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代目火影是哥嫂》
1. 序章
木叶最高建筑,火影办公楼内。
雪白的文件垒成一摞摞的小山,直达天花板,把最中央那张可怜的办公桌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金黄色的脑袋,从奈良鹿丸的角度看去,可以看见那颗金黄色的脑袋正在一埋一埋,小鸡啄米似的上下摆动。
火影辅佐的额头迸出一根青筋,为了他可怜的发际线着想,奈良鹿丸毫不犹豫地把手中厚厚的一摞文件朝着火影办公桌拍下!
“砰!”得益于木质办公桌的良好导声效果,那颗金黄色的脑袋猛的一下跳了起来,留出了下面一张浓眉大眼的一张蠢脸。
正是如今的六代火影继任者,七代目火影,被称之为“忍界英雄”的漩涡鸣人。
“鹿,鹿丸,哈哈,我刚刚没在睡觉,是在看文件的说!”鸣人吞咽着口水,不安地摸着后脑勺尬笑。
老实说,这是一张无论如何也算不上丑的脸,鸣人长开了,过去显得不够成熟的,带着几分婴儿肥的脸颊退去,蜕变成了与四代目火影有着几分相似的帅气脸颊。
像颗榴莲似的刺猬头被打理成干练的寸头,虽然少了许多少年感,但却显得更加干练,尤其是那双眼睛,虽然当上了火影,鸣人却没有被世故污染,一双大大的蓝眼睛还是那么清澈见底,像被裁剪下来的一片蔚蓝天空。
奈良鹿丸想,但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儿时好友从万人嫌变成万人迷实现绝地大翻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逆袭剧本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关心今晚能不能回去和手鞠约会。
手鞠已经下达了最后通告,鹿丸再通宵熬夜待在火影楼,她就回砂隐村招赘婿了。
所以,面对一脸谄媚的鸣人,鹿丸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挤出一抹笑容,这主要是考虑到要在火影楼外待机的暗部面前维持“火影”这个名号的威严,奈良鹿丸本人对漩涡鸣人的友爱和尊敬在连续七天七夜的无休加班中已经被削减的不堪一击了。
“鸣人。”鹿丸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整理好起伏的心虚,一本正经道,“我虽然知道你是在做好事,但是火影可不是为了捉猫拿狗,扶老奶奶过马路设立的,多重影分身用在这些事情上只是浪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鸣人正要开口反驳,鹿丸立刻打断,继续道,“我知道你的查克拉多,也想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寻求认同感,你有余力的情况下我不会反对,但是我们坦诚一点,多重影分身会积累疲惫,而你现在恰恰缺少时间不是吗?”
奈良鹿丸一针见血,不再像以往那样留有余地,“比起干那些小事,你不如把影分身全部用在学习处理正事上面,老实说,你做的那些额外的工作,实际都是下忍做的D级任务吧。”
看见鸣人眼中浮现的动摇,鹿丸心中浮现一丝不忍,但想到鸣人最近累的完全没有时间睡觉那丝不忍又被他强行按了下去,鹿丸想到,不行,不能再宠他了,再是人柱力的身体也经不起这种折腾。
九尾可以治愈他的伤痛,可却无法治愈疲劳,睡眠剥夺对人类而言太过残忍了。
“有什么关系?你对鸣人太严格了,奈良鹿丸。吊车尾的就是吊车尾,考虑那么多就不是吊车尾了。”
就在鹿丸以为自己要成功说服鸣人的关头,火影办公室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霎时间一阵微风席卷着些许尘埃落地,鸦羽般的黑发微微颤动,棕色斗篷下露一张白皙俊美的脸庞,在紫色头巾下一双异色的瞳孔冷漠地扫了一眼奈良鹿丸。
“至于剩下的事情才是你我的责任不是吗。”宇智波佐助淡漠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佐助!你回来啦!”漩涡鸣人瞧见数月未见的挚友,再也按耐不住激动地心情,直接朝着宇智波佐助的身前扑了过去。
不知道为何幻视了一头金色大狗,狂摇尾巴扑向主人的鹿丸:……
漩涡鸣人,矜持,矜持,矜持!你现在已经是火影了,外边全是潜藏的暗部,我求求你为火影的脸面考虑一点吧!
话虽如此,知道“宇智波佐助”对“漩涡鸣人”重要性,见证了鸣人追了佐助四年的他们也知道没有用处。鹿丸在心中哀叹,宇智波佐助虽然已经不是叛忍,可试问如今的忍界谁不怕他?甚至只要说出“宇智波”三个字就能止小儿啼哭。
大家都知道佐助和鸣人的羁绊是一回事,鸣人光明正大的摆出来是一回事,鹿丸头疼的想,看来得给今天守卫火影的暗部下封口令了。
没料到鸣人自己反倒在到佐助面前堪堪停下了。
身体下意识要接住鸣人的佐助:……?
鸣人挠了挠头,把身体挤到佐助旁边,手臂挨着手臂,贴地极紧,同时尴尬地笑了笑:“咳咳,火影威严,佐助。”
宇智波佐助幽幽盯了他一眼,一只殷红的写轮眼,一只发紫光的轮回眼深邃地看不出什么感情,随后自然地收回了手,鸣人琢磨着这就是没什么事的样子了。
“火影大人,与大筒木辉夜有关的的消息都在书信之中,之前传给你看了。”佐助一脸“知道你没看”的表情,鸣人听见“火影大人”四个字的时候已经是心里一咯噔,又听佐助的话,心虚地和他微微拉开距离。
宇智波佐助一脸果然如此的眼神,也不多说,掏出一个卷轴,口中一喝:“解。”
卷轴“砰”的一声冒出一阵白烟消失,在宇智波佐助手中只留下一枚造型奇特的吊坠,他修长的指尖握住吊坠道:“我在与辉夜有关的一处祭坛中心发现了这个东西,我用轮回眼检查过,没有任何查克拉波动,看起就是一个普通的吊坠,但是这造型……”
佐助手中的吊坠是一个眼睛状的圆环,一体两面,浑然天成,不知道用什么材质浇筑,散发着银白色冷光。
“这元素是写轮眼和白眼?不对,是轮回眼和白眼?”奈良鹿丸一眼就看出了关键点。
“写轮眼和白眼并称为木叶两大家族不是没有原因的,不过能够和轮回眼对标的恐怕不是什么白眼,日向家想必也和六道仙人有关系。”佐助没有把话说完,根据六道仙人讲的过往,日向一族大概就是六道仙人弟弟的后代。
“大筒木辉夜留下了疑点还是太多了,我们不能置之不理,为了防治辉夜的后手,日向一族的有些消息,恐怕得开放一下。”佐助意有所指。
“我知道了,我会联系日向族长的。”奈良鹿丸点头,继续道,“这吊坠放哪里?毕竟可能是与辉夜姬有关的遗物,最好保存起来。”
“鸣人,鸣人?”奈良鹿丸发现了鸣人的异常。
“既然这样,放我这里吧。”鸣人像是被突然惊醒一般,回过神来说道,“放在封印室里太过危险了,不知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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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总感觉这东西不简单。”
佐助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把手上的吊坠攥得更紧,“既然这样,更应该放在我这里,吊车尾的你是火影,别忘了你的身份。”
知道佐助是在担心他,鸣人微微摇头,斩钉截铁道:“不行,这东西一看就和轮回眼脱不了干系,绝不能放在佐助你这里!”
佐助还没回答,鹿丸无奈地叹道:“佐助,就按鸣人说的做吧,我相信鸣人的直觉,你也知道他关心你,而且这个笨蛋下定决心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更何况不管鸣人出发点是什么,“宇智波佐助”这个词在奈良鹿丸眼中就是不稳定因素之一,鹿丸可以完全地信任鸣人,却不能完全相信鸣人相信的佐助。
倒不是时至今日还会怀疑佐助背叛木叶什么的,天才的军师早就看透了一切,宇智波佐助与其说是降服木叶,不如说是对鸣人无可奈何了,只要有“漩涡鸣人”在,宇智波佐助就不会背叛木叶。
关键是鸣人的态度,鸣人对佐助太过“矛盾”了,简直可以称得上“狂热”和“盲信”。鹿丸有些时候也不能理解鸣人口中的“羁绊”究竟是何物,幼时短暂的伙伴情谊似乎在漩涡鸣人脑中烙下了思想钢印,一方面鸣人担心佐助,一方面他又发自内心地认为佐助无所不能。
“他是火影,奈良鹿丸。”佐助冷淡地看了一眼鹿丸,眼中似乎有些警告。
“他也是忍界最强之一,”鹿丸无奈地耸了耸肩,笑道:“再说我只是一个参谋,可没办法改变火影的意志。”
不管怎么说,鹿丸对鸣人难得对佐助的拒绝还是喜闻乐见的,而佐助的身份也不支持他推翻火影和火影辅佐的决议,那根闪烁着冷光的奇怪吊坠就到了鸣人手中。
事已至此,佐助也没有办法,只是以任务在身果断地拒绝了鸣人挽留他多待几日的邀请,和鸣人吃完饭后就匆忙出发。
……
与此同时,又结束了一天助人为乐的七代目火影,在兴奋与挚友重逢,痛吃了三大碗超大豪华拉面之后,被他的辅佐官难得地放了一日假期,滚回了他的小公寓。
火影虽然有提供住宿的地方,鸣人却更偏向他生活了十多二十年的被称之为“家”的小房间。
“九喇嘛,我今天看见佐助了,他看起来有点瘦了,也不知道在外面过的怎么样的说……”鸣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浮现点点泪花。
以往这个时候,九喇嘛都会狠狠吐槽一下他对佐助的态度,今天却半天也没有回应,鸣人虽然稍微有点奇怪,也没有多想,只是躺在床上,呢喃道:“木叶变得越来越好了,大家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九喇嘛也被大家认可了,真好啊……”
真希望……爸爸妈妈能够看见啊。
困意涌上心头,未尽的话语被金发青年吞入腹中,鸣人抱着破破烂烂的佐助玩偶陷入了沉睡。
鸣人没有注意到,被他放在床头桌子上的吊坠,在黑夜之中,发出了幽蓝的冷光。
那奇异的蓝光,犹如有意识一般,顺着床尾蜿蜒而上,漫上了金发青年光洁的脚踝,在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中,将鸣人的身影吞噬的一干二尽。
一夜过去,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地板上,凌乱的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那孤零零的佐助玩偶和床头桌上的吊坠遥遥对视。
2. 重回娘胎?
一夜无梦,难得地睡了一个好觉,鸣人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正打算起床,却发现自己身体像是不能控制一般,连眼睛也睁不开,不仅如此,他所处的环境也发生了改变。
至少从手中传来的触感,鸣人可以肯定他绝不在自己房间内,甚至可能不在木叶,而是在一个狭小,充满液体的空间之中,更糟糕的是,当他试图联系九喇嘛之时,居然没有半点回应。
在他的体内,本应该流淌着的属于尾兽源源不断的查克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九喇嘛一开始就没有在他身上一样。
鸣人的心立刻沉了下来,脑海中浮现数个猜想,随后又被他一一否认。
“不,不对,就算是宇智波斑在世,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绕过木叶的层层护卫。”鸣人心中冷静地分析,“就算能做到这一点,被抽走了尾兽的人柱力也不可能活下来。”
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九喇嘛消失不见了?他又究竟在哪里?鸣人感觉百思不得其解,他本来就不擅长动脑,有了鹿丸之后更是习惯脑子外包,现在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干脆就放弃了,只祈祷着鹿丸能够赶快发现问题,随便后悔昨天晚上没有把佐助强行留一晚上。
好歹就不用被鹿丸骂了。
就在鸣人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他只听过一次的,却永远不会忘记的温柔女声。
“水门,宝宝刚刚动了一下!”一道女声略带兴奋地说道,“你快来摸摸!”
