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 第193章 军阀少帅vs沪上名媛千金17 列车以来时相反的方向驶离北平。 黄浦江的水流着,事儿总不会少,什么事也不稀奇。 到了秋霜满枝的节下,北平那边送来一盒柿子。 年后。 春念人从事艺术方面的朋友请她帮忙翻译法国戏剧。 报纸上常有她出席文化教育妇女儿童方面募捐颁奖活动的身影。 与沈霆州的婚期定在十月底。 某日一早,春念人正在用早餐,佣人来请示。 “大小姐,门房电话,说蒋家四少爷来找您。” 蒋定北?这个时间过来? 春念人眼帘缓抬,目光移到一旁,那里坐着安静用餐的春与晴。 感觉到视线,春与晴面颊晕红,缓缓低下脑袋。 春念人目露了然,今早特意过来陪自己早餐,原来是为了蒋四少? 点了点头。 “请他过来吧。” 蒋定北还没到,春念人放下手里刀叉,金属餐具搁在餐盘边侧。 春与晴听着头顶响来的清脆,抬头红着脸嗫嚅道:“大姐……” “花丛中的浪子,比张启松好点,毕竟不是长三堂子的常客。” 春念人声色轻飘飘地,飘得春与晴心底实在没底。 她替蒋定北解释:“他……他有改过,蒋二少的事情后,他变了,变好了……” 蒋震南的事…… 当初他还在跟家里争取,言辞凿凿地说宋音才是那个能与他在思想灵魂上共鸣的伴侣。 直到春念人告知他,宋音决定正式出任军政府高官饶梅臣的执行秘书。 曾以为彼此是终身的爱人,可事实在此,理想,立场,已然两端。 原先还跟家里争执不休的蒋震南失魂落魄好一阵,甚至错过了英国那边的入学时间。 春念人找他谈话,并将一封信交给他,写信人是她现就读于美国加州理工学院的朋友。 几日后,蒋震南来告知她,他决定赴美进修。 临行前春念人同沈霆州去相送。 青年依旧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却好似青梅褪去了酸涩,成熟反而,终不似少年。 君子之交,他上飞机前,在沈霆州静默非常的眼神下,温柔笑着与春念人短暂拥抱。 结束后,蒋震南抬手,请沈霆州到一边单独说话。 春念人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 蒋震南最终一个人踏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大小姐,蒋四少爷到了。” 女佣站在小餐厅门口,身后站着蒋定北。 “大姐。” 蒋定北姿态端正,神情礼貌还有些慎重,是以春与晴在家排行对春念人称呼。 春念人目光审视他,衣着不再小资派,早前去哪都要风光无限的做派确实彻底收敛了。 不过,他现在当然不敢吊儿郎当在上海晃。 前有张启松被张家扭送去了军校,后是他自己捅了沈霆州的篓子。 “听说,四少喜欢去苏州书场听评弹?” 听评弹是雅事。 孙副官去提人的时候,蒋定北正听着莺莺拜月。 而他躲去苏州,前因为在仙乐斯喝醉酒,同红颜知己小牡丹说了沈霆州的事,酒醒后害怕。 多少浪子回头,风流往事只作笑谈。 蒋定北痛改前非,当然不能一笑而过。 …… 春念人跟沈霆州结婚后不久就迎来了冬天。 静安别墅的湖面结冰,湖边垂柳挂着雪,别墅里壁炉烧得温暖。 春念人坐在长桌边,桌面上一些英文材料。 这些都是工业技术方面的英文文献,她在帮忙翻译。 别墅门口,庭柱旁边的壁灯照亮台阶。 汽车停在阶下。 沈霆州眉宇冷肃,跨步从车上下来,军装笔挺,军呢披风撑起平直的肩线,军靴踩雪走上台阶。 很多人低估了这位少帅的眼界和能力,直至日前,沈霆州被授予了陆军上将军衔,他治军严明,雷霆手段,着实令人胆寒。 孙副官跟随进门,接过脱下的披风,然后眼观鼻鼻观心候在一旁。 春念人听见沈霆州回来的动静,抬眼瞧窗外的天色,她工作认真沉浸,才发现里外已经亮上了灯。 冬日天暗得早,外面已是昏暗一片。 沈霆州踏入里厅,两下扯脱手上戴着黑色真皮手套,拿在手里。 看她站在长桌尽头,收拾着桌上的资料,古典水晶灯光线明亮,散落在她身上,描摹着她的美丽。 壁炉里火堆热烈,她肩头披着白色羊毛衫,微卷的长发披在肩前,眉目被烘托暖洋洋。 在上海,很多人见识过春大小姐璀璨夺目的绝代风华。 却只有沈霆州,见过她最冰冷和最温暖的模样。 沈霆州随手将手套搭在沙发靠背上,大步走向春念人。 春念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人被腾空横抱,惊错中双臂勾住男人脖颈,眼前是对方冷硬分明的下颌线。 “别闹,要吃饭了!” 沈霆州唇边勾笑,深深沉沉的眼神低下凝她,宽大干燥的手稳住她的腰。 他去整军,大半个月没回来,想她得紧。 春念人斜了沈霆州一眼,偏偏在沈霆州眼里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一片旖旎风光。 沈霆州如珍如宝地吻在她眉心。 【沈霆州幸福指数:100%】 【开始结算……】 【本次任务共计10点行善值,详情为:隐藏任务[逆时营救]获得5点数值,隐藏任务[北城之春]获得5点数值】 【累计行善值:67/100】 【任务存档中……】 【获取新任务文件……】 【加载中……】 后世人提及旧时代的芳华总绕不过春念人。 生于北平,老于江沪。 北城的春雪,沪上的明珠。 而她,对近代着名爱国将领沈霆州产生过深远的影响。 沈霆州无意中触及到她飞扬的思想,也让他想起签署完停战协议,准备返回上海时,他的恩师等在北平火车站,同他的那场短暂的交谈。 “那是一条于国于民正确的路,是共和民主平等的路,我们终会再见,在和平那天。” 喜欢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请大家收藏:()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4章 魔界大王vs落难的凤凰神1 灵界,望仙山。 凌霄花攀缘着高耸入云的神树,藤叶抖动,蔓上五颜六色花朵绽开,花瓣齐齐朝向神树繁翠冠顶上的青色云朵。 云团中有青色神光不稳定闪烁,突然间爆发出极亮刺目的光芒,然后转瞬寂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好了!青鸾神女渡劫失败,神魂!神魂碎了!啊啊啊啊!” 花灵惊吓过度的尖声传响灵界。 九重天,一羽青翎飘下,穿过层层云雾,缓缓落入黑雾压城的方外之地。 渊水之岸。 万株桃花盛放,渐往东边,是一片山脉,飞殿凌空,浓郁的魔气环绕四周,寻常者不得靠近。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春念人睁开眼,黑暗中,一支支箭羽朝自个儿射来。 尖锐箭头破空,锃亮异常锋利滑过银光。 她眸光一冷,挥手拂开。 场面令人止不住嘲笑。 “这灵雀还想从我们兄弟手底逃?” 小青雀扑棱翅膀,在夜空中歪歪斜斜飞着闪避,终于,一支黑羽箭射穿她的翅膀,掉入下方桃花林中。 “快去追!一只灵雀提到集市去卖,能换一百灵石!” 雀鸟在桃林里低飞着,翅膀伤口的血掉下。 一滴灵血还未落地,化作一片灵气消散虚无。 兜兜转转,飞离桃林,闯入了那团浓雾般的魔气,进入幽涧中的山谷。 如练月光穿下幽谷,在谷底灵潭水面铺上清清潋潋月色。 有东西兜头兜脸砸进水里。 水花四溅,惊动了正靠在水边闭目养神的男人。 粼粼波光映亮了他寒骨冷皮构建的妖冶面容,一滴水自他墨睫滑落,在水面漾起涟漪纹路。 男人冷白眼皮缓缓掀起。 一股强大无比的威压自静默中震开,血脉的压制力,方圆十里的魔们冷汗颤颤。 他视线渐渐定在波澜不惊的血色中心。 在春念人最后的意识里,自己终于寻到灵气,被蕴含纯净灵力的温水包裹,伤口的痛意正在消失。 丝丝缕缕血自她伤口处弥散,以她为中心,交织成一道青色阵法,在黑夜里隐隐发光,源源不断的汲取体外灵气,修复自身。 不是胆大妄为的灵雀? 男人骨节修长的手指自水下抬起,指尖触及水面弥漫过来的一丝血色。 他低凉嗓音含有一丝趣意,在幽寂山谷中传响。 “青鸾一族深居灵山,竟然有雏鸾落入我魔界?有趣。” 魔尊副使捧着玉盘出现在男人身后,卑躬屈膝。 “尊上。” 玉盘上的衣物凭空消失。 风轻云淡的静夜下。 沈宸州身袭月袍站在岸边,一头墨发垂下,月下风华,如堕下凡俗的仙。 他绕着岸边踱步,犹如闲庭信步。 灵潭中阵眼若隐若现,一会儿是人形,一会儿是灵身。 “把锁灵环取来。” “是,尊上。” 鹤亭低眉敛目,消失在原地。 沈宸州广袖中飞出一道红绫,刺入水中打断阵法,将人卷起。 转眼,幽谷内空无一人。 苍穹殿里,赤金香鼎青雾袅袅,神香馥郁,垂帘遮掩着里间的无双艳色。 沈宸州坐在玉榻边,神色不明,将一对精美华丽的环锁,扣在美人柔腻纤长的腕间。 蕴含无限能量的朱血自他指尖溢出,落在了镯身妖冶纹路。 红光闪现融入其中。 美人侧卧枕着纤臂,无意睁开眼,霎时间满室清光,无神美目像极一羽凤翎,天生的清高殊色。 可一刹那,随着意识觉醒,那对眸心浮上茫然。 面对男人陌生而强大的气息,她微微往后撤,娇容毫无血气,羽睫低颤。 远离他,声音虚弱。 “你是谁……我是谁?” 沈宸州查验过她神魂,很重的伤,却未料到这只小青鸾居然会不记事。 青鸾一族血脉强悍,群居灵界之内,没有对手,没有天敌,被伤成这样…… 她望着眼前容貌昳丽至极的男人。 自己躺在榻上,手腕正在男人手里,不禁思忖自己跟对方的关系。 神海中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令她疑虑。 沈宸州没错过她眼神中闪过的茫然,薄唇缓缓勾笑,钳制住她下颌,掌心轻轻用力,便将她控出一副仰颈求怜的姿态。 指腹下是冰肌的莹润触感,令他很满意,嗓音惑人。 “你名唤青女,乃是本尊豢养的……雀灵。” 豢养的……雀灵? 他,是魔? 她体内灵气虚散得厉害,天性感觉到他高深莫测,十分危险。 挣了挣手腕,顿时被男人握得更紧,连钳制自己下颌的手也在用力。 眼前男人威压如此摄人,再看四下,雕甍华殿,神玉为榻,明显此人在魔界地位尊崇。 本尊?他是魔尊沈宸州? “尊……尊上……” 她眸中水光虚晃,柔腔微颤,无意透出楚楚可怜之态。 沈宸州唇角恢复了方才敛去的那丝弧度,手上卸力,她苍白面靥上已有红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青女,莫要忤逆本尊。” 他低声幽冷,可她最后一丝气力在他极强的威压下散尽,阖眼昏在了榻上。 再次醒来时,春念人已不在之前那座雕甍绣槛的宫殿。 夕阳从窗棂穿进来,窗外攀缘着洁白的小花,花影熔金。 她撑身下榻,赤脚踩在寒凉的地砖上,环视一圈室内,拂开花帘往屋外去。 踏出门外,入目是奇花异草,临崖而生的擎天花树上飘垂下雾纱。 一点不像魔界,像是世外仙境。 有素衣女子坐在树下捣药。 花栖听见声音抬头,看见她醒了,站在小筑檐下,赤着脚。 “魔宫内所有的地砖皆由上古莲池中的淤泥所锻造,水寒气浸骨,你多站两天,就可以死了。” 花栖冷淡提醒,然后美人浅浅抿唇,垂头往地上瞧,那双像白雪捏成的纤足动了动,默默地退回了殿里。 花栖低头继续捣药。 过了一会儿。 一双月白锦鞋走入眼下。 随着对方蹲下,素白裙边层层叠叠堆积在草地,如花盛开。 清丽声音在跟前响起。 “我是青女,你呢?姐姐。” 花栖捣药动作停下,再次抬头。 眼前美人水眸清澈懵懂,青丝垂在身侧,发尾落在脚边的芳草地,干净而美好。 花栖垂眼一瞬,告诉她。 “药师,花栖。” 话音落下,院外响起震天的呐喊。 “花栖,老子要的药呢!” 砰的一声!远处藩篱间的院门突然被重力打飞。 两扇门扉摔在青女脚边,猛带起一阵风吹扬起她垂在草地的发丝。 虎背熊腰的男子叉腰,堵在门口,气势汹汹,然后看见擎天花树底下,花栖跟前蹲着一九天神女。 神女正侧目看着自己。 寒冲眼神顿时痴呆。 “神女!嘿嘿神女!” 喜欢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请大家收藏:()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5章 魔界大王vs落难的凤凰神2 寒冲猛地冲过去,一肩扛着一扇门,猛地冲回门口,三两下给花栖修好,又猛地冲到美人身边,跟美人一起蹲在花栖跟前。 三个人大眼看小眼。 花栖无奈道:“寒冲,我告诉过你,没有天形草,炼制不了易体丹。” “不成不成!” 他很需要易体丹,蹲地上挪着小步挪到花栖身边。 “我要找媳妇,我要变成俊美男子!” 寒冲浓眉大眼,体格健硕,并不丑陋。 只是魔界自魔尊苏醒后,见识到尊上大人的举世无双的容颜,一举摈弃了之前的粗狂荒蛮,掀起了一阵追求形貌俊美的风潮。 