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警察，走哪炸哪是几个意思》 第139章 识于，始于，适于，誓于 宁静的夜。 窗外万籁俱寂，卧室的灯光温馨而柔和。 床上的肖阳一脸坏笑，低头看了看腰下。 心道：老伙计，今晚我们要并肩作战了。 台词肖阳都想好了。 比如：姐姐，长夜漫漫，我想学技术。 梦想是美好的。 当他呆若木鸡的瞅着楚冬婵拿着卫生巾，用羞耻又戏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走入卫生间时。 天塌了！ 肖阳现在急需一根烟。 因为它伤肺、不伤心！ “这个时候她的头都要笑掉了吧？” 肖阳咬牙切齿，“绝对是故意的。” 以前就听一位祖师爷说过：当一个女孩敢大大方方的领你回家，只有两种可能，不是她来月事了，就是她想啪你了。 不行，不能让我一个人难受……肖阳眼珠乱转。 脸上露出了一种可以让女生脸红心跳的坏笑。 来月事怕毛，老子还有别的操作！ 结果当臭姐姐回来后，他就没有别的心思了。 楚冬婵没装矜持，只是羞涩，躺在他的身边。 这让肖阳想到了徐志摩的一句词：最是那低头的温柔，像是一朵水莲，不胜凉风的娇羞。 肖阳扑过去了。 不是想干什么，是一头扎进她的怀中。 不想动。 “生气了？” 楚冬婵想笑，拍拍他的狗头柔声问道。 “大姨妈怎么说也是长辈。” 肖阳噘嘴，一副深闺怨妇的样子，“要学会体谅。” “噗！”楚冬婵笑喷。 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 这个小逗逼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姐，明天领证不？” 肖阳在她怀里小猪一样乱拱，闷声闷气。 “不是说，现在的男人都怕结婚吗？” 楚冬婵眸光温润，抚摸着他的脑袋。 “可能是那些男生都没有安全感了。” 肖阳想了想，“不想谈来谈去，最后谈成一笔交易，还有可能是失败的交易。” “嗯？”楚冬婵惊讶。 “记得网上有一个男人，被硬生生的逼成了海王。” 肖阳笑道：“他说，我疯狂追求的时候，女人说我舔狗。我想结婚的时候，女人又嫌我穷，等我学会讨女人欢心又变得有钱了，女人又说我渣，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好男人？” 某祖师爷：你暴我身份证得了？ “挺可怜的。”楚冬婵笑了一声。 她虽是女人，但不打拳，只看事实。 “是挺可怜的，然后他不想让别的男生再继续可怜。” 肖阳点头，“他教会了很多男生自爱，让很多男生拿回自信，更教会男生不要失望，告诉他们爱情有时候还是挺美好的。” “你是因为他才不怕？”楚冬婵好奇。 “不是。” 肖阳摇头，“我对爱情从没失望过。” “为什么？”楚冬婵更加好奇了。 “记得那年我十八岁，经常和同学去一间饭馆吃馄饨。” 肖阳回忆着某一段记忆，“老板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中年男人，天天皱眉苦脸的，好像在为生意不好而发愁。” “老板娘是个聋哑人，很爱笑，很漂亮，笑起来很温柔，和别人交流的时候都会拿着手机，用写字板软件写字。” “可能是因为聋哑人，老板娘有些自卑，有些胆小，总喜欢躲在老板的身后，如同待在她的避风港里。” “记得她最欢做的事，是和老板一同待在收银台后，一起看动画，会无声的笑，待在他们的小天地里。” “每当老板愁眉苦脸，她的脸上总会挂满了温柔的笑，拿出手机，写出几个大大的字，我们一起加油。” “那时，老板看着她的眼神，好像看着整个世界！” 楚冬婵那双水润的眸子变得绵软，静静的看他。 这就是男人想要的爱情？ 一个简单甚至卑微，不敢奢求太多。 只是一个温柔的，会鼓励的，陪伴？ 楚冬婵把他搂在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就算他把她的衣服解开了，也不太在意了。 “姐，我饿。” 肖阳口齿不清。 “你不是在吃吗？” 楚冬婵没好气。 肖阳：…… 红着老脸松开口，“真饿了。” “家里没吃的。”楚冬婵无奈。 “等我。” 肖阳起身，起床，跑了。 楚冬婵：？？？ 肖阳这一跑，差不多四十分钟。 等回来的时候，手上不光拿着烧烤，还有水果。 等小情侣坐在客厅吃着烧烤，偶尔对视一眼。 脸上都是笑。 吃过烧烤，肖阳洗好了一盘水果端到她的面前。 “吃草莓不？”肖阳笑吟吟。 “给我一个。” 来月事后的楚冬婵，有些懒，或许有他在身边。 “我喂你。” 肖阳拿起一个草莓放在她嘴边。 楚冬婵刚想咬。 结果臭弟弟把手指伸进她口中。 女兵王开始找枪！ “哈哈哈哈。”肖阳猖狂大笑。 看着他笑，楚冬婵也笑了。 “姐，你吃过进口草莓吗？”肖阳坏笑。 楚冬婵什么智商，怎会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明知道，却柔声说道：“没有。” “那你把眼睛闭上。” 楚冬婵闭上眼睛。 肖阳咬住草莓，送到她口中。 “酸吗？” “嗯。” “那我们一起酸。” “……” 亲了好久，瞅着怀中如花似玉近在咫尺的脸蛋，肖阳那叫一个得意。 还有什么比把一位女兵王亲迷糊了，让她找不到北，更有成就感吗？ 姐弟俩不困了。 一起吃着草莓，一起看着电视。 至于电视上演了什么，他们都不在意。 反正都在那里傻乎乎的笑，甜甜蜜蜜。 “你好像都没有和我告白过？” 楚冬婵枕着他的肩窝，喃喃。 “多尬啊，那是小孩子们才玩的。” 肖阳故作正经，“咱们是大人了。” “是呀？” 楚冬婵柔声，“我想听呢？” “啊这……” 肖阳转动几下眼珠子，“报告，申请做你老公，可以吗？” “才发现，你不光帅……” 楚冬婵轻笑，掐掐他的鼻子，“想的还挺美。” “那咋了？” 肖阳恬不知耻，“这不是告白的最终目的么。” “会陪我很久吗？” 楚冬婵把脸儿埋入他的颈间。 “会啊。” 肖阳吻上她的唇，“一直会。” 识于，始于，适于，誓于。 世界在下沉，我们在相爱！ 第140章 自律，是不可能自律的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悄悄溜进卧室。 整个房间仿佛被点亮。 充满了温馨与活力，让人心情愉悦。 也温柔地唤醒了沉睡中的人…… “起床了。” 楚冬婵的低喃，在臭弟弟的耳畔响起。 “姐，你知道人们为什么爱睡懒觉吗？” 肖阳在她的怀里哼唧唧。 “为什么？”楚冬婵笑问。 “因为赖床，是人们对假期最起码的尊重。” 肖阳振振有词，“起太早会不会很没礼貌？” 自律…… 是不可能自律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楚冬婵：…… 人，怎么可以把摆烂说的如此臭不要脸？ 不愧是你！ 最后肖阳还是起床了。 因为楚冬婵要去上班。 至于说领证…… 她答应了。 这么草率？ 对，就是这么草率，但也不会那么草率。 等过几天，楚冬婵会带着肖阳回家看看。 见见长辈。 而后，两家的家长也会正式的见一面。 婚礼，可由不得他们两个小辈做主。 领证什么的，他们到是可以自己决定。 毕竟现在领证都不需要户口本了，带上身份证就行。 也是从这一天起，他们正式同居了！ …… 等楚冬婵去上班后。 继续赖床的肖阳闭着眼睛，招出了系统模板。 宿主：肖阳 系统：生物能力复制器 能力：兵王之技、巨象之力、球鱼之防、水熊之能、游隼之眼 复制：0点/1天 系统空间：92式手枪、勃朗宁手枪、警服、警察证、侦察证、姐姐的内衣…… …… “还得等一天才有复制点。” 肖阳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 原本，他是想要弄个和‘嗅觉’有关的能力。 因为上次楚冬婵在他身上能嗅到‘血腥气’。 后来发现这是一种‘感知’，和嗅觉无关。 肖阳就想换一个别的能力。 也是急需的能力……听力！ 还记得他被人偷偷摸到身边，差点被人一刀送走的经历吗？ 当时他没有感知到杀意，还以为兵王之技的感知力失效了。 昨晚问了臭姐姐是什么情况。 楚冬婵惊了一下，给出了一个答案：挺可怕的。 有一些人天生或天后训练，感知力比普通人强。 当你想要杀他们的时候，身上的杀意就会被这种人感知到。 如果人家很厉害，当感知到杀意，会第一时间躲避危险，想杀他们很难。 但是，有一种更可怕的人，他们专门接受一种训练，来隐藏自己的杀意。 例如：狙击手、杀手、特勤……等。 狙击手攻击目标，首先要锁定目标，你不控制好杀意，可能会被目标感知。 杀手同样是这个道理，被目标感知到杀意，你还杀毛啊？ 特勤就更不用说了，有时候他们所执行的任务，会杀人。 