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出仙籍后,我儿卷赢三界》 第1章 神童 “让一让,让一让。各位哥哥姐姐、大叔大婶,我急着赶路,借过,借过哈……” 在天岗国都城的大街上,一个穿着书生袍的小童子,身后背着一个小包袱,急冲冲地往前跑着,路人们不由纷纷退避。 他的模样乖巧又可爱,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带着睿智的精光,眉心中还带着一点红痣,粉嘟嘟的小嘴随着小小的胸脯一高一低而起伏着,目光执着而坚定地看着前方,让人不由好奇他想去往何处。 一阵疯跑之后,小童生终于跑到目的地。 天岗国贡院,是整个天岗国举行神洲大考的地方。 每隔三年,天岗国会举行一次全国范围内的大考,只有符合条件的举子才可以参加。 神洲大陆一共三个国家,凌国最富,神市国最癫,天岗国人口最多。 凌国因为靠近沿海,可以与其他大陆国家做生意,所以最富;而本来武力值最强的神市国最让其他国家忌惮,偏偏这个国家上至国主、下至百姓全都迷信妖神之力,从国主到百姓都神神叨叨,所以最癫;至于地大物博的天岗国,倒是正常一些,偏偏人口最多,就业压力巨大。 每隔三年由天岗国举行的神洲大考,实际上就是天岗国皇帝从各地挑选任命官员的一次考试,考中者可以在国子监求学,之后由皇帝任命在国内各个重要的岗位任职。 说穿了,能上国子监的都是天岗国未来的天之骄子,国之栋梁。 所以天岗国上上下下凡是符合条件者都是削尖脑袋想考进国子监,甚至其他国家的学子也是跃跃欲试,都想成为天岗国的天子门生。 然而,要想参加神洲大考者必须是各地中举者,在这个人口最多的国家中举本就很难,再加上六年前发生一次震惊神洲的天谴事件,以致大考中断,时隔六年才重新举办,所以这次来参加大考的人更多。 离巳时还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考生已经陆陆续续走进贡院考场,偏偏在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不及门口侍卫膝盖高的小童生匆匆赶到。 “这位好心的侍卫大叔,我因为不认识路跑错地方,所以刚刚才赶到,求你放我进去吧。”说话间,通天纵已经拿出揣在身上的考场文书。 门口的几个侍卫都是身高八尺,英气十足,当他们看到这样一个小豆丁突然出现在贡院门口时,都不由投来惊讶好奇的目光,甚至带着戏谑的语气调侃起来。 “这是哪里跑出来的奶娃娃,一大早不在娘亲身边呆着,怎么跑到这贡院来添乱?” “怕是跟娘亲走丢了,出来找奶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门口的几个侍卫大笑着,却把通天纵气得够呛。 他两只小手一叉腰间,两条秀气的眉毛骤然一弯,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朝侍卫一瞪,小嘴一嘟囔,不服气地说:“哼,你们不要胡说八道,我是来参加考试的,不信你们可以看看我的考试文书。” 通天纵点起脚尖,拿着文书举过头顶,朝门口的侍卫使劲扬一扬,身高七尺的侍卫这才弯下腰,接过那考试文书看了看。 上面赫然写着:通天纵,银州举子,一等甲上。 那个侍卫有些不相信,睁大眼睛又仔细看了一眼,然后带着几分犹豫的神情递给身边微胖的同僚。 那位同僚接过也是多看了几眼,然后呵呵一笑,语带讥讽的说:“现在的熊孩子真是大胆,连家里人的考试文书都敢偷出来,你若是来参加考试的举子,只怕我是仙界的天尊!” “胡说,这考试文书不是我偷来的!”通天纵小脸涨得通红的辩驳。 可惜,这帮武刀弄枪的侍卫没有一个信他的话。 那个身材微胖的侍卫还十分肯定,“天岗国三十六州,每州能考上的举子不超过十个。多少读书人考了一辈子也中不了举,你一个奶都未断的小娃娃就能考上,还什么一等甲上?莫不是那银州的书生都是草包,那便是你这奶娃娃是妖孽转世,这我才能相信。” “哈哈哈,他哪里是妖孽转世,我看是熊孩子转世。” “小娃娃,别闹了,快些回家去吧。把这文书还给人家,否则将来追究下来,你们一家人可都是要下罪的。” …… 门口的几个侍卫正围着通天纵不让他进门,从贡院里面大摇大摆走出来一位官员。 “神州大考马上开始,你们何故在这里喧哗,成何体统?” 一名侍卫一抱拳,禀报道:“启禀大人,有一名孩童偷了考试文书冒充举子,还赖在这里不肯离去!”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穿着绿色官袍的监贡官面露诧异,上前几步走过来。 当他看到气鼓鼓叉着腰的通天纵时,不由觉得这孩子的相貌有些特别。 圆圆的脸庞,圆圆的眼睛,看上去有些虎头虎脑,但那眼中透射出来的精光却不像是一个几岁孩童才能拥有的,特别是他那眉心正中的那点红痣,感觉特别不一般。 按院长的相貌学说,眉心正中长痣之人都是非比寻常之人,眉心正中长红痣之人更是世间少有,古来只有圣贤或是神灵转世之人才有,但那样的人都是相貌出众。可这孩子五官看似平常,顶多算是可爱而已,看不出什么圣贤之相。 “文书在哪儿,我来看看。”监贡官收起心中的狐疑,向侍卫要求考试文书。 那位身材略胖的侍卫满不在乎的说:“大人其实都不用看,这种虎了叭叽的孩子我见多了,多半是家里骄纵惯了,以为举子是什么人都能考上的,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文书或是请人来做假,没事闹着玩的。” 监贡官的脸沉了沉,语气不善的说:“叫你拿来便拿来,聒噪什么?” 那侍卫被上锋这样一呵斥,老老实实地把文书奉上。 监考官一瞧那考试文书上的名字,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就在半个月前,他们还在讨论银州举试的怪闻,一名年仅六岁的童生居然在银州六万八千名考生中脱颖而出,成为一等甲上,没想到今天居然就见到活人。 身为天岗国四品官的监贡官又饶有兴趣的看了通天纵一眼,嗯,这孩子看着比实际年龄还小,难怪这帮侍卫会出言戏弄他。不过他小小年纪能够位列银州一等甲上,必有过人之处。院长叮嘱自己要多关注这次大考当中特别的考生,这便是里面最特别的一个。 想到这里,监贡官转过头,“啪”地一声,就给那名胖侍卫一记耳光,“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对待参加大考的举子就是这样的态度?还不快点放行,免得耽误举子的考试。” 说话间,监贡官把文书合上,恭恭敬敬的把东西还到通天纵的手上。 顿时,那名身材略胖的侍卫傻了眼,其他的侍卫也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这……瞧这监贡官的态度,莫不是这名乳嗅未干的小童还真是从银州赶来的举子? 这奶娃娃才多大呀,真是活久见。 “多谢。” 通天纵接过考试文书,微微一行礼。 然后,就在监贡官充满尊敬的笑容中,在几名侍卫惊讶的目光中走进考场。 …… 几柱香的时间之后,刚刚还在人前一本正经的临贡官大人悄悄来到贡院的私宅里,十分警惕地反锁上门,然后飞快的伏在桌上用纸条写下几行字。 “那个孩子已经出现,正在贡院接受大考。未在他身上发现任何异象,不知道是否是主上六年前所寻找之人,属下必定会再细心观察。” 他把纸条卷成一团,然后从床下的暗格里取出一支蜡烛,点燃蜡烛,焚烧纸条。 几乎在一瞬间,远在数千万公里的另一个国度。 一位白发白眉在高山流水间静心盘腿打座的长者,蓦然间睁开眼,手掌间就突然出现一张小纸条。 他看完那张小纸条,眉间似乎舒展开来,轻轻自言自语道:该来的总该来了。 第2章 我要吃肉 几个时辰过后,对于许多天岗国举子来说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场考试终于结束。参加完神州大考的考生,有的皱眉不展,似乎考得并不理想;有的轻松愉悦,似乎猜中题押对宝,今年进入国子监有望。 而在这群神态各异的举子里面,有一个年仅五六岁的小小书童,身上背着一个小小的书包,正一蹦一跳的往外面走,仿佛参加的不是什么大考,而是通往乡间野地的一次游玩。 小小书童穿过川流不息的大街,绕过摩肩接踵的富人区,经过几条僻静的小巷,然后走进全是低矮木制窝棚的穷人区,走进一间屋顶都是用树枝和草皮搭起来的破房子。 这里便是这位来自银州一等甲上举子的家。 “娘亲,我回来了。” 通天纵走进门,把书包往只有一张草席的床上一扔,然后懒洋洋的呈一个大字形状倒在床上。 而在床头边,坐着一位年轻的妇人,虽然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衣角微微磨损,却整洁干净。她的面容清瘦,却掩不住她天生的灵秀之气。发丝随意地束在脑后,更添了几分清冷的韵味。 云霞看向床上的儿子,小家伙脸上写着“今天累死我了”几个大字,不由问道:“今天如何?” 通天纵嗖地一下子从床上爬起,“娘亲,放心好了,一百道填空题我答对了九十道,剩下的那十道我故意答错。至于那道问答题,我也回答得很中庸,我不会再次成为一等甲上的。” 虽然不知道从小到大,为什么娘亲总是要自己藏拙,明明可以做好的事情,只让自己做成一半,明明可以答对的题目,只让自己答对八分。 唯有上回参加银州的举考,自己答应书塾里病重的夫子,一定会好好考,所以才展现出自己全部的实力。 况且,自己还跟书塾的其他学子打赌,拿到一等甲上就可以给自己十两银子,否则这上京参加大考的盘缠还没有着落呢。 没想到这事却把娘亲惹恼了,打了自己好一顿板子,要不是萍姨求情,只怕自己这屁股到现在都没有好呢。 “娘亲,你说过只让我考上国子监,没让我当魁首,儿子定然不会忘。儿子只想进到国子监,将来好在这天岗国混个差事,不会再做出头鸟滴!”通天纵奶声奶气的哄娘亲开心。 云霞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好,我答应你来京城读书已是破例,若是再做那出头鸟,我定不饶你。” 通天纵撒娇般的拉一拉云霞的裙角,不解的问:“娘亲,从小到大,你都叫我‘藏拙’,该有的本事也不敢亮出来。难道我们家有什么了不得的仇家吗?” 从一两岁开始,他就随着娘亲和小萍姨娘东奔西走,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本来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有时候只是因为自己稍稍表现得和其他孩子有一丁点不一样,娘亲就吓得要搬家。 通天纵隐隐感觉到,娘亲之所以这样做,好像和自己有关。 云霞一怔,发现儿子越来越大,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 不愧是那个人的孩子,哪怕只有六岁,智力也超过常人,但是真相若是说出来,只怕孩子幼小的心灵会受到伤害,说不定还会磨刀霍霍砍向那个人。 与其让孩子被自己的身世所困扰,还不如让他习惯平庸,这样简单的凡人生活也许更适合他。 “你胡说什么,咱们家怎么会有仇家?”云霞跟儿子打着哈哈。 通天纵撇一撇嘴,半信半疑的说:“说得倒也是,咱们家那么穷,会惹上什么了不得的仇家?只怕了不得的人物,鸟都不会鸟我们吧。” 此时,只听“扑通”一声,通天纵家里那破破烂烂的门被人从外面不小心踢开。 门口一位穿着翠色罗裙的妙龄女子带着几分愠色走进来,手里面提溜着两斤面和几个绿色蔬菜,嘴里面还不停抱怨着,“姐姐,我说这样的门修着有什么用?每回我轻轻一推,那门都会自己倒下来。要我说,咱们直接租一间宅院,好好的住下不成吗?若是将来纵儿考上国子监,让他的同僚知道他住在这样的地方,岂不是让人取笑?” “你倒说得倒好,哪里来的银子?况且,这门我和纵儿用着都好好的,就是你每回进来都会弄坏。”云霞看着进来的淘气少女,知道她是故意把门弄坏,好叫自己改变主意。 “对,哪里来的银子?”通天纵顺着娘亲的话反问道,同时又机灵的上前帮姨娘拎过买回来的菜,好奇的追问,“萍姨,咱们晚饭吃什么?” “还能吃啥,菜饼子呗。这都城的物价也忒贵了,几天的菜钱都够我们在银州过一个月了。纵儿,若不是为了让你上国子监硬是要搬家,你萍姨打死也不会在这种销金窟里生活的!” 通天纵委屈地摸一摸肚皮,“又是吃菜饼子呀,我还以为今天大考完可以吃肉呢。” “是呀,我也好久没有沾荤腥呢。姐姐,你不为了我,也要为了纵儿,咱们想想办法多弄些银子,孩子正长身体呢。以你以前的本事,在这里弄点儿银子还不是小事一桩。”萍姨的眼睛朝云霞眨了眨。 云霞知道自己这个调皮妹妹是打的什么鬼主意,马上打住她,带着几分紧张的语气说:“萍儿,你少打什么歪主意,你去的那些地方都是险象环生,而且极容易曝露身份。若是纵……若是你我的身份曝露,后果你可想而知。” 萍儿一看姐姐有些急眼,马上缓和一下气氛,讪讪一笑,道:“姐姐,我只是随口一说,看把你急得!我明天就去集市上找一份正经的活来干,要不去大街上把咱们的绣品卖出去,来贴补一下家用。姐姐说不让去,就不让去,是吧?纵儿,咱们都得听话!” 说到这里,萍儿转过头,私下里朝通天纵眨一眨眼。 通天纵心领神会的跟着眨眨眼,然后狠狠点点头,“嗯,萍姨说得对,咱们都听娘亲的话。娘亲说不让去,咱们就哪儿也不去。” 萍姨那双玉臂一般的手悄悄攀上通天纵的后背,然后在他的后背轻轻拍上三下,意思是“老地方”。 “嘿嘿,姐姐,你不让我明着去,我就不能暗地里去吗?也不懂你什么意思,那个地方人类根本进不去,妖族和神族也极少有人能够进去。纵儿也不小了,到那里历练历练岂不更好?”调皮的萍儿在心里面说。 萍儿和通天纵两个人互相交换一下眼神,然后各自面上带着波澜不惊的微笑。 夜半时分,云霞把儿子送上床睡觉,看到儿子睡得正香,她伸出右手,掐了一个兰花诀,然后一点通天纵的眉心。 “还好还好,我下在纵儿身上的隐藏符还起作用,他的本相和异能并没有被别人发现,他暂时还没有危险。只要孩子没事,我吃再多的苦也没有关系。”想到这里,云霞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轻轻的给儿子盖上被子。 然后,她转过身去来到另一间房,看到萍儿也沉沉的睡下,并且鼾声如雷。 “这丫头也是,睡没睡相。”云霞给不省心的丫环也盖上被子。 看见萍儿这么困,云霞的心中也涌上几分内疚。 这丫头,这些年跟着自己也没有少吃苦。 想当年萍儿为了自己,舍下仙籍跟着自己来到人界。 虽然她是自己的贴身丫环,但两人早以姐妹相称。 这些年,她不是没有想过,恢复自己的法力,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但是,那势必会让那个人发现通天纵的存在。 只要那个人不发现儿子的存在,自己和通天纵就可以在人界多过几年太平日子。 想到这里,就算心中有再多的内疚,也不能让云霞掩盖住对儿子的一颗保护之心。 只要孩子没事,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云霞似乎今天也很累,此时此刻眼皮都开始打架,她打了一个哈欠,也匆匆回到房间睡去。 午时三刻,万籁无声。 通天纵悄悄的从床上爬起来,一看娘亲的房间没有动静,他小心谨慎的溜出房门。 门外,萍姨已经等待多时。 “臭小子,这么久没有去秘境,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我们的约定。”萍姨双手环抱在胸前,用审视的目光瞧着通天纵。 “哪能呢,我是担心娘亲……” “放心,你娘那里我已经给她喝下一杯安神茶,保准她不到天亮醒不过来。” “哦,难怪我出来的时候,娘亲的房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还有那大门,也是我白天故意踢坏的,要不然你走出来时,又会因为你娘在大门上施展的法术而被她发现。” 通天纵忍不住夸一句,“还是萍姨你想得周到。可是,萍姨,咱们一家都是有神通的人,为什么这么怕别人发现,否则我们稍稍露一小手,就够我们在天岗国好好生活了。”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要不然长不高滴。”萍儿不想向通天纵说出实情,至少不是现在,她懂姐姐云霞的意思,越不让通天纵知道真相,对他越是安全。 但是,她也知道,通天纵隐藏着巨大的天赋和才能,若不提早修炼和培养,势必会埋没他。 虽然姐姐宁愿他平凡的过完此生,但萍儿觉得只有比其他人更优秀,才能在这世间生存,所以她悄悄瞒着云霞教通天纵本领。 云霞让通天纵向所有人隐藏实力,萍儿却让通天纵向娘亲隐藏自己所学。 好在这个孩子天资聪颖,两头都瞒得很好,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多次平安的出入秘境。 “准备好了吗,纵儿?”离开原地三里,找了一处四下无人的荒山,萍儿打算施展法术。 “准备好了,萍姨。”通天纵的眼睛里满是光,这将是他第31次进入秘境狩猎。 萍儿手中掐了一个手诀,口中念念有词,“急急如律令,进!” 通天纵心中快活,“好咧,进秘境赚银子去啰。” 第3章 宝,拜我为师可好 在这个世界,除了人界、仙界和妖界,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神秘世界,这些世界里面积攒着特殊的能量,可以供各种生灵修行、生活。 这种地方,统称为秘境。 有时候,在人界、妖界和仙界还要相互争斗才能获取生存资源,但是在秘境里却可以平静的修行和生活。 所以,很多生灵千方百计的想寻找秘境。 但秘境少之有少,有的秘境被人发现会被认主,而有的秘境未曾被人发现,却藏着更多的凶险。 萍儿曾是仙界修行上千年的仙奴,知道不少隐藏的秘境入口,她以前背着云霞把通天纵带到秘境修炼,也常常带着通天纵到秘境里狩猎。 秘境里面有很多的灵植和灵兽,它们吸取秘境里充足的灵气,又没有太多的劲敌,有的长得比秘境还好。 萍儿和通天纵经常会到秘境里面狩猎,采摘一些灵植和灵兽出去卖,价格是普通草药和野兽的好几倍。 只是云霞不想通天纵修炼,萍儿带通天纵进入秘境不方便,而且秘境的入口又十分隐蔽,还经常更换,所以想进一次秘境十分的不容易。 他们乘夜进入到秘境,这次的秘境是他们经常去的那一个,这个秘境灵气充足,灵域较宽阔,之前萍儿带着通天纵已经去过七八次,他们两个都很喜欢逛这个秘境。 只是前几回秘境里突然来了一个讨厌鬼,自称是这个秘境的主人,让萍儿有所忌惮。 乘着夜晚没有人,萍儿带着通天纵打算在这个秘境里面好好狩猎一番。 恰巧此时的秘境也是夜晚,黑夜之中,周遭积攒着充足的灵气,各种各样的灵植似乎也陷入睡梦之中,悄无声息。 有的灵植因为自身特殊的属性,在黑暗中发出各种微微的亮光,像是有人点燃色彩斑斓的烛火,而那些在黑夜中身形灵敏的灵兽,也随着淡淡的微光伺机而动。 好在这个秘境里面虽然灵植和灵兽充足,却没有什么凶兽,否则萍儿也不敢把通天纵带到这个秘境。 萍儿施展法术,在黑暗中轻轻点在各种灵植上面,如履平地一般。 紧接着,她双手放在胸前,指间掐一个诀,默念一段咒语,刚刚念完,就见身体的周围亮出一个带着白色亮光的泡泡。 泡泡把萍儿包裹在其中,有这亮光在前面照路,更方便两个人狩猎。 通天纵也学着萍姨,小手也轻轻掐一个诀,然后周围就出现一个粉色的泡泡。 这个泡泡虽然没有萍儿的那个大,但也可以照亮周围,而且泡泡把通天纵小小的身体整个包裹在其中,在这秘境里面也可以起到防御保护的作用。 有这个粉色泡泡保护自己,通天纵开始在秘境里面大展拳脚。 他左手拔出灵芝,右手摘一把灵花,还有各式各样可以用作修行和治病的灵草。 有的时候,他还抓到几只趴在鼠窝里憨憨睡懒觉的灵鼠。 折腾到半夜,他甚至还偷偷支起一个陷阱,抓到一只灵鸡。 那只灵鸡也有三百年的修行,还差几百年就可以化形。 浑身的羽毛十分坚硬,五彩缤纷还带着光泽,鸡头高高地昂着,哪怕是成为了通天纵手里面的俘虏,也不屈的昂着,时不时的发出“咯咯咯咯咯……”不满的呼声。 “萍姨,萍姨,快看快看,我抓到一只灵鸡?。”通天纵急着向萍姨邀功,那眼睛充满期待的看着萍姨,表情仿佛在说,“萍姨,我厉害吧?快夸夸我,快夸夸我。” 萍姨看看通天纵手中抓到的灵鸡,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摸摸天纵的头,嘴里面夸赞道:“我们纵儿真厉害!” 这灵鸡少说有四百年的修行,只怕还有不到一百年就可以化形,这些厉害的灵兽居然让这孩子置个陷阱就能抓到,不是这灵鸡的功力太菜,就是通天纵设计陷阱的本领又提高了。 这孩子,果然前途无量啊。 不愧是那个人的孩子,连基因都这样相似。 萍儿在心中腹诽几句,然后拿出身上的储物袋,把今天晚上收获的灵植和灵兽放进储物袋中。 突然,秘境中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男声。 “你们这两个小贼,偷偷闯入我的秘境,不交一点税就想这样跑吗?”话音刚落,一个身着蓝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条金色腰带,鼻梁高挺,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戏谑的笑容看向萍儿和通天纵两人。 萍儿马上警惕起来,把通天纵护在身后。 通天纵认得此人,前几次就是这个家伙自称是秘境主人,破坏了他们的狩猎。因此,通天纵十分痛恨他。 “哼,又是你呀,这个讨厌鬼!”通天纵调皮的朝对方做一个鬼脸,然后马上缩到萍姨的身后。 “你这小鬼头,拔了我家的灵草,偷了我家的灵鸡,就想这样悄悄溜走?别的不说,这灵鸡可是我的好友,再过些年就要化形了,你忍心把它送到别人的桌上当下酒菜?”夜羽脸上带着几分不正经的笑意,也不知道他说的话里面有几分真假。 萍儿后退几尺,和对方保持着距离,时刻保持着警惕,准备随时和对方战斗。若不是之前跟他斗过几回,拼尽全力也只是打一个平手,萍儿早就带着通天纵出手了。 萍儿试探性的问道:“那你想怎样?” “嘿嘿,别的不讲,那些灵植拔便拔了,你们带走好了。但是这只灵鸡你们休想!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这样破坏别人的修行是要遭报应的,妖也是一条生命呀。” 说到这里,那只被逮住的灵鸡在通天纵手中还发出“咕咕咕”的几声叫声,两只鸡眼里还隐隐闪烁出泪光,像是遇见同道中人,十分认同夜羽的话。 “不过……你们要是真想带走它,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夜羽的话锋一转,眼中带着几分狡黠的光芒看向通天纵。 那只灵鸡“咕”地一声顿住,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成为别人的筹码。 “什么条件?”萍儿问。 夜羽一脸笑意,用手一指她身后躲着的通天纵,“你让那小子拜我为师,我就放你们离开。而且我承诺,以后我这秘境你们可以随意出入。” “做梦!” “休想!” 萍儿和通天纵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来,通天纵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没想到这个不要脸的叔叔居然敢打自己的主意,小胸脯气得一起一伏的。 可是,夜羽还是不死心的盯着通天纵:“小娃娃,拜我为师有什么不好?我可以教你一百八十技,到时候上天入地下海无所不行,就算是直接进入仙界进到天宫也是可以的。” “哼,我不稀罕。”通天纵小脸一扭。 “宝呀,你跟着这野蛮丫头只会耽误你,还不如跟着我好好学学,为师保证不出十年,你能横行妖界。” “哼,我才不要。略略略略略略……你不要脸,逼人家拜师!”通天纵毫不客气的朝对方做一下鄙视的鬼脸。 一听别人骂自己野蛮,萍儿不干了,“我野不野蛮,与你何干?” “我看你这丫头年纪也不小,肯定还没有成亲吧?嫁不出去就对了,你功力不行,带着孩子在身边只会是拖累,不如让我来好好教他。”夜羽一幅‘我全是为你好’的嘴脸,更让萍儿生厌。 萍儿一张脸涨得通红,两只手腰间一叉。 “老娘嫁不嫁与你何干?你以为自己是谁,敢管我的闲事!呸,老娘不稀罕成亲嫁人,快给我滚开!” 话音未落,动了肝火的萍儿原地爆走,开始和夜羽动起手来。 萍儿原本是仙界仙奴,她会的法术可不少,但是跟夜羽比起来,还是要稍逊一筹。 萍儿看不清这人的来路,他的功法与仙界的不同,但处处又稍稍胜自己一筹。可是这人比较奇怪,好像明明能够直接赢,却偏偏故意不一口气赢下来,像是故意吊着对方,只想戏弄一番。 通天纵眼瞅着萍姨不是此人的对手,就想着出其不意的来帮姨姨一下。 或许是因为着急,像是有一股灵力从自己的丹田处爆发,通天纵双手掐一个诀,瞬间有一个小小的火球从手心处酝酿而生。 火球的中央是一团红色,周围是被蓝色的灵力所包裹,而且随着自己的灵力越来越充裕,火球也逐渐变大。 以前萍姨曾经教过自己如何制造火球,但是通天纵因为年纪还小,怎么也掌握不好分寸,没想到今天居然一试就成功。 通天纵用力将火球腾空而起,然后掌心朝夜羽一用力,只见那蓝色火炎包裹着的火球像是突然大爆发一般,出其不意的迸发到夜羽和萍儿之间。 这火球杀得夜羽一个措手不及,也让萍儿没站稳,一不小心要跌落下来,没想到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夜羽居然贴心的揽了一下萍儿的腰,似乎真的担心她会摔倒。 可是,被夜羽揽住腰的萍儿却并不乐意。 她小脸一红,嘴里面骂着,“哼,敢吃老娘豆腐,给你一拳!” 说是迟那是快,萍儿伸出拳来就朝夜羽的脸上来一拳。 顿时,夜羽的手一松,左眼上就有一个乌眼圈。 借着这个机会,萍儿趁机带着通天纵逃离秘境。 可是,也不知道夜羽施展什么手段,萍儿原本要放进储物袋的那只灵鸡突然逃开。 两个人也顾不了那么多,掐一个逃遁的法诀,然后飞速的逃离。 “姨姨,今天我们收获多少?” “嗯,今天收获不少,这些灵植和灵兽若是全部卖出去,至少能赚个几百两。” 通天纵的眼睛顿时一亮,开心的笑起来,“好?,回家可以买肉吃了。” “到时候银子全放我这里,千万别让你娘知道了,要不然别说吃肉,咱们这天岗国都别想呆了。” “好滴,萍姨,我全部听你的。” 而在另一边,在秘境之中被通天纵的火球偷袭,不小心摔个大马趴的夜羽手里面抱着一只灵鸡,顶着一只黑眼圈来到另一重结界。 这里冰冷刺骨,周围都是冰天雪地的冰山,终年都是极端的天气,只有极少数的生灵会选择在这里修行。 夜羽不满意的把那只灵鸡往地上一丢,忿忿的说:“凤天,为了救你的族人,我今天可是吃亏不少。” 正在打坐的凤天,睁开一只眼偷偷瞟了夜羽一眼,轻哼一声,“没文化,灵鸡可不是我的族人。自己打不过别人,跑到我这里来抱怨,你可真是出息了!” “谁说我打不过别人,这不是为了保护你的族人吗?而且你也知道我,一向是好男不跟女斗的。” “哦,原来是输给一个女人。”凤天又火上浇油的补上一刀。 “我是让她几分,没想到这个女人这样不识好歹。要不是我几次三番想收她身边的小娃娃为徒,我才不会让着她呢。你是不知道呀,那小奶娃娃虽然只有几岁,就能够熟练的操控火球。话说你熟练操控火球的时候是几岁,好像过了十岁吧?人家可比你还小呢,而且还懂得下陷阱捕猎到快化形的妖兽。啧啧啧,真是天纵奇才,天纵奇才呀。”夜羽虽然顶着一个黑眼圈,嘴里面依旧是对通天纵赞不绝口。 火球是羽族最常见的攻击武器之一,但是必须要体力拥有十分充足的灵力才行,一般要到达熟练操控火球的程度,都需要到成年之后。 即使是凤天这种当年震惊三界的天才,也在十岁之后才能对火球操控自如。 比自己还要厉害的天才,这让凤天有些好奇,“哦?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孩子,是哪个族的?改天带来看看!” “哎哟,你还想看看呀,人家连拜我为师都不肯呢,你要是想见,改天就到我的秘境里偷偷瞧瞧吧。还有,你为了躲避云霏仙子的求婚,还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多久?” “与你何干?聒噪!”话一出,凤天的长袖一扫,就把夜羽和那只灵鸡扫回他们的结界。 “若这小子没有说谎,我倒真要瞧瞧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天才。”凤天自言自语一句,然后又闭上眼睛原地修行。 第4章 宁死不屈 天岗国宫殿。 年过中旬的天岗国皇帝刚即位没多久,雄心勃勃地想要大展拳脚。 而这次举行的神州大考就是他的一块试金石。 因为六年前的那次天谴大乱,让天岗国皇帝耶律刚更加在意这次的神州大考。 “司爱卿,你作为这次大考的监贡官,可曾发现什么特别的考生?”英俊的耶律刚威严的坐在龙椅上,满怀期待的看向下方站着的大臣。 身穿绿色官袍的司瀚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回答:“启禀陛下,此次神州大考一共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一百九十八名考生参加,其中考过及格线的共计三十一名。