“等等,玖辛奈,我先把这个文件签了马上就过来!”另一道更加熟悉的男声手忙脚乱的呼声响起。
“玖辛奈”,“水门”,听到记忆中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鸣人瞬间发懵,他本应该生气,愤怒,把这当作什么幻术在愚弄他的脑子,然而事实上一种下意识的直觉在他的心中升起。
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因为这可怕的猜想,鸣人的身子一动不动,骤然僵硬。
鸣人吞咽着口水,手脚微屈,紧张的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咚咚”声。
“波,风,水,门!”漩涡玖辛奈似乎察觉到了鸣人的紧张,轻柔地抚摸着肚子,小声地安慰了几句,又朝着不远处的笨蛋爸爸咆哮道,“是鸣人重要还是你工作重要!宝宝伤心了,快点给我滚过来!”
“来,来了,玖辛奈哈哈。”几秒之后,伴随着一声“鸣人”而来的是一阵小心翼翼地抚摸。
就算不用眼睛看,鸣人也能想象四代目火影那张英俊面容上温暖的傻笑,他爹甚至说不定还是直接用飞雷神闪现的。
啊,这感觉不会真的是他爸妈吧。
“哈哈,这一定是幻术,这一定是幻术,我幻术抗性一直很糟的说。”鸣人双眼无神地“盯着”虚空,发出了无声的尖叫,为什么,他会变成婴儿,还在妈妈肚子里啊?!
“九喇嘛,九喇嘛,你在哪里,快救一救我啊!”
“吵死了,小鬼,别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听,老夫可不是你妈。”伴随着一声不耐烦的低吼声,鸣人的意识被拉入了漩涡。
……
昏黄的意识空间,一双灯笼大的猩红兽瞳和面前的小鸣人面面相觑着。
“哼。”九尾从鼻尖喷出一口热气,小小一团的团子试图抓住山一般大的大狐狸的皮毛阻止自己被吹飞,却以失败告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像滑滑梯一样,从狐狸尾巴上滚下来。
九尾伸出爪子,按住那团滚来滚去的奶团子,又用指尖拨弄几回,觉得有趣,嘞嘴一笑,玩够了才把他摆正。
此时已经晕头转,顶着蚊香眼的鸣人:……
“九喇嘛,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的鸣人,顶着一头金星控诉着一天没见就性格大变的自家狐狸。
“少啰嗦,人类的崽子。”九尾讥讽的嘲笑声响起,咧开的大嘴中可以看见一颗颗翻着森然冷光的尖牙,它语气不善地威胁道,“老夫已经许多年没有吃过女人和小孩的肉了,再多啰嗦当心你小命不保,玖辛奈的崽子。”
一只犹如山岳般的巨兽,锋利的爪牙,猩红的兽瞳,伴随着说话间喷涌而出的抑制不住的恶意,再加上它的赫赫凶名,九尾相信若是换了任何一个忍者在场恐怕都会吓得尿了裤子。
没想到面前的人类崽子只是翻了个身,支撑着自己的短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期间九尾甚至看到他毫不在意地拿自己的尾巴作为支撑,甚至还不小心扯下了几根红色毛发。
鸣人看见一手的狐狸毛,尴尬地朝着九尾笑了笑,试图把红色的狐狸毛按回去,无果。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在一人一兽的对视中蔓延。
“小鬼!”九尾怒吼,九条尾巴犹如钢鞭挥舞,在地面拍的啪啪作响。
“九喇嘛,我错了。”鸣人毫不犹豫的滑跪,双手合十朝着九尾道歉。
见此情景九尾心中越发烦躁不已,倒不是几根毫毛的原因,身为存活了千年的尾兽,还不至于心胸狭隘到和一个人类幼崽计较这种小事的地步。
它只是有些焦躁于这个人类幼崽的态度,这个它所憎恨的,囚禁了它的人柱力之子,为什么不害怕它?
凭什么摆出这么一副亲呢的样子?
【九尾妖狐】是尾兽之首,是这世间憎恨的集结体,是不可逃避的大天灾,甚至可以说是恶意本身。它对于人类情绪的感知如同呼吸一般简单,纵使伪装再好,贪婪,杀意,恶意,憎恨……一切的负面情绪都无法逃脱九尾的眼睛。
在漫长的岁月中,九尾已经见过了太多人类的恶意。
弱小的人类将它视作天灾,敬畏,恐惧,甚至憎恶,而诸如宇智波斑那样的强大的忍者则试图奴役它,贪求它的力量,即便是被称之为“忍者之神”,自诩为一心为了和平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也不过是把它封印,作为武器代代流传。
以憎恶还以憎恶,以伤害还以伤害,千年的封印扭曲了尾兽的心灵,过去的名字早已遗忘在时间长河之中,只留下了【九尾妖狐】这个名字,以及对于人类深不见底的恶意。
九尾,发自内心的憎恶着名叫“人类”的这个种族,憎恨着名叫“忍者”的生物。
然而面前这个人类幼崽却不一样,他明明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柱力,不过是漩涡玖辛奈之子罢了,居然在未出生之前就诞生了自己的意识,不仅如此他甚至还道出了尾兽的真名,九尾对此难以置信,正是因为这份难以置信,九尾才将他的意识拉入了封印住它的,漩涡玖辛奈的意识空间。
在这个它的本体所在的空间之内,即便是空间的主人,漩涡玖辛奈的意识也无法轻易窥探。
在这个空间之内,它可以轻而易举地掐死这个脆弱的灵魂,毁灭这个弱小的意识。
然而面对着这个奶团子一样的,它一只手就可以碾死的幼崽,蝼蚁一般的人柱力之子,面对着那双湛蓝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神,感受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全然的善意,信赖……甚至是喜悦,九尾尖锐的指尖缓缓放下了。
“人类之子。”九尾瓮声瓮气道,“老夫再问一次,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
“既然你知道老夫的真名,也就代表着你知道我的身份,就这样直接说出来,你真不怕老夫吃了你吗?”九尾猩红的兽瞳戏谑的眯起,流露出人性化的讥讽,仿佛只要鸣人说错一句话,它就不介意开开荤。
“尾兽又不吃人,不就是薅掉了几根狐狸毛嘛,这么恐吓小孩子,九喇嘛真是小气鬼……”鸣人小声的嘀咕着。
“什么?”九尾摇头,耳朵微微竖起。
“没有什么!”鸣人瞧见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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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疑的模样,连连摆手,然后继续说道,“因为名字是九喇嘛你告诉我的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体内的九喇嘛消失不见,鸣人却依旧感觉到了和面前的这只九尾若有若无的联系。
这的确是他认识的那只九尾没有错。
鸣人看向被重重锁链捆住的尾兽,眼中流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哀痛,随后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道,“九喇嘛告诉了我你的名字,这次轮到我了,我的名字是鸣人,漩涡鸣人。”
“鸣人,漩涡……鸣人?”咀嚼着这个名字,九尾不知为何有种怀念,以及一丝淡淡的欢喜。
“没错,鸣人!”鸣人重重地点了点头,拍拍了胸口,爽朗笑道,“我可是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大爷哦,而你也不是什么九尾妖狐而是我的伙伴,我的朋友,我的搭档,九喇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变成了这幅模样,不管是敌人的阴谋还是他还在做梦,重要的是把自己的心情传递到九喇嘛心中,鸣人坚信只要他和九喇嘛一起就没有人能打败他们!
【你不再是妖狐,你是和木叶村的我搭档的,九喇嘛!】
九尾的脑中突然闪过一段记忆,那是金发碧眼,背后有着漩涡图案的少年背对着它打开封印之门的模样。
喜悦,欢欣,释然,感动,愧疚,以及自豪……面对着这骤然涌入的陌生感情,九尾突然发狂!
“闭嘴!”九尾龇牙怒目,发出震天动地的兽吼,“这是什么幻术!木叶村,可恶的宇智波!你们别想控制我!”
九尾的巨爪高高举起,在漫长的岁月中九尾不止一次的被宇智波的眼瞳奴役,而它对此深恶痛绝却无法反抗,如今鸣人突然出现,甚至仅凭一句话就让九尾的情感陷入了暴走。
对于九尾而言,突然闪现的本不该存在的记忆,在它心中除了宇智波那双邪恶的写轮眼之外,没有其他理由。
应激的九尾失去了理智,只想着让这个动摇它感情的人类幼崽消失,眼看着那巨大锋利的野兽利爪要将下方小小的人影碾成血沫的关头,九尾的动作的突然停下。
一来是九尾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为何下不去手,二来是眼前这个人类幼崽口中吐出话语实实在在地震撼住了它。
“守鹤,又旅,矶怃,孙悟空,穆王,犀犬,重明,牛鬼,以及九喇嘛。”鸣人一个一个的说出尾兽之名,他知道名字对尾兽的重要性,在大家的查克拉不在体内的情况下,这是最快取信九喇嘛的方法。
“不可能……”九尾的眼中浮现迷茫,“就算是宇智波斑在世也不可能知道尾兽的名字……”
能够知道这世间所有尾兽名字的除了创造它们,为它们取名的六道仙人之外,只有一种可能。
“大家的名字都是好名字啊。”鸣人插着腰,对九尾露出了熟悉的笑容,湛蓝的眼瞳熠熠生辉,“九喇嘛也是。”
眼前这张笑脸与九尾多出的记忆中的少年面容重合起来,九尾的仿佛回到了幼时六道仙人与它们诀别之时。
即便天各一方,它们亦会迎来真正的重逢之时,呼唤着九大尾兽真正之名的碧眼少年,会得到尾兽们的认可。
“六道老头,这也太久了。”一道晶莹的泪水从九尾的眼角滑下,九尾终于不再抗拒多出来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过去与未来相互融合,仿佛与九尾的意志共鸣一般,一只小小的九尾模样的的虚影,突然从鸣人的肚子中跳了出来,甩了甩耳朵,看了两眼鸣人,就朝着九尾跑去,与九尾的身型融为一体。
鸣人震惊地摸了两下肚子,他刚刚明明没有感觉九喇嘛的查克拉啊?
没有理会鸣人的吃惊,与缩小版的自己融为一体的九尾过了许久终于睁开了疲惫的双眼,露出了鸣人再熟悉不过的无奈眼神,“鸣人,你终于来了。”
3. 玖辛奈妈妈的震惊
看到了九尾不再戒备的眼神,鸣人意识它恢复了意识。
“九喇嘛,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变成了这幅模样?”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爸爸妈妈也还活着,九喇嘛你刚刚也差点认不得我了,这是幻术吗?就像限定月读一样?”
虽说完美人柱力不会中幻术,可比起时间穿越,回到过去这种玄幻的事情,鸣人觉得还是幻术的可能性更大。
闻言九尾摇了摇头,道,“不是幻术,鸣人。”
“佐助带回来的吊坠有着奇妙的力量,我被压制住了,无法出来。”九尾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疑虑,把鸣人放在自己手心举起来,认真道,“鸣人,你也应该察觉到了,你现在的这幅模样是受到了时间忍术的影响,人柱力和尾兽一体,几乎无法自然分割,受那个吊坠的影响,我也和你一样回到了过去。”
与时空间的有关的忍术都极为稀少,尤其是时间忍术,如果说空间忍术是人智所能达到了极限,那时间忍术甚至已经超越仙术到了神明之术的范围,更何况这还不是作用在施术者本身,而是作用在两个被施术对象身上的,即便是大筒木辉夜,鸣人也很难相信对方有这种力量。
知道鸣人一时难以接受,九尾只得继续解释道,“宇智波带土所创造出的限定月读无论是幻术,还是平行世界,都是另一个九尾,并非是我,鸣人。”
“你刚刚说我差点没认出你,你没有说错,鸣人,严格来说,刚刚为止和你交谈的,的确不是现在的我而是过去的我。”
一个时空不可能存在两个相同的个体。第四次忍界大战之时波风水门身上的只是一半的阴九尾,严格来说阴九尾和阳九尾加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九尾,所以九尾才能同时存在。
而这一次,九尾和鸣人一起被卷入时空洪流之中,意识被过去的自己接管,如果不是鸣人唤醒了它的记忆,鸣人的存在成为了巩固住它自身存在的“楔子”,它的存在差点就被过去的自己完全吞噬,重蹈覆辙。
九尾吐出一口浊气,“正因为如此我可以肯定,鸣人,我们的确回到了过去,只不过这个过去因为我们的存在,确确实实发生了偏差。”
“最明显的偏差就是你,鸣人,玖辛奈提前三年怀孕了。”
……
九尾的讲述中无疑存在祖父悖论,若是奈良鹿丸在场恐怕还会仔细思考一番,可对于鸣人而言这些都不重要!
