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之江晚吟》 第1章 真相 【双男主】写的不好希望手下留情,不要骂我的人物,实在不喜欢的宝宝们可以看别的书,谢谢。 这是魏无羡时隔十六年,第一次来到莲花坞,在踏入莲花坞大门之前,魏无羡深深吸了一口气,以此来平复心情。 进门之后,他看到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校场和修复的一座座熟悉阁楼房屋,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激动。 因为熟悉的师兄师弟和师姐都不见了,就连江叔叔和江夫人也没了。 魏无羡眼神中的光一点点消失了,脸上同时也出现了遗憾和悲伤的神情。 他旁边的蓝旺叽看见魏无羡的神情立马抬手牵住了魏无羡,魏无羡转头与蓝旺叽对视,之后他从蓝汪叽的眼神里获得力量,从而露出了笑容。 只是他们都没注意到后面有一个人面无表情眼神却满含悲伤的,一直在盯着魏无羡的动作神态。 他想上前去找魏无羡,问他为什么要和蓝汪叽待在一起,不来找我。 不是你说的吗?姑苏有双壁,莲花坞就有双杰,等我成为家主你就要辅佐我吗? 为什么你不来找我。 江晚吟看着魏无羡悲伤的神色,他突然清醒过来了。 他确实不应该来找我,他就算来找我,我也保护不了他。 而且在他的记忆中,是我把他推下了悬崖,现在的我连自己的动作都控制不了,我又怎么保护我这唯二的家人,我的师兄呢。 这时江晚吟的灵魂深处传来另一道邪恶声音道:“你把他当师兄,他把你当师弟了吗? 要不是因为他,你的父母姐姐怎么会死呢?金凌怎么会成为孤儿呢?你还把他当家人,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别忘了这十六年来,到底是谁在陪着你?杀了他,杀了他,你就彻底解脱了。”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心血上涌想要杀了魏无羡,他强硬的压下这些的感觉,面不改色的从魏无羡蓝汪叽的旁边走过去。 江晚吟带领着各家家主和名门人士进入了议事大厅试剑阁,讨论今日被下药暗算之事。 魏无羡蓝汪叽也随众人入内,开始有人觉得不妥,但看见前面的江晚吟什么也没说,他们也无法说些什么。 进入内殿,众人刚刚落座,立刻有一位侍卫模样的人上前来到:“家主”。 他凑到江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江晚吟因为刚那道意思的话心绪不平,面色难看的皱眉道:“不见,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没看见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侍卫犹豫道:“那两名老妪是为了今日之事而来的”。 江晚吟道:“对方什么来头那家的老妪,赶走。” 侍卫道:“属下不知,不过她们并无修为也不会鬼道咒术,她们说带来一个特别的消息,正好就是现在咱们所需要的。只是她没有告诉我消息是什么,说需要你亲自到场才会说。” 并不是谁求见云梦江氏的家主就能见到的,而且还不肯告知来历,本来不应该见的。 可是江晚吟由于看到魏无羡心绪不平正好借此可以出去调整一下,且她们要说之事与今日众人中毒与暗害的事情有关,冲着这份蹊跷也不能忽视。 江晚吟道:“诸位,请自己随便做,请允许我失陪片刻,去去就来。”众人纷纷道:“江宗主客气了。” 江晚吟在出门之前看了魏无羡一眼,发现他正在和蓝汪叽讲悄悄话,并未注意自己。 他内心失落的踏出门去。 然而,江晚吟并未像他说的那样去去就回,而是半晌未回。 这边江晚吟走到另一个房间见到了两位老妪,两位老妪见到江晚吟拱手行礼道:“江宗主。” 江晚吟面无表情道:“不知二位前来所为何事。” 其中一位老妪对江宗主道:“我们所说之事,与金光瑶有关。” 一盏茶之后,江晚吟问道:“你们敢保证你们所说之事确为事实吗?” 两位老妪异口同声道:“我们可以发誓,如有虚假,必遭天打雷劈挫骨扬灰飞灰湮灭。” 江晚吟道:“好,既然你们敢发如此毒誓,我暂且相信你们,此时,我不敢自己独断,我带你们去找其他宗主,你们再把这件事情说一次。” 说着江晚吟带着老妪穿过走廊,回到剑阁议事大厅。 进门时,他面色严肃,步健如飞,同时带来了两名年纪不轻,眼角嘴角细节上已经很老的老妇。 一个低眉顺眼,惶惶不安,另一个脸上划了五六道伤痕面容可怖,让人大失所望,众人心中生疑,这个时候江晚吟为什么带来了两个老妇。还把她们到了大厅中央。 江晚吟道:“真是过于骇人听闻,江某不敢唐突,只能细细盘问之后才把他们带来,请诸位静一静听一听这两位的话。” 江晚吟走到上座,坐下来道:“你们两位谁先说呢?” 刚说完江晚吟的脑里传来了另一道声音响起:“你看看这些道貌岸然之徒,你知道在你没回来的时候,他们是什么样子的吗?” 两名老妪面面相觑后被毁容的老妇说:“老娘先来吧,我是来揭穿一个道貌岸然之徒的真面目的,老娘呢本来是青楼里的一名清倌。 后来和一位富商在一起了,没想到这个富商家中已有老婆了,被他老婆发现了,找了很多人要杀了老娘,老娘这能忍,老娘拿起棍子和他们一顿打呀! 但是还是被刮花了脸,脸刮花了脸之后,但是他们也没捞着好,那几个大汉的子孙根没了。 老娘也没法回青楼了,老娘别的也不会干啥,就只能和几个老姐妹一起继续干这事儿。” 听到这事儿男修士瞬间并紧了双腿,心想道:“没想到这个老妪还挺狠的。” 老妪看了一下四坐继续道:“有天一个长得獐头鼠目的老男人来找我们,说要带我们去伺候一个贼有钱的富商能付给我们很多钱,这一天我那些老姐妹听着钱很多就都心动了,非想去我也无奈只能跟着。” “等我们到了地方发现,那里真的是依山傍水秀美华丽,是俺们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 老娘顿时心动的,老娘平时也没有别的癖好,就是喜欢小偷小摸顺手牵羊啥的。 就找借口跟他们说老娘要去上厕所,后偷偷地脱离了他们的监控,跑到了他们的库房,偷了几样金玉首饰。” “之后我偷偷躲到了一个地方,想等他们伺候完那个富商之后,再和他们一起回去。 然而,我等了快两个时辰的时间发现他们还没有出现,这时我之前的怀疑从心中浮现出来。 他们这么有钱,为什么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为什么要请我们这种年纪这么大的? 我有些害怕她们会出事,然后我偷偷摸摸的寻找到了大厅,他发现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在外面守着,我手指蘸了一点唾液,偷偷地在窗户那儿戳了一个洞偷看。” “老娘看到了此生都不愿意再看到的情形,我几个老姐妹被年轻男人逼着和床上那个快要死了的老男人行鱼水之欢之事。 老娘还听见了一句话,说他死了要继续。老娘顿时被吓得毛骨悚然,心想我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就没见过这么不正常的人。” “老娘是心中害怕,也不想在外面继续看这种辣眼睛场景,就寻找寻找出口想从这里逃跑出去。 可是发现前后门都有两人守着,之后我跑到了一个花园里,在花园的墙根下面发现了一个狗洞,老娘立马从狗洞里爬出来了。 爬出来之后,我身怀重宝害怕被抢,想在外面等我老姐妹出来一起走。结果一直等到了天黑她们也没出来。 就在我以为他们今天晚上不会出来的时候,门被打开了,护卫们抬着我老姐妹的尸体一个连着一个的,从里面走出来,这使得我内心惊恐不敢发出声音。等他们把尸体处理好之后,我马不停蹄的逃走了。” “回到之前住的地方收拾我的细软,马上逃离了这个地方。” 有人听见这事情,毛骨悚然的惊呼道:“呃的,亲娘啊,这就是……金光瑶”。 这个死在床上的男子一定就是金光善,金光善的死就这样被公开在众人面前。 “一生风流,处处留情,让人怀孕生了孩子也不养,最终被自己的儿子害成这样,死于马上风,只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呀!” “只是这种死法让人知道了,着实不好听说。” 众人惋惜道:“只是可怜了金夫人,丈夫处处留情,她的家族想要攀附金家,将其嫁给金老宗主,她嫁过去之后忍气吞声。 好不容易熬到儿子长大成人,结果儿子和儿媳都死在自己前面更是心情抑郁。 即使听见金宗主这么死的消息,心情舒畅也没活多长时间呀!” 众人听到这个令人恶心至极的真相纷纷倒吸了一口气。 聂怀桑聂宗主忍不住拱火道:“三哥怎么这样,金光善在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父亲,这也太……。” 魏无羡道:“你说的事,有什么证据?” 老妪道:“没有?” 秦宗主立刻出来维护道“她细节说的如此,这件事情清楚绝对不可能是撒谎”。 蓝启仁蹙眉看向另一位老妪说道:“我似乎见过你。” 那一个老妪毫不怯场的道:“是的见过,顾氏举办清谈会的时候,常伴在她左右。” 有位眼尖的女修士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你是碧嬷嬷吗?你是顾夫人的奶嬷嬷是吗?”顾夫人是顾苍业的妻子也是金光瑶妻子顾素的生母。 碧嬷嬷道:“正是老身,但是老身现在已经不在顾家了。” 秦宗主很是兴奋的拍案而起道:“碧嬷嬷你是不是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们。” 碧嬷嬷斜着看了秦宗主一眼,心想到这群正道之人,真是道貌岸然。 不过还是继续道:“老身要说只是比刚才所说之事时间要再早一些,我家夫人曾被金老宗主强迫过,我家小姐是金老宗主与我家夫人所生之女。 在我家小姐婚前,我家夫人从以死相逼求我家小姐不要嫁给他,可是她一意孤行非要嫁给金光瑶。 可我家夫人不愿意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只能用秘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金光瑶,求他不要我家小姐成婚。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老身就不过多赘述了。” “什么”?! 魏无羡眼前浮现了顾素那张苍白的脸。 碧嬷嬷继续道:“我家夫人实在太惨了,金老宗主太不是东西。年轻时贪恋我家夫人的美貌把我家废物宗主支开后,以有事协商为由,闯进顾氏强迫了夫人。 我家夫人一届女子哪里能抵抗的了他。发生此事之后,她一度想要自杀都是我给劝下来了。 我告诉她发生这件事本就不是女子之错,何必要因为此事而自杀呢!我家的白痴宗主对他忠心耿耿,连自己的夫人都不关心,活该他带了绿帽子。” 这真是一件惊天的丑闻。 金光瑶为了在兰陵金氏能站稳脚跟就必须得到顾苍业的支持,他不可能放弃娶顾素。 论丧心病狂、不要脸、面皮厚,他真是的是举世无双呀! 魏无羡低声对蓝汪叽道:“难怪他当时在密室,对顾素说他们的孩子必须死”。 这时大厅内有人想到了他的孩子说道:“如此看待他的孩子,恐怕也是他自己杀的,因为近亲兄妹所生的孩子十有八九是痴呆儿,孩子小看不出来,长大之后可以看出端倪来,如果生出一个痴呆孩子,可能会人对他指指点点说他是有娼妓的脏血才会生出来这种孩子的……”。 第2章 真相 忽然,魏无羡转向道:“金麟台清谈会上碧嬷嬷你是不是见过顾素,并把真相告诉了她,你为何要说。” 碧嬷嬷呆住了,没想到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魏无羡继续道:“因为你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她,她与金光瑶对峙时曾说过这个人绝对不会骗她。 她说的就是你吧,你可知就是因为你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她才导致她的死。你既然已经保守这个秘密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间要把这个秘密告诉了顾素。” 碧嬷嬷道:“为什么我不能告诉她……我恨她我家夫人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把夫人当女儿一样养大,因为她,因为顾素,我当作女儿一样养大的夫人死了。 本来我家夫人生下她的时候就想掐死她,是我劝我家夫人把她留下的。我后悔我太后悔了,她刚出生我就应该杀了她杀了她。 她嫁给金光瑶之后,我家夫人抑郁成疾一天天消瘦下去,不久之后撒手人寰。 在我家夫人临死的时候求我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老身一开始才没有说。可是她呢!仅仅伤心几天过后,继续与金光瑶甜甜蜜蜜,最后只有我家夫人死了。 我给了她这几年的安宁已经仁至义尽了,不然在我家夫人死的时候我就已经把这件事情给捅出去了。” 这是江晚吟的脑中响起了另一道声音道:“看把作恶之人弄死是多么开心的事情,你也应该把让你痛苦的人弄死,例如魏无羡,你若是实在不忍心下手,让我来我亲手杀死他。” 这时魏无羡圣母的道:“那你也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你家夫人既已经请求你了,你也答应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又说了,因为你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她自杀了。” 这时碧嬷嬷脸上出现了一个极为痛快的笑容道:“我告诉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死,我家夫人都死了,她为什么还能活着?” 秦宗主不满道:“你这话我不同意,难道要继续隐瞒这个真相才对吗?” 其他人立刻有人帮腔道:“这也怨不得别人呀,这……顾素死了也就死了吧。” 几名年长的女修士议论道:“不知咋回事,我心中倒有痛快的感觉。” 聂怀桑傻傻地道:“可……可今天这两位是怎么到这里的呀。” 碧老嬷嬷和另一位老妪听见他说话的声音齐齐翻了一个白眼心想道:“你他niang的不就是你把我们俩给叫来的吗?虽然咱们是同盟,但你说这话我觉得那么想掐死你,溅了吧唧的。” 这时江晚吟脑中又冒出了一个声音道:“你看他又开始装了,只怕这件事情就是他安排的早跟你说过你这个义弟不是什么好人。” 江晚吟假装没有听见这件事情没有搭理他,脑中那个人觉得没趣,渐渐地就不说话了。只是江晚吟的眼中闪过了一道红光,一瞬即逝无人发现。 秦宗主说道“不要想这么多,咱就知道这两位是来帮助我们的就可以了。这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呀。” 众人现在开始谩骂金光摇丧心病狂、忘恩负义。 碧老嬷嬷和另一位老妪看见他们这副恶心的嘴脸,心想到正道不过也只是蒙了一层遮羞布的恶心之罢了,真是连市井之人都不如。” 魏无羡心想道“忘恩负义”和“丧心病狂”这两个词这十几年来一直以他捆绑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骂他自己什么呢,这些人真的是墙头草啊,连骂人的词都不会改上一改。 有一个人想道:“当初金光瑶就是靠讨好聂明决聂宗主和蓝大公子才一步步往上爬的。 否则,他一个低贱之人生的孩子如何能到今天这个位置?只怕聂宗主的失踪只怕也是他的手笔,蓝大公子现在在他那里,希望不要有什么事情才好。”众人偷偷瞄了一眼蓝汪叽。 这些年不是听说有很多人来金陵台像他当初一样找金老宗主认亲吗?听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啊。真是没想到他有相同经历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江晚吟坐在首位上,看着众人表面上又一次的团结一致对外,实际是暗自盘算如何占领抢夺兰陵金氏地盘的丑陋模样,心中不由鄙夷。 这时有一位修士站出来落井下石道:“我听说之前金光瑶在岐山温氏当卧底的时候就不老实,他打的主意就是战役若失败了,他就继续在温家为虎作伥,若是温氏倒台,他就可以临阵反戈一击这样来以来金氏就会收下,让他成为金氏之人。 温若寒九泉之下只怕要自戳双目。当年可他可是把金光瑶当干儿子一样培养,如今金光瑶所学剑术十之八九皆是温若寒所教的。 这算什么,我听说当年聂宗主之所以偷袭温氏失败,也是因为他传送了虚假的消息。天啊,真是不要脸,亏我还以为他是真心想为我们做事。” 江晚吟心中只觉得滑稽可笑,既是秘密又是怎么传到你们耳中的呢! 有些传言又第一日流传,然而在过往金光瑶得势的时候,你们不是像一条狗一样跪在地上讨好他,根本没有人相信。 而今夜,把它说出来,只是想证明你们和金光瑶不是一伙的,真是恶心至极。 “如今看来,这位金某人杀父,杀兄,杀妻,杀子,杀主,杀友……还乱伦。当真是可怕之极呀。兰陵金氏专横跋扈,金光瑶更是独断专行,从来不听旁人意见。只怕是金氏的不正之风就是他给带坏的。” “今天这事应该是他看见这些年来各家实力不断增强,害怕像岐山温氏一样覆灭才一不做二不休,想干脆将我们一网打尽,好一家独大。” 秦宗主拱火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让这件事成为事实,直接攻上金麟台” 魏无羡心中讥笑道:“今天之前,这个可怕的人人交口称赞的金宗主,一天之内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就在魏无羡百感交集之时有人忽然间说道:“魏先生,金光瑶手里有阴虎符,这东西就要靠你了,拜托”。 江晚吟在听见有人叫魏无羡的时候,心中的那股杀意又起来了。 魏无羡怔住了,他没想到会有人主动且这么热情的和自己说话。 随后,有另一位家主也说道:“这一道上无人能出夷陵老祖之右。”“这次金光瑶惨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魏无羡一时无语凝噎,想当年各家修士对他无此追捧已经是在十几年前抗击温氏的战争中。 果然,人和人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呀。现在因为有了一个新的共同的敌人,统一了战线。 于是开始巴结讨好魏无羡,把他也归到了这边阵营里,也表现他们正道之人的宽厚大度和海纳百川。 会结束,云梦江氏的宴厅也一准备完毕,可以入席就餐了,只是魏无羡神色黯淡,心情低落在众人入席之时趁机先走了,蓝汪叽也跟他而去。 只是他们谁也没看到首座上的眼神复杂神色悲伤的看着他们相携而去的身影。 这时江晚吟的脑海中又冒出了那道声音道:“看他露出这副脸的表情虚伪死了?万人公敌的位置,有人替他做了,但是不知道他露出那副恶心的表情来给谁看。 这群人真是恶心至极一开始害怕魏无羡,现在为了能够得到金氏的地盘,竟然添着老脸求他恶心死了,我要杀光他们所有人杀光他们。” 江晚吟差点没有压制住心中的恶意,脸上闪过痛色,之后面色恢复面无表情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一变化。 这边魏无羡带着蓝汪叽漫无目的的闲逛着走到了,码头上一个小店前,魏无羡走过去,笑道:“蓝汪叽来来来,这家饼可好吃,之前我就特别喜欢吃,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一直在这里。我请你吃,店家麻烦来两个吧!” 店家眉开眼笑地用油包包了两个,魏无羡刚要去接想起自己没钱,蓝汪叽已经代替他接过来了,且一手要付给店主钱,只是店主没收。 店主想起之前宗主的吩咐喜气洋洋的道:“今天是小店开店开业四十周年纪念日,这两个饼就算是送给两位客人的了,希望客人多多光临我们家小店呀。” 魏无羡惊喜跟店家道谢,回头跟蓝汪叽道:“蓝汪叽真的好幸运,果然不和他们一起吃饭是对的。” 跟在蓝汪叽和魏无羡后面的江晚吟脑中的那道声音又出现道:“你为什么要帮他们付钱?他们配吗?你别让我出来,让我出来之后我一定杀了他们俩人。” 魏无羡低头咬了一口饼,眯着眼细细品尝道:“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美味。以前我在码头这边吃东西也和今天一样不用付钱,随便吃随便拿,不过还是有不一样的,江叔叔会给我付钱。” “江晚吟,你听他在说什么?你清醒一点吧。他回忆里的他的幸福回忆可全都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你想想你小时候,你敢做他做的事情吗?你别忘了,自从他来了之后,你自己养的狗狗,你当做朋友的狗狗不也是因为他才被送走的吗? 你的母亲和你的父亲发生争吵,那次不是因为他。你敢向他一样在这里吃东西不付钱吗?你敢吗?你能吗?你心中到现在,竟然还在乎他。” 江晚吟听见他说的话神情神色痛苦无比。 在他陷入挣扎的时候,魏无羡已经领着蓝汪叽走得离莲花坞越来越远了,一路上魏无羡指了很多东西和地方给他看,不停的对蓝汪叽讲述了小时候的自己经历和过往。 江晚吟跟在后面也一起回忆起来和魏无羡小时候后一起玩耍一起捣乱的童年生活、姐姐,还有姐姐做的莲藕排骨汤,想起了江枫眠和虞紫鸢。 他脑中那道的声音又传来道:“他也真是够恶心的把别人难受充满苦难与痛苦的童年,当作勋章一样的讲给别人听这样真的有意思吗?” 江晚吟继续盯着魏无羡,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他心里怎么想的,他自己知道他脑内那个声音的主人也知道。 魏无羡特别想把自己长大、玩耍、撒泼打滚过地方都告诉蓝汪叽,跟他讲自己干过的坏事打过的架,然后观察蓝汪叽的表情变化,期待他的每一个反应。 只是魏无羡不知道跟在他们后面那个人,在魏无羡每路过一个熟悉地方每讲述一件小时候事情的时候表情里落寞就多上一分,杏眼神里的光都要碎掉悲伤也化为了实质,片刻之后光被水雾覆盖住。 他脑中那个声音在江晚吟眼中充满泪水的时候,自动停止了像是心疼他一样,没有再说出这些诛心之话。 第四章 寂灭 这时,因为昨天灵力使用过大,而陷入沉睡的那道意识,被江晚吟波动过大的心绪给惊醒了,看见被门内弟子捞出的随便,顿时有些生气的对江晚吟道:“谁让你把这把剑捞出来的。” 江晚吟听见他说的话反应过来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是不是知道我为什么可以拔出随便?为什么只有我可以,其他人都不可以?” 江晚吟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发红,嘴唇颤抖,等了一会发现“他”还是没有回话。 江晚吟崩溃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搭理我?”说完他抽出紫电在这个小院子开始抽打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隐瞒我,为什么要骗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说着说着一口血吐了出来。 管家在看见江晚吟情绪崩溃,就让聚在这里的所有门内弟子和自己都走了,随便也带走了。 那道意识看见江晚吟因为自己没告诉他,变成这样有些心疼的叹气道:“哎,你何必这么倔强呢!这件事情,你知道了并没有什么好处,何必什么事情都要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呢!” 江晚吟红着眼睛倔强的道:“我想知道我不想什么也不知道浑浑噩噩的过完一生,也不想别人总以一种你欠他,你永远也比不过的他的眼神来看我。” “就算要死我也想明明白白的死,求你告诉我吧!” 那道意识听见江晚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无奈之下还是把这事说了道:“你当初不是为了救魏无羡被温氏抓,被人化去了金丹,之后魏无羡把的金丹换给了你。” 听见这话江晚吟连紫电都忘记了拿,而掉到了地上,没有动,跟掉入冰河一样让他周身发寒,如坠入冰窟。 他声音暗哑道:“你说谎,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说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我不信,我不信,为什么,为什么……。” 那道意识看着崩溃大哭的江晚吟心痛如绞,劝道:“你本就是为了救他而失的金丹,他把自己的给你,这也算是因果循环了。 你不要觉得他把金丹给了你就是你的错了,追其本源要怪你还是怪我吧!要是我早日觉醒,你也不会被化去了金丹。” 江晚吟坐在地上已经不哭了,只是现在他一直呆呆傻傻的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直直的看向前方眼中却一点神采都没有,像一个小傻子一样。 另一边管家和门内弟子退下之后,想起家主不对劲的神色,机灵的弟子已经跑着去找金小公子和江晚吟的大徒弟江澈了。 金陵和江澈听说这件事之后,马不停蹄的朝着江家祠堂的方向跑,等他们跑到祠堂前的院子里,发现家主\/舅舅正呆呆傻傻的坐在地上。 金陵看见自己舅舅的模样有些害怕的蹲在江晚吟旁边道:“舅舅……,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舅舅,你别吓唬我,阿凌害怕,阿凌不想舅舅变成这样。”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江澈见此心中无比担忧道:“家主,你怎么了,你清醒一下你看看金凌被吓成什么样了,各家的宗主名士现在都在莲花坞,若是让他们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只怕莲花坞不保,云梦不保呀!求您快清醒清醒吧!” “江晚吟你快醒醒,你看看金凌,他本来就没了父亲母亲,是你养大了,他把你当成了第二个父亲你忍心让他连你这个亲人也没有了吗? 现在正是各家讨伐金光瑶的关键时刻,你不能也不可以把莲花坞和金凌陷入危险之中,你还得撑着莲花坞,你还要给金凌撑腰,一个弄不好金凌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难道就因为魏无羡一个人放弃这么多吗?别忘了他早就已经脱离云梦江氏了,你要再这样下去,对得起你的父亲和母亲还有的姐姐姐夫吗?” 那道意识发现江晚吟还没有任何反应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强制把江晚吟的本体意识陷入沉睡,自己控制着身体。 “他”控制着江晚吟的身体假装刚刚转醒,学着江晚吟的模样道:“金凌江澈你们都在这里,让你们担心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刚刚只是灵力不小心走岔了,没什么大事。 金凌你咋哭成这个鬼样子,赶紧把你的鼻涕眼泪擦一擦。” 金凌看见舅舅醒了开始是欣喜的,可是听见舅舅这样说自己有些委屈的嘟哝道:“我这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才会这样,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说完赌气似的背过身去。 “红瞳江晚吟”看见的后背先没管他,欣慰的对江澈道:“江澈,你刚刚说的很对,现在各家宗主名士现在都住在莲花坞,只怕我刚刚的异样没多久就要传了出去。 你现在去下令禁止把今天的事情外传,这地离各家所住之地不远,算了能晚点传出就晚点传出吧!你先去下令吧!” 江澈听此看了一眼金凌朝江晚吟拱手行礼后转身快步离开去下达命令去了。 “红瞳江晚吟”看着背对着自己还不忘侧着耳朵偷听的金凌,心中不由好笑道:“不愧是江晚吟养大的孩子,真的是和他一样可爱呢!” “红瞳江晚吟”压着心中的笑意道:“好了,不要生气了,知道你是担心舅舅,害怕舅舅出事之后自己一个人。” 金凌听到此恼羞成怒的道:“谁担心了。”金凌抬眼看见江晚吟瞳孔发红。金凌焦急大喊道:“舅舅,你眼睛怎么了。” 江晚吟摸了一下他的眼睛平静的回答道:“无事,这是我刚刚修炼了新的瞳术导致的行气性差了,很快就好了,不要担心。” 说完江晚吟见金凌还行继续问急忙转移话题道:“知道你最棒了,之后舅舅就要靠阿凌了,所以金凌现在应该努力修炼以后好保护舅舅,这样舅舅以后就可以休息一下了。” 金陵若有所思道:“我一定会努力修修炼,以后保护好舅舅的。那我先回去修炼了”说完就兴冲冲的走了。 “红瞳江晚吟”看着终于把金凌给哄走了,马上返回了江晚吟的房间。进门之后关上门门到吐出一口血,心中不由无奈地说道:“果然灵力消耗太多,现在又强制让他陷入沉睡,有些太过勉强了。” 以后,在扮演江晚吟的时候要把瞳孔掩盖起来。 想着,“红瞳江晚吟”将自己的意识沉入到意识海当中,看着在意识海中继续沉睡的江晚吟本体,叹了一口气。 想到这一切都是由于魏无羡引起的,对他更加愤恨,心中对他的杀意愈发高涨,在这时沉睡在意识海中的江晚吟本体的手指动了动。 “红瞳江晚吟”看到,由于自己对魏无羡杀意增加,江晚吟竟然有了反应,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他都已经这么对你了,你竟然还对他心存怜悯,是他是把金丹给了你,可你也不是因为他才失了金丹?” 但“他”还是不忍心对江晚吟下手,因为他这一生已经够可怜的了。 之后他意识出的意识海之后,打开出门,朝黑色八角宫殿走去,走到黑色八角宫殿,正是江氏祠堂。 “红瞳江晚吟”看着江氏祠堂露出一抹邪笑。 抬走到门口一脚把池塘的门给踹开直接走到了那一排排灵位之前,对着江枫眠和虞紫鸢的牌位面前讥笑道:“小时候江晚吟喜欢养狗,他的父亲您因为魏无羡害怕狗,就把它们给送人了,您可知道母亲对江晚吟要求严格江晚吟,他根本没有玩伴,只有他们是江晚吟的朋友。 江晚吟从小就不敢和你提什么要求因为江晚吟知道您不喜欢他的母亲,从而也不喜欢和他母亲长得像的江晚吟。 江晚吟多想和魏无羡一样到码头上,随便赊吃东西,就等着您给付钱,可是江晚吟不敢。江晚吟如果这样做的话母亲该说江晚吟不像一个未来的江家家主。” “红瞳江晚吟”大声道:“您真的把江晚吟当成你的孩子吗?您总是说魏无羡最符合江家家规,江晚吟永远做不到,他永远会有人给他兜底,会有人给他收拾烂摊。 江晚吟能吗?您会给江晚吟收拾吗?您真的把江晚吟当作亲儿子吗?” “说实话江晚吟是真的不讨厌魏无羡,江晚吟小时候确实嫉妒魏无羡。可是又因为有他存在江晚吟体会到了不同的经历,见识到了逃学的快乐,见识到了和朋友一起喝酒、肆意江湖的快乐。 而且只要你对江晚吟好一点,他绝对不会记恨魏无羡的,所以他变成这个样子都怪你,你才是最应该死的那个人真想一把火烧了这个恶心的祠堂,可是那个小傻子会伤心” “红瞳江晚吟”停顿了一会道;“十六年前,他姐姐牺牲了一条命才救下了魏无羡,江晚吟怎么可能,江晚吟怎么舍得再让姐姐死一次,再让姐姐的弟弟死一次。 当时众目睽睽江晚吟无法将其救走想把他弄下悬崖,马上带人去找他,把他带回莲花坞保护起来。 江晚吟不知道为什么带人去找他,却找不到了他,江晚吟带人把所有地方都找了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世人皆说蓝忘机问灵十三载,只为找一人。三毒圣手找人十六年只为将夷陵老祖挫骨扬灰,为姐姐报仇。就连他想就的那个人也认为他是想杀自己的,多么恶心、多么可笑,从小一直长大,竟然连一点信任都没有。” “红瞳江晚吟”哭笑道:“之后江晚吟只要遇到学鬼道就抓起来,江晚吟期待着他是魏无羡,江晚吟好把他带回来。当初不是他说的江晚吟当家主他辅佐江晚吟,是他说得姑苏有双壁,云梦就有双杰。 为什么他回来了,他活过来了不来找江晚吟,江晚吟和他一起从小一起长大江晚吟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吗?江晚吟怎么可能会杀你,更何况你那条命是江晚吟姐姐救的就算江晚吟让自己死,也不会让你出事的啊。” “红瞳江晚吟”状若疯癫的突然间大笑道:“他为救魏无羡失了金丹,魏无羡把自己的金丹给江晚吟不是应该的吗?这不是应该的事情吗?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你们的儿子,不管你们之前怎么样对他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希望你们以后能够保佑他,保佑他能能够醒过来。否则我就烧了你们江氏的祠堂,让你们再下面也不得安宁。” 另一边魏无羡蓝汪叽带着温宁离开了莲花坞,一天之后他们追踪着金光瑶找到了土地庙,他们发现不止有金光瑶还有苏涉,没想到他们狼狈为奸了,他们不止挟持蓝宗主还把聂怀桑给抓了。蓝曦臣道:“阿瑶,你为何要扣下怀桑?” 假装昏迷的聂怀桑,心中不由的翻个白眼道:“若不是我想知道我兄长的尸身的在哪里?他怎么可能会抓到我?” 金光瑶道:“多一位家主在手上,总能让其他人忌惮些。不过二哥请放心,你知道我以往待怀桑如何的,时机已到,我定会毫发无伤地放你们离去。” 蓝曦臣愤怒道:“我应该相信你吗?”金光瑶还未说话,苏涉上前一步就要上前打蓝曦臣,蓝汪叽看见苏涉的动作一时没控制住气息,被金光瑶发现了。 金光瑶拦住苏涉的动作,笑道:“蓝二公子夷陵老祖二位出来吧,你们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蓝汪叽和魏无羡从躲藏处走了出来。金光瑶笑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苏涉道:“现在形势已经被我们掌握了。怎么样,滋味如何呀!” 蓝汪叽一语不发,对于这样的言语他一向不予理会。魏无羡反驳道:“哪里反转了,不还是我们追着你们跑吗?” 苏涉气一气之下拔剑而出,就要刺向魏无羡。 第五章 偿还 在这时庙门外传来了叩叩之响!苏涉把佩剑收回紧握在手里,眼神警惕的看向门口道:“谁?!”大门处静默许久,无人应答。就在庙内众人就快以为是错觉时,大门猛地四分五裂了! 破门而入的风雨之中,有一道灵光流转的红色的电弧正面击中了苏涉的胸口,将他向后掀飞。 苏涉重重撞到一只红木圆柱上,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守在庙内大门左右的两名修士也被余波波及,趴地地不起。 一道红色身影迈过门槛大步进入寺庙之中。庙外风雨交加,这个人身上却并未被如何淋湿,只是衣摆的红色稍微深一些。左手撑着一把油纸伞,雨点噼里啪啦打在伞面上,水花飞溅,右手紫电的冷光还在滋滋的狂窜。 “他”面露鄙夷,目光轻视的扫了一眼,被自己一鞭子打的摔倒在地上的苏涉道:“真是没用的废物,既然决定要杀魏无羡下手还如此之慢,听见有人敲门竟然就停止了废物,既然你不动手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但是在此之前先杀了你,先杀光你们。”(这是江晚吟已经用术法把眼睛的颜色掩盖起来了) 说着走进大殿之后“红瞳江晚吟”眼睛扫过魏无羡和蓝汪叽目露杀机。 之后他再次调转了视线,看向苏涉,苏涉已用他的佩剑勉强支撑着起了身,朝江晚吟刺去。 江晚吟还未出手,几声犬吠出来,一只黑鬃灵犬像一只飞鸟一样从庙外袭来,直直朝苏涉扑去。魏无羡听见狗叫直接跳到了蓝汪叽的背上紧紧抱着他,蓝汪叽不自觉的抱紧了他的腿。 随后,金凌跟着走进了大殿,看见江晚吟喊道:“舅舅我来帮你了。” “红瞳江晚吟” 生气得道:“谁让你来的,回去”。金凌瞪了一眼魏无羡道:“没人让我来,我是跟着你来的。” 这时后殿冲出数名兰陵金氏的修士,持剑围起来。“红瞳江晚吟”道:“金凌好好跟着我。” 挥起右手,在土地庙之内舞出了一条炫目红色的闪电,被这道紫电沾身的人都被击飞出去,而那把油纸伞,还稳稳当当撑在他左手之中。 那群修士东倒西歪摔成一片,还在周身过电一般痉挛哆嗦,“红瞳江晚吟”这才收起了伞。 苏涉则被那条灵犬缠的怒吼不止,金凌在江晚吟身后道:“仙子!当心!仙子,咬他!咬他手!”蓝曦臣惊喝道:“江宗主,当心琴声!” 话音未落,便从土地庙后面传来一两声琴响,必定是金光瑶在故技重施。之前,江晚吟在乱葬岗上吃过一次邪曲的亏了,我可不会中招,这个邪曲再邪性能有我邪性。 “红瞳江晚吟”满脸兴奋的打杀挡在自己面前的兰陵金氏的子弟全部杀完。 之后,对金凌说道:“自己先找个地方躲一下。”然后面无表情收了紫电抽出三毒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后殿。 趁金光瑶弹琴的时候,一件剑刺穿金光瑶将他,定到了他身后的墙上,金光瑶吐出了一口血之后,直勾勾的看着江晚吟道:“你竟然害怕我的邪曲。” “红瞳江晚吟”没有回答他,走上前拔下了三毒把他也从墙上弄下来,他拖着金光瑶肩膀走回到了正殿,在路上脱出了一道红色血痕。 等“红瞳江晚吟”拖着金光瑶回到正殿,金凌看着自己舅舅拖着金光瑶出来,立马兴奋地道:“舅舅,你太棒了。” “红瞳江晚吟”看了激动的金陵一眼心中吐槽小傻子,面上啥也没说,转头看向仙子还在继续撕咬着苏涉。 “红瞳江晚吟”看着这个蠢了吧唧的但对金陵忠心蠢狗之后,提剑一剑从苏涉心口穿过,射杀苏涉。 金光瑶看见江晚吟杀了苏涉愤怒大喊道:“你要杀就杀我,你杀他干什么?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红瞳江晚吟”看都没看他一眼,对金凌道:“去帮我把剑捡回来。”金凌满眼冒着小星星的跑向了苏涉所在的方向,把剑从苏涉的身上拔出来了。 然后马不停蹄跑到江晚吟身边把剑交给江晚吟道:“舅舅,我给你拿回来了。” “红瞳江晚吟”抬手揉了揉金凌头上的呆毛夸奖道:“很棒,干的很好。”然后接过了金凌手中的三毒,提在手中。 看向躺在地上还一动不动的聂怀桑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明明没有昏倒,到现在还在装昏倒,是觉得没有人能够发现你吗?” 聂怀桑听见这个话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红瞳江晚吟”实在忍不了,走到他的旁边抬脚朝着聂怀桑的胸口踹去。 在脚要碰到聂怀桑的胸口的时候,聂怀桑假装悠悠转醒道:“江兄,你怎么在这儿,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大哥汪叽你们怎么都在这儿。”“红瞳江晚吟”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凭借,金光瑶的聪明才智,听见江晚吟刚刚说的话,大致已经明白了,聂怀桑是在这些事情中起到什么作用,他对着聂怀桑道:“三弟,我之前对你还是不错的吧!这些年真是一直低估你了,这么长时间了,围绕着我的阴谋诡计是你为我专门设下的吧!” 聂怀桑听见金光瑶的话,眼神瞬间变得锋利无比的道:“金光瑶这不是你罪有应得的吗?当年你用邪曲引诱我大哥,导致我大哥走火入魔而死,要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死?他又怎么可能死? 从之前到现在所有的事情可不是我安排的,我只是推波助澜一下而已。我这是为我大哥报仇又有什么错?错的是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大哥,我大哥对你有知遇之恩,要不是我大哥看重你,你现在只是一个客卿罢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大哥,该死的是你。” “红瞳江晚吟”听见聂怀桑所说的,对他这敢爱敢恨的性格无比欣赏。 金光瑶见聂怀桑,只是责骂他并没有靠近他,他没有机会抓住他挟持众人。 故而转换对象对江晚吟道:“江宗主我很是好奇你为什么没有受到我邪曲的影响,你的眼睛的眼瞳为什么是红色的?你还是原来的江宗主吗?”(刚刚江晚吟用灵力过度导致眼睛颜色直接变回原来的颜色) “红瞳江晚吟”听见他揭穿了自己不由的佩服得道:“之前就听说金光瑶睿智无比,看来传说确实名副其实,不过,你有一点猜错我就江晚吟。” 金光瑶继续用语言来干扰江晚吟道:“你是来抓我的,还是来找魏先生的。” 这次“红瞳江晚吟”回答道:“我是来抓你的,不过我可不是来找魏无羡。金光瑶道:“好吧,魏先生,你听见了吗?你师弟不是来找你的,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魏无羡笑道:“你这话就说的奇怪了,金宗主。江宗主对我这态度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必大惊小怪。” 闻言,“红瞳江晚吟”的嘴角轻轻一笑,握着三毒的手臂青筋凸起。金光瑶却又转向江晚吟,长吁短叹道:“江宗主,做你师兄,可真是不容易呀!”魏无羡听见金光瑶一直把话题往他身上引,有些警惕起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金光瑶突然双眼放金光道:“我还听说你把魏无羡的佩剑给拔出来了,而别人都拔不出来。这可奇了怪了,我十分好奇,能不能请你为我解惑,这是怎么回事呢?” “红瞳江晚吟”低头看三毒,眼中闪过一丝性味道:“你倒是消息灵通,昨天的事,今天就传到了你的耳朵里,只怕各家之中,你的眼线也是不少吧!若是各家知道这件事情只怕人人自危呀!” 金光瑶继续扬声道:“江宗主,你可真是了不起,最年轻的家主,以一人之力重建云梦江氏,我等佩服。不过我记得以前你从来什么都比不过魏先生的,能请问你是如何在抗击温氏战争之后逆袭的?是不是吃了什么金丹妙药啊?” “金丹”二字之后,“红瞳江晚吟”眼中的杀意越来越重,直接抬剑朝金光瑶刺去,蓝曦臣见状急忙打断道:“江宗主,你先别杀他,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他问明白,所以不能让他糊里糊涂的就死了。” “红瞳江晚吟”抓着金光瑶的脖子后,满眼杀意的看向蓝曦臣道:“蓝大公子是想救他吗?这样吧,你把魏无羡杀了,我就把他交给你如何?我把选择权交给你喽!” 蓝汪叽恼怒道:“我们不会做任何选择。”蓝曦臣道:“江宗主,何必呢!” “这可是一笔很好的交易呀?你不是想救他吗?这么多年,听说他对你可是真心不错,你不会对他心慈手软到知道他做了这么多坏事,还是不忍心杀他吧!既然你不想选择,也不想杀他,不如还是我帮你把他杀了。”说着勒紧了,在金光瑶脖子上的手。 蓝曦臣看着金光瑶已经面色苍白只怕他就要死了,蓝曦臣焦急道:“等等,你先等等,只要不杀金光瑶,也不让我选择杀魏无羡其他我都可以做。” “红瞳江晚吟”面露不满道:“你有完没完?不过你都那么起求我了,我倒确实不过事情,想让蓝大公子帮我一下。只要你这件事情不答应我,我就把金光瑶交给你,如何?” 蓝曦臣思考一下道:“怎样不违背道德?违背我蓝氏家训,我都可以答应。” “红瞳江晚吟”无语道:“你们家家规三千多条,听说最近又加了不少条,我又如何全部记住?你怕不是在诓骗于我吧!毕竟你们是能培养出蓝汪叽这样的人,违背诺言之事,只怕也没少做吧!” 魏无羡听见江晚吟对蓝曦臣的话,瞬间愤怒道:“你讨厌我,何必牵扯到蓝家人的身上,何必说他们没有教养,你想说我就直接说就是何必扯上他们。” “红瞳江晚吟”听见魏无羡的声音将金光瑶直接甩飞撞到柱子上到达光街的道:“你好像记性不太好,我之前说的事情,你好像都忘记。我说过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我这次本就是来杀你的,你竟然还这么着急的跳出来。我这次可不会继续对你心慈手软下去了。” 说完抬剑,面无表情眼中满含杀意朝魏无羡刺去,心中想道:“要不是因为你江晚吟怎么可能会陷入沉睡,马上给我死吧,”就在马上刺进魏无羡的身体时候,江晚吟的本体意识突然觉醒过来与“红瞳江晚吟”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红瞳江晚吟”瞬间火冒三丈道:“你竟然还想救他,那我就非要杀了他。”然后两道意识开启了身体的争夺,过了一会争执一直僵持不下。 这时江晚吟祈求道:“不要杀魏无羡,求求你,他救过我,我不想他死,我真的不想他死,他身上还有我姐姐的命,我姐姐是为了救他而死的,我不想让我姐姐再死一次。” “红瞳江晚吟”听见他的话,最终还是心软答应道:“好,我不杀魏无羡,我保证以后都不会杀他了,但是你必须得振作起来,你可以逃避,我可以为你顶着,但是你不可以自己放弃自己。” “红瞳江晚吟”从袖中取出一条手帕,将他的三毒,擦拭干净放回剑鞘中。他直接无视魏无羡对蓝曦臣道:“管好你们家的狗。”转身就想带着金陵离开土地庙。 在走出正殿大门的时候,“红瞳江晚吟”转身对蓝曦臣说道:“金光瑶我就交给你们蓝氏了,希望蓝大公子忘记,答应我的事。 同时望蓝大公子你可以公正对待,把他所做恶事都申出来。”说完带着金凌直接走了。 第六章 新生还是 这边“红瞳江晚吟”带着着金凌走,坐船回了莲花坞。 回莲花坞之后,他立马派人去找了江澈。江澈到了之后对江晚吟行礼道:“家主,不知您找我来所谓何事?” “红瞳江晚吟”严肃的道:“我要让金凌成为兰陵金氏的家主。” 江澈思考了一下有些为难的道:“以咱们一家之力,只怕比不过其他各家联合,其他各家都想要得到金氏的产业,更何况各家老狐狸也都知道金氏最为赚钱的就是他们的产业只怕他们咬住了之后就不会松口了。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红瞳江晚吟”继续道:“刚刚蓝曦臣答应了我一个条件,蓝氏会帮助我们把金凌推上金氏家族的位置。” 金凌在旁边听的心惊肉跳得道:“舅舅我不要离开你,我不想当什么金氏的家族,我就想永远的跟着你。” “红瞳江晚吟”看了一眼金凌无比严肃得道:“你要是让别人当金氏的家主或者想要金氏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吗?若是别人当了金氏的家主,你想一下金氏中有多少人是嫉妒你父亲的,你觉得那些人当了家主,他们会留着你父亲和你母亲牌位,会继续放在金氏祠堂里吗? 若是金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你父母的排位怎么办?别忘了你母亲和父亲的排位还在金氏的祠堂当中,难道你要让他们死了连个安身之地都没有吗?你必须得到金氏的家主之位。”金凌流着泪想到了自己父亲母亲,最终答应了下来。 劝好了金凌之后“红瞳江晚吟”转头对江澈道:“澈儿,你去召集咱们云梦江氏所有子弟及客卿,我们准备去兰陵金氏。” 江澈拱手回答道:“是。”然后转身去召集门内众弟子了。 一刻钟之后,江澈带走管家来到大殿对江晚吟道:“家主,门内所有弟子和客卿已经集结完毕。”“红瞳江晚吟”道:“准备出发,前往兰陵金氏。” 之后“红瞳江晚吟”左手握剑带着云梦江氏所有弟子坐船前往金氏。 这边兰陵金氏金麟台,来来往往的跑过很多金氏子弟有的子弟受了伤,有的子弟正前往大门处与其他各家子弟对峙。 金氏大门处各家主手持剑刃身上沾血。 昨天他们在莲花坞休养的时候趁着江晚吟魏无羡等人对峙的时候,趁机开了一个小型的会议,说金凌是金氏子弟。 而且江晚吟对金陵是疼爱无比,只怕他会向着金氏,而且如果让江氏子弟参加,他们分到的利益也会少上很多,所以打算明天休养好之后各家联合直接攻上金麟台,等攻下金麟台之后分一点利益给江氏就行了。 第二天当他们知道江晚吟带着子弟出莲花坞之后,他们也马不停蹄的离开了莲花坞前金麟台,现在与金氏子弟形成对峙的局面。 这时秦宗主第一个上前对着对面金氏子弟喊道:“你们快些投降交出金光瑶吧!你们宗主金光瑶干坏事,罄竹难书,你们前宗主金光善知道死于什么吗?死于自己亲生儿子之手,也是你们宗主金光瑶的手下,他还杀害了自己结义兄弟清河聂氏前宗主聂明决。 之前要不是聂宗主收留他,他还不知道在哪里讨饭吃,他如此不仁不义,你们还这么护着他赶紧把他交出来。” 兰陵金氏那边有一个胆子大的弟子大声地喊道:“宗……金光瑶并不在金麟台内,你们快点离开这里。” 秦宗主继续道:“你们说的话我们不相信你们说的话,你们让我们继续搜一搜,搜不到我们马上离开。” 那个金氏弟子的愤怒道:“你胡说,你要真的进了我们这里说你们怎么可能还会离开,你真的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们只是想趁机攻占我们金麟台,拿下我们金氏。” 本来,听见秦宗主的话有所动摇的金氏子弟,听到那个人的分析之后,立马回过神来都大声喊道:“你们太不要脸了吧!凭什么你们想搜,我们就让你们搜。” 还心怀希望子弟企图跟他们讲道理,让他们离开的子弟喊道:“各位宗主,你们动脑子想一想,以金光摇的狡猾毒辣,当他知道你们都知道了他的秘密之后,怎么还可能继续呆在金陵台等着你们来抓他呢?” 说完之后看着各位宗主还是继续打算攻上金麟台,他们终于彻底明白了,他们只是哪儿着寻找金光瑶当作借口,企图攻占金麟台。 顿时金氏子弟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道貌岸然、满嘴喷粪的虚伪之徒。拿着行找金光瑶当幌子,行这种无耻肮脏之行径,还打着正义的旗号,你们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正道之人?” 各家主被他们骂得满脸通红无比愤怒,忍不住举起手中的剑发号施令道:“杀,杀上金麟台,活捉金光瑶。”之后,各家子弟直接冲向金氏子弟开始了厮杀。 之后金氏大门处出现了各种兵器巨大的声音,各子弟厮杀的喊杀声,兵器插入到身体的声音,有金氏子弟的有秦氏子弟还有其他各家子弟的尸体。 但由于金氏子弟人数较少比不过各家子弟,导致金氏子弟且战且退。 等“红瞳江晚吟”带云梦子弟赶到的时候,各家已经把金氏子弟打到退守金麟台了,要是江晚吟来的在晚上半个时辰的,只怕世上已无兰凌金氏。 “红瞳江晚吟”看见金麟台是这样的景象之后直接飞上前抽出三毒将各家子弟与金家子弟分开之后,使出强大的威压压制住各族子弟。 转身面向各家家主道:“各位昨天不是说好一起的吗?怎么你们自己就来了?不带我们看不起我我云梦吗?” 秦宗主看着各族子弟被江晚吟的威压压制的都吐血了,无奈上前沟通得道:“今天早上我们去找你的时候发现江宗主带人出去了吗? 我们着怕金光瑶跑了就先来了,没有想把你排除在外的意思,更加没有看不起你们云梦江氏的意思。江宗主请收了威压,其实这都是误会。既然您来了,我们一起拿下金麟台吧!” “红瞳江晚吟”面无表情的收了威压,看向秦宗主道:“金光瑶,我今早已经抓到,并把他们交给了姑苏蓝氏,如果你们想找金光瑶的话,你们应该去云深不知处才是。” 秦宗主无话可说得道:“万一蓝氏还有人与金光摇狼狈为奸……。”就在这时,姑苏蓝氏子弟赶到愤怒道:“慎言,不要污蔑我蓝氏。”在呵斥完秦宗主之后,转身朝江晚吟行礼道:“江宗主,我家宗主嘱托我带给你一句话,他信守承诺已派人来了。” (红瞳江晚吟再来之前给蓝曦臣写了一封信暗示他不要忘记答应自己的承诺,要求他们蓝氏支持金陵当金氏家主) “红瞳江晚吟”看到蓝氏子弟赶到有些讥笑的道道:“原来不止没有带我们江氏子弟原来也没有带蓝氏子弟呀,你们这是打算排出我们这最强两家,你们剩下几家要独吞金氏不成。”各家主低着头,有些心虚的什么也没说。 “红瞳江晚吟”鄙夷看着各家主心虚低头的模样道:“金氏我保下了,请你们离开兰陵,不过在你们离开之前,我要宣布件事情以后金凌为金氏家主。”各家家主听见这话震惊抬起头齐齐看金陵。 这边金凌早在看到所有金氏子弟都受了伤或躺或坐之后,马上跑受伤的金氏子弟身边,马上替他们包扎,并且命令江氏医师来治疗金氏子弟。 等感受到各家主头来的强烈视线的时候,他才尴尬地起身看向各个家主。“红瞳江晚吟”看见各家主视线都投向金陵,金陵有一些害怕,直接走到金陵挡到了各家主的强烈视线。 “红瞳江晚吟”生气的直接放出微压道:“收起你们的视线,你们要是不同意就都留在这里吧!相信你们应该能感觉到到我有这个实力把你们都留在这儿吧!” 各家家主面色都不好看,感受到江晚吟的威压,他们自知不敌,同时又看见众多江氏子弟和隐隐支持江晚吟的蓝氏子弟,在看向他们同盟的各家子弟都或多或少有一些疲累或受伤自知不敌。 各家宗主识时务道:“江宗主说得对,我们都支持金陵当金氏家主,金凌一看就是少年才俊英武不凡,非常适合当金氏的家主。我们各家子弟都已受了伤,我们就带着我们家子弟先退一下了,您还有事要忙,我们就不多打扰了。”说完各家家主转身带着各家子弟直接离开了金氏。 蓝氏子弟看着其他各家子弟都已离开,也想告辞道:“江宗主,若无其他事我们也告退了。” “红瞳江晚吟”转头看上他们道:“稍等,金凌当金氏家主还缺少证明人,你们等见证金凌登上金氏家主之后再离开吧!”蓝氏子弟答应了。 “红瞳江晚吟”看着蓝氏子弟答应之后,转身走到金氏子弟之前说道:“以后金凌就是金氏家主。” 这时从大殿中跑出一个和金凌一般大的男子金如书道:“我不同意,就金陵这种废物懦夫,他怎么能当我们金氏的家主吗?我的父亲才有继承金氏家主的资格。” 江澈听见这个话,瞬间火冒三丈的道:“你父亲有资格,你父亲在哪儿呢?刚刚各家来攻打的时候,你们为什么要躲在大殿里面不出来? 现在看着事情解决了又跑出来不同意这个不同意那个你有这个资格吗?你说的父亲他为什么不出来自己说让你这个傻子出这个头。别忘了你们能活下来是因为金凌。若不是有金凌在,你以为我们会来救你们吗?” 听到这话众金氏子弟眼神鄙夷的看着他。 金如书恼羞成怒的道:“你们懂什么?我父亲不得在大殿内主持大局吗?反正就金陵这种货色,我们绝对不会同意他当我们金氏的家主。” “红瞳江晚吟”抽出紫电直接飞身上前直接将金如书活活抽死,金氏子弟看见金如轩惨状,纷纷同意金陵成为金氏的家主。 之后江澈与金氏族老协商完,跟江晚吟报告道:“我已与金氏族老已经协商好了,明天就让阿凌正式成为金氏宗主。蓝氏子弟也已经答应了,明天观看完阿凌成为金氏家主之后再走。” “红瞳江晚吟”夸奖江澈道:“辛苦了,你干的甚好。若无其他的事情你就先下去休息吧,明天还有的忙。”之后江澈行礼后,直接离开了。 “红瞳江晚吟”在江澈走了之后直接吐了一口血,抬手擦拭自己嘴边的血迹道:“果然还是不能过度使用灵力,江晚吟你快点醒过来吧,我有点坚持不住了。 明天金凌就正式成为金氏的家主了,你不想看金凌成为金氏家主时的情形吗?金氏中的人还有的人不服金凌,你不来给他撑腰,谁还能给他撑腰。”说完之后他有些支持不住的晕倒了。 第二天,爬在桌子上,穿着一片红衣,面色冷峻眉目如画地闭着眼睛时,如同一个十七八的少年郎,这时门外想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之后传来清澈的声音道:“金凌的继任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趴在桌子上,那个人被他们收吵醒了后,看着那道意识,给自己留下的记忆,知道了,今天是金凌的新人典礼,起身就想出去,就在开门的时候发现自己穿了一身红色的衣服浑身不适,打开门对江澈道:“等我换一身衣服,马上过去。” 说完关上门,从纳戒中找了一双自己贯穿的紫色衣服换上。 走出门到金麟台,这是金麟台人满为患,到处都是金氏或者是江氏的子弟,他们看到江晚吟之后,马上行礼道:“江宗主。” 之后江晚吟看见了蓝氏子弟忽然间想到了魏无羡,想到了他给自己的金丹,顿时自己心里非常难受,总觉得自己还是欠了他的。 就在江晚吟陷入自责的时候,金陵的继任大典开始了,江晚吟压下自己心中的自责,看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一步步登上金麟台在金氏族老的宣布下成了金氏家主。 无人知道的江晚吟意识海当中那道意识也一直盯着金凌正式成为金氏家主之后才正式陷入了沉睡。 江晚吟在看见金凌正式成为兰陵金氏的家主后,也做了一个决定,转身离开了金鳞台,回到了自己刚刚呆的那个房间,设了一个禁制。 亲手从自己的体内取出了魏无羡的金丹,从纳戒中取出一个锁灵匣将金丹放进里面之后,用传音书通知江澈“来这里将这个锁灵匣给蓝氏子弟让他们交给魏无羡?同时让江澈成为江氏是下一任宗主。”发完这段话之后,他彻底晕过去了,他晕过去之后门上的禁制也消失了。 三天后。 阳光如同活泼的孩子一样的照射到了,躺在床上面容冷峻,面色苍白的男子脸上。 许是阳光太过炙热或者是他躺累了,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好一会,心中想道:“真不知道是上天有眼还是苍天无眼,居然还让我活下来。哎,不知现在外面怎么样,莲花坞怎么样了。”刚想起身,江晚吟刚一有动作就把躺在床边的金陵给惊醒了。 眼睑乌黑的金凌激动得道:“舅舅,你终于醒了,我好想你呀!”说完金凌红了眼睛,流下了眼泪。 江晚吟伴随着金凌吵闹的声音,坐起了身,做好翻了一个白眼道:“你大喊大叫什么,我能有什么事情,哭什么哭,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我还死不了。” 江晚吟刚刚说完,金凌已经害怕的跪在床边,抱着江晚吟的胳膊嚎啕大哭,来宣泄自己内心深处的后怕委屈与不安。金凌自小就是江晚吟带大的,可以说把把江晚吟看成了自己的第二个父亲,这次这个事情确实把金陵吓了个半死。 江晚吟看着金凌哭成泪人,江晚吟终是于心不忍安慰道:“别哭了,我怎么可能抛弃你呢,我还没有替你母亲看见你娶妻生子,没看见你当家主。” 金陵抽抽噎噎道:“舅舅,你真的在乎我你就不应该,干这件事情。舅舅,是小……金光瑶杀了我父亲他你已经说了,是他控制鬼将军温宁杀了我父亲,舅舅,现在我就只有你了,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江晚吟听见金凌的话愣住了,心中想道:“是啊,我若死了金凌怎么办,我自己少年时经历的心痛,难道还要让金陵再尝试一遍吗?他才16岁,我认为很好的安排,对他还说真的就好吗?这次确实是我的错。” 江晚吟抬手抚摸了摸金凌的头道:“这次确实是舅舅做错了,我们金陵宽宏大量不要和舅舅一般见识好吗?以后我都不会再干这种事情了。” 金凌听见这话,闷声道:“你发誓,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干这种事了。” 江晚吟瞬间变脸厉声道:“你还没完没了了。差不多得了,哭完了去把江澈给我叫过来我还有事情要问他。” 江晚吟刚说完话,门外传来一道声音道:“弟子在。”在金凌惊呼的时候守在门外的修士已经把江晚吟醒的消息通知了江澈,得到消息后江澈抛下事务直接跑向江晚吟的院子,再跑到门口时,他就听见金陵的哭声就先在门口等着,等江晚吟安慰好金凌再进去,等听见江晚吟说要找自己才出声,之后推门进来,大步走进房间,在江晚吟面前跪下。 江晚吟瞬间变脸怒声道:“江澈你干什么,江家家训忘了,谁让你给我跪下的。” 江澈匍匐在地道:“家主,求你以后不要再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求你多想想金陵,多想想莲花坞。” 听见这话门外修士们也一同跪,跪求江晚吟。金凌也眼巴巴的看着江晚吟。 江晚吟最终还是点了头道:“好,你们起来吧!我答应了。” 过了一会江晚吟看他们还跪在地上烦躁:“你们还不起来,是想让我去扶你们吗?”之后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起来了。起来之后他们一个接一个之后出去关上了门,屋里只留下躺在床上的江晚吟,还跪在床边的金凌和站在房中的江澈。 江晚吟瞥了一眼金陵道:“还不起来吗?”金凌看见江晚吟阴沉着的脸色,麻利的从地上起来了。江晚吟看金凌起来之后,转眼看向江澈道:“之前事情后续如何,现在莲花坞情况怎么样,” 江澈道:“您昏迷那三天,由于之前他们攻上金麟台受伤,各家到现在都没有出什么动作,我已按照你吩咐的是把那个匣子给了蓝氏子弟,让他们带回去。只是……。” 江晚吟有些好奇得道:“只是什么?”江澈犹犹豫豫的道:“只是这两天魏无羡怎来金麟台找过您。”江晚吟听见魏无羡的消息面无表情。 江澈看见江晚吟听见魏无羡得消息神色未变,看着好像已经不在乎了,他内心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江澈看了一眼金凌继续道:“第三,金子轩的死是他刻意谋划的,在金陵满月之时,邀请魏无羡来参加宴会,金光瑶故意让金子轩撞见他要去穷奇道截杀魏无羡的事,引诱金子轩前去穷奇道之后利用邪曲控制温宁杀了金子轩。 根据蓝氏传来消息说金光瑶和金子轩同一天生日,金光善只给金子轩过生日都不记得金光瑶生日心生嫉妒,又因为金光善派他去最危险穷奇道后心生毒计杀了金子轩。” 江晚吟听此心疼的看了一眼金陵,看他又开始落泪了,叹了口气,道:“金凌过来。”金凌老实的走到江晚吟旁边,江晚吟抬手给金凌擦去了眼泪,道:“别难受了,以后舅舅会一直陪着你。”金凌点了点头。 江晚吟看他不哭了,转头对江澈道:“辛苦了,你干的很好,以后莲花坞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江澈和金凌道:“家主\/舅舅……。” 江晚吟打断他们继续道:“我现在已经没了金丹,精神不济且受伤严重也需要养伤无时间处理宗内事务,而且我忙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休息休息了。金凌你也要快成长起来了,以后我就靠你了。” 说完之后江晚吟对他们道:“你们若无其他事情,就先回去休息吧,我想休息一下。” 听此金凌和江澈告辞转身就要走,可在江澈要出门时,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想要告诉江晚吟又犹犹豫豫起来。这一异样被金凌发现,金凌好像想了什么怕他把事情告诉江晚吟直接把他的手腕把他拉出来并关上了门。 带着江澈离江晚吟屋子很远了之后,金凌松开江澈手腕,生气道:“你刚刚要说什么,是要说他来的事情吗? 我警告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舅舅,要不是因为他我舅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就只剩舅舅一个亲人了,我不允许有任何人和事有伤到我舅舅的可能,不让我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我警告你不要让我知道你背着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我舅舅,不然我可能会杀了你。” 警告完,金凌目光幽深看了一眼江澈转身离开了。江澈看着这样的金凌后背出了一背冷汗,看着金凌的眼神不由后怕,心道:“阿凌眼神何时变得如此可怕了。” 江晚吟在他们两个走了之后,躺下看着床顶,慢慢的睡着了。金凌与江澈分离之后跑到了厨房想要给江晚吟准备食物可是自己不会生火。 最终还是放弃了,让厨娘给做了莲藕排骨汤,听说母亲经常在舅舅不开心受伤的时候做莲藕排骨汤给他喝,即使他自己都没喝过。做好之后,已经下午了,他尝了一口之后发现味道不错,就盛了一碗,端着就要给江晚吟送去。 中午的时候,江晚吟就已经醒了,醒了之后,他起身打开门让门外弟子把医师叫了来。医师到了之后,江晚吟坐在桌子边让医师给自己把了脉,把脉之后,欲言又止道:“家主……。” 江晚吟道:“有话直说。”医师硬着头皮继续道:“家主您可能没有多长时间了,您犹豫以前十几年不眠不休日夜操劳,本就损其根本,其次,您右肩有伤一直未处理,这几天您情绪波动过大,情志不畅,心火上行后,直接抛丹。您现在灵力低微无法运转灵力辅助治疗,只怕最多只有三年的时间了。” 江晚吟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心想:“我刚刚才答应金陵说要一直陪着他,现在就知道只能活三年了,人生真是可笑呀。” 医师看江晚吟一时没有说话,继续道:“家主我先为您开一些滋补修复大药方,你一定要按时喝药呀!家主若无其他事我就先下去准备熬药了。”医师转身刚要开门离开。 江晚吟道:“只是这事不要告诉金陵,无奈之时可以告诉阿澈。”医师转身弯腰道:“是” 医师刚走,金凌就端着莲藕排骨汤来了。金陵直接推门进来是时候喊道:“舅舅我给你带了好吃的来,你一定会喜欢的。” 江晚吟被金凌打断思绪,坐桌边看着金凌道:“你带了什么过来。”金凌走近江晚吟担心道:“舅舅你怎么起来了,你伤口还疼不疼呀!” 江晚吟直勾勾看着碗道:“刚刚医师来把脉了,说没多大的事好好养着就行了。”金凌闻言欣喜道:“太好了,你快尝尝这个。”说着把汤端给了江晚吟。 江晚吟看见汤道:“莲藕排骨汤。”金凌道:“这次不是我做的,我刚刚看厨娘做已经学会了,下次我做给你尝尝。”江晚吟笑着答应道:“好呀。”边喝起了汤,喝完之后金凌怕打扰江晚吟休息就端着碗走了。江晚吟看着金凌背影心中钝痛道:“对不起金陵,舅舅可能要食言了。” 第七章 后事 时间如梭,转眼之间,三年的时间转瞬即逝。 三年的时间,江澈已经彻底能处理好莲花坞的事务,江晚吟也已经三年没有碰过事务了,一开始没有事情做还有些不适应,现在看着江澈每天忙忙碌碌的身影只觉得一身轻松。 只是江晚吟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这件事情只有江澈和医师知道,江晚吟本来没想弄么早告诉江澈的,只是没想到医师回去第二天就告诉了江澈。对此江晚吟也是很无奈的。 这三年来,金凌成为兰陵金氏家主后一直兢兢业业,现在兰陵金氏比强盛之时,还要鼎盛几分。 但江晚吟醒了之后再金氏休养几天就返回了莲花坞,金凌本该在金麟台,只是不知是亲人之间互相感应还是害怕他又出什么事,他把兰陵金氏的总部搬到了莲花坞隔壁。 听说他强制压制了,固执的族老不肯,他还是强硬的要搬到这里,只是我无缘得见他怒怼族老的情形。 他也经常会跟我讲他所遇到的事情,同时,只要处理完事务或修炼完了之后就来莲花坞来陪我。 还有就是这三年来那到意识没有在同我讲过一句话也没有清醒过来,只是我觉得他应该是存在的,就有一次我身体衰弱灵力消散殆尽,在我即将消散知识,我感受到一道熟悉无比的伶俐出入到我的身体内,我知道应该就是他在帮我。 江晚吟心中刚想完这件事情,屋外就传来了金凌的喊叫声:“舅舅,我来了,我给你带了礼物。”说着推门踏入。 刚踏入房门他转头左右看了一下,看着江晚吟坐在书桌后,金凌直接跑到了江晚吟旁边,拉着他拉到了,饭桌前坐下。金凌命令弟子把他买的礼物放到了桌子上后,直接关门退下了。 金凌看见礼物放下之后,顺势坐到了江晚吟旁边,对江晚吟道:“舅舅,我给你从外面带了好多东西,你快看看。”说着自己就开始解油纸的包装,揭开一个根江晚吟介绍一个道:“这个是江南王氏的八珍糕有滋补养生的功效、这个是是大耐糕这个可以消食不是特别甜你应该会很喜欢,还有这个冰雪冷原子清凉解暑我带它回来的时候可是一直用冰保护着还有春水生、琼叶糕、蜜浮酥渿花等,这些都是我吃过好吃的或者听人说好吃的。” 江晚吟看着这一顿五颜六色多种多样的糕点不由扶额,道:“我不嗜甜也不爱吃糕点,你何必每次回来都买这么多东西,你拿回去自己吃吧。” 刚说完金凌的眼眶通红眼泪要落不落道:“舅舅,这是我给你买的,这是我特意给你的,之前看你吃药发现药特别苦,我只是想减轻你的痛苦。” 江晚吟不由无奈道:“好,我收下了,每次都说这句话,哎。”说完江晚吟抬手把东西都收到了纳戒之中。 见状金凌瞬间收了眼泪笑了起来道:“舅舅,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跟你说这次我出去救了好多人,就是大梵山不是有一个神女庙吗?里面的神女被处理掉了吗?这个神女庙不知为何被被一群邪修所占领了,这群邪修不断骚扰山脚的村民,有时会抓下山下良家女子,村民们苦不堪言,还好遇到了我。就是……。” 江晚吟不由好奇的问道:“就是什么呀。” 金凌撇嘴道:“就是遇到了一群披麻戴孝的家伙满口仁义道德的让我不要傻了他们,说什么邪修也有好有坏,不应该一概而论,真是无语村民受苦事不见他们来,我都把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他们道出来阻止,真想骂死他们不就是蓝汪叽当了仙督吗?姑苏的人是爱用满口仁义道德来约束他人。” 江晚吟叹息道:“你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他们本来就是一群被保护的很好的傻子们罢了。” 金凌蹙眉看着正在讲话的舅舅,回想道:“他遇到的蓝家的人,让自己转交的魏无羡与蓝汪叽大婚的请柬。”他看着舅舅因为魏无羡变得日渐消瘦的身体和苍白的脸庞最终没有提起。 金凌听见自家舅舅的安慰不由笑道:“还是舅舅说的对,一群傻子罢了,我才不要精力浪费到他们放到身上。”说完金凌起身对江晚吟弯身行礼道:“我去修炼。” 金凌出去之后,对所有知道此事的弟子下了封口令。 江晚吟看见金凌离去的背影,想起刚刚提起的蓝汪叽不由想到魏无羡,之前听江澈说魏无羡这三年几乎每个月都会来云梦求见我,都被金凌给骂回去了。 这个月只怕过几日他就又来了,只是我要不要见一见他呢。我这身体不知还能不能挺过这个夏天,若我去了,金凌就没有血脉亲人了,以金凌的性格知道我死了怕是要闹翻天才行,江澈怕是也护不住他,看样子是要见一见他了。 江晚吟心中做好决定之后,站起身向书桌走去,刚走到书桌旁边江晚吟突然间灵力不稳,导致起吐出一口血来。江晚吟抬手擦去了嘴边的血迹,不由笑道:“时间不多了。”说完坐在书桌之后拿笔写了一封信,他叫门外弟子把江澈叫了过来。 自江晚吟不再管莲花坞的事务之后就不让江澈叫他为家主而是改而叫师傅了。 不久,江澈来到了江晚吟房门敲门道:“师傅,徒弟到了。”江晚吟继续翻着书张嘴叫江澈进来了,见江澈推门进来之后江晚吟才把书放下对江澈道:“要是他这个月还来,你就把这封信交给交给他。” 江澈道:“若是他没来怎么办。”江晚吟闻言不由怔住了心中不由暗想道:“是呀,我凭什么自大的以为他被拒绝了这么多次之后他还会来这里继续吃这个闭门羹。”(因为金凌命令的原因无人与江澈禀告此事。) 江晚吟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神色道:“若是他没来,你就把这封信给烧了吧!”说完江晚吟站起身背对江澈道:“我说完了,你若无其他事就回去吧!早点睡多注意身体。”听此江澈便离开了江晚吟的院子。 这个月月末这几天,每天江晚吟总是早早起床穿戴好,就是穿上以前的衣服趁的江晚吟消瘦无比,想想也是就算修士可以长时间不吃不喝也行,可是他失去了金丹,无灵力支持需要每天都吃饭,只是一个每天都喝苦苦药的人,怎么可能有好的胃口去吃饭呢。本来他一直穿宽松衣服也不太明显,现在穿上修士服,束着腰倒是衬的他更加瘦弱了。 金凌几乎天天把事务搬到江晚吟房中书房中处理事务陪着江晚吟,只是今天事江澈来陪着江晚吟,兰陵金氏那边出了事金陵去处理了。 这几日,江晚吟身子越来越懒,晚上常常似睡似醒至天明,精神也越来越差了,医师来看说江晚吟身体已经“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只是没人把这件事情告诉金陵,但由于他变化过于明显只怕是金陵也有所发现才一直在这陪着江晚吟,江晚吟怕金凌过于担心总是强打精神硬撑着给金陵看。 今天金凌不在江澈前来江晚吟不用强打精神反倒轻松不少。江晚吟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坐在书桌后,对江澈道:“正好今天金凌不在,我有些事情要跟你交代,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可能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江澈听见这话惊恐道:“师父,你一定会没事的……”江澈打断他的话继续道:“你不用安慰我,为什么情况我最清楚。在我死之后,莲花坞和金凌就都交给你了。” 江澈红着眼睛哑声道:“金凌知道您…,只怕我控制不住他,所以求您就算不是为了莲花坞为了金凌也要多坚持坚持。” 江晚吟看着低着头哑声反驳自己的由自己养大的另一个小孩,忽然间觉得自己只顾着金凌的感受,却没有考虑到江澈的感受,有些底气不足道:“对不起,明明我家主却总是过于自大自负独断专行,导致自己受伤把所有事务都推给了你…。” 江澈流着泪打断道:“您不要这样说自己,如果不是您我早就死了,怎么会有现在的我呢。您说什么我都答应求您别说了。” 江晚吟转起身背对着江澈道:“我死后把我的身体用千年玄冰封存起来,你和医师告诉金凌说只有修为大圆满飞升才能救醒我。让他有个目标不会因为我去世而不自暴自弃,等他飞升了应该也就想明白了。江澈求你帮完成这个计划。” 江澈最终还是答应了。听见江澈答应了,江晚吟慢悠悠转身走出了房间,这是三年来江晚吟第一次走出自己的房间,这三年他怕自己出去被人发现修为下降身体受伤就一直躲在房间里。 他走出自己的院子走向含有黑色八角殿的院子,正是江氏祠堂,江晚吟轻轻推门走了进去,看着一排排的灵位,他走上前取了三支香,用烛火点燃,甩了两下到冒烟后跪在地上朝着江枫眠和虞紫鸢的灵位拜了三拜,并在心中对江枫眠和虞紫鸢道歉这三年都没来看他们且请求他们保护好金陵江澈莲花坞后起身把香插入香灰炉中。 之后,江晚吟一步步走出祠堂,穿过抄手游廊,来到了一座华丽的小楼面前,江晚吟在门前站了一会看其神色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之后推门走了进去看着堂内一沉不染的内室一点也不像是已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的屋子了。 他看着屋子脑子回忆起以前的画面魏无羡躺在床上喊道江晚吟别叫我了,我马上起来了,我直接推门进入,去拉魏无羡起床,江厌离站在门口看着我们大闹。江晚吟心中自语道:“魏无羡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你是否有那么一刻想要回莲花坞,可惜我等不到你回来了。”江晚吟有些精神不济的昏倒在地上,这一昏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只是他等的那个人一直都没有来。 无人能想到大名顶顶的三毒圣手竟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无人看见在刚刚死去的人化成一个紫色光点飞向天空。 第八章 生厌 江晚吟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床上盖着被子,他缓缓回过神来想着自己不是昏倒在魏无羡的房间里吗? 他察觉到不对,马上查看自己手腕上的紫电和纳戒发现它们都还在这才放下心来。 之后起身他查看环视一周发现自己是在一个药汤一样的地方,因为桌上含有很多药舀药勺等工具且他闻到了屋外传来的药材熬煮的味道。 江晚吟心中不由暗想道:“我昏倒了之后是被江澈他们发现了吗,怎么把我送到了这里,只是不知道现在是在哪里。” 想着他打开了房门看着对面有一排排药架子上面晒了不少药材光他认识的药材就有吴茱萸金银花艾草等。 另一边有人端着药炉跑进跑出,看着这个场面江晚吟心中的疑惑不由的越来越深了“这还是在莲花坞上吗,我怎么不记得莲花坞上有这么药堂,还是说江澈他们把我送到了什么神医的住址吗?” 江晚吟不由好奇的走出去,这时有一个药童打扮的人看见江晚吟朝他走过来道:“您醒了,你先回屋等着我,我现在去给您端药。”说着就要转身朝药房跑,江晚吟刚要叫他,他已经跑进药房了。 江晚吟无奈心想:“他对我并无恶意,我等一下问问情况再说。”转身走回房间。 江晚吟刚刚坐下没一会那个小药童就端着药走进来了,药童进来看着江晚吟站在窗边,着急的把药放到了桌子后,跑到江晚吟旁边道:“小公子,您怎么能站着呢,您的伤还没好呢!” 江晚吟听见他叫自己为小公子一时有些呆滞心想道:“修士虽然可以保持容貌不变,但也不至于称呼我为小公子。” 不过,听他这话应该不是江澈把我送来的,若是他把我送来定然会留下看护我,就算有事无法陪我,也定然会留下弟子看顾我。 江晚吟思考这些不过片刻之间。他回答药童道:“躺的时间太长了,想站一会。” 小药童松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事我可怎么跟李门主交代,我之前可是和他保证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江晚吟不由眉间紧蹙心想:“这小童倒是挺单纯的,就是不知这李门主是何人,我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江晚吟转向药童:“在下,云梦江氏江晚吟,不知如何称呼,你刚刚提到的李门主不知是何人。” 药童听见他问自己叫什么,立马嘚瑟介绍道:“我叫沈翊我本来叫罗蛋,但师傅希望我能成为神医就给我取名叫沈翊,我这名字是不是特别好。”说完就开始傻笑。 沈翊傻笑了一会,就在江晚吟想再问一下李门主是谁的时候,他先一步开口道:“你居然不知道李门主是谁! 他可是我们扬州的守护神,他开创四顾门护佑我们平头老百姓。 你是不知道以前这杨州城几乎被江湖人士给占领,朝廷对这些江湖人士也是听之任之,对百姓的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在这里生活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被寻仇的人波及到给杀了,就是咱这药店也被打砸过好几次,但也不敢找江湖人士索赔。 自从李门主在扬州开办了四顾门之后,我们这些人总算是可以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了,本来我也想加入四顾门行侠仗义的。 可是我没有学武的资质,我想我也要和李门主一样救人,我就学医了打算悬壶济世。” 江晚吟不由好奇的对沈翊道:“这李门主叫什么名字呀?”沈翊激动地回答道:“你知道天下第一是谁吗?”江晚吟道:“不知。” 沈翊继续道:“天下第一里李相夷,他是一个武学奇才他自创相夷太剑无人能及,内功自创扬州慢。 可惜你来得不巧,你要是早来几个月,你就可以看到他在屋顶上红绸舞剑引得万人空巷的景象。 你是不知道只能拿一晚之后杨州城的所有女子对他芳心暗许,只是听说他好像和乔晚娩乔女侠两情相悦互许终身。” 沈翊说到高兴之处猛的停顿了一下,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事情,转头四望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药碗才想起来,自己是给江晚吟送药的,立马回过神来对江晚吟歉意的道:“对不起,我是来给你送药的竟然拉着你说了这么久。”江晚吟温和道:“无事,我也很喜欢听你讲的事情。” 沈翊感激的 道:“谢谢你愿意听我的啰嗦,快喝药吧,再不喝药就凉了,凉了药效就下降了。”说着走到桌子旁边把药碗给端了起来,转身拿给江晚吟道:“到温度刚刚好,你快喝了吧。” 江晚吟低头看了一眼药碗,眼中闪过犹豫,最终还是端起碗一饮而尽。 沈翊看他喝完了药拿回碗对江晚吟道:“晚吟,你还需要多多休息,我就不打扰了,等会儿吃午饭我给你端过来,我先去忙了,不然师傅又要说我偷懒了。”说完对江晚吟点头转身关门走了。 江晚吟定住呆呆的看着沈翊走的背影心中想道:“在父亲母亲姐姐死后没有人怎么叫我了,魏无羡也是一直叫我江晚吟的,没想到现在竟然又听到了这个称呼。”感慨完。 江晚吟迈步走到床边坐下,心中回想着沈翊说的话,暗想道:“朝廷是什么呀?难道是和仙督一样的人吗?这个先暂且不管,听他说这李相夷应该是个侠义心肠古道热肠的人,不然也不能把我这个陌生人送到医馆来。听他做过的事情,感觉他的性格和魏无羡应该差不多。” 想完这个之后,江晚吟感觉神情疲惫只是不知是药的作用还是思虑过重的原因。之后江晚吟躺在床上要睡了过去。 江晚吟刚刚睡着,意识进入到一个特殊的地方,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花,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花海中,在他打量花海的时候,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道:“江晚吟……”。 江晚吟立马警惕的抬头四望道:“谁?你是谁?出来。”说着江晚吟就想甩出紫电,可发现紫电一点动静都没有,尝试打开纳戒拿出三毒却发现纳戒也打不开。 江晚吟心中不禁更加惊恐。 在江晚吟慌张的时候,那道声音放柔声音温和的道:“我不会伤害你,我是玄正世界的天道,因为我之前所做之事,我是特地来补偿你的。”说着有一个小光球飞入江晚吟的眉心。 江晚吟的脑袋忽然间被大量涌入的记忆冲的脑袋涨疼。 他在看到的记忆中,他发现自己原来也不是玄正世界的人。 他本来是蓝星一位异能者,蓝星由于人类破坏大量植被,环境被大量污染,导致天空下起红雨幸存动植物被污染变异,被红雨淋到的人类变异成了丧尸。 丧尸对幸存人类进行了惨烈血腥的大屠杀,而这时出现了可以杀丧尸的一群特殊人类被称为异能者,而江晚吟也是异能者的一员。 由于事情发生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囤积食物,他只能离开保护地寻找食物,他在寻找食物中被人背刺,被丧尸包围,之后天道消去记忆带到了玄正世界。 江晚吟回过神来,愤怒道:“原来之前就是你一直在控制我,让我无法表达出真实的感情,我在之前那个世界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玄正世界去又为什么要控制我?” 天道心虚的回答道:“为了世界正常运营,为了天命之子……这个世界确实是我的错,所以我把濒死的你带到了这个世界,希望能弥补你。” 江晚吟情绪非常激动,导致沉睡在他意识海中的得道意识醒了,他醒了之后通过江晚吟的记忆迅速了解事情,之后控制江晚吟的身体。 “红瞳江晚吟”愤怒咆哮道:“你把江晚吟带到这个世界,是想让江晚吟继续成为天命之子保驾护航还是想让江晚吟成为他们的踏脚石? 我如果没猜错的话,玄正世界的天命之子是魏无羡吧!所以说玄正世界的父亲母亲姐姐还有江晚吟,都只是为了衬托魏无羡或者是为了保护魏无羡而存在的吗?”天道没有说话沉默了。 在“红瞳江晚吟”看来他的沉默就代表着默认,他继续猜测道:“我没猜错话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是李相夷吧!你还敢说江晚吟不是来当他垫脚石的。” 天道焦急的解释道:“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和李相夷相遇的,是发生了意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两个会相遇。” 他的解释在“红瞳江晚吟”看来是多么的苍白无力,“红瞳江晚吟”怎么可能会在相信他。 在他的意识之外传来了一道声音,唤醒了在意识中江晚吟,“红瞳江晚吟”在离开医师海之前说道:“如果你敢欺负江婉莹,我一定会杀了这个天命之子毁了这个世界。”说完“红瞳江晚吟”陷入沉睡。 江晚吟醒来面无表情起身走到了桌前坐下,用与之前同样温和口气,让沈翊进来。沈翊不光给他带来了饭,还带来了一个特殊的消息,说四顾门的李相夷五日之后与金鸳盟盟主笛飞声相约东海一决生死。 江晚吟心神还沉浸在刚刚的事情之中,漫不经心的问沈翊道:“他为何会做出这个决定,金渊盟是什么?” 沈翊跟他解释道:“金渊盟是一个邪门教派,他们的宗主可以说是一个武痴江湖排名第二,一直不服李相夷江湖第一的名头,一心想要和他对战,前几次约战李门主总是拒绝他的约战,而他手下的人无不杀人无数狡猾无比,而这次李门主答应约战,好像是他的手下想了一个歪招,金渊盟四大护法用计围杀了李相夷的师兄。” 江晚吟心中分析道:“怎么从里面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只怕他们这次约战李相夷凶多吉少,不过,这与我无关。” 江晚吟敷衍的问沈翊道:“那你觉得他们两个人谁能赢。” 沈翊骄傲的回答道:“肯定是李门主啊,你是不知道李门主有多厉害,他怎么可能会输呢?” 看着他崇拜的样子,江晚吟也没有什么兴趣继续与沈翊聊下去。 沈翊看他不说话了,识相没有继续刚刚那个话题,只催促他吃饭道:“晚吟,你是不是饿了,快吃饭吧。” 江晚吟看着他带来的食物心中不禁回忆到自己的纳戒中好像有之前金凌从外面给他带来的很多吃食。 江晚吟吃完饭之后沈翊拿着碗筷离开了。 江晚吟坐在桌边回想到天道说的事,对李相夷无比厌恶,想到沈翊刚刚说的消息,心中不禁阴暗的想道:“他的生死与我无关,就人算计死了又能怎么样呢。” 第九章 相遇 五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江晚吟这几天也是也不是白白浪费时间的,他通过沈翊了解很多事情,同时他已经借了很多关于这个世界朝廷和江湖的一些书。 他想要了解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发现这世界与玄正世界还是有不一样,这世界是不存在修仙的。 这五天中,他发现了自己的相貌竟然变成了19-20岁的时候的模样,他之前被温逐流化去金丹也恢复了,所以他现在还是有金丹的,不过修为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束缚,只有筑基期的实力。 可能这就是那个天道,所谓的补偿,不过江晚吟只觉得这件事情未必是好事。 这几天他一直没有他出这个药堂。 不知为何,今天他突然间想出去看一看,他踏出药堂后,发现街上的人并不多,他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直到他走到了另一个街道,他看到很多受伤的人和倒地摊子。 从百姓只言片语中江晚吟知道金鸳盟与四顾门开战了,江晚吟才想起来之前沈翊说的决战的事情。 今天就是第五天是李相夷与笛飞声东海约战的日子。 他顿时没有了继续闲逛兴趣,他转身刚要回药堂时候,突然间听见了爆炸的声音。 江晚吟本想继续返回药堂,可是最后还是到爆炸的地方。 他发现这里有很多被炸死炸伤的四顾门和金鸳盟的人。 百姓们也被此吓到了,或者有想看热闹离得近的百姓也被炸伤,他们不由愤怒得开始谩骂李相夷说他自私妄为与金渊盟私斗,几乎每一个百姓都在谩骂他,江晚吟听着他们叫骂的话,心中为李相夷感觉到了不值,同时也明白了这些百姓是多么的自私。 他从百姓的口中了解到李相夷与笛飞声战斗的时候,李莲花不幸落入东海。 忽然间他想去见一下李相夷,他想看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让这么多人又爱又恨。 说着江晚吟找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从纳戒找到瞬移符贴到腿上面,念动咒语,立马来到了东海的海滩上,只是他也不知道约战的具体位置,他只能漫无目的地顺着海边寻找,也不知走了多久。 即使他现在是筑基期的修为,竟然也感觉到了疲惫,心中不由开始嘟哝起来,为什么要一时冲动地跑到这里来? 在江晚吟心中谴责自己行为的时候,忽然间看到礁石旁边好像躺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江晚吟走近一看,是一个一身狼狈看不清面色的人。 江晚吟看着他满是狼狈的样子,不由的有些嫌弃。 看他浑身是伤有些于心不忍,还是蹲着去查看了一下,发现他还有呼吸,又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脉搏发现跳动缓慢无力,应当是失血过多。 突然他察觉到此人气机运行补偿中毒了,江晚吟心中惊讶道:“这人到底做过什么样的恶事?竟然重伤他还不够,还下毒就这么想杀了他。只是他脉搏中好像有一股生机正在隐隐的压制住这个毒素。 江晚吟有点好奇,这个人什么模样?控制不住的剥开了附在他脸上的头发,他发现这个人长眉如鬓,面如冠玉,不过年纪应该十八九岁,只是现在比较狼狈。 江晚吟想到自己还要继续找李相夷,看着他满身泥垢的样子不想带着他这个累赘,在确定他不是马上就要死,决定等找到李相夷之后再来救他。 想到这儿江晚吟站起身来,刚要抬脚救走,忽然间感觉有什么东西拽着他的衣袍,他低头一看发现是倒在地上这个人的手正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袍,嘴里还咕哝着什么? 江晚吟对此不感兴趣,想继续抬脚走。江晚吟扯着自己的衣袍了,发现他抓得很紧,他打算强硬的把他的手给掰开,他刚蹲下,就听见他嘴里嘟囔着道:“四顾门的兄弟怎么样了?扬州城的百姓有没有伤亡?” 江晚吟听到他咕哝的话,猜到这就是应该是李相夷了,他听说李相夷年纪小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小。 江晚吟叹了一口气施了一个清洁术,把李相夷的衣服清洁干净,同时烘干了他的衣服。 江晚吟把他背到了背上,从纳戒中又拿出了一道瞬移符,结果瞬移到了一个连江晚吟也不知道的地方。 一开始他带人瞬移的时候,忘记了自己的修为被压制,灵力无法支持两个人,进行大距离的瞬移。 江晚吟四望看到这个自己一点不熟悉且一个人也没有的街道,他想道这样正好省得平白无故的引起别人的注意。 之后他背着李莲花想要回药堂,等到他第三次出现在这个街道的时候,他直觉得的无奈,面无表情道:“确实不会引人注意,我走了三遍一个人都没遇到。” 江晚吟看着这个自己走了三次的街道低头无奈叹息时候,背上的人忽然有了动静。 李相夷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人的背上的时候,以为是四顾门的兄弟找到了自己把自己带回来了,直到自己视线变的清晰,发现自己被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背着, 立马挣扎想要从这个陌生人的背上下去。 他的动作正好惊醒了正在低头叹息的江晚吟。 江晚吟蹲下身把李相夷放了下来。江晚吟起身后转身面向李相夷,李相夷发现这个人有些眼熟。 忽然间想起,这人就是自己前几天从湖边捡到一看就是家世不俗的公子吗?只是他现在不应该在扬州城的药堂养伤吗?为什么会在这?我为什么被他背着?李莲花不禁的在心中想道。 只是他现在还没有日后的老谋深算,现在他情绪几乎都表现在脸上,很容易就让江晚吟这种阅尽千帆的老狐狸察觉到。 江晚吟看着他脸上清清楚楚表现出来,但我有问题,我想问的表情。 江晚吟心中不由暗自想道:“天道找这样一个人当天命之子,这个世界迟早是要被毁掉的,不过正合我意。” 江晚吟想到他对自己的救命之恩,还是客气拱手介绍了一下自己道:“在下云梦江氏江晚吟,感谢李门主之前的救命之恩。” 李相夷看见他认真道谢的样子,少年人脸皮薄,只见他有些羞窘道:“这是我辈江湖人是应该做的事情,不用如此郑重的感谢,我只是把你送到了药堂,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江晚吟听见他讲的话,忽然间有些明白天道为何会选择他当天命之子,因为他有一颗仁爱狭义之心,怜爱他人。 只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在江湖这种地方,他有这么一颗心终会害到自己。 李相夷看他一直不说话,心中焦急的想要回四顾门看看门下弟子的伤亡情况。他直接开口打断江晚吟的思绪道:“江兄,不好意思,我可能没有时间和你多聊了,我现在想要回四顾门看一下。” 江晚吟看见他全身伤痕累累的样子道:“我同你一道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我也学过一点医,有受伤的人我也可以帮忙治疗一下。” 最终江晚吟跟着李相夷一起朝着四顾门的方向走去了。(作者有话说:“江晚吟成功避免继续迷路的情况,机智的一批) 李相夷带着江晚吟回四顾门的一路上,四周传来了很多很多难听的话,有他曾经帮助过百姓对四顾门和对自己的埋怨与怨恨的声音。 百姓埋怨为什么四顾门要与金鸳盟开战,怨恨四顾门打乱了自己平静的生活,李相夷听着这些心中升起了内疚。 等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到四顾门大门前的时候,看见四顾门兄弟受伤惨状心痛如绞。 就在他难受的时候,又听见了四顾门内众人对他这个门主的抱怨他自负,埋怨因为他一意孤行争强好胜非要与金鸳盟决战,致使我们中了金鸳盟的毒计,导致四顾门损失惨重,四分五裂,门内49名弟子牺牲。 这时佛比白石第一个跑出来说:“四顾门现在变成如今这个模样还能有什么前途,不如大家各奔前程吧。” 有人跑出来反驳道:“你是什么意思,之前说要为副盟主报仇的时候,你们也是跳支持的,现在又说这个你们有没有良心。” 肖紫矜出来支持道:“四顾门有今日局面全是李相夷自负之举造成,但他一定也不愿看到你们在此相争。 如今,相夷已去,四顾门损失惨重,最终因意见不合分崩离析,倒不如今日就将四顾门散了。” 这时乔晚娩跑出来质问肖紫矜道:“你要解散四顾门吗?” 肖紫矜拉着乔晚娩的手道:“四顾门门主都没了,咱们又何必勉强支撑下去呢?”最终乔晚娩还是同意了解散四顾门。 江晚吟发现李相夷抓在门框上的手,不由青筋暴起,看着他眼中的光一点点被水光取代,脸颊上落下一滴眼泪后,转身离去。 江晚吟看着李相夷失魂落魄的身影,想到了自己的经历顿时忍不住了。 ————————…………怼人部分。 直接进门走到乔晚娩和肖紫矜的前面,怼道:“你们是猪吗?你们既然觉得这件事不能做不可做,为何不在决战之前就直接跟李相夷说清楚讲明白。 现在出事了就直接把事情都甩到不知死活的李相夷的身上,你是想证明你们是有多么的无辜可怜吗? 这只能证明你们多么的无小人虚伪无耻。” 江晚吟继续道:“你们这些服务热血上了头就想侠义江湖,受了伤就后悔不已,你们觉得混江湖是小孩过家家吗? 必须得有人给你们兜底,你们是小孩吗? 你们是没有手还是没有脚啊如果你们真是这个样子,那还不如像个乞丐跪在地上乞讨来的比较快,你们以为没有李相夷,你们四顾门能建立的起来吗? 没有李相夷,江湖上你们是算老几?谁能认识你们?李相夷一直照着你们,你们就真把自己当几盘菜了。 李相夷天下第一是武林盟主,这偌大的江湖,有多少人受过李相夷的恩惠,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们一样忘恩负义。 若是把这件事情传出去,你觉得你们还有什么脸带着江湖上混?” “倘若李相夷真的死了,这四顾门本来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还由得你们决定解不解散吗? 自李相夷与笛飞声大战坠入东海之后,你们有派出哪怕一个人去寻找李相夷吗? 怎么就直接认为他已经死了呢,还是说你们觉得他挡了你们的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让众人以为他已经死了。 早在之前就听说乔晚娩乔女侠与李相夷两情相悦互许终身你为什么也不派人去找他? 肖紫衿你这么快宣布李相夷死了是这么快就想照顾他的遗孀吗? 你喜欢乔晚娩这件事情已经表现得特别清楚了。 你现在不用当这众人的面一直拉着乔姑娘的手不放了,真搞不懂你怎么好意思说你是李相夷的兄弟?” 江晚吟刚说完,乔晚娩就挣开了肖紫矜的手。 江晚吟看着她的动作无意给她过多难堪毕竟她是一个女子,继续抨击乔紫矜他们道:“既然想解散四顾门,那就赶快解散,以后千万别打着李相夷和四顾门的旗号,我都要看看江湖之中能有几个人卖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垃圾的面子!” 江晚吟越说越气,最终还是忍不住质问乔晚娩道:“你不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女侠吗?你的武功应该也是不弱的,难道你就不能去东海寻找一下李相夷吗?你们两个不是两情相悦吗?” 乔晚娩支支吾吾道:“我不知该怎么说相夷,我……。” 江晚吟听见她支支吾吾的话,直接冷嘲热讽道:“我真是为李相夷认识你们这样的人而感到不值”。 肖紫矜等人被骂的面色铁青。 肖紫矜想要拔剑但看着他的气势逼人,自知不敌,瞬间安静。 肖紫矜这人一向是胆小怕事,畏首畏尾的,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第10章 还有十年 江晚吟看着肖紫衿和四顾门其他人 过好一会一句话也都没说出来,心中不由暗骂一句一群懦夫,然后转身大步迈出四顾门的大门。 他走出大门,四下望去已经不见了李相夷的身影,他心中不由暗想到李相夷重伤在身我怎么能让他自己一个人走呢,真的是被一群蠢货气得脑子发昏,我应该先照顾病患的。 忽然间想起自己在给李相夷烘干衣服的时候,在他身上留了一丝灵力。顺着灵力的痕迹照应应该可以找到他。 江晚吟立刻唤出一丝灵力,让它去找留在李相夷身上的灵力,他顺着灵力,走了没有一刻钟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衣倒在地上的身影。 见此江晚吟吐槽道:“明知自己受伤了还要到处乱跑。”但脚步却越来越快,最后却直接跑到李相夷的旁边,把李相夷扶起来,看到他脸上起的黑纹猜测到他现在应该是毒发了。 江晚吟立刻运用灵力,通过李相夷督脉将灵力注入到他的经脉之中,想要压制他的毒素,过了一会儿江晚吟满头大汗不过至少还是压制了毒素的爆发。 只是无法为他彻底解毒。江晚吟刚又一次把李相夷背到了背上,李相夷毒素被压制下去,慢慢清醒过来。 李相夷虚弱的问道:“你要带我去哪?”江晚吟没本来没想解释,想直接把他带去的,可是听见他虚弱的声音还是心软解释道:“我要带你去之前那个药堂看一看。” 李相夷激动的道:“我不想去,我不想去,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由于情绪太过激动李相夷吐了一口血又昏倒了。 江晚吟看见他吐血的样子最终还是选择尊重他的意见,没有带他去药堂。 只是江晚吟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只能背着李相夷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又走着,不知走到了何处。 忽然间冒出了一个年纪大概四、五十岁的披着袈裟的老和尚看见江晚吟背上的人焦急担忧道:“李施主,李施主,这是怎么了?” 江晚吟面上毫无表情,眼神非常警惕 但看他满脸担忧的样子。 不知为何江晚吟觉得他应该不会伤害李相夷,便让他靠近,这个老和尚立马小跑到李相夷的旁边一把抓住李相夷的手把了一下他的脉惊诧道:“李施主竟然中毒了,在下法号无聊。施主来你随老衲到普渡寺来。”说着就带着江晚吟来到了普渡寺里面无聊和尚的禅房内,李相夷放到了床上。 无聊和尚看着躺在床上的李相夷不由皱眉后转头对江晚吟道:“感谢施主救了李门主就是不知施主怎么称呼” 江晚吟道:“云梦江氏江晚吟。”无聊和尚继续道:“江施主,不知你在何处,找到了李门主。” 江晚吟道:“我去东海游玩,在海边捡到的他,他之前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这次也算是还了他的救命之恩了。只是不知高僧,您和李相夷是什么关系?” 无聊和尚微笑着道:“老衲与你相识的方式倒也差不多,他也救过老衲。之后,我俩成了忘年交。” 江晚吟点了点头。 无聊和尚继续道:“李门主受伤了,我需要给他治疗一下,可能需要请施主在外面等一下。” 江晚吟拱手道:“有劳大师,麻烦大师他疗伤的时候需要注意一下他身体内的毒素。” 无聊不由惊讶道:“施主,看样子你医术很精湛呀!” 江晚吟面谦虚的道:“在下,略懂一些粗浅的医术。”无聊微笑道:“江施主太过谦虚了。”之后,江晚吟转身走出去顺手把门也给关上了。 无聊和尚看见江晚吟离开之后,走到床边要重新给李相夷把脉,发现李相夷所中的毒为金渊盟药魔所制的碧茶之毒。 无聊心中不由疑惑道:“李门主怎么会中金鸳盟所特有的毒呢。” 算了不想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为李门主解毒,可是和尚我并不会解此毒。看样子,和尚只能用禁术结合鬼门十三针暂时保住李门主的性命了。 无聊和尚下定决心走到旁边书架上,拿起了他放置在此发誓不再用的银针包。 走到床前将李莲花扶起来,无聊和尚盘腿坐到李相夷的背后,抬手将内力输入到李相夷的奇经八脉之中,无聊和尚感觉自己的内力同他自身灵力一起压制毒素后,快速地从针包中抽出一支银针扎到李莲花的百会穴,其次用连续抽出两针扎到风府穴和头维穴之中。 一直给李相夷下到第九针的时候无聊和尚在耳边听到了一句话,“差不多了,可以了,收手吧,再继续下去你性命不保。”无聊和尚听见这话心中一颤,背后出了一身虚汗,人也跟虚脱了一样,也不敢再下针了。 一刻钟之后无聊和尚收了针。 江晚吟从无聊和尚的禅房中出来之后,想了想自己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必要再在药堂待下去了,应该要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同时,要跟沈翊好好道别。 想到此,江晚吟起身走出了寺庙,一路上找人问路走回了药堂。 发现在药堂排队治病的人特别多,几乎都是在这场战争中受伤的百姓,他看见沈翊现在特别忙,见此江晚吟没有过去打扰他。 穿过前堂走回后院自己暂时的房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江晚吟把自己的东西都收到了纳戒里,把之前跟沈翊借的书,给规规矩矩地放好在了书桌上,同时拿出砚台,磨墨提笔,在纸上给沈翊写了一封道别信,感谢了他这几天对自己的照顾。 写完信江晚吟起身走出了药堂,江晚吟走出药堂之后走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处,又该去往何处。想起今天李相夷的经历有些担心他,同时好奇他所中之毒的解药是什么样的,便按照原来走的路径重新返回了普渡寺。 江晚吟进入普渡寺,刚刚走到无聊师傅禅房前的时候,无聊打开房门。江晚吟脚步加快,语气却平淡的上前寻问道:“大师,李相夷的怎么样了。” 无聊道:“老衲没有能力为其解毒,只能用禁术和针法暂时压制李门主的毒素。” 正在江晚吟和无聊说话的时候,李相夷醒过来了。 无聊和江晚吟听见屋内有动静,立马跑回屋内看见李相夷正在慢慢地起身,想要坐起来。 无聊和尚当即上前把李相夷扶了起来。李相夷看到无聊道:“和尚,是你把我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 无聊苦笑道:“老衲何德何能,是李门主你命不该绝被江施主所救,老衲才能为你医治,只是李门主你全身经脉尽断,碧茶之毒深若非你有你自己独创的独一无二的内功扬州慢,护住了心脉,老衲也是无力回天。 禁术只能续接筋脉,鬼门十三针也只能将入脑的毒素给压制出来,老衲没有解毒之法。 老衲也没有办法保住李门主这一身的绝世武功,只能为你勉强留下了一层内力,老衲这鬼门十三针后遗症极大,会让你受尽折磨,同时把你的容貌与身形挫骨重塑,即使故人相见也不相识。” 江晚吟心中想到只怕现在的李相夷最想要的就是可以改变面貌,无人相识。在他心中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笑傲江湖的李相夷,只怕他听见没内兄弟的埋怨和门人死亡之后就已经消失了。 李相夷眼中闪过痛苦之色道:“李相夷早就不是李相夷了,这就是我的自大的惩罚。” 无聊劝李相夷道:“李门主不要想得太多,你在经络上要继续养护和医治,还是尽快回四顾门召集门下众人和江湖好友尽快寻找治疗之法才行。否则只怕寿数难长。” 李相夷无所谓的问道:“和尚,我还能活多久?”无聊和尚无奈叹息道:“最多只能活十年。” 李相夷道:“十年!你帮我从阎王爷那儿抢来了10年的性命,不亏?只是,请和尚再帮我一下帮我打个诳语。要是有人问起你是否见过李相夷,请回答没有。世间已无李相夷,只有李莲花。四顾门,我已不会再回去了,走了。” 江晚吟不由得怔住,心想道:“真是我见到的天命之子里面寿命最短的一个,毕竟对修士来说,一百年一次转瞬即逝,更何况是短短的十年。真的是好人不长命!” 无聊大师焦急喊道:“李门主你年纪轻轻却如此放任自身,岂不可惜呀!况且那碧茶之毒已存于你的经络脏腑之中。发作之时,必会日夜折磨你。万一哪天你的内力压制不住,再次进入大脑当中,你恐怕会陷入幻觉,最终,……” 李相夷讥笑道:“最终一代剑神李相夷成为一个无知无觉的人,疯着死了不是很好吗?总比清醒着死去强,无知无觉也无甚痛苦。” 无聊大师无奈道:“老衲说不动你,不知李门主心中想要逃避什么,如此绝觉得想要离开。” 江晚吟心中不由的分析,李相夷此人为人重情重义古道热肠,那你来说应该人人夸赞他才对,怎么会有人给他下毒呢?” 李相夷跟无聊和尚说完之后,转身直直的从禅房中走出,江晚吟看着它的背影,有些不放心他,朝无聊和尚拱下手后,转身追着上李相夷一起并肩朝寺外走去。 无聊和尚看见他俩并肩而走的身影,心想道:“至少李门主现在身边还有一个人陪着他,也还算是不错的。” 第十一章 公子做饭计 江晚吟跟着李相夷一起走了,李相夷不敢回山去找师傅与师娘害怕他们知道师兄死的消息受伤,更不知道去哪儿就随便走着,江晚吟就一直跟着他。 直到走到了一个山沟的里的小山村里前,李相夷坚持不住的晕倒了,他本来身上就有伤,虽然被治疗了,但是还没有痊愈,能走到这儿已经是极限了。 江晚吟看着那个晕倒在地的身影,无奈走到李相夷的身边道:“何必呢,我一直以为我才是最倔犟的那个人,没想到今天遇到了一个比我还倔犟的人,明明可以在寺庙一养伤,非要自己跑出来,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天道选择你做了天命之子。” 江晚吟虽然这样说,但人还是把他抱起来,然后找了一个无人居住的房子,一脚踢开房门,抱着李相夷走了,进去使用清洁术,清洁了一遍房屋之后。 从纳戒里取出了一张檀木做的床榻,将李相夷放到了床榻之上,之后又从纳戒之中找了一床用赤焰鸟羽毛做的被子,不是他不想给他盖别的被子,因为他这里面只有这种被子。 江晚吟安置好他之后就开始,检查这个房子,他发现这个房子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到处都是灰尘,还有蜘蛛网,不过这对懂清洁术的修士而言,真的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只是当他做完这一切以后,他发现自己饿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他立马上屋子里找灶台,发现灶台是可以做饭的,但是有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就是没有菜,火倒是可以用法术,但这菜该上哪去买,买到了又该怎么做呢! 主要的是之前他在家中时有人伺候也没做过饭呀!算了,还是在这个村里到处转转,看看哪个地方能卖菜吧! 决定好之后,他走出了这个房屋,继续沿着这条小路往村里走去,他发现家家户户都有围栏,而且栅栏前面都有一个小菜地,江晚吟心想他可以买到菜了。 向东走了一会,他看了一片菜地,突然响起汪汪声,这时从主人家屋里跑出来一条大黄狗,趴在栏杆上朝着他这个陌生人汪汪直叫唤。这个菜地的主人从里面提着水桶走出来发现自己家的大黄狗一直在叫唤,转头朝着栅栏处看发现有人透过栅栏一直盯着他们家,不过更准确的来说,是看他们家的菜地。 主人还是被吓了一跳,放下水桶,拿着扫帚就要出来打人,结果发现是一个身穿紫色华丽衣服,看起来就是一个富家小公子的人。 站在那里的江晚吟看着主人拿着扫帚又气冲冲地朝自己过来了,现场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不过以10多年当家主的经验能让他能勉强维持面无表情的道:“大哥你好,我看你这里有一片菜地能卖我一些菜吗?” 一个憨厚的大哥看着自己面前年纪轻轻却冷漠严肃的公子瞬间将自己拿着扫帚飞到身后道:“可以!可以!可以!你想要什么菜呀?” 这句话顿时把江晚吟问傻呆了。 那个大哥突然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道:“我还没让你进来看一下有什么菜,我直接问你要什么菜,真是脑子糊涂了,公子你先进来看一下你想要什么菜我再给你弄。”说着那个大哥就让开路在前面引着江晚吟走进了他家。 只不过江晚吟在踏进他们家之前被他们家的大黄狗给人拦了,大黄狗朝江晚吟叫了两声,但看见是自己主人带进来的,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晚吟之后闻了闻,然后抬脚让开了道路,江晚吟看着这个可爱的大黄狗心中有些想起了自己之前养过的那些狗狗朋友。 大哥发出疑惑的声音道:“今天大黄怎么怪怪的,之前我带人回来的时候,“她”总是朝着别人叫,没想到今天带你竟然他就叫了两声之后就让开了,今天挺乖的呀!” 江晚吟没有说话,跟着大哥走了进去那个大黄狗就跟江晚吟的屁股后面,江晚吟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活像是江晚吟的小尾巴。 江晚吟跟着他走进他的菜园,发现三个小菜地都规规整整,只是他一个也不认识只知道,他先看上了最里边的一片菜地种地是绿色的像菜一样的东西。 之后又转头看向中间那一片菜地种地是一簇簇像小树一样的菜,但是上面长着红色的果子,还有绿色的果子,这个他更加不认识了。 无奈之下,他最后只能将头转向最后一片小菜地,他发现这个菜地上有很多树枝做的小架子架子上攀爬着很多小藤,小藤上开着黄色的花还有的有一个长长的像蛇一样的东西。 他对着这三个菜地来回的看一个也叫不出名字了,旁边的大哥看着他一直的来回看这三个菜地就是什么也不说,大哥心想到这公子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只怕连这些菜都没见过。 算了算了,我就告诉一下他道:“他首先指向最里面的菜地到这里面的菜有菠菜油菜还有几根小葱,油菜可以和肉一起炒着吃;又指向中间那块菜地道这是番茄,可以生吃,也可以和鸡蛋炒着吃。” 江晚吟听见可以生吃,顿时双眼放光心想到还是这个最省事。但是看大哥介绍的兴致勃勃,也不好意思打扰大哥的讲话,紧接着大哥介绍道:“最后一片菜地道这是豆角可以用来炒肉,也是非常香的。可以小公子,你想要哪一种菜呢?” 江晚吟听见他的问话直接道:“我要中间那个番茄,是要我自己直接过去摘吗?” 大哥憨厚的道:“不用!不用!不用!公子不用动手,我来摘就可以。”说完大哥直接走向了番茄地摘了几个红彤彤的番茄,边摘边跟江晚吟道:“红色的是已经成熟的可以吃绿色的是不能没成熟的,暂时不能吃。你还有别的蔬菜吗?” 江晚吟心中盘算了一下道:“我吃番茄,给他买点别的菜还是让他自己做好了,反正我也不会做。”想玩想玩一对大哥道:“所有的菜都要一份吧!” 说完之后,大哥把菜园里的所有的菜都摘了一份,转头看向江晚吟发现他也没有篮子,可以提着回屋给他拿了一个篮子对江晚吟道:“公子,我看你也没有拿可以装这些菜的东西,你就直接用我自家编的这个篮子提着吧!” 江晚吟面无表情接过篮子并道谢道:“谢谢大哥,不知这些菜总共多少钱。” 这个大哥挠着头有些憨厚的笑道:“都是自家种的菜,菜不多也不值什么钱,直接拿去吃吧! ”江晚吟听见他说的话,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碎银,放到了跟在自己身后坐着大黄狗的头上,趁机撸了一把“她”头上的毛毛,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位大哥家,大哥看到那个碎银子,马上跑过去,从乖乖坐在地上,狗狗的那个头上拿着碎银子,去追江晚吟道:“公子真的不用给钱,这些不值多少钱,就算给钱也用不着这么多。” 江晚吟听见他的声音也没有回头的这些走了,等他回到那个小屋,先进房间看了一下李相夷发现他还在睡觉,就没有管他转身提着篮子去了厨房,将篮子放在厨房的灶台上。 他突然间发现这里好像少了一个重要的东西,锅呢!怎么办呀!就在他焦急的时候,突然间他回想起来自己的纳戒中,好像有之前他姐姐在夜猎时候,用来做饭的锅,他立马在那些中寻找,果然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这个不知被遗忘了多久的锅,之后他给取了出来,看着锅,看着锅江晚吟有些纠结到到底要不要做菜,可是自己从来没有做过。 最终江宗主还是决定不做了,他怕把好不容易买来的菜全给霍霍了,可怜的江宗主决定还是吃个番茄,忌一下自己的五脏庙。从篮子里面拿出一个红红的番茄,看着上面有一些土渍,他试了一个清洁术。 之后张嘴直接吃了起来,他发现这个这个他从来没有吃过的食物,味道非常甘甜,汁水饱满,忍不住把它全部都吃完了。只不过在他吃完之后,不知为何感觉到嘴巴周围特别的痒。 开始他没有在意。他想先整理一下自己的纳戒,他现在也不敢确定自己纳戒中还有什么东西,所以他现在想趁着李相夷还没醒的时候,先整理一下自己纳戒里面的东候,看看有没有现在或者是以后可以用到的东西。 不过在他意识潜入那间整理东西之前,他先进屋给李相夷生了一个感应阵,这个阵法只要他醒了之后,他可以就可以感受到,设置完这个阵法之后,江晚吟在纳戒中取出了一个摇椅,又在上面铺上了狐裘后,他躺在了这个摇椅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意识潜入的纳戒当中,看着到处乱七八糟放在一起的东西江晚吟顿时头疼不已,不过还好纳戒可以用神识来整理。 在江晚吟努力整理纳戒到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嘴唇和下巴越来越痒,直到忍不下去,他意识出了纳戒,之后忍不住用手挠自己的下巴,他非常好奇解下巴到底是怎么了。 可一个男子怎么可能随身带着镜子。 所以他只好取出三毒拔出,通过三毒的剑刃来观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通过三毒反射的镜像发现自己的嘴巴及下巴上长满了红色的痘。 他实在不知自己怎么回事,只好用灵力疏通一下,但红疹至少明天才能消,用完重新把三毒收了起来。 解决完这个事情之后,江晚吟发现他的肚子又饿了,他顿时有些无语心想他刚刚不是刚吃完一个番茄吗?怎么饿得这么快? 无奈江晚吟,只好起身走向厨房,进入厨房之后,看着看着篮子里的番茄和其他菜,他怀疑自己起这种红疹是由于番茄的缘故,所以他不敢继续吃番茄了。 他的视线转向了豆角,他取出一根豆角使了清洁术,马上咬了一口在嘴里咀嚼发现味道苦涩,强忍着咽下这一口。 之后扔下这根豆角再也不敢多吃,只是嘴里的苦味一直消散不下去,他忽然间想到纳戒里自己刚刚整理出来金凌所送给自己的糕点,拿出来吃了一块糕点才把这个苦味压下去,只是苦味压下去了,他嘴里又特别甜。 可是他的肚子还是很饿,所以他决定尝试自己做饭,他把锅放入灶台,用火垫着了柴火,取了一点蔬菜,使了清洁术之后直接扔到了锅里,过了一会儿隐隐的闻到了什么气味。 他忽然间想起来做饭是要翻动的,马上从纳戒里拿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一个铲子,不断翻动着,可是过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菜变成了黑色的,他马上灭了火。看着自己做的菜江晚吟一点吃下去的胃口都没有。 第12章 半斤八两 江晚吟看见自己炒的黑糊糊的菜,直接面无表情的从厨房走了出去进到了李相夷躺着房间,进去看见李相夷竟然还在睡,顿时有些生闷气,直接跑到李相夷的床边叫他道:“李相夷,你快醒醒你的恩人,马上就要被饿死了,快点起来给你的恩人做饭,快点想一想,你报恩的时间到了。 李相夷听见耳边嘈杂的声音,也确实睡不下去了,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睁开眼睛,那个声音还没有消失,他转头朝声音的方向看见有一个气宇轩昂、杏眼圆睁的年纪大约二十左右的公子,只是现在他那双杏眼中充满怨气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把自己看的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李相夷坐起身来摸了摸鼻子的问道:“你叫我是怎么了?” 江晚吟面无表情道:“李相夷,我饿了,我救了你,你做饭。” 李相夷听见他的话没底气的道:“你以后叫我李莲花吧!我也不太会做饭,不过可以尽量试试。” 李相夷心中大喊道:“我哪里会做饭呀!可是他却是救了我,不给他做饭好像也说不过去,哎,试试吧!”他把自己也救他的事情给忘了。 做好决定李莲花起身想去厨房,结果这个地方他没来过,一时呆住了。江晚吟看着他呆呆的表情很是无语心中想道:“为什么时候能吃上饭呀!” “跟我来。”说完转身走出房间,李相夷听见他的话,立马跟上,来到了厨房。 李莲花走进厨房,首先看到了锅里那一坨黑乎乎的菜,心中想到位公子真是和想的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有做黑暗料理的天赋。 江晚吟看李莲花一直看着自己做的饭,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冷言道:“看什么,快点开始做饭。” 李莲花抬头看了江晚吟一眼发现他,杏目圆睁里面充满了不满,只是耳朵有些发红。 李莲花心想这位公子恼羞成怒,我还是快点开始做饭吧! 李莲花抬手端起大锅就要去清洗,他刚刚在跟在江晚吟后面走的时候,已经观察了整个屋子,自然也是知道井在哪里。 江晚吟看着里面的污渍,想告诉他自己可以用清洁术清洁锅渍,突然间想起来这里是没有灵力的,他发自己有特殊的能力,对自己图谋不轨就不好了,而且自己对这个世界了解没有弄么深,江晚吟不喜欢麻烦。 看着他背对自己到井边去挑水,江晚吟看他没注意自己,给在篮子里的所有菜都给使了一个清洁术,心想自己怎么也是当过宗主的人总不能白吃他做的饭吧!怎么着也要分担一部分。 这边李莲花提着锅,走到了井边,把辘轳上的桶放进来井中,没一会转着轳辘把水给提上来了。江晚吟有些好奇,这个是怎么用的,但并未过去观看。 只是站在厨房门口,伸着脖子朝李莲花那看。看着李莲花洗完了,要走回来的时候,马上恢复直立,头转向别处。他以为自己的动作无人发现,李莲花怎么说以前是天下第一,虽然现在只有一成内力,可是他感知力还是十分灵敏的。 看着那个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的人,突然间觉得有些好笑,你想着他刚刚恼羞成怒的样子也没有笑出来。 提着锅进了厨房,李莲花发现篮子里的菜都清洗了,有些奇怪想到刚刚不是看着这些菜没有洗吗?是我记错了吗?江晚吟看着他一直盯着这些菜直接道:“我之前都洗过了,你可以直接用就可以了。” 李莲花心想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就不多问了,只是他表现得也太明显了吧!” 之后在厨房里左看右看有没有找到菜刀?无奈之下他拿出了刎颈,用刎颈当做菜刀使用,真是他过于柔软,如果用这种剑用起来极其不方便需要输入内力,自己只剩一成功力用来压制毒性,不可擅动。 江晚吟看着李莲花拿着把软剑笨拙切菜的样子有些嫌弃,转身回屋从纳戒中拿出了三毒,取出三毒之后,提着剑又回到了厨房的门口看着继续切菜的李莲花道,这事确实是我想的不周到,我忘记买菜刀了,你用这把剑切菜吧!”说完,直接拔了三毒将剑柄递给了李莲花,李莲花看着这个小公子递过来的剑,收起吻颈,接过小公子递过来的剑,细细打量一番双眼放光的道:“真是一柄锋利无比独一无二的绝世好剑呀!” 江晚吟感受到了因李莲花夸赞而无比激动开心的剑灵,心中不由有些尴尬道:“我的剑灵怎么是这样一个傲娇鬼?还好李莲花不知道,不然……我的一世英名就要毁在它的手里了。”李莲花有些不舍得,抬头问道:“真的要用这边剑切菜吗?”江晚吟道:“你直接用就行,他之外也没有别的可用的了。” 李莲花切好菜之后,江晚吟推开李莲花直接过去道:“我来生火。”说着就蹲在灶台口假装用两个石头打火,实际上用术法点燃了柴火。李莲花本来有所怀疑心想矢志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怎么可能会点火呢?结果看见他确实生了火,顿时好了有些惊奇。 生完火之后,江晚吟就直接离开了厨房回到房间,首先看了一下在这个房间里面的桌子,发现这个桌子已经破旧不堪,着实无法再继续使用,他直接从纳戒中拿出来,一张桌子放在屋内又拿了两把椅子在屋里。 江晚吟想到只吃菜有些单调,然后从纳戒里拿出了金凌塞给他的糕点,拿出了一盘绿豆糕。等李莲花做好菜,右手端着菜左手拿着三毒进入屋子里,先把三毒还给了江晚吟后,又看见桌子上的绿豆糕,放下自己手里端着的菜,好奇无比的问道:“这糕点是你买来到吗?”江晚吟看了一眼糕点道:“这是我外甥买给我的。等我们吃完饭之后,可以吃一点糕点,不过这些糕点都特别的甜,如果你不爱吃甜呢,话可能就要小心了。” 李莲花听见他说他有外甥有些好奇的问道:“是你亲外甥吗?你这么小就外孙了吗?看着你的年纪顶多十七八岁,不过你外甥对你是真好,有家人真好啊!”江晚吟感觉到他是个说这个话的时候,神情有些悲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转移话题道:“我们快点开始吃饭吧,再不吃菜它就都要凉了。”说完拿起一双筷子,直接夹了一筷子的菜直接放到了嘴里心想道我终于可以吃饭了,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这是注定要让他失望吗?一个第一次做菜的人,你指望他能做得多好。菜到嘴里江晚吟刚嚼了一口就发觉到味道特别的咸,按照礼数吃到嘴里的菜,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再吐出来了。李莲花看见江晚吟把菜放进嘴里咀嚼,满眼期待的看着江晚吟问道:“味道怎么样?”江晚吟强忍着这个菜的咸,想把它咽下去,忽然间他咬到了一块盐,口腔内瞬间变得咸苦无比,顿时忍不住了,江晚吟还没有回答李莲花直接冲了出去。 李莲花有些疑惑的问道:“我这个菜吃着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他怎么直接冲出去了?”说完自己也到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菜放进嘴里刚嚼了一口,李莲花直接忍不住给吐了出来道:“这个菜怎么这么咸呀?我明明只放了一点盐啊。天哪,太太太太咸了。”李莲花直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绿豆糕吃了起来,绿豆糕刚放进嘴里入口即化香甜无比,李莲花惊喜得道:“这绿豆糕,真的比我吃过所有的糕点都要好吃。” 这边出去的江晚吟找了一个地方把菜吐出来,还能感觉嘴里的苦味直接用法术封了自己的味觉。封闭自己的味觉之后终于好受多了,江晚吟不由得吐槽道:“一开始以为他说自己做菜不好是谦虚,没想到他和我半斤八两呀!”但江晚吟也是不太想回去再吃那个菜了,那这里虽然有吃的,但大多都是甜食,都不是自己想吃的。江晚吟想起自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食物,好像就是烤鱼。江晚吟回想着自己出去买菜时所观察的村子样貌发现这边是没有湖泊的,但好像有座山。江晚吟直接走出房门,朝着上山的那条路走去了。 江晚吟走上山,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和听觉,直接发现了一只出来觅食的野鸡,江晚吟迅速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打到了野鸡的脖子,野鸡没来得及发出叫声,直接躺到了地上。 江晚吟马上跑向野鸡昏倒的方向,把鸡提起,直接给鸡放血后,找了小溪。 一开始江晚吟看到有个小溪还是特别激动,想着万一里面有鱼呢?结果看了半天发现里面连个小鱼仔都没有。他已经对烤鱼不抱任何希望了,只好把野鸡开膛破肚放在溪水里清洗干净。 江晚吟去捡了几根长长的树枝和不少柴火之后,用长树枝把鸡给贯穿起来,点燃柴火,直接烤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散发着肌肉香味的烤鸡就被做好了。其实加婉莹烤了,没有多长时间,只是他用的火不一般才能把鸡给烤熟。 鸡烤好之后,实在没忍住美味鸡肉的引诱,直接掰了一个鸡腿吃了,吃完之后才提着剩余的鸡肉回了小屋。 小屋这边李莲花没忍住品尝了一块又一块,等着他再伸手去拿的时候发现上面没有摸到,抬头一看,碟子里的绿豆糕已经被自己全部吃完了,他有些心虚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想东想西,他忽然他发现江晚吟已经出去很久了,还没有回来。他有些担心,想要出去寻找。 第13章 预知【已修改】 在李莲花要出门寻找江晚吟的时候,江晚吟提着他烤的烧鸡,走进了屋子。 李莲花盯着他手里提的烧鸡双眼放光道:“原来你会做饭啊,好香啊!”江晚吟有些尴尬的道:“只会烤鸡和烤鱼,这些你都吃了吧。”李莲花看着只少一只鸡腿的烤鸡,有些纠结地道:“他把一碟子的绿豆糕都给吃了,可能吃不完这些。” 听见他讲的话江晚吟转头一看发现碟子里确实一块绿豆糕都没有了,江晚吟对他瞬间无比钦佩无比心道;“这个人怎么这么能吃甜真厉害,要是他吃一块儿就受不了了。” 李莲花只吃了一个鸡腿就吃不下了,剩下的鸡肉他们打算明天再去吃,他们收拾一下就回屋睡觉了。他们人在一个屋子里睡的,因为没有别的屋子,江晚吟让李莲花睡在床上,而他继续回到下午躺的那个躺椅上睡个觉。 天黑的时候,把屋子里面的门关上,透过窗户只有稀稀疏疏的月光照进来。 江晚吟在躺椅上睡不着,好奇问李莲花道:“你是如何中毒。” 李莲花听见这话,这几天拼命想逃避不想记住的记忆涌入了脑海,他想到了自己的兄弟,找都没找,直接认为自己已经死,还有自己在去约战之前,喝的那人递给自己的那杯茶。 江晚吟见他一直没有回答自己再次问道:“你睡着了吗?跟你说有些事情就必须得说出来,你不说出来一直压在心里,你会憋出病来的。而且他连给你下毒这种事都做的出来,说明他这人人品秉性都不好。不要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他们不配他们这辈子只能是臭水沟里的死老鼠。” 李莲花听见这话有些委屈的将自己团成一团,紧紧的抱着被子,很想哭,他不明白,他明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他们都会谩骂责怪自己,自己掉到海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去寻找自己,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兄弟还要给自己下药。 黑暗容易滋生不好的情绪,同时也可以更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被别人发现,只是这个别人不包括江晚吟。 白天的时候,在四顾门的时候,在人群中的时候,他必须得做顶天立地的李门主,不管他是怕还是不怕,他都得表现出不怕,因为他得顶着。 四顾门内每个人几乎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拉帮结派非常严重,遇事的时候,总是犹豫不决,所以人人都说四顾门是李相夷在顶着,可是再厉害的神明都有累的时候,更何况是人呢! 江晚吟躺在躺椅上,侧头,直勾勾的盯着躺在床上将自己团成一个小团子的李莲花,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一些心疼的感觉,可能是他实际年龄四五十岁的原因,觉得这个小孩儿挺招人疼的吧! 在江晚吟忍不住想要过去安慰李莲花的时候。 李莲花哑声道:“云比丘给我下的毒,我的好兄弟给我下的毒,可笑吧?我引以为兄弟的人给我下的毒,我以为知己的人在我掉下海。从未去寻找过我。李相夷这一生过的真是糟糕透。”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很是心疼的道:“既然他们让你如此痛苦,过去产生的问题既然已经无法改变,那我们就直接解决产生问题的人。” 李莲花听见这话,眼角含泪的哈哈大笑道:“你这个说法,我真的是从未听过,听起来倒是挺有意思的。” 江晚吟道:“你不要故意的转移话题呀,你要是实在做不到,我帮你们把他们都杀了,怎么样?” 李莲花久久没有回答,久到江晚吟都快睡着了。 在江晚吟刚刚陷入熟睡的时候,听见了一阵咳嗽的声音,他本来没打算管,结果听见了李莲花忍不住痛苦喊叫的声音。江晚吟是忍不住起来,不过走向他床边的时候边走边说道:“这是听见你的咳嗽声太大了,实在忍不住才起来看看。” 江晚吟走到床边,发现李莲花毒发了黑色的纹路已经蔓延到脸上,人已经吐血昏倒了。江晚吟看见他这个样子,心中不由顿时一紧道:“他不会快要死了吧。”江晚吟急忙抬手把了一下他的脉搏发现他的内力已经压制不住他种之毒的毒性。 江晚吟将李莲花扶正躺在床上江晚吟抬起右手,并拢双指直指他眉心将灵力输入到他的身体内,顺着他的经脉将灵力转化成他所需要的内力,将内力与他内力结合,以同压制毒性。 只是江晚吟受此界天道规则的影响不能全部施展出自己金丹期大能修士全部灵力,没一会儿灵力就后劲无力,只是李莲花的毒并未全部压制平稳,无奈之下,他强硬打破限制继续给他输入灵力,导致自己身体无法承受天道束缚带来的反噬,使自己吐了一口鲜血。 在江晚吟口吐鲜血,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脑中传来一道冷漠声音道:“恭喜宿主绑定,拯救李莲花系统,我是你的系统666。” 在江晚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系统继续道:“恭喜宿主接下拯救李莲花的任务,成功获得的新手大礼包,现在为你打开新手大礼包,系统将帮助你压制李莲花体内的毒性。”说完系统用一种奇怪的力量,直接传输给了李莲花,将其毒性压制下来,脸上的黑纹也消失了。 江晚吟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心中生气直接质问系统道:“我什么时候说要绑定你了?还有为什么要绑定我来拯救李莲花?我上辈子给魏无羡做垫脚石还不够,这辈子还要当李莲花的保姆一直在保护拯救他吗?还有既然送的新手大礼包,不应该是给我的吗?为什么要给李莲花?就因为要拯救他吗?我不是你的宿主吗。” 系统冷漠的回答道:“刚刚检测到你想要救活李莲花的情绪特别强烈,系统特意选中你,来拯救李莲花。” 江晚吟听他的解释更加生气的道:“刚刚是想救他,但一为什么不经过允许直接把绑定了?” 江晚吟想起,上个世界未给天道之子铺路自己的姐姐姐夫父亲母亲全死了,越想越气直接陷入疯魔唤出三毒抽出剑刃直接朝李莲花刺去,心中不由想道:“既然你们都这么逼他,那他直接杀了天命之子看你们如何逼我。” 在江晚吟即将剑刺入李莲花的身体时候,一道白光屏障将李莲花全部包裹起来,使得江晚吟的剑无法在前进一寸。 与此同时江晚吟脑子里想起了那道冷漠的声音:“检测到宿主有伤害任务目标的行为,系统将开启保护装置,同时将给宿主下达一道枷锁,具体是什么?请宿主自己体验,还抢宿主认真完成任务,完成任务是有奖励的哟!”说完这道声音就消失了。 江晚吟听见他说的话,直接大声喊道:“他不要拯救什么李莲花,他也不要什么奖励,他更不要做什么任务,你马上给我解绑,马上!”可是无论江晚吟怎么说,怎么咒骂系统都没有搭理他。 系统一直没有出声的时候,江晚吟心中不由想道:“这个叫系统的东西是不是消失了,还想控制我门都没有。”思考完江晚吟再次抬起三毒,直接朝李莲花的脖颈处刺去。还没刺到李莲花,江晚吟就感觉心脏绞痛,像是有一个人正在使劲地握着他的心脏,想要把心脏捏碎一样。 江晚吟开始本想忍着刺痛,直接将李莲花刺死,可是心脏上的疼痛实在是太痛了,江晚吟右手中的剑一下没拿稳,直接掉到了地上,江晚吟再也忍不住直接脱力坐到地上。 江晚吟瘫坐在地上看着熟睡中李莲花的侧脸,越看心中越发愤恨道:“他明明想救你,他做错什么了。他哪里对不起你了?凭什么他救过你一次之后,他就要天天救你就要拯救你,他哪里欠你了?你之前救过他一次,他之后不也救了你一次吗?他发一次善心到成他的错了,天道为何如此不公,以后还是你自生自灭了,他不管你了。” 做好决定之后,江晚吟捡起掉到地上的三毒,收起自己刚刚躺到躺椅,直接推门离开了。 现在是黑夜,但是对于修道之人来说黑夜和白天其实是没有太大区别的,江晚吟走在漆黑的路上,心中不由有些郁闷的想道:“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他走总可以了吧!”江晚吟在离开小屋大约五里距离的时候,刚刚出现在心脏中的绞痛感,又再一次出现了。 江晚吟不信邪坚持继续往前走,可心脏上的疼痛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直到自己再也无法忍受强忍着疼痛,从纳戒中取出一道瞬移符,使用瞬移符,直接瞬移回了小屋。回到小屋的那一刻心脏上的剧痛突然间立刻消失了。 回到小屋江晚吟看到还在床上继续安然睡着的李莲花,心中不由更加气愤,但对他也无可奈何,既不能杀了,他也不能离开。江晚吟在这时突然想到之前魏某人所用的捉弄温氏子弟所用的法子。 江晚吟想到自己以后对付李莲花的法子,心中不由得有些开心取出在纳戒中的躺椅又躺回去,慢慢地入睡了,睡着之后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事情竟发出了笑声。 ……………………梦………………… 第二天,阳光如同顽皮的小猫一样,照到了躺在床人的眼皮上。 床上的人被他吵醒了,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在正躺在药堂里自己的房间里,他对此很是迷惑。 他坐在床上低头沉思道:“我刚刚是做了一个梦吗?可为什么如此真实,真实的让我后怕,我真的被强制与李莲花绑定到一起了吗?等等……李莲花……!太奇怪了。” 他感觉自己要疯了,他倒是李莲花还是李相夷。 他回想了一遍他梦到的内容他觉得梦里的那个人应该不是自己,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干不出来,舍己为人的事情的。 而且他觉得那个人的举动有些过于幼稚了一点都不像自己。 在这时天道冷漠的声音响起道:“你所梦见的都是吾,让你看见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江晚吟听见此话反驳道:“你之前不是说是补偿他,不会让他与天命之子相识吗?现在又说什么你让我看见未来的事情。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梦里我还变成了我绝不会做的样子,我不信那个人是我。” 天道见事情已经无法掩饰下去,直接道:“既然已经发现奇怪之处,吾就直说了,本来带你来这个世界是养老的 ,由于穿越的时候我能量不足出现错误导致你,昏迷在河边被天命之子李相夷给救了。 本来他救了你,也就救了你吧!没想到这个世界变得如此奇怪,或者说这个天命之子竟然有这样特殊体质,他救了你是因,必须还他果,你们二人之间的因果才能全消,你才能安安生生在这个世界养老。” 江晚吟直接道:“这不是有你的失误导致的吗?为什么要我还因果。” 天道沉默片刻后,有些心虚小声解释道:“虽为吾之失误,但吾跳出世界规则之外,世界无法检测到吾。故世界意识把因果都算到了你身上难以更改。若想解脱,只能还他因果。” 江晚吟冷哼一声,心中满是愤懑。 天道自知理亏,对江晚吟保证道:“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尽管找吾,吾会尽量满足你一切需求。”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讥讽道:“你说的话我能相信吗?你骗过我何止一次。” 天道对江晚吟道:“你怎么才能相信吾。” 江晚吟道:“必须保证不会把我和李莲花(李相夷)或任何人强制绑定到一起,我不想没有自由,更不想被别人强制绑定。因为我之前必须签订契约。否则我就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或保证,你要是逼我,我立刻选择自杀。” 天道无奈的道:“好,我答应你毕竟谁让我欠你呢!”之后天道凝结出契约交给江晚吟查看确定无误后,江晚吟才签订契约。 签订了契约之后,天道提醒道:“还有三天,李相夷就要与笛飞声约战东海了。你要快点计划,如何还李相夷因果。” 江晚吟沉思一会儿道:“我要是阻止李相夷与笛飞声大战,这种大的变数会影响到我吗?” 天道严肃的道:“不会影响的你,这个世界是非常偏爱他的天命之子的,你若是阻止他们大战,这个世界意识应该是非常感激你的。” 江晚吟道:“我明白,我应该怎么做了。” 天道问道:“你现在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他道:“没有了,我要快点去还完我的因果结束这一切了。” 天道离开之后。 江晚吟便直接从药堂出来朝集中四顾门所在位置走去。 李相夷自收到金鸳盟传讯之后,整个人非常愤怒,直接召集门下所有门人返回四顾门。 等江晚吟走到四顾门前时,发现正有络绎不绝的门人往里面走去。 从正门进的话需要门人腰牌,见此他直接闪身进入后院,他进入后院时,听到有人挥剑的声音,他顺着声音找过去,发现是有人正在练剑。 在清晨的薄雾中,一位红衣剑客静立庭院。只见他手中长剑轻抖,剑如灵蛇出洞,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起丝丝剑气。剑身翻转,似行云流水,每一招都恰到好处,不拖泥带水。 他脚步轻盈,如蜻蜓点水,在剑气的环绕下,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剑招连绵不绝,时而如春风拂柳,轻柔地扫过;时而如燕子掠水,迅速而敏捷,让人眼花缭乱。 江晚吟见此心中想到,此人剑法精妙实乃世间罕见,竟渐渐看入了迷。 此时李相夷在巅峰时刻,江晚吟刚刚看入了迷,漏了一丝气息,被李相夷发现。他提剑,眼神警惕道:“谁,谁在哪里?!” 江晚吟快速从纳戒中拿出掩息符念动咒语,整个人的气息瞬间消失。他不禁感慨道:“内力全盛时期的李相夷感知力竟然如此强横。” 李相夷发现气息瞬间消失,直接跑到江晚吟藏身之处查看,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此时的他对自己感知无比自信,认为自己不会出错,又将各处都查看了一遍,却并未发现不妥。 李相夷不得不怀疑自己刚刚感觉错了,他收了剑,转身就要朝正堂走去。 江晚吟趁其不备直接将其砍晕,他看见倒在地上的李相夷心中想:“不就是阻止他去东海吗?不能我直接把他打晕带走,先关他三天,看看这个大战如何进行下去。” 江晚吟怕他中途醒过来,直接给他下了几个昏睡咒后。他扛起李相夷直接闪身离开了四顾门。 江晚吟带着李相夷不敢回药堂, 怕被别人认出李相夷。他刚来异世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只能按照梦中所记的小村庄走去。 江晚吟走到梦中居住过的无人小屋之前,心中不由感慨,自己竟然真的和梦中一样来到此处,只是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这次李相夷并未受伤。 江晚吟感慨完一句之后,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走到床边将李相夷直接扔到了床上,这次他的动作可没有梦中动作那么轻柔,毕竟这次李相夷可没有受伤。(李相夷被下了昏睡符,即使被扔到了床上也没有醒过来) 第14章 大战【已修改】 江晚吟从纳戒中拿出桌椅,又从里面拿出茶水,直接坐在椅子上品起了茶。 这时天道出声道:“你就打算让他这样睡三天,可是他即使这次错过约战,他还会再次去找笛飞声,你这么做毫无任何意义。” 他放下手里茶杯,淡定自若的道:“不,这次约战他替李相夷去,让笛飞声把李相夷师兄的尸体还给他不就行了吗?这件事情应该就过去了!这因果也算是还给他了吧!” 天道沉思一会道:“你这是打算从根上解决问题。” 江晚吟点点头。 “不过有一事想让你帮忙。” 天道疑惑的问:“何事?” “他去约战那一日,希望天道你能帮他看住李相夷,他总感觉李相夷那一日必定会醒,不管他下多少个昏睡咒,他应该都会醒,所以需要你拦着不要让他去。” 天道答应了。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江晚吟将一身长袖衣衫换下,改穿了一件简便的练功服。 他看了一眼,这三天被自己下了不知多少昏睡符的李相夷道:“天道,他就交给你了。” 江晚吟拿出纳戒中千里瞬移符贴到身上直接瞬移到东海的海边。 这三天,江晚吟可不是只待在那里,什么也没做,他已经来东海探查过知道哪里不会有人,直接瞬移到了此处。 他刚来到此处就听见,四顾门的人和金鸳盟的人在对骂。 “你们门主到现在都没有来,不会是怕了” “你们胡说,我们门主有事可能会来的晚一点。” “听说你们找你们门主已经找了三天了,他怕不是害怕我们金鸳盟早早的就跑了吧!” “他早就抛弃你们跑了哟!” “你们他妈的放屁,我们盟主才不会干这种事情。” “那你们把你们门主叫出来呀!叫不出来了吧!” “反正我们门主一定会来的。” 江晚吟提剑走过去打断他们无意义争吵道:“笛飞声在何处?” 金鸳盟众人抽出武器,四顾门的人也眼神警惕的直勾勾看着走出来的江晚吟道:“你是何人?竟敢直呼我们盟主名讳。” 江晚吟看着他们的动作,直接用灵力人震晕了海滩在场的所有人。 停在海边的一艘大船上正好有人探出头看到了这一幕,惊恐的大喊道:“怪物,怪物。” 江晚吟听见他的声音,直接飞身上了船。 这时一个面容清俊、容颜俊雅,双眉斜飞,目光凌厉,有山峦如倾之气概,身姿高大挺拔,宽肩窄腰,身形修长,气场强大,不怒自威的人,从船屋内走出。 笛飞声看着面前这个面容俊朗,剑眉星目,眼神凌厉中透着坚毅,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紧抿,神色冷峻,自带一股威严与傲气,身形挺拔,身姿矫健,着一身紫色服饰更显其气质高贵,风度翩翩的公子。 “你是何人?为何杀我金鸳盟人。” “他们并未死,只是晕了而已。” “此番前来是替李相夷与你决战的。” 笛飞声上下打量他一番嗤笑道:“不是谁都有资格替李相夷的。” 江晚吟从容不迫的道“有没有资格打过才知道。”说完江晚吟直接抽紫电朝笛飞声攻去。 江晚吟率先发难,紫电鞭如灵蛇出洞,裹挟着尖锐的破风声,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笛飞声迅猛抽去。鞭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鞭梢所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只见他手腕急速翻转,紫电鞭瞬间幻化成无数鞭影,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笛飞声笼罩其中,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江晚吟的每一次挥鞭,都伴随着一声低喝,脚下步伐稳健,身形灵动,如鬼魅般穿梭在鞭影之间。 面对江晚吟的凌厉攻势,笛飞声毫不畏惧,手中长刀挥舞得密不透风。他施展出“悲风催八荒”,刀风呼啸,刚猛无匹,每一刀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与紫电鞭碰撞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他的身影在刀光中若隐若现,试图以刚猛之力撕开江晚吟的防御。 随着战斗的持续,江晚吟的攻势愈发猛烈。他瞅准笛飞声的一个破绽,紫电鞭如闪电般缠上对方的长刀,用力一扯,笛飞声的长刀竟被生生夺出手。紧接着,江晚吟乘胜追击,鞭梢直击笛飞声胸口,强大的力量将笛飞声击飞数丈之远,重重地摔在地上。笛飞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口吐鲜血,无力再战。 从江晚吟的语气、神态出发,为你补充一些细节,让这段场景更加生动: 江晚吟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发丝有些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手中紫电鞭还微微颤动,发出“嗡嗡”轻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地吐血的笛飞声,眼神中满是傲然与冷峻,薄唇轻启,一字一顿道:“你输了。” 笛飞声眼里泛着激动的光问:“你是谁?” 江晚吟微微挑眉,眼神平静,冷冷道:“在下云梦江氏江晚吟,今日你既已败在我手,便该知晓,这天下能胜过你的人,不止李相夷一个。你也不必逼他与你决斗了。” 笛飞声挣扎着坐起,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目光却依旧紧紧盯着江晚吟,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心里:“江晚吟……好,好一个江晚吟!今日之败,我笛飞声认了。但你放心,我定会卷土重来,定要与你再分高下。”说罢,他缓缓站起身来,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就要离开。 江晚吟看着起身欲走的笛飞声,眉头一皱,语气强硬道:“慢着!有一事你必须得做。” 笛飞声脚步顿住,回头看向江晚吟,眼中满是疑惑,却又带着几分武痴对强者的尊重,沉声道:“何事?” 江晚吟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直视笛飞声的眼睛:“把单孤刀的尸骨还给李相夷!” 笛飞声闻言,微微一怔,随后眉头微皱:“单孤刀……他的尸骨对我来说也有重要意义,还也可以,但你要答应下次与我比斗。” 江晚吟看着受伤虚弱的笛飞声,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巧的玉瓶,从中倒出一粒散发着淡淡光晕的丹药。 “接着!”江晚吟手腕一抖,丹药如流星般飞向笛飞声。笛飞声下意识地伸手接住,看着手中的丹药,眼中满是诧异。 江晚吟冷冷道:“这是我云梦江氏的疗伤圣药,可助你恢复伤势。今日你虽败,但我敬重你是个对手,不想你因伤丢了性命,日后若想再战,在下随时奉陪。” 笛飞声紧紧握着丹药,心中五味杂陈。他抬头看着江晚吟,沉声道:“江晚吟,今日之药我记下了。待我伤好,定当再来找你,下次我一定会赢。”说罢,他毫不犹豫地将丹药放入口中,运功调息起来。 江晚吟微微点头,转身想要离去,但他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寂而又孤单。 夕阳西下,万籁俱寂,唯有江上的风呼啸而过,拍打着船舷。江晚吟静静地坐在船板,守着在船上疗伤的笛飞声。 江晚吟看着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笛飞声,直接飞身离开了。 笛飞声睁开眼望着江晚吟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情绪,但他下定决心:“下次我一定会赢你。” 江晚吟回到山间小屋,发现李相夷还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心中想到道:“之前所猜测的猜想错了吗?” 在他想要询问天道的时候。 床上的人忽然醒过来,朝江晚吟袭去。 李相夷率先发难,他足尖轻点地面,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施展出“扬州慢”,变拳为掌。看似绵软无力的手掌,带着温润气流,轻飘飘地推向江晚吟胸口,一旦击中,便如坠泥潭,浑身乏力。 趁江晚吟防守,他手腕翻转,掌缘如刀,切向江晚吟脖颈,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江晚吟不慌不忙,脚下踏出,步伐灵动,侧身轻松避开李相夷的掌击。瞅准时机,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右拳紧握,带着呼呼风声,直捣李相夷腹部。拳风凌厉,空气中传来丝丝震动。 见李相夷向后闪退,江晚吟乘胜追击,左掌迅速跟上,化拳为掌,掌心带着凌厉气势,拍向李相夷肩膀。 李相夷身形一闪,再次施展“婆娑步”,在狭小屋内灵活穿梭,时而向左,时而向右,让人捉摸不透。 他瞅准江晚吟旧力刚尽,以极快速度出拳,直逼江晚吟咽喉。江晚吟眼神一凛,迅速后仰,险之又险地避开这致命一击。他顺势一个旋身,右腿如鞭,横扫李相夷下盘。 李相夷脚尖轻点桌沿,借力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后方。两人你来我往,身影交错,屋内桌椅被劲风震得东倒西歪。 激战正酣,李相夷一个侧身回踢,江晚吟迅速矮身躲过,瞅准李相夷落地瞬间重心不稳的间隙,手腕猛地发力。 紫电鞭如一条灵动的紫蛇,裹挟着呼呼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过李相夷的防御,一圈圈紧紧缠上他的身躯。 “哼!”李相夷察觉不妙,想要挣脱,却发现紫电鞭上的灵力如蛛丝般越缠越紧,每挣扎一下,便勒得更紧一分。 江晚吟面色无表情语气有些微怒道:“我不想伤你,你最好老实点吧!” 李相夷面色涨红,眼中怒火中烧道:“你是谁,你为何抓我来此。” 江晚吟语气冷谈的道:“我是谁,你不用管,我只是还你救命之恩。现在恩情已还,因果已了,你只要不再动手,我立马放你走。” 李相夷听见的话渐渐冷静下来“不对,我见过你,你是之前,我在河边捡到的那位公子。可是……我之前为你把过脉,你身体内并无内力。你现在……。” 第15章 讽刺,这就是所谓的兄弟【已修改】 昏暗的房间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摇曳的烛火时不时发出“噼啪”轻响,将两人的身影在墙壁上拉得忽长忽短 。 江晚吟侧身坐在一张略显破旧的木椅上,右腿随意地搭在左腿上,手里还把玩着李相夷佩剑“少师”。 他抬眸看向李莲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调侃,又藏着几分关切。