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袍藏香》 第388章 金发碧眼大洋马 李曼快速翻阅着各家公司的标书。 当她看到合盛建设、鲲鹏集团和红星建设的报价时，眼睛顿时一亮——这几家的报价明显虚高得离谱。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胜券在握的笑容。 只要把自家报价压在这三家之下，这个项目就十拿九稳了。 “马上重新做报价单，“她转头对投标小组吩咐道，手指在标书上轻轻点了点，“就按这个数往下压5%。” 安排完工作，她转身对等在旁边的董强露出妩媚的笑容：“董组长，这次多亏您帮忙。我特意给您准备了惊喜，就在隔壁房间。” 董强一听这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 搓着双手，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李总果然够意思，那我就不客气了...” 还没等李曼再说什么，他已经急不可耐地朝隔壁走去。 董强刚推开隔壁房间的门，一股浓烈的异国香水味就钻进了鼻孔。 那香味甜腻得发齁，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暧昧气息。 只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斜靠在真皮沙发上，两条雪白的大腿交叠着，黑色蕾丝睡裙堪堪遮住大腿根。 她懒洋洋地撩了下头发，红唇微启：“Hello~” 董强瞬间被这美景吸引，脚步也变得轻飘飘起来。 他咽了口唾沫，裤裆瞬间绷紧，三步并作两步就扑了过去。 洋妞灵巧地往旁边一躲，董强扑了个空，差点栽倒在沙发上。 这下董强更来劲了。 他一把抓住洋妞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往她胸口摸去。 洋妞假意挣扎了两下，突然主动凑上来，湿热的舌头直接撬开了他的牙关。 两人滚倒在沙发上，董强的手像条蛇似的往睡裙里钻。 洋妞的肩带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了，露出半边浑圆的乳房。 董强喘着粗气，一把扯开剩下的布料—— 洋妞轻吟一声，双臂如灵蛇般缠上董强的脖颈，轻轻扭动着腰肢，摩擦间带起一阵阵酥麻的电流。 他的手顺着洋妞光滑的大腿缓缓上移，在那修长的美腿上肆意抚摸，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和紧致的线条。 洋妞双腿微微蜷起，夹住董强的腰，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喘。 这声声娇喘如同催化剂，让董强的动作愈发疯狂。 凌晨三点，董强哼着小曲从房间出来，衬衫皱得跟抹布似的。 他抹了把脸上的口红印，从李曼助理手里接过标书。 借着夜色的掩护，像只老鼠似的摸进档案室。 他手忙脚乱地调换了标书，又用袖子把指纹擦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早上九点整，开标现场鸦雀无声。 五家企业的代表齐聚一堂，眼神中或期待、或忐忑、或势在必得。 李曼翘着二郎腿，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座椅扶手，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 王旭东和李二江坐在一旁，看似镇定自若，实则内心也在暗自盘算着一切是否如他所愿。 罗泽凯稳步走上主席台，目光扫视全场，声音沉稳有力：“各位，现在开标仪式正式开始。首先，我再次强调，本次招标秉持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任何违规行为都将受到严肃处理。” 随后，工作人员将五本标书依次递到罗泽凯手中。 罗泽凯打开第一本，开始宣读企业名称和报价。 “红星建设，425亿。” “天坛工程，413亿。” “曼城建设，420亿。” 当罗泽凯宣读到李曼公司时，李曼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 她知道合盛建设报价是430亿，鲲鹏集团报价更高，达到了435亿。 依据招标要求，价低者得。 也就是说，她的公司和天坛工程将成为此次投标的胜出方。 然而，当罗泽凯念出合盛建设和鲲鹏集团的报价后，李曼心中一抖。 “合盛建设，411亿。” “鲲鹏集团，410亿。” 李曼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罗泽凯。 因为这两家的报价，与她昨晚看到的完全不同，比原来的低了很多。 反而是她公司的报价，在五家企业中毫无竞争力。 “这不可能！”李曼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喊道，“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到李曼身上，气氛陡然紧张。 李二江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与疑惑，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罗泽凯神色平静，目光直视李曼，不紧不慢地说道：“李总，请注意会场秩序。招标流程严谨规范，每一份标书都经过严格保管，不存在弄错的可能。” “如果你对结果有异议，可以在开标结束后按照规定程序提出申诉。” 李曼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恶狠狠地瞪了罗泽凯一眼，心中明白自己这是被人摆了一道。 但她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咬了咬牙说道：“我要求查看标书，我怀疑有人动了手脚。” 罗泽凯微微点头：“当然可以，这是你的权利。” “不过，在查看标书之前，我要先说明一点，如果标书没有问题，那么李总你今天的行为将会被记录在案，作为日后评估企业信誉的重要依据。” 工作人员将五本标书整齐地摆放在桌上，李曼快步走上前去，仔细翻阅着合盛建设和鲲鹏集团的标书，越看脸色越难看。 这两份标书的骑缝章完好无损，里面的内容也与罗泽凯宣读的一致，根本没有任何被篡改的痕迹。 “这……这怎么可能！”李曼喃喃自语道，眼神中满是绝望，看向角落里的董强。 董强此时也是一脸惊恐，额头上冒出冷汗，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开标结束后，王旭东阴沉着脸，带着李二江匆匆离开了会场。 他们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王旭东愤怒地吼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李二江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王县长，我也不知道啊。董强明明已经把标书偷出来给李曼了，李曼也修改了报价，怎么到最后还是……” 王旭东气得一脚踢在旁边的墙上：“废物！一群废物！如果罗泽凯发现了董强偷标书，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你要是敢牵扯到我的头上，我一定不饶你。” 李二江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连忙求饶：“王县长，您放心，我绝对不会供出您的。咱们现在得赶紧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补救啊。” 王旭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现在补救还来得及什么？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只能先看看罗泽凯那边接下来有什么动作。” “你让董强最近给我老实点，别露出马脚，还有李曼那边，让她也消停点，别再给我惹出什么乱子。” 李二江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其实他心中十分忐忑，总觉得罗泽凯不可能放过他。 第389章 自杀 开标结果揭晓后，罗泽凯回到办公室，反手锁上门，嘴角终于扬起一抹冷笑。 他走到窗前，望着楼下李二江那伙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快意。 这一切都要从三天前说起。 当发现内部招标数据泄露后，他立刻让赵淼弄来一个针孔摄像机，悄悄安装在资料室的隐蔽处。 那个位置正对着存放标书的文件柜，却隐蔽得连保洁阿姨都发现不了。 当第一段录像传到他手机上时，罗泽凯盯着屏幕里董强熟练打开铁门的身影，后脊梁猛地窜上一股寒意。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没想到是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既然要玩，那就玩个大的。 他找来心腹秦明，在办公室刻意演了那场戏。 他们故意提高音量，让隔壁办公室里的董强清清楚楚听到。 果然，当晚监控就拍下董强鬼鬼祟祟潜入资料室，偷看标书后又原样放回的整个过程。 罗泽凯连夜联系另外两家公司修改报价，这才有了今天开标时李二江一伙人目瞪口呆的场面。 想到这里，罗泽凯眼神渐冷。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李二江绝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最关键的是要让董强去公安局自首，把证据牢牢控制在司法系统手里，这样才能避开纪委那边的干扰。 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知道真正的暴风雨就要来了。 …… 另一边，董强哆哆嗦嗦地站在李二江办公室门前。 他抬起的手悬在半空，犹豫了几秒才轻轻叩响门板。 “进来！“里面传来李二江压抑着怒火的低吼。 董强推门的手都在发抖。刚踏进办公室，一个茶杯就砸碎在他脚边，滚烫的茶水溅在他裤腿上。 “你他妈怎么办事的？！“李二江拍案而起，脸色铁青，“不是说万无一失吗？现在全完了！” 董强低着头，冷汗直流：“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明明把标书偷出来了，李曼也改了，可谁知道……” 李二江烦躁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罗泽凯肯定起疑了，你最近给我安分点，别露出马脚！” 董强点头如捣蒜，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总觉得罗泽凯那双锐利的眼睛已经盯上他了，说不定现在就在收集证据... 完了，全完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冰冷的铁栅栏，听到镣铐碰撞的声响。 “李书记...”董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您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啊...” 李二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拽到跟前，压低的声音里透着狠毒：“董强，别忘了你那些视频还在我手上。如果你敢乱说话，我不但让你坐牢，还让你身败名裂。” 董强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 他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滚！”李二江像甩开一条死狗般将他推开。 