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人生最痛苦,乃是爱别离
死者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留下了那些还活着的人们,承受着如锥心般的痛苦。
无论这份悲痛有多么沉重,活着的人们依然要继续生活下去,背负着这份痛楚,一步一步艰难地前行。
伤神过度的曾行,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床上,陷入了沉睡之中,仿佛永远都不会醒来。
而琳琅则紧紧地抱着他们的孩子徽音,默默地守在曾行的身旁,一刻也不敢离开。
琳琅凝视着丈夫那消瘦而憔悴的脸颊,心中的疼痛愈发剧烈。她深知,丈夫这一辈子都将被自责的阴影所笼罩,无法逃脱。
在这段艰难的日子里,曾宥和江漪的丧事都由向晚舟一手操办。
她不辞辛劳地奔波忙碌,要处理各种琐碎的事务,再加上之前信州之行的劳累。即使向晚舟的身体再怎么强壮,也难以承受如此沉重的负担。
终于,在曾宥和江漪入土为安的第二天,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准备享用晚餐。然而,由于亲人的离去,大家都几乎没有什么食欲,整个饭桌上异常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咀嚼声。
向晚舟默默地端起碗,安静地吃着饭,没有多余的话语。江预则不时地给她夹菜,希望能让她多吃一些,补充体力。
向晚舟的眼皮像被千斤重担压住一般,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她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离她远去。
尽管她拼命想要保持清醒,但身体却像失去了支撑一样,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最终一头栽倒在饭桌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尤其是江预,他的心瞬间被恐惧和担忧填满。
他毫不犹豫地扔下手中的碗筷,然后弯腰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快步回到卧房。
林远和楼藏月见状,也急忙跟在后面。一进卧房,江预便小心翼翼地将向晚舟放在床上,然后仔细地检查她的状况。
经过一番查看,江预松了一口气,原来向晚舟只是因为过度劳累而睡着了。
楼藏月坐在床边,凝视着向晚舟那安静的睡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爱之情。
她轻轻地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向晚舟的脸颊,轻声说道:“这几天,我们只顾着沉浸在悲伤之中,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默默安排,她怎么能不累呢?”
江预站在一旁,满脸愧疚地看着熟睡中的向晚舟,他的内心充满了自责。
沉默片刻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对着楼藏月说道:“姐姐,我想清楚了,我会放龙儿走,让她去追求她真正想要的生活。”
江预的话让林远和楼藏月都大吃一惊,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江预,尤其是楼藏月,她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龙儿她已经有些喜欢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让她离开呢?”
江预抬头看了看楼藏月,“姐,龙儿刚开始喜欢我,感情并不深,所以我才要早日让她离开。明年我要上北疆战场了,那将会是一场恶仗。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叫我如何忍心让她承受生离死别的痛苦!”
林远看见江预的那坚定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立马说道:“江预,你不要想那么多,龙儿既然已经喜欢上了你,凭借她的性格,她不可能会离开你的!”
江预缓缓地低下头,目光落在向晚舟那苍白而又憔悴的面容上,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楚和无奈。
“她会离开的……”江预的声音低沉而又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内心的沉重,“因为她也在承受着痛苦的煎熬。”
楼藏月听到这句话,不禁有些迷糊了,她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江预,满脸都是疑惑不解。
“龙儿痛苦什么?”楼藏月急切地问道,她实在想不明白,向晚舟为何会痛苦。
江预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平复一些,然后缓缓说道:“龙儿曾经对我说过,她没有葵水,无法为我生儿育女。她觉得自己配不上我,所以让我不要对她那么好。即便她对我有些许喜欢,最终也还是会离开我的。”
江预的话语如同闷雷一般,重重地落在了楼藏月的头顶,让她整个人都为之一震。她难以置信地盯着江预,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最深处的真实想法。
而一旁的林远,同样也被江预的话震惊到了,他的目光在江预和楼藏月之间游移,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楼藏月迅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你说龙儿没有葵水?”
江预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我对她越好,她就越觉得自己亏欠我,内心的痛苦也就越深。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她在这种痛苦中苦苦挣扎。”
楼藏月看着江预,眼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轻声问道:“那你舍得吗?”
江预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舍不得也得舍……”他的声音哽咽着,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楼藏月听了江预的话,缓缓地坐了下来,她的双手轻轻地捧起向晚舟那毫无血色的脸颊,凝视着她那紧闭的双眼,喃喃自语道:“我可怜的龙儿,你那么好,为何上苍要如此对你呢?”
江预的眼眶中,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在他那原本清澈的眼眸中翻涌着。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仿佛每一个动作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他的步伐有些踉跄,像是一个失去了重心的人偶,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窗户边。
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窗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至于瘫倒在地。他的牙关紧咬着,发出了“咯咯”的声音,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通过这种方式释放出来。
他心里很清楚,放向晚舟离开,就如同用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剜去他的心脏一般。
那种痛楚,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然而,他更知道,如果不这样做,那么被剜去心脏的人,将会是向晚舟。
林远默默地走到了江预的身旁,他轻轻地拍了拍江预的肩膀,想要给他一些安慰。
然而,江预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林远的存在一样,他的目光始终凝视着窗外那无尽的黑暗。
“你打算怎么跟龙儿和祖母说呢?”林远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江预缓缓地抬起头,看了看那漆黑的夜空,仿佛在那无尽的黑暗中,能找到一丝答案。过了许久,他才轻声说道:“表哥,就这几天吧……”
林远看着江预那痛苦不堪的神色,心中一阵酸楚。
他知道,江预做出这样的决定,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你这样舍弃龙儿,那会是一种抽筋扒皮的痛啊,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林远的声音有些颤抖。
江预再次仰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在这寂静的冬夜中,显得格外的凄凉。“痛就痛吧,总比让龙儿痛要好……”他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却充满了无奈和决绝。
冬夜的寒冷,如同一层厚厚的冰霜,覆盖在这庭院的每一个角落。
江预背着手,在院子里不停地徘徊着,他的脚步显得有些慌乱,仿佛内心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挣扎。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那一晚的情景。向晚舟轻轻地捧着他的脸,她的目光温柔而深情。那种柔情蜜意,让江预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那是向晚舟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眼神中饱含着无尽的柔情,轻轻洒在他那伤痕累累的心上。
仅仅是这短暂的一瞬,却如同甘霖一般,滋润了他那干涸已久的心田,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舒适。
方才还坚定无比的决心,在这一瞬间竟然开始动摇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卧房,那扇门似乎有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吸引着他一步步靠近。
终于,他像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一般,缓缓地走进卧房,然后默默地脱掉衣衫,静静地躺在床上。
他的手臂微微颤抖着,缓缓地伸向身旁的向晚舟,仿佛生怕惊醒了她。
当他的手触碰到她那柔软的发丝时,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
他轻轻地将向晚舟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呼吸,这一刻,他觉得好满足。
与此同时,在平宁寺里,无尘大师每天都会让腾政达等人诵读经书,以此来净化他们的心灵。
他对这些弟子的管教异常严厉,绝不允许他们有丝毫的懈怠。不仅如此,他还像熬鹰一样,耐心地观察着他们,一点一滴地去除他们身上的戾气。
而在喆山,成王的人依然在四处转悠,他们一部分人紧紧盯着辞修书院,另一部分人则严密监视着平宁寺。
在飞花小院里,花解语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散发着明媚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小院。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让人听了心情愉悦。
然而,程修远看着花解语如花般绽放的笑容,他不敢靠近她,更不敢与她对视。
在这几日住在书院的时光里,程修远发现程荒陵对花解语暗藏着情愫。
他看着程荒陵那健全的身体,那温文的谈吐,感觉程荒陵才是花解语的良配。
他思来想去,如何才能让花解语将自己的痴心转移到程荒陵身上。
凭借自己对花解语的了解,只要自己活着,她定是会对自己念念不忘。
如果自己死了,是不是就会绝了花解语对自己的念想。
如果活着已经是拖累,离开这个世间便是最好的抉择。
经过漫长的一天一夜,向晚舟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意识也逐渐恢复清晰。
当她意识到自己正身处在江预的卧房里时,一股羞涩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轻轻地坐起身来,仿佛生怕惊醒了什么似的,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缓缓地推开窗户。
夜晚的天空一片漆黑,宛如一块巨大的墨玉,没有一丝星光点缀。她静静地凝视着这片黑暗,心中却不禁涌起对江预的思念。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现在在哪里呢?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呢?她的思绪如同被风吹乱的蛛丝一般,纷乱而又纠结。
她不禁想起了江预的点点滴滴,他的微笑、他的温柔、他的关心……这些回忆如同一股暖流,在她的身体里蔓延开来。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对江预的思念中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她的脑海——母亲和舅母的悲情人生。
母亲的半生都在痛苦和悲伤中度过,而舅母更是如此,她们的命运似乎都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左右,无法逃脱。
这个念头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她害怕自己也会走上同样的道路,害怕自己会像母亲和舅母那样,被爱情所伤,被命运所困。
她猛地转身,快步走到床边,迅速换上自己的衣裳,仿佛想要逃离这个让她感到不安的地方。
她独自一人默默地走出房间,朝着梅苑的方向走去。
她坐在梅苑书房的前面的阶梯上,想起曾宥和江漪那生死相随的情感,嘴里喃喃自语道:“人世间,问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她想起了被情爱所伤的母亲和舅母,又想起母亲对她说过的话,喃喃自语的说道:“母亲,你常说天下男人多薄情,总叫女儿不要沾染情爱。可是你看看曾宥大哥和江漪姐姐,看看林远大哥和楼姐姐,他们的感情多好。还有您不知道,女儿连沾染情爱的资格都没有!”
其实,江预散值之后早早就回到了江府。他回到卧房,发现向晚舟还在熟睡,便来到了梅苑的书房。
就在向晚舟进入梅苑时,他就看到了她的身影。
向晚舟那些自言自语,都进入了他的耳中。
他看着向晚舟的孤独的背影,他多么想开门出去紧紧将她抱住。可是,他怕自己太贪婪,动摇自己下定的决心。
向晚舟抬头看了看黑沉沉的夜色,她又自言自语道:“母亲,你知道吗?我住在喆山的静观小筑时,我多希望那里就是我的家。我在院门上插了三个风车,蓝色的风车是我夫君,黄色的风车是我的孩子,青色的风车就是我!因为您说过,人只要把自己无法实现的愿望做成风车,下辈子可以得到圆满!”
听了向晚舟的话,江预立马想到了静观小筑上插着的风车,原来是向晚舟的梦!
向晚舟站起来,走到庭院中央,盯着那一株还未开放的梅,良久才迈出脚步离开了梅苑。
就在向晚舟起身的时候,江预悄悄的从窗户出去梅苑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并把灯点亮了,等着向晚舟!
当她走进菊苑后面,发现江预卧房的灯亮着,他知道是江预回来了。她不禁嘴角带笑,快步朝着灯光走去。
可是她走了五六步,她控制住了自己,嘴角的笑意也消失。迅速转身进入原来自己住过的房间,如同和尚打坐一样盘腿坐在空空的床上。
现在暗处的江预看着向晚舟朝着灯光走来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张开了自己的双臂,眼神带着亮光。
可是当他看到向晚舟转身时,他的双臂垂了下去,眼神也跟着黯淡起来,失落的回到卧房,直接躺在了床上。
一夜的打坐和冥想,很多悲伤的事情已经从向晚舟的身体里流泻出来了,流进了东去的江水。留下的都是愉快而又值得纪念的事情。
向晚舟是一个果断的人,一旦下定决心,就绝不拖泥带水。
新的一天开始了,她睁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推门而出,径直来到了琳琅的院子。
琳琅已经起来,正在打扫院子。她看到向晚舟来了,赶紧停下手中的活,快步走到向晚舟身边。
向晚舟看着琳琅,伸出手捧着她的脸,“琳琅,再有一月,我就要回江南去了。此后,所有的事情便由你自己扛了。”
琳琅看着向晚舟,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小姐,你留下来,可以吗?”
向晚舟摇了摇头,“昨夜梦见了母亲,母亲在呼唤我归去!”
“我不想跟你分开!”琳琅说道。
“琳琅,我们都是彼此人生的过客,路的方向终究不一样。”向晚舟说完,就盯着琳琅。
“那你还会来看我吗?”琳琅问道。
“等你有了孩子,我就来看你了!”向晚舟说完,便移开了捧着琳琅脸颊的双手。
这时,徽音哼哼唧唧的声音从屋里传来。琳琅跑进屋里,抱起了徽音,又来到院子。
向晚舟看见小小徽音,心酸得很,就伸手过去将徽音抱在怀里。
徽音盯着向晚舟,两只小手举起,想要去摸向晚舟的脸。
向晚舟把她举起来,放徽音的手碰到了向晚舟的脸时,徽音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向晚舟也跟着笑了起来,并抱着徽音转起圈来,就如同抱着离恙小时候一样。
江预知道向晚舟在琳琅得院子,便也到了此处,准备带着向晚舟去用早食。
当他看见向晚舟抱着徽音那温柔满足神情时,他驻足观看,舍不得去打扰这一份温馨。
向晚舟转圈的时候,目光扫到了江预,就停下来,将徽音递给了琳琅,又到了江预的身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江预和向晚舟并肩走进了饭堂,饭堂里,江老夫人、楼藏月、林远等人早已端坐等候。
江预和向晚舟在江老夫人对面的位置落座后,众人一同开始享用早食。
饭桌上,江老夫人的脸色始终保持着平静,她不紧不慢地用完了早食,然后用慈祥的目光凝视着向晚舟。
待到众人都吃完早食后,江老夫人轻声说道:“大家先别急着走,我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江老夫人环顾了一圈在座的众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向晚舟身上,缓缓说道:“龙儿啊,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
向晚舟闻言,连忙转头看向江老夫人,微笑着回答道:“祖母,您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谈不上辛苦。”
江老夫人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龙儿啊,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做我们江家的人,是一件辛苦的事。你和虎头之间的关系,我心里也很清楚。你们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你如此优秀,是个绝世的好女子,我实在不忍心看你这样耽误自己的青春年华啊。”
江预自然清楚祖母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他的手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物。
他的牙关紧咬,几乎要将牙齿咬碎,心中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疯狂地啃噬着,带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
众人听闻江老夫人所言,皆是一脸狐疑,纷纷瞪大眼睛,直直地看向江老夫人,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些端倪。
向晚舟的心头猛地一颤,她的直觉告诉她,江老夫人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江老夫人在看了一眼江预之后,缓缓说道:“我们虎头啊,命薄福浅,实在是没有这个福气能够拥有你这样的好儿媳。既然你们二人做不了夫妻,那便做兄妹吧!”
向晚舟虽然一直想要离开江预,但此刻听到江老夫人如此说,心中却突然生出一丝不舍和疼痛。她的拳头也不由自主地紧紧握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
江老夫人的这番话,不仅让向晚舟感到震惊,也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砸在了湘姨娘、楼藏月、林远、江澈和江月等人的心湖之中,激起千层浪。
楼藏月和林远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也只是微微一惊,并未表现得太过震惊。
然而,湘姨娘、江澈以及江月三人却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他们面面相觑,目光在江老夫人、江预以及向晚舟之间游移不定。
向晚舟强忍着内心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缓缓站起身来,她的动作优雅而端庄,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面带微笑,语气恭敬地对江老夫人说道:“祖母,江大人他德才兼备,风度翩翩,实乃人中龙凤,而民女我平凡无奇,实在没有这般福分能与江大人兄妹相称。况且,当初向家骗婚一事,本就是我们向家的过错,如今又怎敢高攀江大人呢?”
向晚舟的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既表达了自己的谦逊,又点明了向家的过错,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众人闻言,皆将目光投向了向晚舟。
江预的脸色却在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也泛起了丝丝红色,那是愤怒与痛苦交织的颜色。
他的双手紧紧抓住衣角,由于过度用力,手指已经开始泛白。
楼藏月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向晚舟眼神中的那一抹痛色,同时也感受到了江预内心深处的痛苦。
她心中暗叹一声,一直以来,她都衷心希望江预和向晚舟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如今看来,这似乎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向晚舟突然跪在江老夫人面前,“祖母,在江府的这段时间,承蒙您的疼爱。民女斗胆一请,但是骗婚实属无奈,是民女自认为之错,还望祖母不要发难与向家!”
江老夫人听了,赶紧扶起向晚舟,“傻孩子,你为江家、为江预所做的事情,早已经抵消了一切。京城里面也有很多优秀的男子,祖母一定会为你留意一下,如果有合心意的,祖母定会把你当成亲孙女嫁出去!”
向晚舟赶紧说道:“祖母不必如此,我一月后便会回江南,往后只是希望您能够帮民女照拂一下琳琅!”
江老夫人笑着回答道,“好,祖母答应你!”
江澈看着向晚舟眼睛里泛起的眼花,他已经知晓向晚舟喜欢上了大哥。他不明白,大哥为何会这样抛弃向晚舟。
江预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无法被抑制。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猛然站起身来,动作迅猛而决绝。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向晚舟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
江预一步跨到向晚舟面前,毫不留情地一把拉住她的手,如疾风骤雨般迅速带她离开了饭堂。
向晚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她试图挣脱江预的束缚,但江预的力气太大了,她的努力如同螳臂当车,根本无济于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一路上,向晚舟不停地挣扎,想要摆脱江预的掌控。
然而,江预却像铁钳一般紧紧抓住她,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他的步伐坚定而急促,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们去面对。
终于,江预将向晚舟拉进了自己的卧房。他毫不犹豫地关上房门,然后像一阵旋风一样转过身来,用自己的身体将向晚舟的身体死死地压在了门上。
江预的双手轻柔地捧起向晚舟的脸庞。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无尽的痛楚和无法割舍的爱意,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
向晚舟凝视着江预那痛苦的面容,自己的心也像被撕裂了一样疼痛难忍。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地奔涌而出。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彼此的泪水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他们都没有说话,因为此时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爱而不得,爱而不舍,这种痛苦如同万箭穿心,让人痛不欲生。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爱别离,而他们此刻正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的脸上竟然都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这微笑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苦涩和不舍,只有他们自己才能真正理解其中的深意。
江预缓缓地张开嘴巴,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龙儿,以后好好爱护自己好吗?”
这句话虽然简单,但却蕴含了他对向晚舟深深的关切和无尽的爱意。
向晚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轻点了一下头,轻声说道:“嗯,你也要好好爱自己!”
江预凝视着向晚舟,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温柔,他轻声回应道:“好的,我会的。”
然后,他稍稍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我送你回喆山吧!”
向晚舟的声音也变得格外温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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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十指舞琴弦,声声问月老
第424章 十指舞琴弦,声声问月老
喆山的冬日,萧瑟的景象,也隐藏着绿意。
一些树木的枝丫横七竖八地伸展着,仿佛失去了生命力一般,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
然而,在这片荒凉之中,还有一些树木顽强地保持着生机,绿叶翻飞。
程修远手里紧握着一根绳子,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拖着残腿,一拐一拐、一步步地在林间穿行。
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在那些光秃秃的枝丫上,那毫无生气的景象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再看看头顶上那灰沉沉的天空,仿佛整个天色都在压抑着他的呼吸。
他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角打转,最终顺着脸颊滑落。
人们常说,自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只需要一瞬间的勇气。
可当真正面临这一刻时,程修远才发现,心里被太多的不舍所填满。
那些与花解语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他眼前不断闪现。
他继续艰难地走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回忆的碎片上。
一路上,他看到了曾经与花解语一起漫步的小径,看到了他们一起坐过的长椅,看到了他们一起看过的那片湖……
这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的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终于,程修远来到了一棵较矮的枯树下。
他站在一块石头上,深吸一口气,然后将手中的绳子用力扔到树枝上。
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在了树枝上。他紧紧地抓住绳子的一端,打了一个死结。
程修远缓缓地将头伸进绳子里,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中的痛苦。
两行泪顺着脸颊流淌,最后脚离开了石头,整个身体悬在了空中。
突然间,一道寒光如闪电般疾驰而来,一把匕首以惊人的速度飞射而至,准确无误地将绑住程修远的绳子瞬间割断。
说时迟那时快,江预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迅速飞身而下,稳稳地接住了从半空中坠落的程修远。
与此同时,向晚舟也如离弦之箭一般,快步奔向程修远所在之处。
此时的程修远已然失去了意识,紧闭双眼,毫无生气地躺在江预的怀中。向晚舟心急如焚,立刻展开紧急施救。
幸运的是,由于程修远闭气时间不长,经过向晚舟的一番急救,他终于咳嗽了一声,他身体里的气流重新开始流动,生命迹象逐渐恢复。
程修远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在江预身上,刹那间,他像是被一股巨大的悲伤击中,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江预扶着他的后背,耐心地等待着程修远宣泄完所有的痛苦和恐惧。
待程修远稍稍平静下来,江预便小心翼翼地带着他回到了飞花小院。
然而,就在程修远刚刚回到小院没多久,授完课的花解语恰好也回到了这里。
花解语远远地看到站在程修远房间外的向晚舟,心中不由得一紧,急忙快步跑上前去。
向晚舟见到花解语,赶忙将程修远寻短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花解语听闻后,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接着,她仰头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迈步走进了程修远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程修远,感觉到有人走进房间,他缓缓转过头,当他的目光与花解语相对时,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愧疚和不安。
于是,他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迅速将头侧向一边,不敢正视花解语的眼睛。
江预缓缓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花解语身旁,他的声音温和而关切:“小语,二师兄确实有他自己的难处和苦衷,你千万不要生气动怒。”
花解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的眼眸凝视着江预,轻声说道:“师兄,你放心吧,我不会动怒的。”
话音未落,花解语轻盈地移步,走到程修远的身边坐下。
她的目光落在程修远身上,温柔地问道:“你是不是因为害怕拖累我,所以才会去寻短见?”
然而,程修远却依旧侧着头,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花解语见状,并没有气馁,她稍稍向前倾身,继续追问:“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不再拖累我了吗?我告诉你,这绝对不可能!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二话不说,会立刻撞死在你的尸首旁边!”
程修远心中猛地一震,他显然被花解语的话吓到了,但他仍然不敢与花解语对视,只是默默地低着头。
花解语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带着一丝决绝:“程修远,我整整等了你七年!这七年里,我每一天都在盼望着能与你重逢。你别想就这样轻易地摆脱我!”
一旁的向晚舟听到花解语这番深情的话语,不禁想起了江漪和曾宥之间的故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
江预看到了门外向晚舟神色的变化,就走到向晚舟身边,伸出一只手紧紧搂住向晚舟的臂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程修远还是一言不发,花解语有些生气了,伸出双手捧着程修远的脸,“程修远,你看着我,你是真的舍得丢下我吗?”
程修远看着有些怒色的花解语,目光看着别处说道:“小语,我现在是废人一个,跟你在一起只会拖累于你,你叫我如何忍心。”
花解语突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轻声说道:“好的,你稍等片刻!”
话音未落,花解语便地站起身来,走出了程修远的房间。
程修远望着花解语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不知道花解语究竟想要做什么,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离去的方向。
江预和向晚舟同样对花解语的举动感到诧异,他们面面相觑,脸上都浮现出一抹迷茫的神色。
花解语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迅速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剪刀,小心翼翼地将其藏在衣袖里。
然后,她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地回到程修远的房间,站在离床有一段距离的一张凳子前。
江预和向晚舟的目光也随着花解语的身影移动,他们静静地观察着房间里的花解语,期待着她接下来的行动。
花解语站定后,目光直直地落在程修远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哀伤。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程修远,是不是只有我也像你一样瘸了腿,你才会放弃寻死的念头?”
程修远听到花解语的话,身体微微一颤,他迅速将目光从花解语身上移开,沉默不语,似乎在逃避这个问题。
花解语见状,心中的痛苦愈发强烈,她的声音略微颤抖着,继续追问:“难道说,只有我的腿瘸了,你才不会觉得自己是我的累赘吗?”
然而,面对花解语的质问,程修远始终保持着沉默,他紧闭双唇,甚至连一个字都不愿说出口。
花解语看着程修远如此冷漠的反应,心中的失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冷笑一声,“好,既然你不愿意说话,那就算了!”
花解语的话音未落,只见她右脚猛地一抬,稳稳地踩在了凳子上。
紧接着,她迅速地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剪刀,毫不犹豫地举过头顶,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大腿刺去。
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洼。江预见状,心中大惊,急忙飞身扑向前去,想要抢夺花解语手中的剪刀。
“小语,你快放下剪刀!”江预心急如焚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焦虑。
然而,花解语却不为所动,她紧紧握住剪刀,眼神决绝而坚定。
就在江预快要抓到剪刀的时候,花解语突然迅速地将剪刀抽出,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小师兄,你别过来!”花解语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和绝望,让人不寒而栗。
向晚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江预,阻止了他继续向前。
江预转头看向向晚舟,只见向晚舟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示意他不要再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程修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他转过头,眼睁睁地看着花解语手持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而她的大腿上还在不断地流淌着鲜血。
“小语,你放下剪刀!”程修远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恐惧和担忧。
花解语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程修远身上,她的眼神冰冷而决绝,“你以后还寻不寻死?”
程修远看着花解语,心中一阵刺痛。
他对着江预大喊道:“江预,你快点夺走她手里的剪刀!”说完,他便挣扎着想要从床上下来,去解救花解语。
花解语慢慢地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程修远,眼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冷漠。她的声音平静而低沉,仿佛没有丝毫感情:“你以后还寻不寻死?”
话音未落,只见花解语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剪刀猛地插进了自己的大腿,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裙摆。
程修远见状,惊恐万分,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从床上下来。由于腿脚不方便,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和艰难,但他还是不顾一切地滚到了地上。
程修远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他一边艰难地爬行着,一边泪眼朦胧地望着花解语,嘴里不停地喊着:“小语,你放下剪刀!江预,你赶紧阻止她……”
然而,花解语对程修远的呼喊和哀求置若罔闻,她的目光始终紧盯着程修远,手中的剪刀依然稳稳地插在自己的大腿上,鲜血不断地流淌着,染红了她脚下的地板。
程修远心急如焚,他用尽全力向前爬去,想要靠近花解语,阻止她继续伤害自己。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道:“我不死了,我保证不死了,你放下剪刀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花解语听了程修远的话,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抽出了剪刀。
然而,她并没有放下剪刀,而是再次将其高高举起,准备再次插进自己的大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程修远见状,吓得脸色惨白,他连忙喊道:“求求你了,放下剪刀!”
花解语瞪着程修远,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他燃烧殆尽,“你别动!”
程修远赶紧停了下来,他的身体因为过度的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着,泪水更是如泉涌般滑落。
他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花解语,哽咽着说道:“好,我不动,你先放下剪刀好吗!”
花解语看着程修远不再爬动,她的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手中的剪刀依然紧紧握着。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问道:“那你娶不娶我?”
程修远的心中一阵慌乱,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花解语的问题。
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念头,但最终他还是决定先稳住花解语的情绪,于是赶紧说道:“我求求你了,你放下剪刀。”
江预和向晚舟目睹着眼前这对执拗的男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
只见花解语手持剪刀,目光紧盯着程修远,而程修远则沉默不语,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花解语见程修远迟迟没有回应,突然一狠心,将剪刀猛地戳进了自己的大腿,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裙摆。
程修远见状,脸色大变,急忙喊道:“我娶你!我娶你!我马上就娶你……”
听到这句话,花解语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她看着程修远,轻声说道:“你可要说话算话!”
“我算话,我算话!”程修远连忙应道,然后开始艰难地挪动身体,一点点地向花解语爬去。
花解语见程修远如此狼狈却依然坚持靠近自己,她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剪刀。
在花解语的房间里,向晚舟正细心地为她包扎着伤口。花解语则一脸幸福地躺在床上,嘴角始终挂着微笑。
向晚舟见状,忍不住嗔怪道:“你还笑呢,流了这么多血,难道不疼吗?”
花解语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这点疼算什么,如果不这么做,他恐怕还会寻死觅活的。要是他真的死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向晚舟凝视着花解语,感叹道:“你就这么爱他啊!”
“爱入骨髓!”花解语说完这句话后,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刚才那深深的刺痛。
向晚舟仔细地为花解语包扎好伤口,然后关切地叮嘱道:“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还是要特别小心,千万不要让伤口碰水哦!”
花解语静静地看着向晚舟,她的动作轻柔,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包扎完毕后,花解语慢慢地从床上下来,准备前往程修远的房间。
然而,就在花解语刚刚打开房门的瞬间,她惊讶地发现程修远和江预正站在门外,一脸焦急地等待着。
程修远见到花解语,立刻快步上前,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心疼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傻啊!”
花解语原本就因为程修远的事情而有些心烦意乱,此刻听到他这样说,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上来,没好气地回答道:“还不是因为你寻死觅活的!”
程修远见状,连忙看向向晚舟,焦急地问道:“弟妹,小语的伤势怎么样?”
向晚舟微微一笑,安慰道:“师兄,您放心吧,姐姐的伤口虽然比较深,但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只要她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了,只是可能会留下一些疤痕。”
程修远听了,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紧紧地拉着花解语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刚才那样做,就如同拿刀剜我的肉一般,让我心疼不已。以后可千万别再这样了,好吗?”
花解语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傲娇,嘴角轻扬说道:“我以后会不会这样,可全看你接下来怎么做了!”
程修远闻言,心中一紧,连忙应道:“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他的声音有些急切,似乎生怕花解语不相信。
花解语轻哼一声,似乎对程修远的回答并不是特别满意,但也没有继续纠缠,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向晚舟,柔声说道:“龙儿,你能不能帮修远看看他的腿呀?”
向晚舟微笑着点了点头,江预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龙儿,你精通岐黄之术,帮忙看看师兄的腿怎么样吧。”
程修远坐在床边,有些局促不安。当花解语伸手去脱他右脚的鞋袜时,他的身体猛地一颤。
花解语察觉到了程修远的异样,动作稍稍一顿,然后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程修远低着头,双手紧紧抓住床单,自卑和害怕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
花解语见状,心中一阵酸楚。她用温柔的目光凝视着程修远,轻声说道:“修远,别怕,让我们看看好吗?”