在这三十一名考生之中,有六名来自其他国度的,其中考到前三甲的均是我国的举子,而前十名的考生是天岗国举行神州大考以来最年轻的。” 耶律刚欣慰的点点头,微笑着说:“真是后生可畏呀。” “只是……陛下,这六名考生是来自于国外,若是让他们进入国子监,是否让我国其他的考生有异议?” 身为皇帝,人族皇帝耶律刚还是格局挺高的,他不在意的说:“这有什么,愿赌服输。既然技不如人,别人考上了,就应该让能者上。如今正是我天岗国用人之际,管他来自于哪个国家,只要真心愿意为我国效力,又在乎他来自哪里。” “陛下说的是。” “你刚刚说什么,考进前十名的考生都是最年轻的,拿他们的试卷给我瞧瞧。” 天岗国皇帝这样焦急,一部分是求贤若渴,另外是因为此次参加大考的还有一名特别的考生。 年仅十四岁的天岗国太子耶律阳也参加神州大考,作为皇帝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天岗国未来的继承人,耶律刚对太子的表现很是期待。 果不其然。当耶律阳拿过十份试卷时,看到太子的卷子。 虽然用的是化名,但是耶律刚还是一眼认出太子的笔迹。 “这些不是位列前十的卷子吗?我看他们的填空题都做得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最后一道问答题。” 这次神州大考的问答题题目是由天岗国皇帝出的,正是目前令耶律刚头疼的问题:如今妖族、神族强盛,人族衰弱,一切百废待兴。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人族崛起? 对于这道题目,排名前十的每个考生给出的答案不一样,像耶律阳给出的答案就比较激进;而一个叫做橙花的考生提出用钱收买妖族和神族,脑洞比较新奇;还有一个叫齐泷的考生,则提出人族要联合妖族一起对抗神族,也算是一个比较另类的答案。 “咦,这个考生是第几?”耶律翻到最后一张卷子,看到其中的填空题答案时,不由多看了一眼。 司瀚伸过头看一眼,如实回答:“陛下,这个就是本次大考年纪最小的考生,来自银州的举子,只有六岁,名叫通天纵。原以为他是少年天才,但老夫看他的考卷,回答得中规中矩,毫无新意,看样子是臣高看他了。” 耶律刚又把卷子仔细看了一眼,不由低吟一声,“我看未必。他的问答题虽然中规中矩,但他前面的题目只错了十题,而且这十题全部是联号的,说不定是故意的。” 司瀚一惊,“陛下的意思是,这小娃娃是在藏拙?” “年仅六岁,就能在这种大考中位列前十,如果这是他的真实水平,也是令人称道的。但如果他是故意藏拙,那这份心机更胜其他的考生,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呀。” 耶律感叹一声,心想,一定要让自己的儿子结交这个小子,有这种人扶持,天岗国的皇位就稳了。 “国子监什么时候开学?”耶律刚催促道。 司瀚答道:“国子监还在为学子们准备住宿,最快也要到下个月。” “太慢了太慢了,让国子监里头的那些老匹夫动作快一些,朕只给他们一周时间。月底之前,国子监必须开学。”求贤若渴的耶律刚已经等不及了。 这也难怪,六年前那场天谴浩劫,几乎毁掉了天岗国三分之一的建筑,很多官员和人才在这次浩劫之中死去,国库也消耗大半,才保住天岗国的存在。 没有人能说清楚那场浩劫是如何发生的,又是因何发生,虽然巫师说那是因为救星或是灾星从仙界降临到凡间,但天岗国的皇帝从来不相信,还把散布谣言的巫师全部处死。 他需要一个契机,证明他的决定是对的。 面对皇帝这种苛刻的要求,司瀚不敢反驳,只是顺从的应了一声,就退下去,转而把压力转移给国子监。 等所有大臣都退下,一个穿着飘逸的白色长袍的英俊少年走进天岗国皇帝的书房。 “父皇,我的大考结果出来了吗?我可不可以上国子监?”十四岁的耶律阳已经长成一个少年,多年来受皇室的精心培养,一心想在这次神州大考上好好表现,当听说结果出来时,心情既兴奋又紧张。 耶律刚满意的朝儿子笑笑,“你考得很好,但是跟你一样优秀的少年也不少。你看这里有一个年仅六岁的学子,虽然他只排到第十名,但他的心机和本事绝对不比你小。” “什么?只有六岁?这样的小娃娃也能参加大考?”耶律阳不可思议的问道。 “哈哈,你也觉得很逆天吧。让我想想,我们的阳儿六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好像你六岁那年,有一回因为我不肯把桌上的砚台赏给你,还跟我哭闹过。”耶律刚不由提起以往的事情来取笑一下儿子。 耶律阳却皱一皱眉,“父皇,这些陈年往事还提来干什么?那个六岁的小娃娃叫什么名字,他的卷子在哪里?” “他叫通天纵,这名字够特别吧?他的卷子在这里。” 对于儿子的要求,耶律刚极力满足,他也想有一个人可以打压一下儿子的气焰。一个人成长得太过顺利,对他的人生是不利的。 耶律阳把通天纵的卷子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几遍,然后不服气的说:“从他的卷子上,倒是看不出只有六岁。但是他最后一道问答题,只是从人族一族分析,说得太过中庸,看不出丝毫才气。” “皇儿,你怎知这孩子不是在藏拙?如果真是藏拙,以他的年纪,就比你更优秀。就算不是藏拙,六岁能够考中神州大考前十,也不是等闲之辈呀。阳儿,你若是和他一同进入国子监,必须要努力结交他才行。” 听到父皇对一个年仅六岁的奶娃娃赞不绝口,耶律阳觉得很不服气,他在心里面偷偷说:“好,通天纵,我就看看你有什么样的本事。” …… 这几天,通天纵家里的伙食吃得还不错。 因为萍姨上集市时“捡到”银子,虽然不多,仅仅只有五十两,但也足以让家里的饭桌上每天都可以吃到肉。 对于捡银子这件事,母亲云霞是根本不信的,但奈何一家三口里两个表示可以接受,云霞也不再计较那些。 他们在静静的等着神州大考的结果,只要结果出来,通天纵顺利的进入国子监,最多不过一年,奶娃子也可以吃上朝廷的俸禄,一家人在天岗国也算是稳定下来。 可是,这一天,却有人主动找上门。 几个穿着褐色仆人服饰、凶神恶煞的的男人找上门来,“这里是通天纵的家里吗?” “是的,你们是?” 其中一个恶仆丢下一包银子,“你小子自动退出国子监,这包银子就是你的。否则,只怕你没有命进到国子监。” 萍儿拿起那包银子,在手上掂了掂,“哟,这里面至少有一百两,还挺大方呢。谁派你们来的?你们这样急,是说明我家纵儿已经考上国子监了?” “臭娘们,你不用知道。识相的,赶快带着银子滚!” “若是我们不肯滚呢?”萍儿抱紧拳头,云霞却给他使一个眼色,暗示她不要惹祸。 这帮恶仆都是欺软怕硬的祸,看到年纪最小的通天纵,把一把匕首架在六岁的孩童身上,他以为通天纵会被吓哭。 没想到这个倔强的奶娃娃头也不低的大声道:“哼,想要我退出国子监,老子宁死也不屈!” 这句话把萍儿给逗乐了,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好小子,有你姨的家风!” 第5章 都不是一般人 电光石火间,萍儿身形如鬼魅般闪至手持匕首的恶仆面前。 那恶仆瞳孔骤缩,还未抬手格挡,下颌便狠狠挨了一记重拳,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砸向墙壁。 其余几人见状拔腿欲逃,却见萍儿指尖轻弹,几道无形劲风破空而至,瞬间将他们掀翻在地。 “滚!”她一脚踩在为首的恶仆胸口,眸中寒光凛冽,“再敢踏入此地半步,老娘剁了你们的腿喂狗!” 恶仆们连滚带爬逃出院门,云霞扶额长叹:“让你收敛些,你倒好,惹了麻烦不说,还教纵儿学得一身匪气。” 萍儿撇嘴嘀咕:“分明是他们听说纵儿要进国子监,上赶着来找茬......” 一旁的通天纵揪住母亲衣角,眨着圆溜溜的眼睛向母亲撒娇道:“娘亲别怪萍姨!是他们逼我,我才动手的......”说着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比画,“纵儿只用了一成力,真的!” 云霞心尖一颤,将儿子搂进怀里,指尖却悄悄掐诀——国子监龙蛇混杂,须得多备几张护身符。 …… 与此同时,刚刚从通天纵家里面逃走的几个恶仆灰头土脸的跑回京都的一座大宅子里面。 一个身穿华贵的白色云锦缎袍子的少年公子,凶神恶煞的给几个办事不力的仆从每人一记耳光。 “啪”、“啪”、“啪”…… “你们这些废物,平常跟在我身边,把自己说得很有本事似的,说什么替本少爷两肋插刀,见谁不顺眼就干谁。我只是叫你们办一件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养你们这帮废物干什么?” 说到这里,年轻的富贵公子又是一脸愤恨模样,扬起手又要打人。 一个机灵一点的恶仆捂住半边脸,委屈的求饶:“少爷,这回真的不怪我们,只是那个叫做通天纵的小娃娃身边有一个很厉害的娘们,我们几个都不是他的对手呀!” 一听这话,司徒钱更恼火了,又是“啪啪啪”,给他们每人一记耳光。 “真是一帮废物,连个女人都收拾不了。走,跟着本少爷走一趟,我看还有谁是小爷我拿不下的女人,对付女人小爷我最拿手了!” 说完,司徒钱轻摇着手中的纸扇,有些得意洋洋的带着几个脸已经肿成猪头的仆从朝宅子外面走去。 三个时辰过后,被打成猪头的司徒钱跪在太子面前楚楚可怜的哭诉:“太子,泥要替窝作主啊啊啊啊啊……” 耶律阳听完,那张英俊得让人发慌的脸上,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他本想让最忠心的手下试探一下那个奶娃娃的底细,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局。 “一个废物,一点儿小事都办不好!”太子耶律阳露出年少难成的一面,喝令道,“把人拖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子,看窝跟随泥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泥不能……”不等司徒钱把话说完,太子府上的两个侍卫已经走进来,把打成猪头的司徒钱给带走。 司徒钱眼巴巴的看着耶律阳,依依不舍的含糊其词说:“太子鸽鸽,窝还会回来的!” 耶律阳背对着他,看都不看他一眼,心里面想着的是:原以为他只是一个小奶娃子,想不到还有几分本事,倒是小瞧他了。以后进到国子监,一定要仔细观察,看他究竟配不配当我未来的肱骨之臣。 七天以后,天岗国国子监。 一个须发斑白,鼻梁上架着一幅老花眼镜的耄耋老人。他正是国子监的院长何勿愁。 何勿愁:“司瀚,陛下责令我们国子监提早开学,而且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批考中国子监的学子培养成材,我们身上的担子很重啊。” 司瀚点点头,“老师说的是,多年前的天谴事件已经让天岗国的元气大伤。陛下自此之后就一直惴惴不安,殚精竭虑,励精图治,他想广招人才,让天岗国恢复往日荣光,这种心情可以理解。食君之禄,殚君之忧,身为臣子理应为陛下分忧才是。” 何勿愁虽然认可的点点头,眼神却黯淡下来,带着几分愁容,“司瀚,你说得对,如今正是如此。你我皆是国子监的老师,更应该为陛下培养出更多优秀的人才。这次一共选出的十六名学子,年龄差次不齐,不仅有从天岗国选出的人才,也有来自国外的才子。司瀚呀,你要多花点儿心思,好好关照一下才行。” “老师请放心,学生一定铭记在心。只是……”司瀚顿了顿,有些为难的说:“其他的人还好说,只是那个……那个上面的那位,学生不知道该如何教导……” 说罢,司瀚指了指上面。 何勿愁立刻心领神会,明白他所说的人是谁,他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叮嘱道:“嗯,既然陛下吩咐过,要让那人和普通学子一样来念书,咱们就权当不知此事。反正他这次用的也是化名,我们只要保证不让其他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就可以了。” “好的,学生全听老师吩咐。” 两人走出校舍,而在外面,已经陆陆续续有十余名学子来到国子监报道。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穿着天岗国的服饰,一看就是天岗国的人。 但是,人群之中也有几个特别的。 比如说一头金发的高大少年,他长着高挑的鼻梁,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嘴角总是若有似无的带着一抹笑意。 此人一看就是来自于神市国。因为神市国的人才会这样癫,有事没事的自个儿笑着,一看就像是在发癫。 “你们好,我是来自神市国的阿泰。” 一听说此人是来自神市国的,其他的学子都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退。 唯有一个小个子的学子很大方的走上前,伸出手来像是想要拍一拍对方的肩膀以示友好,可惜个子太小,哪怕是点起脚尖来,手也只是伸到对方的腰间。 “你好,我也是这次考中的学子,我叫通天纵。” 一个小萝卜头就这样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看他的年纪,顶多也只有五六岁而已,长着一张圆圆的脸,憨厚可爱的模样。 阿泰垂下头看到通天纵时,眼中流露出惊喜的火花,“哎呀,你也是国子监的学生?太好了,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 一说完这话,阿泰就像是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抱起通天纵举过头顶,兴奋的转起圈圈来。 还好通天纵跟着萍姨习过一点儿功法,要不然照他这种疯狂的转圈法,非要转出什么毛病来不可。 “我家里都说天岗国的人瞧不上我们神市国的人,他们诅咒我在这里交不到一个朋友,没想到我入学第一天就有人和我做朋友,我真开心,我真开心。” 通天纵被他转得头快发晕,差点儿把早晨吃过的饭给吐出来。 其他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对组合,一个来自疯疯癫癫的神市国的学子,另一个则是这次大考之中年龄最小的学子,两个人都是人中怪胎……不,是人中龙凤。 顿时,吸引住大家的目光。 但这种吸引只是短暂的,因为人群之中又出现另一个奇怪的家伙。 他穿着一身的金衣,从头到脚都是金色的。 金色的发钗,金色的披风,金色的腰带,金色的长袍,金色的鞋子……远远看去,整个人金光闪闪,连带着他的脸都带着几分金色。 有人不由诧异的问道:“他这一身如果真的是纯金的,那得是多少钱?” “至少得上千两吧。别想了,根本不是纯金的,如今京都大佛的金像那都是镀金的,谁会傻到穿着一身的黄金来这里上学?” 可是,他的话刚说完没多久,就被重重的打脸了。 金色学子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身后就有五个下人凑上前侍侯。 这个殷勤的拿出毛巾,那个双手托上替主子装起汗珠,另外一个马上把水壶捧上,还有一个帮着打扇,最后还跟着一个拖着巨大的箱子,像是金色学子的随身衣物。 金色学子开口抱怨起来,声音有些娘:“母亲大人真是的,说是放心让我独自求学,却让我带着这些无用的东西。我来这天岗国求学,穿戴这些无用的东西有什么用?拿走,统统给我拿走!” 说话间,金色学子已经开始把身上的金色袍子,金色腰带和金色鞋子一起脱下,那些紧跟着的下人不紧不慢的继续伺候着。 最后,除了头顶的那支金钗还插在头上,全身的金色外套全部脱下,金色学子才如释重负。 “哐当”。 那些外套一脱下,就被其中一个下人如宝贝般的收起来。 如果那些是纯黄金的,怕是足足有上百两。 脱下金色外套之后,金色少年露出里面的衣裳:镶着宝石和珍珠的金丝缕衣。 其他的学子见状,觉得新奇,没想到这么大热的天,还有人穿着这么多贵重的金衣出现,只是为了装逼,不由各自笑起来。 哄笑声中,一道刺目金光劈开人群。 褪去金丝外袍,内里冰蚕雪缎上竟以红宝镶出整幅《千里江山图》。锦袍上缀的南海明珠随动作轻晃,每走一步都似撒下一地银钱。仆从们手捧金盆玉巾亦步亦趋,却被他烦躁挥退:“都回去!都回去!我是来读书,不是来摆摊卖金子的!” 这衣服只有天岗国贵族看过,那是海外的国家进贡给皇帝的贡品,只说只有皇族的人才拥有,九族大陆的平民百姓也只有凌国的有钱人可以穿。 还有他那腰间的玉腰带,精雕细琢,也不是普通人才可以穿得起的。 没想到这人里面的衣服比外面的衣服还要贵重许多。 国子监的其他人有些傻了眼,纷纷咂舌。没想到这位爷是来自凌国的,全身的行头就抵得上天岗国所有官员一年的收入。 通天纵看着那人,嘴巴也不由张得很大。 看着少年满身的珠光宝气,顿时心里面生起几分羡慕之情。 窝的乖乖,这全身上下得是多少两银子,可以买多少串糖葫芦,还有多少个肉包子呀。 要是窝有他那么有钱,我娘亲和萍姨就不用受穷了。 想到这里,通天纵觉得一定要和这个学子搞好关系,好从他身上搞钱……不是,是好多交一个朋友。 司天纵纵儿盯着他发间那支镶金嵌玉的金簪,咽了咽口水——这够买下半条朱雀街的糖葫芦了吧? “我叫通天纵。”小团子踮脚拽了拽钱丰的宝石腰带,“你......缺书童不?” 钱丰噗嗤一笑,弯腰戳了戳他鼓起的腮帮子:“缺个吃糖的同桌,你来吗?” 而在金色少年身边的那些下人,一看到一个小奶团子凑上来,立刻带着几分警惕之心的把主子挡在身后。 有一个甚至还小声的叮嘱金色少年:“公子,小心一点。主子来之前叮嘱过我们,要小心居心叵测的人。” 可是,金色少年完全不理会这些下人的话,甚至还厌恶的推开这些下人。 他热情的朝通天纵伸出手,微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钱丰,来自凌国。” 嘿嘿嘿,就知道你来自凌国,要不然哪能那么有钱呀,通天纵在心里面说。 钱丰有些厌烦的吩咐身边的这些下人:“我已经到了国子监,你们可以安心回去复命了。以后让我在这里读书,没有找你们,你们不要来到这里打扰我。” “可是,公子……” 钱丰给身边的下人一个凌厉的眼神,那些下人立马识趣的收拾起东西溜了。 “看你年纪这么小,就进了国子监,一定很厉害吧?” 通天纵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还好吧。我看你年纪也大不了我多少,你也一定很厉害。” “哈哈,以后我们互相关照。” 除此之外,所有的学子之中还有一位比姑娘还要俊俏的年轻公子。 穿着一身天岗举子的服饰,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倨傲清高之气,五官十分秀气,带着一种身为王者的气质,让人不敢小视。 他走在人群之中,众人居然都不约而同的退避几分,虽说不认识他,却打心眼里对他生出几分敬畏之心。 而这些学子,他似乎也没有放在眼里,而是径直朝通天纵走去。 “你就是这次考试之中最年轻的考中者?我现在向你挑战,你敢不敢接招?” 第6章 没什么是一串冰糖葫芦解决不了的 阳光洒满国子监的庭院,平日里书声琅琅的地方,此刻却弥漫着一股别样的紧张气氛。 英俊的少年未月关高高站在台阶上,一身华丽锦袍在日光下耀眼夺目,下巴微微扬起,眼神中满是高傲。 “通天纵,今日便要让你知道,我才是这国子监这期的学子之中最有学问之人!” 通天纵也不甘示弱,小身板挺得笔直,灵动的眼睛里闪烁着挑战的光芒:“比就比,谁怕谁!” 他身着一袭简单却整洁的衣衫,与未月关的奢华形成鲜明对比,可气势上却丝毫不输。 周围的学生们瞬间围拢过来,交头接耳,兴奋地讨论着这场即将开始的比试。 阿泰上前挡在通天纵和未月关之间,想做起和事佬,可是他似乎有些紧张,连舌头都变得有些不利索起来:“你们……你们别打架……如果要打架,我……我能帮……” 那位来自凌国富得让人眼红的金衣贵公子也上前一步走出来,像是遇到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先是自言自语道:“哈哈哈,没想到一来到这天岗国国就遇上这么好玩的事情,还以为国子监里头的都是一帮书呆子,原来也有血气方刚的好儿郎。来来来,我这就开一个盘口,赌一把大的,你们押谁会赢,反正我押小不点。” 凌国世子身边的那些下人,刚才还担心自家的世子在天岗国会吃亏,没想到这么快就入乡随俗开起赌场和盘口,一下子就原形毕露。 其中一个下人有些尴尬的说:“世……” “嗯?你喊我什么?”金衣公子马上沉下脸,对那个人的称呼十分的不满意。 下人马上改口,“哦,钱……钱丰公子,你这刚入学就开赌,是不是不太好?” “这有什么?声色犬马仍是人之本色,不喜欢玩的人才不是正常人呢。”说到这里,故意提高嗓音,似乎生气别人听不到似的,“我押小不点一千两。” 他口中的“小不点”自然是通天纵无疑。因为通天纵在他们当中是年龄最小,也是个头最小的,所以钱丰脱口就给他起了一个绰号。 一千两银子,足够一家人在京都这个物价奇高的地方富足的过上好几年。 其他人没有人响应。 钱丰见状,又改口说:“你们一块来,随便你们押多少。赢了翻十倍,输了算我的。反正我不是为了赢钱,完全是为了交一个朋友。” 听钱丰这样一说,其他学子纷纷响应。 “我押十文。” “我押一两。” “我押五两。” …… 未月关不由微微变了脸色,他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通天纵,压一压这小屁孩的气焰,没想到居然有人利用这个赌钱,画风似乎朝着他不可掌控的方向发展。 一旁听着的通天纵也有些着急,他一听有人押他一千两银子赢,不由心里面有些发酸。 有银子别赌钱呀,直接给我多好哈。 娘亲说了,赌博的都不是好孩子。 在国子监干活的工作人员也纷纷放下手中的事务,赶来一探究竟,想看看这场特别的较量会如何发展。 围观的人逐渐增多,大家都想看看两个少年天才之间的对决。 比试正式开始,从天文地理,到诗词歌赋,再到经史子集,未月关和通天纵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未月关每说出一个刁钻的问题,通天纵总能迅速给出准确又精妙的回答,还时不时抛出一些让未月关都微微皱眉的难题。 “哼,那你可知上古星辰的运行轨迹,与人间历法有何关联?”未月关一脸得意地问道,觉得这个问题定能难住通天纵。 通天纵眼睛一亮,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从星辰的变化规律,到历法的制定依据,说得头头是道,周围的学生们听得目瞪口呆,时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未月关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镇定,继续出题。 国子监内,院长和司瀚还在巡视校园,查看学生住宿环境,就听见一名国子监的工作人员匆匆忙忙的过来禀报,“院长大人,监正老师,不好了,不好了,两个学生居然在开学第一天就斗起来了。”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院长面露愠色。 身为国子监学院监正的司瀚问道:“什么事情?谁和谁斗起来了?” “就是两个今天刚刚入学的两个学子,年龄最小的两个,他们当着众人的面在那里比试。而且,有的人还以此做赌局,赌他们两个谁赢谁输。” 一头白发白须的院长大人,一听这话,头发都快气得竖起来了,“岂有此事,堂堂国子监还有此事发生。” 说完,不顾垂垂老矣的身体,飞快的朝国子监前面走去。 而在国子监的广场上,未月关和通天纵相对而站,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学子和工作人员。 刚刚两个人来来回回比了十几个回合,你提问题,我来回答;我提问题,你来回答,谁答不出来算谁输。 可是,比来比去都没有谁答不出来。 可见两个人的实力都不相上下,这让围观者更加觉得兴趣昂然。 众人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走,充满期待。 刚才未月关从天文、地理、文学好几个角度出题,都没有难住通天纵。 未月关沉吟一会儿,打算换一个角度也为难通天纵。 未月关思索片刻,又开始发难:“有一种动物,早晨用四条腿走路,中午用两条腿走路,晚上用三条腿走路,这是什么?” 通天纵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回答:“是人。人在婴儿时期用四肢爬行,长大后用两条腿走路,到了晚年则需要借助拐杖行走。” 台下众人发出一阵惊叹。 阿泰摸一摸后脑勺,觉得不可思议:“乖乖,还有这样的考题,要是当初进国子监考的是这种题目,我可答不上来。” 钱丰好奇的问:“你考的是什么题目?” 阿泰不好意思的说:“嘿嘿,我是特招生,不用考试的。” 钱丰却满不在乎,“和我一样,来国子监我只用了一种东西,天岗国的皇帝就十分客气的请我们一家来坐客了。” “什么东西?”阿泰好奇的问。 钱丰指了指自己,“跟我的姓氏一样。” 比赛继续,轮到通天纵出题。 他略一思索,说道:“什么东西肥得快,瘦得更快?” 未月关微微皱眉,随即嘴角上扬,自信地答道:“气球。吹起来时肥得快,一旦放气,瘦得更快。” 周围响起一阵掌声。 “听好了,”未月关目光如炬,“有人一边刷牙,一边悠闲地吹着口哨,他是怎么做到的?” 通天纵哈哈一笑,“这有何难,他刷的是假牙。” 通天纵紧接着出题:“有一个字,人人见了都会念错,这是什么字?” 未月关神色不变,淡定说道:“是‘错’字,念‘错’字的时候,念的就是‘错’。” 台下喝彩声此起彼伏。 “有一种药,你想吃上药店却买不到,这是什么药?”通天纵目光紧紧盯着未月关。 未月关沉吟片刻,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后悔药,这世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 两人你来我往,妙语连珠。 台下众人时而紧张屏息,时而爆发出阵阵喝彩。 这场快问快答的比试,不仅是智慧的交锋,更是勇气与反应速度的较量。 未月关凭借着皇家教育积累的深厚学识,通天纵则依靠江湖闯荡练就的灵活思维,难分伯仲。 只是这题目开始朝不太正经的歪题前进。 突然,人群中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今天是入学第一天,你们居然在国子监门口,成……” 当一脸怒气的院长看到未月关时,突然顿了顿。 他立刻意识到未月关是一个不能轻易得罪的人,随便责罚一下,都会影响到他是否可以顺利从国子监退休。 他给身边的学院监正使了一个眼色。 司瀚马上心领神会,“咳咳咳,虽然比赛和赌博都不应该,但做人嘛,要有始有终。院长大人仁慈,就破例让你们玩一次。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就这样,两人从上午一直比试到下午,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可谁也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每一轮比试,都像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周围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学生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老师们也不禁暗暗赞叹两人的才学。 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试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两人在算术、礼仪、兵法等各科门的知识上都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依旧难分高下。 此时,整个国子监都被这场比试吸引,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紧紧盯着台上的两人。 “这可如何是好,两人实力竟如此相当,难不成要一直比下去?”司瀚皱着眉头,小声嘀咕道。 就在众人都在猜测这场比试将如何收场时,未月关和通天纵又同时给出了一个完美的答案,再次打成平手。 两人对视着,眼中满是不甘,可又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难倒对方的题目。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候,阿泰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举着一串冰糖葫芦,大声喊道:“哎呀,你们别比啦,吃串冰糖葫芦消消气!” 