董强踉跄着退出办公室，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 十分钟后，项目组走廊突然爆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来人啊！董组长...董组长上吊了！” 罗泽凯正在办公室研究如何让董强自首，闻声一个箭步冲出门外。 走廊上已经乱成一锅粥，有人在大喊大叫，有人在打电话报警。 他拨开人群冲进董强办公室，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 董强悬挂在拧成股的电源线上，脸色青紫，脚尖还在微微晃动，但已经没了挣扎的迹象。 “快！把他放下来！“罗泽凯厉声喝道，一个箭步踩上办公桌。 几个反应快的同事也冲上来帮忙。 众人七手八脚将董强放平在地。 罗泽凯蹲下身，手指刚触到董强冰凉的颈部，心就沉到了谷底——没有脉搏了。 但他还是立刻开始心肺复苏。 一下、两下、三下……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 可董强的胸膛只是机械地起伏着，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没用了……”有人低声说道。 罗泽凯咬紧牙关，继续按压，直到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医护人员冲进来，迅速接手抢救，但仅仅几分钟后，医生就摇了摇头：“已经没生命体征了，至少窒息超过五分钟……” 现场一片死寂。 接到消息的夏湘灵马上带着县公安局相关人员赶到了芙蓉镇，对董强的死因进行调查。 最后，公安局得出结论——自杀。 县公安局的结论一出来，整个芙蓉镇政府大楼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自杀？ 董强为什么要自杀？ 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想不开的事？ 同样的疑问，也出现在夏湘灵的脑海里。 夏湘灵站在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窗台。 董强的死太过蹊跷，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干部，为什么会突然自杀？ “夏书记，我有重要情况汇报。“罗泽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看看这个。” 视频里，董强鬼鬼祟祟地摸进资料室，熟练地打开保险柜翻看标书。 夏湘灵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么重要的证据，为什么不早报告？” 罗泽凯解释道：“我本想让董强心甘情愿的自首，脱离纪委的调查，把他背后的黑手供出来，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死了。” “标书最后落到谁手里了？”夏湘灵突然问道。 “八成是李曼。”罗泽凯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您想，我们现在用的办公楼是原来的招待所，镇政府肯定留有备用钥匙。” 夏湘灵瞳孔猛地一缩，手指不自觉地敲击桌面：“又是李二江在搞鬼...” “可惜现在死无对证。”罗泽凯无奈地摊开手。 夏湘灵沉吟片刻：“既然查出招标舞弊，按规矩应该废标重招。” “其实不必。“罗泽凯出人意料地说，“我仔细核算过，中标的合盛和鲲鹏两家，利润都控制在5%以内，完全合规。就算重招，结果也差不多。” 见夏湘灵露出疑惑的表情，他继续解释：“合盛有姚市长的关系，鲲鹏和曙光又给灾区捐过物资。再说，这两家未必知道内情，很可能是李曼单方面动了手脚。” 夏湘灵沉思良久，认同罗泽凯的想法：“好，既然中标结果没有实质性影响，就按程序推进。” “那这个视频该怎么处理？”罗泽凯陷入两难。 交上去可能打草惊蛇；不交又违反纪律。 “必须上交！“夏湘灵突然拍板，声音斩钉截铁，“但要讲究策略。” 她竖起三根手指： “一、原件交市纪委备案，但要他们暂不公开； 二、我亲自向市纪委书记汇报，建议成立专案组； 三、你马上写详细报告，特别要注明你安装监控的初衷和整个过程。” 罗泽凯眼睛一亮，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有市纪委直接介入，李二江这次在劫难逃！ 第390章 市纪委组长浪成什么样？ 第二天下午，市纪委调查组的车队缓缓驶入简州县委大院。 为首的黑色轿车上，方静透过车窗打量着这个曾经工作过的地方，眼神复杂。 虽然说方静曾经是王旭东的手下。 但方静现在作为市纪委的调查组长，王旭东也得给几分面子。 王旭东早就带着一帮人在大楼前等候。 他双手背在身后，不时踮脚张望。 远远看见纪委的车牌，脸上立刻堆起夸张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 “哎呀，方组长！“王旭东的声音洪亮得整个院子都能听见，他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方静的手，“欢迎欢迎！您这一来，我们简州县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啊！” 方静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王县长太客气了，我们就是来例行调查。” “应该的应该的！“王旭东热情地引着方静往会议室走，一边回头对秘书喊道：“小刘，快去把我珍藏的龙井泡上！方组长最爱喝这个！” 会议室里，王旭东亲自为方静拉开椅子：“方组长请坐。您看这位置行吗？要不要换个通风点的？” 他转头又对工作人员说：“把空调温度调一下，方组长怕热。” 方静看着王旭东忙前忙后的样子，轻轻放下手中的文件袋：“王县长，不用这么麻烦。我们直接开始工作吧。” “那是自然！“王旭东拍着胸脯，“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方组长，您看要不要先安排个接风宴？晚上我让食堂准备了您最爱吃的清蒸鲈鱼...” “不必了。”方静打断他，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这是调查通知书，请王县长过目。我们这次来是审核重建工程投标流程的。” 王旭东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没问题！我会全力配合！” 方静低头翻看文件，头也不抬地说：“另外，我们需要单独约谈几位同志，包括罗泽凯、李二江等人。请王县长让他们安排一下时间。” 王旭东点点头：“好的，我这就通知他们，你看先见谁为好？” 方静合上文件夹，目光如炬：“那就先见罗泽凯吧。” 说完，又说了一句：“对了，正阳宾馆顶楼我们暂时征用一下，以免我们的调查被外界打扰。” “没问题，我马上通知正阳宾馆。”王旭东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了正阳宾馆经理的电话。 一小时后，罗泽凯推开宾馆顶楼套间的房门。 方静正站在落地窗前，阳光勾勒出她窈窕的剪影。 听到动静，她转过身来。 “罗组长，好久不见。”方静微微一笑。 她的声音依然如记忆中那般清脆悦耳，却又多了几分沉稳。 罗泽凯注意到方静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藏青色职业套装，内搭一件珍珠白的真丝衬衫。 她的头发挽成了一个优雅的低髻，几缕碎发垂在耳际，更添几分成熟韵味。 精致的妆容将她的五官衬托得愈发立体深邃，眉如远黛，犹如一汪幽潭，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威严与亲和。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傲人的胸部，即便被职业套装紧紧包裹着，依然难掩其丰满挺拔的轮廓。 “方处长风采更胜从前啊。”罗泽凯称呼着方静现在的职务。 方静十分的受用，“谢谢，请坐吧。” 因为罗泽凯是举报人，谈话氛围相对轻松。 方静示意罗泽凯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坐在他对面，另一个记录员坐在他们中间，迅速打开了电脑。 “罗组长，请你详细说明一下发现董强偷取标书的经过。”方静的声音平静而专业。 罗泽凯清了清嗓子：“事情要从几天前说起。当时我发现标书数据有异常泄露迹象，就在资料室安装了微型摄像机...” 方静专注地听着，时不时点头。“所以你认为董强背后还有人指使？” “是的。”罗泽凯坚定地说，“董强没有理由单独作案，我怀疑是曼联集团总经理李曼从中指使，而李曼的二叔正是李二江。” “李二江？“方静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是的。在开标前，我就多次遭到陷害，这些事都和李二江脱不了干系。”罗泽凯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方静，“这是我整理的详细时间线和证据链。” 方静接过文件，快速翻阅后点头道：“我会仔细研究。” 她合上文件，示意谈话结束。 罗泽凯放松下来，笑呵呵地说：“同事这么久不见，不请我喝杯茶吗？” 方静心领神会，朝记录员面无表情的说：“你先去整理一下刚才的笔录。” “好的。” 记录员起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 套间内只剩下罗泽凯和方静两人，气氛在瞬间变得微妙起来，暧昧的气息如轻烟般悄然弥漫。 罗泽凯的目光落在方静身上，带着几分久别重逢的炽热：“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方静嫣然一笑，比以前更加风情万种。 罗泽凯坐到她的身边，挑逗着她：“你和以前比起来，更有魅力了。” “是吗？”方静眉目含情，满眼都是欲火。 她现在虽然在市里混的风生水起，但伺候的都是老头子，好久没真正爽过了。 在她经历的男人中，罗泽凯是让她最难忘的人。 每次和那些老头子在一起的时候，罗泽凯都是她幻想的对象。 罗泽凯的手指轻轻抬起方静的下巴，让她的脸完全转向自己。 方静的呼吸愈发急促，张大着眼睛，满眼渴望的看着他。 罗泽凯的拇指摩挲着方静柔软的唇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微启的红唇，下一秒便狠狠吻了上去。 方静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瞬间软了下来。 罗泽凯的另一只手从方静的腰间缓缓上移，隔着真丝衬衫，精准地覆上她那丰满挺拔的胸部。 他的手掌用力揉捏着，感受着那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触感。 方静的身体猛地一颤，双腿不自觉地夹紧，脸上泛起一抹潮红，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罗泽凯突然拦腰将她抱起，在刺目的日光中走向落地窗前。 玻璃幕墙外，简州县的主干道上车流如织，县政府广场的巨型LED屏正滚动播放着宣传片。 “你疯了？”方静惊喘着捶打他的肩膀，却见罗泽凯将窗帘哗啦一声扯开半幅，12层高空的风裹挟着凉意灌进套间。 “不是你说要玩刺激的？”他扯开她衬衫的珍珠纽扣。 方静胸前的雪峰在暮色中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罗泽凯的拇指重重碾过顶端朱砂痣，“让全县人民都看看，市里的纪委组长在男人身下浪成什么样。” 第391章 “最美警花”和吕总 方静的呼吸愈发急促，眼眸中交织着羞耻与渴望，那被压抑许久的欲望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她双手不自觉地环上罗泽凯的脖颈，将身体更紧密地贴向他，似是要将自己完全融入他的怀抱。 罗泽凯感受到她的回应，动作愈发大胆而热烈。 