花解语的声音仿佛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程修远那颗自卑的心在她的温柔中渐渐融化。他缓缓地松开了手,然后将手移开,不再阻止花解语。
花解语小心翼翼地将程修远的裤腿往上卷起,每卷一下都像是在揭开一段痛苦的回忆。当裤腿卷到膝盖上方时,那狰狞可怖的伤痕终于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伤疤纵横交错,它们如同恶魔的印记,深深地烙印在程修远的腿上,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惧和怜悯。
花解语瞪大了眼睛,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
她无法想象程修远曾经遭受过怎样的折磨,这些伤痕就像是一道道利剑,无情地刺穿了她的心。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程修远,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站在一旁的江预和向晚舟,看到这些伤疤,心中也如刀绞般难受。
他们知道程修远所经历的痛苦远非表面所见那么简单,那些隐藏在伤痕背后的故事,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花解语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继续将程修远的裤腿往上卷,一直卷到了大腿的位置。
整条惨不忍睹的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那扭曲的形状和密密麻麻的伤疤让人不忍直视。
这条腿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形状,肌肉萎缩,骨骼变形,仿佛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折断了一般。
每一道伤疤都在诉说着程修远所承受的痛苦,它们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令人心碎。
江预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怒火被再次点燃。他想起了当时与黑龙的那场激战,虽然最终他成功地将黑龙一刀毙命,但现在看来,这样的惩罚对于黑龙来说,实在是太轻了。
这些伤疤对于花解语来说,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在她的心上。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滴落下来,打湿了程修远的裤腿,也浸湿了他的伤口。
程修远感受到了花解语的悲伤,他伸出手,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说:“小语,不要难过了,好吗?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花解语抬头看着程修远,“好,好,我不难过,我不难过,你们一定饿了,我去厨房做一些吃的!”
花解语说完,起身就走出房间,来到厨房,背靠着墙壁,捂住嘴巴,痛哭起来。
向晚舟静静地坐在床边,双眼凝视着眼前的这条腿,她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这条腿的每一个部位。
程修远的目光则不时地投向门外,他心中始终牵挂着花解语。
终于,程修远忍不住对江预说道:“江预,你去看看小语好吗?我实在放心不下她。”
江预点了点头,他理解程修远的心情,于是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江预在门外停留了一刻钟,他知道花解语一定在哪个角落默默流泪,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
江预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到房间,对程修远说:“小语正在做饭呢,你别担心!”
程修远听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感激地看了江预一眼,然后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向晚舟身上。
“龙儿,师兄的腿到底怎么样了?还有复原的希望吗?”江预一边坐下,一边焦急地问道。
向晚舟缓缓抬起头,目光与程修远和江预交汇。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轻声说道:“师兄的腿,情况非常严重。敌人先是用刀一刀一刀地把肉割开,然后再借用刑具硬生生地将骨头掰断。”
江预听到这里,不禁怒发冲冠,他咬牙切齿地骂道:“这帮畜生!”
程修远则轻轻拍了拍江预的肩膀,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别难过了。”尽管他的声音平静,但内心却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向晚舟凝视着程修远,缓缓说道:“骨头当时就断裂错位了,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肌肉逐渐萎缩,最终导致了腿部的弯曲。”
江预面露忧色,追问道:“那还有希望复原吗?”
向晚舟的目光坚定而沉稳,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有,但这需要将已经弯曲的腿打断,然后进行重新复位。这个过程会非常痛苦。”
程修远紧盯着向晚舟那充满自信和决心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说:“只要能让我的腿复原,无论多么痛苦,我都能够承受。”
向晚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说道:“好,我会先回去准备一下。”话音未落,他便站起身来。
此时,花解语已经将美味的饭菜准备妥当。向晚舟和江预一同享用了这顿丰盛的晚餐后,便起身告辞,离开了飞花小院。
江预等人离开后,程修远的目光落在了花解语那红肿的双眼上,他轻声说道:“以后不要再哭了,好吗?”
花解语的视线缓缓移到程修远那弯曲的腿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哽咽着说:“当时一定很疼吧……”
“很疼,但是我一想到你,就不疼了!”程修远的声音轻柔而充满爱意,他的目光如春风般和煦,温柔地落在花解语身上。
花解语缓缓抬起头,与程修远的视线交汇。她的眼眸中还残留着些许泪光,却在程修远的注视下渐渐消散。
“以后不许寻短见了!”花解语的语气带着一丝嗔怪,但更多的是关切和心疼。
“好!”程修远的回答简洁而坚定,仿佛这是一个无需思考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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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预注意到了她的异常,轻声问道:“你刚才为何拉住我不去夺小语手里的剪刀?”
向晚舟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江预,她的目光严肃而认真。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说道:“想让一个寻短见的人活下去,必须让他看到所爱的人承受的痛苦。花姐姐对自己越狠,师兄才能不敢去死。”
江预听后,不禁叹了一口气,感慨道:“这个小语,可够刚烈的!”
向晚舟盯着江预,也叹了一口气,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江预拉起她的手,温柔地问道:“怎么啦?”
向晚舟看着江预拉着自己的手,心中一阵酸楚。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江预,等我离开了,你不要痛苦好吗?”
“我才不痛苦呢?你放心,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就找几个女人,天天逍遥快活!”江预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语气轻松地说道。
向晚舟听了他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她用力甩开江预的手,娇嗔道:“都快三十了,你还这么不知节制,身体吃得消吗?”
江预却不以为意,他嘿嘿一笑,调侃道:“我虽然快三十了,但是身体依旧强壮得很呢,你要不要试一试?”说罢,他还故意挺了挺胸膛,展示自己的肌肉。
向晚舟见状,脸色微微一红,啐了一口道:“谁要试你啊,你那么粗鲁!”说完,转身就跑了起来。
江预看着向晚舟离去的背影,正准备追上去,突然,他的余光瞥见了几个陌生的身影。
他心中一动,立刻警觉起来,决定先不追向晚舟,而是悄悄跟踪这几个陌生人。
向晚舟一路小跑,见江预没有追上来,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她放慢脚步,缓缓走回了静观小筑。
一进院子,向晚舟便径直走进房间,拿起那把心爱的琵琶,然后又来到院中,在石凳上坐下。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将琵琶抱在怀中,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刹那间,如泣如诉的琴音在空气中流淌开来,仿佛在诉说着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那曲调婉转悠扬,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时而哀怨,时而激昂,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向晚舟的指尖在琴弦上翩翩起舞,她的神情专注而投入,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所弹奏的音乐世界里。
一问月老,为何要在醉酒后胡乱牵起那一根根红线,让人们在这半生里受尽痛苦折磨?难道这世间的爱情就如此儿戏,任由你肆意摆弄吗?
二问月老,你为何如此无情?手持那无情的利刀,轻易地斩断那一根根红线,让原本相爱的人相遇后却又无奈分离。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残忍,让人心碎成一地?
三问月老,你是否太过偏心?将那一根根红线编织成一张严密的网,有些人被紧紧束缚其中,生死相随,而有些人却被无情地排除在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
母亲啊,您是否已经释然?江漪啊,您是否已经找到曾宥?龙儿和虎头的缘分,难道真的就如此浅薄吗?
那一曲琵琶,似乎是为情而设,而那情,也因这曲而生。
那凄美的琵琶声,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哀愁与思念,乘着寒风,飘飘荡荡,飞到了喆山的上空,久久回荡。
花解语和程修远听到了,紧紧相拥,他们庆幸,上苍的眷顾。
柳韫听到了,停下手里的活计,她疑惑了,因为她从未尝过情爱的苦,不解情爱这杯酒的毒。
清婉听到了,嘟着嘴,有时间弹琵琶,还不如做一顿红烧头。
江预追踪几个陌生人后,发现是成王爷的手下,他知道平宁寺已不安全!
就在他思索之际,这凄美的琵琶声飞进了他心尖,不由痛从心来。他噙着泪,仰头望着不公的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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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耀武不成,威风扫地
第425章 耀武不成,威风扫地
琵琶声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千年沧桑。这声音在山间回荡,久久不散,吸引了一顶华丽的轿子。
轿子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了一双精美的绣花鞋。绣花鞋的主人是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她缓缓地从轿子里走出来,高昂着那一颗美丽的头颅。
向晚舟听到了脚步声,但她并没有抬头,她的心思全在琵琶上。
此时此刻,她只想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中,不想被外界的任何事情打扰。
然而,那女子却径直走到了向晚舟面前。她高昂着头颅,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向晚舟,似乎对她的无视感到非常不满。
向晚舟依旧没有理会她,她的手指在琴弦上飞舞,弹出的音符如流水般自然。
向晚晴她并不擅长音律,自然也听不懂这琵琶声中的弦音。她只觉得这声音有些刺耳,让她的心情愈发烦躁。
她紧紧地盯着向晚舟,眼中的妒火越来越旺。尤其是当她看到向晚舟脸上的三道伤痕已经不再那么明显,原本的美貌又展露无遗时,她的妒火更是燃烧到了极点。
向晚晴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她猛地伸出手,仿佛要将那把琵琶从向晚舟手中硬生生地夺过来。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触及琵琶的一刹那,向晚舟却像预先知道她的动作一样,突然身体向后倾斜,如同风中的柳枝一般轻盈而灵活。
与此同时,她迅速伸出脚,如闪电般准确地踢在了向晚晴的手上。
这一脚踢得又快又狠,向晚晴完全没有防备,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她不由得尖叫一声,急忙缩回了手。
而向晚舟的十指,却如同灵动的蝴蝶一般,在琴弦上起舞,丝毫没有受到刚才那一幕的影响。
她的琴声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哀怨的故事,没有丝毫的停顿。
向晚晴因为疼痛而跌坐在地上,随行的侍女们见状,急忙飞奔过来,将她扶起。
与此同时,随行的赵虎、张龙和抬轿子的四位壮汉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们看到向晚晴受伤,顿时怒不可遏,纷纷跑过去将向晚舟围住。
然而,面对这一群气势汹汹的人,向晚舟却显得异常冷静。
她的神情专注,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赵虎见状,怒喝一声:“上!”随着他的命令,其他六个人如饿虎扑食一般冲向向晚舟。
说时迟那时快,向晚舟迅速起身,只见她一只脚稳稳地着地,另一只脚却如同有魔力一般,轻轻一勾,便将身旁的凳子勾了起来,迅速地转了一圈,那速度快得如同旋风一般。
这一转,不仅巧妙地避开了六个人的攻击,还让他们猝不及防。
由于距离太近,六个人的脸被凳子狠狠地刮了一下,顿时红成了一片,看上去颇为狼狈。
向晚舟轻盈地一个空翻,将凳子稳稳当当地平放在地上,然后优雅地坐了下来。
她的手指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打斗而有丝毫停顿,依旧在琴弦上灵活地跳动着,琴声未止。
然而,这样的轻视对于那六个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严重伤害了他们的自尊心。
愤怒的火焰在他们心中燃烧,他们举起手中的刀,如饿虎扑食般一起砍向向晚舟。
面对这凶猛的攻击,向晚舟却显得异常镇定。她的十指停止跳动,但是遗响还在。
只见她猛地一挥手中的琵琶,将其当作武器,如旋风般横扫左右,与那六个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抗。
今日不宜杀戮,所以向晚舟的眼神中并没有丝毫的杀气。但她的身手却是如此敏捷,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
只见她身形一闪,瞬间便将那六个人一一扔向了天空,仿佛他们只是毫无重量的羽毛一般。
那六个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被挂在了小筑前的那一棵高大的树上,显得十分狼狈。
这一幕让站在一旁的向晚晴看得目瞪口呆,心中不禁有些胆怯起来。但她那高傲的头颅却始终强撑着,不肯在向晚舟面前示弱。
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迈步走到向晚舟的身边,厉声道:“如今,我可是宣王妃,你竟然敢如此不将我放在眼里,你好大的胆子!”
然而,面对向晚晴的斥责,向晚舟却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她,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她淡淡地说道:“就算你是皇后,在我眼里,你也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存在罢了。怎么来的,就给我怎么滚回去吧。”
向晚晴气得浑身发抖,她的脚在地上跺得咚咚直响,手指颤抖着指向向晚舟,“你……你……”却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家王妃如此无礼!”站在向晚晴身旁的侍女见状,立刻挺身而出,对着向晚舟大声吼道。
然而,面对侍女的斥责,向晚舟却恍若未闻,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侍女一眼,直接伸出手,如同拎小鸡一般将这个侍女轻而易举地扔到了房顶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一下,不仅侍女吓得花容失色,就连向晚晴也不禁有些慌乱起来。
但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便稳住了心神,强作镇定地冷笑道:“方才,听你的琵琶声,真是悲凉得很啊,莫不是被那个老鳏夫给抛弃了吧?”
向晚舟静静地听着向晚晴对江预的辱骂,他那张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上,渐渐地涌起了一丝怒意。
然而,向晚晴却并未察觉到这一点,她仍旧自顾自地说道:“如今,我可是贵为宣王妃,就是那个老鳏夫见了我,都得乖乖下跪行礼呢。你算什么东西?还不赶紧给本王妃跪下!”
说罢,向晚晴还得意洋洋地扬起了下巴,似乎完全没有把向晚舟放在眼里。
面对向晚晴的嚣张气焰,向晚舟依旧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开始移步,缓缓地朝着向晚晴走去。
随着向晚舟的步步逼近,向晚晴终于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她看着向晚舟那看不出任何表情的面容,以及那足以将她压倒的气势,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惧意,不由自主地开始往后退去。
“你……你想干什么?”向晚晴的声音有些发颤,她的脚步也变得有些踉跄。
向晚舟怒不可遏,她的双眼瞪得浑圆,死死地盯着向晚晴,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她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揪住向晚晴的领子,几乎要将其提离地面。
“你骂了江预,你说我想干什么?”向晚舟的声音冰冷而充满怒意,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
然而,面对向晚舟的质问,向晚晴却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不屑和挑衅。
“哦,原来如此,”向晚晴轻声说道,“你是喜欢上那个老鳏夫了。我不仅要骂他,以后在朝堂上,我还要给他使绊子,你又能拿我怎样呢?”
向晚舟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显然被向晚晴的话气得不轻。但她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不过是个乡野粗妇,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向晚晴的声音中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向晚舟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她二话不说,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向晚晴的肚子上。
这一脚力道极大,向晚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飞了出去,足足飞出了几丈远才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向晚晴痛苦地呻吟着,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地捂住肚子,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
向晚舟慢慢地走到向晚晴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硬生生地抬了起来。
“就凭你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向晚舟的声音低沉而冷酷,“向晚晴,我告诉你,若是你胆敢再骂江预,胆敢给他使绊子,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会将你碎尸万段!”
说完,向晚舟猛地甩开手,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朝着院门前的大树走去。
走到大树下,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树身上。
只听“咔嚓”一声,树枝断裂,挂在树枝上的六个人如同下饺子一般,纷纷坠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接着,她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飞到屋顶顶端。她的动作快如疾风,让人眼花缭乱。
眨眼间,她便稳稳地站在了屋顶之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
她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那个侍女身上。只见她手臂一挥,轻而易举地将侍女拎起。
侍女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惊慌失措,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向晚舟将侍女像扔一件破旧的物品一样,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向晚晴的身旁。侍女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疼得她龇牙咧嘴。
然后,向晚舟以一种极其霸气的姿态坐在房顶上,她的身姿挺拔而威严,她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震耳欲聋:“滚!”
这一声怒吼,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为之震颤。向晚晴原本还想在向晚舟面前耍耍威风,展现一下自己的威风凛凛。
然而,此刻她却完全被向晚舟的气势所压倒,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她看着向晚舟那威风凛凛的架势,知道如果再继续待下去,肯定会对自己不利。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转身,急匆匆地爬进轿子,灰溜溜地离开了这个让她丢尽脸面的地方。
与此同时,江预正站在小筑侧面的小路上,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显然,他对向晚舟的表现非常满意。
江预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猛地一脚蹬在树上,借助反作用力,他如同一只敏捷的猴子一般,轻松地跃上了屋顶,稳稳地落在了向晚舟的身旁。
向晚舟察觉到江预的到来,她的身体微微一僵,原本随意的坐姿也立刻变得端庄起来。她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显然有些害羞。
江预看着向晚舟,微笑着说道:“哎呀,有人护着,这心里就是美啊!还在生气呢?”他的声音温柔而宠溺,让人听了心里暖暖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向晚舟的目光依然落在远处,似乎并没有因为江预的到来而有太多的反应。她淡淡地回答道:“我一般不生气,但是她骂你,我肯定得教训她一顿。”
江预听了,心中一阵感动。他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靠近向晚舟,柔声说道:“龙儿,既然你这么维护我,就留在我身边好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渴望。
向晚舟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江预身上,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愧疚。
她轻声说道:“母亲和舅母给我的教训实在是太过深刻,而且我也没有葵水,所以我真的不敢与你共饮这杯情爱之酒。江预,对不起……”
江预听后,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将头靠在向晚舟的身上,紧闭双眼,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不要说对不起,能够与你相遇,对我来说已经是上天赐予的莫大福分了。”
向晚舟感受到江预的体温,心中不禁一软,柔声说道:“江预,你今晚想吃点什么呢?我去给你做。”
江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想吃,只想这样静静地靠着你。因为今天过后,我可能就不能再来找你了,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对你动手动脚……”
向晚舟听了,不禁笑出声来,“江大人原来也有不正经的时候啊。”
江预抬起头,看着向晚舟的笑容,眉头微微皱起,“你不是说要遵从本心吗?我现在就是在遵从自己的内心啊。”
就在这时,来找向晚舟的柳韫和清婉恰好走到房门口,看到房顶上如此温馨的一幕,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
她们深知,如果此刻去打搅江预和向晚舟,那将会是一件极其无趣的事情。
在思正阁里,萧政一脸愁容,眉头紧蹙,因为腾政达至今仍杳无音讯,这让他对成王爷心生不满。
他心急如焚,立刻派遣来福前往京师护卫军衙门,去打探一下具体情况。
要知道,腾政达可是萧政耗费了大量心血培养出来的孩子啊!这个孩子不仅承载着他所有的期望,更是萧家的未来和希望所在。
与此同时,成王爷派出的手下们马不停蹄地在喆山附近转悠,四处搜寻,但截至目前,他们尚未发现辞修书院和平宁寺有任何异常之处。
然而,此时此刻,坐在京师护卫军衙门里的成王爷却是异常兴奋。
原来,他买通的江家仆人给他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向晚舟已经与江预分道扬镳,彻底断绝了与江家的关系。
经过漫长的痴痴等待,阳光终于洒在了成王爷的身上;经过苦苦的不懈追寻,梦寐以求的机会终于摆在了他的眼前。
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绝对不会放走向晚舟。因为那种蚀骨的相思已经如毒蛇一般缠绕在他心头,让他的内心备受煎熬,徘徊在发疯的边缘。
来福急匆匆地赶到了京师护卫军衙门,门口的守卫看到他,连忙上前询问来意。来福表明身份后,守卫便领着他径直走进了衙门。
杨逍早已在里面等候多时,见到来福,他赶忙迎上前去,将其引进了成王爷的书房。
一见到成王爷,来福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将萧政的命令一五一十地口述给了成王爷。
成王爷听完后,面色凝重,他略作思考,然后迅速拿起笔,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了几行字,随后将纸条递给来福,叮嘱道:“把这个交给萧政,让他按上面说的去做。”
来福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向成王爷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在飞花小院里,向晚舟正紧张地准备着为程修远医治那一条弯曲的腿。清婉则在一旁忙碌地准备着需要用到的药材和各种用具。
江预静静地站在向晚舟身后,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向晚舟身上。
而花解语则守护在程修远身旁,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给予他鼓励和支持。
将弯曲的骨头打断然后重新接上,这无疑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向晚舟深吸一口气,她拿起一块白布,轻轻地覆盖在程修远的腿上,然后看着他,轻声问道:“师兄,你准备好了吗?”
在向晚舟将白布塞进他嘴巴的瞬间,程修远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只是用那坚定的目光注视着向晚舟,仿佛在告诉她:“我准备好了。”
向晚舟的动作轻柔而谨慎,她先将双手轻轻地放在程修远那残缺不全的腿上,然后慢慢地移动着,似乎在感受着他的身体状况。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关切和小心翼翼。
接着,向晚舟抬起头,与江预的目光交汇。江预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他快步走到程修远身旁,稳稳地站定,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就在这时,向晚舟的双手突然猛地一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江预见状,毫不犹豫地一把紧紧抱住程修远,生怕他因为疼痛而乱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与此同时,一股剧烈的疼痛如汹涌的波涛般席卷了程修远的全身。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紧咬的牙关也因为难以忍受的剧痛而发出了痛苦的“嘎吱”声。
他的双眼瞪得浑圆,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额头上更是布满了因为剧痛而冒出的冷汗,一滴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
花解语站在一旁,看着程修远那痛苦不堪的表情,心如刀绞。
她多么希望能够替他承受这所有的痛苦啊!她的双手紧紧握住程修远的手,将自己全身的力量都传递给他,希望能给他一些安慰和支持。
骨头断裂后,向晚舟及时骨头重新对齐。清婉眼疾手快的将准备的药递给向晚舟。
向晚舟接过药后,赶紧涂抹在程修远的腿上,并用四根木棍将重新接上的骨头固定住,最后用白色的布条紧紧缠住。
看着包扎好的绷带,花解这才舒心的一笑。向晚舟看着程修远,“师兄果真是坚强之人。”
程修远回答道:“弟妹过奖!”
程修远看着向晚舟方才给自己医治腿时干脆利落以及那坚定自信的眼神,就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
他真的为江预感到高兴,能够找到这样一位美貌与能力并存的妻子。
江预第一次看到向晚舟给别人医治,她的那种果断和干脆,真是一般女子所不能及的。
向晚舟看着程修远,“师兄,腿虽然重新接好了,只需要静养三月,就可以下床活动,那时,走路一定跟常人无异。”
程修远听了,会心一笑,“多谢弟妹了!”
“可以走路后,不过两年之内不能用武,不然就是明天神仙也没有办法了!”向晚舟说道。
这时,天真的清婉说道:“两月之内,你可不能生孩子。”
花解语听了,含羞的低下了头,程修远则尴尬的看着清婉,“好,好,好……”说完,他也把头低下。
向晚舟赶紧拉住清婉,“你瞎说什么?”
江预看着向晚舟那羞红的脸色,心里是无限的惆怅。
清婉接着说道:“我可没有瞎说,行房事很伤腿的。我在无为小院,只要柳韫姐姐的丈夫回来,一到晚上,他们房间的床总是“嘎吱嘎吱”响。第二天,柳韫姐姐走路双腿无力,她丈夫走路都扶着腰。”
清婉的话跑进了江预、程修远和花解语的耳朵,他们三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看着清婉。
向晚舟听了,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问清婉,“他们的床为什么会嘎吱响,他们走路为什么这么奇怪?”
清婉回答说道:“我也不知道!”
程修远和花解语听了向晚舟的话,一头雾水的看了一眼江预,又看着向晚舟。
而江预却有些难为情,但是当他看到向晚舟此时那愚蠢的眼神,又觉得好笑。
天色渐渐黑下来,向晚舟让清婉留在飞花小院观察程修远腿部的情况。
清婉是非常情愿,因为花解语给她做了红烧肉。
正值日暮之时,从飞花小院到静观小筑,有一段距离。
江预拉着向晚舟的手,走得很慢。向晚舟若有所思,她还在想刚才清婉说的事情。
“江预,生孩子床为何会响,柳姐姐他们走路为何会这样奇怪。”向晚舟好奇的看着江预。
江预停下脚步,爱怜的看着向晚舟,“龙儿,我说了你也不明白,这个要你亲自体验后才能知晓。”
向晚舟眉头一皱,“哦”的一声!
“龙儿,你如此聪明的人,怎么对于男女之事会这么蠢笨?”江预问道。
“我也不知道?”向晚舟说完就撅着小嘴。
江预坏兮兮的看着向晚舟,“你想亲自体验吗?”
向晚舟摇了摇头,“不想,我又不能生孩子。”
向晚舟说完,眼睛立马就失去了光泽。江预看着眼神里透着悲凉的向晚舟,便轻轻的说道:“好啦,不难过了。我们早点回去吧!”
江预把向晚舟送到静观小筑后,在房间里,江预紧紧抱着向晚舟。
他声音柔和在向晚舟耳边说道:“明天起,我就不来看你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向晚舟也伸手抱着江预,“好,你也是!”
江预慢慢松开向晚舟,从怀里拿出一对龙虎手镯,戴在了向晚舟的手上。
接着他不舍的看向晚舟,“毕竟也做了几个月的夫妻,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向晚舟看着江预,“我很喜欢,谢谢你!”
这时,那种语言的痛楚和无奈,写在了江预的脸上。
他轻轻捧着向晚舟的脸,亲吻了向晚舟的额头,然后将鼻尖碰了一下向晚舟的鼻尖,就迅速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离开了静观小筑。
向晚舟看着江预离开时决绝的背影,有些难过,也跑出了院子,泪眼婆娑的望着江预离开的方向。
江预马不停蹄的回到江府,来到书房,重重的跌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他背靠着椅背,仰着头,泪水划过眼角。
良久,他才慢慢直起身体,从怀里掏出插在静观小筑院子里的三个风车,呆呆的看着。
突然他发现青色和黄色的风车里面好像有字,他赶紧打开一看。
青色的风车里面画着一条龙,黄色的风车里面画着四个小婴儿。
江预突然想向晚舟在梅苑说的话:“蓝色风车是她的夫君,青色风车是她自己,黄色风车是她的孩子。”
他赶紧拿起蓝色风车看了又看,却没有发现上面没有任何图案和字迹。他心里在想,向晚舟心里的夫君会是谁?
突然,江预嘴角微微笑起来,他赶紧研墨,提起笔在蓝色风车上面画了一只老虎。
他画完后,拿着三个风车来到卧房,将三个风车放在了他的床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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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江预去流山,林远去信州
由于柳韫居住在喆山,肖隽并未返回府邸,而是直接留宿在刑部。
他端坐在案前,手持毛笔,专注地整理着与韩庚、陈寅以及王永案件相关的所有证据。
时光在忙碌中飞速流逝,不知不觉间,二更的梆子声已然响起。
顺德始终静静地守候在肖隽身旁,不停地研磨着墨汁,而肖隽则全神贯注地奋笔疾书。
突然间,书案上的烛火毫无征兆地熄灭了。
顺德反应迅捷,瞬间拔剑出鞘,如疾风般将肖隽护在身后,同时竖起耳朵,警觉地捕捉着任何可能存在的危险气息。
刹那间,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身进入肖隽的房间。
然而,这道黑影并未主动攻击,只是一味地采取防御姿态。
顺德见状,毫不迟疑地挥剑朝黑影猛力劈去。
双方你来我往,过了几招之后,黑影却如幽灵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顺德立刻顺着黑影残留的气息,如离弦之箭般急速追出屋外。
然而,当他追到院子里时,那道黑影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就在顺德追击黑影的短暂间隙,肖隽迅速点燃蜡烛,屋内顿时重新被明亮的烛光照亮。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整个房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最终,他的目光缓缓地移动,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最终停留在了书案上的一个包裹上。
这个包裹被黑色的布包裹得严严实实,仿佛隐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就在他凝视着包裹的时候,顺德也如一阵疾风般冲进了屋内。
他的脚步有些匆忙,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书案上的黑色包裹时,他也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突然停住了脚步。
肖隽注意到了顺德的反应,他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他缓缓地移步,准备去解开包裹的谜团。
然而,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包裹的时候,顺德突然出声阻止了他。
他停下手手,顺德先用手中的剑轻轻地挑起包裹的一角,然后猛地一划,包裹的黑色布料像被撕裂的伤口一样裂开,里面的东西纷纷掉落出来。
肖隽和顺德对视一眼,两人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惊讶和好奇。
他们不约而同地快步走过去,俯身捡起掉落的物品。定睛一看,原来是几本账册和一封信件。
肖隽心中一动,他赶紧打开其中一本账册,快速浏览着里面的内容。
然而,仅仅是几眼,他的脸色就变得异常震惊。这些账册详细记录了王永拿京城粮仓里的粮食与北疆人进行交易的明细,每一笔交易都清清楚楚,让人无法辩驳。
肖隽的手微微颤抖着,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他又急忙打开信封,里面的内容更是让他瞠目结舌。
这封信里不仅有王永与北疆人、粮仓管理人员交易的证据,还有王永企图嫁祸姚谦的详细计划和证据。
肖隽的脑海中一片混乱,这些所谓的证据摆在眼前,让他有些迷惑了。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毫不犹豫地冲出了刑部衙门,朝着江府的方向疾驰而去。他要找到江预,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今夜,江预却毫无睡意,他静静地站在书房的窗户边,凝视着窗外那棵槐花树。微风轻拂,槐花树的枝叶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江预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向晚舟的一颦一笑。他想起他们一起漫步在喆山的小径上,一起欣赏山间的美景,一起谈论诗词歌赋。
然而,这些美好的时光都已成为过去,他知道,以后的日子里,他只能依靠这些回忆来慰藉自己孤独的后半生。
刚刚从喆山回来,江预的思念之情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心痛难忍。
此刻的他,双手紧紧抓住窗沿,仿佛这样可以阻止自己前往喆山静观小筑的冲动。
向晚舟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心里,要割舍这份感情,谈何容易。
更何况,向晚舟是与他心意相通之人,他们之间的默契十足。
即使将他的皮肉剐下来,将他的心挖出来,他也无法舍弃向晚舟。
“割舍”这两个字,说起来是如此轻松,然而真正去做的时候,却是如此艰难。
江预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感情面前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
然而,从不言输的江预,终究还是败给了“情”。他无法抑制内心的思念,终于还是迈开了脚步,向着喆山的方向走去。
此时,已经是三更时分,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肖隽和顺德得到消息后,心急如焚,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江府。
就在江预刚刚走出院子的那一刻,张勇领着肖隽和顺德匆匆赶到了院子门口。
如此之晚,肖隽突然到来,江预颇感意外。
江预的书房里,烛火摇曳,肖隽站在书桌前,眉头紧锁,一脸凝重。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将方才在刑部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并将账册和信件都递给了江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江预接过账册和信件,凝视着肖隽,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他迅速打开账册,仔细翻阅起来,随着一页页翻过,他的脸色也渐渐变得凝重。
肖隽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江预的表情。他看到江预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神色从迷惑到怀疑,再到最后的吃惊。
“到底是谁想借我们之手除掉王永?”肖隽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江预将手里的东西缓缓放回书案上,沉思片刻后说道:“这背后之人的目的恐怕不止如此。他不仅是想除掉王永,还想让姚谦姚大人栽跟头。”
肖隽闻言,脸色一变,“师兄,既然此人如此阴险,我们是否应该将计就计,顺了他的愿?”
