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听心声的我学精了》
1. 雨夜惊变
京城的冬日,许久不来场雨,而现在正是姜朝雨出任务之后,雷雨说来就来。雷声碾过琉璃瓦,姜朝雨贴着房梁纹丝未动。雨水顺着面具边缘滑进衣领,她凝视着密室中央的《游夏图》,此次任务就是为了它而来,只可成功不能失败。
指尖泛起幽蓝微光——这是她穿越五年仍未参透的异能,只要在脑海中勾勒清晰位置,便能实现瞬间位移,但也是有距离限制,不然姜朝雨不可能冒险来到此。五年前,她正是用这招从御膳房顺走热馒头,救了那个濒死的男孩。
此次的任务棘手,她要从那贪官污吏手中取回一幅价值连城的游夏图。
“三、二、一。”她默数护卫换岗的间隙,正要发动异能,瓦片突然炸裂!
寒光擦着耳际钉入木梁,刀锋映出玄衣上的蟠龙暗纹。当今只有三位皇子,一位随兵出征,另一位也不过膝,想来这位便是当朝二皇子曾宸华。姜朝雨旋身落地,两人直接由梁上轻声落入房中。袖中匕首已抵住偷袭者咽喉:"皇室暗卫也做梁上君子?"
血腥味混着沉水香扑面而来。男人反扣她腕骨,力道狠得几乎捏碎骨头:“这话该问丞相府二小姐。”
闪电劈开夜幕,照亮他眼尾朱砂痣,又是那熟悉的双眼,姜朝雨如坠冰窟——五年前缩在宫墙下啃冻馒头的男孩,竟是当朝二皇子曾宸华!
“殿下认错人了。”她屈膝顶向他腰腹,趁他闷哼时摸到后背黏腻的伤口。深可见骨的刀伤还在渗血,这人居然能撑到现在。
但这不是姜朝雨该多想的,心中暗道,面具已然未脱离,他又是如何知晓我是丞相府中的二小姐。
姜朝雨心中警铃大作,她知道自己不能轻易暴露身份,只能拼死一搏。凭借着空间异穿术,她本可以瞬间逃离此地,但师傅的教诲在耳边回响,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轻易使用这技能。
曾宸华突然闷笑,染血的手指擦过她颈侧:“当年喂我吃霉馒头的小乞丐,如今倒是出息了。”掌心压住她后颈命门,“让我猜猜,姜丞相可知晓女儿夜盗《游夏图》?”
暴雨砸在窗棂上,姜朝雨盯着他锁骨处随呼吸起伏的伤疤。五年前那道溃烂的刀伤,是她用发霉的馒头敷好的。此刻他体温灼得她掌心发烫,像捧着块将熄的炭。
“殿下若要告发,何必等到今日。”她突然勾起唇角,沾着血的手指抚上他喉结,“不如谈谈条件?”
曾宸华握住那根沾着血的手指,眼神交汇的那一刹那,彷如时间停滞了,“你想要什么条件?”
姜朝雨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指,用尽一半力气也不见得曾宸华松手,无奈只好放弃,曾宸华将人圈在自己怀中,此时两人姿势有些许暧昧,“放我走。”
“理由?”
姜朝雨彷如狡猾的狐狸,其余四只空闲的手指反握住曾宸华的手,“您受伤了,这个消息恐怕~”
似是听到一个玩笑话,惹得曾宸华嗤笑一声,压着后颈的力气加重了些,“那二小姐能活着走吗?”
见曾宸华不愿放自己走,她想去故意踩中满地的碎瓷,想要引来看守注意,却不知这一行为让曾宸华猜到了,用腿挡住了她的行动。
“二皇子就是如此对待恩人的吗?”姜朝雨有些生气,见刚才行不通,只能打起感情牌。
“那二小姐便是承认了?”曾宸华见自己下的力气有些重,便松开自己的手。
姜朝雨被松开之后,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后颈传来痛感,惹得她不得不想要抚摸自己后颈。
暗道,哪有如此对待救命恩人的,一上来就掐后颈。
“是与不是就那么重要?”倘若是,为何现在一见面就争锋相对,这后半截话姜朝雨并没有问出来,反而只是在心中是向问自己一般。
就这样盯着曾宸华,可是从他的眼中看不出内容,彷如掉入了万尺冰渊,反而直视之后,心更寒冷了一截。
姜朝雨不是认死理的人,见曾宸华不回答自己,姜朝雨也不执着这一答案,也无所谓,只要不恩将仇报就好。
“既然你受伤了,我这里有些药,这算不算又救了你一命呢?”
反而从自己的毛织袋中拿出药,但只是些止血的药罢了,两个人对视着,相看无言反而增添些尴尬。
曾宸华拿出火折子,瞬间照亮屋里。盘腿坐下,脱衣露出自己后背的伤口。
那似乎是被人用大刀砍的,伤口之深,明明旁边已经结痂,可伤口处仍然不断地流血。曾宸华默默的行动告诉着姜朝雨,可以为自己上药。
姜朝雨无声地为曾宸华上药,周遭的空气被沉寂包裹的严严实实。
“多谢。”为曾宸华上药之后,他似是为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抱歉,于是说出两字。
为曾宸华上完最后一点药之后,姜朝雨便收起了药。“感谢的话不过是脱口而出,若真的是想要表达感谢,那二皇子让我看看您的诚意吧。”
说完这句话,趁着曾宸华还没有转身,拿到游夏图,姜朝雨利用异能,闪现到了不远处的当铺,此次出行的任务一是为了游夏图,二是因为身上金钱不够,不得已要当了金簪。
内心即便有十分不舍,但也要为了生计,最后一眼看着手中的金簪,“你放心,我一定会赎你回来的。”这番话也像是对自己说的。
其实姜朝雨走的那一刻,曾宸华便已经发现了,但她对于他而言,是两次的救命恩人,这恩得还。
“去当铺看看,她当掉了什么,赎回来。”先前他派属下去引开守卫,也是为了这幅图,既然她想要,那报恩之情就还一半了。此刻得知她的想法,他倒要看看,她究竟还有什么身份。
当掉首饰之后,还有最后一步。
姜朝雨发动异能。空间扭曲的晕眩感袭来前,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这是师傅教的法子,能抵抗瞬移后的脱力。
姜朝雨完成任务后,带着那幅至关重要的画,匆匆赶回师傅尤征鸿的住处。她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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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门,看到师傅正靠在案几上熟睡,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梦中也在思索着什么。
姜朝雨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调皮。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案几前,看到一支毛笔随意地搁在砚台边,墨汁还未干透。她鬼使神差地拿起毛笔,在师傅的脸上轻轻画了一只小猫。看着师傅那严肃的面容此刻多了几分滑稽,姜朝雨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她强忍着笑意,小心翼翼地放下画,转身准备悄悄离开。
就在她走到门口时,背后传来师傅低沉的声音:“小雨。”
姜朝雨心中一惊,身体瞬间僵住,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了,师傅醒了!她心中警铃大作,脸上却迅速换上一副灿烂的笑容,僵硬地转过身,说道:“师傅,您醒啦!”
尤征鸿看着姜朝雨那过于灿烂的笑容,心中顿时明白,这丫头肯定又做了什么调皮捣蛋的事。她看向案几上的画,知道她的第二次任务完成得很出色。“做得不错,不过还有什么事?”她不动声色地问道。
姜朝雨心中暗自叫苦,她悄悄观察房间,发现只有一面铜镜在床旁,这才放下心来。她走到尤征鸿面前,一五一十地将任务中的遭遇说了出来。
“对方可发现什么?”尤征鸿神色一凛,关切地问道。
“未曾。”姜朝雨连忙摇头,“我没有败露。”
“除了我知道你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其余人依旧不知道,是吗?”尤征鸿看着姜朝雨,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
“没有。”姜朝雨轻轻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迷茫和无助。她本是建筑系的大学生赵思雨,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这个陌生的世界,换了名字,还遭遇了家人的冷漠。在饥寒交迫中,她意外发现自己拥有空间异穿术,顺手救了宫墙旁差点饿死的曾宸华,后来还拜了尤征鸿为师。这些年,她一直在寻找回家的方法,却始终一无所获。
“不过在阁楼,我遇到了二皇子。跟他切磋了一手,似乎他受了很重的伤。”姜朝雨说道。
“可曾受伤?”尤征鸿立刻紧张起来,她绕过案几,走到姜朝雨面前,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后颈已红一片。
“没有,师傅放心,不过二皇子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不然不可能连我都打不过。”姜朝雨看着师傅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
“那就好。”尤征鸿轻轻揉着姜朝雨后颈的红肿处,眼中满是心疼。
“时候不早了,小花猫回去吧。”尤征鸿看着姜朝雨身上脏兮兮的。
姜朝雨笑了笑,利用空间异穿术离开了房间。
等到尤征鸿准备歇息时,她才发现脸上残留的墨汁,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笑道:“这孩子,原来是这件事。”
丞相府后院,姜朝雨跌坐在泥水里剧烈喘息。每次瞬移要耗去半刻钟气力,这是异能最大的破绽。她扯下面具,就着雨水洗去脸上伪装,却见翠翠提着灯笼踉跄跑来。
“小姐!老爷要为您议亲了!”
2. 画皮
那一日,虽说姜丞相要为姜朝雨说亲,但是姜朝雨以身体不适推脱了,如今过了几日再提,姜朝雨也无法推脱了,只好先去前厅。
铜镜映出张蜡黄的脸,姜朝雨用螺子黛在眼下画出青影。翠翠捧着素衣哽咽:“兵部尚书家的嫡次子,上月刚打死第三个通房······”
正好用异能用的过多,虽说休息了几日,但是恢复能力还是差了些。现在这副身子累得要死,给自己化一个吊一口气的妆,正正好,唬得到那些意图不正的人。
“慌什么。”姜朝雨蘸着胭脂在帕子上咳出“血痕”,“去前厅。”
穿过九曲回廊,她听见嫡姐姜玉瑶的娇笑:“父亲,妹妹若得肺痨,可别过了病气给我。”青色裙角从屏风后闪过,像条艳丽的毒蛇。
姜丞相将茶盏重重一搁:“为你母亲守孝三年,可知会误了花期?”
“女儿愿终身不嫁侍奉父亲。”姜朝雨直接重重跪在地上,或许是动作太大,惹得她剧烈咳嗽,帕子“鲜血”滴在青砖上。五年来她靠这招番茄酱装病,躲过三次婚约。如今又故技重施。
“胡闹!”姜丞相拍案而起,“三日后,你不嫁也得嫁,这事可由不得你······”
“二皇子前来提亲--!”门房尖利的通报撕裂雨幕。引得众人都想着大门望去。
曾宸华贴身侍卫跨过门槛,漆盘上的金簪刺痛所有人眼睛——正是她当掉的生母遗物!姜朝雨指甲掐进掌心,那日她明明瞬移到当铺密室,这男人竟能追踪到金簪下落?
“殿下说,当年馒头之恩,当结草衔环。”侍卫嗓音洪亮,嫡姐打翻的茶盏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不知此刻感同身受了谁。
姜丞相胡须颤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二女儿与二皇子相识:“小女怎配······”
“丞相此言是,本宫配不上姜二小姐?”带笑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曾宸华披着墨狐大氅踏入前厅,苍白面色衬得眼尾朱砂痣妖异如血,虽有大氅挡着,但是难免不让人注意到他那奇怪的走姿,右手拄着一拐杖,是前几年征兵所受到的伤,自此受人敬仰的二皇子落入谷底,曾有许多官吏自荐自己女儿,如今全已打消念头,毕竟一个消散的皇子,能够成什么气候。
但看着姜朝雨跪在地上,“本宫看来来的不是时候,阻止丞相处理家中大事了。”
姜丞相对旁边下人使眼色,示意将二小姐扶起来,扶到屏风后。
接到眼色的奴婢,忙去扶姜朝雨起来,将她扶到旁边的屏风后。
姜朝雨本身就没有力气,见着有人来扶自己,便将自己全身的力气倚在她身上,任凭着她扶着自己向屏风后走。
此时望着二皇子与姜丞相谈话,半倚在椅子上,打个哈欠,也好让自己休息休息。
姜玉瑶望着姜朝雨的动作,低下头,神色晦暗不明。姜朝雨或是太注意前方了,并没有察觉到姜玉瑶的目光。
“还望二皇子收回成命。”姜丞相直接向上座的曾宸华跪下,恳请曾宸华收回娶自家二女儿的成命。
曾宸华拿着茶盖拂去杯中的浮沫,浅浅喝了一口,“好茶,姜丞相可否割爱,再给本宫一些?”
曾宸华并未正面回答问题,而是借茶来回答姜丞相。
“不过是前些年的茶,遭遇些许潮湿,不值二皇子您惦记。”
姜朝雨在屏风后听着,直直感慨不愧是文化人的说法,好一个借物喻物。
“听闻二小姐患有肺痨,刚才我也是个瘸子,般配的很。”
曾宸华这一番话说出来,让姜丞相瞬间惶恐,“二皇子妄自菲薄了,您立下如此功劳,大家都十分尊敬您。”
第一次见般配还有这番说法,姜朝雨在屏风后也忍不住出声,“小女哪能配得上二皇子,咳咳,已是半···咳···入土的人,不敢将一身病气传给二皇子。”
姜朝雨边说边咳,似是让人知道自己的病到底有多严重,好打消这想法。
“哦,是吗?”听着她的答案也不恼,轻笑,“巧得很,之前本宫为了这条腿,已经成了名医,说不定我能医好你呢。见姜二小姐咳得厉害,可否让本宫把一下脉?”
姜朝雨不知道曾宸华的目的是什么,倘若是想要把自己从这个深渊解救出来,那么她感谢,但是谁也不会知道他那里是否又是另外一个深渊,她要做有把握的事情,更何况,她不清楚为什么曾宸华要对外说自己的腿在当年的战争中受了伤,既然这样她更不能同意她的提亲,她只能推脱掉。
借着屏风,姜朝雨伸出自己的手腕,“我这是旧病了,大夫说医不好,只能养着,活到哪天是哪天了,如此,麻烦二皇子了。”
曾宸华指尖按在她跳动的脉搏上,“这脉搏,不过可以来我府上为你医治。”
“望二皇子三思。”父女一起出声,听到这曾宸华也不逼迫,而是借力站了起来。
“想要是本宫唐突了些,不急于这一时,十日之后,再会来拜访姜府的。届时,我希望听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姜朝雨要抽手,却被他拽到身前。轻声道:“二小姐,下次用枇杷膏伪装咳嗽,会比番茄酱更逼真。”
曾宸华松开姜朝雨的手,拄着拐杖直直向前走。
姜府一众人跪下,齐声:“恭送二皇子。”
待到曾宸华的人都走了之后,姜丞相对姜朝雨说:“出来,跪下。”
姜朝雨听到之后,内心吐槽,又跪,女人膝下有黄金,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好吗。
内心虽是这样吐槽,面上却不表现半分。
“是女儿的错。”直接不等姜丞相说,姜朝雨便认错。
“既然知错,那就嫁到二皇子府中去。”姜丞相似是无奈,只有此计。
姜玉瑶也跪在姜丞相面前,“父亲,虽说二皇子失势,但皇上子嗣不多,没准到后面,二皇子也有机会呢,让女儿嫁入二皇子府中吧。”
听到这话,“女儿家岂可议国事。”
从穿来姜府,姜朝雨就知道姜玉瑶一直针对她,更是好处都要自己拿,许是同父异母的原因。如今又说这些,姜朝雨都习惯了。
“父亲,姐姐既然愿意嫁,那就别为女儿说亲了吧。”
“不行,你要嫁,但是······”剩余的话,姜丞相没有说,便让两人回房歇息了。
与姜玉瑶并排走时,姜朝雨还是忍不住,“姐姐,为何想替我嫁?”
姜玉瑶停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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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看着姜朝雨,嘴角一抹讥诮的笑,靠近姜朝雨,在她耳边轻声语:“该不会妹妹以为我是为了你吧,少做梦了。”
说完这句,姜玉瑶笑了,不管姜朝雨的神情,领着下人便往自己休息处去。
姜朝雨独自一人走在庭院中,脱去伪装,此刻十分累,连这个姐姐都时刻针对自己。她好像有点忘了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了,好像有一部分记忆正在遗失,她好像抓不住了。
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月光洒在地上,像是铺了一层银霜。她的心情却如同这夜色一般,沉重而压抑。
“小姐,”翠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姜朝雨转过身,看着翠翠那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翠翠,我有些心烦,想一个人静一静。”
翠翠走到姜朝雨身边,握住她的手:“小姐,是不是老爷又为难您了?您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翠翠都会一直陪着您。”
姜朝雨紧紧握住翠翠的手,仿佛握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谢谢你,翠翠。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
回到房间后,姜朝雨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二皇子相遇的场景,以及父亲那严肃的面容。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摆脱这被安排的命运。
不知过了多久,姜朝雨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梦中,她回到了现代。那熟悉的街道,嘈杂的车声,还有父母那温暖的笑容,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她奔跑着,呼喊着,想要抓住这久违的幸福。然而,就在她即将触碰到父母的那一刻,一切突然消失了,她又回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不——”姜朝雨猛地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满是绝望。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逐渐回神,姜朝雨忘了自己梦到什么了。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姜朝雨坐起身来,看着周围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无奈。她知道,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而她,必须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整理好情绪后,姜朝雨来到了师傅尤征鸿的住处。她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才终于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进来吧。”尤征鸿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带着几分疲惫。
姜朝雨推开门,走了进去。尤征鸿正坐在桌前,看着她,眼中满是关切。
“师傅,”姜朝雨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又梦到了一些很熟悉的内容,但是我想不起了。”
尤征鸿站起身来,走到姜朝雨身边,轻轻抱住她:“小雨,想家了吧?别难过,也许有一天,我们真的能回去。”
姜朝雨靠在尤征鸿的怀里,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师傅,您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吗?”
尤征鸿轻轻拍着姜朝雨的背,安慰道:“都好久了,不知道是自己主动忘却这段记忆,还是想多了太痛苦,这段记忆已经很难想起了。”
姜朝雨点了点头,她知道,师傅说得对。从现在开始,她必须为自己的未来而努力,哪怕前方的道路充满了荆棘。
话锋一转,“既如此,那让为师看看你的剑术练得如何吧!”
3. 卧底
朝阳初升,第一缕金色的光洒在弯月门的练武场上,为这片平日里满是肃杀之气的地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暖芒。场边的桂树,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纷纷向下落,似在为即将开始的练武喝彩。
姜朝雨身着一袭利落的黑色劲装,腰间束着一条红色的腰带,显得英姿飒爽。她站在练武场中央,双脚稳稳地扎在地上,犹如一棵苍松,沉稳而坚定。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剑身修长,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清冷的光。
尤征鸿从练武场一侧缓缓走来,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练功服,衣袂飘飘,仿佛仙子下凡。她的手中同样握着一把剑,那剑在她手中,宛如一条灵动的白蛇,透着一股别样的神韵。
“小雨,今日我们着重练习剑招的连贯性与速度。”尤征鸿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在练武场上回荡。
姜朝雨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和状态。她微微屈膝,身体微微前倾,将全身的力量汇聚到双腿,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专注,紧紧盯着尤征鸿。
其实今天前来不仅仅是为了练武,更重要的是她要告诉师傅,自己要去当眼线。
征鸿手持长剑,剑刃在微光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宛如一道银色的闪电,瞬间划破了晨雾。
那凌厉的剑气仿若实质,朝着姜朝雨直逼而去,竟削落了她一缕鬓发,发丝悠悠飘落,仿佛预示着一场难以避免的危机。“他要你当眼线。”尤征鸿的声音冷若冰霜,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弯月门绝不容叛徒。”
姜朝雨眼神一凛,迅速侧身闪躲,同时手中的剑顺势一挥,朝着尤征鸿的手腕削去。尤征鸿手腕轻轻一转,巧妙化解。
姜朝雨心中一惊,脚下迅速旋身,以极其敏捷的身姿避开了尤征鸿的第二剑。那呼啸而过的剑气让她的虎口震得发麻,可她顾不上疼痛,急切地说道:“师傅说过,最危险的地方......”
“也最容易被看穿。”尤征鸿的剑尖如灵蛇般探出,精准地挑起了姜朝雨腰间的玉佩。玉佩在剑尖上轻轻晃动,反射着微弱的光芒,“昨夜你去过二皇子府。”
“他又是如何知晓你是弯月门?”尤征鸿收剑,心气已乱,又如何能出好剑。随手将剑收回剑鞘中。
见尤征鸿收剑,姜朝雨也练不了剑术了,但姜朝雨此刻更清楚,师傅正是气头上。
“昨日我睡不着,正好派任务到我去取二皇子府中的玉佩,就只身前往,也许是因为第一次交手。”姜朝雨走到尤征鸿身旁,轻声说道。
微风拂过她耳畔,不经让姜朝雨想起昨日去到二皇子府的场景,那个时刻早已是歇息的时候,谁曾想到,当进入到二皇子府,那浴池里蒸腾的药香。她本是带着任务去偷玉佩的,可当她悄然潜入,却撞见了正在浴池中的曾宸华。
那一刻,她看到了他心口那狰狞的旧伤,那是五年前她用霉馒头敷过的伤口,如今竟泛着诡异的青黑,好似中了蛊毒。
被曾宸华看见了,姜朝雨内心无尽的吐槽,怎么这个点都还不睡,大冬天非要在外面泡什么澡。
曾宸华看着姜朝雨想逃,拿起衣服披上飞到姜朝雨身边,抓住姜朝雨并拉她下浴池。
被拉下来的那一刻,姜朝雨喝了一口水,惹得池面不停地冒泡,却在这池水中看不出差异。
全身被浴池的水打湿,手还被曾宸华抓住,挣脱不了。
“好巧,二皇子,我们又见面了。”姜朝雨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看着曾宸华,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救命恩人呢。
曾宸华看着姜朝雨那笑着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就很是想笑。轻声在姜朝雨耳畔说:“二小姐,不知深夜拜访寒舍,所谓何事。”
姜朝雨内心吐槽,还何事,要不是为了玉佩,谁愿意来。
不等姜朝雨回答,曾宸华拿出玉佩,放在姜朝雨面前,“若不是为了此?”
姜朝雨心中一惊,他怎么知道。但面上不显,极为淡定。
“二皇子说笑了,我不过是路过。”
曾宸华轻轻地将玉佩放在姜朝雨手中,像是没有听见姜朝雨那番解释的话般,“你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弯月门要这东西是为何?不如来当本宫的眼线吧,我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直到这一刻,姜朝雨心中警铃直响,已经不想顾着玉佩了,如何脱身才是正确的选择,想来自己也愚蠢,居然见了第二面就被识别身份了。
“二皇子说笑了,我不过是丞相府的一个庶女罢了。”
曾宸华闻言,轻轻一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透着几分审视与玩味,“丞相府的庶女?可本皇子听闻,丞相府的二小姐体弱多病,深居不出,今夜这般身手敏捷地出现在我这浴池旁,倒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他手上微微用力,姜朝雨被攥住的手腕愈发疼痛,她暗暗咬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仍强装镇定。
“二皇子,您定是误会了,”姜朝雨试图再做挣扎,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委屈。
“我虽身份低微,可也知晓礼数,怎会无故闯入皇子府。只是今日不知为何,迷迷糊糊就走到了此处,惊扰殿下,望恕罪。”姜朝雨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曾宸华能信了这番说辞,然后放了自己,可她也清楚,这番话漏洞百出,恐怕难以蒙混过关。
曾宸华挑眉,手指轻轻摩挲着姜朝雨手中的玉佩,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浴池里的水汽氤氲,将两人笼罩其中,气氛愈发暧昧又紧张。“哦?如此说来,是本皇子错怪二小姐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姜朝雨忙不迭点头,“是,是殿下误会了。”
可就在她话音刚落,曾宸华突然凑近,他的气息喷洒在姜朝雨的耳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本就是怕痒之人,如今有人突然靠近身边,在这样的氛围下,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
“那不知二小姐可听说过,这世上有一种蛊虫,能让人说真话。”曾宸华轻声说道,“本皇子倒是有几只,不如用在二小姐身上试试,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如自己所说这般无辜。”
姜朝雨心中大骇,脸上却仍强撑着镇定,“殿下,这玩笑可开不得。我本就身子弱,再吃这东西,不就没命了嘛。”她深知曾宸华绝非等闲之辈,若是真被他用了蛊虫,自己的秘密怕是会被一一抖落,不仅任务彻底失败,还可能会连累整个弯月门。
就在姜朝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应对时,浴池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殿下!殿下!”一个侍卫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焦急。曾宸华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松开了姜朝雨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沉声道:“何事如此慌张?”
侍卫在浴池外停下脚步,恭敬道:“启禀殿下,大皇子派人送来了一份加急密函,说是事关重大,务必请您即刻过目。”曾宸华神色一凛,他看了一眼姜朝雨,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姜朝雨见状,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她悄悄往后退了一步,试图趁着曾宸华分心之际溜走。可曾宸华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目光如电般射向她,“二小姐,先别急着走。既然来了,就多留一会儿,等本皇子处理完公务,咱们再好好聊聊。”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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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守卫守住她,姜朝雨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曾宸华转身走出浴池,拿起一旁的披风披在身上,大步朝浴池外走去。临出门前,他又回头看了姜朝雨一眼,“二小姐,若是不想吃苦头,最好乖乖待着。”说完,便消失在了门外。
曾宸华一走,姜朝雨就找到机会了,虽说浴池旁有人看守,但是这岂能阻止她逃脱。
姜朝雨深吸一口气,然后下入到浴池底,幸好曾宸华没有将玉佩收回去,利用空间异穿术才逃脱了二皇子府。
如果给姜朝雨再来一次的机会,她再也不会选择靠近二皇子,他对她而言,太可怕了,就好像会读心术一般,能够洞悉自己的一言一行。
侍卫在一旁站着,过了一会儿,不知是谁注意到了浴池中没有姜朝雨,忙让人捞,看了半天没有找到姜朝雨,只得把这个事情汇报给曾宸华。
曾宸华那边听到此消息也不惊讶,毕竟他是故意放走姜朝雨的。
“所以昨天晚上发生这么危险的事情!”尤征鸿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赵思雨,我该怎么说你!”
被师傅喊着原名,姜朝雨就知道师傅是真的生气了,直接对着尤征鸿跪下。
可看见姜朝雨跪下的那一刻,又于心不忍。
“师傅,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去找明为什么生母被害的原因。更何况,我看见他心口处有乌黑处,似乎被人下了毒,我猜测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来他装瘸的原因。”
“那是他咎由自取。”听到尤征鸿说这些话,姜朝雨似乎觉得自己进入了一团迷雾中,她要找到“扇子”,扇去这挡在自己面前的雾。
姜朝雨很是迷惑,“师傅这又是什么意思?”
意识到自己说了很多,便不再说,脸色的阴霾已褪去,温柔地将面前的姜朝雨扶了起来,“你不用知道太多。”
姜朝雨从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五年的光阴。
在这五年里,若不是认识师傅,她不会在知道其他信息源,如今知道师傅有了隐瞒自己的心,那么是时候要自己迈出向外的那一步了。
回到房间,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若是翠翠在一旁,便会说,“小姐,你的脸都快皱成一坨啦!”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姜朝雨自言自语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我必须弄清楚这一切的真相,找到解除蛊毒的方法,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
她从床上坐起,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漆黑的夜空。
弯弯的月亮,此刻的思念能够穿过它,达到所思念的人那里嘛。
若是可以,请将我的思念传到我想念的那个人。
今日的夜空中繁星点点,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秘密。姜朝雨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和这个世界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迷雾笼罩在自己身旁,而前方等待着她的,将是一场更加惊心动魄的冒险。
她开始回忆起在二皇子府看到的一切,曾宸华身上的蛊毒,还有师傅的反应。她意识到,这一切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自己,很可能已经成为了这个阴谋中的关键人物。
“师傅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原因,难道她和曾宸华之间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姜朝雨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是白天之时问师傅,她也不会说出什么,这一切都是要靠自己去挖掘。
夜色依旧深沉,姜朝雨感觉整个世界仿佛都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一道身影在黑暗中一闪而过,宛如一道幽灵,正当姜朝雨寻找的时候,那道黑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姐姐!”
4. 深夜拜访
夜风将帐幔掀起一角,此刻乏力的姜朝雨正在将自己头上的发簪取下来,就寝休息了。
不知是从何处吹来了一阵风,惹得姜朝雨裹紧自己身上的衣裳,四处瞧看才发觉是自己进来时没有将门关上。
今日的月亮被乌云笼罩,只透出一丝光。正当姜朝雨的手放在门上时,突然一只手放在她的手背上。人还未看清,声音便出来了。
“妹妹,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歇息了?”
甜腻的嗓音犹如蛇吐舌打在姜朝雨的脸上,覆上的那只手冰冷的感觉,仿佛有一条蛇从姜朝雨的胳膊慢慢的缠绕在她的脖子上。
姜朝雨看着她的姐姐姜玉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吓了一跳。
“姐姐!”
姜玉瑶看着姜朝雨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嘴角勾起一抹笑,“怎么,不欢迎姐姐。”
说着边向姜朝雨靠近,“姐姐”二字轻轻地打在姜朝雨敏感的耳朵旁,引得她不禁寒战,打了一哆嗦。
“没有,姐姐请进。”移到一旁,和姜玉瑶保持距离,并留出位置让姜玉瑶方便进到自己的房间来。
姜玉瑶松开手,不紧不慢地拿出手帕,好像是与姜朝雨的接触脏了她的手一般,当着姜朝雨的面,擦拭着一根又一根手指。
姜朝雨看姜玉瑶进门之后,把门关上了。一转头便看见姜玉瑶在嫌弃自己,擦去碰自己的地方,也是习惯了。
而妆台上放着那天二皇子换回来的金簪,姜玉瑶一进门便注意到了。
“妹妹,你是什么时候与二皇子相识的?”姜玉瑶坐在原先姜朝雨坐过的地方,仅用食指和大拇指将金簪拿在眼前仔细端摩,铜镜映出姜朝雨站在姜玉瑶的身后。
“上次去宴会,有人欺负我,二皇子看不过,帮了我,就那样认识的。”姜朝雨不知道姜玉瑶到底要做些什么,认识曾宸华这件事情,不能多说。随便编织谎言应付姜玉瑶。
姜玉瑶拿着金簪靠近烛火,在火烛下晃出细碎金光,就在姜玉瑶快把金簪放在火焰上时,姜朝雨急上前夺回金簪。
“姐姐这是做什么?”夺回金簪的那一刻,姜朝雨能感受到金簪被火灼烧的热传递到她的皮肤上。
姜朝雨感到十分生气,恨不得把姜玉瑶的背影盯穿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姜玉瑶要如此针对她的妹妹。
姜玉瑶的动作还停滞在空中,看着铜镜里的姜朝雨,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愤怒。
悠悠然将手收回,对着铜镜理了下自己的头发,看着右手边的螺子黛,像是燃烧至最后的蜡烛,仅剩最后一丝小火苗,轻轻地笑了。
“妹妹,你骗的过父亲,骗不过我,这螺子黛怕是要用完了吧,姐姐那里还有些好成色,下次带来给你挑。”姜玉瑶轻蔑地说道。
从还没有进门开始,姜玉瑶就一直在酸言酸语,这五年来,姜玉瑶第一次踏入姜朝雨的房间,才发现除了一个梳妆台,一张床,竟其他都没有,偌大的房间,装的最多的怕是空气。
“如果姐姐进屋是为了说这些的话,妹妹就在此多谢姐姐。另外,今日我已乏力,就不能送姐姐了。”做出送客的动作,希望姜玉瑶能够离开自己的房间,还自己一个清静之地。
姜朝雨看着姜玉瑶起身,原以为她会走,怎料她走过来直接抓住自己的手腕,手上的力气不减。原本被曾宸华抓痛的手腕还没有恢复,今天姜玉瑶也给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当姜玉瑶抓上的那一刻,让姜朝雨不经刺痛,差点连金簪都要脱手,好在她抓紧了。
“姐姐这是做什么!”本就心怀怒气的姜朝雨终于忍不住了,朝着江玉瑶吼了一声。
抓住姜朝雨的手,力气更加重了一分,暗讽道:“做什么,就你,凭什么嫁给二皇子!”
姜玉瑶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表明态度。
那天在前厅,姜玉瑶就十分不满意,可是再怎么说父亲也不同意换嫁这个事情。
“姐姐从小到大就要跟我争个一二,可你也知道我本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如何与姐姐争。不过是嫁给二皇子,他腿都瘸了,大权已失,姐姐还认为我会享受美好人生。”姜朝雨的另一只手将姜玉瑶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弄开,尽管姜玉瑶抓得十分紧。
“若是姐姐想嫁,大可求父亲,在这里找妹妹又有何用。”姜朝雨直视着姜玉瑶,眼里没有一丝畏惧。
看着姜朝雨的反应,姜玉瑶反而更不恼了,带着一丝假意的笑容,被放下的那只手意图想要去触摸姜朝雨的脸,“妹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你这眼睛里面看不到想要的东西了。”
眼前长大的姜朝雨,五官已张开,鹅蛋脸,弯弯的柳眉下却是愤怒的双眼,就好像是被抢食物的猫,瞪得大大的,许是白日不出门的原因,皮肤白皙但身材却娇小。
可是还没有靠近,姜朝雨就已经侧身躲开,使得姜玉瑶的手扑了空。
“姐姐,我乏了,就不送姐姐了。”这一次姜朝雨不再直视姜玉瑶,低头请姜玉瑶出去。
她冷眼看着姜朝雨,敷衍一笑便转身离去。走之前留了句:“妹妹,今夜好梦。”
直到姜玉瑶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之后,姜朝雨才放心似的长叹一口气。
确定附近没人之后,才将门关上,手中的金簪也不再放在显而易见的梳妆台上,而是装在盒子里,放在自己的床下。
收拾好一切之后,姜朝雨对着外面轻声道:“二皇子还要听多久?”