“李门主”江晚吟拖长了音调,不紧不慢地开口,“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把精力放到我身上,建议你现在应该先回四顾门看看说不定会有惊喜。” 月亮的微光在李相夷的脸上跳跃,将他眼中的疑惑映照得愈发明显。他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双眼直直地盯着江晚吟,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探寻出答案。 “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李相夷的声音低沉且充满不解,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四顾门怎么了?你可别卖关子,有话就直说!” 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给你个忠告,不要喝他们给你的任何东西, 江晚吟神色复杂,目光在李相夷脸上停留片刻,旋即偏过头,望向那摇曳的烛火,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有些事,非得你亲眼瞧见才肯信。” 说到这儿,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李相夷,加重了语气,“给你个忠告,千万别喝他们给你的任何东西!”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足,仿佛在暗示着巨大的危险。 “你走吧!”江晚吟的声音陡然拔高,手臂一挥,原本紧紧绑住李相夷的紫电瞬间如灵蛇般撤回,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紧接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少师,随手一扔,少师裹挟着一股劲风,直直地朝着李相夷飞去 。 李相夷稳稳接过呼啸而来的少师,手刚握住剑柄,熟悉的触感便让他心潮起伏。 他抬眸看向江晚吟,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担忧,更有几分对未知前路的不安。 “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李相夷忍不住开口问道,可江晚吟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快走。 无奈之下,李相夷深吸一口气,将少师牢牢背在身后,转身迈出了那扇门。一路上,他脚步匆匆,心中却始终忐忑不安,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江晚吟的警告,“不要喝他们给你的任何东西”。 随着四顾门的轮廓在视线中逐渐清晰,他的心跳愈发急促,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可脚步却没有丝毫迟疑,直直朝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走去 。 李相夷刚踏入四顾门,就被一群弟子团团围住。人群中,一名年轻弟子满脸焦急,几步上前,眼中满是关切与疑惑,拱手急切问道:“门主,您这几日究竟去了何处?大伙都快急疯了! 今日与金鸳盟的决战,您怎么没有现身?我们都盼着您能坐镇指挥,带领我们击退敌人呢!” 说罢,他身后的其他弟子也纷纷附和,眼神中满是对门主去向的好奇与担忧。 李相夷听闻,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下意识地向前跨出一步,追问道:“已经过三天了吗?”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透着难以掩饰的惊讶。 紧接着,他眉头紧锁,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念头,心急如焚地又问:“那是何人带队去的东海?这场决战,事关重大,怎能在我不知晓的情况下贸然进行!” 此刻的他,心急如焚,满心都是对决战结果的担忧,以及对事情发展脱离掌控的焦虑。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上前一步,紧紧盯着报信的门人,追问道:“刘如京带人去的?他虽然有几分本事但……!不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满是对战场局势的关切与不安。 还没等门人回答,李相夷又想起了什么,忙不迭地继续问道:“紫衿,晚娩他们也去了吗?”他微微仰起头,目光中满是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一个能让他安心的答案。 门人见状,缓缓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他们没去,说是门主您之前有过吩咐,若有重要行动,他们需留守四顾门。”听到这话,李相夷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旋即又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刘如京带队可能面临的状况,以及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复杂的局面 。 李相夷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东海战场可能出现的各种惨烈画面,越想越觉得心慌意乱,一颗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他心急如焚,再也按捺不住,抬脚便打算奔赴东海,亲眼去瞧一瞧那边的战况。 他脚步匆匆,大步流星地朝着四顾门大门赶去。刚一踏出那扇熟悉的大门,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交谈声便传入耳中。 他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远处一行人正朝着这边走来,为首的正是刘如京。 李相夷瞬间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急切,他顾不上许多,拔腿就朝着刘如京他们跑去。 一边跑,一边高声呼喊:“刘如京!你们可算回来了,快跟我讲讲,东海那边究竟战况如何?”此刻的他,满心想知道决战结果,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沉稳与淡定 。 刘如京瞧见李相夷,原本疲惫的脸上瞬间焕发出光彩,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惊喜与激动。 他几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李相夷的胳膊,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颤:“门主,你可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这几天大伙急成什么样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接着说道:“对了,门主,你找去替你赴约的那个兄弟,那身手,简直绝了!一招震晕金鸳盟所有人。” 说到这儿,刘如京的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手在空中比划着,仿佛在重现当时的激烈场景,“我亲眼瞧见,他和笛飞声刚一交手,气势上就丝毫不输。 也就十几个回合的功夫,笛飞声就被打得节节败退,最后直接认输了!” 刘如京说得眉飞色舞,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咱四顾门这回可算是扬眉吐气了,那金鸳盟的人,一个个都看傻眼了! 大伙都在议论,说您找的这个帮手,简直就是咱们四顾门的大救星呐!” 众人正围聚在一起,讨论得热火朝天,刘如京绘声绘色地讲述着那场惊世对决,周围的弟子们听得目瞪口呆,时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就在这时,一阵不寻常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众人的交谈。 李相夷下意识地转过头,只见无颜带着几个手下,面色凝重地抬着一具蒙着白布的尸首缓缓走来。 无颜在李相夷面前站定,双手抱拳,行了一个大礼,脸上带着几分恭敬又夹杂着一丝神秘的意味,说道:“李门主,这正是您师兄单孤刀的尸首,还请您查验一番。”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与李相夷对视,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有完成任务的如释重负,也有对即将到来之事的隐隐担忧。“我们盟主交代,江先生交代我们办的事儿,我们已经不折不扣地完成了。” 无颜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还望江先生不要忘记和我们盟主的约定,毕竟这可不是小事。” 说完,他身后的手下轻轻将尸首放下,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变得格外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相夷和那具尸首上 。 李相夷听闻无颜所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目光紧锁在无颜脸上,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心中更是如翻江倒海一般,暗自忖度:“这么容易就把师兄的尸首还给我?这事儿透着古怪,背后不会藏着什么阴谋吧?” 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种可能。 金鸳盟行事向来诡谲,之前与他们交手也都是困难重重,如今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将单孤刀的尸首送还? 李相夷的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狐疑,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无颜和那具蒙着白布的尸首之间来回游移,试图从这看似平常的场景中找出一些不寻常的端倪。 他深知,金鸳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做这种事,这背后必定有着更深层次的目的,而自己必须要小心应对,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 其余四顾门人见此情景,心中也都敲响了警钟,和李相夷一样,暗自思忖:这金鸳盟行事向来不择手段,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归还尸首,其中必定有诈。 念头刚落,众人便心有灵犀般,瞬间往前迈了一步,将李相夷护在身后。 一名年长的弟子神色凝重,提高音量,焦急地喊道:“门主,小心有诈啊!”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满满的担忧与警惕。 无颜看着众人如临大敌的模样,神色依旧平静如水,语气平淡地开口解释:“不至于如此防备吧,我们金鸳盟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在江湖上混,也讲究个言出必行。 答应江先生的事,必定会做到,绝无虚假。”话虽如此,可他越是镇定自若,众人心中的疑虑反而愈发浓重。 李相夷深知门人是为自己着想,可内心的疑惑驱使他必须一探究竟。尽管心有疑虑,他还是抬手示意门人退下,缓缓上前查看。 他俯下身,轻轻揭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一眼便认出这正是他之前看见的师兄的尸体,伤口的位置、形状,衣服的款式、纹理,都分毫不差,和记忆中的场景完全吻合。 但李相夷没有就此放松警惕,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开始仔细打量尸体的每一处细节。 当视线落在尸体脸上时,他微微皱起眉头,总觉得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紧接着,他又握住尸体的手,查看手指上的伤口,这一看,心中顿时了然,“这手指伤口的深度、角度都对不上,而且这张脸,虽乍看一样,可仔细端详,五官比例和师兄略有不同,他不是我师兄。” 李相夷猛地站起身,手中的少师剑下意识地握紧,发出一声清鸣。 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无颜,眼神中满是愤怒与质问,声音陡然提高,在空旷的场地上回响:“他不是我师兄!你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压抑着内心的怒火,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冰霜。 “我再问一遍,”李相夷向前跨出一步,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势,仿佛一尊怒目而视的战神,“我师兄的尸体究竟在哪里?你们既然答应归还,如今却弄个假的来糊弄我,当我四顾门无人吗?” 他的眼神在无颜和他身后的金鸳盟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变化,试图从中找到破绽。 此刻,李相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师兄的真正尸首,让他入土为安,绝不能让金鸳盟的阴谋得逞 。 无颜听闻李相夷的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双眼瞪得滚圆,满是不可置信,脸上写满了震惊。 他下意识地向前跨出一步,伸出食指,颤抖着指向那具尸体,声音陡然拔高,几乎是吼了出来:“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不是你师兄?”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 “这就是我们之前从你手下抢来的尸体,当时还有众多兄弟在场,亲眼所见!”无颜一边说着,一边快速转头看向身后的金鸳盟众人,像是在寻求认同。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慌乱与不解,“怎么会弄错?绝对不会!” 他又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李相夷,仿佛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李相夷那笃定的眼神让他愈发心慌意乱,内心开始动摇。 ………………切割线………………… 随着一阵纷乱的脚步声,金鸳盟的仵作狮虎稳步上前,他神色镇定,却难掩话语里的一丝急切:“这具尸体,千真万确是我们从你手下抢来的。 你们若不信,大可以去彻查,我绝无半句虚言!”狮虎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引得周围人一阵交头接耳。 话锋一转,狮虎眉头轻皱,语气里满是无奈:“他受是是剑伤,我们三王之中只有阎王寻命用剑他一个月前被盟主缚住双手关关禁闭绝不可能是我们再者,是你们单副门主主动跟我们约战,绝非我们无端挑事。 我们向来行事磊落,怎会做那等小人行径!”说着,他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双手稳稳地递向李相夷,那信笺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似乎承载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江湖恩怨。 李相夷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他缓缓伸出手,接过信笺。展开信纸的瞬间,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他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瞳孔微微收缩,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信纸。 没错,这苍劲有力的笔迹,绝对是他师兄的!李相夷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师兄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往昔的情谊与如今的欺骗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切割线……………… 李相夷让金鸳盟的人离开之后,拿着那封信简回到了自己房间,看到了书桌上的乔晚娩写的分手信,再也忍不住直接吐出了一口血晕倒在地。 从李相夷离开村子就一直暗中保护他的江晚吟看见他的昏倒在地的身影,叹了口气,直接显现了身形。 他走到了李相夷身旁给他把脉确定其只是气滞血瘀、急火攻心,把淤血吐出来就好了。 将他扶到床上,江晚吟捡起掉在地上的信。 他看着内容吐槽道:“乔晚娩真是和梦中一样的让人恶心。”因为他在江湖太过耀眼,就要和他分手。 这时有人来敲门,道:“门主 ,门主。”江晚吟看着李相夷眼皮动了一下他连忙隐去了自己的身形。(可能是李相夷受伤的原因他没发现有人) 李相夷醒了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觉得很是奇怪的还是假装无事的喊道:“进来吧!” 云比丘端着鸡汤推门走进来,看了一眼坐在床边上的李相夷道:“门主,你一天没吃饭了吧!厨房刚刚精心做了鸡汤来喝点吧!” 李相夷抬眼望向那碗鸡汤,袅袅香气钻进鼻腔,却没能勾起他一丝食欲。他面无表情,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比丘,我没胃口,放那里吧。”目光又缓缓移向窗外,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思索之中,对那碗能暖身滋补的鸡汤,再无半分关注 。 云比丘微微低下头,眼神一转,似乎在思忖着如何措辞,好让李相夷听得进去。他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恳切,语重心长地说道:“门主,您如今的身体状况实在让人忧心。您只有尽快养好自己的身体,才能有足够的精力和体力去寻找二门主。” 江晚吟刚刚听见李相夷对他的称呼觉得有些耳熟,他回忆着突然间想起了梦中李相夷说的。 云比丘双手稳稳端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鸡汤,快步走到李相夷身前,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期待,将碗递到他面前,轻声劝道:“门主,您就喝一点吧,喝了身子才好得快。” 李相夷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抬手接过,手指触碰到温热的碗壁,那暖意似乎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 可就在李相夷刚把碗端起,还未及喝上一口时,一道凛冽的灵力如利刃般袭来,“砰”的一声脆响,那碗鸡汤瞬间被击飞,瓷片四溅,热汤洒了一地。 江晚吟的身影随之闪现而出,他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怒容,大步跨到李相夷面前,声色俱厉道:“李相夷!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记住呀!”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仿佛被彻底激怒。 李相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瞬间抬头,目光直直地望向江晚吟,眼中满是诧异与不可置信,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愕然,还没等江晚吟给出回应,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江晚吟仿若未闻,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周身灵力翻涌,散发出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他看都没再看李相夷一眼,猛地转身,身形如电般朝着云比丘疾冲而去。只见他右手迅速结印,一道刺目的蓝光裹挟着磅礴的灵力呼啸而出,那气势好似能开山裂石。云比丘根本来不及做出太多反应,只能下意识地抬手抵挡。 可江晚吟这一击太过迅猛凌厉,眨眼间便击中云比丘。云比丘闷哼一声,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墙上,随后滑落,瘫倒在地,失去了反抗之力,眨眼间就被江晚吟一招拿下 。 李相夷见云比丘被江晚吟一招拿下,心急如焚,瞬间抽出佩剑,身姿如电般欺身而上,挡在云比丘身前,剑尖直指江晚吟,高声喝道:“江晚吟,你这是何意!云比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突然对他出手!” 他目光紧紧锁住江晚吟,神色凝重,周身气息有些虚弱,却仍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坚毅。“有什么事冲我来,放了他!” 李相夷语气决绝,手中剑刃微微颤动,似在蓄势待发,准备随时为云比丘的安危与江晚吟拼死一战,哪怕自己此刻有些虚弱,也毫不退缩。 江晚吟看着拿剑与自己对立的李相夷,神色冷峻,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收了您的剑,我没兴趣跟你动手,就凭你现在的状态,也打不过我。我不会杀他,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些事情。”说罢,他微微仰头,下巴轻抬,带着几分高傲与不容置疑的气势。 话音刚落,江晚吟猛地转头,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瘫倒在地的云比丘。他一步一步缓缓走近,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佛要踏碎周遭的空气。 待走到云比丘跟前,他居高临下,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裹挟着无尽的压迫感:“你在汤里下了什么?是谁指使你下的药?” 他的眼神好似能洞察一切,紧紧锁住云比丘的双眼,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让整个屋子的温度都好似降了几分 。 云比丘瑟缩着身子,脸色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双手下意识地撑着地面,试图往后退缩。 他的嘴唇颤抖着,嗫嚅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我……我没下药,您一定是误会了。” 可眼神却闪躲不定,不敢与江晚吟对视,慌乱间,他偷偷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相夷,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紧张。 见江晚吟满脸怒容,根本不信他的话,云比丘又赶忙说道:“真的,我怎么敢对门主做这种事,我对四顾门忠心耿耿,对门主更是绝无二心呐!”然而,他那颤抖的语调,让这番辩驳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李相夷紧紧盯着云比丘,对方那闪躲的目光、颤抖的身躯以及强装镇定的模样,无一不落入他的眼中。往日里,云比丘在他面前总是恭敬有加、言行坦荡,可此刻却如此慌乱。李相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一丝疑惑悄然滋生。 他暗自思忖,云比丘向来沉稳,今日这般失态,难道真如江晚吟所言?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审视与探究,目光如炬般再次打量着云比丘,试图从对方的神情和举止中找到一丝破绽,解开心中那愈发浓重的疑团 。 江晚吟瞧着云比丘那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周身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 他向前逼近一步,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却让云比丘的心愈发下沉。 “你不说实话?”江晚吟开口,声音低沉且冰冷,仿佛裹挟着冬日的寒霜,“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把实话乖乖吐出来。”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只是等我用了那些方法之后,我就不敢保证,你是否还能称之为人了。” 江晚吟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抬起手,掌心灵力翻涌,幽蓝的光芒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跳跃,似是在无声地警告,也似在展示他所言非虚,只要云比丘再不松口,那可怖的手段便会即刻降临 。 云比丘依旧紧闭双唇,面色阴沉,周身散发着一股决绝的气息,无论江晚吟如何威逼,都不愿吐露半个字。 江晚吟的耐性被彻底耗尽,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周身灵力瞬间暴涌,化作一道幽蓝的光芒,如闪电般朝着云比丘的识海刺去。 “既然你嘴硬,那就别怪我!”江晚吟怒吼一声,搜魂术全力施展。云比丘的身体瞬间僵直,双眼圆睁,眼球布满血丝,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恐惧,喉咙里发出阵阵压抑的嘶吼,却无法挣脱这如深渊般的力量。 片刻后,江晚吟收手,云比丘瘫倒在地,气息奄奄。江晚吟指尖轻轻一弹,一缕微光裹挟着云比丘的记忆,朝着李相夷飞去。 李相夷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缕微光便没入他的脑海。一幅幅画面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云比丘与角丽谯初次相见,便被她那倾国倾城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眼神中满是痴迷与沉沦。 角丽谯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在云比丘耳边低语,教唆他给李相夷下碧茶之毒;云比丘虽有过片刻的犹豫,但最终还是在美色的诱惑下,鬼迷心窍地将毒药倒入鸡汤。 李相夷看着这些画面,只觉心如刀绞,脸上涌起一阵悲戚。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瘫倒在地的云比丘,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失望与悲凉:“原来你是为了角丽谯,我们多年的兄弟情义,出生入死的过往,都比不过一个角丽谯是吗?”说着,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地面上,摔得粉碎。 江晚吟站在一旁,看着如此痛苦的李相夷,心中一阵揪痛。他想到了之前孤身一人顶着莲花坞的自己,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眼中满是心疼与愤怒。 他看着李相夷如此脆弱的一面,那个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四顾门门主,此刻却被兄弟的背叛伤得千疮百孔 。 江晚吟看着瘫倒在地、气息奄奄的云比丘,眼中满是嫌恶与不屑,冷哼一声,缓缓开口:“他从今以后只会是个傻子,搜魂术已毁了他的神智,他也算是自食恶果。”说罢,他微微转头,看向一脸落寞的李相夷,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可依旧带着几分别扭:“你……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这种背叛之人,不值得你伤神。 李相夷的瞳孔猛地一缩,周身的气息瞬间紧绷,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眼神警惕地直视江晚吟,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你为什么来告诉我这个?平白无故,你怎会插手我四顾门的事?”他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似乎想要将江晚吟看穿,探寻出他背后隐藏的真实目的。 江晚吟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别过头去,似乎不太想对上李相夷审视的目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自在:“我是受人所托来救你的。那人千叮万嘱,让我务必保你周全,还说你被奸人所害,深陷险境。我一路追查,才寻到此处,得知云比丘的阴谋。” 江晚吟说完,又忍不住转过头来,看向李相夷,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似乎在观察他对这番话的反应 。 李相夷紧盯着江晚吟的眼睛,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他仔仔细细打量着,从江晚吟那略显别扭却又透着几分真诚的神态里,判断出对方不像是在说谎。 他微微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随之放松了些许,抱拳拱手,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与感激:“多谢,今日若不是你,我还被蒙在鼓里。只是……。” 江晚吟抬手摆了摆,眉头轻皱,一脸不耐地打断李相夷感谢的话:“行了行了,少废话。” 他来回踱了两步,猛地停下,目光直直地看向李相夷,神色关切又带着几分急切:“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这次云比丘下药没得逞,不代表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会就此罢休,难保没有下次。” 他微微仰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你是要继续待在四顾门,守着这个被人盯上的烂摊子,还是另做打算?依我看,四顾门如今内忧外患,你得早做决断,别再傻乎乎地等着被人算计。” 李相夷抬起头,目光真挚地看向江晚吟,眼中满是感激之色,双手抱拳,郑重地说道:“真心感谢您来帮我。四顾门于我而言,是责任,也是牵绊,我不能离开,他们需要我。这些年,我看着四顾门一步步发展,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个弟子,都像是我的亲人,我实在放不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仿佛在向江晚吟表明自己守护四顾门的决心。 江晚吟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上前一步,紧紧盯着李相夷的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劝说:“你确定他们需要你吗?这些年,你为四顾门付出了一切,可他们又是如何对你的?不如我们试一下吧!”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措辞,“也好让你看清,这四顾门如今到底值不值得你这般拼命守护。” 李相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微微歪着头,不解地问道:“怎么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探寻,想要知道江晚吟究竟有什么主意,能让他看清四顾门的现状 。 江晚吟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目光紧紧锁住李相夷,缓缓开口:“依我看,你就装作自己中了碧茶之毒,瞧瞧众人的反应。”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在空中比划着,似乎在勾勒着即将上演的场景,“你想想,若你平日里的付出,他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那得知你中毒,必定会心急如焚,想尽办法救你。可要是……” 江晚吟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犀利,“要是他们反应冷淡,甚至露出别样心思,那这四顾门,你也该重新思量了。” 他上前一步,双手重重地搭在李相夷的肩膀上,神色认真,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一试,或许能让你彻底看清他们的真心。你不是一直纠结自己在四顾门的位置,纠结他们到底需不需要你吗?这便是最好的机会,是去是留,一试便知。” 江晚吟神色专注,伸手探入怀中,动作娴熟地掏出一堆瓶瓶罐罐。这些瓶罐大小不一,在他手中摆放得整整齐齐。他从中挑出一个古朴的小瓷瓶,轻轻拔开瓶塞,一股淡淡的药香瞬间飘散开来。 “李相夷,”江晚吟抬眸看向李相夷,目光中带着几分自信,“这个可以让医者把脉时,感觉你中毒已深。”说着,他倒出一粒色泽暗沉的丹药,递到李相夷面前,那丹药表面还带着些许细腻的纹理,仿佛暗藏着神秘的力量。 李相夷没有丝毫犹豫,抬手接过丹药,仰头便吞了下去,喉结微微滚动,将丹药咽下。 丹药服下后,江晚吟拿起瓶瓶罐罐,动作有条不紊。他打开翠绿色琉璃瓶,用手指蘸取黑色膏状物,涂在李相夷眼睑下方,使其脸色更显憔悴。又打开白色瓷瓶,倒出粉末洒在李相夷额头、脸颊,轻轻揉搓,李相夷脸上瞬间泛起青灰色,似中毒已久。 妆容完成后,李相夷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房门,从屋内走了出来。他步伐虚浮,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强撑着身体,来到正厅,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随后抬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今日召集大家前来议事,是有一事相告——我被云比丘下了碧茶之毒。”他的声音微弱,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散,嘴唇苍白中透着青紫,毫无血色,脸上带着刻意伪装出的痛苦神色。 刘如京一听,顿时急得眼眶泛红,双手紧紧握拳,上前一步,大声吼道:“门主,云比丘现在在哪儿?我要杀了他,为您报仇!”他满脸怒容,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云比丘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李相夷微微摇头,声音虚弱地回道:“他……他现在已经变成傻子了。”说罢,他微微闭上双眼,像是在积蓄力量。 其他平日里真心关心李相夷的弟子们,听闻此言,也都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表达着关切。有的说着安慰的话语,有的发誓要为门主寻来解药,还有的满脸焦急,眼眶中闪烁着担忧的泪花。这些关切的话语,让李相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心情也随之好了一些。 然而,就在他不经意间用余光扫视全场时,却看到了乔婉娩和肖紫衿并肩站在一起。 乔婉娩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眼睛微微泛红,看着要哭不哭的样子,柔声道:“相夷,你先好好休息,大家一定会竭尽全力救你的。”她的声音轻柔,却让李相夷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而肖紫衿,尽管他努力压下眼中一闪而过的喜意,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对着李相夷说道:“是啊,门主,您快去休息吧!门中事务有我们在,您放心便是。”可他那细微的表情变化,还是没能逃过李相夷的眼睛。 李相夷此刻正用心观察着每一个人,自然将肖紫衿的异样看得清清楚楚。他心中一阵苦涩,嘴唇微微翕动了几下,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 最后,他只是轻轻点头,声音沙哑地说道:“如今我已中毒,身体每况愈下,恐怕以后无法继续带领四顾门了。”说罢,他的目光再次缓缓扫过众人,试图从他们的反应中,看清每个人的真心 。 云比丘身为百川院的一员,在江湖中,百川院势力庞大、耳目众多,各首领诸如佛彼白石等人,无一不是老谋深算、阅历丰富之辈,又怎可能对云比丘的所作所为全然不知? 在江湖这个错综复杂的棋局里,百川院向来以维持武林秩序为己任,他们的眼线遍布各个角落,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云比丘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再细微的行径,都极有可能被百川院的情报网络所捕获。 李相夷经过这次精心策划的观察,犹如拨云见日,视野豁然开朗,看到了许多之前被自己忽视、从未曾细细审视的内容。 他发现,平日里那些看似忠诚的下属,在听闻他中毒后的反应竟各有微妙不同。有的目光闪烁,暗藏心机;有的表面焦急,却在转身时神色瞬间冷淡。 而肖紫衿与乔婉娩站在一起时,肖紫衿那极力掩饰却仍偶尔流露的得意,乔婉娩眼中复杂难辨的情绪,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也开始反思,在百川院的权力体系中,云比丘的行事是否得到了某些高层的默许?佛彼白石等人又在这场暗中涌动的风波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李相夷站在假意关切的人群中,内心如坠冰窖,脑海中闪过过往:仗剑天涯、为四顾门操劳、与兄弟并肩作战,曾以为闯出一片天,此刻却觉得一生荒唐。 他本以为中毒后会得众人真心关怀,没想到关心者寥寥,更多人眼中只有贪婪算计,下属们盘算私利、勾结谋权。 不远处,隐去身形的江晚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望着强装镇定却内心痛苦的李相夷,以及各怀鬼胎的四顾门门人,他无奈又无语,虽想教训众人,却明白有些路李相夷得自己走,决定得自己做,这是他的江湖和人生考验 。 李相夷目光平静扫视众人,失望之下,沉稳又疲惫地表示自己中毒不能动武,不适合继续担任四顾门门主,需有人接手事务。这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白江鹑、纪汉佛等人听闻,眼中闪过窃喜,暗自盘算李相夷卸任后,自己便能掌控四顾门。当初扶持李相夷,是看中他的武力和影响力,想借此壮大自身,可李相夷独断专行,不听他们意见,让他们心生怨气。 这时,江白鸽带着关切笑容上前,语气试探地询问:“门主您心中接手门主事务的人选是谁。”目光紧盯他,试图捕捉有用信息。 李相夷抬眸,目光直直地撞上江白鸽那双看似关切,实则暗藏探究的眼睛,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略显嘲讽的笑,并未立刻作答。周围的议论声愈发嘈杂,像是一群嗡嗡乱叫的苍蝇,在他耳边不断盘旋。 他的视线缓缓扫过白江鹑、纪汉佛等人,将他们眼中那不加掩饰的窃喜尽收眼底,心中的失望愈发浓烈。 “我本以为,四顾门是我们共同的心血,是江湖中一处能让人安心的侠义之所。”李相夷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可如今看来,倒是我错了。”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那眼神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割开了众人虚伪的面具,“接手门主之人,我自然有考量,但在这之前,我想先听听你们的想法。”李相夷的声音不大,却在嘈杂的人群中清晰可闻,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先开口 白江鹑按捺不住,向前一步,清了清嗓子,说道:“门主,如今这局面,四顾门不能一日无主。我跟随门主多年,对门中事务也算熟悉,若能暂代门主之位,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大家所望。” 他的话刚说完,纪汉佛就冷哼一声,不屑道:“你?就凭你也想当门主?这些年你在门中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真要论起来,你怕是第一个被赶出去的。”两人瞬间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其他门中长老也纷纷加入争吵,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乔晚娩见此情景,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她再次上前,声音温柔却暗藏锋芒:“各位都别吵了,现在不是争权夺利的时候。门主既然中毒,身体要紧,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帮门主解毒,至于门主之位,自然是要慎重考虑的。”她的话让众人稍微安静了一些,随后她又看向李相夷,眼中满是关切,“门主,您说呢?” 第16章 小哭包【已修改】 李相夷目光落于乔晚娩,思绪被拉回收分手信之时。彼时阳光洒在信笺,乔晚娩信中决绝言辞如匕首刺心,令他呼吸艰难。此刻,揪心难受再次涌上他心头。 而后,李相夷移开视线看向兄弟们,他们心思各异,他明白现在四顾门已经不是自己想要的四顾门了。他眼中的悲伤一点点消失,转而变成了决绝,他心中已做好决定。 李相夷捂着嘴假装咳嗽了几下道:“召集所有门徒集与四顾门交好江湖朋友们,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说完之后他便直接起身离开大厅回屋。 他关上门之后,江晚吟直接现身湿法在房间周围设了一个隔音结界道:“经过这次试探,你觉得四顾门的人需要吗?” 李相夷看了一眼江晚吟眼中无比悲伤道:“你说对了,他们确实不再是当年的样子了,或者说我从未看见过他们这个样子。”说完他眼中充满了雾水,之后一颗颗晶莹的小珍珠从眼眶中脱落出来。 江晚吟看见他的眼泪直接怔住了,脑中一直重复这一句话:“李相夷哭了,他哭了。”他看着李相夷哭泣的样子,觉得他真的很像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小朋友。 江晚吟鬼使神猜的走到了李相夷的身前将他抱到了怀中道:“不哭了不哭了……,为他们这种垃圾货色哭泣不值得,以后以后你就跟着我了,我养你。” 李相夷被他抱到怀里直接怔住了,因为自他跟着师傅回云隐山开始学武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抱过他了,他现在觉得原来被别人抱着是这样的温暖。 他一时没忍住,直接在江晚吟怀里放声大哭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建立四顾门是想给天下百姓一个平稳的生活,可是为什么他们都利用我伤害我,甚至为了一个认识了没有几天的女人给我下药了,我和他是兄弟啊! 阿娩为什么也离开我,我们不是两情相悦吗?还有师兄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这次为什么他也算计了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到底哪里错了?……” 江晚吟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嚎啕大哭的李相夷听见他质问的话。他轻拍着李相夷的后背道:“相夷不要难受了,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想要利用你,是他们人品有问题,不要因为他们的错而惩罚自己,你一直都是很好很好很好很好的人。不要哭啦,哥哥给你买糖吃,以后咱们都要见他们了,要是你觉得还是过意不去的话,哥哥帮你把他们都杀了。” 李相夷在江晚吟怀里哭了许久,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所遭受的所有委屈、痛苦与失望都随着泪水一同宣泄出来。他的哭声渐渐变小,抽噎着,身体仍在微微颤抖。 江晚吟看着怀中脆弱的李相夷,心中满是心疼。他继续轻轻拍着李相夷的后背,如同安抚受伤的幼兽,柔声道:“哭出来就好,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李相夷抬起头,眼睛红肿,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他看着江晚吟,声音带着一丝鼻音,说道:“谢谢你陪着我,刚刚你已经答应我了,以后要养着我,说话要算数。” 江晚吟微笑着,用手轻轻抹去李相夷脸上的泪水,说道:“好的,我很乐意养一个小哭包。” 李相夷听见他故意调侃自己的花,气鼓鼓道:“我才不是小哭包呢!自从我开始学武之后就再也没有哭过了,我刚刚只是在发泄情绪。”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满眼笑意的看着他道:“知道了我们小相夷才没有哭呢 !只是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做呢!” 李相夷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我刚刚已经决定,要召集众人,把事情做个了断。不管怎样,我都要为自己,为曾经的四顾门讨个说法。” 江晚吟点头,眼神坚定:“好,我陪你一起。不管面对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只是,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李相夷目光变得坚毅,说道:“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揭露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真面目。让江湖众人都知道,他们所谓的侠义,不过是自私自利的伪装。至于四顾门,若还有愿意坚守侠义的兄弟,我愿与他们继续并肩前行;若……真的无可挽回,我也会亲手解散它,绝不让它成为那些人谋取私利的工具。” 江晚吟看着李相夷,眼中满是赞许:“好,这才是我认识的李相夷。无论结果如何,至少我们问心无愧。”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应对之策,确保万无一失。随着时间的推移,李相夷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他从江晚吟怀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恢复了往日的些许风采。 由于之前与金渊盟约战,门徒及与四姑们有交往的江湖人都居住在四顾门里,召集他们很快。 四顾门的门徒来到李相夷门口敲门道:“门主,众人已经着急起来,就等您了。” 四顾门门徒与那些和四顾门交好的江湖朋友纷纷聚集在广场上。假装虚弱的李相夷与隐身的江晚吟一同走出房间,朝着广场走去。李相夷的步伐沉稳而坚定,他知道,接下来的这一战,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心中那份从未改变的侠义。 当他们来到广场时,众人的目光纷纷投来。李相夷走上高台,看着台下一张张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今日,我李相夷召集大家前来,是有重要之事要宣布……”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广场上空回荡,仿佛在向整个江湖宣告着一场变革的来临。 李相夷顿了顿,目光如炬,缓缓扫过台下众人,继续说道:“近日来,我经历诸多,也看清了许多事。曾经,我创立四顾门,一心只为给天下百姓谋太平,为江湖正义树标杆。我以为,大家同我一样,怀揣着对侠义的坚守,对苍生的悲悯。可现实却如同一记重锤,将我心中美好的愿景击得粉碎。” 台下众人听闻,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面露疑惑,似乎并不明白李相夷所言何事;有的则神色紧张,隐隐猜到了几分。 李相夷提高音量,压过众人的议论声,说道:“就在不久前,我竟遭身边兄弟云比丘算计,为了一个相识不过数日的女子角丽瞧,他竟对我下药。那可是与我称兄道弟的人啊!还有我那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也参与其中,对我设下重重陷阱。他们这般行径,与我们当初所立的侠义之道背道而驰,简直是对四顾门的亵渎!”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一些门徒面露震惊与愤怒,不敢相信同门之中竟有如此败类;而另一些人则眼神闪躲,神色不自然。 李相夷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已然明了。他接着说道:“我李相夷自问对兄弟们不薄,对江湖更是一片赤诚。可如今,四顾门内部竟藏着这般阴险狡诈之徒,利用我的信任,行那自私自利之事。我今日召集大家,就是要将这些人的真面目公之于众,让江湖众人看清他们的丑恶嘴脸!” 说罢,李相夷一挥手,隐身一旁的江晚吟立刻会意,将事先准备好的证据一一展示出来。那些书信、证物,清楚地记录着几位背叛者的阴谋与恶行。众人看着眼前的证据,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江晚吟跟天道要的证据直接交给了李相夷。) 这时,人群中有人站出来,大声说道:“门主,此事绝不能就此罢休!这些人败坏四顾门的名声,必须严惩!” 紧接着,又有不少人附和,纷纷表示对背叛者的愤慨。 李相夷看着众人,心中稍感欣慰,说道:“我自不会轻饶他们。只是,我也在反思,四顾门发展至今,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人?是我管理不善,还是大家都在这江湖的繁华中迷失了本心?” 广场上一片寂静,众人都陷入了沉思。李相夷见状,继续说道:“我已中毒且无力继续维持四顾门,四顾门就此解散。四顾门虽然解散,若我遇到不平之事,仍然会尽我所能行侠仗义。” 众人听闻李相夷要解散四顾门,皆面露惊色,不少人脸上浮现出不舍之情。刚刚站出来表态严惩叛徒的那名门徒,焦急地说道:“门主,您中毒之事我们定会全力相助,寻找解药。四顾门不能就此解散啊,它是我们心中的侠义象征,是大家共同的家!” 其余众人也纷纷响应,“是啊,门主,我们一起想办法,定能度过难关!”“不能让背叛者得逞,四顾门要继续传承侠义!咱们直接把背叛者给杀掉就行了,您不能解散四部门呢!” 这是佛彼白石焦急的道:“江湖不能没有您啊!你若是解散了四部门,百姓又要生活困难,生灵涂炭呐!你解散了四部门,谁来为百姓主持公平啊!四顾门不能解散啊!” 这是肖紫矜站出来义正言辞的道:“相夷,你不能这么自私啊!解散了四顾门百姓怎么办?咱们这些兄弟们怎么办?况且四顾门不是你一个人建立的,我们都不同意你解散四顾门。” 虽然李相夷已经知道他对自己可能都是虚情假意,可听见他明里暗里挑拨,讽刺自己的话,心里还是非常难受,眼睛闪过一丝伤痛,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被一直观察李相夷的江晚吟看见了。 江晚吟心中非常愤怒直接现身直接给了肖紫矜隔空给了他一个大逼兜,并破口大骂:“你那话什么意思?道德绑架李相夷,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他在你觉得四顾门能建立的起来,他m的好脸给多了,觉得自己是颗葱了,什么四部门是因为你们一起建立的,没有他你们这群垃圾聚在一起也就只是个乌合之众。他辛辛苦苦努力保护着你们每一个人,你们呢!努力争权夺利,拉帮结派,现在他中毒了,想休息,解散四顾门都不行了吗?” “云比丘隶属于百川院,他要给李相夷下毒,佛比白石你和云比丘同样都是百川院门主,你会不知道他的想法,他有什么异常,你们会观察不到吗?他给李相夷下毒,怕不是你们都知道吧!就等着他给李相夷下毒成功,他死在外面之后你们好夺权。” 说完之后他扫了一眼乔晚娩和肖紫矜刻薄:“肖紫矜你喜欢乔晚娩,你现在倒是可以舔她了,他现在已经和李相夷分手了,说到这儿我就不得不说说你了乔晚娩,你早不给李相夷写分手信,给李相夷写分手信,偏偏在他和笛飞声决战的时候写你是想故意导致他心绪不平,输给笛飞声死在外面吗?这大名鼎鼎的乔晚娩乔女侠想不到也是一个心思歹毒的毒妇啊!我们相夷可接受不了你这样心思歹毒,恶心至极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还是送给肖大侠吧!” 乔晚娩听见江晚吟这么抹黑自己,言语重伤自己眼中含泪一副小白花的样子看向李相夷。 李相夷看见他的样子,心中虽有怨恨,但还是不忍,直接上前抓着江晚吟的袖子低声道:“哥哥,算了吧!怎么说?我和他也曾相爱过。” 江晚吟白了他一眼转头看一下乔晚娩继续道:“你已经和李相夷分开了,给我收起你这副白莲花的样子,恶心死了。” 肖紫矜听见他这么恶意中伤乔晚娩再也忍不住直接抽出剑朝江晚吟刺去。他轻飘飘的瞥了一眼朝自己刺过来的肖紫矜,直接瞬移到肖紫矜身后。 乔晚娩惊恐道:“小心后面。” 江晚吟嘲笑道:“晚了。”说完直接一掌劈向肖紫矜后背。 当即肖紫矜口吐鲜血,江晚吟再次转身来到他的右手边夺去他手中剑刃,直接砍断其手脚,废弃其武功,肖紫矜直接跪到了地上。 乔晚娩看见肖紫矜悲惨的样子流着眼泪大喊着跑上前:“紫矜,紫矜,……你怎么样了?” 肖紫矜想要抬手为她擦去脸颊上的眼泪,发现抬不起手,笑着安慰乔晚娩道:“阿娩,别哭,我没事。” 乔晚娩还没有说话,江晚吟直接插嘴道:“好会演啊!表演的你们像是一对苦命鸳鸯,我是非要拆散你们的恶人,若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你肖紫矜先要偷袭我的吧!……” 李相夷看见他们已经这么悲惨了,见江晚吟还要继续说他直接上前一步大声宣布:“四顾门就此解散,以后不要让我再听见你们打着四顾门的旗号和我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我旁边此人的战力你们已经看到了,我会让他杀了你们。”说完李相夷拿出属于四顾门的门主令,直接用内力将其碾碎。 他看了一眼江晚吟。 江晚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前揽着他的腰直接带着他飞走。 ………………切割线……………… 时光如梭,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一个古朴热闹的小镇,今日正式五天一次的开集日,集上叫卖声,讨论声络绎不绝。 这时有两个长相极其俊美的男子一个长身玉立,面带笑容,穿着一身红衣,一个面色冷峻却长了一双杏眼,穿着一身蓝色服饰。他们来到了这个集市,使得这个集市都高档了几分。 就在众人打量他们的时候,那个身着红衣的男子看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老翁,直接跑到老翁前面激动:“买两串糖葫芦。”说完看着那个身着蓝衣服的人道:“哥哥快过来给我付钱,我没带钱。” 蓝衣服的人听见他理直气壮的话,很是无语,但还是走上前问:“多少钱?” 老翁看见他的样子磕巴:“两文钱。” 蓝衣服的人从怀中拿出两文钱给了老翁。 这二人正是离开四顾门的江晚吟和李相夷。 这边江晚吟付完钱直接离开卖糖葫芦的老翁那儿,走到了一个卖猪肉的摊位,这时猪肉摊上的猪肉已经不是特别多了,只剩了一猪排骨和五花肉,江晚吟直接走过去道:“这猪排骨和五花肉我都要了,总共多少钱?” 卖猪肉的大哥抬头看着是一个服饰富贵长相英俊的小公子道:“您直接给40文就行,这猪肉大概还有五斤排骨,有10斤排骨,三文钱一斤,猪肉两文钱一斤,你可以算一算,一文钱没多要。”他直接掏钱说:“包起来吧。” 李相夷自己从糖葫芦树上拿了两根最大的糖葫芦吃了一口才跟着江晚吟走的,江晚吟逛着他就在后面吃着。 江晚吟转头看着李相夷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叹了一口气,将钱递给屠夫,同时接过屠夫递过来的纸包。 他对李莲花无奈道:“快点跟上来,别走丢了,之前跟我来的时候是谁说要帮我提菜来,现在怎么只顾着吃糖葫芦呢!” 李相夷当自己没有听见,直接从充满怨气的江晚吟身边走过去。 江晚吟看见他假装自己什么也听不见的无赖样子,真的是无语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追了上去。 江晚吟带着李相夷又逛了一会儿,买了一些别的菜,二人觉得饿还有些口渴,来到了一个茶摊前。 二人直接找了个空座坐下,摊中小二急忙过来招呼的二位客人道:“你们需要点什么呢?” 江晚吟道:“先来壶茶,你们这儿有什么吃的?” 小二道:“咱这里有阳春面还有馄饨味道鲜美还量大管饱,二位要来一点?” 江晚吟继续问道:“馄饨有什么馅的。” 小二笑着道:“馄饨有纯素馅的,还有肉馅的。素馅是油白菜的,肉馅分为虾仁的和猪肉的。客人你们想要什么样的。” 江晚吟看着李相夷道:“你想吃什么口味。” 李相夷早就想好自己要吃什么口味的,直接道:“我要吃虾仁的。” 江晚吟道:“要两碗虾仁的馄饨,多加虾仁。” 在二人点完菜之后,又来了四个人在旁边的桌子坐下。开始江晚吟和李相夷并未在意他们。 一会儿在他们点完餐之后,听见坐在旁边的那四个人低声讨论的声音,第一个人道:“”你们听说了吗?这几天好像丢到不少人。” 第二人道:“我好像听说过了,好像丢了有小孩、老人、孕妇就连青壮年也丢了。另一位从未听过此事的同伴道:“竟然发生了这么恶劣的事情,官府没管吗?” 刚开口第二个人继续道:“官府他们都不管吗?丢了这么多少人?” 第一个人道:“可得了吧,我听说有人在路边捡到了人的身体的碎片,交给官府之后一点水花都没有。” 他喝口水继续道:“官府怎么可能会管我们的小命,他们都害怕了,我也是听人说的,你们别说出去,我听说管理咱们这个县的县令都已经先把自己的妻女和家人先送走了。” 第三人害怕的道:“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先把我们的家人给送走呀!这里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我们了。” 第一个人说道:“我已经安排好了,我打算吃完饭就带我的家人走,我现在来找你们就是想跟你们说一声提醒一下,同时,想跟你们吃个告别饭,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相遇。这一次,我请你们,吃完饭之后你们也快些回家商量一下是要搬走还是要怎么样吧!多的我也不多说了。” 从未说过话一直默默听着他们讲话的第四个人难受的道:“哎,什么时候能有人可以在乎一下我们的性命。” 第二个人伤感的道:“之前,四顾门倒是在乎我们的性命,只是四顾门也就解散了。可惜太可惜了!” 李相夷在一旁听见他们说的话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心中想道:“我是不是不应该解散四顾门啊!”江晚吟看见他身上围绕着沉默寂寥的氛围。 江晚吟直接从自己买了一堆的东西里找出李相夷最近特别喜欢吃的点心递给他道:“山楂糕吃不吃。” 李相夷立马变得有精神道:“吃,我吃。” 江晚吟将糕点递给他心中不由得意的想道:“小样还治不了你。” 小二端着我们两个人的馄炖上来了道:“客官,你们的虾仁馅馄炖好了。” 江晚吟看见美食,也不想管李相夷了。先拿着勺子吃了一口馄炖,惊艳的道:“李相夷你先别吃糕点了,快点尝一尝这个馄炖,这个混沌虾仁好大味道非常的鲜美,你一定会喜欢的。” 李相夷道:“我等馄饨凉一下再吃。”说完继续吃着山楂糕。 江晚吟放下勺子生气道:“把糕点收起来,吃饭的时候就要吃饭,这些糕点都是你的,你着什么急,你把这些都吃完了,你这一个月都没有糕点吃了!” 李相夷听见江晚吟话之后,瞬间将糕点收起来,拿起勺子认真看着馄饨,但直接忍不住道:“我怎么可能一个月不吃糕点,你这太难为人了。” 江晚吟白了他一眼喷道:“出息。” 李相夷没听见他收回之前说的话,但也不敢再继续问下去,怕真的一个月都吃不到糕点。他默默端起放在桌子上,属于自己的那碗馄饨,吃了起来,用勺子舀了一个放进嘴里咬开之后发现味道鲜美,虾仁也特别的肥美,忍不住很快将一碗都吃完了。 李相夷吃完一碗,发现江晚吟才吃了半碗。 李相夷把空碗放到桌子上之后,一直盯着江晚吟碗里的馄饨开始的时候是指盯着馄饨看之后不知怎么找,看着看着就看到江晚吟吃馄饨的动作上了,他发现江晚吟吃的非常斯文儒雅,一看就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富家公子。 李相夷看着江晚吟的样貌心中暗道:“这人长得倒是丰神俊朗,英姿飒爽,只是说话有的时候有些老成持重,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他已经三四十岁了呢!满嘴了大道理,明明长了一张好看的脸,怎么说话就有的时候说话那么难听呢!” 一开始江晚吟就注意到了李相夷的视线,感觉到他只是盯着自己的碗便没说什么,可是没想到他的眼睛越来越过分,现在却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脸看。 江晚吟实在是受不了他无理的举动停下吃饭的动作,故作凶狠看着李相夷道:“眼睛如果不想要我给你挖掉。” 李相夷听见江晚吟的话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盯着他看了很久了,而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不礼貌的举动。 李相夷直接对江晚吟道:“你长得这么好看,我看看怎么了,谁让你长了这样一副面孔的,这怪我喽。” 江晚吟听见李相夷蛮横无理的话:“按你这么说,还得怪我咯。” 李相夷理直气壮的道:“对呀,就怪你呀!” 江晚吟非常无语,也不想再和他说这种没有营养的话,低头继续吃馄饨。 吃完之后江晚吟问李相夷道:“街上还有你想吃的东西吗?”李相夷道:“没有了,我们走吧!” 江晚吟直接叫过小二来算钱,结算好之后,李相夷跑到烤鱼摊子旁边,直勾勾的盯着烤鱼。” 江晚吟拿起桌子上买的东西,走到李相夷旁边对烤鱼摊主的来一条烤鱼。 李相夷诡异的看了一眼江晚吟道:“你还没吃饱啊!” 江晚吟面无表情的扫了李相夷一眼:“对,我没吃饱,等一下。我直接把这条烤鱼吃掉。” 烤鱼烤好之后,李相夷急忙接过烤鱼对摊主道:“跟他要钱。”说完直接拿着烤鱼走了。 江晚吟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从怀中拿钱直接递给了摊主。 之后二人来到卖粮食的小店, 等走到卖粮食的小摊那儿发现摊子旁边停了一辆上面装着粮食的马车,就在江晚吟心中猜测道:“这应该就是放我们卖的粮食的马车了。” 摊主发现李莲花和江晚吟急忙跑过来道:“公子,我们已经装好车了,随时可以您送去。” 江晚吟道:“既然已经弄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摊主道:“公子,在下张二虎我一直在这里开的,如果下次还有需要欢迎再来我们这儿购买,我一定会给您最好的优惠。” 李相夷见见江晚吟没说话直接接话道:“好的老板,我们下次一定来找你。” 摊主立马笑兮兮的喊道:“大牛大牛快出来送货来。” 从店里传出传来一声憨厚的答应声:“好的,来了。”跑出一个被太阳晒得有些黑的高壮的少年,少年跑到摊主面前道:“老板,我们现在就走吗?” 摊主道:“你快去拉上马车跟这两位公子。”大牛立马跑到马车前面,将缰绳从树上接下来握着缰绳,对着江晚吟和李相夷道:“公子,你们上车坐着,我驾车可稳了,我驾着马车把你们送回去。” 江晚吟和李相夷登上马车坐了进去,大牛坐在马车头前道:“公子你们坐稳一些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手里拿着鞭子打了一下马的后腚,马撒开蹄子直接往前奔去。 他们两人沉默的坐在车上,李相夷觉得这时气氛有些尴尬,直接坐到前面跟大牛讲话道:“大牛,你多大了。” 大牛憨厚的道:“我今年16岁了。”李相夷听见他的年龄有一些吃惊道:“你怎么这么小就开始工作了?” 大牛憨笑道:“我娘生病了,我底下还有几个弟弟妹妹要养,我不出来干活,只靠我爹一个人根本养不了我们这一大家子的人,而且我现在也已经不小了,能帮家里分担一些就是一些喽。” 李相夷听见他的经历有些触动道:“你的母亲一定会康复的,你一家子一定会平平安安。” 过了一会儿到达,江晚吟找工匠历时两个月建造的可以由马匹带着移动的房屋,也是江晚吟和李相夷二人的家,他们给这一座房屋取名叫“莲花楼” 到莲花楼之后,李相夷拿着了几个油纸包直接去了厨房。 等李相夷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大牛正在从马车上一趟趟往下搬粮食,李相夷急忙上前就要帮大牛。 江晚吟看见李相夷的动作直接上前将他拦住,把李相夷拉到一边低声道:“你干嘛!” 李相夷道:“我去帮一下大牛。” 江晚吟面无表情的道:“不用你多管闲事,他自己可以搬完,你如果闲的话,你现在先去把柴火劈了。” 李相夷有些生气得道:“没想到你这么没有人情味,他已经这么可怜了,我们能帮一点是一点啊!” 江晚吟听见他说自己的话,有些生气的直接阴阳怪气道:“你现在连自己都救不了,你还想帮他,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劈柴去,别忘了你现在吃住都是谁的?” 李相夷忍着怒火走去柴火堆旁,从火堆里拿了一根粗大的圆树枝放到木墩子上,把木墩子上的斧头拿起来,就要朝着树枝上劈,结果第一下砍到木墩上。 李相夷非常尴尬地左右看了看,发现江晚吟正用嘲笑的眼神盯着自己,李莲花顿时尴尬的,有些想找一个地方钻进去。 可惜这里并没有地方让他躲,无奈之下,他只能拔出斧头继续砍,结果又一次砍到了木桩上,这一次连大牛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道:“公子你先别劈了,等我搬完粮食,我等下帮你劈柴吧!” 江晚吟听见大牛说的话,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哈哈哈的嘲笑出来道:“李相夷,你真是笑死我了。” 李相夷本来听见大牛的话,脸上的笑容直接就挂钩,结果又听见江晚吟笑声再也忍不住了,转头就想骂江晚吟,结果看见江晚吟的笑容,李相夷直接呆住了。 他没想到他没想到整天一个面无表情、冷漠无情的人,笑起来竟然这么好看、这么阳光,看见他的笑容相夷的心情都变好了。 江晚吟想到他之前被称为天下第一,现在却连一根柴也劈不开,江晚吟就想笑。 江晚吟想到李相夷会恼羞成怒,可是没想到李相夷转过身面向自己之后,直勾勾的自己看的李相夷,江晚吟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直接停住笑身,恢复了面无表情之后发现李相夷还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直接转身走回了屋。 李相夷看见江晚吟恢复面无表情,耳朵却变红了,心中想道:“没想到他这么可爱,被抓包了,居然会耳红。” 李相夷看着江晚吟的背影,心中想道:“以后我知道你想到你这么腼腆被人抓包,之后直勾勾的盯着就会害羞。” 练一会儿之后李相夷掌握了劈柴的精髓,可以一下劈开柴了,又过去半盏茶的时间,大牛已经把粮食全部搬到了厨房里,江晚吟看见大牛搬完从屋里端了一杯茶水,走到大牛旁边道:“累了吧,喝口水休息一会儿吧!”说完把手里的水递给了大牛,大牛接过茶杯直接一口喝完。 江晚吟看见他喝完了之后从怀里拿出用线穿好的30文钱递给大牛道:“谢谢你帮我们搬粮食,不然的话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搬完呢,这30文钱,当是你帮我们搬东西的奖励啦!” 大牛看见江晚吟给自己钱有些受宠若惊得到道:“公子你不用再给我钱了,我们老板已经给过我钱了,而且给你送粮食就包含一起帮你把粮食搬下来,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不能再额外收钱了。” 江晚吟不禁有些好奇得道:“你们老板给了你多少钱让你给我们送粮食?” 大牛直接道:“老板额外给了10文钱,我们老板可好了,他一直很照顾我,这是我赚得最多的一次。” 江晚吟心中暗想道:“我给了他90文,没想到他只给了大牛10文,这老板有点黑呀。” 江晚吟道:“拿着吧,以后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帮忙,我下次还要再在你们老板这儿买,我还是需要你来帮我,现在你先收着就当是我预先存在你这里的,可以吗?”江晚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大牛没有办法再拒绝只能收下了。 之后大牛就要驾车离开,李相夷连忙从厨房里拿出自己包好的油纸包,给大牛送过去开口道:“大牛,这是我送给你弟弟妹妹的礼物,你一定要带给他们不要推辞。还有刚刚那位公子给你钱的事情,你不要告诉你们老板了。听见了吗?一定要记住,我刚刚说的。” 大牛接过李相夷手里的油纸包郑重其事的点道:“我记住了。”之后扬长而去。 第十七章 善变的小哭包【已修改】 李相夷看着大牛走了之后,看着江晚吟道:“没想到你,这人还是挺好的。我跟你道个歉,我之前说话太难听了,不过谁让你什么都不跟我说的,所以都不能怪我都误会你了。” 江晚吟有些无语的道:“你也没问过我呀,是你看事情太过片面了吧!你之前看待一件事也不调查,了解片面就直接给予评论吗?还是说你对我本来就有意见。” 李相夷听见江晚吟说的话,觉得尴尬无比知道自己这次确实错了,不应该这样片面的看待一个人直接对李相夷道:“对不起,我向你郑重道歉,这确实是我的错。” 江晚吟听见李相夷郑重其事的向自己道歉,故意调侃道:“没事的,小相夷就知道误会哥哥,哥哥好伤心呀。咱们一起生活了挺长时间了,没想到相夷还是这么不了解哥哥。不过,李相夷你柴劈好了吗?” 顺着话江晚吟的话李相夷顺势把刚刚那个事儿就此翻过,但还是反驳了一句:“不能怪我误会。” 立即补充:“我还没有劈完,我现在继续劈。”说完之后李相夷直接走去继续劈柴了。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和他的动作道:“相夷先别去劈柴了,休息一下,那个馄饨挺好吃的,就是吃完了之后饿得倒是挺快的。你饿不饿。” 李相夷听江晚吟说完之后觉得自己其实也有点饿了,放下的手里拿着的斧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江晚吟道:“哥哥,我饿了,你要给我做饭,我都劈柴了。”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嘴角抽了抽,心中无语道:“你真是善变呀!” 李相夷看见江晚吟去厨房做饭了之后,回到屋子里,可能是太闲了,竟然想到了今天在馄饨摊上,偶遇到那四个人,想到他们讲的事。 李相夷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事就会觉得心理上的不适,而且心中会有隐隐不安的感觉。 也有可能是人贩子,只是人贩子可能会拐卖小孩把他们卖给没有孩子的家中当儿子,女孩当童养媳,还有女人会把她们卖到山区去。只是为什么会抓老人还有孕妇呢!而且官府竟然都害怕这件事情发生到自己身上。 正常情况下,人贩子组织再怎么嚣张跋扈也不可能把主意的到官府人员的家眷上,是为什么这次连县太爷等官府的人都把自己的家人的送走了呢! 这件事本身就非常的可疑,还是说现在也他们是不是知道什么内疚才会把自己的家人给送走,但是说这件事情他们没有能力解决,或者是不敢解决问题甚至连声张都不敢。 听了四个人说不止一个村子发生这种事情,也就是说有好几个村子上报出现这种事故,只心态极一人应该是压不住这件事情或在发展的,这次集市上我们只听见了他们四个讲起其他人好像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就是说这件事情被人暗中压了下来,看样子应该是有人不想要这一拼的村民们知道这种情况,只是不知道他是怕引起恐慌还是……。不过据我的猜测应该是后者只怕这里很快就不得安宁喽! 李相夷思考完这件事情之后,直接跑回了厨房趁着江晚吟不注意拿出刚买的糕点,偷偷的吃了起来。 在李相夷偷吃的时候,江晚吟正在如火如荼的正在准备着今天的晚饭,今天买了肉,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菜,更是没有做过肉菜。这几天呢!李相夷那黑暗料理一般的手艺,江晚吟着实不敢让他做菜,无奈之下自己只好学习如何做菜?经过这几个月的学习,手艺学的还是不错,拿着今天刚买的菜刀先将肉切成块状后,拿着菜刀一点点能把它们切成薄片。 江晚吟把肉切好放到一边备用,又拿出今天刚买的竹笋,现在正好是春天,正好是吃竹笋的季节,非常的鲜嫩,决定做一个竹笋炒肉。 又看见今天刚买的排骨和莲藕,决定再做一个莲藕排骨汤,又蒸上了一锅米饭,还好建厨房的时候多建了几个炉灶。 江晚吟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这边炉灶上的排骨莲藕汤已经开始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转身开始处理竹笋炒肉,先将竹笋切成小段,又切了些葱姜蒜备用。 此时,李相夷吃了几块糕点,感觉稍稍缓解了些饥饿,也不再满脑子都是集市上听到的那些可疑事了。他悄悄走到厨房门口,探着脑袋看着江晚吟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心想这江晚吟平日里就知道调侃我的大坏蛋,做起饭来倒是越来越有模有样。 “你站那儿干啥呢?”江晚吟察觉到门口的动静,转头看向李相夷。 “哥哥,我来帮你。”李相夷笑着走进厨房,顺手拿起一把青菜开始清洗。 “你别捣乱就行。”江晚吟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看着李相夷帮忙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欣慰。 两人一边忙活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李相夷忍不住又提起集市上听到的事:“江晚吟,你说这事儿是不是透着古怪?官府的态度也太奇怪了。” 江晚吟皱了皱眉,手上切菜的动作顿了顿:“确实可疑,不过咱们现在也没什么头绪,先别想太多,等吃饱饭再从长计议。” 不一会儿,饭菜都做好了。竹笋炒肉色泽诱人,莲藕排骨汤浓郁鲜香,米饭也粒粒饱满。两人坐在饭桌前,大快朵颐起来。 “没想到你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比我强多了。”李相夷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地说道。 “哼,那是。”江晚吟得意地扬了扬头,不过随即又正色道,“吃饱了好好想想集市上的事,总觉得背后有什么大阴谋。” 吃完饭,两人手脚麻利地收拾好碗筷,将厨房归置整齐后,便来到了莲花楼前那片柔软的草地里。草地在月光的轻抚下,像是铺上了一层银霜,泛着淡淡的微光。 二人坐在石凳上,面前燃起了一堆篝火,温暖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发出清脆的噼啪声,在这静谧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 江晚吟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似乎被这宁静的氛围勾起了几分兴致,他缓缓站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莲花楼里。不一会儿,他手中拿着一壶酒走了出来,月光映照在酒壶上,折射出柔和的光晕。 李相夷的目光瞬间被江晚吟手中的酒吸引,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眉开眼笑地说道:“哥哥,我也想喝,能给我喝一点吗?”那模样,就像个眼巴巴盼着大人给糖吃的孩子,眼中满是期待。 江晚吟瞥了李相夷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故意调侃道:“哟,刚刚吃饱,这会馋起酒来了?就你能喝得了酒?”话虽如此,他还是慢悠悠地走到石凳旁坐下,将酒壶放在石桌上。 李相夷一听有戏,赶忙凑了过去,伸手就要去拿酒壶,嘴里嘟囔着:“哥哥,你就别打趣我了,我就喝一点点,保证不贪多。” 江晚吟轻轻拍开他的手道:“去拿杯子过来。” 李相夷听见他的话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大狗狗一样摇着大尾巴跑进楼里拿了两个杯子笑着跑出来:“哥哥给。” 江晚吟拿起酒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喉咙流下,一股热意瞬间在腹中散开。他惬意地舒了口气,这才慢悠悠地给李相夷倒了小半杯。 李相夷连忙双手接过,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舌尖,让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但脸上却依旧带着满足的笑意:“好酒!哥哥,这酒从哪儿得来的,味道竟如此醇厚。” 江晚吟看着他那副模样,不禁笑出声来:“这可是我前些日子偶然间寻到的佳酿,一直舍不得喝,今儿个看在这月色不错的份上,才拿出来与你分享。” 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李相夷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从前帮师父藏酒和师娘斗智斗勇的趣事,聊到过往的江湖见闻,滔滔不绝。江晚吟则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几句话,或是反驳李相夷几句,两人的笑声在这静谧的夜空中回荡。 李相夷看着心情特别好的江晚吟趁机提要求道:“哥哥我还想喝。” 江晚吟看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人大发慈悲道:“喝吧!” 李相夷听见这话眼睛一亮,直接伸手酒壶自酌自饮了起来。 江晚吟看着他喝酒的祥子想起来魏无羡,他也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过有蓝汪叽陪着日子应该过的还不错。 只是金凌……。哎!…… 李相夷本来高兴喝着酒,可看着像直勾勾看着自己,确实透过自己看别人的江晚吟。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眉头紧锁,望着跳跃的火苗,眼神犀利,厉声说道:“哥哥,你在干什么,你透过我在看谁。” 江晚吟在他厉声质问中回过神来,看见他的脸色和他的话有些心虚的咳嗽了一下:“咳……,我只是想到了我外甥。我现在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相夷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放下酒杯,疑惑说道:“你还有外甥?你才多大呀!莫不是在匡我吧!” 江晚吟瞪了李相夷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年纪轻轻就不能有外甥?我外甥名叫金凌是我姐姐与姐夫的孩子,如今我不在莲花坞,也不知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刻苦修炼。”说罢,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担忧。 李相夷见江晚吟这副认真的模样,知道他所言非虚,不禁有些好奇:“你这外甥,是个什么样的人?听你这语气,很是挂念他。” 江晚吟微微仰头,思绪飘远,缓缓说道:“金凌这孩子,自幼没了父母,性子难免有些骄纵,但心地善良,是个有担当的。他肩负着金家的责任,也一直想证明自己。”想起金凌,江晚吟的眼神柔和了几分,“我虽平日里对他严厉些,本想庇佑他一生,心里还是盼着他能平安顺遂。只是现在他只能靠他自己了。” 李相夷听着江晚吟的讲述,脑海中不禁勾勒出金凌的模样,心中也泛起一丝感慨:“听你这么说,这孩子倒也让人敬佩。只是这人心险恶,他一个人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头。” “是啊,他从小就没了依靠,只能靠我这个舅舅。” 江晚吟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我这个做舅舅的,平日里对他要求严苛,也不知他会不会怪我。” 李相夷拍了拍江晚吟的肩膀,安慰道:“你这做舅舅的,自然是为他好。他日后定会明白你的苦心。回头我陪你一起回去看看他,也好让你放心。” 江晚吟笑看了一眼李相夷,转头看向月亮低声:“但愿能有机会回去看看他吧!。”说完,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仿佛借此给自己增添几分期待。 李相夷也跟着喝了一口酒,目光再次落到那堆篝火上,火苗依旧在欢快地跳跃着,但两人的心情却因这一番对话,变得更加深沉。 第18章 意外的惊喜【已修改】 李相夷看着自刚才说完话就一直就沉默不语的江晚吟,故意转移话题的道:“我这几日心悟出了几招剑法,希望哥哥可以给我指点一下。”说完拿起放在一旁的少师,走到前方。 明月高悬,洒下清冷光辉,将莲花楼前的草地照得银白一片。李相夷身着一袭红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立于草地中央。 他手中的少师,剑身修长,在月光下泛着凛凛寒光。只见他微微侧身,双脚稳稳扎地,如同一座巍峨山峰,沉稳而不可撼动。随后,他手腕轻抖,长剑挽出几个漂亮的剑花,恰似夜空中瞬间绽放又消逝的璀璨星辰。 紧接着,李相夷动了起来,身形如电,剑随身转。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力量,却又不失灵动轻盈。剑风呼呼作响,仿佛要将这静谧的夜撕裂。时而如蛟龙出海,长剑直刺而出,气势磅礴,似要洞穿一切阻碍;时而如灵蛇舞动,剑身蜿蜒游走,剑招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捉摸。月光下,他的身影与剑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奇幻而震撼的画面。 随着剑招愈发凌厉,草地上的落叶也被剑风卷起,围绕着他翩翩起舞,仿佛在为他的剑术表演伴舞。而李相夷全神贯注,眼神坚定且锐利,紧紧盯着前方的虚空,仿佛那里有他的敌人。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衫,但他浑然不觉,全身心沉浸在这剑的世界里,一招一式,尽显一代剑神的风采。 月色如水,洒在莲花楼前草地。江晚吟见李相夷剑法精妙,心底技痒,抽出三毒,剑身幽光流转,寒意蔓延。 他脚尖轻点,如疾风掠至李相夷身前,三毒剑挽出剑花,似繁星逼面,剑招凌厉狠辣。李相夷神色从容,身形如流云避开,长剑刁钻斜刺江晚吟手腕,剑速极快。江晚吟冷哼,手腕一抖,三毒剑扭转挡住,双剑相交,火花绚烂,金铁声回荡。 二人剑招如繁花绽放,江晚吟攻势刚猛,似海浪排山倒海;李相夷身形灵动,以巧劲化解并伺机反击。江晚吟举剑猛劈,李相夷不退反进,侧身顺剑刃上滑欲绞剑。江晚吟抽剑旋身横扫,李相夷跃起翻身躲过,落地急刺,江晚吟横剑抵挡,双剑碰撞声震耳。 草地在剑风肆虐下,青草折断如绿雪飞舞。他们身影在月光下交错,时而近身剑招凌厉,时而拉开以精妙剑招试探。 激战方歇,空气中剑气丝丝,月色在剑影余韵里更显皎洁。江晚吟与李相夷回神,缓缓收剑入鞘。 目光交汇,二人先是一愣,旋即嘴角上扬,笑容绽放。江晚吟笑得豪爽畅快,眼中意犹未尽,尽显对剑术切磋的热爱。李相夷笑容如暖阳,眼神满是对江晚吟剑术的赞赏与惺惺相惜。 江晚吟看着眼睛亮亮的李相夷故意调侃道:“你这剑法真心不错,先前听说你红绸舞剑引的万人空巷,开始我还不相信,现在看到你舞剑的身姿,” 江晚吟微微转头,目光落到眼睛亮亮的李相夷身上,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故意调侃道:“你这剑法,还真心不错。先前我就听闻,你曾红绸舞剑,引得万人空巷,当时我心里还犯嘀咕,觉得这事儿多少有些夸大其词,不太敢相信。 毕竟江湖传言,多有添油加醋之处。可今日亲眼看到你舞剑的身姿,那身形的灵动、剑招的精妙,每一剑都仿佛带着韵律,刚柔并济,行云流水一般。我才知道,那些传言竟所言非虚,你当真是有这般过人的本事。” 李相夷听见他夸奖自己的话身后的尾巴顿时翘了起来自恋道:“我自然是极好的呀!” 江晚吟看着他嘚瑟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石凳上,李相夷好奇问江晚吟道:“哥哥,你想要住在什么样的地方。” 江晚吟笑着看着认真提问自己的人,打了一个哈欠道:“好困啊!现在已经很晚了,咱们回去睡觉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说完打着哈欠拿着三毒,走回了莲花楼。 李相夷看着江晚吟那略显疲惫却又带着几分慵懒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笑意。他知道虽然这次切磋耗费了不少精力,但回答自己问题的精力还是有的。 “说谎的技术这是好差呀!” 他没有立刻跟上,而是站在原地,抬头望向那漫天的繁星。月光如水,洒在他身上,四周静谧无声,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宁静的夜中。回想起今晚与江晚吟的种种,从对剑时的全力以赴,到此刻的轻松调侃,李相夷的心中满是感慨。 过了一会儿,李相夷才转身,慢悠悠地朝着莲花楼走去。踏入楼内,他轻手轻脚,生怕惊扰到已经休息的江晚吟。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他摸索着上了二楼走向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李相夷却一时难以入眠。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晚与江晚吟的对话,还有那个关于江晚吟理想居所的问题。他暗自思忖,江晚吟究竟会向往什么样的地方呢?是如莲花楼这般宁静清幽之处,还是繁华热闹的城镇?又或是有着特殊意义的云梦莲花坞? 想着想着,李相夷的思绪渐渐飘远,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仿佛看到江晚吟站在一片美丽的湖畔,周围是盛开的莲花,微风吹过,莲花轻轻摇曳,江晚吟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李相夷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便起身准备去寻江晚吟。他走出房间,发现江晚吟已经在莲花楼的前面的草地里练剑。 江晚吟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挺拔,三毒剑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招每一式都透着一股凌厉之气。 李相夷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直到江晚吟收剑回鞘,他才走上前去,笑着说道:“哥哥,早上好啊。昨晚睡得可好?” 江晚吟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嗯,还不错。你呢?” 李相夷摸着鼻子,笑道:“我也挺好,就是昨晚一直在想你到底想住什么样的地方,想得都睡不着啦。” 江晚吟微微一愣,随即轻笑道:“你这小子,还挺执着。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我便告诉你吧……” 江晚吟看着他坚持不懈的样子道:“好,我告诉你,我想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建立一座大庭院子,院子内有一个大池塘池塘里种满了莲花,池中央建立一座亭子,每年都有种莲花,夏季可以坐在亭子里看莲花,秋冬季吃莲藕。 在院子,左边建立一座演武场,没事可以去到此处练武修行,右边建一座书房。 养着三到四条狗狗,在开辟一片菜地在上面种上一些菜,感觉这种生活真的非常惬意悠闲。 每天起来就只是做做菜,给菜加浇水,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没事的时候可以和狗狗们一起晒着太阳,想玩的时候就和狗狗们一起玩,这样的生活是非常简单,惬意又美好的。(当然这也是作者所想要的美好生活。) 上辈子江晚吟在打完温氏之后,就一直在忙着重建莲花坞,重建完莲花坞之后要忙着养金凌,从来没有过过这样惬意的生活,其实他是特别喜欢这种平静安宁的生活的。 江晚吟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正在坐在桌子旁边沉思李相夷道:“我想要的生活怎么样啊!你要和我一起住在这样的地方吗?” 李相夷听见他的话从沉思中反应过来道:“哥哥,我要和你一起,只是我……。” 江晚吟直接道:“只是什么有话直说。” 李相夷神色黯淡道:“我想找到单孤刀,在和你一起隐居,你可以等我吗?”说完李相夷眼神直勾勾看着江晚吟。 江晚吟看着李相夷那充满期待又略带忐忑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他沉默了片刻,目光望向远方,似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他转过头来,眼神中带着几分坚定与温和,说道:“行,我等你。我知道单孤刀对你来说很重要。我陪你一起去找他,找到之后,咱们一起规划未来的院子” 李相夷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动,他紧紧握住江晚吟的手,说道:“哥哥,谢谢你!等我解决了这事,我与你一同建造那梦中的庭院,过那惬意的日子。” 江晚吟轻轻抽回手,佯装嫌弃地说道:“行了行了,别肉麻了。你打算何时出发?可有什么线索?” 李相夷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我打算尽快出发,目前毫无线索,你还记得咱们昨日在馄饨摊听见那四人的话吗?我想顺着去哪里看看找线索,顺道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单孤刀。” 江晚吟微微皱眉,叮嘱道:“江湖险恶,单孤刀既然让你如此执着地寻找。一路上咱们务必小心谨慎,不可莽撞行事。” 李相夷郑重点头,道:“哥哥放心,我定会小心。这些年在江湖闯荡,我也不是毫无本事。等咱们找单孤刀后,就一起在院子里种莲花,养狗种菜。” 江晚吟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说道:“好,咱们收拾收拾,去打听一下那个村子在哪里,知道地址咱们就出发。” 两人迅速行动起来,先是回到莲花楼,将一些必备的物品收拾妥当。 随后,他们又前往集市,在那些消息灵通的摊贩和老人口中打听那个馄饨摊四人所提及村子的位置,顺道又买了一些蔬菜和肉类,他们要去的地方比较偏远,所以先买点蔬菜备用。 经过一番周折,他们终于得知那个村子位于这个镇子的西北方向,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四周环山,交通并不便利,平日里鲜有人往来。江晚吟和李相夷简单商议后,打算立即启程。 这时有一位背着竹篓的老人来到了莲花楼前面喊道:“江神医,江神医在吗?” 江晚吟和李相夷听到呼喊声,暂时放下手里收拾的东西,快步从莲花楼内走出来。只见一位背着竹篓的老人,正紧张地站在莲花楼前,脸上满是忐忑之色。 江晚吟走上前,问道:“老人家,我就是江晚吟,您找我何事?” 老人看到江晚吟,像是看到了神仙,赶忙说道:“江神医,我是来感谢你之前救了我家孙子的。之前他不知怎么的,突然发起高烧,昏迷不醒,村里的郎中都没办法,听说您医术高明,就来求求您。我之前要给您钱您没收,我之前听李公子说您喜欢狗,我家的老狗生了三只狗,现在想把它们送给您,希望您一定收下。” 江晚吟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看着老人那真诚且略带忐忑的眼神,说道:“老人家,您太客气了,治病救人本就是我该做的,怎能收您的礼物。” 老人却一脸执拗,将身后竹篓小心翼翼地转至身前,三只毛茸茸的小狗在篓中挤作一团,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张望着。老人说道:“江神医,您不收下,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这几只小狗,都是我家老狗悉心照料生下的,个个都机灵着呢,您就当可怜可怜我这老头子的一番心意。” 这时,李相夷也走了过来,看到竹篓里的小狗,眼睛一亮,蹲下身子逗弄起来,嘴里还念叨着:“哥哥,你看它们多可爱,收下吧,刚好你不是一直想养狗嘛。” 江晚吟看着小狗,又看看一脸期盼的老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好吧老人家,我收下了。” 老人见江晚吟答应,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连连说道:“好,好,江神医您真是大好人呐。” 江晚吟走进楼内拿了一些自己配制的风寒药和金疮药拿给老人家道:“这是我配置的药材,这是金疮药要是不小心砍伤或扭伤可以用,风寒药可以治疗风寒感冒效果都很好。算是你送我狗的谢礼。” 老人家接过药激动道:“谢谢,神医。” 李相夷站起身,抱着一只小狗,对江晚吟笑道:“哥哥,这下你梦想中的生活又近一步啦,有了小狗,再把院子建起来,就完美咯。” 江晚吟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小狗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逗得他嘴角微微上扬。 “既然收下了,就得好好照顾它们。”江晚吟说道,眼神中满是温柔。 李相夷点头如捣蒜,“那是自然,我也会帮忙照顾的。” 随后,江晚吟和李相夷与老人闲聊了几句,得知老人的孙子如今已经完全康复,活蹦乱跳的。 老人千恩万谢拿着药后,便告辞离去。 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江晚吟又低头看了看竹篓里的小狗,对李相夷说道:“这三只小狗,以后就跟着咱们了。咱们得给它们取个名字。” 李相夷兴致勃勃地说道:“好啊,这只最活泼的叫阿欢,那只毛色最亮的叫阿亮,还有这只胖嘟嘟的就叫阿圆,怎么样?” 江晚吟思索了一下,无语道:“你都起的什么名字,那只最活泼的叫狐狸精,那只毛色最亮的叫仙子,还有这只胖嘟嘟的就叫爱爱。” 李相夷听着他给这三只狗起的名字道:“你这都起的什么名字呀!你这是个起名废呀!” 江晚吟白了他一眼,抱着三只小狗,直接走进莲花楼,李相夷也追着走进去。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宁静的画面增添了几分温馨。然而,江晚吟心中仍惦记着与李相夷一同寻找单孤刀的事,以及村子里那些离奇的失踪案件。不过此刻,怀中的小狗带来的温暖,让他在这紧张的局势中,感受到了片刻的宁静与美好。 “李相夷,等处理完这些事,咱们就专心建造院子,过悠闲的日子。”江晚吟说道。 李相夷笑着回应:“好,哥哥,我都等不及啦。不过在此之前,咱们还得先把单孤刀找到,解开这村子的谜团。”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坚定,在莲花楼里,三只小狗欢快地叫着。 第19章 守护 江晚吟和李莲花回到小院之后,就洗漱睡觉了,毕竟这里晚上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第二天,李莲花先醒过来,发现江晚吟还在躺椅上还在睡,李莲花蹑手蹑脚穿好衣服,打开门走出去。李莲花出来发现空气特别清新,心情特别放松,李莲花缓缓腰间的吻颈,剑身清鸣,似龙吟破晓。起手,剑花轻点,如蜻蜓点水,带出丝丝剑气。随后,步伐稳健,剑随身转,一招一式,大开大河,似苍鹰博兔,凌厉迅猛。 李莲花醒了之后,江晚吟其实已经醒了,但他想看看李莲花会趁自己不注意离开。只是江晚吟突然间听见外面有挥剑声音,心中不由的有些好奇。江晚吟直接从躺椅上起来打开门朝外面看去发现李莲花正在练剑,他剑式忽然间加快,少年身姿若游龙,见如霹雳寒光闪烁空气中仿佛有剑气纵横,汗水从额头滑落沾湿衣裳却浑然不觉,他身影化作一团幻影,剑影纵横交错如银蛇乱舞,每回一箭都蕴含千钧之力,却又不失灵动轻盈。少年沉浸在剑的世界里,每回一次都倾注着对剑术的热爱与执着。 江晚吟看见他的剑招,有些忍不住回屋从纳戒中取出三毒,走出门抽出三毒,跑到李莲花面前右手抬剑格挡住李莲花的剑,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呈弓步站立,身姿挺拔如松。伴随着一声清喝,剑如流星般疾刺而出,手臂瞬间伸展至笔直,手腕微微发力,剑尖颤动,似灵蛇吐信,直指前方。 李莲花反应过来也不甘示弱,侧身一转,步伐轻盈灵活,如飞燕掠水。手中剑挽出几个漂亮的剑花,恰似银花绽放,绚丽夺目。紧接着,身体前倾,剑由下向上斜撩,速度迅猛,带出一阵呼呼风声,仿佛要将空气撕裂。 江晚吟见状,迅速向后撤步,身形如鬼魅般飘忽。同时,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化作一道光幕,护住周身要害。脚步移动间,地面扬起些许尘土,却又瞬间被剑风驱散。 李莲花脚步不停,如影随形般跟上,剑招连绵不绝。时而如蛟龙出海,剑力刚猛,剑刃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时而似游鱼戏水,剑招灵动,剑身翻转自如。 两人你来我往,剑影交错,仿佛融为一体。阳光洒在剑身上,反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映照在四周的墙壁与花丛之上,光影变幻,如梦如幻。 两人对打了一会儿,就结束了这场对练。李莲花对兴奋的对江晚吟道:“之前我在救你的时候摸过你的脉搏,发现你没有内力,却没想到你的剑术竟练的如此之好。” 江晚吟对练完之后一身轻松,非常的畅快,听见他的话也没觉得什么直接道:“我和你练的不一样可不一样,我并未学习过内力,但我觉得我学过的你应该也不会。” 李莲花听见江晚吟说的话,不禁好奇的道:“那你学的都是什么呀?”江晚吟引诱的道:“先保密,你以后要是你一直跟我一起,你就会知道我会什么了呀!”李莲花听见江晚吟说的话,心里总觉得这话,怎么那么像要私定终身一样。 江晚吟看见李莲花没有继续接话反而陷入沉思道:“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这几天你老是这样,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李莲花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道:“好饿啊,你是不是也饿了?我现在马上去做饭,等一下就可以吃了,你先去洗漱一下吧” 江晚吟听见他说的话就知道他不想和自己说实情,也没有继续为难他转身回屋了。进到屋中吐槽道:“他根本什么也不跟我说,天天的跟个闷葫芦一样。我真服了,狗系统给我发布的什么狗屁任务。” 吐槽完之后,江晚吟觉得心情好了不少,算了,不想管他了,他如果要走我的时候,我在想办法拦着他就好了。想那么多干嘛?真的是弄得我太内耗了。 江晚吟对自己施了一个清洁术。从纳戒中拿出墨、毛笔还有纸,把自己想要建的房子直接在纸张上勾勒了出来,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完成了巨大的工作。 等江晚吟完成图完成之后,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很饿了,可是李莲花还没有叫自己吃饭,心中感到奇怪,江晚吟压下心中的奇怪先把桌子上东西收到了纳戒中,后起身走出屋子朝厨房走起,等江晚吟走进厨房,发现李莲花正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炒着菜,地上到处都是他弄的蔬菜的碎片,有的都已经糊了。 江晚吟看着现在厨房里的一片狼藉,心中不由得吐槽道:“他昨天前天做的饭不是还可以吗?今天做饭怎么这个样啊?”江晚吟心中这样想着也这样问了出来道:“李莲花,你今天做饭怎么做成这个样子,你昨天前天做饭不是挺好的吗?” 李莲花突然间江晚吟的声音吓了一跳道:“你怎么突然说话?吓我一跳。”说完之后反应过来地上一片狼藉,有些尴尬的道:“等会儿我会收拾干净的。饭马上就好了,你先回屋里等着吧。”江晚吟继续调笑得道:“我怕这个厨房被烧着了,我还是在这里陪你吧。” 李莲花听见他的话,心中嘟哝道:“才不会嘞!我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因为他,他之前说的话太有歧义了,害得我心神不宁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到底都怪他。” 江晚吟在厨房门口都闻到了排骨的香味,又炖了一会儿排骨炖好了,李莲花揭开锅盖,热气裹挟着炖排骨的浓香喷涌而出。那香味,是醇厚肉香打底,炖煮后肉质纤维释放出的原始鲜香,暖人心脾。土豆和番茄交织出的菜香,浓郁深沉,为肉香添厚重层次。冰糖赋予丝丝清甜,中和咸鲜,如点睛之笔,让香味更丰富。八角、桂皮、香叶等香料气息巧妙融合,散发悠远辛香,却不突兀,与其他味道浑然一体。这股香味,诱人食欲,让人瞬间沉浸在温暖与满足中。 江晚吟站在门口看着锅内的排骨的模样道:“我昨天买这些香料了?”李莲花听见江晚吟的话回道:“这不是咱们昨天买的,这是我今天出去找其他村民特意换的煮排骨的料。”江晚吟听见他的话道:“你还挺会吃的,不过你用那香料之后,闻起来确实非常的香,我都有一些馋了。” 之后李莲花给江晚吟,还有自己一人盛了一碗排骨,端到了屋里,江晚吟接过碗拿着筷子夹起一块炖好的排骨,尚未入口,醇厚香气已直钻鼻腔。肉香、酱香、香料香完美交融,甜咸交织,浓郁勾人。轻咬一口,外层软糯,微微颤动,炖煮让肉与骨稍有分离,肉轻易脱骨。肉质鲜嫩多汁,纤维吸饱汤汁,咀嚼间,咸香、微甜、辛香依次在味蕾绽放,和谐美妙。瘦肉紧实有嚼劲,香气四溢却不腻。排骨色泽诱人,红亮似玛瑙,糖色均匀包裹,在灯光下泛着诱人光泽。吃过之后,唇齿留香,回味悠长,让人忍不住想再来一块,很快江晚吟就把这一碗吃完了。 吃完之后江晚吟不禁问道:“这真的是你做的吗?”李莲花笑的一长出来了,这确实不是我做的,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做,去外面找买了香料的村民,请求他来帮我做的,他祖上是做过御厨的,其祖上得罪宫里贵人而被贬到这里。他家里人之前得了病都死光了,现在只剩他一人了,我打算拜他当师傅,让他教我做菜,我给他养老送终。”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不由眉开眼笑道:“以后就是我保护你,你就是我的厨子,你必须得好好学,你去找他拜师,我以后能不能吃到好吃的就靠你喽!” 李莲花听见他的话非常感动,他假装中毒后,他看到了人性的丑陋,就连他的爱人和兄弟都抛弃了他,他没想到江晚吟会坚定地说一定会保护他,他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相信江晚吟这个人对他是真的没有企图的。 在李莲花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院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李莲花将碗筷拿到厨房问道:“是谁呀?”门外那人道:“江公子李公子,是我何安。”李莲花快步从厨房走出来,去到院门前给何安开门道:“何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啦?”何安兴奋的道:“我找到符合江公子要求的泥瓦匠了。” 李莲花将何安请到屋子里面,何安看着正坐在里面喝茶的江晚吟兴奋地道:“江公子我完成你给我的任务了,我找到那个泥瓦匠了,他们现在正好没有活计。”江晚吟回答道:“何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就找到人了?不会今天早上起来之后就出去找人了吧!”何安有些腼腆的道:“是的,我今天早上一早起来就直接坐牛车去了县里,直接去了租赁市场,在直接遇到了好几队泥瓦匠询问之后就只有这一队泥瓦匠符合您的要求。江公子你有时间,我把他们带过来您看看。” 江晚吟道:“随时有时间,你今天早上去弄么早吃早饭了吗?”何安道:“到吃了。”在他话头刚落下的时候何安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江晚吟和李莲花的耳朵特别灵敏,正好就听见了江晚吟和李莲花眼睛齐齐看见向何安,何安非常尴尬的挠挠头道:“没吃。” 江晚吟转头看了一眼李莲花,李莲花直接明白道:“你等一下,我刚刚在厨房里炖了排骨,闻着特别香。我尝着味道还不错,晚吟说味道有点差,你正好可以给我品尝给点意见,看看到底我们两个人谁说的对。”说完李莲花转身去厨房盛了一碗排骨,来到屋内端给何安道:“你尝一下。” 何安接过来道谢,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排骨味道极其鲜美入口肉香四溢,骨酥肉嫩,咸甜交织,令人吮指回味。何安没忍住大口大口的吞吃起来,吃完之,回道:“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排骨,我从来没吃过这样的美味,您的手艺真好。” 江晚吟抬头看着正在笑的李莲花心中想道:“你就应该开开心心地笑着,刚才那种表情就不应该出现在你的身上。”江晚吟忽然间反应过来自己想的无人间,想给自己巴掌,心中吐槽道:“别忘了你是被系统强制和李莲花绑定到一起的,你怎么能可怜他呢?江晚吟你清醒一点,你应该讨厌他。” 在江晚吟自己吐槽自己心软的时候,李莲花已经和何安约定好了时间,跟李莲花和江晚吟告辞道:“那我先去找他们把他们带过来让你先看看,争取咱们早点动工早点完成。”说完之后何安转身跑出去了。李莲花看着和安走了之后,转头看向江晚吟问道:“晚吟,晚吟…你刚刚在想什么?何安刚刚跟你说话,你都没理他。”没过神来的江晚吟,有些尴尬的道:“我在想等咱们房子盖好了之后,我应该在外面设置一个什么样的阵法。”李莲花好奇地问道:“阵法,阵法是什么?”江晚吟看着李莲花满眼渴求的知识表情道:“阵法可以保护整个房子,同时可以感知外面来人。” 李莲花听见这个阵法的玄妙之处,祈求道:“晚吟,我想学,你能教我吗?”江晚吟看见李莲花满眼渴求的表情道:“等房子修缮好,我在布置阵法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你要是能看懂一点,我就教你阵法。”李莲花好奇得道:“为什么要我看懂一点之后你才会教我。”江晚吟道:“你能看懂,说明你在此道上有天分,我教你你才能学会,若你在此道无天份,我几时教你100遍1000遍,你依然也是学不会的。阵法一道只靠努力,没有天分,永远是学不会的,他不像剑之一道,有天分更好,没有天分,靠努力也是可以达到很高的境界,阵法你若是没有天分,连阵文你都看不懂,又和谈学会甚至精通呢!” 李莲花听明白了江晚吟的解释道:“晚吟,你会的东西都好玄妙啊,这阵法一道是我从未听说过的。”李莲花看着正呆呆地望着外面的江晚吟心中想道:“我感觉你的身上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秘密,让我好想了解你,我以后也会守护你的。” 第二十章 我陪你 一个时辰之后,何安带着身着朴素三四十岁的年轻汉子走进屋内,对江晚吟道:“江公子我在这人过来了,这人是泥瓦匠的带头人,他叫张平。”张平看着这个身着富贵的公子道:“公子你好,我是张平。”江晚吟道:“你好,我的要求何大哥已经跟你说过了吗?”张平憨厚的点头道:“是的,何公子已经跟俺们说过了,俺们在县里的专门给富商们建房子的,现在富商们离开了这里,俺们现在就没有活计了,所以公子您想要什么样的房子,俺们都有时间为你完成。” 经过江晚吟的观察,感觉他为人特别憨厚,不像是偷奸耍滑之辈,当然他对自己的观察也是非常有自信的,毕竟他是做过家主的人,在看透人心方面他自认为他还是有些本事的。因此江晚吟转身走到了躺椅那儿假装从躺椅里东西,躺椅正好背对着他们,他们看不见江晚吟的具体动作,只看见江晚吟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卷纸。 江晚吟拿着卷纸走到桌前坐下,将卷纸交给张平道:“张大哥你看一下按照这张图,你能做完成几成。”张平接过图纸打开一看不由在心中赞叹道:“ 这份图纸太惊艳!不仅全面覆盖建筑、装修各角度,细节更是丰富到极致。从门窗把手到墙角弧度,都饱含创意,让我期待这个房子建成的模样。” 张平看完整张图纸,实话实说的对江晚吟道:“江公子我们能建,您这张图纸非常全面各个细节把握非常位,只是有些地方俺不太能理解,可能在之后的建设过程中需要您给俺们讲解一下,我们才能按照您的要求给建好。” 江晚吟和张平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和工钱方面的问题,最终敲定江晚吟先给一半的工钱,材料用他们提供的材料就是需要江晚吟验证之后才能使用,每日每人五个铜板,大约两个月能完工,之后二人写了一份合约,一式两份,二人分别签上字。约定好时间张平就着急马上的先走了说要去先去和他的兄弟们说一声,明天好来上工。 在张平走了之后,江晚吟对何安道:“何大哥非常感谢你帮我们,不然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泥瓦匠。”何安腼腆的道:“不用客气,你不是给我们送了很多吃的吗?我帮你们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乡里乡亲的乡里乡亲搭把手也是应该的。” 江晚吟直接对何安问道:“何大哥,接下来几个月你有什么要事吗?”何安想都没想直接道:“接下来几个月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前几个月已经把粮食给种好了,这几个月我可能会去县城里找份工作补贴家用。” 江晚吟问道:“何大哥你之前在县城里工作一天多少钱?”何安道:“一天大概三四文钱。”江晚吟直接道:“何大哥这几个月你来帮我吧!我给你双倍工钱,每天10文钱你每天帮我监工,防止他们偷工减料,同时检查他们运来的材料,防止材料不合格。” 何安惊讶得道:“江公子,你不用给我这么多钱,我来帮你们看着是应该的,毕竟这人是我找来的。就算要给直接按照市场价就可以没必要给双倍。”江晚吟不想在说话了,直接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李莲花,李莲花接过话头继续道:“何大哥,你就说着吧,不然我们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你,而且两个月的时间我们也不能耽误你赚钱的时间,让你来帮我们监工,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好好的帮我们监工就是了。” 何安下定好决心道:“谢江公子和李公子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会做好监工的。”说完之后,江晚吟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何安看着江晚吟的样子,识相的告辞道:“江公子李公子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说完之后和安转身就要离开再走到院门口的时候转身又走回来到将工子低工子最近外面不太行,如果你们要出去的话,最好是在白天,而且要注意安全。” 听见他的话,江晚吟有些好奇的抬头看向何安。李莲花直接替江晚吟问了出心中所想道:“为什么这么说,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何安有些害怕得道:“我听人说外面有不少村子里的人都消失了,消失的非常彻底,官府的人去调查什么痕迹都没找到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还有些村子离咱们村子还不远,还有些人晚上走在回家的路上就从此消失了。现在外面人心惶惶,有钱的人都直接离开了这个县城,所以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李莲花严肃的点点头到:“好,我们记住了。”何安看了江晚吟一眼之后转身离开了。 李莲花看着何安离开的背影道:“何大哥这个人还真是好呀!还特意提醒我们一下。”江晚吟在何安走了之后,直接起身朝躺椅走去,听见李莲花的话,也只是“嗯”了一声之后,躺在躺椅上声音有些沙哑的道:“我有些困了,有什么事睡醒之后再说吧!”说完之后江晚吟就在躺椅上睡着了。 李莲花看着江晚吟睡着的睡颜,心中不由得想道:“我为什么看到何安在走之前看着江晚吟的眼神,心里会有些不舒服呢!我怎么变得奇奇怪怪的?”李莲花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太闲了才会胡思乱想。之后就起身蹑手蹑脚的,从屋里走出去,走到柴火堆旁继续劈上次没有劈完的柴。 李莲花劈完所有的柴看着太阳已经西斜,马上就要落山了。朝屋里看了一眼,发现屋里还没有动静,知道江晚吟还在睡,就先去厨房准备去起了晚饭。李莲花看着厨房内的菜,看着看着就看到了昨天买的糖葫芦发现还有十几只没有吃,李莲花直接拿起一根糖葫芦先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思考道:“今天晚上应该做个什么饭呢!”李莲花打开锅盖,发现锅锅内还剩有一些今天早上剩的排骨,说是早上其实有些不准确,因为他们吃饭的时候都已经快中午了。 李莲花看着排骨道今天只吃吃肉了,再炒些菜吧!今天晚上吃菜配米饭。做好决定之后李莲花把棍上的最后一口山楂吃掉。莲花拿出油白菜摘洗干净之后,用菜刀切好,姜切末。锅中倒油,油热放蒜末爆香,倒入油菜快速翻炒至半熟,加适量盐调味,炒匀出锅。 菜烧炒熟成出之后,李莲花取适量大米倒入锅中,加清水,水刚没过米,轻轻搅拌,使米中杂质散开,随即倒掉浑水,重复第2步骤2 - 3次,至淘米水变清之后加入适量的水,按照昨天的经验,以昨天用水的基础上又减少了三分之一的水分,盖上锅盖继续蒸煮。李莲花坐在灶台口看着火势,慢慢地出了神想起何安刚刚说过的话,不由得和昨天在馄饨摊前听到的话结合到了一起。 他心中不由得怀疑道:“村里的人都消失了,官府的人去检查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这件事情本身就有些奇怪,两种可能一是干此事的人在官府有人,去检查只是走了个行式并没有去认真检查。二是凶手的能力确实非常的大,可以悄无声息的把人给带走,有这种能力的人不多,金鸳盟算上一个。 李莲花想到金鸳盟就有些心绪不平,他想到记得师兄就死在金鸳盟的手里,师兄的尸体到现在都没找到,他不由有些焦急的,想要去寻找金鸳盟询问师兄尸体的下落。找到师兄的尸体之后把它带回云隐山。 他本来在知道金鸳盟的下落的时候就该离开,可是想到江晚吟,想到他要保护自己,有些舍得离开,最终决定跟江晚吟说一声之后再去寻找金鸳盟。 李莲花打开锅发现这次米饭蒸的非常成功,撑了两碗米饭,端着菜,往屋里走去。李莲花将菜和饭放到桌子上,又回厨房将排骨热好,用大碗盛好,端到屋内,看到还在睡的江晚吟。李莲花直接朝他走去,蹲下拍着他的肩膀柔声道:“晚吟、晚吟、晚吟快醒醒吃晚饭了。” 江晚吟听见李莲花的喊声缓缓睁开眼睛,江晚吟觉得眼睛有些不舒服,抬手揉眼睛哑声道:“好的。”可能是因为江晚吟没有睡醒的缘故,整个人显得呆呆软软的,看到李莲花心中不由得一动。李莲花看着江晚吟现在的模样心中暗道:“现在的江晚吟真的好可爱呀!” 江晚吟在躺椅上呆坐了一会儿,起身朝桌子走去,李莲花走在江晚吟的后面,害怕他脑子没有清醒走路的时候会不小心被绊倒。李莲花看见江晚吟安安全全的就在椅上,最后才坐到旁边的座位。 待两人吃完饭之后,李莲花直接跟江晚吟说了自己的打算道:“记得明天下午何安说的事情吗?”江晚吟道:“是他说的整个村子的人都消失的事情吗?”李莲花点点头道:“我刚刚分析了一下,觉得又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把村民带走的人中可能有官府的人,所以官府去搜查的时候,没有认真搜查,只是随便看了看。第二种;可能就是带走他们这些人的势力非常大,而我知道的人之中有能力,只有金鸳盟可以做到这些事情。” 江晚吟道:“金鸳盟?是之前和你相约东海决战的那个金鸳盟吗?”李莲花道:“是的。”之后江晚吟没有继续提问,李莲花有些心虚道:“我之后可能要离开几天。”江晚吟听见这话立刻打起精神来道:“你要离开你要去哪儿?”李莲花低着头心虚的道:“我要去找一下金鸳盟。”江晚吟愤怒道:“你去找金鸳盟干什么,是我救的你现在的命是我的,你还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李莲花抬头眼中含泪的哭着对江晚吟道:“我也不想离开,可是我师兄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会被金鸳盟谙害,师兄的尸体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我得去问金鸳盟的人,我师兄的尸体在哪?我要把它带回云隐山让他安葬。”请问您看见他的眼泪有些不知所措的道:“你先别哭了,和你身上的毒还没有解,你遇到金鸳盟的人,你能对付得了吗?你不能因为听到金鸳盟这三个字就失去了所有的分寸,连着最明显的问题都不想了吧!” 李莲花听见江晚吟的话,心中的底气越发不足啦,因为他知道江晚吟所说的话就是他心中的想法。 江晚吟看着沉默不语的李莲花继续道:“我知道你师兄对你来说意义非凡,可是你也要考虑自己的安危呀!就算你自己不在乎你自己这条命,可我在乎,这条命是我救的就是属于我的,你没有任何权利选择要丢掉这条命。” 江晚吟看着被自己说的,被低落气氛围绕着的李莲花道:“好了,明天我跟张平说一件事之后,明天陪你走一趟。”李莲花听见江晚吟说的话顿时间抬起头来,眼睛放出兴奋的光芒道:“真的吗?非常感谢江晚吟,太谢谢你了。”江晚吟听见他的话有些傲娇得道:“你毕竟是我护着的你出去一趟,万一出什么事,我的面子往哪搁呀?好啦,不要太感动,快点说收拾桌子吧!” 李莲花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碟收拾好了之后,拿到厨房清洗完之后,他又忙里忙外的开始收拾明天走要带的东西。江晚吟看了一眼兴奋的像是要出去游玩一样的李莲花摇了摇头,起身走到躺椅那,假装从躺椅那拿出笔墨纸砚实际从纳戒中拿出。拿出笔墨纸砚之后走到桌子旁边。 江晚吟将笔墨纸砚放到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将茶水倒出一点,在砚台上,拿墨条研磨,研好之后,将之前画好的建筑图展开在桌子上,江晚吟将各个细节之处,在另一张宣细详细说明,确保每一条都说的特别清晰,保证可以让工匠们可以看懂,不知不觉中江晚吟已经写了一个时辰终于写完了,桌子上的蜡烛已经燃烧到了最底端。 江晚吟有些疲惫的抬头,却发现屋内并没有李莲花的痕迹,不由感到奇怪,起身朝屋外走去,走出门口发现厨房内还亮着灯,江晚吟朝厨房走去,走到门口看着李莲花正在厨房里和面。 江晚吟直接走进厨房朝李莲花问道:“李莲花,你在干嘛呀?”李莲花看了一眼江晚吟道:“我现在打算煎一些饼,明天我们带着好当干粮吃。”江晚吟看着他和着的面,好奇地道:“我们买面了吗?我没想着我们买面了呀!”李莲花笑着回答道:“这不是我们买的,这是我拿着米去借用了别人家的磨磨的。” 江晚吟看着他辛苦和着面直接道:“我们明天到县里或者是集市上买一些饼子,带着走不行吗?你这样多累呀!”李莲花继续笑着道:“不累,主要是自己做的吃着香。”江晚吟看着坚持的李莲花道:“李莲花,你真的是越来越贤惠了,以后谁嫁给你,可以真的是享福了哟,” 李莲花看着江晚吟道:“我手艺越好,你以后不是越有口福吗?”江晚吟觉得这句话接到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的,后面总感觉奇奇怪怪的。但江晚吟也没有细想继续对李莲花道:“你和了这么多面得多长时间才能忙完啊?明天我们还要赶路,今天得早点休息养精蓄锐。” 李莲花道:“很快的,很快我就做好了。”江晚吟没有说话,站在旁边边陪着李莲花。一开始江晚吟看着李莲花的动作,慢慢地觉得无趣,江晚吟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星星不由无道:“不知道,我现在看到的星空和那个世界一样不一样,回想到在那个世界的金凌、江澈还有云梦。不知道现在个世界的金凌,知道我去世的消息会什么样。希望他不要太难过,可我明白在那个世界他只有我这一个亲人,知道了我死了,他怎么可能会不难过。” 江晚吟被绕着悲伤的情绪,李莲花抬头正好看见了这一幕。看着正抬头看着星星的江晚吟,李莲花忽然间觉得江晚吟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离自己是这么这么的遥远,他觉得自己只要不看着江晚吟,江晚吟好像就会飞走一样。 李莲花想道:“这个情况心中非常害怕,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他现在只是想抓着江晚吟不想要他离开。”急忙放下手中忙的动作走到江晚吟身边拿手抓着他的衣袍。 江晚吟感觉到自己的衣袍被扯住了,回头一看看见李莲花正拿着他这满是面粉的手抓着自己的衣服,江晚吟感觉自己五雷轰顶瞬间愤怒无比的看向李莲花道:“李莲花,你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是在干什么?我今天要打死你。”说完之后江晚吟还手就要朝李莲花打去,李莲花见状急忙撒手就跑,江晚吟在后面追着喊道:“你给我站住,我要打死你。”李莲花看着在愤怒状态的江晚吟,觉得他终于离自己很近了。 第21章 安排 二人闹了一会儿之后,江晚吟就回屋了,李莲花继续烙他的饼。 半个时辰之后李莲花终于完成了,把换回来面都烙成了饼,共只烙成了15张饼。其实换回来的面,应该能烙成三十多张饼,但由于他第一次烙饼,没有经验,开始烙的时候,弄的面饼太厚了,外面都快糊了,里面都还是生的;还有的面饼太薄了,没掌握好火候导致面饼糊的都不能吃。 李莲花看着自己做的非常成功的15个独苗苗,心中道:“总算今晚上的辛苦没有白费,还有成功的。”细心地用油纸包把这15张饼,一个一个单独包起来,全部包完之后,李莲花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发现外面繁星点点,差不多已经到寅时了。李莲花赶紧开始收拾,厨房里自己弄的一地残渣,同时,将自己做出来的残次品毁尸灭迹。 收拾好之后李莲花走进屋内,发现江晚吟已经躺在摇椅上睡着了,李莲花蹑手蹑脚的爬上床生怕弄出一点大的动静,将江晚吟吵醒,躺在床上之后,李莲花手中挥出一道劲风,将桌子上的蜡烛的熄灭了。(作者有话说:即使从李莲花一见到这个屋的时候,江晚吟就已经醒了,只是他不想睁眼,一个修士五感灵敏,怎么可能连有人进屋都察觉不到呢?)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最先醒过来的是李莲花,打电话自从猜测到金鸳盟的消息之后,整个人非常亢奋,导致他今天早上醒得很早。李莲花醒过来之后,坐在床边穿上衣服、套上鞋子,惦着脚尖俏声声的走了出去。李莲花出屋后发现天空向蒙着一层黑色纱,走到井边打水洗漱一番之后,就开始做今天早上的早饭了。 今天早上花准备清淡的小菜,他拿了几根油白菜洗净切段,做了一个清炒油白菜;看着放在篮子里的三棵土豆,他又将土豆去皮洗净切丝,做了一个清炒土豆丝;最后他又煮了一份粟米粥。等李莲花做完早饭之后,天空已经彻底泛白了。 李莲花看着已经彻底泛白的天空,进屋看了一眼江晚吟发现他还在继续睡,他走到江晚吟躺椅旁蹲下身,缓声道:“晚吟、晚吟…快醒醒,快清醒一下,早餐已经做好了,马上就要吃早饭了。”江晚吟听见李莲花的声音疲惫的睁开眼睛,朦胧间,李莲花的笑脸映入眼帘,他温柔浅笑,眼眸弯弯,恰似春日暖阳倾洒,笑意直达眼底,恰似能将世间一切冰雪消融。 江晚吟反应过来之后,马上坐起身地低头整理衣袍一掩饰尴尬道:“好的,我收拾一下,马上洗漱。”李莲花看见他一系列慌忙的动作,嘴角轻扬起身朝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那你快点,我先去厨房盛早饭。” 江晚吟听见李莲花走出门的脚步声才缓缓抬起头朝门外看去,确定人走了之后,抬手拍着胸口道:“大早上的吓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冤魂索命呢!”只是江晚吟想着今天早上这个情况,觉得非常奇怪,他自认为自己感应该感知比较清晰,可是刚刚李莲花都走到了自己旁边自己竟然都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江晚吟对此暗中提高警惕。 江晚吟起身,看了一眼身上着穿了几天的衣服,从那些中找出一身青色含有竹子花纹的衣袍,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有点想穿清雅一些的衣服,江晚吟拿出这件衣服施发换上之后,江晚吟抬手将自己头发用青色发带随便绑了一个高马尾的发型。打理完自己之后起身从屋内走出。 李莲花听见屋内的脚步声,抬头朝屋门口看去,正好就看见江晚吟穿着一身恰似幽篁凝萃,一袭青碧,仿若承载着竹林的静谧与深邃。其上竹纹,以细腻丝线勾勒,竹叶舒展灵动,似在微风中轻摇,栩栩如生,每一道纹理皆诉说着山林雅意的衣袍。李莲花看着这个格外显眼的人,心中想道:“不愧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这身衣服尤其是他腰间束一条同色丝绦,恰到好处地收束,更凸显出他劲瘦有力的腰身。整个人站在那里,气质卓然,仿若翠竹般清正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谦谦君子之风,让人见之难忘 。只是他与这里的环境倒是格格不入。” 江晚吟自是不知李莲花心中这般形容自己若是让他知道了,肯定抽出紫电让他知道什么是来自灵魂上的折磨。 加满银抬腿走到井边摇栖地点花,早上打的梦到演示新的洗漱一番。 这时李莲花也已将饭菜盛好端到屋里,江晚吟洗漱完之后,抬脚走回屋里,看见摆在桌子上的两碟小菜和粥,走在桌子旁坐在椅子上接过李莲花递过来的筷子,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在嘴里品尝道:“你做菜的技术见涨,今天炒的土豆丝味道挺不错的。李莲花听见江晚吟的话,抬起筷子也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进嘴里咀嚼完后道:“我的手艺好像确实提高了。” 江晚吟眼珠子一转看着李莲花继续鼓励道:“要想把菜做好以后就必须多练,那以后做菜的事情就都交给你。”李莲花听见江晚吟鼓励的,不知怎么的,直接一口答应道:“好以后做饭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江晚吟看了一眼想都没想直接答应的,江晚吟上面也没说低头继续吃饭。 二人吃完饭,在李莲花收拾碗碟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李莲花刚想放下碗碟去开门,江晚吟道:“你继续收拾吧,我去开门。”说完站起身抬脚,朝院门走去。江晚吟打开门之后,发现门外站着何安张平还有张平带来的兄弟们。 江晚吟看着他们道:“何大哥张大哥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早?”张平道:“公子,你们都好久没有活计了,接到您这个工作难免有些心急就来得有一点早。公子,请勿见怪。”江晚吟听见他说的话直接道:“我没有怪你们,我只是想说你们来这么早,都吃早饭了吗?”张平连忙道:“我们都吃过早餐才来的。公子,你放心。” 李莲花收拾完桌子,抬头看着江晚吟还站在门口和什么人讲话,直接朝门口走去。走近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站在门口正直勾勾盯着江晚吟的何安,李莲花看见和安正直勾勾看着江晚吟,江晚吟还毫无察觉,李莲花心中顿时有些不爽,直接走到江晚吟前面挡住何安直勾勾的视线。江晚吟看着挡在自己前面李莲花,心中吐槽道:“他怎么突然间站到自己前面去了,他真是奇奇怪怪的。”就在江晚吟心中吐槽李莲花的时候,李莲花开口道道:“你们别在这儿站着了,先进来吧!说完拉着江晚吟的胳膊直接走进了院子。何安看着被李莲花拉走的江晚吟,直接跟着他们抬脚走进入院子,张平见状立刻带着他的兄弟也抬脚进了院门。 走到院中之后张平对江晚吟道:“江公子,你说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同我们嘱咐,我就让我的兄弟们先开始测量一下你这个院子的四周,之后计算一下,你这个院子大概需要多少砖瓦材料。”江晚吟对张平道:“张大哥,你先让他们开始吧!我还有事要同你说,需要你再等一下。” 张平转过身对他带来的兄弟们道:“兄弟们,开始测量一下院子周围的面积吧!”张平说完之后,他的兄弟们拿着工具向着各个方向走去。 说完之后,张平转过身对江晚吟道:“江公子,安排好了还有什么事你请吩咐。”江晚吟道:“吩咐谈不上,我昨天不是给你看了那个图纸,你不是说有些细节之处不太明白吗?昨天晚上对着我之前图纸的细节之处,我给解释了一番誊写在了纸上,我去拿给你,你看看你能不能看明白。”说着就要朝屋内走去,忽然间觉得有什么东西拽着自己低头一看,发现李莲花还拽着自己的胳膊,他直接抬着手看向李莲花道:“李莲花你还要抓到什么时候?” 李莲花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白皙手腕,直接松开了手江晚吟满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走向屋内。已经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陷入沉思。 片刻之后江晚吟从屋内拿出两张宣纸,直接交给了张平,张平接过宣纸之后直接打开,看着一张宣纸上是昨天给自己看的设计图,另一张宣纸上写着图上细节之处的解析,还细心的画上了样子。张平将宣纸打开找了一块平整的土地,将图纸直接铺在地面上,图纸四角用石头压住,手里拿着那个有解释的宣纸,对照着上面的图纸细细的对了一遍。 全部对完之后,张平起身走到江晚吟身边道:“江公子,我刚刚细细对了一遍,发现你在宣纸上写的非常精准,描述的也特别详细,按照明显的我们是完全可以做出来的,您请放心。”江晚吟看着张平道:“全部看明白就好,最近我和李莲花要出去一趟,可能没有空帮跟你们具体解释,每一处应该怎样做,可能就需要你根据我的解释来搭建这个房子了。” 站在旁边的监工何安听见江晚吟的话,没忍住直接问道:“江公子,你们要离开这里吗?”江晚吟转身面向何安道:“何大哥,我们不是离开这里就只是有一些事情要办。”何安有些憨厚的直接道:“你们有什么事情,要是需要我帮忙吗?”李莲花听见这话直接上前一步道:“一些私事不方便细说。”何安只是看着江晚吟之后便低下了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江晚吟看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有些尴尬的继续开口道:“何大哥建房子的事情,我和李莲花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监管,可能就需要你多费心帮我们看一下。”何安听见这话立马抬头盯着江晚吟严肃道:“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保证给你们干的妥妥体贴的。” 江晚吟听见他的保证道:“何大哥就这样说说好了,那工钱方面,我就按照咱们昨天晚上说的市场价的三倍给你吧!在江晚吟和何安聊天的工夫,这个拆迁队的人已经把所有人数据测量清楚,张平也按照数据计算,除了所需要的瓦和石料张平走到江晚吟旁边紧张道:“江公子我们已经计算好了,大概需要400斤砖瓦等工具,大概总共需要花费大约一百两。” 第22章 江晚吟对张平道:“对了我忘记跟你说了,我们不在的时候就由何大哥替我们监工,我把材料费先付给你,至于工钱可能要等你们都做完了之后再付给你。”说完江晚吟回屋,从纳戒拿出一百两白银,走出去直接给了张平。 又商量了一下细节一切敲定之后,江晚吟先把何安叫过来问道:“何大哥,你昨天和们说的出事的那个村子具体在哪里你知道吗?” 何安听见这说问道:“你们是要去哪里吗?不要去很危险的。”李莲花敷衍道:“我们不去哪里,我先问问确定好位置以防我们走错路。” 何安听见李莲花的话放下心来道:“那个村子在我村子往东二十里处,村口种有四棵高大的榆树,他们约活了几百年了。” 李莲花点点头道:“多谢何大哥。”转头对江晚吟道:“收拾东西吧,我们该走了。” 江晚吟向何安点点头,转身回屋,走进屋江晚吟看着自己放在一旁的躺椅想了想还是把躺椅收到了纳戒中,他知道自己这一举动肯定能让李莲花发现,他想看看李莲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毕竟,自己已经被系统强制与李莲花绑定到了一起,自己以后肯定也会使用纳戒,与其不知道哪一天被他无意中发现损伤到朋友间的信任,还不如自己现在直接展示出来,他若问便实话实说便是以后相处起来也轻松,自己也可以直接使用,若不问就再说他心里有数也行。 收完躺椅之后,江晚吟把床上的李莲花一直盖的赤焰鸟羽毛做的被子也收了起来,东西收拾的都差不多了。 江晚吟从屋里走出来,看见李莲花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个背篓,江晚吟好奇的问道:“李莲花你什么情况,你什么时候弄了个背篓。”李莲花道:“之前跟村里的村民换的,现在正好拿来用。”说完李莲花看见江晚吟空着手,以为他是不方便拿。于是,走进了屋内,想帮他拿东西,环视一周结果发现之前江晚吟躺的躺椅和床上自己之前盖的被子不见了,李莲花暗中想道:“看来晚吟有很多秘密呀!真是有意思。” 李莲花出去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江晚吟一眼道:“晚吟,我都准备好了,我们走吧!”见李莲花什么也没问,江晚吟也自觉没提起那个话题,只是点点头道:“走吧!” 二人跟何安和张平道别之后,一前一后的朝门外走去,等二人走出村子之后,直直的朝东边走去,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之后,江晚吟直接停下道:“我们这么走速度太慢了,半个时辰才走了五里,什么时候才能到?”江晚吟直接从怀里掏出四张符厚,从四张符中拿出两张符递给李莲花道:“李莲花,咱们还是用这个符吧,用它咱们可以节省时间。” 李莲花接过两张符纸细细的看了一遍,满心疑惑的对江晚吟道:“这个符纸,它有什么作用啊?”江晚吟拍了一下头对李莲花道:“差点忘了和你说了,这是千里瞬移符,你把它贴到腿上念咒语,就可以日行千里,用这个咱们很快就到目的地了。”李莲花一脸惊讶的看着这两张符纸道:“这小小的符纸竟然有这样作用,这也太神奇了吧。” 江晚吟将咒语告诉李莲花学会之后,将符咒贴到双腿之上,念动咒语,在江晚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李莲花直接一个闪身朝前方掠去。江晚吟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到了徒留在空气中李莲花的大叫声。江晚吟急忙将符咒贴在双腿之上念动咒语,追了上。 在追上李莲花的时候江晚吟焦急的道:“你怎么这么着急就跑了?我还没有教你停下来的咒语,你等会儿怎么停呀?我先把咒语……。”江晚吟话还没说完,李莲花又直直的向前跑去,空气中再次传来李莲花疯狂大喊声道:“我控制不住我的双腿了,啊!啊!啊!” 江晚吟叹了一口气,继续朝李莲花跑的方向追去,就江晚吟再次追上李莲花的时候,他看见前面一处的黑气冲天际。 第23章 怨气冲天 江晚吟看见前面村庄上蔓延着直冲天际的黑气,顿时呆住了他心中不由想道:“这个世界明明是不能修炼的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黑气聚集在这个村庄上,这些黑气就是由于人们死之前受到了各种残酷残忍对待才会出现的怨恨之气,这是干了多少惨绝人寰的事情才能使怨气将中国村庄都笼罩起来。 在江晚吟看着村庄沉思的时候,一道惨叫声唤醒了江晚吟的思绪,江晚吟的思绪慢慢回笼想道:“李莲花,我去,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江晚吟焦急的立即转头四望发现李莲花已经直直的朝村口的榆树撞去,江晚吟发现李莲花要撞到的榆树上的黑气,竟然是笼罩在整个村庄黑漆上的好几倍,心中不由的有些胆寒。 江晚吟急忙召唤出右手上的紫电朝李莲花挥去,就在李莲花要撞到榆树上的时候,紫电拴住他的腰将他朝江晚吟的方向拖去,看见全身灰尘,灰头土脸的李莲花,本来打算用手臂接住李莲花,看见他这个样子只左手手掌拖住李莲花的后背,待他站稳之后。立马收回自己的放在李莲花后背的手,紫电也如同江晚吟一样,迅速从李莲花腰间收回像主人一样嫌弃满身灰尘的李莲花。收回手之后,江晚吟从怀中取出巾帕擦拭了自己的手掌。 李莲花站稳之后转身想跟江晚吟道谢,结果发现他正在用巾帕擦手,李莲花收回来到自己嘴边,想要说出去的道谢。李莲花低头想要收集贴在自己腿上的符纸,结果发现自己身上全都是泥土树叶之间的东西,瞬间明白了,江晚吟为什么如此嫌弃自己,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 江晚吟他擦完自己的手上之后,抬头继续观察聚集在村子上面的怨气越看越是心惊,因为他发现不止有人的怨气,而且还有各种家畜动物的怨气。李莲花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袍,李莲花抬头看见江晚吟正直勾勾的看着这个村子上方,而他顺着江晚吟看的方向看,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 李莲花上前语气疑惑的喊道:“晚吟,晚吟你在看什么。”江晚吟回来道:“没什么,我们进去看一看吧,看看能不能找到金鸳盟的留下线索。”李莲花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因为想尽快找到关于金鸳盟的线索,没有细想直接道:“好,我们走吧!” 当江晚吟和李莲花踏进这个村子,江晚吟发现这个村子的土地上每一寸上面都有血迹,每一道血迹上面都含有浓重的怨气,而这些怨气都朝天空飞去,江晚吟继续往前走,每走一步就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甚至耳边听见了村民们求救呐喊的声音。 慢慢地江晚吟陷入了幻境之中,他看着自己被人捆住双手,嘴里塞进干草,他恐惧的看着面前的情况,自己面前有精壮的青年有耄耋老人,还有牙牙学语的小儿,还有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还有一些未出嫁的年轻少女,他们都惊恐的扭动着身子,被用干草堵住,嘴里发出绝望的求饶声。 江晚吟看到了有一个人手里拿着匕首,他将匕首刺进青壮年人的身体掏出他的心脏,将心脏放到了后面人举着的托盘之上;之后,他又将匕首刺进了老人的眼睛,他砍下牙牙学语儿童的头颅,更恐怖的是快要临产的孕妇被活生生的抛出了自己的孩子。 江晚吟看见这个场面,心中愤怒不已,想要保护他们,保护这些手无寸铁的人,可是他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他被幻境束缚住了。他越看这个场面越是生气,越想越是崩溃,因为他发现这个场面实在是太像当年莲花坞被覆灭的之时,父母死在自己面前,那时他也是这样的无能为力。 这场屠杀一直持续着,慢慢地他看着在自己前面的一个一个的倒下,最终拿着匕首的那个人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刀捅进自己的身体,他在这个无力绝望中慢慢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就在这他脑中传出了一道声音道:江晚吟,江晚吟你怎么了?你的心绪变动怎么会这么大?不管你现在遇到什么,一定要振作起来,我会永远在你的身后陪着你的。江晚吟听见这个话心中充满了安全感。 就在这时,幻境瞬间被红光挡散了,江晚吟恢复意识,他发现自己还只知道站立在这个村子里面,他脑子里的那道声音继续道:“你怎么还是不会好好保护自己,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哟?这样吧!我勉强当你的哥哥,以后我永远保护你怎么样?”江晚吟听见他的话心中感动嘴上却强硬道:“才不要,我当你哥哥还差不多。”但是记心里早已把他当作哥哥,因为他总是在自己陷入困境或麻烦时候保护着自己。 那道意识没有继续和江晚吟纠缠这个问题,他借着江晚吟的双眼观察这当前的情况,担忧的对江晚吟道:“我虽然能保护你,但你自己也要小心这里,这里怨气实在是太重,这很容易影响到你道心,不利于你以后的修炼。”刚说完这句话,他发现江晚吟的灵魂出现了问题,他压着火气柔声问江晚吟道:“你的灵魂怎么出问题了,谁把你和别人绑定在一起的,谁做的?你和谁绑定的?”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心中不由得泛起委屈,但不想麻烦他,而且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系统是什么东西,他怕“他”陷入危险道:“没什么大事我可以解决。”那道意识再也压不住火气咬牙切齿的道:“没什么大事,灵魂都被别人是人绑定的,这还不是大事,什么是大事,你能解决你怎么解决?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江晚吟听见他那听起来处处是指责却满含关心的话,没忍住直接说出来道:“是我在救人的时候,被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强制把我和我救的那个人给绑定了,他自称是系统。现在不能离李莲花也就是我就救的那个人太远,如果离太远的话,我的心脏就会有痛感,而且我还不能有杀李莲花的心思。” “他”听见江晚吟的话瞬间无比愤怒,他将江晚吟的灵魂用“他”的神识查了一遍,他在角落处发现一缕丝线,“他”顺着那一缕丝线找到了一团白色的小毛球,“他”直接将这个小毛球抓到了江晚吟的意识海之中,“他”看着正瑟瑟发抖的毛球道:“你就是那个系统。”系统没有在江晚吟面前的冷漠和趾高气昂,系统畏畏缩缩的道:“是的,我就是系统。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他”直接上前一步狠狠的抓着这一个毛球道:“就是你把晚吟和那个什么李莲花绑定到一起的。谁允许这么做的?谁给你的胆子?你马上给我解绑,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小毛球在他手中瑟瑟发抖的求饶道:“大人,现在我是真的也想给他解绑的,可是我真的没有权限给他解绑,他只有将任务完成了之后,我才有权限给他解绑,现在权限的控制权不在我手里。”“他”问道:“那现在权限在谁手里。”系统怯生生地道:“在主系统大佬那里,我只是一个刚实习完成的新系统。大人,你要放过我,我只是按照工作流程来操作的苦逼打工人。” “他”质问道:“我能相信你吗?那个主系统是谁?我怎么才能找到他?” 白色毛球球强忍着发抖的冲动道:“大人我也不知道主系统在哪,我无法了解到他的踪迹。”“他”听见系统的话瞬间暴怒道:“你在耍我,你想死吗?”“他”瞬间加大了握着这个毛球说的力度,这个毛球求饶声音越来越小。 