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她抱着契约老公求亲亲》 第108章 电话那边的贺言彻握紧手机,嗓音沙哑,“没不承认。” 林鹿笙心尖一颤,好似平静的湖水泛起了一丝涟漪,刚要说话,耳边传来他低哑的声音。 “准备回去,飞机要起飞了。” 林鹿笙:“……” 他刚落地美国又飞回来,来回差不多三十几个小时航程,就算铁打的人也会吃不消。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他是不是以为她死了,跑去美国给她收尸?飞机失事爆炸,尸骨无存,去捧一抔土回来? 无论是什么,他知道她出事故后,疯狂给她打电话,然后坐私人飞机去美国,光凭这两点来看,贺言彻对她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次日是除夕,公司已按照法定节假日放假,林鹿笙算了下时间,贺言彻应该快到家了。 她坐在主卧落地窗的吊椅上,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马路,只要贺言彻一回来她就能看见。 下午三点十五分,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车子是林鹿笙熟悉的车,她站起来往楼下跑。 她跑得太急,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做几次深呼吸才平复呼吸。 林鹿笙朝玄关处走去,刚来到门口就看到贺言彻迎面走来。 男人一袭黑大衣,身形颀长优越,那张俊美如斯的脸很平静,眉眼却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坐那么久的飞机,能不疲惫吗?就算是精力旺盛的人也受不了。 两人隔着几米远距离,面对面站着不动,互相看着对方。 林鹿笙勾了勾唇角,“我说过祸害遗千年,何况还没睡到你,我怎么可能真出意外死了。” 贺言彻现在听不得“死”字,听到就想起陈维说她乘坐的那趟航班发生事故,他朝她走去。 “还跑去美国给我收尸,现在我人在这,你不打算说点什……” 林鹿笙话还说完就被他抵在墙上,她瞪大眼睛,“贺……” 话没说完被他用力堵住,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林鹿笙反应呆滞,嘴唇被他吻得又疼又麻。 这是贺言彻第一次主动吻她,林鹿笙心跳频率很快,脑子一片空白,软绵绵地没反应。 贺言彻高大的身躯将林鹿笙笼罩在怀里,他接吻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疯狂炙热,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舌尖抵开她的齿关,疯狂吮吻。 林鹿笙被他吻得双腿发软,身体顺着墙壁滑落,男人像是有预料一般,伸手搂住她的腰。 即使过去数十秒,贺言彻的吻仍旧凶猛炙热,让人招架不住。 “唔——”林鹿笙被吻他得喘不开气,从鼻腔里发出闷哼声。 几分钟的吻终于结束,林鹿笙靠在他怀里喘息,双腿发软,鼻尖充斥着冷冽的雪松气息。 头顶传来低哑磁性的嗓音。 “能不说那些了吗?” 林鹿笙唇瓣被他亲得发麻,话都说不出口,心脏狂跳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 她掀起眼皮,“你……” 还是和刚才一样,想说的话没说出口就被他以吻封缄。 林鹿笙呼吸凌乱,手死死攥着他的衣服,怎么有人一言不合就开吻的?还吻得那么凶那么急。 这个吻和刚才一样凶猛,林鹿笙只觉得自己大脑缺氧了似的,脑袋暂时没了思考能力。 贺言彻松开她,手仍旧揽着她的细腰,他唇上沾了她的口红,眼尾泛着极致艳丽的薄红。 林鹿笙轻喘一口气,盯着他性感的薄唇,嗓音又软又哑,“不是,你能不能让我说话?” 第109章 贺言彻轻启薄唇,“说。” 林鹿笙:“……” 其实她想问他是不是喜欢上她了,照贺言彻的性子,他是不会承认的,要他承认比登天还难。 所以她干脆不说话了,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最后林鹿笙败下阵来,很关心地问了一句,“你吃饭没有?” 贺言彻没搭腔,垂着眼皮瞧近在咫尺的女人,她容貌生得美丽,脸型很漂亮,生了一双魅惑人心的狐狸眼,鼻子高挺秀气。 “你到底吃没吃?” 贺言彻握了握拳头,以前他不回答她,她都默认他没吃,今天怎么不默认他没吃了? 见他不回答,林鹿笙用眼神示意他让开,她要出去。 贺言彻后退两步,盯着她的背影,上前握住她的手。 林鹿笙脚步一顿,低头看到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握着她的手,回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你牵我手干嘛?” 贺言彻握得紧,牵着她朝餐厅方向走,一言不发。 林鹿笙:“……” 没吃就没吃,还要她揣测。 更奇葩的是,他还牵着她进厨房洗手,这不是逼迫她也吃吗? 林鹿笙双手环胸,站在那看他洗手,“贺言彻,我吃过了。” 贺言彻动作一顿,没搭腔。 这意思是让她陪他吃,林鹿笙无语,怎么有人跟个哑巴似的,一句话也不说,全让人猜。 还好她聪慧,要是换个性子迟钝的人来,谁知道他什么意思? 贺言彻在吃饭,林鹿笙坐在他对面,她静静看着他吃饭。 餐厅气氛有些怪异。 贺言彻握紧筷子,抬眸看她。 “别看我。” 林鹿笙挑眉,“为什么不能看?我这样看着你,导致你想吻我?” 贺言彻满头黑线,继续吃。 林鹿笙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贺言彻吃相优雅矜贵,慢条斯理。 她手机突然响起来,来电显示是厉淮生,今天除夕,林鹿笙想不通厉淮生有什么事找她。 她接起电话,厉淮生说许锦恩回来了,林鹿笙愣了好一会儿,“厉淮生,你没骗我吧?” 电话那头的厉淮生低笑一声,“你说我骗你干嘛?阿锦说要给你惊喜才不让我告诉你。” 林鹿笙开心全写在脸上了,她挂断电话,抬眸看贺言彻。 “我最好的朋友回来了,我们要去聚餐,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她说完就走,贺言彻盯着她的背影,“等一下。” 林鹿笙停下来,回头看他。 贺言彻言简意赅,“今天除夕。” 