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皇叔》 弹幕谎言,前世因。 侯府后院的一颗枯树上,一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被铁链吊在上面,风一吹,带来一阵的腥臭味,还有一些蛆虫随着晃动掉落下来。 铁链上吊着的人是侯府娶的新奶奶林疏桐,她被一只琵琶钩刺穿了脊梁骨,人几乎折成了直角吊在上面,被打的畸形的四肢无力的蜷着,像一条等着开膛破肚的猪狗。 噩梦是从花轿落地侯府门口开始的,她被凶恶的仆从从花轿里拽了出来,按在刑凳上受刑晕死过去,她以为醒过来,就能过上弹幕里说的打去一身贱骨,和夫君从此恩爱甜蜜的日子。 结果就是她被打断脊梁骨,吊在枯树上三天,被鞭打了三天,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伤口迅速的腐烂,长满了蛆虫,有的地方不知道是烂的还是被蛆虫吃的漏出了白骨。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有人过来了,她能感觉到他们落在她身上戏谑的眼神。 “表哥,你看林姑娘这么吊着,好像一条死狗啊,咦,她好臭啊,她这样日日嚎叫,都吵到我和肚子里的孩儿了。” “呵,本来也是个贱人,和猪狗有什么区别,就她还想当世子夫人,要不是她倒贴,本世子怎么会看她一眼。这贱人还坐上美梦了,想当本世子的夫人,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用粪叉都打不死她,真是贱人。烟儿莫怕,你要是嫌她吵,本世子叫人把她舌头割了。” “表哥,你对烟儿太好了。” 林疏桐费力的抬起头,几乎被打碎裂的眼睛寻找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嘶哑的询问,“志善,是你来救我了吗?” “呸,贱人,谁准你叫本世子的名字。”随之而来的是鞭子抽打在身上的强烈刺痛感。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求求你别打了,志善、烟娘,你们快来救救我。” “哈哈,表哥,她到现在还看不清楚形式,还以为我们能救她呢。”柳烟娘看着林书桐的惨样,笑的前仰后合。 林疏桐真切的听到柳烟娘的话,不敢相信的摇着头,“你们都是骗我的?我不信,我不信!我能看到志善对我说的话,他对我是真心的。” 沈志善抽累了,拿着鞭子冷笑,“你说的是这个吗?” 林疏桐眼前飘过熟悉弹幕, “沈志善对林疏桐的恩爱两不疑,一生一世一双人。” “怎么样贱人,占了我这么长时间便宜,快恶心死我了,你这么低贱的身份怎么配的上我。 真是个傻子,我就明告诉你,你看到的这些,都是我用神器编出来的。” 沈志善得意的笑着。 林疏桐冲着沈志善的方向,肿胀的眼睛流出两行血泪。 这个弹幕是她上山礼佛遇到沈志善后突然出现的,起初她不以为意,虽然弹幕里说沈志善对她一见钟情,但是她行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心早就坚硬如铁。 没想到她下山的时候遇到劫匪,是沈志善救了她,但是他却被劫匪掳走了。 她感念沈志善的恩德,看着哭的快晕厥过去的柳烟娘还有始终没责怪她的侯府老太太,她试着相信弹幕里说的劫匪的位置,救出了沈志善。 从此她对弹幕里话深信不疑,以为是天定姻缘,弹幕里说沈志善他对她说情根深种,哄着她嫁进侯府。说沈志善只是表面上对她爱答不理,其实心里都是她。 即使沈志善冷冰冰的说她身份低微,必须受了板子才能进门, 她看弹幕里说,沈志善心里全是她,舍不得真的伤她,只是做做样子,不会真的伤她。