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福女野又飒》 正文 番外2第19章 赚的盆满钵满 正文 番外2第19章 赚的盆满钵满 “香儿,喝口水,休息一下。”封越朗端着一杯热茶,温柔地递给葛香儿。 他看着葛香儿眼底的黑眼圈,心疼不已,他知道这个小财迷为了红袖坊付出了多少努力,默默地帮着她整理着散乱的资料,查找对她有利的证据。 “香儿,有我呢!”他语气坚定。 葛香儿看着封越朗,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暖流涌动。果然,关键时刻,还是弟弟最可靠。 翌日,葛香儿将证据装订成册,直接杀到了赵府。 赵夫人正端坐在正厅,手里把玩着一颗玉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哟,这不是葛老板吗?怎么,红袖坊的生意不行了,跑到我这里来求救了?”她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仿佛葛香儿就是一只可怜的蝼蚁。 葛香儿冷笑一声,将证据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赵夫人,请你看看这些!抄袭,恶意竞争,桩桩件件,你还真是好大的本事!” 赵夫人脸色一变,嚣张气焰瞬间被葛香儿的气势压了下去,她强撑着镇定:“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些东西都是你伪造的吧?你以为就凭这些,就能扳倒我?”葛香儿毫不畏惧地对上她的目光,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厅堂:“是不是伪造的,你心里清楚!我葛香儿,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赵夫人身边的仆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一向嚣张跋扈的赵夫人竟然会被人当面质问。 就在此时,葛香儿缓缓开口:“看来赵夫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我这里还有一份更精彩的大礼要送给您,您猜猜是什么?” 葛香儿对着空气轻轻打了个响指,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几名官差走了进来,领头的官差手里拿着一叠纸,正是宋毅与赵夫人勾结的证据,包括书信往来和账目明细,甚至还有几份伪造的契约。 这些证据,是封越朗连日来暗中调查所得,他早就料到赵夫人不会轻易认输,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赵夫人看到官差,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怎么也没想到,葛香儿竟然还有这一手。 她颤抖着指着葛香儿:“你,你。”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宋毅更是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 人赃俱获,赵夫人和宋毅百口莫辩。围观的群众纷纷指责赵夫人和宋毅,称赞葛香儿聪明勇敢。 赵夫人为了保全名声,不得不让宋毅公开道歉并赔偿红袖坊巨额损失。 宋毅灰溜溜地退场,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葛香儿看着宋毅落魄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趁热打铁,大肆宣传红袖坊的新品。 新品因为之前的风波反而备受关注,销量大增。 葛香儿赚得盆满钵满,数钱数到手抽筋。 红袖坊的绣娘们也忙得不可开交,脸上却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香儿,你真厉害!看来你的身家快要超过我了。”封越朗由衷地赞叹道。 葛香儿得意地扬了扬眉毛:“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她顿了顿,看着封越朗,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这次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该怎么奖励你呢?” 封越朗看着葛香儿俏皮的模样,心跳骤然加速。 他缓缓靠近葛香儿,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只要你能一直让我陪在你身边,就是奖励我了。” 葛香儿咬住唇,忍不住脸红:“说的那么肉麻。” 封越朗深吸一口气,眼神温柔如水,紧紧地握住葛香儿的手:“香儿,自从你来了苏州城,就像一颗闪耀的星星,照亮了我原本平淡的生活。我知道你爱财,但你更有一颗善良的心。香儿,你愿意和我一起,守护红袖坊,也守护我们的未来吗?”他的声音略带颤抖,却充满了真诚。葛香儿看着眼前这个深情的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封越朗,你这是在求亲吗?我可告诉你,我可是很贵的哦!”封越朗闻言,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我知道,香儿最贵了,所以,我要把我的所有都给你。” 他轻轻地将葛香儿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我的心,早就被你偷走了,你这个小财迷!等到来年,红袖坊的生意稳定了,我就上京城向你娘提亲。” “咳咳。”葛香儿轻咳两声,从封越朗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红晕:“行了行了,现在先别说这些,该干嘛干嘛去!” 她故作镇定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封越朗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更加甜蜜。第二日,葛香儿趁今日还算清闲给绣娘们开了个早会,总结近段时间绣坊的问题。 “等等。”结束后,葛香儿突然叫住了准备散去的绣娘们:“这次新品大卖,多亏了大家的辛苦付出,我决定拿出盈利的一部分,改善大家的生活和作坊环境!” 绣娘们顿时愣住了,随即欢呼起来,个个喜不自胜。 她们没想到,葛香儿不仅没有压榨她们,反而更加体恤她们。 她们对葛香儿的忠诚度瞬间飙升,纷纷表示要更加努力地绣新品,报答葛香儿的恩情。 红袖坊前人头攒动,喜气洋洋,如同过年一般热闹。 葛香儿站在绣坊门前,一身华服,光彩照人。 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金光。 在新品大卖和感情升温的双重喜悦下,葛香儿站在红袖坊前,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灿烂,仿佛也在为她的成功喝彩。 然而,在人群的角落里,几双眼睛正阴冷地注视着葛香儿,他们窃窃私语:“哼,得意什么?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把她拉下马!” “她抢了我们的生意,我们不会放过她的!” “走着瞧,好戏还在后头呢!” 他们的声音虽然很小,却像毒蛇的嘶嘶声,在热闹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葛香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环顾四周,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她转身走进红袖坊,留下一个高傲的背影。 “阿福,帮我查一下江南最大的丝绸供货商户。” 葛香儿刚回到红袖坊,屁股还没坐热,丫鬟阿离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老板,不好了!陈老板又来了!”葛香儿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秀眉微蹙,精致的妆容也遮不住她眉宇间的焦虑。 这陈老板,前些日子才因为原料涨价的事儿闹过一通,现在又来,准没好事! 果然,陈老板腆着个大肚子,迈着八字步,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活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葛老板,生意兴隆啊!恭喜恭喜!”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红袖坊的绣娘们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她们都清楚,陈老板这次来,肯定又要搞事情了。 葛香儿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平静的笑容:“陈老板,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这儿还忙着呢。” 陈老板搓了搓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葛老板,你也知道,现在这丝绸原料啊,越来越难弄了,我这成本也上去了。” 葛香儿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这陈老板,又想坐地起价!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陈老板,前些日子咱们才谈好的价格,这才几天,怎么就又涨价了?” 陈老板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葛老板,这我也是没办法啊,现在市面上丝绸紧缺,我这价格要是再不涨,就得亏本了!”葛香儿冷笑一声:“陈老板,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她起身走到陈老板面前,目光锐利地盯着他:“陈老板,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你这出尔反尔,就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吗?” 周围几个来红袖坊谈生意的其他布料商也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观望着这场商业谈判。 陈老板被葛香儿的气势震慑住,但想到即将到手的利益,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葛老板,我这也是没办法啊,你要是不接受这个价格,那我也只能……” 葛香儿打断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陈老板,别急着拒绝,我倒是有个提议。” 葛香儿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微笑,眼神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陈老板,与其坐地起价,不如另辟蹊径,拓展客源,薄利多销,岂不更好?”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些大客户,保证你的销量翻倍,但作为交换,你需要降低价格,并保证长期稳定供应。” 陈老板原本以为葛香儿会讨价还价,没想到她竟然提出了这样一个方案,顿时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精彩。 他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站在一旁的封越朗,看着葛香儿自信满满的样子,眼中满是赞赏,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葛香儿见陈老板有些动摇,趁热打铁,从袖中掏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计划书,递到陈老板面前:“这是我做的客源拓展计划,你可以看看。” 陈老板半信半疑地接过计划书,粗略地翻阅了几页,脸色逐渐由疑惑转为震惊。陈老板越看越心惊,这小丫头,真是不简单! 他忍不住感叹:“葛老板,你这计划,真是绝了!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东西!” 陈老板激动得搓了搓手,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他招手。 他一拍大腿:“葛老板,我答应你的条件!咱们这就签合同!” 葛香儿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得意。 这陈老板,还真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红袖坊的绣娘们见状,纷纷投来钦佩的目光,她们的老板,真是太厉害了! 葛香儿和陈老板重新拟定了合同,价格比之前还要优惠,而且还保证了长期稳定供应。 陈老板签完合同,笑得合不拢嘴,仿佛捡了个大便宜。他乐呵呵地对葛香儿说道:“葛老板,以后咱们就是长期合作伙伴了,还请多多关照啊!” 送走陈老板后,葛香儿长舒一口气,转过身走向封越朗。 封越朗见葛香儿成功化解了这次危机,心中满是骄傲和喜悦。 他轻轻走上前,温柔地搂住葛香儿的肩膀,低声道:“香儿,你真厉害!这次又帮红袖坊化解了一场危机。” 葛香儿靠向封越朗,脸颊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抬眼看他,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道:“还好有你一直在身边支持我,我才有了这份勇气。不然之前那么多次困难,我早就想放弃了。” 二人靠得更近,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温馨而暧昧的气息。 红袖坊的绣娘们见状,心领神会地散开,留下一对璧人在暖光下享受这一难得的宁静。然而,好景不长。 其他原料供货商户见陈老板签订了新合同,竟联合起来,准备给葛香儿一个下马威。 他们个个表情凶狠,眼神中闪烁着不甘和愤怒。 为首的刘老板恶狠狠地说道:“陈老板这么快就被葛香儿搞定,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要拒绝按照新价格供货,看她怎么应对!” 葛香儿听闻此事,紧抿嘴唇。 红袖坊的绣娘们见状,纷纷投来担忧的目光,低声议论着接下来的局势。 葛香儿知道,新的挑战就在眼前,她不能退缩。 可是她的红袖坊是单枪匹马的独自战斗,在几家布料供应商的联合打压下,逐渐维持的有些吃力。 葛香儿脚步沉重地走向绣坊的二楼,夕阳将她的身影拉得老长。 这段时间供货商户的问题让她焦头烂额,绣娘们的抱怨更是如同心底的一根刺,让她无法安心。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压低了的抱怨声,像嗡嗡的蚊子,扰人心神。 推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混合着布料和汗水的气味。 正文 番外2第20章 绣娘们的不满 正文 番外2第20章 绣娘们的不满 刘绣娘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针线,却一下也没动,眉头紧锁,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其他绣娘也各自忙碌着,但脸上都带着挥之不去的怨气,手里的针线仿佛成了她们发泄不满的工具,每一针都扎得格外用力。 “刘绣娘。”葛香儿走到她面前,语气尽量温和:“最近怎么样?还适应吗?需不需要再给大家加奖金?” 刘绣娘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怀疑:“葛老板,您说的那些奖励是不错,可这活儿也确实多啊,这要是天天都这样,我们哪吃得消?”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们也不是不识好歹,只是担心这长久下去,眼睛和身体也熬不住啊。” 葛香儿在她身边坐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大家辛苦,我也一直在想办法。之前的奖励只是个开始,我保证,以后会越来越好。” 她顿了顿,环顾四周,其他绣娘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们,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明白大家的顾虑。”葛香儿放缓了语气。 她突然停了下来,目光落在刘绣娘手里尚未完成的绣品上,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浮现。 “这样吧,以后每个季度,我们都进行一次新品设计大赛。所有绣娘都可以参与,提供设计图样。被选中的设计,我们会根据苏州城百姓的反响给予相应的报酬,上不封顶!”此话一出,原本沉闷的房间瞬间炸开了锅。 刘绣娘手里的针线掉落在地上,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成了鹅蛋。 其他绣娘也纷纷停下手里的活,难以置信地看着葛香儿,仿佛在看一个从天而降的神仙。 “真的?我们也能设计?”刘绣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是真的。”葛香儿肯定地点了点头:“我相信大家的智慧,说不定下一个名震苏州的绣品就出自你们之手呢!” “要是这样,你们日后出了名,咱们红袖坊在别的地界开了分坊,你们各个都能升成坊主。” 天呐,还有这等好事。虽说现在赚钱要紧,可再赚钱也抵不过自己单干当坊主的诱惑啊。 想到这事,她们手上干活心里更有劲了。 葛坊主这样厉害的人物,什么事能打败她,她们应该团结一致相信她才是。 接下来的日子,红袖坊仿佛注入了一股新鲜的活力。 绣娘们不再抱怨,而是积极地投入到设计中。 她们聚在一起讨论,分享彼此的想法,互相学习,互相帮助。 刘绣娘更是干劲十足,每天都熬夜画图样,恨不得把所有灵感都倾注其中。 各种新奇的设计图样层出不穷,有清新淡雅的,有富丽堂皇的,有充满异域风情的 葛香儿从中挑选出一些优秀的图样,经过修改完善后,投入生产。 新品一经推出,便受到了市场的热烈追捧。 精美的图案,加上精湛的绣工,让红袖坊的绣品供不应求。葛香儿按照约定,给予参与设计的绣娘们丰厚的报酬。 “葛老板,这也太多了吧!” 刘绣娘看着手里厚厚一沓银票,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是你们应得的。”葛香儿笑着说道:“以后还要继续努力哦!” 红袖坊内,一片欢声笑语。 绣娘们拿着丰厚的报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们干劲十足,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封越朗看着眼前和谐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走到葛香儿身边,轻声道:“香儿,你真有一套。”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沾染了墨迹的指尖上:“不过,下次还是我来帮你,别自己一个人扛,不然显得我多没用啊。” 封越朗的目光温柔如水,他悄悄地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葛香儿的手。 葛香儿的手指纤细而柔软,像含苞待放的花蕾。 她转过头,对上封越朗深情的眼眸,嘴角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画面温馨而美好。 红袖坊内,绣娘们说说笑笑,气氛和谐融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突然,一阵喧哗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几个衣着华丽的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傲慢的笑容,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哎呦,这不是红袖坊吗?听说最近生意不错啊!”为首的一个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他身后跟着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手里拿着绣品,不时地发出几声轻蔑的笑声。 “你们是什么人?”刘绣娘警惕地问道。 “我们是锦绣坊的,听说你们这里的绣娘绣工不错,特意来挖几个人过去。”男子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在手里晃了晃:“只要你们愿意跟我走,报酬翻倍!” 这句话一出,原本热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几个绣娘的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是被这优厚的条件所吸引。 刘绣娘紧紧地攥着拳头,担忧地看向葛香儿。 葛香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扫过众人:“各位,我知道锦绣坊的条件很诱人,但是……”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我希望大家能够慎重考虑,不要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 锦绣坊的男子冷笑一声:“葛老板,你这是在威胁她们吗?” 葛香儿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向那些犹豫不决的绣娘:“我葛香儿虽然爱财,但更重情义!红袖坊从最初的几个人发展到如今的规模,靠的不是压榨,而是共同进退!” 葛香儿掷地有声:“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只要你们安心留在红袖坊,我保证,日后你们的收入只会更高,待遇只会更好!” 她顿了顿,目光灼灼:“红袖坊,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姐妹!” 锦绣坊的男子嗤笑一声:“说的好听!画大饼谁不会?你拿什么保证?” 葛香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就凭我葛香儿的眼光和能力!” “翻三倍!只要你们现在跟我走,每个人都能拿到三倍的工钱!” 锦绣坊的掌柜加大了筹码,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 几个绣娘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看向葛香儿的眼神也开始动摇。 葛香儿神色不变,心中却快速盘算着对策。 她深知,如果不能尽快稳住人心,红袖坊的根基就会动摇。 “三倍?”葛香儿轻笑一声:“三倍算什么?我给你们分红!”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就连封越朗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分红?你没开玩笑吧?” 锦绣坊的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你一个小小绣坊,拿什么分红?” 葛香儿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红袖坊的账目都在这里,欢迎各位查阅。我葛香儿向来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她将账册递到绣娘们面前,眼神坦荡而坚定。 绣娘们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接过来。 锦绣坊的男子脸色微变,他没想到葛香儿会来这一手。 他连忙说道:“别信她的鬼话!她这是在欺骗你们!” “是不是鬼话,看了便知。”葛香儿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几个胆大的绣娘率先接过账册,仔细翻看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到惊讶,再到惊喜。 “这是真的!”一个绣娘激动地喊道:“红袖坊的生意真的这么好!” 葛香儿微微一笑:“这才刚刚开始呢。” 她清了清嗓子,指着账册上的数字,细致地解释了她的分红计划。 “姐妹们,咱们红袖坊的账目清清楚楚,每一笔收入和支出都明明白白。我计划拿出纯利润的三成作为分红,按照每个人的贡献大小进行分配。也就是说,红袖坊赚得越多,大家的收益也就越高!”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我相信,只要我们**协力,红袖坊的未来一定会更加辉煌!” 绣娘们听得眼冒金光,原本动摇的心思彻底安定下来。 三倍工钱? 那算什么! 跟着葛香儿,她们能赚得更多! 锦绣坊的掌柜脸色铁青,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心中又气又恼。 原本他想着红袖坊不过是靠这些能干的绣娘,等他挖过来,红袖坊能挣到的他们肯定也能挣到,没想到看到这一出。 “哼!别高兴得太早!你们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他撂下一句狠话,灰溜溜地带着人离开了。 “香儿姐威武!” “红袖坊万岁!” 绣娘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看向葛香儿的目光充满了敬佩和感激。随着绣娘问题的解决,红袖坊的新品生产也步入正轨。 葛香儿亲自上阵,带着绣娘们日夜赶工,每一件新品都倾注了她们的心血。 刘绣娘等人设计的新品一经推出,便迅速引起了市场轰动。 葛香儿深谙宣传之道,在推广上更是下足了功夫。 她不仅在苏州城内各大城墙张贴告示,还组织了一场盛大的绣品博览会,吸引了众多达官贵人前来捧场。 “这绣工,简直鬼斧神工!” “这设计,真是别出心裁!” 顾客们对红袖坊的新品赞不绝口,纷纷慷慨解囊。 一时间,红袖坊的生意火爆异常,订单如雪花般飞来。葛香儿看着热闹的场面,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红袖坊终于走上了正轨。 封越朗站在一旁,看着葛香儿忙碌的身影,他轻轻地走到葛香儿身边,柔声道:“香儿,你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葛香儿嫣然一笑:“这还只是开始呢。” 她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我的目标,可是要成为江南首富!” 封越朗看着葛香儿雄心勃勃的样子,心中一动,缓缓开口:“香儿。” 他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玉佩:“这枚玉佩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一直珍藏着,想要送给最心爱的人。” 葛香儿的眼眶微微湿润,她没想到封越朗会把这样宝贵的玉佩送给她,看来这辈子是认定她了。 “香儿,收下她,我们三个月后就定亲,好吗?” 她收下玉佩,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愿意。” 葛香儿和封越朗紧紧相拥,仿佛整个世界都融化在他们的爱意之中。 葛香儿站在红袖坊前,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她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听着络绎不绝的赞美声,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曾经那个一无所有的穷丫头,如今已经成为了苏州城商业界的传奇。 那些曾经刁难过她,嫉妒过她的竞争对手们,如今只能躲在暗处,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辉煌。阳光洒在葛香儿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她就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注定要照亮整个江南。 葛香儿和封越朗相拥站在红袖坊前,看着眼前繁荣的景象,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 远处,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一片绚丽的色彩,仿佛在为他们的未来祝福。 “香儿。”