江预摩挲着手指,若有所思地说:“我同意你的看法。此人急于除掉王永,必定是看中了他搜刮的财富,或者说王永只是他搜刮财富的工具罢了。”
“你说此人会是萧丞相吗?”肖隽问道,
江预看着肖隽,“这个不好说,不过明日我们必须将此事告诉陛下,然后快速调查京城仓库之事。”
肖隽点头便是赞同。
第二日的御书房里,皇上看着肖隽呈上的账本和证据,抑制住内心的愤怒,命令肖隽和江预立刻带人抓捕京城粮仓的相关管理人员和清查仓库里面的粮食。并且便是会亲临现场。
京城粮仓的相关管理人员已经被抓起来。经过仔细的清查,京城粮仓里满仓的粮食,只有一半是可以食用的,而另外一半则是掺杂着泥土的发霉粮食。
皇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真是痛心疾首。民以粮食为天,军队以粮食为魂。
如今,就连京城的粮仓都被乱臣贼子祸害成这样,一旦出现饥荒,一旦与敌人开战,届时,大越还谈何未来。
姚谦看着眼前掺杂着泥土的发霉粮食,自知责任重大,赶紧转身跪在皇上面前,“陛下,都是微臣的罪过,还望陛下处罚!”
早就怒意难忍的皇上看了姚谦一眼,然后看了一眼发霉的粮食,然后抓起一把粮食在姚谦的面前,大声吼道:“姚谦啊姚谦,你给朕看看,这些是什么?粮食是国之根本,明年可能就要跟北疆开战了,到时候拿什么跟敌人拼!你这是要亡我大越吗?”
“陛下,请息怒,这一切都是微臣之过,微臣一定将此事查清楚,然后想办法将粮仓的仓库补齐。”姚谦惊恐的说道。
肖隽看着动怒的皇上,他赶紧说道:“陛下,您息怒,龙体要紧,当务之急还是先审问管理仓库之人,查清楚粮仓之事!”
皇上看着姚谦,“朕希望你只是你管理上的疏漏,等下审问时,如果发现你也参与其中,朕一定将你脑袋砍下来,挂在京城的城门之上。”
刑部大牢之中,几个管理仓库的人员嘴巴挺硬。但是在江预的手段下,没过多久,几人就将王永用重金收买自己利用粮仓粮食获利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也详细交代了王永欲意嫁祸姚谦的事情。
皇上看着这些供词,然后亲自走到关押王永的牢房。
王永看着皇上铁青的神色,他知道皇上一定是发现自己做的一些事情了。
皇上走到王永身边,王永起身正欲开口,皇上已将手里的供词摔在了他的头上。
王永恭敬的站着,看着飘落在地上的纸张,赶紧捡起来一看,顿时瘫软在地上。
皇上直接一脚将王永踢倒在地,愤怒的吼道:“王永啊王永,你是朕最看中的臣子,也是朕最信赖之人。朕常常让文武百官以你为榜样,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沽名钓誉之人,你太让失望了!”
王永赶紧跪下狡辩说道:“陛下,陛下,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微臣,望您明察秋毫,还微臣一个清白!”
皇上看着王永此时的嘴脸,他觉得恶心无比,“王永,你做的事情,你自己心里一定很清楚。天理昭昭,朕绝对不会轻饶你!”
皇上说完,便换身离开了牢房,王永却还在喊着冤枉。
刑部大堂里,皇上端坐于高位,江预、肖隽和姚谦恭敬的站在他面前。
皇上看着江预,严肃的问道:“江预,此事你怎么看?”
“陛下,如今仅仅凭借手上的证据,是无法让王永所做之事都显露出来的。”江预恭敬的说道。
皇上思虑了一下,然后看着肖隽,“肖隽,你认为如何!”
肖隽上前一步,躬身说道:“启禀陛下,这次京城粮仓事件的背后,很明显有人在背后推动。背后之人不仅想除掉王永,还想用此事告诫姚大人!”
“不管这背后是何人,朕命令你们一定给朕抓出来。”皇上厉声说道。
江预、肖隽和姚谦赶紧回答道:“臣等必定不辜负圣上的期望!”
皇上听了,又看着江预,“江预,接下来该如何做?”
江预拱手回答道:“陛下,微臣认为,当务之急是派人赶紧押解信州知府于通进京。”
“好,朕会亲自下旨派人前往信州,押解于通进京受审。今日,朕有些累了,就先回宫了。”皇上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刑部大堂。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了保证于通顺利进京受审,江预让林远和路虎先一步极速赶往信州,并且还给于通带去了他家人的信物。目的是解除于通的后顾之忧。
而他自己,散值后去了一趟静观小筑,找向晚舟拿了清婉父亲留下的流山洞穴的地图后,趁着夜色前往了流山。
江预离开后,向晚舟独自站在夜色之中。她凝视着手中的镯子,那镯子在微黄的烛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宛如江预的笑容一般温暖。
内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不禁想起与江预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意识到,自己对江预的感情并非只是简单的亏欠,而是一种喜欢。
如果自己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或许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以身相许,用自己的一生去报答江预的真心,弥补对他的亏欠。
即使最终像母亲一样,为情所困,她也不会有丝毫的后悔。
然而,向晚舟对于情爱之事却异常迟钝。她不知道,或许江预早已在她心中悄然生根发芽,只是她尚未察觉罢了。
正当向晚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成王爷却默默地站在小院的外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充满了深情,仿佛要将她的身影深深地刻在心底。那一眼的宠溺,温暖而柔和。
他知道,向晚舟在沉思时,最不喜欢别人的打扰。所以,他一直静静地站着,等待向晚舟从沉思中抽离出来。
夜色里,飞鸟突然的一声尖叫,让向晚舟结束了沉思。就在她起身准备回屋之际,听到身后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她眉头一蹙,转身准备攻击对方之时,却发现是成王爷正向她走来。
向晚舟看着成王爷那深情的眼神,慢慢放下了准备出击的双手。
成王爷笑着说道:“没想到我的龙儿妹妹警惕性如此之高!”
成王爷话音刚落,人已经站在了向晚舟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盯着向晚舟。
向晚舟看着成王爷那溢出浓浓爱意的眼神,赶紧移开目光,淡淡的说道:“王爷,这么晚了,实属不便,还望王爷赶紧离开!”
“龙儿,五年前一别,我已经是悔恨交加。如今你得了自由之身,我怎么可以再放开你。”成王爷温柔的说道。
向晚舟将看向远处的目光落在了成王爷的身上,平静的说道:“王爷,我们今生绝无可能,您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遇上了你,我怎么可以不执迷不悟。龙儿,望你瞧我一眼好吗?我是值得你托付终生的人。”成王爷一边说,一边伸出双手准备去扶着向晚舟的肩膀。
向晚舟赶紧后退两步,淡淡的说道:“王爷,民女已经跟你讲得很清楚,民女不喜欢您,还望您高抬贵手,放过民女。”
“龙儿,你知道吗?我曾经想过,如果你喜欢江预,江预也好生待你,我会选择祝福你。可是,当我刚有这个想法时,你却和江预分开了。或许老天被我的深情打动,将你还给了我。”成王爷说着,便移步靠近向晚舟。
向晚舟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成王爷的痴情还是让她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向晚舟看着成王爷,“王爷,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民女是一个不正常的女子,民女这辈子不会嫁给任何一个人的。”
成王听了这些话,认为向晚舟是为了拒绝自己而找的说辞,于是便笑着说道:“无论你正不正常,我此生就爱你一人。”
为了不让成王爷发现自己微微湿润的眼眶,她迅速转身,冰冷的说道:“既然王爷如此执着,那就请便吧!”
向晚舟说完,就迅速转身进了屋子,并且歇了烛光。
成王爷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静静地站在院子里面,全神贯注的盯着向晚舟的屋子。
一直在寻找最佳时机屠杀江预全家的黑虎和莫达,一直都偷偷藏匿于江府周围。
他们知道江预的警惕性非常高,就乔装成卖菜的,一清早就跟江府的买菜仆人打听江预的一举一动。
当他们打听到江预已经在昨夜出去后,心里高兴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们一直认为江预是为了王永的案子去了信州。
这天赐的良机,他们怎么能放过。于是,他们立即敲定了屠杀江预全家的时间。
喆山的清晨,万籁俱寂,唯有鸟儿清脆的啼鸣声,宛如天籁,回荡在山间。
成王爷独自一人静静地站在院子里,他的身影在晨曦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孤寂。
喆山的夜晚,寒气逼人,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
成王爷的外衣早已被露水浸湿,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他的头发上也凝结着细微的露珠,在晨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向晚舟在睡梦中悠悠转醒,她身着宽松的睡服,如瀑布般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腰间。
当她轻轻推开门时,眼前的一幕让她惊愕得合不拢嘴——成王爷竟然还站在院子里,身上披着一层晶莹的露珠。
成王爷的目光缓缓落在向晚舟身上,他注意到她脸上那三道曾经明显的伤疤如今已变得模糊不清。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诧异,但很快便被一抹淡淡的微笑所取代。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龙儿,早!”成王爷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能温暖这寒冷的清晨。
向晚舟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然后匆匆关上房门。
她匆匆梳洗完毕,换上一身男装,脚步匆匆地走出房间。
当她从成王爷身边经过时,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便如一阵风般离开了小院。
成王爷静静地看着向晚舟离去的方向,嘴角的微笑并未因她的冷漠而消失。相反,他的笑容越发灿烂,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
因为,他刚才从向晚舟的眼神里,看到一丝的感动。他知道向晚舟是心软之人,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定能打动向晚舟。
向晚舟快步来到飞花小院,检查了的程修远的伤势,然后同花解语一同前往了书院。
向晚舟去信州的时日,学子们的射箭训练不曾断过。今天的射箭场上,学子们的表现,让向晚舟吃惊不已。
就连那江游和朱骉都可以骑在马背上挽弓发箭了。
她到场中间指点一二后,便站在一旁看着学子们训练。
江澈走到向晚舟身边,“嫂子,你为何跟大哥分开了?你还是瞧不上大哥吗?”
向晚舟转头看着江澈,“我和你大哥是有缘无分。”
江澈赶紧说道:“嫂子,您就留在大哥身边好吗?大哥真的值得您托付终生!”
向晚舟不解的看着江澈,“你如今倒是向着你大哥了。”
“以前是猪油蒙了心,不明白大哥的苦和累,现在懂得了大哥的不易。”江澈感慨的回答道。
向晚舟微微一笑,“如果你大哥听到你这样的话,一定会很欣慰的。你大哥确实不容易,全心的托举着整个江家。”
“既然如此,嫂子,您就留下来好好跟大哥过日子好吗?看得出,大哥对你真的上了心。”江澈说完紧紧盯着向晚舟,渴望向晚舟能够留下来。
“江澈,你大哥很优秀,而我呢,只是一介草民,配不上她。”向晚舟说完,眼里头透着一些悲凉。
“嫂子,你不要离开大哥好吗?”江澈接着说道。
向晚舟看了一眼场上的顾理,然后说道:“我一个月后就会离开京城回江南去,你记得多为你大哥分忧!”
向晚舟说完,转身就走到了场上,指点着顾理。
江澈则是目光复杂的看着向晚舟。
外出一天一夜的宣王爷回到了宣王府。他一进府,便快速跑回到卧房。
卧房里,向晚晴还在睡觉。因为宣王爷给她用了名贵的药材,她脸上的伤已经恢复了,破皮的地方痂子已经掉落。
宣王爷轻轻的抚摸着这一张脸,俯下身就吻死向晚晴起来。
向晚晴被弄醒了,则是娇羞的伸出手搂住宣王爷的脖颈,“王爷,您哪里去了,都不跟我说一声。昨夜,我等您都等到了半夜。”
宣王爷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小姑娘,只觉得裤裆一紧,开始兴奋了起来。
向晚晴也感觉到宣王爷下体的变化,就主动的吻起宣王爷起来。
宣王爷见向晚晴这样主动,真是心花怒放,接着,卧房里又是一阵一阵的喘息声和尖叫声。
宣王妃和府里的侧妃、美人们听到从宣王爷卧房里传出的阵阵羞羞声,不禁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
要知道,自从向晚晴踏入王府的那一刻起,她就直接住进了宣王爷的卧房,与宣王共处一室。
而且,这卧房里时常传出如此令人心旌荡漾的声音,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
这声音,绝非是宣王爷那变态折磨人时所发出的,而是在行鱼水之欢时,男女双方兴奋的呼喊。这一点,宣王妃和侧妃、美人们都心知肚明。
于是,她们不约而同地想到,宣王爷那难以启齿的病症,恐怕是已经痊愈了。
在一阵欢愉过后,向晚晴躺在宣王爷的怀中。她轻轻地抚摸着宣王爷的胸膛,将在向晚舟那里所遭受的白眼和冷遇,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宣王爷听。
宣王爷听闻后,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笑容。他温柔地抚摸着向晚晴那光溜溜的后背,仿佛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鸟。然后,他满足地说道:“哦?竟有此事?真是岂有此理!她竟敢如此不把本王放在眼里,看我如何去收拾她。”
向晚晴听了,满意的笑了起来,“不过,还请王爷高抬贵手,小小惩戒一下即可,毕竟她跟我流的也是向家的血。”
其实,对于向晚舟,宣王爷一直都是日思夜想。
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动向晚舟,一是目前不想得罪江预,二是向晚舟是一个有能力之人,他多少有些敬佩之意。
京城粮仓发生的事情,让皇上龙颜大怒,他姚谦收到了重罚,不仅罚了他三年的俸禄,还责令他必须在半年之内将粮仓的粮食补齐。
姚谦深知这次事件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和失职所致,对于皇上的惩罚,他没有丝毫的怨言,并且毫不犹豫地承诺一定会在规定的时间内将粮食补齐。
然而,尽管他表面上显得如此坦然和顺从,但实际上,这一次的事件对他的打击是极其巨大的。
姚谦出生于贫寒之家,能够有今天的地位,全靠恩师的提拔和重用。他一直以来都秉持着初心,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
为官二十载,他始终保持着谨慎入微的态度,小心翼翼地处理每一件事情,生怕出现任何差错。可谁能想到,这一次他竟然会在阴沟里翻船,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漏洞,却引发了如此严重的后果,这让姚谦深刻地认识到,即使是最细微的疏忽,都可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在管理下属方面,姚谦一直以“仁”字当先,主张宽容和仁慈,反对过于严厉的手段。但经过这次的教训,他意识到这种方式或许并不完全正确。
于是,他下定决心要对户部进行大刀阔斧的整顿。
他发誓要将那些胆敢把手伸进户部的肮脏之手全部斩断,毫不留情地将那些心怀不轨、有二心的人革职查办,绝不再姑息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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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爱的逼迫,挥刀自残
平宁寺里,秦穆与无尘方丈正在下棋,甄图南和平宁寺的弟子在切磋武艺,李扶风则在整理自己在地宫几年创作的乐曲子。
腾政达和几个刺头少年被单独关在一起,他们每天就是诵读经文、抄写经文和进行除戾气训练。
经过严苛的训练,一些孩子的意志力开始瓦解,但是一部分却益加顽固。
这些顽固的少年,即使被少林寺严厉的惩罚,他们也毫不低头,眼里依旧透着狠毒的寒光,特别是腾政达。
为了彻底去除这些少年的魔性,无尘方丈只能将他们分开进行教化。
因为答应请清婉吃饭的时间就要到了,身在平宁寺里面的黑豹显得有些着急,他正在想办法出去。
萧政看了成王爷让来福带回的纸条,阴冷的脸上流露出一些担忧,那就是害怕成王爷会反水。
他决定给成王爷施加一定的压力,让成王爷彻底成为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凶恶之人。
皇宫内,气氛凝重。京城粮食仓库的事情让皇上心痛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为看重的廉吏竟然是一个动摇大越根基的贪吏。
皇上一直致力于推行节俭,为此他甚至特意给了王永一些特权,希望他能以身作则,引领全国上下形成勤俭节约的风气。
然而,如今看来,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王永定然会借着这些特权大肆敛财,中饱私囊。
这么多年来,皇上一直对王永深信不疑,如今真相大白,他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助纣为虐,这让他倍感自责和懊悔。
大越的江山,传到自己手中不过短短十年,根基就已经开始腐烂,这让皇上不禁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难道大越真的要毁在自己的手上吗?难道自己真的不适合做一个君主吗?这些问题在皇上的脑海中不断盘旋,令他心烦意乱。
就在皇上心情沉重的时候,贤妃得知了他身体不适的消息,特意亲自下厨煲了汤,送到了御书房。
贤妃温柔贤惠,知书达理,与皇上颇为相谈得来,因此皇上对她颇为宠爱。
贤妃来到御书房后,先是关切地询问了皇上的身体状况,然后将精心煲制的汤端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闻着那浓郁的香味,心情略微舒缓了一些。
用过汤后,贤妃陪着皇上下了几盘棋,两人一边下棋,一边闲聊,气氛渐渐轻松起来。
下完棋后,皇上的心情好了许多,便与贤妃一同前往皇子、公主们读书的东华宫。
给皇子公主们授课的是尚太师,他是一位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学者。
尚太师面容慈祥,眉毛弯弯,眼神温和,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他的学问可谓是学富五车,无论是古代的经典着作还是当今的文化知识,他都了如指掌,博古通今。
尚太师的授课方式独具一格,他并不拘泥于传统的教学方法,而是非常懂得如何释放孩子们的天性。
他会用生动有趣的故事和例子来解释复杂的知识,让皇子、公主和世子们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学习。
因此,这些孩子们都非常喜欢他,对他的课程充满了期待。
此时,尚太师正站在院子里,他手指着那些落了叶子的树木,向皇子公主们讲解着世间万物的规律。
他告诉孩子们,树木在秋天落叶,是为了适应季节的变化,这是大自然的一种智慧。
皇子、公主们手中拿着落叶或者枯枝,聚精会神地聆听着尚太师的讲解。
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不时提出一些问题,尚太师都耐心地一一解答。
在一旁,皇上和贤妃也被尚太师的讲解深深吸引,听得入了迷。
贤妃是尚太师的孙女,自幼便受到太师的悉心教导,她的品德和才华都得到了很好的培养。
而皇上则是尚太师的学生,同时也是大越未来的继承人,尚太师自然对他更是用心栽培。
正在认真讲学的尚太师,偶然间看到了一旁的皇上和贤妃,他微微一笑,然后向贤妃使了一个眼色。
这个眼色似乎有着某种深意,贤妃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贤妃深知爷爷的意图,于是引领着皇上一同走进了学堂。此时此刻,一位身着书童服饰的向晚舟早已恭候多时。
当向晚舟瞥见皇上和贤妃的身影时,她毫不迟疑地加快步伐,径直迎上前去。
待到与二人近在咫尺时,向晚舟停下脚步,躬身施礼,毕恭毕敬地说道:“民女拜见陛下、拜见贤妃娘娘!”
皇上见状,连忙摆手道:“快快请起,免礼,免礼!江夫人怎会现身于此呢?”
向晚舟闻言,稍稍抬头,目光迅速扫过贤妃,贤妃心领神会,赶忙解释道:“陛下,江大人见您近日龙体欠安,特此前来恳请爷爷,烦请爷爷携江夫人入宫,为陛下您诊治一番!”
皇上转头凝视着贤妃,颔首微笑道:“原来如此,有劳太师费心了!”言罢,皇上缓缓落座于椅子之上,贤妃则静静地立于一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向晚舟见状,再次躬身施礼,然后移步至皇上跟前,伸出右手,轻柔地搭在皇上的手腕处,开始凝神为皇上诊脉。
片刻过后,向晚舟面色沉静地收回右手,直起身子,恭敬地说道:“陛下,烦请您脱去右脚的靴子。”
皇上闻听此言,不由得面露惊愕之色,他凝视着向晚舟,似乎对她的要求感到颇为诧异。而站在一旁的贤妃,同样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皇上凝视着向晚舟那副专注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他微微一笑,正准备亲自脱下靴子,却见贤妃眼疾手快地蹲下身来,轻柔地替他褪去了靴子和袜子。
向晚舟见状,也赶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捧起皇上的脚。
她仔细观察着皇上的脚底,然后毫不犹豫地在脚底板中心的位置用力拍打了几下,紧接着又使劲按压着脚心的穴位。
这突如其来的拍打和按压让皇上不禁皱起眉头,面露痛苦之色。
一旁的贤妃见状,急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皇上身旁,扶住他的身体,关切地问道:“陛下,您还好吗?”
然而,向晚舟并未因此停下手中的动作,她依旧全神贯注地按着皇上的脚心穴位。
过了一会儿,皇上的五根脚趾竟然渐渐变成了黑红色,这诡异的变化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向晚舟的脸色也微微一变,流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她显然没有预料到皇上的脚趾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而善于察言观色的贤妃,自然也注意到了向晚舟那微变的脸色,她心头一紧,连忙移步到皇上脚边,定睛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花容失色。
皇上眼见两人的脸色都变得异常凝重,心中不由得一紧,连忙开口问道:“江夫人,朕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症?”
向晚舟并未立刻起身,她依旧保持着蹲着的姿势,双手继续按压着皇上的脚心,同时语气严肃地回答道:“陛下,依民女之见,您并非是劳累过度所致,而是中了毒!”
“怎么会中毒?”贤妃惊恐的问道。
同时,皇上也是一脸疑惑的问道:“朕所有食用过的东西都经过专人仔细的检查,怎么会中毒?”
向晚舟回答道:“陛下,您所中之毒乃是一种北疆邪毒。这种毒药十分奇特,食用之后,需要点燃熏香才能诱发出毒性。此毒是慢性之毒,加上五无色无味,又是异域之物,所以很难发现!”
“这皇宫之中,怎么会有这样的邪毒?”贤妃惊慌的说道。
皇上神色凝重的问道:“江夫人,请问朕所中之毒有多久了!”
“启禀陛下,将近一个月。不过,陛下,索幸您中毒时间不长,目前还可以控制,只要服用一些解药,修养半年,毒素可以完全清除,也不会对龙体造成伤害。”向晚舟说道。
贤妃赶紧蹲下看着向晚舟,“江夫人,可有解药!”
向晚舟看着贤妃,“娘娘,这种毒民女松风谷见过,但是具体怎么解毒,民女还尚不可知!”
皇上看着向晚舟,“江夫人,你方才说这种毒药需要熏香才能诱发出毒性,只要停掉这种熏香,这种毒素是不是就不再加深?”
“陛下,早晚不可!这样会打草惊蛇,一旦敌人知道您有所发现,肯定会有所行动。”向晚舟说完,就拿出几根银针分别扎在了皇上的五根脚指头上。
贤妃看着向晚舟的行为,有些焦急了,“江夫人,你这是……”贤妃话还没有说完,皇上一把抓住贤妃,示意贤妃不要打扰向晚舟。
正躺在坤宁宫里凤床上的萧妍听到耳目说皇上和贤妃去了东华宫,便立马起身拾掇了一下,在翠柳的陪同之下赶往东华宫。
向晚舟将皇上脚指头里面黑红色毒素挤出来了,赶紧用一块白色的手帕将毒素包起来后,起身站了起来。
贤妃赶紧将皇上的脚趾擦干净,然后给皇上穿好鞋袜。
向晚舟从怀里掏出三颗金丹王递给皇上,“陛下,这是金丹王,今天服下一颗,每个隔十天一颗,可以控制和慢慢分解住您体内的毒素。要彻底根除毒素,民女还要回去仔细琢磨一下。”
“江夫人,那现在可否判定陛下是食用了什么而中的毒呢?”贤妃急切的问道。
向晚舟恭敬的回答道:“陛下,您日后所食用的每一样东西,只要抓一点熏香的灰烬放入碗中,如果发现食物变成绿色,就可以发现毒的来源!”
萧妍疾步如风,当她来到东华宫时,发现皇上正坐在椅子上考核皇子、公主们的课业,贤妃立在一侧。
尚太师和向晚舟恭敬的站在一旁。此时的向晚舟已经戴上尚太师随从的人皮面具。
萧妍见了,笑容满面的径直走到皇上身边,狠狠地瞪了一眼贤妃,然后坐在皇上的身边。
皇上看见萧妍来了,也笑着伸出手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向晚舟跟着尚太师出宫后,天色已经暗下去,她与尚太师告别之后,就回到了静观小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昨晚江预来向晚舟这里拿流山地图时,就拜托了向晚舟进宫为皇上看病一事,并且江预出发前也跟尚太师打好了招呼。
向晚舟一路上都在苦苦思索北疆邪毒的解毒之法,脑海中不断闪现各种可能的方法和线索,但始终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当她走到静观小筑时,远远地就看到成王爷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仿佛一位深情的丈夫在等自己归家的爱妻。
成王爷似乎也察觉到了向晚舟的归来,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进了向晚舟的心底。
向晚舟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她凝视着成王爷,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的心跳开始加速,脸颊也微微发烫,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她不禁想,自己究竟是有多大的福分,竟然能让两位如此优秀的男子对她如此钟情。
对于江预,她确实有着一些男女之间的情愫,但那更多的是一种欣赏和喜欢。
而对于成王爷,她对他的感情则纯粹是兄妹之情,她从未想过要与他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然而,面对成王爷如此深情的目光,向晚舟知道,她不能再继续让他陷入这种无望的情感之中。
她必须下定决心,狠下心来,彻底断绝成王爷对她的感情。
成王爷见向晚舟站在原地不动,便快步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道:“饿坏了吧?我已经做好了饭菜,快进来吃吧。”
向晚舟看着成王爷,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迈步走进了院子里。
成王爷赶紧跑进厨房,端出热腾腾的饭菜,将饭菜放在桌上后,走到向晚舟身边,“当时在江南,你教我做饭,我如何都学不会。当时,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做一顿美味的饭菜给你吃,今天终于实现了。”
这些话落在向晚舟的心上,她神色平静的看着成王爷,没有一句话。
成王爷看着向晚舟的样子,伸出手去拉着向晚舟的手,温柔的说道:“尝尝,看好不好吃,不好吃告诉我,我下次一定会做得更好。”
成王爷手心的温度像一股暖流,缓缓地流淌进向晚舟的身体里,逐渐传遍她的全身。
然而,就在这股温暖即将将她彻底包围的时候,向晚舟却像是突然惊醒一般,迅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成王爷的脸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冷漠,“您为何还不离开?”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成王爷似乎并没有被向晚舟的态度所影响,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是不会离开的,除非我死!”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仿佛是在向向晚舟宣告他的决心。
听到这句话,向晚舟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花解语挥刀戳自己大腿的那一幕,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愤怒。她冷哼一声,“好,你不离开是吧!”
话音未落,向晚舟毫不犹豫地伸手从鞋筒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然后将匕首的尖端对准了成王爷,“王爷,请您离开这里!”
面对向晚舟的威胁,成王爷的笑容依然没有丝毫改变,他甚至还慢慢地朝着向晚舟走近了几步。
他伸出手,轻柔地握住了向晚舟拿着匕首的那只手,然后将匕首的方向调转,对准了自己的胸膛。
“龙儿,你就是杀了我,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成王爷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向晚舟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看穿。
然而,面对成王爷如此深情的告白,向晚舟却不为所动。
她猛地一掌推开成王爷,然后快步走到院子的门边,用手指着离开小筑的路,看着成王爷,语气平静地说道:“王爷,请您离开!”
成王爷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向晚舟,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如此决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不会离开的,除非我死!”
向晚舟的眼神冰冷而决绝,她将自己的一只手缓缓地放在院门上,仿佛那是她与成王爷之间最后的一道防线。
她的声音同样冷酷:“如果您不离开,民女就毁了这只手!”
话音未落,向晚舟迅速举起手中的刀,寒光一闪,让人不寒而栗。
成王爷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惊恐万状地一边朝向晚舟跑去,一边大声喊道:“不要……”
然而,向晚舟的动作快如闪电,刀已经无情地插入了她的手背,刺穿了整个手掌。鲜血如泉涌般顺着院门流淌下来,形成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溪流。
成王爷被这一幕吓得呆住了,他的脚步在离向晚舟几步远的地方戛然而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
向晚舟面无表情地看着跑过来的成王爷,然后毫不犹豫地迅速拔出刀,再次举起来,直直地指向成王爷,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地上溅出一朵朵血花。
“请您离开这里。”她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成王爷心疼得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他颤抖着声音说道:“龙儿,你放下刀好不好?”
向晚舟不为所动,她的目光始终落在成王爷身上,手中的刀依旧稳稳地举着,“请您离开这里。”
成王爷无奈地停下脚步,他的心痛得仿佛要裂开一般,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我离开,我马上离开,龙儿,你放下刀好不好?”他的声音充满了哀求。
“王爷,您给我听好了!”向晚舟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带着一种决然,“如果您以后再来一次,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戳自己一次!所以,请您立刻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罢,向晚舟用一种极其冷漠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成王爷,仿佛他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成王爷的目光落在向晚舟那满是鲜血的手上,他的心像被撕裂一般疼痛难忍。
他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哭着哀求道:“龙儿,我这就走,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了!我对天发誓!但是求求你,别再这样伤害自己了,好吗?”
向晚舟看着成王爷那满脸的泪水,心中不禁一软。然而,她还是迅速转过头去,望向远处的黑暗,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说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再来找我,我就绝对不会再这样做。”
听到向晚舟的承诺,成王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快步离去,生怕自己再多停留一秒,向晚舟的手上就会再多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向晚舟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成王爷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然后,她慢慢地抬起那只受伤的手,凝视着那狰狞的伤口,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她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瞬间淹没了她那原本美丽动人的脸庞。
江预和成王爷是真的爱死了向晚舟,但是他们的都太沉重,向晚舟真的承受不起。
成王爷像一阵风一样疾驰而去,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和痛苦都抛在身后。他的脚步慌乱而急促,仿佛在逃避什么可怕的事情。
终于,他跑到了一棵大树下,背靠着大树,仿佛这棵大树能给他一些支撑和安慰。
然而,他的身体却像失去了支撑一样,慢慢地向下滑去。他的双腿似乎已经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无力地弯曲着。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伤:“龙儿,龙儿,你为何要这般折磨于我?我真的快承受不住了……”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小片水渍。
在他身后不远处,忠心耿耿的杨逍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看着成王爷如此伤心悲痛,心如刀绞。这些年来,他一直陪伴在成王爷身边,见证了他对向晚舟的深情和思念。
杨逍深知成王爷对向晚舟的爱是如此深沉,如此执着。
他实在想不明白,向晚舟为何不肯接受成王爷的真情。难道她真的感受不到成王爷的一片痴心吗?