天形草一株难求。 春念人唇畔笑意清甜,眸里掠过趣意,刚想开口问,院门被一阵风吹开,连人消失在了原地。 花栖看着跟前虚空,有些失神。 寒冲没发觉,正骂骂咧咧。 “鹤亭怎么在你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把神女带走了!” 鹤亭带着人出现在苍穹殿前,两步走到门口。 她是被一阵风推送,步履匆匆,停不下来。 直到门槛前,鹤亭面无表情止步。 她稳住身形,看他像一尊冰雕门神站在旁边,这人也不说话,眼珠子都不动一下。 “进去。” 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酒宴之上缓歌妖丽,莺灵旖旎起舞,有雀灵艳容娇媚地依偎在那些大魔怀里。 魔尊苏醒,万魔来朝。 她们都是被魔界贵族豢养的宠物。 席上大魔们像嗅到什么美味珍肴,目露垂涎看向殿门口。 美人一袭素袍出现,三千青丝披身,腮凝如雪,浑身散发着纯净的灵气。 这等极品雀灵,若是能收为禁脔,岂不快活! 春念人垂眸,魔殿地砖带有魔界奇异禁制,腕间那副手镯上也有来自沈宸州的压制。 他在自己神魂重创失去记忆时骗自己,还敢让自己当他的侍女? 等自己在灵界的真身醒来,恢复了修为,看不碎了这镯子,用神火烧了他这魔宫,把他沈宸州的龙麟一片一片拔干净! 那些淫秽眼神是那么的赤裸,直到看雀灵美人走向主位高座,站在修为深不可测的魔界之主身侧。 一瞬间,看舞的看舞,喝酒的喝酒。 春念人并不怕这些妖魔。 唯独沈宸州。 他身上同样强悍的血脉之力,才能让她因为潜意识里感应到危险,正好产生了一丝作为“雀灵”的害怕。 沈宸州红袍狷狂邪肆,慵懒斜卧在高座,一手支着头,醉人桃花眼潋滟散漫,美得雄雌莫辨。 高高在上,唯他独尊。 他支着赏玩姿态,看她来到面前蹲下,水眸干净,三千青丝放任散下,宛若水一方的静女。 “尊上。” 她恰巧撞上他邪魅眸光,连忙垂敛羽睫。 沈宸州红唇掠起一丝不明笑色,抬手从席案上执来杯酒,抵在她粉唇边。 玄玉小酒杯压陷在她嫩唇,小小的一口,启唇便能一饮而尽。 她羽睫疑抬,什么都不懂的看向他,不羞不恼的,捧着他的手喝进嘴里。 清甜,像百花蜜。 沈宸州墨眉轻挑,很满意她的乖觉和主动。 酒杯落回酒案。 他寒玉指尖定在她唇角,亲自替她抹去那点残酒水意。 那只手骨节修长,精雕细琢的华美。 她已经开始醉了,眼尾雾粉,在空中抓住他的手,醉意间软绵绵往前靠,伏在他王座边缘。 沈宸州瞧着她的醉态,敢抱着自己的手不放,眸子里是无尽的戏谑。 “这就醉了?没用。” 她被困在醉意里,也不言语,也不看他,把他冰凉的手压在脸下,觉得这样就可以缓解两颊的热意。 魔族血热,喜纵情,那些酒里有增进修为的功效,也有一丝催情药力。 那点药力,对于修为强悍的大魔当然无足轻重,但对她而言,灵力被封禁后,根本承受不住。 她粉唇嗫嚅,嗓音醉呼呼,听不清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沈宸州虽然没什么善心,但好歹是他第一次豢养娇宠,可不想把这只小青鸾养死了。 高台之上转瞬间空无一人。 无人敢过问魔尊的来去。 幽谷是魔宫禁地,依旧一片无人的清幽。 天光清淡,水声哗哗响。 灵潭中央,素衣在水中浮散,隐隐透现出其中纤躯的玉骨冰肌。 锁灵环压制了她的灵力,不能催动灵力,自然奈何不了那股在身体里乱窜的炽热情欲。 “尊上……” 水眸醉意盈盈,那小杯酒化解了她面靥上苍白。 有情欲催促,她逞着湿粉娇唇,索取他身上透出那股令她舒服的寒凉气息。 沈宸州饶有兴致地低头,竟然任由她像个小兽一样在自己身上作乱。 潭水中浓郁的灵气滋养着她,酒里那点药力渐渐被洗去。 她闹腾一阵,终于静下,趴在他怀里,醉面水淋淋,湿眸迷糊,真像掉进水里无处可逃的青雀。 沈宸州今日似乎心情极好,横揽她腰,冰冷指尖多出一颗红艳艳的小果子,喂到她唇边。 有了刚刚那一出,她犹豫着,试探着轻轻启唇,清澈见底的净眸缓缓抬起,去看他表情。 可沈宸州却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皓齿浅浅咬破一点果皮。 尝到了甜,还有其间深厚纯净的灵气。 有锁灵环在,再多灵气对她而言就是泥龙入海,仅有的一点好处,就是能温养她的身体,修复她神魂的伤。 她不再怕果子有问题,一口咬进嘴里,津津有味,暖流在身体里,舒服得眯眼。 沈宸州兴致一来,逗弄着接连喂她。 直到她厌了。 她也不拒绝,浅浅抿笑,抓来他手上的小果子,学着他喂食的动作凑到他嘴边。 沈宸州低眉敛目,懒散一笑。 小东西仰面讨巧,慧心灵性。 “尊上,有天形草吗?” 天形草? 果子是他的,还没喂进嘴里,已经想找他要东西了。 沈宸州唇角似有若无勾着。 她倒是不畏惧,不谄媚,似乎觉得魔尊大人无所不有。 问问,问问又不算忤逆他。 “花栖姐姐的朋友想要易体丹,尊上能帮忙,寻一株天形草吗?” 喜欢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请大家收藏:()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6章 魔界大王vs落难的凤凰神3 寂静的山谷清潭,红袍素裙在水中浮散纠缠,像并蒂莲花,宿命同生。 她态度亲昵。 有什么画面只剩模糊残影,从沈宸州眼前一晃而过, 心口传来灼烧般的剧痛。 他不禁将她推开。 “想要什么,去找鹤亭。” 喔? 春念人将手拢在广袖下,轻轻抬眼,暗自猜量着他神色。 “多谢尊上。” 男人此刻态度,可算不上好。 那又怎样。 “尊上,饿了。” 堂堂魔界之主,总不能让自己饿肚子吧。 沈宸州现在才想起,她灵力尽失无法辟谷,散去那些无端情绪,静看她良久,两人从身影消失,来到岸上。 青鸾一族以百花为食,春念人吃饱喝足,饱腹喟叹。 “尊上,青女想去找花栖姐姐了。” 话音落下,周遭陷入死寂般无声。 沈宸州眸色幽冷,如血朱唇漫出一丝冷笑。 刹那间,春念人只觉一股磅礴而不可抗拒的力量将自己裹挟,整个人水灵灵的被这股力量拉扯到了别处。 此时,花栖正盘腿坐在擎天花树下,神色专注地炼制着一炉丹药。 药鼎之中,火焰跳跃,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春念人兀然出现在院内,虚空中,那道仿若深渊般令人胆寒的气息转瞬即逝,快得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 她正跌坐在草地,抬手拍去衣摆沾的碎草叶,粉润唇瓣无声嗫嚅。 喜怒无常的男人。 寒冲帮着花栖劈柴,手中的斧头高高举起,听到动静抬头,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喜的光亮。 “神女!” 春念人掌心撑在地上,身姿轻盈地起身,抚净手心的尘土,面上绽放出微笑跟寒冲打招呼,然后看向花栖。 “花栖姐姐,魔尊大人答应了,可以去找鹤亭副使拿天形草。” “啊?魔……魔尊!!!???” 寒冲吓得灵魂出窍。 “青女,你不害怕魔尊大人吗?” 害怕吗? 沈宸州乃魔界之主,玄龙真身,修为已臻化神之境。 她乃凤凰一族,上古青鸾血脉,若非渡劫失败,跟沈宸州动起手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花栖神色平静,药鼎里的炉火静静燃烧,跳跃的火苗映照着她眼底的波澜不惊。 微风带过,春念人脚步轻盈已经走到花栖身边蹲下,紧瞧炉鼎里正在成型的丹药。 “花栖姐姐,一炉能炼制出几枚易体丹?” “三枚。” 花栖扭头看她。 春念人直面她洞若观火的眼神,面不改色,依旧笑语盈盈。 “那我们一人一颗如何?” 花栖将目光重新落回炉中。 “你寻来的天形草,怎么安排是你的事。” 春念人垂眸,无声弯唇。 寒冲默默听她们聊天,高举斧头,更努力的劈柴。 花树繁盛的青枝跃出山崖,春念人坐在崖边,仰头看纷飞不尽的彩色花瓣从树冠上落下。 岁月宁静,时间似乎进入虚无。 春念人掌心接住一羽轻柔花瓣。 染着轻盈异香的花瓣在触及她肌肤的刹那间,化作灵气没入掌心。 哪怕是一品灵树的灵气进入体内,有锁灵镯的封锁,照旧无法引动。 春念人目光远眺东方,冥冥之中,能感应到自己的身体沉睡在东方之极的灵界。 可是,丝毫没有要恢复的迹象。 事出反常必有妖。 入夜。 月色如霜花倾泻在青崖之上。 春念人拢紧袖口,指尖无意识摩挲腕间锁灵环。 妖异的红纹在暗处流转,如同沈宸州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花栖坐在树下守着丹炉,跃动的炉火将她单薄的身影拉长在地,手中青石药杵在石臼中发出沉闷撞击声。 “花栖姐姐。” 春念人笑吟吟放软声调,拿出玉瓶。 “天形草。” 玉瓶透出冰凉。 这是她白日从鹤亭处讨来的天形草汁液。 花栖放下怀中药臼。 制作易体丹就差这最后一步了。 她打开玉瓶,小小一团浓绿药液被送入炉中。 少顷,丹炉缓缓涌出白烟,纯青色炉火滚动,花栖双手翻覆掐出法诀。 三枚莹白丹药破空而出,悬在她掌心时化作指尖大小的明珠,表面浮动着水波状丹意。 花栖转身将丹药装入玉盒,面容被炉火镀上暖色,交给春念人。 “你要的。” “谢谢花栖姐姐。” 春念人接过玉盒,嗅到花栖袖间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目光扫过对方掩在衣领下的脖颈。 那里有道新愈的伤痕,边缘泛着诡异的青色。 “姐姐受伤了?” 她神情关切,一抬手,却被花栖侧身避开。 檐角铜铃忽然无风自动。 春念人捕捉到一丝紊乱的灵力波动。 “前日采药时惊动了山里的老妖怪,两日便好。” 花栖拿着玉盒,剩下两枚易体丹在月光下流转华光,没忘记传音给寒冲,让他来一趟。 春念人轻轻一笑,花栖是魔界最厉害的丹药师,确实不将这点小伤放入眼里。 不过,那伤口虽小,看着却不像是魔界妖物的手笔,倒像出自灵界。 寒冲如疾风雷电般赶到,蒲扇大的手掌小心翼翼拈起丹药。 “当真能变俊?” 春念人将琉璃灯提举在眼前,暖黄光晕映她面目,减下稍许神性,精灵古怪。 “易体丹也不能随心变换体态容貌,万一没有如愿以偿,反倒更壮实了呢?“ 寒冲寒冲铜浇铁铸般的身躯浸一抖,浓眉纠结,古铜色脸庞涨得通红。 “真,真的吗?” “吓你的!” 春念人掩唇轻笑,催促他。 “快服下,让我看看花栖姐姐的杰作。” 丹药入喉化作暖流,寒冲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周身气息激荡,待平息时,已是个剑眉星目的俊朗青年。 寒冲别扭地扯着突然宽松的衣襟,蜜色胸膛在月光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 花栖抬手无声凝出冰镜。 寒冲怔怔望着镜中人。 “这,这是我?” 瞧寒冲已然成功易形,琉璃灯映亮春念人眼底笑意。 喜欢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请大家收藏:()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7章 魔界大王vs落难的凤凰神4 月华如霜的深夜。 春念人对镜描画眉心的赤蝶纹。 鎏金镜中映出她用了易体丹后的素净容色。 发间木簪泛着诡异的青芒,是用红露浸泡过的追魂木,能在十二时辰内模拟蝶妖气息。 窗外忽有阴风卷过,檐角镇魂铃叮咚作响。 她推开窗棂,望见鹤亭率魔卫自回廊匆匆而过,玄铁重甲上沾着未干的血迹。 是神界兵将的血,泛着淡金微光。 子时三刻,魔宫东侧的堕仙门准时开启。 春念人踩过廊下凝结的霜花,黑色裙裾扫过石阶缝隙间滋生的鬼面蕈。 那些猩红斑纹的菌菇在暗处蠕动,仿佛无数只窥视的眼。 她垂首混在采办队伍中,掌心紧攥着从花栖那要来的令牌。 守门的双头魔犬突然凑近她裙摆嗅闻,涎水滴在绣鞋上蚀出青烟。 “新来的?” 魔将赤目如炬,试图挑起她下巴。 可刚抬手,远处突然传来惊天巨响。 堕仙门外腾起滔天魔焰,隐约传来怒喝。 她趁乱摸出了魔宫,夜风灌入袖口,腕间锁灵环突然发烫。 她觉得有些不同寻常,可沈宸州此刻应在魔界北境巡视,这是她找寒冲反复确认过的。 “你这是要去哪?” 揶揄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无情地摧毁了她的侥幸。 沈宸州斜倚在飞檐上,朱袍被魔宫的红琉璃灯映得宛如嫁衣,也映得他眼底妖冶非常。 她发间的追魂木簪,顷刻间出现在他手中,在她眼前化为纷扬的晶尘。 “锁灵环有本尊设下的秘法,这些伪装,你是白费了功夫……” 灵潭水雾在子夜时分最浓,像无数苍白的手臂缠绕着嶙峋山石。 “扑通!” 春念人被扔进潭心,她抹去眼前水珠,望见沈宸州赤足踏在水面。 月光将他昳丽面容切割成明暗两半,恰似神像与恶鬼同生一躯。 “豢养的灵宠意图逃跑,你说,本尊该如何惩罚才好?” 他朱红广袖垂落如血瀑,高高在上。 “让本尊看看你的悔意。” 春念人闷哼一声,锁灵环收紧,红纹如活物般钻进血脉,易形丹的药力转瞬消散,她的容貌恢复如初。 湿发黏在她清绝却苍白的脸颊,水珠顺着她睫羽滑落。 她缓缓抬眼,毫不避讳地直视他。 “灵宠?沈宸州,我青鸾一族容得你如此作践?” “嗯?” 沈宸州唇畔笑意微敛。 他俯视着水中狼狈的身影,忽然低笑。 原来就恢复了一点。 “你这条命既是本尊救活的,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报。” “你无耻!” 沈宸州闻言,转瞬出现在她身后。 春念人尚未回神,已被他掐着腰按在潭边巨石。 沈宸州指尖抚过她腕间锁灵镯,突然咬破自己舌尖,将血渡入她唇间。 “这才叫无耻,记住这个味道,小青鸾,逃到碧落黄泉,本尊也寻得回。” 血腥味在口中炸开的瞬间,春念人灵台剧震。 沈宸州指尖凝出血气,在空中绘出繁复的契约咒,恐吓她。 “你若不喜欢,解开无妨。” “不过……你神魂重创至此,在彻底恢复前,若是强行驾驭灵力,你当明白后果,本尊可不会救你第二次。” 春念人觉着他不怀好意,可事实却是,他说的不无道理。 …… 魔宫深处,门轴转动声没入浓稠夜色,空旷得令人心悸。 二十八盏长明灯悬浮半空,幽蓝火光映照在墙上。 沈宸州指尖落在墙面,突然泛起涟漪。 一卷泛黄画卷自虚空中浮现。 画中女子一袭青衣睡在白玉莲台之上,冰肌玉骨,半个身子浸在水里,如墨的长发在水里散着,随着水的流动欲从莲台上顺水流下,却垂在了半空。 月光为她镀上银边,脚踝一枚净铃。 最醒目的是画角题字。 “灵山旧约·赠阿念。” 无数模糊残影在他脑海中变幻。 他学着人界夫妻为她描眉,寒潭里纠缠的红青身影。 他好像忘记了很多事…… 殿外忽起狂风,二十八盏脂灯同时熄灭,惊得殿外魔鸦齐飞。 此后一连几日,春念人都没再见着沈宸州。 每日日常便是在花栖那待上一天,夜里回到瑞云殿。 直到人界的千灯节。 寒冲热情邀请她和花栖入人界游节。 星城是人界越国的一座小城。 日落灯起,自上空看下,灯火长街如流水,烟火红尘岁月祥和。 人家尽枕河。 神魔不过是传说。 春念人提着盏锦鲤灯站在长街尽头。 青鸟面具遮着脸,只露出一双清水般的眼眸里。 花栖戴着白狐狸面具,手里提的是一盏莲花灯。 而寒冲没放过任何展露他那张相貌堂堂新面目的机会,咧着一日十二时辰都挂脸上已经不值钱的笑。 周遭热闹,春念人腕间的手镯,却悄无声息散发着妖冶光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远处的花灯繁密处,河边柳树下。 那位红衣执扇的男子正是几日没出现的沈宸州。 红袍猎猎,风姿邪肆。 看她在长街穿梭,在那些稀奇古怪小玩意的小摊前流连忘返,衣袂蹁跹,仿若一只灵动的蝴蝶。 “灵界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沈宸州问鹤亭,了无情绪的视线仍留在了春念人身上。 青鸾一族传承上古,血脉稀少,一直将血脉传承看作重中之重。 而且灵界自有寻踪秘术,算出这只小青鸾落入魔界,那些老东西怎么可能坐的住。 鹤亭看向春念人身边的花栖。 “青鸾族族长中途出关,不知为何,灵界内并未传出有谁失踪的消息……” 春念人站在卖糖画的小摊前,看糖人老者将琥珀色的糖浆浇在木板上。 刚刚这老人家在街上拦着她,非说她命格有异数,要给她算上一卦。 焦香混着白梅气息萦绕鼻尖,老者忽然抬眼,浑浊瞳孔闪过星芒。 “姑娘的命线,千劫百难,方得圆满。” 春念人眸中笑意悠扬,本着好玩来着,没想到这老人家真有点根骨。 寒冲青着脸,冲上去揪住老头领口。 千劫百难,这是在咒谁呢! “你再胡说八道,小心小爷我把你砸得稀巴烂!” 春念人深深地看了老者一眼,低头从花栖给她准备的小钱袋里掏了掏,将两枚铜钱放在桌上,转身走人。 寒冲一脸怒气,狠狠瞪了老头一眼,跟上她们,继续骂那老头。 “区区人界一个卖糖画的老头,他能懂什么命数……” 春念人笑了笑,眼底划过不易察觉的霜色。 谁也定不了她春念人的命! 恰好到了庆典时辰,河岸那边烟火盛放。 东风夜,满天火树银花。 一群小孩高兴从春念人身旁穿过,跑向街道的终点,那里鼓乐喧天。 春念人蓦然回首。 沈宸州周身设了结界,照理来说,在他修为之下者皆无法穿过结界看见他。 偏偏此时此刻,她眼神明确落定于他所在的方位。 仿佛,她迎上了他似笑非笑的视线。 唯有她看见。 喜欢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请大家收藏:()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8章 魔界大王vs落难的凤凰神5 沈宸州凝眸,无端生出对上她此间顾盼的恍然。 脑海有画面一闪而过,似乎自己曾站在同样的长街上,将一盏莲花水灯放入一个女子的掌心。 现实与画面重叠的刹那。 春念人整张脸藏在青鸟面具下,双眸满是欢喜,一点灵光转瞬即逝。 她掌心捧着一盏精致的粉色莲花河灯,奔向沈宸州。 她穿过人群,如灵鸟蹁跹而来,哪怕戴着面具,那灵动美好的气息也遮不住,掩不去。 可她,只是从他身侧经掠而过。 不经意间,两人衣袂虚空轻触,动静在周遭人声鼎沸中如此微小。 偏偏他是沈宸州,堂堂魔尊,五感超群。 在他身后,一盏盏莲花水灯从上游缓缓流淌而来,在河面汇聚,承载人间美好愿景。 春念人在水岸停住蹲下,将手里花灯放在水面。 沈宸州静然转身,看她学着凡人模样虔诚地双手合十,闭目许愿。 她粉唇起起合合,声音细微的差点听不见。 “祝我天天开心,祝花栖姐姐天天开心,祝寒冲天天开心,祝沈宸州……流年不利。” 将她祈愿听入耳中,沈宸州眸色寸寸冷寂,手中折扇一合。 一步踏出结界。 他突然出现在春念人身后,把寒冲吓得不轻。 花栖目光落在跟随沈宸州出现的鹤亭身上。 春念人睁开眼,双手探进水里,轻轻撩动涟漪,将花灯送远。 既认真又虔诚。 起身望着万千莲灯顺流而下,一转身,眸中笑意戛然而止。 她刚刚放出去的那盏水灯,已经到了沈宸州那只冷白无情的手上。 男人指尖勾勒着那水莲灯的花瓣,烛光映亮眼底,好似笑得温柔缱绻。 春念人却觉得脊背发凉。 在她眼里,有修罗鬼刹正在降临。 沈宸州的嗓音在她耳边炸响。 “看完最后一场烟火,本尊亲自教你什么叫流年不利。” 一行五人走在街上,一路无话,活像五个哑巴。 花栖:想说什么? 寒冲:能说什么? 春念人:敢说什么? 成群的孩童提着花灯在人流里追逐,跑着跑着就跑到了春念人和沈宸州身边。 好玩似的在他们身边绕着跑,花灯的明亮火光照应着孩子们的笑脸,笑声清脆欢乐。 连带这一行人周遭的古怪氛围都正常了不少。 沈宸州戴着鎏金面具,走向花灯摊子,将一盏玉雕镂空的兔子灯拿在手里把玩。 春念人瞧了瞧巧夺天工的灯,再低头瞧瞧自己的钱袋子,安静掏银子。 “公子小姐,买点桂花糕吧。” 佝偻老妪拦在面前,竹篮里堆着金黄的桂花糕。 破空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今夜最后一场烟火,无数花树银花盛放于无垠黑夜的同时。 灵族的庞大禁制在其间升起。 三支淬毒骨箭呈品字形封杀而来,箭镞泛着的幽蓝冷光,正是能腐蚀神魂的鸩血。 春念人旋身急退,腕间锁灵镯发出清越的嗡鸣。 花栖迅速出现在她身后将她扶住,寒冲挡在她们身前。 禁制之内,除了灵族和魔族,一切事物静止在原地。 数十道黑影从屋檐跃下,额间灵纹如青色翠羽。 春念人嗅到熟悉的冷香。 是灵族不错。 可这阵仗,绝不是来救自己的。 仿佛印证她的想法,青鸾族族长出现在半空,阴鸷着老脸。 “青鸾神女勾结魔族,乃我灵族叛徒,今日,容不得你了!” 青鸾神女! 春念人缓缓拉下面具,眉心隐匿的青鸾神纹缓缓浮光。 沈宸州望着她冷若冰霜的眼睛,朱红广袖翻卷,魔气化作铁链将她拽至身前。 他冰凉的手指抚上她颈侧跳动的血脉,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 “青鸾神女?” 袖中的锁灵镯烫得春念人腕骨生疼。 她轻轻颔首,声音清冷。 “魔尊。” 沈宸州沉沉低笑,混着血雨腥风气势。 灵界上下都知道青鸾神女渡劫失败后消失,没想到竟然跟魔族在一起。 望见春念人身边那一袭妖冶红袍的男人正是沈宸州,灵界十位长老齐齐掐诀。 “诛仙台听吾敕令,诛妖邪,正天道!” 将自身真血注入阵法,整个大阵剧烈震颤。 鹤亭设下结界,花栖和寒冲立即上前帮忙。 九天之上开始有丝丝缕缕的金色落下,融入大阵之中。 千里冰霜,寒气过境,他们不惜要冰封整座城! 柳镇蝉立于阵眼中央,银发在罡风中狂舞如蛇。 “青鸾族神女,生来就该是诛仙台的祭品!” 竟然引下了诛仙台的力量。 沈宸州唇角那抹冷笑意被寒气浸得愈发诡谲,魔气在他掌心爆开,黑色烈焰如瀑倾泻而出。 轰然炸裂,滔天黑气冲天而起,在空中凝成业火巨龙,威压扫过之处,千年玄冰尽数融化。 柳镇蝉一甩拂尘,掌心抚须。 “老夫虽不比魔尊,可有这上古阵法加持,弑神亦可!魔尊又如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在柳镇蝉出现那刻,春念人就知道自己的真身定然安全。 既然没有威胁。 她推开沈宸州。 “这里交给你了。” 足尖轻点飞身而起,青丝飞扬间,她双手结印,身后浮现巨大的青鸾法相。 锁灵镯应声而碎。 沈宸州抬头,天际青光乍现,她如一只通体青碧的神鸟掠过苍穹,所到之处寒冰如雪消融。 春念人青色裙裾扫过晶莹剔透的冰面,踏在万载玄冰上,冰层碎裂的声音响起。 柳镇蝉望着她额心的青色纹路缓缓化为金色,骇然失色。 那来自她神魂的威压,甚至能同沈宸州一较高下! “不可能!绝不可能!你明明渡劫失败,神魂尽碎,空有一副神骨,灵力低微不堪一击!” 他双手结印。 既然诛仙台的力量不够。 那就,再请九天玄雷! 春念人望着脚下业火逐渐蔓延的黑色纹路,广袖轻扬,十二道青翎羽箭破空而出。 羽箭尾翎在空中划出青色光轨,照亮她清冷如霜的面容。 这可多亏了魔族的灵湖。 除了幽山灵湖,世间再无其他办法能救下神魂尽碎的她,也无法令她的修为在短时间内恢复到如今程度。 诛仙台的力量不容小觑。 春念人指尖轻点虚空,指腹溢出青色血珠,青鸾血流转绘就的咒文缓缓燃烧。 望着苍穹之上开始汇聚的雷云,九天玄雷,真是大手笔。 喜欢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请大家收藏:()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9章 魔界大王vs落难的凤凰神6 她冰冷眼底终于有了怒火。 所谓灵界青鸾一族,大多血脉驳杂,她是青鸾一族在世间唯一纯粹的上古血脉,这就是柳镇蝉对付她的原因。 不知道柳镇蝉用了什么手段,偷来那些青鸾真血,练成一副伪骨,迷惑天道! 流转燃烧的青金符文,源源不断的青鸾真血从她指尖滴出。 柳镇蝉捏诀。 “九天玄雷听吾敕令,诛!神!” 雷云蕴含恐怖能量翻涌,汇聚成一道紫色雷电轰然锤下。 春念人霜面冷冽,缓缓抬眼,迎面而上。 她指尖的青金符文无限放大,遮天蔽日,饱含无限神意。 当她再一次和诡谲紫电相撞,耀眼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 天地间嗅寂无声。 良久,虚无中飘来一声清冷叹息。 女子从光芒里走出,她额心金纹,赤足凌空,足腕青铃却寂然无声,发间别着半片冰晶似的翎羽,青金衣袂翻飞宛若谪仙。 “青鸾真身?怎么可能!我的身体!我的神骨!” 柳镇蝉猛然惊恐地怒吼,目眦欲裂。 在他的脸上,黑色的细纹从苍老皮肤下透出,像干透而裂的木头。 他目光渐渐呆滞,看着自己手上的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最后将他分裂成一捧灰。 甚至来不及说出遗言。 就被雷云退去的风吹散了。 春念人望向还在支持阵法跟沈宸州抗衡的灵界长老们。 “诸位,就此收手,方为回头是岸。” 众人不忿。 “你与妖孽为伍,有违天道!还敢教我等回头是岸?狂悖!” “那诸君的天道,便是今日这般,抬手翻覆之下,乱人界秩序,欲毁这一城凡人的性命吗?” 