封越朗轻轻地抚摸着葛香儿的秀发:“此刻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 葛香儿依偎在封越朗的怀里,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是啊,我也是。” 接下来两个月,是葛香儿过的最顺心的时候,红袖坊的事业也是蒸蒸日上。 然而,好景不长,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苏州城的宁静。苏州城内爆发了疫病,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蔓延开来,整个城市都笼罩在恐慌的阴影之下。 葛香儿听到这个消息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茶杯也“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周围的人们开始慌乱起来,议论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混乱的交响曲。 远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病人被隔离的景象。 “这,这可如何是好?”葛香儿喃喃自语。 正文 番外2第21章 疫病蔓延 正文 番外2第21章 疫病蔓延 绣坊内,绣娘们如同惊弓之鸟,一个个面露惊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葛香儿看着她们,眼神中满是担忧。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恐惧,像无形的毒雾,在绣坊内弥漫开来。 “掌柜的,这这可怎么办啊?” 张绣娘脸色苍白,虚弱地倚靠在绣架上,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说道。 葛香儿强作镇定,故作轻松地安慰道:“别慌,只是小道消息,官府一定会处理好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葛香儿心里清楚,这可不是小道消息,疫病一旦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祸不单行,李富商派人送来消息,说是因为疫病,要取消订单。 葛香儿一听,顿时感觉五雷轰顶。 这可是红袖坊最大的客户啊! “请您回去转告李老爷,我们红袖坊的绣品都会经过艾草和符水去邪气的,绝对安全。” 葛香儿试图挽留,可李富商派来的管家不为所动,冷漠地丢下一句:“我家老爷说了,疫病期间,不敢冒险。” 说罢便扬长而去。 看着李家管家离去的背影,葛香儿心中一阵酸楚。 这简直是雪上加霜! 周围的绣娘们更是面如死灰,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压抑了。 这时,刘绣娘匆匆赶来,神情凝重:“张绣娘染上了疫病,必须马上隔离!” 刘绣娘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炸响在众人耳边。 葛香儿心乱如麻,这…… 难道是老天要亡她红袖坊吗?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不行,她不能倒下! 红袖坊这么多人等着她,她必须想办法。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中燃起熊熊斗志,她可不是坐以待毙的软柿子! “红袖坊的姐妹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她高声说道,语气坚定,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我葛香儿向来不信命,这疫病再厉害,也挡不住我们的**协力。我相信人定胜天事在人为。”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留给众人一个飒爽的背影。她要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一踏出绣坊大门,葛香儿就被眼前景象惊住了。 原本热闹繁华的苏州城,此刻却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街道上空无一人,店铺也大门紧闭,冷冷清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压抑感。 这哪是人间烟火,分明是人间炼狱的既视感!这疫病怎么会发展的这么快? 就在葛香儿感到一阵无力时,前方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封越朗如同救世主般出现在她的眼前,他身后还跟着林大夫,两人手上都拎着大包小包的药材。 葛香儿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沙漠中的绿洲,惊喜地喊道:“越朗,你,你们怎么来了?” 封越朗走到她面前,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笑容,说道:“香儿,别担心,我已经找了林大夫来帮忙。这些药材都是我托人从外地紧急调来的,希望能帮到你们。” 林大夫也赶紧上前一步,神情严肃地说道:“葛老板,我会尽力医治,请放心。” 葛香儿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奔波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激地说道:“越朗,谢谢你!” 她知道,封越朗能做到这些,肯定动用了自己封家的力量,她不能辜负他的这份心意。 就在葛香儿还在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时,封越朗突然开口说道:“香儿,别怕,有我在。”话音未落,他紧紧地握住了葛香儿的手。 封越朗的手温暖而有力,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会好起来的。如果你害怕,我可以安排人手护送你去京城躲一躲疫病。” 葛香儿转头看向封越朗:“越朗,谢谢你,可是我不能抛下红袖坊的姐妹们……” 封越朗点头:“我知道你肯定放不下她们,所以我会留在苏州城陪你。” 一旁的林大夫捋了捋胡须,欣慰地笑了,这俩孩子,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然而,甜蜜的氛围很快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破。 张绣娘的病情加重了,脸色苍白如纸,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林大夫,求求你,救救张绣娘吧!”葛香儿焦急地恳求道。 林大夫眉头紧锁,面露难色:“葛老板,不是我不肯救,实在是医馆现在人满为患,资源有限啊!我只答应封公子把药材送来,医馆那边还有更严重的病人等着我去救呐。” 说罢林大夫把药材一放,匆匆离开了。 看着张绣娘奄奄一息的样子,葛香儿心急如焚。 这可是她红袖坊的同生共死的姐妹啊!可不能让人白白丢失了性命。 不行,她得想办法! 突然,葛香儿想到了一个人——赵善人。 赵善人可是苏州城有名的大善人,家财万贯,乐善好施,他家养了不少名医,或许可以救救张绣娘。 “香儿等等,你有所不知,这赵善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所谓的乐善好施,其实都要你拿好处去换的。” 封越朗是苏州本土人士,自然知道这老狐狸,一肚子坏水!不能眼睁睁看着香儿被他骗了。可是,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为了救张绣娘,葛香儿只能硬着头皮去找他了。 “越朗,你留在这里照顾红袖坊的姑娘们,我去去就来!” 葛香儿眼神坚定,语气果决。 城东,赵善人的府邸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中,仿佛一只蛰伏的猛兽,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天空中,阴云密布,狂风呼啸,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降临。 葛香儿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赵府走去。 阴沉的天空下,赵府的大门仿佛一只巨兽的血盆大口,静静地矗立在葛香儿面前。 朱红色的大门上,两个硕大的铜环泛着冷光,更添几分森严。 葛香儿深吸一口气,抬手叩响了门环。“咚咚咚”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更显得空旷而孤寂。 片刻后,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瘦小的家丁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了葛香儿一番,语气不善:“何事?” 葛香儿说明来意后,家丁才不情愿地将她领进了府内。 赵府的庭院虽然宽敞,却显得有些冷清,假山流水,亭台楼阁,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阴霾之中。 终于,葛香儿被带到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厅堂。 赵善人正襟危坐于上首,手里盘着一串玉珠,眼神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葛老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他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葛香儿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并请求赵善人能够提供一些帮助,比如把家中大夫借她一用。 赵善人听后,故作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道:“葛老板,你也知道,老夫虽然乐善好施,但这善心也不是无底洞啊。这样吧,你将红袖坊一半的利润交给老夫,老夫就答应帮你一把。” “一半?!”葛香儿瞪大了眼睛,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她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据理力争:“赵善人,这条件未免太苛刻了吧!我红袖坊虽然生意不错,但一半的利润也实在难以承受。” 赵善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露出了贪婪的笑容:“葛老板,这可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你若是不答应,那就请回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玉珠,眼神里满是戏谑。 “赵善人。”葛香儿还想再争取一下,却被赵善人打断。 “不必多说了,老夫意已决。”赵善人语气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僵持之际,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原来是封越朗过来了。 他担心香儿会在赵府被欺负,所以安顿好红绣坊的姑娘们后就紧跟着跟过来。 封越朗走进前厅,温润的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赵善人,家父与您相交多年,素来敬重您的为人。想来您也是个深明大义之人,如今城中疫病肆虐,正是需要大家**协力共渡难关之时。”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地扫过赵善人:“若是家父知道您的乐善好施都是靠索取好处换来的,恐怕日后和封家的合作就只能……” 封越朗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话语中的暗示意味已经十分明显。赵善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盘着玉珠的手指微微一顿,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是开始权衡利弊。 葛香儿原本已经心灰意冷,此刻看到封越朗站出来为自己说话,眼中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封越朗轻轻地握住葛香儿的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支持和力量。 葛香儿转头看向封越朗,目光中充满了感激! 赵善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干笑了两声,说道:“封公子言重了,老夫自然是心系百姓安危的。只是这……” 他搓了搓手,语气也软了下来:“只是这善款有限,老夫也要量力而行啊。赵家的大夫也不是白养的,花的可都是雪花银啊。” 葛香儿沉思了一番,立即说道:“赵善人,不如我们换个合作方式。”她嫣然一笑,眼波流转间,透出一股运筹帷幄的智慧光芒。 “赵善人,与其让我们红袖坊拿出真金白银,不如我们换个方式,让您的善心发挥更大的作用,也让红袖坊的名声更上一层楼,岂不是双赢?” 赵善人一愣,原本轻蔑的神色逐渐被好奇取代。 “哦?葛老板有何高见?”他捋了捋胡须,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们可以将您捐赠的物资,以您的名义分发给城中受疫病影响的百姓,并在物资上绣上‘赵善人慷慨解囊’的字样。您赵家的大夫由我来支付诊费和药材钱。”葛香儿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此一来,既能帮助更多百姓,又能彰显您的善举,扩大您的影响力,岂不比单纯捐赠更有意义?” 赵善人眼睛一亮,这主意正中他下怀!他原本就喜欢沽名钓誉,这方案既能省钱,又能博得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他抚掌大笑:“妙啊!葛老板果然是女中豪杰,老夫佩服!就按你说的办!” 封越朗看着葛香儿,眼中满是赞赏。 他早就知道葛香儿聪明能干,但没想到她还能想出如此巧妙的办法,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他情不自禁地握紧了葛香儿的手,为她感到骄傲。 葛香儿接过赵善人递来的物资清单,激动得手指微微颤抖。 有了这些物资,她就能帮助更多染病的绣娘,也能让红袖坊渡过难关了! 她转头看向封越朗,眼中充满了感激! 赵善人看着两人,无奈地笑了笑,这小姑娘,还真是不简单啊!葛香儿带着大批物资还有在赵家借的大夫回到绣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绣坊二楼里传来。 “咳咳咳。”那声音虚弱而无力,听得葛香儿心里一紧。 她快步走到绣坊二楼门口,推门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只见几个绣娘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着,其中一个绣娘更是气息奄奄,眼看就要不行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染病?”葛香儿焦急地问道。 “香儿姐,不好了。”一个绣娘虚弱地说道:“我们,我们好像也染上疫病了。” 绣坊里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氛,绣娘们一个个脸色苍白,封越朗走到葛香儿身边,脸色凝重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绣坊里弥漫着刺鼻的药味,夹杂着病人身上散发出的汗味,令人作呕。 几个病重的绣娘躺在床上,脸色蜡黄,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驾鹤西去。 葛香儿心急如焚地冲进绣坊,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也太严重了吧!”她心里默念,表面却强装镇定,焦虑地扫视着每一个绣娘。 还未染病的绣娘们一个个脸色苍白,缩在角落里:“香儿姐,怎么办啊?我们会不会也染上疫病?” 一个胆小的绣娘带着哭腔问道。 葛香儿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别怕,我已经找来了药材和大夫,我们会尽快控制住疫病的。” 正文 番外2第22章 自学医术 正文 番外2第22章 自学医术 赵家的俩个大夫顾不上擦拭额头的汗珠,便开始为病重的绣娘诊脉。 他们眉头紧锁,脸色凝重,每诊完一个病人,眉头就皱得更深一分。 最后,其中一个大夫长叹一口气,无奈地对葛香儿说道:“葛老板,情况很不乐观。这些绣娘感染的疫病来势汹汹,我带来的药只能暂时缓解症状,想要彻底治愈,还需要更有效的药材。” 葛香儿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失望地望着俩个大夫,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却又眼睁睁地看着它断裂。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拼尽全力去救她们了。”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封越朗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脸色也变得异常凝重。 他深知疫病的可怕,也明白葛香儿的无助。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走到葛香儿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道:“别担心,我去想想办法。”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了绣坊。 葛香儿望着封越朗离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又夹杂着不安。 她不知道封越朗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能找到什么办法。 没多久,封越朗去而复返,手里抱着一个大大的包裹,步履匆匆地走进绣坊。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仿佛天神下凡。葛香儿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像两颗闪耀的星星:“这些是什么?这该不会是……” 她激动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封越朗小心翼翼地将包裹放在桌上,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珍贵的药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有人参、灵芝,还有其他一些葛香儿叫不上名字的药材。 葛香儿的眼睛都直了:“太好了,这下绣娘们有救了。” 她激动地握着封越朗的手,感觉希望的曙光再次照亮了她的绣坊。 俩个大夫接过药材,仔细地检查了一番,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太好了,有了这些药材,我有把握治好她们了!”他语气坚定地说道。葛香儿一听,激动地一把抱住封越朗:“谢谢你,越朗!你真是我的福星!” 接下来的日子里,封越朗化身红袖坊的帮工,不仅帮着林大夫煎药、喂药,还细心地照顾着每一位染病的绣娘。 他时不时地还会关心葛香儿,嘘寒问暖,生怕她也累垮了。 葛香儿看着眼前这个温柔体贴的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里泛起了泪花。 其他的绣娘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香儿姐真是好福气啊,能找到这么好的郎君。” “是啊,封公子又俊朗又温柔,还这么体贴,真是让人羡慕嫉妒啊!” 封越朗和葛香儿听了之后相视一笑。 这天,葛香儿看着忙碌的张大夫,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张大夫,我想跟你学点简单的药学知识,也好帮帮忙。” 张大夫先是一愣,随即上下打量着葛香儿,仿佛在看什么奇珍异兽。 “葛老板,你确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葛香儿拍拍胸脯:“放心,我可不是绣花枕头!学点皮毛还是没问题的。” 说干就干,葛香儿跟着张大夫开始了魔鬼式的学习。 她认真地记着每一种药材的名称、功效和用法,还不厌其烦地练习包扎、换药等基本操作。 那专注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转行当大夫了。 张大夫一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觉得她只是三分钟热度,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坚持,不禁对她刮目相看。“孺子可教也!葛老板,你这学习劲头,不去考个女状元可惜了!” 封越朗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原本以为葛香儿只是个爱财如命的小财迷,一心想着刺绣和赚银钱,没想到她还有如此坚韧的一面,连医术都能学一点。 “嘿嘿,过奖,过奖。” 葛香儿被夸的不好意思了,她只是想着在下次遇到类似的事情,不会那么的被动,至少能出一份力。 这十来天,在几人的共同努力下,染病的绣娘们逐渐好转。 她们的脸色不再蜡黄,开始有了血色,精神也好了许多。 看到这一幕,葛香儿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脸上重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冬日里盛开的梅花,娇艳动人。“太好了!终于看到希望了!” 封越朗和俩个大夫相视一笑,心中也充满了欣慰和轻松。 然而,好景不长。 绣坊的名声因为这场疫病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订单寥寥无几,几乎没有人再敢来红袖坊订购绣品。 因为这次疫病,红袖坊不少绣娘倒下,让顾客害怕了,生怕那些绣品上面有邪气,把病气传染给她们就不好了。 葛香儿看着空荡荡的订单本,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无助。 绣坊里一片死寂,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封越朗看着葛香儿落寞的背影,眉头紧锁:“这可怎么办。”他喃喃自语,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葛香儿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我葛香儿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这天她准备好所有材料,往先前红袖坊最大的合作大户李富商家中走去。 葛香儿站在李府高墙之外,朱漆大门紧闭,门前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仿佛两尊门神般镇守着这富贵之家。 几名家丁手持棍棒,来回巡逻,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这架势,活脱脱一座堡垒,别说上门拜访了,就是想靠近都得掂量掂量。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衣襟,拍了拍脸颊,眼神坚定如铁。 葛香儿知道,这趟怕是不会轻松,但为了红袖坊的未来,她必须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勇往直前。 周围路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对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女子谁啊?敢往李府凑?” “不知道啊,看样子不像有权势的,难不成是来碰瓷的?” “嘘,小声点,万一惹祸上身就麻烦了。” 这些闲言碎语,葛香儿听在耳中,却丝毫不为所动。 她昂首挺胸,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那紧闭的大门。 “站住!何人在此喧哗?!” 家丁厉声呵斥,手中的棍棒也跟着发出令人胆寒的呼呼声。 葛香儿不卑不亢,语气沉稳地说道:“我是红袖坊的葛香儿,前来拜见李老爷。” “红袖坊?那个染了重病的红袖坊?” 家丁一脸不屑,目光上下打量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怀疑:“赶紧走,别在这里碍事,我们老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没等葛香儿再说什么,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让她进来吧,我倒要看看这红袖坊的小老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葛香儿穿过重重门廊,终于来到了李富商的面前。 李富商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一杯茶,正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她。 他微微眯着眼睛,仿佛在审视一件货物,让人感到浑身不自在。 “葛老板,稀客啊!”李富商放下茶杯,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我还以为你们红袖坊已经关门大吉了呢。” “李老板说笑了,我们红袖坊一切安好。”葛香儿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极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今日前来,是想跟李老板谈谈之前的订单。” “订单?!”李富商冷笑一声,眼神更加不善:“现在是疫病时期,谁知道你们绣坊的东西有没有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可不敢拿自己的钱开玩笑。” 葛香儿心中咯噔一下,知道李富商这是在给她下马威。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李老板请放心,我们红袖坊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疫病期间,我们采取了最严格的措施来驱逐病气。” 一旁李富商的下人,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行了行了,说再多也没用,谁知道你们绣坊有没有问题!” 葛香儿正要开口,却被李富商抬手制止。 他靠在椅背上,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葛老板,光说不练假把式,你总得拿出点证据来,才能让我相信你吧?” 葛香儿缓缓从袖中掏出一份厚厚的文书,然后,她慢慢地、坚定地摊开在李富商面前 葛香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她缓缓从袖中掏出一份厚厚的文书,如同变戏法般,又拿出一叠叠盖着官印的证明,在李富商面前依次摊开。 “李老板,这便是我们红袖坊每日的洒扫去病气的记录、绣娘被大夫认证的痊愈证明,以及苏州府衙的检疫批文,白纸黑字,童叟无欺。” 李富商原本轻蔑的神情逐渐凝固,他拿起文书,一页页仔细翻阅,眉头紧锁,显然被这些详尽的记录所震慑。 他时不时抬头看向葛香儿,他身后的下人更是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仿佛见了鬼一般。这一幕恰好被李富商捕捉到,他脸上的表情微微动容。 李富商放下手中的文书,轻咳一声:“咳咳,葛老板,你做事果然认真仔细,是我错怪你了。” 他顿了顿,目光闪烁:“只是现在这世道……咱们运输做买卖的也很艰难呐。” 葛香儿眼珠一转,打断李富商的话:“李老板,我知道您担心什么。” 她神秘一笑:“不如这样。” 葛香儿狡黠一笑,带着一丝赌徒的魄力:“我先免费为您制作一批绣品,您看看质量,如果满意,我们再谈合作,如何?如果这绣品质量不行,或者有病气,我红袖坊全数赔偿。” 这番话,如同石破天惊,震得李富商愣在当场。 他原本以为葛香儿会哭天抢地求他回心转意,却没想到她如此大胆,居然敢免费赠送! 他眯起眼睛,沉吟片刻,抚摸着胡须,缓缓说道:“葛老板,你这可是大手笔啊,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葛香儿微微一笑,不卑不亢:“李老板,我卖的不是药,是信誉。” 