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欺负同学，我让你人头落地》 第907章 为了弥补这蠢货错误，我只能重新制定计划！”赵仇极为恼怒的说道。 “是...他？！” 吴海的瞳孔猛然一缩，表情震惊无比。 林默立马出门。 夏灵此时就在门外站着。 “老大。” “让魏音送一份资料过来，关于.....” 需求很简单，就是通知魏音送一份刘震的详细信息过来。 夏灵一发消息，林默原本以为还要等一下，结果十几秒就传过来了结果。 “这么快？！”林默都被惊到了，这职业态度真没得说啊！ “嘿嘿，我听魏音说，她满意小孙，所以最近精力十足工作态度拉满，时刻准备成为的手下呢！”夏灵开心的说道。 林默也是惊叹点头，老孙真是一号人物，这种活还得是他来干，一个字专业啊！ 林默拿着资料进入。 齐岩这边也在搜寻刘震的信息，只不过没有林默快而已。 “我拿到了，来看看吧，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身高体态。” 既然赵仇说是刘震二次返回了美术大楼，那说明刘震和吴海的身高和体态都差不多。 在魏音发来的文件里面搜寻了一下，发现了一个刘震在大学的体测数据，还有全身照片。 “连这个都有？你花多少钱聘请了黑客团队？”齐岩震惊于林默拿出的资料齐全到过分。 “几个亿吧。”林默随口说道。 “什么？！” “好了，先看。” 体侧数据中就有身高体重的数据，一看，这个刘震也和吴海一样是大体格，体重也差不多。 年纪也就比吴海大8岁左右，研究生毕业后就留校当辅导员了。 因为年轻，所以面部皮肤肌肉紧致，有和吴海一样刀刻样的侧脸。 就侧面来看，确实和18岁吴海的契合度最高。 “我先安排抓人。”齐岩开始通知部署抓捕。 而此时，吴海依旧震撼，满脸的不敢相信： “刘震虽然是我们的辅导员，但也与我是极好的朋友，经常跟我打球，在我入狱的时候，他还坚信我是清白的，没想到.....” 吴海捏紧双拳，浑身都开始颤抖，怒意从他的身上狂涌而出： “我跟他是很好的朋友，我先联系他，说要拜访他，他不会怀疑的，我先进去，你们再进。” 齐岩点了点头，这样可以固定抓捕地点，实行快速抓捕。 而吴海和刘震又是好友，清白出狱了，去拜访当年的好友也是合理的。 于是吴海现场就打了一个电话给刘震。 他克制了自己的滔天的怒意，用上了欣喜的语气： “喂，刘老师吗？我吴海啊，我从学校官网上找到你的联系方式。” “哦，吴海啊！”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嘶哑诧异，就像是先狐疑躲闪，然后才强装出来的惊喜声音。 刘震接着说道：“庭审直播我看了，我就知道你当年是冤枉的啊！” 吴海欣喜道： “是啊，当时大家都认为我是凶手，就只有刘老师你站出来为我说话，我真感激你啊，你在家不，我等会就来拜访你！” “嗯，好！我等你来！我家在xxx...” 约定好地址和时间，挂断了电话。 吴海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与此同时，刘震家中，他冷汗都流了下来。 看了一眼正在客厅嬉闹的妻女，他只能不断的在心里安慰自己：“现在大家都认为是赵仇干的，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没事的，没事的。” 刘震与赵仇并不是一伙的，是一个变数。 病房内，齐岩吩咐好了一切，就等待行动开始。 而赵仇也说出了当年的实情。 赵仇原本的计划并不是林默推测那样弄死燕蕊，而是弄死恢弘重工，也就是段家的公子哥。 杀死燕蕊会造成燕炎失控，变成一个巨大的变量。 如果燕炎失控了，自己带着公司爆了，那么寄生行动就是一场空了。 而杀死段家公子哥，又能够解除恢弘重工的联姻关系，又能稳住燕炎的心态，甚至可以让燕炎更加激进。 结果半路杀出来刘震，因色起意，想要强奸燕蕊，结果失手，捂死了燕蕊。 说到这里，赵仇似乎十分不满自己的行动，觉得不完美，他抱怨道：“其实当时我已经注意到刘震这个色胚子了，天天暗地里跟踪燕蕊，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 赵仇如此火大的原因是，当天正是他布局杀害段家公子的同一时刻。 他的注意力全在段家公子身上。 只等吴海和燕蕊分离后，再抓住弄晕吴海，然后再杀害段家公子，然后就是一样的方式，栽赃到吴海身上。 只是没想到，半路吴海就被刘震打晕了，还换了衣服，返回了美术大楼。 等赵仇收到团队消息的时候，刘震已经进入了美术大楼十分钟了。 这十分钟是燕蕊抵抗刘震的时间。 赵仇赶过去的时候，动静惊动了刘震，他就跑了，留下了晕过去的燕蕊。 赵仇的团队过去一看，燕蕊已经被捂死了过去，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他们还进行了心肺复苏。 结果还是没有救回来，行动被迫转向。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林默皱起眉头：“你为什么要提前收集吴海的纸巾？” 这赵仇，到这种时候了，还在洗白自己，说什么给燕蕊做急救，这不就是想要给众人留一个好印象？ 赵仇： “我想把吴海伪造成同性恋，他对段家公子实施了奸杀，林律师，你知道的，破坏直肠简单一些。 说实话，行动被迫转向后，我心里忐忑不安。 因为燕蕊的死，会导致两种极端的结果。 这都是掠夺行动所不能接受的。 但好在燕炎没有失控，一切在稳步发展。” 此时，病房内的几人都对视了一眼。 苏阳开口道：“先抓人，看刘震怎么说，赵仇的嫌疑不能排除。” 齐岩点点头：“行动！” 吴海也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买了一点礼物后，赶往了刘震的家中。 而林默则是盯着系统的任务。 S级任务目前还没有显示完成。 看来是要抓捕真凶后才能彻底结尾，才能获得任务奖励。 第908章 不得不说，吴海是一个忍辱负重的狠角色。 无论多大的怒意，在刘震开门后，他都立马进入了角色，变成了尊师的学生。 刘震也已经不年轻，他开门的时候他的小女儿也在陪在身边。 吴海只是瞟了一眼，就带上了笑容：“刘老师，我来看你了。” 遂进入房间，关门的时候，刘震还警觉的看了一眼屋外，没察觉到异样后才关门。 实际上，楼外，楼道间，所有的下楼的通道都已经被封死。 只等一声令下。 可行动迟迟没有开始。 比较棘手的地方就在于，刘震这个家伙一直把他的小女儿带在身边。 经验丰富如齐岩一眼就辨认出，刘震是把她的小女儿当做了人质。 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会挟持才几岁的小女儿当做人质。 当这个结论说出来的时候，连苏阳都震惊了：“真的有人会如此冷血吗？” 齐岩冷哼一声：“一个杀人犯，逃脱这么多年，还能够正常生活，说明他已经跨过了心理那道关。” 林默也点头说道： “根据犯罪心理学描述，杀人犯一般都背负极重的心理压力，这是天性使然，如果能够克服并且正常生活，说明他的思想认为杀人无足轻重，对于生命的态度持漠视态度。 这一点，甚至会表现在对待亲人的态度上，在他眼里小女儿可能只是一个利用工具而已。” 随队的警方测写师也点头认可林默的意见。 屋中的吴海也透过微型耳麦听见了总部的分析，齐岩也很快就下达了命令。 只要吴海能够抱住女孩远离刘震，那么行动就会立马开始。 过程很顺利，吴海借助倒茶的名义靠近了刘震。 在倒茶的一瞬间，直接动身抱住了刘震的小女儿，然后往餐厅滚了过去。 “吴海你！” 刘震大惊失色，可他起身的一瞬间。 嘭！ 大门瞬间破碎。 “不准动！” 无数的激光瞄准在了他身上。 刘震的老婆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直接吓破了胆。 “怎么了？怎么了？我老公是好人，是大学的模范先锋，为什么要抓他。” “他是杀人犯！”吴海此时露出了獠牙，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握住了一把水果刀。 忍到了最后，他还是控制不住情绪，爆发了。 滔天的怒意要涌出来。 “我不是...我不是！吴海我和你可是搭档好友，我怎么会杀害燕蕊呢！” “我有说你杀的是谁吗！啊！” 吴海听到这句话彻底绷不住情绪，怒吼一声朝着刘震冲了上去，已经失去了理智。 幸好一线的警员挡住了吴海，顺利抓捕了刘震。 刘震被押上警车的时候，已经丢掉了半条魂。 倒是吴海，他坐在椅子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之前要去见母亲和妹妹，所以他必须表现出坚强的样子。 而现在，一切结束，凶手归案，真相浮出水面。 他想亲自手刃仇人，但法律不会让他允许。 再加上心理上种种负面情绪一瞬间涌现而出，才导致了他突然的暴虐。 燕花也坐在他的身边，沉默无言。 凶手就在警车，自己却什么也干不了，这是难以言说的痛苦。 林默看到两人的神情就知道，两人需要心理开导。 于是林默先走到了吴海的身前。 “林律师....我不甘心。”吴海抓着头发。 林默拍了拍吴海的肩膀，认真的说道： “罗马法谚说过，正义不仅要实现，还要以看得见的方式实现。 第909章 而法律审判，就是让所有人见证正义，从人类秩序的最高领域剥夺了他作为人的权利。 审判的过程，也是对被害者生命的追悼。 燕花和吴海同时抬头，诺有所思。 “审判，是文明社会对暴力悖论的解决方案。它既是用理性构筑的防洪堤，也是用人性编织的安全网，在惩罚与救赎、威慑与教化间维持动态平衡。 审判，同样也是对死者亲朋好友，也就是对你们的告慰。 从人类的最高处，证明你们才是对的。” 林默说完后，拍了拍吴海和燕花的肩膀，然后离开了。 有些话不必多说，自然会明白。 押送刘震的警车开走了。 林默的系统里面也传来了任务完成的声音。 【叮，宿主已完成S级难度吴海冤案，新功能已经解锁。】 【新功能：法律有效覆盖率区域查看】 终于来了。 随着吴海案件的告破，赵仇的落网，还有从赵仇身上套出来的消息可知。 在“寄生兽”背后那个神秘组织异常的庞大，实力雄厚。 想要与之对抗，林默深知，自己不仅需要一个实力强劲的法律团队，还需要权力身份。 “现在看来，开拓议员这条路是正确的。” 作为素人参加议员选拔，需要取巧，从自身优势出发，所以林默才想要知道法律有效覆盖率最低的区域。 利用自己律师身份，提高这个区域的法律有效覆盖率，给地区人民带来公平。 就能获得他们的支持，就有机会选上议员。 想着，林默点击了【详情查看】 江海一共分为25个区，总的法律有效覆盖率是29% 【区级法律有效覆盖率以百分比呈现】 【1.江海中心区：95%】 【2.城北区：92%】 【3.沿江区：90%】 【......】 【22.后河区：20%】 【23山岭区：18%】 【24裂地区：14%】 【25工厂区：9%】 看完整个详情排名。 林默搞懂了江海总的法律有效覆盖率29^%是怎么来的了。 合着除了前五个江海最富有的中心区域的法律有效覆盖率在80%以上外。 越往后，经济越不发达的地方，法律有效覆盖率最低。 也不出林默所料。 西南片区的四个区，法律覆盖率依次垫底。 工厂区甚至只有可怜的9%！ “这是什么法外之地吗？”林默皱起了眉头。 顺手查询了一下工厂区目前的议员。 搜索显示的是一个叫做“马光”的男人，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根据搜索资料显示，这家伙是工厂区一家名为“君富”劳务公司的老总。 也是工程区目前雇佣人员数量最多的劳务公司。 “公司福利多，所以获得的支持多？” 吸引民众支持的手段很多，给福利是最直接获取民众支持的方式。 而且网络上对“君富”劳务公司的评价都十分好。 什么“工厂区最公平的公司”“工厂区最当人的劳务公司”等等称号。 一眼望去，竟然找不出一个黑点。 可谓是“好评如潮”！ 以林默的经验来看，这就是最可疑的地方了。 一个法律有效覆盖率只有9%的地方，竟然出了一个好评如潮的公司？ 这...合理吗？ 有问题，就说明可以解决。 林默倾向于选择工厂区作为自己登上议员之路的起始地。 而且选择工厂区还有一个巨大优势的地方。 别忘了，这里还有五千名左右深大公司前员工。 而这些员工的关系跟燕花也是极好的。 而获得参选议员资格的条件就是，区域提名。 区域提名的前提条件是，最低获得3000人的支持，才有资格参与议员席位的角逐。 如果能够争取到这五千名员工的支持，那么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获得提名，才能获得参选议员的资格。 当然，林默知道，仅仅自己与燕花关系好，是不能获得支持的。 只有拿出真心，获得他们的认可，才能获得支持。 而现在，已经有了燕花这个桥梁可以与他们的员工互助会沟通。 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第一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帮他们解决急需解决的问题，那么就需要钱。 钱从何处来？ 很简单，赵仇还在床上躺着，兜里一堆钱呢。 先让他掏出来，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林默已经有了初步的设想。 下面就需要详细的布局了。 为了应对接下来的挑战，律所的规模也要扩大，也有一批挂靠律师通过了磨砺，就等着转正了。 林默揉了揉脑门，需要处理的问题还有很多。 而这时候，燕花已经站到了林默的身前。 “想明白了？” 燕花：“我已经40多岁了，其实早就明白这些道理，正如你所说，审判是对我们的告慰，是对亡者的悼念，一些心结也消散了。” 说完这些，燕花的眼神立马变得坚毅了起来： “林律师，你说过的，你要对赵仇背后的人发起挑战，现在，你会怎么做？” 对于燕花来说，她这次回国也是带着决心而来。 杀害燕蕊的凶手已经被绳之以法。 而覆灭深大公司，逼死父亲，母亲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当然，这是我说过的，我也不会逃避，所以，你也会奋战到底的对吧。”林默看向燕花，表情满是郑重。 而就在这时候，林默的身后也出现了一样的声音。 “林律师，可不不仅仅只是燕花啊，我们也会奉陪到底！” “没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十倍奉还！” （还有一千字正在修改，等会补在这里。） 第910章 新的一天开始，秋瑛亲自登上了梯子，将一个锦旗挂在了律所的大门之上。 秋瑛嘴角的微笑根本抑制不住。 “好了，你这是生怕大家都不知道呢。”林默看着开心的像个小孩的秋瑛笑道。 秋瑛没有回答，只是在大门下静静地看着锦旗，眼睛笑眯成了月牙。 自豪又开心。 这个锦旗的特殊之处在于由政府授予。 将吴田送进去后，湖树村所属的县城，骄阳县授予了顺和律所锦旗。 这是柳苏和秋瑛率领的团队拿下的荣誉，所以正义感爆棚的秋瑛十分的开心。 吴田本来面临数项指控，已经被关押在了看守所。 结果警方通过我方律师团队提交的证据，顺藤摸瓜，挖出了另外一个大事件。 当年县城引进造纸厂的时候，有许多反对的声音，其中就有一个周边养殖场的农户组织了反抗群体。 后来这个领头的农户在一次冲突中被人群殴致死。 县警局一直在调查组织的领头人是谁，现在已经有了结论，就是吴田组织一批地痞流氓对抗议群体进行恐吓殴打。 这个案子才得以告破，所以骄阳县政府嘉奖了顺和律所。 看着秋瑛开心的样子，林默也不再多言。 这就是秋瑛最有成就感的时刻，让她慢慢的享受吧。 倒是林默关注到了团队里面那个叫做郑强的挂靠律师。 手里也拿着刘洋提供的，关于郑强的测评资料。 结论是“非常全面，处事圆滑，十分变通。” 用简单的话来说，就是律师界的老油条。 从他接近吴田的狐朋狗友，所利用的手段来看，这个人的江湖气也十足。 十分了解各个层次人群的情况。 这种人才正是律所目前紧缺的。 律所扩大的同时，林默也准备在法律有效覆盖率只有9%的工厂区设立一个分所。 在这种基层情况十分复杂，三教九流人员都有的地方。 就需要一个充满江湖气息，精通法律的老油条律师才能震慑的住场子。 比如郑强一出场，就精准的恐吓住了吴田。 他知道说什么话，才能够让吴田被吓到。 可以推测一下，派往工厂区设立分所的人选。 先从夏灵开始。 面对三教九流的人群，和利用法律漏洞压榨工人的现象。 估计这妮子可能真的会忍不住，直接打进人家黑心劳务公司里面去。 如果派柳苏过去。 柳老师的性子太温和，面对如此多需要帮助的人，她会不知道如何推辞。 面对违法乱纪现象，或许会通过漫长的正规法律途径进行维权，不懂得变通的利用漏洞下狠手。 派秋瑛过去，如此多不公平的现象，维权都能把秋瑛活生生累瘫。 在她的眼中，每一个人都是绝对公平的，不会分轻重急缓来处理维权案子。 派孙泉过去.... 这家伙只擅长知识产权的案子。 而工厂区估计全是跟工伤赔偿，欠薪等问题相关的案子，完全不适合他。 张厚才这位冷面杀手倒是可以。 但总部还需要他来镇守呢，离开他，律所目前最赚钱，业务量最大的非诉讼业务会进入混乱状态。 所以，思来想去，整个律所确实只有郑强适合派往工厂区立足。 同时也算是对挂靠律师测评第一名的奖励。 分所所长职位。 林默打算过几天就开一次大会，宣布转正人员的同时公布这个消息。 第911章 从挂靠律师直接升级为分所的所长，可谓是火速飞升。 但林默可以推测出，律所没有一个人会嫉妒郑强。 因为每一个懂法律的都知道，去工厂区立足是多么难的一件事情。 是一份吃力不讨好，压力爆炸，甚至还会面临生命危险的工作... 唯有同情和祝福。 林默准备到时候询问一下郑强的意见。 律所此时也忙碌了起来。 大厅中坐着两人，正是吴海的母亲张进玉和妹妹小雪。 林默也在等待着燕花和吴海的归来。 他们两人的工作也都完成了，收集了目前深大前员工最急需解决的问题。 吴海也通知了母亲和小妹来江海。 吴田支付的赔偿款已经到账，吴海自己的20年被冤枉的牢狱之灾赔偿，林默也已经向法院申请，用不了多久就会到账。 手里已经有了一批钱，吴海的意思是把母亲和小妹接到江海来住。 方便治疗病情，也远离老家那个冷漠之地。 这两天中，燕花工作的同时，也向张进玉表示，想要收小雪为徒弟，让她系统性的学习美术。 小雪挂在屋中的那些画，也被燕花取了下来，利用专业的工具保存了起来。 不多时。 燕花和吴海也回到了律所。 两人脸上红彤彤的，这两天东奔西跑，收集信息，被冷风吹的皮肤都裂开了。 “林律师，全部收集到了！”吴海一进门就兴奋的说道。 “辛苦了。”林默点点头。 这时候吴海才发现，自己母亲和妹妹也到了 “小雪，妈，村里的事情处理的还顺利吧。” 张进玉笑容挂在脸上：“很顺利，多亏了柳苏律师，秋瑛律师他们，吴田被查出了刑事案子，现在要进去坐牢了。” 吴海表情也欣喜无比，连连对柳苏，秋瑛等律师团队成员表示感谢。 这时候，燕花也走到了小雪的身前，摸了摸小雪的头，也是比较欣喜的说道： “张阿姨，我之前把小雪的画送去拍卖行让鉴定师做了鉴定，可以卖一万美元呢。” 张进玉笑容更甚了，也摸了摸小雪的头： “原来咱家小雪不是乱画呀，这些画可以卖一万块钱，真厉害！” 而燕花听闻，立马摆摆手：“阿姨，你理解错了。” “错了？”张进玉有些不明白。 燕花：“不是一起卖一万，是一幅画卖一万美元，换算下来七万一幅！” “什么？！”张进玉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小雪的画能卖七万？！ 此话一出。 所有人都震惊了。 七万一副？！ 大家全部看向了这个沉默，畏畏缩缩，表情神游的女孩，内心震撼。 “七万？！”吴海也目瞪口呆。 燕花点点头，解释道：“小雪从分类上来说，属于抽象派画家，但是她的抽象不是练习而来，是跟随她精神变化画出的自然抽象，世界上独此一份。 当然，不是说小雪是精神分裂患者才有的优势。 她精神好转后，或许能够画出更知名的画作，由她自己控制的。”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小雪竟然是天才！ 吴海回过神，感叹了一下后说道： “天才归天才，我还是希望小雪能够好起来，她画下的世界虽然精彩万分，但时刻透露着混乱，她的精神是痛苦。” 燕花也点点头，有些宠溺又心疼的看着小雪。 这个女孩的心理正饱受着精神的痛苦。 “好了，事情都在向好的一面发展，林律师，这是我们收集的，您过目。” 第912章 吴海将话题拉到了任务上面。 林默接过U盘，在电脑上打开。 里面显示出了目前深大前员工们急需解决的问题。 第一个就是工伤。 一共有121人目前遭受严重的职业病痛苦，苦于工伤赔偿没有到位，得不到有效的治疗。 目前处于“等死”的状态。 致命的职业病有“尘肺病”“化学中毒引起的器官衰竭”等等... 第二个是取暖问题。 因为资金有限，前员工们居住的都是板房。 这种房子保温性极差。 每年都有被冻死的，对于身体不好的人和老年人来说，过冬如同渡劫。 取暖用的炭很多地方已经不生产了，所以价格畸高。 还有使用取暖设备，比如火箱，小太阳等高功率设备。 这些设备长期启动是额外的一部开支，对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来说，让日子捉襟见肘。 不少人采用木材取暖，去远方的山里面捡柴回来烧，产生了火灾问题。 工厂区的房子建设没有规划，一着火就是一片，造成巨量的经济损失。 第三个就是欠薪问题。 目前在工厂区生活的人，除了年纪较大的散工，其他都是先与劳务公司签订合同。 然后再由劳务公司分配进入各个工厂，工地工作。 而工作薪资是先打在劳务公司账户上，然后由劳务公司下发的。 这就给劳务公司欠薪留下了口子。 目前，深大前员工的圈子里，有112户人家因为欠薪问题已经陷入绝境，甚至已经开始缩减购买食物份量。 资料很详细。 还记录了具体的情况。 林默都认真看了一遍。 并不是说只存在这些问题，而是存在很多问题，这些是最急需解决的。 不解决的话，就要死人了。 比如得病的121人，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再拖下去，医院都不收治了。 他们很多都是60岁的老人，没拿到工伤赔偿的情况下，为了给家庭缩减开支，已经放弃了治疗。 取暖问题更加直接。 欠薪的这112户，存粮只够半个月了。 看完后，林默说道：“我们可以先投入一笔资金来解决这些急需的问题。” “林律师，这是一笔极其巨大的开支，我和燕花计算过，保守估计需要三千万，这还是最低限度的。” 吴海眉头紧皱的说道。 林默点头，律所其他人，包括在场的刘洋也都皱起了眉头。 三千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林主任，目前律所账户上只有两千万，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还没下发。”刘洋小声的提醒道。 他在示意林默要理智。 就连秋瑛也是露出不妙的表情。 虽然她很想帮助这些人，但是经过学习林默的理念。 她知道只有律所能正常运转，好事才能一直做下去。 而从账户上拿出钱来支援困难之人，会对律所的正常运转造成极大的损害。 于是她说道：“林律，我们可以组成律师团队，向相关的劳务公司发起诉讼，要求赔偿工伤和欠薪。” 郑强等律师，也挺起胸膛，时刻准备着。 而林默摆摆手：“法律诉讼过程太长，这种工伤问题的法律程序更长，受伤的人等不起。” “那....”秋瑛欲言又止，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只能握起拳头。 这种问题，她遇到过很多次了，这些劳务公司欺负工人不懂法律，签订合同的时候都满是坑！ 到最后，只有工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秋瑛瞬间感觉无力。 而林默看了一下时间，冷静的说道：“夏灵应该快回来了，这笔钱会有人替我支付的。” （还有五百字，是有关赵仇资产的，还在整理当中，等下补上。） 第913章 在行动之前，林默想起了一个事情还没处理。 那就是官方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重视到直接派齐岩下来调查了。 如果可以，林默想要阻止官方的调查。 于是在去敲诈赵老头之前，林默先约了齐岩在一家茶馆见面。 一家普通的茶馆，大厅靠窗的位置。 “林律师，你叫我来是有事要合作吧，我个人是很欢迎的，不过这件事需要向上级申请。” 齐岩入座后就直接笑着说道。 对于林默的加入，齐岩是持欢迎态度的。 毕竟林默能够通过自己的手段探查到赵仇的身上，说明林默自身的实力已经很强大了。 官方是不会拒绝能人异士合作的。 但林默开口后，齐岩就呆住了。 “不，齐警官，我来找你并不是求合作的，而是阻止你，并且建议官方停止对赵仇背后的组织的探索。” 林默冷静的说道。 “为什么？” 齐岩仔细观察着林默的表情，发现林默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是认真的！ 林默喝了一口茶，缓缓的说道： “这伙人游离于法律的边缘地带，通过完全合法的不道德手段，对财富进行一种商战一般的掠夺，这是我们社会体制运行之下的弊端。” 齐岩皱眉：“那这不说明更需要我们官方强力介入，维护社会经济的公平？” 林默： “人多眼杂，赵仇被打成残废就是例子，要不是他身体硬朗，估计就死在法庭上了。” 齐岩的反应很快：“你是说，我们警方的调查泄密了？” 林默点点头：“大扫除一般的调查，动用的人力物力我无法想象，参与的人员背景无法限制。” “我....”齐岩的反应很快，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是我们考虑不周，疏忽了这个问题。” 齐岩反应了过来，这个组织能够轻易的控制调动利用如此多的“寄生兽”来头必定不小。 他们当中可能就有二代，信息源广泛。 “所以林律师，你的意思是，我们官方收手，你来？” 林默点点头：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对我的警惕性并不大。 针对我的行动迟迟没有展开，可能是自信我查不到他们吧。 但你们官方不同，你们一动，赵仇就被打成残废。 利用他的残废来拖延时间，迅速与他进行信息切割。” 齐岩犹豫道：“如果我们官方放手的话，万一出了什么事情....” 林默喝了一口茶： “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官方的作用是宏观调控，亲自下场会引起不必要的骚乱，何况对方也不是官方人员，与他们对战的应当也是我们这些民间人士，进行对等的战斗，稳定才不会受到影响。” 林默说完后，气氛沉默了下来。 齐岩双手握着茶杯，看向远方，思索着什么。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个小时。 齐岩终于收回了眼神，正视着林默，郑重的说道： “我知道了，我会向上级申请暂停行动，同时暗中对你进行支持。” 而林默却摆了摆手，下一刻林默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齐警官，如果我说，我才是幕后的主宰，最近经历的一切，都是我为了接近你们，获取官方的信任，自导自演的。 以此来获得你们的支持，这样我即是选手也是裁判，两头通吃，你们怎么应对？” 此话一出，齐岩瞳孔猛然放大。 不是说他相信了林默的话，而是林默这番话的可行性程度太高了！ 第914章 这时候林默才继续说道： “这个社会，总有一些人是天生的奸雄，他们天资聪慧，精通从古至今所有的阴谋，社会的体制法律再完美，他们依旧能够找到漏洞，对人民的劳动果实进行剥削。” “这.....”齐岩听到这话，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心生的无力感。 他这些年与不少高智商的犯罪分子对抗过。 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 “所以我们该怎么做？”齐岩问道。 林默极其简单的回答道：“什么都别管，也不需要支持我。” 随即林默的嘴角微微扬起：“他们能够恪守在法律的边缘进行不正当活动，那么我也可以。” 搞得谁不会魔法对轰一样。 懂什么叫做不择手段的正义吗？ “好！” 终于，齐岩认可了林默的建议。 林默点点头：“接下来我要对赵仇实施合法的敲诈行为，希望齐警官能够助力。” “啊？敲诈，合法？” 齐岩没想到，有一天他能够听见这样的词语。 不过....有一点刺激是怎么回事？！！ 接着，林默把计划说了一下。 好吧，齐岩服了，确实是合法敲诈了... 接着，林默就叫上了坐在对面街道咖啡厅里的夏灵。 这一个不经意的举动把齐岩可吓到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大大咧咧，走起路来都不着调的甜美女孩，觉得十分恐怖。 因为他作为一个整个江东省刑警中的佼佼者，之前竟然没有察觉到夏灵的存在！ 看来这女孩除了打架猛的一批，隐匿的能力也十分强大。 还有让齐岩感到无奈的是，别看夏灵走起路来大大咧咧的，看上去浑身都是破绽，但就是给人一种非常强的感觉。 可恶...林律师团队里面都是怪物吗？ 没多久，三人就赶到了关押赵仇的病房。 赵仇这两天没见到林默，小日子算是过的不错的，哼着小曲嗑着瓜子看电视剧呢。 丝毫不怕几年的牢狱之灾。 咯吱... 门被推开。 “哟，赵律师，吃着呢。” 林默满脸笑容坐在了赵仇的床边，那笑容，仿佛就是赵仇的一位老朋友一样。 赵仇直接僵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林默，赵仇就感觉人生无望，被巨大的恐惧所笼罩。 “你坐这么近干什么！我们很熟吗！”赵仇应激反应的大吼道。 “呃呵呵。”林默笑了起来：“熟啊，熟到我都知道你有多少钱了。” 赵仇一愣，眼睛一转，涉及到利益问题，大脑就疯狂的思考起来。 “哼，你们狼狈为奸，查到我的资产又怎么样，4000万我捐出去就是了，反正按照你们的说法是我掠夺来的，还给他们又如何？ 而且我顶多就是一个伪证罪，做几年牢出来，我搞个小吃车，去卖炒粉也能活下去！” 赵仇理直气壮的说道。 “呵呵，赵律师你倒是看的挺开，不过..” “不过什么？”赵仇斜了林默一眼。 “不过你的账户上应该不止国内的四千万吧。” 林默眯起了眼睛。 赵仇的伪装，林默一眼就看穿了。 这家伙之所以敢大言不惭的说出捐出四千万，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金蝉脱壳。 不是说他不会捐这四千万。 而是他铁定会捐出这四千万。 他需要捐出这四千万来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净身出户了。 到时候，等他坐完牢出来，已经被人遗忘。 他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出国，去享受国外一个亿资产的退休生活了。 为此，损失掉国内的四千万是完全值得的，甚至可以说超值！ 第915章 “什么...什么海外资产，我就一个老头，也没出过国，搞什么海外资产。”赵仇吞吞吐吐了一下，才说道。 林默摇摇头笑道：“别装了，你海外资产一亿一千万，是你早就想好的退路吧。” 说完，林默直接抽出一张表格，上面清晰的记载了赵仇的所有资产。 赵仇拿在手上一扫，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单手都开始颤抖了。 “这...你...” 他知道自己彻底暴露了。 “你们...你们想干嘛！我只是伪证罪而已，我去坐牢，你们总不能干违法的事情吧！ 恶意掠夺公民财富可是违法的事情！” 赵仇郑重强调。 林默也冷静的点头：“当然，我们都是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会轻易去动你的资产呢？ 你现在也知道我要追查你背后的组织。 你可以选择与我合作，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与齐警官合作。” 林默指了指身后的齐岩。 赵仇脸色凝重：“什么意思？你们不是一伙的吗？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合作？” 林默这才笑道： “很简单，与我合作的性质是民间合作，你只需要出钱就行了，与齐警官合作，你是与官方合作。” 听到出钱，赵仇本能的排斥。 “我选官方合作！” 在赵仇眼里，官方肯定比林默当人！ 林默看向齐岩，齐岩点点头说道： “好的，你现在作为我们的线人，将全程与我们合作，直到案件最后侦破。” 赵仇一愣，然后觉得不对劲，问道：“全程合作是什么意思？” “哦，就是你一直要接受我们的询问，监督，帮我们指认。” “我...能自由行动吗？” “自由行动？那不行，你是重要的线人，你自由行动可能会遭到神秘组织的暗杀，为了保护你，必须要进行全程保护，直到你死去。” 齐岩很认真的说道，那表情好像真在为赵仇考虑一样。 赵仇嘴角一抽，怒道：“你们他妈当我是煞笔？这不就是无期徒刑吗！” 齐岩顿时间威严无比的说道： “赵先生，我们是在为你考虑 ，你作为公民，拥有人权，所以我们想着保护你，你却这样曲解我们！那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别忘了，我们可以叫做国家暴力机关的！” 赵仇感觉脑血管都要爆了。 齐岩的话他哪里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知趣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们！！”赵仇又要吐血了：“肯定是林默给你们出的主意！林默你这个没有人性家伙！” 林默摊摊手笑道：“赵律师，跟我合作，你只需要出钱就行了，还能够得到吴海家属的谅解，还减少你伪证罪的刑期。 甚至你那都称不上是伪证罪，是你实力低下，把证据清理错了。” 说完，林默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赵仇虽然这次没吐血，但是他的心在滴血啊。 林默这个禽兽的意思他也听明白了，把你所有的钱交出来，能保你自由和安全。 这就是官方耍赖的手段吗？ 赵仇闭上了眼睛，深呼吸，防止自己脑血管真爆了，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这时候，林默也是煽风点火： “赵律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想，以你的实力，等这件事过去，你可以东山再起的。” “我再起你....”赵仇骂到嘴边的脏话硬生生的被他咽了下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林默继续说道：“卧薪尝胆，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尼玛！”赵仇受不了：“不是你林默的钱，你特么当然可以能屈能伸！” 林默不动神色，继续说道：“赵律师，请三思啊，你参与的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未来成功了，你的大名也会留在法律史上，名垂青史啊！” 有时候，齐岩是很佩服林默的。 比如现在，林默这家伙在一本正经的胡言乱语，竟然都不笑的，确实是个人物。 赵仇这家伙，全力配合，确实有可能留名，不过那也是遗臭万年的骂名。 但林默这家伙为了忽悠，连名垂青史这种褒义词都说出来了。 好吧。 看来这句话是起作用了。 齐岩发现，赵仇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拒绝名垂青史的诱惑。 正是当局者迷啊。 不过齐岩没出声。 如果不对赵仇使用威逼利诱，很难把他的钱搞出来。 毕竟他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只是伪证罪，没办法现在就剥夺他全部财产。 向上级申请特事特办倒是可以，不过那需要开会研讨。 那钱可能就不会在林默手上了。 最终，赵仇说话了。 “我....选择和林律师合作。” 说完这计划，赵仇松了一口气，压在心中的那巨大压力也消散了，令他倍感轻松。 “嗯，理智的选择，好了，现在开始变卖家产吧。” 时间不等人，没有时间开心了，林默立马开始了下一步的操作。 急需资金！ 赵仇答应后，也开始联系中介和自己的朋友，快速出掉不动产。 他的不动产都是市中心核心区域的优良资产，只要是市场价格，出手极快。 这一天，赵仇也被转到了普通病房，病房的门槛都被人塌烂了。 一个身患重病的人，正在疯狂的签字变卖资产，然后忍着巨大的心灵疼痛，把钱转到林默的账户上.... “呜呜呜呜呜，我的半生心血啊！” 第916章 赵仇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输的这么彻底！ 在“名垂青史”的诱惑下，赵仇失去了思考能力，觉得是一箭三雕的好事。 但是优良的房产卖出，换成了现金后，他冷静了下来。 经过认真的分析后，才回过神来，就算自己真出名留名了，也是遗臭万年.... 完全不可能因为捐出财产就挽回名声。 他只能安慰自己：“至少命保下来了。” 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已经被林默折磨的没有脾气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 四千万中，有两千五百万是江海核心区域的沿江大平层房产，出手较为简单。 已经全部卖出。 林默的账户里已经有了2500万元，各项行动也已经开始了。 为了节省时间，林默还亲自去拜访了秋山一趟。 主要是想要通过秋山的人脉联系上靠谱的医疗机构，尤其是一些厉害的私立医院，通过秋山的特殊渠道能够获得绿色通道就医。 秋山对林默的来访那是满脸笑容啊。 “来来来，林律师请坐。” 甚至亲自给林默拉了椅子，泡了一壶茶。 看向林默的眼神也充满意味。 搞得林默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双方可是火药味十足啊。 也没过多的想这些，秋山如此客气，说明他认可了自己。 林默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秋总....”林默还想说一些好话，人情世故这些东西林默也是手到擒来的。 但是秋山直接挥了挥手，笑道： “这些都没问题，治疗尘肺病的专科医院我知道好几所，可以推荐，也能开绿色通道的，水准完全没问题的。” 连林默都没想到，秋山竟然如此豪爽。 其实林默是不愿意跟商人打交道的，这些商人总想从人身上获取什么，令人不适。 “那就多谢秋总了。” 这时候，秋山神秘一笑，身体前倾凑到了林默前方，声音放小，一副八卦的模样问道： “咳咳，林律师啊，你和小瑛也共事这么久了，有没有，就是那个产生同事以外的情感？” 此话一出，林默总算是明白秋山为什么这么热情了。 那眼神的意味林默也明白了。 合着是看“女婿”的眼神对吧！ 正如林默所料，秋山现在已经非常欣赏林默了。 他是一个明白人。 一步步看着林默杀出重围，达到了现在的地位。 最近更是打赢了20年的冤案，一举火出圈外。 这是什么含金量，秋山自然懂。 虽然现在林默的事业还不是很大，但实力就摆在这里，做大做强只是时间问题。 相比起让秋瑛当做联姻的牺牲品，为什么不直接招一个能力强到极强的女婿呢？ 而且林默的人品，能力，三观都正的发邪。 可谓是完美女婿了，秋山那是越看越爱啊！ “嘿嘿，如果林律师对小瑛有意思的话，我...我可以当说客的！”秋山为了争取林默这个人才摆低了姿态。 林默的表情也变得饶有兴趣起来。 这个秋山不愧是商人，思维也太变通跳脱了。 