春念人霜目冷然,不欲与这些自诩天道子孙者多言,转身,只见沈宸州踏着漫天业火而来。 男人袍角翻卷如盛绽的红莲,昳丽容貌在黑色火焰中越发邪肆狷狂。 神魂不稳,她咬破舌尖向他而去。 温热血珠渡入沈宸州唇齿的瞬间。 业火映亮他眼底猩红。 沈宸州扣住她后颈想推开,却被更用力地咬住下唇。 青鸾真血在他血脉里沸腾。 沈宸州极致妖冶的冷面上,朱红唇角沾染青色的血液,无端显现出一丝神性。 春念人舔去他唇角血渍,眼底金纹流转。 “幽山灵湖算我当初借的,如今奉还。” 云端豁开一道口子,百鸟朝凤流光溢彩,照出两人周身缠绕的百世红线。 星辉落进他眼底,映出春念人身后缓缓展开的人间。 万千盏明灯汇成洪流,每盏灯心都盈动着她的魂火。 沈宸州钳制她的力道陡然加重。 “本尊若是你,此刻该担心的应该是……” “嗯,帮帮我。” 春念人突然在漫天灯河之上吻住他的唇。 百世红线交织成茧,将二人裹在其中。 春念人听见天道法则碎裂的轻响。 神魔啊,情欲啊。 真是生来天定?真是灵台心魔?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黑暗。 鸡鸣声中,人们结束了一夜好梦,小河流水旁响起捣衣声。 红线茧中,映出万千世纠缠的命线突然流转。 沈宸州陷入幻境,或许不是幻境。 而是,前世今生。 那些他曾在前尘镜中看过一遍的……前世今生。 漫天纷飞的桃花瓣。 青衣少女赤足站在花雨中,腕间银铃叮咚。 那分明是春念人的眉眼,眼尾却多了一粒朱砂痣。 看见自己手持桃木剑刺穿少女心口,剑尖挑出的不是心脏,而是一颗莹润的妖丹。 少女在消散前突然仰起头,染血的唇轻轻贴上道士眉心。 “小道士,你的眼睛真好看......” 剧痛从沈宸州眉心炸开。 第二世接踵而至。 九重天阶上,银甲战神手持长枪指着她咽喉。 “跟我回去。” 春念人脚踝锁着万年玄铁,身后是翻涌的魔渊。 她忽然笑起来,抬手握住枪尖。 “你总是这样天真。”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白玉阶上绽开红梅。 战神眼中映着她满身血污。 玄铁链发出刺耳的断裂声,她纵身跃入了魔渊…… 第三世。 人间的茅草屋,油灯将女子隆起的腹部照得温暖。 接生婆满手是血地冲出来。 书生打扮的他撞开房门,看到的却是妻子渐渐冷却的手仍攥着桃木簪。 第四世。 白衣女子跪在祭坛中央,额间神纹寸寸碎裂。 她身后站着玄甲覆面的魔神,手执魔剑。 女子呕着血笑,突然反手抓住剑刃,刺穿自己的心口。 “以吾神魂……以祭天道……” 他嘶吼着去抓她,她却化作万千青光消散。 不知道过去多久,有多少世的画面浮现。 直到,凌霄花缠绕的秋千从高耸入云的神树上垂落。 神女站在秋千上,荡得高高的,臂袖的羽绫飘在空中华光粲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是青鸾神女。 涟漪再起,画面碎裂成星尘。 那些碎片里,画面突然开始倒流。 魔剑从白衣女子的心口消失,死去的孕妇睁开双眼,坠入魔渊的身影逆飞回天阶,消散的桃花重新聚成少女...... 灵界神脉深处。 春念人睁开眼,发现自己浸泡在流光溢彩的灵液之中。 试图调动灵力,哪怕已经没有了锁灵镯,她也无法聚起一丝灵气。 抗下九天玄雷的那道青金符纹是青鸾族的禁术,能活下来…… 视线定在空中飘着一条隐约红线上,她缓缓抬手,一端缠在自己腕间,一端连接向明亮洞口之外,不知去向。 千灯界那夜的场景太过清晰,若非最后跟沈宸州双修结成同心契,借他千年修为,自己便就此陨落了…… “神女大人,你终于醒了!” 彩衣少女出现在洞口,欣喜地看着她。 春念人从灵液中走出。 “灵儿,我受伤的这段时间,灵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言,灵儿脸上笑容尽失,愤愤不已地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那天神女大人正渡劫,第九道劫雷不同寻常,您渡劫失败,神魂破碎离体,陷入沉睡。 灵儿便将神女大人带回洞府,开启洞府结界。 其间柳长老出关,可神女大人还未苏醒,结界无法打开,柳长老便离开了。 直到那日神女大人神魂归体,结界打开,灵儿出去才知道,柳长老说您勾结魔族,联手十位长老,欲启用秘术寻找神女大人的神魂下落,势要神女大人魂散道消……” “花族长说过,难道灭了魔族?灵界便能人人成神吗?像柳长老那样贪婪,说的冠冕堂皇,却想用邪术攫取神女大人的真血!” 喜欢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请大家收藏:()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0章 魔界大王vs落难的凤凰神7 春念人走出洞府,凌霄花攀缘的神树耸入九天,圣洁花瓣飘落,风中响起净钤的清音。 是啊,两族争端,无非是有些人贪心不足。 她指尖拂过腕间红线。 那抹殷红穿透茫茫灵雾蜿蜒向西。 就在这时,远处云海翻涌处出现一个大咧着笑的俊朗魔族。 灵儿大惊失色。 “大胆魔族!竟敢擅闯灵界!神女大人!让我来收了他!” 她双手掐诀,数道色彩缤纷的灵气犹如利剑刺向寒冲。 寒冲笑容僵在脸上,抱头鼠窜。 “诶诶诶!自己人自己人!” “谁跟你是自己人!” 灵儿冷声呵斥。 突然,虚空中伸出一只手,拂袖挡下。 灵气碎成流萤,化作纷扬的凌霄花瓣。 寒冲抱头缩在花栖衣袂之后。 灵儿看清了素衣女子容貌,欣喜不已。 “族长!” “有点长进。” 花栖微笑点头,然后看向春念人。 “他也应该快醒了。” 话音方落,春念人腕间红线突然绷直,迸发耀目光华,将她包围。 还不等她有所反应,已然被红光裹挟掠向西方。 “神女大人!” “神女大人!” 寒冲和灵儿齐齐大喊。 花栖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春念人重回魔界,一切已经不同以往。 幽谷之中,红光落在灵潭岸边。 她瞧瞧又小了一圈的幽山灵湖,还有不知何时净莲在湖中盛开。 而腕上红线连向莲花深处。 跑是跑不掉了。 灵潭中央浮着白玉莲台,男人斜倚莲台,手中把玩着一支青玉簪。 月光透下碎影,将那抹笑意浸得愈发诡谲。 他指尖轻弹,玉簪清脆嗡鸣。 水声渐起,青纱在水下翻涌,随她游来,霜雪般的纤长四肢若隐若现,青丝在水下如流光墨缎。 “哗——” 春念人探出水面,双手搭在了莲台边缘。 沈宸州正披散着长发靠在莲瓣上,水珠顺着苍白的胸膛滚落,没入腰间松松系着的红袍。 如此风情近在她眼前。 她扬起无辜的眉眼,突然凑近,气息拂过他喉结。 “如此洞天福地,借我几天……” 尾音湮没在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中。 沈宸州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拽入怀里。 萤火汇成的星河漫过幽谷。 春念人被抵在莲台玉璧上,沈宸州指尖缠绕的红线正与她腕间红绳共鸣。 同心契的纹路自心口蔓生,将两人瞳孔染成金色。 “青鸾族的同心契。” 他咬破她颈间细嫩的皮肉,魔气裹着灵气在齿间交融。 “青鸾神女,同心契是你青鸾一族择定道侣的秘术,生死一契,离心则亡,用在本尊身上?” 春念人指尖抚过他湿润的发梢,语气温柔得像在说情话。 “沈宸州,同心契为何会缔结成功……” 万千红线中,不是他的心之所向吗? 未尽的话语被吞入突然覆下的薄唇。 沈宸州扣住她后颈的力道近乎暴虐,却用莲台灵气温柔地裹住她经脉。 春念人在窒息的眩晕中睁大双眼,看到无数萤火虫在他们头顶聚成旋涡,流向谷外。 脚踝间银铃清响。 次日清晨,沈宸州倚在玉榻上,朱红锦袍松散地披着。 他眼下泛着淡淡青黑,嗓音比往日更沙哑。 “鹤亭。” 鹤亭副使从虚空走出,垂首立在榻边。 “你说,当你知道你生生世世都死在同一个人手里,你会如何?” 鹤亭闻言神情冷漠,声音无情。 “找到他,杀了他。” …… 魔界的月光是冷白的,像淬了毒的琉璃,冷冷照着瑞云殿的飞檐。 春念人赤着脚踩过冰凉的地砖,站在一道暗门前。 门缝间渗出极淡的白光,像是月华凝成的丝线,勾着她向前走去。 指尖触上门环的刹那,青铜兽首突然睁开猩红的眼。 她释放出血脉的威压,那兽首温顺地垂下头颅,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密室内无灯无烛,唯有中央立着一面等人高的铜镜。 镜框雕着纠缠的鸾鸟与魔藤,藤蔓刺入鸾鸟心口,鸟喙却衔着魔藤的嫩芽。 镜面并非平整,而是如水波般缓缓流动,映出的人影也带着涟漪似的重影。 春念人盯着镜中自己模糊的面容。 果然是前尘镜。 她伸手触碰,指尖刚触及镜面,突然被什么力量猛地一拽。 “哗啦!” 春念人踉跄着扑进镜中世界,却发现仍站在原地。 只是镜框上的雕纹活了,魔藤窸窸窣窣爬满墙壁,鸾鸟清啼在耳畔炸响。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沈宸州沉凉的声音穿透雾气。 “谁准你进来的?” 她皱眉转身,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密室。 那声音竟是百年前留下的残响,此刻被镜子重新放映。 玄衣墨发的青年沈宸州立于镜前,指尖划过鸾鸟浮雕,一滴血坠入镜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镜面在黑暗中泛着幽光,映出她清绝面容。 涟漪荡开的瞬间,春念人的倒影在镜中扭曲变形,像是有人往平静的水面探入手指,将影像搅成碎片。 无数画面碎片喷涌而出。 春念人看见了一切。 黑暗里,她冷笑抬手,突然前尘镜剧烈震颤,镜中传出万千尖啸。 她的声音如同上古洪荒落下的重响。 “诛仙台?前尘镜?神族的手笔?” 血顺着镜框鸾鸟的羽毛纹路流淌,镜面开始寸寸碎裂。 “尔等安敢定我命数?” 子夜时分。 魔宫深处传来清脆的瓷器碰撞声。 沈宸州踏着月色回到瑞云殿,殿内鲛绡帐无风自动。 春念人伏在白玉酒案上,眼尾渐渐染上胭脂色,指尖绕着空了的琉璃酒盏打转。 醉眼朦胧地望着缓缓出现的朱红身影,摇晃着站起身。 “沈宸州……” 清冷尾音打着旋儿飘过去,春念人踉跄跌进沈宸州怀里时,故意将酒气喷在他颈侧。 “这酒……好苦。” 沈宸州扶住她腰肢的手顿了顿,鎏金酒樽中的琼浆突然泛起涟漪。 他嗅到她发间若有似无的花香。 抬手仰头饮尽残酒,喉结滚动时,她的唇已经贴上来。 春念人带着冷香的舌尖撬开他齿关。 沈宸州扣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另一只手却抚上她后颈。 “够了吗?” 一吻终了,沈宸州拭去她唇边银丝,眼底清明得可怕。 春念人指尖刚凝起一点灵力,却见刚泛起青光一瞬寂灭。 “竟还是不行……” 话落,整个人瘫进他怀里。 青丝如瀑散落臂弯,露出的半截脖颈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将人抱到玉榻上,沈宸州垂眸,指尖凝出冰霜按在她滚烫的额心。 “热……” 醉酒的她无意识往冰冷处钻,发间玉簪勾住他腰间绦带。 “你是小道士?还是……” 沈宸州浑身僵硬。 窗外惊雷炸响,照得他侧脸苍白如雪。 “你醉了。” 他伸手去点她睡穴。 春念人却突然扯下玉簪,翻身将他压在榻上,三千青丝垂落如帐。 “我真的每一世都死在你的手里?那今生……” 沈宸州眼底泛起血色魔纹。 他扣住她纤细腰肢,魔气化作锁链将人禁锢在方寸之间。 “要换你来杀我吗?” 冰凉的链身贴着春念人脊背游走,最终缠住她脚踝的净铃。 春念人却俯首咬住他的喉结。 “沈宸州,要死一起死。” 尖锐疼痛让沈宸州清醒过来,怀中人早已昏睡过去,唯有唇角沾着他的血,在酒意湿润的唇畔绽开妖异的花。 他凝视许久,忽然低笑出声。 “这次倒是学聪明了。” 喜欢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请大家收藏:()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1章 魔界大王vs落难的凤凰神8 幽山灵湖,灵气在湖面汇成磅礴的雾气。 源源不断有灵水自莲心流出,从莲瓣间流过落下。 这是春念人在幽山闭关的第三年。 她闭目端坐于莲台,银翅冠垂下一滴冰晶悬在额心,三千青丝随着衣袍渐渐逶迤在水中,墨色流在一袭天青之上。 青色阵纹自她心口浮现,与额间青鸾神纹共鸣。 