江晚吟听见小毛球细小的求饶声,心中不忍道:“哥,你饶了他吧,说到底其实他只是个啥也不知道的小傻子罢了。” 第24章 争分夺秒 “他”听见这一声哥,就想满足江晚吟的所有要求,但“他”还是威胁了一番小系统道:“你现在能干什么对晚吟有好处的事,要是没有你还是死吧!”江晚吟听见这句话也将神识沉入意识海之中,他看着这个软软乎乎却怂唧唧的小系统,江晚吟看着它的样子就想抱着它撸毛毛。 “他”看着双眼放光的江晚吟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啦!但他看着这样的江晚吟还是很开心的,因为江晚吟如果有这样的表现说明,这个地方让他感受到了温暖与安全。 小系统听见这话怂兮兮的道:“我可以把惩罚机制给关了,若是宿主违反规定我可以关闭惩罚机制,防止宿主受罚。”“他”思考一下问道:“那我直接杀了李莲花也可以吗?”小系统慌忙道:“不行,杀了天命之子的惩罚,我抵挡不了,而且杀了天命之子这一方世界就消失了。宿主也没有办法存活。” “他”生气的道:“你还真是没用,留着你作用好像也没有多么大吧!”系统紧张的道:“我有很大的作用,我可以帮你寻找主系统,要是没有我主系统就不好找了,而且宿主也无妨与天命之子解绑。” “他”沉思了一会道:“你发誓。”小系统急忙发誓道:“我一定会把主系统消息告诉你,不然就机毁统亡。”“他”听小系统发完誓,才放过了这个小系统。被放开的小系统急忙跑到江晚吟的身后躲着,江晚吟趁机抓着毛茸茸的小毛球系统狠狠的撸了一遍。“他”满眼慈祥的看着有些孩子举动的江晚吟。 小毛球被江晚吟撸到怀疑人生,可是由于“他”在旁边,小系统也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能躺在江晚吟的手里任由他撸了够。见江晚吟撸够了之后“他”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主系统帮你解开绑定的。”江晚吟满脸笑容道:“哥,我相信你。” 原本躺在江晚吟手里装死的系统,忽然间变的严肃起来道:“宿主,系统检测到天命之子出现性命之危,请宿主立刻去拯救他,不然这个世界将会消失。”江晚吟有些焦急的道:“哥我先出去救李莲花了,我可不想这个世界消失我再死一次。” “他”听着江晚吟明明心里担心李莲花却嘴硬的话道:“好,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你要是觉得自己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记得叫我来帮你。” 江晚吟听完他的嘱咐之后,就直接从意识海直接出来了,江晚吟出来之后,立马在村子里面寻找李莲花的身影,却发现李莲花停在了村口的位置,根本就没有走进来,他直愣愣站在那里像一根木桩子一样。看见他的样子江晚吟明白他已经被怨气形成的幻境给迷住了。 江晚吟立刻快步走到李莲花身边,施了一个阵法将李莲花和外界的怨气给隔离开,江晚吟立刻焦急得喊道:“李莲花、李莲花…你快醒醒,我找到你师兄的尸体了……。”可不管江晚吟怎么喊叫,李莲花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江晚晚看着这个情况,心里非常担心,从纳戒中拿出清醒符,直接贴到了李莲花身上,念动咒语。 江晚吟看着被贴了清醒符之后,还没有清醒的李莲花,一时之间也是毫无办法。通过江晚吟双眼的观察外面情况的那道意识问系统道:“若是李莲花一直陷入幻境身体没有死亡,你们会认为李莲花死了吗?” 系统有些慌张的道:“如果李莲花一直沉迷于幻境之中,天道会自认为天命之子已经死亡了,这个世界将会被抹除,宿主会被抹杀。”“他”焦急地道:“现在这种情况不要就流了,应该怎么办?”系统沉思一会道:“只能让人意识出窍进入到李莲花的幻境之中,将其唤醒。如果不能将李莲花唤醒,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道:“每个人的意识极为脆弱,怎么能将自己的意识放入到其他人的意识之中呢!这件事情我从未听说过,如何能保证两人意识的安全呢!”系统底气不足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听见系统的话想杀死系统的心思都有,顾及到它之后还有用就先放过了它,江晚吟听见这话道:“我来试试。”“他”急忙反驳道:“不行,很危险,你不可以做。我来吧!我先试一下再说。” 说完“他”直接从江晚吟的意识海中出来,朝李莲花的眉心飞去,就在要进入李莲花的意识海的时候,“他”的意识被一道透明的光屏给弹出来,他直接被弹回了江晚吟的意识海,进入江晚吟意识海之后“他”直接倒地吐了一口血,江晚吟见状急忙将自己的意识沉入意识海,跑到“他”的身边扶着“他”焦急的道:“哥,你怎么样了,你受伤严重吗?” “他”笑着安慰江晚吟道:“我没事,不用担心。只是我无法进入李莲花的意识海,他的意识海被一道透明的屏障所保护着我根本进不去。”虽然江晚吟听见他说自己没事,但还是非常担心。“他”看着江晚吟还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道:“我们还是把眼前这个大麻烦解决了之后,再想其他的吧!” 江晚吟点点头道:“既然你进不去,那我试试吧!”“他”立马回绝道:“不行,这很危险你不能做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系统再次焦急的喊道:“宿主,你们的快点做决定了,天命之子的气息越来越弱,马上就要这撑不住了。”江晚吟眼神坚定的看着“他”道:“,哥,你相信我一次我一定可以的,我会把李莲花救回来,我们两个一定都会好好的活着的。”江晚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只能点点头同意了。 江晚吟看见他点头了,直接对系统道:“我来试试。”说完的江晚吟的意识变成小光点直直的朝李莲花的眉心处飞去,之后江晚吟的意识竟直接进入到了李莲花的意识海之中。 第25章 契约 “他”和系统看见江晚吟的意识直接飞进到了李莲花的意识中,他们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但又同时都提起一口气,他们都害怕江晚吟进入到他的意识海却还是无法唤醒李莲花。 这边江晚吟进入李莲花的意识海发现,李莲花正沉寂在师兄的死和自己被下毒掉入掉深海之后,好不容易活下来,拖着身受重伤的身体好不容易回到四顾门却发现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死了49名兄弟,而活下来的兄弟都在埋怨他、指责他,就连他的爱人都放弃了他。 他一遍又一遍经历着这些自己深埋在心底里的恐惧。江晚吟看着正深陷入幻境的李莲花的意识旁焦急地喊道:“李莲花,李莲花,你快醒醒,这些都是假的,都过去了,这些不能都怨你,这都不是你的错。你不能再深陷在这些虚假的幻境当中了,你别忘了你师兄的尸体,你还没有找到你还没有把他带回云隐山,你想让他死了都不能有个安息之地吗?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不要被这些小的事情所打倒了行不行?这样我真的会看不起你,你不是天下第一吗?你连这个小小的幻境都战胜不了吗?” 可李莲花却还是深陷在自己的幻境之中一点反应都没有,江晚吟看着一直没反应的李莲花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在江晚吟不知所措的时侯,系统焦急的声音传过来道:“宿主,你加快唤醒天命之子的速度吧!” 系统看着外面已经开始出现崩塌或消散迹象的村子和环境焦急道:“宿主你要快呀!现在外面已经开始出现崩塌了,如果你再不能唤醒天命之子,这世界马上就要消散了。”“他”通过江晚吟的双眼看着已经开始出现扭曲崩溃的村子和世界,“他”发现这个世界竟然像纸被火点燃了一样烧了起来,他看到这个场面焦急的直接一只手抓住这个小系统的身子道:“你快想想办法,江晚吟不能死,不是有那个什么主系统吗?你赶紧把主系统找出来,快点快点找主系统,把主系统找出来。” 系统看着已经出现疯魔的意识道:“大人、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主系统在哪里,我也不想让宿主出事,求求你放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听见系统的求饶“他”依然面色疯狂的道:“既然江晚吟要死了,那你一起给他陪葬吧!”说完他加大了攥着系统身体的力量,就在系统即将被杀死的时候,在意识空间内出现了劲风将小系统从“他”的手上就下来,同时,“他”听见一道威严而冷漠的声音道:“放肆。” “他”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看见了年轻的男子身姿挺拔如松,站在意识海之上,周身似有光芒环绕。他面容白皙如玉,五官俊朗分明,剑眉斜插入鬓,双眸深邃幽远,恰似寒潭映月,冰冷且锐利。高挺鼻梁下,薄唇轻抿,不怒自威,那英俊的面容在严肃神情的加持下,令人心生敬畏。不过那个男子在看见“红瞳江晚吟”样子的时候呆了一下,“红瞳江晚吟”和刚刚被救下的瑟瑟发抖的小系统都未注意到。 “红瞳江晚吟”看着正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冷漠道:“你是谁,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男子冷漠的看着“红瞳江晚吟”道:“你不是在找吾吗?现在吾出现了。”“红瞳江晚吟”反应过来焦急道:“你就是那个主系统,你快点救江晚吟。同时,把江晚吟和李莲花解绑。” 主系统冷漠的看了“红瞳江晚吟”一眼道:“吾是可以救他,也可以给他解绑,但是吾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听你的?刚刚你可是要杀吾手底下的系统,你又凭什么觉得吾会救他?” “红瞳江晚吟”看着他的态度瞬间朝他出手的打去,主系统不急不忙的抬起右手,却瞬间抓住了“红瞳江晚吟”的脖子面无表情的嘲讽道:“这就是你的本事吗?也不过如此。”“他”双手紧抓着,抓着自己脖子的右手却一点也撼动不了的,“他”愤怒的大声喊道:“你放手,马上给我放手。”主系统看着他愤怒的脸颊道:“吾不放手你又能怎么样。不过,吾可以放开你也可以救他,只要你要跟吾签订一个契约。” “红瞳江晚吟”直接道:“好,我答应。”主系统挑了挑眉道:“看样子这个人对你真的很重要,你都没有问吾这个契约是什么要你做什么就直接答应。”“红瞳江晚吟”道:“你只要能救江晚吟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好,这可是你说的。”说完,主系统松开抓着“红瞳江晚吟”的脖子,一挥手世界直接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紧接着江晚吟和李莲花的意识都从幻境中出来,江晚吟的意识从幻境中出来直接进入意识海昏倒在地。“红瞳江晚吟”看着倒在地上的江晚吟急忙跑过去将他扶抱在,自己的怀中查看他的情况,发现他只是晕倒了“红瞳江晚吟”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主系统瞥见他在乎江晚吟的样子直接道:“至于契约的事情,我晚上来找你细谈。”说完人直接消失啦。留下了正瑟瑟发抖的小系统,“红瞳江晚吟”把江晚吟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问题,无意之中看见了正瑟瑟发抖发抖的小系统道:“小系统对不起刚刚太紧张晚吟伤害到你了。真的,对不起,你能不能原谅我。”小毛球握着自己的小耳朵什么也不敢说也不敢动。 “红瞳江晚吟”见状轻柔的将江晚吟放到了地上,朝趴在地上的小毛球走去,就在我走到小毛球身边时小毛球身体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他”看见小毛球的样子蹲下轻柔的将小毛球捧到手掌心中心疼的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刚刚不应该对你弄么凶的,我以后都不会这么对你了,求你原谅我好吗?” 小毛球偷偷从手指缝里看着“他”道:“真、真的吗?”“红瞳江晚吟”真诚且郑重其事的道:“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这么那样对你了,我发誓,以后我会像保护江晚吟一样保护你,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小毛球看着他认真的样子道:“不想相信你一次,就是最后一次怎么骗我哟?”“红瞳江晚吟”笑道:“好,绝不骗你。” 另一边议事厅,本来他们正在开会,结果主系统突然间消失了,过了一会儿主系统又回来了。主系统道:“继续。”一位老系统提出异议,主系统闻言,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对方,眼神中充满了威严与质问。他挺直脊背,神色冷峻,不发一言,却让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凝固,众统皆感受到了他身为主系统不容挑战的权威。 主系统看众统威严的道:“无统有异议的话,就按照我之前提议的那样去做。都退下吧!”众统一句话都没敢多说,直接都散了。 第26章 怨气 主系统坐在一个统都没有的会议室,想起自己今天看到的那个人他……,想起来那个契约,它平静了几千年心湖微起波澜。 另一边江晚吟慢慢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了,环视四周道:“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刚刚不是在幻境当中吗?”“红瞳江晚吟”看见他醒过来,听见他的问题道:“没事了,放心吧!刚刚是主系统救了我们。李莲花也没事了。” 江晚吟听见他们的话心生疑惑道:“哥,他为什么会救我们,就连天道救我们都是有所图谋,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救我们。他一定还说了其他的事情吧!哥,他说了什么?” “红瞳江晚吟”本不想告诉他,自己答应和主系统签订契约的事,看他一副不问明白就誓不罢休的样子,无奈之下还是说了:“我答应跟他签订契约他才同意救得你们。”江晚吟焦急的问道:“签订的什么契约,上面有什么要求,内容是什么?”“他”有些底气不足的道:“主系统没细说,他今晚来找我细聊。”江晚吟愤怒道:“你为什么不问清楚再说,他要是伤害你怎么办?我就你一个亲人,你若出事我怎么办呀!”说着说着江晚吟竟然自己抱着自己大哭了起来。 “红瞳江晚吟”看着他奔溃哭泣的样子,上前抱着他安慰道:“他不会伤害我的,主系统还是挺和蔼善良的,他本来就想就我们只是要想让他办事,必须向他签订契约才可以,碍于规定才弄得契约。小系统也说,与主系统签订的契约都是比较合理的,不会出现过分的情况。” 江晚吟听见这话之后满脸狐疑的盯着他道:“是真的吗?”“红瞳江晚吟”看他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给小系统使了一个眼色让小系统也编一个说辞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小系统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江晚吟立马把头转向小系统道:“我哥说的是真的吗?主系统签的契约一般都是什么样子的。”小系统看了一眼正对自己使眼色的“红瞳江晚吟”又想了一下以前与主系统签订条约的那些案例,最终还是违心的道:“是的,以前和主系统签订契约,契约里的内容都不过分,都是比较合理的。所以宿主请你放心。” 江晚吟看着他们一人一统纷纷向自己保证,最终还是相信了他们的说辞。 “红瞳江晚吟”和小系统看江晚吟相信了他们的说辞,不约而同的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红瞳江晚吟”怕他再提出来什么自己无法回答了问题,直接转移话题道:“晚吟,你快点出去看一下李莲花吧,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而且现在外面很危险,如果你不出去看着他的话,我怕他再次陷入危险。这次主系统救他,下次就不一定了。”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道:“哥,你说的对,我现在出去看一下他。”说完江晚吟的意识直接从意识海中出来,回到身体上。 清醒过来的江晚吟快步走到躺正在地上李莲花的旁边蹲下一边拍一边喊道:“李莲花,李莲花你快醒醒。”叫了半晌,李莲花还没有醒过来。江晚吟看着依然安睡的李莲花想到因为他的原因导致自己的哥哥要与主系统签订契约才能救自己就非常不爽。直接一巴掌打到了李莲花的脸上,结果被打了一顿李莲花还在睡,江晚吟越想越来气,双手替换着一直打他,最终李莲花还是被江晚吟给打醒了。 醒过来的李莲花满眼迷茫的看着江晚吟,江晚吟看着他迷茫的眼神和他被自己双手打肿的脸忽然间有些尴尬都不跟他对视。 李莲花醒过来迷迷糊糊的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刚刚又经历了吗?我怎么脸好疼呀!”江晚吟看着他发肿的脸,心虚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才刚刚醒过来。我一醒过来就看到你倒在地上,然后就过来叫你了,我还想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李莲花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村口我就没有意识了,我在醒过来就是现在这种情况。”江晚吟认真环视了一眼自己之前设下的屏障道:“这个村子里应该死过很多人,咱们应该是被村里人死去的怨气所干扰的了。” 李莲花有些迷茫的看着江晚吟道:“怨气是什么?”江晚吟听见李莲花的问话才想起来现在这个世界和之前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怨气。于是,江晚吟认真地跟李莲花科普道:“怨气主要指人或动物在死之前遭受到了极大折磨和不公平对待产生的怨恨之气。正常情况下,每个人在正常生活中,或多或少都会产生怨气,这种怨气,一般在此人体死后七天内就会自己消散了。” 李莲花还有些疑惑的问道:“既然怨气在人死后,七天之内就会消失,那为什么我们会被村子里死去人的怨气干扰呢!”江晚吟严肃的道:“我刚刚跟你说的是正常情况,咱们现在遇到的情况不属于刚刚我说的情况。正属于另一种情况,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那种情况。” 李莲花有些心急得道:“你刚刚说的那一段话是什么意思?”江晚吟看着屏障外面正四处游荡的怨气道:“出现这一种情况功臣被错杀产生怨气或者死的时候人遭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和折磨,导致人到死都不能放下仇恨,从而使得灵魂无法投胎,致使灵魂和怨气一直留在自己被杀的地方。” 李莲花有些不太明白的道:“既然他们是被伤害致死的,那他们为什么不去寻找害死他们的人?反而一直停留在自己被伤害的地方。”江晚吟看了李莲花一眼夸赞得道:“你确实很聪明,立马就发现了其中的关键。不过你有一点不了解,就是灵魂体正常情况下是无法在太阳下面行走的,更无法进入到有主人的房子,因为每个房子他都有自己的守护灵,孤魂野鬼是进不去的。” 江晚吟停顿了一会继续道:“不过,他们马上就能去找伤害他们的人报仇了。”李莲花直接道:“你刚刚不是说他们不能进入伤害他们人的房子吗?为什么现在又说他们马上就能报仇了。”江晚吟将视线转向天空中,由怨气凝结的形成的旋涡当中道:“现在他们正在进行互相吞噬,吞噬完成只会留下其中的最强者,这个最强者是可以在太阳下行走,可以去任何地方杀掉他们想杀的人。可一旦他们杀了人,他们就再也无法投胎转世了,等待他们的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 李莲花听见后果,竟然如此严重,急躁的道:“他们只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为什么后果如此严重。”江晚吟看着李莲花讥笑道:“你没听过恶人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而善人一旦做了坏事就是万劫不复的吗?在任何地方都是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李莲花难受的道:“没有办法救救他们吗?他们也是无辜的呀!” 第27章 小女孩 江晚吟沉思了一会严肃的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们的冤情公之于众,让伤害他们的人都受到惩罚。只是现在有一个重大的问题就是我们不知道凶手是谁?”李莲花想了一下道:“要不我们进去村里找一找有没有关于凶手的线索。” 江晚吟看着李莲花道:“以你现在身体状况来看?你根本无法走进这个村子。这样吧!我先教你一个可以抵御怨气清心咒,等你学会了我们再带进村子。”李莲花激动道:“好呀!晚吟你真的好厉害,你还会咒语。” 江晚吟教李莲花道:“你听我念把它记下来,一直到能背下来。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记下来了吗?” 李莲花无辜的笑道:“你能在念一遍吗?”江晚吟道:“你这次一定要好好记住我再念一遍,如果你再记不住的话我就自己进去了。” 半盏茶之后,李莲花道:“我们进去吧!我都记下来了。”江晚吟道:“等一下,我先给你几道符,如果遇到危险把它丢出去。”李莲花笑道:“放心吧!再怎么说我之前也是天下第一,危险我还是能察觉到的,遇到打不过就跑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江晚吟一脸严肃得道:“你认真一点,这个跟你以前遇到的所有事情都不一样,所以你一定要注意。”李莲花认真的点点头道:“好。”江晚吟见李莲花答应后,分别在自己和李莲花身上分别设置了一个保护阵法。做完这些之后江晚吟先行一步走到了李莲花的前面。 李莲花正观察着隐藏在自己身体内的保护阵法,突然间发现江晚吟走了,李莲花直接快追了上去。 江晚吟每走过一个屋子都会打开看看,总会在里面发现不同的尸体,他们以各种各样的死法死去,而且他们身体的不同部位都被挖出来了,江晚吟越看表情沉重。屋子里身体部位的摆放的方式,像极了之前那个世界的邪修所使用的献祭方式。 李莲花跟在江晚吟后面看着这些,心里直犯恶心,甚至觉得可怕,因为之前在江湖虽然会有打打杀杀,但不会残忍到这个地步。 等江晚吟把这个村子里所有屋子都转一遍之后,他无比确定这就是一场献祭,他不明白这个世界不是不能修炼吗?所以他献祭一村的人想求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最奇怪的事情就是这个世界明明是不能修炼的,可是为什么还有这么多怨气聚集在那里?不是不能修炼吗? 就在江晚吟陷入沉思的时候,李莲花在村子内中央的榆树后面发现了一个小女孩,李莲花看见她以为她是自己贪玩不小心跑进来的,李莲花走到榆树下小女孩面前直接对她道:“小妹妹,你怎么跑进来了?这里非常不安全,哥哥带你出去好不好?”说完直接对她伸出手。 小女孩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想把手放进去,可就在小女孩的手要碰到李莲花手心的时候,突然间出现一道白光将小女孩弹飞了李莲花看见了个场景,焦急的喊道:“小妹妹,你没事吧!刚刚这是怎么了?” 江晚吟被李莲花的大喊大叫声给吵醒的回了神,定神看去发现一个半人半鬼的小姑娘正躺在地上,李莲花正一脸焦急的跑过去扶她。 江晚吟看见这个场面大声喊道:“你不要碰它,不许动。”李莲花听到他的声音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直接停在了原地。倒在地上的小女孩儿听见这话直接气呼呼站起身道:“坏哥哥,你为什么不让他扶我。” 江晚吟听见她有些天真幼稚的话道:“我之前给了他几道符纸,你如果接触到他的话,你会受伤的,我不希望你再受伤,你已经够可怜的了。” 小女孩儿听见江晚吟说的话有些生气的道:“你才可怜我一点都不可怜我父母。姐姐,哥哥,弟弟,还有邻居大娘,大婶们一直都在陪着我。我怎么会可怜呢!” 江晚吟听见她的话直接问道:“你说他们一直陪着你是什么意思?”小女孩儿歪着头疑惑不解的道:“就是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呀!不然还能怎么陪着我呀!今天早上还吃母亲做的饭了呢!” 江晚吟听见她的话,心中越发奇怪,直接小心试探得道:“小妹妹能带我们回你家。我们想拜访一下你的父母吗?同时想去借点水喝。我们来这儿忘记带水了,现在很渴。” 小女孩儿抬头看着正一脸祈求模样看着自己的江晚吟道:“大哥哥,你们跟着我来吧!” 说完小女孩儿在前面走着带路到你们快点跟上呀!”江晚吟对着李莲花使了一个眼色道:“走,别磨磨蹭蹭。” 李莲花看懂了他给自己使的眼色上面没说的意思,跟在江晚吟的后面朝小女孩儿的家中走去。 随着小女孩儿的移动,江晚吟观察到我们所去的那个地方 正是在形成的怨气旋涡的正下方。 江晚吟看着现在这个场面,心中无比的震撼道:“她的家为什么在怨气旋涡的下面,这是巧合吗?” 就在江晚吟心中有所怀疑的时候,小女孩儿已经来到了她家的房门前直接推开了大门后,朝江晚吟和李莲花道:“你们快进来休息休息吧!我去给你们倒水。” 江晚吟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尸体,还有各种各样的脏器,根本不敢进贸然前往,他害怕进去之后自己和李莲花无法全身而退,直接对小女孩儿道:“中午了你们也该午睡 我们就不进去过多打扰了,你直接帮我们水给端出来吧!” 小女孩儿回头看了一眼江晚吟和李莲花什么也没说,直直的朝屋里走。过了一会儿就在江晚吟以为她不会再出来的时候,小女孩儿端着两个大海碗摇摇晃晃的从屋里走出来了。 第二十八章 线索 李莲花见到小女孩出来,紧忙走过去就想去接她手里的东西。就在他伸出手要碰到小女孩儿手里的碗的时候,江晚吟出现抓住他的手,李莲花不解的抬头看,看见了一脸严肃的江晚吟。 江晚吟看了一眼一脸迷茫李莲花道:“你还是先看清楚碗里是什么东西?在决定要不要拿吧!”说完抬手在李莲花的眉心处点处点了一下。 李莲花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的动作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江晚吟收回自己的手道:“你现在在看一下那碗里是什么?” 李莲花听见他的话,虽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出于信任他还是转头朝着碗里看去,结果让他惊悚不已,因为他发现这碗里根本就不是什么水,而是人的的内脏。 看着碗里的东西,他瞬间恶心的吐了起来。江晚吟看见他的样子,暗道一声:“”真是没出息。”之后便把注意力放到了这个小女孩儿的身上。 等李莲花干呕完了之后,回过头打定主意不看碗里的东西,因此他把自己的视线全部看向小女孩儿,他发现这个小女孩儿变了不是自己看之前看到的那个样子,现在他眼中的小女孩儿一半还是人的模样,另一半是一个尖嘴獠牙上面散发着黑气的怪物。 李莲花看到这样的景象不由被吓了一大跳,因为这是他从未接触过的新奇的东西,人不会对已知产生恐惧,但是会对未知产生恐惧,就像人惧怕死亡一样。 李莲花不敢轻举妄动,只走一小步看一眼小女孩的朝江晚吟走去,就在他快要靠近江晚吟的时候,他发现小女孩儿动了一下,他直接被吓得瘫倒在地。 江晚吟看见他的样子直接嘲笑道:“真是一个废物,她又没靠近你,你怎么样,你竟然怕成这个样子。”李莲花看见他嘲笑自己,心中非常委屈的道:“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我害怕怎么?难道你看到这些东西不害怕吗?” 江晚吟平静的看着他道:“我自然也不是从小就不怕这些东西的,只是我见到过比这更可怕的东西,我现在又怎么会害怕呢!”说完他沉默的回忆着自己见到了父母惨死,莲花坞覆灭之时,尸横遍野的景象,自己午夜梦回之时,多么希望他们的能回去看看自己,哪怕是他们死时的样子也可以,可是他们从未入梦。自从经历过这件事情之后,他就明白这些死去之人留下的灵魂,哪怕是怨气,也是别人渴望见到的家人,他就再也不会害怕他们了,甚至看到这样的情况他都会觉得他们非常的可怜。 李莲花看着自从说完一句话之后就直勾勾看着小女孩儿陷入沉思,浑身却散发悲伤寂寥之情的江晚吟。李莲花爬起来走到江晚吟身边柔声道:“晚吟,你没事吧!” 江晚吟听见他的喊声收回思绪道:“我没事,我们还是先把眼前这个问题解决吧!”说完江晚吟走到小女孩儿的身边蹲下视线与她小心翼翼的道:“我知道你不想伤害我们,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愿意把我们带到你家里来吗?”小女孩儿听见江晚吟的话没有开口,回头看着屋子里面。 江晚吟沿着小女孩儿的视线,朝屋内看去,顿时间他瞳孔微缩,看见小女孩儿的亲人们正在互相吞噬他们的意识正一点点消失,灵魂也正在消散。 同样李莲花也顺着他们的视线朝屋内望去,他看见屋内的景象,不由得愣住了。 江晚吟看着这样的情景,想起了自己父母死在自己面前时的感受,江晚吟伸手直接捂住了小女孩的眼睛。他现在已经彻底明白了,小女孩儿为什么把我们带回她的家,因为她想让我们救她的父母。 之后江晚吟将小女孩儿转过身直接抱到怀里道:“没事的,哥哥会帮你的。”小女孩儿听见江晚吟的话竟然抱着江晚吟小声呜咽哭了起来道:“妮妮,以后会听爹娘话的,我以后再也不自己跑到山里面玩,要是我不离开父亲母亲我就可以保护他们,他们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这么没用。” 江晚吟听见她自责的话,紧紧的抱着小女孩儿道:“妮妮,你听哥哥说,不要把什么错都赖到自己身上,你还这么小,即使你那天在这里也只是陪着你父亲母亲一起死罢了。而且你已经做的非常好,正是因为有你的存在,你才能一直保护着你父母灵魂被怨气吞噬,才能等到哥哥来到这里。哥哥一定会救他们的。” 说完之后,江晚吟放开小女孩,擦去了她脸上的眼泪,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的向她保证道:“哥哥向你保证,哥哥一定会救他们的。”说完之后,江晚吟从纳戒中拿出了一个锦囊温柔的对妮妮解释道:“妮妮哥哥会把你家人的灵魂先收到这个锦囊里面,这个锦囊会保护着他们的灵魂,防止他们的灵魂被吞噬。所以等一下哥哥把他们收起来的时候,你不要担心哦!” 妮妮睁着她那双可爱的大眼睛道:“好的,谢谢哥哥。”之后江晚吟站起来念动咒语,将屋内的灵魂全部收到了锦囊,等灵魂全部进入到锦囊当中,妮妮紧紧的盯着这个锦囊,江晚吟看着她紧张的小表情,在锦囊口处贴了一张符纸道:“妮妮张开手。”妮妮听见江晚吟的话,乖乖的摊开了双手,江晚吟将锦囊放到了妮妮的手里,摸着她的头道:“这个锦囊就交给妮妮保管了呦!” 妮妮珍惜的抱着锦囊道:“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这个锦囊。” 李莲花一直站在旁边听着江晚吟和妮妮的对话明白了,他所能看到冒着黑影像人一样的怪物是什么,也知道了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感觉到自己突然之间好像不怕这些东西。因为他明白了这些东西是某一个人的亲人,某一个人所想念的人,某一个人梦寐以求想要见到的家人或爱人。这使得他迫切想要帮助妮妮。 李莲花蹲下到妮妮旁边问道:“妮妮,你知道是谁来这个村子,干下了这样的事情吗?”江晚吟也认真看着妮妮。 妮妮看着正直勾勾看着自己的江晚吟和李莲花,走到江晚吟身前将自己塞进江晚吟的怀抱里闷声道:“我不知道,当时我趁着爹娘去田间农作,偷偷的跑上山去摘果子,等我抱着果子回到村子里时候。在村子中心,看到了许多躺在一起的人,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在玩游戏,等我走过去叫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全都躺在地上,一动都不动。我颤抖着将手放到,他们的鼻子下方发现他们已经没有气息了。我看见他们这样心里非常害怕,抱着的果子撒了一地也没管,直接跑回家找我的爹娘,结果发现他们已经死在了家中。之后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晕过去了,等我醒过来之后,我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在我回村里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任何人。”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心中想道:“若是连她都不知道是谁,那就只剩下对这些灵魂使用搜魂之术这一招了,可是一旦对这些人使用搜魂之术,即使救了他们,让他们去投胎,他们也会成为一个傻子。” 就在江晚吟陷入纠结的时候,妮妮突然道:“我那天好像捡到了一个东西,他与我们村格格不入,那个东西应该不是我们村子里的。我记得我好像放进家里了,你们等着我去找一找。”说完之后妮妮从江晚吟怀里出来,直接跑进了屋里。过了一会儿妮妮从屋里拿着一个东西跑出来激动的喊道:“哥哥,我找到了。”边说边朝江晚吟身旁跑去。 江晚吟接住朝自己跑来的小孩道:“你找到什么了?我看看。”说完接过了妮妮手里拿着的东西,发现他是一个玉佩,他发现玉佩上好像有两个字。他看见这个字觉得,这个字应该就是线索,只是他不知道这两个字究竟有什么样含义。 第29章 寻找 这是李莲花伸手将玉佩接过,细细看了一遍道:“宗政,我所知道的姓宗政的只有在朝廷中担任过前任宰相的宗政朗。”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疑惑的道:“为什么说是前任宰相,他现在在干嘛?” 李莲花听见他的提问刚想回答不知道,突然间想起来道:“之前四顾门的兄弟,曾传信说前任宰相宗政朗要回淮阳老家养老。” 李莲花想了一下,继续道:“淮阳离扬州不远,大约只有四十多里的路程。淮阳在扬州的南面,这个村子也正好在扬州城的南面这里又有宗政家的玉佩,且官府也不敢管这件事情。那么这就说明了,做这个事情的人应该和宗正朗脱不了关系,这样官府才不敢绝不敢管此事。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他有权有势,为何还要做这种事,他做这种事情一旦被人发现他就身败名裂了 。”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直接道:“既然我们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做的,他又为什么要这么说?不如我们直接去问他吧!” 李莲花听见他的话道:“直接去问他是最好的方法,可是他身边护卫众多,我们想要见到他应该不容易。” 江晚吟自信的看了一眼李莲花道:“放心,只要我们能找到他住的地方,我保证他一定会见我们。” 李莲花道:“ 那我们现在直接去吗?” 江晚吟低头,看见了正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的妮妮道:“现在就出发, 早点找到他,早点把事情解决。” “只是妮妮你要和我们一起去还是留在这里等我们解决完之后再来找你?” 妮妮迅速地回答道:“我要和你们一起去,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的父母和村民们。”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一脸严肃的道:“带你去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就算你知道了是谁杀了你的父母,你也不可以动手杀了他。” 妮妮不明白的抬头看着江晚吟问道:“哥哥,既然他杀了我的父母,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报仇呢!这样很不公平。” 江晚吟看着脸上写着我不能理解,我不能接受的妮妮解释道:“你现在是半人半鬼的状态,你如果杀人了,鬼界将把你判定为恶鬼杀人,会让你的魂魄魂飞魄散,这样你就不能再次见到你的父母了。如果你想以后和父母在一起,就要我说的事情你一定要认真的记在心里。”(其实他也不能确定这个世界是否存在鬼界一说,只是他有预感妮妮若是干了只怕是会出事的。) 妮妮听见这些话,认真点头道:“哥哥,我想见父母想和他们在一起,我不会动手的。” 江晚吟牵着妮妮,两双眼睛都看着李莲花道:“你知道淮阳在哪里吗!” 李莲花看着两双直勾勾盯着自己大眼睛,中含着渴望和期盼的意思,自己不想也不能说出拒绝的话。 李莲花在在二人直直的注视中道:“我知道淮阳在哪里,我带路走吧!” 江晚吟牵着妮妮跟李莲花一起朝淮阳走。 江晚吟走了出村子后,总感觉有地方很奇怪就转头再看村子,他发现这个村子竟然是建立在人们常说的风水宝地上的。 从这里环境角度来看,这村子背后有山可以作为依靠,像太师椅一样给人稳定、安全的感觉;前方有水则代表财源滚滚,因为水的流动象征着财富的流动。 这里地势平坦开阔、阳光充足的土地有利于气场的流通,而阳光充足象征着阳气旺盛,可以驱散阴霾和邪气。 只是现在风水宝地因为被杀之人的怨气过重,导致宝地变成了养煞的好地方。等等养煞 ,这个世界上的风水师这么厉害吗?竟然连风水转换之术也会。 李莲花本来在前面带路,感受到后面无人跟着,立马回头找江晚吟,找到李莲花的时候发现他现在正直直的看着村子,妮妮也正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李莲花走到江晚吟旁边道:“你怎么了。” 江晚吟看了一眼李莲花和妮妮道:“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我现在更有把握咱们能够见到宗政朗了。有点迫不及待了,我们直接使用瞬移符去吧!” 说完将妮妮抱到自己的怀中,拿出两张瞬移符贴到自己的腿,看了一眼李莲花道:“你快点,还需要你在前面给我们带路。” 李莲花听着他说的话,看着他麻利的动作不甘落后,也快速的从怀中掏出瞬移符贴到自己的腿上,说了一句“你们跟紧我”就念动咒语,率先而去。 二人一鬼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淮阳。 他们找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小巷里停下,拿下腿上的瞬移符李莲花道:“我就只能找到这里了,我不知道宗政府在哪里,可能需要我们四处打听一下。” 他想了一下犹豫的道:“他们能干出那样的事他们势力应很是庞大,淮阳应该处处都有他们的眼线,若我们真的到处找宗政府,他们很快就能发现我们。”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陷入沉思,突然间他想起来一个可以根据他人物品而寻人的术法。 他放下妮妮对李莲花道:“你把玉佩给我,没有办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找到宗政府。” 李莲花不疑有他直接从怀里拿出玉佩递给他,他接过玉佩之后,抬手凌空画符,符成,打入玉佩,念动咒语,玉佩上形成一条黄线是直直的朝一个方向指去。 江晚吟道:“我们跟着这个黄线走就能找到留下这个玉佩的人,顺着他,我们可以找到宗政朗,走吧!” 李莲花看到这神奇一幕内心不由想到好玄妙的方法,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学,若是我学了这个,找师兄就能方便很多了。 江晚吟说完之后,牵着妮妮就走,走了大约3米距离。 妮妮停下拽了拽江晚吟,他感受到了拉力,低下头看着妮妮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妮妮转头指着李莲花道:“哥哥,那位哥哥一直呆呆的站在那里傻笑着,还没有跟上来。他好像一个呆头鹅。” 江晚吟顺着妮妮指的方向看,看到了呆呆站在那里一脸傻相的李莲花,看见他的样子,觉得可能是他中的那个毒会影响脑子。 摇摇头喊道:“走了,再不走就到晚上了。” 李莲花听见江晚吟的喊声,回过神来发现江晚吟带着妮妮已经走出好远了,他连忙朝他们的方向跑去。 第30章 小鬼难缠 二人一鬼跟着黄线走找到了一座如同小型宫殿一样的宅邸建立在闹市中央,且占地面积广阔,建筑规模宏大,展现出威严的气势。 整体建筑风格庄重,色彩沉稳,在朱红大门的正上方,悬着一块牌匾,仿若一方夺目珍宝,牢牢攫住众人目光。匾身以名贵乌木制成,质地坚硬,纹理细腻如丝缕,泛着深沉光泽,愈发衬得那金字耀眼。定睛细瞧,那金字竟是纯金打造上写着宗政府三个大字。以及建筑的样貌就可以知道这人的高贵地位和不可撼动权威。 江晚吟看到这个大宅子第一印象就觉得这个宗政府的人应该和兰陵金氏的人一样,是金絮其外、败絮其内。 李莲花走上大门前的台阶,正要敲大门,路过的一个大娘声音尖锐喊道:“你们在干嘛?” 李莲花笑嘻嘻的走到大娘面前道:“姐,我们是来找宗政朗宗政大人的。” 大娘提着菜篮子警惕的道:“别攀关系,说你们来找宗政大人要干什么?你们要是不说,我可就要报官了。” 江晚吟上前一步一本正经的道:“我们是来感谢宗政大人的,我妹妹之前走丢了,多亏宗政大人帮忙我们才能找到。” 大娘秒变脸热情的道:“原来是你们是感谢宗政大人的,我跟你们说之前我们家发洪水被淹了,宗政大人给我们捐钱捐粮,帮助我们重建,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官员和宗政大人一样爱民如子的。”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心里直翻白眼儿的道:“他如果真的那么爱民如子的话,怎么可能会建一个占地面积这么大,这么金碧辉煌的房子。看样子这些百姓已经被他欺骗的很深了。” 李莲花过来打断大娘的话道:“大娘,我们回头再聊,我们先进去拜访宗政大人了,我怕去的在晚一点大人会以为我们是专门来蹭饭。” 大娘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的道:“哎呀,人老了一说话就收不住,耽误你们的时间了,你们快去吧!” 说完大娘提着篮子就走了。 江晚吟和李莲花看着她走了之后,上前直接敲门。 看门的小厮打开门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看见牌匾没有?这里不允许人随便。” 李莲花笑着对小厮道:“我们是来感谢宗政大人的,之前我们妹妹丢了,多亏宗政大人帮助我们才找回了妹妹。” 小厮听见他的话道:“想要感谢我们宗政大人的人多了去了,你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就走吧!”说完小厮就要把门给关上。 这时江晚吟上前一步拿了一个十两银子递给小厮道:“麻烦你帮我们通报一下这个钱就当是给你的辛苦费了。” 小厮先打量了一下江晚吟发现他衣着不凡后,接过银子掂了掂谄媚的道:“公子,你们等着,我马上去通报。” 说完关上门直接跑着去通报了。 李莲花看着这个情况惊讶的道:“原来还需要钱财开道。”他以前创建了四顾门,且武功又是天下第一,走到哪里都有人谄媚讨好自然是不知道宰相门前七品官的道理。 江晚吟看着天空道:“俗话说的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李莲花听见他这句感慨,心中不由的对江晚吟以前的经历产生好奇,他不懂为什么年纪明明不大的人,说的话和动作总是充满了历经沧桑的味道。 大约过了一刻钟,门再次被打开了。 那个小厮打开大门恭敬的对他们道:“三位公子小姐,我们家大人请。” 说完小厮摆了一个请进的动作,江晚吟带着妮妮和李莲花直接大步跨过门槛,进门之后看着眼前,宽阔的前庭豁然开朗,地面以平整的青石铺就,每一块都打磨得极为光滑,边缘整齐,不见丝毫瑕疵。庭院两侧,各有一排厢房,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檐下悬挂着精致的灯笼,虽未点亮,却能想象到当夜幕降临时,那朦胧而温暖的光晕。 小厮在前面带着江晚吟和李莲花沿着石板路前行,便到正厅。正厅的大门敞开,内里空间极为宽敞。厅内的立柱粗壮笔直,皆是用上好的楠木制成,纹理细腻,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柱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有龙凤呈祥、麒麟献瑞,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自然,栩栩如生,无处不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 抬头望就会发现,天花板上绘有繁复的彩画,以神话故事为蓝本,色彩鲜艳,历经岁月仍未褪色。厅内摆放着一套紫檀木的桌椅,桌面光滑如镜,能清晰映出人的面容。椅背上雕刻着花鸟鱼虫,每一只鸟儿的羽毛、每一片花瓣都清晰可辨,工艺之精湛令人叹为观止。 李莲花看着桌子上摆设和雕窗叹为观止的面上面不改色,心中感叹的道:“真是富有呐!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官,之前就听说过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没想到当宰相更赚钱。” 这时一个胖胖的管家打扮的人,走出来先打量了两人一鬼的穿着,发现其中牵着女孩的公子穿着富贵不俗一看有钱人。 管家笑眯眯的道:“三位不知来拜访我家主人有何要事。” 李莲花上前一步行礼道:“我们是来感谢宗政大人对我家小妹的救命之恩的。” 江晚吟在后补充道:“我们家族里只有我家小妹一个女孩,她在我家族里是宝贝像一样的存在,她丢了之后,我们全家族都非常着急。多亏了宗政大人,我们才找回了我家小妹,我们家族无比感谢,特地派我来送上我族至宝可以延长人十年寿命的丹药来感谢宗政大人。” 胖管家听见江晚吟话眼睛瞬间睁大,心中暗自盘算道:“主人近些年来一直在求仙问要我若把丹药献给主人,主人一定会非常开心,说不定会赏赐我很多东西。” 胖管家调整一下面部表情继续笑嘻嘻的道:“公子,我家主人现在不在家,您应该挺忙的您可以先把礼品交给我,等主人来了我替您转交给我家主人。” 这时李莲花先江晚吟一步开口道:“既然宗政大人现在不在府上,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等回头我们再来拜访。” 说完李莲花拉着江晚吟和妮妮抬脚就要走。 胖管家听见他的话,心里很着急,直接对站在旁边的小厮们使了个眼色。 小厮直接走上前拦着他们。 李莲花眼神凌厉的看向胖管家道:“你什么意思,这就是你们宗政府的待客之道吗?” 江晚吟抱起妮妮面向胖管家冷漠的道:“若是我没猜错,你们家主人应该很需要这种丹药,不然你也不会做出强抢之事。你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我亲自把丹药给你家主人;要么我就直接把这个丹药给捏碎了,让你什么也得不到。” 第31章 质问 胖管家思考了一下激动道:“你们拦着贵客干什么,快点去给贵客倒水,真是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说完胖管家笑嘻嘻的对他们二人的道:“二位稍等休息一下,我马上派人通知我家主人。” 说完胖管家从大厅里走出去,再走出大厅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把跟在他后面畏畏缩缩的小厮直接一脚踹倒在地上,狠狠暴打了一顿小厮,出尽了自己所受的气。 胖管家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小厮对旁边的人道:“处理掉。”说完胖管家直接朝主院走去。 一会儿胖管家来到了一间房间前敲了三下门道:“主人,今天来了三个人想要拜见您,说您救了他们的妹妹,他们特来拜谢您,拿来了他们家族中的至宝,此至宝吃了可以延寿10年。” 胖管家的话音刚落下,面前的房门就打开了。 从屋内走出一个压迫感十足的人,他一出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威严气势,如同沉甸甸的乌云压境,让胖管家低着头不自觉地屏气凝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的眼神平静却深邃,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仅仅是轻轻一扫胖管家,他就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声的威慑力,仿佛千言万语的警告都蕴含其中。 他开口道:“人在哪里。” 胖管家大气不敢喘的道:“人现在在正厅。” 宗政朗直接大步流星的朝正厅走去,胖管家在后面小跑着追去。 另一边江晚吟、李莲花还有妮妮直接坐在了正厅中,看着被鱼贯而入丫鬟端进来放到桌子上的糕点、茶水,他们确实是不敢吃。 只是妮妮眼巴巴看着各种各样花色的糕点,她小小声的问江晚吟道:“哥哥,妮妮能吃这些糕糕吗?” 江晚吟看着眼巴巴地盯着糕点快要流口水的小姑娘,想到她是半人半鬼普通的药物对她应该无用。 “你吃吧!”说完妮妮就拿着一块糕点直接塞进了自己嘴里。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 大厅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个面容严肃五六十岁精神奕奕的老头,从门口进入。 只见他的脸上像是被雕刻家精心雕琢出的严肃神情,每一道皱纹似乎都诉说着官场的风雨和威严。眉头微微皱起,像是时刻在思考着重大事务,眉间形成的川字纹如同刻下的法令,让人望而生畏。 江晚吟却看到了在他背后隐隐约约闪着金色光芒,功德金光,这使得江晚吟觉得无比好奇。 宗政朗走进大厅内直直的朝上面的座位走去坐下,胖管家像大内总管一样畏畏缩缩,小心翼翼的站到宗政朗的身后。 宗政朗坐在首座眼睛神犀利的看着江晚吟和李莲花道:“二位小友来我府上不知所为何?” 李莲花道:“当然是来感谢您对我家小命的救命之恩了。” 李莲花说完这句话之后,宗政朗目光锐利直勾勾盯着李莲花。 他的眼睛犹如苍鹰一般锐利,仿佛能看穿人的心思。那目光像是两道冷冽的光剑,在与他对视的瞬间,就能直抵人心,让李莲花觉得自己的一切想法都无所遁形。 盯了一会儿,宗政朗对胖管家道:“你先下去吧!” 胖管家听见他的话,如蒙大赦直接小跑着退下。 宗政朗神情严肃的看着李莲花道:“你刚刚说的话应该是借口?我从未救过什么小女孩儿。所以你这么干的目的是什么。” 江晚吟看着他身上的金光直接质问:“我们来这儿是想问你距离这儿向西约三四十里的一个村口种着几株榆树村子,里面的人都是你派人杀的吗?” 李莲花听见江晚吟直接询问宗政朗被吓的冒出了冷汗。 宗政朗他的神情依然镇定自若,如同暴风雨中的礁石,任场上波涛如何汹涌,都无法撼动他半分。他的面部线条硬朗,展现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沉稳和坚毅,给人一种可以掌控全局的感觉。 宗政朗直勾勾的盯着江晚吟道:“不是我去派人杀的。” 李莲花听见他的话反驳道:“现场留下了你们宗政府的身份证明玉佩,你这个如何解释。” 宗政朗神情自若的道:“是我亲自带人过去屠的村子。” 妮妮听见他的话直接将手里的糕点扔到地上站起来大声怒吼道:“你为什么要屠村?为什么要杀我爹爹娘亲,我要杀了你。” 妮妮说完之后身上鬼气暴涨,双眼赤红,张开小手在手心中汇聚一团黑气就要朝宗政朗。 江晚吟走过去抓住她的手,后将她抱起来在她耳边道:“妮妮,你别忘记之前答应哥哥的话。” 说完之后转头狐疑的看向宗政朗道:“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 宗政朗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晚吟后,闭紧了自己的双眼。 李莲花看着紧闭双眼,一句话也不说的宗政朗,开口道:“既然您不说,就让我来猜一下,我曾去被你屠灭的村子里看过,我发现各脏器摆放符合阴阳五行之中的五行之术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肝属木,心属火,脾属土,肺属金,肾属水。” 李莲花看了一眼,还镇定自若坐在位置上的宗政朗继续分析道:“你是寿元将近,想按照五行之法炼丹以求长生不老吗?” 李莲花分析情况的时候,江晚吟一直盯着宗政朗的神态动作,他发现在李莲花提到什么脏腑之术五行之术的时候的时候,宗政朗总是摆着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直到话中提到了长生不老四个字的时候他的眼皮轻微的颤动了一下。 李莲花分析完之后,江晚吟紧盯着宗政朗接过话茬道:“你府上应该有极善风水的术士吧!应该是术士发现了那个村子位置属于风水上的宝穴,你们才选择那里。只是不知你府上的术士有没有告诉你,由于你们的屠村行为导致宝穴变凶穴,成了养煞聚煞的宝地。” 江晚吟低头看了一眼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继续道:“你们应该不是打算炼丹而是打算献祭他们全村人性命,一求长生不老。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你是打算为你自己求长生?还是打算为别人求长生呢!” 宗政朗听见这话瞬间睁开眼,双眼伶俐的看向江晚吟道:“你们若想活着,不该管的就不要管。” 听见这话江晚吟直接硬刚道:“你还没有那个本事弄死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件事你应该是先不知情。” 第32章 解释 宗政朗听见江晚吟的话面不改色的道:“你为何出此言。” 江晚吟看着这个精神矍铄的老爷道:“我能看见你身上的功德,故而我确信那件事情绝不是你所为。且我不相信愿意在别人家院被毁,而捐钱捐粮的人,会因为自己将死而屠杀整个村的人。” 听见江晚吟的话,他竟然仰头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的身形竟逐渐萎靡,整个人也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他感叹一声道:“这事确实不是我所为,但这件事确确实实只是我所为。” 江晚吟和李莲花两人本就聪明睿智,通过他说的这句话,大体已经推测出来了这件事情的真正的幕后主使。 宗政朗满眼慈祥看着江晚吟怀里的小女孩儿道:“以你们的聪明才智应该可以猜测出来我想表达的意思。只是终究是我,对不起她。” 他看着天空感慨道:“吾为官三十余载,初入仕途之时,亦怀揣壮志,满心皆是报国为民之念。 曾几何时,吾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于案牍之间劳形,在乡野之中奔走,只为苍生福祉。 时光悠悠,官场之复杂如泥沼,却从未将吾拖入深渊。为官时名利所诱,人情所绊,从未绊住我。 回首往昔,自以为自己为朝廷鞠躬尽瘁,为百姓兢兢业业,可以名留青史流芳百世。没想到最后只怕要名声尽毁,被后世之人唾骂。 本欲流芳,却落得如此下场,此乃吾一生之憾,亦为后世之鉴。” 江晚吟道:“百姓是聪明的也是睿智的,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坏,他们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如此悲观。” 他苦笑道:“我们要是能早些遇到就好了,可惜可惜呀!” 江晚吟听见他话道:“可惜什么。” 宗政朗摇摇头后,一脸严肃的劝告江晚吟和李莲花道:“现在上面昏庸无道无心朝事,整天痴迷求仙问道,同时奸臣当道政治腐败、门阀制度森严,官场充斥钻营攀附、争权夺利。 若是被人知道你们在调查此事,恐将命不保。 没有足够的权势有些事情都将没有答案或者说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被查出来。” 就在这时江晚吟看到宗政朗脸上竟然弥漫出了黑气,这是将死之相。见此,他有些于心不忍的提醒道:“宗政大人你最近尽量还是不要出门了,或者你与我们一道出去走走玩几天再回来吧!” 他自是可以听出江晚吟的弦外之音,他道:“为臣者应当忠君爱国,以精忠报国为己任。若能以我之后血躯唤醒他,那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你们早些离开吧!”说完。 宗政朗大笑着从正厅走出去念道:“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池鱼思故渊,羁鸟恋旧林 。下辈子我只想做田中一老翁或湖中一渔夫,糊糊涂涂的过完一生。” 江晚吟和李莲花听见他的话心中不由觉得憋屈难受不已。 妮妮睁着大眼睛看着江晚吟道:“哥哥,为什么我听着他的话会觉得很难受,而且我为什么有些心疼他呢!”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摸着她的头道:“以后等你长大就知道了。”妮妮听见这话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李莲花看着宗政朗离开的身影,最终低头叹了一口气道:“走吧!”说完起身。 江晚吟牵着妮妮和李莲花一起朝大门口走去。 二人一鬼走出大门口,江晚吟回头看着这个依旧金碧辉煌的大门心中感慨道:“不知下次还能否再次相见。” 二人一鬼走后,溜达到了淮阳最大的酒楼福满楼前,李莲花闻着从楼面传来的饭菜的香味摸着自己早就咕咕乱叫的肚子。 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对他的大金主道:“晚吟哥哥,人家饿了能带我去吃个饭嘛!” 妮妮听见李莲花臭不要脸的话,牵着江晚吟的手,对李莲花扮着鬼脸道:“你好不要脸啊,我真是第一次见你这么不要脸的大人。” 他也朝着妮妮扮鬼脸的道:“反正我现在是被他养着的我找他带我吃饭有什么问题呀!” 妮妮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摇着江晚吟的手喊道:“哥哥,你看他,他连小孩儿都欺负。” 江晚吟用带有警告眼神的眼睛看了一眼李莲花。 李莲花立马收敛了自己的动作和表情,像乖宝宝一样的站在一边后,只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江晚吟低头看着妮妮道:“你也不饿,刚刚你也只吃了一些糕点,我们现在进去吃多少点。” 李莲花听见他的话瞬间开心起来,有些嘚瑟的朝妮妮看去。 小女孩看着他贱嗖嗖的模样,气呼呼的对江晚吟道:“哥哥,我不饿,我们走吧!”说完她就要拉着江晚吟的手离开。 在这时竟然响起了一道咕噜咕噜的声音。 以江晚吟和李莲花的耳力,两人都敏锐的听见了,二人齐齐看向妮妮。 她松开江晚吟的手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他的衣袍,江晚吟看见她的样子心中只觉好笑。 蹲下身将她抱进怀里,朝福满楼走,落在后面的李莲花急忙跟上。 二人一鬼走进楼中之后,有一个看起来极为聪明伶俐的小二急跑过来道:“二位贵客里面请,你们来我们这儿算是来对了,我们在淮阳那可真是一等一。只是你们是想坐在散座还是雅间。” 江晚吟直接回答的道:“去雅间。” 小二麻利的喊道:“雅间三位里面请。”说完在前引着路将江晚吟和李莲花带进了三楼的一个房间当中。 待三人坐下之后,小二提着热水给三人各倒了一杯后。 李莲花直接问小二道:“你们这有什么样的菜。” 小二立马笑眯眯的道:“你问我可就是问对了,咱这荤菜有龙凤呈祥、洪字鸡丝黄瓜、饽饽四品、八仙过海闹罗汉、 诗礼银杏、佛跳墙、碧涧羹、冰壶珍、傍林鲜;素菜有东坡豆腐、糟烩鞭笋、素翅;糕点有:如意糕、枣泥酥、水晶冬瓜饺,不知客人你们想要点什么。” 李莲花和妮妮听见小二报菜名已经被馋的直流口水了,在听见小二问要点什么菜的时候,二人齐齐将眼睛转向了江晚吟。 江晚吟二人可怜兮兮又带着期盼的眼神下直接道:“这些菜每样都来一份吧!” 小二听见这话眼睛一亮,高兴的道:“三位稍等饭菜马上就来。”说完就麻利的跑下去,同时边跑边想,今天真是赚大发,可以赚到好多提成。 二人一鬼走后,宗政朗走到了书房,坐在桌子前研墨抬笔写了一封信。之后叫来胖管家对他道:“你跟了我多长时间了。” 胖管家站在书桌前小心翼翼的道:“在我父亲死后,我就一直跟着您,大约五年了。” 他看着胖管家道:“你不要这样畏畏缩缩的,怎么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而且你的父亲是为救我而死的,我一直也把你当成我的儿子。 我以后可能无法继续保护你了,你拿着这封信离开这里吧!以后若是有人去找你,就把这封信交给他,他会护你一生平安。” 胖管家听见他的话泪流满面哽咽得道:“你不离开,我要永远陪着您,就算是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宗政朗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拍着他的肩膀道:“你要听我的话,我这一生只想求取功名,为朝廷效力,却从未看过这大好河山。 我希望你替我看不同的风景,替我好好的活着算我求你。 还有你要快点离开,最好今天就离开。”说完他把桌子上的银票连同信一起交给胖管家。 胖管家接过这些东西跪在地上朝他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转身直接头也不回的走。 他知道现在他不是为自己而活,他现在是为了他家主人活着的。 第33章 质问【未修改】 胖管家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宗政府。 另一边,李莲花和妮妮看着一个个端上来的菜直流口水,等小二他们上完菜。 他们在江晚吟眼神示意下,直接开始了大快朵颐 ,而江晚吟却慢条斯理的吃起来,与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吃饭的时候,忽然间李莲花和妮妮二人突然间起了争执,江晚吟抬头一看,发现他们俩正在抢一个鸡腿,顿时间有些无语道:“这么多东西还不够你们吃的吗?干嘛非得都要这跟鸡腿。” 二人听见这话却异口同声的说:“我就要这个。” 江晚吟听见这话什么也没说,继续低头吃饭。 不过最终李莲花凭借身高的优势拿下了这根鸡腿,妮妮被气的当场大哭,江晚吟无奈又点了一个鸡腿给她,才把她哄好。 等二人一鬼吃完饭,发现时间已经到黄昏了。 李莲花看着天色对江晚吟道:“晚吟,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听到这话,妮妮竖起耳朵听他的回答。 江晚吟站在床边朝宗政府看了一眼回答的道:“我们今晚就在淮阳住下。” 李莲花直接叫来小二,问道:“哪里有可以提供住宿的店。” 小二大喜道:“客官,您问我就问对人了,你们可以直接在我们这里住下,我们这儿也有专门提供住宿,咱这儿前楼是专门酒楼,后面的楼是专门供人住宿的。” 李莲花听见这话夸赞道:“你们酒楼的掌柜的真的很会做生意,直接吃住你们酒楼全包。” 小二继续笑着道:“这可不是我们掌柜的想出来的主意,那是我们少东家想出来的主意,人人都说我们少东家少年英才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材料。” 忽然间反应过来,他陪笑的道:“对不起客人,因为我们东家对我们都挺好的,我一夸他就没忍住,耽误了你们的时间。” 江晚吟道:“无事,你给我们介绍一下房间吧!” 小二本着敬业精神,认真的道:“咱这有三种房间供你们挑选,第一种是是下等房;第二种是中等房;第三种是上等房。客人你们想要哪一种房间呢!” 江晚吟直接的道:“我们要三间相邻的上等房。” 听见这话,妮妮先忍不住的道:“哥哥,我要和你住一间房,我不要自己在一个房间里 ,我害怕。”说完话之后,妮妮用可怜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江晚吟。 江晚吟被她看的心软,最终点点头同意了。 李莲花在旁边看见他同意,瞬间就不高兴的道:“晚吟,我也要和你住在一起,你不能偏心。” 妮妮听见他的话嘲笑道:“原来你也自己一个人睡呀,你这个大人真的好胆小啊!哈!哈!哈!哈!”说完就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江晚吟淡淡的瞥了李莲花一眼跟小二道:“两间上房。” 小儿道:“好嘞,客官您稍等,我马上去给您准备房间。” 片刻之后,小二回来道:“客官房间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 他们被小二带到了房间门口,朝他们指着面前的两间房道:“客人这两间就是你们的房间,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吩咐,若没别的事情我就退下了。” 江晚吟从怀里拿出十文钱递给小二道:“这是你给我们带路的给你的辛苦费。” 小二接过开心的道谢道:“多谢客人,愿君笑口常开,岁岁无忧,承蒙君顾,不胜欢喜。祈君财源广进,阖家安康,出行皆遇良辰美景,人生尽是顺遂无虞。” 李莲花听见他的话道:“多谢祝福,我们这儿已经没事了。” 小二朝他们行了一礼,揣着钱高兴的走了。 之后江晚吟带着妮妮打开其中的一间房门走进去,就要关上门,李莲花站在门口可怜巴巴的道:“我想和你们一起。” 江晚吟看了一眼他,之后冷漠的关上了房门。 今晚之后,江晚吟看着坐在桌边的妮妮道:“今天晚上你睡床。” 妮妮睁着大眼睛看着江晚吟道:“哥哥,你睡在哪里呀!” 江晚吟打量一遍房间发现除了床之外,没有其他可以躺的地方,他直接从纳戒中拿出了之前的躺椅。 妮妮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惊呼道:“哥哥,你是神仙对不对,所以你才来我们村子拯救我们。” 她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大哭着喊道:“哥哥,你竟然是神仙?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救我们,现在你已经没有爹娘了。 江晚吟发现妮妮看向自己的眼里已经充满了泪水,有些不忍心告诉她真相的道:“哥哥是神仙,首先哥哥要向你道个歉,由于我们神仙的疏忽,导致你的村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以我特地从上面下来为你们报仇,同时让他们可以转世投胎。” 江晚吟走上前将妮妮抱到怀里,擦去他脸上的眼泪道:“哥哥一定让你父母亲人投胎转世,妮妮能原谅哥哥吗?” 他趴到江晚吟怀里闷声道:“哥哥,你要保证能做到我才原谅你。” 他道:“我保证。” 妮妮在他怀里偷偷抬起小脑袋看着江晚吟。 过了一会儿,她在江晚吟的怀中睡着了,江晚吟感受到怀里平稳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他抱起妮妮朝床边走去,将她放上床,盖上被子,掖好被角。 之后他走到窗边,再一次看向了宗政府的方向。他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吃完饭总感觉要出事,他最终没忍住内心的想法打算过去,一探究竟。 他给躺在床上的妮妮,设置了一个护身阵法。 朝门口走去,就在他要打开门的时候,他突然间被定住,他的意识再一次被强制带到了天道的意识空间内。 江晚吟看着在自己面前的天道,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带过来干什么?” 天道冷漠的声音传出道:“你不可以破坏事物的运行规则,有些人是注定要死的,你不可以强行改变。” 江晚吟有些愤怒的道:“他这一生兢兢业业,为百姓,为朝廷做了多少事情,他不应该就这样死去。” 天道严肃的道:“即使这样,你也不可以去改变他的生命轨迹,日升日落,人的生死都是规定好了的,人力无法改变,亦不可强求。” 江晚吟固执的道:“我就强求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就再死一次。” 天道听见他的话道:“你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难道也不把其他人的性命当回事吗? 不是每一次任性都会有人为你兜底的。给你一个忠告,与其担心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的生死,还不如关心关心,在你身边的那个人的情况吧!” 天道说完之后,将江晚吟的意识打出了天道意识空间。 江晚吟出来之后在信中大喊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出来把话说清楚,快点!” 第34章 在江晚吟想要出去救宗政朗的时候。 “红瞳江晚吟”在意识海里遇到了他此生最大的劫难。 “他”看着在自己眼前高高在上的人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主系统冷漠的看着在自己眼前的意识道:“吾当然是来要债,你应该还记得。你之前答应过吾,要与吾签订契约的事情。” “红瞳江晚吟”你看着他回答道:“我记得,所以要签订什么契约。” 主系统直勾勾看着他道:“奴仆契约。” “红瞳江晚吟”听见他的话瞳孔震颤道:“奴仆契约,你一开始也没说要签订这种契约,你换一种,换一种不管什么样的契约我都签。” 他冷漠的道:“不行,答应过的事情不应该信守承诺吗?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到了?” “红瞳江晚吟”反驳道:“你一开始也并未说明是这种契约。” 他直接问道:“若我说明是奴仆契约,难道你就不答应了吗?如果你实在觉得为难,我可以让时空回流让他们重新回到陷入幻境的时候。” “红瞳江晚吟”听见他暗藏威胁的话语愤怒的道:“你是故意。” 主系统继续冷静威胁道:“你也可以不答应,我也可以不把他们送回去,但我会去找他,让他与我签订这个契约。” “红瞳江晚吟”听见他的话焦急道:“你别去找他,我答应你,但你要答应我以后要护着他。”他说完之后,抬头直直的与主系统对视。 主系统眼神冷漠的看着他道:“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要再签另一份契约。” “红瞳江晚吟”直接道:“你没完没了了吗?签一份契约不够,还要再签一份契约。” 他道:“你仔细想一想,到底要不要签。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你只有一刻钟时间考虑。 如果一刻钟之后你还没有做出决定,那我就只能从把他们送回幻境和与他签订契约两个选项中随便选一个了。” “红瞳江晚吟”听见他威胁意味满满的话道:“这两个契约我都签。” 主系统直接凌空凝结出两张意识契约,交给他道:“你直接将神识注入其中,即可成功签订契约。” “红瞳江晚吟”直接将自己神识放出一缕朝契约中飞去,神识进入契约之后,他发现自己神识之中,出现了奴仆的标记。 主系统见契约签好将其收了起来,之后打出一个时空旋涡,对他道:“跟我走吧!” “红瞳江晚吟”听见他的话不想跟着去,但身体根本不受控制,直接跟着他踏入时空旋涡。 穿过时空旋涡之后,他们来到了,一间古朴而奇怪的房间里。 为什么说奇怪呢?因为这里面有很多东西,“红瞳江晚吟”根本都没有见到过。 如明明是床,在床上四个角却都有皮质手链,还有一种明明是马鞭的样式,材质却比马鞭细软很多的鞭子。 在“红瞳江晚吟”观看这些奇怪东西的时候,主系统端着一杯水走过来,递给他道:“把水喝了吧!” “他”道:“我现在不渴,我等会再喝。”主系统道:“现在马上喝了。” “红瞳江晚吟”听见他暗含威胁的话就更加不想喝了,可由于受契约的影响还是接过主系统手里的水一饮而尽。 主系统看他把杯子里的水喝完,直接拿过他手里的空杯子随手放到桌子上后道:“过来。” “红瞳江晚吟”听见他的话,心中无语得道:“干嘛像叫狗一样的叫我,我没有名字的吗?”可身体还是走过去。 这时蜡烛的残影摇曳,暖光映照着屋内。主系统背对着他,身姿挺拔,一头乌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宽大的背上。“红瞳江晚吟”走到主系统面前。 主系统直接抓着他的手臂将其扔到了床上,“红瞳江晚吟”被他扔到床上很生气骂的道:“你干什么,你有病啊!” 主系统不想听见他说的污言秽语直接命令道:“闭嘴。”说完直接将他按倒欺身上去,“红瞳江晚吟”看见他的动作和他要吃人一样的眼神,有些害怕用双手使劲推着在自己身上的人道:“你要干什么,你就算要打我,也等我准备好了,我们再开始吧!” 主系统的目光落在使劲推着自己的双手上,直接抓起他的手,用床上的皮手链绑住。 他的动作彻底吓到了“红瞳江晚吟”,他强行破开灵魂上的桎梏破口大骂道:“你他妈有病啊?你这么绑着我干嘛,你有什么事不能直说吗?你快点放开我。” 主系统听见他的话直接给了他一巴掌,“红瞳江晚吟”被主系统一巴掌打的嘴角出血,同时眼前有些晕,且他现在不知道因为那杯水的原因还是因为被打了一巴掌的原因,他现在有些浑身无力。 主系统将手放到“红瞳江晚吟”束腰的宽带上,双手抓住带子两端,用力一扯没有弄开,他直接用法术将腰带扯断,用力扯出腰带将其扔到地上。 随后,他低下头咬……,他双手抬起,慢慢解开“红瞳江晚吟”领口的盘扣。他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好不容易解开一扣子,他实在没有什么耐心继续一个个的解开,他直接用力一扯他的衣襟,扣子直接被一个个的被拽掉,衣衫被向两侧推开,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他低头靠近……,鼻尖轻嗅他发丝,低声呢喃:“今晚月色真美。” 之后,房间里弥漫着粗重的道歉求饶声和拳拳到肉的击打声。 第二天,江晚吟在躺椅中醒过来,他回想起昨天他要出门救宗政朗结果被天道阻拦,他想到这个问题,瞬间从躺椅上起来,朝外面跑去,他甚至都没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妮妮已经不见了。 他刚跑下楼就听见楼下坐在散座的客人讨论说:“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宗正大人一家都被杀了” 另一个人直接愤怒的喊道:“叫什么宗正大人,应该叫宗政老贼,才对要不是因为他 ,最近怎么会死这么多人,怎么会把人搞得人心惶惶的。 你们没看县令张贴的告示吗?上面说皇帝已经查明咱们县城附近近几天发生的失踪案和被杀案都是宗政老贼一手主导的。” 第三个人惊讶的道:“真的吗?宗政大人不是很好吗? 第二个人道:“”呸,他才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35章 吃其血肉 第二个人继续道:“告示是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宗政老贼寿命将近,故意献祭一村百姓的性命献祭给了神明,只为祈求长生。只是可怜了一村的百姓了。不过,官府要为他们报仇,说要将宗政朗的尸身,放入邢场,由百姓击打唾骂发泄不满。” 第一个人有些于心不忍的道:“他都已经死了,不能人死债消吗?更何况死者为大,如此记录一个死去之人的尸身良心不会不安吗?” 第二个人听到他的话直接恶声恶气的道:“那被他杀死那些百姓都是白死的吗?人死确实可以债消,这么多人命债怎么能用他一条性命抵消呢!” 第三个人语调犹豫道:“我还是不相信宗政大人会做出的这样的事情。” 第二个人言语尖锐的道:“你这么说,是因为宗政老贼在杀人的时候,没有选择杀你的亲人,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第三个人听见他言之凿凿的话,沉默不语。 第二个人见他不再说什么了,直接道:“咱们得快点吃饭了,我等会儿要去刑场 ,我要去看热闹,看他的最后下场是什么样的。” 说完他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不过片刻就吃完了碗里的饭少了大半。 江晚吟听见他说的事情直接定住了,在心中怒骂道:“天道,天道,你给我滚出来,你不知道之前那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吗?你为什么要让这种事情发生,凭什么? 你这让天下黎民百姓,怎么继续信仰你,你连好人都不护佑。好人活该受到这样的谴责,而坏人毫发无伤,天道这就是你以为的公平吗?” 江晚吟心中暗下决定道:“既然天道如此不公,我就平尽天下不平之事,杀尽天下作恶之人。发誓只要我活一天,我一定要完成这等鸿愿,地狱空是补成佛。” 第二个人吃完饭,之后叫来小二,付完账之后。对其他几人拱手道:“我先去刑场了,你们继续慢用。” 说完之后直接转身走出酒楼。 江晚吟看见他急匆匆跑出的身影,急忙跟着他而去。 在那暮秋时节,天地间仿佛被一层肃杀之气笼罩。刑场之上,四周重兵把守,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刽子手身形魁梧,面覆黑巾,手中那柄锋利的鬼头刀在黯淡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似是早已迫不及待地要饮血。 台下,百姓们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动,脸上满是被煽动起来的愤怒。他们攥紧拳头,高声叫骂,唾沫星子飞溅,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仿佛面前将被处决之人是世间最罪大恶极之徒。只是要被处决的人是听不见的,因为他现在只是一具尸体。 这具即将遭受屠戮的尸体,是曾经名震一方的官拜宰相的宗政朗。 他出身贫寒,凭借自身努力踏上仕途,一心只为百姓谋福祉。 在任期间,他深入民间,了解百姓疾苦,为解决农田灌溉问题,亲自勘察地形,带领民众修建水利工程;为让更多孩子能接受教育,他四处奔走筹集资金,兴办私塾。 然而,宗政朗刚正不阿的性格,让他之前为官之时在无意间得罪了朝中的权贵和当地的恶霸。这些人相互勾结,视宗政朗为眼中钉、肉中刺。 为了拔除这颗阻碍他们谋取私利的钉子,权贵与恶霸精心策划了一场阴谋。他们买通了宗政朗身边的一个亲信,伪造了大量账目,诬陷宗政朗贪污赈灾款项,致使无数百姓在灾年饥寒交迫。 官府畏惧权贵的势力,在没有进行深入调查的情况下,便将证据直接上达天听交给了陛下。 陛下因为他办事磨蹭,迟迟不肯为自己寻求长生之法。同时,他手底下的术士做事过于急躁,露了马脚,正好需要一个背锅侠,陛下顺水推舟直接将这一切的罪过栽赃到了宗政朗的身上。 因其,宗政朗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极高,陛下害怕在他活着被带进行刑场行刑的时候,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损害到自己的名声。 因此事先派暗卫,去宗政府将宗政朗给杀了。 等江晚吟跟着那人来到刑场的时候,发现里面围满了,每个人都或唾骂或鄙夷的攻击着已经死去的宗政朗,有一瞬间江晚吟觉得宗政朗死在行刑之前,没有听见这些人尖酸刻薄、冷嘲热讽的话,是极好的。 毕竟一个为了百姓殚精竭虑,设身处地为百姓着想的好官,听见自己拼命维护百姓说出如此伤人的话只怕活着是还不如死了。 江晚吟看着现场这种情况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当初金光瑶当仙督的时候,要给自己树立一个正面的英雄形象,宣传自己的战绩,压制谣言。 因为百姓是愚蠢的,他们可以轻易的被人洗脑成为攻击别人的利器。而且他们听见别人说的也会信以为真,人云亦云。 在江晚吟对百姓感到失望的时候,坐在刑场中间台子上的官员站起来大声喊道:“今日我们要处决之人为一己私欲将整个村子的人作为祭品,进行活祭,你们知道活祭是什么。 活祭就是将整个村子里的人,一个一个的将其挖肾掏心,将它们的肾和心当做祭品献给邪神,可想而知他们在死之前遭受到了多么大的痛苦,这累累罪行证明了宗政朗此人罪大恶极。 现在唯一可惜的就是他在受到应有的惩罚之前就已经死了让他,可我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决定将其尸身放于刑场,再斩一次,他这种人不配有一个完整的尸身。 且我们请来高人做法,在场的百姓如果厮打其尸身吞吃其血肉,能增加自身功德,知其血肉者,可以抵御百病万毒不侵。” 官员继续扬声激动的大喊道:“哪一个百姓想当第一个食其血肉之人。”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百姓听见他的话虽然激动,但是关于吃人肉的事情还是干不出来的。 就在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之时,一个农妇打扮的大娘直接跑到,刑场最前面激动的喊道:“农妇想当第一个人,就是大人不知,我能否将他一部分血肉带回家给我重病在床的儿子吃。” 江晚吟直勾勾的看着在前面的那个农妇,发现她就是昨天自己在进宗政府之时,遇见的提着篮子买菜的大娘。(江晚吟见此种情况,将一丝灵力直接注入到了大娘体内) 江晚吟想到大娘昨天夸赞宗政朗的话和她现在做事情,只觉得人性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值得被考验。 官员高兴的循循善诱道:“当然是可以的,在场的所有人不管家中谁生病了,都可以上来取其血肉带回家为重病的人吃下。” 其他百姓听见这个话瞬间欢呼道:“多谢大人”。 第36章 警告 过了一会儿“时辰已到!”监斩官声音冰冷,打破了刑场的死寂。 刽子手大步上前,一人猛地扯下宗政朗尸身上被捆绑固定的亡命牌,另一人高高举起那柄磨得锋利的鬼头大刀,刀刃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森冷的芒。 “午时三刻,行刑!”随着监斩官一声令下,令牌“啪”地一声被拍在案上,飞旋着落地。 刽子手抬起手中鬼头刀,朝宗政朗的头颅砍去。江晚吟看见这种情况就要施法将其拦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道直接使用禁制,直接将江晚吟与这个世界隔离开,让他无法逃离 。他站在这个透明的屏障里面,拼命攻击着屏障,却也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刽子手中的刀落下,将宗政朗尸身上的头颅砍下。 宗正朗头颅落到地上的瞬间就被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大娘抢到手了,并激动的大喊道:“我抢到了,我抢到了,这个头颅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要和我抢 。”说完抱着头颅直接跑走了。 其他人看见她抢到的东西瞬间一拥而上, 他拽着胳膊,你拽着腿,将其一点点的分尸。 江晚吟在里面看着现在这个场景,眼眶通红,神情有些疯魔的道:“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啊!” 说着说着他身上出现浓重的黑气,竟然有了走火入魔的迹象,看到看见他的样子直接将一道生机之力注入到他的身体。 这道生机之力将他,将他逐渐疯魔的意识唤醒。 天道看他意识有所清醒,直截了当的道:“你还是好好看一下正在邢场上的这群人吧!”说完他便将在江晚吟周围设置的禁制解除了。 禁制解除之后江晚吟朝刑场上的众人看去,发现他们头顶上都聚集这浓厚的黑气,且黑气竟然都聚集到一起朝一个方向飞。 江晚吟看着这种情况,心中大致有了一个猜测。 他顺着黑气飞向的方向看去,发黑气竟然飞到了邢场周围的围墙上。 他看见这种的情况,打算先将宗政朗的尸身保下之后,再去追踪黑气的去向。 就在他要再一次施法的时候,天道又一次把他禁锢住,但这一次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他神情严肃的警告道:“他尸身注定有此一劫,若想要强行保他,会扭转某人的命运导致另一个人死亡,你确定要如此做吗?”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直接愣住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强硬道:“他人生死与我何干?死了便死了,我想做之事无人能拦。” 天道道:“你确定不管她的生死吗?给你提个醒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少了什么人。”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马上反应过来道:“妮妮 ,妮妮,怎么了?我在她的床边设置了防御阵法,应无人能伤害到他才对。” 天道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道:“若是她自己起来出去,你这个阵法还能继续保护他吗?” 江晚吟听见这话焦急道:“那他现在在哪儿?快点告诉我。” 天道继续道:“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猜测出来我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吧!”说完再次消失。 江晚吟听见他的声音消失大喊道:“出来,你快点出来。”天道这次声音消失之后,无论江晚吟怎么喊,他都没有再次出现。 无奈之下江晚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着天道对自己的说的话,一点点分析,突然间明白了这些黑气为什么朝着一个地方聚集?因为妮妮在哪里,妮妮应该就是术士专门在那个村子里养的煞。 想到这些江晚吟看着刑场上正在被百姓撕碎的尸体,直接凌空朝黑气聚集的方向飞去。 江晚吟飞到围墙上之后,环视一圈发现那里只有有两个身穿黑色的斗篷的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瓶子正在收集黑气,并没有发现妮妮。 他实在没有心思继续寻找下去,直接现身到二人面前厉声问道:“是你们屠杀了一村的人,妮妮是不是在你们手里,他现在在哪儿?马上给我交出来。” 那两个黑衣人看了一眼江晚吟发现他身上金光浓郁,直接激动将头上的斗篷扯下道:“我们可不认识什么妮妮,不过你来了就别走了,你这身体正好适合我们所做之事。” 说完将手里的黑瓶收起来,放到怀里。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抬手朝江晚吟袭去,江晚吟看见他们的动作直接拿出紫电朝他们抽。 他们本身不会什么术法,只是了解一些粗浅的邪功,自然不可能是紫电的对手。他们三两下就被江晚吟打倒在地里,没有反抗之力。 江晚吟手里提着紫电继续严厉询问道:“妮妮在哪里?” 他们依旧闭口不言、沉默一对,江晚吟看着他们的表情再也没有耐心和他们耗下去,走到他们的身边,直接对他们用了搜魂术。 江晚吟通过他们的记忆找到了妮妮被带走的方向和要去的目的地。 江晚吟使用此等术法的时,下手并未注意轻重等收回神识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变得痴痴傻傻,口水也从嘴里流出,从他们的怀里取出黑瓶放入纳戒之后,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接朝他们带妮妮去的方向追。 江晚吟追了一会儿,看到了前面有一群和刚刚两人一样穿着黑色斗篷的人。 江晚吟追上之后,提着紫电直接朝走在后面的人来了一鞭子。 最后边一人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江晚宁一鞭子抽飞了好远,落地之后他直接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不知生死。 其他黑袍人立马转身看向江晚吟,他们看到江晚吟的第一眼,就发现此人身上功德极多,非常适合用来做他们想要做的实验。 黑袍人的领队见到他目露贪婪,直接下令的将他围起来,江晚吟看见他们的领队直接质问道:“妮妮在哪?” 领队故意开玩笑的地道:“你只要跟着我们走就可以知道妮妮在哪儿,你不是想找她吗?”说完之后他直接命令,黑袍人动手将江晚吟抓起来。 江晚吟右手抓着紫电,向其中注入灵力朝他们挥去,他们瞬间被江晚吟击倒。 领队看着鞭子上闪过的电流的痕迹惊讶的道:“你也是术士。” 江晚吟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质问他道:“妮妮在哪儿?如果你们再不说,我就要使用别的方法来找寻答案了,只是最后的结果只怕是你们不想要的,所以你们最好还是实话实说。” 第37章 恐怖 领队躺在地上邪笑的对江晚吟道:“你既然这么想见到她,好,我把她给叫出来。”说完将右手双指放进嘴里吹响哨声。 片刻之后,妮妮,从阴影里走出来了。 首领看着妮妮出来之后,对江晚吟道:“你想见的人出来了,你还不赶紧过去找。” 江晚吟看着出来之后一直傻傻呆呆站在那里的妮妮愤怒的对领队道:“妮妮这是怎么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首领道:“我们可没对她做什么,我们还不够格对他她做什么,她可是我们目前为止最完美的试验品。” 江晚吟见他的话,提起紫电就要往他身上抽,就要打在他身上的时候,妮妮直接闪身到他面前,江晚吟看见马上就想收回紫电,可是已经来不及,紫电直直落在了妮妮的身上。 妮妮被鞭子打的倒飞出去,被伤到的口处焦黑一片,且同时有黑烟冒出。 紫电可以克制天下所有的邪祟, 因此抽到妮妮身上的鞭子,比抽到其他人身上留下的伤口更加严重。 首领见他不忍心对妮妮动手,邪笑着吹了一声口哨,并对妮妮下命令道:“抓住他。” 听见命令之后,妮妮立马像没事儿一样从地上爬起来,直直的朝江晚吟走去。他不想对妮妮动手,直接又困咒,将她困在原地。 困住她之后,江晚吟目露凶光看着黑衣人,对其首领厉声道:“马上给我把她恢复正常。” 黑衣人首领看着他的眼神,内心深处有些发虚,但是还是嘴硬道:“我是不会帮你的,我永远不会背叛我的信仰。”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冷着脸面无表情着问其他黑衣人道:“你们知道该如何把它恢复正常。” 其他黑衣人看了一眼他们首领的眼色,纷纷低下了头什么也没说。 江晚吟看着他们之间的小动作,顿时对气笑了。 直接一个闪身出现到一个黑衣人的身后。抬手掐住他的脖子道:“你当我眼瞎吗?看不见你们之间的小动作。好,你们既然如此不识相,我也不必对你们手下留情了。” 说完江晚吟从纳戒中拿出匕首,将匕首刺进被自己掐住的黑衣人的右眼当中。 顿时一声惨叫吓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江晚吟再一次问道:“如何将她恢复正常。”众人纷纷将头低的更低,就连被自己插中右眼的人也什么都没说。 江晚吟彻底明白了,他们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直接当着他们所有的人的面,将手上的黑衣人活剐了,这个黑衣人是在他被扒皮的时候活活疼死。 江晚吟直接把自己从他身上扒下来的皮扔到这群黑衣人的中间。 他脸上身上全部沾满了血,手里拿着刀面上却无比冷静的问道:“你们谁想成为下一个。” 还活着的黑衣人,看着他们同伴的皮子,想到他临死前的惨叫声浑身发抖、无比惊恐。有的人,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身影,甚至吓尿了。 江晚吟走到了下一个黑衣人的面前,脸上带血、眼神平静、嘴角上翘的笑着道:“你就是下一个。” 江晚吟直接上前一步按住他的头,在他头上百会穴插入一根银针, 定住其身体后 ,他像一块木头一样直接躺到了地上。 江晚吟看见他躺在地上,将匕首换成一把斧头,他举起斧头直接将地上黑衣人的四肢砍下,把他做成了人彘。 幸存的黑衣人看着江晚吟堪称恐怖的身影直接被吓哭,他们的心态都崩了。俗话说的好,男儿有泪不轻弹,除非恐怖无人言。 黑衣人首领看着现场这个堪称血腥残暴的场面,背后都汗毛立起,他回想着他们出村的时候,虽然也杀人挖心,可是却没有他做的这般恐怖吓人。 有一个长相普通黑衣人实在忍受不下去了,满眼恐惧的看着江晚吟,颤抖着声音大喊道:“我说,什么我都说,不要这么对我。我们这个组织是专门为贵族研究长生之法的,上层贵族渴望长生,曾派出大量的人寻求长生之法,后于无果。 他们听说道家术士可探寻长生,但道观道士们每个人都不愿做这种事,从而收养我们这种无父无母的孤儿专门学习风水术为其研究长生之法……。” 突然他右手边长得浓眉大眼的黑衣人直接抢过话茬道:“开始我们也是一直毫无所获,直到近几个月上面给我们派了一个人。 我们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这个人他掌握了很多术法,他跟我们说只要我们找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风水上的宝穴。 若宝穴上的建有村子,可将整个村子的人全部杀光献祭即可。开始的时候我们觉得怎么可能每个宝穴都建有村子,直到我们找到了地方才发现他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我们将这个事情上报上去,上面的人让我们都听他的指挥,具体的为什么可以这样做?他们也没有告诉我们。” 这时首领忍不住睁大他的死鱼眼道:“我们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恢复正常,因为每次进行操作的时候,他总是会派他的弟子来进行操作,我们都无法观看。” 江晚吟听见这话举起手里的斧头,直勾勾的看着首领的道:“既然如此,你们好像也没有什么用了。” 首领听见他的话便知道,他已经对我们起了杀意,且没有耐心再继续听我们说下去了,如果再不说出一点有用的消息,他会直接把我们都杀了。 首领立马焦急的回答道:“我之前偷听他们谈话说,光禄寺里面有一种前朝留下的密药,可以治百病,我想此物应该是可以让她恢复正常的。”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神色冷静到让人觉得害怕的,冷声询问道:“光禄寺在哪里?” 他额角冒着虚汗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江晚吟见他只是没有说话,以为他是在骗自己举起斧头就要朝他砍,首领看见他的动作瞬间被吓的瞳孔大张,慌张的大喊道:“我确定它是存在的,我曾见过前朝的一张地图上曾标明过光禄寺的位置,只是我现在记得的在哪里了,你可以去买一张前朝的地图寻找一下,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虚言即受万道雷霆加身,生死魂消。” (修道之人最是看重誓言,只要发了誓,都会做到) 第三十八章 知恩图报 江晚吟听见他发的誓言,暂且相信了他的话。 江晚吟看着发现他们身上的罪孽很多,他们的头顶上聚集着很浓重的黑气。见此,江晚吟打算为民除害,杀死他们所有人。 在他做好决定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一声闷响,他朝发声处看去,发现妮妮正在撞击他给她设置的禁制。 他发现妮妮头顶已经被撞破出了血并且于心不忍,厉声质问首领道:“你有没有办法让她停下来,。 首领听见这话立马狗腿的吹了一个口哨命令妮妮不要前进。同时首领自觉的将控制妮妮的秘法告诉了江晚吟。 江晚吟现在已经不想杀他们了,但是也不想就此放过他们。他想到了江家的一种禁术,它可以控制人的思维防止他们背叛。江晚吟给他们每一个人都下了这个禁制之后,直接抱着妮妮走了。 留在原地到黑衣人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纷纷叹了一口气心中庆幸道:“这个魔鬼终于走了。”就是他们以后只能做他的眼线了。 江晚吟抱着妮妮走了之后,来到一个无人之处,先将自己沾满血迹的衣服换了下来。毕竟他想要回到昨天居住的酒楼,若是满身血迹的回去,只怕要引起骚动了。 只是江晚吟已经抱着妮妮在树林里转了三圈,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就在他心情有些烦躁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来李莲花的身上有他之前留下的灵力。于是他立马从指尖弄出一丝灵力,直接跟着灵力飞的方向走,很快他们找到了酒楼。 当江晚吟抱着妮妮踏入酒楼的时候,坐在楼下的李莲花急忙冲过来担忧的道:“你们去哪儿了?我早上起来去找你们,你们都不见了。” 江晚吟看见他慌张的样子,就知道他确实被吓到了。扫了一眼四周聚集在我们三个人身上的眼睛面无表情的道:“我们先回房间有事等会儿再聊。” 说完率先走上楼梯,走到门口,直接打开门走进去,李莲花后脚跟,进去之后,立马关上门。 江晚吟进门之后将妮妮放到床上,妮妮就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李莲花确定锁好门之后,直接走到江晚吟身边担忧的询问道:“你们今天早上去哪儿了?我起来的时候为什么都没有发……。” 只是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闻到了江晚吟身上的血腥味,李莲花直接抓住江晚吟胳膊,焦急的厉声询问道:“晚吟,你受伤了,是谁伤了你告诉我,我去杀了他。” 江晚吟挣开他抓着自己的胳膊的手,面无表情的道:“我没事儿,身上沾的是别人的血,你别担心了。” 李莲花听见他的话还是有些担心, 江晚吟见他这样,故意露出刚刚被自己挡住坐在床边的妮妮转移话题道:“你看看她好像出了点问题。” 李莲花看见她这个呆呆傻傻完全没有之前活泼机灵的样子,非常的担心,尽管他有时候会欺负她,可是他内心深处还是心疼这个可怜的孩子的,之前故意和她抢鸡腿,也是不希望他不要沉浸在父母死去的仇恨当中,想让她和她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一样天真活泼些。 他看向江晚吟双手攥拳无比愤怒的问道:“她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谁做的?他还这么小,怎么会有人忍心对如此小的孩子下这种毒手。” 江晚吟满眼心疼的看着妮妮低声回答道:“是之前屠戮他们村子的人,他们想把妮妮捉回去当他们的试验品。” 李莲花听见他的话有些迷茫的询问道:“试验品是什么。” 江晚吟继续道:“妮妮他们的村子在风水上属于宝学,他们将全村的人屠戮殆尽之后,村子里人的怨气聚集此处久久不散,将此处宝学变成了养煞聚煞的凶穴,这个一凶穴可以养制邪祟,而妮妮就是他们制作的最好的邪祟,也可以说是试验品。 他们来找你,你就是想把她带走,想继续研究一下她。不过正好被我给拦下来了。” 李莲花听见妮妮情况,看着妮妮的样子,神情担忧的问道:“那他还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吗?” 他语气笃定的回答道:“可以的,我已经询问过他们了,他们说光禄寺有前朝留下的密钥可以包治百病,解百毒,能够用来治疗她和你,所以我打算去一趟,正好把密钥取到来。” 李莲花听见这话神情严肃的思考了一下道:“确定这个消息可靠吗?” 江晚吟神情认真,语气坚定的道:“我确定此人可靠,等我办完一件事情之后,我们去买一张前朝地图,按照上面去寻找光禄寺。” 李莲花好奇的问道:“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江晚吟朝李莲花道:“妮妮先交给你了,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回来之后我们就出发。” 说完之后转身就要朝门口走去,李莲花直接走到他面前拦住到要去哪儿,我也去。 这时坐在床边的妮妮,站起来呆呆的跟着江晚吟走,刚走了几步,直接撞到了江晚吟身上,给自己摔了一个屁股兜。 他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的动作,无奈的口气道:“李莲花你抱着她,我们一起去吧!” 他刚说完李莲花立马里的将妮妮抱进自己怀里,江晚吟看见他迅速的动作,心中不禁有一些无语。 之后他打开门走了出去,李莲花抱着妮妮跟上去,等二人一鬼出了门之后 ,江晚吟直接放出一丝灵力对他二人道:“你们跟着我来 ,之后朝着南方一个方向走去。” 走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二人一鬼来到了一个比较偏僻小巷子里的房屋面前。 二人对视一眼,不打算从正门儿进去,打算翻墙直接爬进去。 就在要爬墙上翻过去的时候,听见了屋内低哭呜咽的声音道:“宗政大人你是一个好官啊!为什么好人总是不偿命啊! 农妇没有什么大本事且无法为你保留完整的尸体只能从行刑官的手里抢下你的人头,希望你不要怪我。 这个世道为什么如此不公?你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干过,为什么把所有的坏事都安到了你的身上,我绝不会相信这些是你做的,你绝对不可能做出什么坏事。但希望你下辈子能投个好胎,不要再经历这一世经历过的痛苦了。” 江晚吟在墙上听着大娘所哭诉的事情,才知道自己原来误会他了。他是想保护宗政朗才在行刑官面前那么说的。 第39章 地图 江晚吟等二人一鬼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之后,没有打扰从墙上下来。 他们打算原路返回却在途中见到一家书肆,江晚吟回想道:“黑衣人说的光禄寺需要用前朝的地图才能找到。” 他低声对走在他旁边的李莲花道:“这边有个书肆,我进去看看有没有前朝地图售卖。” 李莲花顺着江晚吟的视线看向夹住在青楼和胭脂店中间一家门店小巧的书肆,他直截了当的道:“我也去。”说完直接抱着妮妮朝书肆走去。 等他们走到书肆看见门口有一个老板打扮的人,躺在躺椅上拿着扇子扇着风,旁边桌子上放着水果还有茶点。 他看到有人走近直接的道:“想买什么书直接进去找,找不到再来问我。”说完直接把身子盖在自己的脸假寐。 江晚吟三人看着他的动作不好再说些什么,直接进门寻找,他们一进门就被震惊到了。 从外面看书肆面积不大,布局精妙。进门处,显眼的陈列台上摆放着时下热门的经史子集,供顾客快速浏览挑选。 江晚吟和李莲花进去分两队翻看了一遍书架,发现这里上至天文地理,下至诸子百家,从儒家经典到诗词歌赋,从历史典籍到志怪小说,应有尽有,却唯独没找到什么地图。 两人走到店门口询问老板道:“打扰一下,您这里有地图吗?” 书肆老板听见此言,将覆盖在面上的扇子拿下,打量一遍江晚吟二人道:“你们要找什么地图。” 李莲花抱着妮妮回答道:“我们想买100年前地图,我们想研究一下前朝地图和现在居住地方有什么。” 老板听见他们的话心中只觉得假,却也没揭穿他们。 他郑重的回答道:“小店不售卖地图。” 李莲花听见他的话,对江晚吟道:“我们去别的书肆看看吧!” 老板听见他的话耐心解释道:“你们不用去其他书肆了,不知我们这里乃至全国所有的书肆都不会贩卖地图。” 江晚吟听见此言不由皱眉道:“为何会这样。” 书肆老板道:“朝廷规定各大店铺不允许售卖今朝和前朝的地图。之前可能会有书肆偷偷贩卖,可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官府直接派人到各家书肆搜是否私藏地图?一旦搜到全家人立即处斩。劝你们一句还是别再去买什么地图了,你们走吧!” 江晚吟李莲花对视一眼,朝他拱拱手转身离开了。 他们离开书肆之后,李莲花低声问江晚吟道:“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到处都没有卖地图的。” 江晚吟淡定自若的道:“官府既然挨家挨户的去搜查了地图,那官府里必定有地图,我们直接去官府找。” 李莲花听见他说的话,着急忙慌的抓着直直往前江晚吟的胳膊道:“你想去任何地方我都能立刻陪你去,现在官府绝对不行,至少也要等到天黑之后。”江晚吟听见他话回道:“好。” 天黑之后,李莲花和江晚吟身穿黑色衣服,沿着他们今天下午打探的去官府的路,潜进了官府。 这时官府里只有走廊上两个人在寻找,以他们的身手很容易就躲开了。 之后二人分开,一个从东向西搜,一个从西向东搜。 江晚吟搜完两个房间来到第三个房间发现这是一间书房,他从书房的暗室中找到四五张地图和一张一些其他的东西他没看,直接放到了纳戒里面,将所有的东西恢复原样。 之后他去找了李莲花二人偷偷从里面跑出来。 二人回到酒楼,江晚吟先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睡觉的妮妮。 江晚吟走到桌子旁,从纳戒中拿出那四五张地图对李莲花道:“我从书房找到的这几张地图,但是我不能确定这里面是否有我们想要的。” 李莲花直接拿起桌上的一张地图展开,发现这是一张今朝的地图,连续打开三张,发现都是今朝的地图,他见此有些不敢继续看下去了,他怕自己的手气不好,导致这些都是前朝地图。 江晚吟看见他们磨蹭蹭的样子直接伸手打开最后一张地图。 他盯着地图上的字情绪低落的道:“这是一张南胤的地图。” 李莲花这他的情绪感染有些丧气的道:“我再去找找……等等,你刚刚说这是南胤的地图。” 江晚吟有些疑惑的点点头。 李莲花瞬间眉飞色舞道:“前朝就是南胤,我们不用再跑一趟了。” 说完他将桌上的地图扫到地上,接过江晚吟手里地图铺到桌子上。 二人以淮阳为中心,将四周的所有位置全部看了一遍,最终在离扬州城一个很近的小角落发现了光禄寺的位置。 只是等他们回过神来发现已经早上了。 二人正激动无心休息,他们决定直接去光禄寺。 他们马不停蹄的收拾行李,但收拾好之后,江晚吟唤醒妮妮,李莲花抱着她二人从楼下走。 走下去之后二人叫了一桌子早餐,待二人一鬼吃饱之后,要来小二结清费用。 他们使用瞬移符回到了扬州城,到达扬州城之后,江晚吟拿出地图,他们按照地图上标记的路线,朝光禄寺走。 他按照地图走,发现光禄寺竟然是建在一座山上的,这个山的山脚下竟然有一个无比繁荣的镇子。 带江晚吟和李莲花走进去镇子发现这里面聚集了很多人,有官府的人、有江湖上的人。 他们二人见到这个场面,感觉很是疑惑 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聚集在这。 虽然好奇但他们也没有停下寻问缘由。 他们二人继续朝着光禄寺走去,只是他们不好奇,有人好奇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就在他们走镇子中心的时候,忽然有一群人出现在他们的前面拦住他们的去路,为首的人眼神凶狠的质问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李莲花面无表情,声音冷冽的道:“我们干什么?与你何干。” 为首的人听见李莲花的话瞬间大怒道:“小子,你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既然你们这么给脸,不要脸,兄弟们把他们给我抓起来。”他话说完,他背后的兄弟立即将江晚吟和李莲花二人包围起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有一道威严的声音,大喝道:“放肆何人敢在,此动武。” 第40章 光禄寺 听见大喝声他们同时停止了动作,朝发声处看去,发现是一群穿着飞鱼服的人。 包围江晚吟他们的人看到这些人,像看见猫的老鼠一样,个个老老实实的。 江晚吟看见他们的样子心中有些好奇 但嘴上却什么也没说。 李莲花看了身穿飞鱼服的一眼之后就一直盯着江晚吟看见她眉毛轻轻的皱了一下,脸上闪过思考的神色,李莲花知道他应该是好奇他们是谁。 他靠近江晚吟低声道:“他们是锦衣卫,不属于任何部门,由皇帝直接掌管的特务机构 。他们负责皇帝出行的仪仗,监察百官江湖,有执掌廷仗,逮捕人的特权。因此江湖上的人和官员多非常惧怕他们。” 在这时刚刚发声的那个男子走到众人的前面,神情严肃,眼神锋利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道:“刚刚是你们在闹事儿。” 刚刚拦路的那几个人瞬间低头噤若寒声,李莲花见此上前一步,介绍道:“在下李莲花,这位是我的友人江晚吟。” 之后将妮妮朝向他解释道:“家妹自出生就不会哭,我们父母找遍世间神医为其诊断。他们都言我妹妹活不过15岁,我父母常年以泪洗面,家妹现在已经八岁了,却如同小孩子一样痴痴傻傻的,我家父母实在担心,我们听说光禄寺特别灵验,特地来祈福的。” 那位统领打扮的男子打量了,李莲花和他怀中的妮妮,他发现这个小女孩确实呆呆傻傻的,因为自从他来了之后,她一眼都没有看过自己,只呆呆傻傻的看着旁边穿白衣服的公子。 那男子看见妮妮的样子不知是心疼还是什么,竟意外的开口道:“我叫陆绎,你们在这里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 他说完之后转身带着锦衣卫的人离开了。 其他人见他带人走了,没敢继续管李莲花三人,直接带着人马不停蹄地跑走了。 见他们走了之后,李莲花两人打算直接去光禄寺。就在这时李莲花的肚子咕噜噜的响了起来。 他的面色瞬间尴尬,掩饰性的道:“妮妮的肚子响了,她可能是饿,没想到她人挺小,饿的倒挺快。”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心中感慨道:“还好妮妮,现在不明白他说的话不然这两个人非得打起来不可。” “先去吃饭吧,正好我也饿了。”江晚吟给他台阶道 他们找到一家酒肆,跟小二点了几个菜,就在他等着上菜的时候,听见隔壁几个桌的人都在讨论光禄寺。 只听他们道:“你们知道吗?现在锦衣卫来这里了干什么吗?” 一位大爷接话道:“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过来呀?我看到他们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呢!” 刚刚开口的那个男子继续到:“听说光禄寺里面藏有前朝宝藏,之前已经有好多江湖人来此寻找宝藏了。我听昨天说有人闯进光禄寺欲抢夺宝藏,听说有僧人被杀了。” 那名男子喝了一口酒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寺院僧人被杀,他们就立刻赶来吗?” 众人听他讲的入迷,纷纷摇头道:“不知道。” 他看众人非常配合他直接回答他们的疑问道:“因为光禄寺是前朝皇家寺院,就连里面的僧人也大有来头他们都是前朝重臣或重臣的手下们。尽管他们现在已经出家做了和尚,可朝廷上还有他们的人脉,所以他们应该也是为了此事而来的。” 李莲花听见这话低声跟江晚吟分析道:“应该不止如此,只怕皇帝老儿也想要前朝宝藏,就是不知他们是否也要争夺密药,我们可能要加快动作了。” 江晚吟点了点头。 两人一鬼很快吃完午饭之后。 直接走到了寺院门口,这时只有一个小和尚正在门前扫地。 李莲花抱着妮妮上前温和的开口道:“小师父。” 小和尚停下动作,转身手里拿着扫帚跑到我们跟前行礼道:“两位施主,有何吩咐。” 李莲花再次拿出刚刚忽悠陆绎的说辞,小和尚听了满眼心疼的看着妮妮道:“你们稍等,我去求一下住持让你们进来拜一拜佛。” 说完拿着扫帚直直的朝寺内跑去。 李莲花他们在门外等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小和尚再次跑出来,额头满头大汗却兴奋激动的道:“主持已经同意让你们住一晚上和拜神你们快进来吧!跟我走。” 之后小和尚带着我们走进光禄寺,来到了一座正殿,里面有一个庄重威严的神像。 进入大殿李莲花将妮妮放下后,他们三人分别给神像上了一炷香,跪在地上,许完愿。 之后小和尚带着我们来到了寺庙的后院,走到一间屋子前面。 他道:“这间屋子和左边那间便是给你们准备的房间。” 李莲花认真问道:“请问师父怎么称呼?” 小和尚有些高兴道:“贫僧法号苦多。” 李莲花正经的对苦多道:“多谢,苦多师傅” 小和尚刚要走,突然间想起一件事,对他们二人继续道:“师傅还有一事,要交代我转达。” 李莲花道:“请说。” 苦多继续道:“在这厢房的后面是一座古塔,是本寺用来镇魂的法王塔,师傅特意交代,没有事最好不要靠近,以免发生不测。” 李莲花听见苦多提到法王塔,他心中惊讶道:“法王塔我好像听说过,原来竟是在光禄寺。” 说完之后苦多向他们告辞离开了。 苦多走了之后,李莲花面色担忧的,对江晚吟道:“此塔听说非常邪乎!” 江晚吟道:“不用担心有我在,只是我在这个寺庙里总感觉鬼气森森的,这庙里到底是供的什么菩萨呀!” 李莲花听见他的话道:“既然如此,我们不能在这里久住。” 江晚吟道:“既然如此,那我和妮妮住一间,你自己住一间。” 只是李莲花没回自己房间,而是跟着江晚吟去了他的房间。 天黑下来之后,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雨。 在江晚吟和李莲花准备行动的时候,突然间听见外面一声惨叫声。 他们跑到发声处看到有人直接摔到地上,伞飞出两米远。 第41章 消失的人 李莲花跑过去扶他道:“你怎么了。 那人却惊恐指着古塔的方向大声喊道:“看到快去看看,那里刚刚有人从塔上摔下来了。” 江晚吟立马跑过去查看,结果发现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时住在其他客房的人也跑出来了,有人惊呼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个张龙也是摔倒的人道:“刚刚古塔那边有人从上面掉下来了。” 从客房跑出来那群人里有人道:“你去古塔了。” 张龙慌忙解释的道:“不是的,我是出来找我二弟的,我二弟已经出来一个多时辰了,我很担心,所以出来找。。” 另一个人看着他鄙夷的道:“你怕不是为了前朝的藏宝图来的吧!” 张龙道:“我们兄弟两人是专门来为母亲祈求平安,我们从未听说过什么藏宝图,更别谈什么寻找它了……。” 这时,陆绎出来打断他解释的话,拿出锦衣卫的腰道:“锦衣卫办案,你从头说一下你来这里的原因以及你看到了什么?” 张龙立马老老实实跟陆绎解释道:“在下张龙,我二弟名叫张虎,今天晚上我们在此吃的斋饭。但由于都是素菜,我们两个大男人并没有吃饱,二弟就打算去山上抓一些野物烤来吃。我兄弟二人都曾在军中待过,故而我并不担心他一个人去打猎。 只是我等了大约一个多时辰,他还是没有回来,我有所担心,特地出来寻找他。 我从屋里出来,把厨房和走廊寻找了,并未发现他的身影,我打算沿着上山这条路寻找,结果听见古塔那边有声音。 我就想走过去看一下,结果看见有人从古塔上掉了,我被吓得从土坡上滚了下来。” 陆绎听见他的话,沉思了一会儿道:“你可否看清从古塔上面掉下来人的身形或衣着。” 张龙羞愧道:“对不起大人,由于下着雨,又是黑夜,在下并未根本没有看清那人的模样。” 这时有一个身穿锦衣卫服饰的人走过来对陆绎俯首低声细语道:“大人,刚刚我们把古塔周围找遍了,并未发现什么人的尸体。” 听闻此言,陆绎直接对张龙严肃的道:“你刚刚所说之事,我已派人寻找过了,并未发现有任何人的踪迹。” 张龙听闻此言焦急道:“不会呀!我确实看见有人从上面掉下来了。” 那个锦衣卫打扮的人道:“你会不会看错了?我们都搜查过了,那儿什么都没。” 张龙着急忙慌的道:“不会,我在军中担任斥候,我的眼力可以说是一等一的,绝对不会看错。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说着有些着急想过去看一看。 他刚刚滚下来的时候,不小心伤了腿,他现在能站这儿都多亏了李莲花扶着。他着急想要走过去,李莲花强硬的拉着他道:“行了行了,今天先这样,明天你再过去看吧!你现在伤了脚,又下着雨,你走过去又能发现什么。” 陆绎听见他的声音,转头细看才发现他道:“莲花兄,你也在此啊!” 李莲花客套道:“对呀,拜完佛祖之后,发现时间太晚了,我们就在寺庙里住下了,只是不知陆兄也在此住下,不然我们二人一定会前去拜谢您,之前对我们的帮助。” 陆绎听见他的话道:“随时欢迎你们来。现在雨是很大,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可能还要劳烦你把这位张龙兄弟一起送回去,我们现在要把这里再搜查一遍,没有人手去送。” 李莲花江晚吟二人直接朝陆绎拱拱手,扶着依依不舍的张龙走。 其他客房的人早在陆绎走过来亮明身份之后,就马不停蹄的离开了,他们可不敢留在这里看锦衣卫的热闹。 走在路上的时候,张龙忽然惊呼道:“刚刚竟然忘了让大人帮我找一下我二弟。” 李莲花听见他的话,心中不禁嘲讽道:“就冲你刚刚看见陆绎的样子,就算现在陆绎在你面前,你敢让他帮你吗?” 李莲花面不改色的劝道:“你现在还受伤呢!你二弟说不定现在已经回房间了,先回房间看一下吧!如果明天你二弟还没有回来,再去找陆绎,求他帮忙找一下。” 张龙听见他的很是认可,他现在确实也不敢回去找锦衣卫的大人。 三人走到张龙的房间口,直接推门进去,只是三人刚走进房间就发现,有一个穿着青灰色衣服的男子紧闭双眼的坐在床边。 张龙发现这个男子正是自己弟弟,他大喊道:“张虎,你刚刚干嘛去了?我出去找你都没找到?你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李莲花发现他骂了他的弟弟这么长时间,他还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禁心生疑虑。 这时,张龙也发现了他的异常,直接挣开李莲花的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了他弟弟面前。伸手轻推了一下他弟弟,结果他弟弟直直躺倒在了床上。 张龙直接呆住了,他的手还直直的停留在了虚空。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颤巍巍的伸手到他弟弟的脖颈处发现没有一丝跳动。 他的心猛地一紧,直直的跌坐到了地上,如同傻子一样呆呆的喊道:“死了,死了,他怎么会死呢!”说完嚎啕大哭起来。 李莲花江晚吟听见此话,相视一眼,江晚吟直接上查探了一番,发现他确实已经死了有一会儿。 李莲花直接转身朝陆绎所在方向跑去。 江晚吟留在此处,将房间内四处查看一遍,发现各处毫无任何异常。他对于这种正常案件并无任何经验,无奈之下他直接站在一旁直勾勾看着张龙。 张龙还一直呆呆傻傻的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江晚吟盯了他一会发现,他虽然呆呆傻傻坐在地上,可是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张虎手指上的玉扳指。 顿时江晚吟心生疑惑,他正打算问张龙,就在这时,李莲花带着陆绎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李莲花进来之后直接走到江晚吟身边,先上下打量他一下,后指着床上的张虎道:“人就在那里,你们先过去检查一下。” 陆绎进门先打量了一下呆呆坐在地上的张龙一眼后,从张龙身边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张虎尸体。 第42章 奇怪之处 陆绎检查完尸体,对李莲花二人道:“人大概死了有一会儿了,具体时间可能需要仵作检查一番。” 这时,呆呆傻傻坐在地上的张龙,直接跑上前护着他弟弟发疯大喊道:“不行不行,谁也不许碰我弟弟的尸体。” 站在旁边一直观察张龙的江晚吟看到他刚刚跑上前的时候,受伤的那只脚走起来速度极快,看着可不像有一点事的样子。 陆绎看见他的动作,脸色不好,神色烦躁的道:“滚开。”张龙像听不懂话一样,呆呆的护着张虎,陆绎直接命令的手下人上前拉张龙。 这是张龙死死抱着张虎的尸体不肯撒手,他们也不敢使劲拉扯张龙,害怕不小心会破坏现场留下的痕迹。 无奈之下,陆绎只好让他们退下在门口守着,他将屋内四周观察一遍,发现屋内除了张龙刚刚留下的痕迹之外,并无其他痕迹,结合他刚刚查看了张虎身上并无都是留下的挣扎的伤痕,所以猜测应该是与张虎相熟之人所做的。 只是现在张龙疯了,张虎死了,根本无法询问他们二人与谁相熟。陆绎思考道:“寺内其他人现在都再睡觉,自己虽然可以把他们强行叫起来,但是寺内有些人的身份高到连他都不能轻易得罪,最终决定先派人守住刚刚出入口,明天再继续调查此案。” 陆绎做好决定之后对江晚吟和李莲花道:“辛苦了,你们先回去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再接着调查。” 李莲花听见他的话麻利的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回去,我们房间里还有一个小孩儿在里面,我们也怕时间长了,她会出事。”说完李莲花拉着江晚吟直接走。 陆绎和门口的两人看见他们走了之后,门口的其中一人走到陆绎旁边低声道:“大人,我觉得他们两个有点奇怪,他们两个面对这种现场竟然会如此的平静,一点都不同常人一般,且姓江的那位公子一看穿着不俗,感觉他们二人来头应该都不小。” 江晚吟二人回到屋内关上房门之后,李莲花道:“今日之事,奇怪之处颇多。” 江晚吟直勾勾盯着李莲花道:“今日我们的表现只怕要被陆绎怀疑,我们看到尸体的时候,情绪有些过于平静了,根本不像是平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李莲花大咧咧的道:“他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即使发现我们常人不同,应该也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只是这个案件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直接道:“我刚刚一直观察张龙,我发现他在去护着张虎尸体的时候,他受伤的那只脚走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有事情的样子,我们应该是被他骗了。还有你出去找陆绎的时候,他一直呆呆坐在地上,可他眼神却直勾勾的看着张虎手上所戴的玉扳指这一点让我觉得非常的奇怪。” 李莲花听见此言道:“你有没有看一下张虎手上面的玉扳指,到底有什么巧妙之处吗? 江晚吟道:“我本来想我去探查一番,结果你们就来了,我没来得及。 李莲花道:“还有一事儿,刚刚我们受到张虎惨叫声音惊扰,导致我们来没来得及去寻找前朝密钥,现在陆绎应该派人在各个地方驻守,若我们现在去找只怕很容易被发现。” 江晚吟思虑一下道:“明天找机会,我们先去古塔看一看。” 李莲花道:“古塔那里守卫森严,我们自己去的话。只怕不容易得想办法让陆绎带我们进去。” 江晚吟道:“好,那我们先休息了,明天还要早点起来。”江晚吟此言就是在撵人了。 李莲花就像听不懂话一样的道:“确实应该早点睡。”说着就坐到了江晚吟屋子里的床上。 江晚吟无语的道:“你回自己屋里睡,妮妮躺在床上,你也睡在我这里,那我睡在哪儿啊!” 李莲花指着躺椅道:“咱们把妮妮抱到躺椅上,让她继续在这上面睡,我们两个人睡在床上不就可以了。”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觉得自己头疼,不由蹙眉道:“你赶紧回自己的房间,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李莲花直接像无赖一样躺在床上。江晚吟见状,无奈将妮妮抱到躺椅上给她盖好小被子,让她继续睡。 江晚吟坐在凳子上,手放在桌子上用手支着头假寐。 李莲花躺在床上,用手支着头直勾勾的看着江晚吟道:“晚吟哥哥,你确定不上来躺着睡吗?躺着可是非常舒服的哟!”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很是无语的道:“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直接走了。” 李莲花听见他的话,瞬间道歉:“我错了,我马上睡觉。” 之后二人纷纷睡了过去,一夜好眠。 等到第二天,在他们还没有醒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咚咚敲门声,一道焦急的声音出来道:“两位公子起了吗,我家大人有请。” 李莲花听见声音大声喊道:“等一下我们换身衣服马上出来。” 等二人穿戴好出门。走到陆绎所在的地方的时候,发现他正在和昨日遇到得苦多师父聊天。 苦多看到李莲花和江晚吟打招呼道:“二位是施主的,起得真是早呀!” 陆绎忍不住插嘴道:“师父实不相瞒,他们是要和我一起有要事想找一下住持。” 苦多师父道:“师傅这个时间正在罗汉堂诵经,三位施主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告诉我。” 李莲花接过话茬道:“是这样的,昨天呢我们听到古塔那边有动静,所以我们就立马赶过去看了看,正好看到,有一个人从古塔上掉下来,可能我们再去塔边查看的时候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们担心古塔里面有人被害了,想来通报一下住持。” 苦多和尚听着他们的话苦大仇深的道:“施主不是告诉过你,没事不要靠近法王塔吗?” 这话说的,李莲花有些尴尬。 这时,陆绎继续道:“苦多师傅,我陆绎绝不信鬼神,倘若寺中真有人遇害,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将寺内僧人和旅客们集合一起清点人数。” 苦多师傅听见这话觉得非常合理道:“我这就去召集众人。” 第43章 夹层 众僧人被召集到大殿前,苦多数了一遍,发现僧人并没有减少。 苦多对陆绎道:“各位施主,本寺所有僧人的确都已经到齐。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 李莲花问道:“小师傅,寺中多少旅客居住在这里。” 苦多忧愁道:“说实话,他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最近不知谁传出谣言说他们寺庙内含有藏宝图,导致很多人都来寺内居住,有的会带着自己的仆人一起前来,所以总共多少人?他也不是很清楚。” 陆绎听见他说的话道:“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他们锦衣卫前去调查。” 李莲花不动声色的道:“既然这样是这样的话,就带我们几位去古塔看一看呗。” 苦多面色为难的道:“几位施主,这法王塔的确是我寺的禁地,恕贫僧不能答应” 这时在大殿内诵经的住持走出来道:“苦多,带几位施主去看看吧!” 苦多转身面向主持道:“是,师父。” 众人纷纷向主持道谢。 苦多带着几人穿过走廊,直接来到了古塔前面。 李莲花看见面前的这个塔门问苦多道:“小师傅这桌他除了面前这个门之外还有其他的出口吗?” 这时站在旁边的陆绎直接接话道:“没有其他出口,只有这一个出口。” 站在旁边的苦多地念子花同时点。 陆绎直接下令道:“我们直接进去。” 江晚吟和李莲花对视一眼,上面没说跟在陆绎的后面走进了古塔。 走进古塔,最先映入眼眸的是挂在房梁各处的蛛网和灰尘,再往前走就可以看到一排排烛台,上面到处都还有蜡烛燃烧时流下蜡油凝固。 大殿的中央还有一尊菩萨,苦多进去之后便直接跪在了菩萨面前,颂了一会儿佛经。 之后便带我们直通到了五楼。 江晚吟走过前四层的时候都用神石搜查了一遍,发现都没有密药。到了五楼后,用神识覆盖五楼,他发现五楼上面竟还有一个夹层。 江晚吟发现夹层之后想将神识继续往里面探,却忽然间被一道力给弹开,导致江晚吟气息出现岔子当众吐了一口血。 一开始陆绎并未注意到一直跟在李莲花后面毫不起眼的江晚吟,直到他刚刚吐了一口血。他才发觉过来,竟然还有一个人一直跟着我们,竟然察觉不到他的气息,看样子这个人武功应该不低。 只是好端端的他为什么突然间吐了一口血,想着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江晚吟。 江晚吟感觉到他直勾勾的视线很是不舒服。 他吐血之后,李莲花直接过去扶住了江晚吟,眼睛目不转睛的一直盯着他。看到他不停皱眉且直勾勾的看向一个方向,江晚吟朝他所看的方向看去,发现陆绎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这是李莲花之前上前一步挡在江晚吟前面将他护于身后道:“他天生身子骨不好,有时一个不注意就会吐一口鲜血。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不用太过在意,过一会儿就好了。” 李莲花说完之后发现众人事情还停留在江晚吟身上,故意转移题得到:“刚刚他们一路走来的时候,发现这楼梯上有很多脚印的痕迹,你刚刚不是说这个古塔是你们是禁地吗?” 苦多苦笑的解释道:“刚刚曾同你们讲过。坊间传闻他们寺中含有藏宝图,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不仅访客变多了,前来想要偷盗寺中宝物的人也多。 这法王塔的确是用来镇压魂灵的邪塔,而对于每一位前来寺中住宿的旅客,我们都会提醒他。 可是有的人就是不把住持的话放到心上。” 陆绎细细观察了一下塔内痕迹严肃的道:“你是说这些所有脚印,都是窥探寺中宝物的人留下的。” 苦多双手合十念一声法号道:“贫僧也只是猜测,毕竟我们寺中的僧人是不可能会上来的。” 李莲花见事情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担心江晚吟他伤情,直接对陆绎告辞道:“陆大人若无其他事,我们就先回去了,他刚刚吐血,我想让他回去休息一下。” 陆绎看了一眼,吐了一口血,致使自己面色苍白神色萎靡的江晚吟道:“他们先回去吧,若有事会派人去找他们。” 李莲花扶着江晚吟走了,等回到房间,江晚吟坐在桌子旁,李莲花直接坐到他旁边的。 江晚吟道:“他刚刚用神识扫了一遍五楼,发现五楼不是最高层,上面还有一层夹层。” 李莲花道:“夹层里面有什么。” 只见江晚吟摇摇头道:“他的神识无法进到里面。” 李莲花猜测道:“你刚刚吐血,是不是因为神识探测夹层导致的。” 江晚吟听见李莲花的话点点头道:“他刚要把神识投入到其中,被一道力给弹开了。所以我们想要知道里面是什么可能需要,晚上进去探查。” 李莲花道:“那我们在进里面探查一番。”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叫声,姜婉莹和李莲花对视一眼,李莲花大声喊道:“谁?” 外边的人道:“在下是锦衣卫的人,大人有事找你们。” 李莲花大喊道:“稍等,我们收拾一下,马上就出来跟你走。” 不过片刻二人收拾一下衣着直接跟着来人去找陆绎。 找到陆绎的时候,他正在提审张龙。 他们二人在旁边听他审理,陆绎面容严肃,气质威严道:“张龙你和你弟弟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可知昨晚兵部侍郎顾东风暴毙于院中。 开始他并未注意到此,直到锦衣卫内仵作检测到他是中毒而死,这让我无比好奇一个保家卫国的军人,谁会恨他恨到不惜下毒,来杀死他们呢! 直到他回想起他之前从判决过一个通敌卖国案,听说犯事的是几名斥候,他们被东胤人的钱财收买,要出卖驻军驻扎地方,好让东胤人在上游投毒,来毒杀战马。 不过这件事情,被和他们一起的一个斥候王小二发现他将此事并报给顾风,顾风直接带人埋伏在他们交易的地方,抓到了正要和他们交易的斥候,顾风非常生气下令就地活埋斥候。” 第44章 缘故 陆绎感觉口渴了,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一口水继续道:“来光禄寺之前,顾风顾侍郎曾找宫内御医为其诊过脉,其他们予以断言。他身体健康,并未存在什么隐疾。故而显得这次暴毙非常奇怪,故而特地调查了一番,果然发现惊喜。” 这时跪在地上的张龙还是呆呆坐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绎见他继续假装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直接揭穿道:“赵龙和你弟赵虎就是当年顾风,以通敌叛国罪就地掩埋的斥候中的两位吧!你弟弟应该也不是真的死了吧?他应该是服用了,南胤密药“掩息散”可以保证他12个时辰内无生命体征就像真的死了一样,一个人一天之内只能服用此药一次,所以说你弟弟现在应该是清醒。” 陆绎对站在旁边后面的锦衣卫(宋明)使了一个眼色,锦衣卫立刻明白了他想让自己做的事情,直接抽刀朝赵虎砍去。 在刀马上要砍到赵虎头的时候 ,他直接闪身一躲到此这出戏, 也没有办法继续演下去了。 赵龙见此,趁那名锦衣卫不备,直接夺过他的刀,直接的朝陆绎攻去。 李莲花立刻就想冲上去帮忙,不过江晚吟抬手将其直接拦下了道:“用不着你,你先看着吧!” 赵龙举刀砍向路易的时候,陆绎双指就接住了他的刀并让他无法抽出刀,就在这时,陆绎趁其不备直接躲过他手中的刀。单手直接将他按压在地无法动弹。 李莲花看他的动作,心中惊呼道:“此人武功不弱。” 赵虎看见自己哥哥被人制住,想要冲过去救他,只是刚往前踏出一步,陆绎直接将刀抵在赵龙的喉咙上道:“你若再往前一步,我直接将他就地斩杀。” 赵虎见此慌张的呼喊道:“我不动,你注意刀。” 陆绎又把刀往前逼近一分,威胁道:“我问你答,若有半句虚言,他直接杀了赵龙。” 赵虎道:“你问,你问我绝不说谎。” 江晚吟站在旁边看着陆绎的操作瞬间被折服了,他感觉陆绎此人真的非常聪明,而且非常会拿捏人性之中的缺点,借此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人有些可怕。 陆绎直接提问道:“顾风是你们杀的吗?” 赵虎低头看着赵龙沉默不语。在这时,陆绎将刀直接逼近到了赵虎的脖子上,脖子上也出现了一道血痕。 赵虎看见因为自己什么都不说了,是出现的血痕,低头泄气的道:“是,顾风是我们杀的,不过我们杀他是因为他该死。当年并不是他们通敌叛国,而是他看中了 那些南胤商队的财富想要截杀他们,故意诬陷他们在他们上游的河水中下毒,以病死战马为由,想要袭杀南胤商队。 他们等六人, 看到商队里面有孩子不忍他们无辜被杀,故而特地过去。通知他们赶紧逃走,把财产珠宝什么的都留下,希望他们能活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消息被透露出去,他以他们通敌叛国为由,当场要活埋他们。 还好有逃出去的南胤人返回救下了频死的我们,之后密谋想要杀死顾风,为死去的兄弟和南胤人报仇。 等他们活下来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我们的父母亲人都已经死了,因为他们通敌叛国而被株连九族。 可是为什么他们出去拼命 ,阻止别国入侵我们的国家,结果却落了个被陷害被杀害的下场,家人被他们拼命所保护国家的统治者下令格杀了。你凭什么觉得他们不可以报仇?他哪里做错了。”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小声和李莲花讨论:“他们没错,他们只是想为自己的家人报仇,为自己报仇有什么错呢!若这件事情发生到我身上,我应该会比他更加疯狂。”像“他”一样疯(第二人格)。 陆绎像没有感情一样的继续提问道:“你们来此只为这一件事,没有做过其他什么事儿。” 赵虎听见他的话,抬头直勾勾的看向他道:“只干过这一件事,也只杀过他一个人,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不会乱杀无辜。我们不想杀了一个人,让一个家庭里孩子的父亲,妻子失去他的丈夫。要不是因为他导致我们亲人孩子都死了,我们也是不愿意杀他的。” 陆绎一听见他避重就轻的话,继续道:“光禄寺中含有前朝藏宝图这件事是不是你们传出去的。” 赵虎很咽了一口口水,唏嘘的道:“是的,此事就是我们传出去的,就不传出这个消息,怎么引顾风这种爱钱如命的人过来呢!” 陆绎继续问道:“那这件事真还是假。” 赵虎看着他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害怕自己所说的事情说是真的,他让我找出来;说不是真的,他又不信。 赵虎直接道:“他也不知道,他只是听别人说过这个传言,故意再次又将它传出来了而已。” 陆绎听他们的话,心中失望无比的面上仍然保持严肃道:“有人曾看见古塔上有人坠落下来,这件事是否是你们做的。” 赵虎听见他的话直接道:“若是他做的,他会直接承认,如果不是他做的,打死他也不会认的。这件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做过,他也不知道是谁。 不过他可以给你们一个提醒他们比你们早到大概七八天,他发现寺内很多和尚是会武功的而且其武功不弱。 不过自从来这里的客人多了之后,那些武功高强的僧人都没怎么露过面,这是让他感觉奇怪的地方。 因为他觉得来的客人越多。寺庙应该加大对其的保护才对,怎么会让会武功的僧人离开这儿呢!其他的我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陆绎听见他的话心中也不由得生疑。 过了一会儿,陆绎发现实在问不出其他有用的信息就直接放开了赵龙。 他命令锦衣卫将两人带下去关押起来。就在二人即将被带走的时候,李莲花直接站出来对陆绎道:“陆大人,你们要多注意注意赵虎手上所带的玉扳指,他应该就是通过这个来进行下毒。” 陆绎听此直接命令人将赵虎手上的玉扳指给取了下来。 第45章 找人 陆绎看着玉扳指严肃的道:“你们把这个拿下去检查一下,看看是何种药物。” 宋明道:“是。”之后拿着药转身离开了。 宋明走后,陆绎将视线转向江晚吟和李莲花二人道:“刚刚多谢二位兄弟相助。只是看两位兄弟样子应该也不是一般人吧!不知二位兄弟都是哪里人。” 李莲花道:“普普通通一江湖人士罢了。” 陆绎见两人不愿多说,也识相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见他转移话题的道:“只是古塔的那个案件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你们可能短时间无法离开这里了。” 李莲花客气的道:“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们正好可以留在佛寺当中,多抄写些佛经为舍妹祈福。” 李莲花恍然大悟的道:“我妹妹还独自一个人留在房间里,陆大人若无事,我们就先回去了,我们害怕她会出事儿。” 陆绎听此也不好再继续留人,只得让人先回去了。 李莲花拉着江晚吟赶紧走了,他怕再待下去,陆绎会发现什么。 二人回了房间之后,江晚吟看着一直呆呆坐在桌子旁边的妮妮,表情严肃道:“我们得尽早拿到密药,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李莲花认真的点点头。 之后他们二人牵着妮妮去了斋房。 斋房里现在人不多,二人一鬼一人要了一碗米饭,配着三四个小菜,李莲花江晚吟二人刚吃完一碗米饭,妮妮足足吃了三大碗米饭才吃饱。 他们刚吃完饭,外面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他们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过去,看见有一群人正在罗汉堂面前闹事。 那一群人的主子道:“你们住持人呢!快点把他叫出来,不然把你们庙砸了” 只见苦多急急忙忙的从一个方向跑过来喊道:“施主,佛门乃清净之地,请不要在这里大声吵闹。” 那群人的主子看着苦多嚣张道:“有人管事啊!把你们住持给我叫出来,我要跟他算账。” 苦多脸色明显没有那么好看的道:“施主有什么话请好好说。” 这时,陆绎带着几个身穿锦衣卫服饰的人走过来。 那个人也看见了锦衣卫,态度明显变得小心翼翼了许多道:“行,那我问你。我的表哥,这几日在你们寺庙借宿,我们约好今天巳时在山下见面,你们看看现在都已经午时了,这人怎么还没出现。 我刚刚也去他所居住的院落寻找过了,根本没有他的身影,你说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苦多道:“不知施主您的朋友可是柴绍柴大人。” 那人道:“正是。” 苦多道:“他已于今早向我告辞下山去了,至于他为什么没有赴约,这和我们寺庙有什么关系。” 那人严肃的道:“我们已经约好今天有要事商,表哥他不可能爽约。我来问你,你们住持呢!是不是做了亏心事,不敢出来见人那?” 他是非常生气,已经顾不得陆绎在此,直接对仆人道:“他们若是再不把住持叫出来,你们直接把这里给我打砸了。若出什么事我担着。” 听见这句话的陆绎再也坐不住,直接走上前一步道:“你是何人?你无权打砸这里。” 那人听见陆绎的话直接笑道:“我黄忠义确实无权打发这里,可柴绍丢了, 若再找不柴绍,我全家都得人头落地。 你不要以为你能逃脱的了关系,你在此就有保护他的责任,他出现事故,你也要受罚。” 陆绎听见“柴绍”二字面色疾变道:“柴绍,当今圣上安宁长公主殿下的孩子。” 黄忠义面色慌张道:“正是,所以我们现在得快点找到他呀!他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呀!否则我们向上人头不保。” 陆绎直接上前一步掐着他的脖子:“他为何会来此,你把他带来的吗?” 黄忠义面色涨红手抓着江外你的胳膊道:“不是我让他来的,是他想要来此寻找藏宝图献给陛下。我怎么敢让他出京都呢!” 陆绎听见这话才像恢复意识一样放开他,直接对跟着他来到锦衣卫下令道:“把山上各个出入口都给我封死,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去给我搜,挨个房间仔细的搜,什么地方都不要放过,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到。” 锦衣卫接到命令,立刻去封锁出入口。 黄忠义坐在地上咳嗽着对自己家的仆人道:“你们跟锦衣卫一起去,你们见过他长什么样子?你们谁找到了他?我让你们脱离奴籍,让你们或你们的儿子为官。” 仆人们听见这句话非常兴奋道:“是,奴马上去找。”然后立马跟着锦衣卫脚步前往各处。 苦多和尚听见他们的话也明白他们要找的柴邵应该是皇亲贵胄,要是出事,只怕他们这个寺院也是保不住。 “两位施主,我们寺院的僧人也可以帮忙寻找。” 陆绎道:“多谢,可能需要你们提供一下你们知道的住宿人的名单。” 苦多道:“好的,马上给拿过来。”后有一个机灵小沙弥小跑着去取名单。 江晚吟和李莲花见此走上前对陆绎拱手道:“陆大人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我们在所不辞。” 陆绎无暇与二人多言客气道:“多谢两位。” 这时,跑着去拿名单的小沙弥回来,苦多接过名单直接给了陆绎。 陆绎打开名单,边翻边说道:“这是所有人居住名单吗?” 苦多摇摇头苦笑道:“只记录了捐献香油钱的施主们,我们这里只是寺院并不会记录住宿在里面的所有人。” 黄忠义听见此处火气瞬间再也压不住道:“你们这群死秃驴见钱眼开,若他出事,圣上定会杀光你们。所以你们最好期盼着他不要出事。” 苦多气道:“你……你……。” 陆绎听见他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什么也没说,继续翻看记录,大体上把记录看了一遍后问黄中义道:“记录上并没有他的名字,只有你的名字,你们是三日前来此,你和他山下相约,不是住在一起的吗?” “我们是住在一起的。” “那你们为何不一同下山。” 第46章 佛中人 黄忠义支支吾吾的道:“我昨天就下山了。” 陆绎面思沉沉的道:“你下山干什么?” 黄忠义心虚道:“去了……青楼。” 陆绎听见这话直接抽刀,将刀放在他的脖子上道:“你将他自己放在这儿独自离开,你想死早说,不用陛下下令,我直接成全你。” 黄忠义直接跪下道:“我错了,我知道自己错了,我现在只想找到他。”说着说着竟然大哭起来。 陆绎看见他的样子只觉得厌恶道:“你不配死在我的刀下。”说完说完收回了自己的刀。 时间飞逝,转眼间到了黄昏时刻。 被派出去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回来禀报,什么也没发现,渐渐的陆绎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越来越差。 直到最后一个人前来禀报什么也没发现。 陆绎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的大喊道:“所有的地方都查了吗?确定没有任何发现。” 宋明支支吾吾道:“还……还有一处没有搜查。” 陆绎双眼泛红的道:“还有何处没搜?你们为什么不搜?” 宋明低着头道:“大殿,住持在里面我们不敢进去搜。” 黄忠义和陆绎瞬间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敢进去搜。 陆绎面色冷酷道:“叫上锦衣卫所有人进大殿搜查,出了任何事我负责。” 李莲花和江晚吟自然是跟着陆绎一起,去往大殿。 走到大殿时,苦多带众僧坐在大殿门口诵经。 陆绎面色严肃眼神凶狠道:“让开,让我们进去。” 苦多道:“师傅正在诵经,请施主不要打扰。” 黄忠义直接激动大喊道:“诵什么经,你们还有心思诵经,他若出事你们全部到下面去诵经吧!” 陆绎继续道:“在你们寺庙里接连出事,你们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把你们全部抓起来严刑拷问。” 苦多听见此无奈只好带他们走进大殿。 方丈跪在佛前站起身威严道:“笑话你们有什么证据,要将我们直接抓起。你要是觉得大殿里藏了人,你就随便搜,掘地三尺也无妨。” 踏进大殿之后,陆绎直接对众人道:“搜,给我仔仔细细的搜,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都不要放过。”说完锦衣卫鱼贯而入。 进去之后,苦多直接陪着方丈跪在大殿中央的佛像前面。 江晚吟看到一缕缕黑气聚集,在方丈所跪的佛像上面,他见此觉得非常奇怪,又将左右两侧的佛像全部看了一遍,他惊恐的发现这里的每个佛像上面竟然都蕴含着黑气。 在江晚吟震惊的时候,宋明跟陆绎汇报道:“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听见这话陆绎的面色直接黑了一个度。 方丈听见这话松了一口气 ,而以江晚吟、李莲花还有陆绎的耳力,正好听见了。 江晚吟心中很是疑惑,他又将各个位置的佛像细细的观察一遍,他发现左边靠近大殿门第二个佛像上面竟还有一丝丝的生气。 他瞬间明白了一切。 可是这时方丈站起身,面向众人道:“既然什么也没发现,请马上离开大殿。自从你们借住以来,我这个寺里面一天也不得安宁。 不知你们,是不把佛门净地放在眼里,还是把我们这些开国的老臣放在眼里,早知道你们这么不讲道理,还不如我们在建国的时候就死了。 我们好歹也算开国功臣,可你要把我们带走,还要严加拷问。如果你们没有证据,无理取闹,还血口喷人,我现在就一头撞死。看陛下如何跟,朝廷交代,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陆绎听见此躬身道歉道:“对不起,但是多有得罪还请包涵。”说完就要带人出去。 江晚吟想到如果还没找到这个人的话,自己和李莲华是无法去寻找密钥,便大声喊道:“等等,俗话说的好,捉迷藏的关键在于,越明显的地方越容易被忽视,俗称灯下黑。住持你们熏的这个香,味道有些过于刺鼻了吧! 他们的尸体应该都在这里吧!每一尊罗汉像里面都装有尸体吧!” 苦多沉不住气的道:“你们都知道了。” 方丈严肃的打断道:“苦多。” 江晚吟继续道:“我发现罗汉像上左边罗汉的颜色更加鲜艳,而右边的比较暗沉,左边应该是刚刚漆上去的吧!莲花左边第二个打碎他。” 李莲花迅速跑过佛像前,一掌将其震碎,里面出现一个穿着青色衣服躺在地上的人。 黄忠义见状立马跑过去探了探鼻息 发现人还有一些尚存,瞬间狠狠松了一口气。陆绎对锦衣卫道:“快去找大夫。” 宋明立刻跑出去找大夫。 李莲花发现没有自己的事情,就走回了江晚吟的身边 ,趴在他肩上在耳边低声道:“晚吟,你真的是太厉害了。” 江晚吟耳朵非常敏感,被他说话气息喷到,耳朵迅速变红,他捂住自己耳朵道:“不要离得很近,在我耳边讲话。” 苦多面无表情严肃的道:“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 陆绎面色严肃的分析道:“所谓古塔只是一种掩护,前来的旅者因为都是冲着宝物来的。