想要破解远程狙击什么的，就不用想了。 只能拼一下，是人家开枪的速度快，还是你突然察觉到杀意，躲避的快。 近距离的破解只有一种办法，听力。 不管想要杀你的人在如何隐藏杀意。 他靠近你，或多或少都会发出一些声音。 哪怕这些声音再难以听见，还是会有的。 肖阳上次没有察觉到，是因为他的听力没有被训练过，对方还是个高手。 既然楚冬婵教了他破解的方法，肖阳肯定先去弄个关于听力的系统能力。 总不能再一次被人摸到身边毫无察觉吧。 说干就干。 肖阳拿出手机，搜索关于‘听力’强大的生物。 原本，他还以为犬科最厉害。 比如狗、狼的听力最好。 哪知一搜，就开了眼界。 有知生物最强听力居然是一种虫子：飞蛾。 这东西竟然感知高达30万赫兹的振动波。 说夸张点。 空气中落下一粒灰尘，它都可以察觉到。 这尼玛还是听力？ 肖阳感觉这不就是小说中的‘知感领域’！ 而排名第二的是蝙蝠，20万赫兹。 这俩货还是天敌。 主打的就是一个同时进化，相互斗智斗勇！ 一个好玩的问题来了。 快12月了。 京城啊，去哪里找飞蛾和蝙蝠？ 不对！ 肖阳蹙眉。 想起了前不久他对系统复制能力方面的分析。 当时他推理出来的结果，所谓‘极限天赋、顶级技巧、无双能力’，并不是单存的指单一复制。 也许可以复制‘海、陆、空’生物的各类能力。 例如他可以复制大象的力量，也可以复制鲸鱼的力量，或许还可以复制飞禽最强的力量。 甚至是一些虫子、微生物等最强的力量。 如果这个推理成立。 想要听力，就不用去纠结什么飞蛾、蝙蝠的。 比如说海洋生物，海豚和白鲸。 同样是听力界的爸爸，海洋生物中听力最好的。 陆地上有鼠、狼、猫、兔……同样是顶级听力。 找不到飞蛾和蝙蝠，也可以试试别的。 肖阳眉头舒展，开心了。 等吧，等到明天就有复制点了。 而现在的任务是……继续赖床！ 肖阳刚准备睡个回笼觉。 突然，手机响起。 我听不见，听不见，不见……肖阳蒙上了被子。 可惜，打电话的人特别执着。 好像青春期的男生遇见了心爱的女生一样执着。 干……肖阳翻个白眼，拿起手机一看，表情变得慎重。 看到一串特殊号码。 这种号码楚冬婵有，国安之主有。 但眼前这个没见过，怕不怕？ “你好，哪位？” 肖阳给予了尊重，客客气气。 “来我办公室一趟。” 一个话语，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历经岁月沉淀的醇酒。 说完，电话挂了。 肖阳：？？？ 你谁啊，特么装什么……等等？ 肖阳懵了一下。 因为对方的声音，特别的耳熟。 但肖阳很确定。 他穿越之后从未听过这个声音。 那么这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刹那，肖阳头皮一炸。 爷爷！ “该来的还是来了吗？”肖阳起身。 面对国安扛鼎，他都没有怕过。 可是面对着即将要见面的爷爷，心里有些打怵。 父母，或许还有奶奶，他都没有暴露。 面对一个老牌刑警，一个部级的存在。 还能隐瞒下去？ 肖阳不知道，起身穿衣。 出门打车，直奔公安部！ 第141章 世俗，总要男人无惧无畏 怀着忐忑的心情，肖阳站在了公安部大楼门前。 一位秘书模样的中年男子微笑的看着他，“阳阳来了。” 肖阳：…… 再叫我小名翻脸了哈。 眼前这位他‘认识’。 来自‘前任’的记忆，爷爷的秘书。 肖阳的爷爷到底是什么职务，级别？ 公安部副部、党委副书纪。 别看职务副部，但级别是正部长级！ 一间办公室前。 肖阳老老实实，又把他的小白兔伪装拿出来。 主打乖巧，人畜无害！ 走入办公室。 肖阳紧张的心情来到了顶点。 怕吗？ 不是怕，是不想失去这一世的亲人！ 等来到办公桌前。 肖阳看到了今生的爷爷。 老人正倚坐在办公椅上，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眼神透露出沉稳、智慧、锐利，仿佛能洞察万物…… 此时。 老人正在直视着肖阳的眼睛。 好像在打量着一个陌生人！ 惊奇，疑惑，很不可思议的眼神。 因为就算他，当听到、看到、发现，自己那位好大孙子最近干的事。 都懵了足足几分钟。 这是我肖建宏的孙子？ 那种懵逼的状态就和当初肖国强听到儿子的光辉事迹，一样一样的。 是真的没法接受，他的孙子就在前几天，居然蹦跶进了高层的视野。 还有资格成为一把刀！ 再说的夸张点。 在某些时候，他肖建宏这位正部都没资格去做那把刀。 这是什么概念？ 可是一个22岁的小家伙，他居然配。 你说肖建宏能不懵？ 你说他会不会怀疑，这不是他孙子？ 这时候你就能理解，他为什么会用一种看陌生人，看新奇生物的眼神，瞅着自己的亲孙子。 这是见鬼的眼神！ 只是当肖建宏见到眼前俊美青年那怂怂的眼神，那小白兔的样子。 乐了。 没错，是我肖建宏孙子。 每一次闯祸了，都是这个死出，那叫一个会装傻，装可爱，装单纯。 实际上一肚子鬼心眼子！ 肖建宏沉着脸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身心紧张的孙子面前。 肖阳吞了口口水，低着头。 忽然。 眼前的爷爷抬起了手。 肖阳一缩脖，但没敢躲。 意料中的巴掌没有落下。 苍老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 “长大了！” 肖建宏的话语带着欣慰，带着开心，带着骄傲。 还有浓浓的慈爱！ 肖阳瞅着面前的爷爷，看着那慈祥的面容，看到鬓角的斑白。 “爷爷，您白头发多了。” 肖阳轻声道。 “哈哈哈哈……”肖建宏大笑。 一股说不出的血脉相连，在爷孙之间流动。 肖阳咧着嘴笑。 心里狠狠松了口气。 过关了！ …… 休息室内。 一老一少坐在沙发上。 肖阳给老人倒茶递烟。 “嗯？” 肖建宏瞅着手上带着识别码的香烟，“哪来的？” “特科。”肖阳如实回答。 老人：…… 孙子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么，敢去特科顺烟了？ 他想起了楚家丫头。 叹息一笑，“和人家走到哪一步了？” “打算领证了。”肖阳呲着大牙乐呵。 “噗！” 再是部级，再如何见过大风大浪，肖建宏口中的烟还是喷了。 茫然的回忆了一下老伴和他说的那些话。 两个小家伙才认识多久啊？ 领证？ 肖建宏呆愣愣的看着孙子。 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念头：我有多久没见过孙子了？ 他莫名有点物是人非的错觉，仿佛过去一个世纪。 “怎么回事儿？” 肖建宏的脸色凝重起来。 楚家，军方霸主。 人家的小公主，才认识几天就要和你领证？ 是你疯了，还是我们疯了？ “就是我们相互都挺喜欢。” 肖阳委婉地说，“那个，昨晚我们住在一起了，今后也会住一起，您懂的。” 肖建宏默默捂脸。 自己的孙子给人家丫头睡了？ 他想爆粗口了。 这要是被楚家的人知道，你信不信楚家那个老头能拎着枪找上门，亲手把你毙了？ “您今天叫来我，不会是为了说这些吧？” 肖阳机智的岔开话题，“是有什么事吗？” 主要是怕挨揍！ “呵！” 肖建宏冷笑，“真是长大了，都学会玩话术转移了。” 肖阳不吭声。 “你真不怕？” 肖建宏忍不住问出来。 “世俗，总要男人无惧无畏。” 肖阳梗梗着脖子，“楚家多个锤子？” 肖建宏：…… 他的世界观不断崩塌，又不断重新建立。 最后，对着孙子伸出一根大拇指，牛逼！ “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处理，大不了让你奶奶出个面……” 肖建宏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对了，你是公安警察，怎么去国安挂职了？” 有些事情，到了他这种级别根本没有秘密。 然后，肖建宏的脸色不太好看。 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逆子。 好好的公安警察不做，做国安。 儿子和孙子，好像都挺叛逆啊。 儿子还好些，国安警察。 至于这个孙子……特勤？ 老肖家一脉单传啊。 先抛开保家卫国不提，老人最怕的是什么？ 断根啊。 没有了血脉传承，都会受不了的！ “您放心，我又不傻。” 肖阳怯生生开口，“有危险我肯定会跑的。” “你……” 肖建宏指着孙子，气笑了，“谁让你跑了，保家卫国这种事能跑么，你敢跑，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 那是因为什么生气啊……肖阳给整不会了。 “算了。” 肖建宏摇摇头，有些心累，“去国安那面说一下，以后在公安这里安心工作。” 肖阳眯起了眼睛，不吭声了。 “嗯？” 