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前夜,被高冷霍爷撩红温》
第11章 霍砚舟要咬回来
霍砚舟的桃花眼透着不可捉摸。
他扫了一下苏嘉觅的方案,提出来两个问题。
“数据支撑不够,堵点也不够毒辣。”
霍砚舟在方案上寥寥写了几笔,就让苏嘉觅找到了低价攻下嘉北的方向——
一是技术支出低于人员成本支出,该公司本末倒置;二是陆北作为公司第一决策人,决策失误,导致公司商誉受损。
看着苏嘉觅眼中迸发出来的光亮。
霍砚舟没什么语气地说,“我收购出钱越少,你获利越多。”
确实如此!
苏嘉觅笑得和暖,“谢谢霍总提点。”
霍砚舟却拿出了协议给她签,“签了吧!”
这是之前苏嘉觅要求的保障她嘉北被收购后,她个人利益的协议。
苏嘉觅当着他的面将协议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确实都在维护她的利益,她欣然落笔。
霍砚舟嘴角勾出一抹淡笑。
签完协议,苏嘉觅回办公室将方案改了以后又拿给霍砚舟看。
看过方案,霍砚舟对苏嘉觅工作能力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但对她这个人的认识似乎比工作还少了一些。
他放下文件,“就用这一版吧!”
霍砚舟起身,看似无意地赞叹,“你对待工作的着眼点不错,比看男人的眼光好。”
他的目光浓着对她个人的欣赏,可这句话无异于在说苏嘉觅看男人的眼光近乎眼瞎。
苏嘉觅喉头哽住,她挑眉,“霍总,你要是想损我眼瞎,可以直接一点说。”
霍砚舟语气调侃,“倒是不傻。”
他挑眉用平静无澜的眼神望向苏嘉觅,“出去吧!”
苏嘉觅有点无语。
新老板霍砚舟的性格冷厉孤傲,确实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她已经预见了他以后很难伺候。
她微微颔首,“霍总有事再叫我。”
话音落,苏嘉觅就往外走。
看着苏嘉觅袅袅婷婷离开的背影,霍砚舟捻了捻手指,嘴角勾出一抹淡笑,让人猜不透的笑意。
苏嘉觅拉开门,就见黎骋引着陆北正过来。
她关上门,求助地看向霍砚舟,“霍总,我得借你的休息室躲躲。”
“看见谁了,你吓成这样?”
霍砚舟一把拉住苏嘉觅的手腕,扯住了她。
苏嘉觅很慌,她去掰霍砚舟的大手,不想让他拉扯,“是陆北来了,霍总,你这样对女下属,你就不怕我告你骚扰?”
“可以告,”霍砚舟手上上了力道,眼中浓上一层寒霜,“你的‘证人’都要进来了。”
苏嘉觅还没与陆北签转股协议,也没拿到100万“欠款”,她不能让陆北发现她什么都知道了。
情急之下,她伸头过去在霍砚舟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霍砚舟吃痛松了手,他冷声呵斥,“你属狗的?”
“属兔的,”苏嘉觅撩了一下头发,紧着脚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被怼的霍砚舟神色又阴冷了几分。
苏嘉觅是急了,好在她与霍砚舟签了协议,也签了劳动合同,大不了拿钱走人。
陆北要是蓄意报复她,她就回老家。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她还是个小女子?
关上休息室的门,她背对着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门外,霍砚舟扫了一眼自己濡湿带着牙血印的手腕。
他清冷的眉眼带着戾气,抬眸冷然地剔向了刚进门的陆北。
陆北心头一凛。
难道霍砚舟对他有成见?所以每次他来见霍砚舟,霍砚舟没给过他好脸色。
黎骋觑了一眼休息室的门,他垂眸做了个请的手势,“陆总,里面请。”
陆北将极品明前龙井茶礼盒往霍砚舟面前送了送,就交给了黎骋。
“霍先生,这是我收的极品龙井,夏日喝最好了,清心明目。”
霍砚舟整理袖扣坐了下来。
他勾唇,“清心可以,我又不眼瞎,不用明目。”
休息室内,被内涵到的苏嘉觅面上一哂,她继续听着外边的动静。
陆北尴尬笑着称是,将公司几轮讨论下来的收购价目方案递给了霍砚舟。
霍砚舟接过,草草地看了一下,瞥见手腕上的细小牙印,他仰靠在沙发椅上,“我不也不跟你兜圈子,全部,3000万,我收。”
3000万是含了所有技术专利的打包收购价,低出陆北预期近2000万,他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
陆北挺了挺身子,他沉声道,“嘉北规模不大,但核心技术...”
霍砚舟将苏嘉觅做的调查方案推到陆北面前。
“你看过后要是同意,就下去跟融资处谈细则,不同意,就算了。”
说完,他已经不再理会陆北开始办公。
室内的苏嘉觅没想到霍砚舟竟然把她做的供他谈判的方案拿给陆北看,就因为她咬了他一口,他就这么坑她?
陆北翻着方案,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他不明白霍砚舟怎么会如此了解他的公司内情?
陆北瞬间意识到一个问题——公司有内鬼。
那这个人会是谁?
苏嘉觅!
一定是苏嘉觅报复他!
休息室的苏嘉觅坐不住了,她不能坐以待毙,她想用休息室里的座机找许瑶,交代许瑶若是陆北找她,就说她出去旅游散心了。
休息室是灰色的大理石地砖,苏嘉觅的高跟鞋一动,就传出去了声音。
她定住脚步,不敢再动,俯身脱鞋。
陆北看向休息室的门,他一度觉得躲在霍砚舟休息室的人就是苏嘉觅。
霍砚舟忽而撩眼皮看向陆北,“陆总考虑好了吗?”
陆北鹰隼般的眸子闪出冷光。
他似笑非笑地问,“收购是商业机密,霍总的休息室怎么还有别人?”
霍砚舟听此旋上钢笔,他眼神一暗,黑色的眼睛透露出的冷冽几乎要凝成实体。
他举了举手腕,“我养的猫不听话关禁闭,我还得只会陆总一声?”
陆北紧抿嘴唇,霍砚舟只单单一个眼神,那压迫感就如潮水般涌来,令人窒息。
他捏紧了已掌握他命脉的调查方案,“我同意。”
休息室内,小声给许瑶打过电话的苏嘉觅如释重负。
想到霍砚舟刚才是留了情面没有把她交出去,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她那一口。
想到这,苏嘉觅又打电话给许瑶,让她帮忙下单了用于包扎的小药箱送过来。
陆北与黎骋下楼谈细则。
人一走,霍砚舟就去了休息室。
他拉开门,声音阴冷,“苏嘉觅,你给我滚出来。”
苏嘉觅光着脚拎着高跟鞋出来,满脸都是狗腿的笑意。
她暖声道歉,“霍总刚才是我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
霍砚舟冷声,“不行。”
苏嘉觅舔了下嘴唇,她又问,“那你想怎样?”
霍砚舟正了下领带,邪魅一嗤,“我要咬回来!”
第12章 苏秘书不想负责?
霍砚舟伸手抓住苏嘉觅的两只手腕将人往前一带,适当的暧昧距离下,他钳制住苏嘉觅的手腕将她的两个胳膊背了过去。
男女力量悬殊下,苏嘉觅像只骄傲的天鹅昂着脖颈,挺着傲人的胸脯在霍砚舟的俯视下,她神情诧异又局促。
“你干什么,放开我!”
苏嘉觅的挣扎于事无补。
霍砚舟却饶有兴致地盯着她,“我咬哪好?”
苏嘉觅紧绷的小脸泛红,“霍总要是不想要鼻子了,就尽管来咬我!”
这个姿势,只要苏嘉觅脑袋顶上去,铁定能把霍砚舟英挺的鼻梁搞成“二级残废”。
“这回不当兔子,改做勥牛了?”
霍砚舟舌尖抵了下口腔壁,语气阴恻,“你要是不想要从陆北那敲来的钱,你尽管叫!”
苏嘉觅一顿,她想不通霍砚舟怎么知道她又从陆北那搞了一笔钱?
“那是我动手教训渣男的手续费,怎么能算我敲的?”
苏嘉觅理直气壮却很有分寸地放低了声音。
霍砚舟嘴角漾笑,“还真被我猜中了。”
他气息逼近苏嘉觅,眼中尽是她娇小鼻翼上的那颗黑色小圆痣,似曾相识的观感与感觉,让他又迫近了她几分。
“这么怕陆北,因你怕露馅!”
霍砚舟幽深的眼眸掠夺苏嘉觅的面容、脖颈还有白色衬衫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转股协议没签,钱没到手,你不敢喊。”
苏嘉觅瞪了眼前拿捏住她痛点的狗男人。
她微微偏过头,“你想咬哪?”
霍砚舟一怔。
他嗤笑,“你这么爱钱?”
“我的钱,我不爱,难道我还让别人替我爱?”
苏嘉觅翻了白眼,瞪霍砚舟的明知故问,“我的钱是我亲儿子,我不能让他们跟后爹跑。”
如此清新脱俗的贪财说法逗笑了霍砚舟。
听到霍砚舟的闷笑声,苏嘉觅转过头报以灿烂微笑,“霍总,您人最好了,大人有大量,就饶我这一次。”
霍砚舟没动,是不为所动。
苏嘉觅又狗腿地说,“您咬我哪都不合适,您这种惊才绝艳的男神,怎么能让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呢?”
“我就一普通的小女子,在你手下混口饭吃,我...”
苏嘉觅话没说完,男人已经俯身过来,温热的嘴唇落在她的脖颈处,吮咬带恨地咬了她一口。
僵愣住的苏嘉觅爆了粗口,“霍砚舟,你大爷!”
白皙的脖颈细肉温热柔软,口感不错。
霍砚舟冷笑,“你骂我?”
他又俯身下来,在刚才咬的旁边又来了一口,吮吸啃咬的力度比方才还要大一些。
苏嘉觅幽愤地瞪着霍砚舟,她这次没开口骂他,只是在心里默默问候了霍砚舟的祖宗十八代。
觑着学乖了的苏嘉觅,霍砚舟闷笑,“你还欠我一口。”
说完,他松开她。
苏嘉觅赶紧回身去那抽纸,嫌弃地擦脖颈。
“我咬你一口,你回我两口,我还欠你一口?霍总的数学怕也是得体育老师亲传的吧!”
霍砚舟能听出苏嘉觅咬牙切齿的恨意。
他冷声嗤笑,“你刚才在心里骂我,当我不知道?”
苏嘉觅惊诧地回身看向霍砚舟。
男人平静无波的眼神格外幽深,像是能读懂一切他人的心绪。
她突然间觉得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苏嘉觅瞟了霍砚舟一眼,找补地说,“霍总也报完仇了,我能走了吧?”
霍砚舟侧过身,示意她离开。
苏嘉觅捂着脖子往外走,就听霍砚舟又提醒她,“这两天躲好了,陆北一定抓你现行。”
她顿住脚步,迟疑几分钟又走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苏嘉觅让前台把快递帮忙送了上来,是她同城购上买的小药箱,没想到最后这伤药是上在自己身上。
她对着小镜子给自己上药,却不沙痛。
苏嘉觅没想到霍砚舟咬人还带技术的,没破皮。
只疼,没破皮,这个颜色像什么?
苏嘉觅凑近镜子细看——像吻痕。
她气闷地放下镜子,“霍砚舟到底想干什么?”
不多时,黎骋敲门进来。
他见苏嘉觅桌上摊着的药箱,又扫了一眼苏嘉觅脖颈上的吻痕。
黎骋迅速落下眼眸,“苏秘书,陆北已经签约了,3000万成交。”
“知道了,谢谢黎特助。”
黎骋笑笑就出去了。
苏嘉觅暗叹霍砚舟会杀价。
嘉北值5000万,霍砚舟3000万收购,按照5000万补10%的股份给她也才500万,那么霍砚舟一下子省了1500万。
怪不得人家是商界阎罗,既会赚钱又会省钱。
苏嘉觅又想到霍砚舟刚才“欺辱”她,她又愤愤,“一个那不行的奸商,穷得就剩钱了。”
不多时,苏嘉觅的座机电话就响了。
苏嘉觅接起,就听霍砚舟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苏秘书,带着你的药箱过来。”
这是要她去给他处理她咬的伤口?
他怎么知道她买了医药箱?
是黎骋,狗腿子帮着自己老板欺负她!
苏嘉觅没忍住,“霍总,我晚去一会儿,你那点伤口都愈合了。”
“别让我说第二遍!”
霍砚舟不耐烦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苏嘉觅沉默了一会儿,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要想拿到钱、得到霍砚舟的庇护,那她就得放低姿态陪他玩。
只有把老板伺候好了,她才能获得最有利的局面。
等她攒够了钱,她就辞职,管他霍砚舟还是霍锅粥都跟她无关。
想到这些,苏嘉觅挤出一抹比哭好看点的微笑,拎着药箱去了霍砚舟的办公室。
霍砚舟办公室内还有一女人,她打扮得干练,只是那妖娆的风情神态在看到苏嘉觅的时候,唇角妩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霍砚舟偏头冲苏嘉觅使眼色。
“苏秘书,过来帮我一下。”
他边说边卸了袖扣将她咬的那个带着血牙印堂而皇之地露了出来。
苏嘉觅看出霍砚舟又想拿她做挡箭牌,劝退眼前的女人,她站在那没动。
霍砚舟眉眼平和,嘴角噙着讥诮的笑容,“你咬的,难道不想负责?”
他眉眼低垂,“苏秘书过来,先给我吹吹!”
第13章 互加微信:苏小二与霍老六
董事长办公室内,霍砚舟四平八稳地坐在那享受苏嘉觅提供的贴心包扎服务。
他剔了一眼对面的女人,“郝总监要是没事,出去吧!”
郝莉莉是霍砚舟的大学同学,是霍砚舟公司里的财务总监更是他的超级“舔狗”,要不是看在她工作能力不错且忠心耿耿,他早就把她开了。
眼下,霍砚舟就是用苏嘉觅劝退郝莉莉。
郝莉莉盯着往日冷厉不近人情的霍砚舟,他看苏嘉觅的眼神带着暧昧拉丝。
忽而,霍砚舟的大手握住苏嘉觅的脖颈,拇指捻过他咬过的痕迹,“还疼吗?”
郝莉莉倒吸一口冷气,她气闷地起身,“我先出去了。”
见人走了,苏嘉觅梗着脖子瞪霍砚舟,“霍总,人都走了,你该松手了。”
霍砚舟却没动。
他神情不阴不阳,“还疼吗?”
苏嘉觅扯掉霍砚舟的手,将创可贴贴在咬伤地方,然后她故意俯身去吹了吹,再用力按了按。
霍砚舟冷峻的眉眼微微上挑,随即恢复如常,“看样子是不疼。”
苏嘉觅没吭声,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哑巴了?”
霍砚舟声音又冷了几分,他边整理袖口边漫不经心地问。
苏嘉觅长舒了一口气,“疼不疼您都说完了,我说什么呀?”
霍砚舟仰靠在沙发椅上,觑了苏嘉觅一眼,他才发现苏嘉觅是伶牙俐齿,有性子又狡黠的女人,挺有趣。
他拿过一旁的手机,“把我电话和微信存上。”
作为首席秘书,不知道老板的电话和微信,那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苏嘉觅从半身裙的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出微信二维码让霍砚舟扫。
霍砚舟扫码加好友,他修长的手指在备注名上打上了“苏”字,正要接着打“秘书”二字,就见苏嘉觅正盯着他的手机屏幕。
他垂眸哂笑,打上了“苏小二”的备注名。
苏嘉觅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霍总,要不我还是别做你秘书了,反正我在你心里左不过是个二傻子。”
霍砚舟是一个不太爱笑的人,可苏嘉觅上班第一天,他已经被逗笑几次了。
他微微偏头,“你的认知有点偏差,是店小二。”
店小二,就是伙计。
她苏嘉觅说好听点是霍砚舟的首席秘书,说难听点,她就是伺候霍砚舟一跑腿打杂的“店小二”,故名“苏小二”。
苏嘉觅皮笑肉不笑地应答,“谢谢霍总体恤我的工作。”
伶牙俐齿,嘴巴还甜,霍砚舟倒是挺受用。
他微抬下巴,瞟了一眼苏嘉觅的手机。
苏嘉觅将备注“霍总”的微信名称递给他看。
霍砚舟放心又满意地点点头,“你出去吧!”
苏嘉觅拎着药箱回了办公室。
一出门,她就拿出手机给霍砚舟改备注,她嘴角噙笑,有些得意。
她葱白修长的手指灵动地敲出了备注名——霍老六。
苏嘉觅勾唇,“霍老六,你个老六。”
彼时,霍砚舟按着百叶窗的遥控器升起了百叶窗,将苏嘉觅站在走廊拿着手机打字,得意笑的情景尽收眼底。
一天工作下来,苏嘉觅觉得自己不但能应对而且很清闲。
除了上午,霍砚舟玩命地折腾她,给她下马威,一下午,霍砚舟都没找她。
到了下班点,苏嘉觅去给霍砚舟送明日工作安排与行程。
推门进去,侧颜完美的霍砚舟目光沉沉地站在落地窗前,落日余晖洒在他白色的衬衫上镀给他一层柔和的暖色。
只是,苏嘉觅觉得眼前的霍砚舟浓着淡淡的愁绪,像是为某人而神伤的样子。
霍砚舟转头望向苏嘉觅,那种被人觊觎情绪的清冷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有事?”
“霍总,我来送明日工作安排和行程。”
话音落,苏嘉觅将文件夹放在霍砚舟的桌面上。
霍砚舟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声音低沉,“陆北派人在地下停车场出口和大厦门口堵你。”
苏嘉觅顿住,她一转身,差点撞进霍砚舟怀里,她往后退了一步倚着桌子。
霍砚舟探身过去,抵着她的柔嫩的耳根,“家,你是回不去了,我带你出去?”
“怎么带?”
苏嘉觅狐疑地盯着霍砚舟。
霍砚舟耸肩,“你跪在我车前座与后座之间的空隙处。”
他意气风发地笑笑,“这动作,你轻车熟路。”
苏嘉觅侧身沿着桌边蹭出了霍砚舟的视线。
她往外走,“谢谢霍总好意,我自己想办法。”
说完,苏嘉觅就走了。
霍砚舟双手抄在西裤口袋里目光幽深地盯着那文件夹,他不耐烦地扯了一下领带。
忽而,桌面上的手机响了,他疾步过去接起,“杳杳...”
另一边,苏嘉觅给许瑶打去了电话。
许瑶人去外地出差了,她不明白苏嘉觅怎么想到陆北一定会来问她苏嘉觅的行踪。
“陆北那孙子,我说你出去旅游了,他不信,他还去我公司找你了。他起疑心了?”
听到许瑶的话,苏嘉觅仰靠在沙发椅上,“说来话长,我的狗老板霍砚舟害惨我了,我晚上不回家了,住公司。”
而后,她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许瑶。
苏嘉觅轻轻地搅着咖啡,“瑶瑶,霍砚舟跟我想的不一样,有些疯批,不对,他像疯狗。”
“疯狗?他咬你啦?”
许瑶兴奋地问。
苏嘉觅脸颊微红,心想不仅咬了,还不止一口。
她没回答而是转了话题,“瑶瑶,我先挂了。”
许瑶觉得苏嘉觅上班第一天的精彩程度不亚于偶像剧。
她忙说,“别挂,你说霍砚舟故意让人误会,是不是拿你掩盖他不行的事儿?”
“起初我也这么想,”苏嘉觅回想一下财务总监郝莉莉的痴情样儿,“可即便他不行,还是有一群女人上杆子,他没必要挑上我。”
许瑶翻着资料无语摇头,“觅觅,反正你晚上也没事儿,多看看镜子,重新认识下自己。”
她挂了电话,她觉得苏嘉觅是最会妄自菲薄的钓系美人儿。
苏嘉觅没把许瑶的话放在心上,她起身去茶水间泡泡面。
公司茶水间里有免费泡面提供给加班人员,不爱吃的定外卖,而苏嘉觅只想对付一口。
端着泡面回来的时候,恰巧遇见霍砚舟下班。
他身姿挺拔,阔步而行,优越的头身让他看上去更加高不可攀的矜贵。
霍砚舟觑了她一眼就走了。
苏嘉觅则端着面回办公室,她没想到星期一的正式上班竟然如此兵荒马乱。
霍砚舟的宾利开出停车场的时候,他扫了一眼盯在外边一天的车。
他嘴角噙上嗤笑,“黎骋,把门口的杂碎清了。”
二十分钟后,在西餐厅得知消息的陆北气愤地给苏嘉觅打电话。
苏嘉觅顿了良久才接起。
就听陆北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句,“苏嘉觅,你是不是攀上霍砚舟了?”
第14章 不触及身体,不干涉灵魂!