若是平时,姜朝雨哪里会收拾完东西才睡,不过是观察外面那人还要待多久,没想到他这么能待,姜朝雨困得不行了,实在忍不住了,才出声。
从姜玉瑶进来没多久,她便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人静静地听着,也不动,试图不想有人发现他,可惜或许是身上的伤并没有好,有一瞬间,紊乱的气息被姜朝雨捕捉到了。
见自己暴露了,曾宸华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从窗户处进入姜朝雨房间,姜朝雨见他给自己眼睛处蒙了条白绫,拿出自己特意带来的伤药,“二小姐勿怪,本宫上次伤着二小姐了,这次只不过是为了来赔个不是,原想直接放在窗台,谁知听到这些。”
眼睛被蒙着的曾宸华只能听声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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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可在姜朝雨面前看着有些滑稽,因为她本在他的左前方,他却对着右前方。抛去在他人伪装的样子,如今曾宸华一身便衣直挺挺地站在姜朝雨的面前,一只手背在后面。
姜朝雨与曾宸华保持着距离,开口便道破了曾宸华的目的,“想来,二皇子这一身打扮并不是为了来这吧。”
“二皇子的好意心领了,但是伤已好了大概,就不用麻烦二皇子了。”姜朝雨看着自己又被加重的伤口说着没事,虽然自己也没有药,但是她最差的结果就是大不了等伤口自愈好了。
直到姜朝雨出声之后,曾宸华才发现自己方向错了,嘴角勾起笑,“二小姐说笑了,不是便衣的话,本宫只能向上次那样正大光明进了,但看二小姐不欢喜,这次换了个方式,也好表达我的歉意。”
见姜朝雨不动,曾宸华将伤药轻轻往地上一放,便转身翻窗离开,“二小姐多擦药才好得快。”
曾宸华离开后,姜朝雨捡起了那瓶药,是冰霜凝血膏,只要涂抹在伤口上,不出一日便好,姜朝雨没想到曾宸华送自己这么贵重的药。
许是曾宸华开窗的那一刻,冷气又进了屋,姜朝雨冷不丁打了寒战。
今年京城的第一场雪似乎来得比往常要晚一些,到现在都还没有下。
被子往身上一盖,被窝的暖意在和姜朝雨身上带来的寒冷打架,温暖一点点爬到姜朝雨身上,最终姜朝雨舒服地睡着了。
那边刚从姜朝雨房间离开的曾宸华出现在了大皇子府中,之前接到密函京城中出了叛徒,差点坏了他们的大计,在追逐叛徒的过程中,正好路过姜府,于是曾宸华就顺路去送了伤药。
许是为降雪做准备,狂风呼啸,席卷了整个京城,如同野兽般咆哮。
此时,曾宸华被守卫达到密室中,如同名字般,封闭得不见一丝光。门口守卫见二皇子到来,忙将房间点起光亮。那一刻才看到有个男人被捆绑在了凳子上,蓬头垢面,低着头的时候,嘴角的血顺着那口水丝慢慢地滑动,极为狼狈。
许是许久没见光,一瞬间的亮反倒让他有些不适应。眼睛紧闭,随后慢慢地睁开眼睛。
入目即见一双云头靴,靴面以黑色缎面制成,添置些许金色云纹。缓缓将头抬起来,看是曾宸华,竟轻蔑地笑了。
嘴里蓄满血水,即使被绑得十分紧,也奋力朝着曾宸华吐一口血水。
曾宸华察觉到了,直接朝着那人的脸使劲踢了一脚,使得他整个人朝着一旁倒去,而嘴中的血水也没有吐向曾宸华。
直接踩在那人身上,他声音很轻,轻得犹如寒潭落雪,寒意却布满全身,“你是谁的人,倘若你不招,我有的是办法。”
那人怕极了,抽搐着吐出血水,气如悬丝,口中断断续续说出:“弯···弯···月······”
没等他说出,那根线断了,整个人开始使劲抽搐,随后翻白眼,嘴中不断吐白沫。
曾宸华冷眼看着地上抽搐的人犹如看着一只蝼蚁被石头砸死,任由他抽搐,不过半刻钟,人没有了呼吸。
口中呢喃着:“弯月门!”
5. 处罚
密室滴答的水声瞬间停滞,曾宸华看着地上这个人的反应,眉头紧锁,心中暗道:“看来,消息又断了。”
“把这人处理了。”仅仅单凭这人口中说的,并不能作为依据。但是如今也只能沿着这条线去慢慢的摸索。
曾宸华在内心思索着,这弯月门不是济贫的门派吗,与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正当曾宸华找不到答案,让人撤退的时候,门口却突然来人报信,“报,主上,弯月门的医阁阁主前来进见,说是想要来找人。”
“找人?”曾宸华转身看向地上死的那个人,瞳孔皱缩,莫非这件事情真的与弯月门有关?
让守卫先把人关起来。随后拿起玉杖,自己独自去面对医阁阁主。
冷画扇不紧不慢地坐在位置上喝着茶,看着曾宸华一瘸一瘸地借助拐杖从房间走出来之后便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
看着曾宸华的模样,实在为他可惜,若不是当年出征为救战友,被敌人射中大腿,伤及根本将腿废了,如今恐怕会是一个强劲对手。
而当曾宸华出来便是见到冷画扇身着一身简单的素衣戴着面罩,神神秘秘的,只漏出眼睛,眼神锐利如鹰,身后则站着自己的手下。
见曾宸华出来,冷画扇直接不客气地说:“二皇子,人我要带走。”
指尖轻轻捏起一根银针,她指尖的银针闪过寒光,针尖指向男主的眉心。
见冷画扇这一说法曾宸华只觉得好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嘲讽道:“如今我这里竟也成为来既来,去即去的随意地方了。”
“不知道冷阁主是什么意思,我这里可没什么人。”曾宸华摊开手臂,把房间门推开,向冷画扇证明,屋内可没有人,也不要到自己这里找人。
冷画扇直接将银针射向男主的鞋尖,但只不过是设在鞋尖旁边的木板上罢了。
“那敢问二皇子脚边的血是从何来?”没想到不过就是当时那人吐的血水一点点而已,这也被冷画扇看到了。
男主脸色微变,眼神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正常,嘴角不经意的上扬,带着几分悠然与自得,“不过是不知哪里踩的一丝血水罢了,这也让冷阁主看见了,好眼力。”
冷画扇拿出手中枯萎的花,“我也不与二皇子绕弯子了,倘若那人吐血,我这花可闻得到。”
曾宸华也没有想到,那血竟是为了吸引人了,心中冷笑道:“难怪。”
花在冷画扇的掌心中蹂躏成了碎渣,一点一点从掌心落下来。“如果二皇子可以将人交出来,我自有秘密交换。”
“况且弯月门的规矩,叛徒要挖出三寸舌钉在弯月门刑堂,让弯月门的人看看叛徒是什么下场。”
冷画扇的语气变得委婉些,“所以人我是必须要带走的,还望二皇子答应。”
男主挑眉,听着冷话扇有秘密给他交换,他此刻也想知道秘密究竟是什么,毕竟人已经没用了。
“本宫不喜欢拂他人面子,既然冷阁主如此坚持,那我也只好拱手相让。”
“既然冷掌主想要以此为戒,不介意我交出一个死人吧!”男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云淡风轻。
就如冷画扇所说的话那样,她只是要引以为戒,对于人死没死这个似乎不再重要了。
冷画扇作辑,“如此,那在下在此就多谢二皇子的成全之意了。”
男主直接让手下将人带上来,顺便去处理了一下滴下来的血迹。
“若是殿下不信,可在卯正时来城西乱葬岗看尸体。”
至于曾宸华他岂会不信冷画扇的说法,毕竟她给出的秘密帮了他的大忙。
见到人之后,冷画扇以信守承诺,直接告诉了男主什么秘密。而当男主听到这个秘密的时候,内心思考着,发觉原来事情都被推反了,随即命人立即查明这个事情是否正确。
另一边当冷华扇告诉完男主秘密后,已然让手下带着叛徒一同撤退。
卯时二刻,召唤的号角吹起,仅仅一声,但对号角声敏感的医阁阁下人,此时奔向弯月门的刑堂。虽说姜朝雨是总阁的人,但是她被要求每个副阁执行任务时都要到场。
穿好衣裳,姜朝雨出现在了刑堂前。
卯时三刻,弯月门刑堂的三十六盏青铜灯同时亮起。冷画扇坐在中间的月牙座上。医阁的总门人都被召集起来。
看着人都齐了,冷画扇挥手让手下把人带上来。
死透的人被人拖着拖拖到了众人的面前,唯独舌头暴露在外面。
“医阁教你们辨百草,教你们技能,可不是让你们擅自去接其他的任务的。”怒气传到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
手一挥,手中银针穿透那人的舌尖,直接将舌尖连根拔起,钉在了警示柱上,“另外既然成了医阁的人,倘若谁一个说话不紧,可别怪我收了他的舌头。”
听着这话,众人皆齐声回答“遵命。”
看着这人的惨状,那舌头还在滴血,姜朝雨第一次看见这个场面,胃里翻腾,直直地攥紧了自己的衣服,没想到冷阁主这么厉害,果然能做阁主,那么能力定是要高于其他人的。
从前只是其他人听阁主有多么的厉害,如今眼见为实。
“舌头收下了,把这人扔到城西乱葬岗去吧,今日散了。”警示的效果到了之后,冷画扇也让其他人退下了。
卯时,这人就被扔到了城西乱葬岗中。
正当姜朝雨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冷画扇却喊住了姜朝雨,“小雨,你留下。”
被喊住的姜朝雨,浑身一惊。
脸上挤着笑容,看向冷画扇,“阁主,怎么啦?”
冷画扇将姜朝雨拉到旁边的位置坐着,“听你师傅说,曾宸华让你当眼线?”
姜朝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但是经过刚才的警示,她还是觉得如实招来比较好,“之前,我做任务被他困住,他提出让我做他在弯月门的眼线。”
冷画扇握住姜朝雨的手,“我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
原以为冷画扇也是同尤征鸿一样不同意,没想到说出来的答案让姜朝雨一惊,结巴道:“啊,,啊,真的当眼线?”
冷画扇点了头,眼神期待看向姜朝雨像是鼓舞姜朝雨一般,“没错,不过你要做线中线!”
“线中线?”姜朝雨觉得这任务太难了,每次遇到曾宸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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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感觉他好像能读懂她的心一样,每次都被看穿,如果去做线中线,她觉得她就变成了馅中馅了。
姜朝雨挣脱冷画扇的手,站了起来,“阁主,我再去想想,这个任务太难了,快到我请安的时辰了,我先走了。”说完好像落荒而逃般,走得飞快,或者说不是走,而是跑。
冷画扇看着姜朝雨匆忙的背影,感到十分有趣,嘴角勾起微微的笑。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姜朝雨才回到房间。换下一身行头后,翠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小姐该去请安了。”翠翠的声音惊破晨雾。手上端了一盆洗漱的水供姜朝雨洗漱更衣。
换身衣裳之后,翠翠给姜朝雨梳妆打扮之后,随即出门了。
姜朝雨绕过走廊来到祖母的房前,正好碰到了姜玉瑶。
姜玉瑶冷眼看她一眼,便先她一步跨过门槛走进房间,姜朝雨紧接着也走了进去。
二人行礼,齐声道:“孙女给祖母请安。”
请完安之后,然后要在祖母的房内侍奉一刻钟才能走。
先前看完教训之后,姜朝雨都还没有睡好,还是觉得有些累,想打哈欠,但是在这样的场面实在不合礼仪,只能硬生生忍住,惹得泪水在眼眶打转,趁人不注意用手中的帕子擦去泪水。
这一幕刚好被姜玉瑶所看见,靠近姜朝雨轻声道:“昨日妹妹可是睡不着?今日都如此困。”
姜朝雨感到十分的无奈,就这一功夫的时间都被姜玉瑶所看见了。“昨日打雷了,妹妹有些害怕,所以惊得都没有睡着。”
“打雷?”姜玉瑶很是疑问,何时自己的妹妹怕打雷了,或者说昨日真的有打雷过吗?
内心有着疑问,但又不知道怎么说。见姜朝雨这样回答也不继续追问。
一刻钟过去,该是用膳的时间了。姜朝雨与姜玉瑶一同前往膳堂。
许是子时冷画扇挥针的场面恶心到了,让姜朝雨对着桌上的吃食竟没有一丝胃口,无精打采地吃上两口,仅仅让胃填些东西,不然胃会痛。
看着姜朝雨的动作,姜玉瑶冷讽道:“若不是妹妹怕菜里下毒,碰也不碰。”
这话一出,本就烦的姜朝雨,内心更加有怒气,吃多了也说,不吃也吃,直接拿着筷子向着桌上的吃食进攻,“姐姐哪里的话,妹妹不过是怕自己吃太多,姐姐吃不到罢了。”
大口大口地吃完碗里的菜,没有半分淑女的模样。
姜朝雨意图用这行为向姜玉瑶表明,跟下毒没关系,吃完不顾形象地打了嗝,“如此,姐姐还说我怕下毒嘛。”
“万一你有解药呢,谁也说不准。”姜玉瑶淡淡地又来一句。
这话一出,使得姜朝雨无语了,用公筷添些菜在姜玉瑶的碗里,愤愤道:“若是姐姐中毒了,妹妹陪姐姐一起。”
看着眼前被装满的碗,姜玉瑶将筷子往桌上一放,用手帕优雅地擦着弄脏的嘴角,“我饱了,多谢妹妹好意。”
姜玉瑶起身离开膳堂,姜朝雨将公筷拍在桌子上,才意识到又被姜玉瑶耍了。
没过一会儿,外头通报二皇子来了,姜朝雨一惊,想着十日期限不是还没有到吗?
6. 玉佩
晨雾还未散尽,姜府门前青砖上已然落了一层薄霜。前方传来的脚步声像是踩在了姜朝雨的心尖上,一步又一步踩得生疼。
此时姜府守卫报二皇子到,姜朝雨捏着绣帕的手藏在袖中,指节微微发白。明明十日都还没有到,为何如此着急?
听着外面的动静,姜玉瑶斜眼看了姜朝雨一眼,讽刺道:“妹妹如此紧张,是在期待些什么?”
姜朝雨原是在走神,姜玉瑶一出声,思绪便被拉回来了。“姐姐说笑了,怕还来不及,哪有期待。”
两个人各想各的事。
“报大小姐,二小姐,二皇子派人来了。”守卫紧急来报消息,另外一位则领着人来前厅。
姜朝雨内心很是疑惑,还没有到交代的期限,为何如此着急,莫不是曾宸华中途改变想法了。
“哦,只有二皇子的人,那二皇子?”听着守卫的汇报,姜玉瑶往外面一看,询问道。
“回大小姐,仅仅只是二皇子的人来了。”守卫一丝不苟地答道。
当姜朝雨听到这个回答之后,内心松了一口气。她原以为是二皇子来了,三次照面,每一次都让她见识到了不一样的一面。如此多番变化,深沉的人,还是少些接触才好。
松下去的那口气但又瞬间提了起来,姜朝雨突然疑问,那二皇子派人来干嘛?
内心十分不解,但面不改色。
“既然这样,那便在前厅见客吧。”
姜朝雨紧跟在姜玉瑶的身后,父亲没在,这偌大的姜府姜玉瑶就是主心骨。
来的人便是二皇子的心腹云起,此人肩带银甲,穿着一身玄色衣裳,腰间挂着一把剑带有青色剑穂。
云起到了前厅之后,便单膝及地,柳金木匣高举头顶,“由二皇子之命特来向姜家二小姐赔罪。”
“之前二皇子唐突,事后想起,未能周全礼数,此番特来派属下前来赔罪。”那人的声音铿锵有力如金玉相击,不愧是战场上的人。
“此木匣中内有一玉佩是信物,还望二小姐收下,原谅我主上。”听着这人的说法,姜朝雨内心想着,怎么还整上道德绑架了,若是自己不接受就是不原谅咯。
“另外,里面还有我主上亲自写的信,还望二小姐莫要介怀。”
姜朝雨面上不显,看了一眼旁边的姜玉瑶,内心扶额,简直是道德绑架!
看着这人整个人跪在地上如同笔直的松木,就想起那日曾宸华来的时候,那人随意散漫,一眼便能看出自己装病。对于姜朝雨来说,这种人是万不能深深接触的,所以东西更不能收。
于是拒绝之意直接脱口而出,“替臣女多谢二皇子的好意,只是这贵重物品,臣女不能收。”
而姜玉瑶也只是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
跪下的那人见姜朝雨不收礼物连声劝导,“还望二小姐收了这信物,不然属下便回不去了。”
这一说法一出,姜朝雨内心警铃便开始一直响,内心唾弃,“绑架!妥妥道德绑架!”
看着姜朝雨不收,姜玉瑶走上前去,准备将木匣拿过来。边靠近边说,“既然我妹妹脸皮薄,那我便替妹妹收了。”
云起偏身,回避了姜玉瑶的动作,姜玉瑶的手扑了空。
“实在不好意思,大小姐,这是我家主上特意交代要看着二小姐收,不然属下无法回去复命。”冰冷的声调就如同他刚才不近人情的动作,都让人下不来台。
姜玉瑶见自己被拂了面子,便一甩衣袖转身而走,走前还不忘挖苦姜朝雨一句,“妹妹,真是好福气。”
见此,姜朝雨似乎自己已经被架在了烤火架上了,“给我吧。”
听到这句话,云起如释重负,“多谢二小姐!”
云起看着姜朝雨收下木匣之后,便轻声消失。
姜朝雨低头的一功夫,云起已经消失不见了,姜朝雨由这想起了那日曾宸华也是悄然来到自己的房门外,难怪是主仆。
手上拿着这个木匣,姜朝雨感觉瞬间犹如火炭,拿了变烫不拿会熄。索性直接把木匣拿给旁边的翠翠。
见刚才那人说有信,姜朝雨便急速带翠翠奔回自己的房间。惹得翠翠不解,“小姐,为何走如此之快?”
“不走快些,容易生变故。”这不,才落下这句话,便看见姜玉瑶了。
才穿过走廊,便看到姜玉瑶在尽头等着自己的。
“妹妹,你这里面有些什么,姐姐也十分好奇。”姜玉瑶紧紧盯着木匣,生怕错过一眼。
姜玉瑶不隐瞒自己的目的,直接说了出来。
姜朝雨直接挡在翠翠前面,阻挡姜玉瑶不怀好意的目光,“但刚才那人也说了,这是二皇子给妹妹的东西,姐姐还是不要太在意。”
“哦,是吗?可万事要以姐姐为紧,我那天跟你怎么说的。”姜玉瑶一步又一步地逼近姜朝雨。
“玉佩我可以不要,但信我必须看。”姜朝雨说出这番话之后,姜朝雨发现自己错意了,她原以为姜玉瑶是为了玉佩而来,没想到是为了信。
姜朝雨眼神撇了撇匣子,她也还没有看信里面到底有什么内容。
若是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但又想着二皇子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想不到这一步呢,不可能主动暴露她的身份。
于是姜朝雨放宽心之后,直接将木匣拿给姜玉瑶,当着姜玉瑶的面将木匣打开,正如那人所言,木匣里就是玉佩和信封。可是木匣中的玉佩与那天她所拿到的玉佩好似是同一个,但细致看来,这个玉佩的花纹更加简洁,不过只有云纹而已,想到此,姜朝雨不知道曾宸华是何意,那日已经成功将玉佩拿到手,如今又送一个相似的玉佩给自己。
“若是姐姐想看那便看吧。”
姜朝雨主动将信封递给姜玉瑶,而姜玉瑶打开发现信上不过是几个字--此次是我冲动,还望姜二小姐见谅。
信中唯一有特点的便是,这字写的铿锵有力,笔锋流畅,能看出写这封信的字相当不错。
姜玉瑶反复将纸拿着看,试图想在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是找了许久也仍然没找到,便把信封随意丢给姜朝雨了。
“姐姐比我大两岁,为何妹妹如此被逼亲而父亲却不安排姐姐的亲事?”
这是姜朝雨一直以来的疑惑,从始至终,父亲便想着如何用她的姻缘去换的一个好的联姻关系,而姜玉瑶的亲事,父亲从来不提,一直没有动静。
每次反问父亲的时候,他总是哑口无言。
姜玉瑶手抚上姜朝雨的脸,阴笑道,“别多打听,我要看着妹妹嫁了才放心。”
那凉凉的手触碰到姜朝雨的脸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冷。
“比起这样,我更希望能见证姐姐。”
“哦,是吗?”留下这句话之后,姜玉瑶转身离开。
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姜朝雨始终感觉怪怪的,但也不知道哪里怪怪的。
回到房间之后,找个安全的地方安放木匣,毕竟这可是二皇子之物。
若是哪日反悔寻她,要回玉佩,她若是弄丢了,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就年纪轻轻殒命了。
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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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说二皇子受腿伤之后不理朝政当个闲散王爷,但也不是纨绔子弟,使得人人都可惜了他的腿。
可在姜朝雨看来皆不是那样的,那假装的腿很有问题。
姜朝雨隐隐约约觉得曾宸华正在布一个很大的局,现在他正在从京城外面布网。
在现代,姜朝雨便喜欢睡懒觉,不然也不可能赶个早八就把自己摔到这里了。此时忙碌了许多,竟惹得她有些困了。便肆意往床上一躺,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窗口来的鸽子叫了一声,将江潮鱼吵醒。
人还是迷糊的情况,那鸽子便飞到床边了。
姜朝雨开始强制逼自己清醒,看着鸽子的腿上还绑了一封信。
打开一看——速来阁楼
仅仅留下四字,姜朝雨换上行头,利用技能瞬移到了阁楼。
进来的那一刻,看见许凝辉正背对着她,躺在躺椅上,旁边的茶正冒着热气,好不惬意。他是三年前来到弯月门的,还是当年姜朝雨救了他。
姜朝雨看他躺的惬意,用脚一踢。“何事?”
许凝辉躺的好好的,背后被人踢了一脚,使得差点中心不稳倒在地上,愤愤地往看才发现是姜朝雨。急速变了脸,快速地站了起来。
那一瞬间变脸得十分快,脸上堆满笑容,十分谄媚道:“师姐,你来啦!”
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给姜朝雨坐,“您坐您坐。”
姜朝雨注意着许凝辉的神情,走到躺椅旁,由着许凝辉的动作躺下,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小子怕是又有事情拜托自己。
许凝辉让着姜朝雨躺下,随后为她捏肩头,姜朝雨重重地拍掉他的手,“有事说事,别献殷勤。”
许凝辉走到姜朝雨面前,将刚才正飘着热气的泡好的茶递给姜朝雨,殷勤道:“有个八级任务,我一个人搞不定,想问你去不去?”
“八级任务!”姜朝雨一听来了兴趣,之前拿到二皇子的玉佩也才五级任务,如今居然有八级任务。
姜朝雨虽然感兴趣,但是她也要看什么,轻声道:“做什么的?”
以许凝辉对姜朝雨的了解,若是不感兴趣的事情,她从一开始就不会问,如此问下去,便知道她已经感兴趣了,便缓缓道出目的来,“抓逃犯。”
“一年前有个二级的逃犯逃了出来,一直没踪影。最近被人看见了,朝廷特发赏令,若有谁能够抓到他,便赏黄金十万两。”
听到这儿,姜朝雨把茶杯放在桌上,瞬间没了兴趣,要知道,二级逃犯可是杀了至少不下二十条性命的亡命之徒,若是碰上此人,搞不好小命难保。“这是朝廷的事,跟我们门派有什么关系?”
许凝辉继续勾起姜朝雨的兴趣,神神秘秘地在姜朝雨耳边说:“这是弯月门总部下达的任务,最近弯月门打算成立一个副阁,若是有谁能抓到,那么便可以封阁主。”
姜朝雨见许凝辉靠自己太近,推开了许凝辉,又继续喝茶,内心思考着。“那可是亡命之徒,要想活捉他,谁死还不一定呢。”
许凝辉继续给姜朝雨捏肩,“赏令上特此说明,只要人,不论生死!”
听到这儿,姜潮雨来了兴趣。将手上的茶一饮而尽,心中想到,若是活人不好捉,何不如一开始就让他死呢。
姜朝雨将空的茶杯递给许凝辉,“将茶续上。”
一听到此,许凝辉就知道姜朝雨愿意了。
把许凝辉激动的手上的力气更重了一些,使得姜朝雨的肩膀痛,连声喊道:“痛痛痛,许凝辉,你要捏死你师姐不可!”
7. 执行任务
冬日的夜晚,寒风呼啸着,风中混杂着从渔场码头飘来的鱼腥味,姜朝雨此时正坐在旁边的客栈二楼,单独让小二开了间雅间歇息。虽说着歇息,但是目光透过板棂窗的缝隙,紧锁码头的一举一动。
门口响起三短两长的敲门声,见此姜朝雨才将门打开。此时看见是许凝辉前来,姜朝雨见房间外左右没人,才将门关上。
许凝辉着急前来,竟口干舌燥了,看着桌上有茶,拿起茶壶便一饮而尽,才解了渴。
“怎样,有什么新消息?”许凝辉此行是派人打听那逃犯的消息,而姜朝雨看着许凝辉回来,特别想知道是否有重要的消息。
解了渴意之后,许凝辉一字一句地说出消息:“派人打听到了,这人逃狱之后,居然回去联系了码头的熟人,大概会在丑时从码头坐船逃走。”
“可有船的图?”姜朝雨一听到逃犯要逃,心中有了办法,既然他要坐船,那么就位移至船上,杀了他!
一听姜朝雨的话,许凝辉就想到了姜朝雨的计划,神情有一瞬间的惊愕,连声否定道:“师姐,不可!怎么可以你独自一人去面对!”
姜朝雨猜到许凝辉反对,神情严肃,直视许凝辉,“若不用我一人去面对,那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许凝辉想着逃犯是在子时逃走,何不如在岸上就解决他,又或者躲在船上。想法还没有说出,就已经被姜朝雨看出。
姜朝雨看出他的心思,说出的话戳穿了许凝辉的想法:“你别想了,你之前也打听到了,他的身手了得,若是在岸上,你我两人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躲在船上,那船夫岂不知船身体积,水面有任何波澜,尽收眼底,如此不如在海上解决他!”
见许凝辉不说话,姜朝雨直接摊开手,轻挑眉,神色淡然且自信,开口道:“师弟,弯月门做事都会有两全之策,想必你手中定然有图,交给师姐。”
“可,师姐你的安危······”许凝辉还是想要推脱,十分担心姜朝雨的安全。
“图!这是命令,师弟。”姜朝雨直接搬出命令,弯月门有道规矩,那就是在外下级要听从上级的命令。
“是。”许凝辉慢吞吞地从衣襟中拿出船的构造图,姜朝雨见此,直接夺过图。
姜朝雨缓缓打开图纸,心中已有印象,只待时辰一到便可动手。
“到时候你在岸上等我便可,若是对方武功太高强,我会尽快撤退的,你不用太担心。”姜朝雨的话虽这样说,但是看着许凝辉的眉头依然紧锁着,忍不住抬手拂去他的愁容,“好了,你师姐我,虽然接的任务不多,但是武功可是弯月门数一数二的,好吧。不然你怎么会找我一起呢。”
姜朝雨拍拍许凝辉的肩膀,“高兴点,我又不是去赴死,这么担心干嘛。”
虽是这样安慰,但是许凝辉还是有些担心,但是看着姜朝雨鼓舞的眼神,许凝辉只能面上掩盖担心,挤出一个笑容回应。
姜朝雨看着许凝辉挤出的笑容,无奈道:“你这笑容太难看了,还不如不笑。”这话一出,许凝辉直接垮着个脸。
这一小插曲在两人的谈笑中过去了。
姜朝雨的鹿皮靴踏过木板上斑驳的鱼鳞,躲在停靠在岸边的船只身后,她将斗篷兜帽压低,目光掠过那一艘即将出现的船。
寅时三刻,渔夫还未醒之时,就有人着急地奔着码头来“打渔”了。
姜朝雨身着黑色夜行衣,腰间的软剑微微作响,她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前方那隐约晃动的两道身影。
目标人物才出现,此刻他们正准备着上船。姜朝雨打算等着他们出海之后,瞬移到船上,但是由于异能弊端,看来得在船尾后面躲一下才行。
正当逃犯准备上船时,许凝辉触不及防出现在逃犯后面,此人身高七尺半,身材魁梧,难怪杀了那么多人,一般人还不是他的对手。
许凝辉喊道:“准备去哪?”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长刀,刀柄上的纹路因岁月的磨砺而显得有些斑驳,但刀身依旧寒光闪闪。
逃犯一惊,没想到自己的行踪被暴露了,本想着逃离这里找个安稳的地方度过余生,没想到还是朝廷的赏金高,这都躲不掉追杀他的人。
许凝辉握着长刀向着逃犯砍了下来,没想到逃犯敏锐地察觉到了,拿出手中的刀挡住,但是还是能够感受得到这刀传递下来的力量,震得他虎口一紧,差点握不住大刀了。
姜朝雨本想着让许凝辉在客栈等着,没想到这小子还是耐不住,选择主动为自己创造机会。既然他为她创造了机会,那么姜朝雨就利用这机会,提前躲进船尾,闭上眼睛,在脑中幻想出大致空间,“空间位移锁定,进!”
许是船夫太过于关注两人打斗的画面,竟没有注意到船身有些许晃动。姜朝雨进来之后,忍住难闻的鱼腥味,让自己的体力恢复片刻。
“看来都逃到这里还是避免不了被追杀。”逃犯此话一出之后,随即反击,避开许凝辉的刀,手中的大刀猛然一挥,又快又恨,仿佛想要致许凝辉于死地。
许凝辉接住这一刀,用脚踢向逃犯胸口,本以为逃犯会被踢倒在地,没想到居然纹丝不动,这把许凝辉震惊到了,赶紧收脚,却被逃犯一手打在了心口上,震出了血,一口吐在了地上,逃犯见许凝辉不是他的对手,转身上了船,让船夫抓紧划走。
许凝辉跟逃犯切磋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姜朝雨神不知鬼不觉地上船罢了,但是此番过招,才发觉真的打不过对方。此时内心十分担心姜朝雨了,捂住心口的内伤,看向船走的方向,口中呢喃道:“师姐,可一定要打过他啊!”
此时的海面狂风四起,卷起海浪开始翻腾,船随着海浪一上一下,极不稳定,伴有闪电声音,轰隆隆地叫嚣着。
姜朝雨躲在船尾,她屏住呼吸,调动起全身的感官,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但是她本就讨厌鱼腥味,如今在这么密集的地方,姜朝雨忍不住咳了一声。
仅仅一声,便让敏感的逃犯察觉到了,听着声音,一步一步悄然地挪向姜朝雨所在的地方,刚开始姜朝雨还没有注意到自己败露了,后面越听越不对劲,自己这边的呼吸声怎么开始加重了。
“不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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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警觉,怕是自己刚才的咳嗽声被听到了。屏住呼吸,听着动静,对方似乎在自己的东北方向,手摸上软剑,听见对方还在靠近后,找准时间直接抽出软剑对着自己锁定的方向攻击。
“啊!”
对方惨叫了一声,姜朝雨跳了出来,斗篷随即被掀落,漏出了正脸。内心暗道,果然,直觉是对的!
看着逃犯的右手被剑刺穿了,成了个窟窿,此时他的左手正捂住伤口,面上十分痛苦,姜朝雨此刻出现在他面前,她的软剑上还沾满逃犯的血。
看着逃犯痛苦的模样,姜朝雨冷漠道:“今日,你的命我收了!”
原以为伤自己的是比刚才男子身手更矫健的高手,没想到面前的竟是一个娇小的小娘子。
心中瞬间安心多了,轻蔑道:“小娘子,不在家练女红,这样可没有人要你,不如你跟着我,我保证你人间快活。”
这话一出,姜朝雨翻了个白眼,冷声道:“你这个畜生,那就看看你留的下你的根不!”
放下这句狠话之后,姜朝雨挥动自己的软剑向着逃犯去,剑快的那一瞬间逃犯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胳膊上便被放了血。
见此,逃犯才发现是自己小瞧面前这个娇小的女人了,戏弄道:“没想到小娘子这么烈。”
虽然被伤到挥刀的右手,但是逃犯选择使用左手挥刀,扛下了姜朝雨另一次伤害。接下来用手接住了她的软剑,姜朝雨见自己的剑被抓住了,选择单腿横扫,放倒逃犯在地。
逃犯此刻双手都已受伤,正倒在地上,当姜朝雨准备给他致命一击的时候,察觉到后面有人靠近,侧身避开攻击。
往后一看,发现是船夫抱着木箱,站在高处准备朝着自己的头给自己致命一击,没想到扑了空。姜朝雨见状,直接刺向船夫的心口,那人低头看着自己的心口,呼吸一紧,没想到他当场殒命,姜朝雨拔出剑,船夫想着一旁倒去。
“大哥!”看着自己的大哥被击杀的那一刻,逃犯痛心地喊道。
然后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喘着粗气,眼神中凶光尽露,“若是取我的命,那大可拿去,但是杀了我大哥,那今天必定是你死!”