他只知道他是真正回到了过去,回到过去,提前三年出生,那就意味着一切还有改变的余地!
九尾之乱,爸爸妈妈的牺牲,宇智波的灭族,宇智波鼬的无奈和佐助的血泪,好色仙人,宁次……甚至是宇智波带土。
他有太多太多想要救的人,有太多太多想要挽救的遗憾,这些遗憾纵使是他成为了七代目火影也无法弥补。
而如今他都可以改变!
无论那个吊坠是怎么回事,无论是谁布下的阴谋,在有机会改变一切的诱惑之下,鸣人都会毫不犹豫地踏下去!
“九喇嘛。”鸣人的双眼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伸出拳头,“再一次,可以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吗?”
“哼。”九尾微微一哼,碰上鸣人的拳头,眼中浮现笑意,“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鸣人,这可不像你。”
感受到九尾的信赖和支持,鸣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道:“这一次就让我们一起来改变命运吧,九喇嘛!”
“噢!”九尾兴奋地站了起来,九条粗长尾巴舞出阵阵残影,庞大的锁链察觉到了尾兽的躁动再一次狠狠收紧!九尾被勒得龇牙咧嘴,只是这一次,它心中却再也没有以前那般的怨恨。
大概是未出生的婴儿身体实在太过孱弱,无法负担鸣人太久的意识,又或者是他的精神终于得以放松,鸣人不过一会就昏昏欲睡了起来,尾兽尖锐的指甲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鸣人缩小的身体,将熟睡的小团子放在了自己的掌心。
这一次,它不会再让自己后悔了,想到这里,九尾悄悄地将意识传递给玖辛奈。
“玖辛奈,让鸣人做我下一任的人柱力,老夫会把力量全部借给他。”
与此同时,另一旁,接收到九尾意识的漩涡玖辛奈目光一紧,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诧异和惊慌。
“九尾?”
“你想做什么,如果你敢对鸣人出手我不会放过你的!”
似乎是理解玖辛奈的激动,九尾放开了限制,玖辛奈的意识注意到了尾兽小心翼翼地举起了掌心,在九尾手掌的中央,柔软的皮毛之中,一个小小的金发的孩子正甜甜的熟睡着。
身为母亲的直觉让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孩子的身份,本能催促着她保护,而身为人柱力的常识告诉着她眼前场景异常到了极点,甚至到了惊悚的地步。
毕竟不是任谁看见一只凶神恶煞,长得和山一样大的狐狸眼中露出人性化的“友善”,甚至是“慈祥”的目光之后都能不害怕的。
尤其是这只狐狸还恰好凶名在外,你们互相折磨了二十几年的时候。
九尾的声音与以往完全不同,没有半分恶意,甚至朝着玖辛奈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用咧嘴一笑来形容更加恰当。
“放心吧,玖辛奈,老夫不会伤害鸣人的,鸣人就是我一直等待的人,他是我认可的唯一的人柱力,也是足以令你和水门引以为傲的孩子。”九尾完全一副老父亲的模样,谈起鸣人的时候甚至比玖辛奈还要自豪。
对于人柱力而言,尾兽暴虐残酷的一面一直在摧残着人柱力的意识,尤其作为尾兽之首,实力最为强大的九尾,更是高傲且对人类充满恶意。
自从漩涡玖辛奈能凭借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和强大的意志压制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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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九尾就从未主动地再找她开口说话,即便偶尔有一两句也无非也是诱惑她,让她把它放出来报复社会的废话。
漩涡玖辛奈从未从九尾那里感到一丝一毫的善意。
而如今九尾居然主动要求她未出生的孩子,鸣人做它的人柱力?
甚至保证绝对不会伤害鸣人,愿意把力量全部借给鸣人??
玖辛奈木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终于有些相信外界说的“一孕傻三年”的说法了,毕竟眼前这幅景象不是幻术就是她脑子出问题了。
“怎么了,玖辛奈?”波风水门敏锐地察觉到了爱妻情绪的变化,语气温和道。
波风水门被三代火影推举为四代目火影没多久玖辛奈就怀孕了,即便再怎么优秀,第一次为人父母,家庭和火影的工作依旧让这个被称之为“黄色闪光”的男人忙得团团转。
然而就算如此,波风水门依旧会每天抽出一定时间来陪伴他的妻子和肚中未出生的孩子。
正因为如此,玖辛奈看着他白皙肌肤下淡淡的黑眼圈方才犹豫不决,水门已经这么累了,她不想再拿不确定的事情打扰他,更何况玖辛奈都怀疑自己听到的是不是幻觉。
没想到就她这么短短一走神的时间,波风水门已经握住她的手,可怜巴巴道:“玖辛奈,已经讨厌我了吗,果然,四代火影的工作还是得让三代目接任……”
“什么啊!水门!不准给我说这些泄气话!”玖辛奈无奈地看着抱着她肚子流泪的四代火影大人,自从怀了鸣人之后,水门就觉得当火影实在太麻烦了!尤其是怀孕后期,明明怀孩子的是她,水门却越来越焦急,担心这担心那,恨不得替她生了。
现在已经发展到会影响工作的时候了,就因为这样文件也堆积了起来,水门不得不拿回家解决一部分。
玖辛奈有心让波风水门好好休息一下,可看见那双卖萌的狗狗眼还是叹了一口,算了,反正水门现在在家里,暗部也被他撤走了,就算告诉他也不用担心会被人听见。
玖辛奈抚摸着肚子,突然开口问道,“水门,九尾会自己挑选人柱力吗?”
波风水门没想到玖辛奈会这样说,却也认真回道:“九尾对忍者的仇恨太过深重了,虽然我也希望它能和人类和谐相处,但是很遗憾……现在除了宇智波的写轮眼能短暂地控制它之外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波风水门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以九尾的性格,根本不会选择任何人类,只能被强行封印,如果要让九尾主动选择人柱力服从,除了写轮眼的幻术外他真的想不到任何可能。
“我在意识空间见到了鸣人……”漩涡玖辛奈语带犹豫,朝着波风水门扔出了一个炸弹,“如果我刚刚没幻听的话,九尾刚刚指定鸣人做它的人柱力了。”
“不仅如此,它甚至还表示愿意把全部的力量借给鸣人。”
4. 历史的定点?
九尾指定鸣人作为下一任人柱力,并且表示愿意完全服从的事情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波风水门在确认玖辛奈不是开玩笑之后,就立刻增派人手暗中将心爱的妻子保护起来。
玖辛奈虽然不习惯身边时时刻刻都有暗部在旁,却也只能忍耐,身为一名优秀的忍者,四代火影之妻,加之九尾的人柱力,玖辛奈清楚地知道九尾的这个提议泄露出去会是什么下场。
尾兽,尤其是九大尾兽之中最强大的九尾的完美服从——意味着木叶将持有所有忍村乃至五大国最强大的武器。
只要这个消息泄露出去,其它忍村的忍者一定会想方设法除掉她,甚至木叶内部也会引发分歧,最糟糕的就是去母留子的情况。
哪怕水门也不能完全护住她。
所谓的忍者就是忍耐,因此就算是再怎么不情愿他人监视的目光玖辛奈也忍耐了下去。只是预产期越是临近,玖辛奈心中越是不安,她像是一只暴躁的母狮,控制不住自己体内攻击的欲望,想要撕碎一切可能威胁到腹中孩子,她的鸣人的东西。
这是激素的影响,生理的现象,玖辛奈控制不住,波风水门也只能无奈减少暗部人员,再三要求他们不要远离漩涡玖辛奈的身旁,同时打算将保护玖辛奈的重任委托给她的闺中好友,宇智波族长之妻,宇智波美琴。
……
宇智波宅邸,波风水门放下手中茶盏,望着坐在对面的不苟言笑的黑发男人,现任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富岳,面色凝重道:“事情就是这样,预产期间的护卫安全就要麻烦美琴了,富岳。”
宇智波富岳没有着急回答,而是问道:“保护玖辛奈的事情美琴自然没什么问题,但是我有一个疑问,水门,你为何不直接以火影的身份下令?”
“对于村子而言,九尾人柱力的安全至关重要,我们宇智波身为木叶警备队,本就负有责任。”宇智波富岳语带不满继续道,“还是说你和其他高层一样,认为我们宇智波会趁机在玖辛奈生产之时企图破坏封印,控制九尾?”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听到好友的诘问,波风水门只能无奈苦笑,“我一直相信宇智波,尤其是你们,富岳,所以我才以私人的身份请求美琴帮我照看玖辛奈。”
“只是有些事情我现在的确不能说。”波风水门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直说,“有些事情涉及到我身为火影的立场,还有玖辛奈的安全,我不能多说。”
鸣人和九尾的事情太过重要,他虽然信任富岳和美琴,却也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才越安全。
再加上写轮眼和九尾之间的渊源,身为火影的他不得不多重考虑,至少现在还不能告诉富岳他们。
宇智波富岳知道水门的性格,也明白自己是在牵怒他,宇智波一族一直被木叶高层排挤,和村子有着天然的隔阂,自从水门上台之后虽然有所缓解,但依旧得不到高层信任。
如今漩涡玖辛奈生产,她的身份又格外敏感,无论是作为新上任的四代火影之妻,还是九尾的人柱力,木叶高层绝不会任由不安稳的宇智波靠近,即便有四代火影本人的担保也不可能,对此也在富岳的预想之中。
只是宇智波富岳也有私心,若是波风水门力排众议,他们宇智波一族定会舍生忘死,证明自己的忠诚,而在九尾人柱力的生产之后,木叶高层也应当看到他们的忠心。
只是如此看来,事情果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啊。宇智波富岳轻按眉心,罢了,身为火影的水门的信任才最重要的,如今水门力量还未丰满,不宜锋芒太过,不如说水门绕过火影身份,提出的“私人委托”已经表明了他的信任,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冲动”了。
只要身为火影的波风水门还在,宇智波终有一日会得到木叶真正的认可,这也是他们两人共同的希望。
“我明白了,水门,多的我就不问了。这件委托我替美琴接下来了,当然,这是私事,不会动用警备队的力量,之后我会让美琴挑选几个族中好手,定会保护好玖辛奈的安全。”
宇智波的力量只是额外的后手,波风水门清楚自己才是玖辛奈最大的保障,换言之,敌人也能简单地想到到这一点。如果明知这一点的情况下,依旧选择进攻,那就麻烦了啊。
走出宇智波富岳家的水门抬头仰望木叶的夜晚,一双蔚蓝色的瞳孔闪过一丝阴霾。
“玖辛奈,鸣人,你们千万不要出事啊。”波风水门喃喃自语,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一个带着暗部面具的男人从暗处现身,“是,四代目从宇智波富岳家中出来。”
男人松开手心,一只灰色皮毛的小老鼠从他掌心跳下,“把这个消息带给那位大人,一切都如那位大人所言,火影被邪恶的宇智波蛊惑失去了贤明的判断,三代目做了错误的选择。”
疑似暗部的忍者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只有低语在静谧的空气中回响。
“没有任何问题,一切都会在九尾人柱力生产之时得到弥补。”
……
正如波风水门所预料的最糟糕的情况,在一个月后,玖辛奈的生产日当天。
“啊!”昏暗的结界之内,玖辛奈凄厉的哭嚎在空旷的房间中回响。
“真的没事吗?”波风水门一边握住妻子的手安慰,一边眉色忧郁道,“这么大声喊疼的玖辛奈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平常都非常精神的,要不还是算了吧?”