彼时苏嘉觅在22楼走廊深处的洗手间,窗子微微敞开,高楼层的风嗖嗖地刮进来。
她捋了一下被吹起来的碎发,“陆北,我在海城踩沙子呢,你说什么粥?”
陆北彼时正在与冷媛在一家意式西餐厅吃饭庆祝收购的事情。
他躲在无人的洗手间,捂着手机话筒,却清晰地听到苏嘉觅那边的海风声。
陆北心想他太草木皆兵了。
苏嘉觅怎么可能认识商界阎罗霍砚舟?
想到这,陆北轻咳,“没什么,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纪念日前,我一准儿回来!”
苏嘉觅清冷无波的目光落在京城夜晚迷人的霓虹之上,“你没事儿,我挂了。”
挂了电话,她讥诮的笑笑,她有些期待陆北知道她不仅是霍砚舟秘书,而且“背刺”他时的表情了。
“阿嚏!”
苏嘉觅伸手关上半开的窗,紧了紧领口回了办公室。
因为闲暇无事,苏嘉觅将公司的企业文化和规章制度都看了一遍。
晚上十点不到,她就简单洗漱一下窝在办公室的沙发椅上睡着了。
后半夜,苏嘉觅醒了,睡得不舒服。
她拎着抱枕和西服外套去了霍砚舟办公室外的小会客室躺在了三人沙发上才睡踏实,可人却陷进了悠长沉沦的梦里——
苏嘉觅先是梦到自己小时候被孤儿院的院长收养,小小的她摇着头拒绝院长,“我有妈妈,她很快就会来找我了,我不跟你回家!”
又梦到院长丈夫在她上高中后,看她时,那贪婪的眼神儿。
苏嘉觅身上出了一层黏腻的薄汗,她翻了个身。
她又梦到她和陆北结婚又离了婚,民政局的门口,他指着她的鼻子骂,“你跟个死鱼一样,不让我碰,我娶你当摆设吗?”
苏嘉觅含糊不清地骂回去,“你才是死鱼呢,你全家都是死鱼...”
她翻身后晦气地眯了眯眼睛,就见霍砚舟一席笔挺的深色西装,搭配简约的淡蓝色衬衫,领带挺括,浑身气质矜贵而散漫地站在那盯着她。
霍砚舟眼中尽是嫌弃的挑弄,“只有没情趣的女人才会被说成死鱼。”
他撂下眼睑,“你在公司上班时间睡觉,还说出自己的缺点,合适吗?”
苏嘉觅恍然起身,此时天光大亮。
她捂了下脸,“对不起霍总,我睡过了。”
“嗯,和谁?”
霍砚舟蹙眉,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苏秘书,我这是公司,不是你家。”
话音落,男人两手抄着西裤口袋,阔步回了办公室。
苏嘉觅怔忪片刻,她按了按眉心。
她小声咒骂,“霍老六眼瞎嘴毒,那不行!不能跟他一般见识,也不能跟钱过不去。”
苏嘉觅起身去洗漱。
在办公室画妆的时候,苏嘉觅有些头晕,鼻子也闷闷,脸上潮红一片,她昨天吹了过堂风,晚上睡觉着凉了。
苏嘉觅是戴着口罩,端着咖啡进的办公室。
霍砚舟正在办公,抬眼看了眼戴着口罩的苏嘉觅,“觉得没脸见人?”
“霍总,我就感了个冒,怎么没脸见人?”
苏嘉觅不忿的声音从口罩里传出来,听着发闷,她将咖啡放在桌面上。
显然,作为“当事人”的苏嘉觅还不知道公司内发生了什么。
霍砚舟勾唇,“跟我传绯闻,你不亏。”
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甜了。”
绯闻?
她和霍砚舟传了绯闻?
从霍砚舟办公室出来的苏嘉觅只是去茶水间、财务部等楼层转了一圈。
她就听到了一条离谱却劲爆的八卦——苏秘书上班第一天与老板霍砚舟在落地窗前激情过度,不仅弄脏了老板的西裤还咬伤了老板,她自己也没落到“好”,脖子有吻痕,真空上阵还冻感冒了。
她气闷地摘下口罩去找了黎骋。
黎骋见苏嘉觅过来,从抽屉拿出口罩戴好。
“苏秘书,你找我有事儿?”
“黎特助,我昨天才看了你们企业文化,没想到还有八卦老板,老板放任不管这一项,”苏嘉觅气势很足,“你们这怕不是皮包公司吧?”
黎骋满脸堆笑,“她们是这样的,过两天就好了。其实,她们也想跟老板传点什么,苦于没机会。”
一个不行的男人有什么好肖想的?
“这机会给黎特助,你要不要?”
苏嘉觅觉得黎骋跟霍砚舟沆瀣一气,她又问,“霍总故意这么做,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听不懂苏小姐的话。”
黎骋一派坦然,他指了指门,“没事的话,我要办公了。”
苏嘉觅觉得自己像是跳进了火坑,她又去了霍砚舟的办公室。
霍砚舟看着气势汹汹杀过来的苏嘉觅,他拧眉不悦却没开口。
“霍总,从我昨天入职到现在,你就在整我,”苏嘉觅盘桓了一下,开诚布公地说,“你要想劝退我就直说,我愿意将我违约劳动合同的赔偿款给你。”
霍砚舟哂笑,“我是缺那点钱的人?”
苏嘉觅,“所以,到底为了什么?”
“测验一下你的抗压能力,”霍砚舟目光幽深,语气平和,“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果然,霍砚舟这种天花板级的老狐狸不会无缘无故地搞事情。
“什么交易?”
苏嘉觅抿唇。
她轻咳一声,“霍总,我在你眼里或许微不足道,但我苏嘉觅挺在乎我自己的,所以,我事先声明,一不卖身,二不出卖灵魂。”
霍砚舟黑色的眼眸扫过苏嘉觅的玲珑曲线却露出一个索然无味的神情。
“你想多了,你在我眼里,根本不够看。”
他舔了下嘴唇又说,“坊间对我传言非虚,可我要面子。所以,我需要你当我的门面情人。”
“不触及身体,不干涉灵魂,为期一年。”
霍砚舟似乎十拿九稳,语气不疾不徐,“我看苏秘书汲汲营营地从陆北手里抠那点钱,就说明你缺钱。”
苏嘉觅咕噜一下喉咙,她确实缺钱。
她以为跟陆北结婚后可以过上好日子,有更多的时间与财力物力去找她的亲生母亲,没想到陆北竟然出轨又骗她破产,她的那些钱到现在还没拿回来。
只是,霍砚舟看得没错——她很缺钱。
苏嘉觅坦然反问,“我是缺钱,给霍总当情人,我有什么好处?”
“你会实现财务自由,再有我可以护着你不被陆北骚扰报复,”霍砚舟又指了指她,“而你也可以利用我给你的资源提前过上想要的生活。”
苏嘉觅觉得这桩买卖稳赚不亏。
只是霍砚舟为什么要找她?
她不解,“霍总为什么会选我?”
霍砚舟垂下眼睑,似是而非地说,“因为你合适,且我不讨厌你。”
他再抬眸,眼中尽是清明,“别急着答复我,我给你时间考虑。”
苏嘉觅没想好,她又问,“一年后,你给我多少报酬?”
霍砚舟从抽屉里取出空白支票推到苏嘉觅面前,“两亿以内,随你开价。”
苏嘉觅听此,心动了。
“成交!”
第15章 作为情人是要有一点牺牲
霍砚舟没想到苏嘉觅缺钱缺得厉害,只考虑了几秒钟就同意了。
猝不及防的好结果,让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霍砚舟松弛下来后,面上冷淡无波,“我会让黎骋拟好协议给你签字。”
商人的契约精神被霍砚舟演绎得很完美,而彼时,苏嘉觅却没像平常一样应声出去。
霍砚舟挑眉,“你还有事?”
“霍总,我能不能提前行使一下情人的权利?”
苏嘉觅的笑容淡却暖,少见的柔和。
“什么权利?”
霍砚舟挑眉问。
“陆北并没有完全相信我人不在京城,所以,我现在不能回家。我闺蜜又出差了,我没地儿去。”
苏嘉觅咬了下嘴唇,“你能不能借套房子给我住,应个急?”
她怕霍砚舟不同意,又说,“我就住到下周,与陆北签完转股协议,我就住回自己家里。”
霍砚舟没说话,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磁卡,“我在风情雅苑有套大平层,你去住。”
他将门卡推了过去,“另外,让黎铮帮你办理户主入住手续,密码录入。”
苏嘉觅拿着卡,她微微偏头,“给我住?”
霍砚舟捞过桌面上的烟盒敲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焚燃深吸了一口。
“不然呢?我的女人不可能住寒窑,即便是假的。”
苏嘉觅内心豁然开朗,她就知道自己答应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交易,错不了!
她双手合十,像拜菩萨一样。
“谢谢霍总,能有霍总这样的大金主,我三生有幸。”
霍砚舟又觉得苏嘉觅除了伶牙俐齿而且拍马屁的功夫也挺到家,他掐着烟指了指门,示意苏嘉觅出去。
苏嘉觅却又站着不动了。
她轻咳了两声,“霍总,我能再提前行使一下情人的权利吗?”
“没完了?”
霍砚舟脸色落了下来,笼上一层阴郁,“得寸进尺?”
“我这是人之常情,”苏嘉觅嘟了嘟嘴巴,“我感冒了,昨天又没洗澡,能不能请一天假,让黎特助送我去风情雅苑办入住?”
苏嘉觅想好好休息,睡一觉,确实是人之常情。
可她拢共才上班三天,试用期请假,不合规矩。
“霍总?”
苏嘉觅眨着杏核眼,轻声软语地又叫了一声霍砚舟。
霍砚舟闷笑,“滚吧,别在我这放毒。”
感冒病毒也是毒。
苏嘉觅粲然一笑,紧着脚步出去找黎骋了。
霍砚舟很少吃亏,可看着狡黠的苏嘉觅成功请假走人,他觉得他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秘书身上吃亏了。
他忍了。
黎骋没想到霍砚舟与苏嘉觅的进展这么顺利,他殷勤地开车将苏嘉觅送到了风情雅苑,为她办理的业主入住。
进入位于顶层楼王的大平层,苏嘉觅的期待值拉满后就是心情荡底——空空荡荡的房子里面连家具都没有。
“我说霍总怎么这么爽快的答应,敢情这啥也没有,”苏嘉觅倚着门,“我到这打地铺和在会议室睡沙发有区别吗?”
黎骋被问笑了,他推开卧室的门,“主卧有一张床,是之前杳...要进家具的,后来霍总有事耽误了。”
他轻咳,“我回去跟霍总说,尽快把家具给苏秘书配齐了。”
“要嘚!”
苏嘉觅扫了一眼四百平的大平层。
让她花钱把家具配齐了,她宁愿住在50平的小公寓也不花这冤枉钱。
这房子是她借住的,哪个租客倒贴钱给房东添家具的,除非她脑子瓦特了。
黎骋走后,苏嘉觅在同城网上买了些日常的用品,被子、四件套还有洗漱用品和一些吃的。
回到公司,黎骋率先向霍砚舟汇报了苏嘉觅已经住进风情雅苑还有房间内没做卫生,没有家具的事情。
霍砚舟捏了捏眉心,他有些烦不过,“那没家具?”
黎骋颔首,“只有一张杳杳小姐之前定的双人床和床垫,别的都没有。”
话音落,他肉眼可见霍砚舟的脸色变差了。
黎骋紧绷下颌不敢再说话。
霍砚舟清冷幽深的眼眸闪过丝丝难过,他抬眸看向窗外,“把家具配齐,你先把苏嘉觅接到我的住所去。”
黎骋觉得不妥,他又说,“霍总,你和苏秘书是假的,没必要真住在一起。”
“那让她跟你住?”
霍砚舟收回视线,翻了一下手中的文件,“我没意见。”
黎铮仔细把这事儿掰开揉碎地想了一下。
风情雅苑,苏嘉觅一时半会儿住不进去,而且新进的家具若是除醛不到位会引发淋巴系统的疾病。
若是苏嘉觅得了这病,她这个情人的意义何在?
黎骋垂眸敛目,“是我冒失了!苏秘书住我那也不合适,被人拍到,人家还以为三角恋呢!”
“你知道就好!”
霍砚舟又冷声提点,“你以后离苏嘉觅远点,不要假戏真做了。”
黎骋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就算苏嘉觅是霍砚舟的假情人,那也是情人,他这个大boss的助理能越雷池半步?
黎骋刚要走,就见霍砚舟把文件扔给他。
“晚上再去接苏嘉觅,你先把嘉北的收购的尾巴了了。”
黎骋应声就去办事了。
下班后,黎骋开车载着霍砚舟去了风情雅苑。
两人进门,就见客厅地板上摊着苏嘉觅新买的吃的,还有一些用品。
“苏秘书?”
黎骋率先喊人,却没听到回应。
他猜测,“坏了,苏秘书感冒了,她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霍砚舟拧眉,闲庭信步地去了主卧。
他刚进主卧,就见苏嘉觅围着浴巾从主卧的洗漱间出来了。
苏嘉觅看到赫然出现的霍砚舟,她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她尖着嗓子,“你出去!”
霍砚舟微微挑眉,他转身将即将进来的黎骋给推了出去,关上了卧室门。
苏嘉觅一手扶着裹着湿漉漉长发的毛巾,一手捂着浴巾。
“你...你怎么还不出去?”
“苏秘书,我想我有必要给你上一课。”
霍砚舟扯了一下领带,解了顶端的衬衫领扣,双手抄兜,“你是我的假情人,但看起来要真。”
“你什么意思?”
苏嘉觅脸上凝上一层讶异,“之前说‘不触及身体,不干涉灵魂’的,敢情你逗我玩呢?”
霍砚舟不疾不徐又讳莫如深地说,“有时候,女人作为情人是要有一点牺牲。”
第16章 晚上我打地铺,您睡床!
苏嘉觅听到霍砚舟的话,肉眼可见地变得尖锐。
“牺牲什么,怎么牺牲法?”
霍砚舟坐在床上,抻了下大长腿绷紧的西裤,“出差,应酬,你要跟我住一起。”
他挑眉,“我又没睡你,你要把嗓子喊哑了去露馅?”
住在一起,即便霍砚舟不碰她,那么两人错开洗澡,也难免会遇见穿睡袍或者穿睡衣的对方。
若想避免尴尬,那就得提前适应对方看到彼此洗去“铅华”的状态,而不是大呼小叫的惹人怀疑。
苏嘉觅就知道这钱不会那么好拿,可霍砚舟的意思也情有可原。
她颔首,“好,这样的事情,我保证不会再发生。”
霍砚舟扫了一眼苏嘉觅葱白笔直又修长的腿,那细白的皮肤上还凝着一层水雾,显得愈发的白皙透亮。
这腿确实勾人!
他垂眸,“你收拾一下,先去我那住。”
霍砚舟铺垫了这么多,竟然又不给她住大平层了,让她去他那住?
苏嘉觅拧着眉没动。
霍砚舟气息渐渐变冷,“具体原因你自己去问黎骋。”
说完,他就拉门出去前又说,“今天算你的情人试用期。”
而后,苏嘉觅从黎骋那得知了原因——出于对她身体健康的考量,进了家具除甲醛后才能入住。
到了霍砚舟的庄园别墅,苏嘉觅才知道什么叫奢华的有品位,极致的有调性。
霍砚舟家里有个佣人沈蓉,他叫她沈阿姨。
他没介绍苏嘉觅,只是脱了西服外套去了书房。
黎骋则和沈阿姨介绍了苏嘉觅。
他轻咳,“苏嘉觅小姐...霍总新交的女朋友。”
沈蓉听此上下打量苏嘉觅,的确是个玉容花貌、仪态万方的美人儿,只是这张脸怎么瞅着像那个人?
她收敛目光,会心一笑,望了一眼苏嘉觅提过来的食材,用品等物。
“苏小姐,以后有你照顾少爷,我也能放心的回江城了。”
苏嘉觅一顿,敢情人家阿姨都看出她这“保姆”属性了。
黎骋是不好意思说她是霍砚舟的情人才给了个“女朋友”的身份,可她与霍砚舟纯纯的利益交换,她能不知道自己的斤两?
“沈阿姨,我家里有点事,就借住在霍总这几天。”
苏嘉觅礼貌地解释清楚。
沈蓉面上有些失望,她正要开口说话,就听霍砚舟从书房推门出来,“沈姨,你进来一下。”
黎骋却猜到了他老板的心思。
沈蓉是霍家老人儿,是霍夫人的心腹,指派过来照顾霍砚舟的。
眼下霍砚舟把苏嘉觅领回来,一是要沈蓉封口,不要到霍夫人那胡说,一步到位地把两人说成可以同居的情侣,二是将沈蓉暂时送回江城霍家,免得她看出什么端倪。
苏嘉觅看了眼杵在那等吩咐的黎骋,她尴尬地绕过沙发,坐下等。
不多时,霍砚舟领着沈蓉出来。
他吩咐黎骋,“黎骋,给沈姨订明天回江城的机票。”
果然如黎骋所料,他颔首,“好,沈姨,我明天送你去机场。”
而后,黎骋就走了。
苏嘉觅乖觉地起身,想问沈蓉,她住哪间房,就听霍砚舟冷声,“你愣着做什么?把你东西送我房间去。”
上下三层的别墅,客房五六间,她为什么要跟霍砚舟住一起?
霍砚舟眉眼挑得清冷,他走过去伸手拦住苏嘉觅的肩膀往怀里一带,“乖,别不好意思!”
苏嘉觅斜眼瞪霍砚舟,就见沈容已经笑着低头去了厨房。
她紧绷下颌,“怎么?沈阿姨兼职狗仔队?”
“沈姨的第二职业,你看出来了?”
霍砚舟松开苏嘉觅,她不自在地抖抖身体像是被他沾一下都介意。
苏嘉觅隐约觉得霍砚舟似乎不仅需要一个体面的情人应付外边那些蛐蛐他不行的人,他也需要一个得体的女友应付家里人。
而这沈蓉就是“家里人”的心腹。
想到这,苏嘉觅拎着洗漱用品和被子等物跟霍砚舟进了电梯。
电梯内,霍砚舟赞赏地觑了眼苏嘉觅,“苏秘书还挺鸡贼。”
只这一句话,苏嘉觅就知道她猜对了。
“霍总夸人聪明可以用别的词,”苏嘉觅没好气地应付,“比如,机敏,睿智,聪慧。”
“呵,苏秘书,聪明绝顶。”
霍砚舟嗤笑一声,出了电梯。
“你秃了,我的长发还在。”
苏嘉觅翻了白眼,小声反驳。
霍砚舟的卧房占了三楼一半,好大。
有衣帽间、洗漱间还有一处多宝阁,上面摆了好多摩托车和跑车的模型,还有一些娃娃一样的玩偶。
霍砚舟进了房间就去了衣帽间换衣服,像是忘了苏嘉觅的存在。
苏嘉觅则将东西放在多宝阁下面的台面上。
她看向那些娃娃,娃娃无一例外的是瓷白的小脸上笑眼弯弯,只是鼻尖上有一颗黑色的圆痣。
苏嘉觅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这时,霍砚舟从衣帽间出来,冷声呵斥,“别动。”
苏嘉觅错愕回头,只见霍砚舟穿着家居常服出来,有别之前的十足精英的模样,却多了几分慵懒矜贵的松弛感。
“我只看看,没动。”
苏嘉觅虽嘴巴不饶人,但是人品修养极佳。
她跟闺蜜都有分寸感,更何况与老板?
“嗯!你出去吧!”
霍砚舟走过来,拿起一只娃娃摩挲着娃娃的眉眼。
苏嘉觅撇撇嘴,她没想到冷厉不近人情的霍砚舟竟然还有如此柔和的一面。
她拉门出去,却没房间去,只能去了一楼。
从厨房出来的沈蓉看到苏嘉觅,她笑吟吟地说,“苏小姐,可以帮我一下嘛?”
苏嘉觅一怔,随即点头,“好。”
苏嘉觅帮沈蓉洗菜,就听沈蓉问她,“苏小姐会烧菜吗?”
“会,应该没有沈姨烧得好。”
苏嘉觅看着沈蓉有些晃神,她总觉得若是她妈妈还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应该与沈蓉年纪相仿。
沈蓉笑着说,“东坡肉,苏小姐会烧吗?”