谷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谷内风息渐止。 沈宸州身影出现在水边,幽谷清寂披在他身上。 “神族沉寂万年,已经彻底破除你留下的封印了。” 东方突然亮起万千金光。 神界大军撕裂结界,神界老者手持打神鞭,高高在上地立于云端。 花栖站在青崖上,擎天花树的根系在崩塌中裸露,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金纹。 一如当初柳镇蝉从诛仙台引下的那股力量。 她循着感应望去,正撞见男子立于废墟高处,掌心托着能掌控诛仙台的金髓珠。 “原来是你......千灯节那夜,是你给柳镇蝉透露的消息!” 鹤亭弹去袖口灰尘,脚下浮现诛仙台特有的梵文阵图。 “灵界既然要与魔族为伍,今时今日,你们命都注定是诛仙台的祭品。” 花栖看着被金色火焰逐渐摧毁的擎天巨树,拼命地放出灵力,紫雾包裹住那些金色痕迹,可她如何能与从诛仙台中炼化出的神力抗衡。 鹤亭踏着金丝缓步而下,一如那些神族的高傲姿态。 “十万年前,沈宸州作为魔界之主,却爱上了青鸾神女,毁我神族霸业……” “没想到他居然能复活青鸾神女,可惜这次,他不会再有机会坏我神族大计!” 记忆的刺痛让鹤亭眉目狰狞,他手中金髓珠骤然爆亮。 轰隆! 金髓珠发出尖啸,飞出无数道金色丝线缠绕花栖。 寒冲挡在她身前,他的铠甲上全是淡金色血液。 他竟是神界包围中一路杀出来的。 “快走!” 寒冲护着花栖往幽谷方向退去。 一支金色剑羽擦着耳畔飞过,在他颈脸划出血线。 “哈哈哈哈哈!别做梦了,在我神界的天罗地网中,无人能逃!” 鹤亭掌心悬浮的金髓珠正与诛仙台共鸣,那些金丝如活物般蠕动,渐渐织成遮天蔽日的罗网。 这边,花栖和寒冲拖住鹤亭。 另一边,无边黑色业火中,沈宸州一袭红衣立于将倾的魔宫飞檐上,月光为他镀上苍白轮廓,红袍如血。 童颜鹤发的神族老者手持打神鞭。 “今日,便是我神界大军踏灭魔族之日。” 沈宸州恣意勾起唇角,在雷霆金火中结印,魔界上空出现血色旋涡。 “不过是身上流有一点上古诸神血脉,还敢自封神位,屠杀我族?” 神族族长望着他头顶深不可测东西,脸色骤变。 “不可能!绝不可能!” “现在醒悟过来,未免太迟了。” 沈宸州的身影逐渐模糊。 “当年,她能将你们封印在神渊,如今,她就能把你们再送回到那个地方!” “住口!” 神族老者的怒吼震碎业火,手中打神鞭化作万钧金色雷霆抽向沈宸州。 “她绝不可能封印我神族第二次!” 沈宸州不再做抵挡,只是回头看向幽山,勾起唇角,任由雷霆吞没身躯。 那深不可测的血色旋涡正以无人能挡之势流入幽谷。 山谷中突然发出清越凤鸣。 莲香弥漫天地。 沈宸州缓缓从云端坠落,在业火中失去生机的飘下,落于莲台上。 春念人缓缓睁开眼,额间神纹绽放青光。 “你早就知道……” 幽山灵湖只能重塑她的神魂,同心契只能重塑她的身体。 沈宸州将修为全给了她,又如何能受得住打神鞭的全力一击。 沈宸州咳出血沫,手指却温柔描摹她眉间印记的纹路。 春念人那些被封印住记忆如潮水涌来。 原来,她和他之间不止百世轮回。 她看到十万年前,神族所谓的通天路,不过是噬魂阵。 她身为青鸾神女,献祭自身,亲手封印神族,魂飞魄散。 百世轮回,是他锲而不舍地在找寻她散落在世间的一缕缕残魂。 而她醒来后,却忘记了一切。 沈宸州染血的手指抚过她战栗的唇。 “你想起来了?” 随着微弱的余音飘散于幽谷。 他的身体正在渐渐透明,化作星星点点缓缓升空。 在他的心口浮出一滴血,朱红落在她眉心,烫进了她心里。 她身后巨大的青鸾法相发出悲鸣。 在他的手无声垂下,身躯散作了万千流萤那刻。 春念人半跪在莲台中央,青丝尽成霜雪,额间神纹流转着奇异金芒。 她望着疯狂向幽山撞击结界的鹤亭鹤和神族众人,忽然轻笑出声。 神,魔,灵,有何不同? 可世间,已无人回应她。 掌心凝聚的神弓突然震颤起来,弓身倒映出她逐渐染上魔意血色的妖冶右瞳。 额间神纹轰然炸裂,青鸾虚影自她背后冲天而起。 神女降兮,诸神在侧! 搭在神弓上的冰晶翎羽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青光。 迎上神界千万道金色雷霆! “神族,永远不得踏出神渊半步。” 从未想过,魔界有一天也会飘满七彩花雨。 白鹿青崖间。 寒冲望着月光下泛着细碎银光的草地。 “花栖,你说神女大人真能找到尊上吗?” 花栖捣药的手顿了顿,石杵与玉臼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月光漫过她鸦青色鬓角。 “万年,十万年,百万年,不得而知……” 夜风掠过药庐,惊起几只萤火虫。 第202章 魔界大王vs落难的凤凰神9 沈小侯爷出生时心口有一个青鸾纹印。 记事起,他便常做一个梦。 梦中大雾四起,青衣女子踏月而来,华美玉冠垂下冰晶似的翎羽,悬垂她额心。 可他总看不透对方的容貌。 每每望着消失在晨雾中的那道背影,心口青鸾印记都在隐隐发烫…… 正值良夜,夜阑人静。 沈宸州独卧高楼,长眉入鬓,绛红锦袍卷着酒意,恣意旷荡,白玉冠下几缕墨发纠缠月色。 他对月豪饮,醉眼乜斜时,一缕箫声溯月而来,清绝高渺如昆山玉碎。 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他翻身落下,待看清景色却怔立当场,恍然如梦。 世间朦胧,女子素手执短箫迎风而立,广袖流云,惊然与梦中女子重影。 真是醉了,又入了梦中。 沈宸州恍惚低笑,却听她声音徐徐传来。 “让小侯爷见笑了。” 他终于听见了梦中人的声音。 好似山中浸着檀香的雨。 “小姐为何夜夜入我梦?” 那道声音再次传来,仿若浅吟低唱。 “羡你风流雅望,东洛才名,西汉文章,逢迎随处有,争看坐车郎……” 翌日一早,沈宸州在侯府高榻锦衾间睁眼,翻身坐起。 果然,昨夜与她长夜对酒,秉烛夜游,不过是酒后一场大梦。 小厮站在雕花槅扇前,传沈侯夫人的话催他起床。 “小侯爷,府前车马都已经备齐了,夫人让你快些儿,别误了鸡鸣寺的晨钟……” 鸡鸣寺在金陵城外,百年间香火不断,求姻缘子嗣最是灵验。 沈侯夫人大早就拘着沈宸州上山进香。 佛殿檀烟缭绕,沈宸州斜倚在大殿朱漆门框,看着金身佛像,笑得桀骜不驯。 “母亲,若是所求神佛真能应验,这世间哪还有那么多不平事?” 妇人华服美鬓,方仪端雅,此刻却恨铁不成钢地拧着他胳膊,拉他上前。 “菩萨面前,休得妄言!跪下!” 沈宸州无可奈何,又见母亲于蒲团之上跪拜,念念有词。 “菩萨在上,保佑我儿姻缘早结……” 他懒洋洋屈膝,有一句学一句。 “菩萨在上,佑我姻缘早结……” 心不诚,意不虔。 进完香,殿宇琉璃瓦之上噼里啪啦地响,雨声不绝。 沈候夫人走出殿门,蹙眉望天。 “方才眼看是晴日,怎转眼雨就来了,这还如何赶得上谢府的宴。” “看来是母亲方才不够心诚,不然怎会降下大雨,赴不成您苦心安排已久的相亲宴……” 沈宸州还没说完,便见母亲的手帕扇了过来,忙笑着避开。 在山上耽搁了许久,见雨势渐小,沈家车马紧赶慢赶,可算没迟。 沈宸州跟随母亲拜见完谢家那位老封君,出来往前院去,过了回廊。 琉璃瓦上迸溅珠玉。 “小姐仔细阶上青苔。” 侍女嗓音自对面月门后传来。 沈宸州无意回首。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月洞门外素伞低垂。 伴随着一声幽幽轻叹,烟罗披帛似流光般拂过苍苔,行走之间佩环作响如碎玉投琼。 伊人拾阶入门,水佩风裳。 半枚鸾佩在云青披帛下隐现。 伞沿轻抬的刹那,她抬眼遥遥望向他。 一双眼眸宛若云间皎月。 恍如大雾尽处那双朦胧的瞳仁。 只一眼,沈宸州愣在原地。 心口青鸾印记骤然灼热。 隔着回廊,婢女将伞斜下将佳人遮掩起来。 沈宸州眉尖微挑,敛目低笑,抛出一袋银子扔给谢家小厮。 “你可知,方才过去的那位姑娘是哪家小姐?” 小厮得了赏,银袋子沉甸甸的,喜得无比殷勤。 “小侯爷,那位云上仙子般的人物便是我家表小姐,因下月老太太大寿,随二姑奶奶跟姑爷从江南来,如今客居府中……” 回府路上。 沈侯夫人坐在马车里,逮着沈宸州要问个详细。 “你可是见过了?谢若水的女儿,才情品貌自是不差的。” 沈宸州仍旧记得方才心口青鸾印记灼灼生痛的感觉。 “母亲,不过一面之缘,人家为何愿意嫁我?” “你怎知她不愿嫁你?” 沈侯夫人猝然问他,不似反问,倒像是人家姑娘真不满意他。 沈宸州鬼使神差般开口。 “她真不愿嫁我?” 倏然噤声,他一向我行我素,竟然也有被人牵着套话的一天。 知子莫若母,沈候夫人何曾见自己这个才高气傲的儿子,这般情怯。 她打开一个四方檀木盒,拿出半枚玉佩。 “谢家四代皆位列三公九卿,谢公只有谢令仪一个妹妹,嫁去了江南,生下的这位表小姐,今天我见了,真是神仙般的人品,才情也定然不俗,你虽三元及第有点才气,也难配这位表小姐的品貌。” “若不是我慧眼识珠早早定下,凭你?我再等十年都喝不上儿媳妇的敬茶。” 沈宸州错愕,早早定下? 沈侯夫人将半枚鸾佩系在他腰间。 “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你娘我出身将门,未出闺阁前,可是舞刀弄剑一把好手,不知道给她谢令仪当了多少次挡箭牌。” “闺中密友定个儿女亲家,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谁料你不争气,三岁那年,有道士上门断言你活不过双十之年,你娘我怎好再提婚事。” “她谢令仪这些年也没找上门来给小姑娘退这门亲事,这两年我每每写信给她,她避而不谈此事,总归是你耽误了人家女儿。” “你可想好了,她谢令仪的女儿可不愁嫁,你若没这个心思,她家女儿也不缺佳婿。” 沈侯夫人眼底映着窗外滂沱大雨,似见二十年前闺阁少女击掌为誓。 “若得儿女,当缔秦晋之好。” 三更急雨叩响窗棂。 梦中雨打蕉叶,月洞门前残雨未晞。 沈宸州踏碎浅薄水面,玄色云纹靴惊起满地月光。 谢府花园浮动着杜若幽香。 沈宸州立在青石径上,指尖残玉触到袖中鸾佩的冰凉。 月洞门内转出个窈窕身影,烟色披帛掠过墨兰丛,惊起三两点流萤。 她执灯而来,琉璃灯罩上映着青鸾衔芝的纹样。 “小侯爷可是迷了路?” 她将灯柄微微倾斜。 晕黄浮上她清冷姝色的眉眼,冰晶翎羽在她额间轻颤,恍如二十年来梦雾中的回响。 沈宸州忽然按住心口,那里烫得仿佛要灼穿锦袍。 无他。 那些回环复沓的梦,梦中女子不甚明晰眉目,眼下如同拨云见月般清晰。 指间鸾佩嗡鸣着挣出衣袖,与女子腰间玉佩凌空相撞,迸出金石清音。 玉质相击,严丝合缝。 两枚玉佩在空中合成完璧,青鸾展翅的刹那,骤雨初歇。 第203章 魔界大王vs落难的凤凰神10 风色荡开谢府一池春水。 今日谢老太君大寿,谢府门前热闹得堵了大半条街。 沈宸州转着玉笛穿过荷花池,笑倚栏杆,悠悠看向对面。 亭榭间隔着帷幕,满座珠翠晕眼。 喧闹间,一道琴音涤荡而来。 他望去水榭深处,谢府那位表小姐坐在琴案后,指尖抹过丝弦。 “铮——” 满池锦鲤倏然摆尾。 沈宸州看她素手滚拂,琴音如流水倾泻而来,情不自禁横笛相和。 众人正凝神倾听,只闻吟猱转折处切入一声古调。 笛声如长风贯入江南烟雨。 春若水指尖微滞,并未收到他影响,反而稳稳以琴音接住他的律调。 “好!” 一曲毕,满堂彩声里,她抬首望向对岸凭栏而立的男人。 他袍角翻涌的朱红浪涛里,半枚鸾佩轮廓清晰可辨。 她抱琴起身,颔首行礼,花冠垂珠,珍珠摇曳额间。 沈宸州听见身后席间暗涌着私语。 “那是谁家的姑娘?” “江南道节度使的掌上明珠,其母正是谢公亲妹……” 临水轩中,谢老太君端坐主位。 虽年逾七十,谢老夫人银发金钗,亦是神采奕奕,富贵无双。 沈侯夫人正对方才的琴音称赞不已。 “这琴音高山流水一般,老太君,令仪姐姐怎么舍得将这么个好女儿藏在江南这么多年。” 提及春若水,谢老太君面露疼惜。 “我这外孙女幼时体弱多病,她母亲只她一个女儿,难免疼惜,如今身子骨好些,才肯让她进京来。” “我听方才那道笛声倒像是小侯爷?” 谢二夫人一改话头,她听见笛音那会儿起,脸上笑意就难掩殷切。 “如今放眼上京,还是沈侯夫人你有福气,小侯爷连中三元,可是圣上钦点的状元郎,前途无量啊!” 她说着,朝谢老太君身后的姑娘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去给沈侯夫人奉茶。 谢老太君眼神凝着三分沉色,钉在谢二夫人身上。 沈侯夫人笑意不达眼底。 “今日能雁塔题名者皆是天子门生,都是人中龙凤。” 她一语轻轻带过,目光掠见正欲来奉茶的谢二小姐,抬手将茶端起。 低头闻香,嘴边笑意忽然恢复如常。 “府上这茶,香气高扬馥郁,茶汤清透,我尝着,今年的茶都没有府上的好,是哪里的茶?” 