见林默没说话，秋山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道： “林律师，如果你和秋瑛结婚，你绝对不是上门，你们第一个孩子就跟你姓林，我们两家是平等状态！” 此话一出，林默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无奈道：“秋总，你的用意未免也太露骨了。” 秋山：“这不是显得我真诚嘛。” 第917章 秋山明白，面对林默这样的顶级人才，真诚才是必杀技！ 如果秋瑛真的和林默结婚了，就算自己突然走了，有林默坐镇，秋氏集团也不会倒。 林默带着笑意，淡淡道：“秋总，你不能只在我名扬天下的时候，对我真诚。” “而且婚姻这种大事，你也应该尊重小瑛的想法。” “我....” 秋山听闻呆了一下，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行吧，我明白了，医疗资源我会帮你联系的，钱我可以垫付一部分。” “钱就不用了，我自己来，多谢秋总。” 说完后，林默就离开了。 秋山坐在椅子上怅然若失：“没想到我看错了一个绝世人才，不过....还好，至少秋瑛是他的合作伙伴。” 最后，秋山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心中的担忧也彻底消散。 作为父亲怎么会主动去压迫自己的女儿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呢？ 是他内心的担忧才导致他做出了武断的决定。 现在，女儿的理想事业已经迈入了正轨，还有一个前途无量的天才作为伙伴。 作为老父亲，这心他是终于放下来了。 “小瑛啊，那就放手去干吧。” ..... 林默与秋山商量完后，就有3家治疗尘肺病，治疗化学中毒的专科医院联系到了林默。 林默将其交给了燕花，吴海来处理，张厚才作为辅助。 多少台救护车，人员分配等等事宜，都不是小问题。 需要统筹调配的。 而则是赶去了江海国际大厦20楼的大型会议厅。 这里即将举行顺和律所，挂靠律师的转正仪式。 参与的人员主要是16名挂靠律师和20名律师助理，以及最近几天律所人事部通过面试的新人。 在场的人数加起来就有86人了。 原本林默的计划是，考核一年半，转正一半人，剩余的再与新加入的挂靠律师和律师助理进行下一轮的竞争。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目前的形势变化太快，律所的发展速度太快。 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刻，火线提拔也是合情合理的。 更重要的是，这一批参与考核的律师实力都不错。 经过刘洋的考核，平均水平直逼一线红圈所的主力律师。 这其中除了刘洋的选材合理苛刻以外，刘洋认为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林默给的实在太多了！ 为了赢官司，拿重金，每一个律师都绞尽脑汁的自我革新。 学习可以增加自己实力的所有知识。 毕竟这里只要你有实力，只要付出就有回报，正反馈极强！ 工作都能疯狂的分泌内啡肽，发工资的时候又能分泌多巴胺，都快要爽死了！ 本轮通过考核转正的挂靠律师为11人，只有5人没有达到考核分数线。 不过这5人的分数已经很近了，也几乎都是28 29左右的年纪。 在挂靠律师当中算最年轻的一批。 而转正的11名，平均年龄达到 32岁，本身的实力和经验就很足。 他们或多或少都是因为原律所的不公正待遇而转来顺和律所的。 在顺和律师不仅得到了公正对待，还只要有实力就能拿钱，那一个个都铆足了劲干。 光是平均月薪就干到了四万五千！ 位列第一的郑强，甚至拿到了九万的月薪。 是这一期转正律师中绝对的代表人物。 而20名律师助理中，也有13名转为正式的实习律师， 第一名不出所料，是那个叫做苏一鸣的女生。 刘洋面试的时候给了她96的评分，林默也对她进行过检测。 第918章 结果为全能A+。 第二名不出林默所料，是“精力”天赋S级郝运。 想起面试郝运的时候林默都被吓了一跳。 原本觉得这小子上来就要3W一个月的实习工资，结果万万没想是要3万一年的工资，就特么的离谱... 现在他精力拉满，即使没有太强的法律天赋，靠着努力也能齐平苏一鸣这样的天才。 剩余的7名律师助理没能转正的原因是，输在了人际交往的分数上。 这是刚毕业大学的通病，只能靠自我学习了，下一次转正问题不大。 林默已经赶到了会议大厅的门口。 推门，席位上已经坐满了人。 本次转正的人物都坐在中心靠前的位置。 全都期待着的看着林默。 转正的名单已经出来了，没有转正的也都不嫉妒，白纸黑字的写着，输的心服口服。 林默站上了台，扫视了众人一眼后，严肃的说道： “诸位都知道我们律所实行的是务实主义，不会为了转正专门做一次仪式来恭喜你们，这其实是一场出征仪式。” 出征仪式？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迷惑。 “废话少说，我们顺和律所将在工厂区开设分所，需要派律师过去。 分所的律师从转正的律师中选拔，尊崇自愿原则，从现在允许诸位自由讨论。” 说完后，林默就静静的看着众人。 而此时，不管是刚刚面试通过来参加会议的，还是老员工们，一个个都非常震惊。 工厂区！ 那可不是什么富饶善良之地啊。 别说能不能赢官司了，那里的居民有没有钱打官司都是一个未知数。 大家都知道，从商业的角度来说，去工厂区建立分所，就等着亏损倒闭吧。 大家第一时间都没有摸清楚林默的意思。 只有少数几个人在思考。 郑强就是其一。 他看问题非常全面，第一时间就想到可能是慈善律所，为律所增加名气用的。 但是那里的工作环境绝对是最恶劣，最艰辛的，去了基本告别城市白领的小资生活。 对于这个郑强根本就不在乎，他其实从内心是感谢林默的。 他在以前的律所，因为一次意气上头，得罪了一个行业内的大牛，所以被边缘化。 来到顺和后，他才感受到了温暖，自己的才能可以全部的施展出来，不用任何顾忌。 虽然他与林默没有过多的直接接触，但他内心是感激林默的知遇之恩的。 而且这绝对是律所的一次重要布局，或许能够获得林默的赏识，助力事业上的进步。 两层原因的加持下，郑强做出了决定。 如果一些年轻的律师知道郑强是为获得赏识和感激林默而去的内核的话，是会笑话郑强。 因为有不少热血的年轻律师助理直接做出了决定，为的就是给工厂区带去法律的公平。 郑强的思想在他们看来，过于市侩和看重利益。 而做出决定后的郑强抬头看向了林默，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因为他发现，林默也在看他！ “林主任这是.....” 咚咚咚，这时候林默扬起手敲了敲桌子： “讨论结束了，有谁愿意去吗？” 郑强第一个举起手来：“林主任，我去！” 顿时间，会场内传来小声的惊呼。 第一名主动放弃优渥的中心区工作环境，去环境极其恶劣的工厂区。 这确实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林默此时也露出了微笑，这个郑强。 不管他是为了什么，君子论迹不论心嘛。 于是林默笑着说道： “哦对了，忘记说了，我们律所合伙人之前就做出了决定。 决定任命郑强为工厂区分所主任，掌管工厂区一切要务。 不知道郑律师接受这份任命吗？” 说完，林默看向了郑强。 郑强顿时间瞪大了眼睛，表情无比震撼。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惊的他都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所有人包括郑强都认为，分所主任的位置肯定是合伙人，或者正式律师，比如秋瑛，柳苏的。 没想到，第一间分所主任的位置给了刚刚转正的郑强。 这就等于是一个新兵营的训练第一名直接出来当连长了，能不震惊吗！ 郑强说不出话来，最终，他激动的流下了眼泪。 这是林默对他的重视，是对他实力的肯定，是信任！ 他庆幸自己刚刚没有逃离，做出了去工厂区的决定，不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份任命了。 当然，他心中也有愧疚。 他明白，林默派他过去是因为他的综合实力，是为让他过去维护人民的法律公平的。 而他却只想到了获得林默的赏识，从理想上来说，就不崇高了。 所以他愧疚，而这份愧疚就只能用更加努力的工作去弥补。 “林主任，感谢信任，为了工厂区的公正，我会献出我所有的力量！” 郑强双拳紧握，感动的眼泪流下。 面对赏识，信任自己，将重任交给自己的上司，作为臣子，唯有以命相赴来报答这份信任！ 而这一份任命无疑为所有律师打上了一针强心剂。 原来只要干得好，表现杰出，就能够直接当分所主任，火速飞升的！ 而且是在执行崇高的法律任务！ “林主任！我去！” “我也去！” “我们都去！” 会场瞬间热烈了起来，每一个人心中都燃起了一团焰火！ 第919章 因为深大的突然转型吸引了不少的眼球，当年不少报社，媒体都跟风报道。 连派出去学习的五百名精英都有跟踪报道。 从各个报道中林默得知，这五百人仅仅只用了三个月就将该学习的知识全部完成。 来自公司所有人的期盼令他们废寝忘食的学习。 燕炎那边通过“恢弘重工”也就是段家的渠道网络，购买了设备，组建好了生产车间。 恢弘重工当年在江海也是首屈一指的机械公司，主要销售挖掘机，起重机等等重型器械。 而燕炎与段家的合作就是作为“恢弘重工” 生产链当中极其重要的一环，为恢弘重工提供主要的零件。 对两家来说，这是双赢的事情。 恢弘重工可以从深大机械获得较为廉价，质量有保证，供货也有保证的机械零件。 摆脱了其他零件制造厂的束缚，彻底进入了独立自主的境界。 而深大机械转型后，立马就能够拿到恢弘重工的订单，养活上万名的员工。 最重要的是，安全的从毫无技术可言，暴利且凶险的建材市场脱身出来。 那五百名精英用时三个月学习完了所有课程后，就回国了。 直接参与进了工厂的生产线建设当中。 他们因为掌握了核心技术，基本都被任命为了各个车间的技术总工，车间主任，技术顾问，直接摆脱了工人的身份。 属于是晋升中层领导了。 在日以夜继，拼命赶工后，全公司仅用时两个星期就搭建好了所有的生产线，可以正式投入生产当中。 当然，他们没有忘记“先学带动后学”的理念。 在车间投产后，全公司组建个各个学习小组，以1个技术精英带20的形式进行边学习边生产。 学习进行的如火如荼，但是先学的技术精英们发现，教学是一个非常费劲的过程，尤其是“后学者”们思路并不灵活，且学历不高，很多东西都弄不懂，需要耗费非常多的精力。 加上工厂已经投入了运转，“先学”的精英们需要一遍进行生产，一边进行教学。 非常的疲惫。 每天的动力来源就是公司的业绩上升，和“后学者”们的崇拜和恭维。 他们作为先掌握技术的一批人，受到了公司所有人的赞美，令他们感觉非常荣耀。 虽然很累，但是他们享受这种感觉，还是在努力的教学。 终于教学出了一批学员，虽然他们只掌握了一点基础，但也已经能够站上流水线了。 慢慢的，经过精英们，和“后学者”们日以夜继的拼命干，公司的生产终于进入了正轨。 燕炎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也宣布转型成功！ 这似乎是一个美好的创业故事。 但是林默在翻找相关文章的时候，翻到了一篇来自同时期小报社的文章，里面记录了不一样的声音。 在宣布转型成功的那一刻。 深大公司内部传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文章没有标题，是记者采访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先学者”，也就是公司精英。 精英是这样说的； 【我们公司的转型是十分成功的，但是我们这些远赴海外刻苦学习的先学者都感觉十分的疲惫，也感到非常的不公平。 为什么呢？ 第一点，我们在海外学习几乎是悬梁刺股，非常的艰难。 第二点，我们这些先学者的工作量比“后学者们们要强出许多倍，还要负责对他们的教学，身心俱疲， 第920章 第三点，也是我们感觉最不公平的一点，我们这些“先学者”已经是拼命干了，为什么拿的工资却和“后学者”们是一样的？ 是他们在享受我们奋斗的结果，他们什么都不干，甚至都学不懂技术，学懂了也只有一点皮毛，就能够躺着拿到工厂的生产利润。 这些利润都是我们这些核心技术人员努力的结果。 他们这群“后学者”就是坐享其成者！ 我觉得公司应该对我们这群核心技术人才进行应有的关照】 看到这里，林默冷笑了一声。 公司内部的阶级矛盾开始显现，有些人已经忘记了初心，开始忘本了。 林默又找了一下。 这个时期的相关报道并没有多少，都是对深大公司转型速度和成功表示赞扬。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接下来公司就要爆发内部矛盾了。” 果然，林默找到了下一个阶段的信息。 没有文章，只是一遍关于深大公司内部薪资调整的文章。 其中，技术顾问，技术总工，车间主任等等，也就是当时那一批“先学”的精英们的工资大幅度上调。 完全脱离了普通的员工，成为公司收入最高的人群。 甚至比燕炎以及领导层的工资还要高！ 紧接着，时间线上又过了两个个月，深大公司的利润涨幅巨大，一跃成为了江海机械制造行业的新星，被称之为“奇迹” 但是在势头如此猛烈的情况下，深大公司竟然发生了一次罢工事件！ 是那五百名掌握技术的核心阶级进行的罢工。 这时候，其他“后学者”因为不比他们聪慧，还没学懂相关的技术，所以不能进行生产。 公司的生产直接就陷入了停罢当中。 林默继续翻找文章。 终于找到了这个罢工时期的文章。 【深大公司核心技术人员的罢工，还是不满公司的政策，他们认为公司领导层的决策有问题，他们作为核心技术阶层，需要派出代表进入领导决策层，参与公司的决策，这样才能保证他们技术阶层的利益。 作为公司一把手的燕炎没有办法，只能够让他们技术阶层派出了六人参与高层决策.....】 林默深呼吸了一口气：“以自身技术要挟公司换取更大的利益，这群‘先学者’们已经彻底抛弃带动‘后学者’了。” 果然，林默很快找到了下一篇报道。 【在转型成功后，深大公司的“先学者”们已经拒绝传授“后学者”们相关的核心技术知识....】 紧接着，林默找到了当时一家媒体的文章，就是评判深大公司这个现象的。 评判者是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资深学者，特地发了一篇文章： 【深大公司的“先学者”们原本寄托了整个公司的期望。 但是在深大崛起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他们作为公司不可缺少的核心人员，付出的最多的人员，拿到的金钱竟然如此至少。 所以他们感受到了不公平，但他们又是掌握核心技术的人群，公司不能没有他们，所以他们以此为要挟获取足够多的利益。 他们拿到了高工资，晋升成为了领导层，甚至开始参与公司的核心决策，晋升到了最高领导层。 他们在公司的话语权十足！ 并且他们为了保证他们的利益不受损，开始不再传授“后学者”们相关核心知识。 第921章 此举等于是断绝了后来者的晋升路线！ 他们甚至宣称，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努力换来的，开始责备“后学者”们愚笨，懒惰，是“后学者”们自己不够努力。 看似完美的改革，却因为利益的分配问题导致了失败。 不过好在深大公司也稳定了下来，他们失去的只是全体员工的共同富裕而已，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可行的策略，是燕炎个人的美好设想。】 林默继续翻找报告。 虽然内部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革，形成了技术阶层，但他们在获得了足够的利益后，也是干活的。 公司还在稳步前进的，产值越来也越大。 公司利润的整体上涨，也导致仅仅掌握了一点技术皮毛，已经沦为生产线工人的“后学者”们的工资也在上涨。 所有人的收入都在上涨，生活变好，也暂时掩盖了内部的矛盾。 只不过，转型之前的深大建材公司时期的那种大家一起努力，一起拼搏，和谐的大家庭氛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深大机械公司目前内部阶层分明，互相敌视的氛围。 最大的转折点是在燕蕊被杀发生的。 燕蕊被杀害后，燕家与段家已经不可能结成亲家，但两者之间一年以来的互相合作，已经形成了深深的链条。 似乎是不是亲家已经不重要的。 但是变故发生了。 当时有一篇文章是这样记载的： 【技术阶层们已经厌倦了为‘恢弘重工’提供物美价廉的机械零件。 因为这样的生产利润太低，来钱太慢了，作为掌握核心技术阶层的他们早已不满。 如果放弃与恢弘重工合作，接受所有公司的订单，那么利润会暴涨！ 深大机械就有可能一跃成为全国最大的零件生产商！ 所以他们借助“燕蕊的死”想要摆脱恢弘重工。 燕炎是极力反对这个计划的，他深知自己与恢弘重工绑定有多深，恢弘重工的段家也非常讲信用和义气。 这个时候跟恢弘重工脱钩，会导致恢弘重工失去供应链，是对恢弘重工的一次巨大打击！ 无异于是对恢弘重工的背刺！ 但是让燕炎意外的是，除了那六名由技术阶层晋升上来的决策领导以外，其他五位高层，也就是与燕炎一同创立深大公司的高层元老，也赞同了这个计划。 少数服从多数，燕炎无奈只能答应。 这个公司不是他的一言堂。 于是乎，深大机械借“燕蕊的死”，联姻结束为由，与恢弘重工彻底脱钩，接受全社会的订单。 开启了大扩张时代！】 看到这里，林默已经皱起了眉头。 燕蕊的死，不是意外，或许只是某些人为了达成利益的理由！ 继续翻找资料。 就是后半年深大扩张时期的文章。 惊的林默都瞪大了眼睛。 深大在失去了燕炎的理念后，疯狂扩张，为了能够生产各式各样的工业产品，大量的购买生产设备。 而这些购买设备的钱并不是从银行借的。 是从公司员工手里借的，从每一个人手里借了十万！ 当时高层是这样对员工保证的： “大家每一个人奉献一份力量，等机器全部到位之后，你们每一个都能够学到技术，成为真正的技术人员，到时候我们的公司会成为真正的巨型公司，大家都会成为人上人！” 而这话，是当时的高层逼迫燕炎出来说的。 燕炎被裹挟着前进。 员工们出于对燕炎的信任，也都纷纷响应，东凑西借，在那个帝都房价都只需要五千一平的年代，每个人都拿出了十万的巨款！ 给公司凑了接近十个亿，以此来进行扩张。 修建厂房，购买机械。 但故事不出意外，以悲剧结尾。 原来当时在扩张期，深大公司广泛接受生产订单后，签订了一系列的法律合同。 这些合同里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陷阱。 林默还抽了几张出来看。 只需要违背几条，深大公司就需要进行巨额的赔偿。 比如有一个合同是对赌合同，在限定时间内生产不出质量合格的产品，深大公司就需要支付巨额的违约金... 而深大竟然不管不过的签订了这些全是法律陷阱的合同！ 看到这里，林默瞪大了眼睛。 当时负责签订这些合同的法务部难道是蠢猪吗？！ 突然，林默回过神来，当时的法务部部长不就是赵仇吗！ 林默快速翻找当时有关深大公司法务部人员调动的信息。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深大公司法务部在赵仇入职后，几乎是大换血！ 赵仇把法务部的人都换成自己人，然后在公司扩张期签订了一堆陷阱合同？ 结果导致深大公司要支付巨额的赔偿？ 这是.... （还有一点没写完。） 第922章 深大公司的结局令林默感到无尽的唏嘘。 在面临外部恶劣环境的时刻，公司需要迅速的转型，先学带动后学确实是一种高性价比的方式。 事实证明公司的经济问题也得到了快速的改善。 但是繁衍出来的问题就是，分化出了精英技术这个阶层。 而大部人都是贪婪的，精英技术阶层尝到了甜头，彻底就打开了贪欲。 他们因此丑化“后学者”们愚笨，不努力。 这其实是一种自我安慰。 其实他们深刻的知道，他们能够学习这些技术，能够成为公司的核心技术阶层，其实是举整个公司之力培养他们这一小批人。 他们的成就是整个公司托举的结果。 但是他们不想反哺了，所以找了个这么理由来丑化后来者们，以此来掩盖他们忘本的内心，来合理化他们成为技术阶层。 还向外宣称，这是他们自己努力的结果，跟公司没有任何关系。 很显然，他们成功了。 但这个时候的他们也是最容易被腐化的时刻。 最终导致了公司的覆灭。 夏灵也在林默的身边沮丧的叹了一口气：“多好的公司啊，就这样毁灭了。” 随后她又问道：“既然是技术阶层们的腐化，为什么燕炎不再培养一批技术员来对抗他们呢？” 林默解释道：“腐化的技术阶层已经是公司最优秀的那批人，后续培养出来的技术员，无非是有两种结果。 第一，还没开始就被“先学者”们扼杀在摇篮里。 第二，拉拢，引诱后续培养出来的技术员，给予他们权与利，使他们再次脱离燕炎的阵营，加入核心技术阶层。” 夏灵听闻，眉头紧皱，有些生气的努起了嘴。 “那....那让被压制的‘后学者’们暴动，以武力的方式驱逐这些蛀虫！” 林默：“驱逐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后续公司的运转一样需要大量的技术员，那么就会繁衍出新的技术阶层，就有几率走上一样的道路。 别忘记了，这五百名“先学”的精英们，当时出国学习的时候，也是满腔热血，热爱公司和集体。 但他们最后都腐化了，谁敢保证后来者的思想纯洁性呢？” 听到这里，夏灵肩膀一松，沮丧无比：“那...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办公室内都沉默了下来。 林默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然后摇了摇头：“这是个深奥的问题，我不知道，或许...只有天知道吧。” 夏灵捏紧了拳头，咬牙愤怒脸：“那就不断的驱逐，不断的斗争！战斗永不停息！” 林默露出了惆怅的微笑，揉了揉夏灵的小脑袋：“好了，那斗争就从我们开始吧，你的任务进展到哪里了。” 夏灵：“我已经找到赵仇了，其他当年参与这个事件的人物信息我也找到了。” 林默有些小惊讶，这妮子速度还真快。 “那你先去盯着赵仇，观察他的行为，别让他跑路了。” 林默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这起案件。 完全没有想到，隐藏在这起案件下，竟然是恶性的财富剥夺案件。 或许就连赵仇也只是幕后黑手的棋子。 这是一盘巨大的棋！ 赵仇必须扣下来。 “好！”夏灵点点头，立马往外跑去。 接着，林默的手机就收到了新的信息，是苏阳发来的。 是关于赵仇目前所有的信息。 林默转手给夏灵发了过去，让她对齐一下资料信息，不要出现遗漏。 第923章 接着苏阳继续发送消息：【林律师，我没有找到吴海当年所穿的那件衣服，但是我找到了孙之，我当面细致的询问了他，他说他当年其实并没有看见吴海的正脸，我还从证词里面发现出了新的问题，我正往你的律所赶过来！】 林默一挑眉。 这是一个巨大发现！ 如果孙之没有看见吴海正脸的话，即使那个人穿着吴海的衣服，也不能认定那就是吴海，那么从法律上来说，就不能认定吴海又返回了美术大楼，实施了奸杀！ 没多久，苏阳就拿着一份文件来到了顺和律所。 他先是详细的跟林默述说了一遍，跟孙之对话的情况，还有录音。 苏阳：“我当时询问孙之，为什么一定就认定当时进去的人是吴海，孙之说因为是第一次被审讯，所以他对当时的情况记的很清楚，他说审讯的时候，他只提了衣服和鸭舌帽，然后不知道怎么的，他也就认定当时见到的是吴海了。” 林默眼神一凝：“诱导式提问？” 苏阳点了点头。 接着，苏阳拿出了当时的详细的提问记录。 提问者就是赵仇。 林默一眼扫过去，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赵仇：“孙之，你那天就坐在大门口画室，真的没有见到吴海吗？”】 【孙之：“没有。”】 【赵仇：“那这个衣服你见过吗？”（赵仇拿出吴海身穿条纹服装的照片，是出自他室友的相机。）】 【孙之：“见过！”】 【赵仇：“是不是吴海经常穿这件衣服，所以你印象比较深刻？”】 【孙之点头：“是的，我想起来了，吴海就是穿着这件衣服进的美术大楼，离开后，半个小时又回来了......”】 看完，苏阳说道：“这里的证词只能准确的说明，孙之第一次真的见到了正脸的吴海，但不能证明第二次他也见到了吴海的正脸。 但是赵仇作为公诉人，并没有进一步询问，而是直接默认第二次返回美术大楼的就是吴海。” 林默也点点头：“就是典型的引诱提问，利用熟悉的衣服，诱导孙之说这件衣服的主人就是吴海，以此衣服的出入来证明吴海的出入美术大楼。” 接着，林默听了一遍，苏阳和孙之现如今的对话。 孙之的声音沧桑了很多，他已经是一位大叔了。 苏阳问的很详细。 孙之说，第一次他确实见到了吴海的正脸，但是吴海返回的时候，他虽然以为那就是吴海，但是并没有见到正脸。 证词出现了漏洞，完全可以作为申请重审的条件之一。 弄完之后，苏阳准备离开，他还要去调查衣服的去向，看能不能找到最直接的证据。 “燕花晚上到江海，要和我去见她吗？” 苏阳拒绝了，他怕耽误查证据。 林默没有跟苏阳说明这案子背后的影响，越少人知道越好。 晚上，江海机场。 林默见到了燕花。 “你好。” 两人握手。 燕花的打扮很休闲，身材的变化并不大，只是脸上的皱纹变多了，透露着疲惫。 20年过去，成熟了很多，身上的气质也愈发的沉稳。 但奇怪的是，林默能够从眼前的燕花身上，感受到潜在的活力。 或许她还是她，只不过经历的事情太多，她克制了性子，刻意的沉稳和冷静。 燕花也在打量着林默，她带着淡淡的微笑开口：“林默，我查询了你所有的经历，很传奇，也一直在为弱势群体发声，见到你很高兴。” 第924章 接着，她话锋一转：“但我之前说过，如果你发现不了问题的本质...” 林默打断了燕花的话：“先跟我来。” 林默带着燕花来到了一家普通的咖啡厅。 坐下后，燕花静静的看着林默，显得十分有耐心。 但林默知道，如果自己没说出来她心中想要的答案，她立马就会离开。 她并没有信任自己，甚至不相信自己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对于燕花来说，她确实不太信任林默。 虽然从林默的履历上来说，林默胜下的官司都非常的厉害，法学功底深厚，但是这些问题可不是法律能够解决的。 “你不相信我。”林默先开口。 燕花笑了，但没多说什么。 林默：“是我说你怕了，你才回来，你想要告诉自己，你并不怕他们，只是对抗不了而已，是吧。” “你....”燕花的笑容瞬间凝固。 林默继续道：“深大公司的覆灭是有人设的局，目的就是为了掠夺深大这么多年以来创造的财富，燕蕊的死，只是他们准备充足后，利用的一个点，对吧。” 此话一出。 燕花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表情，眼神开始闪动，然后才说道：“你怎么查到的？” 在燕花的印象中，这些记录已经在网上被对方完全删除。 动用黑客技术恢复是有可能的。 但最难的不是恢复资料这一步，难得是有人发现20年前发生过的这件事。 在没有任何资料的情况下，发现这件事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除非带着目的去查询，才有机会。 林默现在知道了，那么他绝对是去查找了，而且推理出了整个过程，也想到了是有人布局掠夺深大的财富。 这才是燕花惊讶的点！ 林默：“如果我查不到，也不会喊你回国了，那你能够告诉我公司解散后的事情吗？” 虽然深大公司的故事已经结束，但那么多下岗员工的故事还在继续。 说到这里，燕花叹了一口气： “运气好，欠债的少人去了其他公司，开始慢慢偿还欠款，日子也算是过得去。 最痛苦的是举债凑出了10万的家庭，他们背上了十万元的债务。 并且在深大破产后的几个月，连利息都偿还不起的他们，就被相关的放款机构，借款人起诉上了法庭。 让他们偿还这十万元的债务。 还不起的直接就变成了失信人。 失信人在社会上是极难生存的，找工作很困难，他们只能够去干别人不愿意去干的劳苦工作。 工作环境都没有保障。 银行卡上只要有一点钱，就被划走，没有喘起的机会，生活困苦无比。” 说到这里，燕花的眼神中已经闪烁着泪花，表情痛苦，声音开始哽咽。 林默轻叹一声。 对于债权人来说，他们愿意给深大的员工们借钱，就是因为当时深大如日中天。 他们以为深大的员工能够还得起款，所以才借的。 但是没有想到，深大在如此迅速的时间内崩塌。 为了防止债务人，也就是借款的深大员工们跑路，赖账，债务一逾期，他们立马就起诉。 就导致欠款的前深大员工们，全部变成了失信人员。 燕花：“这一批人大概有五千人左右，其中有些家庭是全家每一个人都欠了十万，三口之家就欠了30万，情况更加严重。” 林默想起了燕花的突然消失：“所以你当年突然消失是因为....” 燕花接道：“我父亲死了，并不代表结束，从本质上来说，是我父亲导致这些员工们陷入了困苦之地，我需要替我父亲扛起大旗。 第925章 再加上当时以赵仇为首的那批律师，全方位的压制我，并且不断的对我母亲发起诉讼....” 随着燕花的诉说，林默知道了后续的事。 燕炎死了，但他作为公司董事长，和法定代表人，深大欠下的债务是由他来承担的。 而燕炎的妻子，在法律上是共同承担债务的。 所以债务落在了燕花母亲的头上合理合法。 燕花根本反抗不了赵仇组成的律师团伙，并且她察觉到，赵仇的背后还有人！ 所以她选择了离开，远赴国外，并且一直在卖画。 而卖画所得的钱都会打入一个账户当中。 以此来保证那五千名员工的最低生活。 这五千人成立了互助小组。 谁家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就从这个账户里面拿钱。 这也是燕花能够做出的最大努力了。 她这20年来，都在不断的作画，卖画，几乎所有的钱都打入了这个账户里面。 虽然不多，但也帮助了最困难的家庭走出泥潭，让他们喘了一口气。 尽管生活依旧困苦，但不至于走投无路。 而燕花为了他们，耗尽了自己的前半生，尽力的履行叛逆之时在父亲面前说的那句：“债务我来还....” “辛苦了。”林默感慨道。 自由的姑娘终究还是被束缚住了吗？ 不，或许这就是她的自由。 而燕花只是静静地说道：“不说这些了，你要我怎么帮你。” 燕花已经信服了林默，或者说她看到了希望，她有一种直觉，眼前这个男人，也许能够做到！ 让出卖公司的那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是她一直想要做的！ 这些年，因为他们的出卖，而背负巨额债务而生活困苦的人们，她想要他们加倍奉还！ 在行动之前，林默先把目前的情况说了一遍。 还说了需要找到吴海寄给燕蕊的信件。 或许就藏在你们两姐妹的秘密基地，只要找到就能先救吴海出来，同时锁住赵仇! 燕花点头，替吴海洗刷冤屈一直是她的理想。 而且锁住赵仇也是非常关键的一步! 事不宜迟，两人立马动身。 燕花和燕蕊确实有秘密基地，和林默猜的没错，燕蕊确实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放在那里。 具体的位置也只有她们两人知道。 燕花直奔的地点是当年燕家庄园，两人来到这里时，已经是杂草丛生，不复当年的繁华。 秘密基地所在地是五层楼与四层的中间有一个层高一米五的夹层，如果不来一场彻底的调查是绝对找不到的。 因为入口竟然外壁上面，只有燕花这种能够在墙壁上轻松游走的才会发现。 而燕蕊看起来乖乖的，看起来也有相关的天赋。 “我上去就行。”站在庄园外燕花说着就要爬。 林默笑道:“花姐，你可不是年轻人喽。” 燕花露出生气的表情，嘴角一咧:“小孩可不要看轻我，还有你自己干干净净的一个律师，你能爬？” 说着燕花直接动身。 咔嚓..... 腰闪了。 林默无奈一笑，已经不年轻喽，还是自己来吧。 燕花面露尴尬:“还....是叫人吧。” 林默摆手，直接一跃，矫健的身手尽显。 燕花惊的说不出话来。 很快，林默按照燕花的指示，进入了夹层，确实是一个密室，里面有一个巨大的箱子。 一打开，里面放了许多杂物，甚至还有小玩具。 林默翻找了一下，翻阅到了一堆信件。 仔细一看，就是吴海发过来的暧昧信件。 有了! 重启庭审的证据已经完全，下一步就是申请了。 第926章 林默是专业人士，查看信件的时候戴着白色手套，拿的角度非常小。 为的就是不影响信件上指纹，这些信件上极大概率留存着燕蕊的指纹。 这个夹层室内狭小，是密封状态，所以信件受到外部环境影响的概率不大。 林默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回去，然后直接拨通了苏阳的电话。 让他带领专业的技术人员过来采集。 这就是拥有一个检察官伙伴的好处了。 紧接着，林默退出了这个密室，关上了和墙壁融为一体的伪装门。 燕花正在楼下看着，等林默下来后。 “信件在吗？”燕花期待的问道。 她当年也为吴海的事情奔走过，当时最让她恼火的是吴海竟然认罪了，没有跟她交流，所以忽略了信件这样的重要证据。 “有的，我已经叫专人过来处理了。” 燕花点点头，放下心来，这么多年的遗憾终于能够解决一个了。 没多久，苏阳带着警方的技术人员赶到了现场。 令燕花惊讶的一点是，林默竟然能够调动检察官，而且那个检察官看起来跟林默的小弟一样。 “你有官方背景？”燕花忍不住问道。 林默摇摇头：“没，就是关系好而已，大家都是秉公执法。” “秉公执法？”燕花都有些懵，你当我傻，那个检察官在你面前言听计从的，他在领导面前都不一定这样吧。 燕花没再问了，怕林默烦她。 很快，在林默的辅助下，技术人员终于进入了密室当中，开始处理信件。 苏阳也非常开心：“太好了，赵仇这个老贼逃不掉了！” 笑着，他想到了什么，说到：“对了，林律，有一个问题，今年赵仇都65岁了.....” 林默眯了眯眼睛：“65岁怎么了？难道你忘记了，现在的官司都是责任终身制的吗？ 他不想进去养老，就算他90岁了，也得跟我上法庭打官司。” 一旁的苏阳绷不住了，他一想起那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在法庭上被林默喷的晕头转向，就想笑。 此时林默话锋一转，冷声道：“当年财富掠夺他分到了一口汤，舒服了20年，就算他是一具尸体了，都得拉上法庭鞭尸。” 一旁的燕花捏紧了拳头，她太赞同了！ 那么多人因为这事困苦了半辈子，他们必须要赎罪。 证据彻底处理完毕。 现在只需要林默提交重审申请就行了。 就在大家准备离开的时候，林默收到了夏灵的消息。 【老大，不好了！赵仇这个老东西快被人打死了！】 林默眼神一凝，询问夏灵怎么回事。 夏灵立马发送了一条视频过来。 视频的发生地是在别墅区，画面是独栋别墅的前院里，有一个衣着华丽，容光满面的老头正在闲情的摆弄花草。 旁边还有美女保姆弄着吃吃喝喝的。 就像是一个富豪老头闲情雅致的退休生活一样。 此人正是赵仇。 拍摄者正是蹲在树上隐藏的夏灵。 但是下一刻，悠闲的画面被打破，一群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年轻人出现在了别墅区的马路上，然后冲入了院子里。 老头赵仇见状，直接怒斥：“赶紧滚出去，不然你们下半辈子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社会青年：“哟，老头，看起来你还是个律师啊。” “没错，我不仅是律师，手底下还有一个律所，我也懒得跟你们废话，惹了我可不是仅仅拘留那么简单。” 赵仇轻蔑的眼神显露无疑。 第927章 但社会青年喜道：“那我们找对了，打的就是律师，兄弟们上！” “你们！” “啊！” 紧接着，赵仇就在自家花园里被一群人群殴，还好别墅区保安赶来及时，不然赵仇真有可能被打死。 送上救护车的时候都已经奄奄一息了。 看完后，林默皱起了眉头。 自己这边一行动，赵仇就出事了，果然有人在背后监视吗？ “苏阳你怎么看？” 苏阳：“我怎么感觉是他自导自演的？” 林默点点头：“一旦我们这边申请重审，就可以立即开庭，赵仇作为当年的公诉律师，责任终身制下，他必须要出席与我进行对垒，他现在这个时候被打成重伤，就可以申请延后庭审。” 而林默更加知道，想要延后庭审的人可能不是赵仇。 而是另有其人，他们想要察觉到自己出手后，想要快速的跟赵仇脱离关系。 他们需要时间来清理跟赵仇的一切关系，将追踪的线索切断。 想通了这些林默也开始快速行动。 苏阳那边负责对信件上的指纹进行鉴定，还有对书信的笔迹进行验证。 林默回律所写好了重审申请书。 大家的效率都极高，到凌晨的时候，苏阳那边的鉴定结果全部出来了。 “林律师，信件上有燕蕊的指纹，字迹也确认是吴海的，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两人就是情侣关系！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苏阳指的是赵仇这个老家伙被人打的奄奄一息，庭审不能正常开始了。 “等我通知就行。” 林默拿着收集来的证据，和申请书当面找到了王正华。 当年吴海一案就是江海高级法院进行审理的。 “林律师啊，怎么有闲情来找我了？” 现在的王正华对林默那可是相当的客气。 说不定眼前这个年轻人跟大法官说一声，自己就得调去法院食堂当打饭大叔了，能不客气嘛。 “申请重申。” 林默长话短说，将吴海案件的新证据摆在了桌上。 王正华拿起一看，瞳孔猛然变大：“这是....当年吴海那个案件？！” 王正华立马仔细的研究起来。 因为吴海在监狱里面突然喊冤，王正华还研究过这个案子，但他是从法官的视角出发的。 当时提交上来的证据在20年前的法庭看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犯罪动机+体液残留+目击证人+作案工具，都指向吴海。 其中残留的液体和留有吴海指纹的作案工具——绳索，都指向吴海。 但是现在看到林默提交上来的证据。 王正华皱起了眉头，然后变为了诧异。 信件可以证明燕蕊和吴海就是情侣。 孙之的新供词，证明了第二次进入美术大楼的人可能不是吴海。 而吴海自己的新供词，说他被人打晕关起来了两天。 在新证据里面也被证实了。 这是苏阳最新的发现，他根据吴海的论述，找到了当年关押他的那个小黑屋。 就在江海大学里面一栋废弃的学生公寓。 尽管现场已经被人为清理的异常干净，一尘不染，但是谨慎的苏阳还是在门缝里面找到了东西。 是吴海的骨头残渣。 根据吴海的论述，他当时挣扎过，疯狂的用手抠门缝，手都抠破了。 没想到此举竟然在门缝隙里留下了一点指尖骨头碎片残渣。 当时负责小黑屋清理痕迹的人也没有想到。 种种证据加起来，王正华严肃的点了点头说道： 第928章 “疑点重重，已经推翻了之前的证据，符合重审条件。” 王正华亲自向上一级省级法院申请了重审程序。 属于是走的特殊通道，速度特别快。 仅仅两个小时，就获得了准许。 林默觉得要是自己走普通程序，就算是以这个世界公检法系统超高的效率，估计也得等几天。 “林律师，我已经同时联系了江海检察院，找到当年负责这个案子公诉人，但是...可能要推迟开庭了。” 林默点点头：“我知道，赵仇嘛，刚刚才被人打进医院。” 王正华眼神一凝，他也察觉到了这背后肯定有故事。 不然为什么林默突然开始关注这个案子了？ 而且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又突然被打进医院？ 然而林默接着笑道：“人进了医院，又不是不能上法庭了，为了活命，人是可以带着氧气打官司的嘛。” 王正华预感不妙，这小子不会又要搞什么大事情吧！ 但还没发问，他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江海检察院打来的。 王正华接完之后，才对林默说道：“赵仇醒了，但是他以伤病为由申请了延迟开庭，这是他的病情，符合延迟开庭的要求。” 王正华拿出了江海检察院发过来有关赵仇的病情。 浑身多处骨折，就只有右手能够动了，惨的一批。 林默倒是很轻松：“到时候他会求着上法庭的。” 说完，林默就笑着离开了。 王正华不解，程序就是程序，难不成真让人吸着氧气，躺在病床上在法庭打官司啊，那场面都不敢想象... 林默回到了律所。 录制了自己即将为吴海打官司的视频，然后发布了出去。 