而且板子挨的越多,日子过的越旺。 她信了弹幕里说的鬼话,结果她被浸了粪水的棍棒打的皮开骨烂,落到生不如死的下场。 弹幕谎言,今世果 想到沈志善对她的虚情假意,林疏桐剧烈的挣扎起来,身上的蛆虫随着林疏桐的挣扎四处掉落。 “这贱人太恶心了。”沈志善捂着鼻子四处闪躲。 “表哥快救我啊。”一只蛆虫掉在柳烟儿身上,惹的她惊叫连连。 沈志善顾不得让人割了林疏桐的舌头,搂着柳烟儿跑了。 林疏桐心里怨恨,趁着还有舌头,日日在侯府里大声咒骂。 柳烟儿被吵的日夜不安枕,沈志善无奈,拥着大腹便便的柳烟娘,掩着鼻子来看她,字字如刀的逼她去死。 林疏桐才知晓沈志善的真面目。娶她,是惦记上了她的嫁妆。他好赌,把侯府赌的就剩下一个名头,留她一口气,就是等柳烟娘腹中的孩子生下来,对外公开说是她生的,这样她的嫁妆就不会被娘家要回。 林疏桐气的咬牙切齿不争气的眼泪扑簌簌的掉落,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们给我个痛快吧。” 沈志善却笑了,“你这个模样,死,不是迟早的事吗?商女命贱,我能看上你为我们侯府做点贡献都是你的福气,我们这么高贵的人,让我们亲手料理你,你配吗? 快去死吧,等你死了,我还了赌债,再用你的钱谋个肥缺,给烟娘准备几十台嫁妆,风风光光的嫁给赵王当王妃。” 柳烟娘被沈志善说的美好愿景美的压不下嘴角,不经意扫向林疏桐,满脸的厌恶委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表哥的嫡妻之位许给了你,日后就算他娶了正头娘子,拜你的牌位不也是执妾礼? 说起来这不怪我们,要怪你就怪你太贪心,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沈志善心疼的搂着柳烟娘,“烟娘,委屈你了,表哥的嫡妻之位不能给你,让商女占了,但是你放心,表哥不会再娶妻,我承认的妻子永远都只有你。” 说完他居高临下的俯视林疏桐,不屑的撇嘴。“林疏桐,你可真可恨,一个低贱商女,居然敢肖想我,用你的臭钱侮辱我,你现在这下场,都是你贪心的结果。” 柳烟娘伏在沈志善怀里蹙眉,“林疏桐,我想要的你都拥有了,要是我是你,立时死了都愿意?我都肯对外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遗腹子,你为什么还日日嚎叫为难我和表哥。 你失去的只是一条命,我们却是用爱情来为你送葬,你已经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 她被他们两个无耻的模样,气的一口气没上来,死了。 再醒来就是在花轿抬到侯府门口的时候,凶神恶煞的仆从毫不客气的把林疏桐从花轿里拽了出来,强按着她走向受刑的条凳。 林疏桐用力挣扎,从强悍仆从手下挣脱出来。 林疏桐冷声呵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放开我,我不嫁了。” “疏桐,别闹了,大家别见怪,商户女不懂规矩,竟然为了躲家法把悔婚挂在嘴上,让诸位见笑了。”沈志善冲着四周拱手替林疏桐道歉。 林疏桐的眼前飘过一行行的字。 “女主太不懂事了,怎么能说不嫁了呢,伤了一直爱着她的人的心。” 周遭的宾客连连称赞沈志善彬彬有礼,又用不屑的目光看向林疏桐。 沈志善满意的看了看周围,又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林疏桐,“疏桐,别给侯府丢人,我提前安排这些家丁帮你走家法,你还不满意了,想必你是想自己来吧,那就快些吧,受了家法,你就是我的世子夫人了。” 