未月关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他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在今天胜过通天纵。 与其继续比下去,还不如找个台阶下,以后再慢慢收拾这小子。 “哼,看在这冰糖葫芦的份上,今日便先放过你。”未月关伸手拿过冰糖葫芦咬了一口。 第7章 逼婚 一处冰冷刺骨的妖界秘境,一位俊逸无边的男子正盘腿坐在一块万年寒冰上打坐。 只见他身穿一席红色长袍,身姿笔挺,五官棱角分明,白皙面孔带着少许病气微微垂着,我就依旧是英气逼人,实在是妖界中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有谁会联想到,就是这样一位儒雅帅气的男人竟然就是多年前令三界闻风丧胆的万界妖皇凤天。 一边几年,凤天都躲在这冰川秘境中修炼调养。 他的九天凤血虽然在上一次大战中被激活,但需要这秘境之中的万年寒冰来平衡调养,否则就容易筋脉皆断、走火入魔而死。 提起上一次的大战,他一直觉得迷迷糊糊,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不问世事的他愤怒到杀向天界,与一众自诩清高的仙界为敌,恍惚中好像是因为一个女子。 但是,大战过后,他又完全记不清楚当年的事情。就好像是谁故意抹去他的记忆似的。 虽然他记得自己狠狠教训了仙界那帮虚伪之徒,天帝和天后也特意给自己道过歉,天帝甚至保证往后五百年再也不与妖界为敌,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究竟是什么呢,他想不起来。 他的功法练到最关键的第九层,可是每回修炼到一半,身体本能都提示他:欲练成神功,唯有依靠骨血才可成功。 骨血?他都没有成亲,哪里来的骨血? 正当他觉得困顿之时,只听耳边传来一阵“咕咕咕”地鸡叫声。 又是夜羽送来的那只灵鸡,每天都悄悄跑来找吃的,没找到就咕咕乱叫。 凤天微微一皱眉,“又是你这只笨鸡,不能化形的蠢物,以后再在我身边咕咕乱讲,小心我拿你去炖汤。” 灵鸡似乎听懂凤天的话,拔起两条鸡腿就没命的往外面跑,它可不敢招惹这妖界的活阎王。 忽然,一道传信符闪现在凤天的手中。 凤天眯起眼看了一眼那张符,不由冷笑一声:“好一个天界,我在秘境中修行,都能找到我,还真是煞费苦心。” 他轻轻一甩手,那道符便化在空中,无影无踪。 “也罢,我就看看,你们这葫芦里面究竟卖着什么药。” 说完,他整个人便消失在秘境之中。 天宫的琉璃殿内,风裳天后身穿着一席镶满星罗金线的华丽衣裙,端坐在宝座之上,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丝阴鸷。 在她的身旁,正坐着云霏仙子。云霏仙子还是如同当年那场大战时的模样,面容清秀妩媚,嘴角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看上去平易近人,人畜无害。 只是那一席袍子,看似乎清雅朴素,但真正懂的仙家才知道,云霏仙子身上那套看似素雅的袍子是用数十位蚕娘没日没夜耕织上百年,用最轻最轻的妖茧丝线缝制而成,才会让云霏仙子穿在身上 有轻飘飘的感觉。 有仙界的仙子私下相传,云霏仙子和她的母亲风裳天后一样,喜欢与众不同的东西。 不过,多年前天宫的公主云霞做出败德之事,被踢出仙籍下落不明,天宫里也只剩下云霏一位公主,作为天帝和天后唯一的掌上明珠,云霏娇惯一些也属正常。 此刻的云霏仙子正低眉顺眼,时不时偷瞄着母亲的脸色,心中却是暗自窃喜。 她中意的男人就在眼前,母亲正在向他提亲,只要这回他点了头,就可以和那人拜堂成亲,正式成为他的妻子。 就算他心中曾经藏着别人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一样拜倒在自己的裙下? 可是,纵使云霏仙子再聪明再会算计,这回依旧是事与愿违。 “凤天,你真的不肯答应这门亲事?”风裳天后的声音冰冷而威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站在殿中央的凤天,身姿挺拔,眉宇间透着一股不羁的傲气。 他微微冷笑,语气坚定而冷冽:“天后,我凤天并非受人摆布的棋子。这门亲事,我绝不会答应。” 风裳天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被隐藏起来。 她知道,凤天的身份特殊,不仅是万界妖皇,更是妖尊之子,拥有九天血身,实力深不可测。 若是逼迫过甚,恐怕会引出更大的麻烦。 “凤天,你可要知道,云霏仙子是天宫的金枝玉叶,与她结亲,对你在仙界的地位大有裨益。”风裳天后试图用利益诱惑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软化。 凤天却冷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天后,我凤天行事,只凭本心。云霏仙子虽是天宫贵女,但与我并无半点情缘,这婚事,我绝不会答应。” 云霏仙子在一旁听到这话,心中恨意翻涌。 她暗恋凤天多年,可凤天却始终对她视而不见,只对那个被逐出仙界的云霞念念不忘。 云霏咬了咬牙,手指掐在拳中,差点掐出血来。 半晌,她低声嘟囔道:“凤天,你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凤天听到这话,眼神微微一冷,扫了云霏仙子一眼。 他早已看透云霏的虚伪,心中对她更是厌恶至极。 “凤天,你可不要忘了,你如今在仙界立足未稳,若是得罪了天宫,对你可没有好处。”风裳天后见软的不行,又试图用威逼的方式。 凤天却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回应道:“天后,我凤天行事,从不看他人脸色。若是逼迫过甚,休怪我不客气。” 风裳天后见凤天如此强硬,心中愤怒难平。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凤天,你可不要后悔。今日之事,我定不会就此罢休。” 凤天冷笑一声,转身便走,留下风裳天后和云霏仙子在殿中气得脸色铁青。 “母后,凤天他竟然如此不给我面子,我们该怎么办?”云霏仙子气得直跺脚,眼中满是不甘。 风裳天后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哼,凤天,你以为你真的能逃得过这一劫吗?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云霏仙子见母亲如此笃定,心中不禁又生出几分期待。 她知道,母亲的手段向来狠辣,若是她出手,凤天必然没有好下场。 “母后,你真的有办法对付凤天?”云霏仙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风裳天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自然有办法。凤天虽强,但他毕竟失去了记忆。只要我们再施加一些手段,他必然会乖乖就范。” 云霏仙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她知道,母亲的计划从未失败过。她有些迫不及待,又有些暗自担心,小心谨慎的说:“母后,凤天只是当年受了那贱人的蛊惑,只要他知道我的好,迟早……迟早会回心转意的。你只要稍微教训他一下就好,千万不要伤他!” 风裳天后轻哼一声,“怎么,担心我对你的情郎不利?他都这样对你,你还对他一往情深?真是女儿外向啊。罢了罢了,我只是教训一下他,不会要他命的,毕竟弄死了他对你父王也不利。” “娘亲,只要他回心转意,女儿定有办法让他唯仙界是从。” “但愿你能够做到。” 第8章 这里的老师不简单 经过前几天在国子监开学典礼上出现的小小插曲,学院里对通天纵、未月关等一众新入学的学子刮目相看。 经过六年的大考,果然来自各国的才子层出不穷,真是少年出英雄呀。 “通天纵,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懂这么多,你和那个什么未月关比试时,我们都傻眼了。”阿泰呆呆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钱丰也不由称赞起来,“嗯嗯,你这个小鬼头还真是厉害,那个少年看起来比你大至少十岁,居然跟你比试,关键是你们两个还打成平手。” 说话间,那名高傲的名叫未月关的少年恰巧走过来,这一回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随从,那名随从通天纵也认得,正是前几天来自己家的司徒钱。 只见司徒钱十分狗腿的跟在未月关后面扇扇子,可是未月关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走到通天纵面前还轻哼一声。 因为这一期的学员不多,大家集中到一个学堂学习,这将是大家在这里的第一课。 只见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叔走进来,“我是国子监的老师元守一,以后负责教你们骑术和射箭,以及军事课程。在这里,你们将学习到天下间最顶尖的知识,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 元守一的介绍刚结束,一位身姿绰约的女夫子缓步走来。 她身着淡紫色长裙,面容清丽,眉眼间透着聪慧与从容,正是尤海。 “我是尤海夫子,负责教授你们古今中外的知识。”尤海的声音柔和而动听,瞬间吸引了所有学子的目光,包括通天纵。 哇,这位女夫子好漂亮呀,虽然比我娘亲差一丢丢,但是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夫子呀。 尤海一出现,整个国子监都要沸腾起来,特别是那些热情似火又正当少年的天岗国学子。 “哇,那就是我们天岗国的第一美女尤海夫子呀,果然是名不虚传。” “我在国子监三年才第一次见到她,都说她年纪三十有余,但是完全看不出来呀。” “听说她诗词歌赋无所不精,而且还通晓天文、地理,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才女呢。只可惜她心高气傲,至今云英未婚。” 一伙国子监的学子在下面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似乎对这位才高八斗的女夫子很感兴趣。 “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的,据说尤海夫子年少时被家里订婚,但是那个男人英年早逝,尤海夫子重情,所以一直单身到现在。” “胡说胡说,我听说是那男人当年背叛了尤海夫子,尤海夫子才一心沉迷于学问,一不小心成为大才女,还艳压他的未婚夫。” “才不是呢。我听说尤海夫子来自海外,本想在天岗国寻亲,但是一直未果。先皇在位时,曾经有一次在茶馆里听到尤海与一帮男人辩论,没有一个人能够胜他,然后考教尤海的学问,发现她果然是当世少有的才女,这才让她在国子监任教的。” 大家对这位美貌出众的女夫子十分感兴趣,对她的出身和来历都有许多的猜测,但无论是哪一种,大家对尤海夫子的美貌和才华还是钦佩的。 正当少年的钱丰来了兴致,朝众人打听起来:“原来这位女夫子一直没结婚呀,我们那边流行迎娶年长的女人,只要尤海点头,我立马让家人来下聘。” 钱丰的话一致引来了大家的嘲笑,“少来,天岗国想娶尤海夫子的男人没有上千,也有八百,怎么也轮不到你的。” “哼,别小瞧人,我钱丰在我家那边也是很受欢迎的。”钱丰气乎乎的说。 他说得倒是实话,要不是为了逃婚,他也不会来到天岗国。 “休要聒噪!”突然,一声男子的喝令声打断大家的窃窃私语。 紧接着,一位身着道袍、眉清目秀的中年男子走上讲台,他手持一根桃木杖,看上去颇有些仙风道骨。 “我是孙雨旅夫子,擅长法术和占卜之术,以后就由我教你们这两样学科。”孙雨旅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出现让整个教室都弥漫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孙雨旅的话立刻引起了大家的不满,刚刚安静下来的学堂突然又传来学子们的窃窃私语,像是故意要跟孙夫子唱对台戏似的。 “没想到今年的国子监居然教这个?” “什么法术与占卜呀,就不是巫术吗?我们那边也有这个,每回过节我家都请巫师过来跳大神。”钱丰轻蔑的说道。 可惜他的话音未落,就见整个学堂突然变得阴暗下来,四周仿佛变成原始森林,四周散发着浓烈的瘴气。 钱丰突然发现,原本坐在自己周围的同学全都不见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恐怖的气息。 钱丰下意识地站起身,大声喊起来:“你们到哪里去了?” 可是,完全没有人回答他。 突然,钱丰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阴森的感觉,像是有一种奇怪的风吹过自己的脑后。 钱丰咽了咽口水,慢慢地扭过头一看,就见一头体型硕大的灰色巨狼就站在他身后五米处,一双幽蓝的眼睛深深的盯着自己,嘴巴微微张着,露出里面锋利而尖锐的牙齿,甚至还从牙龈处渗出一滴滴的唾液,仿佛下一刻就要用利牙撕开钱丰身上的皮肤,咬着他的皮肉,把他当作一顿美味的大餐。 这一刻,钱丰再也控制不住,完全不顾形象的大声吼叫求饶起来:“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救救我!” 说完,他就像疯了一样的跑起来,可惜他跑得太快,好像半路上被什么绊了一跤。 而那头体型硕大的灰狼就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吓得钱丰屁滚尿流地在地上爬起来,完全看不到前几天那位身上一身金装打扮的富贵公子形象。 突然间,天空亮起来。 钱丰的身边传来“哈哈哈哈哈”的大笑声,钱丰仔细一看,哪里有什么灰色巨狼,只见身边全是坐着的国子监同学。 只有他自己很没形象的在地上爬着,同学们一致嘲笑起他,而那位被自己讽刺为巫师的夫子孙雨旅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钱丰顿时明白,刚刚只是孙夫子在戏弄自己,以教训他对自己在学堂不敬。 “哼,堂堂天岗国的夫子就可以这样戏弄人吗?”从地上爬起来的钱丰很不满孙夫子刚才的行为。 然而,嘲笑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肃静!” 最后,元守一再次走上讲台,他的眼神锐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 “你们来到国子监是学习的,从这里走出去的将来都会是德才皆备的人才,不要因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而影响在国子监的成绩。以后你们要好好的约束自己,凡是还有在学堂上任何对夫子不敬的行为,学堂都会严厉处置,切记!”元守一的话让通天纵心中一震,他意识到国子监不仅仅是一个学习知识的地方,更是一个培养未来栋梁之才的摇篮。 这算是国子监开学后的第一堂课,让通天纵和诸位学子印象颇深。 开学的第一课结束后,学子们纷纷散去,通天纵却被尤海夫子叫住。 不仅是夫子们给学子们的印象深刻,有的学子也让夫子饶有兴趣。 就比如尤海,她就对这次国子监里年龄最小的夫子很有好感。 虽然年纪只有六岁,却有几分大人身上才有的成熟,而且口若悬河,聪明伶俐。 若干年后,他一定会是天岗国的栋梁之才。 “通天纵,你的天赋令人惊叹。”尤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希望你在国子监能够继续发挥你的才华。” 通天纵恭敬地行了一礼:“多谢夫子提点,我会努力的。” 尤海的话让通天纵很受用,毕竟谁不爱漂亮姐姐夸奖呢。 可是,他刚走出学堂,朝着国子监宿舍的方向走去,就有几个熟悉的面孔拦住他的去路。 第9章 找茬 就在通天纵准备离开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哟,臭小子,又见面了?听说你最近在国子监很招摇,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说话的人正是司徒钱,耶律阳身边的忠实走狗。 他出身皇亲国戚,胸无点墨,却自视甚高。 司徒钱原本想用钱收买通天纵,让他把进入国子监的名额卖给他,可是通天纵不肯。 司徒钱和他那帮手下还被萍姨给教训一顿,只是没想到这个厚脸皮的司徒钱又收买国子监里的管事,带着一帮小喽喽跑到国子监来打杂。 司徒钱身后跟着几个随从,个个都是一副嚣张的模样。 他走到通天纵面前,故意挑衅道:“听说你很厉害,不如我们来比比,看看谁更厉害!” 通天纵皱了皱眉,仰着头,眼睛眨巴眨巴,他最讨厌这种无理取闹的人。 趾高气扬的司徒钱比通天纵足足高一个头,再加上他身边的这几个狗腿子,就像是一帮大人在欺负一个小孩。 只见通天纵两个小拳头紧紧握着,心里面琢磨着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出手。 虽然萍姨平常教给自己的那些功法对付这几个人绰绰有余,但母亲和萍姨都叮嘱自己千万不能在普通人面前露出自己的底牌。 虽然他还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但是他觉得应该照做,这也是对自己的保护。 就在通天纵犹豫要不要出手的时候,只听人群外面有一个声音响起:“你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干什么?” 说话的是阿泰,一个金发英俊的少年,外表看起来有些憨憨的,但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 司徒钱一帮人见到只有阿泰一个人,鼻孔朝天的冷哼道:“哼,哪里跑来的外乡人,少来管本少爷的闲事,要不然连你一块教训。” “哟哟,谁这么牛逼?敢在国子监里面打人?” 刚刚在学堂里吃瘪的钱丰现在肚子里面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正愁没有地方发泄,正巧碰上一个主动上门的,钱丰上下打量司徒钱和他的狗腿一眼。 “哼,我看你们的打扮,也不过是这里打杂的,口气倒是挺大……哇,原来你有口臭!” 高贵的钱公子马上捂紧嘴,好像司徒钱身上真的臭不可闻。 司徒钱立刻涨红了脸,朝一帮狗腿子招呼道:“找打!” 顿时,一帮打杂的和阿泰、钱丰打成一团。 司徒钱被气得脸都红了,正准备发作,却被刚好经过的尤海夫子制止:“司徒钱,国子监是学习的地方,不是你耀武扬威的场所。如果你再闹事,就请离开这里。” 司徒钱见尤海夫子发话,只能灰溜溜地带着随从离开了。 通天纵松了一口气,对阿泰和钱丰感激地笑了笑:“多谢两位兄弟。” 阿泰憨憨地笑了笑:“不用客气,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钱丰则拍了拍通天纵的肩膀:“以后要是有人再欺负你,尽管来找我们。” 通过这次的经历,让通天纵重新认识钱丰。 虽然这个人钱多得令人讨厌,但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好人。 他出手大方,喜欢结交朋友,也喜欢闯祸,但为人豪爽,是个值得信赖的好友。 通天纵以为朋友帮自己小小的教训了一下司徒钱,以后都会太平,可惜他估计错了。 这一天,通天纵打食堂打饭。 “啪!” 白玉瓷碗重重磕在檀木长案上,司徒钱抖着满脸横肉,油腻的胖手在通天纵的餐盘上刮走最后一块糖醋排骨。 膳堂穹顶垂下的琉璃灯在他金线绣的衣襟上折射出刺眼光斑,活像只正在偷油的硕鼠。 “小崽子就该吃些清淡的。”他故意把盛着青菜豆腐的餐盘往前一推,汤汁溅在通天纵绣着云纹的袖口。 周围排队的学生窃窃私语,谁都知道膳堂采买是司徒家负责,这摆明了要给新来的穿小鞋。 通天纵踮起脚尖,奶白色的小手扒着取餐台。 他今天梳着两个小鬏鬏,母亲送给他的发簪还是阿泰晨课时偷偷帮他戴上的。 “你抢排骨的样子,好像巷口抢肉的大黄狗呀。" 此话一出,膳堂里爆发出哄笑。 司徒钱涨红了脸,正要发作,忽然看见那青瓷碗竟凭空浮起三寸,又好巧不巧地扣在司徒钱的脑袋上。 司徒钱的脑袋上顿时洒满饭菜、汤汁,场面别提有多搞笑。 这下子,食堂里全是哄笑声。 司徒钱恼怒的对身边的狗腿子下令:“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 “不许欺侮人!”阿泰和钱丰上前替通天纵出头。 两边的人迅速打起来。 顿时,食堂变成了战场,两边的食物和餐具变成了武器,不断地有食物和盘子、筷子在半空中飞来飞去。 “住手!”清洌如碎玉的声音破空而来。 未月关一袭月白襕衫立在朱漆廊柱下,玉冠束起的墨发被穿堂风撩起几缕。 他目光扫过狼藉的地面。 司徒钱像见了救星似的扑过去:“太……” “太什么太?闭嘴!”未月关阻止了他的话。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扔过来的碗,不偏不倚的扔在未月关的脸上。 那一刻,未月关那张英俊的脸也瞬间变了颜色。 然后,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刻出现了。 看上去很儒雅和未月关未公子也加入了战斗。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国子监第一百三十七条院规,禁止私斗。” “膳堂斗殴,每人罚抄《道德经》十遍。”老院长摇一摇头,好像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几根。 这一届国子监的学员,还是真难带啊。 夕阳西沉时,三个身影蹲在藏书阁的飞檐下。 钱丰拿着秃了毛的扫帚唉声叹气:“本世子活了十七年,头回听说打架要罚扫阁楼。” 阿泰正在擦拭书架,闻言差点摔了鸡毛掸子。整面墙的古籍突然哗啦啦翻动,泛黄书页间浮起淡青色光晕。 通天纵"咦"了一声,垫脚去够最高处的鎏金匣子,那匣子竟自己飘落到他掌心。 "快看!"钱丰凑过来掀开匣盖,尘封的羊皮卷上赫然画着浴火重生的凤凰,"这图腾......怎么跟你发簪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第10章 谁都有秘密 通天纵小声说:“这是我的秘密,请你们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未月关见识广博,马上说:“那图腾是妖族圣王的符号,难不成你和妖族有关系?” “秘密?”阿泰和钱丰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是啊。”通天纵从头上取下一枚发簪,递到未月关面前,“这枚发簪是我娘亲给我的,它很特别。” 未月关接过发簪,仔细看了看。 这是一枚普通的铁木发簪,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看起来并不起眼。 “这发簪有什么特别的?”钱丰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你们看好了。”通天纵接过发簪,轻轻一握,发簪上突然闪过一道淡淡的光芒。 紧接着,一股微弱的法力波动从发簪中散发出来,让在场的四人都感到惊讶。 “这是……法力?”阿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通天纵。 “没错。”通天纵点了点头,“这发簪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它可以启动我的法力。” 通天纵本来想瞒着大家,但想到阿泰和钱丰这样帮自己,未月关也被自己连累,就觉得没必要向自己的朋友隐瞒。 “法力?”未月关皱了皱眉,“你居然有法力?” “嗯。”通天纵点了点头,“虽然我只有六岁,但我也能使用一点简单的法术呢。” “哇,通天纵,你真是太厉害了!”阿泰兴奋地拍了拍通天纵的肩膀,“我一直以为只有传说中的人才有法力呢。” “哈哈,我也是。”钱丰也凑了过来,一脸好奇,“通天纵,你能给我们展示一下你的法术吗?” 通天纵点了点头,将发簪插回头发,轻轻闭上眼睛。 片刻后,他的手掌上浮现出一团淡淡的光球,光球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这就是法术?”未月关惊讶地看着那团光球,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这只是最简单的法术,凝聚法力。”通天纵笑了笑,“我还有很多没学会呢。” “哇,太神奇了!”阿泰和钱丰都围了过来,眼中满是惊叹。 就在通天纵展示法术的时候,未月关突然皱了皱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未月关,你怎么了?”通天纵看到未月关的表情,有些担心地问道。 未月关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伸出手,掌心上也浮现出一团淡淡的光球,与通天纵的光球几乎一模一样。 “你……你也有法力?”通天纵惊讶地看着未月关,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道。”未月关摇了摇头,“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普通人,没想到我居然也有法力。” “哇,未月关,你居然也有法力!”阿泰兴奋地拍了拍未月关的肩膀,“看来我们都是身怀异能的人呢。” “等等,你们也有法力?”通天纵看向阿泰和钱丰,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阿泰和钱丰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阿泰伸出双手,掌心上浮现出两道金色的光芒,光芒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能撕裂一切。 “这是我的力量。”阿泰笑了笑,“我一直隐藏着,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也有。”钱丰也伸出手,掌心上浮现出一道黑色的光芒,光芒中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我来自凌国,我们那里的人大多都有特殊的法力。” “哇,你们都有法力?”通天纵瞪大了眼睛,一脸兴奋,“我一直以为只有我有呢,没想到你们也有。” “看来我们都是身怀异能的人呢。”未月关笑了笑,看向通天纵,“这真是一个意外的发现。” “是啊,我们都有秘密呢。”通天纵点了点头,“不过,我们的秘密一定要保密哦。” “放心吧,通天纵。”阿泰和钱丰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我们是朋友,你的秘密就是我们的秘密。” “你们真的都有法力?”通天纵看着眼前的三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真是太神奇了!” “是啊,我们都有。”未月关点了点头,“看来我们都是被命运选中的人呢。” “哇,这真是太好了!”通天纵兴奋地跳了起来,“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孤独,没想到你们也和我一样。” “通天纵,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阿泰走上前,拍了拍通天纵的肩膀,“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互相帮助的。” “是啊,我们是朋友。”钱丰也点了点头,“以后我们一起修炼法力,一起探索这个世界。” “好!”通天纵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以后就是最好的朋友了!” “不过,我们的秘密一定要保密哦。”未月关看向三人,眼中闪过一丝严肃,“如果被人发现了,我们可能会遇到很大的麻烦。” “放心吧,未月关。”