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 第136章 将军篇:天下谁人不识君5 有种介于妖与仙之间的感觉。 可惜他长了张嘴。 他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妖一般的样貌,仙一般超脱九曲红尘的气质,说不出人话的嘴。 此刻温柔已经洗漱干净,换上了新衣。 这一世的躯体样貌与之前不太相似。 五官线条偏柔,看起来有些娇俏甜美感,但微微吊起的眼尾又带出一股妩美,有种半纯半媚的感觉。 她肤色白,此刻头发还是湿的,只是随意半挽在脑后,反倒素得显得容貌更娇艳妩美了。 就是看他的眼神怪了些。 闻人淮半倚在门口,唇角一扬。 “温姑娘,你那眼神可否收着点,跟惋惜在下死好几天了似的。” 温柔:“......” 完了,她拳头真的开始硬了。 她微微吸了一口气。 不行,亲老公,不能当某个小日子过的不错的小岛居民打。 跟在闻人淮背后的店小二托着托盘进来了。 将饭菜和一壶酒搁置在桌上后,店小二道:“二位请慢用,被褥小的这就去准备。” 温柔捕捉到了小二口中的“被褥”二字,看着小二离去。 她眉眼微弯:“淮公子心思如发,当可嫁了。” 被调侃的人也不恼,坐在她对面淡淡拿起酒壶自斟一杯,悠悠喝了一口。 “在下倒是不在意这些,不过姑娘不妨去坊间打听打听,在下敢嫁,可有人敢娶。” 温柔也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闻人淮连忙伸手虚虚一拦:“姑娘不撒酒疯吧?” 温柔:“我一个爬虫撒个酒疯,淮公子还拦不住了,那也别打仗了,降了吧。” 闻人淮瞬间就把她酒盏夺走,一饮而尽了。 “那姑娘还是莫要喝了,姑娘惯擅剑走偏锋,在下是说不过的,难免受限,免得在下大受打击真去降了。” 温柔:“......淮公子,说点人话。” “在下没说人话,姑娘也能听得懂啊?” “......” 温柔伸手,闻人淮顿时如风一般挪到隔壁的位置上去了,刚好让她够不着。 他眼角眉梢携着些微的笑意,偏生有双含情的桃花眼,这般专注看着人,让人恍惚间有种被倾注了某种情感的错觉。 “姑娘还是等伤好了再动手吧。” 温柔直接去拿其他的杯子。 她拿一个,闻人淮就来抢。 温柔看着他一杯又一杯酒下肚,无语地端起他的“狗盆”怼过去:“我抢你就喝,下次我提个缸来,看看公子能不能喝死。” 闻人淮看着眼前的米饭,眼神一滞。 继而他忽然笑出声:“温姑娘方才还说在下,我瞧姑娘心思也颇为细腻。” 他这是说刚才她调侃他可以嫁了那话? 温柔:“你娶?” “哈哈哈......”闻人淮笑着夹了一筷子菜,“温姑娘既然知晓了在下身份,就更应当知晓,在下可不是个适合女子托付终身的人,难不成,姑娘准备等着庆国战败时,同在下一并饮恨?” “公子记得将坑挖大点,免得埋不下。” “温姑娘,这话不好笑。” “我觉得挺有意思。” 吃着菜的青年动作一顿。 温柔目光在他那双骨节极清晰的手上,明显察觉到了他的停顿。 “待温姑娘伤好了,在下便送温姑娘离开。” 温柔没答话。 送她走? 她是送得走的人吗? 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句话么? “淮公子。” 闻人淮看过来。 “帮我把头发烘干呗?” 沐浴时她洗了头。 她换好衣服的时候,闻人淮已经出去了。 原主虽说家境一般,父亲只是个工匠,但也小有些手艺,算是把原主养得比较精细。 原主没怎么锻炼过,更未曾习武,是这个时代很普通的闺阁女子。 温柔穿过来时间不长,还未来得及炼内力,方才只简单把头发擦得不滴水,但还是湿润的。 现在已经是夜间,也没有太阳能晒。 大概知道这样容易受寒,闻人淮没推辞。 饭后,温柔懒洋洋地坐在床头,身后站了个“洗头小哥”。 内力烘干头发的时候带着些许暖意,疲惫已久,温柔眼睛一搭一搭着,就睡过去了。 闻人淮刚将她头发弄干得差不多,就被一具身躯歪靠在了怀中。 “......” 这姑娘心是怎么这么大的? 吃心长大的? ...... 翌日一大早,二人就起来了,简单吃过早饭后,闻人淮带着温柔去了城中的医馆。 温柔自然没拒绝。 薛染也没想到她真会有断了脚筋的时候,东西给她时,也只是简单说了用法。 而且薛染只在自己身上用过这种蛊。 对不同个体具体是否会有效果差异也说不好。 大夫肯定比她懂得多。 医馆坐诊的老大夫身边还跟着个小学徒。 听闻温柔是脚筋受损,老大夫蹙着眉:“兰亭,你来替这位姑娘看伤。”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是个老派的读书人,给女子诊脉还好,看脚算怎么回事? 便将身旁的小学徒唤了过来。 这是他特意收的女娃娃,就是因为来往有不少女病人,总不能都不治吧? “是,师傅。” 兰亭将闻人淮和温柔引到屋内:“姑娘请脱下鞋袜。” 温柔脱了鞋袜给兰亭看了一阵。 没多久闻人淮便抱着温柔出来了。 兰亭:“师傅,姑娘的伤应该是镰刀割的,皮肉伤算不得大事,但确实伤了筋,应该很严重才对,却有些愈合的趋势。 师傅你曾说过,有位医师创出过以针线缝合的医术,流传极少,但我方才瞧着,姑娘的伤未曾经过缝合促进,却有些愈合的趋势。” 老大夫诈尸一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浑浊的眼睛瞪得老大。 “什么?哪儿愈合?筋愈合了?” 老大夫又给温柔把了脉,再询问了一些问题,叮嘱温柔过两日再来复诊。 直到二人离开后,他好奇得吹胡子瞪眼的,又顾忌着礼制不能亲眼得见,看自家徒弟的眼神都有点幽怨了。 兰亭:“师傅,能不能别盯着我了,我总感觉背后凉凉的。” “老头子我还没死呢,你凉什么凉?”老大夫轻哼一声,转头翻古籍去了。 兰亭:“......”嫉妒使师傅盲目训斥徒弟。 ...... 温柔和闻人淮已经回到了客栈。 两人相对坐在桌前。 闻人淮眼中透着探究。 “姑娘可否同在下说一说你是用了何种法子?若姑娘愿意说,只要不涉及庆国,我可以为姑娘做三件事。” 他过去走南闯北,也曾听说过筋脉有修复的可能。 但也如那医馆大夫说的,需要缝合促进,而且很大可能有严重遗留问题,甚至也不能走远路。 但她的脚筋却在没有缝合的情况下有愈合迹象。 如果这种医术能够大面积应用,那对战场上的伤兵来说,就是救回了一辈子。 喜欢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请大家收藏:()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8章 将军篇:天下谁人不识君6 温柔托着腮:“若我让你刺杀北夷皇帝你也去?” 闻人淮淡淡一笑。 “自当守诺,但未必能成功。” 北夷皇帝是马背上打出来的江山,本身武功就不低,又格外的怕死,身边高手如云,上个茅房都守得密不透风。 进去前都要拿杆子把池子薅一薅,防着有人埋伏在粪坑里。 一大群人在外边,还有个高手跟他面对面。 警惕心高得逆天。 若不然,要是那么好杀,他早就去杀了。 温柔牵唇,眼眸幽幽:“可这不成功,便成仁了。” “这应当是在下该担心的吧?” 温柔摊开手,将一对胖乎乎的小虫子递过去。 闻人淮一愣:“这是......传闻中的蛊虫?” 怎么胖得爬都爬不动?跟猪一样? “这是接续筋脉的蛊。” 闻人淮:“看样子它们吃得挺好,姑娘照顾得真细心,自己都饿得没二两肉了,它们倒是活得挺壮实。” 温柔:“......” 她真的好想告诉他,这蛊猪是他自己喂出来的。 她把蛊虫放置的位置是空间仙府里一处时间静止的房间。 所以她其实没有投喂,薛染养成什么样,它们就是什么样。 武道一路的修士,什么人都可能不认识,但绝对不会不认识打铁的。 这仙府是从炼器道道主白怜那儿换来的。 里边儿层层都有空间。 连她的阴阳刀也是找白怜打的。 为了找白怜打造灵器,她被白怜的缺德徒弟撵好些次,都没打他。 一般的炼器师打出来的灵器,她太容易用坏了。 “温姑娘是蛊师,还是这是姑娘意外所得?” 闻人淮的嗓音把温柔拉回现实。 温柔:“别人给我的,如果淮公子想救治几个人可以,若是想用在战场上,那定然是不够的。” “那蛊师不在了?” 温柔幽幽望着他:“他现在不炼蛊了。” “因何故?可有回转的余地?” “转世了。” “......”哦,仙逝了啊。 闻人淮话头一转:“先前姑娘不是说欲知后事如何,先救你吗?姑娘可还未曾告兑现呢。” 温柔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还说得十分真诚:“实不相瞒,我出身平平无奇,但我天资聪颖,以前特别贪玩,什么也不想做,躺平等死,这不赶上真快死了,又不想死嘛。” 出门在外嘛,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温姑娘少自夸两句,可信度更高。” 但这理由竟让人无法反驳。 甚至可信度十分高。 结果下一瞬就听见她接了一句。 “眼下躺平是决计不行了,所以我决定造反。” 闻人淮沉默了三息:“姑娘,现在还是青天白日的,还是莫要做梦了。” 造反,造谁的反?北夷?她一个人造? 他也看出来这姑娘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了。 嘴里的话哪句真哪句假还真不好说。 温柔:“那你的三件事还兑现吗?” 闻人淮:“自然。” 温柔立刻笑着拍拍腿:“行,公子娶我吧。” “???” 闻人淮脸上的笑都僵住了。 大概做梦都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 “姑娘是在说笑吧?” “我看起来像吗?” “......” 闻人淮沉默了一阵。 “姑娘这次是说真话?” 指不定哪一日他就死了。 他们这些人,最好是无亲无故无家人,否则哪一日战死沙场,不过是伤人伤己。 哪怕他们不愿意降,不愿意退步将乡土拱手让予外族贼寇。 可他们如今已是日薄西山,是风中摇曳的残烛。 没有多少新鲜血液的加入,死一个,少一个。 甚至与其说是与北夷相争,不如说是慢慢走向绝路。 他怎么能去拖累人家一个好好的姑娘? 温柔见他愣住,皮笑肉不笑:“怎么,委屈公子了?” 闻人淮终于收了笑,添了几分正色,嗓音也清冷了些,有种莫名的疏离感。 “姑娘,在下说过,在下不是个适合女子托付终身的人,若姑娘担心你我二人同行一事影响你日后的生活,在下可将姑娘送得远一些。” 让他娶她? 那叫守诺吗?那叫带她去死。 要么庆国覆灭后与国同葬,要么就是他战死沙场,留下她一个人。 温柔面色微沉。 闻人淮有些不适地移开视线。 “温姑娘,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呢?你为什么找死?” “......”闻人淮没答话。 他只是瞥着窗外摇曳的树影,眼底有几分晦涩。 屋内一时间寂静下来。 外头嘈杂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明显。 温柔:“那我换个要求吧。” “你嫁我也行。” “......”闻人淮哽了一瞬,“温姑娘,这与前者有何区别?”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说话间,他从桌上倒了一杯茶,刚饮下一口,就听见对面幽幽飘来一句。 “那再换一个吧,公子将我养在房中如何?如公子这般样貌,哪怕是将我囚禁起来,我也觉得十分有趣呀~” 她还故意吊着尾音,跟钩子似的上扬,显出几分娇媚来。 “噗咳咳咳——” 闻人淮一口茶把自己呛得好一阵咳嗽。 半晌都没缓过来。 为什么有人能提出这么奇葩的要求? 温柔顿时笑出了声,娇俏的眉眼都明亮几分。 听见她的笑声,闻人淮怔愣地看过去。 就见她托着腮,含笑望着他:“同公子开几个玩笑罢了,公子莫不是当真了?瞧你呛得,快缓缓。” “......” 闻人淮又足足愣了三息,头一次说话有些咬牙切齿:“那温姑娘可真会说笑。” 谁能想到有人会拿这种事说笑?他一本正经地当真了,跟人家说不合适。 结果她在耍他! 也是,两人从第一面开始,她就在张嘴胡诌。 ...... 可哪怕有些恼,闻人淮最终还是没有打消这三件事的念头。 只加了一条:“不过,姑娘莫要再开些不正经的玩笑。” 看他明显真的有些恼了,还耐着性子说这话,温柔都被他逗笑了。 闻人淮虽然嘴欠,但脾气也是真好。 【嘿嘿嘿下一本的女主出来啦!到时候双开,不可一世炼器师x疯批病娇含羞草。有感兴趣的宝宝吗,这本还是快穿】 喜欢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请大家收藏:()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9章 将军篇:天下谁人不识君7 几日后,温柔已经能够感受到一些脚腕处的明显变化了。 闻人淮带着她又去了一趟医馆。 老大夫让兰亭给她瞧过伤势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她的脚筋居然真的在恢复! 现在的状况已经明显在变好了。 如果一直保持这个恢复速度,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不过温柔并没有告知老大夫缘故。 毕竟告知了也没用,她又不会炼蛊,哪怕老大夫有想法悬壶济世,她都教不了。 而闻人淮自从知晓“蛊师已逝”后,便没有再提过这事。 哪怕温柔将一对蛊送给他,说自己还有。 闻人淮微微露出几分嫌弃,“啧”了一声。 “长得跟猪似的,瞧着实在有碍瞻观,在下可不想揣着。” 她不会炼蛊,又没了蛊师,蛊用一对少一对。 如今世道乱。 她孤身漂泊,还是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好。 曾经他亦是飘零人,不知道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没有名字,没有亲人,没有求生的本领。 连识字都要偷偷趴在别人书墅墙头,跟着在地上画,把字学得缺胳膊少腿儿。 那时候戏班子里的学徒,算是他找到过最好的工。 他样貌很好,很适合做这一行。 班主是个很温柔的中年女子,承袭了她父亲的戏班。 而戏班子里的其他人也挺好,虽然都想唱角儿,但没唱上也不恼,只会反省自己。 可人性总有扭曲丑恶的一面,戏班子里的人是好人,却不代表外边的所有人都是好人。 他最终也没能留在那处充斥着曼妙戏曲声的地方。 戏班子被一把大火烧毁那夜,他又回到了原点。 他最明白不过飘零人要想生存,要想出人头地有多难。 温柔大概看出来了他几分心思。 也没有在坚持下去。 反正她只要跟着他,用得上的时候拿点出来就好了。 她什么也不缺,缺什么这个世界结束后,她出去打劫一圈老仇人、作恶的人就什么都有了。 再摁着蛊修的头逼着他们给自己炼点。 她一个修武道的,不打劫难道还要学炼器师炼药师一样自己挣钱吗? 人家是凭本事挣钱,她也是啊。 开玩笑,不然她留着仇人的命做什么? 留着给自己挣钱啊,无冤无仇的,她打劫也不合适啊。 要不然她能这么臭名远扬? ...... 温柔的脚恢复得越来越好了。 一切准备妥当后。 闻人淮也就带着温柔启程了,他带着温柔一路度过了琮江。 过琮江后再赶一些时候的路,岗王岭东边便是丰国,沿岗王岭往西南就是如今庆国据地。 在三国接壤的地界,还有处三不管的城池。 到了这儿,正是决定去哪的时候。 温柔的脚已经勉强能下地了,但还不很稳当,总需要他在旁边给搭把手。 估计等到两人分别时,就该彻底好了。 不过启程前他得询问一些事。 “温姑娘,此事你最好是认真回答在下,在下才知晓应该将你送去何处。” 等她伤好了,他便送她去个安稳之处。 如今天下还未一统,时不时就要打仗,去何处还有得考量。 温柔听着他询问她的身份,过去可有什么仇家,便没说原主的事,张口胡诌了一个与北夷有仇的故事。 闻人淮沉默了许久。 “那在下送姑娘去丰国如何?” 丰国虽然也不属于庆国,但和北夷至少不同,和中原人外貌上差异不大。 温柔笑着道:“如果我想去庆国呢?” 闻人淮:“将来庆国与北夷必然还有战争,且必然是在北夷与丰国交战之前。” 如果她去丰国生活,只要北夷进展慢一些,说不定到她寿终正寝的时候,丰国还处于安稳。 可庆国已是风雨飘摇之际,将来庆国彻底覆灭,西南百姓失去庆军庇佑。 以北夷人将中原人视作两脚羊的秉性,哪怕上头有所约束,普通百姓还是会受到侵扰。 温柔坐在桌前,淡淡笑着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待饮尽杯中茶水后,她才徐徐开口。 “那如果庆国不会覆灭呢?” 对面的青年顿了一顿,随即有些自嘲地笑出声来。 “温姑娘,虽然我是庆国的将军,但我也清楚,我们不过是在拖延死亡的时间,你说出这话来,你不想笑吗?” 他什么都清楚。 也不避讳说出来。 但也固执地守着庆国。 温柔眼中掠过一缕幽色:“我不去丰国。” 她面上没什么情绪变化,语气也很平缓。 但闻人淮就是听出了一种固执感。 两人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良久。 温柔道:“淮公子救我,我自然要报恩。” ......报,恩? 他眼中有一瞬复杂。 风声中似乎夹杂着幽幽的轻叹。 闻人淮眉眼间溢出几分温和,难得说话这么正经,没有阴阳怪气,也没有怼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温姑娘,莫被恩义束缚,我救你,也不是为了让你报答,你还年轻,当有更好的一生,往前走吧,生来一场不易,莫要辜负自己。” 温柔敛着眼睫,盖住了眼底的情绪。 闻人淮太高了,这样刚好看见一个微微低着的脑袋。 “温姑娘?” 温柔终于在他的喊声里抬头。 “淮公子,哪怕不提你我之间的事,我也想去西南,听闻那里山清水秀,应是个很好的地方。” “西南山清水秀,但在西南,宁日是有期限的。” 在庆国彻底覆灭前,在他死之前,兴许可保她在西南安然度日,可之后呢? “宁日?淮公子是否误会了什么?我未曾说过我想要什么安宁平静的生活。” 温柔笑了笑。 “渔耕度闲年,日子难免枯燥无味,或许是有些人所求,但我实在不喜欢,我这人,求名求利求万中无一,那种枯燥的生活,倒不如双眼一闭,逍遥太虚去。” 闻人淮难得正色起来,微微眯起的眼眸中皆是晦涩深沉,也不知信了几分。 “世人多赞淡泊名利者清高,瞧着有野心者只道世俗卑劣,你倒是坦然。” “卑劣的从来只是为人卑劣者,野心与卑劣从不应该在同一张纸上。” 野心,换个词来说,是梦想。 为人端正,追求坦荡者,不应该被冠以污名化。 只想谋利不想出力的那才卑劣,德不配位的那才可耻。 温柔曾经不止一次被人说野心太盛,不是善茬,可她明明求得堂堂正正,也不曾丧尽天良,却要收到来自虚伪者的“评审”。 喜欢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请大家收藏:()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0章 将军篇:天下谁人不识君8 温柔牵唇:“淮公子,我如今已是家破人亡,也没什么牵绊,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与其苟活,不如赌一赌,求一个前程,正好报了家仇,你说是不是?” “你什么意思?” 温柔:“我说,我想去西南,是想入庆军,求前程。” 闻人淮顿了一顿,随即不由笑出了声。 “不说旁的,求前程,你更不该与庆国扯上关系,在西南,恐怕是求死。” 温柔摇头:“北夷与丰国,并无我容身之所。” “北夷是外族,民风相对开放,女子要想争一争还是有机遇的,但我与北夷人有仇,且我是个中原人,无论是作为中原人不该认贼作君,还是北夷轻视中原人,都不是个好去处。” 闻人淮没答话,静静听着她说。 “丰国尊崇男子,女子并无参政的权力,就算我有什么本事,只要不是能一夜掀翻了丰国朝堂,恐怕也只能居于后院。” 很多男人便是如此嘛,既想要女子的利用价值,又担忧女子在这过程中掌握了权力,有了野心,破坏他们的利益。 所以将女子束缚在后院,用婚姻和孩子、尊卑捆绑住。 这个道理就和贵族平民奴隶间的尊卑制度是一样的。 最初的人类,是公有制社会。 所有人一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所有收获集中起来,平均分配,但随着发展,一些人手里有了权力,阶级就出现了。 有圈里的高层不愿意劳作,开始想要指挥其他人劳动,自己坐享其成。 慢慢就演化出来了奴隶制社会。 当奴隶们发现自己生产出来的资源一点捞不着,全喂了“狗”。 就失去了生产的积极性。 奴隶主为了让奴隶能动起来,就会打杀。 但又不能把奴隶打杀光,也不可能一直盯着人干活,就开始用奖励诱惑奴隶。 于是,掌权者们制定了各种各样的规则。 也进行起来了各种阶级位份尊卑的洗脑。 这就是尊卑的起源。 守着尊卑、以出身定论旁人的人,才是最可悲的,有人一生不曾清醒,有人是在世道下清醒着,却只能低下头,随波逐流。 哪怕是已经进入新社会的后世,许多底层仍然可悲地一口一个“尊卑”。 少数人站在大流中,总会感受到阵阵寒意,他们宁愿听见对权力的畏惧,对金钱的妥协,也不想听见认命的“尊卑”。 那是多少性命葬送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才挣来的“平等”。 ...... 闻人淮唇角一扬,嗓音转着弯,有几分调侃的意思。 “庆国亦是如此,但庆国如今风雨飘摇,所以你觉得庆国在穷途末路上了,桌子比丰国更容易掀?柿子挑软的捏。” 温柔白他一眼:“淮公子,说话能不能委婉点?你的脖子是和嘴一样硬吗,活到这么大还未被人取了脑袋?” “温姑娘恼了?” 闻人淮笑意更甚。 “话又说回来,姑娘倒是真敢想。 我知晓你这脸皮不薄,的确有几分入朝堂的天份,但想要名利前程,想要万中无一,仅如此是不够的。这世上多得是有天份的人,背景家世时机本事缺一不可。” 哪怕她有点天份,也要能成长得起来。 温柔牵了牵唇:“公子为我取笔墨来。” 闻人淮饶有兴致地看了她脸一阵:“成。” 之前作为江云霄那一世,温柔曾经逮过一个系统。 当时这个系统手里有助于大夏发展的东西,温柔都留了下来。 不过系统文字和目前这个位面不同,温柔还得另外摘抄出来。 闻人淮带回笔墨后,温柔就把一个配方和提取过程写了下来。 “这是药方?你懂这个?” 温柔:“我不懂,但的确是药方,战场上时常会受伤感染,有时两军交战也会使用粪水浸泡箭矢兵刃,造成伤口污染,对吗?” 闻人淮意味深长道:“温姑娘,你这般什么都知晓点儿,就不担心我怀疑你是细作?” 其实闻人淮倒没有因为她的想法对她身份有所怀疑。 她不像个细作。 毕竟,哪个细作头这么铁,这么招摇,破绽重重地来行骗? 生怕别人不怀疑吗? 还用割断脚筋这种苦肉计? 要知道,脚筋如果恢复不好,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政治动物都是很现实的,哪怕你立了功,往后没用了,这一辈子也就到这儿了。 何况,若是细作,不如先前借机杀了他。 如今庆国其他将军年纪都越来越大了,带着一身旧伤,又没什么新鲜血液,在后方坐镇指挥还行。 上了战场也打不动了。 只要杀了他,庆国连个能亲自上大战场打仗的将领都没有。 温柔:“哦,那淮公子是从小在我床底下跟我一起长大的吗?” 闻人淮:“口无遮拦。” 温柔:“话多。” 闻人淮:“......” 他有些无语地指指纸张:“所以这药方,难道是能够抵抗伤口恶化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没错。” 闻人淮先愣了一愣,随即笑开:“姑娘又耍我玩呢?” 温柔:“你拿去试试不就知道真假了。” “在下怕姑娘将伤患毒死了。” 温柔皮笑肉不笑:“那淮公子不妨拿自己试试啊。”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夸张地退了半步,双手捧在胸前,看似面带惧意,实则眼含笑意。 “果真是人心叵测,世风日下啊,姑娘好生歹毒的心思,莫不是真是细作?若细作如你这般,骗着我自己送死,委实可怕了些。” 温柔:“......” 她无语地踉跄着站起来,走路不太稳,但近处几步还是行。 抬手就给他胳膊上来了一下。 “哎哎哎别动手呀温姑娘!” “温姑娘你瞧瞧你这腿脚,走路跟塘里没长大的鹅似的,你又追不上我,你何必呢?” “你——当心!” 闻人淮本在犯欠,结果忽然瞧见追着他的温柔一个踉跄,连忙凑过去把人搂住。 温柔唇角一扬,一手捏住他胳膊。 “淮公子果然是个心软的好人,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嘶!果然是好人没好报,我就难得好心这么一次就遭报应了,温姑娘,哎疼,快松手,做人可别这么坏,在下担心你再加重脚伤,你竟反咬在下一口!” “说谁狗呢?” “哎你怎么还更使劲了,我是狗我是狗,快松手!” “淮公子武功这么好,怎么不动手?” 闻人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我同你动什么手?!” 喜欢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请大家收藏:()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1章 将军篇:天下谁人不识君9 话刚出口,他便觉着有几分不对味。 “我是说,我再伤了你,岂不是白救了?” 温柔眨眨眼,水润的眼眸中隐约有些笑意:“淮公子,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 见他哽住,温柔大概能猜出来几分。 他受灵魂影响越大,潜意识里对她越亲近。 这一世显然不小。 容易影响对问题的考量。 不过哪怕知道他不是傻,温柔也想去逗他:“淮公子,你这般的,到底是怎么打仗,庆国才没覆灭的?靠对面送?” “......” 温柔忍着笑:“淮公子,你怎么不说话啊,是生性不爱说话吗?” 说话间,温柔还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 闻人淮终于有些恼地抓住她手腕,“温姑娘,适可而止。” 入手的皓腕纤细温软,因为向上的动作,衣料滑落一些,他刚好捏在了细腻滑嫩的肌肤上。 身形略有些僵硬。 可担心她站得不稳当,又不敢推开她。 温柔看他这副模样,心间柔软,又想笑。 心太软的人,总会让人想欺负,而她刚好有点坏。 温柔双手一动,本来是想攀上他脖子了,奈何身高不够又没法踮脚,有点力不从心,退而求其次地扒住他肩。 “!”闻人淮瞳孔一缩,倏然把她拦腰搂起,往床上一放,就欲退开。 温柔眼疾手快地抓住他衣襟。 “跑什么?” 后者没防备,差点被她直接扯开了衣衫,忙一手抓住自己衣襟,兴许太慌了,眼尾都有些泛红。 “你做什么呢?土匪啊?撒开,再扯扯开了!” 看他都快熟了,温柔眼底荡开笑意,松开手,放了他一马。 闻人淮悄悄舒了一口气,看着她松手,不知为何又有几分低而沉的失意感。 他只没太留意,暗自缓了缓情绪。 ...... 片刻后。 闻人淮坐回了桌前。 温柔冷不丁地将话题绕了回去:“我还知道一些产量高的粮种,没有被人发掘,和提高粮食产量的方法,以及兵器的改制。” “......” 空气寂静了一阵。 闻人淮的眼神翻涌。 温柔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不过你可以先试试这个药方,试完之后,再谈其他的。” 话都到这儿了,闻人淮心里也清楚,她给的东西多半是真的有用的。 “有这些,你去何处出不了头?姑娘当真是因为懒,想混吃等死,才沦落到这般境地的?” 这可不像什么该籍籍无名的庸人。 闻人淮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阵温柔,忽然凑过来低声问:“温姑娘,你实话同我说,你真的是人吗?” 莫不是跟庆国前头那位常胜将军一般,被什么脏孤魂野鬼或是精怪身了? 温柔:“......” “你能不能不要骂人啊?” “姑娘莫要打岔呀,在下并未有旁的想法,是真心询问,姑娘真的是人吗?你若不是,在下还能买些香蜡纸钱,给你添点香火。” 若她真是什么精怪,说不定他死后成了孤魂,还能同她做个伴呢。 “......呵呵,我不缺香火,我缺点口粮。” 温柔狞笑一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一个手掌印了上去。 “哎!姑娘你怎么又动手呀?你说你名字叫温柔,怎的人却背道而驰?当心真伤了在下,赖着你要赔偿。” 闻人淮捂着脸连连后退。 温柔无奈地瞥了一眼他夸张的表演:“我使没使劲儿我不清楚?还赔偿,我把我赔给你?” 她就跟他闹着玩,哪舍得真跟他动手。 闻人淮面露惊恐:“那在下得被打多少次?还是别了吧。” 温柔皮笑肉不笑:“......淮公子放心,既将我赔给公子了,待自家夫君,我还是很温柔的。” “......姑娘怎的又如此说笑?” “那我若不是说笑呢?如果先前说是玩笑那事,那句才是胡说呢?” 闻人淮一滞。 他心间情绪翻涌,一时也摸不准她的意思。 温柔实在太喜欢胡说八道了,很多时候,他也不知道她哪句真哪句假。 他当真了万一又被她耍呢? 他便只好当做玩笑,也半真半假道:“姑娘瞧上在下哪儿了,在下改还不行嘛?” 温柔敛眸。 “我看上你还活着了。” 闻人淮捧手一缩:“姑娘,你这一肚子坏水都要溢出来了,为人可莫要太过歹毒,当心出门遭人套麻袋打闷棍。” “正经点。” “姑娘也没正经到哪儿去。” “淮公子,我是认真的要去西南。” 她面上透露出肃然正色,气氛骤变,连带着闻人淮都正经了几分。 想着她这些日子以来的言行心性和拿出来的东西。 其实闻人淮更倾向于她“不是人”。 她并不像个平庸之辈。 不过其实这倒也没那么重要。 鬼神未必比人心可怕,哪怕她不是人,她既然想融入人群中,那其实同人没什么区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过,若她不是人,那与北夷有仇便不成立了,那她...... “姑娘不再考虑了?庆国的桌好掀,地却难守,说已经走在穷途末路上不为过。” “人还没死完,算什么穷途末路?倒是淮公子,便不担心我真是骗子?对庆国行不利之举?” 她如果真能拿出她所说的东西,的确让庆国有了一线生机,但也很有限。 闻人淮弯唇:“你若真能拿得出这些东西,还需要来做细作?怕是北夷和丰国都要将你拘在都城,怕你出来送死,在下也看明白了,姑娘是真对这二国没什么想法。” 哪怕北夷相对开放,那也是相对。 以这世道大多数男性掌权者的脾性,对待这样的女子,保不齐会“恩赐”一个妃位妻位,将人用无形的绳索绑住。 温柔竖起食指摇了摇。 闻人淮挑眉,示意她说是何意。 “我对庆国也没什么想法,不过我对公子倒是有点~” “温姑娘,你可有半分正形?” 温柔笑了一声:“好吧,说正经的,在这样的局势下,我哪怕想要自己培养自己的人,也没人会放任我成长起来,但庆国是现成的,虽然式微人稀,但是比一穷二白地开始简单多了。 借着庆国和眼下特殊的局势,还能去丰国和中原氏族打打秋风,毕竟靶子也得吃饭呢。” 闻人淮已经猜到她的心思了:“正好,庆国如今没有君王,哪怕起死回生,那些投诚北夷的皇室,也将无法坐上皇位,而你只需换姓拜义亲,死后入庆国皇室的坟,让庆国延续下去。” 当初庆国的战争,已经把没有骨气没有血性的人筛选了出来。 可以说庆国如今的掌权者,要比其他两国纯粹很多。 以丞相胡相安和那些庆国老忠臣的性子,能带着庆国起死回生,只要不将皇室血脉杀绝了,给老皇帝留个后代,他们也会松口。 这些能在庆国如此境况还坚守庆国的人,心性多有几分重情重义,对于自己的国土有信仰,对于并肩作战多年的将士同僚,也会有同袍之情。 她拿捏住的,就是这些人品性。 可这样的心思,她毫不遮掩地透露出来,意思还不明显吗? 她先前真不是跟他说笑的。 她是真对他有想法,才会对他直言。 闻人淮懵了。 十息后,闻人淮夺门而出。 温柔呆呆地看着少了一扇的门,也懵了。 不是,他真夺门了啊! 喜欢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请大家收藏:()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2章 将军篇:天下谁人不识君10 她一直以为夺门而出只是夸张而已。 这个闻人淮,这一世怎么这么抽象呢? 这一身牛劲,啪就给门拔下来扛走了。 她都有点想扒了他衣裳看看怎么长的了。 楼下的店小二正擦桌子呢,听见声音抬头一看,就见到一扇门从自己面前飞了出去。 “???” 埋头算账的掌柜抬头:“方才我是不是瞧见一个人影和门跑了?是从咱们楼上下来的门吧?” 店小二:“......好像是?” “来人啊,有贼啊!有贼偷门!” ...... 半个时辰后,闻人淮赔了掌柜的门钱,给温柔换了一间房。 温柔笑了一个时辰都没缓过劲来。 吃饭的时候,还能听见她压得有点诡异,音调都直抽抽的笑声。 闻人淮整个人还处于红温状态。 被她笑了一个时辰后都没褪下去。 良久,他听着这跟鬼哭一样的笑声,叹了一口气:“行了,别忍着了。” “哈哈哈哈!” “先前我说让你娶我时,你可没这么夸张。” 搞得人家小二来送饭菜送水的时候,那表情跟看动物园的猴似的。 连带着看温柔的眼神都有点古怪的惋惜。 “此事我——”闻人淮垂下眼睫。 那时他是以为,她顾忌名节,才想着嫁给他,但这事只需去个远一些的地方便能解决了。 可后面...... 这全然不同。 可若是她非要走这么一条路,成败生死本就算与庆国绑在一处了。 那他那些顾忌,就似乎有些多余了。 ——其实,他也不必这般躲着她吧? ——兴许他们也不必走到双死的结局呢? ——人家姑娘家都主动开口了...... 闻人淮满脑子各种想法。 看他又要升温,温柔也不敢再逗下去了。 等会儿真的熟了。 “淮公子这般模样是考虑不清楚事情的,还是缓一缓,容后再议吧。” 闻人淮从思绪中抽离,有些许怔愣地看着温柔:“......?” 怎么忽然就容后再议了? ......他白劝自己了。 温柔莫名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半分......委屈? ...... 小二送完饭菜回到后厨时,正好见到自家掌柜一脸兴致地凑过来。 两人提起今天门跑了的事。 “掌柜的,你还记得那公子带来的姑娘吗?” “此人瞧着倒是个小白脸,没想到竟有如此一身蛮力,那小姑娘的脚,该不会是让他失手折断的吧?” “嘶!还好咱们是男子,若遇上母老虎还能休了,这女子遇人不淑当真可怜,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能摆脱。” ...... 入夜。 “啁——啁——” 鹰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一道白影瞬间从窗内飞出,落到屋顶上,那只鹰盘旋着飞落下来。 他从鹰腿上取出一卷窄短的信纸。 回到屋内后,闻人淮在灯下看了看纸上的字,很快便神色一变。 官洲失守,北夷大军围城。 吴将军和一万将士、二十万百姓被困锦城已三月,刀卷粮绝。 可传出去的所有消息皆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按照上边的意思,先前送信的信鸽估计全数被射杀捕获了。 这只鹰跟了闻人淮许多年,大概因为用鹰传信比较少,加之这只鹰比较聪明没被射杀。 刚好闻人淮彼时在给锦城传信,吴将军才借此把消息传了出来。 他将信纸扔在灯盏上烧尽,写下一封信让鹰带走,而后立刻出去。 温柔的房间就在他同一层。 半夜听见敲窗户声,温柔便猜着闻人淮恐怕是有事。 多半还是庆国的问题。 因为她走动还是不太方便,闻人淮如果着急,敲窗户自己翻进来,比她开门快。 “怎么了?” 温柔还在被子里,只穿着里衣。 闻人淮一惊,倏然背过身去,捂着自己眼睛看着窗外。 “军中有急情,我需赶去支援。” 