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截胡秦淮茹开始》 617.张元林让秦淮茹避嫌,许大茂语言侮辱媳妇一家,秦京茹就要当不孝女 赶在人流量密集的下班高峰期之前,张元林悠哉悠哉的回到了家,手里还提着一条鲜活的大鲫鱼,准备回家炖汤喝。 在这个人人都盼着吃肉的年代,张家却从不缺嘴,鸡鸭鱼肉样样有,而且是变着花样吃,因为各种食物有不同的营养,可不能挑食。 是的,没错,在别家孩子想着一口肉吃的时候,张元林却在教育孩子不要挑食,膳食均衡才能茁壮成长。 再加上张元林对孩子们进行着坚持不懈的体能和武学训练,最终将孩子们培养成了同龄人当中体格最健硕,身体最硬朗的存在。 从此以后,再去关心孩子们是否会被其他孩子欺负就成了多此一举,毫无意义的行为。 尤其是三个孩子慢慢长大,自身实力越来越强的同时也变得更加团结,渐渐的变成张元林担心他们合起伙来欺负别人了。 好在孩子们都很懂事听话,从不给张元林惹麻烦,当然张元林也不会让他们太过清闲,想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就得想着法子给他们安排任务进行引导和教育,这都是比较费脑筋的事情。 一进家门,张元林下意识的喊了声一大妈,准备将鱼交给她处理,却刚好把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秦京茹父母给吵醒了。 眼看着两颗人头抬起来,张元林才注意到家里来了人。 定睛一看,是秦京茹的父母,张元林不由的眉头一挑,但还是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叔,婶,你们怎么来了?” 秦京茹父母尴尬一笑,说道: “我们是来看京茹的,但是京茹好像出去了,是淮如让我们过来休息的,顺便等京茹回来。” 张元林微微颔首,说道: “没事,你们继续休息,看着时间许大茂就快下班了,京茹肯定也会在晚饭之前回来的。” 说完,张元林把鱼交给一大妈,然后找到了正在专心练习绣技的秦淮茹。 一进门,张元林就问起了具体情况。 秦淮茹闻言抬起头来,叹着气讲述了自己和秦京茹父母的对话内容。 “老公,我看他们一家子都是财迷心窍的主儿,好说歹说都没用,许大茂是什么人咱们都清楚,秦京茹爸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找过来,一准要吃瘪。” 张元林摇了摇头,说道: “那没办法,许大茂是秦京茹自己选的,而秦京茹又是她父母放出来的,而且你们两家还签了承诺书,一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都没有理由和义务去替秦京茹一家子兜底。” “而且听到你说秦京茹的父母被拒之门外,总感觉秦京茹今天要干出大不孝的举动来,一会儿你可不能对他们一家子有任何的同情心,如果做不到,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免得被秦京茹父母缠上。” 秦淮茹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的说道: “不会吧,那是亲爹亲妈,真正的血亲,秦京茹怎么能不管呢?许大茂对人不客气可以理解,毕竟他本性就很坏,可秦京茹她不能这么干啊!” 见秦淮茹不相信,张元林叹了口气,说道: “所谓眼见为实,许家的房门没有从外面挂锁,说明屋里一定有人在,秦京茹这是故意躲着不见,但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再过一会儿许大茂就下班回来了,那道门总归要开的。” “从秦京茹的态度不难推断出她很抗拒见自己的父母,原因只能有两个,一个是秦京茹自己不想见,另一个是许大茂有过交代,可你又说她父母来之前没有打过招呼,出现的很突然,也就是说许大茂压根就没机会吩咐秦京茹,这是她自己的决定。” “所以啊,许大茂给秦京茹父母使绊子,故意让他们难堪的时候,秦京茹绝对会视而不见,就算被父母当面对质,让她在父母和许大茂之间二选一,大概率还是会选择许大茂,因为只有许大茂能满足她获得荣华富贵的幻想。” “这里是城里,是大院,不是在农村,身边没有亲戚朋友的帮忙,也找不到村长来评理,到时候秦京茹父母无人可找,便只能转头赖上你。” 秦淮茹听后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张元林分析的很对,一针见血,叫人无法反驳。 沉默了好一会儿,秦淮茹抬头看向张元林,问道: “老公,你说吧,我该怎么做才不会被牵扯进去。” 张元林能看出来秦淮茹有帮一把的想法,但自己说出了利害关系后,秦淮茹总是会在第一时间认清事实,坚决和会伤害家庭的事情划清界线。 这就是张元林最满意的地方,只要把话说开了,秦淮茹就绝不会凭着自己的想法一意孤行,更不会胡搅蛮缠。 来到秦淮茹身边坐下,张元林敲着桌子说道: “很简单,避嫌!” “一会儿孩子们回来以后,你拿上钱带他们出去吃,回头京茹的父母问起来,我就说孩子们最近学习不错,考试成绩很好,吵着要出去玩,我明天还要上班,需要好好休息,就让你带他们去了。” “秦京茹的父母跟你的关系比较近,但是跟我就算不上熟络了,甭管他们的下场有多惨烈,有多可怜,我就当没看见,硬要赖着我也没用,反正真闹起来,我有把握处理好一切。” 这次秦淮茹没有犹豫,立马点头答应下来。 “好,我知道了,就按照你说的办!” 不多时,张怀国三兄妹结伴归来,原本他们兴冲冲的进家门,却在看到秦京茹父母时愣住了。 乍一看相当陌生,可是仔细一看,却又有点熟悉的感觉,只是见的太过突然,三兄弟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可不能怪他们没礼貌,因为张家的孩子只有在每到过年的时候才有机会去秦淮茹的家乡,见一见这些并不熟悉的亲戚长辈。 终于,老大张怀国想了起来,十分礼貌向秦京茹父母打起了招呼。 “爷爷好,奶奶好!” 声音响亮,一点儿都不怯场。 一旁的张怀家和张清歌也反应过来,跟着大哥一起喊人问好。 屋内的张元林听着声音就出来了,对着孩子们招呼道: “都回来了啊,那快进去写作业吧!” 说完,张元林又转身冲着屋内喊道: “淮如,孩子们的功课盯紧些,别又拖沓到晚上。” 话音落下,屋内传来秦淮茹的回应。 “好!” 随后张元林跟赶鸭子似的把张怀国三兄弟赶进了屋子里,然后到秦京茹父母的身边坐下。 看到这一幕,秦京茹父亲好奇的问道: “元林啊,淮如在屋里干啥呢,一下午都没见她人出来。” 秦京茹的父亲说完,忍不住朝着屋里张望了几眼。 都是面对面谈话说事情,肯定是和同样是老秦家的人秦淮茹沟通起来比较轻松自然。 最主要的是,秦京茹父母是秦淮茹的亲戚长辈,提要求什么的会更得心应手。 似是知道会被这么问话,张元林早有准备,面露愁容的说道: “实不相瞒,淮茹的工作丢了,家里少一个人赚钱压力大了很多,淮如这是在勤奋的练习绣工,准备出去找工作。” “之前淮茹是当领导的嘛,手艺肯定生疏了,我就让她白天自己练习,晚上带孩子们写作业读书,所以她就一直没出来。” “叔,婶,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说啊,或许我能帮上忙,毕竟这里是大院,不是在村里。” 说到最后,张元林摆出一副热情的姿态。 面对张元林的好心,秦京茹的父母显得有些扭捏和尴尬,看样子是有些心里话不太方便和张元林讲。 和张元林预想的一样,他们就想粘着秦淮茹,然后不停的打感情牌,这样就能在被秦京茹拒绝的时候找到可以兜底的人。 或拉着秦淮茹入伙,一起去对付秦京茹和许大茂,或赖在秦淮茹家吃喝住,跟秦京茹和许大茂打持久战。 既然已经有所提防,张元林自然不会让他们轻易如愿。 到最后,被张元林的眼神盯的浑身不自在,秦京茹的父亲被迫开口问道: “元林,许大茂一般是几点钟下班的,你都回来了,他应该也快了吧?” 张元林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点头说道: “是的,马上就回来了,最多十来分钟,你们可以提前到大院门口去等,当然了,如果是怕错过许大茂,也可以直接到他家门口去等,这肯定错不了。”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京茹的父母又是满脸的尴尬,二老支支吾吾的说道: “那个,我们到现在都还没见过许大茂呢,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元林啊,能不能麻烦你跟着我们一起等,哪个人是许大茂你告诉我们一下。” 这话把张元林给听乐了,女儿要结婚,结果父母连姑爷的样貌都没见过,不知道的还以为秦京茹是被拐卖来当新媳妇的呢! 秦京茹啊秦京茹,你可真行! 但张元林表面十分平静,稍微愣了一下后便站起身来,说道: “没问题,我陪着你们去等。” 说着,张元林把秦京茹的父母从家里带了出去,同时交代他们把从老家带来的东西一并拿上。 好不容易找到带他们离开的理由,张元林绝不会再让他们进自己的家门一步。 张元林本想带他们去大院门口等的,秦京茹父母却觉得人来人往的太尴尬,执意要在许家门口等。 对于这样的要求,张元林是无所谓,可他们见面后一旦爆发冲突,张元林立马就能身临其境的围观,到那时才是真正的尴尬。 秦京茹父母想不到这一点,张元林也懒得提醒,反正只是表面亲戚,这样的关系不要也罢。 和张元林预计的差不多,几分钟后,许大茂回来了。 看到许大茂出现,张元林立马抬手指了过去,说道: “叔,婶,许大茂来了,就在前边儿。” 秦京茹父母顺着方向看去,纷纷愣了神,心想这人的脸也太长了吧,跟马脸似的! 但是没来得及想太多,许大茂已经走到了跟前,并且眉头紧皱。 “张元林,这两个人是谁,你们守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实不相瞒,我现在已经代替刘海中,成了轧钢厂工人纠察队队长,都给我放尊重点,否则我马上可以叫人来收拾你们!” 这一刻,许大茂误以为是自己曾经欺负过的某位姑娘的父母找上门来算账,被张元林主动带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看着许大茂一脸警惕的模样,感受到他那充满敌意的眼神,张元林嗤笑了一声,说道: “许大茂,你说话前好歹动动脑子啊,闲杂人等我能随便带过来吗,而且还大包小包的带了一堆东西。” 眼看许大茂的神情变成了茫然之色,张元林补充道: “愣着干嘛呀,这是你的老丈人和丈母娘,还不快点过来叫人?” 张元林说完,许大茂人都傻了,他不敢相信的看向秦京茹的父母,直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眼前这两位老人的面相确实是能看到些许秦京茹的影子。 虽然许大茂已经和秦京茹结婚了,可他也是头一回见秦京茹的父母,再加上他本意并不想娶秦京茹,是不得已而为之,就更加没有喊对方爸妈的想法了。 于是,憋了半天,许大茂说道: “那个,秦叔,婶,先到屋里坐吧!” 被许大茂如此称呼,秦京茹父母尴尬不已,跟着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张元林则是赶紧别过头去,生怕自己会忍不住笑的很大声。 说完,许大茂来到自家门口,伸手推门准备进去,却发现纹丝不动。 “嗯?门从里面反锁了?” 许大茂眉头一皱,拍着门大声喊道: “京茹,快开门,我回来了!” 此时此刻,屋内的秦京茹脸色煞白,她本以为自己装死能逃过一劫,却没想到自己父母在大院里呆了一下午,愣是没走。 关键是现在许大茂来了,秦京茹再装听不见,许大茂肯定会强行闯进来,这里毕竟是他的家,秦京茹没道理也没权力守着门不开。 听到许大茂敲门的声音越来越猛烈,显然是没了耐心,秦京茹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便只能硬着头皮去开门。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秦京茹首先看见的是许大茂那张阴沉凶狠的脸。 “你在搞什么鬼,好端端的干嘛从里面锁门,你爸妈来了知不知道,还要我去迎接!” 许大茂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被身后的秦京茹父母听清楚,二老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说完,许大茂绕开秦京茹进了屋里。 于是,就到了秦京茹直面父母的时刻。 “京茹,我就知道你在家里,可你为什么不开门见我们呢?” 秦京茹眼神有些闪躲,同时脸上的神情充满了厌恶。 “爸,妈,你们在老家呆着不行嘛,非要跑来城里做什么,也不提前跟我商量,你们这样做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听到女儿的埋怨,秦京茹父母纷纷瞪大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京茹,是你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给家里报个平安,我们是担心你才找过来的。” “就是啊,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还有淮茹跟我们说了,你已经跟许大茂领了结婚证,这事儿你跟我们商量过吗,给我们留了准备时间吗?” 这个时候,许大茂带着怒气走了过来,当着秦京茹父母的面教训起了秦京茹。 “晚饭呢?让你准备的晚饭呢?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怎么,听不懂人话?” 没等秦京茹开口,她父母却是率先站了出来,对着许大茂怒喝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就你这样的人还想娶我女儿,做梦!” “早知道你是这么差劲的人,我怎么都不可能同意让京茹来找你的!” 听到秦京茹父母的话,许大茂冷笑了起来,说道: “我差劲?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一个月能赚多少钱,而且我现在已经是轧钢厂的领导干部了,只要我开口吆喝一声,想跟我结婚的人门外大把的,队伍能从这儿排到大院门口去!” 秦京茹父母没有回答,而是四处张望了起来,这是他们初次进城里人的院子,也是第二次进城里人的房子,头一回就是在张元林家。 因为见的少,也没什么可对比的,甚至秦京茹父母以为城里的条件就得是张元林那样才算正常。 这么一比较,许大茂家就显得寒酸多了,到处都是老掉牙的家具,磕碰,掉漆,裂纹,和张家的新家具比不了一点。 而且许大茂的家就两间屋,房间数量少不说,客厅也没张家宽敞,多了两个成年人就显得拥挤了。 于是,秦京茹的父母果断给出评价。 “你这有什么好的,别人张元林的家才叫好,什么都比你这儿的新,还比你家大的多,我看你就是靠着花言巧语把我女儿骗过来的!” 听到自己被张元林比了下去,许大茂气不打一处来,现在的他可以看不起大院里任何人,唯独张元林除外。 之前李怀德当着全院人的面找张元林的麻烦,最终被啪啪打脸,后面再也不敢提对付张元林的事儿,显然是吃了很大的亏,不得不长记性。 那会儿许大茂在现场看得一清二楚,既然李怀德都不敢轻易招惹张元林,他又有什么资格和张元林碰瓷。 即便是当上了轧钢厂的领导干部,说几句吓唬的话就得了,让他真的动手那是万万不敢的。 可越是这样,许大茂就越受不了被人拿去跟张元林比较,向来睚眦必报的他却无法设计报复,这也太憋屈太难受了。 没办法,许大茂只能转移目标,将愤怒倾斜到其他人身上,他不敢对张元林动怒,还不敢对秦京茹的父母发火么? 于是,许大茂对着老丈人和丈母娘的怒骂道: “真是笑死人了,就你们两个农村来的乡巴佬居然敢教训我,也不看看你们教了个什么玩意儿出来,好吃懒做,什么都不会干,简直就是废物一个!”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看秦京茹这没用的样子,想来你们这当父母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我说啊,你们就是在农村里都混不下去了,所以非要挤破脑袋往城里跑,还妄想找个金龟婿好让乌鸦变凤凰是吧,我呸,你们丫的根本就不配!” 许大茂骂起人来可谓是极其歹毒,而且他最擅长的就是看人下菜碟,碰到对付不了的就当缩头乌龟,可一旦对方是个低于自己级别和地位的人,他就绝不手软。 但凡今天站在他面前的是张元林或者傻柱,许大茂哪里敢如此嚣张,否则一定免不了吃几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而秦京茹父母也是无法想象许大茂会说出如此狠毒难听的脏话,不仅毫无底线的贬低秦京茹,还连带着把他们两位长辈一起骂,简直就是目无尊长,说他们是乡巴佬,可许大茂的行为更令人恶心! 此时此刻,秦京茹父母脸色涨得通红,想骂人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他们压根就想不出比许大茂更难听的词句。 最终,秦京茹父母伸手将女儿拉向自己身边,同时大声喊道: “你既然看不起我女儿,那你们就别过了,现在我就带京茹走,你今后就是跪地求我们也不可能了!” 许大茂闻言大笑了起来,那开心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装的,明显是发自内心的情绪表现。 “好!一言为定,谁后悔谁特么是孙子!” 见吓唬许大茂毫无作用,秦京茹父母确认了对方是真心不想和女儿过日子,既然如此,那不如现在就断掉,免得以后还要被他欺负。 可就在秦京茹父母准备带走秦京茹时,却发现秦京茹用力的挣脱开来,并重新跑回了许大茂的身边。 “要走你们走,我才不跟你们回去,这是我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机会,今后我就在这里生活了,再也不要回到落后贫穷的农村去!” 秦京茹父母见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说道: “京茹啊,刚才许大茂都那样骂咱们了,你居然还要留下来!” “听话,咱不受这个气,四九城这么大,你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秦京茹闻言又后退了一步,大声说道: “别说了,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们走的,其实白天我一直都在家,只是我不想见你们,谁让你们过来自讨没趣的,当初从村子里逃出来的时候我就想好了,这次进城以后再也不会回去!” “所以你们别赖在这儿了,许大茂不喜欢你们,我不孝就不孝了,哎呀随便你们怎么说吧,反正我和许大茂领了结婚证,只要我不想走,他就没法儿赶我走!” 618.娄晓娥紧急求助,张元林连人带钱一起保下,娄半城下跪感恩 秦京茹的回答响亮又尖锐,充满了攻击性,传入父母的耳朵里更是晴天霹雳,轰隆一声巨响,把他们俩都给震懵了。 前有许大茂这位新女婿对二老出言不逊,后有亲女儿对父母大喊不孝又如何。 这样的情况放在哪对父母身上都是无法接受的结果,更何况走到这一步并非他们二老的选择,而是秦京茹故意隐瞒实情,想方设法欺骗他们才得逞的。 折腾半天,盼着能找到像张元林一样的有钱姑爷成了泡影不说,跑大老远上门看女儿还被如此羞辱谩骂。 既然双方性格脾气不对付,走就是了,偏偏这个时候亲女儿跳出来反水,帮着一个外人驱赶亲爹亲妈。 这事儿何止是丢人现眼的问题,简直是愧对列祖列宗啊! 看着秦京茹那双坚定的眼神,父母知道,他们的女儿算是白养了! “行,你真行,我们养你二十多年,却没想到是一头白眼狼!” “秦京茹你记住了,从今往后,我们秦家没有你这个不孝女!” 说完,秦京茹父母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的出了许家。 在他们身后,传来许大茂命令般的口吻。 “还愣着干什么,想留在这儿就得老老实实的听我话,赶紧的,做饭去!” 秦京茹不敢反驳,尤其是在知道许大茂已经成功当上了轧钢厂领导后,她不得不收起之前任性蛮横的脾气。 虽说秦京茹本就不打算和许大茂长久过下去,可现在的她还没拿到一份稳定收入好的工作,无法独立,便只能委屈齐全的向对方低头。 作为一个极致的利己主义者,秦京茹为了荣华富贵选择了许大茂,把亲爹亲妈当场抛弃。 许家屋外,不少人听着声音就过来看热闹,更是亲眼目睹秦京茹为了留在城里,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 秦京茹父母被气的头晕眼花,又感受到大院住户们的注视,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仿佛一个个的都在笑话自己。 人都是要脸面的,他们不想在这里停留,只想赶紧逃离现场。 可这大院里除了秦淮茹,他们谁也不熟悉,便下意识的朝着张家走去。 但是没走几步路,张元林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将路拦住。 “叔,婶,怎么回事儿啊,我看你们的脸色很不好,是被许大茂给欺负了?” 面对张元林的问话,秦京茹父母的脸涨的通红,跟猪肝似的。 如果站在眼前的是秦淮茹,刚才在许家发生的事情说一遍也无妨,反正都是姓秦的,自己人。 可眼前的是张元林,虽说成了秦家的女婿,却也不是他们的,彼此的关系不过是沾亲带故而已,还到不了无话不说的地步。 说句不好听的话,今天发生的这事儿算是不可外扬的家丑,虽然被传开是早晚的事情,但是这会儿能不说就不说。 于是,秦京茹父亲厚着脸皮说道: “那个,我能见一下淮茹吗,有点话想跟她说。” 张元林听后笑了笑,说道: “叔,都是一家人,这有什么能不能见的,关键是淮茹她带着孩子出去了,还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呢!” “我看你们挺着急的,有什么事儿还是直接跟我说吧,时间不等人啊!” 这时,秦京茹的母亲面露不解的问道: “大晚上的不在家吃饭,带着孩子们上哪儿去了呀?” 张元林叹了口气,故作苦恼的解释道: “还不是为了能让孩子们认真读书,答应他们只要考得好就带着出去玩儿嘛,我们也许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孩子们惦记得紧,写完作业就拿出成绩显摆,非要今晚就出去。” “我明个儿要上班,实在是没精力折腾,又拗不过孩子们的牛劲儿,只能让淮茹带着他们,说真的,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不确定几点能回来。”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秦京茹父母傻了眼,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他们已经和秦京茹彻底闹掰,想留宿许家根本就不可能,本想着找秦淮茹帮忙,结果人又见不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万般无奈之下,秦京茹父亲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出了当下的需求。 “元林啊,是这样的,我们和许大茂的见面不太顺利,京茹她有些事情瞒着我们没有明说,所以我们就吵了一架,但京茹毕竟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想劝她迷途知返,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 张元林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是想到张家借住,直到把秦京茹劝回来为止,可这种事情的发展是没有定数的,也无法确定几天能结束。 也许一个礼拜过后,秦京茹明白了父母的良苦用心,但也许要一个月,甚至是几个月,村里分配的农活能不能等人不得而知,反正张原来是等不了这么久的。 都说好人有好报,但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无脑当好人的,比如现在,张元林只要一点头,就等于是把一颗定时炸弹放在家里。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什么时候能走不得而知,还得为他们俩的身体健康负责,稍有不妥就可能会被秦京茹抓住机会碰瓷。 不管他们一家子之间闹了多大的矛盾,血亲关系不会变,张元林只想当个吃瓜群众看看乐子,可不想被迫深陷旋涡之中。 所以,找个合适的理由婉拒秦京茹父母是最好的选择。 张元林提前设想了各种可能性,自然也准备好了相应的对策。 看着秦京茹的父母,张元林露出尴尬的笑容,说道: “叔,婶,实不相瞒,我们家的现状根本腾不出空房来,我跟淮如带着仨孩子,还有一大妈跟我们一块儿住,就当下住的就挺拥挤的,再多两人怕是大家都会住的不舒服。” “而且我觉得您二位继续在这儿待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京茹的性格比较固执,短时间内根本劝不动她,不然她也不会自作主张跑来这里和许大茂偷摸着领证了。” “再说许大茂这人的性格我也非常了解,从来就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今天他赢了你们一头,之后只会越来越过分,觉得你们一家子特好欺负,所以我觉得您二位应该先回去,从长计议,商量好了对策再来对付许大茂也不迟。” 同样的话从秦淮茹嘴里说出来就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从张元林嘴里说出来却没什么,说到底还是关系深浅的原因。 在劝退和拒绝方面,有些时候反而是越陌生的关系越好开口。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京茹父母愣了一下,想再开口商量,却又不知道找什么理由。 因为张元林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在这里待着打持久战不是明智之举,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再说秦京茹父母确实是没有想到合适的办法让秦京茹回头,不然他们大可直接说出来,而不是在这里卑微的请求张元林收留他们。 眼看着秦京茹父母不是很愿意接受自己的回答,张元林决定主动站出来,为这件事情做个了断。 “叔,婶,你们是不是没钱买车票回去,没事儿,都是一家人,这钱我来出,算算时间距离末班车还有一个多小时,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车站!” 说完,张元林连拉带拖,把秦京茹父母带离了大院,亲自把他们送到车站,给足了车钱才回来。 亲女儿不管不顾,他一个外人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重新回到大院,张元林正准备回家吃饭,却发现后院传来杀猪般的叫喊声,仔细一听,基本上就可以断定是许大茂的声音。 张元林听着声音加快脚步,看到现场已经围满了吃瓜群众,站在高处一看,是傻柱在暴揍许大茂,秦京茹在边上根本就劝不住。 实际上秦京茹就是假模假式的喊两句,连上前拉架的动作都没有,表面上看着着急,估计心里在偷着乐。 好歹是领了证的夫妻,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 傻柱一边打,一边叫骂道: “你个混蛋玩意儿,干的全是缺德丧良心的勾当,你媳妇父母来了一点儿客气都没有,还把人骂的那么难听,咱们大院的脸面全给你这王八羔子丢光了!” “还有啊,当年是你自己没本事,人家娄小姐没看上你,成不了就成不了吧,嘿,结果你小子在心里记了这么多年,愣是找机会打击报复人家,害得别人爸妈被抓,家也被抄,你特么还是个人啊,天不罚你我来罚,今个儿小爷我就为民除害!” 许大茂被打的嗷嗷直叫,最终找机会躲在了自家桌子底下,扯着嗓子大喊道: “傻柱,老子现在是轧钢厂新任工人纠察队队长,你敢打我,等着被我开除出厂吧!” 听到许大茂的威胁,傻柱冷笑一声,直接绕过秦京茹冲进许大茂家,抬手就将桌子掀翻,把许大茂重新扔到大院继续暴揍。 “开除我?好啊,小爷我等着你把我赶出轧钢厂,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你下了班可别回家,晚上睡觉可别闭眼!” 