一夜一天的赶路,江预已经到达流山,他拿着地图,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很快找到了清婉父亲所说的山洞。
这个山洞很狭小,也很隐蔽。他用旁边的干草做成了火把,然后用火折子点燃,拿着火把走进了山洞。
在山洞里,他先是环顾一周,然后在仔细的挨个搜寻。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一个黑色的包裹。
他动作迅速地撕开包裹,里面的金银首饰琳琅满目,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的手在这些金银首饰中翻找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突然,他的手停了下来,一个信封静静地躺在一堆金银首饰中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迅速拿起信封,仿佛这信封里隐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
他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件。当他展开信纸,看到上面的内容时,他的神色仿佛凝结成了霜。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右手的手指不自觉地开始摩挲起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江预在原地沉思了许久,终于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脚步有些踉跄,仿佛身体失去了平衡。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准备走出山洞,连夜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当他踏出山洞的那一刻,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倾泻而下,打在他的身上,让他瞬间湿透。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山洞里,找了一块干燥的石头坐下,静静地看着山洞外的雨幕,等待雨停。
与此同时,喆山也下起了大雨。雨水敲打着小筑的屋顶,发出啪啪的声响。
向晚舟静静地坐在窗前,一只手托着下巴,凝视着窗外的雨幕。她的思绪渐渐飘远,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江预。
她不知道此刻的江预是否也在雨中,是否找到了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向晚舟来到静观小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对江预的思念却与日俱增。
尤其是在这样的雨夜,她的思念愈发浓烈,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成王爷离开了静观小筑,却没有离开喆山,他一直坐在那一棵树下,雨水将他的泪水冲走。
他想不明白,向晚舟为何会离开江预,为何不肯接受自己?
向晚舟说自己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那她的身上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杨逍站在成王爷身边,脱下自己的外衫为成王爷遮住一部分的雨……
在流山山洞里的江预,正在遭受一场梦魇。梦境里,向晚舟正在被一个猎人追捕,向晚舟正在逃亡时,猎人挽弓搭箭,一拉弓,箭矢射穿了向晚舟的掌心。
“龙儿,龙儿……”大喊着向晚舟的名字,从梦中惊醒。他额头都是汗,他一颗心在砰砰砰的跳着。
他捂着胸口,自言自语的喊着:“龙儿,龙儿……”
他立马起身,走出山洞,冒着大雨赶回京城。
平宁寺里,黑豹趁着大雨,也悄悄离开了寺。
在黑豹下山的时候,一个藏在暗处的身影发现并一路跟踪着他。
黑豹仿佛嗅到了味道,他冒着雨疾步在山上绕圈,那个黑影紧紧跟随。
不过,最后,黑豹还是甩掉了尾巴,回到了家里……
雨夜的皇宫也不安静,皇上为了稳住萧妍,便宿在了坤宁宫。
刘冰再次潜入御书房和皇上的寝宫,寻找飞龙军的兵符和印信。
他再次将御书房和寝宫仔细地翻找了几遍,还是没有找到所寻之物。
这让刘冰很恼火,他愤怒的离开了御书房。
而暗处的苏未正在监视着刘冰的一举一动。
雨夜的方府也是不安宁。
方彧和方宁正在安然入睡,可是公主却是无法入眠。
方允的离世,对她的打击非常之大,她已经没有忘了往日的神采,苍老了许多。
她夜里总是害怕单独入睡,所以,自方允入土为安后,她便跟孩子们同宿一屋。
近几夜来,她发觉总是有一道黑影进入她的房间。
可是当她睁开眼睛时,却又什么都没有看见,这让她更加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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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清婉做客,得知消息
一夜的雨,如丝如缕,纷纷扬扬地洒落,仿佛是大自然的一场洗礼,洗净了喆山的每一寸空气。
清晨,早起的清婉,轻轻推开窗户,感受着那股清新的气息,心情格外舒畅。
她匆匆留下一张纸条,便迫不及待地前往黑豹家做客。
黑豹的妻子起得更早,为了招待贵客,她一大早就去菜市场选购新鲜的食材。回来后,她先将院子打扫得一尘不染,然后才开始精心准备饭食。
黑豹醒来后,看着妻子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温暖。他带着两个活泼可爱的儿子,在院子里尽情玩耍,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小院。
而此时,向晚舟却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
由于今天是休沐日,她无需早起,可以尽情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直到日上三竿,她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浑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她随意地披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身着一袭白色的睡袍。
缓缓走到院子里,她微闭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清新的空气仿佛渗透到了她的每一个细胞,让她感到无比愉悦。
就在向晚舟尽情享受这宁静的时刻,不远处的静观小筑旁,成王爷正痴痴傻傻地望着她。他的目光如痴如醉,仿佛被她的美丽所吸引,无法自拔。
那静立的倩影,亭亭玉立,令人心驰神往。
她那随风飘飞的长发垂落在身后,轻轻拂过白皙的肌肤,撩拨着成王爷的心弦。
当那绑着白色布条的手掌映入成王爷的眼帘时,他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
本就破碎不堪的心,此刻更是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那白色的布条仿佛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他与她远远地隔开。
然而,令成王爷稍感宽慰的是,向晚舟的精神状态看起来还算不错,并没有因为受伤而显得萎靡不振。
这让他稍微放下了一些心,至少她还能保持乐观的心态面对这一切。
成王爷缓缓地抬起头,凝视着天空。天空中飘着几朵洁白的云彩,悠悠地移动着,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这苦笑中既有对命运的无奈,也有对自己的自嘲。
然后,他转身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喆山,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在风中摇曳。
与此同时,在小筑的书屋里,向晚舟正全神贯注地研究着从皇上身上取下的毒素。
她眉头微皱,眼神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深知这毒素的厉害,如果不能尽快找到解毒之法,后果不堪设想。
书院里,学生们迎来了休沐的日子。江月、江澈、杨慧中和杨慧敏四人早早地就收拾好东西,兴高采烈地离开了书院,迫不及待地回到江府与家人团聚。
然而,沈令嘉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回家。
她心中惦记着向晚舟之前跟她说过的柳韫正在设计一些战场上的武器,这对她来说具有极大的吸引力。于是,她决定去拜访柳韫,一探这些武器的究竟。
顾理发现沈令嘉没有回家,他略一思索,也决定不回家了。
他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借此好好培养一下他与沈令嘉之间的感情。
于是,他悄悄地跟在沈令嘉身后,一同踏上了前往柳韫处的道路。
在沈令嘉前往无为小院的路上,顾理特意算好了时间和路线,制造了一场看似偶然的相遇。
当顾理得知沈令嘉要去的目的地时,他心中暗喜,脸上却露出一副惊喜的表情,说道:“真是太巧了!我对兵器也有着极大的兴趣,正打算前去无为小院拜访柳韫呢。”
沈令嘉一听,顿时兴奋起来,他的四肢虽然非常灵活,但脑袋却像个孩子一样天真,完全没有察觉到顾理的用意,反而高兴地邀请顾理一同前往无为小院。
一路上,沈令嘉兴高采烈地跟顾理讲述着北疆的壮丽风光,以及他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他的话语充满激情,仿佛那些场景就在眼前。
顾理静静地听着,看着沈令嘉眉飞色舞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爱之情。
当沈令嘉讲到高兴之处时,他突然捡起两根木棍,一根扔给顾理,自己则手持另一根,如孩童般欢快地朝着顾理挥舞起来。
顾理见状,微微一笑,也挥动着木棍,巧妙地迎接着沈令嘉的招数。
尽管顾理的武艺明显强于沈令嘉,但由于他实战经验较少,在与沈令嘉的对招中,还是显得有些生疏。
而沈令嘉却与常人不同,由于她自幼便跟随父母在沙场上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对于如何在残酷的环境中生存以及如何将敌人置于死地,她可谓是了然于心。
只见她身形灵动,动作迅捷如闪电,不过短短几招之间,便已精准地洞悉到了顾理的致命弱点所在。
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出手,如疾风骤雨般的攻势瞬间将顾理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终只能无奈地败下阵来。
沈令嘉眼见顾理败于自己手中,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双手抱胸,傲然挺立,用一种略带轻蔑的口吻说道:“哼,就这点本事,还敢跟本小姐过招?真是不自量力!”
话一说完,沈令嘉转身便如脱兔般飞奔而去,仿佛生怕顾理会追上来似的。
顾理望着沈令嘉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微笑。
他高声喊道:“令嘉,你等等我啊!”喊罢,他也迈步狂奔,紧紧地追赶着沈令嘉。
两人你追我赶,一路上欢声笑语,好不热闹。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与此同时,向晚舟在书房里苦思冥想了许久,却始终未能有任何新的发现。
她只觉得自己的思绪愈发纷乱,仿佛被一团迷雾所笼罩,难以理清头绪。
最终,向晚舟决定暂时放下手中的事情,出去走走,让自己的身心得到片刻的放松。
她漫步于街头巷尾,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让清新的空气和温暖的阳光洗涤去内心的浮躁与疲惫。
而另一边,清婉则悠闲地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她特意为黑豹的两个儿子选购了许多美味的食物和有趣的玩具,然后径直朝着黑豹的家走去。
黑豹和妻子赶紧出门热情的迎接,黑豹的两个儿子也很有礼貌的叫清婉姐姐。清婉被他们的热情深深的打动。
在不大而又温馨的小院里面,清婉在跟黑豹的两个儿子玩耍,黑豹和他的妻子在厨房忙活。
没过多久,厨房就飘出了香味儿。清婉看着一桌好吃的菜肴,已经垂涎三尺。
黑豹妻子见状赶紧邀清婉坐下,清婉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开始享用美食。
为了表达对黑豹妻子的感激之情,清婉在享用完美食之后,主动提出要帮忙收拾碗筷。于是,她走进厨房,与黑豹妻子一同忙碌起来。
就在清婉和黑豹妻子专注于清理厨房的时候,黑虎却悄然无声地来到了院子里,并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房间。
黑豹察觉到哥哥的到来,连忙让妻子再去准备几道菜肴,以款待黑虎。
清婉洗完碗后,来到院子里,看到黑豹的两个孩子正在玩彩球。
她兴致勃勃地加入了孩子们的游戏,你扔我接,我扔你接,玩得不亦乐乎。
然而,黑豹的大儿子可能因为力气较大,一不小心将彩球扔到了黑虎房间的窗户上。
房间里的黑豹和黑虎听到声音,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窗户,但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谈论着事情。
清婉见状,赶忙跑过去捡彩球。当她弯腰捡起彩球时,突然听到黑虎说出了一句让她震惊不已的话:“今晚屠杀江府!”
清婉的心中猛地一紧,她来不及多想,立刻站起身来,准备迅速将这个消息传递给向晚舟。
然而,就在清婉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屋内的黑虎恰好看到了屋外的影子。
他心生警觉,迅速起身,猛地推开房门,如饿虎扑食一般,伸出手死死捏住了清婉的脖子。
清婉完全没有预料到黑虎会突然出现,被吓得魂飞魄散,一时间六神无主,只能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挣脱黑虎的束缚。
黑豹见状,心中一紧,连忙快步走到黑虎身旁,紧紧拉住他的手,焦急地说道:“大哥,这位姑娘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若不是她出手相助,恐怕弟弟我早已命丧黄泉了。恳请大哥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黑虎闻言,冷漠地看了一眼黑豹,随即将目光转向清婉。只见他手中的力道愈发加重,似乎完全没有把黑豹的话放在心上。
清婉被黑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连忙伸出双手,用尽全身力气去推黑虎的手,同时还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
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大侠,我与您素昧平生,更无冤无仇,您为何要杀我呀?有才大哥,救救我啊!”
黑豹眼见黑虎不为所动,心中愈发焦急,他“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大哥,上次我身受重伤,若不是这位姑娘及时出手相救,恐怕弟弟我早已命丧黄泉,再也无法见到大哥您了。大哥,求求您看在弟弟的份上,放过她吧!”
黑虎听了黑豹的话,沉默片刻,终于缓缓松开了手。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清婉,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滚吧!”
清婉如蒙大赦,赶忙恭敬地说道:“多谢大侠饶命之恩,小女子这就立刻离开!”说罢,她不敢有丝毫耽搁,像脚底抹油一般,迅速消失在了黑虎和黑豹的眼前。
与此同时,在无为小院里,沈令嘉和顾理正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柳韫设计制作的各种精巧暗器,这些暗器不仅造型独特,而且设计巧妙,令人大开眼界。
沈令嘉将每一样暗器都仔细地使用了一遍,甚至还让顾理充当靶子,而顾理对此也毫无怨言,心甘情愿地配合着他。
一旁的柳韫和向晚舟目睹着他们如此和谐的一幕,不禁都笑出声来。
当沈令嘉将所有的暗器都试用完毕后,他走到柳韫身旁,感慨地说道:“柳姐姐,你这些暗器真是精妙无比啊!如果能多制作一些出来,用在战场上,那肯定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柳韫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然后说道:“你们稍等一下,我去给你们看一样宝贝。”
向晚舟她们看着柳韫那神秘兮兮的样子,心中都充满了好奇,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过了一会儿,柳韫手持一杆长枪从屋里走了出来。她走到沈令嘉面前,将长枪扔给他,说道:“令嘉,你来试试看这杆长枪怎么样!”
然而,还没等沈令嘉反应过来,向晚舟眼疾手快,敏捷地单手抢过了长枪。只见她手持长枪,如行云流水般舞动起来,动作优美而矫健。
柳韫见状,心中不由得一紧,连忙喊道:“龙儿,你的手有伤,小心一点儿!”
尽管沈令嘉没有接住那杆长枪,但他却被向晚舟单手舞动长枪的英姿所深深折服。
更令人惊叹的是,向晚舟竟然能够做到人枪合一,仿佛她与长枪已经融为一体,这让沈令嘉对她的武艺钦佩得五体投地。
向晚舟舞动几下,将长枪的头指向别处,然后一按枪身上的一个红点,枪头立马分开,从里面飞出许多如牛毛的飞针。
这些飞针的飞出后,纷纷插入大树的身上。
沈令嘉和顾理赶紧跑到那些被飞针射中的大树前一看,每一根飞针都穿透树身后,又插进了另外一棵大树。
柳韫走到向晚舟身边,“我大越士兵多用长枪,所以,我就在长枪上安上一些暗器。”
向晚舟满意的看着长枪,“战场上,如果前排与敌军对垒的士兵都能用上这一杆长枪,对我军更有优势。”
沈令嘉赶紧跑到柳韫身边,“是啊,柳姐姐,只要与敌国开战,大越每年都会因为兵器、医学的落后而造成大量的士兵身亡。
如果你制作的这些兵器、暗器能够在战场上使用,我们大越士兵伤亡人数就不会如此之多。”
沈令嘉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起来,她仿佛看到了战火纷飞中,大越一个一个热血男儿在自己身边倒下的场景!
顾理看着沈令嘉难过的样子,赶紧拉着她的手,给她一些安慰。
向晚舟听江预讲过战场的惨况,所以最能够与沈令嘉共情,她的眼眶也微微泛红。
着急的清婉骑着马一路飞奔到静观小筑,下马作战向晚舟,发现向晚舟不在。又迈开步子跑到飞花小院,也不见向晚舟的踪影。
花解语看着火急火燎的清婉,刚准备开口问话,清婉又一溜烟不见了。
清婉一路奔跑,一路在想,有可能向晚舟就在柳韫那里。飞奔的她突然停下,调头就往无为小院冲去。
向晚舟、柳韫和顾理围桌而坐,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笔,在纸张上画自己能想到的兵器或者暗器。
“龙儿,龙儿……”清婉一边飞奔一边喊着。
向晚舟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听到清婉清脆而焦急的呼喊声。他猛地抬起头,目光随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清婉像一阵疾风一样,迅速地朝他们奔来。
向晚舟见状,急忙站起身来,脚步匆匆地迎向清婉。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清婉如此慌张。
清婉跑得气喘吁吁,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终于跑到了向晚舟的面前,紧紧拉住他的手,满脸焦急地说道:“龙儿,不好了!今早有人要屠杀江府!”
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让向晚舟震惊得几乎无法站立。他连忙扶住清婉,关切地问道:“清婉,你先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婉稍稍喘了口气,然后接过柳韫递来的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她定了定神,接着把黑虎今晚要屠杀江府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向晚舟听完,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紧紧皱起眉头,右手的手指不自觉地开始摩挲起来,似乎在思考应对之策。
沉默片刻后,向晚舟缓缓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笔,迅速在纸上画出了江府的方位图。他的笔触流畅而果断,每一条线条都显得格外清晰。
清婉和沈令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地走来走去,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然而,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柳韫和顾理,这两人显得异常冷静。
他们的目光落在了向晚舟身上,只见向晚舟正全神贯注地研究着江府的方位图,图上密密麻麻地标满了各种不同的符号。
柳韫和顾理对视一眼后,一同走到那些暗器的面前,开始仔细地挑选适合的暗器。他们挑选得非常认真,仿佛每一件暗器都承载着重要的任务。
过了一会儿,柳韫将挑选好的暗器打包好,然后看向向晚舟手中的图纸,说道:“龙儿,关于机关的设置,我想你肯定已经心中有数了吧。”
向晚舟拿着画好的图纸,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柳韫,回答道:“姐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想出了应对的方法。”
柳韫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现在江府门前必定有敌人的眼线,我们若是贸然大量人进入江府,恐怕会打草惊蛇。而且我和清婉都不会武功,去了不仅帮不上忙,反而可能会成为你的累赘。所以,我们还是留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向晚舟看着柳韫,理解地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姐姐,我知道该怎么做。”
就在此时,顾理心急如焚地快步走到向晚舟面前,语气急切地说道:“我和令嘉都会武功,我们可以在外围协助你,帮你分担一些压力。”
一旁的沈令嘉也赶忙附和道:“先生,您尽管放心,我可是上过战场的人,对于如何与敌人交手,我可是经验丰富!”
向晚舟凝视着顾理和沈令嘉,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轻声说道:“多谢你们,不过你们千万要小心。”话音未落,向晚舟迅速拿起包裹,转身如疾风般冲向静观小筑。
一到静观小筑,向晚舟毫不犹豫地拿起她的枪,然后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江府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顾理和沈令嘉则来到书院的射箭场上,他们动作娴熟地准备好弓箭,严阵以待。
而此时,骑在马背上的江预,心跳愈发剧烈,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他的脸上布满了愁云,眉头紧蹙,似乎对即将面临的状况忧心忡忡。
江预胯下的黑聪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不安,它同样心急如焚,四蹄如飞,奋力狂奔。
向晚舟乔装改扮后来到江府附近,果然如柳韫所言,江府门前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正在鬼鬼祟祟地转悠。
向晚舟见状,立刻警觉起来,她敏捷地缩回身体,悄无声息地跑到江府后门。然而,让她吃惊的是,后门处同样有几个可疑之人在徘徊。
向晚舟避开江预在狗洞里面设置的机关,从狗洞钻进江府。快步来到琳琅和曾行的小院。
曾行虽然还没有从大哥大嫂过世的心阴影中走出来,但是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此时的他,正抱着徽音在院子里玩耍,琳琅在一旁缝制着衣裳。
“曾行,琳琅!”向晚舟喊道,
曾行和琳琅转头看见了向晚舟,琳琅大声喊道:“小姐!”
曾行看着神色凝重的向晚舟,走到向晚舟身边,“夫人,请问出了什么事吗?”
“有很急的事情,你把徽音给琳琅,快去叫上勇叔和江澈去后山护卫的院子。”向晚舟说完,转身就向后山走去。
曾行不好耽搁,赶紧将徽音递给琳琅,转身出了院子。
在后山院子里,向晚舟站在院子中央,面色凝重地将黑虎今晚要屠杀江府的消息告诉了曾行、勇叔、江澈和张勇等人。
众人听闻,如遭雷击,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彼此对视一眼后,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向晚舟身上。
向晚舟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说道:“江预不在府上,我们必须要为他守住这个家!”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决心却如钢铁般坚定。
江澈霍然站起,激动地说道:“嫂子,您放心,我就是舍了这条命也要护住江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毫不退缩的勇气。
江家的护卫们见状,也纷纷站起身来,齐声高呼:“少爷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必定用命为护卫江府!”他们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决绝与果敢。
向晚舟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沉声道:“现在还不是谈死的时候。而且,江预也不希望你们有任何闪失,所以大家都先冷静下来,听我安排。”
说罢,她从怀中取出一幅江府的方位图,展开在众人面前。图上详细标注了江府的各个区域以及关键位置。
向晚舟指着方位图,有条不紊地开始分配任务:“我在江府一共设置了三道机关。第一道机关设置在江府的围墙上,这是敌人进入江府的必经之路,我们要在这里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第二道机关设置在江府的中院,这里是江府的核心区域,我们要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让敌人插翅难逃。”
最后,向晚舟将目光落在了江府的祠堂上,缓缓说道:“这最后一道机关,就设置在江府的祠堂。这里是江家的根基所在,绝对不能让敌人得逞。”
用晚食前,勇叔把向晚舟给他的迷药放在了饭食之中,江老夫人、徐嫂、楼藏月、离恙和府上不会武功的仆人吃了以后,纷纷睡成一片。
向晚舟漫步来到勇叔面前,一掌将他劈晕。她知道,江预欠着勇叔一条命,如果勇叔、慧中和慧敏出什么情,江预此生必定不安。
向晚舟命令护卫们把昏迷的人们都背到祠堂安置好,然后各就各位,为抵挡痛杀敌人做好充足的准备。
三更时刻,黑虎、莫达带着足足三百余人来到了江府。
他们站在江府门前,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命令第一批手下从围墙进入江府。
第一批敌人如飞鸟般轻盈地跃上围墙,然后敏捷地跳进江府。
然而,就在他们落地的瞬间,大多数敌人都不幸踩到了地上涂抹了毒液的尖利竹签。
这些竹签犹如恶魔的獠牙,无情地刺穿了敌人的鞋底,毒液迅速渗入他们的身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倒在地上的敌人痛苦地挣扎着,他们的面容因剧痛而扭曲,口中发出凄惨的嚎叫声。毒液在他们体内肆虐,带来的痛苦让人毛骨悚然。
一些运气较好的敌人成功逃脱了竹签的陷阱,但他们的厄运并未结束。当他们继续向前走时,不小心触碰到了地上的细线。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细线,实际上却是一个致命的机关。
一旦被触动,墙上的机关立刻被激活,无数支箭矢如暴雨般激射而出,以惊人的速度飞向敌人。
江府外的黑虎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却始终没有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
他心生疑虑,担心第一批敌人遭遇不测,于是果断派出第二批敌人,直接从江府大门涌入江府。
这些敌人踏入江府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同伴,他们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前院,来到江府的中院。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暗处的张勇一直在密切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敌人进入中院后,迅速拉动身边的绳子。
刹那间,无数的毒针如流星般从四面八方疾驰而来,如密集的雨点般射向中院的敌人。这些毒针闪烁着寒光,带着致命的毒液,让人避无可避。
身中毒针的敌人,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一般,纷纷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原本还狰狞的面容此刻也变得苍白如纸,毫无生气,显然是已经一命呜呼了。
剩下的敌人眼见同伴们如此迅速地倒下,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恐惧。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脚步也不自觉地向后退缩着,生怕自己也会像那些倒下的人一样突然中毒身亡。
就在这时,向晚舟和张勇率领着江家的护卫如同一股旋风般冲杀出来,他们的速度极快,瞬间就堵住了敌人的后路,让敌人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向晚舟手中紧握着长枪,她的眼神犀利如鹰,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敌人,毫不畏惧。
只见她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敌人,手中的长枪更是如同蛟龙出海一般,气势磅礴,每一次挥舞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取敌人的咽喉要害。
张勇和江家护卫们也不甘示弱,他们手中的剑如同长虹贯日,闪烁着寒光,纷纷刺进敌人的胸膛,或者割断敌人的喉咙。
一时间,剑光闪烁,血花四溅,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场面异常惨烈。
不过短短片刻功夫,院中的敌人就已经被向晚舟他们斩杀殆尽,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敌人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向晚舟他们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敌人,心中并没有丝毫的怜悯,这些敌人都是来者不善,他们若不还手,恐怕死的就是自己了。
稍稍喘了口气后,向晚舟他们便纷纷退到墙壁边,将背后的弓箭取下来,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后续敌人。
然而,就在向晚舟取箭的时候,由于用力过猛,她左手手掌上原本包扎好的伤口突然破裂开来,鲜血流出,将白色的布条染成了一片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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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你还未归来,我为你守家
天空阴沉沉的,仿佛被一层灰色的纱幕笼罩着。
黑虎站在江府门外,他的身体一动不动,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他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府内传来的每一丝动静。
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无法掩盖住府内传来的声响。
黑虎的耳朵微微颤动着,他捕捉到了一些细微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语,又像是脚步声。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江府一定早有准备!”黑虎心中暗骂一声,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敌人的圈套。
他毫不犹豫地开口大骂一句:“他娘的!”声音在寂静的雨中显得格外响亮。
紧接着,他向身旁的莫达使了个眼色,莫达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黑虎身形一闪,亲自带领着一群弓箭手如飞鸟般跃上江府的屋顶。
与此同时,莫达则率领着其余的人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江府的大门。
而在江府外面的暗处,沈令嘉和顾理一直悄悄地观察着这一切。
当他们看到黑虎等人飞上屋顶时,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按照之前的计划行动起来。
向晚舟、张勇和一部分擅长射箭的护卫们也都集中精力,他们手中的弓箭已经拉满弦,箭头瞄准了房顶上的敌人,只待一声令下,便会万箭齐发。
莫达满脸怒容,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中院里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他咬牙切齿地骂道:“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与此同时,藏在暗处的曾行正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当他看到莫达带人冲进中院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他毫不犹豫地拉紧手中的绳子,只听“嗖”的一声,大量削尖的木棍如箭雨般激射而出。
这些木棍速度极快,如同闪电一般,眨眼间便飞到了中院里。
院中的敌人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顿时惊慌失措。
他们惊恐地看着那些如雨点般密集的木棍朝自己飞来,心中充满了恐惧。
突如其来的暗器,反应慢的敌人已经被木棍插进了身体。
反应快的敌人在短暂的惊愕过后,迅速反应过来,纷纷举起手中的大刀,狠狠地劈向那些木棍。一时间,刀光闪烁,木屑四溅。
而在院墙上,一群弓箭手正紧张地搜寻着藏在暗处的目标。他们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藏身之处。
然而,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向晚舟早已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
向晚舟站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她的耳朵微微颤动,仿佛能听到空气中最细微的声音。
她的目光如寒星般冰冷,紧紧地锁定着屋顶上的弓箭手。
就在敌人的注意力都被木棍吸引的时候,向晚舟迅速地挽弓搭箭,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她的手指轻轻一松,箭矢便如同流星一般疾驰而出,直直地射向院墙上的一个弓箭手。
只听“噗”的一声,箭矢准确无误地射中了那个弓箭手的咽喉。
那个弓箭手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从房顶上滚落了下来。
向晚舟的动作快如闪电,她在射出一箭后,立刻变换位置,继续快速地挽弓搭箭。
她的目光如电,紧紧地盯着敌人,手一松,箭矢便如疾风骤雨般飞向敌人。
张勇和其他护卫们也嗅到了敌人的气味,他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弓箭,毫不犹豫地放箭。
箭矢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集的网,又有几个弓箭手被射中,从屋顶上滚落而下。
黑虎定睛看着身边滚落下去的弓箭手,心中一紧,他那敏锐的嗅觉告诉他,向晚舟就藏身在附近。
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弓,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向晚舟可能藏身的方向,然后猛然一放。
向晚舟身处暗处,却犹如能洞察一切。就在黑虎放箭的瞬间,她灵活地一滚,轻松避开了这致命的一箭。
箭矢呼啸着飞过,直直地射在了她身旁的柱子上,深深地嵌入其中,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向晚舟顺势起身,动作行云流水,手中的弓如同她身体的一部分,自然而流畅地被举起。
她的眼神冷静而锐利,宛如寒星,紧紧盯着箭飞来的方向,毫不犹豫地射出一箭。
黑虎眼见着箭矢朝自己疾驰而来,他的身体如闪电般往后一倒,动作快如疾风,堪堪躲过了这一箭。
然而,他的心中却愈发笃定,这一定是向晚舟射出的箭。
他的目光变得凶狠而决绝,死死地盯着箭矢射来的方向,仿佛要透过黑暗将向晚舟看穿。
与此同时,江府右侧的沈令嘉和江府左侧的顾理也注意到了屋顶上的动静。
他们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知道向晚舟他们正在与敌人激烈交手。
两人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弓箭,瞄准屋顶上的敌人,弓弦紧绷,蓄势待发。
沈令嘉的动作快如闪电,搭箭、拉弦、放箭,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的每一箭都如同流星划过夜空,准确无误地射在了敌人们的身上,让敌人猝不及防。
向晚舟等人定睛一看,只见一个黑影从墙上滚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他们立刻意识到,这是沈令嘉和顾理出手了!
说时迟那时快,向晚舟等人手中的箭矢如流星般疾驰而出,直直地射向那些敌人。
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带着凌厉的风声,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
与此同时,顾理和沈令嘉在屋顶上不断地变换着射箭的位置,让屋顶上的弓箭手们防不胜防。
他们的箭矢如同雨点般密集地落下,使得屋顶上的敌人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开始慌乱起来。
张勇和护卫们见状,纷纷挽起弓箭,也效仿顾理和沈令嘉,不断地变换位置,将屋顶上的敌人一一射落。
一时间,箭矢交错,喊杀声四起,屋顶上的敌人在这猛烈的攻击下,渐渐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就在众人忙于应对屋顶上的敌人时,黑虎却紧盯着向晚舟的身影,悄悄地靠近着自己的猎物。
他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黑暗,将向晚舟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然而,向晚舟也并非等闲之辈。她敏锐的嗅觉让她察觉到了黑虎的靠近,她这只猎物,可是懂得猎人心思的。
而在另一边,莫达等人好不容易才避开了弹射出来的木棍,正准备继续前进时,突然,只听见“嗖”的一声,曾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拉下了另一根绳子。
刹那间,无数的毒针如蝗虫般从四面八方激射而来,直逼莫达等人。这些毒针密密麻麻,犹如漫天繁星,让人根本无处可躲。
莫达等人见状,急忙挥舞起手中的刀剑,试图抵挡住这铺天盖地的毒针雨。
然而,毒针实在太多了,就像那汹涌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向他们袭来。
面对如此密集的毒针攻击,莫达等人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许多敌人无奈之下,只得匆忙抓起地上同伴的尸体,将其当作盾牌来抵挡那些致命的毒针。
然而,他们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都在向晚舟的意料之中。
原来,向晚舟早就料到敌人会用尸体来抵挡毒针,所以她事先在地上涂抹了一层剧毒的汁液。
当那些尸体被敌人当作盾牌举起时,衣服不可避免地会与地面接触,从而沾染到毒液。
而那些拿着尸体抵挡飞针的敌人,他们的手在接触到毒液后,瞬间就开始迅速红肿起来,而且奇痒难耐,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一般。
莫达看到这一幕,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破口大骂道:“好一个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的恶毒之人!”