姜朝雨也没有想到此人竟是他的大哥,不过之前有探到他与他大哥两个人祸害百姓,如此她也算替百姓出气。
只见逃犯忍着伤痛向姜朝雨砍来,姜朝雨用剑一挡,但这人力气甚大,姜朝雨不是他对手,还是往后退去,便腾空而起,一个翻身到了逃犯身后,逃犯没有砍到姜朝雨,砍到了船尾处,船尾处被砍到了,此刻水都漏了进来。见姜朝雨躲得太快,将刀拔出,向着后面一挥。
姜朝雨弯腰避刀,逃犯看姜朝雨正在回避,没办法出招,迅速一脚踢到她腰腹,姜朝雨避不开这一招,被踢到了船头,倒在了地上,吐了口鲜血。
男女力气悬殊,逃犯的这一击给了姜朝雨大大的伤害,竟使得姜朝雨倒地之后起不来,两臂撑在地上,看着逃犯靠近。
逃犯见此,便觉得自己大局在握,发出刺耳的笑声,“哈哈哈哈哈,我说过,今日你必死!”
8. 要求
姜朝雨嘴角衔着一抹笑,见逃犯更加靠近,好心地提醒他道:“你上当了!”
风呼啸而过,扬起海面上的波浪,为这场即将爆发的战斗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姜朝雨手腕轻抖,向着逃犯的方向挥去软剑,那软剑被挥出去的那一刻就好像是一条毒蛇出洞,剑身修长,泛着森冷的幽光,恰似毒蛇的鳞片,飞快向着逃犯的方向移动,软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如一条跃起的毒蛇,准确无误地缠住了逃犯的脚踝。
待到逃犯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为时已晚。姜朝雨使劲收剑,逃犯一瞬间被撂倒,姜朝雨随即挥剑向着他的下盘攻击,顺利地切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逃犯惨叫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逃犯对姜朝雨的攻击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痛觉已经提醒了他。痛令他满头是汗,没有任何力气还手。
姜朝雨看着他痛不欲生地在地上翻滚的时候,冷声道:“我说过,你留不下的。”
姜朝雨不留下任何废话,直接一剑刺穿他的咽喉。逃犯没想到自己杀过那么多人,过手过许多高手,没想到却死在了这个小丫头上,人果然不能以貌取人。
姜朝雨拿出烟弹,向着空中发信号。那边许凝辉还担心着,看着烟弹就笑了,看样子是得手了。
看着这逃犯死不瞑目的样子,姜朝雨微微抬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讽刺道:“做了这么多坏事,居然还死不瞑目。”
姜朝雨看着他这样子,就想起了许凝辉给她说过这逃犯手上多半沾的都是妇女之血,气得她给逃犯再补上几剑,“畜生,下地狱去吧。”
此刻,船上仅仅只有姜朝雨一人,突然她发觉自己的靴子似乎进水了,不过船上哪里来的水,四处瞧看才发现,之前打斗的时候,床尾漏水了,水不断地从船尾处溜进来。
随着波浪,水不断地拍打在船尾,船身进了许多水,正一点一点地往下移,姜朝雨心想不妙,若是任由着发展的话,怕是片刻就覆没了。
内心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之前她的空间异穿术不能带着活人一起穿,可此刻逃犯已经死了,不知道可不可以。
姜朝雨望向逃犯,心中肯定道:“如今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抓着逃犯,闭上眼睛想着岸上的位置,“空间位移,进!”
正当许凝辉还在翘首等待姜朝雨划船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姜朝雨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旁,以及旁边还有死透的逃犯。
每次瞬移都会耗费大量精力,此刻的姜朝雨十分憔悴。
许凝辉转身看见姜朝雨嘴角还有已干的血渍,头发些许凌乱,两手撑在地上,喘着气。他着急上前去,趁着姜朝雨快倒地的时候,将姜朝雨抱入自己怀中,“师姐!”
“逃犯我抓到了,不过我现在好累,让我睡会。”说完这句话,姜朝雨觉得自己真的太累了,想休息一下,直接闭上了眼睛。
许凝辉见姜朝雨闭上眼睛,有些着急,摇晃着姜朝雨,“师姐!你醒醒!你醒醒!”
本就对之前的鱼腥味有些反胃,此刻还被许凝辉摇晃,气得姜朝雨直接一巴掌打在了许凝辉的手臂上,“都跟你说了,我要睡了,摇什么!”
许凝辉虽然被打,打的还有些痛,但是见师姐还有气力跟自己说话,许凝辉的担心落下了,随即高兴起来,“好”
见此,许凝辉用衣袖轻轻擦去姜朝雨嘴角的血渍,将她抱起返回阁楼。至于逃犯,已有其他人来接应带回他了。
回到阁楼,许凝辉轻轻将姜朝雨放回她自己房间的床上,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内心不经对姜朝雨佩服朝天,一个人就能将二级逃犯打死,简直太厉害了。
而且居然还是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把逃犯制服了,果然选择与师姐合作是一个不错之举。
看着姜朝雨睡了后,许凝辉悄悄地退出姜朝雨的房间。
关门之后,正转身的时候,尤征鸿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偌大的脸怼着自己,一瞬间差点吓得许凝辉叫了出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怕惊扰屋内的姜朝雨。
紧接着,对着尤征鸿行了礼,“师伯。”怕吵了熟睡的姜朝雨,便对尤征鸿说:“师伯,可否借一步说话?”
尤征鸿移步到阁楼外堂中,坐在位置上,问着许凝辉,“听闻你们此次抓到二级逃犯了?”
许凝辉就站在尤征鸿对面,回复道:“是的,此次全靠师姐,若不是师姐去船上抓逃犯,恐怕此次任务也不会如此成功!不过师姐被逃犯伤到了,此刻在歇息。”
尤征鸿虽听着许凝辉的汇报,但是目光却在打量着他,或许是许凝辉穿着黑色,连心口上被打的那一击掌印都可以看见。
“你也受伤了,今日早些歇息,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其他事情,但是你和你师姐资历尚浅,我会想其他赏赐的,另外明日记得去找你师父拿药。”
许凝辉听到此,感到十分不公平,反驳尤征鸿说出的话,“可是弯月门之前只说谁抓到谁就可以,并没有前提,如今这样岂不是不公平!”
尤征鸿冷眼看着许凝辉,“区区二级逃犯,你打不过,你师姐也受伤,倘若真是将副阁交于你们!”说完这句话,尤征鸿从位置上起身,轻声道:“能坚持多久?”
尤征鸿字字诛许凝辉的心,话一句都没有说错,他们遇到逃犯的时候,两个人都受伤了,但是许凝辉还是想为姜朝雨争取,这次是姜朝雨出的最大力,“师伯,可是是师姐的功劳,她可以的。”
听到这句,尤征鸿承认姜朝雨的能力,但是又道:“你师姐还欠火候,此番不过是为了从其他弟子中找到最佳人选。”
许凝辉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他想着若是师姐听到这些话,一定很伤心。
“那师父认为,徒儿怎样才是成火候?”姜朝雨从楼梯处下来,原先不过是睡着的,但却做了噩梦,梦里一直被追逐着,怎么逃也逃不了,突然就惊醒了。看了时辰,才发觉自己该回去了,没想到自己却听到了这些。
听着姜朝雨的声音,许凝辉就知道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师姐还是听到了。
尤征鸿早已知道姜朝雨醒了,刚才那番话不只是说给许凝辉听,更是给姜朝雨的。其实也根本没有什么建立多一个副阁,之前不知道从谁的传了风声,索性就任着去了,没想到两人当真了。
“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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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能力太弱了,担负不起这个责任。”此刻尤征鸿道出真相,姜朝雨一共出了三次任务,两次任务都差点失败,而这一次都受了伤,若是至少要成为副阁主,那么至少必须毫发无伤地完成三个六级任务,两个七级任务,一个八级任务。
被自己的师父揭穿那刻,姜朝雨还是有些伤心,“我知道,可是师父我可以的!”
见姜朝雨坚持,尤征鸿也不说些什么,只留下“若是你能达到做阁主的真正水平,那么就让你当!”便离开了。
许凝辉看着豪言壮志的姜朝雨,给姜朝雨打气,“师姐,我相信你可以的。”
“好!”但是说完这句话,姜朝雨就泄气了,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么多任务,怎么可能做到。”
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在丞相府的房间,姜朝雨是抄的小道,这条小路是当时是师父为了让她每日能够到弯月门练功,特此挖的。
小道特别偏僻,另外为了躲过人,还有地下通道,后面一段就是地下通道,直通到姜朝雨房间。
正当姜朝雨还在想着如何将那些任务完成的时候,她突然发觉前方似乎有人倒在地上,远远地望着,旁边还有玉杖。
这一看才发现,似乎是二皇子曾宸华。姜朝雨觉得自己是捆绑二皇子了嘛,最近老是遇到他。
不过看着地上的玉杖,姜朝雨突然就想起,弯月门好像有一个看起来很轻松的八级任务,那就是拿到二皇子的玉杖。
此刻看着曾宸华是昏倒的情况,姜朝雨感觉这个任务简直太简单了。反复探头确定曾宸华是否昏倒,见那人没有动静,姜朝雨慢慢地移动到曾宸华几步之远,悄悄地拿起曾宸华的玉杖,内心并不断地祈祷,“别醒,别醒。”
就在姜朝雨以为自己要成功拿回玉杖的时候,曾宸华猛地睁开眼来,与正准备偷玉杖的姜朝雨对视,对视的那一刻,姜朝雨愣了下,内心疯狂的吐槽着,“不是吧,就差一步之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恨!”
既然对视了,被对方看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姜朝雨眨眼,只能开始疯狂解释,“二皇子,您醒啦,我正准备把玉杖拿过来,背您去看大夫呢。”
说出这个话,姜朝雨都觉得好笑,心底不停地嘀咕:“还背你,被我背过的只有死人。”
以往曾宸华出门都带着守卫,这一次没有带就被人盯上了,但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腿,便被对方打伤,但好在对方被他打死了,不然他也不可能逃出来,不知道从哪里走到了这条小道,惊讶他在京城待许久,竟然没有发现,但走着走着发现不对劲,对方给他下的迷药,之前他还使内力抵挡片刻,没想到逃出来这么快就起效了。
醒来便看见姜朝雨鬼鬼祟祟准备偷自己的玉杖,见她说要带自己去见大夫治病,有了玩弄之心。
曾宸华轻声道:“那多谢二小姐了,此处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此刻我身中重伤,怕是连走的力气也没有,幸好此时时辰尚早,不会被人看见,所以可能得麻烦二小姐了。”
姜朝雨傻眼了,本以为曾宸华会拒绝自己的好意,没想到开口就同意了,使得姜朝雨不知道怎么说,只好上前将曾宸华背起来。
9. 迎春宴会
姜朝雨慢慢的靠近曾宸华,然后先将他扶起来,看他站好之后,背对着曾宸华紧接着两手握住他的手臂正准备将他背起来,可是使着很大力气都没有成功,反而牵扯到了自己之前的伤口上了。
曾宸华静静地看着姜朝雨,脸靠近脖侧,呼吸的气息打在了姜朝雨的脖子上,使得姜朝雨觉得痒,却又不能推开,试图躲开。
曾宸华被姜朝雨背在背上,此时体力差不多已恢复。对于姜朝雨的小动作一清二楚,见她实在背不动自己也就改口道:“算了,本宫看你也受伤就不用背我了。”
此话一出,姜朝雨直接放开他的手,让曾宸华站稳之后又转过来看着曾宸华,内心欢呼道,终于不用背曾宸华了,没想到受伤的自己力气有所减少啊,但又想着自己明明掩饰得很好,他又是如何知道的。虽是这样想,面上却不显。
“二皇子说笑了,我又没做什么,何来受伤一说?”姜朝雨想要极力的掩饰。
曾宸华却直接看着她,他的眼神好像已经把姜朝雨看穿,令人发怵,开口道:“你身上的血腥味还没有消,想必才结束没多久吧。”
姜朝雨听着他的回答,轻轻闻了自己是否身上还有血腥味,当味道飘向自己鼻子的时候,姜朝雨才发现确有这回事。没想到曾宸华连这都能闻到,莫不是刚才靠近他的时候,飘过去的?
一想起之前那个逃犯,姜朝雨就内心懊悔,深深觉得自己的武功还需见长,不然连偷袭都不能察觉到,还受了伤。
曾宸华不等姜朝雨说话,就又丢了一瓶药给姜朝雨,“这是治打伤的,内服几日便可好。”
出于多年的习武反应,姜朝雨直接接住了曾宸华扔过来的药。听清楚曾宸华说的什么之后,看向手中的药,发现是贵重的七厘散,内心直呼道:“不愧是皇室,一出手就是贵重药丸。”
但是此刻就犹如烫手山芋在自己手中,本想着拒绝曾宸华的好意,但是曾宸华接下来的话搪塞了姜朝雨的做法,让她心安理得的收下。
曾宸华看着姜朝雨,轻声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无以为报,唯有这些。”
见他这样说,姜朝雨想着也是,之前遇见曾宸华的时候差点任务也完成不了,如今便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
随后曾宸华看向姜朝雨手中的玉杖,开口道:“既然你已经受伤了,本宫不能麻烦你,还望二小姐将本宫的玉杖还给本宫,本宫自行就可以走。”
姜朝雨本想神不知鬼不觉把这玉杖拿走的,没想到还是被看见了,没办法,她只能不舍地将这个还回去,还好心提醒道:“那二皇子自己一个人小心。”
“比起本宫,二小姐还更加注意自己的安危。”拿到玉杖的曾宸华说完话之后便悄然离去,既然在姜朝雨面前败露过腿的事情,如今离开更不用掩饰了。
看着曾宸华离去的背影,姜朝雨觉得曾宸华刚才是装的,看着自己像跳梁小丑般戏弄自己。转念一想,姜朝雨又叹气,想着要是当初能把玉杖神不知鬼不觉拿走就好了,可惜失败了。
看来只能做罢,另想其他方法了。
回去之后,在这段时间里,姜朝雨没有接任务,而是想着拼命地提高自己的武功,哪怕每次被打的浑身是伤。当然也多亏了曾宸华给的两瓶药,外敷和内服都用到了,所以每次许凝辉都很诧异,为什么一起受的伤,她却好的这么快。
不过姜朝雨只说是身体不同的原因,并没有透露曾宸华给的药这件事情,事到如今,许凝辉都认为是姜朝雨的身体厉害,没有察觉一丝不对劲。
一个月过后,春风吹来,同时吹来了京城迎春宴会的序幕,皇家为迎春,特邀五品官员以上的子女前去京城外的观景台赴宴这。皇家特此设在那里,低头便可以看见射圃与鞠城并着。
观看者身居上位,观看这底下的一举一动。
观景台四周,临时搭建的帐篷错落有致,而里面都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和香醇的美酒供来客享受。
而京城的达官显贵、文人雅士们纷纷携家眷而来,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热闹非凡。宾客们身着春日的盛装,色彩斑斓,与周围的嫩绿草地、烂漫春花相互辉映,都在欢迎这春天。
踏下马车,四处瞧看着,此番姜朝雨跟着姜玉瑶一同前来,姜朝雨知道父亲应她前去的目的,便提前吃了药使得自己脸上起了红疹子,因此今日只得以面纱示人。
姜朝雨仅仅扫视了四周之后,便低着头跟在姜玉瑶身后,不引人注意,随即走到位置上落座。
宴会开始,众人先是举杯共饮,为春日的到来送上美好祝福。
随后,精彩的活动正式拉开帷幕。射圃场地上,英姿飒爽的骑手们已跨上骏马,手持长弓,箭在弦上,蓄势待发。随着一声令下,骏马奔腾而起,骑手们在马背上身姿矫健,张弓搭箭,利箭如流星般飞向靶心。观景台上关注的人群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为骑手们的精湛技艺叫好。
同时,一墙之隔的蹴鞠场上,气氛同样热烈。
由达官显贵之子所组成的两支队伍,此刻分别身着朱红、明黄的鞠衣,在草地上你争我抢。
他们奔跑如飞,传球、带球、射门,配合默契。一颗小小的蹴鞠在他们脚下灵活转动,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此时台上也分为两队,一队则是关注着射圃场上的状况,另一队则是为蹴鞠场上的人加好,周围的观众们呐喊助威,将整个宴会的氛围推向了高潮。
射箭骑马蹴鞠,这些活动对于台上的姜朝雨来说,简直太有趣了。不过她注意到蹴鞠场中明黄队有一位足下蹴鞠之技堪称了得,可惜就他一个人厉害,其他人有些竟然跑不动了,这样迟早输。
看比赛怎能没有点心相伴,姜朝雨看着席上的点心,有一款青色的,姜朝雨觉得想必着就是青团了。拿起入口的那一刻,一口咬下,先是感受到外皮的软糯,如同春日里微风拂面,紧接着感受到了绵密香甜的豆沙。
不愧是御厨出手,这味道果真非同寻常,姜朝雨瞧着没有人注意,便将手放到后面,手中还有一个青团,见身旁站着的翠翠太投入看比赛了,“翠翠,翠翠。”这两声成功让翠翠收心回来了。
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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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疑惑地看着姜朝雨,而姜朝雨只是说着“看我后面的手。”姜朝雨觉得好吃也要给翠翠尝尝。
“悄悄的,拿起就塞到嘴里。”这是之前姜朝雨交翠翠的偷吃方法。果然只见翠翠也四下注意没人发觉之后,拿起掩面吃下青团。
翠翠吃下的那一刻,才发觉十分地好吃,“小姐,好好吃。”
看着翠翠说好吃,姜朝雨也高兴,将点心盘子放在自己的左手边,到时候方便带走。
席上一共有五种点心,每一种留两个,到时候与翠翠一同回房间吃。就这样姜朝雨想好主意之后,边看底下的蹴鞠,边品尝其他的点心。
看着朱红队赢下第一场比赛的时候,姜朝雨拍手叫好。方才观察有人是否注意的时候就发觉姜玉瑶没有在位置上,四处瞧看也没有发现姜玉瑶的身影。
抬头询问翠翠,“翠翠,姐姐呢?”
听着自家小姐一说,翠翠也发现大小姐不见了,已经她身边的丫鬟轻轻也没有在身边,方才她觉着底下甚有意思,一瞬间入了神。
姜朝雨见翠翠摇头,想必她们才走没多久,想着也许是忙事情去了。如此姜朝雨不再关心姜玉瑶的去向,只在原位等着姜玉瑶回来。
方才姜朝雨并不知道自己与仆分享点心的动作将人看了去,原以为自己特别小心,不被人看见。
没过一会儿,入目即见一女子立于自己跟前,身着水墨绿织锦流云裙,头戴金镶珠石蝴蝶簪,看起来些许朴素,但是自己的气势却没有压住。
熟知各门户之女的姜朝雨见着此时一个面生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头戴蝴蝶配饰,想必这就是许久不出门养病的长公主许华浓。
见她立于自己之前,只好领着翠翠一同行礼,“参见长公主。”
她这话一出对方怔住了,忙问道:“哦,这不过是我第一次来大型宴会,你又怎知我是长公主?”
见长公主问自己,姜朝雨只得老实回答:“秉公主,臣女见您气质不凡,头上的发簪是皇室所有,又为蝴蝶,所以斗胆推测你是长公主。”
姜朝雨此话一出,长公主才发觉是自己的发簪出卖了自己,莞尔一笑,格外欢喜,“没错,看来你也不是传闻中的笨,看来世人传闻真假皆有参半。”随即坐到姜玉瑶的位置上。
“长公主谬赞了!”姜朝雨听着长公主所说的话,不知道这到底算夸奖还是贬低,不过从未与长公主接触过,不曾知晓她是何性子。
许华浓就已落座,见姜朝雨还维持行礼的动作,想着或许有些累了,“免礼,坐吧。”
“多谢长公主!”姜朝雨起身的那一瞬间,发觉自己的脚有些麻了,直接坐在椅子上。
见姜朝雨坐好,许华浓才道出自己的目的:“我刚才看见你将皇家糕点给你这身后的婢女了,你可知道,皇家的东西,实则是赏赐,如今你却给了这小小婢女。”
听到这话,姜朝雨知晓了这长公主的目的了,该不会是来找她的麻烦吧,还没有等她说完,便见身旁的翠翠朝着许华浓跪下了,“是奴婢贪吃,还望长公主赎罪!”
10. 过招
此时翠翠跪在地上。小脸被吓得一片惨白。身子忍不住的微微颤抖,姜朝雨见自家翠翠如此便想要为她辩解。
“此番是臣女的过错,还望长公主恕罪。”姜朝雨不卑不亢地跟着翠翠一起跪在地上,试图让许华浓原谅。
许华浓拿起席上的青团,浅浅咬了一口。自己也有好些时日没吃过这些玩意儿。突然发觉口感确实不错。
见自己的那番言语吓到了跪在地上的二人,便有些不好意思了。许华浓放下手中的糕点,掩唇轻笑道:“是本公主的不是了,竟吓到了这位妹妹。”
“起来吧。”许华浓起身去扶着姜朝雨起来。
“多谢长公主!”刚才长公主的话语着实吓了姜朝雨一跳,在长公主扶姜朝雨起来的时候,姜朝雨悄无声息的将手搭到了许华浓的脉搏上。
不探不要紧,这一探反而探出了种公主身体并无大概。
姜朝雨一愣,低头掩饰眼神中的惊讶,皇家之人果然都有自己的做法。就像那二皇子曾宸华一样。
扶完姜朝雨起来之后,许华浓假装咳嗽了两声。在姜朝雨面前表演身体虚弱的症状。
而看透的姜朝雨也不说破,只是关心着许华浓的身体。“长公主,您的身体?”询问道。
许华浓旁边的侍女见此,忙拿出细小药丸递给许华浓,许华浓一接过便吞了下去。
吞完药后,许华浓摆手道:“老毛病了,不碍事。”
反而好奇的目光打在姜朝雨的面纱上,示意姜朝雨为何带面纱,“二小姐这是?”
姜朝雨见许华浓问起,便侧过身,轻掀面纱一角,仅仅让许华浓见到了脸一侧的红疹子,都密密麻麻地堆积在一起,极为吓人,见许华浓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后,姜朝雨又将面纱轻轻放回。
“不知为何,前几日脸上起了红疹子,大夫写下的药都不起效,如今便是这般了。”
许华浓见此,为姜朝雨惋惜,“如此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竟可惜了,可还寻到些其他办法?”
姜朝雨摇了摇头,眼中闪过微微泪光,声音颤抖地说道:“不碍事,大夫说调理两三个月便好。”
许华浓一听,“竟要这么久!”
此话一说,许华浓注意到一串泪珠就从姜朝雨的眼眶中快速掉了出来,一旁的翠翠见此便将手帕递给姜朝雨。
手帕在脸上轻轻擦拭,动作小心而缓慢,那手帕上的泪痕闪烁着微光,她的面容在手帕的遮掩下更添几分楚楚可怜之态,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姜朝雨收住眼泪,看向许华浓,只不过“让长公主看笑了,此番长公主前来是?”姜朝雨试探性地问。
许华浓见她忍住委屈这副模样,让人心疼,“御医曾劝本公主出去多走走,病才好得快。如今如此热闹的迎春宴会,本公主便来了。方才见你给你家丫鬟糕点觉得有些好玩,便来看看你是哪家的女子。”
说着说着许华浓又咳嗽了起来,自己在一旁解释道:“许是方才吹了风,此刻有些咳嗽罢了。”
“长公主要以身体为重。”姜朝雨见此,说出关心的话。
此话一出,许华浓对着姜朝雨笑了,紧接着又对姜朝雨投出关心的目光,“放心,不过二小姐也多注意一些,女子的脸很重要,不过此时我该走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许华浓便起身离开,姜朝雨见许华浓离开了,行礼恭送许华浓。
主仆二人盯着许华浓的身影,直至看不见才长呼气。见人走远之后,翠翠才在一旁悄悄跟姜朝雨吐槽。“小姐,刚才吓死翠翠了。”
姜朝雨忙拍胸脯,安慰自己,“刚才我也被吓到了,下次不能干这种事情了,突然连长公主都来了。”
紧接着,姜朝雨握住翠翠的手,“不过放心,有你小姐在呢,别怕。”
安慰完姜朝雨便坐下,突然听到喝彩一声,忙去关注是何处如此热闹。
循着声音处才发觉是在射圃场上,一男子的箭矢精准地命中靶心,忽略台上的欢呼声,再次搭箭,拉弓,松手,箭矢再次命中靶心。连续几箭,箭箭命中,靶心上插满了箭矢。
此人身着圆领窄袖襕衫,箭囊绣云纹,腰间革带紧束,眉目如剑,颧骨棱角分明,下颌线条刚硬如石刻。目光锐利似鹰隼,周身却散发沙场淬炼的肃杀之气。
正当注意之时,身旁响起了声音。“那是兵部尚书家的嫡次子廖阳礼,之前父亲想为你提亲的那人。”
“廖阳礼!”姜朝雨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内心重复这个名字,这不是当翠翠说打死人的那个嘛,人倒是一表人才没想到私下却是这般。
姜朝雨听这声音,才发觉是姜玉瑶回来了,此刻正站在自己旁边。
姜玉瑶调侃姜朝雨道:“见你如此关注,我也可以和父亲说,早日与他家亲上加亲。”
此话一出,姜朝雨看向那人,廖阳礼似乎发觉有人在关注他,朝着姜朝雨的方向看来,姜朝雨见此,移开目光转而看向姜玉瑶。
姜朝雨一想到之前翠翠所说的话,便对此男子再无任何好的印象。
欣赏他的射技好又如何,倘若某一天那箭的方向转了个弯对向自己,那么就是自找苦吃。
“姐姐不要,如今我这番模样,怕不是要吓到那公子。”姜朝雨借自己起红疹子一事来强调。
姜玉瑶用这句话搪塞姜朝雨,“父亲在我们来之前交代,让你寻好如意郎君。”紧接着回到自己位置上坐着,这一坐自然是看见自己席上的青团被动过。
拿起被咬过的青团询问姜朝雨,“可是有人来过?”
姜朝雨看着那被咬一半的青团,内心也是无奈,为什么长公主就不能吃完呢。索性也只好实话实说,“方才长公主见我给翠翠吃青团来训斥了我一番就走了。”
姜玉瑶听此,轻挑眉。见姜朝雨这样回答她是不信的。放下青团,问道:“哦~仅仅就是为了过来训斥你一番,可还说些什么?”
姜朝雨摇头,老实回答道。“就不曾说些什么。”
姜玉瑶看向许华浓曾经待过的地方,想着原本是为了去寻许华浓,没想到竟意外错过了。
“既如此,那你便看看有没有你的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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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瑶示意姜朝雨在场上找一下自己是否有眼缘的人。
“姐姐说笑了,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我能做主的。”
姜朝雨这一番话一出,姜玉瑶就仿佛听到了玩笑话。“若是父母便能决定,那妹妹为何总是以面纱示人。”
直接出口挑明了此次前来的目的,“此番迎春宴会表面幌子所说是迎春,不过是供各世家挑选女婿罢了,不然为何台上皆是女子。”
姜玉瑶的眼神要透过姜朝雨的面纱,仿佛能看到是姜朝雨的红疹子是假装的。
果然,方才四处瞧看的时候发觉着观景台上皆是女子,而场下的全是男子,当时便觉得有些奇怪,如今到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见姜朝雨不说话,姜玉瑶直接指向场上的另外一位。
那人身着明黄色衣服,是之前姜朝雨向翠翠赞赏的那位领队人。此人腰间系着精致的腰带,显得文雅而潇洒。他们的头发束成发髻,用发带固定,面容清秀,带着一丝书卷气。“那,礼部尚书部的庶长子张迅言,先前妹妹不满意之前那个,而这位,家里一直不成纳进,若是妹妹进了也是正妻的身份,和你母亲可不同。”
见姜玉瑶如此一说起自家母亲,姜朝雨直接反驳道:“若是寻个好人家,为妾也幸福,若是所嫁非人也不过宠妾灭妻罢了。”
姜玉瑶一听姜朝雨这样一说,便觉得十分好笑,讥讽道:“妹妹是在寻求幸福?”
“我亲爱的好妹妹啊,此番带你出来便是你找夫婿的最佳时机,若是你错过了这个时机,往后父亲任意安排,甚至不惜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将你所嫁非人,那才是痛不欲生。”姜玉瑶说出这番话,在旁人听来好似是在恐吓姜朝雨。
可这一刻,姜朝雨似乎明白了姜玉瑶的心思。
对着姜玉瑶直接掀开了脸上的面纱,入目即见的是脸颊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甚至有些还在冒脓,看着有些渗人。
先前姜玉瑶还以为姜朝雨不过是自己装的,如今看来原来是真的。呼吸一滞,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微微张着嘴,呆愣了一会儿。
姜朝雨没有见过姜玉瑶此番模样,想来是被自己脸上的红疹子吓着了,看来当初自己对自己狠了些,见此又将面纱带上,“看来还是吓到姐姐了,之前也不知怎么回事,脸上起了些红疹子,原以为不打紧,可没有想到竟如此严重。”
又使出方才对长公主的那一招,泪水直直地落下,这一招虽对姜玉瑶不起多大用,但是姜玉瑶已经看过姜朝雨的脸了,脸是未出嫁女子最宝贵的东西,如今姜朝雨的脸已经被毁了,想来不会被逼了。
之前还想着说的话,姜玉瑶已经没有办法再说出口,“前几日为何不说,我仍以为你不过是佯装生病罢了。”
可姜朝雨看着自己的眼神,彷如在说就算说了又怎样,可曾信过。
不知道从何说起的姜玉瑶,只好说:“既然你脸已经这样了,我会告诉父亲的。”
姜朝雨许是忍得太辛苦了,脱口而出的时候,声音都已经哽咽了,“告诉父亲又如何?”
11. 打探消息
丞相府,深宅大院,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平日里尽是一派尊重威严,宁静祥和之景。然而近日这府中却因姜二小姐姜朝雨脸上突起的红疹,添了几分愁。
姜朝雨对镜取下面纱,铜镜上映出整张脸颊上的密密麻麻的红疹,让人看了尽是恶心。姜朝雨抬手想要去触摸这脸上的红疹,心想当初还是对自己狠了一些,服药过多了。
姜玉瑶在一旁见姜朝雨想用手触摸脸上的红疹之时,连忙阻止道:“妹妹莫不是想要自己的脸不好?”
拉住了姜朝雨的手,使得不让她触摸脸上的红疹,姜朝雨见此也就作罢。
姜丞相得知姜朝雨的病情,心急如焚。连忙命人请来城中最有名的大夫。姜朝雨见姜丞相在一旁,看了一眼自己脸上的红疹,便忙偏头去。姜朝雨见此,再次将面纱带上。
那大夫须发花白,从药箱中拿出脉枕将其放于案上,姜朝雨微微抬起手腕,然后轻轻地将手腕搭在脉枕之上。
大夫伸出右手,手指微微弯曲,以极为轻柔且精准的动作,将三根手指依次搭在女主的脉搏处,他微微眯起双眼,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脉象的跳动。
其指尖在脉搏上顿了片刻。询问道:“请问二小姐是何时生了红疹?”
姜朝雨回答道:“许是前几天吃了些许东西,前几日瞧着才一两个不打紧。没想到越生越多。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那大夫询问完之后,收起脉枕放入药箱中。
紧接着又同姜丞相道:“二小姐这是血热之症,老夫待会儿再写些清热解毒,疏风散热的药剂,再以草药煎汤外敷,方能驱散。只不过这病啊,急不得,需静养一月。”
姜朝雨在一旁听了,直呼这医阁的药还是厉害。竟连这京城中最厉害的大夫,也不能知其中,表面却佯装有些许失落。
而姜丞相在一旁听了默默点头应下,待人送走大夫之后。
却面色一紧,思索片刻后,下令道:“从今日起,在二小姐没有痊愈之前,不得让她出自己的院子半步,若是被外人瞧见了这脸上的红疹,难免会引得闲言碎语,坏了我丞相府的名声。”
姜玉瑶听此,“父亲!”正想劝说,但姜丞相直接来了句,“等她好了,何时出来都行。”
这一句话直接让姜玉瑶哑口无言,她看向姜朝雨,姜朝雨还在刚才的情绪中没出来呢。
这一刻,姜钰瑶一看还以为她是伤心极了,其实姜朝雨的内心是高兴极了。
姜朝雨想着,在这一个月里面可以安心的自己一个人了。而且做任务的话也不需要关注自己会不会被姜府的人发现不在这件事了。
姜朝雨表面装作很伤心的样子,垂头丧气地回答,“是。”
前几日,姜朝雨无聊地在院里走来走去,困了就在榻上睡了,醒了便同翠翠一道踢毽子。但就在其他人都以为她困于自己的小院之中的时候,此刻的姜朝雨已经来到了弯月门。
换了一身行头,直接找上了黎远岫。
黎远岫,从小便在弯月门,是消息阁的人。年长于自己,当然也是同自己极为要好的人。
姜朝雨站在她的房门前,轻敲三下门。直到屋内传来进的声音,便推门而入。
月光如水,泼洒在雕花窗棂上,此时的黎远岫身着一袭月白长裙,随意地用一根素色发簪挽住如墨般的长发,周身笼罩着淡淡的寒霜。
姜朝雨一进门便看到她的书案上堆着一大堆卷轴,此刻本人正在绞尽脑汁的查看卷轴上的消息,没有半分抬头看姜朝雨之意。
见此,姜朝雨走上前去,用手将黎远岫手中的卷轴按了下去。
才使得她的目光移到了姜朝雨的脸上。可对视的那一瞬间,姜朝雨饶是见过她的脸千百次还是会被美到失了神。
黎远岫一瞧见脸上便注意到了姜朝雨脸上的红疹,皱着眉忧心地询问道。“你这脸?”