弹幕适时出现: “你看世子看女主的眼神多深情,女主别抗拒了,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相信世子一定会对你很好的,他都打算女主受了家法之后,和女主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林疏桐死死的咬着嘴唇,狠狠的瞪了沈志善一眼, 新婚,反击的开始 沈至善得意洋洋看到林疏桐看他,以为林疏桐又信了他编的弹幕,以为安抚住了她,又开始对着她表演起来。 “说起来真是不巧了,和你刚定亲,母亲就得了重病,不得已母亲让表妹执掌家法了,表妹不日就要嫁给赵王当王妃,她执掌家法也是给你长脸。” 弹幕里疯狂的夸沈志善和柳烟娘。 “世子大人真是为女主操碎了心,特意求了人美心善的王妃娘娘给女主做脸。” “要被世子大人的贴心给融化了,女主真有福气,有这么为她着想的相公和小姑子。” 林疏桐撇嘴,她心里清楚的很,沈志善此举就是踩着她的名声抬柳烟娘。 上辈子她进府没多久,侯府老太太就死了,随即就传出来是她克死了侯府老太太,这之后她娘家的一众姐妹出门都受指点。 沈志善为自己的谋划露出得意的笑,给了柳烟娘一个眼神,她收敛了脸上妒忌的神情,露出会心的笑意,“林姑娘,都是侯府规矩,小妹也没办法,今日冒犯了,我手里有分寸,不会让你受苦的,等你真进门了,小妹再和你赔罪。” 看林疏桐不为所动,周围捧沈志善臭脚的,纷纷劝着林疏桐。 “林姑娘,你一届商女,能攀上侯府这样的家世门第,都是祖坟冒青烟了,区区几板子算的了什么,你是商户女,还算不明白这个账吗?忍了这几下,当了侯府的正头娘子,说起来还是你赚了。” “可不是,这可是侯府的传统,哪代夫人都遵守了,你不是想坏了规矩吧?哎呦,要我说,侯府就不应该选个商户女进门,看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哪有当家主母的样子,你再看看侯府养出来的表小姐,真真就是王妃风范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啧啧啧。” 柳烟娘掩着帕子遮挡嘴角的笑意。 “林姑娘,我帮你看了,王妃娘娘,柔柔弱弱的,没有什么力气,打人肯定不疼,你们商户女,日日走街串巷的皮糙肉厚,几板子对你来说算不了什么,年轻人就是要多吃苦,吃苦是福啊!” 林疏桐透过盖头一一记住了周遭帮沈志善出言的几人。 他们就是沈志善的口舌帮凶。 上辈子,她提前知道侯府的规矩,家丁钳制的时候她没多想,商女位卑,沈志善和几人言语挤兑让她抬不起头,为了求个名声求个认同,她乖乖的趴在了刑凳上受刑,现在想来,都是狗屁,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们拿捏她的借口。 柳烟娘柔弱,但是板子就是按她的力气量身定做的,落在身上是实打实的疼,锋利细小的倒钩挨在身上,瞬间就刮在皮肉里,板子稍稍抬起就带出一片血肉,她浑身是血,疼的连连惨叫,却还被这帮人嘲笑说是装的。 最后她昏死过去,被这对畜生扔在侯府牲口棚里等死,她死后,沈志善还要利用她彻底,说她唯一的遗愿就是让他当鳏夫,不许再娶新人进门,还强迫已经是王爷侧妃的柳烟娘日日回府照顾她的遗腹子。 他和柳烟娘得了好名声,却让她死后也被人嚼舌根,商女霸道,不懂礼义,让她娘家的女孩子到哪都受人非议,更加无人上门求娶。 她丧礼当天有人悄悄问起她,也是这帮人,帮着沈志善传扬她的恶名,他们嚼着她的舌根,说她是命贱的下九流商女,死了也要霸占侯爷。 林疏桐面无表情的扯下盖头,冰冷的眼神落在几个碎嘴的身上,指着粘着血的暗红条凳。 “既然你们这么看好沈志善,又觉得我是商贾之女不懂规矩,我现在退位让贤,你们哪家的闺女愿意,都可以过来沾沾世子夫人的福气。” 