沈令嘉和顾理迅速解决完屋顶上的弓箭手后,纷纷来到江府后门,跟早就等候在后门的江澈汇合,联手解决掉守在后门的敌人以后,直接来到了祠堂外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曾行、张勇等人如闪电般迅速地退到了祠堂前。
祠堂内,众人仍沉浸在梦乡之中,对屋外发生的事情浑然不觉。
然而,向晚舟心里却十分清楚,今晚注定会是一场血腥的厮杀。
她决不能让那些柔弱的人们目睹如此惨烈的景象,于是她决定独自一人去面对这未知的危险。
黑虎紧紧地追踪着向晚舟的身影。突然间,他像是发现了猎物一般,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弓箭扔到一旁,然后迅速抽出背在背上的大刀,如疾风般朝着向晚舟疾驰而去。
向晚舟也并非等闲之辈,她一边狂奔,一边果断地扔掉手中的弓箭,同时迅速抓起早已准备好的长枪。
就在黑虎即将逼近的瞬间,她猛然转身,手中的长枪如同毒蛇出洞一般,直直地刺向黑虎的喉咙!
黑虎见状,心中一惊,但他反应极快,立刻用手中的大刀抵住了向晚舟刺来的长枪。
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火星四溅,两人之间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决斗。
与此同时,莫达带领着剩下的两百号人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前挺进。他们气势汹汹,杀意腾腾,显然是来者不善。
在祠堂前,张勇、曾行、江澈、顾理、沈令嘉以及江府的护卫们早已严阵以待。
他们个个神情凝重,手握长刀,如钢铁般挺立在原地,静静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按照当初的计划,向晚舟对付黑虎,曾行和张勇对付莫达,江澈、顾理、沈令嘉和江家护卫对付其余的敌人。
当莫达领着敌人一步步逼近祠堂时,曾行的双眼如鹰隼般紧紧地盯着敌人,他手中紧握着那根绳子,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就在敌人距离祠堂仅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曾行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拉绳子。刹那间,无数的分针和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铺天盖地地射向敌人。
敌人们面对如此密集的暗器,顿时惊慌失措,他们只能拼命地躲闪。然而,无论他们怎样左闪右避,还是有不少人被暗器射中,惨叫着倒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暗器雨持续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停歇。曾行见状,立刻高声喊道:“杀!”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原本隐藏在暗处的江家护卫们如饿虎扑食般冲向敌人,与他们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在这场混战中,向晚舟与黑虎正打得难分难解。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都在寻找对方的破绽。
向晚舟心中牢记着黑虎腹部的那道严重伤口。
因此她不断地引诱黑虎出招,试图让黑虎露出腹部的破绽。而黑虎也深知向晚舟体力惊人,如果不能迅速击败他,自己迟早会被拖垮。
与此同时,曾行和张勇则联手对抗莫达。莫达本是西塞人,身材魁梧,力大无穷,而且武艺精湛,绝非等闲之辈。
尽管莫达被萧政用毒药所控制,但幸运的是,此刻他体内的毒素尚未发作。正因如此,他才能够游刃有余地应对曾行和张勇的猛烈攻击。
张勇和曾行深知莫达实力强劲,绝非易与之辈,因此他们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后,便迅速分头行动,从不同方向同时对莫达发起攻击。
他们的策略很明确,就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分散莫达的注意力,让他难以兼顾,从而暴露出自身的弱点。一旦找到机会,他们便会毫不留情地给予莫达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江澈等人也在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他们所面对的敌人,有一半人的身材异常高大,手中挥舞着弯刀,这种武器风格显然与大越人有所不同。
好在沈令嘉曾在战场上与北疆人交过手,对他们的战斗方式颇为熟悉。她一眼就看出这些人正是北疆人,心中顿时有了应对之法。
江家的大部分护卫都曾跟随江预外出执行任务,积累了一定的实战经验,面对这帮北疆人的进攻,他们尚且能够勉强抵挡。
然而,对于缺乏实战经验的顾理和江澈来说,要在这些身经百战的北疆人面前应对自如,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过了十来招,顾理和江澈逐渐处于下风,他们的招式被北疆人轻易破解,最终纷纷被打倒在地。
北疆人见状,面露凶光,举起手中的弯刀,毫不留情地朝着他们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眼观六路的向晚舟敏锐地察觉到了顾理和江澈的危险。
她毫不犹豫地施展出自己的独门绝技——幻影术,身形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闪到了顾理和江澈的面前。
只见她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地横扫而出。
枪尖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瞬间划破了几个北疆人的喉咙。
这些北疆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颓然倒地,鲜血从他们的脖颈处喷涌而出。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向晚舟的动作快如疾风,让人根本无法看清她的身影。
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经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然后又消失在原地,仿佛她从未出现过一样。
然而,下一刻,向晚舟又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黑虎的面前。
她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黑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女子,向晚舟的身手简直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防不胜防。
黑虎心中不由得一惊,他恶贯满盈,杀人如麻,但此刻面对向晚舟,他竟然生出了一丝敬佩之意。
这一丝敬佩让他稍稍分了神,而这一瞬间的失神,对于一个高手来说,却是致命的。
就在黑虎分神的一刹那,向晚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她先是虚晃一招,让黑虎误以为她要攻击他的正面,黑虎见状,急忙举刀去挡。
然而,这只是向晚舟的一个幌子,她真正的杀招在后面。
趁着黑虎接招的瞬间,向晚舟迅速转身,手中的长枪如同毒蛇出洞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黑虎的腹部刺去。
这一枪又快又狠,黑虎根本来不及反应,长枪便如闪电般刺穿了他的腹部。
向晚舟双手紧紧握住长枪,手臂上的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凸起。
她猛地转动长枪,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巨大的力量狠狠地砸在黑虎的脸上。
黑虎的脸部遭受如此重击,剧痛让他的面容严重扭曲,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然而,向晚舟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她迅速抽出长枪,紧接着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黑虎的胸部。
这一脚犹如雷霆万钧,黑虎的身体飞了出去。在空中,他喷出几口鲜血,然后像一块沉重的石头一样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向晚舟见状,一个箭步腾空而起,手中的长枪如闪电般直直地插进了黑虎的喉咙。黑虎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便一动不动了。
这位臭名昭着的流山土匪头子,就这样惨死在向晚舟的长枪之下。他的身体倒腾空在半空,仿佛还在诉说着他的不甘和绝望。
倒在地上的黑虎,瞳孔逐渐扩散,原本充满生机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彩,最终,整个世界都在他的眼前变得漆黑一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向晚舟将黑虎解决后,甚至没有时间喘口气,她立刻转身投入到激烈的战斗中。有了向晚舟的加入,沈令嘉他们的压力顿时减轻了许多。
这群北疆人显然也意识到了向晚舟的厉害,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纷纷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与向晚舟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此时的向晚舟,左手手掌还在不断地流血,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然而,她完全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战胜敌人。
在不远处,张勇和曾行还在与莫达激烈地打斗着。
莫达虽然实力不俗,但面对张勇和曾行的联手攻击,他始终处于下风,想赢却赢不了,想输又输不掉,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
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黑虎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而向晚舟则轻松地腾出双手,游刃有余地应对着其他敌人。
照这样下去,他们根本无法对江家的任何人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与此同时,江预在漆黑的夜色中如疾风般疾驰。他心中暗自思忖,今晚江府必定是遭遇了一场巨大的变故。
莫达的体力异常充沛,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为了尽快摆脱张勇和曾行的纠缠,他暗中积蓄力量,猛然朝着曾行发动了猛烈的攻击。曾行猝不及防,被莫达势大力沉的一脚踢飞出去。
只见曾行的身体狠狠地砸在祠堂的大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随后,他的身体像被遗弃的沙袋一样,重重地落在地上。
几乎在同一瞬间,江澈也被北疆人狠狠地踹飞,身体像炮弹一样倒飞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的口中喷出一股鲜血,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许多护卫也在这场混战中纷纷倒地,或身负重伤,或轻伤不下火线。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刻,祠堂里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哭声。这哭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
莫达等人听到这声哭泣,不约而同地朝着祠堂的方向望去。
他们瞬间明白了,原来江预的一家老小都躲藏在祠堂里。
这个发现让他们如获至宝,于是纷纷毫不犹豫地朝着祠堂的大门移动,准备一举将江预的家人擒获。
向晚舟、张勇、沈令嘉,顾理和还能战斗的江家护卫都齐身越到敌人前面,阻止敌人前进的步伐。
向晚舟横扫了面前的敌人一眼,“高大的是北疆人,不好对付,我们的万分小心,利用我们的优势,尽量砍他们的大腿。”
张勇等人纷纷应下。
此时,敌人还足足有八十余人。
沈令嘉、顾理、张勇和护卫们喘着气,身上带着伤,衣服上都染上血迹。
向晚舟虽然体力尚存,但是左手一直在流血,伤口也非常疼痛。
曾行和江澈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敌人看着向晚舟她们,脸上尽是得意之色,旋即进行了新一轮的进攻。
在同敌人打斗时,向晚舟说道:“张勇,我掩护,你带几个人,将受伤的护卫、江澈和曾行都带到祠堂里。”
张勇立即带着四个人,在向晚舟的掩护下,将受伤的人都带进了祠堂后,立即加入了打斗。
莫达带着敌人将向晚舟等人团团围住,莫达知道,只要把向晚舟拿下,必定可以把江预的一家老小斩杀殆尽。
江澈和曾行吃力的支撑起身体走到门边,查看着门外的情况。
向晚舟等人靠在一起,并扫视了一圈敌人。
她知道,他们的胜算还不大,一定不能掉以轻心。然后大声说道:“江澈、曾行,你们听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出来。”
张勇、沈令嘉、顾理、张勇和护卫们咬着牙关,斜睨着敌人。
紧急的赶路,江预终于快到了京城,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
莫达等人主动出击,并释放出所有的力量。
他们一定要把眼前靠拢的人分割开来,这样才能迅速的将对方打垮。
向晚舟手握着长枪,奋力的抵抗敌人的猛烈的攻击。
顾理和沈令嘉在敌人猛烈的攻击下,被敌人先分割了出去,顾理率先倒在了敌人的攻击之下。
沈令嘉迅速移动到顾理的面前,举起剑抵挡住了敌人砍向顾理的弯刀。
几个健壮的北疆人用劲压制着沈令嘉,顾理趁机举起剑,用劲一挥,敌人的大腿被划出深深的口子
这些北疆人忍受着剧烈疼痛的同时,也将顾理和沈令嘉狠狠地踢倒在地。
向晚舟见状,赶紧空翻到沈令嘉面前,抵挡住敌人的同时,大声说道:“赶紧进祠堂。”
顾理闻言,支撑着身体,赶紧扶着沈令嘉进了祠堂。
江澈看着屋外的情况,着急万分,他想冲出去。但是向晚舟交代了不能出去,他只能作罢。
曾行流着泪,吃力的爬到哭泣的徽音身边,将徽音紧紧抱在怀里。
徽音仿佛找到的安全的港湾,慢慢停止了哭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屋外还在进行激烈的打斗,持续的打斗,加之没有及时服用毒药,莫达身体里面毒开始发作。
懂得岐黄之术的向晚舟看见了莫达神色的变化。她奋力打退围上来的敌人之后,看着张勇,“我对付莫达,你们想办法拖住其余的敌人。”
向晚舟说完,就越到莫达面前,利用自己体力优势,对着莫达就是一阵猛烈攻击。
莫达已经显得非常吃力,但是依然在拼命坚持。
其余的敌人基本都是高大的北疆人,他们纷纷向祠堂靠近,张勇率领剩余的护卫誓死抵抗。
江澈已经忍不住,他支撑着站起来,正准备冲出去,顾理一把拉住他,“你现在贸然出去,就是给先生增加负担!既然先生吩咐我们不要出去,说明她一定心里有底。”
江澈听了,看着顾理,“难道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她为了江家而死吗?我作为江家人,却缩在这里,你让我如何能够安生。”
“江澈,希望顾全大局。先生说过,只要我们尽量拖住。江大人一定会赶回来。”顾理严肃说道。
江澈听了,支撑着身体,两手紧紧抓住门栓,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他期盼大哥快点回来。
莫达越来越力不从心,向晚舟瞅准机会,一枪插进了莫达的胸膛。
向晚舟用手里的长枪将莫达挑起,用力朝着远处一甩,莫达飞出跌在了地上,嘴角流着鲜血,不甘的看着向晚舟。
张勇和护卫们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软纷纷地倒在了北疆人的手下。
此刻,战场上只剩下了二十多个北疆人,他们虽然也疲惫不堪,但人数上的优势让他们看起来依然气势汹汹。
然而,只要向晚舟能够咬牙坚持下去,不等江预赶回来,她完全有能力将这些敌人全部拿下。
可是,她的左手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同时扎刺一般。
这种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忍受,左手也开始变得不听使唤,连握紧长枪都变得异常困难。
不仅如此,她的左手一直在流血,血顺着长枪流着。失血过多让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就像一张白纸一样。
但是,江预还没有回来,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她一定要为江预守住家。
在顽强的意志力支撑下,向晚舟强忍着左手的剧痛,紧紧握住长枪,用尽全身力气,以一种霸气十足的姿态站在了那二十多个北疆人面前。
向晚舟看着敌人,说道:“张勇,将护卫们带进祠堂。”
张勇和护卫们听了,都努力爬起来,走进了祠堂。
剩下二十多个北疆人,都是体力极好的。
他们知道,向晚舟武艺高强,加上有充足的体力作为支撑,确实不好对付。
不过,一个眼尖北疆人看着向晚舟的左手在发抖,且在流着血,而且脸色苍白,赶紧说道:“这个女人手上有伤,拿枪不稳,脸色苍白,说明失血过多,我们集中力量,干到她。”
向晚舟可是最出色的猎人,她怎么可能在猎物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除非,是为了诱捕猎物,故意而为之。
她的手虽然有些使不上力气,但是还没有到拿不稳枪的地步。
北疆们相视一眼,然后举着刀就朝着向晚舟挥去,向晚舟立即接招。
也许是打斗的声音太大,祠堂里,楼藏月、勇叔等人慢慢醒了过来。
他们听到了外面打斗的声音,又看了看周围。他们发现受伤的曾行等人,都大为震惊。
勇叔突然想起今晚黑虎屠杀江府一事,赶紧起身跑到门边,看着门外向晚舟与敌人厮杀的场景。
楼藏月等人也是快步走到勇叔身边,看着外面。
杨慧中和江月准备冲出去,张勇一把抓住她们,厉声说道:“你们不要出去添麻烦。”
向晚舟与敌人过几招后,佯装不敌,步步后退,将敌人引入了她早已布置好的陷阱区域。
就在北疆人以为胜券在握时,向晚舟突然一个侧身,触发了地上隐藏的机关。
瞬间,无数尖刺从地下穿出,几个北疆人被刺中,惨叫连连。
趁着敌人阵脚大乱,向晚舟强忍着左手的剧痛,挥舞长枪,如猛虎般冲向敌人。
她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无比,又有几个北疆人倒下。
剩下的北疆人见状,更加疯狂地围攻向晚舟。
屋里的人看着向晚舟被围攻,心急如焚,但是又不敢贸然冲出去,只能焦急的看着。
江澈看着被敌人疯狂攻击的向晚舟,卯足全身力气,冲出门。
顾理和沈令措手不及,想伸手抓住他已经来不及。
江澈捡起地上的刀,朝着敌人砍去。
这个敌人朝着江澈的腹部用劲一踢,江澈倒在了地上。
这个敌人得意的笑着,举起刀就砍向江澈。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向晚舟手臂猛然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将手上的敌人打退。
她动作如电,身形敏捷,迅速用长枪挑起江澈,如扔沙袋一般将他扔向了祠堂门口。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江澈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
落地的瞬间,他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但他来不及多想,强忍着疼痛爬起来,目光焦急地望向向晚舟。
就在向晚舟转身继续与敌人厮杀时,一个敌人突然挥刀砍来。
这一刀来势汹汹,速度极快,向晚舟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听“噗”的一声,刀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腹部,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屋里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惊恐地尖叫起来,纷纷哭喊着向晚舟的名字。
曾行、张勇、沈令嘉等人见状,心急如焚,他们顾不得身上的伤势,纷纷冲出祠堂大门,朝着向晚舟奔去。
勇叔也心急如焚,他毫不犹豫地冲出祠堂大门,像一阵风一样朝着江府外面跑去,显然是去叫人帮忙了。
江澈看着受伤的向晚舟,心如刀绞,懊悔不已。他嘶声大喊:“嫂子!嫂子!”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向晚舟强忍着腹部的剧痛,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她狠狠地盯着敌人,眼中燃烧着怒火。
突然,向晚舟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一转手中的长枪。
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起一阵劲风。
围攻的敌人猝不及防,被这强大的内力冲击得连连后退,足足退了数十步才稳住身形。
向晚舟的腹部流着血,但是她的脊梁依然挺立着,手持着长枪,横眉冷眼的睥睨着敌人。
光是这眉眼透出的寒光,足足令围住她的敌人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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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我快挺不住,盼你快归来
夜色如墨,仿佛被沉重的铅块压着一般,沉甸甸地笼罩着整个战场。
激烈的打斗仍在持续,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敌人如饿狼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发起凶猛的进攻,向晚舟紧咬着牙关,拼尽全力抵抗。
她的每一次挥枪都蕴含着全身的力量,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将敌人狠狠地横扫开来。
然而,这持续不断的高强度战斗让向晚舟的身体逐渐吃不消,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终于,在一次奋力挥枪之后,她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溅落在地上。
她的身体摇摇欲坠,但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倒下,双手紧紧握住长枪,将其深深地插入地面,以此来支撑自己那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身躯。
就在敌人们准备趁虚而入,再次围攻向晚舟的时候,就在曾行等人强忍着伤痛,再次拿起刀跌跌撞撞地冲向敌人的时候,江预终于如疾风一般赶回来了。
他的身影迅速,眨眼间便来到了向晚舟的面前。他迅速捡起地上的一把刀,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对着敌人展开了疯狂的攻击。
江预的刀法狠辣而凌厉,每一刀都带着无尽的杀意,让敌人根本无法招架。
他出手速度极快,如同闪电一般,几乎是一刀一个,敌人在他的猛攻下纷纷倒地。
向晚舟看着江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她缓缓地松开了扶着长枪的手,捂住腹部,那里正不断有鲜血涌出。
然后,她慢慢地坐在了地上。
楼藏月、杨慧中和江月见状,急忙飞奔到向晚舟身边,手忙脚乱地为她止住腹部不断流出的鲜血。
而江预则继续在战场上厮杀,他的刀法越发凶狠,敌人在他的攻击下不断后退,根本无法抵挡他的攻势。
曾行等人远远地望见江预疾驰而来,心中的恐惧和绝望瞬间被希望所取代。
他们激动得浑身颤抖,膝盖一软,纷纷跪倒在地,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
江预见状,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他手中紧握着那把寒光四射的刀,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气势汹汹地朝着敌人扑去。
只见江预身形如电,刀光闪烁,每一刀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劈向敌人。他的腿法也同样凌厉,如旋风般扫过,让敌人根本无法抵挡。
短短几招之间,敌人便纷纷惨叫着倒下,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他们的尸体。
江预迅速转身,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向晚舟身上。他飞奔过去,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一把将向晚舟紧紧地抱在怀中。
江预的手轻轻抚摸着向晚舟的脸庞,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
他的声音哽咽着,充满了愧疚和自责:“龙儿,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向晚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她艰难地抬起手,擦去江预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说道:“江预,你看,江家的人都没有死,我们为你守住了江府!”
然而,话刚说完,向晚舟突然又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江预的衣襟。
江预的心如刀绞,他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向晚舟那苍白如纸的脸上。
他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龙儿,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别说话了好吗?”
江预说完,小心翼翼地将向晚舟抱起来。他转头看向楼藏月等人,声音略微沙哑地说道:“姐,龙儿有我在,你带着江月他们照料受伤的护卫。”
江预言罢,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脚步坚定地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四更的夜色如墨,深沉而静谧。
勇叔领着王御医、王思嘉以及王御医的几个徒弟,匆匆赶回江府。
他们的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仿佛与这黑夜融为一体。
然而,这宁静的夜晚却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不知是通过何种途径,夜里巡逻的京师护卫军也得知了江府的情况,迅速赶到了现场。
勇叔一到江府,便毫不犹豫地先将王御医带到江预的卧房。然后,他转身带着王御医的徒弟们,快步走向那些受伤的护卫们,准备为他们疗伤。
此时的向晚舟早已不省人事,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江预心急如焚,他站在床边,凝视着向晚舟,眉头紧蹙,满脸忧虑。
正当江预焦急万分之际,王御医终于及时赶到。江预见状,急忙起身,快步走到王御医身旁,语气急切地说道:“王御医,烦请您立刻为内子诊治。”
王御医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展开对向晚舟的救治工作。
与此同时,江府大堂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王御医的几位徒弟也忙碌起来,他们动作迅速地检查着护卫们的伤势。
杨慧中、杨慧敏、江月和王思嘉等人在王御医徒弟的指导下,有条不紊地为受伤的护卫们清理和包扎伤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勇叔则迅速行动起来,他先安排徐嫂和牛嫂等人去准备饭食。随后,他亲自带领几个仆人前往祠堂,照看那些尚未苏醒的人。
在祠堂里,勇叔看到徽音正挨着琳琅哼哼唧唧,似乎有些不舒服。他急忙走上前去,满脸心疼地将徽音抱在怀中,轻声安抚着她。
而在江府的其他地方,京师护军们正忙碌地清理着地上的尸体,以及那些受伤但尚未死亡的敌人。
此时,王御医正全神贯注地为向晚舟治疗伤势,江预则站在一旁,满脸忧虑地凝视着这一切。
看着向晚舟左手和腹部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江预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千万把利刃同时刺穿一般,碎成了无数片。
大堂里,江澈的外伤虽然已经被包扎好,但他的内心却仿佛被无尽的痛苦所吞噬。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目光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如果不是自己莽撞地冲出去,向晚舟又怎会遭受如此重伤呢?他心中懊悔不已,恨不能时光倒流,让一切都未曾发生。
同样受伤的曾行和张勇,则是满脸怒容地盯着江澈,他们的拳头紧紧握着。如果江澈不是少爷,他们恐怕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直接动手了。
江澈自然感受到了曾行和张勇那充满愤怒的目光,他的心中愈发愧疚难当。
犹豫片刻后,他终于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江预的卧房走去。
张勇和曾行见状,对视一眼,也紧跟着江澈一同前往。
当三人踏进江预的卧房时,他们毫不犹豫地一同跪了下来。江预见到这一幕,心中一惊,连忙快步走到江澈等人的面前。
曾行抬起头,满脸自责地看着江预,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少爷,都是我们无能,没有保护好少夫人!”
江预缓缓蹲下身子,他的手轻柔地搭在曾行和张勇的肩膀上,流露出关切之情,轻声说道:“好了,不要自责,你们的伤势如何?”
江预的声音温和而沉稳,仿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在他的安慰下,曾行和张勇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江预站起身来,先是小心翼翼地将张勇和曾行搀扶起来,然后转身走向江澈。然而,当他伸手去扶江澈时,却发现江澈竟然不肯起身。
张勇看着江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他哽咽着说道:“少爷,夫人本来不会受伤的,都是因为他不听指挥,擅自跑到敌人的刀下,夫人才会为了救他,被敌人砍伤的啊!”
张勇的话语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恨,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颤抖的手指着江澈,似乎对江澈的行为感到无比失望。
听到张勇的话,江预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双眼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江澈心知肚明自己犯下了大错,他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敢与江预对视。声音低沉地说道:“对不起,大哥,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嫂子。”
江预的怒火在听到江澈的道歉后,并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愈发炽烈。他猛地举起手,毫不犹豫地朝着江澈狠狠地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犹如雷霆万钧,力量之大,使得江澈毫无防备地被扇倒在地。
紧接着,江预又一手抓住江澈的领口,用极为寒冷的声音说道:“江澈,你听好了,如果龙儿有什么事,我必亲手刮了你的皮。”
江预的话音未落,他便如同被激怒的雄狮一般,猛地用力甩开手,那股力量之大,仿佛要将一切都挣脱开来。
他的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江澈,眼中的怒火似乎能将对方烧成灰烬。
与此同时,王御医已经迅速而熟练地为向晚舟包扎好了伤口。他站起身来,步履稳健地走到江预面前,轻声喊道:“江大人!”
江预听到声音,急忙站起身来,满脸焦虑地迎向王御医,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御医,请问内子的伤势如何?”
王御医面带凝重之色,缓声道:“江大人,夫人的伤势颇为严重,且失血过多。不过,幸好在紧要关头并未伤到要害,只需静心调养,假以时日,应当能够逐渐康复。”
江预听闻此言,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了地,但他的眉头依然紧紧皱着,显然对妻子的伤势仍放心不下。
他转头看向躺在病榻上的向晚舟,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紧闭着双眼。
就在这时,楼藏月也匆匆赶到了江预的房间。她的步伐有些匆忙,似乎是一路小跑而来。
江预见到楼藏月,连忙迎上去,说道:“姐,你在这里照看龙儿一下,我去看看那些护卫们的情况。”
楼藏月点点头,应道:“好,你快去吧,他们都在大堂里,虽然每个人都受了伤,但都不是特别严重。”
江预听后,就转身离开。在经过张勇他们身旁时,江预温和得看着张勇和曾行,“既然夫人无大碍,你们也有伤,赶紧去休息。”
张勇和曾行点了点头,然后就先行离开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江预看着张勇和曾行离开后,转身低头愤怒的看着一直坐在地上的江澈,“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江预说完,便径直快步走开了。
江预的话,虽然带着喷怒,更是带着失望和恨铁不成钢。江澈听出了大哥话里的意思,慢慢爬起来,离开了卧房。
楼藏月坐在床边,流着泪,轻轻抚摸着向晚舟苍白的脸。
江预来到大堂,王御医和他的几个徒弟正检查伤员们的伤势。
江月、慧中、慧敏和护卫们他们看见江预来了,都站起来。
他们带着担忧和愧疚,急匆匆的来到江预面前,向江预问向晚舟的情况。
当江预告诉他们向晚舟并无大碍之后,他们脸上堆满了笑容。
江预看着带伤的护卫们,“今夜真是辛苦你们了,接下来,好好把伤养好。”
护卫们都齐声的说:“好!”
江预说完,扫视了大堂一圈,便朝着坐在角落的顾理和沈令嘉走过去。
角落里,顾理坐得挺直,沈令嘉的后背靠在顾理的背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而顾理,则睁着眼睛,心是跳动的,脸是惊喜的,笑容是甜甜的……
看见江预走过来,顾理身体不由得动了一下,立马守住自己的笑容。
沈令嘉立刻,以为危险又来临,赶紧站起来做好防御姿势,顾理也旋即站了起来。
江预靠近他们,面带笑容,恭敬的说道:“顾少爷,沈小姐,伤势如何?”
顾理也恭敬的拱手回答道:“见过江大人,这些伤不碍事!”
沈令嘉也说道:“江大人,先生现在怎么样?”
“她已无大碍,你们放心。今晚幸得你们相助,江府才能幸免于难,两位的大恩大德,来日江某定当涌泉相报。”江预说完,恭恭敬敬的向沈令嘉和顾理行了一个大礼。
顾理连忙上前扶住江预,“江大人这礼折煞我等了,这本就是应当之事,何来报答一说。”沈令嘉也在一旁点头称是。
江预感激地看着他们,“两位不必推辞,若不是你们及时出手,江府今夜不知会是怎样的状况。改日,江某一定亲自登门感谢!”
顾理和沈令嘉对视一眼,顾理笑道:“江大人,真是客气了!”
所有的伤员的伤都得了检查,王御医提笔开好药方,来到江预身边。
江预看着王御医,“御医,辛苦了!”
王御医恭敬的回答道:“江大人,除了夫人,他的伤员都不是特别严重。属下已经再次给伤员们检查了一遍,都没有大碍,只要按时喝药即可。等待晚上,属下再过来,这是药方。”
王御医说完,就把药方递给江预。
江预双手接过药方,放心的说道:“那就有劳御医了!”
王御医也笑着,“翰林院之事还未完成,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江预将王御医等人送出府后,他看着从身边抬出去的一具一具的尸首,眉头紧皱,快步来到整理尸首的京师护卫军旁边,“情况如何?”
一位京师护卫人员恭敬的回答道:“现在在这里的都是尸首,活着的都已经被带到了京师护卫军衙门。”
江预有礼的说道:“有劳你们了!”
祠堂里面,江老夫人等人都醒了过来,勇叔将昨晚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
他们听后,都惶恐不已。琳琅已经快一步跑出了祠堂,徐嫂立马扶着江老夫人,江老夫人一手拉着离恙,也走出了祠堂,勇叔抱着徽音紧紧跟随。
江预的卧房里,琳琅趴在向晚舟身边,紧紧握住向晚舟的双手,泪流不止。
江老夫人也来到了卧房,她看着脸色苍白的向晚舟,真是心疼坏了,也不由得老泪纵横。
江预静静地坐在向晚舟身旁,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心里很清楚,这次对江府的屠杀绝对不是一次偶然的事件,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京城的管控一向严密,三四百号人要想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抵达江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京师护卫军的巡逻队应该会在这些人前往江府的路上就将他们拦截下来。
然而,事实却是这些人顺利地到达了江府,并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杀。更令人费解的是,为什么直到屠杀结束后,京师护卫军才姗姗来迟?
