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仙长》 第一章 满岁修仙 “姐……”一个男孩跪在女孩面前,边哭边说。 “回不去了。”女孩的声音透着绝望,任凭眼泪从眼眶流下…… 五年前 仙门百家有一个规矩:仙门中人到了仙龄(十七岁),便要离家修仙,任凭到哪一个地方,只要在五年之前回来就可以。若在五年时候回来,便是没练成,由秦氏重教,但是在五十多年前秦氏叛变,被视为魔教,但祖宗下了咒就算肉身不去秦氏仙识也会去,只靠自己能不能控制的住,但入了秦氏出来的都由落氏处理,由于落氏晋升,所以由顾氏处理。自古以来极少有从那鬼地方出来的,如果出来了也没有好下场,所以各仙家子弟都会拼了命的学。 “这儿呢!”落氏二女儿落墨雏叫他的弟弟落屹怜。 落屹怜一头栽到了草丛里。 “哈哈哈”落墨雏刚笑完便又一本正经起来“你看你,刚才那个又肥又大,正好给双喜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不让它叫!” “什么啊?是你说晚了,我怎么知道那个大蝈蝈在那,再说了,就是不想让那个笨鸟叫!”落屹怜气的脖子都红了,杵在草丛里。尐説φ呅蛧 “哎!”落墨雏转手捉了一只大蝈蝈。“这个比那个还大,就给双喜吃!”落墨雏这话明显是气落屹怜的,然后转身走出草丛。向鸟笼子走去。 落屹怜双手报起来,说了一声“切!”然后也走了出去。画风一转他们的大姐(落文笛)和他们的父亲(落似尘)在谈论。 “父亲,我两年前刚修仙回来,也知道修仙的不易,阿雏的性子,怕她不适应。”落文笛说道。 “也罢,叫她去历练也好,见一见外面的人情世故,叫她也修成了仙后,便也能保护自己。”落文笛应了一声,便去找落墨雏。她进了落墨雏的寝房。 “阿雏。” “姐。”落墨雏正在吃着柿子。 落文笛把落墨雏叫到床边说道“阿雏,想必之前跟你说的你都记住了,可阿姐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无论拜到哪个门下当弟子,都在五年之前回来,否则……”没等落文笛把话说完,落墨雏便说道“否则我便不能把那个高高瘦瘦,温而儒雅的顾氏大公子带回来喽!”落墨雏知道五年之前回不来,便没有好下场,但她只是想跟落文笛开个玩笑。 “别闹,我没跟你开玩笑,你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可是……若你真的见到,便代我说一句……一句安好吧。”落文笛脸通红,继续低头叠衣服。她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对落墨雏说道:“哦,对了未锁也满了仙龄,她同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太好了!我们会去仙都,那里有好多糖人和糖葫芦!想想都好吃!”落墨雏美美滋滋的。 “嗯,那有很多好吃的呢,哎呀,你也别光想着吃,你最重要的是……” “哎呦,我都知道了,不能只想着吃,高高瘦瘦……”落墨雏说完落文笛便拍了一下她的背。 落墨雏转身拉着被,蒙上脸,躺在床上睡。 第二天清晨,她们便出发了。 “阿雏,一路上一定要小心啊,阿姐对你说的话一定要记住!” “嗯,放心吧阿姐!”然后她们便上了马车。 “未锁,此行我们要去仙都,听说那里有可多好吃的和好玩的了我阿姐去过那,还专门做了糖葫芦给我吃,她说她做的不好,可我尝着非常好吃!那还一定有许多好玩的,想想都开心呢!”一提到仙都落墨雏就说个不停。 马车连续赶了两天,终于到了仙都。 落墨雏拉开了马车的帘子,望了一下窗外,说道:“哇,好多人呀,真热闹!”仙都车水马龙的,人也特别多,尤其是招生的日子,人自然是挤满了各个仙家的门口。 紧接着她就叫江未锁一起下了马车。 “别挤,别挤啊!未锁!未锁!”落墨雏一抬头,便于江未锁走散。 “收学――”一个仙童再说收学落墨雏抬头看门扁是顾家,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进去。可她刚到了门口时,才发现自己的修仙牌在江未锁那,她便与那仙童说:“小仙师,我是落氏的人,您就行行好让我进去吧!”当她还在求情时,一个男子跑过来,对那仙童说道:“她的在我这,让她进去吧!” “请”那个仙童回应道。 落墨雏还不知怎么回事,就被请到了顾家,她一脸懵的问那个男子:“你……你是哪位仙长?” 那人见她如此紧张便说道:“什么仙长不仙长啊?见你这样子,也不是坏人,就帮了你喽!哎,忘了介绍,我是常氏子弟,名义远,姑娘为何氏千金?” “落氏名墨雏。”落墨雏突然把低下的头抬起来,说道:“多谢!” 人满二十便进了大堂,进行了拜师仪式,而拜长老就是的这儿的大长老为顾月昌先生。他们点了名,也讲了规矩,便开始了第一节课。 第一节课讲的是清心,虽听着容易但实则费神。全体学生都专心致志地听课,可落墨雏却怎么听都不会。 第一节课上完,他们开始吃饭。 所有人都都像没吃过饭一样冲到厨房去看饭菜怎么样,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但是却酸酸辣辣的,甚是难吃。 落墨雏勉强吃了几口,然后便趴在桌子上。 “这饭确实不怎么样,合不合你的胃口?要不我去厨房偷点?”常义远把嘴贴到落墨雏的耳边说道,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情侣呢。 “……柿子吧,要又大又红的。”落墨雏好像自来熟,跟谁都能说到一起去。 “事儿还挺多,不过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说完便去偷柿子了。 “怎样,被发现了没有?”落墨雏担心的问道。 “自然没有,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这么容易就被发现的?”常义远又开始自夸自大了。 可就因为这样,自此落墨雏每次吃饭,桌子上都会有一个又红又大的柿子。 第二章 品酒大会 “墨雏,你酿了什么酒?我见你一个月以前就在准备,倒不如让我替你把把关?”常义远用手杵着桌子,又开始厚脸皮。 但被落墨雏一口回绝:“不行,这可是要保密的,我保证你喝要第一口还想喝第二口!” “对对对,我们小祖宗酿的酒必须好喝啊!”鬼都能听出来他在拍马屁,可落墨雏还是低头浅笑。 待落墨雏回寝房休息后,常义远悄悄打开盖子说道:“切,喝一口还想喝第二口,我就喝一口!” 常义远用勺子盛了一点,然后细细品尝。本以为落墨雏自夸自大的,喝完后瞪大了眼睛说道:“可以啊,嗯,好喝。”他本想再喝一口,可方才想起来落墨雏说的话,就回归原位,出去了。他刚一出门就看见几个学生在谈论。 “我为了酿这酒,可是废了我九牛二虎之力,必得头筹!”荆氏二女儿荆燕雨说道。 常义远见她如此狂妄,便轻轻地说了一声:“切。”转身与荆燕雨擦肩而过,却被荆燕雨叫住 “站住!” 常义远像是没听到继续往前走。 “我叫你站住,你聋了吗?”荆燕雨继续追问。 她见常义远停下了,便说:“你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品酒大会喽,像你这样自大的我是真没见过,还没开始便说能拔得头筹,啧啧啧……”他好像在嘲笑荆燕雨一般,指着她的鼻子骂她。 “呵,就像你的酒能有多好喝一样。”荆燕雨说道。 “我的酒倒是不怎么样,可落墨雏的酒啊,咦想想就再想来一口!”常义远好像忘了自己以前说的话,把落墨雏的酒夸的花里胡哨。荆燕雨盯了他一眼,转身向厨房有去…… 她拿着一瓶药,找到落墨雏的酒,环顾了四周,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她刚要把药倒进去,常义远突然站到荆燕雨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 “我说你刚才反应这么激动,原来在这里干这种勾当!” 荆燕雨听到他的声音突然回头,握紧手中的药说道:“大哥,您放我一马吧!”她演技真的不真么样,一眼就被常义远看穿。荆燕雨刚要趁他不注意,想用手抓住他的后颈,常义远迅速地把她的手推开,安了她的穴,把她定住了,然后掰开她的手,把药拿出来。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是跟你师父在学个几十年吧!” 荆燕雨想对他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只听得他临走前说一柱香的时间便会自动解开。 品酒大会开始了 许多仙家各长老都来品尝,到的人中有:常氏二长老――常晚临 荆氏大长老――荆则清 江氏三长老――江真起等人。 “今日品酒大会,大家都敞开了喝,品尝一下我这学生的手艺如何?”顾月昌说道。 常晚临紧接着说道:“今日子惜一定要给我个面子,听说你这不喝酒,可叔叔来都来了,你就给叔叔个面子。” 顾子惜只是轻轻地回应了一声嗯,便不再说话。他们便开始品酒,长老们谈得有声有色,却闭口不提酒酿的如何,可能是这届学生的手艺实在不精,可后来顾说昌突然说道:“这酒是谁酿的?” 落墨雏看了一眼酒坛,小心翼翼的说:“我……我酿的。”顾月昌见她心生惶恐,便安慰道:“你不必惊慌,我只是觉得你酿的酒很好喝,有些似曾相识的味道,想问问你是如何酿的罢了。” 落墨雏回答道:“此酒本名桃花酿,由桃花打碎倒入水,然后……”还没等她说完,顾月昌便打断她“明日再说吧,时日也不早了,品酒大会结束!”待全场人都走后,落墨雏刚要走,变看到了顾子惜一个人趴在桌子上,落墨雏便走上前去,戳了戳他的脸,见他已经醉了,却不知道他的名字,就胡乱的把自己认识的名字都说了一番。见他还是不醒,就叹了一口气,之后用一只手扛起他的肩膀,向她自己的寝房走去…… 落墨雏把他安放在床上,她刚要去跟自己的朋友一起睡,便被顾子惜叫住。落墨雏刚回头,顾子惜便吐了一地,她连忙跑去帮顾子惜整理,整理完后落墨雏对顾子惜说道:“那你便在我的床上睡,我在地上睡。”落墨雏刚要把被子拽到地上,顾子惜一翻身,一把抓住落墨雏,把她按在床上,脸慢慢靠近落墨雏,落墨雏的脸突然红了,然后对他说道:“你……你干什么?”顾子惜离她越来越近了,落墨雏刚要推开他,他便又要吐,落墨雏赶紧扶他去床边,待他吐完后,自己便滚到地上去了。落墨雏见此情形,便说道:“这可不是我抠,是你自己滚到地上去的。”然后便息了灯,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顾子惜先醒了过来,见此情形,吓了一跳,落墨雏听到他的声音也醒了,顾子惜见她醒了,便慌忙的问道:“昨日……我……”落墨雏见他吞吞吐吐,便先与他说道:“昨日我只是见你醉了才把你带回我的寝房,至于你嘛……”落墨雏话说一半让顾子惜更着急了。 “我……我什么?”顾子惜问道。 落墨雏想逗逗他,便说道:“你……”然后便装哭了起来。 顾子惜特别害怕,也不知道怎么办,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好几圈。 落墨雏突然间说道:“你吐了我一地,还差点吐了我一身都是我帮你打理的,你如何谢我?” 顾子惜可算是把提着的心放下了,说道:“那我帮你打理一次吧!” “……” 顾子惜说完话便都沉默了。 “这也不早了,我们去练功吧!”落墨雏打破了这沉默,终于开口说了话。他们便一同出了门去。 他们这一出去,一旁的人便议论,这可少不了常义远。 “小祖宗,你这发展真是迅速,都……都同房了?”常义远附在落墨雏的耳边轻轻说道。落墨雏戳了一下常义远的脑门:“你想什么呢?我这叫帮助!”说完话,去练功了。 第三章 阿姐 “小祖宗,你……这属于一夜生情吗?”常义远调侃落墨雏道。落墨雏用手戳了常义远的头道:“你总胡说什么!” 旁边的荆燕雨听到瞪了他们一眼。 他们这次练的是握剑。 “剑,乃修仙之人最重要的东西,要了解剑的握法甚是重要……”顾月昌教他们握剑,可荆燕雨却说道:“这是当我们都是傻子吗?浪费我们的时间!”顾月昌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教。 落墨雏连清心都没学会,更别说握剑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偏偏最努力的那个却什么都学不会呢? 待他们全部练完之后,一位男子向落墨雏走了过来 “你好,你是落氏二女,落……” 顾梓阴忘记了他的名字,吞吞吐吐的。落墨雏见他高高瘦瘦,便询问他:“您是否是顾氏大公子顾梓阴?” 顾梓阴回答道:“是。” 落墨雏说道:“我名落墨雏,落氏二女,姐姐落文笛,你可识?” 顾梓阴非常激动的说道:“识得识得……”顾梓阴好像又紧接着说什么,后来想了想又说道:“她乃上届出类拔萃的弟子,自然是识得的。”本开心的他突然冷静下来,低头回答。小說中文網 落墨雏惊讶地问道:“仅仅是因为出类拔萃,你才识得的,而不是因为另外的事情吗?”她见顾梓阴缓缓低下头,便愤怒地走了回去。顾梓阴想挽回,但想起他自己方才说的话,便放弃了。 落墨雏回到了寝房,拿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刚要写与顾梓阴方才的对话,但又怕姐姐伤心,便放下笔,去找顾子惜。可她找不到顾子惜的房间便迷了路。她这时刚好遇到荆燕雨,她本没想搭理她,因为常义远跟她说要提防着荆燕雨。可荆燕雨不识好歹的说道:“听说你这次品酒大会被师父表扬了?不知用了什么手脚,像你这样的人,我理都不想理!”落墨雏回头看了一眼她嘴角上扬,脚不停的点着地说道:“你认为我做了什么手脚必定是承认我酿的酒好喝了,而且你说理我都不想理,难道我刚才是听到狗在对我说话吗?”落墨雏说完便走了,但又想起了什么,又朝她走了过去,走到她的跟前附到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这话一出口荆燕雨慌了,可落墨雏也不确定她做了什么,可是听常义远说提防她必定有她做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以对常义远的了解,必定是答应了她什么不说出去罢了。 画风一转,荆燕雨去找常义远。 “常义远,你个卑鄙小人,说好的不告诉她,你就说了出去!”荆燕雨气的直喘粗气。 常义远一脸懵问道:“怎么了?” 荆燕雨冲着他大喊:“你问我怎么了?你知道你那个小祖宗对我说什么吗?” 常义远笑道:“说什么?” “她说我自己做了什么,心知肚明!这不是你告诉的,难道是她自己悟出来的吗?” 常义远见到她这个样子,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看看你,她说的本就没错,要不是你嫉妒人家,给人家的酒里下臭虫药?不过这事真不是我说的,她机灵的很,没准真的是自己悟出来的!” 荆燕雨听过他热话气消了一半:“行吧行吧,信你一回,不过看你这花痴的样子,真是没出息,你要喜欢,便说出来,别让他祸害我的子惜了!” 常义远听了前面的话,愣住了,可他又听了后面的话,差点喷了出来:“你还喜欢顾子惜啊,行了行了,我还能叫她把他让给你啊,不过人家都同房了,你这也没机会了。”常义远好像以嘲笑人为生似的,见一个损一个。 “你……我不跟你一般计较,再会!”说完荆燕雨便走了。 而此时的落墨雏还在找顾子惜。 她已经找了快一个时辰了,累的不行便坐在了地上,她抬头一看,见有一个房门关着,便跑去敲门,她听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便轻轻地推开门,环顾了一下四周,仔细一看,顾子惜正在打坐。她便推开门跑了过去,跑到顾子惜跟前时见他一直在冒冷汗,明显是练功练的,失去了心智。落墨雏刚要给他传输真气,被顾子惜反手一掌打倒在地,吐了一大口血。 落墨雏见她神志不清,如果再拖的话,便真的是走火入魔了,她便爬了起来,没与他追究,继续给他运功。待运完功后,顾子惜刚要倒在地,落墨雏便扶住了他,把他平躺在床上用被给他被上。然后站在他的跟前,盯着他。可她只觉得精神恍惚,便倒在了地上…… 落墨雏醒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顾子惜再用手杵着桌子在想什么。 落墨雏刚要起来,因为真气少的严重就咳嗽了出来。 “你醒了。”顾子惜问道。 “嗯。” 顾子惜不知如何开口,便沉默了一会,说道:“多谢。” “没事的,你就是把自己逼的太紧,你瞧我,连清心都不会呢!不也照样挺好……咳咳。”她说完便咳嗽了几声,用手捂住自己的头。顾子惜见她如此,连忙去端药。 “……这是补真气的,还有我那一掌,对不起”顾子惜把药端给她。 落墨雏接过便喝了。 顾子惜见她喝完,接过空碗问道:“对了,你来找我何事?” 落墨雏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 “哦,就是你认不认识一名叫落文笛的女子,前两年在这里修过仙,成功晋升了的。” “何事?”顾子惜好像故意避开话题,没有正面回答。 “我问你认不认识!”落墨雏情绪激动,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吓得顾子惜向后退了一步。 落墨雏发现自己情绪激动,也后退了一步,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是如何了解到她的姓名的?” “她……是你什么人?”顾子惜问道 “实话跟你说了吧?她是我阿姐,一直心系你大哥,可你大哥不近人情,昨日却半字不提关于她的事,如果你知道的话,我想在你这里了解一二。” “既然如此,那我便与你一人说,其实他们彼此欣赏,可那时因为你阿姐要晋升,怕打扰到她,变没与她说此事,可晋升后,你阿姐回到了落氏,再没来往,现在大哥已有婚约在身,怕耽误了你阿姐的前程,才这么说的。” 第四章 拜师 “你干什么去?”顾子惜问道。 “去找你爹。” 顾子惜连忙拉住她道:“你找他做甚?莫非你要找他解除婚约?” 落墨雏甩开他的手,好像是她自己的事似的,激动地说道 “对,本就是两情相悦,他难道要棒打鸳鸯吗,亏得我以前还尊敬他!我姐姐又不是赖皮,他如果知道但不许,我们也不会说什么的,可你爹不是不知道吗?”落墨雏满脸的委屈,像是她被抛弃了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我帮你,你好生休息。”顾子惜用衣袖拭去她眼角的泪,转身走去…… 落墨雏站了一会,离开了顾子惜的寝房。坐在了他们经常练功的地方的凳子上。 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墨雏!落墨雏!”常义远看到她飞速跑到她的跟前,用手晃醒她。落墨雏恍惚醒来,他紧接着就问:“你去哪了?你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 落墨雏没睡醒似的站都站不稳回答道:“顾子惜那……” 常义远听她说在顾子惜那,便用手把住她的肩转了一圈:“他没把你怎么样吧?”常义远刚问完,落墨雏便晕了过去。 “墨雏!你怎么了?” 常义远把落墨雏抱起,飞奔到顾月昌那…… 咚咚咚 “进。”顾梓阴看了一眼,说道:“子惜,你怎么来了?” 顾子惜进了来便站在正在写字的顾梓阴跟前支支吾吾地说。 “子惜,你坐下,好好说。” “大哥,你还记不记得落文笛?” 顾梓阴听了这个名字,眼神些许低落“如何?” 顾子惜继续说道:“今日落墨雏来找过我。” 顾梓阴拿起笔继续写字,说道:“做甚?” 顾子惜见他这般不在乎的模样说道:“她说,她大姐一直心系于你,若你也忘不了她……” 还没等顾子惜说完顾梓阴便大声吼道:“够了!你又不是不知,我已与江家大小姐订婚,而且我已经忘了她了,此事不必再议,你出去吧。” “可……” “子惜!” 顾子惜见顾梓阴如此无奈便叹了口气走了。 咚咚咚 顾子惜见落墨雏不在,便走了。 “师父!师父!”常义远急急忙忙地喊。“仙童请帮我转告顾月昌先生,我有急事找他。” 仙童见他如此慌张应了一声,赶紧去找顾月昌。 常义远抱着落墨雏,心里甚是焦急。 仙童跑了出来,招了一下手,示意他们进来。仦說Ф忟網 “何事如此慌张?”顾月昌问道。 “师父,今日我寻不到她,待寻到时,她便说自己在顾子惜那,然后便晕倒了。”常义远边说边把怀中的落墨雏给顾月昌。 顾月昌听闻也甚是诧异,测了她体中的真气后,便明白了,接着给她运功。 “师父,她……她怎么样啊?”常义远问道。 “没事,只是真气流失过重,我已经给她运了气,不过……” “不过什么?”常义远瞪大了眼睛,就算是傻子,也会知道他喜欢落墨雏。 “她体内有怨气。”顾月昌的表情好像是落墨雏没救了一样,常义远额头的汗好像一条河一样多,紧张的要死。 顾月昌见她如此紧张便安慰道:“你也不必担心,我一会帮她输出怨气,就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常义远看了一眼落墨雏,便出了门去。常义远一抬头便看见了顾子惜。 “落墨雏在吗?”顾子惜问道。 “不在!”常义远知道落墨雏是因为他才这样的,便对他吼了起来。 顾子惜刚要走,常义远便叫住了他“顾子惜!” “何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墨雏是因为你才这样的,她要是有什么好歹,我拿你是问!” 顾子惜听了常义远这话,断定落墨雏是在这的,可他又想起常义远说的话没错,便低头走了。 转眼间,离他们来修仙已经一年了,他们要拜新的师父,以便于顾月昌教新一届的学生。 顾月昌把全体学生集齐到大堂。 “不知不觉,你们已经来了一年了,仙法好的我已经安排来教仙法不好的学生,你们可有异议?”顾月昌说道。 “无――”全体学生回答道。 “好,现在开始点名。”顾月昌捋了捋胡子,拿起名单。 “刘愿池、张子萱、常义远、荆燕雨为我顾氏二长老所传授” 荆燕雨听到了她的名字不在顾子惜那,便看了一眼顾子惜,心想:不知是谁那么幸运会和他分到一起。 顾月昌继续说道:“曹成一、落墨雏、李池林,石芳容为我顾氏二公子所传授。” 荆燕雨气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本来自己就没和顾子惜分到一起,顾子惜反倒教起落墨雏来了。而此时的落墨雏却甚是高兴,她也不知为何这么高兴。 点名结束了 各师长带着他们自己的学生走了。 顾子惜带他们来到自己的寢房门口,这里就是他们以后练功的地方。 顾子惜说道:“既然以后由我来传授你们仙法,你们就要好好学,你们也应该知道为什么会来到我这里,所以不用我多说,认真听课!听懂了吗?” “听懂了师父!”全体学生回答道,除了落墨雏。 顾子惜也被吓了一跳,平生还没有人叫他师父,而且他们跟串通好了似的,虽然叫的不齐。 待都散了之后,落墨雏一直跟着顾子惜? “你总跟着我干嘛?”顾子惜问道。 “想跟着你啊,二师父!”落墨雏好像跟他有多熟似的,不愧是自来熟。 “二……二师父?”顾子惜被她的回答惊到了。 “嗯,你是我的第二个师父,自然是二师父。” “……” “二师父,你怎么装不认识我呢,我都既往不咎,你差什么?”落墨雏好像又在翻旧账。 “没……没装啊。”顾子惜跟磕巴了一样,低头不敢看落墨雏,以前高冷顾氏二公子去哪了呢?顾子惜一转身,眼前便是阴魂不散的落墨雏。害的好像只有顾子惜回寢房休息时才看不见落墨雏。落墨雏也不知怎的,总爱黏着他。 第五章 大醋坛子 “今日我要去街上买东西,你们可有什么要带的东西?”顾子惜问道。 “师父我要带莲花糕。” “师父帮我带笔墨。” ………… “落墨雏,你不带东西吗?”落墨雏这贪吃性子,顾子惜正惊讶她为什么不说话。 “二师父,我想……让你带我去!” 落墨雏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惊呆了。顾子惜气的甩袖子就走人。落墨雏见顾子惜生气连忙去哄。也可能是顾子惜心情不好,走的跟火箭似的,进了寢房就把门一关,咣当一声。落墨雏也不知他为什么这样,难道他烦自己了?落墨雏看了一眼,转身去找常义远。 “常义远!常义远!”落墨雏趴在墙上小声说道。 他俩也真是心有灵犀,离的八十丈远的常义远都能听见落墨雏在叫他。 “师父。”常义远和他的师父打了声招呼,便跑过去找落墨雏。 “墨雏,你怎么来了?不和顾子惜好好练功,跑到这来做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想你了呗。”落墨雏依然杵在墙上,那墙很高,也不知她是怎么爬上去的。 常义远才不信她的鬼话问道:“说人话。” “我想去街上。”落墨雏快速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还没等她说完,常义远就被他师父叫去练功了。 “哎!常义远,那一会见啊!”落墨雏在墙上越来越不稳,只感觉重力下垂,脚突然就扎不稳,手从墙上脱落,可惜常义远在认真练功,没那么心有灵犀了。落墨雏觉得自己完了。 “啊啊啊!!”她闭上眼,只觉得有一个人接住了她。她一睁眼,看见一个穿着顾氏典服,仙气飘飘,是顾子惜!他只说了一句:“去。” 落墨雏以为他让自己去一边去,就立马站了起来,站在墙角。 顾子惜看了她一眼,把脸朝向大门“走。” 他走了几步,回头见落墨雏没跟着,便问道:“你怎么不跟着我?” 落墨雏在墙角发懵,连忙跑到顾子惜后面。他们便一前一后出了门。 “哇!二师父,这是什么啊?” “月饼。” “那这是什么?” “孔明灯。” 落墨雏跟没见过世面似的,问这问那。顾子惜也不知道怎么的,异常反常,也不嫌她烦。 “买糖葫芦喽!甜甜的糖葫芦!”卖糖葫芦的人吆喝。落墨雏来到仙都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吃这里的糖葫芦,她听到这里有卖糖葫芦的自然是激动的不行。 “二师父,我想吃糖葫芦。” 顾子惜拿了一个糖葫芦,问道:“多少钱?” “五文一个。”那个卖糖葫芦的回答道。 顾子惜搬了整个糖葫芦摊给她,落墨雏扛着吃。 “二师父,糖人!”落墨雏见到她想吃的东西便大喊顾子惜。 “吃这么多甜食,你不怕有蛀牙吗?”落墨雏听了顾子惜这话,还以为他是不想让自己再吃了。好像子撒娇似的说了一句:“哦,好吧。”低着头便要走。她只觉得有人把着她的肩,他便回头迅速的看了一眼,只见顾子惜拿着一个画着小猪的糖人给她,对她温柔的笑。 “给你,不过要少吃点,对牙不好。” 落墨雏还愣了一下,才接过糖人。她那些糖葫芦还没吃完,又来了个糖人,她都吃不过来了。 都沉默了好一会,落墨雏突然说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顾子惜回答的特别从容,好像知道她要这么问自己似的,说道:“救命之恩。” “……”这虽然不是落墨雏想要的答案,但是她还是低头浅笑。 “对了……”顾子惜突然间说话吓了落墨雏一跳。 “怎么了?” “回去……你可否教我酿桃花酿?” 落墨雏也是被他惊人的话语吓到了,她心想:他怕不是傻了吧,以前可是我跟在他后面他都不理我现在怎么自己这么主动了? 但这正是落墨雏想要的。 “好……好好。” 他们买完东西后便都回去了。 他们也都累了,便各自休息了。落墨雏刚躺下便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立马拿笔和纸给她阿姐写信 信中写道: 阿姐,今日我与顾子惜上街了,他给我买了好多吃的,还叫我教他酿桃花酿,我答应了。阿姐我真的好激动不知道为何,为何我听他同我说话这么开心,不同我说话时我会有一点点小沮丧。不说这些了,阿姐你和阿爹还有屹怜还好吗?尛說Φ紋網 ――阿雏 落墨雏写完信后,便卷起来,塞到双喜的爪子里,让它传到落氏了。 她见双喜飞走了便躺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落墨雏起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练上功了,她慌慌忙忙跑过去,拿起剑,按照他们的样子做,她以为顾子惜没看到,但是顾子惜却趁她不注意宠溺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教。 “学会了吗?”顾子惜问道。 “学会了!”全体学生回答道。 顾子惜点了一下头,很满意的样子,之后向落墨雏走去。 “那个……昨晚睡得怎么样啊?” “挺好的。” 顾子惜好像在找话题,眼神飘忽不定。 “昨晚牙疼了吗?” “嗯……”落墨雏好像办错事的孩子,用手挠了挠头。 顾子惜笑了一下,那个笑真甜啊。随后他转身对学生们说道:“吃饭。” 不光顾子惜的学生去食堂吃饭,他们还和一年前一样,一起吃饭。落墨雏毫不犹豫的和常义远坐在一起,常义远问她这问她那的,然后从背后拿出来了一个柿子给落墨雏。落墨雏吃了一嘴柿子仔,突然她看到顾子惜抱着一筐东西向她走来,他把那一筐东西重重的砸在了落墨雏的桌子上说道:“给你的。” 落墨雏看了一眼里面红彤彤的,是柿子,满满一筐的柿子,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顾子惜说道:“你给我这些做什么?” 顾子惜说道:“够吃吗?不够我再去给你拿。” 顾子惜明显吃醋了。 常义远噗的一声笑出了声来,附在落墨雏耳边说到:“你师父这是吃醋了吗?” 顾子惜表现的不能再明显 “男女授受不亲。” “……” 第六章 晋城 常义远明明喜欢落墨雏,可谁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画风一转,几位长老在商讨事情。 “月昌,子惜和他的学生都是仙法浅薄的,这次的黎窘秃鹰几百年前已经被封印过了,法力尽失,让他们去对他们不会有害的,这机会正好让给他们,你说是不是?”常氏二长老常晚临说道。 顾月昌思索了一会儿捋了捋他的胡子,然后点头说道:“二弟说的没错,这次机会就该给仙法浅薄的人,也不让他们提升提升仙法了。”因为顾月昌与常晚临、江真起是拜把子的兄弟,所以才以二弟相称,也正因为这样,常晚临才有资格谈论顾家的事。 随后顾月昌把顾子惜叫到大堂与他细讲此事,顾子惜便答应了。 “明日我们将去晋城。”顾子惜与他的学生们说道。 “干什么去啊师父?”一位同学问道。 “自然是斩妖除魔。”顾子惜好像生气了,因为那位同学的明知故问,学修仙不斩妖除魔,为了什么? 那位同学好像看不出来他的生气,继续追问道:“我们的仙法还浅薄去那不就等于找死吗?” 顾子惜大怒道:“学仙法不就是为了斩妖除魔?难道你们还想等到五年后再提升仙法?那一切都迟了,你们懂不懂?” 不仅这位学生听了心发慌,其他的那几位学生听了也心惊胆战的,连忙低头回答:“是。” 第二日一早他们便出发了。 他们一共有三辆马车,共五个人,学生们两两分坐,顾子惜单独一辆车。这里离晋城还是蛮远的,不坐个两三天都到不了,可晋城离落氏还是挺近的。 顾子惜坐在马车里,刚要睡着,落墨雏便拉开他马车的帘子,大吼道:“二师父!” 顾子惜被她吓了一跳,然后又故作镇定:“何事?”尛說Φ紋網 落墨雏见他突然对自己不太理睬,便撅了一下嘴说道:“看看二师父睡得香不香,看来是我打扰了二师父的美梦,告辞。”落墨雏刚要下马车,连脚还没来得及抬,顾子惜便连忙解释道:“等一下!” 落墨雏听他突然叫自己心中暗喜,一回头看见顾子惜拍了拍马车的座位,示意她坐下。 “反正我一个人也无趣,你便陪陪我吧!” 落墨雏一屁股坐到了顾子惜的旁边说道:“那我便奉命陪陪二师父!” 过了一会,他们该下车休息了。 他们围在一起,顾子惜给每个人分发了食物,到分给落墨雏的时候,他又偷偷给她一个柿子。 这一幕被石芳容看到了,凑到落墨雏跟前,说道:“啧啧啧,师父最近也不知怎的,就爱对你好呢!”石芳容不是坏意,她也算是落墨雏和顾子惜的第一个粉丝吧。 落墨雏拿起石芳容手中的酥饼往石芳容嘴里塞:“你快吃你的饭吧!”石芳容嘴里塞着饼,对着落墨雏笑。 顾子惜见她朝着落墨雏笑,便走到她俩跟前说道:“吃饭,不许笑。” 石芳容被说了还这么开心,痴痴看着他俩。 他们到了晋城 刚到晋城便是晚上,晚上他们找了一家客栈歇息了。不多不少,正好五间房。 落墨雏进了房间后,在床上躺着,她突然起身,想要去找石芳容,便看到外面放着好多孔明灯,她看了一会,推开门继续去找石芳容。 咚咚咚 石芳容开门,看见落墨雏,看了一眼后面,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便让她进了。 “墨雏,找我何事?” “呃……也没什么,就是想问,外面放孔明灯,是什么日子吗?”落墨雏开始要找她不是这个事,但是却说了孔明灯的事。 “哎呦,这你都不知道,当然是……”石芳容刚要说为什么,然后看了落墨雏一眼,邪魅一笑说道:“我也不知,你去找师父,他一定知道!”说着把落墨雏往门外推。 落墨雏见她关了门,便去找顾子惜。 咚咚咚 “谁?” “二……二师父,是我。”落墨雏回答道。 顾子惜连忙推开门问道:“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外面放孔明灯,是怎么回事。” 顾子惜看了一眼,说道:“今天元宵节。” “元宵节?”落墨雏挠了挠头。 顾子惜二话不说便拉着落墨雏出门,风打到落墨雏脸上,落墨雏一直盯着顾子惜。 顾子惜把她带到街上:“哝,这就是元宵节。” 落墨雏能不知道这就是元宵节? 落墨雏一回头找不到顾子惜,再一转,看见顾子惜在买孔明灯。 “放吧。” 落墨雏吓了一跳接过灯,顾子惜拉着她就跑。他们跑到放灯的地方,顾子惜看着落墨雏说道:“许个愿吧。” 顾子惜买了两个,所以能许两次愿。 落墨雏看了一眼他,左手握拳,右手包住左手,闭上眼睛,过了一会,睁开了眼睛。 “你许了什么愿?”顾子惜的好奇心很强。 “我都知道,许愿的时候说出来就不灵了。”落墨雏好像在笑话顾子惜。 顾子惜瞟了一眼,跟她说道:“见到那个餐馆了没,你去那点两碗元宵,在那等我,给。”其实那也算不上餐馆,就是一个棚,顾子惜却把钱袋都给她了。 待她走后,顾子惜便许了愿:“愿……愿我永生永世不娶落墨雏为妻。” 顾子惜放了灯,便去找落墨雏。 待他到时,落墨雏已经吃了四碗了。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吃了四碗也是吓了顾子惜一跳。 “你吃这么多?”顾子惜问道。 “为什么这么好吃的东西只有元宵节才可以吃?” 顾子惜听了她这话,噗的笑出声来:“你若是喜欢,我便每日做给你吃。” 落墨雏看了顾子惜一眼,笑了一下,继续吃。 待到天色很晚时他们才回客栈,可能因为很累吧,各自到了寢房,熄了灯便都睡着了。 所有人都起来了,落墨雏还在被窝里赖着不起,直到石芳容来敲门她才穿衣服。自从他们拜了新的师父以后,他们的衣服全部都换成了顾氏典服。每人的顾氏典服上都可以挂东西,有的挂玉佩,有的挂香囊,还有的挂从小就佩戴的东西。顾氏典服样子白净,只有裙摆尾部才有顾氏花纹,男女无所不同。 落墨雏换好了衣服,便去吃饭。 她闻着正香,见自己的桌子上已经盛满了一碗,一个个白白的球状的东西,是元宵,不过里面的馅都露了出来,捏的也没有昨日在那个餐馆里的那个好。 “也不知这客栈的老板在哪请的厨师手艺这么不精,而且元宵节都过去了,还做什么元宵啊?” 曹成一说道。 落墨雏二话不说就拿起勺子吃汤圆,确实是没那么好吃,反正她也不饿,吃了一个就放下了。 这时顾子惜走了过来站在门口。 落墨雏看了一眼,看见顾子惜袖子上的糯米粉,又想起昨日他说的话,她立马回头把剩下的都吃了。吃完后她还故意走到顾子惜跟前说道:“二师父,这元宵甚是好吃,比……比昨日的还好吃!”落墨雏这话自然是为了哄顾子惜,顾子惜笑道:“那你便多吃点。”这话一出口,所有学生便看着他俩,顾子惜连忙解释道:“吃饱了好对付那黎窘秃鹰。” 他们这才转过去。 待他们吃完饭后便前往黎窘洞,因为距离也不远,所以他们便走着过去了。 走着走着,落墨雏走到顾子惜跟前,小声问道:“二师父,今日那元宵是您做的吗?” 顾子惜被落墨雏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磕磕巴巴回答道:“是……是。” 落墨雏一直追着他问:“那二师父为什么做元宵啊?元宵节不是在昨日己经过去了吗?” “……因为我爱吃。” “可我昨日,没见二师父您吃的有多少啊?” “……我……我是做给大家吃的!” “可您怎么知道他们想吃汤圆啊?”落墨雏继续追问道。 “我……我反正我也不知道大家爱吃什么,你昨日说爱吃,便做了。” 顾子惜羞得脸通红连忙用剑挡住他的脸,还借口是风太大。 落墨雏听到了想要的答案,乐呵呵地蹦到了后面。 他们到了黎窘秃鹰的老巢――黎窘洞。 他们刚要进去,顾子惜用剑挡住了他们,仔细一听,说道:“不,这里不仅有黎窘秃鹰,还有其他凶兽。” 可能因为他的学生们仙法没有达到那个境界,所以听不出来里面其他凶兽的声音。 曹成一说道:“师父,没有声音啊,而且长老们叫我们把黎窘秃鹰重新封印,也没有说还有其他的凶兽啊。” 顾子惜点了点头,把剑慢慢放下,说道:“嗯,那也要小心行事。” 他们便进去了。 黎窘洞特别空旷,就是一丝丝的声音也会有回声。 “二师父,这里也没有黎窘秃鹰啊,就是一山洞。”落墨雏绕一小圈说道。 “你们各自站在山洞一角,把好防卫。”顾子惜说道。 “是。” 落墨雏看了看她旁边的石壁,觉得有些特殊,便用手触摸,可她一摸,看见一只黄色的眼睛睁开。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东西?”她吓得剑都忘了拿,直到拿吓人的东西飞出来才拔出剑,手直发抖。 “是万年石龙,大家小心!”顾子惜连忙拔出剑对付它,还心想:这鬼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这不是由东河陵那边看管的吗? 第七章 怀疑 正当顾子惜与那石龙对战时,其他两面也出来了凶兽:是黎窘秃鹰和深海水蛇! 他们仙法不好,怎能打过这些万年的老凶兽?顾子惜一个都忙不过来还得去对付那些。 旁边的学生在布阵,用微弱的法力对付他们,可刚一打,就被那深海水蛇甩倒在地。 顾子惜刚要收服那万年石龙,便被黎窘秃鹰在后背挠了三条道。顾子惜忍着疼痛将那万年石龙收服,便与那黎窘秃鹰和深海水蛇斗。 落墨雏见顾子惜的身上的伤口慢慢溃烂,便对李池林说道:“快,快去放信号!”李池林摸了摸口袋,慌忙说道:“信号,信号?完了,信号丢了!” 落墨雏这下慌了,右手握成拳头击打着左手:“你会骑马吗?” 由于顾子惜他们战斗的声音过大,李池林没听清:“啊?” “我问你会不会骑马!”落墨雏大声喊道,都要哭了出来。 李池林说道:“会,会,我快速返回仙都搬救兵,你们坚持住啊!” 说着,李池林便快马加鞭的回到仙都。仙都离这里远就算不休息,不吃饭最少也要一天才能到。 落墨雏连御剑都不会,更别说帮忙了,她只能站在那干着急。 顾子惜已经打的精疲力尽。 那深海水蛇趁顾子惜不注意的时候把落墨雏和石芳容打到一边。落墨雏都不会防身术,伤的自然是比石芳容重了些。还吐了血。 顾子惜刚要扶她们,刚一转身,那黎窘秃鹰刚要攻击顾子惜,落墨雏便爬了起来,“啊啊啊!”不知道她从哪学的妖术顾子惜只见一道红光闪过,然后那深海水蛇和黎窘秃鹰便倒地了。 石芳容和曹成一都惊讶不已,顾子惜没有精力惊讶,落墨雏和曹成一扶着顾子惜走了出来。他们走了一段路,马车也丢了,可他们只想赶快回去。 他们走了一会,终于看见有几辆马车,是李池林,李池林跑向他们,接过顾子惜。 “你们也真是厉害,还没等我把救兵……”李池林说着,落墨雏便晕倒了。 落墨雏醒的时候,自己在寢房,只觉得发晕,用手捂着头,去找顾子惜,顾子惜被那黎窘秃鹰伤的太重,还没醒,落墨雏刚要走就被后面的拍了拍肩膀,她一回头被吓了一跳。 …… “这是哪?” “审问犯人的地方。” 落墨雏只觉得这个地方阴森森的,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还是认识的人。 “你是?……张子萱?”落墨雏看着张子萱,瞪大了眼睛。 “正是。”张子萱邪魅一笑。 “你抓我来这里做什么?”落墨雏问道。 “当然是审问犯人。” “我?”落墨雏很吃惊,还以为她在跟自己开玩笑。 可没想到张子萱竟然说道:“自然,你那妖术,从哪学的?” 落墨雏愣了一下,回想起她把深海水蛇和黎窘秃鹰打趴下的场景。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遇难变强的功能…… “啊?我怎么知道,你说妖术就妖术了?难不成是你传授给我的?那是仙法好吗?”其实落墨雏也不确定那是什么仙术或者什么妖术,但是如果她承认是妖术的话,那自己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张子萱眼神忽然飘到上方,轻蔑地说道:“仙法?难不成一下子就能把那深海水蛇和黎窘秃鹰杀死的仙法是顾氏的不成?” 这可把落墨雏吓惨了。 但她临危不惧,盯着张子萱的眼睛说道:“难不成我们去晋城的时候你也跟着去了?如果没有的话。那您可真是直接就能晋升,成仙人去了,什么都能预料得到!但如果不是的话,就别乱传谣言!” 这话怼的张子萱哑口无言,可张子萱无凭无据,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这些事情李池林可是不知道的,而以石芳容和曹成一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这也正是落墨雏纳闷的一点。 “你……你你,我们自然是关心你们!你们这个烂仙资的班,我们自然是帮你们去了!谁知你用的什么妖术,还没到我们上场,你就已经把那两个凶兽打倒在地了。” “要你们帮!而且大长老不是说了吗,只有一个破了封印的仙法尽失的黎窘秃鹰,难不成你们还知道有其他的凶兽?而且我们需要援助的时候,你们也没第一时间及时冲进去啊!”明明落墨雏是被审问的,她反倒义正言辞的问起了张子萱。 也不知怎的,张子萱说话都变结巴了:“就……就凭你们班的仙资,我们自然是信不过你们,怕你们连一个黎窘秃鹰都解决不了!谁知道你们怎么打的那么快,我们是想给你自由发挥的空间,好看看你身上到底有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妖术!” 落墨雏刚要接话,就被张子萱拦住,说道:“到……到底是你审问我,还是我审问你啊?好了,就到这里吧。”张子萱说完话后,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落墨雏还紧追不放的大喊道:“我见你啊,就是心虚!” 她边说着话还边把一只脚踩到了凳子上。待张子萱甩门走后,她才回想自己用的那法术。她想了一会儿,然后从凳子上起来,用手扶着下巴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走出了这像似牢房的地方。 她想走回寢房,但是注意力根本没放在走路上,所以不知不觉走错了路,走到了顾氏大堂,听到各位长老和顾子惜在讨论,她便躲到了大堂门前的柳树后面听他们的讲话…… “子惜,你来细讲是怎么回事?”顾月昌问道。 顾子惜回答道:“昨日,我们到了黎窘洞,我听见里面有好多凶兽的声音……” 顾子惜把过程叙述了一遍,长老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顾氏二长老――顾逸侦说道:“所以说,那深海水蛇,和黎窘秃鹰是落墨雏杀掉的了?她的仙法何时变得这么强了?”顾逸侦这语气明显不是提问,而是反问。 落墨雏听了他这话,用手锤了一下柳树,柳树叶子随即掉下之后立马跑去大堂,喊道:“法力变强了还不好?还容得你们在这质疑来质疑去的?”她刚说完这话,就感觉气氛微妙。 “落墨雏你岂敢如此无礼!”顾月昌听了她这话便生气的大吼道。落墨雏一下子就变怂了:“我……我的意思是说,自然是顾氏教的好喽,学的……自然也快,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还有这个能力,可能,是我体内隐藏的仙法太多,装不下,爆发了吧!”落墨雏真的是这么觉得的,才这么说。可那些长老们以为她是为了搪塞他们才这么说的。 “那你这体内隐藏仙法也真是多呀,那黎窘秃鹰就不用说了,这深海水蛇可是相当的凶猛,就算是我上去与它斗上一斗,想要收服它,也得用三成的功力,你这隐藏仙法真是够歹毒!”他说这话落墨雏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可正当吵得热烈的时候顾子惜走上前,把落墨雏挡在身后说道:“我教的。” 常晚临微微一笑。 顾逸侦指了一下顾子惜的额头,又叹了口气放下,说道:“你……子惜,哎,真是搞不懂你们!”随后,便甩着袖子背对着他们。顾子惜拉着落墨雏的手腕刚要出门,便被顾月昌叫住。常晚临挥了挥手说道:“无妨,让他们去吧!”顾子惜便拉着落墨雏走了出去…… “二师父,你刚刚,为什么帮我?”他们又来到了经常练功的地方。 “不为什么,自然是不想看别人诬陷你。” 落墨雏听了顾子惜这话心想:原来你还是在意我的。 落墨雏在那杵了一会,说道:“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见,二师父!” 顾子惜突然叫住她:“等一下!” 落墨雏就站住了,风打到她的脸上,带着笑意的她还有一点仙气。 “明日,你教我酿桃花酿吧。” 落墨雏被吓了一跳,四处看了看,都不敢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好……好啊。”然后转身便跑了回去。小說中文網 落墨雏一回到寢房,就看到双喜站在窗前。落墨雏心想一定是她阿姐给她回信了。她赶紧打开信,仔细的阅读,信中写到: 阿雏,不知不觉,一年都过去了,你在那里过的好吗?吃的还习惯吗?你在那里一定要好好学,我们都很好。还有,你说顾氏二公子,与你讲话时,你会开心,不与你讲话时,你会难过。所以,我的阿雏长大了,还会喜欢人了呢,既然喜欢,为何不尝试与他相处呢?不要给自己留遗憾。 ――落文笛 落墨雏看完信,笑得合不拢嘴,心想这就是姐姐口中与顾梓阴的感情。若是姐姐当时跟顾梓阴表白,可能现在也不必在家中苦苦等待自己的回信,可落墨雏也不敢与姐姐回信顾梓阴对落文笛的感情已经没了,而且他已经订了婚。所以她决定明天要与顾子惜表白。 她把信小心翼翼地放到枕头底下,然后熄了蜡烛。 可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还是站了起来,穿上了衣服,走向了厨房,把品酒大会剩的酿酒材料拿出来,仔细的数了起来,见全部都在,酿个两小坛子不成问题。 这她才安心回去睡觉。 第八章 香囊 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御剑上去,落墨雏也很着急,急得直跺脚。 她也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早就来这里练习,由于仙姿差,仙法也不及别人万分之一。 到落墨雏的时候,已是最后一个了,顾子惜也没有偏袒她,让她自己上去了,因为顾子惜知道,就算偏袒她也没用的,以后的路还得她自己走,如果现在就让她过了,那晋升时便是落墨雏的苦时。 落墨雏走了过去,踩上剑。 她眼神坚定,一定要成功。 她双手交叉在胸前,猛地向后甩,手指都在紧张。但是,她竟然成功了! 她的剑慢慢向上飞,飞到了一树高。 落墨雏笑得合不拢嘴,刚要回头告诉他们自己有多高兴,一个不小心,仙法没控制好,竟从那一树高的地方掉了下来! 底下的人都吓个半死,更何况落墨雏。她刚要觉得自己命不久矣,顾子惜便飞了上去,接住了她。 落墨雏觉得有人接住她时她才把眼睛一只一只睁开,落墨雏都红到耳朵根了。待他们落下时,落墨雏才下来。 “多谢……二师父。”说完之后便退到石芳容旁边。 石芳容从顾子惜接住她便一直看着他们笑。 “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顾子惜说完便走了。 石芳容把落墨雏拖到石凳子上。 落墨雏一直想说什么,但又想不敢似的,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芳容,我想,问你一个事。” 石芳容最讨厌这种支支吾吾的性子,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都快急死她了。 “哎呦,墨雏,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的。” 落墨雏见她答应的爽快,便说道:“你可知……如果喜欢一个人,要送他什么东西好啊?” 石芳容见她这个样子,笑道:“哦~原来如此的啊,那该送些有心意的东西啊,比如,香囊!” “香囊?那要怎么做?”落墨雏像是没出过家的和尚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你都不知道?那自然是绣一个香囊,里面放些香草咯!” “哦,那你可有针线借我一用?” 石芳容回答道:“这你可算是找对人了,正好我最近在绣丝帕,那借你一用,你忘了还给我啊!”石芳容轻轻地拍了拍落墨雏肩膀。 落墨雏点了点头,石芳容继续说道:“光送香囊,可是不行的。” 落墨雏惊讶地问道:“还要做什么?” 石芳容笑了笑,回答道:“若是心仪之人,就要,送他一个香吻!哈哈哈” 落墨雏听了她这话,羞得不行,差点把石芳容从凳子上推下去。 “你这人,快,好好说!如果没有,我便走了!” 石芳容见落墨雏是真的生气了,便说道:“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的意思是,送香囊是远远不够的,还要问他喜欢吃什么。” 落墨雏见石芳容言归正传,便点了点头。 石芳容也不知怎的,盯她了一会突然笑喷了…… “你……你不会又骗我吧!”落墨雏一脸仇视的看着石芳容。 “哎呦,怎么可能,就是,想笑罢了。”石芳容笑得脸通红,好像知道落墨雏喜欢谁似的。 顾子惜回来了。 “好,休息过后,我们要学……” “墨雏!”石芳容趁顾子惜讲话时叫落墨雏过去。 这个小差开的可真是时候! “何事?” “现在,是时候该你出马了。” “嗯?”落墨雏疑惑不解。 “哎,你不是说,酿酒吗?” 听石芳容的提醒,落墨雏这才想起来这事,落墨雏点了点头,向顾子惜走去。尐説φ呅蛧 待他讲完的时候才与他说话。 “二师父……”落墨雏小声说道。 “何事?” “不知二师父未时有没有时间,我想,趁午休教你酿桃花酿。” 远处的石芳容见落墨雏不支支吾吾的欣慰不少。 “好……” 落墨雏见顾子惜这么爽快的答应,立马活蹦乱跳了起来。 “好,那一言为定!”说完便跑回自己的寢房去了。 她好像在找什么。 她找到了石芳容借给她的针线还有布,便想了想要绣什么。 落墨雏绣东西的天赋是真的不行,她本想绣两个鸳鸯,还没绣成,便只能看出来是两只大山雀。 “什么嘛?”她好像对自己的作品很不满意,一把扔到桌子上。 可她看了看,离约定的时间不远了,便拿起来继续绣。 绣完后,她便把袖子里的香草拿出来,放到里面,勒紧,然后放到袖子里。 