所以自然就会以为你们不让人靠近古塔,是因为古塔里面放了宝物。 你们在古塔里将他抓住之后并没有立即死,是把他们放到这个佛像里面,活活闷死的。” 苦多道:“对。” 路易继续到之前朝廷派来的暗探,也都被你们杀了 苦多眼神凶狠的道:“对,你说的没错,都是我杀的,和其他僧人无关。” 方丈道:“苦多。” 苦多朝着方丈磕了三个响头。 方丈走到正厅大佛后面,拿出藏宝图走出来对陆绎道:“陆大人,这就坊间传说的前朝藏宝图,既然当今圣上如此渴求,我就把它送给他,你带回去告诉他,清朝最大的宝藏就是江山稳固,百姓平安。我们没能守住天赐的宝藏,还请传到圣上手里,一定要多多的珍惜。” 陆绎双手接过,朝方丈道:“多谢。” 方丈看着他要转身离开,还是出言道:“希望能从轻处理苦多。” 陆绎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出去。 江晚吟和李莲花相视一眼也跟了出去。 陆绎由于拿到了藏宝图,害怕出事,直接连夜带人离开回了京城。 第47章 密药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唯有几点寒星在遥远的天际闪烁,散发着微弱而清冷的光。 陆绎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待他们的马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寂静的夜色里,李莲花与江晚吟二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 李莲花身着一袭素白长袍,衣角在夜风中轻轻飘动,他身姿挺拔却又透着几分清瘦,宛如遗世独立的谪仙人。 江晚吟则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腰间佩剑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紧抿的双唇与微微蹙起的眉头,尽显他的冷峻与刚毅。 二人趁着这浓重的夜色,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朝着法王塔潜行而去。法王塔矗立在夜色之中,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塔身散发着神秘而古老的气息。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气息凝固,静谧得让人有些心慌。 他们小心翼翼地绕过塔下的守卫,那些守卫在昏黄的灯笼光下,身影显得有些模糊。 李莲花与江晚吟如同两只敏捷的黑豹,借助着周围的阴影,巧妙地避开了守卫的视线。 终于,他们来到了法王塔的五楼,找寻夹层入口。入口处隐藏在一片斑驳的墙壁之后,若不仔细探寻,很难发现其中的玄机。 李莲花轻轻拂开墙上的灰尘,露出了一块略显陈旧的石板。 他伸手在石板上摸索着,凭借着敏锐的触感,找到了机关的所在。 随着一阵轻微的“咔咔”声,五楼木顶处,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狭窄而幽深的通道,上面放下了一张长长的阶梯。 通道里弥漫着一股陈旧充满灰尘的气息,仿佛有无数的秘密在黑暗中沉睡。 江晚吟眉头微皱,手不自觉地握住了剑柄,警惕地注视着前方。 心中想道:“就是不知之前阻拦我神识的东西是什么。” 李莲花微微点头,示意江晚吟跟上。二人沿着通道缓缓前行,通道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与轻微的脚步声。 昏暗中,偶尔能看到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光影,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他们加快脚步,来到了一个不大的密室之中。 密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古朴的药柜,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 李莲花的目光在药柜上迅速扫过,最终定格在一个黑色的小瓶子上。 “应该就是它了。”李莲花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他快步走上前,伸手拿起那个小瓶子,瓶身触手冰凉,仿佛承载着岁月的重量。 就在这时,密室中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蠢蠢欲动。江晚吟立刻拔剑出鞘,剑身闪烁着凛冽的寒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在他们拿到密药的瞬间,一阵尖锐的呼啸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塔内的死寂。 紧接着,密室的四周涌出无数黑色的烟雾,烟雾迅速凝聚成一个个狰狞的恶鬼模样,张牙舞爪地扑向他们。 李莲花脸色一沉,毫不犹豫地抽出长剑,剑声凌厉,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向扑来的恶鬼。 江晚吟则迅速从怀中掏出几片特制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符纸瞬间燃起金色的火焰,飞向恶鬼,将其驱散。 解决了一波恶鬼,两人还未松口气,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道巨大的石门缓缓升起,从门后走出一个身形高大的傀儡。 傀儡周身由青铜铸造,关节处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战斧,猛地一挥,便带起一阵强劲的气流。江晚吟目光一凛,脚尖轻点,飞身而上,试图攻击傀儡的弱点。 李莲花则在一旁观察,寻找着傀儡的破绽,适时地抛出飞镖,干扰傀儡的行动。 战斗愈发激烈,傀儡的攻击越来越猛烈,而恶鬼们也在不断地聚集。 李莲花和江晚吟背靠背,互相掩护,灵力在他们周身激荡。此时,李莲花额头上已满是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 江晚吟直接甩出紫电将各个傀儡打的稀碎后,立即扶着李莲花从法王塔里出来了。 刚从法王塔夹层脱身而出,李莲花和江晚吟便脚步匆匆,在幽深寂静的长廊中一路疾行。 密药在李莲花手中,被他紧紧护着,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江晚吟则警惕地环顾四周,手始终按在手镯上,以防随时可能出现的变故。 终于,他们抵达了房间。妮妮正直直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不可闻。 江晚吟快步上前,轻轻扶起妮妮,李莲花则迅速倒了一杯温水,递到江晚吟手边。江晚吟小心翼翼地打开密药的瓶塞,将药粉倒入温水中,轻轻搅拌均匀。 “妮妮,快醒醒,把药喝了。”江晚吟轻声呼唤着,声音中满是关切与焦急。 妮妮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透着迷茫与无助。在李莲花和江晚吟的搀扶下,她呆呆地坐起身子,嘴唇微微张开。 江晚吟端起水杯,将药缓缓送到妮妮嘴边。妮妮皱了皱眉头,似乎被药的味道所困扰,但她还是将药一饮而尽。 服下药后,妮妮重新躺回床上,李莲花和江晚吟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她的面庞,满心期待着密药能发挥作用,让妮妮尽快恢复健康 。 江晚吟确定妮妮吃药之后,他跟李莲花说“有些累了先去休息。”说完直接到躺椅上躺一下,闭上了眼。 他会回想起今天法王塔里遇到的恶鬼和傀儡,在意识海中直接质问天道:“天道,天道……你在吗?” 天道出声道:“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助你吗?” “你不是说这个世界不能进行修炼吗?为什么会有恶鬼和傀儡的存在,我之前在遇到妮妮的那个村庄的时候就想问你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个情况,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第48章 决定 面对江晚吟的质问,天道的光影微微闪烁,却依旧稳稳悬于意识海中,那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此界修炼之变,源于天地秩序的微妙失衡。往昔,天地规则井然,法则之力封印了灵力的运转,此界无法修炼,只为顺应彼时的大世之序。” “但岁月流转,变数突生。一股神秘的力量悄然侵蚀天地法则,封印松动,灵力开始在世间悄然复苏。” 天道顿了顿,光影流转间,似有万千景象闪烁,“就如四顾门门主李相夷,他身负特殊机缘,其存在本身就对天地规则产生了微妙的扰动。 他的行事、他的经历,都在无意间成为了灵力复苏的助力。” “再者,你的到来与李相夷产生因果,亦为这方世界注入了新的变数。你身上携带着的不同世界的灵力波动,与本界逐渐复苏的灵力相互碰撞、交融,加速了这一进程。 如今,此界的修炼之路已然开启,这是命运的交织,也是天地规则在新的形势下做出的演变。” 江晚吟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满与急切,紧盯着天道的光影,高声问道:“那能把我封印的修为恢复吗?”声音在这片混沌的意识海中回荡,带着他对力量的渴望。 天道的光影微微颤动,冷漠的声音悠悠响起:“你的修为封印,并非简单禁制,乃是你自身业力与天地法则的微妙制衡。恢复修为,需顺应此界规则,完成命运之途的试炼。” 江晚吟冷哼一声,紧握双手,周身气息翻涌:“少拿这些玄虚的话敷衍我!什么命运试炼,直说要我做什么!” 天道不为所动,平静说道:“此界灵力复苏引发诸多乱象,你需协助李相夷(李莲花),平息各方争端,化解灵力暴走引发的灾祸。当你护得此界安宁,积累足够功德,封印自解,修为自复。” 江晚吟目光一凛,思索片刻后,咬咬牙道:“好,我答应你!但你最好别再诓我,否则,哪怕与这天道为敌,我也绝不善罢甘休!”说罢,他直接离开了意识海,进入睡眠。 第二日,晨曦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洒下斑驳光影。李莲花与江晚吟一早醒来,守在妮妮床前。两人面容冷静,眼神却满是关切与期待,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妮妮。 不知过了多久,妮妮的眼皮微微颤动,像是蝴蝶轻扇翅膀。她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的呆傻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清明与灵动。 “你醒啦!”李莲花脸上浮现出温和笑意,声音轻柔,仿若怕惊扰了眼前人。 江晚吟也凑近几步,冷漠的脸上难掩一丝关心:“感觉如何?” 妮妮坐起身,活动了下四肢,动作轻盈流畅,眼中满是惊喜:“大哥哥,我……我好像真的好了!”她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江晚吟看着满脸洋溢着开心笑容的妮妮,心中那根紧绷了许久的弦终于稍稍放松了些,但多年养成的谨慎习惯还是让他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他深吸一口气,稳步上前一步,动作间带着几分医者的沉稳与专业。 “妮妮,把手伸出来,我再给你仔细瞧瞧。”江晚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可当家主时,练就的气场还是让这话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妮妮虽对自己的康复确信无疑,但看到江晚吟认真的模样,还是乖乖地伸出了手。 江晚吟微微俯身,伸出右手,手指轻轻搭在妮妮的手腕处。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锐利,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指尖传来的那一丝细微的脉动。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又缓缓舒展开,神色随着脉象的变化而不断调整。 他先是感受着妮妮脉搏的跳动频率,一呼一吸间,默默数着次数,心中暗自与正常脉象做着对比。 片刻之后,江晚吟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脉象平稳有力,气血顺畅,看来是真的完全没问题了。”听到这话,妮妮笑得更灿烂了,李莲花也在一旁长舒了一口气。 屋内满是劫后余生的轻松氛围,江晚吟目光投向李莲花,神色复杂,开口问道:“你以后还要继续寻找单孤刀吗?” 李莲花微微一怔,目光飘向远方,似是陷入回忆。单孤刀,那个曾与他并肩的师兄,却在岁月长河里留下诸多谜团。 许久,他才回过神,苦笑着说:“我曾发过誓,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的下落。 虽说这一路艰难,真相也未必美好,可我总想着,至少得给自己和师傅师娘一个交代。” 江晚吟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解:“都过去这么久了,单孤刀生死未卜,况且现在这局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还执着于这早就没影的事儿?” 李莲花轻轻摇头,目光中透着坚定:“旁人或许不懂,可在我心里,这不仅仅是找一个人。他是我的师兄,是我曾经江湖岁月的一部分。 哪怕只剩一丝希望,我也想弄个明白,到底是什么,让我们走到如今这一步。”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江晚吟闻言,神色凝重,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天道所言的那些命运试炼与天地规则。他眉头紧锁,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原本,他只想着还李相夷因果,还有只是在这个世界养老。可如今,看着李莲花那坚定又执着的模样,他心中竟泛起一丝别样的波澜。 回想起这些日子与李莲花一同经历的冒险,从法王塔的惊险探秘,到救治妮妮的齐心协力,他们之间似乎悄然建立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江晚吟暗自思忖,若自己就此离去,李莲花独自踏上寻找单孤刀的艰险之路,不知又会遭遇多少未知的危险。 况且,天道曾言,协助李莲花平息此界乱象,积累足够功德,自己封印的修为方能恢复。 这既是挑战,也是机遇。想到这儿,江晚吟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大步走到李莲花面前,脸上虽依旧带着那副冷峻的神情,语气却透着几分难得的郑重:“罢了,天道既然如此说,我便与你一同去寻单孤刀。这一路想必凶险万分,但多我一人,也能多一份助力。” 李莲花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如此,便再好不过。有你同行,这漫漫长路,也多了几分底气。” 两人相视点头,一种无声的默契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仿佛在宣告,一段新的冒险即将拉开帷幕 。 第49章 重生 晨光熹微,薄雾笼罩着小镇,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柔和的纱。 李莲花、江晚吟和恢复健康的妮妮,结伴走出光禄寺。他们的脚步轻快,妮妮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不停地向两人道谢。 集市逐渐热闹起来,摊位上摆满了琳琅的货物,叫卖声此起彼伏。李莲花正笑着回应妮妮的话,不经意间抬眼,却猛地顿住了脚步。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穿过人群走来。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正是笛飞声。但此刻的他,周身散发着一种历经生死后的气息,平静中带着几分执着。 “笛飞声他怎么在……”见江晚吟下意识地喃喃。 李莲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间警惕起来,侧身挡在江晚吟和妮妮身前,手不自觉地按上剑柄。 笛飞声走到他们面前,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李莲花脸上,声音低沉:“李莲花,我找你很久了。” 笛飞声看着李莲花想起在梦里,那片他们心心念念的对决之地终于出现。 海风呼啸,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笛飞声与李相夷对立而站,眼神中都燃烧着炽热的战意。刹那间,两人同时动了,剑影交错,寒光闪烁,招招致命又招招精妙,每一次碰撞都似要将天地劈开。 一番酣战,笛飞声险胜半招,李相夷不敌,坠入波涛汹涌的大海。 笛飞声以为自己赢得光明磊落,可后来才惊悉,李相夷彼时竟身中碧茶之毒,毒性发作,四肢乏力,才在这巅峰对决中输了半招。 得知真相的笛飞声满心不甘,他渴望一场纯粹的较量,一场没有任何外力干扰的公平比试,可命运却总爱捉弄人,一次次错过,始终未能如愿。 时光流转,他们一同踏上了无数冒险之旅。在险象环生的绝境里,并肩作战,相互扶持。 笛飞声看着李相夷被毒素折磨,心中焦急万分,四处奔波,遍寻奇药,只为能解他身上的剧毒。 然而,命运的重击接踵而至。当笛飞声千辛万苦寻来忘川花,满心欢喜地交到李相夷手中,盼着能助他恢复,可转头却发现,那承载着他全部希望的忘川花,竟被李相夷送给了旁人。 而李相夷本人,也如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梦里,笛飞声收到一封来自李相夷的信,信上的字迹依旧潇洒,可内容却似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刺进他的心窝。 他读着读着,只觉心口一阵剧痛,整个人难受得喘不过气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咽喉,无法呼吸。 “不——”笛飞声猛地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眼神中满是惊惶与失落,久久回不过神来。 在山下的小镇,熙熙攘攘的集市热闹非凡,人来人往间,喧嚣声此起彼伏。重生归来的笛飞声,一袭黑衣,身姿挺拔,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李莲花身上,阔步穿过人群,朝他走去。 “李莲花。”笛飞声来到李莲花面前,声音低沉有力,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角丽谯,我已经杀了。” 他微微眯起眼,眼中闪过一丝曾经对决时的凛冽,“她对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替你讨回了公道,这笔账,彻底清了。” 李莲花微微一怔,脸上闪过奇怪与疑惑的神色,他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笛飞声没有停顿,继续说道:“你的碧茶之毒,我不会让它再折磨你片刻。”他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执着,“这些日子,我四处探寻解毒之法,拜访了无数奇人异士,翻阅了无数古籍医典,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绝不放弃。 等你解了毒,我们再痛痛快快地打一场,这一次,要公平对决,没有任何阻碍。” 说完,笛飞声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江晚吟,眼神中燃起斗志的火焰:“还有你,江晚吟。我承认你的实力,但我也一定会打败你。这世间,能与我一较高下的人不多,你算一个。” 他微微扬起下巴,周身散发着自信与霸气,“到时候,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江晚吟皱了皱眉,神色间满是警惕与不甘,手不自觉地按上剑柄,冷哼一声:“哼,大话谁都会说,能不能做到,还得看真本事。” 李莲花听闻笛飞声的话,脸上神色瞬间凝固,眼中满是困惑。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努力消化这些信息。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喉结上下滚动,像是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犹豫再三,他还是没忍住,上前一步,问道:“你刚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说得明白些。”说罢,他紧紧盯着笛飞声,目光中带着探寻与期待,似乎想从对方脸上找到答案。 笛飞声微微仰头,目光坦然地迎上李莲花的视线,缓缓开口:“之前我让人给你送过去的那具尸体,说是你师兄的。” 他稍作停顿,观察着李莲花的表情变化,“不过,你这么聪明,想必早就发现那不是你师兄了吧。”他的声音低沉,在喧闹的集市中却格外清晰,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 笛飞声的神色冷峻,薄唇轻启,掷地有声道:“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他的死与金鸳盟毫无干系,绝非我们所为 。” 他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似乎对这个话题颇为在意,加重了语气强调:“我以金鸳盟之名起誓,这件事我们不背锅。” 目光紧紧锁住李莲花,语速平稳有力:“你师兄的事,真凶另有其人,金鸳盟绝没动过他分毫。” 笛飞声面色凝重,目光紧锁李莲花,缓缓说道:“还记得之前与你约战之时,那角丽谯心怀不轨,暗中指使云比丘对你下毒。她妄图借此手段,让你在比试中落败,以逞其险恶用心。” 笛飞声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这碧茶之毒一日不解,我便一日不休。相信我,我一定会为你解毒 ,让你恢复如初。” 第50章 揪心 李莲花听闻此言,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他的双眼瞪得滚圆,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嘴巴微张,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下……下毒?云比丘为什么要给我下毒?他的兄弟,他为何这样,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说着,他下意识地揪紧了衣角,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满心都是疑惑与不安 。 笛飞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眼中满是不屑,“云比丘?不过是我盟中圣女角丽谯的裙下之臣罢了。” 他微微眯起眼,脸上的厌恶不加掩饰,“为了讨她欢心,他竟给你下了碧茶之毒。这般行径,实在是令人不齿。”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责,“此事我事先并不知晓,待我察觉时,已然晚了。”说罢,他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笔账,我迟早会找他们算清楚。” 笛飞声神色凝重,目光紧锁李莲花,稍作停顿后,缓缓开口:“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他微微眯起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单孤刀,他是万盛道的主子。”说罢,他静静地看着李莲花,观察着他的反应,似乎在等待着对方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 听到这个消息,李莲花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震惊,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下意识地向前跨出一步,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什么意思?单孤刀他怎么会成为万盛道的主子?这怎么可能?”李莲花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难以置信,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单孤刀的模样,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与万盛道的主子联系在一起 。 当听到单孤刀是万盛道主子这个消息时,李莲花如遭一记重锤,瞬间僵立原地。 他的脸上血色全无,变得煞白如纸,原本专注的眼神此刻满是茫然与震惊。 “什么意思?”李莲花嘴唇微颤,声音不自觉拔高,带着几分沙哑和不可置信,“他为什么会成为万盛道的主子?”他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角,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周围的街道依旧喧闹,可他却仿若置身于一片无声的世界,脑海里只有这个令他难以接受的消息不断回响。 他的目光呆滞地望向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那些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街头有人在争吵,有人在欢笑,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崩塌,满心都是对单孤刀身份转变的困惑与迷茫 ,仿佛脚下坚实的地面突然变得摇摇欲坠。 就在李莲花身形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时,一直站在一旁的江晚吟,神色一紧,立刻上前一步,稳稳地扶住李莲花。 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一边轻轻拍着李莲花的后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一边低声说道:“李莲花,你先别慌,咱们慢慢把这事弄清楚。 李莲花和江晚吟身形一僵,目光瞬间如炬,直直射向笛飞声。街头喧嚣依旧,可他们的世界里此刻只剩下眼前这个带来惊人消息的人。 李莲花的眼神中满是挣扎与困惑,江晚吟则一脸警惕,手不自觉地按上剑柄。 笛飞声迎着两人的目光,神色平静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他微微抬了抬头,继续说道:“单孤刀一心认定自己流淌着南胤皇族的血脉,对这身份深信不疑。” 他稍作停顿,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观察着他们的反应,“至于详情,你回山问问你师父师娘,他们或许知晓更多。” 见李莲花眼中仍有疑虑,笛飞声的眼神锐利起来,往前踏了一步,声音低沉却有力:“倘若你还是不信,我即刻召集金鸳盟众人,攻上万盛道。 到时候,是真是假,自见分晓!”说罢,他周身气势陡然攀升,仿佛下一秒就要奔赴战场,以实力证明所言非虚。 江晚吟眉头紧锁,目光在笛飞声和李莲花之间来回游移,脸上满是思索的神情。 过了片刻,他转头看向李莲花,神色凝重,沉声道:“从笛飞声的态度来看,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他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若不是证据确凿,他不会如此笃定,这事恐怕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李莲花听到江晚吟这话,就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眶迅速泛红,原本明亮的眼眸里,光芒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那些过往的回忆在他脑海中不断翻涌,他和单孤刀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许下的壮志,共同经历的风风雨雨,此刻都化作了无尽的酸涩。 水雾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模糊了他的视线,眼前的世界渐渐变得朦胧不清 。 看到李莲花这般模样,江晚吟的心猛地揪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的眼神中满是疼惜,不假思索地向前一步,紧紧握住李莲花的手。他的手宽厚而温暖,传递着无声的力量。 李莲花,”江晚吟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哽咽,“你别这样。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咱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他轻轻拍了拍李莲花的手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咱们绝不退缩。” 妮妮眼眶泛红,满是心疼地快步凑到李莲花身边,小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莲花哥哥,不管怎么样,妮妮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微微仰头,用带着稚气的脸庞仰望着李莲花,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与关切,“你别难过啦,妮妮会一直给你打气,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咱们都一起扛!” 李莲花垂眸看向紧紧牵着自己的一双手,一大一小,传递着温暖与力量。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再抬眼时,眼中的迷茫与痛苦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破釜沉舟的坚定。 他挺直脊背,周身气势陡然一变,目光如炬,直直看向笛飞声,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好,我们去万盛道!”话语里没有丝毫犹豫,仿佛下定了赴汤蹈火的决心 。 第51章 回云隐山 他猛地转过身,向众人扬了扬手,高声喊道:“还是原来那批兄弟,都随我一同前往万盛道!” 笛飞声没有理由诓骗他,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犹豫的。 就这样,江湖上最具威慑力的势力,如汹涌潮水般,浩浩荡荡地直逼万盛道。那阵势,仿佛能将沿途的一切都碾压粉碎。 单孤刀听闻这个消息,吓得心惊胆战,他想杀了李相夷,他吸收的师傅的那里还没有完全炼化。他打死也没想到,自己才刚刚诈死,竟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他想趁着他们没有来,先行离开。 可他不知道,万盛道早已被重重包围,密不透风,他刚一露头,就被如狼似虎的众人给揪了出来。 李相夷望着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单孤刀,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竟觉得此刻的他,还不如当初真的死了。 死了的单孤刀,在他心里好歹还是那个曾经并肩的师兄,可眼前这个活着的人,所作所为却让他感到无比陌生,仿佛根本不认识一般 。 李相夷的声音冷得仿佛能结出冰碴,一字一顿地说:“师兄,你居然算计我!”那语调中,满是被背叛后的愤怒与难以置信。 单孤刀满脸愤怒,事情完全偏离了他的预想,一切本应按计划稳步推进,可现在却乱成了一锅粥,他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笛飞声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里满是嘲讽:“他还以为自己有着南胤血脉,尊贵无比,实则不过是你师父师娘捡回来的一个小乞丐罢了。”这话语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众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你胡说!”单孤刀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地怒吼,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仿佛这是对他一直以来信念的致命一击。 封磬看向笛飞声,眼中满是疑惑与探寻:“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笛飞声瞥了封磬一眼,眼神里尽是不屑,仿佛在看一个无知的蠢货:“你可真是愚钝,就单孤刀这等无用之辈,怎么可能会是皇室血脉? 那所谓的信物不过是个死物,谁都能拿到手,岂能仅凭它就认定身份?” 笛飞声全然不顾众人那震惊得合不拢嘴的模样,大手一挥,直接命人将单孤刀和封磬给抓了起来。 随后,他转过身,看向李相夷,语气坚定地说道:“去云隐山见你师父师娘,到那时,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单孤刀不是将自己所谓的皇室血脉身份视作命根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吗?他就是要让单孤刀再次遭受这身份带来的沉重打击,在无尽的痛苦中被诛心而死。 他旋即转身,神色冷峻地向金鸳盟众人发号施令:“从即日起,调动所有力量,想尽一切办法,务必找到忘川花!” 这时,李相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平静中带着几分释然:“不必再费力气去找药了,我根本就没有中毒。” 笛飞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李相夷那句“没中毒”好似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在周围人群中搜寻着,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身影——江晚吟。 江晚吟,那个行事风格难以捉摸的人,自出现后就搅乱了原本的局势。 笛飞声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嘀咕,难道是因为江晚吟的存在产生了影响? 他仔细回忆着过去发生的每一件事,从东海大战,到后来各种意外状况的出现,似乎每一个转折都和江晚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之前,江晚吟看似不经意的插手,那些看似随意的言语和举动,现在想来,或许都暗藏深意。 他的出现,让各方势力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微妙复杂,原本清晰的局面变得扑朔迷离。 笛飞声心中暗想到李相夷没中毒也好,我就可以找他完成上辈子未完成的约定。 在一片肃杀的氛围中,李相夷等人押着单孤刀,准备返回云隐山。 单孤刀脸色惨白,狼狈不堪,被众人死死押着,双脚在地上拖出两道长长的痕迹,往日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此刻只剩下满心的恐惧与绝望,他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难以预料的审判。 李相夷走在最前面,他的背影透着一股冷峻,紧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泛白,心中既有对真相的迫切追寻,又有被师兄背叛后的愤怒与不甘。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仿佛带着要将所有谜团揭开的决心。 笛飞声跟在一侧,他双手抱胸,神色间满是不屑,时不时斜眼瞟一下被押着的单孤刀。 江晚吟牵着妮妮的手,一脸严肃,紧紧盯着李相夷。 在残阳如血的暮色中,李相夷一行人押着狼狈的单孤刀,缓缓登上云隐山。山路崎岖,两旁的树木在山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李相夷的脚步急切又沉重,每一步都带着对真相的迫切渴望和对未知的隐隐不安。 单孤刀被众人死死钳制,他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他时不时挣扎一下,却只是徒劳,只能任由命运的巨轮将他拖向未知的深渊。 终于,他们来到了那熟悉的小院门前。李相夷深吸一口气,抬手推开院门,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死寂。“师父,师娘,我们回来了。”李相夷的声音在寂静的小院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时,师娘的身影缓缓从屋内走出。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悲痛与哀伤。看到李相夷的那一刻,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李相夷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快步走到师娘面前,焦急地问道:“师娘,师父呢?”师娘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夺眶而出,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向屋内,声音哽咽:“相夷,你师父他……他已经走了。” 李相夷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踉跄着冲进屋内。 只见师父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容安详,却没了一丝生气。 李相夷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床边,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他握住师父渐渐冰冷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抓住那已经消逝的温暖。 “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相夷转过头,看向被押在一旁的单孤刀,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 单孤刀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李相夷的目光。 师娘缓缓走进来,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相夷,不是他。你师父他……他是积劳成疾,油尽灯枯,这些日子他一直强撑着,就是为了等你回来。” 第52章 怨恨 李相夷猛地转身,双眼布满血丝,直勾勾地盯着师娘,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我不信!师父的身子骨向来硬朗,平日里翻山越岭都不在话下,就算是与那些江湖高手过招,也从不曾落下风。 怎么可能突然就积劳成疾,油尽灯枯而死?”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师娘,您一定是在骗我,一定是有什么隐情,对不对?”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此刻的他,满心都是对师父死因的怀疑,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 。 江晚吟站在一旁,看着情绪失控的李相夷,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满是担忧。 他上前一步,想要安抚李相夷,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犹豫片刻后,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李相夷的肩膀,声音低沉且带着几分笃定:“冷静些,这里面或许真有蹊跷,我们一起查,总会弄个水落石出。”说罢,他转头看向师娘,目光中带着探寻与疑问,试图从师娘的神情里找出一丝线索 。 妮妮见此也上前抱住李相夷的腿抬头看他安慰道:“莲花哥哥,你别生气,我们慢慢问。” 李相夷眼眶泛红,情绪激动得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猛地挣开妮妮和江晚吟的手,“扑通”一声直直地在芩婆面前双膝跪地,双手紧紧攥着芩婆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哀求:“师娘,求您了,告诉我真相吧! 我真的不想这辈子都活在糊涂里,更不想连师父是怎么死的都一无所知。这些日子,我就像个无头苍蝇,被各种谜团和谎言裹挟着,这种感觉太痛苦了,我受不了了。” 江晚吟站在一旁,看着李相夷这般痛苦的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上前一步,对着芩婆恭敬地弯下腰,行了一个大礼,抬起头时,目光诚恳又急切:“前辈,恳请您告诉我们真相吧!那种对一切都懵懵懂懂、被蒙在鼓里的滋味,我也曾深切体会过,就像身处无尽的黑暗,找不到一丝光亮,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真的生不如死。 还望前辈成全,莫要再让他余生都深陷这迷雾之中 。” 芩婆望着眼前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眼眶瞬间湿润,满心的疼惜与无奈交织。 她抬手轻轻抚了抚李相夷的发顶,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缓缓开口:“相夷啊,你这孩子,从小就倔强又重情义,如今遭了这么多罪,师娘心疼啊。” 她深吸一口气,似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接着说道:“好,师娘告诉你。之前,你师兄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说你与人约战,受了重伤,性命垂危。 你师父一听,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上许多。他满心满眼都是要救你,想都没想,就把自己全部的内力传给了你师兄,想着让他赶紧去救你。” 芩婆的声音愈发颤抖,泪水夺眶而出:“可谁能想到,你师兄在运功的过程中出了岔子。那股强大的内力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根本驾驭不了。 你师父为了稳住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耗费了最后的精力。可最终,还是没能挽回……。” 芩婆顿了顿,抬手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声音微微颤抖着,带着几分庆幸,又带着几分后怕,继续说道:“好在,好在最后你还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这些天,师娘每天都在盼着,盼着你能平平安安地出现在我面前。你不知道,当你师父决定把内力传给你师兄的时候,师娘的心都快碎了,就怕最后你们师徒俩都……” 说着,芩婆的目光柔和地落在李相夷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欣慰,“现在看到你好好的,师娘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只是你师父他……他再也回不来了。” 李相夷听完师娘的话,身体如遭电击般猛地一颤,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愤怒、悲痛、绝望等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缓缓起身,脚步沉重地走向被押着的单孤刀,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的重担。 到单孤刀面前,李相夷死死地盯着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这个曾经的师兄烧成灰烬。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师父是从小把我们养大的人啊!没有他,我们早就冻死、饿死在街头了。 他待我们如亲生子,倾尽全力护我们周全,教我们武功,教我们做人的道理。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他的?” 李相夷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身体微微颤抖,“你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骗得他的内力,害他丢了性命。你对得起他吗?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单孤刀被李相夷的目光死死锁住,却没有半分愧疚,反而仰起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怨毒。他扯着嗓子叫嚷,声音尖锐而刺耳:“那个老东西?他眼里从来就只有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徒弟?” 单孤刀的眼眶泛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每天不是骂我笨,就是指使我干这干那。每次有好东西,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每次教武功,对你悉心指导,对我却总是敷衍了事!我受够了,凭什么我就得一直活在你的影子里!” 单孤刀越说越激动,身体前倾,冲着李相夷疯狂嘶吼,脸上的扭曲和疯狂尽显他内心的偏执与不甘 。 李相夷听闻单孤刀这番指责,眼中满是震惊与痛心,像是不敢相信这话竟出自曾经的师兄之口。 他紧紧盯着单孤刀,胸膛剧烈起伏,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声音却依旧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你怎能说出这般话?师父对我们的教导和付出,难道你都视而不见? 平日里那些严苛的要求,是为了磨砺我们,让我们在这险恶的江湖中能够立足。他骂你,是因为恨铁不成钢,他希望你能变得更强,少走弯路。” 李相夷向前一步,目光如炬,直视单孤刀的眼睛:“他传授给你的武功,给予你的关怀,并不比我少半分。 是你自己的贪念和嫉妒,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你忘了师徒之间的情谊,忘了师父的养育之恩。 如今你犯下大错,不知悔改,还在此胡言乱语,颠倒黑白,你……你对得起谁!” 说到最后,李相夷的声音已带着几分哽咽,满心的失望让他的身体都微微颤抖。 第53章 过往 在云隐山这片静谧之地,云雾好似绵软的棉絮,丝丝缕缕地缠绕着葱郁的树木,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湿润的草木清香。 笛飞声一袭玄衣,衣角随风轻扬,他身形矫健,大步向前,在芩婆面前站定,双手抱拳,微微躬身,神色间满是恳切,声音中带着几分探寻的急切,说道:“前辈,在下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单孤刀他,可是南胤皇族后裔?此事对在下极为重要,还望前辈能解惑。” 在这气氛略显紧张的云隐山上,芩婆听闻笛飞声的询问,苍老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警惕。 她像一只察觉到危险的老兽,猛地侧头,眼神如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射向笛飞声,上下打量着他,试图从他的神色中看穿来意。 很快,芩婆又将视线从笛飞声身上移开,转向不远处的李相夷和单孤刀。两人之间的气场剑拔弩张,仿佛有看不见的火花在碰撞。 芩婆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游移,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又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刹那间,现场的气氛陡然凝固,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齐刷刷地转向了芩婆。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被众人的目光聚焦,却神色平静,丝毫没有开口讲述事实的打算。 笛飞声见此情景,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他深知此事的关键所在,若是芩婆一直缄口不言,真相恐将永远被掩埋。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向前迈出一步,声音清朗而坚定,将单孤刀这些年来所做的种种恶行,一桩桩、一件件,清晰且详尽地说了出来。 随着笛飞声的讲述,众人的表情逐渐从疑惑转为震惊,再到愤怒,现场的气氛愈发凝重。 芩婆原本就满是皱纹的脸因愤怒而愈发扭曲,脖颈处青筋暴起,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压抑了许久的火山终于喷发。 她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手指在空中颤抖地指着,扯着嗓子怒声吼道:“什么南胤皇族?他根本就是个一文不值的小乞丐!”芩婆心中满是懊悔,回想起当初的场景,暗暗埋怨自己耳根子软,怎么就听了相夷的话救下这孩子,如今却酿成这般大祸。 “当年我们去寻相夷,在半道瞧见他,瘦得皮包骨头,破衣烂衫,活脱脱一个无家可归、四处飘零的可怜虫。”芩婆边说边在心里啐了一口,那时看着不过是个身世凄惨的娃,谁能想到现在竟变成这样。 “要不是相夷心善,软磨硬泡求我们带上他,就凭他,我们怎么可能会救他,还好吃好喝养着!”芩婆脑海中浮现出相夷当时哀求的模样,满心无奈与不甘,只觉得自己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真是养了个白眼狼,现在做出这些事,简直天理难容!”她越想越气,觉得自己的善良被狠狠践踏,心中的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怎么也平息不下来 。 单孤刀的面色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浑身散发着暴躁与不安。他的双眼圆睁,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芩婆,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你胡说!”他声嘶力竭地大喊,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变得沙哑,带着几分绝望的颤抖,“我才不是什么乞丐!” 此刻,单孤刀满心都是被戳穿身份的羞愤与不甘,他一直小心翼翼维护的高贵形象,在芩婆的这番话下轰然崩塌。 紧接着,他慌乱地伸手在怀中摸索,动作急促而慌乱,像是在寻找最后的救命稻草。很快,他掏出一块玉佩,高高举起,手因为愤怒和激动而剧烈颤抖。 “我有南胤皇族证明身份的玉佩!”他近乎疯狂地叫嚷着,脸上写满了偏执与执拗,“我是南胤皇族后裔!” 在他心中,这块玉佩是他身份的唯一证明,是他尊严的最后防线,他绝不能让自己被人当成一个一文不值的乞丐 。 笛飞声眼见单孤刀举着玉佩疯狂叫嚷,眉头紧蹙,眼中含有鄙夷之色。他向前疾跨一步,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这玉佩只是个死物!”他气运丹田,声音犹如洪钟般响彻四周,带着十足的威慑力。此刻,笛飞声的心中十分笃定,绝不能让单孤刀仅凭一块玉佩就混淆视听。在他看来,这玉佩来历不明,很可能是单孤刀为了掩盖罪行编造的幌子。 “你如何能证明玉佩是你的呢!”笛飞声再次高声质问,语气中带着丝丝冷意,眼神如炬,紧紧盯着单孤刀,仿佛要将他的心思看穿,试图从他慌乱的神情中找到破绽 。 周围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所有人的目光在单孤刀和芩婆之间来回游移。就在这时,笛飞声向前跨出一大步,身形挺拔如松,他昂着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单孤刀,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微微泛白,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焦急。 “这玉佩是不是南胤皇族玉佩暂且不谈!”笛飞声气运丹田,声音犹如洪钟般响彻四周,震得人耳鼓生疼。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犀利与审视,死死地盯着单孤刀手中的玉佩,仿佛要将其看穿。在他心中,此刻的当务之急是要拆穿单孤刀的伪装,绝不能让他轻易得逞。 “它只是个死物,”笛飞声再次提高音量,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如何能证明玉佩是你的呢!”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向那块玉佩,眼神如炬,紧紧锁住单孤刀的眼睛,试图从他慌乱的神情中找到破绽。 芩婆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众人,像是透过眼前的景象,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山风轻轻拂过,撩动着她斑白的发丝,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必要继续隐瞒了。”她的声音略带沙哑,带着几分岁月的沧桑与无奈。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芩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怅惘,“当年,相夷哥哥……他在临终之际,把这块玉佩交到你手上。” 说到这里,芩婆微微顿了顿,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眼眶也微微泛红,“他那时已经气若游丝,可还是强撑着,把玉佩递给你,眼里满是恳切,求你一定要照顾好相夷。他一生磊落,到最后放心不下的,还是自己的弟弟 。” 芩婆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单孤刀,眼中满是质问与失望:“可你呢?拿着这块承载着相夷哥哥遗愿的玉佩,你都做了些什么?” 第54章 该死 单孤刀听到芩婆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像被抽去了脊梁骨,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的内心被恐惧与绝望填满,如同置身于冰窖之中,每一寸肌肤都被寒意侵袭。 &34;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她在撒谎!我怎么可能不是南胤皇族后裔?我谋划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怎么能是一场空?”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往昔那些自认为是皇族后裔的骄傲与自信,此刻被芩婆的话冲击得粉碎。 “不可能!”他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喊,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尖锐刺耳,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惊起一群飞鸟。 他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仿佛脚下的土地都在塌陷。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一直以来都凭借着所谓的皇族身份,为自己的野心寻找借口,一旦失去这个身份,他感觉自己将一无所有。 “不可能!不可能!”单孤刀再次疯狂地叫嚷,双手用力地捂住耳朵,像是要把芩婆的话隔绝在外。 他满心都是愤怒与不甘,不断地在心里嘶吼:“我从小就与众不同,我怎么会是一个普通的人?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此刻,他脑海中过往构建的关于自己南胤皇族身份的幻想正在崩塌,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愤怒。 “我就是南胤皇族!”他疯狂地咆哮着,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在向众人宣告,又像是在自我催眠。 他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与不甘,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打湿了他的衣襟。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只要他不承认,事实就会改变 。 自单孤刀被他们抓走后,封磬便如隐匿于黑暗中的孤狼,时刻警惕,一路悄然跟踪。山林中,他身形敏捷,穿梭于茂密的枝叶间,每一步都轻缓且谨慎,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暴露自己。 此时,他隐匿在暗处,将里面众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那些真相如重锤般一次次敲击着他的内心,他的脸色愈发难看,紧握的拳头因用力而指节泛白。 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波澜,猛地拨开挡在身前的树枝,大步冲了进去。 “砰”的一声,封磬双膝重重跪地,溅起些许尘土。 他低着头,发丝凌乱地垂落在脸颊两侧,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拜见主子!”话语中满是懊悔与自责,“这么多年,我竟一直认错了人,是我糊涂,是我的错!”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脑海中不断浮现过往对单孤刀的忠心追随,那些画面此刻都成了讽刺,愧疚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 当芩婆的话语如重锤般砸下,宣告李相夷才是真正的南胤皇族后裔时,李相夷感觉脚下的大地瞬间崩塌,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天旋地转。 他呆立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周遭的一切都模糊成了毫无意义的光影与嘈杂。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数回忆如走马灯般疯狂闪过。曾经那些被忽视的细节、每次问师父自己身世时,师父奇怪的欲言又止,此刻都有了全新的解释。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地起伏,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却连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巨大的震惊与茫然将他彻底淹没,让他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多亏江晚吟扶着他,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而此时,封磬从暗处疾冲进来,“扑通”一声,双膝重重跪在李相夷面前。 然而,李相夷却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他的目光呆滞地凝视着远方,眼神空洞而茫然,整个人仿佛被抽离了灵魂。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带来的震撼与冲击紧紧裹挟,根本无暇顾及封磬的举动,也听不到那一声声恳切的呼喊 。 江晚吟看着李相夷的样子,嘴唇微微开合,几次欲言又止,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可喉咙像被一团棉花堵住,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挤出几个字,却被周围嘈杂的人声瞬间淹没。 无奈之下,他只能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默默念叨:“撑住啊,李相夷,千万要挺住,可千万别被这破事打倒。” 芩婆望着眼前已然疯魔的单孤刀,他披头散发,状若癫狂,嘴里还在不断叫嚷着一些无人能懂的呓语。 芩婆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失望,更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怜悯。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那些和李相夷在一起的日子,每一个场景都无比清晰。小徒弟总是跟在她身后,奶声奶气地叫着“师娘”,那纯真的笑容仿佛还在眼前。 还有她的老头子漆木山,两人一起在山间采药、论道,曾经的岁月宁静而美好。可如今,这一切都被单孤刀给毁了。 想到这里,芩婆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她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要为小徒弟和老头子报仇,这一次,谁也不能阻止她。 芩婆一步步朝着单孤刀走去,每一步都踏得极为沉重,仿佛要将这些年的仇恨都通过这脚步声传递出去。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被拉得很长很长,犹如一个来自地狱的复仇者。 来到单孤刀面前,芩婆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掌,掌风呼啸,带着致命的力量。就在她的手掌即将重重落下的那一刻,一道急切的声音骤然响起:“前辈且慢!” 芩婆原本凌厉的目光瞬间如淬了毒般射向江晚吟,眼中满是不悦与质疑,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冷冷开口:“你要保他?” 那语气仿佛江晚吟若敢说是,便会立刻将他也一并视作敌人。她的手掌还悬在半空,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单孤刀的疯狂让她的愤怒到达了顶点,此刻任何阻拦她复仇的行为,都会被她视为挑衅。 江晚吟被这充满压迫感的眼神注视着,却没有退缩。他稳了稳心神,向前一步,声音诚恳且急切:“不是。前辈,单孤刀确实该死,杀死他让相夷来动手。” 他微微侧身,目光望向呆立在一旁,仍未从巨大冲击中缓过神的李相夷,脸上满是担忧,“相夷如今被真相狠狠打击,这单孤刀的处置关乎他心中多年的执念 。若不让他亲手了结,我怕他一辈子都走不出来,被困在这痛苦的泥沼中无法解脱。” 江晚吟言辞恳切,他深知李相夷此刻的心境,希望能给李相夷一个释怀的机会 。 第55章 身死 暮色沉沉,江晚吟站在李相夷身旁,眉头紧锁,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他微微侧身,压低声音道:“杀害你师父的人,此刻就在这。” 目光冷冷地扫过四周,又看向李相夷,沉声道:“你是想亲手为你师父报仇,还是……” 顿了顿,他握紧了双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决然,“让我动手。” 李相夷原本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呆傻,像是被往昔的伤痛与如今的震惊冲击得有些恍惚。 可就在江晚吟说出那番话的瞬间,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混沌的目光迅速聚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胆寒的坚定。那坚定中,藏着知道师父死在单孤刀手下未熄的怒火,还有对师父深切的缅怀与愧疚。 “此事我来。”他一字一顿,声音虽然不大,却仿佛裹挟着千钧之力,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话音刚落,他抬手握住少师的剑柄,“噌”的一声,少师出鞘,寒光闪烁。 他一步一步朝着单孤刀走去,每一步都沉稳有力,踏在地面上,似是踏在单孤刀的心头。 李相夷稳步走到单孤刀面前,周身裹挟着肃杀之气。他的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单孤刀,其中的恨意似要将其灼烧。 “单孤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李相夷咬牙切齿,声音里满是决绝。 单孤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装镇定,还欲开口狡辩。可李相夷根本不给他机会,手腕猛地发力,少师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刺而出。这一剑,凝聚着他多年的悲愤与执念,快如闪电,势不可挡。 “噗”的一声闷响,少师直直地穿透单孤刀的胸膛。单孤刀瞪大了双眼,嘴里涌出鲜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痛苦。 李相夷却没有丝毫犹豫和怜悯,他死死握着剑柄,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要将他害死师父的仇恨都通过这一剑宣泄出来 。 李相夷手中的少师,像是一位愤怒的复仇者,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毫不犹豫地贯穿了单孤刀的胸膛。温热的鲜血顺着剑身汹涌而下,似是在宣泄着多年的积怨,溅落在李相夷的手上、衣袍上,为他染上一层悲壮的色彩。 单孤刀的身躯如同一棵被狂风折断的枯木,缓缓软倒。而李相夷,在抽出少师的瞬间,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所有支撑他的力量瞬间消散。 双腿如同被抽去了筋骨,软塌塌地支撑不住身体,他“扑通”一声直接瘫坐在地上,手中的少师不甘地“哐当”一声掉落在一旁,发出沉闷而绝望的声响,似在哭诉着这场复仇的艰辛与疲惫。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口呼吸都像是破旧风箱发出的声响,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浑身的力气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抽离,复仇的快意如同一个转瞬即逝的幻影,没有如 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空虚与疲惫。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像是一座即将喷发却又被强行压制的火山,脸上满是茫然,像是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突然失去了支撑自己的信念,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虚脱与怅惘之中。 江晚吟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宛如夜空中变幻莫测的星辰。他踱步走到李相夷身旁,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又像是在思考着如何开口。 缓缓蹲下后,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如同古老的洪钟,在李相夷耳边轻声说道:“我可以让你再看见你师父。” 李相夷原本涣散的眼神瞬间一凛,像是一只突然被唤醒的困兽。听到这话的刹那,他的瞳孔急剧扩张,整个人像是被一道从天而降的闪电击中,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下意识抬手,五指颤抖着死死抓着江晚吟的胳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仿佛抓住了这世间唯一的希望。 他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江晚吟,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极度渴望,干裂的嘴唇微微开合,却因太过震惊而发不出半点声音,仿佛连声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希望所震慑 。 李相夷嘴唇微微颤动,像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美梦砸中,一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许久,他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带着颤抖与哽咽,满是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可以吗?”那声音轻得如同深秋枝头一片将落未落的枯叶,带着颤音,却又饱含着无尽的期许。 江晚吟看着李相夷眼睛认真的点了点头。 李相夷得到准确消息之后,嘴角上扬,突然一阵钻心的剧痛从五脏六腑袭来,好似有千万根钢针在肆意搅动。 他喉咙一甜,“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溅洒在身前的地面上,触目惊心。紧接着,他眼前一黑,意识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整个人直直地向后倒去。 李相夷毫无征兆地晕倒,把江晚吟惊得脸色骤变。“李相夷!”他大喊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双臂稳稳地托住李相夷瘫软的身体,动作急切又小心翼翼,生怕弄伤了他。 他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将李相夷抱到了屋内的床榻上。 芩婆焦急过来,立即给李相夷把脉,眉头紧锁,专注地感受着李相夷脉象的起伏,片刻后,她紧绷的神情逐渐放松,原本揪成一团的心也缓缓落了地。 她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焦急被欣慰所取代,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转身对江晚吟说道:“还好还好,只是一时气血攻心,并无大碍,好好调养便能恢复。” 芩婆缓缓走到单孤刀的尸首前,脚步迟缓而沉重,每一步都似拖着千斤的枷锁。她的目光触及那具冰冷的躯体,整个人猛地一震,像是被重锤击中。 她的双眼瞬间涌起雾气,饱含着无尽的悲伤与复杂的情绪。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往昔的画面。 那些泛黄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单孤刀幼时在她身边嬉笑玩耍的模样,生病时她悉心照料的场景,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她倾注心血的见证。这么多年,她看着他长大,在她心里,单孤刀早已是如同亲生孩子一般的存在,又怎么可能毫无感情呢? 她缓缓蹲下,伸出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上单孤刀的脸庞,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他。“孩子,你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她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哽咽,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单孤刀的衣衫上。 她想不明白,那个曾经纯真的孩子,究竟是被怎样的欲望与执念蒙蔽了双眼,一步步偏离正轨,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第56章 相见 第二天清晨,暖煦的阳光轻柔地透过雕花窗棂,碎金般洒落在李相夷的床榻上。李相夷的眼睫微微颤动,好似被这暖光挠了一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刚醒来时,他眼神迷茫,像被迷雾笼罩,目光毫无焦点地在屋内游移,打量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似乎还没从混沌的梦境中完全挣脱出来。 片刻后,意识逐渐回笼,过往的记忆如汹涌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他猛地想起单孤刀的事,想起江晚吟说的话,还有自己突然晕倒的情形。 李相夷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复杂,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试图驱散残留的昏沉感。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妮妮端着药碗,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 她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像是刚在外面跑过,眼睛亮晶晶的,看到李相夷醒了,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莲花哥哥,你可算醒啦!” 妮妮脆生生地说道,声音里满是喜悦,“婆婆说的真对,她一早就算着你这时候该醒了,特意让我把药端过来,还说趁热喝了,病才能好得快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把药碗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又伸手去扶李相夷坐起来,动作虽有些生疏,却透着一股认真劲儿 。李相夷冲她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声音略带沙哑:“多谢你,妮妮。” 妮妮眨眨眼睛,歪着头说道:“不客气不客气!你都睡了好久啦,大家可担心你了。婆婆还说,你得把这药全喝完,这样才能快点好起来!”说着,她拿起药碗,轻轻吹了吹,递到李相夷面前。 李相夷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药碗,微微皱眉,苦笑着说:“这药闻着就苦。” 妮妮板着脸,劝李相夷喝药,还说要去拿江晚吟准备的蜜饯,嘟囔着自己吃药都没吃蜜饯。李相夷喝完药吃了蜜饯,想起江晚吟说能让他再见师父,激动晕倒后不知进展,便向妮妮打听。 妮妮凑近,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江晚吟从昨天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连饭都让人送进去。她想去送点心,听到里面翻书、踱步声,没敢敲门。她还听到江晚吟叹气,念叨“符纸”“符咒”,估计是在为救李相夷师父发愁。妮妮表示不敢打扰,盼着他顺利想出办法,也为自己帮不上忙而苦恼。 李相夷听后,心中既温暖又忧虑,摸摸妮妮的头,安抚她这事儿复杂,让她去玩,自己则打算去见江晚吟。 李相夷目送妮妮离去,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他步伐沉稳,却又带着几分急切,朝着江晚吟所在的房间走去。一路上,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江晚吟为了帮他寻找救师父的方法,将自己关在房内苦思冥想的画面,心中的感激愈发浓烈。 很快,他来到门前,抬手敲门,指节与木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屋内传来江晚吟简短有力的回应:“进来。” 李相夷推开门,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书卷气息,还有淡淡的香料味。他定睛一看,只见江晚吟坐在堆满古籍、符咒和奇奇怪怪物品的桌子后面,面色略显疲惫,却难掩眼中的专注与执着。 李相夷走上前,看着眼前凌乱却又透露着希望的场景,轻声问道:“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像是生怕惊扰了江晚吟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打破这看似平静却又暗藏汹涌的氛围 。 江晚吟放下手中的古籍,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李相夷,眼中满是疲惫却又带着一丝欣慰:“我已找到救你师父的方法。”声音虽然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李相夷闻言,眼中瞬间燃起炽热的希望,向前跨了一步,急切地说道:“需要什么,你尽管说,我马上让人去寻找!不管是天南海北,还是龙潭虎穴,只要能救师父,我定当全力以赴!”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身体微微前倾,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内心的焦急。 江晚吟轻轻摇了摇头,指了指桌上那一堆画满奇异符文的符咒,说道:“不用大费周章四处寻找了,直接用桌上我连夜画制的符咒即可。 这些符咒,我按照古籍记载,用特殊的朱砂和灵力绘制而成,每一笔每一划都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差错。绘制之时,我引动自身灵力,注入其中,就是为了能让它们在开启时空通道时发挥最大的作用。”说着,他拿起一张符咒,小心翼翼地展开,向李相夷展示上面复杂的纹路,“只要集齐五张符咒,按特定的方位摆放,将他肉身放入我研制的古老阵法,你便能见到你的师父。” 李相夷听闻江晚吟已找到救师父的方法,眼眶瞬间泛红,眼中满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欣喜。 他一个箭步上前,双手紧紧拉住江晚吟的胳膊,声音因为太过激动而微微颤抖:“太好了,晚吟!真的太谢谢你了!你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他的手抓得极紧,仿佛抓住了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生怕一松开,这来之不易的希望就会破灭。 江晚吟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下意识地挣开李相夷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整理了一下被拉皱的衣袖。 他轻咳一声,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清冷,语气却透着几分坚定:“无事。我既答应了你,便定会做到。我说过的话,向来算数。你我相识一场,这忙我自然会帮到底。” 他抬起头,目光坦然地与李相夷对视,眼中的认真与执着让李相夷心中的感激愈发浓烈 。 江晚吟将漆木山肉身上贴上符咒,将他放到设置好阵法中央后,咬破指尖用血在空中画符,将其打入漆木山身体,念动咒语。 随着江晚吟咒语的吟诵,周围的空气都被搅动得汹涌起来,灵力如潮水般不断冲击着阵法。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躺在阵法中央的漆木山肉身微微一颤,一道虚幻的光影缓缓从他的身体中剥离而出。 那光影起初还十分模糊,像是被迷雾笼罩,只能隐约看出人形。随着光影的逐渐凝实,漆木山的轮廓慢慢清晰起来,他的面容、身形,乃至每一处细微的特征,都分毫毕现。 李相夷瞪大了眼睛,眼眶瞬间泛红,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抬起,似是想要抓住这来之不易的重逢。“师父……”他轻声呢喃,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思念与激动,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漆木山的灵魂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在周围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李相夷身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慈爱,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无法正常发出,只能对着李相夷微微点头,以眼神传递着久别重逢的复杂情绪。 第57章 思念 李相夷恍惚间,目光触及到那抹熟悉身影,瞳孔骤缩,心脏猛地一抽,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刹那间,周遭的一切喧嚣都归于死寂,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眼前的师父。 他的双腿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扑通”一声,重重地砸在地上,膝盖与坚硬的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一股剧痛从膝盖迅速蔓延至全身,可他却浑然不觉。 紧接着,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双手下意识地撑住地面,指尖深深嵌入泥土之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师父!”他声嘶力竭地呼喊,声音带着哭腔,在空气中颤抖着,破碎着。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簌簌滚落,滴落在他面前的土地上,溅起小小的泥点。他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哽咽。 “是我对不起你!”他边哭边说,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他缓缓抬起头,望着师父,眼神中满是绝望与自责,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的身影变得愈发朦胧。 他的双手松开地面,无力地垂在身侧,随后又猛地抬起,紧紧握拳,疯狂地捶打着地面,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像是在躲避着什么,又像是在试图把内心的痛苦都宣泄出来,那悲恸的哭声在空旷的四周回荡,揪人心弦 。 漆木山看到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的小徒弟,眼眶瞬间红了,心疼得像被千万根针扎着。他疾步上前,半蹲下身,伸出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搭在李相夷的肩膀上,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着:“相夷,你这是干什么啊?快起来,别跪着了。” 他微微用力,想扶起李相夷,可李相夷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也不动。漆木山无奈,只得就势坐在他身旁,把李相夷的头轻轻揽入怀中,像小时候哄他那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我的死跟你没什么关系,傻孩子,别哭了。” 他的目光望向远方,眼神中满是追忆与懊悔,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是单孤刀太会装了,我养他多年,竟从未看透他的真面目。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骗过了所有人,也骗了我。 这一切,怎能怪你呢?你当时还年轻,满腔热血,一心只想守护四顾门,守护咱们的江湖道义,是为师没保护好你,没让你看清这世间的险恶啊。说到底都是为师的错,养了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说着,漆木山的眼眶里也蓄满了泪水,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滴落在李相夷的发间 。 李相夷埋首在师父怀中,满心悲戚,只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恨不得时光倒流去挽回一切。就在这时,他后颈处传来一阵温热,那触感像极了滚烫的泪水。他先是一怔,随后缓缓抬起头,动作迟缓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他仰起脸,入目便是师父满是泪痕的面庞,那一双平日里总是满含慈爱与坚毅的眼睛,此刻也被泪水模糊。李相夷的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擦拭师父脸上的泪。 “师父,”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近乎破碎,“这不是你的错。”他的嘴唇抖动着,泪水再度夺眶而出,“您一生磊落,心怀大义,怎么能把这些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是单孤刀,是他的阴谋,是他的狼子野心毁了这一切。您已经为我、为单孤刀付出了太多太多,我却没能保护好您,没能看穿他的真面目,错的是我啊,师父!”李相夷紧紧握住师父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是生怕一松开,师父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 岑婆正在屋外小院忙碌,手中的扫帚一下一下清扫着地上的落叶。突然,一阵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从屋内传来,那声音悲恸而熟悉,她心中猛地一紧,扫帚“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她顾不上捡起,抬脚就朝着屋子奔去,脚步急促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到了门口,她也来不及敲门,直接伸手用力推门,门“哐当”一声被撞开,发出巨大声响。 屋内,李相夷和漆木山相互依偎,满脸泪痕。岑婆的目光一下子定在漆木山身上,刹那间,她的眼眶红透,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老头子,”她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又惊又喜,“死老头子,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她几步上前,双手紧紧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顺着指缝滑落 。 听到岑婆的呼喊,漆木山身形一震,缓缓转过头。 他眼中泪光未散,嘴角却泛起一抹久违的笑意,声音略带哽咽:“老婆子,是我,让你担心了。”说着,他抬手想要拭去眼角的泪,却因为情绪激动,动作略显慌乱。 李相夷也急忙站起身,转身看向岑婆。他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中却满是惊喜与激动。“岑婆!”他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您快过来,师父他……他回来了!”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似是还沉浸在巨大的情绪波动中,伸手想要招呼岑婆,却又有些不知所措,双手在空中僵了一瞬,才落下来,轻轻抹了把脸上的泪水 。 江晚吟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重逢的场景。屋内弥漫着激动与喜悦的情绪,漆木山、李相夷和岑婆三人沉浸在团聚的氛围中,或流泪,或倾诉,声声句句都饱含着思念与牵挂。 他抬眸,细细打量着漆木山,见其灵魂状态稳定,一时之间确实不会有什么大碍。再看看李相夷,此刻的他满脸泪痕,可眼中闪烁着的光芒却是江晚吟许久未曾见过的,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 江晚吟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游移,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知这一家人团聚,有太多的话要说,有太多的思念要倾诉。自己站在这里,就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他微微叹了口气,脚尖轻点地面,往后退了一步,低声自语道:“他们难得相聚,我再待在这,倒显得有些多余了。”他转身,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到这份珍贵的温情,悄无声息地朝着门外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屋外的光影之中 。 第58章 前世 江晚吟轻手轻脚从屋内退出,反手轻轻带上房门,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屋内那番重逢场景带来的复杂情绪。 抬眼间,他瞧见不远处的亭子里,笛飞声一袭黑衣,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静静伫立。 他抬脚朝着亭子走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清晰。到了亭中,江晚吟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诧异与调侃:“笛飞声,你居然还在这儿?”他双手抱胸,目光直直地看向笛飞声,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笛飞声并未立刻回应,他缓缓转过身,日光洒在他冷峻的面庞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 片刻后,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却坚定:“我在等李相夷,与我完成前世的约定。”他微微眯起眼睛,望向李相夷所在的屋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执着,仿佛在他的世界里,那份约定重如泰山,容不得半点耽搁 。 江晚吟微微凑近笛飞声,目光紧紧锁住他的眼睛,试图从对方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他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看似随意却暗藏深意的笑容,语气略带试探地开口:“你是重生来的,这事儿可真是稀奇。我心里实在好奇,上一世你们都发生了什么?现在咱们正好有空,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观察笛飞声的反应,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笛飞声依旧面无表情,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像,静静地凝视着江晚吟。 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的情绪。片刻后,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清冷,不带一丝温度:“有一点让我觉得有些好奇,我上一世可没见过你。这世间的人我大多都有印象,可你……。”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如锋利的刀刃般在江晚吟身上扫过,“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江晚吟神色一凛,目光坦然地迎上笛飞声审视的目光,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笛飞声,这世间的事本就充满变数,你我皆是其中之一。”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你重生归来,打乱了原本的轨迹,而我,同样是个意外闯入者,来历无需多言。” 他向前迈了一步,双手背在身后,衣袂随风轻轻飘动:“但你只需清楚,我虽来路不明,却并无恶意,绝对不会伤害你。与其纠结我的出身,不如想想如何达成你的目的,我既已出现,或许便是助你完成与李相夷约定的关键。”江晚吟说罢,紧紧盯着笛飞声,似乎想要将自己的诚意直直地烙印在对方心里 。 笛飞声向来不是个爱多动脑筋的人,他眉头微蹙,语速平缓地讲起过往种种:“那时,在东海之畔,海风呼啸,海浪翻涌,他与我、方多病还有那只古灵精怪的狐狸精再度重逢。日光洒在海面上,粼粼波光映照着我们的面庞,那一刻,好似往昔的恩怨都已消散,只想着往后能一同仗剑天涯。” 他微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怅然:“可李莲花的身子每况愈下,时日确实不多了。但能有这样一场团聚,对他而言,已算是莫大的幸福,只是那时我们不知道他的状况。那些日子里,我们一同喝酒谈天,回忆着曾经的冒险,仿佛又回到了年少轻狂的时光。” “单孤刀,那个处心积虑的家伙,最终被李相夷废掉武功,也算罪有应得。他一生机关算计,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咎由自取。角丽谯,这个妖冶狠辣的女人,我亲手将她击杀,了结了多年的恩怨。那一刻,我心头的重担似乎也减轻了几分。” “李莲花,哦,不,李相夷,他还知晓了自己南胤皇室后人的身份。这本是天大的秘密,足以改变他的一生。可他心怀天下,在关键时刻,毅然选择把能解毒的忘川花交给皇上,只为救天下苍生。这一抉择,让他失去了最后的活命机会。” “他答应与我完成东海约战,可他在赶往东海的路上被肖紫矜逼的亲手自断少师剑,随着那把伴他多年的神兵,在他手中化作碎片。他好似在告别李相夷的身份,彻底与过去的荣耀、恩怨诀别。随后,他转身,毫不犹豫地跳入江中,江水瞬间将他淹没,生死未卜。” 江晚吟听着笛飞声的讲述,越听脸色越阴沉,握着拳头的手青筋暴起,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怒气。待笛飞声讲完,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石桌上,“砰”的一声巨响,石桌上瞬间出现几道裂痕。 “肖紫矜真是该死!”他咬牙切齿地吼道,声音里满是愤怒与懊悔,“这个卑鄙小人,竟做出这等事!”江晚吟的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动,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若我早知道,之前李相夷放走肖紫矜的时候,我就应该亲手杀了他!”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李相夷那般信任他,他却恩将仇报,简直猪狗不如!我当时就该拦住李相夷,就该一剑了结了这个叛徒,也不至于让李相夷受这么多苦!”江晚吟满脸怒容,恨不得立刻找到肖紫矜,将其碎尸万段 。 江晚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表情逐渐恢复平静,可眼底仍藏着一丝难以消散的愤懑。 他看向笛飞声,声音沉稳却带着几分探究:“之后呢?你们就没杀了肖紫矜?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个叛徒?”说罢,他微微皱眉,又接着问道,“还有,你方才提到的方多病是谁?狐狸精又是谁?”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笛飞声,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笛飞声轻轻摇了摇头,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没杀他。李相夷那般重情重义,我们怕杀了肖紫矜以后,他会伤心难过,便留了他一条性命。”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方多病,是李相夷的徒弟,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关键时刻却从不掉链子。说来也是造化弄人,他还是单孤刀的儿子,身上流着那个叛徒的血,却和李相夷有着极深的师徒情分。” 提到“狐狸精”,笛飞声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至于狐狸精,那是李相夷养的一条狗。也不知他从哪得来的怪想法,给那狗起了这么个名字。那狗机灵得很,整日围着李相夷转,倒也给我们的江湖日子添了不少乐趣。” 第59章 解蛊 江晚吟负手站在云隐山的庭院之中,抬眼望向那澄澈却又透着几分寂寥的天空,一声重重的叹息自他胸腔中溢出。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李相夷的身影,那些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上一世的李相夷啊……”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复杂难辨的情绪,“实在是太善良了。”话语间,江晚吟的眉头紧拧,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善良得我有时候都忍不住想要狠狠打他两巴掌,把他给打清醒咯!”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真的要冲过去揍李相夷一顿。 “他总是那样,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也不管不顾自己会不会受伤。”江晚吟微微摇头,语气里既有无奈,又有几分心疼,“明明自己都已经伤痕累累了,还想着去拯救别人。那副圣母心泛滥的样子,有时候真让人恼火!”说到这儿,江晚吟顿了顿,像是想起了那些令人揪心的过往,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 “可他就是那样一个人,骨子里的善良改不了。”他轻声呢喃,眼神里的那抹凌厉渐渐柔和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情,“只是希望他这一世,能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吧……” 庭院中,风声轻拂,两人静静伫立,唯有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低吟着时光的静谧。这般沉默持续了一小会儿,江晚吟却突然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身旁的笛飞声,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笛盟主,”江晚吟打破寂静,声音低沉却透着笃定,“你应该身中蛊毒了吧!” 这话一出,笛飞声周身的空气瞬间一滞,他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如鹰,寒芒毕露,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之人看穿,质问道:“你怎么知道?” 江晚吟神色平静,微微抬手摆了摆,示意对方不必如此戒备,语气平和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自信:“笛盟主不必紧张。本人对蛊虫也算有些研究,平日里没少钻研这些毒物的门道。”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温和了些许,“方才你对我直言不讳,也算有几分诚意,看在这份情分上,我可以帮你解了这蛊毒。” 笛飞声紧盯着江晚吟,眼神复杂难辨,其中有审视,有期待,更有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然。他微微仰头,挺直了脊梁,仿佛在这一刻,将自己所有的骄傲与自尊都暂时放下,只留下破釜沉舟的勇气。 “你若真能帮我解蛊,”笛飞声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疲惫与沧桑,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郑重,“我笛飞声,愿为你干一件事情。”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十足的诚意,又仿佛在向江晚吟宣告,这是他给予的最厚重的承诺。 说罢,笛飞声目光灼灼地看着江晚吟,似乎想要从对方的神情中探寻出他的反应。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心中暗自思忖,若江晚吟真能助他摆脱这纠缠已久的蛊毒,无论是什么事,他都定会全力以赴。 江晚吟看着笛飞声那副如临大敌般紧张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无奈,薄唇轻启,缓缓开口:“不必如此紧张,我江晚吟还不至于让你去干那些天理难容的过分事情。”他微微顿了顿,目光变得柔和且坚定,“我只是想让你,往后多留意着些,保护一下李相夷。” 说到李相夷,江晚吟的眼神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似是怀念,又带着几分担忧。“他这人,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心底却善良得近乎愚蠢。”江晚吟微微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关切,“虽说他武功高强,可江湖险恶,人心难测,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我只希望,在我顾及不到的地方,你能拉他一把,别让他再像从前那般,落得满身伤痕。” 笛飞声道:“好,我答应你。” 江晚吟道:“你先坐。”笛飞声坐下之后。 江晚吟屏气敛息,神色凝重,将自身灵力运转至指尖,泛起一层淡淡的蓝光。他右手轻抬,灵力如丝线般,缓缓渗入笛飞声的体内,去探寻蛊虫的踪迹。 不多时,江晚吟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蛊虫异常狡猾。他左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咒文飞向笛飞声,将其周身环绕。咒文与灵力交织,逐渐形成一张无形的网,将蛊虫困在其中。 蛊虫感受到威胁,在笛飞声体内疯狂逃窜,笛飞声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冷汗如雨下,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江晚吟见状,加大灵力输出,右手掌心贴在笛飞声的后背,源源不断的灵力注入,试图稳住他的心神和体内紊乱的气息。 “忍住!”江晚吟咬牙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吃力,“这蛊虫太顽固,必须趁它现在被压制,一举将其逼出!” 随着江晚吟的灵力不断施压,蛊虫的挣扎愈发激烈,笛飞声闷哼一声,几近昏厥。江晚吟却没有丝毫退缩,他左手猛地一拍地面,地上瞬间升起一道灵力屏障,将两人笼罩其中。 “出来!”江晚吟大喝一声,右手猛地一拉,一道黑色的影子从笛飞声口中被硬生生拽出。那蛊虫在半空中扭曲挣扎,发出刺耳的尖鸣,却被江晚吟的灵力死死束缚,动弹不得。 江晚吟迅速结印,一道火焰凭空出现,将蛊虫包裹其中。眨眼间,蛊虫便在火焰中化为灰烬,消散于无形。 江晚吟额头布满汗珠,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他面色略显疲惫,却难掩眼中的欣慰。随着最后一道灵力缓缓收回,他长舒一口气,缓缓收了手,转身看向笛飞声。 “好了,”江晚吟声音虽带着几分沙哑,却透着如释重负的轻松,“你试试怎么样了。”他目光紧紧盯着笛飞声,眼中满是关切与期待,既希望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又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第60章 消散 笛飞声闭上双眼,全身心沉浸其中,开始小心翼翼地运转悲风白杨。灵力如灵动的溪流,在他体内的经脉中顺畅地游走,所到之处,之前被蛊毒侵蚀而产生的滞碍之感一扫而空。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久违的力量正源源不断地回归,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仿佛重新焕发出蓬勃的生机。 确定体内再无异常,笛飞声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抹惊喜与释然。他挺直身躯,稳稳站起身来,动作间尽显往日的洒脱与利落。 随后,他大步走到江晚吟面前,双手抱拳,上身微微前倾,行了一个标准且郑重的抱拳礼。 “多谢你,”笛飞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其中满是真诚与感激,“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还不知要被这蛊毒折磨到何时。”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只是我这两天有些要紧之事,需要出去一趟。不过你放心,等我忙完,定会马上回来。我笛飞声向来说一不二,答应你的事,绝不含糊,定会信守承诺,护好李相夷。” 江晚吟的眼眸微微眯起,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笛飞声,仿佛要将他的承诺刻进心底。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微微起伏,随后缓缓开口,声音虽因解蛊的疲惫而略显沙哑,却依旧沉稳有力,一字一顿道:“好,我等你。”笛飞声直接闪身离开了。 他微微抬起下巴,挺直了那身紫色长袍包裹下的脊梁,双手抱臂,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他的眼神望向远方,那里山峦起伏,云雾缭绕,似藏着无尽的江湖故事 。 江晚吟负手而立,目光穿透层层云雾,落在远处那片连绵的山峦之上,思绪也随之飘远,脑海里全是江湖中那些纷扰的过往和即将面临的未知。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他的衣袂和发丝,他却浑然不觉,沉浸在自己的思量之中。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哭喊声“师父,师父”,像一道尖锐的闪电,瞬间划破了周遭的宁静,硬生生将他的思绪扯了回来。江晚吟的瞳孔猛地一缩,神色骤变,来不及多想,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瞬间闪进屋内。 踏入屋内的刹那,江晚吟被眼前的景象狠狠刺痛了双眼。只见漆木山的灵魂正一点点地消散,那虚幻的身形变得愈发透明,好似风中随时都会熄灭的烛火,随时都可能消逝不见。 江晚吟的心脏猛地一紧,顾不上许多,手腕迅速翻转,一道灵光闪过,他直接从纳戒中取出锁灵囊。那锁灵囊入手微凉,在他手中微微颤动,似乎也感知到了此刻情况的危急。 江晚吟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灵力注入锁灵囊之中。随着他的动作,锁灵囊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将漆木山那逐渐消散的灵魂笼罩其中。在光芒的包裹下,漆木山的灵魂缓缓朝着锁灵囊飘去,最终被成功收了进去。 李相夷满脸泪痕,眼眶红肿,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看到漆木山被收进锁灵囊后,他的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双手死死地抓住江晚吟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问道:“我师父还能回来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哀求,仿佛江晚吟就是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江晚吟低下头,瞧见李相夷满脸泪痕、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他单膝缓缓蹲下,动作轻柔地将李相夷从地上扶起,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试图给予他力量。 “放心,”江晚吟声音放柔,尽力安抚着,“你先别急,我定会救他。漆木山前辈的灵魂已被锁灵囊护住,暂时不会有大碍。”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向李相夷,继续道:“我知晓你此刻心急如焚,可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 李相夷深吸几口气,双手用力地在脸上抹了一把,试图将满心的悲戚与慌乱都压下去。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可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决然的坚毅。好不容易稍稍平复了情绪,他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师娘身旁。 “师娘,”李相夷的声音还有些发颤,却努力让自己听起来镇定,“您别担心,师父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轻轻握住师娘的手,那双手因为悲伤而冰凉,他用力地握紧,像是要把自己的力量传递过去,“刚刚晚吟把师父的灵魂收进锁灵囊里了,他答应会救师父,我相信晚吟,也相信师父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平安无事的。”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唯有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江晚吟冷峻而专注的面庞。他将锁灵囊置于案几之上,那锁灵囊在微光中泛着神秘的光泽,囊内,漆木山的灵魂微弱地颤动着,似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江晚吟紧闭双眸,周身气息紊乱地翻涌,在灵力的裹挟下,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意识潜入意识海。这片意识海,幽深得如同无尽的深渊,四周氤氲着神秘的雾气,唯有不远处,天道的存在如同一座古老而威严的丰碑,散发着独特的气息。 “天道……天道!”江晚吟开口,声音在意识海中回荡,带着几分急切与期盼,“你可有什么办法来救治漆木山?”他的意识凝聚成一道实质化的波动,朝着天道的方向蔓延而去。 许久,天道冷漠的声音缓缓响起,如同洪钟般在这片意识空间中震荡:“吾刚刚去查看了一下,发现他阳寿未尽,可以将其救活,只是……”话语戛然而止,仿佛在斟酌着用词。 “只是什么?”江晚吟的意识瞬间紧绷,焦急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他猛地向前逼近,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你快说啊!”此刻的他,满心满眼都是漆木山的安危,早已顾不上平日的沉稳与冷静。 “要想把他救活,可能需要用到你最讨厌的诡道术法。”天道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江晚吟的心间。 江晚吟闻言,身形猛地一滞,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些被诡道术法肆虐的惨痛画面,厌恶与抗拒的情绪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但仅仅片刻,他便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不适,沉声道:“无事,只要能将人救活就可。”他的意识坚定而决绝,此刻,救漆木山的性命成了他唯一的执念,哪怕要面对自己最抵触的事物,他也毫不犹豫。 第61章 小晚吟 江晚吟看着天道,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几分急切与恳求:“我不会诡道术法,如今这局面,仅凭我一人之力恐无法救活漆木山。还望您出手相助,拉我一把!” 天道散发着神秘而又威严:“吾虽掌控天地规则,却也有难以逾越的界限,无法直接救漆木山。这世间的劫难,最终还是要靠你自己。” 江晚吟满脸焦急,刚欲开口再求,却见天道光影一闪,一本古朴的书卷缓缓飘落在他面前。“这是诡道修炼之法,你潜心研习,或许能找到拯救漆木山的契机。” 天道的声音再度响起,沉稳而有力。 江晚吟忙伸手接过,触手温热,似有生命一般。他紧握着书卷,抬眸望向天道,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漆木山有很强的执念,且你把他封到锁灵囊中,短时间内他不会消亡,吾可以将你意识海中时间流逝调整转一下,你尚有足够的时间去修炼,莫要辜负这一线生机。” 江晚吟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看向虚无之处,沉声道:“好!”刹那间,意识从意识海中抽离而出。 一回到房间,江晚吟从屋内出来,眼神迅速锁定了不远处的妮妮。他疾步上前,语气不容置疑:“妮妮,接下来我要闭关修炼,在这期间,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务必守好此处。” 妮妮虽面露担忧之色,但看着江晚吟决绝的神情,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江晚吟不再多言,转身回到室内。屋内,他盘膝而坐,意识进入意识海面前摆放着天道赐予的诡道修炼之法。他缓缓闭上双眼,开始潜心钻研,周身气息逐渐内敛,一场与时间赛跑的修炼就此拉开帷幕 。 外界过去五天时光,意识海里过去了五年的时间,不过对经常闭关修炼的江晚吟而言,只是转瞬即逝罢了。 意识海中,江晚吟沉浸在诡道修炼的艰难探索里。那些晦涩难懂的符文、变幻莫测的功法,像一道道难以跨越的沟壑横亘在他面前。他时而眉头紧锁,苦苦思索;时而双手快速结印,周身灵力翻涌,却又一次次被诡异的力量反噬,嘴角溢出丝丝鲜血。但他从未有过一丝退缩之意,每一次跌倒,都迅速爬起,继续钻研。。 当第五日的晨曦穿透厚重的云层,洒落在江晚吟房屋门口时,紧闭的房门缓缓晃动,发出 “吱呀” 的声响。 江晚吟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屋内走出,他的脸色略显苍白,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却格外明亮,仿若藏着无尽的力量。那原本随意束起的长发此刻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衬得他气质冷峻。 他深吸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感受着外界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心中暗自思忖:这诡道虽险,但如今也算略有小成,漆木山,终有救了。 江晚吟从闭关的静室迈出,他抬眸望向远处,那里是李相夷与芩婆所在之处,可脚步只是稍作停顿,便决然转身,朝着漆木山尸体所在的屋子走去。 每一步,都踏得极为沉重,鞋底摩挲地面的沙沙声,似在叩问他内心深处的不安。他深知,若此次未能成功唤醒漆木山,让他们知道了也是白白期待罢了。 站在那扇紧闭的屋门前,江晚吟深吸一口气,抬手推开。踏入摆放漆木山尸体的屋子,屋内弥漫着腐朽与死亡的气息,昏暗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从怀中掏出一叠符咒,符咒上的符文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他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有力,伴随着咒语,他的双手快速舞动,将符咒逐一贴在漆木山的额头、胸口、四肢等关键部位。每贴上一张符咒,符咒便如活物般微微颤动,散发出淡淡的光晕,似在与漆木山的身体建立某种神秘的联系。 紧接着,江晚吟双手交叠,掌心相对,开始凝聚灵力。他的周身泛起一层淡紫色的光芒,那是诡道术法的力量。随着灵力的汇聚,光芒愈发耀眼,将整个屋子照得亮如白昼。江晚吟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大喝一声,将凝聚的灵力猛地推向漆木山。 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入漆木山的体内,符咒的光芒也随之大盛,与灵力相互呼应。漆木山的身体开始微微颤动,仿佛沉睡的灵魂正在被慢慢唤醒。江晚吟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咬紧牙关,全神贯注地操控着灵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晚吟的灵力消耗巨大,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他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漆木山,那专注的眼神仿佛能洞察对方体内每一丝细微的变化。当他终于捕捉到漆木山眼皮微微颤动的瞬间,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啪”地一下断了。连日来高强度的修炼,诡道术法的艰难施展,以及精神上的高度紧张,在这一刻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模糊不清,周围的一切开始天旋地转,江晚吟只觉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双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在意识彻底消散的最后一刻,他脑海中闪过一丝欣慰:“漆木山……总算是有救了李相夷不用难过了……” 随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江晚吟悠悠转醒。他只觉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被重锤敲打过一般。他下意识地想要撑起身体,却发现手臂异常纤细,使不上什么力气。他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房间布置,可一切又显得那么巨大。 他惊恐地看向自己的双手,原本宽厚有力、布满老茧的手掌,此刻竟变得小巧稚嫩,手指纤细如葱。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触感陌生,脸上的棱角不再分明,取而代之的是孩童般圆润的脸颊。 江晚吟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铜镜前,看着镜子中那个小小的、稚嫩的自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慌乱:“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只有他带着颤抖的惊呼声在空荡荡地回响 。 第62章 气哭 江晚吟正满心惊恐与疑惑,对着铜镜呆愣地打量着自己变小的模样,手足无措之时,脑海中毫无征兆地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仿若洪钟般在意识深处轰然炸开。 “吾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天道的声音,一贯带着超脱尘世的缥缈与神秘,此刻却也隐隐透着几分困惑。江晚吟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在脑海中回应,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从何问起。 紧接着,天道的声音再度传来:“吾猜测,或许是因为你破坏他人命数,此乃逆天之举。漆木山本应走向消亡,你却强行扭转,这世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应该是世界给你的惩罚。” 江晚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他怎么也没想到,救活漆木山竟会让自己陷入这般境地。 “只是不知道你会维持这个状态多长时间。” 天道的最后一句话,如同重锤般砸在江晚吟的心头。未来的不确定性,像一团浓重的阴霾,将他彻底笼罩。他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内心的慌乱与不安,却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 就在这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传来李相夷那熟悉的呼喊:“晚吟,晚吟,你在里面吗?” 这声音像一道惊雷,瞬间将江晚吟从混乱的思绪中狠狠拽了出来。 多年作为江家家主所经历的风风雨雨,让他在短暂的慌乱后,迅速找回了往日的冷静与沉稳。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试图平复紊乱的呼吸。双手用力攥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一边在心中疯狂思索应对之策,一边抬脚朝着房门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沉稳且坚定,可内心却翻江倒海。他暗自思忖,若如实相告,李相夷会作何反应?若隐瞒身份,又该如何巧妙应对他的询问?这些念头在他脑海中飞速旋转,脚步却一刻也未停歇 ,很快便来到了门前。 江晚吟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抬手推开了门。门缓缓打开,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李相夷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与关切,门开的瞬间,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屋内,本以为能看到江晚吟熟悉的身影,可视线所及之处,却只有空荡荡的房间。 李相夷心中涌起一股疑惑,不禁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提高了声音:“晚吟,我进来了。”说着,抬脚就要往屋内走去。 就在这时,一道稚嫩却努力故作严肃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我在这。” 李相夷猛地一怔,下意识地低下头,只见一个三头身的孩童站在脚边。这孩子眉眼间隐隐透着几分江晚吟的神韵,可那稚嫩的模样,怎么看都和他所熟知的江晚吟相差甚远。 李相夷的眼睛瞬间瞪大,满脸的难以置信,嘴巴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孩,大脑一片空白,心中满是疑惑与震惊,完全不明白眼前这诡异的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 江晚吟看着李相夷那副瞠目结舌、仿佛见了鬼的模样,心里一阵无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至于吗?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跟见着怪物似的。”话虽这么说,可他自己也清楚,这情况确实太过离奇,换做谁一时都难以接受。 他表面上故作镇定,实际上心里也在打鼓,暗自祈祷李相夷能快点回过神,别再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好让他能想出个周全的说辞来应付这尴尬局面 。 李相夷看着眼前这个小豆丁版的江晚吟,那故作成熟翻白眼的模样,与记忆中那个冷峻威严的江晚吟大相径庭,反差实在太大。 他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再也忍不住,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的天呐,好可爱呀!” 这笑声就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江晚吟的怒火。 江晚吟本就因为自己莫名其妙变小而满心烦躁,此刻听到李相夷这毫无顾忌的笑声,更是火冒三丈。他杏目圆睁,狠狠地瞪着李相夷,腮帮子气得鼓鼓的,活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可紧接着,李相夷那句“好可爱” 又传入耳中,这在江晚吟听来,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 他怒不可遏,毫不犹豫地挥起小拳头,朝着李相夷砸去。然而,他现在不过是个三头身的小豆丁,那拳头落在李相夷身上,绵软无力,就像是在给他挠痒痒。李相夷被这毫无杀伤力的攻击逗得笑得更厉害了,甚至还故意装作很痒的样子,扭动着身子。 江晚吟见状,又羞又恼,小脸涨得通红。一计不成,他迅速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李相夷的脚背狠狠踩去。这一脚下去,他自己的小脚都震得生疼,可李相夷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戏谑的笑,让江晚吟倍感挫败,却又无计可施 。 江晚吟拼尽全力,又是挥拳又是跺脚,一番折腾后,小小的身子气喘吁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满心的委屈与不甘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眼眶也微微泛红,那模样像极了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兽。 他恶狠狠地瞪着李相夷,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对方灼烧:“我要不是为了救你师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回忆起为救漆木山,闭关修炼诡道术法时的艰难,以及身体莫名变小后的无助与惊慌,江晚吟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我日夜钻研那晦涩难懂的诡道,一次次被诡异的力量反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就盼着能救活漆木山,结果呢?”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几分哽咽:“我落得如此下场,你居然还笑话我,你真是没有良心!” 说着,他猛地转过身去,不想让李相夷看到自己此刻脆弱的模样,肩膀却还在微微抖动 ,满心的愤懑与委屈肆意蔓延。 李相夷这才意识到玩笑开得有点过头,连忙收起笑容,蹲下身子,平视着江晚吟的眼睛,认真地说:“好了好了,不笑你了,咱们一起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把你变回去。” 说着,还伸手轻轻摸了摸江晚吟的头,江晚吟却傲娇地别过头,躲开了他的手,嘴里还嘟囔着:“不用你假好心。” 但偷偷瞧李相夷的眼神里,还是透露出一丝期待 。 第63章 可爱小崽崽 李相夷神色肃穆,一步一步,沉稳地朝着小江晚吟走去。走到近前,他双脚并拢,双手交叠在身前,缓缓地、深深地俯下身去,行了一个标准且极具诚意的躬身大礼。他的脊背弯成了一道谦逊的弧度,额头几乎快要触碰到地面。 许久,他才直起身子,双眼紧紧地凝视着江晚吟,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决然,语气铿锵有力,一字一句地说道:“多谢你救了我师父,此等大恩,李相夷没齿难忘。如今你变成这个样子,我定不会坐视不管,拼尽全力,也定会帮忙让你恢复如初。” 小江晚吟看着郑重向自己行礼道谢的李相夷,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向来冷硬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下意识地别过头去,不愿让李相夷瞧见自己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动容。嘴唇微微张合,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良久,他才轻咳一声,小奶音故作镇定地道:“不过是……顺手之事,你不必如此。”可那微微发红的耳根,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李相夷看着眼前别扭得连句领情话都说不利索的小版的江晚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无奈又好笑的弧度。也不跟他多费口舌,一个箭步上前,直接稳稳地将江晚吟扛上肩头。 小江晚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哆嗦,双手下意识地在空中乱抓,嘴里还嚷嚷着:“李相夷!你发什么疯!快放我下来!” 可李相夷充耳不闻,大步流星地走到椅子旁,动作轻柔却又不容抗拒地把他安置在椅子上。 随后,李相夷也顺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一脸关切地盯着江晚吟,神色间满是疑惑与担忧:“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声音温和下来,全然没了刚才那副“土匪行径”的不羁 。 小江晚吟回想起李相夷那番莽撞行径,心中的羞愤瞬间如被点燃的火药桶,“轰”地炸开。 刚刚李相夷好似拎小鸡一般,毫无征兆地将他扛起,有力的手臂像铁钳紧紧箍着,让他全无反抗之力。他堂堂七尺……男儿(虽然现在变小了),平日里众人对他敬畏有加,何时三毒圣手这般颜面扫地? 他双手下意识攥成拳头,指节泛白,微微颤抖,恰似狂风中摇曳的烛火,那是愤怒已达顶点的外露。胸腔里怒火熊熊,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恨不得立刻将李相夷烧成灰烬,方能解心头之恨。 可就在他目光上移,与李相夷视线交汇的瞬间,那满腔怒火竟像被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看到李相夷眼中满溢的关心,那目光恰似冬日暖阳,毫无保留地倾洒,其中的焦急与担忧,如同春日潺潺的溪流,缓缓淌入他原本冰冷坚硬,仿若寒潭的心间。 这突如其来的温暖,让他瞬间乱了阵脚,高高举起的拳头,就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半空中,怎么也落不下去 。 江晚吟此人向来习惯把情绪深埋心底,用冷漠筑起心墙。 看到李相夷满是担忧的认真眼眸,那堵心墙悄然出现裂缝。 稚嫩的小脸,神色凝重,目光直直地看向李相夷,心中暗自思忖,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于是没有丝毫犹豫,直言道:“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你大概也能看出来,我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这话一出口,他下意识地观察着李相夷的反应,既担心对方难以接受这个离奇的事实,又盼着能得到理解。 他微微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平复内心复杂的情绪,又像是在为接下来的话做着最后的心理准备。 “实话实说,我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这句话一出口,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他的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手心里微微沁出了汗珠。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在我原本的世界里,修行之法以灵力为根基。” 江晚吟缓缓说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对故土的怀念。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莲花坞山、金凌江澈还有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魏无羡,那些往昔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我救活已死之人这件事,在这个世界的规则里,或许算得上是逆天而为吧!不过你不用担心 ,我应该很快就可以恢复。” 江晚吟的声音稚嫩而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沉重的往事。 李相夷听到江晚吟的这番话,心中猛地一震,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满是自责与懊悔,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江晚吟为救自己师父,不顾自身安危的画面。那些画面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他的心。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半点声音。许久,他才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对不起。”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愧疚与自责。 他缓缓低下头,不敢直视江晚吟的眼睛,像是不敢面对自己的过错。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满是对江晚吟的愧疚。他深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江晚吟也不会卷入这场麻烦,更不会因为救自己的师父而遭受如此变故。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尽办法帮助江晚吟恢复,哪怕要付出一切代价。 江晚吟听到李相夷饱含愧疚的道歉,先是一怔,闪过诧异,没想到洒脱的李相夷会如此自责。 他别过头掩饰动容,不习惯这种直白情感,轻咳打破尴尬。他压低声量,小奶音故作冷淡,称救李相夷师傅是自己的决定。虽这么说,泛红的耳根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偷瞥李相夷低垂的头,心中既无奈又感到一丝暖意,不过这暖意很快被冷硬的外壳掩盖。 小版江晚吟跳下凳子,转身,一双小手背在身后,故作镇定地道:“你内疚什么,我自己乐意这么做,就是等会儿咱如果出去的话,你不能告诉他们我的身份。 你要是出去敢乱说,我就打死你。” 第64章 李莲蓬 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在地上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屋内静谧安宁,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呼吸声。突然,一阵清脆急切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砰砰砰!”敲门声一下接着一下,伴随着妮妮那清脆又激动的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响亮:“哥哥,哥哥!快开门呀!” 妮妮一边敲门,一边蹦蹦跳跳,小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喜悦,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她的小辫子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的,粉嫩的脸颊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 “哥哥你救醒了漆爷爷。”妮妮提高了音量,生怕屋里的人听不见,“芩奶奶可高兴啦,做了好多好多好吃的,都是你爱吃的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那些美食了。 这声音好似一道惊雷,瞬间让小江晚吟浑身一震。他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紧绷,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惶。还没等李相夷做出反应,他条件反射般地站起身,下意识地往阴影处躲去,动作慌乱又急切。 要知道,江晚吟,那可是声名赫赫的三毒圣手,仙门各家谁人不知其威风凛凛、不可一世,最是看重面子。 如今自己竟变成这副模样,身形缩小,实力大减,往日的威严与气势荡然无存。他怎么能忍受别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又弱小的样子?若是传出去就算不在之前那个世界,他也无颜再面对这些人了。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中满是不安与抗拒。双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就像抓住了最后一丝尊严。 他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向李相夷,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别……别让妮妮进来,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变成现在这样。” 李相夷瞧着江晚吟慌不择路的模样,心头猛地一揪,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厉害。 江晚吟平日里那副冷傲强势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此刻却像只受惊的小鹿,眼神里满是惊惶失措,身子也微微颤抖着。 他几步上前,想要安抚江晚吟,可伸出的手又在半空中顿住。李相夷实在不明白,江晚吟为何对自己如今的虚弱状态惧怕至此。 在他看来,人总有脆弱的时候,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江晚吟却好似将这视为奇耻大辱,避之不及。 