巧了,苏嘉觅的拿手菜,可她说会,无异于过于表现自己,她又不是霍砚舟的正牌女友,没必要在人家“家人”面前表现自己。
“我不会。”
苏嘉觅笑着耸肩。
沈蓉顿了顿,她则絮絮地说着她烧东坡肉的手法。
吃饭的时候,霍砚舟没说什么,倒是对沈蓉的东坡肉赞不绝口。
苏嘉觅庆幸自己没表现什么,合约外的讨好,她不包服务和售后。
夜里,苏嘉觅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才磨蹭得回了霍砚舟的卧房。
她进去时,霍砚舟围着浴巾出来。
他一手抄着毛巾擦头发,身后萦绕着朦胧水雾,上身赤裸,未着寸缕,宽肩浑厚,窄腰精瘦,腹肌线条性感而紧致。
过于美好的男性肉体养眼又勾魂儿,再加上霍砚舟那英挺零瑕疵的面容,苏嘉觅垂下眼眸,耳根却发热。
霍砚舟白了一眼苏嘉觅进了衣帽间,再出来换了黑色真丝睡衣。
苏嘉觅站在门口,“霍总,晚上我打地铺,您睡床。”
霍砚舟扫了一眼宽大的双人床,“做完再下去睡。”
第17章 苏秘书,你能无师自通!
苏嘉觅看着霍砚舟给她的视频教学内容,面红耳赤。
霍砚舟看着嘴巴厉害的苏嘉觅看视频的脸红透,他闷笑,“学会怎么叫了吗?”
苏嘉觅垂头丧气,“没有,我不会。”
霍砚舟觉得没有哪个女人学不会,是苏嘉觅不想做。
他拿出蓝牙耳机戴在耳朵上,“苏秘书,想想那张空白支票,你定能无师自通。”
话音落,霍砚舟不再理会苏嘉觅,他倚着床头带着耳机开始听音乐看书。
苏嘉觅捧着脑袋,挠了挠,她伸手在霍砚舟眼前晃了晃,霍砚舟没反应,她索性大着胆子将他耳机拿了下来。
“霍总,你怎么断定沈姨一定会来听墙角?”
看着迟迟不想行动的苏嘉觅,霍砚舟面无表情地将耳机拿了回来。
“因为了解她,更了解我母亲。”
苏嘉觅神色难看。
她觉得也挺难为霍夫人的。
外表条件如此优秀的儿子那不行,香火不继,人家当妈的能不着急吗?
况且,霍砚舟找她过来就是当假情人,维系他男人雄风的体面的,自然也要让他的家人心安。
想到这,苏嘉觅看着门,生无可恋地喊了一声,“哎呀!”
霍砚舟微微偏过头,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发音中一声的“哎”和一声的“呀”组合在一起,莫名好笑。
苏嘉觅盘腿坐在床上,她回身看了一眼霍砚舟,见男人面沉如水,毫无表情地看着书,她稍稍放心。
她听到门口有细小的拖鞋趿拉声,她才捏着嗓子学着视频里的声音发出一声旖旎的呻吟。
看书的霍砚舟眉心微微一蹙,他拿过枕边的手机,调大了音乐的音量。
他抬眸看向穿着条纹睡衣,扎着丸子头的苏嘉觅。
她的背影纤美,可她的耳垂却像红透了的樱桃。
苏嘉觅扫了一眼“DP”老师给出的优质男士的情事时长,保质保量地完成了叫床服务。
霍砚舟见苏嘉觅红着一张脸起身下床,将她买的被子扑在他双人大床及床凳下的地毯上,一半压在身下,一半盖在身上。
而苏嘉觅抬眼看向那柔和的灯,心中却有些悲凉。
谁能想到她有一天会靠这来赚钱,来保护自己呢?
在霍砚舟看来,苏嘉觅确实是最佳人选,不仅因为她贪财,还因为她很有分寸,不会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喜欢跟拎得清自己的女人合作,没负担且愉快。
霍砚舟摘下耳机,起身,他打开浴室的花洒放了十几分钟的水才关灯入睡。
黑暗中,苏嘉觅嗤笑,心想霍砚舟还是个细节控——事后双人浴都安排上了。
怪不得这种人能成商界阎罗,活该人家有钱又成功。
吃了感冒药的苏嘉觅犯困,很快就睡着了,没再关注躺床上睡的男人。
翌日,苏嘉觅醒了时候,霍砚舟人已经不在房间内了。
她洗漱下楼与从健身室出来的霍砚舟碰到了。
男人要下楼吃早餐,他扫了一眼苏嘉觅,“昨晚表现不错。”
苏嘉觅暗戳戳翻了个白眼,“谢谢霍总肯定,我会再接再厉的。”
再接再厉?
霍砚舟没绷住,勾唇笑了。
她的再接再厉是不是要把嗓子喊哑了?
吃过饭后,霍砚舟上楼洗漱前,叮嘱了沈容几句,而后黎骋来接沈蓉。
沈蓉则拉着苏嘉觅的手,笑容比昨天初见还要浓重。
“苏小姐,少爷就拜托你了。”
苏嘉觅赶紧点头。
沈蓉一走,她就可以住客房也不用叫床了,两全其美。
二人走后,霍砚舟西装笔挺下来,要去公司。
苏嘉觅跟着霍砚舟来了他别墅内的私人停车场。
他站在宾利飞驰面前,看向苏嘉觅,“我不给你当司机,你也不能坐副驾。”
苏嘉觅坐后排,那就是把霍砚舟当司机,至于副驾驶是正宫位,她这个假情人更不配。
而这明显是霍砚舟在考验她!
苏嘉觅颔首,“霍总要是想避嫌,我就打车去公司,您要是想拉满暧昧和逼格,我会开车,我来给您做司机。”
霍砚舟怔忪片刻,将车钥匙递给了苏嘉觅。
苏嘉觅接过钥匙,上了驾驶位。
她本着假情人,真秘书,外加贴身保姆和“老”司机的觉悟成功得到了霍砚舟的认可。
车上,霍砚舟觑了几眼苏嘉觅。
“苏秘书,我对你很满意。黎骋回来,你去找他签约。”
拿下随心所欲能填2个亿空白支票的大单,苏嘉觅心情格外愉悦。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嘴角漾着笑。
又一天工作下来,苏嘉觅彻底适应了公司的节奏。
晚上下班,霍砚舟有应酬,他带黎骋去。
苏嘉觅现在没车,打车回霍砚舟那可能会碰到陆北在公司门口盯着她的人。
霍砚舟见过来给他送明日行程和工作计划的苏嘉觅有些心神不宁,他沉声道,“陆北派来的人,我已经清走了。”
苏嘉觅先是高兴,而后脸又有几分难看。
“前天晚上就清走了?”
霍砚舟仰靠在沙发椅上,看向苏嘉觅,“嗯,别以为我耍你,那是考验。”
让她在公司对付一宿,让绯闻发酵,让她认清自己的处境,让她更愿意接受做他霍砚舟假情人的合作。
霍砚舟果然是下棋高手,轻松拿捏每一颗棋子。
“霍总真高明!”
苏嘉觅微微点头,笑得和暖。
霍砚舟没心思理会苏嘉觅的想法,他合上文件,“晚上,你自己小心。”
在公司盯梢的人被清走了,那她完全可以打车回去。
苏嘉觅,“我知道了。”
霍砚舟又提醒苏嘉觅,“尽快跟陆北签转股协议,把事了了。”
苏嘉觅,“好。”
霍砚舟与黎骋走后,苏嘉觅拿出合约情人的协议看了又看,条款不算苛刻,却要严格保密。
苏嘉觅独自打车回了霍砚舟的住所,她很自觉地将东西搬去了二楼的客卧。
而后她打了一个电话给许瑶,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分享给许瑶。
许瑶听得下巴都掉下来了,“做霍砚舟一年假情人,能获得两亿以内的报酬?”
“什么叫两亿以内呀?小于等于两亿,那我必须让支票等额两亿。”
苏嘉觅舔了一下嘴唇,“等我赚到这笔钱,我就去找我妈。”
许瑶心头酸涩。
她叹了口气,“觅觅,我妈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是冷媛母亲说陆北与冷媛,月底要订婚了。”
苏嘉觅听此已经没什么感觉了,“那时候,我应该已经拿回我的钱了。”
曾经答应陪她到老,时间和经济条件都允许后就陪着她去找母亲的男人要娶别人了,她竟然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痛不欲生,因为她放下了他,也放过了自己。
苏嘉觅劝许瑶,“瑶瑶,我真的没事儿了。做一个有钱的单身富婆,我更快乐。”
被逗笑的许瑶这才放心地挂了电话。
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苏嘉觅听到霍砚舟的拍门声。
“苏秘书,开门!”
第18章 初吻都“磕”没了
别墅的客房就这间的房门反锁了,霍砚舟精准无误地找到苏嘉觅住处。
苏嘉觅对霍砚舟还不够了解,但他这种站在塔尖的人物应该不会来酒后乱性那一套,但她还是警惕地倚着门问他。
“霍总,我已经睡了,你有什么事吗?”
霍砚舟扯松了领带,“会熬醒酒汤吗?”
苏嘉觅一顿,“会,你先回去躺着,我去给你熬。”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苏嘉觅才开门出去。
她拿起手腕上的皮筋挽了挽头发扎了个丸子下楼去了厨房。
客厅黑暗中,霍砚舟看着苏嘉觅去了厨房,她在里面翻箱倒柜地找食材,找齐后才动手煮汤。
凌晨两点多,她实在困倦,就倚着厨房门口的墙壁,背对着霍砚舟盯着火候。
醒酒汤煮好,苏嘉觅端着汤准备上楼,就听霍砚舟冷厉磁性的声音从沙发处传了过来,“端到这来。”
这着实吓了苏嘉觅一跳,她手一抖,整碗的醒酒汤摔到了地上,瓷碗四散开裂,灼热的汤汁溅到了她穿着拖鞋的脚背上。
听到动静,霍砚舟无奈,“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打开了所有的灯,就见苏嘉觅狼狈地检查她被烫红的脚。
霍砚舟冷凛的眸光柔和了许多。
他走过去,“烫到了?”
苏嘉觅站起身,“小伤,我去冲一下。”
她去了一楼的洗漱间,用花洒头开冷水冲洗。
霍砚舟坐回沙发上,他揉按着眉心缓解头疼的不适,而后起身找出了沈蓉准备的药箱,药箱里有烫伤药膏。
他将其放在茶几上,人就回了房间。
从洗漱间出来,苏嘉觅清理了碎瓷片与地板的水渍,她转身就看到了茶几上的药箱上摆着烫伤膏。
她过去拧开药膏,涂抹。
“啧,酒罐子里泡过的大冰块还知道给我找药膏?”
苏嘉觅觉得霍砚舟的不近人情下有时候也能窜出一丁点儿人情味。
锅里还有一碗醒酒汤,她倒出来端给了霍砚舟,也算投桃报李,谁让人家是“金主”呢?
苏嘉觅敲门,“霍总,醒酒汤还有,你喝吗?”
霍砚舟酒量不差,可真喝多了,他会头疼欲裂,而今天这顿酒他喝得压抑,自然头疼得厉害。
他缓声,“进来。”
苏嘉觅将醒酒汤端到了床头,“温度刚好,霍总慢用。”
东西送到了,苏嘉觅转身欲走,却被霍砚舟扯住了手腕。
“霍总,你干嘛?”
苏嘉觅警惕地看着霍砚舟。
他面色潮红,酒气很重,往日梳上去的刘海落拓地垂着,眼神有些呆滞,她嘟囔,“你要是想酒后乱性,我现在就报警。”
“你想的还挺多。”
霍砚舟沉闷地阖上眼,两手支着床铺,“给我按摩,工钱现付。”
苏嘉觅困倦得很,没忍住打了个哈欠,“霍总,太晚了,这钱不想赚。”
说完,苏嘉觅还要走。
就听霍砚舟又说,“我给你五万块。”
按个头就给五万块?
苏嘉觅看在钱的面子上觉得忍忍困意。
她笑了笑,“霍总这么诚心,这钱,我还得赚。”
苏嘉觅脱了鞋上床,跪在霍砚舟身后,两只柔若无骨的手按住了霍砚舟的太阳穴,她温热带着玫瑰味的气息萦绕在霍砚舟的鼻腔,他忽而觉得很惬意,头疼也得到了缓解。
苏嘉觅则觉得霍砚舟真是帅到的360度无死角,她俯视他的角度,都觉他的眉骨和鼻梁好看,他是那种典型骨像优越的男人。
按了二十分钟,苏嘉觅感受到了霍砚舟很舒服,气场都松弛到了柔和。
她手酸得不行,“霍总,可以了吗?”
“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霍砚舟没什么语气,“我还没到,你继续。”
没到?
苏嘉觅一下子想起昨晚的教学视频中的女人说的话,她耳根发烫,“我手酸了,等会再按?”
霍砚舟确实觉得很舒服,可夜深了。
“算了,你回去吧!”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准备脱衣服,一整个的醉酒状态。
苏嘉觅怕明天一早要钱,霍砚舟早忘干净了。
“霍总,要不你把钱先结给我?我再多给您按十分钟。”
霍砚舟回身扫了眼一脸鸡贼的苏嘉觅,他勾勾唇角,捞过扔在床上的手机给苏嘉觅微信转账。
一次性可转2万元,霍砚舟刚转一笔。
苏嘉觅就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点开微信收款。
霍砚舟不是没见过贪财的女人,可像苏嘉觅这么有原则地见钱眼开还头次见,他觉得新鲜,又抬眸看苏嘉觅收钱。
目光落在苏嘉觅给他的备注名上,他目光微沉,透出几分冷凛,“苏嘉觅,把你手机给我。”
苏嘉觅猛地抬头,看到灯光下霍砚舟阴鸷冷傲的面容。
她捂着手机,“霍总,你好端端看人家手机做什么,多不礼貌啊!”
霍砚舟上手抢,语气讥诮,“给我备注霍老六,你很礼貌?”
他探身过来抢手机,苏嘉觅往后躲。
两人,一个因醉酒重心不稳,前倾;一个因为跪在那二十多分钟腿麻,后仰,两具身体瞬间有了接触。
失重的霍砚舟将苏嘉觅压在了身下,嘴唇相碰,是唇瓣柔软的接触。
四目相对,暧昧升级。
苏嘉觅直觉她心跳都变快了,她的初吻被霍砚舟给“磕”没了!
霍砚舟怔忪片刻则紧绷下颌,迅速起身,还顺势从她手里拿走了手机。
他抿着嘴唇气闷,亲自动手改回了他的微信名——霍砚舟。
霍砚舟冷声,“苏秘书,鉴于你的愚蠢表现,剩下的三万,我收回。”
“一个备注名而已,这么值钱吗?”
苏嘉觅觉得委屈,她起身下床,“霍总,你...”
“我是奸商,怎样?”
霍砚舟将苏嘉觅的手机扔给她,“出去。”
苏嘉觅光着脚拿着手机走了,倒是霍砚舟气得头疼,他知道苏嘉觅是有脑子又不服管的性子,可他没想到她还敢编排他。
霍砚舟喝了醒酒汤,味道着实不错。
他扫了一眼苏嘉觅遗留下拖鞋上的水渍,想到她还被烫了脚,他又给苏嘉觅转了10000元钱。
“买猪蹄吃,以形补形。”
霍砚舟发了一句话,他看到没节操的苏嘉觅秒收,而且还谢谢他。
他勾勾唇。
忽而,霍砚舟觉得自己很无聊,他想撤回留言却撤不回了。
第二日清晨,苏嘉觅起床准备上班,霍砚舟却准了她两天假。
苏嘉觅高兴得不得了,掀开被子准备继续睡,想到她手头还有一个企划案要拿给霍砚舟签,就打电话给黎骋。
黎骋接通电话却满不在乎。
“苏秘书,方案回去再签,我和霍总要飞港城,挂了。”
贵宾候机室内,霍砚舟翻着港城那边的供给人信息,心中隐隐有了期待。
“霍总,若是这次成了,是不是您就不用让苏小姐陪着您演戏了?”
黎骋的话像是触动了霍砚舟的逆鳞。
“你又教我做事?”
第19章 霍砚舟:我不在,你就这么被欺负?
霍砚舟不在家的这两天,苏嘉觅过得很惬意。
她刷刷剧,玩玩手机,点好吃的犒劳自己。
可是直到两天假已过,苏嘉觅上班,霍砚舟人也没回来。
周五下午,苏嘉觅去许瑶那打个转,拎着好闺蜜给她准备行李箱等物佯装成从海城回来的模样,打车回了公寓。
陆北竟等在公寓门口。
看到推着行李箱,背着双肩包的苏嘉觅,他神情难得的松弛。
苏嘉觅没说谎,那给霍砚舟公司漏洞方案的人就不是她。
他笑笑,“回来了?”
苏嘉觅点头,“你找我有什么事,就站门口说吧!”
陆北抿了下嘴唇,他语重心长地说,“我们明天过纪念日好不好?周日,我要出差。”
出差是假,是这个周日应该撞期了陆北和冷媛的重要事情。
苏嘉觅颔首,“好,明天见。”
陆北怔然,他没想到苏嘉觅的语气竟然如此冷淡,她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他了一般,像是答应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苏嘉觅握紧了行李箱的手柄,她垂眸问,“还有别的事吗?我刚回来,想早点休息。”
陆北心里堵得慌。
一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竟然在刚刚分手后,就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冷淡与平静。
陆北扯过苏嘉觅的手腕,“苏嘉觅,你是不是早就不喜欢我了?”
“陆北,我们都分手了,你还要求我喜欢你?”
苏嘉觅勾唇,“你不觉得自己说这话很可笑吗?”
她白了陆北一眼,拿钥匙开门,拖着行李箱进了门。
关门声才让陆北从无所适从中抽离出来。
他觉得自己不可理喻,他又何必在意苏嘉觅的想法呢?
陆北是一个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他想要得到权势,资本的扶持。
在与冷媛相识后,从他主动追求冷媛时起,他就已经放弃了苏嘉觅,此刻他不应纠结。
下周二,他要与冷媛订婚,周日和周一,他很忙,他没时间与苏嘉觅回忆过去。
苏嘉觅透过门镜看到陆北走了以后,她松了一口气。
看来整件事,她处理得还不错,陆北没看出端倪。
第二天,苏嘉觅换上了绿色纱织修身连衣裙,白色的高跟鞋,搭配相同颜色的耳饰,拿着比身上裙子颜色稍微深一点的绿色手包。
她画了精致的淡妆,撒着披肩长直卷发,看上去女人味十足。
其实苏嘉觅只是想隐约地表达自己知道被绿了,待到陆北反过味来,她再羞辱他眼瞎。
她已经给他过暗示了,算是手下留情了,是他自己没看出来。
到了约定的地点,陆北看着逆光走近的苏嘉觅一阵儿晃神,他再次直观地感受到了她的美。
他心中的想法有些绮丽。
苏嘉觅坐下后,没说话,只是点了之前两人常来吃的那几道菜。
“要不去lover西餐厅?”
陆北觉得这家川菜馆的氛围不及西餐厅的氛围好,若是喝了酒,吃了甜点,苏嘉觅或许会更愿意顺从他。
“好久没吃这家的菜了,不换了,”苏嘉觅抬眸剔向陆北,“散伙饭在哪吃都一样。”
陆北心头一沉,他捏着水杯喝水,没再说话。
上菜的间隙,陆北拿出转股协议给苏嘉觅签,她接过后,落笔签字,又加盖了自己私章。
陆北心里的大石尽数落下。
他笑着说,“觅觅,谢谢你。”
“以后你还是叫我苏小姐吧,”苏嘉觅勾唇将她那份协议放进包里,“我怕你女友..不对,未来女友吃我醋。”
陆北喝水差点呛到,“你没必要这么恨我,我是为了你好。”
苏嘉觅淡淡一笑,“是吗?”
陆北内心又雀跃了,因为苏嘉觅今日的表现与昨天见他不同,她心里对他还是不舍的,只是佯装坚强罢了。
辛辣的川菜上来,苏嘉觅却迟迟不动筷。
陆北不解,“你怎么不吃?”
“我不喜欢吃川菜,太辣了,”苏嘉觅看向陆北,一字一顿地说,“是因为你喜欢,我才佯装喜欢。”
苏嘉觅捏着筷子拨弄着水煮鱼里的辣椒段和麻椒,用筷子尖将其挑出来。
“现在,我装不下去了。”
陆北喉头哽住,他眼眶泛红,“我也舍不得你,我是没办法。”
苏嘉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将又挑出来的辣椒和麻椒放进了茶杯里,看似无意地搅弄着。
见此,陆北压低了声音,“觅觅,我们一会儿去开房吧,现在都流行分手...炮。我们也试试?”
苏嘉觅撩起眼睑,定定地看着陆北,潋滟一笑。
她握着杯子,扬手将杯子里加料的水泼在了陆北的脸上。
“分手炮?你也配!”
话音落,苏嘉觅起身走了。
被浇了一身油和茶水的陆北很有几分气急败坏。
“苏嘉觅,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你听没听到?”