反击,看着渣男做戏 几人心里泛起嘀咕,不都说这商女畏缩,怎地眼神如此凌厉,像淬了冰,几人被盯的眼带闪躲,带着尴尬的假笑,“几句玩笑话,这新娘子还当真了,这福气是你的,你快躺上去着享福吧,我们可要不起。” 她转头,目光看向穿着用普通布料制成大红衣裳的沈志善和柳烟娘,二人嘴角带笑,贪婪的看她穿戴的宝石头面和一身的绫罗,眼里带着嘲弄、嫉妒和势在必得,就像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沈志善,这真的是婆母的意思吗?你拿着婆母的意思说事,就半点不心虚吗?” 沈志善愣了一下,林疏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有弹幕,林疏桐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他清高的看了林疏桐一眼,“我有何心虚的?自你我定亲以来,娘亲病重,都是我在床前延医问药,哪个不夸我至诚至孝,说起来,娘亲病重也是操心我俩的婚事,你既已是我的未婚妻,怎么能只是拿些许金银俗物给你的婆母,侯府哪里缺了你这一星半点,你也应当上门日日侍奉才对,还不如烟娘一个快要外嫁的女儿家孝顺,以后进门你可万不能如此,否则为夫可是要罚你的。” 话一落,弹幕一刻不停的刷了起来。 “女主可不要信啊,沈志善他可舍不得惩罚女主,他只会爱你,疼你,他是心疼你才让他表妹照顾的老太太。” “女主可不要在反抗沈志善了,你没看到他说了你几句就要哭出来了吗?“ 林疏桐面带讽刺,嗤笑出声,“呵,真是既要又要,好不要脸,你不稀罕这些俗物可以不收啊!至纯至孝?你娘亲的病真的是和我定亲以来才有的吗?“ 沈志善看林疏桐竟然无视弹幕反驳他神色一厉,听了后半句立即畏缩了下来,“你怎么说话呢?怎么说也是你的孝心,冲着这点,为夫不嫌弃你。” “哦?为了娶我,为了这点铜臭俗物,连母亲都不要了?这就是你的至诚至孝?你要是真的觉得我克了你母亲,为你母亲的安康,你也应该与我退亲啊?” 周围的宾客也议论纷纷,是啊,真的孝顺,怎么把克自己母亲的人娶进府里。 林疏桐头一次看到沈志善眼里的慌乱,又扔出个重磅炸弹。 “你母亲病重不是你和柳烟娘在你母亲面前表演活春宫,把你母亲气病的吗?” 此话一出,周遭的空气都静了下来,看好戏的眼神都纷纷流连在柳烟娘和沈志善身上。 柳烟娘不是和赵王定亲了,马上要成为赵王妃了吗,给皇家带绿帽子,不要命了。 柳烟娘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林疏桐吓的颤抖的指着林疏桐,“你胡说!” 沈志善向前走了两步,挡在柳烟娘身前,一甩袍袖,“你说的什么浑话,我和烟娘清清白白,你失心疯了?竟然诬陷我和烟娘。” 弹幕立即配合地在林疏桐面前刷屏 ”女主太伤沈志善的心了,他和柳烟娘对女主掏心掏肺的好,女主竟然误会他们。“ ”女主快跪地求饶,求一求沈志善,相信世子大人一定会原谅女主的。“ 拆穿谎言,渣男演戏 林疏桐无视弹幕里的疯言疯语,连珠炮一样堵住沈志善的话头,“呵!你母亲真是白养了你们一场,脏心烂肺的畜生,你们气病了母亲,又怕丑事传出来,竟然给你母亲灌了哑药和昏睡的药,还有脸拿她说事,真不怕她好了找你们讨公道?” 如果说刚才大家还是看好戏,现在都议论纷纷,这侯府老太太是昏迷一段时间了,娶林疏桐进门也有冲洗喜的意思。 沈志善和表姑娘虽然已经满头是汗。 但是他们强装镇定,眼神不善的看着林疏桐。 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隐秘的事,二人快速对视了一眼,他们有些被林疏桐的出其不意打乱了阵脚。 沈志善涨红着脸,大声呵斥林疏桐。 “放肆,林疏桐,我只不过为我和烟娘说两句公道话,你就开始编排子虚乌有的话,诬陷朝廷亲封的世子和王妃娘娘,是谁给你的胆子?