她对着镜子又开始梳妆打扮,她本不会化妆,所以化的自然很丑。 她用黛画眉毛,粗的像两只毛毛虫,胭脂也是涂的吓人,总之,就用一个字总结:丑。 待她化完后,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吃饭了。 她一进门去,所有人都看她。 有的还笑喷了。 落墨雏还觉得自己画的挺好,一脸懵的坐了下来,问常义远:“怎么了?” 常义远见她这个样子,也笑喷了,把口中的饭全部喷到了落墨雏脸上。 “常义远!” 常义远见她这个样子,更想笑了,说道:“哈哈,对不起啊,我帮你擦下去。” 落墨雏把他的手推来,说道:“擦什么擦!我辛辛苦苦化了半个时辰才化好的,你说擦就擦啊?” 常义远立马正经了起来,不过下一秒就又笑了起来。 “你这是你化了半个时辰的啊?不过,哈哈哈,你还不如不化,你真不知道自己什么鬼样子。” 落墨雏还不信,听他一番劝导下她可算是同意擦了下去。 “这不好多了。”常义远说道。 “切。” 落墨雏刚要吃饭,袖口的香囊就掉了出来。 常义远拿起香囊,说道:“这是什么啊?大山雀?” 落墨雏要抢回来,但自己没常义远高,便跳起来抢。 “你快给我!什么大山雀啊?那是鸳鸯!” “鸳鸯?哈哈哈哈哈,落墨雏,你是想笑死我吗?你说这大山雀,是鸳鸯?” 落墨雏一把抢过:“你爱信不信!”然后放到袖子里。 “行行行,信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香囊,是给谁的啊?” 落墨雏突然害羞了,支支吾吾的。 “哦~我知道了,是给顾子惜的吧,哎,顾子惜可千万别给你还回来。” 落墨雏听了他这话自然不高兴,用手锤了一下他的手臂说道:“爱要不要,吃你的饭!” 落墨雏吃完饭后又发呆了一会儿,紧紧握住手中的香囊。 “对啦,你什么准备什么时候,把这香囊送给他?” 落墨雏顿然醒悟过来,问道:“现在是何时?” 常义远望了一眼天,唉声叹气的说道:“唉,现在应该是未时吧!你不会要现在送给他吧?” 落墨雏从凳子上起来,飞奔地跑了出去…… “二……二师父!”落墨雏累的气喘吁吁。 “你来了。”顾子惜说道。 “二师父,我是不是来晚了?”落墨雏生怕顾子惜等她等的太久,不耐烦。 “没有。” 落墨雏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就和顾子惜干干杵在那。 “你……准备何时教我酿酒?” 要不是顾子惜这句话,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是在这玩木头人来了。 “啊……现在,桃花在这,米浆在这……”还没等落墨雏说完,顾子惜笑道:“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 落墨雏嗯了一声继续告诉他什么是什么。 落墨雏给他指点,看着他做,好像真的在教他,都忘了自己的本意了。 “酿好了。”顾子惜端着酒说道。 落墨雏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快的就学会。 “好,那我们把它们埋到地里吧,待到几个月之后,便可以喝了。” 顾子惜点了点头。 他刚要出去埋酒,落墨雏就拉住了他的袖子说道:“二师父,这是我自己绣的,送给你。” 顾子惜接过香囊,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谢谢。”说完后便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 “就这吧。”他们来到了顾子惜寝房的后院。 落墨雏接过酒,蹲下,然后把酒放到地上,开始用他的手挖土,挖的四处都是,有的还溅到了顾子惜身上。 挖了半天,她刚挖出了一个小洞,连一壶酒一半都装不下。 顾子惜也慢慢蹲下,看见落墨雏满脸的泥土笑出了声来,右手擦去了她脸上的泥,说道:“你这么挖,什么时候才能挖完啊?你等我一下。” 说着,顾子惜便走了。 落墨雏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慢慢站了起来,由于蹲的时间有点长,所以脚麻了,她不停的在原地转圈,待到顾子惜回来的时候她才停下。 “你在干什么?”顾子惜疑惑不解的问道。 “啊,没什么就是脚有点麻,跳一跳就好了。” 顾子惜拿过来一个大铲子,按着落墨雏刚才挖的那个洞,继续挖。 “这不就快很多了吗?” 顾子惜把铲子杵到地上,说道。 “没想到你还有这东西!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落墨雏用手拍了拍顾子惜的肩。 可她拍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这件事。她慢慢把手放下,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她本以为气氛又要被她搞得一团糟,可她没想到,顾子惜却说:“无妨,你那样扭扭捏捏,反倒尴尬了起来,不必在意,你那样,更好。” 她听了顾子惜这话,松了一口气。 “时日不早了,要不……” 落墨雏听出来他是要与自己分道扬镳了,就立马拦住道:“二师父,你……喜欢吃什么?” 顾子惜被她这世纪大难题给问住了,后来又想了想,说道:“柿子,和……元宵。” 落墨雏点了点头,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寢房入睡了。 落墨雏走着走着,觉得后面不对劲,一回头,是一个人在扮鬼脸。 第九章 怨雾林 “嘿嘿,没事的,是我!” 落墨雏一看,是常义远。 常义远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她真的被吓到了。 落墨雏赶快调整过来自己的情绪,然后把常义远一顿打。 “唉唉唉,停停停!对不起啊小祖宗!”常义远双手举过头顶,见她松了手,便撇嘴说道:“你下手也太狠了!” 落墨雏见他说自己更生气了,刚要下手打他,就被他拦下。 落墨雏一看见他就生气,一下子就转过了身去问道:“这么晚了,找我做什么?” 常义远挠了挠头,又开始取笑落墨雏。 “没事,就是想问你,你那香囊被退回来了没有?”常义远一开口准没好话。 “什么啊?我绣的明明很好啊!再说,他也收下了。”一提到顾子惜,落墨雏就不由自主的笑。 “切~你送他香囊,也送我一个呗!” 他本以为落墨雏会说他不要脸,可没想到,落墨雏竟然掏了掏自己的袖子…… “啊?你不会真有给我准备吧!” 落墨雏掏了半天,拿出了一个手帕似的东西。 “哝,我自己绣的,不知道用它做什么好,送给你了!” 常义远接过手帕,一脸嫌弃的说道:“嗯,好吧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收下手帕后,他便蹦蹦跳跳地回去了。 落墨雏见他走了,自己也回去了。 落墨雏回到寢房,便收拾东西,因为顾氏的所有弟子明日要去燕镇除妖,还要呆上几天。除妖回来后,便要举行第一轮晋升,每年都会有一次,如果今天没成功,还有下一年,如果在自己求学的五年后还没有晋升成功,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她熄了灯便睡了。 第二日他们便出发了。 这次的马车多,所以是乱坐的,有的一个人坐,有的好几个人挤在一辆马车里。 自然,还没等落墨雏去找顾子惜,常义远就去找落墨雏了。 “墨――雏!” “常义远?你怎么来了?” 听了落墨雏这话,常义远嘟了嘟嘴,说道:“切~怎么,我不能来啊,你现在满眼都是你那个‘二师父’都忘了兄弟了?” 落墨雏见他生气,便坐了下来说道:“没有,你……” 落墨雏刚要说什么,就看见常义远衣服上挂的香囊。 她把常义远的香囊拉过来,自然,常义远的身子也过来了。 落墨雏仔细的看了看常义远的香囊,笑道:“噗,这是我昨日送你的手帕?” 常义远回答道:“对啊。” 落墨雏很是意外他竟然把自己送的手帕做成香囊。 “你若真想要,我再绣一个便是。” “那可不一样!” 落墨雏无奈的说道:“行行行,那你便挂着,被人笑话,我可概不负责!” “切~” 聊着聊着,落墨雏就困了,睡在了马车上,头靠着车窗。 马车一颠一颠的,她自然是睡不好,可也没醒,常义远便用手轻轻的把落墨雏的头移到他的肩膀上。 他看着落墨雏,慢慢把手放下,自己发起了呆。 到了燕镇,他们连客栈都没找,就直接去了怨雾林。 他们都知道这怨雾林怨气极重,是秦氏原来的地盘,所以他们都用袖子挡住鼻子和嘴才敢往前走。 “爹,前面有动静。”顾子惜说道。 “走!”顾月昌听了这话自然是叫上顾氏所有子弟一起走。 “谁?” 前面是一群人,个个提着剑,似乎也是来除妖的。由于雾气太重,所以看不清脸,顾梓阴上去就把剑放到了最前面那个人的脖子上。 微风轻轻吹过,慢慢的顾梓阴好像看清了对面那人的脸…… “你……”顾梓阴慢慢把剑放下,看了好一会,一个大男人,都要哭了出来,到底是谁呢?他看了好一会。 “……好久不见,公子。” 没错,她就是落氏大小姐――落文笛 落文笛当时也愣了一下,但是反应的及时,所以控制住了情绪。 “梓阴,是何人?” 顾月昌问道。 因为他们离得远,所以都看不清。 “父……父亲,是落氏。” 落墨雏一听是自己家,便冲了过去,还没等看清落文笛的脸,她就抱住落文笛。 “阿姐,我好想你啊!你怎么来了,爹爹呢?” 果然,好久没见面的亲人就是话多,一上来就问这问那的。 “阿雏,阿姐也想你啊,我们自然是来除妖的,你们也要在这里斩杀褪龙虎兽吗?” “那是自然,既然落氏也来斩杀褪龙虎兽,那我们就看谁有这个能力!”顾逸侦说完,便叫上他后面的弟子向前走了。 顾子惜和顾梓阴都行了礼后也走了。 “姐,我要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落墨雏说道。 “好,你快走吧,一会找不到他们了。” “嗯。” 落墨雏说完便去找他们了。 落文笛摇了摇头说道:“阿雏这孩子,也真是长大了。继续走!” “哎呦!”落墨雏这才跟上他们,要不是常义远等她,她可能就找不到了。 “墨雏,你姐姐和顾梓阴是不是有什么啊?他们的眼神都不对,而且,自从刚才见了你姐,顾梓阴就魂不守舍的。” 常义远这好信儿的性子怕是改不了了。 “才没有呢!我姐姐才看不上他!”落墨雏生气的说。 “行行行,你姐姐看不上他,也真不知道顾梓阴怎么得罪你了,一提到他就生气。” “前面有动静。” 顾子惜突然站住,指着一个洞口,可能因为雾越来越大,所以看不清。 顾子惜走上前去,用手扇了扇雾,说道:“是个洞口。” 他们听顾子惜一说,便都上前去了。 可他们等了半天,连褪龙虎兽的影子都没看见。 “这哪有什么褪龙虎兽?我们还是去别处找找吧!”荆燕雨不耐烦的说道。 顾子惜没理她。 “再等等,或许会有结果,我也听到声音了。” 常义远立马严肃地说道。 顾子惜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拿剑重重划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血不停的向外流。 “子惜你做什么?”顾逸侦很担心。 “无妨,我只是用血腥味引褪龙虎兽出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里面真的有凶兽的声音,而且逐渐增大。 就算是再大的雾,这么大的一只凶兽出来,所有人也应该看见了。 “防备!”顾梓阴说道。 所有人都在拿着剑在自己胸前,然后不停向后退。 “布阵!” 顾氏自然是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阵法,这话是落文笛说的。 还没等顾子惜开口说什么,他们便都布好了阵,飞了上去。ωww.xSZWω㈧.NēΤ 刚一靠近,他们便都被那褪龙虎兽的妖力打了回去。有的还吐了血,顾梓阴也是担心落文笛的。 “阿姐!”落墨雏见落文笛杵着剑站都站不稳,便着急的跑了过去。 可能褪龙虎兽也是有灵性的,所以一直向落文笛着走。 落墨雏背对着他们,所以什么都看不见。 落文笛见褪龙虎兽,便还要拿起剑再打,落墨雏见姐姐眼神不对,便回头。 可她回头只看见顾子惜拿着剑挡住了褪龙虎兽,由于褪龙虎兽体积太大,所以顾子惜没有动就自动往后退。 顾梓阴见情况不妙,便叫仙法好的攻击它的尾部,虽然它的尾部出了血。 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 最后落氏弟子和顾氏弟子一同攻击它的头部,它猛的一叫,有的倒在地上,有的还在坚持,顾子惜趁那褪龙虎兽疲惫,脚飞速迈进,一剑刺到它的心脏,当场毙命。 “成功了,成功了!”一名顾氏弟子说道。 看见褪龙虎兽被杀,被它吼的趴在地上的那些人都站了起来。 “现在大家自然是喜悦的,但我们最紧要的是走出这怨雾林,大家又有伤在身,所以都回去休息的好。” 顾子惜说道。 他们这就找到了一家客栈包下了,落氏的人也回到了落氏。 他们还要在这里观察一天,因为怨气太重,百姓不得安宁,所以要留下来一天,看看到底是不是只有褪龙虎兽在作祟。 他们到的时候天色也不晚,所以他们都来到了客栈大堂。 “为庆祝我们打败了褪龙虎兽,今日大家就一醉方休!”顾逸侦说道。 他们喝了一会儿酒,又倍感无趣,顾逸侦酒量好,所以没什么事,他又说道:“只喝酒吃菜自然是没什么意思,这里谁会跳舞,给大家助助兴!” 此时,谁看谁都像是会跳舞的样子。 荆燕雨笑了一笑,放下筷子,站了起来,说道:“那我就献丑了。” 说完便走到大堂中央,边唱边跳。 她跳的甚是不错,身姿唯美,阿娜多姿,差不多所有人都看直了眼睛。 “她跳的怎样?”常义远把头探头到落墨雏那里,对她说。 “切,她眼神没离过我二师父,哼,我也会!” 常义远微微笑了笑,把头移了回去,继续看荆燕雨跳舞。 荆燕雨跳完舞后,向大家行了个礼,回到了她原来的座位上。 底下依然掌声不断。 “长老,落墨雏也会跳。” 常义远说的可正经,然后对落墨雏做了个鬼脸。 落墨雏一脸懵,不知道该看谁好。 “好,没想到我们顾氏这么多人才!”顾月昌说道。 落墨雏不知如何是好,她慢慢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顾子惜,顾子惜正在喝茶,根本没看她。 落墨雏一怒之下迅速走向中央,行了个礼,平定一下自己紧张的内心,就开始哆哆嗦嗦地跳了。 第十章 醉酒 顾子惜看了一眼,就与顾月昌和顾逸侦说自己去外面走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落墨雏见顾子惜走了,匆匆忙忙潦草结束,便也说是这个借口出去了…… 落墨雏出去后,怎么也没找到顾子惜。这客栈也是真的大。 落墨雏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 她坐在那里发呆,想着为什么顾子惜今日对自己如此冷淡。 她实在想不出来,便真的准备出去透透气,她看了看她阿姐临走前给她的两坛桃花酿,拎着便出了门去。 她低着头走,无精打采的,忽然觉得不对劲,抬头一看,顾子惜在她面前。 “二……师父。” 顾子惜点了点头说道:“去那边坐坐吧!” 落墨雏拎着两坛酒,紧紧地跟在后面…… 他们坐下了,尴尬了好久。 “二师父,方才荆燕雨跳的如何?” 果然,落墨雏还是上来就问。 “我认为,她不及你跳的好。” 顾子惜被问到这个问题,也是羞得不行,都不敢直视落墨雏。 “那你为何匆忙走了?……连看都没看完。” “我……” 顾子惜也不知说什么,就见到落墨雏站在他面前委屈的看着他。 “那你介意重新给我跳一下吗?” 落墨雏听了这话,脸上的委屈样立马收了回去。果然,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立马笑嘻嘻的答应了。 她整理好了衣服,好像有好多人看似的,表情立马管理了起来。 她跳的不比荆燕雨差,荆燕雨的这个舞本来就是仙意飘飘,再加上落墨雏一身紫衣,不就是仙女下凡吗? 但是顾子惜好像没在意这些,他正想为何落墨雏学一支舞仅用这么短的时间,而仙法却怎么也学不会呢。 正当顾子惜发呆的时候,落墨雏也跳完了。 “二师父!” 落墨雏拎着那两瓶她阿姐给她的桃花酿。 顾子惜皱了皱眉,也不知她是何意。 落墨雏自然是看懂了的,叹了口气,说道:“跳舞自然要喝酒助兴啊!”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喝酒啊?”顾子惜根本没生气,而是用温柔的口吻对她说。 “哎,我的酒量和你的酒量差不多,就是觉得喝了酒,挺爽的。” 落墨雏说着说着,还笑了出来。 顾子惜就这样傻傻的看着她,他才不觉得喝了酒有多爽,只是觉得什么事都不记得了,这才尴尬。 也容不得他想那么多,落墨雏便打开了盖子,给他一坛,顾子惜自从那日之后,便没喝过酒,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画风一转,常义远还在向门口看,担心落墨雏又整什么幺蛾子。 “各位长老,我想出去方便一下。” 常义远可算是找到了出去的借口,得到了批准二话不说就往外跑。 这里这么大,他自然也是找了许久,待他找到时,只看到了落墨雏已经喝醉了,还把顾子惜手中的那一坛给抢了过来。顾子惜也不知怎么办,皱着眉头看着她。 “还能喝吗?我送你回去吧。” “等等,我还能喝,才不回去!” 落墨雏脸红通通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用手把顾子惜推开,要是清醒的她才不会这么做。 “我送你回去。”顾子惜见她已经醉的彻底,下定了决心要送她回去。 “别别别,我真没醉。” 落墨雏看着他,嘟个嘴说道。她向下看了看,看到顾子惜腰带上戴了一个像是又透明又黄的一块小石头。便把它拽了下来。 “这个不白不黄的石头是什么啊?” “护仙石。” “顾先石?那岂不是非常之珍贵?毕竟是你们顾氏先祖的石头。” “……” 落墨雏拿了这护仙石看了看,说到:“送我了,当作是定情信物。” 她这么厚脸皮,必定是跟常义远学的。 顾子惜自然是只注意听了后半句,前半句什么的根本都不重要。 “你……你说什么?” 落墨雏长的确实是很矮,她踮起了脚用两个胳膊搂住顾子惜的脖子。 常义远在远处看到了这一切,必定是急的心慌马乱,他刚要冲出去,就感觉后面有个人按住了他的肩膀,他一回头,被吓得不行,那个按住他肩膀的人,正是常晚临。 “爹……”常义远低下了头。 “跟我来一下。” 常义远看了一眼落墨雏,便跟着常晚临走了。 落墨雏搂住了顾子惜的脖子,醉醺醺的,口中的酒味必然是少不了。 “二师父,你……对我可有意?” “什么?” “你……我说顾子惜,你对我可有意?” 落墨雏突然放大了嗓门,这可把顾子惜震得不行。 “我……”还没等顾子惜说完,落墨雏便放下顾子惜的脖子,继续说到:“其实,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了你,我便喜欢上了你,你待我也很好,可今日你突然冷淡,这是何意?不要我了是吗?” 顾子惜见落墨雏委屈巴巴,便哄着她说:“来燕镇的时候我见你没与我同一个马车,便去找你,但是你已经靠在常义远的肩上睡着了。” 落墨雏想了想,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便点了点头。 “我困了,要回家。” “好好好,送你回家。” 这里离落墨雏的寢房本来就没有多远,刚走到一半,落墨雏又要求停下。 “怎么了?”顾子惜问道。 落墨雏二话不说便又踮脚,不过这次不是跟他说话,而是吻了上去。 落墨雏闭着眼睛,顾子惜瞳孔都要缩没了。 过了一会,落墨雏便放下了,笑嘻嘻的,说了一句“再见”便屁颠屁颠地回到了自己的寢房睡了。 顾子惜被亲呆了,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动,看着落墨雏远去的背影,站了一会儿才回去。 而此时的常义远正在和常晚临在客栈的后院谈话…… “爹……” 常义远平时大大咧咧的性子,好像谁也不怕似的,现在见了他爹,不也畏手畏脚的。 “说吧,我给你机会。” 天色已晚,常晚临的脸被月光照着一半,另一半被树叶挡着,有一些阴森和恐惧,再加上他刚才说的话,常义远哆哆嗦嗦的。 “我其实是怕他们做什么过格的事,才……” “怕他们做过格的事?”常晚临的声音像是轻蔑“你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吗?你紧张什么?我叫你撮合落墨雏和顾子惜,你倒是忘了?” “没……” 常义远低下头,小声回答道。 “那你便做好你本分的,你若是忘了,我就帮你记起来!”尛說Φ紋網 常晚临狠狠的看着常义远,不知道的,真以为是仇人,可为什么父子,关系差到这种地步? 常义远只是后退了几步,答应着,急忙告退了。 他回寢房后,一直坐在凳子上,倒的茶水都凉了,他还在发呆,后来他终于上床睡觉了。他心想:为什么你欠的帐要我来还? 巳时 落墨雏翻了个身,掉到了床下。 “啊!”落墨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头碰到了床角上,疼得叫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寢房,什么都在,但又好像没在,她满脸疑惑,回想昨日晚上发生的事。 落墨雏跟顾子惜真是一点也不一样,顾子惜是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落墨雏是喝醉了什么都记得。 她好像幡然醒悟似的,找了找自己的衣服,果真,顾子惜的“护仙石”还在她这。 她立马跳了起来,匆忙向门口走去,要去找顾子惜,可是她发现现在已经巳时了,自己才刚刚起床,她马上洗了一下脸,简单梳了一下她像鸡毛掸子一样的头发,就往外走。 “我们已经在这里观察一晚上了,并无异样,我认为,还是回去,把仙法雄厚资深的赶快晋了升。”顾逸侦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请各师长原谅!” “无妨,不过不可再犯。”顾月昌说道。 “嗯。” 落墨雏坐到一个空位子上,离顾子惜和常义远都挺远的。 她听长老们议论到底是在燕镇多呆一天,还是今日回去让学生们晋升。 她自然是听不进去,所以手杵着脑袋忽悠忽悠的,都快睡着了…… “好,那也不可耽误了练习仙法,都散了吧。”顾逸侦最后无奈的说。 落墨雏听到说散了的消息,起的比谁都快。 “常义远!到底是呆不呆啊?” 他们讨论了差不多有一刻钟,落墨雏迷糊了也有一刻钟,什么都没听清。 “呆一天喽,你这一天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 落墨雏好像刚要对他说什么,她看见顾子惜便只对常义远说了一句“再会!”便去找顾子惜了。 “二……师父。” 她跑的快,见到了又不敢说,都不敢直视顾子惜的眼睛。 顾子惜也不回答她。 落墨雏和他站在门外,只有他们两个人。 落墨雏拿出昨日她“抢来的”护仙石,双手奉上,还给顾子惜。 “昨日,我拿了你的东西,还给你……” 果然清醒了的落墨雏与没清醒了的就是不一样,不过还是没清醒的那个她是真正的她。 顾子惜没仔细看,但是他知道这是他的护仙石。 “不必了,你既然拿了去,就当我送给你的。” “啊?这可不行,昨日我没清醒,便私自拿了你的东西,这东西自然是要还给你的。” 顾子惜刚要接过,就想起来昨日的情形。 “算……算了,我送你的,就不必还回来了。” 顾子惜满脸通红的推辞。 落墨雏不知道又打哪门子的歪主意,嘴角上扬。 原来是看到了顾子惜腰上的香囊,正是自己送他的那个。 第二卷 第十一章 回家 落墨雏一回头,腿还没迈出去半步,就被顾子惜拉了过来,离得很近,对视好久…… “那你……可一直佩戴在腰间?” 顾子惜脸通红,可还是说了出来。 “啊?可……可以。” 落墨雏看了看手中的护仙石,就被顾子惜抢了过去,然后慢慢蹲下,给她佩戴、打结。 落墨雏看着顾子惜,表面镇定,内心不知道有多激动。 待顾子惜戴完后,便起身,对着他刚刚给落墨雏系完的护仙石笑了一下,随后就有一个顾氏弟子前来找顾子惜。 “师兄,长老叫你把这仙力送去落氏,他看人家说毕竟褪龙虎兽也有落氏的份。” 顾子惜接过仙力,还蛮重,大概有五百年的仙力。 落墨雏一听落氏,立马上窜下跳,毕竟,她也很久没有回家了。 “我也去!我也去!” “好。” 顾子惜二话不说便答应了她,落墨雏开始也是以为他不会答应自己,可听他这么快就答应自己后便是更开心了。 带几位顾氏弟子一起去送仙力也是常事,所以不用与顾月昌和顾逸侦报告。 他们也不拖拖拉拉,顾子惜可以御剑,所以不必乘马车奔波三两天了。 落墨雏都已经来到这里两年了,还是不会御剑,所以,站在剑上晃晃悠悠的,她拉着顾子惜的衣角,哆哆嗦嗦的,还装作不怕的样子,她都不知道顾子惜已经看到她腿抖的样子,不知道心里怎么笑话她呢。 “抓紧。” 落墨雏吓得没心思听那些,所以就说了一句:“啊?” 话说顾子惜的御剑术也真是厉害,他向后看了一眼,把落墨雏的手抓住,放到自己的腰间。 “就这样。” 落墨雏都不敢再动,就僵在那里。 “你……之前有来过落城吗?” “没有。” 谁都能想到,为什么顾子惜今日话这么少。 “其实,昨日的事……我都记得。” 她终于把藏在心底的话说出来了。 “……我知道。” 顾子惜听了她的话,剑都歪了一下,这才正回来。 落墨雏听了这一句‘我知道’差点没把魂气出来。 “那你没什么想说的吗?”落墨雏一下子就松开了手,差点掉下去,又一下子抱住了顾子惜。 “其实……我也是怎么想的。”顾子惜眼睛只看着前方,但是心里却想着昨天晚上的事。 落墨雏怎么可能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她也是想了好半天,大概是懂了的样子点了点头。 “嗯?” 她终究是没搞懂什么意思,一脸疑惑的样子,可是她来不及问这么多了,因为他们已经到了地方。 果然,御剑就是比马车快的多。 顾子惜幸好带了落墨雏来,不然他还要问这问那的,还找不到落氏。 “阿嫂!” 到了自己的家,果然是格外亲切和激动,已是记不起刚才要问顾子惜什么问题了。 “啊,阿雏回来了!你晋升了?” 一提到晋升落墨雏便嘟起了嘴,倒也不是生气,就是抱怨不公,明明自己那么努力,却连御剑都不会。 “没有,就是有任务的,正好路过这里,顺便回来看看。” 落墨雏挠着自己的脑袋。 “走啦。” 顾子惜说的比之前温柔了多,好像在撒娇。 落墨雏看了一眼,脸不知不觉的又红了起来:“好……那阿嫂,我们先走了。” “好,等办完了事一定要过来啊!” “嗯!” 那阿嫂慈眉善目,怪不得落墨雏这么依依不舍,她们原来在这里就是好朋友。 到了落氏,顾子惜像是一个小跟班似的,跟在落墨雏后边。 落墨雏一个大步迈过一个门槛,飞奔去找落文迪。 “你是何人?” 还没等落墨雏走到大堂就被落氏弟子拦住。 落墨雏起初是不可思议,自己竟然被自己家的弟子拦住!后来心里想也是,自己的年龄和他们差不多,他们也是新来的,自然不认识自己这个走了好久的二小姐。 “我想见你们长老和大师姐。” 那人的剑就差拔出来架在她的脖子上,神情凶神恶煞的。 “我们长老和大师姐是你想见就见的?” 顾子惜终于说了句话:“我们是顾氏的人,给你们送仙力来的,既然你们如此不待见我们那我们便走了。” 还是顾子惜威力强,那个人瞥了一眼,把剑慢慢放下,叫他们好生呆着,然后便去报了信。 落似尘倒是稳如泰山,可落文笛听到她妹妹回来的消息,立马从练功的地方赶到了大堂门前。 “阿雏!你回来了,快进去,在外面干什么?”她一开始眼神只在落墨雏身上,没注意到顾子惜,这才看到顾子惜。 “顾氏二公子也来了,里面请。” 他们便一同进了大堂。 “爹!” 落墨雏立马就朝落似尘跑了过去。 “阿雏,你这两年过的可好?学的东西都可扎实?” 落墨雏听了他一见到自己就问这问那的,还是自己最怕的。 “当然扎实,学的还好呢!” 吹牛,就属她厉害。 他们都笑了一会儿后,落文笛终于切到正题。 “二公子,你来落城有什么要做的吗?” 落文笛问道。 “啊,这个是五百年仙力,是落氏和顾氏斩杀褪龙虎兽所获。” 说着,便把仙力递给落文笛。 落文笛接过仙力,掂了几下,轻蔑的说到:“五百年仙力?那你们顾氏是太看不起我门落氏了。褪龙虎兽的仙力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些仙力,我们可受不起。” 落文笛的仙术还是很厉害的,只是轻轻掂了几下,就知道有五百年的仙力。 她说完便递给了顾子惜。 顾子惜并没有接过来,反倒辩论了起来。 “褪龙虎兽近年仙力大减,五百年已经是很多了,不然我们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把它斩杀掉?如若你不要那也无妨,我带回去交差,便是。” 顾子惜要抢过来,落文笛一下就轻轻微侧身子,手握紧锁仙囊。 “那就多谢顾氏好意了。” 她也不想落氏和顾氏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引来不和。 当他们正聊的热火朝天时,落屹怜突然闯了进来。 “二姐,你回来了!” 两年过后,他还是那个样子,莽莽撞撞的,不过个子变高了些,好像都快超过了落文笛。 “你这小子,还有脸过来?我都回来多长时间了,你才来!” 说着就要上手,大概是以前打闹着习惯了。 “唉唉唉,二姐我错了,你不在的这两年里可把我闷坏了,我可是一天比一天想你呢!” “就你会说!”落墨雏戳了一下落屹怜的脑门。 “时日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他们应该都还在等着我们一起回顾氏,我们就先告辞了。” 顾子惜礼貌性地行了个礼,然后便走了。 “爹,阿姐,屹怜,我先走了,等再路过这里的时候会来看你们的!” “那你们一路小心。” 落文笛好像一位老母亲,处处担心着落墨雏的事情。 落墨雏转身就迎着风跑了出去。 落墨雏盯着顾子惜,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笑你胆子小啊!你是怕再与我阿姐有什么矛盾,才以这个理由逃脱出来的吧?” 顾子惜这点小心思都被落墨雏看的清清楚楚。 他们终于走出了顾氏的大门。 集市还没散,落墨雏拿了一个柿子,对那卖柿子的人说:“记在我爹的账上!” 一看就是总是拿人家的柿子了。 落墨雏边吃着柿子边跟顾子惜走。 等到他们到了事宜御剑之地时,落墨雏还没吃完,满嘴就都是柿子籽。 顾子惜见她这窝囊样子,便帮她擦了下去,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宠溺的看着她,随后便示意她上剑。 这次不用顾子惜抓住她的手,她便自己主动搂住顾子惜的腰。 “明日……有些人晋升。”落墨雏说道。 “也有人要被处罚。” “啊?为什么?” 落墨雏好像都忘了他阿姐之前给对她说的话。 “因为学而无成,入了魔教,便要被处罚。” “那我如若是也是晋升不了,怎么办?” “那我便把我的仙力输给你一些。” 落墨雏笑了一下说到:“那我还是要尝试一下明日的晋升,一定要追上你的步伐,而且万一我的隐藏仙力又出现了呢?” 落墨雏说的一本正经。 “别去,你的仙力,晋升很容易被打回来。” 落墨雏觉得顾子惜信不过她,刚要张口说些什么责怪他,就立马变了说法:“切~我可是打败过深海水蛇和黎窘秃鹰的人,区区晋升都过不了,那岂不是浪得虚名?” “……” 顾子惜听了他这话也是无语了。 到了燕镇,他们还没等休息就要好好把守这里,以免凶兽入侵。 这里的凶兽都是秦氏养的,因为弑灵丹的失踪,他们只能用凶兽来控制这些百姓,好让他们更能乖乖听话。 他们守了许久也不见动静,便给燕镇布了结界,之后就连夜赶马车回仙都。 连续奔波数日的马车,马和人都已经是精疲力尽,但是,为了晋升而准备的弟子们都打起了精神,用尽全力为自己的晋升而努力。 落墨雏自然也不例外,她运了运气,长舒了一口气,拿起剑练功,还试试自己能不能有那日的那些功力。 顾子惜的弟子,一个都没有去晋升,唯独落墨雏不自量力,要与他肩并肩,想要追赶上他。 第二卷 第十二章 晋升 时间总是过的那么快,不知不觉晋升大会要开始了。 第一个上那七尺灵台的是早在几年前就在顾氏修仙的师姐。 场内场外早早就布满了人。 第一次来的也是第一次看到晋升时的场景。 明明没有黑天,但却有着无比恐惧的心。 只见那师姐张开双臂,双脚向上抬,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晋升了的,特别熟练。 可奇怪的是,不一会她就腾在半空。 天,真的黑了。 终于,天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一道闪的人眼睛发疼的一道白光。 是天雷! 那一道天雷刚要劈下来,就见她双手对着天,狰狞的样子,像是使出了全力,天雷慢慢落下,她的手和身体慢慢向下,眼看她的脚就碰到地了,谁也不想在最关键的时刻掉链子,那位师姐左手还在支撑,右手慢慢放下来,转成了像火团一样的东西,在奋力向天上一推,天雷果然慢慢向上,最后回到了天上。她下来的时候已是精疲力尽,但是脸上显露出的是欢喜,即使脸上的汗珠已经噼里啪啦的往地下掉了。 “好!” 底下的人鼓掌,为了庆祝她晋升成功。 落墨雏看到了她累成这个样子,不禁上去问上一问:“师姐,您这是第几次晋升啊?” 那位师姐的性子,想必也是温柔的,说话都是那种柔柔的,也可能是她晋升太累了的缘故吧。 “每年一次,今年是我来到顾氏的第五年,所以是第五次,如若今年再晋升不成功的话,那后果可是大家想都不敢想的,怎么?你也要去晋升吗?” “对啊,再过几个就是我了,我在仙姿最差的那个班里,我怕……” “没事的,只要你努力了就好,毕竟还有机会。” 落墨雏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了一眼那个师姐,之后对着她一直笑。 那个师姐见她笑的傻呵呵的,倒也不是笑话她,也不只是礼貌性的回应,大概是被她的傻逗笑的吧,笑了一会儿后,摸了摸她的头:“加油。” 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落墨雏也不知道她说的自己加油是什么意思,应该是鼓励她,也许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吧! 前面的师兄或师姐有的晋升成功,有的没有晋升成功,没有晋升成功的都是哭成了一团,之后便被带去地牢,也不是叫其自生自灭,只是待他们仙识去秦氏后,若是不能出来,便是他们口中秦氏的‘走狗’若是能出来的话,他们自然也是不放过,七尺灵台,还有一个作用,那便是将去过秦氏的仙识处理掉。 落墨雏越想越怕,可是却又不害怕,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晋升,没成功也没有关系。 不知不觉的已经过去了一柱香的时间,下一个就是落墨雏了,落墨雏现在只想让上一个人慢一点,这样给她准备的时间也多一点。 明明还没有晋升,紧张的像是失败了一样,汗珠掉了一地。 “下一个。” 到了落墨雏,她一点一点向前移,走到了灵台,她像前面的师哥师姐一样,展开双臂,身体也慢慢的上升了,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叹了口气,慢慢把仙力向上推,可能是她仙力太弱,久久引不来天雷。 顾逸侦都替她着急。顾逸侦的手在底下鼓弄着什么,就帮她把天雷引了过来,落墨雏看到天雷也是吓了一跳,果然只有站在灵台上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 天雷慢慢向她逼近,她像那天在晋城那样大喊,可是再没有像那里的功力了,天雷刚接近她,她就被天雷打到了地上,她趴在地上吐了了口血。 旁边围观的人有的心疼她,有的嘲笑她‘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旁边的顾子惜倒是急的不得了,见到她趴在了地上,急忙上去把她抱了起来,走出了灵台。 旁边的弟子们都感到了震惊,顾月昌还笑了笑,还捋了捋他又长又白的胡子。 好像特别不符合这个画风。 而常义远和荆燕雨一直盯着他们走出这个地方,两个人都有自己的醋意。 落墨雏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床角就知道不是在自己的寢房。她急忙从床上下了去,还没来得及穿鞋就奔到了门口,一头撞见了顾子惜的背影。 顾子惜听见了动静便回头,正好与落墨雏对视。 “醒了。” “嗯。” “饿了吧。” 落墨雏低头笑了笑,挠了挠自己的头回答道:“嗯。” 顾子惜把她拉到桌子前。 上面有煲的汤,和一个柿子。 落墨雏坐了下去,拿着勺子向碗里舀汤,她尝了一口,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汤怎么有些苦?” “你受伤自然是要用药的,怕你嫌苦,所以用药煲了汤。” “切,我又不是小孩子,用不着的,况且我又不怕苦。” 落墨雏此时嘴上说着用不着,心里不知道怎么美呢。 “快喝。” 落墨雏,假笑了一下,继续低头喝汤,喝完后还把柿子给吃了。 “你受了伤我才做的清淡,若是你的伤好了,我给你炖肉。” 落墨雏一脸懵,呆呆看着他,应了一声,便吃她的柿子。 “对了,那些没晋升成功的怎么办啊?” “带去地牢,待到时日到时,便用却灵鞭抽去仙识,随后所有修为耗尽,便……” 落墨雏正听得来劲顾子惜就开始磕磕巴巴的。 “便什么?” “便死去。” 落墨雏吓得一激灵,顾子惜本以为她会嫌规矩太过于残忍,可没想到她竟然问自己却灵鞭由谁保管,他毫不避讳的答道:“我。” 落墨雏也来不及想什么,顾子惜就被叫了出去。 “公子,长老找你。” 一位仙童在门口说道。 “好,我马上过去。” 他刚刚起身,便转身对落墨雏说道:“好生休息。”便走了出去。 顾子惜还以为今日在灵台的事顾月昌才找他,可是并不是他想的这样。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说?”顾月昌气的脸发紫。 顾子惜也是第一次看到顾月昌发这么大脾气。 “父亲,发生了何事?”顾子惜问道。 “那要问你三师叔!” 顾子惜的三师叔(顾飞簧)低着头,好似犯了天大的错误。 “三师叔发生了何事?” 顾飞簧哆哆嗖嗖的说道:“昨日我们去燕镇,我的弟子说要去方便一下,可迟迟不归,我以为他先回仙都了,可如今的情形,大概是被秦氏掳了去。” 顾子惜听了他的话,皱了皱眉。 “这有何难?秦氏虽然名震天下,可没了弑灵丹,他再想灭了谁,不也是得小心行事?”顾逸侦说道。 “那二哥的意思是?” “我门下有两位得意的弟子,也就再过一年,就能够顺利晋升,不如让他们去秦氏讨回那名弟子……” 以前只要一有什么事,顾逸侦就会毫不留地的自荐,现在他倒开始吹嘘他的弟子了。 顾逸侦还以为有十成的把握顾月昌能够同意,顾飞簧也是一直点头。可总会有人不同意。 “不可!秦氏仙力虽大不如前,可若对付二叔你那弟子,还是轻而易举的啊!以安全为主……” 还没等顾子惜说完,顾逸侦便生气地怒斥道:“说是去好生的谈,又不是去打仗,你急什么?” 正当顾逸侦训斥顾子惜之时,顾月昌便答应了顾逸侦的请求。 顾子惜一脸无奈地看着顾月昌,心想道:若是不纳取我的意见,那还叫我来做甚? 可顾子惜并没有表现出半分生气的样子,而是满脸无奈的行了礼走了出去。 顾子惜想了想,还是回了寢房。可他回去的时候落墨雏已经不在这里了。 他也没有想那么多,直接坐到了琴的前面,双手抚琴,便弹了起来。 即使琴声很轻,但是也听得出来他弹的很好,弹着弹着就笑了出来…… 画风一转,落墨雏已经在他的寢房里换好了衣服,她坐在镜子前,脸色依然那么差。 有人敲门。 落墨雏开了门,是常义远。气喘吁吁的,一看就是跑过来的。 常义远见她无事,就笑了笑,把扶着门框的手拿了下来。 “你还好吧?” 一见面就问这么稀奇古怪的话,落墨雏当然不知道是什么。 “啊?” 常义远边说边把脚迈进了门:“今日,你的晋升啊!这么大的事,你都忘了?还是你二师父把你抱回来的呢!” 常义远不知道,虽然是顾子惜把落墨雏抱回来的,可他不知道抱回的是谁的寢房。 “自然记得,你像我这样子像是伤了残了吗?” 常义远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撇了撇嘴:“那倒是没有,不过今日我是有事情要跟你说的。” “何事?” 常义远说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原来顾逸侦说的那两个得意弟子就是常义远和荆燕雨。 他们一会儿就要出发去秦氏,怕那位弟子有什么危险。 “你还是和你师父说说,别让你们去了,秦氏可不是吃素的,到时候可别有去无回啊!” 常义远听到这话倒是没打算和顾逸侦商量的意思,反倒猥琐的笑了笑:“呦呦呦,挺在意我的嘛,你若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 常义远说话依旧不正经。 “切,你爱去不去,被关在那里还好呢,少了个磨人精!” 常义远慢慢起身,还伸了个懒腰,拿起桌上的桃花酥就开吃。还慢慢地品了品。 “你们落氏是产桃花的吗?又什么桃花酿啊、桃花酥啊,什么什么一堆的,不过是真的好吃,顾子惜以后可有口福喽!” 他说完话,又把剩下的桃花酥塞到嘴里,落墨雏在他后面狠狠地推了他一下,他差点没喷出来。 落墨雏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用食指对着他点了点,却哑口无言。 常义远用手挡住了落墨雏的手,也挡住了落墨雏的脸。 待他咽下去后才开口说话,不过是要找借口走的。 “天色不早了,我要出发了,祝我一路顺风吧!” “哎……” 还没落墨雏把话说出口,常义远刚要开门走出去,就碰见了顾子惜。 第二卷 第十三章 牢狱之灾 “怎么了?” 落墨雏伸脖子一看是顾子惜,就僵住了。虽然顾子惜听到了,但是一个女人的寢房里出现了一个男人,也是让别人匪夷所思。 她连忙跑去寢房门口,眼睛来回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打破这尴尬的场面。 “你看你要去秦氏还来和我说一声,搞得我还要去送你……” 顾子惜早知道,也不会误会什么,可他还是一脸严肃,看着落墨雏出了这个门,随后跟着走了出去。 他们到了门口,顾氏有二十来人都来送行,可知事情的重要性。 “切记到了秦氏只是谈判,不能只用任何仙法解决问题,如果你用了,那便是你的死期,不仅救不出他,你们也会深入困境。”顾月昌再三嘱咐。 常义远和荆燕雨应了,便都上了马车,连夜前往。 落墨雏在他们走后默默低下头,保佑他们一路平安,不是因为常义远求了她的缘故,而是因为她自己本来就在希望他们平安的到达,平安的回来。 “放心吧,他们定会无事的。” 顾子惜安慰道。 落墨雏点了点头,也同他们一起回去了。 “你说,我们回不来怎么办?” 荆燕雨问常义远。 “不会的。” 常义远毅然决然的回答道。 “这么肯定?”荆燕雨还满脸疑问,心想,要是真回不来就没有回答‘不会’的机会了。 “她让我回来……” 很显然,常义远所指的这个“她”是落墨雏。 “切,真是个痴情种子,没出息,你就不能为了自己而回来?” “没什么可为的……” 他的这句话尽显忧伤和抑郁,好像看透了世态炎凉。 马车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荆燕雨也默不作声,用手掀开了帘子,看一看他们到了哪。 这一路上,他们可真是坎坷。第二天一早上就遇到了劫匪。 还好他们会仙术,不然马车都没得跑,可他们的粮食和钱袋还是没保住,被他们的同伙趁他们打架时偷了去。 昨日晚上本来就没吃好,今天早上再经历这么一劫,体力早就消耗没了,现在粮食和钱都没有他们只能一个个唉声叹气的抱怨。 “都怪你!我叫你看着点后面你非说没事,现在粮食没有了,连钱都没有了,今天你等着饿死吧!” 荆燕雨倒也不是大喊,只是气得眼冒金星。 常义远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怀里那出了一个柿子递给荆燕雨,说道:“最后一个了。” 荆燕雨低头看了一眼,接了过来。 “没找到你还留了一手!” 她立马就喜笑颜开的把柿子接了过来。她没有直接就吃,而是放到了自己的怀里,说是现在还不饿,以备不时之需。 之后的路程,他们都特别的顺利,也没有饿的走不动路。 饿的时候就摘树上的野果。他们可是谁都不让谁,发现了一颗果子就疯狂地往自己怀里塞。 “到了。”常义远从没有这么严肃的说过话。 “这里离秦氏还有多远?” “这是燕镇,大概八九里地。我们御剑过去吧。” 荆燕雨在原地不动,手中的剑,握的死死的。 “怎么,怕了?” “谁怕?我只是在想,如果到了秦氏,我们该用什么理由进去呢?如若是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要人,他们定会赖上我们污蔑的罪名,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常义远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在理,便先找了个面馆,边吃边商议…… “要不我们直接溜进去吧!” 荆燕雨说这话明显没过大脑,不知秦氏的地图怎会顺利溜进去呢? 常义远也是没脑子,竟然答应了她,他可能觉得救人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刚要起身就走人,就被店小二叫住了。 “两位客官,你们还没给钱呢!” 常义远才发现自己的钱已经被劫匪劫去了。 他们两个瞬时手足无措。 常义远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就看见了荆燕雨头上的簪子,便对荆燕雨挑了挑眉。荆燕雨开始还不懂,常义远又挑了挑眉,荆燕雨才反应过来自己头上还有簪子,她撅着嘴,自然是不太乐意。可她也是没办法,也不能行为一顿饭便摊上了‘荆氏二小姐吃霸王餐’的称号,终究是把头上的簪子拿下来,抵给了店小二。 他们吃面吃的饱饱的,就迅速赶往了秦氏。 秦氏的宫殿前有一片阴森森的小树林,他们从那里穿了过去。 “不愧是魔教,走到他们这,连天都变了。” 这里这么恐怖,是个女子都会害怕吧,可荆燕雨并没有很害怕的样子,而是一脸好奇的说道。 常义远没有理她,继续往前走,生怕半路杀出来个怪兽把他们都吃了。 终于到了秦氏宫殿,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门外人连一个把手的人都没有。 “哎,你做什么?” 常义远直接拉住了直接就冲进去的荆燕雨。 荆燕雨看了看常义远抓住她手腕的手,常义远这才反应过来,便松开了手。 “门外一个人都没有,不进去站在这做什么?” 常义远说道:“并非你所想的那样,秦氏狡诈多端,有可能是障眼法。” 荆燕雨看了看这个阴森的宫殿,再看了一下侧面,并没有任何的门,只有一面不高不矮的墙。 “会爬墙吗?” 常义远听到荆燕雨的回答也是惊呆了,可是看了一下墙的高度,冷笑了一声:“当然。” 他们二话不说就跑去了墙根,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发现没有人,便行动了起来。 荆燕雨骑在常义远的脖子上,常义远一点也不费力,可她的表情倒是像是扛起了常义远的样子。 “低点低点!” 荆燕雨小心翼翼地环顾了四周,看看到底有没有人在把手宫殿。 “好了没?” 常义远扛气荆燕雨是没问题,可是照她这么磨叽,谁也坚持不住啊,常义远的鼻头上都汗珠争先恐后的下来。 “没人!” 听了荆燕雨的指示,常义远赶紧把半蹲的身子站立了起来,荆燕雨也是双手扶着墙爬了上去,她骑在墙头,想拉常义远一把,可是常义远自己把着墙上来了。 他们一起跳进了秦氏宫殿。 进到别人家的宫殿,自然不是大摇大摆,而是靠着墙根一溜小跑过去。 他们绕了两圈才找到关押犯人的地方。 可奇怪的是,连牢狱都没有人看管,可他们想不了那些,直接就闯了进去。 里面关押的人可不在少数,他们找了许久才找到他们想找的那个人。 荆燕雨给那个人吹口哨,可那个人的头也不抬,继续埋头。 常义远刚要捡一个石子扔到那个人那里,示意他救他的人来了,但他还没蹲下就一直冒冷汗这才感到不对劲,一回头就是穿着黑色衣服的秦氏‘走狗’在盯着他们。 荆燕雨也感到了不对劲,她慢慢转头,被吓了一跳,可是并没有叫出来,可能是吓哑了。 画风一转,他们就被带到了秦氏正殿,双手都被绳子绑在后面。 “说吧,来我秦氏,有何企图?” 秦氏之主(秦侯封)从不露面,所以他们只听见了声音。 他们一句话也不说,都站在那儿,他们蒙了,是真的蒙了,恐怕这次是真的有去无回了。 “主人问你们话你们都没听见吗?” 秦氏的人长的都比较凶,在加上狠毒的话,显得常义远和荆燕雨是多么的弱小和无助。 “我们……来找人。” 终是常义远说出了第一句话,可是被吓的磕磕巴巴的。 “找人?在我们这找,你们是不是太肆意妄为了?” “不是的,我们在燕镇除妖时,一位弟子迟迟不归,我们想来这里拜访一下,问问他是否走错了地方,走到了您这里。” 荆燕雨吓得满头大汗,可没像常义远那么磕巴,但是还能看出来她的紧张和不安。 “原来是顾氏的人啊,你们没经过我们的同意,就私自伤了我们的神兽,我们还没让你陪罪,你们反倒质疑我们来了?”那个人接着说。 “我……” 他们还没吐出来半个字,便又被那人挡住了想要说的话:“我们抓了他又怎样?你们,很快要去陪他了!” 那人的妖神凶煞,用手指着他们。摆了摆手就来了两个人把他们带走。 “干什么?你要带我们去哪?” 荆燕雨想挣脱那个人的手,可她力气太小,顾月昌又不让用任何仙法,所以她拼死挣扎,可脚还是被他们拖着走了出去。 那个人原来是秦侯封的侄子(陈言英),所以才敢在秦侯封的面前这么随意的说话。 “言英,派人去顾氏。” “是。” “哎,你放我们出去!你敢抓我?我们荆家跟你们没完!” 荆燕雨趴在牢房门前大喊。 他们两个和他们要找的那个人关在一起。 “怎么办?我们就要死在这了吗?” 荆燕雨一直盯着外面,可想而知她是有多想出去。 “现在他们必定派人去顾氏了。”常义远镇定的坐在草堆旁,好像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 “我们现在处于困境,还是想想办法出去吧。” 常义远没有理她,看了一眼他旁边的顾氏的弟子。 “你……没事吧?” 第二卷 第十四章 牢狱之灾2 常义远把脸凑近了看,被吓个半死。那人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可是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眼睛白白的,脸色也惨白惨白的,极其骇人。 还没等常义远反应过来,那人就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常义远被打的倒退了几步,怼在了墙上。 荆燕雨才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也被吓得不行,连忙跑过去拉住那个人。 “停下!” 他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把他从常义远那拽过来。她也不能用仙术,怕伤到他,毕竟他也是顾氏的弟子,伤了他也不好交代。 可是那个顾氏弟子却想不了那不多,一下子就用手掐住荆燕雨的脖子,把她也怼到了墙角。荆燕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常义远没她那么仁慈,他也必须这么做了,不然他和荆燕雨就没命回去了。他趁那个人不注意用了一下仙力就把他打倒在地。 “咳咳咳……” 那人的手慢慢滑落,荆燕雨总算能松了口气,她捂着自己通红的脖子,犀利的眼神看着常义远。 “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我慎得慌!” 荆燕雨立马收回了刚才的眼神,不过也没有给他好脸色。 “叫你刚才不快点救我!再晚我就要被掐死了!” “不是你说要翻墙的吗?不是你说不能用仙术的吗?这些我还没怪你呢,你反倒怪罪起我来了?” “我……” 这句话对的荆燕雨哑口无言。 常义远把那个人扶到草堆上,把他弄躺下了,自己也躺下了。 “喂!你还有心思躺着?咱们现在的处境越来越不好,等你躺着躺着睡着了,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荆燕雨气得眼冒金星,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了。 可常义远还是无动于衷。 荆燕雨看他一动不动,便也躺在了地上:“好,你躺我也躺,看咱们谁能靠死谁!我猜应该是你先去斩头!我还能活两天!” 常义远依然无动于衷。 可常义远并不是在睡觉,而是在思考他旁边的这个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秦氏送信的人经过一天的路程已经到达了仙都。 “令牌。” 顾氏的仙童拦住了秦氏的使者,这个人手拿起手中的令牌把令牌一抬,吓得仙童汗毛都立了起来。 “不知……不知仙使大驾光临,我这就去禀报长老。” 使者一把抓住了仙童的肩膀,把他向后一甩:“我来,还要禀报?” 说着把仙童甩到了后面,自己推开了门。 练功的弟子看到了这位与自己穿着不同的人,都甚是惊异,都在纷纷议论。 使者直接闯进了大堂,而大堂却只有一个小仙童在扫地。 “你们长老人呢?” 小仙童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就立马站的恭恭敬敬。 “长老在闭关……” 使者听了闭关两个字,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没那时间等他闭关出来!你就告诉他今日有一位秦氏的人来找他,叫他快去救人,三天之内不救他们,他们必死无疑!”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顾月昌闭关没个三五个月是出不来的,他叫三天之内去救人,不是故意为难吗? 那个使者一走,这个小仙童就连忙禀告顾逸侦。 “什么?把我顾氏一弟子抓起来还不够,还把我去和解的两位弟子也一同抓了起来!欺人太甚啊!” 顾子惜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三叔莫慌,他们敢来告诉我们,说明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所以我们不能鲁莽行事。” “不能鲁莽行事不能鲁莽行事!你果然是你爹的儿子,连说话都一样,现在叫我冷静,我怎么冷静的下来啊?” 顾逸侦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绕着凳子走了好几圈。 “我去。” “什么?你要去哪?” 顾逸侦被顾子惜的一句话惊到了,顾子惜眼神坚定的看着他,说道:“我去秦氏与他们谈,我是顾氏二公子,他们兴许会给几分薄面,顾氏不能没有人看管,二叔,这几日就由您自己来看管了。” 顾逸侦觉得顾子惜说的话在理,便捋了捋他的胡子,镇定下来了。 “好,那你要何时出发?” “即刻。” 落墨雏还不知道这件事,还在跟着他们一起练功。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吗?那两个去要人的弟子没回来,被秦氏抓起来了,二公子一会儿要前往秦氏去和解呢!” 落墨雏推开了围在一起的他们,她不知是不是自己幻听了,也不相信常义远能轻而易举地被抓住。 “你说什么?” “你还不知道?咱们派去和解的两个弟子被抓起来了,二公子要救他们去。” 落墨雏还是不相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去找顾子惜。 “顾子惜,你当真要去秦氏?” 落墨雏跑的气喘吁吁。 “嗯。” 顾子惜听到落墨雏的声音就放下了刚被自己擦得通亮通亮的剑。 “你知道,那很危险,秦氏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 落墨雏歪着脖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顾子惜。 “我心意已决。” 落墨雏听了他这话,就放弃了再继续劝他,如果顾子惜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天已过半,顾子惜该出发了,送行的人只有顾逸侦、顾飞簧和落墨雏。 “一定要平安回来!” 顾逸侦说了那么多废话,终于说了一句有用的了。 “嗯。” 顾子惜把剑握的死死的,好像已经准备好了要上场打仗的感觉。 落墨雏就这么看着他,一言不发。 顾子惜转身就要上马车,左脚已经迈了上去,了他还是停了一下,慢慢回头,可他没看着落墨雏,只是把头扭到了左肩膀那边看着地面。小說中文網 “等我回来。” 说完便迅速上了马车。 他不知道落墨雏听没听到,但是他觉得她听到了,她一定会在这等她的。 可落墨雏真的听到了,她瞬间把她的所有紧张和不安变成了盼望和期待。 顾逸侦也听到了他说的这一句‘等我回来’他知道这句话自然不是给他说的,所以他看了一眼落墨雏,叹了口气,便先回去了。 这声叹气并不是因为他觉得落墨雏怎么样,而是觉得岁月不饶人。一转眼间,从还没成熟的娃娃变成了风度翩翩的大人,有些不适应罢了。 连续奔波了一天的顾子惜,总算是抵达了秦氏。 他没有像常义远和荆燕雨那么毛毛躁躁,而是稳重地下了车。 但他并没有走得很慢,而是威风凛凛的大步流星。 他走到秦氏宫殿门口,也没有像他们那样翻墙而过,他也想不到这种办法,直接从宫殿大门走了进去,门口依旧没有人。 他直接就走到了正殿,正好秦侯封和陈言英都在,好像知道他今天就要来了一样。 “秦宗主。” 顾子惜简单行了个礼,打了声招呼,可陈言英又来接话。 “你来了,你可知我们主人等了多长时间?” 顾子惜瞥了一眼陈言英,假装没有听到。又抬头看着秦侯封,说道:“抱歉,让秦宗主等候多时。” 秦侯封也是有点开玩笑的语气:“哎~无事,平安抵达就好,可是真希望你们顾氏的弟子都像你这么听话。前几日就有两个你们顾氏的弟子闯我牢狱,还要劫我牢狱里的犯人,他以为我秦氏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吗?” 秦侯封的话突然凝重,没把顾子惜怎么样,这可把陈言英吓得措手不及。 “私闯秦氏是我顾氏管教不严,我们自当好好管教,不过,秦氏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带走了我们顾氏的弟子,这恐怕……” 还没等顾子惜把话说完,陈言英又从秦侯封那缓过来了,继续接他的话。 “恐怕什么?不合规矩吗?在我秦氏面前提规矩,我看你是活腻了!” 顾子惜明明什么也没说,陈言英分明就是诬赖他,顾子惜气的刚把手扶到剑上,可又想到他是来和解的,就把手放了下去。 陈言英看到他扶剑,也是吓得瞪大了眼睛往后退。 “顾二公子说的是,可你们私自把我们的神兽杀死,把我们的地盘布下结界,这也不合情理吧!” 秦侯封虽然一口一个顾二公子的叫着,可是依旧没露脸,在帘子后面说这说那的。 顾子惜即使知道燕镇已经不是秦氏的地盘了,可他还是不敢当面揭穿他们。 “我代顾氏向秦氏赔罪还请宗主放了那三位弟子。” 秦侯封听到了顾氏二公子竟然这样低声下气,不禁冷笑了一声:“呵,好,言英,带二公子去见见他三位师兄弟。” “是。” 顾子惜就跟着陈言英离开了正殿,来到了牢房。 秦氏的牢房真的是大,顾子惜跟在陈言英身后看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他们,却看到了一群人把胳膊伸出牢房,嘴里喊着冤枉。 他们终于到了常义远他们所在的牢房。 陈言英用钥匙把锁打开,还一脸坏笑,不过顾子惜在他前面,什么也看不见。 顾子惜直接进去,没有蹲下,也没有扶他们,只是站在门前面。 荆燕雨看到了顾子惜,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嗖一下就蹦起来了。 “二公子,你怎么来了?” 常义远听见了声音,侧躺的脑袋回了一下头,又转了回去,说道:“你们终于派人来救我们了,要不然,我还真以为我要死在这了呢!” 第二卷 第十五章 逃跑 “二公子,我们快走吧。” 荆燕雨前脚刚要迈出门,门就被陈言英关上。 顾子惜眉头一紧,常义远还在墙头侧躺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顾子惜和荆燕雨没等他就走了。 荆燕雨手把着栏杆不停地摇晃。 “喂,你干什么?你们都已经让我们二公子都已经来接我们回去了难道你们要反悔吗?” 荆燕雨都喊破了嗓子。 “呵,主人说只是让他来见见你们罢了,并没有说叫他接你们回去,既然你们不愿意出来,那便一直在里面呆着吧!” 说完便把门锁上走了。 “陈言英!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常义远可算是回了头,好像知道什么似的,又默默的转回去。 “我就说他来根本没什么用处,就是让秦氏多了一个把柄罢了。” 常义远一见到顾子惜除了讽刺就是看不上,没半点要与他合力出去的意思。 顾子惜也低头不语。因为一向聪明的他,竟然没看出来,这一切都是秦氏的圈套。 “怎么办?现在连二公子来救我们都不管用了,我们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荆燕雨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没吃过什么苦。但她也不是贪生怕死,大概是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而放不下吧。 “你们说大长老会不会来?万一他们要把大长老抓了来呢?那我们……” “不会的。” 顾子惜肯定的说道。 常义远突然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肩膀倚到墙角说道:“哎~你以为那顾氏的长老是白痴吗?就秦氏这么简单的套路,我都能看的出来,他能看不出来?虽然顾氏都快要把秦氏的人好久杀绝了,但是以顾氏的地位也不是你想抓就抓的。” 常义远说了那么多,顾子惜一句话都没听就去,只是背对着他们,自己在想什么事。 空气凝固,他们三个同时沉默不语…… “等我回来……” 顾子惜脑畔里一直回响着他走之前与落墨雏说的话。 突然,他一转身,拔起了剑,猛地向牢房门一砍,牢门就塌了下来。 “走。” 说完,他便把剑插回剑鞘,走了出去。 常义远见到他这一举动也是很惊讶,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他不怕秦氏置他们于死地吗? 但他们还是跟了出去。 “话说这秦氏的牢房也不结实啊……” 常义远边说边走。 到了牢房门口,一切都不一样了。 门口不再是寂寥无人,而是有三个人把守。 那几个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刚要进去,一个转身就撞见了刚出来的他们。 那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顾子惜就带着他们冲了出来。 “站住!” 那几个人的其中一个人说道。 但是他们怎么可能说站住就站住了?当然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前走。 那几个人见他们没停下,自然是气的不行,提着剑就向他们冲过去。 顾子惜听到了声音,一个转身拔出了剑,向他们刺了过去。 荆燕雨和常义远也闻声拔出了剑,他们三对三,一人杀了一个。 他们见那几个人倒地后,便迅速跑出了这个地方。可秦侯封好像知道他们今天要逃跑一样,在宫殿门口布满了人。 他们三个一走出来,那一排人就拿剑对着他们的脖子。 这么多人,一个一个杀,不得累个半死?常义远干脆直接使用仙术,可秦氏的人也不是一推就倒的,只是轻轻向后被他的仙术推动了身子,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大碍,常义远也并没有用的多猛,只是让他们退开,让出一条路让他们出去罢了。 可他们缓过来后依旧要与他们对战。 “都让开!” 顾子惜见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虽没用仙术,可这句话就让他们有些心生恐慌,毕竟这天下人都知道,顾氏二公子可是出了名的温顺,顾全大局的,可如今从他们的牢狱里杀了出来,还放此狠话,是个人都想不通吧。 “好一个都让开!你们竟从我们的牢狱里逃了出来,还伤我秦氏弟子,如今还恐吓他们,你们顾氏真是好大的胆子!” 也不知道陈言英是从哪冒出来的,哪哪都有他,这不,又要挡了他们逃跑的路。 闻此声音,常义远和荆燕雨都回了头,心中暗想:又来了个挡路石!还不能伤到他,真是难对付! 顾子惜没回头的原因有两个,一是陈言英这种小人不配让他回头。二是他们的前方还有敌人,怕哪个时候突然偷袭他们。 可他并没有表现出十分紧张的样子,而是手持宝剑,时刻准备着与他们对战。 陈言英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那一排人,生气的怒吼道:“你们都是傻子吗?我叫你们抓住他们!” 那一排人刚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都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才迅速端起剑,刚要向顾子惜刺去,顾子惜用力的一挥袖子,他们便都趴到了地上。 “一群废物!” 陈言英刚要从殿口的楼梯走下来,常义远心生一计,立马跑到他的前面,点了他的穴。 这下,陈言英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想叫人叫不出来了。 “走吧!” 可算是派上了常义远点小用场,可把他骄傲的不行,立马就走到了顾子惜的前头。 顾子惜来的时候还带了些钱,不过进秦氏的牢狱的时候,已经被狱卒都瓜分了去,身上也没有钱了。常义远和荆燕雨更是他刚来的时候钱就已经被抢的两手空空,兜比脸都干净,荆燕雨唯一的簪子,还被常义远拿去换了面钱。 “要不咱们御剑回去吧!” 荆燕雨说道。 “不可,御剑有风险。” 顾子惜回答道。 “好吧,那我看看附近有没有哪个好心人肯借马车一用。” “嗯。” 说完,荆燕雨便去借马车了。 常义远就跟空气一样,无奈的看着他们说话。 “你为什么逃出来?” 常义远总算是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不为什么。” 顾子惜这回答也是没谁了,一如既往的敷衍。 “你不怕秦氏报复你们?” “何来报复?” 常义远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不可能连跑出来的后果都不知道吧! “当然是你伤了他们家的人,还点了他侄子的穴,还……砍了人家的门。” 常义远说砍了人家的门时,背后还略有些发凉。 “穴是你点的。” “……” 这会儿常义远是真被他的话折服了。 “那边那个老板愿意借一辆马车给我们。”Www.XSZWω8.ΝΕt 荆燕雨急得跑了回来,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马棚。 他们听到借到了马车,都开心的不行,立马就都上了马车。 那老板也是心地善良,怕他们不会骑马,所以就派了个人送他们回仙都。常义远都再三阻挠说不用,他会骑马,可老板还是死活派了个人,说是到了顾氏在向他们要钱,他们也不好推辞什么,便都同意了。 他们上了车,都饿的不行,常义远肚子都响了。 那个骑马的人从怀里拿出了三个饼,递给了他们三个。 “听说你们奔波了一天,都饿了吧,哝,给你。” 他把饼递给了常义远。 常义远接过了饼,乐的不行,把其他两个分给他们,拿起自己那个就来吃。 顾子惜和荆燕雨也不例外,但不像他那么狼吞虎咽。他们走了一会。突然,马车停了。 他们三个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常义远刚要把头探出去,就被顾子惜挡了回去。 顾子惜回想今天发生的事,觉得有些不对劲。 “糟了,我们中计了。” 常义远这才坐下:“什……什么中计?” 顾子惜在听外面的动静,没心思听他说话。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顾子惜一掀开帘子,等待他们的,是包围。 “外面怎么了?”荆燕雨问道。 因为外面的事物被顾子惜的身子挡住了,所以他们都看不见外面发生了什么。 “跑啊,继续跑啊!怎么不跑了?” 常义远听到了陈言英嚣张的声音,便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顾子惜给他们一个手势,意思是别下车,然后便自己一个人下去了。 他下车也没做什么,只是说了一句:“让我们过去。” “呦呦呦,这脾气比驴还倔的顾氏二公子,是开始恳求我,让我放你们过去吗?” 陈言英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真以为多带几个人就是顾子惜他们的对手了? “我不想杀你。” 顾子惜是怕连累顾家才给足了陈言英面子,要不然,陈言英早死一千八百回了。 “什么?你还不想杀我?你真是狂妄自大!给我上!” 说完,那一堆人便向顾子惜冲过去。 顾子惜与他们交手时,明显感觉到他们的技术比之前他在门口打的那几个人好的要太多了,所以这次想走过去并不容易。 荆燕雨在里面急得直跺脚,但常义远竟然一点也不着急。 “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不着急?” 常义远抱着胳膊,说道:“没事的,顾子惜那仙力你我又不是不知道,用不着你担心。” 常义远就是会怼人,怼的荆燕雨说不出话来,可她还是很着急。 顾子惜一个人对那么多人,总有放松警惕的时候。 当他正面与一些人打斗时,突然一个人趁他不注意用刀刮了了他的后背,顾子惜感觉到了身后发疼,一个转身就把剑刺到那个人的胸口上,那个人便瞪大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第二卷 第十六章 追至仙都 荆燕雨扒着车帘子,从缝中看到了外面发生的一切,就迫不及待吗的想要去帮助顾子惜。 常义远还觉得就外面那些人还不是顾子惜的对手,就没太在意。但是他见荆燕雨下去了,自己也就跟着下去了。 荆燕雨刚下去就看到顾子惜的后背被剑滑出了一个大印,上面还流着血,便迅速跑过去支援他。 陈言英这次算是长记性了,带的人不仅多,而且仙术雄厚,想一扫而空,不是这么容易的。 常义远和顾子惜正与他们打的激烈时,荆燕雨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陈言英的背后,一手把他的领口拽到了她的身前,一手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陈言英也是刚发现少了这么个人,就被她拿剑架到了脖子上。 “你……你做什么?” 荆燕雨死死盯着他,说道:“还能做什么?要么,你让他们停下,并且滚回你的老巢,要么,你继续打,现在我就可以要了你的狗命!” 陈言英也是吓得直冒冷汗,连忙点头示好。 “停下!你们都给我停下!我让你们动手了吗?你们就动手,我都说了,来这的目的只是为了友好的交谈,你们都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吗?” 听了他的话,那些人也是不知所从,明明是他开始一口一个杀了他们的,现在到反悔了,可是那些人也没有办法,只好都收了手。 陈言英的手在底下,他做了一个过来的动作,给那些人看,其中一个人明白了,便偷偷地过去。可还是被荆燕雨发现了。 “哎!你过来做什么?你要是再敢靠近一步,小心要你们主子的狗命!” 那个人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愣在了原地,直到陈言英比划了个回去的手势的时候,他才默默归队。 荆燕雨和陈言英一直是这个姿势,直到送陈言英上了马车。 他上了马车后,荆燕雨往马背上一拍,那马就飞快地跑了。 常义远这回可是真佩服荆燕雨了。 “佩服佩服,在下甘拜下风,不过你那么对陈言英,恐怕对你以后不利。” “没事,错不在我,他再想赖,也赖不到我头上!” “可……” 还没等常义远把话说完,顾子惜就说了一句:“快走吧,一会儿他们回去搬了救兵后,一定会又追上来的。” 刚说完,就要倒下了,被秦氏的人砍了一剑,斩杀褪龙虎兽时的伤还没完全好,不过还好被常义远接住了。 马车也被砍得稀巴烂,马还跑了,顾子惜受了伤,连御剑都不能,真不知道他们该怎么回去。 正当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那匹马突然间就回来了,马总不能是卧底了吧? 常义远把顾子惜扶了上去,荆燕雨也骑了上去,常义远刚要上去,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一回头发现顾子惜的剑还在那个人的身上插着,就把剑拔了下来,然后骑上了马,顾子惜坐在中间,前面常义远骑马,后面荆燕雨扶着他,他们就这样回了仙都。 快到仙都时,顾子惜想在地上走走,虽然他没骑马,但是身上有伤,随时要提着神也是很累的。 “剑呢?” 常义远觉得他精神好了一点就向他要剑,还有些委屈。 “切,给给给,你的宝贝剑,也真不知道是谁丢在那的,要不是我帮你捡回来,恐怕它还在那人身上插着呢!” 顾子惜接过剑,剑上还隐约有些血迹。 正当他们快到了的时候,常义远是按捺不住他此时的心情,与他们知会了一声,便匆忙跑回去告诉顾氏的长老们他们安全回来了。 顾子惜牵着马,荆燕雨跟在他后面。 也不知怎的,那只马像是受惊了一般,前脚离地叫了起来。 还没等荆燕雨反应,顾子惜就把剑向后一挥,就刺死了那个让马受惊的东西。 他们以为是秦氏的人快马加鞭赶上他们,想把他们杀了,结果只是一只五彩缤纷刚逃出笼子的鸟罢了。尛說Φ紋網 他回头的时候,那只鸟落到了地下。 他觉得很愧疚,就算不是错杀了人,也是杀了一个生命,他把那只死去的鸟双手捧起,走到了没人的地方,把剑放下,用手挖了一个坑,把那只鸟轻轻放在里面,然后把它埋上。 因为他知道,如果用剑挖的话,对剑是极大的不敬,也是对那只鸟极大的不敬。 “走吧。”顾子惜拍了拍手上的土说道。 “嗯。” 与此同时,常义远跑到了顾氏,第一个见的是顾逸侦,没想到还碰见了顾月昌,也能是他听闻了这件事,提前出来了。 他告诉了他们事情的经过后,便匆匆离开去找落墨雏。 “墨雏!墨雏!” 落墨雏还在练功,可她根本没心情,顾子惜他们都已经三天没回来了,她能不着急吗。 她听到了常义远的声音,激动的回了头,眼睛里还泛着泪花。 “你们回来了!他们呢?” 常义远见她这么激动,就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嗯,回来了,他们在后面呢。” 落墨雏二话不说就奔了出去,她的眼泪随着风流下。 “顾子惜!” 她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顾子惜和荆燕雨,此时她的心情不知如何形容,她现在只知道――他们平安回来了,他,也平安回来了。 顾子惜的手还拖着剑,他忘记把剑放回剑鞘。 落墨雏一下子就奔到了他的身上,狠狠勒住他的脖子,哭着说道:“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吗?你现在才回来,你要再晚回来一天,我就真要杀去秦氏了!” 顾子惜也是被突如其来的落墨雏下了一跳,剑都没扶稳,咣当一声就掉到了地上。荆燕雨也是都看呆了,不过她再没嫉妒落墨雏,只是也吓了她一跳罢了。 落墨雏也是听到那‘咣当’一声响才从顾子惜的身上下去,尴尬的站在原地,一直挠头。 “回去吧。”顾子惜说道。 落墨雏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转过身去。 她一回头可是被吓了一跳,顾氏门口站了一排人,都是在等顾子惜回去的,看到这一幕,他们也是不禁张大了嘴。 落墨雏低着头走了过去,顾子惜在她后面捡起了剑,倒没她那么害羞。 到了自己家真是舒服多了,也不必操心怎么出来的事了。 “子惜,我们已经知道了。” 顾逸侦说道。 他似乎并没有怪罪顾子惜鲁莽行事,他也没了那个精力,现在重要的是他们把秦氏得罪透了,该怎么圆场。 “抱歉,一切都是我的意气用事,我没想到……” “你不必自责,都怪那秦氏为非作歹,捉了我们弟子,对了,那位弟子如何?” 顾月昌说道。 “无事,我们把他安排到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大概明日就到了。他现在神志不清,我们怕他再有什么危险,就没让他跟我们一起。” 顾月昌捋了捋胡子,在原地不停走动。 “以秦氏那性子,必定还会再追上来的,到那时,必定又是一场战争。” 顾月昌叹着气,又闭着眼睛摇头。 顾子惜刚要说什么,就被顾月昌打住:“你们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休息了,这些事我们来管就够了,你已经很不错了。” 可顾子惜还是有愧于他,他用我有罪的眼神看着顾月昌,顾月昌也是很不舒服,又打发了一遍他才走的。 常义远还在石墩子上跟落墨雏讲他的辉煌历史。 落墨雏还津津有味的听着,一会就问他一句“之后呢?” 常义远也是浮夸的很,在石墩子上蹦来蹦去的,好像拯救了天下一样。 天色渐晚,他们都入睡了。可他们不知道,明日,就是他们的灾难之时。 第二天一早,还像往常一样,顾子惜继续教他们练功,落墨雏继续起不来。 忽然,有一堆人闯了进来,顾子惜看了一眼门外,那仙童委屈的看着顾子惜。 没错,是陈言英他们。 陈言英一个手势,有两三个身材魁梧的人拿着手链把顾子惜绑上。 “你不就是很嚣张吗?你那两个同伙呢?跑了?” 那些学生都吓个半死,凭他们的仙力,想帮也帮不上。 石芳容想去偷偷报信,可是被陈言英发现了,便也被绑上了链子,反正秦氏最不缺的就是链子。 剩下的都急得兵荒马乱,像无头苍蝇似的。 这时,顾月昌可算来救场,让他们松了口气。 “陈公子,这是何意?” 顾月昌从他的寢房走出来,右手背着后背。 陈言英一个冷笑:“我这等小人物,用不着顾氏大长老亲自迎接吧!” 顾月昌面露笑意,要不是他的儿子和弟子在他的手上,他怎会同他讲道理?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还请陈公子海涵。” 陈言英得了便宜还卖乖,又开始得瑟,死死抓住人不放。 “陈公子,既然你来了我顾氏,那便是客人,哪有客人挟持主人的呢?” 顾月昌再次忍让。 “呵,我不是来做客的,是来偿命的!” 陈言英抓得更死了。 要不是顾子惜怕他对顾氏做什么,就他那根破链子,能拴得住他?不早就挣脱了,扇他一耳光? 可是顾月昌忍无可忍了,上去就把顾子惜和荆燕雨拽了过来,护在他的身后。 第二卷 第十七章 商议 顾月昌刚把人抢过去,他就下命令拆了顾氏。 有顾月昌在,耐他再多人,也休想伤顾氏一分一毫。 他们刚要打起来,落墨雏就稀里糊涂的出来了,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剑都没拿。 她看到这一幕,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并没有搬救兵,而是直接跑到了他们那,询问顾子惜情况。 “二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 这么大的事,傻子都能看出来吧,他真当自己是在糊弄傻子,可是他实在没有时间跟她解释那么多。 陈言英瞟了一眼落墨雏,还在旁边看他们打的热火朝天。 可是他佩戴的玉佩突然一个劲的亮。 陈言英把玉佩拿下来,开始特别惊讶,后来就让他们住手了。 那些人也很是不解,之前他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了,难道现在又怂了? 顾月昌也不给他好脸色了。 陈言英对着落墨雏笑,顾子惜看到陈言英对落墨雏笑,本来就死气沉沉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他又看到落墨雏也在看着陈言英,便生气地扭了一下头,在没转回来。 陈言英什么话也没说,就带着人走了。 “爹,你没事吧!” 他们一走,顾子惜就连忙去问顾月昌。 “无事,只是,他为何无缘无故就走了?” 他没注意到刚刚出来落墨雏,所以自然联想不到那么多。 顾月昌觉得已经无事,就回去了。 顾月昌前脚刚走,那些人就叽叽喳喳讨论没完。 “你说他们怎么会来,不会是我们得罪了秦氏吧!” “我怎么知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在这等死?” 顾子惜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拿起剑继续练,他们也自然住口,随着他一起练功了。 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而另一边就截然不同了。 “哈哈,找到了,找到了!叔叔知道这个消息一定很高兴,我们秦氏要回归当时的辉煌了!” 陈言英我不知得了什么魔咒,嘴里一直叨叨别人听不懂的话。 他们到了秦氏,陈言英就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的好心情分享给秦侯封。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什么事都严肃的不行的秦侯封竟然听到了陈言英的这个好消息搞得哈哈大笑。 “言英,这次你办的非常好,我只不过想灭了顾氏,现在想想,留他还是有用武之地的,你常去顾氏看看,一定要把她请回来,切记是要‘请’” 陈言英听了他的话,连忙点头,就连点头都带着笑意。 画风一转,常义远又在和落墨雏讲他的英雄事迹,好像忘了自己刚和她讲过一样,可是内容却不一样了。 “那时我可是第一个冲出去的,我还点了陈言英的穴,不然,我们现在都出不来!” 落墨雏表面上听着,其实心不在焉的,一直担心顾子惜的伤,因为她刚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了顾子惜身体虚弱,连抱她都抱不动了,自然是受了伤。 即使秦氏半途逃了回去,可还是免不了顾氏怀恨在心。 “秦氏的弑灵丹已消失多年,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拆我们顾氏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既然陈言英已经有了那么大的把握,必定是有了弑灵丹的下落,所以,我们要趁他们还没把弑灵丹找回来,先灭了他们。” 顾月昌说这话并不是全是因为陈言英扬言要拆了这,而是秦氏本来就作恶多端,招人厌恶,现在又狂妄自大,所以他才说出此话。 顾子惜受了伤,练了一会就养伤去了,所以是顾梓阴去荆氏、常氏、江氏请求联手讨伐秦氏。 由于荆氏和常氏都在仙都,所以顾梓阴先去了荆氏和常氏。 他刚说出口此次拜访是因为什么事,常氏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他们,因为他们的关系与顾氏向来要好,并且他们也知道,现在灭了秦氏要比磨磨唧唧,拖到以后要简单的多。 荆氏大长老(荆至潜)要带领荆氏上上下下去除妖,所以没有去顾氏与他们共同商议。 顾梓阴回去报了信后,就奔赴落城去江氏。 常氏的代表自然是常晚临。 “大哥,怎么突然间要讨伐秦氏?虽然我不知原因为何,可只要能够为民除害,我们常氏就义不容辞!” 顾月昌见他义正言辞的说,便严肃了起来,与他真真切切的谈这件事情,等到与他谈妥了后,在跟江氏和荆氏那边说也不迟。 “二弟,我以为秦氏这次无理取闹后,又落荒而逃,必定是想声张自己的声势,可他们又没有了弑灵丹,一定想不到我们四个家族会一起联手讨伐他们……” 顾月昌这次话说到一半,不是因为谁打断了他,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把他们请来一起商讨,可谁知荆至潜带着他的弟子去除妖,一时半会回不来;江氏离得还远,顾梓阴一时半会到不了,到了那还要原路返回,得等一阵子。 他们都沉默了许久,常晚临这才开口说话。 “大哥,不如我们让落氏也参与其中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落氏前些年刚刚晋升,有极大的权利,而且他们的二小姐不是在你们这修仙吗?若他们能够帮助我们,那……” 常晚临这个点子顾月昌当然想过,可落氏与秦氏没什么交集,又因为前几年落氏晋升退位的事与顾氏闹个半死,落氏又怎么可能帮助他们呢? 顾月昌左手捋起了他的胡子,右手拿起身旁桌子上的那杯茶,抿了一小口,说道:“此法我自然是想过的,可以我们和落氏的出警,落氏是不会同意的。” 常晚临听了他的话,想起了以前的一些琐事,就沉默不语了。 可总有人会打破这寂静。 没错,这个人就是落墨雏,她总是好奇心强,喜欢趴在门口偷听别人的讲话。 正当这个时候,她破门而入,严肃地说道:“大长老,二长老,你们不必担心,我爹一定会同意的!” 顾月昌和常晚临见了她,也是被吓的一激灵。 既然她说了,那不妨直入话题,常晚临问道:“此话怎讲?” 落墨雏立马转向常晚临,说道:“我爹他一向视恶如仇,不会因为私人恩怨就不顾大局,所以我想我们应该赶快写信给大公子,让他去落城叫上我爹。” 因为落墨雏也知道他们这一辈的恩怨,才出此言。 顾月昌第一次真么听一个小辈的话,立马就叫人写信给顾梓阴。 顾月昌眼睛里可算有了点希望,把顾子惜叫来和他们一起商讨。 “墨雏,对于此次讨伐秦氏,你有什么看法?” 如果落氏成功帮助他们的话,那么最大的功臣就是落墨雏,所以自然要听取她的意见。 “呃……其实您们不必听取我的意见的,你们讨论就好……” 落墨雏刚刚可是出尽了风头,所以现在也该消停一会了。可是常晚临还是死心不改,一直问她,逼得她只好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落墨雏挠了挠头,边说边比划。 “我是这么想的,秦氏虽没了什么弑灵丹,但是实力还是在的呀,我们应该找一个跟他们实力相当,还交过手的人去,听说荆氏大公子与秦侯封的儿子交过手,打了个两败俱伤,虽荆氏大公子被伤的不轻,可那位秦氏的公子被他打的差不多半身不遂,所以我认为,应让荆氏大公子先去打探他们的仙力到底如何,等到他们以为我们只有荆氏与他作战时,再来个出其不备!” 方才还推推辞辞的落墨雏一说跟个话唠似的,管不住自己的嘴,突突突突全说出来了。 她自己说完后都不信自己说的话,可顾月昌听得倒来劲,还觉得她说得对,并不是因为她爹是落似尘,而是真的觉得她说得对。小說中文網 就这样,他们也算是商议完了,就只剩等待荆氏和顾梓阴带着他们回来了。 两天过后,顾梓阴到达了落城,他连注意都没休息就直接去了江氏。 到了江氏,他们也是热情款待顾梓阴。 “顾公子,你这次前来是有何事?” 江宗主(江鄂许)问道。 顾梓阴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江氏也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他们刚出门,就看到了一只迎面扑来的鸽子,鸽子爪子抓着纸条,是顾月昌派人写给他们的那封。 顾梓阴知道了大概,就去落氏,江鄂许也是在江氏等他。 他刚迈进门就又把脚收了回来,好像害怕,怕什么呢?怕落氏不答应?不,他是怕见落文笛。 可他还是进去了,可他连落文笛的影子都没见到,只找到了落似尘,一见面就跟他商量讨伐秦氏的事。 落似尘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把一封信交给顾梓阴说道:“帮我把它转交给阿雏,她看到后,自然会理解我没有直接就去的原因了,你们先走,我们落氏还有事,过几日,我定会赶赴顾氏。” “告辞。”顾梓阴虽然不敢见落文笛,但却又想见她,可又不好说什么,便告辞了。 他们就这样走了,他很想打开信封,可这封信不是给他的,所以他只是一直盯着它,叹了口气把它放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出了门去,看到江鄂许还在原地等他,他与江鄂许相视一笑,又发现自己没有请到落似尘,便摇了摇头,可也没有沮丧,只是略显失望,他还挑了挑眉。 他们这才上了马车。 第二卷 第十八章 纸条 可他并没有表现的出半分不开心,毕竟他也不能让江鄂许以为它是为了迎接落似尘才出门迎接的。 他把江鄂许请了进去,江鄂许像是这一家之主似的,直接走到了前面。 顾梓阴趁这个空子,对顾月昌说道:“爹,落氏近日有事在身,得晚些日子才能到。” 顾月昌挑了一下眉,悄悄的对他说:“嗯。” 他以为落氏是不能来了,让他没想到的是,落似尘竟然答应了他的请求,只不过是晚些到罢了。 经过顾梓阴去落城接江鄂许的时候,荆至潜也在。其实他早就回来了,为了这事,还早回来了一天,没想到顾梓阴竟然去落城接江鄂许了,所以便等了他们一天。 他们一坐下就聊起了正事,顾梓阴也是,凳子还没坐热乎,就赶紧把那个纸条给落墨雏送了过去。 落墨雏正在桥上逗鱼。 “落墨雏!” 正玩的起兴的落墨雏被突然叫他名字的顾梓阴吓了一跳,一转头就见到顾梓阴正向她走来。 落墨雏起初瞪了他一眼,继续趴在桥梁上逗鱼。 可是她还是不禁问了一嘴:“你来做什么?” 顾梓阴见她这般样子也是心生无奈,看都没看一眼就把纸条递给了她。 “你爹说你看了这封信,就知道他为什么晚来的原因了。” 落墨雏还不信他,轻轻地‘切’了一声,心想:我爹什么时候爱玩这种把戏? 可她即使是心里这么想,身体也是不由自主的接过了那张纸条。 她刚要打开纸条,就看了一眼顾梓阴。 顾梓阴也是无奈的转了身,一点一点的向前移。 落墨雏打开纸条,刚看上那么几秒就被吓得不行,脱口一句:“阿姐她……” 顾梓阴也是对这两个字极其敏感,幸好他走的没那么快,他立马转过头走向了落墨雏,抢走了她手里的那张纸条。 落墨雏都呆在那里了,不知道顾梓阴什么时候跑到他身边,并且抢走的那张纸条。 可落墨雏就算知道顾梓阴会抢走它,也不会把那张纸条抢回来的,因为里边的内容,正是落墨雏想给顾梓阴看的。 顾梓阴看完信后,也是把双手放下,那纸条也就随着风走了。 “阿笛她竟然……要成亲了。” 顾梓阴的言语中是多么的无助,他多么恨自己,没有早一点告诉落文笛自己的心意。 落墨雏倒是很开心的样子,走到他的前面,双手抱在一起,说道:“对啊,我阿姐他要成亲了,成亲的对象还是与我们落氏同级的殷氏,殷氏那小子是得有多幸运才能娶到我阿姐!” 顾梓阴不知她所出此言是为了气自己,还是她自己内心真实的表达,可他现在没心思想那么多,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因为他心里还是挂念着落文笛的。 落墨雏说完这番话后,便头也不回的从桥上走了下去。 顾梓阴呆呆的站在那里,又看了看已经走远的落墨雏,他立马就追了上去。 “阿雏,阿雏,你听我说,你跟你阿姐说,把婚约取消了吧,我前几个月见到她,就知道她心里有事,可是她看我的眼神还像从前一样,我知道她心里还是有我的!” 顾梓阴疯狂的抓着落墨雏的袖子,把落墨雏了一跳,落墨雏也是一直甩着袖子想让他松开。 “发什么神经,松开啊!” 顾梓阴也是才发现刚刚自己情绪太过激动,连忙松开了她的袖子,可是他还是秃噜秃噜的一直说。 落墨雏实在听不下去,就打断了他的话:“停停停停停,你的意思是叫我阿姐跟殷氏取消婚约?你没在开玩笑吧?是你开始跟我说,你对我阿姐已经没了非分之想,现在反过来后悔!没机会了,你要是有能耐就在成亲之时抢亲啊!你们顾氏要是打不过殷氏的话,就别在这口出狂言!” 顾梓阴被她这些话点醒了,他不说话了,落墨雏以为他被自己怼的已经没有再反驳的余地了,所以才不说话的。可她又怕刚才自己的语气太重,伤了顾梓阴的心,所以就拍了一下顾梓阴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就走了。 可顾梓阴还是放不下啊,落墨雏刚要走,就被他叫住。 “阿雏!” 落墨雏一下子站了下来,回头看着他沧桑的面孔。 “我能求你帮我办件事吗?” “什么事?” 顾梓阴慢慢直视落墨雏的眼睛,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阿雏,麻烦你帮我转告给你阿姐,你就说……我还爱她,可是我已经没有颜面再面对她了,祝她幸福……这是我,唯一的,话了……” 一向严肃的顾梓阴竟然落泪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落墨雏也被这痴情男子所打动,不一会也落下泪来,还用自己的袖子快速的擦掉了自己的眼泪,说道:“帮就帮!” 她刚要回到自己的寝房,一头撞见了顾子惜。 “又偷懒了?怎么还不练功?” 落墨雏低着头,回答道:“没有,我马上去!” 顾子惜觉得怪怪的,声音也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劲。 “你哭了。” 顾子惜拍的也真是准,就好像他自己亲眼看到了一样,如此肯定。 “没有。” “抬头。” “没有~” “抬头!” 在顾子惜的强烈要求下,落墨雏只好抬起了头。 可是她一抬头就泪如雨下,一下子就抱住了顾子惜。 “啊啊啊啊――” 顾子惜也是一脸懵,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发生了何事?” 边说边拍着落墨雏的背。 “你大哥这人也太不会说话了吧!” 她刚说出这句话,顾子惜还以为自己的大哥欺负了她,可是他听了她后面说的就明白了。 “你说他喜欢我啊姐,就直接说呗,犟什么犟啊?现在我阿姐都订婚了,他说他还喜欢她,这何苦呢?我这人最受不了这一套了,看见那种男女本来是两情相悦,又被活活拆散的就更受不了,更何况是自己的亲姐姐呢?” 顾子惜已经被勒得不行了,急忙说道:“你能放下说吗?” 落墨雏也是偏不听他的话,越是叫他放手,越是勒的紧。 顾子惜也放弃了挣扎,就直接问道:“所以,你要做什么呢?” “若是我阿姐还挂念着他的话,我想让她取消婚约,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了解我阿姐的,若是她不喜欢殷氏那位公子,日后他若与她成亲,我阿姐也不会幸福的!” 落墨雏说话都不带过脑子的,也是忘了她方才对顾梓阴说过的话。 “我帮你。” 顾子惜好像也没带脑子似的,反正他也不了解什么。他只知道,只要帮着落墨雏,什么都是对的。 “我要回寢房,写一封信给我啊姐。” 可是她嘴上说着,实际上却一动不动。 顾子惜转头看了一眼她的大脑门,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落墨雏听他这么一笑,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立马就窜到他的身上去。 幸好旁边没有人在,要不然就他们这副样子,走回落墨雏的寢房,不得被别人笑一路? 顾子惜走的时候,落墨雏心里偷笑个不停,她心想:这回可不是不经过人家同意就抱人家了。 到了地方,顾子惜停下了脚步,落墨雏也就知道到达她的寢房了。 落墨雏也没有那么无赖,到了地方就下去了,她直接开了门,迅速进去,却没关门,原来是要跟他再见。 她挥了挥手,得到顾子惜的回复后,便关了门。ωww.xSZWω㈧.NēΤ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美滋滋的想着什么事。双手握着拳头,捂着自己嘴,开心的像个孩子,边跳边转圈。 可她跳完之后,才想起来,自己要干什么,立马就坐到凳子上拿起了笔墨纸砚开始给他阿姐写信。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谁打动了她,不管自己之前说过了什么,或是做过了什么,只要不是他人强迫,她总会愿意帮助他人,她却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的后果…… 阿姐,今日我在顾氏很开心,你最近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想我? 当然,今天有倒霉的一面,那便是遇到了顾梓阴! 你一定会想问我为什么遇到顾梓阴会倒霉呢? 爹爹已经同我说了你要与殷氏公子成亲的事,可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那便是顾梓阴今日说他还喜欢你。 我知道阿姐你还没放下他,若不是两情相悦,那在一起又是为何呢? 阿姐,我相信你一定会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阿雏 她写的有些多,可这已经是她简写的不能再简写了。 她用笔头戳了戳自己的嘴,实在想不出来在写什么好,她便放下了笔,把纸卷了起来,塞到双喜的脚下,然后给它喂了个蝈蝈它便飞走了。 落墨雏看着双喜飞走后,自己脑子里又想了些杂七杂八的,她使劲摇了下脑袋就奔向了床歇息去了。 而在另一边的常义远,竟然用起了落墨雏以前用过的损招来捉弄荆燕雨。他捉了一只蝈蝈,走到荆燕雨的跟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 荆燕雨是没看到他贼眉鼠眼的笑,如果看到的话,自然是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也就不会回头了。 这一回头,可把她吓得不轻。 “啊啊啊啊啊!!!” 常义远一个眼疾手快就把蝈蝈扔到了荆燕雨的衣服上。 第二卷 第十九章 纸条2 “哈哈哈哈!!” 常义远捂着肚子笑,都差点趴在了地上。 荆燕雨气的火爆三丈,恨不得把常义远大卸八块。 “常――义――远!” 她气的拔剑就向常义远砍去。生气的荆燕雨简直是个母老虎,能活生生的把常义远吞了。 追了好几圈后,常义远实在是跑不动了,荆燕雨也累的气喘吁吁。 “停停停!我输了我输了,对不起,对不起。” 常义远双手挡着荆燕雨,可荆燕雨还是当一下子狠狠向前跺了一下脚,吓的常义远急忙向后退。 “你说输了就输了?你再来啊,来啊!” 常义远看见荆燕雨这随时都能砍人的样子,吓得立马调低了声调:“不敢了不敢了,我怎么敢惹荆大小姐啊?刚才小的跟您闹着玩呢!” 荆燕雨瞪了他一眼,说道:“切,这还差不多!不过,这阴招是跟谁学的啊,吓我一跳。” 常义远自豪地拍了拍胸脯,说道:“跟落墨雏呗,她以前就是这么吓我的,我来吓吓你,看看她以前捉弄我的心情如何!” 荆燕雨都没听出什么不对,接着问道:“如何?” “这个嘛……” 荆燕雨扯个脖子听,期待他怎么评价自己。 “觉得你好像傻子,不对,更像一只母老虎!哈哈哈哈哈!” “你……” 荆燕雨刷的一下就起身,常义远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一下子就跑了。 果不其然,荆燕雨又追了他十八条街…… 落文笛还在认真地练功,就看到双喜向她飞来。 双喜好像是抄了近道似的,飞得极其的快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 落文笛看到了双喜,心里也是激动的不行,心想她的妹妹终于给自己来信了。 “你们先自己练一下。” 她把右手向高处一伸,双喜就停在了她的手上。 她扒开双喜的爪子,从中取到了信。 她看到了信,手不停的颤抖,好像在怪罪顾梓阴怎么说的那么的迟那么的晚。 她叹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中带的不仅仅是忧愁,还有大部分的喜悦,她是希望顾梓阴心里还有她的,但是,她又不希望,因为,她已经和殷氏公子订婚了,如果现在解除婚约不是等于毁约吗?。 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落似尘解除与殷氏的婚约,因为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了。 落似尘在教其他的弟子练功,落文笛也没要打扰他,可是落似尘看到落文笛来了,也叫他们自己先练着便去找落文笛了。 “阿笛,你来这做什么?那些弟子呢?” 落文笛慢慢低下了头,说道:“爹,我想,跟你说件事………” 落似尘也看透了女儿的心思,便跟她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讨论此事。 “说吧,什么事?” 落文笛开始支支吾吾,后来干脆一口气说完。 “爹,你帮我跟殷氏解除婚约吧!” 落似尘还是不明白女儿的意思,一向懂事的落文笛,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毁约呢? 他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阿笛,你这是何意?” 落文笛也有些慌张,但她还是把实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落似尘。 “爹,以前我从未同你说过,其实,我在顾氏修仙时,就喜欢上了顾氏的大公子,今日阿雏与我传信来,他……” 落文笛说了半天不吭声,落似尘如果还不了解的话,那岂不是白跟自己女儿生活这么多年了? 