阿泰笑了笑,“我们是朋友,你的秘密就是我们的秘密。” “是啊,我们一定会保守这个秘密的。”钱丰也点了点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通天纵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啊,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哈哈,一家人!”阿泰、钱丰和未月关都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花园中,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温暖起来。 夕阳西下,天岗国国子监的后花园里,四个少年围坐在一起,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们虽然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身份,但他们却因为这个共同的秘密而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通天纵,以后我们一起去冒险吧。”阿泰兴奋地说道,“我想去探索那些传说中的地方,看看有没有真正的宝藏。” “哈哈,我也想去。”钱丰拍了拍阿泰的肩膀,“我们一起去,说不定还能遇到什么奇遇呢。” “好啊,我也想去。”通天纵点了点头,“我一直很好奇这个世界,我想去看看那些传说中的地方。” “那我们就一起去吧。”未月关笑了笑,“不过,我们得先好好修炼,不然遇到危险就麻烦了。” “嗯,我们一起努力。”通天纵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人的。” “一定!”阿泰、钱丰和未月关都点了点头,眼中都充满了期待。 几个人的友谊就此建立,此时此刻,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统统出现在一只木制的大碗里。 国子监的院长透过大碗观察到他们的行动,而身为监正老师的司瀚却忧心冲冲的说:“真没有想到,他们几个居然都会法术。甚至连那位也是。” 院长何勿愁倒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似乎很是欣慰:“这样不好吗?他们将来都是我们天岗国国子监走出来的人才,既然他们都身怀异能,那我们就帮助他们,送他们一场大大的机缘。” 第11章暗潮涌动 在那广袤无垠的妖族领地,巍峨的妖皇宫矗立其中,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气息。 夜空中划过一个身影,正是曾经撼动三界的万妖之皇,凤天。 他一袭墨色长袍,身姿挺拔,俊朗的面容上带着几分疲惫却不失威严。 当他踏入妖皇宫的那一刻,原本热闹的宫殿瞬间安静下来,众妖纷纷行礼,敬畏之情溢于言表。 “凤天你可算回来了。”夜羽一脸的笑容,眼睛注视着对方肩膀上的灵鸡,顿时笑意更浓,“想不到你把这家伙也带来了!” 那只灵鸡本来还神气活现的站立在凤天的肩膀上,只见凤天的肩膀一抖,它便狼狈的跳下来。 “还不是你送过来的蠢物,如今还给你!” 他坐下来,喝过一杯茶,然后问:“夜羽,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妖族可还太平?” 夜羽挠了挠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凤天,本来一切都好,可最近那通天妖王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到处宣扬要追杀你,还说要取而代之,成为新的妖皇。” 凤天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宫殿中回荡,充满了不屑:“就凭他?那个猪脑子,也想追杀我?他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夜羽看着凤天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有些担忧:“虽然通天妖王实力不如你,但他这人诡计多端,说不定会想出什么歪点子来。你还是小心为妙。” “放心,我凤天在这妖族屹立多年,岂是他一个小小的通天妖王能撼动的。他若真敢来,我便让他有来无回。” 夜羽见凤天如此自信,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通天妖王不要真的做出什么蠢事来。 然而,他们都低估了通天妖王的野心和卑鄙。 此时的通天妖王,正躲在自己那阴暗潮湿的洞穴中,与一个神秘的身影密谋着。 “风裳天后,你放心。只要你帮我除掉凤天,我成为妖皇后,一定不会亏待你和云霏仙子的。”通天妖王身形臃肿、满脸横肉,此时正满脸谄媚地看着面前的风裳天后。 风裳天后身着华丽的服饰,面容美丽却透着一股阴冷。 她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通天妖王,我帮你是因为凤天心有所属,不肯娶我的女儿云霏仙子。你若能成功,我自然不会食言。” 通天妖王兴奋地搓了搓手:“风裳天后,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了凤天的弱点。我通过我的法宝发现,凤天居然有骨血流落在外。只要拥有凤天骨血的人,有可能比凤天的能力还强。我已经派人去追查了,一旦找到,我就有办法对付凤天了。” 风裳天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凤天居然还有骨血,这倒是个意外之喜。想必万妖之皇的孩子还没有成年,正好可以为我们所用。我吃不住他的老子,难道还吃不住他的孩子?通天妖王,你可要抓紧时间,一旦找到,立刻通知我。” 通天妖王连连点头:“是,是,风裳天后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那些人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就在通天妖王和风裳天后密谋之时,凤天还浑然不觉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他在妖皇宫中,悠闲地处理着妖族的事务,时不时还和夜羽开着玩笑。 “凤天,我最近听到一个传说,说你有骨血流落凡间,是不是真有此事?”夜羽突然问道。 凤天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种话你也信?我一向不喜女色,哪里来的骨血?” 夜羽点了点头,心中却依然有些不安。 他知道,凤天虽然强大,但一旦通天妖王真的找到了他的骨血,利用其来对付凤天,情况就会变得十分棘手。 日子一天天过去,通天妖王派出的人在凡间四处搜寻着凤天骨血的下落。 终于,他们有了重大发现。 “大人,我们找到了。那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凤天的骨血。”一个黑衣人匆匆回到通天妖王的洞穴,兴奋地说道。 通天妖王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来:“快,详细说说。” 黑衣人连忙说道:“我们在一个小镇上发现了一个孩子,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奇特的气息,和凤天的气息有些相似。而且,我们还打听到,这个孩子从小就展现出了非凡的能力,只是一直隐藏着。” 通天妖王哈哈大笑起来:“好,好极了。立刻把那孩子给我抓来,我倒要看看,这凤天的骨血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黑衣人领命而去,通天妖王则转身对风裳天后说道:“风裳天后,看来我们的计划就要成功了。等我抓到那孩子,凤天就插翅难逃了。” 风裳天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希望如此。通天妖王,你可别让我失望。” 几个时辰过去,黑衣人拎着一个黑色的麻袋走进来,“大人,孩子带来了。” 黑衣人把黑衣麻袋往地上一丢,只见里面露出一个瑟瑟发抖的六七岁女童,梳着两只羊角小辫,身体抱成一团,用恐惧的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通天妖王凑上前,仔仔细细打量那个女童一眼,问道:“这就是凤天的孩子?看上去很普通。” “大人,你看她的眼睛。” 通天妖王把目光转向女童的眼睛,只见这个女童有一只眼睛和普通人不同,里面带着诡异的蓝光。 顿时,通天妖王的眼神变得有趣起来,“你拥有诡瞳眼,那你看看,我的真身是什么?” 诡瞳眼是一种很奇怪的能力,拥有这种眼睛的人可以看透世间万物的真身。 比如说鬼怪妖精,它们是什么化身而成,也就是凡间俗称的阴阳眼。 女童听到通天妖王的话,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马上飞快的扭过来,像是想强烈地克制住什么,垂下头不敢吭声。 通天妖王心中不快,命令那个女童:“快说我的真身是什么,否则我立刻要你的命。” 这下子,女童忍不住捏起鼻子轻声说一声,“是,是猪。” “猪就猪,本大王的真身就是千年野猪。死丫头,你捂住鼻子干什么?” “因……因为,你……好臭啊。”女童委屈巴巴地说。 这下子,通天妖王身边的小妖都忍不住笑起来。 妖王大怒,顿时伸出猪手,朝女童的天灵盖袭去。 第12章四大妖王的阴谋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通天妖王要对女童下毒手的时候,站在一侧的风裳天后如同一道影子一般闪电般的出现在眼前,拦下通天妖王要劈下来的巨大的猪手。 风裳天后呵斥道:“通天妖王,大事要紧。如果这女童真的是凤天的骨血,我留着还有大用场。” 刚刚通天妖王差一点杀死凤天的“骨血”,假装是一时的冲动,但其实这是通天妖王真正的目的。 想当初妖尊是震撼三界的存在,拥有妖尊血统的凤天比其父还要强大,如今凤天又有骨血,那他这个猪王岂不是一辈子只能做一只普通的妖王。 既然成为不了凤天那种天生血脉的强者,那就不能等到对方强大起来先把对方除掉,这是妖界的生存法则。 可惜,他的动机还没来得及实现,就被天后看穿。 风裳天后虽然制止住通天妖王,但对眼前这个女童还是抱有怀疑的心态,“这个女娃娃真的是凤天的骨血?” 黑衣人献媚道:“启禀天后,年龄和异能都很像。” “凤天的天赋确实很高,但是没听说他有阴阳眼,这女娃是否还有其他能力?”天后问道。 黑衣人一时语塞:“这……” “也罢,是不是凤天的骨血,我一试便知。” 说完,风裳天后从华丽的衣袖下伸出手,一探女童的面门。 只见女童的身体突然凌空飞起,然后在半空中停顿下来,紧接着有什么透明的东西穿过她的身体,一道暗影从墙上显现出来。 风裳一看墙上的影子,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下来。 “居然不是凤天的骨血,让我白费一番力气,真是晦气。” 然后,她只是轻轻一挟手心,女童的脑袋就像是西瓜一般爆裂开来。 顿时,所有的妖族都震惊起来。 想不到看起来高贵无比的天界仙后居然这样的心狠手辣。 然后,风裳天后十分不满的看向猪王:“通天妖王,你不是答应给我找来凤天的骨血吗?你们就这样替本天后办事的?” 通天妖王马上呵斥黑衣人,“废物,还不快下去!” 几个妖族手下马上灰溜溜的逃走。 通天妖王马上又讨好道:“天后请息怒,请再给本王一点儿时间,我保证一定把凤天的骨血找到了。” “不必,这件事情我会派人去做,你只要给我准备好另外一桩事情。” “天后娘娘请吩咐。” “帮我把其他三大妖王给请过来。” 通天妖王疑惑的问:“娘娘是想……” “要对付凤天那个麻烦的家伙,仅仅只靠你一个人的力量不行,把四大妖王联合起来,才能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 在那神秘而广袤的妖族领地,妖皇宫的琉璃瓦在日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夜羽风风火火地冲进宫殿,“凤天,大事不好!” 凤天缓缓转身,眼神中带着几分淡然,“何事让你如此着急?” “通天妖王那家伙,联合其他三个妖王,设下了结界和陷阱,还假惺惺地邀请你去做客呢!” 凤天听闻,不禁冷冷一笑,“就凭他们?四个跳梁小丑,也想算计我?” 夜羽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担忧:“凤天,我知道你实力高强,可这毕竟是陷阱,还是小心为妙啊。” 凤天摆了摆手,自信满满地说道:“夜羽,你放心。这几个妖王,我还不放在眼里。他们若是真敢动手,我便让他们知道,挑衅我的下场是什么。” 约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凤天身着一袭黑袍,衣袂飘飘,独自一人前往约定之地。 当他踏入那片被结界笼罩的山谷时,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凤天,你终于来了。”通天妖王那尖锐而又带着几分得意的声音响起。 只见他和其他三个妖王,分别站在山谷的四个角落,形成了一个合围之势。 凤天神色平静,目光扫过四个妖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通天妖王,你还真是不死心啊。今日,你们四个一起上,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的能耐。” 通天妖王脸色一沉,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他还是强忍着:“凤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他手中的法宝一挥,周围的结界瞬间启动,强大的能量波动朝着凤天席卷而去。 凤天不慌不忙,身上的九天血身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将那汹涌而来的能量尽数抵挡在外。 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通天妖王面前,抬手就是一拳。 通天妖王连忙躲避,但还是被拳风扫中,狼狈地退后了几步。 其他三个妖王见状,纷纷出手,各种法宝和法术朝着凤天攻去。 凤天身形矫健,在攻击中穿梭自如,时而挥拳,时而踢腿,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四个妖王打得节节败退。 “这怎么可能?凤天怎么会这么强?”一个妖王惊恐地喊道。 通天妖王咬着牙,心中充满了不甘:“大家别慌,一起上,我们一定能打败他。” 然而,凤天的实力远超他们的想象。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双手快速结印,一道强大的能量从他手中涌出,瞬间将四个妖王笼罩。 在这强大的能量冲击下,四个妖王纷纷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凤天,你别得意。今日之事,我们不会就此罢休的。”通天妖王挣扎着站起身来,恶狠狠地说道。 凤天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屑:“通天妖王,你若再敢挑衅我,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说罢,他转身,大步走出了山谷。 夜羽早已在山谷外等候多时,看到凤天安然无恙地出来,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凤天,你可算出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打败他们。” 凤天微微一笑:“几个小喽啰而已,不足为惧。不过,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 夜羽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的。” 回到妖皇宫后,凤天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这次虽然打退了四个妖王,但他们背后有风裳天后撑腰,肯定还会有后续的动作。 与此同时,在那阴暗的密室中,四个妖王正围坐在一起,满脸的沮丧和愤怒。 “这个凤天,实在是太强大了。我们这次不仅没能伤到他,还被他打得这么惨。”一个妖王抱怨道。 通天妖王咬着牙:“哼,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想个办法,彻底除掉凤天。” 风裳天后的声音突然从密室的阴影中传来:“你们几个废物,连一个凤天都对付不了。看来,还得我亲自出手了。” 四个妖王连忙起身行礼:“风裳天后,我们……” 风裳天后摆了摆手:“好了,不用说了。这次的事情,我会重新安排。你们先好好养伤,等待我的命令。” 四个妖王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不甘,但还是纷纷点头。 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 第13章 试炼 国子监,最新一批学子的学堂。 这是开学之后孙夫子的课,教的是一些基础法术,原本只是给这些人族的学子普及一术知识,没想到学子们个个都是兴趣盎然。 在孙雨旅教过一遍最新的法术之后,夫子开始让每个学子们自己尝试。 可是,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刚刚看孙夫子演练似乎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可到了自己的头上,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通天纵、阿泰和钱丰几个身上都有法术,他们本来约好一起保密,不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 但是,通天纵从来没有真正的学习过法术,这几天孙雨旅的课让他大开眼界。 至于阿泰和钱丰,也对孙夫子教的课程十分感兴趣。 一时间几个人都忘记自己要保守秘密的承诺,都想在课堂上学到更多的法术,甚至还生出想要展现出比孙夫子更好的法术的想法。 特别是未月关,他身份特殊,尤其想在这一批学子之中脱颖而出,特别是超过那位六岁的神童通天纵。 所以,他一个上台去尝试新法术,可惜事与愿违。 "未月关同学,你的天罡咒结印顺序错了哦。" 六岁孩童清脆的嗓音让整个课室骤然安静。 未月关僵在青玉案前,指尖凝聚的蓝色灵气突然溃散,化作点点星芒落在他月白色锦袍上。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原来如此,难怪我几次尝试都不成功,倒是被你这个小家伙先发现问题了。” 未月关虽然性子高傲,但是面对真正的天才,还是懂得尊重的,即便对方的年龄比自己小那么多。 孙雨旅捻着山羊胡踱步而来:“通天纵说得没错,第三式应该先结离火印。"他挥动松纹木杖,空中立刻浮现出三十六道金色符文,"不过能在这个年纪凝聚出完整的罡气锁链,已经......" 话音未落,通天纵突然跃上案几。 孩童赤金色的瞳孔泛起微光,肉乎乎的小手竟凭空画出与孙夫子一模一样的符文。 更惊人的是,那些符文在半空中自动拆解重组,化作七十二道泛着紫电的咒印。 "原来是这样!"小家伙兴奋地拍手,七十二道咒印瞬间凝聚成凤凰形态,在众人惊呼声中穿透屋顶直冲云霄。 瓦片簌簌落下时,阿泰及时撑起玄龟结界,钱丰则甩出三枚金叶子击碎最大的碎石。 他们几个都是刚刚接触法术没多久,但是对法术的领悟和掌握远胜过常人。 在场的其他学子看到,都觉得不可思议。 恰巧尤海夫子正抱着教案走进门,正看到孙雨旅的胡子被雷火燎得卷曲。 女夫子忍笑轻咳:"看来今天的五行课要改成建筑修缮课了。" "这不公平!“钱丰把狼毫笔摔在砚台里,溅起的墨汁糊了他满脸,”凭什么小屁孩学得比我快?" 他试图召唤灵兽证明自己,结果符纸燃烧后只冒出一只湿漉漉的青蛙,正巧跳进他衣领里。 哄笑声中,通天纵蹦跳着来到钱丰案前。 孩童踮起脚尖,用袖子帮他擦脸上的墨渍:“钱丰哥哥别生气,我教你个口诀——天罡地煞,万灵听召!" 他咬破指尖在符纸上快速勾画,赤金血珠融入朱砂的瞬间,整间课室突然刮起青色旋风。 "是青鸾!"阿泰惊呼着指向窗外。 通体碧蓝的神鸟舒展羽翼,修长尾羽扫过之处,破损的屋顶竟自动复原如初。 钱丰张大嘴巴看着落在自己肩头的灵鸟,突然无力的仰天咆哮:"我学了三年都没成功......" 孙雨旅的松纹杖突然重重顿地:"都别闹了!" 他转身时,袖中飞出一串铜钱封住所有门窗,“通天纵,谁教你的血祭之术?" 孩童歪着头眨了眨眼:”刚才看夫子演示时,那些金色小人自己在我脑子里拆开又拼起来的呀。“他指着自己泛金的瞳孔,”就像拆九连环,只不过这次拆的是......嗯,灵气的九连环?" 尤海突然快步上前,玉手轻轻覆在通天纵额头。 淡青色灵力流转片刻,她猛然抽回手,指尖竟有灼伤痕迹。"院长说得没错,"她与孙雨旅交换眼神,"这孩子能看到天地法则的本相。" 放学时,元守一正靠在回廊阴影里擦拭佩剑。 他眯眼看着被学子们簇拥的通天纵,剑刃倒映出孩童发梢跳跃的金红色微光。 "凤凰血脉......"他舔了舔剑锋上的血渍,那是清晨处决密探时留下的,"神市国要找的,就是这个吧?" 此刻藏书阁顶层的铜雀灯接连亮起,孙雨旅捧着占星盘的手微微发抖:“二十八宿移位,妖星现于东北。这些孩子的命格全部指向妖族森林的凤鸣谷。" "太危险了。”司瀚学监的玄铁算珠在指间咔哒作响,“上月刚有商队在黑风岭失踪,现场残留着......" 他压低声音吐出两个字,”魔气。" 尤海将鎏金香炉推到星图中央,袅袅青烟中浮现出通天纵练习御剑的身影:“昨夜子时,我看到他站在古柏下与百鸟对话。当他触碰树干时,树皮上的凤凰图腾......活了。" "必须去!”孙雨旅突然抓住尤海的手,又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慌忙松开,“我的意思是,有我们几个老家伙跟着,加上那棵千年古柏的庇护......" "加上我新研制的三千鸦杀阵。”元守一推门而入,铠甲上的露水还未干透,“就当还院长去年的人情。”他笑着将一卷地图铺在案上,指尖划过某个被朱砂圈住的山谷时,一滴冷汗悄然渗入羊皮纸。 次日清晨,国子监广场上停着七辆青铜马车。 钱丰正往每辆车厢里塞软枕,阿泰蹲在地上检查车轮上的符咒,钱丰抱着他的青蛙灵宠爱不释手。 谁都没注意到,通天纵正踮着脚抚摸拉车的龙马,当他指尖金芒闪过,原本焦躁的灵兽突然温顺地垂下头颅。 "害怕吗?"尤海不知何时来到孩童身后。 通天纵转身露出缺了门牙的笑容,发间别着的凤翎在朝阳下流转七彩光华:”有夫子陪同,天纵不害怕。" 马车腾空而起时,孙雨旅突然按住胸口——他贴身佩戴的玄武玉珏正在发烫。 云层中,元守一眯眼看着逐渐远去的学院,悄悄捏碎了袖中的传讯符。 而百里外的黑风岭深处,某座被藤蔓覆盖的祭坛突然亮起血色纹路。 第14章 妖族森林(上) 国子监刚开学没多久,就要带着一帮学子到妖族森林试炼的事情很快就传到天岗国皇帝的耳中。 御书房内,耶律刚看向院长的脸上有些阴沉。 何勿愁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满头的白发随风飘扬,时不时还抚一抚嘴上那长长的白色胡须,并不觉得让新入学的学子去妖族森林试炼会有什么风险。 耶律刚凝视着这位老者,从他记事起,何勿愁就是这样一幅模样。 从他爷爷在位时,何勿愁就是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容貌,如今轮到他当皇帝,何勿愁依旧是这副模样。 岁月仿佛从来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原本刚登上帝位的耶律刚想朝廷内外都在换血,上上下下无数的官员全都换上一遍,唯独这国子监院长之职,他不敢动。 因为他至今记得先皇对他的叮嘱:“若想天岗国能够源源不断的培养出人才,这国子监院长之位就不能换人。” 耶律刚看向何勿愁的眼神有些异样,半晌,还是开口道:“院长,听说你让刚入学的学子去妖族森林试炼,这样做……是不是风险太大?” 何勿愁捻一捻白须,回答:“这批的学子是我见过的资质最好的,特别是那几个年纪小的家伙,身上居然都有学习法术的天赋。这样的好苗子不要说在我们天岗国,就算是整个神州大陆也少有,若是不能多加栽培,那真是暴殄天物!” 耶律阳面上一喜,“院长说的是那个年仅六岁的小家伙?” 身为天岗国的皇帝,犹如百姓的父母,在自己的国家境内能有这样的人才,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更何况人族学习法术本就是一件难事,而天生就拥有学习法术天赋的人就等同于身怀异能的人,那真是少之又少,所以耶律刚觉得高兴。 “不光是他,来自凌国和神市国的两个小家伙,甚至你的儿子,也是一个好苗子!” “什么?阳儿他也……”耶律阳面露惊讶。 何勿愁点点头,“刚入学时我就悄悄测过他的灵根,确实是个好苗子。他日若是修行成功,他将会是天岗国寿元最久的一个皇帝。” 一般情况之下,习得法术之人比普通人的寿命更长,这是常识。 有那么一瞬间,耶律刚十分欣喜,自己唯一的儿子比自己强,不但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还是一个修行法术的好苗子。 突然间,他像是想起什么,马上叮嘱身边的暗卫:“快,快叫禁卫军首领领一支精干的人马去往妖族森林。” 何勿愁捻捻胡须,不怀好意的笑笑。在心里面说,就知道你会心疼儿子的。 “院长,孩子们年纪还小,学习法术的时间尚浅,就算他们有天赋,就这样派到危险重重的妖族森林是不是祸福难料?”爱子心切的耶律刚还是忍不住说道。 “陛下也说妖族森林是有祸也有福,你只知道那里危险重重,但那里也是九州大陆灵气最充足之地,古往今来多少修行者都是在妖族森林里面得到的大机缘。而且,陛下不用担心,我已经派遣学院里实力最强的几位夫子去保护他们。” …… 青鸾车驾降落在血色枫林时,通天纵睁大双眼,好奇地看着妖族森林里面的一切。 不光是通天纵,其他的学子也对妖族森林里面的一切十分好奇。 钱丰一指山间一处金黄的草地,好奇的问:“夫子,那是什么?是黄金地吗?” “不是。”见多识广的尤海夫子解释,“那是金钱豹兽的排泄物。” “哈哈哈哈哈,果然钱串子的眼中全部都是钱。”有人取笑钱丰一声。 阿泰仰起头,在高大挺拔的树木间深深吸一口气,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哇,这里的空气真好闻!” 孙夫子向他解释:“这妖族森林里面常年有充足的灵气,是九州大陆灵气最足的地方。平常就算是修行之人到这里,都可以让体验增长。你们虽然是凡人的体格,但是只有吸食灵气,或是吞下这里的灵果、灵兽,对普通人的身体也是有大益处的。只是这里有好处,也有危险之处,妖族不同于人族,都是以强者为尊。一旦碰上比你们强大的灵兽,一定记得躲开。” “是。”来参加试炼的国子监学子们都把孙夫子刚刚的话铭记在心。 就在这时,通天纵的身体突然出现异样。 原本是黑色的双瞳,陡然间变成赤红色,像是走进这妖族森林启动他身体内的什么机制。 通天纵赤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参天古树,那些虬结的树根在他眼里竟化作锁链,缠绕着一柄暗红长剑。 "小纵快来看!“钱丰兴奋地挥舞镶金匕首,正在剥取三眼灵狐的皮毛,”这皮毛在凌国能换三座城池......" 钱丰的话换来未月关一个鄙视的眼神,“哼,死财迷!” 对于这种轻蔑的话,钱丰倒是不以为然:“要是没有钱,什么事情也办不成。哼,装什么清高?” 两人的话音未落,阿泰突然拽着钱丰滚向右侧,原本站立的地面窜出无数带刺藤蔓。 尤海大喝一声:“不好,那是有毒的藤蔓。” 孙雨旅闻声马上赶过来,手中突然出现一柄尖锐的宝剑,举起宝剑就朝那有毒的藤蔓砍成两半。 那些藤蔓似乎感觉到疼痛,倏地朝两边退去。 