肖建宏直视着大孙子的眼睛。 爷孙俩默默的对视。 突然。 老人叹了口气，“想好了？” “嗯。”肖阳点了点头。 “既然选好了路……” 肖建宏表情严肃，“就要走下去。” “知道了。” 肖阳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会的！” 爷孙俩都笑了起来。 “有人要见你。”肖建宏说道。 肖阳没意外，“国安那位说过。” “去吧。”肖建宏摆摆手。 肖阳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秘书领着他去了一个地方。 公安部，部长办公室！ 第142章 够了哈，能不能别强行给自己加戏 当走入公安扛鼎办公室那一刻。 一股说不出来的压力迎面而来。 肖阳看到了办公桌后的老者。 岁月似乎并未在他的身上留下太多痕迹，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给人一种亲切与温暖的感觉。 一双眼镜后的双眼，却透露出一种非凡的洞察力，犹如鹰隼，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肖阳抬手，敬礼。 表情平静，动作自然，姿态很低。 “坐！” 老人指指不远处会客间内的沙发。 等二人落座。 秘书端来两杯茶，放在他们面前。 “滨城不好吗？” 老人问出了一个很突兀的问题。 肖阳一愣，大脑思维转动，“挺好，但毕竟是京城人。” “恋家？” 老人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淡淡说道：“五起案件了吧？” 随着这句话出口。 办公室里出现有一股异常肃然的情绪。 仿佛是在挤压空气，挤压肖阳的大脑。 让他沉默了许久。 眼皮一跳，肖阳恭敬回答，“是。” “都拿下了。” 老人的眼睛平静无波，却锋锐如炬，“你觉得，这是一个刚从警校才毕业的年轻人能做到的吗？” 够了哈，能不能别强行给老子加戏……肖阳嘴角一抽，低声回答，“答案不是肯定的吗？” 最讨厌和这些所谓的‘大人物’交流了。 因为大人物的试探与话术，如清风扫面。 只要你一不留神，可能就会出错漏。 而后就是万劫不复！ 有逼格的大佬就是牛逼啊……肖阳心里白眼，但没有艳羡。 只有莅临过顶峰之上的人，才知道顶峰之上的风会有多冷！ “哈哈……” 老人轻笑，感慨地说了一句，“为什么做警察？” 不是，怎么每个人都要问他啊……肖阳牙疼，“一个人，肯定是要有梦想的。” “梦想。” 老人那苍老的容颜微一黯然，缓缓的点头，感慨地说了一句，“是啊，要有。” 说话时。 老人摆了摆手。 秘书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个水晶奖章盒。 这个奖章盒，肖阳有两个了。 一等警功奖章！ 看到奖章的时候，肖阳没有任何意外。 国安扛鼎已经给过提示了。 那种存在提示你，肯定是隐含某种深意。 果不其然。 公安的扛鼎亲自己给你颁发奖章。 问题是，你配吗？ 所以肖阳在等，等眼前这位想要说的话。 刚刚那一番‘敲打’，已经做好铺垫了。 接下来是不是该‘正题’了！ “有人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老人直视着面前年轻人的双眼。 只是一眼，肖阳顿生凛冽之感。 这是一双凝结了生生死死，风风雨雨，谋略智慧的眼睛。 但此时，那种可怕的眼神无比冰冷，仿佛要将肖阳冻僵。 皇军让您带什么话啊……如身处冰窖之中的肖阳，轻声，“您说。” “不要太过分了。” 老人静静地看着肖阳的双眸。 注意到这个年轻人虽然微眯着眼睛。 眼中没有半分畏怯，有的只是平静。 但表情，却开始演了！ 肖阳微愣，惘然，疑惑，最后是惊讶，“我只是小警察啊，明天还要上班。” 他的一句话，却让老人眼帘微抬。 那双苍老的眼眸中光芒乍现则敛。 老周说的没错，妖孽啊！ 可能有人没听懂他们之间的对话。 大概就是……一些人怕了。 想要一把刀砍轻点，别误伤了。 让公安扛鼎带话：别太过分了。 肖阳：知道了，但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个小卑微，你们跟我说个der？ 他只是一把刀，人家用完了！ 可问题是，有人会信吗？ 连肖阳的爷爷都不信，都没有资格做那把刀。 你却做了那把刀，谁特么信你只是个小警察？ 随后，肖阳说：我明天要去上班了，不信来看。 等看完，看清楚，都爱干嘛干嘛，别再来烦我！ 这就是老阴逼之间的交流。 也是肖阳最烦的说话方式。 好好说话不行吗？ 偏得云里雾里的。 你们说话不累，老子累啊。 最讨厌这些官场老阴逼了！ “既然喜欢做警察，我帮你安排个地方。” 老人忽而一笑，淡淡说道：“很适合你。” 肖阳：…… 别这样，我只是想要单纯的做个警察。 肖阳摆出一副给大佬低头的姿态。 越发的小卑微了。 装的！ 办公室内又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 “拿着东西走吧。” 老人安静地看他，“明天来公安部报到。” 肖阳沉默片刻，艰难地说，“我现在脱下警服来得及吗？” “你爷爷，还在公安部工作吧。”老人缓声说道。 我特么……肖阳再也无法忍住，翻起一个白眼。 国安之主用我爹拿捏我。 公安之主用我爷拿捏我。 你们就不能换个套路吗？ 你们这些大人物的逼格呢，还要不要脸了？ 我还是个孩子啊……肖阳瞪着眼，张着嘴。 惊呆了的表情瞅着面前老人。 当然，他知道两大部长都是开玩笑的。 人家要是玩你，哪里需要这么低级的手段。 既然这么说，就是不拿你当‘外人’，在逗你玩。 可是为啥啊？ 老人摆摆手。 秘书老老实实的离开。 办公室就剩下一老一少，看着彼此。 “小时候，我被你奶奶揍过。” 老人淡淡的语气，眼神带着一丝追忆的色彩。 追忆起那段美好的童年时光，却是他最珍惜的一段时光。 卧槽……肖阳立刻更卑微了，这不是装的，老老实实地。 这位不会又是亲戚吧？ 不，大概率不会是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位当年一定被自己奶奶打的老惨了。 不然不会如此记忆深刻！ 瞅着面前已经老实的青年，老人没忍住，嘴边露出笑意。 “怕了？” “怕了。” “拿着东西走吧。” “好！” 肖阳屁话不敢说，老老实实的拿起奖章盒走人。 “明天别忘记来报到，要是敢不来，别怪我欺负你爷爷。” 老人的话语，带着戏谑。 肖阳：…… 要是真来，那才是傻子。 突然开始讨厌这个满地球都是‘长辈’的世界了。 因为你根本不敢跟他们装逼，还得老实低头。 好鸡儿难受！ 第143章 真·父慈子孝·相欺相碍 离开公安部。 肖阳有种‘异界套路深，我要回地球’的紧迫感。 部长这么高大上的职业居然也玩套路，还让普通人怎么活？ 明天真来报到吗？ 呵，谁来谁傻逼！ 你要是真来了，那今后就会变成这位公安扛鼎的人了。 会成为人家的小马仔，懂吗？ 肖阳脸上忽然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驱散所有的阴霾。 不来不会出事？ 别太把自己当盘菜。 那种存在要是为难你一个小卡拉蜜，都不够丢人的。 这就是现实和影视剧的区别。 你以为你很屌？ 是，是很屌，在人家大人物的眼里，只是一根屌毛！ 晃晃头，挥去脑海杂念，肖阳打车回家。 准备收拾一下行囊，离家出走……啊不。 搬去楚冬婵的家，去过甜蜜的二人世界。 刚到家，发现穿着家居服的老妈正在吃午饭。 母子二人面面相觑。 “你没上班？” “我休息啊。” 母子二人说着相同的话，一起笑了。 “吃饭。” 刘美英指指餐桌，起身去拿碗筷。 肖阳老实不客气的享受一下母爱。 吃饭时，他指了一下窗外，调侃，“妈，你看人家的房子多好，哪像咱家的老破小，跟我爹商量商量，往皇城根挪挪？” “行啊。” 刘美英的表情淡然如水，“搬故宫去。” “……” 肖阳差点没被饭噎死，“到也不用故宫，不行去三里墩工体啥的也凑合。” “要不。” 刘美英瞅着儿子，“你换个妈？” 肖阳：(???? ?????????? )???? “整天净想些没用的。” 瞪了一眼儿子，刘美英嫌弃，“还记得你小时候上学，写个字都跟狗爬一样，考上警校那一年，我都差点给你上香了！” “过，过分了。” 肖阳心虚，“我写的字挺好看的好吧？” 两世为人。 他的字的确不怎么好看，这是事实。 “就你那两笔字，送医院都能开出处方药。” 刘美英冷笑，“这要是放东北，人家都得怀疑你在给保家仙写信，心里没点数吗？” 肖阳：(っ╥╯﹏╰╥c) 亲妈，绝逼亲妈。 算了，说正事。 “妈，我准备搬出去住了。” 肖阳小心翼翼的说着话。 “早上我和冬婵聊过。” 刘美英一点没有意外。 肖阳：？？？ 我是您儿子，还是她是您闺女啊？ 您俩这是有事儿啊。 不过想到自己搬臭姐姐家，离上班的路就远了。 得有辆车。 “妈，我想买辆车。” 等吃完饭，肖阳搂着老妈肩膀，小舔狗一样，“您不支援我点？” “支援你抢银行啊？” 刘美英语气随意，“不好意思，你妈是警察，小心我现在抓你。” “太狠了吧？” 肖阳噘嘴，“既然您不支援，那等清明的时候我去给我太姥多磕几个头，再去买张彩票，让太姥保佑我中五百万。” “想的还挺美。” 刘美英笑骂，“你太姥是没了，不是位列仙班，你就别搁这许愿了！” 肖阳：＿|￣|● 给老妈跪了。 刘美英也不和儿子贫了，去换好警服。 “送老妈上班去。” 刘美英掐掐儿子的俊俏脸蛋，“车借你开两天。” “好嘞。” 肖阳开心了，伺候老佛爷一样搀着老妈的手。 母子俩一起出了家门。 等坐上老妈的代步车，肖阳愣了。 老妈的车有点老旧，有点小破。 倒不是嫌弃，只是觉得有点配不上大处长。 要不，把自己的钱拿出来先给老妈换辆车？ “瞅什么？” 见儿子看她发呆，刘美英笑道：“老妈脸上有红绿灯啊？” 肖阳笑着摇头，开车带着老妈去了三环，某缉毒总队。 分别的时候，没有拿老妈的车钥匙。 又不是牲口。 他把车开走，老妈怎么办？ “走啦。” 对着老妈摆手，肖阳打车离去。 刘美英愣着神，瞅着远处的出租车。 真的长大了，也变好了，还懂事了！ …… 回到家，肖阳收拾行李。 也没什么东西，一些衣服，奖章。 回来的时候他故意把奖章藏起来。 没让老妈见到，主要是怕她担心。 肖国强前几天警告过儿子：别在你妈面前显摆奖章，容易吓到她！ 一个玩缉毒的会被吓到？ 会，因为肖阳是她儿子！ 收拾好后，肖阳又给老爹打了一个电话。 “老爹，跟您说个事儿。” “别说话” 肖国强冷笑，“最多五百。” 肖阳：?????? 老爹您把我当什么人了？ “不行，一千。” 肖阳开始加价，“少一个子，咱父子俩都得恩断义绝相忘江湖。” “等等……” 肖国强反应过来，“靠，你小子早毕业了，还以为你要生活费，滚滚滚，都上班了还想让老子爆金币，想瞎了你的心。有屁放，老子忙呢。” 是您张口要给钱的，这也怪我……见没爆到金币，肖阳实话实说，“我要搬出去和我姐住，您以后再想见到儿子可就难了？” “真的？” 肖国强惊喜，“岂不是说我和你妈能过二人世界了？” 肖阳：(⊙??⊙) 不是，您都没有一点不舍吗？ 猛然想起自己和老妈说要出去住。 老妈非但很平静，还有点小开心？ “老爹，您告诉我实话。” 肖阳一脸难受，“我是不是您和老妈捡来的？” “傻孩子，怎么可能。” 肖国强笑着开口，“谁家捡孩子不捡个好的？” 肖阳：(╥﹏╥) 果然是亲爹，一开口就知道不包邮了。 您这样会失去儿子的！ “别皮了，老爸要忙了。” 肖国强叮嘱，“赶紧收拾好走人，没时间就别回来了。” 说完，结束通话。 举着手机发呆的肖阳，想到了一句歌词。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眼泪跟着寒雨混成一块。 真·父慈子孝·相欺相碍！ 肖阳心情崩得像泡腾片一样，拎着行李箱走出家门。 终究是我一个人扛下所有！ 当肖阳准备拦下一辆出租。 突然，铃声响起。 肖阳拿出手机一看，惊讶。 滨城刑侦处来电。 原本还以为老同事想他了。 结果传来了葛浩话语声。 “头中枪了！” 肖阳的心，瞬间一沉。 眼中爆闪出浓烈杀机。 是谁在作死？ 第144章 一发子弹的可怕 结束通话后，肖阳脸色冷冽如冰。 滨城刑侦处处长李华成不光被枪击中弹。 人昏迷，危险期，弹头无法追查，弹头有毒。 信息量太大了！ 重点，李华成人是抢救过来了，但昏迷不醒。 因为弹头上的毒素很特别。 经法医检验，可在数秒内引发昏迷、癫痫、呼吸心跳骤停，并致死亡。 李华成能活下来，可以说幸运buff叠满，喝酒了。 血液内的酒精有效的减少毒素致死，拖到了抢救。 但人现在处于昏迷状态，处于危险期，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沉思片刻，肖阳先是给楚冬婵发去了一条信息。 姐，我去一趟滨城，老领导被人打了黑枪，看一眼，会想你！ 而后一个电话打到肖国强那里。 “都告诉你小子老子在忙，想挨揍是不是？” 肖国强有点生气了。 “爸，帮我准备一架直升机，我要去滨城。” 肖阳话语低沉，冰冷。 “嗯？” 肖国强一愣，能听出儿子的语气不对，“你在哪？” “家门口。” “去XX大厦，会有人在门口接你，天台有停机坪。” “谢了。” “别哔哔，自己小心。” “老爹，爱你呦。” “……” 这就是父子间的有效沟通。 肖国强一听儿子的语气，知道出事了。 提到滨城，就能联想到儿子过去单位。 这么急着回去，猜到是儿子同事有事。 可能是什么案子，才会说让儿子小心。 放下手机的肖阳心里暖洋洋的，打车直奔某大厦。 刚坐上车。 楚冬婵的信息发来：收到，轻点作，很多人怕你。 一句话，信息量也不小。 还记得公安扛鼎的‘皇军带话’吗？ 有些人被肖阳杀怕了，怕误伤，让公安扛鼎传话。 现在楚冬婵又这么说。 可以想象到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肖阳。 生怕他干点什么。 国安扛鼎说要给肖阳安排一个地方。 说白了就是想要看着他，警告他：别瞎跑了，让别人安心点。 结果……要去滨城了。 四大队怎么办？ 好几天没去上班。 系统能力怎么办？ 明天就有复制点。 但现在肖阳管不了那么多。 葛浩的电话是在求助，刑侦处的人应该没查到东西，或者是担心什么。 才会打来这个电话。 没直接明说，也是给肖阳选择。 可以去，可以不去。 他毕竟不是滨城警队的人了。 人情冷暖人走茶凉的道理都懂。 坐在车内的肖阳笑了。 他的朋友太少。 除了亲人，和楚冬婵这个姐姐。 刑侦处的那些人，算是肖阳为数不多的朋友。 怎么可能不管！ 到了某大厦，果然有人在等他。 直接上了天台，一架医用直升机已经处于随时起飞状态。 坐上直升机的肖阳，戴上通讯防噪耳包，思维瞬间转动。 他的大脑如同一台精密仪器，不断迸发出推理分析火花。 葛浩的话里有三个重点。 1，中弹。 2，弹头。 3，有毒。 滨城刑侦处处长李华成是废物吗？ 别逗。 一个能带领一群精英刑警的首领。 要是废物的话，龙国九成警察都得是废物。 这样一个人却被人打了黑枪，刑侦处的人还没有查出因果，说明了什么？ 说明刑侦处的人都懵了，应该不是查什么案件，不然他们不会没有头绪。 也可以这么理解，李华成被打黑枪不是必然，是偶然。 很突然的，意想不到的！ 有人会问：不会是报复？ 不是！ 别听网上某些人总在那里吹牛逼，说枪怎么容易造。 是，枪有时很容易制造。 可是，那看似不起眼的‘弹药’，是九成九能造枪者的一道巨大门槛！ 你懂弹体弹头的精确尺寸吗？ 你有制造子弹的压制模具吗？ 你明白一个底火隐藏的秘密？ 你清楚弹药配方里面的学问？ 你能精准的配置出弹药比例？ 只有不懂行的人才以为枪支弹药里的枪是关键。 而懂行的人才知道，弹药才是爸爸。 没有相匹配的子弹，枪就是个废物。 有时一发子弹，可以卖上几百美刀。 可以轻轻松松的买一把枪了！ 弹头无法追查，看似简简单单的六个字，信息量就已经多的吓人。 警察都无法追查的弹头，说明不是制式，不是土制，而是特制的。 普通人连枪都造不出来，更不要说弄出特制子弹了。 如果是一个想要报复警察的人，他配做出这种子弹？ 懂不懂这种子弹的背后所代表的含义？ 这玩意涉及到了各种工艺、实验、数据，乃至时间。 一发看似不起眼的子弹，背后代表着成熟的制造链。 这种子弹不是吹牛逼就能吹出来的。 可怕的是这个吗？ 不，可怕的是另一件事：弹头有毒！ 不懂的人会问：这有什么？ 呵呵！ 有一个好玩的问题。 难道制造武器的人都是傻子？ 他们不懂把弹头加上毒药，可以更有效的杀伤？ 如果懂，为什么在制造子弹的时候，不加毒药？ 别扯什么国际法和人道主义。 你就当个笑话听听吧。 真实情况。 子弹本身的杀伤就够大了，不用毒药。 如果想添毒。 工艺、技术、安全……成本太高，还不太安全。 单指能承受高温这一项技术，就已经否决了九成九的毒药。 而现在有人不光弄出了特制的子弹，上面还有特制的毒药。 懵不懵？ 你现在还觉得打李华成黑枪的人，是为了报复？ 都不是笑话李华成，再是处长，也只是小警察。 他配让制造出这种子弹的人报复吗？ 知不知道当这种子弹出现之后，接下来会调查的人是什么人？ 你品！ 肖阳甚至能猜到。 刑侦处是不是已经停止调查？ 案子都已经被别人接手了吧？ 可是葛浩他们不甘心，恨啊。 他们想把这个打黑枪的人揪出来，也在担心晚了，人会跑掉。 然后，他们就想到了一个可以参与进来，有能力调查的兄弟。 才有了这一通电话。 