最终,李富商被葛香儿的诚意打动,点头同意了这个方案。 葛香儿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但她还是极力克制住内心的兴奋,优雅地向李富商道谢。 离开李府时,那些原本趾高气扬的家丁,此刻都恭恭敬敬地将葛香儿送出门外,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葛香儿乘胜追击,带着同样的诚意和决心,拜访了其他取消订单的顾客。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一传十,十传百,红袖坊重信守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苏州城。渐渐地,绣坊的订单开始多起来,原本冷清的绣坊再次热闹起来,绣娘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其中,飞针走线,宛如一只只勤劳的蜜蜂。 葛香儿看着这欣欣向荣的景象,欣慰地笑了,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成功的喜悦。 疫病的阴霾渐渐散去,苏州城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红袖坊的生意也逐渐回暖。 葛香儿看着重新堆满的订单,喜悦之情还未在心头荡漾开来,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仓库里,原本应该满满当当的绣线如今只剩下寥寥几捆,各种颜色的丝线更是少得可怜,像是被老鼠啃过一般。 葛香儿紧皱眉头,这绣线比她的钱包还要空,这可怎么完成订单? 绣娘们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原本期待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担忧,她们互相交换着眼神,绣坊刚刚复苏,难道又要面临困境? 葛香儿雷厉风行地联系了之前的供货商户,准备补充绣线库存。 然而,供货商户却像变了个人似的,趾高气昂,狮子大开口,将价格提高了一倍。 葛香儿一听,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简直是趁火打劫! “王老板,你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吧!之前我们合作一直很愉快,你怎么能这样?”葛香儿据理力争,试图说服供货商户。 王老板却油盐不进,摆出一副爱买不买的架势:“葛老板,现在这世道,什么东西都涨价,我这价格已经很公道了,你要是不想买,有的是人想买!” 正文 番外2第23章 情感升温 正文 番外2第23章 情感升温 葛香儿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一旁的封越朗看到葛香儿受委屈,握紧了拳头,脸色阴沉得可怕。 封越朗上前一步,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一丝冷峻,语气坚定地说:“王老板,在下封越朗,家父封振清。” 王老板一听封振清三个字,脸上的嚣张气焰顿时消散了大半,封家可是苏州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其在商界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他陪着笑脸说道:“原来是封公子,失敬失敬!不知封公子有何指教?” 封越朗微微一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王老板,香儿姑娘是我的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这样坐地起价,未免有些不厚道吧?” 王老板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封家他可是得罪不起的。 他支支吾吾地说:“封公子,这这我也是没办法啊,现在……” 封越朗打断他的话,语气带着一丝警告:“王老板,我希望你能重新考虑一下丝线的价格,否则封家可是会……”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王老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点头哈腰地说:“是是是,封公子说得对!我这就重新算丝线的价格,保证给您一个最满意的价格!” 葛香儿在一旁看着封越朗,眼中满是惊喜,这家伙,还挺有魄力的嘛! 新的绣线很快到位,价格比之前还要便宜,红袖坊的绣娘们欢呼雀跃,如同过年一般热闹。 葛香儿与封越朗一起清点绣线,将它们分门别类地摆放整齐。 封越朗正在仓库里忙活,转头时不小心擦过葛香儿的双唇,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满是震惊。 封越朗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像煮熟的虾子,慌乱地后退一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葛香儿脸上也泛起红晕,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心中却像吃了蜜一样甜。 周围帮忙的绣娘们看到这一幕,都捂着嘴偷笑,空气中弥漫着粉红色的泡泡。 整理完绣线,葛香儿却没有急于让绣娘们赶制订单,反而将她们都召集起来。 “姐妹们。” 葛香儿清了清嗓子:“我有件事要宣布。”葛香儿站在绣娘们面前,双手叉腰,语气坚定:“姐妹们,咱们绣坊虽然复工了,但你们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在赶订单之前,必须先请林大夫给大家做个全面检查!” 绣娘们原本以为要立刻开始没日没夜地赶工,听到葛香儿的话都愣住了。 随即,她们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纷纷点头表示感谢。 林大夫很快赶到,他赞许地看了葛香儿一眼,不愧是他看好的姑娘,就是有格局! 他随即开始为绣娘们诊脉,检查身体。 一番忙碌之后,林大夫宣布:“各位姑娘恢复得都很好,可以正常干活了!” 绣坊里顿时一片欢腾,绣娘们精神抖擞,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充满活力。 葛香儿看着这欣欣向荣的景象,欣慰地笑了,这才是她想要的红袖坊,充满生机与活力!封越朗站在一旁,温柔地看着葛香儿,眼中满是爱意,自家媳妇儿就是棒! 正当葛香儿准备安排活计时,阿福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颤抖着说:“葛老板,这这有一封信,给,给您的。” 葛香儿接过信,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信中写着:“葛香儿,你以为躲过了一劫就没事了吗?更大的灾难还在后面!等着瞧吧!” 短短几句话,却透着浓浓的恶意。 绣坊里原本欢快的气氛瞬间凝固,绣娘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恐惧。 封越朗走到葛香儿身边,接过信看了一眼,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一把将葛香儿护在身后,警惕地环顾四周:“香儿,别怕,有我在。” 晚上,葛香儿拿着那封匿名信,反复翻来覆去地查看,薄薄的信纸都快被她揉烂了。信上的字迹娟秀工整,像是出自女子之手,却充满了戾气。 她努力回忆着最近得罪过的人,却怎么也想不出是谁会如此恨她,恨不得将她置于死地。难道是吴绣娘她们? “这字迹,看着有点眼熟。”葛香儿喃喃自语,秀眉紧蹙,苦思冥想。 封越朗也凑过来,仔细端详着信纸,甚至拿到鼻尖嗅了嗅:“普通的松烟墨,没什么特别的。香儿,你别担心,我会找出这个只会藏头露尾的家伙!” 他轻轻地搂住葛香儿的肩膀,试图安抚她焦躁的情绪。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葛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拿这种劣质的绣品糊弄我?” 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气势汹汹地冲进绣坊,手里拿着一件绣工粗糙的披风,指着葛香儿的鼻子骂道。 “这这不可能啊!”葛香儿接过披风,仔细检查,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这披风的确是出自红袖坊,但绣工和她平日里要求的水平相差甚远,针脚粗糙,图案歪斜,一看就是新手所为。 “葛老板,我可是你的老顾客了,你就是这样对待老顾客的吗?”妇人叉着腰,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周围的顾客见状,也纷纷围了上来,对着葛香儿指指点点。 “这红袖坊的绣品质量怎么越来越差了?” “是啊,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不会是故意以次充好吧?”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葛香儿只觉得头皮发麻,冷汗直冒。她连忙向妇人道歉:“这位夫人,真是不好意思,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封越朗见状,也连忙上前解释:“这位夫人,红袖坊一向注重品质,绝对不会故意以次充好。这件披风确实有问题,我们会尽快查明原因,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就在这时,一个绣娘怯生生地走了过来,低着头说道:“葛老板,最近绣坊里的一些绣线和布料好像被人掉包了,绣品好像也有不同程度的损坏。” 葛香儿闻言,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猛地抬头看向封越朗,眼神中充满了惊慌:“越朗,怎么办?” 封越朗握紧了葛香儿的手,沉声道:“别怕,我去找人。” 封越朗迅速离开绣坊,不多时便领来一位头发花白、眼神锐利的老者。 此人正是苏州城内赫赫有名的绣品大师,管书成。 “葛老板,这位是管大师,他曾是我父亲的故交,对绣品的鉴赏与修复有着独到的见解。” 封越朗介绍道,语气中透着自信。 管大师打量了一番现场,接过那件粗糙的披风,仔细检查。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每一道针脚,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周围的顾客和绣娘们纷纷屏息以待,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这的确是红袖坊的绣品没错,但其中有几处针脚明显是后来被人修改过。”管大师语气坚定:“而且,从这布料的质感来看,显然是被人掉包了。” 大师说完,全场哗然。葛香儿听到这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她望着封越朗,眼中满是感激:“越朗,还好有你给我找来证人,不然我真是有理都说不清。” 封越朗握紧了葛香儿的手,坚定有力地说道:“香儿,你放心,不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葛香儿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微微点头,一旁的管大师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葛老板,你有这样的良人相伴,一定能度过这次难关。” 就在这时,葛香儿突然抬起头:“我要公开调查此事,让那些暗中使坏的人无处遁形!”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振。封越朗紧握葛香儿的手,目光坚定:“好,我们这就彻查。” 葛香儿杏眼圆睁,眸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各位。”她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绣坊:“我红袖坊今日之事,并非意外!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决定,公开调查此事,还红袖坊一个清白!” 很快,线索指向了城西一家名为霓裳阁的绣坊,那里的老板娘柳如烟,出了名的笑面虎,和葛香儿素有嫌隙。 “哼,柳如烟,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 葛香儿绣坊里的绣娘们也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冲到霓裳阁去理论。 然而葛香儿拦住她们:“等等,不需要劳动你们,我来想办法。” 虽然查出了人,但是她们没有确切的证据,不好给人定罪。 眼下有管大师的证明,那妇人知道是错怪了红袖坊,态度缓和了许多。 葛香儿也立马赔偿了新的披风给那妇人,事情才告一段落。 然而当晚,葛香儿在绣坊中冥思苦想对付柳如烟的办法时,忽而闻到一股异香。还没等她站起来寻找香气的来源,忽然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第二天一早,封越朗来找葛香儿,却发现人突然不见了! “香儿?香儿!” 封越朗心急如焚,在绣坊里四处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绣坊里的众人也乱成一团,空气中弥漫着恐慌的气息。 “不好!香儿肯定是被人抓走了!”封越朗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脸色铁青:“快,分头去找!” 绣坊顿时陷入一片混乱,绣娘们四处奔跑,呼喊着葛香儿的名字 封越朗冲出绣坊,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他一定要找到香儿! 他心急如焚,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苏州城的大街小巷疯狂穿梭。 俊朗的脸庞此刻布满了阴霾,剑眉紧蹙,一双桃花眼此刻也充满了怒火。 功夫不负有心人,封越朗最终在城郊一处废弃的破庙旁,发现了一间阴森的小屋。 小屋的窗户被厚厚的木板钉死,门口杂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让人毛骨悚然。 封越朗心脏猛地一沉,他知道,葛香儿一定就在里面!一股无名的怒火从他心底燃烧起来,他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将那个绑架葛香儿的家伙碎尸万段!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从屋后走了出来。 他面色阴鸷,眼神如同毒蛇一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显然是负责看守的。 封越朗心头一紧,暗骂一声卑鄙小人! “放开我娘子!”封越朗一声怒吼,如同平地惊雷,震得周围的树叶都瑟瑟发抖。 他身后迅速涌出十几个孔武有力的护卫,他们是封家从小培养的高手,个个身手不凡。 黑衣人见状,知道自己寡不敌众,但他并没有束手就擒,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哼,小子,想救人?没那么容易!”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摆出防御的姿态。封越朗见状,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指挥着护卫们:“给我上!留活口!” 他知道,幕后主使一定就在附近,必须抓住这个黑衣人,才能问出幕后真相! 护卫们齐声应诺,如同猛虎下山,朝着黑衣人扑了过去。 双方瞬间展开激烈的搏斗,刀光剑影,看得人眼花缭乱。 与此同时,在阴暗的小屋内,葛香儿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透过木板的缝隙,看到了外面激烈的打斗场面,一颗心揪得紧紧的。 她担心封越朗,也担心自己,更是恨死了那个暗中使坏的幕后黑手! “你这小娘子,倒是好福气,居然有个这么为你拼命的男人。” 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从角落里传来。 葛香儿瞪大了眼睛,努力地想要看清来人,但无奈,太黑了,看不清,而且嘴巴被堵住了,根本发不出声音。 那个声音又阴阳怪气地说:“你猜,他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封越朗的护卫各个身手矫健,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很快便将黑衣人制服。 封越朗一脚踹开小屋的门,看到被绑着的葛香儿,心痛如绞。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割断绳索,一把将葛香儿搂入怀中。 正文 番外2第24章 永结为好 正文 番外2第24章 永结为好 葛香儿像一只受惊的小鸟,紧紧地依偎在封越朗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和安全感。 她激动得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仿佛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 封越朗紧紧地抱着葛香儿,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春风,抚平了葛香儿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她四处探查,没发现刚才那个女人的踪迹,想必是已经逃走了。难道那人是柳如烟? 封越朗轻轻地拭去葛香儿脸上的泪水,深情地望着她。 葛香儿也抬起头,两人的目光交汇,爱意在眼中流淌。 这一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彼此。 就连破败的小屋,在此刻也显得温馨起来。 “朗哥哥。”葛香儿柔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封越朗温柔一笑:“我在。” “我们回去吧。”葛香儿依偎在封越朗的怀里,轻声说道。 封越朗点点头,牵起葛香儿的手,转身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把他带回去,好好招待一下。”封越朗语气冰冷。 “香儿,我们先回绣坊。” 封越朗牵着葛香儿的手,语气温柔,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有些事情,还没结束,我会帮你查出幕后主使。” “嗯,朗哥哥,我想去报官。” 葛香儿换上一身素雅却不失精致的衣裙,眼神坚定,带着绣坊里最精美的绣品,登上了前往苏州城知府府邸的马车。 封越朗在她身后,桃花眼漾着温柔的光芒。 葛香儿款款走进知府大人的府邸,将这段时间绣坊和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 她没有哭诉,也没有卖惨,而是用一种平静而坚定的语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清楚,并展示了绣坊的精美绣品。 知府和知府夫人起初只是出于好奇,但随着葛香儿的讲述,他们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最后都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他们没想到,一个年轻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的勇气和智慧,能够在困境中屹立不倒。 “葛老板,你放心,我们会为你主持公道,查出幕后害你的人。” 知府夫人握着葛香儿的手,语气坚定。 很快,在知府大人的探查之下,霓裳阁的柳如烟被揪出来。 她惊慌失措的跪在葛香儿面前拼命求饶。 还有过往陷害她造谣她的张文良,吴绣娘和苏雨荷都被抓出来。 她们在污蔑红袖坊这一事上功不可没。 葛香儿拿出以往被这些人针对的证据,递交给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看后震怒,将四个人关进大牢,给予重重的刑法。 四人后悔不已,哭着朝葛香儿求饶。 葛香儿才不会心软,这些人对付她的时候可没想过她的难处和窘境,只知打压同行不懂专注自家绣坊的创新,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将这些人处理完毕后,葛香儿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 封越朗走到葛香儿身边,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柔声道:“香儿,一切都结束了。” 葛香儿嫣然一笑:“这都是托了朗哥哥的福。不过还没有结束呢。只要红袖坊存在一天,就会有人嫉妒有人憎恨。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怕了。因为有你陪在我身边,我也比刚来苏州城的时候强大了许多。”有了知府大人和知府夫人的支持,加上针对红袖坊的一群恶人被尽数处置,红袖坊的名声大振,订单如雪片般飞来。 绣坊里,绣娘们忙碌而快乐地工作着,她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针线翻飞,绸缎如流水般滑过绣娘们的指尖,一片繁忙景象。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那是上好丝线的味道,也是红袖坊重新焕发生机的味道。 葛香儿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中感慨万千。 想当初疫病肆虐时,这里门可罗雀,一片萧条,如今却人声鼎沸,欣欣向荣,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她还记得,那时绣坊的姐妹们一个个病倒,她四处奔波求医问药,那段日子,真不是一般难熬。 如今,看着她们充满生机活泼快乐地工作,葛香儿心中充满了欣慰。 张绣娘,那个曾经感染疫病,被张大夫妙手回春救回来的姑娘,此刻正手脚麻利地绣着一幅百鸟朝凤图,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之前的病痛从未存在过。 “香儿。”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葛香儿抬头,只见封越朗一身月白长衫,正深情款款地向她走来。 他的目光,像春日暖阳般照耀着她,让她感受到浓浓的爱意。 葛香儿嫣然一笑,迎上前去:“朗哥哥,你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周围的绣娘们见状,都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这场景,比她们绣出的鸳鸯戏水图还要甜蜜几分。 “香儿,你辛苦了。”封越朗轻轻地将葛香儿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 葛香儿靠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心中一片宁静。 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他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有你在,我不辛苦。”葛香儿柔声道。 她抬头看着封越朗,眼波流转,柔情似水。 “朗哥哥。”葛香儿欲言又止,脸颊微微泛红。 封越朗温柔地笑了笑,低头看着她:“怎么了?” “你之前说,要娶我?还算数么?” 香儿的声音犹如蚊子哼哼:“我可是给娘亲去信了,让她带弟弟一起来苏州呢。” “下个月有个黄道吉日,最近我也刚好有空……”封越朗的眼神越听越亮,他激动的抱住葛香儿:“你是说,你愿意尽快和我成婚?” 忽然他又一阵后悔懊恼:“这种事你怎么不让我先说!” 葛香儿捏了捏他的脸:“反正谁先说都一样嘛。” “这哪能一样……” 第二日,封越朗带着葛香儿回到封家,香儿也极力认真的打扮了一番。 封家上下对葛香儿热情得像冬天里的火,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 “香儿啊,你真是个好孩子,又漂亮又能干!我和你娘啊,都同意这门婚事。以前你们小的时候,就想给你们订娃娃亲了,没想到你们俩个还真有这种缘分。” 封夫人拉着葛香儿的手,亲切得像对待自家闺女。“以后啊,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别客气!”封老爷慈祥地笑着,那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儿媳妇的满意。 葛香儿看着这温馨的场景,眼眶里泛起了感动的泪花。 封越朗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那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香儿,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他深情款款地看着葛香儿,眼中满是爱意。 葛香儿想起红袖坊如今欣欣向荣的景象,又看了看封家和睦的氛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朗哥哥。”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做了一个重大决定:“我想……” 葛香儿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我想用红袖坊的部分盈利,设立一个疫病救助所!”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众人面面相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救助所,那是官府才能承办起来的地方,香儿这样的小姑娘也有这么大的魄力? 就连封越朗都愣住了,随即眼中涌起更深的倾慕。 葛香儿继续说道:“这次疫病,让我明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没钱治病而失去生命。我想尽我所能,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她的话掷地有声,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原本惊讶的表情,渐渐变成了敬佩。 封夫人更是激动地握住葛香儿的手:“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你真是菩萨心肠啊!” 消息传开,整个苏州城都轰动了。 人们纷纷称赞葛香儿和封越朗的善举,夸他们是神仙眷侣、苏州城的大善人。 红袖坊的生意更好了,订单如雪花般密集的飞来,简直要堆积如山。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封越朗精心策划了一场浪漫的仪式。 他手捧一枚精致的玉镯,深情款款地看着葛香儿:“香儿,你愿意和我成亲吗?” 葛香儿早已泪流满面,她哽咽着点点头:“我愿意!” 周围的绣娘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纷纷送上祝福。 不久之后,一场盛大的婚礼在苏州城举行。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热闹非凡。 葛香儿身穿华丽的嫁衣,凤冠霞帔,美艳动人。 封越朗则是一身喜庆的红袍,俊朗非凡。 两人手牵着手,在众人的祝福声中,缓缓步入厅堂。 葛朝云看着蜕变了许多的女儿,心里满意的直点头。 看来来苏州城的这两年,从前的小丫头经历了不少风雨,变得坚强又成熟了。 好在,还有封越朗这个俊俏的女婿一直陪着她。 葛朝云悄悄松了口气。大强也是笑得憨厚,看自家姐姐找了个比他还帅气的如意郎君,以后又能和兄弟们吹嘘了。 洞房花烛前,葛香儿和封越朗相视一笑,轻轻亲吻在一起。 他们的幸福,如同园外盛开的鲜花,灿烂夺目。 正文 If现代番外第1章 救人 正文 If现代番外第1章 救人 阴暗逼仄的小巷里,一声闷哼打破了死寂,腐臭味混杂着血腥味,令人作呕。 覃宛脚步一顿,心脏砰砰直跳,差点扭头就跑。 这可是城中村最乱的巷子,听说前两天还有人在这被抢了! 可那微弱的呻-吟声,就像一根羽毛挠着她的心,让她迈不开逃离的脚步。 覃宛咬了咬牙,她不过是个跟着师傅学厨的孤女,平时都不敢独自出远门,这会儿却鬼使神差地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巷子深处,一个男人靠着墙瘫坐在地上,看不清脸,但从身形判断,应该很高大。不会是碰瓷的吧? 覃宛心里犯嘀咕,师傅说过,这年头人心险恶,坏人比老鼠还多。 