温柔看他背对着自己,倒着过来,将一个包袱放在她手边。 “这里边有银两和迷药毒药,还有一把匕首,你留着防身。” 温柔:“你要一个人走?” 闻人淮:“温姑娘,战场上凶险,何况你如今这般模样......至少也待伤好了再来。” 温柔伸手拽了拽他衣衫。 闻人淮仍闭着眼睛还把自己眼睛捂着,但脑袋往这个方向转了转。 温柔一把拽住他胸前的衣襟。 闻人淮毫无防备地被她拽得一弯腰,下一瞬一个轻柔温柔的东西便贴上了他唇角。 软软香香的。 “!!” 他整个人脑中仿佛炸开了一朵烟花似的,脑子都不太转了。 “你,你你你——” 温柔:“带我一起。” “这不——” 温柔又亲了他一下。 “温姑娘你——” ...... 一盏茶后。 温柔跟着浑身泛着粉色的人出了客栈。 因为她不方便,闻人淮骑马时带着她,小小一只靠在他怀中。 本就没褪下去的温度一直到寒风吹得人手脚发僵了才褪去。 本就是冬季,骑马更是一路寒风。 闻人淮担忧她冻着,把带出来换洗的两件披风都裹在了她身上。 温柔捏了捏他冻僵的手。 闻人淮:“!” “温姑娘你莫要乱摸!” “你别到了地方自己先病倒了,拿回去穿上一件,我不冷。” ...... 官洲,锦城。 院中正堂内,桌上连茶水都未看上。 身披铠甲的将士衣衫脏污染血,还有破损,正急得和无头苍蝇一般打转。 “也不知道这回的消息到底传出去了没有,再没有支援,咱们也只能开城门了。” 官洲地势较之西南其他地方更易攻占,但也得费些心思。 他们是着了细作的道,才沦落到此境地。 敌军围城已久,城中的粮草消耗一空,百姓将士都已经到了一日只能吃上一餐的地步。 莫说他们这些打仗的了,百姓都难以果腹。 一个锦城有差不多二十万百姓。 加上他们庆军的士兵,二十多万张口等着吃饭。 喜欢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请大家收藏:()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3章 将军篇:天下谁人不识君11 军中粮食药物柴火消耗得极快,如今十分紧缺。 箭矢也几乎用完了,卷了刃、钝了的刀兵割开皮肉都难,可替换的东西都没有。 甲衣布匹也破损非常,有些很难缝补了,现在又正值冬季,天气严寒,被血水浸透的衣物保暖效果很差,环境极差,还容易导致伤口感染。 这个年月,发个热都是要人命的。 保暖逐渐也出现问题,军中不得不花钱向百姓购衣,可大多数百姓自家也就那样的条件,没多少多余的衣物。 且不说合不合身,军中也没那么多钱。 本身庆国如今就很穷。 官洲处在西南天堑靠外的位置。 整个官洲都已经落入北夷手中只剩下锦城被围困其中。 再这么下去,别说士兵没有作战能力了。 城里饿急眼了的百姓都要强开城门了。 百姓可不懂什么局势,很多也没那么深的家国情怀,吃饭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根本不知道当天下真正落入北夷人手中,中原人会是什么处境。 哪怕是丰国一统,中原人的处境都会好一些,毕竟丰国到底与中原同属一脉,地盘当年也是晋国的。 北夷是真正的外族人,是极北天兰河那头荒凉苦寒之地的种族。 北夷一统都是北夷皇帝杀出来的。 最初南下开战时,还有过一些屠杀行为,也就是北夷皇帝后来发现中原人人口众多,才改变了策略。 如今还未一统,北夷治下的中原人杀北夷人便要偿命,全家连坐归为奴籍,而北夷人杀汉人只需赔偿一定金额便能消灾免事。 如果遇上暗箱操作者,可能赔都不赔。 若不是越靠近中原往南对北夷抵抗心理越强,如今中原氏族还未被彻底拿下,怕是高利润的生意也不能让中原人做。 哪怕是有本事的中原人进了朝堂,也要遭受排挤。 加之本族的官吏氏族无法在北夷朝堂争得利益,便转而求其次地压迫同族,可以说百姓过得很艰难。 若等到北夷一统,中原人逐渐奴化,只会更难。 当然也可能百姓哪怕清楚,却只能争眼前活命的机会。 北夷人围城,其中何尝没有这样的意图呢? 百姓多大字不识几个,哪懂那些?他们更多只会责怪庆军连累他们。 逼百姓主动投诚北夷! “不好了吴将军!” 一个士兵匆匆跑进来。 “出何事了?” “城中有人做起了肉汤出售!” 吴将军顿了一顿,骇然一惊。 眼下这种情况,杂粮都难得,哪来的肉? “城里已经报了好些起女娃子失踪的消息了,这些没天良的东西,恐怕是在赚丧良心的钱!” “仅是失踪?” “还,还有家里主动卖女儿老婆的,凡是未生育过子嗣的,都是第一个卖的。” 中原风气虽不如北夷开放,女子掌权早在数百年前就被禁止。 但是对这种孕育过子嗣的女子倒是相对比较宽容。 因为有过孩子,意味着其生育能力强和体魄强健。 如今医术有限,很多时候会一尸两命,但繁衍又是重中之重。 可以很残酷地说,这些有过孩子的女性本身就是一种“资源”。 二嫁自然也还被像过去一样默认着。 而那些没有定数的,则在这种关头,首当其冲地成为了口粮。 吴将军一筹莫展地一屁股坐在门槛上。 “立刻将这些人抓住,白哉,随我出去一趟,将军中的粮食匀一些给百姓,劝劝百姓忍一忍,咱们再等一等闻人将军的消息,若实在等不到......” 吴将军有些哽咽。 剩下的话没说出来。 若实在等不到,他们也只能开城门了,总不能让百姓都饿死吧? 可如此选择,又怎么对得起庆国,对得起先帝呢? 待城门一开,他便......自刎谢罪。 只是闻人将军潜入北夷与假意投诚的万氏商讨粮草一事,也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收到消息回西南。 然而吴将军还没来得及出门呢。 就在这个关头,又一个坏消息传了过来。 “将军,不好了!北夷人的兵戈都泡过粪水,咱们实在没有药了,许多受伤的将士伤口溃烂严重,高热不退,恐怕,恐怕——” 接下来的话,无需他再说,吴将军也知晓结果了。 这些人没有死在战场上,却即将葬送在伤势不治上。 ...... 吴将军来到军医处。 北夷人的箭有倒钩,拔出来时会造成伤口二度撕裂,严重失血。 现在没有药物可以用,更没有麻沸散,拔箭疗伤都得士兵硬扛着。 老军医正在用烧红的烙铁给血流不止伤患烫伤口,以烫烧来止血。 受伤的士兵四肢被捆在床上,嘴里塞着染血的脏布,痛得面目狰狞,满头大汗。 “唔唔唔——” 吴将军几乎能从这位伤兵通红的眼睛里看到一个信息:杀了我! 痛不欲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是打仗啊。 打的不仅仅是黄金万两。 还是人命啊。 可有些仗不打,有些骨气丢了,也不过是另一种慢性的痛苦。 老军医不忍地移开视线,熟练地给伤患们处理好了伤口,又来到药炉边,把放凉了些的汤药给伤患端过去。 “将药渣也嚼碎吞下吧。” 他们出不了城,这些药渣已经是熬了一遍又一遍了。 药汤已经不知道还有多少功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地把一些药渣也吃了。 喂完药,老军医才走到一旁,朝吴将军拜了拜。 吴将军:“哎,陈老不必多礼,如今情况如何了?” 老军医陈老长叹一声。 “老夫能力也只有如此了,何况药材实在缺乏,后边的事,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若耀州那位圣手在,恐怕还要好上一些......可惜,可叹呐......” 当初倒是有位医术不凡的圣手,中原耀州人士,还开创了开腹取毒,缝合伤口促进愈合的法子,虽可能感染,但总比毫无希望等死强。 若其医术传承下去,不知晓能多救多少人。 可惜因为是个中原人,宁死向着中原,不肯投诚北夷,被困在北夷占据的地盘,还偷偷提供了不少药方往庆军这边传。 一文不取地掏出全部身家购送药材给庆军,三天两头上山采药。 被发现后遭北夷当众斩了首。 喜欢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请大家收藏:()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4章 将军篇:天下谁人不识君12 闻人淮带着温柔一路往西南偏北的方向去。 越靠近官洲,就发现过往的百姓越是哀色明显。 这些边缘的百姓,大概是已经看见或者听说过北夷士兵的消息,担忧战火烧及己身。 毕竟他们在北夷和西南庆国交界线上。 乱世下最苦的就是百姓。 遇上好皇帝,军纪严明的,还好点,遇上暴君或者阳奉阴违的,烧杀抢掠。 一统了也不见得多好过,明君在位,也不见得有真正改变根本的能力,他们为生计发愁,昏君在位,他们还是发愁。 大多数底层,永远是底层。 有些东西,出生的时候没有,这辈子......基本也没有了。 温柔:“你们在每个城池应该都有自己人,官洲这么大动静,为何周边城池一点没有怀疑上报?” 闻人淮冷笑:“自然有人受不住这种困守西南的苦日子了,想要倒戈去北夷寻个前程,说起来,倒是比温姑娘选的明智。” 温柔无语地横他一眼:“你怎么说什么都要杠我两句?” 闻人淮没答话,眼眶有些酸涩,转眸移开视线,没叫她看见这一刻的情绪。 她说话向来难辨真伪。 可行事却是不会被遮掩的。 她哪怕想投庆国找机遇,也不必急于一时来表现,她手里的东西就是资本,永远不会缺机遇的,先保性命比什么都强。 如今这般局势,温柔非要跟着他来官洲。 有点傻。 这一路他也试过找机会把她放在一些相对安全的城池。 可是她直接一句:“你不带我,我就自己去。” 那还不如他带着安全呢。 温柔:“如今北夷掌握了官洲,围困着锦城,咱们两个人去了也很难改变现状。” 这次不是陆远秋那种天才,也不如江云霄身怀不浅的内力。 因为腿脚不便,原主又没有内力,哪怕温柔已经努力练功了,但也就是打打和平年代的普通人。 在这种兵荒马乱,古武盛行,豪杰辈出的乱世,还真不够。 闻人淮武功高,带着温柔进城倒是有法子,但要带物资进城却不行。 闻人淮自己也清楚。 要物资支援,只能等胡相安派兵过来,可易守难攻的西南,他们庆国人赶路也不快啊! 翻山越岭的,等到兵马到了,指不定黄花菜都凉了。 不过...... 温柔:“你对如今围攻官洲的首将副将有多少了解?” “信中说,如今官洲领军的人是北夷的悍将图不花。” 图不花此人正是壮年,当初是北夷皇帝麾下首将的侍卫,凭着一身蛮力脱颖而出。 性子有些刚愎自用。 副将泰尔马,喜钻研中原兵法。 温柔:“我有办法将粮草兵器运进城。” 可附近也买不到那么多粮食军资。 更别提闻人淮出去时身上带的银钱已经交付给万氏,为庆国筹备军资,哪还有钱在附近买? 闻人淮:“那军资从何处来?” 温柔微微弯唇,笑得满眼都是坏水:“北夷人来打仗,怎么可能没有粮草?” 闻人淮:“......” 他们就两个人,难道他们两个人去偷粮草? 粮草都能把他们两埋了。 温柔眨眨眼睛:“淮公子,你的鹰什么时候能赶回来替我们送信?” “快了。” “那就好,我们肯定偷不动,但北夷人可以帮我们送啊。” “?” 闻人淮看出来她心里有了坏主意,但没看出来是什么坏主意。 一直到许久后,北夷人一提起温柔这个名字就骂娘的时候,他才知道她有多会骗人。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锦城。 吴将军从了望台上下来,就见下属捧着一卷信纸过来。 他当即眼前一亮:“闻人将军的回信?难道援军将至?” 他到了僻静处打开一看。 脸上的欣喜破碎。 信上说了,援军还需时间。 可后边还有许多字。 吴将军继续看下去,越看脸上的表情越古怪。 到后边甚至有点扭曲了。 虎目圆睁,里边“写着”大大的震惊二字。 “豁,闻人将军去何处进学了,怎的学得如此缺德了?” 也就是闻人淮不在此处。 否则他一定要喊冤。 ...... 城中的状况越来越不好了。 甚至已经有百姓在闹事了。 收到汇报的吴将军微微眯眼,显然已经嗅出了不对的味道。 他询问手下的副将老宋:“城中还有多少稻草?” 宋副将叹了一口气:“所剩无几了。” 煮饭需要烧火,稻草早就用得差不多了。 “我记得城北的民房有不少茅草屋?” “不错。” 