他暗自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问问江晚吟,到底是什么缘由,让他对这虚弱如此抗拒,或许只有知晓了缘由,才能真正帮他解开心结。 李相夷目光坚定,凝视着满脸惊惶的江晚吟,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步,双手稳稳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放心,我李相夷在此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晓你的情况。” 李相夷许下承诺后,牵起江晚吟的手,动作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径直打开了门。 门外,妮妮正蹦蹦跳跳,满脸期待。李相夷嘴角上扬,露出温和的笑容,对妮妮说道:“你先过去吧,我们随后就到。” 妮妮歪着脑袋,目光越过李相夷,好奇地打量着他身后的小男孩,脆生生地问道:“他是谁呀?”这一问,让江晚吟心里“咯噔”一下,慌乱瞬间涌上心头,他条件反射般地抬起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满心祈祷着不要被妮妮识破。 李相夷神色自若,不慌不忙地解释:“这是晚吟刚刚在山脚下捡到的小孩儿,叫李莲蓬。和父母走散了,怪可怜的,我们先收留他一阵子。”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摸了摸“李莲蓬”的头,示意江晚吟镇定些。 妮妮眨了眨大眼睛,又追问:“哥哥呢?怎么没见他?”李相夷早有准备,从容应答:“他有事急着下山处理,先走一步。我们赶紧去,别让漆爷爷和芩奶奶等太久。”说着,便带着“李莲蓬”和妮妮,朝着屋内走去,一场小小的危机,暂时被巧妙化解 。 李相夷牵着“李莲蓬”,身后跟着蹦蹦跳跳的妮妮,一同踏入了大厅。厅内,温暖的烛火摇曳,漆木山和芩婆正坐在饭桌旁,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香气四溢。 芩婆眼尖,一眼就瞧见了他们,脸上立刻绽放出慈祥的笑容,热情地招呼道:“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快过来,饭菜都做好啦,再不来可就凉咯!” 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随后疑惑地问道,“唉……晚吟呢?这可爱的小朋友又是谁呀?” 李相夷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开口:“晚吟突然有点急事,已经先下山去处理了。这孩子啊,是晚吟在山下瞧见的,和家人走散了,哭得可伤心。晚吟一时放心不下,就把他带了回来,想着先安置在这儿,帮着找找他的家人。”说着,他轻轻推了推身旁的“李莲蓬”,示意他别太紧张。 漆木山微微颔首,关切地说道:“晚吟这孩子,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他道谢呢!” 李相夷看了一眼小晚吟,轻轻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抹轻松的笑意,语气中满是劝慰:“瞧你这一脸遗憾的样子,又不是以后见不到晚吟了。他就是下山处理点急事,以他的本事,肯定能顺顺利利解决。等他忙完回来,咱们再好好感谢他也不迟。” 漆木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顺着李相夷的话,缓缓落在一旁正拘谨站着的李莲蓬身上。他微微眯起眼,眼中满是慈爱与怜惜,轻声感慨:“这么可爱的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透着股机灵劲儿。 他父母此刻想必心急如焚,四处打听孩子的下落,寻子的煎熬,当真是难以想象。咱们可得多费些心思,帮孩子早点回家,一家人团圆,才是皆大欢喜。” 芩婆也连忙点头,招呼着“李莲蓬”:“快过来坐,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等家人来接你。” 李相夷满脸笑意,稳稳抱起“李莲蓬”轻柔放到椅子上。“李莲蓬”趁众人不注意,迅速侧过脸狠狠瞪他一眼,眼神里满是羞愤与警告。李相夷仿若未觉,嘴角挂着温和的弧度,抬手帮“李莲蓬”整理衣角。 妮妮像欢快的小兔子,蹦到椅子旁爬上坐下,拉好裙摆,盯着桌上美食,被香气勾得馋虫大动。 众人落座后,芩婆热情忙活起来,先给漆木山夹了他爱吃的红烧肉,又给李相夷和妮妮夹了各自喜欢的菜,给“李莲蓬”夹了满满一盘,心疼地让他多吃,把小肚子吃饱。 第65章 方法 饭后,阳光正好,暖烘烘地洒在院子里。妮妮嘴角还挂着一抹满足的笑意,小肚子吃得圆滚滚的。她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蹦蹦跳跳地跑到“李莲蓬”身边,一把拉住她的小手。 “李莲蓬,我们出去玩好不好?我都好久好久没有和和我一样大的人一起玩啦,院子外面可有意思啦,有漂亮的小花,还有会唱歌的小鸟呢!”妮妮的声音清脆又欢快,满是期待地看着“李莲蓬”,小身子还不停地晃着,就盼着她答应。 “李莲蓬”下意识地想拒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垂眸,躲开妮妮那热切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每次看到妮妮这双亮晶晶的眼睛,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那不幸的童年。那时的他,总是形单影只,没有这样纯粹的快乐,也没有能一起肆意玩耍的伙伴,只有的严苛训练和难以言说的孤独。 妮妮见他不说话,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撒娇道:“好不好嘛,就出去玩一会儿。”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失落,却又带着执拗的期盼。 “李莲蓬”心中一软,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可看着妮妮这副模样,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轻叹一声,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低声说:“好吧,那就出去玩一会儿。” 李相夷看着这一幕,不禁觉得有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最终,“李莲蓬”像是拗不过妮妮,无奈地点了点头。 妮妮瞬间欢呼起来,拉着“李莲蓬”就往院子外跑去,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李莲蓬”被她拉着,脚步有些踉跄,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了些许。或许,偶尔沉浸在这样简单的快乐里,也不算太坏,他在心底默默想着。 李相夷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暗自感叹:“还真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啊。”回想起初见时江晚吟那冷峻严肃的模样,再看看如今被妮妮拉着欢快奔跑的“李莲蓬”,李相夷不禁摇了摇头,世事无常。 “李莲蓬”与妮妮在外面的草地上放了一会儿的风筝后,他躺在草地上阳光暖烘烘地洒在身上,妮妮笑声不断,一会儿追逐着彩色的蝴蝶,一会儿又蹲下来好奇地观察那些不知名的小花。 可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玩得微微出汗的“李莲蓬”告别妮妮,拖着还有些疲惫的小身子,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屋子。 他刚迈进屋内,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突然袭来,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得模糊不清。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猛地拉扯着进入了天道的意识空间 待眩晕感渐渐消失,“李莲蓬”发现自己身在天道意识之中,一个冷酷又充满威严的声音在这片意识空间里不断回荡:“吾刚刚去和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沟通了一下,它希望你保护一下李相夷,作为交换,待时机成熟,它会助你恢复原本模样,只是目前它力有不逮,还需你耐心等等。” “李莲蓬”听闻此话,眼中寒芒一闪,周身散发凛冽之气。他猛地挺直腰杆,双脚稳稳站定,双手攥拳,指节泛白,愤怒与不甘在体内翻涌。 “哼!”他冷哼一声,扯着嗓子吼道:“我可以保护他,但时机成熟到底是何时?我做事向来要弄清楚前因后果、时间期限,你若不给确切答复,这保护之事,我绝不应下!”他的声音在混沌空间炸响,带着强硬,朝着天道逼去。 在天道的意识空间里,“李莲蓬”的质问声还在不断回荡。就在他满心期待着天道能给出一个关于等待期限的明确答复时,那冷酷且威严的声音再度悠悠响起:“你需知晓,这个世界的意识刚刚诞生,它自身的能力还没有完全被激活,以它如今的状态,确实无法即刻助你恢复如初。” 声音顿了顿,像是在给“李莲蓬”留出时间消化这个信息。紧接着,天道继续说道:“但它深知你的顾虑,也明白此事对你多有不公。为表诚意,让你能够安心等待并答应保护李相夷,它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赠予你。” “此礼物极为特殊,承载着这个世界的部分本源之力,它会在不久之后出现。届时,你自会感受到它的不凡之处。它不仅是一份诚意的象征,他也是你最想要得到的。”天道的声音波澜不惊,却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在这片混沌空间里盘旋环绕,让“李莲蓬”原本紧绷的神经,也不禁因为这份未知的礼物,泛起了一丝好奇与期待。 从天道意识空间出来后,“李莲蓬”呆立屋内,满脑子都是天道的话,心烦意乱,怎么也理不清思绪。 这时,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响起,李相夷在门外问:“莲蓬,是我,能进来吗?”“李莲蓬”回过神,恍惚应道:“进来吧!” 李相夷推开门走进来,脸上原本轻松的笑容,在看到“李莲蓬”若有所思的样子时微微一滞,眼中闪过关切。 李相夷进来,轻拍“李莲蓬”肩膀,笑着关切问:“莲蓬,看你一脸发愁,是有烦心事?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出主意。”说着拉他到床边坐下,目光满是真诚。 李莲蓬”深吸一口气,努力扯出一抹看似轻松的笑容,尽管那笑意未达眼底。他微微仰起头,故作洒脱地说道:“我已经找到可以使用的方法了 ,就是以后可能得一直跟着你,你可别嫌我烦。” 李相夷脸上轻松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缓缓抬起手,轻轻搭在“李莲蓬”——也就是江晚吟的肩头,声音低沉且认真:“晚吟,你能一直陪着我,我心里满是欢喜。 可这事儿太重要了,我实在放心不下。你真的找到能让自己恢复的办法了?”他微微俯身,目光紧紧锁住江晚吟的眼睛,试图从那里探寻到一丝真相,“你可得跟我说实话,这个方法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哪怕只有一点潜在的风险,咱都得慎重考虑。” 江晚吟望着一脸严肃的李相夷,对方的眼神里写满了担忧,语气中又尽是毫不掩饰的关心。这份在意让他心中一暖,那些平日里藏在心底的最后一丝倔强与防备,在这一刻悄然松动。 第66章 小幸福 江晚吟(李莲蓬)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微微低下头,避开李相夷炽热的目光,双小肉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犹豫片刻后,缓缓开口:“我……我也是刚刚得知这个方法,具体的细节还不是很清楚。我之前跟你说过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便认识了天道。 这个方法是天道刚刚告知我的,想必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他声音虽轻,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说服李相夷。 李相夷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他轻轻叹了口气,拉着江晚吟(李莲蓬)在床边坐下,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晚吟,天道的话也不能全信。这关乎你的安危,我不能让你去冒任何不必要的险。咱们再好好想想,说不定还有其他更稳妥的办法。”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传递着满满的力量与安心。 江晚吟(李莲蓬)感受着李相夷手心的温度,心中五味杂陈。他抬起头,迎上李相夷的目光,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明白你的担心,可我不想一直这样下去,而且我不认为天道会害我。我想恢复,想回到从前,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好地……”他突然顿住,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随即别过头去,声音也低了下去。 李相夷看着江晚吟这副模样,心中一阵心疼。他轻轻拍了拍江晚吟(李莲蓬)的手背,柔声道:“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咱们一起面对,总会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清晨,熹微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窗纱,轻柔地洒落在屋内。江晚吟(李莲蓬)悠悠转醒,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睡眼,起身开始穿戴衣物。他仔细地整理着衣衫,每一个褶皱都被他耐心抚平,而后,抬手轻轻推开房门。 刹那间,一阵浓郁的饭菜香味扑鼻而来,那是烟火人间独有的温暖气息,瞬间驱散了他残余的困意。江晚吟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期待。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李相夷正站在摆满饭菜的桌前,转头看到江晚吟打开房门,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扯着嗓子喊道:“莲蓬,快来吃饭了!今天起得这么早,可得多吃点,才有力气!”那热情洋溢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带着十足的感染力。 江晚吟(李莲蓬)应了一声,加快脚步朝着饭桌走去。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而李相夷的笑脸和满桌冒着热气的饭菜,构成了一幅温馨又美好的画面 。 二人将碗筷摆好,袅袅热气裹挟着饭菜的诱人香气,悠悠飘散开来。 这时,像只灵动小鹿般的妮妮,鼻尖一耸,循着味儿就欢快地跑了出来。她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惊喜与期待,拍着手叫嚷道:“哇,好香的饭菜呀!光闻着味儿,我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啦。”说着,她还夸张地摸了摸肚子。 江晚吟(李莲蓬)听到妮妮的声音,原本温和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微微侧头,目光温柔地看向妮妮,眼中的疏离感悄然褪去几分。 妮妮咋咋呼呼的模样,让他想起了年少时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暖意。 紧接着,妮妮像想起什么重要事儿似的,眼睛滴溜一转,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脆生生地说道:“莲花哥哥,莲蓬你们醒的好早呀! 我现在就去叫漆爷爷和芩奶奶来吃饭,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吃,才更有滋味呢!”话还没落音,她就迫不及待地蹦蹦跳跳朝着漆爷爷和芩奶奶的住处跑去,小辫子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的,留下一路银铃般的笑声。 江晚吟(李莲蓬)望着妮妮远去的背影,与李相夷对视一眼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轻声喃喃道:“这丫头,还是这么活泼。” 他伸手轻轻理了理衣袖,微微挺直脊背,站在原地,等待着漆爷爷和芩奶奶的到来,此刻,他的心中竟也对这场热闹的聚餐多了几分期待 。 饭后,暖阳轻柔地洒在庭院里,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黄的光晕。漆爷爷悠然地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酒。李相夷和妮妮一边有说有笑,一边开始收拾碗筷,将吃空的盘子叠放在一起,准备端去厨房清洗。 芩婆站在一旁,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李莲蓬”,也就是江晚吟。只见他小小的身子站在桌前,踮起脚尖,努力地伸长手臂,想要够到远处的碗筷。他的小脸蛋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腮帮子鼓鼓的,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芩婆只觉得心都要被眼前这一幕给萌化了,她快步走上前,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嘴里念叨着:“哎哟,我的小宝贝哟,你还这么小,收拾桌子这种事儿可不用你来操心。”说着,她便张开双臂,将“李莲蓬”稳稳地抱了起来,还轻轻颠了颠,“直接让相夷来做就好啦,先让奶奶好好抱抱我的小宝贝。” “李莲蓬”冷不丁被抱起来,整个人瞬间僵住,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回响:“被人抱起来了,被人抱起来了……”双手下意识地在空中挥舞了几下,随后紧紧抓住芩婆的衣袖,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在他的记忆里,小时候被人这样亲昵地抱在怀中的场景屈指可数。他自幼被严苛教导,习惯了独立与坚强,极少感受过这般毫无保留的温柔与疼爱。 此刻被芩婆抱在怀里,他微微仰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芩婆,眼中还残留着一丝惊恐,身体也因为紧张而微微僵硬着。 “别怕别怕,奶奶不会摔着你的。”芩婆察觉到他的不安,轻声哄着,还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而“李莲蓬”,虽然心中依旧忐忑,但在芩婆温暖的怀抱中,那股陌生的、被人疼爱的感觉,却悄然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不禁有些疑惑,原来被人这样抱着,是这般温暖又安心吗?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过陌生,却又莫名地让他眷恋,以至于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任由自己沉浸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里 。 第67章 求助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李相夷与李莲蓬在云隐山已安然居住一载,这一年间,他们常下山走动,为山脚下的百姓排忧解难。每一次援手,都带着医者仁心与江湖侠气,村民们对他们满怀感激,而他们也在这平凡的善举中,寻得了内心的宁静与满足 。 这日,晴空万里,云隐山宁静祥和。突然,一阵焦急的呼喊声打破了这份安宁。 云隐山有护山阵法,周大壮走到山脚下就一直在原地徘徊,他在大阵里大声呼喊:“李兄弟,你们在吗?我是周大壮,我是周大壮……。” 晨光熹微,给云隐山渡上一层金边。李相夷和化名“李莲蓬”的江晚吟,正于小院中翻晒着从山上新采的草药。 江晚吟手持竹耙,动作稍显生疏地翻弄着草药,眉头微皱,嘴里嘟囔:“这草药翻晒,繁琐得很。”李相夷在一旁,手上动作不停,笑着打趣:“江宗主,多练练,熟能生巧。” 就在这时,一阵急切呼喊隐隐传来。二人停下手中动作,侧耳细听。那声音在山风里时断时续,李相夷神色一凛:“这声音,莫不是周大壮?”江晚吟也面露疑惑,“听着是有些耳熟,像是山下村子里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顾不上满手草药残渣,快步朝着声音来源奔去 。 李相夷和李莲蓬(江晚吟)循声寻去,只见之前被他们救助过的村民周大壮,衣衫褴褛、满身鲜血地从山下拼命奔来,每一步都带着绝望与恐惧 。 周大壮连滚带爬地扑到李相夷和江晚吟跟前,双膝一软,“扑通”跪地。他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尖锐的嘶鸣,像是破旧风箱不堪重负。脸上满是血污与尘土,混合着汗水,一道道沟壑纵横交错,惊恐与绝望在他眼底翻涌。 “二位恩公……”周大壮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得厉害,几近哽咽,“山下的村子,被一伙神秘人盯上了!他们来得毫无征兆,各个都跟凶神恶煞似的,武功高强得很呐!一进村,就像发了疯的野兽,见人就打,见东西就抢,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关节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一丝希望。 “还把好多乡亲都抓走了,嘴里叫嚷着,要用乡亲们去炼什么邪术!那场面,惨不忍睹啊!”周大壮眼眶泛红,豆大的泪珠滚落,砸在满是尘土的地上,溅起微小的尘埃,“我拼了命,趁他们不注意,才逃了出来。一路连滚带爬,脑子里就想着,只有你们能救大伙!恩公,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乡亲们啊!” 说着,他又连连磕头,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 。 李相夷闻言,剑眉一凛,周身气势瞬间凌厉起来,“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猖獗!”李莲蓬也攥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愤怒与担忧,“相夷,咱们不能坐视不管!” 李相夷神色凝重,迅速从屋内取出药箱,动作娴熟地为周大壮处理伤口。他手法利落,一边仔细清理着伤口周围的血污,一边轻声安抚:“别慌,忍一忍,很快就好。”简单包扎止血后。 二人就要出发,周大壮看见他们不带自己立马焦急的道:“我也去。” 李相夷与李莲蓬(江晚吟)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犹豫。这一去危险重重,他们本不打算让周大壮跟着下山涉险。李相夷眉头微皱,劝道:“大壮,你伤势未愈,这一趟凶险万分,你留下才是上策。” 周大壮却扑通一声跪地,眼眶泛红,带着哭腔哀求:“恩公,我怎能躲在一旁!村里都是我的亲人朋友,我一定要去救他们,求你们带上我!”他言辞恳切,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决绝 。 李莲蓬(江晚吟)轻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带上他,路上多照应些。”二人默契点头,带着周大壮匆匆朝着山下奔去。 刚到村口,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扑面而来。只见村子里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厚重的烟雾几乎遮蔽了天空,哭喊声、叫骂声、重物倒塌声交织在一起,乱作一团,仿佛人间炼狱。 李相夷眼中寒光一闪,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宛如出鞘的利刃,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他低喝一声,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那些神秘人。手中的少师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挽出一道道凌厉的剑花,剑风呼啸,所到之处,神秘人纷纷惨叫着倒地,鲜血溅洒在地面。 李莲蓬——实则是江晚吟,这一年的时光里,他跟李相夷学的扬州慢轻功已初窥门径,只见他脚尖轻点,身形灵动,恰似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黑色闪电,在村子里来回穿梭。 李莲蓬的身影在浓烟与火光中若隐若现,虽然他现在身高三尺,但身姿矫健,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习武之人的利落与干练。 他稚嫩的脸庞上,眉眉紧紧拧在一起,漆黑的双眸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好似两簇燃烧的火焰,锐利而炽热 ,时刻留意着周围被困村民的情况。 一旦发现有人被困,他毫不犹豫地飞身而上,手中紫电挥舞出凌厉的鞭影,逼退那些妄图阻拦的神秘人。 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有力,快如疾风。他一把拽起被困的老人,或是背起受伤的孩童,动作敏捷又小心翼翼,迅速将他们带到安全地带。一边奔走,一边大声呼喊:“大家别慌!跟着我,往村外撤!”那声音穿透嘈杂的混乱,沉稳有力,给慌乱的村民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 在与神秘人的激烈交锋中,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李相夷身如游龙,手中的相夷太剑舞出一片寒光,密不透风地抵御着敌人的攻势。一番交手,他敏锐察觉,这些神秘人出招看似诡异莫测,步伐虚浮、招式衔接也有延迟。 他侧身避开一记凌厉的爪击,高声呼喊:“莲蓬,他们下盘不稳,攻击时瞅准破绽!”此时的李莲蓬(江晚吟),已没了初学时的青涩,听到李相夷的提醒,心领神会,手中竹棍舞动,虎虎生风。每一次出击,都精准地扫向神秘人的下盘,像出海蛟龙般迅猛。 第68章 防守 两人配合默契,一攻一守,一上一下。李相夷剑招凌厉,逼得神秘人不断后退;李莲蓬则专攻下盘,让他们站立不稳,阵脚大乱。神秘人在他们的联手攻击下,渐渐抵挡不住,开始节节败退。 一番苦战后,神秘人终于抵挡不住,落荒而逃。村民们纷纷从藏身之处跑了出来,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喜悦,他们围拢到李相夷和李莲蓬身边,眼中满是感激。 周大壮更是激动得眼眶泛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若不是二位恩公出手相救,我们整个村子都完了!大伙往后可怎么活啊!” 李相夷赶忙上前,双手稳稳地将周大壮扶起,神色凝重,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不容小觑的严肃:“这伙神秘人来历不明,手段狠辣,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大家务必多加小心,提高警惕。我们也会在村子里停留几日,帮你们加强防范,布置防御。” 村民们纷纷点头,对李相夷的话深信不疑。李相夷和李莲蓬又与村民们商议了许久,安排好夜间的巡逻值守,才在众人的道谢声中,走到村口。 夜幕悄然降临,月光如水,洒在这片刚刚经历过劫难的村庄上。村子里渐渐恢复了平静,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李相夷和李莲蓬坐在村口的石墩上,望着满天繁星,心中却隐隐担忧。 李莲蓬回想起刚刚村民们向自己和李相夷道谢时,那股悄然进入他与李相夷体内的功德金光,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那金色光芒柔和而温暖,带着村民们最纯粹的感激与祝福,一融入身体,便让他感觉周身暖洋洋的,像是被春日暖阳包裹。 这几日,村子上空阴云密布,李相夷与李莲蓬忙得焦头烂额。他们穿梭在村子的大街小巷,脚步急促坚定。 李相夷身形矫健,每到关键位置,就迅速蹲下安装绊索弩箭机关,还向村民讲解:“外人触发丝线,弩箭会射出,自己通过先按按钮解除。”村民们睁大眼睛,拿纸笔认真记录。 李莲蓬在屋顶与墙壁间跳跃,把烟雾弹机关安在隐蔽角落,告诉村民:“遇危险拉环,烟雾能争取逃跑时间。”村民仰着头,仔细聆听。 两人日天忙碌,从村头到村尾,把村子的关键位置都布置了机关。原本毫无防备的村子,变成暗藏玄机的堡垒 。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二人稍作休整,便又开始了每晚的例行巡视。他们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在村子的每一个角落。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 李相夷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处阴影;李莲蓬则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每一丝异样的动静。每检查完一处,他们都会交换一个眼神,确认安全后才继续前行。直到确定村子里安然无恙,没有任何危险的迹象,他们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住处,放心休息 。 一连数日,那伙神秘人好似人间蒸发,再没现身。李相夷和李莲蓬见村子暂时安稳,便返回云隐山。 刚踏入院门,清脆的呼喊声就传了过来。只见妮妮像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一下子挡在两人身前,脸上写满了委屈:“莲花哥哥,莲蓬弟弟你们去哪儿啦?这么多天都不见人影,你们不在,都没人陪我玩儿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拽着两人的衣袖轻轻摇晃 。 李相夷嘴角上扬,伸手摸了摸妮妮的头,温和地说:“我们去帮山下的村子解决麻烦啦,这不是回来陪你了嘛。”李莲蓬(江晚吟)虽没说话,但也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 屋内,温暖的炉火轻轻摇曳,橘红色的光在墙壁上跳动。漆木山和芩婆正围坐在桌旁,低声交谈着。忽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和妮妮欢快的叫嚷声从院子里传来。两人对视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推开门,清晨的阳光一下子涌了进来,照在刚刚归来的李相夷和李莲蓬身上。漆木山脸上露出关切的笑意,芩婆也快步迎上前,目光在两人身上细细打量,确认他们身上没有新的伤口,神色才放松下来,开口问道:“你们可算回来了,这次下山,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李相夷上前一步,神色平静,双手抱拳说道:“多谢挂念,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在山下村子守了好些日子,那帮神秘人再没出现,村子暂时是安全了。”李莲蓬(江晚吟)在一旁微微点头,神色依旧冷峻,补充道:“只是他们行踪诡秘,目的不明,来无影去无踪的,很难说不会卷土重来,还是得小心提防。” 漆木山听闻,眉头微微皱起,深邃的目光望向远处,陷入了沉思,缓缓说道:“这江湖啊,向来都是波谲云诡、不得太平。他们蛰伏在暗处,就像隐藏在阴影里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窜出来兴风作浪。”芩婆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担忧与释然,“不管怎样,你们平安回来就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妮妮一直在一旁乖乖站着,听到这话,立刻跑过去拉住李相夷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嘴角上扬,满是骄傲地嘟囔着:“我就知道你们肯定能行!相夷哥哥和莲蓬哥哥最厉害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山间的清泉,打破了略显凝重的气氛。 众人相视而笑,笑声在小院里回荡。阳光洒在院子里的花草上,露珠闪烁着光芒。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阵淡淡的花香。云隐山的小院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温馨与宁静,仿佛之前的惊险与动荡都只是一场遥远的梦 。 漆木山微微皱眉,陷入沉思,“这江湖向来不太平,他们蛰伏暗处,不知何时又会兴风作浪。”芩婆叹了口气,“不管怎样,你们平安回来就好。” 妮妮在一旁拉着李相夷的手,嘟囔着:“我就知道你们肯定能行!”众人相视而笑,云隐山的小院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温馨 。 第69章 灵药 虽说他们居住在云野山的这一年里,但由于李相夷从小在这里长大,熟悉这个山上的一草一木,所以他们每个月只会出去寻找药材或者宝物,却从未想在云隐山内找过。 李相夷回云隐山住了两天,闲不住了,他就带着李莲蓬,也就是江晚吟,去山上采药,以求能找到可以让江晚吟恢复的药材或者是宝物。 穿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李莲蓬(江晚吟)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这一年里他受尽了漆木山芩婆的宠爱,他们把江晚吟当成了小孙子),眼睛像探照灯般在四周搜寻着药草。 没走多远,李莲蓬一个不留神,脚下猛地一滑,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朝着旁边深不见底的沟壑直直栽去,那深沟之中弥漫着诡异的雾气,一眼望不到尽头,若是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相夷反应极快,眼中闪过一丝焦急,身形如电般疾冲而出,手臂像钢铁一般迅速探出,精准无比地一把拽住了李莲蓬的胳膊,用力一拉,将他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稳住身形后,李莲蓬脸色煞白,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忍不住嘟囔道:“这路怎么这么滑,真是邪门了,差点掉下山!” 李相夷眉头紧锁,心中同样满是疑惑,不禁开口:“这条路之前不是这样的呀,我记得以前走的时候还很平稳,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罢,他缓缓蹲下身子,眼神专注而锐利,仔仔细细地查看地面。 只见那原本干燥的土壤里,此刻竟隐隐泛着黑色的黏液,像是被某种极具腐蚀性的神秘东西侵蚀过,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气息。 正当他们满心疑惑,试图探寻这诡异现象背后的原因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而又震撼的咆哮声,那声音雄浑有力,像是某种凶猛无比的巨兽在示威,带着十足的威慑力,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动。 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透露出警惕与果敢,默契十足地同时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寒光闪烁。他们步伐轻盈却又谨慎,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的来源缓缓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 李相夷和李莲蓬(江晚吟)沿着声音传来的山路徐徐前行,静谧的山林里,只有他们踩在落叶上发出的细微声响。 走着走着,李相夷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一丛茂密的杂草后方。 在那隐秘之处,几株模样奇特的植物静静生长着,它们的叶片呈现出奇异的螺旋状,一圈圈缠绕而上,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秩序。微风拂过,叶片轻轻摇曳,竟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光晕在四周缓缓荡漾,如梦似幻。 李莲蓬(江晚吟)也好奇地凑了过来,一双杏眼眯起,眼中满是惊喜与探究:“相夷,这……这是有灵力的药材!我曾在之前那个世界的古籍中看到过类似记载,只是没想到能在这个世界遇见。” 李相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迫不及待地刚想伸手触碰,想要仔细查看这神奇的药材。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植物的瞬间,周围的空气却毫无征兆地骤然变冷,温度仿佛在一瞬间降至冰点,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紧接着,一个虚幻的兽影从地底缓缓升起,那兽影周身散发着幽冷的气息,轮廓若隐若现,却能感受到它身上蕴含的强大力量,李莲蓬甚至感受到他身内有灵力的存在。 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凄厉的叫声,声音在山林间回荡,尖锐又刺耳,似乎在愤怒地警告他们不要靠近。 李相夷和李莲蓬(江晚吟)瞬间绷紧神经,迅速抽出佩剑,剑身与剑鞘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格外清晰。两人背靠背站定,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兽影,严阵以待。 兽影周身幽光环绕,猛地闪电般前扑。李相夷反应迅速,大喝一声,挥剑直刺兽影咽喉,兽影躲开后,长尾抽向李莲蓬(江晚吟)。李莲蓬侧身避开横削一剑,却砍了个空,这兽影虚幻,普通攻击无效。 战斗愈发激烈,李相夷灌注内力,剑气纵横,可兽影身法诡异,还不时嚎叫扰人心神。李莲蓬心急如焚,四处寻找破绽。 关键时刻,李相夷发现兽影凝力时蓝光闪烁,便低声告知李莲蓬,两人达成默契。李相夷率先卖破绽引兽影扑来,李莲蓬(江晚吟)趁蓝光闪烁,凝聚灵力使出必杀剑技,剑光闪过,刺中兽影。 兽影痛苦嘶吼,身形晃动、蓝光黯淡,却仍挣扎着扑来。 李莲蓬直接甩出几张符纸将其残魂打散。那符纸在半空飞速旋转,周身燃起幽绿火焰,瞬间将兽影笼罩。只听一阵凄厉尖啸,兽影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终于解决了。”李相夷长舒一口气,收起佩剑。李莲蓬却盯着兽影消散之处,小肉脸上神色凝重:“事情没这么简单,这地方透着古怪,之前的黏液、这守护兽,恐怕还有隐情。”正说着,脚下地面突然震动,一道裂缝迅速蔓延。裂缝中涌出滚滚黑烟,刺鼻气味弥漫开来。 “小心!”李相夷拉着李莲蓬向后跃去。黑烟中,隐隐浮现出更多虚幻兽影,嘶吼着朝他们扑来。 李莲蓬眉头紧皱,小肉手迅速结印,周身灵力涌动,将符纸化为利刃射向兽影。李相夷也不甘示弱,施展出凌厉剑法,一时间,剑气与灵力光芒交织。 激战正酣,李莲蓬发现这些兽影竟受某种神秘力量操控,相互配合,攻防有序。他低声对李相夷说:“这些兽影杀不完,我们得找出其中关巧。”两人边战边寻,终于在一处山洞前发现神秘符文,符文散发诡异光芒,与兽影身上蓝光呼应 。 突然间李莲蓬想到了他们之前看到的那株药草,他直接对李相夷说:“那个咱们看到的药草,应该就是其中的关键所在。”李相夷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是说,那株发着蓝光的灵草?它应该是破解这兽影的秘密!” 第70章 读心 两人顾不上兽影,立刻朝着之前发现药草的地方奔去。一路上,山林中弥漫着诡异的寂静,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怪叫,让人心惊胆战。等他们靠近时,却发现那株药草周围被一层更浓郁的蓝光笼罩,像是被某种力量守护着。 李莲蓬刚要伸手,蓝光中突然窜出几道藤蔓,如蛇般迅猛地缠向他。李相夷反应迅速,抽出佩剑斩断藤蔓,大喊:“小心,这药草被操控了!”说话间,更多藤蔓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两人团团围住。 李相夷一边挥舞佩剑抵挡,一边思索对策:“这操控之力与兽影背后的神秘力量似乎是同一种,我们得想办法去掉它。”李莲蓬从怀中掏出一张净化符,注入灵力,朝着药草扔去。符纸在半空中燃烧起来,散发出金色光芒,与周围的蓝光激烈对抗。趁着光芒交错,李相夷瞅准时机,纵身一跃,穿过层层藤蔓,握住了药草。 就在他握住药草的瞬间,整个山林剧烈震动,冒出兽影的那个地方传来一阵痛苦的嘶吼。两人转头望去,只见那地方中涌出的黑烟迅速消散,那些神秘符文也渐渐黯淡。随着最后一丝黑烟消失,一切归于平静,而李相夷手中的药草,散发出更为柔和纯净的光芒。 山林中,弥漫着紧张与危险的气息,李相夷和李莲蓬刚刚结束一场苦战,成功驱散兽影。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劫后余生的喜悦涌上心头,两人对视,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还没等他们喘口气,变故突生。一旁散发柔和蓝光的草药,像是被神秘力量驱使,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没入李相夷体内。李相夷只觉一股强大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脑袋眩晕,双腿发软,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李莲蓬目睹这一幕,笑容僵住,惊恐与担忧涌上心头。他大喊“相夷”,迈着小短腿,踉跄着拼命朝李相夷跑去。他扑通跪地,颤抖着双手推搡着李相夷身体,眼中含哭喊道:“相夷,你醒醒啊,别吓我……”(这一年的相处他已经彻底把李相夷当做朋友,更准确的说是当家人) 李莲蓬的呼喊在寂静山林中回荡,可李相夷毫无反应。他心急如焚,颤抖着双手摸索李相夷脉搏,脉象紊乱,时有时无。 “不行,不能慌!”李莲蓬深吸一口气,强镇定下来,脑中飞速思索救李相夷的办法。突然,他想起他江家信物清心铃,或许能稳定李相夷体内乱窜的力量。 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呈小巧钟形,约一寸高,通身莹润似玉,质地细腻。铃身刻繁复莲纹,花瓣脉络清晰,纹间有细密婉转咒文。顶端是银质铃柄,挂淡紫色丝绦,随风轻摆,发出清脆空灵声响的铃铛正是清心玲 他手指微微颤抖着将其挂在李相夷身上,它可以保护人的心神不受外物侵入的影响。 李莲蓬(江晚吟)望着昏迷不醒的李相夷,心中满是担忧与不安。周围的山林被那诡异的浓雾笼罩,低沉的咆哮声时不时传来,让他愈发担忧。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不敢继续在山上待着,生怕还有更多难以预料的危险接踵而至。 李莲蓬打算将李相夷背起,可是他现在身形变小,无法将其背起,李莲蓬从纳戒中拿出几张符咒将其身形变小,用符纸将人变小是有时限的。李莲蓬将其抱在怀里,但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带着李相夷下山,回到他们的小屋。一路上,他只能凭借着模糊的记忆摸索着方向。每走一步,他都要警惕地留意着四周,生怕突然又有什么危险袭来。 终于,在他体力即将耗尽之时,看到了那座熟悉的小屋,他脚步踉跄地朝着小屋奔去。 进屋之后,他将李相夷轻轻放到屋内的床上,顾不上擦拭额头的汗水,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在其周身设置阵法。 李莲蓬双手快速翻动,从纳戒中取出五枚散发着微光的灵玉,分别放置在床的四角与床头。紧接着,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不断结印,一道道灵力丝线从指尖涌出,连接着灵玉,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李相夷笼罩其中。 随着阵法的逐渐成型,空气中的灵力开始剧烈波动,灵玉的光芒愈发耀眼。李莲蓬的脸色却愈发苍白,设置这等高级的守护阵法,对他的灵力消耗极大。但他咬牙坚持着,眼神中满是坚定。 阵法刚刚布置完毕,李莲蓬便瘫倒在床边,大口喘着粗气。他强撑着疲惫的身体,仔细检查阵法的每一处细节,确保没有任何疏漏。就在这时,李相夷的身体突然微微颤抖,阵法中的灵力丝线也跟着波动起来。李莲蓬心中一紧,立刻集中精神,注视着李相夷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 李相夷悠悠转醒,只觉脑袋昏沉,视线也有些模糊。待眼前景象逐渐清晰,便瞧见李莲蓬一脸惊喜地扑到床边,眼眶泛红,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你终于醒过来了,吓死我了!”那模样,好似劫后余生般庆幸。 李相夷扯了扯嘴角,想要回应,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发不出一点声音。可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你如果死了,那我也不活了,毕竟他是为了帮我恢复才上的山。”这声音,分明就是李莲蓬的,可他嘴唇并未动弹。 李相夷心中一惊,下意识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又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痛清晰无比,这才确定自己并非在做梦。他满脸疑惑地看向李莲蓬,张了张嘴,用口型问道:“你刚才说话了?” 李莲蓬被他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挠了挠头道:“刚刚不就只问了一句,你醒了吗?”李相夷皱起眉头,满心困惑,刚想再问,突然感觉体内灵力一阵翻涌,脑袋又开始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 。 第71章 药 李莲蓬心急如焚,目光在屋内慌乱扫视,突然想起之前在其他地方采集的几株灵草,或许能救李相夷。他来不及多想,将李相夷小心放平,小短腿飞奔到储物架前,翻找出灵草,又迅速架起药炉,开始熬煮。 药炉下的火苗舔舐着炉壁,发出“噼啪”声响,李莲蓬的额头布满汗珠,双眼紧盯着药炉,满心焦虑。 不知过了多久,药香弥漫开来,等他颤抖着手端起药碗去找去李相夷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只是他现在眉头紧促,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李莲蓬快步走过去想要将李相夷扶起来只是他的身子实在是太小了,没有办法轻轻扶起李相夷。 无奈之下,李莲蓬只能用灵力将其中的药力化为精纯的灵力注入到李相夷的身体之中。 起初,李相夷毫无反应,眉头依旧紧蹙,痛苦之色未减。李莲蓬心急如焚,就在他几乎绝望之时,李相夷的眉头缓缓松开,呼吸也渐渐平稳。 李莲蓬见状,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一半,他轻轻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相夷,生怕错过他任何细微的变化。过了好一会儿,李相夷的一直在沉睡当中。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芩婆、漆木山带着妮妮走进屋内,瞧见屋内凝重的气氛,脚步顿住。妮妮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率先打破沉默:“莲花哥哥怎么了?”她的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清脆与懵懂,满是关切。 芩婆放下手中的物什,快步走到床边,神色忧虑地看着沉睡的李相夷,又看向李莲蓬,轻声问道:“这是咋回事啊?” 李莲蓬眼眶微红,把李相夷和自己去山上采药,遇到兽影,后采了一株灵药,灵药直接进入到李相夷身体,导致他发病以及自己救治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芩婆立马给李相夷把了一下脉,发现脉搏跳的动十分有力,但他体内好像有一股狂躁的力量正在横冲直撞。 漆木山听完,眉头紧锁,在屋内来回踱步,片刻后开口:“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类似病症的记载,说是需用千年人参入药,方能彻底根除。只是这千年人参,那可是有价无市,寻常人根本难以寻得。” 漆木山站在一旁,听得全神贯注,待李莲蓬说完,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在屋内来回踱步,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片刻后,他停下脚步,满脸疑惑地开口:“灵药?什么是灵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药材。这世间的草药我虽不敢说全都知晓,但也了解不少,可这般奇特,自己会钻进人身体里的,真是闻所未闻。 李莲蓬微微攥紧衣角,脸上带着回忆的表情,缓缓说:“这灵药是罕见的天材地宝。我曾和云游老药师聊过,听他讲过这类奇物。它们生于灵气浓郁之地,像深山老林、山谷幽潭,长期吸纳日月精华,汇聚了天地间纯粹的力量。” “就说我们遇到的这株,”李莲蓬眼里闪过奇怪与担忧,“它周身有柔和荧光,在昏暗山林里很醒目。灵药有自主择主的灵性,相夷一靠近,它就‘嗖’地钻进他身体里。”李莲蓬表情严肃。 “我当时以为他没事,没想到他回来就晕了。虽然他晕了,但是他痛苦呻吟,被这股力量折磨得不成样子。这灵药力量太磅礴,我赶紧找之前采的灵草,架药炉熬煮后喂他。” 李莲蓬长舒一口气,接着说道:“好在那灵草起了些作用,李大哥的状况才稳定下来。” 漆木山神色凝重,缓缓道:“如此看来,这灵药虽珍贵,却也暗藏危机。相夷现在虽然平静下来,但这股力量在他体内,终究是个隐患。” 正说着,李相夷悠悠转醒,声音虚弱却透着坚韧:“我听到你们说的了,不必太过担忧。既然这灵药择我为主,想必与我有某种机缘,我定会设法掌控它。” 李莲蓬急忙凑到床边,眼中满是关切:“相夷,你刚醒,可别逞强,先好好养养身子。” 李相夷微微摇头:“时间紧迫,我能感觉到这股力量在体内翻涌,若不尽快掌握,不知下次会是怎样。” 李莲蓬心急如焚,此刻也全然顾不得自己暴露秘密后会引发怎样的后果,他双眼紧紧盯着李相夷苍白的面庞,转身看向漆木山和芩婆,语气急促又坚定:“我可以教你如何炼化这些灵气,如何应用灵气。只要李大哥学会控制,他体内的灵药之力就不会再失控。” 漆木山和芩婆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得一愣,两人对视一眼,满脸写着难以置信。他们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面前这个身形不过三尺高的小豆丁身上。 漆木山微微皱起眉头,脸上的神情似是无奈又带着几分哭笑不得,轻声说道:“莲蓬啊,我知道你担心相夷,心里着急。但也不能因为这份担忧,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年纪还这么小,怎么可能会知道如何运用灵气呢?” 芩婆也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怜惜,伸手摸了摸李莲蓬的头,柔声道:“孩子,我们都想帮相夷,运用灵气我和你漆爷爷都从未听说过。” 李莲蓬一听这话,急得小脸涨红,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在心里疯狂呐喊:“我怎么会不会运用灵力呢!” 往昔岁月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闪现,那些挑灯夜读灵力古籍、于晨光熹微中刻苦修炼的日子,桩桩件件都无比清晰。“我从三岁起,便在家族长辈的悉心教导下,开始学习运用灵力。寒来暑往,从未间断,每一个灵力的运转周天,每一次灵力的凝聚释放,我都反复钻研、练习。”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成功凝聚灵力时,内心的那份喜悦与自豪,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点亮。“我可是云梦江氏的家主啊!” 李莲蓬在心中怒吼,这个身份承载着家族的荣耀与责任,也见证了他在灵力修行之路上的无数艰辛与成长。“平日里我将灵力运用得炉火纯青,带领家族子弟御敌除祟,守护一方安宁。如今却被质疑不会运用灵力,怎能不让人着急!” 第72章 逗小孩 李相夷再次听到李莲蓬的心声,芩婆,漆木山等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且这次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李莲蓬并没有张嘴说话,李相夷仿若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他瞪大双眼,眼眸中满是惊愕,连平日的从容都消失不见。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张,半晌合不上,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惊人的事实哽住喉咙。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也渗出细密汗珠。 李相夷的双手下意识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原本挺直的脊背微微弯曲,像是被这难以置信的事情压弯了腰。 李相夷非常讶异,他没有想到这种神奇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虽然听李莲蓬说过灵力的存在,也见他使用过灵力。可这种神奇的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还是很惊讶或者说是震惊。 他想跟李莲蓬说自己可以听见他的心声,想让他帮自己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他一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李相夷见自己发声无果,愈发焦急,额头再次布满汗珠。他下床两步跨到李莲蓬面前,双手紧紧抓住对方的肩膀,眼中满是求助与急切。李莲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脸上写满疑惑。 李相夷松开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飞速环顾四周,瞧见桌上的纸笔。他疾步过去,一把抓起毛笔,因用力过猛,笔杆都微微弯曲。 他在纸上疯狂书写,笔锋凌厉,字迹潦草得几乎难以辨认。写罢,他将纸猛地递到李莲蓬眼前,纸上全是乱写的黑团,根本认不出来。 李莲蓬看着纸上写的,眼睛疑惑,满脸奇怪的看向李相夷道:“你这是画的什么一样我认不出来。” 芩婆漆木山,听见这话,很是好奇的凑过看,同样满脸疑惑的道:“这写的是什么呀!” 李相夷看着那一团团潦草难辨的字迹,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顾不上擦拭,一把夺过纸张,又迅速蘸满墨汁,再次落笔。这一次,他努力放慢速度,每一笔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可手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真的能听见你的心声!”他在心里疯狂呐喊,同时奋笔疾书。当他再次把纸递到李莲蓬面前时,字迹勉强能看清一些。李莲蓬凑近纸张,眉头紧锁,努力辨认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看明白他对着李相夷:“你说出来吧!我还是看不明白。” 李相夷再次尝试说出来,可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无奈之下,李相夷只好放弃:“没有什么事情,我刚刚只是有些糊涂了。” 李相夷看着师傅师娘满脸的担忧,心中满是感动,强打起精神,扯出一抹略显苍白却又充满安抚意味的笑容,轻声说道:“师傅,师娘,我现在真的已经没事了,你们就放心吧。这段时间让你们跟着操心受累,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你们也累了许久,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这儿真的不用再操心啦。” 芩婆和漆木山抬眼,目光落在李相夷那布满血丝的双眼,以及透着疲惫的面庞上,心疼不已。 芩婆轻轻叹了口气,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碎发,说道:“傻孩子,说什么见外话,我们担心你是应该的。不过看你现在精神有点差,你先休息一会儿,那我们就先去准备饭菜,你和莲蓬在山上折腾了这么久,肯定早就饿坏了。等饭好了,我们就来叫你们吃,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可别再逞强了。” 漆木山在一旁微微点头,脸上虽还是带着几分担忧,但也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补充道:“对,你就踏踏实实地歇着,有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说。” 说完,两人又不放心地看了李相夷一眼,这才缓缓转身,迈着略显快速的步伐,朝厨房走去,妮妮也跑过去帮忙了。 李莲蓬也就是李相夷,眼见着师父师娘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四周彻底安静下来,才迫不及待地迈着小短腿,一蹦一跳地来到李相夷身边。 他仰着圆嘟嘟的小脸,杏眼中闪烁着狡黠又得意的光芒,奶声奶气地开口:“喂,李相夷,你可听好了!”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胸脯挺得高高的,“只要你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师傅’,我就大发慈悲,教你怎么掌控这灵力,保准让你以后在这方面得心应手,怎么样,划算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背在身后,小脑袋微微晃动,那副故作老成的模样,仿佛他已经是这世间最厉害的灵力大师,就等着李相夷乖乖拜师学艺了 。 李相夷听着这奶声奶气却又自信满满的提议,不禁哑然失笑。他弯下腰,与李莲蓬平视,眼中带着几分调侃:“哦?你说的当真?可别到时候教了半天,我还是一头雾水。” 李莲蓬一听这话,小嘴一撅,满脸不服气:“哼,你可别小瞧我!我从三岁就开始修炼灵力,这些年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我不仅能教你怎么吸纳灵气,还能教你如何巧妙地运用灵力施展法术,就算是那些棘手的高阶法术,我也能给你讲得明明白白!”说着,他还在空中比划了几个灵力运转的手势,动作虽稚嫩,却透着一股认真劲儿。 李相夷挑了挑眉,故意逗他:“那你先给我露一手,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我再考虑要不要叫你师傅。” 李莲蓬眼睛一亮,来了兴致,他往后退了几步,站定,深吸一口气,双手快速结印。只见他掌心缓缓泛起柔和的蓝光,蓝光越来越亮,逐渐凝聚成一个散发着微光的灵力球,在他掌心滴溜溜地旋转,引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震颤。 “怎么样,厉害吧!”李莲蓬得意地扬起下巴,灵力球在他掌心跳跃闪烁,“只要你肯虚心跟我学,用不了多久,你也能做到。你要是能哄我开心,我还会教你更多更厉害的技能哟!” 第73章 师傅 李相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露出赞赏之色,鼓掌道:“确实有些本事,看来我这‘拜师’之事,倒也不亏。”李莲蓬听了,脸上笑开了花,小胸脯挺得高高的。 “那既然如此,师傅,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正式授课?”李相夷一脸恭敬,眼中却藏着笑意。李莲蓬歪着头想了想,煞有介事地说:“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先从最基础的吐纳之法学起。”说罢,便盘腿坐下,双手放于膝盖,开始演示标准的吐纳姿势。 李相夷依样照做,可刚一坐下,就故意喊:“哎呀,这姿势看着简单,做起来可真别扭,师傅你快帮我看看。” 李莲蓬立刻凑过去,小手在李相夷的肩膀和手臂上拍来拍去,调整着他的姿势,嘴里还念叨着:“腰要挺直,气息要匀,你这也太不标准了。” 李莲蓬又绕着李相夷走了一圈,蹲下身,调整李相夷双腿的位置,嘴里还念念有词:“双腿交叉,呈五心向天之势,这可是吐纳的基础。”等一切都调整到位,李莲蓬站起身,拍了拍手,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认真说道:“吐纳时姿势一定要正确,这看似简单的坐姿,实则是灵力顺畅运行的关键。 你想想,体内的灵力就像一条条灵动的溪流,而正确的姿势就如同为溪流开辟出的通畅河道,只有河道规整,灵力才能毫无阻碍地在体内循环流转,滋养你的经脉,壮大你的修为。要是姿势不对,灵力就会四处乱撞,不仅无法吸收天地灵气,还可能对自身造成损伤,可千万不能小瞧这第一步。” 李莲蓬小脸上满是认真,眼神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专注和沉稳,郑重其事地开口道:“好啦,第一步吐纳的关键要点咱们已经讲得明明白白,接下来,就到了至关重要的环节——教你灵力如何在体内正确运行。这可是修炼的核心,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听!” 话音刚落,他便毫不犹豫地往前跨了一步,站定在李相夷身前,微微踮起脚尖,双指并拢,灵力如丝线般迅速在指尖汇聚。那灵力起初如朦胧微光,转瞬便凝聚成一团耀眼的光芒,好似一颗璀璨的星辰,在他指尖跳跃闪烁。 紧接着,李莲蓬将凝聚灵力的双指缓缓指向李相夷的眉心,随着指尖的靠近,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灵力所牵引,微微泛起涟漪。 当指尖触碰到李相夷眉心的瞬间,那团灵力如同找到了归宿,顺着眉心的穴位,悄然没入他的身体。 李莲蓬轻声说道:“现在,你闭上眼睛,放空杂念,用心去感受我输入你体内的灵力,留意它是如何顺着你的经脉运行的,就像观察一条蜿蜒流淌的小溪,记住它的每一个转弯和流向。 你试着调动自身的灵力,尽量控制它也按照这个方向运行。不过,千万别操之过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修炼可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会一直引导着你,你就跟着我的节奏来。” 李莲蓬一边说着,一边闭上眼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在集中精力,小心翼翼地牵引着灵力在李相夷体内游走 ,确保他的灵力不会走岔。 李相夷闭眼,沉浸在对体内灵力流动的感知中。起初,李莲蓬输入的灵力在他经脉蜿蜒,带来温热与舒畅。 在李莲蓬引导下,李相夷尝试调动他体内灵药中的灵力,可它像顽皮的幼兽,总偏离轨迹四处乱窜,引得李相夷体内胀痛。 李莲蓬察觉异样,眉头微皱,汗珠滚落加快。他加大灵力掌控力度,轻声安慰李相夷:“别慌,稳住,初次引导灵力都这样,要有耐心。” 李相夷强迫自己镇定,闭眼深吸一口气,放空杂念,专注感知体内灵力。 依照李莲蓬叮嘱,他放缓呼吸,明白平和心境是安抚灵力的关键,告诫自己不能慌乱急躁。 他脑海中浮现灵力运行路线,牢记复杂节点和曲折路径,小心翼翼牵引乱窜的灵力,如同驯服狂躁烈马。 李相夷分出心神紧跟李莲蓬的灵力,像黑暗中行者追随北极星,感受其灵力波动并精准调整自身灵力,让两者节奏趋于一致。渐渐的,他体内灵力稳定,胀痛消失,温热力量流淌。 李莲蓬全神贯注地盯着李相夷,眼中满是关切与专注,不放过对方体内灵力流动的任何一丝细微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敏锐地察觉到李相夷的灵力运行逐渐平稳,不再像之前那般紊乱无序,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欣慰。 确认李相夷的灵力已趋于稳定后,李莲蓬缓缓撤回了那双凝聚着灵力、轻轻放在李相夷眉间的小手。他的手臂因长时间维持同一姿势,微微有些发酸,但此刻他顾不上这些,转身走到一旁,直接盘膝坐在地上,为李相夷护法。 一个时辰的时间,在紧张而安静的氛围中转瞬即逝。忽然,门外传来了妮妮清脆的呼喊声:“李相夷,李莲蓬,快出来吃饭啦,饭菜都快凉咯!” 那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李莲蓬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他转头看向李相夷,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看来修炼暂时告一段落,咱们先去吃饭,吃完再继续琢磨。” 李相夷缓缓睁开双眼,眼中还残留着修炼后的深邃与专注,他长舒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回应道:“好,多亏了你这小师傅悉心指导,我感觉收获颇丰。”说着,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 两人一同走出房门,只见妮妮正站在餐桌旁,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香气扑鼻。妮妮看到他们,欢快地跑过来拉住两人的手:“你们可算出来啦,我都等好久了,快尝尝我新学做的菜。” 三人围坐在餐桌前,妮妮不停地给李相夷和李莲蓬夹菜,一边好奇地问:“你们在屋里捣鼓啥呢,这么长时间。”李莲蓬一边往嘴里塞着饭菜,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在教他修炼灵力呢,可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妮妮眼睛一亮:“真的吗?那你也教教我呗,我也想变得厉害。” 第74章 小莲蓬 李莲蓬咽下口中的食物,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等我先把他教会,就教你。不过修炼可苦啦,你能坚持不?”妮妮坚定地点点头:“我能行!” 李相夷看着这两个小家伙,心中满是温暖,笑着说:“那咱们以后就一起修炼,相互督促。” 饭后,天边的晚霞像是被打翻的颜料盘,肆意地晕染开来。三人迎着这绚丽的余晖,缓缓踱步到院子里。微风轻拂,院中的花草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也在期待即将开始的修炼讲解。 李莲蓬站在院子中央,像模像样地清了清嗓子,脸上满是认真与自信。他看向妮妮,眼中闪烁着光芒,开口说道:“妮妮,修炼灵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得从最基础的开始学起。首先,你要学会调整自己的呼吸,让气息悠长而平稳……” 他一边说,一边亲自示范,深吸一口气,胸脯缓缓起伏,随后又缓缓吐出,动作轻柔而舒缓。 妮妮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李莲蓬,小脸上写满了好奇与专注,她学着李莲蓬的样子,尝试调整呼吸,可总是不得要领,急得小脸通红。 李相夷在一旁认真倾听,听着听着他觉得不对劲,因为刚刚他教自己的时候不是这样教的,他疑惑不解:“刚刚你不是这么教我的呀!” 李莲蓬正讲得眉飞色舞,听到李相夷这话,动作猛地一滞,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眼神开始飘移。他挠了挠头,干笑两声:“啊……这个嘛,我教你的时候,那不是考虑到你有来练习内力基础,却你体内含有灵力,就直接从进阶部分讲起,不是能节省时间嘛。妮妮她才刚开始,得从最基础的一步步来,教学方法肯定得因材施教,对吧?” 妮妮看看李相夷,又看看李莲蓬,满是好奇:“真的吗?那进阶的都教了些啥,我以后也能学不?” 李莲蓬胸脯一挺,拍着胸口保证:“当然能,等你把基础打扎实,那些厉害的高阶修炼法,我保准毫无保留都教给你。” 李相夷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明白李莲蓬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也不点破:“行,那看来我这‘小师傅’教学还挺有一套,因材施教,值得夸赞。” 李莲蓬长舒一口气,脸上重新绽放出得意的笑容:“那可不,修炼的门道我可熟着呢,你们就跟着我好好学,保准都能成为灵力高手。”说着,又兴致勃勃地继续给妮妮讲解起基础修炼的要点,李相夷则在一旁静静听着,时不时给出些补充提问,院子里再次充满了关于修炼的讨论声 。 半个时辰之后,李相夷结束了修炼,看着妮妮一直不得要领的样子:“我觉得你可以先感受一下周围空气的流动,把呼吸融入其中,这样或许能更自然地找到节奏。” 说着,他也示范起来,呼吸与微风的韵律相互呼应,显得格外流畅。 听见他的话从修炼中清醒过来,点头表示赞同,补充道:“没错,就像这样,感受自然的力量,让灵力与天地共鸣。” 接着,他又开始讲解灵力在体内运行的路线,一边说,一边在空中比划着,双手灵动地挥舞,仿佛在描绘一幅无形的画卷。 夕阳的余晖愈发柔和,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而美好的画面。微风轻轻吹过,撩动着他们的发丝,花草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这画面仿佛是命运的预示,预示着他们在未来漫长的修炼之路上,将携手并肩,相互扶持,无论遇到多少艰难险阻,都能凭借着彼此的信念与勇气,逐一克服,最终创造属于自己的精彩 。 随着李莲蓬深入浅出的讲解,妮妮全神贯注地聆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努力按照李莲蓬的教导,调整呼吸,感受体内的微妙变化。渐渐地,她的掌心开始微微发热,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仿佛沉睡的精灵被轻轻唤醒。 妮妮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无比欣喜的笑容,双眼亮晶晶的,兴奋地跳起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大声喊道:“小莲蓬,我感受到灵力啦!真的感受到啦!哈哈哈哈……”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在院子里回荡,惊飞了枝头的小鸟。。 李莲蓬正兴致勃勃地听着妮妮的话,冷不丁听到她一口一个“小莲蓬”地叫自己,那原本笑意盈盈的表情瞬间僵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满脸无奈,抬手扶了扶额头,内心os疯狂刷屏:“我这一把年纪,论岁数都能当她长辈了,就连李相夷在我面前都得算小辈,她倒好,张口就来个‘小莲蓬’,也太没大没小了。” 李莲蓬轻咳一声,试图让妮妮意识到这称呼不太合适,可话到嘴边,看着妮妮那单纯又期待的眼神,又实在不忍心泼冷水,只能暗自腹诽,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 妮妮对此毫无察觉,笑了好一会儿,妮妮才稍稍平复激动的心情,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认真又满是豪情壮志地说:“等我把灵力修炼得炉火纯青,变得超级厉害,以后就换我来保护你们!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不会退缩,一定把你们护得好好的!”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摆出几个自以为很厉害的战斗姿势,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 李莲蓬瞧着妮妮那萌态十足还透着股子坚定劲儿的模样,不打算计较她刚刚所说,“噗嗤”一声就笑开了花,一双水汪汪的杏眼都眯成了弯弯的月牙,里头满满当当全是藏不住的宠溺:“好嘞~我们就眼巴巴盼着妮妮来罩着我们啦。不过妮妮你要知道,想把灵力修炼得超厉害,往后可有好多好多苦头要吃呢,你真的不怕吗?” 妮妮一听,胸脯挺得更高了,自信满满道:“我才不怕吃苦!不管有多难,我都要坚持下去。”李相夷走上前,轻轻摸了摸妮妮的头,鼓励道:“妮妮这份决心很难得,不过修炼之路,急不得,咱们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 第75章 离开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们三人每日天不亮就起身修炼,无论是烈日炎炎还是寒风凛冽,她们都未曾有过一丝懈怠。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相夷逐渐掌握了凝聚灵力的技巧,能够让灵力在体内顺畅地运转,妮妮也能熟练的凝聚灵力了。 李莲蓬将灵力的修炼方法同时也交给了芩婆和漆木山两人,毕竟学习灵力可以益寿延年他希望这个对自己特别好的两位老人可以活的时间长一些。 李相夷静静盘坐在房间之中,周身被一层淡淡的光晕笼罩。 近段时间,他日夜沉浸在对体内灵药灵力的钻研与修炼里,每一次呼吸吐纳,都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力量在经脉中汹涌奔腾,与自己的身体逐渐融为一体。 如今,他已能随心所欲地驾驭这股灵力,每一个念头闪过,灵力便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精准地响应他的指令,在体内顺畅流转,化为他强大的底气。 回想起一个月前的情形,李相夷不禁微微皱眉。原本打算给李莲蓬恢复身体的珍贵灵药,却被李莲蓬使用给自己服下了。这一意外让李相夷心急如焚,却也更加坚定了他出山寻找灵药的决心。 此后一月,李相夷每天都潜心修炼灵力。他不顾汗水湿透衣衫,专注感受灵力变化,为掌握运转法门反复尝试,即便疲惫不堪、灵力紊乱也绝不退缩。 如今努力终有回报,李相夷睁眼,眼中满是坚定。他深知寻药之路困难重重,却毫无惧意,迅速收拾行囊,独自坚定走出云隐山,一心只为帮李莲蓬找到恢复身体的灵药。 李相夷坐在桌前,烛火摇曳,映着他凝重的面庞。他手中的笔在纸上缓缓游走,写下心中千言万语,将对众人的牵挂与不舍,对寻药的决心与信念,都融入这封书信之中。待笔墨干透,他小心翼翼地将信折好,轻轻放在桌上,手指在信上停留片刻,似是在做最后的告别。随后,他深吸一口气,毅然转身,阔步走向山下。 李相夷刚沿着蜿蜒的山路走下山,脚步还带着几分急切与坚定,抬眼间,却猛地看到山脚下伫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那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显得有些单薄,却稳稳地站在那里,正一动不动地面向着自己。 他先是一愣,随即眼中满是不可置惊讶,脱口而出:“莲蓬,你怎么在这儿?”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又夹杂着一丝担忧。在他的计划里,自己悄然离去,本不想让李莲蓬知晓,以免他跟着一起去。 可如今这小家伙却不知为何早早地候在了这里,李相夷的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脑海里迅速思索着李莲蓬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 李莲蓬眨了眨眼睛,眼眶微微泛红,心中小声嘟囔道:“我就知道你要偷偷走。我半夜醒来,发现你不在,找遍了整个屋子,看到了你留下的信,就赶紧跑来了。”他上前拉住李相夷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你为什么要一个人走?是不是不要我了?” 李相夷心中一紧,赶忙蹲下身子,双手搭在李莲蓬的肩膀上,认真说道:“怎么会不要你呢,莲蓬。你吃了原本为你准备的恢复身体的灵药,我必须再去找新的,才能让你彻底恢复。这一路困难重重,我不想让你涉险。” 李莲蓬听后,倔强地挺直了小身板,杏眼微睁:“我可比你厉害多!我也要去,我不想和你分开。而且你的灵力还是我教的,你现在要抛下我,是不是太过分了!”说着,他运起灵力凌空写了一个符咒,将二人捆绑到一起。 李相夷看着李莲蓬下的符咒和他坚定的模样,心中有些动容,但还是犹豫着:“这一路太艰难了,万一你有个闪失……” “不会的!”李莲蓬打断他:“你让我一起去吧,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冒险的,毕竟你是为了我而去的。” 李相夷望着李莲蓬满是期待的眼神,思索片刻,最终无奈又宠溺地点点头:“好吧!” “好嘞!”李莲蓬瞬间破涕为笑,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芒,用力地点点头,紧紧拉住李相夷的手,仿佛握住了全世界。两人并肩,迎着初升的朝阳,踏上了充满未知的寻药之路,身影在晨光中被拉得长长的,带着勇气与希望,向着远方走去 。 踏入小镇,嘈杂声瞬间将他们包围。早上街边摊位林立,小贩们扯着嗓子叫卖,新鲜蔬果、精巧手工艺品琳琅满目。空气中弥漫着早点的香气,李莲蓬肚子咕咕叫起来,李相夷笑着带他在小吃摊前坐下,点了两份热气腾腾的馄饨。 李相夷和李莲蓬坐在街边小吃摊,正就着腾腾热气,吃着鲜香的馄饨。集市中央,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喧闹,打破了这份惬意。 一个衣着华贵的富家公子,带着一群耀武扬威的家丁,正对着一位卖字画的老者发难。富家公子手里攥着几个铜钱,直接地甩在老者面前,大声嚷嚷:“就这些钱,这幅画我要了!别不识好歹!” 那老者满脸皱纹写满了焦急与无奈,双手紧紧护着古画,连连摇头:“公子,这可是我家传的宝贝,要不是小老儿的老婆子生病了,我是万万不可能拿出来卖的,您给的价钱实在太低了。” 李莲蓬看着这一幕,心头涌起一股怒火心中:“太过分了,老人都欺负,老子要弄死他。”把筷子重重一放,刚要起身,却被李相夷轻轻按住。 李相夷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整了整衣衫,稳步走上前去,对着富家公子拱手行礼,朗声道:“公子,买卖讲究你情我愿,这般强买强卖,怕是有失风度。” 富家公子一听,先是一愣,随即不屑地打量着李相夷,发出一阵冷笑:“哪来的乡野小子,也敢管本少爷的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李相夷不卑不亢,目光从容地扫过周围围观的百姓,提高音量说道:“这位老伯传字画是为了他重病的夫人,您这样的行为,可就太过分了。”周围百姓纷纷点头,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起来。“就是就是,不能强买强卖啊!”“太不像话了!”富家公子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被众人的目光盯得如芒在背,他咬咬牙,狠狠瞪了李相夷一眼,哼了一声,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第76章 意外之喜 老者满脸感激,眼眶微微泛红,快步走到李相夷面前,双手颤抖着握住他的手:“恩公,多谢您仗义相助!若不是您,我这传家之宝没了不说,就连我们老伴的性命只怕也是不保!”说着,便要跪下给李相夷磕头。 李相夷连忙上前搀扶,微笑着说:“老人家,举手之劳,你不必对我行如此大礼,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要是真的给我跪了只怕我要折寿了?” 老者听了李相夷的话,眼眶愈发湿润,声音哽咽着:“恩公,您不知道,这古画是我家传之物,更是我老伴的救命稻草。前几日,她突染怪病,大夫说需用百年人参入药方能救治,我本想卖掉这幅画去寻那珍贵药材,可这恶少却要强抢,您今日这一出手,可真是救了我们全家啊!” 李相夷听后,心中一阵动容,关切地问道:“老人家,您老伴现在情况如何?”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小老儿老伴身患肺痨,我寻遍了附近药铺,其中一家药铺的大夫可以给治疗,但是要100两的治疗费,小老儿哪有这么多钱呀!” 说着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李相夷听后,心中猛地一揪,一阵酸涩与动容瞬间涌上心头。他上前一步,微微弯下腰,目光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老人家,您老伴现在情况如何?”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与担忧,仿佛患病的是自己的亲人。 老者听闻,原本黯淡的双眼愈发失去光彩,无奈地缓缓摇了摇头,胸腔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好似将这些时日积攒的所有哀愁都裹挟其中。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顿了顿才带着哭腔说道:“小老儿老伴身患肺痨,每日咳个不停,看着她日渐消瘦、气息微弱,我这心里像被刀绞一样。”说着,他抬起粗糙且布满老茧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沧桑,接着道:“我四处打听,寻遍了附近药铺,好不容易有一家药铺的大夫说能治,可那治疗费要100两银子啊!” 说到这里,老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双手猛地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呜呜地哭出声。周围的百姓见状,也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小声议论着。“这可真是太可怜了。”“100两银子,对普通人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李相夷看着老者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满是不忍。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暗下决心,一定要帮老人家想想办法。 一旁的李莲蓬眼眶也红通通的,拉着李相夷的手,小声说:“相夷,我们帮帮他吧。”李相夷轻轻拍了拍李莲蓬的头,示意他放心。随后,他从怀中掏出自己全部的积蓄,数了数,也不过十几两银子,这点钱对于100两的治疗费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李莲蓬看着李相夷手中那些碎银,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暗自想着:“没想到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李相夷,积蓄竟只有这么点儿。看来,这次还得靠我了。”他眼珠子滴溜一转,脸上闪过一丝狡黠,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伸手在怀里摸索了一番。 李相夷听见他的心声,就很想吐血,开始他觉得可以听见李莲蓬的心声还是挺好的,但是听见他如此吐槽自己,突然间觉得还是没有这个能力的好。 “嘿,找到了!”李莲蓬扯着嗓子喊道,脸上堆满了得意的笑容,那模样就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黄澄澄的金子。金子在日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周围的百姓见状,都发出一阵惊叹。 李莲蓬大步走到老者面前,将金子递到他手中,拍着胸脯说道:“爷爷,您别发愁啦,这点钱您先拿着给奶奶治病!” 老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双手捧着金子,不停地颤抖,眼眶里再次蓄满了泪水:“这……这怎么使得,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我怎能收啊!” 李莲蓬歪着头,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两颗俏皮的小虎牙在阳光下若隐若现,他伸手拉住老者的胳膊,轻轻晃了晃,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说道:“爷爷,您就收下吧!您要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觉得这金子收得不安稳,就把这幅画送给我们当作念想就行啦。您可别再耽搁,赶紧拿着钱去给奶奶治病,治好奶奶的病才是顶顶重要的事!” 老者听着李莲蓬这番真诚的话语,心中满是感动与纠结。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目光在金子和古画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他缓缓伸出双手,将那幅珍贵的字画递到李莲蓬手中。 接着,他向前一步,身子微微前倾,凑到李莲蓬耳边,用极低的声音,仿佛生怕被旁人听见一般,小声说道:“孩子,这个可是我们家族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传家宝,意义非凡。我听家族里的老辈子人讲过,它好像和南胤的什么密药有关。南胤的密药是什么神奇又珍贵的药物,说不定会对你们有用。小老儿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日后得空可以去探寻一番。” 李莲蓬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字画,抬眼看向李相夷,眼神中满是询问与期待。 李相夷走上前,对着老者拱手行礼,郑重地说道:“老人家,多谢您告知这一秘密,不管这其中是否真有玄机,我们定会妥善保管这幅画。您也快些去给老伴治病吧,希望奶奶能早日康复。” 老者满含感激地点点头,又深深地看了李相夷和李莲蓬一眼,才转身匆匆离去,脚步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希望。李莲蓬和李相夷望着老者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向手中的古画,心中对南胤的密药很是好奇。 李莲蓬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古画,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忍不住开口:“相夷,你说这南胤密药会是什么?真能和这幅画有关?” 李相夷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南胤神秘莫测,他们的密药据说有着起死回生、提升灵力的奇效,若真能找到,对你的身体恢复和灵力修炼都大有益处。只是不知道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第77章 盗贼 李相夷与李莲蓬站在街上,拿着一位老者刚给的古画。画用古朴锦缎包裹,边角磨损,透着岁月痕迹。 二人好奇地解开丝带,展开古画,是幅山水画。初看平常,远处山峦云雾缭绕,近处溪水垂柳、屋舍点缀,典型写意画风。 李相夷摩挲下巴,觉得画有独特韵味,俯身凑近细瞧,李莲蓬也跟着审视。 随后,他们发现画面中最雄伟的山峰,从特定角度看,轮廓似风水宝地的龙头,走势如龙头昂扬,山体脉络像龙鳞,两侧小山丘仿若龙须。 两人对视,眼中满是震惊与兴奋,这看似平凡的古画暗藏玄机。只是二人并不知道这是哪座山,或者说是哪个地方。 这时李莲蓬小眼珠子一转提议:“这个地方竟然是风水宝地,肯定是会有盗贼觊觎地方的宝贝。不如我们先去酒楼,毕竟酒楼是四通八达之地,我们打听一下何处是盗贼的聚集地。” 李相夷调侃:“莲蓬,果然是很棒啊!” 李莲蓬听见他哄小孩子一样的话,心中无语:“我的年纪都能当你爹了,你这个不孝子。” 李相夷听见他心中对自己的吐槽,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莲蓬像看神经病一样撇了他一眼,直接转身走。 李相夷赶忙止住笑,快步追上李莲蓬,赔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咱这就去酒楼。”李莲蓬冷哼一声,却也没有再甩开他,两人并肩朝着城中最热闹的酒楼走去。 一进酒楼,里面热闹非凡,酒客们的喧闹声、伙计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李相夷和李莲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样小菜和一壶酒,便开始留意起周围人的谈话。然而,听了许久,都是些家长里短、生意往来,并没有他们想听的有关盗贼的消息。 李相夷眉头微皱,唤来伙计,往他手里塞了一锭银子,低声问道:“小哥,你可知这附近哪里有盗贼时常出没?”伙计愣了一下,左右张望了一番,才小声说道:“客官,您怎么打听这个?不过既然您问了,小的倒是知道,城西有个破落的城隍庙,听说常有一些形迹可疑的人在那儿聚集,您可别说是小的透露的。” 李莲蓬听闻,与李相夷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惊喜。李相夷笑着对伙计说:“多谢小哥,若消息准确,少不了你的好处。”伙计千恩万谢地退下了。两人也没心思再吃东西,匆匆结账后,便朝着城西的城隍庙赶去。 当他们来到城隍庙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破旧的庙宇在昏暗中显得格外阴森,周围杂草丛生,庙门半掩着,时不时传出一阵阴森的风声。李相夷示意李莲蓬小心,两人缓缓靠近庙门。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这次那笔买卖,咱们可不能失手,听说那风水宝地里藏着的南胤公主和方机王的坟墓,里面珠宝无数能让咱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一个粗哑的声音说道。 “哼,就怕到时候有人来抢,咱们可得提前做好准备。”另一个尖锐的声音回应道。 李相夷和李莲蓬心中一喜,看来这地方果然是盗贼的聚集地,而且他们的目标似乎正是那古画中的风水宝地。 两人悄悄潜入,打算弄清楚盗贼们的计划。却不想,一处地方传来“咔嚓”一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格外刺耳。庙内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传出一声大喝:“谁在外面!” 李相夷和李莲蓬心中暗叫不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相夷眼疾手快,迅速从怀中掏出两张隐身符。他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隐身符瞬间闪烁出奇异的微光,而后化作两团淡淡的烟雾,将二人悄然笼罩。眨眼间,他们便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几乎就在隐身的同一时刻,庙里的盗贼们一窝蜂地从里面冲了出来。他们手持利刃,神色凶狠,朝着声音出现的地方搜去,发现什么也没有,又向四处搜寻着。月光清冷,洒在这群凶神恶煞的人身上,映出他们狰狞的面容。 突然,一个眼尖的盗贼指着前方,大喊道:“看,那是什么!”众人的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戴面具背着刀的小男孩儿。小男孩儿身形单薄,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这群盗贼常年在江湖上打打杀杀,行事心狠手辣,见这小男孩儿出现得蹊跷,想也不想,便认定他与刚刚逃走的两人有关。一时间,盗贼们如同饿狼般朝着小男孩儿扑了过去,口中叫嚷着:“小鬼,别跑!”“抓住他,问清楚!”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小男孩儿生吞活剥。 然而,就在众盗贼刚要冲上去动手的瞬间,小男孩儿却毫无惧色。他微微侧身,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飞身而起。月光下,他的身影轻盈而矫健,眨眼间便拉开了与盗贼们的距离。 盗贼们看着小男孩儿迅速远去的身影,哪里肯罢休。几个人不假思索地就要追上去,势必要让这个男孩儿为他所做的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气势在众人当中最为强大的盗贼站了出来,他眉头紧皱,大声喊道:“穷寇莫追!咱们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同伴在暗处埋伏。刚刚咱们聚会的地方已经暴露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转移,要是再因为追这小鬼中了别人的圈套,可就得不偿失了。以后怕是不能来这里了,都别冲动!” 听到这番话,盗贼们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男孩儿消失在夜色之中,随后,他们带着满心的懊恼与警惕,逐渐散去。 盗贼刚一离开,李相夷和李莲蓬显身。李莲蓬心有余悸,提及小男孩身份成谜。李相夷也不明就里,认为其身手不凡必有来历。 二人顺着盗贼离去方向追去,李相夷害怕盗贼发觉到自己,所以远远的跟着他们。 第78章 黄泉十四贼 二人顺着盗贼离去方向追去,李相夷害怕盗贼发觉,所以远远地跟着他们。月光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盗贼们的身影在其间时隐时现。李相夷和李莲蓬小心翼翼地穿梭在阴影中,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跟了一阵,盗贼们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山谷。山谷两侧怪石嶙峋,中间一条狭窄的小路蜿蜒而入。李相夷和李莲蓬躲在一块巨石后,看着盗贼们鱼贯而入。 “这地方看着阴森森的,不会有什么陷阱吧?”李莲蓬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李相夷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来都来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过确实得小心行事。” 两人悄悄跟在盗贼身后进入山谷。沿着小路前行了一段,他们发现前方有一座破旧的木屋。屋内透出微弱的灯光,还隐隐传来盗贼们的交谈声。 “咱们之前常用的聚会地方怕是以后都不能去了,还好咱们还有备用的地方。”一个嗓音低沉的盗贼说道。 “哼,都怪那突然冒出来的那不知死活的小鬼,坏了咱们的好事!咱们黄泉十四贼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另一个声音粗哑,满是愤怒。 李相夷和李莲蓬彼此交换了个眼神,小心翼翼地又靠近了几分。 “听说那墓葬里的宝贝,能让人一夜暴富,甚至称霸江湖,咱们可不能轻易放弃。”又一个盗贼的声音响起,语气中满是贪婪。 “可现在消息走漏,说不定还有其他人也盯上了,咱们该怎么办?”有人担忧地问。 这时,一个听起来颇为沉稳的声音说道:“慌什么,咱们在这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怕过谁?先弄清楚那小鬼的底细,再想办法对付他们。” 李莲蓬轻轻扯了扯李相夷的衣角,低声说:“看来他们对那风水宝地志在必得,而且还有别的人也要去,咱们完全可以跟在他的后面坐收渔翁之利。” 李相夷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听。 在那弥漫着阴森气息的破旧木屋里,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狠厉,“不过那小鬼很是可疑,谁知道他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势力在撑腰。” 说话之人坐在木屋中央的一张破旧椅子上,脸上的阴影随着摇曳的烛火不断晃动,更添几分狰狞。 “大哥,咱们要不要调查一下小鬼的底细啊?”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从角落里小心翼翼地传来。只见一个身形瘦弱的盗贼,正用带着几分忐忑的眼神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大哥。他初入这行不久,面对这样复杂的局面,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那被称作大哥的人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随后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烛火一阵摇晃,烛泪簌簌滚落。 他语气坚决地说道:“先不管他,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墓地,将里面的财宝取出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都暂且顾不上。 那墓地中的财宝,足够我们逍遥快活几辈子,绝不能因为一个不知底细的小鬼就分心。等咱们拿到财宝,再回头收拾他也不迟。”他站起身来,在狭小的木屋里来回踱步,眼神中透露出对财宝势在必得的决心。 其他盗贼们听了这话,纷纷点头称是。他们心里也清楚,那传说中墓地的财宝才是他们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为了这个目标,他们已经谋划了许久,绝不能因为一些意外因素而功亏一篑。 尽管那小鬼的出现的确有些蹊跷,但在巨大的财富诱惑面前,他们还是选择了先将注意力集中在寻找墓地上。 木屋里,一个身形矮小、面容消瘦的盗贼,正哆哆嗦嗦地站在众人中间。他的脸色如同白纸一般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在脏兮兮的脸颊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他微微颤抖着嘴唇,带着哭腔说道:“大哥,我听说南胤的墓室里面机关重重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随便一个机关,就能要了咱们的命。”他一边说着,双手一边在空中慌乱地比划,像是在凭空描绘那些致命机关的模样。 顿了顿,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那“咕噜”一声在寂静的木屋里格外清晰。他接着说道:“主要的是,他在墓中所使用的奇门八卦和咱中原的是不一样的。咱中原的奇门八卦,咱们好歹还能靠着以往的经验摸索出点门道,可南胤的那些机关布置,完全是另一套体系啊。”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绝望,眼神中满是深深的恐惧。 他无助地环顾着四周,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咱们对那一套几乎一无所知,只怕咱们根本就打不开。到时候,别说拿财宝了,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个问题。”说完,他可怜巴巴地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大哥,眼中满是哀求,仿佛希望大哥能想出办法打消他心中的恐惧。 大哥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盯着那个胆小的盗贼,缓缓站起身来,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很重,仿佛要将地面踩出个洞来。 “瞧你这点出息!”大哥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咱们在这江湖上闯荡,什么时候怕过?南胤的奇门八卦又怎样,难道还能比咱们之前遇到的那些难题更难对付?” 大哥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接着说道:“咱们谋划了这么久,就因为这点困难就打退堂鼓?那墓里的财宝,够咱们好几辈子荣华富贵,要是就这么放弃,你们甘心吗?” 盗贼们听了大哥的话,彼此对视了几眼,眼中渐渐燃起了一丝斗志。那个胆小的盗贼咬了咬牙,似乎也受到了鼓舞,虽然脸上还残留着恐惧,但神色已经坚定了几分。 “大哥,您说怎么办,我们都听您的!”一个身材魁梧的盗贼大声说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大哥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坐回椅子上,沉思片刻后说道:“既然知道南胤的奇门八卦与中原不同,咱们就得想办法弄清楚其中的门道。我听说,在离这儿百里之外的清风镇,有个叫吴老怪的人,此人对奇门遁甲之术颇有研究,说不定能帮到咱们。” “可是大哥,那吴老怪向来行踪不定,咱们上哪儿去找他?”一个盗贼面露难色地问道。 大哥冷哼一声,说道:“这就需要你们去想办法了。分成几拨人,去清风镇附近打听他的下落,务必尽快找到他。记住,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咱们的计划。” 众盗贼纷纷领命,准备出发。那个胆小的盗贼也跟着众人一起往外走,临出门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大哥,心中暗暗祈祷这次能顺利找到吴老怪,解开南胤墓室的机关,否则,等待他们的可能真的是死路一条…… 与此同时,躲在木屋外不远处的李相夷和李莲蓬把这一切都听在了耳中。李莲蓬低声说道:“看来这伙盗贼为了墓里的财宝,还真是不肯轻易放弃。咱们要不要先他们一步找到那个吴老怪?” 李相夷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这倒是个办法。不过,这个吴老怪既然精通奇门遁甲,想必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咱们得小心行事。而且,咱们还不知道这吴老怪的为人,万一他和盗贼是一伙的,咱们贸然前去,反而会陷入困境。” “那该怎么办?”李莲蓬有些着急地问道。 李相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咱们先悄悄跟着盗贼,看看他们的动向。等确定了吴老怪的位置,再想办法接近他,弄清楚他的底细,说不定能从他身上找到进入墓室的线索。 第79章 墓 李莲蓬深以为然,两人便隐匿身形,紧紧跟在盗贼们身后。盗贼们分成了三拨,各自朝着不同方向疾驰而去。 李相夷和李莲蓬默契地选择了其中看起来最精明的一拨盗贼,脚尖轻点,在屋顶与树梢间穿梭,如鬼魅般无声无息。 这拨盗贼一路快马加鞭,不出半日便赶到了清风镇。他们并未直接进入镇中,而是在镇子周边的村落里四处打听吴老怪的消息。李相夷和李莲蓬则远远跟着,找了个隐蔽之处,观察着盗贼们的一举一动。 只见盗贼们时而拉住过路的村民,塞些碎银子,满脸堆笑地询问;时而又在村里的酒馆、茶馆中与众人攀谈。折腾了许久,却始终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就在李相夷和李莲蓬以为这拨盗贼要无功而返时,一个盗贼从村子的一间破屋中走了出来,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与同伴们低声说了几句。随后,一行人便朝着镇子西北方向的一处山谷奔去。 李相夷轻声对李莲蓬说道:“看来他们有线索了,咱们跟上。”二人施展轻功,紧紧尾随。 山谷中树木葱茏,怪石林立,一条蜿蜒的小路在巨石与古木间若隐若现。盗贼们沿着小路前行,愈发警惕,时不时观察四周。李相夷和李莲蓬则借助树木与山石的掩护,小心翼翼地靠近。 前行了一段路,前方出现了一座破旧的茅草屋。屋前的空地上,一个身着灰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摆弄着一些奇怪的石头,石头的摆放看似杂乱无章,却隐隐透着某种规律。 盗贼们走到老者面前,恭敬地说道:“您可是吴老前辈?我们兄弟几个听闻您精通奇门遁甲,特来请教。” 老者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电般扫过众人,冷哼一声道:“哼,找老夫何事?若是无事消遣,就赶紧滚蛋!” 盗贼们赔着笑脸,将寻找南胤墓室、破解机关之事简略说了。吴老怪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沉吟片刻道:“南胤墓室……那可不是个简单的地方,你们凭什么觉得老夫会帮你们?” 此时,躲在不远处的李相夷和李莲蓬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李莲蓬刚要开口,李相夷连忙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出声。 盗贼们面面相觑,为首的盗贼咬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颗璀璨夺目的夜明珠。“吴老前辈,只要您能帮我们打开墓室,里面的宝贝任您挑选。这颗夜明珠,就当是我们的见面礼。” 吴老怪盯着夜明珠,眼中露出一丝贪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哼,就凭这颗珠子?不过……”他话锋一转,“老夫对那南胤墓室也颇感兴趣,就暂且帮你们一次。但事先说好,墓室里的东西,老夫要占大头。” 盗贼们大喜过望,连忙点头称是。 李相夷眉头紧皱,低声对李莲蓬说道:“看来这吴老怪十有八九要与盗贼勾结。 李莲蓬厉声道:“这个吴老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现在已经达成协议。。” 李相夷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说道:“咱们先不惊动他们,等他们准备进入墓室时,再出手。吴老怪既然精通奇门遁甲,那墓室里的机关他肯定知道破解之法,咱们趁他们破解机关时,突然袭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既能阻止他们盗墓,又能趁机探寻墓室的秘密。” 李莲蓬听后,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可万一他们提前进入墓室,咱们来不及阻止怎么办?” 李相夷目光坚定地看着茅草屋方向,说道:“所以,咱们接下来要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一刻也不能松懈。绝对不能让他们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进入墓室。” 两人随即找了个更为隐蔽且便于观察的地方潜伏下来。 接下来的几日,吴老怪与盗贼们在茅草屋内频繁商议,李相夷和李莲蓬则轮流在外紧盯,丝毫不敢懈怠。吴老怪时而在地上绘制图形,时而拿出古老的书卷翻阅,盗贼们则在一旁忙前忙后,准备各种可能用到的工具。 一日午后,李相夷正眯着眼观察茅草屋动静,突然看到吴老怪与盗贼们神色匆匆地走出屋子,带着大包小包,看样子是要出发了。他赶忙推醒一旁打盹的李莲蓬,两人远远跟在后面。 众人沿着山谷的小路继续深入,来到一处极为隐蔽的山壁前。吴老怪围着山壁踱步许久,时而蹲下身子查看地面,时而又抬头观察山壁上的纹理。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罗盘模样的物件,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山壁上一块巨石缓缓挪动,露出一个幽深的洞口,洞口散发着阵阵寒意,还隐隐传来阴森的风声。盗贼们兴奋地握紧手中的火把,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进墓室。 李相夷和李莲蓬相视点头,准备出手。就在这时,吴老怪却突然拦住盗贼,说道:“且慢,这墓室机关重重,贸然进去,大家都得死。待老夫先破了这洞口的机关。” 吴老怪从包裹中取出几只奇形怪状的金属器具,插入洞口周围的石缝中,又拿出一把小锤子,轻轻敲击。随着有节奏的敲击声,洞口的地面突然凸起一些石块,排列成奇怪的图案。 李相夷趁众人专注于洞口机关,悄无声息地靠近。就在吴老怪破解完洞口机关,准备带领盗贼进入时,李相夷大喝一声:“你们这群盗墓贼,休想得逞!” 同时,他身形如电,折扇一挥,一股劲风朝着盗贼们袭去。 盗贼们大惊失色,慌乱中举起兵器抵挡。李莲蓬也迅速跟上,与盗贼们展开搏斗。吴老怪没想到会有人突然袭击,一时愣在原地。 为首的盗贼怒吼道:“你……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坏我们的好事!” 李相夷冷笑一声:“我乃江湖正义之士,岂会容你们这些盗贼破坏古墓!” 双方激战正酣,吴老怪突然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趁李相夷与盗贼搏斗之际,悄悄绕到李相夷身后,猛地刺去。 李莲蓬眼尖,看到吴老怪的举动,大喊:“相夷,小心背后!” 李相夷闻声迅速侧身闪避,但还是被短刀划伤了手臂。 李相夷心中怒火中烧,转身与吴老怪对峙:“你这老贼,果然与盗贼狼狈为奸,今日我定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说罢,李相夷施展出凌厉的剑法,剑花闪烁,如行云流水般朝着吴老怪攻去。吴老怪也不甘示弱,手中短刀挥舞,与李相夷展开殊死搏斗。 盗贼们见势不妙,想要趁机冲进墓室。李莲蓬怎会让他们得逞,飞身拦住去路,以一敌众,毫无惧色。 就在双方陷入胶着之时,墓室中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声,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缓缓移动。众人皆是一愣,不知这墓室中又将出现什么变故…… 第80章 危机 趁着众人一愣神的工夫,李相夷瞅准吴老怪防守的破绽,剑走偏锋,直逼他的咽喉。吴老怪慌忙后退,却不小心被凸起的石块绊倒。李相夷本想趁机拿下他,可就在这时,墓室中喷出一股黑色的烟雾,迅速弥漫开来。 “不好,有毒!”李相夷大喊一声,连忙屏住呼吸,同时运转内力,以袖掩面。李莲蓬连忙用灵力在其自己周身弄上一层保护罩,可还是有几个盗贼躲避不及,吸入烟雾后,惨叫着倒地抽搐,瞬间没了气息。 吴老怪趁乱爬起,对着李相夷怒目而视,喊道:“都是你这多管闲事的家伙,坏了老夫的好事!今日若不将你斩杀,难解我心头之恨!”说罢,他不顾弥漫的毒雾,挥舞着短刀再次向李相夷扑来。 李相夷深知此时不能慌乱,一边躲避吴老怪的攻击,一边思考应对之策。毒雾越来越浓,视线愈发模糊,只能凭借对方的呼吸声和兵器破风声来判断其位置。 李莲蓬那边以一敌众,在紫电上施加灵力将众道贼一招击杀。 李莲蓬以凌厉之势,凭借在紫电上施加的灵力一招击杀众盗贼,解决这边后,他迅速转头看向李相夷与吴老怪的战局。此时毒雾愈发浓烈,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李相夷仅凭对吴老怪气息与兵器风声的感知艰难应对。 李莲蓬心急如焚,大声喊道:“相夷,我来助你!”说着,他运转灵力,试图驱散周围的毒雾。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一道璀璨的光芒从他掌心射出,光芒所到之处,毒雾竟渐渐稀薄。 李相夷趁着毒雾稍散,看清了吴老怪的位置,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他脚下轻点,如鬼魅般冲向吴老怪,手中剑如蛟龙出海,直刺吴老怪胸口。吴老怪见势不妙,想要躲避却为时已晚,只能横起短刀抵挡。 “当”的一声巨响,刀剑相交,火花四溅。吴老怪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脚步连连后退。李相夷乘胜追击,剑招如疾风骤雨般连绵不绝,逼得吴老怪毫无还手之力。 吴老怪心中又惊又怒,他深知今日若不拼死一搏,必将命丧于此。突然,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短刀之上,短刀瞬间泛起诡异的红光。吴老怪怒吼一声,以不要命的架势朝着李相夷扑来,每一招都狠辣无比,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 李相夷面色凝重,不敢有丝毫大意。他一边巧妙地闪避吴老怪的攻击,一边寻找对方破绽。就在吴老怪攻势最猛之时,李相夷看准时机,身形一闪,绕到吴老怪身后。他凝聚全身灵力于剑,大喝一声:“看剑!” 一剑刺向吴老怪后心。 吴老怪察觉到背后攻击,想要转身抵挡,但已来不及。李相夷的剑直直刺入他的后背,吴老怪口中鲜血狂喷,身体缓缓倒下。 李相夷看着倒地的吴老怪,心中并无喜悦。他深知这南胤墓室的危险才刚刚开始。李莲蓬走上前,说道:“相夷,接下来怎么办?” 李相夷沉思片刻,说道:“既然已经深入此地,我们继续探索墓室。这墓室中必有重大秘密,不能让它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中。” 两人收拾好心情,继续沿着墓室通道前行。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石门。石门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和奇异的图案,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李莲蓬看着石门,疑惑道:“相夷,这石门看着如此神秘,该如何打开?” 李相夷仔细观察石门上的符文和图案,试图从中找到线索。他发现这些符文似乎与奇门遁甲之术有关,需要按照特定的顺序触发。经过一番思索,李相夷开始尝试按照自己的推断,触摸石门上的符文。 随着他的触摸,符文依次亮起,石门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声,缓缓打开。门后是一个巨大的空间,里面摆放着各种奇珍异宝,光芒璀璨。然而,在这堆珍宝中央,有一个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棺材,棺材上隐隐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 李相夷和李莲蓬对视一眼,眼中均闪过一丝警惕。在这满是珍宝的墓室中,这具散发着幽绿光芒的棺材显得格外突兀,那股古朴气息下,似乎还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两人缓缓踏入这个空间,脚步轻缓,眼睛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李相夷低声提醒李莲蓬:“小心,这地方恐怕没那么简单。这些珍宝或许只是诱饵,真正的关键,可能就在那具棺材上。” 当他们逐渐靠近棺材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寒冷起来,幽绿光芒也越发强烈。突然,棺材盖开始微微颤动,发出“咔咔”的声响,伴随着一阵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莲蓬握紧手中的武器,紧张地说道:“相夷,这棺材里好像有东西要出来了!” 李相夷神色凝重,拔剑在手,全神贯注地盯着棺材。只见棺材盖缓缓推开,一只苍白的手从棺材内伸出,紧接着,一个身着古代服饰的男子缓缓坐起。他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却透着诡异的殷红,双眼睁开,目光冰冷地看向李相夷和李莲蓬。 “你们是谁?为何闯入我的安息之地?”男子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 李相夷毫不畏惧,朗声说道:“我们是为了阻止盗墓贼,守护这墓室的秘密而来。你又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 男子冷笑一声:“阻止盗墓贼?哼,这天下之人,谁不贪图这墓室中的财宝。你们二人,又岂会例外?” 李相夷刚想反驳,李莲蓬却突然察觉到周围珍宝的光芒开始闪烁不定,像是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他急忙提醒李相夷:“相夷,不对劲,这些珍宝好像有问题!” 就在这时,那些原本璀璨的珍宝纷纷悬浮在空中,散发出诡异的光芒,朝着李相夷和李莲蓬飞射而来。李相夷和李莲蓬迅速施展身法躲避,只见珍宝如雨点般密集,在墓室中纵横交错,令人防不胜防。 李相夷看准时机,一剑斩向飞向李莲蓬的一只玉如意,玉如意瞬间被斩成两半,失去光芒掉落地上。他大声喊道:“莲蓬,不要恋战,我们先解决这些珍宝!” 两人一边躲避珍宝的攻击,一边寻找破解之法。李相夷发现,每当他们击中一件珍宝,其他珍宝的攻击便会稍缓片刻。于是,两人默契配合,一个主攻,一个辅助,逐渐将飞向他们的珍宝击落。 而那棺材中的男子则在一旁冷眼旁观,时不时发出一阵冷笑,似乎对他们的挣扎不以为然。 经过一番苦战,大部分珍宝都已被击落,墓室中的攻击暂时停止。李相夷和李莲蓬微微喘息,警惕地看着棺材中的男子,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挑战。 男子见他们成功化解珍宝的攻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说道:“有点本事,不过,这才只是开始。”说罢,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墓室的地面突然开始剧烈震动,一道道裂缝从四面八方蔓延开来,一只巨大的石兽从裂缝中缓缓升起。石兽全身散发着厚重的气息,双眼闪烁着红光,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李相夷和李莲蓬怒吼一声,声震四壁…… 第81章 死 石兽怒吼着扑向李相夷和李莲蓬,李相夷迅速将李莲蓬护在身后,随即冲向石兽,让李莲蓬找破绽帮忙。 石兽躲开李相夷刺向双眼的剑,挥爪拍他,李相夷翻身躲避后迅速起身。李莲蓬趁机绕到侧面,收起紫电拔出三毒,刺石兽腿部关节,却只划出浅痕,还被浊气喷得倒飞。李相夷接住李莲蓬,两人商议对策。 石兽再次攻击,李相夷让李莲蓬借墙上石块攀爬,从上方攻其弱点。李相夷引开石兽,李莲蓬顺利爬上,刺中石兽脖颈与背部缝隙,李相夷趁机刺入石兽腹部,石兽倒地。 两人刚松口气,棺材中男子鼓掌冷笑,再次双手结印。 棺材中男子双手快速结印,墓室空气燥热,墙壁渗出暗红色烟雾朝李相夷和李莲蓬汇聚。李莲蓬运转灵力形成屏障,提醒李相夷小心,两人全力抵御。同时,地面裂开,粗壮藤蔓钻出缠绕他们,李相夷挥剑斩藤,藤蔓却层出不穷。 李莲蓬躲避藤蔓攻击,质问男子,男子冷笑不语,结印更快,烟雾更浓。李相夷心急,提议两人集中内力朝男子攻击,冲破烟雾藤蔓。两人照做,气浪驱散烟雾、震碎藤蔓。 男子脸色微变,未停动作,墓室顶部坍塌。李相夷冲向男子,男子抽黑色长剑迎战,李莲蓬从旁协助。男子武功高强,三人陷入僵持。激战中,李相夷划伤男子手臂,男子恼羞成怒,跳出战斗圈。 男子将剑插入地面,念念有词,墓室震动,巨大魔法阵浮现,涌出强大邪恶力量。 邪恶力量涌出,阵法光芒大盛,无数扭曲黑影浮现嘶吼。李相夷提升内力,周身泛金光,李莲蓬握三毒与他并肩。黑影凝聚成鬼魅怪物,一只扑向李莲蓬,三毒无法伤它。李相夷赶来,怪物避开攻击并抓他,李相夷横剑抵挡。 更多怪物围上,两人背靠背陷入被动。李相夷发现怪物力量源于阵法,李莲蓬引开怪物,助他冲向阵法。男子阻拦,两人空中激战。 地面上,李莲蓬独自应对怪物,压力剧增,虽顽强支撑,但仍被划伤。李相夷与男子战斗白热化,男子快支撑不住时,让阵法光芒再盛,怪物更疯狂攻击李莲蓬。李相夷心急,将全身内力聚于剑上,朝男子和阵法狠狠斩去。 李相夷以全身内力化作金色光芒,朝男子与阵法怒斩。男子惊恐,拼力举剑抵挡。“轰”的巨响,光芒、气浪迸发,怪物被掀飞。男子长剑断裂,倒飞撞墙吐血,阵法光芒闪烁。 李相夷不顾男子,冲向阵法,怪物阻拦。途中他手臂被巨怪咬住,李莲蓬赶来用符咒射中怪物,助他脱身。李相夷将剑插入阵法核心,阵裂,怪物消散。 墓室刚平静,男子忽狂笑起身,散发诡异气息,疯狂结印。墓室地面下沉、墙壁挤压,成牢笼困住二人。 李相夷镇定扫视,发现墓室墙壁一处石纹松动似藏机关,喊李莲蓬一同靠近。男子看出意图,阻拦在前。墓室空间急剧缩小,身负重伤的男子凭执念与诡异内力,与二人殊死搏斗。 李相夷以剑周旋黑色气浪,留意逼近的墙壁;李莲蓬趁机突破防线,冲向石纹,却被男子发出的黑色气刃擦伤肩头。李相夷施凌厉剑招逼男子回防,李莲蓬趁机短刀刺石纹,暗门打开。 二人奔往暗门,男子追来,在他们将踏入时,发出绝望怒吼,倾尽全力射出黑色光束。李相夷推开李莲蓬,转身抵挡,虽被震得吐血,仍顽强扛下,踉跄进入暗门。 暗门关闭,隔绝男子惨叫,同时男子消失了。二人身处狭窄通道,雾气弥漫,深知危险未除,相互扶持,朝通道深处走去。 两人在雾气弥漫的通道中摸索前行,脚步声在寂静的通道里回荡,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未知的迷雾之上。李相夷的伤势不轻,每走一步都伴随着一阵剧痛,但他咬牙坚持着,因为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倒下,李莲蓬还需要他的保护。 随着他们的深入,雾气中渐渐传来一阵潺潺的流水声。李相夷和李莲蓬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丝希望,说不定顺着水流能找到出路。于是,他们加快脚步,朝着水声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眼前出现了一条地下暗河。河水幽深,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河上没有桥,也没有其他可供通行的工具。正当两人发愁时,李莲蓬突然发现,在河的对岸有一个隐隐发光的物体,似乎是一把钥匙。 “相夷,你看对岸那个发光的东西,会不会是解开下一个谜题的关键?”李莲蓬指着对岸说道。 李相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沉思片刻后说:“很有可能,但我们得先想办法过河。” 就在这时,李相夷注意到暗河中有一些形状奇特的石头,露出水面一部分,像是天然的垫脚石。他试探着踏上第一块石头,发现还算稳固,便招呼李莲蓬跟上。两人小心翼翼地在石头上跳跃前行,然而,当他们走到河中央时,意外发生了。 平静的河面突然翻起巨大的水花,一只身形庞大的水怪从河中窜出。水怪全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片,巨大的头颅上长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李相夷咬去。李相夷迅速向后一跃,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 水怪一击未中,更加愤怒,它挥舞着巨大的爪子,带起一阵水花,朝着两人拍来。李相夷和李莲蓬急忙跳向不同的石头,才躲过这猛烈的攻击。李相夷抽出长剑,对着水怪喊道:“莲蓬,小心,这水怪不好对付,我们找机会一起攻击它的弱点。” 李莲蓬点点头,从怀间取出几张符咒,眼睛紧紧盯着水怪的一举一动。水怪再次发动攻击,它扭动着身躯,快速冲向李莲蓬。李莲蓬看准时机,将手中的符咒朝着水怪的眼睛射去。水怪吃痛,发出一声怒吼,暂时停止了攻击。 李相夷趁机飞身而起,长剑闪烁着寒光,朝着水怪的颈部刺去。水怪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但李相夷的剑招太快,还是在它的颈部划出一道伤口,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涌出,流入河中。 水怪受伤后,变得更加疯狂,它在河中翻滚着,掀起更大的水花,试图将两人从石头上冲落。李相夷和李莲蓬死死抓住石头,不让自己被水流冲走。在与水怪的僵持中,李相夷发现水怪每次攻击前,颈部的伤口都会有轻微的颤动,似乎那就是它的弱点所在。 “莲蓬,等会儿水怪再攻击,你吸引它的注意力,我趁机攻击它颈部的伤口。”李相夷大声喊道。 李莲蓬会意,他拿出三毒,朝着水怪大声挑衅。水怪果然被激怒,转身朝着李莲蓬扑去。李相夷看准时机,再次飞身而起,将全身内力注入长剑,朝着水怪颈部的伤口狠狠刺去。这一次,长剑深深刺入水怪的颈部,水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在河中剧烈挣扎,随后缓缓沉入水底。 水面渐渐恢复平静,李相夷和李莲蓬松了一口气。他们继续朝着对岸前进,成功拿到了那把发光的钥匙。然而,当他们拿起钥匙的瞬间,通道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扇石门,石门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 李相夷和李莲蓬看着手中的钥匙和石门上的符文,心中充满疑惑。这把钥匙究竟能不能打开石门?石门后面又隐藏着什么秘密?他们不得而知。但此时,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探索下去…… 第82章 南胤密药 李相夷和李莲蓬怀揣着满心的疑惑与警惕,将那把散发着微光的钥匙缓缓插入石门上与之一模一样的锁孔。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嘎吱”声,石门缓缓开启,一股陈旧而带着丝丝腐朽气息的风扑面而来,令两人不禁微微皱眉。 石门之后,是一片略显昏暗的空间,唯有几缕不知从何处渗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勉强照亮了室内的场景。两人的目光瞬间被室内两张竖立着的石棺所吸引。 这两张石棺造型古朴而奇特,不同于寻常平放的样式,它们垂直而立,仿佛两位沉默的守护者,静静伫立在这神秘的空间之中。石棺的材质似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石料,表面泛着幽冷的光泽,纹理细腻且繁复,像是岁月亲手镌刻上去的神秘密码。 靠近左边的石棺,棺盖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虽历经岁月侵蚀,却依然能看出刻画的是一位身着古装、身姿飘逸的仙人,手持长剑,脚踏祥云,似在与邪恶力量作殊死搏斗。仙人的面容栩栩如生,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无畏,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久远的故事。 而右边的石棺,棺盖上则是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雕刻的是一场惨烈的战争场面,千军万马厮杀在一起,硝烟弥漫,鲜血四溅。士兵们的表情痛苦而狰狞,战马嘶鸣,仿佛要冲破这石棺的束缚,将那残酷的战争场景重现。 李相夷和李莲蓬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好奇与警惕。这两张竖立的石棺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又会给他们接下来的冒险带来怎样的变数?两人握紧手中的武器,缓缓朝着石棺靠近。 李相夷和李莲蓬怀揣着满心的疑惑与警惕,缓缓靠近那两张神秘的棺椁。随着距离的拉近,棺椁上那些历经岁月洗礼却依旧清晰可辨的纹路与图案,愈发显得神秘而震撼。 两人抑制住内心的震撼,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棺盖。棺盖缓缓开启,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扬起些许尘埃。待尘埃落定,他们惊讶地发现,棺椁里面静静躺着的,竟是传说中的方机王。 方机王身着厚重的战甲,战甲上的纹路精致而复杂,虽历经岁月,却依旧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息。他的面容坚毅,双目紧闭,仿佛只是在沉睡,随时都会醒来,再次指挥千军万马征战沙场。 李相夷和李莲蓬不禁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方机王为何会在此处?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带着满心的疑问,他们移步到刻有仙人图案的棺椁旁。两人深吸一口气,合力推开了这具棺椁的盖子。 刹那间,一股柔和而神秘的光芒从棺内散发出来,光芒中,一位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静静安卧其中。她的面容绝美,肌肤如雪,仿佛时间在她身上停滞了一般。李莲蓬定睛一看,不禁脱口而出:“竟是璇玑公主!”李相夷也是一脸诧异,传说中拥有绝世容颜与高强法术的璇玑公主,竟也长眠于此。 璇玑公主的身旁,摆放着一些散发着微光的奇异物件,似乎都是极为珍贵的宝物。这些宝物与她一起,在这黑暗的墓室中历经漫长岁月,等待着被人发现。 李相夷和李莲蓬站在棺椁旁,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方机王与璇玑公主,这两位人被安放在此处,只是他们寻找一番并未发现南胤密药。 李相夷和李莲蓬伫立在棺椁之畔,目光紧锁着棺内的方机王与璇玑公主,心中的疑团如汹涌潮水般层层翻涌。方机王,那曾在传说中指挥千军万马、纵横沙场的王者,璇玑公主,以绝世容颜与高强法术名动天下的奇女子,究竟是何种缘由,使得他们被安放在这隐秘墓室的棺椁之中? 而且,他们二人一路探寻至此,本是听闻此处藏有南胤密药,可一番仔细搜寻,却毫无所获,这愈发让他们感到困惑与迷茫。 就在两人沉浸在重重疑惑之中,绞尽脑汁思索之际,一阵轻微的风声从门外传来。两人警觉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如流星般飞速朝他们飞来。那身影在昏暗的墓室中显得模糊不清,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 二人满心疑惑地盯着这个突如其来的身影,还未等他们做出任何反应,那小小的身影竟缓缓变大。随着身形的逐渐扩张,轮廓愈发清晰,眉眼、面容、身姿……赫然变成了笛飞声的模样。 笛飞声目光带着几分戏谑,看着满脸警惕的李相夷和李莲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开口道:“两位瞧你们这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用担心,我是来帮你们的。 我此番前来,倒是有个好消息。我知道南胤密钥在何处,想必你们二位苦寻的‘观音垂泪’,便是这南胤密钥吧?”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墓室中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紧紧揪住了李相夷和李莲蓬的心。 言罢,笛飞声并未多做停留,只见他神色一凛,向前悠然迈出一步。紧接着,他双掌迅速翻转,周身内力如汹涌澎湃的暗流瞬间涌动,空气中隐隐传来一阵低沉的呼啸。他猛地将掌心对准前方一处看似寻常的墙壁,内力如脱缰野马般朝着那个方向狂吸而去。 刹那间,墓室中尘土飞扬,伴随着一阵沉闷的轰鸣声,墙壁上竟出现了一个深邃的黑洞。紧接着,一个散发着柔和光晕的莲花状玉制品,缓缓从黑洞中飘出,径直朝着笛飞声飞去。这玉制品雕琢得极为精美,莲花的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温润的光泽仿佛是观音慈悲的目光,难怪被称作“观音垂泪”。 李相夷和李莲蓬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苦苦寻觅的南胤密钥,竟会被笛飞声直接找出来。 第83章 嘴欠 笛飞声的眼神中,似有淡淡的笑意,又夹杂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他轻轻抬起手臂,手中那散发着柔和光晕的莲花状玉制品,在墓室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愈发神秘而迷人。他的动作舒缓而沉稳,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将“观音垂泪”递向李相夷。 李相夷愣在原地,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于一场不真实的梦境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伸出手,动作略显僵硬,像是生怕惊扰了什么。指尖触碰到“观音垂泪”的瞬间,一股温润的触感传来,仿佛带着岁月的温度,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如梦初醒。 李莲蓬则是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目光在笛飞声和李相夷手中的“观音垂泪”之间来回游移,仿佛想要确认这一切是否真实发生。“相夷……。?”李莲蓬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掩饰不住的激动与惊喜。 笛飞声看着李莲蓬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小鬼,这东西就在你眼前,还能有假?” 李莲蓬,也就是江晚吟,原本还沉浸在看到“观音垂泪”的震惊与惊喜之中,冷不丁听见笛飞声那一句带着调侃意味的“小鬼”,顿时觉得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就从心底冒了起来。他双眼圆睁,怒目直视笛飞声,腮帮子因为愤怒而高高鼓起,活像一只被激怒的河豚。 “你他娘才是小鬼呢!”李莲蓬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声音在这寂静的墓室中回荡,带着明显的愤怒与不甘。他气得浑身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和笛飞声理论一番。 他的实际岁数比笛飞声的还要大,他现在只是身形变小了,怎么可能会是任人随意调侃的小孩子。“小鬼”这个称呼,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轻视与侮辱。此刻,他满心都是对笛飞声这种轻蔑态度的愤慨,只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绝不是好惹的。 笛飞声见状,不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墓室中肆意回荡,愈发显得张狂。“哟,瞧你这恼羞成怒的模样,身形这般小巧,不是小鬼是什么?”他边笑边说,眼中戏谑之色更浓。 李莲蓬气得七窍生烟,当下再不犹豫,猛地抽出紫电,一道道紫色的电流如毒蛇般朝着笛飞声迅猛扑去。“我让你知道,叫我‘小鬼’的下场!”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笛声不停,攻势愈发凌厉。 笛飞声眼中闪过一丝讶色,却也不见慌乱,手中软剑一抖,挽出几个剑花,瞬间形成一道银色的光幕,将那些黑色气流纷纷挡下。气流与光幕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紫色电流在墓室中弥漫开来。 “有点意思,没想到你这小鬼还有两下子,这是江晚吟交给你的吧!”笛飞声嘴上依旧不饶人,脚下步伐却如鬼魅般移动,眨眼间便欺身近前,软剑如灵蛇般刺向江晚吟。 李莲蓬身形急退,同时巧妙地操控笛声,让紫色电流如盾牌般护在身前。“哼,别以为你有多厉害,今天定要你为你的无礼付出代价!”说罢,他将内力灌注于紫电之中,电流声越发激昂,那紫色气流竟隐隐幻化成一只狰狞的恶兽,张牙舞爪地朝着笛飞声扑去。 李相夷见两人说动手就动手,心中暗叫不好。这墓室本就危机四伏,此时二人争斗,极有可能引发更大的危险。“都住手!你们忘了身处何地吗?”他一边大声喝止,一边迅速出手,几道剑气射出,试图分开两人。 然而,李莲蓬和笛飞声此刻都在气头上,谁也不肯罢休。笛飞声冷笑一声,“李相夷,你别插手,我倒要看看这小鬼究竟有几斤几两。”说罢,手中刀攻势更猛,身形如电,在黑色气流中穿梭自如。 李莲蓬也是铁了心要给笛飞声一个教训,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李相夷,你别管!今天我非得收拾这狂妄之徒!”随着他的电流声,更多的紫色电流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将笛飞声团团围住,大有将其吞噬之势。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紧要关头,墓室的地面突然开始剧烈震动起来,一道道裂缝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原本被李莲蓬操控的紫色电流与笛飞声周身的刀气相互激荡,使得整个墓室的气场愈发紊乱,仿佛在触发某种古老而危险的机关。 “不好,你们再不停手,整个墓室都要塌了!”李相夷心急如焚,加大剑气输出,试图强行中断两人的争斗。然而,李莲蓬和笛飞声沉浸在争斗的怒火中,对李相夷的警告充耳不闻。 突然,从墓室顶部掉落几块巨大的石块,直直朝着他们砸下。李相夷身形一闪,快速避开一块巨石,同时大喊:“看看你们四周,还不住手,大家都得死在这儿!” 笛飞声眼角余光瞥见不断掉落的石块和摇摇欲坠的墓室,心中一凛,意识到李相夷所言非虚。但此刻收手,面子上又过不去,一时间犹豫起来。 李莲蓬同样察觉到危险,但他满心不甘,咬着牙道:“今天暂且放过你,等出了这墓室,再跟你算账!”说完,他操控电流迅速回缩,环绕在自己身侧。笛飞声冷哼一声,收刀而立,“哼,小鬼,算你识趣。” 就在这时,墓室的震动愈发剧烈,更多的石块掉落,墓室的墙壁也开始崩塌。李相夷迅速观察四周,指着一处还未完全被石块堵住的通道说:“没时间耽搁了,从那儿走!” 三人不再犹豫,朝着通道方向飞奔而去。 然而,通道中突然涌出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要将他们吞噬。李莲蓬身形一晃,险些被吸走,笛飞声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别又给我添乱!” 李相夷运转全身内力,抵住那股吸力,喊道:“大家稳住,一起冲过去!”三人齐心协力,艰难地与吸力抗衡,一步步朝着通道深处前进。 当他们终于摆脱吸力,进入通道深处时,眼前出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和图案,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李莲蓬看着石门,喘着粗气说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笛飞声打量着石门,“看来,这南胤的秘密,还藏得够深。” 第84章 书 李莲蓬微微皱眉,凑近石门仔细端详那些符文。他自幼对各类古籍秘典涉猎广泛,对符文之道也略知一二,可眼前这些符文却似是几种古老文字杂糅而成,一时半会儿难以参透。 李相夷心急,忍不住催促:“李莲蓬,你看出什么门道没有?这地方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说不定还有其他危险等着咱们。” 笛飞声也在一旁不耐烦地踱步,“要不还是我来试试,看能不能把这门劈开。”说着,他又握紧了手中长刀,刀身闪烁着凛冽寒光。 李相夷连忙制止:“不可鲁莽。这石门如此厚重,又刻满符文,定有玄机。贸然攻击,万一触发机关,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三人僵持之时,李相夷突然发现“观音垂泪”上的一处纹理与石门上一个符文的轮廓极为相似。他心中一动,将“观音垂泪”缓缓靠近石门。当两者相距一寸之时,“观音垂泪”发出柔和光芒,与石门上的符文相互呼应,光芒交织闪烁。 紧接着,石门上的符文亮起奇异光芒,光芒如流水般在符文间流淌,原本晦涩难懂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随着光芒流转,石门缓缓发出“隆隆”声响,竟缓缓打开。 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三人忍不住咳嗽。待尘埃落定,门后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两侧墙壁上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诡异而神秘。 “这通道看着阴森森的,不会有什么陷阱吧?”李莲蓬握紧了紫电,一脸警惕。 笛飞声却满不在乎地一笑:“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怕什么陷阱。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相夷深吸一口气,“大家小心为上。