虽说跟着张元林学习多年,素质提高了不少,说话做事都开始讲究文明礼貌,可真要让傻柱动了怒,真的可以一秒钟切换回从前那个混不吝的他。 许大茂被傻柱那恶狠狠的表情吓的不轻,而且他相信傻柱真的会这么干,便赶紧闭上嘴巴,哪里还敢说半句威胁的话。 一时间,现场只能听见许大茂不断的哀嚎。 终于,已经被走到眼冒金星,脑袋晕乎的许大茂扛不住了,开始胡言乱语。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傻柱他要杀了我,你们快来救命啊!” 这句话喊出来,并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援,只听见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院内大爷早就是过去式了,这时候没有任何大爷会出手相助,因为这已经不是他们的义务和职责。 再说许大茂的人品极差,见许大茂被揍,易中海等人都在暗中拍手叫好。 在易中海眼里,自己的好孙子棒梗被许大茂毁了,在刘海中眼里,许大茂靠着阴谋诡计抢走了自己的领导职位,在阎埠贵眼里,许大茂这个墙头草屡次干出背后捅刀子的无耻行为。 尤其是易中海和刘海中,恨不得许大茂就这样被傻柱活活打死。 事实上傻柱的连续出拳确实是让许大茂的健康状况急速下降,眼看着就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了。 这个时候,张元林站了出来,喝止了傻柱。 “停下吧,差不多就行了,许大茂怎么说也是个领导干部,真要闹出大问题来,事情会很难收场。” 听到张元林的声音,傻柱就跟被按了开关键一样,立马收手,多一下都不贪。 循着声音找了一下,傻柱立马丢下浑身是血的许大茂,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张元林的身边。 “张大哥,您可算是回来了!” 冲着傻柱微微颔首,张元林挑眉说道: “刚才听你说了娄晓娥的名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傻柱看了看四周,示意张元林远离人群。 张元林没有犹豫,直接抬脚往自家门口走去。 路上,傻柱以最快的速度把张元林送人去车站期间发生的事情阐述了一遍。 “娄小姐就在您家里等着呢,她的心情本来就很不好,又被许大茂故意刺激了一下,眼泪是哗啦啦的往下掉,哭的撕心裂肺的,得亏家里还有一大妈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张元林眉头越皱越深,这一刻,他只觉得傻柱刚才揍的太轻了,反正一时半会儿打不死人,就应该让傻柱继续揍下去。 张元林加快了脚步,却在进自己家门时,将阴沉的脸换上了一副笑容。 “娄小姐,稀客啊!” 听到张元林的声音,在一大妈身边哭啼不止的娄晓娥猛的抬起头来,然后当着一大妈和傻柱的面,直接扑向了张元林。 这一次,张元林没有避开,他知道娄晓娥正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 “没事了啊,到了我这儿你就尽管放宽心,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什么都别怕。” 不知怎么的,仅仅是听张元林这么说了几句,娄晓娥充满波动的情绪瞬间平稳了不少,随后她把埋进张元林胸口的脸抬起来,梨花带雨的说道: “许大茂太不是人了,为了得到李怀德的重用,他居然举报我爸妈,害的我爸妈名下所有房产都被抄了家,而且我爸妈也被抓了,我,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元林轻轻的拍了拍娄晓娥的肩膀,微笑道: “知道了,这件事儿我有办法处理,你这么急着过来,一定还没吃饭吧,反正天都黑了,你爸妈就是犯了天大的错,也是需要按照流程去办的,不会轻易出事,所以我觉得你不必这么惊慌,吃了饭再去解决也是来得及的。” 娄晓娥听后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两只眼睛还泪汪汪的,这模样乍一看还挺可爱。 见娄晓娥发呆,张元林拉着她坐了下来,吩咐一大妈随便煮点面条。 都这时候了,再讲究什么色香味俱全有点太过分,而且娄晓娥心里惦记着父母的安危,肯定也没有品尝美味的心情。 所以随便应付一下吃饱肚子,然后就去帮娄晓娥解决问题。 这时傻柱站了出来,说道: “张大哥,让我来做饭吧,我刚从冉老师那边回来,已经吃过饭了,让我在这儿站着怪别扭的。” 说完,傻柱进了厨房,让一大妈出去歇着,自己来掌厨。 一大妈见状没有拒绝,都是做饭填饱肚子,既然有的选,自然是没道理拒绝傻柱下厨的。 桌子上,张元林询问了娄晓娥一些具体细节,表示要为营救她父母做参考。 但实际上,张元林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他早就预料到了,也做了相应的准备,只等这一刻到来。 很快,傻柱把相对丰盛的晚饭端上了桌,连带着把那条鱼也红烧了。 “咳咳,时间紧任务重,我不敢做的太细致,张大哥,一大妈,娄小姐,您三位将就着吃吧!” 张元林摆了摆手,说道: “可以了,在有限的时间里,这样的水平端上桌还能叫将就嘛?” “说实话你小子进步挺大的,我很满意,但是离我期望的高度还差得远,继续努力,将来我有重任要交给你。” 得到张元林夸奖的傻柱兴奋不已,比和冉秋叶确定恋爱关系还要高兴,他刻苦练习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天,之前张元林可从没这样夸过他。 也正是因为傻柱有这样的本事,他才无所谓被许大茂开除出厂。 正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傻柱就不信了,师承张元林习得一身无人可比的精湛厨艺,出了轧钢厂还能饿死不成? 乐呵过后,傻柱十分自觉的靠边,不再影响张元林他们吃饭。 不多时,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吃饱喝足玩嗨,悠哉悠哉的归来。 看到老婆孩子回了家,张元林呼了口气,说道: “这么快就回来了,得亏我瞅准机会赶紧把人送走,不然我编的故事要露馅啊!” 秦淮茹闻言一愣,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解释道: “明天孩子们还要上学,我看着时间差不多就赶紧回来了,可不能耽误他们的睡眠时间,会影响发育的。” 说完,秦淮茹才注意到桌角有张熟悉的面孔,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娄晓娥么? “晓娥,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怎么哭了呢,是谁欺负了你呀?” 傻柱闲得蛋疼,在被张元林示意后,把情况尽可能简短清晰的说了出来。 “罪魁祸首就是许大茂这王八蛋,不过他已经被我教训过了,以后他见我必须低着头,否则我一准还要揍他,得让他继续痛苦,把他揍到见我绕道走为止!” 秦淮茹听后忍不住对傻柱竖起了大拇指,夸他干得漂亮,接着让孩子们赶紧进屋收拾课本,整理书包,然后排队去洗漱。 吩咐完孩子们后,秦淮茹来到了娄晓娥的身边,安慰道: “晓娥你放心,一切困难都会过去的,我们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娄晓娥本就没什么胃口,见秦淮茹到来,便直接放下碗筷,把心中的委屈和难过一股脑的吐露出来。 一大妈到底是年纪大了,和娄晓娥之间存在着不小的代沟,而且关系也不是特别密切,所以娄晓娥的哭诉只说了一半,现在秦淮茹来了,她终于可以毫无保留的倾诉所有。 张元林见状只是默默的看着,心想眼前的画面正是娄半城夫妇希望看到的,她们俩成了好闺蜜,好朋友,好姐妹。 人最怕的就是孤单无助,可只要有哪怕就一个知心好友在,心里总归会踏实一些。 等娄晓娥把心里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清空后,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的笑容,但很快又被愁容覆盖。 “这次的抄家行动浩浩荡荡,很多部门参与,但是主要以轧钢厂的行动会为首,所以立了功大部分都记在轧钢厂头上。” “我爸曾经是轧钢厂的大股东没错,可公私合营期间把股份全部处理掉了,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爸妈,硬是拿着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给我爸妈乱扣帽子,真是要被他们气死了!” “真正让我崩溃的还不是这一点,因为之前和我爸妈吵过架,最后一家子分开生活,我变成孤苦伶仃一个人,期间我几次想和爸妈坦白心声,希望能消除矛盾,结果越吵越激烈,还当着街坊邻里的面说着再也不回来之类的话,现在想想真是后悔。” “由于这些原因,导致我爸妈他们被抓的时候,唯独我安然无恙,可我这个时候多么希望能把我一起带走,让我和他们关在一起,至少我们一家子能团聚,不用彼此担心着对方……” 说着说着,娄晓娥又开始掉眼泪,在她看来,遇到困境和麻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家子人不能在一起。 就在这时,张元林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 “既然你这么想把你爸妈救回来,那还傻坐着干嘛呢,光在这里浪费口水可不顶用,得付出实际行动才能救人啊!” 619.张元林与大领导面子互换,真实的能量让娄晓娥震惊 简单的吃过晚饭后,张元林叮嘱媳妇让孩子们早点洗漱睡觉,然后就准备带娄晓娥出门办事。 而娄晓娥在释放完积压在内心的负面情绪后,也是终于冷静下来,她看向秦淮茹,脸上充满了歉意。 “淮茹姐,真是不好意思,这大晚上的来打扰你们,还麻烦张大哥帮我解决问题,要不然这事儿等孩子们睡了再说吧……” 刚开始的时候,娄晓娥得知父母被抓,关心则乱,却疏忽了当前的时间点。 此时已经是夜晚,即便是有人犯了天大的错,也得等第二天再审问处理。 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越重要的事情越是如此,总要按照章法流程来办事才能使人信服。 想通了这一点,娄晓娥也就没有那么慌张了, 再看眼前的情况,为了帮娄晓娥,张元林大晚上的还要出门,留下秦淮茹一个人照看三个孩子。 娄晓娥这会儿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张元林一家人,于是在张元林提出要出门办事的时候,她反而动摇了。 面对娄晓娥的道歉,秦淮茹笑了笑,摇头说道: “都是自己人,干嘛说这种客气话,听到你父母被抓,我跟元林也很着急,娄老板对我们有恩,这事儿不可能坐视不管。” “可我现在只是一个被辞退的无业人员,帮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家带好孩子,好让元林放心的带你去办事。” “好了,多的话不用再说,你赶紧跟着元林去吧,也不知道那帮人是带着什么目的来的,迟则生变,早点去解决掉咱们心里都能踏实些。” 听到秦淮茹的回答,娄晓娥心中感动不已,忍不住上去用力抱了抱秦淮茹。 “淮茹姐,你真是个好人!” 在一旁,张元林看到这一幕也是微微颔首,看得出来,自己的媳妇又成长了不少,变得更加明事理,如此心胸宽广的表现,也是在给张元林添面子。 这要是换成其他女人来,大概率会以天色太晚为由拒绝,甚至是想着法子让自家男人远离这趟浑水。 知恩图报,又慷慨大方,自己挑的媳妇就是好,懂事儿,优秀! 如此想着,张元林心情大好的带着娄晓娥出门去了。 出了大院,娄晓娥想为张元林引路去她爸妈被关的地方。 但张元林摇了摇头,反倒是带着娄晓娥坐上了末班公交车。 “还好赶上了,再晚一点咱们只能在路上拦三轮车,只怕这个点路上的三轮车也没几辆了。” 坐在张元林的身边,娄晓娥好奇问道: “咱们这是去哪里,看方向也不是去我爸妈被关的地方啊!” 张元林神秘一笑,说道: “别着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见张元林不愿意多说,娄晓娥就识趣的没有多问。 这毕竟是在公交车上,周围还有不少的人在,人多眼杂的,的确不是方便说话的地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元林喊了一句下车,便起身要走,娄晓娥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下车后,张元林又领着娄晓娥往一处建筑群走去,慢慢的周围的人越来越少,直至看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随着夜幕降临,活动在外的人肯定是越来越少的,但是一个人都没有,这就太奇怪了。 要知道这里是四九城,是首都,不是什么荒郊野岭,人少很正常,但是不至于一个影子都看不见。 这会儿才八点多,又不是深更半夜,空荡荡的大街看着有些渗人。 要不是有张元林在身边,娄晓娥独自一人根本不可能来这种地方。 但很快娄晓娥就皱起了眉头,似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终于,娄晓娥低声惊呼了起来。 “这里我好像来过,之前我爸妈带我来这儿拜访过某位领导。” 张元林笑了笑,点头说道: “是的,你爸妈被抓的问题寻常人等根本没有能力解决,只能找大领导想办法。” 娄晓娥闻言愣了一下,不解的问道: “大领导?是哪位大领导啊?” 张元林没有过多的解释,表示等下见到就知道了。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即便是在黑夜,张元林依旧是轻车熟路,毕竟来的次数多了,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 这个时候,娄晓娥注意到越往道路的尽头走,房子就越稀疏,每座房子之间的间隔越大,这就意味着每一户的占地面积也会越来越大。 如此高规格的待遇,一般人可享受不到,必须是有一定级别的人。 也就是说,张元林带娄晓娥去见的这位大领导可不简单,最起码是曾经身居高位的存在。 不多时,张元林在一处外表看起来就很有规格的独栋宅邸前停了下来。 站在门前按响了门铃,没一会儿就有管家过来查看,见是张元林到来,便赶紧打开最外面的大门,然后急忙跑回屋里,去通知大领导了。 进入前院,张元林没有停留,而是带着娄晓娥继续深入。 看到这一幕,娄晓娥的脚步一顿,有些紧张的说道: “你说的那位大领导还没来呢,我们就这样贸然进入,不合适吧?” 张元林笑了笑,摇头说道: “那你就是想太多了,我来这里的次数很多,跟大领导的关系也处的不错,就当是自己人一样,太客气了反而会惹得大领导不高兴。” 正说着,大领导穿着拖鞋,披着衣服匆匆赶来。 看到张元林,大领导笑着冲上来给了张元林一个大大的拥抱。 “哎呀,真是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呐!”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大领导,这么晚来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 “给您安排的那位叫傻柱的厨子,他的表现您还满意吗?” 大领导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满意,太满意了,这人看着轴,其实上挺好玩的,不过你教他的下棋路数也该换换了,同样的套路下了这么久,我也是有进步的好不好,早就给破解了!” “要我说啊,还得是你亲自来,就是跟你玩才有意思,虽然一直输,可是我能看到各种各样的招式路数,就是输也输的新鲜,有劲儿!” “还有啊,以咱们的关系说什么打搅,真见外,你这么晚来肯定是有急事儿找我,我就是睡得再香也得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儿,来吧,进屋说话!” 说完,大领导看了一眼张元林身边的娄晓娥,只见他眼睛微眯,似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感受到大领导的注视,娄晓娥赶紧向他打了声招呼。 说起来,娄晓娥跟着娄半城曾经见过大领导几次,但都只是萍水相逢,并没有认真的交谈过,所以显得有些陌生。 大领导冲着娄晓娥点了点头,算是给予回应,然后热情的领着张元林进了屋子。 在身后,娄晓娥被这一幕惊呆了,她当然知道大领导的地位非比寻常,可是看到大领导对张元林的态度,仿佛他们之间的关系无比亲密。 要知道,张元林目前的身份依旧是一位机修工人,他靠着技术水平得到众多领导的青睐没毛病,可他为什么能被大领导如此照顾有加的对待? 震惊之余,娄晓娥跟着一起进了大领导的家里。 看着家中的简约却不失精致的陈设,作为曾经的富商之女,娄晓娥心里毫无波动。 相比较房子的装潢,娄晓娥更在乎的是大领导对张元林的种种态度,又是帮张元林拉椅子,又是亲自端茶倒水,给人的感觉竟然有些……卑微和讨好。 落座后,张元林没有急着说明来意,而且是和大领导拉起了家常。 张元林很清楚的知道,以自己和大领导之间的关系,想让对方出手很简单,开口就是了,不管是什么问题,大领导绝对不会推脱和搪塞,一定是会尽力而为的。 可正是因为关系太过密切,大领导更希望张元林能同他聊天寒暄几句,毕竟张元林有些时间没来了,想念的紧。 聊着聊着,张元林觉得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便主动打住了闲言碎语,准备想办法把聊天引入正途。 “哎呀,看着大领导您气色精神好了许多,我也就放心了,想来夫人看到您这样也是打心眼里高兴,之前我看夫人为了您的健康着想,成天都皱着眉头,可没少操心。” “嘿,你这小子啊,我夫人已经睡下了,又不在这里,你还说这种话,小心马屁拍了个空!” “大领导,瞧您这话说的,我是真觉得您气色好了,夫人也跟着高兴,都是真情实感掏心窝子的话,何来马屁一说呀!” “也是,你小子现在越来越有本事了,在上面的领导层当中也是名声远扬,谁都想得到你这位聪明能干的青年才俊,哪里还需要靠拍我们这些老人的马屁进步啊!” 感觉到话里有话,张元林立马坐直身子,笑着说道: “大领导,咱们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见张元林轻易的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大领导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前阵子你不是从轧钢厂出来了嘛,后面新来的那个负责分配轧钢厂产能的领导打电话给我了,说少了你,厂里的那些进口机器设备一个接一个的瘫痪了,生产效率大幅度降低,希望我能喊你去帮忙进行维修。” 原本轧钢厂的产能负责人是大领导,现在他退居二线,自然要有新的人来代替,既然对方一个电话打到了大领导这边,如果事儿办不下来,身为前任负责人,多多少少是要丢些面子的。 听到大领导的话,张元林微微一笑,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抬手喝起茶来。 大领导的这个请求听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难度,不过是回轧钢厂修几台急用的机器设备而已,张元林在这方面可谓是手拿把掐,随随便便就能轻松搞定。 可是一想到李怀德对自己的态度,张元林并不想立马答应。 毕竟现在的轧钢厂是李怀德在领导,只要他在一天,张元林就不可能让他好过。 于是,张元林开口说道: “大领导,实不相瞒,因为李怀德的态度,我至今还无法原谅他。” “身为轧钢厂的一把手,他的本职工作应该是带领工人队伍,认认真真的完成各项生产任务,而不是搞个人主义,对正儿八经的工人进行打压欺负,从而影响生产效率。” “当初我在工厂干的好好的,李怀德却轻信了他人的闲言碎语,不由分说的就把我开除出厂,还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冲到我家里来,如果不是我表现优异,荣誉证书无数,搞不好真的没有自证清白的机会。” “再说生产的问题吧,工人去干活不就是为了养家糊口嘛,结果动不动就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您说一个厂长不管这些,那谁还有资格来管呢?” “至于维修机器方面,李怀德来找过我,只是态度奇差无比,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想让他认认真真的给我道个歉,人活一世,不蒸馒头争口气,您说对不对呀?” “当然了,这事儿既然是您来开口,那我必须卖您一个面子,不然换谁来都不好使,说真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领导很快就明白了,点着头说道: “确实,轧钢厂新上来的一把手做人做事都很差劲,同样的事儿发生在我身上,一样会接受不了,那这样吧,我明天回个电话过去,跟那边说清楚,不管轧钢厂要修多少台机器设备都没问题,但是必须让李怀德自己去找你商量,这样可以吧?” 张元林听后微微一笑,说道: “当然可以了,大领导开口,我照做就是。” 只要张元林愿意办事,就等于是把面子给了,至于提出的要求是否过分,大领导心里肯定也有一杆秤,知道什么样的程度才算是合理。 解决完大领导的需求,接下来就轮到张元林了。 在看到娄晓娥的时候,大领导心里就有数了,只是他不确定具体是什么情况,还得让张元林详细道来。 时间不早了,为了不耽误大领导休息,张元林没有废话,快速说出了自己带娄晓娥来这里的目的。 “相信您也猜到了,娄老板和娄夫人被抓,连带着家产一起被处理,具体的理由和原因我不清楚,但他们都是好人,也为各个项目的进步做过贡献,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说起来娄家的主动捐献是咱们俩一起合作推进的,由我提出建议,再由您主持并施行,也正是因为有娄家的领头,其余的富商们才会持续跟进。” “大领导,正所谓吃水不忘挖井人,娄家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可现在却干着卸磨杀驴的事情,我认为这事儿传出去有损组织的名声,更会影响咱们俩的口碑,您觉得呢?” 张元林说这么多,一方面是为了娄家发声,一方面是提醒大领导自己也参与其中,刚才答应回轧钢厂修机器设备是给他面子,现在也轮到大领导照顾自己的面子了。 “对了,我把娄老板的千金带了过来,具体的情况她比我熟悉,也是她来告知我的,细节方面可以让她说给您听,您判断一下该如何处理比较合适。” 说完,张元林微笑着看向大领导,等待对方的回应。 这一刻,张元林的表现不像是在商量,更像是在命令。 但大领导并没有因此感到生气,对张元林的表现只有满意和欣赏。 在大领导这位前浪的眼里,作为后浪的张元林是合格的,优秀的。 相比较以前谦虚客气的张元林,大领导更喜欢现在主动有魄力且执行力超强的他。 所以大领导愿意被张元林踩在肩膀上,尽自己所能将其抬向更高的位置。 将来张元林站的越高,作为曾经垫脚石的大领导就越骄傲自豪。 如此想着,大领导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 “可以,娄小姐有什么情况直接跟我说,越详细越好。” 张元林闻言微微一笑,转头示意娄晓娥说明情况。 见大领导轻易的答应了帮忙,娄晓娥内心震惊不已,她知道张元林有才能,却没想到他这么有面子,连大领导都要听他的指挥。 正发着呆,听到张元林的话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向大领导阐述起了具体细节。 显然娄晓娥在找张元林之前就已经尝试过了各种办法,只是在当前局势下,娄家曾经的关系网已然废掉了大半,仅剩的几条可靠的线或被雪藏或者被降职,都无法提供有效的帮助。 在万般无奈之下,娄晓娥几近陷入崩溃,最后不得不来求助张元林。 说句心里话,原本娄晓娥来张家也只是为了寻求安慰,却不曾想张元林真有解决办法。 面对娄晓娥认真的阐述,大领导也是竖起耳朵来聆听,毕竟他现在行动受限,不能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就把事情办了。 不过对于他这种级别的人来说,只要话术到位,再找对人,没有解决不了的麻烦。 本来这种关系就是层层递进的,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有些事儿自己解决不了,找对应的人来就能轻而易举的搞定。 得知了事情的详细情况后,大领导让张元林和娄晓娥稍等片刻,自己也是去了办公室与人通电话。 约莫十分钟后,大领导气定神闲的走了出来,微笑着说道: “可以了,我已经和关押娄老板夫妇的单位负责人沟通过,让他们务必善待,也跟这次行动的负责人联系过了,他们表示这是个误会,请我给他们半个小时的时间消除相关记录。” 娄晓娥听后情绪激动的站了起来,对着大领导连连鞠躬道谢。 张元林也跟着起身,微笑道: “大领导,这么晚麻烦您了,后面的事儿我带着娄小姐去处理,您早些休息吧!” 对此大领导微微颔首,笑着说道: “都是自己人,说感谢的话太客气了,这么晚了你们去接人可不容易,外面车子都没了,难不成你们要走路去?” “这样吧,我让司机送你们过去,他就住在我这儿,我去跟他说一声,而且我的车开过去,进出都会方便很多。” 说完,大领导把司机喊来,让自己的专车来服务张元林和娄晓娥。 大领导的司机向来是随叫随到的,尽管被派去接送其他人,也依旧不会有任何的怨言,因为这就是他的工作,服从命令亦是职责所在。 告别大领导,张元林和娄晓娥坐上专车,前去接人。 路上,娄晓娥和张元林坐在后排座位,张元林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娄晓娥则是静静的看着张元林,同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子开的很稳也很快,目的地到了,并且十分顺利的开入了单位内部。 见到相关负责人说明来意,约莫十分钟左右,娄晓娥的父母就被送了出来。 一家人在监牢门口再次相聚,三人紧紧相拥,痛哭流涕。 张元林站在边上默默的看着,没有上前打扰这美好的一刻。 直到周围有人频频向这里张望,投来警示和驱逐的目光,张元林这才上前说道: “伯伯,伯母,晓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们还是先离开吧!” 听到张元林的话,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起坐上大领导的专车离开。 出了大门,司机问去哪里,张元林看了看娄晓娥,询问她的意见。 娄晓娥想了想,说道: “去我那边吧,估计我爸妈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张元林点点头,让娄晓娥给司机地址。 半个小时后,司机在娄晓娥家门口的巷子口停了下来。 下了车,张元林看向司机,笑着说道: “师傅,这么晚还要麻烦您,万分感谢!” 对方看向张元林,微笑道: “张师傅,能替您做事是我的荣幸!” 如此看来,对方是认识张元林的,而且非常崇拜。 随后,车子缓缓驶离,看着车子远去,张元林跟着娄家人去了娄晓娥的家。 一进门,就听到噗通两声,张元林狐疑的转过头去,却看到娄半城夫妇跪在了自己跟前。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赶紧上前搀扶,同时惊呼道: “伯伯,伯母,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快点起来!” 没等把人扶起来,娄晓娥也跟着噗通跪在了地上,把张元林急的满头大汗。 “要命了这是,我何德何能呀,这要是被看见了我张元林还怎么做人?” 面对这幅光景,张元林也顾不上温柔客气了,当即一手一个,将他们提了起来,放在了座位上。 比力气,娄家仨人加一起也不是张元林的对手,但他们并不老实,还想继续下跪。 “元林啊,我们现在算是一无所有了,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总要给我们一次感谢的机会吧?” 