“火影大人,生孩子哪里有生到一半就算了的!”站在波风水门身旁的宇智波美琴难以置信道,她虽然早就听玖辛奈提过火影大人有些时候有些天然,可没想到他在这种时候还能开这种玩笑。
“哈哈。”似乎是被丈夫的天然逗笑,玖辛奈有气无力地挤出一个笑容,“闭嘴,水门,我一定要生下鸣人……!”
玖辛奈的话语被压抑的痛呼声打断。
“玖辛奈呼吸,深呼吸!”宇智波美琴一边按住好友控制不住弹跳起来的身体替她擦拭额角冷汗,一边朝着波风水门道,“四代目火影大人,请你看好封印,绝对不要让九尾威胁到玖辛奈生产,必要的时候我也会用写轮眼辅助。”
宇智波美琴那双向来温柔的黑瞳已变成血红之色,在血色的写轮眼之中,三勾玉骤然闪耀。
很少有人知道,这位如影子般沉默的陪伴着宇智波族长身侧的女人,实际上也是一位优秀的忍者,即便知晓她的身份之后,也往往被表象所惑,忽视对方温和的表象之下隐藏的实力。
宇智波美琴,她先是一名宇智波,一个上忍,再之后才是宇智波富岳之妻。
身为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写轮眼压倒性的洞察力,以及她于生死之间锻炼出的感知力,让宇智波美琴第一时间先于任何人发现了异常!
“小心!”手里剑出鞘,将空中的暗器打落,宇智波美琴飞身将玖辛奈护着身后,三勾玉无声旋转。
“左上,右下,正后方……在外围,全部都有查克拉,这是暗部!在外边的暗部忍者,难道叛变了?!”无怪乎宇智波美琴震惊,玖辛奈生产之时有三个防护,结界,暗部,之后才是火影。
暗部甚至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环,暗部绝对效忠“火影”,当结界被破坏之时,就需要暗部解决敌人,甚至是用命为火影拖延时间,如果是暗部都被叛变了,说明一开始这个所谓的“安全屋”早就渗透成了一个筛子了!
“不,这些人被操控了。”波风水门一个螺旋丸解决涌现的几名忍者,摘下他们面具,面具脸下是一双双迷乱之眼。
“这个气息,难道是写轮眼的幻术?”宇智波美琴诧异道。
“还不能确定。”波风水门面露严肃,这个查克拉……不妙了,太危险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绝对要牵制住他,不能让他在这里动手。
“这里交给你们,我感觉到了敌人的气息,玖辛奈拜托你了,美琴。”波风水门抱住玖辛奈朝她额头印下安慰一吻后,身形立刻消失在原地。
宇智波美琴咬牙,对房间外的潜藏的宇智波族人呵斥道:“立刻包围房间,把所有的暗部控制起来!”
被疑似写轮眼幻术控制的暗部,九尾的人柱力,宇智波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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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这就是有心之人设下的局,一但玖辛奈被害,苗头定将直指宇智波!
……
与此同时,在玖辛奈艰难生产,宇智波一族和被控制的暗部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九尾意识空间的鸣人也正急得跳脚。
怎么回事?!
明明妈妈提前三年怀了他,神无毗之战还没开始,宇智波带土不应该黑化啊?!
宇智波带土不黑化,九尾之乱没有开始,九喇嘛也不会暴走,妈妈为什么还是遇到了问题!
“鸣人,这是宇智波斑的查克拉!”九尾面色严肃。
“啊,原来如此,是宇智波斑啊。”鸣人握拳状作恍然大悟,然后吼道,“为什么九喇嘛你觉得我会在意这种事啊!虽然我确实很在意斑,但是,但是,我,绝对不要妈妈出事!”
“鸣人……按照道理,玖辛奈的身体不可能如此衰弱下去,我发现的查克拉在向你倾斜,并且我无法阻止。”
“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我们的到来,改变了历史,而世界在冥冥之中如此安排。”
这个世界,是有着预言的存在,无论是□□仙人对六道仙人的预言,还是它对漩涡鸣人的预言。
都可以视作一种历史“必然的”,“正确的”发展方向。
九尾知道鸣人作为预言之子,对于世界产生了巨大的不可估计的影响,甚至于拯救了这颗星球,对世界而言,预言之子就是如此的重要。
那么,对预言之子本人而言,什么是最重要的事情呢?九尾心中一直有一种猜想,是宇智波佐助的叛逃,让鸣人开启了变强之旅?
还是海野伊鲁卡拯救了鸣人的内心,让他不再作为“妖狐”而存在?
这些都不是绝对重要的,最初,最一开始,决定“漩涡鸣人”的存在的只有一个因素,他的出生——换言之四代目夫妻的死亡。
这是历史的定点,是命运的起始,是预言之子的出生。
九尾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悲伤,命运这种东西太过飘渺,它也想是它想多了,然而玖辛奈的生命力在不可思议的衰退下去是事实。
一切似乎都能改变,一切似乎又没有改变。
鸣人回响起记忆中那个温柔的笑容,双拳紧握,“如果,命运真的不可改变,我的出生会导致爸爸妈妈的死去,佐助的灭族……我重来一遍的意义是什么,还不如……”
【一开始不出生。】
“不能这么说!”似乎是察觉到鸣人未尽的话语一般,玖辛奈的目光直视着虚空,额头青筋暴起,拼尽全力道。
她的眼中浮现出了在九尾的意识空间看见过的,那个小小的身影。
“鸣人,是我和水门最重要的孩子,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不能这样说。”
“玖辛奈?”宇智波美琴看见好友突然的动作,满脸诧异。
“妈妈啊,在第一眼看见鸣人的时候就知道了,鸣人是个好孩子,所以才能让那个臭狐狸露出那样的表情。”玖辛奈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啊,很高兴噢,那么可爱的孩子能到我们家来。”
能让尾兽敞开心扉的,珍宝一般的孩子。
是她和水门的,爱的结晶的,一直期待的孩子。
“这段时间我一直想,鸣人要是出生了,给你买什么衣服,每年过生的时候,给小鸣人什么惊喜呢,鸣人你会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和谁做朋友,喜欢什么人呢……”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噢,一直,想起这些的时候就幸福的不可思议。”玖辛奈扯出了一抹虚幻的笑容,摸着自己的肚子安慰道,“所以,小鸣人忍一忍,不要剥夺妈妈的幸福好吗?妈妈一定会让你平安出来的,赌上血红辣椒的绰号噢!”
【妈妈】
“妈妈。”九尾的意识空间内,不知何时,鸣人已经满眼泪水,“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如果是“我”的出生,就是爸爸妈妈的死亡,这是历史的定点,那么他一定会打破这个命运!
“说到做到,就是我的忍道,狗屎的命运,去死吧!九喇嘛!我们上!”
5. 鸣人出生
“九喇嘛!”随着鸣人的怒吼,玖辛奈体表燃起了一道火红色的查克拉外衣!
如果说因为生产,玖辛奈身上的九尾封印发生了松动,九尾的查克拉被“漩涡鸣人”这个存在夺走的话,鸣人所做的就是加速这个过程。
既然无法阻止,那他就主动让妈妈生下他!在肚中就成为九喇嘛的人柱力!
然后就像是把九尾的力量分给忍者联军一样,把九喇嘛的力量分给妈妈!
似乎是感觉到了鸣人的想法,玖辛奈不但没有用金刚封锁加强封印,甚至主动的打开了封印,任由九尾暴虐的查克拉在她身上肆虐。
“玖辛奈?!”宇智波美琴见好友的动作,当即冲到她身旁,立刻就试图用写轮眼压制九尾暴走的力量。
“没关系的,美琴。”玖辛奈按住宇智波美琴,朝她露出一个虚弱笑容,“我相信那孩子。”
宇智波美琴不知道好友口中的“那孩子”究竟是何人,只是担忧她的身体,九尾的查克拉过于暴虐,为人柱力提供无与伦比的力量同时也会破坏人柱力的身体,玖辛奈还在难产,一个不小心就会一死两命。
虽然不知道玖辛奈为什么选择揭开九尾封印,但距离九尾出来还有时间,宇智波美琴立刻就想要重新封印,却在触及到好友的身体时愣了一瞬,玖辛奈被九尾暴虐的查克拉包裹的皮肤之上没有任何一丝灼伤,甚至有源源不绝的生命力从玖辛奈身上冒出来。
这怎么可能?
在宇智波美琴还在震惊的时候,意识空间的鸣人终于重新完成了封印,挣脱束缚重获自由的九尾主动的跳入鸣人的体内,然而未出生的婴儿身体实在太过脆弱,鸣人不得不用封印术将九尾暂时封印起来。
“抱歉了,九喇嘛。等下我就放你出来。”鸣人神色难过的开口,自从与九尾敞开心扉之后,在鸣人心中九喇嘛已经等同他的亲人,他知道九尾的对于自由的渴望,如果不是没有选择他一秒都不想封印九尾。
“无妨,鸣人,老夫已经习惯被封印了,再说还是待在你身体里舒服点。”九尾对此倒是不以为意,鸣人比起水门温柔多了,波风水门用尸鬼封尽把它一分为二封印它尚且毫不在意,何况鸣人是为了救玖辛奈的性命。
九尾话音方落,立刻被封印的力量从玖辛奈的精神世界拉入鸣人的意识空间。
按道理被夺走了尾兽的人柱力只会迎来死亡的结局,然而一来是漩涡一族天生查克拉庞大,不逊色于千手一族,拥有强大的生命力,二来是九尾虽然被鸣人夺走,但是严格来说并未离开玖辛奈的“体内”,反倒是因为鸣人获得九尾之后,与九尾心意相通,将查克拉缓缓不断输送给玖辛奈。
这不仅解决了玖辛奈身上九尾的查克拉不可控制的衰退的问题,还为玖辛奈的生产提供了助力,终于,伴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四代火影之子,漩涡鸣人,出生了。
在场的忍者都可以发誓,他们看到了金色的火焰在这个正在啼哭的婴儿之上熊熊燃烧。
完美的人柱力,诞生了。
……
与鸣人出生时有关的记忆被赶回来的波风水门下令,在宇智波一族写轮眼的帮助下删除掉了,甚至包括宇智波的族人,也被宇智波美琴删除了记忆,在场知道四代之子,漩涡鸣人诞生之时异像的只有水门,玖辛奈和宇智波美琴三人。
以及接收到妻子消息和火影密令的宇智波富岳本人。
四代火影办公室内,宇智波美琴陪伴玖辛奈的休息,而水门则抱着在襁褓中的鸣人,面露傻笑,“鸣人,小鸣人,来给爸爸笑一个。”
鸣人:痛痛痛,笨蛋老爸别掐脸啊!
如果鸣人能够开口说话,一定会狠狠拍开自己老爸蹂躏他的魔爪,可惜的是才出生的婴儿怎么可能学的会说话,鸣人舞动手臂的动作看在波风水门眼中也是越看越可爱的撒娇,不但没起到任何作用,还被水门抱着又狠狠亲了两口。
“……”内心绝望,从未感受过父母爱,所以完全不习惯的全身僵硬团子鸣。
“小鸣人真可爱呢。”波风水门眯着眼睛笑得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咳咳。”宇智波富岳实在没眼在看好友这幅模样,咳嗽了两声试图唤醒对方的注意,没想到毫无反应,咳了半天喉咙都痛了的宇智波富岳一抬头就看见四代火影儿控的模样。
宇智波富岳额头青筋蹦起,“水门,宇智波一族还有事情,如果你没有正事,我想我就不必留在这里了。”
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没娃,要在这里看波风水门儿控!
