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嫁科研大佬,娇娇易孕生哭了》 1.继妹勾搭她丈夫! “既然兰心身子给了谢玉泉这混小子,那就换亲!妹妹嫁姐夫,姐姐嫁妹夫…” 钟沐还没醒,嘈杂声凿子般落入耳朵。 谢玉泉。 那是她丈夫,自从他在她运筹下青云直上,走哪都被人追着捧着,喊得最多就是谢参谋长,谢先生,何曾被人这样不尊重过! 等等。 兰心身子给了谢玉泉。 夏兰心? 钟沐掀开震颤的睫。 透过眼缝看去,堂屋光线黢黑,墙壁白腻子自带刷毛纹理,顶上木梁经岁月熏染的黑黄。 屋内站着五个人,父亲钟鸿志,继母朱荷花,继妹夏兰心,丈夫谢玉泉。 谢玉泉衣衫不整,左脸庞抓痕带血,俊眉紧皱,垂头丧气。 上位多年的积威荡然无存,微佝偻的肩背竟显出几分穷酸落魄像。 定睛一看可不得了! 谢玉泉俨然年轻许多,眼角炸开的细碎尾纹不见,松弛的皮肤恢复紧致,五官均匀排布,连下颌线都清晰立体。 眼前的谢玉泉不止年轻了三十年! 而在他面前赫然是继妹夏兰心。 的确良衬衣随意披着,露出白棉背心和一节纤细腰肢。 大概是忙中出乱,扣子扭成麻花,头发乱蓬蓬,小脸儿红晕团团,一看就知道刚才经历过一场激烈情事。 “妈,我已经是玉泉的人,我要嫁给他!姐姐嫁给陆建华吧。我给建华写了信,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嫌弃她脏了身子。” 这是什么浑话! 钟沐震惊之下看向自己的手。 手上层层叠叠的皱纹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光滑幼嫩的皮肤,骨肉匀称,十指纤纤,水灵的似笼着一层雾。 她这是…重生? 意识到这点,狂喜不受控制漫卷心头。 再看向继妹夏兰心时,眸光却是一寒。 前世她被夏兰心设计婚前失贞,带着肚子嫁给贫寒出身的谢玉泉。 极品婆婆,残疾暴怒公爹,难缠小叔子,一家子吸血鬼一样榨干她的价值。 她一边应对谢玉泉极品家人,一边帮他事业出谋划策,含辛茹苦三十载苦尽甘来。 谢玉泉终于通过考察晋升参谋长。 好容易过上舒心日子,谁承想庆功宴上被心生嫉妒的继妹夏兰心一刀捅死! 继妹前世嫁给她救下的军官陆建华,那军官家世优越,个人能力卓绝,从军两年就晋升军官,可谓前程无量。 本是个好归宿,陆建华新婚当夜临时出任务,这一走就光荣牺牲,以身殉国。 他临死留下遗嘱,希望夏兰心嫁给自己弟弟。 原来陆建华是京城陆家遗失的孩子,陆家多年寻找总算找回,可惜儿子刚认亲就殉国,只留下遗孀夏兰心。 陆家宽厚,如果夏兰心徐徐图之,慢慢和小叔子建立感情也能有个好结果。 可她守不住寂寞,为了在婆家站稳脚跟,竟丧心病狂给禁欲冷淡的小叔子下药。 结果被婆家厌弃,在夹缝中苦苦挣扎了一辈子。 从思绪回笼,钟沐猛地看向挂在墙壁上的日历。 1989年八月十二日。 前世,正是她嫁给谢玉泉的日子! 一袋富强粉充作聘礼,她就被父亲和继母丢给谢家那吃人的一家子! 没想到重来一世,夏兰心竟然改了主意,在她结婚这一天勾引了谢玉泉。 钟沐内心陡然生出一股快意。 太好了! 重来一世,她再也不用入谢家那个魔窟! 虽然夫妻三十载,感情还算稳定,但谢家太可怕,同样的辛苦她再也不想经历一遭。 她开心的一度要笑出声来。 只可惜重生的时机不对,她此时已经被设计婚前失贞,脏了身子! 夏兰心突然改变主意嫁给谢玉泉,看来是早她一步重生,想赶在结婚之前勾搭谢玉泉,抢走她的人生? 回神。 谢玉泉正在忏悔。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只能辜负你,对兰心负责。” “对不起!” 