什么苟且,什么毒杀生母,你有什么凭证?难不成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像你这样恶毒的低贱商女,侯府是断不敢要了!你滚吧!” 弹幕里飘过,”女主太不给世子大人面子了。这次女主不跪下,世子大人肯定不会原谅她的。“ 林疏桐恶心的转身就走,谁稀罕啊。 柳烟娘看林疏桐是来真的,快步上前扯着林疏桐的衣袖,眼眶一红,带着哭腔委屈地说道:“嫂子,你做出这番样子又是何必呢?婚书都入了官服的集册,今天这样大的日子你还对表哥使小性儿,把我们侯府的颜面摆在哪?谁不知道你对我表哥一片真心,甚至不惜倒贴千两嫁妆,只为嫁给他。你要是因为我和表哥生了嫌隙,烟娘万死难辞其咎,我和表哥清清白白的,你这样编排,叫我日后如何在这世间立足,如何面对旁人的指指点点啊,你要是觉得烟娘碍眼,烟娘这就去死。”说完哭着撞向柱子,想要以死明志。 被沈志善上前拉住,他心疼的搂着柳烟娘,又在柳烟娘的暗示下,快速扫过林疏桐摆了一条长街的嫁妆, 转头指责的看着林疏桐,“你满意了林疏桐?烟娘为了你我已经这样了,你还要作闹什么?就非要逼出人命吗?你虽是商贾女子,不懂规矩,难道连做人最基本的善良都没有吗?这家法本来应该是我执行,烟娘怜你同是女子,不忍你受苦,求了母亲,才改由她执行,现在看来你这般恶毒女子,根本就不值得烟娘为你筹谋。 周遭宾客看了一出大戏,看柳烟娘和缩在沈志善怀里哭的情真意切的柳烟娘, 都起了怜香惜玉的心,对林疏桐议论纷纷, “王妃娘娘身份高贵,竟然被一个商女逼的低头。” “王妃娘娘太可怜了!” “可不是!” “世子也是仁善,这样的毒妇还愿娶进来当侯府主母,当妾都高攀了。” 看着周围人对林疏桐指指点点的样子,沈志善二人眼里都透着得意, 林疏桐毫无情绪的眸子冷冰冰的落在沈志善和表姑娘身上,一字一句道,“你们二人是清白的?清白到你沈志善身上现在还穿着柳烟娘的肚兜那么清白吗?筹谋到柳烟娘怀了两个月身孕想等我进门做我遗腹子那么筹谋吗?” 看戏的宾客都发出吃惊的声音,这么劲爆的吗? 如果说之前林疏桐说的话,都是空口白话,没有证据,这沈志善身上穿的肚兜,和表姑娘的身孕那可是实打实的实锤。 沈志善脸色由红转青,表姑娘惊的几乎就要站立不稳,软在沈志善的身上瑟瑟发抖, 林疏桐什么都知道,不能让她再说了。 沈志善面色变了几变,紧握着表姑娘的手,让她镇定下来,把她推到旁边伺候的丫鬟怀里。 目露凶光“你这个贱人,愈发过分了是吧?合着今天是铁了心要冤死我和烟娘!行,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今天就割了你搅屎的舌头,让你清楚,不是什么人都能任由你肆意污蔑的!” 沈志善怒气冲冲的过来抓林疏桐,拿着匕首对着林疏桐嘴扎下去。 弹幕里还安慰林疏桐,“女主可千万不要躲啊,世子大人就是做做样子,不会伤到你的,你要是躲了就伤了世子大人的心了。” “是啊,都是误会一场,女主只要不躲,在说几句好话,给世子大人一个台阶,女人太倔强可没有人会喜欢。” 戏耍渣男第一步 林疏桐表情都没变,不紧不慢的躲在几个碎嘴子身后,“这是狗急跳墙?还是要杀人灭口?想必大家有眼睛的都看在眼里,你要是和你那表妹真的清白,现在就脱了外衫,再请个大夫,一把脉不是一清二楚,何必追着我打打杀杀。” 几个碎嘴子见事不好想躲,被林疏桐一把攥住衣服禁锢住当挡箭牌。 林疏桐踱步到刑凳旁边,捡起浸了粪水的棍棒。 碎嘴子躲不掉连连惊呼,“世子可看准些啊。” 挨了几刀,碎嘴子们也吃不住了,大声嚷嚷想保命,“世子你可没给我们这个钱啊,我们不干了。” 眼看着沈志善对碎嘴子们也下了狠手,林疏桐反倒松开手,让碎嘴子们四散躲避。 