他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眼神看着落文笛,惹得她一片惊慌。 “爹明白了,那顾氏大公子是否与你两情相悦?并要你跟殷氏解除婚约与他成亲?前几日我见他过来就鬼鬼祟祟的,没想到他竟是这样野心的人!” 落似尘好像以为顾梓阴是因为落氏在仙门百家中的地位才要与落文笛成亲的。 还在发蒙中的落文笛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父亲误会了顾梓阴,连忙解释道:“不是的爹,你误会了,我与他是真的相爱,只是又因为种种缘故才分开,爹也想让女儿幸福,不是吗?” 落似尘从未见女儿如此为一个人辩解,也从未见过她说出真的爱谁,可落似尘也两难,前面有殷氏催得紧,后面有自己的女儿,谁不为此头痛呢? 可落似尘也并非冷血之人,还是关于自己女儿的幸福,所以,他同意了。 “阿笛,我答应你。” 落文笛光是听到这几个字就已经兴奋的不得了,瞪大了眼睛听落似尘说。 “可是你要答应爹一件事情。” “何事?” “那便是必须让顾氏那小子娶你!他若不娶你我便灭了他全家!” 落文笛见自己的爹这么幼稚,也不禁笑了起来,拍了拍落似尘的肩膀说道:“爹,你放心吧,既然他说出口了,就不会后悔的。” 落似尘点了一下头,便转过身去,独自抹泪。 落文笛也是无奈的笑了笑,说道:“爹,没事的,女儿若是瞎了眼,真是看错了人,那时候再灭他全家也不迟啊。” 落似尘还是闭口不言,落文笛这回也不知说什么,便只好告了辞:“爹,那我就先走了,弟子们还等着我呢!” “等等!” 落似尘虽然张了口,他却没转过身来。 落文笛闻声便停下了脚步。 “那小子何时来提亲?” 落文笛也是被落似尘的一言一行,吓得不轻,难道他这么急着就要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也是,自己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出嫁了。 “今日……” 落似尘惊慌地回了头,一双眼睛离迷的看着落文笛。 落文笛才知道刚才自己说的没太清楚,便又重复了一遍:“我的意思是说,今日我与他写信,问他……问他何时来提亲。” 落似尘听了这话,也就松了一口气,又背过去摆了摆手道:“去吧。” 谁又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到别的地方去呢? 练功固然重要,所以,她先教弟子们练完功,才回房写的信。 她急急忙忙的回去,手心里全是汗,然而她并不像在外面一样沉着冷静,而是一进门就开始又蹦又跳。 待她跳累了后,她便拿起了纸和笔,放在桌子上,开始写信。 她美滋滋地写信边写边乐。 她写完信后便叫双喜回来,去仙都送信。 直到他把双喜放出去后,她的手还是湿的。 而此时的落墨雏还在为姐姐的事担忧。 “咚咚咚” 落墨雏一惊,急忙问了一声“谁啊?”回都没回应便跑过去开门。 她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顾子惜。 “二师父,怎么了?” 顾子惜眼睛向下飘,咽了口口水说道:“去练功。” 落墨雏满脸的疑问,急忙跟着顾子惜的脚步走了出去。 “还练啊?二师父,你今天又不是不知道我今日为我姐的事操碎了心,我姐的事操碎了心,哪还有什么心情练功啊?” 顾子惜听到他说这话,便立马转过身,说道:“防身术会了吗?” 落墨雏顿时哑口无言,沉默的低下了头,跟着顾子惜走了。 落墨雏拿了一把剑就开始练。 顾子惜越看越不对劲,便说道:“你的握法不对。” 落墨雏看了一眼自己的握法,没觉得握的不好,还说了一句“嗯?” 顾子惜见她笨到天际,便自己亲自把着她的手教她。 落墨雏呼吸都开始紧促,顾子惜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教。 “右手手肘应抬起,像这样。” 落墨雏已经根本听不进去他说什么了,既紧张的想要快快结束,又好像在享受。 他们练了得有半个时辰,觉得累便坐在旁边的石台上歇息了。 “二师父。” “嗯?” 他们坐在小溪旁,开始聊天。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喜欢的女孩子要和别人成亲了,你会如何?” 顾子惜看了一眼落墨雏,笑了一下,说道:“抢亲。” 落墨雏惊讶的看着顾子惜,不禁咽了口口水。 “你不怕……名声扫地?” “不怕。” 虽然落墨雏表面上惊讶的不行,可心里其实开心的不得了。 她想随便找个肚子疼的借口回去,可又被顾子惜拦下。 “干什么去?” “二师父,你的眼力不怎么好啊,我这,肚子疼……” 顾子惜看见她双手捂着肚子,便信了,还担心地说道:“肚子疼吗?我去叫大夫。” “别别别,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落墨雏连忙拦住顾子惜,还想起身趁机溜走。 可她没想到的是,顾子惜一下子就冲到她的前面,向后瞄了一眼,便把落墨雏背了起来。 落墨雏本来练功的那股劲儿还没缓过来,现在又给她来个这个,她恐怕是吃不消啊! 路上他们两个都没有任何的交谈。 这熟悉的动作…… 落墨雏连忙从他背上下去了。 “如果疼得厉害,便去找我。” “嗯。” 说完落墨雏便关上了门。她的后背倚在门上,像是运气似的,不停呼气。 她还偷偷的趴在门缝看顾子惜远去的背影。 她刚躺在床上,就听见窗外叽叽喳喳的叫。尛說Φ紋網 是双喜! 她以飞快的速度跑到窗前把信取而出来。 她认真地阅读着每一行字,她刚看完,就立马从寢房里冲了出去。 她边跑,嘴角边上扬。 她猜的没错,顾梓阴果然在偏殿。 顾梓阴看到落墨雏,一下子就从凳子上起来,迅速地走过去问落墨雏。 “墨雏,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显而易见,他在明知故问。 第二卷 第二十章 婚约 落墨雏也是直言不讳地说道:“找你来自然是好事!不对,是对你来说的好事。” “何事?” 落墨雏故意吊他胃口,话都不说完整,一直在那干挺着。 落墨雏见他伸着脖子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瞧把你急的!也没事儿,就是你最近多准备准备点金子。” 顾梓阴满脸疑问,他好似理解错了,小声说道:“我最近没那么多,就这些了。” 他边说边把自己的钱袋递给落墨雏。 落墨雏接过他的钱袋,打开看里面只有一些白银。她心想这顾氏大公子也是怪穷的了,本以为知名门派的公子哥都是黄金一抓一大把,可没想到顾梓阴竟然比她都穷。 落墨雏看了一眼钱袋,又给他退了回去。 “算了算了,你这也太抠了!你没钱我能理解,可你爹不是有钱吗?你就拿这点钱娶我阿姐,就算我同意我爹也不同意啊……” 顾梓阴眼看自己的钱袋被退了回来,可是他的意思并非落墨雏想的那样,他还以为落墨雏想要在他这赚点小费,可没想到落墨雏要的是给她家的彩礼。 “哈哈,你误会了,我怎会拿这钱娶你阿姐?不过,只有我们两个着急是没用的,你也不必为此事烦心了……” 顾梓阴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 落墨雏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把他的钱袋给抢了回来,说道:“那我就不操心了!” 说完便把那个纸条放到桌子上,拿着钱袋走了。 她出去的时候,顾子惜正好来找顾梓阴。 他们并没有什么交流,擦肩而过。 落墨雏出门时还看了一眼顾子惜,而这个时候正巧顾子惜也在看她。 落墨雏觉得自己得快速逃离这里,快回去喝口水。真是丢死人了!想要偷看一眼,结果被逮个正着,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大哥,她……找你来何事?” “哦,没什么,就是她阿姐的事。” 顾子惜被顾梓阴的草率回答笑到了,更好笑的是,顾梓阴不知道顾子惜知道事情的经过! “呵,那就祝大哥心想事成。” 顾梓阴被顾子惜的这番话羞得不行,连忙喝水。 “对了,大哥,讨伐秦氏的事,你以为如何?” 他们这才回归正题。 “我以为阿雏说的很好,他说的正是我所想。” 顾梓阴也没注意到自己说错了什么,顾子惜就一直盯着他。 顾梓阴把水放下,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用了‘阿雏’来称呼落墨雏,怪不得顾子惜那么看着自己。 “哈,我有事相求,才这么叫的。” 顾子惜也只是会心一笑,装做什么都没发生。 “喝茶。” 顾子惜坐下,从桌子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细细品尝。 顾梓阴也不闲着,他打开那个纸条,看完后乐的屁颠屁颠的。 顾子惜喝完茶向那个纸条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顾梓阴,顾梓阴也察觉到了顾子惜看了一眼自己,便说道:“无事无事。” 顾子惜笑道:“大哥,我知道。” 顾梓阴竟也毫不惊讶。 顾子惜一下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说道:“我帮你去说。” 顾梓阴连忙抓住顾子惜,摇了摇头道:“此等大事还是由我亲自去说的好。” 顾子惜不知道落文笛同意了,还怕顾梓阴尴尬,想帮他,结果自己尴尬了。 顾梓阴去找他们的时候,大堂内只剩顾月昌一个人了。 “爹……” 顾月昌已经筋疲力尽了,站都没站起来,说道:“何事?” 顾梓阴把纸条递给顾月昌,嘴里还说道:“落氏的。” 顾月昌还以为落氏又有什么好消息,比如说,今日就能到顾氏。 顾月昌打开纸条,上边的字已经让他唏嘘不已。 “他们要你娶他们落氏大小姐?” “是。”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们没了他们落氏,照样能把秦氏发个底朝天!” 顾梓阴从他震耳欲聋的声音中透出一丝丝小声音:“不是强人所难,是……我要求的……” 虽然顾梓阴的声音小,但是还是能听得见,反倒遭顾月昌一顿质问:“你要求的?你知不知道你已是订亲之人,此等大事怎能一人做主?” 顾梓阴低着头,不说话。 顾月昌才反应过来什么,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落似尘也知道了?” 顾梓阴终于吭哧出来了一句:“嗯……” 顾月昌顿时都不知道要说他什么好,气的一下子就坐在了凳子上,差点没把凳子坐塌了。仦說Ф忟網 “江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他们长老还在我们家做客,你……哎!” 正当他们都不知怎么办才好,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声音…… “哈哈,原来是我们家才让长老如此烦心啊,婚约退了也无事,我们江家不会那么小肚鸡肠的!” 江鄂许倒是比想象中的豪迈,既然江鄂许都这么说了,顾月昌也只好答应了。 顾梓阴此时的心情已经无法比喻了,连缓都没缓缓就直接对顾月昌说道:“爹,那我们何时定亲?” 顾月昌看到顾梓阴那么着急,看了一眼江鄂许,生怕他怀疑顾梓阴早就喜欢落文笛,还与他们家定亲。 江鄂许倒也没想那么多,冲着顾梓阴笑道:“哈哈哈哈,这孩子就是太急了,不过,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顾梓阴和顾月昌都没想到江鄂许能说出此等话来,都惊讶不已。 顾月昌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像是粘上了似的。 “此事要等讨伐秦氏后再下定论,总之,你先把心思放到讨伐秦氏上,此事不用你操心,定亲,是必然的。” 顾梓阴听了顾月昌的话,连忙点了几个头,便走了。 顾梓阴出门的时候心思全部都挂在脸上,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异常的高兴。 顾梓阴刚出门不久,就看到了远处的落似尘和他旁边挽着他的手走过来的落墨雏。 顾梓阴现在已经不知所措了,不知道他是要逃避的好,还是要上去迎接的好。 可这有什么可逃避的呢?所以他上去迎接了落似尘。 “落宗主。” 落似尘一脸看不上的神情看着顾梓阴,回应了一声别扭头向大堂走去。 顾梓阴虽然不知怎么招惹他了,可是毕竟以后可是自己的岳父,还是憋着的好。 “爹,那就是大堂了,长老他们应该都在那里。” 落墨雏刚说完他就过去了。 落墨雏心里也是害怕的,她生怕落似尘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惹怒了顾月昌他们,便紧紧跟在其后。 “秦氏的弑灵丹应该找到了。” 大堂里那么多人说话,进入落似尘耳朵里的,只有这一句。 落似尘顿了顿,落墨雏也停了下来。 荆至潜倒是眼神好得很,一下子就看到了在门口的落似尘。 “落宗主?” 荆至潜起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顾月昌他们听了这几个字,都一致把头转向门外,没想到落似尘还真的就站在门外。 顾月昌从凳子上起来后他们都接连出去迎接。 “落宗主,您进去坐。” 落似尘进去也没有喝上一盏茶,直接进去就开始讨论怎么讨伐秦氏。 落似尘也没有抱怨什么,毕竟他知道来这儿的主要目的就是和他们一起讨论怎么讨伐秦氏,而不是来这惹事生非的。 “此话当真?这真是阿雏所说?” “当真,如若落宗主不信可以让她来一下就知道了。” 顾月昌给落似尘讲落墨雏当时给他们出的法子,落似尘还一脸的不相信,不是不信这不是落墨雏说的,而是不相信落墨雏竟然能想出如此好的想法。 “不必了,我认为阿雏的想法甚合我意,如若没有意见,我认为就按照这个方法了。各长老可有异议?” “没有。” “无。” 他们都相继答应,只有常晚临默不作声。 “不知常宗主有何想法啊?” 落似尘问道。 常晚临摇了摇头,说道:“我认为此事不妥,不能盲目的信一个小孩子说的话,我们应该在讨论讨论,不能就这样下定论。” 落似尘听了他说的话,也把头转向一边,但却不是赞同他的说法,而是觉得自己的女儿说不错,可以采用,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下子就给否定了。 顾月昌也认为落墨雏说的不错,连忙解释道:“二弟,话不能这么说,在座各位都是从年少时期过来的人,自己的想法也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换作是你,你辛辛苦苦想了那么久的战略,一下子因为你的年龄而被否认,你甘心吗?” 顾月昌不是因为落似尘才帮落墨雏说话的,他也认为落墨雏说的在理,可用。 常晚临瞬间哑口无言,也不直视他们了,点头道:“大哥说的是,都怪我考虑不周,因为年龄就妄下定论。” “所以现在是所有人都统一了吗?” 所有人都不说话…… “好,那就这么办了。” 等到大家都散了的时候,顾月昌和落似尘单独留下了。 “落宗主,今日梓阴来找我,跟我说与落氏婚约的事,如果您那边不着急的话,是否可以等把秦氏灭后再说呢?” 落似尘一脸不耐烦地看着顾月昌,这可把顾月昌吓坏了,连忙解释道:“哈哈,落宗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顾氏能娶大小姐自然是莫大的福分,大小姐,现在自然已是我顾氏,未过门的儿媳了!” 落似尘也要就看出了顾月昌的小把戏,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便去顾月昌给他安排的寢房休息了。 第三卷 第二十一章 无解之礼 一扇门被缓缓推开,落似尘还在参观自己的寢房。不过话说回来,落似尘的寢房是真的好,墙上挂了几幅画,别看这几幅画没什么特别的,可就这几幅画就已经价值连城了。 落似尘一回头,自己还没答应,那人就推开门进来了,是落墨雏,一进屋子里就开始吐槽。 “爹,你这待遇也太好了吧!这么大的屋子,还有这画,不知道那几位长老不得羡慕死!” “阿雏,你跟你们顾长老说,我换一个小房间就可以,这么大的屋子,足可以住十、八个人了。” 落墨雏还特别不理解,有大屋子不住,非要住小屋子,这是个什么道理? “爹,那我跟你换呗!” 果然,落墨雏在亲爹面前还发扬着厚脸皮的精神。 落似尘笑了一下,又立马转变表情,对落墨雏说道:“快去。” 落墨雏刚刚开玩笑的神情也是立马转变到了不服气,还嘟了嘟嘴,说道:“切~不换不换嘛,让我还给他的大房子之前再看看。” “我们家又不是没有这样的客房,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还像落氏的二小姐吗?” 落墨雏拿起一个瓷杯,四周看了看。 “我当然见过这种客房了,只是不知道顾氏有这样上等的客房,我的寢房都没有你的四分之一大,当然好奇了。好了爹,你就好好操心我姐的事吧!我先走了!” 落墨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踮着脚尖跑出去了,临走前还把落似尘桌子上的点心拿走了几块。 她走累了,坐到了一个凳子上就开始吃。她拿的各种各样的点心,差点没把一盘都拿过来。 她吃着吃着,石芳容就过来了。 石芳容坐在落墨雏的旁边,要不是她抢走了落墨雏的点心,落墨雏有可能还没有看见她。 “这个好吃,我在落城都没吃过这个,还有这个,你尝尝!” 落墨雏嘴被塞得满满的,说话都说不清楚。 “你这一天天的,就想着吃,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落墨雏嚼了嚼它嘴里的点心,想往下咽,却没咽下去。 “想什么?晋升都过去了,就我?还得再等几年呢!” 石芳容用手戳了戳她不开窍的脑袋,说道:“你阿姐定亲了都,你还不着急?” 落墨雏不解的问道:“我阿姐是定亲了,可是我为什么要着急啊?” 石芳容用手扶着头,摇了摇脑袋。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把落墨雏吓了一跳。 “你阿姐的人生大事都解决了,自然不用你操心,我的意思是,你的人生大事,你怎么不操心啊?” 落墨雏嘴里的东西差点没喷出来,急急忙忙地咽了下去。 “我刚多大啊?就要操心这事?” “你都十八了!还不大?我娘就是十八嫁给我爹的,你姐姐都属于晚婚,你就别一口一个你还小来欺骗自己了。” 石芳容好像落墨雏肚子里蛔虫,什么事她都知道。 落墨雏害羞地低下了头,小声说道:“那……那怎么办?” 石芳容也是慢慢将头靠近落墨雏。 “这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吗?” 落墨雏听完她的话后,低头想了想,猛地一抬头,反应了过来。 “石芳容,你……我……” 说完便朝石芳容打去。石芳容也是跑得快,落墨雏也是一个劲的往前冲。 “啊……” 石芳容回头一看,落墨雏已经不在她的后面追她了,而是撞到了顾子惜的怀里。 顾子惜在原地杵着,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就只好停留在半空。 落墨雏慢慢从顾子惜怀里出来,都已经忘了自己刚刚追石芳容跑的事了。 现在落墨雏不知道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迷迷糊糊的。 “二师父,我阿姐和你哥要成亲了。” 顾子惜看了看比自己矮一截的落墨雏,说道:“嗯。” 落墨雏的魂忽然回来了,打了一下自己的头,自言自语道:“落墨雏你在干什么?” 顾子惜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用手轻轻的擦掉了落墨雏嘴角上的渣,说道:“下次吃的时候别这么狼吞虎咽了。”仦說Ф忟網 说完他就走了。 落墨雏也擦了擦自己的嘴,又看了看刚刚放在桌子上的点心,心里想再也不吃了。 可是她不知道在远处被他们撒了许久的狗粮的石芳容正向她缓缓走来。 “呦呦呦,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傻在原地了?就这点出息,抱一下就不得了了?” 落墨雏说话也不经过大脑了,直接说道:“怎么不得了?我还亲过他呢!” 她说完自己就蒙了,石芳容眼神从惊讶到了猥琐,跑过落墨雏的旁边,对她说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落墨雏慢慢转过身去,正怪自己怎么给说出来了。 “我……我胡乱说的你也信!” 石芳容早就看透了她的小把戏,坐在凳子上吃上了她们刚刚没有吃完的点心。 “我管你胡不胡乱说,总之就一句话,你想不想知道,他喜不喜欢你就完了。” 落墨雏像是被罚似的,站在一旁,小声说道:“你……有什么办法?” 石芳容轻笑地附在她的耳边说些什么。 几天后,他们终于要行动了。 他们都准备齐全了,也把落墨雏的计划用到了实际。 他们按照攻略的第一步:其他仙家不声不响,历年(荆氏大公子――荆历年)交手,荆家全上。 他们首先想要派几个弟子打探一下秦氏的动静,可被荆历年一口回绝,他说他自己可以,不必让他人探路。 荆历年走的时候,也没带多少人,毕竟不能太声张,免得打草惊蛇。 顾月昌他们一行人都留在顾氏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他们让顾子惜去燕镇带些人把守,毕竟燕镇是秦氏杀往仙都的必经之路。 剩下的人也都没闲着,他们都忙着给仙都布置结界,万一秦氏把顾氏打个片甲不留怎么办? 他们要攻打秦氏的事没告诉仙都的百姓,因为秦氏强大,一是怕他们担心受了惊二是怕秦氏听到什么声响。 “怎么这么大阵仗啊?” “对啊,不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吧!” “听说前些日子秦氏来闹事,你们说,会不会……” 仙都的百姓差不多都来围观,其中几个百姓说道。 “你们都瞎说些什么?只是这几日除妖的法师要过来,要把妖兽引到这里,所以才布了这结界,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落墨雏撒谎的技术也是更上一层楼,差点骗得自己都信了。 虽然他们布好了结界,可他们也没有掉以轻心,留了几个仙力雄厚的弟子便都去准备了。 而另一边的荆历年已经即将到达燕镇了。 他可是一点都不敢停歇,只有饿极了的时候,才会稍事休息一下。 他这一路上遇到的人很少,突然,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与他擦肩而过。 那个男子好像并没有看到他,可万事警惕的荆历年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 那人正是陈言英! 荆历年一下就放慢了马的速度,转个弯就跟在陈言英后面。 陈言英这个马大哈才不知道后面跟了个人,荆历年也全神贯注的盯着陈言英,他还以为陈言英已经知道他们要攻打秦氏的事了。 可是不知道是谁,往荆历年的马的腿上弹了一个石子,让荆历年的马受了惊。 陈言英这才察觉有人跟着他,一回头发现是荆历年,就立马拔出了剑。 “是你?你跟着我做什么?” 荆历年来这的目的就是杀他的,也不磨叽那么多,拔剑就向他冲去。 经过激烈的战斗后,他们都已经累的筋疲力尽没有了力气。 刚才的人一定是帮助陈言英的,再加上荆历年除妖时所受的伤,这次,一定不是陈言英的对手。 陈言英这种人也会趁人之危,趁荆历年不注意时便用秦氏的妖术把荆历年推下马。 荆历年的伤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这个时候发作。 他已经疼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陈言英趁这个时候立即下马。 “你不是很嚣张吗?你再起来啊,啊?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 “不知你们有何重要大事要聚在一起商议啊?不妨让我听听!” 陈言英此时已经到了仙都,而且一只脚已经过了顾氏的大门。 顾氏的弟子不是一般的懦弱,明明知道自己的家族要与秦氏对抗,还放狗。 顾逸侦他们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杀了他,可顾月昌倒是不慌不忙的走了出去。 “原来是陈二公子啊,不知再次光临顾氏,又有何贵干呢?” 陈言英也不再恐吓他们,而是一个响指就把门外的一堆人都叫了进来。 可他们这次来不是来挑事的,而是来送礼的。 顾月昌见这么多礼物,就不解的问道:“陈公子这是何意?” 顾月昌早就知道陈言英的目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陈言英还骄傲的说道:“这是我们秦氏给你们的一点小心意。” 顾月昌再三推辞,可还是拗不过他,最终还是收下了。 待陈言英走时,诸位长老也都出来了。 “这个秦氏,到底什么意思?”顾逸侦说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是他无缘无故说是送礼物,我觉得这里面必有猫腻!” 顾月昌回答道。 荆至潜低头沉思,猛地一抬头,问道:“历年呢?他不是去杀陈言英了吗?” 第三卷 第二十二章 定情 “可能他们擦肩而过了吧,以历年的仙力不会有什么事的。” 顾月昌说道。 荆至潜皱着眉头,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就算荆历年再不济也不会成为陈言英的手下败将。 可荆至潜为什么愁眉苦脸、闷闷不乐呢? 荆至潜终是把话咽到了肚子里,什么也没说。 “爹,我们今日又要上街买东西,你要去吗?顺便……陪陪我。” 荆燕雨挽着荆至潜的手肘,说道。 与其说这是撒娇,还不如说是央求。虽说荆至潜爱荆燕雨,可小时候陪她的时间也不多,差不多把时间全都放到了修炼上。在短短的年荆氏成为十大家族之一已经是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 现在这样的好机会,荆燕雨当然要好好把握了。 “爹就不去了,我还要再练练功,等下一次,下一次爹一定陪你去。” 荆燕雨也不是无赖的人,虽然她嘴上答应,可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小失落。 荆至潜不陪她去,她就只能找常义远陪她去了,毕竟在这里她也就和常义远最熟了。 果然不出所有人所料,又是落墨雏和顾子惜一起上街。 “墨雏墨雏!一会你出去吗?” 落墨雏一脸疑惑。 “哎呦,就是上街买他们路上要用的东西!” 常义远说这话落墨雏才知道原来是这件事。 “哦,去啊,当然去了,我二师父不带我去带谁去啊?” 落墨雏的神情从什么都不知道变成了隐隐约约有些小骄傲。 “切~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带上你二师父,我又没问他。” 常义远瞪了落墨雏一眼,但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常义远!你不好好在静院呆着,跑到这里做什么?” 荆燕雨在哪都找不到常义远,她找了半天才找到常义远在偏院。 常义远抱着肩膀,把头扭到荆燕雨这边说道:“我就喜欢跑到这里,要你管!略!” 常义远吐一个舌头就躲在落墨雏后面。 “你……你又没说不让你来,师父说一会你和我一起上街。” 常义远又开始气荆燕雨了。 “我早就知道,就不跟你去!你――能――把我――怎――么――样!” 常义远现在可是彻彻底底得罪了荆燕雨,他说完撒腿就跑。 荆燕雨也是追着他打。 落墨雏刚要去劝架就被顾子惜拦住。 落墨雏被吓了一跳,磕磕巴巴地说道:“我……去劝他们……” 落墨雏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们。 顾子惜轻轻叹了口气道:“无事,天色已晚我们要快点出去,他们不会有什么事的。” 落墨雏听了他的话,便转头看了一眼,便乖乖跟顾子惜走了。 等到落墨雏都跟顾子惜走了的时候,常义远才跑了出去,荆燕雨也跟着跑了出去。 “二师父,我们要买什么吗?” 的确出来这一遭确实没有什么可买的,所以落墨雏才忍不住问问。 顾子惜什么也没说就是一个劲的往前走。 他们到了一个马棚,顾子惜把自己的钱袋拿下来,全部给了店主。 店主打开一看,是金子! 在一旁的落墨雏都惊呆了。 “二师父,阔气啊!你是要买多少啊?” 落墨雏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那一袋子钱起码能买上百匹马了,顾子惜竟然一分也没留。 “三十。” 落墨雏掰了掰手指对着顾子惜说道:“三十?你的那些钱足够买……” 落墨雏掰了掰手指,指着顾子惜说道:“这些钱足以买上百匹了,你就买三十,这小费未免也太多了点吧……” 顾子惜笑道:“出去打仗自然时要上好的马,我们买的个个是汗血宝马,自然是贵些。” 落墨雏这才明白些什么。 “那二师父,我们来仅仅是买马吗?” 因为顾子惜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卖马的人,如果还想买什么东西,还要回去取。 “嗯,我们的任务就是这个,剩下的买些要用的衣裳或口粮都交给其他弟子去办了。” 落墨雏点了点头。 那个马棚的主人说要带他们去取马,他们就跟那个人走了。 这次的马主可不像上次的一样,上次的表面上看起来心善,背地里却是背后捅刀子的小人。 这个马主是先顾氏长老的亲戚,所以值得相信。 他们到了马棚里,精挑细选一番后,只牵了一匹马出去。 因为如果把三十匹马全部都牵出去的话,会引人注目,而且顾氏也没有那么多的草棚让它们住,所以他们只是了带走一个长相具有代表性的,让长老们都过目后才肯一个一个全都牵回去。 自打把这匹马牵出去,落墨雏就一直目不转睛,一直盯着那匹马看,而且还动不动上去摸摸。 “想试试吗?” 顾子惜看透了落墨雏的那点小心思。 “啊?……想……” 落墨雏还怪不好意思的。 顾子惜教她如何骑马,可她还是不会,学了半天才会如何上马。 “我带你去个地方。” 顾子惜也没问过落墨雏的意见就随意的带落墨雏走了。 落墨雏上了马后,心里害怕的要死,因为她小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过,就再没骑过了。 “抓紧。” 顾子惜也怕她掉下去,还提醒着她。 落墨雏轻轻地拽着顾子惜的衣角,好像还有点小害羞,她可能是忘了自己亲顾子惜,抱着顾子惜紧紧不放的时候自己是多么无赖吧! 顾子惜轻轻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只听见‘驾’的一声,马的两只前脚就抬了起来。 落墨雏起初轻轻抓着顾子惜衣角的手也一下子抱住了顾子惜,半边脸还贴在了顾子惜的肩膀上。 顾子惜会心一笑。 他们的马在街上穿梭,伴着夜色阑珊的仙都,他们也是一道别致的风景线……谁不羡慕这样的爱情呢? 他们到了地方,马的速度也缓缓减慢。 这是一个河边,河水清澈晶莹,如若对着脸,莫不是比镜子还要好用半分呢!落墨雏缓缓将手移开,顾子惜先下了去,准备接着落墨雏。 落墨雏眼睛一直盯着顾子惜都没动过地方,结果脚一下就踩空了。尐説φ呅蛧 “啊!!” 顾子惜本来能接过她的,可谁让她非要叫这一声。就连顾子惜也被吓住了。 落墨雏一下子就扑倒了顾子惜,还扑到了他的怀里。 顾子惜躺在地上,没表现出半点被摔的疼痛,反而还向下看着落墨雏。 落墨雏头是歪着的,所以看不到顾子惜在干什么。 她的眼睛滴溜滴溜的转,她现在只想赶紧打破现在这个尴尬的局面,她应该在想不该刚刚看顾子惜那么认真,现在好了,遭报应了吧! 顾子惜戳了一下落墨雏的肩膀。落墨雏这才从他身上起来。 她起来后,特别乖巧地走到一旁站着,也没想着要扶顾子惜一把,可能她的脑子已经被吓糊涂了吧。 顾子惜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也没要管刚刚的事,走到落墨雏旁边,落墨雏还以为他要怪罪自己,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可谁想到顾子惜抓着她的手,把她拉向河边。 落墨雏边走边注视着顾子惜和她的手,她难以置信顾子惜竟然牵她的手了! 他们到了河边,顾子惜看了一眼自己紧握的落墨雏的手,松开后便席地而坐。 落墨雏见他坐下了,自己也坐下了。 她看到了一旁盛开的一株红色的花,甚是诧异,傍晚的河边是如此阴冷,怎么会长出花呢? “二师父,这是什么花?” “不知。” 落墨雏走到那株花的旁边,慢慢蹲了下来,抚摸着花的花瓣。 “这花长的甚是艳丽,样子也很奇特,虽然没有绿叶的衬托,但也是开的艳丽动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吗?”顾子惜看着远方。 落墨雏坐到顾子惜的旁边,摇了摇头:“不知道。” “因为我小的时候,只要跟家里生了闷气,我就会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坐在这数星星……” 落墨雏认真的听。 “然后我母亲就会跑到这里来找我,我们一起谈心……这是我最快乐的日子了,也是我们最珍贵的回忆。” 落墨雏知道顾子惜的母亲已经与世长辞了,所以也没多问什么。 这里突然又静下来了,暖风吹过,扑打着他们的面庞,不再是刚刚尴尬的局面,而是都不再说话,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心声…… 而此时又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吗?” 顾子惜盯着落墨雏的眼睛,落墨雏再次摇了摇头:“不……不知道。” 顾子惜的眼神一下子就从落墨雏身上转移下来。 “因为……” “因为我喜欢你!想把我认为最珍贵的,给你……”他没再犹豫。 顾子惜立马把眼神又转到了落墨雏身上。 落墨雏就那样僵在那里,他们对视了好久…… 顾子惜心跳加快,这是他第一次表白,他也一直期待落墨雏的答复。 “其实……” 落墨雏开始觉得有点不出口,可是又想起自己曾经已经那么厚脸皮的向顾子惜表达自己的心意了,也不差这一次,所以她说了出来。 “我也喜欢你,从刚见到你。” 落墨雏说这句话的时候满眼都是深情…… 顾子惜的眼睛里都是泪水,他一下子就向前倾了倾身子,把落墨雏的脸拖过来,他的唇轻轻地贴了上去,这几个动作,一共不用十秒钟。 从落墨雏的眼睛里都看得出惊讶,她本以为上去拥抱一下已经是老天在赏赐她了,可没想到…… 第三卷 第二十三章 怨气之身 常义远手中的酥饼和草药从手中脱落。荆燕雨看到后一下子就弯下身子接住了。 “你干什么?这些碎了还怎么吃?” 荆燕雨小声说道。 荆燕雨见常义远都不搭理她,眼睛都看直了,自己也又向他看的那个方向望去。 “切~就这么点出息,人家卿卿我我是他们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扔我的酥饼……” 荆燕雨在他旁边抱怨,可他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他应该开心啊,自己完成了常晚临的任务,可他泪水在眼眶里憋着,是多么难受啊…… 荆燕雨看着落墨雏和顾子惜他们,自己也呆住了,她心里想:自己不是喜欢顾子惜的吗?为什么内心毫无波澜,而且又祝福他们呢?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旁人又怎么知道呢? “走吧……” 荆燕雨刚想回头叫常义远回去,却发现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叹了口气道:“这个常义远,这下死心了吧!” 说完她也离开了这里。 现在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了。 落墨雏双手抱着双腿,坐在那里一个人傻笑。 “我走后,静兰就交给你了。”顾子惜说道。 落墨雏点了点头。 顾子惜的琴名为静兰,是他母亲生前留给他的,他非常爱惜,至今没有磨损。 这些都是顾子惜曾经告诉她的,所以她知道静兰是什么,也知道‘我走后’是什么意思,她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点头。 “一、二、三、四,哎!那颗星星好亮啊!我要当那颗,你呢?你要当哪颗?” 落墨雏指着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说道。 “我要当……” 还没等顾子惜说完话,落墨雏就指着另外一边的最亮的星星说道:“那颗星星也好亮啊!你当那个吧!” 顾子惜微微一笑:“不,我要当那颗,虽然渺小,但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也显得无比伟大,和幸福。” 顾子惜指着刚刚落墨雏的那颗最亮的星星旁边的一颗黯淡无光,被那颗星星衬托的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星星说道。仦說Ф忟網 刚刚落墨雏还能忍住,可她现在忍不住了,立马喜笑颜开,嘴角都快要和月亮肩并肩了。 顾子惜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想要告诉落墨雏,如果累了就可以靠一靠。 落墨雏看见后,还蛮不好意思,心想,自己一个黄花大姑娘,这么做会不会有一点不和规矩?可她也管不了那么多,自己想这一幕,不知想了多少次,难道现在实现了,就要放弃吗? 她慢慢的将额头移过去,最终是靠到了顾子惜的肩上。 她脸上洋溢着笑容,恨不得一辈子都不把头拿下来。 “墨雏……” “嗯?” “我们……” 落墨雏一直期待着顾子惜的话。 “待我回来之时,我们成亲吧!” 落墨雏这次想不把脑袋拿下来都不行了,她被顾子惜的话惊到了,她双目注视着顾子惜,顾子惜的眼神里没有半分假话,但却有几分担忧,如果他回不来,怎么办?可他的直觉告诉他,他能回来,并且能平平安安的回来见她。 落墨雏上齿咬着下唇,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点头。 他们相视而笑,他们心里想的不是成亲,而是像那两颗星星一样,直到永远…… 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了,差不多所有的灯都已经熄了。 “那我走了!”落墨雏说道。 “嗯,明日别忘了练功。” 顾子惜果然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练功这事。 “嗯,知道!” 他们都互相道别后,便相背而行了。 落墨雏回到寝房就睡了。 顾子惜回去后,并没有直接睡觉,而是点燃了烛火,坐在凳子上喝茶。他也不像以前似的,一口一口的慢慢品了,而是直接一口一杯的往里灌。 谁都会以为落墨雏回去后,会开着灯开心一整夜,可没想到恰好放过来了,顾子惜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傻笑,他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身上的香囊,他把身上的香囊解下来,放到了自己的怀里,他可能是怕路上奔波之时把它弄丢吧。 顾子惜想了想,最终是从房门走了出去。 “咚咚咚――爹,睡了吗?” “进。” 顾月昌听到是顾子惜的声音便让他进来了。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看马的事明日再说。” 顾月昌等了半天顾子惜都没有走,他便知道是顾子惜的心里有事。 “说吧,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顾子惜来了留下定了决心要告诉他这件事,所以也不支支吾吾的。 “爹,我想与落墨雏成亲!” 顾月昌瞪大了眼睛看着顾子惜,他满脸都写着惊讶两字。 “你……你说什么?” “爹,我说,我想娶落氏二小姐,落――墨――雏。” 顾月昌自然是听到了,也不必他再说一遍,只不过有些不敢相信。 顾月昌心里其实是欢喜的,这就代表顾子惜已经是一个大人了。而且顾月昌也很喜欢落墨雏。 “爹尊重你的看法……” 顾子惜听了这话立马就高兴的不得了。 “不过,成亲这事不是小事,不是只要你情我愿就可以的,虽然我同意,可落氏长老也不一定同意。” 顾子惜想了想,觉得顾月昌说的在理,便告辞了。不过时辰已晚,他打算明日再请求落似尘的同意。 而当所有人都睡了的时候,还有一间房没有熄灯。那就是常义远的寝房。 常义远没有酒,不然他真的想一酒解千愁,把今天看到所有事情都忘掉。 他也看了看落墨雏送他的手帕被他做成的香囊,他刚要摘下,又松开了手。他抚摸着上面的花纹,又回想起他今天看到的一切。 他干脆什么也不想了,起身吹灭所有烛台上的蜡烛,只在漆黑的房间里听到一声“睡觉!”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在漫天黑夜里,会发生无数的事情,有的快乐、有的伤感,可为了迎接更好的明天,有的时候不得不装着坚强…… 第二天一早,顾子惜就在偏院练功。 落墨雏今日起的也是比往常早许多。 她屁颠屁颠的去拿剑,然后跟他们一起练功。 其余的人都练完去休息了,落墨雏还是不会,顾子惜只好单独教她。 顾子惜给她重新演示了一遍,可落墨雏还是不会,顾子惜也没有不耐烦,而是以最慢的速度给她演示了一遍。 “会了吗?” 落墨雏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的时候一看就会,可要展示的时候,脑子总是忘得特别快,如果硬来的话,心就会难受。” 落墨雏终于把实情告诉了顾子惜。 顾子惜也才知道她的症状,叫其余的弟子练新的招式后,便拉着落墨雏的手去找顾月昌。 落墨雏虽然知道这是没用的,因为落似尘曾经教过她防身术,可她还是不会,可她自己要强,所以一个人偷偷跑去练,结果晕倒了,连落似尘有没有查出来是什么病,顾氏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查出来呢? 落墨雏没有和顾子惜说这些,而是乖乖的跟他走了。 他们来到了静院,顾月昌正在这里修炼。 “爹。” 顾月昌听到后,看了一眼,看见落墨雏在他旁边,还以为他又来请求那件事。 “你们来了。” 顾子惜根本没给他询问的机会,直接就问道:“爹,您看墨雏的症状是怎么回事?” 顾子惜看了落墨雏一眼,落墨雏便给顾月昌讲述她的事。 “我以前的弟子,不少有过这样的症状,你应该是体内怨气还没有完全消除,待我帮你把怨气逼出,你的仙力就可以大大提高!” 落墨雏二话不说就坐下让顾月昌帮她。 顾月昌使用仙力双手伸直推到落墨雏的背上。 顾月昌的手掌与落墨雏的后背之间有白色的雾,顾月昌使用的事寒冰决,无论身体里有什么怨气也好,灵气也好,都会迅速逼出,不过被运功人会感到万分寒冷。 落墨雏哆哆嗦嗦的,嘴唇发紫,顾子惜在一旁看的直着急。 顾月昌知道顾子惜着急,便说道:“她只是寒气入骨,只有这样才能把怨气逼出来,你不必担心。” 顾子惜听了这话也就放心了。 顾月昌眉头一皱,他在落墨雏体内虽发现了怨气,可是分散的极少,只在一处地方发现了极浓的怨气,就算用寒冰决驱散了,怨气也会重新出来,就像是取不尽的一样,因此,他感到非常的疑惑。 他觉得落墨雏已经坚持不住了,就把双手松开,落墨雏一下子就倒下了,顾子惜接住了她。 “爹,怎么样?” 顾月昌摇了摇头,说道:“她体内好像有一个自动生长怨气的物体,无论我怎么驱散,怨气的程度还是像原来一样浓。” 顾子惜看着怀里的落墨雏,脑子里不禁想出了许多疑惑。 “你把她带回去吧,此事还是不必张扬的为好。” 顾子惜点了点头,便把落墨雏带回了自己的寝房。 落墨雏慢慢睁开眼睛,顾子惜在她旁边一刻也没休息过。 “醒了。” “咳咳……” 顾子惜听到她咳嗽,立马把早已准备好的药拿了出来。 顾子惜扶她到床边,端起碗,拿着勺子轻轻地吹,然后一口一口地喂她。 第三卷 第二十四章 好事成双 “你现在寒气入骨,要好好调养些时日,近日就先不必练功了。” 落墨雏边喝顾子惜递给她的药边点头。 顾子惜给她喂完药后,把碗放到了桌子上,走到静兰旁边,坐下抚琴。 他弹的甚是动听,落墨雏听的也很是认真。 “二师父,你弹的好好听,这个曲子叫什么名子啊?” “这首曲子在我小的时候母亲经常给我弹,我也不知叫什么名字。” 落墨雏想了想,灵机一动,说道:“不如叫它《忆》吧,这是你与你母亲的回忆,应当有名字的。” 顾子惜逐渐地停了下来,仔细品味这个名字,他也觉得甚好,所以这首曲子从今以后就叫《忆》了。 顾子惜走到她的床前,慢慢蹲下。 “那,我就先走了,你好生休息,等他们练完了功,我便来看你。” “嗯。” 顾子惜就去教剩余的弟子仙法了,毕竟还是要以仙法为主。 现在顾月昌、顾逸侦、江鄂许、常晚临、落似尘都在各自的寝房练功。而荆至潜说是家中有事先回了荆氏,总之荆氏离顾氏也不远,他便直接走了。 落似尘听闻落墨雏出事了,便急急忙忙地跑去落墨雏的寝房。 他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他就直接破门而入,结果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在门口碰见了一个弟子,便询问他落墨雏的去向。 “我……我听他们说,墨雏被顾子惜抱进他的寝房了。” 落似尘那么一想,就连忙打消了自己的念头,迅速地向顾子惜的寝房走去。 他这次没有敲门,而是直接进入,发现落墨雏在被子里哆嗦。 落似尘见情况不妙,立马就用仙术平缓落墨雏体内的怨气。 落墨雏倒在落似尘的怀里,慢慢睁开了眼睛。 “爹……” “阿雏,你是否又意气用事,都跟你说了,如果实在练不成的仙术,就先缓一缓,不要再去练了,等爹找到了能治你病的药,你练个十天十夜都没问题。” 落墨雏点了点头,和表情上还是露着些许不服气。 “爹,那你如果永远都找不到怎么办……” 落似尘听了他说的话沉默不语,轻声说道:“一定会找到的。” 他们各自都沉默了一会儿后,落似尘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落墨雏说:“顾子惜怎么肆意的把你抱到了他的寝房来?这传出去多不好!” 落似尘还不知道他们的事,皱着眉头说道。 落墨雏从床上起来,跟落似尘讲了实话。 “爹,我们……两情相悦,他没跟你说吗?” 落似尘现在被吓的不行,他本来就爱想东想西的,现在被落墨雏这么一说,不就又火上浇油了吗? “什么?什么跟我说?他要说什么?你……” 他指了指顾子惜的寝房。 落墨雏立马解释道:“什么什么啊?爹,你想什么呢?哎呀,让他自己跟你说吧!” 说完便把头蒙到了被子里。 落似尘挠了挠头。 落似尘可是要弄明白这事情的真相,便直接就去找顾子惜了。 落似尘到的时候,顾子惜正在教他们练功。 “那个,你,过来一下。” 顾子惜见是落似尘,便过去了。 “不知落长老找我有何事?” 落似尘来见顾子惜就和见落墨雏时的眼神不一样。落似尘眼神就像是能杀了顾子惜似的,格外的犀利。 “说吧,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 顾子惜一脸蒙的看着落似尘,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更何况自己说什么。 落似尘见顾子惜笨的要死,便直接说出来了:“你……墨雏说你有事跟我说,说吧。” 顾子惜这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啊,长老,我的意思是,我想娶墨雏,我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落似尘见他这么着急,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呵,我当然知道是真的,可是,这件事我还是要和你爹商量商量。” “我陪您一起去。” 咚咚咚 “爹,是我。” “进来。” 他们推开门,顾月昌正在看秦氏地图。 “顾长老真是一点时间都不耽搁啊!” 顾月昌一听是落似尘的声音,便立马回头招待。 “呀!落长老怎么来了?快坐。” 其实顾月昌看到顾子惜和落似尘一起来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顾长老啊,这次我来就是想跟你说点事。我想,这件事子惜应该都跟你说了吧?” 顾月昌笑道:“是,他同我说了。” “不知顾长老意下如何?” 顾月昌连忙说道:“我认为只要是两个孩子两情相悦都没问题的,而且顾氏和落氏不是,本来也要成为亲家了吗?” 落似尘听了他的话,想了一想,还是有一点点不愿意的样子。 “可是,阿雏还小,而且,我们不是又与秦氏打仗吗?我怕……” 顾子惜知道他在担忧什么,便安慰道:“伯父,您放心,待我回来时,定会娶她,好生待她,如若我回不来,您便让她找一个好人家,成亲、生子……” 顾子惜说的话都把以后给打算好了,落似尘刚刚也看到了自己女儿那个样子,便也勉为其难答应了。 这下,落氏两个女儿全都砸顾氏手里了。 “哈哈,好!既然落宗主都同意了,那不如等我们回来之际,把亲事一起办了!这叫什么,什么,双喜临门!哈哈好事成双!” 落似尘虽然同意,但是脸上还挂着不开心,毕竟在这半年里,他已经把两个女儿全都嫁出去了。 顾子惜得到了落似尘的同意便告辞去找落墨雏了。 “阿雏,阿雏!” 他在他的寝房找不到落墨雏,在落墨雏的寝房也找不到她。 顾子惜无意间一瞟就看到了落墨雏在顾子惜房外的石桌子下藏着笑。 “唉?墨雏跑哪里去了呢?哪都找不到她!” 他还在装。 顾子惜故意走到石桌子旁边,掂了掂脚,一下子就蹲下,找到了落墨雏。 “在哪里呢!” 落墨雏被找到了,哈哈地笑个不停,他刚要起来头就撞到了石板上,又蹲下来笑。 她从那个石桌子底下出来,揉了揉自己的头说道:“我在这里透透气,你这都找不到我,也太笨了吧!” 顾子惜心想笨就笨吧,反正开心就对了。 “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落墨雏问道:“什么事?” 顾子惜附在她的耳边跟她说了今日的事,落墨雏乐的差点没飞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二公子要娶落墨雏!” “真的,我也听说了,我早就说他俩能成!” “那这么说,落氏的两个小姐都要嫁给顾氏了?” “那可不是!” 两个弟子正在谈论他们听到的事情,看来这件事情不久就会传遍整个仙都。 石芳容作为他们的粉丝头子,听说这件事情也是激动的不得了,立马就去找落墨雏。 “墨雏墨雏墨雏!” 