他的唇沿着她的脖颈缓缓下移，在她的锁骨处留下一个个炽热的吻痕， 双手也未停歇，熟练地解开她职业套装的纽扣。 那白皙如玉的肌肤逐渐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嗯……”方静发出一声轻吟，身体微微扭动，似是在迎合，又似是在抗拒这即将失控的局面。 然而，那欲火早已将她理智的防线烧得千疮百孔，她此刻只想沉浸在这片刻的欢愉之中。 罗泽凯将方静轻轻抵在落地窗上， 她背对着玻璃幕墙。 身后是简州县繁华的街景，而眼前是罗泽凯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 这一幕，让罗泽凯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个小视频。 视频里，一个“最美警花”被吕总压在落地窗前肆意摆弄，窗外是城市的繁华街巷， 而此刻，他和方静的场景竟有几分相似，这禁忌又刺激的氛围让他体内的欲望更加高涨。 有时候，人有两面性。 表面一样，暗里一样。 就像方静这个看上去冷艳绝伦的“冰美人”，一旦被欲望吞噬，便化作了另一副模样。 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纪委干部，而是一个被欲望驱使、渴望释放本真的女人。 罗泽凯感受着方静身体的温度，那炽热的触感如同火焰一般，点燃了他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冲动。 他再次将方静翻转过来，动作陡然加重。 方静“啊”地娇呼出声，身体瞬间绷紧。 她面朝窗外，看着楼下如蝼蚁般穿梭的车辆与行人，羞耻与快感如电流般交织在每一寸神经。 “喜欢这样吗？”罗泽凯咬着她的耳垂，动作一刻不停。 方静的呼吸急促而凌乱，双手死死地抓住窗台边缘，指甲泛白。 她紧闭双眼，却又忍不住微微睁开一条缝，看着玻璃外那看似近在咫尺却又无比遥远的世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刺激感。 “喜欢……” 房间内的荷尔蒙味道越来越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的呼吸才平稳下来。 “好久没这么舒服了。”方静浑身绵软地瘫在地毯上，胸口剧烈起伏着，白皙的肌肤泛着情欲未褪的潮红。 “市内那些人满足不了你？”罗泽凯靠在旁边，看着方静笑问道。 “他们？”方静一脸的不屑，撇了撇嘴，“都是些老朽之身，一个个暮气沉沉的，我不过就是应付应付他们罢了。” 然后她又坦诚地说：“我多次想找你，可惜你离我太远了。” 罗泽凯半开玩笑地说：“现在我们离得近，欢迎随时骚扰我。” “那我也不敢明目张胆。”方静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地说，“说实话，你举报的那件事挺麻烦的。” “怎么麻烦？”罗泽凯挑了挑眉，问道。 “董强偷了标书以后，到底给了谁，这个一点证据都没有，而且据我所知，芙蓉镇上的所有监控都坏了，根本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方静无奈道。 罗泽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那我们可以假定一个嫌疑人，说不定这个人的公司内部就有监控，能拍到一些我们想要的东西。” “哦？”方静眼睛一亮，好奇地看着罗泽凯。 罗泽凯狡黠地眨了眨眼，说：“比如曼城集团，你查查不就知道了？” 方静笑道：“你如此针对李曼，是不是想通过我的手除掉李二江？” 罗泽凯爽快承认：“是的。” 方静想了一下，微微摇头：“即便查到董强把标书给了李曼，也无法证明是李二江参与其中，而且李二江是王旭东的人，想要把他送进去，还是比较困难的，王旭东在市里也有靠山，肯定会护着他。” 罗泽凯坚定地说：“即便除不掉李二江，也不能让他当上副县长。” “好，我会全力以赴的。”方静满口答应。 罗泽凯坏笑着说：“那我也全力以赴。” 说完，他突然又把方静按到了身下。 “啊……怎么又来？”方静娇嗔地叫了一声，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 “你不是饥渴吗？我今天就全力以赴，好好满足满足你。”罗泽凯坏笑着说道，动作又开始了…… 一个小时之后，方静将湿漉漉的散发别在耳后。 刚刚那场激烈的缠绵让她积攒了足够的能量，整个人精神焕发。 “行了，你也该走了，别耽误我办正事。”方静抬手轻轻推了推身旁的罗泽凯。 罗泽凯意犹未尽地撑起身子，打趣道：“怎么，用完就扔啊？我这一走，你可别又念着我了。” “少贫嘴，赶紧走。”方静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罗泽凯整理好衣衫，用力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走了，骚娘们。” 方静往外推他：“哎呀，你就别撩我了。” 待罗泽凯离开，方静整理好凌乱的衣衫，重新盘起发髻，又恢复了那个雷厉风行的纪委组长形象。 她将刚刚罗泽凯提供的信息仔细梳理了一遍，随后拨通了内线电话，面若寒霜的说：“把李二江带到隔离间，我要亲自审问他。” 第392章 方静背刺罗泽凯 五分钟后，方静穿着很正式的纪委干部制服，迈着沉稳而坚毅的步伐走进隔离间。 她身姿挺拔，内搭的白色衬衫领口系得规规矩矩，一枚银色的党徽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她眉峰微微上挑，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李二江早已被带到隔离间，正坐在椅子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与紧张交织的复杂情绪。 看到方静进来，李二江眯起眼睛，看着方静那对傲人的胸部，在制服下依然若隐若现。 “方组长，好久不见。“李二江假笑着奉承道，“真是女大十八变，越来越漂亮了。” 方静面无表情地在他对面坐下，将文件夹重重放在桌上：“李书记，请你端正态度。我们是在进行组织谈话，不是来叙旧的。” 二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下意识地搓着手，声音明显低了几分：“是是是，方组长说得对。” 方静“唰“地翻开文件夹，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过来：“关于芙蓉镇重建工程招标过程中的违规问题，请你如实说明情况。” 李二江腰板挺着很直：“这个项目都是按照正规流程走的，绝对没有问题。” “是吗？“方静冷笑一声，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文件，“你侄女李曼的投标方案中，三处核心数据与招标办原始文件完全一致，连小数点后两位都不差。这个，你怎么解释？” 李二江早有准备，义正言辞的说：“方处长，这件事你最好问李曼，我虽然和她有亲属关系，但我秉公办事，并不了解你说的情况。” “是吗？”方静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李二江心中发虚，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是的。” “李二江！“方静突然厉声喝道，从文件夹里抽出一沓照片甩在桌上，“你以为你那些勾当能瞒得过组织？” 照片上清晰地显示董强进入资料室的场景。 李二江心中一抖。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方静居然还有这一手王炸。 这完全出乎他所有准备。 但他还是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故作镇定的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方静冷冷的问：“这个资料室是镇招待所以前的财务室，难道这里的备用钥匙不归镇政府统一管理吗？” 李二江后背冷汗直冒：“可是我并没有把备用钥匙给董强，我请求组织调查。” 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让人不寒而栗：“李二江，别以为你矢口否认就能蒙混过关。” “我们既然来调查，就掌握了足够的线索。” “董强不过是个小角色，背后若没有你撑腰，他哪来的胆子去偷标书？” 李二江眼神闪烁，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抬手擦了擦汗，强装镇定道：“方组长，话可不能乱说。” “没有证据，这就是诬陷。我李二江在简州县这么多年，行的端坐的正，可经不起你们这么污蔑。” 方静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绕着李二江缓缓踱步。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李二江的心上，让他愈发紧张。 “证据？我们自然会慢慢找。” “不过，李二江，你最好现在主动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等我们把所有证据都摆在你面前，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李二江的嘴唇微微颤抖。 他不知道知道方静到底是掌握了多少证据，还是在虚张声势的诈他。 但他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轻易认输。 一旦承认，多年的经营就毁于一旦。 于是，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方组长，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方静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二江，声音冰冷得如同从冰窖中传来： “李二江，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好好把握，别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李二江决定顽固到底。 他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我相信事实，我相信我会证明我的清白。我李二江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不怕你们查。” 方静见状，知道也诈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便冷冷的看他一眼，大步走出了房间，准备亲自去李曼公司进行调查。 哪知道刚走到楼下，就看到王旭东的专车飞驰电掣的来了。 “方组长，你这是去哪啊？”王旭东从车上下来，脸上堆着笑。 “我随便转转。”方静当然不能说出她的目的。 她警惕地看着王旭东，心里明白他肯定是为李二江来的。 果然，王旭东小心翼翼的问：“我来问问李书记询问完了吗？” “没有，他现在正在接受我们的调查。”方静一脸严肃，语气强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可是镇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呢，我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你看……”王旭东给李二江讲情，希望方静把他放了。 方静一脸严肃：“王县长，李二江正在取证阶段，希望你不要干扰我们的执法。” “是是是，我也是纪委出来的，当然懂得纪委的规定，不过……”王旭东表面恭敬，却狡黠的掏出了电话。 他边往外拨电话，边对方静说：“事情总有一个轻重缓急嘛，李书记一直这么被关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话音刚落，电话就接通了。 话筒里里传来姚刚的声音：“喂……” “姚市长，您来和方组长说一下。”