“当然是医阁的药啦!”姜朝雨这样一说,便让她想起了上一次姜朝雨拿药去整治欺负她们的人的事情。
“你这药又为你带来了什么好处?”黎远岫合上卷轴,专心听着姜朝雨说话。
“那自然是一个月都不能出自己的院子了。”说起此,姜朝雨就高兴,一个月都不用担心有没有人来找自己了。
黎远岫听着,确实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见姜朝雨此刻是喜上眉梢,那双灵动的眼睛表达着一切情绪。
“此次来找我有其他事情吧!”黎远岫看着姜朝雨,便知道她定是有其他事情要来找自己。
一见姜朝雨笑了,果不其然。
只见姜朝雨从手中拿出两颗药丸,递给黎远岫,“诺,这可是我去找医阁要的变性丸。吃了它,我们今夜就去红楼看一看,打听一下,不过也好久没有去找欣娘子了,有点想她了。”
黎远岫不说话,只是接过了变性丸,默认答应了姜朝雨的想法。
两人吃过变性丸之后,姜朝雨检查自己的身体可有什么异常,果不其然,多了二两肉。用手轻轻摸了自己人中处新长了胡子,有些扎手。看着黎远岫,妥妥一个俏郎君。两人着装打扮了一番,便来到了红楼前。
这前面迎客的男子和女子,见来的是两位清秀的小官人,纷纷开始了抢人。
先是一位小郎君附上了姜朝雨的右胳膊,声音极为轻道:“官人,可是为伦家而来,来听听伦家的琴艺吧,伦家曲子样样都会,定让官人听的满意。”
另外一位小娘子也不服输,也拉住了姜朝雨的左胳膊,“胡说,分明是为奴家而来。来看奴家跳舞吧,奴家什么舞都会。”
两人争执着,便吵了起来。“你跳着有什么意思,分明是我的琴艺更吸引人。”
“你那难为听,分明是我的舞姿更吸引。”
姜朝雨见两人吵了起来,终于有机会进去了。进来之后才发现,黎远岫早已在前面等她多时。
走上前去,愤愤的道:“黎兄,怎么不等我?”
黎远岫见此,笑了:“分明是姜兄太沉迷。”
姜朝雨见说不过,就不与其争论。
主家见是客人,无人在旁服侍。便自己上前来。“两位客人可是本楼的琴艺不满意?”
姜朝雨打开手中的扇子,假装若无其事的扇风,悄悄地在主家旁道:“主家说笑了,原是为寻你们这儿的红牌——欣娘子。”
一听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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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欣娘子,笑得更浓了,“原来如此,恰好此刻欣娘子正在楼上,只是……”
这主家示意姜朝雨要给些钱财,姜朝雨从怀里掏出银子,抓起主家的手,放在她的手心上,“不知这些,可够?”
这沉甸甸的重量把主家满意的,笑嘻嘻地吩咐龟公将两位客人带上楼去。
“够的够的,我这叫让人带二位贵客上楼。”
慢步走上楼的时候,姜朝雨往下望着。
不愧是京城最大的红楼,排场,客人都是满满的,这美妙的琴声,这曼妙的舞姿,还有那拍手叫好的客人,当真有趣。
龟公立于门前,示意“两位客官,这里面就是欣娘子。”
黎远岫也拿出几枚铜钱给了龟公,“多谢。”
龟公一见小费,高兴得合不搂嘴,“多谢二位客官。”
姜朝雨打开门,见欣娘子身着石榴红的薄纱外裳,涂上朱砂色口脂,宛若春日里盛开的艳丽牡丹,而她此刻正在沏茶,“什么风把二位吹来的?”
姜朝雨先行了礼,而黎远岫便是喊了句师傅。两人便纷纷落座。
欣娘子,是消息阁的阁主,而她的丈夫是消息阁的次阁主。前些年为了壮大弯月门,与人同盟,共创着红楼,渐渐的壮大之后,消息阁的消息也就越来越多。
新娘子将沏好的茶分别放于两边,看着黎远岫询问:“你师爹近日怎样?”这句自然是问的是次阁主。
黎远岫曾是被抛弃的孩子,幸得欣娘子夫妻俩,才捡回了她一条命。因此她也拜入她们门下,喊了一声师傅。
“师傅放心,师爹近来很好,不过有些思念师傅。”黎远岫认真回答欣娘子的话。
听到黎远岫说起他思念自己的这件事,就觉得有些好笑,紧接着浅浅抿了一口茶,留下些脂红在杯上,“思念也没见他来见我一眼。”
欣娘子又瞧着姜朝雨,这一副乔装成男儿身的模样。“小雨又是去医阁拿的药,小心哪天被冷阁主看见。”
姜朝雨坐下,喝了口欣娘子沏的茶,赞叹道:“师伯,这真是好茶。”赞叹完后,紧接着又道:“不过我这是出任务,冷师伯是同意的。”
欣娘子听了来了兴趣,“哦,那你来红楼可是接了什么任务?”
姜朝雨放下茶杯,竖起一个手指在欣娘子面前,欣娘子见状便猜测,“小小的一级试炼任务你也接?”
见此,姜朝雨摇手指,故作神秘的说:“不不不,师伯,区区一级任务怎么可能还花我如此心思呢,自然是······”
这句话说完,姜朝雨就故意留了印子,引得欣娘子有些好奇了,“师伯,这件事情我还没有请示我师傅,要替我保密哦。”
此话一出,欣娘子便知道姜朝雨的葫芦里面卖什么药了。“小雨,这我可能做不到,你师傅可是弯月门的掌门,做事若是瞒着她,你可是比我还知道下场的!”
这一番话,反而像是欣娘子在恐吓姜朝雨了,而一旁的黎远岫见两人说的话,自己有些听不懂了。
“好吧,那我回去请示师傅。”姜朝雨见欣娘子如此,便只能这样了。
“不过,你可以先告诉我。”
12. 交易
欣娘子见姜朝雨如此神秘兮兮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你这小丫头,肚子里弯弯绕绕的主意可真不少,既然如此,那师伯我就先听听你这所谓的不能提前告知的任务,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些有用的建议呢。”
姜朝雨见欣娘子松了口,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她微微靠近欣娘子,压低声音说道:“师伯,我这次来,其实是想调查一下最近城中流传的那个关于神秘势力暗中操控商贾买卖的传闻。”
欣娘子一听,原本还带着几分轻松笑意的神情瞬间严肃起来,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杯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屋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凝重了几分。“这可是个不小的差事,你从哪儿得来的这个消息?又为何要接下这任务?”
姜朝雨见此,心中当然也知道是个不小的差事。微微叹了口气,悄悄地说道:“前些日子,我偶然在弯月门中听几位前辈提及此事,他们说这神秘势力行事极为隐秘,却手段狠辣,不少商贾被他们操控得死死的,若是不从,便会被暗中打压,甚至有的因此家破人亡。我心想,这等恶势力怎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如此猖狂,便自告奋勇地接下了这八级任务,想来查探个究竟。”
黎远岫在一旁听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也知若是姜朝雨想做的事情,那必是要做的。她看向姜朝雨,轻声说道:“这任务听起来危险重重,你可得小心些。”
姜朝雨朝黎远岫笑了笑,眼中满是坚定之色,“放心吧,远岫,我自有分寸。而且有你在身边帮忙,我相信我们一定能顺利完成任务的。”
欣娘子沉吟片刻,随后说道:“这任务确实不易,不过既然你已经接下了,那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在消息阁里,我倒是有几分人脉,或许能帮你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只是这红楼之中,鱼龙混杂,你二人在调查过程中可得万分小心,切莫打草惊蛇。”
姜朝雨听了欣娘子的话,心中大喜,她连忙说道:“多谢师伯,有您帮忙,我们的把握就更大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人不由得对视一眼,姜朝雨和黎远岫更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扇子,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只见房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是红楼里的一个龟公,他满脸堆笑地说道:“欣娘子,楼下有位贵客求见,说是您的故人,还带来了不少好东西呢。”
欣娘子微微皱了皱眉,她看向姜朝雨和黎远岫,眼神中带着询问之意。姜朝雨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黎远岫则是面色冷峻,一言不发。
欣娘子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还是起身说道:“好吧,我这就下去看看。”
姜朝雨和黎远岫也跟着站起身来,见此也说道:“我们也一同前往吧,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三人来到楼下,只见大厅之中站着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中年男子,他面容富态,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正四处张望着,看到欣娘子下来,他眼前一亮,连忙迎了上去。
“欣娘子,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那中年男子一脸笑容地说道。
欣娘子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赵老板,今日怎有闲暇来我这红楼啊?”
赵老板见此,脸上堆着笑,说道:“我这不是听说欣娘子这儿的姑娘们个个才艺双绝,特来捧捧场嘛。再说了,我这次来还给欣娘子带来了一份厚礼呢。”
说着,他便示意随从将带来的礼品呈上,只见几个大箱子被打开,里面装满了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熠熠生辉,引得周围众人一阵惊叹。
姜朝雨和黎远岫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位赵老板,心中暗自思忖着他的来意。在她们看来,这赵老板的出现未免有些太过巧合,而且他带来的这些礼品也显得有些过于贵重,似乎并不像是单纯的来捧场那么简单。
欣娘子看到这些礼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微微一笑,说道:“赵老板这礼物可真是太贵重了,我这红楼可受不起啊。”
赵老板连忙说道:“欣娘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赵某人一向仰慕欣娘子的为人和这红楼的名声,这些礼品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罢了。再说了,我今日来还有一事相求呢。”
欣娘子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还是说道:“赵老板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帮忙。”
赵老板点了点头,说道:“我近日在城中新开了一家绸缎庄,却苦于没有合适的掌柜打理,听闻欣娘子这儿的姑娘们个个聪明伶俐,便想请欣娘子帮忙推荐一位能干的掌柜。”
欣娘子听了,心中不禁有些犯难,她这红楼里的姑娘们虽说个个都有些才艺,但要说到能打理绸缎庄的掌柜,却还真没有合适的人选。她微微皱了皱眉,轻声说道:“这掌柜一职可非同小可,需得有丰富的经验和过人的才能才行,我这儿的姑娘们怕是难以胜任啊。”
赵老板听了,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但很快便又恢复了笑容,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不过欣娘子可一定要收下这些礼品,就当是我赵某人孝敬您的。”
欣娘子见此,也不好再推辞,便说道:“那好吧,我就收下了。多谢赵老板的厚礼。”
赵老板哈哈一笑,说道:“欣娘子客气了,那我这就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说完,他便带着随从离开了红楼。
待赵老板走后,姜朝雨和黎远岫来到欣娘子身边,姜朝雨轻声说道:“师伯,这赵老板的出现是不是有些可疑啊?他带来的那些礼品也太过贵重了些,而且他所说的请掌柜之事,似乎也不像是真的。”
欣娘子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这赵老板平日里虽说与我有些生意往来,但并不算太熟,今日突然带着这么多礼品前来,还提出请掌柜之事,确实有些蹊跷。不过,他既然已经走了,我们也无需过多猜测,只是日后还需多加留意此人。”
黎远岫说道:“没错,我们还是先将注意力放在调查那神秘势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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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上吧。”
姜朝雨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得抓紧时间行动了。”
当晚,姜朝雨和黎远岫便开始了她们的调查行动。她们先是来到了城中的一些商贾聚集之地,暗中观察着那些商贾们的言行举止,试图从中发现一些与那神秘势力有关的线索。
然而,连续几日下来,她们却并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让她们心中不禁有些焦急。姜朝雨坐在一家茶馆的角落里,手中把玩着一枚铜钱,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神秘势力行事如此隐秘,我们该如何才能找到他们的踪迹呢?”
黎远岫坐在一旁,看到姜朝雨愁眉不展的样子,轻声安慰道:“别着急,这事情急不来,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姜朝雨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就是怕时间拖得太久,那神秘势力会越发壮大,到时候再想对付他们就更难了。”
就在这时,姜朝雨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茶馆外走过,她心中一动,连忙拉住黎远岫,轻声说道:“你看,那是赵老板的随从。”
黎远岫顺着姜朝雨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个随从,他正急匆匆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似乎在与什么人接头。
姜朝雨和黎远岫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着:“这赵老板的随从行色匆匆,难道他与那神秘势力有关?”
两人决定悄悄跟踪那个随从,看看能否从中发现一些线索。
她们跟在随从的身后,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只见那随从走进了一间破旧的小屋,姜朝雨和黎远岫连忙躲在一旁的角落里,观察着小屋的动静。
过了片刻,小屋里传出了阵阵说话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姜朝雨和黎远岫还是凭借着敏锐的听力,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些内容。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回大人,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了。”那随从恭敬地回答道。
“很好,这次的行动一定要小心谨慎,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们的踪迹。”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小心行事的。”随从回答道。
姜朝雨和黎远岫听到这里,心中不禁大喜,她们知道,自己这次终于找到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这赵老板的随从与那神秘势力有关,而那低沉声音的主人,很可能就是那神秘势力的重要人物。
两人决定继续跟踪那随从,看看能否找到那神秘势力的老巢。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姜朝雨和黎远岫一直暗中跟踪着那随从,那随从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
她们发现那随从经常会与一些陌生人物接触,而这些人似乎都与那神秘势力有关。
并且她们还发现这些人总是往渔场码头的方向去,那里似乎蕴藏着更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此,姜朝雨与黎远岫二人不得不去打探一番,去瞧一瞧那渔场码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13. 跟踪
姜朝雨和黎远岫此次前来渔场码头,本是想暗中观察,寻找那神秘势力的蛛丝马迹。她们乔装打扮成普通的渔民家属,脸上涂上黑粉,让自己的容貌更加普通些,混在人群之中,不想太引人注目,随后在码头附近徘徊。
这渔场码头平日里本就繁忙,船只来来往往,渔民们忙碌地搬运着货物,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然而,在这看似平常的景象之下,姜朝雨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一些陌生的面孔频繁出现在码头,他们行色匆匆,眼神警惕,与周围的人刻意保持着距离,似乎在隐藏着什么秘密。
正当姜朝雨和黎远岫暗中观察之际,忽然,一阵低沉的交谈声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她们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几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正围在一起,神色紧张地交谈着什么。姜朝雨和黎远岫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这几人很可能就是与那神秘势力有关的人。
她们悄悄地靠近,试图听清他们的谈话内容。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她们身后响起:“二小姐,别来无恙。”
姜朝雨和黎远岫心中一惊,连忙转身,只见二皇子站在她们身后,面色冷峻,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姜朝雨心中暗自叫苦,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二皇子曾宸华。她连忙行礼道:“参见二皇子,我们只是来码头看看,没想到会遇到殿下。”
曾宸华微微颔首,目光在她们身上扫过,似乎在打量着她们。姜朝雨和黎远岫只觉得他的目光如利剑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过了片刻,曾宸华才缓缓开口道:“那还真是巧了,今日听闻哪家渔户打捞出来最大的一条鱼,莫不是你们也是来看此的?”
姜朝雨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敢多问,想着这人居然在给台阶,只得应声道:“是的,出于好奇便单独出来了,但担心有损丞相府名声,便乔装打扮些,还望二皇子保密。不过我们也看完了,就告辞了。”本想靠近听清的,无奈曾宸华居然在附近,看来这个计划还是不行。
“好说。”
看着姜朝雨和黎远岫离开的背影,二皇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转身看向那几个黑衣男子,沉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黑衣男子连忙上前,恭敬地回答道:“殿下放心,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在进行,那些货物已经安全运到了指定地点。”
二皇子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心中想着此次多亏了冷画扇的消息再结合大皇兄所给的密函,这个事情将会天衣无缝。
姜朝雨和黎远岫离开渔场码头后,心中仍有些疑惑。她们不明白二皇子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更不知道他与那神秘势力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但她们知道,这件事情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不过黎远岫见姜朝雨似乎好像是与与曾宸华碰面几次的关系,便出口询问:“小雨,你与二皇子?”
姜朝雨听到黎远岫问,便一五一十地说出之前遇到曾宸华所发生的事情了,然后补充道:“其实就碰见了几次,不过总是觉得他好像是有读心术般。”
一听读心术,黎远岫就思考着,“读心术,我只在弯月门的密书里面见过,不过那还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且这等秘术早已失传,应该无人拥有的。”
听到此,姜朝雨就放心了,她总是担心着是不是自己内心的想法被曾宸华听了去,所以每次碰到他的事情才会如此的不顺。
回到红楼后,姜朝雨和黎远岫将自己在渔场码头的遭遇告诉了欣娘子。欣娘子听了,眉头微皱,沉吟道:“这二皇子出现在渔场码头,确实有些蹊跷。看来这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我们必须更加小心行事。”
姜朝雨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查清这件事情的真相。
几日后,姜朝雨和黎远岫再次来到了渔场码头。这一次,她们决定深入调查,看看能否找到更多关于二皇子和那神秘势力的线索。她们在码头附近仔细观察,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迹象。
一些船只频繁地进出码头,却从不卸货,而是直接驶向远方。姜朝雨心中一动,猜测这些船只很可能与那神秘势力有关。
她和黎远岫决定跟踪这些船只,看看它们究竟要去往何处。
趁人不备,二人逃进了储藏仓,由着这船只,穿过一片片海域,最终来到了一个隐蔽的海湾。只见海湾中停靠着几艘船只,周围戒备森严,有不少人在巡逻守卫。
船停靠之后,姜朝雨和黎远岫借没人注意的时候,悄声跑出去储藏仓,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观察着海湾中的动静。
她们发现,这些船只上的人正在忙碌地搬运着一些货物,在船只上的时候,那些货物被严密地包裹着,看不出里面究竟是什么。姜朝雨心中暗自思忖,这些货物很可能就是二皇子和那神秘势力所真正隐藏的东西,可究竟是什么呢。
就在这时,她们看到二皇子从一艘船上走了下来,身边跟着几个黑衣男子。二皇子面色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姜朝雨心中一惊,原来那时喊住她是因为这件事情与他有关。自己必须趁这个机会弄清楚二皇子的真正目的。
她和黎远岫悄悄地靠近,试图听清他们的谈话内容。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黑衣男子突然发现了她们的踪迹,大声喊道:“有人!”
姜朝雨和黎远岫心中一惊,知道事情败露了。她们连忙转身逃跑,然而,那些黑衣男子却紧追不舍。姜朝雨和黎远岫在海湾中拼命奔跑,试图甩掉追兵。然而,那些黑衣男子却像影子一样,紧紧地跟在她们身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姜朝雨突然灵机一动,她拉着黎远岫朝着海边跑去。两人纵身跳入海中,借助海水的掩护,成功甩掉了追兵。她们在海中游了一段距离后,悄悄地爬上了一艘路过的渔船,躲过了黑衣男子的搜寻。
回到红楼后,姜朝雨和黎远岫将自己在海湾中的遭遇告诉了欣娘子。欣娘子听了,面色凝重,她说道:“看来这二皇子和那神秘势力的行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阻止他们的阴谋。”
姜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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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查清二皇子的真正目的,阻止他们的阴谋。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姜朝雨和黎远岫继续在渔场码头附近调查,试图找到更多关于二皇子和那神秘势力的线索。她们发现,二皇子和那神秘势力的人经常在码头附近秘密会面,商议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姜朝雨和黎远岫决定暗中跟踪,看看能否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然而,二皇子和那神秘势力的人十分警惕,姜朝雨和黎远岫几次跟踪都未能成功。她们知道,自己必须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才能接近二皇子和那神秘势力的人。
经过一番思考,姜朝雨决定利用自己的身份,混入二皇子的身边,寻找机会探听他的秘密。她知道,这将是一场危险的游戏,但她为了查清真相,不惜冒险一试。
姜朝雨通过弯月门的一些关系,成功地进入了二皇子的府邸,成为了一名侍女。同时吃了医阁的变身药丸,化作一个普通的婢女。
上一次进入二皇子府还是因为偷二皇子的玉佩,如今又再一次进来了。
小心翼翼地在府中行动,尽量地在白天不出现在曾宸华的面前,同时也暗中观察着二皇子的一举一动。
有时她发现,这曾宸华经常独自一人在书房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姜朝雨想着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决定趁机潜入书房,手中端着一盏茶,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线索。她趁着夜色,悄悄地来到了书房门口。只见书房的门虚掩着,轻轻敲了一下门,随即走了进去,里面传来一阵低沉的说话声。姜朝雨心中一喜,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她轻轻地推开门,只见曾宸华正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张地图,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姜朝雨心中暗自思忖,这张地图定是与那秘密有关系。
她悄悄地靠近,将那盏茶放在桌子上,余光试图看清地图上的内容。然而,就在这时,曾宸华突然抬起头来,发现了姜朝雨的存在。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沉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朝雨心中一惊,知道事情败露了。她连忙跪下,说道:“殿下恕罪,奴婢只是来为殿下送茶,没想到打扰了殿下。”
曾宸华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之色。看着桌子上的那盏茶,确实如这婢女所说,他说道:“抬起头来。”
这话一出,姜朝雨内心大惊,但又想起自己已经服用变身丸,面貌大有改变,所以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只是不敢直视曾宸华。
曾宸华看着这婢女,脸上众多雀斑,左脸还有伤痕,整个人全是都在抖,见此,说道:“你先下去吧,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进入书房。”
姜朝雨心中有些高兴,看来是没有认出自己来,随即应声道:“是,殿下。”
正当姜朝雨高兴地想要离开房间时,却被曾宸华叫住,“等等,让本宫看看你的眼睛。”
姜朝雨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心中暗自发愁。
曾宸华一看,总觉得这双眼睛好似在哪里见过······
14. 策略
本以为,这一关已过,却没想到又被喊住,姜朝雨没有办法,只好做着最后的挣扎,但压着声音道:“仆生得丑陋,怕惊了殿下。”
见她如此一说,曾宸华更加好奇了,“无碍,只管抬起头来让本宫看一眼便可。”
姜朝雨听着这话,也瞬间没了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抬起头来直视曾宸华。
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姜朝雨的眼睛犹如死鱼般呆滞,不带有一丝情感,曾宸华总是觉得这双眼睛极为熟悉,想要在脑海中匹配人的时候却总是想不起。可却又感觉认识的人中没人会有这种眼神。
如此想来,便也作罢。“出去吧。”
本以为自己会被认出来,没想到这副模样还是成功瞒过了曾宸华,高兴的一瞬间亮了眸,不过怕自己太得意忘形,仅仅是一瞬间便守住了心思,又如表面一样,轻轻地回复了句:“多谢殿下。”
退出书房之后,便走得飞快,方才并没有注意到什么有效的线索,在二皇子府上待了也有半天,却没有找到什么有效的信息,看来还得再观察观察。
这边姜朝雨还在思考如何能够找到线索的时候,那边曾宸华已经发觉不对劲了,当时看着眼睛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如今想来。
刚开始直视那婢女的时候,她那般死寂的眼神确实看不出什么,但是在自己让她退下之后,那一瞬间的亮眸便让曾宸华后知后觉知道是谁了。
难怪方才还觉得有些熟悉,原来那人是姜府二小姐姜朝雨。
“找到方才那个婢女!”曾宸华想着姜朝雨肯定是为了码头的事情而来,直接吩咐外面的云起找到姜朝雨,可没有想到云起回来禀报的时候,却说已经不在府上了。
姜朝雨见无法从曾宸华处找到线索后,便又回到弯月门了,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暴露了。
当回到弯月门时,只看见许凝辉一人在,便询问道:“只有你一人,远岫呢?”
而当许凝辉看见变了容貌的姜朝雨吓了一跳,反过来反问姜朝雨,“你又是何人,如何进来弯月门的?”
弯月门弟子身上都有门牌,这是证明身份的象征。
如果想要进到弯月门总阁,那么必须有身份的门牌。
可许凝辉见这人长得有些奇怪,而且在弯月门从来没见过此人,很是怀疑。
见许凝辉上下打量的目光,姜朝雨才发觉自己还是之前在二皇子府上的那副容貌,好像并没有吃下恢复容貌的药丸。
于是从袖口中掏出药丸,随口一吃,突然间变幻了容貌。
许凝辉见面前的人由一幅容貌变为了另外一幅容貌,变成了姜朝雨师姐。
心中一惊,喊了出来,“师姐!”许凝辉很是高兴。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歇息?”姜朝雨是来找黎远岫的,但是只看到了许凝辉一个人。
四处瞧看,也没发现其他人的影子。
许凝辉摸了摸后脑勺,很是犹豫,在思考着要不要说出来。
姜朝雨见此定是知道许凝辉有了秘密瞒着她自己,看着许凝辉一副心虚的样子。“好了,直接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姜朝雨坐下,坐在许凝辉的旁边拿起桌子上的茶便开始喝了起来。说实话,冷师伯不仅毒药了得,这种茶的手艺也了得,每次她来都贪这口茶喝。
许凝辉也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确实没有其他人便安心说出来“之前不是有一位赵老板想找师伯办事嘛~”
听到这里姜朝雨就明白了,看着许凝辉,“所以远岫是去当掌柜了。”
见姜朝雨已经知道了,许凝辉便点了点头。
“何处。”姜朝雨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
她很是好奇黎远岫为何又突然接了这个任务。
“城东时锦庄,今日开张。”说完地方之后,许凝辉又继续说道:师姐,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见姜朝雨已经有了想要去的行动,便提出想要跟着她一起。
既然许凝辉想去,姜朝雨也不拦着,只道:“走吧。”
夜深人静处,街上寥寥几人,到显得有些冷清了。
见人不多,姜朝雨直接与许凝辉漫步在这街上,晚风轻抚姜朝雨的裙尾,随着姜朝雨的走路姿势而摇摆。
姜朝雨又吃了易容丸,恢复成之前的模样。毕竟她的身份可是丞相府二小姐又是被其他人认出来,这就麻烦了。至于许凝辉,没人知道他的来处。若是见着,只当误认为哪家的小公子罢了。
此刻黎远岫吃了易容丸,化作其他人的模样来当了这个掌柜。
而今日是她任掌柜的第一日,店中诸多事项皆需要她搭理。
姜朝雨与许凝辉去到了黎远岫的店铺,四处瞧看却没有见到黎远岫,只不过见着那掌柜在那里招呼。
既然没有见到人,姜朝雨想着回去罢了,转身的那一刻被掌柜叫住了。
“师弟!”许是姜朝雨同样吃易容丸的缘故,黎远岫并没有认出姜朝雨,不过倒是见着了旁边的许凝辉。
人的样貌能变,但是这嗓音却变不了。听到熟悉的声音,姜朝雨回头看着那掌柜,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间便认出了彼此。
“远岫!”走到近处才打上招呼。见她如此忙,便询问着,“刚才都没有认出你来,有什么需要我和师弟帮忙的吗?”
许凝辉一听,自己炫耀起了自己的胳膊,“我可是一把手哦。”
许凝辉比姜朝雨和黎远岫远岫都要小几岁,有时候姜朝雨就感觉他像自己的弟弟一样。
姜朝雨也拍了拍许凝辉的胳膊,调侃着许凝辉,“是啊,这可是一把手呢。”
黎远岫挥挥手,“来既是客人,何须动手。不过是店铺今日开张,倒显得繁忙一些。”
姜朝雨第一次进,所有的绸缎被挂着,看着倒是一目了然。
见着旁边有一料子,颜色正红色,正适合做婚服。摸着质地柔软、表面平整光滑,而旁边的缎质地厚实、表面光滑明亮,当真是好料子。
“这绸缎不错,摸着丝滑。”心下感叹。
黎远岫见姜朝雨喜欢,便和姜朝雨开起了玩笑,“这位客人,这可是我店中最好的绸缎,今日开店大吉,可给客人一些折扣。”
姜朝雨唇角一勾,并应着黎远岫,开始搭话,“这样啊,可给到几成。”
黎远岫伸出一只手指,挑着眉,暗示着姜朝雨。
姜朝雨佯装大惊,随后欢喜道:“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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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这么豪爽,那为我包起来吧。”
两个人开始说笑起来了,一旁边有一个真正的客人进来。
此人身形修长,乌发一泻而下,鼻梁挺拔,但眉目疏淡,身旁有一仆人立于身旁。
进门便开始询问,“掌柜,我想为我家娘子做一身嫁衣,掌柜是否可以做?”
黎远岫一见真正的生意上门了,便收起与姜朝雨的玩笑话,自是答应。“好说,只是不知道客人想要哪种?”
那人指了姜朝雨身后的那匹绸缎,并对着姜朝雨道:“小姐可要那匹绸缎?”
姜朝雨顺着那人的目光看了身后的绸缎,之前摸过确实是一批好的绸缎,没想到这客人一眼就瞧中了此。
可能是自己有些挡住了,便往旁边挪了一步,并道:“我只不过是四处看看,客人若是喜欢那便买去。”
那人淡淡道,“多谢。”
姜朝雨一直以为此人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客人罢了,却不想他就是曾宸华。
先前曾宸华还在想姜朝雨是靠什么易容的,后来便想到了弯月门有医阁,那定是吃了易容丸,随后也让云起拿来了易容丸。
根据之前打听到的消息来到了这绸缎庄,没想到真在这儿碰见了姜朝雨。
见她还是原来那副容貌,嘴角勾了唇。瞧中了她身后的那匹绸缎,佯装是为自家娘子所做。
黎远岫见这客人一眼便相中,是个爽快之人。出口道:“本店新开张,可为客人让利五成。”
曾宸华一口回绝,“不必了,是多少就是多少吧。”
绸缎是瞧上了,但是要为客人量尺寸,黎远岫见客人身旁并没有他家娘子,犯了难,开口道:“衣裳好做,但要为您家夫人量尺寸才能开始。”
见此,曾宸华继续说道:“我家娘子脸上有一伤痕,”说这句话的时候,向姜朝雨瞧去,这话一出,姜朝雨感觉自己脸上的伤痕瞬间火热了起来。
仅仅一眼,曾宸华又收回了目光,“不过也生得极为貌美,她总是嫌自己面丑,不想出门。且她家中仅她一人,才让我占了此等便宜,尺寸我写于掌柜就好。”
许凝辉在一旁听着,悄悄靠近姜朝雨,在耳畔轻声道:“师姐,刚才那人一开始说的时候,我还以为说的是你呢。”
姜朝雨朝着许凝辉面前便一肘击,突然来的疼痛让许凝辉差点反应不过来了,差点叫出声了,面目狰狞着,咬牙切齿道:“师姐你真狠。”
姜朝雨听着声音,似乎自己好像下手重了,轻声道:“对不起,但是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你师姐怕痒,还在我耳边说话!”
曾宸华也注意到了两人的动作,但只是默不作声,将其写给黎远岫,写完后便说,“三日后,送到城外的赵庄即可。”
姜朝雨还在和许凝辉说话的时候,听见了曾宸华所说的赵庄,又想起一直调查的赵东家那件事情。
黎远岫见此,送道:“好,客人慢走。”
一听到赵,姜朝雨就坐不住了,“远岫,不如到时候让我送吧!”
而曾宸华走远之后,直接对云起道:“吩咐赵庄那边的人,届时有人闯入也不要拦。”曾宸华很是好奇,姜朝雨究竟想知道些什么。
15. 切磋
姜朝雨虽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之前从未听说城外有赵庄。
如今一听似乎与那赵东家有关,她想要去一寻真相。
黎远岫知道姜朝雨的急不可耐,但是凡事都是有风险的。她不可能让姜朝雨去冒着风险做这些事情,所以一口回绝了姜朝雨。“不可,你怎么知道其中没有诈呢?”
观察着四周,便拉着姜朝雨到了后院。许凝辉也跟着一同进了后院。
黎远岫看着姜朝雨着急的样子,见四下无人,便安慰道:“小雨,我知道你很着急,就连这个时锦庄也是那赵东家的。”
“不入虎潭焉得虎子,如今我已经进来了,何必再拉扯你进来!”尽管姜朝雨一直想要去,但是黎远岫始终在劝她。
“不然我去吧。”看着这两位师姐一直在争执这件事情,许凝辉出口道。
但这一句话直接换来了两位师姐的拒绝,“不行!”
直接被拒绝的许凝辉也没有办法,低着头静静听着二位师姐谈话,乖乖的在旁边站着。
“那你打算如何做?”姜朝雨拧着眉,看向黎远岫。既然被拒绝,那么姜朝雨就想问一下黎远岫的方法,是否得行。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新店开张,又是大晚上,怎会有人来做婚服,这不是想让人上钩吗?”这一句又一句的问题,黎远岫提醒着姜朝雨,这看似合理的背后,实际上任何一步都十分不合理。
听着黎远岫如此一说,这一瞬间姜朝雨是似乎明白了,都是自己过于心急的,细想才发觉这背后竟有那么一丝的不对劲。
“既然人家不是布了这个圈套,那么我们就要把这个圈套拆了。”姜朝雨恍然大悟道,看向黎远岫,她心中有一个更大的计划。
此话一出,许凝辉也竟好奇了起来。“师姐,计划是什么?”
为了提防四周会有人偷听,姜朝雨拉着黎远岫和许凝辉靠近一些,三人耳语道。
就这样一个完美的局就开始了。
隔日,姜朝雨又来到了二皇子府。从后院的侧门悄然翻过,趁着众人用膳,悄声来到了曾宸华的卧房,四下观察见无人注意便推开一条门缝,轻轻地走了进去。
引入眼帘的是一张竹榻置于窗边,塌边的案几上放着茶具,另外一侧的书架上放着书卷,案几上的香炉还缓缓飘着几缕白烟。见无人,便小心翼翼地翻看卷轴,查看是否有重要的信息。
可是任凭姜朝雨翻完了这些卷轴,也没有发现一条有效的信息,不过有一卷轴里面的字她属实看不懂,像极了现代的甲骨文,那里面她就看懂了一个字——心。其他的她也十分不懂,但是既然不清楚的话,那么就得拿回去研究研究。
然后就把这卷轴放于袖中,正当姜朝雨都翻完之后,突然在曾宸华的床边看见了上次的玉杖,内心纠结着是否拿着。
思索半天,直接就拿上。在出门之前左右看着,发现还是没有人之后便轻轻关门。
走出后院之后,却见府中无一人在。虽说曾宸华曾命令下人不得靠近他的卧房和书房,但是前面也没有人就真的很不对劲。本是用膳的时刻,此时却无一点动静。
轻声走到前面,仍然不见一人在。姜朝雨内心思索片刻,便知中计了。难怪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进入到曾宸华的卧房之中,原来是为了给自己下套。
听到右边有动静,姜朝雨一个翻身便换了位置。瞧着右边去,就发现是二皇子的贴身侍卫,云起。
姜朝雨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看来已经不能再留了。但是在一个活人面前无法实现空间异穿术,不然会被发现的。
于是姜朝雨只得再从原来的地方逃回去,慢慢往后退,往后一看却发觉此刻身后又来了几个人,几人皆拿着武器。
就这样,姜朝雨呈现被包围的状态。看着眼前的婢女,云起不客气的说道:“你是何人?所闯二皇子府是为何事?”