一时间，平静的网络又热闹了起来！ 自从上次林默被当庭枪击后，林默已经很久没有在网络上出现了。 大家都还以为林默在平复心情，陪着夏灵养伤呢。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林默一露面，就玩大的啊！ 吴海之所以在网络有一定的热度，就是因为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他铁定是凶手，但是他可笑般的不认罪。 所以吴海在网络上的风评并不是很好。 一个铁定是罪人，还是奸杀的罪人，一直不认罪，能够好名声就奇怪了。 现在林默竟然要替吴海平反！？ 普通民众纷纷出来评论。 “咋回事？林律师复出的第一个案子为什么要选这个？” “一个奸杀犯，林律师你帮他做什么？” “林律师，收手吧，没必要的。” “......” 普通民众的言论几乎是一边倒。 毕竟网络上流传的各种视频评论，解说，都证明吴海就是那个奸杀燕蕊的凶手。 吴海的风评都跌到谷底了。 所以林默想要帮吴海平反，大家并不是很愿意。 而法律界的探讨更是激烈。 大家是真没想到，林默复出的第一案竟然是吴海的案子。 法界吴言祖第一个就站了出来：“卧槽！林律师，你要冷静啊！吴海这个案子，靠着20年的证据就已经证明是铁案了，翻不了的啊！” 其他小有名气的律师也是纷纷说道： “林律师估计是觉得吴海的流量大吧，毕竟林律师需要流量来壮大律师，搏一搏也是可以的。” “呃...赚流量确实没问题，但是重审申请都过不了吧。” “确实，已经有铁证了，想要找到新的证据，可不是一件难事啊。” “林律师，收手吧，等下重审都启动不了，可就尴尬了....” “.....” 一众律师甚至认为，林默连重审开启不了。 罗大翔作为法界第一流量博主，也是出来发表了意见。 “诸位，要辩证的看待问题，林律师能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这一段时间，罗大翔一直在分析林默主持的上一个案件——徐翰被杀案。 他越分析越震惊。 在这个案子当中，林默的每一步都游刃有余，仿佛已经知道了全局，就是冲着那个真相去的。 要知道当时的谢波也被所有人当成了凶手，就连他自己也认了。 结果林默偏偏不认...不仅不认，硬是把谢波弄活了，整的谢波想死都死不了... 从旁观的视角来看，这简直就是神操作！ 罗大翔觉得自己入局，刚开始的时候绝对是两眼摸瞎的状态.... 所以现在他对林默突然接手吴海的案子也保持了中立态度。 吴海可和一心求死，拒不配合的谢波不一样。 吴海是自己不认罪的，他肯定跟林默说了不认罪的理由，林默才接的这个案子。 光是这一点，吴海的案子，就比谢波的案子好解决！ 毕竟吴海是配合的。 林默可以了解到不少信息。 网友们见罗大翔这么说了之后，也是纷纷发问。 “那罗老师，林律师该如何成功通过重审程序呢？” 这是目前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在一众律师看来，光是重审程序通过，就是一步难的不能再难的棋了。 徐翰的案子，还是苏阳拼凑的证据链呢。 吴海的案子可都是铁证啊！ 好吧，这确实把罗大翔问倒了，他也不知道林默如何通过这最关键的一步。 第929章 罗大翔也反应过来，这属于是机密了。 自己再问下去确实就不礼貌了，要懂得分寸感。 接着罗大翔从电脑里面调出了吴海案件的信息。 想要重温一下，但是当他看到负责这件案子的公诉人时，瞳孔放大了一些。 赵仇。 脑海里开始搜索赵仇的信息，然后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这个赵仇罗大翔是认识的，当年是出了名的，一切向钱看齐的律师。 搞钱能力一流，记得是在40岁左右发迹，然后创建自己的律所，一路平步青云。 他麾下的金财律所在这20年间虽说没有发展成为红圈所，但在江海也属于是一流律所，营收能力非常的惊人。 金财律所的律师们，为了赚钱，是不惜游走在法律边缘的。 可以说毫无律师道德，全是金钱的奴隶。 也正是这样的企业文化，吸引了不少有实力的律师，稳坐江海一流律所的位置。 但正因为有钱。 所以他们可以利用重金洗白自己的名声。 比如拍摄帮助穷人打官司的纪录片，营造律所善良，心系人民的形象等等。 经过七八年的精心营造修饰，金财律所已经彻底洗白，在民间的名声极好。 而赵仇现在已经是退休状态，不参与律所的决策了。 赵仇除了拥有一家一流律所外，还是江海律师协会的副会长之一。 因为权职和出手阔绰的原因，他在江海律师界的人脉关系极好.... 如果林默要和他对簿公堂的话，情况实属不妙。 再加上林默还是为吴海辩护，天然就在舆论上被压制了。 吴海现在的公众名声可是臭的不得了。 想到这些，罗大翔立马提醒了林默，将赵仇的部分资料发给了林默。 【林律师，这次案件你的对手非同小可，一定要注意，很有可能抹黑造谣....】 林默很快就接收到了信息。 这些信息林默是了解的，只不过之前没有太重视而已。 看过之后，林默还特地在系统里面搜寻了一下“金财律所”的排名。 【金财律所，排名128，积分：7001301】 排名非常靠前，确实是一家老牌的一流律所了。 但林默冷笑了一声： “在40岁左右发迹，那创办律所的第一桶金应该就是从深大公司倒闭赚来的，时间线都对得上，吃了别人的血汗钱，吃喝玩乐，有地位有女人，爽了20年，呵呵。” 说着捏紧了双拳。 那就先从这个赵仇下手。 接着，林默注意到了赵仇的政治身份。 “还是江海律师协会副会长吗？” 这个林默倒是真没在意。 这样来看的话，等会开庭的时候，己方舆论可能不会太好。 不过林默已经习惯这种开局了。 于是林默回复道【多谢罗老师提醒，至于抹黑造谣什么的都无所谓，赢下官司就赢下了一切。】 罗大翔看到回复，不由的一笑：“林默你是懂怎么抓主要矛盾的。” 而林默则是继续跟苏阳联系：“苏检，我说的那个计划，你申请没有？” 苏阳那边传来绷不住的笑声：“申请了，哈哈哈，林律，你可真损啊。” 林默微微一笑，想以病申请延缓开庭？ 有种你别来。 同一时刻。 江海一家高端的私人医院内，赵仇满脸的痛苦之意。 他唯一能动的右手拿着一份打印出来的信件，看完后他咬牙切齿，然后将其点火烧尽才说道： “奶奶的，不分青红皂白打残我，就是为了给你们拖延时间，切断跟我的联系是吧，就一个林默而已，用得着这么谨慎吗！” 第930章 赵仇原本满脸的和善，从外表看上去应该是一个善良的富裕老头。 但是现在，他龇牙咧嘴，无比的凶险和怒意。 “不显露一下我的实力，你们还真以为我老了，一个林默而已，我随手就捏死了！” 赵仇捏紧了右手的拳头，然后叫了助理进来： “录下我的现状，然后发布平台，再请一点水军，造谣说是林默雇人把我打成这样的，在请一些水军，在吴海的问题上抹黑.....” 赵仇开始部属。 其实他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突然，20年前的案子竟然会被找出来。 申请延后庭审对他也是好处，可以提前准备一下。 高端的律师对抗，在开庭前就已经打响，舆论战就是让对手的名声暴跌。扰乱对手的状态，这一手赵仇十分的在行，毕竟已经当了40多年的律所了。 网络上。 随着林默为吴海辩护的讨论度越来越高，案子也开始发酵。 越来越多的人也参与进了讨论当中。 除了不理解林默为什么要帮吴海辩护以外，赵仇这个老家伙也被人挖了出来。 赵仇这些年花了不少钱洗白自己的律所，同样的，为了维护他个人的纯洁形象也是花了不少钱的。 所以他在网络上口碑还是不错的。 被忽悠了的民众们纷纷评论。 “赵律师可是个大好人啊，他怎么可能冤枉吴海呢！” “对啊，当年如果吴海有冤情的话，赵律师应该早就帮他洗清冤屈了！” “赞同！” “.....” 律所内，看到这些言论的燕花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林默拍了拍燕花的肩膀说道：“坏人在发迹后，会想尽办法的美化自己的形象，从古至今就是如此，我们去拆穿他们，反而会被信任他们的人群起攻之，当然，当我们成功了，那坏人将会生不如死，稳住心态！” 燕花点点头。 林默能够理解燕花的仇恨，那可是世仇啊！ 但是当一条视频发出来的时候，燕花终于忍不住了。 原来是赵仇发布的短视频。 短视频中他躺在病床上，浑身都是绷带石膏。 他躺在床上，表情和蔼可亲，接着，只见他如同温和大爷爷一样对着镜头说道： 赵仇对着镜头：“大家好，最近的吴海案件我也关注了，这个案件我记的非常清晰啊，原因无他，杀人凶手利用极其恶劣的手段杀害了燕蕊这个乖巧的女孩，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抓到了凶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而且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说着吴海露出痛心的表情摇了摇头： “燕蕊是一个乖巧的女孩，她不应该这样痛苦的被折磨死去，对她的唯一慰藉就是坏人吴海受到了责罚，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20年后的今天，林律师突然要为罪人辩护。 难道林律师你的同情心反了吗？ 不去同情被吴海折磨致死的燕蕊，反而去同情吴海。 我不理解！” 说道这里，赵仇的表情愤怒了起来，他继续说道： “如果不是因为我最近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成了这样，我恨不得现在就上法庭，跟林默你对簿公堂，我要为燕蕊讨回一个公道，我要让吴海永远钉在十八层地狱！” 到这里，赵仇已经咬牙切齿，仿佛最同情燕蕊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燕花看完，直接气的一拳打在了墙壁上，怒道：“人渣！小蕊就是他们害死的，他们为什么能够冠冕堂皇的说出这些话！” “为什么！” 燕花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柳苏和秋瑛立马赶过来安慰她。 林默深呼吸了一口气。 敌人越来越狡猾了。 赵仇本来名声就好，凭借着他这一个视频，他就能把自己塑造成为一个正义形象。 不出意外，赵仇这一条视频获得了大量人的喝彩。 “还得是赵律师为死去的燕蕊说话啊！” “赵律师加油，一定不能让吴海放出来！” “.....” 大量的路人因为了解吴海案件后，涌入了进来，一上来就支持赵仇的多为这一类人。 令林默哭笑不得的是。 不少营销号竟然开始造谣，是林默暗地里派人把赵仇打成这样子的，目的就是想要换掉赵仇。 说明林默害怕跟赵仇对簿公堂，以此证明赵仇的实力。 还有不少抹黑吴海的视频也出来了。 他们伪装成为吴海的同学，老师等等，说着吴海的黑料。 虽然很离谱，但架不住量多，总会有人相信的。 但林默的上百万粉丝们都很镇定。 这种情况早就见过好多次了。 已经习以为常了。 大家都在他们创建的粉丝群里面聊林默究竟会怎么做。 私人高端医院内。 赵仇看着网络数据，非常的满意。 “看到没有，这就是人设的重要性，大家都觉得我才是正义的一方呢。” 赵仇笑了：“只要在法庭上击败林默，就能够再次壮大我的名声，那我的律所就会再上一步，林默会成为我的垫脚石。” 赵仇美美的想道。 同一时间。 顺和律所。 林默收到了苏阳的消息：“林律，我的申请通过了，视频也录好了，要发布吗？” 林默：“发布吧，明天就直接开庭，看他赵仇敢不来嘛。” 没多久。 江海检察厅发布了一条通告，通告的背面是苏阳的证件照。 【吴海奸杀案重审程序已经启动，鉴于我厅前公诉律师赵仇因病无法担任这次庭审的公诉人，现由城北区检察厅苏阳检察官替换赵仇成为公诉人。】 这一条消息一出，不少崇拜赵仇的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果然把赵律师换掉了吗！” “哼，就是林默雇人打的赵律师！” “....” 似乎更加验证了“林默雇佣打手打残赵仇”的这个言论。 但是医院内的赵仇看到这一条消息。 刚喝了一口水直接全部喷了出来。 “噗！什么？！把我替换了！替换的人还是苏阳！” “奶奶的，江海法律界谁不知道苏阳跟林默是穿一条裤子的！” 赵仇万万没有想到，林默会来这么一出。 自己申请庭审延后，林默就让苏阳申请替换他..... 让苏阳代替自己，这不是稳输的局！ “不行！我的得自己上！扶我起来！”赵仇怒道。 “赵律师，你这身体...” “奶奶的，推着病床进法庭，我都得打！对了还要带上氧气瓶！” 赵仇是真急了，这官司他可不能输！ （还有一千字在修改中，等会补在这里。） 第931章 此时，林默的办公室内，除了当年的这几位证人以外。 苏阳也在，还有一个身穿便衣的刑警。 这位刑警林默也认识，是当时枪击案爆发后负责保护自己的一位。 夏灵跟自己说了会带证人回来后，林默就直接联系了这两位。 以保证新证词的权威性。 至于夏灵是怎么让这五位证人老老实实过来的，看这五人有些惊恐的表情也能猜出一二。 夏灵这妮子肯定又搞什么法律恐吓了。 本来五人进来的时候还将信将疑的，结果一看还有警察，直接就老实了。 也省的林默费心思了。 “麻烦几位过来一趟，放心，如果当年你们不是故意做假证词的话，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林默笑眯眯的说道。 话语间强调了“故意”两个词。 这是一个说话技巧，会让五人潜意识里认为如果不是故意的，自己就没事了，会降低警惕性。 “我看你们五人容光满脸，也应该是事业有成了，但吴海这20年过的可不好，他这20年的怨气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等会我问话的时候，希望五位不要有所隐瞒。 不然的话，如果吴海无罪释放了，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我是没办法控制的。” 林默说完，五人的脸色瞬间煞白，都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们五人确实已经事业有成，家庭美满。 这是林默审讯第二招，恐吓。 一旁的刑警咳了咳嗽，他当然知道林默在做什么，咳嗽提醒林默，不能太过了。 林默表示明白。 这时候五人立马乖巧的点了点头：“林律师，你问吧，我们都老实回答！” 林默眯了眯眼睛，然后看向小胖。 现在不能叫小胖了，应该叫做大胖，他本名吴皓。 林默：“吴皓，根据你20年的证词，你说你在厕所里见到了被绑起来的燕蕊，你现在还确定吗？” 所有人都看向了吴皓。 吴皓的冷汗瞬间就流下来了：“那个....我..” 语气都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我看见了...”吴皓还是说道。 林默眼神眯成了一条缝隙，冷声道：“搞错了，可不是假证罪名，我可以起诉你为杀人犯同伙，判死刑的，你要想清楚了。” 吴皓听闻顿时间脚就软了，急忙说道： “林律师，我真的看见了，但是....但是我当时嗑药了，在厕所里撸的神志不清，可能是产生幻觉了。” 此话一出，林默眼神一亮，有新发现！ 苏阳和那位刑警也是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闪过喜色。 “你慢慢说，从头开始说，谁给你的药？” 吴皓点点头，他开始述说。 刚开始说的时候，脸色通红，因为他据他所说，他是一个自我安慰爱好者，觉得平日里撸已经不刺激了。 就开始搞刺激的，比如去女厕所等特定场所。 可以说是一个变态爱好者。 后来觉得也不刺激了，这时候他发现了新大陆，那就是吃一种能够令人兴奋的致幻类药物。 那一天，他从网络上联系到了一个卖家，购买了之后，就直接去美术大楼深处的女厕所的隔间尝试。 药效确实不错，给他爽飞了，但致幻也很严重，他已经看到各种黑影在飘了。 他摇摇晃晃的准备出去。 然后就听见了叫声，他抬头，然后就看到了被绳子绑在半空中的燕蕊，如同女鬼一样披头散发，惨叫。 他吓的撒腿就跑，等叫人回来的时候，厕所已经空无一人了。 第932章 到这里就结束了。 林默问道：“你当时是不是在脑海里意淫身为校花的燕蕊？” 吴皓脸都已经红的快要滴出血来，这种变态的事情说出来确实难为情，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得到答案后，林默看了一眼苏阳和刑警，两人都微微点头。 这时候吴皓立马说道： “哦对了，当时我是真以为自己见到鬼了，那药也不敢吃了，就存放起来了，后来听说燕蕊死了，我以为那天我看见的是燕蕊的冤魂，就更加不敢吃了。” 林默记录下来，这是一个线索：“到时候你把药上交。” 林默没有纠结当时吴皓为什么没有出来解释，因为当时的主审是赵仇。 查案子，审讯的时候，很多人根本都不知道燕蕊已经死了。 赵仇利用的就是信息差，构建出适合他的证据网络。 而且吴皓也不会透露他变态的嗜好，说出来直接就社死了。 接着林默看向了赵彪和谢龙两人。 询问一番后，两人也不知道啥，当时吴海去追小胖后，他们感觉冷飕飕的也跟着跑了。 只剩下了韩丘，方陈两人。 林默先看向方陈，目的性很明确的问道： “那一段时间，你们宿舍有没有来过奇怪的人，来收破烂，或者帮你们清理宿舍，或者丢垃圾之类的。” 方陈想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虽然已经过去了20年，但我记得还是很清晰，那个人说来回收用过的卫生纸，把我们宿舍里，包括厕所篓子里的用过的纸巾全部拿走了。 当时我觉得这人脑子有病。” 听到这，林默瞳孔放大。 之前林默曾经对于燕蕊残留了吴海体液提出过两种设想。 第一种，是有人从宿舍里，吴海擦拭过纸巾上提取。 另一种是趁他昏迷之际，直接提取。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第一种了。 众所周知，男生宿舍里的有些皱成一团的纸巾称之为馄饨，包裹着子子孙孙。 竟然有人来回收，那一看就是为了提取吴海的子孙，诬陷他的。 相比起直接从吴海体内提取。 这个方式更加的隐秘，20年来没有人察觉到过。 接着，林默又看向了韩丘，这位当年就拥有相机的富二代，现在的衣着也是身价不菲。 林默没多说什么，只是拿出了卷宗上留下的照片问道： “你看，这些照片是你拍的不。” 韩丘点点头：“是我拍的，但我真没有跟犯罪分子一起诬陷吴海！” 韩丘发誓的说道。 林默摆摆手：“我是说，这些照片真的是还原的吗？ 我觉得照片的像素有点问题，像是被人放大过一样，比较糊。” 这一点是林默反复研究卷宗后，看出来的。 当年韩丘使用的是一款高端相机，虽然是20年前，但也可以达到两千万像素左右，成图的质量也非常之高。 而卷宗上显示的照片比较糊，像是被人放大了一样。 韩丘被林默一提醒，也发现了。 他是个摄影爱好者，仔细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他沉思了起来，最后说道：“照片被人裁剪过，只留了吴海在最边缘的位置，实际上，我至少还多拍了10米。” 林默眼神一亮。 照片裁剪过！ 除了赵仇会动手脚以外，没有人会动手脚了！ “那你还有原图吗？” 韩丘点点头。有些遗憾的说道：“燕蕊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我会一直保留这份美，所以我都存下来了。” 第933章 韩丘没有尴尬，在他看来，他只是在单纯的欣赏美一样。 韩丘直接拿出了手机，在电脑上导出了原图，还是利用修补过后，更加清晰的原图。 确实比卷宗记录上的要多出了许多，平均多出了十米的内容。 也反应出，韩丘拍摄的位置其实挺远的。 林默在这些照片中寻找。 主要关注的地方是多出来的地方。 赵仇裁剪，那线索一定就在这里面。 很快，林默就有了发现。 在多张照片上，显现出了一个中年人的身影，他多次出现在距离吴海十米远的地方。 林默立马拿起了赵仇20年前的照片进行对比。 苏阳在一旁惊讶道：“这人不是赵仇吗！他怎么在照片里面？” 这时候大胖和方陈也凑了过来。 两人一看，也是愣住了，连忙说到：“林律师，这人就是卖药给我的那个！” “这人就是来宿舍搜集纸巾的那个！” 苏阳听完两人的话，更是吃惊无比： “竟然都是赵仇做的吗？！那他又跟踪吴海做什么？” 林默：“踩点，犯罪。” 这确实给了林默一个大大的意外！ 照片里不仅出现了赵仇，连小胖和方陈也认出了他，那没得跑了，赵仇这家伙嫌疑最大了。 苏阳此时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其实赵仇才是杀人犯？！” 林默嘴角微微勾起：“有可能不是他，但也可以是他。” “什...什么意思？”苏阳懵逼的看着林默。 而这时候林默看向了刑警：“方警官，问题已经出现了，我觉得你们警方也可以重新调查了。” 方将点点头，立马带走了韩丘等五人。 苏阳：“现在案子又多出了信息，完全可以进行深入调查，重新找到凶手，要不要延缓开庭？” 让苏阳意外的是，林默摆了摆手：“直接开庭就行，我的目的是控制住赵仇，他会告诉我们一切的。” 不得不说，赵仇的手段是高明的。 他没有明着串通任何人，但却让所有人都顺其自然的成为了他的帮凶。 这样暴露的风险降到了最低。 要知道，如果韩丘，方陈，小胖等人真的被他收买了，出来做假证。 那暴露的几率就太大了！ 所以说赵仇的手段是高明的。 “老大，还需要什么准备吗？”夏灵问道。 明天就开庭了，准备好一点准没事。 林默想了想，把燕花叫了进来。 当年赵仇入职了深大公司充当法务部长，林默想要找到当年的一些职业，询问一下当时对赵仇的印象。 燕花进来，林默说了情况。 燕花：“他们都住在江海西南片区，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们。” 西南片区，秋瑛提过这里。 西南片区以极其低廉的生活成本闻名江海，所以这个片区也聚集了最多的外来务工人员。 看来深大倒闭之后，他们迫于生计，只能去西南片区居住了。 正好这时候，秋瑛也回来了。 秋瑛还没坐下喘口气呢，又被拉上了。 秋瑛对西南片区比较熟悉，那边经常发生欠薪的事情。 光是林默了解到的，秋瑛打过的欠薪官司，就有三起了。 秋瑛也很积极，表示可以带路。 车辆驶出，开始远离城区，高楼大厦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残破的平房。 散乱的砌在路边，没有任何规划。 秋瑛解释道：“西南片区为江海经济最不发达的区域，起初并不是城区，大量的务工人员自发在这里搭建棚子居住后，逐渐发展成为了城区...目前一共设置了四个区，为后河区，山岭区，工厂区，裂地区，常驻人口400万左右... 在这里形成了大型聚集地后，江海市政府节省出了一笔钱，给这里通了自来水和电等等基建设施...” 随着秋瑛的解说，慢慢的车辆驶入了西南片区，仿佛进入了上个世纪。 这里的基建落后江海其他地区一个档次。 西南片区的桥头堡，是一个巨大的劳务市场。 现在天色渐晚，但一眼望去，劳务市场的门口还有大量戴着安全帽，脸色沧桑，衣着陈旧的工人们聚集着。 秋瑛说道：“这些工人都是散工，那些面包车都是来找工人的，招工没有劳务合同，直接上车，都是日结。” 整个劳务广场，停了不少的车辆，一些大腹便便类似老板一样的人正在招工。 在这些大腹便便的老板身前，围拢了一群工人，他们眼神期盼，期盼自己被选上。 这样他们今天的收入就有了保证。 “老板，选我吧，一天只要80块钱！” “老爷子，看起来你都70岁了吧，我可不敢用你。” “诶。”老人的破损的安全帽下，露出了白发，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今天自己又没有收入了。 这样的场景在劳务市场各处纷纷上演。 淳朴的工人们如同物品一样被挑选。 令人痛心的是，工价已经很低了，有老板喊出了60块钱一天的。 但工人们不仅没有嫌弃，反而一拥而上。 秋瑛叹了一口气说道：“在这里讨生活的工人年纪都大了，没有地方要，只能做散工，多少钱一天他们都愿意干。” 第934章 林默看着车窗前露着期盼目光的老奶奶，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凡有一点出路，她都不会在这里。 林默看向燕花：“要去的区是哪里？” 燕花：“山岭区，我没有通知他们我来了。” 秋瑛补充道：“那里地形很复杂，可能需要一个向导。” 林默点点头，然后下车，站在了老奶奶的身前，语气温和的说道：“奶奶，我们缺一个向导，山岭区您熟悉吗？” 老奶奶一听，笑道：“熟悉的很哟，我就住在那里呢。” 于是乎林默带着奶奶一起上车，奶奶作为向导开始指路。 燕花为了避免麻烦深大的前员工，是隐瞒了行程的，可以说是突然出现，所以不好找人迎接。 正好有一个认识路的奶奶。 车辆开始启动，林默注意到，周围没有被选上散工们，都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其实建立在西南片区的工厂很多，但是只招收年轻人，这些上了年纪的已经被抛弃了。 他们都是从农村出来务工的，为江海这座城市燃尽了岁月，最后却只能在这里被人遗忘。 驶入山岭区。 山岭区是西南片区，四大区当中，建设最差的一个区。 因为地形起伏较大，不宜居住，最开始是一些走投无路的人在这片最荒芜的区域搭建了棚子。 慢慢的发展成为了一个区，这里的建设没有任何规划，密集的房子堆积在一起。 政府为了安全本来是想强力拆除这里的，但最终还是取消掉了这个计划。 如果这里拆除了，那居住在这里的十几万人岂不是就无家可归了？ 为这里建设了基础设施，修建了路。 进入核心区域后，道路已经变成了单行道，车子已经不适合进入。 于是改为了步行。 这里的房子都是那种板房，搭建极其的简单，冬冷夏热，也没有安装空调，居住是十分难受的。 不过烟火气息倒是很足。 路上有小孩在玩耍，还有杂货铺，粉店等等，宛如一个小型的商业街。 价格都极为便宜。 燕花跟老奶奶说了深大前员工互助会几个会长的住址。 奶奶：“深大区嘛，我熟的，他们是最早一批来这里搭棚子的，是这里最老的住户喽。” 没想到深大前员工居住的地方，直接变成了深大区。 七拐八拐，还坐上了区内的三轮车，终于到达了深大区。 “前面就是了。”老奶奶热心的指着门牌，正是燕花给出的地址。 林默拿出了一百块钱，放在了奶奶的手里：“奶奶，多谢你了。” 奶奶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为什么现在就给我钱了？我不是还要给你去干活吗？” 此话一出大家都是一愣。 心里有些哽咽。 原来在老人家眼里，带路是免费的，是为了获得工作的机会。 林默温和一笑：“奶奶，带路就是干活，活已经干完了。” 老奶奶一愣，然后眼神闪动。 她知道，眼前这几个年轻人是善良的，带路这活多简单啊。 她拉着林默的手，凑近了一点，想要看清林默的面容，看清后，她笑了。 她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过善意，没有感受到过人的尊重。 她把林默手中的钱推了回去，本想拒绝林默的好意。 林默：“奶奶，这是你应得的，劳动就应该有收获，至少在我这里是这样的。” 老奶奶愣住了，尤其是“劳动就应该有收获”这句话触动了她的内心。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第935章 生活怎么能不苦呢？ 她的卑躬屈膝，是因为那些找各种理由克扣工资她劳动所得的人，是那些拖欠她工资的人造成的。 她没有办法，所以只能苦苦哀求，一降再降，祈求人的施舍。 对这里的人来说，仿佛凭借着自己的劳动付出就能获得收获，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钱不多，收下吧，去买一手套，去买一个棉帽，寒冷很快就会过去了。” 老奶奶离开了。 是带着笑容的，她记住了林默的脸，记得很清楚。 而林默的心里产生了一些想法。 接着，林默和燕花也敲响了门。 根据燕花所说。 互助会会长是一个叫做姜法的人，年纪在50岁左右，是当年500名出海学习中的一名精英。 他因为反对其他人核心技术阶层的做法，被踢出了技术阶层。 在公司破产，燕炎自杀后，是他组织了走投无路的五千人辗转各地，最终来到了这里定居。 燕花的救济金能够正常的运转，救济最需要的人，也一直是他在处理。 如今，大家早就偿还完了债务，日子逐渐好了起来。 咚咚咚.. 咔嚓，板房的门打开了。 一个瘦弱，脸色发黑，嘴唇发白的中年男子站在众人身前。 “你们是....”他不解的看着众人。 但是当他的目光停留在燕花身上的时候，露出了诧异的眼神：“燕小姐？！你怎么来了。” 燕花：“回来看看你们，顺便...处理一下当年的问题。” “当年的...问题？”姜法感觉到了什么，立马请众人进到了屋子里。 板房的内部空间不大，但还是分出了两室，干净整洁，很有生活气息。 燕花也没过多的寒暄，是为问题而来的，直奔问题。 先是介绍了一下林默等人的身份。 姜法这才回过神来：“怪不得觉得眼熟呢，之前听他们说有律师要起诉赵仇，我就去看了一眼，原来是您啊，林律师。” 姜法站起来和林默握手，也和其他的几位握了握手。 林默说道：“事不宜迟，我来是跟你打探一下赵仇的事情，你对他有什么印象？” 姜法想了想说道：“这个人是在与恢弘重工脱钩后，突然出现的，仿佛有公司高层提携他一样，之后，法务部的原班人马全部被换掉。” “那你觉得当时法务部氛围如何？”林默继续问道。 “氛围...很好，他们好像都认识，并且以赵仇唯首是瞻。” 林默眼神一凝。 果然，赵仇带着团伙作案，并且还有公司内部高层配合。 现在可以完全证明，这就是一起内外勾结，掠夺深大财富的诡计！ 之后，姜法就没有说出其他信息了，当时他的职位也不高，接触不到核心内容。 正好这时候其他几位副会长也都来了。 看面相也都是沧桑无比，操劳了很久的人才能留下的痕迹。 当他们看到燕花后，非常的惊讶和开心。 同时知道林默要对赵仇下手后就更加开心了！ 谁不想干掉仇人呢？ 燕花也询问了一下目前大家生活情况如何。 姜法：“最难的时期度过了，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住宿，工作，教育，还有医疗问题吧。” 几位也是纷纷的说道： “板房冬冷夏热，很多人身体扛不住，休息不好，换上了各种各样的病。 工作方面，因为大家当时都是失信人员，最好的年华都在打散工还债。 还完之后年纪都大了，学新的技能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只能继续打散工，收入并不稳定。 教育方面，不少家庭还完款之后，才生下了孩子。 目前我们这里，大部分都是小孩子，西南片区的学校少，已经满了，想要上学只能去城区比较差的学校。 还不包住宿，所以很多 孩子现在8岁了，还没去上小学。 还有很多人这些年操劳，患上了各种病症，也没有钱去治疗。” 听完，林默知道，他们的生活还是比较困难的。 林默还看到了放在柜子上的一个病例报告，是姜法的，尿毒症。 “再等等，马上就有钱了。”林默说道。 姜法一愣：“钱？” 林默：“没错，先把赵仇这个明面上的拿捏，把他们同伙的钱全部榨出来，将钱物归原主。” 几个副会长也是一愣，然后露出了十分惊喜的表情，这也是他们多年来想要做的事情！ 之后，林默一行人就离开了。 林默回去进行最后的准备。 这一次的目标很明确，拿捏住赵仇，同时让他把钱全部吐出来改善前员工们的生活。 第二天，开庭之日，江海高级法院大门前。 这一次的官司关注度非常之高。 因为吴海的口碑极低的缘故，大家都认为林默只要输了，或者打官司的时候，明确的维护吴海的罪行，那就是身败名裂！ 法院大门口。 林默也在接受记者的采访。 “林律师，您为什么要为一个罪恶之人辩护呢？” 林默笑道：“很简单，吴海不是罪人。” 一众记者都露出了无语脸，这不是废话嘛！ “那林律师，您觉得如果当年的杀人犯如果不是吴海的话，会是谁呢？” 林默：“这个....” 而就在这时候。 法院的台阶之下，响起了嘈杂的声音。 原来是一队车辆同时抵达了现场，下来了不少身穿正装的人。 其中，最为亮眼的是中间的一辆救护车！ 从上面直接推下来了一个病床，病床的下面还放着氧气管。 林默一看，躺在床上，吸着氧气，半死不活的人不就是赵仇吗！ 站在他身边的几十个也应该都是律师了。 其中有几个林默都还认识，是江海律师协会委员会的，也算是律师协会的高层了。 接着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他们簇拥在病床旁边，抬着赵仇的病床登上了法院的阶梯，搞得很隆重。 不少记者看到这场景，也是瞪大了眼睛，他们没有想到赵仇都这副样子了，竟然带病出庭？ 哦不对，不仅带病还带着病床和氧气罐出征啊！ 这可是个大新闻啊！ 一时间，一众记者纷纷想要涌上去采访赵仇。 这也算是历史上头一回了。 倒是林默身旁的夏灵看到这一幕，非常幸灾乐祸的说道： “抬着病床上楼梯，这场景好像那个啥来着....哦，对啦，是出殡！ 那个病床就像棺材，躺在上面的人就像躺在棺材里！ 这不就是出殡嘛，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全场都寂静了，全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夏灵。 林默也是嘴角一抽，这孩子，嘴巴怎么这么毒啊！ 不过还别说，他们这群人身穿正装，抬着赵仇病床的样子，还真跟抬棺出殡一模一样.... 此时赵仇他们已经走了一半台阶了，也是听到了夏灵巨大的嘲笑声。 赵仇的思维清晰的很，被夏灵这么一说，脸都青了，开始剧烈的咳嗽，感觉都快要死了。 （还有一点，等下补在这里。） 第936章 说实话现在的赵仇自信的可怕，甚至可以说是膨胀。 原因无他，从社会舆论来说，他占据上风。 在江海法律界，有名有姓的律师几乎都支持声援他，可谓是兵强马壮！ 而且他认为自己的出战是正义之战，是民心之战！ 能不自信吗！ 就连跟在赵仇身后的苏阳也感受到了赵仇那自信膨胀的气场，让苏阳都产生了错觉，觉得病床都在嚣张的摇摆。 仿佛如赵仇大摇大摆，满面春光的走进法院。 进入法院的庭审区域，林默和夏灵已经在场了。 旁听席也在不断的涌入听众，大部分都是来支持赵仇的，都是他多年积攒下来的狂热粉丝。 之前那些在门口支持他的律师们也进来了。 赵仇的病床被他的私人护士推着前进。 一时间，旁听席传来了声音。 “赵律师加油啊！” “赵律师，别怕林默，我们都支持你！” “林默已经变质了，可赵律师你不忘初心，代表正义！” “....” 又全都是恭维赵仇的话。 这下就连林默也诧异了。 这赵仇到底雇佣了多少水军？ 从外面夸到里面都不带停的，林默见过的对手，就数赵仇排场最大了。 这时候，赵仇的病床正好路过林默的席位。 病床上的他坐立在床上，抬头，无比的傲娇，几乎用鼻孔看着林默。 真是嚣张到不行了！ 林默嘴角抽搐了一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赵仇。 此时的赵仇都被人夸到天上去了，被林默这么一看，心里瞬间就不爽了！ 你林默算什么东西，敢这么看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曾经干过多大的事情吗！ 于是，已经膨胀到极致的赵仇已经忘记自己是谁了，抬起手就骂： “林默！我操你大爷的！ 你一个垃圾律师出身，出道就连输两场官司，把自己当事人送进监狱的法界笑柄，凭什么在这法庭耀武扬威啊！ 哼！ 你不就是要帮吴海平反，然后赚流量嘛！ 还暗中雇人把我打成这样，我告诉你，我不怕！ 我的命啊，这些年早就跟正义融为一体了！” 赵仇的嘴都翘到天上去了，已经不是嚣张了，是特么逆天了。 这一幕过于炸裂，还没开庭一上来就骂林默的赵仇还是第一个。 跟在后面的苏阳本来走的好好的，突然来这么一下，人直接就被吓傻了，靠在墙上才缓过来。 吃惊的看着赵仇：“不是...你这老登，一直都这么勇的吗？！” 这太夸张了啊！ 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活这么多年的啊，喂！ 法庭上沉默了，但下一秒瞬间就炸开了锅！ 今天来到现场观战的几乎都是赵仇的支持者，自己的偶像一开场就这么猛，太提振士气了啊！ 当然还有一些林默的黑粉，永远致力于反对林默的也在现场。 于是纷纷开始新一轮的喝彩和欢呼赞美。 “赵律师，牛逼！” “帅啊赵律师！” “太酷了，早就看林默那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不爽了！就骂他！” “好样的赵律师！” “.....” 这些赞美的话语透过穿过法庭进入了赵仇的耳朵里。 赵仇听的那叫一个舒爽啊！ 这辈子，纸醉金迷的生活他都体验过了，现在最享受的事情就是别人的恭维了，这可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啊！ 网络上，同样也是炸开了锅。 网民作为旁观者，还是比较清醒的。 之前骂林默的律师都死的很惨啊！ 第937章 “赵仇你嫌自己活太长了就自己拔氧气管啊！你这家伙.....” “真是越老越妖，赵仇这老律师出场就是和其他律师不一样啊！” “原来这就是捧杀的力量吗？太恐怖了....” “我服了，赵仇这老头被你们拱火成这德行，等下他被林默喷死在法庭上了，在座的各位都有责任，都跑不了！” “......” 同一时刻。 网络法律大v们的直播聊天室内。 法院的直播间已经架设好了，所以大家都能够看见刚刚发生的事情。 刚开始大家还有说有笑的，讨论赵仇这个老一辈知名律师会如何应对林默这位新秀。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赵仇一上来就操林默的大爷啊！ 法界吴言祖用着颤抖的声音率先打破沉默：“诸位法界大咖，你们...怎么评价？” 聊天室还是一阵沉默了。 聊天室内好几万观众呢，这个紧张的时刻出来说话，不是很妙。 大家都知道，虽然林默目前表面上笑嘻嘻的，但实际上估计赵仇的死法都想好了啊！ 最终还是罗大翔出来叹息了一声说道： “果然还是姜老的辣啊，赵仇一上来就企图用脏话扰乱林默律师的思维，确实是一步好棋！” 这下直播间彻底乐了。 吴言祖绷不住了：“罗老师，你...也开始捧杀了？” 罗大翔义正言辞：“这...怎么能叫捧杀呢！我是从技术的角度出发看待问题的，好了，我们继续看。” 法庭上。 林默的耳边都是观众们对赵仇的赞美之词。 林默也是笑了：“赵律师，我真没想到，没想到你一把年纪了，还对我大爷感兴趣，不过抱歉，我大爷纯爷们，不搞基的。 但我对赵律师这种在公众场合大胆承认自己性取向的行为，表示尊重。 并且对你的勇气要表示赞赏。 而且看你的面相络腮胡，你应该是0吧。 当众示爱的话，证明你饥渴难耐。 这么老了欲望还这么强烈，后面应该松弛把持不住了吧，这可为难护工喽。” 说完林默摇了摇头，替赵仇感到遗憾。 赵仇本来爽飞了。 但林默的话一出，笑容直接凝固，都愣住了，下一秒一股火直接涌了出来！ “林默，你说谁把持不住门了！” “我说你。”林默正经的说道：“我们律师讲逻辑推理，我觉得这种事发生在你这位六旬老人身上，应该是符合逻辑的事情。” “他奶奶的！我有力的很！”赵仇彻底撕下了温和的面容，变成了狰狞的老头怒道。 林默：“哦，那你承认自己喜欢搞基了。” 赵仇一愣：“啊？！你他妈！” 林默摊摊手：“怎么，刚刚你喊这么大声，你不承认了？” “艹！你....你！！呼哧呼哧...” 赵仇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气都呼不上来了。 “快！” “氧气！” 跟随的护理人员紧急救援，弄了好一阵子，赵仇才缓过来一点。 赵仇猛猛的大口呼吸氧气，这才缓过气来。 好家伙，看网络直播的众人都是一阵惊叹。 这庭审还没开始呢，博弈就如此精彩了吗！ 林默继续认真的说道： “其实爱是不分性别，无论何种爱都是美好的，看赵律师你的反应，你十分不认同同性的爱情，并且疯狂辱骂脏话以示侮辱，所以，你歧视同性恋群体。” “啊？！” 赵仇长呼一声，那个气啊！ 作为公众人物，他深知林默在给他扣帽子！ 这帽子扣上了可就不好了啊！ “快快快，推走！” 