620.昔日富商举家离开四九城,娄晓娥不舍独自留下,父母永远是坚强后盾 再次靠着蛮力把娄家人按在了椅子上,张元林摇头说道: “既然喊了您二位伯伯,伯母,那咱们就是自己人,结果非要干这么见外的事儿,看来是我想多了,要不我还是走吧!” 说完,张元林做出转身离开的动作。 看到这一幕,娄半城夫妇连忙叫住张元林,表示他们听张元林的话,不乱来了。 张元林听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头说道: “这就对了嘛,自己人互相帮忙,就是一句话的事儿,知道您二位遇上了麻烦,即便晓娥不来找我,这个忙也是必须要帮的。” 说着,张元林也拉了张椅子坐下,微笑着看向娄家三人。 “路上听晓娥说了,前阵子伯伯和伯母故意和她吵架,但我知道这是为了保护晓娥,对吧?” 既然一家子重新团聚,那也是时候解开他们之间的矛盾和误会了。 自始至终,娄晓娥一直处于被蒙在鼓里的状态,背后的真相只有张元林心知肚明。 说起来,还是张元林给娄半城夫妇提供的点子。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家人之间如果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地方,那就由张元林这个外人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因为张元林知道,这次娄半城夫妇出来以后,肯定是不会继续在四九城待下去的。 在局势的影响下不安全,也没必要了,所有的产业全部清空,还不如去外面再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最合理的选择,就是去香江那边,跟娄家的后代们汇合。 听到张元林的话,娄晓娥立马瞪大了眼睛,气鼓鼓的说道: “什么叫故意啊,还保护呢,我看他们就是存心的!” 这明摆着是在向张元林告状,身为女儿,却向一个外人吐槽父母做事有问题,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 当然也能从侧面验证出一个问题,张元林在娄晓娥心里的地位更重要了。 见女儿的反应如此强烈,娄半城夫妇知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便只好眼巴巴的看向张元林,希望他能帮着解释一下具体缘由。 对此张元林感到些许无语,心想这对父母也太狠了,不过是演一场戏而已,何至于搞的这么认真,如果不是有自己这位知情人在,那不得假戏真做,把家都给拆散了? 摇摇头,张元林看向娄晓娥,语重心长的说明了真相。 “晓娥,说来话长,这一切都要从你们搬家之前开始说起……” 一番解释过后,娄晓娥已经是呆若木鸡,看样子一股脑输送了太多令人吃惊震撼的内容,让她的大脑处于崩溃宕机的状态。 眼看着女儿面容呆滞,一言不发的模样,娄夫人顿时紧张起来,刚想上前安慰,却被娄半城一把拉住。 “别去,晓娥被蒙在鼓里这么久,还跟我们吵过好几次,结果现在突然告诉她都是假的,就是换我们也难以接受啊!” 一旁的张元林点了点头,说道: “伯伯说的对,给晓娥一点时间,等她缓过来就好了。” 就这样,众人一起安静的等待,直到娄晓娥从雕像的状态恢复正常。 重新看向张元林和父母,娄晓娥的神情还是有些许的恍惚。 “所以,你们是合起伙来在保护我。” 张元林没有回答,娄半城夫妇一起来到娄晓娥的身边坐下,点头说道: “没错,那个时候的四九城已经有了混乱的趋势,我们为了不连累你,只能想办法和你划清界线,这是我们的意思,也是我们委托张元林帮的忙。” 担心娄晓娥会因此怪罪张元林,娄半城夫妇连忙把主要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 在他们眼中,娄晓娥还是从前那个任性的小女孩。 却不知娄晓娥单独生活了一段时间后,经历了各种情绪上的压力和爆发,已经有了极大的进步和成长。 现如今的娄晓娥成熟了许多,她没有怪罪任何人,先向父母的关心和疼爱表示了感恩,又诚恳的向张元林表示了感谢。 “谢谢你们,现在想来,我还真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啊!” 见娄晓娥发出如此感慨,娄半城夫妇都是惊讶的瞪大眼睛,显然是没想到女儿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这时,娄晓娥抓着父母的手,一脸认真的说道: “爸,妈,虽然家里的房子都没了,但是没关系,有我在呢!” “新工作我已经适应了,我相信自己能长久的做下去,尽管工资不高,却足够支撑我们一家子安稳踏实的过下去。” “而且我还年轻,可以慢慢学,相信我会的东西多了以后,工资也会跟着涨上去的。” 见娄晓娥有这样的觉悟,娄半城夫妇的内心满是欣慰,他们反握住女儿的手,笑着说道: “晓娥啊,你能有这样的心思,我们就已经很满意了,虽然我跟你妈年纪越来越大,但是身体还比较硬朗,干些小活儿没问题的,多少都能赚点回来。” “没错,而且我们已经适应了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省吃俭用的过着就是了,一家子团聚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眼看着一家子人相依偎在一起,相亲相爱的美好画面,张元林却是不合时宜的开口说道: “额,虽然很不想打搅你们,但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说几句。” 娄家三口听后齐齐看向张元林,一个个的面露不解。 张元林没有着急开口,而是伸手讨要纸和笔。 很快,娄晓娥将张元林需要的东西拿来。 这个时候,张元林招了招手,示意大家都坐到桌前。 随后,张元林拿起笔,一边写,一边说道: “伯伯,伯母,还记得你们提前跟我说过的几处地址吗?” 看着纸张上熟悉的门牌号,娄半城夫妇纷纷点头,说道: “当然记得,这是我们给晓娥准备的房子,让她选择一个最喜欢的,当时出于安全考虑,我们特地找你来帮忙筛选一下。” 娄晓娥也跟着探头张望,发现这的确是之前父母给自己挑选的房子选项,一共有五个不同的地址。 见娄家人都有印象,张元林点点头,说道: “那好,现在我把你们的家底列出来,有现金,有金银珠宝,有银行的存款,不过是以别人的名义办的,也是你们提供的名单,我不过是帮着你们把事儿办了而已。” 说完,张元林拿着笔在纸上刷刷的写下一连串漂亮的字。 这一写,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 屋内再也无人说话,安静到能清楚的听见笔在纸上迅速游走的声音。 “好了,你们委托我处置的资产全都在这里,被我分开存放了,全都藏在床榻之下的地砖底部,范围给你们了,一块一块的去撬动尝试就能找到。” 说完,张元林把纸和笔推到了娄家三人面前。 这一刻,娄家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儿,娄晓娥开口问道: “爸,妈,你们什么时候学会藏钱了?” 娄半城咽了口唾沫,润一下发干的喉咙,这才摇着头,苦笑了起来。 “说来话长,之前我就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元林真的放在了心上。” 随后,娄半城将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原来,之前张元林提议让娄家捐献资产,以此来维护娄家在社会上的名声时,娄半城觉得麻烦,就直接把大量的资产交给张元林处理。 期间娄半城发表过惋惜的感慨,并希望多少能留点下来,为将来东山再起做准备。 张元林听后就记下了,并找机会帮着藏匿了部分资产,其余的全部捐献出去,用于各大项目的推进和生产。 总体来说,张元林帮娄家留存的资产不算多,只有十分之一左右,但这些钱聚集在一起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拿着这笔钱投资顺利,很快就能重新聚集大量的财富。 当然了,如果投资失败,那就是烟消云散,啥也不剩。 不过这就不是张元林需要考虑的问题了,他只做他能做的,该做的,其余的跟他无关。 “真是没想到啊,元林居然帮我们留下了这么多钱!” 回过神来的娄夫人一声惊呼,连忙抓住张元林的手,情绪激动的说道: “元林啊,你救了我们不说,还保住了我们如此多的家产,这份恩情真不知道要如何还你了!”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伯母,您这又见外了不是,我也不过是顺手的事儿,真没怎么费劲,也没操什么心。” 说完,张元林站起身来,说道: “那什么,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剩下的时间就留给你们一家人吧!” 眼看着张元林要走,娄半城也跟着站起身来,有些犹豫的说道: “元林,我们已经脱离一手信息很久了,不知道你对当前的局势有什么看法和见解,比如说……我们一家子将来该何去何从?” 看得出来,娄半城在家产失而复得后,内心的欲望和野心又开始悄然膨胀。 作为一名曾经赫赫有名的成功商人,他肯定是想拿着这些钱在四九城东山再起,重铸家族荣光的。 但是娄半城已经经历过牢狱之灾,尽管时间很短,但是他远离一线已经有段时间了,等于是自断关系网。 有些东西丢掉容易,再想捡起来却难如登天。 于是,娄半城只能来询问张元林,这个时候的张元林比他知道的内幕要多的多,而且都是一手消息。 看着娄半城眼中不断闪烁的渴望和希冀,张元林不想欺骗他,更不想给他画大饼,便直截了当的说道: “伯伯,我劝您见好就收吧,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能守住一部分资产已经是很难得的结果了,真的不要再去冒险,一旦出了问题,酿成的后果您承担不起。” “而且我建议您趁早离开这里,越快越好,越远越好,要到一个局势无法影响的地方去,否则我替您保下来的那些资产还是只能继续埋在砖块底下,至少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重见天日。” 张元林之所以会把话说的如此坦白,也是知道娄半城肯定心里有所预料的,但凡娄家没有站在风口浪尖上,他们夫妇二人又怎么会锒铛入狱呢? 只能说一切事情的发展都是有预兆的,娄半城心里有数,所以才会请张元林来帮忙思索对策,比如怎么做才能保护女儿不受牵连,又比如怎么做才能保住家产。 听到张元林的话,娄半城神情一凝,随后低下头去,发出一声长叹。 “连你都没有办法吗?也是,当前的局势根本就不适合再投资创业了,我这是心有不甘才会痴人说梦啊!” 张元林没有再多说什么,该提醒的都提醒过了,之后的路怎么走,那是娄家自己人的选择。 眼看着时候不早了,张元林说了一句大家早点休息,然后迅速告辞离开。 等张元林走后,娄晓娥看向父亲,忧心忡忡的说道: “爸,刚才元林和您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在赶我们离开四九城?” 娄半城闻言再次叹了口气,抓着娄晓娥的手,无奈的说道: “晓娥啊,你也看到了,就我们家的这个情况已经不适合在这里居住下去,如果这次的牢狱之灾把我们所有的财产全部清理的一干二净,或许我也就没有别的念想了,可现在元林突然告诉我还有一部分资产保留了下来,那你叫我如何能视而不见呢?” 这时娄夫人走了过来,看着娄晓娥说道: “你爸当初把生意做起来可是费了不少功夫的,大半辈子的心血都在里面,现如今你让我们放下所有,老实本分的过着普通人的日子,看似简单,实则对我们二人来说都是极其艰难的考验。” “尤其是现在,元林告诉我们还有一部分资产留下来了,我是最了解你爸性格和脾气的人,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即便是现在答应你要好好过日子,将来总有一天会想方设法的将手里的钱投出去做生意的!” 娄晓娥听后瞪大了眼睛,警告道: “您二位就因为是富商出身才被欺负的,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娄半城看了娄晓娥一眼,摇头说道: “光说有什么用,我的心是不可能放下的!” “所以我决定,明天一起行动起来,把所有的钱财打包带走,离开四九城!” “既然国内的局势对我们不利,那我们就一起到你哥哥那边去,只要到了那边,我们一家人就团聚了,到时候我们全家一起努力,东山再起!” 面对父亲的安排,娄晓娥愣住了,她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却发现根本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仔细想来,这样的计划对当下的情况的确是再适合不过的,而且还能让一家人团聚,这更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但是,娄晓娥并不想离开,或者说,她是不想就这样不清不楚,连个结果都没有就茫然的离开! 这一刻,娄晓娥的内心浮现出了那张魂牵梦绕许久的帅气脸庞,她知道,如果自己就这么离开,将来一定会后悔! 想到这里,娄晓娥咬了咬牙,说道: “要走你们走,我留下!” 听到娄晓娥的话,娄半城夫妇惊了一下,随后不敢相信的看向女儿。 “为什么?你不走,那我跟你妈又怎么走得了呢?” “晓娥啊,我知道这里是你的家,可是眼下这个情况真的容不得我们做选择,这次是有元林帮助我们才得以脱身,万一今后的情况又严重了,并且无法解决了,到那时又该怎么办?” 见父母神情惊慌,娄晓娥不禁心底一软,但是一想到自己暗恋许久的那个人,内心再次变得坚定起来。 “爸,妈,我并不是说不愿意走,只是不想这么快走,这样吧,您二位带着钱财先离开,我过阵子就去找你们,可以吗?” “反正我目前的身份是安全的,否则这次您二位出事,我肯定也会受到牵连,说起来还得感谢您二位的对我的保护,当然也不能忘记元林对我们的帮助。” 听到娄晓娥的话,娄半城夫妇陷入了犹豫和纠结,随后他们想到了什么,纷纷抬头看向娄晓娥。 “你非要留下来,是不是因为元林?” “晓娥,他可是个有妇之夫,你怎么还惦记着呢!” 见父母轻易的就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娄晓娥脸色微红,但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选择据理力争。 “爸,妈!你们可不能忘恩负义啊!虽说我们对元林一家很好,也没少帮过,可最近这些年来,他也同样帮过我们很多。” “而且他这次营救你们出来,也保住了那些资产,在我看来,现在反倒是我们欠他了!” “所以,我想留下来对他表示感谢,淮茹姐喜欢我,张家的三个孩子也喜欢我,让我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人,因此我不想没有征兆的突然离开!” 这分明是一套十分勉强的理由和说辞,但娄晓娥这个时候也只能打感情牌了。 娄半城夫妇知道女儿的脾气倔强,一旦心里认定的事情,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可他们也不愿意任由女儿胡来,便问道: “既然你非要留下,那你说说看,要留多久?” “就算是报恩,这份恩情靠你一个人如何能报答的完呢?” 娄晓娥无视了后面的问题,回答道: “一年,我只要一年的时间,等一年过后我就去找你们!” 娄半城沉默了,娄夫人却是连连摇头,表情严肃的说道: “不行!一年太长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生活!” 见母亲不同意,娄晓娥立马就急了,眼看着又要吵闹起来,娄半城开口说道: “半年!我只给你半年的时间!你能答应就留下,否则必须跟我们走!” 听到这句话,娄夫人震惊的看向自己的丈夫,对面的娄晓娥也愣住了,随后赶紧点头说道: “好,就半年的时间!” 娄晓娥惊愕于的同时也害怕父亲反悔,便赶紧答应下来。 见女儿脸上露出笑容,娄半城脸色严肃的警告道: “记住了,时间只有半年,如果半年后我见不到你人,那我们就断绝父女关系!” “还有,你只要能在半年之约过后和我们团聚,那我不管你做了怎样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且一定会做你坚强的后盾!” 面对父亲的警告,娄晓娥却是喜笑颜开,直接扑了上去,狠狠的抱住父亲。 “谢谢爸!我就知道您最疼爱我了!” 娄半城依旧是板着脸,但是严肃的表情已经柔和了许多,而且眼神之中满是无奈。 等娄晓娥兴奋劲过去后,娄半城说道: “你先早点睡吧,我跟你妈要去其他几处房子看一看元林替我们藏的金银细软,时间不等人,既然你不愿意参与,那我们必须赶快行动起来,趁着晚上人少,外出也比较安全。” 娄晓娥知道父亲决定好的事情同样难以回头,便只能点头说道: “知道了,你们路上一定要小心,如果发现了可疑人员要赶紧回来!” 娄半城应了一声,然后带着自己夫人出了门。 等离开了一段距离后,娄夫人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女儿听话的没有跟来,便立马吐槽了起来。 “你怎么能由着晓娥的性子来呢?她那样子明显是放不下元林啊!” 娄半城闻言叹了口气,没好气的说道: “我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娄夫人立马狠狠的瞪了一眼,低声惊呼道: “什么?你这是明知故犯啊!留晓娥一个人在这里,以她那任性的脾气,一旦上了头,做起事情来根本就不顾后果,到那时我们已经离开,这里连一个替她撑腰的人都没有!” 娄半城沉默不语,就这么静静的听着自己夫人的数落。 见娄半城一言不发,娄夫人憋不住了,站下脚步喝问道: “女儿是不是不要了,你倒是说话啊!” 娄半城也跟着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自己夫人,一脸认真的说道: “咱们都是了解女儿的人,从小到大只要是她心心念念的事情没有做,想见的人没有见,就一直唠叨个没完,甚至会连续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既然我们已经看穿了晓娥的心思,又何必强行带走她,不管她的死活,让她一个人承受煎熬的折磨呢?” “我倒是觉得其去当束缚她的坏人,还不如给她一个机会,成全她的念想,她已经快三十岁了,应该有自己的思想和做决定的权利。” “作为父母,我能做的就是无论结果如何,只要她不后悔,随她去做,而我会永远的支持她,守护她,和她一起承担所有的后果!” 621.李怀德再次登门求办事,傻柱冉秋叶好事将近,许大茂故意针对 考虑到各种因素和可能性,娄半城夫妇在赶走娄晓娥的同时,也把提供给她的住所安排在了张家附近不远的地方。 到最后,张元林不负众望,以一己之力护住了娄家,连人带钱都保住了。 这么一来,张元林欠下的所有人情也算是顺利还完,不用再有所惦记。 走之前,张元林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现在的四九城已经不是再适合做生意,尤其是那种大肆敛财的手段更是不被允许。 所以,娄家想要守住床底下的那些钱财,唯一的路子就是离开四九城,去一个不受束缚的地方重新开始积攒财富。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娄家是做生意的老手了,只要给他机会和环境,赚钱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去香江,一家人整整齐齐,团团圆圆,再重铸家族荣光,这应该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了。 一想到自己和娄家之间的缘分就要告一段落,张元林的内心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放松。 “眼下的局势不会轻易结束,就算他们不走,我也得时刻保持距离和警惕,避免被牵连。” “所以,娄家人离开四九城,对我对他们对关联的所有人都好,相信大领导知道了以后也会举双手赞同的。” “那么接下来,就是专心把淮茹的身体养好,再用心把孩子们培养成人,估计也就剩下几年缓冲了,后面就得全面忙活起来,哎呀,这时间过的真快!” 一阵感慨过后,张元林也是不知不觉就走回了大院,本来距离就不远,加上张元林个头高,体能好,迈着大步没多久就到了。 回到家里,孩子们和一大妈都已经睡了,张元林蹑手蹑脚的往自己房间里走。 听到动静的秦淮茹知道是自己男人回来了,便连忙披上衣服起床。 进屋后,看到起来的秦淮茹,张元林愣了一下。 “还没睡呢?” 秦淮茹笑了笑,说道: “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觉,事情办的还顺利吗,我去给你端洗脚水来。” 张元林脱掉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说道: “为了效率我直接找大领导帮忙,这种小事儿对他来说毫无难度,就是打个电话,卖个面子而已。” “不过娄家的情况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四九城,我跟他们提了醒,离开的越快越好。” 秦淮茹愣了一下,但是没有说什么,出去把热水端了进来,随后十分自然的在张元林面前蹲下,帮他洗脚。 张元林则是整个人往床上一躺,发出长长的呼气声,同时身上的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秦淮茹一边忙着,一边发出感慨。 “听到娄家人要离开四九城,我的心里竟然有些不舍得,想着孩子们都已经习惯并喜欢上晓娥这位温柔有爱又好玩的阿姨,等将来孩子们问起来,我又该如何安慰他们呢?” 张元林轻笑了两声,说道: “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除了一家人始终会绑定在一块儿,其余的关系再如何亲密也有分别的一天。” “等娄家人走后,我也就不用烦恼别的事情了,接下来就是老老实实的干着机修工活儿,直到当前的局势结束。” “闲暇之余,我可以好好的陪伴你和孩子们,这样你就能安心养胎了,孩子们的学习和教育我来盯着。”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秦淮茹脸上露出了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好!” 原来,秦淮茹已经怀孕了,这是她的第三胎。 过年的时候,秦淮茹父母就催着他们趁有条件再怀一次,当时的秦淮茹不情不愿的敷衍过去,却不曾想很快她就丢了职位,成了无业人员。 之后秦淮茹就想起了父母的催促,加上自己也有想法,便在合适的时间点,自然而然的怀上了。 其实养育孩子是一个非常麻烦和煎熬的过程,但是这个情况在张家并没有出现。 虽然偶有与教育相关的麻烦和问题,却都被张元林完美的化解。 所以秦淮茹养育了三个孩子,至今也不觉得劳累和烦躁,自然是有继续再生的想法。 洗漱完毕,张元林便和秦淮茹相互依偎着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娄晓娥一个人躺在床上难以入睡。 她瞪着眼睛看向天花板,好似在发呆,但大脑中思绪翻飞,全是和张元林有关的画面。 回想起张元林的自信,想起他与大领导交谈甚欢的从容,又想起张元林为娄家所做的一切,娄晓娥的嘴角时不时的扬起笑容,却是越想越精神了。 如此看来,在接下来的一阵子里,娄晓娥会主动记起这些令人难忘的片段用于陪伴自己,副作用也很明显,这样会极大的影响睡眠质量。 或许,相思病就是这样诞生的! …… 几天后,张元林和往常一样,懒懒散散的起床。 孩子们已经长大了,每天起床都可以自主洗漱吃饭,不需要人催。 等张元林开始吃饭的时候,孩子们全都准备就绪,结伴出门一起上学去了。 因为是步行,肯定是要早些出发的,而且张元林有要求,让他们早点去学校,在学习的氛围中尽可能早读的久一些。 古人云,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的时间非常宝贵,而且人在早晨的时候注意力也最集中,正是学习的好时机。 但是没等张元林吃上几口,一位老熟人却是找上门来。 “张师傅,还在家吗?” 听到声音,一大妈起身想去看看什么情况,这会儿秦淮茹还在睡觉,张元林又在专心吃早饭。 没一会儿,一大妈折返回来,告知了来人的身份。 “元林,李主任来找你,要见吗?” 张元林闻言轻笑一声,说道: “来者是客嘛,让他进来吧!” 一大妈点点头,把李怀德领了进来。 再次见到张元林,李怀德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一方面是想到了自己曾经吃瘪的模样,另一方面是他有些看不惯张元林这高高在上的姿态。 李怀德怎么说也是轧钢厂的现任一把手,可张元林见到他毫无反应,连屁股都没挪一下,依旧是自顾自的吃着早饭。 如此态度,不是蔑视还能是啥? 可李怀德根本不敢生气,不仅要憋着怒意,脸上还要陪着笑容。 “张师傅,好久不见啊,不知道你最近工作如何,可还顺利?” 没有立马回应李怀德,张元林不紧不慢的吞咽完口中的食物,这才微笑着开口说道: “多谢李主任关心,我在新单位干的挺好,活儿少钱还多,可惜庙小岗位少,估计你是看不上的,不然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当个中间人。” 李怀德听后脸皮一抽,知道张元林这是故意而为之。 话说到这个份上,等于是在明着表态不想回轧钢厂,这让人还怎么把话茬说下去? 可李怀德昨晚接到了上头领导的电话通知,要求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请张元林回去维修机器,赶紧把落下的产能补上,否则耽误了大项目,不仅上头领导要倒霉,他这个轧钢厂一把手也别干了。 一想到自己的地位被眼前这个可恨的机修工左右,李怀德恨的牙痒痒,偏偏他还不能搞任何的事情。 厚着脸皮,李怀德继续赔笑道: “看来张师傅的实力高超啊,新单位的机器设备都不够你修的,佩服,佩服!” 即便张元林说话有意针对,李怀德不仅没有生气,还主动拍起了马屁,这属实是让人意想不到。 但很快张元林就明白了,一定是昨晚自己和大领导表态后,李怀德也接到了相应的通知。 在上级领导的压力之下,李怀德哪里还顾得上脸面,只想着如何能尽快把任务完成。 想到这里,张元林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他不是个小心眼儿的人,但是面对昔日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家伙,肯定是要加倍奉还的。 于是,张元林大口大口的吃着早饭,一直到吃完才放下碗筷,这期间有三五分钟的间隔,就这么让李怀德在边上干等。 毫无疑问,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眼看着李怀德的笑容缓缓收敛,再到平淡,最后嘴角微微抽动,已然是到了即将暴怒的边缘。 这个时候,张元林哼笑一声,说道: “李主任,我吃饱了,准备出门上班,如果没什么着急的事情,不如等我下了班再聊?” 见张元林要跑路,李怀德脸色一黑,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只是张元林动作迅速自然,拿起衣服就出了门,李怀德没办法,一边追一边说明自己的来意。 “张师傅,别忙着走啊,我这次来是想请您帮个忙,把轧钢厂的那些进口设备修一下……” 正说着,跟在张元林身后走出门的李怀德愣住了。 原来张家的门口已经围了一帮吃瓜群众,这会儿正齐刷刷的盯着他们俩。 殊不知,这正是张元林想要的效果。 嘴角闪过一抹笑容,张元林恰到好处的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李怀德,问道: “李主任,你刚才说的啥,麻烦再重复一遍吧!” 面对大院群众的围观,李怀德只觉得这一幕画面似曾相识,恍惚间梦回之前针对张元林的那一天。 但很快李怀德就反应过来,他不敢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即便是会被人看笑话,他也得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张师傅,我恳请您回一趟轧钢厂,帮忙把进口设备维修一下,虽然您已经到新的单位入职,但我代表轧钢厂,永远欢迎您的回归!” 