阿泰看到这一切,不由啧啧称奇:“这些藤蔓……好像是活的!” 尤海向大家解释:“那些可能是快要化形的藤蔓,你们要当心点。不过……我们进入的只是妖族森林的最外围,应该不会出现太高阶或是太危险的妖兽。” 说到这里,她像是想起什么,展开随身带来的《山河志》,仔细研究起来。 她指尖拂过书页,书页竟开始逆向旋转,书上面开始闪现出一页字:"绿藤蔓,有毒。最高五阶妖物,此妖物属于中阶妖物。当在妖族森林发现绿藤蔓时,注意年轮纹路,当金纹超过七道时......" 没想到尤海夫子刚刚遇上危险,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在妖族森林里面看起书来。 “哦,原来尤海夫子是个书呆子呀。”通天纵在心里面默念一声。 唉,原本想保存实力的,但是既然进入妖族森林,有可能会遇到危险。与隐瞒实力相比,保存小命才更加紧呀。 通天纵和众人不知道,此时的妖族森林正酝酿着一场大危机。 通天妖王憋着一肚子的怨气,召集其他三位妖王商量着:“上一回我们因为估计错误,让凤天逃走,这一回我们一定要吸取教训,再也不能让凤天这个家伙轻易离开。” “怎么?是他逃走?难道不是他把我们打败,让我们灰溜溜的离开吗?”不服气的鹤妖王辩驳道。 通天妖王马上涨红脸,辩驳道:“哼,鹤妖王,你好歹也是一族族长,就这样长他人威风而灭自己志气吗?” “我只知道凤天确实实力比我们强,而且人家还是妖尊的后代,我们确实打不过人家,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这次打不过,不代表下一回也打不过呀。总有一天,我们一定能把凤天从这个妖皇的宝座上拎下来。”通天妖王自信地说。 鹤妖王有些鄙夷的看向通天妖王,“猪妖王,你做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讨好天界的风裳天后吗?说实话,那个女人根本瞧不上我们妖族,或许你巴结她将来可以捞到一些好处,可是我们跟这个天界的女人不熟,只怕到最后只是白白被她利用,我们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只要把凤天赶下来,我们四大妖王才有希望坐上妖皇的宝座。”通天妖王继续蛊惑其他三大妖王。 “哼,我有自知之明,就算把凤天赶下来,我也未必能坐在妖皇的位置上。猪妖王,你要上赶着巴结天界自己去吧,我们不想找麻烦。” 鹤妖王一说这话,其他两个妖王也纷纷响应,最后只剩下猪妖通天妖王留下来。 “哼,你们这些胆小怕事的软蛋,才输一次就怕了,我通天妖王一定不认输。你们瞧好吧,我一定能把凤天从妖皇的位置上赶下来,等我当了妖皇,你们别哭着来求我!” …… 第15章 妖族森林(下) “大王,有几个人族闯进我们的结界。”一名小妖向通天妖王禀报。 “该死的人类,这时候坏我的大事。也好,把我们的防御机制打开,让这些人族先试试我们的陷阱,再给凤天那家伙尝尝。” 而此时此刻,刚走到一半的国子监学子,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步步逼近。 "小不点,你又在偷吃糖葫芦!“钱丰叉着腰挡住去路,腰间的玉佩叮当作响。 通天纵鼓着腮帮子把最后颗山楂咽下去,瞳孔眯成月牙状,不服气地说:”你别胡说,我没偷吃。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把昨天你将符咒画成乌龟的事告诉孙夫子呢。" 树荫下传来钱丰的爆笑,“好,小家伙,算我让你一回。” 这位来自凌国的富家子斜倚在青石上,随手抛着金叶子:"通天纵老弟,要不我赞助你买本《三字经》补补基础课?" 镶着翡翠的衣摆突然被阿泰拽住,金发少年结结巴巴提醒:“钱、钱兄,你压到火蚁窝了..." 正午的妖族森林闷热异常。 尤海展开羊皮地图,发梢沾着晶莹汗珠:”我们今晚在血枫林扎营,那里有千年古树庇佑..." 话音未落,孙雨旅突然抓住她手腕。 向来嬉皮笑脸的体能老师神色凝重:"你听。" 四周蝉鸣不知何时消失了。 未月关皱眉碾碎手中枯叶,露出底下黏腻的紫色菌丝:"这些蘑菇在动。" 他突然拽住通天纵的后领,把小童从正在扩散的菌毯上拎起来。 "妈呀!“钱丰尖叫着跳上岩石。 他镶金线的锦靴正在被菌丝缠绕,钱丰甩出的金叶子削断菌丝,却溅出腐蚀性黏液。 阿泰闷哼一声用后背挡住飞溅的液体,衣料顿时冒起青烟。 通天纵突然捂住胸口,指缝间透出微弱金光:“树爷爷在哭..." 话音未落,整片森林剧烈震颤。 千年古树的枝条疯狂舞动,将众人朝着不同方向甩去。 "抓紧我!"未月关在失重中抓住通天纵的胳膊,却被藤蔓抽中手腕。 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小童发间凤翎亮起红光,接着便坠入浓雾之中。 钱丰四仰八叉摔在苔藓堆里,怀里还抱着他的玉算盘。"有人吗?"他带着哭腔摸出火折子,火苗却映出张腐烂的鹿脸。 妖兽獠牙滴着黏液凑近时,斜刺里突然飞出块板砖——准确来说,是钱丰随身带的金条。 "跑啊!“钱丰拔腿就跑,镶宝石的腰带卡在树杈上。 当后面的妖族逼近时,阿泰如蛮牛般撞断古树,金发间隐隐浮现龙角虚影:”往...往东!" 此刻通天纵正蹲在树洞里。 六岁孩童把蒲公英贴在伤口上,学着尤海教的口诀轻吹:"万物生。" 绒毛发出微光,擦伤竟真的愈合了。 洞外忽然传来窸窣声,通天纵握紧树枝:"谁?" "是我!"未月关狼狈地钻进来,月白锦袍沾满泥浆。 通天纵给未月关让出一点位置,未月关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在他的身边,通天纵掏出块桂花糕掰成两半,一半给了未月关。 “我……我不饿。” “吃点儿吧,我们暂时和夫子走散了,他们可能处理掉那些危险的妖兽才会来找我们。这东西虽然比不上宫里面的,但好歹能够抵饿。”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通天纵:"你...早就知道我是太子?" 通天纵一边慢慢地嚼着桂花糕,一边说:"因为你的身上有龙涎香呀,再加上你给自己起的名字‘未月关’,不就是未来的朕吗?敢给自己的取这种名字的,不就是太子吗?" 耶律阳一直自视甚高,没想到自己的伪装在一个六岁的孩童面前暴露得彻彻底底,一时间又羞又恼。 “你们原来在这里呀。”没想到钱丰和阿泰也找到这里,“那边有光,或许其他人就在那边,我们过去看看吧!" 大家一起离开山洞。 只见不远处,孙雨旅甩出八卦镜,镜光穿透浓雾的刹那,众人看到数以万计的碧绿妖瞳在树冠间闪烁。 "结北斗阵!"元守一长剑出鞘,剑气在地上划出七星图案。 未月关刚要踏进天枢位,通天纵突然拽住他衣袖:"你先别动!" 他的指尖金芒闪过,众人脚下浮现出蛛网般的血色纹路——那些看似随意的落叶,竟构成巨大的困妖符。 先是未月关的翡翠扳指蒙上白霜,接着是阿泰随身携带的玄铁宝剑开始锈蚀。 最可怕的是钱丰,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雾中扭曲成恶鬼形态。 "救我!"他扑向最近的未月关,却抓了个空。 "这是千面蛛的毒雾!"孙雨旅往尤海手中塞了颗鲛珠,"含住能保灵台清明......" 他突然僵住,因为尤海的青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雪白。 通天纵突然咬破手指。 血珠滴落的瞬间,方圆十丈的雾气发出嗤嗤声响,竟是凝聚成上百只血色蝴蝶。 通天纵仰头看着盘旋的蝶群,稚嫩嗓音说出令人胆寒的话:"三百步外,有人在用我们的恐惧酿酒。" 浓雾深处传来桀桀怪笑。 八条白骨组成的蜘蛛腿刺破雾墙,每根骨节上都嵌着人脸。 阿泰突然闷哼一声,裸露的皮肤浮现出金色图腾——这是神市国皇族遭遇危机时的自动护体。 "终于找到你了。"蛛腿主人现身的刹那,钱丰的金钱镖全部化为粉末。 这是个半边身子腐烂的女人,她空洞的眼窝里爬出蛆虫,"妖皇陛下正在等他的......" 破空声打断话语。 孙雨旅的银针精准刺入女人眉心,却从她后脑穿出时带出团黑雾。 他瞳孔骤缩,这是这位骄傲的夫子第一次失手。 此刻的妖族森林,凤天正把手按在古树伤口处。 当他的血液渗入树皮,整片森林突然响起万凤齐鸣。 雾墙外,通天妖王捏碎手中骷髅:"九天血身?难怪凤天那厮当年......"他獠牙咬得咯咯作响,”启动血祭大阵!" 尤海手中的《山河志》无风自动,最终停在绘有凤凰涅槃图的页面上。 孙雨旅的八卦镜突然射出金光,与阿泰剑身上的图腾产生共鸣。 而元守一悄悄退到阴影里,将沾有通天纵鲜血的落叶塞进传讯符。 最惊人的是通天纵,他脖颈间浮现出凤形胎记,掌心凝聚出的已不是普通灵气,而是唯有天岗皇族才能修炼的紫微真气。 少年看着昏迷的通天纵,眼神逐渐从震惊变为决绝。 树洞外,夜羽的青色妖火终于烧穿迷雾。 这位妖族大法师在看到通天纵的瞬间,手中法器差点跌落:"这孩子的眼睛...简直和陛下当年......"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咦,你不就是那个秘境里遇到的小家伙吗?” 整片森林突然响起凤鸣。 所有人都捂住耳朵,唯有通天纵仰头望向雾霭翻涌的天空。 千里之外的妖皇殿中,凤天手中酒盏突然炸裂。记忆如潮水涌来:红衣女子将凤翎系在蛋壳上,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第16章 骨血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妖族的宫殿中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凤天,妖族的皇者,正躺在柔软的白玉床上,沉浸在深深的睡梦之中。 他的面容英俊,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仿佛在梦中也难以摆脱某种牵挂。 在梦中,凤天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与云霞上仙共度的时光。 他看到了那个高冷而聪慧的女子,她的眼眸如同星辰般璀璨,却总是带着一丝拒人于外的冷漠。 然而,他却能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温柔与善良。 他们曾经并肩而立,共同面对无数的艰难险阻,彼此之间的情感也在悄然生长。 然而,梦境总是短暂的。 凤天突然感到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记忆中被剥离。 他努力想要抓住那个女子的面容,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她的名字。 她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他的世界,却又在瞬间消散。 “云霞……”凤天在梦中呢喃着,这个名字仿佛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执念,却又如同镜花水月,触不可及。 梦境如潮水般退去,凤天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他坐起身,望着窗外的星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伸手触摸着那冰冷的窗棂。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股奇异的波动从体内传来。 凤天微微皱眉,闭目凝神,开始用妖族古老的秘术探测自己的身体。 片刻之后,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我的骨血……还在人间?”凤天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和难以置信。 与此同时,云霞正盘腿坐在自家简陋房屋的小床上,调养修行。 忽然,她感觉到胸口一阵悸动,嘴角居然沁出一丝血来。 她低头一看手上的一道印记,不由脸色一变:“不好,纵儿的隐藏符破了!” 因为是天生的凤血,通天纵天生拥有赤瞳,很容易就让别人发现他的特别之处。 为了儿子的安全,云霞特意给他下了一道符,以便隐藏自己的真正身份。 房间外面又传来“咚地”一声声响,萍儿又把大门撞坏了。 焦急的萍儿闯进来,“姐姐,我刚刚听到消息,国子监的人带着一群弟子到妖族森林试炼,其中可能就有纵儿。” 云霞立刻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我刚刚发现纵儿的隐藏符破了,他的身份很可能被人发现。国子监的人为什么要带纵儿去妖族森林?” 小萍挠了挠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纵儿的天赋太惊人了,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云霞心中一沉,她知道国子监的人一旦发现通天纵的身份,绝不会放过他。 她必须立刻采取行动,保护自己的儿子。 “走,我们去妖族森林。”云霞说完,转身与小萍一同飞向妖族森林。 “夫子,你们在哪里?”在尝过妖族森林里妖兽的厉害之后,钱丰瑟瑟发抖地说道。 “别怕,我们有夫子保护,不会有事的。”阿泰安慰道。 就在这时,通天妖王从树林中走出,他的眼神冰冷,带着一丝不屑:“一群凡人,也敢踏入妖族森林,真是不知死活。” 国子监的弟子们立刻警惕起来,纷纷拔出武器。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通天妖王已经出手。 只见他双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妖气瞬间将众人笼罩。 “你们这些凡人,真是碍事。”通天妖王冷笑一声,正准备下杀手。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住手!” 云霞上仙和小萍从天而降,挡在了国子监弟子的面前。 云霞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让通天妖王也不禁皱眉。 “你是谁?敢管本王的闲事?”通天妖王冷声问道。 云霞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意:“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们最好不要动我的儿子。” 通天妖王听到这句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的儿子?难道是那个半妖?我看到他的赤瞳,难道……他是凤天的儿子?” 性格急躁的萍儿打断他的话,“少在这里废话,要打便打。是谁的儿子,与你何干?” 萍儿说完,施展一个法术,便和通天妖王斗到一处。 “凤天的儿子?哼,那又如何?他不过是半妖,注定无法成为真正的强者。”通天妖王冷笑一声,双手再次凝聚起强大的妖气。 云霞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她知道,通天妖王的实力不容小觑,但她绝不会退缩。 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一瞬间,云霞、萍儿与通天妖王斗到一处。 国子监的学子今天都见识到通天纵的赤瞳,只知道小小年纪就很有天赋,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半妖。 再看那个漂亮得似神仙的姐姐,原来是通天纵的母亲。 嗯,有故事,里面一定很有故事。 一瞬间,大家的八卦之火被雄雄点燃,居然暂时性的忘记危险。 而此刻通天纵正和阿泰、钱丰、未月关一起,躲在妖族森林的一个角落。 通天纵坐在石头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 他虽然只有六岁,但已经能感受到母亲的气息。 他知道,母亲一定遇到了麻烦。 “我好像感觉到母亲来找我了。不行,我要去找她!”通天纵说完,倏地站起身来,拔腿就朝妖族森林的深处跑去。 钱丰和阿泰不免有些担心,“喂,小家伙,什么呀,你母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通天纵没有理会他们的话,朝自己感应的方向跑去。 萍姨以前教过他日行千里的方法,现在终于派上用场。 没过一会儿,通天纵看到娘亲和萍姨同一个长着猪脑袋的妖怪斗在一处。 “娘亲,萍姨。” 云霞和小萍听见,从空中落下,云霞看到自己的儿子安然无恙,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娘亲,你没事吧?”通天纵跑过来,紧紧抱住云霞的腿。 云霞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头:“娘亲没事,纵儿,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通天纵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娘亲,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 第17章 恶战 “云霞上仙,好久不见。”通天妖王的声音带着几分阴沉。 云霞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她站起身来,护在通天纵的身前:“通天妖王,你来做什么?” “哼,我来看看你这个前任天后之女,还有那个半妖的儿子,到底有什么本事。”通天妖王冷笑道。 “你敢动我娘亲,我就跟你拼命!”通天纵的小脸涨得通红,他虽然只有六岁,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勇气。 “哈哈,就凭你这个小东西?”通天妖王大笑起来,他的手下们也跟着哄笑。 “你别欺负我儿子!” “姐姐,你让开,我来对付他。”萍儿站了出来,她眼神中带着几分严肃。 “萍儿,小心。”云霞低声说道。 “放心吧,区区一只猪妖还奈何不了我。”萍儿微微一笑,施展着法术,整个人周身散发着光芒。 战斗一触即发,萍儿与通天妖王对峙着,两人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杀气。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凝固了,只听见双方的呼吸声。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萍儿率先发动了攻击,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光芒,化作无数道光箭,向通天妖王射去。 通天妖王冷笑一声,他的身体瞬间化作一道黑影,轻松地躲过了萍儿的攻击。 紧接着,他双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妖气从他的体内爆发出来,化作一道黑色的巨浪,向萍儿席卷而去。 萍儿不敢大意,使出浑身解数,一道道金色的光幕在他的身前形成,抵挡着通天妖王的攻击。 然而,通天妖王的妖气太过强大,萍儿的光幕很快就被冲破了。 “萍儿,小心!”云霞惊呼一声,她想要冲过去帮忙。 就在这时,萍儿被通天妖王的妖气击中,身体倒飞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她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萍儿!”云霞惊呼一声,想要冲过去查看她的伤势。 “云霞上仙,你还是乖乖地交出你的儿子,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命。”通天妖王阴森地说道。 “做梦!”云霞怒喝一声。 “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通天妖王冷笑一声,他的身体瞬间化作一道黑影,向云霞扑去。 “娘亲!”通天纵惊呼一声,他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的体内爆发出来。 或许是出于先天的本能,他在云霞出手之前已经采取行动。 “通天纵,你别冲动!”云霞焦急地喊道,但已经来不及了。 通天纵的身体瞬间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芒,他冲向通天妖王,与他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他的动作虽然稚嫩,但每一招都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他的体内有着无尽的潜能。 “哼,就凭你这个小东西,也想跟我斗?”通天妖王冷笑一声,他的双手化作利爪,向通天纵抓去。 通天纵毫不畏惧,他的身体在空中灵活地闪避着,同时双手化作金色的光芒,向通天妖王攻击而去。 他的攻击虽然不够精准,但却带着一股强大的冲击力,让通天妖王也不得不认真对待。 战斗越来越激烈,萍儿挣扎着站起身来,靠在树上,看着通天纵与通天妖王的战斗,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忧。 “这孩子,真的能赢吗?”萍儿低声自语道。 而云霞则紧紧地握着拳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对通天纵的信任。 “娘亲,我会赢的!”通天纵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他的身体在空中飞舞着,与通天妖王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通天妖王的妖气越来越强大,他的身体化作一道道黑影,向通天纵攻击而去。 然而,通天纵却毫不畏惧,他的身体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芒,与通天妖王的攻击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哼,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通天妖王怒喝一声,他的身体瞬间化作一道巨大的黑影,向通天纵扑去。 通天纵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的身体瞬间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芒,向通天妖王冲去。 轰隆! 血色惊雷劈开夜幕,通天妖王九尺高的身躯裹着玄铁重甲,獠牙上还挂着未干的人血。 "小杂种,乖乖给本王认个错,本王赏你个全尸!"通天妖王轻蔑地说道。 他身后十万妖兵同时嘶吼,声浪震得莲花池水沸腾如汤。 云霞害怕儿子有危险,转身朝通天纵冲过来,想把儿子护入怀中,却被通天妖王狠狠打伤一拳。 顿时,云霞仙子吃痛一下,血溅了通天纵满脸。 "娘亲!!!" 孩童凄厉的哭喊震动九霄。 通天纵额间凤纹骤然爆发出赤金光芒,背后虚空中浮现出凤凰与青莲交织的图腾。 妖族森林里突然狂风大作,所有树木无风自动,所有水域突然沸腾,千万道水柱冲天而起,无数的鸟儿自动结成队伍在通天纵四周盘旋,场面犹为壮观。 萍儿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这是......上古血脉共鸣?" 通天妖王正要补上一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无形之力定在半空。 浑身燃烧着金红火焰的孩童踏空而来,每走一步都有莲花在脚下绽放。 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左瞳赤金如熔岩,右瞳碧青似寒潭。 "伤我娘亲者,“稚嫩童声带着亘古洪荒的回响,”神魂俱灭。" 通天纵赤色的双瞳突然收缩成太极印,将通天妖王死死锁在空中。 惊恐的通天妖王想催动自己的保命法宝,可没想到法宝在一瞬间就化作青烟。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妖丹正在融化:"不!本王修炼千年的......" 只见燃烧着地凤凰长啸着穿透妖王胸膛,将那颗漆黑的妖丹烧成灰烬。 周围的小妖见状,马上没命的四下逃散,一点也没有想起来带走妖王的尸骨。 残余的火焰在空中凝成漫天流霞,竟与十年前通天纵出生时的晚霞一模一样。 或许是耗尽太多的功力,在通天妖王形神俱灭之后,通天纵昏倒在母亲怀里。 云霞颤抖着抚摸孩子发烫的额头,轻哼一声:"睡吧," 刚才还发动起一场大战的罪魁祸首此时重新变回一个温顺的孩子,仿佛一切也没有发生。 第18章 归来 刚才妖族森林中的恶战,国子监的学子和夫们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他们没有看清楚在那云天之间与那猪妖王恶斗在一处的是什么人,恍惚间看到的是一个貌美如仙子般的女人,和一个身形瘦小的孩童。 顷刻间电闪雷鸣,乌云滚滚,林中的小妖们摇旗呐喊,让众人以为大事不妙。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只是在一瞬间的功法,战争就发生逆转。 “妖王死了?!!”孙雨旅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代妖王就这样死在面前。 作为凡人,他修行多年,自以为有几分天赋才有现在的成就。 可是,在他有生之年,难得看到今天这样的大战。 通天妖王,那可是妖族中仅次于妖皇的存在,以一己之力威慑四方,如今居然死了? 这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让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之中。 尤海夫子微微皱眉,她素来聪慧,心思细腻,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通天妖王之死绝非偶然,背后必有隐情。” 与此同时,远在妖族领地,凤天正盘坐在九天之上,闭目养神。他是万界妖皇,九天血身,一身修为通玄入化。 然而,就在这一刻,他的眉心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气息从凡间传来。 凤天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通天妖王死了?在他死前居然有人催动了火凤之力?世间会这种功法的人极少,难道是……我的骨血?” 凤天心中一动,身形一闪,便朝着妖族森林飞去。 “娘亲,我没事。”通天纵在云霞的怀中微微动了动,睁开眼睛,露出一双灵动的眸子。他看着云霞,轻声道:“娘亲,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云霞微微一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傻孩子,娘亲只是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嚣声。 云霞神色一凛,低声说道:“有人来了,纵儿,你先躲起来。” 通天纵点了点头,身形一闪,便躲进了一旁的草丛中。 凤天赶到现场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 通天妖王的尸体躺在地上,周身被火凤之力焚烧得焦黑一片。 他与通天妖王虽有竞争,但毕竟是同族,如今却死得如此凄惨。 凤天闭目沉思,试图从残留的气息中寻找线索。 突然,他的眉心再次闪过一丝光芒,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凤天,是我。” 凤天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云霞,你在哪里?” 云霞的声音传来:“凤天,别来找我,我和你已经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云霞,当年的事情我已经全都不记得,只记得我们曾经有情,你能否告诉我真相?