言下之意林鹿笙怎会不懂,意思是让她回贺家吃年夜饭。 “麻烦你跟爸妈他们说一声,我在娘家吃年夜饭,明天再回去。” 新世纪了,儿媳妇在婆家娘家吃年夜饭都可以,许锦恩时隔四年才回国,她要去看她。 下午五点,城西一幢别墅里,桌上摆放着精致丰盛的年夜饭。 许锦恩外公坐在主位上,身旁是他的老伴儿,然后到许锦恩,再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小女孩是许锦恩的女儿,名叫许愿,今年刚满三岁,长得跟许锦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小许愿坐在林鹿笙身边,像个小话唠找林鹿笙说话,“干妈都不想愿宝,不来看愿宝。” 许锦恩捏了捏女儿的小脸蛋,“妈妈不是跟愿宝说干妈很忙吗?怎么一回来就埋怨干妈?” “我的错我的错,”林鹿笙赶忙道歉,低头亲了亲她稚嫩的小脸蛋,“怪我没去看你。” 小许愿轻哼一声,小表情很是傲娇,“行吧,我原谅你了。” 她这一举动逗得桌上的人哈哈大笑,厉淮生贴心给她剥虾。 第110章 林鹿笙噗呲一笑,在没接触过小孩时,她觉得小孩很聒噪,一辈子都不想要小孩儿。 她是看着许愿出生,然后看着她长这么大,把她当自己孩子养。 许锦恩性格温柔,小许愿长相虽然随她,但性子是一点都不像她,小傲娇估计是随她爹。 林鹿笙侧看许锦恩,许锦恩侧脸轮廓很美,双眸如一泓清泉,清澈明亮,眼底满是温柔。 “算彻底回来了吗?” 许锦恩动作一顿,勾唇点了点头,“嗯,不走了。” 她要代替母亲多陪陪二老,再不陪他们,她怕没有机会了。 也怕自己会后悔,她回国只告诉厉淮生一人,给他们一个惊喜。 二老看到她回来了,以为是在做梦,老太太更是直接红了眼眶。 这里其乐融融,而贺家老宅气氛没那么好了,今年年夜饭和往常一样,人没少也没多。 明明贺言彻都结婚了,按理说今年年夜饭会多个人,结果就他自己回来,不见林鹿笙身影。 听完贺言彻解释后,陈清姿表示理解,在哪吃年夜饭是林鹿笙的自由,只是有点遗憾罢了。 时间很快就来到十点,贺言彻时不时看手机,微信一条消息都没有,兄弟群活跃得不行。 徐之漾在群里艾特他,叫他出来喝酒,打桌球,他当没看见。 贺言彻指尖点进林鹿笙对话框,最近消息是林鹿笙给他打的语音通话,那时候在飞机上。 手指没注意点到了语音链接,贺言彻一僵,刚想挂断,对面接了。 手机传来林鹿笙清甜的声音。 “贺言彻,你有事找我?” 贺言彻想说没有,话锋一转,“说不回来吃饭,连夜也不回来?” 此时电话那边的林鹿笙懵了一瞬,嘴角疯狂上扬,“怎么,你想我了?想我就直说嘛。” 对面一阵沉默。 要不是还显示正在语音中,林鹿笙都以为被他挂断了。 她漫不经心道:“我和好朋友许久未见,有好多话要说,今晚就不回去过夜了,明天再说。” 贺言彻:“行,挂了。” 林鹿笙:“……” “等一下,你是不是想我了?” 贺言彻:“没有。” 林鹿笙心底闪过一丝失落,叹了口气,像贺言彻这种性子,就算是想她也不会承认的。 她收起思绪,“贺言彻,你说你想我,我现在就回去。” 贺言彻倏地握紧手机。 林鹿笙等了数十秒都等不到他开口,“不说我挂了。” 狗男人,说一句想她会死啊? 她一定要让他说出口,不说她就一直待在许锦恩外公家。 第二天大年初一,林鹿笙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反倒是陈清姿给她打电话了,问她回不回去。 没有贺言彻的电话,她是不会回去的,找借口搪塞陈清姿。 晚上,林鹿笙破天荒地接到贺言彻电话,她故作矜持,等铃声快停止响时才接起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一句话不说。 林鹿笙声线冷淡,“有事?” “在哪?还不回来?”贺言彻说完就后悔了,这一点都不像他。 林鹿笙嘴角弧度越来越深,“你都不说想我,我回去干嘛?” 此时电话那边的贺言彻握紧拳头,盯着眼前脏兮兮的小狗。 “家里来了一只狗。” 林鹿笙懵了,“你说什么?” “我说家里来了一只狗。” 林鹿笙意外,“你买的?” “不是,它自己从路口跟车回来的,很脏很瘦小。” 林鹿笙半信半疑,“为了让我回去,编造这种事来骗我?” “没骗你,请看视频。” 电话突然被挂断,下一秒贺言彻给她打了视频通话,手机屏幕出现一只幼小的黑白边牧。 林鹿笙怔住,这狗跟他描述的差不多,真的很脏,也很小。 贺言彻问:“怎么处理?” 林鹿笙皱眉,“这不是你家吗?你问我怎么处理?狗也是你带回来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贺言彻握紧手机,不疾不徐道:“沧澜苑写的你的名字。” 林鹿笙错愕几秒,她并不知道沧澜苑写的她的名字。 “是妈送给你的婚房。” 林鹿笙没想到陈清姿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上亿的别墅。 他又问:“怎么处理?” 林鹿笙回神,“是跟你回来的,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照贺言彻的性格,他一定不会收养的,小狗刚有家又变成流浪狗。 林鹿笙问:“你想收养它吗?” “刚才我说的还不明白吗?” 林鹿笙不是木讷之人,听懂了他的意思,说别墅是她的,又问她怎么处理,这不是变相的说她是这个家的主人,他都听她的。 她很无语,人怎么能扭捏成这样,到底谁在喜欢他啊? 也就她这个傻子喜欢。 林鹿笙翻了个白眼,“你说一句都听我的会死吗?” “怎么处理?” 林鹿笙:“……” 这性子真气死人不偿命。 她气得想挂视频,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我听你的,怎么处理?” 林鹿笙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收养,自来狗自带财来。” 贺言彻嘴角微抽,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你还信这个?” “你且看着,未来必发财。” 贺言彻:“我不缺钱。” 林鹿笙道:“人不会嫌钱多,你钱多就去拿去捐给贫困山区。” “公司每年营业外支出两亿。” 林鹿笙惊诧他解释这个。 林季青很抠搜,很少往贫困山区捐钱,但他每月参加慈善拍卖会,一年下来也捐了几千万。 两人相继沉默。 林鹿笙说:“那我挂了。” 贺言彻依依不舍,“非得让我说想你,你才肯回家?” 