姜朝雨不答,抽出腰上的软剑,见自己所走的那条路被阻,只好另寻道路。另外一只手则拿着玉杖,这一次好不容易到手了,那么就一定要拿着。
而云起见此人不答,便也不客气,直接拿出手中的剑朝着姜朝雨刺去。“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见来剑姜朝雨偏身躲开,随后用手中的软剑夺去云起手中的剑。一跃而起,踢了云起一脚。逼的云起向后退。
“让我走,你们不是我对手。”怕被暴露,姜朝雨刻意将声音压低。在外人听来就是嘶哑的声音。
但这话在云起听来仿佛就是挑衅一般,“姑娘话别太说满了。”
随后对后面的人说,“上!二皇子要活的。”
其余人也纷纷出动,姜朝雨见此只能说太低估她自己。心中也想着看来昨日还是暴露了,既然如此那只有走了。
将手中的软剑打直,见着一群人朝着自己。那群人逼近之后,姜朝雨挥动着那把软剑,“既然不听劝告也别怪我了。”
随之朝着那群人的方向一甩,宛如一条灵动的毒蛇,在微风中轻轻颤动。姜朝雨面容冷峻,眼神坚定而锐利,
一人率先冲上前去,手中的刀,直劈向姜朝雨的肩头。姜朝雨身形一闪,避开了这一击,手中的软剑瞬间打中那人的刀,随之剑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刺那那人的胸口。
那人还来不及躲,就见眼前白光一闪,软剑已如灵蛇般绕过他的刀刃,轻轻一挑,便将其手腕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钢刀“当啷”一声落地。
其余人见状,纷纷怒吼着冲了上来。
姜朝雨却毫不畏惧,她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燕般轻盈地跃起。
手中的软剑如同她的手臂一般灵活自如,剑招变幻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而有一人挥舞着棍子,想要从侧面偷袭,姜朝雨头也不回直接反手一剑,软剑刺向那人的胸口处,被迫倒在地上打滚。
过手的其他人均不是她的对手,纷纷都被打趴下。姜朝雨见人都倒下,收起软剑,轻描淡写来了句:“我说过,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先前说这句话的时候,云起还认为是自傲,如今交过手之后,捂住胸口的伤,才发觉是真的,眼看着没法回去交差的时候。
一道身影如疾风般从其他处出来,剑的方向直指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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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雨。姜朝雨见此,用手中的软剑挡住。那人迅速将手中的长剑变换招式,与姜朝雨的软剑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被人打的往后退,那人也立于自己眼前。面容冷峻,手持长剑立于自己面前。
姜朝雨的目光一顿,眼中浮现淡淡的诧异,此人便是曾宸华,见他此刻没有掩饰自己的腿部,也是有些惊讶,不过片刻便将情绪收住。
但心中又想,看来能够立于自己面前,且不掩饰腿,那么这必将是场生死战。
曾宸华眼神一凝,收起手中的长剑,直接问道:“不知阁下到寒府所为何事?又为何会拿着鄙人的玉杖?”眼神直接看向姜朝雨手中的玉杖,随后看向四周,地上皆是被打趴下的侍卫。
曾宸华冷声道:“带着这些人下去,技不如人,加练!”此话对着一旁的云起说,但是眼神依旧是锁定在姜朝雨身上的。
见此吩咐,云起直接领命,“是。”紧接着带着人退下。
如此,场上就只剩下姜朝雨与曾宸华二人。
曾宸华这样一说,姜朝雨才发觉自己手上还有他的玉杖,不过已经拿到手了就不可能轻易的放下。于是将手中的软剑放直,看向曾宸华,随时准备好了大战一场。
“听闻贵府在寻一件宝物,我不过是想搭把手,竟不想引得殿下如此招待,实属让人有些心寒。如今见殿下的腿已好,似乎对于这玉杖怕是不太需要了,不让给我吧。”姜朝雨客气的说道,之前一直听说二皇子在找什么东西,如今来府上一是为了调查这二皇子与商贾之间的关系,二是为了那宝物。
曾宸华一听,没想到竟然竟然走漏了风声,看来这弯月门着实厉害,竟这也有门路。
“看来是在下误会了,不过也不需要这番好意了。在下的腿也不过是假的,玉杖还是得还来吧,既然知道这个消息,看来阁下还是来府上歇息才好。”此话一出,曾宸华直接出招。向着拿着玉杖的那只手而出击。
姜朝雨时刻注意着曾宸华的动作,话一出便知道他的用意了,看来今天打不赢是跑不掉的了。
“殿下心意在下领了,不过家中人着急,我还是回去一趟。”尽管曾宸华的剑法高超,让姜朝雨几次差点抵挡不住,玉杖也掉落在地。但是姜朝雨的剑术更加的精妙,其剑招变幻莫测,饶是曾宸华也有时难以捉摸她出招的方向。
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姜朝雨抓住机会,手中的软剑如灵蛇般绕过曾宸华的剑身,剑尖直指曾宸华的咽喉。
曾宸华面色一变,迅速后退,避开了这一击。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却发现姜朝雨跑了,只留了一句:“二皇子再会!”便消失在眼前,仅仅是一瞬间,便神不知鬼不觉地不见了,就像上次浴池那边。
曾宸华静静地站着,此番切磋却发现自己技不如人,竟然打不过姜朝雨,他扬唇轻笑,轻轻笑了一声。
姜朝雨逃出之后才觉得好险,正好被她抓住机会逃走了。她刚是没有办法翻墙的,索性见着曾宸华低头那一刻又使用了空间异穿术。
只是可惜了玉杖,又没有拿到手······
16. 糟糕
姜朝雨瞬移之后,恍神间自己有些站不稳立马扶着旁边的桌子,恢复些力气。
本打算去时锦庄的黎远岫,见着姜朝雨突然出现在附近,整个人喘着气,手中的软剑也早已落在了地上。
黎远岫看她要倒的样子,马上去扶着她。担心的看着她这个状态问道:“是出何事了?”瞧了瞧她身上没有什么任何伤,神情便放松了下来。
姜朝雨摆摆手,克服那一瞬间而带来的眩晕感,拿出自己袖子里面藏着的那个卷轴。喘着气道:“今日早晨,我还是伪装成婢女,本以为自己会成功,没想到已经被发现了,还差点掉入了二皇子的圈套之中。不过好在我已经成功逃脱。”
休息了一会,姜朝雨终于感觉回归状态了。不需要靠着桌子了,便拿起地上的软剑,然后拿出自己衣袖中的卷轴,看向黎远岫,“远岫,你可以去帮我看一看这个是什么吗?”
姜朝雨将卷轴递给黎远岫,而黎远岫拿着姜朝雨给的卷轴,仅仅是打开前面的的,便看着陌生,这上下几些字她都十分不认识。“这个文字我从来没见到过。”黎远岫摇摇头,卷好卷轴然后把卷轴还给了姜朝雨。
“小雨怎么又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黎远岫一听闻姜朝雨去了曾宸华府中,语气带着些着急。
“放心好了,我没事的,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有把握的。”尽管姜朝雨这样说,但是黎远岫还是有些不放心。
提醒她道,“那你平时多注意一点,小心为上。”
听着黎远岫的提醒,姜朝雨点了点头。并乖巧的说,整个人乖巧得很,“好的,我会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黎远岫忙着去店铺,便不与姜朝雨攀谈了。
而姜朝雨看着卷中这些奇怪的字,心中十分好奇,势必想要了解清楚,这样他才知道二皇子到底是什么目的,于是她拿着这个卷轴去找了自己师傅尤征鸿。
立于门前,姜朝雨轻咬嘴唇,在外面踱步,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时,尤征鸿就出声了,“小雨进来吧。”
其实尤征鸿也有个技能,就是能知晓数米的人以外的人是谁。姜朝雨一靠近,尤征鸿便已经知晓了,只是见自家徒弟还在外面走来走去便忍不住出声了。
推开门,发现自家师傅此时正坐着,手中还拿着卷轴。
见此,姜朝雨便将手上的这个卷轴递给了师傅,并道:“师傅,这是我从二皇子府上拿到的卷轴,师傅,你认得这种字吗?”
尤征鸿放下自己手中的卷轴,接过姜朝雨的卷轴拿近一看。
仔细观看,发现种字体并不属于这个国家,更甚者说,好似这似乎是西域的字体。
“这种字体不是这个国家的。”尤征鸿也无法,毕竟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字。这上面尽管写得密密麻麻,但是却不认识一个字。
不过她听到了自家徒儿说去二皇子府中的事情了,“你去二皇子府中作甚?”
抬起头来凝视着姜朝雨,这种目光看的姜朝雨只发怵。
因为姜朝雨此次任务是秘密出行,并没有报备。所以姜朝雨不知道编什么理由。只得换一种说法说,“弯月门有个任务是偷到二皇子的玉杖,所以徒儿就去了二皇子府上。”
之前自家师傅就有事情瞒着不让说,如今好像看来师父更不让自己去接近二皇子。
“即如此,那个任务也不必完成,你以后也少去接触他。”尤征鸿提醒着姜朝雨。
可是姜朝雨始终不懂,为什么师父要如此的说,出于好奇姜朝雨还是问了,“师傅我可以知道理由吗?”
尤征鸿知道这件事情并不能瞒很久,尤其是在她与二皇子多次的接触之下。
看着姜朝雨好奇的目光,尤征鸿还是觉得得将这件事情讲清楚。“你可知,当初你从现代来时,当时真正的姜朝雨的母亲还活着,可为什么会在半年后而消失呢?”
尤征鸿看向姜朝雨,“而当时姜丞相只是对外说夫人离世。可林氏她是续弦,可是她嫁与姜将棋之后,为何能从三品官员跃身成为丞相呢。况且,为何会在你来半年之后便消失呢?”
这一切姜朝雨都不知道,只是在暗地里去查找线索,却没有找到很多线索去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她当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原身就因为溺水而亡,可那时原身是为了去救自家母亲。母亲活了但女儿却换了人。姜朝雨也只是短暂地接触过原身母亲,后面便被以养病的理由被姜丞相拒绝探望了,过了不到半年,便对外宣称夫人因病去世,而姜朝雨连尸体也没有见到。
但那时她的力量太小了,小到好像根本没有人在意她。
后面突然发现自己有了技能之后,一不小心救了二皇子,紧接着就莫名其妙的加入了弯月门。
在这些年里,她一直在找线索,一直在让自己努力,去提高自己的武功。如今也快到了时候了,所以便开始行动了起来。
“可是师傅,我来的时候那时候二皇子连饭也吃不饱,不可能是他做的。”姜朝雨不知道师父是什么意思,但是曾宸华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熟悉的人,若不是他当时的救济,恐怕他也活不到现在,所以姜朝雨始终觉得这件事情与他无关,毕竟他那时候自己也是一个将死之人。
尤征鸿知道姜朝雨维护曾宸华的缘由,微微点头,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可是你也别忘了他是皇室之人,当今圣上子嗣少,下一任就是他们其中之一。去找找原身母亲真正的身份吧。”
姜朝雨不明白那这与不让接近二皇子有什么关系。不过这也是个提醒,原身母亲当时只说是城西林家的女儿,但是如今城西林家已没,这线索就断了。
尤征鸿见着姜朝雨迷茫的样子,她便知道她始终不知道些什么东西。
“你也长大了,有些东西自己便能去知晓了。师傅不说多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尤征鸿也不便多说了。
而姜朝雨拿着卷轴出了房间,她去弯月门的各个副阁都打听了一遍,发现依然没有人知晓这种字体是什么。
看来姜朝雨也只能把这个事情搁浅,忙着其他的事情。
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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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发现那股神秘势力到底是什么!
到了送婚服的日子了,这一次姜朝雨听从黎远岫的话,不自己一个人出现。于是叫来许凝辉乔装打扮一番与店里的伙计一起去送。
今日天气不好,竟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打在地上的水滴随着车轮竟勾起了些许泥土。许凝辉时刻注意着,为了防止婚服被打湿,特意包装了一番。
而姜朝雨吃了易容丸,恢复成在二皇子府中那个婢女的模样。就在远处默默的跟着,始终提防四处是否有人。
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们进去了,结果不到片刻两人又出来了。姜朝雨内心想着不应该,怎么没有一个人拦着呢,还是说自己之前猜测错了,这只不过是一个巧合。
可是见着他们已经离开远了,始终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姜朝雨才发觉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城外赵庄与赵东家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关系,无非就是姓氏相同罢了。
虽说雨不大,但是却打湿了姜朝雨的发丝。姜朝雨抹去发丝上的雨水,正当原路返回的时候,却发觉好似雨停了,抬头的那一刻,看见了油纸伞。
她原以为是许凝辉的时候,高兴道:“你小子,学会为师姐打伞了?!”
转过身的那一刻,却看见伞下之人是曾宸华。看向自己的那一瞬间,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和狡黠。姜朝雨愣了一下,内心叫苦道,为什么哪里都能遇见他。
瞬间笑容凝固在脸上,不知道是该笑还是不该笑。
那一刻内心便开始慌张了起来,还不等她说话,对方就开始说话了。
曾宸华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道:“二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这么急匆匆的,难道是有什么急事吗?”
姜朝雨心中一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压低声音,强装镇定地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二小姐。也不知殿下为何将我认作她人?”
曾宸华却一步步靠近姜朝雨,而姜朝雨无奈只得向后退,“弯月门的医阁有种很厉害的药,便是能够易容,那便是易容丸,二小姐,本宫这话可有说错?”
见自己要暴露了,姜朝雨正准备离开,却被曾宸华轻轻拉住手腕,他挑着眉,轻轻笑着,像是看破姜朝雨的伪装,开口道:“二小姐打算去哪?”
这一次姜朝雨才发现自己是真的被抓住了,任然狡辩道:“二皇子认出人了,鄙人姓赵,前面的赵庄便是我家,我不过是回家罢了,至于您口中所说的二小姐,鄙人真的不认识。”
听着姜朝雨如此一说,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嘴角轻扬道“哦,是吗?真好我便是为了来找这赵庄庄主的,如此便和你一起去,可成?”
曾宸华直接将计就计,既然姜朝雨如此一说,那便跟着她走。
可姜朝雨一听就不对劲了,怎么这人还将计就计呢,直接答应上了,若是有关系,那姜朝雨直接带着曾宸华进去便可,可目前就是她也不熟悉。
姜朝雨此时犯难的表情落在曾宸华眼里便是尤为的破绽,忍不住想要戏弄她一番,“二小姐,可否?”
17. 谎言
姜朝雨见曾宸华如此说,心中更是慌乱,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那真是不巧,家主不在,待归时再迎殿下。”说着,便想抽回自己的手腕,逃离此地。
然而曾宸华却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不肯松开,他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哦,是吗?可是来前便收到赵庄主的书信,此刻正在庄上等我,可是二小姐如此一说,可是本宫收错信了?”
姜朝雨心中一惊,但面上仍强装镇定,“想必是我记错了,若是殿下想去,府上也是欢迎,不过家主不让女子外出,若是我与殿下一同回去,恐怕会······”剩下的话姜朝雨便没有说出来,而是直直地看着曾宸华。
这一看却看见了曾宸华的眉下痣,那一瞬间想起了那日来时锦庄定婚服的赵公子。联合曾宸华知晓医阁的易容丸,并且今日突然就出现在这里。
姜朝雨一瞬间便想清楚了,所以曾宸华伪装这么久就是为了抓自己,这面前的赵庄也不过是他的地盘。只是怕是自己在接触的过程中,不知是哪一步暴露了自己。
低头看着自己的抓住的手腕,如今已经深入虎穴了,看来只能脱掉一层皮才好逃脱了。内心暗骂,想必就是故意的。
曾宸华却不依不饶,“既然如此,那本宫便想看着二小姐进去了,再拜访。”
姜朝雨心中叫苦不迭,她知道自己此时已经陷入了困境,若是让曾宸华跟着自己,那自己的身份迟早会暴露。她眼珠一转,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那多谢殿下了。”
曾宸华将姜朝雨的手一放,姜朝雨才感觉那股压力减轻了。揉着自己被抓红的手腕,内心暗骂却面上不显。挤出一个笑容看向曾宸华,“此番多谢殿下了。”
然后姜朝雨一步一步在曾宸华的注视下地走向正门,距离正门不远时,姜朝雨掏出一枚烟球,瞬间的产生大量的烟雾,趁这机会姜朝雨又使用空间异穿术,“空间位移锁定,进!”
看着烟雾的那一刻,曾宸华顿时觉得不妙,忙上前去拿出扇子将烟雾扇去,却没有看见姜朝雨的身影了。
云起不知从何处出现,跪在了地上,“主上,属下并没有察觉得到二小姐从何处逃的。”
听着这话,曾宸华气得直接将手中的扇子用力打在了墙上,那扇子犹如利剑般插在了墙上。
看向烟雾散去的方向,这已经是姜朝雨第三次从眼皮子下逃走了,这一瞬间曾宸华竟有些好奇了,这弯月门到底有什么本领,居然底下弟子这么了得。
“无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寻个日子再去次丞相府。”
这边姜朝雨成功逃脱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陷入了曾宸华的圈套当中了。在他府上抬头的那次便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后面才派人抓她。紧接着又了解到黎远岫在时锦庄,所以顺藤摸瓜过来,所以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她。
内心轻笑,便又想到另外一个事情。既然他全都知晓的话,那便是弯月门出了叛徒,并且还给了医阁的易容丸让他易容。
既然如此,看来下一步就是将计就计抓那个叛徒了,不过好在目前还没有出现对弯月门不利的事情。
偌大个弯月门,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混来个异类,想来是异类那么必有破绽。况且能够知道时锦庄,看来是一个打入内部的叛徒了。
姜朝雨如此想着,却也没有丝毫头绪,于是便作罢,不过这件事还需告诉黎远岫,告诉她多提防些。
本打算去时锦庄时,忽然飞来信鸽。这是她留在姜府的信鸽,一旦出现什么异常,翠翠便会将这信鸽放飞,这信鸽便会飞快找到自己。
姜朝雨心中一惊,莫不是父亲发现些什么。
于是直接调转方向,回到了院内。
回来之时便看见翠翠在翘首盼着,看着姜朝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脸上浮现惶恐。姜朝雨看着原先还是疑惑的,后面想到自己还是易容的那副模样,于是赶紧吃了药丸。
翠翠原先正等着她家二小姐,却见一毁容女子站在自己面前,好是惊讶,结果须臾之间那人又变了副模样,成了自家二小姐的模样。
惊喜跑上前,忙解释着方才的情况,“小姐,老爷又为您请了大夫,说是您脸上的红疹,怎么半月也不见一丝好转,急得老爷又去请了京城其他的大夫,此刻大夫还在来的路上。”
姜朝雨轻笑,与翠翠一同走入房间,“急?怕是急得将你家小姐嫁出去才对。”
坐下来对着铜镜看着自己洁白无瑕的脸颊,于是拿出一小颗药丸入口,不出一会儿,脸上又出现一小块红疹,不过这次比起半月前要好得多。
翠翠立于姜朝雨身旁,将面纱递给姜朝雨,“小姐,你这脸上的红疹少了。”
姜朝雨接过面纱带上,并说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半月已过,却一点成效都没有,定会惹起怀疑。”
半月过后,便是面圣的时候,想要巩固自己地位的姜丞相怎么可能不利用这个机会,毕竟几年前也不过是三品官罢了,不知为何这几年爬的越来越高。
姜朝雨自然知道姜丞相打的什么主意,只不过不知道届时能不能顺他心意了。
姜朝雨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透过面纱看着脸颊上的红疹,心中嘲讽道,想要自己嫁入王官贵族中,巩固他的地位,就是不知道他这个愿望能不能实现了。
姜丞相此刻派的人正站在门口,姜朝雨起身便随着过去。
今日所唤来的大夫被引到了偏房,毕竟姜丞相可不想被别人知晓。
姜朝雨到了之后,见此行了礼,那大夫为她号脉,这脉搏平稳未曾见什么异常,只不过也是与上一个大夫的理由如出一辙。
待人走后,姜丞相瞧着姜朝雨脸上的红疹,确实要好些了,内心便放心了下来。
“还有半月,莫出什么岔子。”姜丞相嘱咐着姜朝雨,透过她像是看着他人般。而姜朝雨也只是乖巧地答道。
待人走后,便回到自己院子,“翠翠,你可知父亲要为我寻哪户人家?”
翠翠仔细想想,便出口说道:“好像还是之前打死小妾的那户。”
听到这,姜朝雨眼中的光彩一点点黯淡,心脏有些绞痛,这感觉姜朝雨知道不是属于自己的,抚上心脏处,眼泪不知何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既如此,那么就别怪我破坏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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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姜朝雨应付完姜府的事情之后,又换了副面容回到了时锦庄。
“瞧着店中摆着的面料太一般了,可有最好的面料?”姜朝雨见着黎远岫在店中,便走上前去,随手摸着面前的料子,问道。
黎远岫见这客官带着面纱,整个人神神秘秘的,便答:“客官,店中所有好面料都在这里了。”
姜朝雨随手摸着,面上呈现着不满意的神情,“就这些面料便来开店,岂不是京城的笑话。”此话一出,惹得店中的伙计不快,正想出声黎远岫便开口了。
听着这话,黎远岫便明白了,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正是姜朝雨吃易容丸所变的。
“客官说笑了,竟然能在京城有一方土地,自然是有我们的道理的,既然客官想要最好的料子,可不如跟我一起去库房瞧瞧。”
见黎远岫认出自己,便应声答应道:“既如此,我便瞧瞧。”
吩咐伙计看好店之后,黎远岫便走在前面领着姜朝雨走向库房,四处瞧着没有人跟上之后,便利用机关又走进了另一个秘密通道。
“弯月门出了叛徒!”这一消息一出,黎远岫便震惊了,进入弯月门是需要签死契的,一旦背叛弯月门,即使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追回,并且命也没有了。
“此话当真?”
“正在核实中。”
出了曾宸华这件事情之后,姜朝雨内心就隐隐约约觉得弯月门有了叛徒。
姜朝雨看向黎远岫,说道:“这件事并不是空穴来风,你可知赵庄的庄主是谁?”
听着这,黎远岫十分不清楚,摇摇头、
“曾宸华,也就是当今的二皇子!”
此话一出,黎远岫便明了了,顺着姜朝雨的话,“你的意思是那日来店中的客人,是曾宸华易容的?”
姜朝雨又紧接着抛出关键内容,“那日,师弟和店中的伙计一同前去,我跟在不远的地方观察着,却在赵庄外遇见了曾宸华,况且他的眉下痣与那日那人的位置一样。”
“这民间所拥有易容技术的,不过就是弯月门,况且这个消息从未对外,所以你的怀疑也成立!”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对着消息都感到十分的震惊。
姜朝雨紧接着又道:“何况,从我开始执行任务,每一次他都在。”
无论是游夏图,或是追查码头的事情,虽然后面不了了之,又或是之后的盗窃之事。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然后把这些消息全都透露给了曾宸华,以至于好几次任务都差不多是以失败告终。
姜朝雨在弯月门中最信任的人出了师傅便是黎远岫了,所以她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黎远岫,希望她能和自己一起解决这件事情。
“既然弯月门出了叛徒,那你就先按兵不动,别让那叛徒知晓你的计划。”
黎远岫思考着又想到了,似乎易容丸是医阁所有,那么弯月门的人需要的时候那一定是需要登记的,不然若是任一人皆可领,容易出岔子。
“小雨,你可曾去医阁查易容丸有哪些人申领?”
此话一出,姜朝雨便恍然大悟,“我懂了!”
18. 发现
要知道医阁门风紧到可是连一只毒虫都进不去,任何信息都要登记在册。与黎远岫交代完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去到了医阁的前堂,正好见着今日是许凝辉当值。
“近几日可有人来借易容丸?”姜朝雨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想看看究竟是谁。
此时的许凝辉正在整理登记册,听着姜朝雨如此一说,便有些疑惑,“未曾,近几日除了师姐你以外,就只有少数几个人。”
姜朝雨一听,觉得是个好消息,看来排除范围就小了。
“让我看一下吧。”姜朝雨看向许凝辉手中的登记册,试图想要拿过来,但是许凝辉直接就拒绝了。“师姐,没有师傅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查看登记册!”
听着许凝辉如此一说,姜朝雨才发觉自己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但是已经站在了前堂,无论如何都要看到。
看着许凝辉将登记册放在身后,姜朝雨也不着急,嘴角勾起一抹笑,“师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师伯是不会知道的,你放心。”
此番的骗人的话,也只有姜朝雨能够脸不红地说出来。
许凝辉看着姜朝雨笑颜如花,但是在这背后就是假的。一同生活这么久,许凝辉也是知道姜朝雨的脾性。
虽然听着这番话,但还是坚定地拒绝了,“师姐,你别想了,不可能的。”
医阁的规矩要比弯月门其他副阁多得多,但是也正因此管理的最好。
许凝辉严格遵守冷画扇的规矩也没有什么,但是许凝辉却忘了姜朝雨还有一项技能就是能够夺人心魄。
当然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毕竟这还是姜朝雨前几日才从曾宸华的那本古书上学会的。虽然上面的前篇自己认识不了那个字,但是后面的内容就轻松多了。
面对许凝辉不拿出登记册,姜朝雨只好将他作为第一个遭罪对象了。看着许凝辉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姜朝雨感慨正是好机会。
许凝辉前一瞬还盯着姜朝雨的眼睛,但下一刻就被吸入她的眼眸之中。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由姜朝雨变成了自己的师傅冷画扇。
许凝辉看着面前的师傅对自己说,“凝辉,让为师看一下登记册。”
见是师傅,于是放心地将登记册交了过去。
趁着四下没人,况且才学会一点摄心术,所以要快一些看是哪些人要了易容丸。
“黎远岫,执行时锦庄任务;
秦抚,执行六级任务;
黎衔月,执行八级任务;
姜朝雨,原因不明······”
姜朝雨看着这份名单,如此看来到显得自己是那个可疑之人了。
这上面的人她都十分的熟悉,秦抚是消息阁的副阁主,而黎衔月是事务阁的阁主,这几个人按理说都不可能作案才对,怎么可能是叛徒呢。
瞧着看完了,姜朝雨忙将登记册还给许凝辉,然后说了声便急速走掉,不然等许凝辉反应过来就完了。
等姜朝雨走之后,许凝辉才缓过神来。原本印象里师傅应该在自己面前的,却不见了,虽然疑惑但好在登记册还在自己手里。
原本之前的勾结之案还在调查,如今又出了这档事,看来前方更是迷雾重重了。
姜朝雨不死心,仍然想去渔场码头看看是否有新的动静。吃着最后一个易容丸,此次是化身为不惑之岁的男人的模样,身上穿着粗麻制作的衣裳,面若刀刻。为了伪装好一点,特意陂了脚,一瘸一瘸地走着。
一如既往的鱼腥味纷纷朝着姜朝雨,脚下甚至也有了鱼鳞掺杂些许血水。路过着没人对着她叫卖,大家都默认她此刻的形象是鱼贩。
已是傍晚时分,绕着渔场走了许久都未曾发觉些许的不对劲。只有扑鼻的鱼腥味,刺耳的叫卖声,偶尔还会被路过的人碰到。
夕阳的余光洒落在渔场,照在鱼鳞上显得金光闪闪般的像极了金子。渔场有句玩笑话,如果鱼鳞可以当做黄金的话,那渔场就是金矿,渔夫都得改名为矿夫了。
姜朝雨没有返回的心,或许那批人行动之时就是渔场人多之时。所以她现在耐心地等待着,即使夕阳西下,即使“黄金”一点点化为“枯石”,姜朝雨依旧还是等着。
本就人多的渔场,此刻反而等显得鱼龙混杂了。
几乎待了一天,这附近都已经被姜朝雨所熟悉了,所以再出现人的时候就可以锁定为可疑之人。
正在四处看时,姜朝雨突然发觉右前方来了批新人,推着渔车却将车上的东西遮盖的严严实实。
这样的行为无非再向他人说明有鬼,姜朝雨见着先在附近观察着,静待这些人有什么动静。三两人结行,身旁还有两个身材高大的打手防着别人。
姜朝雨先不慌靠近,静静地看着这批人要走向何处,随后看着那批人先站住之后,便慢慢地走了过去。
离了些许距离,又随处找了个地方站着,看看旁边摊贩的鱼,假意地攀谈价格,实则观察着那批人的动静。
没过一会儿,赵东家不知从何处出现的,与身旁的人耳语片刻又快速离开。像是接受到了指令,那批人将货全都上在了渔船上。
见敌不寡众,姜朝雨便想着又利用技能。师傅曾给自己说过,别滥用会产生代价,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一切正常。若是代价仅仅是减少寿命,那姜朝雨也认了。心中想着如果因此能够回家的话,那便是不幸的万幸。
可姜朝雨忽然又意识到自己的家在哪里,怎么感觉好像没印象,正欲回想之时,却见着那批人已经上好货了,不能再耽搁了。
“空间位移锁定,进!”
又是原来的位置,但此刻姜朝雨却能看清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听着前面的人正在攀谈,好似话题与上次调查的事情有关。
透过缝隙看着那些人正在围着桌子前大肆饮酒,其中一个瘦小的男人许是受到酒的刺激,直接大言不惭道:“要不是有哥们几个,姓赵的他能有今天吗!还克扣老子们银子。”
见这男人一说,一高大个的打手直接捂住了他的手,小声道:“不要命了,喝个酒就给自己脑袋都不要了?”
说到这,其他人也丝毫不惧,回应道:“你怕什么,船上就兄弟几人,你还怕谁告密不可?!”
瘦小男人直接将打手的手拂去,紧接着又喝着,也应和道:“按我说,跟着那姓赵的干,咱兄弟几个都是出入生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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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都跟他说了别干了,结果他还是不信,这下好了被朝廷观察到了吧。”
“怕什么,后面不是还有位大人物嘛!”
听着这句话,姜朝雨就想起了之前朝廷公告有门派走私的事情,没想到赵东家的事情是这件事情。姜朝雨用手上的软剑小小地划开面前的袋子,些许白色的粉末便飘了出来,浮在空中。
姜朝雨也没有想到这里面居然是这种,怕溢出的太多冷静地用脚边的水放了些上去,然后粉末都凝固在一起了。
再次通过缝隙瞧着那些人的时候,发现几人已经喝的烂醉伶仃了,只剩下另外一个打手还撑着。
见着面前的现状,姜朝雨才将思路理了清楚。所以之前并不是所谓的什么勾结,而是走私臆药给百姓。
执行任务之时,巧进春香楼看着包间里的人吞云拨雾的,好些人都是要死不活的状态,整个人也瘦骨伶仃的。
之前还碰见了曾宸华,所以他就是这背后的指使人,大势已去竟想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祸害百姓。
拿出身上的香囊,取些粉末放入其中。顺便静静等待着这些人要去向何处,莫不是又是上次的孤岛。
姜朝雨猜得一点都不错,正是上次的地方。
上次是其他武功高之人护送的,如今却是赵东家的人,看来这其中的关系还是有些复杂。
这些人见到了岛上后,直接将东西拉下船,姜朝雨藏在一个较隐蔽的地方了,没有被人发现,听着那些人好像直接把袋子扔入了海水中。
“咦,这怎么有个口子?”
听着这句话,姜朝雨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许是挂着了,快倒吧。”
一旁的人倒是不在意,直接为了省事让着快点倒进去。几个人就忙活着将白色粉末倒入海水中,然后带着面罩避免吸入这粉末。
姜朝雨心头舒了一口气,幸好没有被这些人发现。
感受到船的抖动之后,才发觉他们已经处理完了。
姜朝雨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明了了,刚想着用技能回去的时候,不再受着晕船之罪时。
“事情处理完了吗?”
这个声音似乎不属于那批人的,以姜朝雨敏感的程度来看,似乎是曾宸华的手下。
姜朝雨现在不急着离开了,静静地听着。
“大人放心,咱几个已经解决好了。”还是之前那个瘦小的男人说话,在那里急着邀功。
“动手!”
说完这句话,姜朝雨又感觉到这个船似乎摇晃的更加剧烈了。
愤愤不平的声音传入姜朝雨的耳朵,似乎能想象到几个人生气的神情,“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的用处没了。”
说完这句话,几个人被捂住嘴巴直接将其捅死,血染上了船板,顺着船板流向了船尾,姜朝雨见着那新鲜的血流向了自己的脚边。
还在听着动静却感觉没有声音了,姜朝雨握紧自己的拳头,忍住不发出声音。
姜朝雨本想等着人走了之后便逃走,似乎不那么顺利。剑透过船板缝隙穿了进来,而剑光打在自己的脸上。
姜朝雨心中暗道不妙,被发现了!
19. 第十九章
那剑尖距离自己的眼睛就差一寸,若是再近些,姜朝雨的眼睛必会废,但好在当时往后靠了些。
本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可是见那人又将剑收回去了。
姜朝雨始终警惕着,手摸上自己的软剑,只要被发现就是与对方鱼死网破。但好在对方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处理掉!”