睁开双眼的肖阳明白了前因。 那么接下来，就需要一个果。 既然他来了，就不止是要果。 喜欢作死是吧？ 那行，我来了！ 第145章 你们要是拦我，那我可就不给面子了 滨城，第九六七医院。 直升机降到大楼停机坪上。 当肖阳走下直升机。 除了李华成，刑侦处的同事全部在场。 没寒暄，没磨叽，众人下楼直奔病房。 一间ICU护理室，脸色苍白的李华成躺在病床上。 如果不是仪器上的生命数据，以及呼吸机的起伏。 此时的他就好像是一具尸体。 隔着玻璃窗看到了这一幕，肖阳面无表情转过头。 滨城警队一把手张德贵。 刑事侦查局局长杨勇。 还有几名白衬衣都在。 肖阳没有意外的还看见了一人。 滨城国安一把手，黄志强！ 前面说过。 当那枚特殊弹头出现，普通警察已经不配调查了。 好比某兵工厂的一种新武器机密泄露。 你觉得警察有资格调查吗？ 肖阳能猜到，那枚弹头应该不是龙国兵工厂制造。 大概率也不会是在龙国境内制造。 假如是外来，国安不出现才有鬼。 穿越者的被动技能又被触发了……肖阳内心吐槽。 再次见面后。 肖阳发现警队一哥张德贵，看着他的眼神很不对。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忌惮。 为何？ 一个正厅，还是副省级市警队一把手。 重点，一把手。 有时候就算你正厅，都做不了一把手。 这个都懂吧？ 这种存在，在全国也就那么几十个了。 可能有人不清楚张德贵有多屌。 这么说吧，《狂飙》里的高家怎么样？ 如果在现实。 张德贵不用开口，一个眼神，高家没了。 用这个做对比，都拉低了他的逼格。 你猜，肖阳前几天在京城都杀疯了。 这种存在会不会知晓点‘内幕消息’？ 如果知道。 当他再次面对肖阳的时候，怕不怕？ 对比某些豪门、世家。 说张德贵是个大号点的蝼蚁不为过。 人家肖阳砍豪门世家都如砍瓜切菜。 在京城横行。 你一个犄角旮旯的正厅，算个der？ 短短几日。 此时张德贵瞅着肖阳的眼神，竟有点‘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感觉。 想当初，也就才两个月。 那时，肖阳还是一个才从警校走出来的小卡拉蜜。 当时这个小家伙在自己面前非常的‘老老实实’。 可是这一眨眼，他一个正厅面对人家都心里发毛。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不要说张德贵，肖阳其实也挺莫名其妙的。 没想到身为地球人的我，有一天竟也会恐怖如斯！ 逼格真是个好东西……肖阳笑着对张德贵点下头，却对黄志强笑道：“黄叔，您怎么来了？” 在这两位滨城‘一把手’的面前，他是不敢装逼的。 一个是老妈的同学，一个是老爹的同事。 满地球都是‘长辈’的世界，真的是特别让人闹心。 惹不起！ “明知故问？” 黄志强笑吟吟，“你会想不到？” 肯定是明知故问，不然怎么给你们留面子……肖阳一脸笑容，“我怎么会知道啊，对了，黄叔不会是因为案子来的吧，这么严重么，本来我还想过来看看，帮我的老领导报个仇，看来，我是不能插手了吧？” 黄志强和张德贵对视一眼，苦笑。 话都让你说绝了，敢不让你插手？ 肖阳这是摆明了告诉他们：我从京城过来，就是奔着李华成被打黑枪的事情，你们要是拦我，那我可就不给面子了！ 霸道吗？ 霸道的没边了。 可是人家有这个实力霸道。 信不信你拦了，后面就会发生点很可怕的事情？ 两分钟后。 肖阳拿着一台平板电脑，瞅着上面的调查报告。 …… 时间：昨日中午。 地点：某饭店。 起因：庆功宴……杀妻杀子案结案。 就是肖阳干了自己‘师兄’的案子。 今日去公安部，公安之主亲自给他一个一等功。 说明案子完结。 他的功劳都下来了，刑侦处的功劳也不用说了。 拿下一个案子后‘老规矩’都懂，庆功宴走起。 大家吃吃喝喝吹牛打屁。 中途，李华成接了一个电话，妻子有点难受，感冒在家。 因为担心妻子，提前离场，打车离去。 到了住宅小区外，没有第一时间回家。 先是去买了感冒药，又去了超市买水果和食材。 不难看出李华成是个好男人，好丈夫。 在这个买菜过程，异常出现！ 商场超市监控。 李华成在调料区挑选调料的过程，好像发现了什么，又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看似整个过程无比正常。 但凡刑侦人员，看过这段监控的人，都能察觉他正处于一种状态。 跟监！ 白话：跟踪监视某个异常人员。 处于一种跟监过程的伪装状态。 目标，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 李华成利用隐蔽伪装等手段，跟着女孩离开商场。 商场外天网监控。 女孩去到公交站，等待公交。 李华成打车，跟踪公交车…… 青云街，地铁5五号线。 女孩下车，进入地铁站。 李华成远处跟监，进入地铁站…… 虎滩公园站。 女孩下车，后，进入老虎滩海洋极地馆。 老虎滩海洋公园冬天不关园，部分室外项目可能会关闭，但室内场馆正常开放。 李华成跟监女孩，进入公园。 公园园区监控。 发现女孩并没有进入室内场馆，在室外游览。 然后，消失在了监控之下。 紧随其后，李华成消失了。 同一时间。 葛浩手机接收到一条信息，只有一个字：救！ 可能普通人不清楚。 很多刑警都会把自己的手机设定一些‘快捷键’。 会在紧急时刻，利用最短的时间，最快捷的方式，最隐蔽的办法，把信息传递出去。 摇人、救命，两不误。 当时看到李华成的这条信息，葛浩吓了一跳。 第一时间利用手机连接刑侦处电脑，控制计算机定位李华成所在。 同时联系公园辖区警力、调派112急救车。 警察和救护车以最快速度抵达定位地点，发现中弹后奄奄一息的李华成，紧急送医施救。 就这么说吧，假如葛浩的反应慢上一点，人都凉了。 肖阳放下平板电脑，蹙眉沉思。 李华成发现了什么？ 第146章 蠢到活不过一集 某商场超市。 肖阳正站在调料区，货架前。 看着一处……十三香调料架。 昨天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出现过，拿走了一盒调料。 重点，女孩没有拿外面的调料，而是拿走里面的调料。 姿态：女孩格子不高，抬着脚，伸手后方，拿走调料。 过程：女孩不是直接拿，而是翻找了几秒，而后取走。 疑问：你明明可以拿外面的，还方便，调料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要费劲巴拉的拿里面的？ 肖阳收回视线，喃喃，“头，当时你是因为这个异常吗？” 不对。 应该还有别的。 李华成当时应该发现了别的异常，才会引起他的注意。 刚离开庆功宴，本身醉酒，注意力很难集中。 能让李华成警醒、警觉的，肯定是有大问题。 肖阳拿起平板电脑，再次观看监控视频。 这次的视角不是李华成，而是那名女孩。 视频视角。 女孩神色正常，进入商场，直奔超市调料区。 可以看出她的目的地就是这里。 肖阳按下视频暂停。 疑惑、又觉得不对。 是在超市里交易什么？ 那纯纯有点什么大病。 假如，你是个正常人，你在交易一些非法的物品。 你难道不应该挑选一个比较隐蔽的地点进行交易？ 商场这种公共场所到处都是监控。 你的每一个异常举动都会被监控拍摄的清清楚楚。 你会不清楚？ 如果清楚，那你为什么还会挑选一个这样的场所？ 所以，李华成发现的不是这个异常。 是别的？ 点击播放，继续观看视频。 女孩出现在调料区外……说话？ 监控视角。 可以看到女孩的耳朵上戴着耳机。 应该是正在进行通话。 突然。 女孩脸色变了，有些苍白，有些惊恐，眼神游离。 身体还有小幅度的颤抖……视角中，李华成出现。 肖阳按下暂停。 一个女孩从神态正常，变得惊恐、害怕、颤抖。 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恫吓、震慑、胁迫吗？ 肖阳眯起眼睛。 女孩进入超市的目的已经很清楚，就是奔着调料区来的，来拿某一盒十三香的。 本身就不用恐吓她什么。 说明……出现某些意外？ 肖阳看向监控画面，瞅着李华成看向女孩。 是从这里开始了。 一个老刑侦，突然见到一个女孩惶恐不安。 怎么可能会忽略掉？ 继续播放视频。 女孩在说些什么，脸色越来越白，而后，结束了通话。 愣了一会神。 女孩又恢复了正常，表情平静看向调料区，寻找什么。 去到了一处货架。 果然，从这一刻起，发现了异常的李华成，暗中观察。 本身女孩身上就有异常。 而后女孩还踮起脚去拿货架后面的调料，异常更大了。 一名刑警怎么可能不查？ 家里生病的妻子不管了？ 他是警察！ 可以看到李华成打了一个电话，应该是和妻子通话。 脸上露出了无奈与歉意表情。 视线始终没离开过那名女孩。 结束通话后。 结账，跟监着女孩离开商场。