还有,当年你是不是怀有我的骨血?”凤天焦急得问道。 云霞仙子心中一冷,“哼,你既然已经全部不记得了,又何必问那么多?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休要来纠缠于我。” 说完,她停止了和凤天之间的沟通。 …… 回到国子监后,学子们对通天妖王之死议论纷纷。 “为什么通天纵没有出现?你们说这通天妖王之死,会不会和通天纵有关?” “通天纵年纪尚小,怎么可能杀死通天妖王?不过,此事背后必有隐情。” “如果真是通天纵,那他可真是了不得。” …… 恰在这时,国子监的学监司瀚走进来,打断他们的议论。 “休要聒噪,大家刚刚从妖族森林里回来,需要好好修养一下。禁止谈论任何与妖族森林有关的任何事情,有违令者,将被逐出国子监。” 学监的此话一出,所有的国子监学子纷纷识趣的选择闭嘴。 很明显,国子监是不想让妖族森林里发生的事情传出去,尤其不想让通天纵的事情传出去。 一个凡人的国度,拥有抵抗妖族的力量,有一个可以直接杀死妖王的强者,而且这个强者才仅仅六岁,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恐怖的存在啊。 禁止事情外传之后,学监司瀚回到院长何勿愁的身边。 “老师,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所有学生对妖族森林发生的事情守口如瓶。但是,只怕这消息瞒不了多久,陛下那边恐怕也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慌什么?该来的迟早会来的。我叫你打听的事情,打听到了吗?” “回老师,通天纵已经和她的母亲回到天岗国的家中,一切平安。” “很好。这我就放心了。” 年近上百老院长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刚刚把太子耶律阳秘密送回宫的禁军首领正向天岗国皇帝告黑状:“陛下,国子监明知太子的身份,还把太子派往妖族森林那样危险的地方试炼,简直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而且,这次试炼据说还遇上了妖族的妖王,太子差点儿丧命,多亏一个人族的小孩杀死了那妖王。可是,何勿愁居然要封锁消息,可见这老匹夫别有用心。” “不要胡说,院长年迈,虽然对外界封锁消息,但天岗国一直忠心耿耿,否则我也不会让他继续呆在那个位置上。至于其他,我自有安排。” 耶律刚的眼中漆黑明亮,带着几分胸有成竹。 …… 风裳天后听完下人的禀报,脸色微微一沉,长长的手指抠向掌心。 “哼,又是云霞那个贱人,想不到这么多年她还活在这个世上。只是没想到那小贱人生下的野种居然也这么大了,还拥有凤天的血脉。” 她想起过去的种种,心中隐隐有几分担心。 想当初她为了稳固自己的天后之位,也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云霏,拆散云霞与凤天的姻缘,让云霞身败名裂,逐出天庭,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云霞还生下凤天的孩子在人间,真是气愤。 万一云霞和凤天知道当年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杀上天庭找自己算账? 还有,云霞还生下一个拥有凤天骨血的孩子,那孩子也拥有九天凤血,要不然也不会小小的年纪就能杀死千年妖王。 如果不加以控制,只怕将来会比凤天还难对付。 想到这些,天后不免头疼,她不由叫来自己最得力的心腹:“来人,替我去凡间一趟。” 第19章 藏不住了 铜炉里的安神香即将燃尽,云霞上仙第五次清点行囊。 青布包裹里除了两套换洗衣物,还有裹着鲛绡的凤凰蛋壳碎片——这是通天纵破壳时留下的,每逢月圆之夜都会泛出幽蓝荧光。 "娘亲,这是我刚买的糕点......"通天纵从门外跑进来,发梢还沾着晨露,怀里抱着的油纸包溢出糖霜香气。 云霞用帕子擦去他嘴角的芝麻粒,指尖在触到孩童后颈时微微一顿。 窗外传来三长两短的鹧鸪啼鸣,这是天岗国暗卫的联络信号。 "纵儿先去温书。"她将儿子推向里间,袖中玉骨剑已滑入掌心。 竹帘轻晃的刹那,八仙桌上多了局未下完的残棋,黑白双子正吞吐着卦象光华。 何勿愁捻着胡须跨过门槛,那门口那破旧的大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像是不堪重负。 何勿愁雪白须发间缠着根红线,末端系着枚刻有九尾狐纹的铜钱。"上仙的离火阵布得精妙,可惜东南角的朱砂被浮萍妖给踏乱了。" 老院长笑眯眯指向窗台,那里果然着一串萍儿的脚印。 云霞瞳孔骤缩。 这阵法是她用三滴心头血所绘,本该瞒过天界以下所有探查,可这样一个看上去普通的凡人老者,是如何一眼看穿的? "老朽年轻时也爱看《万妖图鉴》。"何勿愁拈起黑子落在"天元"位,棋盘突然浮现青丘山虚影,"尤其是九尾狐族的情蛊篇——中蛊者若与妖族结合,子嗣每逢惊蛰便会显出半妖体征。" 玉骨剑哐当坠地。 云霞踉跄扶住案几,看着棋局中升起的画面:三年前她带着通天纵躲进天岗国,城门口接引的正是系着同样铜钱的驿丞。 “你懂青丘族的蛊毒,莫非你是……”云霞失声问道。 传说国子监的院长年纪有上百岁,不是凡人。 以前云霞不信,以为是世人道听途说,如今看来,这位知晓一切的院长大人还真的不是一般人。 天岗国能够屹立于凡间三国之首,想必国内定有过人之处,说不定自己当初刚踏入天岗国,就已经被盯上了。 "陛下知道纵儿的身份?"她声音发颤。 棋盘映出皇宫观星台,天岗国国君耶律刚正在阅读着奏章,却有些心神不定。 "不如说,是三位陛下共同的决定。"何勿愁白子落下,棋枰幻化出三枚玉玺虚影。 神市国的玄龟印撞上凌国的虎符,最终被天岗龙玺笼罩其中,"各国储君齐聚国子监的日子,可比十万天兵更牢靠。" 惊雷炸响在雨前。 通天纵突然抱着脑袋冲出来,额间的凤凰图腾如活物般扭动。 云霞的封印符纸自燃成灰,窗外槐树里窜出十二道黑影,弯刀全部指向这间破破烂烂的小屋。 此时此刻,云霞觉得自己何其愚蠢。 想当初自己和萍儿带着纵儿来到天岗国,还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原来一切早就被其他人查觉。 "所以你们早有计划?"云霞端坐着给院长倒了一杯茶。 何勿愁捧来冒着热气的茶盏,碗底沉着片带齿痕的梧桐叶:"上仙可记得,当年是谁在诛仙台偷换了蛊毒?" 云霞的心间一颤,虽然知道这位院长大人神通广大,没想到连这种天界秘事他都知道,果然不是凡人。 不过,提到当年的种种,云霞都是一阵心痛。 “往事俱往矣,还提这个做什么?”云霞轻轻的一句话带过。 雨幕深处传来打更声。 通天纵蜷在母亲怀里睡得正香,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三根丝线——金的是阿泰从圣器上抽出的灵髓,紫的是耶律阳割下的发辫,翠的是钱丰玉佩上抠下的宝珠。 这是今天,在国子监时三位好朋友送自己的。 他们说这是他们友谊的象征,有了这三样东西,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团结在一起。 "三国气运加身,可比老朽的棋盘靠谱多了。"何勿愁笑着扣响茶碗。 云霞终于咽下褐色的汤茶,尝出里面混着凌国雪参和神市圣泉的味道。 这茶明明是自己煮的,老院长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在里面添加了东西,亏自己自认为来自天界,却没有想到凡间原来也有这样的高手。 “有了这东西,再加上我们天岗国的一个承诺,仙子还想要带着通天纵离开吗?”院长笑眯眯的问道。 云霞仙子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既然院长大人早就已经知晓我和纵儿的身份,那也应该知道收留我们有可能会引来哪些麻烦。就算我们暂时留下,也难保以后仇家不会找上门?” “哈哈,原来仙子是担心这个。仙子贵为天界公主,又妖皇有情,而纵儿又是三界难得的奇才,我们天岗国求还求不来,有什么可怕的?只希望纵儿把自己当成天岗国的子民,将来守卫我们天岗国,守卫我们九州人界。”院长说出心里话。 云霞仙子一听,也会心一笑:“这个自然。” 而与此同时,未月关是太子的消息也已经传出去。 不仅仅是未月关,还有钱丰,他居然是凌国的世子。 就连那个看上去傻傻憨憨的阿泰,竟然也是神市国的三皇子。 想不到这一届的国子监学子里面,竟然藏着这么多的皇亲国戚,真是令人啧舌。 “未月关,原来你居然是天岗国的太子呀。以前多有得罪,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得知同学未月关居然就是天岗国的太子之后,钱丰忍不住打趣对方。 “你也不一样,凌国的世子。想当初你刚来到国子监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一身的铜臭味,肯定和凌国那个视钱如命的国家有关,事实果然如我所料,你还真是凌国的人。” “咦,你说我就得了,不要攻击我们的国家啊。喜欢钱怎么了?九州大陆里面就属我们凌国的人最会做生意,你嫉妒啊。”钱丰叉着腰,不服气的说道。 “你们两个别吵了。听说再过一个月,咱们三个国家就要举行大比试,你们还有心情吵架。” “大比试?一个月之后吗?”钱丰忍不住担心起来,“那可糟糕了,岂不是会遇见她?” 第20章 未婚妻杀到 “怎么了?谁要来了?”阿泰好奇的问道。 钱丰并没有解释,反而拉站耶律阳的衣角,“耶律兄,我们是不是好朋友?能不能收留我,让我在你的府上住几日?” 耶律阳总觉得他的眼神有诈,但又不好拒绝他,他也想看看这个家伙葫芦里藏着什么药。 几天下来,太子府里风平浪静。 直到今天,整个府邸都乱成了一锅粥。 消息传得飞快,仿佛一阵风似的,世子妃钱莉莉要驾到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太子府的每一个角落。 凌国世子钱丰,平日里风流倜傥,潇洒不羁,可此刻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惊慌失措地在太子府里乱窜。 他那张俊俏的脸蛋上满是惊恐,嘴里还嘟囔着:“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 钱丰和世子妃钱莉莉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按理说应该是情投意合才对。 可偏偏,世子妃钱莉莉是个出了名的“母老虎”,性子火爆,行事霸道。 小时候,钱丰没少被她欺负,什么被塞进水缸啦,被挂在树上啦,那都是家常便饭。 长大后,钱丰更是怕她怕得要命,每次听到她的名字,腿就忍不住发软。 “太子兄,救命啊!”钱丰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头扎进了太子耶律阳的书房,声音里带着哭腔。 耶律阳正靠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兵法书,见钱丰这副狼狈相,忍不住轻笑一声:“我说世子,你堂堂凌国世子,怎么每次见了世子妃就这副德行?” 钱丰一把抓住耶律阳的袖子,哀求道:“太子兄,你可得救救我!我可不想被她收拾得鼻青脸肿。她上次来,我好好的一盆兰花,硬是被她当成靶子练武了!” 耶律阳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还是起身拍了拍钱丰的肩膀:“行了行了,我帮你藏起来。不过,你得给我个说法,你这世子妃怎么就那么凶呢?” 钱丰苦着脸,小声嘀咕道:“我哪知道啊,她从小就是个假小子,我可招惹不起她。” 耶律阳笑了笑,带着钱丰躲进了太子府的密室。这密室是太子府的秘密所在,寻常人根本找不到。耶律阳把钱丰藏好后,刚准备离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喊声:“耶律阳,你给我滚出来!” 耶律阳嘴角抽了抽,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世子妃,来得可真够快的。” 他打开密室的门,只见钱莉莉站在门口,双手叉腰,满脸怒气。 她身着一身火红的战袍,腰间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气势汹汹,仿佛要把整个太子府都掀翻。 “耶律阳,你把钱丰藏哪儿了?”钱莉莉瞪着眼睛,声音像炸雷一样。 耶律阳装作无辜地摊了摊手:“哎呀,世子妃,我哪知道世子去哪儿了?他一听说你要来,就吓得不见了踪影。” 钱莉莉一听,气得直跺脚:“你少给我装蒜!丰丰肯定在你这儿,你要是不交出来,我可不客气了!” 耶律阳心里暗笑,嘴上却说道:“哎呀,世子妃,你可别在这儿闹腾啊。要是让天岗国的人看见,还以为我们凌国世子妃有多大的脾气呢。” 钱莉莉一听“天岗国”三个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拍胸口,大声道:“怕什么!谁不知道我凌国世子妃天下第一,要是天岗国敢闹事,我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耶律阳心里一惊,这世子妃的脾气可真不是盖的,要是她真的惹怒了天岗国,那可就麻烦了。 他正想着怎么圆场,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不好,世子妃闯到天岗国使馆去了!”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声禀报道。 耶律阳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一把抓住侍卫的肩膀:“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喘着粗气,说道:“世子妃听说天岗国的使者在太子府外挑衅,她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现在天岗国的使馆里一片混乱,听说世子妃还把天岗国的使者给打了一顿!” 耶律阳一听,脑袋嗡的一声,这下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他赶紧冲出去,一边跑一边喊:“快,快去阻止世子妃!” 可等他赶到天岗国使馆的时候,已经晚了。 只见钱莉莉站在使馆的大堂里,双手叉腰,满脸得意。 天岗国的使者则跪在地上,哭爹喊娘,连声求饶。 “世子妃,你这是干什么?天岗国是我们的盟友,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们的使者?”耶律阳气得脸都红了。 钱莉莉却毫不在意,一扬下巴,说道:“哼,他们敢在我凌国的地盘上撒野,我就要让他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耶律阳气得直跺脚,正准备训斥她,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声禀报道:“太子殿下,不好了!世子妃居然发来战书。” 耶律阳一听,脑袋嗡的一声,这下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他赶紧冲出去,一边跑一边喊:“快,快去阻止世子妃!” 可等他赶到天岗国使馆的时候,已经晚了。 只见钱莉莉站在使馆的大堂里,双手叉腰,满脸得意。 “世子妃,你这是干什么?天岗国和凌国是盟友,你怎么能这样做?”耶律阳气得脸都红了。 钱莉莉却毫不在意,一扬下巴,说道:“哼,你们敢帮他藏起来,我就要让他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这下子,就算太子再讲义气,也不敢再藏起钱丰。 傍晚时分,钱丰灰溜溜的从太子府走出来。 刚走出侧门,就被泼辣的太子妃钱莉莉一把扭住耳朵,“我看你以后还怎么躲?” “姑奶奶,求你饶了我吧。”钱丰连连央求道。 就这样,钱莉莉就当着众人的面,把钱丰当成一条死狗给拖走了。 躲在一旁看热闹的通天纵,一边咬着一串冰糖葫芦,一边问身边神情沮丧的阿泰,“你说钱丰他姓钱,为什么他的未婚妻也姓钱呢?难道他们凌国只有一个姓?” 阿泰没有回答,只是呐呐地说:“马上要大比试了,比试过后,我可能就要回神市国了,而困扰我们神市皇族几百年的诅咒还没有解开。” “什么诅咒呀?”通天纵的眼睛一亮,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第21章 神市国的诅咒 性格内向的阿泰本来不想向别人吐露自己的秘密,但在坦诚的朋友面前,阿泰首次吐露心声。 在遥远的神市国,一个可怕的诅咒如同乌云般笼罩着皇室,已经延续了数百年。 阿泰从出生起就被卷入了这个诅咒的漩涡。 他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慈爱地摸着他的头,可眼神中却总有一抹挥之不去的忧虑。 阿泰那时还不懂,只觉得父亲的笑容里藏着太多他无法理解的东西。 直到有一天,他亲眼目睹父亲在30岁生日那天,突然变得癫狂,眼神空洞,举止怪异,嘴里说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胡话,然后在痛苦中离世。 那一幕,就像一道深深的伤疤,刻在了阿泰幼小的心灵上。 时光匆匆,阿泰慢慢长大,他的父亲和两个哥哥也没能逃脱这个诅咒的魔掌。 每当看到哥哥们日渐憔悴的面容,阿泰的心中就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如今,二哥已经28岁,距离那个可怕的30岁越来越近,阿泰的心情也愈发沉重。 神市国的国师曾经预言,只有阿泰能够解开这个诅咒。 为了寻找破解之法,阿泰不得不背井离乡,流落民间,最后来到了天岗国。 在这里,他隐姓埋名,四处打听关于诅咒的线索,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依旧毫无头绪。 阿泰苦笑着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末了,他满脸愧疚地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再过两年,二哥就30岁了,他也有可能会疯癫至死,到时候我就得回去继承皇位,可我拿什么去拯救神市国啊,我真是太没用了。” 通天纵拍了拍阿泰的肩膀,安慰道:“阿泰哥哥,你别这么说。这诅咒都延续了几百年了,哪能那么容易就解开呢。你已经很努力了,这不是你的错。” 不知道什么时候耶律阳也站在两人的身边,并且点头赞同:“是啊,阿泰。你为了神市国,背井离乡,四处奔波,这份心意谁都看在眼里。说不定哪天,就突然找到破解的办法了呢。” 阿泰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希望如此啊,可我真的害怕,害怕二哥也像爷爷、父亲和大哥一样,离我而去。而且,我一想到自己以后要回去继承皇位,却没办法解除诅咒,我就觉得压力好大。” 通天纵眼珠子一转,突然兴奋地说:“哎,阿泰,我有个主意!咱们可以去找院长或者夫子,他们博览群书,说不定知道一些关于诅咒的线索呢。” 耶律阳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连忙说道:“对,我这就派人去请老夫子。阿泰,你就别愁眉苦脸的了,咱们一起想办法,总会有希望的。” 阿泰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激地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们了。” 没过多久,三人来到院长何勿愁面前。 通天纵把阿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院长大人,院长听完,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关于这种诅咒,我倒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类似的记载。说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会在特定的时间对某一族人产生影响。想要破解,可能需要找到一件与之相关的神器,或者找到一种特殊的草药。不过,古籍上也没有详细说明,只是提到了一些模糊的线索。” 阿泰听了,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老院长大人,您能告诉我们那些线索是什么吗?不管多困难,我都愿意去试一试。” 老夫子点了点头,说道:“古籍上说,在天界里面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或许能找到那种特殊的草药。另外,在妖族的一处古老遗迹中,可能藏着那件神器。不过,这两处地方都十分危险,有各种机关陷阱和凶猛的野兽。” 通天纵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怕什么,阿泰,有我和耶律阳陪着你,咱们肯定能闯过去。至于钱丰嘛,……” 一想到他那个凶悍的未婚妻,通天纵就没有再提及。 耶律阳也保证:“没错,阿泰,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次,一定能找到破解诅咒的办法。” 阿泰看着他们坚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感动。 他握紧了拳头,说道:“好,那等比试之后,咱们就出发。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不会放弃的。” 虽然知道去仙界找某种珍贵的草药和到妖族取法器,任何一件都是难于登天的大事,但是只要自己不断朝着目标前进,就终有到达目的地那一天。 “你们在背着我偷偷议论什么,居然都不告诉我?”钱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的身后,而且听到他们的谈话。 通天纵撇一撇嘴,“不是我们故意不告诉你,是你……你……你那个……” 通天纵说到这里,还朝钱丰的身后看一看,像是生怕见到鬼一般。 这也难怪,这些天大家都听到有关钱丰和那位凶悍的未婚妻的传闻,说钱丰被未来老婆暴打得很惨,时不时还会传来一些令人啼笑皆非或是惨绝人寰的小道消息。 “你不用看了,我略施小计就把那个悍妇乖乖骗到客栈,在大赛之前他反正是不会再来烦我了。”钱丰顶着两个被揍得乌黑的黑眼圈一脸得意。 阿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钱兄,我的事情不好麻烦你。毕竟,你是我们这里几个人之中唯一要娶亲的。” 一提这事,钱丰就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来,“我呸,屁的要娶亲。我不是他的爷爷曾经是我们家的肱骨之臣,我爹才不会答应这门亲事。光着屁股时说的话,长大了还要认吗?” 憨厚的阿泰说:“这话不能这样说呀,承诺就是承诺,哪怕是小时候的承诺也要兑现。大丈夫要一言九鼎才对。” “反正我不管,你们要去哪里,我也要跟着你们一块去。” “你不怕你的未婚妻吗?”耶律阳取笑道。 “我就要去,管那个臭婆娘说什么。” 通天纵见钱丰也这样仗义,便回答:“好,等大比试之后,我们一块去探险。” 钱丰才不会告诉别人,他只是想找个机会悄悄溜走,拖迟和未婚妻的婚事而已。至于其他人嘛,也权当没有看出钱丰的小心机而已。 第22章 野种 “这是哪里?好熟悉的感觉。” 恍恍惚惚之中,云霞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她回到了仙界,那个曾经属于她的地方。 她曾是仙界中最受宠爱的仙子,拥有着无尽的荣耀和美好。 然而,一切都因为一场阴谋陷害而崩塌。 她被云霏设计服下了情蛊,怀上了凤天的孩子。 凤天,三界为之震惊的天才,英俊无双,却也冷酷无情。 在仙界,未婚生子是极大的禁忌,更何况她怀上的还是凤天的孩子。 云霞本以为凤天会站在她这一边,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孩子和凤天是一样的血脉,替代更强的凤天也有可能。 凤天为了保住自己的战力,可能会除掉自己的孩子。 而自己,不想冒这个险。 因为云霏的阴谋,她未婚先孕的事情在仙界传播开来,仙帝大怒,不是亲生母亲的仙后更是拿此大做文章。 风裳天后,她愤怒地将云霞抓到面前,冷冷地说道:“云霞,你竟敢做出这等丑事,还怀上了凤天的孩子!” “不要贼喊捉贼,是云霏陷害我的!” 风裳天后却不屑一顾:“云霏是你的亲妹妹,我看是你看中凤天,竟敢勾引凤天,还怀上了他的孩子,真是不知廉耻!你要是想继续在天界呆下去,就赶紧打掉肚子里的野种。” 云霞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坚定:“天后,我宁愿被打下凡间,也不会打掉这个孩子。他是无辜的,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寄托。” 风裳天后冷笑一声:“好,既然你这么执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挥手一指,一道强大的仙力将云霞击飞,她的仙籍被强行剥夺,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坠入了凡间。 而凤天,那个曾经深爱的男人,却再也记不起自己。 云霞只能带着孩子,躲藏在凡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过往的生活一幕幕的在眼前浮过。 然后,她突然睁开眼,醒过来。 “只是一个梦……只是一个梦……”云霞再次安慰自己,可她的心却依然无法平静。 她转头看向身边,通天纵正睡得香甜,他的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天真无邪。 “通天纵,我的孩子,幸好你还在我的身边。”云霞轻轻抚摸着通天纵的头发,泪水悄然滑落。 …… “云霏,你确定那个孩子是凤天的?”风裳天后坐在宝座上,眼神中满是杀机。 云霏恭敬乖巧地说道:“回禀母后,女儿已经查得清清楚楚。那个孩子确实是凤天的,而且他身上有着凤天的仙力。” 风裳天后冷哼一声:“好一个凤天,竟敢背着我生下孩子。云霏,你马上派人去抓那个孩子,我要亲手处置他!” 云霏点了点头:“女儿明白,女儿这就去办。” “慢着。”风裳天后突然又说道,“慢着,这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你一个云英未婚的仙界公主,还是不要掺和好了,我会另外派人去干,一定让那个贱人和那个野种受到应有的承诺。” 云霏领命而去,心中却暗自窃喜。 “云霞,你这个贱人,别怪我心狠。谁让你抢走了凤天的心。”云霏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几柱香的时间过后,一个身穿斗篷的黑衣人来到凡间。 他指间挟诀,探测云霞在凡间的气息。 云霞的仙籍已被剥夺,她的气息变得极为微弱,很难被察觉。 他像是忽然又想起什么,不再追寻云霞的气息,而是换了一个方法,从百宝袋里掏出一根鲜红的凤凰羽毛,然后借此寻找凤凰的气息。 许久,他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然后,轻轻哼一声,自言自语道:“天生的凤凰血脉,就算是再用力压制,也是寻得到踪迹的。云霞仙子,就算你把自己藏得再好,也藏不住你与凤天野种的气息。是时候来找你清算了!” 说罢,那道黑影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人间。 …… 天岗国都城,此时正忙得不可开交。 马上来自凌国、神市国三国的高手将云集于此,举行比试。 这次的比试不考文采,也不考武力,而是考法术,这在以文韬武略为重的凡界确实是一件稀有的事情。 在凡界,能够掌握法术的人本就不多。 九州大陆数百年来,都是被仙界压制,偶有几个会法术的,都是妖族中人,或是仙界几个对凡人有几分同情心之人。 