可万一他真的受伤了呢? 覃宛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战胜了恐惧,小心翼翼地靠近。 “喂,你还好吗?”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男人没有反应,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突然,覃宛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张二麻子! 那个放高利贷的恶棍,今天早上还在巷子口晃悠,说要找人算账。 该不会是他干的吧? 想到这,覃宛背脊发凉。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要是把自己也搭进去,就太不值当了。可是她不能坐视不理吧。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伸向男人的肩膀:“先生?” “谁?!”男人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语气虚弱却带着一丝狠厉。 覃宛吓得倒退一步,差点摔个屁股墩儿。 借着昏暗的光线,她这才看清男人的脸。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虽然脸色苍白,但依旧掩盖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等等,这该不会是哪个落难的总裁吧? 脑子里突然闪过无数言情小说的经典桥段,覃宛忍不住吐槽自己戏太多。 “我不是坏人!”她连忙解释:“我听到你呻-吟,所以……” 男人似乎放松了些警惕,手上的力道也减轻了几分。“我受伤了。”他声音嘶哑,带着明显的痛苦。 覃宛这才注意到,他衬衫上的血迹触目惊心,蔓延开来一大片。 “你伤得很重!”覃宛顾不上害怕了,连忙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口。 覃宛迅速扫视周围,快步走到附近的药房买了一些止血消毒的药品。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给男人上药,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叫骂声:“张二麻子!你个天杀的!欠你的钱老子迟早还上!你等着!” 覃宛心头一紧,这声音好像是冲着这边来的! 她抬头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叫骂声,心里纠结万分。 走? 还是留?叫骂声越来越近,夹杂着杂乱的脚步声。 覃宛心一横,使出吃奶的劲儿,将男人拖到一个堆满杂物的小角落里,用破布和木板遮挡起来。 “你可千万别出声啊!”她低声嘱咐,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几乎就在她藏好男人的下一秒,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巷子。 “人呢?!刚才明明看到他跑进来了!” 为首的正是满脸横肉的张二麻子,手里还拎着一根钢管。 “麻子哥,会不会跑其他地方去了?”一个小喽啰小心翼翼地问道。 “放屁!这巷子就一条出口,他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张二麻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几个小喽啰立刻分散开来,开始在巷子里翻箱倒柜。 覃宛躲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他们发现。 张二麻子走到离她藏身之处不远的地方,狠狠地踢了一脚垃圾桶,嘴里骂骂咧咧:“臭小子,敢欠老子的钱,看老子抓到你不好好收拾你!”垃圾桶里的污水溅了出来,弄脏了覃宛的鞋子,她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覃宛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终于,张二麻子一无所获,骂骂咧咧地带着人离开了。 覃宛这才敢探出头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连忙跑到男人身边,查看他的情况。 男人脸色更加苍白了,嘴唇也毫无血色,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先生,你怎么样?”覃宛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焦急地问道。 男人没有回应,只有微弱的呼吸声,仿佛随时都会停止一般。 “不行,他这样下去不行!”覃宛心急如焚,她想起师傅教导的一些急救方法。 虽然师傅主要教她厨艺,但也传授了一些简单的医理知识,说是“药食同源”,对烹饪也有帮助,所以她会的药膳也不少。 “死马当活马医吧!” 覃宛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她先检查了男人的呼吸和心跳,发现都很微弱,但还算稳定。 “还好,没挂掉。”覃宛小声嘀咕了一句。 接着,她解开男人衬衫的扣子,露出了触目惊心的伤口。伤口很深,血已经凝固了,周围的皮肤也有些发青。 “嘶……”覃宛倒吸一口凉气:“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将刚才买来的止血药粉撒在男人的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覃宛累得满头大汗。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快要黑了。 “得赶紧把他弄出去,不然晚上更危险。”覃宛心里盘算着。 可是,把他弄到哪里去呢? 她自己住的地方太小了,而且也不安全。 想来想去,只有师傅那里比较合适。 师傅虽然脾气古怪,但心地善良,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希望师傅不要骂我……”覃宛祈祷着。她试着将男人扶起来,可他太重了,她根本扶不动。 “这可怎么办?”覃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突然,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把男人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垫在地上,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男人拖到了外套上。 “这样应该能拖动了吧?”覃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平时力气大。 她抓住外套的两端,深吸一口气,准备开拖。 “一二三,起!”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外套终于动了起来,男人也跟着慢慢地向前移动。 “还好,能拖动。”覃宛松了口气。 她拖着男人,一步一步地往巷子口走去。巷子很长,也很黑,覃宛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什么东西。 “也不知道师傅会不会同意……”她心里忐忑不安。 终于,她拖着男人走出了巷子,来到了大街上。 她抬头看了看师傅住的方向,咬了咬牙,说道:“走吧,去师傅那。” 覃宛拖着陆修远,感觉像拖着一头沉睡的雄狮。 还好这条路不算太长,不然她真怕自己会英年早逝。 好不容易到了师傅家门口,她差点没哭出来。 “师傅!开门!救命啊!”她扯着嗓子喊,感觉自己肺都要炸了。 吱呀一声,老旧的木门打开了,露出覃师傅慈祥的面容。 “宛宛?你这是……?” 他看着地上躺着的男人,一脸疑惑。 “师傅,我在巷子里捡了个受伤的男人!” 覃宛喘着粗气,指着陆修远说道:“他好像受伤了,得赶紧救治!” 覃师傅二话不说,连忙上前帮忙。 两人合力将陆修远抬进了屋,安置在客房的床上。 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覃师傅眉头紧锁,开始为他检查伤势。 覃宛在一旁打下手,递药递水,忙得团团转。 折腾了大半夜,陆修远总算稳定下来。 覃师傅长舒一口气,对覃宛说道:“宛宛,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嗯,师傅你也早点休息。”覃宛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覃师傅叫住她:“宛宛,这男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覃宛愣了一下,随即苦笑:“我也不知道,只能等他醒了再说吧。” 她走到门口,却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陆修远。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庞显得格外苍白,眉头紧锁,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覃宛轻叹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她走到院子里,抬头望向夜空,心中五味杂陈。 “师傅,你说……他会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啊?” 覃师傅捋了捋胡子,笑着说:“管他什么大人物,现在还不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先救人要紧。” 覃宛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忐忑。 第二天清晨,覃宛端着熬好的粥走进客房。 陆修远依旧昏迷不醒,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覃宛放下粥碗,拿起湿毛巾轻轻地为他擦拭。 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 就在这时,陆修远无意识地蹭了蹭她的手,像一只大型犬在撒娇。 覃宛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像熟透了的番茄,赶紧缩回手。 “这……这也太会撩了吧!明明还在昏迷!”她在心里小声嘀咕。 为了保险起见,覃师傅还是请来了社区的王医生。 王医生检查后,连连夸赞覃宛之前的应急处理做得很好,说多亏了她,陆修远才没有感染。 “覃小姐不错嘛!”王医生竖起了大拇指。 覃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心里却美滋滋的,像吃了蜜一样甜。 “嘿嘿,也就一般般啦,都是师傅教得好!”她谦虚地说道。 傍晚时分,覃宛再次来到客房,却发现陆修远脸色潮红,呼吸急促。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烫!怎么这么烫!” 覃宛心下一紧:“师傅!师傅!不好了……” 覃师傅闻讯赶来,一番诊脉后,脸色凝重。 “不好,伤口感染发烧了!得赶紧想办法降温!” 覃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 “用酒精擦拭身体,物理降温!”覃师傅当机立断。 于是,在昏黄的灯光下,覃宛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擦拭着陆修远滚烫的身体。 他紧闭双眼,眉头紧锁,偶尔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覃宛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这男人看着人高马大的,怎么这么不禁折腾? 她一夜未眠,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时不时地更换额头上的湿毛巾,像照顾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看着陆修远烧得通红的脸颊,覃宛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心疼。 第二天清晨,陆修远的高烧终于退了下去,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覃宛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自己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累得虚脱。 覃师傅进来查看情况,见陆修远已无大碍,欣慰地拍了拍覃宛的肩膀。 “丫头,这次多亏了你啊!你真是我的好徒弟!” “嘿嘿,都是师傅教得好!”覃宛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去给你熬点粥,你好好休息一下。”覃师傅慈爱地看着她,转身走出了房间。 覃宛看着陆修远沉睡的容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突然,她想起药还没熬。 她猛地站起身:“糟了!药……” 覃宛一路小跑冲进厨房,手忙脚乱地开始生火熬药。 心里还惦记着陆修远,动作难免有些慌乱。 一不小心,滚烫的药汁溅到了她的手上。 “嘶——”覃宛倒吸一口凉气,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她连忙用冷水冲洗,白皙的皮肤瞬间红了一大片,忍着疼将药端进房间。 说来也怪,就在这时,原本昏迷不醒的陆修远,手指竟然微微动了一下。 虽然幅度很小,但还是被眼尖的覃宛捕捉到了。 “咦?他……有反应了?” 覃宛顾不上被烫伤的手,连忙跑到床边,仔细观察陆修远的动静。 只见他眉头舒展了一些,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似乎正在慢慢苏醒。覃宛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师傅!师傅!他好像要醒了!”她激动地喊了起来。 覃师傅闻声而来,看到陆修远的变化,也是一脸惊喜。 “看来这小子命不该绝啊!”他捋了捋胡子,笑着说道。 接下来几天,陆修远的伤势逐渐好转,人也渐渐清醒过来。 只是,他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却让覃宛愣在了原地。 “这是哪儿?你是谁?”陆修远的眼神茫然,似乎失去了记忆。 正文 If现代番外第2章 心生情愫 正文 If现代番外第2章 心生情愫 覃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他失忆了? “小姐,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陆修远看着覃宛,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惊艳。 覃宛正要开口,覃师傅却走了进来,打断了她。 “醒了?醒了就好!小伙子,你可是吓坏我们了!” 覃师傅一脸慈祥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我们好通知你的家人。” 陆修远皱了皱眉,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我不记得了……”他痛苦地捂住脑袋,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覃宛和覃师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这也太狗血了吧! 失忆梗?认真的? “没事没事,想不起来就慢慢想。”覃师傅安慰道:“先养好伤再说。” “谢谢,谢谢你们……” 陆修远虚弱地说道,目光再次落在了覃宛身上:“小姐,你……”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又晕了过去。 覃宛:“……” 大哥,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覃宛感觉自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陆修远这三天两头晕倒,一次比一次时间长,她真怕他哪天醒不过来,自己落个“谋财害命”的罪名——虽然她啥也没谋到。 “师傅,他不会真有什么后遗症吧?我这算不算医闹事件的预备役?” 覃宛揪着围裙边,一脸焦灼地问正在熬药的覃师傅。 覃师傅捋了捋胡子,慢悠悠地说:“丫头,你这成语用的,为师甘拜下风。放心吧,我看他底子好,恢复得也快,就是头部受了撞击,需要时间。” “时间?时间就是金钱啊!我的意思是,万一他真有个三长两短……” 覃宛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传来虚弱的声音。 “我……我没事……” 覃宛猛地回头,看到陆修远正费力地睁开眼睛,眼神里没有预想中的责难,反而充满感激。看到陆修远清醒,覃宛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她赶紧上前,语气不自觉地放柔了几分:“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陆修远的目光落在覃宛身上,片刻后,缓缓开口道:“谢谢你。” 覃宛正想说不客气,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响亮的嗓门:“小覃啊!在家吗?我做了些桂花糕,给你尝尝!” 李婶提着满满一盒桂花糕,风风火火地进了门,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床上的陆修远。 “哎哟!这小伙子醒了?看着气色好多了嘛!小覃啊,你可真是个活菩萨!这年头,像你这么好心的人可不多咯!” 李婶一边说着,一边将桂花糕塞到覃宛手里:“来来来,尝尝婶子做的桂花糕,保管你吃了还想吃!” 覃宛被李婶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微泛红:“李婶,您过奖了,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 陆修远借着床沿,慢慢地坐起身,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他看向覃宛,目光真诚而感激:“这次真的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恐怕醒不过来了。” 覃宛连忙打断他:“举手之劳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她有些不自在地转移了视线。 陆修远看着覃宛略显慌乱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小覃啊,你真是个好姑娘!现在这社会,人心都冷漠得很,哪像你这么热心肠!”李婶还在一旁热情地夸赞着覃宛,仿佛要把这几天积攒的赞美之词一股脑儿都倒出来。她呀,就是故意趁着这个男人醒了多夸夸小覃,好让对方知恩图报。覃宛被夸得更加不好意思了,只得低头摆弄着手中的桂花糕。 陆修远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这时,覃师傅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过来,看到陆修远已经清醒,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来,恢复得不错。”他将药碗递给陆修远:“趁热喝了吧。” 陆修远接过药碗,正要喝,突然眉头一皱,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这药……” 覃师傅捋了捋胡子,一脸自信:“这是我祖传的秘方,专治跌打损伤,内服外敷皆可。怎么,小伙子,信不过老夫的医术?” 陆修远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药的味道……”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形容词:“有点独特。” 覃宛在一旁憋笑,这药的味道确实独特,一股子难以言喻的草药味混合着淡淡的……糊味。 想当初她第一次喝这药的时候,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良药苦口利于病嘛!” 覃师傅毫不在意陆修远的反应:“快喝吧,喝完好好休息,争取早日康复。” 陆修远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视死如归地将药一饮而尽。 然后,他猛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咳咳咳,这药劲儿真大!” 看到陆修远这副模样,覃宛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噗嗤,师傅,您这药,威力堪比鹤顶红啊!”覃师傅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这可是救命的良药!想当年……” 覃宛赶紧打断他,她可不想再听覃师傅讲他当年那些“光辉事迹”了。 “师傅,我看他恢复得差不多了,您这次真是功德无量啊!” 覃师傅捋着胡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是自然!丫头,你这次也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覃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 她偷偷瞥了一眼陆修远,却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眼神里带着一丝晦暗不明的深意。 夜深了,覃宛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陆修远的身影,以及他说的那句“谢谢你”。 想到陆修远伤好之后就要离开,她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第二天清晨,覃宛早早地起床,准备给陆修远做早餐。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陆修远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早啊,需要帮忙吗?” 覃宛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菜刀扔出去。 “你,你怎么起来了?不多休息会儿?” 陆修远笑了笑,脸色比昨天好了许多。 “感觉好多了,躺着也无聊。”他走到覃宛身边,看着她熟练地切菜,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你的刀工真不错。” 覃宛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随便练练而已。”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陆修远突然认真地说:“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覃宛切菜的动作顿了顿,随即轻描淡写地说:“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 陆修远看着覃宛,眼神深邃。 大多数人遇到这种事,巴不得狮子大开口,她却什么都不要。 早餐很快做好,简单的白粥和小菜,却做得格外精致美味。 陆修远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夸赞覃宛的手艺:“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 覃宛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低头喝粥。 “这么说,你的记忆恢复了?” 覃宛想起什么,突然问道。 陆修远一愣,点头道:“是,前几日应该是脑中的淤血没有完全散去,所以什么都想不起来。” 覃月放心了,不是失忆就好。吃过早餐,陆修远提出要离开。 “我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不能再耽搁了。” 覃宛点点头,没有挽留。 陆修远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覃宛:“覃小姐,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语气笃定,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覃宛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应,陆修远已经离开了。 送走陆修远,覃宛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她回到厨房,收拾碗筷,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陆修远。 “丫头,发什么呆呢?”覃师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覃宛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师傅。” 她以为生活会像往常一样平静,然而,仅仅过了两天,他们确实又见面了。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覃宛打开门,看到李婶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 “小覃!不好了!陆,陆先生他……” 覃宛心里一紧,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他怎么了?” 李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他又晕倒在在我家门口了!” 覃宛跟着李婶一路小跑,心里七上八下。 不会吧,她明明把他照顾得妥妥帖帖的,怎么突然又晕倒了? 难道是碰瓷?!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否定了,陆修远看着也不像是缺钱的主啊。 到了李婶家,看到陆修远脸色苍白地躺在门口,覃宛顿时什么想法都没了,只剩下满满的担忧。 她赶紧上前查看,发现陆修远额头滚烫,呼吸急促。 之前好不容易好转的伤势,现在看来又严重了。 “造孽啊!怎么好好的就病成这样了。” 李婶在一旁直叹气。 覃宛顾不上多想,立刻让李婶帮忙把陆修远扶进自己屋。 她摸了摸陆修远的脉搏,又检查了他的伤口,脸色凝重起来。 这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覃宛跑到隔壁师傅家里,立刻翻箱倒柜地找药材,准备用药膳帮陆修远调理。 覃师傅见状,连忙阻止:“丫头,他的情况不简单,你的方子恐怕不够稳妥,还是请个医生看看吧。” 覃宛眉头紧锁,她知道师傅是担心她,但她心里却隐隐觉得,陆修远的情况,普通的医生恐怕束手无策。 “师傅,相信我……”覃宛看着手中的药材,眼神坚定。 覃师傅看着徒弟倔强的眼神,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 “唉,你这丫头,真是……” 他摇摇头,却又转身去帮覃宛准备需要的工具和药材。 他知道,覃宛的性子就是这样,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覃宛再次回到家,看着昏迷不醒的陆修远,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她从未如此紧张过,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在她心头蔓延。 陆修远眉头紧锁,嘴里不停地呓语着什么,覃宛凑近了仔细听,却只听到一些模糊不清的音节。 “他在说什么……”覃宛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 她只能一遍遍地用湿毛巾擦拭陆修远滚烫的额头,默默祈祷他能快点好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陆修远的情况却丝毫没有好转。 覃宛的手心全是汗,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不行,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覃宛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猛地起身,对李婶说道:“李婶,帮我准备一些热水和干净的毛巾,还有……”覃宛顿了顿,语气坚定:“我要用我的方法,救他!” 李婶虽然不明白覃宛要做什么,但看到她坚定的眼神,还是毫不犹豫地照做了。 