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下属？ 没必要。 没有确定是什么情况。 也有可能是某些误会。 李华成也不可能想象到会被枪击，会遇到生命危险！ 沉思少许，肖阳划动平板。 一份个人档案出现在面前。 女孩的身份信息。 米筱米、女、17岁、滨城人、高三生…… 没有违法犯罪记录，也没有其他不良嗜好。 除了名字，很正常，很普通的一名小女孩。 唯一异常的地方，也不算异常，有对象了。 对象是个社会闲散人员，混混…… 放下平板，肖阳冷声问道：“人消失了？” “是。” 跟在他身边的一名国安警察点头，“案发后不光女孩消失，她的男朋友也消失了。” 肖阳皱眉，“去虎滩公园！” …… 一小时后。 老虎滩海洋公园。 肖阳没有第一时间去到李华成遇袭地点。 而是从门口开始。 一边看着监控，一边向着遇袭地点走去。 可以通过视频看到，女孩在进入公园时，又开始与某人通话。 通过女孩东张西方的状态来看，应该是有人在指挥她如何走。 肖阳停下脚步，观察四周。 当时是不是有‘某个人’，正在看着女孩？ 那么，李华成也是在这一刻才暴露的吧？ 不然。 肖阳想不出在别的地方有人能看破李华成的跟监。 正是这一点，肖阳更加想不通了。 还是最开始的那个推理。 如果是某些人在交易什么，你为何会脑残的把东西放在超市，放在调料区？ 生怕不给警方留下线索？ “诱饵？” 肖阳摇头喃喃，“太蠢，这种蠢货真要犯罪，应该早被抓了。” 搁在刑侦片里活不过一集，更别说在现实！ 一处关闭的室外场馆，李华成遇袭的地点。 肖阳观察四周，尤其是几十米外两处监控。 “盲区啊，看来你挺熟悉这里？” 肖阳走入场馆。 室外海豹表演区。 因为是冬季，已经封管馆关闭。 大门是敞开的。 里面也没什么东西，不怕丢。 坐席区。 游客休息观看节目的地方。 肖阳站在一排座椅的过道处，瞅着地面上风干的黑褐色血迹。 李华成的血！ “我们来看过了。” 始终跟在肖阳身边的葛浩这时开口，“现场有暴力痕迹，但不是李华成和女孩，而是女孩和某个人。” “通过地面脚印、步态推断，有人应该是对女孩进行殴打。” “头，应该是看到后，跑过来进行制止，结果……中弹。” “我们有个猜想，对方应该是早就发现了头，故意勾引……” 突然。 “找到了两具尸体。” 一名国安人员跑来，脸色凝重的汇报，“园区的化粪池里！” 肖阳心一沉。 盲猜一波。 尸体应该是那名女孩，和女孩的混混对象。 走出海豹表演区，步行二百多米来到一处公厕。 法医从化粪池打捞上来的尸体，正是一男一女。 确认。 米筱米的尸体，和一名身上有纹身的青年尸体。 肖阳眼中的杀意越发浓郁。 随后法医现场尸检，给出了一个初步尸检结果。 杀人者的手法…… 非常熟练！ 第147章 我的二十五米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 杀人的手法非常熟练？ 比如杀鸡。 第一次都不一定能杀死。 肖阳前任的记忆，儿时有人给家里送来一只跑山鸡。 刘美英玩缉毒的，狠吧？ 她也知道杀鸡过程，割脖，放血，控血。 这一套操作下来很完美。 结果……那只鸡居然没死，没死你敢信？ 肖阳清晰的记得老妈当时都惊呆了。 老爹笑的躺在地上，笑着浑身抽搐。 真的好笑吗？ 这只是杀鸡。 那么杀人呢？ 有人拿着一把刀，嘎了两个年轻人，很轻松又熟练的杀掉。 不光懂的如何用刀杀人，还懂得如何不让被害人大量流血，避免留下太多痕迹。 女孩被杀死的过程，是通过颈窝斜向刺入。 斩断了女孩的气管与食道。 青年的尸体是通过胸口刺入，贯穿了心脏。 而这两种方式，都不会造成大量鲜血流出。 其难度非常之大，其手段非常狠辣，其熟练根本不是普通可以掌握。 连两名法医看到这种致命伤，脸色都有些白。 女孩被杀过程，说起来挺麻烦。 只说青年的死亡过程。 胸口有肋骨都知道吧？ 想通过这里刺入一把匕首的难度很大。 找不准地方，就会刺到肋骨上。 你找准了肋骨缝隙，掌握不好力度和角度，也会被肋骨卡住刀刃。 同时，青年尸体上还穿着衣服。 根本看不到衣服后的胸口情况。 有人却能做到只用一刀，精准的刺入肋骨缝隙，精确的贯穿心脏。 还没有任何卡刀的迹象，非常丝滑。 说巧合你信吗？ “凶手对人体应该非常了解，且不是第一次杀人，手法熟练，过程非常的……流畅！” 一名老法医的脸有些白，“我从警三十年了，从没见过这么可怕又熟练的杀人方式！” 肖阳没有再去看法医，而是看向两名脸色难看国安警察，“是不是那种人？” 两名国安警察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点头，“可能性极大，但不能百分百确定。” 他们在说什么？ 特勤！ 肖阳环视周遭，沉声问道：“案发到现在都一天了，怎么才找到这里？” 李华成被枪击已经一天时间，就发生在园区。 结果一天后才发现两具尸体，有点说不过去。 “盲区，无脚印，对方清理过痕迹，还是我推理到有可能女孩遇害，试着推理藏尸地，才发现了这里。” 刑侦处的刑警罗嘉欣，一脸羞愧的说道。 “那就正常了。”肖阳笑着点头。 他没有搞事，也没有追责的意思，只是担心有猪队友。 由此可见李华成是幸运的。 对方只来得及‘处理’女孩，还没等对‘假死’的李华成下手。 可能这时警方与救护人员到场，对方不得不跑。 以此推断。 那名青年可能是先遇害的。 对方在等着女孩把东西送过来。 拿到东西后连同女孩一起杀害。 目的就是为了灭口。 结果，出现了李华成这个意外。 既然对方的杀人手段这么厉害，为什么还动枪？ 肖阳的推理是对方看出李华成是警察。 不敢冒险肉搏，担心发生意外。 不得不采用保险的方式解决掉李华成。 也正是这一点，暴露了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一名‘特勤’。 可如果是特勤的话……肖阳愣了愣。 闹呢？ 真有这么傻逼的特勤？ 他会和两个普通人，还是年轻人交易，把交易的东西藏在超市里？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 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应该是有两名年轻人，无意间和这名特勤有了交集。 才让这名特勤不惜暴露，也要和这两名年轻人接触。 产生出了某种因果。 为了拿到某个东西，杀人灭口？ 蠢货不是这名特勤。 是两名被害人！ 肖阳思维如同闪电，迅速捕捉住每一个细节。 只用了片刻就完成了复杂的分析，推理出一种可能。 一个青年，无意间得到了一个东西。 而这个东西，跟某位特勤有关。 但青年不知道对方是特勤，把东西藏在了超市。 特勤发现东西不见了，找到青年。 青年发生了意外。 在意外发生前，他把藏东西的地点告诉了别人。 一个女孩，他的女朋友。 女朋友去拿东西过程，接到了特勤电话。 说明女孩当时为什么吓到了，惶恐不安。 特勤应该是恐吓女孩，把东西交出来。 说不定还用青年做人质，又威胁了女孩什么。 女孩不得不拿着东西，过来找这名特勤。 也说明为什么有人会愚蠢的把东西藏在超市。 肖阳甚至都懒着推理，也能想到再翻翻过去几天的超市监控。 保准能看到青年的身影。 之所以会藏在这间超市。 大概率是因为青年对这里非常熟悉。 打过工，还是其他什么。 知道把东西藏在这里，别人找不到。 有些巧合的是。 李华成回家买菜，发现了女孩异常。 真的是巧合吗？ 肖阳想到了自己走哪炸哪的属性，忍不住嘴角一抽。 有没有可能，是李华成认识了他，才会这么倒霉的。 然后李华成出事了，把他引来了？ 系统，干彼母。 是不是你干的？ 肖阳也只敢拿系统出出气，骂老天爷他是不敢的。 把欺软怕硬这个词解译的淋漓尽致！ 如果推理成立……肖阳瞅着青年尸体，“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是你拿了人家的东西吗？” 特勤的东西都敢拿，到底是谁给了这货勇气，梁静如？ 假设真是特勤的东西，普通人想要接触到很难。 青年想要拿到的话，只有一个可能，歪门邪道。 趁着特勤不注意摸走的？ “查。” 肖阳指了指青年尸体，“把他最近这段时间接触了什么人，出现在了什么地方，都干过什么，全部都查出来。” 不查通话记录吗？ 对方不是给女孩打过电话么。 如果真是特勤，没用的。 常规刑侦手段别想找到。 只要推理方向对了。 通过这名青年，必然能找到那名特勤的线索。 但凡有一丁点痕迹被肖阳见到，就别想跑了。 求地址。 我的二十五米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 第148章 偷盗者定律 夕阳西下，天边涌起层层叠叠的云彩。 