王旭东说完，把电话递给了方静。 方静一改刚刚的一脸严肃，满面春风的对着话筒说：“您好，姚市长。” “小方啊。”姚刚和蔼可亲的说，“我知道你工作十分认真，但眼下灾后安置才是重点，李书记要是没有原则上的问题，就先让他继续工作吧，别因为这点小事影响了大局。” “没问题。”方静满口答应，声音清脆悦耳，“现在的调查不足以认定李书记有违规问题。我们也会尽快查清楚，不影响镇里的工作。” 方静公开当王旭东讲这句话，就相当于把底牌给打出去了。 不因为别的，王旭东能搬出来姚刚为李二江讲情，那么这个案子就没必要调查的那么细了。 她不可能因为罗泽凯而得罪姚市长。 挂断电话，方静直接指示工作人员：“把李二江放了。” 王旭东闻听，十分高兴，交代着场面话：“方组长真是体恤民意，不愧是市纪委培养的优秀干部，这大局观就是不一样啊。” 方静微微一笑：“王县长过奖了。我还有公务，先走一步。” “你这是？”王旭东故作疑惑地问。 “我要去李曼公司调查一些事情。”方静这句话，已经在给王旭东透底了。 “哦哦，那你先忙，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王旭东嘴上说着客套话。 方静上车，扬长而去。 王旭东拿出另一部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第393章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王旭东低沉的说：“市纪委调查组去你公司调查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电话那头传来李曼的声音：“我知道，王县长放心，我一定处理妥当。” “让那些接触过标书的人都闭嘴，关键视频全部销毁，别留下任何把柄。”王旭东语气强硬，眼神中透着一丝狠厉。 “好的。”李曼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行动起来。 她叫来财务总监，开出一沓现金支票：“让工程部那几个参与投标的，立刻出去度假。” 又转向IT主管：“把最近三个月的监控记录全部格式化，特别是招标前后那几天的。” 半个小时以后，方静的公务车进入了曼城集团。 三十分钟后，方静的黑色公务车碾过曼城集团门前的减速带。 车门刚开，她就厉声下令：“一组去监控室，所有硬盘直接查封！二组跟我走！” 高跟鞋敲击云文石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李曼办公室的实木门被猛地推开。 方静带着两名纪检干部大步走近，制服上的党徽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李总，我是市纪委调查组的方静。”方静径直走向办公桌，毫不客气地坐在主位上，“关于贵公司投标方案的技术参数，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曼强撑着笑容：“方组长，这确实是个巧合。我们公司在做方案时，参考了大量的公开资料和行业标准，可能不小心与原始文件有些重合。” “但我可以保证，我们绝对没有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取这些信息。” 方静冷笑一声，从文件夹里拿出董强进入资料室的照片：“你这个怎么解释？” 李曼心中一紧，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 但她还是强作镇定，事不关己的说：“这……这是什么意思？” 方静猛地一拍桌子，喝问道：“你装什么糊涂？董强不是把偷来的标书送你这里来吗？” 李曼情不自禁的一哆嗦，不知道方静到底掌握多少证据。 难道方静真的已经知道真相了？ 突然，她的脑海里闪过王旭东的叮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李曼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方组长，这绝对是误会。你说的情况我真的不知道。” 方静目光冷峻：“好，既然你这么嘴硬，那我们就慢慢查。” “不过，我要提醒你，现在主动交代，还能争取从轻处理。” “要是等我们把所有证据都摆在你面前，到时候可就来不及了。” 李曼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死扛到底：“方组长，我真的没什么可交代的，您就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 方静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行，那就走着瞧。” 说完，带着工作人员离开了曼城集团。 李曼站在落地窗前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出神，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李二江。 她手指微微发抖，按下接听键：“二叔……” “方静都问你什么了？”李二江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明显的焦躁。 李曼咽了咽口水，快速复述了一遍刚才的对话。 “你那边视频资料处理干净没？”李二江追问，语气急促，“可别留下尾巴！” “我让技术部销毁了，应该没问题。”李曼攥紧手机，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但方静突然上门，还拿出了董强进资料室的照片……她是不是还有其他证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李二江的声音更加阴沉：“不管她有没有，咱们都得做最坏的打算。所有接触过标书的人，都安排妥当了？” “我给了他们一笔钱，打发去旅游了，短时间内回不来。” “那就好。”李二江冷冷道，“但为了以防万一，你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李曼心里一沉：“什么最坏打算？” “你听不懂人话吗？”李二江突然拔高声音，语气里透着狠厉。 “二叔。”李曼十分惊恐，“你得管我啊，我可不能进去啊。” ““我管你？”李二江冷笑，“今天要不是王县长，我都出不来！你还指望我？” “可是——” “可是个屁，你自己的屁股你自己擦。”李二江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 李曼呆立在原地，手机从掌心滑落，砸在地毯上。 他让我干的脏活，现在出事了，却想让我一个人扛？ 她咬着嘴唇，胸口剧烈起伏，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行啊，李二江，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我现在就找王旭东。 如果王旭东再不管我，我就把你们一起牵扯进去。 有难一起当，谁也跑不了。 于是，她拨打了王旭东的电话。 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王旭东的声音透着明显的不耐烦：“又怎么了？我不是让你把事情处理干净吗？” 李曼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和威胁：“王县长，方静刚才带人突击检查，他们手里有董强进资料室的照片！你说怎么办吧？”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笑：“照片能证明什么？只要咬死不认，他们还能凭空造出证据？” “可是我二叔让我做好最坏的打算，让我自己解决......”李曼的声音开始发抖。 “你二叔说的没错。”王旭东厉声打断，语气像淬了冰，“现在你最好冷静点。” “你也不想管我？”李曼猛地提高了音量，声音里带着绝望的愤怒。 “我当然想管，可是你让我怎么管？” 李曼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王县长，事情是大家一起做的，现在出事了，你们一个个都想撇清关系？”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我要是进去了，你觉得我会一个人扛吗？”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几秒钟后，王旭东的声音阴沉得可怕：“你在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我只是在说事实。”李曼的声音颤抖但坚定，“罗泽凯不会轻易放过我。如果没人帮我，那我只能争取少判几年了。” “李曼，你疯了？”王旭东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 ““我没疯！”李曼几乎是喊出来的，“我只是不想当替死鬼！王县长，你得帮我，否则......” 她顿了顿，“大家就一起完蛋！” 电话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李曼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终于，王旭东深吸一口气，冷冷道：“你现在什么都别做，也别再联系你二叔，等我消息。” “好。”李曼低声应道。 王旭东放下电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秋秋，我在老地方等你，现在，马上。” 二十分钟后，市电视台对面的宾馆房间里，张秋秋推门而入，脸上还带着精致的妆容。 她刚结束晚间新闻的录制，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爸，什么事这么急......”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旭东一把拉进怀里。 “秋秋，大事不好了，你的靠山快倒了。”王旭东的声音低沉而急促。 张秋秋猛地抬头，画着精致眼妆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爸，你这话什么意思？姚市长好好的，怎么会......” 王旭东皱着眉头，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他伸手捏住张秋秋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市纪委调查组盯上芙蓉镇重建工程招标的事了，这事要是查下去，迟早会查到我头上。”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到时候我要是把姚刚的事说出来，他也够呛。” 张秋秋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作为姚刚的秘密情人，她比谁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市电视台的工作，市中心那套200平的房子，还有每个月准时到账的“零花钱”...... 这一切都可能化为乌有。 “那......那姚市长给我的房子......”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必须收缴。”王旭东斩钉截铁地说，随即又缓和了语气，“所以我才来找你，现在只有你能救姚刚。” 王旭东说这些话，也是在吓唬张秋秋。 张秋秋作为姚刚的情人，在姚刚方面受益不少。 包括市电视台这个工作，都是姚刚给她从县电视台调来的。 “我？我能做什么？”张秋秋茫然地问。 王旭东的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容：“你去勾引罗泽凯。” “什么？“张秋秋猛地推开王旭东，胸前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他是我的仇人！你还让我......” “冷静点！