既然这石门用‘观音垂泪’能打开,说明此物极其重要,应该不仅仅是密药:“我们千万不可大意。” 三人沿着通道小心翼翼地前行,幽蓝色的火焰在他们经过时轻轻摇曳,仿佛在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通道尽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室。 石室中央矗立着一座高大的石台,石台上摆放着一本古朴的书籍,书籍散发着微弱的金色光芒,仿佛在召唤着他们。 “那是什么?”李莲蓬指着石台,眼中透露出好奇与兴奋。 还未等他们靠近石台,突然,石室四周涌出无数黑影,黑影瞬间凝聚成一群身着古代战甲的士兵模样,手持利刃,将三人团团围住。 “看来,想要拿到那本书,没那么容易。”笛飞声嘴角勾起一抹兴奋的弧度,手中长刀挽出一个漂亮的刀花,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李相夷神色一凛,迅速抽出佩剑,剑身寒光闪烁,与四周幽蓝的火焰相互映衬。他目光如电,扫视着这群突然出现的黑影士兵,冷静地分析着局势。这些黑影士兵虽然看似虚幻,但身上散发的肃杀之气却真实可感,绝非普通的幻象。 李莲蓬紧紧握着紫电,电流在他掌心噼里啪啦作响,映照出他坚毅的小肉脸。“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感觉不太好对付。”他低声说道,同时微微侧身,与李相夷和笛飞声呈三角之势站位,以便相互照应。 笛飞声却仰天大笑,笑声在石室中回荡,充满了不羁与豪迈。“管他什么来头,能遇上这般有趣的对手,倒也难得。”话音未落,他身形如电,率先朝着黑影士兵群中冲去,长刀挥舞间,带出一道道凌厉的刀气,直逼最近的几个黑影。 黑影士兵们毫无惧色,整齐地举起利刃,迎着笛飞声的攻击而上。刀光剑影闪烁,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李相夷看准时机,手中佩剑挽出几朵剑花,如蛟龙出海般刺向黑影士兵的侧翼,试图打乱他们的阵型。 李莲蓬则站在原地,双手快速结印,将紫电中的电流注入地面。刹那间,幽蓝色的电流顺着地面迅速蔓延,如蛛网般朝着黑影士兵们袭去。被电流触及的黑影士兵,身形微微一颤,动作似乎变得迟缓起来。 然而,黑影士兵数量众多,一波倒下,又一波迅速补上。战斗陷入胶着状态,三人虽奋力拼杀,但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些黑影仿佛无穷无尽。”李相夷一边奋力抵挡着黑影士兵的攻击,一边大声喊道。 笛飞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将内力灌注于长刀之上,刀身光芒大盛。“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的厉害!”他大喝一声,施展全力,朝着黑影士兵最为密集之处斩出一道惊天动地的刀气。 这一刀,仿佛能撕裂空间,所过之处,黑影士兵纷纷消散。趁此机会,李相夷和李莲蓬也加紧攻势,一时间,黑影士兵的包围圈出现了松动。 三人趁机朝着石台上的书籍靠近。就在他们快要接近石台时,突然,从石台上射出几道金色的光芒,如利箭般射向他们。李相夷连忙挥动佩剑,将射向自己的光芒击飞;笛飞声则用长刀挡下几道;李莲蓬侧身一闪避开了 。 李莲蓬直接使用灵力瞬移到书的旁边将取了下来之后,在他取下书的一瞬间,那些黑衣侍卫立马消散。 危急时刻,李莲蓬深知僵持下去三人必陷绝境,遂闭眼全力调动灵力。瞬间,他周身紫光汹涌,震退黑影士兵。接着,他睁眼跺脚,低喝“瞬移”,化作流光直取石台上的书。 刚拿到书,仿佛触发机关,原本气势汹汹的黑衣侍卫身体开始虚幻透明,脸上露出惊恐,如烟雾般消散,石室肃杀之气渐淡。 李相夷和笛飞声先是一愣,随即面露惊喜。笛飞声大笑夸赞,李相夷则盯着书,期待知晓其中秘密。 李莲蓬捧书,觉其温热似有生命。翻开见奇异古篆文,他与笛飞声不识,李相夷仅认得几个,深知解读困难。三人决定先离墓室,刚沿通道返回,便遇通道摇晃、墙壁变形,火焰闪烁。 笛飞声挥刀向前冲,却发现通道无尽,还被石壁阻拦。李相夷击石无果,绝望时,李莲蓬手中书光芒大盛,投射出地图,指引出石壁上的小洞。 三人依次钻进,艰难爬行许久,终于爬出,来到绿树成荫的山谷。劫后余生,李莲蓬那着的书,阳光下,神秘文字更清晰。 第85章 嘴毒小笛 三人艰难地从狭窄且阴暗的通道中钻了出来,一出来便如脱力般瘫坐在了地上。通道内压抑的氛围与紧张的逃亡,让他们的体力消耗殆尽。 稍作喘息后,李相夷缓过神来,神色凝重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莲花样玉瓶,轻轻拔开瓶塞,里面散发出一股奇异而柔和的香气。 他将瓷瓶递给李莲蓬,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担忧,说道:“你快点把这个观音垂泪喝了吧!这一路上状况百出,谁也不知道还会再出现什么意外。 这观音垂泪能快速恢复你的体力,还能增强你的内力,以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危险。我和他就在这为你护法,你安心服下。”说罢,他朝身旁的同伴递了个眼神,两人迅速调整位置,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全神贯注地守护着李莲蓬,确保他在服下这珍贵的观音垂泪时不会受到任何干扰。 李莲蓬望着那散发着氤氲香气的玉瓶,心中既感动又有些犹豫。他深知这观音垂泪必定是极为珍贵的疗伤圣药,李相夷在这危机四伏的境地,毫不犹豫地拿出来给自己,这份情谊重如泰山。 “相夷,这……太珍贵了,我……我吃了身体也不恢复。”李莲蓬嗫嚅着,声音因感动而微微颤抖。 “别废话,赶紧喝!”李相夷不容置疑地打断他,目光坚定而急切,“我们现在身处险境,每一分力量都至关重要,你恢复得越快,对我们越好呀!” 李莲蓬不再推辞,接过玉瓶,仰头将那带着奇异芬芳的液体一饮而尽。刹那间,一股温热的气流从他的金丹处升腾而起,如同一股清泉,迅速流遍全身。原本疲惫不堪的四肢百骸,仿佛久旱逢甘霖,瞬间焕发出新的生机,可是也仅仅是这样而已,其他并未感觉到身体有什么样的变化。 李相夷和同伴在一旁,一边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一边关注着李莲蓬的状况。只见李莲蓬的面色逐渐由苍白变得红润,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周身隐隐有一股气流在盘旋涌动。 半盏茶的时间在紧张与静谧中悄然流逝。李莲蓬缓缓睁开双眼,内视之下,能察觉到体内灵力较之先前确有明显恢复,那股原本如残烛般微弱的灵力,此刻已重新焕发出蓬勃生机,在经脉中顺畅地流转。 然而,当他满心期待地打量自身时,却不禁微微一怔。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躯,身上衣物依旧松松垮垮,并无因身体长大而显得紧窄的迹象。再抬手审视,手掌依旧小巧稚嫩,五指纤细,与之前并无二致。他又试着活动了下四肢,感受着肌肉与骨骼的状态,并未出现那种力量骤然增长、骨骼拉伸生长的感觉。 李莲蓬满心困惑与失落,本以为服下这珍贵无比的观音垂泪,不仅灵力能恢复,自己的身体也会如长辈们所说,出现奇妙的蜕变,身形或许会像那些成年修士般高大挺拔,从而拥有更强大的力量。 可此刻,除了灵力的提升,他的身体仿佛时间停滞了一般,没有任何别样的变化。这种结果与他心中的预期大相径庭,一丝难以言说的迷茫,悄然爬上他的心头。 李相夷神经紧绷警惕四周,仍留意李莲蓬。见其神情从期待骤变,他瞬间如电般摆脱警戒,疾冲到李莲蓬身旁,单膝跪地,搭肩急切问:“莲蓬,怎么了?身体咋样?有啥状况别瞒我。” 李莲蓬缓缓抬头,眼眸满是失落迷茫,嘴唇颤抖嗫嚅:“相夷,我本盼服下观音垂泪恢复原来身型,不再是三头身娃娃的样子。可现仅灵力恢复,身体没变,我……”声音渐弱,头无力垂下,满是失望无奈。 李相夷听闻,心中微微一揪,面上却依旧镇定,轻声安慰道:“莲蓬,莫要气馁。修行之道本就充满变数,或许观音垂泪的奇效,并非即刻彰显。你灵力既已恢复,便是好的开端。说不定以后我们所找到的药材能够使你的身体恢复,不要过于纠结此问题。” 李莲蓬微微点头,可眼中的失落仍未消散。他深知李相夷是在宽慰自己,可满心的期待落空,实在难以立刻释怀。 笛飞声不经意间瞥见李莲蓬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小小的身子,三头身的比例,活脱脱像个还没长大的娃娃,莫名地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他嘴角微微勾起,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慢悠悠地开口道:“嘿,你瞧瞧你现在这个身高,可真是恰到好处啊。你想啊,如果哪天我赶路累了,正巧就能把胳膊轻轻松松地搭在你的脑袋上,舒舒服服地休息一会儿。再者说,你这灵活的小身板,说不定还能当我的拐杖使呢,带着你一起走,倒也不耽误事儿。” 李莲蓬正满心郁闷无处发泄,冷不丁听到笛飞声这番调侃,顿时火冒三丈。他双眼圆睁,怒视着笛飞声,气得小脸通红。二话不说,“唰”的一声,迅速抽出腰间的三毒。三毒出鞘,剑身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 他三毒直指笛飞声,扯着嗓子大声吼道:“他妈的,你这张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爷爷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说罢,双脚猛地一跺地面,身形如电般朝着笛飞声疾冲而去,手中三毒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直逼笛飞声咽喉要害。 笛飞声见李莲蓬这般气势汹汹地攻来,他嘴角那抹戏谑的笑意未减,利用自己灵动的身法,身形微微一侧,便轻巧地避开了李莲蓬这凌厉的一击。李莲蓬这一剑使用了全力,笛飞声虽然躲开了,但身形无比狼狈,差点摔倒。 然而,还未等笛飞声完全站稳身形,李莲蓬那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又上来了。只见他眼神中透着决绝,脚下猛地一发力,再次提剑如猛虎般朝着笛飞声刺去。这一次,笛飞声躲避得稍显仓促,只听得“嘶啦”一声,确确实实被刺中了。不过好在他反应极快,闪躲及时,三毒剑只是堪堪把他的衣服给刺破了,剑尖擦着他的肌肤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 笛飞声眉头微微一皱,口中说道:“小鬼,你这脾气也太大了吧?说你一句都不行。”话音刚落,他身形一闪,如同一只敏捷的灵猴,立马躲到了李相夷的身后,还探出个头来,笑嘻嘻地看着李莲蓬,仿佛在挑衅一般。 第86章 好奇心 李莲蓬见笛飞声躲到李相夷身后,气得直跺脚,手中三毒剑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大声叫嚷道:“你这胆小鬼,有种别躲在相夷哥身后,有本事出来跟我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李相夷无奈地笑了笑,侧身挡住李莲蓬的攻击路径,抬手轻轻按住他举剑的手臂,劝说道:“莲蓬,莫要冲动。笛飞声他不过是言语上逗逗你,并非真有恶意。” 笛飞声从李相夷身后探出大半个身子,朝李莲蓬做了个鬼脸,嬉皮笑脸地说:“就是就是,小鬼,我刚刚那是跟你开玩笑呢,你可别当真。再说了,你这小身板,我要是认真起来,你可招架不住。” 李莲蓬气得小脸愈发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你出来呀!别在相夷后面看看咱俩到底是谁,先招架不住!今天这事,绝不算完!”说罢,他用力挣脱李相夷的手,又要举剑冲向笛飞声。 李相夷赶忙直接抱住他,严肃地看着笛飞声说道:“笛盟主,你也不要再说了,你又打不过我们家莲蓬。我们家小莲蓬最棒了就不要和他这种人一般见识。” 李莲蓬听了李相夷的话,虽心中怒火未消,但也明白他说得在理,便狠狠地瞪了笛飞声一眼,将三毒剑收回剑鞘,气鼓鼓地扭过头去。 笛飞声一听李相夷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脸上那戏谑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诧异与不满。他双手一摊,大声喊道:“李相夷,你就算一门心思地想维护你们家这小朋友,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地贬低我吧!”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李莲蓬,眼神中透着几分愤然,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李莲蓬余怒未消,气鼓鼓地向李相夷倾诉着,小脸上满是愤懑:“相夷,他太过分了,就会拿我身高打趣,我怎能咽下这口气!” 李相夷则满脸温和,耐心地安抚着:“莲蓬莫气,笛飞声就爱玩笑,并无恶意,咱们犯不着为此大动肝火。”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沉浸在自己的交谈中,仿佛周围的世界都已不存在,压根没去理会笛飞声的埋怨。 笛飞声站在一旁,起初还满心期待他们能回应自己,可随着二人旁若无人地继续交谈,他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尴尬。几次张嘴欲言又止,最后无奈地撇了撇嘴,知道再埋怨下去也是自讨没趣。 眼珠一转,他突然换了副轻松的表情,提高音量,试图引起二人注意:“嘿,我说你们俩。咱们现在忙碌许久,都比较劳累,继续赶路也不是个事儿。我倒是知道有一个绝妙的地方,不但可以让我们舒舒服服地暂时休息一下,还能顺便看一出好戏。你们去不去?”说罢,他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带着几分神秘与诱惑,等待着李相夷和李莲蓬的回应。 李相夷微微挑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看向笛飞声问道:“哦?什么地方,又能有什么好戏可看?你且说来听听。” 李莲蓬虽仍对笛飞声心存不满,但一听有好戏,也忍不住悄悄竖起耳朵,脸上的愤懑之色稍稍淡了些,斜眼偷瞄着笛飞声,一副故作不在意却又十分想听的模样。 笛飞声见状,心中暗喜,知道成功引起了两人的兴趣。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慢悠悠地说道:“离此地不远,有个小庄里,近日正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婚事。听说那女方是镇中富商家的千金,长得如花似玉,只是她要嫁的那个人家暴她,他心地善良,救了一个男子,和另一个男子日久生情。而且那个村庄里都是各种各样的莲花,非常的漂亮。” 李相夷听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追问道:“你说的这算哪门子好戏?女子遇人不淑,另生情愫,这在坊间也不算罕见之事。再者,村庄里莲花盛开,与这婚事又有何关联?” 李莲蓬也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切,还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事,原来就这呀!”但他的目光仍紧紧盯着笛飞声,显然还是有些好奇后续。 笛飞声见两人反应,并不着急,反而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缓缓说道:“如果我们不去看这场戏的话,以后咱们就可以得到一种由尸体种出来的美丽莲花,和死了无数个新娘的夺命嫁衣,你们确定不想过去看一下吗?” 李相夷眉头一皱,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严肃地盯着笛飞声:“笛飞声,你莫要拿这些瞎编的事情来诓我们。尸体种出的莲花、死了无数新娘的嫁衣,这听起来荒谬至极,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莲蓬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忍不住追问:“笛飞声,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笛飞声见成功勾起两人的好奇心,这才慢悠悠地说道:“这可是我确确实实经历过的事情哦!那小庄看似平常,实则暗藏诡异。据说多年前,这里曾发生过一起惨案,一位新娘在新婚之夜离奇死去,从那以后,只要是穿上那件嫁衣的女子,都会在大婚当日丧命。而且,这些女子死后,被埋在庄内的莲花池边,久而久之,池里竟长出一种奇异的莲花,娇艳欲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李莲蓬听得脸色微微发白,却又忍不住继续问:“那这和现在这场婚事有什么关系?” 笛飞声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神秘:“此次要出嫁的富商千金,她所穿的嫁衣,会变成夺命嫁衣。” 李相夷沉思片刻,心中权衡利弊。一方面,此事透着诡异,贸然卷入可能会有危险;另一方面,若真如笛飞声所言,或许他们能阻止一场悲剧发生,也能解开这背后的谜团。 李莲蓬咬了咬牙,说道:“相夷,我觉得咱们应该去看看。要是真有危险,咱们也能帮上忙,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遇害。” 李相夷看着李莲蓬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笛飞声,点了点头:“好,那我们便去这小庄一趟。但大家务必小心,不可轻举妄动,一切听我指挥。” 三人达成共识后,朝着小庄走去。刚到庄口,便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庄内莲花盛开得格外绚烂,却隐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与那艳丽的外表形成强烈的反差。 第87章 老婆婆 李莲蓬、李相夷与笛飞声三人踏入采莲庄时,婆婆满脸笑意,热情相迎。 众人刚安顿好,便瞧见庄主正刁难一名丫鬟。那丫鬟眼眶泛红,瑟瑟发抖。笛飞声见状,大步上前,朗声道:“住手!”而后双手抱胸,神色傲然,“我乃金鸳盟盟主,此次特来参加你这庄主的婚礼。” 庄主一听“金鸳盟盟主”,脸色瞬间变了几变。他本不想留这几人住下,可金鸳盟势力庞大,他哪敢轻易得罪,只能硬生生将拒绝的话咽回肚里,皮笑肉不笑地安排起了住处。 安排好住处后,庄主虽表面上客客气气,可转身离开时,那眼底闪过的怨毒之色却没能逃过李相夷的眼睛。李相夷轻轻挑眉,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低声对笛飞声说:“看来这金鸳盟盟主的身份,虽能唬住他一时,却也惹了他的记恨。” 笛飞声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量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倒是李莲蓬,小肉脸挂满担忧地看着两人,说道:“咱们还是小心些为好,这采莲庄看起来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月色朦胧,给采莲庄的庭院蒙上一层薄纱。李相夷双臂抱胸,目光直直地看向笛飞声,神色透着几分探究,“你这般大费周章,带我们到这采莲庄,究竟所为何事?”话语落地,四周静谧,仿佛连风声都停了下来,等待着笛飞声的回应。 笛飞声微微仰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羁,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带你们来,就是为了抢亲。”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在寂静的夜里砸出一圈圈震撼的涟漪。 “抢亲?”李莲蓬听闻,眼睛瞬间瞪大,满脸写满了疑惑。他微微歪着头,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上上下下打量着笛飞声,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你……你有喜欢的人啦?”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在他印象里,笛飞声向来独来独往,对儿女情长之事似乎从未放在心上,如今听闻他竟是为抢亲而来,实在是打破了她以往的认知。 笛飞声听了李莲蓬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满脸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地说道:“在你眼里,抢亲就非得是为我自己抢吗?难道我笛飞声就不能出于别的缘由,替别人抢亲?”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胸,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屑,仿佛对李莲蓬这简单的思维感到十分无奈。 “你们啊,别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狭隘。这世间的事儿,错综复杂,哪能都用你们那套寻常逻辑来揣度。”笛飞声微微摇头,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 李莲蓬听闻笛飞声所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嘀咕,暗自嘲笑道:“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兄弟呢?指不定是你看上了人家姑娘。” 李相夷听闻李莲蓬心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哦?替别人抢亲?这倒新鲜,说来听听,是哪位朋友能劳动你这金鸳盟盟主大驾?”李相夷目光灼灼,紧紧盯着笛飞声,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更多信息。 笛飞声轻哼一声,缓缓说道:“是我在金鸳盟内的一位兄弟,他与那新娘自幼青梅竹马,情比金坚。奈何这采莲庄庄主贪图女方家的财富,强行下聘逼婚。我兄弟无力抗衡,只能来求我帮忙。”说到此处,笛飞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李莲蓬恍然大悟,小脸上的担忧却并未减少,“可这采莲庄庄主既然敢如此行事,想必也有些手段。咱们就三个人,要怎么抢亲?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那可如何是好?”她秀眉微蹙,眼神中满是忧虑。 笛飞声自信一笑,拍了拍腰间的长刀,“怕什么?我这把刀可不是吃素的。再说了,不是还有你们二位吗?以我们三人的身手,还怕对付不了这小小采莲庄?” 李相夷思索片刻,缓缓说道:“话虽如此,但也不可轻敌。这采莲庄既然能在江湖上立足,必定有其过人之处。咱们得从长计议,先摸清庄内的布局和他们的防备情况,再找机会动手。”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李相夷敏锐地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风中传递着异样的气息。他警惕地看向四周,低声说道:“先别声张,好像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 三人瞬间安静下来,表面上若无其事,暗中却各自运功戒备,等待着那未知的动静。 李相夷心中警惕,缓缓抬手,轻轻推开了门。“吱呀——”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寂静夜里格外清晰。 忽然,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太婆出现在眼前。正是今天接待他们的婆婆,她身着一身素色布衫,满头银丝在月色下泛着微光。干枯如柴的手中,握着一束翠绿的树枝,正蘸着钵盂里的水,往门上洒去。水珠在月光折射下,闪烁着细碎光芒,纷纷扬扬落下。。 老婆婆一边洒水,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沙哑:“去去邪气,马上就要结婚了,马上就要结婚了……”那语调仿佛带着某种韵律,在静谧夜里回荡,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幽深古井中传来,让人心中莫名泛起一阵寒意。 李相夷眉头微皱,目光紧紧锁住老婆婆,暗自打量。 那个老婆婆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李相夷、笛飞声和李莲蓬三人视若无睹,依旧专注地撒着水。她手中的树枝有节奏地晃动,水珠不间断地洒落在门板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随着钵盂里的水逐渐减少,老婆婆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终于,她将树枝最后一次浸入钵中,轻轻抖落几滴水珠后,缓缓转过身,迈着蹒跚的步伐,朝着庭院的另一处走去。 待老婆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中,李莲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压低声音说道:“这老婆婆看着怪渗人的,大晚上的,怎么在门上洒这些水,还念叨些奇怪的话。” 笛飞声冷哼一声,“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能有什么本事。”话虽如此,他的手却始终没有离开腰间的长刀。 李相夷目光深邃,凝视着老婆婆离去的方向,缓缓说道:“这采莲庄果然处处透着古怪。这老婆婆的举动,或许并非简单的驱邪仪式那么简单。” “难道她是在对我们下手?可看着也不像啊。”李莲蓬满脸疑惑,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 李相夷微微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刚刚我察觉到的那股暗中窥视的气息,说不定与这老婆婆有关。” “那怎么办?要不现在追上去看看?”笛飞声跃跃欲试,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 李相夷思索片刻,“先别急,贸然追上去,我们可能会陷入被动。既然决定抢亲,先摸清采莲庄的底细,做好计划。” 三人商议一番后,决定各自回房休息,同时保持警惕,以防不测。 第88章 是傻子还是杀手 回到房间,李相夷并未入睡,而是坐在窗前,静静思考着。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银白。他的思绪在脑海中飞速转动,将来到采莲庄后的种种细节一一梳理。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像是有人踩在落叶上发出的沙沙声。李相夷心中一紧,瞬间起身,悄无声息地靠近窗户。他微微探出头,借着月光,看到一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朝着他们所在的院子走来。黑影行动极为敏捷,每一步都轻缓而谨慎,若不是李相夷耳力过人,根本难以察觉。 李相夷没有轻举妄动,他默默观察着黑影的一举一动。只见黑影来到他们院子的墙边,先是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无人后,便轻轻一跃,翻墙而入。黑影落地后,并未停留,径直朝着李莲蓬的房间摸去。 李相夷心中暗道不好,他迅速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跟在黑影身后。就在黑影快要接近笛飞声房间时,李相夷大喝一声:“什么人!”同时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黑影面前,伸手便向黑影抓去。 黑影显然没想到会被发现,仓促间连忙后退,躲开了李相夷这一击。此时,笛飞声和李莲蓬也听到声响,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怎么回事?”笛飞声手持长刀,一脸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黑影。 “这家伙鬼鬼祟祟,意图不轨,想摸进莲蓬房间。”李相夷盯着黑影,目光如炬。 黑影被三人团团围住,周身气氛剑拔弩张,可他却镇定自若,毫无慌乱之色。仔细看去,他头上竟戴着一朵鲜艳的大红花,在这紧张肃杀的氛围里显得格格不入。就在三人一愣神的功夫,他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大刀,刀刃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一条伺机而动的冰寒毒蛇。 “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不然老子就要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小畜生。”黑影低声唱道,那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狠厉。他的语调怪异,似歌非歌,似咒非咒,在寂静的夜里回荡,无端让人毛骨悚然。 唱罢,黑影竟毫无预兆地挥舞起手中大刀。一时间,刀光霍霍,风声呼呼作响。只见他身形旋转,大刀如蛟龙出海,又如猛虎下山,每一招都凌厉至极,刀风割得人脸生疼。李相夷、笛飞声和李莲蓬三人不得不各自施展身法,快速后退,暂避锋芒。 谁也没想到,舞完一套刀法后,黑影竟戛然而止。他将大刀随意地丢在了地上,之后他人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一只油光锃亮的鸡腿,旁若无人地啃了起来。“吧唧吧唧”的咀嚼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刚刚与三人对峙舞刀的不是他,仿佛此刻并非身处危机四伏的情境之中。 李相夷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疑惑,紧盯着黑影,试图从他这一系列怪异的举动中寻出一丝线索。笛飞声则紧握着长刀,刀锋直指黑影,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便准备立刻出手。 李莲蓬见黑影如此张狂,当下再不迟疑,手中紫电一抖,那紫电如灵蛇般飞射而出,瞬间将黑影缠了个结实。紫电光芒闪烁,紧紧束缚着黑影的四肢,令他难以动弹分毫。 可就在李莲蓬收势之时,一不小心碰到了黑影手中的鸡腿。那油光发亮的鸡腿“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在尘土中翻滚了几圈。 黑影见状,双眼瞬间瞪得滚圆,仿佛失去了最珍贵的宝物,整个人如疯了一般,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我的鸡腿,我的鸡腿,我的鸡腿!”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将这寂静的夜晚撕裂。 喊罢,黑影竟全然不顾身上缠绕的紫电,“噗通”一声直接趴到地上。只见他像一只受伤的虫子,扭动着身躯,拼命朝着鸡腿掉落的方向蠕动过去。他的双手被紫电缚在身侧,只能凭借着肩膀和腹部的力量,艰难地向前挪动,每一下都显得那么吃力,却又透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疯狂。地面上的尘土被他蹭得飞扬起来,模糊了他那扭曲的身影,可他依旧不管不顾,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鸡腿,我的鸡腿……” ,那模样,仿佛世间万物都已不再重要,唯有那只掉落的鸡腿,才是他此刻的全部。 李莲蓬看着黑影这般疯狂的举动,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说道:“不过是一只鸡腿,至于如此吗?瞧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黑影充耳不闻,依旧疯狂地蠕动着,嘴巴咬着鸡腿!” 笛飞声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说:“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行为如此怪异,莫不是个疯子?” 李相夷却没有说话,他目光紧紧地盯着黑影,心中思索着。从黑影刚刚那套凌厉的刀法来看,此人武功绝非泛泛之辈,可眼下为了一只鸡腿做出这般癫狂之举,实在令人费解。 就在黑影快咬下鸡腿肉的时候,李相夷身形一闪,抢先一步将鸡腿拿走了。黑影见状,眼中闪过愤恨,怒吼道:“把鸡腿还给我!” 李相夷手持鸡腿,冷冷地看着黑影说:“想拿回鸡腿不难,你先说说,你究竟是谁?为何鬼鬼祟祟潜入此处?” 黑影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赶紧把鸡腿还给我,鸡腿,鸡腿,我的鸡腿,我饿了,我饿了,我要吃鸡腿,我要吃鸡腿!” 李相夷不为所动,继续逼问道:“不说清楚,这鸡腿你是别想拿到了。你若再这般胡搅蛮缠,可别怪我不客气。”他眼神如炬,紧紧锁住黑影,试图从对方的反应中找到破绽。 笛飞声也在一旁不耐烦地挥舞了下长刀,刀身反射的寒光晃得黑影眼睛一眯。“别浪费时间,快说!不然我的刀可不长眼。” 李莲蓬则在一旁抱着双臂,嘟囔道:“哼,装疯卖傻也没用,不说出个所以然,这鸡腿你就甭想吃。” 黑影双眼通红,死死盯着李相夷手中的鸡腿,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口水。突然,他在地上翻滚了起来,双腿乱蹬,像个撒泼的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我的鸡腿啊,你们这群坏人,抢我鸡腿,我要吃鸡腿,呜呜呜……”那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带着一种莫名的凄惨。 三人看见他的模样都目瞪口呆。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相夷心中一惊,低声说道:“不好,可能是采莲庄的人听到动静赶来了。”笛飞声迅速握紧长刀,警惕地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李莲蓬则有些慌乱,下意识地靠近李相夷。 第89章 阿丑 李相夷略一思索,低声对笛飞声和李莲蓬说道:“把他带上,找个隐蔽地方先躲起来,不能让采莲庄的人把他带走。” 两人立刻会意,笛飞声一把拎起地上还在哭闹的黑影,跟着李相夷迅速闪身进入旁边的柴房。 柴房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干草味,李相夷轻轻掩上门,留了一条极细的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不一会儿,一群采莲庄的家丁举着火把冲进院子,四处搜寻起来。 “人呢?刚刚明明听到这边有动静。”一个看似领头的家丁大声喊道。家丁们分散开来,在院子里翻找,甚至有人试图推开柴房的门。就在门即将被推开时,李相夷用手指抵在嘴边,示意众人噤声,同时暗暗运气,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好在那家丁只是随意推了下,见门闩着,便没再多想,转身去别处查看了。待采莲庄的人离开院子,李相夷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向被笛飞声扔在地上的黑影。 黑影见众人还不打算归还鸡腿,又开始哭闹起来:“你们这群坏蛋,还我鸡腿,我要饿死啦……” 李相夷蹲下身子,盯着黑影的眼睛,严肃地说:“你若再这般胡闹,等采莲庄的人再来,我可就直接把你交出去。你被他们抓走,以后就再也吃不到鸡腿了。” 黑影听闻,像是被戳中了要害,顿时止住哭声,可怜巴巴地看着李相夷。李相夷趁热打铁:“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便把鸡腿还你。你究竟是谁?和采莲庄有什么关系?” 黑影犹豫了一下,眼神还是直勾勾的看着鸡腿,咽了口口水后缓缓开口:“我叫阿丑,我喜欢吃鸡腿,哥哥不让我吃,我自己就半夜偷偷的出来吃了,你们不要把我交出去,交出去了之后我就再也吃不到鸡腿了。” 李相夷皱了皱眉头,追问道:“你哥哥是谁?” 阿丑神色有些忸怩:“哥哥就是哥哥呀!鸡腿儿还我。” 李相夷见黑影行径怪异,其刀法凌厉武功高深,却为鸡腿举止癫狂,交谈中又只念鸡腿,回避关键问题,疑其天生痴傻。 但江湖险恶,他不敢轻信,忙让李莲蓬来给黑影把脉,以辨其是真心智不全,还是装疯卖傻。说话间,他紧盯着黑影,盼能察觉破绽。 李莲蓬应声上前,神色凝重地搭脉,专注感受脉象。刹那间,四周空气凝固,众人目光齐聚,气氛紧张。 李莲蓬搭脉片刻,脸上浮现出疑惑之色。他松开手,看向李相夷,低声说道:“脉象平稳,心智受损之象,应该是在娘胎中带出来的天生痴傻的毛病。” 李相夷听闻李莲蓬所言,心中虽有些意外,但仍未完全打消疑虑。他凝视着阿丑,思索片刻后,决定再试探一番。 “阿丑,你说你哥哥不让你吃鸡腿,那你哥哥为啥要这么做呀?”李相夷放缓语气,试图从阿丑的回答中找到更多线索。 阿丑歪着头,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鸡腿,嘴里嘟囔着:“哥哥说,吃太多鸡腿会变成大胖猪,没人喜欢大胖猪,阿丑就不能娶媳妇儿了,阿丑不想变成大胖猪,可阿丑又想吃鸡腿。” 笛飞声在一旁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哼,这说来说去,还是鸡腿,能问出什么有用的。” 李相夷却没有理会笛飞声,继续问阿丑:“刚刚采莲庄的人是要抓你,他们为什么抓你呀?” 阿丑一听,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身体微微颤抖:“他们不想给阿丑鸡腿,阿丑就是想吃鸡腿,他们都是坏人,坏人。” 李相夷还想再问,突然,远处又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似乎比之前更为喧闹。李相夷心中一惊,意识到采莲庄的人可能再次大批赶来。 “先别管他是不是真傻了,此地不宜久留。”李相夷当机立断,对笛飞声和李莲蓬说道,“带上他,找个安全的地方再做计较。” 三人押着阿丑迅速离开,在采莲庄附近找了一处废弃的破庙藏身。 进入破庙后,李相夷将阿丑安置在角落,然后和笛飞声、李莲蓬商量对策。 “这阿丑看着是真傻,但他武功又这么高强,实在让人费解。”李莲蓬皱着眉头说道。 笛飞声手握长刀,一脸不屑:“管他傻不傻,要是他敢耍什么花样,我一刀解决他。” 李相夷沉思片刻后说:“从阿丑的只言片语中,能感觉到采莲庄的人对他紧追不放,背后肯定有隐情。而且,他既然和采莲庄有关,说不定能帮我们揭开采莲庄的秘密。”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坐在角落的阿丑突然站了起来,嘴里喊着:“阿丑要回家,阿丑要找哥哥。”说着便朝着庙门冲去。 李相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阿丑:“阿丑,你告诉我们你哥哥在哪,我们送你去找他。” 阿丑听了,停下脚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真的吗?你们送阿丑去找哥哥?” 李相夷点头:“当然,只要你告诉我们你哥哥在哪,还有采莲庄到底在干什么。” 阿丑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缓缓说道:“哥哥在一个有很多大罐子的地方,那里有好多奇怪的味道。采莲庄的坏人,他们……他们把人关起来,做坏事。” 李相夷三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与疑惑。李相夷追问道:“什么样的坏事?大罐子又是做什么的?” 阿丑却又开始摇头晃脑,嘴里念叨着:“不知道,不知道,阿丑要找哥哥,阿丑要吃鸡腿。” 李相夷知道,阿丑的痴傻状态又犯了,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但他心中已经确定,采莲庄所谓“有很多大罐子的地方”,极有可能藏着重大秘密。 “看来,我们得去阿丑说的那个地方查探一番。”李相夷目光坚定地说道。 “可我们不知道那地方在哪啊。”李莲蓬有些无奈地说。 笛飞声却咧嘴一笑:“这不有个现成的带路的吗?就算他傻,只要顺着他找哥哥的劲儿,总能找到那个地方。” 三人计议已定,决定等阿丑状态稳定些,便顺着他的线索,去探寻采莲庄的秘密。 第90章 药人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阿丑渐渐安静下来,眼神不再飘忽,而是呆呆地望着庙外。李相夷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再次轻声询问:“阿丑,你还记得哥哥在的那个有大罐子的地方怎么走吗?我们这就带你去找哥哥。” 阿丑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点了点头,含糊地说道:“从这里往南走,有一条小河,过了河再往西,有片竹林,穿过竹林就能看到一个大院子,哥哥就在那里。” 李相夷与笛飞声、李莲蓬交换了个眼神,彼此心领神会。三人押着阿丑,按照他所指的方向出发。一路上,月色朦胧,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更添几分紧张氛围。 当他们来到小河边时,发现河水虽不湍急,但河面颇宽。李相夷正思索着如何渡河,阿丑突然挣脱束缚,朝着河边的一艘小船跑去。他一边跑一边喊:“坐这个,坐这个就能过河。” 众人跟着阿丑来到小船旁,上船后,阿丑熟练地操起船桨,划动小船。看着阿丑划船的利落动作,李相夷心中暗忖,这阿丑虽痴傻,却对这条路如此熟悉,看来那地方对他而言意义非凡。 顺利过河后,众人依照阿丑的指引,很快找到了那片竹林。竹林中,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阿丑突然停下脚步,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嘴里嘟囔着:“这里有坏人,会抓阿丑。” 李相夷轻声安抚道:“阿丑别怕,有我们在,没人能抓你。你只要带我们找到哥哥就行。” 阿丑犹豫了一下,在李相夷的鼓励下,还是鼓起勇气走进竹林。刚进入竹林没多远,就听到前方传来阵阵低语声。李相夷示意众人噤声,小心翼翼地向前靠近。透过斑驳的竹影,他们看到一群身着采莲庄服饰的家丁正围坐在一起休息,旁边还堆放着一些兵器。 笛飞声低声咒骂道:“这些家伙怎么会守在这里,看来想悄无声息地过去不太容易。” 李相夷思索片刻,说道:“我们不能硬闯,不然打草惊蛇,后面就更难查探了。”他环顾四周,发现竹林一侧有个斜坡,虽然陡峭,但长满了藤蔓,或许可以借此绕过去。 李相夷指着斜坡,对众人轻声说:“我们从那边绕过去,尽量不要发出声响。”众人纷纷点头。 他们沿着斜坡小心翼翼地攀爬,阿丑在李相夷的搀扶下,也勉强跟上。好不容易绕过那群家丁,众人继续前行。穿出竹林后,一个气派的大院子出现在眼前。大门紧闭,门口两个守卫正打着哈欠,来回踱步。 阿丑指着院子,小声说:“哥哥就在里面,那个有大罐子的地方也在里面。” 李相夷看着院子,心中思索着如何潜入。此时,笛飞声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我去引开那两个守卫,你们趁机进去。” 李相夷点头同意:“小心点,速战速决,我们在院子里会合。” 笛飞声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中。不一会儿,院子外传来一阵打斗声。两个守卫大喊着追了过去。李相夷抓住时机,带着李莲蓬和阿丑迅速翻墙进入院子。 院子里十分安静,只有几间屋子透出微弱的灯光。他们刚落地,就听到一间屋子里传来痛苦的呻吟声。李相夷心中一紧,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李相夷等人顺着呻吟声的方向快步走去,来到一间紧闭门窗的屋子前。李相夷轻轻推了下门,发现门并未上锁,他缓缓推开房门,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 屋内,昏暗的灯光摇曳不定,只见几个被铁链锁住的人正躺在地上,身上伤痕累累,发出痛苦的呻吟。看到有人进来,他们惊恐地瞪大双眼,试图挣扎着起身,却因虚弱而动弹不得。 李相夷心中一阵恻然,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随后,他仔细查看这些人的伤势,发现他们身上不仅有鞭笞的痕迹,还有一些奇怪的红斑,像是中了某种毒。 李莲蓬在一旁检查着铁链,说道:“这铁链坚固异常,一时半会儿难以打开。” 阿丑此时也走进屋内,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嘴里嘟囔着:“坏人,都是坏人。”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相夷心中暗叫不好,低声说道:“可能是守卫发现不对回来了,我们先躲起来。” 三人迅速躲到屋子的角落,屏息凝神。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几个采莲庄的家丁冲了进来。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骂骂咧咧道:“刚才那声响是怎么回事?你们几个别装死,是不是有人来过?” 躺在地上的人都默不作声,家丁头目见状,恼羞成怒,抽出腰间的鞭子,朝着离他最近的人抽去。 “住手!” 李相夷再也忍不住,飞身而出,一脚踢开家丁头目。其他家丁见状,纷纷围了上来。笛飞声也在此时赶到,他长刀一挥,如猛虎下山般与家丁们战在一起。 李相夷一边与家丁搏斗,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发现屋子的角落里有几个大罐子,与阿丑描述的相符。罐子上刻着奇怪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李莲蓬趁着混乱,在屋内寻找打开铁链的方法。阿丑则在一旁着急地跺脚,嘴里喊着:“打死坏人,打死坏人。” 经过一番激战,家丁们纷纷倒地。李相夷顾不上休息,来到大罐子前,仔细端详。他刚凑近,突然听到罐子内传来一阵诡异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 李相夷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他与笛飞声、李莲蓬对视一眼,三人眼中都充满了疑惑与警惕。李相夷深吸一口气,伸手准备揭开罐子的盖子,想要一探究竟…… 李相夷的手刚触碰到罐子盖子,那诡异的哭泣声愈发清晰,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扯着他的好奇心。他咬咬牙,猛地揭开盖子。刹那间,一股黑色的烟雾从罐子里喷涌而出,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 李相夷连忙屏住呼吸,向后跃开。待烟雾稍稍散去,他定睛一看,罐子里竟蜷缩着一个面色惨白的人。此人双眼空洞无神,嘴里不停地发出凄惨的呜咽。他的身体扭曲得不成人形,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像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侵蚀。 “这……这是什么?”李莲蓬捂着口鼻,难以置信地看着罐子里的人。 笛飞声皱着眉头,长刀横在身前,警惕地说:“看来这采莲庄在搞一些邪门歪道的勾当。” 阿丑躲在李相夷身后,吓得浑身发抖,嘴里不停念叨:“坏东西,坏东西。” 李相夷强忍着恶心,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罐子里?”罐中人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自顾自地哭泣着。 李相夷思索片刻,决定先从其他罐子里寻找线索。他和笛飞声、李莲蓬小心翼翼地揭开其余几个罐子的盖子,发现每个罐子里都关着一个类似的人,他们的状态都如出一辙,身体扭曲,精神萎靡,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第91章 从长计议 李相夷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寒意。这些人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这副模样?他深知采莲庄的秘密恐怕远比想象中更为可怕。 李莲蓬望着罐中那些药人,他们身形扭曲,不成人形,惨白的脸上双眼空洞,透着无尽的绝望与麻木。身体以一种违背常理的姿态蜷缩着,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仿佛被黑暗的力量一寸寸侵蚀。他们嘴里发出的凄惨呜咽,如同尖锐的针,一下下刺痛着李莲蓬的心。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愤,暗自想道:“鬼修残忍,以活人炼魂,手段阴毒狠辣,令人胆寒。可莲花庄的人,所作所为竟比鬼修还要丧心病狂!鬼修至少还打着修炼进阶的旗号,而这些人,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将无辜之人折磨至此,把活生生的人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简直毫无人性,简直是天理难容!”想到此处,李莲蓬的双眼不禁燃起愤怒的火焰,双手也因紧握拳头而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哭泣的罐中人突然抬起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李相夷,嘴里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逃……逃不掉……”声音沙哑而诡异,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 李相夷心中一凛,蹲下身子,尽量温和地问道:“你说什么?什么逃不掉?”然而,罐中人却又低下头,继续发出凄惨的呜咽,不再回应他的话。 笛飞声看了看四周,低声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带着这些人离开,再从长计议。” 李莲蓬神色骤变,急忙出声喊道:“且慢!大家千万不要碰他们,他们身上都有剧毒!”那急切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紧张。 李相夷听闻,心中一凛,赶忙转头看向李莲蓬,目光中满是焦急与关切,追问道:“莲蓬你可有办法治疗他们?”此刻,那些药人凄惨的模样让他心急如焚,迫切希望能找到解救之法。 李莲蓬眉头紧锁,一脸凝重,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实在不知道他们用的究竟是什么药材炼制的毒药。这毒诡异非常,从这些药人的症状来看,绝非普通毒药可比。 而且,就算我能分辨出这毒的成分,知晓破解之法,短时间之内,也根本没办法找到可以用来治疗的药材。这附近荒僻,我们又对这采莲庄周边不熟,要想凑齐解毒所需的珍稀药材,谈何容易。”他的话语中透着深深的无力与沮丧,眼神里满是担忧地看向那些药人。 笛飞声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神色凝重地说道:“既然如此,目前看来当务之急是先回莲花庄找一找解药。这些药人所中之毒,莲花庄找现成的解药。” 他顿了顿,语气中添了几分紧迫感,“而且,你们别忘了,过两日就是成亲的日子。那采莲庄心怀不轨,不知会对新娘做出什么丧心病狂之事,咱们还需要去抢亲,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说罢,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长刀的刀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李相夷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满心的愤怒与担忧,迅速整理思绪,说道:“笛兄所言极是,回莲花庄找解药,顺便筹备抢亲之事,时间紧迫,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他转头看向李莲蓬,目光中带着期许,“莲蓬,你对药理最为精通,一路上还得辛苦你琢磨解毒之法,哪怕能找到些许眉目,也能为解救这些人增添几分希望。” 李莲蓬坚定地点点头,眼神中透着决然:“放心吧,相夷,我定会全力以赴。只是这毒如此怪异,只怕……”他没有把话说完,但众人都明白她心中的忧虑。 阿丑在一旁听着,小手紧紧揪着李相夷的衣角,成熟的脸上满是恐惧与迷茫:“我……我也想帮忙。” 随后,一行人小心翼翼地避开采莲庄的眼线,朝着莲花庄赶去。一路上,气氛凝重而压抑,每个人都各怀心事。李莲蓬时不时从怀中掏出一些草药,对着阳光仔细端详,口中念念有词,试图从熟悉的草药特性中寻找解毒的灵感。笛飞声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长刀在手,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终于,在夜幕降临之际,他们抵达了莲花庄。庄内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异样的安静。李相夷等人刚踏入庄门,便有几个熟悉的家丁迎了上来,看到他们狼狈的模样,不禁面露惊讶之色。 李相夷来不及多做解释,径直走向庄主的书房。他之前听闻庄主平日里喜爱钻研各种奇药异毒,书房里或许藏着解开谜团的关键线索。众人匆匆赶到书房,李相夷迅速翻找着书架上的书籍,一本本古籍被他急切地翻开又放下。 突然,李莲蓬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本落满灰尘的旧书,封皮上写着《毒经秘录》。她心中一动,赶忙翻开查看。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刻意压低脚步声。 三人瞬间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传递着无需言说的默契与决然。此刻,形势危急万分,容不得丝毫犹豫。李相夷率先行动,他身形如电,双脚猛地一蹬地面,带起一阵劲风,率先朝着门外冲去。 笛飞声紧随其后,手中长刀紧握,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以防有任何突发状况。李莲蓬也毫不迟疑,他将那本《毒经秘录》紧紧抱在怀中,脚步匆匆,紧跟在两人身后。 踏入房门,李相夷迅速回身关上房门,倚靠着门长舒了一口气,像是要将方才一路的紧张与恐惧都随着这口气吐出体外。笛飞声则径直走向屋内的桌子,将长刀重重地搁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还未从方才的惊险中缓过神来。 李莲蓬脚步略显踉跄,他走到床边坐下,双手仍下意识地紧紧抱着那本《毒经秘录》,仿佛那是此刻唯一能给他带来安全感的东西。 第92章 抢亲 李相夷沉思片刻,率先打破沉默:“抢亲与救人,两件事都迫在眉睫。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莲蓬,你再仔细研究《毒经秘录》,看看有没有替代的药材,或者能延缓毒性的方法。” 李莲蓬微微点头,目光紧锁在书本上,说道:“我会全力以赴,但这些药材都极为罕见,短时间内要找到替代品,谈何容易。不过,我会尝试从药理原理入手,看能否找到变通之法。” 笛飞声双手抱胸,神色凝重地说:“我去联络江湖上的朋友,打听珍稀药材的下落,说不定有人知晓线索。另外,抢亲之事,我们也得提前谋划,了解采莲庄的防守布局,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李相夷赞同地点头:“笛兄人脉广泛,此事就拜托你了。至于采莲庄的情况,我可以设法潜入探查。只是,抢亲当日,他们必定严加防范,我们需要制定一个周全的计划。” 李莲蓬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哥,你潜入采莲庄太过危险。不如我们想办法联系新娘的家人,里应外合,或许能增加胜算。” 李相夷思索片刻,缓缓说道:“这倒是个办法,但时间紧迫,我们不知新娘家人身处何方,派人寻找恐怕来不及。我会小心行事,只要摸清他们的部署,抢亲时就能占据主动。” 笛飞声拍了拍李相夷的肩膀:“放心,我这边加快速度,争取尽快找到药材线索。抢亲时,咱们并肩作战,定能成功。” 李莲蓬看着两人,坚定地说:“好,我们分工合作,无论如何,都要救出新娘,解救那些药人。”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两天的时间匆匆流逝,今日便是采莲庄张灯结彩,筹备成亲的日子。 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采莲庄便已热闹非凡。庄内四处张挂着鲜艳的红绸,灯笼也被逐一点亮,喜庆的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然而,这表面的热闹之下,却似乎隐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诡异。 李相夷、笛飞声和李莲蓬三人,自分头行动后,此刻在约定的地点会合。李相夷面色凝重,他这两天趁着夜色多次潜入采莲庄,对庄内的防守布局已了然于心。只是,采莲庄守备森严,且似乎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与陷阱,让他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笛飞声的脸色同样严峻,他虽联络了不少江湖朋友,可关于珍稀药材的下落,依旧一无所获。但他并未气馁,深知此刻容不得半点懈怠。 李莲蓬则是一脸疲惫,这两天他日夜钻研《毒经秘录》,试图找到解毒的变通之法,虽有了一些思路,却仍未找到切实可行的办法。 三人站在采莲庄不远处的树林中,望着庄内热闹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李相夷打破沉默,说道:“今日抢亲,我们务必小心行事。采莲庄的防御比想象中更为复杂,到处都暗藏玄机。” 笛飞声握紧手中长刀,眼神坚定:“不论如何,我们都要将新娘救出,绝不能让采莲庄的阴谋得逞。” 李莲蓬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虽还未找到解毒的万全之策,但已准备了一些应急药物,希望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此时,采莲庄内传来一阵悠扬的喜乐声,似乎在催促着他们尽快行动。 李相夷深吸一口气,目光在伙伴们脸上一一扫过,沉稳地说道:“笛兄,你武艺高强,待会抢亲时,由你在前开路,吸引庄内护卫的主要火力。我会趁乱潜入婚房,寻找新娘。莲蓬,你在庄外隐蔽处接应,若我们成功救出新娘,你负责掩护我们撤退,同时留意有无异常情况,一旦发现药人相关线索,立刻通知我们。” 笛飞声微微颔首,手中长刀挽出一个利落的刀花,“好,就这么办!我定杀出一条血路,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李莲蓬从怀中掏出几个小瓷瓶,分别递给李相夷和笛飞声,“这是我连夜赶制的迷药和疗伤药丸,关键时刻或许有用。你们一定要小心,千万不可大意。” 三人各自收好物件,相互对视,眼神中传递着生死与共的信任。随着采莲庄内喜乐声愈发急切,他们不再迟疑,如三支离弦之箭,朝着采莲庄疾冲而去。 笛飞声一马当先,率先抵达庄门。他大喝一声,长刀挥舞间,寒光闪烁,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守卫。守卫们见状,纷纷围拢过来,手中兵器齐出。笛飞声毫无惧色,身形辗转腾挪,刀光霍霍,瞬间与守卫们战作一团。 李相夷趁着混乱,施展精妙轻功,如鬼魅般越过众人,朝着婚房方向奔去。一路上,他巧妙避开巡逻小队,敏锐地察觉到四周暗藏的机关陷阱。 然而,就在他快要接近婚房时,突然听到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只见一群身着黑衣的护卫从四面八方涌出,将他团团围住。这些护卫训练有素,手持长刀,眼神冰冷,显然是采莲庄精心培养的精锐力量。 李相夷心中一凛,深知此番遭遇必定是采莲庄设下的埋伏。但他面无惧色,镇定自若地抽出佩剑,剑身寒光凛冽,映照着他坚毅的面庞。 与此同时,庄外的李莲蓬密切关注着庄内动静。他藏身于一棵大树之后,眼睛紧紧盯着采莲庄的守护的人手。 那边,笛飞声在庄门口的战斗愈发激烈。他的长刀上下翻飞,每一次挥舞都带出一片血花,可守卫们却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来。笛飞声深知自己的任务是吸引火力,不能恋战,他瞅准一个破绽,猛地发力,将面前的几个守卫逼退,随后身形一闪,朝着庄内杀去,故意大声呼喊,引得更多守卫追向自己。 李莲蓬藏于大树后,紧盯着采莲庄。笛飞声在庄门勇猛拼杀,吸引众多守卫;李相夷以精妙轻功朝婚房突进,也引得不少守卫追截。 见庄内防守出现空当,李莲蓬抓住时机,如猎豹般奔向事先探好的新娘所在处。她一路小心避开零散守卫,借助建筑、树木掩护前行。 终于,李莲蓬来到藏着新娘的小院。她轻推院门,因门轴声响警觉观察四周,确认安全后进入。 屋内红烛摇曳,光影斑驳,氛围紧张压抑。新娘头戴凤冠、身着霞帔,独坐床榻,身躯颤抖。 听到开门声,新娘惊得抬头,见李莲蓬,恐惧的眼中闪过惊喜与希望。 李莲蓬快步上前,轻声安抚,让按计划快走,此地不宜久留。新娘哽咽致谢,称被囚日子如处地狱。 李莲蓬不再多言,新娘起身。两人脚步坚定地从新房中逃了出来。 第93章 混战 在那古色古香的莲花庄中,喜庆的红色绸带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然而婚房中却上演着紧张又戏剧性的一幕。李莲蓬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他带着她匆匆从婚房中逃了出来。新娘的凤冠霞帔在慌乱中有些凌乱,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安,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跟着李莲蓬,脚步急促。 只是,他们刚走出没两步,便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包围。莲花庄庄主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手下,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庄主身着华丽的红色锦袍,脸上的怒容清晰可见,双眼死死地盯着李莲蓬和新娘。 庄主向前跨了一步,怒声质问道:“李莲蓬!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请你们来我们莲花庄参加婚礼,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们,你现在却要带着我的新娘离开?你的朋友们在外面打商务莲花庄护卫,你们当我莲花庄是好欺负的吗?” 说罢,他身后的手下们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火药味。 李莲蓬毫不畏惧地迎上庄主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庄主,这桩婚事本就违背了她的意愿,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为难她!” 新娘躲在李莲蓬身后,微微探出头来,眼中满是慌张与恐惧,她轻轻拽了拽身前这个小男孩儿的衣角,似乎在寻求更多的安全感。 庄主听了李莲蓬的话,怒极反笑,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哼,意愿?在这世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父母已将她许配给我,便是我的人,哪由得她意愿不意愿!至于你,竟敢坏我好事,还让你的朋友在外面闹事,今日定叫你有来无回!” 话音刚落,庄主身后的手下们便如饿狼般扑了上来。李莲蓬迅速甩出紫电,挡在新娘身前,紫电上闪烁着紫色电流,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今日我既已来了,便不会 让她再回这个虎狼窝。你们若想动手,那就来吧!” 鞭剑相交,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李莲蓬武艺高强,鞭子凌厉,挥出一边将面前众人挥到了一边。 然而对方人数众多,前面的人倒了,后面的人又冲上来,李莲蓬开始有些应接不暇。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原来是李莲蓬的朋友们突破了莲花庄护卫的防线,赶了过来。笛飞声手持一柄大刀,如猛虎下山般冲进人群,大喝一声:“莲蓬,我们来啦!” 看到笛飞声和李相夷的到来,李莲蓬精神一振,高声喊道:“今日定要让这莲花庄庄主知道,强娶民女,欺压良善,是要付出代价的!” 双方再次陷入混战,局势愈发紧张。而此时,一直躲在李莲蓬身后的新娘,心中满是感动与敬佩。她看着眼前这个为了自己不顾生死的小男孩,还有那些为了正义赶来相助的朋友,心中涌起一股股暖流。 她悄悄从旁边捡起一把掉落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眼睛盯着庄主,心中暗自想着:“今日,我也要为自己的命运抗争一次!” 趁着众人打斗正酣,新娘瞅准时机,猛地冲向庄主,匕首直指他的胸口。庄主没想到一个弱女子竟敢对自己动手,一时竟慌了神,下意识地向后躲避。 “你……你竟敢……”庄主恼羞成怒,想要反击,却被李莲蓬趁机一剑划伤了手臂。 “庄主,今日你若肯放了她,既往不咎,我们可以就此离去,同时你要交出那些药人的解药。否则,今日这莲花庄定要血流成河!”李莲蓬一边与庄主对峙,一边大声说道,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在莲花庄的庭院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稳稳地站在那里,手中的长剑微微颤动,剑身上还残留着与庄丁拼杀时留下的血迹,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李莲蓬的眼神如鹰隼一般锐利,死死地盯着庄主,仿佛只要庄主稍有拒绝,他便会立刻挥剑而上。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紧张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李相夷和笛飞声两人呈扇形将他和新娘护在中间,他们手持兵器,眼神坚定,随时准备应对庄主可能的反扑。 庄主的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从未想过,一个小小的李莲蓬竟敢在他的地盘上如此放肆,提出这般无理的要求。他紧握着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你……你竟敢威胁我!”庄主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这莲花庄是我的地盘,今日你们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离开!那些药人不过是些下贱的东西,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 李莲蓬冷哼一声,向前跨出一步,身上的气势陡然提升:“庄主,你为了一己私欲,用活人做药人,手段残忍至极。今日我们既然来了,就不会让你继续为非作歹。你若执迷不悟,我定将这莲花庄夷为平地,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着,李相夷和笛飞声也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向前迈出一步,他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有力,仿佛是在向庄主宣告他们的决心。 “你……”庄主被李莲蓬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他的心中充满了犹豫和恐惧。他知道李莲蓬等人的实力不容小觑,如果真的拼个鱼死网破,他也未必能讨到好果子吃。但要让他交出药人的解药,又实在是心有不甘。 就在这时,新娘从李莲蓬身后走了出来,她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和勇敢。她看着庄主,缓缓说道:“庄主,你我本无冤无仇,你却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强行要娶我为妻。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答应嫁你。可是咱们未结婚之前,你只要生气便殴打于我,请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如今,我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也放过那些可怜的药人们。他们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不该成为你作恶的牺牲品。” 新娘的话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一怔,众人皆用不可思议的眼色看向庄主。庄主捂着受伤的手臂,感受到众人的眼神脸色铁青,心中又惊又怒。 他看着眼前众人,再看看周围混乱的场面,心中明白,今日若不妥协,自己怕是讨不到好果子吃。 “好,我答应你!”庄主终于咬了咬牙,说道,“我放了她,也交出药人的解药。但你们必须立刻离开,永远不许再踏入莲花庄半步!” 李莲蓬微微点头,说道:“好,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否则,我们定不会轻饶了你! 李莲蓬等人带着新娘,缓缓退出了莲花庄。直到远离了莲花庄的势力范围,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新娘看着李莲蓬,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你们,若不是你,我今日……” 李莲蓬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谢,这是你自己勇敢争取来的自由。以后,你便可以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第94章 爱面子的小朋友 三人带着新娘去了困住药人的地方,李莲蓬拿出庄主交出的解药,一一分发给他们。药人们接过解药,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他们颤抖着双手将解药服下,静静地等待着身体的变化。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新娘突然开口说道:“我叫苏瑶,不知道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我想跟着你们一起走,我想去找狮虎。而且,我也想找个机会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 微微一愣,随后笑了笑:“苏瑶姑娘,你若愿意跟着我们自然是好。不过,我们接下来的路可能会充满危险,你可要想好了。” 苏瑶坚定地点了点头:“我想好了,我不怕危险。而且,我也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不想再像以前那样任人摆布。” 这时,其中一个药人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众人的目光立刻集中了过去。只见那个药人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怎么回事?难道这解药有问题?”李莲蓬脸色一变,立刻上前查看。 就在大家都紧张万分的时候,另一个药人开口说道:“这位小公子,没事的。我们被制成药人太久了,身体已经习惯了那种痛苦,服了解药后,身体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这是正常的反应。” 李莲蓬听后,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那你们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随时告诉我。” 过了一会儿,药人们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正常,他们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看着他们逐渐恢复生机,众人都感到十分欣慰。 休息了一阵后,众人决定继续赶路。一路上,苏瑶和药人们都在尽心尽力地帮助大家,他们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庄主在他们离开后,并没有善罢甘休。他召集了莲花庄的残余势力,暗中跟踪着他们,准备找个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夺回解药和失去的颜面…… 一行人在山林间的小道上匆匆前行,四周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和众人的脚步声。李相夷走在最前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紧紧盯着他们。 突然,前方的草丛中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相夷立刻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他握紧手中的剑,眼神锐利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大家小心,可能有埋伏。”他低声说道。 就在这时,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莲花庄庄主,他脸上带着阴狠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复仇的欲望。“李相夷,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你们以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简直是痴心妄想!” 李相夷冷哼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庄主的目光:“没想到你如此卑鄙,竟然暗中跟踪我们。不过,今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双方对峙着,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突然,庄主一声令下,黑衣人如潮水般涌了上来。李相夷,笛飞声和李莲蓬立刻摆出战斗姿势,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拼杀。 苏瑶虽然不会武功,但她也没有退缩,而是在一旁帮忙照顾受伤的药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手中紧紧握着一根木棍,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战斗愈发激烈,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李相夷凭借着高超的武艺,一连打倒了好几个黑衣人,但对方人数众多,他也渐渐感到有些吃力。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瞅准机会,从背后偷袭李相夷。 苏瑶眼尖,看到这一幕,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用手中的木棍挡住了黑衣人的攻击。“李相夷小心!”她大声喊道。 李莲蓬直接用紫电帮李相夷挡住了黑衣人的攻击。 李相夷感受到李莲蓬帮自己挡住了攻击,随后转身一剑刺向那个黑衣人。 然而,就在李莲蓬帮李相夷瞬间,庄主趁机偷袭,一剑刺中了他的肩膀。 “莲蓬!”苏瑶和同伴们都惊呼出声。李莲蓬强忍着疼痛,用紫电直接将庄主绞死。 庄主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害怕,只是他的表情也只能定格在这一刻了。 其他人看见庄主已经死了,直接拿着武器逃离了这里。 李莲蓬强忍着肩头传来的剧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脸色也变得煞白如纸。紫电上还残留着庄主的血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苏瑶心急如焚,连忙跑到李莲蓬身边,她想要扶着她,声音颤抖地说道:“莲蓬弟弟,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李莲蓬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安慰道:“我没事,只是皮外伤,不碍事。”但他的身体却忍不住微微颤抖,显然这一剑的伤势远比他说得要严重。 李相夷也迅速来到李莲蓬身旁将李莲蓬弱小的身体抱在怀里:“莲蓬,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为了帮我挡那一下,你也不会受伤。” 李莲蓬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相夷,你我之间,说这些做什么。今日能除去这恶霸庄主,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此时,那些药人们也围拢过来,他们的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其中一位年长的药人说道:“小恩公,您为了我们受了伤,实在是让我们于心不忍。若不嫌弃,我们愿意为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李莲蓬微微点头,说道:“多谢各位,我这伤需要些草药来医治,不知这附近可有?” 药人们纷纷点头,说道:“这山林中草药颇多,我们对这里也熟悉,这就去为您寻找。”说罢,几个药人便匆匆走进山林中。 李相夷抱着李莲蓬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苏瑶将地方清理了一下,李相夷小心的将李莲蓬站在地上。 他让众人离开,小心的为李莲蓬清理伤口上的血渍。 不一会儿,药人们便带着草药回来了。他们将草药捣碎,李相夷小心将药草敷在李莲蓬的伤口上,又用布条仔细地包扎好。 在众人的悉心照料下,李莲蓬的伤势渐渐稳定下来。他看着身边这些关心自己的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李莲蓬的体力,他缓缓站起身来,说道:“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以防还有其他变故。” 众人纷纷点头,收拾好东西。 李相夷直接小心的将李莲蓬抱在怀中。 李莲蓬感觉自己被李相夷抱起来面上绯红,心中大骂道:“你干嘛?你这么抱着我,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李相夷听着怀中小孩儿对自己的怒骂,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心中想道:“你现在是一个小朋友,还这么爱面子。”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庄主虽然死了,但莲花庄的势力错综复杂,还有一些残余势力并不甘心就此罢休,正暗中谋划着一场更大的阴谋,准备对李莲蓬等人展开疯狂的报复。 第95章 希望 他们一行人沿着蜿蜒的山路小心翼翼地前行,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都让众人神经一紧。 李相夷抱着李莲蓬,脚步沉稳却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笛飞声和李相夷和李连鹏说了一声之后,飞身走到前面去观察情况。 笛飞声猛地提起,脚尖轻点地面,身影如鬼魅般疾冲向队伍前方。在山林间穿梭时,他身姿轻盈,仿若与周遭的树木融为一体,每一次落脚都悄无声息,却又迅速无比。 他的目光如炬,锐利的视线如同一把把利刃,扫视着四周的一切,想要找到金鸳盟的人留下的标记,在观察的同时,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之前在暗中给金鸳盟的人下达的指令。 当时,他面色阴沉,声音冰冷地吩咐道:“三天之后来莲花庄三里处接应我。” 另一边,李相夷稳稳地抱着李莲蓬,带着众人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继续艰难前行。山间的雾气尚未完全散去,湿漉漉的水汽弥漫在四周,脚下的泥土松软湿滑,每一步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那些药人,身形瘦弱,面色苍白,由于之前一直被用于试药,遭受着非人的折磨,身体早已千疮百孔、虚弱不堪。他们脚步踉跄,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极为吃力,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 没走出多远,便纷纷气喘吁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打湿了脚下的土地,实在没有力气再继续往下走下去了。 李相夷敏锐地察觉到了药人们的异样,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过众人疲惫的面容,心中满是不忍。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抬眼望向四周,山峦连绵,密林中枝叶交错。 思索片刻后,他沉声道:“大家都别硬撑了,我们找个隐蔽点的地方休息。”众人听闻,如获大赦,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些许。 李相夷带着大家在山林中仔细寻觅,终于发现了一处被茂密灌木丛环绕的山坳。这里地势相对低洼,四周的枝叶如同天然的屏障,将山坳遮得严严实实,从外面很难发现。他率先走进山坳,仔细查看一番,确认没有潜藏的危险后,才招呼众人进来。 药人们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进这个临时的避风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李相夷轻轻地将李莲蓬放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又转身查看药人们的状况,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李相夷望着这片寂静的山林,心中隐隐不安。他低声对李莲蓬说:“这地方虽然隐蔽,但不知笛飞声那边情况如何。” 李莲蓬坐在石头上:“笛盟主武功高强,应当是事的。” 又过了片刻,原本静谧的山林被一阵嘈杂打破,前方林中传来混乱的脚步声,那声音急促且杂乱,一听就是人数众多。声音越来越近,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在众人的心坎上。 李相夷迅速将李莲蓬护在身后,神色冷峻,手中的佩剑已然出鞘,剑身闪烁着寒光,映照着他坚定的眼眸。他的目光如鹰隼般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苏瑶也握紧了手中的短刀,她的手心微微沁出汗水,但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果敢。她靠近李相夷,侧身警戒,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药人们虽然身形依旧虚弱,但此刻也强打精神,抄起身边顺手的树枝、石块当作武器。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不安,可求生的欲望和对李相夷的信任,让他们挺直了脊梁,站成一排,与众人并肩。 众人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却又时刻准备着战斗。山林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每个人都很是紧张。 就在众人紧绷神经、严阵以待之时,心脏都仿佛悬在了嗓子眼,每一丝呼吸都带着紧张的颤音。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那嘈杂的脚步声与隐隐约约的兵器碰撞声,高声传来:“都别动手!是我!” 这声音像是一道划破阴霾的惊雷,众人先是一怔,紧接着迅速循声望去。 只见笛飞声从林中疾步走出,他的身后,密密麻麻跟着众多穿着金鸳盟服饰的人,他们神色冷峻,手中紧握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刀光剑影在林间的微光下闪烁。这些人呈扇形散开,脚步整齐,气势汹汹,乍一看,竟有几分千军万马之势。 李相夷原本紧绷的身体微微一松,眼中的警惕之色也褪去了大半,他缓缓收起佩剑,剑入鞘的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仿佛也宣告着这场紧张对峙的暂时缓和。 李莲蓬看着金鸳盟那些人拿着的奇形怪状武器,心中不由吐槽道:【“金鸳盟内的人使用的武器,居然都没有重复的,真是多种多样啊!”】 李相夷听见他的话心中无语到这小孩儿关注点和别人都不一样。 笛飞声问李相夷道:“接下来我们应该往哪里走。” 李相夷略作思索,目光落在远处山峦起伏的方向,沉声道:“往那边走,翻过那座山,有个小镇。” 询问众人没有异议,迅速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金鸳盟众人在前后散开,形成护卫阵型,李相夷抱着李莲蓬走在队伍中间,苏瑶和药人们紧跟其后。一行人沿着崎岖的山路快速行进,脚步匆匆,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们只想以最快速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生怕稍有耽搁就会横生枝节,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李相夷、李莲蓬和笛飞声趁着赶路的间隙,低声商量着药人的安置问题。 李相夷神色关切地看向那些身形瘦弱、面色苍白的药人,对笛飞声说道:“这些药人被折磨得太惨,如今在这世上已无亲人,咱们得给他们寻个安身之所。” 李莲蓬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他们怪可怜的,笛盟主,金鸳盟地方大,能不能收留他们?” 笛飞声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点头道:“行,金鸳盟正好缺些人手,只要他们愿意,我可以安排妥当。” 随后,他们将这个提议告知药人们,药人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激,纷纷点头同意,能有个容身之处,对他们而言宛如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小镇前。 此时众人已是疲惫不堪,衣衫沾染了不少尘土。 笛飞声当即派了几个身手敏捷、行事机灵的手下,快速潜入小镇。这几人在小镇中穿梭,避开喧闹的人群,找到了一家车马行。与老板一番讨价还价后,顺利购置了几辆马车。马车虽然算不上豪华,但车身宽敞、结构结实,足以承载众人继续前行。 当马车缓缓驶到众人面前时,李相夷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有了这些马车,不仅能加快行程,还能让大家稍作休息。众人有序地登上马车,李相夷抱着李莲蓬坐在一辆车里,药人们和金鸳盟的成员分别上了其他车辆,随着马鞭的脆响,车轮缓缓滚动,朝着金鸳盟走去。 第96章 功德金光 车马在蜿蜒的道路上缓缓行驶了整整一天,车轮滚滚,扬起一路尘土。李相夷、李莲蓬、笛飞声以及一众药人,都在这漫长的旅途中疲惫却又怀揣着期待。 随着远方那座巍峨耸立的金鸳盟总坛轮廓逐渐清晰,原本在马车上昏昏欲睡或闭目养神的众人,瞬间来了精神。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那越来越近的宏伟建筑,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 终于,马车稳稳停在了金鸳盟的大门前。众人迫不及待地从马车上下来,双脚踩在坚实的地面上,仰头打量着眼前这片即将成为他们新生活起点的地方。 药人们的脸上满是激动与忐忑交织的神情。他们此前历经磨难,生活在痛苦与绝望的深渊,如今望着金鸳盟高大的围墙、气派的楼阁,心中五味杂陈。 这里将是他们重新开始的地方,是告别过去苦难的转折点,想到未来能在这里安稳生活,他们的双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李莲蓬杏眼里闪烁着新奇的光芒,拉着李相夷的手,说道:“李相夷,你看,这里挺大的呀!比你们四顾门好多了,你说你之前建立四顾门的时候,怎么不按照金鸳盟这种样式建造一个。” 李相夷微笑着摸摸他的头,眼中也带着一丝调侃道:“你喜欢这样的吗?这可和你之前跟我形容你想要住所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哟!你要是这么喜欢的话,咱们以后也不用建了住所,直接住在这里好了。” 李莲蓬瞪了他一眼道:“我才不要,我还是想住在我想要的房子,这个一看就浮夸的要命。”说完就远离了李相夷。 李相夷看见他气冲冲走掉的背影,微微一笑。 笛飞声站在台阶上,看着众人,心中既有对新成员加入的期待,也有着身为盟主的责任与担当。他高声说道:“从今日起,大家都是金鸳盟的一员,我定会护大家周全,让你们在这乱世中有个安稳的容身之所!”众人纷纷抬头望向他,眼中满是信任与感激 。 笛飞声的话音刚落,金鸳盟的大门缓缓向内敞开,发出厚重的“吱呀”声。几位身着统一服饰的金鸳盟弟子快步走出,整齐地排列在两旁,对着众人微微欠身,以示欢迎。 “诸位舟车劳顿,先随我去休息。”笛飞声转身,抬手示意众人跟上。药人们带着几分拘谨,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眼睛不时打量着四周的一切,生怕不小心触碰到什么规矩。 李相夷和李莲蓬并肩走着,李莲蓬一边走一边还在好奇地张望着,嘴里嘟囔着:“这么大的地方,真的是和金陵台建的一样就知道用钱对堆积一点涵养都没有。” 众人沿着一条宽阔的石板路前行,道路两旁是修剪整齐的花草树木,不远处还有潺潺的流水声。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庭院,庭院四周是错落有致的房屋。笛飞声停下脚步,开始安排众人的住处:“你们就先住在这一排房间,收拾收拾,好好休息。” 他又看向李相夷和李莲蓬,“李相夷,你和莲蓬就住这边的独立小院,方便些。” 李相夷微微点头致谢,带着李莲蓬走向小院。小院不大,但布置得十分雅致,有一方小小的池塘,塘中荷叶田田。李莲蓬一下子被吸引过去,兴奋地跑到池塘边,看着水中游动的鱼儿欢呼起来:“李相夷,你快来看,这里还有鱼!” 李相夷跟在后面,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心中不由想到:“莲蓬真的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安顿好住处后,夜幕渐渐降临。金鸳盟内灯火通明,笛飞声在大厅中设宴,为众人接风洗尘。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烈起来。药人们也渐渐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宴会上,热闹非凡,药人们满怀着感激之情,端着酒杯,脚步虽还有些踉跄,却无比坚定地朝着李相夷、李莲蓬和笛飞声走去。他们的脸上带着几分拘谨,又满是真诚,围在三人面前,神色动容。 为首的药人眼眶泛红,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多亏你们救了我们,若不是你们,我们只怕早就冤死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了。这杯酒,我们敬你们,是你们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 说罢,他率先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其他药人也纷纷效仿,齐齐喝下了这杯饱含着感恩的酒,酒水顺着他们的嘴角滑落,滴在衣襟上,却浑然不觉。 李莲蓬原本正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热闹的场景,突然,他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奇异的景象,杏眼微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李莲蓬知道在帮助别人会得到功德金光之时,没想到他们会贡献如此多的功德金光给我们。那些金光如同细碎的星辰,源源不断地涌入他、李相夷和笛飞声的体内,李莲蓬只觉一股暖洋洋、酥麻麻的力量在四肢百骸游走,浑身说不出的舒畅,他的灵力也增长了不少。 李相夷也察觉到了这股奇异的力量,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疑惑与警惕。 李相夷看了一眼无知无觉的笛飞声,转头又看着有些激动的李莲蓬,悄声问道:“莲蓬,这些金光是怎么回事?” 李莲蓬压着嗓子,兴奋又紧张地把自己知晓的功德金光一事简单说了说,之后又加了一句道:“你本来是看不到的,由于你开始修炼灵力,所以你可以看到。” 第九十七章 反叛 李相夷的眼中瞬间亮起了兴奋的光芒,一向沉稳的面容此刻也难掩激动之色。 他微微向前倾身,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道:“那以后我救人就会有功德金光进入到我的体内吗?”想到自己今后若是多行善举,便可能有这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注入体内,增强自身实力,还能救助更多的人,李相夷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澎湃之情。 他的眼神灼灼,紧紧盯着李莲蓬,仿佛要从他的回答中找到确认的答案,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因希望而焕发出的别样神采。 李莲蓬看着李相夷如此激动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没错,只要是真心救人,积攒了功德,便会有这功德金光,而且这这功德金光对你以后修炼灵力会有很大的帮助。” 李相夷听到肯定的答复,脸上露出了开怀的笑容,心中的喜悦如同决堤的洪水般蔓延开来。 此时,笛飞声似乎察觉到了两人的异样,微微挑眉,带着几分醉意问道:“你们二人在嘀咕什么?” 李相夷一秒变脸恢复成淡淡一笑的样子道:“不过是莲蓬觉得这宴会有趣,与我分享罢了。”笛飞声不疑有他,哈哈一笑,又端起酒杯灌了一口酒。 这时,狮虎脸上洋溢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深深的感激,他紧紧握着苏瑶的手,二人一同拿着酒杯,步伐急切又带着几分恭敬地朝着李相夷、李莲蓬和门主走去。 狮虎站定后,身体微微前倾,眼中满是激动与感恩的光芒,声音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着说道:“盟主,李门主,还有李小公子,今日我狮虎和瑶儿能有此刻的团聚,全仰仗你们的大恩大德。若不是你们及时出手相助,以莲花庄庄主那残暴的性子,瑶儿定是凶多吉少,只怕早就被那狠心的庄主给活活打死了。” 说到此处,狮虎的眼眶微微泛红,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苏瑶,眼中满是疼惜,接着说道:“瑶儿于我而言,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人,若她真的遭遇不测,我这后半辈子都不知该如何度过,只怕余生都将在悔恨与痛苦中煎熬。如今能再次见到她安然无恙地站在我身边,全是你们的功劳,这份恩情,我狮虎没齿难忘!” 李相夷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开口道:“狮虎,不必如此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侠义之道,何况那莲花庄庄主行事乖张残暴,实在是江湖一大祸害,我们本就该出手。” 李莲蓬也笑着摆了摆手,“能让你们团聚,我们也很开心。你们以后若还有什么难处,只要我们能帮上的,尽管开口便是。” 苏瑶眼眶泛红,微微屈膝行礼,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多谢各位大侠的救命之恩,苏瑶无以为报,日后若有需要,苏瑶愿为各位做牛做马。” 这时,李相夷也微笑着说道:“快起来吧,不必行此大礼。你们什么时候成亲,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去给你们送祝福。今日是个高兴的日子,大家都别这么见外。” 狮虎和苏瑶站直身子,狮虎眼中满是坚定:“盟主、李门主、李小公子,我狮虎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略懂一些医术,若日后各位有什么需要我狮虎帮忙的地方,我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就在这时,一旁一直静静听着的笛飞声放下酒杯,严肃地轻哼一声:“这可是你说的以后认真在金鸳盟做事,真到了关键时刻,别掉链子就行。” 李莲蓬瞥了笛飞声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狮虎说道:“你们盟主就是这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李莲蓬看着笛飞声的威严脸色,心中不由吐槽道:“大喜的日子还板着脸,之前也没看他这样,现在在自己属下面前居然有偶像包袱了。” 狮虎连忙说道:“不敢不敢,盟主对我有恩,我怎么会生他的气呢!” 笛飞声听到这话,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此时,宴会上的乐声再次响起,众人的注意力也渐渐被拉回到这热闹的宴会之中。 而李莲蓬则与身旁的人谈笑风生,偶尔还会和李相夷交换一下眼神,眼神中满是默契。 狮虎和苏瑶则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二人相互依偎着,小声地说着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正当众人沉浸在宴会的热闹氛围中时,突然,天空中划过一道奇异的光芒,紧接着,一阵强烈的震动传来,整个地面都开始颤抖起来。 众人脸色大变,纷纷站起身来,警惕地望向四周。 李相夷眼神一凛,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剑,大声喝道:“大家小心,有情况!” 笛飞声也放下酒杯,拿起桌旁的刀握紧了,一脸肃杀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跑出去观察外面情况的无颜回来跟笛飞声道:“ 盟主,外面有一些金鸳盟的人正在反叛在金鸳盟各处放火捣乱,应该是角丽瞧残留下来的人。” 笛飞声非常愤怒的道:“好,我之前就想查他们,他们一直没露头,现在自己跑出来了,既然如此,今天就是他们的祭日。” 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化不开。金鸳盟的议事厅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跑出去探查情况的无颜脚步匆匆,神色略显紧张,他迅速回到厅中,径直走到笛飞声面前,微微俯身,压低声音说道:“盟主,外面的情况有些复杂。金鸳盟内有些人正在叛乱,他们是角丽谯残留下来的余孽。” 笛飞声原本就紧绷的脸上,此刻更是布满了寒霜,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四溅。 他的双眼迸射出愤怒的光芒,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啊,这些该死的家伙!我早就想彻查他们了,之前他们一直藏头露尾,像缩头乌龟一样不敢露面,如今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他们现在竟然想来杀我,简直是痴心妄想!既然他们不知死活,那今天,这里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也算是他们的祭日了!” 说罢,笛飞声霍然起身,身上的气势陡然爆发,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猛虎,准备扑向猎物。 他握紧了手中的刀,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厉,大步朝着门外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李莲蓬,李相夷也拿着武器跟在他的后面,想要去帮忙。 第98章 大杀四方 一行人迅速朝着叛乱之地赶去,一路上,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火味,火光将黑夜映照得如同白昼。 金鸳盟内一片混乱,喊杀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平日里井然有序的盟内建筑此刻被大火吞噬,浓烟滚滚 笛飞声眼神冰冷,脚步如飞,率先冲进了一处叛军聚集的地方。只见他挥舞着手中的刀,刀光闪烁间,叛军纷纷惨叫着倒下。李相夷和李莲蓬也不甘示弱,李相夷剑招凌厉,剑气纵横,所到之处,叛军皆难以抵挡;李莲蓬则抽出紫电,用紫电救下要被那些叛徒砍死的金鸳盟的人,将他们拉到了安全的地方。 然而,叛军的数量远超想象,他们如同潮水般不断涌来,似乎永无尽头。就在众人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之时,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叛军之中。那人身着灰袍,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正是角丽谯的亲信雪公。 “笛飞声,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雪公大声叫嚣着,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角丽谯大人虽已离世,但她的意志永存,我们定要为她报仇雪恨!笛飞声你去死吧!”说罢,他一挥手,一群叛军如同疯狗般朝着笛飞声等人扑了过来。 笛飞声怒目圆睁,口中爆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喝,那声音仿佛能穿透夜空,直抵人心。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手中的刀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叛军群中肆意挥舞。每一次刀光闪过,都伴随着叛军的惨叫和鲜血飞溅,那些妄图靠近他的叛军,无一不被他凌厉的刀势斩杀于当场。 然而,叛军的数量实在太多,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尽管笛飞声勇猛无比,但在如此猛烈的攻势下,他的身上也渐渐出现了几道伤口。鲜血顺着他的手臂和脸颊流下,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却浑然不觉,依旧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刀,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 李相夷和李莲蓬见状,心中一紧,毫不犹豫地朝着笛飞声靠近。他们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脚步迅速而坚定。很快,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和对彼此的信任。 李莲蓬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叛军,心中暗自盘算着对策。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大声对着金鸳盟内的人大喊道:“所有没有叛乱的人,立刻退到一边,找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相夷、笛盟主,你们靠近我一些,等下记得带着我,我有办法一次性消灭这些叛徒!”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清晰。 说完,李莲蓬紧紧握住手中的紫电,那把剑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紫电当中。随着灵力的注入,紫电开始微微颤动,发出一阵嗡嗡的声响,剑身之上光芒大盛,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其中涌动,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随着李莲蓬灵力的不断注入,紫电身上闪烁紫色的电流,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剧烈震颤,仿佛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压迫。叛军们见状,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但在雪公的驱使下,他们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发起攻击。 笛飞声和李相夷紧紧护在李莲蓬身旁,挡住了一波又一波疯狂的进攻。笛飞声的刀已经卷了刃,血迹斑斑,李相夷的剑也沾满了敌人的鲜血,手臂因长时间的战斗而微微颤抖,但他们的眼神却依旧坚定如铁。 “快些,莲蓬!”李相夷一边奋力地格挡着叛军的攻击,一边大声喊道。 “就快好了!”李莲蓬咬着牙,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的小肉脸因过度消耗灵力而变得苍白如纸。 终于,紫电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他挥舞着紫电,将那道紫色鞭子朝着叛军的方向挥去。。 紫色电龙如同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席卷了大片叛军。叛军们发出阵阵惨叫,在光柱的冲击下,他们的身体如同纸片一般被轻易地撕裂,消散在空气中。那恐怖的力量让剩余的叛军心生恐惧,他们纷纷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哈哈哈哈,看你们还敢反叛!”笛飞声大笑着,眼中满是快意。 当最后一名叛乱者在紫色电流的强大威力下瘫倒在地,金鸳盟内弥漫的紧张与血腥气息似乎也随之稍稍淡去。 战场上硝烟未散,残余的火光摇曳,映照着狼藉的地面和横七竖八的尸体,这些尸体上竟然有电流闪过。 李莲蓬此时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满是冷汗,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他的嘴唇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 之前为了施展那强大的灵力攻击,他几乎耗尽了体内的每一丝灵力,此刻只觉四肢百骸都被抽空了力气,双腿一软,便朝着地面直直倒去。 一直密切关注着李莲蓬状况的李相夷,在看到他身形一晃的瞬间,眼神陡然一紧。他毫不犹豫地抛下手中还微微滴着血的剑,脚下用力一蹬,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风般朝着李莲蓬冲了过去。 李相夷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来到了李莲蓬身前。他稳稳地伸出双臂,将李莲蓬即将倒地的身体紧紧抱入怀中。李莲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靠在李相夷的怀里,脑袋无力地垂着,双眼紧闭。 “莲蓬,莲蓬!”李相夷焦急地唤着李莲蓬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轻轻摇晃着李莲蓬的身体,目光中满是担忧与关切。见李莲蓬没有回应,李相夷的心猛地一沉,双手下意识地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此时,笛飞声也快步走了过来,他收起手中的刀,脸上的肃杀之气还未完全褪去,但看向李莲蓬的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担忧。“他怎么样了?”笛飞声问道,声音低沉。 李相夷抬起头,看了笛飞声一眼,眉头紧皱,“应该是累,应该无大碍,只是需要好好休息恢复。”说着,他低头又看了看怀中的李莲蓬,眼中满是心疼,“这次多亏了他,不然今日这场叛乱还不知要付出多大代价。” 第99章 清醒 笛飞声微微点头,目光落在李莲蓬苍白的脸上,沉默片刻后说道:“他小小年纪,竟如具有此强大,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李相夷轻轻抚摸着李莲蓬的头发,眼神中含满了笑意,心中却不由得想到还好李莲蓬现在晕倒了,不然他听见笛飞声说的话非得要打死笛盟主不可。 此时,金鸳盟的弟子们纷纷围拢过来,看着李莲蓬和李相夷,眼中满是敬佩与感激。 之后他们清理着战场,将叛乱者的尸体抬走,空气中的血腥气渐渐消散。 李相夷闻着虽消散了一点却还非常难闻的血腥味,抱着李莲蓬离开了现场。 李相夷抱着李莲蓬回到了房间,看着他全身是血的样子,念动自己跟他学的清洁术,将他身上的血迹清理了后,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床上,轻轻为他掖好被子。 看着李莲蓬安静沉睡的模样,李相夷心中满是疼惜,坐在床边静静地守着他。 第二天,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轻柔地洒在床榻上,李莲蓬悠悠转醒。他缓缓眨了眨眼睛,朦胧的视线逐渐清晰,看到李相夷满眼关切地守在自己身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虚弱地笑了笑,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说道:“相夷,谢谢你在这里陪着我,让你担心了。” 李相夷微微俯身,目光中透着严厉,动作上却轻柔的捋了捋李莲蓬额前凌乱的发丝,语气严肃地说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必须立刻告诉我,别想着隐瞒!”” 李莲蓬轻轻摇了摇头,刚想开口说自己没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原本还有些虚弱的身体猛地坐了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问道:“对了,金鸳盟的那些叛徒解决了吗?他们有没有对盟里造成更大的伤害?” 李相夷见他如此激动,赶忙伸出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让他重新躺回床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放心吧!你都把叛徒几乎给杀光了,如果还没解决问题,那笛飞声也不用活。只是你做事太过拼命了,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这样毫无保留地消耗灵力,很容易受伤,甚至有生命危险。我……我真的会很担心。”说着,李相夷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担忧与心疼。 李莲蓬听着李相夷的话,心中一暖,微微垂下眼眸,轻声说道:“我知道了,相夷,以后我会注意的。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我实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李相夷严肃的看着李莲蓬:“不是以后注意是没有加一次了,我把你当家人,如果你出了事情,我会非常痛苦的。所以你必须向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李莲蓬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向你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笛飞声的声音响起,“李相夷,李莲蓬醒了吗?” 李相夷和李莲蓬对视了一眼,李相夷想到李莲蓬因为帮金鸳盟而导致灵力枯竭而晕倒,心中就很是不畅快,一点都不想看见笛飞声,听见他的问话也不想搭理他。 李莲蓬见李相夷不打算回应,便轻咳了一声,扬声道:“笛盟主,我醒了,有什么事吗?” 笛飞声听到屋内的回应,也不客气,直接推门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李莲蓬,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见他气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看起来尚可,微微点了点头。 “恢复得不错,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笛飞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难得的温和。 李相夷坐在床边,冷冷地看了笛飞声一眼,没有说话,听见他的话眼神中充满了不满。 笛飞声也不在意李相夷的态度,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锦盒,走上前递到李莲蓬面前,“这是我收藏的一枚两百年的人参,对你恢复身体应该能有所帮助,这算是对你这次帮我平叛的谢礼,可能这些里有点儿薄了,不过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和我们说,我们金鸳盟上下一定拼尽全力帮你。” 李莲蓬看着递到眼前的古朴锦盒,又抬眼看向笛飞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笛飞声会亲自送来礼物,还许下这样的承诺。 李莲蓬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伸手接过锦盒,轻声说道:“多谢笛盟主,承诺我收下了这个人参对于治疗我的伤势无用,你还是留给需要他的人吧!” 笛飞声微微一怔,没想到李莲蓬会拒绝自己的礼物。他微微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李莲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嗯?为何说这人参对你无用?两百年的人参,就算是重伤之人,服下也能恢复不少元气,你莫不是在小看我这份礼物?”笛飞声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莲蓬轻轻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笛盟主误会了,我并非小看这份礼物,只是我修炼的功法特殊,这人生与我并无益处,服用反而会对我的身体有害。还望盟主收回。” 笛飞声闻言,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竟轻轻笑了起来,“与人参作用相冲的这种功法,我竟从未听说过。既如此,那我便不勉强你了。”说着,他将锦盒收回怀中。 李相夷在一旁始终冷眼旁观,看着笛飞声的这动作,就要站起来想将他赶出去,李莲蓬拦住了他的动作。 李相夷心中不由冷笑道:“ 莲蓬,如此帮助你,他说不收,你还真的不打算给了,真的是白眼狼。” 笛飞声似是察觉到了李相夷的不满情绪,却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李莲蓬看出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急忙开口打破僵局:“相夷,笛盟主也是一番好意,只是这人参于我确实无用罢了。” 李相夷看着李莲蓬略带恳求的眼神,终究还是将到嘴边的不客气话语咽了下去,只是轻哼一声,重新坐回床边。 第100章 温馨时刻 笛飞声敏锐地捕捉到李相夷那毫不掩饰的冷淡目光,仿佛自己是不受欢迎的闯入者。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凝滞,李相夷坐在床边,微微侧着身子,似是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脸上没有一丝欢迎的笑意。 李莲蓬有些尴尬地看看李相夷,又看看笛飞声,试图缓和这略显紧张的氛围。笛飞声心中暗自苦笑,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也只是徒增尴尬,于是微微抱拳,脸上面无表情,语气却有些温和道:“李相夷,李莲蓬既已无恙,我便放心了。日后若有需要,金鸳盟定不会坐视不理。” 李相夷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却并未多说什么。笛飞声顿了顿,接着说道:“今日多有叨扰,二位应该也没吃早饭,我这就下去让人把早饭给送过来。” 李莲蓬道:“多谢笛盟主关心。” 笛飞声深深看了李莲蓬一眼,点了点头,而后转身,步伐沉稳地朝着门口走去。到了门口,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内的两人,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想着这李相夷对自己的防备和不满,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消除了。 随后,他毅然决然地跨出房门,大步流星地沿着走廊离去,衣袂在空气中轻轻飘动。 随着他的离开,房间里的气氛也似乎轻松了一些。 阳光透过窗棂,在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李莲蓬看着坐在床边、脸色阴沉、明显还在生气的李相夷,心中涌起一丝好笑,故意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问道:“你之前不是很欣赏笛盟主的吗?那时还在我面前说他武功高强,行事果断,是江湖中难得的心思纯正直之人。现在怎么突然和他生起气来了,这转变可有点大呀。” 李相夷原本还在心里暗自想着笛飞声之前那些让他不满的举动,听到李莲蓬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轻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看李莲蓬,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地说道:“我之前是欣赏他在武功和行事上的手段,但这次因为他的缘故导致你受伤了,我把你当亲人,谁都不可以让你受伤,我也不可以。” 李莲蓬看着李相夷那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却还是想逗逗他,于是装作不解地歪着头,继续说道:“可这次平叛若不是大家一起出力,金鸳盟内说不定会死更多人,而且我也没受什么重伤只是灵力枯竭了,等他恢复就可以。” 李相夷转过头来,眼中含泪的看着李莲蓬道:“哥哥,你和他才认识多久,为什么这么向着他?在你心里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难道我做错了吗?你万一出了意外我怎么办呀?我们还要一起建造属于我们的房子。”说着一滴眼泪竟从眼中流了出来。 李莲蓬看到李相夷眼中流出的泪水,心中顿时一紧,一种强烈的愧疚感涌上心头。他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让李相夷如此伤心,原本只是想逗逗他,缓和一下气氛,却没想到触碰到了李相夷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相夷,你别这么说,在我心里,你当然是最重要的,没有人能比得上你。”李莲蓬急忙伸出小肉手,轻轻擦去李相夷脸上的泪水,眼神中满是心疼,“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刚才就是想逗逗你,没有别的意思。我怎么会不明白你对我的关心呢,我心里都清楚。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不顾自己身体的事情了。 ” 李相夷看着李莲蓬真挚的眼神,心中委屈和担忧渐消。他抑制不住情感,轻轻揽过李莲蓬单薄的身体,下巴抵在其头顶,哽咽颤抖道:“莲蓬,我怕失去你。我们历经风雨生死,你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不能让你冒险受伤。” 李莲蓬在他怀中,听着发颤的声音,感受温暖力量,鼻子一酸眼眶泛红,心想:“我要加倍对相夷好,没想到他这么在乎我,这次发生的事情着实吓到他。” 李相夷听见他心中的话,低头看了一眼在自己怀中的人,嘴角微微上扬,心中道:“你这么好好骗,防止被别人欺骗,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在一起吧!” 李莲蓬回抱李相夷,轻柔坚定说:“相夷放心,我懂了,不会再让自己涉险,不让你担心。”李相夷轻拍他的背,没说话,只是抱得更紧。 两人充满温情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接着是一个金鸳盟弟子的声音:“李大侠,李公子,盟主吩咐我们送来了早饭。” 李相夷和李莲蓬对视了一眼,李莲蓬看见李相依眼睛红红的样子,心中暗叫道:“李相夷好可爱,现在红着眼睛的样子真像一个小兔子。” 李相夷听见李莲蓬的心声,耳朵不由一红,微微吸了吸鼻子,低头整理了一下情绪,说道:“进来吧。” 那弟子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将丰盛的早饭放在桌上后,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相夷,我们先吃饭吧,别让饭凉了。”李莲蓬拉着李相夷的手,笑着说道。 李相夷看着李莲蓬的笑容:“好。”说完直接抱着李莲蓬走到桌前,自己坐下后将他放到自己腿上,拿起筷子夹了菜,就要喂给自己。 李莲蓬看着递到嘴边的菜,脸上微微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相夷,我自己能吃。”在自己说出这句话之后,李相夷的眼睛瞬间充满了雾水,直勾勾的看着他,李莲蓬于心不忍,最终还是微微张开嘴,吃下了李相夷喂的菜。 李相夷看着李莲蓬乖乖吃下菜,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多吃点,好好补补身体。”说着,又夹了一筷子菜,这次递到了自己嘴边,吃了下去。 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早饭,气氛温馨而宁静。突然,李莲蓬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李相夷,认真地说道:“相夷,等我身体恢复了,我们先去建造一个属于我们的房子。” 李相夷微微一怔,随后眼中满是温柔与期待,轻轻点了点头,“好,等你好了,我们就去。选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盖一座大大的房子,周围种满你喜欢的莲花。” 李莲蓬开心地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呀好呀,还要养几条小狗,几只小猫,每天都热热闹闹的。” 李莲蓬面上充满笑容,在心中不由低落的想到:“只怕我以后可能就要以这副样子小孩的样子,一直生活下去了。” 李相夷听见他心中的话,心中不由自责道:“要不是为了救我师傅,他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说到底都是为了我。既然如此,这辈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李莲蓬的。” 第101章 伤心 李莲蓬听见他满是自责的话语,那些话如同一根根尖刺,扎痛了他的心。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被点燃。 没等他继续说下去,李莲蓬猛地抬小肉手,直接朝着他的脸狠狠甩了一巴掌,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满脸怒容地大声吼道:“我心甘情愿去救漆老爷子,况且他们现在对我这么好,这事从头到尾都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能不能别老是把什么破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既生气又心疼:“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了,总是自以为是地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扛。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怪你了?啊?你倒是给我说说!”说完,李莲蓬用力地挣扎着,直接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李莲蓬生气的在心中抱怨:“果然是天命之子和魏无羡一样讨厌,都特别的自以为是,有些事情明明好好聊一聊就可以解决,为什么非得自己扛呢!烦死了。” 李相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懵,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的红印和眼中的震惊清晰可见。看着李莲蓬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身躯,听到李莲蓬的心声,他心中满是懊悔,恨自己又让他伤心生气了。 “莲蓬,对不起,对不起,你若不是认识我怎么会遭受这些事,你又怎会遭受这些伤害?我就是个祸害。只是我不想离开你,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求你以后不要离开我,我真的不能失去你。”李相夷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中满是痛苦与自责。 李莲蓬听到李相夷那近乎绝望且自责到极点的话语,心中的怒火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心疼。他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意气风发,此刻却满脸痛苦与脆弱的男人,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相夷,你别这么说。”李莲蓬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颤抖,“我从来没有后悔认识你,也不觉得认识你是坏事。救漆老爷子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李相夷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莲蓬,你……真的不怪我吗?我害得你变成这样,我……” 没等李相夷说完,李莲蓬踮起脚尖,伸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不许你再这么贬低自己,也不许你再把所有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我们是一起的,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一起面对,一起承担。” 李相夷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缓缓地握住李莲蓬的手,将他的手从自己的嘴边移开,却紧紧地握在手中。“莲蓬,谢谢你,谢谢你能这么理解我,还愿意陪着我。我以后一定会努力为你想办法让你回复,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李莲蓬轻轻点了点头“这才对嘛。我们还要一起去建那座有莲花的房子,养可爱的小狗小猫,和妮妮,还有你师傅师娘一起过幸福的日子呢。要是你一直这样消沉自责,可怎么实现这些呀?可不能让他们伤心了,他们都一把年纪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李相夷看着李莲蓬那灿烂的笑容,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他情不自禁地将他再次拥入怀中,抱得紧紧的,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好,我们一起去实现那些梦想,谁也不许中途放弃。” 李相夷抱着他心中暗中发誓同样也阴暗的想到:“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如果谁敢欺负你,我就让他什么叫生不如死。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窗边的小鸟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也在为他们的和解而欢快地歌唱。李莲蓬靠在李相夷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感到无比的踏实和温暖。 突然,李相夷想起了什么,松开李莲蓬,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莲蓬,等你身体恢复一些,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我为你准备的惊喜。” 李莲蓬眼睛一亮,好奇地问道:“什么惊喜呀?现在就不能说吗?” 李相夷神秘地笑了笑,摇了摇头,“现在说就没意思了,你到时候去了就知道了。不过,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的。” 李莲蓬撅了撅嘴,但还是满心期待地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等着。不过要是不好玩,我可饶不了你。” 李相夷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放心吧,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时,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入李相夷和李莲蓬耳中。 不一会儿,脚步声在他们的房门外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那敲门声不轻不重,显得很有分寸。随后,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李门主,李小公子,我们家盟主有请。”声音沉稳而恭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相夷给李莲蓬和自己整理了一下的衣衫,温柔的道:“莲蓬,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看看笛飞声有什么事儿,我去去就回。” 李莲蓬却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李相夷:“不,相夷,我和你一起去。我我还是很好奇他现在找咱们有什么事情。” 李相夷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他点了点头,牵起他的手,缓缓走向房门。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无颜,他看到李相夷和李莲蓬,微微欠身行礼,说道:“李门主,李小公子,请随我来。” 李相夷微微颔首,牵着李莲蓬的手,跟在那男子身后。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三人沿着走廊前行,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周围的守卫一个个如临大敌,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他们,让本就紧张的气氛愈发凝重。 李莲蓬下意识他握紧了李相夷的手,李相夷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也轻轻回握,给予他力量和安慰。 李相夷见此心中非常疑惑明明叛乱已经解决了,为什么守卫还加强了呢! 第102章 变装【已修改】 很快,他们来到了笛飞声所在的大厅。大厅金碧辉煌装饰华丽,此时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笛飞声背对着他们站在大厅中央,身姿挺拔,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强扯出一抹笑容。 “李相夷,莲蓬,你们来了。”笛飞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大厅中回荡。 李相夷微微拱手,语气疑惑道:“笛盟主,不知今日找我二人所为何事?” 笛飞声表情严肃,眼神在李相夷和李莲蓬身上来回扫视,“我是重生而来的我,之前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昨天角丽瞧的余孽发生叛乱,我刚刚审出来他们一开始因为角丽瞧死了,安生了不少,有人来找他们鼓动他们为角丽瞧报仇才发生了昨天的事情。” 李相夷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索,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敌门主有没有审出来那些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笛飞声看着李相夷道:“你是南胤的皇族你已经知道了,还有一点我没有告诉你的是。当今皇上并不是皇室后裔,而是南胤公主和别人私通生下来的。皇室所建的极乐塔里面就记录了皇帝不是皇族后裔的秘密,极乐塔很久之前就已经消失了,可是他只是下落到地底下去了,建筑物都还存在最近。皇宫有一个地方发生地震坍塌,极乐塔又重新出现了。” 李相夷闻言,脸色微变,他没想到这背后竟牵扯出如此复杂的皇室秘辛。南胤皇族之事本就令他身份敏感,如今又冒出皇帝身世的秘密,其中的利害关系错综复杂。 李莲蓬则是一脸震惊,他紧紧握住李相夷的手,心中满是担忧。“那这和那些叛乱的人有什么关系?他们鼓动叛乱难道是为了这个秘密?他们有皇帝的人也还是其他世家派过来的人。”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笛飞声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莲蓬你分析的不错,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他们既有皇帝派过来的人,也有朝廷内世家派来的人。皇帝调查出李相夷身份,他害怕李相夷身份泄露而动摇自己的皇位故而派人鼓动他们趁机想要杀掉你。 而极乐塔中除了皇帝身世的秘密,还有一些关乎南胤皇族的神秘力量,世家他们也想据为己有。他们想要这股力量就要消除一个最大的顾虑,也就是你。如果你存在的话,他们使用这股力量就会被你给抑制住的,所以他们提前消除你这个顾虑。” 李相夷陷入了沉思,他深知这其中的危险。若这秘密被公之于众,必将引起轩然大波,江湖与朝廷都将陷入混乱。而他作为南胤皇族,势必会被卷入这场风暴的中心。 “笛盟主那股力量是什么?”李相夷抬起头,目光直视笛飞声,眼神中充满疑惑。 笛飞声看着李相夷,缓缓说道:“极乐塔中藏有南胤母蛊王,他们可以通过控制母蛊来控制子蛊,从而控制他们想要控制其他有权有势的人甚至可以让皇帝成为他们的傀儡,但你的血可以杀死母蛊,所以他们都想杀掉你。现在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杀死母蛊,还要消除皇帝对你的仇视,不然的话被天下最有权势的人记恨,只怕是以后被人追杀的日子也不会少。” 李相夷听到笛飞声的话,心中一凛,他没想到极乐塔中竟藏着如此可怕的东西。那母蛊王若是被居心叵测之人掌控,后果不堪设想,整个江湖乃至天下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急于除掉我。”李相夷喃喃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笛盟主,我和你一起去京城去杀死母蛊,阻止他们的阴谋。不能让这等邪恶的东西落入坏人之手。” 李莲蓬紧紧握着李相夷的手,坚定地说道:“相夷,我也要去。我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危险的,我们要一起面对所有事情的。” 笛飞声看着他们二人,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好,有你们二人相助,此事成功的几率便大了几分。不过,皇宫和世家各府中必定危机四伏,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匆匆走进大厅,在笛飞声耳边低语了几句。笛飞声脸色微变,说道:“看来那些人已经行动了,他们的速度比我们想象的要快。我们得马上出发,否则就来不及了。” 三人迅速收拾好行装,离开了大厅。一路上,气氛凝重,谁也没有说话。李相夷和李莲蓬都在心中暗自思索着即将到来的挑战,而笛飞声则在思考着应对之策。 当他们赶到京城附近时,发现这里京城门已经被重兵把守进出都要检查,而且每个人手中都还有一张画像,只是不知这画像上画的到底是谁。 显然,那些幕后黑手已经意识到他们的行动可能会被阻止,所以加强了戒备。 笛飞声低声说道:“看来想要光明正大地进入京城是不可能了,我们得另想办法。” 李相夷不敢直接过去,他害怕士兵们手中的画像画的就是自己。 李莲蓬看出他的顾虑,环顾四周,发现了一家成衣铺,他扯着李相夷笛飞声二人跑进去,匆匆挑了几件衣服进到换衣室。 李莲蓬焦急对他们二人道:“你们先把武器给我,我先给你们保管,不然我们进不京城,他们手中的画咱们不能确定到底是谁,还有我现在要把你们变成其他样子。这几套衣服你们随便挑一套换上,我们不能穿之前穿的衣服,现在我们做事必须严谨。” 李相夷接过李莲蓬手里的几件衣服来回反复的看了看,嘴角抽了抽,无语道:“这是女子的衣服。” 笛飞声看了一眼这些衣服直接道:“我不穿,我不会穿这样的衣服。” 李莲蓬看着他俩一脸抗拒的模样,翻了一个白眼道:“我们现在是要进京城,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矫情啊!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你们不是要救人吗?做这点牺牲都做不到吗?” 第103章 小萝莉 李相夷和笛飞声听了李莲蓬的话,皆是一怔,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但想到此次事情的艰巨,以及母蛊王可能带来的巨大危害,他们又不得不重新考虑。 李相夷咬了咬牙,率先说道:“莲蓬说得对,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阻止他们的阴谋,为了天下百姓,这点牺牲算不了什么。”说着,他从李莲蓬手中接过一件女子的衣服,走进了换衣室一个房间。 笛飞声看着李相夷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衣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也走进了换衣室另一个房间。 李莲蓬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时不时地朝着两个房间张望。不一会儿,李相夷先从换衣室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女子衣衫,头上还戴着一个发簪,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整体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女子的柔美。 李莲蓬看着李相夷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相夷,你这样子还挺好看的呢。” 李相夷脸微微一红,没好气地说道:“别打趣我了,笛盟主呢?怎么还不出来?” 正说着,笛飞声也从换衣室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女子衣衫,表情有些僵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尴尬。 