仿佛是大自然精心布置的梦幻场景…… 一座小区，一栋居民楼，一间入户门前。 大门打开，拎着水果的肖阳笑着问好：“朱老好。” 门内，心理学泰斗朱博云，面露喜色，“进来吧。” 客厅宽敞明亮，充满温馨与舒适的气息。 很适合老人居住，享受宁静的晚年生活。 “怎么想起来看我这个老家伙？” 二人落座，朱老有些不满的唠叨，“听说回京城了？” 听说？ 你老要是想查点什么应该挺简单吧……肖阳点头，“本来就是京城人，得回老家，亲人都在那面，就我这么一根独苗。” 这话就是在告诉老人：家里的长辈岁数大了，得回去守在长辈身边。 “不错！” 朱老脸上与眼中浮现慈和。 围炉夜话：百善孝为先。 肖阳怎么跑这来了？ 前次回京，没有和朱博云道别，本身就有些过分。 人家老头想当你老师，只是不好意思开口，但你心里不能没有逼数。 这次来滨城，肯定是要拜访一下。 刑侦处和国安的人正调查一名被害人的过去，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 肖阳这也算百忙抽空过来见一见。 聊了半个小时。 肖阳就已经改口，叫了一声老师。 拜师是不可能的，他没有时间学心理学。 但打好关系是必要的。 有了朱博云当老师，以后肖阳可以在某个领域像螃蟹一样横行。 等以后有复制点了。 再过来薅一下老师的羊毛，完美！ 肖阳这一声老师，可把老头笑的合不上嘴。 朱博云心里也很有数，他也教不了学生了。 但很喜欢这小家伙，缘分这东西就很奇怪。 天色渐晚，肖阳告辞。 走出小区，肖阳坐上一辆商务车。 看向滨城国安一把手黄志强。 “弹头已经确认了，出自特殊枪体。” 黄志强沉声道：“枪管极短，便携。” 弹头的来源是李华成被枪击的那颗。 不懂的会认为一个弹头看不出什么。 懂的却知道，弹头在枪管内运动时，表面与枪管内壁摩擦。 会在弹头上留下及反映枪管内壁某些凹凸特点的动态痕迹。 通过这些痕迹，可以判断出弹头来源于何种枪体。 还有初速、精准、射程……等。 “特工枪？” 肖阳说出这个名字。 准确的说：间谍枪。 像影视剧上出现的‘口红枪’、‘火柴枪’、‘钢笔枪’等。 都是真实存在的。 肖阳曾经遇到过一些杀手，就使用过这类特殊枪械。 再联想到那枚特殊弹头。 已经有了答案。 特勤的专用枪！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弹头特殊，为什么弹头有毒。 有时特勤还会执行暗杀、保卫、反击一类任务。 但地球人都知道，一发子弹，不一定能打死人。 为了确保足够的‘杀生力’，淬毒就能理解了。 同样也可以说明这把枪和弹药，可能来自国外！ 前文讲过。 肖国强也给肖阳解答过。 毒榀、走私品都能进来。 你就说枪能不能进来？ 去看看公安和海关每年统一销毁的枪支弹药数量，会吓到的！ “嗯。” 黄志强表情凝重，“应该是特勤！” 杀人手法以及特殊枪支弹药的出现，就已经说明了对方身份。 脸色难看，是因为在他的猜想，对方可能跑了。 “应该没跑。”肖阳轻笑。 “什么意思？”黄志强惊讶。 “那件东西就不应该出现。” 肖阳给出提示。 黄志强微愣，猛地恍然大悟，笑道：“没错！” 为什么不应该出现？ 有一个小偷，他发现了一个保险柜，保险柜里有一亿钞票。 钞票太多了，他一个人的力气太小，每一次只能偷一百万。 当他偷了一百万放在家里后，想要继续偷钱。 结果，他发现自己刚刚偷的一百万被另外一个小偷偷走了。 小偷很生气，抓到了那个偷他钱的小偷，打死了，拿回钱。 那么你说，接下来这个小偷会干什么？ 他会继续偷，因为人的贪念永无止境。 哪怕在这个过程出现了一些危险，小偷也舍不得那一个亿。 肖阳口中的：那件东西就不应该出现。 是指这个小偷只偷了一半的东西。 如果全偷了，东西怎么还会待在龙国，会被别人偷走？ 难道不应该早把东西送到国外，怎么会在龙国被人偷？ 当然。 这只是一个推理，一个假设，一个比喻。 东西具体是什么，除了那名特勤没人清楚。 但要清楚一个问题，有一个贼已经曝光了。 他现在正在你的家里偷东西。 要找到他！ “就算找到，也应该挪窝了。” 黄志强叹气。 “没关系，那就来到我最擅长的领域了。” 肖阳平和一笑，“他会哭的！” 公安警察最擅长什么，查案？ 不，找人。 九成案件的关键，都是在找人，找坏人。 你得找到坏人，抓到坏人，才能破案啊！ “哈哈……” 黄志强大笑，眼神深邃，“前期工作国安来，后期看你，拿下了功是你的。” 肖阳诚恳点头，笑着说了一句话，“您要不是我爸同事，我可就要骂人了。” “哈哈……”黄志强开怀大笑。 他们在笑什么？ 官道！ 所谓的领导，自身是否聪明无所谓。 但是想要当好一名称职的领导，你就要学会合理的利用一切工具人。 吃不透这一点，就别进官场，会死的很惨！ 假如眼前的黄志强不是老爹的同事，就凭对方把他当工具人这一点。 肖阳一个大嘴巴子都抽上去了。 把我当工具人，你配吗？ 可黄志强玩的绝啊。 人家明摆着告诉你，我不白拿你当工具人。 功劳都是你的，只要滨城不出乱子，把人找到就行。 再加上刑侦处的关系，肖阳无话可说。 因为他自己就是来给李华成报仇来的。 这也是肖阳为什么不喜欢和老阴逼玩。 太废脑子，累。 有那时间躺姐姐怀里当个吃奶娃，不香吗？ 忽然。 黄志强的手机响起，接听之后，看向肖阳。 “查到一点线索！” 第149章 外国人是听不懂龙国话的 夜，九点。 滨城，金州区，某量贩KTV。 一群光头纹身混混挤在包厢里，鬼哭狼嚎般地吼叫着歌曲。 歌声与酒精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混乱…… 忽然。 包厢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走入包厢的那一刻，除了伴奏，骤然一静。 见到来人。 混混们明白了什么才叫真正的小白脸，软饭脸，明星脸。 很清楚只要拥有这张脸，以后光靠脸，都可以躺着吃饭。 嫉妒，让他们面目全非，恨不得把这张脸砍烂。 可没有一个人敢动。 随着青年到来，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周围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如同一只猛兽踏入了领地，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所有人感到毛骨悚然。 肖阳环视一圈，视线落到沙发上。 凝视在一个坐在中间位置，正搂着一个精神小妹的光头大汉身上。 随着肖阳的走来，门外一群便衣国安警察冲了进来。 一把把没有打开保险的手枪，指向了包间内的混混。 没有任何冲突。 更没有任何装逼的场景出现。 敢跟枪口装逼的人，这世上不多。 肖阳抬手一指光头大汉，“跟我走。” 再没有去多看一眼，转身走出包厢。 光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睛瞪得滚圆。 惊恐在他的面部蔓延开来，再也没有平日里吓唬普通人的狰狞凶恶。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老老实实地在一群警察的注视下走出包厢…… KTV外。 站在路边的肖阳瞅着夜晚街道上的车水马龙。 平静的拿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 直到光头大汉瑟瑟发抖的站在身边，缓缓说道：“贾全，21岁，滨城人，18岁就开始在社会上闯荡，当过外卖员，超市服务员，后来……跟着你混？” 光头大汉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听到‘贾全’这个名字时，更是心惊肉跳，还有疑惑不解。 没错，这人是他的一个小马仔。 难道出了什么事？ “他死了。” 肖阳话语平静，“被人杀害后，丢进了化粪池。” 光头大汉的脑门瞬间冒出冷汗，脸色更加苍白。 吓到了！ “前段时间好像还跟在你的身边。” 肖阳吸了口烟，呼出，“没错吧？” “……” 光头大汉额头上的汗，更多了。 他很想撒谎说没有，但是不敢。 “是，是的……” 光头大汉承认，又小心翼翼的说道：“但是这几天我没见过。” 虽然说混混都是一群傻逼，但是不要瞧不起每个行当的领导者。 哪怕是一个混混头头，都不缺脑子的，不然也坐不上头目位置。 肖阳视线移动，凝视着光头大汉的眼睛，“你真不知道我在问什么？” 只是一眼。 光头大汉的脊背沁出了一层冷汗。 接下来，肖阳问什么，他说什么。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肖阳走了。 