“王旭东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只要你录下罗泽凯睡你的视频，还怕报不了仇？” 张秋秋的嘴唇颤抖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想起了罗泽凯当初是怎么把她爸送进监狱的。 良久，她缓缓抬起头，眼中的泪水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的光芒：“好。” 第397章 比夜总会的头牌还骚 就在这时，张秋秋的电话响了，是王旭东发来的微信。 内容很简单，只有四个字：“他走了吗？” “走了。“她回复道，消息刚发出去，电话就响了起来。 “秋秋，得手了吗？“王旭东的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急切。 张秋秋咬着后槽牙说：“是。” “太好了！快把视频发给我！“王旭东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张秋秋握着手机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眼泪再次涌上眼眶。 她哽咽着将视频没有声音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旭东。 “操！“王旭东突然暴怒，声音震得手机都在发颤，“没声音的视频有个屁用！我们拿什么去搞罗泽凯？“ “我...我是真的被他算计了...“张秋秋抽泣着说，“我要去告他强奸！“ “你他妈脑子进水了？“王旭东破口大骂，“没证据你去告？到时候反告你诬陷怎么办？“ “告不赢，我也要恶心恶心他。”张秋秋歇斯底里地喊。 她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就这么被仇人给玩了。 王旭东的声音突然阴沉下来：“你这是恶心我，到时候县里都知道王县长的儿媳妇让人给白玩了，我这张老脸往哪放？” 张秋秋绝望地问：“那我还能怎么办？证据没了，我身子也毁了，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王旭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秋秋，你不是说明天罗泽凯要去监狱见你爸，还说要当着你爸的面羞辱你。也许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把柄。” 张秋秋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对，我们提前告诉狱警，录下他们通话的内容。” 王旭东阴恻恻地说：“市第一监狱我有朋友，这事我安排了。” 第二天清晨，市第一监狱的铁门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罗泽凯早早地来到了监狱，办理好探视手续后，便坐在探视室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有期待，有仇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不一会儿，张强在狱警的押送下走进了探视室。 他面容憔悴，头发花白，眼神中满是沧桑与无奈。 当他看到罗泽凯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愤怒所取代。 “罗泽凯，你来干什么？”张强怒目圆睁，拿起探视通话器的话筒大声质问道。 自从他进监狱以后，每次探监都是他女儿来。 所以他这次什么都没问，理所应当的以为是张秋秋来看他了。 罗泽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我来看看老朋友啊，你最近挺好的？” 张强握着话筒的手背青筋暴起：“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罗泽凯却不紧不慢，眼神里满是挑衅：“怎么，不敢面对我？也是，你当年做的那些龌龊事，现在怕是没脸见人吧。” 张强瞪大了眼睛，怒吼道：“我已经判刑了，你还想怎么样？” 罗泽凯冷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靠近玻璃隔断：“张小丽这笔账我还给你记得呢。” 张强听到“张小丽”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闪烁：“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不过这笔账你的女儿张秋秋已经帮你还了。” 张强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罗泽凯故意拖长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女儿啊，昨晚可是在我身下叫得可欢了，那声音，啧啧，比夜总会的头牌还骚。” “放你妈的屁！“张强猛地站了起来。 “她的大腿根有一处胎记你应该知道吧？”罗泽凯慢条斯理的说，“是你女儿主动勾引我，想要和我谈恋爱。” 他突然大笑起来，“可惜啊，这种货色我还看不上！“ 张强的瞳孔猛地收缩——那块胎记，除了家人没人知道。 他的拳头“砰“地砸在防爆玻璃上：“罗泽凯！我操你祖宗！“ 两个狱警立刻冲上来按住他。 张强像头困兽般挣扎着，太阳穴的青筋暴起：“畜生！你不得好死！“ 罗泽凯却笑得更加猖狂：“你女儿就是个贱货！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卖...“ 张强气得脸色铁青，一口气没上来，脸色由青转紫，狱警赶紧按响了警报。 看着被拖走的张强，罗泽凯吹着口哨走出探视室。 与此同时，王旭东安插在监狱监控室的内线，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两人对话的录音拷贝出来。 王旭东拿到录音后，迫不及待地打开听。 当听到罗泽凯提到张小丽的时候，他心中一阵紧张。 我的天，原来罗泽凯知道这件事。 要是这样，自己和张小丽的那点破事，罗泽凯应该也知道。 为了证明这个猜测，他把电话打给了张小丽。 张小丽爽快承认，还安慰王旭东，他们已经离婚了，不用怕罗泽凯。 可是王旭东能不怕吗？ 他是县长。 如果罗泽凯和他撕破脸，抖出他的丑事，他这个县长还怎么当？ “算了，算了。”王旭东打了退堂鼓。 再说，这段录音确实没什么大用。 他反复琢磨着录音内容，罗泽凯那混蛋说张秋秋主动勾引他，还想和他谈恋爱... 这顶多证明他俩上过床，可证明不了强奸！ 真要告上法庭，搞不好最后变成一场闹剧，自己还得惹一身骚。 但转念一想，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李曼那边还等着他给个交代呢！ 要是搞不定罗泽凯，李曼那边随时可能翻车，到时候还可能牵扯到他。 突然，王旭东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他猛地拍了下大腿，一个歹毒的主意浮上心头。 罗泽凯啊罗泽凯，纵然你有天大的本领，这次我看你如何接招？ 第398章 一招逼退了调查组 “听说了吗？李曼精神病犯了。” “听说了，听说这次很严重，把自己的办公室都烧了。” 简州县的街头巷尾，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消息传到罗泽凯耳中时，他隐隐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李曼是有精神病，但在这个关键时刻复发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 尤其是昨晚，他把张秋秋给他的U盘打开之后，发现在一个空盘。 也就是说，张秋秋让他去她家的本意，就是想勾引他。 这又是为什么？ 罗泽凯百思不得其解。 张秋秋又和这件事有什么联系？ 难道她也在帮李二江脱责吗？ 罗泽凯越想越奇怪，把电话打给了方静。 “静姐，李曼公司那边查得怎么样了？“他开门见山地问。 电话那头传来方静标志性的笑声：“小罗，我们调查组准备撤了。李曼都进精神病院了，就算查出标书有问题，还能拿一个精神病人怎么样？“ “可总得把真相查清楚吧？“罗泽凯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查出来又如何？“方静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难道我们能追一个精神病人的责任吗？“ 方静说的很明白，意思就是不查了。 其实她心里有她的小九九。 能让姚市长亲自出面调和的事，还查个屁。 真得罪了姚市长，在市里还有她好果子吃吗？ 罗泽凯听到方静略显敷衍的回应，心中涌起一股不甘， “静姐，“他深吸一口气，“李曼是疯了，可她公司那些参与造假的人呢？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电话那头传来方静无奈的叹息：“小罗啊，你较这个真干嘛？那些打工的不就是混口饭吃吗？你的目标是李二江，现在李曼这条线断了，到此为止吧。“ 罗泽凯沉默了。 他知道方静说得对，那些打工的确实只是奉命行事。 想了一会，罗泽凯十分无奈的说：“好的，那就这样吧。” “改天聚。“方静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罗泽凯盯着黑下去的屏幕，冷笑一声，把手机重重拍在桌上。 这一局，李二江确实赢了，但事情远没结束。 “人在做天在看，李二江，你给我等着。” 罗泽凯正发着狠，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女孩站在门口，逆着光，身影纤细。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黑发柔顺地垂在肩头，衬得皮肤莹白如玉。 见罗泽凯抬头，她眉眼一弯，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罗泽凯一愣，觉得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下意识皱眉：“你是……？” “真不认得我啦？”女孩歪了歪头，嗓音清亮。 这声音一出来，罗泽凯瞬间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王小香？！” 因为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他听过她唱歌，听过她笑声，甚至听过她叫床。 “嘻嘻，我就知道你认不出来。”王小香俏皮地眨眨眼。 她平时在村里素面朝天，今天却化了淡妆，唇色粉嫩，睫毛卷翘，整个人鲜亮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罗泽凯赶紧起身，拉开椅子：“快坐！你怎么来镇上了？” “罗大组长真是贵人多忘事，”王小香撇撇嘴，“我是来参加培训的呀！” “哦对对对！”罗泽凯一拍脑门，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冰可乐，“热坏了吧？喝点饮料。” 王小香也不客气，接过来拧开盖子，“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然后长舒一口气，用手背抹了抹嘴角。 又顺手抓起罗泽凯桌上的文件夹，“哗啦啦”地扇起风来。 她胸前的柔软随着扇风动作微微颤动，像是两团被清风拂过的棉花糖。 罗泽凯目光不经意扫过，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又迅速挪开视线。 “罗组长现在可是大忙人，”王小香一边扇风一边打量他，“听说重建工程已经开工了？” “嗯，施工队进场了。”罗泽凯点头。 “东方哥说，你答应安排他们去工地当保安？” “对，已经安排好了。” 王小香眼睛一亮：“东方哥人呢？怎么没见他？” 罗泽凯苦苦一笑：“被拘留五天，马上就放出来了。” “啊？”