石芳容跑的脚都刹不住车,一下子就撞到了落墨雏的身上。 “怎么了?” “看来你也着急了!”石芳容一脸猥琐。 落墨雏不像以前似的,追着石芳容打了,而是一脸娇羞,跟柿子似的,红透了半边天。 到了午饭的时间,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常义远听到了就当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跟落墨雏说话。 “你今天吃的有点多啊,都这么胖了,还吃!” 今天落墨雏盛了一大碗,可能是心情好的原因吧!连常义远没给他柿子,她都没发现。 “我就吃这么多,我饿啊!” 落墨雏吃着吃着,顾子惜就过来和她一起吃,给她一个红柿子。 常义远瞄了一眼然后继续吃他的饭。 “谢谢。” 落墨雏接过柿子放到一边也继续吃饭。 不一会儿,落似尘来了。 “爹,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看看你,如若不和你的胃口,你便告诉爹,去爹那里吃。” “嗯,知道了爹,这的饭……很好吃。” 落墨雏真的是撒谎撒到食堂来了,他撒什么谎也不能说,这食堂的饭好吃啊!连旁人都不会信的,她也就骗骗落似尘吧!也是,旁边坐着顾子惜,自然是什么饭都好吃了。尐説φ呅蛧 落似尘走后,落墨雏也吃完了,她刚要拿起顾子惜给他的柿子吃,常义远又递给她一个。 “我知道你不需要了,你愿意吃不吃,反正我放在这了,我去练功了。” 落墨雏拿起常义远给她的柿子说道:“那我就都吃呗!这有什么好想的。” 落墨雏吃完后,打了一个饱嗝,便去跟石芳容一起练功了。 “墨雏,你练到哪了?我刚刚测了一下你的内气,好像防身术都是勉强通过吧!” 落墨雏点了点头。 “啊?真的啊,今年你都十八了,你真想在顾子惜这待五年啊?就算你想,可这也不是你想不想的事啊!我明年就要转去顾长老那了,你也要加油啊,我怕……” 落墨雏其实也不知道她该怎么做,可自己真的修炼不来,落似尘答应她会给她找药的,可是如果在五年之内都找不来怎么办呢?那只有往她的体内输入纯真元气了,可纯真元气不是那么好找的,就算是落似尘的功力也要输入四成才行,就算有人给她输入纯真元气也只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成功。 “没事的,我爹说我只是比正常人晚了几年修炼的成功率而已,万一明年我的仙术就能超过你了呢,这也说不定啊,别小瞧我!” 石芳容知道落墨雏在跟她开玩笑,只是在想方法哄自己罢了,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 第三卷 第二十五章 出发 这次他们一共分为两拨,顾氏和落氏先走,如果败了,江氏和荆氏作为支援。常氏则在次日出发,给秦氏来个出其不备。 “你们明日就走吗?这么快啊,那,顾氏由谁来管理啊?” 落墨雏听说了计划提前的事,立马就来找顾子惜。 “你不必担心,有我二叔留下来,顾氏一定没事的,各大世家都有长老在的。” 落墨雏点了点头,可还是有点担心。 “虽有顾长老和我爹在你身边,但你也一定要小心,毕竟秦氏诡计多端,上次你也领会过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爹还是要多拜托你照顾了。” 顾子惜答应了。 她与顾子惜说完后便去找落似尘了。落似尘上次救落墨雏耗费了不少仙力,现在还在练功。 “爹,爹?” 落墨雏敲门没有人回应,落墨雏开了一条小门缝,在门缝外趴着看。 落似尘不在,她刚要去别处找,就听见屋里有摔碎杯子的声音。仦說Ф忟網 她还以为落似尘出了什么事,迅速地跑进落似尘的寝房,结果里面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她继续往里走,发现隔着屏风还有一个小的空间。 她笔直走了进去,发现落似尘在打坐,嘴角还带着一点血迹,地下有残碎的杯子。 “爹,爹!你怎么了?爹!” 落墨雏不停的摇晃他。 落似尘用一只手挡了一下,另一只手还在打坐。 落墨雏看他这个样子,她便也不说话了,慢慢拾起地上的碎片,把它扔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后,落似尘也缓过来了,刚要拿起旁边的水喝,便发现杯子已经不见了。 落墨雏发现他清醒后,便跑过去问道:“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的嘴……” 落似尘用手轻轻擦了自己的嘴,擦下来了嘴角旁边的血。 “无事,这只是刚刚练太急了。对了,你找我来什么事?” 落墨雏被他这么一问,都忘了刚刚想要问他什么了。 “啊,爹,你们明天就要去秦氏了吗?一定要注意些,秦氏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落似尘对于她的话,产生了许多疑问。 “对,明日出发,怎么,你与秦氏交过手?” 落墨雏还想趁机忽悠他一把,这样子显得她有多厉害,竟然在秦氏的手掌中活着出来了。 “当然,我与秦氏何止交过手,我还把他们的弟子打伤无数呢!” 落墨雏果然是遗传了落似尘,没脑子。落似尘竟然还相信了。 “哈哈,这是真的?那几位秦氏弟子也一定是傻的要死,才会被你打伤吧!” 落墨雏撇了撇嘴,说道:“切,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哎呀,实话告诉你吧!这些都是常义远告诉我的,就是常氏大公子!” 落墨雏怕他不认识,还特意解释了一番。 “你的意思是,是那位常氏大公子伤的那些秦氏弟子,并且他没有受伤的,安全回来了,还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你,对吗?” 落墨雏点头道:“对啊,怎么了?难道爹,你认识他?” “怎么会不认识……不,不认识!” 落似尘说的很小声,可能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哎呀,好了爹,我先走了!” 落墨雏走后,落似尘便一个人在房里发呆。 “等我强大了,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这句话不停的在他脑海里回荡…… “爹怎么又不声不响的走了?家里又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荆燕雨怎么想也想不通,她挠了挠自己的头,忽然就来了一个灵感,说出来,恐怕她自己都不相信吧? “难道说……我哥找到嫂子了?呸呸呸,我怎么那么希望我哥嫁出去啊?怎么有点不对劲?算了算了。” 荆燕雨看了看窗外,心中还是重复她上次在仙都街上的问题,她的脑子告诉她:你喜欢顾子惜,为什么不伤心,为什么不生气? 可荆燕雨就是伤心不起来,生气不起来。 “为什么呢?” 顾子惜不知道在密室里做什么。 “放到哪去了呢?” 顾子惜东翻翻西找找的也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东西。 他真的是把密室当做成仓库了,什么东西都放到里面。 “在这呢!” 他从一堆书籍,下面找到了一个筐子,他把箱子抱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找你们真的是费了千辛万苦啊!” 他看了看他所处的环境,没有一处没有灰。 他便又重新把密室打扫了一番,才把那一筐东西抱了出去。 他抱着那些东西要去找落墨雏,可没想到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他找落墨雏的时候,落墨雏正好也在找他。 “二师父,你抱的这是什么呀?” 顾子惜把它放到了地下,落墨雏一看,是柿子。 “二师父,这都冬天了,你哪来的这么多柿子呀?” 顾子惜摸了摸落墨雏的头说道:“当然是秋天的时候摘的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省着点吃啊,我不看着你,你可别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全吃光了。” 落墨雏用无辜的眼神看着顾子惜道:“我还真希望你回来的时候,我还一个都没来得及吃呢……” 落墨雏蹲下把那框柿子抱起来就向厨房跑去。 她把柿子藏到了灶台里,反正这个灶台是不用的,放到里面也没有什么事。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觉得自己藏得很满意,便走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便都出发了。 落墨雏起来的时候发现他们都不在了,可能是她起的太晚了,连这个都能忘记。 “常长老,他们呢?还没有起来吗?” 常晚临笑道:“他们都已经走了快一个时辰了,怎么可能还没起来呢?” 落墨雏这才发现自己起来晚了,没有赶上他们走,现在懊悔不已。 “驾!驾!驾!” 他们路过了一个小树林,这里阴森的很,还有乌鸦的叫,蝙蝠也是呼啦啦的上来一堆扑过他们。 “这里怨气极重,大家小心。” 落似尘说这话,本来把大家提着的心又紧张了一截。 落似尘提起剑就要向那怨气集中的地方砍去,但却被顾月昌挡住了。 “落宗主莫要着急,这怨气集中之地必有不对之处。” 落似尘慢慢把剑放下,说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直接过去?” 顾月昌摇了摇头道:“这怨气集中之地乃是秦氏怨门。” 落似尘这才明白原来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地方正是秦氏大名鼎鼎的怨门。怨门的作用便是如若有人硬闯怨门,那么便会有信号,直接报回秦氏。 可秦氏的院门不应该在秦氏宫殿吗?为什么在随随便便的一个小树林里呢? 落似尘捋了捋他的胡子,说道:“难道说这秦氏的怨门可以随意更换位置?” 顾月昌沉重地点了点头。 “那这可怎么办?还没等我们接近秦氏半步被被困在这里了?” “大家冷静一下,可能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顾子惜说道 大家瞬时间把吵闹的环境变为沉静。 顾月昌看了一眼顾子惜,顾子惜收到信号后,突然用仙术把怨门打碎,都把其他的人吓了一跳。 “你……你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引来秦氏!” 这下可把落似尘给吓坏了,虽然他不怕秦氏,可现在他的功力,如果跟秦侯封对抗的话,那一定是必死无疑。 顾子惜反倒是很镇定的说道:“无事的,落宗主,我用了陡报术,他们最快也得两天后才能收到消息。” 弟子们听了这话也都安顿下来,顾月昌说道:“我们走吧!”其余的弟子便跟着他走了。 落似尘也是看不上他这高傲的劲,便没有理他,从这个地方走了出去。 果然他们一走,满仙都都知道他们要讨伐秦氏的事了,闹的满城风雨。 “你们大长老虽走了,可顾氏还是顾氏,你们不必担心,在他们回来之前,我就是你们的师父,听明白了吗?”顾逸侦说道。 “听明白了!”全体弟子回答道。 “墨雏,你跟我一个师父了,以后有不会的问我,有什么八卦,也可以问我啊!” 常义远一天天心思不用在正处,每天想那些八卦,也不知道他的仙力是怎么提起来的。 “现在我可没心情听你说这些,我就想知道他们到哪了,还顺不顺利,你说,他们会不会遭遇不测啊?” 常义远无奈的说道:“不会的,你也不看看上去的都是何等人物?不说旁人,就说是你爹,堂堂十大仙门之一的落氏落宗主,上去也该打个平手吧!更何况还有顾长老呢!没事的。” 常义远突然停了下来,贼眉鼠眼的看着落墨雏说道:“难不成你不想当寡妇?哈哈没关系,实在不行咱俩凑成一对吧!哈哈哈!” 落墨雏气的身上直起鸡皮疙瘩,上去就打了常义远一下,常义远还装疼,捂着自己的左胳膊直喊救命,还时不时的偷瞄落墨雏。 落墨雏突然又发了他一下,笑道:“你装的时候能不能装的真实一点啊?我打的是你右胳膊!” 常义远这才反应过来,和落墨雏放声大笑。 此时此刻的气氛瞬间从凝重转换成了欢声笑语…… 两日后 “什么?怨门被毁?怎么才告诉我?谁干的?” 秦侯封知道了怨门被毁的事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第三卷 第二十六章 陷阱 一名蒙着面的黑衣人说道。 “好,既然他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秦侯封吩咐那个黑衣人把他们抓回来,那个黑衣人便照做了。 经过这两日的奔波,顾月昌他们已经到了燕镇了。 “奔波数日,大家也都累了,不如先找家客栈休息一下吧!” 落似尘说道。 “落宗主说的不错,没了力气还怎么打仗?我知道有一家客栈,不如我们就先在那里歇下吧!” 顾月昌说的正是他们上次来燕镇除妖时包下的那个客栈。 可是他们却怎么找也找不到那家客栈了。 “不对呀,我记得是在这的。” 顾月昌说道。 顾子惜总觉得不对劲,好好的客栈,怎么变成茶楼了呢? 顾子惜他们走进了那间茶楼,这个茶楼很明显是新开的,客人很多。 顾子惜走到掌柜前问店小二:“你们这家茶楼是新开的吗?为何我在以前没见过?” 店小二把肩上的抹布拿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几位客官一定不是本地人吧,我们店开业时全镇的人都知道的,就连外地的人都知道我们店,虽然刚开业不久,但可是火爆的不得了。” 顾子惜看了一眼顾月昌,顾月昌点了一下头,顾月昌看了一下落似尘,落似尘把头扭到一边,说道:“随便。” 他们便都在这里休息了。他们点了几样小菜,没想到很迅速的就上了来。 “没想到这样一个小茶楼上菜倒是挺快的嘛!” 落似尘说道。 他们一共二十多人,整整做了五桌。 “客官,这是赠你们的小菜!” 那位店小二端上了一盘热腾腾的肉,说是赠给他们的小菜,但他只赠了顾月昌、顾子惜、顾梓阴和落似尘他们那桌,其他那几桌还是原来的菜。 “谢谢。”顾子惜接过那盘肉。 那盘肉看起来很有食欲,闻起来还很香,可是他们真是不明白,他们明明没有点几个菜,也没有很贵,为什么要赠他们一盘肉呢? 顾梓阴尝了一块肉,皱了皱眉头说道:“这肉好吃是好吃,可是,却有说不出来的味道,我以前也没有吃过这么特别的肉。” 顾月昌也夹了一块肉,他也尝不出什么,他便也让落似尘尝尝,可落似尘偏是不吃,他还说不吃旁人赠的东西。 顾子惜也加了一块闻了闻,又把店小二叫了过来。 “请问,这盘中的肉,是什么肉?” 顾梓阴见他如此无礼,便教育他道:“子惜,不得无礼!如果你不喜欢吃,可以不吃,怎么能怀疑人家?” 可顾子惜没有理他,继续追问。 “这肉是……” 还没等他说完,其中有一个弟子站起来喊道:“木子呢?木子不见了!” 那个店小二瞬间露出诡异的笑容。 顾子惜听到这一声叫喊后,立马拔出剑,驾到了店小二的脖子上。 “我早就看你不对劲了,说你是什么人?” 店小二用手把他贴在脸上的假胡子粘下来,把他的帽子和抹布也摘下来后,恭恭敬敬的脸,突然变得桀骜不驯。 “我是什么人?我乃秦氏大弟子――方正昆!怎么样?方才吃你们同胞的肉,香不香啊?” 顾梓阴他们看向盘里所剩无几的肉,立马变了脸。 “你的意思是?这……” 顾梓阴说完这话立马就要呕吐了出来。 “我就说这赠的东西不能吃,你们还偏不听呢。” 赵木子是顾氏的弟子,所以落似尘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什么?你把我兄弟杀了?我要替他报仇雪恨!” 方才喊木子不见了了的那个人是赵木子的好朋友,也是顾氏弟子。 他二话不说就提剑冲了上去,没想到那个人一掌把他打趴在了地上。 “噗……”他吐了一口鲜血出来,便倒地不起了。 顾月昌很是惊讶,竟然只用一招就轻而易举的把他的弟子打死,究竟是什么歪门邪道? “布阵!”落似尘说道。 落氏的弟子便都拿起了剑布阵。 顾月昌和他的弟子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战。 场面十分混乱。 该跑的人也都跑光了,现在这家茶楼只剩他们了。 那个人很是厉害,只是一挥袖子,就让弟子们全军覆没。 顾子惜在背后给了他一掌,可是对他并没有什么作用。 “难道他已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躯?”顾子惜心想。 金刚不坏之躯便是它的字面意思,无论怎么打,都不会有半分损坏。但如果练成这金刚不坏之躯,内丹必定有损,所以只要攻及内丹,他必死无疑。ωww.xSZWω㈧.NēΤ 他偷偷的跑到顾月昌旁边与他说了这件事,顾月昌了解到后,提醒他道:“小心!” “嗯!” 顾子惜用了迅疾术,飞快地在那个人面前跑来跑去,差点把他晃晕了。 顾子惜趁方正昆不注意在他胸口打了一掌,那个人终于吐了一口血。 可虽说是吐血,原来脸色依旧没变,功力还是半分没有减弱。 而且这一掌把他其他的同伙都给招了出来。 瞬间,有十多个黑衣人,全部都从茶楼上方跳了下来。 “大家小心!” 落似尘用一个很强大却不知名的仙术,瞬间把那十多个黑人打倒在地。 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可那十多个黑衣人突然不见了,化成了一缕黑烟。 “是傀儡!” 顾梓阴惊讶地说道。 突然,他们身边又多了许多同方才那些人一样的傀儡。 那些傀儡打了又生,生了又打,最终是把落似尘的力气全都用光了。 顾月昌才想起来,若是想把傀儡全部杀尽,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把操控他们的人杀了,他们才会真正灰飞烟灭。 “寒冰决!” 顾月昌前方长出无数小冰山,一直往前伸展,直到把方正昆逼到绝路。 方正昆觉得此事不妙,低下头不知怎么办才好。 顾月昌这时也停了下来,向他示威。 “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如果你告诉我,你用的是什么邪魔外道,并交给我们我们秦氏地图,或许,我还能放你一马。” 方正昆突然间就变了脸,对他说道:“我真的好害怕呀!还请顾大长老,别杀我!我好害怕呀!” “你……”顾月昌现在已经被气得哑口无言。 “想让我当你们顾氏走狗?不可能!” 这时顾子惜他们也都到了。 “爹怎么了?发生了何事?”顾梓阴见他们已经僵持许久,便问道。 “哈哈哈哈,你们现在已入了我秦氏瘴气之地,只有轻轻把手一挥你们便都晕倒了!怎么样怕了吗?” 听着方正昆嚣张的语气,落似尘自然是气不过。 “小兔崽子,我劝你识相点,我们就先让你赢一时,卑鄙小人之做法,枉为仙道!也是,你们秦氏早就判离了仙道,现在已是魔教,你们不配!” 方正昆虽然被气的不行,但是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依旧取笑他们。 “落宗主此话在理呀,那你们也不想想被一个邪魔外道打败了是什么滋味呢?你们也枉为十大家族之一!” 落似尘刚要说些什么,方正昆一挥袖子,他们便都晕了过去。 “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自从他们走后,落墨雏是每天不问上个百八十遍,都觉得心难受。 “哎呦,我的小祖宗,他们能有什么事啊?你今天已经问了第三十六遍了!” 常义远特别无奈。 “怎么会没有事?万一遇到了一个超级大怪物,他们都打不过怎么办?” “顾氏和落氏格斗十大家族之一的,怎么会轻易被打败呢?” 常义远虽然脸上挂着厌烦但是嘴上还是一直劝她。 “好了好了练功去了。” 他们练了三个时辰,一个个的都累得要死,可荆燕雨一直在那练从未停歇过。 “燕雨,你先别练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虽然以前落墨雏和她有过节,可是落墨雏都已经不计较那么多了,荆燕雨自然也不给落墨雏脸色看了。 “啊,没事的,我想明年晋升,所以要多加练习。” “也不差这一会儿啊,人总是要吃饭的嘛,不然不就饿死了?” 落墨雏用力劝说。 “哎呦,墨雏,人家不想去就不去,干嘛要硬拉人家?千万可别好心当成驴肝肺!” 石芳容挽着落墨雏的手臂,说话的语气很是生硬,好像荆燕雨欠了她一万两黄金一样。 荆燕雨瞪了石芳容一眼,刚要被落墨雏所动容,一下子来了个晴天霹雳,就算是饿着肚子,也没心情吃了。 落墨雏吃着吃着,就伸手向常义远要什么东西。 “干嘛?” “柿子啊,这都能忘,也太不走心了吧!” 常义远吃了两口饭,嘴角上还粘着米粒。 “你二师父不是给你准备一筐吗?” 他嘴里还有米饭,所以说话还有点不清晰。 “你说什么啊?你能不能咽下去再说啊?” 落墨雏看他吃饭都很难受的样子。 常义远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嘴里的饭咽下去。 “我说,你二师……你未婚夫婿不是给你准备了一筐吗?还不够你吃啊?” “切~不给就不给,大不了我不吃了!” 其实常义远早就准备了,他刚要递给落墨雏,就被突然袭来的石芳容退了回去。 “干什么干什么呢!现在墨雏可是有夫之妇,千万别我师父一走你就打她媳妇的主意!” 第三卷 第二十七章 因琴之争 常义远笑得贼眉鼠眼的。 顾子惜缓缓地睁开眼睛。他觉得这四周不太对劲,总觉得有点似曾相识,果不其然,这是秦氏的牢狱。 “爹,爹!哥,落宗主,你们醒醒!” 他们也都依次醒来。 “子惜,这是哪?” 顾月昌从没来过这,所以才问问顾子惜他识不识得这。 “这是秦氏牢狱。” “什么?这个秦氏欺人太甚!我堂堂落氏宗主,竟被他关在这里!待我出去,定杀了他们大卸八块!” 落似尘已经被气的咬牙切齿了,脖子和脸都通红。 顾子惜还准备用之前他用过的方法一剑向牢门砍去。 这次的牢门可不是以前普通的门了,秦氏的人给它封印了仙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砍断的。 “糟了。” 很明显,秦氏的意思,是从未想把他们放出去。 顾梓阴见顾子惜没有将牢门砍断,便尝试着用仙术将它打开。然而他也没有打开。 “没用的!” 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里透着狡猾和得意忘形。 顾梓阴见陈言英来了,立马说道:“陈言英你可算来了!你快放我们出去!” 陈言英现在门外,很是嚣张,双手抱着手肘,还故意气他们。 “呵,我放你们出去?想的美!这道门已经被主人上了封印,就算是你落宗主,也打不开的,在这白费力气,不如现在跟我说一句遗言,或许,我能帮你们实现呢?” 陈言英这个人果真是越来越自傲。和他说这些事明显不是想要真正的帮他们,而是故意来气气他们,说完他便走了。 “陈言英你给我站住!卑鄙小人也!” 顾梓阴和那些弟子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可是他已经听不见了,因为他早已远去。 “现在还如何是好?”顾月昌说道。 落似尘开始没有想到,但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对他们说道:“我练了一种神功,虽不能搬山倒海,但他下的这封印应是能解。” 他们的脸上瞬间又恢复了希望。 “可是……” “落宗主,您若有什么困难,不如直接跟我们讲,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协助你的。”顾月昌听他说了可是,就觉得事有不妙。 “今日与他们一番争斗,伤了内丹,更何况之前纯真之气经不足,所以还得好好修养一阵子。” 顾氏修的是对战仙术,所以不好破解封印,他们只能等救兵前来支援,但是他们又怕常晚临也中了他们的诡计,现在这里连只苍蝇都能进来,更何况通风报信呢? 所以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常氏也中了他们的诡计,落到了这里,那么落似尘便现在开始修炼。 “他们都走了三个月了,什么时候回来啊?”落墨雏问道。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被关三个月了,落似尘在此被秦侯封发现,被他重伤,常氏也被关进了牢狱里面。 秦氏不知怎么,忽然间变得如此强大,现在能救他们的,只有江氏和荆氏了。 可这些他们却浑然不知。 “我求求你们了,救救他们吧,他们都走了三个月了,现在仙都大乱,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落墨雏苦苦央求荆至潜和江鄂许。自从他们走后不几天,落墨雏就一直求他们,可他们总是怕这怕那,还找任何理由搪塞她。 “不是我们不愿,只不过现在顾二长老闭关我们也拿不定主意,更何况落宗主和顾宗主都在,以他们的功力,一定会把他们给拿下的!你就不必担心了,我们荆氏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荆氏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贪生怕死,怕秦氏也把荆氏灭了,他现在应该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荆宗主!荆……江叔叔,你不会走的对不对,江叔叔,江氏很厉害的,你一定会找到他对不对?” 落墨雏都要哭了出来。 “阿雏,实话跟你说了吧,他们很有可能……永远回不来了……”江鄂许慢慢低下头,满脸都写着愧疚二字。 落墨雏哭着跑向门外,她也没有办法,只能靠在门框边,默默哭泣。 因为他知道比他自己的能力是不能找到他们的,就算找到了,也只不过是一个累赘罢了。 她也不敢告诉落文笛,以落文笛的性子,若是知道这些,毕竟会杀去秦氏,到时候就连她自己的性命也不保了。 落墨雏只能默默祈祷,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你哭什么?”常义远问道。 “你爹现在性命都快不保了,你不担心?” 常义远撇了撇嘴,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担心有什么用?能打败秦侯封?不如省省力气,在他们回来之前吃好喝好!” 落墨雏瞪了他一眼,还是不能放下。 “哎呦,你信我,他们必会平安无事的。” 落墨雏看着他,可算说了句正经话,便点了点头。 落墨雏走到顾子惜的寝房,我以前看到了静兰,它上面落了灰,落墨雏轻轻扫了扫,她想要拿杯水喝,但是看见了一个黑色的东西吃跑了过去,大概是老鼠,把她吓了一跳,把杯子一下子就扣到了琴上。 “怎么办怎么办?”她用袖子不停擦着,顾子惜临走前叫她把静兰照顾好,结果她这么没用,连一把琴都照看不好。wWW.xszWω㈧.йêt 而另一边的荆燕雨还在劝说荆至潜。 “爹,遇到这种事,总不能坐视不理啊,明明……” 荆燕雨还没说完,荆至潜就已经听不下去了。 “明明什么?你哥……哎!” 荆至潜一甩袖子,背对荆燕雨。 “我哥怎么了?爹,爹?” “无事,总之,你若想让你爹死的快,便让我去!” 说完便挥挥袖子走了。 落墨雏和常义远把琴抬了出来。 “我给你放到这,我先去练功了。” “嗯。” 他们把琴抬到了门外。 虽然现在已经冬天了,可是中午的太阳还是十分的大。所以落墨雏准备晒一晒。 “你快点干啊,快点……” 忽然,有两个人走到落墨雏的旁边,落墨雏一抬头,那两个人问道:“你是顾氏的弟子?” 落墨雏觉得蹲着跟他们说话有点不礼貌,便站起来说道:“是。你们……” 还没等落墨雏说完,他们便一下把落墨雏推倒在地。 “啊!你们干什么?” 落墨雏脚好像扭了,爬也爬不起来。 “我们干什么?我爹说了,就是因为你们顾氏,秦氏要血洗仙都,趁我死之前,我先把你们顾氏灭门!” 其中一个人说道。 他们长的都很粗壮,但却不像是修仙中人。也不知他们是哪来的胆子,竟敢肆意挑衅顾氏。 “把她琴砸了!”那个人说完,另一个人就上前去要抢她的琴。 “你给我放开!放开!” 落墨雏死死抓着顾子惜的琴不放,本就是大冬天的,双手已经被冻的通红。那个人身强体壮的,一下子就把琴抢了过去。 “你还给我!给我!” 落墨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站起来,她用力往那个人身上扑,把琴抱住不撒手,那个人怎么拽都拽不下来,因为门是关着的,便一脚把她踹到门上。 落墨雏抱着琴,尽管她被那个比她个子高两头的人踹飞,她也会死死地抱着琴不撒手。 “我还以为你你们顾氏的人有多厉害,原来这么弱,那我带这么多人,是不是有点高抬你们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落墨雏爬了起来,痛苦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 “说我可以,但不可以侮辱我的师门!我承认我弱,那是我不争气,但与顾氏无关!” “啧啧啧,好一个与你师门无关,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师门,就快让我们全仙都的人变成炮灰!” 那个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抬手就要向落墨雏的脑袋打去。 “你去死吧!” 落墨雏闭上眼睛,因为她。知道自己是打不过的。 “住手!” 常义远一下子把门推开,喊到。 落墨雏听到常义远的声音,就睁开了眼睛。 “好啊,来了个陪葬的!那就一起去死吧!” 常义远根本没给他动手的机会,他往那个人的胸膛上拍了上去,那个人便倒在了地下。 另一个人见情况不妙,便招了招手,不一会儿又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人。 常义远脚一腾空,在那些人的脸上踢了些雪,那些人便迷的睁不开眼睛。 这时候他趁机用仙术把他们一一推倒在地。 “我们人手不够,下……下次再来,走,走!” 那几个人落荒而逃。 常义远看着狼狈的落墨雏,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你怎么搞的?” 落墨雏刚要上去揍他,自己的脚就已经疼的不行了,快要倒地的时侯常义远一下子把她接住了。 “他们打你了?” 落墨雏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进去搬救兵或是喊救命啊?” “我忘了……” 常义远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这都能忘……哎,算了,我背你进去。” 落墨雏不动地方。 常义远看了一眼她怀里抱着的琴,说道:“我帮你拿着!” 落墨雏笑了一下,便上了他的背,一起进去了。 “好了,以后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我就不去救你了,让你一个人自生自灭!” 常义远也真是服了她,连救命这事都能忘。 第三卷 第二十八章 小姐牢狱寻人 常义远这才想起什么,立马起身走向面盆,用水浸湿搭在面盆上手帕。 他把手帕拿到落墨雏跟前,轻轻擦拭她嘴角上的血,然后又擦了擦她被琴弦勒出血的手。 “嘶……” 落墨雏终于疼出了声来。 “你忍着点啊,我去给你拿药。” 落墨雏的眼睛都没有看过别的地方,就算是刚刚被擦的疼了,也是呆若木鸡。 她看着刚刚差点被砸的静兰,又从镜中看看弱小的自己,她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连把琴都保护不好,她还能做什么? 她真的怕,她怕自己的父亲出了什么事、怕顾月昌出什么事、怕全仙都的人大乱、怕全天下大乱,她怕,顾子惜永远回不来…… “墨雏!这个药……” 常义远一进门就发现屋里没人,他手中的药瓶突然掉了下来。 待到常义远找到落墨雏时,她正拖着沉重的身体,头发已经凌乱的不堪入目。 “墨雏,你怎么在这儿?天这么冷,你穿的这么少,若是染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常义远刚要把身上的披风给落墨雏披上,落墨雏一下回绝了他。 “等一下,我问你,我是不是很没用,学了快两年了,什么也没学会,现在琴也快被砸了,我还能继续等吗?” 常义远把披风收了回去,给自己披上。 “你不是很没用,他们定会无事,你,还能继续等……” 落墨雏看着他,可他已经低下头。Www.XSZWω8.ΝΕt “在过几日,便是新年了吧。” “嗯。” “我要去秦氏。” 常义远被她的这番话震惊了。 “你疯了?以你现在的实力,恐怕是连秦氏大门都进不了,便已经灰飞烟灭了吧!” 落墨雏不说什么。看来她方才的话已经经过深思熟虑。 “我知道你担心他们,可他们不一定在秦氏啊,万一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就告诉我,你帮不帮我。” 落墨雏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毅然决然的。 “我……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到了深夜,他们两个各穿一身黑色紧身服,都蒙着面,从偏远的围墙翻了出去。 “驾!驾!驾!” 他们都快出了城,在城边树林里停了下来。 “好了,你回去吧,我知道去秦氏的路线。” 常义远从马上下了来,看了看落墨雏和她坐着的马。 “你,可以吗?” 落墨雏自信地说道:“我二师父可是教过我的,你走吧。” 常义远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走去。 “驾!” 常义远还是有点不放心,他一回头,发现只有在不远处的一匹马。 “墨雏……墨雏!” 常义远向那匹马跑去,结果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糟了!” 常义远急急忙忙跑回顾氏。 他已经累的汗流浃背,跪在顾逸侦闭关的门口,苦苦央求。 “二长老,二长老!我求求你,救救他们吧!我求求你了!” 门里传来一个声音:“把他带走!” 旁边守门的两个弟子,听了这句话,便把常义远拖走了。可常义远死活不肯走,还被人从静院推了出去。 常义远下定决心自己一个人去秦氏,没有他们的帮助,他自己照样行。 他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用,便从马棚里牵了一匹马向秦氏奔去。 落墨雏皱了皱眉,揉了揉眼睛。 “你醒了。” 落墨雏连眼睛都没睁开,便回应道:“嗯。” 可她才发现有点不对劲,便把眼睛睁开,发现这里不是顾氏,也不是那个城边的小树林,而是灯火通明的一间房间。 “这是哪?你是谁?” 落墨雏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又看了看自己,一下就抱住了自己,问道:“你,你对我做什么了?” 那位陌生的男子看样子得有四十岁,长的也很慈祥,不像是坏人的样子。 “我们是自己人啊!小姐。” 落墨雏急忙说道:“谁是你小姐?怎么还乱认小姐?你先告诉我,这是哪?” 那人说道:“回小姐,这,是秦氏。” 落墨雏一听这是秦氏,心想: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带我去你们牢狱。” 那个人并没有推辞,而是对她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我认为小姐还是先去休息的好。” 落墨雏一听今日不带她去,便以为他是要找一个理由不让她去,趁机把他们藏起来。 “不行不行,我现在就要去,你一定是趁我不在的时候把他们藏起来!” 那人从容地说道:“既然小姐不信我,那我这就带小姐去牢狱。” 然而秦氏的牢狱即使是再晚的时间,也会有无数的人从牢门伸出手来。 “你这关押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回小姐,自然是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 “这就要被抓呀,也太狠了吧!” “不狠,难以在天下立足。” 落墨雏连他的话都没听进去,便继续找他们。 “墨雏?”顾子惜看到了落墨雏,特别害怕,他担心落墨雏意气行事,也被他们抓了进来。 “这间怎么是空的?” 因为秦侯封给顾子惜他们的牢狱布了结界,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却可以看的到外面。 “小姐若看不惯,我立马抓些人进来!” “别了别了,我再继续找找吧!” 落似尘一下就看到了落墨雏,喊道:“墨雏!你来这干什么?快走!” “她听不到的。” 落似尘看了看身旁布着的结界,他也好像明白了,他会不会带落墨雏去其他的牢狱?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个人为什么叫墨雏小姐?”顾子惜问道。 “应该是新来的,顺嘴说了吧……” 他们把秦氏的牢狱都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他们。 “小姐,这回你总会信了吧?” 落墨雏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们秦氏,没有与顾氏、落氏和常氏发生冲突吗?也没有把他们抓起来,那他们这三个月去哪了呢?” 那个人回答道:“回小姐,我刚来没多久,所以不知。” 落墨雏终于问他自己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叫我小姐?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笑道:“因为你长得像我曾经的主人。我,叫小厚。” “厚伯伯……” 落墨雏刚要与他说自己想要离开的事情,就有人传来消息。 “主……” 小厚盯着那个报信的人,那个人立马都转变了语气。 “管家,常氏大公子要闯进来,现在,在正殿。” 落墨雏一听常义远也来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 “常义远,你怎么来了?” 常义远一脸惊讶,落墨雏竟然无事! “墨雏,他们把你怎么样了?” 常义远抓着落墨雏的肩膀。 “没怎么样,他们的长老正在闭关,所以不会有什么事的。” “找到他们了吗?” 落墨雏摇摇头。 “我找了,没有。” 常义远看了看那个管家小厚,微微一笑,便说道:“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落墨雏觉得他说的在理,便听了他的话,想要走。 可他们被小厚拦住了。 “你们一刻都没有休息过,不如先在这里休息一晚,你们觉得如何?” 常义远觉得可以,但落墨雏不行。 “不可,万一秦侯封突然出关,那可怎么办?” 小厚笑了笑解释道:“长老出关还待有些时日,你们索性住着一晚不打紧的。” 落墨雏听了这话也就放心了。 第二一早他们便走了。 小厚给他们准备了一辆马车,可常义远却没要车夫,自己当了车夫。可能上次被骗的太惨了吧,长了记性。 落墨雏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与常义远对话。 “你信那个厚伯伯吗?” “为何不信。” 落墨雏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你还是聪明,反对聪明误,他跟我说他是新来的,可是所有的人却叫她管家,这是疑点一;他上来就叫我小姐,而且还帮我们,只是因为我与他原来的主人相似,这,是疑点二。” 常义远抿了抿嘴,问道:“那你怎么不留在那多观察一晚?” 落墨雏回头看了看早已不见踪影的秦氏,说道:“罢了,既然他们不在这里,那便回去吧,也不必在这浪费时间了,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骗我们。” 常义远说道:“坐里面去,我要加速了!” 还没等落墨雏进去,那马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跑得飞快。 过了一会儿,常义远也累了,渐渐放慢了速度。 常义远见里面没了动静便把帘子先开了一个小缝,用他圆圆的眼睛看落墨雏是否睡着了。 “你说……” 常义远被吓了一个冷颤,但是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听着。 “你说他们会在哪?会在回家的路上吗?” 常义远停下了马车,说道:“应该会吧,其实,我是来问你饿不饿的!” “厚伯伯不是给我们吃的了吗?” 常义远瞥了一眼,说道:“他送东西没准里面下毒了呢!我去给你找些野果,你等着啊!” 常义远回来的时候捧了一堆果子,他把那些果子都放到马车踏板上,然后拿起来一个最大的,用袖子擦了擦,给落墨雏送去。 可落墨雏已经睡着了,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果子,一下子就在上面咬了一口。 “切,真没福气!” 常义远一直都在等落墨雏醒来,没继续走,就在那坐着。 第三卷 第二十九章 归时 落墨雏迷迷糊糊的。 “给你果子!” 落墨雏接过果子,很是纳闷,大冬天的,哪来的果子? “你从哪弄的?” 常义远摸了摸自己的鼻头,说道:“方才一个好心人送的,说是吃不下,便都给我了,大的全让我吃了,你只能吃小的了。” 落墨雏擦了擦,上去就是一大口,可是还没嚼两下,便全都吐在了手上。 “这个怎么这么酸?还涩涩的,我还是不吃了。” 落墨雏被酸的眼睛都睁不开,样子也很难看。 常义远捧腹大笑,又给她递了一个。 “哈哈哈,不好意思,送错了,这个是你的,哈哈哈!” 落墨雏咬着嘴唇,很是生气,但总没办法饿着肚子,便信他这一回。 她咬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高兴的点了点头。 常义远见她好了,应该也没什么事了,便要她手中那颗酸果子。 落墨雏递给了他,还以为要替自己扔掉。 他们继续赶路。常义远边骑马边吃落墨雏吃剩的果子。 结果他也被酸的不行。 “我去,这什么?这么酸!果然人家给的没好东西!” 他刚要扔,想了想,又揣回自己的怀里。 他们在途中一帆风顺,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第二日,他们便到了仙都。 他们到的时候,仙都异常的热闹,男女老少全部都出门喝彩,家家都挂上了红灯笼。 “今天是新年吗?”落墨雏问道。 常义远掰着手指头算日子。 “还没到,大概,是明日吧!” 落墨雏看了看别家的灯笼,便进去了。可没想到他们一进去,石芳容和荆燕雨便跑过他们两个的身旁。 “墨雏,这几日你去哪儿了?他们说,你被秦氏绑架了,都快吓死我了!” 落墨雏笑道:“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一旁的荆燕雨笔直地站在常义远的前面,问道:“你去秦氏了?” “嗯。” 荆燕雨非常的生气,她看着落墨雏,落墨雏一脸蒙,还以为她要跟自己说什么。 结果荆燕雨又把头扭了回去,直勾勾地盯着常义远,与其说是盯,不如说是瞪。 “你们怎么不带我一个?怎么?瞧不起我?” 常义远松了一口气,说道:“行了行了,下次带你去!” 顾逸侦也提早出关了。 “你们回来了。” 常义远瞪了他一眼,就一直没看他。 “你们去秦氏有惊无险是好事,可曾找到他们?” 落墨雏低下头:“未曾。” 顾逸侦点了点头道:“嗯。” 常义远一下子就火冒三丈,指着顾逸侦的鼻子骂:“你一个嗯是什么意思?怎么,看来你图谋这顾氏大长老之位图谋许久,他们回不来,你很是高兴对吧?” 要是以前的顾逸侦,早就把他逐出师门了,可是自从顾月昌他们失踪,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什么也不闻不问,只顾着闭关修炼。 “你愿意怎么想怎么想,不待,就滚。” 说完他便扭头就走了。 常义远现在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刚要出拳揍他,便被荆燕雨和落墨雏给拦住了。 “殴打长老,你命还要不要了?” 荆燕雨说道。 落墨雏也附和道:“对呀,虽然他说话是找揍了点,可他毕竟是长老,打不得的。” 常义远终究是憋不下这口气。 练功的时候,常义远趁顾逸侦给他们示范,向他扔了颗石子,可没想到,顾逸侦竟然用仙术给挡了回去。 “我知道现在人心惶惶,我都不怪你们,我也知道我现在不服众,我也不怪你们,可顾大长老讨伐秦氏三月未归,这顾氏是由我来代管的,你们谁若不服,提出来!” 顾逸侦手里捏着那颗石子,捏着捏着就变成粉末了,下面的弟子都惊讶不已。 常义远突然就站到了顾逸侦的前面说道:“我不服!” 顾逸侦笑道:“你有何不服?” 常义远也不知道自己有何不服,顾逸侦现在是在顾氏唯一的长老,又有最强的仙力,而且方才他说只是代管,常义远也不知怎的就站了出来,现在他只剩下尴尬。 常义远灵机一动,说道:“我不服……我,我不服!凭什么别人家过新年都有灯笼,顾氏却没有!” “哈哈哈哈,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好,明日,买灯笼的事,就交给你了!” 常义远松了一口气,用眼神瞟了一眼顾逸侦,又立马收了回去。 “墨雏,我明日去街上买灯笼,你去吗?” “不了。” 常义远也瞬间从开心到了抑郁。 “你从秦氏回来就开始闷闷不乐,你看我像不像你,呜呜呜!” 常义远假哭的技术真是日渐长进了。 落墨雏看着他,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担心你爹吗?” 常义远的表情逐渐凝重。 “我不管他。哎呀,都说了,他们,一定,肯定,必定会回来的,你信不信我?” 落墨雏瞬间像个小鸟,说话声音变得轻声细语:“信……” “我赶了一天的马车,现在已经筋疲力尽了,我去休息了。” 常义远走后落墨雏才反应过来。 “嗯……嗯?不对啊?明明是我问你,怎么变成你问我了?” 落墨雏躺倒了床上,慢慢闭上眼睛…… “那我就将且信你一把。” 第二日,落墨雏被熏醒。 “这是什么味啊?” 落墨雏眼睛都没睁开,就闻到了。 她洗了洗脸,穿上了衣服,便去厨房了。 闻到这个味道的人都来了厨房,所以厨房外围了一堆人。 “谁这么缺德啊?” “不知道啊!等我查出来,必定不能轻饶他!” 两位庖丁对着灶台抱怨。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落墨雏这个好信的性子怕是改不了了。 “二长老下的吩咐,说是今日新年,要做些好的,可不知是谁,在这灶台底下放了一筐柿子,我们不知道,还以为是谁放的柴,便一把火烧了进去,现在倒好,这灶台也用不了了!” 落墨雏听见柿子二字,便蹲下看了看,只看到已经烧成灰烬的柿子。 “柿子,柿子!” 落墨雏把手掏进灶台,结果什么也没有,只抓到一堆灰烬。 “你们怎么不看看啊!一把火就烧了,还怪我放到里面了是吗?” 落墨雏泪如雨下,看着手上的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就是一筐柿子吗?你哭什么啊?” 张子萱说道。 石芳容也在场,她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为落墨雏抱不平。 “你知道什么啊!这可是二公子临走之前给墨雏的!” 落墨雏挥泪而去。 她坐到顾子惜寝房前面的石凳子上,盯着自己的手,干净了一块又一块,原来,是她的泪水打到了手上。 “听说顾子惜送你的柿子被烧了。” 落墨雏一回头,是常义远。 落墨雏慢慢低下头,用手拭去眼角的泪。 “成小花猫了哦!” 落墨雏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上还有碳灰。 “你怎么来了?” 常义远递过两个灯笼,对她说道:“回去把脸洗洗,然后去门口挂上,没准,会有好事发生哦!” 落墨雏接过灯笼,轻声说道:“能有什么好事发生?” 可她还是乖乖照做回寝房洗了脸。 落墨雏走到门口,看着高高的门框,就算是踮起了双脚也挂不到。 她一蹦一蹦地想把灯笼钩上去,可是还是没用。 她用眼睛测量了一下大门的高度,她踮起脚,举起了双手,可还是挂不到。 突然,她感觉她好像飞起来了,不,是有人抱她! 她低头往下一看,她不敢相信是真的,是顾子惜,真的是他! “二……二师父!二师父……” 她拥抱住了顾子惜,她瞬时泪流满面,哭个不停。 “你们去哪了?去哪了,去哪了!这三个月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为什么!” 她边哭边打顾子惜,可她这时感到十分幸福,她也怕这只是自己的幻想。 “阿雏。” 落墨雏松开了顾子惜,又抱住了落似尘。 “爹,爹,爹……” 落似尘拍了拍落墨雏的背,说道:“好孩子,不哭,哭什么?” 落似尘越说不哭,落墨雏越哭的厉害。 “呜呜呜,呜呜呜!” 落似尘放开了落墨雏,擦干落墨雏的泪,说道:“你看看谁来了?” 落墨雏看向落似尘指的那个地方,她看到了落文笛,落文笛冲着她笑,她迅速跑过去,依附在落文笛的怀里。 “姐……” 落文笛回应道:“嗯。” 他们都破涕为笑。 “都在外面站着干什么?走,快进去!” 顾月昌说道。 他们进去的时候。门里门外传出了不同的声音。 “顾长老!顾长老回来了!顾长老回来了!” “听说了吗?顾氏、落氏、常氏,他们竟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虽说他们没打败秦氏,可秦氏也不该放他们回来呀!” “恭喜顾长老,落宗主,常宗主,顾大公子,顾二公子回家。” 全体弟子贺喜道。 昨日还冷清的顾氏,今日瞬间变得异常温暖。 “大哥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常义远用另类的眼光看着顾逸侦。 他心想:这老家伙装什么?人前一朵花,人后不知道怎么害别人呢! 落墨雏满脸洋溢着幸福,她心想:这有可能就是老天赐予她的新年礼物吧! “时日不早了,我们奔波数日,也饿了,不知你们这里有没有备饭啊?” 落似尘问道。 顾逸侦回答道:“有,有,这个必须有!” 第三卷 第三十章 雪飞之时花正开 他们在正殿搬了一个桌子,围成一圈,正因为今日是新年,又是他们回归之日,所以高兴得很,不论是他们吃的还是弟子吃的,都一律相等,只是在不同的地方吃罢了。 “大哥,这三个月你们都去哪儿了?墨雏和义远去找你们,但你们根本不在秦氏。” 顾月昌放下筷子,说道:“我也正要说此事,那日我见墨雏去秦氏找我们,因为我们的那间牢房被秦氏下了封印,所以她看不见我们,可令我不解的是,为什么那个人叫墨雏小姐呢?” 