赵仇的助理律师都受不了了，立马推着赵仇的病床去到了对面公诉人的席位。 第938章 这时候，林默才转头对着直播的摄像头义正言辞解释道： “各位观看直播的小伙伴们，本人郑重声明，是尊重所有类别爱情的。 我刚刚说这一番话是强调恋爱双方的要合理的交往。 不要像赵前辈这样，都一把年纪了，一上来就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没轻没重的跟我大爷爷表白，试图将我大爷爷掰弯，我认为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本人强力谴责这种强行示爱的行为！ 恋爱应该是自由的，赵律师前辈，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如果您非要与我大爷强行恋爱的话，那我们只能够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了。” 此话一出。 赵仇爆发出剧烈的咳嗽，感觉都快要咳死去了。 而整个网络都沉默了。 一众网友：“.......” 还是你林律师会瞎扯啊，一两句话就把自己变成了受害者，真是妙极了... 法评大v的直播聊天室内。 一众大v们也是纷纷评论。 法界吴言祖点头说道： “嗯，林律师面对赵律师的猛攻，但保持了端庄的态度，优雅的回击了赵律师，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啊！ 这我必须得记录一下。 那个，助理，你写一下，龙国法界历史上，前一代知名律师赵仇暗恋当代知名律师林默的大爷....” 众大v眼角狂抽，全场心眼最坏的还得是你吴言祖啊。 以后学法的人看到这段历史，岂不是都认为赵仇..... 说实话，这比输了官司还要难受！ 罗大翔捂了捂额头，已经服了：“好了，庭审马上就开始了，大家专注案子，毕竟我们是专业的！” 罗大翔将注意力拉回了本案。 法庭上。 苏阳也才缓过神来，带着无奈的表情朝着公诉人席位走去。 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提醒林默：“林律啊，悠着点，别把这老登气死了....” 林默做出一个ok的手势，表示知道分寸。 自己这顶多算是人身攻击，抵不上夏灵在法院门口的灵魂攻击。 这时候，所有人都纷纷入座。 工作人员也开始入场核验双方身份。 书记员开始宣读法庭纪律。 “全体起立.....” 合议庭成员开始入场。 作为江海最近的最有热度的答案，本案的合议庭成员也是非常豪华的。 审判长为副院长——王正华 审判员一人为江海高级法院刑庭庭长——朱遥 另一人为刑庭副庭长——于骅 这个阵容一路面，懂行的法律界从业者都惊叹了一声。 算是江海法院最公正，最权威的阵容了。 要知道虽然王正华是副院长，但目前院长临近退休，权力正在缓慢交接中。 可以说王正华就是江海法院一把手！ 此时的直播聊天室内。 吴言祖，罗大翔在内的所有法律大v也都不说话了，都在憋笑。 因为大家都是行内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林默和王正华私下里交情甚好的传言。 所以.... 吴言祖忍不住了，说道： “所以在公诉方，林默拥有苏阳，在审判席，有王正华作为主审，裁判，对手，全是自己人啊，这样对付一个六旬老汉合理吗？！” 罗大翔：“咳咳，吴同学，请注意你的用词，法庭是讲公正的地方，不存在不合理的判罚的。” 虽然是这么说。 但是网友们可不管你这哪的。 全都嗨起来了。 “姐妹们谁懂啊，林律师从来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哭死，林律师原来也有简易难度开局的时候吗？！” “林律师也是好起来了，各行各业都有朋友了。” “.....” 法庭上。 其实大家还是都比较冷静的。 比如赵仇就直接在审判长询问双方需不需要申请法官回避的时候，赵仇恨不得从床上蹦起来高呼： “内幕啊！我要告到中央！” 其实他早就收到消息了，只不过当时申请了延缓庭审，预计要半年以后才能开庭去了。 结果没想到，法院选在最极限的时间开庭！ 现在他才反应过来，整个法庭全特么是林默的好友！ “我申请回避.....” 赵仇当场口头阐述了林默与苏阳，王正华的私交甚好，会有偏袒。 直接被王正华从法律的角度拒绝了。 说实话，王正华真没偏袒谁，他向来是秉公执法的，对林默就更加不可能了。 林默是于冰这位一级大法官欣赏的人。 他甚至会更加严格的对待！ 只有经受住考验的年轻人，才有资格往上！ 至于苏阳，王正华也会时刻盯着这小子，只要敢搞破坏，立马逐出去。 但是赵仇，包括赵仇的律师还有们那叫一个不信任啊！ 可惜现在没办法，只能够记录，要是王正华有任何偏袒行为，直接举报！ 这时候，吴海作为当事人也站上了法庭。 坐在了被告席上。 今天他特意剪掉了胡子，理了头发，整理了面容。 因为林默跟他说了，燕花也会到场。 当年的挚友已经好久没见了，他想要留下好的见面印象。 当他走上被告席的时候，见到了坐在旁听席的上的燕花。 20多年前，两人为了燕蕊的自由，也曾经共同奋斗过，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最后却发生剧变，遗憾离别。 但再相见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 两人面对面，想要打个招呼，但是见面的那一刻红了眼眶，哽咽无比，竟说不出一句话，做不出一个动作。 咚！ 王正华敲响了法槌： “好了，现在开庭，请公诉方犯罪事实、证据以及适用的法律条款。” 第939章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公诉人席位上。 这次不同以往，所有人都知道，两个公诉人是绝对对立的。 所以在由谁来发言这个问题上，也是很有看头的。 不过当大家的目光放在公诉席上后，都不由自主的笑了。 那个宽大的病床摆在那里实在是令人忍俊不禁。 纵观整个法律史也没出现过这样的壮举.... 这时候苏阳嘴角微微一笑，拿起资料准备发言。 “放下！让我来！”赵仇直接吼了一句，助理立马给他递上了资料。 怎么可能让苏阳这个大内奸说话！ 苏阳摊摊手：“那你来喽。” 赵仇冷哼一声，才拿起资料陈述道： “审判长，吴海当年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了故意杀人罪，强奸罪，虐待罪，当年的证据已经重新提交.....所触犯的法律条款为.....” 赵仇喘着粗气硬是陈述完成了。 与他当年提交的证据差不多，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林默提交的重审证据他已经看过了，虽然确实能够证明他当时提交的证据有问题，但问题不大，很好反驳的。 他唯一要提防的就是林默藏起来没有公开的证据。 作为上一代知名律师，他的实力并不弱，完全了解藏证据的做法。 念完之后，审判长王正华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吴海： “被告人，你是否承认公诉方对你的控诉？是否认罪？” 吴海连忙回答道：“审判长，我不承认，我不认罪！” 王正华：“你对哪一条判决有异议？” 吴海无比郑重的说道： “公诉方每一项控诉都是对我的侮辱和诽谤，我每一条都不承认！而且我和燕蕊是情侣，我怎么可能会杀害他！” 吴海不惧任何的辱骂，依旧坚持自己与燕蕊是情侣。 此话一出，旁听席都传出了小声的惊呼。 观看直播的网友们也都纷纷开始议论。 这个点非常之敏感，也是所有关注这件事的网友们对吴海不满的一点。 你奸杀燕蕊就算了，竟然还说燕蕊是你的女朋友？ 脸都不要了吗！ 这也是导致吴海名声一落千丈的重要一点。 但令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吴海竟然还敢说，而且是在法庭这种严肃的公众场合说。 又一次令很多人不满了。 王正华点点头，他现在是公正的代表，不会带有任何主观意愿，他看向林默： “被告辩护人请开始你方的陈述。” 林默点头，拿起了手中的资料。 此时，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最精彩的法庭辩论要开始了！ 罗大翔也是解说道：“从之前的消息来看，林律师并没有说明要帮助吴海反驳哪一项罪名，我们先看林律师会反驳哪一项。” 是的，林默之前只是发布了要替吴海辩护的视频。 并没有强调辩护哪一项罪名。 吴海身上可是背负着三项罪名的。 只要消除几项，就能将吴海的无期徒刑转为有期徒刑。 这也是大家质疑林默的点。 因为想要消除吴海的虐待罪，是最简单的，对吴海本人来说也是性价比最高的。 只要消除了虐待罪，他从本质上就不是虐杀，犯罪的主观意愿就轻了很多。 转为有期是非常有可能的。 所以在这段时间内，一众律师猜测林默主攻的方向就是虐待罪。 这一项也是最好通过重审程序的罪名。 这也是一众律师认为林默能够重启庭审的原因。 第940章 现在答案即将揭晓。 只见林默郑重的陈述道： “审判长，我方当事人并不承认公诉方所有的指控，作为他的辩护人，我也反驳公诉方所有的指控，我认为我方当事人无罪！” 喔！ 旁听席和观看直播的人群都发出了惊呼声音。 “竟然又是无罪辩护？” “好吧，我应该相信林律师的，他从不打简单的案子。” “那我倒想看看林默怎么证明吴海无罪了。” “....” 罗大翔和一众法评人们已经习惯了，纷纷露出一丝微笑，这样案子才有参考性嘛！ 大家也想看看林默如何证明这20年前的案子。 咚！ 王正华敲响了法槌：“请被告辩护人对围绕你方提交的事实依据进行质证。” 林默提交重审的材料并没有多少。 只有孙之的证词，尸检报告中对于燕蕊的记录。 这两点已经足够启动重审程序了。 孙之新的证词能够推翻二次吴海二次进入美术大楼的事实。 燕蕊的尸检报告可以推翻吴海的虐待性性侵事实。 启动重审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只需要能够有新的证据，能够推翻之前的证据，甚至其中一项，就可以启动重审。 法院遵守的是“疑罪从无”原则。 意思就是，只要有一个证据不完善，就不能证明有罪。 而孙之的证词直接让吴海是否二次进入美术大楼这个事实，产生了新的疑点。 所以重审程序就已经可以启动了。 至于剩下的证据林默为什没有往上提交，这是老策略了。 提交了，公诉方也可以看见，可以进行针对性的布局。 那当然是选择不提交了。 当然，这种行为在一般情况下会引起法官的不满，法官需要提前查看证据，进行准备。 是的，法官也是要提前做足准备的。 你突然塞一个证据上来，法官当然不满了。 不过嘛，要说林默之前的庭审还担心的话，这一次可是一点都不担心了。 要知道王正华可是主审啊，都哥们！ 这时候法庭的大屏幕上显示出了孙之的口供。 林默指着大屏幕说道：“审判长，根据卷宗记录，20年前是赵仇律师进行诱导性提问，迷惑孙之进行的口供。 而如今，我找到了孙之，进行了再次确认。 虽说他认为二次进入美术大楼的人是吴海，但是他并没有看见吴海的正脸。 所以我们不能妄下结论吴海返回了美术大楼！ 孙之如今的证词也是经过警方和专业检测机构鉴定的。” 林默说完，所有的观众都沉默陷入了思考当中。 孙之也站上了法庭，在王正华的提问下，重现了完整的证词。 就在大家仔细思考其中的逻辑时。 公诉席位上有人说话了。 “嗯，确实有道理，如果不能证明吴海二次回到美术大楼的话，就不能确定杀人凶手就是吴海，毕竟尸检报告上显示，燕蕊的死亡时间就是吴海二次返回大楼后的两天，这两天中间，没有人见到吴海进入过美术大楼。” 大家都顺着声音望去，都看见了说话的人正是一本正经的苏阳。 “说的有道理，不过感觉哪里不对劲。”直播聊天室有法律大v评论道。 而这时候，躺在病床上的赵仇猛然直立了起来，指着苏阳： “苏阳，你这个内奸特么闭嘴！咳咳咳....” 众人听闻，这才反应过来，对啊，苏阳可是公诉方啊，和林默应该是对立面的，怎么反而帮林默解释起来了？！ 第941章 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里了！ 只见苏阳摊摊手无辜的说道：“我怎么又是内奸了，我这是理性的分析。” “你理性个屁！审判长，我要求罚苏阳下场！” 赵仇实在是绷不住了，这苏阳演都不演了，特么的这官司我怎么打！ 咚！ 王正华敲响法槌：“驳回申请，请被告辩护人继续陈述。” 从纪律上来说，苏阳的话确实没毛病，理性分析而已。 王正华一切从法庭纪律出发，绝对公平公正！ 林默咧嘴一笑，继续道： “审判长，请看下一条证据。” 接着大屏幕上出现了燕蕊的尸检报告。 林默将其调整到了下体检测栏目。 “诸位，本报告我已经征得了燕蕊亲属的同意，可以进行公示。”林默强调了一遍。 无论如何，对死者的检测报告进行公示都是对死者的一种不敬。 这一项是燕花同意的，她同意的目的是想要还自己小妹一个清白！ 这20年里，所有人都认为燕蕊被人奸杀而死。 这已经是燕花心中的一个心结，当然也是吴海的心结。 接着，林默指着其中一行字说道：“诸位，请看这一行不起眼的小字，‘燕蕊xx瓣的撕裂口径极小，约莫10毫米左右，并且内部并没有伤痕.....’ 这句话证明了什么呢？” 说到这里，林默停顿了下来，扫视了一圈法庭。 此时，有反应快的律师已经瞪大了双眼！ 这可反应太多东西了！ 为什么20年的庭审没有人提出来？！ 接着林默敲着桌子郑重的说道：“这一条尸检报告就可以证明，当年的燕蕊并没有遭到暴力侵犯！只是裂开了一个小孔而已。 而这个口径的大小相当于只有一根手指！ 我现在甚至可以断定，燕蕊都没有遭受侵犯！ 所以，检方对我方当事人强奸罪的指控，我认为是无稽之谈！” 哗啦。 顿时间，所有观众全部震惊了！ 燕蕊竟然没有被那个？！ 那吴海说的岂不有可能是真的？ 这时候，公诉席位上又传来了声音：“确实，有理有据，膜都还在，怎么可能是暴力侵犯呢？” 众人一看，好吧又是苏阳这家伙。 “噗！咳咳咳....有理有据个屁啊！苏阳我才是主要公诉人，我先说话！” 赵仇扯着嗓子对着苏阳怒吼。 苏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赵仇冷哼了一声才说道： “残留了吴海液体这一点你怎么解释！难不成是吴海施展魔法模仿凭空在里面生成的吗！” 赵仇抓住最关键的一点根本不放手，好像你不证明这问题，罪名依旧成立一样。 而林默则是冷笑了一声：“赵律师，法庭是讲证据的地方，只有残留，没有其他的证据是不能证明吴海犯了强奸罪的，所以我根本就不需要拿其他的证据反驳你，你现在需要重新建立强奸罪的构成要件。” “你！”赵仇血压立马升高。 嘭的一声，躺在了床上，猛猛的吸氧，并且疯狂的告诉自己要冷静。 他也不愧是老律师，还真的稳定了下来。 林默说的也确实有道理，他也不急着反驳，还没到他的回合，所以赵仇选择了闭嘴。 林默接着说道： “审判长，我刚刚提交的证据已经可以证明吴海杀人，强奸，虐待都存疑，我的陈述结束了。” 王正华点了点头。 观看直播的律师们也都是点头。 虽然林默的证据有些牵强，但确实能够在法律意义上推翻原有的判决，将辩论拉入存疑中。 第942章 咚！ 王正华敲响了法槌：“请公诉方对辩护方提出的质疑进行辩论。” 终于轮到了公诉方的回合。 赵仇猛的直立起了身子，忍着疼痛抢了苏阳的话语权说道： “审判长，关于辩护方提交的吴海不在场证明，我认为并不存在疑问，现在已经过去20年了，孙之的记忆估计都模糊了，所以他对于当时的情况根本不知情！ 所以我认为，没有看清正脸，就认定二次进入美术大楼的不是吴海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难不成，还有人能够在半个小时之内，拿到吴海一模一样的衣服吗！ 而且吴海的身材非常具有辨识度，五大三粗的，当时整个美术系都没有这种身材！ 怎么可能认错！” 赵仇喘着粗气，有理有据的说道。 此话一出，大家也是纷纷点头。 是啊，吴海年轻时候的身材是很高的，186，而且常年健身，壮实无比！ 独此一份的身材，怎么可能会有人认错呢？ 这时候大家都看向了林默。 想看看林默如何回击。 但是，大家发现林默竟然笑了！ 林默笑道：“赵律师，您说到身材，我倒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点。” 说着林默提交上去了一份照片资料。 然后大屏幕显现了出来。 众人一懵，出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壮硕的中年人。 这谁啊？ 林默解释道：“诸位，这就是年轻时候的赵仇律师，真是魁梧无比，而且我还有一个惊喜的发现，赵律师当年也是186的身高哦！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赵律师穿上吴海的衣服后，侧面可以达到和吴海一样的效果呢？” 林默意味深长的说道。 自从林默猜测赵仇是凶手后，还真去翻了赵仇年轻时候的照片。 对比之下发现了这个相似的点。 赵仇一愣，他直接就傻了：“林默你什么意思！” 林默摆摆手，不语，只是放出了一张p过的照片：“诸位，这是我将赵律师中年时期的照片换上当时吴海的衣服后，侧身的效果。” 接着，林默又放出了吴海穿上同一件衣服的效果。 将两张图片的对比图放在了一起。 “诸位，有什么发现呢？这两者是不是觉得很像？！”林默眯着眼睛笑眯眯的说道。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在身材极为相似的情况下，不仔细还真分辨不出区别！ 而且两人的侧脸都是那种棱角分明的，更加增加了相似度。 林默继续说道：“天底下的巧合很多，但有很多巧合可能是人为的，比如赵律师你不仅与吴海有相似度，还是他当年的公诉人，难免会让人想到一起去。” 赵仇一愣，无比的震惊。 他完全没有想到林默会有这一手！ 这不就是变相的说我赵仇有极大的可能就是凶手吗！ “林默，你在诡辩！胡言乱语！你用我做例子就是引导舆论怀疑我！”赵仇立刻反驳道。 用谁不好，偏偏用我！ 186身高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我赵仇！ “林默，你能不能严谨一点，这是法庭，讲事实证据的地方！不是你口头诬陷的儿戏场所！”赵仇反手就给林默扣上一个不尊的帽子。 林默眯了眯眼睛，冷静道：“赵律师别激动，你反应如此激烈，难免更让人怀疑。 而且，我在这里只是举一个例子，并不是指认赵律师你就是是凶手。 我的意思是，只要寻找到跟吴海身材相似的人，就可以模仿到一样的效果。 所以当年二次进入美术大楼的人是否另有其人呢？ 审判长，您不能忽略这个问题。” 第943章 到这里，赵仇忍不了，直接举起了那一只唯一能动的手： “审判长，辩护方利用我的照片进行举例，已经侵犯了我的肖像权，且极具诱导性，我强烈反对该对比照片的展示！” 王正华点点头。 林默的行为确实构成侵权了，立马示意撤掉了这一张对比图。 观众们都议论纷纷，惊讶于林默的解释角度。 罗大翔解释道： “林律师利用赵仇的身体进行展示是带有恶搞性质的，但林律师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在没有看见正脸的情况下，只需要寻找一个身材相近的人穿上吴海的衣服就能够达到相同的效果。 这样就能说明，吴海二次进入美术大楼存疑。 而作为公诉方，需要有新的证据来证明吴海在这个时间段二次进入了美术大楼。 不然就属于证据不足了。” 这么一说，大家就明白了过来。 法庭上。 对比照片撤下去后，赵仇的心态终于平稳，甚至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依旧自信。 看上去完全没有被林默提出的论据影响。 现在还是他的陈述时间。 他继续说道： “审判长，关于被告辩护人提出的，燕蕊的膜破损口径较小，企图以此报告来证明燕蕊未被玷污，这在我看来是无稽之谈！” 说着赵仇的助理从文件袋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 他赵仇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手段？ 这份文件递交到了王正华的手上，很快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令所有人惊奇的是，这竟然是一篇生物科研文章。 赵仇手中也有一份，他说道：“诸位，这是生物学家有关処籹膜的研究，来自于.......” 介绍完了科研文章权威来源后，他指着文章中标黑的字样说道： “诸位请看这里...” 标黑的地方写着“在首次恋人生活时，膜有一定的几率存在不破损的情况下，其中一个原因是男方较为温柔，且女方的月莫的弹性较大...” 看到这一行字。 所有人都是纷纷惊讶，弹性较大？ 还有这种说法？ 很多人直接开始搜索，结果发现这竟然是真的！ 赵仇嘴角微微一笑：“所以，审判长，被告辩护律师的说法似乎有些站不住脚。” 王正华听闻后，和两边的法官都对视了一眼。 然后王正华下令验证学术研究报告的真实性。 很快，只过了几分钟，就传来了鉴定机构确定消息。 赵仇提交的这一份学术研究报告为真实报告。 确认消息后，赵仇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反正尸检报告里面又没有记录弹性的问题，已经无法求证了，但是弹性可是被证实存在的。 网络上。 不少人还不明白两者的相关性，还在思考当中。 而罗大翔立马解释道：“之前林默利用损伤口径较小的报告来证明燕蕊并没有遭受玷污，所以吴海没有进行强。 而赵仇拿出的这一份报告，证明了即使进行了进入式行为，也有几率无法破坏膜。 可以说是用科学研究推翻了林默之前的论证。” 那又有人问道：“可是罗老师，那也是几率问题啊。” 罗大翔：“无论如何，这个条件已经成立，法官判决不会忽略这个问题。” 直播间沉默了，大家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但没多久，罗大翔说道：“目前的局面其实还是林律师占优的，赵仇拿出的这一份文件只能够反击林律师的论证。 第944章 但是别忘了，光凭体液证据是无法认定吴海强奸的。 尸检报告上并没有显示燕蕊反抗留下的伤痕，只有手臂和脖子被绳子绑过的痕迹，也只是痕迹，并没有挣扎。 我们无法知道，燕蕊是否愿意。 如果是愿意的话，就不构成强奸。 如果赵仇还想要强奸罪成立，就必须证明这一点。” 吴言祖接话道： “是的，相比于20年前，我们现在的法律条文更加完善了，其实林律师什么也不做，以当年的证据放在现在，强奸罪也很难被认定成功。 我的建议是，林律师直接跳过这个论点，不必理会。” 此话一出，一众律师也是讨论纷纷。 最后都赞同了吴言祖的观点。 以当年的证据，确实无法认定吴海构成了强奸。 无法从伤痕来判定燕蕊是否有反抗行为，而受害者是否反抗，是强奸罪认定非常关键的一点。 吴言祖补充道：“我想，林律师应该是知道这一点的。 他绝对不会在这个点上和赵仇理论下去了，辩论下去，反而会让赵仇回过神来，补充证据。” 但让所有人惊讶的是，吴言祖刚说完，林默就有行动了。 法庭上。 林默直接举手：“审判长，我认为燕蕊残留物进入的方式为人为放置。” 哗啦。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张开了嘴巴。 大家都没有想到林默不仅没有跳过这个点，而且反驳的还是这一条证据！ 要知道体液可是最铁的证据啊！ 这怎么反驳嘛！ 吴言祖，罗大翔等一众观看直播的律师也都是惊讶无比。 刚刚还确定林默会跳过，不再纠缠这个点呢。 万万没有想到林默直接往枪口上撞啊！ “大家别急，先看林默怎么解释！”罗大翔也严肃了起来，他也想看看林默到底会怎么做。 此时所有人的眼神也都放在了林默身上。 赵仇爆发出了嘲讽的笑声，嘴巴张的老大了，他认为林默是疯了，来证明这个点。 一旁的苏阳觉得太吵了，忍不住，把手中的稿纸揉成了一团，丢进了赵仇的嘴里。 “呜呜呜...苏阳你神经病啊！”赵仇咬牙切齿，上了年纪而松垮垮的牙齿都被弄掉了一颗，疼的他直咧嘴。 而这时候，林默举手：“审判长，我要求我方证人上场。” 王正华点点头：“准许。” 赵仇也顾不上疼痛了，捂着脸立马看向林默所谓的证人。 走上法庭的人正是吴海的室友，方陈，也就是发现吴海遗留下情书的那位。 他来做什么？赵仇皱了皱眉头。 林默看向王正华说道： “审判长，方陈的证词已经通过了警方也专业检测机构的认证，可信度达到了70%，可以作为判决的参考证词。” 王正华点点头，示意林默开始。 （卧槽，下一章又被审核了？） 林默再看向法庭中央：“方陈，在案发的前几天，是否有一个中年男子上你们宿舍来回收走了当时所有的用过的纸巾？” 方陈点头，认真道：“是的，有一个中年人进我们宿舍收走了所有垃圾桶和厕所纸篓里面的用过的纸，还给了我们20块钱的费用。” 林默：“这些纸巾包裹的东西是大家想象的那种吗？” 方陈愣了一下，脸色微红，虽然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还是挺难为情的。 但是当他见到被告席上沧桑的吴海。 当年，他和吴海是第一批进入宿舍的，也成为了上下铺。 第945章 感情一直非常不错的。 其实当时他搜出那些信件上交后，得知可能会成为判决依据，他就有些后悔。 如今，有机会证明吴海是被冤枉的，方陈也豁出去了！ “林律师，包裹了！而且不怕笑话，那时候我们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孩子，无处发泄，需求还是特别大的，所以......” 方陈甚至说出了当时谁谁喜欢什么时间去厕所进行宣泄。 还有晚上，谁的床摇晃，纸直接丢在自己的垃圾桶里面。 最后方陈说道：“那大概两天的量被那个上我们宿舍的中年男子全部收走，” 嘶— 所有人听闻后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可是广大男大学生心照不宣的秘密啊，你怎么就拿到台面上来说了！ “我们男大害羞了！” “哇，叔叔你不要再说了，什么血气方刚的，太羞人了！” 直播间内，男大学生们都纷纷脸红起来。 倒是上了年纪，经验丰富的律师们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时候，只见林默说道： “审判长，我询问方陈的用意是证明包裹着小小吴海的纸巾被人为掌控住了，那么有心人就可以从纸巾里面提取，然后变成所谓的铁证。 这也能够证明，吴海即使没有侵犯燕蕊，他，也有几率被陷害他的人放入其中！”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小声的惊呼！ 吴言祖直接张大嘴巴，震撼到：“啊？！谁说男大学生包的馄饨也不是没有用啊！ 竟然可以用来当做证据，这可太有用了啊！ 等等！” 吴言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是...林律师，你是怎么想到从这个角度着手的？？谁家正常人会在意这个点啊！” 而罗大翔一众老法律人更加在乎的是细节！ 罗大翔神色有些激动的说道： “正常来说，收垃圾的人根本不会收用过的纸巾，但是在这个节点来宿舍收纸巾的话，那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提取，然后陷害吴海! 毕竟吴海也是正常人，都有欲望，如果哪两天忘记清理了，就残留了。” 其他法律人也是纷纷说道： “没错！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现在认为，这很有可能就是针对吴海布下的一个局！” “是啊，这么细看的话，整个案子处处都透露着诡异啊！” “还得是林律师，总能够从出乎人意料的地方着手。” 大家确实被这个证词给震撼到了。 谁家正常人会关注男大包的“馄饨”啊！ 法庭，审判席上。 说实话，即使是阅历丰富的王正华也被林默这一手给整懵了。 缓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咳咳，证词具有参考性，没有其他询问的话题，证人可以退下了。” 大家都没有怀疑证词的真实性。 经过专业机构利用多种仪器进行鉴定的证词，出现问题的几率可以忽略不计了。 除非证人的能够控制他体内身体激素的分泌和脑电波，不然他的任何一句话都逃不过仪器的检测。 不管是说假话，还是说不确定的话，仪器都能够检测出不同的脑电波和激素分泌值。 同一时刻，赵仇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林默竟然能够关注到这个点上来！ 那可是他当年引以为傲的杰作啊！ 是的，上门收手纸这个招式一直被赵仇封为自己这生最杰出的招式之一。 虽然想法简单，但是角度非常刁钻。 一般人根本想不到！ 没想到，竟然被林默识破了！ 而且他现在是真有点慌了，因为当年那个上门收纸巾的人就是自己啊！ 不过看方陈的样子应该是忘记了。 只记得有人上门回收了。 还好还好。 这时候林默说道： “审判长， 这里可以证明吴海的晶体有外出被人收集利用的风险，所以不能武断的认定，必须进行更严格的调查!” 王正华点点头。 林默说的有道理，这需要进行深入的探讨。 而且就尸检报告来看，确实比较符合放置的条件，加上现在有流出的风险，那么推论有人利用其放置这个推理是有效的。 这时候赵仇冷哼一声，不再做声了。 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林默缠斗了，他还有其他的杀手锏呢！ 而这时候，苏阳举手说道： “审判长，作为公诉方，我发自内心的认为以目前的证据来看，无法构成强奸罪。 法庭是讲事实的地方，我们错了就是错了。” 苏阳一本正经的样子可把赵仇气坏了！ 你错啥！ 你认错的是我的事情！ 我让你认错了吗！你就认！ 要不是自己浑身瘫痪，赵仇真想给苏阳两棒子！ 现在只能够生闷气，心态屡屡受到巨大的影响！ 王正华摆摆手：“好了，这个我们合议庭自有看法，你方做好本职就行。” 接着王正华示意赵仇继续。 赵仇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又一次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举手道：“审判长，我有一张照片要提交！” 照片送到了王正华的身前。 王正华一看，脸色一凝，眉头紧皱了起来。 随后就通过了该照片作为证据的合法性。 很快，这张照片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众人一看。 正是一张吴海的模糊正面照片，所在的地点背景大家都觉得些许熟悉，但又想不出是哪。 第946章 大家对赵仇放出这张照片的行为比较迷惑，不就是一张20年前吴海的正面照片吗？ 而这时候赵仇露出的自信的微笑道： “刚刚林律师说，只要有一个和吴海身材相近的人穿上一样的衣服就能够达到相同的效果，我心里是嗤之以鼻的。 不仅如此，林律师还拿我做了例子，企图进行诱导。 这两种行为在我看来，如同跳梁小丑，是实力不济的表现。” 赵仇说到这里，大家也都露出了诧异的目光。 这个赵仇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自信？ 就好像掌握了全局一样？ 赵仇此刻停顿了一下，吸了一口氧气后继续说道：“诸位，我为什么这么说呢？那是因为我手上就有铁证，也就是这张照片。” 这是铁证？ 众人都是一愣，这照片的能证明什么？ 赵仇还没明说，而是换上了一副悲悯天人的表情： “当年的我，其实也跟林律师一样，心中怀着正义和善良。 我恪守法律，坚信的认为法律是人性的最后一道防线。 所以我非常认真的应对所有的案子，其中就包括吴海的案子。 从吴海的表情中我能够看出来他的不服和委屈。 同时他也在狱中向我一再表示他的冤屈。 祈求我明察秋毫。 所以我在结案之后，为了保证案件的公平，和自身出错，还是特地又去从新调查了一遍....嘶—” 说到这里，赵仇猛吸了一口氧气。 而林默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看来这个赵仇也是有备而来，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张照片绝对是某个有力的证据！ 这时候赵仇继续说道： “我在从新调查的过程中，果然不出所料，获得了新的证据，也就是这一张照片。 当时美术大楼的的左侧是学生常去的画室，右侧则是各种大型会议室，大型的教室，和展览馆。 正好学校那时候用来展览的一些画被偷了，于是买了一批摄像头安置在右侧的大楼当中。 按理来说，如果吴海二次返回美术大楼，他只需要在大楼的左半边部分，直行，就能够深入到那个最偏僻的废弃画室。 也就是燕蕊遇害的地方。 但是当我回到案发的那个画室时，我发现右侧竟然还有一条隐藏的漆黑通道可以进入。 也就是说，这个画室，从美术大楼的右半边部分也能进入。 后来我要到了整个美术大楼的结构图。 发现这个废弃画室的所在地，竟然在左右两个功能区域的中间位置，所以两边都有路可以进入。 我沿着右侧漆黑通道往外摸索，果然有一条路。 这一条路的镜头是美术大楼的正门，中间有几条路连接着右半部分。 在路的中间有一个通道口可以前往右侧大楼的内部。 而这个通道口上安装了一个摄像头。 于是，我下意识的调取了摄像头，将时间调到了孙之所说的，吴海二次返回美术大楼的时间点。 然后我就发现了这个视频。” 说着工作人员打开了电脑文件夹当中，另外一个mp4文件。 根据赵仇的自述这就是他当年保留下来的监控视频。 出现了当年黑白的监控的画面，视角并不是很清晰，很有当年视频监控的风格。 不多时，画面中，一闪而过一个身影，速度很快。 赵仇示意画面后退暂停。 画面定格，一个人出现在了视频画面当中。 第947章 人影身穿条纹运动套装，头戴棒球帽。 这一身装扮所有人都非常的清楚。 这是吴海的那一套衣服！ 赵仇继续说道：“没错！右侧大楼的摄像头拍到了吴海进入美术大楼的证据！这个人就是吴海！ 时间，地点，衣服，全都对得上！” 一旁的苏阳皱了皱眉头，他的脑海里有点乱。 他也没有想到赵仇还能够拿出其他东西来，他也没有要求进行视频鉴定，而是想了想后说道： “视频中的人也是低着头，没有露出脸，为什么就能够证明是吴海？ 这种无法确凿的证据我看还是不要拿出来，以免外面说我们检察厅水平低。” 苏阳说的是事实。 视频中的人也只出现了侧面，顶多证明了孙之说的没错，侧脸确实很像。 而这时候，赵仇冷笑一声：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就不会拿出来了，法官助理，请你放大通道玻璃上的倒影。” 这一个通道的的外墙是玻璃做的。 因为美术大楼是镂空设计，左右两侧大楼中间空白的地方是种植园，在中心通道利用落地玻璃是为了能够欣赏植物的。 法官助理按照赵仇的指示，开始放大视频中人倒映在玻璃上的人像。 虽说是20年的监控，但因为放置的距离较近，画质还算是比较清晰的。 慢慢的，玻璃上的映出的人像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这一刻，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一整个惊讶住了！ 那张脸正是吴海！ 而且放大后的图片，与赵仇之前出示的图片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刚刚赵仇展出的照片，就是这个视频中放大的截图！ 在众人的惊讶中，赵仇这时候叹了一口气，继续道： “看到这张照片后说实话，我很失落，因为那时候吴海向我对天发誓，他是被冤枉的。 但是这张照片的出现，完全可以证明当时他二次进入了美术大楼。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绕道右大楼的通道，直通废弃画室。 只是没有想到，右侧通道里面安放了摄像头。 我竟然可笑的相信一个杀人犯，哈哈哈。” 赵仇仿佛自嘲一般的笑了笑，再说道：“不过也好，这下彻底打消我的怜悯之心，更加证实了吴海的犯罪事实。” 他说完后，整个法庭还有观看直播的人们全部都沉默了，表情震撼。 如果这视频和照片鉴定为真的得，那可真就是铁证了啊！ 这时，说完后的赵仇看向了林默，头微微上扬，嘴角勾起，得意模样尽显无疑。 仿佛在说：“林默，看你还能拿什么跟我斗！” 苏阳这时候也是震撼表情，完全没想到赵仇竟然还有这种杀招！ 可是，根据吴海的自述，他这个时间段应该被打晕了啊！ 难道说？ 想着，苏阳立马举手： “审判长，该证据赵律师没有提前与我讨论过，视频的真实性存疑，我要求进行鉴定！” 王正华也是点点头。 这视频出现的时间也确实太巧合了一点。 有一定的几率是赵仇为了胜诉捏造的视频。 毕竟现在ai生成技术还是很发达的。 不过想要逃过司法鉴定部门技术人员鉴定，那还是不太可能的。 司法鉴定部门除了仪器是世界顶端的，技术人员的工资也是最高的那一档。 要求的实力非常之高。 事关重大，王正华直接宣布休庭20分钟，等待技术鉴定结果。 第948章 而林默先是看了一眼吴海。 吴海的表情也是非常错愕，对着林默摇了摇头。 林默知道，吴海不可能这么做，那么这个视频绝对是假的。 但赵仇这个老律师敢拿出来，他就不怕鉴定。 也就是说，视频确实是真的，吴海确实也通过了那个地方！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默看向大屏幕上的照片，皱起了眉头。 这有可能是20年前就布好的局！ 连林默一时间都想不到赵仇是怎么做到的，第一次感受到了压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18分钟，视频的鉴定结果出来了。 王正华拿着结果来到了法庭。 结果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赵仇这是一点不慌的躺在病床上，惬意无比。 【视频鉴定结果，来源设备：xxxx，时间：xxxx...........】 技术人员利用解析硬件对mp4文件进行剖析。 证实了这一份视频文件，就是当年从那个摄像头上拿下来源文件，视频代码丝毫没有修改痕迹。 也就是说，这是一份真真实实的视频文件！ 能够证明吴海在半个小时后，二次返回了美术大楼。 完全推翻了林默先前从孙之口里拿出来的新证词。 毕竟孙之只看到了侧身。 但这个视频，录到了吴海的正脸！ 也就是说，孙之看到的侧身吴海，其实就是吴海！ 同一时间，江海艺术大学的保安室也传回来了20年前已经泛黄的采购单还有监控安置的点位。 一切都对得上！ 一时间，全场皆惊！ 讨论声在法庭内响起。 网络直播间内，众人也都纷纷讨论。 “我就说嘛，吴海就是凶手！” “诶，杀人凶手实锤了，但是不是奸杀，虐待还有待考量啊！” “哼，杀人也是罪大恶极！” “....” 大家其实从来没有支持过吴海，只不过有林默帮他辩护，大家骂的少了一点。 现在铁证一出，很多人又忍不住了。 法庭上。 王正华也是向赵仇问道：“为什么当年不上交这一份证据？” 赵仇摆了摆手： “当时吴海就已经是死刑缓刑两年了，我这份证据改变不了什么，我就没有上传。” 王正华：“所以你就自己保存了下来？” 赵仇点点头：“保存下来又不犯法，而且我要用这个视频告诉自己，不要有怜悯之心，一切以律法为准！” “审判长，我的陈述完毕了。” 说完，赵仇露出了笑容，依旧是那么得意，胜券在握的样子。 王正华看向了林默，现在到了林默发言的环节了。 而在公诉人席位上的苏阳，也看向了林默。 他看出了林默脸上的凝重。 “不妙啊，赵仇这个证据打的我们措手不及，应该扰乱了林律师的思路，应该需要....” 苏阳直接举手：“审判长，我申请休庭一个小时！” “咳咳咳！” 本来还得意至极的赵仇被气的猛咳了起来： “苏阳！你这个内奸给我等着，等这次庭审结束了，我告不死你！” 赵仇彻底绷不住了，开口就是怒喷。 确实，站在赵仇的角度，有这样的队友能不喷都是神人了... 但他赵仇实在是没办法，他现在又不是公诉律师，一切都只能听检察厅那边的安排。 