王小香十分惊愕。 “没啥大事，就是一时冲动，把人家给打了。” “这个人真是……”王小香气恼道，“在村里我就和他说过，让他克制一些。” 罗泽凯笑道：“你觉得他听你的吗？” “他给我保证过，可是……” 罗泽凯突然认真起来：“小香，我觉得你们俩很配的。” 王小香的脸瞬间红透：“罗组长别拿我寻开心了，东方哥那性子……野得像没驯服的马驹，我哪拴得住他？” “他和我说过，他很喜欢你。”罗泽凯决定捅开这层窗户纸，断了王小香对自己的念想。 其实王小香心里也明白，自己对罗泽凯那点暗恋根本不可能有结果。 两人差距太大，不过是她单方面的痴心妄想罢了。 “我...我知道他喜欢我。“王小香低下头，白皙的脖颈泛起淡淡的红晕，像三月里初开的桃花。 突然又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倔强的光：“可我就是不喜欢动不动就挥拳头的男人！“ “他这次打架全是为了我，要不然他最近已经收敛很多了。“ “为了你？“王小香一脸疑惑。 罗泽凯把李东方为他出头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王小香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东方哥这么讲义气啊？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大侠！“ “所以啊，听我一句劝，给他个机会试试？“罗泽凯语重心长地说。 王小香咬了咬嘴唇，终于轻轻点头：“嗯...我知道了。“ 就在这时，罗泽凯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夏湘灵打来的。 “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得像冰。 “是，我这就过去。“挂断电话，罗泽凯对王小香说：“县里找我有急事，改天再聊。“ “好，您忙您的。“王小香乖巧地应道。 罗泽凯一路疾驰赶到县政府。 刚推开夏湘灵办公室的门，就感受到一股低气压。 “市纪委调查组说，是你同意不再追查李曼公司涉案人员的？“夏湘灵面若寒霜的问道。 罗泽凯一愣，赶紧解释：“夏县长，不是我不查，是调查组认为李曼已经进了精神病院，继续查下去意义不大...“ “意义不大？“夏湘灵猛地拍案而起，眼中怒火中烧，“就因为一个精神病，就能让违法乱纪的人逍遥法外？那些幕后黑手就能高枕无忧了？“ 罗泽凯眉头紧锁，无奈地摊手：“夏县长，我也不想这样。但那些普通员工都是被逼无奈，他们也要养家糊口...“ “你这是在包庇犯罪！“夏湘灵厉声喝道，“你的党性原则哪去了？“ 看着夏湘灵愤怒的样子，罗泽凯也被激起了斗志：“夏县长，您批评得对！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您信得过我，我愿意亲自带队彻查！“ “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事！董强偷走的标书到底给了谁，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有了夏湘灵的支持，罗泽凯腰杆挺得笔直：“保证完成任务！“ 随后，罗泽凯带着县公安局的干警直奔曼城公司。 当场控制了技术部相关人员，并勒令正在“旅游“的投标组人员立即返回接受调查。 消息传到李二江耳朵里时，他正在喝茶，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了一裤子。 “王县长，市纪委调查组不是刚撤吗？怎么罗泽凯又查上了？“李二江打电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王旭东阴沉着脸：“还不是夏湘灵那个娘们搞的鬼！她说罗泽凯作为纪委一室副主任，有权调查任何违纪行为。“ 李二江顿时慌了神：“那...那现在怎么办？“ “慌什么？让李曼继续装疯！只要她咬死不松口，就牵扯不到我们头上！“ “好...好...“李二江擦着冷汗，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罗泽凯，咱们就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盾硬。 老子今天跟你玩把大的！ 第399章 诡异的微笑 罗泽凯站在曼城公司的大院里，双手叉腰，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 他对着身旁的公安干警沉声吩咐道：“把所有参与过标书制作的电脑都给我搬回去，一台都不能少！特别是技术部和投标组的电脑，给我重点检查！“ 公安干警们立刻行动起来，动作利落地拆解着电脑主机。 有人小声嘀咕：“这工作量可不小啊...“ 被罗泽凯一个眼神瞪得赶紧闭了嘴。 趁着干警们搬运电脑的工夫，罗泽凯独自走进了李曼的办公室。 一推开门，浓重的烟熏味就呛得他直咳嗽。 他掏出手帕捂住口鼻，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被大火肆虐过的现场。 “烧得还真彻底...“罗泽凯喃喃自语，皮鞋踩在焦黑的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突然，他脚步一顿，目光锁定了墙角一个半开的文件柜。 “咦？“罗泽凯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拉开柜门。 里面堆着一些烧得卷边的文件，最上面几页还隐约能看清字迹。 “这是...“罗泽凯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指微微发抖。 这些残缺的文件上，赫然是曼城公司第一次投标的标书内容！ 虽然边角都被烧焦了，但关键的数据和盖章处居然奇迹般地保存了下来。 “快！把这些文件都给我小心收好！“罗泽凯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让技术科的老王亲自来处理，一定要把上面的内容都还原出来！“ 回到县公安局后，技术科灯火通明。 老王带着几个技术骨干正在紧急处理带回来的证据。 罗泽凯像个门神似的守在技术科门口，一支接一支地抽烟，脚下的烟头都快堆成小山了。 “罗主任，您要不先去休息...“一个小民警刚开口就被罗泽凯摆手打断：“休息什么休息！案子没破我睡得着吗？“ 第二天一大早，熬得双眼通红的罗泽凯终于等来了好消息。 老王顶着一头乱发从技术科冲出来，手里挥舞着几张纸：“罗主任！恢复了！全都恢复了！标书造假的关键证据都找到了！“ 更让人振奋的是，那些被紧急召回的投标组员工在审讯室里一个接一个地撂了。 有人交代了标书造假的细节，有人证实了董强偷标书的事，更有人直接指认李曼就是幕后主使。 罗泽凯“啪“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好！立即申请逮捕令，马上去李曼家！“ …… 此时的李二江正按照王旭东的指示，加紧对李曼“病情“的控制。 他特意从外地重金聘请了一位精神科专家，专门教李曼如何应对警方的盘问。 “记住，眼神要涣散，说话要前言不搭后语。“专家推了推金丝眼镜，严肃地说，“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表现出逻辑性。“ 李曼乖巧地点头，心里却在冷笑。 她早就把装疯卖傻这套玩得炉火纯青，根本不需要别人教。 就在专家前脚刚离开不久，罗泽凯就带着一队警察杀到了李曼家门口。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吓得保姆一个激灵。 她战战兢兢地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警察，顿时结巴起来：“你、你们找谁？“ “县公安局的，找李曼。“罗泽凯亮出证件，声音冷得像冰。 保姆眼神飘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小、小姐她病得厉害，不能见客...“ 罗泽凯懒得跟她废话，一个眼神示意，身后的警察立刻推开保姆冲了进去。 “哎！你们不能这样！“保姆急得直跺脚，却不敢真的阻拦。 罗泽凯直奔二楼卧室，猛地推开门。 只见李曼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嘴里念念有词，活像个真正的疯子。 “李曼，别演了。“罗泽凯冷笑，“证据确凿，你跑不掉了。“ 李曼充耳不闻，继续装疯卖傻。 突然，她像受了刺激似的跳下床，开始疯狂撕扯自己的睡衣。 “啊！小姐又犯病了！“保姆夸张地尖叫着要上前。 罗泽凯一把拦住她：“站住！“他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房间，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李曼的睡衣很快被撕得七零八落，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外。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不是我...别抓我...“ 那演技，简直能拿奥斯卡。 “够了！“罗泽凯厉声喝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李曼却根本不回应他，只是自顾自地继续扯着衣服。 很快，身上就只剩几块破布勉强遮着关键部位。 她眼神涣散，时而抬头对着空气傻笑，时而又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旁边的小警察看得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问：“罗、罗组长，这...这怎么办？“ “带走！送精神病院检查！“罗泽凯斩钉截铁地说。 一个女警迅速上前，伸手拿起李曼床上那件尚算完整的衣服，快速将外套披在李曼身上。 可李曼却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身双脚胡乱踢蹬，胸脯因剧烈挣扎而不住乱颤。 那两团雪白在凌乱衣衫下若隐若现，随着她疯狂的动作幅度极大地上下起伏。 “放开我！你们这些坏人！“李曼尖声叫道。 女警可不是吃素的，一个漂亮的擒拿手，“咔哒“一声就给李曼上了背铐。 李曼被迫挺起胸膛，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你们不得好死！“李曼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罗泽凯懒得理她，直接押上警车，一路疾驰赶往市精神病院。 到了市精神病医院，医罗泽凯将李曼的情况详细地和医生说明了一番。 医生们点点头，便将李曼带进了检查室。 过了一会儿，一名医生从检查室走了出来，对罗泽凯说道：“初步检查，她的精神状态确实有些异常，但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和专业评估才能确定她是否真的患有精神疾病。” “现在她需要住院吗？”罗泽凯目光紧紧锁住医生，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是的。”医生微微颔首，神色严肃，“鉴于目前的情况，住院观察能更全面地监测她的精神状态变化，也有利于后续的专业评估。” 罗泽凯略作思索，沉声道：“好，那就安排住院。不过，希望医院能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在确保她得到妥善治疗的同时，也能保障我们调查的顺利进行。” 医生郑重地点点头：“放心，我们会做好协调。” 随后，李曼被安排进了医院的特殊病房。 她见四下无人，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罗泽凯，老娘就当在这里度假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 第400章 突破案件的关键！ 