谢老太君闻言开怀不已。 “正是令仪派人从江南道送来的雨前龙井。” “我就说,非江南那般钟灵毓秀的地界,难出这般好茶。” 都说闻弦歌而知雅意,在座的各位命妇夫人们心照不宣,皆是含笑不语。 适时,侍女卷起珠帘,春若水抱琴迤逦而入,满室竟为之一暗。 满座命妇望着这承袭了谢氏百年风华的血脉,神色难掩惊艳和欣赏,目光更没法儿从她身上移开。 当年谢令仪凤冠霞帔出阁时,亦不曾有这般遗世独立的风姿。 谢家有女百家求,这句话指的便是当年的谢令仪。 如今再看谢令仪的女儿,洛神之姿,惊才绝艳。 真真是出落得比谢令仪更甚了。 谢府热闹了一日,夜里静下。 夜风卷动烛火,吹皱了一屋灯影。 春若水伏在谢老太君膝上。 老夫人怜惜地抚着外孙女鸦青鬓发。 “沈家小侯爷可合你心意?” 春若水垂眸,长睫在眼下投出颤动的影,终于有了一丝少女的羞怯。 “若水听凭外祖母和大舅舅做主。” 老夫人怎看不出她的心思,慰然将腕间十八子翡翠念珠戴至她腕间。 “沈家麟儿连中三元,上京才子俊杰无人能出其右,又得圣上看重,来日高位定不逊于你大舅舅,沈侯夫人与你母亲关系甚笃,日后待你也不会差的……” 子时骤雨忽至。 梦中隐约听梆子敲碎雨声。 沈宸州站在谢府花墙下,骤然惊觉心口青鸾振翅欲飞。 眼前风疏雨骤震落满庭玉兰。 而灯火摇曳处,佳人独坐西厢,正对镜拆簪。 当那双浸透江南烟雨的眸子望过来时,四目相触的刹那。 恍若有春雷在他心中炸响。 “沈家哥哥?” 氤氲的嗓音裹着江南水雾,穿过雨幕。 她在看见他手中半枚鸾佩时,眼波忽如春水涟漪般漾开。 “你怎么不进来?” 他仓皇阖目转身,默念圣人训。 那道缠绵声音开始遗憾。 “沈家哥哥难道不是来向我说明心意,反是欲退了这门亲事?” “不是!” 辩解冲口而出时。 朱门未启,香风已至。 沈宸州再睁眼已是绣户之中。 风色荡开烛光涟漪,鎏金香炉吐着流烟袅袅。 耳畔是金钗委地的清响,柔荑引着他掌心向上。 他的呼吸扫过她额前轻颤的珍珠。 朱色织金袍袖扫落妆台上的胭脂钗环。 他指尖堪堪停在距她锁骨半寸处,雪肌绯色透过轻纱小衫。 “你可愿……” 未尽之语被突然缠绕的藕臂截断。 窗外骤雨斜侵绣户,云色裙裾拂过他腰间。 沾着水雾的嗓音揉碎在雨里。 云鬓斜簪瑟瑟坠。 钗钿堕处,情浓历历。 娇鬟低亸,腰肢纤细困无力。 向何处寻觅。 游廊外的芭蕉叶承不住骤雨,青石板上绽开万千涟漪。 更鼓三响,沈宸州惊坐而起,察觉热汗早已浸透中衣。 怎会有如此荒唐的绮梦。 掌心鸾佩冰凉,唤回他万千思绪。 天光熹微,侯府朱门大开。 管家捧着沈侯夫人早制下的一百八十抬聘礼名册疾追。 “小侯爷!春家小姐的庚帖还没......未过纳采问名之礼,这不合祖……” 喜欢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请大家收藏:()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4章 魔界大王vs落难的凤凰神11 鸡鸣寺的晨钟余韵未歇。 烟雾缭绕的姻缘殿里,沈候夫人正拈着三炷香还愿。 还完愿,她盘算着去请禅心方丈择个宜嫁娶的良辰吉日。 而佛堂深处,沈宸州垂首跪在蒲团间。 满殿神佛低眉望着这个褪去一身风流的侯府公子。 他广袖垂落青砖,玉带压皱锦袍,不知那紧阖的眼帘后,究竟藏着怎样惊心动魄的愿。 沈宸州出殿时满山雨幕如帘,偏巧撞见经殿转出的天青裙裾。 “待小姐出阁那日......” “莫要浑说。” 女子的嗔语散在雨中。 她羽睫轻颤,抬眼却见朱漆廊柱旁紫衣玉带的颀长身影。 沈宸州指尖摩挲着温润玉鸾佩,眼前人眉目洇着山岚水汽,倒比佛前十万明灯更晃神思。 忽忆起诗中那句“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识在前生”。 “小侯爷万福。” “春小姐安好。” “都说鸡鸣寺菩萨最为灵验,侯爷方才……可求了支好签?” 侍女见此抿唇偷笑,退至殿里。 沈宸州面色不改,只是那截摩挲着玉鸾佩的修长指节,到底泄露几分难言心事。 “小姐可知,此间最灵验的,乃是……” 忽有山风穿廊而过,檐角铜铃作响。 “咳咳……” 她掩唇轻咳的刹那,沈宸州解下披风的动作比思绪更快。 披风落在她单薄肩头时,犹带温热。 她颔首道谢,唇畔轻笑。 沈宸州忽地觉着刚刚犹未言尽的话也不重要了。 两人站在佛殿雨檐下,群山之间,共听满山碎玉声。 世间多少浮躁都在此间雨声中静了下来。 来年四月,红绸漫卷长街,十里红妆惹人艳羡。 凤冠珠帘遮掩着美人面,朱砂点就的唇色染透天边霞色,伊人一袭绣金鸾凤嫁衣比满城榴火更灼人眼。 龙凤红烛齐齐爆出灯花。 沈宸州拂过她鬓边凤钗。 伊人含笑抬眼,垂帘绰影遮不住她抬眼时春水横波的风光。 她言笑盈盈地望着他,将手置于他伸来的掌心。 “君可信?前世你我曾见过。” 沈宸州心口青鸾印记隐隐灼烫。 他恍惚听见自己说。 “若有前世,定有来生。” 子时钟声荡开时,交握的掌心浮起双鸾纹,与窗外突然绽放的合欢树共鸣生辉。 灯影在茜纱窗上演变青鸾逐月的轮回图。 三千世界,黄粱一梦。 有些话,落地即成谶言。 魔界。 十万年一落花的擎天树又落下了纷扬的花瓣。 大山之中,身骑白鹿的素衣女子抬头看向风吹来的方向。 “你终于等到他了。” 又是一年千灯节。 星城千灯夜,岁岁照河清。 河边的青石水台人来人往。 三千盏莲灯载着烛火漂游,恍若银河碎落人间。 女子站在岸边,夜风卷起她鸦青鬓角发,一水烛光摇曳映在她略有旧色青鸾面具上。 她望着莲花灯飘流远去。 风过时,水面波纹。 腕间红线亮起。 河风掀起来人朱红袍角。 红衣公子携着莲台冷香靠近,袍袖扫过她天青衣袂,屈膝半跪在飘满花灯的水岸,指尖轻推莲灯入水。 水莲灯心爆出朵小小的灯花。 “岁岁相守,常有新年。” 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春念人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怔立原地,泪珠无声坠落。 来人低声叹息,起身将她揽入怀中,抬手将她面具摘下,指腹抚过她洇湿的眼尾。 虔诚的吻落在她眉心。 “神女大人,好久不见。” 对岸烟火星子骤然窜上九霄。 东风拂夜,千簇火树银花次第绽开,河面倒悬的星河与空中坠落的星雨相接。 不远处三五成群的垂髫小儿嬉笑唱着童谣。 “十万十万月,三千三千灯,神女踏月来,魔王得长生……” 至此百年间,人间千灯节,卖糖画的老人总会说起一个关于神女与魔尊的传说。 百转千回终如愿。 人间岁岁点莲灯。 …… 日光透过桃花林,在纸上落下细碎金斑。 春念人握着笔的手微微发抖,颜色在画中人的绯色袍袖处洇开一团。 “专心。” 低醇嗓音裹着松烟墨香漫入耳。 沈宸州自后方拢住她执笔的手,在砚台边轻轻一刮,多余的颜色顺着笔尖滴落。 春念人瞧着画中浓夜高楼随墨迹渐显。 醉倒高台的公子扯开朱红交领,任夜风灌满广袖。 执萧女子凭栏而立…… “可还记得?” 温热的气息拂自后过耳垂。 忆往昔? “记得。” 她倒是想起许多往事,低笑抽出手腕。 笔杆忽地挑起他下颌。 “魔尊大人,可还记得青女?” 这个名字由来已久,当初骗她是他豢养的雀灵时起的。 沈宸州身形微滞,任由她凑近。 他状似无意地拂袖,砚台突然被打翻,墨汁泼湿了图纸,被毁的画作顿时化作齑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春念人余光扫见,轻哼一声。 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喉结动了动,骤然将人拉入怀中,双双倒在坐榻之上。 遗忘她,便是当初违逆天道为她聚魂的代价之一。 挑开她发间桃花簪,青丝流水般泻了一地。 “沈宸州!” 恰有桃花飞来,吻上她面靥。 他指尖碾碎落在她唇畔的桃花瓣,娇色在指腹化开,故作苦情。 “本尊聚你散落三界的神魂,方结束闭关……你倒又是重伤回来……” 春念人急掩他唇,掌心却触到某人藏不住的滚烫笑意。 沈宸州低笑震动胸腔,抚着她腕间红线,一手握住她手腕拉开。 “还知道回来,我的灵湖可都成你的卧榻了,神女大人。” 那些寻遍三界十洲的岁月,他见过归墟最深的雪,走过人间最浓的夜,最后得以将她的神魂拼凑完整。 真论起来,他可是满腹苦水。 可世间情爱大抵如此,细细算来,总多亏欠。 沈宸州吻去她眼尾将坠的晶莹。 “怎的又哭了……” 【沈宸州幸福指数:100%】 【开始结算……】 【本次任务共计15点行善值,详情为:隐藏任务[同心契]获得5点数值,隐藏任务[神族之患]获得5点数值,隐藏任务[百转千回]获得5点数值】 【累计行善值:82/100】 【任务存档中……】 【获取新任务文件……】 【加载中……】 喜欢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请大家收藏:()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5章 金融巨擘vs芭蕾舞首席1.5 【任务者[春念人]沉浸指数……】 【警告……记忆屏障模块出现异常……】 【历史数据流强制介入……】 阳光透过主客厅超大的法式落地窗,染在春念人纤盈羽睫。 她倚坐在沙发一侧,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出神,淡薄的金色拢着她优雅身形,仿佛将她凝固在光尘里,像被琥珀封存的标本。 男人踏下楼梯的大理石阶,瞥见那抹身影,整理袖扣的指尖微顿。 “你以后住这,离剧院近,出门车库里有车。” 男人腔音低冷,春念人静静抬眼。 看见的是……沈岺州? 沈岺州从楼上走下,黑衬衣定制面料随步伐流转出细条暗纹,西服外套拎手里,随意而慵贵。 “我住酒店很方便。” 这是她的回复。 空气骤然冻结。 沈岺州拎着西服外套的指节泛白,大理石地面模糊倒映着他骤然收紧的下颌线。 又听她问。 “我们这样算什么……” 环球金融中心矗立于外滩CBD中央区,全景玻璃幕墙外,原本可以俯瞰浦江两岸风光,今日只能看见阴天的铅灰色云雾。 林臻按照往常安排将春念人的演出票订好送来。 “总裁,这是春小姐下周的票。” 沈岺州仍在翻阅收购案报告,金属钢笔在纸页上划出细响,冷白灯光将他眉骨投下的阴影拉得锋利。 “以后不必准备这些。” 低沉的声线像浸过冰水的刀片,惊得林臻上一秒把票放在桌面,这一秒就觉得手下这票烫手。 一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老板跟春学姐吵架了? “……明白。” 直到林臻退出办公室,带上门时才听见钢笔搁在实木桌面的轻磕声。 沈岺州将文件推向桌角,眸光沉在落地窗外遮盖在城市上空的阴云缝隙间。 转过半身的真皮座椅后方,电脑显示屏画面变动,动摇一室死静。 直播页面里挂着「海城卫视」的台标。 封面是春念人的舞台高光时刻,定格的阿拉贝斯让她一如神圣的白天鹅,后扬的天鹅颈拉出脆弱而优美的弧度,那张脸清致美丽。 当直播倒计时归零,播放了一段嘉宾的职业生涯。 春念人生平所获得的成就殊荣,高光时刻一一呈现。 视频结束。 画面切到采访演播室。 “欢迎大家收看今天的《回答》,我是本期主持人,玉澜。” 采访场景中,气质知性的女人是海城台当家女主持人。 玉澜微笑向大家介绍着本期嘉宾。 “芭蕾皇冠上的东方之珠,天鹅湖畔最美的白天鹅,让我们欢迎海市芭蕾舞团最年轻的首席,春念人!” 话音一落,镜头随着主持人的视线转去,高挑纤细美人走上舞台。 春念人对着直拍的机位,眉眼清矜,一身白色裙装,雪白纤颈,长发披在薄背,清冷又高贵。 这次采访是直播,线上已经有不少网友等候多时了。 「哈斯哈斯,老婆好漂酿!」 「我的首席老婆!天使之城什么时候开启全国巡演啊!!!我等不及看线下了!!!」 「昨晚的维纳兰斯太太太惊艳了!想二刷没抢到下周的票,该死,这么多人跟我抢老婆!」 「你们真的是人吗!我蹲着开票,1800座的主演出厅,六场秒没啊!秒空啊!」 沈岺州看着满屏的老婆,冷压着眉宇。 采访过程中玉澜作为老牌节目的主持人,展现了非常深厚的采访功底 从外界对春念人颜值的争议,到春念人并不顺畅的成名之路。 随着她鞭辟入里的提问,春念人言之有物从容不迫的回答,两人的对话不断加深观众对春念人的思考。 大家不再沉浸于她优秀的外貌,侧重于她的舞者精神,她的人格魅力,她的崇高追求。 两人笑音妙语你问我答,直播氛围尤为和谐融洽。 直到进入留言互动环节。 导播适时将随机抽取到的留言同步到台上,屏幕上滚动着问题。 不可避免地谈及了春念人的感情问题。 