说完,李怀德对着张元林微微欠身,这姿态,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看到这一幕,吃瓜群众们哗然一片,他们自然知道李怀德是什么身份,毕竟不少人都在轧钢厂工作,更何况之前李怀德带着人浩浩荡荡杀过来,最后铩羽而归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堂堂轧钢厂一把手,居然会在上班早高峰的时候只身前来大院,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以极低的姿态请求张元林回轧钢厂维修设备,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根本没人会信。 李怀德的这一欠身,且不提背后是谁在施压,又因为什么原因才导致他不得不放下尊严和面子,却足以证明张元林的能力和价值。 如果张元林手里没有掌握着精湛且唯一的维修技术,李怀德大可重新招聘新的机修工,何至于卖面子来请张元林维修那些进口设备。 不管怎么说,李怀德放低姿态的退让和请求,已经让张元林面子十足,好不威风。 这么一来,张元林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相信从此以后,李怀德再也不敢打张元林任何主意,除非他无所谓脸面,还想再经历一次被当众羞辱的感觉。 冲着李怀德微微一笑,张元林开口说道: “李主任,我现在已经有了新工作,作为一名合格的工人,我肯定是要听从领导指挥的,这事儿我个人做不了主,得等我去了单位以后向领导申请一下,就说是你想请我回轧钢厂维修机器,至于具体会怎么安排,那就不是我这个工人能决定的了。” 意思很简单,张元林可以答应李怀德去搞维修,但前提是要经过新单位领导的同意,并另外安排时间。 也就是说,张元林并不想在工作之外的时间去满足李怀德的请求,既然是在工作时间之内,那就得按照规矩办事,外派嘛,肯定要有相应的手续才行。 见张元林答应了又没立马答应,李怀德的脸色不停变换,看得出来,他很想发怒,但是不敢,如此憋屈又无奈的模样属实滑稽搞笑。 对李怀德而言,张元林现在就去轧钢厂解决问题是最好的结果,一旦拖延时间,就等于是多了一分承受上头领导怒火的风险。 这件事情本该很早就要办掉的,却被李怀德一而再,再而三的拖沓,以至于到这一刻威胁到了他的身份地位。 也就是说,张元林的随口一句话就能让李怀德的官帽动摇几分! 但还是那句话,没办法的事儿,因为李怀德压根不敢对张元林有任何大不敬的表现。 不仅仅是这一次,还有今后各种机器设备出现问题无人能修的时候! 从张元林目前的态度来看,让他从新单位离职重新回归轧钢厂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最起码在李怀德担任轧钢厂一把手的时候是不可能的。 所以,李怀德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硬着头皮抗住上头领导的压力,再厚着脸皮承受工人们的围观,持续不断的上门请张元林到轧钢厂干活。 “那,好吧!张师傅您可一定要记得啊,厂里的进口设备已经全部停摆了,就等着您来修理呢!” 张元林点点头,然后挥手示意李怀德把路让开,因为他要出门上班了。 就在这时,许大茂挤开人群走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拍起了李怀德的马屁。 “李主任,您是为了厂里机器维修的事情来的吧?哎呀,这种小事儿让我来通知一声就行了,哪里要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呀!” 听到许大茂的话,李怀德脸色一黑,狠狠的瞪了许大茂一眼。 老子亲自上门请人,结果你说是小事儿,怎么,我李怀德不要面子的吗? 随后李怀德一言不发,头也不回的走了,看样子许大茂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搞不好还要惹得李怀德不高兴。 面对如此结果,许大茂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毕竟许大茂不是领导高层,也达不到李怀德那样的高度,更无法理解上头领导施加压力的难处。 在许大茂看来的小事儿一件,却是紧密关联着李怀德的乌纱帽! 李怀德走了,热闹也已经看完,吃瓜群众们纷纷散去,他们也得去忙各自的事情。 就在这时,傻柱姗姗来迟。 别人不知道原因,张元林却很清楚,傻柱和冉秋叶的好事将近。 这期间傻柱十分频繁的往冉秋叶家里跑,除了晚上回家睡觉以外,白天早出,下班晚归,就是在照顾冉秋叶父母,同时商量着结婚的事情。 “张大哥,没人为难你吧?我听人说轧钢厂的李主任找上门来了。” 看着满头大汗的傻柱,张元林知道他刚从冉秋叶家回来,为了自己的安全,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张元林摇摇头,简单的说明了情况。 傻柱听后眼睛放光,感慨道: “还得是您啊张大哥,我今后也得向您学习,万一轧钢厂有领导让我回食堂做饭,我绝不轻易答应,谁把我下放车间的,就让谁来请我回去!” 一旁的许大茂听后当即瞪大了眼睛,喝声道: “傻柱,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猖狂啊,还想让领导请你回去,等着瞧好吧,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甭想回食堂,准备在车间干一辈子吧你!” 许大茂自知得罪不起张元林,但他却不怕傻柱,尤其是在坐稳了纠察队队长一职后,他深切的感受到了权力带来的自信,便跟着膨胀起来,有了硬刚傻柱的底气。 身为轧钢厂的高官,只要傻柱敢动手打人,他就立马上报,到时候完全有充足且合适的理由把傻柱开除出厂! 仗着这一点,许大茂毫不客气的挑衅起来,就等着傻柱动手,然后名正言顺的让傻柱从轧钢厂滚蛋。 挨一顿打而已,又死不了,却能把昔日的敌人从轧钢厂这个人人都渴望的大单位踢出去,直接葬送傻柱的大好前程,这笔买卖绝对划算! 很显然,傻柱是知道这一点的,自从跟了张元林以后,他的脑子好使多了,甚至会主动克制自己的怒意。 只是这次许大茂做的有些过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口出狂言,按照傻柱那暴脾气,真的忍的很艰难。 张元林把这些细节看在眼里,知道傻柱是为了不让冉秋叶失望,硬撑着没有动怒,否则这么嚣张的许大茂就算是见了血都不奇怪。 这时,张元林轻笑了两声,走上前去伸手拍拍傻柱的肩膀,说道: “我上班的地方比到轧钢厂远了不少,可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你自己注意点分寸,别闹出人命来,走了!” 说完,张元林推着自行车离开。 傻柱则是微微低头,回味着张元林刚才说的那些话。 这时,许大茂继续出言挑衅,在他看来,张元林的提醒更加说明傻柱不敢失去现有的工作,所以傻柱绝对不敢动手。 既然如此,那还不得赶紧多欺负一下傻柱? 就在许大茂越骂越爽,越骂越来劲的时候,突然一阵疾风袭来,同时伴随着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许大茂被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道打的原地翻转两周半,最后失去重心跌落在地上,并且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你,你,你敢打我,我,我……” 这些都是许大茂下意识的发言,但傻柱没有给他发表清楚言论的机会,直接欺身上前,骑在许大茂的身上就是一顿毫不客气的暴揍。 和张元林预想的一样,只要解开对傻柱的限制,他绝对会让许大茂见血。 最后还是秦淮茹出来制止,才让傻柱停手的,否则谁来都没用,就算闻声赶来的秦京茹叫破了嗓子也无法让傻柱动摇一分。 把傻柱推到一旁,秦淮茹皱着眉头教训道: “傻柱,许大茂的身份今非昔比了,你张大哥又不在这里,可不能这样胡来啊!” 听到秦淮茹的话,傻柱挠了挠头,说出了张元林临走时对他的提醒。 “张大哥说不要闹出人命,意思不就是说我可以动手,但是要有个限度嘛?” 秦淮茹闻言思考了一会儿,随后紧张担心的情绪消散,微笑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没事了,你该上班上班去吧,出了什么问题回来跟我们说。” 傻柱点了点头,说道: “好的嫂子,我去上班了!” 说完,傻柱头也不回的离开,压根就没多看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许大茂一眼。 这边见许大茂抱着头满地打滚,浑身是血,吃瓜群众们漠视着这一切,谁都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最后,还是秦京茹费老大劲,连拖带拽的把许大茂弄回家里,不然他还要被人围观看笑话。 622.许大茂被工人们啪啪打脸,秦京茹提醒傻柱结婚之后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许家。 秦京茹难得主动帮忙照顾受了伤的许大茂,又是处理伤口又是擦药的。 并非是秦京茹结了婚以后,适应了新媳妇的角色,也不是被许大茂成为工厂领导的身份镇住了,而是她还没借许大茂的手达成自己的目的,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许大茂出事情。 “要不你今天就别去上班了,让大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帮忙给厂领导带个话,你在家好好的养伤吧!” 听到秦京茹的话,本来还疼的倒吸凉气的许大茂挣扎着坐起身子,面露凶光,咬牙切齿的说道: “傻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完全没有把我这个新上任的纠察队队长放在眼里,这口恶气不出,我还当个屁的领导啊!” 说完,许大茂艰难的站起身来,捂着吃痛的部位,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秦京茹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想着等自己在城里站稳脚跟以后,最好傻柱能把许大茂给揍死,那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重新生活了! 不过想归想,秦京茹表面上还得装作一副关心的模样,否则惹得许大茂不高兴,以他那小心眼儿的性子,肯定不会帮自己找工作的。 “大茂,有什么事儿明天说也成啊,傻柱就在轧钢厂工作,他还能跑哪里去?” 许大茂摇了摇头,说道: “你懂什么,我现在去就是要给李主任看证据,要真让我把伤养好了再去,效果肯定是要大打折扣的!” 说完,许大茂也懒得再和秦京茹废话,带着一肚子的怒火直奔轧钢厂而去。 秦京茹则是一路陪着许大茂出了大院门,这才折返回家。 演完戏,进屋后的秦京茹一屁股坐在床榻上,半躺了下来,跟着脸上的关心变成了鄙夷。 “切!仗着是个领导了不起啊,也就吓唬人的本事,看人家傻柱那股狠劲儿,压根就不吃你这一套,要我说你最好是别把傻柱赶出轧钢厂,否则没了顾忌的傻柱一准把你往死里打!” 想到这里,秦京茹猛然坐了起来,内心变得忐忑不安。 “哎呀,这可不行啊,万一真闹出人命来,我的前途和未来找谁要去?” …… 另一边,许大茂带着一身伤来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此时的李怀德正烦闷着呢,他也没想着张元林能立马答应自己的请求,只是没想到对方还故意卖了个关子,非要新单位的领导打电话过来商量。 于是,为了等到这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过来的电话,李怀德是哪儿都不敢去,准备在办公室死等。 听到敲门声,李怀德沉声说道: “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许大茂的表演也随之开始。 只见许大茂哼哼唧唧,一瘸一拐的进办公室,嘴里还不停的发出哎哟的声音。 听到这些奇怪的响声和动静,李怀德也不得不抬头张望过来。 “许组长?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你受的伤很严重啊,来,先坐下再说!” 许大茂点点头,迈着一深一浅的步伐来到李怀德面前坐下。 “李主任,实不相瞒,我是被傻柱揍成这样的,这人脾气太暴躁了,下手又狠辣,即便知道我的身份他也毫不留情,压根没把领导放在眼里,要我说啊,您可千万不能再用这样的人了。” 听到许大茂的话,李怀德眉头一挑,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高兴。 “你什么意思啊许组长,难道你在怀疑我用人的眼光?傻柱是一定要回食堂的,这事儿我前几天就跟你说过,因为他的离开,导致食堂的餐食水平一落千丈,我的人都不愿意来我们厂吃饭了!” 感受到李怀德语气中的坚定和不容置疑,许大茂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心中无比失望,因为自己演的这一出苦肉计根本没有效果。 原来在许大茂上位成功后,李怀德就要求他转达傻柱,让傻柱回归食堂继续当主厨。 虽然傻柱跟张元林一样,都是在李怀德一声令下后离开食堂的,但是在李怀德的眼里,傻柱根本没有让他亲自出马的价值。 或者说,李怀德觉得自己亲自出面请张元林就已经十分为难了,绝不可能再让他去请一个厨子。 于是,让傻柱回归食堂的任务就交到了许大茂的身上。 可许大茂何止是不想让傻柱回去,他还想着该怎么做才能把傻柱开除出厂。 所以在接到李怀德交代的任务后,许大茂根本就没想着去把事情办好,而是绞尽脑汁的找机会给傻柱扣帽子,好在李怀德面前说他的坏话。 直到今天,许大茂终于抓住机会,主动刺激傻柱动手把自己狠揍了一顿。 许大茂本以为苦肉计能有点效果,却没想到屁用没有,还被李怀德狠狠的警告了。 不过以许大茂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轻易屈服,尤其是他现在已经当上了轧钢厂的重要领导干部,即使李怀德不允许,他也得冒险一试! 于是,许大茂点着头说道: “行,李主任您放心,这事儿我记下了,给我一点时间,一定能解决掉食堂餐食的水平问题!” 说完,许大茂迈着受伤的腿,一颠一簸的离开,直到走出办公室的门才稍微正常一些。 傻柱下手主要是揍许大茂的上半身,伤到腿也是许大茂自找的,他想蜷缩身体,抱住双腿来防御自己,但他低估了傻柱的力量,防守失效的同时,腿也跟着受了伤。 但不至于到成跛子的程度,许大茂为了卖惨故意在李怀德面前演戏,只是毫无效果,装了个寂寞。 等许大茂走后,李怀德突然眉头一皱,嘀咕道: “刚才许大茂说什么来着,解决食堂餐食的水平问题?他又想动什么歪脑筋,我分明是让他把傻柱请回食堂啊!” “哼,这个许大茂跟刘海中一个样,喜欢自以为是的耍小聪明,要不是留你有用处,早就把你像解决刘海中那样踢下台去了!” 但李怀德没有多想,因为他这会儿一门心思惦记着眼前的电话,如果不赶紧恢复厂子里的生产,他可能会比许大茂更早下台! 这一守,就是大半天。 终于,电话来了,李怀德赶紧起身接听,态度恭敬的和张元林的新领导商量起了“借人”的事儿。 对方讲的很清楚,要求领导专车接来送往,还要提供领导级别的招待标准,更要足够的物质奖励,毕竟是外派救急,该有的东西一样不能少。 要知道,这个特权一直以来都是轧钢厂独有的,谁让整个四九城像张元林这样的全能机修工就一个呢,其他厂子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可望而不可及,关键时刻只能专门跑轧钢厂来借人用。 考虑到大家都是兄弟单位,又被相同的领导管辖,其他单位有难处,张元林这样的人才不可能藏着独享,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拿出来供人使唤,那样也太没逼格了。 于是在不知不觉中,轧钢厂的负责人前前后后定下了一连串的规矩,虽说都是给张元林的专属福利,可要求是轧钢厂单方面提出来的,也等于是给单位和相关领导增加面子。 只是物是人非,时来运转,张元林这么一个难得的人才居然被李怀德轻易的拱手让人,现如今,反倒是轧钢厂要向其他单位借人了。 想来今天过后,李怀德这位轧钢厂的新晋一把手就会成为四九城各大单位的领导层眼里的笑话。 …… 另一边,许大茂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立马开始回忆自己曾经去放过电影的每一个单位。 倒不是许大茂怀念当放映员的日子了,而是他在对比哪一家单位的食堂饭菜比较好吃。 即便是被李怀德警告,许大茂也仍旧不愿意让傻柱回食堂上班,可李怀德的需求又不能不管,便只能另辟蹊径了。 于是,许大茂动起了自己找厨子去取代傻柱的歪脑筋。 不得不说,许大茂的执行力还是很强的,在确定了合适的人选后,立马行动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对方的单位挖人。 李怀德对食堂饭菜的质量已经抱怨很久了,许大茂必须在下一次请客吃饭之前把事情办好,否则他免不了还得挨批。 交代好手底下的人把该做的事情做好,许大茂离开了轧钢厂,直奔目的地而去。 对方在小单位上班,当然了,这是相比较轧钢厂的体量而言的,所以许大茂有十足的把握把人忽悠过来。 事实上和许大茂所想的结果一样,在表明自己的身份后,对方得知是要跳槽到轧钢厂工作,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搞定了厨子的问题,许大茂松了口气,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直接回家。 在路过菜场时,许大茂才想起来自己当上领导以后,都没怎么庆祝一下,而且家里多了个婆娘照顾自己,不如顺道买些菜带回去。 “可不能让秦京茹这个村姑在家里躺着享福,得让她明白嫁过来是为了服侍我的,而不是我白吃白喝的供着她!” 想到这里,不会做饭的许大茂难得去了菜场,买了不少的菜,还有肉,毕竟当上了领导,加上之前的存款,这点花销还是能承担的。 只是让许大茂没想到的是,在回到大院门口的时候,刚好和张元林碰上了。 都是一个院的,回家的时候碰上面不稀奇,关键是两个人都带了菜回来,许大茂觉得自己买的菜不差了,但是跟张元林车子上挂的比起来,真的啥也不是。 眼看着自行车龙头左边挂了一条鱼,右边挂了一块肉,后座又绑了一包土特产,许大茂眼睛都瞪直了。 “不是,你才到新单位几天啊,到发工资的时候了么,你就一下子买这么多好东西回来,日子是这么过的吗?” 印象里,秦淮茹可是离职有段时间了,张元林也是被突然开除的,这期间他们一家子连带一大妈加何雨水有七口人要吃喝拉撒用。 就算何雨水已经上班了周末才回来,可傻柱时不时的就到张家蹭饭吃,他那胃口可比何雨水要大。 这么一算,张元林哪儿来的钱如此奢靡? 由于张元林车子上的好东西过于显眼,进进出出的大院住户们就跟铁钉碰上了吸铁石似的,眼珠子自动定位,盯着那些鱼肉根本挪不动。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大院门口就站满了人。 他们最开始是被张元林车头的肉所吸引,但是很快就发现是许大茂拦住了张元林的路,便以为是有瓜吃,那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事实上,许大茂的确有针对张元林的意思。 在当前的局势下,什么都以分配为主,怎么张元林还能搞特殊,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察觉到了许大茂的意图,张元林哼笑一声,淡淡的说道: “怎么着啊,我想吃乐意,这你也要管?” 许大茂见张元林如此态度,当即挺起腰板,义正言辞的说道: “张元林,你这是什么意思,站在你眼前的可是轧钢厂的纠察队队长,是正儿八经的行动会的领导干部,我现在一本正经的问你这些肉从何而来,你却众目睽睽之下挑衅权威!” 面对许大茂的咄咄逼人,张元林选择直接无视,他有充足的理由解释这些肉的来源,但是没必要。 张元林已经不是轧钢厂的员工了,许大茂根本就没有资格对他以权压人。 看到张元林准备离开,许大茂心头一动,以为自己抓到了对方的把柄,便态度强硬的将人拦下。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围观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许大茂的心情有些激动,莫非他又有了升职加薪的机会? 可就在这时,轧钢厂的工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他们都是没有自行车的人,上下班全靠两条腿,自然回来的要晚一些。 在看到张元林被许大茂拦下,质问起那些肉的来处时,有一位老工人站了出来,说道: “许大茂你别没事找事啊,那些是我们车间主任亲手送给张元林的,为了感谢他修好了损坏的进口设备,” 跟着另一个工人也出声附和道: “没错,后面我问了我们主任,这都是上头领导的安排,很早就为张元林预备好了的。” 随后又有一位工人站出来,补充道: “是啊是啊,我们车间主任也送了东西,好像就是那包土特产,都是上头领导准备好的,如果不是张元林来,我们车间还得停产继续等,根本开不了工!” 这一刻,轮到许大茂傻眼了。 张元林见状发出一声轻笑,然后摇着头进了大院。 很快,吃瓜群众们议论纷纷,小声嘀咕着许大茂做人做事太过蛮横,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质问人,谁知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此时的许大茂脸色不由自主的发烫,虽然身为小人脸皮厚比城墙,可他现在已经是领导干部了,如此身份不允许他丢脸面,却偏偏当众被狠狠打脸,成了个跳梁小丑。 最后,许大茂低着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走了,而身后的议论声也在不断的变大。 许大茂知道,自己在大院里树立威信的希望是彻底没了,即便他成了轧钢厂的领导干部,也依旧没资格在这个大院呼来喝去。 群众们愿意支持的人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张元林! 回到家里,许大茂招呼秦京茹去做饭。 拿到菜和肉,秦京茹没有立马行动,而是在迟疑了片刻后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大茂,让你帮忙找工作的事儿能再想想办法吗?也不是觉得你赚的少,就是想为家里多赚点钱,两个人肯定比一个人赚的多,你说是不是?” 听到秦京茹的话,许大茂的心情这才稍微好转了一些,当即靠在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摆出一副家中老大的模样。 “得,算你识趣,知道白吃白喝我的行为不对,看样子跟你领证是没错的,现在的你比之前的你懂事儿多了。” 目前来说,许大茂还真的找不到比秦京茹更好的结婚对象了,主要是许大茂口碑摆在这里,好的不愿意嫁,差的又不想娶,还是跟秦京茹先过着吧! 秦京茹听后松了口气,连忙说道: “那你明天就帮我问问呗,我来城里吃也吃了,玩也玩了,再闲下去可不行。” 许大茂听后脸色一僵,摇头说道: “明天不行,我手里还有事情没办好,不过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想法子给你找一份工作的。”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做饭去,跑了一下午,我肚子快饿扁了。” 秦京茹闻言连连点头,但是在转身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立马变成了厌恶和鄙夷。 许大茂看不惯秦京茹白吃白喝,秦京茹也看不惯许大茂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前者想奴役后者,后者想丢弃前者。 两人都在互相算计,也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 …… 张家。 一桌子的饭菜陆陆续续的端上来,随着张元林一声令下,众人齐齐拿上筷子开始吃饭。 傻柱也来了,今天的他回来的比较早,为的是能向张元林请教结婚的准备事项。 得知傻柱和冉秋叶一家人已经把基本的东西都谈拢了,张家人纷纷送上祝福。 “哎呀,没等结完婚,我这心里都不踏实,所以你们还是先别送祝福了,赶紧帮我张罗一下结婚的事情吧!” 傻柱明面上摆手摇头表示不要,实际上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毕竟为了这一刻他等了太久太久。 毫不夸张的说,傻柱从十八岁就盼着结婚娶媳妇了,却不曾想这一盼就是十几年,少年都熬成大叔了。 所以,傻柱的激动一点儿都不夸张,这期间还错过了好几个原本能成的相亲对象,能走到这一步当真是不容易。 然而傻柱不知道的是,如果没有张元林的帮助,他这打光棍的年限还得延长,关键养的孩子也不一定是自己的。 这时,一大妈笑着开口说道: “结婚的事儿好办啊,你张大哥你嫂子是过来人,有他们出主意你怕什么,关键是雨水还不知道这事儿吧,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说?” 傻柱闻言挠了挠头,说道: “等她来了就说呗,这丫头一直忙着自己的事儿,哪有功夫关心我呀,反正吃喜酒的时候知会她一声就行,不过话说回来了,等我把婚一结,就有资格催她咯,否则我一开口她就呛我,哎哟,我压根说不过她。” 听到傻柱这么说,众人纷纷笑出了声。 紧跟着秦淮茹也开口说道: “傻柱,结婚不仅仅是办一场酒席就好了,之后还有柴米油盐酱醋茶,你是个厨子,这事儿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把雨水当妹妹看待,你是她哥,也算是一家人,所以我就多说两句,你别嫌烦。” 傻柱听后连连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嫂子您说,我绝不嫌烦,知道您这是关心我,说什么我会耐心听着。” 打心眼里,傻柱对张元林夫妇无比的敬重,什么聋老太太易中海,那都是个屁,连给张元林夫妇提鞋都不配。 如非如此,早上傻柱揍人正起劲的时候,谁来都不好使,只有秦淮茹一句话能让傻柱立马停手,说一不二,老实的不行。 秦淮茹点点头,继续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被下放车间去改造了,可你的本职工作是当厨子,没了食堂的差事,你一个月的收入少了一半都不止。” “且不说现在轧钢厂的活儿少了,就是有活干,你老是做错也不行啊,都是要扣工资的,这样算下来,你一个月到手才能拿到多少钱?” “还有啊,冉秋叶现在也没能回学校正常教书,仍旧干着扫地的活儿,而且这都不算是工作,是所谓的改造,就更没收入可言了。” “真不是我故意打击你啊傻柱,这些事儿你不想着处理好,等结婚以后发现钱慢慢的不够用,不得不算着钱过日子了,到那时再着急就来不及了啊!” 在边上,张元林微笑着注视着一切,看样子秦淮茹的发言是经过他授意的,带着强烈的教育目的。 623.报复不成的许大茂甩锅刘岚,张元林助力傻柱冉秋叶升职回岗 傻柱一边听教,一边不断的点头,最后态度诚恳的说道: “嫂子,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今天早上是我做的不对,太冲动,也太蛮狠,都没考虑到后果。” “许大茂怎么说也是轧钢厂的领导干部了,我把他打成那样儿,搞不好真的会丢掉我现有的工作。” “加上秋叶她到目前为止连回教室的希望都看不到,就更别指望着教书领工资了,这么一来,我反倒是那根决不能倒下的顶梁柱。” 说着,傻柱抿了抿嘴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攥着拳头站起身来。 “要不这样吧,我现在就去找许大茂道歉,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能伸能屈,可不能因为我的一时鲁莽丢了工作,没了生活来源,坏了我跟秋叶盼了这么多天的婚事!” 说起正事来,傻柱的态度立马就变了,还主动要求去跟人道歉,这要是搁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不过从傻柱对冉秋叶称呼的改变可以看出来,他是真把冉秋叶放在心窝里了。 之前是一口一个冉老师,现在变成了秋叶,下一步必然是要娶回家喊媳妇的。 感受到了傻柱的决心,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那倒不至于,事情干就干了吧,还回头给人赔礼道歉,那也太丢份儿了。” “许大茂的行为固然可恶,也该打,我是支持你的,不然也不会给你动手的机会。”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动手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个人情绪,人家比武还点到为止呢,你这单方面的揍人怎么不知道适可而止呢?” “如果只是打几拳,踹几脚,那不过是私人恩怨而已,可你非要把许大茂揍的浑身是血,你自己却毫发无损,这多少是有些过分了。” “当然了,不管许大茂怎么告状,怎么针对你,我都有办法把你保下来,只是我希望你能通过这次事件汲取教训,今后做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 原来,这就是张元林和联合秦淮茹给傻柱上的一次压力,顺便给他提个醒。 今后张元林是打算重用傻柱的,论能力,傻柱已经符合要求了,但是论心态和脾气性格,他还得继续磨练。 当傻柱可以做到行动听指挥,做事有分寸的时候,那才真正算得上是张元林的左膀右臂。 听到张元林的话,傻柱点了点头,既然老大哥说了不至于,那就肯定不用去道歉。 “那我的工作的事儿,还有我跟秋叶结婚的事儿不会有影响吧?”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你怕什么,早上那会儿的架势呢,不是说要等着领导把你请回去么?” 傻柱闻言讪笑了一声,挠头说道: “哎呀,我那就是随口一说,跟您比起来,就我这么点能耐,厂里的领导谁也不会搭理我。” “而且刚才经过嫂子的提醒,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鲁莽,差点连车间的工作都丢了,哪里还敢想回食堂的事儿。” 听到傻柱这么说,张元林假装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点头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早知道你这么想,我就不费功夫琢磨你跟冉老师的工作问题了,真是的,白忙活一场。” 傻柱闻言表情一愣,当即瞪大了眼睛,惊呼道: “张大哥,您说真的呀,我跟秋叶的工作有法子了?” 现如今的傻柱头脑灵活,今非昔比,一下子就明白了张元林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傻柱的工作问题毋庸置疑,是他离开车间回食堂的事儿,至于冉秋叶,自然是她从大街上回到教室的事儿。 毫不夸张的说,这两件事对他们二人而言,简直可以算是人生转折点。 听到傻柱的惊呼声,张元林笑而不语。 前者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来小跑到张元林的身边,给他端茶倒水,敲背捏肩。 不错,行动派,比说些谄媚的话有用多了。 张元林对傻柱的表现很是满意,不得不说,傻柱的手有劲儿,捏起来还挺舒服的。 就算傻柱不干厨子,去学一手推拿按摩将来也不愁生活啊! 心中感慨的同时,又好好的享受了一番后,张元林这才挥手示意傻柱回去坐着。 说话就说话,站边上杵着像什么样子,张元林又不是一个喜欢摆谱的人。 伸手敲了敲桌子,张元林看着傻柱说道: “既然你跟冉老师决定了要结婚过日子,那么稳定的工作收入就是最基本的生活保障。” “所以,你是一定要回食堂的,而冉老师也必须回到课堂上去。” “根据可靠消息,李怀德的招待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曾经轧钢厂有那么多领导过来参观指导,有一部分原因是冲着你的厨艺来的。” “结果你被李怀德下放到车间去改造,这期间工厂食堂就没有一个能代替你的人出现,导致外来的领导十分失望,进而影响了李怀德的工作进度。” “不出意外的话,李怀德喊你回食堂也就这几天的事儿了,所以你早上说的那些话,我觉得没问题,你有本事,李怀德又需要你,那你就是再嚣张也没有任何问题,不然别人还真以为你好欺负呢!” 听到张元林的话,傻柱没有任何的怀疑,他知道张元林跟大领导的关系很亲密,同样也和其他领导有往来,打听到的消息绝对保真,信就完了。 “张大哥,说起这事儿我必须得好好感谢您才行,要不是跟着您学了真本事,哪儿有资格让李怀德来请我回去啊,四九城的好厨子到处都是,我算啥呀?” 傻柱面对张元林,态度诚恳的说着感谢的话。 张元林闻言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还有冉老师的工作问题,我想说的只有四个字,以退为进,现在的局势就是这样了,没必要以卵击石,该低头就低头,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倔强。”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跟冉老师说一声,让她根据当前的形势写一份检讨书,字数越多越好,内容越讨领导喜欢越好。” “虽然这种行为跟冉老师的性格相冲,但是我可以保证,只要这份检讨书写出来了,她就一定能回教室继续教书。” 说来说去还是个人能力的问题,实力不到位,脾气再大也只能是个笑话。 所以张元林想让傻柱转告冉秋叶,让她主动低头来换取重回课堂的机会。 傻柱相信张元林,自然也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当即站起身来,神情激动的说道: “张大哥,您要是能帮秋叶回教室教书,那真是帮了我天大的忙,他们一家子都在为这事儿发愁,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边上干着急。” “现在有您撑腰,我就不怕了,刚才您说的这些话我一定如实转达,让秋叶听您的安排!” 张元林点了点头,说道: “嗯,我说的话记住了就行,时间还有,你们俩的婚事也不要着急,先想办法把工作问题解决了再说。” “行了,就先聊这么多,坐下好好吃饭吧,马上菜就要凉了。” …… 第二天,轧钢厂的食堂包间。 李怀德请人吃饭,作陪的都是轧钢厂的高层领导。 饭桌上,趁着还没上菜,李怀德就先举起酒杯,冲着客人微笑道: “诸位领导,你们愿意来我这儿拜访是看得起我李某,所以我先敬各位一杯!” 说完,李怀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来访的领导见状,纷纷拍手叫好。 完事之后,客人们就催着李怀德赶紧让人上菜。 在上菜之前就敬酒,这足以展示出李怀德的对客人的敬意,也不难看出李怀德有一颗迫切想要合作的心。 因为局势和其他不同因素的影响,轧钢厂的产能一落千丈,可是上面交代的任务又必须想办法完成,在己方无法解决的情况下,与其他单位的合作就必不可少了。 但是相比较李怀德这种虚头巴脑的客套和讨好,客人们还是更期待吃上轧钢厂成名已久的美味饭菜。 毕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技术活儿,只是需求量比较大的普通产能任务,既然是搞合作,符合要求的单位和厂子很多,并非只能是轧钢厂。 所以,工作上的事儿差不多聊聊就得了,前来拜访的领导们更在乎满足个人的口腹之欲。 见客人们如此猴急,李怀德尴尬一笑,连忙点头说道: “对对对,上菜,是我照顾不周,抱歉啊各位领导!” 说着,李怀德催促着刘岚赶紧传菜上桌。 吩咐下去后,李怀德重新看向众人,脸上依旧挂着热情的笑容。 但是在李怀德心里,此时的他非常不爽,想着自己亲自敬酒却比不过一桌子好菜,真是气人啊! 不过这些客人的表现和行为也从侧面验证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轧钢厂食堂离不开傻柱这样的好厨子。 车间离不开张元林的维修技术,食堂又离不开傻柱的厨艺,李怀德却一下子把这两个关键人物给踢出了局。 想到自己为了将这两人喊回来是费心又费力,丢人又丢面儿,李怀德气不打一处来,在心里把刘海中和许大茂骂了千百遍。 没一会儿的功夫,刘岚端着托盘,将一道又一道冒着热气的菜肴摆上桌。 “各位领导,菜都齐了。” 李怀德闻言再次举起酒杯,笑着招呼道: “来来来,都别客气,当是在自己单位一样,赶紧趁热吃起来吧!” “刚才没有菜,敬的酒不算,为了表示对各位的欢迎,我再重新敬各位一杯!” 看得出来,李怀德挺着急的,手里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干了,只为得到来访领导们的支持。 由于轧钢厂的设备维修耽误了时间,导致上头交代的生产任务无法如期完成,李怀德只能仰仗其他单位合作相助。 办妥了,李怀德不仅能坐稳轧钢厂一把手的位置,甚至还有对上头领导趋炎附势的机会,重新获得继续向上攀爬的资格。 可如果办砸了,李怀德就真的失去了更进一步的希望,这辈子顶了天的就是当前这个高度,而且后面大概率会掉下去。 所以,今天这顿饭对李怀德来说相当的重要。 但是等敬完酒以后,注意到来访领导脸上的表情,他们或皱眉或沉默或嫌弃,李怀德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仔细想了想,礼数方面肯定是没问题的,李怀德是酒局的老手了,不可能犯下低级错误。 那么唯一可能出问题的地方,就只有眼前的这一桌子看起来令人食欲大开的美味菜肴! 想到这里,李怀德赶紧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在边上,许大茂小心翼翼的盯着李怀德的面部表情,想要观察对方的反应。 食堂来的新主厨是许大茂绞尽脑汁挑选,花了不少代价才请过来的,对方也自称是最接近傻柱厨艺的人。 别的不说,光看这一桌子菜的成色和卖相,的确很像出自傻柱之手。 那么接下来就是看味道了,只可惜许大茂没什么机会吃傻柱做的菜,且自个儿也不是这方面的行家,所以吃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这一桌子的领导不说什么,那这一关就算是过去了。 可下一秒,李怀德也变了脸色,当即把手里的筷子重重拍下,转头看向许大茂,呵斥道: “这根本就不是傻柱做的饭菜,许组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李怀德的叫骂声,许大茂也是脸色一僵,心想事情的发展和自己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来不及多想,许大茂看向愤怒的李怀德,下意识的辩解道: “李主任,我该说的都说了,傻柱他就是不肯回来,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只能另请高明,却没想到新来的厨艺不合大家的胃口。” 听到许大茂的话,来访的领导们纷纷放下了碗筷。 “原来不是傻柱做的菜啊,难怪味道这么差劲。” “早说你们食堂的主厨换了人嘛,这样的水平我们去哪儿吃不到啊?” “李主任,抱歉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办,就先不吃了。” “对对对,我也有事儿着急处理,差点给忘了,先走一步哈!” “说实话,我今天愿意留下来吃饭,就是奔着傻柱师傅的厨艺来的,既然他不在,我也就不留了。” “我也是一样的想法,等哪天傻柱师傅回来了,我再跟李主任你同桌共饮吧!” 来访的领导们说着,一个个的起身离开,很快就走了个一干二净。 到最后,包房内只剩下李怀德和许大茂二人。 李怀德脸色阴沉的看向许大茂,冷声说道: “解释一下吧,我再三交代你的事情为什么办不好?” 许大茂知道李怀德是真的生气了,便没有再掰扯乱七八糟的事情,转而是一脸认真的说道: “李主任,刚才人多有些话我不好说,但是现在我可以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您。” “傻柱那边我去找过很多次,结果傻柱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还提出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要求,这明摆着就是找茬啊!” “还记得您去大院找张元林说事情的那天吗?等您走后傻柱才出现,当着一堆人的面说什么要想请他回去,必须轧钢厂的领导亲自出面。” “得,要领导请他是吧,那我高低也算是一个领导了,谁知道那傻柱非但不肯回去,还点明让您出马。” “当时我那叫一个气啊,恨不得替您狠狠教训傻柱一顿,但后来我想明白了,傻柱这是故意点您呢,那个什么刘岚,跟傻柱有过节,然后刘岚又跟您……” 刘岚是李怀德的情人,这事儿在轧钢厂已经不算是秘密了,但是当着李怀德的面必须悠着点,所以意思表达出来了就行,千万不能明说。 听到许大茂的话,李怀德眉头一皱,哼声道: “什么刘岚,陈岚的,谁跟我认识都没用,傻柱的厨艺对轧钢厂的长久发展有帮助,他必须从车间回到食堂来!” “身为一个厨子,他就应该有厨子的觉悟,去车间能干什么,成天就是混日子,要不就是浪费材料,他只有到食堂厨房去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行了,既然刘岚惹出来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说完,李怀德也起身离开了,看样子是太过愤怒,已然没了吃饭的胃口。 许大茂看着李怀德离去,长呼了一口气。 “幸好我机灵啊,及时把刘岚搬出来,不然我今天非得摊上大事儿不可!” “如此看来,刘岚真的跟李主任有一腿,这样也好,我终于不用再管傻柱的事儿了!” “至于傻柱会不会被调回食堂,哼,刘岚是李主任的相好,恰好刘岚又跟傻柱闹了矛盾,这李主任肯定会听刘岚的话啊!” 想到这里,许大茂嘴角微微翘起,觉得傻柱想回食堂是彻底没戏了。 随后许大茂看向一桌子的饭菜,心里觉得可惜,再怎么说也比寻常老百姓的家常菜要好吃的多,结果这些领导说不吃就不吃,当真是由奢入俭难啊! 犹豫再三,许大茂还是选择离开,毕竟领导们都走了,他一个人留下并不合适。 另一边,李怀德碰上了过来打听消息的刘岚。 身为一个小小的传菜工,刘岚却能第一时间知道各种消息,靠的就是在领导们吃饭的时候竖起耳朵听。 如果是别人可能早就被赶出去了,还会被领导们要求没有命令不要瞎晃悠,但刘岚不一样,她是李怀德的情人,多多少少有些特殊性。 直到现在,刘岚和李怀德碰上了面。 “哟,这才刚吃上呢,李主任就要走了?” 李怀德一看迎头碰上了刘岚,便赶紧将她拉到无人的角落,小声说道: “你还想着进包间呢,领导们都散了。” 刘岚眉头一皱,问道: “怎么回事儿啊,酒不好喝还是怎么地?” 李怀德哼了一声,说道: “你还说呢,是傻柱走了,来访的领导们嫌弃菜不好吃,许大茂找来的厨子水平又不行,根本达不到领导们的标准。” “所以啊,你现在就去找傻柱,跟他赔礼道歉,赶紧让他回食堂来,听到没有?” 刘岚听后傻了眼,一脸懵逼的说道: “不是,我跟傻柱有过矛盾,但是不至于让他气的不肯回食堂啊!” 李怀德闻言摆了摆手,说道: “那我不管,许大茂请他几次都不肯来,总不能让我亲自去吧?”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下,由你去见傻柱,把他请回食堂来。” “还有啊,你告诉傻柱,不管他有什么要求都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事情绝不推辞,一定会答应他!” 刘岚知道是李怀德拉不下脸面,所以把这个重任丢给自己,当即上前抱着李怀德的手臂,试图撒娇。 结果李怀德根本不吃这一套,他一下子甩开刘岚,同时表情严肃的说道: “这次我可不跟你开玩笑,如果傻柱不回来,你也别干了!” 说完,李怀德大步流星的离开。 见李怀德来真的,刘岚也只能是自认倒霉,叹着气去找傻柱了。 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李怀德微微眯眼,回想着刚才跟许大茂还有和刘岚的对话。 “听刘岚那意思,傻柱根本不是因为和她闹矛盾才拒绝回食堂的,可偏偏许大茂这么说了,莫非其中有问题?” “刘岚跟了我有段时间了,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儿骗我,而且她一个传菜工,让她去请傻柱回来根本不是什么丢面子的事情。” “如此看来,只能是许大茂那边违背了我的命令,自说自话坏了事儿,不得已才把刘岚搬出来的。” “哼,好你个许大茂,还跟我玩脑筋是吧,要不是看在你那年轻貌美的媳妇份上,早就把你的领导职位撤了!” “还有刘岚,跟了才多久啊,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让你办点事这不行那不想的,等我拿下秦京茹,你也给我滚的远远的!” “凡是能为我所用,愿意听我话的才有资格留下,否则就是再有能耐都得滚蛋!” 这是李怀德一贯的行为准则,能为己所用的是人才,不能为自己所用的就是垃圾,随手扔了便是! 在李怀德的心里,张元林曾经就属于可以随手丢弃的那一类,直到轧钢厂的产能跟不上,接着上头领导屡次施加压力,逼的李怀德喘不过气来。 如此想着,李怀德回到了办公室里,然后就开始为轧钢厂产能的事情发愁。 可就在李怀德准备查看各大车间的排产表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李怀德伸手拿起电话,很快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什么?又有一台进口设备故障了?” 624.什么副主任?主任啊!许大茂欲报复被降职,傻柱冉秋叶喜结连理 “你们在搞什么名堂,上次我把张元林请过来,就是为了把生产急用的机器设备维修好,怎么才走几天就又坏了?” 李怀德对着电话的另一头破口大骂,甚至气的直接站了起来。 很快,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支支吾吾的解释。 “李,李主任,当时张元林在的时候,这台设备好端端的没坏啊,也一直在正常使用中,谁知今天突然间就故障了,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那天张元林来的太晚了,留在厂里的时间只有不到三个小时,刚好够把厂里坏掉的那些设备修好,其他的事情一件都做不了。” “本来我是想让张师傅帮忙检查一下其他机器设备的,结果下班的时间到了,他修好机器扭头就走,但凡那天能早点过来,多留一个小时的时间,肯定就能把剩余的进口设备全部检查一遍。” 李怀德听后沉默了片刻,随后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知道了,我来想办法,就这样!” 挂掉电话,李怀德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伸手用力揉着太阳穴,并且表情略显痛苦。 机器设备坏了就叫机修工来处理,这本来是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对现在的李怀德来说却是倍感压力。 原因很简单,本来独属于轧钢厂的金牌机修工张元林被他李怀德一句话就给开除了。 这就导致轧钢厂一旦出现了进口设备的故障问题,李怀德就必须厚着脸皮去请张元林。 不仅要张元林同意,还得他的领导同意,而且张元林什么时候来轧钢厂修,每次修多长时间,来一趟要付出多少代价,全都是对方单位说了算。 这一刻,李怀德的内心要多憋屈有多憋屈,偏偏他满肚子的火气还无处可发。 毕竟造成如此局面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李怀德本人! 所以刚才听到电话那一头的解释时,李怀德没有再继续叫骂。 确实,但凡张元林留在厂里的时间能多一点,让他帮着去检查一下还没有出问题的进口设备,或许就可以提前排除隐患,该换的换,该修的修,防患于未然! 可现在,李怀德想再多也是无用,只能老老实实的拿起电话,打给了张元林的新单位领导,继续请求对方调人过来帮忙检修…… 另一边,傻柱所在的车间。 刘岚害怕惹李怀德生气,更怕被他一脚踹掉,便第一时间处理好手里的事情,跑来找傻柱。 作为轧钢厂资深的情报头子,刘岚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傻柱在哪号车间,干的什么岗位。 所以刘岚很轻易的就找到了正在车间里划水摸鱼,跟人嬉皮笑脸的傻柱。 看到眼前的刘岚,傻柱不由的用力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很震惊于刘岚的出现。 “哎哟,真是稀客呀,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见傻柱还是一副混不吝,没个正形的模样,刘岚却是急了,赶紧连催带推的把傻柱拉到了一旁的角落里,表情严肃的说道: “少跟我嘻嘻哈哈的,我问你,为什么许组长三番五次的请你回去,你都不答应,是不是因为你跟许组长说我和你吵过架,非得我来跟你道歉才行?” 傻柱听明白了,刘岚这是兴师问罪来的,但他摇了摇头,同样是表情认真的说道: “你想多了,虽然咱们俩是吵过架,可我傻柱也不是个心胸狭隘的人,不至于跟你一个女的置气。” “要我说就是许大茂这孙子在搞鬼,那天他来请我回食堂,我是随口这么一说想搪塞过去,但是跟他表明的主要态度是要求轧钢厂的领导亲自来请我。” “所以啊,我不愿意回食堂那是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如果这事儿给你造成了困扰,好办,现在你说几句好听的,我马上去找许大茂,还你一个清白。” 作为张元林的忠诚拥趸者,为了不丢大哥的脸,傻柱自然是不屑于去用任何下三滥的手段,玩的就是一个光明磊落,毕竟现在的他相比较以前无论是从心智上还是实力上,都已经强了好几个档次。 所以,在得知刘岚来讨要说法的时候,傻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还对方一个清白,也还自己一个清白。 否则这件事情传出去,会让人以为是傻柱小心眼儿,非要为难刘岚才能满足狭小的内心。 见傻柱如此回答,刘岚自然是选择了相信,尽管许大茂已经成了领导,但丝毫不影响她对这种小人的质疑和鄙视。 “行,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就好,许大茂的事儿也不用你多操心了,有机会我会跟李主任明说的,当然你能帮我一起解释就再好不过了。” “还有啊,上次我跟你吵架是我的不对,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了,现在呢,我由衷的希望你能离开车间,回到食堂,继续当我的领导,可以吗?” 傻柱听后不由的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说道: “呵,都说了我不肯回去跟你没关系,可你还是主动向我道歉,看样子是李主任给你下了死命令啊!” 见傻柱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刘岚内心有些惊讶,只是有一段时间没相处而已,怎么傻柱变得越来越机灵了。 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刘岚能在这个年代选择当李怀德的情人,除了胆子大以外,还有最重要的一个特性,那就是不要脸皮。 于是刘岚双手抱臂,直接承认自己是接到了李怀德的命令才过来找他的。 “对,既然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回不回去给句准话吧,要是觉得我的道歉没诚意,你就直说,是要我送礼还是给你鞠躬,还是非得让我给你跪下磕头赔不是?” 傻柱发出一声嗤笑,摇头说道: “我说刘岚,你这是来跟我说好话,请我回去的,还是专程过来教训我,威胁我回去的?” 刘岚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 “那我这不是心里憋屈么,明明是许大茂的问题,非要扯到我的身上来,让我被李主任一顿骂,还说我不把你请回去,我就得滚蛋,你说我能有好脾气吗?” 听到刘岚这么说,傻柱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心里想道: “看样子张大哥分析的一点儿没错,轧钢厂食堂没我是真不行,李怀德已经急了,连刘岚都派了出来,这可是他的情人啊,说开除就开除?” 见傻柱发笑,刘岚立马就红温了,咬牙切齿的说道: “傻柱,我看你就是故意逗我玩的,嘴巴上说不是因为我的问题,结果还在这里笑话我!” 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傻柱单手撑着墙壁,抖着腿说道: “你别发这么大火气,不答应是有原因的,但真的跟你没关系,之前我就说过了,一定要轧钢厂有头有脸的领导来请我才行,许大茂那级别都不够,所以我一直没回去,这意思你能听明白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差直呼李怀德的名字了。 刘岚不傻,自然是理解了傻柱的意思,又想到李怀德交代自己的话,赶紧说道: “我来请你回去,是李主任亲自下达的命令,当然不会白让你折腾这一场,李主任说了只要你肯回去,无论你提什么要求,只要是他能办到的就绝对不会搪塞和拒绝。” 听到刘岚这么说,又联想到她和李怀德的关系,傻柱犹豫了片刻后点头说道: “行,既然有这么一回事儿,那我给你和李主任一个面子,食堂我可以回去,但是我提的要求如果李主任满足不了,那我立马走人,也别说什么下放车间了,我直接离开轧钢厂!” 说完,傻柱撑着的手用力一推,朝着自己的工位走去。 刘岚愣了一下,站在原地干瞪眼,她没想到傻柱会如此自信,居然敢反过来威胁李怀德这个轧钢厂一把手。 但不管怎么说,李怀德交代自己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傻柱已经同意回去,那她刘岚的任务就算完成! 想到这里,刘岚才发现傻柱又回到车间岗位上去了,便赶紧追上去问道: “不是,你怎么还在这儿呢,回食堂去呀!” 傻柱闻言眉头一挑,说道: “你猴急个啥,这半天都过去了,再混半天就下班,你好歹让我把手里的活儿干完啊,干一半就走人这叫什么事儿?” 话是这么说,傻柱手里的动作却依旧缓慢且笨拙,装个材料还掉了两回,看的刘岚直摇头。 让一个厨子下车间干活,能想出这事儿的人也真是个人才! “那行,明天你就回食堂去,骗我是孙子!” 说完,刘岚匆匆离开,车间里的机油味并不好闻,而且她要赶紧去找李怀德交差,顺便转达傻柱的话。 等刘岚走后,傻柱偷偷的回头瞄了一眼,确认对方走远后才松了口气,转而把手里的活停了下来。 原来,傻柱说那话就是为了支走刘岚,虽然答应要回车间,但刘岚的话他也得转达给张元林,一起商量一下。 说来说去,还是傻柱心里没底,必须要从张元林那边过一道才能安心。 …… 时间一晃到了下班的时候,今天傻柱没有直奔冉秋叶家,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大院,找到张元林汇报情况。 在张元林提过醒后,傻柱就及时的告知了冉秋叶要学会适当的让步,并表示最近这几天会想办法把工作稳定下来,然后再找冉秋叶商量结婚的详细事宜。 可是等傻柱跑到张家时,却发现张元林还没回来。 “嫂子,张大哥的活儿不是挺轻松的嘛,平时都会早下班,怎么这个点还没回来呢?” 看到傻柱有些着急,秦淮茹笑着说道: “机修工不就是这样,说闲也闲,但是真要忙起来了,也不是他自个儿说了算的。” “你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跟你张大哥说吧,来,先喝杯茶,耐心等一会儿他就来了。” 