要不是有个责任终身制在，他都不一定能够上场。 审判席上，王正华思考了一下后：“出现新的合法证据，同意休庭一小时。” 这一点合议庭另外两名法官也都赞同。 身为法官也需要讨论啊！ 甚至发现异样，王正华可以要求休庭好几天。 只不过他只会按照需求来进行合理的休庭时间。 赵仇见同意，那是十分不爽啊！ “助理，给我打他！”赵仇吹胡子瞪眼，指着苏阳。 助理也是犹豫不决，在法庭上打人，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烦了吗？ 只能不断的安抚赵仇这个老头.... 苏阳环抱着胸，并没有理会赵仇，而是和林默一样看着大屏幕。 他也在想这到底是如何实现的？ 毕竟吴海是不可能骗人的，而且看吴海的表情也是很懵逼的状态。 同时，林默立马找法官助理要了一份视频复制文件。 拿在手中的平板里不断的循环播放。 夏灵也凑了过来，抿着嘴凝重的观察视频。 “小灵，你的观察能力强一点，你能发现什么不同吗？”林默看了好几遍，没有察觉异样。 林默是有最终答案的，所以这个视频肯定有虚假的地方。 但具体虚假在哪里，林默目前看不出来，恰好夏灵这方面的能力极为强悍。 夏灵的眉头也皱的更深了，努力的辨别分析中：“emmmm....” 与此同时，网络直播间。 法律大v们也都在讨论。 吴言祖激动道：“这视频赵仇竟然保存了20年！这难道不是最大的疑点吗！哪个正常人会保存这种东西20年的，除非是凶手！只有凶手才会这么做！” 一名退休的高院法官：“不谈其他的，从证据的角度来分析，已经可以证明吴海二次进入了美术大楼，那么后续的一切行为就能连贯上了。” 一名退休的老律师：“是的，林默目前提供的所有证据已经被这一条监控视频给推翻，如果想要证明无罪吴海无罪的话，还需要其他的更权威的证据，比如证明这个视频是假的。” “......” 罗大翔还没有发言，他此刻也皱着眉头，心中有巨大的问号。 按照常理来说，林默打官司，一般都是掌握了关键证据才上的。 但是目前的情况....很难破局啊！ 如果吴海真是无罪的，那这一条视频又该如何解释呢？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监控下面？ 一切都是疑问啊！ 想着，罗大翔的脑袋也大了起来。 第949章 这是大家第一次见到林默一方主动要求暂停，需要思考时间的。 虽然是苏阳要求的，但苏阳作为辅助，第一时间看出主将的困境，做出了符合情况的选择。 律师们的讨论声渐渐消失，尤其是实力强悍的律师们。 他们习惯性的带入了林默的视角，把自己放在了辩护人的位置。 结果冷汗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 如果说之前林默还有辩解的机会，或者还有什么杀手锏没出的话，有希望翻盘的话。 现在赵仇拿出这铁证一般的视频，足够击碎林默的一切证据。 毕竟你就算还有杀手锏证据，那你怎么解释吴海二次返回了美术大楼？ 绕不开这个事实依据，其他的证据都如同杂鱼了。 所以一众律师深入思考后，都无可奈何，这么看来除了强奸罪，虐待罪还有待考量的话，故意杀人罪依旧保持。 “林律师会怎么做？依旧维持无罪辩护吗？” “不知道，目前的情况是，吴海的确二次进入了美术大楼，杀害燕蕊的绳子上残留着他的指纹。” “那看来吴海就是杀死燕蕊的凶手了，这一点无可置疑。” “.....” 法庭上。 林默一遍又一遍的观看着视频，吴海出现在镜头中的时间为1.2秒，速度较快。 “视频显示的时间为六月3日，下午一点10分。 在小胖子叫出女鬼后，吴海跟随着他出去的时间是12点30左右。 而下午一点10分，吴海出现在了摄像头下面。 完全符合卷宗上记录的时间，也和孙之见到侧身吴海的时间相符合。 所以，时间，地点，人物，全部符合，视频没有造假。 这就是当时摄像头记录下来的内容....” 林默凝重的看着视频。 脑海里不断思考赵仇是怎么做到的。 毕竟这个时间段，吴海正在昏迷中，怎么可能出现在美术大楼呢？ 林默相信吴海，他是不会骗自己的。 视频鉴定也为真，时间全部都能够对得上。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视频中的这个吴海还是假的，是有人冒充的。 “高精人脸面具？” 林默知道这玩意，江湖中有一些极其厉害的易容师，能够模拟别人的脸。 前提条件是两人的脸骨相差距不大，缺少的地方可以用实物来填充，以达到最精确的效果。 于是林默申请了重新鉴定。 目前的鉴定科技术是十分高超的，由人来易容的面容，是有破绽的，只要是微小的一点，都能够看出来。 申请过后，公诉方也得到了消息。 赵仇冷哼道：“自作聪明，吴海就是吴海，怎么可能会有易容术？” 因为有王正华这个副院长在，鉴定科是随时待命的状态，那边立马就开始鉴定。 利用ai和大数据，还有数亿张人脸模型来分析视频中吴海的脸。 因为易容术只是从人眼来看很像，但是在精细数据的眼里，就有可能不符合真实人脸的比例构造。 十几分钟后，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人脸为原生，无任何重建迹象...】 很快，法院的大屏幕上就出现了分析的结果和对比图，还有清晰的人脸图。 是数据将倒映在玻璃上模糊的人脸修补了。 结论是，就是吴海的脸，没有伪装！ “呵呵，林默，事实证明吴海就是凶手，你现在这样刻意证明他不是凶手的行为实在是搞笑。 怎么，难道你还想在人脸问题上面诡辩吗？那样只会证明你林默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正义化身，而是一个搬弄是非的小丑！” 第950章 赵仇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猛烈的批评林默。 高高在上的样子，苏阳恨不得给他一拳。 “老登，别逼我申请休庭。”苏阳瞪了他一眼。怒道。 赵仇眼神狂跳，忘记苏阳这内奸还有这一招了。 虽然他赵仇目前占据大优势，但是休庭就会给林默创造大量的时间。 赵仇也很担忧，毕竟他心里清楚，这都是他自己布的局，是有破绽的。 给林默时间，说不定这能够找到答案。 于是他咬牙吞了下去，硬是忍住了，猛猛的吸氧。 “审判长，我怀疑赵律师的氧气瓶里面装着兴奋剂或者其他什么危险气体，毕竟赵律师太活跃了，像是吸食了某种能够使人兴奋的气体一样，所以申请将它的氧气管移出法庭！” 苏阳直接举手。 “你他妈！”赵仇听到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气的都翻白眼了。 苏阳你有病就去治啊！ 我一个老头跟你有什么仇？ 把我这老头整死了你才开心是吧！ 王正华还真理会了苏阳这个要求，派人过来在不影响赵仇吸氧的情况下，检查了一下，发没有任何问题。 “审判长，苏阳作为检察官，行为莫名其妙，且多次干扰正常庭审，我要求禁止他发言！” “驳回申请。”王正华无情驳回。 从纪律上来看，苏阳老老实实的，根本没有违反。 人检察官虽然没有提出有效的辩论，但你也只能说他水平差，不能说他干扰庭审。 于是赵仇气炸了... 只有不断在心里想自己占据上风，林默要输来安慰自己。 而此时的林默依旧在全力思考。 “人是真的....但人绝对是假的....小灵你怎么看？” 林默看向夏灵。 此时夏灵的头几乎都埋进了视频里面，不断的观看吴海走过的瞬间。 “人...是假的，是假的...” 夏灵开始疯狂挠头，无比的纠结。 好吧，看来夏灵的进展也不多。 忽然，林默看到了夏灵桌面上的平板。 “两个平板，两个画面....” 忽然林默眼神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有没有可能是两个画面套娃的？ 视频中的人确实是吴海，吴海确实也经过了那个地方。 但那是以前的画面，将以前的画面保存下来，用某种屏幕在六月3日下午一点左右，一整个套住这个摄像头，形成一比一的比例。 然后在这个摄像头面前播放一遍。 形成画中画！ 这是有可能的，第一，视频画面确实模糊，第二赵仇拿不出这个视频前后其他画面。 也就是说，有人搬着一个屏幕，到这个摄像头面前播放吴海曾经路过这里的视频。 赵仇把这一段剪辑掉了。 留下了画中画。 不是没有人这么做过。 想到之后，林默又申请了鉴定。 这一次鉴定的目标很明确，验证视频画面的精细度。 画中画你做的再好，也会有瑕疵，况且还是20年前，技术上的漏洞无法弥补！ 当林默这个申请提出后。 所有观看直播的人都惊呼了一声。 林默能够想到画中画套娃这种手段，纯纯的脑洞大开！ 就连王正华和两位法官也露出了震撼的表情。 还得是你林默会想啊。 而全场愣住的人只有赵仇.... 愣住的间隙，他额头，后背都流出了冷汗。 “林默这家伙确实有点难缠了。” 一旁的苏阳察觉到了赵仇的表情变化，笑眯眯道：“怎么这么紧张，难道被林律师猜中了？” 第951章 赵仇冷哼一声：“哼，你当老夫是什么人？我需要做这种事情陷害吴海吗？！” “赵律师你的嘴可比你的骨头硬多了。”苏阳摇摇头笑道。 时间又过去了13分钟。 鉴定结果出来了，大屏幕上显示了出来。 【并无画中画，该视频画面确定为当时摄像头实录的环境录像。】 鉴定结果再一次摧毁了林默想法。 这下所有人都讨论了起来。 “这都不是？那看来视频录像的确是最真实的了。” “诶，林律师也算是手段尽出了，可惜，吴海就是杀人凶手，怎么洗都洗不掉的啊。” “林律师放手吧，再耗下去可就影响声誉了。” “....” 这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相信吴海就是杀人凶手了。 苏阳此时也叹了一口气。 他觉得林默的想法已经足够逆天了，但竟然还不是，赵仇这老登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苏阳不由自主的看向赵仇。 但是此时的赵仇并没有笑，在他最应该露出嚣张笑容的时候没有笑。 他面色凝重，额头上流出冷汗，仿佛大惊了一场。 是的，赵仇现在无比的庆幸又后怕！ 因为刚刚林默提出的想法，就是他当年日思夜想，想出来的手段之一！ 只不过当时他有了更好的方式，所以放弃了画中画套娃的这个手段。 他万万没想到，20年后，在法庭上，这个叫做林默的家伙，竟然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就想到了！ 要是自己当年时用了这个方式，现在就已经完蛋了，伪证罪直接就能扣在自己的头上 所以赵仇庆幸又后怕，冷汗猛流。 苏阳眯了眯眼睛：“这老登的反应....难道答案快接近了？” 苏阳看了看手表，还有时间！ 被告辩护席位上。 林默的眉头舒展开来，越是紧张的时候，林默就越提醒自己要放松。 “画中画套娃都不是，看来这赵仇的手段的确有些高明啊。” 而这时候，林默的耳边传来了夏灵的呢喃声。 “人是真的...但人也是假的，吴海是真的，但他也是假的....” 这妮子一直沉浸在视频中，重复观看吴海闪过的画面。 “小灵？” 林默拍了拍夏灵，这妮子看上去要走火入魔了。 夏灵缓缓扭头看向了林默，还是沉思状。 “有看出什么不同吗？” 夏灵点头：“确实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我不知道是哪....” 林默眼神闪动：“怎么个不对劲法？” 夏灵：“整体都不对劲，画面有些诡异，哎呀哎呀，到底在哪...” 说着夏灵开始绕头。 夏灵刚刚就一直在挠头，现在又猛烈的揉了一下，头发都已经变成鸡窝了。 “老大，视频里会不会是个假人啊！因为是假人，所以我看起来觉得怪怪的。” 夏灵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烧冒烟了，直接吧唧一下趴在了桌子上，宕机了，随口乱说道。 “假人？！” 林默脑子一闪，感觉抓住了什么关键点，又回去播放视频。 按照夏灵的提示去看，把视频中的吴海当做假人看。 “因为当时的吴海是昏迷的，所以这个时间段他应该是假人，假人就可以被人操控！” “什么人可以操控人？” 嘭！ 林默感觉自己的脑子发生了爆炸，一个点子在脑海中诞生。 “夏灵快起来！” 林默摇晃了一下夏灵。 “唔...老大，我的脑子好乱。”夏灵的眼神都迷糊了，瘫软在林默的肩膀上。 “起来看看，吴海是不是被人操控了！从他的身体活动来看！” 林默兴奋的说道。 “操控？身体活动？”夏灵的眼神也亮了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就是他的身体活动不对劲！” 说着，她立马举起一只手开始调动视频，反复播放。 （还有几百字，正在修改，等会补在这里。） 第952章 按照夏灵的推测，林默又多看了几遍视频。 心中有答案来验证，视觉上果然就不一样了。 视频中，吴海的行走初看没什么奇怪的，但是仔细研究后，确实有略微的不协调。 他不是那种自身协调性差而导致的不协调，而是协调到极致的诡异！ 太协调了！ 协调到了极致后的诡异。 用夏灵的话来说，像一个练习了20年走路的模特，但是身体肌肉的发力全都不对。 “是类似于线控木偶戏那种手法吗？”林默想道。 但控制一个人可是一个庞大的工程啊。 把吴海控制成这样，不知道需要多少根线，甚至连他的眼皮都要控制，毕竟视频中的吴海是睁开眼睛的。 连眼皮都有线来控制的。 不过倒是可以从吴海没有聚焦的瞳孔看出来，可以推测他现在是无意识的。 “那他们是怎么操控吴海这么大一个人呢？得需要很多人布置吧。”夏灵想道。 林默直接回答：“这个不难，已经过去20年了，当年他们可能耗费了许多时间布置场景，要知道视频就吴海路过的这一段，其他时间可都切掉了。” 布置场景需要很多人，绝对有人出现在了录像中。 但鸡贼的赵仇可以只保留吴海露出的那一段，其他的暴露的片段全部删掉。 现在已经过去了20年，当天的视频早就删除了。 夏灵也点了点头，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那么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从视频中找出控制吴海的线条。 两人开始放大视频中的细节。 之前没有注意到，加上视频是黑白的有一定的撕裂画面，场地中的线还真看不出来。 但是现在仔细逐帧查看后，就发现了猫腻！ 细看之后，整个通道密密麻麻布满了线！ 这些细线在视频中极小，不放大好几倍根本看不见。 在现实中都很难发现，视频中几乎处于隐身状态，是一个很小的像素点，更别说是黑白画面了。 就算是放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画面撕裂。 最离谱的是，吴海的眼皮上都拉扯着线，因为昏迷状态，脸部肌肉是绝对松弛的，为了达到精神的效果，脸上的皮也都用线吊了起来。 可谓是做戏做全套了。 “这个团队确实厉害。”连林默都感叹了一声。 不过林默并不惊讶赵仇拥有这种匪夷所思的团队，因为赵仇背后的组织强大无比！ “小灵，你查一下，20年前案发的时间段，江海有没有名的木偶戏师傅消失。” 距离开庭还有16分钟，夏灵直接联系了她的得力干将魏音。 寻找资料这种事情，夏灵不用亲自操刀了，有魏音这个高手很快就能够得到结果。 果然，10分后。 魏音的资料就传了过来。 “老大！” 夏灵递过平板，林默开始查看资料。 20年前江海确实有一个知名的木偶戏老师傅，名为屈为。 当时江海有一个木偶戏剧院，就是他创立的。 当时的他已经50来岁了，以极致的操控出名，能够独自一人控制木偶极协调的做出很多动作。 奇怪的是，在案发后，屈为就退隐了，剧院也卖了，直接出国了。 不仅是屈为，魏音提供的资料中有几个当时全国也叫得上名字的木偶戏师傅。 他们都是以惊人的手艺出名的，被称之为现代最后的宗师，跟这个案子相关性也太高了！ 第953章 而且在燕蕊案发后集体退隐，全部前往国外。 看到这里，林默嘴角一抽。 得了，就是这群人没错了。 赵仇背后的组织招揽了当时全国最厉害的一批木偶操控师，或者其他操控相关的技术人员，导演了这一场大戏！ 所以吴海在昏迷当中都能够行走的如此协调！ 睁开的眼睛都不是翻白眼的，说不定还有医务人员，或者心理学大师参与。 或许当时吴海根本不是被人打晕的，是被人催眠了... “操控了一辈子木偶，最终以操控人这场大戏退隐吗？有意思。” 林默搞清楚了一切后，差不多也到了开庭的时候。 林默抬头扫视了一圈法庭，赵仇依旧高傲的躺在床上，嘴角笑意正甚。 只有苏阳一个劲的跟林默眨眼间，打着手势，显得很焦急。 林默知道，苏阳在说要不要提休庭申请。 林默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苏阳愣住了：“嗯？！难道...想出来了？” 咚！ 这时候，王正华敲响了法槌，开庭时间到了。 “现在开庭，被告辩护人，你方对公诉方提交的视频证据还有什么异议吗？” “有的。”林默胸有成竹的说道。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林默。 竟然还有异议？ 直播间中，吴言祖站了起来，激动道：“林律师还没认输，他还有骚招！” 接连的失败让吴言祖这位铁粉都无比紧张，休庭一个小时后，林默还没认输，说明还有计谋！ 聊天室内冒出了另外一个声音：“吴律师，请你不要咋咋呼呼的，不管林默有什么招式，目前都已经是铁证了，难不成还能翻盘不成？” 这个说话的人是江海律师协会前会长阮富，已经退休好几年了。 这家伙是赵仇的绝对支持者。 吴言祖还知道，这家伙也是反对林默的头目，网络上有组织的黑林默就有他的功劳。 “等着吧！”吴言祖冷哼道。 这时候偶，法庭已经开始了。 只见林默说道：“审判长，我方承认视频中的人就是我方当事人。” 哗啦！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林默竟然敢承认！ 就连吴海也都瞪大了眼睛，看向林默十分不解，就差大呼：“我没去过了！” 但出于对林默的信任，他忍住了，等待林默的指挥。 林默继续说道：“但是我方当事人坚持宣称他这个时间段被人打晕了，我想当庭询问一下我方当事人当时的情况。” 王正华面无表情，思索了一会后，点头：“同意。” 林默看向吴海：“吴先生，请问述说一遍你第一次走出美术大楼后发生的事情吧。” 吴海点头，然后开始述说。 内容也不多，就是被打晕后关在小黑屋两天。 这倒是让大家震撼了。 竟然被打晕了？ 那二次返回大楼，出现在监控里的人是谁？ “审判长，吴海的这番证词已经通过了鉴定，确定为真实...” 林默刚说到这里，就被人打断了。 只见赵仇大笑了起来： “林默！外面都在传你是天才律师，但如今一见，觉得你也不怎么样嘛，连最佳证据规则都不知道吗？” 林默露出淡淡的微笑，摆手：“赵律师，你先别急。” 这时候，所有普通观众都懵了。 最佳证据规则是什么？ 直播间内，罗大翔科普道： “最佳证据规则，简单来说，就是当证人证言与其他证据矛盾时，证明力较低的证人证言不被采信。 法庭上，赵律师的意思是，虽然吴海的证词是真的。 第954章 但是有证明力较高的视频物证在，那么吴海的证词即使是通过了鉴定，那么也不被采信。”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确实，视频是确凿的物证，比证词的证明力高出好几个优先级。 这时候，阮富突然发言，冷声道：“这个林默企图利用证词推翻物证吗？简直可笑，如果是这样，他的水平也太差了。” 吴言祖这时候也是忍不住了，这老家伙不是一两次嘲讽林默了。 直接开口：“阮富，你敢跟我赌吗！” 阮富：“哦？赌什么？” 吴言祖怒道：“很简单，如果林默赢了，你的律所免费一年帮人打官司，或者你拿出一千万设立一个基金，放在顺和律所，让有需要的人免费打官司！” “哈哈哈，那如果林默输了呢？”阮富笑眯眯的。 “那我拿出全部身家帮需要的人打官司，就指定你的律所。”吴言祖直接豁出去了。 这老家伙太烦人了！ 而他有一种感觉，林默还藏着东西。 因为刚刚开庭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林默的气场变化，嘴角还有微微的笑意！ 这是熟悉的感觉，林默每次逆转都是这个标准姿势！ “好啊！那就在全体大v们，和江海律师协会的证明下，我们签订一个合同。”阮富笑的合不拢嘴。 罗大翔和一些德高望重的法律界人士也没干涉。 这不是赌博，无论谁输，都是利好需要法律帮助的人，这是好事。 没有必要阻止。 阮富以为自己稳赢了，笑的嘴角都要裂开了。 吴言祖则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心脏开始砰砰的跳动。 “全部身家啊，林律，加油啊！” 法庭上。 林默继续说道： “审判长，我让吴海说一遍是想要突出他在这个时间段处于昏迷的状态，并不是要以这个推翻物证。” 赵仇笑道： “林默，如果吴海昏迷的话，那他怎么出现在通道内？ 难不成是有人操控他走的吗？真是笑掉人的大牙了！哈哈哈！” 法庭上回荡着赵仇的放荡的笑声。 但是很快，另一个笑声也回荡在了法庭中。 众人一看，这笑声竟然来自林默？ “不是哥们，你大逆风啊，你笑什么？”观众们都发出了灵魂拷问。 赵仇也是，他停止了笑容，迷惑的看着林默：“你笑个屁啊！精神错乱了？” 哪知林默摆摆手：“赵律师，我是觉得你说的对啊！” “你个智障。”赵仇嘴角一抽。 赵仇以为林默已经摆烂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林默的下一句话，即将让轻蔑的他陷入恐慌当中！ 只见林默意味深长的说道：“难道赵律师你忘记了，吴海就是被人控制着走路的吗？所以我说你说的对啊。” “呵呵，这简直就是笑....话.....？！！！！” 赵仇的声音愈发变小，瞳孔猛然扩大，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了。 “你...你说什么？！” 林默淡笑道：“我说，吴海是被人用线操控着通过这里的。” 赵仇原本是坐着的，这下瞬间惊恐脸，一下子瘫软在了床上，指着林默：“你你你你.....又胡说八道！” 林默摊开手，直接看向王正华： “审判长，我申请修复视频，尤其要注意从吴海身上蔓延出去的细线。” 顿时间，法庭又充满了讨论声。 直播间也活跃了起来。 大家没有想到林默竟然还有招！ “用线控制吴海走路这种事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下真骚招了，如果这都不是，那吴海就没得洗了。” “确实啊，这个难度也太高了，可不是用线操控就行了，还需要极强的操控，让吴海走起来像正常人啊！” “这还真是唯一可能了，难度极高，咱们就看结果吧。” “....” 直播间内，吴言祖总算是松了一大口气，兴奋无比。 “就知道林律师还有招式！这脑洞，真是无敌了！” 其他正经律师，甚至不少资深刑警也都在分析。 因为如果吴海案件是冤假错案的话，那犯罪分子一定利用了极为巧妙的犯罪手法！ 没多久，修复后的视频出现了。 变成了彩色的，像素升级到 1080p，已经是极限了。 肉眼可见的清晰。 但不放大的话还是看不清那些细线。 此时的赵仇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冷汗一个劲的流啊！ 跟刚刚简直判若两人！ 林默冷静道：“审判长从吴海身体那里放大吧。” 细线主要从吴海的身体上蔓延出去，从这里放大更为集中。 “不要放大！不要啊！” 赵仇伸手叫唤。 因为态度转变巨大，引起了不少人的怀疑，放大的呼声更大了。 王正华也是眯起了眼睛，全神贯注！ 随着视频的不断放大，所有人都能够看见，吴海的身上蔓延出了许多若隐若现的细丝！ 王正华：“这是...” 林默：“审判长，这是半径极小的钢丝，肉眼几乎不可见，这些钢丝布满了吴海身体的每一处。 接下来，由我的助理夏律师来替大家讲解一下。” 说着，夏灵就站了起来，向着三位法官，将之前的话语述说了一遍。 “所以，这些线条就是控制吴海走路的原因？”王正华也惊叹的说道。 林默点头：“没错！我之所以刚刚要说吴海昏迷，就是为了他被操控做铺垫的。 只有他昏迷之后，才能被彻底操控！ 从他的无神和没有焦距的眼神来看，就能推测现在吴海大概率处于无意识的状态。 所以赵律师提供的视频，可以有效的证明我方当事人处于昏迷的状态。 在这里我还是要说一句，赵律师，谢谢啊。” 说着，林默还向郑重的赵仇道了一声谢，发自内心的！ “沃日啊！” “噗！” 怒火攻心，加上有伤在身，赵仇直接当庭吐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快！急救！” 一旁的护理人员着急的大吼起来！ （祝大家新年顺顺利利，健健康康！） 第955章 其实赵仇是一个自傲的人，他从小就名列前茅，读书工作时期也是平步青云。 一路顺风顺水让他以为自己就是天之骄子。 但是今天的林默，给他的世界观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他的怒火攻心不仅仅是因为林默拆穿了他的把戏，而是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就拆穿了！ 要知道当年他为了准备这些，可是布局商讨了一年，还是在有团队协作的情况下！ 而林默，仅仅只用了一个小时就看穿了一切！ 他的自傲在这一刻被直接碾碎了。 最让他吐血的是，林默不仅将他的物证摧毁了，还转变成为了可以证明吴海昏迷的铁证！ 他没有去纠结林默是如何做到的。 他从小也是天才，知道有些事情就是天生的，别人秒杀你就是不需要理由。 赵仇的视角慢慢的清晰过来，医护人员已经蹲在床上疯狂的按压他的心脏。 原本浑身上下就只有肋骨没碎了，猛烈的按压让他的肋骨也被压断了。 不过，比起心脏骤停，肋骨断裂还能够接受。 赵仇彻底苏醒了过来，其实他刚刚也没失去意识，只是沉浸在了无尽的压力中，周围全都是碎裂的画面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那些破碎的画面正是他这些年的高光时刻。 林默一个小时就拆穿他破绽的行为，让他知道了一个事，那就是自己这些年的高光，是因为林默没有出现。 “原来，天才只是见你的门槛吗？” 赵仇看向林默，眼里全都是浑浊。 他已经服了，整个人瘫了下去，就像是泄气一般。 林默也注意到了赵仇气质上的剧变。 “道心崩溃了吗？” “看来他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啊。” 林默这些年见的天才很多，普通的天才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容易崩溃。 只要他觉得自己的惊世杰作被人破解后，往往就直接失去了所有心气。 就如现在的赵仇一样。 “不过这一次你可不仅仅是输给我了，还输给了夏灵，输给了吴海，输给了所有的敌人。” 林默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天才。 两世的历练，让林默明白，只有依靠群众才是最好的道路。 先获取吴海的信任，得到吴海昏迷的确切消息，就能第一时间确认视频中吴海的疑点。 在对症下药的同时，有夏灵这个对人体运动学极其了解的习武之人仔细揣摩就能得到初步的推论。 再进行深入推导，就能得到正确的结果。 这是一起努力的结果！ 同一时间。 审判席上的王正华也是震撼无比，愣他在法界工作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样的作案手法！ 不，应该说是伪造证据的手法。 可以说是为了吴海这1.2秒的一闪而过的时间，背后付出的人力物力简直不可相信！ 但最离谱的是，对方都已经做到这样了。 林默这小子还看出来了？ 如果不是作案者本人来，真的有人能够猜出来吗？ 王正华迷惑且震惊的看向林默。 林默的表情冷静，没有过多的表情。 王正华在心里感叹：“这家伙...要是把才华带到违法犯罪行业，我简直不敢想象....” 此时的苏阳也是下巴都快要吓掉了。 原本他以为林默只是想到了什么能够模糊视频证据的说辞或者证据。 根本没有想到林默直接绝杀了比赛啊！ 第956章 “哎呀，这九位兄弟没有到现场吗？我真想当面跟他们致歉啊。”马光手臂颤抖的接过接过九份合同，表情依旧痛心无比。但是这一次痛心的表情，林默认为更加的传神，就好像真的伤到了他的心一样。“马总，这份心我就替他们领了，你只管签字就好，这样也算是对得住我方当事人了。”马光拿着手中的笔，扫视了周围一圈，然后一咬牙：“好！我现在就签！”s唰唰唰，在九份合同上面都签下了名字，然后嘱咐身后的秘书对相关的账户进行打款。要求打款的声音尤其的大。硬是要让围观的人群全部都听见。加上康河的，可是一个亿的赔偿啊！“马总真是人帅心善啊。”林默接过签好名字的合同夸赞道。几句话，人家就给了一个亿，夸两句没什么问题吧。“嗯，只要大家过的都好，我就安心啦。”说完，马光才转身离开。这次林默没有叫住马光，而是指挥着郑强去接手马光留下的律师团。看上去有十多个人，还挺多的。都是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啊。郑强小声的犹豫道：“林主任，用他们...会不会不安全？”林默笑道：“不用担心，我们分所的主要任务还是帮助群众解决法律问题，涉密项目基本没有，大胆用就是了。”接着，林默看向律师团为首的一个满脸假笑的大光头律师。应该就是律师团的头了。明明看上去一副黑社会的打扮，却是满脸和蔼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这种人交给江湖经验拉满的郑强，应该是可以搞定的。而这时候，楼下。马光已经来到了学校前坪停车场，自己的车门前。他此时的脸上没有了和蔼的笑容，静静的看着学校大楼，表情十分的冷静，像是一头正在观察猎物的雄狮。与刚刚和蔼的气质完全不符！“马总，您为什么要给林默一份漏洞百出，满是坑的合同？”马光身旁一个带着眼镜，充满着文弱书生气质的年轻男人问道。“呵呵。”马光冷笑了一声：“是为了测试他的水平，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误导他。”“水平？误导？”年轻男人陷入了沉思。马光：“如果他林默连这种满是陷阱的漏洞都看不出来，那我也没有必要把他当对手了，因为他不配跟我当对手。”年轻男子才明白过来，然后再问道：“那误导呢？”马光又冷笑一声：“如果他看懂了，那么他就会被我误导，我不怕他看懂，我倒是怕他林默看不懂赔偿合同。”“原来是这样！那马总，那一个亿也是您为了打窝准备的吗？”年轻男子兴奋的问道。马光原本冷峻的脸庞瞬间抽搐了一下。这他确实没有想到。被林默这个诡计多端的小人给坑走了一个亿！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安慰自己这一波又收获了一批人心，才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接着马光看向身旁的年轻男子：“文江啊，你说林默识破我的演技没有？”名为文江的眼镜男子回道：“马总，您这波碟中谍的演技真是绝了，让林默以为你是伪善的大老板，他就会沿着这个线索调查下去，这样他就会上套。”听到这句话，马关才舒心的笑了出来：“呵呵，不错，都什么年代了，要玩，就玩戏中戏中戏，不然水平就太低喽。”好了，上车吧，回公司静等林默进圈套就行了。” 第957章 马光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过了一个小时。郑强安排好了加入的君富律师团，将最繁杂，又没有技术含量的活交给了他们。直接减轻了顺和所有律师的工作量，只用专心解决群众问题就好。从跑腿，打印资料这种小事里面脱身出来了。办公室内。林默：“康叔，这赔偿的钱你拿着......”还没说完，康河就站了起来，整个人都心神不定的：“不不不，这钱太多了！我不能拿这么多！林律师，你还是留下用来支援工厂区的法律建设吧，你们比我更需要这笔钱。”真不是夸张，康河除了当年公司最鼎盛的时候，公司账户上才有一千万，是给员工发工资的。“那就拿你该拿的那一份吧。”林默露出微笑，并没有强求康河。康河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剩下的债务还有180万左右...”林默：“那就这样，除了债务以外，学习单臂生活的学费，安装假肢的费用，全部从这里面扣，康叔你可别忘记了，你还有一个女儿活着呢，找到她，然后开始新生活吧，剩下的钱再留给也行。”康河一愣，原本兴奋但无神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了一丝光芒。“对...女儿...我...要找到她！”“郝运，苏一鸣，你们两个配合康叔把债还了，再去了解一下女儿走失的情况，该报警就报警，没线索就去情报部联系魏音。”如果林默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康河身边的人把她女儿拐卖了。动用一些手段的话，是能找到的。“林主任，我找到了黄五，其他人暂时没找到，所以就先回来了”姜小胜搀扶着黄五走进了律所说道。钱都到账之后，林默就让姜小胜去找其他九位受到迫害的工人来领补偿。“林律师，你们这是...”黄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上身子还拿着那个装垃圾的麻袋。“黄老，您的赔偿款我们已经找君富拿到了。”林默露出微笑。“真是...君富给的吗？”“是的，君富一共给了你一千万的赔偿金额。”“什么？！”黄五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默。姜小胜：“老爷子，真是一千万，没骗人....”接着，姜小胜把过程全部说了一遍。“是....这样，那辛苦林律师和各位律师的努力，我....我....”说着，黄五哽咽了起来：“我不是因为赔偿到账了而感动的，是因为你们的发自内心的帮助我，我才感动的，好多年了，我已经好多年没有感受到过这种感觉了。至于钱的话，林律师，姜律师，你们拿着吧，我一个老头子自己能够照顾自己的。你们是要干大事的，你们拿着这笔钱吧！”边说，黄五一边握住了林默双手，郑重的说着。“老爷子，我们会给您配一个义肢，加上后续的康复费用，都会从这里面出的。”黄五：“我...”林默：“您老，先别急着拒绝，这是对您的补偿，能让您的生活好一点，我们都会很开心的。”最终，黄五答应了下来。之后姜小胜还想要去找其他人来。但林默知道，这样直接给一大笔钱是不行的，得先联系一家专注假肢的医院，帮助大家恢复行动能力。这需要时间。处理完当下的事情后。“林主任，我们原本准备拿着这十个被君富迫害的案例对君富发难，期望牵扯出更多细节的，但是现在马光主动出现，将其戳破了，我们现在怎么办？”郑强在林默的身旁问道。林默也点点头：“马光自己主动引爆这个雷点，确实将线索截断了。”如果不跟随线索将整个工厂区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原因挖出来。那么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饮鸩止渴。“不过嘛...”林默露出了一个神秘微笑：“他又给我们抛出了新的线索。”“新的线索？”郑强不解。“你看这个。”林默指着桌上的合同。“这不就是马光提供的陷阱赔偿合同嘛。”林默：“新的线索就在这里面，你想想，君富可以是一个规模达到15万人的大型公司，除了康叔十人是因为违规操作被拒绝赔偿以外，那其他那些确实出现意外工伤的，他们会拿到什么样的赔偿合同？”郑强眼睛一睁大：“林律师，你是说....其实暗地里，君富有很多受了工伤的人签了这种陷阱赔偿合同？”林默点点头：“没错，既然君富敢拿出这种合同，那就说明他们经常用这种合同，屡试不爽！”“那我们下一步....”郑强刚要说话。而这时候，有一个人走进了办公室内，轻声的问道：“谁是林默律师？”林默被声音吸引过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行政夹克，看面相30来岁，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子。年纪不大，但严肃的派头十足。林默眯了眯眼睛，这是官府来的人啊。“我就是。”林默站起来。行政夹克男子看了林默一眼，然后快速走了过来，客气的跟林默握了握手才说道：“林律师，你好，我是工厂区区长的秘书，我们区长听闻你在工厂区开展工作，所以想见你一面。”区长？林默挑了挑眉毛，自己倒是把这事情给忘记了。（还有一段剧情，有点不满意，正在修改中，等会补在这里。） 第958章 可群众们实在是太热烈了。林默还没来得及上车呢，豪华的奥笛A8就被团团围住。“林律师，你怎么跟着狗官混到一起去了！”“对，可要离他远一点，不然林律师你就被他污染了。”群众激动又不解的看着林默。林默挑了挑眉毛，思考了两秒钟，然后举起手说道：“大家伙们，冷静一下，这次见区长，我是去解决问题的，我要当场和他对峙，还请大家让开一条路。等问题解决不了，大家再打他也不迟。”听闻林默是和狗官对峙，大家也都缓和了下来，让开了一条路。林默也坐上了后座，车辆才启动，缓缓的离开学校前坪。“呵呵，看来林律师真是深得民心，说话比我这个父母官还要好使，要不然这区长这个位置给你坐得了。”沉闷且带着威压之气的声音在林默的耳边响起。看似夸赞，实际是在怼林默。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上的区长秘书，姜小胜汗毛立马竖立。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肃杀，令人心慌。林默斜着看了高政一眼。只见这超级壮汉，满是络腮胡的脸颊气的都皱了起来，甚至连光秃秃的头顶都起了褶子。整个人的气质狂暴的像是要轰死一头牛。林默心里笑了笑，表面惊喜的说道：“高区长，您真是阔绰啊，一见面就送小弟这么大一份礼，那请问交接手续怎么办理？”嘭！车内压缩到极致的紧张气氛仿佛发生了一次爆炸。咕咚，咔嚓...高政身上爆炸的肌肉全部膨胀，让他身上的衣服都出现了崩线的情况，布料撕裂的声音预示着高政即将进入暴走状态！姜小胜浑身的肌肉也都绷紧了。他没有想到，第一次见到工厂区最高行政长官冲突就如此剧烈！而且他从小就有所耳闻，工厂区的区长就是一个超级暴力狂，贪官污吏.....林律师，我们...该怎么办啊。他心中慌乱无比。而林默只是淡淡道：“高区长，你裤裆裂开了，真的不要紧吗？”“啊？”即将暴怒的高政低头看了一眼露出红色内裤的崩裂的裤子。“哎呦！”高政猛然一夹，肌肉瞬间松弛了下来，脸色微红，尴尬的看向窗外。车内的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区长找我来是因为什么事情？”虽然高政的形象很威猛，就像是一个崇尚暴力的光头无脑男。但林默根本就不在乎。既然你来找我了，那赶紧谈事情，别来什么下马威的东西。“要钱！”高政扭头过来，怒喝了一句。这倒是让林默诧异了，难不成...“我初来乍到，确实没去给高区长你拜码头，不过向我强征保护费是不是太没有脑子了一点？”林默都有些无语的说道。这无脑的家伙真这样明目张胆的收保护费，他脑子全肌肉占领了？而高政则是激烈反驳道：“什么拜码头，神保护费，我才不要那玩意，是路啊，你林默叫的那些大货车运物资，把老子刚刚修好的路压坏了，你赔我！你赔我啊！”高政说到最后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脸都要贴到林默脸上来了。恶心的林默往后缩了缩。等会？路被压坏了？这下林默才反应过来，这么多大货车来回运输木炭，确实有可能压坏一条低级别道路。“等会。”林默打电话确认了一下，看高政说的是否实属。 第959章 结果很快就传回来了，姜法说确有其事，官方已经有工作人员过来限制大货车运货的频率了。而且唯一那条连接江海城区的双向车道，被压塌陷了好几个地方，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堵塞。“哼！我骗你干什么，不然你以为我会闲到来找你一个来做好事的律师吗！”高政忿忿不平的吼道。