监控室里，罗泽凯也看到李曼脸色诡异的神情，问身边的医生：“她这种突然的情绪转变正常吗？” 医生见怪不怪地笑了笑：“您不能用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精神病患者。他们的情绪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上一秒还在嚎啕大哭，下一秒可能就笑得前仰后合了。“ 罗泽凯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一阵头疼。 要是这样的话，那审讯还怎么进行？ “医生，有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确认她是否在装病？“罗泽凯压低声音问道。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我们可以做24小时不间断的脑电图监测，配合药物诱发试验。正常人伪装精神病的话，在药物作用下会表现出完全不同的生理反应。“ 说到这里，医生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李曼确实有精神病史，她知道该怎么模仿精神病人的反应，这就增加了鉴定的难度。“ 罗泽凯忍不住“啧“了一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案子真是越来越棘手了。 走出监控室，罗泽凯在狭长的走廊里来回踱步，思考着对策。 走廊两侧的病房门半开着，里面不时传来精神病患者们自言自语或歇斯底里的叫喊声。 突然，罗泽凯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望向那些病房。 也许...观察一下真正的精神病患者的状态，能帮他找出李曼的破绽？ 想到这里，他整了整衣领，朝最近的病房走去。 房间里，一胖一瘦的两个精神病患者正在聊天。 “您喝过老苝京豆汁吗？”胖子歪头问。 “必须喝过。”瘦子一本正经地点头。 “感觉如何？” 瘦子苦脸说：“实在是喝不下去。” “那您可不如我。”胖子得意地扬起下巴。 “您能喝下去？”瘦子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胖子挺直腰板：“这么说吧，我第一次喝豆汁儿，老板怕我喝不习惯，只给我打了半碗，我喝一口下去，诶，您猜怎么着。” 瘦子十分认真的问：“怎么了？” 胖子自豪的说：“碗满了。” 罗泽凯听闻，直接笑出声来。 这哪是精神病，这纯粹是天桥摆地摊说相声的。 两个患者齐刷刷转头，用看智障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聊天。 胖子一脸八卦的问：“您处过对象吗？” “当然。“瘦子得意地翘起二郎腿。 “女孩漂亮吗？“胖子的小眼睛里闪着精光。 瘦子陶醉地摸着下巴：“那是相当漂亮。“ 胖子一脸羡慕：“能漂亮到什么程度？” “这么说吧，“瘦子突然正经起来，“有一天她来我家，进门就说''我来了''，这三个字深深触动了我。“ “来了就能触动你？“胖子歪着嘴笑，“那要是她说''我去了''，您岂不是更震撼？“ 罗泽凯被他们逗的，笑得直拍墙，精神病也挡不住好色之心。 古人诚不欺我，男人至死是少年。 但两个患者却依旧一脸平静，继续着他们的对话。 瘦子突然压低声音：“你在KTV泡过妹子没？” “当然。”胖子的眼神突然变得迷离，嘴角挂着痴笑，“有一次去k歌，上厕所出来时候被一个喝多的漂亮妹子拽住了，壁咚到墙角就亲我嘴。” “这么拽？”瘦子瞪大了眼睛。 “那是。”胖子一脸正气，“我本着助人为乐的原则，也没有反抗，直到妹子打了个嗝……你猜怎么着？” 瘦子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突然灵光一闪：“又满了？“ “嗯。”胖子重重的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罗泽凯见状，笑得直不起腰来。 终于明白医生说的“不能用常人思维理解精神病“是啥意思了。 这帮人的脑回路简直就是欢乐喜剧人现场版。 罗泽凯好不容易止住笑，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花。 他还想再听些这俩患者的“趣谈”，看看能不能琢磨出点对调查李曼有用的门道。 这时，一名护士小跑着赶来。 她看到罗泽凯站在病房里，脸色顿时变了：“罗先生！您怎么在这儿？这间病房的患者病情都不稳定，随时可能发作，您还是赶紧出来吧！“ 罗泽凯虽然还想多观察一会儿，但也知道不能给医护人员添麻烦，只好跟着护士往外走。 他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眼那两个还在热切交谈的患者，压低声音问道：“护士小姐，他们平时都这么聊天吗？听起来思路挺清晰的。“ 护士苦笑着摇摇头：“您可别被他们骗了。这些患者都有自己的逻辑体系，在他们的小世界里，这些话可都是正经事。但说不定下一秒就...“ 她做了个爆炸的手势，“我们医护人员都得24小时盯着。“ 罗泽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刚走到走廊拐角，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这是我的王座！谁允许你坐的！“一个身材魁梧的患者满脸通红，青筋暴起，挥舞着拳头吼道。 “放屁！这明明是我的龙椅！“另一个瘦高的患者不甘示弱，梗着脖子往前顶。 两人眼看就要打起来，周围的几个患者也跟着起哄。 罗泽凯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却被一个医生抢先挡在了中间。 “都给我住手！“医生一声厉喝，“再闹今晚都没饭吃！“ 这句话像按了暂停键，几个患者顿时蔫了。 那个魁梧的患者还小声嘟囔着：“明明就是我的...“ 等局面控制住后，罗泽凯拉住医生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还不是为了一把破椅子。在他们眼里，那把椅子可能是王座、龙椅，甚至是宇宙飞船的驾驶座。但在我们看来...“ 他无奈地耸耸肩，“就是一把快散架的旧椅子。“ 罗泽凯眼睛突然一亮。 他想到李曼会不会也有这样在常人看来莫名其妙，但对病人来说却至关重要的执念？ 如果能找到她的“执念点“，说不定就能撕开她伪装的破绽！ “我明白了...“罗泽凯喃喃自语，一个计划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 他快步往监控室走去，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起来。 这个发现，很可能就是突破案件的关键！ 第401章 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罗泽凯三步并作两步赶回监护室，急切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医生。 医生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个思路确实值得一试，我会特别留意李曼这方面的异常表现。“ “那就拜托了。“罗泽凯松了口气，转身离开医院。 车子缓缓驶出医院大门，没开多远就被红灯拦下。 罗泽凯百无聊赖地用食指敲击着方向盘，目光随意地扫过街边的店铺。 突然，一块红底金字的招牌闯入视线——“黎家小馆“，在正午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这不是黎芳的饭店吗？ 自从开业他来过一次，再也没有来过。 最近事情一多，把她都忘了。 绿灯亮起，罗泽凯方向盘一打，右转靠边停了下来。 但他并没有下车，而是点着一支烟，隔着车窗往里张望。 正值午餐高峰，饭店里人来人往，服务员端着盘子穿梭其中，忙得脚不沾地。 透过玻璃，他能隐约看见黎芳的身影—— 她系着围裙，头发随意地扎着，正站在收银台前低头算账，时不时抬头招呼客人，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罗泽凯咬着烟嘴，恍惚间想起第一次见到黎芳时的模样。 那时的她清丽脱俗，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 而现在...她身上那股灵气早已被市侩气取代，活脱脱一个精打细算的老板娘。 “砰！“一声巨响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只见一个扎着马尾的服务员正手足无措地站在店门口，脚边是一箱摔碎的啤酒瓶。 黎芳立刻放下账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服务员面前，尖细的嗓音像刀子般划破空气：“你个乡下丫头没长眼睛啊？搬个啤酒都能摔？“ 服务员是个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孩，吓得直往后退：“对、对不起老板娘...“ “对不起值几个钱？黎芳一把揪住女孩的衣领，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戳到对方脸上，“你们这些农村来的就是笨手笨脚！连这点活都干不好，还不如回老家种地去！“ 女孩涨红了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下次一定小心...“ “还有下次？“黎芳冷笑一声，从围裙口袋里掏出记账本，“这箱啤酒48块钱，从你工资里扣！“ 她转头朝店里喊道：“王婶！把这丫头这个月的工钱先扣下！“ 罗泽凯夹着烟的手僵在半空。 他记得以前的黎芳最讨厌城里人看不起农村人，现在却把“农村“两个字挂在嘴边当骂人的话。 店里又传来黎芳刻薄的声音：“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干净！你们乡下人就是没眼力见儿！“ 她边说边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玻璃碎片，镶着水钻的高跟鞋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服务员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收拾，一不小心被玻璃划破了手指。 黎芳却只是翻了个白眼：“装什么娇气？你们农村丫头不是最能吃苦吗？“ 罗泽凯皱了皱眉，心里不由感慨。 人的变化真大啊。 从农村出来只不过四个月的时间，黎芳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是时候做个了断了。“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推开车门大步朝店里走去。 “吱呀——“店门被推开的瞬间，正在训人的黎芳余光瞥见他的身影，整个人突然僵住了。 下一秒，她脸上刻薄的表情瞬间融化，绽放出一个甜得发腻的笑容。 “哥！你怎么来了？“黎芳的声音立刻拔高了八度，甜得能滴出蜜来。 她小跑着迎上来，一把挽住罗泽凯的手臂，整个人几乎要贴在罗泽凯身上。 “哥～你都多久没来看人家了～“她拖着长长的尾音，“是不是把人家忘了呀？“ 罗泽凯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混合着厨房的油烟味，莫名有些刺鼻。 他记得以前黎芳从来不用香水，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 “最近忙。“罗泽凯淡淡地说。 黎芳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冷淡，拽着他往里面走：“你还没吃饭吧？“ 她转头对厨房大声吼道：“老王！把最好的那条鱼给我哥炖了！