吴将军颔首:“这样,你带些人,跟我去拆城北的民房,封死了城门,城墙上的守卫再增一倍,一只鸽子也别放出去,派人装作百姓混入民众中,若有有心之人借事鼓动百姓强闯,就帮着拱火,若有人暗中传递消息出去,就让他们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拆民房?”宋副将一脸懵逼,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拆民房干什么? 拆房子烧火做饭? 帮着有心人闹事又是干嘛? 还让细作尽管传消息? ...... 拆民房一事,果然引起了许多百姓的破口大骂,还有不少士兵被情绪激动的百姓打伤。 “你们这些当兵的孬打不过,连烧火的柴都没了,拖累咱们老百姓,现在还要拆我们的房子,简直丧尽天良!” “房子拆了我们怎么过日子?这当官的要打仗,让我们饭都吃不饱了,难不成还要我们连遮雨的地儿都没了吗?” “你们怎么不去拆那些豪绅贵人的房子,干啥拆俺们的?就是欺负俺们平头老百姓没权没势,我们还不如投了北夷算了!” “就是,我那在外地做生意的大舅便说了,一开始北夷屠城也不过是因为有人不从军令,根本不是北夷皇帝的意思,如今北夷治下的日子安生得很!哪像咱们?饭吃不饱就算了,这房子都要没了!” 直到吴将军承诺战后替百姓重新建房,如今被拆了房的可以入住吴将军自己的宅子,才消停了一些。 ...... 当夜,一只信鸽飞出了城。 吴将军坐在门槛上。 “将军,果然有人暗中传信!” 吴将军叹了一口气。 看来他们中间的细作和叛徒还不少。 喜欢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请大家收藏:()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5章 将军篇:天下谁人不识君13 “报——” 一声嘹亮的高呼响彻军营。 北夷主将图不花帐内。 “禀将军,飞鼠营来信!” 飞鼠营是他们设立的一支细作营,专门培养细作,以及负责策反联系敌军叛徒的。 “快快呈上!” 图不花看着暗子传来的消息。 没多久,他就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大好!大好啊!” 副将泰尔马微微挑眉:“将军,可是锦城内一切顺利?” “不错,锦城郡郡守一病不起,大小事务全靠着吴通圣一个人,如今锦城内已经有人偷摸吃起了人,吴通圣将军中的粮食分了一些给百姓,连柴火都没了,下令拆了一部分民房,百姓便怨声不断,为了安抚民众,都将这些个百姓安排到他府上住下了。” 越说图不花脸上的笑容越灿烂。 甚至带着嘲讽。 “也就是这些满口礼教圣贤的中原人,才会叫一群百姓和仁义牵绊住。” 好的人家不一定记,坏得可给他算得明明白白。 “不如将军猜一猜,这锦城是百姓先强开城门打杀庆军,还是那庆国的老匹夫先开城门投诚?” 泰尔马老神在在地笑了笑。 他喜钻研中原兵法,自然也比图不花还要了解中原人,更深谙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可是仔细留意过中原百姓和朝堂官员的脾气心性。 庆国朝堂也是鱼龙混杂。 大多数墙头草早就投了北夷。 稍微有些抵触北夷,又觉得庆国没有前途的,也投奔丰国去了。 如今还留在西南庆国的人中间,的确有些一开始想得好,但如今接受了现实逐渐摇摆不定的,但不多。 大多数都是顽固不化又自诩清高爱民的。 吴通圣就是其中之一。 百姓活不了了,他最终恐怕还是会开城门,而后说些视死如归的话,给百姓留下活路,自刎于当场。 “也就是这些两脚羊和畜生下崽一般多,皇上多方考虑要咱们收敛收敛,否则一路屠城杀过去,不比咱们这般爽快?还能大捞一笔。” 畜生果然是畜生,那开枝散叶的速度都比他们北夷的勇士快。 不过想想也正常,老天爷也算公平,中原的两脚羊又蠢又孬,会生一点兴许就是唯一的优势吧。 泰尔马笑了笑,话头一转。 ...... 官洲地界。 温柔和闻人淮已经到了官洲所属的一处城池。 两人在城外远远就看见了城墙上挂着的庆国旗帜,城墙上放哨的士兵也穿着庆国的甲衣。 城门紧闭,根本没有百姓来往,外边的流民和城里的,根本毫无交流! 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同一个想法。 难怪官洲沦陷! 百姓被关在城中,这些人恐怕是配合细作,先攻下了一城,然后一路骗过去的。 西南多山水,闻人淮将东西几乎都交给温柔,还留下一把防身的匕首,准备了毒药和迷药,叮嘱温柔。 “你的脚伤还不算大好,小心一些,如果我没有及时回来,你就藏在山中别下来,这些药物可以驱散虫兽,你在山中会比外边安全。” 温柔的脚筋基本上好了,但还不是很利索。 “你也小心一些。” 闻人淮颔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消失在山林中。 看着那一抹雪色消失,温柔转身走进山里。 她用匕首磨着砍下一棵比较细的树,从树心选好木头砍下几块。 准备好东西,她就回到了和闻人淮分别的地方周围,找了个地方休息。 翌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她就被脚步声惊醒了。 “温柔。” “没受伤吧?” “无事,我曾在青城待过许久,城内何处有狗洞我都知晓,比他们在外边儿安营扎寨时潜进去轻松多了。” 他这回没穿那身白了,瞧着除了换了身脏臭破烂的衣裳,的确不像有什么受伤的迹象。 温柔嘴角一抽,看着他那一身馊臭味的衣裳:“你的衣服呢?” “换给城外流浪的乞丐了。” 温柔:“......怎么还沾了一身新泥?这该不是那乞丐滚的吧?你莫不是钻狗洞,从人家后花园爬进去的?” 闻人淮哽了一下,眼底有几分控诉:“......温姑娘还说心悦我,看起我的笑话倒是半点不留情,便不能不言明吗?” “噗嗤!”温柔忍俊不禁。 闻人淮:“......” 察觉到对方的幽怨,温柔敛了敛笑容,“这一点我说的绝对是肺腑之言,别这么看着我,我不笑了我不笑了。” 进城他没钻狗洞,但是北夷人占了青城后,这一块儿的守将就将郡守府霸占了。 他想进去容易,但此事事关重大,涉及一整个锦城的将士和百姓,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自然需要更稳妥的方式。 如今武学盛行,防着刺客借轻功刺杀的不少,有不少专人守着高处。 温柔走近他身边,给他拍拍身上的泥土,把他留在自己这儿的衣服递过去:“赶紧去河里洗洗,下次别总只带一身白了,免得做个贼还需和乞丐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闻人淮一顿。 “......倒也不必次次钻狗洞。” “你说你这么大块头,怎么钻进去狗洞的?” “缩骨功而已。” 他学的还挺杂。 闻人淮从怀中将一角没烧尽的信纸拿了出来,这一处边角,刚好留着印信拓印下的模样。 他去河里洗澡。 温柔比着大小,很快就用木头雕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印信。 等他回来,东西都做好了。 “看,没骗你吧,像吧?”温柔的刀法非同一般,对力和刀的掌控很极致。 拆螃蟹都能拆得柳闻弦说无声细下飞碎雪。 削个木头自然也不在话下。 沐浴过后的闻人淮终于褪去了那一身馊味,满身清冽的冷香:“还缺一件东西。” 温柔:“什么?” 闻人淮:“我仔细闻过这些信件的味道,墨用的寻常墨,但他们为了防诈,特意在印泥里边添了一味特殊的北夷药草。” 闻人淮曾经飘零过很长时间,见多识广,一下子就分辨了出来。 因为各个将领之间和北夷朝廷那头都要传递消息,这些将领身边也是带了特制的印泥。 但偷印泥容易被发现所以闻人淮退而求其次地偷了几根不容易被发现少了的药草回来。 两人立刻快速开始往提前准备的印泥里混药草汁。 闻人淮削了一块木头下来垫着,在上边写信,写好后印信一盖,墨一干,便收入信封中。 “现在,就看吴将军那边的动作了。” ...... 锦城内,将军府。 吴通圣和夫人刘铁兰、儿子吴宴今坐在一处静静分着桌上的干饼。 年纪不大,但很懂事,对于只有干饼兑水也没什么不满闹腾。 “夫人,为夫思来想去,闻人将军的法子虽有可行之处,可若是北夷那头太过警惕恐会......所以,为夫想求夫人一事——” 听着父亲和母亲的话,吴宴今黝黑的眸子颤动,眼眶有些红了。 “爹,我去吧,我去一定比娘亲更能让人相信。” 刘铁兰当即拍桌而起:“今儿你说什么傻话呢,你才多大,爹娘活得好好的,岂能让你一个孩子涉险!” 吴宴今扬起小脸,黑亮的眼睛望着父母:“我是小,可我也读了很多书,我都知道的,如果锦城战败,我也活不了啊,爹,娘,让我去吧......” “今儿,这些丧天良的东西是会斩草除根的......” “爹,你从小教我读的,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而且爹,你忘了,咱们出了锦城往南走淮阳度的水路,两岸蒹葭丛生,冬日也只会枯黄,我人小,往蒹葭丛里一躲,找机会弃船游水,他们也未必抓得住我。” 吴通圣一顿。 心中揣摩着。 若北夷人怕他们借机逃走大批人,还真有可能只留这条水路和一条船出来。 喜欢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请大家收藏:()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6章 将军篇:天下谁人不识君14 翌日半夜。 庆军的老军医匆匆出了将军府,开始在城中各个医馆四处寻药材。 可找遍了锦城,也未能找齐! 老军医一筹莫展的模样叫有心人看了个真切,悄悄跟了上去打探。 ...... 北夷营地。 一名士兵匆匆带着消息进了主将图不花帐中。 图不花看完消息便是眼前一亮! “泰尔马,那吴通圣的狗崽子发了高热,锦城中实在找不出药来了,若再不外出医治,恐怕就要折了。” 城中百姓闹事也越来越严重了。 要不是顾忌着庆军这么多人,又都是杀敌的将士,还有兵刃,怕是都要硬闯了。 不过也就是没饿到极致,没人带头当出头鸟,担心活不了,等饿到极致,还是会拼死一搏强开城门。 ...... 一连这么煎熬了好几日,吴通圣一边要打仗,一边要管百姓,回家还有个高热不醒的亲子,整个人都充满了疲惫感。 这番,他刚到自家门口,就和老军医遇上了。 老军医一见他,便满面愁色道:“将军,令公子这高热若再无药可用,恐怕,恐怕......凶多吉少了啊。” 吴通圣浑身一震,眼眶发红地握紧了拳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 “好。”吴通圣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神色冷沉地离开,愣是走出了要以一敌百单挑敌军的气势。 他一路到了营中。 “宋副将!” 宋副将刚看清人。 此刻正是黄昏。 吴通圣逆着光,头也不回,似乎一往无前,被拉出的影子莫名的,格外高大。 宋副将隐约猜到了什么,颇受触动:“末将在!” 吴通圣:“带上白旗,随本将军投降。” 宋副将差点顺嘴就应了:“是......不是,啊?” 士兵:“?” 是他们饿得耳鸣了吗? ...... 北夷大军就驻扎在锦城城外,将锦城围得水泄不通。 “报——吴通圣愿意率军投降,白旗已经挂上城门!” 图不花和泰尔马面面相觑,随后快速起身出帐,果不其然,锦城城墙上,白旗迎风飘扬。 傍晚的霞光下,还能看见,城楼上渺小的人影,从身形衣着可观,确是那吴通圣不假。 士兵:“那吴通圣道,他们可以投降,但是要求咱们让出一条道,放他幼子和亲卫离去治病,他担心咱们背信弃义,所以要求咱们需得退军二十里。” 两人俱是一顿,而后相视而笑。 泰尔马一脸运筹帷幄的高深模样。 “不过后退二十里,咱们将缺口留在淮阳渡,淮阳度二十里外两岸虽有天堑,咱们看不住,但出城时,咱们只需盯好了,人多定会被咱们发现。 而河上咱们也只留一条船以防万一,让他那狗崽子走水路出去,他便是诈降,想带着人撤离也没机会!” “不错。” ...... 锦城。 