“你小声点。”林默瞪了高政一眼，这家伙说起话来像放炮一样。“我....哼，小声就小声。”高政不满的努了努嘴，但还是刻意的降低了音调：“你来工厂区进行公益的法律支援我不管，但是这么大的资源调度为什么不向我请示！现在好了，路被压坏了，工厂区厂子生产的货现在全堵在那里了。你林默得负全责！”林默眯了眯眼睛，明白高政为什么要这时候来找自己了。这高政表面看上去蠢猛蠢猛的，还是有脑子。自己刚刚才跟马光面见了，他就立马过来要钱了，肯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我说高区长啊，您老就不能把这豪车卖了，来修路？”林默不信诺大的一个区政府连这点钱都没有。说让高政卖车就是在怼他贪污而已。“早就卖了！”高政怒斥着反驳，又像是解释。“领导给我配的A8我早就拿去卖了用来补贴区政府的财政了！”“嗯？那这一辆是怎么回事？”姜小胜问道。高政：“我把上面个给我配的新车卖了，我怎么交代？我只能以低价买了一台同款式的抵押车，来伪装一下。这款抵押车只需要十万元，凑合着开。”林默知道抵押车这东西。基本全是坑。可以以极低的价格买到超级豪车，表面上好的不得了，但实际上，车辆的所属权不在自己。人家在抵押车各个位置放了十几个定位器。趁你不住就能把车开走，你还找不到说理的地方去。而一个区长买抵押车....也确实完美的被卖家偷偷开走的问题，毕竟停在满是官方保安的地方，谁敢来偷啊。然后坐着的还是这位连脑子里都是肌肉的区长。不过...这家伙为什么要卖掉领导配的车？高政这时候解释道：“哼，还不是财政没钱！我只能想办法搞钱了，对了我计算了一下，修那两处坍塌的地方，一共需要一千万。你可别嫌贵，我们工厂区降雨量多，地形又是丘陵，修路的成本一公里就达到了1000万。修两个巨大塌陷地点就是这个价。”林默摆摆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高区长，目前工厂区连自己的区法院都没有，我想要帮助群众打官司解决法律问题，还得去其他区申请，这太麻烦，太耗时间了，你先给我修个区法院，我给你打修路的钱。”高政听到要出钱，整个人都缩到了椅子上，满脸的拒绝：“就你林默来了事多，还得帮你修法院，你怎么不去抢啊！”林默笑了笑：“刚刚外面都喊你狗官，那是因为地区不公平导致的，你修个法院，带来公平，大家就拥护你了。”“嗯？”高政沉思了起来。确实是这个理。“可是....我没钱啊。”高政脸上露出了难色。林默笑眯眯道：“没钱？那好办啊。”“哦！林律师你有办法？！”高政脸上立马闪现出了精光。林默意味深长的说道：“很简单，你把气派的区政府大楼卖了不就行？”车内气氛瞬间沉默了下来。 第960章 一个官方地区，把办公大楼卖了，成何体统？这其实是林默用来调戏高政的。但万万没想到的是，高政下一句就被林默震惊了。只见高政似乎是仔细思考后，一拍额头，兴奋道：“嗯，确实是个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反正那办公大楼留着也没啥用，到哪办公不是办公，卖了换钱.....才是真划算啊！”林默：“？？？”划算？这家伙疯了？看他表情是打算真卖了。不对不对...林默警惕的看了高政一眼，自己是不是又遇到高手了？前有马光这个影帝打头阵。这个高政在自己面前又表现得像一个憨货...很难让人相信啊。“走，林律师，我们去详谈！”高政明显很兴奋，脸上的表情都轻松了不少。不一会，车辆就开到了区政府那栋豪华大楼面前。一下车，高政就仔细打量着这栋大楼，满脸都是笑意。林默也在这时候看清了高政的身材。真是庞大啊！这家伙两米的个头，浑身膨胀肌肉，体重至少在150公斤以上！接着，上楼去最顶层的区长办公室。姜小胜和林默在后面走着。林默想了想，对姜小胜小声说道：“姜律师，等会你激怒一下高政。”“最好是在贪腐方面扯。”“呃...好。”姜小胜不知道林默的用意，但既然是任务，那执行就行了。而林默的意思其实是，想要看看高政的反应。就目前高政表现出来的状态，还真看不出他的实情。人只有在发怒的时候会露出破绽。因为真相才是伤人的快刀。只要高政对贪腐破防了，那就一定的机率露出真面目。高政可是一区之长，如果自己要在这里立足，少不了跟他打交道的。必须要搞清楚这个人的成色！办公大楼依旧是那副热闹的景象。不过这一次来这里讨薪办事的群众都有了底气，有些人手里甚至还拿着一张条子，他们都是从顺和律所咨询后出来的。条子上面就是需要使用的办法。大家正在用这种办法，疯狂的威胁官方人员和欠薪的老板。很快，就到了高政的办公室。推门而入。办公室的装修风格满是文人的气息，与高政这个猛汉子完全不符。倒是没什么贵重的物品。双方坐下后，没有寒暄，高政直奔主题。“林律师，修路钱，你们得赔，先用一千万顶上去，修完了剩下的我再还给你。当然，作为条件，等我把区政府大楼卖了，就修一个法院，申请成立工区法院。”高政非常诚恳的说道。林默做声，而是看了一眼姜小胜，示意该他出场了。姜小胜心领神会，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了中间，对着高政就是零帧起手：“狗官，你竟然还敢找我们要钱，那路是因为你贪污公款，所以修的质量不达标，责任全在你！在你的治理下，现在整个区，欠薪事件横行，黑心企业大行其道，人民生活苦不堪言。不去整治贪官污吏，黑心商人，反倒是找到我们身上来了？呵呵，你这狗官怎么不找找自己问题！”姜小胜一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高政都懵逼了。办公室内沉默了下来。高政也慢慢回过神来，但脸色却慢慢的皱了起来，他怒了。但他下一秒却是冷笑了起来：“好好好，全是我的问题是吧！”冷笑着他站到了姜小胜的身前，居高临下的怒道：“你一个小律师，在实习的时候被律所压榨到吐血，你也找找自己的问题好不好。”“没有实习工资，还要向律所交钱，才能当上牛马，你也找找自己的问题好不好。”“你接到律所分配的一个绝对不可能赢的官司，上司叫你你打不赢就滚蛋赔违约金，你也找自己问题好不好。”“你豁出全部身家创办律所，结果案源全被大律所垄断，你连剩汤都喝不到，最后饿死，你也找自己问题好不好。”“为什么就你实习的时候被律所压榨呢？”“为什么就你接不到轻松又赚钱的官司呢？”“为什么就你创办的律所没有案源呢？“为什么你去找律师协会寻求帮助，他不仅不帮助你，反而把你拉进坑里，榨干你最后一点余钱，让你永世不能翻身呢？”“全部都找你自己的问题好不好！”“为什么你寒窗十年学个法学出来，连个正经律师都当不上？”“为什么那些大律师，官员的后代，什么都不用干，就去留学混个文凭，就有源源不断的案源给他打出名气，而你却要自己一天干12个小时，打官司累到吐血呢？”“妈了个逼的的，我草他妈的，什么都找自己问题，全是老子的问题！”“尼玛的，你告诉我，我怎么治理！”“上头每年就给这么点钱，整个区一百万人！基础生活设施要维护，水电要通，还要保证不饿死人，还要给行政人员发工资，光是这些就消耗了一大半拨款！”“我每年省吃俭用下来的钱刚修了一条路，就被压烂了，我怎么治理？”“你说整个区都是黑心企业，那这些企业都是市区那些大企业介绍过来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个个都好的不得了，全是笑面虎，又有一些大企业的保证，我怎么驱逐他们？把他们赶走，那些响当当的大企业都不跟我们区签订合同，我能怎么办？还有周围三个区，他们搞内卷，把工人工作时薪搞到负的，就发饭钱和年终奖金。搞得正常企业都去那边招廉价工人了。我要是这么搞，工厂区的老百姓能直接杀了我！然后我就只能听那些大企业的，引进了这些打着高福利的黑公司。祈祷能够内卷出下一个君富。每年上头拨的款，就只能维持整个区的基本运转，工厂区本来就是一卫星区，本来就是为了进城务工人员有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然后白天进城里去找活干，才成立的一个区。你要我拿着整个江海市25个区里面，最少财政拨款，把人口排名前列的工厂区治理的井井有条，人民安居乐业。你告诉我，我怎么治理？！这群人还动不动就要干死我，我怎么开展工作？我他妈十次去市里请求辞职，人市长不让啊，还威胁我啊。我能怎么办？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君富，有点钱给我修了区政府大楼，结果我现在还要把它卖了修法院。你说，我都穷到这个地步了，我能怎么办！啊——”说到这里，高政鬼叫了一声，然后像是疯了一样，阴阳怪气道：“高政区长是狗官。高政区长是废物。高区长是贪官污吏。啊对对对，你们说的都对！” 第961章 高政疯了，正癫狂的大笑着。 而站在他身前的姜小胜红了眼睛，竟然哭了起来。 林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高政破防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我已经尽最大努力了，我真的很难，为什么你们下到普通百姓，上到高官都不待见我？” 所以多年以来的委屈之火，直接就被姜小胜的刺激性语言给点燃了，所以他爆发了，破防了，癫狂了，失去理智了。 而姜小胜哭泣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也被高政说破防了。 实习律师本就是被压榨的对象，是最辛苦的一段时间。 对于绝大多数的律师来说，大部分时间也都挣扎在没有案源上，真有极大的概率饿死的。 参考自己刚刚穿越过来，因为两场官司沦为法界笑柄，差点饿死在律所的经历。 林默推测最令姜小胜破防的是那句，“你学了十年法学，为什么连个正经律师都当不上？” 所谓真相才是快刀。 这话是直接往姜小胜的肺管子戳啊。 结果就是，姜小胜也破大防了 搞得现在两败俱伤。 “啊！” 突然高政惨叫了一声，捂着自己的心脏往后靠去。 “区长！” 秘书立马迎了上去，从怀中拿出了一瓶药，给高政服了下去。 高政的痛苦表情这才缓解了不少。 林默默默的用手机联系了魏音，要求她查询一下高政的履历。 刚刚林默也对高政发动情绪检测。 发现情绪确实激烈。 而且看得出来，这种激烈不是真相被拆穿后的激烈，而是被深深误解，又无法解释的那种憋屈情绪导致的。 也就是说，高政刚刚的吐槽其实就是真的。 总结下来就是一个字“没钱” 区政府没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很快，魏音就将高政的资料发了过来。 很简短。 “高政，现任工厂区区长，军官退役后直任区长。” “林律师，关于高区长的信息就这么多了，其他的信息都是保密的。”魏音回消息道。 军官退役？ 林默沉思了一会，就想明白了。 江海对工厂区的定位就是一个“睡城”，要这里的居民白天进城务工，晚上回这里睡觉。 只要求维持好必须得生活设施就行，所以上头的拨款特别少。 而作为军官退伍，派他来这里担任区长的原因也很简单，让他维持地区稳定的。 不需要工厂区发展的多么繁荣，只需要稳定就行了。 做好劳务区域定位的职责就行了。 不过这个信息应该是隐喻，连脑子里面都是肌肉的高政长官应该是没看出来的。 所以一上马之后，就开始建设工厂区，以为能够大展宏图。 结果搞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其实高政的想法很简单，让工厂区发展起来，让这里的居民能够在这个偏远的区好好的生活下来，达到其他区的生活水平，避免沦为廉价劳动力。 从本质上来说，高政是个好官。 至于为什么没有人帮高政，这里面蕴含了极多的政治因素，林默也不想推测下去了，意会就行了。 毕竟，我林默只是一个律师而已，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 弄清楚后，林默朝着高政走了过去。 路过姜小胜的身边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给这位破防年轻人一丝安慰。 “林律师”姜小胜泪眼婆娑。 “一个大男人，这点委屈都受不了，还怎么独当一面？”林默振振有声。 第962章 这话是说给姜小胜听的，也同样是说给高政听的。 高政这会也缓过了神来，正喘着粗气闭目养神，在缓解他自己的怒气。 听到林默的话，浑身也是一怔，缓缓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默。 “林律师，如果你是来嘲讽我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修路的钱我自己会想法解决的。” 高政低沉的说道。 林默没有说其他的话题，而是上前一步走到了高政身前，语气温和道：“高区长，你一定很委屈吧，明明这么努力，却怎么也做不好。” 高政瞳孔猛缩，愣住了。 “高区长，其实我能理解你的，真的，哪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不是扛着重任在前行呢？ 你所做的一切在未来一定会被人理解的。” 林默语气充满了对高政的肯定，说完了后还拍了拍高政宽厚的肩膀。 “你理解我？”高政嘴唇颤抖。 “当然，你已经尽自己最大努力了，不必过多自责。”林默露出了一丝心疼的表情看着高政。 没有安慰还好，所有的困难压在头顶上都能扛过去。 但如果有人理解自己，安慰自己，那委屈的心就绷不住了。 尤其是林默安慰的语气，直接说到了高政心里。 “呜呜谢谢，谢谢你能理解我。” 高政哽咽了起来，双手握着林默的手掌，眼神里满是心酸。 口中还呢喃着：“没钱，真的没钱，做什么都要钱啊” 接着两米高的大汉像个小孩子一样捂着脸哭了起来。 “理解理解。”林默拍着高政的背安慰道。 一旁的姜小胜都看愣住了，林律师，你怎么一两句话就就把高政这号猛男给说哭了？ 什么我理解你的 难道这话有什么深刻的含义？ 而一旁的区长秘书更是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再难的局面高区长也是面露刚毅的，怎么今天被一个年轻的律师，两句话就说哭了？ “好了好了，我们来说正事吧。”林默继续用着温和的语气。 “林律师你能帮我吗？” 林默立马摆摆手：“政治的事情我不参与，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个地区想要发展，那就必须要公平，而法律就是带来公平的。 以前工厂区法律普及率低效，所以大量黑心商人根本不怕。 我们先得让法律普及率高起来。” 高政点了点头：“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林默：“你也知道我在工厂区弄了一家律所，但是经过我们一天的办案，发现想要起诉一个黑心商人，需要的周期太长了。 主要的原因就是，工厂区没有自己的法院。 起诉对方要去西南片区法院。 那个小法院掌管了整个西南四个区的法律，起诉还得很长的队伍。 开庭时间最少都要排到半年以后了。 居民维权时间成本大大增加。 所以，我的想法是在工区建一个法院。” 起诉周期太长，也是郑强总结出来的重要问题之一，既然来见高政了，那索性就提出来。 高政沉思的点了点头：“确实是个重大问题，可是我向上级申请单独建立法院的建议，肯定是会被以预算不足打回的。” 林默眯起了眼睛：“所以上面并不反对你建法院，只是因为没钱给你对吧。” 高政点了点头：“差不多。” 林默微微一笑：“那就好办了，我之前不是让把这栋区政府大楼卖了嘛，你也答应了。” 高政忽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嘿嘿一笑：“之前那不是忽悠你的嘛，如果真的可以帮到工厂区变好的话，卖了又何妨！” 第963章 “区长，大楼卖了我们以后去哪办公？” 秘书见高政准备来真的了，真诚的问道。 “哈哈哈，工厂区这么大，哪里不能办公？群众住板房，难道我们就住不得？” 说着高政大手一挥：“林律师，你放心，法院我绝对跟你弄出来！” 但下一刻他露出了有些为难的表情：“不过有没有法官愿意申请调过来就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事情了。” 林默轻松一笑：“这事好办，法院的人我熟，那边我去说就行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高政不是什么多心思的人，决定后就打算这么做了。 林默在离开前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高区长修路的钱” 还没说完，高政就立马摆摆手：“林律师，之前是我着急了，有些冲动了，认为你太没有礼貌了，又弄坏了最重要的一条路。 但现在想想，这事其实还是你在帮我，帮我辖区内的居民过冬，我应该感谢你才是，我跟你道个歉。” 林默淡淡一笑：“都是小问题，我主要是想要告诉你，修路的钱可以找马光要。” “找他？这”高政陷入沉思当中，最后摇摇头：“他应该不会给我的。” 林默也在观察高政的表情。 至少从高政的反应来看，他并没有像其他居民那样，把马光奉为座上宾去讨好他，而是真的思考了从马光身上要钱。 至于高政对马光的态度是什么，林默也不在乎。 毕竟作为区长，能活到现在，没一点头脑，林默是不信的。 而是说道：“从他身上搞钱很简单，你把路再炸几个坑，彻底断绝进城的交通就行了。” 高政：“如果这样，那局面不是更加坏了嘛。” 林默摆摆手，问道：“现在工厂区生意做的最大的人是谁？” 高政：“马光。” “他在工厂区的一部分工厂生产了货物是不是要运出去？他旗下的员工去其他合作工厂上班，是不是也要送出去？那你说，路断了，整个工厂区谁最最急？” 高政眼神一闪：“马光！” 林默一拍手：“那不就行了，把那一段塌陷的路彻底弄塌，他马光会主动出钱来修的。” 高政满脸喜色：“好啊！这个主意太棒了！你们这些文人脑子转的就是快啊！” 对于一个拥有15万名员工，到处输出劳动力的巨型劳务公司。 一旦因为路途堵塞，工人没有按时到岗，那亏损的就是他马光了。 而且不是小亏，而是大亏。 多堵一个小时，他拿到的抽成就越少，算下来，堵塞一天，他能亏好几个亿！ 林默意味深长的说道：“逼富商，总比逼老百姓轻松。” 高政深以为然，猛猛的点头，非常赞同林默的说法。 逼急了真干你啊！ 之后，林默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在大门口还见到了好几辆xx房地产的车辆驶入了进来。 高政卖大楼行动就是快啊！ 林默准备回市中心的律所，处理一下目前收集的信息。 “对了，姜律师，你” 林默本想吩咐一下。 结果还没说完，就被姜小胜提前说道：“林律师，我知道，我就留在分所支援，同时调查你让我做的工区阶级分析报告。” 林默笑着点点头，这小子突出一个积极啊。 “就先安排你进分所的当实习律师吧，找郑律师拿实习工资，可能比正式的实习律师少一点，不过等你通过了考核，就能转正。” 林默笑道。 姜小胜听闻，立马露出了喜色，眼角也挂上了泪花，别提多兴奋了！ 这次是真可以加入顺和律所了！ 与姜小胜分开，回到了市中心的律所。 突然有些不习惯。 与阴雨绵绵满目疮痍的工厂区相比，市中心的大阳光天气令人舒心不少，心情都变好了。 但不由心里一酸。 明明都是人，凭什么工厂区的生活这么艰难？ 怪不得高政破大防。 这只能慢慢努力来改变了。 回到律所后，林默开始整理资料。 第二天上班没多久，办公室的门突然就被人轰开了。 “老大老大，不好啦！” 是熟悉的声音。 一抬头，果然是夏灵。 “冷静，坐下，慢慢说。” 这妮子不是被自己安排去调查马光和君富公司了吗？ 现在回来一定是调查出结果了。 “喔” 夏灵立马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然后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了林默。 嘴角微微张开，带着笑容，眼神布灵布灵的闪烁着，充满了期待。 林默心里一笑：“如果文件有用的话，就给你发奖金。” “好耶！”夏灵猛然跳了起来。 下一刻，她凑到了林默身前：“老大，我跟你说哈，这个马光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林默边拆开文件夹边问道：“哦？怎么说？” 夏灵神秘兮兮小声道：“因为魏音从网络都找不到关于君富的黑料！干净到可怕！这个公司从建立之初，就是一路好评！” 这倒是让林默有些意外。 竟然连魏音都查不到？ “那你就去线下实地调查了？” 夏灵点点头：“对，查出来了一些东西，我发现君富经常给一些患工伤的员工开出巨额的赔偿感觉他们也太有钱了。” 这话一出，林默瞳孔一缩。 这不正是自己之前和郑强的推论吗！ 现在竟然被夏灵用实际行动证实了吗？ 不过夏灵似乎没看出来这些巨额赔偿当中的坑。 想着，林默立马打开文件袋。 先出来的是一些照片。 “哦，这些照片是这一段时间马光见的人，我全部拍下来了，不知道有没有用。”夏灵挠着头，偷偷的用眼神瞟林默。 有用就有奖金拿，所以夏灵正观察林默的表情来推断这些照片有没有用呢。 而林默见到后，眼神凝重了起来！ 有用！ 而且有大用了啊！ 第964章 在外人看来，林默除了淡淡的微笑和盛气逼人的质问，就很少有其他的表情。看表情，根本就看不出林默的心态。所以夏灵只能抿嘴等待。而林默则是问道：“小灵，你刚刚进来的时候大喊不好了，不好在什么地方？”“呃。”夏灵拿起了文件中的一叠照片。这些照片正是马光在夜场里面和女模推杯换盏，暧昧不清的照片。“私底下来看，马光沉迷纸醉金迷，香槟美酒当中，但他的表面人设是洁身自好的大善人了，这两种相对的生活方式，就说明他大善人的角色是演出来的。”说着夏灵露出肯定的脸：“所以我推断，马光不是什么好人！”林默听闻，微微一笑：“结果倒是推断的没错。”接着，林默从一堆照片中找出了一堆马光与其他男人的合照。“真正的问题其实在这里。”“这里？”夏灵眨了眨眼睛，有些失望的：“这些都是我随手拍的，我还以为他上游艇是为了开趴体呢，没想到一点都不激情。”林默手中拿着的照片都是在一艘中型游艇内部拍摄的。全都是马光与各种商界人士打扮的人在谈事情，合照中没有一个女人。“这些照片你是拍的？他们没有发现你？”林默好奇的是，这些照片的拍摄距离非常之近，完全就是随行摄影机的拍摄视角。夏灵神秘一笑：“嘿嘿，这叫做隐身术。”“法术？”这倒是让林默惊讶了。夏灵摇摇头，拉着林默站起起来：“老大你往门外看。”林默照做，看完后，扭头回来发现夏灵已经不见了身影。眯了眯眼睛，四下扫视了一圈，也没发现夏灵的身影。她好像就这样消失了一般。不过拥有超人体质的林默能够感受到夏灵的气息就在自己身边。但不论自己怎么寻找，就是发现不了她的踪迹。“嘻嘻，好玩吧。”夏灵突然就跳到了林默的身前，背着手开心的不得了，就像是恶作剧得逞了一样。这时候林默才反应了过来：“所以，是卡视角？”夏灵点点头：“只要身体足够的灵巧，我就能够躲开你所有的视野，其实我刚刚一直都在你的身后。”这种方式，林默曾经在电影里面看见过。就是利用身体的轻巧规避对方所有的视线。说着简单，实际上需要大量的练习，也只有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贴身跟踪。如果对方已经知道你在身边了，那也是没办法的。林默微微一笑，这妮子胆子可真大啊，连马光的游艇都敢摸上去。不过这就是s级特工人物的厉害之处吧。“好啦，这次你可立大功了，三万的奖金够不够？”“诶？”夏灵挠挠头，十分不解为什么是游艇上的照片立功了。于是林默给夏灵解释了一下。很简单。除了马光以外，照片上出现的一些人林默见过，也认识。比如那个秃头欠薪的黑心老板。就出现在了夏灵拍摄的这组照片里面。照片里，秃头老板正和马光坐在沙发上相谈甚欢！这说明什么，说明黑心秃头老板是和马光认识的，而且关系匪浅！细数照片上与马光同框的14人，光林默认识的就有4个！全都是那些搞欠薪，压榨工人，恶意罚款黑心公司的老板！马光为什么和他们聊的这么开心？难不成是在和这些黑心老板谈论如何建设好工厂区，如何给员工发福利？ 第965章 扯犊子呢！马光在这些人身边，就跟个老大一样，这些黑心商人明显就是他的小弟。至于选在游艇上面见面。就是他们心虚，害怕别人发现。毕竟出海以后私密性程度极高，可以肆无忌惮的密谋大事。这也是为什么很多黑涩会交易谈事情，都选在海上的缘故。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有夏灵这个s级特工摸上去了随手拍了一点东西。听完林默的解释后。夏灵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马光这个大善人是这些黑心商人的老大？这这....这不对啊。他虽然生活奢靡，但没必要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啊。”夏灵不理解。林默冷笑一声：“没有坏蛋，怎么能显示出他马光的善良，不突出他马光是个大好人，他还怎么收获名声，收获了名声，他就能够独享工区这15万青壮年的优质劳动力。”看见照片后，林默就推测出了这种可能。不过这时候林默想到了康河大叔的经历，产生了一些其他的想法，表情逐渐凝重起来。“小灵，还得麻烦你了，你去把出现在马光照片里的人的信息找出来，然后发给我。”“诶嘿嘿，不麻烦不麻烦，有三万奖金呢，怎么会麻烦呢。”夏灵嘟嚷着。林默笑着摇摇头，这妮子。揉了揉她的头后，就快速的离开了律所，直奔赵仇所在的医院。想到了一些事情，想要和赵仇对一下。市中心医院，住院部。赵仇的小日子过得不错，躺在床上，正单手吃着香蕉。虽然钱没了，至少命留下来了。不过最开心的事情当然还是许久没有见到林默了。“没有林默这家伙打扰的日子，可真是舒适啊。”说着，赵仇一口吃下了一大根。哐当。门突然被推开。“老东西，跟你说个事。”林默迈着大跨步走了进来。赵仇见到是林默，心中大惊，像是应激反应了一样，全身绷紧，吓得直接将嘴里的一大根香蕉直愣愣的咽了下去。“啊啊...”直接被香蕉卡住了喉咙，呼吸不得.....经过医生的紧急措施，才得以保全了这条性命。“老夫纵横了一辈子，差点被你用香蕉害死，林默你到底要干什么！”赵仇嘴角狂抽。“少废话，老东西你给我看看这个。”说着林默将在工厂区的所见所闻跟赵仇解释了一遍。“什么意思？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赵仇不解。这分明就是该地区的法律意识不强，执政水平有问题弄出来的。“如果我说，这些黑心公司都是马光养的狗，用他们来劣币驱逐良币，搞得那些想要赚钱的良心企业活不下去呢？”听到这，赵仇皱起了眉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叫做马光的人，水平很高！”林默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道：“赵律师就没看见更深层次的东西？”“更深？”赵仇面部凝重的仔细思考起来。忽然，他瞪大了眼睛：“林默，你是说，这些盘踞在工厂区，怎么都处理不了的黑心企业们，是寄生兽？！”林默点点头：“没错，虽然模式和你们当年瓜分深大公司的方式不一样，但是！最终的目的都达到了！深大公司的财富被你们这群寄生兽分食，收获巨大无比！而工厂区，因为寄生兽的存在，将其他良心企业的营养全部吸干，唯独剩下了君富公司这个独苗。因此，君富公司可以独享整个工厂区的劳务资源，收获同样巨大！ 第966章 从本质上来看。使用的方式都一样，所以我怀疑工厂区变成这样，就是你们那个神秘组织而为。而马光的级别显然比你高出一级。”赵仇也点点头：“没错，你小子说对了，这确实也能说是变相寄生！他们寄生在了工厂区的身上，将工厂区其他有益的组织全部驱逐掉。然后君富这个被寄生兽供养的组织，就能伪装成为有益组织，独享工厂区这肥沃的资源！”说完赵仇仔细想了想，然后出言断定：“林默，我可以肯定，这就是我背后那个神秘组织所为！他们在工厂区下了一盘巨大的棋，手段比瓜分深大公司还要高明！你查下去，一定能够找到关于这个神秘组织更详细的资料！”虽然林默把赵仇的钱财全部没收了，但现在赵仇除了对林默产生恐惧情绪以外，并没有任何憎恨的情绪。因为他深刻的明白。如果不和林默合作，就无法得到官方的暗中保护。那么他一定会被那个神秘组织秘密的杀掉。所以他的内心是支持林默抓出幕后黑手，这样，他也不用死了。至少还能够享受一下晚年生活。林默盯着赵仇，一会后才说道：“你确定？”赵仇：“我确定！这个组织是为了钱而来的，为了钱，他们可以用尽任何手段，每一次行动也能弄出新的代号，这个马光在组织内的级别，肯定比我当初见过的所有人都要高！”林默点点头。赵仇有一点说的没错。敌人的手段不是一成不变的，20年过去，他们会升级，掠夺财富的手段也会更加的高明！这样大规模的组织调度，协调配合，也确实与当年瓜分深大公司的手段极为相似。只不过这次，他们霸占的是100万人口的工厂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以说是惊天阴谋了！得到确切消息后，林默准备离开。但赵仇叫住了林默：“这群人隐藏在黑暗中，非常敏感，所以你行动的时候一定要一步一步来，不要让他们发现你的真实目的！”林默微微一笑：“在整治你的时候，难道你发现了我的真实目的？”赵仇嘴角一抽，这小子说话咋就这么气人呢！确实，打官司的时候，赵仇一直以为林默是为了给吴海翻案来的。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冲着深大公司来的！林默离开了。回律所的路上也收到了夏灵的发过来的资料。剩下10个人的信息显现出来。一看，果然都是工厂区的黑心老板，全是马光养的害虫。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触目惊心。路上，林默给律所的核心人员发去了消息，放下手头的工作，全部赶到顺和总部开会！柳苏，秋瑛，张厚才等等正散落在城市各地办公的，全部叫了回来。此刻，正全部汇聚在律所大厅内。“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清楚...”“小灵，你知道吗？”柳苏揉了揉夏灵的脸有些担忧的问道。从加入顺和起，就从来没有遇见过林默通知全体核心成员开会的情况。夏灵闪了闪大眼睛：“我...也不知道。”得，连夏灵都不知道，那还问什么？孙泉则是看向了郑强：“郑律师，你和老林是不是在工厂区发现了什么？”郑强没回答，而是被孙泉极度虚弱模样给吓到了。孙泉相比之前已经瘦了一圈了。“孙律师，你怎么了？”“咳咳。”孙泉虚弱的咳了咳，摆了摆手说道：“没事，都是为了律所发展而献身。”秋瑛这时候说道：“可能跟工厂区的情况有关系。”郑强补充道：“之前林主任去见高区长了，应该是拿到了一些信息。”就在众人聊天的时候。林默走了进来。顿时间，大厅内鸦雀无声，全部都看向了林默。跟着林默一起来的还有康河。之前林默说过，会让康河知道真相。这个真相当然也包括他当年办公司失败的原因。林默看了一眼众人，没废话，直接朝着会议室走去，雷厉风行。众人的脸也变得凝重起来，跟在林默的身后走进了会议室。整个律所的气氛突然就变得沉重肃穆起来。这一幕引得律所内其他的律师们议论纷纷。“律所主力全部出动了，这可是头一回啊。”“应该是发生大事了吧，不然林律师召集全体主力干嘛？”“山雨欲来风满楼，大家也做好准备吧。”律师们也纷纷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氛。会议室内。林默坐上了主席位，双手交叉放在了身前。众人一一入座，看向林默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就连平日里最活泼的夏灵坐在林默身边的位置也不敢造次，乖乖的坐着等待林默说话。林默扫视了一圈众人，才严肃的开口：“诸位，这一次我们可能遇上了律所建立以来，最强大的对手。”会议室内的气氛顿时间更加凝重。每一个人的面部肌肉都紧绷起来，失去了往日的轻松和笑容，显得格外严肃和沉重。连林默都说强大的对手，没有一个人敢轻视！ 第967章 “是工厂区出现什么问题了吗？”柳苏打破了沉闷的气氛，率先问道，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担忧。因为她知道，能被林默评价为强大对手的人，绝非等闲之辈！林默点点头：“郑律师你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工厂区目前的情况吧。”“好！”郑强面露严肃，以简单明了的叙述方式给大家讲清楚了工厂区目前的情况。在场的都是核心人员，知道林默在工厂区开设分所一个是想要扩大律师名气，另外一个就是在那里竞选议员，以此获得社会资源。但万万没有想到，工厂区目前的情况竟然如此恶劣！张厚才冷静的说道：“在工厂区布局，如果能够克服这些困难，对我们顺和来说，就是极大的机遇。但如郑律师所说，工厂区如今的局面，并不是我们一家律所就能够改变的。就算我们想要整治，但细想一下，我们可能连谁是我们的敌人都不知道。会有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这才是最致命的。”没有人反对张厚才分析。就连郑强也轻叹了一声。这两天，他主持分所事务，已经力不从心了。想要以一家律所的力量，改变一个百万人地区的营商环境，带去公平，任谁都觉得是异想天开。光是听着郑强的述说，众人都已经面露凝重之色。但下一刻，张厚才继续说道：“不过今天林主任把我们聚集在了这里，那么林主任肯定是发现导致工厂区变成这样额幕后黑手了。”林默嘴角挂上一抹微笑，说道：“呵呵，老张懂我。”说着，林默打开了多媒体屏幕，屏幕上显现出“君富劳务公司”几个大字。“背后黑手是马光？可郑律师刚刚不是说目前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马光所为吗？”孙泉有些不解的问道。作为律师，都知道证据的重要性。按照主观意愿去推论的话，很容易掉入逻辑的陷阱当中。就连郑强在没有找到真正证据前，也不敢断然下结论。下一秒，多媒体显示了下一组照片。正是由夏灵提供的，一群黑心老板跟马光推杯换盏的合照。“这是...”除了郑强以外，其他人并不了解详情。而郑强一见这组照片，眉头就紧皱了起来，这组照片里面他就认识两个人。一个是马光，另外一个就是秃头黑心老板。这个秃头黑心老板，还是他郑强一手操办逼迫其交还工人欠款的。而照片上这个秃头老板竟然和马光相谈甚欢。那个低微，讨好，谄媚的表情。久经江湖气息的郑强太熟悉了，那就是下位者发自内心讨好上位者才能做出来的表情。“他是马光的人？！”郑强眉头紧锁，这意味着什么，他很明白。林默点点头：“先看看他们的资料吧。”接着，与马光相谈甚欢的这些黑心商人资料全部显示了出来。【杨穆（秃头老板）】【名下公司：1鸿景劳务公司（实名掌控），2盛豪劳务公司（间接掌控）】【恶劣事迹：1公司欠工人500万总计半年劳务费用，跑路。2公司为暗中掌控，主要以恶意罚款，阴阳合同为主来压迫工人，通过这两种方式，季度可节省800万薪酬。】-【石肇】【名下公司：1庆生劳务公司，2化学制药厂】【恶劣事迹：两家公司均为实名掌控，劳务公司主要承接重体力活，化学制药厂主要承担危险药品一线作业。在重体力劳动活中，有大量的员工患上与骨骼劳损相关工伤，甚至有致残者，化学制药厂中大量的员工，化学中毒导致器官衰弱，均未支付工伤费用，目前跑路状态。】 第968章 “.......”14位黑心商人的履历都详细的贴在了上面。恶劣事迹触目惊心！秋瑛：“马光表面上是正派人物，养着这群人是为了染指他不方便染指的产业？”林默点点头：“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因为从夏灵为我提供的消息来看，其中部分企业生产制造的原材料辗转几站过后，都会运到马光旗下的工厂进行二次加工。不过！这也只是表面问题！”秋瑛能够猜出马光利用这些人干脏活已经很厉害了。推不出更深层次的东西也正常。毕竟林默自己都是参考了好几方的资料才推论出来的结果。“大家听我说就行。”说着，林默拿出郑强整理的资料。“从这些资料来看，目前工厂区除了君富公司以外，其余的所有公司都有恶劣的违法行为。”说着，林默眼神一凝，语气严肃道：“我想要说的是，目前活跃在工厂区的，这1031家公司，全部都是马光的手下！是他马光豢养的！”轰。这个结论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不是一家两家，或者几十家。而是上千家！就连郑强也傻眼了。“林主任，这个结论是不是有些太激进了？”如果这个结论是真的，那岂不是说，马光掌管了工厂区的黑白两道，一手遮天了？林默依旧严肃：“不激进，如果这些黑心公司不是他的豢养的，那么他的君富公司就做不到现在这么大！”说着，林默看向了康河：“康叔，我之前不是说要给你真相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你当年创业失败的原因就是：劣币驱逐良币！当年工厂区鼓励大众创业，开公司，引进公司。你们第一批创建了公司立足后，第二批赶来的公司全都是马光派来的人。康叔你也知道，当年你们创业之后，其他的劳务公司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到处都是，而这些后来者，几乎都是开出高福利的那批，也是跑的最快的那批。”康河肃重的点点头：“没错。”林默继续道：“他们就是马光派来拖垮你们的公司，因他们打着高福利的幌子入局，第一波就耗死了工厂区80%的良心企业。第一波跑路后，第二批更多的公司打着更高福利的幌子入驻工厂区。第二波，把康叔你们这批工厂区最能打的良心企业耗死后。工厂区就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良心企业。这时候，君富劳务公司就突然杀了出来，占据了原本属于你们的生态位。简单来说，多年前，马光先利用一大批黑心企业，把你们这些工厂区的本土派公司耗死后，他再入场。因为市场已经掌握在了他的手中，他对这些黑心老板们也有掌控权。他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利用手段发展自己的公司。比如，你们的公司死后，黑心企业就可以降低福利待遇，而君富保持高于他们的福利待遇，自然就能吸引一大批人去君富工作。然后马光再操控一批黑心企业时不时的跑路，搞压榨。而他的公司则按时发工资，良心的对待员工。对比之下，君富公司的好名声就打出去了，他马光大善人的形象也开始塑造起来了。”林默说完后，夏灵立马补充：“我懂了！我可以举个例子，这就等于一个富豪想要名声，他可以先豢养一批无恶不作的匪徒，到处烧杀劫掠，等民怨达到了一定地步后，富豪就亲自出手，替天行道，诛灭这些他自己养的匪徒。 第969章 这样，富豪就能收获好名声！但没有人知道，全都是他自导自演的！”林默点头：“聪明，本质上也是如此。前期马光需要这些黑心老板来耗死本土的良心企业，为他的君富公司清除竞争对手。而现在，马光同样需要这些黑心企业来拖死新晋的那些想要好好做企业的创业者。将潜在的竞争者直接扼杀在摇篮里面。这也是为什么，工厂区遍地都是黑心企业，没有一家良心企业的原因。因为都被他马光给扼杀在摇篮里了。如果不是大资本进场，小资本的进场的下场就会和康叔那时候一样。马光会吩咐大量，甚至上百家的黑心企业提高福利待遇来你的行业进行恶性竞争。在如今君富公司如此规模之下，他马光根本就不缺钱，光是烧钱就能够拖死新晋的小资本。至于为什么大资本为什么不进工厂区来跟他竞争？第一。没有必要，工厂区的优质劳动力已经被君富占据，就算是争夺赢了，收益也就那样，还会深陷泥潭之中。第二。我之前和工厂区的高区长聊过，他跟我透露，很多黑心企业都是某些所谓的上市大公司推荐而来的。所以我怀疑，很多黑心企业实际上是为这些大公司供货，提供低廉原材料的。他们也能够分到汤喝，就没有必要来跟马光竞争。所以，马光利用这些手段，花了十多年的时间，在暗中占据了工厂区。为什么我说马光是厉害的对手？因为他不仅占据了工厂区，还获得了几乎与圣人的名声，工厂区的民众从内心尊重他！就连康叔之前也未曾怀疑过马光。