第111章 林鹿笙心脏重重一跳,口是心非,“我可没这么说。” 贺言彻垂着眼皮凝视屏幕上的她,她很不上镜,镜头映照不出她的美,眼睛灵动漂亮。 “林鹿笙,我想你。” 林鹿笙心跳如擂鼓,心都乱了,“你就应该昨晚说,今天说想我也没用,我不会回去的。” 贺言彻听完直接挂断电话。 林鹿笙:“……” 靠,他脾气还挺大。 应该她来挂电话吧! 有贺言彻这种男人在她的世界里,连生活都多了几分色彩。 没多久,贺言彻的电话又打来了,林鹿笙纳闷他怎么又打来,这次必须是她先挂电话。 电话接通就听到他的声音。 “出来。” 林鹿笙懵了,“什么?” “出来,我在门口。” 林鹿笙跑到窗户边,院子门口确实停了辆车,有个人站在车子旁边,他正抬头往上看。 她没想到贺言彻竟然来找她,这还是她认识的贺言彻? 她以为今晚就这样了,还想着打电话挂回去,他电话就打来了。 听筒传来低沉暗哑的男音。 “需要我进去接你吗?” 林鹿笙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极为冷淡地问:“你来干嘛?” “你说我来干嘛?” 林鹿笙装糊涂,“不知道啊。” 贺言彻无奈,“接你回家。” 林鹿笙嘴角弧度勾得很深,心口像小鹿乱撞一样,这狗男人终于不嘴硬,终于像个人样了。 许久没听到她回应,贺言彻剑眉微蹙,“林鹿笙。” 能让他做到这个份上的人只有林鹿笙,他为她破例多次。 “你等会儿。”林鹿笙说完就挂电话,去许锦恩房间。 瞧她满脸幸福的模样,许锦恩满目担忧,“你喜欢上他了?” 林鹿笙微怔,一直以为许锦恩知道她暗恋贺言彻,现在看来只有颜沐知道她暗恋贺言彻。 “有那么明显吗?” 许锦恩叹气,“你说呢?情绪全写脸上了,昨晚就发现你不对劲,你怎么会喜欢上他?” “先婚后爱?” 林鹿笙:“……” 许锦恩的梦想是服装设计师,她会画画,为了挣口饭吃,她在网上接稿子,画各种画。 后来有家工作室看中她,要她去画漫画,她这是画漫画画多了?竟能看出她的小心思。 林鹿笙说:“你当是写小说呢,就是感觉来了抵挡不住。” 许锦恩问:“你了解他吗?” “我听说他有隐疾,你确定要跟他在一起?你以后的幸……” 林鹿笙脸上划过一丝羞赧,轻咳一声,打断她的话,“我不信,如果真有隐疾,我也认。” 许锦恩:“……” 纯纯恋爱脑。 男人不行是一辈子的事,没有夫妻生活,感情很快就会破裂。 林鹿笙跟许锦恩告别,刚到院子就透过院子大门看到他站在门口。 天很冷,寒风吹在脸颊上犹如被刀片割,林鹿笙快步朝他走去,“你傻吗?不知道进车等?” 贺言彻盯着她看了几秒,转身打开后座车门,让她先上车。 林鹿笙弯腰上车,男人紧接着也上车,前面驾驶座竟然没人。 她转眸看他,“你上后座干啥?这车又不能无人驾驶。” 贺言彻不语,一味地看着她。 看到这张脸,林鹿笙就想吻他,想和他黏在一起,她抑制住内心的冲动,“干嘛不说话?” 下一秒,男人突然将她压倒在座位上,炙热滚烫的吻袭来,林鹿笙鼻息萦绕着雪松气息。 他的吻还是很凶猛,先是吮吻她的唇瓣,然后撬开她的牙关,疯狂地掠夺她口腔里的气息。 林鹿笙被他吻得有些动情,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的脖子,睁眼看到他闭着眼专注地接吻。 第112章 她在网上看到过,接吻时如果对方睁着眼,你就输了。 他闭着眼吻她的,她没输。 林鹿笙心里跟泛了蜜似的,回应他的吻,耳边传来低哑的嗓音。 “闭眼。” 林鹿笙推开他,轻喘一口气,“我接吻从不闭眼。” 贺言彻脸色一沉,眉头紧锁,“除了我,跟谁接过吻?” 林鹿笙笑,“你吃醋了?” “是。” 林鹿笙心尖一颤,她以为他不会承认的,这突然承认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如何撒谎? 男人低哑的声音传来,下巴被他捏住,“还跟谁接过吻?” “当然是前男友,”林鹿笙撒谎脸不红心不跳,“难道你没有过女朋友?没接过吻?” 贺言彻松开她,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脸,眼睛清澈明亮,未施粉黛的脸小巧精致。 “你说话啊。” 贺言彻:“要我说什么?” “说你女朋友。” “我说了你会吃醋吗?”贺言心底挺不是滋味,微眯着眼看她。 林鹿笙一僵,靠,他还真有女朋友啊?那个白月光沈清霜? “不会。” “那就不说了。”贺言彻低头吻住她的红唇,深入。 林鹿笙心口憋着一股气,狠狠咬他一口,“开车啊,在人家门口接吻算个什么事啊?” 贺言彻唇瓣被她咬得疼,他剑眉微蹙,坐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略微凌乱的衣服。 “不是你想接吻的?” 林鹿笙咬死不承认,“明明是你想,别甩锅给我。” 贺言彻侧眸深深看她一眼,下车来到驾驶座,启动车子。 回到沧澜苑,进门就看到一只几个月大的小边牧跑过来。 林鹿笙心都要被萌化了,弯腰抱起地上的小不点,“洗干净这么可爱,这么瘦一定是饿的。” 她在美国也捡到一只狗,是只可爱的比熊,小家伙屁颠屁颠地跟着她,想不动心都难。 她照顾一段时间就回国了,怕回来没时间养,给许锦恩养了。 林鹿笙抱着狗在沙发坐下,“你接我回来是干嘛?” 闻言,贺言彻眉头微不可察蹙起,“难道你想一辈子不回来?” 林鹿笙轻挑细眉,“倒也不是不可以,邹家有房间给我睡。” 许锦恩外公姓邹,二老都是大学教授,家境不富裕但也不贫穷,别墅是二手别墅。 林鹿笙把狗放下来,拿出包里的手机,她点开录音,手机传来贺言彻低沉磁性的声音。 “林鹿笙,我想你。” 贺言彻身形猛地一僵。 林鹿笙拿着手机凑近他,“哎呀,这是谁说的?这是谁说的?” 贺言彻脸色微变,利落下颌线绷得很紧,没想到她会录音。 “录音而已,没必要生……”林鹿笙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推倒在沙发上,吻来得猝不及防。 贺言彻肆意地掠夺她的呼吸,比刚才在车上的吻更凶,带着十足的侵略性,像是在报复她。 林鹿笙气都换不过来,双手下意识抵着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他,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 他吻的愈发热烈,勾着她的舌吮吻,好似带着无尽渴望和占有欲。 林鹿笙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中,一切都不能由自己做主。 