陆北站起身冲苏嘉觅喊。
苏嘉觅站在街的对面,冲陆北竖了个中指,人就潇洒地走了。
餐厅里的其他客人看着狼狈的陆北都忍不住偷笑。
陆北正气闷,冷媛的电话打了过来。
“阿北,你快到永福街来,我在这等你。”
冷媛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陆北有些不耐烦,可他距离成为冷家女婿就差临门一脚了,他得哄着她。
陆北去附近买了新衣服换上才去找冷媛。
苏嘉觅漫无目的地闲逛,因口渴选了一家临街的咖啡店进去点了咖啡和一份甜点,坐在那刷手机。
不经意地抬眸,她就看到陆北揽着冷媛也接受了《时空胶囊》的采访,两人浓情蜜意的模样。
苏嘉觅眼中的情绪隐了下去,继续看手机。
周一再上班,霍砚舟和黎骋还没有到公司来。
苏嘉觅一如既往的清闲。
只是从茶水间回来,她遇到了来找霍砚舟的郝莉莉。
郝莉莉瞪了苏嘉觅一眼。
“苏秘书,你不会以为霍砚舟是真的喜欢你吧?我认识他这么久,就没看他对哪个女人上心过。”
苏嘉觅喝了一口手中的奶咖,“郝总监,我对霍总上心就行了。毕竟,日久见真情,万一时间久了,他就喜欢我了呢?”
郝莉莉气闷,“你不过是他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罢了,你还真当自己是未来的霍太太呀?”
“当玩物的前提是要让男人想玩,我总好过那些想被玩,却让人提不起兴趣的女人吧?”
苏嘉觅言笑晏晏,礼貌异常。
被内涵的郝莉莉伸手过来打她。
苏嘉觅正要躲,她也没看清霍砚舟是怎么过来的,他的大手已经钳制住郝莉莉的手腕。
“跟我的女人动手?”
苏嘉觅惊诧之余,没想到霍砚舟竟然这么维护她。
郝莉莉是公司财务总监,霍砚舟不可能真开除她,只是他做样子给别人看的时候,也挺动人的。
苏嘉觅垂眸不语,暗叹霍砚舟演技到位。
就听霍砚舟冷声道,“郝莉莉,你被开除了。”
苏嘉觅猛然抬头。
霍砚舟走了过来将她拥进怀里。
他抵着她耳根,柔声呢喃,“我不在,你就这么让人欺负?”
第20章 霍砚舟说她得恃宠而骄
霍砚舟低低的开口,嗓音优雅低沉,撩人又让人心悸。
苏嘉觅听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她不自在地扭动身子想从霍砚舟的怀里挣脱出来,可身体隔着夏日轻薄衣料的摩擦,让霍砚舟有些起兴。
他轻咳一声,松开了苏嘉觅。
霍砚舟拉着苏嘉觅的手回办公室,黎骋则让人将大呼小叫的郝莉莉清出了董事办的楼层。
办公室内,霍砚舟解开了西服的纽扣,脱下西装外套扔在了沙发上。
他人大喇喇地坐下,拿过茶几上的烟点燃,叼在嘴里轻吸了一口,“苏秘书,你伶牙俐齿那股劲儿呢?”
苏嘉觅面上一哂,心想霍砚舟的言下之意就是那股劲儿都用来怼他了。
她勾勾唇角,“郝总监毕竟跟霍总共事这么多年,我刚来,我...”
“可你是我女人,不是吗?”
霍砚舟抬手打断了苏嘉觅的话,他交叠双腿语气恣意,“所以在感情上,你要有恃无恐一些。”
说白了,霍砚舟嫌弃她演技不好。
她是霍砚舟的情人,情人就是玩物儿,要恃宠而骄更要仗着男人的偏爱有恃无恐。
“我知道了,霍总。”
苏嘉觅虚心领教的样子有些好笑,像个知错就改的小猫,软又糯。
“过来!”
霍砚舟招手让苏嘉觅过去。
她走进,霍砚舟捞过她的手放在头上,“给我按按。”
“哦,”苏嘉觅低声问,“给钱吗?”
看着财迷心窍的苏嘉觅,霍砚舟被气笑了。
“我看起来像冤大头吗?”
既然她是霍砚舟的“情人”又是人家的秘书,他要求帮忙按按头,也不算什么,若是他执意把这一点写进合约里,成为两人相处的规定动作,那苏嘉觅才是一点脾气没有。
想到这,苏嘉觅狡黠一笑,“不像冤大头,像我金主。”
被奉为金主的霍砚舟对这句话很满意,更满意于苏嘉觅力度适中的按摩手法,他拿着手机真给苏嘉觅转了2万块钱。
苏嘉觅见此,心花怒放。
她觉得呆在霍砚舟身边的每一天都是“赚钱”的一天。
“霍总,你这次出差,难道不顺利?”
苏嘉觅看着没喝酒却头疼的霍砚舟,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生意上出了事,不顺当。
霍砚舟眉心微微蹙起,他抬眸看向苏嘉觅时眼神像是淬了一层寒冰,冻结了之前所有的愉快。
收到霍砚舟冰冷凝霜的眼神,苏嘉觅有些错愕,好像他霍砚舟的不顺当是她造成的一样。
霍砚舟伸手推开苏嘉觅的手,“好了,缓一下!”
这时,黎骋敲门进来,先是汇报了辞退郝莉莉的事情,再有就是送来一份请柬。
他递请柬时看了一眼苏嘉觅才说,“陆北和冷媛明天举行订婚宴,这是请柬。”
霍砚舟接过请柬,没打开,只扫了一眼就扔在了桌上。
陆北自认攀上了冷家,可冷家在霍砚舟眼里不过尔尔,不值一提。
霍砚舟微抬下颌问苏嘉觅,“你想去吗?”
苏嘉觅惊诧,“我?”
霍砚舟勾唇,仰靠在沙发上,“我陪你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以苏嘉觅的机敏劲儿,他不在的这几天,她一定已经与陆北签了转股协议。
毕竟,她之前只想借他的房子住一周。
所以,他的这个提议,苏嘉觅一定感兴趣。
苏嘉觅颔首,“我想去。”
霍砚舟吩咐黎骋,“去给苏秘书准备珠宝、礼服还有造型师。”
偶像剧里的霸总宠妻环节——准备礼服,挑珠宝首饰,出席宴会,这样的名场面,竟然会落到她苏嘉觅身上?
她和陆北是从无到有的创业,就算是成功了,几千万的公司跟人家商界名流比还差得远,别说她,就是陆北也没机会参加这样的宴会。
苏嘉觅嘴角噙笑,“谢谢霍总。”
霍砚舟对她的上道似乎很满意,“打扮漂亮点,别替我省钱。”
黎骋领着苏嘉觅出去后,霍砚舟疲倦地仰靠在沙发上消散连日来的奔波与失落,到底又是一场无用功。
夜里,下班的苏嘉觅没有与霍砚舟一道回他的住所。
霍砚舟在车了等了片刻。
他有些不耐烦,“苏嘉觅呢?”
“我问问!”
黎骋打电话给苏嘉觅,却被告知人家早就回家了。
霍砚舟听到这个结果很不高兴,寒霜般的脸让黎铮后背汗毛都立起来了,他忙找补,“苏秘书在您那估计住着不方便,她...”
“那你就要想办法,”霍砚舟挑眉,“让她明白,我是她最好的依仗。”
他理了一下衬衫领口,“我的住所是她最安全的所在。”
黎骋频频点头,他算是看明白了——
他的大boss霍砚舟现在很着急,恨不得立马就能获得苏嘉觅的青睐与依恋,尤其是这次去港城的无功而返,愈发促使他急切地想与苏嘉觅建立关系。
另一边,苏嘉觅将自己要去冷媛和陆北订婚宴的事情告诉了许瑶。
刚谈完生意回来的许瑶踢掉了高跟鞋,人四仰八叉地仰躺在贵妃椅上
“真的?霍砚舟陪你去?”
她坐起来,“我爸妈接了请帖,我本不打算去的,听你这么一说,我打算去观战了。”
“霍砚舟领我去招摇一番为的是他男人的面子,”苏嘉觅看了看她下班回来新做的美甲,“想要气死陆北和冷媛,还得我自己来。”
“觅觅,你对你的狗老板了解得很深刻嘛!”
许瑶觉得苏嘉觅这么精明,在霍砚舟身边也不会吃亏的。
苏嘉觅,“人家是操纵商界的神,我就一屁民,谈什么深刻了解?”
两人又贫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第二日傍晚,苏嘉觅穿戴好去找霍砚舟。
黎骋抬眸望向拎着裙摆走进过来的苏嘉觅,他心跳都加快了。
他知道苏嘉觅长得美,可看到精心打扮的苏嘉觅,他觉得说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
“我准备好,可以走了!”
苏嘉觅看向霍砚舟办公室紧紧关闭的门。
黎骋偏过头轻声咳了两声,“霍总有个重要事视频会议,恐怕不能跟你去了。”
苏嘉觅顿了顿,“视频?”
“呃,是视频。”
黎骋看了眼办公室的门。
若是办公的视频会议,黎骋应该在里面,而不是守在外边。
想来是霍砚舟的私事。
苏嘉觅想到许瑶要过去,她颔首,“好,那我自己去。”
她扬了扬请柬,“拿着霍总的请柬,我应该能进去吧?”
黎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能。”
苏嘉觅拎着裙摆转身去乘坐电梯,隐约听到霍砚舟的办公室内有女人嘤咛的哭声传出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那扇紧闭的门......
第21章 你跟霍砚舟睡了?
粤海国际酒店的门口,西装笔挺的陆北挽着冷媛的手在门口迎宾。
他抬眼就看到一袭香槟金鱼尾长裙的苏嘉觅迎面走来,恰到好处的裙摆拖在地上,裙摆上的钉珠和亮片灿灿生光。
得体的裙身包裹着苏嘉觅凹凸玲珑的曲线,侧开叉的裙体露出白皙纤细的美腿,相同色系的高跟鞋踩在迎宾地毯上都带着魅惑众生的妩媚风情。
至于那张明艳精致的美人脸更是勾人心魄。
苏嘉觅莞尔一笑。
陆北觉得自己骨苏体麻的同时,有一种被玩弄的愤懑。
苏嘉觅面色如常地过来,“恭喜陆先生,冷小姐,我是替我老板霍砚舟过来参加二位喜宴的!”
霍砚舟成了苏嘉觅的老板?
陆北的手已经攥紧。
果然,苏嘉觅跟霍砚舟搅到一起去了,她还帮霍砚舟杀掉了他两千万的收购款。
陆北恶狠狠地瞪着苏嘉觅。
苏嘉觅面色如常,“陆先生,你这么看着我,你未婚妻就要吃醋了。”
陆北回神觑向冷媛,果然她吃味地嘟着嘴巴。
“苏小姐,里面请!”
陆北皮笑肉不笑地邀请苏嘉觅进去。
苏嘉觅捏着手包,“陆先生认识我?你怎么知道我姓苏?”
冷媛一下子捏紧了陆北的胳膊,“陆北!”
苏嘉觅勾唇冷笑,曳着裙摆,袅袅婷婷地进了会场。
她头次参加名流云集的宴会,她捏紧了手包,就见许瑶招手。
“觅觅!”
看到许瑶,苏嘉觅松弛了不少,走到了许瑶身边。
许瑶看了一眼苏嘉觅亮眼的打扮。
她轻声,“宝儿,你这是来砸场子的吧?”
苏嘉觅伸手挡住嘴唇,低声说,“我刚一进门就打了陆北的狗脸,吓死他。”
许瑶偷笑。
她四下张望,“你的狗老板不是说陪你过来嘛,他人呢?”
苏嘉觅本想领着霍砚舟好好欣赏陆北能开大染坊的脸,
可惜天不遂人愿,霍砚舟有事来不了,她从侍者端的酒盘里拿了一杯香槟。
她抿了一口,“他有事,不来了!”
许瑶跟苏嘉觅的想法一样,“真扫兴。我还指望他来帮你虐渣,他竟然放你鸽子!”
苏嘉觅环顾四周,是布置精心有格调,奢华有品位的宴会。
陆北跟她在一起的话,怕是此生都不会有这种场面,也正因陆北想要更多的权势与财富,他才选择了冷媛。
她垂下眼眸,“是他家里的事儿,霍砚舟能帮我就不错了,我还能指望他给我出头?”
订婚宴正式开始前,陆北一直没露面。
苏嘉觅觉得以冷媛那种小姐脾气,她一定在跟陆北闹。
她撩了下头发,“瑶瑶,陪我去一下洗手间。”
洗手间外,许瑶出来等苏嘉觅的空档,来了个电话,她就到走廊尽头去接。
苏嘉觅出来补妆,就见陆北从里面出来。
他扯住苏嘉觅的手腕将她拉进了无人的男洗手间,抵在隔间的门板上,面色阴沉。
苏嘉觅眼中只有恨意,“松手!”
陆北嗤笑,“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霍砚舟虽然那里不行,但眼光高,且轻易不跟女人沾染。他会看上你?苏嘉觅,你被男人碰一下都僵硬得要死,霍砚舟扒你衣服,你受得了?”
“这是什么话!”
苏嘉觅脸透粉,她垂眸,“跟你不行,不代表跟他不行,我的事,与你无关。”
“苏嘉觅,你根本忘不了我,你故意跟他在一起,是为了报复我,对不对?”
陆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苏嘉觅,你今晚别闹。过了今晚,你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
“陆北,你少自作多情!霍砚舟就像天上的雄鹰,你看过哪个见识过雄鹰的女人,还会要只小麻雀?”
“还有,谁告诉你霍砚舟不行的?”
苏嘉觅笑容潋滟。
她拿捏的声音格外魅惑,“他特别行,一晚上四次,我嗓子都喊哑了。”
陆北眼中的猩红荡漾开来,他跟苏嘉觅在一起六年,他虽然嫌弃她,可生理本能驱使下,他也想要过苏嘉觅。
可苏嘉觅根本不要他碰。眼下,她居然跟霍砚舟睡了。
苏嘉觅推开了陆北,“你再不滚,我喊人了!”
陆北像是丧失了理智一般,他大手掐住了苏嘉觅的脖颈,“你跟霍砚舟睡了?睡过几次?”
苏嘉觅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她指甲掐进了陆北的手腕细肉里。
这时,门被踹开了。
黎骋拎着陆北的外套后脖领将人扯了出去。
苏嘉觅咳嗽,顺着呼吸。
她迷蒙抬眼就见西装革履的霍砚舟站在她对面。
苏嘉觅穿着高跟鞋被迫在角落,她很不舒服。
霍砚舟伸手接住她,她顺从地伸出手。
霍砚舟握紧她的手将人拢进了怀里。
苏嘉觅这才看到黎骋在教训陆北。
黎骋没打陆北的脸,但陆北疼得脸上都是汗。
见霍砚舟出来了,黎骋松开了陆北。
霍砚舟幽深的眸子紧盯着陆北,缓缓骤起眉宇,眸色变得冷冽又危险。
“苏嘉觅是我的女人,你再碰她一下,就不是挨顿打了。”
霍砚舟扫了一眼陆北掐苏嘉觅脖子的手,“手不想要了,你可以直说。”
陆北额头上沁着汗,“不会有下次了!”
他恨恨地剜了一眼苏嘉觅才走。
陆北人一走,黎骋也出去守着了。
霍砚舟看着怀里因为惊恐而多了几分娇软的美人儿,心头起了涟漪。
他捻过她脖颈上娇嫩的细肉上的指痕。
“凶我,还会咬我,你怎么不咬他?”
苏嘉觅被气笑了,“我嫌他脏,下不去嘴。”
霍砚舟冷肃的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
他凑过去在她耳边亲昵地询问,“这么维护我?一夜四次,你还喊哑了嗓子?”
苏嘉觅的脸泛着红晕,想挣脱霍砚舟的怀抱却被他抱得紧紧的。
她卖乖,“我是一个有职业修养的人,既然答应当霍总的门面情人,那就得尽职尽责。”
霍砚舟哂笑,“做得很好,我会奖励你。”
苏嘉觅觉得有钱压惊也不错,“多少钱?”
“钻钱眼里去了?”
霍砚舟松开苏嘉觅,整理一下西装外套,“奖励是带你去动物园看雄鹰。”
男人转身走了,苏嘉觅听到了他的闷笑声。
她扫了一眼第一次进来的男洗手间,提着裙摆要走。
就听霍砚舟轻飘冷肃的声音传过来,“别好奇了,赶紧出来!”
许瑶眼瞅着她的好闺蜜苏嘉觅挽着霍砚舟的胳膊从男洗手间出来,而霍砚舟的特助黎骋手里则拎着“清理中,勿进”的黄色牌子。
“玩这么high吗?”
许瑶见此,偷笑着走了。
回宴会厅的路上,苏嘉觅没忍住问,“霍总不是有个重要的视频会议,怎么又过来了?”
第22章 霍砚舟:苏秘书,我要你痛快!
霍砚舟晦暗不明地一笑。
“因为担心你!”
不夹杂任何温情的话语听得苏嘉觅脊背冷飕飕的,显然霍砚舟没说出真实原因,担心她更是假话。
苏嘉觅懒得猜,只笑笑,随霍砚舟一起进了会场。
宴会厅内,男宾客无一不是西装革履,女宾客无一不是礼服加身,可饶是这样,霍砚舟都是男人堆里翘楚,众星捧月的存在。
至于苏嘉觅惊艳了所有不认识她的人,纷纷猜测这是哪家的千金。
霍砚舟听着窃窃私语,他眼神掠过身旁苏嘉觅的侧颜,隆起的胸脯。
他漫不经心地说,“你还挺招人。”
“只是方才陆北说的,你不让男人碰是真的吗?”
霍砚舟不待苏嘉觅回答,他偏头过来在她耳边吐气而言,“可我不止一次碰你了。”
苏嘉觅不堪的童年与过往,她不想提。
她抬眸看向霍砚舟,潋滟一笑,“霍总是个例,你可以,别人都不行。”
说完,苏嘉觅别过脸,神情淡漠。
霍砚舟缓缓骤起眉宇,他察觉出野狐狸一般的苏嘉觅,是生气了。
冷家人看到霍砚舟大驾光临,急忙引荐乘龙快婿陆北给霍砚舟。
冷父攀谈,“霍先生大驾光临,可见与小婿合作很愉快。”
霍砚舟桃花眸呆滞几秒,犹疑地看向黎骋。
黎骋探身过来,声音却不小,“霍总,冷总说的是他的女婿陆北,陆北的嘉北公司前两天被我们收了。”
霍砚舟浅笑对冷父点头,“收购愉快。”
黎骋笑着解释,“冷总,上个月,我们集团收购了六家公司,嘉北是其中最小的公司。所以,霍总大概忘了。”
众人恍然。
敢情人家霍砚舟都没把收购嘉北当回事儿,只有冷家觉得这样的收购是攀上霍砚舟的好合作。
冷家真是丢人现眼!
苏嘉觅为了忍笑,不自主地握紧了霍砚舟的胳膊。
忽而,霍砚舟的大手覆在了她手上,“宝贝,别紧张。”
“宝贝别紧张”是什么鬼?
就听霍砚舟当着一众人,语气亲昵地说,“我花三千万收嘉北就是给我的女人出口恶气。”
他觑向陆北,“你说是吧,陆总?”
陆北身上的汗都黏在了衬衫后面。
他紧张地盯着苏嘉觅,“霍总,您入座吧!”
冷父不明所以,圆场道,“各位入座吧,仪式马上开始了。”
可圆桌的好处就是众人把霍砚舟说的话不仅记住了,并且传了一遍。
冷媛在后面等待进场,自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霍砚舟牵着苏嘉觅的手入座。
彼时,自助餐区的人都坐上了圆桌,桌上尽是珍馐美味。
苏嘉觅准备动筷子,霍砚舟却握着她的手不放。
她想撤回手,可男人却似笑非笑地说,“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牵手有什么不妥?”
苏嘉觅打量一下这一桌子人,笑容都有些意味深长。
她软萌无辜地看向霍砚舟,“霍总,我饿了。”
霍砚舟扫了一桌子都看向他与苏嘉觅的“看客”。
“嗯?哪饿了?”
苏嘉觅感觉被冒犯到了,她皮笑肉不笑地用霍砚舟握住的那只手的长指甲抠他的掌心,他似乎不怕疼,把玩着她的手,将她的手圈进了他的掌心。
霍砚舟自然的动作让苏嘉觅愣在当场。
一个从小缺失父爱与母爱的人,沉迷于这种牵手,苏嘉觅怔怔地看霍砚舟那骨节雅致的手。
霍砚舟挑挑眉,轻声,“要脸,人多,不能咬。”
男人声音虽轻却透着威胁,让苏嘉觅回神后只无语地瞪了他一眼。
这时,台上的大屏幕上放出了冷媛和陆北的相恋时间线秀恩爱。
正播放到《时空胶囊》节目中冷媛和陆北的采访——
记者问,“你想对五年前的自己说什么?”