江预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成王一定知道这次屠杀江府的事件。这个结论让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凌厉,仿佛一把寒剑,能够穿透一切虚伪和谎言。
江预猛地站起身来,他决定不再坐以待毙。他要去找到楼藏月和勇叔,将府里的事情交代清楚。然后,他需要迅速换上一身衣服,准备上朝面对成王。
江预快步走到衣柜前,迅速地换上朝服,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接着,他来到床边,凝视着向晚舟那苍白的面容。
他轻轻地伸出手,触摸着她的脸颊,感受着她的温度。然后,他俯下身去,温柔地亲吻了她的额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最后,江预将嘴唇贴近向晚舟的耳朵,轻声说道:“我要去上朝了,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你现在好好休息,等我回来,你一定要醒来,好吗?”
说完,江预直起身来,深情地看了向晚舟一眼,那一眼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去。
此时,江府的护卫们早已疲惫不堪,横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顾理和沈令嘉也在江府的客房里进入了梦乡,他们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房间里轻轻回荡。
仆人们则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勇叔带领着一群仆人,开始仔细地整理和清洗府里的每个角落,他们的动作虽然轻柔,却也显得有些匆忙,似乎想要尽快抹去昨晚的痕迹。
而在向晚舟的房间里,江老夫人、琳琅抱着徽音,还有离恙,他们一直静静地守在向晚舟的身边。
江老夫人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她时不时地看看向晚舟,眼中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与此同时,成王爷从静观小筑回到京师护卫军衙门后,心情异常沉重。
他无法排解内心的烦闷,只能拿起酒坛,一杯接一杯地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由于头疼得厉害,成王爷一大早就醒来了。他拖着难受的身体,艰难地下了床,脚步有些踉跄。
他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一饮而尽,仿佛这样能稍稍缓解一下身体的不适。
喝完水后,成王爷走出房间,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他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
然而,当他看到院子里成排的尸首时,心中的惶恐瞬间被放大,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杨逍见状,急忙跑到成王爷面前,将昨晚江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成王爷听完杨逍的话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满脸都是震惊之色,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焦急地问道:“龙儿她昨晚真的在江府吗?”
杨逍见状,连忙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成王爷,包括向晚舟如何保下江府,以及她自己如何身受重伤等等。
成王爷越听越气,最后终于忍不住了,他猛地一拳砸在了旁边的大树上,只听“咔嚓”一声,那大树竟然被他这一拳打得断裂开来。
成王爷的眼神充满了怒火和狠厉,他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说我和江预,你谁都不会选择,可你最终还是选择了江预!龙儿啊龙儿,本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一定要把你从江预身边抢回来!”
此时,早朝的时间尚未到来,但金銮殿上已经有许多官员早早地到了。
而萧政却显得气定神闲,他悠然自得地站在那里,嘴角还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原来,昨日江预并未前来上朝,再加上他安插在翰林院的耳目所传递回来的消息,萧政早已算定江预去了信州。
于是,昨夜他便派黑虎和莫达前去江府动手。按照他的计划,这会儿江府恐怕已经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
等到江预从信州回来,看到自己的家人都惨遭屠杀,他必定会遭受巨大的打击,甚至可能会因此而崩溃。
如此一来,没有了江预这个绊脚石,萧政就可以顺顺利利地一路向前,再无人能够阻挡他的步伐了。
不仅如此,江预竟然还毁掉了他的涧歇山庄,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要让江预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不,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后面还有更多的手段等着江预呢!
经过几日的忙碌,肖隽的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他感到十分疲惫。
此刻,他正静静地站在那里,暂时将周围的喧嚣都屏蔽在外,一心一意地闭目养神,想要恢复一些精力。
而另一边,江预则心急如焚地一路狂奔,他的步伐快得像一阵风。眼看着就要到达皇宫了,就在这时,他恰好与成王迎面相遇。
当成王看到江预的那一刹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诧异之情。他原本还心存一丝侥幸,希望江预真的如他之前所说去了信州,没想到江预竟然还在京城!
江预却表现得异常镇定,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成王面前,然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问候道:“微臣参见王爷!”
成王见状,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江预,怒不可遏地吼道:“自从龙儿进了你的江府,就没有一天安宁过!江预,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面对成王的斥责,江预毫不退缩,他挺直了自己的脊背,目光坚定地直视着成王,回应道:“王爷,龙儿为江府尽心尽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将来有一天,我必定会用我的性命来报答她的恩情。至于此次江府遇袭一事,恐怕与王爷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吧。”
江预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很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压迫力,让人无法忽视。
成王心中有些发虚,他不敢与江预对视,只能将目光转向别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自从从喆山回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把自己泡在酒坛子里,一醉就是一天一夜。
他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着那一连串的问题:屠杀江府的人究竟是怎样避开众人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京城的?夜里巡逻的京师护卫军为何会在那么晚才发现江府被屠杀?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和秘密?
成王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他不禁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抬起头,看着江预,冷哼一声,说道:“江预,如果说本王对有人蓄谋屠杀你江府的事一无所知,你相信吗?”
江预的目光如寒星般冷峻,紧紧地盯着成王,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王爷,若您真不知情,那这背后之人的手段确实高明。但无论如何,江府此次遭遇如此大难,我必定会彻查到底,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成王被江预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不自觉地别过脸去,“哼”了一声,说道:“你尽管去查,本王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好怕的。”
江预目光移向别处,“王爷,您是尚太师和秦先生用心教养出来的得意门生,无论是文还是武,都非常出色。而且正义凛然,心怀天下。可是如今您却与虎豹为伍,置大越安危于不顾。若是两位先生知道了,他们还会是多么心痛!”
成王爷听了江预的话,冷笑起来,“江预,本王从来没有动过杀你之心。本王说过会让龙儿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所以,我更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江预转头看着成王,失望的说道:“王爷您向来明正义知邪恶,如今却自觉陷入这邪恶之中。微臣还是希望王爷能够顾及大越子民,迷途知返。”
成王哈哈站起来,眼里帮的妒火喷涌而出,“江预,这样吧,只要你把龙儿让给本王,本王保证立马放弃一切!”
成王爷的话,让江预脸上升起怒意,“王爷,龙儿不是可以拿来交换的物品。您如今的行为,只会让她厌恶至极。”
成王爷狠狠地盯着江预,“江预,你给本王听好了,龙儿只会是我的!”
成王说完,就甩袖离开,他知道,昨天夜里萧政一定趁自己喝醉,擅自在自己军中做了安排。
江预站在原地,背着手,看着成王的背影,心里生出无限的感慨。
这时,上朝的钟声响起,两人不再言语,一同朝着金銮殿走去。
皇上精神萎靡的坐在龙椅上,俯瞰着满朝的文武百官。
金銮殿上,萧政见江预安然无恙,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江预竟然没有去信州。
早朝之上,江预出列,将昨夜江府遭遇屠杀之事详细禀报。
朝堂顿时哗然,肖隽和皇上心中一惊。
皇上赶紧问道:“江卿,是何人如此大胆,你可知晓?”
江预大声回道:“陛下,此次袭击绝非偶然,这次屠杀微臣府上之人,是以前流山的土匪和北疆人。”
皇上怒火中烧,一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之上,说道,“成王爷,你负责京师的安全,异域之人一次又一次的进入京城图谋不轨,你的京师护卫军是干什么吃的!”
成王爷赶紧上前一步,“启禀陛下,此事微臣定当会查清楚,给江大人一个交代!”
皇上愤怒的站起来,“成王爷,事不过三,朕希望你履行好自己的职责,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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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你就是江南,江南就是你
天气愈发寒冷,寒风如刀般凛冽,吹得人瑟瑟发抖。
柳韫和清婉还没有听到向晚舟传回来的信息,都忧心忡忡。她们决定下山到江府一探究竟。
上完早朝的官员们纷纷回到各自的岗位,开始了一天繁忙的公务。
成王匆匆赶回京师护卫军,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愤怒。
一回到军营,他便立刻召集部下,着手调查那起令人发指的屠杀江府事件。
经过一番深入的调查,事实渐渐浮出水面,而结果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这一切都是萧政在背后暗中操纵。
原来,萧政趁着成王酩酊大醉之际,命令守城门的士兵放行刺客进入京城。
而当刺客在江府展开屠杀时,萧政又故意让巡逻队避开城西那片区域,使得刺客能够肆无忌惮地行凶。
此刻,成王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因这支军队一直以来都由他亲自统领,他们对他绝对忠诚,只听从他的指挥。
然而,如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意味着有人能够绕过他的命令,指使他的部下。
这让成王感到无比震惊和愤怒,他意识到自己的军队已经被渗透,不再像以前那样可靠。
成王爷站在城门处,手里拿着一份守城士兵的排班表,他的目光落在了昨晚负责看守城门和巡逻的队伍上。
经过仔细观察,他发现原本应该由甲队负责的工作,却被换成了乙队。成王爷心生疑惑,这种临时调换队伍的情况并不常见,他决定深入调查一下。
经过一番询问,他得知甲队之所以被替换,是因为他们在吃饭时出现了食物中毒的情况,导致许多士兵拉肚子,无法正常执行任务。
成王爷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他觉得其中可能存在一些问题。于是,他决定亲自去调查一下乙队的人员,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
与此同时,成王心中也在思考着另一件事情。
他与江预虽然是情敌,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死江预。然而,萧政却三番五次地利用他来除掉江预,这让成王感到非常愤怒。
尽管如此,成王已经上了萧政的贼船,与江预成为了仇敌。为了得到向晚舟,为了让她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子。成王决定不再回头,哪怕这条路充满了荆棘和危险。
在朝堂之上,肖隽听到江府被屠的消息后,心中大惊。
下朝之后,江预和肖隽并肩而行。肖隽急忙问道:“师兄,?”
江预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龙儿提前得知了消息,设置了三重机关,带领府上的护卫拼死抵抗。最终,斩杀了近四百人,成功守住了江家。”
肖隽连忙安慰道,轻轻拍了拍江预的肩膀,感慨地说:“师兄啊,你可真是有福气,娶到了这样一位好妻子!”
江预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责地说:“是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只是,龙儿本来可以一生无虞,却因为嫁给了我,而不得安宁。”
肖隽微笑着劝解道:“师兄,夫妻之间本来就应该相互扶持、同甘共苦。既然已经选择了彼此,就应该共同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好啦,别太自责了,大难过后,必有后福,以后多疼爱龙儿一些,好好补偿她就是了。”
江预点了点头,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停下脚步,看着肖隽,坚定地说:“走吧,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处理呢!”
柳韫和清婉心急如焚地赶到江府,一进房门,就看到床上躺着的向晚舟,她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如纸,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两人见状,心中一阵剧痛,忍不住眼眶湿润。
清婉精通医术,她立刻上前查看向晚舟的情况,发现她虽然昏迷不醒,但生命体征还算平稳。
听楼藏月说后院受伤的护卫,她决定让柳韫留在房间里照顾向晚舟,自己则跟着楼藏月前往护卫们的院子,去帮助照看那些受伤的护卫们。
王思嘉一直留在江府。她虽然略懂一些医理,但毕竟不如清婉专业。不过,他的父亲王御医是宫廷御医,医术精湛,所以王思嘉也算是有一定的基础。
江府里的人,无论是主人还是仆人,凡是还能行动的,都没有闲着。大家各司其职,忙碌地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江月、杨慧中和杨慧敏三人在护卫们的院子里忙得不可开交。
她们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每一个受伤的护卫,为他们换药、包扎伤口,还不时地安慰他们,让他们感受到温暖和关怀。
而在厨房的后院里,更是一片繁忙景象。琳琅将徽音背在背上,她带领着徐嫂和曾嫂,穿梭在火炉之间,有条不紊地为伤员们熬制着各种草药。
江老夫人、徐嫂和离恙也没有闲着,她们在一旁剪裁着白色的绑带,为伤员们准备好包扎伤口的材料。
夜幕逐渐降临,天色又慢慢地暗了下来。
江预回来了,柳韫这才离开江预的卧房,去到护卫们的院子,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柳韫离开后,江预拿着火钳讲碳火拨动了几下,碳火烧得更旺了。
他静静地坐在向晚舟的身旁,他的目光温柔如水,凝视着仍处于昏迷中的向晚舟。
他紧紧地握住向晚舟的手,仿佛有千万万语想要跟向晚舟讲。
此时的向晚舟,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江预心疼地看着她,轻柔地抚摸着那三道即将淡去的疤痕。
他的目光缓缓移到向晚舟手上和腹部缠着的布条上,他的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这些伤口都是为了保护江家而留下的。
江预不禁想起自己在朝中为官多年,树敌颇多,就如同站在万丈深渊的边缘,稍有不慎便会跌入谷底,粉身碎骨。
而自从向晚舟嫁给他之后,正如成王所言,她的确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遭遇刺杀时,向晚舟毫不犹豫地陪同他一同战斗,用她的勇敢和智慧救他于危难之中。
为了姑父的案件,她更是无数次前往喆山矿洞,不畏艰险,只为了找到真相。
而这次江府遭难,向晚舟更是挺身而出,毫不畏惧地手刃了黑虎和莫达,保住了他的家。然而,她自己却倒在了血泊之中。
江预越想越觉得心如刀绞,这样美丽而勇敢的女子,他又怎么忍心让她因为自己而置身于如此危险的境地呢?
泪水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缓缓起身,走到床头,拿起那个放在那里的风车。
那风车是向晚舟亲手制作的,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气息。江预将风车紧紧握在手中,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温暖。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风车放进一个木匣子中,仿佛是将她的爱和勇气一同珍藏起来。
勇叔小心翼翼地领着王御医走进房间,径直走到床边,关切地看着向晚舟。王御医则迅速展开检查,仔细查看了向晚舟身上的伤口。
一番检查过后,王御医对江预点了点头,表示情况还算稳定。
江预见状,心中稍安。王御医从药箱里取出药,让江预为向晚舟上药。
勇叔领着王御医出去后,江预轻柔地揭开向晚舟手上和腹部的纱布,开始上起药来。
当他在给向晚舟的手上上药时,他仔细端详着,突然发现这道伤并非是在黑虎屠杀江府时所受,而是在此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这一发现让江预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那个在流山山洞中的梦境。梦中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模糊的身影和诡异的氛围,至今仍令他心有余悸。
正当江预沉浸在回忆中时,勇叔端着热气腾腾的饭食走了进来。
他将饭食轻轻放在桌上,然后步履稳健地走到江预身边,轻声说道:“少爷,老奴把饭食给您端来了。”
江预回过神来,感激地看了勇叔一眼,然后随口问道:“勇叔,护卫们的情况如何?”
勇叔微微一笑,宽慰道:“少爷放心,王御医方才已经再次检查过了,只要好好休养十日,护卫们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江预听后,松了一口气,又叮嘱道:“勇叔,务必要照顾好少爷和沈小姐。”说完,他缓缓站起身来,但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向晚舟。
“少爷,您放心,老奴已经派了几个灵巧的仆人专门照顾。只是,夫人怎么还不醒来,老奴这心里难过得很。”勇叔说完,眼睛里闪着泪花。
江预转身走到桌旁,“勇叔,您别过于担心,龙儿只是太累了。”江预说完后,就端起碗、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江预用完晚食,又坐在向晚舟身边,手里拿着从流山山洞里拿到的两张白纸和一封林若甫用暗语写的信件。
他紧紧地盯着那封用暗语写成的信件,仿佛要透过那密密麻麻的字符看穿背后隐藏的秘密。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各种可能的解密方法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经过数天夜以继日的忙碌,肖隽终于在江预的协助下,将所有与王永、陈寅相关的罪状和证据整理得井井有条。
这些公务簿堆积如山,每一页都详细记录着他们的罪行,足以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肖隽怀揣着这些重要的公务簿,马不停蹄地赶到江府。他迫切地希望江预能帮他检查一下这些罪状和证据是否存在疏漏之处,以免给敌人留下可乘之机。
在江预安静的书房里,江预接过肖隽递来的公务簿,认真地翻阅起来。
他的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反复琢磨着每一句话,推敲每一个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预时而沉思,时而在公务簿上圈圈点点,进行删改和添加。肖隽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终于,江预放下手中的笔,缓缓起身,将整理好的罪状和证据交还给肖隽。肖隽急忙接过,仔细阅读起来。
当他看到江预删改和添加后的内容时,不禁露出惊讶之色,同时心中涌起一股喜悦。这些修改使得证据更加确凿,罪名更加清晰,让王永和陈寅无处遁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肖隽满意地看着江预,感慨道:“不愧是师兄啊!有了你,我心里就踏实多了。现在我们手中的所有罪证都已准备就绪,只等于通进京了。”
江预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他凝视着窗外,若有所思地说:“是啊,于通顺利进京,姑父的这桩冤案必定能够得到昭雪。”
肖隽慢慢地走到江预身旁,语气沉重地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虽然冤案得以重新调查,但林远大哥恐怕要经历一番艰难险阻了。”
江预听到这句话,原本稍微舒展的眉头瞬间又紧紧皱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在他心头燃烧起来。他的胸口像是被重锤猛击一般,抽痛难忍。
然而,江预强忍着内心的剧痛,默默地祈祷着上苍能够保佑他那饱经命运折磨的林远。他在心中默默念叨,希望林远能够平安度过这次难关。
夜色渐深,江预将肖隽和柳韫送到大门口,看着他们蹬上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夜幕之中。然后,他快步走向护卫的后院。
护卫的后院里,灯火通明。清婉正全神贯注地再次检查着护卫们的伤口,确保没有遗漏任何一处。
琳琅背着徽音,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身后紧跟着徐嫂和曾嫂,她们端着药碗,步履匆匆。
江月等人见状,急忙迎上前去,帮忙将药碗送到每一个护卫的手中。
徽音则紧紧地靠在琳琅的后背上,安静地睡着,仿佛外界的喧嚣与她毫无关系。
江预看着忙碌的琳琅,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连忙问道:“怎么不让徐嫂带着徽音呢?这样你也能轻松一些。”
琳琅一边熟练地倒着药,一边微笑着回答道:“姑爷,音音啊,除了我,谁都不要呢。”
江预缓缓地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徽音的脸蛋,轻声说道:“真是辛苦了!”
琳琅回答道:“姑爷,不辛苦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大哥和大嫂他们都是因为曾行才……才……”
她的声音渐渐哽咽,泪水开始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江预见状,心中一阵酸楚,他也不禁仰起头,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掉落下来。
琳琅迅速分配好各种药物后,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转身又匆匆忙忙地为沈令嘉和顾理送去了药和点心。
此时,王思嘉正在细心地照顾着沈令嘉和顾理,看到琳琅进来,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待送完之后,她脚步匆匆地端着曾行的药,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曾行静静地躺在床上,当他看到琳琅走进房间时,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
琳琅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连忙快步走到床边,满脸忧虑地喊道:“别乱动,别乱动啊!”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焦急和关切,仿佛曾行是一件易碎的瓷器,稍有不慎就会破碎。
她一边喊着,一边迅速将手中的药碗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急忙伸出双手去扶住曾行,生怕他会因为身体的晃动而摔倒在地。
她的动作轻柔而迅速,显示出她对曾行的关心和爱护。
曾行看着琳琅如此紧张自己,心中不禁一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他用温和的声音安慰道:“我没事的,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尽管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他的话语却让人感到一种安心。
曾行坐好后,琳琅端起放在桌上的药碗,走到他面前,轻声说道:“除了小姐,就是你的伤最为严重了。信州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又添了新伤,你一定要尽快好起来啊。”
她的目光落在曾行身上的伤口上,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曾行接过药碗,没有丝毫犹豫,仰头一饮而尽。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似乎不想让琳琅为他担心。
喝完药后,他将碗放回桌上,然后看着琳琅解开背着徽音的背带。
琳琅的动作非常轻柔,她小心翼翼地将徽音放在床上,调整好徽音的睡姿,让她睡得更加舒适。
整个过程中,琳琅的动作都显得那么娴熟和细心,仿佛她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
落床的徽音突然哼哼唧唧起来,琳琅赶紧抱起徽音,温柔的安抚着。不一会儿,徽音才又安然睡了起来。
曾行站在床边,凝视着琳琅,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琳琅,夫人现在情况如何?”
琳琅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徽音的脸上,她的眉头微皱,忧心忡忡地回答道:“腹部和手上的伤口都非常严重,而且她还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曾行的目光在琳琅和徽音之间游移,他深吸一口气,说道:“琳琅,把音音交给我吧,你快去看看夫人的状况。”
琳琅缓缓抬起头,凝视着曾行,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将徽音交给他。过了一会儿,她终于下定决心,小心翼翼地将徽音递给了曾行。
曾行接过徽音,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他低头看着徽音那安详的睡颜,心中一阵刺痛,泪水不由自主地涌上了眼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琳琅看着曾行和徽音,确认徽音依然安睡后,她转身快步跑出了房间。
曾行目送着琳琅离去,然后又低头看向怀中的徽音。徽音的呼吸平稳,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他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滴落在徽音的脸蛋上。
与此同时,琳琅急匆匆地跑到了江预的卧房。
江预还没有回来,房间里静悄悄的。琳琅径直走到床边,趴在向晚舟的身旁,轻声呼唤道:“小姐,不要睡了好吗?琳琅很担心你,你快醒来好不好!如果你不醒过来,不下床走动,腹部里面会出问题的。”
琳琅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她哽咽的继续说道:“我原本以为姑爷能够为你遮风挡雨,没想到,这些风雨都是因他而来。小姐,等你醒来,我们就离开江府,回到江南好不好……”
站在门外的江预和楼藏月听到琳琅的话,两人都愧疚不已。
琳琅还想再说什么,只听见门嘎吱一声,江预走了进来。
琳琅赶紧跑到江预身边跪下祈求的说道:“姑爷,等小姐醒了,求求您让她离开京城好不好。她受的苦太多太多了,我不想再让她受苦了!”
江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琳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蹲下,看着琳琅,“琳琅,我答应你,等龙儿伤好了,就放她离开。你起来好吗?”
琳琅听了,立马站起来,又跑到向晚舟身边,“小姐,你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姑爷答应让你离开了!你不是早就想离开了吗?等你醒过来,你的愿望就实现了!”
也许是向晚舟听到了琳琅的话,她的两个眼角滑落出了几滴泪珠。
琳琅看见了,兴奋的说道:“小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姑爷答应了你,你高兴的呀……”
江预和楼藏月看着向晚舟眼角滑落的泪珠,心里是五味杂陈。
向晚舟滑落出的泪珠,琳琅和楼藏月都以为是高兴的泪水。可是,只有江预知道,这几滴泪水包含着什么!
夜色更加深了,江预洗浴后,披散着头发,穿着睡服,静静地坐在向晚舟身边,紧紧握住向晚舟的手,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此时,琳琅的那些话萦绕在他耳旁,犹如一根一根的针刺在他的心上。
嫁给他的人都因他而丧命或者不安生。也许,他真的只适合孑然一身,注定一生孤独。
想到这里,江预不由得悲从中来,感叹命运的不公。
炭火,在熊熊的燃烧着,可是,他的心却是如此冰冷。
外面的夜很黑,很黑,没有一丝光亮。
如果向晚舟离开了,他的心里也会暗淡下来,犹如这个寒冷的黑夜。
就在江预沉浸在悲伤中时,向晚舟的手动了一下。
江预感知到了,及时从悲伤中抽离,赶紧俯下身体,换了一副喜悦而又深情的眼睛看着向晚舟,语气温柔的喊道:“龙儿,龙儿,你是不是醒了……”
看着向晚舟没有应答,江预伸出手摸了摸向晚舟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滚烫无比。他着急的立马起身奔到后院,去叫清婉。
清婉飞奔到江预的卧房,急忙给向晚舟检查伤口。
经过检查,向晚舟腹部的伤口很正常,可是她手上的伤口,仿若有化脓的迹象。
清婉赶紧用手轻轻的挤压向晚舟的伤口,只见脓水流了出来。
江预看着这些脓水,担忧的问道:“清婉,怎么会有这么多脓水?王御医处理得很好的。”
“伤口二次裂开,伤口周围的肉都磨碎了。伤口这么严重,即使是神仙也无法保证不化脓。”清婉说完,就用嘴巴把向晚舟剩余的脓水吸出来。
江预摸了摸向晚舟的额头,依然滚烫,他赶紧将炭盆拿出去,然后将窗户打开,接着去打了一盆水过来,并将手帕浸湿稍微拧干放在了向晚舟滚烫的额头上。
清婉认真的给向晚舟清理伤口之后,然后用小刀将向晚舟手掌和手背的腐肉刮除。
尽管清婉用的力度很小,但是向晚舟的眉头开始微微皱起。另外一只手不断地动着。
江预赶伸出双手,一只手紧紧握住向晚舟晃动的手,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向晚舟的脸颊。
向晚舟仿佛找到了依靠,手就不再晃动,安静了下来。
清婉给向晚舟处理完伤口后,站起来看着江预,“姐夫,放心吧,龙儿会没事的,你好生照看她,我去后院看看。”
江预连忙应道:“好,辛苦你了!”
清婉离开后,江预赶紧坐在向晚舟身边,拿起手帕不断地为向晚舟擦拭着额头,好让向晚舟赶紧把烧降下来。
四更时分,向晚舟出了一身的汗,江预为她把汗擦干,然后找出自己的里衣为她换上。向晚舟这才安然的睡了过去。
江预就这样静静地守在她身旁,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未曾有过半刻的游离。
窗外的天色逐渐由漆黑转为鱼肚白,再到后来的晨曦微露,直至天亮,江预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七更时分的钟声悠然响起,清脆而悠扬,回荡在空气中。
这声音似乎触动了向晚舟,她的眉睫微微颤动了几下,像是沉睡中的蝴蝶轻轻扇动翅膀。接着,她的脑袋也开始微微摇动,仿佛在努力挣脱某种束缚。
江预见状,心中一阵狂喜,他连忙俯下身去,凑近她的耳边,轻声呼唤道:“龙儿,你是不是醒了?”声音温柔而急切,生怕惊吓到她。
向晚舟似乎听到了江预的声音,她的眼皮缓缓睁开,就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
随着一丝光亮跑进她的眼睛,她的眼前逐渐清晰起来,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那是江预,是她最想见到的人。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嘴唇轻动,发出一声微弱的呼唤:“江预!”
江预听到这声呼唤,心中的喜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紧紧握住向晚舟的手,感受着她的温度,仿佛这是他与她之间唯一的联系。他柔声说道:“龙儿,我在这里呢。”
向晚舟努力地睁开双眼,仿佛要把江预的样子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她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江预,好像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向晚舟的小嘴突然一瘪,眼眶里瞬间泛起了一层水雾,她哽咽着说道:“我还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江预心疼地看着向晚舟,他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充满了温柔和宠溺:“傻瓜,我的龙儿福大命大,怎么会看不见我呢!”
向晚舟的身体十分虚弱,她有气无力地说:“我好饿,我想吃东西。”
江预连忙安慰道:“好,你乖乖的不要乱动,我这就去厨房给你弄点吃的。”
说完,他不由自主的俯下身,轻轻地在向晚舟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迅速站起身来,朝着厨房走去。
此时,正在厨房里熬药的琳琅听到了向晚舟醒来的消息,并且得知她想吃东西。她让徐嫂继续熬药,自己则转身去给向晚舟煮面条。
躺在床上的向晚舟觉得浑身不舒服,她试着慢慢挪动身体,想要坐起来。然而,由于身体太过虚弱,她的动作显得有些吃力。
就在这时,江预在门口就看到了向晚舟正在努力坐起来。他赶紧快步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是不是想起来?”
向晚舟微笑着轻点颔首,“躺久了确实会感觉不太舒适,我想起来活动一下,去外面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
江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轻声说道:“稍等片刻!”
他迅速转身,拿起自己的披风,小心翼翼地披在向晚舟的身上。
接着,江预毫不费力地将向晚舟抱入怀中,缓缓走到窗前。
江预静静地抱着向晚舟,站在窗前,两人的身体紧密相依,向晚舟的整个身体都自然地倚靠在江预温暖的怀抱里。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窗外那几棵光秃秃的树上,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向晚舟的思绪渐渐飘远,她轻声呢喃道:“春天就要来了,春天的时候,江南的景色美极了。那里的雨,轻柔而细密,如丝如缕;那里的风,和煦而温暖,拂面而来;那里的山,层峦叠嶂,云雾缭绕,宛如一幅天然的画卷。有机会的话,你一定要去亲身感受一下那种置身美景的感觉。”
江预静静地聆听着向晚舟的话语,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
待她讲完,他缓缓低下头,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向晚舟,柔声说道:“龙儿,江南的美景,我不仅已经亲眼目睹,此刻,更是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了。”
江预的这番话让向晚舟不禁有些茫然,她抬起头,凝视着江预的眼睛,脸上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好奇地问道:“你为何会这样说呢?”
江预也笑着,“龙儿的眉和鼻,就是江南的山,龙儿清澈的眼睛,就是江南的雨,龙儿那迷人的笑容,就是江南的风,我美丽的龙儿,就是一幅江南的画卷。”
向晚舟听了江预的话,嘴角那令人沉醉的梨涡又荡漾起来,她伸出双手,捏着江预的脸颊,“等我离开了,你就好好娶一个妻子,多生几个孩子好吗?”
这是向晚舟第一次这样捏着自己的脸,他多希望一辈子都被向晚舟这样捏着,他多想一辈子都沉醉在向晚舟那两个梨涡之中。
他看着向晚舟那绽放的笑容,说道:“等你走了,我一定会找一个女人,生四个孩子,孩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
向晚舟眼神闪过一丝失落,但是她还是保持着微笑,盯着江预,“叫什么名字!”