波风水门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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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终于意识到要做正事,抱着鸣人面色严肃地开口:“富岳,你来得正好,我有正事找你。”
富岳?这不是佐助爸爸的名字吗,听到这个名字的鸣人一边努力睁开眼睛,不让自己在老爸的拍拍中可耻地睡过去,一边挣扎着想要看清佐助爸爸的模样,可惜用尽全力也只能看到一个坚毅的下巴,更多的还是自己老爸的帅脸。
“哎。”鸣人在心中忧愁地叹了口气,暗道这辈子加上辈子,老爸的脸都已经看腻了,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佐助啊。
波风水门自然不知道自家好大儿的失望,要是让他知道鸣人比起他的帅脸更想看未出生的宇智波家次子的模样,不伤心半天才怪。
一无所知的水门傻爸爸只是抱着自家儿子,一脸严肃地看向自己的好友,宇智波的一族的族长,在对方谨慎的目光中问出了一个灵魂的问题:“富岳,你也觉得小鸣人最可爱吗?果然很可爱吧。”
“四代目!”宇智波富岳深吸一口气,压住自己暴起的血压,不停告诉自己:波风水门这样很正常,他就这个性格,他只是偶尔有些天然呆,平常很靠谱的,宇智波不能袭击火影……
如此循环往复三遍,富岳方才按耐下自己和“黄色闪光”切磋的心情,就听见下一秒波风水门语气严肃地扔出了炸弹。
“玖辛奈生产之时,有人操控暗部试图袭击,这件事你知道了吧富岳,当时我去追查幕后黑手,却被他逃跑了。”
宇智波富岳眉头微皱,水门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如果能在过去的“黄色闪光”如今的四代火影手下逃跑,那对方就绝对不可能是什么无名小卒。
想起美琴说过的疑似被写轮眼操控的暗部,宇智波富岳心中一跳,难道族中真的有人意图针对九尾……?
“嘛,严格来说对方也不能算逃跑,我和他只交手了几招,但是他的强大毋庸置疑,然后,他自称自己为——宇智波斑。”
“这不可能!”富岳几乎立刻出声反驳。
宇智波斑,这个在宇智波一族中都充满禁忌的名字,与被称之为“忍者之神”的初代火影齐名的“忍界修罗”,可以说是宇智波一族中最强大的族人,他的确拥有操控他人的强大力量,但问题是他根本不可能活那么久!
他应该早死了才对!
6. 爸爸们的谈话
与震惊的宇智波富岳不同,鸣人知道宇智波斑在这个时间点的确还没死亡。
但问题就在于,宇智波斑在这个时间点也不该出现!
在原本的时间线上,出现在九尾之乱的应当是假扮宇智波斑的宇智波带土。
因为神无毗桥之战,亲眼目睹了卡卡西老师杀掉原野琳,在同一个时间同时“失去”了两个最重要之人,明白了世间的残酷而黑化的宇智波带土,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少年而已。
因为他的提前出生,似乎一切事情都发生了偏差,虽然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鸣人一双大大的蓝眼睛中闪过坚定的光芒,但无论如何,他也会竭尽全力去改变那些不好的结局。
而另一旁,波风水门没有对宇智波富岳的话发表什么看法,而是神色平静地掏出一枚卷轴,随着“砰”的一声,一个昏迷的暗部忍者凭空出现,应声倒地。
“这是?”宇智波富岳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摘下他的面具,掰开嘴巴,只是一眼,富岳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这是根部的咒印。”
“没错,这个根部的忍者,一直潜伏在宇智波宅之外,我早就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只是不敢确定他究竟想要干什么,没想到会发现他在玖辛奈生产设下的结界之外的小动作,恐怕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神秘人,也是这样被放进来的吧。”
波风水门的神色格外严肃,眼中淡淡的杀意一闪而过。
“这是志村团藏的授意?”宇智波富岳深呼吸一口气,显然明白了那位木叶的“根”的想法。
这不难猜测,对方位高权重,早就对火影之位觊觎已久,又加上有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二位顾问的支持,本该是板上钉钉的四代目,没料到波风水门这个平民忍者横空出世,不但获得了三代目的内定还有木叶两大家族之一宇智波一族的支持。
顾问二人虽对水门继任火影没什么看法,对他的亲宇智波政策却是颇多微词。宇智波富岳也能理解,毕竟这二人是绝对的保守派,主张“牺牲少数保全大局”,从二代目那里继承下来的只有对宇智波一族深深的忌惮。
“真是好打算。”宇智波富岳面色阴沉,“如果被他人知道袭击九尾人柱力之人自称宇智波斑,就算不是那位忍界修罗本人,也足以让人对宇智波的忠心多思。”
“宇智波在村子里的处境越发困难,水门你受到的阻力就越发强大,他倒是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甚至,最糟糕的情况就是九尾的暴走和水门夫妇的牺牲,那样的话,宇智波的处境……宇智波富岳是何等人物,身为一族之长,他只是稍加思考脸色立刻黑了下来——恐怕那时,木叶高层根本不会允许宇智波的存在。
即便波风水门无事,如果漩涡玖辛奈当真出了什么意外,纵使水门不会迁怒于宇智波,宇智波迎来的也只会是同一个结局。
宇智波富岳能想到的波风水门自然也能想到,他轻笑一声,眼中不见半分笑意,“那位‘暗中之影’,还真是一只厉害的老狐狸啊。”
志村团藏实在是一支潜藏的毒蛇,随时都能对宇智波和火影来上致命一口。宇智波富岳不由得问道:“勾结外人,意图袭击人柱力,栽赃宇智波,企图暗害火影,这个理由能把团藏拉下来吗?”
闻言波风水门冷静回道:“很遗憾,富岳,虽然我也想拉下志村团藏,但是仅凭我们现在手里的证据,恐怕是不可能的。不说两个顾问,恐怕三代大人就会力保下他的这位旧友。”
“但是这件事肯定会被团藏借题发挥……”宇智波富岳眉头紧皱,志村团藏既然已经这么做了,他们恐怕压不下暗部被疑似写轮眼的幻术操控的这件事。
甚至可以把“疑似”去掉,志村团藏绝对有把握把它变成事实。
“关于这件事我倒是有个想法。”波风水门朝着宇智波富岳眨了眨眼,宇智波族长心中难得抖了一下,他所认识的这个好友绝非善类,否则也不会被敌人称之为“黄色闪光”避之不及,每当他露出那副温和笑容的之时,就是他要掀飞桌子,做出惊人之举的时候。
波风水门露出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看起无懈可击道:“说起来,这还是玖辛奈和我提起过的和美琴的约定。团藏的目的无非是说宇智波企图破坏九尾的封印掌控九尾,那样的话让他的说法从根本上不存立即可。”
“难道你是想?”宇智波富岳欲言又止,想了一会还是委婉开口,“我还以为那约定如今看来是玩笑呢,先不说鼬和鸣人两个都是男孩子,这么一来你的举动可是摆明了站在宇智波一边,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啊。”
“那同样证明宇智波彻底站在了火影这边不是吗?”波风水门微微一笑,“我们本来就没有多余的选择,富岳,宇智波只是缺少一个机会融入木叶罢了。”
“只要让木叶高层明白宇智波没有必要夺走九尾,更没有必要害火影一家,团藏的阴谋自然不攻自破。”波风水门说道这里神色肉眼可见的萎靡起来,“嘛,只是要稍微委屈一下我家可爱的小鸣人了。”
说罢,波风水门亲了亲自家可爱的小鸣人,叹道:“小鸣人,答应爸爸,以后千万别被黄鼠狼哥哥叼走噢。”
“等等……你说黄鼠狼哥哥是什么。”富岳嘴角抽搐。
“第一,”宇智波富岳深呼吸一口道,“我家小鼬,可不是什么黄鼠狼哥哥!”
第二,波风水门你这个儿控给我抱着你的狐狸儿子滚远一点!他回去就下令,以后宇智波找儿媳妇绝对不会找金发碧眼的!
……
与此同时,被波风水门抱在怀里讨论的本人,漩涡鸣人根本不知道对他一生影响深远的决定就这么被两个爸爸在争吵之中定下,他这边还在动用自己不多的脑细胞和政治智商思考刚刚他家亲爱的老爸和佐助爸爸的对话。
“九喇嘛你说爸爸和富岳大叔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是志村团藏的授意?难道是他和斑合作,袭击妈妈?”
鸣人坐在九尾的对面,受到身体的影响,他的精神体依旧还保持着一副小小的模样,九尾估计这得随着鸣人长大改变。
“看样子是的,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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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志村团藏知不知道宇智波斑的真正身份,和斑达成了什么交易,可他的目标应该是宇智波和四代火影没错。”九尾思考了一下,作为一支有文化的狐狸,虽然比不上真正的政治家,但它也足够聪明。
想了想,九尾还是决定把以往的事情透露一些给鸣人,当初它也没在意,现在听到水门富岳二人的谈话,算是明白了过来。
“鸣人,你知道带土控制我袭击木叶的事情吧,事实上志村团藏当时也在木叶村中。”九尾摇晃尾巴,回忆道,“作为根的领导者,木叶高层之一,他不但没有派人协助四代火影控制我,还阻止了宇智波的参战。”
当时的木叶村没人知道带土的存在,它从村子外到村中心,又被控制,怀疑到宇智波头上倒是很正常的,只是如果是志村团藏的话连九尾也不能不怀疑其中有几分是为了村子的“真心”。
九尾继续道:“也是因为这个举动,导致水门孤立无援和宇智波越发被排挤的原因。”
“也就是说,团藏那家伙不但害了佐助,让佐助失去了双亲,族人,哥哥……连爸爸妈妈的死亡也和他有关系?”鸣人的双瞳瞪得大大的,金色的查克拉在他身上涌动,“甚至连这次——他也想对妈妈动手?”
如天空般湛蓝的眼瞳在一瞬间凝成野兽的竖瞳。
漩涡鸣人,在刚刚的那一瞬间,动了真实的杀意。
“鸣人,冷静一点。”九尾尝试安抚差点暴走的人柱力,阻止他现在就想复刻黑发挚友刺杀志村团藏的举动,倒不是它在意区区一个忍者的性命,而是鸣人现在的状态客观上不可能杀掉志村团藏。
就算生来就是完美的人柱力,现在的漩涡鸣人也不过是一个才出生的,孱弱无比的婴儿,他能发挥的力量实在太有限了。
“我明白的,九喇嘛。”鸣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气呼呼道,“但是全部都是团藏的错!等我长大了我要狠狠揍他一顿的说!”
“我才不会让爸爸妈妈出事,也绝对不会再让宇智波灭族了。”鸣人目光灼灼,“佐助曾经说过从一开始就一无所有的我,怎么可能明白失去一切的他的感觉。”
“虽然现在世间很短,但是我却真的体会到了拥有爸爸妈妈的感觉,是多么的,不可思议的幸福……”鸣人垂下双眸,双拳紧握道,“所以,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人再夺走属于佐助的幸福了。”
宇智波佐助的幸福吗?九尾看着自家人柱力欲言又止,显然鸣人没有注意到四代火影和宇智波族长谈话间的重点,可它当时还在玖辛奈体内,自然也对漩涡玖辛奈和宇智波美琴玩笑般的约定有些印象。
如今看来恐怕不是一个玩笑这么简单。
最初的兄弟,查克拉经历轮回转世,竟然再一次变成了另类的“兄弟”吗?
“没想到鸣人的提前出生居然导致了如此多的不同……”九尾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如果是那个宇智波佐助本人在此,恐怕会露出相当有趣的表情吧。”
出于不可言说的恶趣味,九尾闭目不语,装作沉沉睡去。
7. 水门班带崽日常
密谈结束,宇智波夫妇辞别了火影,而波风水门也抱着怀中昏昏欲睡的鸣人去找玖辛奈了。
鸣人本还想再坚持一会,和九尾讨论一下志村团藏和宇智波斑的阴谋,只可惜困意涌上心头,就算是完美的人柱力也无法抵抗。
等水门把鸣人给爱妻递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进入梦乡了。
“鸣人睡着了?”玖辛奈小心翼翼地接过熟睡的婴儿,漂亮的红发随着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虹光。
“嗯。”波风水门按了按眉间,朝着玖辛奈露出个无奈的笑容,“玖辛奈你说鸣人以后会怪我吗?”