在仙界的人眼中,凡人都是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 他们没有灵力,也没有足够的智慧,根本不配学习和继承法术。 就因为如此,凡人一直被仙界压制。 会法术之人本就稀少,精通法术的强者更是寥寥无几。 然而这一回,天岗国的皇帝耶律刚特意举行这样一次以法术为主的大比试,着实有些让人摸不透。 御书房内,耶律阳正向父亲禀报大比试的准备工作。 “父皇,孩儿已经遵从父皇的吩咐,将参加比试的三国人员就寝之处准备好。只等三日之后的大比试来临,父皇和众人在皇家的演练场观看。” 耶律刚满意的点点头,自从上回妖族试炼回来之后,十几岁的耶律阳变得又成熟几分,或许是这次试炼让他结交了更多的朋友,看到同辈人身上的希望,所以让他又长大几分。 他一直想让天岗国变得强大,在暗中培养更多会法术的强者。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居然就是难得一见的修习法术的天才。 这个亲儿子呀,还有多少惊喜在瞒着自己。 不光如此,耶律阳这回认识的那几个朋友也不是简单之人,不但身份尊贵,还拥有和天岗国不同的法术。 特别是那个年仅六岁的小神童,居然拥有先天的九天凤血,真是太让人惊喜。 耶律刚想借比试之机,聚集三国会法术的强者,大家切磋比试一下,也好让自己的儿子更有精进。 “阳儿呀,你做得很好。不过,对于这次的大比试,你有什么想法?可否已经准备好?” 第23章 大比试 十几岁的耶律阳英气勃发,在妖族森林的试炼之后,整个人变得更加的沉稳、干练。 “父皇放心,这次的比试孩儿没有十足的把握,也有八分的把握。” “那就好,不过有自信是好事,若是真的输了,也不要气馁,毕竟胜败仍兵家常事。况且这次大比试,还是以结交三国的强者为主。” 三天后,天岗国的都城。 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试即将拉开帷幕。 比赛场上,三国选手齐聚在一起,其中以神市国的选手尤为突出。 这名叫做大力神的选手来自于神市国,身高八尺,肌肉虬结,宛如一座小山。 他站在比武台上,双手叉腰,傲然一笑:“谁来见识一下本大力神的厉害?” 面对这样的挑衅,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居然率先走上前,大喝一声:“我来挑战你!” 只见凌国的世子妃,也就是钱丰的未婚妻钱莉莉第一个上场。 这次比赛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谁都可以上场,谁都可以挑战,最后留下来的就是胜者。 钱莉莉初生牛犊不怕虎,虽是一名女子,却第一个上场挑战。 世人都以为凌国的世子妃是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却不知道世子妃家里都是法术高手。 只见钱莉莉朱唇轻启,低声念动咒语,只见一道道无形的力量向大力神席卷而去。 大力神看似体形魁梧,但是在法术上也丝毫不弱。 他飞快的双臂一挡,把那股无形之力轻轻松松的化解。 钱莉莉见状,迅速从怀中掏出几枚暗器,以极快的速度射向大力神。 暗器与力量碰撞,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一时间火花四溅。 大力神大吼一声,猛地向前冲去,他的双拳舞动,每一拳都带着呼呼的风声,朝钱莉莉的面门袭去。 “小心!”钱丰虽然嘴上说不喜欢钱莉莉,但是当未婚妻出现危险时,他还是很爷们的出手。 可是,大力神的力量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紧紧困住。 最终,钱丰与钱莉莉在苦苦支撑了一段时间后,还是败下阵来。 大力神实在太强大了。 第一局,大力神胜。 第二局,看上去有些呆呆的阿泰上场。 阿泰虽然是神市国的三皇子,但是比试场上即便是父子,也不会留有情面。 一旦谦让,那就是作弊,也是对对手的不尊重。 阿泰虽是术士,却在力量上远逊于大力神。 两人交手不过数招,阿泰便被大力神一拳击飞,口吐鲜血,败下阵来。 通天纵看到这一幕,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不到大力神这么强大,连自己国家的皇子也敢下狠手啊。” 接下来,耶律阳上场。 耶律阳微微一笑,身形轻盈地跃上比武台。 比武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大力神的胜出似乎已成定局,而耶律阳与他的对决,也无人看好。 “耶律阳,你真的要与我比试吗?”大力神双手握拳,挑衅地看着耶律阳。 耶律阳微微点头,身形一动,如风般袭向大力神。 耶律阳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深吸一口气,全身气息骤然凝聚。 他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避开了在大力神的拳头,同时双手如电,直取大力神的咽喉。 大力神大惊,急忙后退,却仍被耶律阳的指尖划过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台下众人一片哗然,没想到耶律阳竟有如此实力。 “好,今日我便让你见识我的真正力量!”大力神怒吼一声,全身肌肉鼓起,力量如潮水般爆发。 他一拳轰向耶律阳,这一拳,竟带着破空之声。 耶律阳身形急闪,却仍被拳风扫中,身形倒飞而出。 他勉强稳住身形,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大力神哈哈大笑:“耶律阳,你败了!” 耶律阳擦去嘴角的鲜血,目光坚定:“胜负未分,我还没输!” 他挣扎着站起身,想要再和大力神斗下去。 可是,以他目前的实力,就算再比下去,也顶多是个平手,而且耶律阳还会受更重的伤。 就在这时,比试场上多了一个小不点,软软糯糯地大声说:“阳哥哥,让我来会会他!” “通天纵!”有人惊呼。 他的出现,让众人一片哗然。 “哈哈,小奶娃娃,你是要来送死吗?”大力神看到几岁大的通天纵,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在他眼里,通天纵不过是一个误入比试现场的小屁孩。 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口出狂言的小奶娃娃。 耶律阳也是一愣,她从未想过通天纵会在此时出战。 台下众人纷纷嘲笑:“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自不量力!” “是啊,连阿泰和耶律阳都败了,你又能如何?” 通天纵却仿佛没听见,他目光如剑,直视对方:“大力神,今日我便让你见识我的力量!” 大力神冷笑一声,挥拳便攻。 他的力量如山崩地裂,每一拳都带着毁灭的气息。 然而,通天纵却如风中之柳,身形飘忽不定,竟将钱丰的攻击一一化解。 通天纵的双手挥动,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向大力神。 大力神全身肌肉鼓起,却仍无法抵挡这股力量。 他的身体被震得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比武台下,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台下众人一片哗然,他们不敢相信,那个被他们嘲笑的通天纵,竟真的战胜了大力神。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冷笑:“哼,区区凡人,也敢如此嚣张!”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神秘人从天而降,他的身影如鬼魅般飘忽不定,气息强大无比。 “你是谁?”耶律阳喝问。 黑衣人冷笑一声:“我是谁,你们不需要知道。今日我便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力量!” 他双手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息如潮水般涌向大力神。 大力神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不……不要……”大力神惊恐地大喊。 他的身体在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身高迅速不受控制地增长,肌肉如钢铁般坚硬,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 “啊……我……我的身体……”大力神惊呼道,身体在不受控制地膨胀。 黑衣人冷笑一声:“这是天界的力量,今日算你走运,让你成为我的傀儡!” 大力神的身体在黑衣人的操控下,如同一尊巨大的魔神。 他双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潮水般席卷而出,瞬间将天岗国的都城踏平…… 第24章 大乱 “啊——”天岗国的百姓惊恐地大喊,四处逃散。 黑衣人直接附身到了大力神的身上,大力神的身体瞬间发生了变化。 他的身高不断地增长,变得无比巨大,仿佛一座能够顶天立地的巨人。 大力神的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他发出一声充满杀意的咆哮,随后便向着天岗国的都城走去。 大力神每走一步,地面都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发生了一场强烈的地震。 沿途的房屋、树木纷纷被他的脚步震倒,扬起一片尘土。天岗国的百姓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纷纷四处逃窜。 都城的士兵们迅速集结,试图抵挡大力神的进攻。然而,他们的力量在大力神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就如同蝼蚁一般。 大力神伸出巨大的手掌,向着都城的城墙拍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坚固的城墙瞬间被拍成了一堆废墟。 士兵们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飞出去,死伤无数。 都城内一片大乱,百姓们哭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街道上到处都是慌乱逃窜的人群,店铺被砸毁,货物散落一地。 官员们也吓得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整个天岗国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绝望之中,而大力神那巨大的身影,就如同死神一般,在都城中肆意破坏着,仿佛要将整个天岗国从这片大陆上抹去… 街道上,房屋被轻易摧毁,火焰冲天而起。人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 大力神的巨大身影在都城中肆虐,他的每一拳都带着毁灭的气息。 “天岗国完了!”有人惊呼。 耶律阳和通天纵站在高台上,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他们从未想过,天岗国会遭遇如此灾难。 原本还坐在台上,沉浸在比试之中的天岗国皇帝耶律刚,此时也脸色惨白,没想到仅仅只是一场比赛,会引来这样的麻烦。 化为大力神的黑衣人咆哮道:“区区一帮凡人,也敢使用法术比试,你们也配学习法术,你们也配用法术比试?唯有我们仙界,才可以使用法术!” 通天纵目光如剑,紧紧盯着黑衣人和大力神:“呸,你也配叫天界,居然这样伤害手无寸铁的百姓!” “哈哈,他们不过是蝼蚁而已,也敢跟我们天界论长短。”大力神被黑衣人操控的身体说出这样的话来。 大力神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他的双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奇异的轨迹,一股无形的力量如龙卷风般席卷而出。 通天纵的身影如风般飘动,瞬间出现在黑衣人面前。 “小家伙,你居然敢挑战我?”黑衣人冷笑。 “快点儿停下,否则我跟你没完!”通天纵看到都城的百姓被黑衣人摧残, 他的双手再次挥动,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向黑衣人。 黑衣人身体一震,竟被这股力量震得倒退了几步。 黑衣人怒吼一声,全身气息爆发,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潮水般席卷而出。 通天纵身体一震,却毫不退缩。 他的双手再次挥动,一股强大的力量如龙卷风般席卷而出。 两股力量在空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小家伙,你真的以为你能战胜我吗?”黑衣人冷笑,“再跟我斗下去,你会没命的。” “呵呵,我活不活不要紧,但是你——必须得死!” 通天纵说完这话,身体就像是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冲向对方。 黑衣人冷冷一笑,像是对通天纵行为的轻蔑。 “不知死活的小娃娃,那我就让你今天死在这里!” 说完,附身在大力神身上的黑衣人,单手施个诀,就见层层的结界出现在通天纵的身前。 一道金色结界,一道白色结界,还有一道黑色的结界。 一层比一层厚实,一层比一层更加难过。 但是,通天纵完全不顾忌这些,哪怕每穿过一层结界,他的身体都要受到更多的打击。 金色的结界,让他的身体犹如被火烤; 白色的结界,让他的身体一下子仿佛掉入冰窟; 金色的结界,已经把通天纵的皮肤烧得外焦里嫩。 但是,即便如此,通天纵也没有放弃。 他冲破层层结界,然后狠狠的给大力神胸口施以猛击。 一瞬间,大力神连连退后几步,身体摆脱黑衣人的控制。 黑衣人眼中满是不敢思议:“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能够突破我的终极结界?” 就在这时,云霞和萍儿敢赶过来。 萍儿见状,冲上前就和黑衣人斗在一处。 “龟儿子,居然敢欺负我家纵儿!” 而云霞仙子则赶紧上前查看儿子的伤势,“纵儿,你没事吧?” 通天纵挺起小胸脯,坚定的看向母亲,传来软软糯糯的声音:“娘亲,我没有事。” 黑衣人看到云霞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云霞仙子,你终于舍得露面了?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你都已经成为母亲了。” 黑衣人语带讥诮,同时看向通天纵:“哈哈,原来这个奶娃娃就是你和凤天的野种,难怪这样凶悍难对付!” 一听这话,萍儿马上火冒三丈。 她腾地一下子跳上来,手里面突然多了一根七神毒藤鞭。 这毒藤鞭是萍儿用七种很厉害的毒草制作而成的,只要轻轻沾上一点儿,人立马就会深深中毒而死。 萍儿朝黑衣人狠狠地甩一鞭子,可是,那鞭子甚至都没有能够接近对方,就被黑衣人施个法诀,在空中化为灰烬。 同时,萍儿也没来由地受一掌,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云霞抱起儿子,目光深沉的看向黑衣人。 那个人身穿深黑色的斗篷,连影子都藏在黑暗之中,像是见不得人一样。 云霞定定的看向那人,脑海闪过一个名字,随口说道:“原来是你,风中道人。” 风中道人是仙界中的一个怪人,他不被仙界仙人所喜,也不结交任何仙人,无权无势,却让人忌惮三分。 因为,他是风裳天后的人。 更确切的说,是风裳天后留在身边的杀手,专门诛杀任何天后看不顺眼的敌人。 当云霞看到风中道人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大势不妙。 第25章风中道人 风中道人见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被云霞识破,索性再也不隐藏了。 他一抖身上的黑色斗篷,斗篷瞬间撕裂开。 又抖一抖手上的拂尘,目光似毒蛇,阴冷的看向云霞和通天纵。 风中道人开门见山地抛出威胁:“你们二人,速速随我返回天庭,否则,我便让这天岗国陷入万劫不复,生灵涂炭!” 萍儿闻言,怒目圆睁,“噌”地一声拔出佩剑,剑身寒光闪烁,剑气四溢:“你这恶徒,休要张狂!我姐姐回不回天庭由不得你,你若是敢对他们下手,我一定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风中道人只是拿拂尘轻轻一甩,就把萍儿甩到数百丈开外。 云霞则神色凝重,伸手拦住通天纵,目光紧紧盯着风中道人,问道:“你为什么要我们回天庭?” 风中道人冷哼一声,“哼,这是天庭的旨意,不容你们违抗!” 说罢,他手中拂尘一挥,一道黑色的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众人席卷而来。 通天纵毫不畏惧,挥剑抵挡,剑气与灵力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时间飞沙走石,周围的房屋纷纷倒塌。 云霞也迅速施展法术,她双手舞动,天空中顿时涌起五彩云霞,化作一道道光盾,将众人护在其中。 一直未出手的国子监院长何勿愁见状,也不甘示弱,他从腰间抽出软鞭,鞭梢如灵蛇般舞动,直取风中道人。 三人配合默契,一时间竟与风中道人战得难解难分。 “都给我住手!”谁也没有想到,一直在众人视线里如同透明人一般的司瀚,居然会一手拽着天岗国的皇帝,一手拿着匕首出现在这里。 原来国子监堂堂的学监,居然是天界的内奸,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此时此刻,天帝国的皇帝耶律刚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耶律阳大喊一声:“父皇。” “司瀚,你这是何意?为何要背叛我们,绑架皇帝?”院长何勿愁面带怒容的看向司瀚,他不愿意相信曾经那么信任的下属,居然是天界来的内奸。 司瀚冷冷一笑,“我本就从未真心与你们为友,一切不过是为了今日。天庭有令,务必带你们二人回去,我不过是奉命行事。” 云霞和通天纵心中一阵愤怒与失望,原以为可以在天岗国受到庇护,长久的生活下去,如今皇帝被挟持,天岗国百姓的性命悬于一线,他们陷入了两难的绝境。 “你们只有投降,否则,我立刻杀了皇帝,让天岗国陷入混乱!”司瀚再次威胁道。 看着皇帝惊恐的面容,想着天岗国百姓的安危,云霞和通天纵对视一眼,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他们明白,此刻为了大局,只能选择妥协。 “好,我们跟你回天庭,但你要放了天岗国的皇帝。”云霞缓缓说道,声音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通天纵握紧了小小的拳头,指节泛白,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但他也只能强忍着。 因为他知道,如果天岗国的皇帝不在,那么天岗国一定大乱。 那时候不光是耶律阳,整个天岗国的百姓都会有危险。 风中道人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哼,算你们识相!” “姐姐,我同你们一道去!”萍儿跟在通天纵和云霞的身后。 阿泰见状,心有不舍,可是以他目前的实力又无法抵抗强大的对手。 要知道他连大力神都对付不了,更何况是天界的敌人。 他只能用依依不舍的目光看向他们,不光是阿泰,钱丰和耶律阳也是如此。 他们都不希望昔日的好友就这样离开,而且就此一别不知道何时何日再见面。 通天纵看到他们的表情,安慰道:“你们不要难过,这是本就属于我们的劫难,我和娘亲会解决掉的,放心好了!” 其实如果拼尽全力的话,通天纵未必不是风中道人和司瀚的对手,只是天岗国的皇帝在他们手上,如果硬拼,一定会对自己不利。 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到了天庭再见机行事。 就这样,云霞和通天纵被带上了返回天庭的路。 而与此同时,夜羽也打探到通天纵就是凤天孩子的消息。 夜羽匆匆忙忙的打探消息而来,屁股后面还跟着一只快要化形的灵鸡。 那只灵鸡自从被夜羽从萍儿的手上救下来,就把夜羽认做了主人,一整天都跟在夜羽的身后。 当然,它这样做也有自己的目的,与其跟在那个实力强大却万年冰山脸的妖皇相比,跟在夜羽后面才更安全。 “哎哟,我的妖皇大人,你居然还在这里坐得住!”夜羽一看到凤天还呆在自己的房间修行,就忍不住吐槽起来。 凤天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问道:“怎么了?又有哪只妖王要犯上作乱?” “是……是你的儿子呀。” “你说什么?”凤天倏地睁开眼。 他活了一千多年,还是妖界的一条老光棍,突然被好友说自己的儿子要犯上作乱,给吓了一大跳。 “不是,你之前不是要我找你的骨血吗?我找到了,云霞,你还记得吗?你在天界唯一有过交集的女子,你还夸人家善良高贵呢,你还记得吧?……算了吧,你肯定不记得了……自从你上回从仙界回来,我就觉得你不正常,好多记忆都消失了,也真是见了鬼……哎,可惜那个云霞,还真是一个好姑娘啊。”夜羽碎碎念着。 提到云霞,凤天的心痛了一下。 正如凤天所说的那样,多年前在天界的一切都已经忘记了,唯独那个女人的影子,还时不时的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半晌,他沉吟道:“云霞……我记得。” “什么?你记得?”夜羽一脸的欣喜,“那太好了。你和云霞的儿子,叫通天纵,被天庭带走了……真是没有想到,那个通天纵居然是我在秘境里遇上的那个小孩……就是那个我一直想收来为徒,却不肯的那个……你还记得吧?” “你刚才说什么?”万年冰块脸突然黑下来,“他们把云霞和我的儿子带走了?” “是呀……还不是那个天后所为……” 就见夜羽的话还没有说完,凤天一道影子一闪,便离开了妖族,直接朝天庭杀去。 “不好,这家伙又冲动了。”夜羽心道一声“糟糕”,喊了一声,“等等我呀。” 整个人便也跟着凤天往天庭的方向而去。 第26章 我是你爷爷 天庭之中,众多大仙齐聚在云霄宫殿。 当风裳天后从自己的亲信风中道人那里得到消息,云霞将要带着自己的野种回到天庭时,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众人。 顿时,众仙们开始七嘴八舌。 她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云霞好,只是想借机再败坏一下云霞的名声。 当年她就是这样做的,现在她同样这样做。 最感到难堪的莫过于天帝刑云,他虽是云霞的亲生父亲,但是因为云霞的母亲去世太早,父女之间没有什么感情。 刑云的耳根子又软,一心只听天后摆布。 他认为自己这个女儿德行败坏,未婚先孕,和妖皇凤天苟且,还生下一个野种,简直是天界一大耻辱。 “什么?云霞要回到天庭?还生下一个孽种?”刑云听完,勃然大怒。 天后假意安慰,“陛下莫要动气,我想云霞也不想生下那个孩子的。想来她一个姑娘,生下孩子,又在外面生活这么多年,一定不容易,还是把他接来天庭好一些。” “哼,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还让她回天庭干什么?”刑云一脸怒容。 云霏和母亲一样,都想让云霞遭更多的罪。 当年她和母亲一起陷害云霞,又让凤天失忆,原以为把云霞逐出天界,自己可以顺理成章地和凤天成亲,没想到凤天就算失忆了还惦记着那个女人。 真是让人气恼。 现如今云霞又生下凤天的野种,一定要把他们弄回天庭,再一起对付,以达到斩草除根的目的。 “父皇,你不要再生姐姐的气了。我想当年的事情,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但是孩子都生下来,总不能让姐姐的血脉流落凡间。”云霏深明大义的样子,总是让人以为她有多么的温顺和善解人意。 风裳天后勾勾唇角,自己这个女儿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在心机和手腕方面确实胜自己一筹。 “霏儿,难得你这样懂事,还替你姐姐着想。陛下,霏儿说的是,你就算不替云霞着想,也要为那个孩子着想,那毕竟是云霞和凤天的骨血,有着凤天的血脉。”风裳天后目光亲切的看向天帝。 当天帝听到最后一句,似是悟了什么。 凤天的血脉,那是三界多么惊叹的存在。 想当年,凤天就因为拥有妖尊的血脉,三界中无人能敌。 若不是他不肯被天界所招揽,他和凤天的关系也不会如此。 如今凤天的血脉要回天庭,这对天界来说也许是一个机会。 凤天的孩子,拥有凤天的血脉,会不会比凤天还强呢? 一想到这些,天帝的心思就变了,变得野心勃勃。 “也好,这么多年过去了,本天帝宅心仁厚,就不再治他们的罪。看看他们现在过得如何,也看看那个孩子如何。如果孺子可教,就让那个孩子留在天界也不是不可以。”天帝突然发话。 只要那个孩子比凤天强,就让他留在天庭,将来说不定会成为自己手中的一枚有用的棋子,可以加以利用,将来用于制衡凤天,说不定还可以制约三界。 一想到这些,天帝就洋洋自得,还是自己的天后想得周到。 没过多久,风中道人带来了三人。 云霞仙子穿着一身简朴的青蓝衣裙,看上去有些憔悴。 但即便如此,她那出尘脱俗的容貌还是看得出仙子的气质; 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不及云霞仙子膝盖高的孩子。 那孩子看上去虎头虎脑的,圆圆墩墩,模样有些可爱。 唯独那双眼睛透亮中带着灵动,像是黑暗中的两颗星星,让人看一眼,仿佛就能照进心间。 所有的仙人都看向那个孩子,大家都猜到,那个孩子就是通天纵和云霞的孩子。 天帝看到女儿和外孙,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欣喜,反而一脸严肃的厉声喝道:“真是没有规矩,来到天界居然不行礼下跌。云霞,这么多年过去,你是连天界的规矩都忘记了吗?” 萍儿跟着云霞和通天纵来到天界,最见不得姐姐和通天纵受欺负,大声的回嘴道:“天帝老儿,当年是你把自己的女儿剔除仙籍,赶下仙界,让他们在人间受那么多的苦。如今用卑鄙的手段把他们逼回天庭,还跟他们讲什么规矩,你觉得你配吗?” “大胆!”萍儿的话立刻激怒了刑天,“快把这个没规矩的家伙带走,好好惩罚一番。” 通天纵见众仙要带走萍姨,立刻阻止,一双手赶忙抢先抓住萍姨,“不许你们带走萍姨!” 众仙发现,自己的力气居然还没有这样一个小豆丁大,顿时都觉得惊讶。 刑天看到通天纵的模样,不由摆起长辈的架子。 “你就是云霞的儿子?我是你的姥爷,你叫我一声‘姥爷’,我就让他们不带走这个忤逆的女人!”天帝刑天向通天纵威胁道。 但是,通天纵从小在民间长大,跟萍儿的感情颇深。 而且,他一身的反骨,对逼自己上天庭,又欺负自己母亲和萍姨的什么破姥爷很不感冒。 刑天的话激起他一身的逆鳞:“什么姥爷?我没有姥爷。我从小就和母亲一起生活,从来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姥爷。” 天后风裳听到,马上呵斥通天斥,“真是没规矩,想不到云霞仙子这些年把孩子教养成这个样子。不但不守规矩,还目无尊长,连你的亲姥爷都不认。我是你的外祖母,他是你的外祖父,你应该叫我一声‘姥姥’,叫他一声‘姥爷’。” “呵呵,什么‘姥姥’、‘姥爷’,我不知道。再说了,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你说你是我‘姥姥’,我还是你爷爷呢。” 通天纵说到这里,还很不客气地朝风裳天后做一个鬼脸,直把天后快气得脸都歪了。 而其他的仙人见状,不由偷偷在底下笑起来。 想不到云霞仙子的孩子比云霞还要忤逆,看样子天帝和天后的算盘快要打不响了。 天帝气得站起身来,“真是一个没规矩的小野种,和你父亲一样。来人,把这个孩子给我拉下去,痛打一顿!” “你骂谁是野种……” 一句阴恹恹的声音响起,一股阴冷之气突然直逼天帝的后背。 第27章 大闹天庭 “你骂谁是野种……” 一句阴恹恹的声音响起,一股阴冷之气突然直逼天帝的后背。 