她深吸一口气,狠狠咬他,口腔瞬间弥漫着腥咸的铁锈味。 贺言彻吃痛松开她,幽深的黑眸隐藏着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林鹿笙微张着红唇喘息,眸光潋滟勾人,眼眶里覆上一层薄雾,漂亮的眼尾泛着泪花。 她竟然被吻哭了…… 林鹿笙深吸一口气,抬起脚踹他,觉得丢人,“你想吻死我吗?” 贺言彻一言不发。 见他不说话,林鹿笙气得抬头咬他脖子一口,“我让你不说话。” 第113章 下一秒,男人也低下头咬她脖子一口,不硬不软的短发扫过她的锁骨,带来一丝痒意。 林鹿笙疼得细眉一蹙,睚眦必报的狗男人,真是一点亏也不愿吃。 腹部感到一丝异样,林鹿笙惊恐地瞪大眼睛,她清楚那是什么,语无伦次地开口。 “你,你不是不行吗?” 贺言彻脸色微变,从她身上下来,拿一旁的抱枕放在身前。 林鹿笙腾地坐起来,想要拿过他腿上的抱枕,男人反应极为迅速,把抱枕按得死死得。 “你骗我!” 贺言彻脸色晦暗不明。 林鹿笙凑近他,红唇勾起弧度,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你不是不行吗?你怎么会有反应?” 她凑得太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朵,一股极淡的玫瑰香气涌入鼻息,贺言彻身形僵硬。 林鹿笙盯着他的侧脸,视线往下,看到凸起的喉结滚动一下,她伸手刮了一下他的喉结。 贺言彻呼吸微沉,脖子突然被咬了一口,转头对上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他剑眉微蹙。 “咬我脖子干嘛?” 林鹿笙道:“想咬就咬了。” 贺言彻盯着她的脸,脸颊泛着褪不去的红晕,“都谈过恋爱的人了,接个吻脸红成虾子。” 林鹿笙脑袋空白一秒,上下打量他,“你的耳朵也很红。” 趁他不注意,林鹿笙迅速伸手抢他面前的抱枕,对方像是早有预料,把抱枕压得很紧。 “……”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林鹿笙不甘心,继续问:“你不是不行吗?以前都是装的?” 贺言彻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垂眸扫了眼地上的边牧。 小边牧像是读懂他的意思,张嘴咬林鹿笙的毛绒拖鞋。 林鹿笙:“……” 这狗是来报复她的? 要不是她,它又变回流浪狗了。 林鹿笙抱起地上的小不点,“不能咬人知道吗?我是你的女主人,以后要听我的指令。” 小边牧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她,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林鹿笙把它放下来,起身往楼道方向走,躲在暗处观察贺言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人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林鹿笙回想刚才感受到的,肯定起反应了,要不然不会拿抱枕挡住,更不会不给她看。 为了验证是不是真的,林鹿笙打算穿性感睡衣勾引他。 她美滋滋地泡了个澡,穿上性感的吊带睡裙,裙摆刚遮住腿跟,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林鹿笙上床躺好,等了差不多三十几分钟,贺言彻才回来。 床边突然陷下去,屋里的灯灭了,伸手不见五指。 林鹿笙翻身面对他,“不是不习惯关灯睡?怎么不开夜灯?” 贺言彻睡觉习惯开着夜灯,而她睡觉有一点亮光就难以入睡,这几个月,都习惯夜灯了。 她现在想的是,不开灯他都看不见她的身材,睡裙岂不是白穿了。 “你不开我开。”林鹿笙撑着上半身摸索床头柜的夜灯,发尾扫过贺言彻的脖子,脸颊。 贺言彻脸颊有些痒,鼻尖充斥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夜灯突然打开,女人饱满的胸部映入眼帘,他迅速闭上眼睛。 林鹿笙假意摔倒,柔软的身体摔在他身上,胸部碰到他的下巴,她疼得倒吸一口气。 贺言彻眸色一暗,刚想推开她,女人迅速钻进他的被子里。 “老公,我们做吧。” 贺言彻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眸色深沉,“睡觉。” 林鹿笙低头吻住他,生涩地撬开他的唇齿,吻得杂乱无章,一味地贪恋他口腔的气息。 她身下的男人没反抗,任由她吻着,也不回应她。 林鹿笙边吻边摸他滚烫的身体,柔软的小手探进他的睡衣里,摸到肌理分明的腹肌。 用指腹在他腹肌上打圈圈,突然她感受到了他的变化。 他又石更了。 林鹿笙停止亲吻,两手撑在他身侧,“你真的在骗我,以前我说做爱,你说你不行。” “现在怎么不说不行了?” 贺言彻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仰头寻到她的唇,急切地吻上去。 林鹿笙短暂一愣,将身体重量全压在他身上,闭眼回应他。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林鹿笙嘴唇又疼又麻,张嘴轻轻喘息。 她声音低哑,“除了接吻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吻我的脖子,锁骨,还有摸我的腰。” “还有……” 贺言彻抬手捂住她的嘴巴,“行了,能别说了吗?” 林鹿笙眉眼如丝,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舔了舔他的手心。 贺言彻脑袋空白一秒,心口的跳动不再受他控制,乱了。 他松开手,把她扒拉下来,“时间不早了,睡觉。” 林鹿笙哪能轻易放过他,都起反应了,不验证一下怎么知道他是真不行,还是假不行。 “就一句话做不做?” 贺言彻握紧拳头,锁定她的眼睛,“你满脑子只有这种事?” 第114章 “对啊,”林鹿笙凑近他的耳朵轻声细语,“做不做?” 她呼吸洒在他耳朵上,贺言彻耳朵隐隐发烫,身体绷得僵硬。 “说话。” 林鹿笙盯着他的脸,这张脸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五官轮廓立体且深邃,鼻梁高挺。 狭长眼尾那抹难耐的薄红被她看在眼里,怎么有人长得这么权威? “没有计生用品。” 