陆北满脸带笑,含情脉脉地看着冷媛,“我想告诉我自己,快去找一位叫冷媛的美女,这样我们就不会错过这五年。”
底下响起掌声。
霍砚舟却捏了捏正在喝香槟的苏嘉觅的手。
苏嘉觅抬眸,就见视频转到了另一个采访,接受采访的人是她。
视频中,她捏着小收音器,一字一顿地说,“我想对五年前的自己说——苏嘉觅,你不要与陆北在一起六年,他不值得。”
话音落,现场一片哗然。
原来,霍砚舟的新女友苏嘉觅竟然是今晚主角陆北的前女友,而且按照苏嘉觅所说两人在一起六年,那岂不是陆北跟苏嘉觅在一起时,就劈腿了冷媛?
众人回想起方才霍砚舟的话“我花三千万收嘉北就是给我的女人出口恶气”,一时间沸反盈天。
有人嘲笑冷媛找了个劈腿的渣男,更多的人嘲笑霍砚舟是个冤大头,为了一被陆北玩坏了女人豪掷三千万。
苏嘉觅听到这,脸上不自在。
霍砚舟倒是无所谓地松开了苏嘉觅的手。
他用公筷夹菜给苏嘉觅,“不是饿了,怎么不吃?”
苏嘉觅内心有一万头羊驼飞奔而过。
她小声说,“霍总,你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你吗?”
霍砚舟慢条斯理地擦擦了嘴,“我只在乎你痛不痛快!”
与陆北在一起六年是事实,内里细节,没人在意,苏嘉觅也不屑于解释,她也不在乎这些。
她看向台上异常慌乱叫人去切断视频的陆北,她确实觉得挺痛快的。
冷父的脸色极其难看,他上台叫停了订婚宴。
“不好意思,各位来宾,家门不幸,识人不清,本次订婚宴...”
“不作数”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就听冷媛哭着打算,“爸,我怀了陆北的孩子,我是一定要嫁给他的。”
未婚先孕的劲爆消息又出来了。
冷父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台上一片混乱。
陆北这个金贵的好女婿更加手忙脚乱,他要顾着怀孕的冷媛,又要给准岳父做心肺复苏。
霍砚舟挑眉问苏嘉觅,“这热闹不下饭,走吗?”
“必须得走,”苏嘉觅勾唇,“我请霍总出去吃。”
霍砚舟起身,牵着苏嘉觅的手往外走。
台上,陆北瞪向苏嘉觅和霍砚舟的目光透着怨怼,十足的不怀好意。
霍砚舟拿了车钥匙,独自载苏嘉觅离开。
苏嘉觅微微敞着车窗。
夜风入车,她撩了撩被风吹起的长发。
“霍总,既让我痛快又帮我拉波仇恨,你到底为了什么呀?”
第23章 霍总,开饭啦!
霍砚舟看了一眼坐在他黄色迈凯伦副驾驶的苏嘉觅,她闲适自得的模样透着妩媚,带着慵懒。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支着车窗抵着下嘴唇,“为了跟你捆绑得再深一点,好做戏。”
苏嘉觅没想到霍砚舟会实话实说。
她偏头看向窗外,“就这些?”
霍砚舟清冷的“嗯”了一声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你请我到哪吃饭?”
苏嘉觅目前还不太知道霍砚舟的喜好。
她没什么语气,“霍总想吃什么?我都可以。”
霍砚舟意味深长地看了苏嘉觅一眼,“我想尝尝你的手艺。”
苏嘉觅拧眉,“啊?”
霍砚舟却不理会苏嘉觅的抗议,直接将车开到了高奢生活馆的楼下。
这是一个卖高档食材的地方,澳洲鲍鱼、龙虾、和牛等高端食材应有尽有。
只是常年健身,轻断食的霍砚舟大晚上想吃生猛海鲜?
这是真想吃还是想耍她?
霍砚舟衣着不凡地出现在超市的生鲜区本来就很违和,更违和的是穿着礼服的苏嘉觅推着购物车看着他选购食材。
两人的打扮十分扎眼,时不时就有人拍照,还有一些人指着风姿出众的霍砚舟说他是不是哪个明星。
苏嘉觅看着不问意见,不打招呼的霍砚舟选了好多高档食材,而他每放在购物车里一件,她就计算一下价格,感觉心口的供血都不足了。
毕竟,她现在是一分钱都没拿到手呢!
付款的时候,苏嘉觅绝望地翻出二维码。
霍砚舟垂眸忍笑,阔步过去付了款。
苏嘉觅见此,会心一笑,觉得这个男人还是挺体贴她这个穷人的。
却见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安全套展卖栏里,选了两盒L号的进口超薄冈本递给了售货员,“还有这个!”
后面排队付款,盯着霍砚舟的人拍照拍得更起劲了,嘴上嘟嘟囔囔,有的甚至笑出了声。
苏嘉觅冷声,“霍总?”
霍砚舟微微颔首,“尝你...手艺。”
到了外边,苏嘉觅已经彻底被霍砚舟的骚操作搞得不耐烦了。
“霍总需要时时刻刻都秀吗?”
霍砚舟神情一顿,他冷嗤,“你怕花钱,我付款,我秀什么了?”
“我说的套子,”苏嘉觅不解,“有必要吗?”
“我有说跟你用?”
霍砚舟清俊的面容似乎染了一层寒霜,他眼底透着薄薄的嘲讽。
苏嘉觅一顿,她随即拍了拍胸口,“我就说嘛,误会,都是误会。”
说完,她翻了白眼上了车。
到了车上,霍砚舟边扣安全带边问,“你家怎么走?”
“不是去你那吗?你要在我家吃饭?”
苏嘉觅更疑惑了。
她赶紧解释,“霍总,我的公寓很小,都没你的洗手间大。”
这句话逗笑了霍砚舟。
他启动车子,“那没见过,去看看。”
到了苏嘉觅的公寓,霍砚舟只拎着小小的袋子,里面有安全套还有一瓶红酒,而苏嘉觅却拎着大大的袋子上楼。
苏嘉觅看着清冷到没有人情味和绅士风度的霍砚舟,她恨得牙根痒痒。
可她又不能说什么,谁让她就是赚这份钱的呢?
开门打开灯,苏嘉觅不好意思地笑笑,“霍总,里面请,希望不会吓到你。”
苏嘉觅换了拖鞋进了厨房,而霍砚舟却开始打量这面积小却被苏嘉觅打理得干净雅致的小公寓。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苏嘉觅匆匆进了卧室换了睡衣,又出来给他倒水。
“霍总,你自己看会儿电视?”
她走过去俯身打开不大的电视机,选了历史记录,播放了她之前的看的动漫——《伯爵与妖精》。
霍砚舟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成年后头次看动漫打发时间。
他中学的时候爱看这些,内心孤独的人喜欢看动漫,尤其是剧情热闹的动漫。
苏嘉觅挽起了头发,系了围裙,已经开始在厨房里忙碌了。
霍砚舟起身在苏嘉觅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又聊赖地坐在那看动漫。
看了半集,他神情变得冷肃,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了。
苏嘉觅探身出来,“不好看吗?”
霍砚舟的眸光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恢复如初,惯有的清冷漠然,“太吵了!”
也对,性子清冷的霍砚舟怎么会喜欢动漫呢?
苏嘉觅洗了水果。
她端过来拈起一枚樱桃放在嘴里,“新熟的第一批樱桃,霍总尝尝。”
苏嘉觅莹润的嘴唇沾上了鲜红的樱桃汁水,愈发的惑人。
霍砚舟看着唇红齿白的苏嘉觅,他偏过头,不再看,“嗯。”
苏嘉觅是看在他是她老板的面子上才让他享受一下她的“苏氏”待客法,结果人家不领情。
她放下果盘人就回了厨房。
霍砚舟扫了一眼那电视机,心想聪明的苏嘉觅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什么才给他看这个动漫,试探他的?
他拈起一颗樱桃含在嘴里,想起了她方才沾着樱桃汁的嘴唇,他咕噜一下喉结。
“苏秘书,你收拾一下,明天搬我那去。”
“我为什么要去你那?”
苏嘉觅扫了自己的公寓,“等过一段时间,我搬到风情雅苑去。”
“这不安全。”
霍砚舟抻了下西裤,仰靠着沙发,“陆北会报复你。”
“他那个人谨小慎微的,知道我是你的人,他还敢?”
苏嘉觅觉得有霍砚舟这么一尊大佛罩着她,在京城,没人敢动她。
霍砚舟觉得苏嘉觅聪明嘴甜。
可他嗤笑道,“我总有顾不到你的时候,住在一起,我可以兼顾你的方方面面。”
这话听着不像好话,苏嘉觅没接。
霍砚舟却直接拍板,“就这么定了,你这,条件太差。”
苏嘉觅边做避风塘炒蟹,边思虑霍砚舟的话。
她这个人,惜命!
苏嘉觅越想越觉得霍砚舟的话有道理,既然求了他的庇护,那就没必要给陆北可乘之机。
黎骋发来信息——霍总,热搜已经预热了。
霍砚舟扫了一眼,按灭了手机,他脱下西服外套准备洗手吃饭。
暖黄色的灯光下,苏嘉觅摆饭的样子,静谧祥和,贤惠温婉,看得他一怔,随即又迅速别过脸去洗手。
不大的洗漱间有苏嘉觅身上淡淡的玫瑰香,很好闻。
“霍总,开饭了!”
一餐饭,霍砚舟吃得很尽兴,他觉得苏嘉觅身上还是有闪光点的——厨艺不错,合他胃口。
他抿唇,“之前答应你的钱,明天到账。”
“谢谢霍总,我干了,您随意!”
说完,苏嘉觅将酒干杯了。
霍砚舟捏着高脚杯也喝了酒,“你这么说,我得陪你喝一个。”
他将红酒一饮而尽。
苏嘉觅看着灯光下男人俊美无双的脸庞,开诚布公地问,“霍总,你利用我除了长你脸面,你还有什么目的?”
第24章 霍砚舟承认他惧内
苏嘉觅喝了酒,脸颊泛粉,醉眼朦胧,只是那双杏核眼尾微微上挑的模样,风情万种中带着她独有的狡黠。
霍砚舟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像那深邃的夜空一样,让人一眼望不穿,可这目光里隐藏了一丝情愫,稍纵即逝。
他垂眸正要开口,就听苏嘉觅调侃他,“霍总这是心虚了?”
苏嘉觅一手支着头,一手的食指摇晃着。
“我苏嘉觅这辈子有两件事,给多少钱都不做,其一是卖身,其二是卖身体的器官、血液啥的。我这人,惜命。”
霍砚舟一顿,随即戏谑地问,“当真多少钱都不卖?”
苏嘉觅澄明了几分的眼睛里都是坚定,“不卖。”
她长舒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我只有我自己了,我最珍贵。”
苏嘉觅要留着一副好身体,健健康康地出现在她母亲面前。
所以,即便她之前再困顿,她也没想过答复那些希望她有偿捐点什么的人,她不是圣母,她没必要因为钱而救济别人的人生。
况且,她的人生又有谁来救济呢?
霍砚舟心头泛堵,眉目渐渐清冷了几分。
他仰靠在椅子上,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
“你不惜把自己说成孤儿?”
苏嘉觅捏着螃蟹爪子,嘴角露出一抹讥笑,“我四岁时我父亲离开了家,我妈也不知所踪,我不是孤儿,是什么?”
霍砚舟捏着高脚杯的手顿住,他看向风轻云淡的苏嘉觅,她在陈述事实更像是说别人的故事。
他叹一口气,“不好意思。”
苏嘉觅没吭声。
霍砚舟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凌晨12点了多了。
他起身套上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苏嘉觅冲他摆摆手,“霍总,明天见。”
霍砚舟紧绷下颌,扫过苏嘉觅脸上红晕,“明天,你别迟到。”
说完,他开门走了。
苏嘉觅看着满桌子的好菜,她想到了每年的春节。
陆北要回老家过年,留着她盯着公司,而许瑶全家也会回到她奶奶老家去过年,偌大的京城,她无人陪,无处去。
她总会做一桌子年夜饭,自饮自酌,等着初七陆北回来,再跟他补过一个属于两人的春节。
眼下,一种凄凉的感觉再次袭来。
这次,即便是大年初七也没有她要等的人了。
想到这,苏嘉觅红了眼眶。
她挠了挠头,倚着胳膊,“妈,你到底在哪呢?”
——
从公寓出来,霍砚舟面沉如水。
黎骋等在楼下,“霍总,热搜已经登顶了。”
霍砚舟没看手机,只“嗯”了一声,就上车了。
许瑶看到热搜的时候,正打完游戏,准备睡觉。
她赶紧给苏嘉觅打电话。
苏嘉觅收拾完,人已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
接起许瑶的电话,就听她声音咋咋呼呼的,“觅觅,你和霍砚舟做了?”
“做什么?”
苏嘉觅打了个哈欠,“我是做饭给他吃了。”
许瑶觉得完全是鸡同鸭讲。
她捏着电话,“你和霍砚舟上同城热搜了,一上好几个。”
苏嘉觅在千万人口的京城名不见经传,纯素人,竟然跟着霍砚舟一道上热搜了?
她拿起手机翻到热搜——
榜一:霍爷赴情人深闺酣战四个小时
榜二:霍爷豪掷三千万冲冠一怒为红颜
榜三:知情人爆料让霍爷甘当冤大头的女人是嘉北董事长的前女友
榜四:他不行是假,玩得花才是真。
苏嘉觅小心脏突突直跳,随便翻一个热搜,图片不是霍砚舟领着她在生活馆买TT就是霍砚舟深夜从她的公寓离开。
最不济也是冷家的订婚宴上霍砚舟带着她离场的照片。
只是,她的脸被打了码,像是出于对她的保护。
许瑶勾唇,“霍总,活儿好吗?”
“不知道,”苏嘉觅无语地说,“我只知道晚上我烧的几道菜火候正好。”
许瑶听出不对劲儿细问了一下,“这么说,外界传闻是真的,他真不行?”
“只有不行的人才玩命地砸钱往自己脸上贴金,”苏嘉觅又打了个哈欠,“我就是赚这份儿钱的,我得配合他。”
许瑶无语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他看上你了,没想到他真中看不中用。睡吧,觅觅,知道你不在意这些,我就放心了。”
苏嘉觅挂了电话就睡了。
她不知道因为这些热搜,外面早已经沸反盈天。
第二天,苏嘉觅收拾了好了一些东西,准备下楼。
就见霍砚舟的座驾停在那等她。
黎骋下车帮苏嘉觅把搬去霍砚舟那的行李放进了车里,又给她打开了车门。
苏嘉觅微微探身,看向正在看文件的霍砚舟,“霍总,您怎么来接我了?”
霍砚舟嗤笑,“怕你被八卦记者给堵了。”
黎骋赶紧催促苏嘉觅上车,“苏秘书,外边好多狗仔还有自媒体等着拍您真容呢,咱赶紧走吧!”
人怕出名猪怕壮,她苏嘉觅一张打码脸因为攀上霍砚舟竟然出名了?
到了车上,车直奔机场。
苏嘉觅不解,“我们这是去哪啊?”
“去港城出差。”
霍砚舟没抬眼,翻着手里的文件。
苏嘉觅咬了下嘴唇,迟疑地问,“几天?”
霍砚舟看向苏嘉觅,“你有急事?”
“就是向陆北要钱的事儿。”
苏嘉觅盘桓着整件事。
她笑着说,“这不是趁热打铁么?昨天上了热搜,我现在去要钱,陆北不敢不给,他不给那就是跟冷家过不去,他一定怕我闹到他媳妇娘家去!”
“算盘打的,响!”
霍砚舟白了苏嘉觅一眼便不再理她。
他买了那么多条热搜,苏嘉觅不仅没太在乎,还为她所用了。
霍砚舟不着痕迹地攥了一下手,就见苏嘉觅开始拿着手机与开车的黎骋对行程,像是要挤出一点时间来。
“你要做什么?”
他有些不耐烦地问。
苏嘉觅没去过港城,她如实地说,“看看有没有一点时间办下私事。”
霍砚舟气闷地冷哼一声不再搭理苏嘉觅。
落地港城后,办理完入住,霍砚舟领着黎骋、苏嘉觅去谈生意。
苏嘉觅看着工作中认真异常的霍砚舟才算真正理解了“工作中的男人最帅”这句话。
有工作加持的霍砚舟,专业,机敏,他的谈笑风生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她回身挑了挑眉,心中叹惋——多好的一个男人啊,偏偏是个不行的,可见老天是公平的。
苏嘉觅再抬眼就见霍砚舟死死地瞪着她。
难道她“可惜了”的表情太过明显了,让霍砚舟发现了?
晚上,港城的合作方在招待完几人用餐后,在一高档会所包了大包厢款待霍砚舟。
刚上了酒,一众扭着腰肢的女公关就进来了。
霍砚舟将苏嘉觅拉坐在腿上,他大掌扶着她的腰肢,“我惧内。”
第25章 霍砚舟:我不好野味
苏嘉觅的工具人属性又上线了。
她坐在霍砚舟怀里,男人灼热的体温烫得她浑身不自在,她乖顺地从霍砚舟的怀里挣了出去。
可男人的胳膊像是生出了翅膀,又将人禁锢了回来,他灼热的大掌抚在她的腰间,往他身侧按了按。
霍砚舟面上风轻云淡,“我不好野味。”
港城的李总点头哈腰的,挥手让女公关退了下去。
人走后,苏嘉觅松弛不少。
她往外挪了挪屁股,开始喝点小酒,吃坚果,吃水果,看上去像个好看的花瓶。
忽而,霍砚舟挑着眉眼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苏秘书,你觉得呢?”
全程霍砚舟都在与李总谈投资的事情,苏嘉觅听了一耳朵,但没想到霍砚舟会突然问她。
苏嘉觅沉吟片刻,捏着水果叉。
“李总,房地产政策收紧,港城原产业在香江对岸已成颓势,新能源车和AI才是发展主流。”
她叉了一粒葡萄,嘴角噙笑。
“我们霍总眼光独具,将产业园分散三地,港城建立基地是整合港城海外资源优势助力几城协同发展,这种好事儿,但凡是港城其他商人知道,我们霍总都没时间跟您在这闲聊。”
霍砚舟垂眸浅笑。
他没什么语气地对李云说,“被我宠坏了,总喜欢说实话。”
李云见霍砚舟带来的模样动人的女人,知道两人不一定是男女朋友关系,但一定是男女关系。
一般这种关系,男人不会让女人在生意伙伴面前侃侃而谈,可见霍砚舟对这女人挺上心,也尊重。
李云笑着颔首,“霍总身边人才济济,这生意不成,我的眼光可就不及苏小姐。”
苏嘉觅将葡萄放进嘴里,酸甜可口,继续专心做“干饭人”。
凌晨十二点前,应酬结束。
霍砚舟揽着苏嘉觅的腰上了车,到了车上两人才疏离地分开。
一个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一个靠在车门处打哈欠。
回到酒店,两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苏嘉觅则在官网查港城人员户籍中心处的上班时间,她打算到那问问有没有一个叫阮怜玉的女人从江城市的边水镇到港城定居。
接下来两天,苏嘉觅陪着霍砚舟应酬,她觉得好累,晚上回酒店的时候,黎骋送来一个蓝色金丝绒的盒子。
“苏秘书近几日辛苦,这是霍总买给你的,让我送过来。”
苏嘉觅斜倚着门,接过盒子,“单纯送我,不从奖金里扣吧?”
黎骋忍着笑,他摇头,“纯送你的,不要钱。”
苏嘉觅扬扬手里的盒子,“替我谢谢霍总。”
正要关门,黎骋挡了下门,“苏秘书,你不应该当面谢霍总吗?”
“明天谢!”
说完,苏嘉觅关上了门。
打开蓝丝绒的盒子,里面一套蓝宝石的珠宝套装,晶亮的宝石闪着夺目的光泽。
苏嘉觅觉得霍砚舟对女人出手真大方。
总统套内,霍砚舟抿了一口红酒,听黎骋汇报苏嘉觅收到礼物后的表现。
“嚓——”
霍砚舟手中的打火机冒出火花,他斜叼着烟,点火,深吸了一口。
“没了?”
黎骋颔首,“嗯,她说明天谢您。”
霍砚舟舌尖抵了下口腔壁露出一抹嗤笑,“一财迷还端得挺高。”
他将另一个蓝丝绒的盒子推到黎骋面前,“找人送到江城去。”
霍砚舟又吸了一口烟,烟气缭绕间,他嘱咐黎骋,“明天找机会把那件事办了。”
黎骋点头,拿过盒子出了门。
苏嘉觅在房间内,将珠宝套装发给许瑶让她评估个价格,她告诉许瑶,霍砚舟对她出手很大方。
许瑶打了个哈欠,“他为啥送你呢?”