对于踩死虫子这种事情，没兴趣。 穿越至今。 什么时候见过他打低端局？ 可能也只有狗血小说里的猪脚才喜欢去踩蝼蚁！ …… 一辆正在飞驰的轿车内。 肖阳接过黄志强递来的手机。 里面是国安调取出的视频，以及对超市展示架的重新排查。 视频，是被害人贾全在四天前，曾经去过超市的监控录像。 同时也印证了肖阳的推理，都猜对了。 这个青年的确去到那个摆着十三香的货架，握着手掌伸进去。 可以看出被害人贾全的手中攥着什么东西，不大。 能完全被手掌包裹，监控视角无法捕捉物品真容。 等被害人贾全收回手，物品消失。 可以说，当时所有警察，包括肖阳在内，都以为是十三香出了问题。 因为那时被害女孩的确拿走了一盒十三香。 可惜他们全错了。 而在他们眼中的蠢货，还真不是一个蠢货。 通过警方对超市货架的全面排查，没有发现任何暗格、机关、异常。 说明想要藏东西是不可能的。 还有一点。 超市服务员每天都会清点货架，真要是放了什么东西，怎会看不到？ 那么，被害人贾全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被害女孩米筱米，为什么要拿走一盒十三香？ “看来还得回去一趟。” 肖阳放下手机，“你们应该是没找到。” 黄志强：…… 老弟，你这样不好吧？ 岂不是在说我们国安都是废物！ “别误会，我当时也没找到。” 肖阳揉了揉眉心，解释了一句，“那个青年肯定是藏东西了，但是女孩拿的应该不对，沟通出现了错误、或者是误解。” 老祖宗发明的龙国话，真的非常博大精深。 好比没和臭姐姐同居前，他们微信聊天时。 肖阳问：冬婵姐在干嘛？ 楚冬婵：刚洗完澡，等着干呢。 肖阳问：这个‘干’，读几声啊？ 楚冬婵：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肖阳问：大宝贝吗？ 楚冬婵：对。 肖阳：姐，我今天想戒色，谁敢勾引我，我可就要掏枪把她突突了。 楚冬婵：…… …… 这只是一个例子。 有时人们对话，看似一句话，却有多种含义，也很容易被误解。 好比肖阳觉得自己是一个纯洁的人，可别人老爱说他喜欢开车。 这是污蔑！ 就连龙国自己人有时都容易误会龙国语。 何况一名……外国人！ 曾经有个外国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我在龙国待了11年，口语非常流利，但有时还是不能理解某些句子的含义。因为有时一句龙国话，可以多达四五种含义。 肖阳和黄志强已经有九成确定那个凶手是特勤，国外特勤。 一个在龙国待了11年的外国人，平日都无法理解龙国语句。 那名特勤有没有可能在当时也听错了别的含义？ 然后，让女孩拿走了十三香，却没有拿走真正要拿的东西？ 如果这个推理成立。 那乐子可就要大了。 不过，肖阳暂时没有时间去超市重新勘查。 他要去一个地方。 被害人贾全前几天就在那个地方待过。 从那之后，光头混混就再没见过这个小弟。 没过几天，出事了。 肖阳怀疑。 贾全有没有可能就是在这个地方偷了人家东西？ 第150章 我承认你不是一个蠢货 滨城，红星村，破车沟。 这是地名，也是农村。 肖阳站在一处平房大院前。 这里是光头大汉告诉他的。 平日里，手下马仔们要是闯祸了，或者是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光头大汉会让他们过来躲上一段时间。 算是这些混混的一个‘避风港’。 八天前。 光头大汉让手下的马仔去‘收账’。 有几个小弟冲动的拿刀把人砍了。 担心出事让小弟过来躲躲，其中就有被害人贾全。 通过对被害人贾全的调查。 有案底，曾经因为偷窃先后两次被送入过看守所。 一次13天、加罚款。 一次判处拘役半年。 有一句老话：贼性不改。 指的是喜欢偷东西的人，永远都会怀揣着贼心。 遇到好东西的时候就会管不住自己的手，想偷！ 肖阳走入院子，看了一眼地面。 冷笑。 不止是他，黄志强也冷笑起来。 看似普普通通的院子，却被人‘清理’过。 刚清理不久！ 光是这一点已经说明，他们找对了地方。 肖阳回忆来到这座村子前的经过。 因为是农村，很少有监控。 城市天网监控也没有覆盖到这里。 的确是一个‘避风港’。 易躲藏，极难发现，因为偏僻，跑路还非常方便。 不光坏人喜欢这里，你说那些国外特勤喜不喜欢？ “查吧。” 肖阳懒着进去看了。 已经脑补出一个画面。 一群混混躲在这里时。 被害人贾全的手脚不老实，出去溜达过，去过附近某些人的家里？ 发现了一样‘好东西’！ 师说：术业有专攻。 或许特勤很厉害，他们藏起来的东西很难被普通人发现。 但是，对于小偷来说，不管人们藏东西的地方有多隐密。 都能给你找出来。 这就叫专业！ 国安警察开始对整座村子进行排查，重点是那些没有人居住的房子。 这种房子在农村里太多了。 人们大多都搬去了城里，因为农村的宅基地不能交易了，都闲置着。 有人不懂，国家为什么不让买卖农村的宅基地？ 因为在保护，给一些人留下最后的退路，不会走投无路。 如果连最后的宅基地都可以交易，你就会看到真正的资本有多残忍！ “找到了。” 一名国安警察在远处大声汇报。 肖阳和黄志强走了过去。 又是一间平房大院。 干干净净，连脚印都没有看到。 能看出是被人精心‘清理’过，没留下任何痕迹。 正因为如此，说明某人暴露了。 当然，也是人家故意这么做的。 走入平房，首先进入‘外屋地’，两旁是卧室。 平房的外屋地还有一个后门，可以直通后院。 国安警方勘查了一遍，肖阳和黄志强也看了一圈。 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可是，有一个线索对方绝对消除不了。 人。 只要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必然会被人见到。 除非你躲在深山老林不见天日。 不然，一定会有人见过你！ “通过走访，有人见过他，三十多岁，普普通通，自称是一名作家，喜欢在安静的地方写书……但问起样貌，看过他的人都会说不记得。” “应该是特勤的一种欺骗性伪装，利用装扮、妆容、误导视觉记忆，特勤都接受这方面的训练。” “他这类特勤应该是在随时保护着什么人，配合某些人行动，或者是保护重要的物品。” “比如说，特警，专门为一些特殊案件以及特殊情况，保驾护航。” 黄志强举着例子，“当某些警情普通警察无法完成，特警会出面。” “明白了。” 肖阳点头，简单明了的说了两个字，“打手。” 特警，就是警队的打手，有错？ 这种情况他当初也遇到过。 还记得那次抓捕一名‘谍王’吗？ 一群国外特勤把他们堵在小区进行暗杀，连狙击手都出现了。 结果被肖阳杀了一大半，剩下的几个也让肖国强他们解决了。 这就是人家的打手，专门为了一些间谍保驾护航，随时出动！ 黄志强笑道：“对，平日里这些打手都会隐蔽起来，暗中保护一些人，看管一些重要物品，必要时也是一群死士，一个个诱饵，可以把他们丢出去吸引火力。” “看来是重要物品丢失，才引发的乱子。” 肖阳的思维迅速捕捉住每一个关键点，进行深入剖析，“不会是数据资料什么的，如果是，早就传到国外，没必要留下。这个东西在国内有用，在国外是废物。不能带走，随时会用，但需要保护，不能被人知道……会是什么？” “去超市找找吧。” 黄志强没好气的调侃，“我们都是废物，就指望你了。” “哈哈……” 肖阳被逗笑了，“黄叔，您别这样，自己人。” “人，暂时是别想找到了。” 黄志强蹙眉，“真那么容易抓就不是特勤了。” “没关系，线索只要出现，他们就跑不了。” 肖阳笑道：“去那间超市看看我猜的对不对。” 他也想看看，那件东西到底有没有被拿走！ …… 一个半小时后。 滨城涉案超市。 肖阳再一次出现在货架前。 瞅着面前的调料展示货架。 当初某个女孩拿走一盒十三香的地点。 “见鬼了？” 肖阳皱起双眉。 如当初看过时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现。 金属货架、一盒盒调料、价格便签……没有任何暗格、没有机关、没有异常，根本无法藏下任何物品。 唯一能藏东西的只有十三香调料包装盒。 面对这种情况，肖阳的大脑仿佛开启了CPU多线程处理模式。 同时考虑着多个角度和可能性。 货架、调料、便签、藏匿物品……咦？ 肖阳双眼刹那明亮如炬。 双眼死死地盯着便签上。 呵呵，对不起，我道歉。 我承认你不是一个蠢货！ 肖阳的眼睛盯着‘价格签’。 伸出手，把带着粘性的价格签撕下。 翻转过来。 他看到了一串数字，十位数的数字。 还有一行拼音数字特殊符号结合的…… 账号，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