留下这句话之后,姜朝雨透过缝隙看见这些人将杀掉的人都抛向海水之中,紧接着又倒上油,拿出火星子直接扔在船上。
这里本就离渔场码头远,若是在这里解决人真是一个不费吹飞之力的事情。
火苗跳跃着,一点一点地跑向船上的各个角落,慢慢向姜朝雨的位置奔来。姜朝雨还在观察着是否有其他动静,如今火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也顾不了那么多,只好先行使用技能离开这个地方。
“空间位移锁定,进!”
大火的袭来让她有点自顾不暇,脑海中随机想到一个方位便穿过去了。
再次睁眼,才发觉是自己想到春香楼包间,此时房内没有人,或许是太过于着急穿到之前执行任务的包间里了。
见房内无人,直接坐在了圆凳上。
或许是一天之内使用技能两次了,使得姜朝雨此刻有些虚弱,只好坐在圆凳上缓着。
“官人,您先在房内等着,春香弹完最后一曲便来为您弹。”
这是春香楼娘妈的声音,一般她只招待大人物,此刻好像她正在招呼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来这间包间。脚步声慢慢靠近,才平息的姜朝雨此刻又紧张起来了。
打开窗看着后院根本没有路,也无法跳进去,只好将窗关上,又环视着房间的构造。
有一屏风或许是坏的,立于不起眼之处,这对于姜朝雨是个好地方,只好屈身躲在那后面。
姜朝雨前脚刚进去,后面娘妈便打开了门,“官人,请!”
被娘妈带着的那人环视着四周,似乎是在看有没有人闯入。
娘妈见旁边官人的动静,便是知道这官人有些警惕,“官人放心,这是我们春香楼最隐蔽的包间,除了春香楼的人,没有人知道这间包间。”
此话一出,那人便放了心,点了点头。
见此,娘妈便退了出去,顺带将门也关上。
姜朝雨想着若是待会被发现便利用摄心术牵扯半会儿,等恢复精力之后便逃走。
今日出门便是查到了最佳线索,不过如何揭穿曾宸华,这是一个让姜朝雨为难的事情。
“出来吧。”
姜朝雨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所打飞,透过屏风看向那人所在的位置,他所坐的位置正是方才她歇息的地方。
正当那人是在唤别人,姜朝雨静静地待在屏风之后不吭声。
那人见状,喝完手中的那杯茶便将杯子打在了姜朝雨面前的屏风上,这力气之大直接打穿了屏风,打在了姜朝雨身后的窗纸上,那杯子在姜朝雨的脚边打转。
先前还以为是凑巧,但是打过来的杯子却提醒着姜朝雨,已经被发现了。
正当姜朝雨被迫准备出来之时,另外一个人直接将手中的扇子朝着那人扇去,“没想到,这样都被你发现了。”
那人躲在帷布后面,穿过帷布的同时也打在了姜朝雨面前的屏风上,之前她本以为是被发现了,没想到又有另外一个人藏于此。
那么就说明,方才自己并没有发现这人的存在。
透过被打破的屏风看去,才进来那人分明就是曾宸华,而另外一人身姿与曾宸华相差无几,只是脸上有一条很长的疤痕,由眉毛直接划向唇,见着极为吓人。
但是这个疤痕不就是当初朝廷通缉的另外一位八级罪犯嘛,本以为这段时间他已经逃出了京城,看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两个人现在开始交手,但很显然罪犯不是曾宸华的对手,此刻已经被打的连连退后几步,嘴角还带着一些血。
那人轻蔑笑道:“没想到当朝的二皇子居然不是个瘸子,你说这个事情要是对外,不知道二皇子的目的还能达成吗?”
听到这,姜朝雨疑惑,什么目的,但是以她的经验来说,不是想要兵权就是想要当皇帝,这些她都看腻了。
见面前这人这么威胁,曾宸华也不恼,收起手中的扇子,轻轻道:“我想,朝廷只是想要你这个人,但是不论死或活!”
此话一出,罪犯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不是二皇子的对手,况且自己还被通缉着,只好连声说道:“小人不过一时嘴快,望二皇子勿气。”
姜朝雨不是很想看两人打斗的画面,奈何体力一直还没有恢复,就不能利用技能离开,待两人再打斗一会儿,便可以走了。
虽然姜朝雨是如此想着,但是天不随人愿。
面前的屏风被罪犯的扇子打翻了,于是自己整个人就暴露在了两人面前。
“我用这个人做交易,望二皇子饶我一命。”
姜朝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自己被毫无干系的人出卖,不过幸好现在在两人面前的模样还是之前那个渔贩模样。
好汉都是可屈可申的,姜朝雨直接一下子跪在地上,然后装作说不出话的样子,咿呀咿呀地冒出一些话,但是也让面前这两个人明白,他不过是一个说不出来话的鱼贩罢了。
“哑巴?”曾宸华听着他咿呀的声音,便以为是哑巴,不过旁边的罪犯着急了,以为曾宸华不杀这个哑巴了,说道,“二皇子,您别看他是哑巴,但是他会写下来的,还是把他杀了为妙,就放了我吧,我保证不说。”
听着罪犯的话,曾宸华点点头,应声道:“说的也是。”
这句话一出,罪犯放下心来笑了,只要把这个哑巴一杀,那么他就有命离开了,毕竟之前就听说过这二皇子是一个极好之人,虽然腿瘸了。
罪犯本以为曾宸华会放过他,没想到当他看向曾宸华的那一瞬间,曾宸华不知从何处掏出的长剑直接刺向了他的心口。
罪犯还来不及,只能睁大眼睛看着曾宸华,嘴中还嘀咕着“你不守信用!”随声倒在了地上,这个人死不瞑目。
人已经死了,曾宸华才淡淡地补充一句:“信用哪有朝廷的赏赐管钱。”
将那剑拔出,掏出手帕擦拭着染血的剑刃,随后目不经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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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姜朝雨的方向。
姜朝雨本以为曾宸华这人会放过罪犯,没想到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不过那罪犯也罪有应得。
见曾宸华看向自己,姜朝雨整个人都蜷缩在一团,佯装非常害怕的模样。心中还在思考应对措施是什么,应该如何逃走。见那逃犯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这个方向,还是有些吓人的。
姜朝雨此刻慢慢地抬起头,之前自己是因为眼睛被认出来的额,所以姜朝雨在眼部又多加处理,才变成此刻浑浊的眼睛状态。
与曾宸华对视的那一刻,笃定他定认不出自己来,但是姜朝雨又想起若是认不出来,会不会就真的将自己杀了。
见着曾宸华一点一点地靠近,姜朝雨紧张极了,手又摸上了腰间缠着的软剑,只要有生命危险就只能和他拼命了。
却见曾宸华走到自己旁边,捡起方才打掉的茶杯,四处瞧看,还在那里说道:“这杯子质量可真好,如此也不见有裂隙。”
虽然听着曾宸华如此平谈的一说,但是姜朝雨真怕下一刻就将剑捅上自己的心口。
于是将手在自己衣裳上擦拭之后,便小心翼翼地拉上曾宸华的裤脚,然后咿啊咿啊地叫,还配合着流出眼泪。
在曾宸华眼里看来就是一个满脸褶皱的男人,此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自己的衣裳。
姜朝雨此刻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戏做猛了,只顾着自己要多加上情绪了,还在担心自己做戏做过了,却不想在曾宸华眼里简直是一个可怜之人。
“你不会说话也暴露不了我的事情,我可以留你性命……”
姜朝雨一听这话,瞬间高兴了,心中暗喜道“看来做戏做的非常成功。”
却不想,曾宸华话锋突转,看向姜朝雨拉着他衣裳的两只手,“不过……”
语气的拉长在提醒着姜朝雨,姜朝雨顺着她的目光看见的就是自己的两只有些粗糙的手。
心中暗想不妙,莫不是要她的手,直接就放开了曾宸华的衣裳,两只手趴着,头埋着再心中思考对策。
曾宸华将他不说话,便去拿来自己的剑放在了姜朝雨的脖子上。
姜朝雨不过是思考了片刻,却发觉自己脖子冰冰的,眼神往旁边一瞟,才发现是曾宸华的剑。
看来自己还是难逃一死,不过他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姜朝雨便直接出声,压低自己的声音,伪装成这幅身躯所应有的声音道:“二皇子且慢,草民想和二皇子做个交易!”
见面前这人出声,曾宸华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从一开始他便知道他是伪装的了。
收起架在姜朝雨脖子上的剑,紧接着放入剑梢当中去,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将茶杯擦拭干净后,续上这杯茶。
随后又在桌上拿着一茶杯,顺便再添置一杯茶。
将擦拭过的茶杯放在自己对面,然后喝上自己重新拿的杯子。
轻轻地喝上一口茶,对地上的姜朝雨道:“即如此,那便喝了茶再做。”
姜朝雨抬起自己的头,见曾宸华将用血帕擦拭捡起的那个杯子,随后站了起来。
走到那个位置前,却没有坐下。
20. 利用
姜朝雨走近一看,发现那血水与茶水混杂着,而面前这人还在盛情邀请自己。
“怎么,怕我下毒?”曾宸华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紧接着又重新倒入茶水,将其茶杯放在姜朝雨面前。又道:“若是不想喝那杯,这杯也行。”
随后将姜朝雨面前的杯子拿过来,然后将其中的茶水倒在了地上。
见这一动作,姜朝雨内心吐槽道,不喝你给我喝,真够恶心的。
心中吐槽完之后,看向曾宸华却感觉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有点不友好。
姜朝雨躲避他的目光,又想道,又没有出口骂你,盯我干嘛。
曾宸华眼神示意姜朝雨喝她面前那杯茶,虽然姜朝雨很不情愿但是也好过那杯血水茶了。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着杯子仰头一口喝下,然后直接硬挺挺地将杯子放在桌上,许是放上去太快了,声响有些大。
吓得姜朝雨直接看向曾宸华,但他的眼神似乎还有些满意。
这反而惹得姜朝雨觉得曾宸华这人不太正常了,因为现在她的形象可是一个满脸褶皱,还跛脚的四旬男人,难道曾宸华这么的……
许是姜朝雨的目光太刺眼,曾宸华直接出口打破了姜朝雨心中所想的内容。
“别想了,既然喝了茶那便说是什么交易。”
听到曾宸华这样说后,姜朝雨才想起刚才的目的是为了做交易。
方才站的有些累了,姜朝雨直接当着曾宸华的面坐下了,坐姿略加豪放。
“鄙人只是碰巧发现了一个秘密,先要在二皇子这里验证罢了。”
听着姜朝雨如此一说,曾宸华更是好奇了,眉毛轻挑,眼睛微眯,此刻看着姜朝雨的目光就好似是瞧着猎物的狼。
不过姜朝雨也不惧怕,直接将怀里的荷包拿了出来。
“我这里面有些粉末,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粉末,还望二皇子帮鄙人看下。”
姜朝雨将荷包放在桌上,直接推向曾宸华的面前,看着曾宸华将荷包拿起来并打开。
不过看着曾宸华正在打开的时候,姜朝雨好意地提醒了一句,“二皇子看的时候还是离远一些才好。”
听着姜朝雨的话,任是糊涂人怕也知道其中是些什么了。
所以曾宸华还没有打开完全便把荷包合上来。
手抚摸着荷包上的纹样,轻轻说了句:“这可是夫人的?”
荷包样式上绣着云朵样,颜色为秀粉红色,在外人眼里,俨然是女子才会用的贴身荷包。
姜朝雨只顾着拿出证据,却也没有想到曾宸华如此细心,连此样都观察到了。
不过只是个荷包,况且也没有人见过她带,所以这并不是证明身份的象征,也就无所谓。
“前几日见我家娘子喜欢,手不巧绣的歪歪扭扭,她有些嫌弃。”姜朝雨说得这番话,好似“他”真的有个恩爱的娘子,此时表现出来羞涩样。
话说在曾宸华眼里是这副模样,但实际上是当时这是姜朝雨当时学女红时,绣的最好的荷包了,所以才会贴身携带着,没想到被用来装粉末了,还是有些可惜的。
看着荷包流露出一丝可惜的情绪,没想到也被曾宸华捕捉到了。
“说笑了,挺好看的。”这番话像是在安慰姜朝雨一般,姜朝雨第一次在曾宸华的口中听着夸人的话。
正打算感谢的时候,没想到曾宸华又继续道:“所以你的交易是什么?”
在曾宸华的眼中就是姜朝雨无非说了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姜朝雨见此只好道出真实目的,“前些时日,朝廷通缉京城之中倒卖这种白色粉末之人。”说完这句话,姜朝雨直接直视曾宸华,像是在说我可以帮你掩盖罪行,不过……
曾宸华玩弄着荷包,见姜朝雨如此一说,也不急。
“哦,所以呢?”
带有些许嘲弄的语气,“所以这件事情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所谓的交易是威胁?!”
曾宸华的语气越来越严肃,似乎有了警告的意思。
姜朝雨当然也知道光是有荷包也不能证明什么,若是有其他证据呢。
“我知道二皇子肯定不会参与这件事情,但是您的手下……”姜朝雨拖着语气,当时在渔船上,虽然看着人都被扔入海水里,船身也被烧成粉末,但是好在她及时拿到了云起的玉佩,这可是曾宸华所养的死士符。
曾宸华没有想到外界所传啥也不会的二小姐居然这么机灵,心中嘲笑,却又想到也是因为当初她的机灵救了差点在墙角饿死的自己。
曾宸华也不装了,直接戳穿姜朝雨的身份,“二小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听着这话,姜朝雨也不意外。在外人面前装拙的二皇子,私下可是在不断的布局,布一个瞒天大局。
与他攀谈这番时间,怕是早就明了自己的身份,刚才不过是与自己做戏罢了。
姜朝雨吃下恢复丸,直接也不避讳在曾宸华的面前直接变为原来的模样。
在之前执行任务了过程中有些累,此刻汗水还打湿鬓角贴着脸颊,整个人恢复为原来的模样之后,有些虚弱。
姜朝雨拿出身上所携带的死士符,放在桌子上。“想必二皇子对此并不陌生吧。”
曾宸华见着,直接就可以看出来是谁的。
府上的死士符是有着编号的,就比如现在的就写着明晃晃的“壹”,这好不陌生就是云起的。
曾宸华正想拿过来的时候,姜朝雨直接按住了他的手,整个手都抚上了曾宸华的手背上。
“二皇子说好的交易呢?”姜朝雨根本没有注意到男女之别,此刻在她的眼里只有交易。但是曾宸华却看着手背上的那只细小却带些许粗糙的手,好似练武之人的手。
曾宸华也不着急抽出自己的手,慢慢道:“既然二小姐知晓了我的目的,二小姐还认为能走出这扇门吗?”
本来想着是与曾宸华做交易的,没想到他直接说出这番话,如果交易做不了也没有关系,自是有人与她做交易。
“若是二皇子不愿,也不强求,自是有做交易之人,至于能不能走出这扇门。怕不是二皇子能够做主的!”此番话语在曾宸华听来更加的强势。
她的眼神坚定,又散发出强大的气场,极快地拿出在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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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华手下的死士符,整个人直接站起来,手也覆上了腰间的软剑,似是要准备战斗的模式。
姜朝雨动作之快,一时让曾宸华还没有反应过来,竟然就得手了,看来无论多少次遇见姜朝雨,她总是厉害的那一个。
曾宸华握紧成拳头状,却又展开也同姜朝雨一般站了起来,两个人成了平视的状态。
“是本宫有眼不识泰山了,既然二小姐诚心做交易,那本宫又有什么拒绝理由呢,只不是二小姐你的交易是?”虽说做着交易,但是曾宸华不清楚姜朝雨到底想要些什么。
见曾宸华如此一说,姜朝雨便安心了下来,手放了下来,不过还是把死士符揣回衣裳里。曾宸华见着她的动作,心中想着也不必这样防着自己,不过也只是注视着而已。
姜朝雨见着曾宸华的目光有些怪怪的,稍微侧边回避一下。
曾宸华还在猜测姜朝雨的目的是什么时,却不想姜朝雨像是做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了那句话,“二皇子,娶我吧。”
此话姜朝雨说着感觉十分的凝重,就犹如六月梅雨时节潮湿的提天气,老是不断下着的雨重重地打在了曾宸华身上,可在曾宸华看来就好似是三月所飘下的细小的雨轻轻飘在了曾宸华的身上。
干旱的天气迎来了一丝雨都是救赎,那一刻曾宸华就定定地站着,直盯盯地看着姜朝雨,那一瞬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脑海里不断响着姜朝雨所说的“二皇子,娶我吧。”
姜朝雨见着曾宸华此刻的动作,只以为他在犹豫不定。
迟迟等不来答案的姜朝雨有些失望,叹了一口气,唇角微微下垂,就好像知道这个答案般失望道:“或许是我强人所难了,既然二皇子不愿意那我就另寻他人吧。”
之前曾宸华来求亲一事姜朝雨以为有些希望,没想到还是无望,看来最好的靠山已经没了,不过没关系,她还有下家。
见着曾宸华不愿意,姜朝雨只好去找她下家了,安慰好自己后紧接着又对曾宸华道:“多谢二皇子,下次再做其他交易吧。”
说完这句话就想要离开包间,才向前没走几步,曾宸华便握住她的手腕,坚定地看向姜朝雨,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决心,收起脸上的笑,他的目光与姜朝雨对上,极其认真而且清晰道:“姜朝雨,我娶你!”
如此认真的神情,竟让姜朝雨微微一愣,凝神望向眼前的男人,耳朵渐渐发烫,点了点头,盯着他几瞬,耳根还是有些红。
许是曾宸华手的温度传上了姜朝雨的手腕,姜朝雨才发觉自己的手腕被拉住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
曾宸华顺着姜朝雨的目光看向她所看的地方,才发觉自己还拉着她的手腕,耳朵倏地红了,好在姜朝雨此刻的目光没有在他脸上,不然偏身便可以看见他红的耳朵。
曾宸华不好意思地放开姜朝雨的手腕,方才镇定的黑眸里闪烁着几丝无措的羞恼。
两个人一瞬间都有些不知所措了,彼此不敢直视对方。
就在两个人不知如何开口之时,门口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两个人又对上了目光,姜朝雨耳根的红也褪去,此时略带些尴尬,话停在了嘴边。
21. 没用
但是看着地上的尸体又清醒过来,姜朝雨直接将尸体拖至屏风后,连同自己也躲在了屏风的后面。
同时曾宸华也配合着将地上的血渍用布盖住,随后坐在圆凳上,用身体挡住这一方向。
见一切都收拾妥当,曾宸华才不紧不慢道:“进。”
春香轻轻推开门,莲步轻移,恰似弱柳扶风,一袭月白色罗裙逶迤于地,每一步都踏出如诗韵律。
怀抱的古琴,桐木所制,琴身朱漆斑驳,似在诉说岁月沧桑。
她的指尖轻搭琴弦,玉指素白,与深色琴弦相映。
微风吹过,鬓边发丝轻扬,几缕碎发垂落在她白皙的脸颊。她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神情宁静自如。
立于曾宸华面前便开始行礼,“让官人久等了,不知官人想听什么曲子?”
透过屏风,姜朝雨一见便心生感叹,难怪是春香楼的玉牌,如此之美却看着像极了秋风一吹便落叶的病柳。
春香没有四处看,而是坐在相近的屏风前,虽然进来便闻着不对劲了,但是这与她毫无干系,只要在为这位客人弹一首曲子便可以歇息了。
见此,曾宸华提及一曲:“一曲相思愁即可。”
相思愁,曾是前朝时期丈夫出征在外,家里的妻子思念所做,只要妻子思念丈夫之时,便拿出琴来弹奏一曲,每每路过妻子家之人皆会闻曲落泪,想起自己所思念之人。就这样怀着这份思念,妻子弹奏了三年之久,丈夫终于从遥远的边疆凯旋而归。后来慢慢的便传了下来,甚至成了思念的象征。
春香微微颔首眼神专注地落在琴弦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眼前的这张琴。
她的双手轻轻搭在琴弦上,手指修长而灵动,犹如春日里的蝴蝶,即将在琴弦上翩翩起舞。
随着指尖轻拨,琴弦发出悠扬的声音,她的神情也随之变化。时而双眉微蹙,似乎在倾诉着心中的忧愁;时而嘴角微微上扬,似是等到丈夫所归,流露出一丝愉悦与满足。
她的身体会随着琴音的节奏轻轻摇摆,仿佛与琴音融为一体,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周围的环境也仿佛因她的琴声而变得宁静祥和,时间也在这一刻仿佛静止,唯有那袅袅琴音在空气中回荡。
曲罢,人亦还在琴声中。
琴艺精湛,姜朝雨不知何时已落泪,用手拂去眼角的泪。
“啪!啪!啪!姑娘琴艺了得!”曲罢,曾宸华为其鼓掌。夸赞的话随口而来,“早就听说春香楼的琴艺了得,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饶是听腻了夸赞声,春香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淡淡道:“官人客气了。”
春香起身,“既然为官人一曲弹罢,那小女子便告退。”
曾宸华点点头,待春香将门关上之后便唤姜朝雨出来,等待片刻却始终不见动静,起身走到屏风前,往里一看,发现连同罪犯都不见了。
在原来的位置上只留下一滩血渍,除此之外好似没有人来过一般。
“呵,跑得挺快。”曾宸华翘起嘴角,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笑了。却又想到当年,姜朝雨也是通过这样救了自己吗?
见此,人已经跑了那自己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于是唤来云起处理包间的一切。
在云起来时,直接问道:“你的死士符呢?”
曾宸华这样一问起,云起一摸身上才发现自己的死士符已经丢了。死士符不见就以为着这个人也可以消失了。
看着云起的动作,曾宸华便知道了缘由,“回去领罚。”没有要云起的命,直接放他一命。
云起听到此感到十分的感激,“多谢主上。”
手上抚摸着荷包上的纹样,想起了姜朝雨所说的话,这个荷包是她亲手所绣的,更应该珍惜才对,于是把它放于自己贴身衣物处相挨着。
之前的事情已经暴露了,看来人是留不得了。
月光洒落在墙上,今日的风呼啸不止,赵东家此时正在家中把酒言欢,温热的酒下肚好生惬意,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曾宸华站在赵东家的房梁上,静静地看着赵东家的一举一动,冷嘲热讽道:“事情败露竟有脸在这里把酒言欢,看来还是没有给足教训。”
此时的赵东家正在为白天的送货而高兴,俨然没有意识到为他办事的人已经死去。或许是自大,也或许是居于高位久了飘飘然了。
曾宸华走到赵东家的面前,此刻醉的有些糊涂的赵东家见着曾宸华来了之后,脸上挤满了笑容,奉承道:“什么风把二皇子吹来寒舍了,请坐请坐。”
此刻整个人充满了傲慢,不知是赵东家喝酒喝得有些醉了让他误以为他和曾宸华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又或是其他,整个人毫不客气。
见着赵东家这一动作,曾宸华心中不留他的念头更是加剧。
随意一坐,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又问道:“不知赵东家的人何时回来?”
赵东家摆摆手,毫不在意道:“他们都是老手了,不急于一时。”
曾宸华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借着月光看清楚酒杯上的纹路,大龙探首杯口,小龙缠腹仰望,如此狼子野心,竟一点也不防着人,这酒竟如此壮人胆。
赵东家此刻正是酒里,若是平时万不会将此拿出来,夜黑风高正是壮人胆之时。
曾宸华将酒壶拿过来,向自己杯中又添上。“你可知,你的那些手下已经死了。”
“死?二皇子莫不是玩笑话,我那两位打手兄弟可不是吃淡鱼的。”听着曾宸华如此一说,赵东家俨然是不信的。
见此,曾宸华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将剑拿了出来,将酒杯中的酒轻描淡写地当着赵东家的面将其倒在剑面上。
此刻赵东家的酒才醒了,连忙跪在地上。若是方才不清楚的话,此刻二皇子的剑已经照亮了他的眼睛,看着桌子上的杯子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更何况又提及到自家兄弟,看来已经被二皇子解决了,就连他也不放过。刚才自己是酒灌了脑袋,迷糊头了,竟然在二皇子面前摆起了架子。
裆里的尿骚味借着风的方向吹到了曾宸华的身边,让他想到,前些年的金银珠宝将他由瘦弱书生如今养成了现在的一坨,整个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当初你找我的时候可不是如今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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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赵东家还是上京赶考的意气风发的少年赵华声,中举之后便来曾宸华跟前投举,短短几年,人心已经喂养成如今这副模样了。
“可曾记得当初你找我之时是为了百姓生活安康,更加美满吗?”曾宸华看向赵华声的眼里是不成器,沾满酒的剑轻轻放在了赵华声的脖子上,却也吓得他连声求饶,哪里还能回忆曾经的模样。
人心不足蛇吞象,曾宸华内心也责备自己纵容他成了如今的模样,犯下了伤害百姓的罪。“朝廷在查,我亦然为你掩盖了,可是我似乎没有从你身上看到回报。”
赵华声此时整个人惧怕极了,由着剑擦过他的脖子留下血痕,比起血痕保住他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两只手都拉着曾宸华的衣裳,求情道:“求二皇子再给小人一个机会,小人定改过。”见着他在地上也嗑得头破血流,血和泪水混杂着糊满了整张脸。
看着面前丝毫没有悔过的人,曾宸华还在试探他的心究竟到了哪一步。
“放心,我已经解决好了,朝廷的人不会查到你的头上。”此话一出,赵华声整个人就彷如拿到了免死金牌。
“多谢二皇子,多谢二皇子。”此时他听到这句话已经放心了,看来二皇子要放自己一条生路了。
赵华声又爬到桌旁,将酒壶里的酒倒入到之前那个大小龙杯子里,然后恭敬地拿到曾宸华的面前,“二皇子,喝酒。”
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杯酒,低头之时酒面映出了自己的脸。许是赵华声举得有些累了,抖动的手使得酒面开始起波澜了。
这一刻曾宸华又后悔了,赵华声这个人留不得了。“我又后悔了。”
曾宸华直接拿剑刺杀了赵华声,那一刻赵华声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渐渐地看向自己被捅的位置,杯子落在了地上发出重重声响。
将剑拔出之时,血染在了门上,赵华声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死前还睁大了眼睛。
拿出手帕擦拭着剑上的血,随意地将手帕丢在赵华声的脸上,盖住了他的眼睛。
等到第二日,府上的人才发觉赵华声的尸首凉了。
这个消息传到了时锦庄黎远岫的耳朵里,黎远岫紧接着又告诉了姜朝雨。
“听说赵华声是被人用剑捅死的。”
姜朝雨很是好奇,这个事情莫不是曾宸华的手笔,消息败露了然后便派人去杀了赵华声。
“莫不是因为昨日的······”提起这个姜朝雨突然不想说了,因为这件事情已经达成了交易,那么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哪怕是旁边的黎远岫。
听着姜朝雨突然话停,黎远岫反而有些疑惑,“昨日出何事了?”
姜朝雨想了想还是不说为妙,便笑了笑,随口糊弄过去。“没什么,我想着莫不是之前他得罪的仇家找上门来了。”
赵华声死前一直都是笑面虎,倒未曾听起是否得罪过人。
但如此一说便让黎远岫想起了之前赵华声与人在时锦庄里争吵的事情,便一五一十地和姜朝雨说起了。姜朝雨也是第一次听闻这件事,心中十分困惑。
“你的意思是有两个身材高大的人来找过赵华声的麻烦?”
22. 逃跑
之前在船上都未曾听到他们去为难赵华声这件事情,只是说不想为他再做事了。莫不是当时因为克扣银钱的事情去找过麻烦。
如今摆在面前的事情好像变了个方向,越发不对劲了。
“你们听说了吗,赵大人被人夜里杀害了,伤口是个窟窿,可大了。”
姜朝雨在街上逛着,却见前面有人围着讨论事情,凑近一听是昨日夜里赵华声被杀害这件事情。姜朝雨混入其中,听着这些百姓对此有什么意见。
“啊,赵大人这么好的一个人,莫不是得罪了人?”听着声音,是在为赵华声感到惋惜。
另外一个人神神秘秘道:“听说被人栽赃了,然后仇家找上门了。”
“太可惜了,赵大人这么好的一个人,竟然被人害了。”
“可不是嘛,早晨赵夫人去看时,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围着的一众人皆是为赵华声的死感到惋惜,纷纷再说多么好的官啊。
不得不说,赵华声的表面功夫做得可真是好,这些年来,表面一直帮着百姓,造福百姓。
旁边一人轻描淡写来句,“好什么好,朝廷进他房间时,都发现了魅毒。”此话一出,众人皆吸一口气,魅毒可是之前朝廷通缉的重大罪。
众人见着是一位乳臭未干的孩子,便警告他,“哪家小孩,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那孩子也没有再说什么,留下“爱信不信,届时告示就出来了。”就走了。
姜朝雨一听,莫不是吸食过量而导致的死亡,可是运它的人是万不能上瘾的,况且又说了有伤口,那么定是被人杀害栽赃而死。
见那小孩走远,姜朝雨忙不迭跟在他的后面,但是也没有靠近。
那小孩似乎是察觉到了,直接转过身看着面前带着斗篷的姜朝雨,“为什么要跟着我?”
没想到这孩子还蛮机灵的,于是就向他打听,“方才听你说赵大人是中了魅毒······”
小孩打断姜朝雨的话,“不是中,是他自己吃了。”
此话一出,姜朝雨就感慨一个小孩居然能够知道这么多,小孩知道姜朝雨的意思,便说道:“虽然我是孩子,但是我爹跟我说了,那赵大人就是吃死的。”
姜朝雨一听不对劲,“你爹是谁?”方才还以为这小孩厉害,没想到是家中的长辈所言,怕是凑巧被这小孩听了去,才在这里胡言乱语。
那小孩一听有人问他爹来头,很是骄傲言“我爹,他可是最厉害的官,他······唔唔”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个女人上前捂住了嘴巴,怕他继续说其他的。
“小儿乱说的,姑娘莫当真。”姜朝雨见此便明了了,此人怕是他的母亲。
那小孩很是愤怒地拿开女人的手,“娘,我说的又没错。”
此话一出,小孩的嘴又被捂住了,女人忙赔不是,“叨扰姑娘了。”
说完后便带着小孩上了一旁才驰来的马车,见着马车的装潢,外观是用贵重的楠木装饰,以青铜包裹轮沿,镶嵌绿松石。
姜朝雨见着便想,这不是张员外张成甫的专用马车嘛。是赵华声生前的好友之一,方才那孩子如此一说,那么便是说明着这张员外定是知道些许隐情。
说不定这张成甫与前些时日的神秘势力有关。
见着马车驶远了,便慢慢跟在后面,始终能够看见马车的影子。却不想自己早已被曾宸华盯上了。
后面姜朝雨发现马车的方向并不是张府,而是驶向了郊外,然后张成甫下车了,马车重新转个方向又回到了京城里。
张成甫四处瞧看,确保没有人跟着便走到一座山后去。
姜朝雨的视线被高大的山挡住了,也不太清楚那山的另一面是什么。不过过了一会儿,姜朝雨又跟了过去,却发现山的一面什么都没有,人也消失了。
如此一想,姜朝雨便明白了此处是有机关,不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消失。
曾宸华见着姜朝雨走向张成甫的方向,不是很清楚她此行的目的。
四处观察,想明白有什么不一样。已是初春的季节,树木都冒新芽了,只有面前这颗小树,只剩下枯枝,姜朝雨抚上这颗树,却不见有什么动静。
摸着枝干,直接向上拔却也拔不动,姜朝雨很是疑惑明明是颗枯树,竟然它的根还与底下牵连着,只有一丝松动。
姜朝雨四处见着都没有其他破绽,很是好奇张成甫是如何消失的。
可是四处寻找无果,姜朝雨只好放弃,正当姜朝雨准备离开的时候,地底下突然出现了一道通道,打得姜朝雨措手不及直接就掉进去了。后面曾宸华见着她掉进去之后,忙跟上。
那通道四弯五直的,绕的姜朝雨有些迷糊,最后直接进入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面前还有一扇门。
正当姜朝雨想要打开这扇门的时候,听到自己身后有人,于是直接转过身拿出软剑对着那人脖子,可看清之后却发现是曾宸华,于是收起手中的软剑。
许是方才没注意力气,此时曾宸华的脖子还有一道浅浅的血痕,曾宸华感觉到刺痛,便摸上去发现出了血。
“好一个见面礼。”曾宸华还是保持摸着脖子的动作,对着姜朝雨道。
见自己伤到人,便拿出手帕给曾宸华,“抱歉,也没有见过喜欢跟踪他人的人。”姜朝雨直接怼了回去。
给了手帕之后,姜朝雨便不再理会曾宸华了,自顾自的打开面前的门,现在她和曾宸华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打开门后,漫天的灰尘向着他们袭来,姜朝雨用衣袖掩住口鼻避免吸入。
见着地上的脚印,姜朝雨发觉定是张成甫许久没有来这个地方了,所堆积下来的尘灰。那如今诱使张成甫重新踏入这个地方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沿着脚印一直往前面走,视线开始变暗,姜朝雨拿出火折子,照亮前方的路。
姜朝雨回头看身后的曾宸华,发现他此刻俨然一个正常人的模样,怕他暴露便拿出身上最后的一颗变性丸,当初她在医阁登记的时候是登记的两颗,但是却拿出来三颗,但好在医阁不会太容易查,否则她就是罪加一等了。
“若是前面有什么危险的话,会暴露你二皇子的身份的,我手中是最后一颗变性丸,没有解药的话,六个时辰也会恢复正常的,不用担心。”姜朝雨将变性丸放在手上,然后拿到曾宸华的面前,关心他道。
看着面前的变性丸,曾宸华万万没有想到姜朝雨能够想到这一步,之前不过是因为见着她在跟踪他人好奇便跟了上来,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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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居然会对自己这么好,也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没想到,姜朝雨下一秒直接打破曾宸华的幻想,“反正我平时也是个病秧子,世人皆道我活的时间不长,我父亲也是逼我早嫁。”
姜朝雨云淡风轻地说着这些话,可在曾宸华眼里看来姜朝雨便是对这些事情已经麻木了,一个人伤心到如此程度便淡定了。
姜朝雨见面前的曾宸华还在傻傻地看着自己,眉梢轻佻,嘴角不经意地上扬,眼里带着光,笑颜如狐狸般狡黠道:“可是我是装的呀。”
如此一说,曾宸华便所有情绪都下去了,客气地拿起姜朝雨手中的变性丸放入嘴中,片刻之间曾宸华便化身为为姜朝雨身体差不多的女子。
姜朝雨满意地点点头,“女子样也好看的。”
见此没有问题之后,便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发现了地上的金银珠宝,全部都堆积在一起,上面布满了灰尘,且有一定的厚度了。
看来这之前定是发生了其他事情,才让这些人放弃金银珠宝,如今张成甫重回这个位置,那么便说明事情有变,当初的人也都回来了。
不一会儿,眼瞅着走到了尽头,前方没有路了,而四面除了堆积在一起的金银珠宝外也找不到其他出口了。
见着地上的脚印,也是在这个位置便消失的,看来又有个机关。
姜朝雨手摸上墙面,四处摸着也没有摸到什么线索,反而自己的手心布满了灰尘。姜朝雨发现仅凭她自己一个人是不能很快找到其他出口的,便看向身旁的曾宸华。
“目前我发现张成甫很有问题,然后就跟着他来到这里,不过似乎我一个人找起来有点麻烦,你可以帮我吗?”