“因为我陪他应酬表现出色呗,”苏嘉觅拿着擦宝石的绒布将主石擦了又擦,“瑶瑶,这是我收到的第一套珠宝。”
许瑶心头发酸,陪着陆北创业的苏嘉觅最贵的首饰就是一串粉钻手链,还在陆北假破产后卖了“还债”。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就挂了语音。
第二天早上,苏嘉觅在自助餐厅里殷勤地照顾霍砚舟吃早餐。
“霍总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苏嘉觅夹了一块小牛排在霍砚舟的餐盘里,“以后这种奖励多多益善。”
霍砚舟没说话,也没多余的表情给苏嘉觅。
他这幅样子就是心绪最平和的时候,苏嘉觅赶紧说,“霍总,我今天有点私事要办,想跟你请半天假。”
霍砚舟捏着刀叉的手顿住,“准了。”
苏嘉觅嘴角漾笑,快速吃完就与霍砚舟道别,“霍总慢用,有事儿您给我电话。”
霍砚舟看着心情大好,着急去办私事的苏嘉觅,他微抬下巴示意黎骋,“你也该走了!”
苏嘉觅打车去了户籍中心处,一圈咨询下来,她在对外公示的电脑上搜索阮怜玉的名字,没有查到这个名字的人迁入港城。
失望的苏嘉觅盯着电脑屏幕出神良久,她缓了一会儿才起身。
她请了一上午假,结果不到一个小时就知道了结果——她妈妈阮怜玉不在港城。
从中心处出来,苏嘉觅打算在港城逛逛,她去爬了山。
走到半山腰,一辆疾驰的摩托车冲苏嘉觅而来,她赶紧躲闪避让,可那车像是故意一样撞向了她的腿。
将她整个人都迫在山壁上,山上的树枝草棘刮在她皮肤上,刺骨地疼。
苏嘉觅瞪着摩托车手的头盔后的眼睛,大声责问,“你是谁?”
那人顿了顿,就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
苏嘉觅小腿很痛,她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
总统套房内,霍砚舟看黎骋急匆匆地进来,他脸上有些许喜色,“霍总,成了,苏嘉觅的血液样本收集到了。”
霍砚舟正了下领口,“你订票,我们飞回京城。”
黎骋挠了挠头,“苏嘉觅怕是暂时回不去。”
霍砚舟挑眉,眉目清冷,“她想等体检结果出来后再回去?”
黎骋面色难看,他舔了下嘴唇才说,“她出车祸了,人在医院。”
霍砚舟神色一僵,冷凝之色渐重,“你安排人撞她拿样本的?”
黎骋赶紧摇头,他解释了前因后果,“我按您的安排给她预约了港城最出名的体检项目,她人一定喜欢,刚要通知她,就接到了她出车祸的电话。”
霍砚舟盯着黎骋的眼睛,澄澈没有算计。
他起身捞起西装外套,“提车,去医院。”
苏嘉觅右腿小腿轻微骨裂。
霍砚舟与主治医生沟通后才去看苏嘉觅,她白皙的一张小脸在打石膏后变得愈发的惨白。
她看向霍砚舟,声音软地恳求,“霍总,撞我的摩托车手是故意的,你能不能托港城的朋友帮我查查?”
霍砚舟捏紧了手,他冷冷地剔了黎骋一眼。
“你还不快去查?”
黎骋知道霍砚舟以为是他做的,这么说是在敷衍苏嘉觅,可他不好当苏嘉觅面儿解释,只得颔首走了。
霍砚舟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还疼吗?”
第26章 从今天起,你跟我住!
苏嘉觅劫后余生,没什么力气说话,她只点点头。
霍砚舟却急于搞清楚真相,他询问苏嘉觅,“撞你的人什么样?”
“他骑着摩托车带着黑色的头盔,没看清什么样。”
苏嘉觅仰靠在那,心有余悸,“我躲了,可他是故意来撞我的,他没犹豫就撞过来了。”
霍砚舟垂下眼眸,深沉内敛,没说话。
他伸手撩了一下她的额发,“报警了吗?”
苏嘉觅偏头躲了一下,“急救中心已经报警了。”
“我会让黎骋继续查,”霍砚舟收回手,他捻了下手指,“苏秘书,明天黎骋来给你办出院。”
苏嘉觅扫了一眼自己吊在那的腿,“出院?”
“嗯,接诊医生的建议,”霍砚舟拿出手机给苏嘉觅看医生的诊断,“伤筋动骨,你到我那养着。”
苏嘉觅惊诧,“真让我出院啊?”
霍砚舟垂眸哂笑,“轻微骨裂,回家静养,我定了明天的飞机。”
话音落,他起身整理下西服外套,提步走了。
苏嘉觅被气得七窍生烟,她骂骂咧咧的,“丧心病狂的资本家,我这样了,他都不让我以单身狗的待遇多养几天啊?”
气不过的苏嘉觅给许瑶打电话。
极尽刻薄的骂骂咧咧,听得许瑶既担心又发笑。
她接过她秘书傅珩端上来的咖啡,“觅觅,打好石膏确实应该回来将养。只是这霍砚舟也忒着急了!”
傅珩剑眉微微上扬,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
他知道霍砚舟要玩哪一出了,霍砚舟穷得就剩钱了,还有钱办不成的事儿?
“瑶瑶,我总觉得我被撞得蹊跷,”苏嘉觅仔细盘桓了一番,“知道我来港城的只有霍砚舟和黎骋,可他俩为什么要害我?”
许瑶得知苏嘉觅轻微骨裂,其他无碍,她提着的心也放下了。
“看看霍砚舟要干嘛吧,你要是明天真回来,我去接你。”
苏嘉觅挂了电话,神情晦暗不明。
霍砚舟回到酒店,就见黎骋正忐忑地等他。
黎骋一见面就叫冤,“霍总,我真的没找人撞苏小姐。”
霍砚舟没说话,剔了黎骋一眼。
他慢条斯理地解西服外套的扣子,“联系机场,明天回京城。”
黎骋不知道他这关过没过,只是他发觉霍砚舟的神情阴恻又冷漠,不是很高兴。
总统套间的书房内,霍砚舟办公途中,回想起苏嘉觅在医院的样子,他捏了捏眉心。
撞苏嘉觅的人难道是他二叔派来的?
想到这,霍砚舟一个电话打给了他二叔,开诚布公,“杳杳的事,我自会尽心。你别掺和。”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就听霍砚舟又说,“再有下次,二叔,你自己掂量。”
挂了电话,霍砚舟的愧疚一丝未减。
按照苏嘉觅的惜命说法,她那么在意自己,这次确实是他对不住她,害她被撞。
医院内的苏嘉觅在接受完港城警方的盘问后,从当地警方那得知那条路附近都是半山豪宅,说不定是哪家少爷贪玩惹祸。
而苏嘉觅也有了新的猜测——难道是她妈妈阮怜玉知道她到了港城找她才出手逼她走?有人说她妈阮怜玉离家走后,嫁给了个有钱人。
她看向港城灰蒙蒙的天色,又觉得她的想法不对。
就算是阮怜玉嫁给了个港城有钱人,这人得多手眼通天,她刚到港城三天就能定位她身处何地?
没头绪的苏嘉觅闭上了眼睛,安心躺上了一天。
第二日,黎骋来给苏嘉觅办理了出院手续,将人带去机场。
检票的时候,霍砚舟过来了,俯身从轮椅上抱起了苏嘉觅。
苏嘉觅下意识地勾住了霍砚舟的脖子,“霍总,让机场的地勤或者义工来就好。”
霍砚舟觑向机场那些年过五十的义工,他挑眉,“你不怕摔?”
人口老龄化,义工的年纪都往上调了。
苏嘉觅缩了缩脖子,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就听霍砚舟又毒舌地补了一句,“苏秘书,你多久没上秤了?”
“我又不是猪,上什么秤!”
苏嘉觅没好气地怼霍砚舟。
霍砚舟脾气不好,清冷不近人情,但他绅士有度,不会打女人,苏嘉觅就冲这一点,才有恃无恐,不是嘴上亏。
霍砚舟勾唇轻笑,“既然知道,你还吃胖?”
苏嘉觅想着怎么怼回去,就觉得霍砚舟的侧颜可以封神了,好看的让人沉溺,她没说话,安静地享受帅哥的抱上飞机服务。
苏嘉觅从进站到登机,都是霍砚舟抱着的。
黎骋全程垂眉敛目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小心翼翼。
苏嘉觅被霍砚舟放到豪华座椅上的时候,她还有点懵,她四周打量商务舱乃至经济舱,就他们仨。
“霍总,就我们仨登机?”
面对苏嘉觅的询问,黎骋这个嘴替凑了过来,“霍总怕苏秘书旅途奔波,包机回京。”
霍砚舟却觉得黎骋聒噪,他不耐烦地呵斥,“滚你经济舱去。”
黎骋似乎做了什么错事,被霍砚舟教训得只能坐经济舱。
见此,苏嘉觅没忍住,笑了。
霍砚舟瞧见了,不见悲喜的面容,他坐下后吩咐空姐给苏嘉觅拿毯子盖。
“睡一下吧!”
苏嘉觅点点头。
此后,霍砚舟或假寐,或办公,或小憩,他都没与苏嘉觅说什么。
落地后,来接苏嘉觅的许瑶第一次跟霍砚舟接触,她垂着眉眼,不敢与其对视,她第一感觉就是这人很冷,还强势。
“你是苏秘书的朋友?”
霍砚舟没等许瑶回答就直接说,“她去我那,让你白跑一趟。”
苏嘉觅忙说,“霍总,你那么忙,我让瑶瑶照顾我就行了。”
霍砚舟走过来,俯身从轮椅上把人抱了起来,顺势绕过了许瑶和她秘书傅珩。
傅珩低笑,“狗东西!”
霍砚舟抵在苏嘉觅耳垂处,“你别忘了合约上写了由我规定待一起的时长。”
苏嘉觅听此一顿,“关键我生病了啊!”
霍砚舟嗤笑,“你想违约赔钱?”
苏嘉觅深深地看了霍砚舟一眼,皮笑肉不笑,“麻烦霍总了。”
霍砚舟就知道别跟这个财迷提钱,不仅伤她感情还伤身。
到了家里,霍砚舟又将苏嘉觅抱到了她的卧室,轮椅和拐杖、行李都由黎骋搬了进去。
苏嘉觅心情有点复杂,她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被霍砚舟娇养了,又觉得霍砚舟这冰块脸很细心。
书房内,黎骋将港城发过来的血液样本检测结果打出来递给了霍砚舟。
“霍总,苏小姐是最适合的人。”
霍砚舟接过结果,眉眼舒展。
黎骋则赞叹道,“还是霍总考虑周祥,将苏小姐留在身边照看才能将身体养达标。”
霍砚舟讳莫如深地白了一眼黎骋,“多嘴,谁说...”
他摆摆手,“去给她弄点吃的。”
夜里,苏嘉觅拄着拐来找霍砚舟。
她有些局促,“霍总,陆北约我明天见面。”
霍砚舟,“所以呢?”
苏嘉觅把陆北签的欠条摊在了霍砚舟面前。
霍砚舟扫了一眼欠条上的内容。
他握着打火机的手轻轻一拨,火苗窜了出来......
第27章 霍砚舟:她的羞涩给了我
苏嘉觅见此赶紧把欠条抽了回来。
“霍总,你要干什么?”
霍砚舟另一只拿烟盒的手顿住,“你也想来一支?”
草木皆兵的苏嘉觅讪讪一笑,将欠条又摊在了霍砚舟面前。
霍砚舟偏头焚了一支烟,烟气缭绕。
他嗤笑,“出息!”
也是,这点小钱在霍砚舟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苏嘉觅手握紧拐杖,她抿唇,“霍总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替你去催债?”
霍砚舟看穿了苏嘉觅的小算盘,他交叠双腿,神情玩味。
苏嘉觅甜美一笑,拎着拐杖震了一下地面,“我这不是腿不方便吗?”
霍砚舟缓缓起身,绕了过来。
他伸手勾住苏嘉觅的腰,语气挑弄,“但你形象贴合。”
一个拄着拐去讨债的女人看着就可怜。
苏嘉觅推开霍砚舟的手,神色不太好看。
“霍总既然不想帮忙就算了,但是你找人故意撞我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想讹我?”
霍砚舟缓缓吐出一口烟气,眼尾上挑,露出些许危险的神韵。
苏嘉觅捏着拐杖,一字一顿地说,“我前脚请假,后脚就被撞了,我在港城没有仇家,不是您还会有谁?”
“你的目的,就是希望我更依赖你。”
苏嘉觅眼中的笑意不见,倒是多了几分冷肃,看得霍砚舟想笑。
他勾唇,“说完了?”
苏嘉觅点头。
霍砚舟迫近苏嘉觅,他伸手捏住苏嘉觅的下巴,“苏嘉觅,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对付你,我没必要。”
他捻过她的唇瓣,“我是缺女人的?”
显然不是,霍砚舟人往那一站,什么都不做,就有女人往上贴。
只要不是那种特别注重情爱的女人。
霍砚舟可以满足女人方方面面的需求,毕竟是要颜有颜,要钱有钱的主儿。
苏嘉觅激将与试探在霍砚舟这一点用都没有,她觉得来求霍砚舟这一趟没意思。
她拄着拐要走,“您说的有道理,我想多了,先回去了。”
拐杖却绊到了霍砚舟的脚。
苏嘉觅人往前倾扑进了霍砚舟的怀里,嘴巴垫在了霍砚舟的胸口前,他大手握住她的腰给其支撑,两人才没摔倒。
霍砚舟推开苏嘉觅,就见他白衬衫上有红色的血渍。
苏嘉觅嘴唇磕出了血,“嘴好疼,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我怎么这么倒霉?”
霍砚舟挠了挠眉心,有些无奈。
他抬眼就见苏嘉觅撅着嘴在那给自己嘴唇扇风,而她还拄着单拐,样子滑稽又好笑。
苏嘉觅觉得自己祸不单行,瞪了霍砚舟一眼准备回房间。
霍砚舟倚着办公桌,“等下。”
苏嘉觅转身,就见霍砚舟意有所指地盯着她手里的欠条。
“我帮你拿回钱,你怎么谢我?”
霍砚舟语气挑弄,像是逗只小猫一般。
“霍总想我怎么谢?”
苏嘉觅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
霍砚舟扫了一眼她的手,“手不是还能动吗?”
他沉声,“每天给我按摩,时长,力度,我定。”
苏嘉觅虽然无语,可为了欠条上的100万可以兑现,她同意了。
霍砚舟收下欠条,就要“报酬”。
“过来给我按按。”
苏嘉觅看着四平八稳坐在沙发椅上的霍砚舟,她站在那哪有支撑依靠,“霍总,换个地方吧,我腿脚不方便,站不住。”
霍砚舟一顿,眼中闪过丝丝精光透着不怀好意,“去床上。”
苏嘉觅脸色瞬间不好了。
霍砚舟人已经过来,扶着她的胳膊,“你要求真多。”
到霍砚舟的卧室,苏嘉觅脸上笼着一抹淡淡的红晕,不自在。
可霍砚舟已经安然地躺在床上,苏嘉觅只得坐过去,依靠着床头,伸手给他按摩太阳穴。
他闭着眼睛,神情淡然,一派享受的模样。
苏嘉觅则时不时白霍砚舟一眼,然后叽叽咕咕地做口型骂他两句,什么**血馒头的地主老柴,她张口就来。
霍砚舟却呼吸渐渐均匀,他睡着了。
苏嘉觅望着霍砚舟宁静的睡颜,那长长的眼睫毛像黑蝴蝶的翅膀一般落下,她停下手,在他眼前晃晃,确认他睡了,她就逃。
忽而,一双大手拉住苏嘉觅的手微微往前一带。
霍砚舟睁眼,就看到苏嘉觅白色蕾丝内衣透过领口赫然出现在他眼前,他呼吸一滞,内衣包裹下的圆润让人着迷。
“松手啊,霍砚舟,你有被**妄想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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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嘉觅哪里能想到霍砚舟睡梦中都这么机敏。
霍砚舟偏过头,不再看她,“你回房间吧!”
苏嘉觅赶紧拄着拐走了,速度比平时快了不知道几倍。
霍砚舟支着头看着苏嘉觅滑稽的样子,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不得不承认苏嘉觅的出现让他平静的生活多了很多乐子,逗她玩,就很有趣。
霍砚舟起身,拿过手机打给黎骋。
“安排下,我要见陆北。”
他又想到上次陆北对苏嘉觅的想入非非,他沉声,“苏嘉觅也参加。”
挂了电话,霍砚舟脑中闪过苏嘉觅的白色蕾丝内衣,他眼中的冷色有些绮丽,他勾勾唇角。
苏嘉觅在房间整理下领口,她尝试了几个幅度,“他应该是没看见。”
两人的一日三餐都是黎骋从外边订好送过来的,苏嘉觅没出去吃,在自己房间吃的。
黎骋见霍砚舟慢条斯理的吃东西,而苏嘉觅闭门不出,脑中闪过很多画面却又逐一否认,他的boss心里有人,不可能跟苏嘉觅发生什么。
三天后,陆北来到了一高档别墅区的花园咖啡厅。
黎骋引着他到了前面的草坪,只见霍砚舟交叠双腿坐在那,而苏嘉觅穿着过膝的长裙在那逗弄一只蓝猫。
前几天,霍砚舟包机带受伤女友回京的消息在圈子里都传遍了,他们都说霍家这位爷被苏嘉觅吃得死死的。
陆北目睹两人的相处,心里愈发的憋闷。
“陆总,请!”
苏嘉觅听到声音,抬头看向陆北,眼神里尽是厌恶。
陆北得罪不起霍砚舟,只能硬着头皮,迎着苏嘉觅厌恶的目光走了过去。
霍砚舟都没看陆北,只顾逗弄那只猫。
“霍总找我有事?”
陆北坐下后直接问。
黎骋将欠条摆在陆北面前,“陆总欠苏小姐的钱该还了。”
陆北看向苏嘉觅,就见她淡淡一笑。
她意有所指,“陆总现在是冷家的贵婿,应该不会赖账吧?”
“苏小姐的青春损失费而已,我怎么会赖掉?”
陆北故意羞辱苏嘉觅。
霍砚舟捋着猫**,嗤笑,“她第一次给了我。”
他觑向陆北,字字珠玑,“是时间损失费,她的青涩滋味,你又没尝过。”
第28章 苏嘉觅猜到他心里有人
这种话,霍砚舟张嘴就来,面不改色。
倒是苏嘉觅不争气的红了脸,化不开的羞涩模样含羞带怯。
看得陆北发怔,他与苏嘉觅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未见过她这幅神情,这是被男人娇养滋润后才有的神情。
霍砚舟见苏嘉觅美眸含羞,粉红色的红晕漾在脸上,他勾唇垂眸,就见陆北不知死活地盯着苏嘉觅看。
他将咖啡杯墩在桌子上,“陆总,看什么呢?”
陆北收回目光,他冷声,“霍先生,你怕是被有些骗了,她的第一次是被侵...”
侵犯一词还没说出口,一杯咖啡就扬在了陆北的脸上。
苏嘉觅捏着空咖啡杯子,恨恨地开口,“陆北,你可真恶心。”
她气得肩膀都在颤抖,脸色胀红。
“苏嘉觅,你当**还想立牌坊?”
陆北捋了一把脸,他起身抖落咖啡水渍,开腔骂苏嘉觅,“当初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被轮了,你还...”
他话还没说完,霍砚舟抬脚踹在他小腹上,将人踹出了丈远。
霍砚舟握住苏嘉觅的肩膀将人揽进怀里,“别气,想哭就哭出来。”
苏嘉觅看向霍砚舟,她嗫嚅片刻才挤出一句话,“他说的不是真的。”
霍砚舟已然明白了陆北和苏嘉觅之间的事情,两人之间确实没有过,是因为陆北嫌弃苏嘉觅被“侵犯”过。
可苏嘉觅这种惜命又执拗的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怎么可能被人侵犯?
她情急之下会咬人,若是真被侵犯,她会**的。
陆北踉跄着爬起来,他啐了一口,“霍砚舟,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敢这么对我?”
霍砚舟不是京城本地人,“外来户”的面子哪有京城爷们儿的精纯,他陆北玩得好的哥们儿里有背景的也不少。
霍砚舟蔑然浅笑,“就踹你了,你想报复尽管来找我。”
他剔了一眼陆北,“赶紧把欠我女人的钱还了。”
陆北觉得晦气,他拿出支票本子写了100万撕给苏嘉觅,扬起来的支票像羞辱她的白纸。
霍砚舟觑了一眼黎骋。
黎骋会意,一脚踢在了陆北的小腿上,他一个趔趄就跪在了那。
霍砚舟勾唇,“陆总不懂礼貌,我免费教你做回人。”
他拉着苏嘉觅慢慢走到陆北面前,“把支票捡起来。”
陆北愤恨地盯着霍砚舟和苏嘉觅,眼中尽是愤懑怒火。
他捡起支票递给苏嘉觅。
苏嘉觅扯过,她瞪了一眼陆北,“陆北你叫人恶心!”