碎嘴子们被林疏桐放了,想将功补过讨好沈志善,抓林疏桐,被林疏桐轮着粪棍照着他们的嘴猛扇,几人脸皮都快挂下来了,连连惨叫。 “叫什么叫?挨上只有世子夫人才能挨的棍子,是你们的福气呢。”林疏桐凉凉的出言嘲讽。 沈志善看林疏桐没有了挡箭牌,目光凶狠拿着匕首冲了过来。“现在看你还往哪躲!” 弹幕里还是在劝女主,“女主可千万别躲。” 林疏桐就真的那么直愣愣的看着匕首扎到面前。 沈志善漏出得意的笑。 围观的人都不忍的闭上眼睛,这商女要血溅当场了。 林疏桐漫不经心的用两根手指夹住快扎到面门的匕首,轻轻用力,锋利的匕首轻飘飘的断成两截。 趁着沈志善怔愣的功夫,林疏桐转攻为守,闪电搬抓住了沈志善的胳膊,沈志善发出惨痛的叫声,“疼,疼,贱人,放手。” 林疏桐脸上才带了点真实的笑意,手指上的力度更大了一些,只听,咔嚓一声,沈志善的胳膊软软的垂了下来。 沈志善杀猪般的大叫起来,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对着身边的仆从大喊“快来救我啊。” 林疏桐拿着棍子冲着沈志善的腿就打了下去,“这福气也轮到你享一享了。” 沈志善惊恐的遮挡,“别,别用这个,救我,救我啊。” 柳烟娘心疼的看着沈志善,对着林疏桐大喊,“嫂子,手下留情,只要你放了表哥,你让我认什么我都认。” 柳烟娘一脸隐忍的样子,这个时候还想倒打一耙。 林疏桐冷笑两声,一把扯开沈志善的衣襟,沈志善的肚兜上一对交颈鸳鸯下面赫然是柳烟然的名字。 围观的人都发出轻咦的声音,看样子这商女没撒谎,鄙视的目光全都在沈志善和柳烟娘脸上穿梭。 林疏桐不打算就此放过沈志善,棍子毫不留情的打下去,沈志善的血肉顿时带下一片。 就在林疏桐又要打下去的时候,被人拦了下来。 “林姑娘,也出够气了,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留沈世子一条性命?”一道清冽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林疏桐定睛一看,一个穿着紫金袍的俊秀男子从众人中间走了出来。 沈志善鬼哭狼嚎,“王爷妹夫,救我。” 林疏桐这才反应过来,此人是柳烟娘的定亲对象赵清淮,赵王爷。 她看了看他的头顶,真是绿的发光,上辈子,她死后灵魂困在侯府,知晓赵王爷娶了柳烟娘不久以后就出征塞外,等几年回来,沈志善和柳烟娘孩子都好几个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对柳烟娘那是如珠如宝的宠爱着。 林疏桐挑挑眉,“怎么,王爷要阻止我?您可别后悔。” 说完林疏桐瞟了一眼沈志善胸前的肚兜。 赵清淮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王爷,这都是林疏桐这个贱人的阴谋,她用钱收买了我的婢女换了我的衣裳,要不然她怎么知道我今天穿了什么!” 沈志善捂着残腿垂死挣扎,打死不认。 柳烟娘泪水连连,“王爷,你要相信妾身,妾身和表哥从小在侯府老太太膝下长大,和亲兄妹是一样的,就是有情也是兄妹之情,没有林姑娘说的那么龌龊,林姑娘这么诬陷我和表哥,我也不知道是为何。” 说完思讨了半天,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算是看明白了,肖姑娘这是看不上表哥,看上您了才想至妾身和表哥于死地,我看林姑娘为了抢我这姻缘,肯定会说之前救您的是她,不是我呢。” 赵清淮沉下脸,用扇子一下一下的敲着手心,观察柳烟娘和林疏桐的表情。 “是非对错,本王自有公断,如果林疏桐说是假的,本王自会为你讨回公道,如果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