覃宛看着准备好的东西,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充满了自信的光芒。 “陆修远,你一定要撑住!”她低声说道,然后开始…… 覃宛动作麻利地将特制的药汤一勺勺喂给陆修远。 这药汤是她结合陆修远目前的状况,精心调配的。 药材的香气弥漫在房间里,闻着就让人安心不少。 李婶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有这一手! 喂完药,覃宛又用热毛巾仔细地擦拭着陆修远的身体,动作轻柔细致,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陆修远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额头上的温度也慢慢降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覃宛终于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慢慢落回了肚子里。 “呼……还好,还好……”她低声呢喃着,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般。 覃师傅一直默默地站在门口看着,看到陆修远的情况好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走到覃宛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充满了赞赏。 “丫头,你做得很好。”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覃宛觉得无比温暖。 她抬起头,对师傅露出一个疲惫却满足的笑容。 覃师傅笑了笑,忽然狠狠咳嗽了一声,转过头去,手上竟咳出血来。 正文 If现代番外第3章 师傅生病 正文 If现代番外第3章 师傅生病 覃宛大惊失色:“师傅,您怎么了?怎么会咳出血来?” 覃师傅摇头,故作轻松的安慰她:“没事,丫头别操心我,最近睡不好而已,上火干燥的,小毛病。” 覃宛不敢相信:“师傅你在说什么?这怎么能是小毛病?快,我要送你去医院。” 覃师傅摇头:“放心,师傅自己会去医院的,你就好好照顾陆先生就可以了。” 自己身患重病的事,他一直没有告诉这个丫头,怕她难过伤心。这段时日他靠着吃自制的保命药显得精神矍铄,看起来乐呵呵的没事人,实际内里已经掏空了。但是治疗费要天价,他不可能让覃宛这丫头背上他这个负担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覃小姐!覃小姐!陆先生怎么样了?!” 王医生几乎是冲进来的,手里还提着药箱,满脸焦急。 看到陆修**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他先是一愣,然后立刻上前检查。 一番仔细诊断后,王医生惊讶地看向覃宛:“小覃啊,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覃宛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小骄傲:“一点小手段,不足挂齿。” 她拿出之前熬药剩下的药渣,递给王医生:“这是我用的药方,您看看。” 王医生接过药渣,仔细端详,闻了闻,又捻了捻,眉头越皱越紧。“这药方闻所未闻!”他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你这丫头,真是……深藏不露啊!” 她微微一笑,谦虚地说道:“王医生过奖了,我只是尽力而为。对了,你能帮我师傅也看看吗?他刚才吐血了。” 覃师傅耐不住覃宛的哀求,被王医生检查了一番,说是没什么问题。 覃师傅松了口气,他吃的保命药吊着体内一股气,一般人可看不出来。 覃宛这才放下心来。 陆修远的病情虽然暂时稳定下来,但覃宛心里清楚,这只是治标不治本。 她看着沉睡中的陆修远,心里默默盘算着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小覃啊,”王医生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虽然陆先生现在情况稳定了,但这病似乎反复无常。” 覃宛点点头,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 她看着陆修远苍白的脸色,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不安。 就在这时,李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声音压得低低的,像蚊子哼哼似的:“小覃啊,我跟你说,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议论……”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覃宛的反应。 覃宛心头一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说……说你啊,是为了攀上高枝儿,故意接近陆先生的!毕竟陆先生一看,就是个大人物。” 李婶说完,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覃宛炸毛。 覃宛愣住了,像被雷劈中一样,嗡嗡作响。 她救人怎么就成了“攀高枝”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们还说,说你……”李婶吞吞吐吐,脸色有些尴尬:“说你手段了得。” 覃宛的脸瞬间涨红了,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他们凭什么这么说我!”覃宛咬着嘴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眼眶却渐渐红了。 她从小跟着师傅长大,从没做过什么亏心事,现在竟然被人这么污蔑! 邻居们异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覃宛身上,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断传入她的耳朵。 “就是她,听说为了嫁进豪门,不择手段……” “哎,现在的女孩子啊,为了钱真是……” 周围全是恶意和揣测,覃宛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委屈、愤怒、无助,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想解释,想反驳,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覃师傅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脸色苍白的覃宛,轻轻叹了口气。 “宛宛,”他拍了拍覃宛的肩膀:“别去理会那些流言蜚语……” 覃师傅捋了捋胡须,语重心长道:“丫头,流言止于智者,咱们行得正坐得端,怕啥?身正不怕影子斜!” 覃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 师傅说得对,清者自清,她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可心里那股郁闷劲儿,就像吃了个苍蝇似的,怎么也挥之不去。 偏偏这时,陆修远醒了。他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看到覃宛,他微微一笑,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瞬间驱散了覃宛心中的一些阴霾。 “你醒了?” 覃宛的声音有些低哑,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和苦涩。 陆修远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覃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就是……有点累。” 她不想把那些糟心的事情告诉他,徒增烦恼。 陆修远却一眼看穿了她的伪装,轻轻握住她的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他温暖的大手,让覃宛心中一颤,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陆修远执着的要一个答案,覃宛没法,只能跟他说自己是太累了,想休息一会。 陆修远这才罢休,让覃宛好好休息,自己要出去办点事。 覃宛躺在床上,看到他的背影,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陆先生,你……还会回来吗?” 陆修远回头看她,微微一笑:“当然,我还要报答你和覃师傅呢。” 覃宛咬唇,倒不是非要他报答什么,只是自己私心还想再见到他罢了。 陆修远走后,覃宛沉沉睡去。然而没想到,这一睡等待她的是命运的翻天覆地。 深夜,一双冰凉手抚上覃宛的脸,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宛宛,我好难受,帮帮我。” 覃宛像是被一条大蛇给缠住,挣扎不得,在梦中呓语:“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她猛的睁开眼,竟然是陆修远,他像是神志不清的呢喃,双手抚过她的全身。 覃宛惊恐的挣扎:“不要,不要……” 陆修远不由分说的堵住她的唇,用力吻下去,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漫长的一夜,醒来时陆修远头疼欲裂,看清楚眼前的光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他昨天被人下药,竟然把覃宛给…… 他怎么能这样做!真该死! 覃宛迷迷糊糊醒来,看到一旁怔愣的陆修远,昨夜让她惊恐难受的回忆潮水般涌入脑海,又羞又怒。 陆修远见她醒了,哑然道:“宛宛,我……对不起!” 覃宛啪的甩过去一巴掌,红着眼睛骂他:“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陆修远猝不及防的被扇到一边,急忙解释:“宛宛,我昨天其实是……” 覃宛捂住耳朵:“我不要听你解释,你滚!你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陆修远满眼狼狈,他知道眼下覃宛听不去任何解释,只能起身将衣服穿好,离开前留下一句:“宛宛,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他知道他该离开了,再在这里待下去,只怕会给覃宛带来无尽的伤害。 陆修远离开后,覃宛怔怔躺在床上躺了一天,依然无法消化这样的事实。 噩梦一样的夜缠上了她,她开始无法入眠。 这段时日覃宛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注意到师傅的身体越来越差,但是每次都会避开她狠狠咳嗽。 日子一天天过去,覃宛几乎快要忘记那个叫陆修远的男人了。 她以为,他们之间,大概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毕竟,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商业巨子,一个是默默无闻的小镇女孩,他们之间,隔着的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悄无声息地转动着。 “突突突——”刺耳的引擎声由远及近,打破了镇上的宁静,也让覃宛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一辆锃亮的黑色轿车停在小院门口,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覃宛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快步走到她面前,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张名片:“覃小姐您好,我是陆总的秘书,赵秘书。” 赵秘书似乎看出了覃宛抵触的眼神,连忙解释:“这次来是为了处理关于那天晚上的事……” 他吞吞吐吐,似乎难以启齿。 覃宛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眼神像冰刀一样射向赵秘书:“那天晚上?哪天晚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赵秘书擦了擦额头的汗,硬着头皮说:“陆总的意思是他想对您负责……” “负责?!”覃宛怒极反笑:“他怎么负责?娶我吗?” 赵秘书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覃宛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名片,撕成两半,扔在地上,语气冰冷如霜:“回去告诉你的陆总,我覃宛不需要他负责!” 她转身欲走,却被赵秘书一把拉住:“覃小姐,您先别急,陆总他……” 覃宛猛地甩开他的手,怒目圆睁:“放开!” 覃宛毫不犹豫地拒绝,像一颗炸弹在寂静的小院里爆开:“不需要!三个字,听清楚了吗?滚回去告诉你的陆总,我覃宛不需要他负责!” 她一字一顿,声音坚定有力,像钢钉一样钉在赵秘书的心上,让他微微一怔。 想起那一夜的荒唐,羞耻感像潮水般涌上心头,覃宛的脸涨得通红,呼吸都有些急促。 她对陆修远的抵触情绪更加强烈,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她猛地转身,背对着赵秘书,用力地闭上眼睛,试图平息心中翻涌的怒火。 “覃小姐,您听我……” 赵秘书还想再劝,却被覃宛骤然打断。 “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他的事!” 覃宛猛地睁开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赵秘书看着覃宛倔强的背影,一时语塞。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这小姐,比他想象中还要难搞定啊…… 他原本以为,只要搬出陆总的身份和权势,这小姐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会有所动摇。 多少女人挤破头都想攀上这根高枝,这覃小姐倒好,油盐不进! 莫非是欲擒故纵? 覃师傅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到覃宛身边,浑浊的双眼却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他瞥了一眼赵秘书,语气淡淡:“年轻人,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这段时日覃宛的状态他也看在眼里,知道这丫头肯定和陆先生之间发生了什么,所以她才会这么别扭。覃师傅的话,像一记闷锤,敲在赵秘书的心上。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低估了这师徒二人。 他讪讪地笑了笑,语气也软了下来:“覃老先生,您误会了,我们陆总也是一片好意……” “好意?”覃宛冷笑一声,打断了赵秘书的话:“他的好意,我消受不起!” 覃师傅拍了拍覃宛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转向赵秘书,语气不容置疑:“小伙子,回去告诉你家陆总,宛丫头的态度很明确,不必再来了。” 赵秘书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覃师傅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只好悻悻地闭上嘴,心里却暗自叫苦:这任务,可怎么完成啊! “宛丫头,咱们进屋说。”覃师傅转身,对覃宛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覃宛点点头,跟着师傅走进了屋内,留下赵秘书一人站在院子里,进退两难。 赵秘书对着紧闭的房门,深深地叹了口气。 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完不成任务,回去怎么跟陆总交代啊?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转身走向轿车,发动引擎,黑色轿车扬起一阵尘土,消失在路的尽头。 覃宛看着车子远去,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心中却依然怒火难平。 这个陆修远,竟然还敢派人来! 他以为他是谁? 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绝对不会向他妥协! 绝对不会! 陆修远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听着赵秘书的汇报,脸色阴沉得可怕。 覃宛不肯听他解释,连补偿的机会也不给他么? 不行,他一定要给她补偿。 陆修远拿起手机,打通了律师的电话。 这天,覃宛正在家中给师傅做药膳。师傅最近身体不大好,虽说医生说没事,但也要多补补。 刚把药膳汤煲好,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 “谁啊?”覃宛警惕地问道。 “您好,我是孙律师……” 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覃宛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陆修远又派人来了? 正文 If现代番外第4章 他要负责 正文 If现代番外第4章 他要负责 敲门声再次响起,比先前更急促了些。 覃宛心头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像藤蔓般迅速爬满全身。 她起身,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西装革履的孙律师,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身后还跟着几个黑衣保镖,阵仗搞得跟黑帮谈判似的。 覃宛嘴角抽了抽,这陆修远,还真看得起她一个小厨师! “覃小姐,您好,我是陆总的律师,孙明。” 孙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公事公办地开口。 覃宛心里暗骂一声“晦气”,面上却不动声色:“有事?” “是这样的,陆总让我带了份协议过来,希望覃小姐能过目一下。” 孙律师说着,就要把文件夹递过来。 覃宛没接,她斜睨着孙律师,语气冷淡:“什么协议?” 心里却在吐槽:呵,协议? 这是想用钱打发我? 孙律师也不恼,依旧保持着职业微笑,解释道:“关于陆总和覃小姐之间发生的一些误会,陆总希望能通过这份协议,给覃小姐一个合理的交代。” “误会?”覃宛冷笑一声,这词用的,还真是清新脱俗!“什么误会?说来听听。” 孙律师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协议内容:“甲方陆修远,自愿向乙方覃宛支付三千万元,作为对乙方造成困扰的补偿,并承诺日后不再打扰乙方生活。” 覃宛越听脸色越难看,这哪是什么交代,分明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把她当什么了? 用钱就能解决一切? “停!”覃宛一把夺过孙律师手中的文件夹,“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回去告诉你的陆总,他的钱,我一分都不要!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覃小姐,您先别激动……”孙律师试图缓和气氛。 “激动?”覃宛冷笑:“这才哪到哪?” 她指着文件夹,语气冰冷:“这份协议,对我来说,就是一种侮辱!你让他陆修远,自己好好看看!”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气氛剑拔弩张。 覃宛的怒火,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她抬手将孙律师递过来的文件撕得粉碎。 孙律师站在一旁,彻底傻眼了。 他原本以为覃宛会被协议的优厚条件吸引,乖乖就范,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刚烈。 他赶紧打圆场:“覃小姐您息怒,陆总也是一片好意……” 覃宛冷笑一声:“好意?那他怎么不亲自来说呢?” 孙律师哑口无言的走了。 她知道,这件事,远没有结束。 陆修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接下来的几天,覃宛的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 她每天照常去菜市场买菜,照常在厨房里忙碌,照顾师傅。 但这种平静,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感到不安。 直到有一天晚上,“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覃宛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陆修远。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身形挺拔,眼神深邃。 昏黄的路灯下,他的脸庞显得更加棱角分明,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 “覃宛……”他开口,声音低沉而磁性。 他依旧是那副高不可攀的模样,黑色风衣衬得他身形更加修长,昏黄的路灯在他脸上投下阴影,更添几分深沉。 看到陆修远,覃宛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像寒冬腊月里结了一层薄冰。 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更让她厌恶。 陆修远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像醇厚的酒,却带着苦涩的味道。 “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 “陆总,”覃宛直接打断了他,语气冰冷,没有丝毫波澜起伏:“您这是演哪一出?” 陆修远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覃宛会如此直接,如此冷漠。 他抿了抿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我知道那天我的行为很过分,我来是想向你道歉,并且……”“道歉?”覃宛冷笑一声:“陆总,您觉得一句道歉就能一笔勾销吗?” 她抱臂,姿态防备,眼神锐利如刀:“您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我了?” 陆修远看着覃宛冰冷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伤了她。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更加诚恳:“我知道一句道歉远远不够,但我确实是真心实意想弥补……” “弥补?”覃宛再次打断他,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陆总,您觉得什么才能弥补?钱?还是……”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其他的什么?” 覃宛直接打断陆修远,语气冷得像冰碴子:“打住吧陆总。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懂?” 每个字都像一把小刀,精准地扎在陆修远的心上。 陆修远脸色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便被掩饰下去。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覃宛凌厉的眼神逼退。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风度:“覃宛,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你身不由己?还是说,都是我的错?” 覃宛冷笑一声:“陆总,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那天晚上是谁强迫了我?”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覃宛……”陆修远还想说什么,却被覃宛冰冷的眼神制止。他紧紧攥着拳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我不是在玩弄你……” 他低语,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 陆修远深吸一口气,努力组织语言,试图解释:“覃宛,那天晚上其实是个意外,我被人……” “闭嘴!”覃宛的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番茄,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猛地打断陆修远的话,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那晚的任何一个字!你听懂了吗?!” 她猛地转身,毫不留情地把陆修远晾在门口,砰的一声巨响,房门在她身后重重关上,震得陆修远耳膜嗡嗡作响。 他苦笑一声,低声喃喃:“覃宛,你真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弃吗?”陆修远在门口杵了半天,活像个门神,最后只能离开。 “宛宛!”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是谁在外面?” 覃宛脸色一变,快步走到门口,扶着脸色苍白的覃师傅:“师傅,您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您快进去!”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您别操心了。”她扶着覃师傅进屋。 师傅这身体到底是怎么了,气色一天天变差,可是怎么也查不出来到底得了什么病。 覃师傅正要说话,突然一个忍不住咳嗽出来,咳出一滩血在地上。 覃宛吓的差点失去神智:“师傅!” 覃师傅再也支撑不住的倒下去:“宛宛,师傅时日不多,别伤心……” 覃宛泪流满面,顾不上回应师傅的话,连忙叫救护车,把师傅连夜送去A市最好的医院。 “什么,你说我师傅得了癌症,还是晚期?治疗费要三百多万?” 覃宛遭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身体摇摇欲坠。 医生叹气:“是啊,发现病灶的时机太晚了,要是能早点送来治疗还能少受点罪。” 覃宛双眼通红,都怪她,都怪她没有关心好师傅。要是能早点发现师傅的异常,也不会拖到现在。 可是他们手里的家底也不过只有二十万,剩下的三百万要去哪里借呢? 覃宛陷入一片阴云,呆呆的坐在医院急诊室的长椅上。 陆氏集团办公室,陆修远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你说什么?!” 陆修远挂断电话,脸色阴沉得可怕。电话里,助理汇报了覃宛师徒的情况,覃师傅得了癌症,被送到A市的医院,病情恶化得相当快,需要立刻进行手术,费用高昂。 他知道,以覃宛的经济状况,根本无力承担这笔巨款。 他紧紧握着手机,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决定。 医院窗边,覃宛对着窗外发呆。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车牌号好眼熟! “宛宛,你在看什么?”覃师傅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覃宛猛地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 她走到床边,拿起勺子继续喂师傅喝粥,心里却翻江倒海。 “师傅,我出去一下。”她放下碗,匆匆离开了病房。她一路小跑,来到医院门口,却没看到那辆车。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 她转身回去,往病房的方向走,突然,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覃宛。” 覃宛猛地回头,看到陆修远就站在她身后,心头一震。 还真是这家伙! “你怎么在这儿?”覃宛语气冷淡,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澜。 