所有人都看向落墨雏,落墨雏闭嘴嚼着嘴里的饭,用她疑惑的眼神看着大家。 常义远替她解释道:“那是因为墨雏长得像那位管家以前的主人,所以才那么叫的!” 顾月昌摇了摇头,说道:“此事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这是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常晚临说道:“即使是管家以秦氏的实力,也有能力把落墨雏打伤,为何想的那么复杂呢?今日乃高兴的日子,来来来,吃菜。” 常晚临在顾月昌碗里夹了棵青菜。 “长老,外面有人求见。” 一名仙童冻的嘴唇发紫。 “请他进来。” “是。” 那名仙童出去报了信,告诉在外面等候的那个人,然后继续站在门口。 落墨雏拍了拍仙童的肩膀。 仙童回头看了看,见是落墨雏,便说道:“落小姐,有何事?” 落墨雏摸了摸他的头,对他说道:“同为顾氏弟子有什么小姐不小姐的?你先去吃饭休息一会儿吧,我来看着就行。” 那名仙童怪不好意思,说道:“这是万万不可的,这是我的职责。” 落墨雏的脸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把那名仙童往食堂那边推。 “你就去吧,没什么的!” 那位仙童也就只好道了谢后去吃饭了。 在那名仙童走后,也有好些人来,那些人来都带了礼物,可能是祝贺顾氏回归吧。 远处来了两个人。 落墨雏起初没看清那两个人的脸,后来走近时才看清楚。那正是上次砸她琴的那两个人! “你们……” 他们其中的一个人低下了头,用哆哆嗖嗖的声音向她道歉,看样子,他是非常害怕的。 “对不起,上次,是我们狗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真是对不起,这次我们想送点薄礼,祝贺他顾老人家。” “既然都说了是薄礼,那便不用送了,在你们之前已经有好多人都来了。”落墨雏想为难为难他们。 “这……” 听了她这话,那两个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落墨雏见他们是来道歉的,便放他们进去了。 可谁曾想他们一进去,就说落墨雏的坏话。 “她只是一个小门童,你怕什么?” 另一个人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现在顾月昌回来了,就算是个小门童,你也惹不起!” 那两个人便灰溜溜的去了正殿。 他们进去的时候,金银珠宝已经在正殿快堆不下了。 “拜见顾长老,我们,送了些薄礼,想祝贺你老人家回归仙都。” “嗯。” “那,我们就先走了。” 常义远越看越不对劲,这才看出来,是前些日子闹事的那两个。 “等一下!” 那两个人心里一颤。 常义远走近他们,看了看他们的脸。 “是你们?怎么刚过了几日?你们的脸色竟然转得如此之快!” 常义远上来就放狠话,那两个人直冒冷汗。 “常公子必定是看错了,看错了……” “对对对,看错了!”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常义远冤枉了他们一样。 “看来你们是还想找打!” “阿远!” 常晚临发了话,常义远也不敢对他们做什么,可他憋屈,那日说要灭了顾氏,可现如今顾月昌回来,所有人都屁颠屁颠的前来巴结。 就在他们争执的这时候,落文笛给顾梓阴夹了菜。 顾梓阴看了看落文笛,落文笛娇羞的不行。 顾梓阴立马就把她夹的菜吃了。还附加一句:“好吃!” 顾子惜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落墨雏,他看到落墨雏冻的搓了搓手。 “墨雏!” 落墨雏听到了顾子惜的声音,原来是他出来找她了。 落墨雏笑了一下,一下就奔到顾子惜身上,顾子惜向后一退,说道:“胖了。” “没有!” “胖了!” “没有!” “就是胖了!” “就是没有!哈哈哈!” 顾子惜抱着落墨雏转圈。 落墨雏下来时,蹲下在他们外面画了个圈。 “这样,我们就永远不分离了!” 她刚站起来,顾子惜就抓住他的手,吻了上去。 落墨雏热泪盈眶,边亲吻边流泪。 他们站在圆圈里,是雪中最美的风景。 顾月昌他们吃完饭后,就谈论为什么秦侯封突然又放他们走的事情。 “为何这秦侯封无缘无故就要放我们走呢?” 常晚临问道。 “不知,我们把他的怨门弄毁,他若想杀了我们,便一定会杀的,为何囚禁我们三个月后再把我们放出来?” 顾梓阴问道。 顾月昌摇了摇头,他也表示不知道。 “秦氏诡计多端,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但他把咱们放出来,咱们就先就不要轻举妄动!” “顾宗主说的对。” 落似尘说道。 顾月昌突然间想到什么,问道:“不知成亲这事,落宗主意下如何?” 突然间提到成亲这事,落似尘有点没缓过来。他的眼神恍惚不定,反到问起顾月昌:“不知顾宗主的彩礼钱准没准备好?” 顾月昌笑道:“哈哈,落宗主说笑了,我们顾氏曾答应过墨雏和文笛,只要我们一回来便娶她们,要不咱们先把亲定了?” 落似尘是不想把女儿嫁出去的,可是如若是再不嫁的话,就没人要了,而且顾月昌还那么着急,他也没有办法,说道:“这大冬天的,不宜婚嫁,不如等今年晋升过后,再成亲!” 顾月昌见他答应得如此爽快,便高兴的点头。 “你的墨雏要嫁出去了!” 荆燕雨对常义远说道。 常义远在雪地里画画。 “哦,什么时候?” “今年晋升之时。” 常义远突然停了下来,嘴里念叨着什么。 “哦。” 他又继续画了起来。 荆燕雨见他这般不在意,便问道:“你不喜欢她吗?” 常义远笑了一下,说道:“她是我兄弟,我对她,没什么非分之想。” 荆燕雨见他这般懦弱的样子,也不禁为他感到叹息。 常义远刚要说什么,一回头发现她已经走了。 他也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方才在地上画的杰作,也只是一笑而过。 他画的,是一个笑得开心女孩和男孩手拉着手,好像正向他走来。 落墨雏在地上抓了一把雪,团成了一个雪球,咣当一下就砸向了顾子惜。 顾子惜蹲下了,不知道在干什么。 落墨雏走近他,说道:“你干嘛呢?” 顾子惜一个转身,把雪球扔到了落墨雏的脸上。 “哈哈哈,顾子惜你给我站住!” 落墨雏边追他边抓雪,一个又一个的扔向顾子惜。 顾子惜也是不服输,趁落墨雏抓雪的间隙,就他手里的雪球砸向落墨雏。 “算我一个!” 落墨雏等了下来,见是落文笛也要跟她们玩打雪仗。 “还有我。” 在一旁的顾梓阴说道。 “好!” 他们四个,两两分组,落墨雏和落文笛一组,顾子惜和顾梓阴一组。 他们玩的不亦乐乎。 顾子惜也不会学学人家顾梓阴,都是轻轻地砸,而顾子惜则是咣当砸到落墨雏的头上。 他们的队伍逐渐增大,现在变成女生十人,男生八人。 因为男生比女生的力气大,所以他们八个人,也是理所应当的。 到了申时,他们也都玩累了,也怕长老们发现,便都去练功了。 “爹,这么快就要走吗?” 落似尘和落文笛要回落氏。 “我出来已经有几月了,落氏不能没有宗主,爹回去,还要教弟子,不是吗?” 落墨雏也是怪听话,没有挽留,她也知道落似尘说的是什么意思,便让他们走了。 可他们走的真是匆忙,连休息都没休息,就快马加鞭地赶路了。 “一路小心啊!” 落墨雏喊到。 落文笛回头喊到:“嗯!” 他们是骑马走的,所以没有那么慢。 “他们走了。” 落墨雏失望地说道。 “只要你好好练功,你就会很快见到他们的。” 顾子惜说道。 落墨雏点了点头,回去了。 “你认为这顾氏二公子如何?” 就算是骑马,落似尘也得打听未来女婿的事。 “女儿认为,顾二公子为人老实,法力高强,有有勇有谋,对阿雏也很好,是个不错的人。” 落似尘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那你觉得顾梓阴如何?” “我觉得他……” 落文笛才发现自己中了落似尘的计,话说到一半突然不说了。 “哎,孩子长大,留不住喽!驾!” 落似尘加速了。 落文笛也在后面加速跟着。 秦氏 “人放了?” “回主人,放了。” 秦侯封依旧在帘子后面说话。 “弑灵丹的威力果然强大,一靠近,就有无数怨气扑面而来……” 听秦侯封的语气充满了享受却有都点不满足。 “主人,既然我们找到了弑灵丹,那为何不为己用呢?” 陈言英问道。 第四卷 第三十一章 历练 陈言英低下头沉思。除非弑灵丹的主人自己将其拿出,不然,就算是法力再高强的人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是徒劳。若是她拿出了,便没有了曾经的威力,这大名鼎鼎的弑灵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内丹罢了。 “不如,把她绑来……”他也不知道怎的就说出了如此荒唐的话。 “绑来?” 陈言英吓得满头大汗,半句话都不敢说。 “得找一个好的理由,让她真真正正的归顺我们。” 漆黑的夜里,除了红红的灯笼,终于在天空中出现了五彩缤纷的花朵。 “你们看,外面放烟花了!” 弟子们听了这个声音,立马都跑出去看烟花。 天空中五彩斑斓的,终于有一个过新年的样子了。 “哇!真的好漂亮啊!”石芳容说道。 荆燕雨耸了耸肩,一脸嫌弃地说道:“没见过世面!” 石芳容的耳朵还是很机灵的,听到了她说了些什么。 “就算我没见过世面,也不会像某些人一样,狗眼看人低!” 荆燕雨瞪了她一眼,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这烟花真是好看,我们落城就没有,现在想想,还是仙都好,什么都有!” 顾子惜说道:“那以后就能常看到了。” 落墨雏还特别惊讶,自己说的那么小声他都能听见。 落墨雏慢慢蹲了下来,顾子惜也跟着蹲了下来。 “好想阿怜啊,虽然我们常在一起拌嘴,可是时隔这么久,还是有点想他,不知他个子长高了没有。” 落墨雏说完,顾子惜刚要说些什么,她又继续说。 “哎呀,我才想起来,他明年也要修仙了,不知他要去哪里呢!” 顾子惜笑道:“不如让他来顾氏,你们两个也好有个照应。” 落墨雏摇了摇头,说道:“父亲不会同意的,若是我们三个都是出自同一师门,仙术招法也都一样,那岂不是让人有了破功之本?” 顾子惜戳了一下落墨雏的脑袋,说道:“懂得还挺多!” 待到烟花放完时,他们也便都回去休息了。 落墨雏到寝房时,叽里咕噜地在床上打滚。 她真的特别高兴,双喜也叫的特别动听。 她走到鸟笼子旁边,给它倒了些水,对它说道:“你也很开心,是吗?喝吧,不够我再给你到点儿!” 双喜喝完水后又叫了两声,好像是在向她道谢。 今天落墨雏累了,不一会儿,她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顾月昌和顾逸侦在讨论些什么。 “这几月去秦氏,我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顾月昌说道。 顾逸侦没有和他们一起去秦氏,所以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些什么,便问道:“不知兄长发现了什么问题?” “若是顾氏弟子与秦氏弟子,真刀实枪的干一场,那么顾氏必定全军覆没。” “兄长的意思是……” 顾逸侦也知道顾月昌是什么意思。 “没错,我想,是时候让他们去历练历练了。” 顾逸侦也比较赞同,但是他又有一个疑问。 “那若是去别的地方历练,子惜和梓阴还用同他们一起去吗?” 顾月昌捋了捋他的胡子,说道:“他们两个也并非是很厉害,也让他们去吧,让他们的仙力也提升一下。正好,梓阴不是想去落氏吗?” 顾逸侦点了点头。 “长老召集所有弟子集合!” 一名仙童喊道。 他们来到了正殿门外,谁都不知道为何,长老如此匆忙的就把他们召集在一起。 “今日我把大家召集在此,就是想通知大家一件事,那便是出都历练!” 顾逸侦说道。 下面弟子纷纷议论不已。 “什么?历练?我没有听错吧!” “历练还不好,终于可以去别的地方玩了!” 顾子惜看了看落墨雏,这时落墨雏也刚好在看顾子惜,两人正巧对视。 可顾子惜的神情和落墨雏神情恰好相反,顾子惜是虽然脸上僵着,可以藏不住他的开心,而落墨雏则是满脸的担忧。 “下面我来讲一下规则:历练时长为一个季度也就是三个月,五人为一组,历练范围不限,三个月后重回仙都汇合。明日便启程,若谁在历练过程中出了意外,顾氏将概不负责!都听懂了吗?” “听懂了!” 全体弟子回答道。 他说完后,所有的弟子都轰隆隆的乱成一片。 “你怎么了?满脸担忧的样子。” 顾子惜走过去问落墨雏。 “别人历练,我还是见过的,有的人历练就再没回来,说是路上遇到了什么危险,之后再也无人问津,我怕……” “有我在,不会的。” 落墨雏抿了抿嘴,点了一下头。 “墨雏,墨雏,你跟谁组队了?” 常义远听组队的事,立马跑向了落墨雏,连荆燕雨也拉不住他。 还没等落墨雏开口,顾子惜就抓住落墨雏的肩膀,往自己怀里一拉,说道:“跟我。” 还是荆燕雨有眼力见,对常义远小声说道:“我都说了人家小夫妻组队,你来掺和什么啊!” 谁知常义远把嗓门一下提高:“什么叫掺和呀!就算是你、我两人一起加到这个队里,也还空出一位呢吧!” “我来!不知这一位,可不可以是我啊?” 石芳容突然间跑过他们这一堆来。 落墨雏立即说道:“当然可以啦!那我们五个,就算是组队成功了!” “嗯!”石芳容嘴上答应着,心想:常义远啊常义远,有我在,看你怎么当电灯泡! 他们在外面也很冷,所以便决定去偏殿讨论,结果他们一进去,偏殿里挤满了人。 “我们坐这吧!”落墨雏说道。 他们找到了个空桌子,便席地而坐。 “我们明日出发,要去哪啊?”常义远问道。 顾子惜提议到:“即是去历练,那必然要找一个凶兽或是有竞争对手的地方好好的切磋,这样才能使我们的仙力提升,或是找一个与世隔绝、仙力充沛的地方闭关修炼,不过这样定是不如前者的方法奏效。” 大家都一律点头同意,可是还是没有像他说的这样的地方。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是萧城梅庄,我姥姥先前住的那里,因为怨气太浓,且经常有凶兽出没,所以后来搬走了。”荆燕雨说道。 “好,那就梅庄。”顾子惜同意。 可荆燕雨又附加道:“不过梅庄离仙都甚远,怕是没个三五日是到不了的。” 顾子惜说道:“所谓历练,那便不是向着一个目标去,如若是我们在中途碰到了强劲的对手,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次大家都没有异议了。 大家的表情都很高兴,唯独常义远,去哪都行的样子,好像没有他的事一样。 “既然明日要出发,那便好好练功,以免被人拍成肉饼!” 常义远又不好好说话了。 落墨雏回了自己的寝房练功,就算她知道自己练了再多也是白费功夫,可是她再不济也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吧,总让顾子惜保护她,她也怪不好意思的。 她练着练着,总觉得自己胸口闷,她用力抑制住自己,深呼一口气。她睁眼时,发现自己手上有黑色怨气。 “下去啊!下去啊!” 她用力甩也没甩掉,最后,她决定用这怨气试一试,她坐在了床上,运了运功,手臂伸直,怨气一下就跑到了杯子那边,杯子碎的渣都不剩了。 落墨雏目瞪口呆,她盯着自己的手,不敢眨眼,无缘无故的怨气怎么就会跑到她的手上来呢? 她又运了运功,像刚才的样子一样用力向那个杯子推去。可是这次不然,杯子没碎,手上的怨气也没了。 她虽然感到很纳闷,但也没太当回事,继续练功,随后也再没出现之前的状况了。 常义远到正殿找顾月昌。 “长老。” 常义远行了个礼。 顾月昌笑道:“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常义远也不遮掩什么,直接说道:“不知历练这一提议是谁提出来的呢?” “是我,怎么了。” 常义远皱了皱眉,发现和他想的不一样。 “长老有所不知,在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都是由二长老代管的顾氏,他在位时,态度大不如您在,而且仙力也很强,我一走进他,总觉得有一股力量阻挡着我。” 顾月昌问道:“你的意思是,二长老所练不是顾氏仙法?” 常义远怕顾月昌误会,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有意诋毁二长老的意思,只是二长老所作所为实在可疑,我怕……”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常义远见顾月昌急着打发自己走,就告辞了。 常义远走后,顾月昌立马变了一个表情,其实他也觉得常晚临有点不对劲,只是他怕这只是觉得,要是误会了,岂不尴尬。现在被常义远那么一说,反倒得深思熟虑一些了。 第二日,许多人起了大早就走了,争先恐后的,唯恐自己被落下。 然而,他们也想早走来着,可是为了等落墨雏他们不得不晚点出发。 落墨雏起来的时候,顾氏已经没多少弟子了。 “你们,都在等我吗?怪不好意思的。” 落墨雏挠了挠头。 荆燕雨说道:“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现在就剩咱们这组了!” 常义远可生怕落墨雏受委屈,说道:“晚了就晚了呗,仙资不好的,就算走的再早,仙力也不会提高啊!” 第四卷 第三十二章 偶经无女镇 他们共骑了四匹马,因为落墨雏还不太熟,所以和顾子惜坐在一匹马上。 他们走了几个时辰,都有些饿了,便停到了一家面馆旁边。 “老板,来五碗面!” 常义远说的比谁都勤,好像是他请客似的。 他们坐到了一个桌子上,一个桌子正常是坐四个人的,他们五个人坐还是有一点挤。 “客官,您的面。” 店主上了五碗热腾腾的面,这面看样子就有食欲,让人口水不禁往下流。 他们接过面就开始吃了,顾子惜还不忘来的目的,因为他们离仙都已经很远了,所以到哪里都得问问。 “请问店家,这里是哪里,离梅庄还有多远?” 那位店家面露笑容,态度诚恳地说道:“这是邱城城外,还没有入城,这里离梅庄啊,还隔着十万八千里呢!怎么,几位客观是要去梅庄吗?” 顾子惜点了点头。 “那我可得好心提醒你们一句,去梅庄的路上,可要万分小心呐,不然随时随地都会丢了性命!” 他们都以为是梅庄怨气重,凶兽多,他才这么说的,所以也没有多问。 他们都吃好后,付了钱,便就继续赶路了。 “我说这儿怎么荒郊野岭的?原来是还没有入城啊!邱城?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个地方?” 常义远说道。 荆燕雨一口道破了他:“你不知道的地方就是没有吗?万一是新加进来的家族呢?” 他们骑着骑着就看到了一个像小镇似的地方,镇上的人差不多都是女子,有可能是她们这的习俗吧! 过了这个镇,开了城门,便是邱城了。 他们过来时,有许多人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他们,想要跟他们说些什么,但却又不敢说。 他们就这样进去了。 他们进去的时候跟城外的小镇完全不同。 城里的人大多都是男子,难道这座大门就是男子和女子的分界线吗? “这个邱城,城外是女子,城内是男子,倒也真是古怪!” 石芳容说道。 “抓刺客!!” 只听一个声音向他们袭来,他们的周围就布满了人,人手拿一只剑冲着他们。 “你们这是干什么?外来是客,听说没有?一进来就拿剑冲着我们不会是你们的习俗礼仪吧?” 常义远说道。 常义远见他们都不是修仙中人,便没有用仙术跟他们一决高下。 “抓起来!”一位站在前面的首领说道。 他们也没有反抗,因为怕用了仙术伤及无辜。 那些人抓的只有三个人,那便是石芳容、落墨雏和荆燕雨。 荆燕雨被抓时,上去就给抓她的那两个人一掌。 那两个人向后退了一下,大喊道:“这些人会妖术,大家小心!” 那两个人随后就倒下身亡了。 荆燕雨也是吓了一跳,她明明没有用多大力,那两个人就死了,很是惊奇。正是因为这样,他们都不敢使用仙术了。 就这样,他们三个被他们抓了去。 “他们为什么不抓我们,只抓她们啊!” 常义远说道。 顾子惜才想起来他刚进城那一会儿,看了一下门上的牌匾,那牌匾上写到:无女镇 他这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士兵把他们三个带到了一个不知是哪里的大堂。 “说吧,你们进来是想干什么?” 一位中年男子说道。 落墨雏回答道:“我们来这里纯属巧合,只是路过,我们是要去梅庄的!”尛說Φ紋網 “住嘴!” 那位中年男子突然一喊,把她们三个都吓了一跳。 “去梅庄?没装那种是非之地,岂是你们能够议论的?看来你们果然是有野心,想谋权篡位!” 这人一出此言,她们几个瞬间都懵了。 “谋权篡位,谋什么权篡什么位啊?都说了,只是路过,你们把我们的话都当有旁风吗!” 石芳容生气的说道。 “你……” 还没等那个人说完,房间里就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自然是谋我掌管无女镇的权,篡我天师之位!” 那个女子说话语气很强硬,她好像就是这里最大的官了。 “天师?就这一个小破镇,还谈得上天师?再说你不也是女子,为何不在城外呆着?而城外的女子一是进来,就是谋你的权,篡你的位了!” 荆燕雨气的上句不接下句,他们刚出来就发生这等事。 “你们是谁?敢如此跟我说话!” 荆燕雨不屑的说道:“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就肆意的抓我们,这天师当的也太随意了吧!” 这回那个“天师”是真生气了。 “既然你们先出言不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她便拿起她的权杖,想要使用法术。 由于荆燕雨被绳子绑着,所以使用仙术时行动不便。 落墨雏和石芳容也尝试挣脱绳子,可是他们的绳子却坚硬无比,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开,他们也只好向荆燕雨那样,可这样不比双手松开时,仙术高强。 那个自称天师也会趁人之危,用她那比她都高的权杖用了一挥,他们三个都被打到了墙上。 那人微微一笑,说道:“带入地牢。” “是。” 那个中年男子便把她们三个带入了地牢。 画风一转,顾子惜和常义远正讨论着怎么将她们三个救出。 “要不然我们询问那个人住处,直接杀过去吧!” 说出这话的必定是常义远了。 然而,顾子惜并没有理他这个幼稚的问题。 “我们在外面之时,都是女子但是并没有把我们两个抓去,反而一进了城,都是男子之时,把女子都抓去,这说明了一个问题,那便是,在这座城里,或是只在这个镇里有一个传统,那便是男尊女卑。” 常义远挠了挠头,问道:“男尊女卑的地方,我还是见过的,可没有像他们这样恶劣啊!只要见女的都不行,这是什么习俗啊!” 顾子惜也不知如何是好,所以他们两个找了当地的居民,问了个究竟。 “请问这个小兄弟,这个镇里,女子……” 还没等顾子惜问完那个小兄弟,便连忙说道:“说什么杂七杂八的,这两个字这万万不能提的。” 说完,便慌忙逃走了。 他们找到了一个老伯,那个老伯倒是不拘谨,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他们。 “这个事啊,起源于一次洪灾……” “那次我们不知造什么孽,惹了上天的不满,常年下雨,庄稼全都毁了。我们都不敢出门,因为只要一出门,出去的人不是被溺死就是丢失,直到这里来了一个非常神奇的人,她一来,那下了一年的雨,便停了。她说她是上天派来的天师,是来帮助我们的,她说这里有水灾,是因为阴气重,惹来上天不满,所以要把邱城和外界隔开,近些年来,只要是有女子进入邱城,都会失踪,有的人说他们把那些女子给,给杀了,我一个凡夫俗子,也不懂这些,只不过可怜了我那小女儿,她那时刚十岁啊,年少无知,进了这城就再没出来过……” 老人边抹泪边跟他们讲。 他们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便点了点头,道谢。 “请问这位老伯,您的那个女儿姓什么?叫什么长的什么样子?” 常义远问道。 老伯的泪水不停,也擦个不停。 “我的女儿姓范,名月之,今年十七岁,她,她的鼻子上有一颗痣,黑黑的,小小的就在中间,她小时候还说,会不会因为这个痣找不到人家,我,我……” 老伯瞬间痛哭流涕。 “若是我们找到你的女儿,一定会把他带给你的。”常义远答应的干脆,可他不知道他的女儿还是否存活于世。 她们三个一进地牢,真的是让人唏嘘不已,地牢里面全都是女子,有的人已被打的血肉模糊不清了。 她们刚被关到一间牢房里,那个“天师”就来了。 她们只见那个天师走到那些的新抓来的女子跟前,用权杖点到她们的胸口,他们的真气就一点一点的跑到她的权杖里。 “她这是在干什么?”落墨雏问道。 “她这是在输出她们的真气,输去真气后,她们将会变成没有意识的傀儡,再这么下去,下次轮到就是我们了!” 荆燕雨的语气逐渐凝重和紧张。 她吸完了她们的真气后就像她们三个的牢房走过去。 石芳容已经满头大汗了。 “听说你们会使用仙术?那必定,是修仙中人了!” 那天师说道。 “没错,我们就是修仙中人,不像你这样扭扭捏捏的,还自称天师!” 荆燕雨刚刚还吓得不行,她一来又假装镇定了起来。 “那请问你们,出自什么门派?” “说出来怕吓死你,我们所出师门乃是十大仙门之一的顾氏!” 石芳容这下可骄傲了起来,可没想到那个人根本就不怕,还嘲讽她们道:“即使十大仙门之一的顾氏,那可真是给顾氏丢脸啊!就这三舅猫的功夫,你们这几年是怎么修炼的?哈哈哈!” 要不是因为牢门挡着她们的缘故,她们早就想冲出去把她碎尸万段了。 “你这女人,原来城内不得进女子,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吸她们的真气,你可真是不要脸!” 落墨雏终于说了次话。 “看你一直不说话,还以为你是一个什么文静的人,没想到话一出口,变了个味儿啊!” 第四卷 第三十三章 偶经无女镇2 那国师邪魅笑道:“呵,你们修炼仙法的人,真气会不会更旺一些?或许能使我法力大涨,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称霸天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石芳容吐了口唾沫在她的脸上,生气地吼道:“就凭你也想称霸天下,你还是别做这白日梦了!你真以为十大仙门当摆设的!等我们出去,必定要揭发你的罪行,公布于世!” 天师擦了擦自己的脸,瞪大了眼睛,好像能把石芳容吃了似的。 “既然你这么着急,那便就先吸了你的!” 说完她便把自己的权杖举起来,石芳容下的二话不敢说了,刚要逃跑,那天师就不知用的什么法力将她捆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放开我,放……” “吵死了!待你变成傀儡后,便也说不出来了!” 天师把石芳容的嘴下了咒,使她说不出话来。 荆燕雨和落墨雏也不是吃素的,就算在牢狱里也想跟她斗上一斗,可在里面的她们明显是不公平的。 而在他们刚刚进来的那个地方,有两个人打起来了。 “你狠点打我,快啊!” 是谁打架还要对方狠狠地打自己呢? 没错,就是常义远。 他们两个想以打架,进他们天师的牢狱,找到她们三个。 “唉唉唉,你们干什么呢?这是你们能打架的地方吗?要打架去城外打,别在这给我们添乱!” 刚才的那个首领终于又来了,只不过,不像方才那样,这次的语气明显温婉了些。 顾子惜见这样子不奏效,并继续往死里揍常义远。 常义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顿打,本来已经鼻青脸肿的,还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哎,不是你们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啊!我叫你们别打了!你们要是再打的话,就跟我去一趟大牢吧!” 那个首领也真的是无可奈何,只好进行最后一次劝说。 顾子惜就是想要听这句话,继续打常义远。 “你你你……给我抓起来!” 说完有两个士兵就抓住他们两个的肩膀,把他们拖去了大牢。 这个大牢的人数寥寥无几,根本没有女子。 那两个士兵把他们扔到那里就走了。 “这大牢里连个女人都没有,怎么找她们三个?” 常义远心想:这顿打是白挨了! “那她们被抓去哪呢?或者是说这个镇子里还有两处大牢?”顾子惜心思缜密,一下子就想到了重要之处。 常义远问道:“那怎么办?我们岂不是只能一直呆在这里?那等我们找到那大牢的时候,她们早就已经被挫骨扬灰了!” 正当他们两个想办法发愁的时候,那个首领突然进来了。 “说吧,为什么打架说完了好放你们出去!” 常义远嗖的一下就跑到首领跟前,说道:“这位首领,他刚才偷了我的钱,还不还我,上来就是一顿打,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顾子惜瞪了他一眼,可心想还是救人要紧,变就只能配合他了。 “我没有偷他的钱,他污蔑我,自然是要打他的。” 首领笑道:“都是好兄弟,何必为难呢?好了,你们两个供词清楚,条理清晰,可以走了!” 他们两个都没想到这个大牢这么容易进来,也这么容易出去。 他们两个出去后,也正想办法。 “你说,这大牢里新进的这三个人,当真会那妖术?现在呀,已经有一个神志不清了,自己人打自己人,这才过瘾呢!” 一个看样子瘦瘦的,高高的人坐在顾子惜和常义远旁边的小面馆说道。 “你说他们既然会妖术,怎么不跑出来?” 另一个在他旁边胖胖的人问道。 “谁知道呢?自然是天师法力高强,她们打不过呗!” 顾子惜飞一般的坐到他们的旁边。 常义远现在已经极其无可奈何了,指着顾子惜的鼻子喊到:“你现在还有心情吃面!不是你……” 顾子惜把一根手指搭到自己的嘴上,示意他不要说话。 常义远这才知道是什么意思,立马就闭上了嘴。 顾子惜跑到那两个人的对面,问道:“请问这大牢里新抓了什么人啊?” 那个瘦瘦的人说道:“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啊,我们这天师大牢里新抓了三个人,都是会妖术的,现在其中有一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谁让她们好人不当,偏要进城来呢?我见你是好人,才跟你说的,千万别跟别人说啊!” 顾子惜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那这位首领,请问你们这天师大牢在哪儿?” 这个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没有直接告诉他,而是反问一句:“怎么小兄弟,这三个人不会是你的故人吧!若是你认识的人,那还是别救了,省的再连累你,若是你不认识的人,那就更不应该救了,别乱逞英雄,我们这天师啊,可不是好惹的!” 顾子惜解释道:“自然不认识,只是有些好奇罢了,若是这位首领不方便透露,那我也就不必多问了。” 顾子惜他那两个人起疑心,便先告辞了。他走向常义远,对他说道:“走!” 常义远一下子就把他叫住了,问道:“你知道这天是大牢在哪儿吗?就算你知道你能进去吗?千万别莽撞行事啊!” 顾子惜拿起两个令牌给常义远看。 “你哪弄的?啊,我知道了,还是你厉害!” 顾子惜刚去的时候就偷偷的把他们的令牌拽了下来,只是那两个人没有发现而已。 “那我们来这儿干什么?难不成这天师大牢在这儿?” 顾子惜说道:“刚才我问他天师大牢在哪的时候,他不愿意说,可是他的手明明白白的指向了这个方向,所以我大概猜测就是在这!” 顾子惜做事认真,且还严密,不禁让常义远都感到佩服。 这里的大门关着,门上也没有门匾,他去的时候格外小心。 到了门口,常义远刚要推开门就被顾子惜拦住。 顾子惜双手交叉,向下一弯,再用力一推,门,开了。 顾子惜这仙术,来无影去无踪,不会被人发现任何印记,事实上,他们进了这个门,就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可若是开口说话,法术自破。这种仙术,在仙道中,叫做隐身。wWW.xszWω㈧.йêt 他们到了大牢门口,听到了落墨雏和荆燕雨的声音,常义远刚要张嘴,顾子惜碰了他一下,他便把嘴闭上了。 这个门上有锁,但他们并不知道钥匙在哪,若是硬闯的话,必定会被发现的。 他们故意弄出点声响,让人走出来,然后他们趁机溜进去。 咣咣咣 “谁!” 天师迈着谨慎的步伐,走到了门口,她把牢门打开,把头往外一探,发现是一只小猫。 他们两个就这样趁机溜了进去。 “芳容,你快醒醒,我们是自己人,我是墨雏啊!” 落墨雏在苦苦哀求石芳容,很显然石芳容被那个天师吸去了真气,没有了意识。 那个天师走到牢门跟前,打开了牢门,顾子惜和常义远都想走进去,可顾子惜以防万一,让常义远留在外面。 顾子惜进去的时候,才知道让常义远留在外面是正确的选择。 “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无女镇的人没跟你说过?就算是水里游的,地上爬的,天上飞的都没有女子吗?哈哈哈哈哈!” “你究竟是谁?” 顾子惜说出了话,他身上的法术自然也就失效了。 那天师的神情嚣张,恨不得把所有人踩到脚底下。 “你若不知道我是谁,是如何得到那令牌的?是如何找到这天师大牢来的?你问这问题未免也太幼稚了些!” 顾子惜笑道:“那想必你就是这无女镇里赫赫有名杀人不眨眼的天师了吧!” 那天师微微一笑。 “二师父,你救救芳容吧!她的仙识被这个人用她的权杖吸了去,她那权杖里还有无数少女的意识,这个魔头,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听落墨雏这一番话,顾子惜也就大概知道了这位“天师”的意图。 顾子惜拔出他的剑,像上次砍秦氏的牢门一样,用力一砍,牢门便断了。 “好剑!不过是好剑配错了主人,它和它的主人立马就要变成一堆灰烬了!” 说完她便举起她那权杖,用力向上一挥,整个大牢里就布上了结界,让他们想出也出不去。 他们打了起来。 石芳容失去了意识,顾子惜把她定住了,随后便倒下。 落墨雏抱着她,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一脸担忧的样子。 那位天师的功夫相当了得,再加上她权杖里的真气过盛,能跟顾子惜打个平手。 忽然,迟迟没有亮相的常义远,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还没等那个天师回头,常义远就给了她一掌。 她蹲在地上,见后面还有一个人觉得事情不妙,如果再乱用权杖里的真气的话,她想要统一天下的美梦就泡汤了。 她把权杖上的珠子取了下来,可是不妙的是,那珠子逐渐裂开了缝隙。 天师瞪大了眼睛,把那个珠子拿了起来,珠子里面的真气瞬间就逐渐地跑到了她的体内。 为了不让她的计划得逞,常义远想跑到她的跟前推上她一把,让她和她那珠子分开。 可没想到她的真气太过于强大,把常义远弹到了一边。 第四卷 第三十四章 牢中女子重获自由 那天师才不管他说什么,就是一个劲的融入真气。 顾子惜实在是没了办法,运用了寒冰决。 天师来都没来得及反应,她就和她那珠子分开了,被打到了一边,她倒下了。 常义远用诧异的眼光看着顾子惜,顾子惜说道:“她只是昏迷一段时间,一柱香的时间就醒了。” “为什么帮她?”常义远问道。 顾子惜用余光看了天师一看,说道:“我不是为了帮她,我是为了那些无辜的人。” 他们找到了一家客栈,有两张床,把天师和石芳容平放在床上。 天师动了动手指,她醒了,可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她是想偷听,还是趁他们不注意杀了他们? “这个假冒的天师若是不帮我们怎么办?” 这是常义远的声音。 “若是她不肯交出她那个珠子,那我们留她也没用了。”顾子惜说道。 天师听了这话吓得一身冷汗,但她身上没有武器,也不敢轻举妄动。 常义远真的没想到顾子惜会说出这种话。 “你怎么不直接抢过来?反正她昏迷了,她醒来后,再废了她的仙力也不迟啊!” 天师听了这话,再也装不下去了,突然间起来跑到他们面前。 “你们谁要是抢我的灵珠,我就跟他拼命!” 顾子惜说道:“把你的‘灵珠’的封印解开。” 顾子惜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 常义远也是一惊,问顾子惜道:“所以你是早就知道她醒了?佩服佩服!” 天师硬是不肯。 “灵珠是我的命,怎会轻易把封印解开?” “你若不解,我便杀你!” 顾子惜放了狠话,可天师还是无动于衷。 “我若是解开了,你定会杀人灭口,我若是不解,你反而不敢拿我怎么样,你看,我说的对吧!” 顾子惜微微一笑,用仙术把她的脖子勒死上,悬挂半空。 “你,你枉为修仙中人!心狠手辣!” 天师被勒的满脸通红,说话都快听不清楚是什么了。 顾子惜又对她说了方才的话:“你若不解,我便杀你!” 天师还是在乎自己这条小命的,急忙说道:“我解,我解!” 她说出这话,顾子惜才肯放她下来。 天师趴在地上,从怀里拿出了灵珠,她把灵珠与手掌交接,体内的真气就回到了灵珠里。 她弄完后,吐了一口鲜红的血在地上。 顾子惜接过灵珠,把它给常义远,常义远拿着灵珠到石芳容旁边,左手拿着灵珠,用手用食指和中指点石芳容的眉间把她的真气传给她。 “坐到凳子上。” 顾子惜对天师说。 天师还以为顾子惜要杀人灭口,闭上眼睛,等待被裁决。 顾子惜见她一动不动,说道:“我是有妻室的人,不方便抱你。” 天师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是在羞辱自己,硬是不起。 顾子惜实在没办法,把她一把拽了起来推到凳子上。 啪 顾子惜的双手推到了她的背上,她还以为顾子惜想杀了她,龇牙咧嘴的。 可她没想到顾子惜在给她运气。 天师瞬间变了脸,回头看了一眼顾子惜,又转过头去,说道:“你是在救我?” 顾子惜没有回答她。 顾子惜给她运完气后,自己又打坐了一会儿。 天师感到了一丝愧疚,再次询问他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只是想让你知道仙门中人,并非心狠手辣。” 天师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统领天下?难道你不知以你的仙术,就算是加上了上百万女子的真气,也不会有任何作用的,而且你是怎么得知这个方法的?” 天师苦笑一声,说道:“那是一个黑夜,让我彻底疯了…… 我叫乔剑雪,本是渔镇的百姓,后来我把渔镇,改名为无女镇。 那天晚上月黑风高,我因为贪玩,迟迟没有回家,我走着走着,发现远处有一家灯火通明,我甚是惊奇,便走近看,我一看,吓得我不敢说话。那家并不是灯火通明,而是着火了,而着火的那户人家,正是我家。 我匆匆忙忙地跑进去,只见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我问他为什么杀我全家,他说看我真气旺盛,先不杀我,我当时要死了,下定决心要杀了他,可他说等我统领天下,才能与她相提并论……” 乔剑雪抹了抹泪,一边说着往事不必再提,一边看着窗户发呆。 “我猜杀你全家的,应该是秦氏吧!” 顾子惜说道。 乔剑雪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怎会得知?” “渔镇乃殷氏掌管,敢在殷氏地盘撒野的,也就只有秦氏了。” 顾子惜推理的完全正确。 乔剑雪冷笑一声道:“就算知道是秦氏又能把他们怎么样?” “待有朝一日,我必定会手刃秦氏,为天下,讨回一个公道!” 现在的乔剑雪已经热泪盈眶了,从怀中拿出了一把钥匙,说道:“这是大牢钥匙,你去救她们吧!” 顾子惜接过钥匙,笑了一下,随后站了起来,对他们说道:“走吧!” 石芳容还没醒,所以他们四个就先走了,让乔剑雪帮忙照顾她。 “你当真信任她?要不,我抱着她,跟咱们一起走吧!”荆燕雨说道。 “不必了。” 他们到了大牢,进去后,看到里面的所有人都挣脱开了链子正在向他们走来。 顾子惜把灵珠向下一摔,灵珠裂了,里面的真气全部跑了出来,回到它们原来主人的体内。 那些女子瞬间纷纷倒下。 “她们也真是可怜,只是无意间进了这座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她们的家人会有多担心……”落墨雏感叹道。 顾子惜看了落墨雏一眼,刚要用手摸摸她的头,她就飞速的跑去一个女孩那。 “她醒了!” 顾子惜慢慢将手收回,走向她们。 常义远和荆燕雨也过去了。 “小妹妹,你不用害怕,告诉我们,你的家在哪?我们送你回去。” 顾子惜问道。 那个女孩全身哆哆嗦嗦的,看着顾子惜。 “我的家,我的家在,我不知道!啊!啊!” 女孩瞬间情绪失常,看来她是被吓到了。 落墨雏抚摸她的头,把她抱在怀里,说道:“没事的,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借你回家的,你要告诉我们你的家在哪,我们才能送你回去啊!”Www.XSZWω8.ΝΕt 女孩看着落墨雏,眼泛泪光。 “这是哪?你们是谁?” 又有一个女孩醒了过来。 常义远和荆燕雨连忙跑过去。 常义远见那个女孩鼻头上有一颗痣,便问道:“你,你是叫范月之吗?” 女孩瞪大了眼睛,立马向后面爬去。 “看样子是了,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你爹找你找了七年,你不准备回去看看吗?” 常义远这一番话勾起了范月之的回忆,范月之嘴里一直念叨着“爹,爹,范月之。” 突然,她问道:“我爹,我爹他没事吧!” 常义远说道:“你放心,范老伯没事,一会儿,我们就带你离开这鬼地方!” 范月之点了点头。 后来,当所有女孩都依稀醒来时,落墨雏和荆燕雨负责让她们平定情绪,顾子惜和常义远负责送她们回家。 他们去送的时候,所有的人家差不多都是一个表情,那就是惊讶,他们感谢他们把他们的女儿、或是姐姐、妹妹送回来,他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当他们到了范老伯的家时,他们轻轻地敲了敲门,只听范老伯喊到:“来了!” 范月之现在已经心跳加快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自己的父亲。 范老伯推开了们,看见了眼前这位陌生的女子,开始觉得不认得,后来他看到了女孩鼻头上的痣时,他哭了,哭的很大声。 范月之一下子就抱住了范老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爹,女儿回来了,女儿真的回来了!爹!” 范月之把范老伯抱得紧紧的,范老伯不敢想象这是真的。 “月之,真的是你吗?我的女儿回来了!月之!月之!” 范老伯有可能是年纪大的缘故,哭的差点喘不上来气。 待到他们的情绪都平缓后,范老伯说道:“两位公子,真的是谢谢你们了!自从我打眼看见你们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们两个是好人,真的感谢你们把我女儿带回来,我,我,我身上只有这些了,希望两位公子莫要嫌弃……” 范老伯从他身上拿出了一个破旧的钱袋,光听声音,就知道里面的铜钱寥寥无几。 顾子惜一把推过钱袋,说道:“即使好人,又怎能要老伯您的钱呢?” 顾子惜把身上系的钱袋拿下来,递给范老伯,说道:“老伯,你也不容易,我身上就这些了,还望老伯收下。” 老伯拒绝道:“我怎么能收公子您的钱呢?你们把我的女儿送回来,我已经是感恩戴德了,我……” 常义远把顾子惜的钱袋抢来,笑道:“没事的老伯,你就收下吧,少是少了点,可这毕竟是我们的心意。” 说完便把钱袋塞到范老伯的怀里。 范老伯突然下跪,这让他们都吓了一跳。 “老伯你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常义远说道。 可无论他们两个怎么拽,范老伯都不起来,还说道:“月之,还不快跪下,给恩人磕两个响头!” 第四卷 第三十五章 血兽突袭 “老伯,不必如此的,我们只是惩恶扬善,你们快起来吧!” 可范老伯非是不听,硬是和范月之磕完了头才起来的。 他们走后,去找了落墨雏和荆燕雨。 “没有了吗?”顾子惜问道。 “还剩两个,我们把她们送回去了。” 落墨雏指了指荆燕雨说道。 “那我们就回客栈吧,现在芳容应该醒了。” “嗯。” 他们回到了客栈,发现石芳容和乔剑雪都不在房间里,他们觉得事情不对。 顾子惜匆匆跑下楼梯,寻找石芳容。 常义远在他跟前,好像是个蚊子似的。 “我就说这个乔剑雪不怀好意,现在好了吧,她……” 常义远立马闭上自己的嘴。 石芳容和乔剑雪在猜拳! 还在讨论谁输谁赢,这可把常义远常义远气得不行。 “你们不好好在房间里呆着,跑到楼下来猜 什么拳啊!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乔剑雪猜出了他那点小心思,直接说道:“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又不会杀了她。” 常义远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你们找到了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啊!可担心死我们了。” 落墨雏和荆燕雨气喘吁吁地跑到常义远旁边责怪他。 “剑雪姑娘都跟我说了,她也有苦衷,所以你们不必担心的。” 石芳容说道。 顾子惜总觉得还有件事一直在心里,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是不是要开城门,放女子们进来啊!” 落墨雏闻道。 她这一问,可是勾起了顾子惜的记忆。 “对了,我听说,你没来的时候发生洪灾,你一来,就停了,这是怎么回事?” 乔剑雪现在可是非常信任他们,把这事都说了出来。 “洪灾不是真的,我只是用灵珠制成了幻术,至于他们的感觉,那便是落氏奇术――意觉术,顾名思义,我的意想连到他们的真气里,自然就成了。庄稼更好做手脚,弄点水不就得了?” 落墨雏听了落氏,立马冲上前来。 “落氏?意觉术?有一点点印象,你是怎么学成的?” 乔剑雪说出来的时候,还有一点不好意思。 “不瞒你们说,我千里迢迢去落氏,偷来的。” 乔剑雪笑了一下,因为她不知道这几个人之中就有落氏的人,所以也没顾及那么多。 落墨雏尴尬的看着她,剩下的人也尴尬的看着落墨雏,乔剑雪真是不怕死,当着落氏二小姐的面说自己偷了落氏的仙法典籍。 可落墨雏也没再追究,就算是他们走了,乔剑雪也不知道她就是落氏的人。 他们走着走着,顾子惜觉得自己身体便轻了许多,胸口的内丹也逐渐动摇。 他突然站下了,捂住自己的胸口。 落墨雏还以为他又像以前一样走火入魔了,把住他的肩,问道:“你没事吧!” 结果其他人也像顾子惜一样,体内内内丹动摇。 落墨雏都已经忙不过来了,额头上的汗水已经越来越多了。 “打坐!”顾子惜说道。 他们就按照顾子惜的说法打坐了。 待到一会儿过后,常义远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觉得力大无穷。 “这是,这是提升仙力了?” 常义远觉得很不可思议。 “嗯。”顾子惜答道。 落墨雏在一旁松了口气,笑着。 “墨雏,你有没有感觉你的仙力提升了?” 常义远问道。 落墨雏摇了摇头:“没有。”尛說Φ紋網 这就很匪夷所思了,明明大家的仙力都提升了,为什么偏偏落墨雏没有呢? 落墨雏挠了挠头道:“可能是我没有出什么力吧,老天都看在眼里呢!” 落墨雏的性子也是很好的,也没抱怨什么。 他们离开了无女镇,继续向梅庄走去。 “你们不觉得,这个范月之很不对劲吗?” 顾子惜问道。 常义远真的是受不了他,都走出这么远了,他才说。 “你怀疑她,你方才怎么不说呀?再说了,人家好端端的,没什么不对的,你怀疑人家干什么?” “你没觉得这个范月之一直看着我,眼神很不对劲吗?” 顾子惜说的一本正经。 常义远这才想起来,范月之确实有我这一系列举动。 常义远看了一眼落墨雏,又对顾子惜说道:“啊!我想起来了,这你都没看出来,人家喜欢你啊!” 顾子惜呆呆的看着常义远,又转头看落墨雏,落墨雏尴尬的站在旁边,没有说什么。 “莫要乱说,快赶路!” 顾子惜气愤地从常义远身边过去了。 常义远笑嘻嘻地走到落墨雏旁边,说道:“我逗他的!” 落墨雏其实心里已经心乱如麻了,幸亏常义远来解释。 石芳容已经忍了很久了,突然把常义远推到一边。 “知道是假的就别乱说,快快快走!” 石芳容把常义远推的越来越远。 常义远回头像石芳容弄了个鬼脸,石芳容本来就够生气的了,他还弄这一出。 “常义远你找死!” 石芳容拔剑就向常义远冲去。 常义远边跑边说:“你也太没良心了吧,你可是我救的!” 石芳容听了这话就停下来了。 “看在我师父救我,你给我师父做辅助的份上,我暂且先饶了你!” 石芳容把剑插回剑鞘。 常义远撇了撇嘴,还挺不服气。 他们今日有些累了,所以没走多长时间就在无女镇附近的镇子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了。 “糖葫芦!糖葫芦!” 听到买糖葫芦的吆喝声,落墨雏趴到窗户外面看,刚想下去买个糖葫芦,就听到有人敲门。 “谁啊?” “我!” 落墨雏一开门,是石芳容。 “芳容,快进!” 石芳容坐到了凳子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吃着点心。 “常义远说那事你别当真!” 落墨雏看着窗外,说道:“我本来也没当真!” 这下石芳容可算是放心了。 咚咚咚 “谁啊?”落墨雏问道。 石芳容看了一眼门外。 “是我。” 石芳容本想开门来着,可一听是顾子惜的声音,一下子就钻到了桌子底下。 “你藏起来做甚?” 落墨雏很是费解。 石芳容在桌子底子憋屈的很,连落墨雏的脸都看不到。 “嘘,你们说你们的,当我不存在!” 落墨雏蹲下想看看石芳容,又听见顾子惜在敲门。 “阿雏?” 石芳容比落墨雏都着急:“你别看了,快去开门啊!” 落墨雏也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也没有管她。 她开门时,只见顾子惜那着一串糖葫芦。 “给。” 落墨雏接过糖葫芦,问道:“你不是说,你的钱全给范老伯了吗?” 顾子惜笑道:“我借常义远的。” 说着说着,顾子惜就进了房间。 落墨雏坐在凳子上,说道:“你还敢借常义远的钱?你不怕他讹你啊!” 顾子惜手杵着脸,看着落墨雏说道:“吃吧!讹就讹了。” 落墨雏咬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儿也有糖葫芦,不过,没有仙都的好吃。” “救命啊!救命!” “快跑啊!” 下面的百姓已经乱成一团了。 落墨雏起身走到窗户旁,看到一只凶兽闯到了这个镇子。 “有凶兽!快……” 落墨雏回头一跑,撞到了顾子惜。 