现在夜幕未降,白色的旗帜在城墙高处迎风飘扬,城里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城中百姓观此,一传十十传百,正闹得厉害,宋副将被派去镇压闹事者。 甚至不止百姓,军中未得消息的部分将士,也是跟着懵了。 坚守了如此之久,哪怕知晓大势所趋,他们也没有放弃。 可如今却要降了,多少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 吴通圣立于城楼远眺,等待对方的回信。 不多时,对方的消息便送上了城墙。 “禀将军,图不花同意撤军二十里,出口让在淮阳渡。” “十万大军......”吴通圣露出个阴沉的冷笑,漆黑的瞳孔映出天幕最后一抹橘红的亮色落下。 另一边,北夷大军正在整装后撤,十万大军行军物资量庞大,一时间运输不及。 士兵:“将军,锦城里催起来了,吴通圣的儿子快坚持不住了,若是他儿子死了,他就宁死也要和咱们耗到来年。” 泰尔马思索了一阵:“将军,速战速决吧,早日班师回朝,咱们带出来的兵马不少,东边还有丰国虎视眈眈,拖得太晚了,恐生变故。” 皇上催得很紧。 毕竟他们此次连带其他城池,统共带了三十万的兵马出来呢。 图不花:“还有多少物资没有整理完成?” 士兵:“时间紧迫,运出去的不足四成,营帐这些更是来不及拆卸。” 图不花当机立断:“将粮草马匹衣物被褥药草带走,莫让庆国的人有机可乘,剩下不重要的,回来再拿。” 剩下的倒也没那么重要,待他们拿下锦城,就能住上中原人的房屋,也就用不上了。 ...... 入夜。 锦城城墙上灯火通明,城中嘈杂骂声不断,沉重的城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高大的士兵怀中搂着个仿佛昏睡着的孩童,骑马直奔淮阳渡。 远处放哨的北夷兵立刻将消息传回大营。 “将军,有一庆国士兵带着孩童出城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可看清了面貌,是吴通圣的崽子否?” “飞鼠营的人来信了,是吴宴今不错。” “好!”图不花一声开怀的大喝。 “带些人马,将吴通圣那狗东西的崽子也杀了除根!” ...... “将军,北夷人走得急,果然没有拆帐篷!” 此刻,夜色已经浓稠如水。 吴通圣身披铠甲,已带着士兵们潜出城门,直奔北夷人先前扎营的地方。 喜欢围城是吧? 这寒冬腊月的。 那就露天围吧,冻不死这些狗东西! 他们庆国人挨饿,就让北夷人挨冻去! 北夷后退二十里,这就是机会! 一批庆国士兵借着夜色的遮掩,也不点火把,靠着月光映照,北夷的哨兵也看不清这头的动静。 庆国士兵看见北夷人遗留的营帐就拆。 碰到木头就搬。 他们还惊喜地发现,还有一些未来得及带走的被褥等物遗留。 吴通圣眼睛都亮了:“拿!全拿走!” 不过短短一个夜间,只要能搬动的,全给他偷走! 西南山多林密! 另一队庆国士兵,赶忙激动地冲进周边密林,拿起刀子就开始拔草刮树皮!凡是没毒能入口的,全数扒个干净,老鼠都要逮回去! 时不时的,还有人扛着一棵棵树往城里跑。 ...... 天亮之后,北夷大军回到原地的那一刻,一个个都呆若木鸡,就差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图不花为首的北夷将士们望着眼前仿佛被狗啃过的地面,连草都被掘干净了! 周遭的树连树皮都被扒了,耸立在寒风中,瞧着实在可怜。 蝗虫过境都没这么干净! “他娘的,这天杀的庆国狗贼!诈老子?” 图不花哪见过这么无耻的招数,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缓过神来,立刻咬牙切齿道:“吴通圣的狗崽子呢?抓回来,老子要在锦城城下鞭尸烹汤!” 喜欢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请大家收藏:()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7章 将军篇:天下谁人不识君15 没多久,就有下属来汇报了。 锦城城门紧闭,吴通圣在城墙上拉二胡,姿态那叫一个闲逸悠然啊! 果不其然,吴通圣所说的投降,根本就是空话! 泰尔马脸色也黑如锅底。 “都说虎毒不食子,这吴通圣连亲儿子的命都不顾,送出来蒙骗你我,这中原人的歹毒,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这吴通圣还真够硬气的,儿子的命都拿出来赌看,就为了出来偷东西! 以便多坚守锦城一阵! 一行人眼中俱泛着火气与杀意。 ...... 前一日的傍晚。 吴宴今和亲卫已经从淮阳渡一路划船出了二十里外。 吴宴今并未发热,那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此刻一大一小两个人,一人划船,一人在盯着后方是否有敌军追击。 不过河道弯曲,一路有比人还高的蒹葭,也就是后世说的芦苇,看不清晰,划船水声又大,盖着听觉。 并不好摸清状况。 忽的! 吴宴今睁大双目。 后方远处,一大群鸟从下而上飞起。 “不好,龙叔,咱们快下船!好多卷羽鹈鹕飞起来了。” 卷羽鹈鹕是一种水鸟,平日里喜欢在河两岸停着。 刚才他们划船过来就惊飞了不少。 估计他们划开一段路后,又飞回去了,这会儿成群被惊飞,显然是有敌军追击! 龙侍卫点点头:“公子先下水,卑职将船划到前方岔口,推到另一边。” 让船借着惯性往前漂一段,能多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等彻底出了这片地界,他们便走山路往都城去。 吴宴今摇摇头:“不,尽量别下水,现在天气太凉了,衣物浸湿了,咱们就真要到阎王殿前走一遭了,船也不必划出去,咱们回推一些,将船横在最窄的河道上!” 然后吴宴今也没有让龙侍卫一起逃走,而是两个人把外衣脱了往岸上靠前的位置一藏。 一路压倒了一些芦苇。 然后让龙侍卫用轻功带着他避开芦苇,两人一块儿往回赶,找了一块儿芦苇丛藏起来。 龙侍卫过去是个江湖人士,飞贼。 偷东西偷到吴通圣府上了,被抓后,吴通圣见他一身轻功高深,惜才,费了点心思才把人收服了。 还是因为担心自己儿子,才千挑万选选了龙侍卫这个轻功最好的。 ...... 被派出来追击二人的北夷士兵是一支百人队伍。 身材魁梧的百夫长眯着眼扫视了一圈周遭。 “再划快点!” “是!” 手下士兵们加快了船速,没想到一个转角,最前的那只船就撞上了一只横船! “不好!” “啊!当心!” “快,快停下!” “来不及了!” 一声巨响乍起。 最前方的船登时差点翻了! 可还不等船上的士兵庆幸,后边来不及停下的船只就追尾上来了。 砰—— 哐—— 哗啦—— “啊!” 霎时间,河面上一阵人仰船翻,惊呼叫骂不断。 大冬天的,锦城这边的河面虽说没结冰,但也刺骨非常啊! 一百来人冻得直哆嗦不说,因为人太多了,会水的少,会水的还需要救不会的。 但因为不成正比,十几个人来不及打捞,直接沉底淹死了! 好不容易扶正了船,几十个人缩在船上直打摆子。 脸一阵白一阵红的。 红是气的。 白是被冻的。 一百人抓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孩子,结果人还没见到,先折了十几个! 剩下的,还要忧心会不会感染风寒治不好。 百夫长也不会水,不过他是百夫长,第一个被捞起来的。 哆嗦着,咬牙切齿地环视周遭。 “这大冷天的,他们哪怕挨着寒气游水也游不远,更可能在岸上!” 于是一行人靠着两岸开始仔细观察。 忽然,百夫长眼睛一眯。 他发现了一块岸边的芦苇丛被压倒了一些。 “他们从此处走的!” 百夫长自觉自己找到了破绽,将船留在原地,带着剩下的下属们一路跟着这些痕迹往前。 此时天色已经逐渐昏暗了。 他们远远看见了芦苇丛里的两抹衣物颜色,立刻一窝蜂地追了上去。 结果走近了一看,居然就是两件衣裳! 他娘的,假的! “百夫长,您瞧此处,这里有些被扶起来的蒹葭,但深一些的地方都是倒的,莫不是这二人其实走的这边?” 高喊的人是最后边的士兵,而他说的方向是另一边。 百夫长当立明悟了:“这个侍卫还真是警惕!这定是提前准备的,拖延咱们的追击!” 因为对方两人是大人带孩子的组合,北夷人自然而然的,就觉得是大人出的主意,将龙侍卫好一阵臭骂。 “快追!” 一行人顺着那头一路被压倒的芦苇丛,一直到了前头的河岸边。 “难道还真是下去游水了不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走,咱们回去划船!” 可他们丝毫不知道,此刻,吴宴今已经鬼鬼祟祟地带着龙侍卫,把他们所有的船只都砸漏水了。 而他们两个划着仅剩的一条好船一路往前。 ...... 北夷士兵们赶回船边的时候都傻眼了。 他们的船个个都烂了大洞,水咕咕地往里涌,船都快装满了! 那一大一小两个狗东西却踩在船上,已经划出去了老远,看着不怎么清晰了。 小的那个站在船头朝他们挥手。 “哈哈哈不愧是北夷来的野蛮狼犬,光吃粮食不长脑,如此雕虫小技便被戏耍得犹如畜生,只会犬吠了,你们追啊!你们倒是追啊!” 百夫长面黑如锅底。 “他娘的!这中原的狗崽子都这般阴险狡诈!” “这,这可如何是好?咱们没了船定然追不上他们了,该如何与将军交代?” ...... 果不其然。 刚被吴通圣等人扒了地皮偷了营帐的图不花二人本就气恼。 结果还收到这么个消息。 气得他差点当场把百夫长脑袋卸了。 “狗娘养的两脚羊!立刻加派人手给我追!” 一时间,营地里充斥着叫骂声,北夷话混杂着中原话。 北夷人当然喜欢用自家话骂。 有中原话,那是因为北夷军营里,还有中原的叛徒啊! 这些二五仔投了北夷之后,也一门心思想往上爬,如今跟着出来是想立功的。 至于所谓的都是中原人的同胞之情? 那都是狗屁! 天大地大,前程最大。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 青城外。 温柔二人将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等着闻人淮的鹰带回吴通圣的消息,便开始实施计划。 现在官洲地界四处封城。 他们二人露宿在郊外。 山洞虽然能避风,但冬日还是十分寒冷。 闻人淮又偷偷进城弄了两床被褥出来。 这年月保暖的被褥比较厚重,所以他只带回来了两床给温柔,一床铺在干草上垫着,一床盖在身上。 到了深夜,见他还坐在火堆边,温柔瞥了一眼被子。 “过来吧,被子很大。” 火堆前的人手一顿,两息后才转看过来。 “温柔。” 她静静弯唇:“嗯。” “在下自认为在下好歹还是个人,如此会否不太合适?” 一个姑娘,邀他同被而眠,是太看得起他品性,还是看不起他? 温柔微微眯眼:“你过来帮我弄一下这个。” 喜欢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请大家收藏:()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8章 将军篇:天下谁人不识君16 闻人淮有些狐疑。 她转折这么莫名其妙,该不会又在骗他吧? 温柔:“你过来呀,我拿不动,快点儿。” 闻人淮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走过去了。 结果刚凑近问她弄什么,就被人揪住胸前的衣襟拽得一个倾身。 他一只手险险压在被褥上撑住,刚好半跪在她身边。 温柔仰头吻上他唇。 携着幽幽的馨香。 闻人淮:“!” 她,她又把他诓过来忽然亲他! 眼前面容妩美的少女红唇浮笑,眉眼微弯,如碎了一地星辰的眼眸中,盈盈颤颤的情绪叫人心间一动。 “阿淮,过来陪我睡嘛~” 微微放软带娇的语调格外撩人心弦。 “!” 闻人淮的所有犹豫都被这一声“阿淮”唤到了九霄云外。 他沉默了一怔,像是决定了什么。 双膝皆曲,一手握住她腰肢,一手压在她后颈处,呈现一种“掌握”的姿势。 整个人离得她很近,深邃幽暗的眼眸流连于她眉眼,认真且专注,磁性的嗓音略有几分低沉。 不曾嬉皮笑脸的时候,他显得更有接近于刀剑的锋利感和强势感,显得有点“凶”。 