林鹿笙眼睛一亮,明白他答应了,“我在安全期。” 贺言彻瞳孔一震,“不行。” 林鹿笙亲了亲他的嘴唇,“为什么不行?我愿意给你生个。” 贺言彻喉结重重滚了几下,声音低哑,“我不接受意外发生。” “这哪是意外啊,有了就生下来,女人迟早要经历这一遭的。” 贺言彻眉头拧成一股绳,沉声道:“你知道怀孕有多难受吗?知道生孩子有多危险吗?” 林鹿笙懵了,她灵机一动,软声道:“我当然知道,可我是真的想跟你生个宝宝。” 贺言彻身形一僵,看向她的眼神充满质疑,像是在探究她说的话。 林鹿笙:“……” 他这是被她骗多了? 她都怀疑他不是真想做,只是用没有计生用品来搪塞她罢了。 “真没事的,”林鹿笙又亲了亲他的薄唇,“我不信这么巧,我也不相信咱们一次就中。” “而且我宫寒体寒,不会那么容易怀孕的,别顾虑那么多。” 贺言彻心乱如麻,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深邃的眼睛锁定她,低头凑近她耳朵,一字一句道。 “你别后悔。” 林鹿笙顾左右而言他,“你别怕,我相信你能行的。” 贺言彻满头黑线,低头吻住她的红唇,滚烫的唇沿着脖子往下。 林鹿笙呼吸微乱,他灼热的气息洒在她颈间,像是羽毛轻轻拂过,带着一丝轻微的痒意。 男人薄唇慢慢描绘她的锁骨,舌尖偶尔轻触,惹得她浑身一颤。 林鹿笙双手攥着他的衣服,看他要开始脱她的睡裙,她心脏跳动得极快,“等一下。” 贺言彻停下,“反悔了?” “不是,你先给我摸一下。”林鹿笙凑近他耳朵低语,趁他不注意,向他的裤裆伸出手。 贺言彻重要部位猝不及防被握主,他瞳孔瞪大,“林鹿笙!” 刚握主,林鹿笙就被吓得急忙松开手,“那个,我……” 她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来,贺言彻脸色微沉,“你什么意思?” 林鹿笙轻咳一声,表情无比认真,“我,我觉得你不行的。” 贺言彻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Do you think it''s too small?” 他突然飙英语,林鹿笙错愕两秒,也来不及细品他说英文有多好听,“我不是这个意思。” 贺言彻:“那是什么?” 林鹿笙推开他,跑下床。 “我觉得我们都不太正常,不应该这样,都冷静冷静。” 贺言彻光着上半身坐在床上,宽肩窄腰,宽阔的肩膀与紧实的腹肌,脖子上有暧昧的吻痕。 他握紧拳头,眸色裹着似有若无的欲,“你撩拨完就跑?” 被他这么看着,林鹿笙嗓子有些干,努力保持镇定,“没有啊,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对。” 贺言彻下床,迈着长腿一步一步走近她,声音低沉,“刚才是谁一味地问做不做,谁说的?” 他往前走一步,林鹿笙就往后退一步,都退到墙边了,“你冷静一点,我刚才乱说的。” 贺言彻停下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恢复记忆了?” 话锋转的太快,林鹿笙迟钝两秒,“对,我恢复记忆了。” 贺言彻倏地把她抵在墙上,低头靠近她,微微低着头,厮磨她绯红柔软的唇,“撒谎。” 第115章 林鹿笙呼吸微滞,息鼻尖萦绕着松木香气,直视他,“如果我真恢复记忆了你该怎么办?” 贺言彻一愣,他以前巴不得林鹿笙恢复记忆,如果现在她记忆恢复了,他又该怎么办? 对啊,他又该怎么办。 没失忆前的林鹿笙不喜欢他,更不会向他撒娇。 他没忘记她来找他拟协议。 贺言彻收起思绪,“你该想一下你为什么只是忘掉我。” 林鹿笙想过这个问题。 唯一的解释可能是暗恋太苦,头受到撞击后,选择忘掉他。 贺言彻怀疑这屋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刚才还一个劲地拉着他说做,现在又改变主意。 他盯着她的眼睛,“为什么临阵脱逃,给我一个解释。” 林鹿笙:“我没准备好。” 贺言彻勾唇,“你都不是白纸,经验也有了,需要准备什么?” 林鹿笙干脆破罐子破摔,“我怕疼行不行!你太大行不行!” 贺言彻怔住,原来是因为这个,刚才摸到之后,她就退缩了。 他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林鹿笙气不打一处来,抬起瓷白的脚踹他,“你笑什么笑!” 贺言彻眸子暗藏着侵略与危险,眼眸微微弯起,语气十分缓慢,“你以前交的什么男朋友?” 林鹿笙秒懂他的意思,“太久没做,我害怕不行吗?” 贺言彻弯腰抱起她,把她摔在柔软的大床上,颀长高大的身躯把她压在身下,低头吻她。 他放肆地吞噬她口中的清甜,占有欲十足,让她近乎窒息。 林鹿笙心脏跳得极快,双眸渐渐失神,被他吻动情了,在他要脱她睡裙时,她尖叫一声。 “我大姨妈来了……” 贺言彻身形一僵,“骗我?” “不是,我真没骗你,你算算时间我大姨妈是不是该来了?” 林鹿笙怕他不相信,“你要不要摸一下?你摸到就相信了?” 贺言彻闭了闭眼,握着她细腰的指骨倏地收紧,手背青筋暴起。 “对不起,你还好吗?” 林鹿笙有些慌了。 他本来就有问题,现在被她吓到,这以后还能行吗? 她弱弱地解释,“我真不知道大姨妈会这个时候来,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都是巧合。” 贺言彻眼尾泛红,瞳色靡丽又危险,“还说?不去洗手间?” 林鹿笙推开他,跑去洗手间,她确实想睡他,摸到之后就害怕了。 真的是看不如一摸。 软跟石更完全不一样。 林鹿笙换上安睡裤出去,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夜灯,没看到贺言彻身影,她微微蹙眉。 他生气了吗? 时间过去二十几分钟,林鹿笙都没等到贺言彻回来,她思忖片刻,他不会是生气跑了吧? 下一秒传来开门声。 接着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林鹿笙看到他掀开被子上床,睡衣不是刚才那套了,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洗冷水澡? “还不睡?” 林鹿笙翻身面对他,“贺言彻,你不会真喜欢上我了吧?” 贺言彻也翻过身面对她,不答反问,“你呢?喜欢我吗?” 林鹿笙无语,“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贺言彻神色淡然,眼皮垂着,“我的行动已经告诉你答案了。” 