“别分叫江南雨、江南风、江南山、江南画。你看,多么有诗情画意!”江预说着,声音开始有些哽咽。
向晚舟听了,慢慢松开了捏住江预脸颊的脸,头也慢慢低下,不再看江预,眼眶也湿润了起来。
江预看着向晚舟的变化,抱着向晚舟的手又紧了紧,双唇停在了向晚舟的黑发上。
琳琅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站在外面,她看着眼前的两人,竟然有些不忍心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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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江府温情脉脉,平宁寺血流成河
宋辉马不停蹄地赶回了西塞边境的大越军队,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按照江预的指示与苏谨取得联系。
经过一番周折,宋辉终于见到了苏谨。他毫不犹豫地将江预交给他的锦囊递到了苏谨手中,仿佛这个锦囊承载着无尽的希望和使命。
苏谨接过锦囊,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的纸张展开,上面详细地记录着江预的计划。他仔细阅读着每一个字,心中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
按照江预的计划,苏谨首先要做的就是解除对宋达家人的控制。
然而,由于之前的一些变故,宋达已经延误了萧政要求汇合的时间。时间不等人,宋达深知事态的严重性,他立刻做出决定,派出手下最为得力的精兵强将,由自己亲自率领,风驰电掣般地赶往京城,与萧政汇合。
临行前,宋达召集了宋辉以及自己另外的得力部下,神情严肃地叮嘱他们一定要守好自己的老巢,不能有丝毫的疏忽。
宋达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而此时,宋辉也开始了他自己的行动。
他悄然潜入暗处,与林若甫曾经的手下取得了联系。
这些人曾经是林若甫的亲信,对林将军忠心耿耿。
宋辉将林远还活着的消息、宋达参与陷害林将军的真相以及江预正在为林将军翻案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当这些人听到林远还活着的消息时,他们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有的人甚至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跪地感谢上苍的庇佑。
当他们听到林将军的死竟然跟宋达有关时,众人的愤怒瞬间被点燃,一个个都咬牙切齿,满脸怒容,仿佛要将宋达生吞活剥一般。
他们气得直跺脚,破口大骂宋达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恨不得立刻就将他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然而,就在众人的怒火即将喷涌而出的时候,听到林将军即将沉冤得雪!
这个消息让他们喜出望外,让原本愤怒的众人纷纷抱头痛哭流涕起来。
这些人可都是林若甫亲手带出来的悍将啊!他们对林将军忠心耿耿,如今得知将军的冤屈即将被洗刷,怎能不激动万分呢?
为了能将宋达这个恶贼绳之以法,为了能让林将军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他们毫不犹豫地纷纷展开行动,开始暗中控制和除去宋达的势力。
与此同时,林远和路虎率领着押解于通进京受审的队伍,也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信州。
于通心里很清楚,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他身着一身粗布衣衫,静静地坐在信州衙门里,等待着押解他的人到来。
而此时的信州城,因为于通要被押解进京受审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信州城都沸腾了起来。
城里的百姓们得知这个消息后,十分愤怒,纷纷涌上街头,堵住了城门。
不仅如此,城外的百姓们听说了这个消息后,也都纷纷赶来,将城门外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百姓们死死的将四方的城门堵住,誓言如果林远他们真的要押解于通进京,他们必定以死相拼,保下于通。
好在于通早就想到这一层,在林远和路虎的帮助下,已经早一步离开了信州城。
黑虎在带人屠杀江府前,就已经给黑虎想好了退路。
因此,黑虎也已经带着妻儿逃离了京城,远走他乡。
根据喆山手下来报,成王爷知道了腾政达等人的藏身之处。
萧政也暗中派人打探到了秦穆等人就藏身于平宁寺。
他发现成王爷只是派人盯着平宁寺,并没有及时救出腾政达等人的意思。
为此,他决定派人亲自动手救出腾政达并血洗平宁寺,然后将血洗平宁寺的罪名安在成王爷的身上。
经过成王爷的彻查,他发现,早在江稳死后,京师护卫军的指挥大权落入自己的手中时,萧政就安插了一批人马进入京师护卫军。而这一批人马,乃是流山那些穷凶极恶的土匪。
看着自己彻查的结果,成王爷想到了江预提醒过自己的话:萧政想扶持的人另有其人,不要成为萧政手里的棋子。
将这些事件联想起来,他认为江预的话不无道理。
江预恰好处于休沐时日,他竟然破天荒的放下公务,一心一意的陪同向晚舟。
这两天,江预一直陪伴在向晚舟身旁,对她的照料可谓是无微不至、尽心尽力。
他亲自为她喂食,一勺一勺地将饭菜送进她的口中,还细心地吹凉热汤,以免烫伤她的嘴唇。
当她表示想要到房间外透透气时,江预毫不犹豫地将她轻轻抱起,慢慢地踱步到庭院中,与她坐在院子中间,尽情地欣赏这冬日里万物凋零的凄美景色。
江预看着向晚舟靠着椅背,他认为这样很煞眼前之景。于是,他伸出手将向晚舟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她提出想听他抚琴,他满心欢喜地答应了。
他端坐在琴前,手指轻拨琴弦,悦耳的琴声如潺潺流水般从他心底流淌而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静静地聆听着,那美妙的旋律如春风拂面,让她的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
当她在书案前专注地看书写字时,他会默默地坐在她身旁,为她细心地研磨好墨汁。
他会与她一同探讨书中的道理,分享彼此的见解和感悟。
有时候,他还会温柔地握住她的小手,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字,耐心地纠正她的笔法。
每当江预看到她那恬静而迷人的神态时,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亲吻她的脸颊、额头。
而她也会以同样的似水温柔回应他,她的回应让他喜不自胜,满足不已,他深深地陶醉在这份爱意之中。
他一脸认真地对她说要教她抚琴,可她却兴致缺缺,显然对学琴这件事毫无兴趣。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而是温柔地将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在琴桌前,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用温暖的右手包裹住她纤细的右手,引导着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滑动。
他的动作轻柔而娴熟,仿佛在弹奏一首优美的乐曲。
他深知她的悟性极高,相信只要稍加引导,她一定能够学会抚琴。
果然,当他放开自己的手指,让她独自抚琴时,那原本像乌鸦叫一般难听的琴声,竟然渐渐变得有些动听起来。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期待,觉得她或许真的能够学会抚琴。
然而,就在他满怀希望的时候,那乌鸦一般的琴声却突然又响了起来,而且比之前更加难听。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她那调皮的笑容,知道她是故意在逗他。
于是,他也不再强求,任由她继续胡乱弹奏。
她见他不再干涉,反而更加得意了,索性更加放肆地弹奏起来,那琴声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他实在受不了这噪音,只得双手捂住耳朵,希望能稍微减轻一些痛苦。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停下了抚琴的手指,转过身来,伸出右手去掰他捂住耳朵的手。
他想要反抗,但她的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大,他竟然无法挣脱。
无奈之下,他只能任由她将自己的手掰开,然后那难听的琴声又一次传入了他的耳中。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捂住耳朵,而是顺势抓住了她的手,与她五指相扣,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他的眼中仿佛只有她的存在,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印刻在他的心底。
而她也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情感,将内心的柔情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的面前,如同柔和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
她对他的感情虽然尚未达到完全成熟的阶段,但这却是她第一次如此深情地凝视着他。
这种柔情蜜意的目光,已经足以让他欣喜若狂。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虽然没有言语交流。
但在这一刻,他们的眼神所传递的情感胜过千言万语。
她那温柔如水的目光,就像一股清泉,缓缓流淌进他的心田,让他的双唇不由自主地开始微微颤动。
他的嘴唇先是轻轻地落在她的鼻尖上,感受着她的呼吸和温度,然后慢慢地向下移动。
当他的嘴唇距离她的嘴唇仅有一寸之遥时,他突然停了下来。
他的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透露出内心深处的一丝欲望。
然而,当他看到向晚舟那呆呆傻傻的模样,睁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直直地盯着自己时,他的理智瞬间战胜了欲望。
尽管内心十分挣扎,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有让嘴唇真正触碰到她的唇瓣。
坐在他腿上的她,明显感觉到了此时的氛围异常微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立刻像触电般站了起来,似乎想要逃离这令人心跳加速的场景。
由于太用力,她腹部的伤口被拉扯了一下,她不由得伸手捂住自己的腹部。
他见之,赶紧起身将她轻轻抱起,放到了床上。
当夜幕降临,她渐渐感到困倦,最终在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的心中充满了温柔和怜爱。
他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然后拿出画笔和画纸,静静地坐在床边,将她的美丽模样一笔一划地描绘在纸上。
他知道,这是他与她相处的最后时光,他必须好好珍惜这点点滴滴,将它们永远铭刻在心中。
就在江预休沐的第二日,原本阴沉的天空突然放晴,阳光洒下,温暖无比。
这样的好天气吸引了众多人前往平宁寺,人们或是为了烧香祈福,或是为了感受这难得的暖阳。
申时时分,平宁寺内人头攒动,游客们或在大殿内虔诚地跪拜,或在庭院中漫步赏景。
然而,就在这平静的氛围中,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只见一大群身着京师护卫军服饰的士兵如狼似虎般冲进寺庙,他们迅速将这些游客们团团围住,驱赶到一个角落里。
这些士兵们个个面目狰狞,手持尖刀,寒光闪闪,令人不寒而栗。
游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恐万状,他们尖叫着、呼喊着救命,现场一片混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然而,这些士兵们对他们的呼喊充耳不闻,领头的那个更是凶狠地冲上前去,手起刀落,直接割断了几名大声呼喊的游客的喉咙。
鲜血溅洒在地上,形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其余的游客们目睹这惨状,吓得魂飞魄散,喉咙仿佛被恐惧紧紧扼住,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此时,正在禅房内打坐的无尘方丈听到了外面的呼喊声,他心中一惊,急忙起身,快步来到大殿外的院子里。
当他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那五六个游客时,心中悲痛万分。
无尘方丈强忍着内心的悲愤,定了定神,然后迈步走向那群士兵的领头人,准备与他进行交涉。
领头的人一脸凶相,毫不掩饰自己的戾气,恶狠狠地吼道:“秃驴,你别跟老子废话,赶紧把那些小崽子给我交出来!否则,老子今天就在你这破寺庙里大开杀戒,让你们这平宁寺血流成河!”
无尘方丈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当然知道这群人是冲着那些少年儿童来的。面对如此嚣张跋扈的威胁,他却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
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施主,你既然已经在老衲的寺庙里犯下了杀戒,就应该及时收手,放过那些无辜的百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领头的人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脖子一拧,像个被激怒的公鸡一样,扯开嗓子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个老和尚,少在这儿跟老子说教!老子可是京师护卫军的,这次是奉了成王爷的命令来办事的。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把那些小崽子交出来,免得自讨苦吃!”
无尘方丈双手合十,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这寺庙里确实没有施主你所说的那些少年。”
“嗯?”领头的人显然对无尘方丈的回答很不满意,他怒目圆睁,瞪着无尘方丈,“少跟老子胡扯!你以为你这么说,老子就会相信你?”
说完,他猛地转身,对着身后的手下们大声命令道:“都给老子听好了,进去给我搜!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只听领头的一声令下,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们便如潮水般汹涌而上,气势汹汹地直扑大殿,显然是想要强行闯入,进行一番彻底的搜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平宁寺的弟子们临危不乱,纷纷手持木棍,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般横在了士兵们的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然而,这些士兵们一个个面容狰狞,凶神恶煞,显然是久经沙场的老手。
他们对于平宁寺弟子们的阻拦毫无惧色,甚至还面露不屑之色。
只见他们二话不说,直接举起手中的钢刀,如狂风暴雨般疯狂地劈砍向这道铜墙铁壁。
面对士兵们如此凶狠的攻击,平宁寺的弟子们却并未还手,他们始终秉持着出家人以慈悲为怀的善念,只是一味地防御抵抗,绝不主动伤害这些士兵分毫。
这些士兵们见状,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他们瞅准了出家人善良的弱点,出手愈发狠毒,每一招都犹如索命的恶鬼,刀刀见血,毫不留情。
一时间,平宁寺的弟子们虽然全力抵挡,但许多人身上都被砍出了深深的刀伤,鲜血染红了他们的僧袍。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依然毫不退缩,拼死抵抗着士兵们的进攻。
就在这紧张激烈的时刻,秦穆等人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激烈打斗声,心知不妙,急忙飞奔而来。
当他们赶到大殿时,一眼便看到了那些身着戎服的士兵,这些人手持利刃,满脸杀气,显然是京师护卫军的士兵。
秦穆心急如焚,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方向身旁,迫不及待地询问事情的原委。
方向面色凝重地告诉他,这些士兵全都是成王爷的手下,而他们此番前来的目的正是为了那些少年。
秦穆闻言,心如刀绞,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位一向品行高洁、刚正不阿的学生——成王爷,竟然会被私欲蒙蔽双眼,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此时,甄图南的目光落在了那些受伤倒地的平宁寺弟子身上,他们一个个痛苦不堪,而那一群士兵却凶狠毒辣,毫不留情。
甄图南的心头顿时燃起熊熊怒火,他怒不可遏地抄起地上的木棍,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一般,径直冲向平宁寺弟子们的前方。
只见甄图南手中的木棍上下翻飞,如疾风骤雨般向那些士兵袭去。
他身手矫健,动作迅猛,眨眼间便打倒了好几个士兵。
甄图南眼疾手快,趁势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兵器,瞬间又与其他士兵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与平宁寺弟子们不同的是,甄图南下起手来毫不留情,他的每一刀都精准无比,直取敌人要害。
那领头的士兵见甄图南如此厉害,心中不禁一凛,连忙举起手中的大刀,如饿虎扑食般冲向甄图南,与他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单打独斗。
一时间,刀剑相交,火星四溅,撞击声在寺庙中回荡,震耳欲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而那些原本还在被动防御的寺庙弟子们,此刻也被甄图南的勇猛所激励。
面对恶毒,慈悲只会让恶徒愈发嚣张,寺庙弟子们纷纷奋起反击。
他们手中的木棍如同雨点般砸向那些士兵,每一棍都结结实实地打在敌人的身上,让敌人叫苦不迭。
这些士兵可都是以前流山上武力值排在前面的人物,他们的身手矫健,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和狠毒。
秦穆、无尘方丈和李扶风站在一旁,心急如焚。
眼看着这场血腥的厮杀越来越激烈,他们却束手无策,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情况变得越来越危急。
秦穆深知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当机立断,决定利用自己和成王爷的特殊关系,尝试阻止这场杀戮。
秦穆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快速走到正在激烈打斗的甄图南和领头的士兵身旁。
他高声喊道:“快停下来!我是你们王爷的恩师,或许我可以说服无尘方丈,化解这场纷争!”
然而,领头的士兵似乎对秦穆的话充耳不闻,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与甄图南的激战中。
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一边用余光打量着眼前这个自称成王爷恩师的老者,嘴角竟然还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就在这时,甄图南抓住了领头士兵分心的瞬间,猛然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领头士兵的胸部。
这一脚威力巨大,领头士兵猝不及防,被踢得连连后退。
但领头士兵也绝非等闲之辈,他迅速稳住身形,顺势踢出一脚,正好踢中甄图南的腹部。
甄图南遭受这一击,同样也被巨大的冲击力击退数米。
秦穆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走到领头人面前,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老朽乃是成王爷的恩师,今日有要事相商,必须得见成王爷一面!”
然而,那领头人却对秦穆的话置若罔闻,他嘴角泛起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秦穆,眼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
“老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王爷的恩师,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领头人恶狠狠地说道,同时迅速举起手中的长刀,如闪电般朝着秦穆刺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秦穆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锋利的刀尖直逼自己的腹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甄图南见状,急忙飞身而上,想要救下秦穆。
但那领头人的出手速度实在太快,刀光一闪,已经刺穿了秦穆的腹部。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秦穆的衣衫。他痛苦地呻吟着,身体摇摇欲坠。
领头人见状,发出一阵张狂的笑声,然后猛地抽出刀,准备继续与甄图南厮杀。
甄图南怒不可遏,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领头人,手中的长剑挥舞得如同疾风骤雨一般,与领头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与此同时,无尘方丈和李扶风也急忙赶到秦穆身边,他们心急如焚,赶紧将秦穆扶到一旁,迅速为他止血。
而在另一边,平宁寺的弟子们也纷纷与士兵们展开了激烈的较量。
这些弟子们虽然人数少了一些,但他们身手矫健,配合默契,在自主性的攻击下,那一群士兵们渐渐开始处于下风,被打得节节败退。
领头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他深吸一口气,果断地命令士兵们停下脚步。
士兵们听到命令后,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迅速地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与此同时,寺庙里的弟子们也纷纷停下,双方就这样对峙着,气氛异常紧张。
秦穆被击中的是要害部位,他躺在李扶风怀里。李扶风惊恐地看着秦穆,只见他的胸口不断涌出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秦穆艰难地抬起头,想要对李扶风说些什么,但他的喉咙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他的眼睛就缓缓闭上,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气。
甄图南和李扶风目睹这一幕,心如刀绞,悲痛欲绝。他们无法接受秦穆就这样突然离世,他们悲痛欲绝。
领头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现在想要强硬地冲进寺庙里去搜索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这些和尚们显然不会轻易妥协。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被困在角落里的游客们,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
他快步走到游客们面前,手中紧握着那把染血的刀,对着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恶狠狠地吼道:“秃驴们,给老子听好了!让你们的弟子立刻放下手里的木棍,停止反抗!否则,老子就把这些人全都杀了!”
寺庙还没有倒下的弟子面面相觑,然后一齐将目光投向无尘方丈。
只见无尘方丈沉着的走到令头人面前,“施主,老衲劝您还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为好!”
跟恶徒讲道理,只会流更多的血。领头的恶狠狠的瞪着无尘方丈,“老子就是拿着屠刀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领头的将手里的刀使劲一挥,三个百姓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倒地而亡了。
无尘方丈为了阻止领头人对百姓的屠杀,就看了一眼众弟子。弟子们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木棍。
领头的见了,指着一部分士兵,“你们给我进去搜!”
这一部分士兵纷纷闯进大殿,开始去到每一个地方进行搜寻。
甄图南看见士兵进去了大殿,急忙与李扶风进行眼神交流。
领头的见了,手里的刀架在了一个游客身上,看着无尘方丈,“秃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老子劝你们老实一点,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领头的几个手下也举起刀,架在了游客们的头上。
士兵们在各个房间快速的搜寻着。藏在暗室里面的腾政达等人仿佛听到声音,赶紧将耳朵贴在门上,希望能够听到什么动静。
一声巨大的撞门声响起,一个士兵说道,“这里没有!”
又是一声声巨响,士兵们说道:“这边也没有……”
腾政达知道,这些人一定是来找自己的,于是他呼喊。
搜寻的士兵听见了声音,赶紧跑到暗室,可是我无论他们怎么撞击门,都打不开。
一个士兵赶紧跑到院子里,将情况告诉了领头的。
领头的听了,赶紧走到无尘方丈身边,用剑指着他。
甄图南准备举起剑,无尘方丈举起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领头的邪笑一下,“去,给我将暗室的门打开。”
无尘方丈看了一眼甄图南,就跟着领头的进入了大殿。
甄图南明白了无尘方丈的意思,手紧紧握着刀。
李扶风知道甄图南有行动,指着天上,大喊着,“你们看,天上怎么冒金光了!”
院里的众人听了,纷纷举头顺着李扶风的视线望去。
趁着这个间隙,甄图南极速奔到游客们身边,手起刀落,就一瞬间,那些挟持游客们的士兵都倒在了地上。
寺庙的弟子见之,也赶紧冲过去将游客们护在了身后。
院里面的其他士兵们也反应了过来,都举起刀与甄图南等人对峙着。
无尘方丈带着领头的进入暗室,经过深思熟虑,为了减少伤亡,他决定打开关腾政达等人的暗室。
暗室被打开,腾政达等人一拥而出,指着无尘方丈就是一顿臭骂。
领头的预料到院子里会生变,他将无尘方丈绑了起来,带着腾政达等人来到院子里。
领头的得意忘形的看着甄图南和寺庙弟子们,然后将刀架在无尘方丈的脖子上,大声说道:“你们这些小秃驴把这些游客都杀掉,老子就放了这秃驴。”
寺庙弟子心中大骇,齐头看着无尘方丈。甄图南看见无尘方丈被五花大绑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来到腾政达身边,挟持了腾政达。
领头的惊叹甄图南和速度之快,着急的喊道:“你放开他,不然我就杀了这秃驴!”
“你先放了方丈,不然我就杀了他!”甄图南厉声说道。
领头的知识点腾政达不能出问题,不然自己脑袋就得搬家,他不得已放了无尘方丈。
然后走到甄图南身边,“我已经放了秃驴,你赶紧放了他!”
甄图南挟持着腾政达往后退,“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这里!”
领头的一边佯装带着人离开,一边寻找契机解决甄图南。
就在甄图南带着腾政达出门时,领头的冒险从侧面攻击甄图南。
领头的猛然凶狠的攻击,甄图南不得不放了腾政达。
领头的一把将腾政达拉过来后,大声吩咐手下,“所有人,把这里的人都给老子杀掉。”
听到命令的士兵,都举起刀开始在院里疯狂的杀戮起来。
甄图南和寺庙的弟子也纷纷拿起武器进行反抗。
腾政达的一声令下,他的心腹们也加入到战斗。
一时起,打斗场面异常惨烈,刀剑相撞,鲜血四溅,不断有人倒在血泊之中,惊慌的游客四处逃跑……
最后,在甄图南等人的奋勇反抗下,京师护卫军伤亡惨重,战斗力直速下降,领头只得带着腾政达逃离喆山。
寺庙里,加上游客,伤亡也较为惨重,空气都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儿。
无尘方丈等人赶紧对活着的人进行救治,赶紧处理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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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杖责三十,以示众人
天空还没有完全被黑暗吞噬,日头的余晖仍在天边徘徊。
然而,成王爷屠杀平宁寺和杀害恩师秦穆的消息乘着冬日的寒风,迅速传遍了京城。
江预和肖隽得到这个消息后,心急如焚,他们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马不停蹄地赶往平宁寺。
当他们踏入寺庙的大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瞠目结舌,愤怒之情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平宁寺内一片狼藉,残垣断壁,血迹斑斑。
还活着的僧人们正在处理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的尸体。
寺院的禅房里的床上,有的已经失去了生命,有的则身负重伤,痛苦地呻吟着。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江预和肖隽看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拳头紧握,仿佛要将成王爷碎尸万段。
然而,愤怒归愤怒,他们并没有时间去发泄。
眼下最重要的是帮助那些还活着的弟子们整理现场,救治伤者。
于是,他们强忍着内心的悲痛,迅速行动起来。
京城里,无论是街道的僻静处,还是朱门大户的深宅里,人们都在谈论着成王爷的所作所为,对他的暴虐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和指责。
秦穆可是大越的名人,他德高望重,被誉为圣贤之师。
他的学问渊博,才华横溢,而且教学有方,对学生一视同仁,因此深受大越读书人的赞誉和敬仰。
虽然秦穆已经神秘失踪了七年,但他的影响力却从未间断过。他的教诲和品德一直被人们传颂着,成为了许多人心中的楷模。
如今,这位备受尊敬的老师突然重现江湖,却惨死在自己的学生手中,这无疑是一件令人震惊和痛心的事情。
京城里面的读书人都义愤填膺,对成王爷进行口诛笔伐,甚至对整个皇家都进行批判。他们无比愤恨的说道:“如果不重罚成王爷,他们会带头不参加明年的科考。”
成王爷面色阴沉地坐在书房里,他的目光落在书案上那几篇讨伐自己的文章上,文章中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他的心脏。
他知道屠杀平宁寺的幕后黑手就是萧嫣。
萧政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警告他不要有二心。
然而,成王爷心中却有一股无法言说的委屈和无奈。
通过杨逍的调查,他得知屠杀平宁寺的士兵的确就是京师护卫军。而他作为京师护卫军的指挥,自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既然萧政如此步步紧逼,那么他也只能如萧政所愿了。反正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倒不如干脆一条道走到黑。
不过,那些屠杀平宁寺的刽子手,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人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成王爷定睛一看,原来是宣王爷。
只见宣王爷满脸怒容,他的眼睛因为愤怒而瞪得浑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看起来十分吓人。
“成王爷,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宣王爷怒吼道,“你竟然敢杀害秦穆!”
说罢,宣王爷像一头发怒的雄狮一样,猛地扑向成王爷,对着他就是一顿暴打。
成王爷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宣王爷的拳打脚踢。
萧山听见了响动,赶紧冲进书房。她看见丈夫被宣王爷发却不还手,就赶紧跑过去,用身体护着丈夫。
宣王爷这才住了手,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然后,他瞪了成王爷一眼,急匆匆地转身离去,直奔平宁寺而去。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平宁寺里一片死寂。
尽管寺庙里的尸体已经得到了及时的处理,但空气中仍然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儿,让人闻之作呕。
秦穆的遗体和一些寺庙弟子的遗体就静静地停放在平宁寺的大殿之上,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惨绝人寰的屠杀。
秦穆的独女秦采薇,嫁给宣王爷,因为难产而早逝。秦穆世上再无亲人,宣王爷自然得替心爱的女人披麻戴孝,尽最后的孝心。
身着孝服的宣王爷悲痛的跪在秦穆的遗体前。
江预、柳无为、尚太师等人心情沉重的守在遗体旁。
无尘方丈正在为秦穆他们超度。
直到秦穆下葬,宣王爷都守在秦穆的亡灵前。
自从女儿秦采薇去世后,秦穆在这个世上就在无血亲之人。
作为秦穆的女婿,所以宣王爷做主将秦穆厚葬在了秦采薇的身边。
送葬的人都离去后,宣王爷走到秦采薇的墓碑前,伸出手摸着冰冷的墓碑,眼里浸出泪水。
他嗫嚅着嘴唇,“采薇,你知道吗?十几年了,我还日常梦见你。如今,岳父也仙逝,希望你们父女能够团圆。还有,我知道你的难产是有人蓄意而为,你放心,待我大事成后,我必定让加害于你的人血债血偿。”
宣王爷说到此处,眼里的喷出的寒光,令人背脊发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夜色已深,宣王爷坐在深深的庭院里,独自喝着闷酒。
向晚清知道他心情不好,就乖乖的站在一旁,不去打扰他。
向晚晴原本以为宣王爷是真心喜欢她,自从进了宣王府后,她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宣王爷子亡故的侧妃秦采薇的替身。
向晚晴知道后,非常生气,后来她仔细想了想,真的没有必要生气。自己所求的,并不是情爱,而是尊贵的身份。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出现在宣王爷身后的大树旁。
宣王一边喝酒,一边问道:“东西找到了吗?”
“还没有,我估计在江预手里。”那个黑影说道。
宣王爷停下酒杯,“别急动手,等林若甫案子过了再说。”
黑影拱手,“是,王爷!”
宣王爷摆了摆手,那一道黑影就消失在了宣王府。
方府里,方彧和方宁已经熟睡。
公主静静地坐着,守在两个孩子身边,嘴角带着笑意,目光都聚集在两个孩子的脸蛋上。
自从方允死后,也只有两个孩子可以让她脸上绽放出笑容。
房顶上,一道黑影飞来,他轻轻的揭开瓦片,慈爱的看着床铺上熟睡的方彧和方宁。
经过休养,沈令嘉、顾理和江澈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他们和江月、杨慧中和杨慧敏已经回到了喆山书院。
向晚舟的伤口不再那么疼了,她想早点回静观小筑,不再想跟江预共处一室。
可是江预霸道得很,一定得让她痊愈后再离开。
她现在不敌江预,加上她也想再多陪陪琳琅,所以就答应继续住下。不过,她回到了自己原先住过的屋子。
皇上知道了成王爷屠杀平宁寺和杀掉秦穆的事件后,真是痛心疾首。
他没有想到成王爷竟然会变得如此暴虐,竟然将屠刀去架在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和自己恩师的脖子上。
御书房里,成王爷跪在书案前,皇上大发雷霆,他手里的鞭子一鞭一鞭的打在成王爷的身上。
他脸上青筋暴起,大声的骂道:“从出生时,父皇就用心教养我们,千万不要做暴虐之徒。可是,你今天却干了这样残暴的事情,你对得起父皇的在天之灵吗?”
成王爷知道自己的过错,并没有还手、还嘴,任由皇上抽打。
皇上抽打几下后,又停下来,“如果你想做皇帝,我大可以将这个位置让给你,只要你能够将大越治理好,让大越子民安居乐业。可是,如今,你却是非不分,跟着乱臣贼子沆瀣一气。你心里还有没有大越,还有没有整个皇家?”
成王爷听了这些话,气愤的站起来,大声说道:“这个皇位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对,这皇位是你的。如今你想夺回去,你真的以为萧政会扶你上位?你真的以为你登上了皇位,就能让向晚舟心向于你!”皇上说完,将鞭子一扔。
成王爷愣了一下,盯着皇上,“只要我登上皇位,向晚舟就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她岂不能心动?”
皇上看着成王爷执迷不悟的样子,“向晚舟是何许人也,如果她知道你变得如此不堪,她必定会厌恶你。你为了自己的私利,置大越安危于不顾,两次协助凶手刺杀江预。你这般丧心病狂,又怎能不让她厌弃。”
成王爷听了皇上的话,身体微微一颤,脸上的表情有些动摇。
他想起与过去向晚舟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涌起一丝迷茫。可很快,那一丝动摇就被他心中的执念掩盖。
“不,我不信。只要我有了皇位,就能给她最好的一切,她迟早会回到我身边。”成王爷咬着牙,眼神中满是决绝。
皇上看着成王爷如此执迷不悟,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瞪大了眼睛,怒喝道:“你还不清醒吗?你难道打算就这样一直糊涂下去不成?你可知道,如果你继续如此行事,不仅会让你失去你所渴望的一切,更会给我们大越带来无尽的灾难!”
皇上的声音在御书房中回荡,震耳欲聋。然而,成王爷却似乎对皇上的警告充耳不闻,依旧固执地站在那里,毫无悔改之意。
皇上见状,气得浑身发抖,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猛地站起身来,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般,径直冲向成王爷。
还未等成王爷反应过来,皇上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二话不说,对着成王爷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成王爷虽然心中有些惧怕,但他自知理亏,不敢还手,只能硬生生地承受着皇上的暴打。
就在这时,江预和肖隽恰巧来到了御书房。他们一进门,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皇上正在对成王爷大打出手!
两人来不及多想,急忙冲上前去,想要将皇上拉开。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成功地将皇上和成王爷分开。
然而,被拉开的皇上仍然余怒未消,他觉得这样还不足以发泄心中的愤恨。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脚上的靴子,像扔炮弹一样,狠狠地扔向了成王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成王爷见状,连忙闪身躲避,但还是被靴子砸中了肩膀,疼得他龇牙咧嘴。
尽管如此,成王爷却并未表现出丝毫的屈服,他一脸不服气地瞪着皇上,仿佛在说:“我就是不服,你能奈我何?”