谢玉泉深深对钟沐鞠躬。 “我接受。” 她语调平静的说出三个字,抽离的好似和这堂屋肃穆的氛围不符。 堂屋几人顿时喜上眉梢。 但接下来一句话,让氛围骤冷好几度。 “但陆家给的九百块聘礼必须给我做嫁妆,不然我不嫁!” 她从小丧母,自从父亲娶了继母朱荷花,父亲疼爱继妹夏兰心,宠爱弟弟钟宇,唯独对她这个长女视而不见。 坐看夏兰心陷害她失了身子,冷眼旁观她被一家子磋磨侮辱臭骂无动于衷,现在夏兰心勾引了她未来的丈夫都不吭半声! 凭什么? 重生一次,她再也不要被任何人摆布自己的命运! 就在这时,门外陡然传来一道声音—— “钟家的,你家另外一个女婿来迎亲了。” 钟家一天嫁两女,还临时闹出小女儿勾引姐夫被捉奸的闹剧,已经吸引无数人围观。 钟沐回头,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而来,万千道光箭落至他宽阔的肩背,裹挟强大的气势拾阶而上。 轮廓优越立体,身材高大结实,拾级而上的动作不疾不缓,通身弥漫而出的矜持冷贵,将男人和这灰扑扑的乡下堂屋切割开来。 钟沐看不清男人的脸,依稀觉得英挺俊美。 男人礼数十足,声线沉冽入骨。 “叔叔,阿姨,我是陆建华的弟弟,陆见夜。哥哥部队有事不能来,我代替大哥来接亲。” 门口停着的军用吉普,警卫员恭敬的手扶车门等待,无不彰显着男人尊贵的身份。 钟沐依稀感觉男人目光落在自己脸上,而后轻轻掠过,不动声色的问,“想来这位就是嫂嫂了?” 那张融浸在光影中的脸看向她,正如她想象一般。 俊美。矜持。清贵。年轻。过分的好看。 而四目相对的瞬间,她骤然发觉男人漆黑的瞳仁戾缩。 那神情,好似认出了什么? 2.再也不要被泼脏水! 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夏兰心下药勾引失败的小叔子陆见夜! 钟沐内心惊涛骇浪,不露声色的打量。 暗道:这人果真冷淡。 通身线条绷着,肩阔身长,玉立在堂屋门口,周身写满禁欲和清冷,却牢牢地吸引了所有人眼球。 不愧是后世经常上电视的知名科学家,通身儒雅斯文镌刻在骨头里。 两年后,他发明的运载火箭成功地发射了第一颗轨道气象卫星。 三年后,他发明的全球使用寿命最长的坦克履带销通过部级鉴定。 四年后,他参与设计建成的35MeV质子直线加速器通过国家鉴定。 …… 他每时每刻在刷新纪录,每时每刻在创造奇迹。 他不断出现在报纸杂志电视新闻上,各种表彰大会层出不穷,都少不了他高峻的身影。 这张面孔更是被不少迷妹铭记,雪花般的信件和告白从全国各地涌至京城。 那时候的她还在谢家魔窟被折磨当牛做马,偶尔有空闲,会忍不住摩挲报纸上刊登他的照片。 那双明亮温润的眼,曾经在家庭聚会的时候帮她求过情,认真严肃的抗议她的悲惨待遇。 虽然他的话没被谢家人采纳,却深深的镌刻到一个受伤人的心中。 她感激他,到后来仰慕,乃至于后来的感恩,深深的被她埋藏在心底。 后来她腹中孩儿夭折,谢家欢天喜地,丈夫谢玉泉面上悉心宽慰,眼底却有几分庆幸。 毕竟谁也不乐意喜当爹。 所有人都在为她孩子的逝去而开心,唯独她悲伤的宛如被全世界抛弃。 还是陆见夜忙前忙后帮她安葬孩子,并给她塞了一本存折。 “这里面是我私藏的钱,你可以拿来补补身子,算是我对你的弥补吧。” 弥补? 她受宠若惊,两人充其量是挂名的姐姐和妹夫关系,何谈弥补? 她拒绝。 存折又被强硬塞到手心。 他肩挟浓浓的夜色走了。却再也没走出她的心里。 此刻重生再见故人,钟沐唇瓣嗫嚅,水眸碎光涌动,两秒才挤出几个字。 “你认错人了。” “我不是。” “你……” 陆见夜似有话对她说。 话被截断。 “陆先生,我才是夏兰心,不过我不打算嫁给建华了,我已经写信告诉建华,姐姐会代替我嫁给他。” “什么?” 陆见夜长眉纠起,眉宇间淡淡褶痕衬的脸庞更昳丽。 “你不嫁我哥了?” “是,因为我发现我更喜欢姐姐的未婚夫,而且我已经是玉泉的人了,生米煮成熟饭已成定局。” “但是我突然逃婚对建华不利,所以刚才我家经过商量,决定让姐姐嫁给建华。” “荒谬!” 陆见夜冷笑,眉宇间怒色深浓。 “既然你毁婚,那这场婚约就作罢!” 眼见男人甩手要走,夏兰心一急,道:“这件事建华已经答应了,如果你现在走,那九百块的彩礼也不可能退你!” “况且你只是建华的弟弟,有什么资格替他拒绝?” 虽然夏兰心行事乖张,但这番话却入情入理,成功定住陆见夜步伐。 但他眼角眉梢的讽刺潮涌而出,目光蓦的定格在钟沐脸上。 “你是夏兰心的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钟沐。” “钟情的钟,沐浴的沐。” “很好,钟沐,你也愿意嫁给我哥吗?” 钟沐看着他,唇瓣微张。 她婚前失贞,肚子里还怀着“野种”,即便不答应嫁给陆建华,很快也会被卖给其他人。 与其命运被旁人摆布,不如紧攥自己掌心! 况且还有不出半月,陆建华就要以身殉国。 她挂着陆建华的名头,怎么也能在陆家谋条生路。 等她经济稳定了,一定百倍千倍的报答陆家,报答他…… 沉吟片刻,她深深看着面前这张俊脸,“我愿意。” 陆见夜明显是期待她拒绝的,出乎意料的回答,让男人暗磨后槽牙,一脸恨其不争的样子。 高大俊美的青年漂亮的喉结轻咽,讥诮从他眼底潮涌而出。 “很好。” “既然你们都愿意,我这个外人没资格置喙。” “走吧,别误了良辰吉时。” 钟鸿志和朱荷花虽诧异钟沐怎么会突然答应了,但听到这里喜不自胜。 “等一下,想让我嫁给陆建华有条件。” “既然妹妹不嫁陆家,聘礼自然不能给她,我委屈自己嫁入陆家,给我九百块当嫁妆就行。” 话音落下,朱荷花叫的比杀猪还响亮。 “你做什么梦!” “聘礼是给父母的,嫁妆有条件就准备,没条件就不准备,你一个婚前失贞,还怀了野种的脏东西有什么脸要嫁妆!” 婚前失贞这四个字,如针尖猛地刺入钟沐的心脏。 前世的她就背负这个黑锅,生生被磋磨了一生。 重生一世,她再也不要被任何人泼脏水! 她没注意到,身后的陆见夜在听到后,神色也为之一变。 看她的目光变得惊疑,视线陡然落在她尚平坦的小腹。 3.难道早就觊觎姐夫? 她走到夏兰心和谢玉泉面前开口。 “夏兰心,你对的起我吗?” “谢玉泉,你对得起我吗?” “既然你们两个睡在一起,那就把应该给我的还给我!除非你们把这九百块的聘礼给我,不然我不嫁!” 钟沐捏紧手心。 重生一次,她一定要报仇! 要夏兰心付出相应的代价! 周遭吃瓜群众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夏兰心脸上挂不住,谢玉泉也撑不住。 忍不住开口,“岳父岳母,既然我和兰心结婚,就把陆家聘礼给她吧,她怀着孩子不容易,有九百块傍身能活的轻松点。” 朱荷花不愿,拍着大腿哭的比谁还惨。 “怎么不要了我的命啊,谁家女儿出嫁张口要聘礼的。” “不孝女!大逆不道!” 钟沐笔直站在小院阳光下。 今天难得暖和,万千道光箭垂下璀璨的刺眼,光却怎么也照不入钟沐心里,冰冷的东西在血液奔窜,寸寸的寒。 她转身,眼底哀伤转淡,看向陆见夜。 “陆同志,麻烦你白来一趟,时间不早,你还要回京城,趁早动身吧。” “确定不嫁了?” 不知为何陆见夜神色格外复杂,面对她更是欲言又止。 “我未婚先孕怀着孩子,如果没钱傍身,根本没办法活下去,与其这样,不如还是死了算了…… ” 她演技说来就来,鹿眸湿湿,眼圈红红,纤细身形好似一阵风都能吹倒。 明明大喜的日子,深蓝粗布衣裳洗的发白不说,还隐隐见到补丁。 和一旁红色呢子大衣,盘新娘头,簪红花的夏兰心形成鲜明对比。 陆见夜眉间褶痕更深,正待开口。 钟沐却默念了三个数。 三,二,一。 下一秒—— “娘,把存折给她!” 说话的人是夏兰心。 把存折塞到钟沐手心的同时,低声嘚瑟。 “姐姐,这辈子你的好日子我替你过了。” “陆家的活寡你替我守吧!” 说完转身,亲热挽住谢玉泉,“玉泉,还是你考虑的周到,换嫁是我对不起姐姐,这九百块就当给姐姐的补偿吧。” “姐姐,你嫁入京城,过上好日子可别忘提携妹妹呀。” 得到想要的存折,钟沐妥帖收好。 想到很快就能重获新生,彻底脱离谢家魔窟,指尖都激动的有些发颤。 听到夏兰心恶心人的话,清润鹿眸一敛,开始算账, “妹妹,没想到你这么喜欢玉泉,难道你早就觊觎姐夫?” 夏兰心一张脸顿时青青红红的变幻。 纵然她巧嘴能辨,但重生后爬床姐夫的事实却是怎么也抹不掉。 “我…… 你管我什么时候喜欢他,总之我现在非玉泉不嫁!” 夏兰心气急败坏。 一旁的朱荷花也开始帮腔。 钟父甚至开始板着脸斥责钟沐。 钟沐这才施恩般开口,“既然妹妹这样喜欢玉泉,我这个当姐姐的只能忍痛成全了。” 临出钟家院子前,还不忘恶心一下夏兰心。 深情款款的对谢玉泉道:“玉泉,咱们这辈子无缘,等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要嫁给你!” 4.没结婚就丧夫 眼看着谢玉泉被愧疚淹没,钟沐转身,唇角却扬起冷笑。 夏兰心。 上辈子你害我惨死,这辈子在谢家的魔窟好好享受吧。 炮仗响起,红纸屑纷纷扬扬。 钟沐抬头,看着漫天红色,以及站在红纸中的高大青年,心情前所未有松快,唇角忍不住一翘。 司机手扶吉普车门,恭敬将她迎进去。 她坐在后座,眼看陆见夜绕过车头,车门打开,不期然撞入男人暗潮涌动的眸底。 男人瞳仁缩了下,很快迈开长腿从容落座。 他一上来,宽敞的后座变得逼仄,鲜活滚烫的男性躯体带的空气流动,莫名阻住呼吸。 “开车。” 低沉男音颗粒感十足,磨着耳膜。 车子发动。 蓦的,车厢响起男人突兀的发问。 “钱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或者说婚姻大事这么儿戏,是你图谋钱财的工具?” 讥诮十足,透着不悦。 这质问像砂砾磨过心脏,让钟沐格外不舒服。 “陆同志,我以前得罪过你?” 钟沐生的唇红齿白,五官精致娇俏,哪怕穿的寒酸破旧,那张美若白瓷的小脸儿却盈盈发光。 莫名让他脑海浮现一个词,麻衣裹艳骨。 声线如出谷黄鹂,婉转,清脆,甜美。 她身上每个点都在撩人,让他想到那一夜的缠绵,她也用清润如小鹿的眸子这般看他。 让他摧毁欲倍增,彻底将她撕扯成碎片… “没。” 一个字吐出,漂亮喉结轻滚一周。 “那我回答你的问题。” “对我来说,钱当然重要。” “没有这九百块,我和孩子不能安身立命。” “我家里情况你也看到了,父亲不疼,后母不爱,一袋富强粉就把我一辈子卖了。” “要不是妹妹突然勾引我未婚夫,我现在就要嫁入谢家吃苦受累。”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我换亲,但陆建华,哦,也就是你大哥对我来说是个陌生人。”