林鹿笙心尖一颤,她攥紧被子,喜欢二字是烫嘴吗? 她睁着潋滟美眸看着他,“那以前我勾引你,你怎么没反应?” 贺言彻面无表情,眸色淡定,“不想当小丑。” 林鹿笙:“……” 当真是话糙理不糙。 贺言彻和她对视着,凝着她眼睛的眸色很深,“肚子疼吗?” 林鹿笙压下嘴角的弧度,“有点,你要去给我煮红糖姜茶吗?” 第116章 贺言彻掀开被子下床,没回应她的问题,用行动告诉她答案。 林鹿笙单手撑着腮帮子,眼眸微弯,“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贺言彻脚步一顿,回头看她一眼,“你知道就好。” 林鹿笙:“……” “等一下,我不要姜。” 男人也不知听没听见,那抹颀长优越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 次日大年初二,梁家来贺家拜年,林鹿笙和贺言彻一起回贺家,没到客厅就听到谈话声。 梁家来了几个人,听到梁老太太声音,林鹿笙就想起那天这太婆说她面相不好,刻薄。 她都想掉头就走了,想到自己除夕和大年初一没回来,她按耐住内心的冲动,走了进去。 落落大方向几位长辈问好,随后安静坐在贺言彻身边。 她不想跟他们说话,有人偏不如她的意,直接催生了。 梁老太太抿了口茶,“这阿言跟鹿笙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陈清姿道:“随他们。” 林鹿笙不想听这老太婆说话,她站起来,“我上个洗手间。” 她前脚刚走,贺言彻后脚就跟上,跟着她去洗手间。 林鹿笙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他,看到拐角处有个人影,她红唇勾起,抬步走近贺言彻。 她微微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唇,对方没推开她,红唇不出意外地贴在他薄而漂亮的唇上。 贺言彻单手搂住她的细腰,低头反客为主,他的吻诱惑又充满吸引力,炙热,情意汹涌。 林鹿笙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很快就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 也完全忘了拐角处的人。 耳边传来梁悦的声音。 “哥,你干嘛呢?” 下一秒,梁悦就看到贺言彻和林鹿笙在拥吻,她脸色瞬间煞白,呼吸变得困难,心跳加快。 梁煜注意到她的异样,急忙把她拉走,让她深呼吸,别激动。 这边接吻的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是她主动索吻,贺言彻不会轻易结束,直接把她抵在墙上。 林鹿笙受不了他疯狂的吻,小脸泛红,双手抵着他的胸口,从鼻腔发出闷哼声,不满控诉。 贺言彻松开她,垂眸凝视眼前的女人,唇被他吻得很红,眸光潋滟,眼底满是对他的控诉。 看见她这样,他嘴角上扬,声音沙哑地问:“你想把她气死?” 林鹿笙诧异他怎会知道梁悦看到了,“她心脏病严重吗?” 贺言彻道:“不能激动,激动会对心脏不好,会呼吸困难。” 林鹿笙沉默,觉得自己坏死了,怎么去气身体不好的人。 万一气出个好歹来,她岂不是成罪人了,功德减一。 “那我不气她了,万一真出什么问题,她赖上我怎么办?” 贺言彻不置可否。 见他不说话,林鹿笙突然说:“如果她被我气死了怎么办?” 贺言彻黑眸中闪过一丝波澜,沉声问:“你还真想气死她?” 林鹿笙挑了挑细眉,口吻随意,“怎么,你舍不得她死?” 贺言彻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揽在她腰间的大手,不自觉收紧,“我对她没心思,别试探了。” 林鹿笙:“……” 她抿了抿红唇,“我没试探你啊,只是想知道你会怎么办。” “我不会怎么办,那是一条人命,我还不想有个坐牢的妻子。” 林鹿笙:“!!!” 她用力推开他,“谁坐牢啊,你讲话要三思而后行。” 贺言彻嘴角浮现一丝笑,继续搂上她的细腰,薄唇辗转来到她的颈侧,张嘴轻咬一口。 林鹿笙疼得皱眉,不甘示弱,踮起脚尖去咬他的脖子。 两人闹了许久,直到耳边传来脚步声,林鹿笙才慌里慌张地推开贺言彻,跑进洗手间。 …… 自从梁悦看到贺言彻和林鹿笙接吻后,她整天心不在焉,魂儿都丢了,做事反应迟钝。 梁老太太愁得不行,梁悦从小没了母亲,又有心脏病,心上人还不喜欢她, Buff叠满了。 她温温柔柔地劝她,“悦悦,你们不可能,放下他吧。” 梁悦双手攥得很紧,眼神坚定,“奶奶,我不甘心。” 梁老太太试图转移话题,道:“秦家那小子不是喜欢你吗?忘掉贺言彻,和他在一起。” “悦儿,没找到自己喜欢的,那就找个爱自己的,秦辞就很好。” 梁悦苦笑,“奶奶,我不喜欢他,而且我也忘不掉贺言彻。” 梁老太太叹气,如若不是梁悦有心脏病,她早就给她安排相亲对象,现在怕她接受不了。 …… 这个年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开工日子,林鹿笙开工第一天忙得不可开交,水都没空喝。 早上参加会议,处理文件,下午去见客户,晚上有饭局,饭局结束要去参加圈内名媛生日。 巧的是,她在生日宴上见到梁悦和陈之宜,离谱的是两人一直在她面前晃悠,不知想干什么。 林鹿笙当没看见她们,直接去洗手间了,眼不见为净。 谁知她正在补妆时,梁悦进来了,她一袭香槟色晚礼服,妆容精致美丽,身材凹凸有致。 梁悦透过镜子看到林鹿笙脖子上有吻痕,她脸色微变,呼吸不稳,纤长的美甲陷入掌心里。 林鹿笙自然发现她的异样,“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梁悦冷冷道:“别在这假惺惺。” 林鹿笙把口红放进包里,“你真的很莫名其妙,我怎么你了?” 第117章 梁悦火气越来越大,怀疑林鹿笙故意的,故意顶着吻痕来气她。 是想把她气死吗? 林鹿笙皱眉,“上次我问你是不是也喜欢贺言彻,你说不是,你对我的敌意是从何而来?” “我关心你,你却说我假惺惺,当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梁悦突然捂住胸口,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要断气了,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小脸煞白。 