傻柱哪里敢让秦淮茹给自己倒茶水,连忙起身说道: “嫂子您歇着,哪儿能麻烦您呀,我不喝水,既然张大哥还没来,我先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忙的,预备一下晚饭。” 傻柱成天和张家混迹在一起,哪里会不知道秦淮茹已经怀了三胎,这会儿正在家养身体,要是让张元林知道秦淮茹给自己端茶倒水,那是要出大事儿的。 话音落下,傻柱转头钻进了厨房。 秦淮茹见状笑了笑,继续拿起针线研究绣技。 约莫一个小时后,张元林终于回来了,而且车头车位挂满了令人垂涎眼红的好东西。 这一看就是被单位外派出去了,干的还是高技术含量的麻烦事儿,所以收获颇丰。 见张元林被大院住户们簇拥着回来,通过厨房窗口张望到这一幕的傻柱连忙跑出来迎接。 “张大哥,还得是您呀,就这一车的好东西,多少人过年都吃不着呢!” “来来来,我帮您提进去,顺道让我也过过手瘾,嘿嘿!” 说着,傻柱伸手帮着把东西从车上搬下来,同时也感受到了周围投来的炽热目光。 这就是跟对了人的好处,不仅能学到真本事,还能有面子,更重要的是,这些大部分家庭过年才有机会吃到的好东西,搞不好傻柱今晚就能蹭到一口新鲜热乎的。 进了屋子,一大妈跟着走了过来,注意到大院住户们的种种眼神,略显担心的说道: “元林啊,距离上一次带东西回来只过了几天,这么频繁是不是太引人注目了?” 张元林微微一笑,摊手说道: “一大妈,真不是我故意显摆,这些都是单位领导送的,我也想低调,可实力不允许啊!” 傻柱听后探过头来,好奇问道: “是哪个单位的领导啊,也太大方了,以前能送这么多好东西出来可以理解,可现在局势不同往日,居然还有这么多好东西拿。” 说着,傻柱动作自然的给张元林倒了杯茶水。 张元林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说道: “轧钢厂,李怀德给的。” 傻柱闻言一愣,瞪大了眼睛。 “真的假的啊,李怀德这家伙怎么变这么大方了?” 张元林抿了口茶水,哼笑道: “厂里的几台进口设备当时还是我申请引进的,能修的也只有我,他开除我的时候一点脑子都不动,现在又要我回去修机器,报酬不给到位,我自然是没道理帮他的。” 傻柱闻言微微颔首,忍不住感慨道: “还得是技术在手啊,管他是什么来头都得好声好气的供着咱!” 张元林放下茶杯,看着傻柱问道: “对了,你今天怎么没上冉老师家里,有事儿?” 傻柱这才想起来有是要汇报,便赶紧把刘岚转达的话说了出来。 “张大哥,刘岚说李怀德随我提要求,只要他权力范围之内,绝对办妥。” “那您说,我是不是可以回食堂,继续当副主任了?” “虽然我是被下放车间过,但我师从您的厨艺无人能及,我应该有官复原职的资本。” 张元林闻言眉头一挑,瞪着眼睛说道: “副主任?开什么玩笑,说下放车间就下放车间,现在又要你回去,结果你还想着副主任,也太没骨气了,听我的,最起码也要问李怀德拿一个主任当当吧!” 傻柱愣了一下,随后用力的点了点头,表情认真的说道: “好的张大哥,我就是怕自己会吃亏,所以专程来找您商量的。” 虽然张元林没有解释太多,但傻柱一听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如果让傻柱单独面对轧钢厂的一众领导,他肯定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可一旦张元林开了口,就给了他十足的底气。 无需多言,听就完了! 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傻柱想到了什么,说道: “对了,秋叶那边的检讨书已经交上去了,按照您的要求,直接送到了校长室去。” 张元林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好,我知道了,回去等消息吧,接下来你们就可以开始置办结婚了,不出意外,在你们完婚之后,冉老师就能顺利的回归课堂。” 傻柱听后兴奋不已,随后又想到了什么,搓着手,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大哥,那我,我今晚能请个假不?” 听到傻柱的话,张元林眉头一挑,微笑道: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找你家秋叶啊,那你可要考虑好了,今天带回来的硬菜错过可就没有了啊!” 傻柱挠着头憨笑一声,说道: “跟着您这么些年,好东西吃的够多了,不差这一顿,而且说句心里话,我这会儿是真没心思想别的,就想着能尽快把您给的好消息告诉秋叶。” 张元林点了点头,笑道: “呵呵,说起来我也想尽快吃上你们俩的喜酒,那还等什么,动身出发吧,记得把厨房的肉切点带过去。” 傻柱一听两眼放光,激动的差点想冲上去狠狠的抱张元林一把。 “张大哥,我代表我跟秋叶,谢谢您了!” 说着,傻柱用力的鞠了一躬,然后兴冲冲的跑进厨房,切下来了一块巴掌大的肉,提在手里飞奔而去。 “行了,今晚的饭我来做,你们都想吃什么?” 张元林说着,也是撑着膝盖站了起来,缓步走向厨房。 难得有食材有时间,今晚好好的露一手,来一桌滋补的大餐吧! …… 第二天,傻柱和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就跟下车间的作息一样。 但傻柱没有直接去轧钢厂,而是去了冉秋叶的家,跟她父母把结婚事宜正式敲定下来。 然后才慢慢悠悠的去往轧钢厂,直奔食堂。 看到傻柱归来,食堂的一众帮厨和工人都很开心,倒不是因为傻柱的声望辈分有多高,而是有他在,轧钢厂食堂就有了底气,就再也不用担心因为饭菜不好吃被领导骂了。 在食堂,傻柱也看到了那个被许大茂花了大代价挖过来的厨子。 察觉到周围人的不善目光,新来的主厨知道自己该主动退位了,不然根本无法服众。 于是,新来的主厨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并亲手交给傻柱。 “何师傅,您的大名我如雷贯耳,既然您回来了,也就到了我离开的时候。” 说完,新来的主厨低着头,神情复杂的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傻柱却是叫住了他,说道: “你干啥呀这是,我一来你就撂挑子不干,身为主厨,你也太没责任心了吧?” 新来的主厨闻言一愣,不敢相信的耳朵,也无法理解傻柱是什么意思。 “可是,您的厨艺比我好,现在您回来了,我没道理再占着主厨的位置啊!” 傻柱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 “主厨的位置你继续坐着,我来不是为了当主厨的。” 说完,傻柱又看向周围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大声说道: “你们应该是知道的,我走之前是副主任,现在我回来了,还是你们的上司!” 食堂众人听后顿时欢呼了起来,对他们而言,不管傻柱是主厨还是领导,那都无所谓,只要傻柱是真的回来了就行。 随后傻柱摆了摆手,说道: “行了,都继续干活吧,刚才刘岚跟我说了,今天中午李主任要请重要的客人吃饭,全打起精神来,咱们得把食堂失去的名声全部拿回来!” 新来的主厨直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似乎还没回过神来,直到响起真真欢呼声,他才赶紧看向傻柱问道: “何师傅,啊不,领导,既然李主任是要宴请重要的客人,那今天这掌厨的事儿……” 傻柱笑了笑,点头说道: “放心,我来!” 新来的主厨闻言松了口气,随后认真的说道: “那我来给您打下手!” …… 食堂二楼,最大的包间内。 李怀德和往常一样,朝着到访的领导举杯敬酒。 随后刘岚将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肴端上桌,很快整个包间内都洋溢着喷香诱人的空气。 李怀德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当即眼睛一亮,整个人也自信了起来,大大方方的招待道: “来来来,各位领导都别客气,就当在自己单位吃饭,动筷子吧,赶紧的趁热!” 来访的领导们闻言也是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他们闻着菜香味就忍不住流口水了,只是碍于李怀德没有发话,都强行忍着呢! 现在李怀德一声令下,众人就跟没吃过饭似的,动作迅速的夹菜开吃,而且是越吃越来劲,根本停不下来。 这些领导肯定不是饿死鬼投胎,也不是不懂礼数的人,那么原因只有一个,这桌菜太好吃了! 注意到众人的表现不同以往,许大茂在嘴馋的同时,也是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不是吧,傻柱真的回食堂了?” 625.许大茂深陷李怀德套路而不知,往事重提恍如昨日 一筷子下肚,许大茂惊愕的发现这一桌子的菜比他挖来的那个厨子做的好吃多了。 难怪这帮嘴刁的领导不顾礼仪,吃的如此豪放。 再看李怀德的表现,基本上可以断定就是傻柱回来了,所以他才会这么开心。 想到这里,面对这一桌子美味的许大茂反而是没了胃口。 “不行,我决不能让傻柱如此轻易的回归食堂!” “我敢肯定,李怀德碍于身份问题,绝对不会亲自去请傻柱回来。” “至于刘岚,就算压力给到她身上又如何,一个传菜的而已能有什么面子?” “所以肯定是傻柱在车间待不下去了,又怕说出来的大话被人嗤笑,就表面上虚张声势,实际上偷偷摸摸的自己跑回了食堂!” 许大茂越想越是心烦意乱,哪里还有一点儿吃饭的心思。 随后趁着一桌子领导吃的正欢,许大茂找了个理由,尿遁离开了。 很快,许大茂下了楼,来到了食堂的后厨。 按理说食堂厨房是闲人免进的,但许大茂挂着轧钢厂领导的名头,一路上畅通无阻的进来了。 于是,许大茂亲眼看见了傻柱在掌勺炒菜,而自己新找来的主厨却在帮忙打着下手。 面对这一幕,许大茂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 “傻柱!谁让你来食堂的,赶紧滚回车间干活!” “还有你,老子花大代价请你过来是为了伺候领导们吃饭的,开什么玩笑,你看这食堂后厨缺打下手的人吗?” 面对许大茂的突然发难,傻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旁新来的主厨也是神情变得紧张,面露难堪之色。 “许队长,实不相瞒,我们干厨子的向来是看实力说话,何师傅在我们这个圈子是出了名的厉害,色香味俱全我就只能勉强模仿一个色,其他真是一点儿比不了。” “之前何师傅没回来,我可以托大,看现在何师傅就在我眼前,我觉得能替何师傅打下手就已经很满足了,哪里敢跟何师傅抢主厨的位子呀!” 听到厨子的话,许大茂眉头一皱,恼火的说道: “行,你既然没这个本事,那就滚蛋,从我眼前消失!” 新来的主厨听后点了点头,也没有和许大茂叫嚣起争执,十分自然的脱下衣服就要走人。 虽说当初是许大茂挖墙脚请他来救急的,但厨子心里清楚,他也是为了高薪才选择跳槽,说白了就是利益驱使。 现如今傻柱回归,他自认为没能力再继续拿高薪了,所以离开也是理所应当,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但厨子还没走两步,就被傻柱一把拦下。 傻柱把厨子的表现看在眼里,感觉这人的品德还算不错,至少有一身傲骨。 欣赏之余,傻柱也有意把他留下继续考核,如果可以的话兴许可以稍微栽培一下。 毕竟傻柱是要当领导的人,总不能一天到晚窝后厨炒菜,而且结婚以后他就有家庭了,也有很多的东西要像张元林学习。 如此一来,培养一个接班人就是十分自然的选择了。 至于马华,那可是傻柱的关门弟子,将来无论去哪里都得带上的宝贝徒弟,怎么可能把他留在轧钢厂的食堂一直干下去呢? 见傻柱拦住自己,新来的厨子有些茫然和不解。 “何师傅,领导发话了,您就放我走吧,而且我也不想给您添麻烦。” 傻柱哼笑一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双手插兜,一脸痞气的走向许大茂。 “领导?他许大茂算狗屁的领导啊!这儿是食堂,不是车间,真要听领导的话,那也得是听老子的!” 见傻柱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许大茂立马就慌了,生怕傻柱的拳脚往自己的身上招呼。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可是工人纠察队的队长,而且这是在轧钢厂,是在单位里,怎么可能还被傻柱压着一头? 想到这里,许大茂立马底气十足的说道: “傻柱,我看你是在车间干活干的脑子坏了!还当你是食堂的副主任呢,你早被撤职了!” “还有啊,就算你是副主任,那又如何,老子是纠察队队长,甭管你是工人还是领导,我都有权力把你处理掉!”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 “哼,区区一个工人纠察队队长,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众人闻声看去,傻柱淡定如常,还是一副痞样子,新来的厨子则是站的板板正正,一副随便怎么处理他都接受的态度,只有许大茂脸色难看无比,甚至两腿都在打颤。 李怀德来了,这位轧钢厂现任的一把手,整个食堂后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李怀德身后的不远处,刘岚躲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看样子在关键时刻,是刘岚去通风报信了。 傻柱捕捉到了刘岚的身影,向她投去了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意思是说你帮我了这一次,之前咱们的矛盾一笔勾销! 随着李怀德的到来,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许大茂没了之前的嚣张模样,低着头不敢吱声,反倒是傻柱一脸的无所谓,似乎对李怀德的倒来毫不在意。 “李主任,我给您面子回来了,可您一手提拔上来的这位许队长似乎对我非常不满,这才做了一顿饭,他就要把我赶回车间去,您说这事儿该怎么处理呢?” 在许大茂看来,傻柱是自说自话跑回来的,根本就没有身份足够的领导来请他。 可许大茂不知道的是,刘岚受命找到傻柱道歉赔了不是,还转达了李怀德的意思,表示傻柱可以提出任意要求。 相信只要不是傻子,就一定会选择离开车间,回到原来的岗位上去,李怀德已经做出了如此之大的让步,如果还要继续置气那就太愚蠢了。 听到傻柱这么说,许大茂当场傻眼。 李怀德则是冷哼一声,说道: “怎么着啊许队长,是我让傻柱回来的,你不服气?” “而且我不仅要请傻柱回食堂,还要给他一个开任意条件的机会!” 话音落下,李怀德扭头看向傻柱,示意他尽管开口,不要客气。 傻柱牢记张元林的提醒,一点儿不带犹豫的说道: “很简单,我要当食堂主任!” 一旁的许大茂听后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 “真是一个蹬鼻子上脸,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李主任这么说是照顾你面子,结果你还真敢说啊,你能官复原职就算烧高香了,居然张口就是主任的职位!” 眼看着傻柱回归食堂,许大茂就已经急眼了,又听到傻柱张口就要当主任,许大茂哪里还忍得了,当着李怀德的面就开始教训傻柱。 傻柱闻言哼笑一声,没有说话,一旁的李怀德则是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当即狠狠的瞪了许大茂一眼,怒喝道: “许大茂!你算老几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告诉你,傻柱今天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别说是主任了,他就是要坐你的位子,我一样会答应!” “还有啊,经过我的深思熟虑以及你的种种表现,我认为你并不适合担任工人纠察队队长一职!”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们轧钢厂工人纠察队队长了,接替你的人会由轧钢厂运动会的领导挑选出来,不需要你来操心!” 许大茂一听当场傻眼,三两步走到李怀德的面前,开始认怂求饶。 “李主任,我这才上位没多久啊,之前我也没有当领导的经验,肯定有很多不足之处,只要您愿意给我机会,我敢对天发誓,一定能做到让您十分满意,不被您挑出任何毛病!” “再说了,您革了我的职,那我,我还能回哪儿去呢?” 这一刻,许大茂内心恐惧到达了巅峰,从宣传科离开之前,许大茂已经和宣传科的领导闹僵了,还扬言要狠狠整治他。 结果现在突然就被革职处理,如果再让他回到宣传科,别说他放映员的工作还有没有了,就是能否继续在宣传科待下去都是个问题! 见许大茂终于分清了现场谁才是大小王,李怀德冷哼一声,眯着眼睛说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我是领导,是轧钢厂的一把手,难不成你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胡话?” “行了,说革职就是革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你之前立了功所以升你的职,现在你犯了错,我将你革职处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当然我并非是一个冷漠绝情的人,你说你经验不足,行,我再给你个机会,从队长职位退下来以后去干副队长,只要你表现够好,将来还有竞争队长的资格!” 听到李怀德这么说,许大茂哑口无言,话讲到这一步,他就不算是革职了,而是降职。 关键是李怀德还表示愿意给他机会,这让许大茂更加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处理完了许大茂,李怀德重新看向傻柱,微笑着说道: “傻柱你看到了吧,我这个人还是很公平公正的,所以啊,你要好好干,为我,为大家,为轧钢厂,只要你表现够好,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好了,从现在起,你就是轧钢厂食堂的主任了,手续什么的我会找人替你办好,不需要你担心。” 说完,李怀德又转头看向许大茂,抬手指向一旁闲人免进四个大字,警告道: “你也别在这儿傻站了吧,想想副队长的工作职责是什么,该干嘛干嘛去,以后请客的饭局你就别来了,级别不够,还有食堂后厨你也别随随便便过来了,注意自己的身份!” 说完,李怀德冷哼一声,迈着大步离开。 身后跟着的许大茂脸色难看无比,此时的他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我真该死啊,好端端的跟一帮外来领导吃着饭,为啥就非要跑来找傻柱的麻烦呢?” 可事情已成定局,再后悔也没用了。 而且让许大茂感到后悔的不止是他被降职的事情,不知不觉间把事情闹的这么僵,他还怎么和李怀德提及帮秦京茹找工作的事儿? 没办法,只能继续往后挪了,至少要等到李怀德对这件事情的印象减弱以后…… 但许大茂不知道的是,李怀德是故意对他降职处理的。 如果直接革职,许大茂一定会因此憎恨李怀德,睚眦必报的他一定会绞尽脑汁的进行报复。 可这样一来,李怀德哪里还有机会去打秦京茹的主意? 所以,李怀德选择了给许大茂降职处理,并保留他重新成为队长的资格。 那么接下来只要慢慢的等待就行了,李怀德相信许大茂和秦京茹一定会在某个时间点找上门来的。 至于李怀德为什么会如此笃定,无需多言,这都是经验之举! 等李怀德把许大茂带走后,后厨的紧张氛围立马得到了有效缓解。 傻柱看着周围一脸吃瓜相的帮厨们,大手一挥,喝声道: “都听到了吧,我现在是主任了,在食堂,我就是你们的顶头上司,都别看了,干活儿去!” 随后傻柱拍了拍差点被许大茂赶跑的厨子,笑着说道: “现在这里由我说了算,你就安心留下来好好干,以后请客领导的饭局我来掌厨,除此之外你来。” 厨子闻言感激不已,连连点头道: “好的,何师傅,啊不,何主任!” 傻柱笑了笑,示意对方去找事做,然后径直来到了刘岚的面前。 “行啊你,戴罪立功了这是,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 刘岚闻言摆了摆手,说道: “别啊何主任,你现在又变成我的领导了,说什么感谢的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傻柱点着头说道: “行,就冲你这几句话,咱们的矛盾彻底消除,从此冰释前嫌,可以吧?” 刘岚立马同意道: “那必须的呀!咱们还是一伙儿的,互帮互助!” 说完,刘岚表示自己要继续去服务楼上的领导了。 等刘岚走后,傻柱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点点的收敛,转而眉头微微皱起,摆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仔细想来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李怀德什么时候这么给过我面子,他意欲何为?还有刘岚,居然主动跟我强调互帮互助,这又是什么意思?” 傻柱跟了张元林这么久,培养出来的第六感告诉他不太正常,但一时半会儿又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晚上回去跟张大哥说去!” 摇摇头,傻柱没有过多的纠结,准备继续掌厨做饭,楼上的领导饭局还没结束,指不定就要加上几道菜,这时候他可不能掉链子。 …… 当晚,也就是公休日的前一天,更是傻柱和冉秋叶大婚日子的前一夜。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张家已经吃过晚饭了,傻柱也才从冉秋叶那边回到大院里来。 放假归来的何雨水对亲哥的婚事感到震惊,她瞪着眼睛说道: “哥,你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胡乱下的决定吧,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和冉老师还在相互了解的过程当中,怎么就这一个礼拜的功夫,你们婚事都定下了?” 傻柱闻言轻哼一声,说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每次我催你找对象,你就反过来说我单身的问题,现在好了吧,我马上就要跟冉老师结婚了,看你还能找什么理由!” 何雨水听后眉头一皱,双手抱臂,仰着头说道: “我现在可是要忙工作,干事业的人,哪有心思谈那些情情爱爱的,你结了婚就跟冉老师好好过日子就是了,少管我闲事!” 听到何雨水这么说,傻柱连忙看向张元林,告状道: “张大哥,您听听,雨水这孩子也太任性了,她怎么说也是二十四五的人了吧,您说我催她找对象应不应该,更何况这是我妈临终前的愿望,我们做儿女的怎么能不放心上呢?” 张元林闻言轻笑了几声,说道: “好了好了,别这么激动嘛,傻柱你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是雨水也有她自己的规划和打算,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做主。” “再说了,傻柱你自己都是三十多岁才找对象结婚,拿这个话去压雨水,不合适啊!” 何雨水一听,当即挺直了腰板,哼声道: “听见没有,我的事情我做主,不用你劳神费心!” 这时张元林又说道: “不过呢,遇到了合适的该谈就谈,别轻易放过,指不定就是上天送给你的一段佳缘,可千万别像你这傻哥哥一样,扭扭捏捏的不敢表达心意,错过了一个又一个。” 也就是有张元林兜底,时不时的送上神助攻,不然傻柱到现在肯定还是光棍一个,别说结婚了,就是暧昧对象都不知道在哪儿。 何雨水听后脸色一垮,撇着嘴说道: “张大哥,您到底帮我还是帮我哥呀,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想找对象,太耽误我在工作上进步了!” 听到何雨水这么说,傻柱急了,连忙说道: “不是,妹妹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啊,我这就是一反面教材,你跟着学就坏事儿了知道吗?” 正说着,娄晓娥不请自来,手里提着很多四九城有名的老字号点心和果脯。 一进门就碰上何家兄妹就找对象结婚一事相互辩论,娄晓娥自来熟的当起了吃瓜群众。 “这在较什么劲呢,这画面让我想起以前跟我那些哥哥们吵架的日子。”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兄妹俩相互催婚,谁也不服谁,明天傻柱就要结婚了,想用这事儿来压雨水,结果雨水还是不服气,就这么吵起来了。” 娄晓娥听后惊呼了起来,说道: “明天傻柱就要结婚了啊,跟谁呀?怎么感觉我错过了好多事情!” “来来来,大家都过来吃点儿,顺便跟我讲讲最近发生的事儿呗!” 说罢,娄晓娥开始给大家分发点心和果脯。 张元林知道,娄晓娥的父母已经离开四九城了,这期间娄晓娥独自一人生活,以她那活泼好动的性格,在没人陪伴的情况下肯定特别寂寞和无聊。 所以在看到娄晓娥带着零嘴上门时,张元林是一点儿都不惊讶和奇怪,她就是在家待不住了,专程过来找人聊天解闷的! “呵呵,事儿不就是这么个事儿,傻柱明天就结婚,对象是一个小学老师,怎么着啊晓娥,心里有啥想法就说出来,反正这儿没外人。” 娄晓娥听后瞪了张元林一眼,哼声道: “你这是点我还是点傻柱呢,我可没啥想法,只是单纯的为傻柱找到了对象而高兴,要不你问问傻柱有啥想法呗!” 傻柱听后连忙摆手说道: “我跟娄小姐一样,什么想法也没有!” 说着,傻柱看向张元林,不断的使眼色,仿佛在说我明天就结婚了,大哥别搞我啊! 看着傻柱的反应,张元林哑然失笑,想着最开始鼓励傻柱接近娄晓娥的时候,他那叫一个兴奋啊,还到处嘚瑟,明明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光看傻柱单方面的表现好像已经成了似的。 只能说时间溜得飞快,弹指一挥间,眨眼就过去了十几年,再提及当年的事情,却好像恍如昨日。 一阵欢笑过后,娄晓娥注意到一旁的秦淮茹始终微笑不语,仿佛是一个看客,完全没有要参与到热闹中的意思。 “怎么了淮如姐,你不高兴?” “来,尝尝我买的点心和果脯,可甜可好吃了!” “我记得你特别喜欢吃这几种味道的,全都买来了,吃完了我再去买。” 秦淮茹闻言微微一笑,摆手说道: “没有不高兴啊,我看起来脸色很差吗?” “你也真是的,来就来嘛,还带这么多好吃的,太客气了。” “只可惜我最近不能吃太多甜的东西,得认真调养身体,不然对孩子不好……” 说着,秦淮茹下意识的伸手轻轻抚摸着小腹,脸上带着幸福满足的微笑。 听到秦淮茹的话,娄晓娥愣了一下,随后捂着嘴巴惊呼道: “啊?淮茹姐你又有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626.得知秦淮茹怀三胎的娄晓娥蠢蠢欲动,张元林第一次喝醉大发雷霆 对于秦淮茹怀孕的事情,娄晓娥感到十分震惊。 倒也怨不得娄晓娥如此大惊小怪,而是她亲身经历过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后,对张家目前的情况还要怀三胎表示不能理解。 本来家里就有三个孩子要养,而且都是大孩子还要上学,每个人的花销可不少,再有这么多张嘴吃饭,秦淮茹又没了工作,光靠一个张元林吃得消吗? 秦淮茹看着娄晓娥吃惊的模样,微笑着说道: “就前阵子的事儿,过年的时候我爸妈提了一嘴,当时我没怎么放心上,谁知元林却惦记上了,还说我没了工作正好可以安心养胎。” 娄晓娥愣了一下,微微颔首说道: “哦,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们这样会不会负担很重?” “对了,我爸妈走之前给我留了一笔钱,但我上班的收入也够我花销了,等下次再来的时候我带给你们。” “这次元林及时出手救了我爸妈,他们一直想找机会感激你们一家子,只是时间紧迫走的着急,这反而是成了他们心中的遗憾。” “现在我替他们做个主,把他们留给我的钱转赠给你们,就当是我和我爸妈的一番心意,你们可千万别客气。” 