陆修远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薄唇轻启:“来看看覃师傅。”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顺便……看看你。” 覃宛撇了撇嘴,内心想道:鬼才信你! “我师傅挺好的,不用你操心。”她转身就想走,却被陆修远一把抓住手腕。 “覃宛,我们谈谈。”陆修远语气低沉,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覃宛甩开他的手,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她想起那一夜,心里就一阵恶心。 这男人,玩弄了她,现在又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关于你师傅的医药费……” 陆修远刚开口,就被覃宛打断。 “医药费我已经想办法了,不劳陆总费心!” 覃宛语气强硬,不想欠他任何东西。 陆修远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心中一阵无奈。 这丫头,真是油盐不进! “覃宛,你听我说完。”覃宛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我不想听,请你放尊重点!” 她才不信这家伙会安什么好心! “覃师傅的病情加重了,需要立刻手术,费用……” 陆修远还没说完,覃宛就笑了,笑得有些凄凉。 “呵,所以,陆总这是来炫耀你有多有钱,可以随意摆布别人的命运吗?” 陆修远眉头紧锁,这丫头,怎么就不明白他的好意呢? 见覃宛走后,陆修远还是悄悄去把覃师傅的医药费结算了。 医生立刻给覃师傅安排了手术,覃宛被蒙在鼓里,在租的房子里煲药膳。 第二日,陆修远又来医院看望她们。刚提着保温桶来病房前的覃宛看到他,脸色沉下来:“你又来做什么?” 陆修远正要解释,覃宛却突然脸色一变,叫了一声:“师傅!你怎么出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覃宛激动的声音从医院里传来:“师傅,你的脸色好多了!你感觉怎么样?” 陆修远快步跟了进去,看到覃师傅正靠在床头,精神矍铄,哪有之前病恹恹的样子? 覃宛回头看到陆修远,眼神复杂。“你……你怎么还在这儿?” 陆修远还没来得及开口,覃师傅就笑着说道:“宛宛啊,多亏了陆先生,我的病才能好得这么快。” 覃宛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陆修远。 “你……”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陆修远走到她面前,语气温柔:“我说过,我会照顾你和你师傅。” 覃宛的心猛地一颤,难道付钱的人是他? 她正要开口,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护士喘着气,把文件袋递给覃宛:“覃小姐,你师傅的医药费已经全部结清了!” 覃宛愣住了,捏着文件袋的手指微微发白。 全部结清了? 怎么可能! 她猛地抬头,目光如炬,直射向陆修远。 陆修远迎着她的目光,坦然自若,唇角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覃宛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脚底直窜头顶。 果然是他!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操控的木偶,被陆修远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让她几近窒息。“是你?”覃宛的声音冰冷,像是裹挟着千年寒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修远上前一步,想要解释,却被覃宛猛地打断:“别碰我!” 她后退一步,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愤怒。 “陆修远,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感激你吗?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对我做的一切吗?你错了!你只会让我更恨你!” 正文 If现代番外第5章 契约婚姻协议 正文 If现代番外第5章 契约婚姻协议 覃宛转身就走,却被陆修远一把抓住手腕。 “覃宛,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覃宛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肯落泪。 “陆修远,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三百万,我会还你的。” 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病房,留下陆修远一人站在原地,脸色阴沉。 他紧紧握着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他做这一切,只是想弥补,想照顾她和她师傅,可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接受?陆修远苦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他本想给覃宛和师傅最好的照顾,却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让她更加厌恶自己。 覃师傅看着陆修远失魂落魄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年轻人啊,就是冲动! “陆先生,”他缓缓开口:“覃宛这孩子,从小就吃了不少苦,性子比较倔强,您别往心里去。” 陆修远抬起头,眼中满是苦涩:“覃师傅,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他堂堂陆氏总裁,叱咤风云,运筹帷幄,却在一个小丫头面前束手无策,这种感觉让他既挫败又无力。 覃师傅叹了口气,走到陆修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来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覃宛这孩子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心地很善良。你真心对她好,她迟早会明白的。” 陆修远点点头,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第二日,覃宛刚把新研制的药膳粥盛进保温桶,准备去医院看望师傅,一开门就撞上了堵门的陆修远。 他脸色阴沉,眼窝深陷,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但那逼人的气势却丝毫未减。 “覃宛,我们谈谈。”陆修远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覃宛眉头一皱,后退一步,直接想把门关上。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陆修远眼疾手快,一只手撑住了门框,阻止了覃宛的动作。 覃宛的心猛地一沉,一丝恐惧在她心底蔓延开来。陆修远权势滔天,他真要对付她,她一个孤女根本无力抵抗。 但她骨子里那股倔强劲儿又让她无法低头。 她咬紧嘴唇,努力克制着内心的不安,眼神却坚定无比。 陆修远看着覃宛倔强的模样,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火。 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识抬举!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意,放缓了语气:“覃宛,我不想为难你,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保证你……” “陆修远,”覃宛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冰冷:“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安排我的人生?” 她猛地推开门,逼近陆修远,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陆修远看着覃宛倔强的模样,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力感。他原本以为,只要他开出足够的条件,就能让覃宛乖乖就范。 可是他错了,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要难对付得多…… 他猛地抓住覃宛的手腕,语气冰冷:“覃宛,你……” “放手!”覃宛用力甩开陆修远的手,手腕被他捏得生疼。 她揉着手腕,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肯落泪。 “陆修远,我再说一遍,我对你给的条件不感兴趣!你走吧,以后别再来烦我!” 陆修远看着覃宛泛红的眼眶,心头一紧,语气也软了下来。 “覃宛,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 “我没有气!”覃宛打断他的话,语气冰冷。“我只是不想和你这种人有任何瓜葛!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陆修远被覃宛的话刺痛了,他脸色一沉,眼神变得凌厉。 “覃宛,你最好别后悔!” 覃宛冷笑一声:“后悔?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你!”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和愤怒,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你走吧。” 陆修远看着覃宛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这次彻底失败了。 他紧抿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深深地看了覃宛一眼,转身离去,背影萧瑟。 覃宛站在原地,看着陆修远消失在楼道拐角处,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和陆修远之间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屋内,覃宛靠在门板上,缓缓滑落,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良久,她抬起头,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异常坚定。 她走到厨房,开始准备晚饭,熟悉的刀功和锅铲碰撞的声音,让她逐渐平静下来。 与此同时,陆修远回到车上,脸色阴沉。 他没想到覃宛会如此决绝,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疲惫。 “陆总,我们现在去哪儿?”赵秘书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修远沉默片刻,说道:“回公司。”他需要重新思考一下,该如何应对这个棘手的局面。 第二天,赵秘书再次出现在覃宛家门口,手里拎着几个精致的礼品袋。 “覃小姐,这是陆总让我带给您的。” 赵秘书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将礼品袋递了过去。 覃宛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张高档餐厅的美食券,还有一套做工精良的厨具和一些温馨的小礼物。 覃宛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语气冰冷地说道:“这些东西我不需要,请你带回去。” 赵秘书有些尴尬,他没想到覃宛会如此直接地拒绝。 他试图劝说:“覃小姐,陆总也是一番好意……” “好意?”覃宛冷笑一声:“他所谓的好意就是用这些东西来弥补他对我的伤害吗?我告诉你,这些东西我根本不稀罕!” 她的眼神十分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赵秘书见覃宛态度坚决,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无益,只好无奈地将礼品袋收了回去。 “那好吧,覃小姐,我会把您的意思转达给陆总的。”赵秘书说完,转身离去。 覃宛看着赵秘书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转身回到房间,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陆修远接到赵秘书的电话,得知覃宛再次拒绝了他的礼物,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她真的这么说?” “是的,陆总。”赵秘书如实回答。陆修远挂断电话,陷入了沉思。 他原本以为,这些看似无害的礼物能够软化覃宛的态度,没想到他低估了覃宛的决心。 陆修远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这女人,软硬不吃? 难道真要逼他做出强硬的手段么? 他愿意用余生来弥补覃宛,不好么? 不行,他一定要再去问问她的心意。 晚上,有人敲门,覃宛放下刀,出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竟然又是陆修远! 他这次没穿西装,只穿了件简单的黑色衬衫,显得整个人少了些凌厉,多了些平易近人的感觉。 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依旧燃烧着熊熊烈火,像要把她吞噬殆尽。 覃宛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覃宛!你开门!” 陆修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你这样一直躲着我,有意思吗?” 覃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隔着门板,语气冰冷:“陆先生,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没什么好说的?”陆修远冷笑一声:“覃宛,你别装傻了!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撇清关系?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这样只会让你的名声受损!” 覃宛心中闪过一丝犹豫。 陆修远的话,确实戳中了她的软肋。 可是,让她就这样接受陆修远的“负责”,她又实在不甘心。 “陆先生,”覃宛的声音微微颤抖:“我说了,我不需要你负责。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了。” 门外沉默了片刻,就在覃宛以为陆修远终于要放弃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语气低沉而危险:“覃宛,你确定要这样?我娶你好不好?师傅的病我来负责。我会让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覃宛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直视着陆修远,眼神里没有一丝畏惧:“我不在乎那些虚名!我只知道我不需要你这种强迫式的负责!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吗?想对谁负责就对谁负责?” 她语气凌厉,像一只炸毛的小猫,捍卫着自己的尊严。 陆修远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了一下,随即怒火更甚:“覃宛,你真是冥顽不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样固执,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吃亏?”覃宛冷笑一声:“我宁愿吃亏,也不要你这种施舍般的怜悯!”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一点火星就能点燃一场爆炸。 见覃宛摔门,陆修远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他陆修远,什么时候吃过这种闭门羹? 他紧抿着唇,眼神复杂地看了覃宛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宛宛,外面是谁?” 覃师傅刚睡醒,听到动静慢慢走出来。 覃宛摇头:“师傅已经没事了,饿了吧,我给你煲了粥。” 然而,这粥还没吃上,覃师傅突然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 “师傅!”覃宛惊呼一声,连忙扶住他:“您怎么了?”覃师傅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颤抖的身体和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却骗不了人。 “咳咳……没事……”他断断续续地说,声音虚弱无力。 覃宛心中一沉,当机立断将师傅又送进医院。 医生检查完叹了口气,“你师傅的病情又恶化了,上次的手术没有完全治愈他。这样下去,恐怕要再做一次手术才行,只是我怕你个小姑娘负担不起啊。” 覃宛的心沉到谷底,之前大放厥词对陆修远说自己可以还钱,眼下还欠着他呢。 如果再来三百万,以她现在的能力,要还到猴年马月? 她看着病床上的师傅,脑海中不断浮现陆修远提议的事情。 “宛宛……”覃师傅虚弱地开口:“师傅要不行了,我想吃你做的桂花糕……” 覃宛看着病床上的师傅,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像一颗闪耀的星星,在她的眼前晃动。 有了这笔钱,师傅就能得到最好的治疗,就能平平安安的。 可是,这代价却是她要违背自己的原则。陆修远强迫了她,给她带来噩梦。 她为了自己的尊严几次三番的拒绝他,难道这次要屈服吗? 可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傅去死啊。 “师傅……” 覃宛哽咽着,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您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覃师傅吃力地睁开眼睛,浑浊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担忧。 “宛宛啊,”他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你别为了我……” 他顿了顿,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牺牲自己的幸福……” 听到这句话,覃宛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师傅,您说什么傻话呢!您把我养大,您就是我的亲人,我怎么可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覃师傅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覃宛慌忙轻拍着他的后背,焦急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宛宛……”咳嗽声渐渐平息,覃师傅无力地靠在床头,眼神迷离:“孩子……苦了你了……” 他颤抖着手,想要抚摸覃宛的脸,却无力抬起。 看着师傅虚弱的样子,覃宛的心如刀绞。 她紧紧地握住师傅的手,感受着他冰冷的体温,心中涌起一股决绝。 “师傅,您放心,”她坚定地说:“我一定会治好您的病,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当天晚上,陆修远就接到了覃宛的电话。 “陆先生,”覃宛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坚定:“关于你之前提出的契约婚姻协议,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陆修远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紧,心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欣喜。 他没想到覃宛会主动联系他,更没想到她会答应得如此迅速。 看来,覃师傅的病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好,”陆修远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明天上午九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正文 If现代番外第6章 难缠的陆家 正文 If现代番外第6章 难缠的陆家 覃宛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好,我会准时到的。” 挂断电话,覃宛看着病床上昏睡的师傅,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为了师傅,她愿意付出一切。 第二天,陆修远早早地来到了民政局门口,他今天特意穿了一身黑色西装,显得格外英挺。 不远处,覃宛也缓缓走来。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看起来清丽脱俗,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倔强。陆修远看着她,心中不禁一动。 “走吧。”覃宛走到陆修远面前,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陆修远点点头,带着她走进了民政局。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办理手续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却突然出现了。 “修远,你这是要干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陆修远脸色一变,缓缓转过身,来人是陆父。 有人告知他,自家儿子最近在追求一个乡下女人,还要带她来领证。 他自然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陆父一看到覃宛,那脸色,比包公的脸还黑,直接开启冷嘲热讽模式:“你要娶的女人就是她?哪里配得上我儿子?修远,你怕不是被下了蛊!”“爸,”陆修远语气坚定:“这婚,我非结不可。” 他握紧覃宛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覃宛回握,眼神里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陆父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娶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你让她进我们陆家的门,是想让我们陆家成为整个A市的笑话吗?” “爸,覃宛不是您想的那样……” 陆修远试图解释,却被陆父粗暴地打断。 “我不想听你解释!你要是执意要娶她,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陆父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你要是娶了她,我就收回你在公司的所有职权,让你一无所有!” 陆修远脸色一变,他没想到父亲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威胁他。一边是挚爱,一边是事业,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覃宛察觉到陆修远手心的冷汗,她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深吸一口气。 覃宛站出来,清冷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陆先生,我不需要陆家一分钱。我嫁给修远,只是为了完成我自己的承诺。我只要我师傅的治疗费用,其他的,我分文不取。”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陆父,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至于好妻子,我会尽力,但我不需要任何人来评判。” 陆父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镇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这小丫头,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有点战斗力。 他眯起眼睛,开始打量起覃宛。 不行,这门婚事绝对不能成!他脑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给你出几道题。只要你能答上来,我就同意这门婚事。” 陆父开始抛出一系列刁难的问题,从陆家家规到商业管理,甚至还问了些奇葩的养生偏方。 “覃小姐,听说你厨艺了得,那你说说,满汉全席一共多少道菜?分别是什么?”“一百零八道,包括……” 覃宛不假思索地回答,甚至还细致地解释了每道菜的寓意和做法。 “那你说说,如何用药膳调理我最近的失眠?” 陆父又抛出一个难题。 覃宛微微一笑:“陆先生,失眠的原因有很多,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为您把把脉。” 她从容不迫地应对每一个问题,冷静得仿佛置身事外。 陆修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这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 陆父见覃宛应对自如,心中更加不悦。 这女人,有点棘手啊…… 他正要继续刁难,覃宛却突然开口:“陆先生,如果您还有问题,不妨一次性说完。我时间宝贵,不想浪费在这些无谓的争论上。” 她语气淡然,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锋芒。 陆父被她噎了一下,正要发作,却见覃宛转向吴律师:“吴律师,麻烦您拟定一份婚前协议。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保证我师傅的治疗费用,其他我没有任何要求。” 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陆先生反悔,我也随时奉陪。” 说完,她径直走到陆修远身边,轻轻挽住他的胳膊,姿态亲昵。 陆修远低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爸,”陆修远看向脸色铁青的父亲:“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陆父脸色铁青,活像吞了一只苍蝇。 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他狠狠地瞪了覃宛一眼,又瞪了陆修远一眼。 “逆子!逆子!”他愤怒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陆修远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转头看向覃宛,眼中却充满了温柔和笑意:“辛苦你了。” 覃宛淡淡一笑:“没事,小场面。” 她这云淡风轻的样子,让陆修远心中更加欣赏。 吴律师顶着巨大的压力,一丝不苟地拟定着闪婚协议。 陆父虽然离开了,但暗地里却没少给吴律师施压,各种电话轰炸,甚至暗示要撤销陆氏集团和律所的合作。 吴律师擦了擦额头的汗,心中暗骂:这豪门恩怨,真是比电视剧还精彩! 但他作为一名专业的律师,还是秉持着职业操守,力求公平公正。 陆修远看着吴律师忙碌的身影,心中也有些忐忑。 闪婚协议能否顺利拟定,关系着他和覃宛的未来。 他握紧了覃宛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终于,吴律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陆总,覃小姐,协议拟定好了。”他将两份协议分别递给陆修远和覃宛。 