江预见状,赶紧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对皇上说道:“陛下,请息怒息怒!您的龙体可是至关重要的,万万不可因一时之气而伤了身子!”
皇上听了江预的话,这才稍稍冷静了一些。他仰头长叹一声,然后缓缓地坐回了龙椅上,脸色依旧阴沉得吓人。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站在下方的江预和肖隽。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缓缓地问道:“两位爱卿,你们可曾看过那些讨伐成王和皇家的文章?”
肖隽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迅速瞥了一眼身旁的成王爷,紧接着躬身行礼,恭敬地回答道:“陛下,微臣对此事略有耳闻。这起事件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如果不能妥善处理,恐怕会对明年的科举考试产生不利影响。”
皇上紧闭双眼,似乎在沉思片刻后,才继续说道:“成王屠杀平宁寺以及杀害秦穆的事件,已然激起了众多读书人的愤怒。朕今日召见你们二人,便是想听听你们有何良策,可以平息这场风波。”
江预见状,毫不犹豫地向前迈出一步,朗声道:“陛下,微臣以为,此次事件绝非王爷的本意。其中必定有人蓄意陷害,妄图嫁祸于王爷。”
江预的话音刚落,在场的三人皆是一愣,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尤其是成王爷,他完全没有料到江预竟然会在此时为自己辩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有几分感动,也有几分难以置信。
皇上问道:“朕也是如此认为,也知道这背后之人的歹毒。可是,这起屠杀事件的确是京师护卫军所为。如果不严惩,实在不好向天下人交代。”
肖隽看了一眼皇上,然后恭恭敬敬地说道:“如此说来,这背后之人的目的就是想要逼迫您和王爷之间产生矛盾,甚至反目成仇。”
皇上听了肖隽的话,沉默片刻后,转头看向成王爷,接着又将目光落在了江预身上,缓声道:“江预,对于这件事情,你可有什么好的处理办法呢?”
江预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依微臣之见,应当对参与屠杀的人施以凌迟之刑,以儆效尤。同时,在读书人面前,对王爷处以杖责三十的刑罚。如此一来,这件事情必定能够得到平息。”
皇上听了江预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忧虑之色,犹豫了一下,说道:“嗯……只是这杖责三十,是否太重了些?王爷可否只杖责二十呢?”
肖隽赶忙插嘴道:“陛下,王爷身为一军之帅,却对属下管教不严,导致发生如此惨事,若只杖责二十,实难平民愤。但四十又过重,三十则刚刚好。而且,借此机会,还可以让王爷整顿一下京师护卫军,清除其中的暴虐之徒,以正军纪,彰显王爷的刚正不阿。如此,定能平息读书人的怒气。”
皇上听完肖隽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成王爷,语气有些不善地问道:“成王爷,对于这样的处罚,你可接受?”
而成王爷在江预提出严惩建议之后,便已然洞悉了江预的意图。
他心里暗自思忖着,江预肯定已经洞悉了京师护卫军里藏有流山的土匪这一事实。
正因如此,江预才会盘算着借助这次机会,将那些隐藏在京师护卫军中、改头换面的流山土匪一举铲除。同时,也可以顺便试探一下自己对此事的反应。
皇上凝视着成王爷,见他毫无反应,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一旁的肖隽见状,急忙伸手扯了一下成王爷的袖子。成王爷如梦初醒,赶忙拱手说道:“陛下,微臣领旨!”
皇上霍然站起身来,一只手叉在腰间,另一只手指着成王爷,怒不可遏地吼道:“崔定国,我警告你,别再执迷不悟了,立刻给我滚,否则你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有皇上的圣旨,成王爷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迅速行动起来,将参与屠杀平宁寺的京师护卫军以及萧政藏匿于京师护卫军里的所有流山土匪都一一抓捕。
这些恶徒最终都被处以凌迟极刑,以儆效尤。
而成王爷自己,也因为未能及时察觉并阻止这场惨绝人寰的屠杀,而跪在京城的读书人们面前,接受了三十大板的杖责。
随着对屠杀平宁寺之人的严惩,这场事件的风波终于逐渐平息下来。
萧政得知藏匿于京师护卫军里所有的流山土匪都被处决后,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凸起。
而此时,宋达那边仍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这让萧政的心情愈发沉重。
涧歇山庄的被毁已经让他心痛不已,如今京师护卫军里多年的心血也毁于一旦,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原本,这次屠杀平宁寺只是他想给成王一个警告,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却没想到最终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仅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如此被动的局面。
萧政猛地站起身来,他的步伐显得有些踉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脚下摇晃。
他背着手,缓缓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的景象,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刺骨的寒意。
他绝对不能失败,他心中暗暗发誓,大越必定会成为他萧家的天下。
无论遇到多少困难和阻碍,他都不会轻易放弃,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萧家才是这片土地上真正的主宰。
与此同时,在成王府里,成王爷正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的身体伤痕累累,到处都是淤青和伤口,有些地方甚至还在渗血。
先是大哥对他毫不留情地痛打了一顿。紧接着,二哥又对他又是一顿暴揍。最后,成王爷还被施以杖责,这一顿毒打下来,他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此刻,成王爷趴在床上,面如死灰,毫无表情。他的身体因为剧痛而微微颤抖着,但他却强忍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萧娆站在一旁,看着丈夫这一身的伤,心如刀绞,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
她轻轻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拿起药膏,轻柔地涂抹在成王爷的伤口上,生怕弄疼了他。
林远和路虎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将于通安全带到了京城。
一到京城,江预便迅速做出安排,让林远领着于通去拜见自己的家人。
在林家那被风吹拂的宅院里,于通终于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亲人们。
时隔五年,一家人终于团聚在一起,他们紧紧相拥,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肆意流淌。
于通激动地捧着父母的脸,仔细端详着,仿佛要把这五年的思念都看进眼里;他又轻轻地抚摸着妻子的面庞,生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接着,他紧紧地抱住两个儿子,不停地亲吻着他们的脸颊,感受着他们的温暖。
大儿子对于通还有些许印象,他紧紧地抱住父亲,哭得像个泪人,似乎要把这几年的委屈都哭出来。
然而,由于分别时小儿子年纪尚小,加上分别的时间实在太长,小儿子对于通已经完全没有了记忆。
当一家人的情感得到充分宣泄之后,于通突然发现,妹妹于馨并不在现场。
他焦急地扫视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然后急忙询问父母:“妹妹呢?”
父母听了他的问题,却只是默默地低着头,不停地擦拭着泪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妻子在一旁,也是沉默不语,只是用手捂住嘴巴,痛哭失声。
于通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小儿子不知道父亲所言何事。
他的大儿子哭着说道:“我们到京城不久,姑姑就被从暗室叫了出去。从那时,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姑姑。”
于通知道,妹妹有些姿色,肯定是被王永祸害了。他不由得心中一震,捂住胸口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林远慢慢走到于通身边蹲下,伸出手扶着于通的肩膀,“于大人,根据王永府上的仆人交代,五年前,王永在欺辱了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时,这个少女不堪凌辱,咬舌自尽。尸体在王永府上后院的枯井里。不知是不是令妹?”
于通听闻这些消息后,如遭雷击一般,身体猛地一颤,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在瞬间消失了。
他的双腿一软,像失去支撑的木偶一样,直直地跌坐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于通的母亲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她的双眼瞪大,像是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样,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紧接着,她就像丢了魂儿一般,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晕厥了过去。
林远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他对着于通说道:“于大人,今晚我可以去王永府上走一趟,把井里的尸体弄出来。您到时确认一下,看看是否是令妹。”
于通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他的双腿仍有些发软,但还是强撑着向林远道谢:“有劳你了!”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林远和汪泉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王永的府邸。
他们在王府的后院中穿梭,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守卫,终于来到了那口枯井旁边。
汪泉身形敏捷,如猴子一般,纵身一跃便跳进了井底。
井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汪泉立刻打开火折子,一眼就看到了那具女尸。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黑色布袋,将女尸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生怕碰坏了她的身体。
在林远的协助下,汪泉顺利地将尸体从井底拉了上来。
他们不敢停留,趁着夜色的掩护,急匆匆地将遗体带出了王府,来到了林府外面一个隐蔽的地方。
到了目的地后,汪泉小心翼翼地看守着那具尸体。而林远则像一阵风一样,迅速地赶回了林府。
没过多久,林远便带着于通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于通的步伐显得有些踉跄,显然他心中的焦急已经无法掩饰。
当他们来到尸体旁边时,汪泉缓缓地将黑色袋子打开。
随着袋子的逐渐敞开,女尸的尸骨也慢慢地展现在于通眼前。
那白骨在火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汪泉不仅将女尸的尸骨摆放整齐,还特意将女尸的遗物一一放在尸骨旁边。
这些遗物虽然历经岁月的洗礼,但依然能看出它们曾经的精美。
于通站在一旁,目光紧盯着那具尸骨。他仔细观察着尸骨的长短,心中暗自与记忆中的妹妹进行对比。果然,这具尸骨的长度与当年的妹妹几乎一模一样。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些遗物上时,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整个人猛地蹲下身去。他伸出颤抖的手,拿起其中一根簪子,凑近眼前,仔细端详起来。
那是一根普通的金色的簪子,上面刻着一些简单的花纹。但在于通的眼中,这根簪子却仿佛承载了他与妹妹之间所有的回忆。
他看着看着,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妹妹,妹妹……”那哭声在空旷的地方回荡,让人听了不禁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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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天网恢恢,沉冤得雪
虽然妹妹已经不幸离世,但值得庆幸的是,父母和妻儿都安然无恙。
于通的妻子出身于书香门第,在信州时,就被誉为信州第一才女。
正因如此,即便这些年来她身陷囹圄,没有任何书籍和笔墨可供使用,她也仅仅依靠自身的学识,将两个儿子教导得十分出色。
望着眼前这两个虽然身体略显柔弱,却才华横溢的儿子,于通心中充满了欣慰之情。
为了心中的那份正义,于通手持一件藏在妻子身上的物品,在刑部狱卒的押送下,毅然决然地走进了刑部大牢。
这件物品对于通来说意义非凡,它不仅关系到王永从自己手中抽走的九成利益的账本,更有可能成为将王永置于死地的有力证据。
而王永这个人,有一个特别的习惯,那就是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先拟定一个详细的计划,并将具体的步骤一一记录下来。
这些有力的证据犹如一把利剑,直插王永的心脏,让他无法辩驳。
这份详细的计划,详细到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都是王永亲手所写,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这个致命的证据,王永苦苦寻觅多年,却始终未能如愿。
然而,命运总是如此弄人,这份证据竟然被于通意外获得,而且还被他悄悄地藏匿了起来。
王永对于通的怀疑并非毫无根据,种种迹象都指向了于通。
可是,尽管他心中笃定,但却始终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一切就是于通所为。
为了以防万一,王永决定采取极端手段。他将目光投向了于通的家人,将他们带进京城,以此作为人质,从而牵制住于通。
然而,于通并非等闲之辈。他深知王永的阴险狡诈,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就在家人即将被王永带进京城为人质的前一晚,于通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将这份证据交给了自己的妻子。
于通的妻子,是一位正义的女子,她不仅心地善良,而且聪明伶俐。
她深知这份证据对于丈夫的重要性,更明白其中蕴含的巨大风险。
因此,她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丈夫的嘱托,并将证据藏匿得严严实实,没有引起王永丝毫的怀疑。
王永费尽心思寻找的东西,就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宝藏,静静地躺在他自家的地下暗室里,等待着被人发现的那一天。
于通入狱之后,毫不犹豫地将所有能够置王永于死地的证据,毫无保留地交给了江预和肖隽。
这些证据如同铁证一般,无可辩驳,将王永的罪行揭露无遗。
如今,证据链完整无缺,林若甫的冤案终于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
姚谦等三位朝廷大员在朝堂之上,当着众人的面,重新提及林若甫的案件。
由于萧政也对王永心怀不满,急于将其铲除,因此,林若甫的案件得以正式重审,并全权交由肖隽负责。
江府里,众人得知林若甫一案得以重审的消息后,都欣喜若狂,仿佛压抑已久的阴霾终于被驱散。
然而,当他们想到林远明日即将敲响登闻鼓,开启漫长而艰辛的申冤之路时,心中又不禁涌起一阵痛楚。
在楼藏月的房间里,她紧紧地抱着林远,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她心痛地看着丈夫,多么希望能够代替他去承受这一切的苦难和折磨。
而林远,只能默默地搂着楼藏月,用温柔的话语安慰着她,告诉她不要过于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与此同时,在菊苑的书房里,灯光再次亮起。
身着白色睡服、披着如瀑长发的向晚舟,正全神贯注地配制着一种能够抑制疼痛的丹药。
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在完成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
江预洗浴完毕后,身着一袭洁白的睡袍,如雪花般纯净。他的头发自然垂落,没有束缚。
手中提着一包精致的点心,迈着步伐,缓缓走向向晚舟的书房。
当江预推开门时,向晚舟正专注于手中的工作,并未察觉到他的到来。
然而,就在江预轻轻走近时,向晚舟不经意间抬起头,目光恰好与江预交汇。
她的动作瞬间停滞,手中的笔也停在了半空中。只见江预身着白色睡袍,发丝随风轻轻飘动,给人一种飘逸之感。
向晚舟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右手微微弯曲,放在书桌上,手掌托着倾斜的脑袋,目光如秋水般温柔地凝视着江预。
江预慢慢地走到向晚舟的面前,感受到她那温柔的目光,心中不禁一动。
他轻声问道:“为何这般看着我?”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向晚舟的笑意更浓了,她的双眸如星辰般闪烁,轻声回答道:“你和以往大有不同,我从未见你这样穿着过。”言语间透露出对江预的欣赏和新奇。
江预嘴角的微笑愈发甜蜜,他微微歪头,问道:“哦,是吗?给你的感觉如何?”似乎在期待着向晚舟的评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向晚舟的目光再次扫视了一眼江预,然后坦率地说:“还不错,很温柔!”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天籁。
江预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将手中的点心放在书案上,然后稍稍弯腰,也用手托着下巴,与向晚舟面对面,凝视着她的眼睛,温柔地问道:“喜欢吗?”
向晚舟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眼中流露出欢喜之情,轻声回答道:“喜欢!”
“既然喜欢,就留在我身边,我夜夜穿给你看,好吗?”江预说完,眼里的柔情开始泛滥起来。
“我生不了孩子,对不起,恕我不能留下。”此时的向晚舟眼里蒙上了一层迷雾。
江预慢慢地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向晚舟额头的碎发。他的目光温柔而专注,轻声说道:“我们已经有了孩子!”
向晚舟的额头微微皱起,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她抬起头,目光与江预交汇,似乎在确认他是否在开玩笑。
然而,江预的表情却是如此认真,让向晚舟不禁有些诧异。
“谁啊?”向晚舟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解。
江预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向晚舟,缓缓说道:“徽音啊!”
向晚舟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拿起手边的一支毛笔,轻轻地敲了一下江预的额头,嗔怪道:“好啦,别瞎说了。”
江预被敲了一下,也不生气,反而顺势靠得更近了一些。
向晚舟继续说道:“明日,林大哥就要敲响登闻鼓了,真是替他担忧,希望他一切顺利!”
江预直起身子,走到向晚舟身边,搬来一张凳子坐下,然后紧紧地靠着她,仿佛这样能给她一些安慰。
他一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那是必须走的流程,我们也只能祈祷了。”
向晚舟默默地点点头,目光落在手中的药上。她轻声说道:“希望这些药在明日能够减轻他的痛苦。”
说完,向晚舟便又低下头,专注地鼓捣起北疆的邪毒来。
江预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虽然明日林远可能会面临巨大的痛苦,但他知道,向晚舟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他。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此刻的江预,并不愿意去多想明日林远所遭遇的痛苦。因为那是唯一的道路,他们都别无选择。
他微微仰起头,左手托着下巴,右手轻轻搭在膝盖上,双眼凝视着眼前这幅美丽的江南画卷,仿佛要将它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他的目光缓缓移动,先是落在了画卷中那如柳叶般弯弯的眉毛上,那眉毛犹如水墨画中的一笔淡墨,轻轻勾勒出了向晚舟的温婉与柔美。
接着,他的视线移到了那双明亮的眼眸,眼眸如同深邃的湖水,波光粼粼,蕴含着无尽的温柔与深情。
再往下,是那挺直的鼻梁,高挺而不失秀气,给整张脸庞增添了几分立体感。
然后,是那如樱桃般红润的嘴唇,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让人不禁想要一亲芳泽。
他的目光继续游走,落在了那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的长发上,长发如丝般柔顺,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温柔与优雅。
再往下,是那白皙修长的脖颈,宛如天鹅般优雅,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
他看得如此入神,以至于心中的欲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涌动着,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
“江预,你在想什么?”突然,向晚舟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将他从沉醉中惊醒。
然而,此时的江预已经完全被欲念所吞噬,他根本没有听到向晚舟的问话,他的双眼依然紧紧地盯着向晚舟,那火热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灼伤。
向晚舟见江预没有回应,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于是她侧过头,看向江预。
当她的目光与江预那炽热的目光交汇的瞬间,她的心中猛地一颤,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江预的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直直地穿透了向晚舟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点燃。
向晚舟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她有些羞涩地笑了笑,然后伸出一只手,在江预的眼前轻轻摇了摇,柔声说道:“江预,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呀!”
这一声温柔的“江预”,如同春风拂面,却又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江预内心深处那压抑已久的欲望。
他的身体微微一颤,然后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猛地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了向晚舟在自己眼前挥动的手。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但那股欲望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无法遏制。
他缓缓地将向晚舟的手拉近,然后双手捧着向晚舟的脸颊。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和向晚舟两个人。
他的双唇缓缓地靠近向晚舟那如瓷器般光滑的额头,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终于,他的嘴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向晚舟的额头,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加重了力道,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如同夏日里的一阵疾风骤雨,热烈而又短暂。
吻完之后,江预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激情中回过神来,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胸膛也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紧接着,他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毫不犹豫地一把将向晚舟抱了起来。
向晚舟的身体轻盈得如同一只羽毛,在江预的怀中微微颤抖着。
江预抱着向晚舟,脚步有些踉跄地朝着卧房走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急切,仿佛晚一步到达卧房,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然而,对于江预的这一系列举动,向晚舟的反应却显得有些迟钝。
她的脑海中像是被一团迷雾笼罩着,完全没有意识到江预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只是呆呆地看着江预,眼神迷茫而又空洞,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当江预把向晚舟放在床上的时候,向晚舟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惊愕和不知所措。
江预并没有给向晚舟太多思考的时间,他迅速地俯下身来,双手捧着向晚舟的脸颊,准备再次亲吻她。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仿佛整个房间都能听到他那沉重的喘息声。
这一次,向晚舟终于彻底明白了江预的意图。她的心中像是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完全乱了方寸。
她的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领口,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江……江预,我……我……”向晚舟结结巴巴地说道。
江预看着向晚舟那惊恐万分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软。
他停下了即将落下的嘴唇,深深地看了向晚舟一眼,然后缓缓地说道:“对不起,龙儿,方才是我太冲动了,冒犯了你。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江预像是害怕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一般,匆匆忙忙地站起身来,转身离开了卧房。
向晚舟深知江预内心深处的渴望,而她原本计划在离开京城之前,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给江预。
然而,今晚江预对她的渴望如此强烈,让她觉得此刻便是最佳时机,无需再等待。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迅速下床,像一阵风般飞奔到江预的身后。接着,她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从背后紧紧地搂住了江预。
江预完全没有预料到向晚舟会如此主动,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惊愕不已。他不禁愣住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向晚舟紧紧地拥抱着江预,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既温柔又羞涩地轻声说道:“江预,反正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嫁人了,这身子留着也是留着,既然你如此看重我,那你就拿去好了。只是……只是你可别太粗鲁,我有些害怕!”
话音未落,向晚舟的脸颊已经涨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她羞涩难当,索性将整张脸都深埋进江预宽阔的背部,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自己的难为情。
江预静静地聆听着向晚舟的话语,感受着她那颗剧烈跳动的心,那心跳声如同鼓点一般,在他的耳畔回响。
突然间,他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笑声中似乎蕴含着一丝无奈和宠溺。随后,他缓缓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额头。
此时,江预的欲念竟然退下去了,不再那么强烈。反而,他特别想知道此时向晚舟会羞涩成什么样子,他决定逗弄她一番。
他伸出手轻轻解开向晚舟环抱着自己的手,然后慢慢转身,看着向晚舟。
只见此时的向晚舟,脸色羞得满脸通红,眼睛紧紧闭着,两个小拳头紧紧握着。
江预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他低下双唇贴在她耳边,戏谑的说道:“我可是成过两次婚的男人,最懂得行房之术。我会把你脱得精光,然后抚摸、亲吻你的每一寸肌肤,包括你花园里那娇嫩的花瓣,然后再进入你的花园,将你花园里所有的花蜜吸食干净!”
听了这些话,向晚舟吃惊不已,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江预,整个身体如同木偶一般。
江预看着呆若木鸡的向晚舟,一把将她抱起,放在了床上,并伸出手开始抚摸着向晚舟的脸颊。
向晚舟回过神来,她赶紧推开江预的手,然后紧紧捂住自己的脸颊。
江预俯下身,“龙儿,我开始了!”
向晚舟娇滴滴的说道:“江预,能不能不走前面几道程序啊!”
江预哈哈笑起来,然后扯开被子盖在了向晚舟的身上,温柔的说道:“龙儿,方才实在是冒犯了,赶紧睡吧,明天我们一起陪同表哥去敲登闻鼓!”
江预说完,就径直起身离开了向晚舟的房间。
在确定江预离开后,向晚舟才放下双手,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清早,几只鸟雀叽叽喳喳的在江府的树枝上跳蹦着。
房间里,楼藏月和林离恙还在沉睡。林远坐在床边看着他们,笑中带着泪。
他俯身亲吻了楼藏月和林离恙后,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房间。
江预和向晚舟现在门口等林远。
江预背着手,一直盯着脸色通红的向晚舟看。
而向晚舟则很不自在,她看天、看地、看门仆、看马车,就是不敢看江预一眼。
林远来到门口,看着向晚舟那羞红的脸色,和飘忽不定的目光,就看着江预,坏笑了一下。
都是过来人,江预知道林远笑什么。
三人话也没多说,就上了马车。
马车里,向晚舟将抑制疼痛的药递给了林远,“林大哥,你现在把这个吃了,等一下会减轻一些痛苦。”
林远接过药,“谢谢弟妹!”说完,就把药丸放进嘴里,吞了下去。
“弟妹,你这是怎么啦,脸色为何这样红?”林远故意的问道。
向晚舟发现江预在看自己,赶紧伸手挡住江预的视线,立马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这几天养伤,吃得好了一些!”
皇宫登闻鼓前,林远用劲地敲击着鼓,鼓声响彻云霄。
江预、向晚舟、肖隽、路虎、曾行等人站在他的身后。
按照流程,登闻鼓一响,林远来到了金銮殿上。
他双膝跪地,单臂高举着那封为父亲翻案的状纸。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清晰地陈述着父亲的案情。
高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凝视着眼前的林远,眼中渐渐泛起了泪光。
仅仅八年的时间,那个曾经意气风发、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如今竟然变得如此沧桑憔悴。
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但他的目光依然坚定,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畏惧。
林远在金銮殿上,将父亲的冤情详细地陈述完毕后,便同肖隽等人来到刑部大院!
刑部大院的中央,摆放着一张令人毛骨悚然的钉床。
那钉床由无数根尖锐的铁钉组成,寒光闪闪,透露出丝丝寒意。
林远站在钉床前,目光如炬,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肖隽身着官服,一脸肃穆地站在钉床旁边,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如果真有冤情,必须得从这钉床上过去。林远,请看看这个尖锐的钉床,你好好思考一下,令尊是否真的有冤情!”
林远深吸一口气,然后恭敬地回答道:“大人,小的确有冤情!”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坚定和决心却让人无法忽视。
话音未落,林远便毫不犹豫地躺倒在那恐怖的钉床之上,紧闭双眼,然后毅然决然地滚了过去。
刹那间,那些尖锐的铁钉无情地刺穿了他的身体,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中喷出,瞬间将钉床染成了一片猩红。
每滚一圈,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楚就像汹涌的海浪一般,无情地将林远紧紧包裹。
然而,他却如同钢铁铸就一般,硬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在场的人们目睹这一幕,心中都不禁涌起一阵酸楚,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纷纷涌出,他们对林远充满了怜悯和同情。
江预站在一旁,表面上看似平静如水,仿佛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早已被疼痛撕裂成无数碎片,几乎无法呼吸。
向晚舟、路虎和曾行三人凝视着眼前的惨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们只能默默地仰头望着苍天,似乎在向上天诉说着林远所遭受的不公和苦难。
钉床过后,林远的身体已经伤痕累累,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然而,他却毫不在意,毅然决然地赤足踏上了那烧得通红的火炭。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肉被烧焦的气味,令人作呕。
但林远的步伐却异常坚定,他一步一步地走着,仿佛脚下的火炭并不是滚烫的地狱,而是通往正义的道路。
为了洗净父亲的冤屈,林远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尽管他的脚底冒着白烟,那是皮肉被烧焦的迹象,然而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也许,是因为他曾经经历过比这更为痛苦的事情,那些痛苦已经将他的神经磨砺得无比坚韧,让他对疼痛变得麻木不仁。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林远的这种坚强所深深打动,他们为他的坚韧和毅力而感到敬佩,同时也为他所承受的苦难而感到心疼。
林远咬紧牙关,用他那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和坚定不移的信念,硬是从布满尖锐钉子的钉床上滚过,然后又毫不犹豫地踏过熊熊燃烧的火炭。
每一步都让他痛苦不堪,但他始终没有停下,直到完成这看似不可能的挑战。
当他终于跪在公堂之上时,身上已是伤痕累累,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然而,他的目光却异常坚定,紧紧握着手中的证据,毫不犹豫地将它们递给了肖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些证据都是江预、肖隽历经千辛万苦收集而来的,每一份都足以证明王永、陈寅等人的罪行。
在如此确凿的证据和众多证人面前,陈寅和王永再也无法抵赖,他们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罪孽。
他们详细地交代了自己如何陷害林若甫,如何贪墨钱财,如何私自开矿,以及如何私自贩卖兵器和粮食给敌国等一系列罪行。
肖隽将所有的案情整理清楚后,如实地呈给了皇上。皇上看着王永、陈寅、韩庚等人的种种恶行,气得浑身发抖,怒不可遏。
这些人仅仅为了一己私利,就不惜残害忠良,私自开矿,搜刮民财,甚至暗地里与敌国往来,这种种恶劣行径简直是国法难容!
皇上毫不犹豫地立即下旨,将王永、陈寅、韩庚三人及其满门抄斩,并抄没他们所有的财产,以儆效尤。
皇上不仅下旨昭告天下,还特意举行了一场盛大的仪式,以洗刷林若甫的冤屈。
在这场仪式上,皇上亲自宣读了诏书,赞扬林若甫一生忠诚、正直,为国家和人民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同时,皇上追封林若甫为林国公,这是对他的最高褒奖。
林若甫的儿子林远也因此承袭了爵位,成为了新一代的林国公。
然而,对于于通来说,他的命运却截然不同。
虽然他在最后时刻迷途知返,但他毕竟触犯了国法,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皇上果断地做出了决定,撤去了于通信州知府的官职,并下令抄没他所有的财产。此外,于通还被判处入狱八年,以惩罚他的罪行。
就在于通被宣判的那一天,信州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大量的百姓纷纷涌入京城,他们不顾路途遥远,不辞辛劳地赶来,只为了能为于通求情。
这些百姓来自各个阶层,有农民、有读书人、有商人,还有手工业者。
他们聚集在皇宫外面,黑压压的一片,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这些百姓声称,如果朝廷不放了于通,他们就会全部撞死在这宫墙里,以表达他们对于通的支持和信任。
信州百姓的举动震惊了整个京城,甚至引起了整个朝野的关注。
皇上得知此事后,也不得不重视起来。他决定在金銮殿上亲自接见这些百姓,听取他们对于通治理信州的陈述。
信州百姓们纷纷诉说着于通在信州的种种功绩。他如何改善民生、发展经济、兴修水利、治理灾害等等。
这些事迹让皇上和满朝的文武百官都大为震惊,他们没有想到于通竟然有如此卓越的才能。
听完信州百姓的陈述,很多官员都对于通的能力表示钦佩,甚至有人开始为他求情,希望皇上能够从轻发落。
这些官员纷纷跪下给于通求情,祈求皇上能够给于通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不能让这样的人才就此磨灭。
经过朝廷商议,于通继续担任信州知府,不过要发俸三年。
信州百姓和于通知道后,纷纷跪着皇恩浩荡。
在信州百姓的拥护下,于通带着家人踏上了回信州之路。
离别前,江预、肖隽专程来送了于通。城门外他们三人正在话别。
江预站在于通面前,行了一个大礼后,恭敬的说道:“于大人,这次姑父能够沉冤得雪,多亏了您这么多年的筹谋,我不胜感激。您的这种恩情,来日,我必定涌泉相报!”
于通赶紧说道,“林将军乃是大越忠良,他驰骋疆场,是保家卫国的英雄。这是我该做的。”
肖隽走到于通面前,恭敬的问道:“于大人,这次能为林将军翻案,多亏您相助。本想与您请教治国理政之法,不曾想您会走得如此匆忙!”
于通面带微笑地凝视着江预,缓声道:“肖大人,您过奖啦!下官对您在阳州的治理之功早有耳闻,实乃钦佩至极。今日得此机会,本应是下官向您请教才对呀!”
江预微微一笑,目光扫视了一下于通和肖隽,朗声道:“好啦,二位都不必过于谦逊。你们皆是我大越之栋梁,在各自的岗位上为国家尽心尽力,殊途同归。日后岁月漫长,有的是时间让我们共同探讨治国理政之道呢!”
于通闻言,不禁开怀大笑起来,连连点头应道:“肖大人所言极是,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啊!”
江预见状,亦微笑着拱手还礼,郑重地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于大人,期待我们下次再会!”
于通赶忙回礼,同样恭敬地看着江预和肖隽,说道:“后会有期!”
肖隽见状,也连忙拱手作揖,高声道:“后会有期!”
说罢,于通转身就离开了。路虎和小红随同于通等人一同踏上了归程,朝着信州的方向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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