秦淮茹听后微微蹙眉,说道: “晓娥,我怎么听你这口气,似乎不会在四九城待很久,难道你也准备离开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要留下来,而不是跟着你爸妈一起离开呢? 后面一个问题被秦淮茹藏在了心里,主要是她不清楚娄晓娥是否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办完,倘若是对方的私事,这就不好随便打听了。 听到秦淮茹的提问,娄晓娥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许的尴尬。 确实,既然父母都走了,她娄晓娥为何要选择一个人留下? 留下就留下吧,为什么又要表现出一副早晚也要走的样子? 但即便如此,娄晓娥也是不好把心里话说出来的。 她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来是为了看你秦淮茹的男人,张元林的吧? 讪讪一笑,娄晓娥说道: “哎呀,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现在过的还算不错,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还有你们这帮好朋友,留下来也没什么不好的。” “当然了,以后会不会走也说不准,毕竟我的家已经不在了,指不定哪天想念爸妈,我收拾好东西就走,头也不回,真要到那一天,你们可不能怪我无情无义,不打招呼啊!” 为了缓解尴尬,娄晓娥张口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胡话。 别人察觉不出来,张元林却是一眼就看破,淡笑道: “知道了,你打过了招呼,我们肯定都会记在心里,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你走就走了,难道你就不会给我们写封信什么的?” “还有啊,你爸妈留给你的钱,要用就用,不用就等走的时候一并带走,可千万别带到我这里来,说是来帮我,实际上你这么做事在害我,知道不?” “我现在有工作,收入还是比较可观的,而且我一身无人能及的技术,你还怕我们一家子没饭吃?结果你突然送一大笔钱来,不是故意诱惑我偷懒么?” “怎么着啊,你是想用这种方法让我好吃懒做,技术倒退,然后不得不依赖你们娄家,这样你们就好还我的人情了?过分了啊!” “要真是这样,还不如直接把我们一家子都带走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大家说是不是?” 张元林这么说着,引起屋内笑声一片。 如此和谐热闹的场面,像极了一群亲朋好友欢聚一堂的美好时光。 什么偷偷摸摸的,乱七八糟的,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会儿那都不存在了。 娄晓娥也被逗乐了,忍不住笑骂道: “嘿!我说你这人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呢?” “明明就是一种感谢的方式,愣是被你说成了阴谋,哎,要不是这多双眼睛看着,我真是要被冤枉死了!” 话音落下,屋内又是欢笑阵阵,众人就这样吃着美味的糕点,聊着有意思的话题,相处的十分融洽。 唯有娄晓娥的心神略显不宁,她没想到秦淮茹又怀孕了,也没想到张元林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她刻意的保持着距离。 想着想着,娄晓娥突然有些厌倦周围的热闹和笑声,没过多久就以时间不早了为由,起身告辞离开。 走在回家的路上,娄晓娥不断的发出叹息。 “唉,张元林你可真是个铁石心肠啊,明知道我是早晚要离开四九城的人,为什么你就不肯施舍我一次呢?” 娄晓娥本以为最近的这段经历能拉近她与张元林的关系,谁知张元林还是像从前那样,没有一丝一毫的亲近。 更重要的是,秦淮茹也在这段时间怀了孩子,这让娄晓娥陷入了更加纠结的境地。 趁着女人怀孕的时候接触对方男人,这事儿说出去怕不是要被千夫所指啊! 想到这里,娄晓娥忍不住呢喃道: “难道说,秦淮茹的怀孕,是张元林故意用来和我保持距离的手段?” 但很快,娄晓娥用力甩了甩脑袋,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应该是我想多了,张元林有本事能赚钱,给孩子的教育也很好,三个孩子都是知书达理,乖巧懂事,这样的家庭再生一胎又如何,他们完全有条件!” 可是想着想着,娄晓娥又免不了心酸伤感起来。 同为女人,而且已经三十来岁的娄晓娥每每回想秦淮茹满脸慈爱的抚摸小腹的画面,心中就不断涌现羡慕和嫉妒等情绪。 其实娄晓娥也渴望一段美好的爱情,希望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唉!仔细想来,爸妈的话才是对的,可我走到这一步,还怎么回头呢?” 从小到大,想要什么都能轻易得到的娄晓娥,终于遇到了一样她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爱而不得的存在。 …… 张家,再热闹的局面也会有画上句号的时候。 等众人散去,孩子入睡,张元林和秦淮茹相互依偎在床榻上。 “老公,我觉得晓娥她后边儿的状态不太对劲啊,是不是又遇到了新的难题?” 听到秦淮茹的话,张元林哼笑着说道: “那也不能什么都让我们去问吧,真有麻烦事儿她自己会说的,犯不着我们来操心。” 秦淮茹摇了摇头,说道: “晓娥的爸妈已经离开四九城了,现在的晓娥可以说是无依无靠,她若真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唯一能依仗的只有我们了。” “老公,要不你找个时间去看看她吧,总觉得她突然间来找我们肯定有什么事要说,只是今晚的人太多了,她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再说了,我们曾经答应过晓娥的爸妈要把她照顾好的,咱们可不能言而无信呐!” 看着秦淮茹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张元林微微愣神,随后将其搂在怀中,感叹道: “媳妇儿啊,你可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不过该批评的时候还得严肃批评,哪有你这样的,老把自己男人往别的女人家里推?” 秦淮茹听着自己男人的打趣,无所谓的笑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信不过你,那我还信不过娄晓娥吗?” 张元林听后瞪大了眼睛,哼声道: “嘿!你这什么意思呀,这才多久没给你上课,又调皮了是吧?” 秦淮茹闻言立马把身子一缩,捂着嘴躲进了被窝里。 “好好好,我投降,我不说了,我……唔!” …… 第二天一早,大院里就热闹起来了。 傻柱和冉秋叶结婚的事情在前一个晚上就挨家挨户的上门告知过,包括所有和傻柱有过新仇旧恨的大院住户。 本来傻柱是想把那些和自己有过节的人排除在外的,张元林听后却是摇头否决,让傻柱通知全院,一户都不要落下。 即便是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的聋老太太,也要想办法把她抬到饭桌前,吃不吃,能不能吃那是一回事,人到不到又是一回事。 说白了,这就是傻柱的面子。 在傻柱的心里,张元林何止是他的人生导师,更是他的亲爹,是张元林教他更加精湛的厨艺,是张元林帮他找了个好媳妇,也是张元林帮他坐上了轧钢厂食堂主任的位子。 所以,只要是张元林说的话,傻柱甭管是否理解,直接照做就是了。 随着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由远及近,参加过婚礼的人都知道,是新郎官接上了新娘回到了大院。 就这么一下子的功夫,大院里变得热闹无比。 但是碍于时代环境的影响,傻柱的这场婚礼没办法往大了办,倘若没有限制,由张元林出面布置,绝对能让傻柱倍儿有面子。 很快,婚礼仪式草草结束,然后就到了要吃席的环节。 围观的群众当中,许大茂一脸阴沉的注视着这一切。 傻柱家门口,张元林打着哈欠走了过来,先是向傻柱和冉秋叶道了一声恭喜,随后又看着傻柱问道: “请一整个院子的人吃饭,这可是一件大差事啊,要不我来给你打打下手?”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傻柱连忙摆手说道: “哎哟这可使不得,我除了喊您一声张大哥以外,还得教您一声师父呢,哪有师父给徒弟打下手的,您可千万别这样,我承受不起呀!” “不过您放心,我自个儿应付的过来,而且我也是带了人来的,有我的徒弟马华,还有几个新收的弟子,他们都不是轧钢厂的正式员工,我喊他们过来,没人能找我的麻烦。” 说着,傻柱上前一步,低声说道: “张大哥,我说句心里话啊,要不是我今个儿是新郎官,不好动手,否则我一定把那鬼鬼祟祟的许大茂揪出来暴打一顿,不见血绝不撒手!” 张元林笑了笑,拍着傻柱的肩膀说道: “可以啊,有进步,肚子里的火气能憋住了,以后就要这样子,不爽的事儿找人说一说就完了,没必要去较真。” “许大茂那边你放心,我替你盯着,真要闹事情也不用你来出手,今天我给你当一回护法,可以吧?”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傻柱立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那感情好啊,有张大哥帮我兜底,别说许大茂了,就是轧钢厂的一把手李怀德来了也得老老实实的待着!” 说着,傻柱转头看向冉秋叶,眉飞色舞的说道: “秋叶,这事儿我之前跟你讲过的,就是那天李怀德……” 话没说两句,张元林抬手打断了傻柱的吹嘘。 “嘿嘿嘿!差不多得了,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说我的事儿干什么,还有啊,你们俩都已经拜堂成亲了,傻柱你还喊什么秋叶啊?” 傻柱听后面露扭捏,挠着头说道: “哎哟,我,我这,我这不是还没适应么?” 看着傻柱那憨样,张元林转头看向冉秋叶,笑着说道: “冉老师,傻柱就这德行,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混不吝的样子,实际上可怂了,说话也笨,但是人是好人,今后你们俩过日子,傻柱哪里做的不对了来找我,我绝对站你这边儿!” 面对张元林的关心,冉秋叶连连点头,说道: “张师傅,说起来我真得好好的谢谢您,要不是您出手,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教书呢!” 听到冉秋叶的话,张元林摆摆手表示没什么,问道: “怎么样,学校的通知下来了吗?” 冉秋叶应了一声,说道: “已经下来了,让我下个礼拜就可以回教室上课。”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好,那就恭喜你了,冉老师!” “行了,废话不多说,你们按照规划的流程继续办吧,有任何问题我来处理!” 说完,张元林转身离开。 傻柱则是吩咐自己的徒弟们开始准备酒席,一边忙活还不忘一边招呼大院的住户们。 “各位街坊邻里,桌子椅子该搬的搬出来,最多再过两个小时,咱们就开饭咯!” 人群中,许大茂看到这一幕,一张马脸皱的无比难看。 “这个该死的傻柱,居然会选择在结婚的日子亲自掌厨,找的也都是些没有正式工作的徒弟,这样我都找不到他犯错的证据了!” “真是搞不懂,傻柱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脑子了?不,不对,这一定是张元林出的主意!” 这一刻,许大茂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以傻柱的智商,他怎么可能敢和李怀德当面讨要食堂主任的岗位,想来背后少不了张元林的出谋划策。 “所以,让我的计划屡次失败的人是你啊,张元林!” 可怒归怒,许大茂只能憋在心里,在找不到充分理由找傻柱麻烦的情况下,贸然出手只会自讨苦吃。 而且许大茂无缘无故影响全院人吃酒席,就算傻柱不发难,这么多大院住户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想到这里,许大茂只能悻悻然离开人群,回到了自己家里。 见许大茂回来,秦京茹连忙催促道: “外面都在搬桌椅准备吃饭了,咱们也行动起来吧?” 听到秦京茹的话,许大茂沉着脸说道: “吃饭?你怎么好意思的?当初我们俩只是领了个证,酒席什么的都没办,现在傻柱请全院吃饭,一分钱都不收,你就不怕我们去了被人说闲话?” 秦京茹听后愣了一下,最后无奈的说道: “好吧,那我们午饭……” 许大茂瞪了秦京茹一眼,说道: “做饭去呗,我养着你干嘛的?” 秦京茹撇了撇嘴,极其不情愿的朝着厨房走去。 除了许大茂以外,大院里还有不少人憋在家里没有参加酒席的意思。 其中就包括曾经的三位大爷,曾经的他们不仅和傻柱有过节,还屡次和张元林对着干。 而现在傻柱变成了张元林的忠实跟班,无论是和谁之间的矛盾未能化解,他们都没有理由和脸面来吃这顿不需要交钱的酒席。 只有贾家人不以为然,他们向来是脸皮厚习惯了,再说免费的饭,不吃白不吃。 贾张氏就是老泼妇一个,只要能捡便宜,就是坐在地上吃饭她也可以不在乎,反正老脸一张,有什么好怕的? 至于棒梗,他现在一门心思搞运动,大院里的家长里短他毫不关心,更不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和新仇旧恨,免费的酒席吃呗,能让他在意脸面的人又不在大院里,怕啥? 最关键的是,棒梗跟着卫兵团忙活了这么久,也没捞到什么好处,同样是兜比脸干净,有免费的饭吃自然没什么好客气的。 两个小时后,傻柱大吼一声,宣布开席。 大院的住户们闻声而来,而且每个人都带着盆儿,显然是准备吃完以后打包带走。 张元林一家子自然是坐在主桌,连娄晓娥都蹭着一起坐上来了。 至于冉秋叶父母他们,则是因为人数刚好,在边上单独开了一桌。 按照流程敬酒结束后,傻柱一脸乐呵的来到了张元林的身边,说道: “张大哥,您猜的可真准,虽然我喊了全院的人,但是那些跟我有过矛盾的都没来,除了贾张氏和棒梗。” 听到傻柱的话,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我说的没错吧,易中海他们都是要脸面的人,就算你请他们白吃白喝,他们也不好意思来,更别说曾经的院内三大爷在这个大院名声尽毁,就连向来喜欢占便宜的阎埠贵都没出面,这足以说明问题。” 自从三位大爷的地位一落千丈,张元林也好久没有关注他们了,目前看来,大院里的人似乎已经渐渐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以至于大家都吃的热火朝天,却没人询问易中海他们为何没有上桌。 “说到贾张氏和棒梗,一个是老泼妇,一个是街溜子,但都是住一个大院的,只要他们不在你的酒席上搞事情,那就随他们去,无非是多两张嘴吃饭罢了,今后被人说起来,只会夸你傻柱心胸宽广,不小心眼儿。” “要我说啊,今天就是你这婚礼办的朴素了些,不够隆重,但是也没办法,形式如此,还有人在暗中盯梢,你能顺利办完就不错了。” 傻柱听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举起酒杯说道: “张大哥,能办成这样已经很好了,而且多亏了您费心,话不多说,我们夫妻俩敬您一杯!” 说着,傻柱把冉秋叶喊来,恭恭敬敬的给张元林敬了杯酒,像是敬长辈一样。 张元林见状挥着手说道: “行了行了,回去好好吃饭吧,差不多就得了,别太引人注目。” “顺便再说一句,恭喜你们,新婚快乐!” 让傻柱和冉秋叶离开后,张元林左右张望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关注自己这里,不由的松了口气。 “这个傻柱也真是的,不看场合就乱来……” 正想着,一旁的娄晓娥突然问道: “元林,我好像从没看你喝醉过,你真的是酒仙再世?” 听到娄晓娥的问话,张元林愣了一下,摇头说道: “什么酒仙,你说的真夸张,我只是酒量比平常人好一点罢了,千万别和神仙什么扯上关系。” 这时隔壁桌的傻柱探过头来,笑着说道: “你别说,张大哥真就跟酒仙一样,怎么都喝不醉,记得上回领导们请吃饭,他一个人把领导全喝趴下了,结果他自个儿一点事没有!” 张元林见状直接丢了个花生壳出去,精准的砸在了傻柱的脑门上。 “滚粗,吃你的饭去,新婚之日多给你的岳父岳母敬酒啊,怎么当女婿的?” 笑骂过后,张元林笑着看向娄晓娥,打趣道: “怎么着啊娄小姐,准备请喝酒?” 本来这就是一句玩笑话,可张元林说完后就后悔了。 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娄晓娥立马街上话茬,说道: “是啊,我爸妈走的时候把能带的都带走了,但是留了不少珍藏的佳酿,考虑到运输的问题,最终无奈放弃。” “想着卖出去可惜,价格高了引人注目,价格低了不舍得,可留着自己喝吧,我哪里喝得完,还得有一个既能喝,又会喝的人来。” “正好啊,傻柱都说你是酒仙,要不你来我家,帮我把那些好酒喝完呗!” 627.冲动的惩罚,张元林带秦淮茹兴师问罪,娄晓娥含泪告别 张元林万万没想到自己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娄晓娥居然真的接上了,而且还顺势向张元林发出了喝酒的邀请。 其实朋友之间请吃顿饭,喝点酒啥的没什么,可问题是娄晓娥请张元林去的地方不是某个酒楼,而是她家! 短暂的呆愣后,张元林连忙摆手说道: “哎,那可不行,这都是你爸多年来积攒下来的好东西,来之不易啊,怎么能就这样被我随随便便给霍霍完了?” “晓娥啊,你要觉得这些好酒喝不完太可惜,那我给你支个招,直接带着它们去相关单位,就说是无偿捐赠,搞不好还能给你颁个奖,给个表扬什么的呢!” 似是猜到了张元林会拒绝,但娄晓娥同样有备而来,她摇了摇头后说道: “不行不行,我爸妈就是因为身份特殊才不得不离开四九城的,我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也不想和那些人打上交道了。” “说句不好听的,万一被某些人故意盯上了,我好心拿去捐赠,结果被反咬一口,给我扣上乱七八糟的帽子,到时候我找谁说理去?” 张元林哼笑一声,说道: “怕什么,你要是出了事儿,我肯定第一个站出来,就像救你爸妈那样,再把你给捞出来,大家都是自己人,我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娄晓娥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 “话说的轻巧,到时候我不还得想办法感谢你啊,现在我爸妈都走了,光剩我一个,没钱没事,又怕礼数不到位,思来想去还得是那些珍藏的佳酿拿出来做谢礼比较合适。” “既然如此,那也没必要折腾了,搞那些弯弯绕绕的干嘛,直接把你请到家里畅快喝一顿不就完了?” 张元林听后愣了一下,察觉到今天的娄晓娥不简单,往日自己随口说两句她就哑火了,怎么今天花话茬的一个比一个快,总感觉是带着某种强烈的目的啊! 就不明白了,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讲,非得请到家里说,还借着喝酒的幌子,这丫头到底想干嘛? 见张元林不说话,光顾着闷头干饭,娄晓娥也不催促,干脆转头看向一旁的秦淮茹,笑着说道: “淮茹姐,能让元林跟我去喝酒不,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跟着一块儿去。” “到时候咱们俩喝点米酒,桂花酿什么的就行了,让元林一个人喝那些珍藏的佳酿,因为老酒后劲大,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听到娄晓娥这么说,张元林就更加想不通了,他能感觉到娄晓娥的心还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对方任何单独接触的机会。 可现在娄晓娥居然主动邀请秦淮茹一起来,怎么回事,难道说娄晓娥已经想明白了,决定放弃对自己的追求了? 这次说是喝酒,真就只是喝酒,没别的意思? 就在张元林心里捉摸不透娄晓娥意图的时候,秦淮茹的回答差点让他一口茶水喷出来。 “喝酒吗?可以啊,你直接和元林约好时间就行,难得有一次让他敞开喝的机会,没有酒桌上乱七八糟的客套,也不用费心思揣摩领导们的心思,他应该会喝的很开心。” 听到自己媳妇的话,张元林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但接下来秦淮茹的补充发言让他稍微心安了一些。 “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啊,元林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好,之前我们结婚的时候,元林一个人被全院灌了一圈又一圈,愣是一点事儿没有,所以你得小心些,可千万别和他比酒量。” 一开始张元林还以为自己媳妇真就不管不顾了,任由娄晓娥把自己带走。 但后面的几句话证明了秦淮茹还是留了个心眼的,她在提点娄晓娥不要做出过分逾越的事情。 因为秦淮茹知道张元林喝不醉,在这样的前提下,只要娄晓娥不偷摸着搞事情,他们二人之间肯定就不会出问题。 至于秦淮茹为什么会慷慨的答应娄晓娥的要求,想来是和她对娄晓娥的同情有关。 说到底,还是太善良,太心软了啊! 想到这里,张元林暗自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是一场鸿门宴,娄晓娥的表现不同往日,也太固执,太强硬了一些。 但秦淮茹已经点头答应了,张元林总得照顾一下自己媳妇的面子,便不得不配合着说道: “行吧,不装了,我是酒仙我摊牌了,怎么着吧,还敢叫我去喝酒不?” 娄晓娥听后哼笑一声,丝毫不怵的说道: “那太好了,说明我找对了人,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啊,等哪天空了我来找你。” 说完,娄晓娥站起身来,和一旁被冉秋叶娘家人拉着喝酒的傻柱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走了。 看到这一幕,秦淮茹微微发愣,饭桌上的其余人也是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娄晓娥就这么走了,明明饭才吃到一半。 相信在现场的这些人只要不是脑子愚钝或蠢笨,应该都能发现问题所在。 娄晓娥她压根就不是来吃饭的,而是专程来邀请张元林喝酒的,所谓的参加婚宴只不过是一个非常合理的由头罢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看向秦淮茹。 张元林也是慢慢的靠近秦淮茹,低声说道: “怎么样,傻眼了吧,我都没答应呢,你倒好,几句话就把这差事接下来了。” 秦淮茹撇了撇嘴,委屈巴巴的小声说道: “我也没想到她是带着目的来的啊,还以为她只是在饭桌上随口一提呢!” “那怎么办嘛,话都已经说出口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张元林摇了摇头,说道: “这怎么能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答应的事儿,说到不做到,容易被人说闲话。” 张元林能有现在这样的口碑,信用,声望,那都是这些年来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为了娄晓娥这事儿一口气全丢了,太不值得。 秦淮茹懊恼不已,但正如张元林说的那样,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收回来呢? 一声长叹过后,秦淮茹又问道: “老公,你的酒量真的没问题吗?” 张元林笑着抓住秦淮茹的手,语气肯定的说道: “放心吧,没问题的,我心里有数!” 得到张元林的确认后,秦淮茹这才松了口气,点头说道: “好,我相信你!” 张元林应了一声,随后看向饭桌上的其他人,招呼道: “来来来,继续吃,这可是新郎官亲自下厨做的菜,去谁家也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啊!” …… 一个礼拜后,娄晓娥如约而至。 挑的是公休日,想来是因为娄晓娥也要上班的缘故,只有在休息的时候才能放开喝酒,不用担心第二天迟到的问题。 “酒仙,准备好了没啊,我来接你了。” 见娄晓娥到来,张元林轻笑了两声,说道: “我有什么准备的,随时随地都能喝,你回去数过没有啊,一共有多少酒?” 娄晓娥双手抱臂,哼声道: “怎么,堂堂酒仙还要问我有多少酒,你不是说千杯不醉吗,怎么,现在怕了?” 都这时候了还玩激将这种幼稚的把戏,张元林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正在给孩子织衣服的秦淮茹,说道: “我跟晓娥去一趟,回来吃晚饭。” 这意思很明确,并没有在娄晓娥留到晚上的打算,只是这么一句话,就足以让秦淮茹感到安心。 而娄晓娥则是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张元林的这个决定会影响到她的计划。 不过话都已经说出来了,娄晓娥并不能改变什么,只能脸上挂着笑容,看着秦淮茹说道: “淮茹姐,那我带元林走了哈!” 秦淮茹微微颔首,说道: “好,晚上你也一起来吃饭吧,我们这里人多会热闹些。” 娄晓娥用力的嗯了一声,说道: “可以啊,我也挺喜欢到你们这儿吃饭的。” 说罢,娄晓娥笑嘻嘻和张元林一起出门去了。 秦淮茹目送二人离开,再看向手里的针线却是一点继续的动力都没有了,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被套路的感觉。 娄晓娥说是去她当前居住的地方,张元林知道不远,就没有选择骑自行车,反正走过去也就十几分钟的路。 一路上,张元林不断试探娄晓娥,想问出她的真实目的。 “晓娥,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说你不跟着父母离开,非要留下来做什么呢,我知道你现在的工作清闲,但你总不能就这样过完一辈子吧?” 娄晓娥笑了笑,摇头说道: “怎么可能,就算我想这样,我爸妈也不会同意的,实不相瞒,他们给我的时间有限,四九城这个地方我不会,也不可能一直待下去。” 张元林听后暗暗的松了口气,心想太好了,关键时刻还得是娄老板发力啊,不然以娄晓娥这倔强,固执,不肯回头的性格,真担心她会一条路走到黑。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相信你今天真的是请我去喝酒的。” 娄晓娥眉头微微皱起,神情复杂的看向张元林,说道: “怎么,就因为我说了不会在四九城一直待下去,你就选择相信我了?” 张元林听后立马露出一副我赢了的表情,说道: “好啊,你果然是有目的的,说吧,你到底想干啥?” 娄晓娥表情一凝,张了张嘴后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来。 见娄晓娥低头不语,只顾着向前走,张元林叹了口气,只能抬腿跟上。 反正对方就一个弱女子,自己又有静止世界可以处理酒水,让自己拥有“酒仙”般的海量,无论娄晓娥动什么歪脑筋,有什么歪心思,张元林都不怕。 来到娄晓娥的住处,张元林受邀在桌子边上坐下,接着左右张望起来。 发现这里的陈设和上次来几乎一样,但是东西少了很多。 说明娄晓娥的话是真的,她的确没有长久住下去的打算,所以父母离开的时候帮着带走了一些。 “好了,拿酒来吧,早点喝完早点下班,我还得买菜回去呢!” 没一会儿的功夫,娄晓娥抱来了一坛酒。 张元林见状微微挑眉,说道: “就这一坛?还是小坛。” 能被娄晓娥抱起来的酒坛子能有多大,张元林觉得自己被骗了。 娄晓娥闻言瞪着眼睛说道: “不是,你就算是酒仙下凡,真能把酒当水喝?” 张元林愣了一下,意识到是自己草率了。 “那倒不是,酒跟水还是有区别的,行了,废话不多说,我现在就开始喝,你有多少酒尽管搬来!” 说着,张元林打开酒坛子,一边倒酒一边喝,根本不带停的。 仅仅是十分钟的时间,这坛酒就被张元林喝了个精光。 “嗯,酒是好酒,可惜只有我一个人喝,太浪费了。” 