陆修远和覃宛接过协议,认真地翻阅起来。 协议的内容很详细,包括财产分割、义务和责任等等。 覃宛只关注了关于师傅治疗费用的条款,确认无误后,她毫不犹豫地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陆修远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其中一份协议递给吴律师:“麻烦你了。” 吴律师接过协议,如释重负地离开了办公室。 俩人很快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覃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覃宛说道。 “嗯。”陆修远点点头:“谢谢你。”“不用谢我。”覃宛淡淡地说道:“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陆修远看着覃宛,眼神复杂。 “你……”陆修远刚想说什么,却被覃宛打断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覃宛说完,转身就走。 陆修远看着覃宛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等等。”陆修远突然叫住覃宛。 覃宛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还有事?” 语气冷淡,仿佛多说一个字都嫌浪费。 陆修远几步上前,与她并肩而立:“你似乎对我有些误解。” 覃宛轻笑一声,这笑声里却听不出丝毫笑意:“误解?陆总,我们之间除了这纸协议,还有什么?” “至少……”陆修远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哦?”覃宛终于转过身,目光直视着他:“那陆总是什么人?能说说看吗?也好让我涨涨见识。”这语气,妥妥的阴阳怪气。 陆修远一时语塞,这种被人怼到墙角的感觉,他有多久没体会过了?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却又夹杂着几分莫名的期待。 覃宛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递到陆修远面前:“这里面有我整理的一些药膳食谱和养生方案,或许对你的身体恢复有所帮助。毕竟,三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总得让你觉得物有所值,不是吗?”陆修远接过U盘,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覃宛的手,一股细微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他微微一怔,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覃宛不露痕迹地收回手,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我先走了,明天我会去医院安排我师傅的治疗。”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陆修远一人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握着U盘,目光深邃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覃宛拿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直奔医院。 看着病床上日渐消瘦的师傅,她鼻子一酸,但很快又调整好情绪,扬起一抹轻松的笑:“师傅,搞定!三千万到手,明天就给您安排最好的治疗!” 覃师傅老泪纵横,颤抖的手抚摸着结婚证,哽咽道:“宛宛,你,你为了师傅……”覃宛故作轻松地摆摆手:“害!多大点事儿!不就是嫁个冰块脸嘛!师傅您赶紧好起来,徒儿以后还要给您养老送终呢!” 从医院出来,覃宛被陆修远的车接到了他的豪华别墅。 一下车,覃宛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这哪里是别墅,简直就是个城堡啊! 周管家站在门口,虽然脸上挂着职业微笑,但眼神里还是透着一丝审视。 覃宛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地走进了别墅,内心想:我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既然她已经嫁给陆修远,那么她也会转变心态。 先前自己救了他,对他有那么点心思。后来因为他强迫自己,自己反而恨上了他。 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自己竟然会跟他领证。 眼下,她是陆家的少夫人,不会让任何人欺负自己。她还要努力赚钱,日后要养活师傅呢。 别墅内部更是奢华至极,覃宛感觉自己仿佛走进了电视剧里。 陆修远指了指二楼:“你的房间在那边,有什么需要可以跟周管家说。” 覃宛点点头,拖着行李箱上楼,心里却在吐槽:这么大的房子,打扫起来得多累啊! 果然,有钱人的快乐我不懂。 安顿好之后,覃宛下楼,正好看到陆修远在打电话,语气冰冷,似乎在谈论工作。 她默默地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琳琅满目的食材让她眼前一亮。 “看来以后不用担心饿肚子了,”覃宛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始准备晚餐:“先做个拿手好菜,让这个冰块脸见识一下我的厨艺!” 晚餐时,陆修远看着桌上的菜肴,微微有些惊讶。这些菜色香味俱全,而且看起来非常养生。 他尝了一口,味道竟然出奇的好。 “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陆修远难得地夸奖了一句。 先前他被覃宛救下时,因生着病只能吃药和普通的粥饭,并没有正经尝过覃宛的手艺。 覃宛淡淡一笑:“基本操作,别大惊小怪。” 吃完饭,陆修远看着覃宛收拾碗筷,突然开口道:“明天我会安排人把你剩下的行李搬过来。” 覃宛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他:“这么快?” 陆修远点点头:“协议已经签了,结婚证领了,你就是我太太了。” 覃宛:“……”这男人,还真是说一不二啊! “对了,”陆修远顿了顿,补充道:“以后,叫我阿远。” 覃宛:“……”阿远? 这情况突然转变是怎么回事? 她深吸一口气:“陆总,我们只是协议婚姻……” “我知道,”陆修远打断她,眼神深邃:“但是,我希望我们可以试着……” “试着什么?”覃宛警惕地问道。 陆修远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试着,像真正的夫妻一样相处。” 覃宛的脸红到耳根,转过脸去吃饭,不肯搭理他。 陆修远浅淡的笑,他知道来日方长。 第二天,覃宛起来开始熟悉陆修远的别墅。说是别墅,其实更像个庄园,大得让她迷路。 还没等她好好参观一下这金碧辉煌的新住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表情严肃得像块铁板的周管家就出现在她面前。 “覃小姐,从今天起,您就是这儿的……” 周管家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女主人。” 他递给覃宛一本厚厚的册子:“这是陆家的规矩,请您务必遵守。” 覃宛接过册子,随便翻了翻,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什么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什么出门必须提前报备…… 密密麻麻的条例,看得她眼花缭乱。 “这么多规矩?”覃宛忍不住吐槽。周管家面不改色:“陆家一向如此。” 还没等覃宛消化完这本豪门生存指南,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正文 If现代番外第7章 对她的考验 正文 If现代番外第7章 对她的考验 陆父不知何时邀请了一大帮陆氏家族的亲戚来家里做客。 说是做客,其实更像是来审视覃宛这个新媳妇的。 “哟,这就是阿远新娶的妻子?看着也不怎么样嘛。”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听说出身普通,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攀上我们阿远。”另一个附和道。 覃宛站在那里,听着这些刺耳的话语,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被一群人围观评头论足。 她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忍耐。 “我……”覃宛刚想开口,就被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 “怎么,还想反驳不成?我们阿远可是陆氏集团的总裁,你一个乡下女人,怎么配得上他?” 覃宛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她环视一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虽然出身普通,但靠自己的双手吃饭,不像某些人,只会嚼舌根。”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刚才说话的女人身上:“还有,我攀上陆修远?呵,麻烦搞清楚,是他求我嫁的!” 这番话掷地有声,震得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他们本以为覃宛会哭闹或者不知所措,没想到她如此镇定,甚至还敢反驳。 陆修远站在人群外,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原本以为覃宛会需要他的帮助,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强势,这让他有些意外,但更多是欣赏。 看到覃宛受委屈,他心里有些不忍,他穿过人群,走到覃宛身边,轻轻拉住她的手,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覃宛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心中一暖,但想起那一夜,还是有些不自在,不着痕迹地将手抽了回来。 周管家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周管家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豪门里的钩心斗角,他早就司空见惯。 可覃宛这女人,还真是让他开了眼。夜深了,偌大的别墅静悄悄的。 覃宛蜷缩在床上,手里紧紧攥着师傅的照片。 白天强撑的坚强,此刻早已崩塌。 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头。 “师傅,我该怎么办……” 她低声呢喃,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迷茫。 这豪门,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还要冰冷。 第二天清晨,覃宛早早起床,对着镜子仔细地打扮了一番。 既然已经嫁入豪门,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 她要改变,要强大,要保护自己,也要保护师傅。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周管家,我的工作服准备好了吗?”覃宛的声音清冷而坚定。 周管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覃小姐,您……要去陆氏集团上班?” 覃宛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怎么?不可以吗?我可是陆太太。” 覃宛踩着细高跟,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走进陆氏集团的大楼。 前台小姐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足足三秒,才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开口:“请问您是……” “陆太太。”覃宛语气冷淡,惜字如金。 前台小姐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瞬,随即更加殷勤地指引覃宛前往总裁办公室。 电梯里,几个打扮精致的员工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地飘向覃宛。 “这就是新来的总裁夫人?听说走后门进来的。”“可不是嘛,听说还是个攀龙附凤的心机女,啧啧,手段高明啊。” “哎,也不知道总裁怎么想的,放着那么多优秀的精英不要,偏偏选她……” 覃宛面无表情,仿佛没听到这些议论,只是眼神愈发冰冷。 到达办公室,陆修远不在,倒是陆父坐在那,面色严肃。 “覃宛,来了。” 陆父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既然你进了陆氏集团,那就得拿出点真本事。这份项目策划书,三天之内完成,我要看到结果。” 覃宛接过策划书,只淡淡地扫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 这个项目难度极高,三天时间根本不够。 “三天?”覃宛挑眉,语气带着一丝嘲讽:“陆董还真是看得起我。”陆父冷哼一声:“完不成,就趁早离开陆氏,也别丢陆家的脸。” 覃宛将策划书放到桌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激将法对我没用。三天就三天,不过,如果我完成了,陆董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陆父眯起眼睛,语气意味深长:“你想要什么?” 覃宛转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城市,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要的,陆董未必给得起。” 吴律师推门而入,恰好听到这句话,镜片后闪过一丝精光。 他将一份文件递给覃宛:“陆太太,这是您要的资料。” 覃宛接过文件,打开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覃宛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研究那份烫手的策划案。 她不像其他员工一样对着电脑一筹莫展,而是从包里掏出一个保温饭盒。 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引得周围同事纷纷侧目。 里面是精心准备的药膳汤,可以帮助提神醒脑,提高工作效率。 她一边小口喝着汤,一边翻阅资料,时不时在文件上做些标注,思路清晰而敏捷。 几个好奇的同事忍不住凑过来,询问汤的做法。 覃宛也不藏私,大方地分享了一些养生小技巧,顺便提点了几句策划案的关键点。 原本对她抱有偏见的同事们,渐渐对她刮目相看,甚至有人开始主动请教她问题。 到了晚上,覃宛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她已经完成了策划案的大部分内容,只剩下一些细节需要完善。 陆修远推门进来,看到她认真工作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他走到她身后,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别太辛苦了,早点休息。” 覃宛身体微微一僵,随即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触碰,语气冷淡:“不用你管。”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陆修远的关心还是让她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我知道你在公司受了委屈。”陆修远语气低沉:“别怕,有我在。” 覃宛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电脑屏幕。 陆修远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第二天一早,覃宛准时出现在会议室,将完成的策划案递给陆父。 陆父接过文件,脸上带着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她真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 他翻开策划案,仔细阅读起来,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覃宛站在一旁,神色平静,仿佛胜券在握。 陆父原本以为覃宛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花瓶,随便给个难题就能让她知难而退,灰溜溜地离开陆氏。 可现在,覃宛不仅完成了任务,还完成得如此出色,这无疑打了他的老脸。 他脸色铁青,将策划案重重地摔在桌上:“不错,你确实有点本事。但别以为这样就能在陆氏站稳脚跟!” 覃宛对陆父的恼羞成怒不以为意,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微微一笑,语气带着一丝挑衅:“陆董,这才只是个开始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覃宛的工作逐渐步入正轨。 她凭借出色的厨艺和药膳知识,为公司食堂的菜品提供了不少创新性的建议,甚至还亲自下厨,为员工们制作了几道养生药膳,深受好评。 原本对她抱有偏见的同事们也逐渐对她改观,甚至有人开始主动示好,和她一起讨论工作上的问题。 然而,职场如战场,并非每个人都真心实意。 就在覃宛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松口气的时候,一些暗地里的阴谋诡计开始悄悄上演。 她负责的一个重要项目的文件突然丢失,电脑系统也莫名其妙地崩溃,导致数据全部丢失。 更让她感到心寒的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和她表面上关系不错的几个同事。覃宛身心俱疲,她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这些人要这样针对她? 难道就因为她是“总裁夫人”?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即使是陆修远偶尔的关心,也无法抚平她内心的伤痕。 这天晚上,覃宛加班到深夜,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她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突然,她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封匿名信。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打开了信封。 信纸上只有一行字:“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吗?明天中午十二点,顶楼天台见。” 覃宛握紧了手中的信纸,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是谁?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她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覃宛一夜没睡。 桌上的那封匿名信像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她胸口。 顶楼天台? 搞什么鬼? 是恶作剧还是真有什么猫腻? 第二天,覃宛顶着黑眼圈来到公司。 丢失的文件、崩溃的系统,就像两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项目截止日期迫在眉睫,她却连从哪里下手都不知道,简直比让她一口气吃十个包子还难。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陆父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覃宛项目出问题的事,立马跳出来煽风点火。他在高层会议上公开质疑覃宛的能力,说她一个靠关系进来的“花瓶”怎么可能胜任这么重要的项目。 一些墙头草高层也跟着附和,会议室里充满了对覃宛的质疑和嘲讽。 覃宛感觉自己孤立无援。 更过分的是,陆父竟然直接下令,让覃宛在三天内重新完成项目,否则就卷铺盖走人。 三天? 这怎么可能! 覃宛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她躲进茶水间,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覃宛,你没事吧?”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覃宛回头,看到陆修远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 “我……”覃宛刚想开口,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陆修远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把她拥入怀中。 “别怕,有我在。”他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覃宛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可是三天时间,我根本不可能完成……”覃宛哽咽着说。 陆修远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我知道,但是我们必须想办法,我会帮你的。” 这时,覃宛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顶楼天台那个神秘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 “覃宛,你来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为什么要约我在这里见面?”覃宛强作镇定地问道。 “呵呵,别着急,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覃宛握紧手机,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抬起头,看着陆修远,坚定地说:“我上去看看。” 陆修远一把拉住她的手:“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来到顶楼天台,空无一人。 只有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人呢?”覃宛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天台,除了他们两人,什么也没有。 突然,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搞你吗?” 覃宛和陆修远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他们身后,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你是谁?”覃宛警惕地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扔给覃宛。 “这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男人说完,转身就走。 覃宛捡起U盘,插入电脑。 U盘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覃宛点开视频,画面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陆父! 视频里,陆父正和一个神秘人密谋陷害覃宛,丢失的文件、崩溃的系统,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的!覃宛震惊地看着视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转头看向陆修远,却发现陆修远的表情也十分凝重。 “我……”陆修远刚想解释,却被覃宛打断。 “别说了,我都知道了。”覃宛的声音冰冷,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温度。 她拿着U盘,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覃宛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没日没夜地工作,重新规划项目,联系新的合作伙伴。 她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拼命地想要证明自己。 陆修远默默地陪在她身边,看着她如此拼命,他的心里既心疼又愧疚。 是他自己无力抗衡父亲,所以才让父亲这么针对她。 不过,父亲要是以为覃宛是什么好欺负的那可就错了。他会竭尽所能的帮她在陆氏站稳脚跟。 这样,他们绑定的越来越深,宛宛才不会轻易离开他。 正文 If现代番外第8章 她要站稳脚跟 正文 If现代番外第8章 她要站稳脚跟 三天后,覃宛带着全新的项目方案站在了高层会议室里。 她侃侃而谈,将项目的每一个细节都讲解得清清楚楚。 那些曾经质疑她、嘲讽她的人,此刻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个项目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得如此出色。 项目成功逆袭,覃宛的名字在公司里一下子传开了。 所有人都对她刮目相看,再也没有人敢小瞧她。 庆功宴上,覃宛独自一人站在角落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陆修远走到她面前,深情地看着她。 “覃宛……” 覃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陆修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我知道我父亲做错了事,我代他向你道歉。但是,覃宛,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覃宛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慢慢放松下来,靠在他的怀里。 周围的喧闹声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陆修远轻轻捧起她的脸:“做我的妻子,好吗?真正的妻子。” 覃宛抬起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陆修远……”覃宛刚吐出他的名字,就被他温柔地打断了。 “叫我修远。”陆修远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覃宛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微微泛红。 她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修远……” 这声“修远”仿佛带着魔力,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陆修远感动不已,他知道覃宛在努力对他卸下心房。 于是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各位,”他朗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想借此机会向大家宣布一件事,覃宛,是我的妻子,我陆修远的妻子!她不仅是我的爱人,也是我事业上最得力的伙伴。以后,我会全力支持她在公司的工作,也希望大家能够像对我一样,尊重她,支持她。” 这番话如同平地一声雷,炸响在整个宴会厅。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陆父的脸色铁青,拳头攥得紧紧的,仿佛随时都要爆发。 