李莲蓬看到笛飞声的样子,笑得更厉害了:“哈哈,没想到堂堂笛盟主也有今天,这扮相真是绝了。” 笛飞声冷哼一声,说道:“若不是为了黎民百姓,我岂会穿成这副模样。” 李相夷强忍着笑意,看了一眼哈哈大笑的李莲蓬眼睛一转道:“他们能查到我和笛盟主的信息,必然也会查到你的消息,毕竟你和我们天天待在一起,所以你是不是也应该换一换装束呀!” 笛飞声听着李相夷的话眼睛一亮,急切的开口应和道:“对呀,你天天和我们两人待在一起,有心人认真查我们两人必会查到你的身上,所以你也应该换一换。”说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说着,李相夷直接走到买小女孩衣服的地方挑选起了衣服。 李莲蓬看见李相夷已经过去为自己挑选衣服了,吓得直接就要往外跑,笛飞声看到他要跑,直接一把扛起了他。 李莲蓬大声呼喊道:“笛飞声你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不要……我不要穿。” 这时李相夷已经挑选好了衣服走过,接过被笛飞声扛着的李莲蓬,朝笛飞声道:“我进去给他换个衣服。”说完就扛着李莲蓬走进了换衣室。 在换衣室内,李莲蓬还在不停地挣扎着,一边扭动身体一边大声抗议:“相夷,你放开我,我才不要穿这衣服!”李相夷则无奈地将他放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按住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莲蓬,你听我说,这真的是为了你好。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你的身份,你也会有危险的。”李相夷语重心长地说道,眼神中满是关切。 李莲蓬气鼓鼓地看着他,眼中含着泪花:“可是我不想穿,我才不要穿的像一个小女孩子。” 李相夷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莲蓬,你看我和笛盟主都换了,有我们陪着你呢!况且我们这次救人应该会获得不少功德,难道你不想要了吗?而且,之前笛飞声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你穿小女孩的样子,别人也不会轻易怀疑你和我们有关系,这样更安全。” 李莲蓬听着他温柔的话语,心中的气也消了几分,他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那好吧,就这一次。” 李相夷笑了笑,开始帮他换上衣服。当李莲蓬穿上那套红红的小衣裙后,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年画上的年画娃娃一样,原本的英气全无,只剩下满满的可爱。 李相夷看着他,忍不住用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出了声:“莲蓬,你这样子太可爱了,我真的是太喜欢了,看的我心都化了。我再帮你扎一下头发。”说完李相夷直接动手,给他扎了两个丸子头,这时他更像是年画娃娃了。 李相夷看着看着实在没有忍住,在他的小肉脸上亲了一口:“太可爱啦!” 李莲蓬捂着被亲的脸,耳朵泛红,脸上表情震惊喊道:“你臭不要脸竟然欺负我,我要让魏……魏无羡打死你。” 李相夷本来看着他的模样,又因为自己亲了他一口,本来还开心,但是听到他嘴里说出别人的名字,还要那个人教训自己,面色变得非常差直接上前一步抓着他的肩膀道:“魏无羡是谁?他是男是女?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吗?你为什么叫他的名字?他……”亲过你吗?但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李莲蓬看着他严肃质问自己的样子,不想搭理他,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桎梏,他发现李相夷面色阴沉,抓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 李莲蓬被抓得肩膀生疼,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眼眶也红了起来,“你弄疼我了,李相夷!” 李相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松开了手,脸上满是愧疚,“对不起,莲蓬,我不是故意的。”他抬手轻轻揉了揉李莲蓬被抓疼的肩膀,眼神里满是心疼。 李莲蓬别过头去,赌气地说道:“你刚刚那么凶,我才不要理你了。” 李相夷着急地绕到他面前,蹲下身子,试图和他对视,“莲蓬,你先告诉我魏无羡是谁好不好?我就是太在意你了,才会这么着急。” 李莲蓬叹了一口气道:“魏无羡是一个让我喜欢而又厌恶的人,就是他总是对我说话不算话。” 李相夷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酸涩,“那他……他对你好吗?你喜欢他是哪种喜欢?” 李莲蓬歪着头,看着李相夷一脸紧张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你想什么呢,他就是把我当弟弟,我们是师兄弟的关系,当然是师兄弟的喜欢,而且他已经有道侣了。” 李相夷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阴霾也渐渐散去,“那就好,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呀,李相夷,你可真让人无语。”李莲蓬撅着嘴说道。 李相夷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我这不是在乎你嘛。好了,我们换好衣服,就赶紧出去和笛盟主会合吧,别让他等急了。” 李莲蓬点了点头,刚要迈出步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出去,太丢人了。” 李相夷无奈地笑了笑,“这有什么丢人的,你这样很可爱呀!而且,有我们一直陪着你呀!” 两人走出换衣室,笛飞声看到李莲蓬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莲蓬,你这扮相还真是……别具一格的可爱呀!” 李莲蓬哼了一声,双手抱胸:“哼,你们两个就知道笑我,等事情结束了,我饶不了你们。 三人走出成衣铺,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李相夷和笛飞声都尽量低着头,避免被人认出。而李莲蓬则在一旁时不时地提醒他们注意言行举止,要像个女子的样子。 当他们来到城门口时,看到士兵们正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进出的人。李莲蓬深吸一口气,镇定地走上前去,将事先准备好的通关文书递给了士兵。 士兵看了看通关文书,又看了看他们三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你们两个女子和一个小女孩,进城所为何事?” 李莲蓬微笑着压着嗓子说道:“官爷,我们是进城去投奔亲戚的,还望官爷行个方便。” 士兵又仔细地打量了他们一番,最终点了点头,放他们进了城。 三人顺利地进了城,心中都松了一口气。李莲蓬小声说道:“好了,我们已经进城了,接下来我们要尽快想办法进皇宫。” 第104章 乞丐 李相夷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皇宫守卫森严,我们这样贸然接近恐怕不行。” 李莲蓬烦心道:“我们先把身上的这身衣服换掉吧,我才不要继续穿这样的衣服。” 笛飞声看了眼李莲蓬,微微点头:“确实,这身行头行动多有不便,换了也好。” 李相夷也认同,目光在四周搜寻着合适的地方,很快发现街角有一家不起眼的民宅。他带着李莲蓬和笛飞声靠近,敲了敲门。 一位面容和蔼的老妇人打开门,看到三人先是一愣。李相夷赶忙抱拳行礼,温声说道:“老人家,冒昧打扰了,我们想借您这儿换身衣服,事后必有重谢。”说着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 老妇人看着银子,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三人的模样,尤其是李莲蓬那身小女孩的装扮,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但还是接过银子,让他们进了屋。 李莲蓬迫不及待地冲进里屋,从纳戒中找到一身普通的少年衣物就开始换起来。换好后,他长舒一口气,走了出来,脸上露出轻松的神情:“可算舒服了,再穿那衣服我都要疯了。” 李相夷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也走进里屋换了身便于行动的劲装。笛飞声则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让行动更利落些。 三人收拾妥当准备告辞,老妇人这时开口问道:“你们三个小家伙,是小姑娘还是小伙子呀!要去做什么呀?这京城可不太平。” 李相夷笑了笑,说道:“老人家我们是三个小姑娘,这不是出门在外害怕发生不好的事情,特地换了男装,,。” 老妇人点了点头,叮嘱道:“那你们三个小姑娘要小心些,街上最近士兵多了很多,听说皇宫戒备森严,要是没什么事,可别往那边去。” 听到这话,李相夷心中一动,忙问道:“老人家,您知道皇宫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吗?怎么戒备会这么森严?” 老妇人叹了口气:“我们这些老百姓怎么会知道皇宫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只知道街上的巡逻是为增多了。” 李相夷微微颔首,笑着对老妇人说:“多谢您的提醒,我们会小心的。若日后有机会,定当再来拜谢。”说罢,便带着李莲蓬和笛飞声告辞离开了。 三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李莲蓬皱着眉头,小声嘟囔道:“这什么都没打听到,接下来可怎么办?” 笛飞声双手抱臂,沉声道:“那老妇人 只是普通百姓自然问不出什么,那我们就去别的地方打听。皇宫戒备森严,消息总会透漏出来一些。” 李相夷思索片刻,目光望向街道尽头的一处酒楼,说道:“那酒楼看起来颇为热闹,达官贵人常去的地方,说不定能听到些有用的消息,我们去那里看看。” 三人来到酒楼前,李相夷率先走了进去。酒楼内人声鼎沸,各种交谈声、酒杯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他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刚点好酒菜,就听到邻桌几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在高谈阔论。 “听说了吗?皇上为了找回那件宝贝,可是下了死命令,要是找不回来,负责守卫的侍卫们都得脑袋搬家。”其中一个公子哥一边喝酒,一边得意地说道。 另一个公子哥附和道:“可不是嘛,那宝贝据说是什么上古秘宝,能延年益寿,皇上宝贝得很呢。” “不过也奇怪,这宝贝在皇宫内院丢的,守卫森严,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没了呢,难不成是宫里出了内鬼?”又一个公子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李莲蓬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忍不住想要凑过去细听。李相夷及时拉住了他,低声说道:“别着急,先听着。” 这时,旁边一个公子哥不屑地嗤笑一声:“内鬼?说不定是哪个江湖高手潜入了皇宫,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了宝贝。听说皇上已经请了不少江湖上的高手帮忙寻找了。” “江湖高手?”李相夷和笛飞声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了盘算。 就在这时,酒楼的二楼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一个衣着破烂的乞丐被几个酒楼的伙计赶了下来。乞丐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我真的知道宝贝的下落,你们让我见皇上,我能找回宝贝!” 李相夷心中一动,看向笛飞声和李莲蓬,说道:“这乞丐或许知道些什么,我们跟上他。” 三人悄悄跟在乞丐身后,出了酒楼,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了一处破旧的庙宇前。乞丐左右张望了一番,见四下无人,便准备走进庙宇。 李相夷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乞丐的去路,温和地说道:“这位兄弟,我们听到你在酒楼说知道宝贝的下落,我们有些好奇你如何知道。” 乞丐眼神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三个人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如何找到宝贝的下落。” 笛飞声向前踏出一步,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势,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乞丐,沉声道:“你最好老实交代,我们没什么耐心。我们有能力让你开不了口。” 乞丐被笛飞声的气势压迫得有些发慌,脸上露出一丝惧意,但还是强撑着说道:“你们如果能让我见到皇上我就相信你们?不然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万一你们是想抢我的功劳,把我知道的消息据为己有怎么办?” 李莲蓬看着那乞丐一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顿时有些急了。他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直接上前一步,双手抱胸,眼神挑衅地看着乞丐。 “把这个人交给我吧,”李莲蓬扬了扬下巴,语气自信满满,“我保证,用不了一时半刻,咱们想要的任何信息,他绝对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着,他还冲李相夷和笛飞声眨了眨眼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李相夷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忍不住问道:“莲蓬,你打算怎么做?可不要把他弄死了。” 笛飞声则是双手抱臂,饶有兴趣地看着李莲蓬,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在期待等着看他接下来的举动。 李莲蓬嘿嘿一笑,走到乞丐面前道:“我有一种方法可以知道你脑中所有记忆,只是我使用了这个方法之后,你就会变成傻子了,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自己把事情说出来告诉我;二我动用秘法知道你脑子中的记忆之后你变成傻子。你自己选吧。” 第105章 冤屈 乞丐听到李莲蓬的话,脸上的惧意更浓了,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挣扎。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李莲蓬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乞丐,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怎么样,想好了吗?时间可不等人哦。”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乞丐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突然大声喊道:“你们别想威胁我!我就算变成傻子,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说着,他猛地转身,想要冲进庙宇里。 笛飞声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乞丐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想跑?没那么容易。”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 乞丐见无法逃脱,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他抬起头,看着李莲蓬等人,眼中满是哀求:“求求你们,别让我变成傻子。我告诉你们就是了。” 李莲蓬得意地笑了笑,蹲下身子,拍了拍乞丐的肩膀:“早这样不就好了嘛。快说吧,你是怎么知道宝贝下落的?” 乞丐瑟缩在一旁,脸上满是惊惶,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打湿了他破旧不堪的衣衫。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内心的恐惧,可微微颤抖的身躯却出卖了他。犹豫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其实,我会算卦,我可以算到宝贝的下落。”那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仿佛在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李莲蓬听闻,眉头瞬间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与怀疑。他抬手,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恶狠狠地说道:“说实话,快点说,再不说我就动手了。”那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要将乞丐看穿。 乞丐抬眼,看着面前这个长相可爱,粉雕玉琢,却实际性格特别凶狠恶劣的小公子,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哀求:“求求你们,只要让我见到皇上,跟你们说什么都可以,让我跟你们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卑微与渴望。 李莲蓬见乞丐还是不肯说出关键信息,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抬手就要施法,身上隐隐有灵力涌动。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他的怒气而变得压抑起来。 李相夷抬手拦住了李莲蓬的动作,语气平和:“先别急着动手,问问他为什么非要见到皇上,这一点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乞丐瑟缩着身子,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愤恨,微微颤抖着嘴唇,缓缓开口道:“我本是本朝顾昀将军的小儿子顾锦,曾经也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在这京城之中,谁人不晓我顾氏一门的满门忠烈我兄长们,大伯们无一不是为了朝廷而战死。可那宰相,却因记恨我父亲之前曾在皇上面前参过他一本,便怀恨在心,处心积虑地想要报复。” 他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似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继续说道:“我父亲何等英雄,曾多次出征,为我朝抵御外敌,那蛮族大军在他的面前,也只能节节败退。那次,父亲又一次凯旋而归,本是举国欢庆之事,可谁能想到,那宰相竟联合军中将领诬陷我父谋。” 顾锦的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拳头紧紧地攥起,手背上青筋暴起:“在父亲班师回朝的途中,接到皇上旨意为了家人甘愿卸甲被人押解回京,本以为回了京城冤屈就可以洗清,谁想到宰相直接派人暗中设伏,那些杀手个个武艺高强,父亲虽武艺高强,可他与蛮族大军大战时身受重伤。他拼尽全力只将我救了出去,他自己却还是倒在了那片他曾为之浴血奋战的土地上,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 说到这里,顾锦的声音已变得哽咽,他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似是在无声地哭泣:“为什么,我们一家为了朝廷抛头颅洒热血,全家男儿只剩我。可皇帝被宰相欺骗直接下旨斩杀我顾氏所有在京女眷包括杀死了两三岁的侄子侄女。我好不容易别人的追杀中活下来,想要为父亲申冤,可那宰相一手遮天,他不仅诬陷我父亲谋反,还派人追杀我。我东躲西藏,四处逃亡,从一个将军之子,沦为了如今这人人可欺的乞丐。我苟延残喘至今,唯一的心愿,就是能见到皇上,将真相告诉他,让父亲,让我顾家冤屈得以昭雪。” 顾锦直接朝着三人磕头祈求道:“求求你了,就让我去见皇上吧!” 李莲蓬听见他的遭遇,心中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不忍心再对他下手,直接李相夷道:“相夷,笛盟主我们帮帮他吧!” 李相夷道:“好,我也是敬佩保家卫国将军,没想到他竟如此被别人诬陷迫害,能帮一点也是一点。” 李相夷和李莲蓬二人同时将视线看向笛飞声。 笛飞声抱着剑道:“我没意见。” 李莲蓬上前将他扶起来道:“刚刚的事情,对不起。我们帮你,你先说一下,你是怎么知道那宝贝的下落的吧!” 顾锦起来之后,看着他们激动道:“我其实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前几天,我在这庙宇里避雨,无意间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他们说这庙宇下面藏着一个巨大的宝藏,还提到了一些关于宝藏的线索。” “什么线索?快说!”李相夷冷静地问道。 顾锦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继续说道:“他们说,宝藏的入口在庙宇的后院。还说什么塔之类的,其他我就没有听清。” “就这些?”笛飞声皱了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真的就这些了,我发誓!”顾锦连忙说道,脸上满是诚恳。 李莲蓬站起身来,看了看李相夷和笛飞声,说道:“不管怎样,咱们先去后院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李相夷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好,去后院。” 四人朝着庙宇的后院走去,走进后院。 一进入后院,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杂草的腐味。四周破败不堪,残垣断壁上爬满了青苔,几株枯树歪歪斜斜地立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李相夷目光如炬,仔细地搜寻着地面上的石板。突然,他的脚步停在了一块看似普通的石板前,蹲下身来,用手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土,发现石板上隐隐有一些模糊的脚印。 “你们看这里应该是有人来过的,这里有明显的脚印。”李相夷招呼着其他人。 笛飞声走上前,蹲下身子,眯着眼仔细端详着石板,“看着脚印,应该是从前方走过来的?” 李莲蓬也凑了过来,歪着头看了看,“还真是,我们先上前面找一下吧!”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陷入沉思的顾锦突然眼睛一亮,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石板说道:“对了,他们应该就是站在这里讨论的,我当时在门口听见的。”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块石板半掩在杂草丛中,表面布满了厚厚的泥土。李相夷走过去,用力将石板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然后和笛飞声一起将石板抬开。 石板下面,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周围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李莲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下面不会有什么机关陷阱吧?” 笛飞声冷哼一声,“怕什么,有我在。”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后举在手中,率先走进了洞口。 李相夷和李莲蓬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进去。顾锦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了咬牙,直接地跟在他们身后。 洞内十分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地面坑坑洼洼,墙壁上湿漉漉的,还不时有水滴落下来。走了一段路后,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笛飞声停下脚步,举着火折子左右看了看,“哪条路才是正确的?” 李相夷直接提议道:“不如我们挨个走一下看看吧!” 第106章 极乐塔 李莲蓬看了一下三个人道:“不用挨个试,我有办法,你们先背过身去,我用的方法不便让你们看见。”说完李莲蓬与李相夷对视一眼。 李相夷走到顾锦旁边拉着他直接背过身去,笛飞声看了一眼李莲蓬也直接背过身去。 李莲蓬从纳戒中拿出探路符,施法后探路符变成灵蝶朝两边的山洞飞起。 大概过了一刻钟之后,李莲蓬收手道:“我知道走那边了,走左边三,中间五。” 笛飞声按照李莲蓬说的话,朝着左边的路。众人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每走一步都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线索。 走完左边的路三次后,他们来到了一个看似死胡同的地方。李莲蓬不禁皱起眉头,嘟囔道:“难道我们又走错了?” 李相夷没有说话,目光在四周扫视着,突然,他发现墙壁上有一块颜色稍浅的石砖。他走上前去,用力推了推那块石砖,石砖竟然缓缓移动,露出了一个隐藏的通道。 “看来方向没错。”李相夷转头说道。 众人顺着通道继续前行,接着按照推测走了右边的路两次。 当他们完成了所谓的“中五”,也就是左右两条路组合走五次后,前方出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火折子的映照下,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顾锦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石门,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难道就是通往宝藏的入口?” 李莲蓬兴奋地搓了搓手:“肯定是!说不定宝藏就在里面,咱们快想办法打开这扇门。” 众人小心翼翼地穿过石门,踏入其中,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禁一愣。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类似房间的空间,然而它的形状却颇为奇特,竟像是一座塔,层层叠叠向上延伸,深邃而神秘。 四周的墙壁泛着古朴的光泽,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虽历经岁月却依旧栩栩如生。黯淡的光线从高处的缝隙中洒落下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给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阴森与神秘的氛围。 李相夷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他缓缓地转动着脑袋,仔细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脑海中快速地思索着。片刻后,他开口说道,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难道这是皇宫里的极乐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却又隐隐有着几分猜测。 笛飞声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冷峻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李相夷的话。李莲蓬则好奇地东张西望,目光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嘴里嘟囔着:“极乐塔?那我们要注意?” 而那顾锦在一旁,脸上满是紧张与不安,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的恐惧。 李相夷向前走了几步,目光落在墙壁上的那些花纹上,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他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些花纹,触感粗糙而真实。“如果这真是极乐塔,那这里面一定隐藏着许多秘密,说不定与我们要找的东西有关。”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笛飞声也走上前来,与李相夷并肩而立,他的目光同样落在那些花纹上,“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既然来了,就好好找找线索。”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李莲蓬也凑了过来,脸上满是思索的神情,“好。”他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打破了这空间里的寂静。 通道内,昏黄的光线摇曳不定,映照着众人前行的身影。李莲蓬走着走着,目光突然被墙上一幅雕画吸引,他的脚步猛地顿住,眼睛瞬间睁大,脸上露出惊喜又兴奋的神情。“大家快过来!”他提高音量,急切地招呼着同伴,声音在通道内回荡。 听到李莲蓬的呼喊,李相夷、笛飞声和顾锦都停下脚步,纷纷朝着他的方向快步走来。李相夷步伐沉稳,眼神专注,率先赶到。紧接着,笛飞声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目光冷冷地扫过雕画。 四人聚集到这幅雕画的面前,李相夷微微皱眉,目光紧紧盯着雕画上的图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辨认着上面的细节,片刻后缓缓开口叙述道:“上面描述的好像是萱妃和南胤国师风阿蛮的的经历还有……。看样子这应该就是极乐塔了,只是这极乐塔是萱妃和风阿蛮专门用来偷情的地方。” 第107章 暗线 顾锦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与不屑,轻哼一声道:“想不到这高高在上的萱妃,竟还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风流韵事,真是有失体统。”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嘲讽,在这静谧的通道内格外清晰。 笛飞声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冷冷开口:“该知道的事情我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李莲蓬脸上带着谨慎的神情:“我们进来了极乐塔必须谨慎,一点线索都不能放过” 李相夷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鹰隼般扫视了一圈昏暗的通道,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莲蓬说的对,我们既然已经踏入了这神秘之地,就必须时刻保持小心谨慎。毕竟这里的情况诡谲莫测,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微微顿了顿,眉头轻皱,继续分析道:“而且,你们看这周围的环境,寂静得有些异常。这里面所涉及的机密,可是与上面那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想必知晓此事的人都明白其中的利害,所以这里大概率是不会有明面上的守卫的。”“依我看,那些守卫应该都部署在入口处,防止外人随意闯入,而并非是在这通道内部进行巡逻看守。毕竟,这等隐秘之事,若是被太多人知晓,对上面那位来说,可是大大的不利。” 顾锦听着李相夷的分析,心中涌起了无数的疑问,但自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并没有把问题说出出口。 这时,李莲蓬缓缓转过头,目光带着几分凝重与无奈,看向了顾锦。他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透着一丝严肃:“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要顺着这条道走进皇宫了。可你不能跟着我们进去。”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通道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顾锦一听,脸上瞬间露出惊慌的神情,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向前跨出一步,急切地问道:“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怎么能半途而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未知的不甘和对目标的执着。 李莲蓬看着他急切的面容,心中不禁有些不忍,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思虑一番后,最终还是决定将实情相告。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既然我们已经带你进来了,有些事情也不怕你知道。当今圣上,并非先皇的亲生骨肉,而是宣妃和凤阿蛮所生的私生子。”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一字一句仿佛重锤,敲击在顾锦的心上。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若通过这个密道进去见到皇上,别说为你家翻案了,只怕你的命也要留在皇宫。你想想,这种关乎皇家血脉的机密,一旦被皇上知晓有人洞悉,他怎会轻易放过?” 顾锦听见他的话,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脸上血色尽失,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原本满怀的希望和憧憬,在这一刻,如同泡沫般瞬间破碎。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极乐塔中隐藏的秘密,竟会如此惊人,而自己的命运,也因此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沉默在狭窄的塔室中蔓延,只有众人轻微的呼吸声在这死寂里显得格外清晰。顾锦的身子晃了晃,像是被这惊天秘密抽走了浑身的力气,好半晌才缓缓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绝望:“那……那我该怎么办?我家的冤屈难道就永无昭雪之日了吗?” 李莲蓬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他微微歪头,目光看向顾锦,语气带着几分神秘地说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不仅能让你顺利见到皇上,还能让皇上对你深信不疑。不过嘛,至于能不能借此机会为你家翻案,那可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他的声音不紧不慢,故意拖长了尾音,成功勾起了顾锦的好奇心。 顾锦一听,眼中瞬间闪过惊喜与期待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寻到了一丝曙光。她想都没想,当即“扑通”一声跪在了李莲蓬面前,眼中满是恳切与急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说道:“求公子务必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顾锦在此发誓,此生必定只忠于公子一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的身子微微前倾,双手紧握,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李莲蓬见状,脸上露出一丝不忍,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手臂,轻声说道:“顾公子,快起来,不必行此大礼。”等顾锦站起身来,他才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之前我们曾拜访过前宰相宗政朗,他跟我们透露过一个重要消息,当今皇上如今龙体堪忧,寿命只剩十年。为了延续寿命,他四处求仙问道,寻觅长生之法。” 说到这里,李莲蓬顿了顿,目光紧紧盯着顾锦,观察着他的反应。见顾锦听得全神贯注,眼神中满是渴望,他才接着说道:“我恰好有一法子,能让皇上的身体逐渐好转,寿命得以延长。不过,我有唯一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必须想尽办法往上爬,爬到让皇上格外信任你,甚至到了什么心里话都愿意跟你说的地位。只有到了那个时候,你才有可能为你家翻案,才能帮助到我。” 他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严肃起来:“这条路可不简单,其中必定充满了艰难险阻和阴谋算计。你若应下,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得安宁,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顾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公子,我想清楚了。”顾锦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李莲蓬,“哪怕前方荆棘满途,我也愿意一试。我不能让家人一直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我一定要为他们讨回公道。至于公子的要求,我定会拼尽全力去达成,绝不负公子所托。” 李莲蓬看着顾锦坚定的神情,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对他又多了几分赞赏。“好,既然你已下定决心,那我便将这法子告诉你。” 他凑近顾锦,压低声音说道,“我曾偶然得到一本医书,上面记载着一种特殊的疗养之法,对于皇上如今的病症或许有奇效。你只需记住这些方法,再寻个合适的时机,以懂道术接近皇上,为他炼丹求长生。” 第108章 计谋 李相夷在一旁微微皱眉,开口道:“这计划虽好,但皇宫之中戒备森严,想要接近皇上谈何容易。而且,皇上身边的太医众多,他们岂会轻易让一个陌生人给皇上诊治?” 李莲蓬笑着摆摆手,“相夷不必担心。咱们当今这位圣上正到处去个道家道观,寻求道家协助,只需要让顾公子做道士打扮,在以道士的身份做出几件惊人之事,自会有人找上他。” 李相夷微微颔首,眼中仍有一丝疑虑,他思索片刻后说道:“话虽如此,可这道士身份也并非能轻易扮得,且要做出惊人之事谈何容易,稍有不慎便会被人识破,到时候顾公子可就危险了。” 笛飞声在一旁冷哼一声,双手抱胸,眼神平静道:“此事倒是不难,我可以让金盟鸳内的人,帮忙宣传掩饰其来历。” 顾锦听着众人的话,心中充满了感激,虽然有些慌张,但更多的是坚定,他向前一步,拱手道:“各位放心,我既已决定走这一遭,便已做好了万全准备。扮作道士一事,我自会小心行事,努力做出些成绩,吸引皇上的注意。” 李莲蓬拍了拍顾锦的肩膀,笑道:“顾公子有这份决心便好。我会为你准备些道家的典籍和行头,你这几日便好好研习一番,熟悉熟悉道士的言行举止。至于做出惊人之事,我也会暗中助你一臂之力。”说完李莲蓬走到阴暗处从纳戒中拿出两本书,一本道家经典,一本医书。 李莲蓬走到顾锦身边直接把两本书和一锭金子交给他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两本书熟读熟记,相信你小时候也研究过不少书本,无事之时可以多回想回想。同时可再读一下其他道家经典。这一锭金子是让你从这里出去之后换一身打扮,同时租住一个安静的院子细细读书。等我们出去之后就去找你。” 顾锦双手接过书和金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泛红,他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多谢公子的栽培与信任,顾锦定不负所望。”说罢,他将书和金子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眼神中满是坚毅。 李相夷走上前来,目光温和地看着顾锦,语重心长地说道:“顾公子,此去前路艰险,望你多加小心。若遇到危险,切不可逞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顾锦郑重地点点头,道:“李公子的教诲,顾锦铭记于心。” 李莲蓬微微颔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许,看向顾锦温和地说道:“既如此,你便沿着我们来时的路回去吧!此去虽已熟悉路径,但也不可掉以轻心。路上若有任何状况,能避则避,切不可贸然行事。待你出去安顿好,专心研习,等待我们的消息。”他的话语如潺潺溪流,虽轻柔却蕴含着无尽的关切。 顾锦再次抱拳,对着李相夷、李莲蓬和笛飞声三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他的眼神依次扫过三人,带着感激与敬重,然后挺直脊背,毅然转身,沿着他们来时的路稳步走去。 三人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顾锦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他的轮廓完全消失在通道的尽头,融入那片昏黄的暗影之中。好一会儿,李相夷才缓缓收回视线,微微转头看向李莲蓬,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与坚定,沉声道:“那我们也要开始着手我们要做的事情了。时间紧迫,容不得我们有丝毫懈怠。” 李莲蓬微微颔首,眉头轻皱,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片刻后开口道:“皇帝既然已然知晓极乐塔的存在,可却没有将其毁掉,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着实有些奇怪。我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这里面可能藏着其他不可告人的阴谋。”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继续说道:“依我看,我们不如先悄悄潜入皇帝所住的寝宫,将他控制住,当面问个清楚。只有从他口中,我们或许才能得知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李相夷听闻此言,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之色,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我们虽然费尽周折进入了这皇宫之中,可皇宫内高手如云,侍卫众多,防守严密。只凭我们三人之力,怕是很难找到皇帝所居住的地方,更别说将他控制住了。这其中的风险实在太大,稍有不慎,我们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莲蓬看着李相夷,脸上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眼神中透着自信的光芒,缓缓开口道:“相夷,你不必担心。我有办法找到他。”他说完从纳戒中拿出探路符,将它化成灵蝶让他按照通道飞出去。 李莲蓬手法娴熟地完成了一系列复杂的动作,随后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开口说道:“好了,咱们现在只要等灵蝶传回来的消息就可以了。”那只由他幻化而出的灵蝶,轻盈地拍打着翅膀,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宛如一道灵动的幻影,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朝着通道深处飞去。 笛飞声原本冷漠的脸上此刻满是震惊之色,他的双眼紧紧盯着灵蝶消失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浓厚的兴趣与好奇。 片刻后,他将目光转向李莲蓬,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地问道:“你用的这是什么法术?如此神奇,竟能凭空幻化出灵蝶来传递消息。可以教我吗?”说罢,他微微向前倾身,似乎生怕错过了李莲蓬的回答。 李莲蓬看着满脸激动的笛飞声,不禁微微一愣,随后小肉脸上浮现出一抹骄傲的笑容。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可以,等我们出了皇宫,脱离了这危险的境地之后,我便将这法门教给你。不过这其中有些诀窍,你需得耐心学习才行。” 一旁的李相夷看到这一幕,原本沉稳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期待的神情。他向前走了一步,目光诚恳地看着李莲蓬,直接说道:“我也想学。莲蓬,你这手段确实奇妙,若是学会了,日后在江湖中行走,也能多一份助力。” 李莲蓬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禁轻笑一声,打趣道:“想不到平日里威风凛凛的两位大侠,今日竟对我这雕虫小技如此感兴趣。好,等此事了结,我定然倾囊相授。不过现在,咱们还是先专注于眼前的事情,等灵蝶带回消息,再做下一步打算。” 三人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灵蝶的归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只有偶尔传来的细微声响,提醒着他们此刻正身处危机四伏的皇宫之中。 第109章 挟天子以令诸侯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灵蝶如一道流光般急速飞了回来,翅膀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讯息。李莲蓬急忙伸出手,灵蝶轻盈地落在他的指尖,翅膀微微颤动,似在传递着什么。 李莲蓬微微皱眉,集中精神读取灵蝶所带回的信息,片刻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说道:“灵蝶已经探到了皇帝寝宫的位置,就在前方不远处的那座偏殿之中,而守卫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森严。” 笛飞声眼神一亮,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迫不及待地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去,趁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李相夷虽然心中仍有些担忧,但看到李莲蓬如此笃定,又想到那极乐塔背后隐藏的秘密,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好,我们小心行事,不可莽撞。” 三人小心翼翼地沿着通道前行,周围寂静无声,只有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中回响。李莲蓬走在最前面,手中紧紧握着三毒,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当他们来到皇帝寝宫所在的偏殿外时,果然如灵蝶所报,守卫并不多,只有寥寥几个侍卫在门口巡逻。李莲蓬示意两人躲在一旁的阴影中,然后从怀中掏出几枚特制的昏睡符,轻轻一甩手,符纸如流星般飞射而出,精准地贴到了那几个侍卫的身上,侍卫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呼喊,便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三人迅速穿过侍卫倒下的地方,进入了寝宫之中。寝宫内灯火通明,皇帝正坐在榻上,似乎在批阅着什么奏折。听到动静,皇帝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朕的寝宫!” 李莲蓬向前走了一步,目光直视着皇帝,毫不畏惧地说道:“陛下,我们今日前来,是想向您请教一些事情。只是你不可以醒着哟?”说完,施法将皇帝迷晕,从怀中拿出一张傀儡符,将其贴到皇上身上。 贴上傀儡符后,皇帝原本平静的面容变得木然,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李莲蓬操控着傀儡化的皇帝,让他缓缓站起身来。 “这下,他会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了。”李莲蓬说道,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笛飞声凑到近前,好奇地打量着被控制的皇帝,眼中满是新奇:“这傀儡符还真是神奇,竟能让人任人摆布。” 李相夷则依旧保持着警惕,目光扫视着四周,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他看向李莲蓬,说道:“莲蓬,快问他极乐塔的事吧,以免夜长梦多。” 李莲蓬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对着皇帝问道:“陛下,极乐塔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何你明知它存在却不毁掉?” 皇帝机械地开口,声音毫无感情:“极乐塔中藏着一件上古神器,名为‘摄魂铃’,此铃一旦现世,能操控人心,让人迷失心智,成为行尸走肉。朕不敢轻易毁掉,是怕在毁掉过程中神器受损,释放出的力量无法控制。” 笛飞声听到这话,脸色一变:“如此可怕的东西,若被恶人得到,那江湖和天下岂不是要大乱?” 李相夷也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那陛下可有应对之法?总不能一直让这神器留在极乐塔中吧。” 李莲蓬再次发问:“你打算如何处置摄魂铃?” 皇帝继续说道:“朕暗中召集了各方能人异士,正在研究封印之法,想将摄魂铃永久封印在极乐塔最深处,让它永不见天日。” 李莲蓬微微眯起双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脸上的神情透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向前跨出一步,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地锁住对方,一字一顿地问道:“那南胤母蛊王究竟去哪儿了?”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着,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 被操控的皇帝眼神空洞,机械地开口道:“南胤母蛊王……被一名神秘的黑衣使者带走了,据说那黑衣使者来自于一个神秘的组织,他们的目的……似乎是要利用南胤母蛊王的力量,解开摄魂铃的封印。” 李莲蓬等人听后,皆是脸色大变。笛飞声杏眼圆睁,一拳砸在身旁的桌子上,怒吼道:“可恶!这些人究竟安的什么心,若让他们得逞,这天下岂不是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相夷则眉头紧锁,双手抱胸,沉思片刻后说道:“看来这背后的阴谋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那神秘组织既然能带走南胤母蛊王,想必实力不容小觑。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的踪迹,阻止他们的计划。” 李莲蓬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不错,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南胤母蛊王的下落。陛下,那神秘组织现在何处?” 皇帝木然地摇了摇头:“朕不知,那黑衣使者行事极为隐秘,朕的眼线也未能探查到他们的具体位置。” 就在这时,寝宫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李相夷脸色一变,迅速抽出腰间的剑,警惕地望向门口:“不好,应该是皇帝的护卫发现了异常,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笛飞声握紧了拳头,身上的肌肉紧绷,随时准备战斗:“怕他们作甚,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 李莲蓬却冷静地说道:“不可恋战,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找到南胤母蛊王和拿到摄魂铃。先撤出去,再从长计议。” 说罢,李莲蓬操控着傀儡皇帝,让他在前面带路,三人朝着寝宫的密道走去。刚进入密道,就听到外面传来侍卫们的呼喊声:“陛下出事了将寝宫包围起来。” 密道内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李莲蓬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操控着皇帝解开密道内的机关。就在他们即将走出密道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群身穿黑色劲装的高手,将他们的去路堵得死死的。 为首的一名老头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你们快点放开陛下,你们若是现在放开立下,我可以留你们一条全尸,否则我让你们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李莲蓬冷哼一声,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那为首的老头,眼神中满是轻蔑:“就凭你们,也想让我们束手就擒?简直是痴人说梦!”说着,他将皇帝交给李相夷,抽出身上的紫电,鞭子周身灵力流转,隐隐有光芒闪烁。 笛飞声则是满脸的战意,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老东西,口气倒是不小,有本事就来试试,看看到底是谁生不如死!”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身上的气势瞬间暴涨。 李相夷抓着皇帝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目光在这群黑衣人身上扫视,试图找出他们的破绽。他低声对李莲蓬和笛飞声说道:“小心点,这群人看起来不简单,不可轻敌。” 那为首的老头见他们毫无惧色,脸色顿时一沉,挥了挥手,身后的黑衣人便如饿狼般扑了上来。李莲蓬挥着紫电迎上了冲在最前面的一名黑衣人。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黑衣人面前,一鞭击中对方的胸口,黑衣人闷哼一声,倒飞出去。 笛飞声则是直接冲进了人群中,他的拳脚如疾风骤雨般落下,每一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黑衣人纷纷中招,惨叫连连。然而,黑衣人数量众多,他们很快便将笛飞声团团围住,从四面八方发动攻击。笛飞声却丝毫不惧,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在人群中左突右冲,一时间竟也不落下风。 李相夷一只手抓着皇帝一只手挥舞着手中的剑,剑花闪烁,寒光逼人。黑衣人看着他抓着的下束手束脚,他的剑法精妙绝伦,每一剑都能精准地刺中黑衣人的要害,黑衣人一个个倒下,鲜血四溅。 第110章 恶心的皇帝 三人与黑衣人激战正酣,为首老头突然掏出哨子吹响。原本倒下的几个黑衣人竟又站起,眼神空洞、伤口不流血,如丧尸般扑来。 李莲蓬忙喊小心,挥舞紫电攻击却只能留浅痕,无法造成实质伤害。笛飞声也察觉异样,咒骂着这些不知疼痛、前赴后继的“怪物”。 李相夷护着傀儡皇帝,观察后发现黑衣人的行动受老头控制,忙喊李莲蓬和笛飞声攻击老头。 二人会意,同时冲向老头。李莲蓬紫电抽向老头脖颈,笛飞声拳轰老头胸口。老头惊慌后退,吹响哨子令黑衣人阻拦,却被二人默契配合突破。 就在二人快接近老头时,老头扔出黑色圆球,爆发出浓烈刺鼻黑烟。二人忙捂口鼻后退,警惕盯着黑烟。这时,黑烟中传来老头得意笑声,威胁他们放下陛下跪地求饶。 李莲蓬强忍着刺鼻气味,怒意上涌,运转功法提灵力,周身紫光更盛,借灵力感知用紫电鞭抽向老头,缠住其脚踝。笛飞声趁机出拳,击中老头胸口,老头吐血倒飞,哨子落地。 受控制的怪异黑衣人停下动作,软倒在地。普通黑衣人见首领受伤、同伴失助力,心慌攻势乱。李相夷出剑,刺中黑衣人的穴道,使其瘫倒。李莲蓬挥紫电击退靠近的黑衣人,笛飞声拳脚生风,黑衣人节节败退。 剩下的黑衣人逃窜,李莲蓬欲追被李相夷制止。李莲蓬抓着老头儿的衣领质问道:“你刚刚为什么能够控制那些黑衣人你用的什么方法。” 那老头被李莲蓬抓住衣领,脸上露出一丝怨毒的神情,却因重伤无力反抗,只能喘着粗气冷笑道:“哼,你们以为能从我这里问出什么?”说着就要咬舌自尽。 李莲蓬及时阻止了他的动作,并将他的下巴卸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怒喝道:“既然你不说,那就按照我的方法来。” 李莲蓬直接使用搜魂术搜查了老头的记忆,片刻之后,那个原本眼神还有光彩的老头变成了一个痴呆的人。 李莲蓬道:“这竟然是皇帝私下派人研制的蛊,私下里已经找人试验过那些黑衣人就是试验的人。” 笛飞声听见这话道:“没想到表面上千年人的皇帝私下里就是这样世人命如草芥的人。” 李莲蓬心中满是焦急与愤怒,深知时间紧迫,容不得再与这老头多做周旋。他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施展起搜魂术,双手迅速结印,一道幽绿色的光芒从他掌心升腾而起,如同一缕无形的丝线,缓缓缠绕上老头的头部。 老头顿时瞪大了双眼,脸上露出极度惊恐的神情,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他想要挣扎,想要呼喊,却被那股强大的力量死死压制住,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呜咽。李莲蓬紧盯着老头的双眼,全神贯注地探寻着他记忆的深处。 片刻之后,搜魂术的光芒渐渐消散,李莲蓬收回双手,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而那个原本眼神中还带有一丝怨毒和狡黠光彩的老头,此刻却目光呆滞,嘴角微微流着口水,俨然变成了一个痴呆之人,瘫倒在地上。 李莲蓬微微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和震惊,缓缓说道:“这竟然是皇帝私下派人研制的蛊。他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和野心,私下里已经找人进行了大量惨无人道的试验,那些黑衣人就是他的试验品。他不顾这些人的死活,将他们当作蝼蚁一般随意摆弄,实在是令人发指!” 笛飞声听闻此言,双眉倒竖,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没想到平日里道貌岸然,被世人尊崇为天子的皇帝,私下里竟然是如此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狠辣之徒。他口口声声说要守护天下苍生,却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真是虚伪至极!” 一旁的李相夷也面色阴沉,紧咬着牙关,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失望和愤怒,原本对皇帝还抱有一丝幻想,此刻却彻底破灭了。 “我们一直以为皇帝是被奸人蒙蔽,才会对极乐塔的事情有所隐瞒,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是他自己的阴谋。我们必须尽快阻止他,不能让他的计划得逞。”李相夷沉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李莲蓬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情绪。“要不是怕杀了皇帝会天下大乱,我现在就杀了他,不过不用担心,我们临走之前我会送他一个礼物。我们现在快点去拿摄魂铃。” 李相夷和笛飞声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李莲蓬的信任。 三人跟着傀儡皇帝从密道走出来,迅速朝着极乐塔的方向赶去。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皇宫中的侍卫,凭借着李莲蓬的灵蝶指引和李相夷对皇宫地形的熟悉,顺利地来到了极乐塔的塔下。 李莲蓬再次进入这座塔,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他知道,摄魂铃就在这座塔的最深处。 “我们小心点,这塔中可能会有危险。”李莲蓬低声说道。 笛飞声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怕什么,就算有再多的危险,我们也能闯过去!” 李相夷点了点头,抽出腰间的剑:“不错,我们三人齐心协力,定能拿到摄魂铃。” 三人走进了极乐塔中,塔内一片昏暗,只有几盏微弱的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闻之欲呕。李莲蓬拿出灵蝶,让它在前面探路,三人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三人继续朝着塔的深处走去,一路上,他们又遇到了各种机关和陷阱,还有一些神秘的怪物。但他们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一一克服了这些困难。 当他们来到塔的最深处时,终于看到了摄魂铃。摄魂铃悬挂在一个巨大的石台上,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第111章 禁术 此时,在巨台上的摄魂铃,散发着更为浓郁的神秘气息。 李莲蓬跟李相夷两人相视一眼之后,直接飞上巨台,微微眯起双眼,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握住了摄魂铃。 刹那间,一股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沿着手臂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没有想象中强大的结界阻拦,也没有突如其来的机关暗器,他竟如此轻易地就将摄魂铃取了下来。 李莲蓬紧紧握着摄魂铃,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疑惑。 他本以为,这摄魂铃作为如此关键的宝物,必定被重重机关和强大的守护力量所环绕,想要取得它,必将历经千难万险。 可如今,这一切却进行得太过顺利,顺利得让他感到不安。 他站在巨台上手中握着紫电等了一会儿,没有等来想象中的攻击,他直接飞身下去。 李莲蓬飞身而下,落地的瞬间,尘土微微扬起。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摄魂铃和紫电,警惕地环顾四周。 李相夷紧跟其后,眼神中同样透露出一丝疑虑。“这也太蹊跷了,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设下了圈套?”李相夷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峻。 李莲蓬微微点头,“我也觉得事有古怪,不过既已拿到摄魂铃,先离开此处为妙。” 他们沿着来时的路径,脚步匆匆地走出了那弥漫着诡异气息的地方。一路上,四周静谧得有些反常,只有他们踩在石板路上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响。 终于,他们来到了御花园。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御花园的亭台楼阁和花草树木之上,给这原本庄严肃穆的皇家园林增添了几分清幽和神秘。 李相夷目光敏锐地扫视着四周,很快在御花园附近找到了一间看似荒废的屋子。他轻轻推开那扇半掩着的木门,“嘎吱”一声,打破了周遭的寂静。众人鱼贯而入,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灰尘在昏暗的光线中轻轻飞舞。 笛飞声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不满,语气有些急切地问道:“我们现在不赶紧离开这危险之地,来这里干嘛?莫不是要在这里歇脚,可这地方也不是个能安心停留的好去处。” 李相夷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平静却又带着几分笃定,缓缓将视线从屋内的角落收回,转而看向李莲蓬。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要给皇帝动手脚吧!毕竟这摄魂铃到手,接下来的计划,必然和当今圣上脱不了干系。” 李莲蓬微微一怔,随即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与自信。他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摄魂铃,摄魂铃发出细微的嗡鸣声,在这寂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生我者父母,懂我者相夷呀!这皇帝老儿,平日里作威作福,做了不少恶事,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如今摄魂铃在手,是时候要他为他所做的付出代价了”李莲蓬目光坚定,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在那诡谲多变的局势之下,李莲蓬微微眯起双眼,面上一派从容镇定,在众人的注视中,他缓缓抬手,作势将那枚散发着隐隐幽光的摄魂铃放入怀中。然而,就在衣袖遮挡的瞬间,他的手指轻轻一动,以极快的速度将摄魂铃悄然收入了纳戒之中,那动作如鬼魅般迅捷,无一人察觉。 思绪不禁飘回到过往,在之前身处的那个世界里,李莲蓬(江晚吟)曾与蓝氏家主蓝曦臣义结金兰。 自结拜之后,情谊愈发深厚,蓝曦臣便曾邀他前往蓝氏藏书阁。 在蓝曦臣的引领下,李莲蓬有幸浏览了诸多珍贵典籍,其中一门禁术更是让他目光一凝,全神贯注地研读起来。这禁术有着极为特殊的威力,若是中咒者心存恶念,便会触动冥冥之中的法则,引来雷霆之怒,那威力足以让人心生畏惧。 李莲蓬深吸一口气,周身灵力瞬间激荡翻涌,在昏暗的房间里形成了一圈淡淡的光晕。双手迅速结出复杂的印诀,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空气中震荡回响。 随着咒语的念出,一缕缕幽绿色的咒文从他的指尖缓缓飘出,如灵动的丝线般,悄无声息地缠绕上皇帝的身躯。那咒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逐渐融入皇帝的皮肤之中,消失不见。李莲蓬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微微发白。随着最后一个音节吐出,禁术成功施加在了皇帝身上。 他长舒一口气:“笛盟主,麻烦你把它扔到御花园。” 笛飞声上前双手用力抓住皇帝的肩膀,像是拎起一件毫无重量的物品一般,将其高高举起。此时的皇帝,双眼无神,对眼前的一切毫无反抗之力。 笛飞声大步流星地走向房门,一脚踢开虚掩的门,踏入了寂静的走廊。 走到御花园里,笛飞声毫不犹豫地将皇帝狠狠扔到了御花园的空地上,那皇帝如一袋重物般砸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李莲蓬转头看向李相夷和笛飞声,低声说道:“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三人立刻转身,按照来时的路线飞奔而去。他们身形矫健,在皇宫的建筑间飞速穿梭,如黑色的闪电般划破了夜色。 一路上,侍卫们的呼喊声隐约传来,但三人凭借着对路线的熟悉和高超的轻功,巧妙地避开了重重阻拦。 他们按照来时的路径,从极乐塔出去回到了破庙。 破庙里李莲蓬直接施法将三人的面容恢复,之前他们换衣服的时候,李莲蓬趁机变换了他们的面容,防止进皇宫被人发现,从而被通缉。 三人恢复面容之后从破庙出来,找了一家客栈住进去,三人走进屋内。 李莲蓬施法用结界将整个房间罩住之后,李莲蓬道:“我刚刚给皇帝老儿下的禁术,他心生恶念到时候会有雷来劈他,当然这个雷不会把他劈死,他若死了,天下必会大乱。虽然皇帝老二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咱们还没有找到南胤母蛊,所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李相夷微微点头,走到桌子上拿茶壶倒了三杯茶水,李莲蓬身边递给他一杯水,说道:“此次行动虽顺利,但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皇宫里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做好应对的准备。” 李莲蓬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水,缓缓说道:“没错,那禁术已种下,只等他恶念一动,便会受到惩罚。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应对接下来的麻烦。” 第112章 布局 笛飞声靠在窗边,眼神望向窗外繁华却暗藏危机的街道,冷哼一声道:“怕什么,皇宫里那些人,就算找来,我们也未必怕他们。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南胤母蛊,省得夜长梦多。” 李相夷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咱们也不知道母蛊到底被何人拿走了?我们也是毫无头绪呀!。” 李莲蓬挑了挑眉,小肉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道:“我在给皇帝老儿下禁书的时候同时下了一个暗示。让他派人搜寻到底是何人带走了母蛊?我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意识,当他查到的时候,我们也可以知道到底是谁。” 笛飞声听闻李莲蓬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光芒,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难得的笑意:“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倒是挺精明。如此一来,咱们就等着那皇帝老儿给咱们通风报信了。” 李相夷轻轻点头,眼中却仍有一丝忧虑:“虽说有了这层手段,但不知皇帝那边何时能有消息,而且他派出去的人靠不靠谱也难说。咱们不能只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还是得自己想办法打探些线索。” 笛飞声道“我可以传令金鸳盟留意哪个地方出现蛊虫或者哪个地方的人大量消失。” 李莲蓬和李相夷齐齐朝笛飞声行礼道:“那就多谢盟主了。” 几日后,顾锦身着一身道袍,头戴道冠,手持拂尘,俨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出现在了京城附近的一座道观中。他每日在道观中潜心修行,研读道家经典,同时也在寻找着能一鸣惊人的机会。 一日,道观附近的村庄突发疫病,许多村民都染上了怪病,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李相夷得知此事后,心中一动,觉得这或许是个机会。 他立刻将此事告李莲蓬,二人一合计觉得此事可行,李莲蓬去染病的村子给病人诊脉找出了可以治这些疾病的方子。李相夷去找了顾锦,告诉他这件事之后,让他跟道观的道长请命,要去村庄为村民诊治。 道长看着眼前这位新来的道士,眼中满是怀疑:“你虽研习了些医术,但这疫病凶险,你真有把握?” 顾锦自信地一笑:“道长放心,我自有办法。”说罢,他便带着简单的药箱,匆匆赶往村庄。 到了村庄后,李莲蓬告诉他药方,顾锦立刻开始忙碌起来。他仔细地为每一位病人诊断,根据他们的症状,运用自己所学的医术,和李莲蓬配制的特殊药方为村民治疗。 村民们起初对这个年轻的道士并不信任,但眼看着病情越来越严重,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按照顾锦的药方服药。 奇迹发生了,服用了顾锦药方的村民们,病情逐渐好转,高烧退去,人也清醒了过来。消息迅速传开,附近村庄的人都纷纷赶来求药,顾锦也因此声名大噪。 笛飞声同时让金鸳盟大肆宣传此事,很快,这件事传到了皇宫中。皇上听闻竟有道士能治好如此凶险的疫病,心中大感兴趣,立刻派人去请顾锦入宫。 顾锦接到旨意后,心中既兴奋又紧张。他知道,这是自己接近皇上的第一步,也是关键的一步。他精心整理了一番自己的道袍,怀揣着忐忑的心情,踏入了那座神秘而威严的皇宫…… 当顾锦被带到皇上面前时,他微微低头,行了一个道家的礼节:“贫道见过皇上,愿皇上圣体安康,福寿无疆。” 皇上坐在龙椅上,上下打量着顾锦,眼中带着一丝好奇:“你就是那个治好疫 皇上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身着道袍的年轻道士,微微颔首道:“听闻你能治好那凶险的疫病,朕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若你真能为朕分忧解难,朕定有重赏。” 顾锦抬起头,脸上带着自信而从容的微笑,说道:“皇上洪福齐天,贫道不过是略通医术,侥幸治好了村民的病。若能为皇上效力,实乃贫道之荣幸。” 皇上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开口道:“太后近日常感身体不适,精神倦怠,你且为太后诊治一番。” 顾锦恭敬地应了一声,皇上带着顾锦去了慈宁宫,进入慈宁宫之后,皇帝朝太后行礼,跟太后道:“今日来有一位声明鹊起的神医,儿臣特地带这个神医来为母后诊脉。” 太后听此心中非常好奇道:“皇上竟然如此有孝心,那让神医给哀家诊诊脉吧!” 顾锦伸出手为太后诊脉。他的手指搭在太后的手腕上,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量着太后的病情。片刻后,他收回手,微微欠身道:“太后凤体并无大碍,只是近日忧思过重,劳心伤神所致。我感觉夜晚无法入睡,贫道可为太后开一副调理的药方,再辅以静心养神之法,不出几日,太后自会痊愈。” 太后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难得你小小年纪,医术竟如此精湛,能将哀家的病症说得这般准确。既如此,就有劳道长开方了。” 顾锦立刻拿起一旁桌上备好的纸笔,凝神思索片刻,便开始挥毫写下药方。他的字迹工整有力,每写下一味药材,都仔细斟酌用量。写完后,他双手将药方呈给太后与皇帝过目。 皇帝接过药方,仔细端详了一番,微微皱眉道:“这药方中有些药材颇为少见,道长确定这些药材对太后的病情有益?” 顾锦不慌不忙,恭敬地解释道:“皇上请放心,这些药材虽不常见,但皆是贫道精心挑选,相互配伍之下,能起到宁心安神、调养气血之效。太后娘娘只需按时服用,定会大有裨益。” 太后也微微颔首,说道:“皇帝,既然道长如此有把握,就按方抓药吧。哀家也想早日恢复精神。” 皇帝见太后发话,便吩咐身旁的太监:“速去太医院,让太医们查看一遍药方若无问题按此药方抓药,务必精心煎制,按时送来给太后服用。” 太监领命而去,顾锦则依旧站在一旁,神色谦逊。这时,太后又开口道:“道长,你既懂医术,又修行道家之术,不知对这世间的奇闻异事,可曾有所了解?” 顾锦心中一动,知道这是个拉近与太后关系的好机会,便微笑着答道:“太后娘娘,贫道在云游四方时,确实听闻过不少奇闻异事。无论是山林精怪,还是江湖秘辛,都略知一二。” 第113章 获取信任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兴致,身子微微前倾,饶有兴趣地说道:“哦?竟有这等事,快说来与哀家听听。” 顾锦微微欠身,清了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贫道曾在南方的一座山林中,听闻当地山民讲述,有一深谷,谷中常年云雾缭绕,据说谷内藏有一只修炼千年的白狐。那白狐通人性,能化为人形,时常在月白风清之夜,出现在山林间,帮助那些迷路的旅人。山民们皆奉其为神灵,不敢轻易冒犯。 有一日,白狐在山林间游荡时,偶然听闻山下的村庄正遭受着一场疫病的侵袭,许多村民都被病痛折磨得痛苦不堪。白狐心怀悲悯,决定幻化成一名女子,下山去帮助那些受苦的人们。 她身着一袭素白的衣衫,宛如仙子般轻盈地来到了村庄。白狐所化的女子医术高超,她穿梭在一间间简陋的房屋中,仔细地为每一位病人诊治。她的双手如同带着神奇的魔力,轻轻搭在病人的脉搏上,便能准确地判断出病情,然后用山中采摘的草药为他们熬制药汤。 在治病的过程中,白狐遇到了一名书生。书生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一股儒雅之气。他虽手无缚鸡之力,却也在尽自己所能地帮助村民,为他们传递消息,照顾那些无人照料的病人。书生看到白狐所化的女子如此善良且医术精湛,心中不禁生出了敬佩与爱慕之情。 而白狐在与书生的接触中,也被他的正直和善良所吸引。书生会在闲暇时,为白狐讲述那些古老的诗词和动人的故事,白狐则会静静地听着,眼中满是温柔。 一日,白狐在采药归来的路上,不小心扭伤了脚踝。书生恰好路过,看到白狐一瘸一拐的样子,急忙上前扶住她。他小心翼翼地将白狐扶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然后蹲下身为她查看伤势。白狐的脸颊微微泛红,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 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他们会在夕阳西下时,漫步在田间的小路上,谈论着彼此的梦想和未来。书生说,他希望有朝一日能考取功名,为百姓谋福祉;白狐则说,她希望能一直守护着这片山林和这里的人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感情逐渐升温,彼此相爱了。然而,白狐的身份始终是一个秘密,她不知道当书生知道自己是一只狐狸时,会作何反应。但此刻,她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暂时忘却了这份担忧,只愿与书生相伴,度过每一个美好的时光。” 太后听得入神,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事,这白狐当真能化为人形?莫不是山民们以讹传讹。” 顾锦笑着解释道:“太后娘娘,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这白狐虽有神奇之处,但也并非空穴来风。山民们世代相传,且有不少人曾亲眼见过白狐和书生的身影。不过,这白狐本性善良,从不轻易伤害人类,倒是为那片山林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一旁的皇帝也听得津津有味,微微点头道:“这等奇闻异事,朕倒是头一回听闻。道长,你既云游四方,可还有其他趣事?” 顾锦思索片刻,继续说道:“还有一事,在西北的大漠之中,有一片神秘的湖泊。那湖泊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每当月圆之夜,湖水便会发出奇异的光芒,光芒闪烁之间,湖面上竟会浮现出一幅幅古老的画面,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大漠曾经的辉煌与沧桑。当地的牧民们视这片湖泊为圣湖,每年都会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祈求湖泊能保佑他们风调雨顺,人畜平安。” 太后听得两眼放光,不禁拍手称快:“有趣,有趣,没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多的奇闻异事。道长,你若再有听闻,定要再来与哀家分享。” 顾锦连忙应道:“能博太后娘娘一笑,实乃贫道之荣幸。日后若有新的见闻,贫道定当第一时间前来禀告。” 这时,太医院的太监匆匆赶来,回禀道:“皇上,太后,太医们看过药方,并无问题,已经按方抓药,正在精心煎制,稍后便会送来。” 太后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好,有劳道长了。待哀家服下药后,若病情有所好转,定有重赏。” 顾锦连忙推辞道:“太后娘娘言重了,贫道为太后诊治,乃是分内之事,岂敢求赏。只愿太后娘娘凤体安康,便是贫道最大的心愿。” 皇帝看着顾锦,眼中露出赞赏之色:“道长不仅医术精湛,且品德高尚,实乃难得。朕看你日后就留在宫中,若有需要,也好随时为朕及宫中众人诊治。” 顾锦心中一喜,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连忙跪地谢恩:“皇上隆恩,贫道感激不尽。贫道定当尽心竭力,为皇上和太后娘娘效力。” 就这样,顾锦留在了宫中,成为了皇帝和太后身边的红人。 在顾锦成功留在宫中,逐渐站稳脚跟之后的一日,皇帝在处理完繁忙的政务后,难得有了些许闲暇时光,便传顾锦前来交谈。 顾锦身着一身整洁的道袍,步伐稳健地踏入殿中,微微低头,行了一个标准的道家礼节,声音清朗地说道:“皇上召见,贫道荣幸之至。” 皇帝靠在龙椅上,目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顾锦,开口说道:“顾道长,自你入宫以来,朕见你医术高明,为太后和宫中众人都尽心尽力,实乃难得。不知除了医术之外,你还擅长些什么?” 顾锦微微抬头,脸上带着自信而谦逊的微笑,恭敬地回答道:“回皇上,贫道自幼研习道家之术,除了医术,还擅长炼丹之术。” 皇帝听闻此言,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身子微微前倾,追问道:“炼丹之术?朕曾听那些道家的资深人士说过,此术极为复杂,且所需的珍稀药材众多,在当今之世,此术不是已经失传了吗?” 顾锦不慌不忙,再次欠身,解释道:“皇上有所不知,炼丹之术虽如今鲜有人掌握,但贫道有幸得到了先辈的传承,知晓其中的奥秘。炼丹之术,乃是将天地间的灵气凝聚于丹药之中,服用之后,不仅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在某些特殊的丹药中,甚至还能辅助修炼灵力。只是这炼丹之术对药材的品质和炼丹的火候把控要求极高,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这也是此术渐渐失传的原因之一。” 皇帝听着顾锦的讲述,眼神中透露出浓厚的兴趣,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原来如此。若你真能炼制出如你所说的丹药,那可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朕倒想见识见识你的炼丹之术,不知你何时能为朕炼制一炉丹药?” 顾锦心中一喜,这正是一个进一步获取皇帝信任的好机会,连忙说道:“皇上放心,贫道定会尽快准备好所需的药材,寻一处灵气充裕之地,为皇上炼制丹药。只是这炼丹所需的一些药材较为珍稀,还望皇上能派人协助贫道寻找。” 皇帝微微点头,大手一挥,说道:“这有何难,朕即刻吩咐下去,让他们全力配合你。朕期待着你能炼制出神奇的丹药。” 顾锦再次跪地谢恩:“贫道定不负皇上所望,定当竭尽全力,炼制出令皇上满意的丹药。” 在顾锦于皇宫之中费尽心思努力获取皇帝信任的那段日子里,宫外的局势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第114章 消息 李莲蓬深知顾锦的计划关乎重大,且还有一股隐藏在暗中的势力,掌握着南胤母蛊,李莲蓬与李相夷商量了之后决定教笛飞声修炼灵力。 笛飞声本就有着一身非凡的武艺,在江湖中威名赫赫,若修炼灵力武功怕是又要精进不少,对我们未来的计划有极大的帮助。 李莲蓬找到笛飞声,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想法:“笛盟主,如今顾锦在宫中勉强是获得了皇帝信任,但伴君如伴虎,他前路依然充满变数。我们若想让计划顺利推进,多一份力量总是好的。我知晓灵力修炼之法,或许对你有所助益,不知你是否愿意修炼灵力。” 笛飞声沉默片刻,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场,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李莲蓬,沉声道:“我对灵力本就非常好奇,你既然愿意教我,我肯定会学。且暗中那股势力如此棘手,掌握着南胤母蛊,咱们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来历和目的?” 李莲蓬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凝重之色,缓缓说道:“笛盟主,那股势力确实神秘莫测,咱们之前多方探查,我也只猜测出了一些皮毛。他们蛰伏多年,行事极为隐秘,相夷猜测他们可能与南胤古族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至于这南胤母蛊,更是他们的杀手锏,据说能操控人心,掌控生死。至于他们的具体目的,我们猜测或许与这天下局势有关,想要借助母蛊的力量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阴谋。” 笛飞声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敢在暗处搞鬼,还妄图操控天下,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几斤几两。既然决定修炼灵力,那就开始吧,我倒要看看这灵力能让我提升到何种地步。” 李莲蓬点了点头,带着笛飞声来到了一处清幽静谧的山谷。这里四周环山,云雾缭绕,山谷中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散发着淡淡的灵气。李莲蓬找了一处平坦之地,让笛飞声盘膝而坐,随后他站在一旁,神色严肃地说道:“笛盟主,灵力修炼,首要在于静心。摒弃心中杂念,感受这天地间的灵气,引导它们入体。” 笛飞声依言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起初,他只感受到周围的宁静,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似乎真的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在周围萦绕。李莲蓬见状,轻声说道:“对,就是这股气息,尝试着牵引它,让它进入你的丹田。” 笛飞声集中精神,小心翼翼地牵引着那丝气息。就在气息即将进入丹田之时,突然一股强大的阻力传来,那丝气息瞬间消散。笛飞声眉头一皱,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李莲蓬安慰道:“笛盟主莫急,灵力修炼本就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初次尝试遇到阻力很正常。你需更加专注,用心去感受,去引导。” 笛飞声点了点头,再次闭上双眼,重新开始尝试。这一次,他更加小心翼翼,全神贯注。终于,那丝气息在他的牵引下,缓缓进入了丹田。笛飞声只感觉丹田处一阵温热,一股暖流在体内缓缓流淌,说不出的舒畅。 时光如梭,转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笛飞声也感受到灵力,甚至可以凝练一些灵力聚集到手或者是脚上。 李莲蓬看着笛飞声修炼灵力小有成效,决定先回京城休息一下再继续。 两人收拾好行装,悄然离开了那处山谷,朝着京城的方向赶去。 当他们抵达京城时,天色已晚,城中灯火通明,一片繁华景象。李莲蓬带着笛飞声来到了一处隐秘的房屋,这是他们走了之后李相夷买的一间房子。(李相夷通过李莲蓬留下的通讯符,将这个地址告诉了李莲蓬) 刚一进门,李相夷便迎了上来,看到笛飞声精神奕奕,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气息,不禁微微点头:“看来这一个月,笛盟主收获颇丰啊。” 笛飞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哼,这灵力修炼确实有些门道,假以时日,定能让那股暗中的势力好好尝尝我的厉害。” 李相夷脸色却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他看了看李莲蓬,又看了看笛飞声,沉声道:“刚刚得到顾锦从宫中传来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皇帝查到南胤母蛊被现任宰相严嵩得到了。” 李莲蓬皱着小眉头问道:“严嵩是谁?他怎么得到南胤母蛊的?他想要干什么?” 李相夷道:“严松此人到底怎么样?我并未打听到,每次同人打听严嵩,每个人表情总是讳莫如深不愿多说。莲蓬,你可曾记得我们之前在光禄寺遇到的锦衣卫指挥使陆绎,我今晚上本打算用你给我留下的符咒控制他问一下,既然你回来了,我们一起去吧!” 李莲蓬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谨慎:“好,那我们现在就去。这陆绎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在宫中定然知晓不少内幕,或许能从他口中得到关于严嵩和南胤母蛊的重要线索。” 笛飞声双手抱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要是那陆绎不老实交代,我倒不介意给他点颜色看看。” 李相夷道:“陆毅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他为人正直,也是愿为百姓做事的,能不对他动手还是尽量不要对他动手了。” 三人简单商议后,便趁着夜色,朝着陆绎的居所潜去。陆绎的府邸守备森严,锦衣卫们如鹰隼般警惕地巡视着四周。李莲蓬、李相夷和笛飞声巧妙地避开巡逻的侍卫,悄然来到了陆绎的书房外。 透过窗户的缝隙,他们看到陆绎正坐在桌前,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李莲蓬示意两人稍等,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符咒,口中念念有词,将符咒轻轻抛出。符咒如同一道黑色的流光,无声无息地钻进了陆绎的房间。 陆绎只觉眼前白光一闪,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感觉自己的意识不受控制,缓缓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李莲蓬等人见状,迅速闪身躲进一旁的阴影中。 陆绎走出书房,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眼神空洞地站在那里。李莲蓬等人这才从阴影中走出,来到陆绎面前。李相夷上前一步,沉声问道:“陆绎,你可知道宰相严嵩是什么样的人,是何来历吗?” 第115章 严嵩 陆绎双目无神,眼神空洞得仿佛失去了灵魂,整个人如同被操控的木偶般机械地开口说道:“严嵩,字惟中,江西分宜人氏。但经过这几日的彻查,循着蛛丝马迹顺藤摸瓜,竟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他其实是南胤人。” 说到此处,陆绎微微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仿佛咽下了一口沉重的气息。他的语调毫无波澜,继续平铺直叙地讲述着:“此人极善钻营,心机深沉,早年通过科举踏入仕途,初入官场时,他懂得收敛锋芒,行事尚算低调,蛰伏于官场之中,暗中观察局势,等待着崛起的时机。” 陆绎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在前丞相告老辞官之后,朝廷权力格局发生变动,严嵩敏锐地捕捉到了机会。他凭借着察言观色、阿谀奉承的能力,如同附骨之疽般紧紧攀附在皇上身边,极尽谄媚之态。他深知皇上的喜好与心思,总能在恰当的时候说出皇上爱听的话,做出让皇上满意的事。” 随着讲述,陆绎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厌恶,“就这样,他逐渐获得了皇上的赏识与信任,官运亨通,一路扶摇直上。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官,一步步坐到了宰相之位,如今在朝堂之上,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满朝文武大多对他敢怒而不敢言。” 李莲蓬微微皱眉,追问道:“那他平日里为人如何,又有哪些党羽?” 陆绎顿了顿,似是在搜索着记忆,缓缓道:“严嵩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朝堂之上,凡与他意见相左者,皆被他视为眼中钉,或明或暗地予以打压排挤。他的党羽众多,遍布朝廷各个要害部门,如刑部尚书、吏部侍郎等,皆与他狼狈为奸,结成了一股庞大的势力,在朝中一手遮天。” 笛飞声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不屑之色:“如此奸佞之徒,竟然能在朝堂上嚣张跋扈,真是朝廷的不幸。那你可知道他是如何得到南胤母蛊的?” 陆绎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似乎符咒的力量在与他自身的意志相互抗衡,但最终还是继续说道:“南胤母蛊之事,我也是偶然听闻。据说严嵩得知南胤母蛊重现世间的消息后,便派他的心腹暗中追查其下落。他不惜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勾结江湖上的一些邪派势力,四处打探消息。最终,在一处隐秘的山谷中,他们找到了持有南胤母蛊的人,一番激烈的争夺后,严嵩的人成功夺走了母蛊。” 李相夷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看来严嵩为了得到南胤母蛊,真是不择手段。那他如今得到母蛊,究竟想要如何利用它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陆绎沉默了片刻,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之色,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严嵩野心勃勃,他妄图利用南胤母蛊控制皇上,进而掌控整个朝廷。他计划在合适的时机,用母蛊对皇上施术,让皇上成为他的傀儡,从而实现他独揽大权、称霸天下的野心。一旦他的阴谋得逞,天下必将陷入大乱,百姓也将生灵涂炭。” 李莲蓬等人闻言,皆是脸色大变。李莲蓬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绝不能让严嵩的阴谋得逞!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南胤母蛊,阻止他的恶行。” 就在这时,陆绎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似乎即将挣脱符咒的控制。李莲蓬见状,急忙说道:“不好,符咒的效力快过了,我们先撤!” 三人迅速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而陆绎在他们离开后,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他努力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更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心中暗自思索着这背后的阴谋和即将到来的危机…… 陆绎在地上缓了许久,才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他的双腿仍旧发软,可心中的紧迫感却如潮水般不断上涌。他深知严嵩得到南胤母蛊后,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耽搁,他也不管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了。 趁着夜色,陆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立刻着手开始收集关于严嵩及其党羽的更多情报。他深知,要想阻止严嵩的阴谋,必须先掌握他的一举一动。 另一边,夜色如墨,李相夷、李莲蓬和笛飞声三人脚步匆匆地回到了他们在京城的落脚处。屋内昏暗,仅靠着一盏微弱的油灯照亮,光影在墙壁上摇曳不定。 李相夷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他看向李莲蓬,率先打破了沉默:“咱们就直接这样走了,不管陆绎了吗?他现在被符咒控制,我们一走,万一他再出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李莲蓬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缓缓说道:“符咒的效力即将消散,我们再待下去,被发现了可就麻烦了。而且,那是路易的地盘儿他本人武艺高强,不会有什么大碍。” 笛飞声冷哼一声,双臂抱在胸前,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他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就死了,也只能说明他本事不行。” 李相夷摇了摇头,目光严肃地看着笛飞声:“话不能这么说,陆绎知晓严嵩的诸多秘密,对我们阻止严嵩的计划至关重要。我们不能因小失大。” 笛飞声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 这时,李相夷又想起了另一个关键问题,脸上的忧虑更甚:“还有,陆绎醒过来,回忆起咱们对他所做的事情怎么办?我们用符咒控制他,让他说出了那么多事情,他若是醒来后迁怒于我们,怕是会给我们带来不少麻烦。” 李莲蓬看着李相夷因担忧而略显凝重的面容,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笃定:“这事情不用担心,我再给他下符咒的时候,已经下暗示让他把这一段的记忆都给忘掉。毕竟我们对他用符咒也是无奈之举,倘若他清醒后带着这段记忆,于他于我们都不是一件好事。” 李相夷微微一怔,脸上的担忧之色瞬间消散,转而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他微微颔首,眼中满是赞赏:“莲蓬还是你想的周到。我一时竟没想到这一层,只担忧陆绎醒来后的反应,却忽略了你在符咒上动的心思。如此一来,我们也能少了一桩心事,专心应对严嵩的阴谋了。” 一旁的笛飞声原本双臂抱胸,脸上带着淡淡的不屑,听到李莲蓬的话后,也不禁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倒也算是有些本事。希望他醒来后真如你所说,不会找我们的麻烦。”说罢,笛飞声轻轻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李莲蓬谦逊地笑了笑:“这也是情势所迫,想出的下策罢了。当务之急,我们还是要把精力放在如何阻止严嵩行动。他老谋深算,又有众多党羽相助,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随着李莲蓬的话音落下,屋内的气氛再度变得严肃起来。 第116章 大战前夕 三人围坐在桌前,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这压抑的氛围。李相夷微微皱眉,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的茶杯,率先打破沉默:我们必须想办法尽快找到南胤母蛊,破坏他的阴谋,我打算先去召集之前加入四顾门正义之士以防不测。” 笛飞声眼神一凛,冷冷开口:“怕什么,不用那么麻烦,那些党羽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我一人便可杀他个七零八落,直接闯到严嵩面前,逼他交出母蛊。” 李莲蓬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笛兄,不可莽撞。严嵩既然敢策划如此大的阴谋,必定早有防备。他的党羽虽不乏趋炎附势之徒,但绝对也不乏真材实料的人,以他宰相的地位就可以召集不少真心愿意为他卖命的人。”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三人皆是一惊,迅速站起身来,手按在兵器上,警惕地看向门口。 李莲蓬使了个眼色,笛飞声悄然靠近门边,猛地拉开门,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金鸳盟人单膝跪地,神色紧张:“盟主、李门主、李公子,不好了,顾锦被严嵩陷害被皇帝关入天牢,他被抓进去之前让我们传一个消息给你们,严松要在皇帝举行祭天大典时行动。”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众人脸色皆是一变。李相夷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向前跨出一步,急切地问道:“顾锦怎么会被严嵩陷害?他如今在天牢里可还安好?” 那金鸳盟人抬起头,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回李门主,顾锦大人是被严嵩的党羽设计,遭人诬陷通敌叛国,皇帝震怒之下将他打入天牢。我们想尽办法也没能见到他,只知道他在被抓前拼尽全力送出了这个消息。至于他在天牢里的情况,实在无从知晓。” 李莲蓬眉头紧皱,心中满是担忧。顾锦是他们这边极为重要的助力,如今深陷天牢,不仅自身难保,还打乱了他们原本的计划。他微微咬了咬牙,沉声道:“如今严嵩要在祭天大典上动手,顾锦又被关入天牢,局势愈发严峻了。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救出顾锦,同时阻止严嵩的阴谋。” 笛飞声冷哼一声,双手握拳,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严嵩这老匹夫,手段还真是阴毒。我现在就去天牢,把顾锦救出来,再顺便杀他几个党羽立立威。” 李相夷抬手拦住笛飞声,目光严肃地说道:“不可冲动,天牢守卫森严,且不说我们能否成功救出顾锦,一旦打草惊蛇,让严嵩提前行动,后果不堪设想。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制定一个周全的计划。” 在众人陷入沉思之时,那金鸳盟人又开口道:“盟主、两位大人,我们在来的路上发现,严嵩的党羽在京城内的活动愈发频繁,似乎正在为祭天大典做最后的准备。而且,他们还在四处搜寻可疑之人,我们的行踪怕是已经暴露了。” 李莲蓬眼神一凛,心中暗叫不好。他环顾四周,思索片刻后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转移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在转移的途中,我们再商议如何救出顾锦和阻止严嵩。” 众人迅速收拾好东西,在那金鸳盟人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避开街道上严嵩党羽的巡逻,朝着城外一处隐秘的据点赶去。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抵达据点后,李莲蓬点燃油灯,众人围坐在一起。李相夷看着地图,手指在上面轻轻点动:“天牢防守严密,想要正面强攻救出顾锦几乎不可能。我们或许可以从内部入手,寻找天牢中的内应。” 笛飞声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倒是认识一个人,曾经在天牢里做过牢头,后来被我救了出来,现在欠我一个人情。或许可以找他帮忙,打探一下天牢的内部情况,看是否能找到救人的机会。” 李相夷微微皱眉,额头上的纹路因忧虑而显得更深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思索,缓缓开口道:“监视严嵩谈何容易,那老匹夫心思缜密,身边党羽众多,防卫森严,稍有不慎便会打草惊蛇。如果真的要监视他的话,我们就得找一个人帮忙了。” 说着,他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似乎被这棘手的情况弄得有些疲惫。 笛飞声双臂抱胸,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找谁帮忙?” 这时,李相夷和李莲蓬对视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陆绎!” 他们的声音出奇地一致,仿佛事先商量好了一般。 李相夷微微颔首,继续说道:“只有他的锦衣卫可以无孔不入。陆绎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手底下的人遍布京城各个角落,消息灵通。而且,他对严嵩的阴谋也有所了解,由他来帮忙监视严嵩,再合适不过。” 李莲蓬也跟着点头,脸上露出赞同的神色:“不错,锦衣卫的耳目众多,行事隐秘。只要我们能说服陆绎,与我们合作,必定能在监视严嵩这件事上取得很大的进展。这样一来,我们也能更好地掌握严嵩的一举一动,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李相夷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找陆绎吧。” 三人达成共识后,迅速起身,在夜色的掩护下朝着陆绎的府邸潜行而去。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严嵩党羽的巡逻,犹如黑暗中的幽灵一般。 当他们来到陆绎府邸的附近时,发现周围戒备森严,严嵩的党羽似乎也在密切监视着陆绎。李相夷低声说道:“看来严嵩也对陆绎有所防备,我们要小心行事,不要暴露了行踪。” 笛飞声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怕什么,这些虾兵蟹将,我一人就能解决。”说完,他便准备动手。 李莲蓬连忙拉住他,低声喝道:“笛兄,不可冲动!我们是来寻求合作的,不是来惹事的。万一惊动了陆绎,让他对我们产生反感,那可就麻烦了。” 笛飞声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牙说道:“好吧,听你的。那我们怎么进去?” 李相夷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府邸的后院防守相对薄弱,便指了指后院的方向,说道:“我们从后院进去,尽量不要惊动守卫。” 三人绕到后院,利用轻功翻过围墙,顺利地潜入了陆绎的府邸。他们在府中小心翼翼地搜索着,终于在一间书房里找到了陆绎。 此时的陆绎正坐在书桌前,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当他看到李相夷三人突然出现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警惕,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佩剑。 李相夷连忙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说道:“陆大人,好久不见,别误会,我们没有恶意,是来寻求您的帮助的。” 陆绎直勾勾看着他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帮助?帮助什么?” 李莲蓬向前一步,诚恳地说道:“陆大人,我们有一好友名为顾锦入宫为皇帝治病,他偷听到严嵩要在祭天大典上用南胤母蛊控制陛下企图颠覆朝堂。可惜他偷听的是被严嵩的人发现了,严嵩诬陷他他被陛下关到天牢,他好不容易送出消息给我们,我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特来找陆大人。 如今严嵩的阴谋即将得逞,天下苍生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们知道您心怀天下,所以才来求您,希望您能帮我们一起阻止严嵩的恶行,同时救一救我们的好友。” 第117章 王顺 陆绎听着李莲蓬的讲述,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他放下了摸向佩剑的手,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严嵩此人,狼子野心,我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一直没有确凿证据。如今既然你们知晓了他这般阴谋,我自是不能坐视不理。只是这天牢守卫森严,救出你们的好友并非易事,而且祭天大典也近在眼前,时间紧迫。” 李相夷点点头,说道:“陆大人所言极是,我们也深知此事艰难。但我们也并非毫无准备,我们已经联络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他们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只是还需要陆大人在官场之中周旋,提供一些便利。” 陆绎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说:“好,既然如此,我们便联手。我在宫中也有一些信得过的人,可先去天牢打探一番,看看你那好友的情况,再商议营救之策。至于严嵩在祭天大典上的阴谋,我会设法让陛下提高警惕,只是还需要一些证据来让陛下信服。” 笛飞声在一旁忍不住开口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行动吧!晚了指不定那姓严的又要耍什么花招。” 李相夷看了看笛飞声,安抚道:“笛兄稍安勿躁,我们需从长计议,不可莽撞。”然后又转头对陆绎说道:“陆大人,我们听您安排。” 陆绎站起身来,在书房里踱步片刻后说道:“我这就修书一封,让亲信送往宫中,让他们暗中留意天牢动静,同时留意严嵩一党的行动。你们三人今夜便暂居我府中,切不可随意走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李相夷三人应下,随后陆绎安排人将他们带到了客房休息。 夜晚,陆绎独自坐在书房,看着桌上严嵩一党的罪状,眉头紧锁。他深知此次与严嵩的对抗凶险万分,但为了天下苍生,他不得不拼上一拼。 而在客房中,李相夷三人也难以入眠。李莲蓬担忧地说道:“也不知顾锦在天牢里怎么样了,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笛飞声冷哼一声:“那小子命硬,肯定没事。等救出他来,我们一起把严嵩那老匹夫给收拾了!” 李相夷看着窗外的月色,沉思道:“此次行动,我们必须万分小心,严嵩老谋深算,定会有所防备。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既要救出顾锦,又要阻止他在祭天大典上的阴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李相夷三人立刻警惕起来,手都放在了兵器上。 陆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我,别紧张。” 李相夷打开门,陆绎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面色凝重地说:“刚收到消息,严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已经开始对天牢的守卫进行了调整,我们的营救计划恐怕要变更了。” 李相夷接过信,快速浏览了一遍,说道:“看来严嵩果然狡猾,这可如何是好?” 陆绎在屋内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或许我们可以从他身边的人入手,找到他的破绽,以此为突破口,打乱他的计划,同时也能为营救顾锦创造机会。” 笛飞声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具体该怎么做?你就直说吧。” 陆绎看向他们,目光坚定地说:“严嵩有个心腹,名叫王顺,此人掌管着严嵩府中的一些机密事务。我们可以设法抓住他,从他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说不定能找到救顾锦和阻止阴谋的关键线索。” 李相夷三人对视一眼,均点了点头,一场新的计划在这静谧的夜晚中悄然展开…… 陆绎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与思索,继续缓缓说道:“王顺那厮,平日里仗着严嵩的权势作威作福,为人极为贪财好色,这也成了他最大的弱点。据我安插在严嵩党羽中的眼线传来消息,他近日在郊外新纳了一房小妾。那小妾生得花容月貌,王顺对她格外宠溺喜爱,几乎是每日都要放下手中的事务,偷偷溜出府邸,前往郊外与那小妾厮混。” 他微微顿了顿,双手抱臂,在屋内来回踱步了几步,继续分析道:“王顺在陆府中,有严嵩安排的众多护卫贴身保护,府内戒备森严,我们想要在那里将他一举擒获,可谓是难如登天,稍有不慎便会暴露行踪,打草惊蛇。而在他往返陆府的路上,虽说护卫数量会有所减少,但毕竟是在城中要道,人来人往,我们一旦动手,引起的动静过大,也很容易惊动严嵩的其他党羽。” 说到此处,陆绎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李相夷三人,语气严肃而沉稳:“思来想去,唯一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抓住他,且不至于打草惊蛇的地方,便只有那郊外小妾的住处了。在那里,王顺往往会因为沉溺于温柔乡而放松警惕,护卫也会少很多。只要我们精心谋划,找准时机,定能将他一举拿下。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严嵩老谋深算,说不定早已在暗中布下了什么陷阱,就等着我们上钩。所以此次行动,务必万分小心。” 李相夷认真听完陆绎的分析,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坚定:“陆大人分析得极是,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机会。我们定当谨慎行事,绝不辜负陆大人的信任。” 笛飞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哼,那王顺不过是个贪生怕死、沉迷女色的鼠辈,我定能将他手到擒来!” 李莲蓬也神色严肃地说道:“我们此次行动,不仅要抓住王顺,更要确保不暴露我们的计划,以免让顾锦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陆绎微微颔首,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开始制定详细计划。我会安排人去探查王顺前往郊外小妾住处的具体路线和时间规律,你们也准备一下所需的物品和暗器,以防万一。” 众人商议到深夜,终于制定出了一套相对完善的抓捕计划。 翌日,陆绎的眼线传来消息,王顺将于今晚前往郊外小妾处。李相夷、笛飞声和李莲蓬三人按照计划,提前潜伏在王顺的必经之路上。 夜色如墨。一条偏僻小道在黯淡月光下若隐若现,两旁树木杂草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一阵清晰马蹄声打破寂静,一辆装饰华丽、车身漆黑、车帘厚重的马车缓缓出现,两侧是身着黑色劲装、手持兵器、警惕扫视的侍从,他们步伐一致,尽显威严。 那辆马车稳稳停在宅子门口,王顺从马车上摇摇晃晃地下来,脸上带着几分醉意,眼神却透着一丝警觉。他挥了挥手,示意侍从们在宅子外守好,便脚步踉跄地走进了宅子。 李相夷等人潜伏在不远处的阴影中,紧紧盯着宅子的动静。李相夷压低声音说道:“等他进去一会儿,放松警惕了,我们再动手。笛兄,你从宅子侧面翻墙进去,我和莲蓬从正门突破,尽量不要发出太大声响,避免惊动外面的侍从。” 笛飞声轻轻点头,身影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鬼魅般朝着宅子侧面快速奔去。李相夷和李莲蓬则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朝着正门靠近。 片刻之后,笛飞声已经成功翻进了宅子,他躲在角落里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宅子内灯火昏暗,隐隐传来王顺和小妾调笑的声音。笛飞声皱了皱眉头,心中暗忖:“这狗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享乐。” 就在这时,李相夷和李莲蓬也顺利解决了门口的守卫,悄然进入了宅子。三人在院子里汇合,然后朝着声音传来的房间摸去。 当他们靠近房间时,李相夷轻轻推开了房门,只见王顺正抱着小妾坐在榻上,桌上摆满了酒菜。王顺听到动静,猛地抬头,看到突然出现的三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王顺惊恐地喊道,同时试图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武器。 笛飞声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踢飞了王顺的武器,然后用刀抵住了他的脖子:“王顺,识相点就别乱动!” 王顺的小妾吓得尖叫起来,李莲蓬赶紧上前捂住了她的嘴,轻声说道:“姑娘,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只要你家老爷乖乖配合。” 王顺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强装镇定地说道:“来人,来人……”他喊了半天却没有人出现。 笛飞声冷笑道:“别叫了,守在门口的人都已经被我们解决掉了。” 王顺慌张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严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李相夷走上前,目光如炬地盯着王顺:“我们不想为难你,只要你说出严嵩在祭天大典上的阴谋,还有天牢里顾锦的情况,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王顺咬着牙,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刚要开口说话,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不好,守在宅子其他地方的侍从发现了!”李莲蓬低声说道。 果然,宅子外响起了呼喊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显然是那些侍从发现了异常,正在试图冲进来。 笛飞声眼神一狠:“先解决外面的麻烦,再慢慢收拾他!”说着,他将王顺交给李相夷后,和李莲蓬一起朝着门口冲去。 刚到门口,一群侍从已经举着兵器冲了进来。李莲蓬等人毫不畏惧,抽出兵器,与侍从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刀剑相交,火花四溅,喊杀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刺耳。李相夷等人武艺高强,很快便占据了上风,将侍从们打得节节败退。 就在他们以为即将解决掉这些侍从时,突然,宅子外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更多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宅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相夷眼神一凛,心中暗忖这严嵩果然老谋深算,早有防备。但他并未慌乱,迅速调整站位,抓着王顺与笛飞声、李莲蓬背靠背,形成一个紧密的防御圈。 “看来严嵩那老贼对王顺这颗棋子颇为重视,竟派了这么多高手前来。”李相夷低声说道,目光如鹰般扫视着周围的黑衣人。 笛飞声冷哼一声,手中的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将靠近的黑衣人纷纷逼退:“来得正好,今日便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李莲蓬则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思索着应对之策。他深知,如今形势严峻,若不能尽快突围,不仅救不出顾锦,连他们自己也可能陷入险境。 在这时,一名黑衣人趁他们不备,猛地从背后偷袭李相夷。李莲蓬眼疾手快,迅速挥剑挡住了这一击,同时大声提醒道:“小心背后!” 李相夷心中一暖,感激地看了李莲蓬一眼,然后更加专注地应对眼前的敌人。三人配合默契,在黑衣人中间左冲右突,一时间竟也不落下风。 然而,黑衣人源源不断地涌来,他们的体力也在逐渐消耗。李相夷感觉到手臂渐渐有些酸痛,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个办法突围出去。 突然,他灵机一动,大声说道:“笛兄,莲蓬,我们集中火力攻击一个方向,强行突围!” 笛飞声和李莲蓬会意,立刻调整战术,将所有的攻击都集中在宅子的一侧。他们如猛虎般勇猛无畏,手中的兵器挥舞得密不透风,硬生生地在黑衣人组成的防线中撕开了一个缺口。 就在他们准备突围出去时,突然,一名黑衣人从人群中冲出,手持一把长剑,直刺李相夷的胸口。李相夷捉着王顺躲避不及,心中暗叫不好。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突然从旁边闪了出来,替李相夷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李相夷定睛一看,竟然是王顺的小妾。 “姑娘,你……”李相夷惊讶地说道。 那小妾脸色苍白,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但她依然强忍着疼痛,说道:“我……我不想再跟着王顺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我帮你们……” 说完,她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李相夷心中一阵感动,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们要打败严嵩的决心。 趁着黑衣人一愣神的功夫,李相夷、笛飞声和李莲蓬迅速冲出了包围圈,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们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李相夷看着手中抓着的王顺,沉思片刻后说道:“王顺你虽然可恶,但你这小妾倒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如今我们先回去与陆大人汇合,再从长计议。” 笛飞声和李莲蓬点了点头,三人便朝着陆绎的府邸赶去。 而此时,在严嵩的府上,一名黑衣人正跪在地上,向严嵩禀报着刚才的情况。严嵩听完,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废物!连几个人都对付不了,王顺呢?” 黑衣人战战兢兢地说道:“回大人,王顺被他们带走了,不过我们已经派人去追踪了。” 严嵩冷哼一声:“给我追,尽量把他给我抓回来,如果抓不回来就把他给我杀了,不能让他泄露了我们的计划!否则,你们都别想活!” 黑衣人连忙磕头,然后匆匆退了下去。严嵩安静的坐在房间里,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和讥笑。 第118章 奸细 夜,如化不开的浓墨,重重地压在天际。李相夷、笛飞声和李莲蓬三人,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与凝重,押着垂头丧气的王顺,脚步匆匆地回到了陆府。 一进陆府的大门,他们便直奔陆绎的书房。书房内,陆绎正眉头紧锁,在桌前来回踱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担忧。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他立刻停下脚步,目光紧紧地盯着门口。 李相夷等人走进书房,将王顺往地上一扔,王顺瘫倒在地,像滩烂泥般瑟瑟发抖。李相夷微微拱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无奈,开口说道:“陆大人,此次行动颇为不顺,不知为何,我们去抓王顺的时候被严嵩那老贼发现了。” 笛飞声则满脸怒容,哼了一声,抢着说道:“也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那严嵩的人就跟事先得到消息似的,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我们围了起来,若不是我们几个有本事,还真折在那儿了!” 李莲蓬在一旁微微皱眉,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缓缓补充道:“是啊,陆大人。我们行动之前,一切都安排得极为隐秘,按理说不会被发现。可那些黑衣人出现得太过突然,而且目标明确,直冲着我们来,仿佛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陆绎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的光芒。他缓缓走到王顺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如鹰般紧紧地盯着王顺,表情阴冷的盯着他道:“锦衣卫里面被是不是有你们埋下的钉子。” 王顺被陆绎那如鹰般锐利且充满威慑力的目光盯着,身体止不住地颤抖,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人,我……我真不知道啊,我就是个替严大人办事的小喽啰,哪能知道那么多。” 陆绎冷哼一声,眼神愈发冰冷:“你可是严嵩的管家,你会什么都不知道,你最好老实点,别妄图蒙混过关。你若如实招来,我或许还能留你一条生路,否则……”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李相夷在一旁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陆大人,或许我们不能只把怀疑的目光放在锦衣卫的身上。此次行动泄密,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比如,我们在联络江湖朋友时,消息不慎走漏;又或者是您安排在宫中的人被严嵩察觉了。” 陆绎缓缓站起身来,微微点头道:“李兄所言有理,此事确实不能过早下结论。但王顺作为严嵩的心腹,必定知道不少内幕,我们还是要从他身上入手。”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王顺,目光如炬:“王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锦衣卫中是否有严嵩的人,以及严嵩在祭天大典上的具体阴谋,我可以保证,不会让你死得太痛苦。” 王顺咬着嘴唇,眼神中满是挣扎。过了一会儿,他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颤抖着说道:“大人,我……我确实知道锦衣卫里有严大人的人,但我不知道是谁。严大人做事很谨慎,这些核心的事情,他不会轻易让我知道。至于祭天大典上的谋划,严大人打算在大典上,利用南胤母蛊控制陛下,然后……然后扶持一个傀儡皇帝,自己掌控朝政。” 李莲蓬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没想到严嵩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若让他得逞,天下苍生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笛飞声则握紧了拳头,怒目而视:“这老匹夫,真是该死!等我们解决了这些麻烦,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陆绎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王顺所言虽不知真假,但也有几分可信度。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找出锦衣卫中的内奸,同时想办法阻止严嵩在祭天大典上的阴谋。李兄,你们联络的江湖朋友,是否可靠?” 李相夷微微点头,说道:“陆大人放心,这些朋友都是我们多年来出生入死的兄弟,绝对可靠。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会再去确认一下,确保没有消息走漏。” 陆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笛飞声和李莲蓬:“二位,还请你们协助李兄,一起处理此事。我这边会加紧调查锦衣卫中的内奸,同时想办法让陛下提高警惕。” 就在这时,随着那阵急促得仿佛要踏碎夜色的脚步声,书房的门“砰”地一声被猛地撞开,一股劲风裹挟着紧张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名神色慌张到近乎扭曲的锦衣卫侍卫,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他满脸汗水,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气喘吁吁得仿佛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追逐。见到陆绎后,他“噗通”一声单膝跪地,膝盖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声音颤抖得几近破音:“陆大人,大事不好了!严嵩那老贼不知从何处得到了消息,知晓我们是要救顾锦,他竟然胆大包天,派人把顾锦从天牢给带走了。外面负责看守的兄弟发现的时候,人早就没了踪影,只看到空荡荡的牢房和一片狼藉。” 陆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双眼瞪得滚圆,一股寒意从眼底升腾而起。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什么!”陆绎怒喝一声,声音在书房内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焦急,“这个老匹夫,竟敢如此嚣张!” 李相夷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剑眉倒竖,身上的气息陡然间变得凌厉起来。他向前跨出一步,身上的衣袂随着动作猎猎作响:“陆大人,事不宜迟,我们立刻想办法追。严嵩带走顾锦,必定是想从他口中套出关键消息,或者拿他来威胁我们。” 笛飞声则满脸怒容,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紧咬着牙关,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这老贼,真是欺人太甚!要是让我抓到他,定要把他的骨头都给拆了!顾锦那小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严嵩那老东西没完!” 李莲蓬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他缓缓开口,声音冷静而沉稳:“陆大人,不用急,我有办法可以找到顾锦的下落。严嵩能如此顺利地把人带走,天牢里怕是也有他的内应。而且,他既然敢在这个时候动手,想必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我们不能盲目行动,得先弄清楚他们的动向和意图。” 陆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的光芒:“李小公子说得对。来人,立刻去查天牢的守卫情况,看看是哪些人当值,有没有可疑之处。另外,通知所有暗桩,密切关注严嵩的一举一动,一有消息立刻汇报。” 那名侍卫领命后,匆匆起身,转身飞奔出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急促。 陆绎又转头看向李相夷等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三位现在事情紧急,我们必须要抓紧了。” 李相夷微微拱手,神色坚定:“陆大人放心,顾锦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定不会坐视不管。跟何况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第119章 大战倒计时 李莲蓬抬眸,目光坚定,沉稳且不容置疑地对陆绎说:“陆大人,揪出天牢内应非您莫属。您在锦衣卫多年,人脉广、了解下属,定能找出内奸。而寻找顾锦交给我们,我们闯荡江湖多年有门道” 他微微握拳,严肃补充:“我们会争分夺秒,在祭天大典前救出毫发无损的顾锦,不让严嵩得逞。此外,您要尽快入宫,将此事告知皇上,这王顺就是最好的认证。” 陆绎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沉声道:“李小公子所言极是,我定会尽快查明内奸,同时进宫面圣,将严嵩的阴谋如实禀告。这王顺虽知晓的并非全部,但作为严嵩的心腹,其所言也足以引起皇上的重视。”说着,他看向瘫倒在地的王顺,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王顺感受到陆绎的目光,身体不由得一颤,脸上露出恐惧之色,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人,我……我一定配合,只要能饶我一命,我……我什么都愿意说。” 陆绎冷哼一声:“若你如实招供,且能助我们成功挫败严嵩的阴谋,本大人自会向皇上求情,饶你不死。但你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本大人不客气。” 王顺忙不迭地点头:“是,是,小人一定句句属实。” 李相夷上前一步,抱拳道:“陆大人,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出发去寻找顾锦。” 众人便分头行动。李相夷、笛飞声和李莲蓬三人,迅速离开了陆府,消失在夜色之中。 陆绎则命人将王顺严加看管,自己则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几名武功高强的侍卫,快马加鞭朝着皇宫赶去。 此时的皇宫,一片寂静,唯有宫墙上的守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陆绎心急如焚,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皇帝的寝宫之外。 “陆绎有急事求见皇上,还望公公通传。”陆绎对守在门口的太监说道。 那太监微微皱眉,有些为难地说:“陆大人,皇上已经歇息了,此时恐怕……” 陆绎打断他的话,沉声道:“此事关乎社稷安危,还请公公务必通传。若有任何后果,陆某一人承担。” 太监见陆绎神色严峻,不敢耽搁,忙转身进了寝宫。片刻之后,里面传来皇帝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陆绎整理了一下思绪,快步走进寝宫。只见皇帝身着便服,坐在床边,脸上带着一丝不悦。 “陆绎,这么晚了,你有何事?”皇帝问道。 陆绎单膝跪地,将严嵩派人带走顾锦,以及严嵩企图在祭天大典上利用南胤母蛊控制皇上、扶持傀儡皇帝的阴谋,一五一十地禀告了皇帝。 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怒喝道:“好个严嵩,竟敢如此大胆,妄图谋逆!你可有证据?” 陆绎不慌不忙,沉稳答道:“回皇上,严嵩的心腹王顺已被微臣擒获,他能作证。王顺虽未全然知晓严嵩的阴谋细节,但从他口中已得知严嵩打算在祭天大典上用南胤母蛊控制陛下,另立傀儡皇帝。此外,微臣发现朝中许多大臣已经被严嵩用蛊虫控制,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请皇上示下。” 皇帝听闻朝中许多大臣已被严嵩用蛊虫控制,脸色愈发难看,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他站起身来,在寝宫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头,沉重而又压抑。 良久,皇帝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陆绎,沉声道:“陆绎,此事兹事体大,切不可掉以轻心。你即刻安排可靠之人,暗中查明被严嵩用蛊虫控制的大臣都有哪些,摸清他们的底细和动向。对于那些受蛊控制尚浅的大臣,想办法施救,争取将他们拉回我们这边;若是受蛊已深,无法挽救,就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防止他们在祭天大典上生事。” 陆绎抱拳领命:“微臣遵旨!只是,要查那些大臣中了蛊虫需要医术高明的御医才能查出,如果让御医为各个大臣把脉必然会露出马脚,被严嵩发现。还有要施救那些受蛊大臣,需得先找到能解南胤母蛊之法。据微臣所知,这南胤母蛊极为阴毒,寻常的解药根本无法破解。” 皇帝的脸上满是焦虑之色,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在寝宫内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语:“那可如何是好啊!这严嵩的阴谋若是得逞,朕的江山社稷危矣,天下苍生又该如何是好?” 陆绎神色凝重,微微俯身,恭敬而沉稳地说道:“陛下莫要忧心,微臣有一朋友,此人医术高超,尤其擅长破解各种奇毒蛊术,他有办法解决这南胤母蛊。只是那南胤母蛊极其重要,已然被严嵩当作命根子一般严密保护起来,微臣多方探查,至今仍未找到其确切的藏匿之处。” 皇帝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不甘,喟然长叹一声:“这严嵩老奸巨猾,行事滴水不漏,竟将那南胤母蛊藏得如此之深。若不能找到母蛊,即便知晓破解之法又有何用?” 沉默片刻,皇帝眼中突然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他微微眯起眼睛,思索一番后缓缓说道:“如今看来,那唯一的方法就只有在祭天大典上了。严嵩野心勃勃,必定会在祭天大典上施展他的阴谋,用南胤母蛊控制众位大臣,进而掌控朝政。到时候,他为了达到目的,必然会主动拿出南胤母蛊,我们便可趁机将它解决掉,彻底粉碎他的阴谋。” 陆绎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同之色,接着说道:“陛下圣明,此计甚妙。不过,为陛下的安危着想,微臣已经跟那个朋友要了一种丹药。此丹药经过精心炼制,可在一定时间内防止被蛊虫控制。陛下只需在祭天大典之前服下,便能保自身安全无虞,也可从容应对严嵩的阴谋。” 皇帝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陆绎,你思虑周全,忠心可嘉。有你为朕分忧,朕便放心多了。只是这祭天大典上,严嵩必定会有诸多布置,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你回去之后,立刻着手安排,加强戒备,确保万无一失。” 陆绎单膝跪地,郑重地说道:“微臣遵旨!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说完,陆绎便起身退出了寝宫,心中暗自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严峻挑战…… 陆绎心急如焚地回到锦衣卫,神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和紧迫,祭天大典关乎社稷安危,绝不能有丝毫闪失。