也认为他马光是支撑工厂区唯一的一道光了。这，就是他马光的厉害之处。”整个会议室陷入了沉默当中。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工厂区变成如今这样子，竟然是马光的惊天阴谋！康叔得知这个真相，闭上眼睛，表情极为痛苦。他能够接受自己竞争的失败，但实在是不能接受被阴谋陷害，再加上这些阴谋害了整个工厂区几十万人！“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欺负工厂区，要知道在工厂区生活的人本就是苦命人，为什么还要在他们头上.....”康叔捏紧双拳，哽咽无比。林默：“利益可以让人变成恶魔，为了利益，马光这类人可以用尽所有的手段，毕竟在他们的眼里，人只是会产生利益的工具罢了。”郑强也捏紧了双拳，神情严肃，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怒意：“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啊，这样的人渣凭什么能坦然自若做出那副大善人的模样！”郑强知道马光不是什么好人，但实在没有想到，马光竟然才是罪魁祸首！即使他是江湖之人，但是这两天在工厂区的所见所闻，简直触目惊心！那么多苦命人只是想要一个正常的生活而已。但却怎么都勾不到，生活苦涩到把一个大恶魔奉为了圣人。是悲剧，也是惨剧。“他妈的畜生！”郑强实在是忍不住，哽咽的骂了一句，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林默起身拍了拍郑强的肩膀：“先冷静一下，情况大家都已经了解，这一战如果打好了，我们顺和律所就能闻名天下。为了我们律所的理想能够实现，为了更多受到不公正待遇的人得到公平，我们律所都必须要崛起，吸引更多的有志之士加入我们。同时也是为了工厂区的人们不必离开家园就能过上正常和谐的生活。所以，这一战我们都必须要打好！”林默的话语萦绕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脑海里，掀起了每一个人的思想海浪。秋瑛神色凝重。就算是经历了这么多案子，此时的秋瑛觉得自己还是太稚嫩，太稚嫩了。敌人的罪恶已经不再写在表面上，而是深深的隐藏起来。这样的对手，这样的手段，是秋瑛从未设想过，也从未听过的。现在她理解，为什么自己的父亲秋河当初也说自己幼稚。确实幼稚啊。自己只是处理明面上的不公正现象而已，但却从未思考过这些不公正现象是如何产生的。如果是自己在工厂区，秋瑛知道，自己只会陷入到与黑心企业无尽的战斗当中去。而不会发现隐藏更深处的主谋！这就是自己的幼稚所在！一切事情要从根源上去解决其问题，那难度就会大大增加！斗争，越来越难，水平越来越高了！可这，不就是自己当初所追求的吗！”秋瑛捏紧了双拳，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怎能退缩！而柳苏，则是深呼吸，昂首挺胸，看向林默的眼神更加的沉醉，也更加坚毅。张厚才则是冷静道：“林主任，下命令吧，这仗怎么打还得您来指挥，我指哪打哪。”厚才兄人狠话不多，有了命令就是干。一旁的孙泉浑身颤抖了 一下，弱弱的举手：“那个，老林啊，这是又有任务了吗？我的任务不会是去诱惑马光他老婆吧，那我得搞点药大补一下了。说着，孙泉拍了拍胸脯：“不过老林你不用担心，这次我就算是嗑药也要上！保证把这一仗给打的漂漂亮亮的！” 第970章 最近这段时间，林默其实也关注过孙泉工作上的问题，看他能不能加入到律所的发展路径当中来。可惜的是，孙泉擅长的是知识产权方面的法律。而这方面并不是律所主攻的方向，也导致了孙泉这家伙闲的都快长草了。正好有色诱一计，就想着让孙泉这家伙来试试，没想到竟出了奇效。搞得现在孙泉都变成“男模”专业户了....这一点也让林默非常无奈。明明是知识产权方向的大手子，却....诶....属于是糟蹋天赋了。不过林默并没有阻拦孙泉。这次的对手与以往截然不同。想要扳倒马光，必须多线并行，全面开花！孙泉提出的“从他身边人下手”这一招也是不错的。“好了，老孙你有这样的觉悟我们大家都很高兴，除了攻略马光的老婆以外，马光身边亲近的人你都可以攻略，争取能够套出有用的信息。”说完，林默看向众人继续道：“当然，这一次是多线作战，我现在来分配任务....”刚准备说的时候，张厚才举手示意想要说话。“请说。”张厚才：“林主任，这一次行动需要达到什么效果？”其他人也都看向了林默。如果是普通的敌人也就算了，像往常那样送进去就完事了。但这次是马光，是暗中掌控一百万人劳动资源的公司老总。那这场战斗涉及可就广泛了。“好问题。”林默点点头，严肃道：“目前工厂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马光一手主导的，想要恢复正常，也很简单。”林默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众人依旧严肃的看着林默。林默才缓缓开口：“一鲸落万物生。”一瞬间，所有人脸上挂上了既凝重又激动的神情。每一个人都理解了林默的意思。那就是彻底肃清马光和他在工厂区的势力！当马光和他的君富公司全被扳倒时，就是工厂区回归正常商业竞争的时代。到了那时候，就会像当初康河创业那时候，新的正常公司拔地而起。不怕内卷，怕的是你耍恶劣的手段。一旦回归正当的商业竞争，当地就业环境将逐步进入良性循环。居民的生活水平虽未必突飞猛进，但至少能摆脱压榨，实现温饱有余的常态。“现在我开始制定作战方针。”林默站了起来：“前期的战斗以试探为主，试探的对象就是受马光控制的核心黑工厂。根据夏灵部提供的资料。这些核心黑工厂都是为马光旗下的工厂提供原材料的。不用想，基本都是马光的小弟，它们利用各种办法压榨工人，降低工人薪资，这样就能以低廉的成本生产出低于市场价的原材料提供给马光的工厂。这也导致马光的加工厂生产出的商品所赚取的利润是其他工厂好几倍。这多出来的利润本应该是下发到黑工厂工人手里的钱。现在却被马光收入囊中。拔掉他们，看看马光的反应。进攻的方式很简单，这些黑工厂似劳动法为无物，直接起诉就行了。”郑强点点头：“这个没问题，但是我需要情报部门的信息来圈定是哪些黑心企业。”工厂区的黑心企业太多。根本分辨不出来哪些是马光的核心黑工厂。“情报没问题，找夏灵就行了。”说着林默拍了拍夏灵的肩膀。“喔！找我就行啦！”夏灵拍着胸脯。说着林默又看向柳苏：“光靠分所目前的人手干这活肯定是不够的，柳老师，你掌管民事诉讼部门，请你携带部门精英去工厂区支援分所，能带多少就带多少，搬空了也没问题。”柳苏眨了眨眼睛，解释道：“搬空的话，总部的活...”林默不语，只是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十秒后，咚咚，敲门声响起。“林主任，您找我？”进来的正是刘洋，他见到会议室内坐着的全是律所主力，也都愣了一下：“那个，林主任，这个场合我是不是等您出来再说？”林默：“没事，你又不是外人，进来吧。”刘洋一听，心中大喜！这句话的意思可太有含金量了！这说明林默已经把他刘洋真正的看成自己人了。“律所账上目前还有多少钱，每个月有多少入账？”自从招入了刘洋的团队后，这一块的就已经全权交给刘洋了，林默自己还真不知道。刘洋立马拿出了平板念道：“目前账上还有四千三百二十一万，律所月平均净利润为五百万.......”刘洋汇报完财报数据后总结道：“目前律所盈利能力极强！”这份报告在老人耳朵自然是很普通，因为大家都习惯了。郑强震惊不已。作为从挂靠律师一路晋升至核心层的人，他比谁都清楚顺和律所的福利力度有多惊人。简直就跟散尽家财没什么区别。没想到都这样搞了，律所账上还有一大笔钱，平均净利润能够达到五百万！这是何等恐怖的营收能力！说完后，刘洋恭敬的看着林默，等待林默下达命令。林默看着刘洋缓缓的说道：“财务上的事情我不太懂。”刘洋一愣连忙说道：“财务的事情哪比得上法律的繁杂，要是真学的话，林主任您一下子就学会了。”而林默则是摆摆手：“术业有专攻，我懂法律，但你更懂财务和人事管理，只有你能够胜任这个职位。”被夸了，刘洋眼中露出一丝惊喜立马道：“林主任言重了！”“好了，现在有个任务交给你，在维持律所正常运转下，尽可能招聘律师，你的人事部也尽可能的招人。前方打仗，后勤可都靠着你这个人事部长了啊。”说着林默无比郑重的拍了拍刘洋的肩膀。刘洋听闻，心中波涛汹涌，顿时间肃然起敬，也是无比郑重说道：“林主任，当初没有您，就没有现在我的，这事我拿命都要做成！”“好了，去吧。”“是！”刘洋迅速离开会议室，火速开始了新一轮工作。他感激林默这份看重，于是倍加努力！会议室内又回归沉寂，大家都震惊的看着林默。所有利润全部拿去招聘律师！这说明，要赌上全部身家去跟马光打了！“好了，人手方面大家不用担心，找刘洋要就行了，届时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才供你们挑选。”但柳苏的眼里和表情上都透露着担忧。是那种赌上全部身家去战斗的担忧。但是她立马将这种担忧的情绪给隐藏了起来，事到如今只有做好，担忧的情绪只会干扰到林默布局。柳苏深知，此刻绝不能因个人忧虑干扰林默的布局。她整理了一下精神，坚定了信心：“好，会议结束后，我就带着人去分所！” 第971章 林默点头继续说道：“除了拔除马光的核心黑产以外，还要君富公司发起攻击。”说着多媒体屏幕上出现了当初马光露面给出的赔偿合同，以及夏灵挖掘出来的，这些年君富开出24份赔偿合同。“君富公司会利用这些糖衣炮弹来补偿工伤的人，我之前以为是个例，但小灵挖出其他例子之后，我可以认定，君富公司这些年以来，工伤从来就没有少过。但是为什么一点信息都找不到呢？”林默指了指那满是陷阱的赔偿合同：“问题就出在这里，我认为，这种赔偿合同不是制式的，而是根据每一个人的情况定制的。可以有效的做到让受工伤者闭嘴的同时，也能够分化受害者们，让他们形成不了成气候的组织来维权。进而可以逐个击破。这也是为什么君富没有任何负面消息的原因。因为受害者们没陷阱合同坑害后，变成了单一的个体，无法发出有效的声音。即使有，也会被君富公司的舆情部门发现，然后立马删帖。”删帖禁言，封号这种事情，在当初与制药公司战斗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体验过了一次。“所以，如果能够找到这些被君富坑害了，隐匿起来无法发生的受害者们，把他们聚集在一起，就能够形成一股有生力量！”说着，林默看向了夏灵：“小灵，找人的事情你来主持。”“是！”夏灵小嘴抿着，可爱的脸上满是严肃。接着林默看向张厚才：“老张，为小灵提供法律支援，找到了受害者，他们不一定信任我们，尤其是在被君富的法律合同坑害之后，他们会有戒备之心，想要获得他们的支持和信任，就得利用法律科普，这方面你在行。”张厚才还没说话。夏灵小嘴一嘟，直接举手。“什么事？”夏灵极其严肃的问道：“老大，我也是专业出身的律师，为什么需要别人为我提供法律支援？我就不能科普法律吗？”林默嘴角一抽：“你认真的？”顿时间，会议室其他人都低下头，嘴角有些绷不住了。夏灵努了努嘴，有些倔强。林默只能无奈笑道：“小灵啊，需要我把你出道以来的战绩当着众人的面全部说一遍吗？”“诶？！”夏灵一愣，然后脸瞬间就红了，眼神开始飘忽不定，然后一手绕着后脑勺，一手拍着旁边的张厚才打着哈哈说道：“哎呀，咱们律所只有拧成一股绳才能发挥出1+1大于2力量，我欢迎老张来支援我！”老张不动神色，点点头：“能和夏部长合作是我的荣幸。”作为一个严谨的人，张厚才那是一点都不敢笑啊。别人不明白夏灵地位，我老张能不明白吗！林默往下压了压手继续道：“秋律师。”秋瑛看向林默，眼神期待。这一次是整个律所的活动，她很期待林默对她的安排。“秋律，你的综合实力最全面，那就麻烦你当救火队员了。”全面战斗，需要一支随时待命且可快速反应的部队。秋瑛作为其中实力最全面的，最稳定的，再合适不过。“好！”对于这个位置，秋瑛欣然接受。“对了，你的部门人手怎么样了？”一直以来林默还真没关注过公益诉讼部门的发展。秋瑛：“已经有5个人愿意加入。”“那好，等会我再给你推荐一个人。”林默想到了姜小胜，这小家伙加入公益诉讼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第972章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大家就行动起来吧。”哗啦。众人起身，都有力的步伐往外走去去。夏灵离开的时候，看向林默问道：“老大，那你去干啥啊？”众人都停顿了 一下，都想知道林默的自己的任务。因为大家都知道，林默可不是那种只会使唤，自己不干事的头领。“我？”林默笑道：“工厂区还没属于自己的法院呢，想要提高诉讼效率，必须得弄个不用排队的法院来。不然我们起诉马光着家伙，还得去西南片区法院排队。打击犯罪分子，还得排队，这像什么话？”听闻，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弄个法院来....听听这话，谁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么逆天的话...那法院是你说弄来就弄来的？众人都面面相觑，心中感叹。还得是林律师，总是挑着最难的活攻克啊！尤其是郑强，他更加能够体会到这其中的关键。“老大，牛逼。”夏灵竖起大拇指，然后哒哒哒的就往外跑出去了。在大家离开之前，林默还说道：“遇到难题就来找我，等我办完事情也来支援你们。”遇到这样的老大，叫众人如何不感动？柳苏回头，语气温柔：“别太累了，注意休息。”林默轻轻一笑：“你也是。”众人都走后。林默也准备行动，但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消息。是钟琰发来的。“大忙人林律师，还记得我不。”林默当然记得，自己打了这么多案子，也就这一例女法官看上自己的当事人，还谈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当然记得，你的订婚宴我可是要去收你红包的。”当时杨汉还发消息过来专门提了这件事。“哈哈，只要林律师你来，我就给你个大红包，时间就在后天，我把请帖发给你。”接着，林默就收到了钟琰的订婚请帖。林默微微一笑。这个订婚宴是必须要去的。第一，也算是自己撮合的两人，媒人不到场怎么能行？第二，钟琰的那位省级高院的爷爷，林默也想见一下。收起手机，林默也离开了律所。一个小时后。江海高级法院，副院长办公室。“什么！”副院长王正华震惊的声音传出：“你说你要给工厂区申请一个单独的区法院？！”林默掏了掏耳朵：“怎么，我作为工厂区的参选议员，给工厂区的居民谋一点福利怎么了？”王正华无语道：“你只是登记了，连参选议员的资格都还没有呢。”林默摊开手：“你自己看议员参选官网，看我通过没有。”“切。”王正华知道林默喜欢唬人，就随手打开了议员网站：“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结果下一刻，王正华瞪大了眼睛，凑到了屏幕前：“通...通过了？！”是的，在物资下发到深大街区所有人家里后。姜法就组织了一次给林默投票的会议，会议原则遵循自愿原则。结果大家都踊跃投票，林默获得了4000多张选票支持，超过3000票的界限，获得了参选资格。林默笑了笑：“就算不看在我面子的份上，看在于冰大法官的面子上都不行吗？”王正华迅速冷静了下来，虽然不知道林默怎么做到的，还是严肃的说道：“不是面子的问题，开设法院需要省里做决定，我可没这权力。”“要是省里通过了呢？”林默意味深长的说道。王正华以为林默在开玩笑，开设区级法院，需要投入的财力物力人力，那可是不可估量的。会打乱一年的财政部属，需要省里好几把手开会通过的。于是王正华笑道：“要是省里通过了，我把全江海最精锐的法官都调过去！”林默嘴角微微扬起：“有你这句话就行。” 第973章 “既然说好了的话，那我就走了。”林默带着笑意。但是转身离开的时候，被王正华给叫住了：“不是..等会，你说认真的？”原本王正华还以为林默是因为其他的事情来的，用这事情调侃吐槽一下区级法院设立的不合理之处。没想到林默说完这件事就直接走？他知道，林默可不是那种乐子人啊。林默回头：“你以为我在开玩笑？”这话一出，王正华就知道，林默是玩真的了。“工厂区的区长我认识，高政这家伙也同意你了？”王正华问道。林默笑道：“不仅同意，他还打算把区政府大楼给卖了筹集建法院的资金。”“什么？！”王正华目瞪口呆：“怎么能这么乱来？！”连王正华都没有想到，林默的魅力竟然这么大，能让高政心甘情愿的卖掉大楼来凑自己。你林默到底给高政灌了什么迷魂汤啊！想着他摆了摆手，只能无奈道：“好吧，这确实是高政的风格，你们...”王正华顿了一下，然后就笑了：“你们两的性格从某种方面来说还挺像的，他高政也一直想要做出一些成绩，你们两个联手或许能碰出不一样的火花。如果你真能让省院通过这项决议，那我会全全帮助你们的。”无论如何这都利国利民的好事。王正华是绝对支持的。林默离开了，订婚宴马上就要举行。举行的地点是江东省省会—江东市江海，鹏城，深城，这三个大都市位于江东省的南边临海，和周边的小城市合并称为大湾区，是江东省经济实力最强的地方。而江东市，位于江东省的正中心位置，影响力可辐射整个省所有城市。论经济建设，并不如弱于大湾区的城市，甚至经济产业结构更加复杂，行业复杂就代表着法律矛盾数量激增。所以江东市的法律行业从业者数量位列江东省之首。矛盾多，那案件就多，能养活的律师就多，所以律政界的精英也多，竞争也极为激烈。参见订婚宴之前的时间，林默都在协调多方的工作。柳苏那边没什么问题，偶尔向林默求助一下难题。主要是夏灵求助的问题比较多。还不是法律问题，而是团队管理上的问题，这让林默也有些好奇，这妮子在干啥。结果在准备离开律所，出发江东市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夏灵从外面回来。“林主任。”夏灵见到林默，无比正经的打了一个招呼，脸上挂着严肃之色。浑身散发着强者的气息。这是...而见到夏灵身后跟着的人后，林默懂了。原来这妮子扩军情报部了。身后除了魏音以外，还跟着5个带着眼镜抱着电脑的员工，看上去眼神清澈，应该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咳咳。”夏灵咳了咳嗽清理了一下嗓子：“跟着我，去会议室，召开情报部第一次会议！”说完，夏灵雷厉风行的朝着律所会议走去。期间还在疯狂的给林默使眼神，意思很明显，给我一个面子呀！林默明白了，为啥这妮子一直在问怎么管理团队呢。原来是招聘了5名技术人员进来，情报部门正式成立，夏灵也要管理自己的下属了。现在这严肃，雷厉风行的样子就是在树立威严人设呢。林默心领神会，也是用汇报的语气向夏灵说道：“夏部长，会议室和资料已经准备好了。” 第974章 夏灵听闻，心里一喜，嘴角露出享受的笑意，开心洋溢在脸上，但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又恢复了严肃脸。快速的朝着会议室走去。她的下属立马跟上。人过去后，林默朝着会议室看去，夏灵落坐在了主座，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上，神态，气质，动作，都和自己开会时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妮子头微微扬起，嘴角带着一丝小傲娇的笑意。如果没错错，这妮子在过当“老大”的瘾呢。林默轻轻一笑，然后也转身离开了律所。登上去江东市的动车后，手机上就收到了夏灵发来的信息：“谢谢老大配合，嘻嘻！”“过瘾了吧。”林默回复。“过瘾！（开心）对了，老大你是要参加钟法官的订婚宴吗？为什么你不换一身正式的衣服？”夏灵问道。林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还真是。依旧穿着律所工作的普通西装。下了动车后，本来还想去找个店子换一身正式的衣服以显示自己重视这次宴会。结果没想到，钟琰安排的非常周到，下车后就有人来接了。直接就上了车，直奔订婚宴所在地。“林律师，到了。”林默只能无奈下车，一看，好家伙订婚宴所在的地方是一座郊外的庄园。庄严的大门外停着数不清的豪车，看得人眼花缭乱。车上走下的人衣着华贵，一种上流社会交流的气息直扑而来。门口停着摆渡车，受邀访客需乘坐摆渡车进入庄园内部。也有不少人下车后，并没有上摆渡车，而是热情的与周边人寒暄。“哎呀，周大律师，你上次那个并购案可干的真漂亮啊！那可是亿级的公司啊...”“哪里哪里，不及李大律师您一半的水平啊，您主导的那家互联网大厂分拆赴美上市架构一事，才是惊煞众人啊！”“....”这样的对话围绕着林默。很显然，来参加这次订婚宴的多是律政界精英。能够主导大型公司并购案，和上市的律师，基本都是行业内顶尖水平了。很高端的话题。不过林默并不在意，什么并购案的，前世基本上都是别人求着自己来做，用作为标榜自身实力的案件？林默觉得没什么意思，替富人赚钱而已。在这里林默没见到什么熟人。毕竟这里都是江东省律政界所谓的上流人士。林默重生以来打的每一件官司案件，都与正义有关，却没赚到什么钱，也没参与高端的项目，自然与这些人都不认识。不过单独一个人，还是吸引来了一些眼神的瞩目。不是好奇的眼光，而是带着些许鄙夷的眼神。路过的两个衣着华贵礼服女生低声的聊道：“这是哪里来的律师？怎么穿的这么寒酸？”“他不知道这是钟鼎法官孙女的订婚宴吗？也太不尊重人家了。”“.....”林默眯了眯眼睛，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因为衣着这种小小的事件被人瞧不起。“律政界上流人士交流会吗？有意思。”林默冷笑一声。权势人物举办各种宴会，往往都会成为各种该地区其他权势人物权钱交换的名利场。看来这一场订婚宴也免不了落入这样的俗套。不过林默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点，钟琰的爷爷来头不小！（今天有点太累了，感觉到心悸了，还有两千字的剧情明天补在这里，我先去睡觉了，怕猝死，抱歉了大家！） 第975章 下车后，林默扫视了一圈。这里是庄园主楼的前坪喷泉花园。先到贵宾们并没有进入主楼，而是分散成圈子，各自带着轻柔的笑容聊着天，衣着打扮极其的考究，看上并无奢华之风，但细看之下令人惊叹。在场人士年纪普遍偏大，最年轻的看上去也有三十多岁林默不由的一笑。林默了解这些人，他们作为各个领域的佼佼者，那种浮夸的奢侈装扮他们早就玩腻了，甚至发自内心的鄙夷。他们喜欢的是暗中装逼。比如我这套西服的第一颗纽扣是定制的，一颗的价值无法估量，如果你连这都不认识，那么你也配跟我说话？如果被人发现了，然后被人恭维了，那这时候就爽了。这种行为的根本目的是想要突出他本人已经达到了另外一个阶层。比如同样是跑车，只要是富人都可以买。那么更富裕的人如何凸显出自己的身份呢？很简单，买跑车算什么，我直接建一个赛道，或者买最贵的汗血宝马，建一所马场，雇佣专业团队专门来养这匹马。富人之间亦有差距。而这些衣着考究的律政界老炮们，也是这个套路。诶，我一颗纽扣都抵你一套衣服了，你再打十年的官司都买不起！尤其是当有人认出这些细节并暗自惊叹时，他们的满足感便油然而生，仿佛自己凌驾于了所有人之上。扫视了一圈，这样情形在各处上演。有人挽着袖子，露出不知名的定制手表，有人手中拿着一份文件，一问才知道是关于国内前十强合作公司的合同复印件.....看似温和的笑容，亲和的交谈，和谐的画面之下，所有人都在暗中装逼！优雅的凸显自己卓越的实力。当然，这也是一种手段。所谓名利场，就是资源交换的地方，有人认可你的实力，或许无形中就谈下了一笔合作。“林律师，来了好多律政界的大佬啊！提前赶到现场的景高看了一圈后感叹道。“哦？既然你都认识的话，帮我个忙，简单的解说一下这些上流人士。”景高点点头，先看向了右边最近处的一个四人圈子。“中间那个梳着背头，中指带着铜色戒指的精瘦男人，他叫罗为，自己有一个团队，主攻并购和资本市场的，金融，法学双料博士，江东省内大公司的并购案和上市，都是他们团队来处理的，比红圈所的实力强好几个等级，而且还主持过跨境并购，听说他团队的年收入至少在江东省前十！”所谓并购，简单来说就是几家公司合作，或者大公司收购小公司。其中涉及的公司法，证券法，税务法等等多个领域的法律程序，极为复杂。林默知道，这种案件的收入极高。开张吃三年绝非虚言，而像罗为这样垄断市场的顶尖团队，早已赚得盆满钵满。可以说是江东省金融法律市场的大佬了。这方面的业务，顺和律所都是由张厚才来负责的。不过并购公司的规模最高也只达到过千万级别。而罗为这种，一出手就是几十亿，甚至上百亿的大公司，能从其中拿多少利润可想而知。接着，景高指向了位于靠近喷泉区域的一个三人小圈子，中心的是一个打扮端庄的女人，盘着头发，身穿朴素的旗袍。 第976章 笑不露齿，整体看上去令人舒适。 她的发簪很有说法。 “她是江东省无极律所的王牌律师，主攻私募股权与风险投资相关领域，无极律所也是因为有了她的存在，在这个领域撑起了一片天。” 接着，景高又指向靠近右边的一个四人小圈子。 “他们是...” 景高还没说完，林默就说道：“是金瀚律师事务所的人。” “林律师你知道？” “不，我对这个律所不怎么了解，但我认识其中一个人。” 四人圈子中的一人也是林默的老熟人了。 正是金瀚律师事务，江海分所的最高负责人——张岩 这家伙从江海调走之后，林默也就没听过他的消息了，看样子应该是高升了。 见到了他，林默也想到了这人的下属—宁红。 也就是当初骗婚案件主谋律师。 也是第一个被林默在法庭上送进监狱的律师。 时过境迁，不知道宁红在监狱里的过的好不好。 甚是想念啊。 “说说中心那个人。” 张岩正卖力恭维他面前的中年男人。 这中年男人打扮也极为朴素，一身不知名的西装，西装纹理极为考究，若猜测无误，应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定制款，世界上仅此一套。 不识货的还真看不出来。 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领导的气派。 “他叫顾响，是金瀚律所在江东省的主要负责人，是搞海商海事方面出道的，完美的处理过上千起海商运输方面的官司，得到了金瀚的重用，属于是金瀚律所的封疆大吏。” 林默知道，江东省临海，拥有许多优良港口，也是国内海上贸易最繁忙的省份。 海事方面的案子数不胜数，大多还是跨国贸易，有时候还要涉及到五六个国家。 这个顾响能够完美的处理上千起，可见其能力之强。 如果是真的，那金瀚这家排名第三的红圈所将他作为江东省的封疆大吏也算是实至名归。 接着景高又一一介绍了在场所有有名气有实力的律师。 在律师这个行业，能够做到行业顶尖的，都是有硬实力的。 介绍的这些人基本都是江东省法律行业各领域的大佬。 最后，景高将目光放在了宴会大厅门口一个儒雅男子的身上。 这名儒雅男子从外表来看，是现场，除了林默和景高以外，最年轻的人。 看上去约莫才28 29左右。 年轻人，但身上彰显着稳重的气息。 “他叫颜江，现年31岁，目前是廉成事务所掌门人...” “等等，廉成事务所？那不是你所在的事务所吗？”林默看向景高。 之前景高自我介绍里面就说过。 景高语气中带了几分自豪：“对！他就是我们律所的最高领导，白手起家，在21岁创办这家律所，领导着我们廉成律所，在短短的十年内就做到了现如今的规模！ 我们律所主攻的方向是民事方向，其中劳动法领域是我们最擅长的领域！ 几乎江东省所有大型的劳务纠纷都是我们在处理！ 而颜江主任不仅是我们律所的创始人，也兼任帝都立法院劳务法领域的顾问，和委员。 可以参与劳动法相关法律的制定和提供建议哦！” 林默眯起了眼睛。 万万没有想到，江东省律政界竟然有人在如此年轻的年纪就能被聘请为帝都立法院的顾问。 怪不得之前那些人听闻景高是廉成律师事务的，都忌惮了。 原来是颜江有立法院顾问这层身份！ 别小看这个身份。 要知道立法院里面那些老学者，老教授可都是全国各地精英律师的老师。 这个颜江能够接触到的法律资源有多么庞大不用多说。 论在律政界的地位，这个颜江在现场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第977章 “走吧，我们先进会场。” “嗯？”景高有些狐疑的看了林默一眼：“林律师，这可是结交人脉的最好时刻，您不打算去吗？” 结交？ 林默当然知道这是扩展人脉的最好时刻。 前世，林默刚崭露头角的时候，也有模有样的在名利场结交别人。 只是后来，随着愈发的成熟，深刻的认识到一个道理——打铁还需自身硬！ 当强到一定地步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找你。 根本不需要在名利场里面虚伪的说着违心的话。 所以，作为真正的强者，在这里去结交其他人，林默觉得是自降身价。 是的，林默虽然每时每刻都在告诉自己要克制，冷静，谦逊，但骨子里的傲气是抹不掉。 不屑与之同流。 他们的话题也让林默觉得很幼稚。 现在全场的声音，林默依靠卓越的听力，都能尽收耳里。 距离最近的罗为，他在人群中侃侃而谈：“如果收购公司的创始人坚持保留核心算法团队独立运营，我可以分两步走来保证并购设计的架构的安全，交易层上，通过‘反向三角并购保留目标公司的原有牌照.......再从控制层上.....” 罗为说完之后，周围的三名律师都纷纷夸其办法之巧妙。 而在林默看来，这就是很简单办法，普通律师都能够用到的。 结果罗为身边的三名律师为了结交罗为获得资源照顾，硬是夸出了彩虹屁。 距离较远的，那名叫宁霄，身穿旗袍的端庄女人。 正与身前一个老头交谈甚欢，时不时挺一挺胸膛，旗袍下长腿往外露一点。 与之交谈的老头眼睛都看直了。 但宁霄的表情依旧保持着端庄，笑容依旧温和，就好像只是自然的身体调整一样。 这样含蓄的方式，更是让老头难耐。 尤其是和女人还在讲着很严肃的话题。 在严肃的话题之下增加一些肢体术来吸引。 连林默都觉得有一种背德感，想必那个老头已经被这种另类的色诱方式给稳稳的吸引住了。 这女人还带着眼镜，看上去是个正经的乖乖女，结果做出这样的行为，属于是又当又立。 景高说过，她身前的老头是一家证券公司的老总。 宁霄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拿下这家证券公司的法律业务。 再说张岩的金瀚律所那边。 现在已经是两家红圈所会晤了。 一番商业互吹后，就开始了权钱交易，试图转让手中的案子。 这种做法就是双方交换手中不擅长的案子。 唯一的受害者就是客户，因为双方律所都会忽悠客户说找了另外一家更专业的律所，但是要提高委托费用。 本质就是一起加价坑害客户，还能让客户心甘情愿的加价。 当然，要数宴会的掌上明珠的话，还得是颜江。 他的身边围绕了一圈人，十多个人全在夸赞他。 “颜律师，您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对啊，年纪轻轻，就干出了一番天地，叫我们这些老家伙怎么活啊！” “颜律师，您上次在立法院有关劳动法的提案我看，如果能够实行，那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啊，你真是为民请命的好律师！” “.....” 林默掏了掏耳朵，要不是颜江身上有立法院顾问的身份，你们这群老东西能这么舔他？ 想着，林默就准备静静地穿过喷泉花园，进入宴会主厅找点东西吃。 而这时候，也有人认出了林默。 第一个就是罗为，他露着夸张的表情迎了上来，跟林默握了握手：“真是林律师啊，没想到你也来了，最近你在网络上名气很高啊！” 林默身旁的景高见罗为这么主动，还以为他要主动结交林默了呢。 结果罗为只是寒暄了几句后，就跟林默告别了。 “就这么走了？”景高纳闷了，这可是林默啊，庭辩能力超群的林律师啊！ 林默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主动过来打招呼的。 但也仅限于打招呼，任何深入了解结交的意思都没有。 顶多赞叹一下林默的实力。 而路过宁霄的时候，这个女人虽然也亲和的和林默打了招呼，但是身姿可不如在那老头面前那般开放，连胸膛都缩了进去，恨不得一点都不留给林默看。 一路走过来，看上去大家都对林默很热情的，但实际上，但凡懂行的人都知道。 根本没有人愿意跟林默结交。 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 那个叫做宁霄的女人小嘴闷了一声：“厉害是厉害，但只会帮穷人打官司，结交了也没太大的意义，说不定还要从我这里拿资源去帮那群穷人呢。” 声音很小，但是都被林默听见了。 林默嘴角微微一笑，这就是为什么这群人不喜欢与自己结交的原因了。 就算自己的律所帮一万个穷人打官司的获得的收益，还不如他们帮几个公司上市。 林默继续往前走，准备进门。 却被一旁众星捧月的颜江给叫住了，他神色有些激动的走了上来：“诶！你是...林默，林律师！” 然后双手握住了林默，十分的热情的感慨道：“久闻大名，相见恨晚啊！” 周围的人见颜江对林默如此热情，先是露出了沉思状，然后立马变脸，也开始夸赞林默。 “林默律师也是人中豪杰啊！” “哎呀，刚刚怎么没有注意到林默律师呢？！” “.....” 能让颜江说出“相见恨晚”这种话，大家也不傻，说不定两人之间有什么羁绊呢？ 而在远处的宁霄看到这一幕，也是跺了跺脚，后悔了。 而林默则是眯起眼睛打量着颜江。 与此同时，主楼三层的落地窗前。 一名头发发白的老人，但他身材坚挺，鹤发童颜，完全没有老人的颓暮之气。 老人的身边站着一个表情严厉，背着手，浑身上下散发着威严的男子。 但在老人身边，他显得极为恭敬。 “钟老师，他就是林默？看来很不受这些名流的待见。” 老人微微一笑：“一个无权无势，只会帮百姓打官司的人，能招谁的待见？” “那钟老，你吩咐我把订婚宴弄这么大动静，不就是为了他林默吗？现在这情况....”中年男子有些不解。 第978章 落地窗前的一老一中，正是钟琰的爷爷——钟鼎，和现任江东省法院院长——郑山。 钟鼎摆摆手说道：“我确实有这一层意思，主要是想让林默能融入江东省律政界，这样他就能获得更多的助力。” 郑山点点头。 之前他只是听说过林默的大名，觉得这个年轻人的实力很强。 但自从江海工业大学那次的当庭枪击案，和帝都的一级大法官于冰一声不吭为了这个叫做林默的年轻人出现在江海后。 林默就正式出现在了郑山的视野里。 上一次林默平反冤假错案也让郑山颇为惊叹。 所以才答应了钟鼎的请求，亲自动用人脉联系了一位大商租借了这个庄园来举办订婚宴。 一是为了祝贺钟鼎的孙女订婚，二是应钟鼎的要求，给林默一个入圈的机会。 当然，郑山自己也期望林默能够融入江东省的律政圈子里面来。 谁都能够看出来林默是个人才。 如果这个人才能够一直留在江东省发展，对律政界来说能起到不错示范作用，说不定能够引起一股正义的潮流之风。 但是以刚刚两人见到的情况，虽然那些大律师们都主动跟林默打招呼了，但很显然，都是表面功夫。 实际上没有一个人愿意跟林默接触。 而林默对这些大律师也没表现出结交的意愿。 “钟老师，要不要组个局，让他们和林默深入了解一下？” 钟鼎微微闭眼，然后缓缓的说道：“郑山啊，你还记得当年深大公司那个案子吗？” “深大公司？”郑山思考了一下说道：“记得，那时候我才刚刚进入法院。” 钟鼎：“那时候，深大公司因为签订了大量的陷阱合同，导致公司分崩离析后，大量的深大前员工开始疯狂的起诉各种公司，法务。” 郑山：“我知道，当时相关案件很多，我也参与了。 那些陷阱合同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并不违法，只是条款很苛刻，导致的违约。 所以我只能判深大前员工们败诉。” 钟鼎点点头，没有深入聊这件事，只是简短的说道：“最近林默跟深大前员工们交流频繁。” “真的？”郑山有些错愕。 虽然说深大的崩塌在法律程序上合理合法，但是个人都知道，深大是被做局了。 如果有人敢深入调查，或许会面临着未知的风险，因为根本就不知道敌人是谁！ 钟鼎：“我想，林默可能是想要帮他们，这个难度就很大了，所以我想主动帮帮林默。” 郑山想了想才说道：“因为林默是钟琰法官的媒人？” 钟鼎摇摇头：“当然没这么简单，第一是冲着于冰大法官的面子，第二，这件事林默做的很好，值得我们一帮，第三，当年我很同情深大的员工。” 郑山点点头：“不过现在的情况是林默不受大律师们的待见，很难拿到有用的法律资源。” “就按照之前你说的，组个局。”钟鼎说道。 “真组局？那岂不是明着帮林默了？我们作为法院的人这样做有失偏颇，我们应该保持中立的位置，只为法律服务的。” 钟鼎微微一笑：“我们当然不能明着帮他。 不过唯一担心的点就是，如果我们帮了他，他反而搞的我们下不来台怎么办？ 别忘记了林默是个年轻人，年轻人骨子里就有一股莽撞和不成熟。” 作为正义的天平，钟鼎一直铭记着使命。 第979章 但如果林默真的参与进了深大的案子里面，那或许面临着未知的风险。 他并不想让林默这样的年轻天才就此沦陷进去。 但他并不了解林默，担心明着帮林默会让法院的声誉受到非议。 “所以...我们试探一下他的成色，看看他是不是聪明人？”郑山想道。 如果是聪明人的话，就很好办了。 聪明人可以理解话中的隐喻，不至于让双方难堪。 钟鼎点点头：“等会组个局，把这些大律师都拉上桌，我跟他们都是老熟人了，就借着退休的名义，说最后能帮他们一次。” 郑山皱了皱眉头：“如果谁真敢要我们帮，那就是不识大体，把我们架着下不来台。” “没错，尤其林默又是个年轻人，性子急，他现在还正处于困难的时期，有省级法院的高官来帮他，完全能解燃眉之渴，如果他忍不住，急着在局上面答应我们帮他，就说明他林默并不是一个聪明人，那就不要过多跟他接触，秉公执法就行了。” 钟鼎分析道。 接着，钟鼎又问道：“你说，如果林默真向我们提要求了，他会提什么要求？” 郑山：“无非是要资源，通过我们接取回报丰厚的案子来赚钱给他的律所扩军，或者要求我们连线上其他天才律师为他服务，帮他度过难关。” 这些条件在两人眼里，都很肤浅，如果林默提这种要求，那会降低林默在他们心中的分量。 钟鼎淡淡道：“那就看情况，先去会场吧。” 此时的林默完全没有想到 江东省法院的最高长官和他的老师，竟然在密谋考验自己的... 如果知道的话，林默估计会笑出声音来。 看来你们还是对我林默不太熟悉啊，竟然用这样低级的考验手段。 事实上也是如此，钟鼎和郑山两人对林默并不了解。 法庭枪击案之前只是知道林默这个年轻人，枪击之后，才正式将林默纳入事业。 私下里根本就不知道林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订婚宴已经开始了。 颜江在跟林默“相见恨晚”后，就一直拉着林默聊天。 细数着林默的事迹。 对于热情的颜江，林默也不好冷落人家，直接就开始了商业互吹模式。 聊的过程当中，林默一直在细致的观察颜江这个人。 却没发现他有其他任何的情绪，就好像真的是与自己“相见恨晚”一样。 名利场中无朋友，不要相信任何好意。 但这个颜江表现出来的态度，都让林默有些恍惚。 加过联系方式后，颜江笑着离开。 紧接着，就有不少人上来和林默交流了，都是冲着刚刚颜江来的。 林默随意的应付着，同时审查着宴会现场。 依旧是名利场，更多的上流人士抵达了现场，红酒杯碰红酒杯，口中聊的案子动不动就是上千万。 其中还有出现了不少的法官，都是省院的。 现在就是群魔乱舞的时刻了。 为了攀上关系，有些人是手段尽出啊。 比如林默就见到一个疯狂拍法官马屁的。 他的电子手表上显示着一堆文字，应该是该法官的光辉事迹。 这家伙就瞄着电子手表，找出法官的经典案例猛夸，搞得像法官的小迷弟一样。 订婚宴真正的流程其实很简单。 身穿礼服的钟琰和正装的杨汉出席在台上说了一些词后，就和钟鼎一起穿梭于宴会的名流中，向钟琰介绍着。 不仅是钟琰的订婚宴，也是钟琰正式在律政界露脸的仪式。 就像是钟鼎想告诉大家：“这是我孙女，请大家多多关注。” 没多久，几人就来到了林默的身前。 “林律师！” 杨汉露出了激动的眼神，上来就握住了林默的双手。 对杨汉来说，林默就是恩公啊！ 怎能不激动？ “林律师，你来了！”钟琰也面露喜色。 她感激林默给他介绍了一个好男人。 