扑面而来的气息让温柔有一瞬微怔,眼神微动。 强势一点,其实......也挺带感,她对傻蛇包容性很强的。 “温柔,你想清楚了,真要与我在一起?或许,我并不如你想象的。” 温柔不答话,默默又亲了他一下。 后者眼眸微深,追了回去。 他人太高了,腿长半身也长,跪在她面前,她不站起来也得仰着头。 但他的吻温柔而缱绻,有种缠绵感,如一条条细软易断的蛛丝束缚起人,但这样细软易断的蛛丝太多织在一起,也有种密不能破,无法挣扎的窒息感。 温柔几乎被他捞起来了。 一阵后,她受不了了,推了推他。 察觉到她的推拒,闻人淮有些迷茫与失落,但还是顺着她松开了。 温柔缓了缓呼吸:“阿淮,你下来,这样我好累。” 闻人淮顿了顿,眼神回亮。 下一瞬,温柔忽然一声惊呼:“哎你干嘛?” 这人居然把她捞起来了! 然后坐在她刚才坐的位置,直接将她放在了腿上。 再次被堵住嘴继续亲的温柔:“......?” 不是,他不是害羞的吗? 他不是夺门而逃吗? 怎么忽然又接受得这么突然了? 还突然得还这么天壤之别? 他接受了之后是不是接受得过于良好,毫无过渡了呢? 这是一个人吗? 没多久,温柔就察觉到他的手开始不规矩了。 “......” 她再次怀疑这不是一个人了。 不过他也就是手不规矩,再多的也没有了,耳朵还一直红着。 温柔面染胭脂色,有些虚软地扒着他衣襟。 反倒被他抓住了手,制止了她的动作:“阿柔,回家后可好?” 他自幼流浪,也未曾如那些世家贵族一般,学过什么礼教规矩,很多时候在外不过是模仿别人的言行。 他其实更接近于动物。 他更喜欢直接一些的行事,但人在世间生,便总有要适应人世的时候。 而且他固执,决定了一件事,就一条道走到黑。 他不太适应那些规矩,也不见得多瞧得上。 但待温柔,他不想只以自己的喜好来决定。 至少不能是这里。 ...... 一阵后。 温柔被他搂在怀中,察觉到他因为呼吸胸膛的起伏偏大,悄悄憋着笑。 让他手欠。 “阿柔,你在笑。” 温柔:“......” 这人怎么看出来的? 她憋这么好! 耳畔传来他放得有些轻且温柔的嗓音:“阿柔的眼睛在笑。” 温柔:“......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阿柔的眼睛告诉我的。” 说话间,闻人淮将脑袋埋在她怀中。 阿柔......软得不可思议。 温柔:“......” 说话就说话,还偷偷摸摸占便宜来了?本来就睡不着,也不担心更睡不着。 温柔无语地摸了摸他头发。 “还睡吗?” 闻人淮一哽,有些可怜地抬头:“阿柔能不能——” 被抓住了一只手的温柔:“......” 果然是诈骗啊! 能夺门而出的诈骗! 第一世她招摇,第二世他就招摇。 第二世她许多精力在正事上,第三世他就差没熬死自己。 第三世她主动追他,他承诺来世主动,结果第四世直接上来就开始安摄像头、尾随。 这回好了。 这是因为上一世她逗他玩,骗他,嘴还损,让他学到了? 这一次长这么好看,总不会是怕她被气得给他晾着吧? 不过温柔还是顺着他了。 温柔这样的人感情其实很极端,对仇人那是往死里折腾,还搞得人家求死不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很难被打动,但有了感情,不踩底线,她几乎可以没有原则,也能不顾性命。 可同理的。 她付出的感情是一定要回报的,她的东西,骨灰扬了都不会给别人。 没有和离和分手,和温柔这样的人闹掰了,要么死,要么死,骨灰都要被拌了饭喂狗。 得亏这傻蛇是个执拗的。 ...... 锦城城墙上,此刻庆国的旗帜正飘扬着。 天色大亮,北夷的前哨远远就看见了城墙上迎风飘扬的一张虎皮! 前哨瞪大了眼睛,匆匆回去禀报。 图不花等人如今没了帐篷,只能在挖的土坑里避一点风。 “将军,那城墙上的虎皮,仿佛是将军先前在营帐内常坐的那张啊!” 偷了东西不说,还要挂在城墙上。 这不就是明晃晃地骂他们北夷人是蠢货吗? 图不花:“岂有此理!无耻之徒!加派的人手都干什么吃的?他那狗崽子还没抓到吗,老子定要虐杀那狗崽以泄心头之恨!” 泰尔马:“将军息怒,莫要着急,他们使这等阴谋诡计,那是因为别无他法,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前哨:“还有泰尔马副将前些天脱下来的裤衩,恐是收拾的人匆忙遗漏了,此刻也在城墙上。对方还用箭矢射来一封信,说......说副将的裤衩都结痂了,果然是苦寒之地的野蛮人,问咱们,咱们是不是成日啃冰块,懒得烧水衣服长虱子都不洗的?” 泰尔马:“......” 下一瞬,树林里响起了第二声破口大骂:“这狗娘养的!” 图不花知道这时候他不该笑。 但在泰尔马骂娘的时候,笑容莫名其妙地就转移到了他脸上。 这老伙计,比他还惨啊! “叫阵!给这杀千刀的一个教训!” 没多久,树林里响起了这样一句吼声。 喜欢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请大家收藏:()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4章 冷面警官篇:沉案12 程云拒绝之后,两人没说几句话就散开了。 温柔回到屋内,兀自去做饭吃饭睡觉。 说不开心肯定有,但温柔也不是那么生气。 温柔也就是对他这么有耐心了,毕竟他没有记忆,每一次都是新生。 联想起来原主记忆里的程云,似乎总不太爱惜身体,对自己生命有种有也行,没有拉倒的摆烂感。 或许成长路上有什么影响,有心结。 只是不知道他是因何如此。 温柔在思考着怎么处理。 程云和她分别后照常坐在面馆里。 样貌苍老的老太太笑容和蔼地端了碗面出来。 “小程啊,还是老样子是吧,来,婶都给你烫好了。” 程云朝她点点头:“麻烦了,胡婶。” 热腾腾的汤面冒着烟,有些模糊视线。 程云食不知味地吃完面,将面钱放下就打算走。 “哎呀,小程,你咋又塞钱!我这面馆还是你帮着弄的,你就吃碗面,快收回去!” 她老伴在农场里的时候没熬过去,大儿子早些年想不开投了河,小儿子忙,也就是程云经常帮忙。 开了面馆之后有小混混上门要保护费,也是程云来处理的。 “该给的。”程云没多说,快步回宿舍了。 等洗漱完躺在床上,想起先前的事,他有些难以入眠。 一开始他其实没往那个方向想。 可现在温柔都直言了,他也不可能不往这个方向想了。 可一旦踏出了这一步。 满脑子都是那眉眼与笑容。 ...... 翌日。 温柔发现程云更不爱说话了。 办公室里,一群警察正讨论着613案。 613案的凶手,在今年的1月份作过一次案,追查了三个月依旧无果。 加上遇上了其他案子,还有温柔这个案子,当时一部分人抽调过来处理温柔的案子了。 现在结案了,不少人精力又抽回来了。 温柔也是第一次干这一行,工作才熟悉得差不多。 因为白天还要教武术,跟出任务,温柔基本上是忙完之后才去档案室。 要看的东西太多了。 613案的档案她都还只是粗略了解了一个大概,很多东西没有来得及仔细看。 温柔记得,原主的记忆里,这一次就是该凶手最后一次作案。 从那以后,凶手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直到三十年后被捕。 既然凶手不是死了,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作案? 三十年后还能活到被捕,说明凶手这时候还不是体力不支的年纪。 最多也不会超过五十岁。 联系他第一次作案的年月算,更大可能是目前在三十到四十岁左右。 这种分尸案的凶手是不可能良心发现的。 那么他不再作案一定是生活出现了什么比较重大的变故。 要么是受了伤残疾了,行动不了。 要么是被什么东西拴住了。 从凶手杀的都是年轻女性,还是q/j后分尸来看,他对女性是有轻视甚至仇视的。 这种心理扭曲,绝对不是娶妻成家了这种原因可以决定的。 这类男性一般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普信和自卑,对于自己的后代自然而然更加关注。 因为花国有规定,如果父母有问题,对后代前程影响非常大。 温柔更倾向于可能是凶手有后了,而且是儿子。 温柔觉得可以从这个年龄区间的,这一年左右的时间里,有了孩子或者受伤残疾行动不便的人身上查。 但这个范围也不小啊。 而且她没法说。 她总不可能跟局里说:“我预知未来还只预知一半。” 更不可能作为证据。 温柔就也蹲在一边翻看档案去了。 仔细梳理下来,温柔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1986年11月,凶手第一次作案,现场收拾得并不干净。 警方拿到的生物证据也是那一次凶手q/j受害者后留下的。 整体看起来,像是激情杀人后仓皇处理的结果。 第二次作案同样处理得不算非常完善,还因为当时差点被路人撞见,一时紧张,在泥泞里留下了小半个鞋底子印。 虽然不清晰,但也能看见鞋子的前掌有宽大的波浪形花纹,中腰和后跟没有留存。 通过比对发现,非常符合黄胶鞋,也就是解放鞋的底面。 警方也是因此对凶手的经济情况有了判断。 八几年工人的工资最初也就是30到80块左右,到了九十年代初才涨到300到600块左右。 一双解放鞋要20块,在八六年说不上特别贵,但也不算很便宜了。 穿这种鞋子出来作案,如果清理不干净,可能就需要丢弃,所以家庭特别困难的就被排除在外了。 而从第三次作案开始,现场就变得特别“干净”。 尸体也不像第一起和第二起处理得那么粗糙。 十起案件没有一具全尸。 行凶分尸是需要工具和体力的,甚至没有发现凶手有什么受伤的迹象。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说明凶手和受害者的体力比起来,基本上是压倒性的。 警方曾经往肉联厂等地方排查过,但都没什么收获。 不多时,温柔又看到了当时现场的一张照片。 “程云。” 办公桌前的程云抬头看过来。 “最后这一起案子这个现场你去过吗?你有印象吗,就这一块。” 温柔把手里的照片递过去,指了指照片上边的草。 这张照片的中心是在地面压到的草和血迹上。 这一片荒草很密,中心像是被尸体拖出了一条路,被压倒的草显得很整齐。 应该是挪动尸体的时候造成的。 这个受害者被分尸的地点是在一个废弃的老屋,周围荒草密布,要进去就得穿过草丛。 因为周围发现了血迹,被一并记录了下来。 有一滴血迹不同寻常。 那是一片半折不折的草叶。 血迹的位置偏高,看形状像是抬尸体的时候擦上去的,或者是沾上之后,凶手又从这儿走过,给擦变形了。 程云仔细看着照片:“这个高度——” 温柔知道他生疑了,出声接道:“像不像是抬过去的?” 如果尸体是被抬过去再分尸的,就说明作案的人不止一个! 程云颔首:“我们也怀疑过凶手有两个人,或者是从第三起开始,又有人加入其中。 当时我们也问了痕检,但是痕检那边说,因为尸体发现的时间比较晚,这种植物又有一定的自我修复能力,很可能是植物被压倒之后又长起来了,并不确定尸体到底是拖过去的,还是抬过去的。” 所以也无法因为这一滴血迹来确认是不是还有第二人。 温柔点点头。 “最近还有别的凶案,或者报失踪的吗?” “没有。” 温柔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不能确定,那就是也有可能。 从第三起案件开始,凶手的处理就变得更加严谨了,到底是成长了,还是有第二个人的加入? 喜欢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请大家收藏:()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8章 浪子篇:曾许人间第一流32 习武就这点好。 将头发擦得不怎么滴水后,柳闻弦便用内力替她将头发烘干。 用膳后,温柔便换了一身衣裳,在梳妆镜前打算挽发。 柳闻弦笑盈盈地凑过来,要替她梳。 “这你也会?” 柳闻弦:“我收养小七的时候,她才几岁,又不会束发,我便只好当爹又当娘了。” 一开始他也不会,后来看别人家养女儿,当娘的会给女儿梳好看的头发,教女儿用胭脂。 