曾宸华见状,直接也跟着姜朝雨找了起来。
拿着火折子,对着墙上寻找是否有什么机关。
当曾宸华还在觉得旁边的金银珠宝有问题的时候,姜朝雨已经找到了路口的开关了。
“这里。”
当姜朝雨按下去之后,大门打开了,同时也透出来些许光亮,正当姜朝雨认为自己已经找到出口时,却不想面前见着了一堆人。
两拨人互相对视着,对面的人在惊讶姜朝雨的出现,而姜朝雨在惊讶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张成甫了,而且是面前有五六个人的情况下。
目视着好似有些打不过对方,于是姜朝雨直接拉着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曾宸华跑,“此时不跑,还等到什么时候!”
里面的那堆人见被暴露,于是纷纷拿着手中的武器追上姜朝雨她们。
姜朝雨也很是无奈,怎么这么巧就撞见了,话说不应该像自己之前所看过的话本子一样,偷听成功然后得手嘛。
姜朝雨拿出自己所剩无几的烟球,直接往后面随手一扔,也不管有没有扔中。其他人追姜朝雨追的紧,而张成甫见状,从另外一通道离开。
曾宸华很是不解,为什么不直接上。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上,而是逃跑?”
“有一句话说的是,跑为上计!”
见状,曾宸华拉住姜朝雨的手,让她别再跑了,随后提醒道,“你若是还跑,张成甫就跑了。”
姜朝雨往后面一看,确实没有张成甫的身影了,于是也不再跑了,而是拿出自己的软剑。
23. 真相
既然逃不过,那么只有放手一搏了。
姜朝雨将曾宸华护在身后,以一人之躯面对着面前这些来势汹汹的人。见向她们跑过来的人停住了脚步,随后慢慢地走到姜朝雨的面前。
“你们是何人?”为首的何成易开口问道,与其他三人所相比他是其中身材最为矮小之人,但长相却是其中最为突出之人。
“采金夺银之人。”姜朝雨回道,江湖上有一群人最爱找寻金银珠宝,此时冒充他们的身份。
在何成易看来,目前的姜朝雨个子娇小,手中却拿着与她不符的软兵剑,神情冷漠。倒是后面那个女子明明看起来要大前面这个女子很多,结果却躲在了后面,看来面前的这个女子不容小觑。
何成易往身后使了个眼色,会意的魏忠直接抓紧手中的大锤。“若是二位想要,随意拿去。”何成易示意地上的金银珠宝,上面俨然全落满了灰尘。
姜朝雨看出何成易的目的,根本没有想要放她们走的心思,姜朝雨护着身后的曾宸华往后退,嘴上说道:“多谢,不过我们二人拿不动,看来得去总阁叫人才对,不知还有何处通道?”
看似询问,实则已经在找寻出去的通道了,按方才曾宸华的说法,那么想必他们所商量的密室里面定然还有另外一条路,不过姜朝雨看向何成易身后的那条路。
看来若是想要出去的话,只能打过他们了。
姜朝雨抓住打手所放出来的毒虫,然后随手又扔了回去,不满道:“你们也不过是为人办事,何必使阴招。”
没想到这也被察觉到了,何成易刚开始想着让这二人中了毒虫才好谈条件,没想到引火烧身,那毒虫反而想着他们来。拿出飞燕镖将那毒虫打下。
姜朝雨此话一出,看来便暴露来意了,何成易阴险地笑道:“既然姑娘知道我们是为人办事,那么不如留下来陪着这些金银珠宝吧。”
话毕,身后的人都接受到了号令,纷纷想着姜朝雨攻击。
姜朝雨挥动着手中的软剑,顷刻间软剑犹如毒蛇般发起进攻。缠上了魏忠的大锤把手,一瞬间魏忠的力气竟不敌姜朝雨。
另一人见状,直接从侧面试图瓦解姜朝雨的攻击,曾宸华察觉到这一动作,直接拿出自己的扇子挡住了那人。
现在两个人被困在中间,四人将她们围着。
见此现状,何成易直接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姜朝雨嘴角轻挑,满眼不屑,收起手中的软剑道:“一般问我的人只有死人。”
此话一出,过手之后四人皆认为姜朝雨有些自傲,笑了起来,片刻笑声淹没了姜朝雨方才所说的话。
何成易等人并没有将姜朝雨当回事,只以为她在做临死之前的交代。“我道如何,也不过三脚猫的功夫,恐怕将死之人另有他人。”
见他们如此轻狂,姜朝雨也不恼,侧身在曾宸华耳边说道:“你对付你那边两个,我来对付最轻狂自大的二人。”
交代完后,姜朝雨微微歪头看向面前的二人,扬眉轻笑,眼底尽是讥诮道:“哦,是吗?”话语语气微拖,随后余音留在了原地,姜朝雨已经再次挥动自己的软剑向着面前二人。
何成易的身材虽矮小,却是四人中武功最高强的人,见着姜朝雨气势汹汹朝着自己来也不急,迎着姜朝雨前来的方向射出飞燕镖。
姜朝雨见此岂会怕,直接用软剑打掉了面前的飞燕镖,瞬间来到了何成易的面前,剑尖直指何成易眼睛,但是何成易却不怕,淡定道:“不妨看看你身后,你打掉的镖。”
何成易如此一说,姜朝雨才感觉到自己身后正有股力量向着自己来。
原来方才何成易发出的飞燕镖又调整方向朝着自己来,姜朝雨只好收回自己的软剑,侧身躲过那镖。
看着飞燕镖又回到了何成易的手中,旁边的魏忠也拿着锤子,两个人此刻感觉胜券在握,刀尖上舔血的人可是不到最后一刻不敢轻视敌人。
虽然见着面前的姜朝雨此时气喘吁吁的模样,但是他们非常清楚,只要这个人不变成死人那么任何时候他们都会被实现反杀。
何成易好心提醒道:“姑娘,人不能太早说大话,不然溅在别人身上的血可是自己的。”
姜朝雨平息气息,见状回应道:“多谢关心,不过我一向喜欢别人的血。”
看了一眼曾宸华那边还处于优势之后,随后又拿着软剑继续向着何成易他们进攻。
这一次姜朝雨调整战略,不再直接对着他们,反而是先将自己的软剑打出去,那一瞬间魏忠的锤子被抓住,反观就只剩下何成易了。
见何成易又发出飞燕镖之后,姜朝雨放下手中的软剑然后跑到何成易的身后,趁着何成易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掌打在了他的背上。
那飞燕镖顺着方向又回到了何成易所站的位置,被姜朝雨打了一掌之后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自己的飞燕镖打中,姜朝雨见何成易胸口之处中了一镖后,防止何成易被自己的飞燕镖打死,直接拉着他换了个方向。
何成易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自己的飞燕镖打中,要不是姜朝雨,自己就死了。
魏忠见何成易整个人已经被姜朝雨拿捏住了,手中的大锤一瞬间成了累赘,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救何成易。
看着面前拿着两大锤的魏忠,姜朝雨知道何成易是他们三人之中的头儿,于是直接拔出何成易胸口上的飞燕镖,也不在意因为拔出镖之后而疯狂流血的何成易。
姜朝雨将镖放在何成易的脖子上,看着面前的魏忠以及和曾宸华交手的另外两人,大声道:“如今他在我的手中,若是你们还敢轻举妄动,我将不客气。”
此话一出,另外两人也停止交手走到魏忠的旁边,见着面前的何成易不断地流血,便说一切都好说,只要放了他。
曾宸华也走到姜朝雨的身后,姜朝雨挟持着何成易密室的方向移动,见面前三人想要靠近,拿着飞燕镖的手往脖子的力气压重一成,使得何成易的脖子上出现了血痕。
三人见此便留在了原地。
“若是想要他,便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姜朝雨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目前看来三人都挺看重何成易的,不然岂会轻易停手。
何成易见三人为了他停了手,愤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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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管我,直接上!”
三人齐声喊道:“大哥!”
如此一来,姜朝雨便明白了四人之间的关系。
“既然如此,若是要人便乖乖回到问题!”
见面前三人没了动静,姜朝雨便大胆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魏忠很快答道:“京南组织。”
此话一出,就连曾宸华也疑惑了,何时有了京南组织。
二人对视,却从对方的眼神里都看出了疑惑。看来这个组织是一个地下组织。
“干什么的?”
另外一人又答道:“联结京城官商。”
此话一出,姜朝雨便明了了,原来之前的神秘势力是他们,又或者说至少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何时起?”
正当另外一个人想要回答的时候,他的血溅在了姜朝雨的脸上。
“若是想问,我这里有更好的答案。”她冰冷的话语响起,如寒冰般渗人,人未到声音就已经传到了姜朝雨的耳朵。
见着面前那个人倒下,另外一把飞燕镖直中何成易的心口,瞬间没了呼吸。
“人嘛,其实要不要都无所谓。”此话一出,映入姜朝雨眼帘的便是在街上捂着自己孩子嘴的那个女人。此刻已然换上便衣,手中还拿着飞燕镖,看来与何成易的是同镖。
一瞬间,姜朝雨挟持的人死了,自己也没有要挟他们的把柄。
另外二人见此也不说话,只是低头让那女人走到姜朝雨的面前,而张成甫则跟在女人的身后。
姜朝雨见此也没有感到很惊讶,在她的推测里,从那个小孩出现便是一个局,一个诱她进圈的局。“所以当时是故意出现在我面前的吧。”
魏忠将发出去的飞燕镖又拔出来,用自己身上的衣裳擦拭血渍后,随后双手呈给女人。
这女人是京南组织的三把手,名为冷碧茶,化作旁人妇,平时柔弱的样子让人注意不到她,但是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时,姜朝雨就注意到了冷碧茶手心的茧子。
若是平常人妇,怎会有这茧子,所以从那时起姜朝雨就怀疑这妇人的身份。
于是便跟着马车,没想到下车的是张成甫。后来打斗的时候张成甫已然逃走,那时姜朝雨便猜测定是回去找帮手了。好在还是问出一些关键信息的。
“没想到这位姑娘如此聪明,竟能察觉到。”冷碧茶接过飞燕镖,为姜朝雨鼓掌道。
冷碧茶看着姜朝雨身后的曾宸华,冷笑一声,说道:“想必姑娘身后的是位男儿身吧。”
作为京南组织的三把手,当初可是从风雨里去从阳光出来,什么场景没有遇见过,见身后那位站姿豪放,气质不凡,饶是位男子。
此话一出,后面的魏忠和另一人便惊讶了,原来此番力气真的便是男儿身。
“不知姑娘师出何门?”
姜朝雨没有正面回答冷碧茶的问题,而是说道:“原来这背后的操纵之人是你。”
冷碧茶听着姜朝雨一说,便知晓她所为何事,不由得夸赞道:“若不是你知道的太多,不然以你的能力真想让你做我徒弟!”
24. 比拼
姜朝雨听到之后冷笑道:“若是我师傅,定不会让我做如此勾当!”
冷碧茶掂量着手中的飞燕镖,既然姜朝雨如此说道,那她也不必客气,“既然如此,那么就留在这里吧。”发出手中的飞燕镖,同时自己又拿出冷月剑。
另一旁魏忠他们也跟着进攻,此时姜朝雨她们已经腹背受敌了。
“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软剑犹如毒蛇般缠住了飞燕镖,姜朝雨将其拿在手里,见一旁的魏忠他们也跟着来,于是将飞燕镖射去了他们的方向,二人来不及避让便身中飞燕镖,停止了脚步。
冷碧茶见状,暗骂没用的东西。
曾宸华去解决他们两个,而姜朝雨对战冷碧茶。
冷碧茶看着姜朝雨将软剑使用的如此灵活,不得想起了弯月门的门主尤征鸿,当初她的软剑也使得如鱼得水。
二人之间的打斗不分高低,此时姜朝雨的软剑缠上了冷碧茶的冷月剑,随后冷碧茶又从身上拿出了飞燕镖射向姜朝雨,姜朝雨没有想到这一出,将软剑收回,回避这飞燕镖。
那飞燕镖没有射中姜朝雨,转个方向又回到了冷碧茶的手里,两人对视着,“你那软剑可是出自弯月门?”
姜朝雨见冷碧茶看向自己的软剑又说出这番话,可是与师傅所认识?
“不明白你的意思。”姜朝雨回避冷碧茶的话语,见着曾宸华那边已经将那两人收拾了,此时就差自己了,逃走就得打败冷碧茶。
冷碧茶看出了她的心思,自傲道:“我这一辈子,只输过一个人,若是你想成为第二个人,怕是下辈子的事情了。”
虽然只有打败冷碧茶才能走,但是姜朝雨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突然想起身上还有最后一个烟球,既然如此只好这样了。
“哦,是嘛!”说完这句话之后,姜朝雨直接上了。
却不想此刻冷碧茶像是用足了她十成的功力,打得姜朝雨连连后退,只能做防守,弯腰躲过自己面前的剑,却不料剑换了个方向,使得姜朝雨的右上胸口被刺了一剑,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力气,倒在了地上。
曾宸华见状,顾不了隐藏身份了,拿出扇子打退冷碧茶的剑。冷碧茶又继续拿着剑攻击,曾宸华的扇子被冷碧茶的剑捅出一个口子,此时俨然废了。
随后曾宸华扶起被刺了一剑的姜朝雨,他用他那宽阔的胸膛给她一个依靠,关心道:“没事吧。”
不过是被刺了一剑,最多流点血,姜朝雨摇摇头,轻声在曾宸华耳边道:“我这里还剩下一颗烟球,找机会我们才好逃出去。”
“好,”
于是姜朝雨又拿住软剑上,此时张成甫还在后面观战。
姜朝雨才意识到,可以从张成甫那里下手。此时被解决的两人离自己不远,胸口上还插着飞燕镖,或许可以拿着飞燕镖对着张成甫。
姜朝雨用眼神示意曾宸华,突然又想起了曾宸华似乎会读自己心的这回事,于是在心里又再次说道,“快去拿飞燕镖给我。”曾宸华瞬间懂了姜朝雨的意思,趁其不备拿起了飞燕镖,随后递给了姜朝雨。
冷碧茶见受伤至脸煞白的姜朝雨,此时还有毅力同自己比拼,真是像极了那个人。
“若是再与我打,恐怕今日你就要失血过多了。”
姜朝雨不在意冷碧茶所说,将自己打成这样的是她,如今到来假惺惺地说一句无关痛痒的话,真是可笑。
“可笑,不是说要留我在这里嘛,不知道今日究竟是谁留在这里。”失血多了后,此时姜朝雨的唇已然泛白,却还是忍不住冷讽道。
见姜朝雨如此坚持,冷碧茶出入江湖这么多年,唯二见过如此有血性的人,欣赏道:“如此有血性,我喜欢。”
冷碧茶再次拿着冷月剑上之时,姜朝雨回避了冷碧茶的攻击,向着张成甫去。
而姜朝雨后面又冒出曾宸华同冷碧茶交手,虽然扇身已被打穿,但是曾宸华还有扇柄,剑光照在曾宸华的脸上,曾宸华弯腰躲避了冷碧茶的剑。但是冷碧茶先前就看出了曾宸华右腿的问题,趁他躲避之时,一脚踩在了他的右腿关节上。
曾宸华感受到了一阵剧痛,但是面上不显,强撑着用自己手中的扇柄打退了冷碧茶的剑。
而此刻,张成甫还来不及躲闪,就被姜朝雨的飞燕镖所打中,随后被姜朝雨挟持。
“若是我杀了他,你在京城的身份也就没了。”姜朝雨挟持着张成甫,看向冷碧茶。
冷碧茶没想到自己竟被抓住了把柄,蛰伏京城数年,皆是在外扮成张夫人,若是张成甫死了,府中便无管事的,其他人也觊觎这个位置良久。
冷碧茶收回自己的剑,冷声道:“什么条件?”
姜朝雨带着张成甫挪了位置,身后便是密室的方向,“放我们走!”
“好。”冷碧茶答应得非常干脆,但是以防万一,姜朝雨还是慢慢地挪步。曾宸华先去探位置,确定之后在姜朝雨旁边耳语道。
冷碧茶看向被姜朝雨要挟的张成甫,被吓得整个人发抖,嘴上还在喊着夫人,心里想着真丢人,若不是他还有用,此刻早就解决他了。
“你们可以直接走,我定不拦着。”
此话一出,姜朝雨还是不相信,还在慢慢地挪。
冷碧茶等不了了,直接拿着自己的剑向着姜朝雨进攻,姜朝雨已经知道她会来这一出,将被挟持的张成甫扔出去,随后跑的时候直接扔出了烟球。
一阵雾便充斥着整个通道,冷碧茶忙用衣袖挡住自己的口鼻,也放弃追逐。
脚边是被扔下的张成甫,待雾散后,才发觉是烟球。
冷碧茶将剑身放于剑鞘中,扔给张成甫,声音肃然而冷冽,不掺杂着一丝情绪道:“停止一切交易,别让人查到我们头上。”
“是。”
随后不管张成甫了,直接自己先出了通道。
姜朝雨这边跑的极快,生怕冷碧茶会追上她们,见已经看不到那座山的影子时,便停止了脚步。
胸口上的血已经凝固在衣裳上,但是还是因为失血多了此刻姜朝雨有些晕。
看向身旁的曾宸华,他的面色也不好看,整个人也是脸色惨白。
姜朝雨观察曾宸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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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并没有哪一处受伤,为何此时是这副模样。
“你没事吧?”
姜朝雨观察到曾宸华的右腿似乎有些不直,“你的右腿伤不是假的吗,为何此刻?”
之前几次见他都是不需要玉杖的,整个人也好似没有什么问题。
“方才与那人交手的时候,被她伤到了。”曾宸华直接说出了受伤的原因,见停下了,于是便随地而坐。
如此,姜朝雨便知道了,关心道:“所以你的伤一直没有好?!”
见他坐在地上,自己也实在有些累了,也跟着坐在地上。
方才跑了许久,怕是已经离京城更远了,待会又该如何回去呢。
“说实话,我有些想家了。”
姜朝雨坐在地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白云流动,风轻轻拂过她的发梢,弄得她的脸有些痒痒的。看着那白云,突然就来了句。
听到此的曾宸华,说道:“据我所知,府上并无一人对你真心,这样的家也是值得你留恋的吗?”
听着曾宸华说,姜朝雨浅浅笑了,看向曾宸华,眼中带着思念家的复杂情绪道:“不是这个家。”
曾宸华心中一颤,涌起一股疑团,渐渐变大,变成了漫天的云雾。之前所打听到的好像与姜朝雨本人完全不符,姜朝雨就好像在云雾中心,任凭他怎么拂去,依然还是找不到她所在的位置。
话语好像堵在了嗓子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姜朝雨倒下的声音。
许是方才失血过多,才会导致她晕倒在地。
曾宸华也不顾他腿上的伤了,反正也是旧伤,怎么差不多都是瘸的程度,现在再怎么也不会严重到哪里去。
起身将姜朝雨背在背上,抄近道回到府上。
姜朝雨许是很思念自己的家人,在曾宸华背上之时还在呢喃着“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泪水滴到曾宸华的脖子上,顺着衣襟流到曾宸华的心口,犹如火炭灼伤着他。
云起再次见自家主上的时候,背上还有个姜朝雨,又加上此时他的药效时间还没有到,化作女儿身出现在云起面前,差点就要动手。
直到曾宸华出口时,云起才意识到这是主上。
曾宸华从王府的后门所入,将姜朝雨背回客房,自己服用解药后,又恢复成原先的模样。
“让山药来。”
山药是曾宸华的第二员大将,精通草药,擅长解毒疗伤,最厉害的是能去鬼门关要人。
当初曾宸华因为右腿受伤感染,差点也没命了,也是山药所医好的。
接到主上号令,山药提着自己的药箱便来了。
见着床上虚弱的女子,右胸口上的伤,便知晓了。
“主上,此番还请您回避一下。”
曾宸华与云起一同出了房间,让人送来了换洗衣裳送进房中。
在门外等待中,但是相信山药的医术便放下心来。
“主上,姜姑娘······”山药着急的声音传来,还不等山药说完话,曾宸华便说道。
“可是出什么事了?”
25. 多谢
山药正想说人醒了,没想到此时主上似乎太过于着急。
“没事,人醒了。”
这句话一出,曾宸华就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放心了下来。
见自家主上还在门口站着,山药便问道:“主上,可是要进去?”
听到人醒了,曾宸华就放心了,此时也不方便进去看,“人醒就好,我还得处理事情,就不先进去了,麻烦你先照顾她。”说完之后,曾宸华和云起便一同走了。
山药回头看向屋内的姜朝雨,此时她正在费力地想要坐起来,不过因为右边受伤,只能用左手慢慢地起来。
于是走到她身旁,帮了她一把。
“姑娘,现在感受如何?”方才趁着姜朝雨未醒,山药为她换了身衣裳,先前的衣裳已经被血弄脏,况且还仅仅地贴着伤口。
姜朝雨一醒来便发现这个陌生的环境,方才还听见面前这个女人好似在与曾宸华攀谈,想着定是她救了自己,“多谢姑娘。”
身着竹青绿叶玉锦春衫,发饰简单仅仅插一根簪子,垂眼间多了些淡漠,但是她出声却与她的外观不符。
山药摆摆手,客气道:“叫我山药就好。”声音微糯。
虽说姜朝雨已经醒了,但是目前面无血色,整个人还是有些虚弱,山药上前将枕头垫到姜朝雨的背后,方便她依靠。
姜朝雨见着山药的一举一动,如此的贴心。她靠近自己之时,身上有股很好闻的淡淡的草药香,此时身后有所靠之后,才有些放松下来。
低头看着自己的衣着已经不是先前那套,便出口问道:“山药姑娘,我的衣裳是你帮我换的吗?”
山药本来还在忙着弄药,听姜朝雨如此一问,反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道:“对,见血已经渗透出来了,然后主上吩咐人送来一套方便的衣裳,然后我给姑娘你换的。”
姜朝雨此时上身的是粉色大袖襦裙,不过这尺寸好像有些大了,感觉松松垮垮的。
再加上受伤,山药已经将她的发饰摘下,整个人全然不施粉黛,许是前期营养不良,枯黄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她的身后,许是失血过多,此时嘴唇依然泛白。
山药递给姜朝雨一杯水,方才看她醒了,嘴唇还是干的。
接过水杯之后,依旧说了谢谢,这已经是姜朝雨很多次道谢了。
嘴上喝着水,眼神却在打量着整个房间的布局,可能是有人来打扫过,整个房间没有一处地方布上灰尘。
“这里可是二皇子府?”
晕之前曾宸华还在自己旁边,想必定是他将自己带回来了。
听到姜朝雨说,山药还是蛮惊讶她能够猜到的,“这里是府上的客房。”
方才醒的时候听见了曾宸华的声音,不过现在还没有看见他人,可是做什么去了。
但是姜朝雨转念又想,这与自己有何干系。
只来了句,“二皇子的腿伤如何?”
此话一出,山药本来为姜朝雨碾药,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姜朝雨道:“方才见主上时,并未有什么,可是?”
听见山药如此一说,原来曾宸华方才掩饰了自己的腿伤。
山药见姜朝雨喝完水了,便上前将杯子拿了过来。如此一说,想必定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姜朝雨扯了小慌道:“无事,是我看错了。”
不认识的人之间反而真话更多一点,既然姜朝雨这样说,山药便知晓先前为什么主上不看姜姑娘,而是带着云起走了,想必定是腿伤复发了。
“姑娘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同姜朝雨说完这句话之后,山药便匆忙地走出了房间。
见山药的动作,恐怕已经猜到了,不愧是曾宸华的人,这么聪明就猜到了。
姜朝雨见房内没人,尝试着下床,虽然过程中有些牵扯到了伤口,但是好在没有渗血。推开门见是曾宸华后院的景象,不过天色不早了,意识到再不回去就容易露馅了。
此时走廊上也没有了山药的身影,偌大的后院里若是喊上一声恐怕要许久才能听到回声。
等了一会儿,人还是没有回来,姜朝雨只好先回去了。
身旁也没有笔墨,不方便给山药留信,于是姜朝雨狠心咬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些血之后,撕开自己的旧衣裳留下如手帕大小之后再上面题字。
“已走,多谢。”
用方才所引用过的杯子压住,避免被风吹掉。
而山药猜到主上受伤后,猜测他定是与云起一起去了书房,于是直接走到书房外。
敲了门之后,打开却见空无一人的景象。
见状,山药猜测是否是自己猜错了,方才姜姑娘也说了主上并没有什么事情,难道是自己太过猜忌了?
带着疑心的山药又走回去,却在走廊上碰见了端着盆的云起。
云起迎面便看见了山药,避免自己手中的血水被山药所看见。直接转身将血水倒在了走廊外。
如此一见,山药疑心便更重了。
忙上前看云起所倒的是什么。
而云起看着走得很快的山药走到了自己面前,盯着自己。
“云起,你倒的是什么?”
“主上的洗脚水。”
此话一出,山药便笑了,“哦,是嘛,何时该你负责这个事情了?”
云起见着山药明摆着不信,也实在没有办法,他杀人可以,但是这嘴上功夫从来不敌山药。
眼神躲闪着偏头看着地下,不去看山药投过来的打量目光。
可是山药直接凑近上来,看着云起一脸心虚的样子,云起在山药靠近的时候,屏住呼吸。
以山药敏锐的嗅觉,便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于是山药眼神一转,心中有了新心思,打算试探云起,毕竟他可是成振门里最守不住秘密的人。
“姜姑娘已经和我说了,主上的腿受伤了,是吧。”
此话一出,山药见着云起震惊而挑起的眉毛,嘴角一勾,心中明了了,看来主上是真的受伤了。
云起听见山药如此说,神情有一瞬间的惊愕,但是还是收起了。“你也知道了,其实······”
见云起想要辩解,山药直接打断他,“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云起端着盆,此时有些手足无措,山药如此一说云起便知道自己又说漏嘴了。难怪老是被成振门的人嘲笑,云起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真的守不住秘密。
云起此时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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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耷拉着,心情不佳,山药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你不说我也会知道的,这不怪你。”
指了指地上的水,又补充道:“我可是大夫,连这个味道我都闻不到,患者怎么放心找我!”
这个话好像安慰到了云起,此刻云起内心中并没有那么自责了。
“现在主上在哪里?”
云起指了走廊尽头的那一间未曾有过人走进的房间,山药明了为什么之前没有找到他们了。
山药拿过云起的盆,跟他说道:“你帮我看一下姜姑娘现在怎么样了,我去看看主上的伤。”
说完就直接走向了那间房间,云起也只好去客房看姜朝雨了。
先是敲门得到曾宸华的肯定之后,山药推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曾宸华的右腿的伤,虽然此时血已经止住了,但是同之前相比,伤口又大了一圈。
“主上!”
曾宸华本以为是云起回来了,没想到是山药站在自己面前。
“姜姑娘可好些了?”
“好些了,养段时日便可,可是主上您的伤······”
先前放在身上的草药便起了作用,山药赶紧拿出来,递给曾宸华。
曾宸华见状,不是很想要了,便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伤,也养些时日就好。”
将裤脚解下,此时已经不流血了,于是盖住了伤口处,然后站了起来。
果然,看着自家主上的一举一动,既然他说好些了那便是好些了。
“是。”
不过曾宸华又意识到现在山药一人过来了,那么姜朝雨那里就没有人了。
“云起呢?”
“我让他去姜······”这话没有说完,云起就出现在二人面前,嘴上还说道:“姜姑娘不见了,只留下这个。”
这上面就是姜朝雨用血所写的“已走,多谢。”
曾宸华拿过血条,眼神微冷,似是想到了什么。
山药见状是自己看管不利了,直接跪在曾宸华的面前,双手作辑道:“是属下看管不利。”
云起也跟着跪了下去,“属下也是。”
“她自己走的,你们何罪之有。”
姜朝雨似乎是有着某项技能,总是趁人不备便可以溜走,来无影去无踪的。
曾宸华不顾自己腿上的伤,快步走去书房查看是否有什么可以实现。
而山药和云起见第一次主上没有惩罚的心思,两个人对视着,双方都很诧异。
四处翻看所藏阅的书籍,却没有任何一卷提到,脑海中又想起了姜朝雨之前所提到的想要回家,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不是京城的人?
可是她是姜府的二女儿,人证物证皆在,怎么会有一个人凭空顶替其他人的身份,并且不会被发现。
可曾宸华又想起,前段时日她化身来府上的事情,除了玉杖恐怕带走的还有其他东西。
曾宸华左思右想,究竟会是什么呢。
突然想起,怕是自己房内的。
于是又疾步走向了房间,桌上的东西许久未动了,皆摆放整齐,但是曾宸华又意识到不对劲,卷轴似乎少了一卷!
26. 看穿
曾宸华眼睛眯起,似是在思考些什么。嘴角紧抿,不露出一丝感情色彩。
但是曾宸华又想起了小时候,似乎并不是从现在开始姜朝雨才拥有这个技能的,而是从那时候,不然一个黄毛丫头如何逃开眼尖得不放过一只老鼠的御膳房。
如此想来,看来更不能打草惊蛇,他倒要看看这姜朝雨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
唤来云起调查那个神秘的京南组织。
不知何时,京城里面便盘踞着一条条等待苏醒的“蛇”,如今冬眠将要结束,“蛇”也将要出洞了。
这地底下,怕是藏不住了。
······
姜朝雨先前觉得自己好些了,但是回到院里伤口处又在渗血了。
而在翠翠眼里,不过是半天不见,此时自家小姐整个人脸色苍白,用手捂住的胸口还在不断地渗血,手指上也掺杂些许血,走路也是摇摇晃晃的,见着自己还扯出笑容,像是在安慰自己没事一般。
如此见着,翠翠心疼的眼泪直流,忙上前去扶着姜朝雨去房中歇息。
姜朝雨疼的额头上尽是汗珠,嘴上还在温柔地安慰翠翠道:“没事的,不过是一个小伤。”
在姜朝雨眼里,翠翠这个丫头总是很担心自己,自己没有流出来的泪水全被翠翠流干了,此刻翠翠也是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抬起头不让它轻易地掉下来。
一边扶着自己,一边又强忍泪水,这番可怜模样让人看来定是心疼。
待翠翠扶着自己上床后,姜朝雨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翠翠眼角溢出来的泪水。泪水渗透手帕传到姜朝雨的指心,好些灼热。
姜朝雨收回手帕,那一刻心也被灼烧了,可是却在叹息,这一切都是翠翠为原身而哭泣,自己只不是冒牌货罢了,好像顶着别人的身份享受着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自她来到这里,为了练武身上老是会出现伤痕,这些着实对不住之前的姜朝雨了,但是也很好的保护了现在的自己和翠翠不被她人轻易的欺负。
“翠翠,别哭了,再哭我也想哭了。”姜朝雨轻轻捧着翠翠的脸,亮亮的泪痕顺着红红的脸颊流下,手心不断地感受着翠翠的泪水落下,聚在一起。
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安慰的笑容,眼神柔情似水地看着面前的翠翠。
听到自家小姐如此一说,翠翠抿紧双唇,忍住泪水不让往下流,声音含着明显的哭腔道:“好。”
“我不是······很······”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了,眼尾又流出两行清泪。
见面前的翠翠又哭了,忙用手帕去擦拭她眼角的泪水。
“好啦,好啦,去给我打盆水吧。”见安慰没有作用了,于是便吩咐翠翠去给她打水更衣处理伤口。
翠翠听见后,直接很干脆地用衣袖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忙走出来给自己小姐打水。
独自在房内的姜朝雨脱下衣服,看着自己右侧的伤口,没想到还在渗血。
想着前些时日曾宸华曾给自己送来药,于是拿出来外敷上。
轻轻打开瓶口,将瓶中的粉末倒在伤口处。原以为不过是轻微的刺痛,没想到撒上去的时候,犹如是毒蚂蚁的刺扎到了自己的伤口处,引起一阵又一阵的揪心的疼痛。
姜朝雨握紧拳头,咬紧牙关,脖子上的青筋爆出,额头上还在不断地冒汗,随手将床边的手帕拿过来塞到自己嘴里,紧接着又继续倒在了伤口处。
待到上完药后,才发现自己背后的汗已经打湿了衣裳。
此时端着水的翠翠进门见状便是姜朝雨吐掉嘴中的手帕,额头的汗打湿了鬓角。
“翠翠,为我拿套换洗衣裳来。”
身上的衣裳已经被血汗弄脏了,姜朝雨此刻很想换掉身上的这身衣裳。
接过帕子擦拭着自己流过血的肌肤,擦去那一道道血痕。
盆中的水已然被血染透,帕子也见红了。
“把这个水倒在不知道的地方,别被父亲和姐姐发现。”
“是。”
折腾完这些之后,姜朝雨已有了疲惫之意,此时只想好好歇息。
不到半刻钟,翠翠再次回来之时,姜朝雨已然睡下,于是悄声地关上门。
一颗火星“腾”地燃起,随后就有无数颗火星涌上,“手拉手”地欢呼跳跃着,在屋顶上,在门上,亦或者又在过往的人身上。
姜朝雨所见皆是熊熊烈火,一步一步地爬上了姜府的那块牌匾上。整个姜府被大火吞噬着,奇怪的是却没有人跑出来。
姜朝雨站在姜府门前,任凭那火气扑向自己,全然没有感觉,甚至脚一步一步地向着姜府里面走。她也不清楚为何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倒像是梦一样。
似是闻到了焦烘烘的味道,一点一点地走进门内,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沁了出来,顺着脸颊慢慢流了下来。
在慌乱的人群中,姜朝雨看见了姜玉瑶,她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走,姜朝雨想要拉住她的时候,却扑了空。
透过自己又跑向其他处,姜朝雨对着姜玉瑶的背影大声喊道:“姐姐。”
对方像是没有听见般,仍然在找寻出口。
可是那一声并非出自姜朝雨本心,到像是原身所喊一般。之前在府上的时候,姜玉瑶对自己从来没有好脸色,为何自己却如此在意她呢。
姜朝雨又想到翠翠了,她此刻非常想知道翠翠又在哪里呢。
走到自己的院里,着急地四处看着,却没有见到翠翠的身影,又喊道:“翠翠,你在哪里?”任凭姜朝雨喊哑喉咙,直到喉咙痛都没有看见翠翠。
现在她还在睡觉,为何此时突然出现在这里,莫不是做梦?