黎骋见陆北乖乖地将支票捡起给了苏嘉觅,他才上手扶起陆北,皮笑肉不笑地说,“陆总,这地儿滑,你看看你摔的。”
陆北推了一把黎骋起身。
他恨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却见男人面上风轻云淡,不悲不喜。
他伸手擦掉苏嘉觅的眼泪,“还哭?”
苏嘉觅吸溜一下鼻子,扶掉霍砚舟的手,“没哭了。”
被忽略掉的陆北,气闷地转身,骂骂咧咧地往外走。
苏嘉觅看向霍砚舟,眼中满是关切,“陆北的初中同学有几个混得好的,他一定会找你麻烦的。早知道闹成这样,我就自己要钱了,也不会让你被他记恨。”
霍砚舟双手抄兜,目光幽深,“你担心我?”
“我跟你说正事儿呢!”
苏嘉觅脸上紧绷,她看向黎骋,“黎特助,霍总不得配几个保镖吗?”
霸总没有保镖这种标配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黎骋忍笑,他拍了拍自己的肱二头肌,“我就是霍总的保镖,拿一份工资干两份活儿。”
嘴贫的黎骋遭霍砚舟一记白眼,他就识趣地走了。
霍砚舟勾唇,“我心里有数,你顾好你自己。”
苏嘉觅见霍砚舟又坐了回去,撸猫喝咖啡,闲适淡然的模样,像是无事发生一般。
阳光下,霍砚舟的侧颜笼了一层淡淡的光,苏嘉觅手住着椅子背,怔怔地看着他。
霍砚舟抬眸,“看傻了?”
苏嘉觅挠了挠头,嘴上嘟囔了一句,“男色误人。”
两人没回去,依旧坐在那撸猫,喝咖啡。
霍砚舟又给苏嘉觅点了甜品。
甜食治愈坏心情。
两人是“合伙人”的关系,各取所需,可霍砚舟绅士有度,又维护她,让苏嘉觅觉得很暖心。
她吃着甜品,拿着逗猫棒在那逗布偶猫。
霍砚舟搅着咖啡,目光落在苏嘉觅的身上,他微微皱眉,这种感觉像是岁月静好。
苏嘉觅吃的草莓慕斯,嘴角沾着粉色的奶油。
霍砚舟伸手过去捻去她唇角的奶油,他轻笑,“你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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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这吃相?”
苏嘉觅感念霍砚舟今天的出手相助,她嘟了嘟嘴巴,没反驳。
霍砚舟忽而觉得小狐狸变成魅人的小猫,她舔了舔自己的“小爪子”,没挠人,软萌得很。
忽而,霍砚舟的手机响了。
他神情变得紧张起来,捏着手机起身走远。
苏嘉觅下意识地看向霍砚舟,他神情冷肃,眉宇紧蹙,可少言寡语的他却不停地在说着什么,像是耐心地哄着什么人。
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霍砚舟心里有人。
只是,他心里有喜欢的人,他何必立她这么一个靶子呢?
他又不是古代帝王,又没有群妃争宠,他没必要这么做。
霍砚舟挂了电话回身,就见苏嘉觅拧着眉看着他。
他察觉出苏嘉觅的眼神有些没分寸,她只是他的假情人而已,她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霍砚舟白了苏嘉觅一眼,他阔步走过去,“回去了。”
苏嘉觅拎过拐杖想要起身,却发现男人没有等她的意思,意味他不想与她同行。
她又坐了回去,“啧,刚还觉得他绅士,屁呀!”
霍砚舟回家后,黎骋等在书房。
他见苏嘉觅没一同回来,就听霍砚舟说,“杳杳化疗效果不错,这边,得提速。”
黎骋脑子转得飞快,“霍总,想与她增加亲密度?”
霍砚舟微微颔首,垂眸不语。
“苏嘉觅明天复查腿,若是没事儿,我马上安排她跟您一起出差。”
黎骋狗腿地说。
霍砚舟不放心又叮嘱一句,“她之前被侵犯过,那陆北保不齐又来这一套。”
他拧眉,“万事要周全,别伤了她,伤了她又要拖延时间,杳杳等不起。”
黎骋点头。
霍砚舟焚烟叼在嘴里,缓缓吐了一口烟气。
黎骋觉得他家霍总八百个心眼子,已经算到陆北的伎俩了。
只是被算计的苏嘉觅就有点可怜。
他轻咳道,“霍总,事情了了,多给苏嘉觅些钱吧,她..也是个可怜人。”
霍砚舟将没抽完的烟按死在烟缸里,他冷冷地剔向黎骋,“管好你自己,别对她动心思。”
黎骋指天誓日的发誓,话还没说完,就见苏嘉觅敲门又推开门。
她探头进来,“霍总,晚上你吃什么?”
第29章 霍砚舟:苏秘书,我要吃煎蛋!
黎骋慌张地看向苏嘉觅。
霍砚舟清冷的眉眼浓上些许温柔,“我正要去接你,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苏嘉觅知道霍砚舟就是客套。
他之前都没等她,何来要去接她一说?
她莞尔一笑,“霍总这么说,让我都怀疑您和黎特助在背后蛐蛐我,算计我了。”
黎骋干咽了一口,心虚地笑笑。
霍砚舟冷笑出声,“你有什么值得我俩算计的?”
他扫了一眼手表,吩咐黎骋,“你订餐吧!”
苏嘉觅顿了顿,她都没有黎骋富有,况且两人对她这个人都不感兴趣,她想多了?
她摆摆手,“别订我那份了,我自己煮面条。”
苏嘉觅走后,黎骋猛拍胸口,“吓死我了。”
霍砚舟心头发闷,他按了按眉心。
他刚看到苏嘉觅那一刹那,不是心虚,是愧疚,他沉声道,“事情了了,多给她三千万,这套房子也给她。”
说完,霍砚舟摆摆手让黎骋出去了。
黎骋知道霍砚舟早就为苏嘉觅做了打算,除去之前送她的那套风情雅苑,两亿三千万是给她的有偿补偿,至于这套别墅,则是霍砚舟又加的。
按理说,苏嘉觅一点都不亏。
黎骋见苏嘉觅在厨房做晚餐。
他心虚地打了招呼,人就走了,也忘了给霍砚舟订晚餐的事情。
苏嘉觅刚把面条端上桌,就见霍砚舟出来给黎骋打电话问晚餐的事情。
餐厅里飘着香味儿,霍砚舟瞟了苏嘉觅一眼准备回去。
苏嘉觅与霍砚舟这段时间吃的饭都是黎骋在一家与公司食堂合作的饭店订的。
那家的菜系,味道都不错,可两人都吃够了。
她咬着筷子问霍砚舟,“锅里还有一碗面,要不你凑合吃一口?”
霍砚舟顿住脚步,“也行。”
苏嘉觅扫了一眼自己的腿,心想“这位大少爷能不能自己去盛,有点眼力见”。
霍砚舟的目光也落在苏嘉觅的腿上。
他沉声,“明天你去复查,应该适当多动动。”
得嘞,这位爷儿是真不要脸又懒得出奇!
苏嘉觅无辜地看向霍砚舟,“下午,我没少动了,现在不想动了。”
说完,她转过身安心吃面条,嗦啰面条的声音催动饥饿男人的敏感神经。
苏嘉觅内心戏丰富——爱吃不吃,惯的你!
霍砚舟站了一会儿才去厨房自己盛面条。
面条是西红柿的汤底,是他喜欢的口味。
他端着面条坐到他平时吃饭的主位,却见苏嘉觅的面条上卧着一个煎得焦香的鸡蛋。
霍砚舟沉声,“我怎么没有煎蛋?”
“霍总也没说你要吃啊,没准备你那份。”
苏嘉觅夹起鸡蛋,当着霍砚舟的面咬了一口。
霍砚舟明白苏嘉觅的意思——她都咬了一口了,谁还好意思要呢?
他拄着下巴,“一人一半?”
苏嘉觅愣住。
她白了霍砚舟一眼,“有我口水了!”
“你,我都咬过了,”霍砚舟捏着筷子点着苏嘉觅,“我还嫌弃这?”
苏嘉觅可做不出来沾了她口水的东西给金主吃。
万一金主故意作,给她穿小鞋呢?
看着脑子玩命儿转的苏嘉觅,霍砚舟又说,“要不劳烦苏秘书再去煎一个?”
苏嘉觅放下筷子,起身,没脾气地笑笑。
“霍总想吃直说呀,弯弯绕绕的多没劲儿!”
她转身翻个白眼,心里骂霍砚舟满肚子坏水儿就知道拿捏她这个牛马打工人。
看着苏嘉觅不情不愿地去煎鸡蛋,霍砚舟心情大好的开始吃面条。
一口面条入口,霍砚舟神情一滞。
这个味道跟他二婶做的面条的味道很像,他抬眼看向在厨房煎蛋的苏嘉觅。
苏嘉觅煎一个鸡蛋放了半瓶油壶的油,势必让肌肉线条优秀的霍砚舟长二两肥肉。
她边看锅里的鸡蛋滋滋作响,边诅咒霍砚舟的二两肥肉长在肚子上,让他男神形象拉跨。
片刻后,霍砚舟夹着淌油的鸡蛋。
他质问苏嘉觅,“你这是油炸的吧?”
“手抖,倒多了油,”苏嘉觅边吃面条边说,“不耽误吃,是焦香的。”
霍砚舟将鸡蛋丢在一边,“我不吃,你再去煎一个。”
他拄着下巴,语气平和却一字一顿,“下一个再煎不好就再煎,鸡蛋不够,我让黎骋送一车过来。”
苏嘉觅面上带笑,心里却在咒骂——蛋不够,老娘把你的给煎了!
霍砚舟悠闲地补充,“协议里写得清楚,你要无条件服从我除了发生关系以外的任何安排,包括煎鸡蛋。”
活爹!
苏嘉觅觉得霍砚舟小气起来跟疯批没差,她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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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赶紧起身,“别,我现在就去再给霍总煎个鸡蛋。”
一刻钟后,霍砚舟吃到了少油却焦香的鸡蛋。
苏嘉觅的面条都坨了,她咬牙切齿地吃着面条,敢怒不敢言。
男人闷笑,突然伸手拍了拍苏嘉觅的脑袋,“下次乖点,别老想着跟我作对。”
话音落,霍砚舟拿过餐巾擦嘴后起身走了。
苏嘉觅没了胃口,她拿过手机给许瑶打电话。
许瑶正在应酬。
她出去倚着包厢门,嘴角漾笑,“觅觅,又跟你的大金主闹脾气了?”
“那是金主吗?那是活爹!”
苏嘉觅边收拾碗筷边小声蛐蛐霍砚舟,“在咖啡厅的时候,我还觉得他终于做人了,没想到晚上,他又变成了狗男人。”
许瑶笑着抬头,就见她的秘书傅珩走了过来。
男人挺拔的身姿,绝杀的气场,拔尖的相貌,让许瑶吞了口水。
“觅觅,你说我要吃了窝边草,我丢不丢人?”
“你不就是女色狼?又不是兔子。”
苏嘉觅将碗放进了洗碗机,“瑶瑶,我让陆北签那100万拿到手了,但跟他彻底撕破脸了,保不齐他会报复我。”
许瑶见傅珩走近。
她盯着傅珩的喉结,吸了一口气,“你不是有霍砚舟护着?”
苏嘉觅咬了下嘴唇。
她叹气,“我总觉得他也怪怪的。陆北一定想用我的疮疤算计我,我得小心。”
傅珩挑着眉眼,嘴角噙笑,“许总,一起进去吗?”
许瑶吞了下口水,对电话那头的苏嘉觅说,“你一直贴着霍砚舟,他不会不管你的,我这有事儿,先挂了!”
苏嘉觅瞅了一眼手机,没想到许瑶这么快就结束了通话。
夜里,苏嘉觅睡得不踏实,出了一身汗。
她又梦到了小时候在老家的街头狂奔找她妈妈,小小的她鞋子都跑丢了也没能追上离开的轿车。
苏嘉觅梦中摔倒,她猛地起身见天放亮了。
她拿过手机,看到黎骋昨晚发信息说接她去复诊。
上午十点半,一圈检查做下来,苏嘉觅被认定已经康复,她的“不良于行”算是熬过去了。
复工的下午,黎骋就找她来了。
他将一家新能源车蓄电池代工厂的资料推了过来,“苏秘书,你准备一下,下午陪霍总去云水镇出差。”
第30章 霍总的话有歧义!
云水镇距离京城四十公里,当天就能往返,可偏偏是下午去,保不齐要在那住一晚上。
苏嘉觅不想去,是不愿意跟霍砚舟出差还要住一晚。
黎骋却说,“我要在公司跟进嘉北公司的改组,霍总点名要你跟他去云水镇。”
苏嘉觅转而一想,陆北总不会在云水镇等着报复她,她也算是躲出去两天。
“行,我准备一下。”
黎骋切切地盯着苏嘉觅,想跟她说两句好话。
他最后只说了,“你注意安全。”
出了门,黎骋相信他家老板的能力,铁定不会让苏嘉觅受到伤害。毕竟,他老板做人做事都是有底线的。
而他要留下盯住陆北的一举一动。
苏嘉觅收拾妥当出门。
就见秘书办的曹月倚着门盯着她出来,人就转身进办公室蛐蛐她了。
苏嘉觅都不用听,就能猜出她们说什么——
无外乎就是她与霍砚舟出差是假公济私,哄着霍砚舟带她去外地快活两天,两人谈情说爱,啪啪生情,等她再回来说不定在公司又进了一步。
苏嘉觅这个首席秘书,一进公司就遭人眼红,“坐实”了霍砚舟女友身份后,那更是遭人妒恨。
霍砚舟西装笔挺地出来,就见苏嘉觅拎着包在那晃神。
他走过去,伸出手牵住她,“过来。”
苏嘉觅一怔,就见霍砚舟与她十指相扣将她拉进了董事长专用电梯。
秘书办里的人透过玻璃墙看到这一幕,顿时鬼哭狼嚎,嚷嚷着霍总这颗“天菜”被苏嘉觅这头外来猪给拱了。
声音太大,苏嘉觅和霍砚舟都听到了。
苏嘉觅面色一沉,“曹月太过分,她骂谁猪呢!”
霍砚舟捏了捏苏嘉觅的手,勾唇,“我给你体面就好,你管她们做什么!”
苏嘉觅举起两人交握在一起的那只手,“霍总,你这捧杀!”
“杀你?”
霍砚舟放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他偏头在苏嘉觅耳边轻笑,“让你做好戏,没让你当戏精。”
苏嘉觅被噎得说不出话,她扒拉开霍砚舟的手。
电梯一开,她就走出去了。
上车的时候,苏嘉觅才发现司机以外还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坐在了副驾驶,而后面的商务车上也坐满了人。
霍砚舟解开西服外套纽扣,弯腰上车,“傻站着干什么?进来。”
苏嘉觅紧跟着上了车,“他们是谁呀?”
“给你配的保镖!”
话音落,霍砚舟仰靠在车上,闭目养神,像是要补个觉。
苏嘉觅回身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商务车,又觑了一眼前面的保镖,那天她说的话被霍砚舟采纳了。
她拿出手机给霍砚舟发了一条微信——
谢谢霍总,我会努力让你满意的。
车过了出城的收费站,苏嘉觅也睡着了。
霍砚舟突然觉得自己肩头一重,他睁眼就见苏嘉觅靠着他睡着了。
女人的睡颜很甜美安宁,小小的鼻翼一鼓一鼓的,那颗小小的痣在白皙的鼻翼上显得格外诱人。
苏嘉觅的长相极具攻击性,攻占男人的视觉,搅动男人的欲望。
她在他家里时,明明是素颜,可却像染了胭脂的牡丹,红烈烈,娇艳欲滴,那双含了一汪清泓的眼睛睨着,就让你沉浸在她的颜值欲撩之中。
眼下,她睡着,他却周身起火。
霍砚舟大掌托着苏嘉觅的脸将人推到了车的另一边,他掸了掸被压出褶皱的衣袖,往车的另一侧挪了挪。
前面一个转弯下道,苏嘉觅又砸了过来。
她被颠醒,惺忪睁眼就见霍砚舟正冷冷地睨着她。
苏嘉觅坐起身,擦了擦嘴角,又去瞥霍砚舟的袖子,上面没有口水渍倒是有很多褶皱。
她两手过去抻了抻他的衣袖,褶皱还在。
苏嘉觅硬着头皮解释,“霍总,你这西服面料轻薄,但是容易起褶子。”
霍砚舟冷哼,“你不压我,它会起来吗?”
前面的司机干咽了一口,将中间的隔断玻璃给按了起来,还放了一首舒缓的音乐。
苏嘉觅尴尬地看向霍砚舟,“霍总说话得说全了,不然有歧义。”
霍砚舟见她那模样小心翼翼带着羞怯,他坐了过来,将人圈进怀里,“说全了,该怎么说?”
苏嘉觅看着霍砚舟的嘴唇开合,他身上的男香扑面而来,她推他,他却不动。
“压了我一路了,我得收点利息。”
霍砚舟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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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欠我一口吧?”
“大白天你要咬人?”
苏嘉觅推着霍砚舟的脸。
霍砚舟逗苏嘉觅玩儿消散疲乏,他松开她,“那就晚上再咬。”
苏嘉觅往车门处蹭了蹭。
霍砚舟得意地正了正西服外套,阖眼养神。
到了目的地,被考察的公司将考察项目放在了明天,直接将霍砚舟和苏嘉觅一行接去当地最地道的饭店就餐。
吃的是特色餐食,苏嘉觅很喜欢。
霍砚舟的西服外套搭在椅背上,白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处,掐着烟看着苏嘉觅鼓着腮帮子嚼嚼嚼,像个吃不饱的松鼠。
被考察的公司老总叫董奕,他殷勤地给霍砚舟倒酒。
霍砚舟指了指桌面,“再给她点一份那个。”
苏嘉觅没注意二人说话,直到一盘新出锅的荔枝樱桃肉端到了她的面前,她还有点诧异。
每次桌子转过来,她就多夹两筷子,没想到这位董总这么有眼力见儿,给她又上了一道她喜欢的菜。
霍砚舟见苏嘉觅笑着吃得满足,嘴角勾了勾。
酒足饭饱后,董奕给公关经理使了个眼色,准备了第二趴。
那公关经理是个年轻男人,很有几分眼色,“霍总,我们这边的温泉很有特色,您和苏秘书过去泡泡?”
霍砚舟颔首,“好。”
到了温泉酒店,苏嘉觅才知道此行的妙处,尤其是女士汤泉,独立包厢,玫瑰牛奶汤,养肤美颜。
霍砚舟却心里起了疑,他询问董奕老家是哪里人。
董奕笑着说,“我老家青城的。”
霍砚舟知道云水镇的特色是地方的搓澡推油服务,但女士汤泉都是阿姨提供服务,这里怎么会有东南亚的男服务员提供按摩?
“你的公关经理是哪里人?”
霍砚舟眸色阴狠了几分。
董奕有些懵,还是直说,“他是京城坐地户,叫封阳。他跑通勤,一周回去一趟。”
霍砚舟拎过浴袍套在身上,他从一旁的置物篮拿过手机,就看到苏嘉觅之前发给他的微信。
他点开,她在车里还谢谢他。
霍砚舟眉心一凛,阔步去了苏嘉觅所在的包厢,里面传来女人惊恐的尖叫声......
第31章 霍砚舟:别害怕,我在这!
霍砚舟拉开门,就见两个东南亚男人正对苏嘉觅动手动脚。
他阔步过去,拎过一个上身赤裸,下身围着浴巾的男人,冲脸就是一拳,男人吃痛地被掀翻在地。
霍砚舟又拽过另一个,还以一记窝心脚。
他带来的保镖听到动静一拥而上,将两人好一顿揍。
霍砚舟扯过一旁的浴袍将苏嘉觅裹好,将人抱了起来,“别怕!”
苏嘉觅脸色惨白,抖得如筛糠。
霍砚舟望了一眼怀里的女人。
他声音犹如淬了一层冰,“去把那个公关经理封阳抓过来。”
保镖得令去提人,倒是吓坏了董奕。
他没想到安排在温泉酒店的招待竟然惹出这乱子,那苏秘书的身份显然不单单是霍砚舟的秘书,八成是他女人,这不是撞枪口上了吗?
霍砚舟将苏嘉觅抱到了新开的总统套房。
他发现苏嘉觅一路都无话,人僵硬得要命,他的心被眼前的女人给揪紧了,隐隐胀痛。
霍砚舟将人放在床上,“别害怕,我在这呢!”
苏嘉觅身上穿着安全裤和内衣,浸湿的短袖,她衣着完好。
她抱着腿怯怯地看向霍砚舟,“是陆北找的人!”