他的计划彻底失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陆修远会在这个时候公开承认覃宛的身份,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覃宛看着陆修远,眼中充满了感动。 她知道,他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她,也是为了保护她,为了让她在公司里站稳脚跟。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努力开始有了回报。 她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仿佛一朵傲然绽放的梅花,在寒风中傲立枝头。 庆功宴结束后,陆修远牵着覃宛的手,漫步在月光下。 “覃宛,”陆修远停下脚步,深情地望着她:“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覃宛微微一笑:“我也是。” “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陆修远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覃宛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心中充满了幸福和安全感。 她抬起头,看着漫天的繁星,轻轻说道:“修远,我们回家吧。” 覃宛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精心准备了一番才去陆氏集团上班。 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轻松,尤其是公司里那些对她身份抱有敌意的眼睛。果不其然,刚到食堂,覃宛就感觉到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黏在了自己身上。 她不动声色地走到取餐区,随意点了几样菜。 刚走到一张空桌旁,李主管就端着餐盘,笑眯眯地走了过来:“覃宛啊,不介意我们拼个桌吧?” 他身后跟着张珊珊和其他几个平时就喜欢嚼舌根的员工,一个个脸上都挂着虚伪的笑容。 覃宛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平静如水:“当然不介意。” 刚坐下,李主管就开始了他的表演:“哎呀,覃宛,听说你昨天在庆功宴上可是大出风头啊!陆总对你真是照顾有加,啧啧啧……” 张珊珊立刻接话:“可不是嘛,陆总待夫人果然不一般,难怪夫人能拿到那些项目,不是我们能比的。”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字里行间都带着刺和嫉妒。 覃宛优雅地吃着饭,对她们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 李主管见覃宛不接招,有些恼羞成怒:“覃宛,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吧?别忘了,你只是靠关系进来的。” 覃宛放下筷子,目光如炬地盯着李主管,语气冰冷:“李主管,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的能力如何,相信公司自有评判,不需要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李主管被覃宛的气势震慑住了,一时语塞。 这时,陆修远的表妹也走了过来,趾高气扬地说道:“覃宛,我表哥对你这么好,你可别不知好歹!你凭什么总是对他爱答不理的?” 覃宛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拿起餐盘,起身就走。“站住!”陆修远的表妹厉声喝道。 覃宛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语气淡漠:“还有事?” 陆修远的表妹刚想开口,却见覃宛突然转身,走向了后厨? 覃宛径直走到后厨,跟正在忙碌的陈厨师打了声招呼。 “陈师傅,你这鱼香肉丝好像不太正宗啊?” 覃宛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微微皱眉。 周围的员工都愣住了,这覃宛也太大胆了吧,竟然敢质疑食堂大厨的手艺? 李主管和张珊珊更是幸灾乐祸,等着看覃宛的好戏。 陈师傅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厨师,性子直爽,听到覃宛的话,不但没生气,反而来了兴趣:“哦?你说说看,哪里不正宗?”覃宛也不客气,指着菜里的配菜说道:“正宗的鱼香肉丝是不放胡萝卜和青椒的,而且糖醋的比例也要调整一下,你这甜味太重,盖住了鱼香味。” 周围的员工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觉得覃宛在班门弄斧,也有人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陈师傅听完,摸了摸下巴,眼里闪过一丝赞赏:“看来你对厨艺很有研究啊!要不你来露一手?” 覃宛也不推辞,撸起袖子就开始了。 她从厨房里找了一些简单的食材,三下五除二就做了一道改良版的鱼香肉丝。 香味瞬间弥漫开来,引得周围的员工纷纷围观。 覃宛将做好的菜分给大家品尝,众人尝过后,都赞不绝口:“哇,这也太好吃了吧!” “比陈师傅做的还好吃!”“覃宛,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李主管和张珊珊脸色铁青,她们本想看覃宛的笑话,没想到反而让她出尽了风头。 陆修远的表妹更是气得直跺脚,这覃宛怎么还有这种笼络人心的本事! 陈师傅看着覃宛,眼里满是欣赏:“你这手艺不去当厨师真是可惜了!” 覃宛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却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 “宛宛,你今天惊艳了整个公司的人。” 陆修远不知何时出现在覃宛身后,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覃宛身体微微一僵,她还不习惯在公司里这么亲近的和陆修远说话。 她迅速收拾好情绪,转身,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陆总过奖了,只是略懂皮毛。”说着,她拿起自己的餐盘,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陆修远却先她一步,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动作自然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周围看热闹的同事们一个个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这场好戏。 食堂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 “覃宛,”陆修远低沉的声音在覃宛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无奈:“我们之间,需要这么生疏吗?” 覃宛不着痕迹地避开陆修远的触碰,语气冰冷:“陆总,请不要公私不分,我来这里是工作的。” 她刚才已经因为陆夫人这个身份遭受敌意了,不想再被人指责是靠关系上位。 陆修远怎么不懂呢,再说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和他说话,像话么?她才不想又成为话题中心。 她说完,便绕过陆修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食堂,留下陆修远一人站在原地,脸色有些难看。 周围的同事们窃窃私语,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则对覃宛的勇气表示佩服。 “啧啧啧,这覃宛还真是不给陆总面子啊!” “就是,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竟然敢这么跟陆总说话。” “不过,她做的鱼香肉丝确实好吃,比陈师傅做的还香!” 覃宛离开食堂后,径直回了办公室。 她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会在公司里传开,但她并不在意。 她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其他的,她不想理会。 李主管站在食堂门口,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阴沉着脸,拳头紧紧握在一起,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 覃宛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李主管就阴恻恻地飘了过来,手里捏着一沓薄薄的资料,像是捏着什么仇人似的。 “覃宛啊,”他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语气里的“关心”听得人后背发凉:“公司最近有个重要的项目,我看你工作能力突出,就交给你负责了。” 覃宛接过资料,一翻,好家伙,这哪里是薄,简直就是“薄如蝉翼”! 几张纸片上零零散散印着些数据,关键信息缺失得比她小时候的家庭合影还多。 “李主管,这资料……”覃宛眉头微蹙。“哎呀,时间紧任务重嘛,”李主管一挥手,那叫一个风轻云淡:“截止日期是明天中午 周围的同事都向覃宛投来同情的目光,张珊珊更是掩嘴偷笑,小声嘀咕:“这下有好戏看了,这任务根本不可能完成,李主管摆明了要给她穿小鞋!” 覃宛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这明摆着是刁难,但越是如此,她越不能退缩。 她就不信,这小小的困难还能把她绊倒! 覃宛打开电脑,开始梳理现有的资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办公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键盘敲击的清脆声。 突然,覃宛的目光落在资料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标志上,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王老,您好,我是覃宛……”覃宛拨通的电话,并非求助任何公司内部人员,而是打给了她认识的一位老中医——王老。 这位王老,不仅医术高明,更是个消息通,人脉遍布A市各个角落。 覃宛从资料上那个不起眼的标志入手,凭借自己对药膳养生的了解,敏锐地察觉到这个项目和一种罕见的药材有关。 而王老,恰好对这种药材及其相关产业链了如指掌。他又恰恰是覃师傅当年的朋友,所以自己求助他,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王老,我想向您请教关于紫玉藤的事。”覃宛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 电话那头,王老爽朗一笑:“小覃啊,你这消息可真灵!这紫玉藤可是个宝贝……”王老不仅提供了覃宛需要的关键数据,还帮她联系上了几位业内专家。 有了这些信息,覃宛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原本“薄如蝉翼”的资料在她手里迅速丰满起来。 她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将零散的信息整合、分析,再辅以她独到的见解,一份完整的报告逐渐成型。 周围的同事,尤其是张珊珊,时不时地瞟向覃宛,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不屑。 “装模作样!我看她明天怎么收场!” 张珊珊低声对旁边的同事说道,语气酸溜溜的,像一颗没熟透的柠檬。 这时,陆修远出现在了办公区。 他听说李主管给覃宛安排了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特意过来看看情况。 他走到覃宛身边,低声问道:“需要帮忙吗?” 覃宛头也不抬,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不用。”陆修远微微皱眉,他知道覃宛在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他叹了口气,将一杯热咖啡放在覃宛的桌子上:“忙完早点休息。” 覃宛瞥了一眼咖啡,语气冷淡:“谢谢,我不需要。” 陆修远的手僵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他深深地看了覃宛一眼,转身离开。 正文 If现代番外第9章 李主管的针对 正文 If现代番外第9章 李主管的针对 覃宛继续埋头工作,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办公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和打印机运转的嗡嗡声。 墙上的时钟指向了晚上十点…… 覃宛伸了个懒腰,按下打印键,看着一份厚厚的报告从打印机里缓缓吐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拿起报告,走到李主管的办公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覃宛轻轻一推,李主管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口水浸湿了桌面上的一份文件,那画面,简直辣眼睛!覃宛嘴角抽了抽,清了清嗓子:“咳咳!” 李主管一个激灵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覃宛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报告,顿时一脸懵逼。 “你……你这是?”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晚上十点! “李主管,这是您要的报告。”覃宛将报告放在李主管的桌上,语气平静得像是在汇报今天的天气。 李主管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拿起报告翻看起来。 他原本以为覃宛肯定完不成任务,甚至已经想好了明天怎么羞辱她。 可现在,看着这份详尽完整的报告,他傻眼了。 这……这怎么可能? 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想挑出点毛病,却发现无从下手。 这份报告,不仅数据完整,分析透彻,而且还提出了一些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简直完美! “这……这真是你做的?”李主管结结巴巴地问道,感觉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响。 “不然呢?”覃宛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一旁的张珊珊也凑了过来,看到报告上的内容,脸色瞬间变得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完成……” 她小声嘀咕着,声音里充满了嫉妒和不甘。 覃宛没理会张珊珊的酸言酸语,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她刚回到自己的座位,就看到陆修远站在不远处,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看来,是我低估你了。”陆修远走到覃宛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欣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他知道,覃宛越优秀,就越难以接近。 覃宛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继续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陆修远看着覃宛冷漠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覃宛还在怨他,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弥补,只能默默地关注着她,守护着她。 第二天一早,覃宛的报告就引起了公司高层的关注。 这份报告的出色程度,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也让李主管的刁难彻底变成了笑话。 李主管坐在办公室里,脸色铁青。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刁难,竟然成了覃宛展现实力的舞台。他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该死!这个覃宛……” 覃宛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仿佛踏在李主管的心尖上,每一步都让他更加恼火。 他阴沉着脸,看着覃宛离开的背影,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扳回一局。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进来。” 一个打扮时尚,妆容精致的女人走了进来,正是陆修远的表妹,陆欣然。 她走到李主管面前,嫣然一笑:“李主管,听说你最近遇到点麻烦?” 陆欣然扭着腰肢,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音,像是在敲打着李主管本就焦躁的神经。 李主管抬起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陆小姐,您消息可真灵通。” 陆欣然掩嘴一笑:“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听说,你被一个小小的员工给打脸了?”她故意加重了打脸两个字,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李主管脸色更加难看,却不敢发作,只能陪着笑脸:“陆小姐说笑了,一点小事而已。” 陆欣然收起笑容,眼神变得犀利:“小事?我看未必吧。我表哥可是很重视这个项目的,你要是搞砸了,后果你应该清楚。” 李主管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连忙保证:“陆小姐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那就好。”陆欣然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听说后天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到时候……”她凑到李主管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李主管的脸色由阴转晴,最后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会议当天,覃宛像往常一样,认真准备着自己的工作。 她并不知道,一场针对她的阴谋正在悄悄酝酿。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各部门主管都正襟危坐,等待着会议开始。 覃宛坐在角落里,翻看着手中的资料。 李主管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演讲。 他滔滔不绝地讲着项目的进展情况,时不时地瞟一眼覃宛,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突然,他话锋一转,说道:“覃宛啊,你对这个项目的方案也比较熟悉,不如你来给大家详细阐述一下无人机领域的方案吧。” 覃宛一愣,这个领域她并不熟悉,李主管之前也从未让她参与过这方面的工作。 她抬起头,看到李主管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以及陆欣然幸灾乐祸的表情,瞬间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一个陷阱。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覃宛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我……”覃宛刚开口,就被李主管打断。 “怎么?覃宛,你该不会是不懂吧?这可是你负责的项目啊。”李主管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 陆欣然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覃宛,你不会是连这个都不懂吧?那可就太让人失望了。” 覃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也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覃宛微微一笑,这笑容在李主管和陆欣然看来,却如同寒冬腊月里的一盆冰水,浇得他们透心凉。 “李主管,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负责的部分,每一项都完成得出色,至于这个无人机领域,好像一直是王经理在跟进吧?” 她转头看向王经理,后者立刻点头如捣蒜,心里暗自庆幸覃宛没有把他拉下水。 覃宛不慌不忙地打开投影仪,将自己负责的部分的资料清晰地展示出来,数据详实,逻辑缜密,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的汇报。 “至于无人机领域,虽然我不负责,但为了项目的整体进度,我也略有研究。” 她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随后,她竟然真的就无人机领域提出了一个全新的方案,不仅解决了当前的难题,还为未来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李主管和陆欣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调色盘一样精彩。会议结束后,陆修远将覃宛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落地窗外,城市的车水马龙如同流淌的星河,办公室里,气氛却有些凝重。 “覃宛,”陆修远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知道你对我还有芥蒂,但是我每一天都想弥补你。” 他走到覃宛面前,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你就对我的态度好一点,好吗?” 覃宛坚定地看着陆修远,眼神清冷得像一汪寒潭,没有一丝波澜。 “我嫁给你只是为了师傅的病,我们之间不会有感情,三千万,我会一分不少地还你。”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狠狠地扎进陆修远的心脏。 说完,覃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留下陆修远独自一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身影落寞,像一尊雕塑。 拒绝了陆修远,覃宛感觉像是卸下了一块巨石,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原先她确实对陆修远有感情。可是陆家人各个都不喜欢她,她不想一辈子都待在陆家。 如果和陆修远产生感情,那自己就一辈子都逃脱不了这里了。覃宛不想被禁锢在这里,她只想借由陆家这个跳板,努力提升自己。这样日后和陆修远离了婚,她也不会一无所有。 至于陆修远对她的感情,她现在无法回应,抱歉。 覃宛心中闪过一丝隐痛,然而又很快平复下来。。 只要她在陆氏集团站稳了脚跟,用实力证明自己,那些曾经刁难过她的人,现在一个个都对她敬畏三分。站在公司走廊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的繁华,覃宛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想看我笑话?门都没有!”她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傲然。 第二天中午,覃宛端着餐盘,正准备再食堂找个位置坐下,却被李主管叫住。 “覃宛啊,你之前在食堂做饭的事,影响很不好啊,你知道吗?” 李主管皮笑肉不笑,语气里却带着一丝威胁。 周围的同事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 覃宛挑了挑眉,神色淡然:“李主管,我之前做饭是为了帮食堂提升菜品口味,造福员工,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好事?哼,你这是违反公司规定!你一个小小员工,竟然擅自进入食堂操作间,谁给你的权利?”李主管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引来更多人围观。 陆欣然站在人群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预见了覃宛的窘迫。 张珊珊也跟着煽风点火:“就是啊,覃宛,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吧,完全不把公司规定放在眼里!” 覃宛环视四周,眼神冰冷:“我做饭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站出来说违反规定?当时吃的都挺香,现在一个个都跳出来指责我,还真是墙倒众人推啊!” “你……”李主管气得脸色铁青,指着覃宛的手指微微颤抖:“你别太嚣张!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他顿了顿,语气阴沉:“按照公司规定,擅自进入食堂操作间是要扣工资的,你这个月的奖金……”“李主管!”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身材魁梧的陈厨师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悦:“覃宛做饭是为了帮食堂的忙,你这样对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陈厨师往李主管面前一站,那架势,活像一座肉山挡住了李主管面前所有的光。 “覃宛小姐那厨艺,啧啧,那叫一个绝!李主管,你这不叫过河拆桥,叫卸磨杀驴啊!” 陈厨师嗓门大,一句话吼出来,整个食堂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少员工纷纷点头,可不是嘛,当时中午那饭菜,真香! 李主管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活像调色盘。 “就是,李主管,人家覃宛也是好心。” “对啊,中午那饭可真好吃,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菜了!”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李主管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骑虎难下。 这时,陆修远迈着长腿走进食堂,一眼就看到被众人围着的覃宛。 他剑眉微蹙,正要上前,覃宛却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插手。 陆修远顿住脚步,眸光深邃地注视着覃宛。 覃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李主管,您要是觉得我违反了规定,不如我们……”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周围看热闹的同事,最后落在了脸色铁青的李主管身上:“不如我们比试比试?” 覃宛语调上扬,带着一丝挑衅:“李主管,您要是觉得我违反了规定,不如我们……比试比试?” 李主管愣住了,比试?比什么? 覃宛微微一笑,笑容里却带着一丝寒意:“就比厨艺。如果我赢了,这件事就一笔勾销,并且以后食堂的菜单,我也有权参与制定。如果我输了……” 覃宛耸了耸肩:“任凭您处置。” “你……”李主管气结,他哪会什么厨艺啊! 这丫头分明是给他挖坑! “怎么?李主管不敢?”覃宛挑眉,语气里满是嘲讽。 周围的同事也跟着起哄:“比啊!比啊!” 李主管骑虎难下,脸色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