「女神至今未婚,期待恋爱,向往婚姻吗?」 春念人私生活简单,这些年孤身一人,外界都知道她没有男朋友。 可镜头里的清冷美人唇畔笑容一改,有些复杂,一语石破惊天。 “我并不向往婚姻,我可能也并不具备经营出一段美满婚姻的能力,但……我也有过喜欢的人,曾设想过跟他结婚的未来……” 一句话震惊了直播上下所有人。 这话一出,直播弹幕上飘起一片问号。 「我突然就没了老婆?」 「诛贼,抢老婆!」 「有过?分了?初恋?」 「我突然觉得好伤啊,艺术家的人生都这么充满曲折吗???」 暮色浸透浦江时。 外滩十八号的穹顶水晶灯次第亮起。 威士忌在沈岺州酒杯中流转出琥珀光晕。 氛围安静,偶尔台球桌上响起彩球碰撞的动静,没人敢喧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敢将手里台球杆扔给别人,望着主位沙发里那道浸在暗影中的轮廓。 谁能相信这个执掌沪上金融命脉的沈家太子爷,此刻正为情所困? 抬手,让其他人都出去。 他递烟点烟,试探着开口。 “要我说,沈姨开支票那事儿是过了界,但嫂子当年要是肯坐下来谈……” 玻璃杯底与红木台面碰撞出沉响。 沈岺州交叠的长腿未动,只抬起眼睑。 生生截断了他后面的话,让他转了语意。 “我是说,嫂子当初要事业也无可厚非,沈姨拿支票去找人家,这事确实过了。” 林敢识相退至侧座沙发。 那事哪里是拿支票去找人家,明明白白就是去打发人,挺羞辱人的。 “可也不至于一走了之,嫂子当年要是能跟你好好谈谈,沈姨那边你去摆平,维系段跨国恋也不难……” 说到这,林敢是真佩服这位白月光啊,就沈家这位贵公子,家世赫然,外表优越,能力顶尖,她真头也不回的就出了国。 他至今记得那个雨夜,眼前这位沪上最显贵的沈家继承人,是如何在机场塔台冷光里目送飞机没入云层的。 天之骄子的傲骨与世家权柄,在那个女人决绝的背影前碎成粉末。 林敢喉结滚了滚,硬着头皮调侃。 “可那时候你俩正年轻,沈姨暗地里对她施压,她要走,你不留……” 支票沈岑州是不知道的,爱情沈岺州是被分手的。 林敢突然惊觉会所恒温空气里渗来寒意。 他这下真不敢再说下去了。 沈岺州指尖烟丝在静默中明明灭灭,威士忌融化了第三块冰。 整晚一句话没说。 他指尖烟碾在水晶烟缸,起身,走过之处,空气都凝结成霜。 林敢脖子一缩,看他单手抄兜离去的背影,仰靠坐沙发。 得,真钟鸣鼎食之家尽出情种了。 喜欢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请大家收藏:()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6章 金融巨擘vs芭蕾舞首席1.6 东山别墅的法式铁艺大门在雷雨中泛着锃亮冷光,劳斯莱斯已停在这一小时四十分钟。 里面被千坪绿茵包围的主楼,挑高落地窗流泻着暖黄光瀑。 司机没得到吩咐,安静等待,不敢抬眼。 后视镜里,男人修长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 黑暗屏幕陡然亮起。 对方发来一段监控视频。 视频里是二十一岁的春念人,清冷倔强。 画面灼烧着沈岺州的视网膜。 她礼貌朝贵妇人问好,得到的是对方冷淡的态度。 贵妇人将支票推向她。 察觉到对方的来意,她面上微笑逐渐淡下。 她指尖泛起青白,起身将支票拍回贵妇人面前,转身就走毫不犹豫。 惊雷劈开夜幕,暴雨拍打在窗。 春念人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大门外穿过大雨的车灯。 手指勾着支万宝龙在《金融时报》封面上画画,笔尖游走间,沈岺州的脸被改成滑稽的大灰狼。 …… 粉色布加迪的轰鸣撕裂东山的安静清晨,停在主楼门口。 林敢趴着车窗,紫色骚包西装十足耀眼,饱含深意地问着别墅门口的佣人。 “我沈哥起了么?” 佣人礼貌告知他。 “林少,先生不在家。” “这么早他不在家在哪?” “先生这几日住在酒店。” 林敢神情一变,态度顿时小心翼翼。 “家里有谁在?” “春小姐在家。” 林敢咂舌,真厉害啊,把家留给人家,自个儿去睡酒店。 得,这两位神仙还在怄气,搁谁来都解决不了。 …… 天气预报上显示,接下来一连七日雨。 气象台红色预警。 夜色晦暗,暴雨砸在玻璃穹顶上发出密集的脆响。 时间指向十二点,沈岺州出现在排练厅门外。 春念人足尖点地的瞬间,一道惊雷劈开夜幕。 她踉跄着撞上镜墙,右脚踝传来细密的刺痛。 灯忽然明灭,冰凉的镜面贴上后背。 排练厅的钢质门门轴艰涩转动发出声响。 她倏地抬眼。 沈岺州推门而入,携带着冷淡雨汽。 她扶着把杆起身,头顶的灯猛地暗下。 电路跳闸了。 黑暗中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 他站在她面前,她能闻到他身上甘草混着雪杉的气息。 他不说话,她不确定他气消了没有。 但他来了。 闪电划破天际的瞬间,镜墙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这个发现让春念人指尖发紧。 雷声接踵而至。 她忽然抬臂勾住沈岺州的脖颈,在他注视下将重心压向他怀中,受伤的右脚悬空,左足尖踩上他锃亮的皮鞋。 “别动。” 他终于说话,声音厉肃,收拢手臂将她整个人抱离地面,托举她坐上把杆。 雨势渐猛,狂风拍打窗玻璃。 春念人能感觉到他的手掌握住自己悬空的右脚,拇指无意识摩挲她脚踝的伤药贴。 温热指腹突然按住她凸起的踝骨。 窗外闪电破开黑云。 他掌心温度透过皮肤渗入,春念人本能地蜷缩脚趾。 “别动。” 男人冷腔提醒,还是这两个字。 沈岺州站身,手掌托住她的后腰,将人横抱进怀里。 走廊安全通道的指引灯幽绿。 潮湿的空气里飘浮着她耳后橙花清碎的香气。 劳斯莱斯停在大楼门口。 上车后,沈岺州从司机手里接过备用医药箱。 春念人陷在座位里,伤脚被他握住搭在他大腿上,试图抽回脚,却被更用力地扣住脚背。 他把医药箱推到她手边,将药喷在她脚踝的淤青上。 暖黄光晕里,喷雾撒开清凉气味。 春念人咬住下唇,这个角度,她能清晰望见男人浓密睫毛下挺认真的底色。 沈岺州拇指按进她足弓。 疼痛忽然变成细密的痒。 春念人脚趾蜷缩又舒展,轻声问他。 “你……” 刚开口就被雷声截断,她立即收了声。 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主楼外的雷声震耳欲聋。 春念人腰靠沙发扶手,双腿放在坐垫上,让家庭医生检查脚踝,目光轻轻转上移到沈岺州身上。 他站在一旁,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青的血管,衬衣微皱,领口敞开两颗纽扣,喉结随呼吸起伏如静默的刀锋。 记忆如暴雨倒灌。 那年盛夏,学校舞蹈室里,刚夺得杯赛冠军的少女正在加练准备下一场比赛。 汗水浸透的练功服贴在蝴蝶骨上,转身时撞进一双饶有兴致的眼眸。 传闻中金融系那位云端上的人物站在门口,轮廓被日色勾成鎏金剪影。 他是沈岺州,靠近即会沦陷。 家庭医生检查完后,跟他说明情况。 “春小姐这是踝关节旧伤,建议静养三天,消肿之前尽量避免剧烈运动,以免加重伤情。” 这是职业病,春念人的踝关节当年就有点问题,几年过去,现在显然更严重。 沈岺州点头,没说什么,大抵他是清楚她的情况,冷白指节握着冰袋贴上她肿胀的脚踝。 春念人羽睫轻颤,转而看向医生。 “谢谢医生。” 家庭医生对沈岺州亲自来照顾她这画面,没有表现出一点意外和惊讶,十分有职业素养的礼貌微笑,跟着佣人离开。 她伸手去碰冰袋。 “不严重的,我自己来吧。” 沈岺州稍抬眼,慵散冷淡。 以前不清楚她这么会气人。 “需要上楼换个地方,才能我来处理?” “……不需要。” 春念人想想这两天,两人一直在怄气。 她主动破冰,撞上他冷酷无情。 沈夫人支票的事翻出来后,沈岺州让她在这住下,她又故意气他。 今晚倒是天时地利人和,两人都捡着台阶就下。 喜欢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请大家收藏:()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7章 金融巨擘vs芭蕾舞首席1.7 周日夜幕垂落时分,国际文化艺术中心大剧院。 《厄瑞涅的悲歌》 首席独舞:春念人 这位被中外美誉为";芭蕾之冠";的舞蹈家,用“最年轻首席”的title都显得轻慢。 灯光像月光倾泻而下,她自光晕深处浮出,纤长脖颈扬起的优雅弧度让白天鹅都黯然垂首。 绷紧的足尖在光束中划出完美半弧,轻盈跃起,落下,旋转。 十九世纪的遗珠,正在二十一世纪的舞台上焕发新生。 这部诞生于浪漫主义时期的芭蕾舞剧,在当代剧场获得了新的注解。 爱情不是浪漫主义文艺作品永恒的命题。 这个游荡在月光湖畔的仙子,用芭蕾艺术最精妙的肢体语言,将人类永恒的情感升华。 这才是顶级艺术存在的意义。 最后一个阿拉贝斯克定格,古典艺术的余韵仍在心中持续震颤,犹如永不停歇的咏叹调。 掌声如惊雷乍起。 春念人颔首谢幕,优雅倾身屈膝,汗湿的鬓发间金色橄榄枝随呼吸轻颤,仿佛阿波罗神庙永不凋零的月桂枝。 剧场后台,人来人往忙碌。 “念人,等会儿一起去聚餐!” 春念人拆下头饰,透过长镜看向旁边收拾衣服的元梦。 “我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元梦歪身好奇凑近她,小声嘀咕。 “有人了?谁啊?回来这些天你干什么去了?联排前我都没见着你人。” “在家休息。” 她轻笑一句带过,没说太多。 暴雨将整座城市浇成模糊的铜版画。 春念人走出剧院,立在雨廊下,白色吊带裙展露她清瘦优美的肩颈锁骨,裙摆接着小段不规则的白纱,露出小腿下那段笔直纤丽的美腿。 黑色迈巴赫穿过雨帘横在大理石台阶下,沈岺州推开车门撑伞出来。 等他走近,春念人一手遮着额头,一手提着裙摆,踮起脚尖朝男人跑去,像只雨蝶扑进他伞下。 “我刚准备给你打电话。” 沈岺州目光落在她稍稍被雨打湿的肩头,语气肃冷。 “跑什么。” 春念人被他塞进车里的瞬间,被车里冷气激起战栗。 沈岺州扯过搭在一旁的西服外套裹住她单薄肩头,坐进车里,长臂一伸,将人拉到腿上。 隔板正在升起。 关了冷气,车内温度缓缓上升。 他指尖拨开她被雨打湿黏在锁骨的发梢。 男人身上雪后松杉的气息混着体温漫过来时,春念人顺势勾住他的脖子。 “我要吃放纵餐。” 沈岺州宽掌扣在她的侧腰,卷起袖口的臂腕修长劲瘦,昂贵的奢表,不显一丝风流气,倒衬他慵懒矜贵。 将人搂紧了些。 男人薄唇吐出口不对心的温度。 “没出息。” 舞蹈演员要保持身材,一日三餐都要满足体力的情况下减少热量摄入,那些只用水煮过的肉和蔬菜大多味道不好。 春念人这周又有演出,为了上镜和穿上服装身形好看,这几天吃得尤为“健康”。 沈岺州说她吃东西跟吃草一样。 他记得她的工作表,接下来两天休息。 奶油甜香弥漫在别墅内。 汉堡炸鸡可乐薯条。 蓝莓蛋糕冰淇淋…… 大理石餐桌上摆好了她喜欢的高甜高热量的食物。 春念人入座,捏着薯条去蘸冰淇淋,边吃边跟他聊自己下周的行程。 “周一周二休息,周三《舞蹈家》杂志要来拍采访,周四得去剧院联排,周五周六周日剧场演出……” 沈岺州落座她旁边餐椅,往后挨靠,一边长臂横搭向桌面,另一手搭在她椅背,自后作壁上观的姿态,无形中颇有将她圈占的感觉。 看她用奇奇怪怪的方法吃得津津有味。 “真有那么好吃?” “你不知道,法餐不对我胃口,法国连KFC都很难吃,我想这一口想疯掉了。” 提起在外国的生活,她感悟良多,然后听见身边男人凉飕飕的问。 “是不是除了吃,一切都很愉快。” “哈哈。” 春念人莫名干笑两声,然后觉得冤有头债有主。 出国进修从始至终都是她制定好的人生及职业规划。 沈夫人的出现只是让她改变了跟沈岺州的关系和情感发展而已。 她知道沈夫人看不上自己,现在也许依旧。 但自己早已不是那个普通大学生,虽然社会地位没办法跟沈家这种世代显贵的顶级门庭相比。 她捏着颗蓝莓,挪身侧坐到他腿上,后靠他横搭向桌臂弯。 “不愉快,很想你。” “如果不是沈夫人让我意识到,原来在外人眼中,你我关系是那样的不对等,原来我们的关系可以被一张支票来衡量解决,我肯定会好好跟你聊我准备去法国的事。” “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能得到你家人的认可,但实在不行,只能怪你……” 沈岺州一手扯松领带,咬住她指尖的蓝莓。 “放心,她现在对你没意见。” 春念人狐疑望他。 “你不会跟沈夫人造谣我怀孕了吧?” 