落墨雏咽了一口唾沫,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顾子惜一转头,看到了石芳容在美美的看着他们。 落墨雏也缓缓转头看到了她,眉头一紧,话说不说口,她立马从顾子惜身上起来了。 石芳容也藏不下去了,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拍了拍手掌上的灰,说道:“我,我有钻桌子这个癖好!” 她也不知怎么解释就胡乱说了一句。 “下面有凶兽,我们快去看看吧!”落墨雏说道。 他们几个下了楼,看到常义远和荆燕雨已经等他们等的不耐烦,自己杀了出去。 那个凶兽长的很是吓人,有白色的绒毛和四肢,它一走动地都要碎了。 顾子惜仔细回想,他好像在哪本书中见到过这种样子的凶兽。 “血兽!” 说完他便冲了出去。 顾子惜用仙术想把它控制住,但是它的身形实在是太庞大,控制不了它,更何况它甚是凶猛,旁人都不敢近身。 “救命啊,娘!娘!” 有一个孩子被它抓了上去。 母亲在下面撕心裂肺的喊着。 顾子惜走到它的背面给上它一剑,然而,这对它并没有什么作用,只是把那个孩子扔了下来,去追顾子惜。 顾子惜给荆燕雨和常义远一个眼神,他们立马就懂了,尾随血兽。 落墨雏见顾子惜有险,也跟着血兽跑。 可血兽,跑的实在是太快,她也追不上。 “二师父,御剑,御剑啊!” 落墨雏喊着,她以为是顾子惜忘了,嗓子都快喊哑了。可如果顾子惜遇见的话,血兽就会看不到他,去追其他的百姓。 待到顾子惜筋疲力尽的时候,常义远和荆燕雨也跟丢了。 顾子惜向后一看没见到他们,便只能自己跟他对抗了,不过获胜的几率是小之又小。 毕竟这血兽是秦氏的凶兽,曾经坐镇秦氏杀过数百万余人,就是眼神不太好。 血兽刚要伸出它那罪恶的爪子向顾子惜伸去。 “我求求你,放了他吧!” 落墨雏抱住血兽,流着泪苦苦哀求。 “阿雏,快走!” 落墨雏抓的更死了。 “求求你了……” “它听不懂的!” 这话刚一出口,那血兽就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落墨雏。 “嗷!” 第四卷 第三十六章 丢失之马 可谁知它只是把落墨雏拿着的糖葫芦,给吞了下去,开心的笑个小孩子一样。 落墨雏睁开眼睛惊讶的看着它。它没再攻击他们。 落墨雏叹气一笑,说道:“我给你买这个,你能不再出来攻击那些百姓吗?” 血兽转过身去咕噜了几声,趴着倒是安逸。 落墨雏走到顾子惜旁边,说道:“你看,它还是能听懂的,不是吗?” 顾子惜摇了摇头,说道:“不,我在书上,看到的血兽凶猛残忍,爱吸食人的血液,并不爱吃,糖葫芦。” 落墨雏走过血兽跟前,顾子惜吓了一跳,可落墨雏摸了摸血兽的头,说道:“万一是你看错了呢?我觉得,它挺可爱的。” “可它毕竟是凶兽,万一哪一天凶性大发,放出来只能祸害百姓,所以,还是取出它的内丹为好。” 顾子惜说道。 “那它会死吗?” 顾子惜笑道:“当然不会,只不过没了灵气和内丹,会变得和其他普通的动物一样,身行大小也会有所不同。” “嗯。” 顾子惜把手指按到血兽的额头上,血兽灵气被输出,内丹逐渐破裂。 随后,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身形庞大的东西竟然变成了一只小白狗! 此时的常义远和荆燕雨也才刚刚找到他们,看到了这一幕也是惊讶万分。 落墨雏把血兽抱起来,问道:“它叫什么?” “血兽。” 常义远也看不惯他什么也不明白的劲儿,边走边说:“人家要你取一个名字,又不是叫你说这个。” 顾子惜问道:“你们怎么才来?跟丢了?” 常义远指着落墨雏怀里的血兽,指责他道:“都怪这个东西跑的太快了,在一个路口,一转弯就找不到了。” 这时,石芳容也匆匆赶来。 “你们没事儿吧?那个大妖怪,你们降服了没有?哎?哪儿捡的小白狗?好可爱啊!” 常义远知道她胆子小,还吓唬她道:“这个是刚才那个凶兽的进化版,一会儿啊,它就又变大了,第一个吃的就是你!” 石芳容立马退到一边,半信半疑地看着常义远。 “切,你爱信不信?再说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常义远心想:我还找了这么长时间,你是怎么从客栈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这里的? 谁料到石芳容竟然是问了路人凶兽的去向,常义远这才自愧不如。 “好了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快回去休息吧!” 落墨雏说道。 “行,走吧!” 常义远走到落墨雏旁边,可一下子就被石芳容拽了回去。 落墨雏看得喜笑颜开的。 “要不就叫它糖葫芦吧,它不是愿意吃这个吗?” 顾子惜说道。 落墨雏自己又磨叽了几遍:“糖葫芦,糖葫芦,这个名字好,既说明了它的喜好,又很可爱,不是吗?” 顾子惜在一旁浅笑,落墨雏在顾子惜旁边蹦哒边笑,她可算是有了一个自己的宠物了,心里都乐开了花。 回到客栈的时候,落墨雏把糖葫芦放到床上,摸了摸它的毛,开心的不得了。 “嗷嗷嗷!” 糖葫芦,哼哼唧唧的想要下去,可能是想要大小便吧,可落墨雏还以为它还没吃够糖葫芦,对它说道:“现在天色较晚,没有卖的了,待到明天出发的时候,我给你买一串,怎么样?” 可糖葫芦容不得商量,上她的被子上就撒了一泡尿。 落墨雏以前也没有养过狗,只想着把这个小东西拿下来,可是她怎么也抓不住它,最后把它堵到了旮旯,才把它拿到了地上。 “你看看你,这可怎么睡?” 落墨雏本来想责怪它来着,可还是有一些舍不得。 便把被子拿了下去,吹了蜡烛睡了。 可她睡着睡着突然间醒了,看了一眼地上的糖葫芦睡的正香,便下了床把它抱了起来。 “既然是你闯的祸,那我就抱着你暖和暖和吧!” 咚咚咚 石芳容见里面没有动静,便直接推开了门。 “墨雏,你抱着这个凶兽睡了一晚上?” 落墨雏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石芳容,说道:“什么凶兽不凶兽的呀,这是糖葫芦!对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石芳容双手叉着腰,嘟囔着嘴,走近落墨雏的床,把糖葫芦抱了下来,说道:“你还有脸问?现在都已经巳时了,大家都在等你,不知荆燕雨被气成了什么样子?” 落墨雏嗖的一下就起来了,边穿鞋边说:“你不是一直讨厌她吗?” “我话还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说,我知道荆燕雨气成什么样子,但是,就是爱看她生气!” 她说这话才是发自内心的,落墨雏抬了抬眉毛,抿了抿嘴。 “走吧,啊――切,啊――切!” 落墨雏打了两个喷嚏,用手指擦了擦自己刚刚打完喷嚏流下来的鼻涕。 “你怎么了,着凉了?我进来的时候,见你没盖被子,你是不是傻?” 石芳容递给她一个手帕。 落墨雏擦了擦手,又擦了擦鼻子,说道:“昨日夜晚这个小家伙在我被子上尿了一泡尿,我把被子扔了下去,抱它取暖的。” 石芳容也是无话可说。 她们出去后,见大家都在楼下,果真他们都在等落墨雏一个人。 荆燕雨看见落墨雏抱着糖葫芦下来,问道:“怎么,你还要抱着它一起走?把它送给这客栈老板不行?” 落墨雏抱紧糖葫芦,说道:“不行!我抱着它,又不是你抱着,再说糖葫芦多可爱啊,你就忍心把它扔给客栈老板吗?” 荆燕雨也实在犟不过她了,双手一叉腰就往出走。 他们还在聊天之时,荆燕雨突然跑了进来,喊道:“你们还在聊什么?马不见了!” 他们立马都起身,向马的栖息地走去。 果然,马真的不见了,他们也不知从何寻找,只能询问附近的人。 可附近的人没一个知道马去了哪里,昨日血兽的突袭,所有人都兵荒马乱的,哪有时间关心几匹马呢? 这时候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站在一旁手中拿着肉,吃的还怪香。 顾子惜走到他们的跟前,慢慢蹲下来问道:“小朋友,你没有看见有几匹马拴到这里吗?” 那几个孩子迅速的摇头。 “那可以让哥哥闻一下你们手中的肉吗?” 有一个孩子伸出手让他闻,可剩下几个孩子,惊慌的想把他手中的肉抢过来,可是顾子惜已经闻了。 顾子惜质问道:“为什么要吃我们的马?” 那几个孩子使劲的晃头,依次向后退,甚至有的吓得拿着东西都掉到地上。 “你们无需害怕,只是告诉我是与不是。” 其中有一个年龄较大的孩子说道:“对不起,哥哥,我们实在是太饿了,大冬天的,什么也没有,我们见这几匹马就是没有主人才动了手,对不起对不起……” 顾子惜笑道:“没事的,我们不怪你,只不过以后莫要做这种事情,知道吗?” 那几个孩子纷纷点头。ωww.xSZWω㈧.NēΤ “哎,吃吧!” “嗯。” 那几个孩子像是得到了解放似的,转头就跑去。 顾子惜走向还在发愁他们,说道:“找到凶手了。” 落墨雏问道:“凶手什么凶手?” 顾子惜指了指那几个孩子:“他们……” 还没等他说完,他们就看到有一圈人围着什么。 出于好奇,他们也走近了看。 只见那几个孩子趴在地上哭,有几个穿着富贵,看样子凶神恶煞的人骂道:“你们走路都不带眼睛的!敢往本少爷身上撞,找死啊!” 那几个孩子哭的不行,也不知如何反驳他。 中间的那个胖子低头看了一眼他们拿着的肉,讽刺的说道:“哟,还吃肉呢,那行,我也不让你们多赔,这个数,必须给!” 只见那个胖子伸出五指摇了一摇,不羁的表情让人想上去给他揍一顿。 顾子惜穿过人群,把那几个孩子扶起来,说道:“不就是五两银子吗?我替他们给。” 他在身上摸索了一圈,结果发现银子已经不在了。 “常义远!银子!” 常义远虽说是这个忙,他很是不想帮的,可是遇到这种见义勇为的事,他还是想帮的。 常义远也穿过人群把银子扔给了那个胖子。 “哝!给你!” 那个胖子接过银子,嫌弃的看了几眼,但还是放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又摆出高高在上架子,说道:“爷要的是五十两,你拿这点钱糊弄谁呢?” 常义远听了这个数也很是不可思议,不就是撞了他一下吗?至于这么狮子大开口吗? “五,五十两?你怎么不去抢呢?你站在那跟堵墙似的,人家小孩儿不撞你才怪呢!而且你还把他们的肉给撞掉了,他们还没叫你赔,你反倒得寸进尺起来了!” 常义远这话一出口,他旁边那两个身强体壮的人就拿出要打仗的架势。常义远在他们身边,甚显弱小,只不过他是修仙中人,一巴掌就能把他们两个扇到天上去。 还好中间的那个人及时制止了,愤怒说道:“这位小兄弟口气很狂啊,知道我是谁吗?我乃林府大少爷,我想让人陪几十两就赔几十两,关你什么事?” 落墨雏、荆燕雨和石芳容也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常义远装出很害怕的样子,说道:“林……林府?我……” 那几个人听到这里,嘴角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第四卷 第三十七章 林府 “我好怕怕呀,真的好怕怕呀,还希望林府的少爷别把我捉去呢!” 自称是林府少爷的那个人脸都气红了,指着常义远骂道:“你这个不知廉耻之徒,你们两个快给我把他抓起来!” 常义远刚要出手就被顾子惜拦住了。 顾子惜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他使出仙力暴露身份。 常义远挑了挑眉毛,给那个林府少爷上去就是一拳。 众人哪知道这么瘦小的一个男子竟然能使出这么大的力,全部都惊叹不已。 林府少爷捂着脸,他一擦鼻子,发现出了血。 “你,你敢打本少爷?来人呐,把他给我抓去林府!” 他旁边的那两个人也急忙退缩了回去。 常义远才不在乎他是什么鬼少爷,双手叉着腰,讽刺道:“我就打你了!大少爷,有本事你当老爷呀!现在我就让你看看谁是你老爷!” 常义远走到那两个人的前面一拳一个那两个人的头抨击而撞,迷迷糊糊地倒到了地下。 顾子惜倒是个明事理的,出手打了人必定是要还的,还不如他直接问。 “说吧,要赔多少?” 林府少爷捂着鼻子,晃悠晃悠的站起来,刚要说些什么,又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落墨雏。 “她是跟你们一起的?” 顾子惜回答道:“嗯。” 林府少爷笑得越加猥琐:“那就把她赔给我,做小妾!” 顾子惜本不想打他的,我听他说了这话,真的是把他逼急了,也向常义远一样,上去就是给他一拳,他又趴倒在了地下。 林府少爷疼得站不起来,摆了摆手,是让那两个人其中的一个过来,对他们说道:“快去禀报老爷!快!” 那个人笨手笨脚的跑出了人群。 “哟!叫我兄弟去啦,正好我还想认个亲,我就在这等着,你们别跑就行!” 常义远叽叽呱呱的说个没完。 “常义远,你别说了!” 常义远听了落墨雏的话,也摆出一个高傲的架势,只是不再说话而已。 有几个穿着丫鬟衣服的女子匆匆跑来。 “少爷,老爷叫你……和打你的这些人回去见他。” 林府少爷见他爹没来,气愤得很,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你……你们给我等着!等到了我们林府,看我爹怎么收拾你们!” “切,等着就等着,等着给我们好吃好喝招待着吧!” 他们到了林府,还蛮惊讶,就这一个小镇子,竟然有这么大的一户人家。 他们进去后,看样子是林府的老爷竟然在那喝闲茶,自己的儿子都不管不顾。 谁知那林府少爷是按不住了,一下就趴到了林府老爷柜前。 “爹,您可为我做主啊!他们……” 他们几个还以为林府老爷会责怪他们什么的,没想到是把他从柜前赶了下去。 “你给我下去!这成什么体统?” 林府少爷也眨了眨眼睛,站到了一旁。 “你们为何要打伤我儿,和我林府的人呐?” 这林府老爷说话严肃,声音还有一些狠毒。 谁知林府少爷又忍不住了,接连抢话。 “有几个小毛孩撞了我,他们……” 林府老爷瞪大了眼睛,手拍打桌子。 “贤儿!(林府少爷,林青贤)我在问客人!” 林青贤吓得再不敢说话了,有可能是他爹从未跟他这么说过话吧。 常义远作为代表,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全讲给了他听。 没想到林府老爷也不像林青贤那么的无赖,竟然还要请他们吃饭。 “看来这是我儿的不对了,贤儿,还不快去给各位道歉?” 林青贤很不愿意的上学道了个歉:“对不起,行了吗?” 他们开始想拒绝林府老爷的邀请,可他们实在是推脱不开来,既然人家都盛情邀请了,何不给人家一个面子呢? 林府老爷给他们找了一个客房,那客房甚小,怎能容得下五个人呢?反正他们也只是在客房等一阵子,吃完饭再走,又不是在这住下。 “待会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我觉得,他们不怀好意。 顾子惜提醒他们道。 “我们自然知道,我们打了他的儿子,人家还能好心好意的来上给我们饭吃,这未免也太不荒唐了吧?他还真当我们傻!” 顾子惜知道了,他懂他的意思,便也就放心了。 落墨雏笑道:“原来他不是这个意思呀,我还以为他是真心悔过,真的想请咱们吃饭呢!” 顾子惜一笑,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药丸,说是他们若是在饭菜里下了药,也吃了这个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 他们每一个人都吃了这个药丸。 “公子们,小姐们,老爷叫你们去大堂用膳。” 一个丫鬟在门外面轻声说道。 林府做菜也真是还蛮快的。 “我们走吧!”落墨雏说道。 常义远不知又出的什么馊主意,用身体挡住了门,对他们说道:“若是,他真往我们的饭菜里下了药,那我们不如装死,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顾子惜纠正道:“虽然他对我们心怀恨意,可是也不必往我们的饭菜里下这么重的药,顶多也就是昏迷一阵,死不了人。” “那就装晕呗,总之都差不多,我们快走吧,要不然,他们该怀疑了!” 他们到了大堂,随便找了几个地方就坐下了,这的伙食还不错,又有鱼又有肉的。 常义远首先以身试险,加了一块鱼肉,可他并没有表现那个明显,只是轻轻地闻了一闻就往自己嘴里塞。 “嗯,请我们吃这饭,林府用了不少手笔吧?好吃,好吃!” 林青贤笑了一下,大概是知道他爹的意图了。 “还希望几位公子,小姐吃的尽兴啊!” 林府的老爷说道。 顾子惜他们见常义远竟然行动得如此之快,便也急忙动了筷子。 常义远先是倒下,由于他倒下的位置是背对着林府老爷和林青贤的,所以他笑场了,他们也看不到。 落墨雏见常义远倒下了,自己也便倒下了,剩下的人随着他们也都趴到了桌子上。 可别说,也不知是他们的演技好,还是林府的那些人笨,他们竟然还没看出来。 “把他们抬到马棚去!” 果然还真被他们猜中了,林府老爷是表里不一的人。 他们几个被抬到了马棚,扔到了草堆上。 常义远第一个起来说他这伟大新意。 “我这个兄弟,跟我还真是不太一样,咱们刚一倒下,就把咱们拖来马棚!” 常义远一回头,发现顾子惜正盯着他,这漆黑的小屋里,还真是把他吓了一跳。 “喂!你醒了能不能说一声啊?” “这个林府,若是真对我们有恨意,为何要把我们拉到草棚里来?而且在这一个小镇子里竟然有如此大的人家,这种种原因都让我怀疑。” 顾子惜说道。 “那我们还用装下去吗?”落墨雏坐在草堆上,后背倚着墙。 “还是要留些退路观察为好。” 他们刚说完,就听到外面有动静,好像是有人要尽着马棚。 “闭眼。” 顾子惜叫他们闭眼,他们就立马恢复刚才的状态。 “哼!本少爷做什么,还需要你们来管!还真以为上我们家来是来吃饭的呢!给我进来!把她给我抬出去!本少爷要纳的小妾,你们还想阻挠?” 林青贤叫几个人把落墨雏抬了出去,可落墨雏并没有醒来,而是按照他们说的,留些退路观察。 林青贤走之前还向他们吐了一口唾沫,这才关上门。 “你就任由他们这样把墨雏带走了?” 常义远气愤地说道。 “对呀,他们说要把墨雏纳成小妾呢!师父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石芳容也着急了起来。 顾子惜说道:“若是她有事的话,我会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呀?你……” 常义远不知道顾子惜的意思是说,若是落墨雏有事的话,她身上的护仙石必定会亮,护仙石原来的主人是顾子惜,所以他是一定会知道的。 落墨雏被抬到了一个比较好的房间,她不敢说话,也不敢睁眼,可若是比较聪明的人一定会看出来她是醒了的。 落墨雏躺在床上,睁开了一只眼睛,用余光看到林青贤正在喝茶。 但他没有对她做什么,而是喝了一口茶就出去了。 可落墨雏害怕他中途而归,所以还是在床上好好的躺着。 突然,门开了,落墨雏就知道自己没有动弹是对的。 可进来的并非林青贤,而是一个样貌看样子比他小的人。 可他一醒来并没有看落墨雏,而是盯上了桌上的糕点,用手抓上就去吃,像是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一样。 那人穿着却不像是乞丐或者是偷东西的,却有点像痴呆。 他终于看到落墨雏了,走到落墨雏的旁边蹲下来,脸逐渐靠近她,眼睛呆呆的看着。 他掐了掐她的脸,扒了扒她的眼睛,还玩弄着她的手。 落墨雏的手还在哆嗦,他竟然没看出来,看来真是个痴呆。 他看到了落墨雏腰上系着的护仙石,刚要摘下,落墨雏终于忍不了了。 “这个你不能摘!” 落墨雏坐了起来,用手捂着护仙石。 “啊!!!!”Www.XSZWω8.ΝΕt 那人被吓了一跳,心想:在这躺着的姐姐,怎么突然醒了过来呢? 落墨雏也不敢示弱地喊到:“啊啊啊!!!” 他们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林府。 第四卷 第三十八章 故人之子 她看到了顾子惜,顾子惜也看到了她,就把她护到身后。 “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 这是那个人也跑出来,站在远处指着他们。 顾子惜见落墨雏不说,还以为是那个人欺负了她,拔刀就向他走去。 可没想到那个人竟然走到他到的前面玩弄了起来。 “咦,这是什么呀?啊!” 可他玩着玩着就划到了自己的手,还出了血。 他还真是神志不清,一个大男人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顾子惜还以为他是装的,把剑架到他的脖子上,说道:“你别装!” “他好像,不是装的。对了,他们呢?” “我让他们查些东西,一会儿到门外会合。” 那人哭着哭着,林青贤就来了。 “阿池,你怎么了?你们谁欺负他了?” 顾子惜见林青贤都如此担心,看样子他不是一般的人。 “我们可没伤他,是他自己上学乱抓,伤到自己的。” 落墨雏解释道。 这时,林府老爷爷匆忙赶来。 他看到安然无恙站在他面前的两人很是吃惊。 “你们,你们怎么会?我明明……” “你明天给我们下了药,却还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是吗?” 落墨雏质问道。 林府老爷捋了捋胡子,心想:看来,他们不是平常的人。 “说吧,为何要给我们下药?”顾子惜问道。 林府老爷还说他们伤了他的儿子,心怀恨意才给他们下药的。小說中文網 可顾子惜怎么会信他的鬼话。 “原来如此,那我应该向老爷陪个不是。” 顾子惜缓缓把剑拿了下来。 林府老爷见他们放松了警惕,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根银针,向顾子惜弹去。 顾子惜早识破了他的诡计,用手用力一挡,那银针就弹了回去,林府老爷见事情不妙,立马仰了一下头,银针从他头顶飞过。 “你们是修仙中人!” 林府老爷这才发现他们是修仙中人,刚要逃走,顾子惜就跑到他的跟前点了他的穴。 “这位小兄弟,有话,好商量……” 林府老爷表面上恭恭敬敬的,其实背地里在给林青贤摆弄小动作。 顾子惜刚看到他的小动作,没想到林青贤速度极快,一下子就跑到了落墨雏的旁边,拿出他随身携带的小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放开她,我解开他。” 顾子惜着急的都开始跟他们谈上条件了。 落墨雏皱了皱眉,意思是,她有办法,无须放开一个人质。 “你看,阿池是不是醒了?” 落墨雏可算是知道了他的一个把柄,可没想到林青贤真的是蠢到了天际,竟然还相信了。 林青贤看了一眼阿池,可阿池并没有醒,他这才发现自己中了计,刚要回头时,落墨雏已经咬着他的手臂紧紧不放了。 “啊啊啊!!” 落墨雏的牙口还真是不错,给林青贤的手臂上咬了一条血淋淋的印子。 落墨雏趁机跑到顾子惜身边。 “嘶!你这女人,心狠手辣!我……” 还不知他要说什么,顾子惜就用仙术使他昏迷了过去,免得在听他絮絮叨叨的,惹人心烦。 顾子惜又点了他一条穴道,使他能够张口说话。 “为何给我们下药?” 林府老爷冷笑一声道:“既然公子是修仙中人,那我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我给你们下药,是因为这位小姐身上的护仙石。” “怎么,你也认识护仙石?” 落墨雏问道。 “当然认得,这护仙石本是我林氏的传家之宝,后来赠予故人,今日再见,就是在这位小姐身上挂着,所以很是好奇,就将几位迷晕,实在是不好意思。” 正当林府老爷正在愧疚之时,顾子惜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不知你口中的那位故人是否叫商芹芹。” 虽然林府老爷被定住面部不能动,但是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到一丝惊讶。 “正是。” 顾子惜说道:“她是我母亲……” 林府老爷要求顾子惜把他解开,再跟他细说,可是顾子惜还是不相信他,但他发了毒誓,顾子惜只能勉为其难地信他一次。 林府老爷被解开后指了指他躺在地上的儿子,说道:“不知我儿何时能醒?” “一柱香。” “来人呐,把少爷抬去他寝房休息着!” 来了几个佣人把林青贤抬走了。 他们到了大堂,刚坐下林府老爷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件事情说给他听。 “你娘商芹芹是我的故人,更准确的来说是未婚妻。” 顾子惜听到这儿就已经按耐不住了,他怎能让一个还不知身份是好是坏的人来给他爹扣上一顶绿帽子呢? 可他还是听了下去,想看看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也想听听他娘以前的故事。 “我知道你不信,但这是真的。以前这林府不叫林府,而叫林氏,没错,我们林家,曾经也是仙门百家中的其中之一,我与你娘,也算是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因为要修仙进了顾氏,那时的顾氏大公子,也就是你爹喜欢上了你娘,每每练功空余时间都会去找她,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已经互相产生了感情,但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心里不服啊,就去和你爹打架,由于伤及数人,就抹去了仙籍,当时我也没想过会有这么大的惩罚,我抹去仙籍也就算了,还要连累后人,让后人也成为像我一样的普通人,我真是愧疚不已!” 顾子惜看他也不像是编出来的,说了这么一长串,而且都把他爹搬出来了,应该不假。 落墨雏在一旁,听得比谁都认真,还说出了自己的听后感。 “大长老怎么这样啊?开始以为他还挺好的,怎么抢人家的未婚妻呢?” “也不能说先遇到就是对的,不是吗?” 顾子惜看着落墨雏说道。 落墨雏立马把刚才疑问的那个语气收了回去,乖乖点头。 “既然如此,那也便是我的故人之子了,定要好好招待,刚才那顿饭我见你们应该早就发现了破绽,也没有吃好,我叫厨房再去给你们做几个新菜,你们等着啊!” 林府老爷走了的时候,落墨雏才问道:“你不担心他再次给咱们下药吗?” 顾子惜摇了摇头:“不怕,她是我娘的故人,我相信我娘的眼光。” 他们在大堂里喝着茶水,安逸地坐着。 突然,他们好像想到了什么。 “我们还需要把常义远他们叫进来吗?” 顾子惜这才想起来,还在门外挨冻的他们。 “哎呀,我竟把此事忘了,我们快去门外找他们吧!” 荆燕雨、常义远和石芳容在外面冻的缩手缩脚的,双手一直相互搓着。 他们见林府大门开了,才开始提高警惕。 他们见是顾子惜和落墨雏便问道:“问出什么来了吗?” “他叫我们进去吃饭。” 荆燕雨说道:“什么?还吃?他是生怕我没死啊!” “要不咱们直接杀进去吧,也不必他讲什么道理!” 石芳容说道。 常义远就知道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毅然决然的跟他走进了林府大门。 他们进去的时候,厨房还没有做完菜,这次显然不是提前备好的。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了?怎么突然间要请咱们吃饭了?” 常义远开门见山的说道。 “林府老爷是我娘的一位故人。” 顾子惜也不必再多说,他们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突然,阿池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纸飞机。 “飞喽,飞喽!” 他把那只飞机一松手就落到了顾子惜旁边。 因为顾子惜的剑曾经伤到过他,所以他自然是怕他的。 虽说怕的,可是他竟然躲到了落墨雏的旁边。 “姐姐姐姐,我的手……” 他把他受伤的那根手指举起来,他的那根手指已经被包扎过了。 “没事的,方才只是他的一个不小心,无心之举罢了,不必怕他的。” 虽然落墨雏已经和他解释过了,可是他还是很害怕畏畏缩缩的躲在她的后面。 “我都说过了,是他不小心玩弄我的剑,伤了他自己,并不是我。” 落墨雏好像也是第一次见顾子惜这么小肚鸡肠的跟一个心智只有六七岁的人计较。 厨房做好菜,还得等一会儿,所以落墨雏带着阿池先去街上买糖葫芦。 “我要这个!我要这个!这个好玩!” 阿池见到一个新鲜的玩意就想要。 “我们上街来是买糖葫芦的,并不是买这些的,而且……姐姐也没有多少钱了。” 刚才她说的那些话都只是衬托之言而已,最后她说的这句才是发自自己内心的。 阿池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的不乖,说让他不买,他就乖乖放下了。 他们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卖糖葫芦的,还可真是不容易。 “老板,糖葫芦多少钱一个?” 可能是老板的生意太好了,连正眼都没看他们一眼。 “三文一个,五文两个。” 落墨雏把自己的钱袋打开来,拿出了五文钱给那个老板。 “我要两个。” 他们两个一人拿着一个糖葫芦边吃边在街上走。 “原来姐姐也喜欢吃糖葫芦啊!” 落墨雏看了一眼阿池的糖葫芦,说道:“你吃的还挺快!” 落墨雏听到了,旁边的小贩在吆喝,就忍不住去看。 她看到了小贩车上五彩缤纷的簪子,看见了一个青色的,觉得甚是喜欢,可她又摸了摸自己的钱袋,还是选择放下了。 第四卷 第三十九章 青簪 落墨雏说道:“不喜欢。” 阿池扔掉它的糖葫芦杆,指着落墨雏的糖葫芦说道:“那姐姐还吃吗?” 落墨雏笑了一下,把她的给了阿池。 阿池接过糖葫芦,高兴的点了点头。 这时林府老爷和林青贤都来到了大堂。 林青贤的眼睛都不敢直视他们,可能是自己太过于丢人了吧!他还是要面子的。 “阿贤,还不快给顾公子道歉!” 林青贤听了他爹的话,满不情愿的给顾子惜道了个歉,说完便再正眼没看过他们。 顾子惜笑而不语,也没打算原谅他。 “对了,不知那阿池是你们的什么人,他的脑袋怎么了?” 林青贤本不想理他们的,可一听到阿池,又说了起来。 “阿池是我弟弟,小时候不慎摔伤了脑袋,自此就这样了。” “那不知,他的脑袋是如何摔伤的?” “他……” 林青贤突然话语终止,好像不想再告诉他们了。 “你问那么多作甚?” 可没想到还是有人替他们撑腰的,那便是林府老爷。 “贤儿,你是怎么对客人说话的?” 这次林府老爷的语气可跟他们刚进门时的语气完全不同。刚进门时是狡诈,现在大多是真的护着他们了。 “阿池小时候很机灵的,因为一次除妖,他险些丢了性命,虽保了条命,可心智还是停留在六七岁的那个阶段。” 顾子惜算是懂了,也没多问。 咚咚咚 门童把大门打开,是落墨雏和阿池回来了。 他们两个冻的已经耸肩缩背了,嘶溜一下就跑进了大堂。 其他人都已经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了,就等着他们回来呢,他们还怪不好意思的。 “你们去哪了?” 顾子惜问道。 落墨雏找了一个空位坐,冻得直搓手。 “我们去街上买糖葫芦了,阿池也真是能吃,我开始说只让他买一个的,可是他说不够吃,所以我们又便原路返回去买糖葫芦,之后我们就要回来,他又说想吃,我们又原路返回,就这样一来二次的,所以耽搁了些时间我现在都里的钱也空空如也了。” 落墨雏捏了捏自己的钱包,果真是空空如也了,半天都没作假。 阿池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还在那里傻傻的笑,嘴里还嘟囔着说今天的糖葫芦真好吃。 林府老爷倒是个会说的,还说要多陪点钱给她,给她添麻烦了。 “不必了,请他吃糖葫芦,本来就是我上街的目的啊!” 落墨雏嘴上拒绝着,可她心里还是心疼自己的钱。 人都到齐了,所以他们也就吃饭了。 这次的饭菜比他们今日早上吃的还要丰盛,每个人的桌上都有一桌子菜。怪不得做了一早上呢! 石芳容夹了一块肉,当那块肉刚在她鼻子边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这肉的香浓。 她一下口,就赞不绝口:“嗯,林府的饭菜可真是好吃!我都有近两年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当着顾子惜他爹的情敌的面上竟然说他家的菜好吃。 林府老爷疑惑的问道:“怎么,顾氏饭菜不合胃口吗?” 石芳容刚要说些什么,就看到荆燕雨在一旁盯着她。 “没,没啊,顾氏的饭菜也很合我的胃口,只不过是吃惯了而已,您不必在意。” 常义远坐在顾子惜的旁边,也加了一块肉,他细细咀嚼着,小声对顾子惜说道:“他们这儿做的饭菜,的确比你家的好吃!” 顾子惜没有理他,还是专心吃自己的饭,也并没有出口夸赞。 可能是不用说,大家都知道顾氏的饭菜难吃吧! 他们吃完饭后,想要即刻就走,可是被林府老也拦了下来。 “急什么?不过在这里住上一晚,明日再走吧!这天色渐晚,你们若是赶马车,找不到客栈怎么办?” 常义远这个懒得要死的,觉得他说的在理,便劝他们留下来住上一晚,明日再走。 林府老爷给他们找了几间上好的客房,他们便住下了。 他们这一行五人是把林府的客房全住满了。 到了深夜,他们也都累了,就早早的睡了。 “有贼啊!有贼啊!” 可寂静的夜里,总会出现声音。 一个提着灯笼的丫鬟在林府上下跑来跑去,边跑边喊。 林府上下的人听说了这个消息,房间里都灯火通明。 林府老爷把所有人都召集大堂。 “发生了何事?” 他问道。 那个丫鬟说话支支吾吾的,像是不敢回答。 “今日我刚要去休息,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墙上门跳过,他手上还有个包袱,包袱里鼓鼓的应该就是他今晚偷的东西。” 林府老爷生气的拍桌叫道:“其有此理!偷东西都偷到我林府来了,我看,他是不想活了!你们多叫几个人前去把他捉拿归案!” “哎!您先别着急,现在夜黑风高的,看也看不见,而且那贼人必定是跑了,也不知他跑的是什么去向如何捉拿归案?还不如今日先安安稳稳睡一觉,明日再追。” 常义远说出这话,所有人都觉应该觉得他是那贼人,可他毕竟是林府的贵客,怎么能怀疑他呢?而且他说的话也不是无理的。 他们回去的时候,顾子惜问常义远:“林府所有的人都在这了吗?” 常义远好像也知道了些什么,笑道:“那若是他们家人自己偷自家的东西,还算是贼人吗?” 说完他便走了。 第二天他们早上要走之时,林府老爷再三恳求把昨日的那贼人追回来,可常义远总说一会儿便现身,不必着急,可林府老爷还是耿耿于怀。 林府老爷让几个人送他们出城,然后便把马车扔了,把马送给他们。 落墨雏上车时,阿池叫住了她。尐説φ呅蛧 “姐姐!” 落墨雏回头,问道:“怎么了?” 只见阿池拿了一个红手帕包着的东西,递给落墨雏。 落墨雏接过来,打开来看,发现是昨日她喜欢的那个青色的簪子。 落墨雏特别惊讶,问道:“你哪弄的?” 阿池笑道:“昨日我见姐姐喜欢晚上便偷偷跑去给姐姐买了。” 林府老爷皱了皱眉,才发现是这么一回事,问道:“昨日那么晚,不知阿池是如何去买的?” 阿池给他们讲了买这个簪子的艰辛过程。 阿池从林府的墙内翻了出来,他拿着从家里偷偷拿出来的贵重物品,走到大街上,可天色这么晚,就算是正经茶楼都关门了,哪还有什么小贩呢? 可正当他决定要走时,看到了一个小贩正摆弄着他包袱里的东西。 “你……你是谁?” 小贩慌忙地把他的包袱藏在他的身后。 “你又是谁?”阿池问道。 那个小贩解释道:“我是今日街上卖簪子的,若是你今日上了街,必定会看的见我。” 阿池一听簪子,心里乐开了花,走到他跟前,说道:“你,你是今日买簪子的?” 小贩已经不耐烦了。 “我都说了,是,是,是!” 阿池一下子把他藏在背后的包袱拿了出来,然后就是一个劲的翻。 “你找什么?” 小贩一把抢过。 阿池委屈的说道:“今日我姐姐看中了一个青色的簪子,你可以把它卖给我吗?” “不行!” 小贩一口回绝,阿池哇哇大哭。 小贩这才知道阿池是个智力不全的,哄道:“唉唉唉,你别哭,你要是把我这簪子全买回去,不就行了?” 阿池立马止住了眼泪,又把包袱拿了过来,笑道:“那真的是太谢谢你了,哝,这是我的,这是你的,我用我的换你的,行吗?” 小贩打开阿池的包袱,发现全都是高级的杯子和玉佩,便喜笑颜开的收了。 阿池回去的时候,他们也都已经睡了。 “所以,昨夜爬墙的人,是你了?” 林府老爷问道。 阿池挠了挠头:“嗯。” 林府老爷盯了他一会,才笑道:“哈哈,原来如此啊,那岂不是误会一场?” 现在最尴尬的应该就是他了,因为这件事,他大半夜的把林府上上下下的人全部集齐到大堂,结果还是自家人偷的。 他见所有人都没理他,便苦笑道:“那这簪子就当是送给落小姐的礼物吧!” 落墨雏笑着应了。 他们也没有多聊,知道这件事后就走了。 落墨雏刚进马车,就把那个簪子拿了出来。 她看了看那个簪子,甚是欣喜。 她把它轻轻地插在了自己的头发上。 到了城外,驾马的人下了马车,把马鞍解开,他们便向原先来的那样骑着马走了。 “哪个方向是梅庄?” 顾子惜问道。 石芳容指了指正前方:“一直向北走,总之,无论是出哪座城,向北走就是了。” 他们就一直向北边骑去。 “你喜欢阿池送你的簪子吗?” 顾子惜边骑着马,边问落墨雏。 落墨雏左手卡着顾子惜的衣角,右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说道:“嗯,当然了,阿池很可爱,他能送我簪子我是意想不到的。” 顾子惜笑了一下,但也不是吃醋,阿池又不是喜欢她,只是觉得落墨雏对他好,他也对落墨雏好而已。 他们走了一会儿,觉得饿了,马也累了,便都休息了。 他们把林府给他们的口粮拿出来,里面可真是丰富,竟然还有烧鸡!而且是每人都有。 “哇,这林府也真是大方,烧鸡还五只五只的送!” 石芳容说道。 第四卷 第四十章 相遇 “不仅大方,烧的还好吃!” 不一会儿,一整个鸡都被她吃了,还打了几个饱嗝。 他们都吃饱喝足后,也便就继续赶路了。 他们本想今天一天都不休息,一直赶路的,可实在是受不了,而且他们的银子也所剩不多,所以就找了一片树林,想在那里面睡下。 由于是冬天,所以很冷,他们找了些木头生了火。 “为什么还不到梅庄?得走一辈子才能到吗?” 走了这几天,发生了许多事,虽然仙力提升,可也是疲惫不已,荆燕雨已经特别不耐烦的想要到达梅庄了。 石芳容也没有给她骂自己的余地,说道:“你愿意走不走,你若是不走的话,我们明日出发的时候,你可千万别跟着!反正啊,梅庄凶兽多的很,还都是那种仙力低下,却让自己的仙力提升不少的那种,反正我们回来的时候,应该就能一巴掌拍死某人的吧!” “你……我何时说不去了?我只是问还有多远而已,你又在那瞎说什么?” 荆燕雨慌忙说道。 她们争吵的时候,落墨雏在包袱里找什么。 “我这有酥饼,你们要吗?”落墨雏说道。 可明明是落墨雏问的,常义远非来打个岔。 “我们每个人的份量都是一样的,他们吃的多,还要你给,这是什么理?” 石芳容刚想接过落墨雏的酥饼,听了常义远的话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把手收了回去。 落墨雏把酥饼递给石芳容,说道:“没事的,你不用听他的,反正我也吃不下,一直放着,岂不浪费?” 石芳容还是接过了酥饼一口就给吃了。 荆燕雨其实奔波了一天,也很饿,所以她早早的就把自己的酥饼给吃了,但是她还不好意思向落墨雏开这个口。 落墨雏走到背对着人群的荆燕雨跟前,递给她自己所剩的最后一块酥饼,说道:“给。” 荆燕雨抬头向上看了一眼,接过那个酥饼,说了句多谢,但她还是放不下自己高傲的架子。 待到天色渐黑的时候,他们便一人靠在一棵树旁,睡了。 顾子惜见落墨雏冻的哆哆嗦嗦,便把自己的披风摘下来给落墨雏盖上了。 顾子惜盖完后,还看了落墨雏一会儿,好像发现了什么,笑着走了。 没想到落墨雏没睡着,她知道顾子惜走后还偷偷瞄了他一眼,之后便躲在顾子惜的披风里笑。 还又踢腿又伸手的,她从披风中拨出一条小缝,看到顾子惜正在回头看她,她匆忙把那条小缝合上。 顾子惜笑了一下,之后便回到了他原先靠的那棵树,缓缓闭上眼。 这时,他们后面有声响,而且还是不止一人。 顾子惜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躲到大树后面,为了不惊扰那些人,所以他没有叫他们起来。 突然顾子以感到背后有一双手在把着他的肩。 他的汗珠已经滴到下额了,她一回头,是常义远。 “我可没睡的像他们那么死,有些声响我还是能起来的!” 顾子惜倒是低估了他。 他们两人躲在同一棵树后面,所以被看到的几率也就会大一些。 “躲在树后面啊为何人?” 顾子惜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立马独树后面走了出去。 我还没等他开口,那一行人就使用仙术与顾子惜和常义远打了起来。 顾子惜迟迟不用仙术攻击,只用防身术,了把常义远急坏了。 可用于打的太激烈,他们都无法张口说话。 突然,他们双方都停了下来,顾子惜一直没有攻击他们,用防身术也是气喘吁吁。 “哥……我是子惜。” 顾子惜这一句话让常义远知道对面的正是顾子阴他们,顾梓阴也知道对面的是他的弟弟。 因为天色很晚,他们都看不清对方,但听声音就能辨别出来。 “子惜?你们怎么也在这?” 顾梓阴特别惊讶他们会遇到。 “我们路过邱城,打算去……” 常义远好像不想让旁人知道他们想去何处,所以打了岔。 “大公子你们这是要去客栈吗?正好我们没钱,要不,您请了?” 顾梓阴也不知是笑常义远脸皮厚,还是觉得他们相遇而开心。 “哈哈,好,我知前面有一村子,或许能找一地方歇脚。” 常义远把他们三个都叫了起来,走向那个小村子。 “还是大公子机智啊!不仅不用花钱,不用受冻就能睡得安安稳稳。” 常义远调侃道。 他们到了那个小村子,只有几家燃了蜡烛,而且这村子偏僻,也不会有多少人知道的。 他们找了一个屋里通明的人家。 咚咚咚 门被缓缓推开,只见门里有一位老奶奶。时间那老奶奶两鬓苍苍,腿脚不利,看样子也是慈眉善目。 但老奶奶看见他们并没有邀请他们进去,而是慌忙关了门。 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满脸的疑惑。 顾梓阴边敲门边说道:“老人家,您开一下门啊,你们只是来借住一晚的,你开开门啊!” 常义远说道:“人家不想让你住呗,看门外这么多人,谁不害怕?” 那老奶奶熄了灯,后背倚着门,说道:“请几位别再敲了,我身上银钱前几日不是给你们了吗?就算我求求你们了。” 一位正常的老奶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顾子惜说道:“若是您不想让我们进去,我们便离开,可你要相信我们,我们真的不是坏人,你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老奶奶见门外的人说话如此温和,也不像是前几日遇到那些劫匪,便开了门。小說中文網 “你们几位进来吧。” 他们一共十一个人,进了这一间又破又小的屋子,这个屋子瞬间被堆得满满的,显得更小了。 老奶奶缓缓的坐到了椅子上说道:“我这屋子甚小,还希望几位不要见怪啊!” 他们十个人都找了椅子坐下,也许是那些劫匪来的时候老奶奶准备的吧。 “我若与你们说了,你们可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不然啊,这村子里剩下的人命可就都没了!” 他们不知道几个小小的劫匪竟然能把他们吓成这样,但他们还是答应了老奶奶不会说出去的。 “那日啊,这村子里还是风平浪静的,家家户户或者都很安逸,这村子有了几十年了,有未曾见过有什么劫匪,可那天不知怎的,突然闯进了几个劫匪,说要银子,咳咳咳……” 老奶奶应该是身体不好,说话总是咳嗽。 落墨雏从木桌上拎起了一个水少的可怜而又破旧不堪的茶壶给老奶奶倒了一杯水。 老奶奶喝了,嗓子才好些。 “我们这个小村子,哪来那么多银子?可为了保住这一条命啊,只能都凑了凑给他们了,可没想到他们隔几天又来向我们要银子,我们也给了,可他们再来要,就真没有了。他们说他们来一次,要么要到银子,要么就杀死一个人,这些村民吓得差不多全部都搬到了别处,我一个孤寡老人,也不知所向何处,也只能留下来,等着被杀了……” 他们听了都甚是气愤,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没事的,老人家你放心,我们就在这一直守着,他们若是又来抢劫,我们便把他们给赶出去。让他们永远不得再进这个村子!” 常义远说的义正言辞,他也没想到这个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老奶奶跟他们道了谢后,眼泪就呼扇呼扇地掉了下来,还用她那苍老的、僵硬的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说道:“你们的好意,我是心领了,可是那群劫匪狡诈的很,而且他们的人还比你们多上许多,恐怕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石芳容说道:“您不必担心,我们虽然人少,可是实力还是比他们强上许多的,只要他们来,我们就能把他们打跑!” 老奶奶点了点头,可却还是不信他们的,区区几个小孩怎么能与劫匪对抗呢,而且还自夸自大,没与那些劫匪碰面就知道他们的实力已超出他们。 老奶奶给他们找了几间已经没人住的房子,因为是刚搬走的,所以也没有太过于破旧,凑合凑合还能住。 因为怕那些劫匪突然袭击,所以荆燕雨、落墨雏和石芳容住在一起。 石芳容脱鞋时,荆燕雨和落墨雏都捂上了鼻子。 “哇,石芳容你脚也太臭了,你睡边上吧,我不想被熏死!” 荆燕雨嫌弃道。落墨雏把石芳容搂了过来,说道:“那她跟我睡,你睡边上。” 荆燕雨瞪了她们一眼,盖上被子说道:“希望你不被熏死的好。” 落墨雏微微一笑,看向石芳容,说道:“真的挺臭,晚上少散发点味儿……” 石芳容开始还觉得落墨雏不嫌弃她,但她说了这些,石芳容就把手边的枕头砸向落墨雏。 落墨雏一躲,那个枕头就重重的砸到了荆燕雨的身上。 荆燕雨突然坐了起来,把她头下的枕头真的起来砸向石芳容。 她们疯闹了好一会才睡。 而隔壁房里的顾子惜和顾梓阴却还在叙旧。 一旁的常义远听他们说的睡都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不知兄长近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事?” “啊,也没什么,只是昨日我们去了附近的地方除妖,得到了些仙力罢了。” 第五卷 第四十一章 殷氏突杀 第二天早上,顾子惜准备给那位老奶奶送些糕点。 顾子惜推开门,发现老奶奶已经停止了呼吸! 她脖子上有被刀伤过的痕迹,血流了满地。 他尝试用仙术把她救活,可人怎能死而复生?这时,顾梓阴进来了,看见眼前这一幕,也不敢相信,人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突然被杀? “一定是那些劫匪干的!” 顾梓阴气愤地说道。 顾梓阴和顾子惜在此之后就在没说什么。 他们挖了一个坑把老奶奶埋到了那里,立了一个碑,不仅是这样,所有路过这里的顾氏子弟都鞠上了一躬。 顾子惜问顾梓阴,说道:“若是劫匪,为何只劫老奶奶的钱,却不劫我们的呢?” 顾梓阴觉得他说的在理,那如果不是劫匪,那会是谁呢? “他会不会不知晓我们在这……” “不会,我们人员多,目标大,一定知道的。” 那就奇了怪了。 和顾梓阴组队的其中一个人说道:“要不,咱们先赶路吧,这白天不见人,晚上不见尸的,怎么找啊?” 顾子惜听了他这话,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们可以假装走,然后等他们再次出现之时把他们一网打尽。” 他们觉得顾子惜这个方法不错,就告诉了其他人。 待到晚上后,他们几个就大张旗鼓地离开了这个村子。可他们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劫匪过来。 终于一群穿着黑衣服,蒙着面的人走向这个村子,但却小心翼翼的,可能是怕他们还在,若是像那个老奶奶说的一样,他们是如此蛮横无理,也不会以这种方式靠近这个村子。尛說Φ紋網 他们找到了一户亮灯的人家,敲了敲门。 那些村民都按照顾子惜他们的意思,不给任何人开门,也没有说话。 “老大,他们会不会不在?” 其中一个人说道。 他所谓的那个老大推了一下他的脑门:“你傻啊!灯还亮着!” 那个人挠了挠脑袋,说道:“老大,要不然咱们直接把这门砍开,直接进去不就完了?” ‘老大’停止了敲门,说道:“万一昨日那些人正在我们身后呢?” 那个人点了点头,后来有点发现他说的话不对劲,一回头,就被顾梓阴砍住他颈后的穴位,晕倒了。 谁知那个老大可不像他那么蠢,与顾梓阴对峙。 他们打了一会儿,顾子惜发现他们两个实力相当,谁赢谁输还说不准,便让他们跟自己一起过去协助他。 他们冲下来的时候,‘老大’身后也出现许多黑衣人。 “公子说了,务必杀了他!”那个老大对那群黑衣人说道。 那群黑衣人听了他的指令,全都上去攻击顾梓阴。 他们都不知道顾梓阴到底得罪了谁,竟然杀了一村子的人,只为引他过来,然后杀了他。 他们过招的时候,其中有一个黑衣人运用了殷氏仙术,露了馅。 那个老大说道:“废物!他们,都给我杀了!” 常义远冷笑道:“呵,好大的口气,那就看看谁先杀了谁吧!” 常义远说出这话,就代表他们的计划要开始了。 常义远先拿出一个迷雾弹,朝地下一扔,瞬间迷雾四起,那些人什么也看不见,只看见眼前白茫茫的雾。 烟雾散了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 那些黑衣人特别气愤,本来能抓住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还留了一手。 正当他们发愁时,顾子惜他们一个人站在他们对应的一个人后面,把他们都打晕了。 不愧是老大,比他们醒的都早。不过还是有点迷糊糊的。 “唔!唔!” 那个老大虽是醒了,手脚都被捆着,嘴里还叼着块布,说不出话来。 常义远见他醒了,便走到他的跟前来,问道:“你们是殷氏的人?特地把我们引到此处来的?想杀,顾梓阴?” 那老大脾气还挺倔,干脆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们。 “切,你不说拉倒,反正我们有的是人质,谁说了,我们被放谁走。不说的,就一辈子着呆着吧!我可给你机会了,你不要可不怪我。” 老大犹豫了一下,含糊不清地哼哼着,但是听声音可以辨别出来,他说的是‘我说’ 常义远叫着把他口中的布拿了出来,说道:“殷氏也真是的,还没钱找几个死士?说吧,刚才我问你的。” 那个老大向地上吐了口唾沫,说道:“我不是死士又如何?我是殷氏的人,是大公子让我把你们引到此处,趁机杀了顾梓阴,理由很简单,谁都很清楚,不是吗?” 常义远一想,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是不是白痴?方才过招已经知道他是殷氏的人,还口口声声指着顾梓阴说要杀他。 这时,顾梓阴从门外走了进来。 “放他回去吧。” 常义远觉得顾梓阴心还是太善良了,都要杀他的人,竟然被他放了。 可没想到殷氏的人竟然是狼心狗肺的,不但没感激,还要趁他们不注意杀了他们。 