见燕七七被家人哄骗着卖了,还嗷嗷哭着喊爹喊娘,怪可怜的。 他虽然也没了爹娘,但最起码幼年爹娘待他很好啊,只是后来因为权贵的黑心生意而死。 他就跟着那些做娘的学。 谁想得到,等他学会了。 燕七七也终于明白了她爹娘不要她了。 那她也不要爹娘了。 从那以后,燕七七就只认柳闻弦一个亲人,不再总哭。 她越长大,越对胭脂什么的不感兴趣,成日看着人家的大刀流口水。 燕七七特别崇拜传说中关公千里走单骑的事迹。 柳闻弦就给她打了一把偃月刀。 一开始燕七七特别兴奋,动不动就挥着偃月刀问他:“公子,小七可有关公一分风采?” 柳闻弦:“......” 要不是她长不出胡子,柳闻弦都怀疑她要再留把胡子出来模仿。 自此,燕七七就彻底在习武的路上一去不回头了。 但燕七七喜欢什么,柳闻弦也不拦着,从不用世俗的东西去拘束她。 她成日想着有朝一日也能参军建功立业。 总不耐于花时间去纠结些她不在意的事。 衣服图方便,头发也图方便,随便束起,活得比许多男子都糙,他的那匹白马都比燕七七精致。 他那些发髻胭脂,全学了个寂寞,也从来不提,没事倒是喜欢给马编辫子。 话到此处,柳闻弦已经给温柔的头发挽得差不多了。 将珠翠往她发间戴。 “如今想来,或许一切皆是缘分,是为了遇见阿柔时,可以为你挽发描眉。” 温柔眉眼弯弯:“说起来,先前许统领还提过想给陛下举荐小七,如今朝廷武将青黄不接,将才难寻,倒是正好。” “那小兔崽子若是知晓了,一定会高兴得又蹦又跳的。” 温柔从镜中看向身后的人。 眼神温柔。 ...... 趁着这几日闲暇。 温柔和柳闻弦带着燕七七、方照出了趟府,玩一玩,买些东西回去。 马上就到年关了,地处偏北的昌京日日都在落雪,街上的积雪铲了又铲,走起路都还滑溜。 燕七七兴高采烈地凑过来,对温柔的称呼已经变了:“嫂子,你是北方人,是不是年年都有这么多雪玩儿啊!边关有雪吗?日后我去了边关还能玩吗?” 温柔颔首:“西北也会落雪。” “太好了!” 燕七七从前一直在南边儿,是头一次来北边,头一次见雪。 前些日子忙,现在带她出去玩,刚出门呢,趁着这片儿这阵子没什么人。 燕七七就开始滑着地上积雪压实了的冰去了。 方照:“等等,燕姑娘前面有——”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呢,燕七七滑得太快,刹都刹不住,一个踉跄人影就不见了。 方照呆若木鸡地吐出最后两个字:“井啊......” 多亏了她背后背着的偃月刀,横在井口进不去,给她挂上边儿了。 燕七七懵懵地挂在井里。 那个姿势,活像是被拎住了命运后颈的猫。 “谁家在路边挖井不盖上啊,公子,嫂子,救救啊!” 柳闻弦:“......” 温柔:“......” 方照:“人家还没打好,土冻上了,等着雪化了再继续,还特意串院子来提醒过。” 三个人抬手的抬手,提脚的提脚,把人捞了上来。 温柔看了一眼柳闻弦。 她悟了。 难怪她那个从未来回来的儿子沈游,是那么个显眼包性子。 比这一世的柳闻弦还要显眼包,一看就是被他惯出来的。 沈游修的是时间道,从未来回来时,年岁也不小了,那脸长得比他们这当爹娘的都着急。 一米九的大高个,隔着三十米都能从地上滑跪过来,抱着她腿嘤嘤嘤:伸手要钱。 曾经还想诓他尚不知情的爹喊他大哥,被温柔逮个正着。 实属开怀大孝啊。 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温柔的手都看痒了,反手就折下一根黄荆条子。 “是老娘提不起刀了还是你飘了?也怪我这个当娘的不好,没让你享受到一个完整的童年,我现在给你补上。” ...... 主街上已经支起了不少摊子。 卖什么的都有,冬季最热闹的食铺就是卖羊肉的了。 暖身。 四人在一处普通的小摊上坐下,很快老板就把羊肉汤送上来了。 柳闻弦将温柔的汤碗挪过去,用勺子搅着,促使汤的温度更快降下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待到汤温度合宜,又给温柔挪回去。 “不烫了,阿柔喝吧。” 温柔接过勺子,发现这羊肉的膻味被压得几乎没有,鲜味浓郁,便也给他递过去一勺。 “好喝,你尝尝。” 桌子对面的方照:“?” 大人和柳公子这样合适吗? 好一个旁若无人。 他不是人啊? 燕七七不是——哎?人呢? 方照一转头,就看见燕七七已经蹲到一旁去了。 一旁还有他们要的羊排,吊在火上,已经快熟了,滋滋冒油,焦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燕七七守着羊排,根本没往这儿看。 “......”好好好,只有他不是人。 方照沉默地端起碗,和燕七七蹲成一排。 燕七七发现边上多了个人,大大的眼睛闪烁着好奇:“方兄,你也觉得好香,想吃了对不对?” 方照:“......” 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 给了她发达的四肢,却也剥夺了她的头脑。 他忽然就平衡了。 逛了好一阵,柳闻弦在前边儿点各种各样的甜水、糕点,温柔就默默在后边付账。 这回燕七七都看不下去了,偷偷摸摸打眼色,暗示他要点脸。 柳闻弦看懂了:“小七,这世间事呢,也不皆是多数便是对,少数便是错,你瞧,阿柔很愿意养我,旁人不解,那只是他找不到这般好的夫人。” 她喜欢养他,愿意哄着他,他为何不能配合? 她能开心便好了。 抛下这么一句,柳闻弦又凑到温柔身边去了:“阿柔,我还想吃糖葫芦。” 燕七七:“......” 公子太不要脸了! 方照望着天,也有点怀疑人生。 还有点羡慕了。 他也开始有点想软饭硬吃了怎么回事。 喜欢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请大家收藏:()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6章 浪子篇:曾许人间第一流20 “不知云霄姑娘口中这人,又是谁?” 他慵懒地摇着折扇,面上的笑意未浅,捏着扇子的手却有几分用力过度的泛白。 温柔隐隐叹息一声。 目光落到他手上,徐徐伸手,握住了他执扇的手,在他的怔愣中,掰开他压得泛白的手指。 她温声哄道:“扇骨打磨过但也有棱角,捏断了会扎手,松开点。” 柳闻弦望见她眼底的柔和,心间翻涌,他努力扯出一个稍显僵硬的笑,欲如往常般嬉闹调笑:“云霄姑娘莫不是心疼了?” “嗯。我以为我做的够明显了,我做什么事,避讳过你?同你胡说八道,不也是你先胡说八道来招惹我吗?” 她轻飘飘地应了一句。 啪嗒一声,柳闻弦手里的扇子跌落在地上。 眼底勉强的笑意被复杂的情绪取代,心脏生出一种翻涌的愉悦,很快又如被手紧紧攥住的窒息。 他本想再等一等,等等看,看他们是否是一路人。 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弭,那极艳极精致的面庞,冷淡下来,反倒有种疏冷的距离感。 “云霄姑娘也会说玩笑话了。” 温柔:“我是不是说笑,你心中有数。” 柳闻弦面色更冷下来,眼睛一转不转地逼视她,整个人身上那种风流浪荡感都被锋锐凌厉取代。 他蓦然握住她一只纤细的手腕,语气森然冷冽。 “旁人不知晓,在下却知晓几分,燕州温氏的温静婉姑娘在数年前‘因病暴毙’,而后,朝堂上却多了一位江大人。 可温氏如今背靠崔氏,已将二姑娘嫁入上官家,江大人,你说我该不该信你?莫不是,江大人真的连家族都不要了?” 真要将这些氏族都查下去,温家也讨不了好。 从他和她接触开始,她似乎都是站在夏国百姓这一边的,但人心是偏的,他真的能去赌温家和百姓在她心底哪一方更重吗? 温柔未被他剥下面具后的那近乎兽类的凶利眼神震慑,徐徐启唇。 “我若说是呢?” 莫说温家不是温柔的家,哪怕是原主,要是知道温家除了叛国还和崔氏、上官家这些生意有联系,都得大义灭亲。 真正的江云霄,是个公道大义高于血脉亲情的人。 说实在点,对父母来说,江云霄甚至有点不孝。 但她就是那种忠于国忠于民,忠到不近人情的人,这种人不一定是个好女儿,但一定是个百姓的英雄。 看她最后跟温柔交易的要求也能品味出一些,因为后来温家投诚北延人,所以原主的心愿里从没有包含庇佑温家这一项。 在她眼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她不能代民族百姓和国家原谅叛国的温家。 或许有人会认为她不孝薄情,但她争取的,都有夏国每一个百姓的那份。 柳闻弦:“江大人真是——” 温柔倏然抬起没被他抓住的那只手,轻轻抚上他眼尾,踮起脚,一吻落在他唇边。 几乎是刹那,他未尽之语戛然而止,眼尾渐渐覆上浅淡的绯色。 他所有的动作都静了下来。 眼眸颤动,如寸寸被点燃。 温柔眼神柔和地望着他眼尾的绯色:“添了一分颜色,更好看了。” 他忽然息鼓偃旗般垂下头,迎着那一触即离的唇,有些凶狠地吻上去。 温柔抬手环住他,温吞地回应。 她太乖了。 可她从来不是柔软乖顺的人,她就像一把刀,一把杀人刀。 戴上刀鞘的时候,她也是把暗藏锋芒的刀。 但她此刻一点都不像一把刀。 她只是愿意这样温柔地待他而已。 锋芒毕露的人愿意收敛锋芒露出乖顺的一面,本就是种叫人无法拒绝的温柔心意。 柳闻弦察觉到怀里的人那份温柔,一滴温热的眼泪滚落在她肩颈的衣料上:“可......那是你家。” 温柔:“温静婉已经死了。” 柳闻弦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以为她在说温家对外的说辞,已经和温氏断亲。 温柔抬手摸了摸他头发。 听见他嗓音有些沙哑地道:“......江云霄,若你当真骗我,便记得先杀了我。” 别让他相信她之后,将那些藏在黑暗中的逆行者一并暴露出去,眼睁睁看着他们走向末路。 温柔眼神微闪:“叫阿柔,这是我的小名。” 她更喜欢他叫她真正的名字。 ...... 先前柳闻弦去接近她,本只打算以朋友相交,可见到她的第一眼,心间便有种奇异的情绪,鬼使神差地开始缠着她在那条分界线上反复蹦跶。 果然,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赔了一颗心进去,收不回来了。 抱着她好一阵,他才后知后觉地红着耳朵松开她,然后愣是退到了房内的桌子对面。 温柔让他关门,他还同手同脚的,好像喝了什么假酒。 温柔:“......”坏了,好像傻了。 有点可爱。 ......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两人间的话算是说开之后,柳闻弦半晌才将一脑子浆糊倒了出去,和她说起正事。 薛不移本是个清正之人,后来到了羌溪郡任职,当地官僚豪绅担忧他和他们不是一条心,就设计引导薛不移不识字不懂律法的父母犯了事。 有了把柄。 薛不移为了父母,就只能按照这些人的要求办事。 慢慢的,薛不移手上的脏事越来越多,就逐渐被腐蚀了。 温柔:“黄祥玉和秦平津、张宴喜,你又了解多少?” 张宴喜这人很有些才学,当年乡试便叫人眼前一亮,不少人都十分看好他。 可到了是会试时,却莫名其妙的落榜了。 而本平平无奇的黄祥玉却得了头名。 当年张宴喜似乎觉得自己的成绩不该如此,四处奔走,但也没什么结果,直到第二次会试。 张宴喜考上了头名。 这就很值得深思了。 柳闻弦:“黄祥玉出身黄氏,而张宴喜毫无背景,我们怀疑,当初黄祥玉顶替了张宴喜的头名,后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张宴喜把这口气咽了下去,之后,张宴喜还跟在黄祥玉身边做事,仰仗着黄氏。” 后来张宴喜一路平步青云,坐到了这梁州监察司右司察的位置,倒是黄祥玉得看他几分脸色了。 不过这个张宴喜也是个人物,对待黄祥玉居然以兄弟相称。 温柔留意到了柳闻弦话里的两个字:“我们?” 喜欢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请大家收藏:()快穿:美人又把老公撩红温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