刑天顺着声音看过去,一道挺拔的身影抖然站在身后,惊出天帝一身的冷汗。 那人穿着一身红衣,万年冰山般的脸英俊逼人,却没有一丝的温度。 此时此刻,不仅是刑云,就连天后、云霏,仙界其他众仙也是惊出一身的冷汗。 凤天,这个曾经令三界都闻风丧胆的妖尊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仙界,让人意想不到。 “凤天,你来这里做什么?”刑云虽然心里面紧张,但面上还是要端着天帝的架子。 凤天语带讥诮道:“哼,你都欺负到我儿子头上,还问我来干什么?” 风裳天后上前一步,“凤天,云霞是天帝之女,当年做出不耻之事才有了这个孩子,如今当父亲的教训一下女儿,又与你何干?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干涉。” “哼,你欺负我的女人,我的儿子,就是不行!”凤天坚定的说。 天帝和天后听到这话,心里面都是一惊。 心说,当年凤天可是不承认和云霞有情,天后更是知道凤天失去当年和云霞之间的记忆,可没想到今天居然大胆的承认他和云霞之间的事情。 云霏听到这话,袖中的指甲抠入掌心,心中藏满嫉恨。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云霞这个贱人还是赢得了凤天的心。不但当众承认云霞是她的女人,还承认了她的儿子,这等于是无形中给了云霞名份。 云霏知道,从今天开始,这个男人不再属于自己。 一想到这些,她心里面就觉得愤恨无比。 明明自己样样比云霞优秀,为什么那么优秀的男人却心属于云霞呢? 仙界众仙听到,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说当年是云霞恬不知耻的勾引凤天吗?怎么今天变成凤天承认云霞和肚中孩子的事情?难道当年另有隐情? 夜羽肩膀上飞着一只灵鸡站在旁边,有些好笑的看向凤天。 这当了爹感觉就是不一样呀,以凤天这性子,居然敢大大方方承认当年和云霞的事情。 云霞仙子完全没有想到凤天会突然出现,更没有想到凤天不仅会承认当年的事情,还间接承认通天纵的存在。 不是说他担心别人继承他的妖尊血脉,会对他有影响吗? 通天纵完全听不懂凤天的话,有些不解的问云霞:“娘亲,这个人在说什么呀?” 明明是自己刚刚和那个坐在椅子上的老头吵架,因为他要惩罚萍姨,怎么突然跑出来这样一个红衣大叔,还说什么儿子不儿子的,真是好奇怪。 云霞脸一红,对儿子说:“不要理他,他是胡说的。” 他转而又对天帝说:“父皇,我带着纵儿来到天庭,并不是想听你们说教的,只是因为你们绑架了天岗国的国君,逼我回到天庭。如今我已经带着纵儿回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求你们放了那天岗国的国君。因为人界一旦没有国君,民间的百姓必将大乱。” 此话一出,仙界众仙又是一片哗然。 什么?天帝绑架了人界的国君,还逼云霞仙子带着儿子回到天庭?当初不是天帝逼着云霞离开天庭,又特意剔除她的仙籍吗?怎么又变卦?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天帝一听女儿这样说自己,不由老脸一红,“你胡说什么?你这不孝女,枉我当年那样疼你,你却不知廉耻的与人无媒苟合,生下孽种,如今还在这里口出狂言,教训起本君。来人啊,把她给我带下去,鞭笞三十!” “住手!!!” “放开我女人!!!” “放开我娘亲!!!” 几乎是同一时刻,小小的通天纵和凤天都异口同声的大声呵斥着。 细心的夜羽惊奇的发现,这一大一小两人,居然动作和表情都惊人的相似。 果然是上阵父子兵啊。 哈哈,有趣,果真有趣。 可是在旁边静静看着的云霏,却是愤恨到极致。 凭什么? 凭什么云霞那样一个处处不如我的贱女人,居然…… 居然能被凤天那样优秀的男人护着? 在往下面一看,还有一个不到膝盖高的小屁孩,那眉眼唇角和神情,至少跟凤天有七八分像。 而且,不仅是凤天,还有一个小奶娃护着? 明明我样样比云霞那个女人优秀?凭什么她却能够拥有比我更好的东西,比我更好的男人? 太气人了! 太气人了! 真是太气人了! 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通天纵和凤天的身上,没有谁察觉到云霏仙子的异样。 既然我得不到,那我就全部毁掉。 不单单是云霞那个贱人。 还有凤天那个薄情汉, 以及他们的那个小野种! 一个残忍又阴险的计划在云霏的心中酝酿,一抹若有似无的阴险的笑意挂在云霏仙子的嘴角,谁也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出什么。 天帝同时被凤天和通天纵两人呵斥,他觉得很没有面子。 堂堂天帝,居然被一个小奶娃娃不敬,连一声“姥爷”都不肯叫,还被凤天这个妖族呵斥。 这两个家伙,真是太可恶了。 “凤天,你干什么?这里可不是你们妖族,本天帝没有宣召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天帝,我是看在仙界的面子上,才没有直接荡平你这天宫。你为什么抓我的儿子?”凤天冰冷的语调指责。 “谁是你的儿子?你胡说什么?这明明是我和娘亲的事情。”小小通天纵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事情,他插着腰理直气壮的朝天帝说,“天帝老头,不喜欢你欺负娘亲。萍姨只是替我说话,娘亲更是无辜,在凡间打架的人是我,闯祸的人也是我,你要打要罚冲着我来,不要找他们!有本事我们打上一架,不许再使什么绑架的阴招,我要是输了任你处罚,但我要是赢了,你就要让我带着娘亲和萍姨离开这里,说话算话!” 一听这话,众人皆笑起来。 天帝更是胡子都气歪了,活久见啊,居然被亲外孙下战书,丢不丢人啊? 恰在这时,云霏仙子悄悄用传声法术,只让风中道人一人听见:“道长,今天突出事变,我们要重新改变计划!” 风中道人也用传声法术,只回应云霏仙子一人,“但听仙子吩咐。” 第28章 大闹天庭(下) 天帝刑云十分的恼怒,狠狠一拍桌案,对凤天和通天纵说:“你们这样在天庭为所欲为,是想造反吗?” 通天纵一脸懵懂,“你这老头好生古怪。明明是你欺负我娘和萍姨,反倒倒打一耙。反正今天不管你肯不肯,我都要带我娘亲和萍姨回家。” 反观凤天倒是一脸的不屑,他轻哼一声,“在这三界之内,我做事只遵从自己的心意,别人怎么想与我何关?你若说我是想造反,那便是吧。” 凤天这话把天帝刑云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好你个凤天,如果不是三界的人才,本天帝如何会对你步步退让?对你客气几句,你倒真当我仙界无人?来人呐,把这不识好歹又目中无人的凤天快快拿下。” 风裳天后见状,也对身边的众仙吩咐道,“你们还等什么?还不速速出手?平日里仙界的俸禄是白拿的吗?” 一听这话,天帝和天后身边的所有仙人才开始蠢蠢欲动。 通天纵就没有管那么多,几步上前,就把之前拖走萍姨的两个武将重重踹上一脚。 两个仙界武将本来还想反抗,但没有想到通天纵年纪虽然小,但力气这么大。 被他狠狠的踹在地上后,竟然半晌爬不起来。 通天纵却紧拉着萍姨的手,想绕过众仙的阻拦。 几员仙界大将一齐朝凤天袭来,但是凤天根本没把他们看在眼里。 连随身的武器法宝都没有使出来,就和几个仙界武将缠斗在一起。 仙界别的没有,就是人多。 只是仗着在仙界的地盘儿,一大堆仙将仙兵采取车轮战术,不断地上前和凤天缠斗在一起。 哼,小样。 就算打不赢你,累也得累死你。 妖族仙尊的血脉,三界战神之名不是白来的。 凤天的战斗力果然很强,这么多人一起上场,也没有把凤天给累趴下。 只见凤天昂首阔步站在仙界众仙兵仙将中间,左躲右闪,左一拳,右一拳,从容应对。 直看的通天纵有些疑惑不解,拉拉云霞和萍姨的衣袖,连连问道:“娘亲,萍姨,那个穿红衣服的大叔是谁呀?为什么要帮我们?而且看上去好厉害的样子。” 萍儿一想到云霞仙子这些年因为凤天所受的委屈,就气不打一出来,“不要管他。他不是一个好人。除了长得皮相好看一点,会打架一点,一无是处。” 云霞仙子也不想儿子卷入其中,对着通天纵忙说道,“我不认识那个人,不要理会他。” “哦,好的,娘亲。” 虽然通天纵觉得那个红衣大叔打架打得挺漂亮,但娘亲和平既然都不喜欢那个大叔,那他就也不喜欢好了。 趁着凤天和仙界众仙将打的不可开交,云霞仙子和萍儿想带着通天纵悄悄离开。 可谁也没有想到,恰恰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丽的身影拦在他们三人之前。 云霏仙子脸色铁青,一脸恨意的看向云霞和通天纵,“你们想这样悄悄离开,岂不是太便宜你们了?” 就在她的身后,站着风中道人。 风中道人还骑着一座骑飞过人。 众人看到那坐骑时,纷纷脸色大变。 只见那头坐骑长着豹子一般的身体,鹰一般的翅膀,狮子一样的头颅,时不时的从嘴里面冒出白色的热气。 仙界知道此怪兽的无不吓一大跳,看样子天帝老儿真的动了肝火,连这样的凶兽也放了出来。 有见识的人都知道,此凶兽又名叫“犾”。 天生天养,凶狠无比。 五百年前,它横行三界,连天界战神都在它的手上吃过亏。 最后还是众仙用尽各种法宝才将这头凶兽抓获,没想到今天居然落入风中道人的手中。 只见犾兽一出现,就朝四周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声,这声音具有极强的穿透力。 顿时,所有的人都被这吼声差点震聋耳膜。 吓得众仙赶紧捂住耳朵,生怕再这样吼下去,一个个全都得变聋子。 而在人群之中,只有通天纵和凤天没有事情。 因为通天纵和凤天一样,都是妖尊血脉,从长远一点来说,这只凶兽跟通天纵和凤天说不定还有一点点血亲关系,因为妖族一家亲嘛。 凤天狭长的凤眼瞥了通天纵一眼,看到通天纵虽然小小年纪,但丝毫不被外界影,不但对凶兽的吼叫声毫无反应,连外界环境对他都毫无反应。 嗯,不错,小小年纪,有我当年的气势。 凤天对儿子的表现十分的满意。 风中道人得洋意意地坐在凶兽身上,对凤天说:“凤天,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否则本道长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 “哦,你有这个本事吗?呵呵,我倒是要看看,你要让我如何死得很难看。” 风中道人其实在仙界的地位并不高,若不是有风裳天后做靠山,恐怕仙界一大半的仙人都不认识他。 自知地位低下的他其实一直很嫉妒凤天,只是因为凤天是妖尊的后人,又拥有高贵的血脉,所以在三界赫赫有名。 如果他能够在这一回打败凤天,一定可以让自己在三界扬名。 本着这样的心思,风中道人才在云霏仙子的挑唆之下,骑上凶兽来挑衅凤天。 “哼,凤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罢,他一拍凶兽的屁股,就跟凤天战斗到一处。 凤天丝毫不在乎风中道人的挑衅,笔直地站在原处,一抬手,一柄锋利的宝剑就出现在手中。 他一扬剑柄,迎上前去,就和风中道人打得难舍难分。 云霞仙子见状,想带着儿子赶紧离开这里。 没想到这个风中道人真不是东西,自己忙站和凤天打架,那边还不忘记让自己骑着的凶兽拦下云霞和通天纵母子。 只见犾兽跳到通天纵的跟前,朝通天纵大吼一声,然后露出两排锋利的牙齿,很明显不想让他们母子离开。 “大狗狗,你不要这样凶哦。你放我和娘亲过去,我等会儿请你吃肉骨头,要是你继续拦下我和娘亲的路,我会打你的哦。”通天纵童年无忌的朝凶兽说。 顿时,所有人傻眼了。 头一回见到有人把凶兽当大狗的……还叫得这样的萌! 第29章 打死你个坏女人 犾兽浑身长满了尖锐的黑刺,每一根都闪烁着森冷的寒光,血红色的竖瞳中燃烧着狂暴的火焰。 它的咆哮声如滚滚闷雷,震得周围的云层都瑟瑟发抖。 所到之处,空间仿佛都被它的戾气撕裂出一道道细微的裂痕。 可是,当通天纵那稚嫩的小手轻轻抚摸犾兽粗糙的皮毛时,这头凶悍无比的巨兽竟缓缓安静了下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宛如一个在主人面前撒娇的乖宝宝。 通天纵的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他轻声呢喃,似乎在与犾兽交流着什么,那奇异的场景让周围的天兵天将都看得目瞪口呆。 在他身上,仿佛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魔力,能让这世间最凶猛的野兽都心甘情愿地臣服。 通天纵不知道在犾兽的身边说了什么,居然纵身一跃,跳上犾兽的后背,然后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大块头,我们走啦!” 堂堂天庭第一凶兽,居然被通天纵当作座骑,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驯化了,直把天庭的众仙看得是目瞪口呆。 “娘亲,萍姨,我们走!”通天纵清脆的声音响起,向云霞仙子和小萍伸出小手。 云霞仙子一袭白衣胜雪,清冷的面容上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中却满是对儿子的信任与疼爱。 她轻轻握住通天纵的手,在犾兽的背上稳稳坐好。 小萍则是咋咋呼呼地跳了上来,嘴里还念叨着:“哎呀呀,这可是个刺激的事儿,希望别把我这把老骨头给颠散咯!” 她虽是浮萍修炼成人,但那活泼搞笑的性子,总能在紧张的氛围中带来一丝轻松。 犾兽展开巨大的翅膀,拍打着空气,向着天庭之外飞去。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那一瞬间,殊不知有一个人正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想就这么离开?没那么容易!”云霏仙子咬着牙,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 就在他们即将离开的那一刻,一阵诡异的笛声突然响起。 那笛声尖锐刺耳,如魔音一般,瞬间穿透了天庭的宁静,直刺入犾兽的耳中。 犾兽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温顺的眼神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双目血红,口中发出阵阵低吼。 温顺的犾兽突然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它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身体不受控制地疯狂扭动起来,巨大的翅膀胡乱拍打着,飞行的轨迹变得歪歪扭扭。 通天纵紧紧抓住犾兽的鬃毛,小脸涨得通红,他试图再次安抚犾兽,可是那魔骨笛哨的力量太过强大,犾兽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 “不好!”云霞仙子脸色一变,她迅速施展仙法,想要稳定住犾兽,可一切都是徒劳。 犾兽的疯狂让他们三人的处境岌岌可危。 随着犾兽的剧烈挣扎,云霞仙子和小萍被甩了出去,她们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着下方的云层坠落。 就在云霞仙子和小萍即将坠落地面之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划过天际。 凤天伸出手臂,稳稳地接住了云霞仙子,将她紧紧护在怀中。 “云霞,别怕,有我在。”凤天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看着怀中的云霞仙子,眼中满是深情与关切。 尽管之前因为历劫暂时忘记了这段情,但再次见到云霞的那一刻,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份深入骨髓的爱意也瞬间复苏。 与此同时,夜羽也及时出现,他施展法术托住了小萍。 夜羽一袭黑袍,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看着惊魂未定的小萍,调侃道:“怎么,这就吓成这样啦?以后可别跟人说你认识我这个妖族大法师。” 小萍白了他一眼,拍着胸口说道:“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刚才可吓死我了!” 凤天的目光如刀般扫向四周,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最终锁定在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那里,云霏仙子正躲在暗处,手中握着一支魔骨笛哨,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冷笑。 “原来是你!”与此同时,通天纵也发现躲在暗处下毒手的云霏仙子。 六岁的通天纵眼中闪过无边的愤怒:“你这个坏女人,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话音刚落,通天纵就朝着云霏仙子袭来。 云霏仙子心中一惊,她没想到通天纵竟然如此大胆。 她手中魔骨笛哨一晃,一股阴冷的力量瞬间向通天纵袭来。 就在这一刻,凤天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 凤天的身影如闪电般出现在通天纵的面前,他轻轻一挥手,那股阴冷的力量瞬间化为乌有。 “凤天,你这是什么意思?”云霏仙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却依旧强装镇定。 凤天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失望:“云霏,你为何要对云霞下手?她对你从未有过恶意,你却屡次三番地害她。难道,你真的要逼我出手?” 云霏仙子心中一颤,她知道凤天的实力深不可测,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她咬了咬牙,冷笑道:“凤天,你别忘了,我也是天庭之人。云霞不过是个私生女,她凭什么得到这么多的宠爱?” 凤天微微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云霏,你错了。云霞的善良和坚韧,是天庭中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而你,不过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罢了。” “你说什么?我做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我们才是有婚约的良配,而她不过是一个不知羞耻的野种而已,跟她生下来那个野种一样!”云霏恨恨地说。 “住口!我凤天从来没有答应过我们的婚事,以前不可能,今后更不可能。我的心里面只有云霞一人,谁也无法替代她,她生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不许你污蔑他们!” 云霏仙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没想到自己为了眼前这个男人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得不到丝毫的怜爱,还被心爱之人嘲讽和呵斥。 从今往后,她知道自己已经再也不可能得到凤天的爱。 她咬了咬牙,转身就想逃离。 然而,就在这一刻,通天纵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眼中满是愤怒,稚嫩的脸上却带着一丝坚定:“坏女人,你休想跑!” 第30章 乖孙,三界的宝物随你挑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想害死我娘要,我不会放过你的!” 通天纵小小的身影站在大殿中央,周身散发着与他稚嫩外表不符的强大气场。 他说完这话,完全不顾自己所处的场合,挥起小拳头就朝云霏打去。 虽然通天纵年龄小,但毕竟是半妖血脉,半妖之后,那每一个拳头都是呼呼有力,拳拳到内。 打得云霏仙子是眼冒金星,头晕眼花。 反观云霏仙子,看似高高在上,但力道还不如通天纵,再加上通天纵是流氓打法,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通天纵怒目而视,盯着瘫倒在地、狼狈不堪的云霏仙子。 云霏原本娇艳动人的面容此刻已经高高肿起,活像一个被打烂的猪头,眼睛眯成了两条缝,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头发凌乱地散落在地上,往日的仙子风范荡然无存。 “你这恶毒的女人,竟敢伤害我娘亲!今日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通天纵稚嫩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与决然。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身上隐隐有灵力涌动,小小的身躯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可能再次爆发。 云霏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想要开口求饶,却因为脸部的肿胀而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天庭的众仙们站在两旁,神色各异。 有的面露惊恐,被通天纵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到;有的则暗自窃喜,平日里云霏仙子仗着天后的宠爱,在天庭飞扬跋扈,没少得罪人,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倒也让不少人心中畅快。 天后一脸怒气,吩咐众仙,“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小畜生给我拿下!” 可是,在场的众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敢出手。 其实能升仙的都是聪明人,谁没看出来这是仙帝家的家务事,小女儿一家欺负大女儿一家,对方还是一个六岁的顽童。 打赢了,胜之不武;打输了,更是丢人。 更何况那孩子有可能还是妖界凤天的孩子,哪个敢碰? 既然是仙帝和仙后的家务事,就由仙帝和仙后自己出手吧。 “小娃娃,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她可是天庭的仙子,岂容你如此放肆!”一位仙官壮着胆子站出来,指着通天纵呵斥道。然而,他的声音却微微颤抖,显然对眼前这个看似只有6岁,却有着恐怖实力的孩子有所忌惮。 通天纵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射向那仙官:“放肆?她屡次三番陷害我娘亲,才是真正的放肆!今日若不是看在这是天庭,我定要让她性命不保!”说罢,他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灵力波动愈发强烈,那仙官吓得连忙后退,不敢再言语。 这时,仙帝从宝座上站起身来,脸上满是震惊与愤怒。 他看着地上的云霏,又看看通天纵,大声喝道:“孽障!你怎敢在天庭如此撒野,还不速速罢手!” 然而,他的声音在通天纵强大的气势下,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通天纵却丝毫没有将仙帝的话放在心上,他继续逼近云霏,眼中杀意不减。 就在他即将再次出手时,一道身影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通天纵抬头一看,原来是天帝。 天帝平日里在天庭威望极高,此刻却满脸焦急,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乖孙啊,你就饶了你姨这一码吧。”天帝的语气近乎哀求,“只要你放过她,天庭的宝物随便你挑,要什么都行!” 天帝深知,若是通天纵真的杀了云霏,这天庭必将陷入一场巨大的风波,而以通天纵展现出的实力,他们想要阻拦绝非易事。 通天纵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看了看天帝,又看了看地上的云霏,心中恨意难消。 但他想到母亲云霞上仙一直希望能平静地生活,若是自己真的杀了云霏,势必会给母亲带来更多的麻烦。 “我可以放过她。”通天纵冷冷地开口,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我要和母亲回到凡间,从此天庭不得再来骚扰我们;第二,你们要保证,以后谁也不许再欺负我娘亲,否则,我定不会善罢甘休!”通天纵的眼神坚定无比,小小的年纪却有着超乎常人的沉稳与决断。 仙帝和天后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不甘。 他们本想将通天纵留在天庭,利用他强大的天赋为天庭所用,没想到这孩子如此坚决。 然而,此刻云霏的性命危在旦夕,他们也别无选择。 “好,我们答应你!”天后咬着牙说道,心中却暗暗记下了这笔账。 她看着通天纵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若不是此刻形势所迫,她恨不得立刻将这个孩子碎尸万段。 通天纵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收起身上的灵力,转身走到一旁。 云霏被几位仙官急忙抬了下去救治,大殿中的气氛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凤天站在一旁,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通天纵和云霞身上,心中满是疑惑。 看着通天纵那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容,他越发确定这个孩子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待众人都稍稍平静下来,凤天走到云霞面前,轻声问道:“云霞,他……通天纵是不是我的孩子?”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又有些忐忑。 云霞听到凤天的话,身体微微一僵。 她抬起头,看向凤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片刻后,她冷冷地说道:“纵儿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与你无关。”说罢,她转身抱起通天纵,向着大殿外走去。 凤天望着云霞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云霞对自己还有着深深的怨恨,当年自己因为历劫暂时忘记了这段感情,让云霞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 但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让云霞回心转意,一家团聚。 通天纵靠在母亲的怀里,看着母亲那略显疲惫的面容,心中满是心疼。 “娘亲,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他在云霞的耳边轻声说道。 云霞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温柔。“好,纵儿,有你在,娘亲什么都不怕。” 她抱紧通天纵,加快了脚步,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充满了痛苦回忆的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