林鹿笙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顿住,细眉拧成一股绳,“你没事吧?你别碰瓷我啊。” 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陈之宜发疯似的冲进来,看到梁悦惨白的脸,她瞬间慌了。 “林鹿笙,你把她怎么了?你知不知道她有心脏病?” 林鹿笙脸色变得凝重,拿出手机拨打120,手都在抖,余光看到梁悦嘴角上扬,她怔住。 梁悦装的,装病害她。 林鹿笙握紧手机,好,喜欢装是吧,那她就让她装个够。 陈之宜见她迟迟不打电话叫救护车,急得破口大骂,“你在干什么!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林鹿笙佯装焦急,“哎呀,你别急,你一急我就更急了,我这手机欠费了,打不出去啊。” 陈之宜死死瞪着她,“故意,你就是故意的,手机欠费也能打120,你搁这跟我装啥呢?” 林鹿笙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呀,我这脑子被她吓得突然不好使了,忘记欠费也能打120了。” “你别急,我马上打。” 梁悦装得着实辛苦,长指甲在手心留下一排月牙印,心里暗暗发誓,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不多时,市人民医院。 检查室外站了一群人,梁家一家人都来了,脸上写满了担忧。 梁老太太转头看林鹿笙,眼神淬了毒,“如果我孙女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你偿命!” “你最好祈祷悦悦没事,不然我告死你,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林鹿笙握紧拳头,冷着脸,“你了解事情前因后果吗?我没告她碰瓷,你反倒过来告我了?” 梁老太太脸色一白,捂住胸口,气都要上不来了,“你……” 梁中博给梁老太太顺气儿,“妈,您消消气,别动怒。” 检查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医生摘下口罩,“病人呼吸急促,伴有喘息,要观察二十四小时才能确保她没事,诸位做好心理准备。” “你说什么?”梁老太太一听,双腿都软了,梁中博及时扶住她,避免她跌倒在地上。 林鹿笙脸色逐渐凝重,明明看见梁悦嘴角上扬了,她不是装的? 梁老太太缓过来看向林鹿笙,那眼神恨不得剜林鹿笙的血肉。 “上次你来给我庆生,你牙尖嘴利,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省油的灯。” 贺言彻还没走近就听到这句话,他脸色一沉,目光落在林鹿笙身上,她站在那接受所有人的目光,双手握得很紧,眼神冷漠。 “笙笙。” 林鹿笙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只有许锦恩叫她笙笙,厉淮生有分寸,向来都是叫她阿笙。 突然来个男人叫她笙笙,她脑袋有些转不过来,没细听是谁。 众人不约而同地循声看过去,只见贺言彻迈着长腿走来。 他身材本就好,深黑色西裤将他的一双腿衬得修长,脸上没什么表情,周身散发着矜冷。 林鹿笙鼻子不受抑制地发酸,委委屈屈道:“老公,你可算来了,他们一家人都欺负我。” 贺言彻心脏狠狠一抽,垂眸仔细打量她一番,确认她没异样后,提起的心才慢慢放下。 第118章 他握住她的手,目光看向梁煜,“医生怎么说?” 梁老太太道:“医生说悦悦呼吸急促,要持续观察二十四小时,还叫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梁老太太说着就哽咽起来,“阿言,你要好好管管她,她怎能去气一个有心脏病的人呢?” 林鹿笙胸腔憋着一股气,面无表情,“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她有心脏病,她也没跟我说。” 一旁的陈之宜开口道:“是,你是不知道,你刚才迟迟不打电话叫救护车是什么意思?” 林鹿笙故作委屈,“我都说我被吓到了,心慌脑子短路了。” 陈之宜显然不信她的鬼话。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我只信我看到的,悦悦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陈之宜突然拔高声音,“林鹿笙,你到底跟悦悦说了什么?” 话一说完,陈之宜就看到贺言彻冷冷地看着她,她咽了咽口水,瞬间怂得不敢再说话了。 林鹿笙可不惯着她,“我能跟她说什么?你要不要听听我们说了啥,恰巧我有录音。” 梁家人脸色骤然大变,看着林鹿笙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 林鹿笙摁下录音笔,第一句就是她的声音,她问梁悦怎么了。 接着录音笔传来梁悦冷漠的声音,“别在这假惺惺。” 录音一直放到救护车来。 林鹿笙收起录音笔,面无表情道:“听完了吗?是我害的她?” 梁老太太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遇事丝毫不慌,“谁知道你有没有对录音笔动了手脚。” 林鹿笙嘴角弯起一丝冷笑,“行,你不相信就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警察办事谁都放心。” 贺言彻还握着林鹿笙的手,就算他不来,她也能轻易摆平。 这点小事压根就用不到他。 贺言彻给了陈维一个眼神,后者秒懂他的意思,走去打电话。 数十秒后,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众人看到诧异不已。 梁老太太蹙着眉头,不解地看着贺言彻,“阿言,这是?” “这几位是国外来的心血管权威医生,让他们给梁悦做个检查。” 几位医生其中有个年长的,头发白了一半,戴着金丝框眼镜。 梁老太太不悦道:“阿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们买通医生,让医生谎报病情?” 贺言彻神色淡然,“没怀疑,为了梁悦身体着想,再检查一遍。” 