“只是政治联姻罢了……虽然想这么说,但是水门,我们果然是一对很过分的父母呢。”玖辛奈抱着鸣人,在波风水门身旁坐下,温柔地笑道,“所以,鸣人到时候要恨的话,就让他一起恨我们吧,水门。”
“玖辛奈……”波风水门低头抱住心爱的妻子的腰身,“三战,团藏,木叶的高层,鸣人要是晚两三年出生就好了,到那时候我就能收拾好一切,给他提供一个和平的环境……”
“战争总会结束的,水门。”玖辛奈拍了拍水门的肩膀,“忍者就是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你是火影,是忍者中的忍者,总会有所牺牲。”
“但是这个牺牲我不想建立在无辜的孩子上面,尤其还是我们的鸣人。”波风水门神色黯然。
“只是政治联姻,等鸣人长大以后,有了心爱的对象也不会影响他的结婚的,他会理解的。”玖辛奈安慰道,“再说如果鸣人真的讨厌,到时候大不了我带着鸣人叛逃哦。”
水门:……
玖辛奈狡黠地笑了起来,“反正水门你会来找我们的不是吗?”
“真过分呢,玖辛奈和鸣人私奔,不带着我。”波风水门装作伤心地抱怨,眉宇间的忧郁却被玖辛奈的话语冲淡了许多。
“对了,差点忘了。”波风水门突然道,“带土他们也终于通过中忍考试了,据说明天要一起来看你呢,玖辛奈。”
“真的吗?”玖辛奈开心地笑了起来,“那样小鸣人也可以见见水门班的大家了。”
“玖辛奈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带土呢。”波风水门装作吃醋的样子。
玖辛奈抱着鸣人,亲了水门一口,“才没有,卡卡西和琳我也是一样的喜欢哦!只不过带土那孩子是我的梦想嘛,我想让鸣人也成为那样的,联系他人的人。”
“我有种预感,鸣人和带土,一定会很合得来呢。”玖辛奈温柔地笑了笑。
……
第二天一大早。
“叮咚”。
波风家的门铃在清晨就准时响了起来。
“来了。”玖辛奈踩上拖鞋,急急忙忙地去开门。
鸣人被玖辛奈抱在怀中,听见妈妈高兴的声音,有些好奇地探出头去打量。
“玖辛奈姐!恭喜出院!”一头棕色短发,脸色有着两道紫色花纹的少女眯着眼睛笑道,她从背后掏出一大捧花束。
另一旁戴着口罩的白发少年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语气清冷道:“恭喜,玖辛奈姐,以及水门老师。”
玖辛奈一把抱住二人,元气道:“好久不见,琳,卡卡西,你们能来我很高兴噢!”
野原琳,和卡卡西老师吗?鸣人恍然大悟,说起来在带土的记忆中,神无毗桥之战前,水门班的三人和爸爸妈妈关系的确很好啊。
所以这个时间点来上门探望也正常,但是带土呢?
宇智波带土人呢?!
他不会提前被斑给骗了吧?!
鸣人紧张地东张西望,玖辛奈似乎也发现鸣人的动作,顺着鸣人的视线看去,才发现还有一人没到。
“带土呢?”玖辛奈奇怪道。
“谁知道。”旗木卡卡西切了一声,“那家伙大概又迷失在什么人生的道路上吧,那个笨蛋,这种重要的日子都不在,还说当什么火影,怕不是在火影的继任仪式上也会迟到吧。”
“你说谁是笨蛋啊,白痴卡卡西!我是在路上扶老奶奶过马路才会来迟的!”一个黑发黑瞳带着护目镜的少年突然出现,即便是在襁褓之中,鸣人也一眼认出了来人,宇智波带土。
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发起者,月之眼计划的执行者,十尾的人柱力,如果不是他曾经与带土的查克拉相联,看见了他的过去,鸣人也不敢相信那个“宇智波带土”少年时是这种性格。
“哈,谁是笨蛋谁才会答应吧,身为笨蛋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卡卡西耸肩,死鱼眼地毒舌道。
“啊啊啊!”宇智波带土气得发狂,“我受不了你了,卡卡西你这臭屁的家伙和我决一死战吧!”
而野原琳在一旁看着他们的互动,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没有人觉得不对,这种充满吵闹,活力,以及快乐的氛围就是水门班的日常。
以往的玖辛奈也很乐意看见二人热闹的氛围,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在看见卡卡西和带土的垃圾话越飙越多的时候,她终于忍耐不住。
“不能吵架哦。”玖辛奈温柔地说道。
带土和卡卡西显然没有听见,甚至逐渐发展到武斗的倾向。
鸣人看得啧啧称奇,这样的卡卡西老师不管看几遍都难以相信。
没有迟到,没有随时捧着小黄书,虽然毒舌死鱼眼,高冷臭屁脸,但是多正常啊!
看起来小卡卡西比长大的卡卡西老师可靠多了!
注意到鸣人一双蓝色的大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场景,一副好奇的模样,玖辛奈叫了一声野原琳,“琳,帮我抱下鸣人哦。”
鸣人感觉一股失重感传来,下一秒他就从妈妈手中被抱到了野原琳怀里。
“我叫你们不要吵架——”玖辛奈温柔地抬起拳头,瞬间黑化,鲜红的头发张牙舞爪,“老娘给你们脸了是吧!臭小鬼些!”
玖辛奈一人一个暴栗,带土和卡卡西的头上瞬间鼓起两个沙包大的包。
“鸣人要是学坏了,师母就杀了你们哦。”玖辛奈露出个灿烂笑容,捏着的手指咔咔作响,背景完全是一幅腥风血雨。
“我们错了!”卡卡西和带土再也顾不上互撕,立刻滑跪。
开什么玩笑,这样的玖辛奈连水门老师也怕!
玖辛奈见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卡卡西和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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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是好朋友吗?”
宇智波带土留下一条屈辱泪水:“对对对,我和卡卡西是超级好的朋友!”
而卡卡西也只能沉默点头。
“这样就对了嘛。”玖辛奈温柔笑道,接过鸣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母性的光辉,“大家都是好朋友噢,所以下次再在小鸣人面前说脏话就宰了你们噢。”
被抱在怀里的鸣人:……好可怕,总算明白老爹为什么说小樱性格有点像妈妈了,真的是一样的可怕啊!
“是。”两道僵直的身影齐齐道。
“好了,既然来都来了,吃了饭再走吧?”玖辛奈看了一眼时间,阻止了三小只要提前回去训练的打算,把鸣人又递给了带土。
“欸?!”被塞了一个小团子的带土感受着手中柔软的触感,手忙脚乱地向身边暗恋的同伴,也是唯一身为女孩的野原琳求救,“琳,救救我,救救我。”
带孩子什么的,他真的不擅长啊!宇智波带土在内心哭嚎。
野原琳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正打算从带土手中接过孩子,没想到一离开带土手里,从刚刚开始一直很安静听话的小鸣人突然哭嚎了起来。
琳见状赶忙又把小鸣人塞了回去。
“鸣人果然很喜欢带土呢。”玖辛奈感慨一句,拍了拍带土肩膀,“那就拜托带土多多关照小鸣人了噢?”
“嘎?”带土僵硬褪色,浑身化作了石膏。
“他朝我吐口水!他朝我吐口水!还用看垃圾的表情看我啊!”带土控诉道。
……
鸣人发誓,宇智波带土的控诉完全是无中生有,是他心眼比针尖还小的表现!
只是吐个口水就受不了了,这可是婴儿正常的生理现象,他出生的时候带土可还拿起爆符抱过他呢!
在与辉夜对决的时候,他就说过他已经原谅了带土,只是他却无法代表其他被带土伤害过的人原谅他,即便在这个世界,在这个时间点上的带土的的确确还只是个“无辜的孩子”。
这只是迁怒罢了,鸣人知道。
但鸣人真的能够忘记那些被“宇智波带土”伤害过的人吗?
他的双亲,宁次,小南姐,宇智波的灭族,佐助和鼬的痛苦,血雾之里,在战场上死去的不知道几千几万的生命。
漩涡鸣人自认为自己做不到。“原谅”和“忘记”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正是因为有了过去那些痛苦和经历,才成就了现在的他,如果遗忘过去和杀死自己有什么区别?
那些无人记得的痛苦,尚未发生的悲剧,对于他而言是真实的,已经发生过的“事实”。
他永远不会否认这一点,他不会遗忘,不会放下,只是原谅带土,带着这些伤痛前进而已。
所以,鸣人已经决定了,为了防止宇智波带土走上歧途,他要死死看住带土!
……
宇智波带土并不知道,他怀中的小小婴儿,水门师父的孩子,从遥远的未来回到了现在的七代目火影,正用一种极其热烈的目光盯住他。
在未来的两三年,甚至更久的时间里,他都将过上被迫当奶爸的悲催生活。
8. 第一次跑腿
两年后,木叶50年,波风家平平无奇的一天上午。
“真的没事吗,小鸣人,要是不行的话可以告诉妈妈哦,妈妈咻咻两声就能去火影楼给爸爸送饭哦。”玖辛奈从厨房探出身来,朝着玄关口的整装待发的奶团子说道。
快到两岁的鸣人蹬起自己的小青蛙凉鞋,穿着漩涡图案的白色短袖,把便当盒整个抱在怀里,对着玖辛奈重重地点了个头,充满活力道:“没事的妈妈,放心交给我的说!鸣人绝对不会迷路,也不会让爸爸饿肚子的说!”
“但是……”玖辛奈还是有些不放心,本打算再说些什么,就听见意识空间传来了另一道声音。
“也没什么吧,玖辛奈,你过度保护了,这是鸣人的第一次跑腿,他可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小孩,再说不是有本体陪着他嘛。”缩小版的九尾摇着尾巴打算了她的话。
在漩涡鸣人出生那日,漩涡玖辛奈解开了九尾的封印,鸣人成为了新的人柱力,却通过自己在妈妈的肚子留下一小团查克拉,也是因为这些残留的小部分的九尾查克拉的保护,玖辛奈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剥离尾兽的负面影响。
不仅如此,在鸣人一岁左右,他就主动地解开了九尾的封印,释放了九尾。九尾本来就是查克拉的集合体,玖辛奈体内残留的那小团查克拉与其共通,得以让九尾的意志也在漩涡玖辛奈的内心世界留下了一道小小的投影,或者说是九尾的分身。
老实说玖辛奈本以为九尾本不会留下分身,虽然九尾认可了鸣人,但却不代表它认可了其他人类,即便她因为是鸣人妈妈的原因,九尾留给了她一团查克拉,玖辛奈也认为这就是极限了。
她和九尾的确度过了不怎么愉快的二十多年。
却没想到九尾会说出“老夫也有对不起你和水门的地方”这种话。
玖辛奈很难形容当时她听到这句话的心情,只知道在这将近两年的时间中,她似乎终于开始逐渐明白了九尾的心情,人柱力和尾兽也许真的存在心意互通的可能性,只是以前的自己和九尾都太过沉迷于自身的不幸了。
“既然九尾你都这么说了……”玖辛奈犹豫着闭上双眼,下定决心般地说道,“好吧,爸爸的肚子就就靠你了哦,鸣人!”
“火影的健康可是关系着村子的大事,鸣人要加油哦!”玖辛奈叉腰认真道。
“嗯!”鸣人双手握拳回道,老爸最近加班忙到连飞雷神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这样子当然不行啊!
“水门当火影可比你轻松多了。”察觉到鸣人的想法,九尾在内心世界毫不留情地吐槽道,“鸣人这次你可得好好学好文化课啊,当了火影还是下忍的,你也是独一份了。”
“你在说什么啊九喇嘛,佐助还不是一样,怎么只说我一个。”鸣人一边抱怨一边出门,装出对身后若有若无的视线一无所知的天真模样,“哇!小鸟!”