沈岺州在她背后的手臂一撤,转而揽上她腰,似笑非笑觑她。 “你就没想过,她只敢私下找你,念念,你是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嗯?” 他慢条斯理慵意轻嗯这一声,直叫她觉得腰间被他碰到地方都在发痒,让她想躲。 “吃饱了?” “没有!” 春念人觉得沈岺州对自己是生理性喜欢。 他指尖有股苦艾香,此刻混着窗外暴雨的水腥气,将她抵在落地玻璃上。 领带缠住她手腕,真丝睡裙汗湿,贴着冰冷玻璃。 精致优雅的蝴蝶骨,就像是被千万次打磨后的芭蕾舞者雕塑,身体每一处都是堪称艺术品。 她抬脚去踹他,却软绵绵不痛不痒宛若调情。 他抬起她腿勾在腰间,握着她脚踝,看完之后感慨。 “春首席,请对我慷慨一点。” 暴雨拍打玻璃幕墙,春念人感觉心脏正在重演死亡之舞。 到最后她失去意识,睫毛挂着泪珠,被男人吻去。 喜欢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请大家收藏:()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8章 金融巨擘vs芭蕾舞首席1.8 沈岺州的呼吸仍规律地落在枕上。 横亘在春念人腰际的手掌透着灼人温度,男人以绝对掌控的姿态将她收在怀中。 蚕丝被随细微动作发出窸窣轻响,她屏息移开他的手臂,赤脚走进浴室。 浴室内水雾未散,她盯着镜中水湿的长发迟疑片刻,还是不想吵醒那个男人。 隔壁就是沈岺州的书房。 书房里沉滞的窗帘将清晨阳光隔绝在外,宽大书桌后一面书架,旁边立着装饰柜。 她找到桌下的隐藏插座,安静开始吹头发。 外头阳光从窗帘缝隙间透进来,一条光线映在装饰柜的檀木玻璃柜门,里边鎏金相框的照片忽明忽暗。 吹风机还在发出恒定不燥的轻微风声。 玻璃柜门倒映着春念人的身影。 她不由得走近一点,看清了里面那张被精心收藏的照片。 忽然想起,首次主演登台那晚,自己透过幕布缝隙张望,直到最后一刻都在期待某个身影出现在观众席。 而现在,这张来自她首次主演的舞台剧照,在多年后的今天回复了她当年的期待。 她关闭吹风,抬手打开玻璃柜。 略有急促的脚步声响在耳边。 她欲触碰相框的手被男人攥住,紧接着人被翻转,背抵靠上一旁雕花柜门。 男人惯用的雪杉冷香压下来,将她困在檀木与手臂构造的逼仄空间内。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看见他瞳孔里映着两个小小的自己,像被困在琥珀里的蝶。 “我的照片,为什么不能看?” 她仰头迎上压迫感,就像抓住他的把柄,底气十足,故意挑衅。 “沈岺州你心虚什么?” 方才拉扯间她浴袍领口松垮垂肩,露出肩颈处还未淡去的红痕,发梢水意正流过暧昧痕迹,沿着颈线没入阴影。 她还没意识到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危险。 沈岺州手掌越过她肩,相框倒扣在台面的声音清脆决绝。 “不是你。” 嘴硬的男人。 春念人推了推他手臂,指尖轻触开关,晃了晃示意他。 “劳驾。” 沈岺州垂眸,一手接过,修长手指穿过她颈侧潮湿的发丝,视线触及她薄肩上浅淡印记。 温热的唇覆上那片肌肤的瞬间。 她仰起脖颈试图逃离。 “别……” 未成调的尾音被碾碎在凌乱的呼吸里。 过载的感官在神经末梢炸开,皮肤泛起细密的酥麻。 双手徒劳地攀附住他的臂膀。 男人带着惩戒意味加重唇齿力道,厮磨过她颈侧最脆弱的粉肌,那片粉釉绽开成片的胭脂海棠。 直到她颤声讨饶,他才松口欣赏自己的杰作。 “沈岺州,我头发还没干!” 染着羞恼的控诉惹来男人一声轻笑。 沈岑州顺势将人按进皮质转椅,指腹拂过她耳后未褪的潮红。 暖风裹挟雪杉气息漫涌。 骨节分明的手穿梭在她湿发间。 周三。 暮色尚未浸透云层,林敢的高尔夫会所已亮起鎏金灯火。 这场开业酒会的排场延续了他素来的奢靡做派,香槟塔堆叠在厄瓜多尔空运回国的昂贵花卉丛中,将电影里的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铺陈在仲夏的傍晚。 落地窗内,墨绿丝绒沙发陷着道慵懒身影,深蓝色衬衣裹着男人身躯,腕骨露出的奢表泛着机械齿轮特有的冷光。 春念人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舞蹈家》封面拍摄和采访从早忙到傍晚,上车时困得忘了嘱咐司机回家,黑色迈巴赫便径直驶向这儿来找沈岺州。 她踩着细高跟踏入草坪时,香槟塔上流落的酒珠都仿佛滞了一瞬。 高定量身手裁的黑色旗袍勾勒出舞蹈家出色的身形曲线,襟前苏绣玉兰随步生姿。 杂志妆发还没卸,雾面鎏金的中式妆面,配着杂志造型师想展现她优越发际线和头骨精心打理的盘发,每一根头发丝都美在人的呼吸上。 林敢握着的球杆险些脱手。 某位公子哥的雪茄悬在半空,上等哈瓦那雪茄的烟灰簌簌跌碎在定制西裤上。 “这是……” 谁看到这种级别的美女,忍得住不多看几眼? 脸生,偏生通身气度似古卷里裁下的一段冷墨玉兰,生生将满场浮华压得矮了三分。 林敢率先回神,找回声音。 “嫂……嫂子也来了。” 她和沈岑州和好速度之快惊呆林敢。 之前还是一副谁都劝不合,今天倒好,前后脚都来了。 在场除了林敢,都是第一次见春念人。 听林敢一口一个嫂子的。 林敢见状,趁机介绍。 “给各位介绍下,这位是我市芭蕾舞团的首席舞者,春念人。” “谢谢嫂子过来捧场,嫂子,岺州哥在里面。” 春念人三个字在圈内实在陌生,但“那位的白月光”这几个字可是禁忌的代名词。 如今见到活人了? 她颔首致意的姿态,硬是把充斥着雪茄与奢酒的商务场涤出三分清气。 目光轻然扫过人群,众人竟被这道眼风掀得收敛作风。 这气场跟里面那位还真像。 林敢在圈子里吃得开,来的都是沪上顶级圈层的二代。 人人身边有佳人陪同。 她透过深色落地窗看清室内,沈岺州慵懒陷在墨绿丝绒沙发里。 他对面坐着个穿雾蓝蓬蓬裙的小姑娘,小姑娘正抱着个裙镶碎钻的芭蕾舞娃娃。 面前矮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甜品塔,小姑娘却百无聊赖摆弄着娃娃的仿真精致盘发,金色的橄榄叶发饰,在夕阳下流淌着美丽光泽。 唐月一身白色裙装立在小姑娘身边。 休息区外人人安静,小姑娘敏锐歪头,便看见春念人本人,葡萄似的小眼睛一晃明亮起来。 “春首席?!” 喜欢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请大家收藏:()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9章 金融巨擘vs芭蕾舞首席1.9 沈星儿灵巧地从沙发边沿滑落,小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踮起脚尖推开沉甸甸的玻璃门。 抱着芭蕾舞娃娃站在春念人面前,仰着脆生生小脸蛋。 “真是春首席!” “你是,星儿?” 温柔尾音在暮色里打了个旋,春念人屈膝与小姑娘平视。 沈岑州有个小侄女儿,大概就是眼前这个小姑娘。 “嗯!” 小姑娘细嫩手指绞着娃娃的金色裙摆。 “原来小叔叔没骗人,春首席真的知道我呀!” 她边说边蹭着小碎步,挪到春念人身后,仿佛要借着这个角度,把害羞都藏起来。 春念人笑着起身,瞧着小姑娘,将手伸向她。 “要跟我进去吗?” 沈星儿点着小脑袋,盯着她长白细净的手,伸出小手抓住,跟着她往里走。 玻璃门拨动着光影。 恰逢落日正盛,落地窗骨架在暮色里切割出菱形投影,将场景框成一幅鎏金贵族油画。 沈岺州支着长腿斜倚沙发,西装褶皱里都盛满慵贵,一身流金锋芒。 这个男人一贯是不爱笑,私下在春念人面前尚且如此,遑论在外面。 玻璃门晃碎的光影在他眸底聚散。 目光已在春念人身上凝驻许久,这是沈岑州头回见她穿旗袍的模样。 暮色熔金,正顺着她侧颈的弧度蜿蜒流淌,在襟前白玉兰纹样上镀了层金箔光泽,比满室夕照更灼人眼目。 她的美是客观的,毋庸置疑的。 唐月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蜷紧,唇角却抿出得体的弧度,上前半步。 “春小姐想吃点什么,我去帮您拿。” 春念人正被小姑娘拉着往沈岺州那走,闻言温声婉拒。 “唐小姐客气,我不过是顺道过来接岑州回家,坐会儿就走。” 这里没人拿唐月当佣人,毕竟她是沈夫人看着长大的,现在帮沈夫人打理资产,不看僧面看佛面,在外大家都会给她三分薄面,唤她一声唐小姐。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撂一边最省事。 唐月有种一拳打棉花上的感觉,遑论再用什么手段。 小丫头听着大人说话,小脑袋瓜还听明白了,突然停在原地,仰头发问。 “春首席,你是星儿的小婶婶吗?” 三四岁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机灵可爱,小嘴惊讶张开哦形。 春念人意图跟小姑娘解释,可张了张唇,一时语塞,耳尖在夕阳余辉里透出薄粉。 “你小婶婶面皮薄,你还是叫她春首席比较好。” 沈岺州适时出声解围,骨节分明的手虚拢成拳抵在唇边,只是尾音漏出几星笑意。 沈星儿欢呼着拉春念人到他跟前,摁坐在他身边位置。 她刚坐下,沈岺州手搭上她腰际,他掌心温度透过薄薄衣料熨烫在肌肤上,像是藏了簇暗火。 春念人莫名战栗,脊背窜起细密电流,绷直后背调整位置坐好。 而小姑娘正抱紧芭蕾舞娃娃,像只努力挪窝的小动物,执拗地将自己挤进两个大人之间。 小姑娘倒是喜欢春念人,仰起脸冲她撒娇。 “春首席,星儿等会儿可以请你去游乐园玩吗?” 一看就是小姑娘自己想去玩。 “当然可以——” “不行。” 沈岺州沉声否决。 春念人轻咳,指尖轻扯小姑娘怀里娃娃舞裙下的缎带,将散开的蝴蝶结重新打好。 “你小叔叔发话了,说不可以。” 沈星儿小爆竹似地腾转身子,可怜巴巴地扒住沈岺州的手摇啊摇。 “为什么呀小叔叔?” 唐月见势走上前要将沈星儿抱下来。 “小小姐乖——” 还没说完,沈星儿避开她的手,倏地旋身,聪明地钻进春念人怀里,小嗓音甜甜的裹着蜜。 “小婶婶~” 春念人佯装犹豫不决,好一会儿,最终叹息,神情遗憾作出表示。 “你小叔叔已经决定的事情,我人微言轻,也没办法。” 沈岺州额角青筋隐隐一跳,就看小丫头歪着头,懵懵懂懂地在问。 “人微言轻?” 玻璃窗的倒影里,男人放下交叠的长腿,起身,将手递向春念人。 “该走了。” 春念人矜美眼尾挑起一点弧度,染着点不知从哪学来的狭促,迎头承接沈岺州目光。 “不再坐坐?” 在她怀里的小姑娘可会察言观色,知道能去游乐园玩了,扭头朝唐月,稚气嗓音裹着胜利的雀跃。 “唐月,不用跟着我,你先回去吧。” “小小姐,夫人交代过,我得照顾好你。” 唐月轻声哄着她,话里却搬出了沈夫人。 小姑娘可不乐意了。 “我和小叔叔小婶婶在一起,让奶奶不用担心。” 唐月正欲再开口,却陡然对上春念人望来的笑眸,那好似洞穿她所有意图的深意,顷刻间让她的话噎在喉里。 沈星儿从沙发滑下,小皮鞋踩在地板发出轻快的嗒嗒声,已然跑到门口。 玻璃门推开又合上,余晖落尽的蓝调时刻,草坪party香槟塔。 沈岺州牵着春念人手,沈星儿蹦蹦跳跳跟在一旁,俨然一家三口的模样。 香槟塔折射着辉煌奢光,将三人背影糅成模糊一片,渐行渐远,上车离去。 唐月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陪同沈星儿过来,结果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夏渐深,天暗得比往常快。 “去游乐园。” 沈岺州吩咐司机改道时,后视镜映出他半垂的眼,游乐园,实难掀动他情绪。 沈星儿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蜷在春念人怀里捂着嘴笑个不停,细软发丝蹭得人脖颈发痒。 春念人掌心抚过她发顶,小丫头突然仰起脸,一双小手拢在嘴边,小小声。 “春首席,能告诉星儿你的电话吗?” 小丫头春首席长春首席短,嘴甜挺会哄人。 沈岺州从平板上抬眼,看春念人低着头,她那细骨伶仃的手臂环着小丫头,指尖在粉色儿童手表上点点点。 数字键的蓝光在她指尖明明灭灭,待到最后一位数字输入完毕。 喜欢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请大家收藏:()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