梁老太太脸色难看极了,贺言彻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国外医生? 他早就料到梁悦会用自己身体陷害林鹿笙,提前安排好医生。 几个医生进入检查室,约莫十几分钟后,检查室的门打开了。 为首的医生说:“贺先生,梁小姐只是情绪激动,没波及到心脏,接下来好好静养就可以。” 林鹿笙就知道,极度无语地翻白眼,“看吧,这不是没事吗?” 误诊的医生还在狡辩,“刚才梁小姐确实是呼吸急促,情况不太乐观,现在有所好转。” 林鹿笙嘴角微抽,难听点就是误诊,好听点就是现在有所好转。 她面无表情道:“误诊很可怕的,我要上报给你们院长。” 梁老太太冷声斥责,“这是我们梁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林鹿笙脸色骤然一冷,“我没管你们梁家的事,现在是医生误诊,幸亏及时发现,那如果没发现呢?那是要人命的事,后果谁承担?” “谁还敢找他看诊?” 梁老太太哑口无言,“你……” 林鹿笙道:“你阻扰我上报做什么?我怀疑你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合起伙来害我。” 第119章 见事情发展在逐渐偏离轨道,梁老太太仍旧镇定自若,“随你,既然你想当好心人我不拦着。” 医生一听就慌了,“梁……” 话没说完就看到梁中博冷漠的眼神,医生苦涩地闭上嘴巴。 林鹿笙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从进入生日宴会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她提前按了录音笔。 这时有个护士走过来,“梁悦家属,病人已转入普通病房,她想见一个叫贺言彻的人。” 贺言彻身材笔挺如松,他还握着林鹿笙的手,仿若没听见。 见贺言彻站着不动,梁老太太道:“阿言,悦悦想见你。” 贺言彻敛下眸中的情绪,牵着林鹿笙朝普通病房走去。 陈之宜盯着林鹿笙的背影,“林鹿笙,悦悦只想见表哥,她不想见你,你去干什么?” 林鹿笙脚步停下,回头看陈之宜,“贺言彻是我老公,梁悦凭什么单独见我老公?” “我老公去哪我就去哪,轮不到你来对我指指点点。” 又听到她叫自己老公,贺言彻嘴角不禁上扬,身心舒畅。 陈之宜脸色僵硬,“随你。” 贺言彻牵着林鹿笙进入普通病房,一股淡淡消毒水味涌入鼻息。 梁悦穿着病号服靠在床上,她脸色微白,见贺言彻进来,她眼睛一亮,“阿言。” 看到贺言彻牵着林鹿笙,梁悦眼睛瞬间黯淡无光,下意识攥紧被子,“你怎么也来了?” “我不需要你的看望。” 林鹿笙冷笑,“你以为我愿意进来看你啊?碰瓷怪。” 梁悦气得脸色一白,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她捂住胸口。 贺言彻眸色晦暗不明,声线低沉,“别动怒,注意身体。” 梁悦心里生起一丝无力感,她都这样了,他只是说注意身体,他怎么不去责怪林鹿笙? 明明是林鹿笙气她的。 这不是她认识的贺言彻,他怎么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 梁悦越想心越痛,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都是林鹿笙,没有林鹿笙,贺言彻也不会对她这么冷淡。 林鹿笙和贺言彻走后,梁老太太进来,看着脸色煞白的梁悦,她愁的不行,心疼得不行。 “看来这个林鹿笙是喜欢上贺言彻了,那就好办了。” 梁悦眼睛一亮,语气突然激动起来,“奶奶您打算怎么做?” 梁老太太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别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边厢,迈巴赫后车座里,贺言彻和林鹿笙十指相扣,林鹿笙挣开他的手,结果纹丝不动。 贺言彻握紧她的手,眼底划过一丝愧疚,“对不起。” 林鹿笙皱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跟我道什么歉?” 贺言彻沉默几秒,“不是我,你也不会认识梁悦。” 林鹿笙觉得他说得对,要不是他,她还真不会认识梁悦,白白被人害,还被那老太婆斥责。 “你的青梅真恐怖。” 贺言彻皱眉,“青梅?” 林鹿笙撇撇嘴,“难道不是?” “好多小说都是青梅竹马在一起的,你怎么没跟她在一起?” 贺言彻松开她的手,语气淡淡,“你非得聊这个话题?” 林鹿笙还真非要聊这个话题,“说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梁悦?” 贺言彻惜字如金,“没感觉。” 林鹿笙满意这个答案,“刚开始你对我也没感觉,是我死皮赖脸缠着你,把你撩出感觉了。” “如果梁悦也像我这样死皮赖脸撩你,你会没有感觉吗?” 贺言彻满头黑线,“梁悦像你这样,早就没你什么事了。” 林鹿笙脸色一变,“如果没有梁悦,换做别的女人缠着你不放,你也会慢慢喜欢上她?” 贺言彻沉默片刻,“世界上没有如果,别做这种假设。” 林鹿笙:“。” 她想起那次商业晚会,梁悦被下药,失控抱贺言彻,贺言彻二话不说就推开,恶心想吐。 她忽地凑近他,问:“别的女人碰你,你为什么会恶心?” 贺言彻脑中闪过那些污秽的画面,他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拳头握得非常紧,手背青筋暴起。 林鹿笙察觉到他的异样,握住他的手,“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贺言彻情绪不对劲,他压下心底的恶心,“没事。” 知道他不想说,林鹿笙不再追问他,腰间突然出现一只大手,男人轻松地把她抱坐在腿上。 这是贺言彻第一次把她抱坐在腿上,还是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 冷欲交织的雪松香萦绕在鼻端,林鹿笙呼吸微乱,只要她稍微靠近一点,就能吻到他。 她盯着他的眼睛,声音裹挟着笑意,“贺言彻,你变得好快啊。” 贺言彻身形微僵。 林鹿笙说:“我以前那样撩你,你一次又一次推开我,还把我推下床,还让我……” 林鹿笙突然被他捂住嘴。 她睁着一双潋滟美眸瞪他,讲话含糊不清,“你捂我嘴干嘛?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