金发的孩子惊喜的叫声惊动了枝头的鸟儿,监视他的暗部忍者下意识地抬头,振翅之声响起,下一秒金发孩童的身影已经与融入人群之中。
看起再正常不过。
带着动物假面的暗部摇了摇头,忽略心中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脚步无声地跟了上去,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背后的建筑屋顶,一道金色的矮小身影正低头悄无声息地俯视着这一切。
……
“总算走了,暗部的大家还真是幸苦呢。”瞧见监视的暗部终于跟着分身离开,鸣人顿时松了口气,浑身一软瘫了下来。
就在这时,另一个分身也跳到了他身旁,是他十二岁的模样,抱怨道:“喂,本体,别休息啊!你累什么,明明工作全部都推给我们了好吧!”
“抱歉!”鸣人立刻朝分身的自己滑跪,“因为妈妈一直在家,我不敢做什么小动作啦,辛苦你们了!下一次请你们吃拉面!”
“这还差不多。”另一个分身也回来了,顶着他少年时期的模样,大大咧咧道,“话说本体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爸爸妈妈的说?就算其他人不会相信我们,爸爸妈妈也一定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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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你的啊。”
“啊……”鸣人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挠了挠自己脸,“未来已经不一样的说,说那么多也没意义吧,而且就算是我也不想让爸爸妈妈担心啊。”
“嘛,不说那个啦,一号,十号,你们发现了什么了吗?”
被鸣人唤做“一号”的分身摆了摆手道:“带土那边还是那副模样,什么异常都没有,看样子斑还没把注意放他身上,没意外的话会按照历史发展的说。”
鸣人点头道,“不能大意,神无毗之战的时候爸爸还不是火影,历史早已经全部改变了,这不是过去,而是新的未来。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一号你就跟在带土身边吧,我不会把查克拉撤回来的。”
见一号分身抱怨了几句加班最讨厌了之类的话后乖乖答应的模样,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最好用的牛马还是自己的影分身啊!
似乎是知道鸣人内心所想,十号,也就是少年模样的影分身翻了一个白眼,鸣人的多重影分身术形成的分身都有各自的性格,再加上他为了防止被人发现,刻意和变身术相结合,诞生出来的分身在性格方面也被特化了一部分,就比如比起一号,年龄更加成熟的十号显然更清楚自己本体险恶的用心。
“喂,别光压榨我们分身,你也好好努力啊,混蛋。”十号吐槽道,没好气地看着不断摆出拜托姿势的鸣人,忽然正色道,“还有一件事,本体,我和其他分身发现了外村的忍者。”
“外村忍者?”闻言鸣人一愣,随后面色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不同于四战之后木叶与其他忍村交好的情况,这时候的木叶还处于第三次忍界大战之中,与其他忍村的关系紧张到极点,怎么可能还放其他村的忍者进来?!
或者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忍者才能在日向和宇智波的双眼之下潜进木叶?
如果人人都能这么轻松的潜入木叶,木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火影的安全还要不要了?更甚者木叶就该从地图上消失了!
这里面绝对有大问题!
9. 鸣人的决断
“他的目标是爸爸吗?”
“黄色闪光“之名虽然恐怖,令敌人闻风丧胆,却恐怕也及不上四战之后的“漩涡鸣人”,而即便是鸣人,在成为七代目后也有小规模地针对他的刺杀。
故而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鸣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担心起爸爸的安全,毕竟影作为忍村的领导者,在拥有最强的实力的同时也是村子的核心,如果能刺杀掉火影,对木叶来说无疑是个致命的打击。
“恐怕不是。”被鸣人分布出去的,负责木叶警戒的分身十号面色凝重,“我发现那家伙和根部的忍者有接触。”
又是志村团藏?鸣人听完脑海里几乎立刻浮现了一个名字,从知晓妈妈生产之时,团藏和斑可能有关系之后,鸣人对木叶的安全就高度紧张,自从最近能够稍微调动一下九喇嘛的查克拉之后,他就派遣了影分身暗地里偷偷巡查,暗中监视根部。
毕竟无论如何团藏也是和三代爷爷同辈的强者,直接接触他暴露的威胁太大了,而团藏的命令大多时候都是通过根部执行,换言之看住根部就抓住了团藏的小辫子。
果不其然,鸣人的行为得到了收获。
“我明白了。”他低头沉思,“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爸爸妈妈,等我调查清楚再说。”
说罢,鸣人解开分身术,在吸收完除了一号之外的分身的记忆之后他露出一种微妙的表情。
似乎是察觉到了鸣人微妙的心情,本来在意识空间耷拉着脑袋无聊睡觉的九尾微微抬头问道:“怎么了,鸣人?”
多重影分身这个术可以让本体继承分身的记忆和经验,一个分身也许察觉不到什么,十多个分身的记忆累加在一起,便能让人一眼注意到其中的异常,尤其是对鸣人而言,也许他在学习上也需很糟糕,在战斗上的本能和某些时候的野兽般的直觉却是一点也不弱。
“九喇嘛,我发现团藏的……目的不会是我吧?”
一幕幕的记忆快速的在鸣人脑海中闪现,最终定格在一个画面之中:雨夜之中,一个鸣人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男人,站在火影岩上摘下代表木叶的护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伴随着他的动作,露出了额间醒目的四道疤痕。
遥望着远方,男人握住木叶护额的手指微微用力,随后骤然松手,任由其滚落在肮脏的泥水之中。
如果不是鸣人每天高强度的派出分身巡查恐怕绝不会发现这一幕吧,即便是发现这一幕的分身也不过是零星一瞥,根本没有放在心上,鸣人却在这其中发现了一次,那个男人额头上的伤痕,与雾隐标志极度相似。
说起雾隐,鸣人第一反应就是野原琳之死——雾隐村将三尾封印进其体内,追杀野原琳与旗木卡卡西,意图将二人逼迫回木叶村中,释放尾兽摧毁村子的计划,也正是这个计划导致了野原琳的自杀,卡卡西老师一生的愧疚和带土的黑化。
一个疑似雾忍的忍者出现在木叶,与团藏有关,遥望着的方向上恰好有鸣人的家,如果他的目标不是火影,鸣人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了。
对于木叶而言,重要性仅次于火影,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影还重要的尾兽——年幼的九尾人柱力,四代火影之子,漩涡鸣人。
毕竟,比起在木叶村刺杀火影这种不切实际的自杀性质的行动,拐走一个年纪不到两岁的孩童实在是简单太多。
……
听完鸣人的说法,九尾皱眉道,“志村团藏那家伙,在某些方面比起宇智波斑更加令人作呕啊,不过以老夫的看法,他应该不会伤害木叶,鸣人,你要当心,那家伙的目的还是在水门身上。”
鸣人既是火影之子,又是九尾的人柱力,对于村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的失踪,就是身为火影的波风水门最大的失职。
“不对,九喇嘛你说错了,一切都以木叶为重,木叶的黑暗,根什么的,全部都是团藏自己一个人在自说自话吧!”鸣人气得发抖,“说什么不会伤害木叶,爸爸就是火影,伤害火影不就是在伤害木叶吗!”
之前是妈妈,现在甚至打算利用他伤害爸爸!既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他已经忍耐不住了!
“爸爸妈妈牺牲那天也是,三代爷爷那时候也是,既然有敌人入侵村子,为什么他不站出来!”鸣人一拳锤向身旁大树,“宇智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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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族,弥彦之死导致长门师兄摧毁木叶,团藏给木叶带来了伤害和不幸远多于他的作用。”
鸣人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冷静下来,唯有眼中的怒意熊熊燃烧,“爸爸说过之前的证据,不足以拉下团藏吧,那么再加上通敌叛村,导致人柱力失踪呢。”
他早就已经不是之前做事毛毛躁躁,顾头不顾尾的毛头小子了,不管喜不喜欢,经历过鹿丸的“调教”和火影生涯的历练,让鸣人知道要解决掉志村团藏,绝不仅仅是杀了他那么简单。
思想不会断绝,如果只是单单的杀掉团藏,说不定还会不知情的人觉得团藏真的是木叶的“守护神”,认可他的牺牲,甚至将他放在被木叶迫害的角色上面,让团藏的思想死灰复燃。
九尾问道:“鸣人你是想?”
“既然团藏和雾忍想要人柱力,那么我们就满足他,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鸣人目光罕见地冷酷了下来。
然后,他要团藏在阴谋达成的最高峰前,身败名裂,彻底地被钉在耻辱柱上。
意识到鸣人的决心,九尾没有反对。对它而言鸣人的意愿才是这个世界最重要的,否则当时在封印解除之后它也不会自愿待在鸣人的体内,而不是像其他尾兽一样在人柱力的体内留下点查克拉就去拥抱自由。
就像它对守鹤所说,它已经是鸣人的“监护人”了,它有责任,有义务,也愿意陪伴在鸣人的身旁。
无论它的人柱力变成什么模样,直至死亡将他们分离,在最后的诀别之日来临之前,它都会注视这个孩子的未来,一直守护下去。
所以,九尾只是如此说道:“鸣人,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无论你想做什么,老夫都会陪着你。”
人柱力与尾兽的心意相通,九尾的意志像暖流一般流入了鸣人的内心,鸣人握紧衣领,感受到心脏处传来的“咚咚”声响,幸福地笑了起来,“谢谢你,九喇嘛。”
他的确曾经有很多事情憎恶宇智波带土,却只有一个,唯有一个,让他对带土感到了些微的感激,那正是他和九喇嘛的相遇。
那是他独一无二的,家人般的羁绊。
10. 钓鱼执法
男人只是雾隐的一名普通上忍,即便被外人称作“精英上忍”,被当作百里挑一的好手,他也明白这个任务的困难性。
想要在木叶忍村,逃过大名鼎鼎的“写轮眼”和“白眼”的监视,在“黄色闪光”的眼皮子底下,掠走被诸多暗部保护起来的火影之子,九尾的人柱力,这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任务。
但是作为忍者,死亡并不可怕,任务才是第一位,他不能背叛自己的村子。
所以,他早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即便雾隐高层提到了与木叶高层中的那位暗中之影的合作,让他去接触木叶根部,他也不对这个任务抱有多大完成的信心,直到任务目标撞到他面前的时候。
……
有着金黄色短发和湛蓝眼瞳的小鬼,身高还不到他的膝盖,怀中抱着的是那种印着狐狸图案的布料,和被仔仔细细包裹起来的便当盒,他扬起的小脸上有着极为明显的六道胡须,用他那甜甜的,充满天真的愚蠢语气问道:“叔叔,小鸣人迷路啦,你能告诉我火影楼在哪里吗?鸣人要给爸爸送便当的说!”
“鸣人?难道你是漩涡鸣人?”男人的声音不可置信地颤抖起来,蹲下来一把握住鸣人的肩膀,巧妙地利用身高差,把鸣人小小的身影遮了起来。
他语气急切道,“你的父亲是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吗?!”
“嗯!”鸣人重重地点了点头,带着独特的口癖,奶里奶气地开口,“正是的说,叔叔是爸爸的粉丝吗?等下我可以让爸爸给你签名哦。”
“哈,哈哈。”男人脸上浮现狂喜的表情,似乎难以置信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会被自己撞上,极度兴奋之下居然冷静了下来,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木叶发现了,木叶在那钓鱼执法呢。
见到面前的雾忍半天没有动作,鸣人不免在心中吐槽,要不是这一年多来他在爸爸妈妈的眼皮子底下装小孩,演技还真难这么好,这个大叔怎么回事,有点忍者素养好吗,任务目标就在面前快点把他拐走啊!
难道雾隐的都是这么半吊子吗,知不知道用影分身支开暗部多麻烦啊!
意识到再耽搁下去,真的要被暗部发现了,鸣人立刻提前道:“大叔?”
没有意识到鸣人语气中带着的一丝不耐烦,男人只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小鬼,在意识到他的身边真的没有暗部,也没有带着动物面具的上忍跳出来的时候说这是一个陷阱的时候,男人立刻明白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不管这个小鬼是怎么甩掉暗部的,亦或是木叶暗部都是一群不负责的废物,现在都是唯一一个完成任务的时机!
当机立断,男人立刻掏出怀中的信号弹朝着天空发射!