坐在对面的娄晓娥看的目瞪口呆,呢喃道: “我还从没见人这样喝酒的,张元林,你喝的这么猛,身体扛得住吗?” 张元林假模假样的擦了擦嘴,干咳道: “呵呵,还好还好,我感觉这个程度的酒还不算特别烈,把剩下的珍藏一并拿出来吧!” 娄晓娥没办法,只能再去搬一坛酒来。 张元林如法炮制,同样是在很短的时间喝了个精光。 至此,娄晓娥也终于相信张元林只是来喝酒的,他真的是想速战速决,然后离开! 可这并不是娄晓娥想要看到的结果,等张元林以同样的速度喝完第三坛酒,并且整个人看起来毫无反应的时候,娄晓娥终于不干了。 “你怎么能这样喝酒呢,能不能慢一点,你喝这么快,那我怎么办?” 张元林眉头微微皱起,反问道: “什么怎么办,你不是请我来帮你把酒喝光的吗,我只是照做而已。” 娄晓娥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说实话吧,我想把你灌醉。” 张元林愣住了,额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嗯?你什么意思?” 娄晓娥没有回答,转身又抱了一瓶米酒来,酒瓶的底部还沉淀着些许米糟。 张元林见状表情复杂的说道: “光靠这瓶米酒就想灌醉我,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 如果是对付这瓶米酒,张元林就不打算动用静止世界了,这玩意儿味道微甜,度数也不高,而且一连往静止世界倒了三坛子,还挺渴的现在。 娄晓娥没好气的瞪了张元林一眼,说道: “我当然知道,所以这瓶米酒是用来灌我自己的!” 张元林一听,顿时面露警惕之色。 “你干嘛,我只是过来帮你把酒喝光,可没有答应要把你灌醉!” 见张元林如此是如此抗拒和小心,娄晓娥气的不行,又转身搬来一坛酒。 “这个是你的,最后一坛了,也是最烈的酒,如果喝完了你还是一点事情都没有,那我就放你走!” 张元林见状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说了,多少酒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压力,你有什么想说的大可直接说,无论你的话涉及了什么内容,出了这个门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过。” 娄晓娥听后嘴唇微张,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脱口而出。 但几番挣扎后,娄晓娥还是选择打开瓶盖给自己倒酒。 “你猜对了,我找你来喝酒是带有目的的,因为我想把这么些年藏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但是我不够勇敢,没那个胆量。” “都说喝酒能壮胆,那我也来试试吧!你把这坛酒喝光,我把这瓶米酒喝光,等我把想说的都说出来,咱们就结束,可以吗?” 张元林能感受到娄晓娥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非常紧张,想来也是鼓足了勇气才做出的这个决定。 说实话,张元林还是想直接离开的,并不愿意陪娄晓娥玩什么酒后吐真言的把戏。 太幼稚,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张元林注定是不会对娄晓娥有想法的,双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无法做到真正的交心。 但娄晓娥话已至此,张元林也心软了,想着不如就给娄晓娥一个倾诉心声的机会吧,反正她迟早都是要离开的。 如此想着,张元林点了点头,也给自己倒上了酒。 “那就来吧,干杯!” 一个碗,一个杯子,双方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随后张元林仰头一口干掉,娄晓娥则是秀眉紧蹙,紧握着拳头也跟着一口闷了。 但因为喝的太迅猛,娄晓娥被呛的不断咳嗽,好久都没能缓过来。 张元林见状没有阻止,更没有安慰,既然娄晓娥选择了要把自己灌醉,那就必须这样喝! 见张元林对自己的窘态无动于衷,娄晓娥的脾气也上来了,没等完全恢复好就又给杯子满上。 张元林看见后没有言语,抬手把酒倒满,然后继续和娄晓娥碰杯。 就这样,双方一言不发,只是埋头喝酒,一碗接着一碗,一杯接着一杯,直到娄晓娥发现酒瓶已经倒空才不得不停下。 娄晓娥抬起头来,露出了她那变红且微微发烫的脸颊,身体也在微微晃动,明显是有些醉意了。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很豪迈,特别有魄力?” 张元林淡淡一笑,如实说道: “没有,只觉得你很幼稚,太孩子气。” 娄晓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娄晓娥拿起杯子说道: “我还没完全醉,继续喝!” 张元林则是摇了摇头,说道: “你的喝完了,我的也喝完了,说好的我的这坛酒喝完就结束,现在我该走了。” 说着,张元林便准备起身离开。 看到这一幕,娄晓娥突然趴在了桌子上,伸手握住了张元林的手臂,咬牙说道: “刚才的不算,我要你陪我喝醉!” 张元林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说道: “晓娥,喝醉是一件很令人难受的事情,我劝你适可而止,没必要把自己弄的太尴尬。” 娄晓娥的手越握越紧,仿佛害怕一松手张元林就会消失。 “那你再陪我喝一瓶,就最后一瓶!” 张元林没有回答,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娄晓娥,但后者也是直勾勾的看向张元林,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 最终,张元林再一次心软了。 “好吧,就陪你喝最后一瓶,喝完我就走,没得商量!” 娄晓娥听后立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说了一句让张元林等着,接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向了身后的橱柜。 仅仅是几步路而已,娄晓娥却花了好几分钟才走完一个来回,张元林也没有催促,反正就剩最后一瓶酒了,不着急。 终于酒到了,是米酒,正如娄晓娥所说的那样,张元林喝光了最后一坛烈酒,所以只能提供米酒了。 “来,干杯!” 娄晓娥率先举起酒杯,张元林见状也跟着举起了碗。 碰杯后,娄晓娥却是没有立马喝下,张元林看到后只觉得对方已经差不多了,只是在逞强而已。 但张元林并没有选择等待,他直接拿起碗一饮而尽。 赶紧把这瓶酒喝完,然后自己就可以走了! 这是张元林的想法,他也是这么做的。 由于是米酒,张元林没有使用静止世界作弊,选择实打实的喝进了肚子里。 在对面,娄晓娥一双眼睛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张元林的喉咙,尽管眼神迷离,但她的意志力支持着她完成这个动作。 喝完后,张元林放下碗,皱着眉头说道: “该你了,我们不要浪费时间……” 话还没说完,张元林的脸色徒然一变,原本还正常的身体开始迅速升温,只是几秒钟的功夫,视线开始出现重影,大脑更是被一种难以控制的原始冲动所占据。 “不好,我被下药了,还是剂量很大的那种……” 这是张元林意识模糊前的最后想法,接着便发现无法顺利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在对面,娄晓娥被张元林的剧烈变化吓了一大跳,整个也清醒了不少。 “张元林,你,你没事吧?” 急切的关心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但迎来的却是张元林如狼似虎一般的猛扑。 娄晓娥被瞬间压制得难以动弹,她尝试着使出浑身力气尝试摆脱,却发现自己的挣扎宛如石沉大海一般毫无作用,而且如此近距离的贴近,才发现张元林身上的肌肉坚硬如铁! 这一刻,娄晓娥就仿佛是被一个铁牢笼紧紧的困住了,只能成为砧板上那任人宰割的羔羊! “唔……” 吃痛的感觉传来,娄晓娥紧闭着嘴巴,咬紧牙关承受着暴风骤雨般的侵袭。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错误行为害得张元林被抓,要知道周围还住着其他的邻居呢! . 628.当你出现时就是唯一的答案,其他人连成为选项的资格都没有 直到二人纷纷力竭,先后昏睡过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元林迷迷糊糊的醒来,恢复意识后第一感觉就是脑子昏沉,身体酸痛。 同时感觉身体黏答答的,所贴合的位置有些温热,这让张元林想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场景,那就是自己与媳妇钻被窝的时候。 心里咯噔了一下,张元林顿时清醒了不少,赶紧爬起身来查看当前的情况。 然后,张元林就傻眼了。 望着身前一片狼藉,不堪入目的画面,再结合自身的情况,张元林立马明白在自己意识模糊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惊愕之余,张元林迅速冷静下来,先起身整理好自身的衣着后,又赶紧在屋内寻找了一件大衣将娄晓娥的身体盖住。 紧接着,张元林将娄晓娥抱上了床榻,之后才到桌子边上坐下,思考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从头到尾我就只喝了一杯酒,而且还是度数不高的米酒,结果却能让我产生这么大的反应,这显然不对劲!” 想到这里,张元林赶紧对自己喝过的酒碗进行检查。 光靠肉眼无法识别其中的猫腻,张元林就开启静止世界,利用高科技仪器进行检测,结果不出所料,确实是这杯酒有问题。 看到仪器上的显示的内容,张元林不由的怒目圆睁。 “什么?我的酒里居然被下了兽用的药物,量还超标这么多,再多放一点我怕是人都要没了!” 得亏是张元林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有一定的承受能力,但凡换一个普通人来,他可能压根就没有再次睁开眼的机会! 整个屋子里就张元林和娄晓娥两个人,而且最后那瓶酒正是娄晓娥拿来的,这药是谁放的已经显而易见了! 不过张元林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趁着娄晓娥还没醒来,张元林有充足的时间查明真相,核对自己的心中所想。 随后张元林将娄晓娥的酒杯以及她拿出来的最后一瓶酒也带入静止世界进行检测,结果如出一辙,都存在超标的兽用药物。 这个时候,张元林回想起了自己最后一次喝酒的场景,当时的自己一口闷了,可娄晓娥并没有喝。 想到这里,张元林不由的将拳头捏的咔咔作响,这足以证明他的愤怒。 “好啊,我真心实意的待你,结果你却跟我玩阴的!” 查明真相的张元林不再犹豫,回到现实世界后,毫不客气的将还在熟睡的娄晓娥拉起来。 受到外力的影响,娄晓娥从睡梦中苏醒,接着便眉头紧皱,满脸痛苦,既是喝醉后的头疼欲裂,也是下半身酸麻疼痛的反馈。 可张元林却不管这些,他一把攥紧娄晓娥的衣领,表情严肃的喝问道: “娄晓娥,你对我干了什么!” 响亮的声音让娄晓娥瞬间清醒了不少,她的脑海中立马回想起了不久前的种种画面,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惊恐,一会儿欣喜,一会儿满足,一会儿忧愁。 尽管过程十分暴力,但娄晓娥的目的还是达成了,只是一想到要面对张元林的质问,她就忍不住愁容满面。 而现在,正是到了娄晓娥要给出交代的时候。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你喝了那杯酒……” 一时间,娄晓娥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甚至有想要欺瞒真相,混淆过去的打算。 但张元林根本不惯着她,直截了当的说道: “正常的酒绝不可能让我出现这么强烈的反应,我敢肯定酒里被下了药,娄晓娥你是自己说出来,还是我去找人查出来?” 娄晓娥闻言脸色一僵,没想到张元林在这件事情上会这么认真,要知道发生了这样的意外,明显是自己吃亏更多一点吧? 如此想着,被暴力蹂躏过的身子又是阵阵刺痛传来,让娄晓娥忍不住倒吸数口凉气。 这个时候,张元林靠近了一些,声音低沉,目光凶狠的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觉得是我占了便宜,你吃了亏是吧?” “好,如果你下的药量再多那么一点点,我因为身体无法承受直接死在你面前,你还会觉得是我赚了吗?” “实话告诉你吧,能让我失去理智的药物不多,我可以肯定你用的是兽用药物,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弄不好真的会死人!” “娄晓娥!你这样的行为跟杀人未遂又有什么区别!” 听到张元林的话,娄晓娥傻了眼,很显然她根本就没有想到有可能致人死亡的层面。 娄晓娥一直觉得自己是因为太喜欢张元林才会忍不住做出这样的行为,可现在仔细一想,如果真正的喜欢一个人,真能狠下心去伤害对方吗? “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看着娄晓娥茫然的模样,张元林又好气又好笑,可每每想到自己差点死掉,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娄晓娥,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面对张元林难以消除的愤怒,越发清醒的娄晓娥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离谱,也太过随意,过分到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对不起,张元林,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说实话喊你过来就只是想借酒壮胆,向你说出我一直以来对你的情感,只是不知道为何,我竟然会莫名其妙,不受控制的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我,我真是该死,张元林,你说怎么办吧,只要你能消气,能原谅我,你想怎么做都行!” 张元林目光冰冷,无视娄晓娥的可怜模样,沉声说道: “你不止是对不起我,你还对不起秦淮茹!这件事情我可以不告诉任何人,但是秦淮茹必须有知情权!” “所以,我现在就要去把秦淮茹带过来,然后你当着她的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否则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曾经我答应过你父母要照顾好你,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很愤怒,你彻底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看在你父母的面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在这期间你可以离开,也可以想好怎么解释,这是你的选择!” 说完,张元林披上衣服,脚步沉重的离开。 来到大街上,张元林深吸一口气,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大院。 一路上,张元林情绪复杂,他怎么都没想到向来胆小怕事的娄晓娥居然会干出这种不计后果的举动。 随着头脑越来越清醒,张元林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的过往回忆也是越来越清晰,包括如何暴走,如何压制娄晓娥,如何实施过程。 这一刻,张元林全都想起来了,但他也很无奈,因为在药物的作用下,他根本就没有反抗和住手的机会。 除非现场还有第三者在,或许能阻止惨剧发生,可偏偏娄晓娥自作聪明的设了这场鸿门宴,连一点防范意外状况的措施都没有。 “唉,事已至此,把问题全部归结于娄晓娥也不行,说到底还是我自己不够小心,前面都倒了那么多杯酒了,干嘛偏偏去尝试最后一杯呢?” 心中懊悔之余,张元林也牢牢记下了这次的惨痛教训,决定今后滴酒不沾,谁来也没这个面子了! 想着想着,张元林走进了大院,回到了家里。 看到张元林回来,一大妈笑着说道: “这么快,娄晓娥家的酒都喝光了?” 张元林内敛负面情绪,笑着回答道: “差不多了,但是光喝酒有点无聊,娄晓娥又非要拉着我把酒喝完,这不,我赶紧回来把淮茹叫上,多个人聊天有意思些。” 随便应付了一下一大妈,张元林进了屋里,看到了正在为孩子织衣服的秦淮茹。 “走吧,一起去找娄晓娥。”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淮茹正欲发问,却看到张元林表情严肃。 最终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秦淮茹放下针线,跟张元林出门了。 为了赶时间,张元林选择骑自行车带秦淮茹过去。 虽说给了娄晓娥二选一的机会,可他也怕娄晓娥真的会跑路,到时候他就一张嘴又该如何把事情解释清楚呢? 一路上,张元林沉默不语,秦淮茹也就没有多问。 等来到娄晓娥家后,看着眼前的凌乱画面,以及正在收拾行囊,但是姿势十分别扭奇怪的娄晓娥,秦淮茹满脸问号。 “这是……什么情况?” 见张元林真的把秦淮茹带过来了,娄晓娥叹了口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而步履蹒跚,动作缓慢的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没办法,娄晓娥受伤最严重的就是下半身,偏偏她还得走来走去,起身下蹲的收拾行李,这对她来说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 以至于张元林走回家又骑着自行车过来的这二十来分钟时间,娄晓娥根本来不及把家整理好。 张元林拉着秦淮茹找凳子坐下,又对着娄晓娥说道: “人我带来了,是你说还是我说?我可是给过你思考的时间了。” 秦淮茹瞪着双眼,满脸不解的看了看张元林,随后又看向对面攥着衣角,面容纠结的娄晓娥。 几番挣扎后,娄晓娥咬牙说道: “既然是我犯下的错误,就由我来陈述吧!” 说着,娄晓娥扑通一声跪在了秦淮茹的面前,带着哭腔说道: “淮茹姐,是我对不起你!我……” 刚开始的时候,秦淮茹还想着赶紧把娄晓娥搀扶起来,可等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她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再次看向娄晓娥的眼神也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晓娥,你可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高等教育,你说你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举动来呢?” 娄晓娥擦着眼泪,哽咽的说道: “我知道我的行为难以原谅,淮茹姐,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无论是赶我走,还是要把我送进派出所,我都认了!” 秦淮茹听后闭上了眼睛,手却不由自主的按在了小腹的位置。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紧张的走上前来,沉声说道: “要不要紧,感觉到不舒服就说,我送你去医院!” 秦淮茹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张元林,问道: “你可以不告诉我的,为什么?” 张元林没有犹豫,一脸诚恳的说道: “你是我媳妇,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不愿意隐瞒,也怕你不相信我,所以才把你带过来的。” “说实话,这件事情我也有错,我错在不该喝那杯酒,应该提前离开,是我心太软了,才会导致这样的局面。” 这时娄晓娥跪着靠近秦淮茹,抱着她的腿说道: “不,这件事情不怪张元林,都是我的错,你可千万别和张元林置气,也一定要好好的继续把日子过下去,若是因为我产生了矛盾,我,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秦淮茹听后深吸一口气,神情疲惫的说道: “那你们现在是想怎么办呢,难道把我喊过来就是为了不停的道歉说对不起?” 娄晓娥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张元林,又看向眼神冰冷的秦淮茹,赶紧说道: “我知道,我不该留在这里,放心,我马上就把东西收拾好了,彻底的从你们眼前消失!” 说着,娄晓娥艰难的站起身来,继续拖着疲惫酸痛的躯体收拾行囊。 看着眼前的画面,秦淮茹低声说道: “老公,晓娥她伤的不轻,你不去帮帮她吗?” 张元林语气冰冷的说道: “什么东西要带走,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我没什么可帮的。” “她给我下了兽用的药,如果剂量再大一点,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如果不是想着娄老板夫妇的交代,冲着我差点丢掉性命这件事,我想杀她的心都有!” 察觉到了张元林的真情实感,秦淮茹的心头一软,下意识的握住了对方的手。 “可晓娥这样的情况恐怕连搬行李的力气都没有了吧,说真的,太难堪了。” 确实,如果不是有娄老板的托付,秦淮茹又怎么可能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如此平静的坐在这里。 仔细想来,秦淮茹还一直把娄晓娥当成自己的好妹妹看呢,结果她却做出了如此肮脏龌龊之事! 这一刻,秦淮茹只觉得自己体会到了无法原谅的背叛,却又因为种种原因,她始终开不了口,狠不下心! 张元林沉默了片刻,点头嗯了一声,接着走上前去,帮娄晓娥搬动皮箱,辅助她收拾需要带走的物品。 对于张元林的援手,娄晓娥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只是低着头整理,想尽快收拾好后逃离这里。 因为现场的气氛实在是太过压抑,她清楚自己对不起张元林夫妇,所以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下去,也不敢待下去! 终于,娄晓娥把行囊收拾好了,张元林二话不说,提着箱子就出了门。 娄晓娥见状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临走时对秦淮茹深深的鞠了一躬,再次说了声对不起。 秦淮茹对此选择了沉默不语,并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看在娄半城夫妇的面子上,也看在曾经以姐妹相称的美好过往,她决定给娄晓娥保留最后的体面。 另一边,张元林出去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回来了。 看到张元林出现在自己面前,秦淮茹的眉宇间充满了疑惑。 张元林在秦淮茹身边坐下,解释道: “我找了个比较靠谱的三轮车夫,是我认识的熟人,就住在这附近,我让他送娄晓娥去火车站,也交代了他要帮着把行李搬上去。” 秦淮茹愣了一下,随后轻声呢喃道: “我一个人能有什么事,你何必这么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万一晓娥半道上出了什么问题,将来娄老板他们质问过来,你又该如何交代呢?” 张元林伸手将秦淮茹拥入怀中,柔声说道: “媳妇儿,有句话我必须告诉你,当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唯一的答案就出现了,其他人连成为选项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刻,秦淮茹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扑在张元林的怀中嚎啕大哭了起来。 张元林听着心疼不已,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轻轻拍打着秦淮茹的后背,用行动告诉她自己会永远陪在左右。 半个小时后,秦淮茹的情绪终于趋于稳定,张元林再三确认了她不再胡思乱想后,这才松了口气。 “媳妇儿,娄晓娥走的匆忙,我们得帮她把工作和房子处理一下。” 秦淮茹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和面容,又重新变成了那个贤良淑德,知书达理的好人妻。 “嗯,该办的事情肯定要帮她办掉,不然一个人突然就消失了,她的领导肯定会到派出所报案的。” 张元林点了点头,先是将娄晓娥留下的钥匙找了出来,接着又从口袋里取出了娄晓娥临时写的辞职信。 “媳妇儿,娄晓娥说她的领导是娄老板曾经的熟人,交代我只需要把辞职信交过去就行,还有这钥匙也要一并交还街道办事处,这两个地方跑跑还挺远的,你跟我一块儿去吧?”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好,我陪你去。” 张元林听后松了口气,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知道秦淮茹愿意跟自己出去,说明心里的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否则就是还在耿耿于怀。 带上钥匙和辞职信,张元林带着秦淮茹离开了这个令他们二人短时间内难以释怀的地方。 娄晓娥虽然把需要的东西都带走了,可还留下了不少的家具和物件,不过这对娄家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就是丢了也无所谓。 就算是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张元林也是瞧不上的,他只想在秦淮茹了解过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赶紧把她带离这里,免得越想越不舒服。 张元林骑着自行车,秦淮茹就坐在后座,单手搂着张元林的腰。 最开始的时候,秦淮茹刻意的和张元林保持着距离,等到送完辞职信出来时,秦淮茹稍微靠近了一些。 再等到去过街道办事处,把钥匙也交过去以后,秦淮茹终于选择用两只手搂住张元林的腰。 感觉到秦淮茹的动作变化,张元林提议道: “想不想去街上逛逛,好像咱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约会了,没有别人,就我们俩。” 秦淮茹犹豫了一会儿,问道: “那孩子们怎么办,他们晚上还要写作业,没人辅导可不行。”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这好办,晚上我让傻柱带冉老师上咱们家做饭去,吃好后再让冉老师帮着孩子们辅导作业,而且孩子们都大了,懂事了不少,写完作业就会自己看书,到点了就知道要洗漱睡觉。” “大不了再多叮嘱一大妈几句,让她受点累,帮忙盯一盯孩子们的作息时间。” 秦淮茹又陷入了沉默,许久后点头说道: “那行吧,不过傻柱和冉老师新婚才没几天,这样麻烦人家合适吗?” 张元林哼笑道: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改天我再多教傻柱一道菜呗,你就瞧好他那乐呵的样子吧!” 秦淮茹听后哦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张元林能感觉到,她缓缓的将头靠在了自己的背后,正如从前那样,双方紧密的贴在了一起。 直到这一刻,张元林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