说着就拿出了一个大红包递给了林默：“林律师，给你的媒人大红包！多谢啦！” 林默欣然接下。 媒人红包可不能拒绝，这可是带来好运的红包，也算是对新人的祝福。 “林默，林律师，久闻大名！” 钟鼎步履轻巧走到了林默的身前。 “钟法官，您好。” 林默诚恳的问道，接着两人握了握手。 钟鼎没有过多的交流，点了点头后，就离开了。 宴会依旧在进行着。 中途的时候，有一个年轻人过来叫了林默，说是钟鼎邀请的私人局。 地点在三楼。 林默正想着去找钟鼎呢聊工厂区法院的事情呢。 现在直接邀请上门，倒是省事了。 到了三楼以后，林默发现还有其他一些熟人也在。 “林律师，你也来了！” 景高竟然也在现场，他正站在颜江的身边跟林默打招呼。 “林律师你这样的人才是不会缺席的。”颜江保持着儒雅的风范，轻微一笑道。 在场的还有几人。 金瀚律所，江东省掌门人顾响也在。 “钟老把你们也找来了？那你们真是撞狗屎运了。”他看了众人一眼。 可能是发现人群中没有自己的合作伙伴，或者可合作的人，甚至还有仇人。 直接就阴阳怪气起来。 （本来还有一千多个字，可能是发烧了，写的头昏眼花的，明天补在这里吧，抱歉了大家。） 第980章 钟鼎的话一出，房间内的氛围完全发生了变化。 每一人的表情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都忍不住在思考自己当下的难题。 甚至有几人的表情都变得舒适起来，是那种难题被解决之后的舒畅。 但这种表情几乎是一闪而过，很快恢复了平静。 其中一波人的表情也是更是阴晴不定，思考着什么，最终也恢复了平静，并没有出声。 梳着背头的罗为就坐在林默不远处，他与默不作声的人不一样，而是直接开口说道： “钟老这些年您和您的学生们秉公执法，清正廉明，恪守公正，已经帮助我们太多了，怎么还劳烦您老呢？真的已经够了，我罗为是发自内心的感激您啊！” 说着说着，罗为的表情已经挂上了感激的神色，眼角已经闪起了泪花。 还用手抹了抹眼泪，哽咽无比。 周围的人见状，也是瞪大了眼睛，脸上闪过一丝懊悔的表情。 林默嘴角微微扬起，饶有兴趣的看着罗为。 林默知道，今天能上桌的律政界人士，一个个都是人精，刚刚大家都没有说话，就是在等其他人的反应。 看看其他人是如何应对钟老的。 这种交际场合，钟老说给你，你难道还真敢要？ 那你真是不识趣，是真的疯了。 所以大家都在等着其他人的反应。 结果第一个说话的罗为反手就借着这件事暗夸了一下钟老和他的学生。 秉公执法，清正廉明，恪守公正，这三个成语就用的极为考究！ 试问身处那个权势地位的人，谁不享受这样的夸赞呢？ 所以，其他默不作声的人才露出了懊悔的神情。 仿佛在说：“该死的，我怎么就想不到这样的一石二鸟的暗夸呢！”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这个罗为更是人精中的人精。 这时候，林默左手边第三个位置，坐着的正是宁霄也是紧接着说道： “钟老，我知道您心里惦记着我们这些人，但是没有法院的公正，哪有我们现在的成就呢？我们能够展现出自己的才华和实力，也正是因为你们努力啊，我们还怎敢在您退休的时刻去劳烦您呢？” 听闻这席话。 林默心中也是评价道：“妙哉。” 把自己的成绩全部归功于钟老以及法院，更是把马屁拍到了一个新高度。 这女人确实能精准把握人的情绪。 此话一出，宴会上又有一小批人嘴角抽搐一下，表情再次懊悔。 十分懊恼：“我怎么就说不出这样话来呢？！” 紧接着一个油光满面的男子直接带着哭腔说道：“钟老！我生气啊！” 生气？ 其他人眉毛一挑，纷纷看向了该男子。 这话是能在桌面上提的吗？ 可是下一秒，男子竟然站了起来，身体向着钟鼎倾斜而去，嘴唇颤抖：“钟老，您在职这些年，监督庭的执法氛围一直是张弛有度，充满了人性，在惩罚犯错误法官的同时，也给了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要不是您当年认真的教诲我，我根本就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钟老，虽然您不是我的老师，但允许我尊崇您一句老师！ 是您拯救了我，拯救了我的未来，同样，您的举措也拯救了江东审无数法官的未来！ 钟老，您的退休是整个江东省律政界的损失啊，所以我生气，生气为什么您也会老，您明明在我心里一直是那个刚正不阿的正义法官啊！” 说到感性的地方，男人潸然泪下，遗憾到了极致。 眼泪滴落桌面，他失魂落魄的坐在了椅子上。 此场面一出。 全场的人都沉默了，抿着嘴角，无语中带着一丝懊悔。 林默微微摇头，一山更比一山高！ 夸人的方式只有更强，没有最强。 景高介绍过这个油光满面的男人，是江东市核心区域一座区级法院的院长，才38岁，十分年轻，有望升入省院领导层的。 拍起马屁不输罗为，宁霄，甚至更厉害。 因为他把握住了一个拍马屁的核心点，他给钟鼎塑造了一个光辉的形象，将钟老对律政界的价值不断拔高，甚至说退休是律政界的一大损失。 看似怀恋，实际上夸人的方式已经上天了。 最绝妙的一点就是开头的那句生气。 可以说是画龙点睛之笔！ 连林默都感慨，自叹不如啊。 主位上的钟鼎和郑山对视了一眼，无奈的露出一丝微笑。 郑山的表情好像在说：“我真服了你们这帮人了。” 马屁拍到这个地步上，其他人也不装了，纷纷开始夸夸模式。 但都达不到那位法官的高度。 直到顾响出手。 只见顾响站起身体来，先是向像钟鼎鞠了一躬，然后严肃且不留情面的说道： “钟老，请允许我说句僭越的话——您不能‘退休’！ 您只能‘转职’！ 古罗马法学家西塞罗说过：‘真正的法官从不在法典中退休，他们只会走进后来者的眼睛。’ 您看郑院长、张院长、宁女士……他们身上哪个没有您的影子？您以为今天是在告别，可对我们而言，这分明是一场没有圣坛的封圣礼啊！” 说着，顾响从怀中拿出了一本皱皱陈旧的笔记本。 众人好奇的看着那个笔记本。 而顾响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一大部分崩溃了。 “钟老，这是您调任法院十年以来，我收集的，关于您的经典判词，您的这些话非常的激进，但确实是忠言逆耳，我一直当做我人生的格言！” 说着顾响翻开了笔记本的第一页： “钟老，这是您在2016年一场二审中推翻原判，并且严厉批评一审法官的判词： ‘正义如果走捷径，便成了权力的私生子， 你省去的每一道程序，都是对法治根基的蛀蚀！’ 这是您在一次内部整风会议后，接受媒体采访说的话：‘法官的袍子沾了油星，穿它的人就再看不见天平！’ 还有这一句.... 这一句也是.....” 顾响说到最后，竟然把钟鼎都给说进了回忆里，让钟鼎都面露怀恋，回想起了当年的峥嵘岁月。 “钟老，所以我说，您不是退休，您的精神已经永远的保留在了法典当中，刻在江东省的历史上，永远的照耀着后辈们前进的方向！” 顾响嘴唇颤抖，情绪已经达到了极致。 这一刻，不仅其他人都无语了，连林默也都无语了。 顾响这家伙的水平，比郑强的人情世故小本本还要强上好几个档次！ 第981章 坐在林默身边的是一个年长的律师。 他正在崩溃低吼：“不是...这群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么离谱的拍马屁方式怎么想出来的？！” 此刻的他只恨自己没有一个好脑子！ 在上流圈子里面混，连马屁都拍不好，还混个蛋啊！ 不得不说，顾响这人确实有点实力。 林默刚刚也观察了钟鼎的表情，钟鼎都在那番说辞之下陷入了回忆的境界中。 钟鼎这种水平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群人是在拍马屁？ 但尽管知道，也也被说了进去。 这就考验拍马屁人的水平了，可见顾响的水平之高。 古代皇帝身边的奸臣，太监们，就是拍马屁的人中资质最牛逼的那群人，每一句话都能让皇上感到舒服，所以才能成为亲近之人。 甚至连皇帝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这几个人。 这时候，房间陷入了沉默当中，大家也不再说话了。 没办法，顾响已经杀死了比赛，再说就是自取其辱了。 钟鼎也压了压手： “好了，好话就不用再说了，我这次是真心帮你们的，这次不是上次的内退，而是真正的退休，我也打算归隐田园，远离纷争了，有要求就提吧，最后帮你们一次。” 钟鼎的语气很坦然，没有任何一丝套路。 大家也都读出了这一层意思。 一个个面面相觑，犹豫不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想要，但是不敢说啊！ 这时候，刚刚没出声的颜江说道：“钟老，我看大家都挺体谅您老的，也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但大家也是发自真心的不想要，我看您老就收回这份心意吧。” 此言一出。 众人都看向了颜江，心中都有些不满。 与顾响不同，颜江这是真的在杀死比赛！ 其实大家内心还是想要的。 只不过大家都不是愣头青，直接要那太不优雅了，所以绕着弯子拍着马屁的向钟鼎要。 而你颜江这话说的，就是直接拒绝了。 “哦？大家真不要？出了这个门，可就没有这种好事喽。” 钟鼎打着哈哈说道，意思很明确，离开了桌，就别来找我了。 这下子大家可都肉眼可见的急了，表情丰富，眼神乱瞟。 混到这个地步，谁没有一点烦恼？ 有些烦恼甚至都是致命的。 如果能解决，很多人甚至愿意花上全部身家，但可惜，并不是钱能够搞定的事情。 有些事需要人脉，而现在钟鼎就能够提供无无限的人脉！ 而且仅有一次机会！ 终于，顾响安奈不住了。 这种机会他不想错过，但是他也不想做出头鸟。 机智如他，瞬间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只见顾响说道：“钟老，我倒是想起一个人，可能需要您的帮助，只不过我他太年轻了，可能不好意思提出来。” “哦？他人在这里吗？” “在的。”说着顾响看向了桌位最后的林默：“钟老，我说的年轻人就是林默，据我所知，他在江海的工厂区开设了分所，收益低落，人手也紧缺，这些问题都在困扰着他，我想他应该需要您的帮助。” 一时间，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林默身上。 钟鼎和郑山也以极快的眼神对视了一眼，预想中的情况终于来了。 他们想要看看林默是如何应对这种情况的。 如果年轻人沉不住气借驴下坡的向钟鼎提了要求。 那就是不太聪明的做法。 这就是名利场，虽然我说出来了，但是你不能明着要，尤其你的要求还会让我陷入被动局面。 第982章 虽然这种交际方式令人别扭，让人不解。 但这就是交际的本质。 都想要的是，事情要办好，名声也要保住。 这就让事件变得极其复杂和微妙。 如果林默真的提了要求，那就是直接忽视了钟鼎作为法官的中立性，会让钟鼎陷入被动局面。 就会被人列入愣头青行列。 这就像当年菩提祖师想要帮悟空，也只是在悟空头上打了三下，没有明着说。 如果悟空理解不了，那就错过了机会。 一切都是意会。 这一点在座的各位早就看清楚了，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顾响这个人精把战火烧到了林默的头上，想要用林默来试探钟鼎的口风。 此时的林默心里跟明镜似的，怎么会不知道顾响的小动作？ 这正是自己想要的局面啊！ 而此时，坐在对面的景高正在疯狂的给林默打眼神，做表情，他不想让林默上当。 不过林默只是淡然一笑，然后看向顾响：“顾大律师，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我的，竟然这么了解我困难的情况，我还挺感激你的，要不是你帮我提了一嘴，我这年轻人还真不敢跟钟老提要求呢。” 轰隆！ 所有人心里都极为震撼，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林默。 看这架势，你林默真敢提要求？ 没看出来这就是个坑吗？！ 对面的景高捂上了自己的脸，满脸的遗憾和不解。 颜江则是微微眯眼看着林默，似乎在探查林默的思想。 而其他人是真信了林默这套说辞，因为林默的态度太诚恳了！ 心中已经在嘲笑林默是傻子了。 顾响则是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有人帮他试探钟鼎的口风当然是好事！ 反正又不用自己来当敢死队。 而钟鼎和郑山则是微微皱眉。 林默的反应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钟老...”郑山轻声道。 钟鼎则是不动声色的压了压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冷静的看着林默。 顾响笑道：“林律师，钟老就在这里，这样的机会仅此一次哦。” 林默笑着回复：“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还在真有困难需要钟老的帮助。” 哗啦，所有人都盯上了林默，他们主要想看的是钟鼎的反应。 钟老轻声道：“那就请说吧。” 林默点头：“我最近确实在工厂区开了分所，情况也正如顾大律师说的那样很困难...” 郑山这时候语气有些冷的插话道：“人脉资源我可以帮你介绍，能让你在工厂区站稳脚跟。” 他对林默的当众提要求有些不满意，主要是对林默的方式不满意，认为林默的处理方式也太不聪明了。 房间内的气氛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景高脸皱成了一团，低下了头，心中懊恼道：“林律师，你平时这么聪明，怎么敢在这种场合找法官要帮助啊！糊涂啊！” 而下一刻，林默摆摆手打断了郑山的话，笑道：“郑院长，那你是误会我了，我并不是来要人脉资源的。” “哦？那你是...” 林默语气严肃了起来：“工厂区目前最大的困境不是没有律师，而是没有法院！打官司只能去西南片区法院，排队的时间太长。 所以我的请求是为工厂区申请一座区级法院，以解决当地繁多的法律问题！ 这个请求我并不是以私人名义提出的，而是以工厂区参选议员的名义向钟老和您郑院长提出的。 望两位能够采纳，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工厂区的百姓都会感激政府的。” 说完，房间沉闷的气氛被瞬间打破。 钟鼎和郑山愣了一秒钟，然后皱着的眉头舒缓了起来，对视一眼，两人都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原来不是林默不聪明，而是太聪明了，所以敢当众提要求啊！ 景高也放开了捂住的脸颊，瞪大了眼睛。 颜江轻轻一笑，轻声的赞赏道道：“真是漂亮办法，既解决了自己的麻烦，又保存了法官的颜面和立场，不愧是林律师啊。” 而林默的嘴角也微微上扬。 什么碍于面子的，我林默现在就直接要，你敢不给吗？ 第983章 其他人也是惊叹的看着林默。 大家疯狂拍马屁的问题在于，他们是想要钟鼎的帮助的，但碍于是私事，是绝对不能在宴会上提出来的。 只能够拍马屁，给钟鼎留下一个好印象之后，再私下里联系钟鼎，看能不能拿到这个机会。 而大家之所以对林默惊叹，是因为林默将私事很巧妙的转化为了公事，大胆了说了出来。 这也正是巧妙之处！ 私事违反钟鼎和郑山作为法官的公正地位。 而公事，那就反过来了，尤其是林默说出那句“利国利民的大事”，是能直接突出钟鼎和郑山功绩的好事。 并且，这事办成了，暗中可以给林默的律所提高办公效率！ 完全是利好双方的一个要求。 顾响此刻都愣住了，他原本是想让林默当个马前卒，试一试钟鼎的口风。 没想到林默会提出如此绝妙的要求。 直接将顾响的布局全部都打乱了。 他顿了一下后，立马就冷冷的说道：“林律师，你不体谅钟老的难处就算了，怎么能提如此困难的问题来难为钟老呢？！” 语气中带着责备，是向林默施压，也是提醒钟鼎这件事的难办程度。 林默不语，只是挺了挺胸膛，我林默光明正大的为人民请命，凭什么要退缩？ 这时候，钟鼎摆了摆手，示意顾响不要说话，然后看着林默轻声道：“林律师，你知道申请设立一家法院的程序有多么的复杂吗？” 房间内的气氛又沉闷下来。 没有人说话，大家的表情都举棋不定。 因为从钟鼎的表情上看不出钟鼎此刻的情绪。 到底是对林默的提问感到厌烦，还是单纯的提问，众人都不得而知。 只能等林默的回答，来推测钟鼎下一步的行动了。 林默维持着轻松的表情，心中则是在思考钟鼎的这句话。 钟鼎的表情管理做的很好。 林默也看不出来钟鼎目前的情绪。 文人交锋，察觉对方的情绪是很关键的技能。 而钟鼎这样的顶级文官深谙此道，比林默还要老练，甚至连他说话的语气都没表达出什么情绪。 隐藏的极好！ 但是别忘记了，林默还有系统。 直接检测了钟鼎当前的情绪波动。 【姓名：钟鼎，情绪波动：较低，当前情绪鉴定为：轻松！】 此结果一出，林默的嘴角微微扬起。 看来自己的一番话正好踩在了钟鼎的心上，让他颇为舒爽啊。 那接下来该说的话，林默心中也有了答案。 于是，林默开口道道：“钟老，我并不了解法院内部的情况，甚至我在来宴会之前，对您老都不熟悉。 但是我刚刚也听见了一众大律师对您的赞赏和尊重。 尤其是顾大律师记录的关于您的审判语录，我从里面深深的体会到了您的‘公正’ 我从中知道了您，也体会到了您的为人。 工厂区目前的民众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开设一家法院能给一百万人带来公平正义！ 我想，您这样的公正之人，为民着想的人一定会克服法院内部的阻力，帮助工厂区的人民带来一座象征着正义的法院，帮他们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 林默的话一出，全场都寂静了。 尤其刚刚拍马屁最起劲的几个人，此刻冷汗都流下来了。 面露惶恐。 因为他们明白，林默说这句话的意思是： “我林默之前并不认识你钟鼎，但是刚刚听周围这些大律师对你的赞赏我知道了，你是真正的青天大老爷，你会体恤百姓，你一定会克服所有困难，为百姓说话的，一座小小的法院而已，你动动手就搞定了，至于你能不能搞定我林默不知道，反正是这些拍马屁的说你可以搞定的。” 这就等于我在外面疯狂的吹我家老大有多么厉害。 结果有人真信了，上门来找茬了。 无论老大打不打的赢，都是一件麻烦事，而这麻烦事就是小弟们吹嘘引来的麻烦。 老大对这些麻烦事会很不爽。 你说老大不爽了，会不会教训小弟？ 这其中，拍马屁的律师们就是“小弟”，而钟鼎就是“老大” 更加简单一点，就是林默借他们的吹捧之言，将钟鼎架上了道德的高台。 若这时钟鼎推诿，那就说明“青天”之名虚妄；若答应，则等于承认自己确能左右司法布局。 无论钟鼎怎么选，都是有损声誉的。 所以刚刚拍马屁的人才慌啊！ “该死的林默。”顾响捏紧了双拳，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是牙齿已经在生气的咬合了。 刚刚就数他马屁拍的最牛逼。 现在麻烦事来了，要是钟老不爽了，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就是他顾响。 那可是申请法院啊，要联合无数个部门开会的事情，无数的阻力，程序异常的麻烦。 除了拍马屁的人惶恐以外。 景高也震惊了，他知道，林默此举等于是向所有大律师开炮了。 这是不是有点太猛了？ 房间内沉默无比，人人紧张，都在等待着钟鼎的回话。 哪知下一刻，钟鼎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 这.... 众人面面相觑，不懂钟鼎的意思。 其中有些人的精神绷不住了，刚刚那位油光满脸的张法官直接怒道： “林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一个律师，怎么还管起法院里面的事情来了！法院在哪里设置，需要你来提要求吗？” 他选择赌了一把，赌钟鼎现在已经生气了。 由他来当这个恶人，把林默给怼回去！ 如果猜对了的话，钟鼎就不会怪罪他了。 可惜的是，他错了。 只见钟鼎摆摆手，笑道：“张院长，说什么呢，人家林律师就说的很好嘛，既然我都被你们塑造成为了圣人，那这些事情就应该我来做的嘛。” 轰隆。 此话一出，张院长，甚至顾响心里直接崩溃了，身体有些瘫软的坐在椅子上。 林默心中的笑意都要压不住了。 其实来之前，林默就在考虑如何优雅的跟钟鼎提这个要求。 结果没想到，罗为，顾响这些人疯狂的在席上疯狂助攻。 那我林默可就当一回愣头青，装傻把这个要求提出来了。 既轻松又简单，还免除了单独面对钟鼎的压力。 毕竟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媒人，要求钟鼎办这种极其麻烦的事情，根本不够格。 “钟老，您老果然是明察秋毫，秉公执法之人！我敬佩您！”林默向着钟鼎直接鞠了一躬。 “哈哈哈，别，我可受不起这么大的礼，再说了，江海西南片区的法律问题一直都是我们内部会议的讨论重点，这次你正好提出来了，那我就再努努力，退休前把这件事办成了，也算是医治我的一块心病吧。” 钟鼎笑容满面的说道。 第984章 此刻所有人都震撼的看着钟鼎。 没有人想到，钟鼎竟然真的答应了！ 而且还明确的指出，这是自己的一块心病，这完全就是应和林默的意思啊！ 桌上，每一个人的表情都非常的丰富，心中都生起了小心思。 都在想如果按照林默这个形式提要求，将私事转化为公事，那是不是就能成功？ 但很快，大家发现像林默这样提要求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根本无法实现！ 顾响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虽说他和林默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但心中就是生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他嫉妒了，嫉妒林默可以理直气壮的虎口夺食。 而自己却要像个奸诈小人一样疯狂的拍马屁，还不一定有效果。 所以他心生怨念。 直接开口说道：“林默，虽然钟老同意了，但是你知道申请设立一座法院有多么的困难吗！需要打通多少部门吗！钟老年纪已经大了，要钟老去跑这么多部门你真是一点都不体谅他老人家！” 郑山听闻，想要说话，但是钟鼎的手在下方示意了一下。 郑山才没有轻举妄动，他知道，钟鼎想要看看林默如何应对这番问答。 而林默当然听出了顾响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自己跟这家伙有什么仇，从一开始就针对自己的。 但你既然问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只见林默说道：“顾大律师说的很对，这些问题在来之前，我就已经思考过了，设立一家法院需要投钱修筑，这一点不用跑财政部，我已经和工厂区的区长高政联系上了，他愿意承担法院大部分的建设费用。 同时，法官的调度工作江海区高级法院的王院长也跟我保证了，他会全权配合。 这件事做成，只需要钟老，郑院长，你们省里面的高层开个会决定通过就行了。 其他的一切事物我都可以搞定。” 哗啦，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林默。 再一次被震惊。 尤其是高政区长的配合，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完全不明白林默是怎么让一个区长配合他建法院的，这事就很离谱！ 作为律政界的上流人物，他们更知这个任务的困难程度。 就连钟鼎和郑山都对视了一眼，眼神中的欣赏之意已经显现了出来。 接着，钟鼎点头问道：“嗯，你们做的确实很不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资金，资金问题能解决的话，那么这件事的流程就能少很多。 还有其他的什么问题吗？ 林律师，你放心大胆提，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们都会竭尽全力去帮你的。” 林默眸光微闪，心中暗笑，随即开口： “钟老，我这边还真有一点困难，我刚刚说高政区长筹集了大部分资金，那么就还有一小部分资金没有凑齐，我看在座的各位也都是名流，现在就有一个好的机会给你们展现你们的正义和善良，如果各位能够出钱凑齐这部分的资金，那么你们的名字就能刻在区法院大楼的感谢名牌上！” 说完，林默笑容满脸的扫视众人：“诸位，你们也不想你们的名声落后于别人吧。” 在场的一众律师嘴角都抽搐了一下。 好家伙，林默你搁这抢劫来了是吧！ 顾响的双手指甲都快要插进肉里面去了，可见他的心理有多不爽！ 他并不心疼钱，他很有钱，但是钱被林默以这种方式拿去，他很不爽。 但是现在这个局面.... 这可是钟鼎力挺的项目啊，你现场敢不捐钱吗？ 尤其是我这个超级马屁精.... 林默这就是阳谋！ 其他的律师，如罗为，宁霄等人，表情也是略带怒意。 被林默摆了一道。 而这时候，不嫌事大的颜江直接说道：“林律师说对，如果我们这些人都不捐钱，那这个社会的风气如何能好？我捐500万。” 现在有了颜江的搅局，其他人知道，现在不捐钱的是下不来台了。 只能纷纷行动。 罗为眯了眯眼睛，仿佛是深思熟虑后才说道：“颜律师捐五百万的话，那我就捐七百万吧，毕竟我和颜律师不同，我从入行开始就接受着钟老思想的洗礼，我与钟老是一体的，所以理应捐这么多。” 不愧是人精。 既然要亏钱，那就要亏的有价值！ 借机再拍一波钟老的马屁！ 罗为此刻心里好受了不少，至少这钱没白花！ 宁霄，顾响等其他律师脸部肌肉此刻都在颤抖。 出了林默这个神经病，现在又出了你罗为这个工贼！ 顾响在心中狂怒：“这下好了，有你罗为在前，现在大家都得加钱了！便宜了谁，还不是便宜了林默那小子！草！” 在心里顾响已经骂了林默和罗为十八代祖宗。 但是现实里，他还是笑容可掬的说道： “在座的各位应该没有我受钟老的思想影响深刻，我是接受了钟老的思想后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所以钟老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不多捐的话，对不起百姓，也对不起钟老的教诲，我捐1500万！” 林默强忍住了笑意，表情却充满恭敬和敬佩，肃然起敬道：“不愧是顾大律师，学有所用，真乃大家风范！” 顾响心里都崩溃了！ 好一个大家风范，直接让老子亏损了1500万！ 我草拟的，林默！ 此时，其他人也开始捐钱，虽然没有顾响多，但对于大律师来说，好几百万也是一笔不菲的数字！ 现在因为林默一句话，全部都捐了出去！ 如果这都还能稳住心态，那就是干大事的人了！ 林默大致算了一下，加起来恐怕得有个4000来万！ 已经够修一座豪华的法院了。 不对，为什么不多申请一家检察厅呢？ 想到这里，林默的笑容是真的绷不住了，已经开笑了！ 不行不行，忍住！ 林默扭头开始强忍。 看的顾响心里直骂娘。 这时候钟鼎才拍拍手，笑道：“好好好，大家都是我江东省之栋梁啊！” 连郑山这位威严无比的省院院长都微微扭头，努力压着嘴角。 他也从来没见过让这群大律师如此吃瘪的场景。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第985章 在来之前，林默就一直在推算这件事的难度，结果没想到，这么轻松就完成了。 完全出乎意料。 “我代工厂区的群众感谢诸位的付出了！” 笑盈盈的林默，看得宴会上一众律师暗自咬牙，却不得不挤出附和声。 “哪里哪里，林律师，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 “是啊，小钱而已，我们的财富取之社会用之社会嘛。” “能为社会做出贡献，我顾响感到很知足，感觉自己终于追上了钟老的步伐，我真的....很感动！” 说着，顾响竟然哽咽的流下了眼泪。 那流泪的表情根本不像是演的！ 废话，能不真实嘛，那可是1500万啊！ 对顾响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了。 目的已经达成，林默也没多说什么感谢过后就静静的坐下了。 得了便宜就要暂避风头了。 这时候钟鼎笑道：“林律师已经率先提出了要求，效果很好嘛，诸位，你们如果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出来吧，我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能帮帮你们的。” 钟鼎的话将会议的话题又拉了回来。 而这次，没有人再拍马屁，要求也不敢提。 都不是傻子，大家都知道林默提出来的要求多么的巧妙，完全无法模仿啊！ 索性大家都闭嘴了，浪费一次好机会，总比给钟鼎留下一个坏印象要好。 顾响此时咬牙切齿，他想要啊！ 可惜现在已经被林默彻底断绝了后路。 如果之前还能从旁侧敲的话，林默之举不仅巧妙，而且将话题提高到了另外一个新高度。 如果你你提出的要求，不是造福于民的话，是会受到钟鼎以及法院内部人鄙视的。 所以现在这个情况，就是更加不能提了。 “哦？大家真的没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吗？”钟老真诚的发问。 大家还是一声不吭，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 颜江这时候笑道：“钟老，我们这些前辈的情况都挺好的，再找您老要帮助岂不是浪费资源了？大家都期待这些资源能够用到正确的地方去呢。” “哦？真是这样吗？” 钟老说着扫视了一圈众人。 众人一怔，连忙点头：“对的，对的，钟老我们都是这么想的。” “没错，林律师他是年轻人，需要帮助很正常，我们这些前辈就不必了。” “.....” 众人纷纷开始拒绝。 只是拒绝的时候，眼神中还留着一丝期待，期待钟老主动出来分一些资源。 只可惜，钟鼎直接笑道：“难得大家顾全大局，那今天这个私宴就开到这里吧，宴会还在继续，请大家去享受美食吧。” 钟鼎已经下达了逐客令。 众人只能遗憾的起身，落寞的往外走去，想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只不过走出去的时候，有一个年轻的助理站在了门口拿着一个POS机：“各位大律师，这是法院的公用账户，不用担心这笔钱会被盗用哦，去向也是可以在我们法院实时查询的，保证你们的捐款能够落到实处！” 说完，助理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口，拦住了去路。 意思很明显，不刷卡，今天就出不去喽。 一干大律师们咬牙切齿，本来就伤心，你现在还抢强！ 还以为能缓一些日子呢，没想到POS机都带来了！ 没办法，只能忍痛捐款，毕竟承诺已经说出去了，逃避会给钟鼎和郑山留下坏印象的。 宴会厅内，刷卡声此起彼伏。 顾响盯着POS机上跳动的数字，喉头泛起铁锈味——那可是一千五百万！够买下律所三层楼！ 他又看见了林默倚在门边，指尖轻叩着门板，一副坐收渔利的模样。 “法克！” 顾响认栽了。 刷完后，众人没有片刻停留，瞪了一眼林默后纷纷迈着大步子离开了现场。 林默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反正钱都拿到手了，让他们瞪一眼又如何？ 接着，林默也准备离开，但是被身后的颜江叫住了。 林默知道，如果没有颜江的助攻，这事还真没那么容易。 “颜律师，多谢了。”林默发自内心的说道。 而颜江只是摆摆手，笑道：“或许你与我的志向相同，都是为了世间的公平而奋斗，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工厂区的百姓，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就来找我。” 说完，颜江就离开了。 没有深入的交谈，也没想从林默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就仿佛颜江真是为了相同的志向才帮助林默的。 “一个纯粹的人？” 林默看着颜江的背影想着，但没有妄下结论。 就是因为颜江的表达出来的情感过于纯粹，所以反而了林默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两人目前也没有过多的交集，林默也索性没去想这些了。 颜江的助攻记在心里，有机会再还。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事情推展下去。 工厂区太需要这个法院了，现在还多出来了一批资金 修检察厅，也需要联系。 同一时间。 房间内。 刚刚的长桌已经撤走了，钟鼎和郑山就站在落地窗前。 “钟老，这个林默的临场反应的很强，思想深度也很厚重，对人性的理解也非常到位，再加上他早就展现出来的法庭辩论能力，这是一个真正的天骄！” 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了其他人，郑山毫不掩饰的赞许着林默。 钟鼎也点头感叹道：“确实，刚刚的情况其实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想，顾响这个老狐狸竟然用林默来试探我们的口风，但万万没想到林默这小子竟然能反过来利用这次攻势为自己获利，还能反杀这一干大律师！” 郑山点头带着笑意：“不愧是于冰大法官看重的年轻人啊。” 钟鼎笑着摇摇头：“看来还是我们两人浅薄了，竟然怀疑于大法官的眼光。” 自此，林默刚刚展现出来的能力已经彻底征服了江东省法院体系的两位大佬。 “叫林默进来吧。”郑山看向了不远处的助理说道。 “是！” 助理走出门外，来到了准备离开的林默身前。 “林律师，郑法官和钟法官想要见你。” 单独见面？ 林默有些意外，正想着怎么接触两位推进事情的进展呢，没想到就被主动召见了。 但林默现在还没搞清楚两位的态度。 虽说自己刚刚坑了顾响这些大律师，但同时也钟鼎给架了起来。 现在钟鼎究竟是开心，还是愤怒。 林默也不得而知。 现在就面见的话，压力还是有点大的。 早见不如晚见，压力再大也要把事情给落实了 于是林默一进门，就放低了自己的姿态。 第986章 迈着快速的小碎步走到了钟鼎和郑山的身前，带着歉意说道： “钟老，郑院长，我刚刚的要求是有些唐突了，还请两位多多担待，如果有冒犯，我林默真诚的向两位道歉。” 林默的动作都让钟鼎和郑山愣了一下。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 钟鼎指着林默，看向郑山说道： “你看看，这孩子多聪明，一上来就负荆请罪，把我的嘴给堵上了。” 这话调侃的意味浓厚。 林默立马就察觉出来了钟鼎对自己并没有敌意，这也就说明刚刚自己要求至少没有激怒两位。 郑山：“好了，你这小子就别演了。” 郑山的语气依旧保持着威严，没有过多的情绪，直来直去。 “之前听说于冰大法官很看重你，所以我和钟老就设了这个私宴，想着考察一下你。” 郑山本人也比较讨厌话中话，说话跟绕弯似的，所以按照他的性格直接就说了出来。 这下林默就懂了。 怪不得突然来个私宴，还在自己正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 之前还以为是巧合，原来全是布局。 这两大佬放着钩子吊我这条大鱼呢。 不过看两人的表情，虽然自己上钩了，但并没有被吊上去。 想着，林默装作些错愕样子说道：“什么考察？我没看懂，不过为工厂区设立法院的事情我是真心的，希望钟老，郑院长能够郑重考虑一下。” 钓我？ 那我用真诚击溃你！ 顿时间，钟鼎和郑山都笑了起来。 “你赢了，林默。”钟鼎笑道。 郑山也笑道：“既然这么真诚，要求也是可以再提几个的嘛，能在这么轻松的氛围下和我聊天的机会可不多。” 郑山已经开始欣赏林默了。 林默挑了挑眉毛。 这可是你说的！ 于是，林默毫不客气的说道：“工厂区法律普及率较低，如果只单独设立法院的话，遇到刑事案件，西南片区的检察官不足以应对，我的意思是，既然刚刚律师前辈们捐献了四千万，可以用这些钱来再设立一座检察厅。” 钟老这下子是绷不住，笑道：“好你个林默，来江东市一趟，连吃带拿的是吧！” 说实话，林默很想笑。 但是一定要忍住！ “钟老，我绝非此意！我是为了工厂区的法律事务为出发点的考虑的！” 郑山这时候说道：“这个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高政区长同不同意？” 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么大的事情连现任议员都没办法决定，你一个参选议员就更加不能决定了，必须得有高政区长来拍板。 钟鼎也点点头：“林默你和高区长的关系如何？给我们透个底，这个事情我们也知道怎么办。” 林默此时想起了高政那粗糙的处事的方式，诡异的大脑思路，极难控制情绪，以及单纯的政治思维，还有看起来就很好忽悠的脑子。 果断的说道：“我和高政区长的关系很好，可以说是情同手足。” 郑山和钟鼎又对视了一眼，钟鼎才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 郑院长，你去斡旋设立法院的事情。 至于检察厅的事情，我联系一下你的师兄，也一起办了” 这就是大教授的含金量，学生都是各个领域的佼佼者，一句话就能解决一个难题。 这也是为什么顾响，罗为这些人争先恐后拍马屁的原因。 “好了，林律师，没其他的事情你就去忙吧，一天后会给你的答复的。” 郑山也不磨叽，知道林默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聊到这里吧。 林默就喜欢这种不说废话的领导，随即就退出了房间。 钟鼎看向窗外：“林默是个可用之才啊。” 郑山：“确实，有这样一位真心为了社会法治，为了公平正义付出的大才，是江东省之幸运。” 说着，钟鼎露出了惆怅的神情：“如今法制建设受阻，我们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我也快干不动，实乃惭愧啊。” 郑山没有说话，紧锁的眉头说明了一切。 与此同时。 林默与郑山的助理交换了联系方式，事务的进度由助理进行传达。 处理完了事情，林默回到了宴会厅，跟钟琰和杨汉打了一声招呼。 “林律师，你这就要走了，不再留一留，我们聊一会吗？”杨汉有些舍不得。 钟琰说道：“林律师公务缠身，能来我们就已经很知足了。” 钟琰是听到了一些风声的，所以并没有挽留林默。 林默准备离开的时候，遇见了景高。 只见景高一脸热情和期待的看着林默：“林律师！” “嗯？你跟着我干嘛？” 景高兴奋道：“我家老大说，可以让我带队去工厂区支援你的法制建设！说是可以锻炼我，让我快速进步，所以我得先跟你去了解一下工厂区的情况。” “支援？” 林默扫视了一圈宴会厅，找到了正在与别人侃侃而谈的颜江。 现在林默是越来也摸不准颜江的意思了。 不过既然来人了，还是主攻劳务纠纷的天才律师，没有拒绝的道理。 让郑强盯着他一点就行。 无论怎么说，景高这小子是没什么坏心思的。 正在思考的时候，景高又兴奋的继续说道：“对了，林律师，我忘记跟您说了，其实我也是出身工厂区的，刚刚您在宴会上为工厂区据理力争的样子，我真的很感动，很感谢您做出的贡献。 所以出来之后，我就向颜律师申请了，没想到他竟然同意！ 收了我吧，林律师！” 林默挑了挑眉毛，没想到景高竟然还有这么一层身份。 “行。” 林默答应了下来，然后两人离开了宴会登上了去江海的动车。 在车上，林默拨通了高政的电话。 “林律师？什么事情？” “高区长，有个好消息，你先出来，我请你喝茶。” “喝茶？有什么事情电话里说就行了，我办公室堆了数不清的政务！” “有好事，保准你爽。” “嗯？” 一个多小时后。 江海靠近西南片区的一座茶馆内。 五大三粗的高政就坐在林默的身前。 “林律师，我可是很忙的，如果不是让我爽的事情，我会生气的！” 说着，高政喘起了粗气，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