他立刻召集了锦衣卫中的精锐,沉声命令道:“祭天大典在即,严嵩老贼妄图谋逆,我们务必加强守备,绝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众锦衣卫纷纷领命,迅速行动起来,开始在祭天大典的场地周围布置岗哨,严密排查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同时,陆绎又挑选了一批心思缜密、忠诚可靠的锦衣卫,组成了专门的调查组,全力严查锦衣卫内部的内应。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冷冷地说道:“一定要彻查到底,揪出那个叛徒,若有疏忽,军法处置!”调查组的成员们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展开了细致入微的调查,对每一个锦衣卫的过往行踪、人际关系都进行了深入的排查。 与此同时,李相夷、笛飞声和李莲蓬三人走出锦衣卫的大门,夜色如墨,笼罩着整个京城。李莲蓬微微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缓缓运转体内的灵力,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从她的指尖散发出来,在空中盘旋回荡。她凭借着这股灵力,试图感知顾锦的位置。片刻之后,她的眼神陡然一亮,睁开眼睛,坚定地说道:“找到了,顾锦在严嵩的府邸!” 三人迅速朝着严嵩的府邸赶去,一路上,他们身形如电,巧妙地避开了巡逻的士兵和暗哨。当他们来到严嵩的府邸外时,李莲蓬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低声说道:“这里守卫森严,我们不能贸然闯进去。你们在外面守着,以防不测,我用灵力隐去身形,进入府内寻找顾锦。”李相夷和笛飞声点了点头,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李莲蓬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的灵力,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如同一缕轻烟般飘进了严嵩的府邸。他小心翼翼地在府内穿梭,避开了一波又一波的守卫。终于,他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发现了通往地牢的入口。他顺着狭窄的通道向下走去,地牢内弥漫着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昏暗的灯光闪烁不定。 在一间阴暗的牢房里,他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顾锦。顾锦脸色苍白,身体虚弱,身上布满了伤痕。李莲蓬心中一紧,轻声唤道:“顾锦,是我,李莲蓬,我来救你了。”顾锦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希望。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而又坐了下去。 李莲蓬急忙上前,扶住顾锦,说道:“别着急,我这就带你出去。”他用灵力解开了顾锦身上的枷锁,然后搀扶着他,朝着地牢外走去…… 第120章 消除后顾之忧 李莲蓬搀扶着顾锦从从怀中掏出使法变出了和顾锦一模一样的人在牢房里,做好一切之后,李莲蓬带着顾锦从牢房内往外走,在快要走出地牢时,突然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李莲蓬心中一紧,忙扶着顾锦躲进一旁的阴影中,施法将二人身形遮掩住。 一群手持兵器的侍卫快速经过,似乎是在搜寻什么。待他们走远,李莲蓬才松了口气,轻声对顾锦说:“我们得加快速度了,被发现就麻烦了。”顾锦微微点头,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和李莲蓬继续前行。 李莲蓬搀扶着顾锦,两人脚步匆匆,每一步都透着紧张与急切。他们躲过严府内一波又一波的巡逻侍卫,巧妙地避开那些明处暗处的眼线,终于从严府花园围墙跳了出来。 夜色如墨,将他们的身影紧紧包裹。顾锦身体虚弱,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吃力,李莲蓬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支撑着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终于,他们看到了在墙边焦急等待的李相夷和笛飞声二人。 李相夷看到他们出现,眼神瞬间一亮,快步迎了上去,一把扶住顾锦的另一边,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李莲蓬喘着粗气,摇了摇头,“先离开这里再说。”笛飞声则警惕地环顾四周,手中紧握着武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四人不敢多做停留,迅速朝着之前李相夷买下的偏僻落脚处赶去。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尽量避开那些热闹的街道和人多的地方,专挑一些狭窄的小巷和无人的角落前行。 终于,他们来到了那处偏僻的落脚处。这是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四周杂草丛生,墙壁上爬满了藤蔓,显得有些破败。李相夷掏出钥匙,打开院门,四人迅速闪身进入,随后关上院门,将外面的危险隔绝在外。 一进屋子,李莲蓬和李相夷便将顾锦扶到床上躺下。顾锦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虚弱得几乎没有了力气。李莲蓬皱着眉头,仔细查看顾锦的伤势,眼中满是担忧。 李莲蓬的心中担忧,他深知顾锦在严府必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不仅身体上可能伤痕累累,更有可能中了蛊毒。想到这里,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在床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搭在顾锦的手腕上。 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此时却因为紧张而有些冰凉。他集中精神,感受着顾锦脉搏的跳动。那脉搏微弱而紊乱,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李莲蓬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他仔细感受脉搏细微变化,在心中快速分析顾锦身体状况。他明白中蛊毒脉象有独特特征,若不及时发现处理,后果严重。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顾锦微弱的呼吸声,李相夷和笛飞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李莲蓬,他们的脸上也满是焦急和担忧。李相夷微微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笛飞声则默默地注视着顾锦,心中希望他平安无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微微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看来他没有中蛊毒,只是身体太过虚弱,而且受了不少外伤。”李莲蓬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李相夷和笛飞声,轻声说道。两人听后,也都松了一口气,但脸上的担忧依然没有完全消散。 “先给他处理一下伤口,让他好好休息吧。”李莲蓬说着,便起身去准备医药箱,准备为顾锦治疗伤口。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还很漫长,他们必须尽快让顾锦恢复体力,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先好好休息,这里暂时安全。”李相夷轻声对顾锦说道,顾锦微微点头,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安心的神情。 李莲蓬迅速取来医药箱,小心翼翼地为顾锦解开衣物,查看他身上的外伤。李莲蓬用灵力先为他疏通了下筋脉后,又给他上了一遍伤药。 处理完伤口后,李莲蓬又为顾锦盖上了被子。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笛飞声开口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严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派人四处搜寻我们的下落。” 昏暗的灯光摇曳不定,映照着李莲蓬的脸庞。看到李相夷和笛飞声脸上满是担忧与疑惑,李莲蓬安抚地笑了笑,轻声开口道:“不用怕,我早有准备。” 他稍稍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与自信,接着说道:“我用符咒做了一个和顾锦一模一样的傀儡放在牢房里。那些守卫是发现不了破绽的,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做我们想做的。” 李相夷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忍不住赞叹道:“莲蓬,你可真机灵!这傀儡术倒是个好法子,能让严嵩他们摸不着头脑。”笛飞声也微微点头,脸上的紧张之色缓和了几分,目光中多了些许对李莲蓬的赞许。 李莲蓬轻轻摇了摇头,谦逊地说:“这也是情急之下想到的办法罢了。” “现在顾锦也没有什么大碍了。”李莲蓬的声音不高,却清晰而沉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他抬眼看向笛飞声,目光中满是诚恳,“笛门主,麻烦你先看护一下他。顾锦刚脱离危险,身体还很虚弱,需要有人时刻照看,在场诸位中,论武功和谨慎,非你莫属,只有把他交给你,我才放心。” 笛飞声微微颔首,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放心,有我在,他不会有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给李莲蓬吃了一颗定心丸。 李莲蓬感激地笑了笑,然后将目光投向李相夷,接着说道:“我和李相夷去找一下陆绎,让他先派一两个人来照顾顾锦。陆绎手下能人众多,找几个靠谱的人来照料顾锦自然不在话下。而且,我们也正好趁此机会,和陆绎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对策,严嵩那边肯定不会轻易罢休,我们得早做打算。” 李相夷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好,我们尽快去,尽快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看了一眼床上的顾锦,又看向笛飞声,“笛门主,就拜托你了。” 笛飞声再次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走到床边,抱着刀倚在床边。 李莲蓬和李相夷对视一眼,不再多言,迅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房门,消失在夜色之中,朝着陆绎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身影在昏暗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坚定…… 第121章 大战 时光如白驹过隙,三天的时间在紧张的筹备与不安的等待中悄然流逝,转眼间,便到了那备受瞩目的祭天大典之日。 京城内一片庄严肃穆的氛围,皇宫内外张灯结彩,却又隐隐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祭天大典的场地布置得恢宏大气,台子高耸,四周装饰着华丽的绸缎与精美的祭品。 这一天,李莲蓬、李相夷和笛飞声三人在陆绎的安排下,巧妙地乔装成宫内守卫。他们身着笔挺的守卫服饰,头戴威严的头盔,身姿挺拔地守在祭天大典的台子周围。 李莲蓬的眼神中透着警惕,他微微眯起双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身上的守卫服饰虽然有些宽大,但却掩盖不住他那威严的气质。他的手紧紧地握住腰间的武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李相夷则站在李莲蓬的不远处,面容冷峻,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台下的人群。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便会立刻出击。 笛飞声站在另一侧,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显得格外沉稳。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与果敢。尽管周围的环境热闹非凡,但他却仿佛置身于喧嚣之外,全神贯注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而在前方,当今圣上身穿华丽的龙袍,头戴璀璨的皇冠,正神色庄重地诵读着祭天碑文。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在整个祭天场地回荡。台下的文武百官们整齐排列,纷纷低头聆听,大气都不敢出。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则暗潮涌动。严嵩的阴谋如同一团乌云,笼罩在众人的心头。李莲蓬等人深知,危险随时可能降临,他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守护好这至关重要的祭天大典,挫败严嵩的阴谋,确保圣上的安全和江山社稷的安稳。每一秒的等待,都充满了紧张与期待,他们静静地等待着那个关键时刻的到来,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挑战…… 就在众人神经紧绷之时,圣上念完碑文之后拿起桌前的酒一饮而下。突然,台下的人群中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李莲蓬的眼神瞬间一凛,他顺着骚动的方向望去,只见几个神色诡异的人正不动声色地朝着祭天的台子靠近。他们的步伐看似随意,却透着一股训练有素的沉稳,眼神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李莲蓬微微侧头,用眼神向李相夷和笛飞声示意。两人立刻心领神会,不着痕迹地调整了站位,形成一个三角形的防御阵势,将祭天的台子牢牢守护在中间。李相夷的手悄然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剑身微微颤动,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危机。 那几个诡异之人越来越近,就在他们即将靠近台子的时候,其中一人突然猛地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刀,大喝一声,朝着圣上进攻过去。说时迟那时快,李莲蓬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了出去,手中的武器精准地挡住了那短刀的攻势。 “大胆狂徒,竟敢在祭天大典上行刺圣上!”李莲蓬怒喝道,声音响彻四周。与此同时,李相夷和笛飞声也迅速出手,与其他几个诡异之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他们的招式凌厉,配合默契,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强大的气势,让那些刺客难以招架。 台下的文武百官们顿时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场面一片混乱。而圣上却依旧镇定自若,在侍卫的保护下,缓缓退到了安全的地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威严,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陆绎在人群中看到这一幕,立刻调动锦衣卫,迅速将整个祭天场地包围起来,对那些刺客进行全力追捕。严嵩站在人群中,看着自己精心策划的刺杀行动失败,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的表情。他咬了咬牙,低声说道:“哼,算你们运气好,不过,这还没完!” 李莲蓬等人在与刺客的搏斗中,逐渐占据了上风。就在他们即将将刺客全部制服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这笛声诡异而动听,让人听了心中不由得一阵烦躁。李莲蓬心中一惊,他知道,这笛声必定是严嵩的阴谋之一。 果然,随着笛声的响起,那些原本已经被制服的刺客们突然像是着了魔一般,重新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再次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李莲蓬心中暗叫不好,面对再次疯狂扑来的刺客,他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调整状态,手中武器挥舞得虎虎生风,试图抵挡这一波攻势。李相夷和笛飞声也同样严阵以待,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他们深知此刻绝不能退缩。 笛声愈发激昂,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操控着这些刺客,让他们的攻击变得更加凶狠和不顾一切。李莲蓬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向笛声传来的方向,她打算先找到笛声的源头,破解这诡异的控制。 李相夷和笛飞声见他行动,立刻默契地调整站位,将李莲蓬的背后护住,同时继续与刺客们缠斗,为他争取时间。李莲蓬在人群中穿梭,凭借着敏捷的身手避开了一个又一个障碍,终于看到了在远处角落吹奏笛子的人。 那是一个身着黑袍的神秘人,脸上戴着一张诡异的面具,正闭着眼睛沉浸在笛声之中。李莲蓬大喝一声:“看招!”手中的武器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黑袍人刺去。黑袍人似乎早有防备,身形一闪,轻松地避开了这一击,同时笛声变得更加尖锐刺耳。 李莲蓬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脚步也有些踉跄(笛声太难听了),但他强忍着不适,再次发起攻击。就在这时,黑袍人突然停止了吹奏,从腰间抽出一把细长的匕首,朝着李莲蓬刺来。两人瞬间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近身搏斗。 与此同时,陆绎带领着锦衣卫们已经将大部分刺客制服,只剩下几个受笛声影响较深的还在负隅顽抗。陆绎看到李莲蓬与黑袍人缠斗,立刻朝着这边赶来,准备支援。 第122章 缝隙 陆绎赶到时,只见李莲蓬与黑袍人周身杀气弥漫,招招狠辣。他抽出绣春刀,大喝一声加入战局,刀光闪烁间,与李莲蓬形成夹击之势。黑袍人虽武艺高强,但面对两人联手,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李莲蓬瞅准黑袍人一个破绽,猛地发力,手中武器狠狠刺中黑袍人的肩膀。黑袍人吃痛,发出一声闷哼,笛声戛然而止。那些被操控的刺客们也瞬间恢复了清明,纷纷瘫倒在地,没了反抗之力。 严嵩见刺客纷纷被拿下,心中却没有丝毫慌乱。他藏在人群之中,眼神阴鸷,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诡异而得意的笑。这笑容里藏着的恶意,让人不寒而栗。 他缓缓将手探入怀中,动作看似从容,却又透着几分迫不及待。当他的手再次伸出时,掌心托着一只通体乌黑、泛着幽光的南胤母蛊。这母蛊在他掌心不安地扭动着,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杀戮而兴奋。 严嵩嘴唇微微蠕动,念起了晦涩难懂的咒语。随着他的念动,母蛊的身体发出诡异的光芒,光芒如丝线般向四周蔓延,与那些刺客体内的子蛊建立起神秘的联系。 那些已经被制服的刺客们,脸上突然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他们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双眼圆睁,发出凄惨的嘶吼。紧接着,“砰砰”几声闷响,刺客们的腹部接连爆炸,鲜血四溅,内脏横飞。场面瞬间变得血腥无比,周围的锦衣卫和大臣们纷纷惊恐地后退,发出阵阵尖叫。 李莲蓬等人见状,皆是又惊又怒。李莲蓬双眼通红,愤怒地吼道:“严嵩,你这丧心病狂的老贼!”说罢,便欲朝着严嵩冲去。李相夷和笛飞声连忙伸手拦住他,深知此刻冲动只会中了严嵩的下怀。 陆绎面色冷峻,他迅速指挥锦衣卫将现场包围起来,防止更多无辜百姓受到伤害,同时目光如炬地盯着严嵩,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在这混乱的局面中,将这个罪魁祸首一举拿下。 严嵩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冷笑,干枯的手指轻轻抚着手中那只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南胤母蛊。他低声念起咒语,声音虽轻,却仿佛带着某种致命的魔力。随着他的念动,母蛊身上的幽光愈发强烈,一道道无形的波动向着人群蔓延而去。 那些证慌张,找个地方逃避的的大臣们,原本还在庆幸逃过一劫,却突然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他们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而迷茫,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紧接着,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大臣们的双腿开始机械地向前迈出,一步一步,僵硬而迟缓,如同被牵线的木偶。 有的大臣试图反抗,脸上满是痛苦与挣扎,双手用力地抠着地面,指甲断裂,鲜血直流,却依旧无法阻止自己的身体向前移动。而有的大臣,已经完全被蛊虫操控,眼神呆滞,面无表情,脚步机械地朝着危险靠近。 严嵩站在被蛊虫操控的大臣身后,脸上挂着扭曲而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攀爬而出的恶鬼。他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扫视着眼前混乱又惊恐的场景,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 “哈哈哈,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我只有刚刚那些手段吧?”严嵩扯着嗓子,声音尖锐而又充满嘲讽,在嘈杂的现场格外刺耳。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抬起双手,像是在指挥一场黑暗的交响乐,那些被控制的大臣们也随之微微颤抖,仿佛随时会做出更加可怕的举动。 “天真!”严嵩冷哼一声,目光冷冷地落在李莲蓬、李相夷等人身上,像是在看一群即将被碾碎的蝼蚁。“你们以为这么轻易就能挫败我的计划,就能赢了我?太可笑了!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这祭天大典,也将成为你们的葬身之地!”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与疯狂,仿佛已经站在了世界之巅,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 随着他的叫嚣,被控制的大臣们越发躁动不安,他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嘶吼,仿佛在为严嵩的疯狂助威,又像是在宣泄着即将到来的毁灭气息。 李莲蓬、李相夷和笛飞声三人呈三角之势站定,手中武器紧握,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满是警惕,死死盯着严嵩和那些被控制的大臣。他们深知严嵩的手段狠辣,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尤其是他们最害怕的——严嵩会让这些大臣像之前的刺客一样突然自爆。 此刻的祭天广场上,血腥味还未散去,百姓们躲在远处瑟瑟发抖,锦衣卫们则在陆绎的指挥下努力维持秩序,却也被眼前诡异的场景震慑得不敢随意靠近。 严嵩脸上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那笑容如同寒夜中的霜刃,透着彻骨的寒意。他再次缓缓将手探入怀中,动作慢条斯理,仿佛在故意享受这种掌控全局的快感。当他的手再次伸出时,掌心躺着四枚散发着幽光的法器,法器表面刻满了奇异的符文,符文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法器上闪烁跃动。 严嵩嘴唇急速开合,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沙哑,犹如从九幽地狱传来的诅咒。随着他的念动,四枚法器缓缓升空,在空中飞速旋转起来,法器之间的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一个不断闪烁的神秘光阵。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像是远古巨兽的咆哮。紧接着,一道黑色的缝隙凭空出现,裂缝中涌动着无尽的黑暗,仿佛连接着另一个未知的世界,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缝隙中传来,吹得周围的人衣袂猎猎作响。 严嵩发出一阵怪笑,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得意,他双手猛地向前一挥,那些被控制的大臣们像是接到了某种不可抗拒的指令,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黑色缝隙走去。他们的脚步机械而僵硬,眼神空洞无神,脸上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仿佛即将踏入的不是未知的深渊,而是一场盛大的狂欢。 李莲蓬心急如焚,想要冲上去阻止,却被李相夷一把拉住。“别冲动,这肯定又是严嵩的陷阱!”李相夷低声说道,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笛飞声则紧紧握着手中武器,一言不发,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严嵩,只要对方有任何异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大臣们一个接一个地踏入了黑色缝隙,每进去一个,缝隙中便传出一阵若有若无的惨叫,仿佛他们正在遭受着无尽的折磨。直到最后一个大臣消失在黑暗中,那道黑色缝隙依旧悬浮在空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在等待着下一个猎物 。 第123章 怪物 在众人被眼前的恐怖景象惊得不知所措时,那道悬浮在空中的黑色缝隙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从中散发出的黑暗气息愈发浓烈,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进去。李莲蓬心急如焚,深知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他转头看向李相夷和笛飞声,眼中满是坚定:“不能让严嵩继续得逞,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李相夷微微点头,目光紧锁着严嵩,手中的佩剑微微颤动,似是迫不及待地要饮敌之血:“没错,他的阴谋绝不能就此罢休,这次定要将他彻底铲除。”笛飞声握紧双拳,关节泛白,沉声道:“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陆绎见状,迅速调集了一批精锐锦衣卫,将严嵩团团围住。他手持绣春刀,刀身寒光闪烁,一步步朝着严嵩逼近:“严嵩,你的罪行今日便要清算,束手就擒吧!”严嵩却不为所动,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疯狂而得意的笑容,他猛地将手中的法器向上一抛,法器瞬间光芒大盛,黑色缝隙也随之扩大数倍。 就在这时,从黑色缝隙中传出一阵阴森的咆哮,一只巨大的黑色爪子从中探出,紧接着,一个身形庞大、周身缠绕着黑色雾气的怪物缓缓从缝隙中爬出。这怪物长着三个头颅,每一个头颅都布满了尖锐的獠牙,六只血红的眼睛散发着嗜血的光芒,巨大的身躯在地上一蹭,便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这……这是什么东西!”人群中有人惊恐地喊道。没被控制的大臣们吓得瘫倒在地,拼命朝着远处逃窜,锦衣卫们也面露惧色,但在陆绎的强令下,依旧坚守着防线。李莲蓬等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怪物惊得心头一震,但他们很快便镇定下来,摆好架势准备迎战。 严嵩看着眼前的混乱,发出一阵狂笑:“这便是我为你们准备的终极礼物,今日,你们都要死!”说罢,他双手一挥,那怪物便咆哮着朝着李莲蓬等人冲了过来,所到之处,飞沙走石,地面被踏出一个个巨大的坑洞。 严嵩激动地朝着那个怪物道:“大人,我把您救出来了,请您满足我的愿望,赐我长生。” 那怪物对严嵩的话语置若罔闻,径直朝着李莲蓬等人扑去。李莲蓬毫不畏惧,脚尖轻点地面,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怪物,手中三毒直刺怪物的一只头颅。怪物反应迅速,巨大的爪子横拍过来,李莲蓬侧身一闪,锋利的爪子擦着他的衣角划过,带起一阵劲风。 李相夷绕到怪物身后,手中剑寒光一闪,刺向怪物的后背。怪物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个甩尾,如同一根粗壮的钢鞭抽向李相夷。李相夷连忙举剑抵挡,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手臂发麻,连退数步。 笛飞声大喝一声,施展出刚猛的拳法,每一拳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力,重重地轰在怪物的腿部。怪物吃痛,发出一声怒吼,三只头颅同时喷出黑色的毒雾,朝着三人弥漫开来。 陆绎见状,急忙指挥锦衣卫用事先准备好的湿布捂住口鼻,同时让弓箭手朝着怪物放箭。密集的箭雨射向怪物,却被它身上的黑色雾气弹开,纷纷掉落在地。 严嵩见怪物没有理会自己,心中有些焦急,他再次大声喊道:“大人!只要您赐我长生,我愿为您做任何事!”然而怪物依旧沉浸在与李莲蓬等人的战斗中,对他不管不顾。 李莲蓬突然发现,怪物每次喷毒雾之前,头颅都会微微晃动。他心中一动,对李相夷和笛飞声使了个眼色,三人立刻心领神会,开始分散怪物的注意力。李相夷和笛飞声从两侧疯狂攻击怪物,引得它不断转头应对。 李莲蓬则瞅准时机,咬破手指用写在空中画符,符成化成一道道金色锁链将怪物控制住。 李莲蓬拿着三毒高高跃起,手中利刃直直地刺向怪物即将喷毒雾的头颅。利刃穿透黑色雾气,精准地刺中了怪物的左眼,怪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毒雾也喷得歪歪斜斜。 严嵩看着战局朝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心中满是不甘。他疯狂地跑到黑色缝隙旁,试图再次借助缝隙的力量。就在他靠近缝隙的瞬间,缝隙中突然伸出一只比怪物爪子还要巨大的手,一把抓住了严嵩。严嵩惊恐地挣扎着,发出绝望的呼喊:“不!救我!”但那只大手没有丝毫怜悯,将他缓缓拖入了缝隙之中,只留下他的惨叫声在空气中回荡。 怪物被李莲蓬刺中左眼后,疯狂地扭动着身躯,金色锁链被绷得紧紧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似乎随时都会断裂。李相夷和笛飞声不敢有丝毫懈怠,趁着怪物行动受限,攻势愈发猛烈。李相夷的剑如疾风骤雨般刺向怪物的侧身,笛飞声则凝聚全身功力,一记重拳轰向怪物的膝盖。 怪物的腿一软,单膝跪地,发出的咆哮声震得周围的房屋瓦片纷纷掉落。此时,黑色缝隙中不断传来诡异的波动,被拖入其中的严嵩的惨叫声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而神秘的吟唱声,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神秘力量正在觉醒。 李莲蓬与怪物一番激斗后,呼吸急促,衣衫褴褛,发丝凌乱地贴在满是汗水的额头上。他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周身缠绕黑色雾气、力大无穷且凶狠异常的怪物,远非他们所能轻易抗衡。自己灵力在持续消耗后所剩不多,身旁的笛飞声、李相夷和陆绎等人同样疲惫不堪,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尽管大家都拼尽全力,可怪物依旧没有半分颓势,若继续这般僵持下去,失败只是迟早的事。 望着仍在疯狂撞击锁链、试图挣脱的怪物,李莲蓬心急如焚,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甘。他的目光在混乱的战场上来回扫视,突然定格在自己的纳戒上。那里有着一个古朴的摄魂铃,是他之前从宫里所得,之前听天道说这个摄魂铃中有着神秘莫测的力量,只是一直未曾使用过,个中威力与使用方法也不甚明了。但此刻,局势已到了千钧一发之际,容不得他再有半分犹豫。 李莲蓬咬了咬牙,从纳戒中拿出摄魂铃紧紧攥在手中。摄魂铃入手,一股冰凉的触感传来,铃身上刻满了奇异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双手微微颤抖着握住摄魂铃,缓缓朝着怪物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坚定而又沉重,仿佛承载着所有人的希望 。 第124章 人心 李莲蓬举着摄魂铃,他深吸一口气,运转灵力缓缓注入,摄魂铃却毫无反应。 局势危急,他不再犹豫,一股脑将灵力如决堤洪水般汹涌注入,经脉中灵力高速运转,面色愈发苍白,目光却愈发坚定,一心要唤醒摄魂铃的神秘力量。 在李莲蓬倾尽全力注入灵力之时,摄魂铃终于有了动静。原本黯淡无光的铃身,缓缓浮现出一圈圈若隐若现的微光,这些微光相互交织,勾勒出古老而晦涩的符文。铃身上的符文先是如萤火虫般闪烁不定,紧接着猛地大放光芒,刺目的亮光将周围的黑暗气息驱散了几分。 那怪物似乎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不顾一切地扭动身躯,妄图挣脱金色锁链的牵制,朝着李莲蓬疯狂扑来。 它每前进一步,地面就剧烈震动一次,一道道裂痕以它的脚掌为中心向四周蔓延。 李相夷见状,立刻施展精妙剑招,一道道剑气如闪电般射向怪物,试图阻拦它的脚步。 笛飞声也施展出刚猛到法,刀风呼啸,打在怪物身上,带起黑色的雾气。陆绎则率领锦衣卫,用火箭和长枪组成防御阵线,不断攻击怪物,为李莲蓬争取时间。 而李莲蓬此时已无暇顾及周围的战况,他的双眼紧紧盯着摄魂铃,随着灵力的不断注入,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与摄魂铃产生了某种奇妙的联系。在他的感知中,摄魂铃内部似乎有一股古老而强大的力量正在被慢慢唤醒,这股力量沉睡已久,带着岁月的沧桑与神秘。 随着摄魂铃光芒越来越盛,一道无形的波动以它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触碰到这道波动的怪物,动作猛地一僵,原本血红的六只眼睛中,竟浮现出一丝恐惧。它的嘶吼声也变得不再那么张狂,带着几分颤抖。 在众人以为胜利在望之时,那黑色缝隙中突然涌出一股更为浓烈的黑暗气息,这股气息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摄魂铃的光芒压制了下去。 怪物像是受到了黑暗气息的鼓舞,再次挣扎起来,它身上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众人看见好不容易在怪物身上留下的伤口,就这样轻易的好了,心中充满了绝望。 李莲蓬心中一沉,感受到黑暗气息的压迫,他知道局势再度陷入危机。 他吞下一颗药丸,强制解除此方天道对他的压制,将自己金丹期的灵力其毫无保留地输入摄魂铃。他的口吐一口鲜血,身体开始摇摇欲坠,四肢因灵力枯竭而止不住地颤抖,可他依旧坚持的将灵力输入到摄魂铃中。 摄魂铃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慢慢变大,变大,变成了一个巨型大钟。 巨型大钟悬浮于半空,散发出古老而强大的气息,那股气息与黑暗气息相互抗衡,一时间,天地间的灵力疯狂涌动。 李莲蓬虽已摇摇欲坠,但仍强撑着意识,他能感觉到摄魂铃中那股神秘力量已被彻底唤醒,却还未达到巅峰。 怪物在黑暗气息的加持下,力量也愈发狂暴,它奋力一挣,竟将金色锁链崩断了数条。挣脱束缚的怪物咆哮着,朝着李莲蓬全力扑来,所过之处,地动山摇。 李相夷和笛飞声见势不妙,立刻飞身而上,挡在李莲蓬身前。两人联手施展出最强杀招,李相夷的剑招如漫天剑雨,笛飞声的拳法似排山倒海,试图再次阻拦怪物。然而,怪物此刻力量大增,对两人的攻击全然不顾,硬生生地顶着伤害冲了过来。 陆绎心急如焚,他带领锦衣卫不断用火箭和长枪攻击怪物,却收效甚微。就在怪物即将冲到李莲蓬面前时,巨型大钟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这巨响如同一股无形的冲击波,瞬间将怪物震退数步。怪物的身体被这股力量震得瑟瑟发抖,它眼中的恐惧愈发浓烈。 紧接着,大钟上的符文光芒大盛,光芒化作一道道金色的丝线,朝着怪物缠绕而去。金色丝线触碰到怪物的瞬间,便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开始灼烧怪物身上的黑暗气息。怪物痛苦地嘶吼着,拼命挣扎,却无法摆脱金色丝线的束缚。 李莲蓬趁机再次调动体内残余的灵力,与大钟的力量相呼应。他的意识渐渐与大钟融为一体,在他的感知中,似乎看到了一段古老的记忆:这摄魂铃本是上古神器,曾封印过无数邪恶力量,后因一场大战而流落世间,失去了大部分力量。 如今,它被李莲蓬唤醒,正试图恢复往日的神威。 随着李莲蓬与大钟的力量不断融合,金色丝线越缠越紧,怪物身上的黑暗气息被一点点剥离。而那黑色缝隙中的黑暗力量似乎也察觉到了危机,疯狂地涌动着,不断涌出更多的黑暗气息,试图营救怪物。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摄魂铃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再度膨胀,原本就庞大无比的身形瞬间又扩大了数倍,周围的空间都因它的扩张而扭曲变形,直接将怪物吞了下去。 摄魂铃将怪物吞了下去之后缓缓变小,落在李莲蓬手中。 众人看见怪物消失,纷纷松了一口气,漏出了笑容,李莲蓬更是脱力的直接坐在地上。 李相夷笛飞声连忙跑到李莲蓬身边将他扶起来。 当众人欢呼是,有人目光转向那片战场的上空时,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原本被怪物和激烈战斗所掩盖的那条黑色裂缝,此刻正静静地悬浮在那里,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气息。裂缝中不断涌出丝丝缕缕的黑暗雾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似乎在宣告着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 。 祭天大殿的台子上,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皇帝脸色阴沉,眉头紧锁,仰头死死盯着那条黑色裂缝,心中的不安如汹涌的潮水般澎湃翻涌。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场灾祸远未结束,那裂缝中潜藏的未知恐怖力量,绝非他与朝廷之力就能轻易抗衡的。 目光缓缓扫过下方一众神色惶恐、交头接耳的大臣,皇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 他深知,朝堂之上能真正对抗危机的力量寥寥,而李莲蓬、李相夷和笛飞声这三人,在之前与怪物的战斗中展现出了超凡实力,这让他既看到了一丝希望,又隐隐生出忌惮之心。在皇帝眼中,他们力量强大,若日后不受掌控,必成心腹大患。 沉思片刻后,皇帝召集众位大臣:“诸位爱卿,如今这黑色裂缝高悬,我朝危在旦夕,那其中的黑暗力量,随时可能将我们的江山社稷吞噬。”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目光逐一扫过大臣们,继续道:“方才那一战,李莲蓬、李相夷和笛飞声三位义士的英勇,大家有目共睹。看样子没有他们能够关闭这条裂缝。” 第125章 封印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以皇帝为首的众位大臣,身着华服却满是狼狈,缓缓朝着李相夷、李莲蓬和笛飞声三人走来。 待走到三人面前,皇帝微微仰头,望向那依旧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黑色裂缝,脸上满是愁容,开口道:“今日,若不是三位义士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朕与这天下百姓,怕是早已命丧于那怪物的肆虐之下,朕代表天下苍生,向三位致谢。”说着,皇帝郑重地行了一礼,身后大臣们见状,也纷纷跟着弯腰作揖。 礼毕,皇帝长叹一口气,目光紧锁着裂缝,忧心忡忡地继续说道:“只是如今,这天空中的裂缝高悬,如同一把挂在上空的巨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带来灭顶之灾。朕虽坐拥天下,却对这未知的恐怖裂缝毫无头绪,不知三位可有良策,能消除这眼前的大祸,保我江山社稷、百姓安宁?” 李相夷抬眸,眉头微蹙,他看了眼身旁疲惫却坚定的李莲蓬与笛飞声,沉声道:“陛下,这裂缝来历诡异,内中黑暗力量强大,贸然靠近必定凶险万分,但并非毫无办法。” 他伸手轻抚剑柄,眼中闪过思索的光芒,“我曾在古籍中读到过,上古之时有封印之力可镇邪祟,若能寻得与之相关的宝物,或许能一试。” 李莲蓬接过话茬,面色有些苍白,却强撑着精神:“我手中的摄魂铃,本是上古神器,或许能与封印宝物相互呼应,增强封印之力。只是……”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想要彻底封印裂缝,需有人深入裂缝,以灵力引导摄魂铃和宝物的力量,此去九死一生,稍有差池,便会魂飞魄散。” 皇帝听闻,神色一紧,目光在三人脸上来回扫视,心中暗自盘算。良久,他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与期盼:“三位皆是人中龙凤,为了天下苍生,还望能再施援手。朕定当铭记这份恩情,若事成之后,三位有任何所求,朕必全力满足。” 笛飞声冷哼一声,双手抱胸:“陛下这话倒说得轻巧,深入裂缝,生死未知,可不是一句承诺就能让人甘愿赴死的。” 李莲蓬站在原地,眼中满是疲惫与警惕,他的目光冷冷地从皇帝及一众大臣的面上逐一扫过。看着他们那一副看似忧心忡忡,实则暗藏算计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冷笑。回想起方才三人还在与怪物殊死搏斗,为了守护这天下苍生,拼尽了全力,身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衣衫也依旧血迹斑斑、破损不堪。可如今呢?仅仅因为这高悬的黑色裂缝依旧是个巨大的威胁,这些人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他们再次推上那九死一生的绝境,想让他们白白送死。 李莲蓬紧攥着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体内的灵力也因愤怒而微微波动。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杀意如潮水般在心中翻涌,此刻的他,只想不顾一切地杀了眼前这些自私自利、妄图牺牲他人性命来换取自身安稳的人。 在他几乎要被这股杀意吞噬理智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熟悉而又缥缈的声音,是天道。 “莲蓬,关闭这个裂缝可以得到很多的功德之力。你确定不做吗?” 天道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了李莲蓬的心间。李莲蓬身形一震,原本杀意满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很清楚功德之力意味着什么,那是修行者梦寐以求的无上助力,不仅能提升修为境界,更能让他在修行之路上少走无数弯路,甚至还可能解开一些困扰他许久的修行难题。 他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狂躁的情绪平复下来。杀了这些人,固然能解一时之恨,但裂缝依旧存在,天下苍生仍将面临灭顶之灾。 而功德之力,正是他突破修行瓶颈、拯救天下的关键所在。李莲蓬的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一边是对这些人的满腔怒火与杀意,一边是难以抗拒的功德之力和天下苍生的安危 。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皇帝,“不过,这怪物和裂缝祸乱人间,我也不愿坐视不理。但我有个条件,若我们成功封印裂缝,陛下需整顿朝纲,严惩奸佞,莫要再让严嵩之流祸国殃民。” 皇帝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如常,点头道:“此事本就是朕的分内之事,义士放心,朕定当如你所愿。” 此时,一直沉默的陆绎上前一步,抱拳道:“皇上,卑职愿率锦衣卫全力协助,哪怕前方荆棘密布,也定不退缩。”皇上看着忠心耿耿的陆绎,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欣慰。 李莲蓬拿出白色药瓶倒出三颗药丸,自己吃了一颗,将另外两颗分别给了李相夷和笛飞声。 吃完之后,坐在地上盘腿修炼,恢复伤势和灵力。 一个时辰过去之后,李莲蓬感觉自己灵力恢复差不多了,起身走到李相夷身边,拿出一个锦囊,将锦囊放入到正在打坐的李相夷衣巾之中。 李莲蓬站起身直接头也不回的朝裂缝走去,走到裂缝正下方,飞身进去。 李莲蓬踏入裂缝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和黑暗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无尽的冰窖与黑暗深渊之中。他下意识运转灵力,周身泛起金色光芒,抵御着黑暗力量的侵蚀。此时,外界的喧嚣瞬间消失,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若有若无的诡异低语,像是来自远古的诅咒。 他在裂缝内部,艰难前行。他手中的摄魂铃光芒大放,试图驱散黑暗,却只能照亮周围一小片区域。 突然,前方出现几道黑影,如鬼魅般快速逼近。李莲蓬定睛一看,竟是被黑暗力量操控的邪祟之物,它们张牙舞爪,散发着腐臭气息。 李莲蓬毫不畏惧,挥舞摄魂铃,铃音震荡,形成一圈圈金色涟漪。靠近的邪祟被涟漪击中,瞬间消散,但更多的邪祟从四面八方涌来。 李莲蓬一边抵御攻击,一边寻找裂缝的核心,他深知,只有找到核心,才能引导摄魂铃和封印宝物的力量,完成封印。 过了片刻,裂缝消失,只留下守在山谷中的人。 第1章 梦还是新生 一张床上躺着一个软软萌萌的包子小男孩儿,正呼呼大睡。 “砰砰”,敲门声响起。 躺在床上的小包子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屋内的陈设,直接懵了。 他心中想到我不是在黑色的裂缝中吗?怎么来到了这里?这里看着好熟悉呀?难道是李莲蓬和笛飞声他们两人把我从裂缝里带出来了吗?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位年龄很大的老伯的声音:“小少爷醒了吗?江伯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莲花糕哦!” 李莲蓬也就是江晚吟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一瞬间直接呆住了。 “江伯,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 小包子穿上鞋子啪嗒啪嗒的走上前把门打开。 打开门,首先入眼的便是一张笑的特别灿烂,在印象中年轻了很多的脸。 小包子大脑飞速运转,满心都是疑惑与震惊。小包子心中想的,但我又回到了魔道的世界,那个李相夷笛飞声他们呢! 他记得他在晕倒之前隐隐约约看到了他们二人的身影。 江伯见小包子一脸呆愣,笑容愈发和蔼,将手中装着莲花糕的食盒递过去,说道:“小少爷,快尝尝,刚出炉的,还热乎着呢!” 小包子下意识接过,目光仍紧紧盯着江伯,试探着问:“江伯,这里是……莲花坞吗?现在是什么时候呀?” 江伯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小少爷这是睡糊涂啦?这里当然是莲花坞。你是不是想宗主啦!宗主只是出门夜猎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小包子,也就是江晚吟,听到这话,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江伯低头牵起小包子的手,走进屋内,将食盒放到了桌子上。 江晚吟任由江伯牵着,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机械地迈着步子走进屋内。 他的目光在熟悉又陌生的莲花坞房间里游移,墙壁上挂着的剑穗、案几上摆放的旧物,每一样都能勾起他深埋心底的回忆。 可此刻,这些回忆却与他刚刚经历的李相夷和笛飞声的江湖世界交织在一起,让他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真实。 江伯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案上,“少爷,晚些时候再吃吧!夫人让老奴请你到正厅用膳。” 江晚吟听见夫人二字,想到了虞紫鸢,他一时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他只是被江伯牵着呆呆傻傻的朝正厅走去。 等他走到正厅,看着正端坐在正厅餐桌前的虞紫鸢和江厌离,只觉得恍如隔世。 他此刻站在正厅门口,双脚像是被钉住一般,动弹不得。 他的目光在虞紫鸢和江厌离的脸上来回游移,眼眶渐渐湿润。 虞紫鸢依旧是那副凌厉模样,可眉眼间却透着几分平日里少见的柔和;江厌离则温婉地笑着,眼中满是关切,轻声唤道:“阿吟,快来,就等你了。” 江晚吟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缓缓走了过去。 江伯看着江晚吟走进正厅之后直接转身下去了。 他刚在桌前坐下,虞紫鸢便将一碟他最爱吃的莲藕排骨汤推到他面前,嘴里念叨着:“看你这没精打采的样子,多吃点,长点力气,日后也好撑起莲花坞。” 话语虽严厉,可那递汤的动作却无比轻柔。 江晚吟接过汤碗,小肉手微微颤抖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曾经莲花坞覆灭后的惨状,以及在那之后的种种痛苦与挣扎。 而如今,眼前这温馨的场景,让他觉得如此不真实,仿佛只是一场随时会破碎的美梦。 江厌离贴心地为他夹了一块排骨,温柔说道:“阿澄,这几日你都没好好吃饭,多吃些。” 江晚吟望着碗里的排骨,又看看眼前的亲人,心中五味杂陈。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害怕这只是自己在裂缝里晕倒后所做的梦。 江晚吟吃这一顿饭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既觉得真实又觉得虚假。 直到,他吃完饭之后,江厌离带着他回到他自己的小院。 他看着在自己院子中挺立的三个小狗窝,小狗窝的主人正没心没肺的吃着门内弟子给他们带来的食物。 他熟悉的场景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曾经,他在这院子里和小狗们嬉戏玩闹,无忧无虑,而如今,这画面与他在裂缝中经历的惊险、与李相夷和笛飞声的江湖闯荡重叠交错,让他一阵恍惚。 江厌离察觉到他的异样,轻轻挽住他的胳膊,柔声道:“阿澄,你今天好像心事重重,是有什么烦恼吗?和阿姐说说。” 江晚吟抬眸,看着江厌离关切的眼神,犹豫片刻“阿姐,我……我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又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我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害怕再失去现在的生活。”江晚吟说着,眼眶又红了几分。 (可我也不想失去李相夷好有笛飞声。) 江厌离静静地听完,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温声道:“阿澄,不管你梦到了什么,这都是你的宝贵回忆。不管是那个世界,还是莲花坞,都是真实存在过的,而我们对你的爱,永远不会变。” 江晚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的迷茫似乎淡了些许。(那我还能见到李相夷吗?) 这时,一只小狗欢快地跑了过来,围着他的腿打转,还不时用脑袋蹭蹭他的手,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 江晚吟下意识地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小狗的脑袋,小狗舒服地眯起眼睛,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 看着小狗亲昵的模样,江晚吟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忽然意识到,此刻的温暖和幸福是如此真切,不管过去经历了什么,至少现在,他真真切切地回到了家人身边,回到了莲花坞这个他最熟悉的地方。 他拿出一块玉佩逗着面前的这只名为‘怜怜’的狗,其他两只吃完饭的狗看见玩具也立马跑了过来。 他看见面前的三只狗想到自己给他们起的名字不禁挺了挺胸脯,‘要是李相夷在这里一定也会很喜欢这三只狗狗的。’ 第2章 猪猪符 时光如梭,转眼到了第二天的正午,此时的小包子也就是江晚吟正在江氏藏书馆里寻找着有关于空间或异世裂缝的信息。 (想了一晚上,他还是想见一见李相夷,知道后续怎么样。) 在他认真翻看典籍时,“砰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时一个小童激动的声音传来道:“公子公子,家主回来啦!或者让我带你去正厅……。” 江晚吟放下手里的书,打开门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小童道:“走吧!我们去前厅。” (江晚吟看见面前这个小童就想到了那个世界的妮妮,就是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她过得怎么样了,会不会想自己。李相夷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不见了会……吗?) 小童在江晚吟旁边叽叽喳喳道:“家主已经离开半年了,这次回来肯定是为了给少爷你过生辰,想必他应该又带给你了不少的新奇小玩意儿和礼物呢! 江晚吟一路上听着他的叽叽喳喳的话,面上露着微笑,心情大好的,朝正厅走去。 到了正厅,看到江枫眠身边站着一个小心翼翼的男童时,美好的心情戛然而止,连脸上的笑容也层层龟裂。 “阿婴,来,尝一尝这道红烧肉,这是你阿娘之前最喜欢吃的,江叔叔喂你吃。” 不远处的正厅里,一名约末四五岁的男童被江晚吟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他眼中透露着恐惧与不安的靠在江枫眠的怀中,在他对面坐着满脸凶相的虞紫鸢和满脸笑容的江厌离。 江晚吟心情一时有些复杂,根本不想走进正厅,他不想再经历一次被忽视被谩骂,这时他无比想回到那个世界想见到李相夷。 他转身想要离开。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严肃的声音:“阿吟,身为世家子弟怎么可见到父母不来行礼,直接离开呢!还有没有规矩!” 江晚吟听着自己父亲对自己的训斥,心里只觉得委屈。 (他更加想要见到李相夷了,在那个世界里他被李相夷漆木山芩婆一直宠爱着,现在已经受不得一点委屈了。) (他回忆起李相夷之前对自己说的话,有一些想上前去将江枫眠的头给掰下来,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不是屎,不管自己的儿子,满眼都是别人的儿子。) 江晚吟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内心的怒火与委屈,缓缓走到厅中,对着江枫眠、虞紫鸢和江厌离行了一礼,声音尽量保持平稳:“父亲,母亲,阿姐,阿吟见过你们。” 江枫眠微微点头,脸上却没有多余的关切,注意力很快又转回了怀中的魏无羡。 “阿婴,别怕,江叔叔在呢。”江枫眠轻声哄着,还拿起一块红烧肉递到魏无羡嘴边,那温柔的模样是江晚吟许久未曾见过的。 虞紫鸢坐在一旁,虽满脸凶相,但也没有出声阻拦,江厌离则微笑着,时不时给魏无羡夹菜。 江晚吟站在原地,像是被世界遗忘的人,满心的苦涩。 这时,虞紫鸢抬眼看向江晚吟,皱了皱眉道:“站在那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坐下。” 江晚吟默默走到桌前坐下,眼睛盯着面前的碗筷,却没有动筷的欲望。江枫眠这才像是想起他来,说道:“阿吟,这是魏长泽夫妇的孩子,以后便在莲花坞住下了,你要好好照顾他。” 江晚吟紧咬下唇,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他在心中怒吼:“我又何尝不是你的孩子?为何你对他这般上心,对我却如此冷淡?” 江晚吟想起李相夷,那个在江湖中洒脱肆意的人,对他却关怀备至,每次遇到危险都将他护在身后。 还有漆木山芩婆,也总是慈祥地看着他,变着法子给他做好吃的。在那个世界里,他是被珍视的,可回到莲花坞,自己却仿佛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正想着,魏无羡突然怯生生地开口:“江叔叔,这位哥哥怎么不说话呀?” 江枫眠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阿婴别怕,你哥哥他就是有些内向,以后你们多相处就好了。”江晚吟听着这话,心中一阵刺痛,他觉得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远不及这个刚来的魏无羡。 江晚吟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来,大声说道:“父亲,我吃饱了,先告退。” 江枫眠脸色一沉,刚要发作,虞紫鸢却先开口了:“让他去吧,小孩子闹点小脾气,过会儿就好了。” 江晚吟转身快步走出正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房间,远离这个让他感到无比委屈的地方。 回到房间后,江晚吟在房间里枯坐许久,泪水早已干涸,他的眼神从最初的委屈、愤怒,渐渐变得坚定。 (怎么人变幼稚了呢!李相夷说的对,既然不爽就要闹得天翻地覆,只要不伤害到别人,自己干什么都是对的。毕竟人不轻狂枉少年呢!) 江晚吟气鼓鼓地回到房间,“砰”地关上房门,将自己重重地甩到床上。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在正厅所遭受的一切,父亲那冷漠的眼神、对魏无羡的偏爱,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扎在他心上。 他越想越委屈,上一世那么对我,这一世还想这么对我,老子才不忍呢! ‘小肉手狠狠的一拍床,江枫眠你死定了’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大胆又调皮的念头在他脑海中萌生。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手指在纳戒上轻轻一抹,一阵微光闪过,几张符纸和一小盒朱砂便出现在他掌心。 江晚吟席地而坐,眼睛紧紧盯着符纸,脑海中回想着之前从一本奇书上学到的古怪符咒画法。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毛笔,蘸上朱砂,手腕微微颤抖着开始在符纸上绘制。 随着笔尖游走,一个个歪歪扭扭却又透着几分神秘的符号出现在符纸上。 他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像是在进行一场无比艰难的战斗。 “哼,终于画好了!”江晚吟长舒一口气,看着手中的符纸,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又邪恶的笑容。 原本清澈的眼睛里此刻闪烁着古灵精怪的光芒,他给这几张符纸取名为“猪猪符”。在他的想象中,这符咒一旦生效,肯定能闹出一场让人意想不到的闹剧。 江晚吟小心翼翼地将“猪猪符”收好,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左右张望,确定外面无人后,他像一只敏捷的小狸猫般溜出了房间。 夜晚的莲花坞静谧得有些压抑,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拉出他小小的身影。 他猫着腰,脚步放得极轻,每走一步都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生怕被人发现。 一路上,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乎都在为他的秘密行动加油助威。 不多时,他来到了江枫眠的院子前。江晚吟躲在一棵大树后,探出脑袋,望着院子里透出的微弱灯光,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他深吸一口气,手里捏紧“猪猪符”,蹑手蹑脚地朝着院子里走去 。 第3章 哈哈哈哈,活该 刚踏入院子,江晚吟便听到屋内传来江枫眠与虞紫鸢交谈的声音。 他的心猛地一紧,脚步也随之顿住,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怎么还没睡呀!难道是在防着我吗?) 他悄无声息地绕到窗户边,透过窗户纸的缝隙,瞧见江枫眠正和虞紫鸢对峙般的坐在桌子旁。 (让我听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江枫眠对虞紫鸢道:“夫人,我打算收阿婴做亲传弟子让他和晚吟住一起。” 虞紫鸢闻言,柳眉瞬间倒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砰”地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搁在桌上,茶水溅出些许,在桌面上晕开一片水渍。 “江枫眠,你莫不是糊涂了!你说魏无羡是故人之子,行我看在他年纪小的份儿上不揭穿你,你这般偏爱他,将阿吟置于何地?” 虞紫鸢看着依然面无表情的江枫眠,冷笑道:“你收养他究竟是因为他是之子还是因为他是藏色散人的儿子。” (陈年八卦) 江枫眠听见他说的话,面色大变,抬手就要打她道:“虞紫鸢你胡说八道什么?” 虞紫鸢不躲不闪,直直地迎着江枫眠那高高扬起的手,眼神中满是嘲讽与失望:“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江枫眠,这么多年了,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不清楚?” 江枫眠的手在空中僵住,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嘴唇微微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躲在窗外的江晚吟,听到这话,心猛地一沉,原本还抱着一丝期待,希望父亲能多在意自己一些,此刻这份期待瞬间破碎。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死老头子今天你完了) 江枫眠收回停在空中的手,深呼一口气,语气却依旧温和,试图劝解:“夫人,阿婴天赋异禀,将来必成大器。 我收他为亲传弟子,也是为了他的前途着想。况且,阿吟和他年纪相仿,住在一起正好可以相互学习,共同进步。” 虞紫鸢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双手抱胸,在屋内来回踱步,“共同进步?我看是阿吟要处处让着他!你瞧瞧你今日的样子,对那孩子关怀备至,可曾想过阿吟的感受?他是你的亲生儿子!” 江晚吟躲在窗外,听着母亲为自己争辩,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原来母亲还是爱我的,死老头子,你今天晚上死定了,敢欺负我娘。) 江枫眠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夫人,你多想了。阿吟是我儿子,我自然是疼他的。只是阿婴身世可怜,我们更应该多照顾他一些。” (恶心的死老头子) 虞紫鸢怒极反笑:“好,好得很!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便随你吧!只是往后,若是阿吟受了委屈,你可莫要怪我。”说罢,虞紫鸢转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江枫眠看着虞紫鸢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却终究没再说出什么,颓然地坐回椅子上,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 而江晚吟这边,见虞紫鸢朝门口走来,他不慌不忙的找了一个视线死角,隐去身上的气息躲了起来。 他确定虞紫鸢走了之后,再次悄悄的来到窗户边儿,透过缝隙观察江枫眠,见到他正坐在桌子旁边揉着太阳穴。 江晚吟看着手中的“猪猪符”嘿嘿一笑,从今以后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江晚吟趁着他在揉脑袋的时候直接闪身进去将他打晕。 (私设江晚吟修为随他来了,还是金丹期的修为,他现在的修为比江枫眠的修为要强。) 见他晕倒江晚吟直接将‘猪猪符’贴到他身上,同时施法将这个符纸隐藏起来,防止别人发现。 贴好符纸后,江晚吟迅速收拾好现场,确保没有留下自己痕迹,随后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像一只敏捷的小兽,隐没在夜色之中。 回到自己房间,江晚吟躺在床上,满心都是痛快与兴奋,在对江枫眠出糗画面的想象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莲花坞被第一缕阳光唤醒,鸟鸣阵阵,一片祥和。 江枫眠准时从睡梦中醒来,只觉脑袋昏沉,像是宿醉未醒。他脑中想:“我怎么睡着了,还躺在地上,难道是外出太累了。” 他并未在意,起身准备洗漱,当他抬手的瞬间,却感觉头顶一阵异样。他下意识地摸向头顶,手触碰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整个人瞬间僵住。 他睁大眼睛看,发现自己的手变成了猪蹄儿。 “哼哼哼……(这……这是什么?)”江枫眠惊恐地瞪大眼睛,快步走到铜镜前,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只猪耳朵,肥嘟嘟地耷拉着,之后他看到了一只猪头。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紧接着转为铁青,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你们能想象得到一只表情如此丰富的猪是什么样的吗?哈哈哈哈哈太搞笑了。) “哼哼哼哼哼……(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在搞鬼!)”江枫眠愤怒地哼唧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他慌乱地在房间里踱步,试图找到解决的办法,可那对猪耳朵和猪尾巴却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仿佛在无情地嘲笑他。 另一边,柔软的床铺之上,某人安稳地躺着,周身被温暖的锦被包裹。 窗外,熹微的晨光如丝缕般透过轻薄的窗纱,悄然洒落在床上人的脸颊上,像是在温柔地催促着沉睡的人苏醒。 江晚吟原本平静的眼眸下,眼珠子开始轻轻转动,带动着眼皮微微颤动。 不一会儿,他的眼皮缓缓睁开,迷茫的目光逐渐聚焦,屋内熟悉的陈设映入眼帘。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原本还有些朦胧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昨夜发生的一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趁着江枫眠毫无防备,闪身进屋将其打晕,然后把“猪猪符”贴在了他身上。 一想到江枫眠醒来后看到自己变成猪的惊恐模样,江晚吟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他嘴角高高扬起,脸上洋溢着恶作剧得逞的畅快笑容,双腿一蹬,直接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动作干脆利落,全然没了刚睡醒时的慵懒与困倦。 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那死老头子现在怎么样了,可千万别把自己吓晕过去才好,不然可就没意思了。” 说着,他迅速跳下床,连鞋子都顾不上好好穿,趿拉着便往门口冲去,满心满眼都是要去看江枫眠笑话的急切 。 第4章 嘎蛋 此时,门外传来了家仆的声音:“宗主,早膳已经备好,是否现在送来?” ‘家仆是按照江枫眠之前的作息来的,不要觉得这是个bug’ 江枫眠惊恐万分,哪敢让他人看见自己这幅模样,张嘴想喊“别进来”,可发出的却只有一连串的“哼哼”声。 江枫眠心急如焚,他冲向房门,想要将家仆打发走,可刚到门口,又猛地停住。他意识到,自己如今这幅猪的模样,一旦开门,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莲花坞怕是要陷入混乱。 无奈之下,江枫眠只能用猪蹄拼命敲打房门,希望家仆能明白他的意思离开。 家仆在门外疑惑地问:“宗主,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江枫眠又急又气,可除了“哼哼”,根本无法正常回应。 家仆见许久没有得到正常答复,心中担忧,便想推门而入。江枫眠见状,惊恐地用身体死死抵住门,嘴里的“哼哼”声愈发急促。 他努力着把门栓给拴上,摔上门之后他狠狠松了一口气,突然江枫眠瞥见了桌上的纸和笔。 他连忙用猪蹄夹住毛笔,费力地在纸上写下“我没事,你们不要打扰我。”几个歪歪扭扭的字,然后从门缝中递了出去。 家仆看到纸条,虽满心疑惑,但也不敢违抗宗主的意思,只能悄然退下。 江枫眠瘫倒在地上,心中满是绝望与愤怒。 他开始回想昨晚的事情,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江晚吟。 江枫眠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无理的,毕竟以他的修为,如果出现在自己的房里,自己肯定是能够察觉到的。 “到底是谁!别让我知道他是谁,不然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他躺在地上想。 江枫眠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猪鼻子一翕一合,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打算用修为,冲击一下对自己的诅咒。 决定好之后,他便要盘腿打坐,可是变成了猪腿的腿,动作不是特别的灵敏,怎么盘也盘不到一起。 (修炼要盘腿四心朝上,这是一个通用的灵力运行路线。) 无奈之下他只好躺下,将手脚上举做四心朝天状。 就在他准备运行灵力的时候,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我不是让谁都不靠近的吗?”江枫眠满心烦躁,一张嘴又是一串“哼哼”声,这才想起自己如今的怪异模样,只能烦躁地在心里抱怨。 江晚吟从自己院子里走出来之后,想了想朝江厌离的院子走去,进到院子里面,他特别激动的,开口说道:“阿姐,陪我去父亲找父亲我们一起吃早饭吧。”他伸手轻轻拉住她的衣袖,脸上带着几分期待。 江厌离微微一怔,旋即露出温柔的笑容,轻轻点头应允。两人并肩而行,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荡。 来到江枫眠的房门前,江晚吟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激动的情绪,抬起手,指关节轻叩在门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父亲,父亲起了吗?我们听说你还没有吃饭,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江晚吟提高音量,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期待,可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兴奋与激动。 (马上可以看到老头子变成猪的模样了,哈哈哈) 他侧耳倾听,屋内一片寂静,没有传来熟悉的回应声,只有清晨的微风轻轻拂过,吹得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 江厌离见状,也跟着关切地喊道:“父亲,是厌离和阿吟,您若起身了,便应我们一声。”她的声音温婉动听,如同春日里潺潺的溪流,带着融融暖意。 然而,回应她们的依旧是一片死寂。 这安静让江晚吟的心中又激动了几分,他面上焦急的对江厌离:“姐,父亲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我们快点进去看吧! ”说着,江晚吟直接抬脚,一脚将门给踹倒。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门被江晚吟大力踹开,扬起一阵尘土。江厌离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捂住嘴,眼中满是担忧与惊讶。 江晚吟率先冲进屋内,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只见江枫眠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手脚朝天,肥硕的猪身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江枫眠看到江晚吟和江厌离闯进来,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与愤怒,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四肢不协调,刚抬起上半身就又重重地摔了回去,发出沉闷的“噗通”声。 “猪……”江晚吟佯装震惊,瞪大了眼睛。 (内心的小人却躺在地上,捶着地狂笑) 江厌离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愣在原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啊?父亲的房间里怎么有头猪……” 江晚吟强忍着笑意,嘴角微微抽搐,上前一步故作疑惑道:“这会不会是父亲送给我们的礼物啊!只是这只猪好像有一点笨……。” 江厌离听见他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 “父亲不在这里,他去哪儿了呀!”江厌离疑惑的问道。 江晚吟杏眼直勾勾看着‘猪’摇摇头道:“不知道啊,不过父亲武功高强肯定也不会出什么事。”说完他朝里面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这是宠物吗?还是父亲给我们带的特色猪呢!姐,我听说养猪需要给公猪嘎蛋,所以这个猪是公的还是母的呢!” 江枫眠听到这话,差点气得背过气去,两只猪眼瞪得滚圆,充满愤怒地盯着江晚吟,嘴里“哼哼”声愈发急促,那是他在心底怒吼“我是你爹,你这逆子!” 可江晚吟却像没看见一样,还故意伸手在江枫眠的猪脑袋上拍了拍,一脸天真道:“这猪脾气还挺大。”说完,直接用灵力将它定住,翻过来假装看它到底是公还是母。 发现他是公的之后,江晚吟从乾坤囊中拿出一个小刀,朝着他那个部位比划着。 江枫眠被灵力定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晚吟拿着小刀靠近,心中的恐惧和愤怒达到了顶点。 他疯狂地转动着‘哼哼’叫,试图向江厌离传达自己的身份,可江厌离只当这是猪受到威胁时的正常反应,一脸焦急地想掰开江晚吟的手:“阿吟,快把刀放下,你也不觉得脏!” 第5章 烤乳猪 江晚吟却像是着了魔一般,不仅没有放下刀,反而一脸认真地说:“阿姐,这你就不懂了,给公猪骟了之后,它才会长得又快又壮实。这么大一头猪,咱们要是养好了,就可以吃烤乳猪了。”说着还擦了擦嘴角。 实际上,他心里别提多清楚这猪就是江枫眠了,只是恶作剧的心思占了上风,就想再多逗弄一番。 江厌离看着他一副贪吃的模样,上前点了他的鼻子道:“你想吃烤乳猪,早说啊,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让阿娘给我们准备烤乳猪。” 江枫眠听见江晚吟说要把自己养肥了做成烤乳猪,内心的愤怒瞬间达到了顶点,两只猪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满是不可置信与狂躁。 他拼命地扭动着肥硕的身躯,四蹄在地上乱蹬,嘴里发出急促又尖锐的“哼哼……(我是你爹,你这逆子,怎么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然而,此刻的他只是一头无法言语的猪,这些愤怒的抗议,在旁人耳中不过是普通的猪叫声罢了。 在江枫眠拼命挣扎、愤怒抗议之时,魏婴走进了院子,当他看到在门口的江晚吟和江厌离之后,有些害怕的往后退。江晚吟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转头看到了满脸怯弱的魏婴,眼神瞬间变得非常复杂。 他想到前世魏婴的所作所为和对自己的伤害,想把他也变成一头猪。但看到他身体瘦弱,一脸不安的模样在心中道:“算了,我不和四五岁的小崽子一般见识。” (他忘了他自己现在也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崽子,还是一个嘴硬的小崽子) 江厌离看着江晚吟一直朝一个方向看,顺着他的视线扫过去,看到魏婴道:“阿婴,你是来找爹爹的吗?” 魏婴听见他的声音停下后退的脚步,切切诺诺的道:“是的,我是来找江叔叔一起用饭的。” 江晚吟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嘟囔道:“找什么找,父亲很忙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没空陪你吃饭。” 其实他心里清楚,江枫眠现在这幅猪模样,哪还能与人一起用饭。 江厌离却一脸温柔,朝着魏婴招招手,说道:“阿婴,既然爹爹不在,你便和我与阿吟一起吧。”说着,她又看了看地上还在愤怒挣扎的“猪”,微微皱了皱眉,“阿婴你回来的时候有看到这只猪吗?是爹爹带回来的吗。” 魏婴怯生生地走近,目光落在地上暴躁挣扎的猪身上,轻轻摇了摇头:“阿离姐姐,我跟江叔叔回来的时候,没看见到过。只是这猪看起来好凶,是生病了吗?” 江晚吟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故意把小刀在手中抛了抛,发出“嗖”的声响:“哼,它才没生病,就是知道自己要被宰了,害怕得很。” 这时有眼力劲儿的下人们,拿了一个笼子,将它关进了笼子里面。 江枫眠在笼子里听到这话,肺都要气炸了,拼了命地撞击笼子,发出“砰砰”闷响,猪鬃毛都因为愤怒根根直立。 江厌离见状,拉着江晚吟和魏婴远离了这个笼子道:“离它远点,小心他一个失控从笼子里跑出来,伤到你们。” 魏婴看着江厌离拉着自己的手,那只手虽小,却带着几分力度,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来,让他只觉得有些温暖。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黑溜溜的眼睛呆呆地看着江厌离,眼中满是懵懂与依赖。此时的他,经历了父母双亡后寄人篱下的生活,这样细微的关怀,都能让他内心泛起层层涟漪。 江晚吟嘴角挂着一抹狡黠又得意的笑容,转头看向在笼子里愤怒嘶吼的江枫眠。江枫眠的猪眼里燃烧着怒火,四蹄不停地刨着笼子底部,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仿佛在宣泄着自己的不满与愤怒。 然而,江晚吟对这些视而不见,反而兴致勃勃地对着身旁的下人高声吩咐道:“你们,把他送到我院子里去。从今天起,他就是我院子里独一无二的宠物猪,可得给我好好照料着,要是出了半点差错,唯你们是问!” 下人连忙应是,小心翼翼地抬起笼子,生怕触怒了这位小公子。江晚吟看着远去的笼子,心中满是恶作剧得逞的畅快,想着日后有这“宠物猪”在,可有不少乐子了 。 江厌离道:“好了,我们去我院子吃早饭吧!” 江厌离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眼神里满是关切与亲和,声音如春日暖阳般和煦:“好了,阿婴,阿吟,忙活了这好一阵,大家都饿了吧,我们去我院子吃早饭吧!” 江晚吟不想和魏婴一起吃饭,对江厌离道:“姐,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吃了,这猪刚到院子,我得去看看他,让下人们给他建一个窝,我直接就在自己院子吃饭了。” 江晚吟一听江厌离邀请大家一起去她院子吃饭,心里老大不乐意,尤其是一想到要和魏婴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莫名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虽然他知道前世的事情,实际是一笔糊涂账。但是他也不想委屈自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和美美的和他一起吃饭。)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脸上堆起看似关切实则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对江厌离说道:“姐,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吃了。 你瞧,这猪才刚被送到我院子里,性子又烈得很,我得去好好看着它,让下人们赶紧给它搭个结实的窝,免得它又闯出什么祸来。 我就在自己院子里随便吃点,你们不用管我。”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江厌离的肩膀,一副“我很靠谱,这事非我不可”的模样。 实际上,他就是不想和魏婴共处,只想赶紧回到自己院子,好好逗弄这变成猪的江枫眠,想着接下来还能想出什么好玩的点子折腾这“宠物猪” ,光是想想,他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坏笑。 第6章 骑猪 江厌离看着江晚吟那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却满是宠溺:“好吧,那你记得好好吃饭,别光顾着折腾那猪了。”说罢,便拉着魏婴往自己院子走去。 魏婴回头,望着江晚吟离去的方向,心中有些失落,他不明白江晚吟为何总是对他这般厌恶。 江晚吟则哼着小曲,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院子。此时,笼子里的江枫眠还在喘着粗气,愤怒地瞪着他。 江晚吟凑近笼子,一脸坏笑:“老……”话到嘴边,他突然意识到差点说漏嘴,连忙改口,“嘿,你这头笨猪,今天可有你好受的。” (差点说漏了嘴,不过他应该是发现不了,毕竟我现在还这么小,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他转头吩咐下人:“去,给他准备一些食物和水。”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院子对其他下人道:“你们在怜怜爱爱他们旁边给这头大笨猪盖一个小窝,以后他就住一起了。” (老东西,让你欺负我,爽了,爽了。) 江枫眠听见他要让自己和狗一起住,直接绷不住了。 他本就因为变成猪受尽屈辱,如今还要与狗同宿,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愤怒地用猪蹄疯狂刨着笼子底部,激起一片尘土,喉咙里发出比以往更粗重、更急切的“哼哼哼……(江晚吟,你当真以为我没法收拾你了?等我恢复原样,定要你好看!)” 可江晚吟却像是没看见他的愤怒,还在那自顾自地指挥下人:“把那狗窝打扫打扫,这猪虽然看着笨,脾气可不小,别让它们打起来。”说完,又转头冲江枫眠咧咧嘴,那笑容里满是捉弄的意味,“以后你们可得好好相处,不然我可饶不了你们。” (让你前世为了魏无羡把我的狗狗们都送走,这次我让你和他们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嘻嘻嘻嘻……) 江枫眠只觉一股热血“轰”地涌上脑门,眼前瞬间被怒火染得通红,气得浑身的猪毛都根根直立起来。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这逆子,怎敢如此对我”,整个人被愤怒彻底淹没,理智全然消散。 在极度的愤怒驱使下,他想都没想,下意识就运转体内灵力,打算狠狠教训这个肆意妄为的儿子。 可就在他催动灵力的瞬间,却惊觉周身空荡荡的,熟悉的灵力波动竟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他难以置信地又试了几次,结果依旧如此,那原本充盈于体内的强大灵力,此刻像是被一层无形的枷锁禁锢,怎么也调动不起来。 江枫眠瞪大了猪眼,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猪鼻子剧烈地翕动着。 原本抬起准备发动攻击的猪蹄,此刻无力地垂落下去,重重地砸在地面上。他的双腿也开始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 刚刚还满心想着要惩治逆子,如今却连抬手的能力都没有,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而江晚吟还在一旁兴致勃勃地安排着猪窝与狗窝的布置,对江枫眠内心的波澜一无所知,这更是让江枫眠觉得憋屈至极 。 (老东西还打算用灵力来打我,哼) 江晚吟让下人把自己屋内的马鞭拿出来,同时,把关着江枫眠的笼子打开,把它赶出来,赶到院子无人处,接过下人给他拿来的马鞭。 直接飞身到“猪”的身上,猪感受到有人爬到自己身上非常不适应的将他左右甩了甩,江晚吟直接拿鞭子在他屁股上抽打道:“跑起来,快点,驾,驾,驾,驾,驾……。” (骑猪了,骑猪了,虽然没在老头子身上骑过大马,但是我骑过老头子变得猪了呀!) (哈哈哈哈哈哈……) 守在一旁防止意外发生的下人,看到江晚吟开心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感叹道:“自从家主回来之后,小少爷就没有这么开心了呢!难得呀!” 江枫眠被鞭子抽打得吃痛不已,只能被迫在院子里狂奔起来,每跑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哼叫声,心中的屈辱和愤怒到达了顶点,却又无力反抗。 江晚吟骑在他背上,肆意地大笑着,手中的鞭子时不时落下,催促着他跑得更快些。 突然,江枫眠一个趔趄,差点把江晚吟摔了下来。 江晚吟看着他一副气喘吁吁马上就要晕倒的样子,直接从他身上下来道:“给小红准备的食物和水到了吗?” 一个机灵下人立马跑过来回答道:“小少爷,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 江晚吟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瘫倒在地、气喘吁吁的“猪”江枫眠,脸上写满了痛快与愉快,扯着嗓子吩咐道:“那把食物给他拿过来吧!让他在这里吃。”说罢,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似乎对刚才骑猪折腾一番的“战绩”十分满意。 紧接着,他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再给我备一下餐饭拿过来。记住,把我平日里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莲藕排骨汤都安排上,一样都不许少。对了,给我支个桌子在这儿,我就在这儿吃。”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心中想道:“等会儿我吃美味的时候就让他看着我吃,馋死这个大笨猪。” 下人们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分工行动。一部分人小心翼翼地端着为“猪”准备的粗糙食物,轻手轻脚地放在江枫眠旁边,生怕动作大了惹恼这位小公子。 另一部分则快步奔向厨房,按照江晚吟的要求,精心准备着丰盛的餐食。不一会儿,一张雕花楠木桌被稳稳地安置在院子中央,配套的椅子也摆放整齐。 江晚吟大剌剌地坐下,双小肉腿随意交叠,一只手撑着脑袋,一边等待着美食上桌,一边时不时斜眼看看江枫眠,嘴角挂着一抹得意又促狭的笑。 江枫眠本就因变成猪而满心愤懑,一大早又没吃东西,本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接着还被江晚吟强行骑着在院子里一通疯跑,体力严重透支,每挪动一下都觉得浑身的骨头像散架了一般,腹中更是如擂鼓般作响,饥肠辘辘之感愈发强烈。 第7章 出发 当他看到下人端着吃食走来,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鼻子不自觉地用力嗅着,满心期待能缓解这难熬的饥饿。可等食物被放到面前,看清盘中皆是残羹剩饭时,希望瞬间破灭,胃里一阵翻涌。 只见那盘子里,几块发黄软烂的菜叶随意地堆在一旁,米饭也是干巴巴、硬邦邦的,还混着些碎米和杂质,甚至还有几块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软烂发臭的肉块。散发出来的气味,酸臭中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直往江枫眠的鼻腔里钻。 他原本伸出去准备吃饭的猪头,僵在了半空,喉咙里发出几声低低的“哼哼”,满是不甘与无奈。眼前这不堪入目的食物,实在让人提不起半点胃口,可腹中的饥饿感却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冲击着他的意志,让他陷入了吃与不吃的两难境地 。 江晚吟看着他的模样只觉得很是下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轻笑,手中的筷子夹起一块鲜嫩的肉,故意在江枫眠眼前晃了晃,随后慢条斯理地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还发出满足的喟叹。 “今天的菜真的是很合我的胃口。没人再给我拿一碗饭。” 江晚吟看着他悲惨的模样吃了整整两碗饭。 (太爽了,看着这老东西的模样悲惨的模样,真的是太爽了。) 等到他吃完饭之后,虞紫鸢派人来到他的院子,叫他去虞紫鸢的院子开始学习功课。 正好下人也把猪窝给做好了,江晚吟看着做好的猪窝,直接将这头猪赶了进去。 收拾了一下衣服,跟着人直接去了虞紫鸢的院子。 江晚吟踏入虞紫鸢的院子,午后的阳光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却驱不散他周身那股冷冽的气息。 虞紫鸢端坐在主位上,手中轻摇着一把湘妃竹扇,见江晚吟进来,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 “今日功课可不能懈怠,听说你带了一头宠物捉回去,不要玩物丧志。” 虞紫鸢的声音尖锐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如今可是江家的指望,那些旁的心思,都给我收一收。” 她看似不经意地瞥了眼院子角落,那里几只鸟儿正叽叽喳喳地嬉闹,对世间的纷扰浑然不知。 江晚吟垂眸,恭敬应道:“是,母亲。”可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江枫眠在猪窝中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又微微上扬。 他坐下,摊开书卷,可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却仿佛变成了江枫眠可怜的面容。 虞紫鸢瞧出他的心不在焉,猛地将竹扇拍在桌上,“啪”的一声脆响惊得江晚吟回过神来。“你在想什么?莫不是被那头宠物猪迷失了心神不成,你这样怎么能承担一家之主的重任。” 江晚吟猛地站起身,脸上镇定,拱手说道:“母亲息怒,孩儿并非因那猪分神。只是想起一些事,心中烦闷。” 他抿了抿唇,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把心中的话说出来,“母亲,今天我和阿姐早上打算和父亲一起吃早餐去找他,发现他并不在房间内,觉得很是奇怪,母亲你父亲去哪里了吗?” 虞紫鸢思考片刻道:“你父亲去干什么了?我并不知道,可能有事吧!你也不用想他,他处理完事情自然就回来了。先认真做功课吧!” 江晚吟应了声“是”,重新坐回桌前,铺开宣纸,提笔蘸墨,认真书写了功课。 虞紫鸢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手中的竹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摇着。书房里安静极了,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笔尖摩挲纸张的沙沙声。 时光的沙漏悄然倾斜,仿若白驹过隙般,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 这天,江晚吟正拿着苹果逗猪玩,在虞紫鸢身边的丫鬟过来道:“ 夫人说三天之后去眉山虞家,为虞家家主贺寿。夫人让你赶紧收拾东西,三天之后出发。” 江晚吟得知即将启程为外公贺寿的消息时,内心瞬间被惊喜与激动填满,那股兴奋劲儿就像藏不住的光,从他眼里直往外冒。 他对这位眉山虞氏的长辈满怀孺慕,记忆里,外公总是笑意盈盈,眼神中满是宠溺。 每次踏入外公家的大门,还未等他开口,各种美味佳肴便已摆满一桌,全是他平日里最爱吃的。那些精致的点心,甜而不腻,一口咬下去,软糯的口感在舌尖散开,每一口都是家的味道;还有精心烹制的菜肴,鲜香四溢,每一道菜都饱含着外公对他深深的疼爱。 除了美食,外公给予的法宝,更是让江晚吟在修炼与闯荡中底气十足。那些法宝各个来历不凡,威力巨大,有的能在关键时刻助他御敌防身,有的则可辅助修炼,提升灵力。每一件法宝都承载着外公的殷切期望,希望他能在仙途顺遂,有所成就。 如今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外公,江晚吟便迫不及待,归心似箭,满心期待着与外公重逢,重温那些温暖的旧时光 。 (要是李相夷在就好了,可以带他去看一看我的外公。) 江晚吟脑海中浮现出李相夷的身影,那洒脱不羁又实力卓绝的模样,若是能与自己一同前往眉山虞家,定能为这次寿宴增添不少别样的乐趣。 他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收拾行李的动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三日后,江晚吟身着一袭崭新的长袍,腰间佩剑,英姿飒爽地站在江家的正门口。他回头望了望那熟悉的庭院。 (李相夷要是再看到我的院子肯定也会很喜欢的。) 这时,虞紫鸢带着江厌离和魏婴走了出来,她瞥了一眼江晚吟,满意地点了点头:“此番去你外公家,可别失了江家的礼数,记住你代表的是江家。” 江晚吟恭敬地应道:“母亲放心,孩儿省得。” 虞紫鸢看他答应率先带着江晚吟和魏婴上了船。 江晚吟见他们上了船之后,让下人把自己的猪带了过来。 他起身飞到猪身上,让猪走到了另一艘船上,江伯见众人都上船之后,发号施令直接开船。 第8章 惊喜 船在水面缓缓前行,江晚吟坐在猪背上,一手轻轻抚摸着猪鬃,目光时不时望向母亲和魏婴所在的那艘船,眉头微皱,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微风拂过,掀起他的衣角,船边的水花轻轻拍打着船舷,像是在诉说着旅途的漫长。 随着两艘船渐行渐远,江晚吟的思绪飘回到与李相夷相处的点滴时光。李相夷那随性的处事风格和出神入化的武功,让他打从心底里佩服。 他想象着李相夷站在船头,衣袂飘飘,对着滔滔江水指点江山的画面,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意。 如果李相夷真在这儿,或许还能给他传授一些独特的修炼心得,让他在剑道上更上一层楼。 正想着,一阵笑声从另一艘船上传来,是魏婴和江厌离的声音。江晚吟抬眼望去,只见魏婴手舞足蹈地讲着什么,逗得江厌离掩面轻笑。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名火,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这时,他胯下的猪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波动,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江晚吟拍了拍江枫眠猪脑袋,安抚道:“别急,等见了外公,可有你享不尽的好草料。” 他又想起外公家宽敞的后院,到时候可以让这头猪在那儿尽情撒欢,说不定还能让外公也见识见识自己这独特的“宠物”。 几日后,船队抵达了眉山虞家的地界。远远望去,虞家那气派的府邸在青山绿水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庄重。 江晚吟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率先跳下猪背,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重逢。 虞家的家丁早已在岸边等候,看到江家船队到来,立刻迎了上来,恭敬地行礼。虞紫鸢带着众人下船,江晚吟跟在后面,心中满是对与外公相见的期待。 众人在身形佝偻的老仆引领下,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徐徐前行。行至山脚下,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人正站在那里,目光紧紧锁定着他们。那老人身着一袭质朴的长袍,衣角随着山风轻轻飘动。 瞧见众人的那一刻,他原本沉稳的面容瞬间被惊喜点亮,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满是岁月痕迹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急忙快步迎了上来。 “闺女,你可终于回来了,”老人声音略带颤抖,饱含着思念,“爹爹可是想死你了!” 他说着,一双粗糙的大手轻轻捧起虞紫鸢的脸,目光中满是慈爱与疼惜,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缺失的陪伴都补回来 ,“让爹爹好好看一看,看看瘦了没。” 紧接着,他的视线越过虞紫鸢,落在江晚吟和江厌离身上,脸上笑意更浓,张开双臂:“我的小宝贝们,可想外公了?外公可是日日夜夜都盼着你呢!” 江晚吟和江厌离快步上前,紧紧抱住外公,老人用力地拍了拍他们的后背,亲昵之情溢于言表。 忽然,老人像是想起什么,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你们那个该死的爹怎么没来?”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他也不经常带你们来看看我这个老人家,真是不像话!这么长时间不见,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说罢,老人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失落。 虞家老家主一共生了四个儿子,一个闺女,所以他对于这个闺女真的是千般宠爱。 在仙门百家林立的格局中,眉山虞家独树一帜,凭借着精妙绝伦的符道之术声名远扬。 每一道符篆在虞家子弟手中,都仿佛被赋予了灵性,可御敌、可疗伤、可辅助修炼,令各方势力既钦佩又忌惮。而这一代的虞家家主,更是堪称符道上的绝世天才。 他绘制符篆时,整个人仿佛与天地灵气融为一体。寻常人穷极一生都难以掌握的符道精髓,他却能信手拈来,随意施展,可谓百年难得一遇。 然而,命运对这位天才家主颇为吝啬。膝下本是家族希望的儿子们,却连遭不幸。有的意外丧生,生命如流星般消逝,令他心痛不已;有的被奸人陷害致死,似利刃刺心,让他心魂俱碎。 当得知儿子被陷害而死的消息,家主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熊熊燃烧,誓要那些仇人血债血偿。 抵达仇人处,家主立刻施展凌厉符道之术,符篆光芒如利刃斩向这些心怀不轨的人。 仇人惊恐逃窜,却逃不过复仇怒火,被尽数诛杀,鲜血染红土地。但这场复仇极其惨烈,家主虽撑到最后,却也深陷险境,浑身是伤。 如今他回到眉山家中,身上伤口慢慢愈合,可内心创伤却无法抹去。每到深夜伤痛袭来,他难以入眠,只能在思念中缅怀逝去的亲人。 虞紫鸢撒娇似的,开口说道:“爹,您想想啊,咱们要是都来了,那莲花坞不就没人守着了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摆了摆手,像是要把这个担忧挥去。“如今这世道可不太平,各方势力暗流涌动,莲花坞里事务繁杂,还有那么多弟子需要照应,要是没个能做主的人在,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 她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疲惫,“爹,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好累的,你带我们回去休息一下吧!。” 虞家老家主听了虞紫鸢的话,脸上的失落稍减,忙不迭地点头,眼中满是心疼:“是爹糊涂了,一路上舟车劳顿,快,都随我进去。”说着,他转身在前引路,脚步急切又透着几分蹒跚。 众人沿着山路往上,来到虞家府邸。刚踏入大门,江晚吟便被眼前的景象吸引。 (虽然来了这里很多次,可还是会被震惊道) 宽敞的庭院中,几株巨大的古树遮天蔽日,树下摆放着石桌石凳,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符篆,散发着微光,隐隐透着神秘的力量。 江晚吟在打量这个庭院的时候,看到了两个小孩,当他看到他们的模样整个人都懵了。 江晚吟看着看着眼中镜蓄满了泪水。 第9章 哭泣 那两个孩子,眉眼间竟与李相夷笛飞声他们有着几分相似,像是记忆回溯,将曾经熟悉的面容复刻在了这两个稚嫩的孩童身上。 江晚吟呆立当场,眼眶迅速被酸涩填满。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眉山虞家见到与李相夷、笛飞声面容相似的孩子,就好像往昔那些并肩作战、把酒言欢的日子被一股神秘力量拉扯着,重新回到了眼前。 虞家老家主瞧见江晚吟呆若木鸡的模样,不禁心生疑惑,关切地唤道:“晚吟,怎么了?”边说着,边顺着江晚吟的目光望去,只见庭院角落,两个小孩正在训练。 虞家主眼中闪过一丝温和,缓缓开口解释道:“他们是我在山脚下捡到的。那天我路过山脚,瞧见他俩衣衫褴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看着实在可怜,便把他们带回了府里。”说着,虞家主抬起手臂,朝两个孩子挥了挥手,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示意他们过来。 两个孩子停下训练,带着懵懂的神色,脚步轻快又略带拘谨地朝着这边走来。江晚吟的目光胶着在他们身上,像是要把这份不可思议的相似烙印进心底。 (好像李相夷和笛飞声啊!) 待孩子们走到近前,虞家老家主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头,跟江晚吟介绍说:“年纪大的叫笛飞声,年纪小的叫李相夷。” 江晚吟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的目光在两个孩子和虞家老家主之间来回游移,嘴唇微微颤抖,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 “外公,您……您说他们叫什么?”江晚吟艰涩地开口,声音带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颤音。虞家老家主见他反应如此之大,脸上露出几分诧异,又重复了一遍:“这大些的叫笛飞声,小的叫李相夷,怎么了晚吟,这名字可有什么不妥?” 江晚吟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该如何向外公说明,这两个名字于他而言,承载着怎样厚重的回忆与情感。 被唤作笛飞声的孩子见江晚吟一直盯着他们,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而叫李相夷的小家伙却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毫不怯生地回望着江晚吟 。 “哥哥,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们呀?”小李相夷脆生生地问道。江晚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蹲下身平视着两个孩子:“因为你们长得很像我两个很重要的朋友 。” 这时,虞家老家主也蹲下身子,慈爱地看着两个孩子:“从今日起,弟弟会教你们更多的本事,可要好好学。” 两个孩子兴奋地点头,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江晚吟看着他们,心中五味杂陈。 虞家主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目光在江晚吟和两个孩子之间温和地流转,开口说道:“好了,既然大家都认识了,晚吟,往后在府里的日子还长着呢。这两个孩子对府里熟得很,就让他们带你去你住的院子吧!” 李相夷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胸脯挺得高高的,脆生生地应道:“好的,爷爷,您就放心吧,我们保证完成任务!”说罢,他像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跑到江晚吟身旁,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轻轻牵住江晚吟的小手。 “哥哥,你跟我来。”李相夷仰起头,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眼神中满是热忱,仿佛在向江晚吟展示他对这份“任务”的重视。 江晚吟看着这个和故人有着相同名字、相似眉眼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既有着对往昔回忆的触动,又被孩子的纯真所感染,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迈出了脚步。 笛飞声则默默走到江晚吟另一侧,不紧不慢地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与好奇,偶尔偷偷打量江晚吟,又迅速移开目光 。 等到李相夷把江晚吟带到了他的房间,他们三人进屋之后,笛飞声立马把门关上。 江晚吟直接扑到李相夷怀里大哭道:“相夷,笛盟主你们也来了,我好想你们啊!呜呜呜呜……” 李相夷被江晚吟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身体一僵,原本洋溢着笑容的小脸瞬间写满了心疼,他抱着怀里的小人用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晚吟,不哭,不哭,我们这不是再次相遇了吗?” 李相夷轻柔的安抚并没有让江晚吟停止哭泣,反而像是打开了情绪的闸口,泪水愈发汹涌。 他在李相夷的怀里哽咽着,那些与真正的李相夷和笛飞声一同经历的过往,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回到这个世界,这几天,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江晚吟哭到。 李相夷听着江晚吟的哭诉,眼眶也微微泛红,他明白江晚吟口中“害怕再也见不到”的含义,但能真切感受到他的悲伤与恐惧。 因为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非常害怕再也见不到江晚吟了,可是他遇到了笛飞声,所以他相信他终于会与江晚吟团聚。 自己至少有个笛飞声陪着,而他只有他自己。 李相夷紧紧抱着江晚吟,小脸上满是认真与坚定:“晚吟,别怕,我们一直都在呢。”说着,他悄悄抬眼看向笛飞声,眼中带着求助的意味。 笛飞声沉默着走上前,犹豫片刻后,伸出手轻轻搭在江晚吟的肩膀上,声音虽有些生硬,却努力放柔:“对,我们都在。”他的手很温暖,像一道暖流,缓缓流淌进江晚吟满是阴霾的内心。 江晚吟在他们的安抚下,情绪渐渐平复,抽抽噎噎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两张与故人无比相似的脸庞,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些日子,我总是梦到我们一起闯荡江湖的日子,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画面,醒来后却只剩我一个人,那种感觉……”他的声音再次哽咽,说不下去了。 李相夷眨了眨眼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晚吟,既然我们又相遇了,就再也不会分开。以后我们一起练功,一起闯荡,就像以前一样。”他边说边握紧了小拳头,仿佛在向江晚吟承诺着一个美好的未来。 第10章 乐子 笛飞声微微点头,附和道:“嗯,一起。”虽然话语不多,但那简短的两个字却充满了力量,像是在黑暗中点亮的一盏明灯。 江晚吟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但他们的出现,无疑是命运给予他的一份珍贵礼物。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好,我们一起。从今天起,我教你们厉害的武功,等你们学成了,我们就一起去行侠仗义。” 江晚吟想到了什么跟李相夷和笛飞声分享道:“我跟你们说一件好玩的事情,我把我父亲变成了一头猪,这几天我是还骑着它来。” 李相夷吃惊道:“为什么把他变成猪呀!” 笛飞声也呆呆的看着江晚吟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江晚吟看着两人好奇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坐到床边,招手示意两个孩子也坐下。“ 说来话长,我爹他……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小孩儿总是偏袒他。” 江晚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与愤懑,“上一世,不管魏婴做什么,哪怕是闯了大祸,我爹都不会苛责,可我呢,稍有差池就会被他教训。”回忆起那些过往,江晚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黯淡。 “那天,我实在气不过,就换了一种特殊的符咒,贴到他身上……就把他变成了一头猪。” 江晚吟苦笑着摇摇头,“本来想着等他知道错了,就把他变回来,谁知道这术法时效有点长,到现在他还是猪的模样。” 李相夷听得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成了“o”型,满脸的不可思议:“哇,居然还有这样的术法!那变成猪之后,江叔叔还能听懂我们说话吗?” 江晚吟思索片刻,说道:“应该能听懂一些。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反应和平常不太一样,像是能明白我的意思。” 笛飞声轻轻皱起眉头,问道:“那他变成猪之后,生活怎么办?” “这几天都是让府里的下人照料着,我来虞家这一路,也是骑着他过来的,他倒也还算听话。” 江晚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不过,我还是挺开心的,他还以为我不知道那头猪就是他呢!” 李相夷忍不住笑出声来,拍着小手说道:“晚吟,你可太厉害了,居然能想出这么妙的法子!江叔叔变成猪的样子肯定特别好笑。”说着,他还模仿起猪哼哼的样子,逗得大家忍俊不禁。 笛飞声也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过很快恢复了认真的神情,继续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变回人了呢?一直让江叔叔当猪也不是个事儿。” 江晚吟收起笑容,沉思片刻:“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眉山虞家符道精妙,我打算哪天让他在这眉山上闲逛,忽然间得了一张符纸,让他变回原来的样子,这样他也不会怀疑到我的身上。” 李相夷眼睛亮晶晶的,满脸期待地说:“晚吟,我们帮忙你一起准备符纸。这几天,爷爷也教了我们一点点符纸之术哟!他还夸我们有天分呢!” 江晚吟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笑着说:“哇,那你们太厉害了,能被外公夸奖有天分,说明你们真的在符纸一道上很有天赋。” “不过今天应该不行,今天我们第一天来,外公应该会摆宴席招待我们,就委屈我那偏心的老爹多当几天猪喽。” “你们想不想见一见呀!” 李相夷兴奋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嚷嚷道:“想啊想啊,当然想见!我很是好奇,你用符纸变的猪和真实的猪有什么区别。” 笛飞声虽然没有像李相夷那般激动,但眼神里也透着一丝期待,轻轻点了点头。 江晚吟看着他们兴致勃勃的样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那行,咱们这就去猪圈看看我这‘特殊坐骑’。”说着,他站起身,带着两个孩子轻车熟路地朝着虞家后院的猪圈走去。 一路上,江晚吟夷像个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跟李相夷和笛飞声讲话, 李相夷则满脸宠爱的安静的在一旁看着江晚吟。 很快,他们来到了猪圈。江晚吟指着角落里一头肥硕的花猪,笑着说:“瞧,那就是小红。” 李相夷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新奇地凑近猪圈,一边瞧一边忍不住笑:“它叫小红,晚吟你这起名字能力真的是太强了。” 江晚吟疑惑道:“这个名字不好听吗?” 江枫眠似乎察觉到有人在议论它,耳朵扑棱了一下,慢悠悠地晃着圆滚滚的身子走过来,鼻子在栏杆上拱来拱去。 笛飞声也走上前,目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冷不丁冒出一句:“看着……还挺温顺。” 江晚吟嘴角微微抽搐,哭笑不得地说:“温顺?那是没见识过他变回人后的样子,平时看着和和气气,一遇到魏婴的事儿,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想起过往那些不愉快,江晚吟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李相夷察觉到气氛不对,赶忙转移话题,伸手想去摸摸花猪,又有些犹豫:“晚吟,我能摸摸小红吗?它不会咬我吧?” 江晚吟挑了挑眉,调侃道:“放心,它要敢咬你,我可饶不了它。不过你轻点,别把它弄疼了。” 李相夷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在猪背上摩挲,花猪舒服地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哼哼声,逗得李相夷“咯咯”直笑。 这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晚吟少爷,你们在这儿呢!家主说宴席已经准备好了,让你们过去。” 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虞家的一个家丁。江晚吟应了一声,对李相夷和笛飞声说:“走吧,先去吃饭,等宴席结束了,咱们再接着研究怎么把我回到宴席上,虞家老家主看着三个孩子有说有笑地进来,脸上满是慈爱。 过了一会儿,虞紫鸢带着江晚吟和魏婴来了,坐在桌子的另一侧。 虞紫鸢拉着江厌离和魏婴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菜肴,微微点头表示满意。她注意到江晚吟身边的李相夷和笛飞声,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轻声问道:“晚吟,这两个孩子是?” 江晚吟忙介绍道:“娘,这是李相夷和笛飞声,是外公在山脚下捡到的,如今住在咱们府上。” 虞紫鸢微笑着看向两个孩子,温和地说:“原来是这样,孩子们快多吃点。”李相夷和笛飞声乖巧地应了一声,礼貌地向虞紫鸢问好。 第11章 害怕 魏婴好奇目光牢牢地在李相夷和笛飞声身上来回打转 。 江晚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莫名涌起一阵酸涩与不安。他下意识地往李相夷和笛飞声那边靠了靠,胸膛微微挺起,双手抱在胸前,下巴也微微扬起,那模样就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着:这两个人是和他江晚吟有关系的,旁人休想随意觊觎。 (这魏婴到底在看什么?) 江晚吟的心里,害怕魏婴会把李相夷和笛飞声这两个人抢走。毕竟,在这个世界魏婴是主角,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轻易地吸引众人的目光。 在气氛微妙之时,虞家老家主爽朗的声音打破了这略显凝滞的氛围:“好了,大家都别愣着了,快开动吧!”话音刚落。 老家主便迅速夹了一筷子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菜,动作娴熟地递到江晚吟面前,眼神里的关切浓得化不开:“晚吟快吃,这是你最爱吃的,多吃点,你现在太瘦了。” 老家主的语气里满是心疼,仿佛在责怪江晚吟这些日子没照顾好自己。 江晚吟微微一怔,抬眸望向自己的外公。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平日里总是倔强冷硬的眼神,此刻也变得柔和起来:“谢谢外公。” 片刻之后,众人酒足饭饱。 家仆们有条不紊地走进来,小心翼翼地将桌上吃剩下的残羹剩饭一一端下,动作娴熟且迅速。 紧接着,又有下人端上了新鲜的瓜果,果香瞬间弥漫开来。 虞家主惬意地靠在椅背上,轻轻抿了口茶,看向虞紫鸢,神色间带着几分欣慰与期待,缓缓开口道:“明后天,各家人来贺寿的人,可能就要到了。紫鸢啊,明天需要你和我一起去迎客,可别嫌累。” 虞紫鸢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连忙点头应道:“阿爹,您放心吧,我早回来就是为了帮您分担这些事务的。这么重要的事,我肯定会做得妥妥当当。” 说罢,虞老家主将头转向江晚吟,眼神里满是信任:“晚吟,明天来的小客人,就需要你和相夷、阿飞一起招待了,可别怠慢了人家。” 江晚吟闻言,腰杆挺得笔直,自信满满地点点头,掷地有声地说道:“外公放心,把他们交给我吧!我们三人一定会把这个事情做好的,保证让那些小客人宾至如归。” 虞老家主满意地笑了笑,点头道:“那就辛苦三个小公子了,有你们帮忙,我这心里踏实多了。” 而后,虞老家主又将目光投向江厌离和魏婴,和声说道:“阿离,你和你这位弟弟一起,多帮帮你母亲,可别让她太操劳了,可以吗?” 江厌离嘴角噙着一抹温婉的笑,轻声应道:“好的,阿爹。我会好好帮阿娘,也会照顾好阿婴弟弟的,您不用担心。” 魏婴也忙不迭地点头,脸上洋溢着活泼的笑容:“放心吧,我肯定听师姐的,好好帮忙。”众人又围绕着寿宴的准备事宜讨论了一番,言语间满是对这场寿宴的期待 。 待讨论告一段落,众人纷纷起身准备各自去休息,为明日的忙碌养精蓄锐。江晚吟跟外公和阿娘告别之后,拉着李相夷和笛飞声就跑了。 三人到了江晚吟房间,他“砰”地关上门,一脸严肃,把李相夷和笛飞声弄得摸不着头脑。 李相夷挑眉打趣:“阿吟,这么神秘,是有什么江湖机密要分享?” 江晚吟没理会这玩笑,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你们……和魏无羡离远点。”这话一出,屋内瞬间安静,只剩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笛飞声皱起眉头,冷冷道:“为何?我们与他不过是初见。” 江晚吟脸色微红,既尴尬又认真:“他这人……太会招人注意,跟他走太近,麻烦事儿不断。而且在这个世界他是主角,如果我们靠他太近的话可能会被天道影响。” 李相夷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笑着问:“原来如此,不过我觉得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因为你怕他把我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江晚吟被说中心事,有些恼羞成怒:“胡说!我只是为你们好。” 李相夷和笛飞声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李相夷摆摆手:“阿吟放心,我们闯荡江湖多年,心里有数。在这个世界我认识你就够了。” 江晚吟听见他的话,脸颊瞬间绯红一片。 笛飞声看着他的脸,调侃道:“晚吟,你的脸怎么变红了。” 江晚吟瞪了他一眼道:“笛盟主,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着调。”说完打了李相夷一下道:“都怪你,哼!” 李相夷看着他可爱的模样,摸了摸他的头道:“好啦!哥哥错了。阿吟,宽宏大量,原谅哥哥,好不好?” 江晚吟大声喊道:“不要碰我的头,我会长不高的。” 李相夷赶紧收回手,脸上仍带着笑意,眼中满是宠溺:“好好好,不碰你的头,阿吟可别生气啦。” 江晚吟气鼓鼓地别过头,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他自己也清楚,根本生不起李相夷的气。 这时,笛飞声突然一本正经地开口:“既然江宗主这么担心天道影响,那我们往后行事确实得多多留意。不过这魏婴,看着倒也不像会惹出大祸的人。” 江晚吟回过头,认真地说:“笛盟主,你是不知道,在以后他会到处闯祸,不过在他后面会有人帮他收拾烂摊子,开始是我二爹后来变成了蓝汪叽,说来他还是非常幸运的。”说着他整个人陷入悲伤寂寥的氛围。 李相夷看见他的模样非常心疼的把她抱到怀里道:“你以后会有我们一直陪着你,不要这样,我们会担心的。” 笛飞声此时也满脸关切的看着他。 江晚吟靠在李相夷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情绪渐渐平复。他深吸一口气,从李相夷怀里挣脱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整理了一下衣衫。 “抱歉,让你们见笑了。”江晚吟微微低下头,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未散尽的落寞。 李相夷笑着摆摆手,眼神中满是温柔:“阿吟,不必如此见外,我们既已把你当朋友,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笛飞声也微微点头,目光坚定:“不错,若真有什么麻烦,我们一同面对便是。” 第12章 吐槽 江晚吟转移话题的道:“你们想不想看一下蓝汪叽长什么样子,他们整个家族都穿跟披麻戴孝一样,而且他们的家规有一本书那么厚。前世的时候,我还超过不少次他们家的家规呢!” 笛飞声皱着眉,满脸疑惑与好奇:“这家规竟有一本书厚,都规定些什么?总不能吃喝拉撒都管吧。” 江晚吟想起往昔,忍不住笑出声:“吃喝拉撒倒不至于,不过也差不离。走路姿势、坐姿睡姿、说话音量,甚至何时沐浴都有详尽规定。我第一次去他们家,可没少被罚抄家规。” 笛飞声眉头紧蹙,脸上写满了厌恶,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这样的人家真是让人受不了,制定这么多规矩,是打算养出一家的呆子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头,仿佛无法理解蓝氏的做法,“这样的人要是在我们那个世界,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只怕会被人骗得连裤衩子都不剩。”他想到自己闯荡江湖时遇到的种种诡谲之事,不禁冷哼一声。 李相夷在一旁微微颔首,颇为认同地附和道:“他们应该是被长辈保护得太过了,温室里长大,未经风雨,自然不谙世事。” 他轻抚下巴,目光带着几分探究,看向江晚吟,“按你说的,魏婴以后是个特别调皮的人,行事洒脱不羁,可蓝忘机出身于如此刻板守礼的家族,为什么一个出身这样家族的人会看上他呀?” 李相夷满脸疑惑,脑海里不断想象着两人相处的画面,实在难以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江晚吟迎上李相夷的目光,无奈地耸耸肩:“你提问的问题,也正是我一直想知道的。或许是蓝忘机眼神不好吧。” 他嘴角浮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半开玩笑地调侃着,“不过明后日咱们就可以看到他了,到时候亲眼瞧瞧,说不定就能明白其中缘由。” 夜幕深沉,月光如水般倾洒进江晚吟的房间,为屋内蒙上一层银纱。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虫鸣声愈发清晰,李相夷打了个哈欠,提议道:“不早了,咱们也该歇息了,明日还有寿宴要忙呢。” 江晚吟点头对李相夷和笛飞声道:“你们今晚上也别回去了,就在我这里睡吧!我这个床可大了,能够睡开我们三个人。” 李相夷和笛飞声对视一眼,点头应下。李相夷笑着打趣:“那我们就叨扰阿吟一晚,希望这床真如你所说宽敞,不然明天我这老腰可就该抗议了。” 江晚吟白了他一眼,却也忍不住嘴角上扬,开始手脚笨拙地整理床铺。 三人各自躺好,屋内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窗外虫鸣此起彼伏。江晚吟平躺在床上,望着帐顶,思绪却飘向了明日的寿宴。蓝汪叽是否会准时到来?他与魏婴碰面又会是怎样一番场景?想着想着,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阿吟,还没睡着?”李相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几分困倦。 江晚吟轻声嗯了一声,“在想明天的事,也不知道会来些什么人,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笛飞声翻了个身,低声道:“有我们在,不必忧心,我们会保护你的。” 江晚吟闭着眼睛对李相夷和笛飞声道:“你们刚来到这个世界应该非常害怕吧!辛苦你们了,同时我也要感谢你们来这个世界陪着我,如果没有遇到你们以后的日子我可能会崩溃。” 李相夷没有说话,将手搭到江晚吟的身上轻轻的拍着他。 过了一会儿江晚吟就睡着了。 月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李相夷保持着拍江晚吟的动作,直到确定他呼吸平稳、已然熟睡,才轻轻收回手,调整了一下睡姿。 身旁的笛飞声翻了个身,压低声音说:“这江晚吟,看似坚强,实则心里藏了不少事儿。” 李相夷轻声叹道:“是啊,在这复杂的世界,又背负着家族的责任,哪能轻松得了。咱们既来了,就多帮帮他。” 两人压低声音交谈着,话题从江晚吟逐渐转到了这个陌生又充满神秘的世界。笛飞声眉头微皱,“这世界的修行体系和咱们那儿略有不同,还有那神秘莫测的天道影响,以后行事得格外小心。” 李相夷点头表示赞同,“尤其是牵扯到魏婴,听江晚吟所言,他未来的经历怕是波折不断,咱们可别被卷进无端的麻烦里。” 不知不觉,窗外的虫鸣声渐渐稀疏,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李相夷和笛飞声也在轻声交谈中,带着对未来的些许担忧与期待,进入了梦乡。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照在江晚吟的脸上。他悠悠转醒,看着身旁熟睡的李相夷和笛飞声,回想起昨晚的对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两人,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远处,家仆们已经开始忙碌,为寿宴做着最后的准备。江晚吟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打气。 这时,身后传来动静,李相夷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早啊,阿吟,看来大家都起得挺早。”笛飞声也跟着醒来,简单洗漱后,三人吃完早饭走出房间。 这时,有下人恭敬上前道:“三位公子家主让你们去正厅,有客人到了。” 江晚吟神色一凛,当即点头回应:“知道了,这就过去。”说罢,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李相夷伸了个小懒腰,活动了下筋骨,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看来热闹要开场了。” 笛飞声则默默跟在两人身后,神色冷峻,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三人沿着蜿蜒的回廊匆匆前行,脚步声在石板路上错落响起。江晚吟一边疾步快走,一边在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可能到来的客人身份。正暗自揣测间,正厅已映入眼帘。 刚踏入正厅,江晚吟便瞧见虞紫鸢和虞家老家主正满脸笑意地与来客寒暄。 第13章 抓鱼 江晚吟定睛一看,来客竟是蓝氏家主蓝启仁,身旁还站着一位身着一袭雅正端庄的白色卷云纹长袍的9.10少年和一位6.7岁少年,身形颀长,头戴卷云纹抹额,正是蓝曦臣和蓝汪叽。 虞老家主看着三人过来,朝三人招招手,笑着对蓝启仁绍道:“这一位年纪比较小的是我的孙子江晚吟,另外两个是我虞氏的门徒,一个叫江晚吟,一个叫笛飞声,他们在嗯,符道上的天赋还可以。” 蓝启仁微微颔首,目光温和地扫过众人,带着几分儒雅之气说道:“虞老过谦了,能入虞氏门下,想必都是可造之材。” 他身旁的蓝曦臣嘴角噙着一抹温润笑意,对着众人微微欠身行礼,举止间尽显世家公子的涵养。 蓝忘机则依旧神色淡漠,只是轻轻点头示意,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江晚吟身上,停留了一瞬。 江晚吟心中一紧,面上却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回想起前世与蓝氏的种种过往,情绪不自觉有些复杂。 李相夷站在一旁,敏锐地捕捉到江晚吟细微的情绪变化,不着痕迹地靠近他,低声道:“阿吟,莫要多想。” 这时,虞紫鸢端着茶盏,款步走来,笑语盈盈:“蓝宗主能携两位公子前来,可是给足了我虞氏面子,快请入座,尝尝我特意命人准备的香茗。” 虞紫鸢,虞老家主还有蓝曦臣坐到一起,像是有重要事情要商量。 虞紫鸢对江晚吟吩咐道:“阿吟,我们和蓝宗主有事要商量,这两位公子就交给你招待了。” 江晚吟小脸认真对虞紫鸢道:“好的,阿娘。” 江晚吟转过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对着蓝汪叽和蓝曦臣道:“二位公子,这边请,我带你们四处逛逛。” 李相夷自然地跟上,眼中满是好奇,打量着周遭的建筑与景致。笛飞声虽神色冷淡,但也默默跟在后面。蓝汪叽微微点头,神色平静,与他们一同迈出步子。 沿着曲折的回廊前行,江晚吟介绍道:“这是我虞氏的庭院,四季都有不同的花卉景致,此时正值春日,牡丹开得正艳。” 蓝曦臣的目光扫过那一片盛放的牡丹,微微颔首,“虞氏庭院,布局精巧,花草繁茂,可见用心。” 李相夷则笑着打趣:“阿吟,你可别只介绍这些花花草草,也讲讲平日里有趣的事儿。” 江晚吟嘴角微微上扬,回忆起往昔般的跟李相夷道:“我小时候常在这庭院里玩耍,还曾不小心撞翻了阿娘心爱的花盆,被她罚抄家规呢。”说到家规,蓝曦臣面色带笑,目光看向江晚吟,“虞氏家规,想来也是严谨。” 江晚吟笑着调侃蓝曦臣道,“和蓝氏家规比起来,可就差远了,听闻蓝氏家规有三千多条,令人望而生畏。” 笛飞声一直沉默着,此时突然开口:“这般多的规矩,岂不是活得太累。” 蓝汪叽看向笛飞声,认真道:“家规虽严,但能约束言行,修身养性。” 李相夷哈哈一笑,“看来两位看法不同,不过各有道理。”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一处池塘边,水面波光粼粼,鱼儿在水中自在游动。江晚吟蹲下身子,捡起一颗小石子,轻轻一抛,石子在水面上激起几圈涟漪。 “小时候,我和舅舅常在这里打水漂,比赛谁的石子跳得更远。”话一出口,江晚吟微微一怔,没想到自己会突然提到舅舅,还好外公不在这里,不然外公又要伤心了。 蓝曦臣看着水面的涟漪,眼中浮现出几分怀念,轻声说道:“这样的童趣,令人向往。我和汪叽小时候,也会在云深不知处的静室旁的小溪边嬉戏,虽没有打水漂,但会观察溪中的游鱼,辨别它们的种类。” 蓝汪叽微微颔首,似是认同兄长的回忆,小肉脸上难得有了一丝柔和。 李相夷蹲下身,也捡起一颗石子,学着江晚吟的样子打水漂,石子在水面上连跳了好几下,他得意地笑道:“看来我的功夫还没落下,阿吟,要不咱俩比试比试?” 江晚吟被他的兴致所感染,点头应道:“好啊,可别输了耍赖。” 两人较上了劲,你一颗我一颗地往池塘里扔石子,一时间,水面上涟漪不断,此起彼伏。 笛飞声站在一旁,虽未参与,但眼中也有了几分兴致,嘴角微微上扬。蓝汪叽和蓝曦臣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偶尔会对石子跳跃的次数和技巧进行点评。 比试了一会儿,江晚吟微微喘气,笑着说:“今日状态不佳,改日再和你一决高下。” 李相夷摆摆手,“行,等你状态好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这时,一阵微风拂过,池塘边的芦苇沙沙作响,引得几只水鸟振翅飞起。 蓝曦臣望着水鸟远去的方向,感慨道:“如此闲适的时光,实属难得。在云深不知处,虽宁静祥和,但事务繁多,这样纯粹的玩乐倒成了奢望。” 江晚吟看着蓝曦臣,心中对这位从前世就一直温润公子多了几分亲近之意,说道:“若蓝大公子日后有空,随时可来虞氏做客,咱们再一同赏景嬉闹。” 蓝曦臣微笑着点头致谢:“那便多谢江公子盛情相邀,若有机会,定不负约。” 笛飞声目光在池塘边逡巡一圈,突然蹲下身子,在岸边的泥地里摸索起来。不一会儿,他站起身,手中多了一条鱼,挑眉道:“这般好时节,倒是适合吃烤鱼。” 李相夷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阿吟,咱们虞氏厨房的厨娘做烤鱼的手艺可好了,我和阿飞都特别喜欢吃?” 听此,江晚吟心中对烤鱼也有了很大的兴趣道:“一条鱼恐怕不够,不如我们再多捉几条鱼吧!”说完,他吩咐下人去拿几个桶过来,脱去鞋袜直接踩进了池塘里。 蓝曦臣和蓝汪叽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李相夷见状,笑着怂恿道:“蓝氏二位公子,一起来呀,捉鱼可有趣了!” 蓝曦臣被说动,微微一笑:“那便体验一番。”说着,也挽起裤脚,踏入池塘。蓝汪叽虽依旧神色淡淡,但见兄长都下了水,也不再推辞,跟在其后。 江晚吟定睛一看,来客竟是蓝氏家主蓝启仁,身旁还站着一位身着一袭雅正端庄的白色卷云纹长袍的9.10少年和一位6.7岁少年,身形颀长,头戴卷云纹抹额,正是蓝曦臣和蓝汪叽。 虞老家主看着三人过来,朝三人招招手,笑着对蓝启仁绍道:“这一位年纪比较小的是我的孙子江晚吟,另外两个是我虞氏的门徒,一个叫江晚吟,一个叫笛飞声,他们在嗯,符道上的天赋还可以。” 蓝启仁微微颔首,目光温和地扫过众人,带着几分儒雅之气说道:“虞老过谦了,能入虞氏门下,想必都是可造之材。” 他身旁的蓝曦臣嘴角噙着一抹温润笑意,对着众人微微欠身行礼,举止间尽显世家公子的涵养。 蓝忘机则依旧神色淡漠,只是轻轻点头示意,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江晚吟身上,停留了一瞬。 江晚吟心中一紧,面上却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回想起前世与蓝氏的种种过往,情绪不自觉有些复杂。 李相夷站在一旁,敏锐地捕捉到江晚吟细微的情绪变化,不着痕迹地靠近他,低声道:“阿吟,莫要多想。” 这时,虞紫鸢端着茶盏,款步走来,笑语盈盈:“蓝宗主能携两位公子前来,可是给足了我虞氏面子,快请入座,尝尝我特意命人准备的香茗。” 虞紫鸢,虞老家主还有蓝曦臣坐到一起,像是有重要事情要商量。 虞紫鸢对江晚吟吩咐道:“阿吟,我们和蓝宗主有事要商量,这两位公子就交给你招待了。” 江晚吟小脸认真对虞紫鸢道:“好的,阿娘。” 江晚吟转过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对着蓝汪叽和蓝曦臣道:“二位公子,这边请,我带你们四处逛逛。” 李相夷自然地跟上,眼中满是好奇,打量着周遭的建筑与景致。笛飞声虽神色冷淡,但也默默跟在后面。蓝汪叽微微点头,神色平静,与他们一同迈出步子。 沿着曲折的回廊前行,江晚吟介绍道:“这是我虞氏的庭院,四季都有不同的花卉景致,此时正值春日,牡丹开得正艳。” 蓝曦臣的目光扫过那一片盛放的牡丹,微微颔首,“虞氏庭院,布局精巧,花草繁茂,可见用心。” 李相夷则笑着打趣:“阿吟,你可别只介绍这些花花草草,也讲讲平日里有趣的事儿。” 江晚吟嘴角微微上扬,回忆起往昔般的跟李相夷道:“我小时候常在这庭院里玩耍,还曾不小心撞翻了阿娘心爱的花盆,被她罚抄家规呢。”说到家规,蓝曦臣面色带笑,目光看向江晚吟,“虞氏家规,想来也是严谨。” 江晚吟笑着调侃蓝曦臣道,“和蓝氏家规比起来,可就差远了,听闻蓝氏家规有三千多条,令人望而生畏。” 笛飞声一直沉默着,此时突然开口:“这般多的规矩,岂不是活得太累。” 蓝汪叽看向笛飞声,认真道:“家规虽严,但能约束言行,修身养性。” 李相夷哈哈一笑,“看来两位看法不同,不过各有道理。”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一处池塘边,水面波光粼粼,鱼儿在水中自在游动。江晚吟蹲下身子,捡起一颗小石子,轻轻一抛,石子在水面上激起几圈涟漪。 “小时候,我和舅舅常在这里打水漂,比赛谁的石子跳得更远。”话一出口,江晚吟微微一怔,没想到自己会突然提到舅舅,还好外公不在这里,不然外公又要伤心了。 蓝曦臣看着水面的涟漪,眼中浮现出几分怀念,轻声说道:“这样的童趣,令人向往。我和汪叽小时候,也会在云深不知处的静室旁的小溪边嬉戏,虽没有打水漂,但会观察溪中的游鱼,辨别它们的种类。” 蓝汪叽微微颔首,似是认同兄长的回忆,小肉脸上难得有了一丝柔和。 李相夷蹲下身,也捡起一颗石子,学着江晚吟的样子打水漂,石子在水面上连跳了好几下,他得意地笑道:“看来我的功夫还没落下,阿吟,要不咱俩比试比试?” 江晚吟被他的兴致所感染,点头应道:“好啊,可别输了耍赖。” 两人较上了劲,你一颗我一颗地往池塘里扔石子,一时间,水面上涟漪不断,此起彼伏。 笛飞声站在一旁,虽未参与,但眼中也有了几分兴致,嘴角微微上扬。蓝汪叽和蓝曦臣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偶尔会对石子跳跃的次数和技巧进行点评。 比试了一会儿,江晚吟微微喘气,笑着说:“今日状态不佳,改日再和你一决高下。” 李相夷摆摆手,“行,等你状态好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这时,一阵微风拂过,池塘边的芦苇沙沙作响,引得几只水鸟振翅飞起。 蓝曦臣望着水鸟远去的方向,感慨道:“如此闲适的时光,实属难得。在云深不知处,虽宁静祥和,但事务繁多,这样纯粹的玩乐倒成了奢望。” 江晚吟看着蓝曦臣,心中对这位从前世就一直温润公子多了几分亲近之意,说道:“若蓝大公子日后有空,随时可来虞氏做客,咱们再一同赏景嬉闹。” 蓝曦臣微笑着点头致谢:“那便多谢江公子盛情相邀,若有机会,定不负约。” 笛飞声目光在池塘边逡巡一圈,突然蹲下身子,在岸边的泥地里摸索起来。不一会儿,他站起身,手中多了一条鱼,挑眉道:“这般好时节,倒是适合吃烤鱼。” 李相夷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阿吟,咱们虞氏厨房的厨娘做烤鱼的手艺可好了,我和阿飞都特别喜欢吃?” 听此,江晚吟心中对烤鱼也有了很大的兴趣道:“一条鱼恐怕不够,不如我们再多捉几条鱼吧!”说完,他吩咐下人去拿几个桶过来,脱去鞋袜直接踩进了池塘里。 蓝曦臣和蓝汪叽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李相夷见状,笑着怂恿道:“蓝氏二位公子,一起来呀,捉鱼可有趣了!” 蓝曦臣被说动,微微一笑:“那便体验一番。”说着,也挽起裤脚,踏入池塘。蓝汪叽虽依旧神色淡淡,但见兄长都下了水,也不再推辞,跟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