“ 罗泽凯看着她涂得鲜红的嘴唇一开一合，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曾经那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和现在这个尖酸刻薄的老板娘，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罗泽凯轻轻抽回被黎芳挽着的手臂，语气疏离：“不用麻烦了，我就是顺路来看看。“ 黎芳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她压低声音，“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丫头？她就是新来的，笨手笨脚的...“ “不是因为她。“罗泽凯打断她，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这钱赔那箱啤酒，别扣她工资了。“ 黎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了个乡下丫头...“ “够了！“罗泽凯突然提高音量，把黎芳吓了一跳，“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张口闭口''乡下丫头''，你忘了自己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吗？“ “我……”黎芳 “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个对象吧。”罗泽凯说完，转身就走。 黎芳的脸色瞬间煞白：“哥，我第一次都给你了，你不能这样。” 罗泽凯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 黎芳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追上来，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就因为我骂了个服务员，你就要跟我分手？“ 她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你知道我为了这个店付出多少吗？“ “不只是因为那个服务员。“罗泽凯终于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她，“黎芳，你还记得你刚来城里时是什么样子吗？“ 黎芳的嘴唇颤抖了一下。 罗泽凯推门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哗啦“一声巨响，像是黎芳把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罗泽凯最后看了一眼“黎家小馆“的招牌，发动车子离开了。 那个曾经单纯善良的姑娘，终究还是迷失在了城市的霓虹里。 但罗泽凯知道，如果他以后再回想起黎芳，还是会想起那个单纯善良的姑娘。 第402章 在这个跳马箱上发生的第一次 当晚，华灯初上。 罗泽凯揉了揉疲倦的眼睛，也该下班了。 今天他从医院回来后，在网上查了很多关于精神病的资料。 现在终于明白李曼要是真的装疯，医院还真拿她没招。 因为妄想症、情感淡漠、行为异常这些症状太容易伪装了。 特别是对李曼这样心思缜密的女人来说。 她完全可以在医生面前表现得语无伦次，转头就在病房里冷静地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罗泽凯想起今天在医院见到李曼时的场景。 她蜷缩在角落，眼神涣散，嘴里念叨着毫无逻辑的句子。 但就在病房无人的瞬间，监控器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诡异——快得让人怀疑是不是错觉。 “妈的。“他烦躁地合上笔记本电脑。 医院那些评估量表、问诊记录，在李曼面前恐怕都形同虚设。 一个能把公司账目做得天衣无缝的女人，伪造精神症状又算得了什么？ 窗外，路灯在夜色中闪烁。 罗泽凯盯着路灯看了半天，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拨通了吴小夏的电话。 “在忙吗？” “嗯，我还在工地，你呢？” “我在单位还没走。我问你一个事。” “你说。” “你爸的精神病病症能装出来吗？” “你怎么问这个？”吴小夏疑惑的问。 罗泽凯便把李曼的情况说了。 吴小夏想了一下说：“这样吧，我给你问一个专家。” 说完，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吴小夏把电话打了回来：“我马上去你单位接你，你出来等我吧。” 罗泽凯一头雾水：“去哪？” “我带你去见一个精神病专家。” 没过多久，吴小夏从重建项目的工地赶来了。 罗泽凯上了车，转头看向吴小夏。 “这专家靠谱吗？你怎么认识的啊？” 吴小夏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回答：“这专家是我爸之前的主治医生，省医院精神科主任，今天他正好在病房值班，我带你去问问他。” 罗泽凯微微点头，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我眯一会。” “嗯，你睡吧。” 半个小时以后，车子到了省医院。 吴小夏轻车熟路地将车停好，带着罗泽凯径直走向精神科病房区。 走廊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灯光有些昏暗，时不时传来病人的低语和护士的轻声安抚。 两人来到一间办公室前，吴小夏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沉稳而温和的声音。 推开门，只见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开着一本病历。 他抬起头，看到吴小夏，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小夏啊，这么晚还来找我，是有急事吧？” 吴小夏连忙拉着罗泽凯走上前：“刘主任，这是我的朋友罗泽凯，他遇到点麻烦，想跟您咨询一下关于精神病方面的事儿。” 刘主任站起身，示意他们坐下，又给两人倒了杯水：“别着急，慢慢说。” 罗泽凯赶忙将李曼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从她的发病反应，到在医院里表现出的种种可疑症状，都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刘主任听得很认真，不时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等罗泽凯说完，他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从你描述的情况来看，无法确定她是不是有装疯的嫌疑，还需要更深入的观察和专业的评估。” “那刘主任，怎么才能判断她是不是真的疯了？”罗泽凯急切地问道。 “除非给她单独放在一间房间里，观察她半年的反应。”刘主任很有把握的说，“如果一个人装疯，肯定无法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熬过半年。” 罗泽凯的眼睛陡然一亮。 虽然他不知道刘主任说的有没有依据。 但从常人的思维来看，要是把一个正常人单独关上三个月，没有电视，没有手机，这个人都得疯了。 “刘主任，我想把这个病人转到你医院来，是否方便？” 刘主任笑道：“如果你相信我，就把她转来吧，我会安排专人对她进行观察。” “谢谢，谢谢。”罗泽凯感激不尽。 虽然这个办法时间长，但总归是一个突出困境的办法。 走出医院，罗泽凯心情十分高兴。 “走，陪我喝点去。” 吴小夏嫣然一笑：“别喝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又去哪？” 吴小夏神神秘秘的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驶离医院，穿过城市璀璨的灯火，向着郊外驶去。 罗泽凯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忍不住再次问道：“到底要去哪？“ 吴小夏嘴角噙着神秘的笑意，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别急，马上就到了。“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处幽静的别墅区。 罗泽凯惊讶地看着眼前这栋欧式风格的独栋别墅：“这是...？“ “这是我新装修的房子。“吴小夏停好车，从包里掏出钥匙，“专门为你准备的惊喜。“ 他跟着吴小夏走进别墅，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个房间前。 吴小夏轻轻推开房门，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罗泽凯定睛一看，瞬间愣住了，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眼前赫然是他们高中的教室！ 斑驳的黑板，木质的课桌椅，甚至墙上还贴着当年的课程表和值日表。 “这……”罗泽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吴小夏拉着他的手，走进教室，笑着说：“怎么样，有没有想起我们高中时候的时光？” 罗泽凯缓缓走到一张课桌前坐下，手指轻轻抚摸着桌面，声音有些颤抖：“你怎么会想到布置这样一个房间？” 吴小夏走到他身边，温柔地说：“这能让我想起我们认识的时候。” 罗泽凯心中一暖。 他抬起头，看着吴小夏，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你，小夏。这个惊喜，真的让我很感动。” 吴小夏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这还没完呢，跟我来。” 说着，她又拉着罗泽凯的手，走出了教室，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被布置成了他们高中时候的体育馆。 篮球架、羽毛球场，一切都和当年一模一样。 尤其是放在球场上，那个跳马箱上的黑色皮革，让罗泽凯猛然想起，他和吴小夏就是在这个跳马箱上发生的第一次。 思绪瞬间被拉回到那个青涩又炽热的午后。 彼时阳光透过体育馆的窗户，洒在跳马箱上，也洒在两人身上。 少男少女情窦初开，一个不经意的触碰，便让心底的爱意如野草般疯长。 吴小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跳马箱，脸颊也泛起红晕。 她轻咬嘴唇，轻声说：“泽凯，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东西都变了，可我们的回忆一直在这里。” 罗泽凯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跳马箱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有些陈旧的皮革，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两人紧张又激动的心跳。 “喜欢吗？” “喜欢。”罗泽凯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 他伸出手，将吴小夏轻轻拥入怀中。 两人的唇终于轻轻贴合在一起，那一刻，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光。 罗泽凯顺着衬衫的缝隙探入，触碰到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胸部，指尖触碰到她那细腻如脂的肌肤，心中一阵荡漾。 吴小夏的身体轻轻一颤，却没有抗拒，反而双手将罗泽凯抱得更紧，身体渐渐变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