霍砚舟也没想到陆北竟然找人在云水镇动手,他将黎骋留在京城盯着陆北,却没想到真正的危险在他带她出差的目的地。
他大掌抚过苏嘉觅的肩膀,却见她瑟缩地躲开,他收回手。
“我去处理那几个杂碎,”霍砚舟拍了拍苏嘉觅的脑袋,“把门反锁,等我回来。”
苏嘉觅目光呆滞地望向霍砚舟,木讷地点点头。
霍砚舟目光沉沉地离开。
苏嘉觅抬眸看向男人挺括宽厚的肩膀,像是为她扛起了一面阴霾的天空...
另一边,包房内已经拘着人。
霍砚舟推门进来,抱头蹲在地上的三个男人抬眸看向他。
三人不自主地吞咽口水,胆寒心颤。
男人穿着浴袍,脚上踩着酒店的拖鞋,身躯高大挺拔,半干的头发拢后,精致轮廓的脸庞凝着一层寒霜。
敞开的浴袍,清晰可见他胸肌线条流畅精干,张力喷薄。
只是那双寒凉沁霜的眼睛透着狠厉无情。
霍砚舟勾唇,“动我的人,想过后果吗?”
公关经理封阳见霍砚舟盯着他,他鼻青脸肿地哀求,“霍总,不是我。”
“是陆北?”
霍砚舟走过去,大喇喇地坐在三人对面,他拢了一下湿发,微抬下巴示意身旁的保镖。
保镖过去揪过封阳跪在霍砚舟的对面。
霍砚舟嫌恶地掴了封阳一巴掌,“法治社会,你跟我玩这套?”
他轻嗤,“我的私人律师能让你牢底坐穿。”
“别,我说,真是陆北让**的。”
封阳说他以为找东南亚人就能万无一失,谁能查到他和陆北的头上,可霍砚舟似乎就没怀疑过别人,直接断定和他与陆北有关。
霍砚舟,“就这些?”
封阳干咽了一口说了事情的经过,“他答应给我五十万,让我找人玩了苏嘉觅。我和他算是发小,小学和初中一起念的。”
霍砚舟挠了挠眉尾,他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这封阳招的太快。
他跟身边的保镖说,“报警。”
霍砚舟拿过一旁的毛巾甩了甩封阳的脸颊,“跟警察要如实说。”
不多时,当地派出所的警察给霍砚舟也做了笔录,董奕也做了笔录,两人算是目击证人。
至于当事人苏嘉觅,霍砚舟将抽一半的烟按死在烟缸里。
“她情况不太好,我明天带她去做笔录。”
**看了一眼气质卓然的男人,颔首,“好,你是受害者的...?”
霍砚舟垂眸,“男友。”
董奕听此,绝望地闭了闭眼。
若是,霍砚舟说是苏嘉觅的老板,出了这事儿也不会太迁怒他和他的公司。
可霍砚舟说是苏嘉觅的男友,那两人的关系亲密,他就要想办法压下霍砚舟的震怒。
而后,**将人带走,转交刑警队。
霍砚舟则目光沉沉地剔了董奕一眼,“我们明天再谈。”
董奕目送穿着睡袍离去的男人,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到了总统套房,霍砚舟按了门铃。
须臾才传出苏嘉觅细小的声音,“是谁?”
“我,霍砚舟。”
霍砚舟见苏嘉觅裹紧睡袍打开门,看到他的一刹那,她眼中有泪。
“好点没?”
苏嘉觅点了点头,抱着手臂回到床上。
霍砚舟关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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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状态不好的苏嘉觅,“晚上你睡里间。”
言外之意——睡一觉就好了。
苏嘉觅鼻子发闷,哑声,“谢谢霍总。”
霍砚舟头次见苏嘉觅这副样子,他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他更适应时不时秀秀小爪子挠人的苏嘉觅。
他走过去,“刚才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你别难为自己。”
苏嘉觅点点头。
没人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与感受,她觉得周身发冷,对陆北满是恨意。
她切切地问,“是不是他?”
霍砚舟点头,“封阳指认他,京城那边的警方已经去抓人了。”
苏嘉觅频频点头,“他该抓!”
忽而,她声嘶力竭地喊,“他该死,他卑鄙无耻!”
一个与她在一起六年的男人知道她最脆弱的防线,冲着这一点下手,可以说是卑劣至极。
看着情绪几近崩溃的苏嘉觅,霍砚舟走过去将人抱紧,“苏嘉觅,你冷静一点。陆北就想看到你崩溃,你不能让他得逞。”
苏嘉觅的手死死地抓住霍砚舟后衣襟的布料,“我不能崩掉,我得为自己活...我还没找到我妈,我不能犯病。”
霍砚舟轻轻拍着苏嘉觅的脊背,让她调整呼吸。
夜里,霍砚舟本来睡在外间,可里间的苏嘉觅一直开着灯,在里面来回的踱步。
他担心苏嘉觅想不开,索性就推门进去。
“你还睡不睡?”
刚上床,瞪着眼睛看天花板的苏嘉觅哑声,“想睡,但是...我有点害怕。”
霍砚舟冷峻的表情显出无奈,他走过去,“我陪你?”
苏嘉觅咬着嘴唇,看向霍砚舟,“你是男的!”
“抵触我?”
霍砚舟轻笑,“我除了性别,哪跟他们一样?”
他指着苏嘉觅,“要不是怕你想不开,我管你睡不睡?”
苏嘉觅顿了顿,掀开了被子。
霍砚舟有一瞬的呆滞,他攥紧了手,走过去,躺下。
他似笑非笑地说,“我之前寻思你晚上多吃点,有力气叫,现在...”
原来,那盘荔枝樱桃肉是霍砚舟给她加的。
为了是让她晚上好好演,只是演给谁看?
苏嘉觅心里松弛几分,转身看向霍砚舟,“你想演给谁看?”
第32章 情动,他吻了她!
霍砚舟将他的“谋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苏嘉觅。
原定明天去考察,他要故意跟苏嘉觅“疯”一晚上,晚起床,作出一副随意到云水镇玩玩的样子,而不是过来谈合作。
就要给董奕一种假象!
董奕为了与霍砚舟合作,他势必拿出最大的诚意,这有利于霍砚舟压低合作价。
苏嘉觅听完翻了个白眼,“无奸不商啊,霍总!”
她冷嗤,“我吃个菜,都是你play里的一环。”
霍砚舟翻身,侧身躺在苏嘉觅的对面,温和地看着她。
他勾唇,“经商,你还嫩了点。”
“我学到了,”苏嘉觅心里渐渐松泛,畅想着以后,“以后我自立门户,也可以跟自己的男秘玩这出宫心计。”
“男秘?”
霍砚舟神情僵冷,他伸手戳苏嘉觅的脑门,“你可真有出息。”
想到这,霍砚舟脑中闪过他给了苏嘉觅不菲的补偿后,她的确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富婆,她可以养男秘书,还能与小几岁的弟弟谈恋爱。
他绷直了嘴角,“睡了!”
苏嘉觅伸出手指了指霍砚舟,“霍总,你故意跟我说这些,是为分散我注意力?”
霍砚舟顿顿,白了苏嘉觅一眼,“自作多情,我是睡不着,随便说两句。”
话音落,他翻身。
苏嘉觅心情好了一点点,没那么紧绷了。
她抿唇,起身,小声调侃霍砚舟,“谁能想到霍总还是个死傲娇?”
霍砚舟见苏嘉觅有“活过来”的迹象,他转头想将她挥倒,却意外碰到了她的嘴唇。
苏嘉觅赶紧捂住嘴。
霍砚舟盯着苏嘉觅捂着娇俏红润的小脸的模样,他鬼使神差地扯掉她的手,探身含住了她的唇瓣。
他大手扣住苏嘉觅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紧她的腰肢,让她贴紧自己,从浅入深,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
空气中多巴胺和荷尔蒙蔓延四散。
霍砚舟吻的霸道,凶狠,渐渐忘了自己的初衷,他沉溺在她温软的唇瓣与口腔的馨香之中。
几次,他可以趁着给苏嘉觅换气停下来,可他没有,反而加深了吻,缠绵至深,他将被亲软身子的苏嘉觅安置在怀里抱紧,承受他的霸蛮亲吻。
忽而,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是霍砚舟的手机。
他猛地回神推开了苏嘉觅,他整理睡袍起身往外走。
苏嘉觅怔忪片刻,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她被霍砚舟强吻了!
室外,霍砚舟胸腔起伏,热欲翻腾,他走过去拿起手机,是杳杳的电话。
他沉吟片刻,挂断了电话。
霍砚舟疾步去了洗漱间,在洗脸池用冷水洗了脸。
他看着镜中脸上水珠,捋一把脸上的水。
霍砚舟不明白他刚才怎么会那样对苏嘉觅?
霍砚舟觉得他太心急了,对,是太急了!
房间内,苏嘉觅拢着被子,脸上火烧火燎地发烫。
要是以往有哪个男人这样对她,她早一巴掌呼过去了,可她刚才怎么就无动于衷了?
她直觉告诉她,若是霍砚舟主动撩骚,大多数女人都抵挡不住,只不过他眼光高,不肯自降身份。
苏嘉觅觉得方才被他肆意摆布,有些气闷。
这时,霍砚舟去而复返。
他沉静地敲了敲门板,“别误会,我单纯做个试验。”
苏嘉觅躺在那,没动,也没说话。
霍砚舟干咽了一口又解释,“怕你经过这一遭,抵触我,无法胜任做我假情人。”
“我没事儿。”
苏嘉觅酥酥麻麻的心渐渐归于沉静,她缓声,“只是我陪霍总出差遭险,您是不是得补偿我?”
霍砚舟眉心紧皱,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
他沉声,“明天忙完,我带你出去转转。”
苏嘉觅裹着被子,露出一个脑袋的她咬了下嘴唇,单刀直入,“我想要钱!”
“没有!”
话音落,霍砚舟一怔,他气闷地摔上了门。
咣当一声,吓了苏嘉觅一跳。
门外,霍砚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神情有些局促,可很快又春风得意。
苏嘉觅听到外间霍砚舟的电话再次响起,他接起后去了书房。
她将被子推向了头顶,埋下身体诚实的悸动,回归平静。
第二天,霍砚舟陪着苏嘉觅去做了笔录,而董奕人也跟了过去。
苏嘉觅在接待室接受**的询问。
接待室的门敞着,霍砚舟与董奕坐在外边的椅子上。
董奕想跟霍砚舟聊些生意上的事情,可他交叠双腿,目光落在苏嘉觅身上,很漫不经心。
“霍总,您一会儿到我公司和工厂看看?”
霍砚舟松了领带,所答非所问,“云水野生动物园离这远吗?”
“啊?”
董奕一脸错愕。
霍砚舟微抬下颌,意指苏嘉觅,“昨晚她没睡好,我带她散散心。”
董奕紧张地搓了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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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霍总,野生动物园倒是不远,可咱们说好的,今天去我厂里视察,我都准备好了。”
恰巧苏嘉觅做完笔录出来,霍砚舟起身,他整理下西装外套的前襟,“这生意没她重要。”
董奕看着面容英挺,气质勃发的男人阔步走去牵过心爱女人的手,垂眸安慰她。
他无奈地按按眉心,转身跟一旁的秘书说,“赶紧去给苏秘书多买些礼物,让她吹吹枕边风,把霍总多留一天。”
苏嘉觅以为霍砚舟带她去董奕的公司,结果车一路开到了云水野生动物园。
“霍总,咱来这做什么?”
霍砚舟勾唇,“之前答应你的,带你看雄鹰。”
苏嘉觅被噎住,神情莫名地望向霍砚舟,心里嗤笑这外表高冷的霍砚舟挺疯的。
董奕跟了过来,鞍前马后地伺候霍砚舟和苏嘉觅两人,买水,买冰淇淋还要给苏嘉觅买粉红色的心形气球。
霍砚舟挠了挠眉尾,意味不明地嗤笑,“董总,我女友,我自己会哄。”
董奕讪笑,“是我多余了。”
话音落,霍砚舟扫码买了个粉红色的心形气球给苏嘉觅。
苏嘉觅上次收到气球还是很小的时候,记忆中,是她坐骑在一个高大男人的肩头,手里捏着气球。
霍砚舟拉过她的手,将绑气球的细线绕系在她的手腕上。
苏嘉觅怔怔地看着霍砚舟,他抬眸迎接她的眼波,过来抵着她柔嫩耳根,轻笑,“苏秘书,我陪你去看雄鹰?”
她羞怯地回怼,“霍总,咱能不记仇吗?”
男人闷笑,牵着她的手坐观光车去了鹰园。
苏嘉觅看着伸开翅膀的鹰,觉得有些恐怖,霍砚舟则接过董奕递上来的喂鹰的鲜肉和防护手套。
霍砚舟戴好,**喂鹰,毫无惧色。
苏嘉觅则往后退了两步。
霍砚舟想让苏嘉觅试试,可她躲得远远的。
“你自己说你男人像雄鹰,你还怕。”
苏嘉觅又退了两步,指着张开双翅有3米长的老鹰说,“我真怕,它太大了。”
董奕明白霍砚舟与女人的调情点,他轻笑,“原来,苏秘书是怕大的。”
男人说荤话,都不觉得有问题。
只有苏嘉觅脸色泛红,她冷嗤,“一个死德行。”
话音落,她转身走。
霍砚舟耸肩,对董奕苦笑,“生气了。”
他快步跟上去,低声说,“你不跟着我就拿不到礼物了。”
第33章 苏秘书的枕边风
苏嘉觅没听懂霍砚舟说什么。
他忽而将苏嘉觅拉近,抵住她柔嫩的耳根,“董奕的秘书给你准备礼物去了。”
苏嘉觅指了指自己,“给我?”
她转了一下整件事,看向眼前一肚子心思的男人。
苏嘉觅莞尔一笑,“让我给你吹枕头风?”
霍砚舟知道苏嘉觅聪明,果然一点就通。
苏嘉觅也明白霍砚舟这种不轻易自降身份的男人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小恩小惠,但他乐意接受,借花献佛,是为了哄她。
她心头一颤,看向霍砚舟的眸光暖绒带光。
霍砚舟淡声开口,“举手之劳。”
果不其然,从野生动物园出来,董奕的秘书对苏嘉觅格外殷勤。
霍砚舟领着董奕走在前面,全然不知情的模样。
中午吃完饭,霍砚舟又带着苏嘉觅去打高尔夫。
董奕瞪了秘书好几眼,他低声问,“你东西送哪去了?”
秘书擦了一把汗,“送酒店房间去了,苏小姐那边,我已经挑明了。”
他低声抱怨,“这不还没到晚上嘛?估计她还没来得及哄霍砚舟。”
董奕按了按眉心,冷声命令,“留不住这尊财神爷,你就收拾东西滚蛋。”
高尔夫球场的草地上,苏嘉觅穿着灰色的短裤,白色Polo衫短袖,撑着球杆看霍砚舟挥杆进球。
霍砚舟似笑非笑,“不会玩?”
苏嘉觅摇头,“太烧钱,玩不起。”
“我教你!”
霍砚舟走过来,从苏嘉觅伸手抱住她,两手握住她的手,她瞬间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烫意。
苏嘉觅脸烧得发热。
“想学,就要专心点儿!”
霍砚舟低声耳语,像极了恋人间的呢喃。
苏嘉觅依旧僵硬,可霍砚舟已经握手发力,挥出一杆。
董奕张望,见球进洞,马上过来拍霍砚舟的马屁,“霍总球技了得,一杆进洞。”
拖腔拿调的“一杆进洞”透着荤话的不正经。
霍砚舟安抚脸红透着粉的苏嘉觅,“学会了,好调你将来的男秘书。”
苏嘉觅苦涩一笑,心想他怎么还记得她说的话。
霍砚舟捏紧她的手,哂笑,“再来把一杆进洞?”
话音落,又开出一球。
那白色的小球像是接受了命令滚进了洞里。
“别说,我挥杆还挺有准头儿,又进去了!”
霍砚舟平静无波的话带着笑音,却听不出荤。
可苏嘉觅还是脸红了一层,她心里嗤笑——嘴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董奕看在眼里,忍笑。
霍砚舟这种既高冷又自带欲气横流气质的男人,别说女人,他一个男人都觉得很迷人。
苏嘉觅被霍砚舟教了一会儿,就已经能打出不错的成绩了。
看着兴致勃勃的苏嘉觅,霍砚舟坐在伞下,接过董奕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
董奕轻咳,“霍总,苏小姐今天玩得尽兴,要不我们明天再去我厂里转转?”
霍砚舟修长的手指拎着黑色的墨镜腿,“再说吧!”
话音落,他起身去找苏嘉觅。
董奕一筹莫展,将说服霍砚舟多留一天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苏嘉觅的“枕边风”上了。
夜里,吃完夜宵的苏嘉觅才同霍砚舟回到酒店。
她吃喝玩乐一天,累却高兴,让她从昨天阴霾里挣脱出来。
进了房间,霍砚舟按了按脖颈。
就见房间的沙发和茶几上堆满了礼品,有包包、香水、燕窝、花胶还有当地的零食。
苏嘉觅也诧异,“这么多呀?”
霍砚舟脱掉西服外套,散着的领口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圆润的喉结,光是看看就觉得性张力拉满。
苏嘉觅赶紧垂眸拆礼物。
霍砚舟不疾不徐地说,“人家的东西你收了,晚上叫得卖力点。”
“又要叫?”
苏嘉觅将一个鳄鱼皮的白色LV包扔在旁边,“不想叫。”
霍砚舟去了洗漱间,嘴角上扬,“由不得你。”
——
睡觉前,苏嘉觅在室内的可视屏里看着董奕的秘书在门口来回的转悠。
她除了觉得霍砚舟算无遗策,就是觉得这男人太闷骚,太狗了。
他不费任何力气可以促成明天的低价合作,还能让她的“付出”由董奕那边买单。
“奸商!”
苏嘉觅咬着嘴唇,“奸狗男。”
霍砚舟倚着墙壁,大声又直白,“苏嘉觅,回来睡觉。”
苏嘉觅见可视屏里董奕的秘书瞬间贴到了门口。
她愤懑地转身瞪了霍砚舟一眼。
霍砚舟却关了灯。
黑暗中,苏嘉觅像是听到了男人的闷笑声。
苏嘉觅学习能力强,体现在方方面面。
黑暗中,她倚着床头,捏着当地的零食话梅瓜子,边吃边哼唧。
听得人心里起毛**,痒得人发紧,霍砚舟躺在那觉得哪哪都紧绷。
他起身拿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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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在那刷,却有些恍惚,耳边是苏嘉觅不走心却勾肾的靡靡之音。
忽而,他手机来了电话,是他母亲。
一晃神,手滑的霍砚舟竟接通了。
“砚舟,你那边什么声音...你和苏小姐在一起?”
霍砚舟耳尖泛红,“妈,是...电视。”
霍夫人讶异,“你竟然看这种东西?”
霍砚舟羞愤,他赶紧下床开门对苏嘉觅喊道,“闭嘴,别叫了!”
苏嘉觅吐了瓜子皮。
她又大声呻了几声才不耐烦地说,“不是你得先停下吗?”
电话那端的霍夫人乔映紫老脸通红,“砚舟,你有空把苏小姐带回家里玩。”
乔映紫挂断了电话。
霍砚舟正要出声教训苏嘉觅,就见她拍了拍手,吐了瓜子皮,“叫完收工!”
他重锤擂到棉花上,摔门进了里间。
霍砚舟刚躺下,电话又打了过来。
“杳杳,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霍云杳嘤嘤如诉的声音传来,“三哥,刚大伯母来了,说你有了女朋友,而且...你们同居了。”
她抽噎,“是真的吗?”
霍砚舟压低了声音,“是。”
“三哥,我不要你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霍云杳声音悲戚,“她就是那个合适的人?”
霍砚舟面容变得清冷异常,透着果毅,“你别多想,好好养身体。”
“三哥,你的心还在我这,对吗?”
霍云杳的声音小心翼翼却柔情似水。
霍砚舟按了按眉心,轻声软语,“太晚了,你休息吧!”
霍云杳哑声,“我一定会好起来的。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对她动心。”
霍砚舟一阵心慌,他想到昨晚他主动吻了她。
“三哥?”
霍云杳听不到回答,急急地问。
霍砚舟眉心微蹙,“早点睡,我挂了!”
挂了电话,他焚了一支烟坐到阳台的单人沙发上。
袅袅而上的烟气,让他想起他与霍云杳小时候的事,他哪里想到一同被拐的小女孩会以另一种身份介入他的生活,成了他无血缘关系的堂妹。
他猛吸了几口烟,觉得烟有些呛人,他伸手按死在烟缸里。
苏嘉觅此时敲门探身进来。
“报告霍总,董奕的秘书走了,我圆满完成任务。为了表示你我二人度过了一个餍足的晚上,明天,我是不是可以睡到自然醒?”
霍砚舟看着眼前的苏嘉觅,怔然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