姜朝雨扇了自己一巴掌,却发现丝毫没有感觉。
直到此刻姜朝雨才最终明白原来真的是梦,她挣扎着在思考如何摆脱梦境。
她将自己的手放在火焰上,那火焰飘荡着,随风灼烧着她的手,却丝毫感觉不到痛,这个方法也只有作罢。
姜朝雨收回自己的手,又四处瞧着,却丝毫没有发现什么。
府上的人依旧在跑着,整个姜府充斥着火焰嘶吼声以及人的尖叫求救声,没有一个人想着扑灭火。
姜朝雨漫无目的地走着,却在走廊处看着拿着火把的一个人,背影像极了曾宸华,姜朝雨试探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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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
那人似是没有听到姜朝雨的声音般,又继续往前走。
见状姜朝雨只好追上去,想看看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梦境里的人好像都看不见她一般,就像前面的那个人听不见自己声音一样。
姜朝雨快步赶上去,想要抓住他的火把,也许他就是纵火犯,可是抓成了他的手腕。
姜朝雨心中一惊,脸色突变,为何分明在梦境里碰不到人的,为何能够抓住他?
那人缓缓回头,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姜朝雨。
姜朝雨察觉异样,抬头对上一双紧盯着自己的墨色眼眸,身体一僵,才发现真的是曾宸华,可为什么他又出现在这里?
正想开口之时,梦醒了。
睁眼之时又对上了一双打量自己的眼睛,且眼睛的主人离自己很近。
同样的眼眸,那一瞬间姜朝雨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她愣了一下,猛掐自己的手臂,直到感觉到刺痛了才发觉已经回归到现实之中了。
同时曾宸华也没有意识到,他只是想要来姜朝雨房内找卷轴,顺便看她一眼的,没想到姜朝雨这么快就醒了。
气息微热,心跳加速,就这么撞进了一双睡意惺忪便立即警惕的眼眸里。
姜朝雨拉紧被子,朝床最里面挪去,率先开口道:“二皇子如此强闯未嫁女子闺房,恐有坏我名声吧。”
曾宸华回避视线,向着别处看去,心生歉意道:“多有得罪,只不过本宫想要来拿回姜小姐拿走的卷轴。”
卷轴?!
姜朝雨刚开始还没有印象,后面又想起了好像确有这回事情。
不过姜朝雨眼神微转,心下有一计。
她垂眸,睫毛轻轻颤动,此时在曾宸华像极了不知所措的模样,委屈道:“不知道二皇子什么意思。”
嘴上虽是这般说,但是心里却是出的坏主意“那卷轴在梳妆台的左边柜子上,一定不能被发现了。”
曾宸华听到了姜朝雨的心声,又发觉姜朝雨方才向他身后的那个梳妆台看了一眼。
曾宸华勾唇,似是知道了姜朝雨的秘密般,玩味道“哦,那我若是在你这里找到了呢。”
顺着姜朝雨的目光也看向了梳妆台,随后漫步走向梳妆台处,姜朝雨假意阻挠,“二皇子,那里不过是臣女的梳妆台罢了。”
却看着曾宸华走的步伐更加快了。
姜朝雨心里又暗道:“可不能让他在第二柜台找到!”
结果姜朝雨就看着曾宸华直接从第二柜台处拿出了那卷卷轴,并拿到自己面前示意自己找到了。
不过是卷轴而已,姜朝雨早已誊抄一卷放于别处至于这一卷的作用便是试探曾宸华是否真的能够读自己的心声。
没想到,被自己试探出来了。
姜朝雨心中雀跃,难怪之前出任务之时老是碰见曾宸华,原来如此。
此时姜朝雨的面上表现出惊恐的模样,但是内心实则十分高兴。眼底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暗芒,须臾,装作惊恐道:
“二皇子,我也不知为何这卷轴会在我这里!”
27. 计划
见姜朝雨面色惊恐的模样,曾宸华是万分不可相信的。
直接当着姜朝雨的面便翻开了卷轴,视线不离却开口说道:“那可真是巧了,我这卷轴竟然飞到了姜小姐房内了。”
听到这番话,姜朝雨轻蔑笑道:“那不就和二皇子凭空出现在我房内一样嘛。”说出的仿佛利剑般刺向曾宸华。
此话一出,曾宸华瞬间愣在原地,不过回过神来说道:“二小姐也不过是换了副模样进我府中,可是与我如今的行为有什么区别。”
曾宸华看着卷轴上,似乎上面的文字并未被修改过,于是便放下心来。
对于前面的内容,只有曾宸华一人能够读懂,料想姜朝雨拿去也看不懂,也不知道上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曾宸华卷好卷轴,一步又一步地走向姜朝雨,眉目阴沉,面色紧绷着走到了姜朝雨的面前。
姜朝雨不明白曾宸华的行为,忙往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紧贴着墙面了,随即也恶狠狠地看向曾宸华。
如此这般在曾宸华眼里看来着实有些好笑,像极了一只寒毛竖起的猫,正在防御着敌人。
“伤可好些了?”
曾宸华出口便是这句,打得姜朝雨有些猝不及防。
一个看起来很凶的人出口却是如此的温柔,一瞬间姜朝雨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啊?啊!”一瞬间面色转变为迷茫,很懵地看向曾宸华。
低头内心吐槽道“搞半天就是关心我,结果脸还这么凶。”
吐槽完之后才发觉曾宸华是能够听见自己的心声的,慢慢抬头看向曾宸华,发觉他的脸色突然是有一瞬间僵硬了,似笑非笑的,在这大晚上反而更有些渗人。
姜朝雨偏过头去,不去看着曾宸华的脸。
“好多了,如果不是二皇子打扰,我可能睡得更香。”姜朝雨此刻有些被人扰了清梦的坏情绪,阴阳怪气道。
梦中就已经够吓人了,结果醒了也看到了一双眼睛,这简直分不清是梦中梦还是真实了。
不过姜朝雨又突然想起曾宸华的腿,于是补充道:“不知二皇子的腿现在如何?”
曾宸华听此,也回了句:“好多了。”然后就不说话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着,对视无言。
听到这话,姜朝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客气道:“既然好多就行,当时没有当面道谢,如今本人到了面前,还是想要说一声谢谢。”
姜朝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弯起唇角,一脸认真,凝望着眼前的曾宸华。
趁着月光,曾宸华看见了姜朝雨眼眸中的真挚,也回声道:“不客气。”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二人的身上,彼此趁着这个月光看着,月光朦胧却又清晰。
曾宸华又再次拿出自己带来的药,轻轻丢给姜朝雨,“这药比之前的还好,可以帮助你更好地恢复,别忘了数日之后的宴会。”
说完此话之后,曾宸华便翻窗离开了房间。
姜朝雨低头看向那瓶药,嘴角微勾,看向曾宸华离开的方向。
心中无限感慨着,这曾宸华怎么能有这么多药,突然又想起他府上的那位山药姑娘。
也是,有那么一位医术厉害的大夫,看来还是蛮好的。
姜朝雨心上一喜,此时睡意已消一大半,趁着无事便轻轻打开药瓶。
铺面而来的是草药的苦涩味,倒出来是很大的那种药丸。姜朝雨借着月光仔细端详着这么大的一颗药丸,并无奈道:“这要怎么吃啊!”
姜朝雨坐着有些累了,便慢慢地躺在床上。
先前的睡意凶猛得一点都挡不住,结果人来过一遭之后反而有些睡不着了。
数日之后便是皇家宴会了,父亲还特意嘱咐过她,一定在在这之前治好自己脸上的红疹,不然他的计划就泡汤了。
已经装了半月之久,再装便不合时宜了。
不过现在算是和曾宸华达成了共识,同时自己也知道了曾宸华的把柄,看来得开始布一个局了。
就这么想着想着,睡意便上了头,占据了姜朝雨的思绪,带领她去向更远的地方。
姜朝雨原是为了打听京南组织这一神秘组织的,结果却闯见了师傅与黎衔月师伯在讨论成振门。
姜朝雨心中大惊,这又是哪里所冒出来的神秘组织,那组织人又是谁。
尤征鸿本打算再说一句话的,但是她感应到了姜朝雨的存在,看向门处,姜朝雨的影子还打在门上清晰可见。
于是她示意黎衔月看向门口的位置,并且悄然走向门,并且打开了门。
姜朝雨贴耳在门处,想要在听一下师傅她们所聊何事,结果声音停了。
这一动作,姜朝雨便马上想到自己被发现了,收回自己的动作,想要推开门时,门已经被从里面打开了。
姜朝雨直视着尤征鸿,带上笑容,说道:“师傅,您怎么知道徒儿来了?”
尤征鸿没说话,见着她左右没人,便让姜朝雨赶紧进房间来。
这一动作惹得姜朝雨生了疑,“师傅,怎么啦?”
姜朝雨走进房间,看见了黎衔月,行了礼,“黎师伯。”
尤征鸿把门关上,一脸严肃地看向姜朝雨,冷声问道:“你都听见了什么?”
师傅这般在姜朝雨眼里看来有些反常,但还是老实地说了自己所听到的。
明白姜朝雨只听到成振门便放下心来了,但是姜朝雨很疑惑地看向黎衔月,在她的印象里,黎师伯一直都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每次都是笑脸相迎的。
弯月门的人都评价黎衔月是脾气最好的一人。
黎衔月见姜朝雨将探索的目光看向自己,也摇了摇头表示不能说。
姜朝雨只好作罢,只要黎师伯不能说的事情那么就是大事情,小成员是不能探讨大事情的。
“所来为何事?”
姜朝雨见自家师傅问自己,便老实说了。
“师傅,您知道城南组织吗?”
城南组织!这一组织名在尤征鸿的脑海里十分地熟悉,更甚至城南组织的三把手曾经还是自己的朋友,只不过道不同则不相为谋,两人渐渐地变淡了。
听到这个组织,黎衔月口快地说了句,“那个组织三把手还曾是你师傅的朋友,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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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尤征鸿用眼神制止了,于是那段话留在了黎衔月的嘴中,惹得姜朝雨更是好奇上了。
黎衔月对着姜朝雨摇了摇头,虽然她也知道这勾人的好奇感,但是她始终不能说。
姜朝雨又看向尤征鸿,更加渴望知道些什么。
话锋一转,尤征鸿没有正面回答姜朝雨的问题,反而问道:“你又是如何知道城南组织的?”
“徒儿昨日跟踪张成甫,想要调查商人勾结的那件事情,没想到这其中竟牵扯出来了城南组织,但是徒儿不解这城南组织是何组织,所以便想来请教师傅您。”
“与你交手的是何人?”
姜朝雨努力回想,“是一个女人,身手了得,擅长飞燕镖和剑,她的剑我当时隐约看着上面刻着冷月剑。”
冷月剑!
此话一出,尤征鸿便明了了,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果然是她!
“城南组织盘踞在京城地下已久,确实干着勾当,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你不要过多参与其中。”尤征鸿看向姜朝雨,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
姜朝雨点点头,只要师傅说了这话,就是代表着她会亲自解决这件事情。
但是许久没有听见师傅说这句话了,之前那女人又说到自己像一个人,莫不是师傅与她有什么干系。
尤征鸿好久都没有听见京南组织了,看来她们又在暗地里活动了。
那冷月剑曾是自己赠与冷碧茶的,没想到有一天那剑的方向会指向自己。
夜黑风高之夜,尤征鸿悄声踏上屋顶,走向张府的位置。
慢慢地躲过所有人的视线,来到了张府后院。
许是今日白天有些燥热,晚上的微风才拂走些许炎热,打开窗户让风吹进来。
冷碧茶此时又化作她人妇,轻轻拍打那男孩的背,温柔地哄他入睡,轻轻地拂过男孩的发丝,炎热的天使得他额头出了轻微的汗,冷碧茶都轻轻擦拭掉。
尤征鸿看了,这是好一个慈爱的母亲形象。
剑立于自己身后,乌黑的秀发被风任意地吹着,尤征鸿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冷碧茶的方向。
烛光打在她身上,透过她的发丝,冷碧茶此时正让自己的孩子快些入睡,因为她注意到了屋顶上的尤征鸿了。
为他盖上被子,擦拭掉他额头上新沁出来的汗。
随后悄悄地关上门。
不知从何处取来了冷月剑,借助其他处踏上了屋顶。
“好久不见。”冷碧茶率先开口,站在尤征鸿对口微笑着。
许久不见,面前的人已成人母了,身上仿佛还有一层母性的光辉。
“好久不见。”
尤征鸿淡淡地说道,但是言语中充满了思念。
“那小孩是你徒弟吧,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和你说了。”
尤征鸿也没有想到冷碧茶这么快就猜到了,爽朗道:“不错,想必你从她的身手就可以看出我的影子吧。”
曾经两人是朋友,但是如今对立站着,便清楚已经成了不同的立场了。
“念及是故人,你先出手吧!”
28. 旧友
风声萧萧,吹拂着裙角,使之肆意地向风吹去的方向飘去。
话虽如此说,但是手中的剑始终没有指向冷碧茶,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看着面前容貌添了几道岁月痕迹的她。
冷碧茶见状,直接亮出她的剑,剑的白光打在她的脸上,说道:“你看,这把剑还是你当初送我的。”
见着那把剑,尤征鸿便忆起往事,那时两人是同一个师傅,也是彼此之间的依靠,冷碧茶曾在她耳边壮志豪言道要追求正道,匡扶正义,做一个惩恶扬善的女侠。
彼时那个女侠站在自己面前,却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她了,那个肆意笑着的女侠变了。
见着尤征鸿像是在怀念旧人的目光,就让冷碧茶有些不舒服,尤征鸿直挺挺地立着,却始终不想出手。
见此,冷碧茶冷声道:“若是不想出手,那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劝我改邪归正吗?难道你弯月门就是正派了?!”说的每一个字,经过冷碧茶的嘴出来都仿佛都像是在讽刺尤征鸿一般。
此时满脸的不屑。
看尤征鸿没有动静,冷碧茶的剑直指她的心口,冷漠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那是过去,不代表现在了。”
剑尖直指自己的那一瞬间,尤征鸿才真正地明白曾经的小师妹已经回不来了,又或者说她们已经不再能够给对方的后背了。
既然剑尖直指自己,那么尤征鸿也不客气了,拿出自己的剑来。双剑相交,两个人的身法都十分灵动,剑随身转,如两条银蛇在缠斗。
两人在后院的屋顶上打得热火朝天,而很远处的姜朝雨正在看着,避免师傅察觉到自己的存在,所以姜朝雨躲到离张府很远处的地方。
其实有时候姜朝雨都很不明白为什么她们打架老是喜欢在屋顶上打架,难道动静不大吗?
直到姜朝雨看着尤征鸿与冷碧茶过手才发现,原来真正的高手过招是没有声音的,不过若是能够亲眼所见的话,便会直到战况的激烈。
姜朝雨此次出门时碰见了许凝辉,所以身旁也有许凝辉在张望着,观察这状况。
“师姐,假如我和你过招,是我赢还是你赢呢?”许凝辉见师伯与另外一人打得激烈,不由得想到这件事情。
姜朝雨转过头盯着后面的许凝辉,阴森地笑道:“你认为呢?”
那眼神犹如冬天的冰窖,一瞬间都冻到许凝辉了,打了个颤,把许凝辉不切实的想法都冻起来了,奉承道:“自然是师姐你了。”
见许凝辉知道,便转回了头,正想再看师傅如何,却没有看见二人了。
一瞬间,都安静了。
不过是说句话的功夫,就不知道二人打到哪里去了。
姜朝雨叹了口气,无奈道:“走吧,人都不见了。”
听见姜朝雨如此一说,许凝辉观望才发现人真的不见了。
“那师姐,你知道师伯与那女人是什么关系吗?”
许凝辉如此一问,姜朝雨直接盯着许凝辉,这探究的目光打量着许凝辉,惹得许凝辉有些招架不住。
“你以前也没有这么好奇啊?”姜朝雨之前还在找弯月门的叛徒,无奈旁敲侧击了很多人,都没有一点线索,方才许凝辉一问,姜朝雨又想起这件事情了。
上下打量着许凝辉,脑海中开始疯狂地推测。
姜朝雨的话反而惹得许凝辉有些疑惑,不解道:“啊,师姐,我之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他记得自己本来就是不懂就问的性格啊,怎么师姐在怀疑自己,怀疑什么呢,是最近弯月门又出了什么事情吗?
可姜朝雨转眼又想,好像是的,许凝辉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
“没什么。”姜朝雨收回打量的目光,直直地往前面走,许凝辉见状也跟在什么。
“你说师傅她们去哪里了呢?”
姜朝雨不解,只能往回走,与许凝辉攀谈着。
方才正与冷碧茶交手之时,冷碧茶察觉到了姜朝雨她们的存在,正欲过去被自己拦住了,一时失神却给了冷碧茶空隙,未能挡住那一剑,直接插在自己的右心房上了。
二人互相过手之后,才发觉身手不减当年,更甚至比当年都要提升一个档次。
尤征鸿为了保护姜朝雨和许凝辉,直接快速换了个地方,得手的冷碧茶哪想到这么多,便跟了上去,
“没想到你这些年有提升啊!”冷碧茶说道,她之前就说过能够打败她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尤征鸿,但是不代表现在还是会被打败,冷碧茶一想到自己会打败尤征鸿这件事情,就高兴。
尤征鸿见冷碧茶此刻喜上眉梢,便说道:“不过是一时失神,你真以为会打败我嘛,曾经不会,现在也不会。”
冷碧茶见尤征鸿被自己刺了一剑还嘴硬就十分不高兴,冷讽道:“师姐,你知道我曾经最讨厌你什么吗?”冷碧茶一步步地走向尤征鸿,手中的剑还滴着血。
“我最讨厌你这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冷碧茶停下,用那带血的剑挑起尤征鸿的下巴,那血粘在了尤征鸿的下巴。
虽然受伤但是尤征鸿还是挺立着,像极了那被风任意吹的竹子,高风气节。
那剑已经离自己那么近了,可是尤征鸿也丝毫不惧。
沾满血的手轻轻往旁边推掉那剑,轻声道:“师妹,这些年你究竟在恨我什么?”
自己剑被推掉也不恼,听到尤征鸿所说的话才是真正的可笑,冷碧茶轻笑一声,轻蔑道:“师姐,你总是这么的道貌岸然。”
一句到底在恨什么,就把所有的问题推到了冷碧茶的身上,冷碧茶为其鼓掌道:“好一个究竟在恨什么!”
随后,讽刺道:“我恨师傅偏爱你,我恨你总是为了争夺头魁而干出的勾当,却嫁祸在我身上。”
这一字一句,冷碧茶仿佛在用全身的力气说,就好像那字变成了针,一针一针去扎向尤征鸿。
尤征鸿见着冷碧茶的眼睛猩红,就好像自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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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尤征鸿想要去拉冷碧茶的手,试图解释着这一切。可是冷碧茶却回避掉了。
“你难道想说,当年不是你嫁祸给我,然后师傅逐我出师门的吗?”这一句问到了尤征鸿的心上,可是当初她并不知情······
从始至终,冷碧茶眼中的尤征鸿都犹如现在一般沉默,冷碧茶直接发狠,将手中的剑再次对准尤征鸿,打断尤征鸿的思考。
逐出师门的那一夜是那么的寒冷,雨下得那么大,盖过了她的哭声,也让师门的人忽略了她的存在,一场雨过后好像师门从未出现过冷碧茶这一个人。
若不是当初得掌门所救,那么现在的冷碧茶恐是无头尸首一具。
尤征鸿见状,冷碧茶的剑,剑剑指向致命处,出手又是那么的快。
冷碧茶见尤征鸿只是一味地回避,就更加觉得可笑了,讽刺道:“曾经事事都争第一的大师姐,如今都下不来手了吗?”
这话像是想要激怒尤征鸿一般,但是尤征鸿经过那件事情后,再也无法冒进了。
“对不起!”
这一声在剑的交击声中有些突兀,冷碧茶听到的那一瞬间也有些愣神了,手中的动作停住了。
这句话是尤征鸿很多年前就想对冷碧茶说的,虽然她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但是她依赖这个身体如此之久,也有权利说这一句话了。
冷碧茶收回剑于身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尤征鸿,内心涌上万千思绪。
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仿佛轻松了很多,又在想这些年难道一直在纠结这句话嘛。
冷碧茶又瞬间笑了,笑的很大声,“所以这些年,你一直知道是你的错,对吧。”冷碧茶转过头来看着尤征鸿,回头的那一瞬间眼角的泪顺着脸颊而往下流。
尤征鸿自来到这具身体里面后,一直在接受着很多内容,出于她自己的层面,她觉得不对的事情便没有再去做了。
其中这最大的事情就是关于冷碧茶的事情,可是这些年她一直打听着,冷碧茶这个人就仿佛已经销声匿迹了,江湖上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踪迹。
若不是姜朝雨同她说这件事情,可能她还会再找冷碧茶的路上。
“这些年,找你找的很辛苦。”尤征鸿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说了这句话。
冷碧茶擦去眼角的泪水,听到尤征鸿一说,硬扯着笑道:“若不是改身份,找我的怕是杀我的吧。”
这句话一出,尤征鸿便沉默了,当年是师门有些人想着不能让师门的脸丢尽,便想着找到冷碧茶顺便解决她,没想到饶是再厉害的人出去了也没有带回一句话回来。
从此冷碧茶这个名字在师门就是禁忌。
冷碧茶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道:“听说你所成立的弯月门是正派,呵,没想到当初如此道貌岸然之人居然人人夸奖,真是好生羡慕。”
随着轻哼带出来一丝讥笑,似讥嘲,又似自嘲。
“师妹,其实······”
29. 神秘人
“其实又怎样,既然你今天找到此,那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冷碧茶不想听尤征鸿的狡辩了,在她心里面,曾经有过机会为什么要拖到现在才说呢。
此刻恨意化作手中的剑愤怒地向着尤征鸿刺去,见着眼前没有反击之力的尤征鸿,冷碧茶内心高兴极了,到达了一种扭曲的状态。
尤征鸿见着冷碧茶满眼恨意地朝着自己来,那一刻就不想反抗了,究竟作出了怎样的行为才使得这些年来,冷碧茶积累了如此重的恨意呢。
捂住流出来的血,静静地站在原地,待冷碧茶的剑快靠近自己的时候再反击。
正欲出手之时,姜朝雨的软剑打回了冷月剑,姜朝雨立于尤征鸿面前,打退冷碧茶。
方才人不见的时候她便觉得奇怪,况且以师傅的能力定能察觉到自己的存在,那么与师傅不相上下的那个人定也察觉到自己了,姜朝雨猜测是师傅为了保护她和许凝辉才换了个地方。
所以又返回来却没想到听到了她们之间的对话,所以面前这个自己一直崇拜的师傅曾经也做过错事。
尤征鸿见着面前为自己挡住的姜朝雨,不由得说:“小雨,你们不是走了吗?”
“师傅,我们不放心您,就跟过来了!”
另一边,许凝辉也赶紧跟了过来,站在另外一边挡住尤征鸿,不让冷碧茶伤害尤征鸿。
见状,冷碧茶讽刺道:“师姐,你的命可真好,年轻时候有师傅护着,老了竟然还有徒弟护着。”这一幕又让冷碧茶想起了当初师傅偏爱尤征鸿的画面,时隔多年,再次呈现在眼前真是让人讽刺。
冷碧茶拿出自己的飞燕镖,笑道:“三个人又如何,不过是手下败将罢了。”
恨意已达最高点,此时冷碧茶已经不在乎其他了,她总是恨,恨了好多年,直到现在她还是无法消除恨意,哪怕尤征鸿说出了那句对不起。
说出来又如何,就能解决被逐出师门的误会吗?
不!根本不会,事已至此,何必顾念旧情呢。
尤征鸿被护着,可是从冷碧茶的眼神中看出了深深的恨意,手中紧握冷月剑,又见她拿出飞燕镖,似乎要与她们鱼死网破了。开口道:“师妹,这不是她们的错,放过她们,我一个人承受就好了!”
听到这番话,眼底的讽刺之意早已溢出,唇角勾起一丝讥笑道:“师姐,你这话跟当年可真像。”
当年,冷碧茶被误会偷师门至宝之时,跪在师傅面前,尤征鸿也是这样出来为冷碧茶求情,跪在师傅面前说道:“师傅,这不是师妹的错,是我管教不严,放过师妹,我一人承受就可。”
此话一出,师傅便认定了至宝是冷碧茶所盗,但冷碧茶无论受多重的刑却始终不说其去处,不是不说而是根本不是她所为。
“呵,师姐你当年可真是好师姐。”冷碧茶不由得轻笑,再抬眼之时剑已经到了姜朝雨面前,速度之快连姜朝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好向后退去躲避冷碧茶的攻击。
许凝辉从一旁试图用大刀砍中冷碧茶,可是在冷碧茶眼里看来行动缓慢的废物罢了,一脚踢在了许凝辉的胸口,力道之大使得许凝辉使劲向后退,最后稳不住倒在了地上,连自己手中的大刀都拿不稳,掉在了旁边。
尤征鸿见状,忙去将许凝辉扶起来,“你不用上,她的目标是我,你小心一点!”
而此时姜朝雨还在与冷碧茶对打,两人不相上下。
见冷碧茶扔出她的飞燕镖,姜朝雨借助旁边的树躲避,那飞燕镖直接钉在了树上,无法回到冷碧茶的手中。
但是冷碧茶的目标是姜朝雨,而是尤征鸿。
转身向着尤征鸿而去,紧接着又飞出自己的飞燕镖,向着尤征鸿的方向去。
此时尤征鸿的右胸口已受伤,右手有些使不上力气,但是还是能够吃力地打掉向着自己而来的飞燕镖。
姜朝雨悄无声息地跑到冷碧茶的后面,直接用软剑打掉了她手中的剑,然后趁其不备向着冷碧茶的心口刺去,但是冷碧茶的速度要快一些,姜朝雨的软剑刺向了她的肚子处。
冷碧茶直接用手抓住了姜朝雨的软剑,就算她此时的血已经不断地流出,但是在姜朝雨看来,她好像没有痛觉般,即使肚子处,手掌处不断地渗血出来,她却没有表现出一点虚弱的模样。
“你以为我会认输,呵。”冷碧茶笑了,并且是看着姜朝雨不可置信的眼神之后讽刺地笑了,当初她可是从万人堆里面出来的,不过受了些皮肉之伤便哭天喊地,那可真是笑话。
冷碧茶趁着姜朝雨不备,一把夺过姜朝雨手中的剑,冷碧茶从来不顾剑的手感适不适合自己,只要到了自己手里,那么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明明冷碧茶都没有使用过软剑,结果那武器便像认了主般,在冷碧茶的手里用得灵活。
眼神微张,瞳孔中满是惊讶的情绪,冷碧茶见状将自己看得意了,嘴角衔着一抹笑道:“很好,我很喜欢你这副惊讶的模样,受死吧!”
姜朝雨岂是轻易受死之人,将钉在树上的飞燕镖取下,向着冷碧茶飞去,同时侧身回避软剑。那可是姜朝雨的软剑,她岂会不了解,轻易便躲开了,但是却不料旁边有棵树,整个人撞在了树上,随后倒在了地上,手撑着地上试图起来。
但是之前冷碧茶就说过,她的目标不是姜朝雨,而是尤征鸿!
转身朝着尤征鸿去,手中的软剑仿佛找好了目标直直地向着尤征鸿,专攻尤征鸿的右边。作为曾经知根知底的人,冷碧茶当然知道右手可是尤征鸿的厉害之处,只是不知道若是废了得意之处,又靠什么得意起来?!
尤征鸿见状便知看来冷碧茶想要废掉自己的右手,往旁边躲去,但是右臂还是被划了道血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流血流得有些多的原因,此时冷碧茶异常的兴奋,仿佛下一刻自己恨了那么多年的人就会死在自己面前。
尤征鸿不敌冷碧茶激烈的进攻,连连被逼退。
看来右手已经使不上力气了,尤征鸿只好将希望放在左手上,左手执剑指向冷碧茶。
看着一旁姜朝雨和许凝辉,两个人身上皆已受伤了,只能靠她带着她们走了。
“师傅!”姜朝雨对着尤征鸿的方向喊了句,她很怕尤征鸿出事,此时的冷碧茶就像是不要命的疯子。
“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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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你们组织的势力已经扩的很大了,收手吧!”
尤征鸿试图劝说冷碧茶,可是在冷碧茶听来就是嫉妒自己,冷声道:“师姐,我又不是组织的一把手,哪里轮得到我做主,倒是师姐可是弯月门的掌门,不如和我们组织合作,这笔买卖划算得很!”
一旁的姜朝雨听到,直接大声地吼道:“城南组织的勾当,我们弯月门可不参与。”
此话一出,惹得冷碧茶都笑了,面上掩不住的嘲弄和讽刺道:“好一个勾当,不妨问问你师傅,当初弯月门能够迅速起来是靠的什么勾当。”
她此时觉得也不急着杀尤征鸿了,她的徒弟似乎更有意思。
手中的软剑直接朝着尤征鸿而去,似是猜想到了尤征鸿的动作,那软剑换了个方向打掉尤征鸿手中的剑,并且冷碧茶直接丢到手中的剑,快速靠近尤征鸿,一脚踢到了她受伤的地方。
尤征鸿被打得猝不及防,被那一脚直接踢到了地上躺着,连翻身都有些困难。
然后冷碧茶一步一步地走向姜朝雨,蹲在她面前,手慢慢地抚上了她的脸颊,随后捏紧道:“你跟你师傅年轻的时候可真像啊,也是满口的正道。”
姜朝雨被捏住了脸颊,说话有些拥挤,“可是当初你不也是吗?她的手中还握着飞燕镖,是方才趁着冷碧茶不备之时,拿下钉在树上的最后一个。
姜朝雨把那镖往自己身后藏,尽量不被冷碧茶看见,而是静静听她说。
“哦,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们那勾当,朝廷已经再查了,再不收拾怕是终将引火上身!”说着这话,像是威胁,但是冷碧茶丝毫不在乎。
轻蔑道:“那又怎样,倒是你~”捏着姜朝雨的脸瞧看着,“倒是好模样。”
姜朝雨不想再听冷碧茶说话,直接拿出飞燕镖想要捅向冷碧茶的后背,但是冷碧茶感受到了,直接握住姜朝雨的手腕,飞燕镖也应声落地。
“小丫头,倒是机智,可惜了,跟错人了。”
虽然飞燕镖掉在了地上,但是姜朝雨还有一只手空着,迅速捡起后向着冷碧茶捅去,此时冷碧茶没有意料到,胸口被深深捅了一镖,有些吃痛地放开姜朝雨。
“多谢夸奖!”姜朝雨迅速走到尤征鸿身旁,此时冷碧茶已经身受数伤,镖依旧插在她的胸口上。
冷碧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没想到还是被这狡诈的小丫头阴了一把。
拿出身上的烟弹朝着空中发,烟弹在空中炸开的那一瞬间便有人来到了冷碧茶的身边。
那人带着面纱,有些看不清模样,但是眼尖的姜朝雨看那人的身形,有些像前些时日所见的大公主······
若她是大公主,那她与城南组织是什么关系?
姜朝雨以为那人会朝着她们进攻,没想到只是走到冷碧茶的旁边,带着冷碧茶就离开了她们的视线。
姜朝雨见状,看向尤征鸿,但尤征鸿示意别去追了。
“师傅,那人好像······”
“你知道?”
姜朝雨正想说出口,但是话却停在了嘴边,摇了摇头道:“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