咻的一声,一道蓝白的烟花在天空炸开,因是白天,烟火的光辉并没有引起木叶居民的太多在意,唯有一些休息的上忍望着那片被染上淡淡水蓝之色云彩微微皱眉。
男人知道信号弹的消息瞒不了多久,木叶的忍者恐怕很快就能发现异常,但是他也不怎么担心,雾隐派来的忍者并非他一人,只不过他凭借着特殊的密术可以逃避木叶的审查,所以负责潜入木叶,而其他人则借由木叶那位高层的庇护潜藏在村外罢了。
“别害怕,叔叔马上就带你去找四代火影。”男人低头看向鸣人,眼中的恶意几乎凝聚成了实质,挤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九尾小鬼。”
话音刚落,他立刻挥出手刀劈晕了面前的小孩,便当盒被他嫌弃地扔在地上,包好的饭团滚了出来,被黑黑的脚印碾成泥土,印有狐狸图案的布料,惨兮兮,孤零零地飘落在一旁。
他没有注意到,被他夹在腋下的,本该昏迷的孩子,一瞬间气愤地睁开了双眼,湛蓝的眼瞳折射出摄人的光彩。
……
与此同时,凭借着伙伴还有鸣人放出的分身引起的混乱,身为雾忍上忍的男人很快就逃离了木叶城区,与接应他的二十多名同伴汇合。
“虽说是小孩,但毕竟是九尾的人柱力,没想到被你这么轻易地的得手了,木叶还真是堕落了。”领头的一脸绷带的雾忍上忍瞧见男人腋下被夹着小孩嘲讽地笑道。
“少啰嗦,无面,九尾的人柱力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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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们掳走的消息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波风水门的耳中,别告诉我你想对上‘黄色闪光’。”男人面色阴沉,任务虽然是完成了,但他们现在可远远算不上安全,他们所处的依旧是木叶的管辖范围。
被唤作“无面”的绷带男耸了耸肩膀,道:“你太激动了,如果是以往的话波风水门的确可怕,不过如今身为火影的他恐怕抽不出手。”
见到男人疑惑的模样,无面继续解释道:“雾隐已经和岩隐合作,岩隐的千名忍者正在通过草忍村向着木叶入侵,更别说九尾的人柱力走失,志村团藏定会乘机向四代火影施压,据说他已经取得了火之国大名的支持,波风水门现下根本自顾不暇,哪里会亲自来抓我们。”
似乎是觉得同伴说得在理,闻言男人立刻松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们就等在这里,等波风水门下台后再把九尾小鬼交还给木叶?”
“交还,为什么要交还给木叶?”无面嗤笑道,“这可是九尾,尾兽之首,没有到我们雾隐手里再吐出去的道理吧。”
“但是,高层的命令不是协助团藏……”
男人面露犹豫,话还没说完就被无面挥手打断,“那是你收到的命令,可不是我被指派的任务,我收到的命令只有一个,带回九尾的人柱力。”
“一个忍村同时拥有两只尾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男人立刻反驳道,“其他忍村不会允许的,高层这么做只会让雾隐沦为众矢之的!”
“谁说我们雾隐同时拥有两只尾兽的?”无面轻声笑了出来,“按照那位大人的意愿,我们雾忍只是稍微和木叶交换一下尾兽而已,最强的九尾一直属于木叶不是很耍赖吗?”
“交换尾兽?”男人一征。
“啊,没错。”无面眯眼笑道,他的身后有四个人默默站了出来,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刻着奇怪的咒印,他们的皮肤之下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只是把九尾和三尾交换罢了!”无面癫狂地笑了出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四人的身体几乎立刻失去人形,迅速地膨胀起来!
11.团藏现身
“鸣人,那四人的身上有三尾的气息!”九尾立刻出声。
”我知道了,九喇嘛!”
虽然不知掉三尾是被怎么封印进去的,但是鸣人知道这世上封印术之复杂繁多,却非人力所能想象。
既然有漩涡一族的金刚封锁,以命交换的尸鬼封尽,封印九尾的四象八卦封印,甚至还有能够把大筒木辉夜封印在月亮上的六道地爆天星,那雾隐得到一个封印三尾的术再正常不过了!
团藏和雾隐的合作得以让他们绕过木叶的监控潜入,但是团藏也非愚蠢之辈,绝不可能任由雾隐将三尾的人柱力带到木叶爆炸,所以雾隐的回答就是这个。
尾兽的本质是查克拉的集合体,绕开人柱力,以四名雾忍的性命作为容器,短暂的封印三尾的本体,然后,控制三尾摧毁木叶!
没有多的时间思考,鸣人知道现在必须立刻出手,阻止三尾!
下一个瞬间,雾忍怀中抱着的本该昏迷的鸣人猛地睁开双眼,金色的查克拉火焰在他身上燃烧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雾忍众人猝不及防,只有无面立刻反应过来,朝着众人道:“抓住那个小鬼!”
其他雾忍见此都以为鸣人要逃跑,立刻上前试图抓住他,可是鸣人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随着一声“多重影分身!”密密麻麻的分身立刻占据了整片森林,朝着剩下的雾忍发动了攻击。
“不可能……”眼见着在压倒性的数量压制下溃不成军的雾忍上忍,无面难以置信道,“这些不是普通的影分身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A级禁术,多重影分身,由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发明的,记载在木叶封印之书中的禁术,仅仅是一个普通的雾忍上忍自然不知道它的威名。即便如此,身为一个优秀的忍者,此次三尾袭击木叶的领导者,无面依旧意识到这个忍术的不凡,并且在瞬间推断出了鸣人的真实实力。
意识到仅凭二十多名上忍根本无法阻止面前这个看来不到两岁的稚子之后,无面立刻掏出手里剑,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心脏刺下,这是雾隐高层留下的后手,在他的心脏处刻下的控制三尾的符咒,一旦被木叶发现,就立刻放出三尾。
四个雾忍只是容器,他的生命才是控制三尾的关键,鸣人在看到无面的动作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其中关窍,可惜已经来不及阻止他的自杀。
下一秒,失去的控制的三尾彻底暴走,庞大的查克拉彻底撕碎四名雾忍的血肉之躯将其吞噬,三尾矶怃发现震耳欲聋的怒吼,整座森林中的湖泊被其操纵,四条水柱冲天而起,化作连接天地的水龙卷。
……
与此同时,木叶暗部,全部的感知忍者都发出了哀鸣。
“这个查克拉,没错,这是尾兽的查克拉!这是雾隐的三尾,为什么会在木叶?!”感知班的班长捂住脑袋,作为感知型忍者中的佼佼者,尾兽肆虐残暴的查克拉虽然也让他极为难受,但强大的意志却让他保有理智,能够冷静地说出自己的判断。
“木叶东南方向,五十公里外,快去告诉四代,绝对不能让三尾入侵村子!”
……
在三尾的入侵消息传达到火影办公室之前,本该监视保护鸣人的暗部也寄来了密信,望着密信上“九尾人柱力失踪”七个大字,波风水门叹了一口气将其销毁,按道理不管是作为火影还是作为父亲他都该担心鸣人的下落,只是现在他实在担心不起来。
“三尾的入侵和鸣人有关?他和九尾就在现场?玖辛奈我们的孩子还真是这么……”波风水门想了半天,找了一个词。“出人意料啊。”
面前的漩涡玖辛奈将鲜红的头发扎了起来,穿着一身劲装,显得干练十足,笑道:“你该感谢小鸣人,水门,如果不是他,团藏的阴谋还不知道给村子造成多大损失呢,这下等鸣人把三尾和雾忍收拾了,团藏勾结雾隐的证据就到手了,你也不用被怪老头赶下台啦。”
波风水门闻言无奈苦笑:“话说如此,鸣人真的可以对付三尾吗?他虽然有九尾但年纪毕竟太小了,真的不用派些上忍去……”
“你等等哦,水门。”玖辛奈打断丈夫担忧的话语,仔细聆听了一下肚子里的小九尾的话,随后露出一个古怪笑容,“九尾说没问题,它一个能打八个,还叫你最好叫些忍者押运三尾,以后木叶就要有两只尾兽了。”
波风水门听完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默默点了个赞:儿子,做得好!
有了三尾在手,木叶就和雾隐的交涉利于不败之地了!战争结束的曙光又快了一线。
“玖辛奈,既然鸣人那边没事,你打算去干什么?”波风水门奇怪地看向整装待发,跃跃欲试的妻子,好奇道。
“水门,你在说什么蠢话啊,当然是去迎接鸣人啊。”漩涡玖辛奈把指关节按的嘎吱作响,鲜红的长发因为她的气势随风而动,“还有,区区岩隐,居然敢威胁老娘的丈夫,还打算入侵木叶,他们当真以为我们木叶没人啊。”
波风水门闻言心下一暖,知道了玖辛奈听说了岩隐入侵的消息,主动为自己分忧,木叶的上忍很多,精英上忍也不在少数,然而能让波风水门全心全意信赖的,同时有实力切断岩隐补给线的,却只有玖辛奈一人,只是……
“玖辛奈,其实我不想你冒险,如果我能够出手,至少让我和你一起……”波风水门无奈道。
“你真的婆婆妈妈的呢,水门,你是火影,直接下达命令就行了。”玖辛奈笑着打断他的话,“我好歹也是一名忍者啊,可不要想被别人提起的时候只记得是波风水门的妻子,漩涡鸣人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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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哦。”
“正好这次拿岩忍出出气,我也是太久没动手了,让那些家伙忘记我的绰号了。”玖辛奈的眼中斗志昂扬,“木叶可不止‘黄色闪光’啊。”
“我明白了。”玖辛奈既然说到了这种程度,波风水门也只能接受,他收敛起担忧的心情,正色道,“玖辛奈,那拜托你了,在神无毗桥阻止岩隐,这个任务会给你指派小队,带土他们就麻烦你了。”
“交给我吧。”玖辛奈自信一笑,飒爽的红色英姿消失在原地。
目送爱妻的身影消失,波风水门坐回火影桌上,感知忍者传来的三尾入侵的消息,他早已心知肚明,正想安排人手去“支援”鸣人,没想到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被根部包围护卫起来的志村团藏的身影出现在波风水门的视线当中,即便对团藏其人多般厌恶,波风水门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问道,“团藏大人,不知你大驾光临到火影楼是什么事吗?”
这个狡诈的毒蛇,居然舍得从根部挪窝,难道是知道了三尾意图袭击木叶的事情?
“老夫来这里只是听说了九尾人柱力的失踪,不知道你做何解释?四代目。”志村团藏面无表情道。
“原来如此,鸣人的失踪先不谈,团藏大人,你知道三尾的入侵吗?”
“三尾入侵?”志村团藏的手指轻微地动了一下。
波风水门微微一笑,公式化的笑容完美无暇,似乎只是这么好奇随嘴一问,“感知班刚传来的消息,雾隐的三尾出现在了木叶,恰好与鸣人消失的时间一致,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志村团藏被绷带遮掩住的冷肃面容看不出喜怒,“四代你是什么意思,老夫也很好奇,宇智波是木叶的警备队,雾忍是怎么绕过宇智波的写轮眼掠走九尾的人柱力的?”
“话说回来,老夫听说前任九尾人柱力生产之时,暗部就似乎被人控制,差点导致了九尾的失控,那个袭击者自称宇智波斑。”团藏的目光阴冷,“这次又是九尾人柱力的失踪,以及三尾的入侵,难道说是宇智波意图背叛村子不成?”
“我们不如让宇智波族长亲自来一趟解释如何,四代目?”
波风水门微微皱眉,双手交叉,“玖辛奈生产之时发生的动乱我已经调查清楚,和宇智波一族无关,鸣人的失踪也绝对和他们扯不上关系。”
“咳咳,这可不能让您独断专行啊,四代目。”
“就算身为火影,你也太过年轻了,太天真了啊,波风。”伴随着一男一女两道苍老的声音,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木叶最高的两位顾问身影出现在志村团藏的身后。
迎上波风水门冰冷的目光,志村团藏睥睨一笑,似乎胜券在握,“还是快点让宇智波富岳来火影楼一趟吧,你说是不是呢,四代目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