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我们娘俩,即便接受也必定不喜欢我,我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稍微走错活下去都难。” “人活在这世上,吃穿住行,哪一样不需要花钱?” “既然要花钱,那我就不能矫情,在我没能力之前,钱就是第一重要。” “谁叫我没本事呢。” 钟沐黯然垂眸,指尖轻抚小腹。 “我总得想办法让我和孩子活下去。” 提到孩子,陆见夜的眸就跟被烫了下似的缩了缩,搁在座椅上的指节蓦的捏紧。 “这孩子…… ” “陆同志,这孩子是我被继妹设计不小心有的,等我清晨醒来手边只有一块手表。” 手表! 陆见夜心头惊涛骇浪! 所有猜测成真,钟沐果然是招待所那个人,她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 当初他被竞争对手设计,中药后神志昏沉,不小心入错了房间,稀里糊涂的把一个姑娘睡了。 次日,对手带着人去他房间捉奸,他怕婚前乱性的事情宣扬出去丢掉工作。 临时把手表套在钟沐手腕,打算等平了这件事就回来负责。 可等他摆平事情回来再找,招待所已经空无一人。 他动用关系,悄悄在附近找了三个月。 没想到再见故人,竟然是这种情形。 一股滚烫的温度撩上心窝,烧的他呼吸有些不稳。 陆见夜心中有愧,浓浓的情愫在胸膛里翻滚。 “我孩子不是野种,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称呼侮辱它?” “我怕它听了会伤心…” 钟沐咬着唇,鸦羽般的长睫轻颤,从陆见夜的角度看,依稀能看清上面湿了泪。 她沉浸在伤心中。 那种失去孩子的痛楚,和孤立无援的悲凉包裹了她。 但她只允许自己悲伤几秒。 再撩起长睫,清润的瞳仁漉漉,眉眼弯弯如月牙,唇角的笑清甜。 “陆同志是好人,不会刻薄一个胎儿的对吗?” 陆见夜的心好似被轻撞了下。 漂亮指骨捏紧,他扼住后槽牙,刚想开口坦白。 就听, “如果找到有朝一日找到孩子的爸爸,我一定会报警,告他强奸!” 陆见夜心下一震,漂亮眼褶垂下。 这还不是坦白的时候,等过段时间钟沐和他熟悉了,他再找时间坦白吧。 眼下国家有个关键项目正在研发,他还不能被逮捕。 等项目完成,他主动去自首。 况且这是大哥换亲的新娘,即将成为他大嫂。 大哥才认祖归宗,他不能抢大哥的女人。 可又有声音猛烈反扑:钟沐已经是他的女人,还怀着他的孩子! 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大哥一定会把钟沐让给他。 两种念头如纠缠的麻绳,撕扯的陆见夜摇摆不定。 在这种矛盾心理下,一路沉默。 车厢是死般的寂静。 可钟沐对这种沉默十分适应。 从小在夹缝中生存,使她韧性十足,无论什么环境下都适应良好。 车子风驰电掣。 直到在一间招待所停下。 夜深。 招待所昏黄的光撕开漆黑夜色。 一路沉淀思绪,钟沐已经对重生换亲的事适应良好,甚至打算了下接下来的生活。 等在陆家安顿下来,立刻拿九百块琢磨个生意,等经济稳定再上学深造,努力挣一个好前程! “到了,钟同志下车吧。” 回神。 只见陆见夜站在车外,手扶车门等着他。 从招待所透出的昏黄勾勒他流畅立体的俊脸,深邃的眉眼低垂,看向她的目光竟透着一层柔和。 钟沐甩掉这种幻觉,和他一前一后进入招待所。 晚餐准备的简单。 门外北风呼啸,招待所内温暖如春,正相对而坐用餐,一串错乱的脚步声传来。 门板被撞开,司机惊慌失措。 “不好了,军营传来急报,建华那孩子英勇殉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