常义远把手掌向外一推,就把它打死了。 “还真是为了主子卖命啊!” 常义远说道。 他们刚刚脱离困境,就要去安抚那些村民。 “你们都不必害怕,劫匪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来了,我们今日就走。” 那些村民一致挽留他们,让他们多留下来住几晚,可他们还是再三推辞,要不是他们,那些村民也不会死,所以无论村民们怎么挽留,他们都是下定的决心要离开的。 他们要走的时候,也没有要去一个地方,便自此分道扬镳了。 他们走的都很顺利,身上的银两也还足够,顾子惜他们过了十多日就到达梅庄附近了。 “这里虽然怨气充沛,可方圆十里也没见几个凶兽啊!”荆燕雨说道。 “雪化了……”石芳容说道。 荆燕雨特别生气,她竟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还在那研究雪化没化的事。 “你有没有在我说话?雪化了关你什么事?” 荆燕雨再仔细一想。 “雪……雪化了?我们路过之地冰雪消融,都几乎见不到雪的影子了,这里的雪怎么才开始化?” 石芳容也觉得甚是奇异。 “白羽灵兽在这。” 顾子惜说道。 “这白羽灵兽乃是坐镇十大灵兽之一啊,虽被称为灵兽,可面相极其凶残,他路过的地方方,可是极其之冷的!” 常义远懂得还挺多,说了一大串。 落墨雏坐在马上看着常义远附议道:“可虽说这雪才化,可也没有极其之冷啊?” “可能……” “可能它的灵力被封印了,所以才没有到达那种程度。” 常义远刚要回答落墨雏,也不知顾子惜是和谁学的,竟然插了一嘴。 他们找了家面馆,像刚来时一样,点了五碗面。 “汪!汪汪!” 糖葫芦和另一只小白狗打了起来,那只小白狗也不甘示弱。 “汪!汪汪!” 落墨雏开始觉得没什么,小狗遇上小狗就是爱互相玩耍的,可没想到那只糖葫芦竟然如此厉害,把那只小白狗咬的一直叫。 落墨雏放下面,跑过去抱起小白狗,摸了摸它的耳朵,难怪它一直叫,它的耳朵竟然被糖葫芦咬出血了。 落墨雏责怪糖葫芦,说道:“你看看你,把人家咬出血了吧!” 说完便抱着那只小白狗走向面馆。 “怎么了?糖葫芦咬它了?” 常义远问道。 落墨雏一直揉它的耳朵,说道:“嗯,还把它耳朵要出血了。” 常义远笑道:“那是我们糖葫芦厉害!来糖葫芦!” 常义远俯着身子拍了拍手叫糖葫芦过来,糖葫芦就一颠一颠地向常义远跑过来。 顾子惜擦了擦嘴,说道:“把它带回客栈,敷点药吧,待到它主人来的时候,再还给他。” “嗯。” 他们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找了家客栈,在此歇脚。 “老板,你们这有没有药啊?”落墨雏问道。 “有!你是要管什么用的啊?”客栈老板回答道。 落墨雏看了看她怀里的小白狗,说道:“可以治伤口的!” “好嘞!” 老板给她拿了一包药,说是轻敷的。 “这一包啊,不贵,一两。” 一两对于其他人来说,买这些药自然是不贵的,可对落墨雏来说,真的是把她老底都拿出去了。可毕竟是她的狗咬的,所以她把她仅剩的一两银子给了老板。 她把小白狗待回房间,把小白狗放到床上,把药敷在它的耳朵上。 “嗷嗷嗷……” “没事的,忍忍啊。” 她敷着敷着,一个肥胖的女人闯了进来。 “你这贱女人,咬伤我家白白,还把她抱走!” 落墨雏把药放下,起身说道:“真是对不住,不过你家狗不是我咬的,是我家糖葫芦咬的,我正给它敷药,对不起。” 那个女人蛮横无理,一把就把她家白白抱了起来,谁知那白白好像是怕她,从她怀里挣脱了出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你看你把我们家白白吓得!快赔钱!” 落墨雏解释道:“它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是我吓的?” 落墨雏把白白从地上抱了起来。 那女人还强词夺理:“它是我家的狗,难道它还怕我不成?” 落墨雏也实在犟不过,问道:“那你让我赔你多少?” 那女人说道:“不多不少,五两,怎么样?” 落墨雏的钱都拿去买药了,还哪来的钱? 第五卷 第四十二章 私闯禁地 她接过簪子掂量着,还不信。 “这玩意值五两银子?你糊弄鬼呢!” 落墨雏特别生气,心想:我也是堂堂落氏二小姐,这一个簪子还不值五两银子? “我……好,你比我熟悉这儿,你带我去当铺,看看这个簪子值多少钱!” 胖女人二话没说拉着落墨雏去找当铺。 她们到了当铺,鉴定的人仔细看了看,说道:“这个簪子还真不值五两!” 落墨雏把簪子从桌子上拿起,说道:“不值?你,你没看错?你再看看!” 那人推过她的手,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再看了,不值。” 胖女人还特别骄傲,一把抢过簪子,说道:“看你怪可怜的,就收了!” 落墨雏低下头,觉得怪丢人的,留下簪子默默走出了当铺。 可她万万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是一伙的! 一看那个胖女人就经常干这种事,落墨雏一走,他们就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胖女人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那凳子一颤。 “说吧,值多少?” 那人摸了摸簪子,说道:“这乃上好的羊脂玉所制,就算是如此小的一块也值上五十两啊!” 胖女人抢过玉簪子,嘻嘻的笑。 那个人笑道:“这次,还是五五分成。” 很显然他们合作了很多次了,但这次胖女人听说值五十两却翻脸不认人了。 “不行!我家狗该受伤的受伤,我该出力的出力,你就看个簪子,要二十五两?” 胖女人有可能是赖账赖惯了,那人习以为常,一点也不惊奇。 “她应该还没走远,要不,我把她叫回来?” 胖女人撇了撇嘴,把簪子给他,说道:“行吧,五五就五五,你快给我!” 那人笑了一下把簪子收了起来,在抽屉里拿出一个钱袋,递给了她。 落墨雏越想越不对劲,这个簪子是江未锁给她的,难不成江未锁给的是赝品?可她好歹也是江氏大小姐,也没必要这么穷啊! 她回到客栈的时候,发现白白不见了,有可能是胖女人把它拿走了吧! 这时,石芳容进来了。 “墨雏,你方才去哪儿了?算了算了,师父说要在这多待些时日,要找到白羽灵兽。” 落墨雏挠了挠头,说道:“白羽灵兽不是神兽吗?为什么要找到它?” “师父说它被人下了封印,如若是找到它,可以帮它解除封印,免得受小人指使。” 落墨雏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为了节省时间,所以他们现在就出发。 “这个小城镇还挺大,不过咱们要怎么找啊?”落墨雏问道。 “听说白羽灵兽在生气时眼睛会变成蓝色,再说这里体型较大的凶兽也没有几个,应该会很快就能找到。” 顾子惜回答道。 他们走到了一个竹林里,糖葫芦好像闻到了什么,从落墨雏的怀里跳了下来。 “糖葫芦!你去哪儿?” 糖葫芦闻了闻一条雪白的狗,那狗好像是死了,趴在地上不动。 糖葫芦一直在它身边徘徊。 落墨雏走近一看,是白白。 落墨雏戳了一下白白,它还没死,在原地哆嗦。 落墨雏把白白抱了起来,跑到他们跟前,说道:“它还活着!” 顾子惜把手拖到了白白的脑袋上,把仙力输了进去。 要是换做是平常的狗,早就在地上活蹦乱跳了,可是白白好像愈发严重,哆嗦的更厉害。 顾子惜眉头一锁,发现事情不对,它,不是正常的狗。 “快放下!” 顾子惜停止给它输入仙力。 落墨雏还以为顾子惜不想救它,说道:“那也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放下。”顾子惜表情严肃。 “可是……” “放下!” 落墨雏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跟自己发火,委屈巴巴的。 常义远走到他们两个中间,把白白抱了起来,放到了地上。 “放下就放下,你发什么火呀?” 落墨雏转身就离开了他们这个人群。 可顾子惜预想的还是发生了。 白白躺在地上,身上发出光芒。 落墨雏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一个劲儿的往前走。 过了一会儿,白白的眼睛变成蓝色,他们现在都知道白白是白羽灵兽了。 “我去,这家伙不会是白羽灵兽吧!” 常义远惊讶的说道。 可是,书上说白羽灵兽体重千斤身形庞大,也不像是一只小白狗啊! “虽是灵兽,但也未免有凶性,先把他控制住!” 顾子惜说道。 他们四个人,一人站一角,用仙术把白白制服住。 落墨雏心想:这么久还没有人追上来,要不自己先回去? 落墨雏一回头发现他们四个在给白白是用仙术。 她笑嘻嘻地跑回去,喊到:“我就知道你们会救它的!” 可是白白身上的光越来越强,他们的嫌疑明显抑制不住它。 落墨雏也加入了他们,她也不是傻子,大概知道白白就是白羽灵兽了。 可落墨雏的加入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 过了一会儿后,白白倒地不起,晕倒了。 “它是,白羽灵兽?” 落墨雏问道。 “嗯。” 之后她也没说什么。 “那现在该怎么办?”常义远问道。 “等它醒。” 他们就这样等了将近一个时辰。 别说是在其他地方了,这可是白羽灵兽的呆的地方,自然是寒冷无比。 他们几个哆哆嗦嗦的蹲在地上。 “它怎么还不醒?它不会死了吧?” 荆燕雨冻得嘴唇发紫,终于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常义远见人就怼,尤其是荆燕雨。 “它可是白羽灵兽!虽然跟预想的差的有点大,可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就死啊!” 荆燕雨盯着白白,觉得它就是一只小白狗,是他们多疑了。 他们终于等到它醒来了,它迷迷糊糊的站起来了,还像原先的白白一样。 虽然让它变成了小白狗,可是这样就能摆脱小人的控制吗? 他们实在想不出较好的法子,就只能也把白白抱着。 现在可好,他们下来历练一番,还拐回去两条狗。 可落墨雏已经有了糖葫芦,哪还有时间去养第二只狗啊? 便只能把它交给荆燕雨了。 “什么?要我养它?不行不行,我自己还养不过来呢,还养一只狗!” 落墨雏安抚道:“我不也是养一只糖葫芦吗?你就养吧,嗯?” 荆燕雨看了看白白,把它抱了过来。 她可真是口是心非,刚才还死活不养,结果自己一抱着就爱不释手了。 她有时还逗逗它,白白就咬她的手。 他们就这样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客栈,把马取了回来,便匆忙赶往梅庄了。 此次途中一帆风顺,只不过遇到了一点波折,但是他们都扛了下来,顺利到达梅庄。 他们到梅庄,果然是不一样,这里虽然怨气充沛,但是灵气也是充沛的很。 “我知道梅庄有一个地方,叫清水池专治被怨气附身之人,若是没有被怨气附身,就会仙力倍增。” 听了石芳容的话,他们都迫不及待的想去那个地方。可刚听到好消息,就得到了坏消息。 “但是……” 石芳容说话吞吞吐吐的,一听就是没好事。 “但是什么?” 常义远这个急性子,听不得这么缓慢的话。 “但是最近清水池被封,不让任何外人进出……” 荆燕雨生气的说道:“这么说,我们经历了千辛万苦来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个破池子,还被封了?” 石芳容解释道:“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这样……” 这下荆燕雨可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了。现在就耽误了一个月的时间,若是历练结束,他们的仙力没提升,不说别人,就算是顾氏的人岂不是让他们笑话! “你可知具体地点?”顾子惜没有荆燕雨那么火大,反而是好像有什么办法一样,镇定自若。 “知道。” 石芳容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低下头小声说道。 他们跟在石芳容身后,又到了一个石碑前面。 石碑上写着:清水池 可他们虽然找到了清水池,可是有人把守,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又不是修仙中人,打晕他们不就完了?” 常义远说道。 “不可,虽不是修仙中人,但行事也要万分小心。” 常义远真搞不懂顾子惜怕的是什么,难不成他怕凡人? 正当他们不知怎么办时,那几个看守的人听到了动静。 “谁?谁在那?” 还好顾子惜机灵,知道用隐身术。 他们见顾子惜用隐身术,也纷纷用上了隐身术。 看守的人过来了,他们本以为不会被发现,可没想到他们竟然看到了自己。 “你们是谁?竟敢私闯禁地!” “你能看见我们?莫非这两位兄台也是修仙来历练之人?” 也就常义远的脑回路清奇,能联想到这来。 石芳容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私闯禁地还强词夺理,还不跟我去见宗主!” 那两个人押着他们五个人走,也真是奇葩。 “请问,你们宗主是谁啊?” 常义远问道。 那几个人才不跟他废话,接着走。 “到了。” 他们到了一个很小的房子外,门口连棵树都没有,哪像一个宗主待的地方? 他们进去的时候还把糖葫芦和白白留下了。 院子怎地多大,没走几步就到了。 “宗主,私闯禁地的人。” 他们一抬头,一个屋子竟然有足足五十多个人! 第五卷 第四十三章 清水池谭 “请问,哪位是宗主啊?” 常义远问道。 那五十多个人都不愿意理他。 门外一丫鬟说道:“都是……” 那五十多个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男有女,竟然还有个在襁褓里的孩子! 常义远咽了口唾沫,用食指指了指在他眼前的这五十几个人:“都是?” 前面一个长的魁梧的人说道:“蛮横小贼,岂敢无礼?” 常义远假装畏畏缩缩的把手收了回去。 站在魁梧的人旁边的一个不知是哪家的宗主,说道:“为何闯入清水池?” “要事。” 他们见顾子惜如此敷衍,也不禁为难起来。 “那你说,究竟有何要事?” “历练。” 那人冷笑一声:“历练。历练?你们是,修仙中人?” 顾子惜默不作声,而常义远和落墨雏却激动了起来。 “修仙中人就怕了!难道各位宗主,不也是修仙中人吗?” 常义远反问道。 那些刚刚还自以为是的宗主瞬时说不出话来。 但有的人还不信,以为他们是故意这么说,让自己反造成误会的。 “即是修仙中人,总会拜有师门,不知你们拜的是……” 落墨雏大摇大摆走向前,用大指指向自己,说道:“我们乃顾氏之徒,是的,你没听错,便是十大仙门之一的顾氏!” 那五十多个宗主听了顾氏这个称号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虽然各位是顾氏子弟,但清水池不让旁人进出是规矩,所以,还请各位原谅。” 搞了半天,即便是自报家门也不行,他们说的也有道理,这是规矩,也不能因为顾氏就给他们破例啊! 他们几个也没说什么。 “那就请吧!” 他们虽然没说什么,可方才那几个人明明说了是贵客,怎么连杯热茶都不喝一个就让他们走了? 他们也并非无耻之人,二话不说就离开了这个小的要死的宅子。 “我们不是用了隐身术,怎会被发现?”落墨雏问道。 石芳容低头说到:“我忘记任何仙术对清水池都没作用了。” 落墨雏也是无语了。 他们刚迈过门槛,常义远就破口大骂。 “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小的一个地方,有五十多个宗主,连个破池子都让进,谁稀罕啊!” “是谁让你在此喧哗?” 一个满脸胡子,看样子一脸严肃的人站在常义远的背后。 “是老子自己让的!你是谁?” 那人眼神开始都要杀了常义远,后来又慈眉善目。 “你?呵,我乃静城代宗主――宋怜温” 常义远上下打量他。 顾子惜行了个礼,虽是代宗主,但毕竟是正经宗主,不像方才那五十多个,竟还有婴儿。 “宋宗主,我们乃顾氏历练的弟子,想借清水池一用。” 宋怜温表现的不是那么惊讶,但却豪爽同意了,并跟随他们一同前去。 他们到了清水池之时,所有看守的人都被宋怜温打发走了。 “清水池就在前方,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过去了,祝你们修炼顺利。” 他说话怪客气,指示他们清水池的方向就走了。 常义远走到清水池旁边,把手伸到了里面,立马又把手缩了回来。 “这么凉!” 落墨雏和石芳容也跑过来摸了摸清水池,果不其然,她们也把手缩了回来。 顾子惜走向前,慢慢蹲下,把手伸到里面。 “灵气充沛。” 常义远也真是服了他,水这么凉也能说的出来灵气充沛这四个字。 正他们准备要下去的时候,忽然感觉少了些什么。 “不对啊!这怎么就一个池子?” 荆燕雨问道。 可没想到常义远‘嗖’一下就跳到了里面。 “嚯,这水凉是凉,可走了这么久才到这儿,我得抢占先机!” “我们五个人要同在同一个池子里?” 落墨雏问道。 石芳容站在一边,看着落墨雏,小声说道:“应该是吧。” 常义远在里面不做声了,他全身冒着虚汗,灵气充入他的体内。他觉得体内的内丹要爆了,再一运气,瞬间感到舒适。 “你感觉如何?” 顾子惜问道。 常义远闭着眼睛说道:“灵气充入我体内,我觉得在这呆上两个月,就会仙力大增!” 常义远这回是一点没吹牛。 顾子惜看了她们一眼,说道:“走吧。” 说完他便也进去了。 他下去面无表情,但也冒了虚汗。 她们三个站在清水池边,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 其实这个清水池很大,就算他们五个人分别站在一角,也得一起向前迈上十步才能走到中间。 过了一会儿后,一个人来到清水池,给清水池布了结界。 那个人走的时候还邪魅一笑。 可是虽然他们在清水池里,但也知道这里有人来过。 他们之所以不睁眼是因为修炼之时不可分心不然会走火入魔。 可是这时落墨雏不禁有了好奇心,睁开了眼睛。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人正好也走了。她感到内丹震动,好像是要走火入魔了。 顾子惜感觉到落墨雏那边有点不对劲,皱了皱眉头,走向落墨雏。 他把双手放到离落墨雏双肩三寸处给她运功。 落墨雏全身颤抖,已经没有了力气。 由于清水池灵力充沛,所以也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缓过来的。 顾子惜回到他原来所在的地方,继续运功。 他们就是这样在这里呆了两个月。 顾子惜最先睁开眼睛,走到岸边。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微微一笑。 “你这么早就炼完了!” 常义远也炼完后走上了岸。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自己的仙力增长得多快。 他用右手用力向外一推,离他六尺开外的树断了。 “这清水池竟然有这功效!要是咱们早两年知道这个地方,还愁干不过秦氏?” 常义远一直欣赏自己现在变强的仙力。 她们三个在池子中相继醒来。 荆燕雨和石芳容都在感叹清水池神奇,而落墨雏却说道:“没想到在这清水池里,竟然还不用吃饭!” 可她并没有向他们四个一样,感觉到仙力提升。 他们几个走到清水池洞口,正要准备回仙都时,才回想起来两个月之前,有一个人给这里不了结界。 可是他们轻而易举的就打开了结界。 石芳容和落墨雏只会嘲笑布结界的人有多蠢,可他们三个就不一样了,还在想为什么这么容易就会打开。 “他即然知道清水池的功效,为何布了一个如此简单的结界呢?” 常义远自言自语道。 “打开了还不好?别总想那么多,我们快走吧!” 落墨雏说道。 他们从这个地方走了出去,自此风雨无阻。 可顾子惜一直有一个疑虑,为什么要大张旗鼓的布上结界,却又弄那么简单的,难道说他不是梅庄人?那便是秦氏,还是他故意让他们以为是秦氏,想要引起事端。 他们回去的时候,全都用御剑回去的,虽然落墨雏仙资差,但是在清水池这种地方呆了两个月,御剑是不成问题的。 他们来时是骑马来的,那是因为若是路上有凶兽,他们将它们降服,仙力也会有所提升。 他们来到梅庄用了仅仅一个月的时间,而回到仙都之时只用了三天。 此时的仙都已春暖花开。 遍地都是刚从各个地方的历练回来的顾氏子弟,他们都在讨论在路上遇到了什么,去了些什么地方,仙力提升了多少。 到了顾氏门外他们排成了一个长队,说是要登记他们都去了什么地方。 到了顾子惜他们,顾子惜作为代表回答门童的问题,门童记录。 “队员。” “落墨雏、常义远、荆燕雨、石芳容。” 门童边记录着便问道:“还少一个。” 顾子惜又回头数了一遍人。 他们四个一直指着顾子惜。 顾子惜笑了一下,把头转了回去,说道:“顾子惜。” 门童抬了一下头,笑道:“原来是二公子啊,目的地是哪?” “静城梅庄。” 记录完后,门童就让他们进去了。 他们回到顾氏,感觉自己好像回归故里,吊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落墨雏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落了点灰。 她拿起鸡毛掸子,把她的寝房全都扫了一遍。 顾子惜一回来就去拜见顾月昌和顾逸侦。 他去的时候,顾梓阴已经在了。 “既然她去除妖,那婚约再延迟一个月吧!” 顾子惜进去的时候一脸懵。 “子惜你来了。” 顾逸侦说道。 顾子惜一来,顾梓阴便退下了。 “子惜,听说你们去了梅庄,那想必一定去了清水池了吧!” 顾月昌问道。 “是。” 顾月昌又立马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清水池是好地方,可以后别再去了。” 顾子惜早就知道清水池有什么猫腻,但顾月昌没说,那便是不想告诉他,他也就没再多问。 顾月昌又笑道:“落宗主说了婚约的事。” “如何?”顾子惜一听有婚约这事,简直无缝隙接上了顾月昌的话。 顾月昌给他了一封信,让他自己看。 顾子惜打开信,认真的阅读每一行子。 当他读到最后一行的时侯,惊讶的问道:“历练归时,后日成亲。后日?这……这么早?” 顾月昌说道:“怎么,你不愿?” “愿意,只不过,有一点匆忙……” 顾子惜捏着手中的信。 顾月昌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落宗主说的做吧!” 第五卷 第四十四章 成亲 她现在的心已经砰砰乱跳了。 她坐在凳子上,拿起一盏杯,咕咚咕咚一直往自己嘴里灌水,直到她喝的打嗝了才不喝。 有人敲门。 “墨雏墨雏!你在吗?” 也不知常义远是不是得到了消息,前来找她。 落墨雏刚要给他开门,就想起父亲曾经跟她说过的话,又立马弹回到凳子上。 “在!” 常义远看来是不知道,也觉得很是奇怪,要是放在以前的话,落墨雏早就给他开门了,而这次只回答了个‘在’这还用问吗?她肯定在啊,一定是吃错药了,或者是有什么苦衷! “你怎么了墨雏?怎么有点怪怪的?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落墨雏又想往那盏杯里倒茶水,可是发现被她喝的一滴都不剩了。 “我爹说了,未出阁的姑娘,是不能露面的。” 她这么说,常义远这回肯定以为她是吃错药了。 “不是,小祖宗,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这些年也没少露面啊,也没整天戴个面纱出来见人吧,不也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吗?你……” 落墨雏在里面一直想打发他走。 “哎呦,你就走吧,我想一个人再缓缓,这事发突然,谁都承受不住啊?” 原来落墨雏一直以为常义远是知道这件事的,毕竟他可是万事通,这顾氏的消息,他必定是最先知道的。 常义远自始至终夜不明白她到底在自己嘀咕些什么,反正落墨雏让他离开,他便离开了。 常义远前脚刚走,又有一个人敲落墨雏的房门。 她还以为是常义远,生气的说道:“都说了不能见不能见的,你要再敲门,我就告诉长老了!” 只听这声音不是常义远的而是顾子惜的。 “阿雏……” 落墨雏听了这个声音,好像神经失常一样,她又不给他开门,还摸摸自己的头发乱没乱。 “二,二师父,嘻嘻,我……” 顾子惜也差点以为落墨雏神经失常了。 “你,没事吧。” 落墨雏匆忙回答道:“没事没事,二师父,你找我何事?” “门口已经备好马车了,今日把你送回落氏。” 落墨雏一听要把她送回去,也不管什么露面不露面的了,一下就把门推了开,对着顾子惜的眼睛,说道:“什么?要退货?” 顾子惜也被她吓了一跳,笑着叹了口气,说道:“什么退货啊?就是要把你送回落氏,两日后去接你,不,是娶你。” 落墨雏的眼镜圆鼓鼓的,盯着顾子惜,她不禁眨了眨眼,慢慢把眼神脱离顾子惜。 “嗯……好,我走了,再见!” 顾子惜看她慌忙跑去的背影也低头笑了笑。 落墨雏上了马车,送她回去的是顾梓阴。 落墨雏在车上简直是话唠附体,说个没完。 “意思是说,算上今日,我三天后就嫁进你们家了?” “不是明日晋升吗?怎么不等等我?等上一日可以啊!” “不是,这事发突然,怎么也不让我缓缓?” “你倒是说句话啊!我紧张……” 顾梓阴只顾着驾车没理她说什么,有可能是她说的太快太多了,有点听不清吧。 不一会儿,落墨雏的小脑袋又从马车里伸了出来,她刚一伸出来,顾梓阴又叹了口气。 “你不理我是吧!我回去叫我姐别嫁你了!” 顾梓阴这才回头,说道:“你说的那么快,我怎么知道,再说,就算是晋升等你,你的仙力也不够啊!” 落墨雏觉得此话在理,就回马车里坐着了。 落墨雏拨开她身后的帘子,看到后面也有许多马车,每辆马车上都有很多大箱子。 落墨雏又把脑袋伸了出来,问道:“后面的都是给我们家的聘礼吗?” “嗯。” 落墨雏站在马车的踏板上,马车都晃了一下。 顾梓阴回头道:“怎么了?” 可没想到她在数聘礼。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一辆五个,一共五辆,你家会不会破产啊?” “应该不会。” 落墨雏慢慢蹲了下来,又进了那辆马车。 不知不觉他们到了落氏。 落墨雏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也不管顾梓阴和聘礼了,直接就跑去落氏练功的地方。 “爹!” 她冲落似尘跑了过去,一下抱住了他。 “爹,呜呜呜,我可想死你了!” 落似尘摸了摸她的头,面露慈祥。 “傻孩子,哭什么?走,去吃饭!” 正好他们也到了吃饭的时间,就去吃饭了。 “把这箱放到这儿,那箱放到,那儿吧!” 落似尘指挥了半天才把那二十五箱聘礼都放到了合适的地方。 他们几个就去大堂吃饭了。 落似尘疯狂地给落墨雏加菜,碗都快装不下了,顾梓阴也看呆了。 “姐,听说你要嫁人了,你怎么去修个仙,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大姐也是,我到时,是不是也会啊?” 落屹怜直勾勾看着自己许久不见的姐姐。 落墨雏边吃着饭,边挑了挑眉,说道:“谁知道呢?万一你这个小馋猫没有姑娘要呢?” 她说出这话时,顾梓阴和落似尘都笑了,落屹怜还是气呼呼的。 “行了行了,逗你的,我们阿怜长的这么可爱,一定会有姑娘要的!” 落墨雏捏了捏落屹怜的脸,落墨雏从小就喜欢捏落屹怜的脸,落屹怜小时候胖乎乎的,可爱的很,就算是现在瘦了下来,脸也是软软的。 “我都说了,这不是可爱,是帅!” 落墨雏见落屹怜这可爱的小表情,不禁笑了出来。 他们一直这么其乐融融的该有多好,只不过,少了落文笛。 顾梓阴吃完饭后,说明日顾氏要晋升,就先走了。落似尘也没多留,只是点了个头,连送都没送。 他们吃完饭后,叫下人都收了去,便聊了起来。 “过两日,你就要出嫁了,真没想到你比你姐姐嫁的还要早。” 落似尘感叹道。 落墨雏一直低头,可能是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吧!小說中文網 也不知怎么了,从落墨雏进门开始,落似尘就一直看着她的笑,时而眼里还泛着泪花。 落墨雏还问过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虽然他对自己不是那么的严厉,可也不至于这么慈爱的看着自己啊。 可他还是敷衍着说没事,毕竟落墨雏知道他爹从不骗她,便信了。 落似尘拿来一个箱子给落墨雏,说道:“这是你娘就给你的嫁衣,你成亲的时候,穿上它。” 落墨雏打开了那个箱子,里面的嫁衣真的是锦衣华服、独到设计、韵味十足。 她摸了摸她的嫁衣,看了看落似尘,说道:“这是,我娘做的?” “嗯,给你和你姐姐各做了一件。” 落墨雏心想:做出如此细致的嫁衣,母亲该是一个多么温柔的人啊…… 她把嫁衣收了起来,送到了她的寝房。 落墨雏心里想着什么,她想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可她一开门,落屹怜在门口等她。 “姐!” “阿怜?你在这做什么?” 落屹怜好像有点说不出口,吞吞吐吐的。 “那个,姐,我想跟你学仙法!” 落墨雏很诧异,为什么要找一个学了两年还什么都不会的,而不去找她爹。 “爹不教你的吗?” 落屹怜摆了摆手,示意让她过来一点。她小声说道:“爹说我年龄不够,不能亲自教,大姐又不在,只能找你。” 落墨雏心想:既然是父亲的命令,那就只能勉为其难的教他了。 “是你自己要学的吗?” “不是,我也不知怎么了,爹突然让我学仙法,还让我找你,我就来了。” 落墨雏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以前自己不满年龄时,可是连剑都不让碰的,这次是怎么了? 落墨雏还真当起了师父的样子,说道:拿剑,重心要稳! 落屹怜突然把举着的剑放了下来,说道:“我都学过了。” “学过了?怎么学的?” 落屹怜指了指落氏第一练功的地方,说道:“在那学的,爹让我偷听的!” 落墨雏咽了口唾沫,说道:“那好,我叫你防身术!” “学过了……” “那我教你御剑!” “您能不能教我点高级的?” 落墨雏叹了口气,转身就走人。 落屹怜喊道:“你在顾氏就学这些?” 落墨雏停了下来,说道:“我可能教不了你了,我的好弟弟,不过你可别怪顾氏,是你姐姐我学的不好。” 说完她又走了。 落屹怜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把剑,又看了看落墨雏,嘀咕道:“本事不大,脾气挺大。” 其实落墨雏根本没生气,她走的时候还在欣慰自己的弟弟没正式学就比自己现在的仙法好。 而此时的顾氏一边准备晋升的事,一边隹备成亲的事。 顾子惜是激动的不行, 跟他们练功的时候,有时还自己一个人偷着乐。 他那些弟子们也都知道怎么回事,尤其是石芳容,好像比顾子惜还开心。 以前晋升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但是现在,晋升是一件喜事。 因为清水池,石芳容仙力大增,也参加了这次晋升,荆燕雨也参加了。 “常义远,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晋升啊?以你的实力,轻而易举就能成功啊!” 谁也不知为什么,他不愿离开这,可能是因为不舍吧。 人有三分亲情、三分爱情、三分友情和一分深情,神仙又何尝不是呢? 第五卷 第四十五章 第二封信 她摆弄了一下手中的柿子梗,又把它揣进了怀里。 她推开门出去找常义远,却发现常义远和常晚临在谈话。 “为什么不晋升?”常晚临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多寄人篱下一年吧! 常义远却不回答他的话。 “你不开心?” “没。” 常晚临早猜出了他的心思,可是却不按套路出牌。 “就要你这态度。” 常义远不解的看着他,要是放在以前,他早就给自己洗脑了,难道说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落墨雏……谁?” 荆燕雨想要凑近听一点,没想到踩到了旁边的树枝,发出了声响。 可也不知常晚临是真没捉到,还是假没捉到,只是走进看了一眼,荆燕雨蹲在树后不做声,他就没再找下去了。 “你这不是在打扰他们,是在帮他们啊!你不必自责,也不必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常义远还以为常晚临中毒了,说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来。 他看了一眼荆燕雨前面的树,他不知是谁,只知道这树后面有个人。 常义远也没说什么,把任何话都憋在自己心里。 常晚临走后,常义远一个人站着,站了好一会。他离开了这个地方,准备去练功。 荆燕雨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的,平缓了自己方才的情绪,又假装是刚找到他。 “常义远,你怎么在这啊?方才我找你,见你不在,你去哪了?” 常义远回答道:“我去静院练功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荆燕雨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方才听了他和常晚临的对话,就跟着他来了这儿,还稀里糊涂问了一遍,自己也没想好个充分的理由。 “呃……晋升的事啊!你不在考虑考虑?” “不了。” 常义远也感觉到荆燕雨有点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 荆燕雨也不绕弯子了,问道:“最近有没有人跟你说什么?” 常义远想到了在树后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她。 “没有。” 荆燕雨也不多问了,免得他起疑,可她不知道他已经起疑了。 常义远回到寝房里写了一封信,是给落墨雏写的,但他写的似乎不是那么的伤感,最后笑了一下让信鸽带给了她。 第二日天还没亮晋升大会就开始了。 弟子们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不一会儿顾逸侦就敲了锣,所有弟子都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前几个晋升的都是呆在顾氏些许年的,所以都成功了,荆燕雨和石芳容也都在热身中。 按仙力,荆燕雨比石芳容要早晋升。 荆燕雨上去就信心十足,张开双臂,双手灵气不久就引来了天雷。 荆燕雨忍着,毕竟被雷劈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她攥着拳头,灵气直冲,硬生生的把天雷逼了回去。 “你们看,他成功了!” “她不是前两年刚来的吗?” “可不是嘛!听说她历练之时在清水池呆上两月,一回来就这样了!” “是吗?那我有机会定要去清水池好生呆上一番!” 荆燕雨已经没力气跟他们争辩了,下来的时候满身是汗,就差点倒在地上了。 石芳容过去看了看她,说道:“怎么样,晋升是不是特别爽?是不是感觉仙力充满你脑袋!” 荆燕雨看了看常义远,苦笑一声,说道:“真的这么感觉。” “下一位,石芳容!” 石芳容听到她的名字,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心想:真么快就到我了? 她一点一点移到七尺灵台,也像荆燕雨那样,台下有人议论说如若是她也成功了,那他们也去清水池。 石芳容引来天雷虽不见得比荆燕雨快,但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 她见了天雷,汗毛都竖起来了,用灵气挡了一番,体内的真气也抑制不住了。 本来与天雷同齐的她,渐渐被天雷压了下去。 “娘!” 台下有许多嘲笑她的,她真的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了。 终于,她成功了。 天雷渐渐退了回去,她也慢慢从灵台下来了。 明明已经筋疲力尽,可下来还是活蹦乱跳的。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石芳容笑得像个小孩。 荆燕雨笑了一下,说道:“恭喜。” “同喜同喜!” 石芳容看了一眼常义远,也禁不住好奇,问道:“我就不明白了,你的仙法比我强出那么多,如若是晋升成功了的话,还有机会去练习更强的仙法,为什么不晋升呢?难道说,你还惦念着……呸呸呸,我说什么呢,你自己好自为之。” 石芳容在大堂登了记,跟随晋升成功的人一同回了家。石氏离这儿不算太远,所以御剑一会儿就到了。 荆燕雨与常义远聊了一会才离去。 “晋升大会过去了,你现在就是想反悔,也没人给你这机会了。” 常义远背手望了望天,说道:“若是你最信任的人想要害你,你怎么办?” 荆燕雨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我最信任的人不会害我。”尛說Φ紋網 荆燕雨话一出口就想了昨日常晚临对常义远说的话。 “她,想害你?为什么?你那么信任她!” 荆燕雨一直以为常义远说的所害之人是落墨雏,可常义远还以为她终于懂了自己一次,是他自己的父亲――常晚临 常义远这次是真正确定了,当时在树后偷听的人正是她。 “嗯。” 荆燕雨听了本人的回答,也终究是信了,愤懑的说道:“她为何要害你?她……总之你自己看,若是你真想反抗,定能打得赢她。” 常义远笑了一下,心想:自己的父亲,又怎能不孝出手呢? “你回去吧,你现在已经不是顾氏的弟子了。” 荆燕雨从她怀里拿出了那个柿子梗,给他看。 常义远没看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问道:“你拿的这是个什么啊?” 常义远往后退,荆燕雨拿着那个柿子梗怼到他的脸上。 “你忘了?这是你先前送我的柿子,虽说现在柿子也没了,可梗还在啊!” 常义远都快忘了他曾经送她的柿子的事了,笑道:“我什么时候送……啊!我想起来了,还留着!这就是留着给你充饥的,早知你不饿,倒是还给我啊!” 荆燕雨把它拿了过来,说道:“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为什么在路上不拿干粮,就拿了柿子,还是一个啊?” 常义远笑道:“给墨雏的,剩下的,看你挺饿,就给你充饥了!” 荆燕雨手握柿子梗,问道:“她喜欢吃柿子啊……我还不知道,我回去了。” 说完她便转头走了。 常义远心中还疑惑着:难道他每天给落墨雏一个柿子,她没看见?也是,她又不跟他们坐在一起,怎会晓得这些事? 落墨雏在她的寝房里,还在欣赏着她母亲为她做的嫁衣。 “二小姐,您有信。” 落墨雏开了门,接过了信,打开了信,她真不知道常义远竟然会写出这种话。 她看了一眼信上的地址:静院后院 可时间正是明日正午,她正大婚,怎么前去呢?还务必要她赴约,少一秒都不行,这是什么道理?常义远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他一走就变成这样?而且他不是应该晋升回常氏了吗?现在越越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二小姐,您的信。” 落墨雏心想,自己怎么那么多信? 等她打开看的时候,心中疑问越来越多,不知如何是好。 “阿远,明日,去静院后院吧,我就不去了!” 常义远皱了皱眉,问道:“为何?” 常义远的意思是为什么要去静院后院,而不是为什么他不跟自己一同前去。 “你不是在信中,和人赴了约吗?我这是在提醒你。” 常晚临满脸狡猾的看着常义远。 常义远不记得有此事,才反应过来,问道:“你换了我的信?” 常晚临摆了摆手,说道:“我这不是更换,只是略微的改了那么一小点,自己也写了封信过去,只不过没告诉她写信的是谁。” 常义远看着常晚临狡诈的面孔,但又不能说她些什么,只能自己一个人忍着,忍着,再忍着。 “你要复仇,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本人复仇?还有牵连无辜的人呢?” 常晚临立马变了一个脸,说道:“你是在跟我说话?” 常义远双膝一弯,扑通地跪到了地上:“父亲,我求求你,放了她吧,她只是无辜的人呐,您现在以大功告成,杀了一个人也没什么的,成不了大事,不如直接去落氏,您说呢?” 常晚临慢慢把身子转了过去,边走边说:“谁说我不直接杀去落氏的?再等上些时日,你急什么?” 常义远看他慢慢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惭愧,总觉得对不住落墨雏。 到了深夜,他决定离开顾氏,一他不能背叛他爹,二他不能背叛落墨雏,所以他只能选择走不完成他爹的任务。 他穿着一身夜行衣,也没什么可带的,便两手空空准备离开。 可没想到他开门的那一刹那,常晚临在门口对着他笑。 他瞬时间被吓傻了,常晚临怎么会知道他今晚要走?难不成他还会读心术不成? 常晚临他必进了屋子,自己也进了去,收到了,凳子上说道:“本想着你不会走,没想到是我看错你了。” 第五卷 第四十六章 逃婚 常晚临突然怒拍桌子,眼神中隐藏着杀气。 “你不过是我捡来的孤儿,没资格跟我提条件!你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你心里清楚!” 常义远心中有怨更有恨,凭什么自己的人生要别人主宰,凭什么心里有气不能撒、有恨不能骂,这样活着还不如贼鼠,好歹贼鼠也图个自在! 常晚临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说道:“困了,明天还有一堆事儿,先回去睡了。” 常晚临走也不关门,傍晚的春风也挺大,把常义远的头发吹了起来,显得更加惆怅和沧桑。 第二日一早,落墨雏也没有贪睡,早早的就起来准备。 她先是把箱子里的嫁衣拿出了来,她张开双臂,有两位丫鬟给她穿上了嫁衣。 “二小姐是嫁出去了,可我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听说大小姐一月后成亲,也是顾氏公子呢!” 落墨雏微微笑了一下,可她现在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伤心,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本应该开心的,但是自从她读了那两封信后,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衣服都穿好后,她双臂还在那举着。 有一个丫鬟拿着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道:“小姐,小姐?” 落墨雏呆住了,她们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把胳膊拿了下来,坐在了镜台前,她努力的笑,但她可把自己逗笑了。 有一个丫鬟拿着梳子走到她的跟前,说道:“小姐啊,你终于笑了,你若是再不笑,我还以为你得了什么病呢!” 落墨雏捧着自己的脸,对着镜子说道:“其实,我都在心里高兴呢!刚进顾氏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他了,我今天要嫁过去了,怎么能不高兴?” 那个丫鬟边给她梳头边听着。 “今日啊,小姐是最漂亮的!” 落墨雏捧着脸笑着,摸了摸她刚梳好的头发。 “小姐,别摸乱了,我给您上黛,您就自己上胭脂吧!” 那个丫鬟仔细地给她画黛,落墨雏把她想象顾子惜,盯着他的眼睛,一直盯,没有眨过。 “小姐,画好了,那我就去门外候着了。” 落墨雏这才从她的幻想中醒了过来,从盒子里取出一张口脂,贴在两唇之间,上唇重重向下压,下唇轻轻向上抬。 她穿得一身红衣,上的满脸红妆,一头的首饰。差了点什么,差了簪子。 她从镜台上拿了阿池送她的簪子。可阿池送她的簪子是青色的,她穿的衣服是红色的,这怎么相配呢? 头上的首饰虽多,可一个都不是簪子,她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她还以为什么事情别人都为她万事俱备。 她在她的嫁衣盒子里发现了一个簪子,简直是世代簪缨,无可挑剔。 她坐在凳子上,照着镜子把它插到了头上。 “小姐,顾氏的人来接亲了。” 落墨雏心想:这么快就到了,该不会是御剑来的吧? 她匆忙拿起盖头,盖到了自己的头上。 “好。” 她慢慢推开了门,步子轻盈,不像以前那么的鲁莽。 她在盖头里看不见别人,所以也需要别人搀扶着。 “爹,您做哪辆?” “我不去了……” 落墨雏掀开盖头,问道:“爹,今天我成亲,您不去?” 落墨雏心中充满了疑问,有什么事情能比得过自己的女儿成亲呢? 落似尘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嫁到顾氏,要听话,我已经跟顾宗主打过招呼了。” “小姐,时辰到了。” “爹,落氏是不是有什么事?你说呀,你说呀爹!” 落墨雏已经不听旁边的丫鬟说什么时辰到了,他现在只想解除心中一个疑问。 “阿碧、阿蓝,把小姐送上马车!” 落墨雏被硬生生地拉住拽上了车,当落墨雏再掀开帘子看的时候,落似尘已经不见了。 落墨雏掀开前面的帘子,想对那个丫鬟说什么,可是那个丫鬟回头看到了落墨雏掀开了帘子,立马就给推了回去。 “小姐,有什么事在里面说就行,不能抛头露面的。” 落墨雏问道:“那好,我问你,你知不知道落氏要发生什么事,我爹怎么有些古怪?我成亲他都不去,落氏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吧?” 那个丫鬟回答道:“女儿成亲,父母不去的有很多,尤其是在仙家,麻烦事也很多,宗主不愿告知,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宗主的仙法,可是这世上数一数二的,不会有什么事的。” 落墨雏点了点头:“但愿吧。” 这一路上他们奔波辛苦,落墨雏却心事重重。 到了仙都,她问那丫鬟。 “现在是何时?” “回小姐,现在已是未时了。” 落墨雏和常义远约的时间也是未时。 待到她们到顾氏大门,那丫鬟搀她下了马车。 她下来时,虽旁边人声喧哗,可她还是听出了一个声音。 “阿雏。” 在他面前的,是穿着一身红一翩翩的顾子惜。 她真的很想看看顾子惜穿婚服的样子,但她不能掀开盖头。 那丫鬟见了顾子惜,便把落墨雏的手递给了她。 这次换作是他搀落墨雏了。 他们到了大堂,前面只坐着顾月昌,顾月昌在那一直笑。 旁边有几个人说道:“常宗主怎么没来?以他跟顾宗主的交情,不该不来啊!” “人家只是去方便了一下,我们别乱说话了。” 落墨雏听了他们的话,常晚临没来,那常义远也必定没来了。 “好,人已到齐,拜堂开始!” “一拜仙长!” 落墨雏心里想着时间,怕常义远出什么事,信中人应不会骗她,她见过常义远的字迹,那封的字迹,真的是常义远的。 “一拜仙长!” 那个仙使已经说了第二遍,因为落墨雏第一遍的时候没有听见,第二遍他叫的更大声了。 顾子惜知道她心中有事,看了她一眼怕她出什么事。 落墨雏怎么也放不下她揪着的那颗心,最终把红盖头拿下,扔到了地上,向静院后院跑去。 那些旁观的人和顾逸侦都惊讶不已。 而最重要的两个人却不动声色,顾子惜知道她心中有事,顾月昌好像知道所有的事情,在看好戏一样,但眼神中却又避免不了担心。 “她跑了?这算是逃婚吗?” “嘘!别乱说!” 顾逸侦气的咬牙切齿,走到了大堂中央,要怒斥道:“这落氏未免也太不把咱们顾氏放在眼里了!简直欺人太甚!” 常义远早已在静院后院和常晚临等候着,他盼望着落墨雏不要来,千万不要来…… “时间已过,看来,她还是惦念着她的终生大事啊!你看错她了。”常晚临说道。 常义远叹了口气,心想:看错就看错吧,她不来就好。 “她若是不来,也会身败名裂。” 常义远疑惑地看着他。 “你不必这么看着我,一个听闻自己心爱之人 成亲的消息悲痛欲绝,她想要顾氏寒冰决,想要私利而放弃了自己所爱之人,那封信,就是证据!” 常义远实在是佩服他打的这个如意算盘,自己竟然从未发觉。早知现在这局面,当初不该与落墨雏走的那么近,惹得一身嫌疑,还连累了她。 不对,悲痛欲绝?他要对常义远出手! 常义远刚反应过来就被常晚临一掌把他从那个小树林推了出去。 落墨雏穿着一身红裙在顾氏穿梭,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也许是她跑的甚快导致的。 她知道,她不该犹豫,现在已经晚了。 她到后院时,常义远已经被仙术击倒在地,狠狠地吐了口血。 落墨雏跑的时候被树枝绊倒,她来不及管自己的脚,站起来就继续跑向常义远。 她把常义远从地上扶了起来,用力晃动他的肩膀。 “常义远!常义远你清醒一下,我带你去见长老,你忍忍!” 落墨雏哭的声音都变了,眼泪一滴一滴的向下掉。 落墨雏要扶常义远起来,常义远一把拉住了她。她回头看,常义远都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还在笑。 “墨雏,我没看错,我,喜欢你……” 落墨雏看着怀里声音渐渐削弱的常义远,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拍了拍常义远的脸,常义远却没再回应她…… “常义远!常义远!别睡,你倒是给我醒啊!我逃婚来到这不是为了亲眼看你死的!你醒醒!你醒醒……我不成亲了,你活过来啊……” 她抱着常义远,眼眶通红,情绪久久不能平息。 站在他们后面小树林里的谋划者,也抹了一滴泪,自言自语道:“养了十九年啊……” 说完转身走了。 瞬时间,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落氏二小姐为爱逃婚,常氏大公子为爱自杀的传言,不久,全天下,都会知道。 落墨雏背着常义远的遗体进了大堂,那常晚临还假惺惺的抢过常义远,假惺惺的悲痛欲绝。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都怪你,身为有婚约之人任意勾搭其他仙家弟子,害了我儿啊!” 落墨雏一直低头,她不敢面对常晚临,不敢面对常义远,更不敢面对顾子惜……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不良人,曾经夸过她的,拍过她马屁的,全都躲得远远的,烟消云散了。 “听说你见到我儿时,他还活着?” 第五卷 第四十七章 被冤不平埋于心 “嗯。” 幕后之人把无辜之人骂的唾沫横飞,还问心无愧。 落墨雏一句话也不还口,眼泪也不由自主的往下掉。 “你仗着你是落氏的人就为所欲为,你们落氏也是仗势欺人,我!” 常晚临早早就准备的手,终于伸了出来,刚要打在落墨雏的脸上,就被顾子惜抓住了他的手。 “你……子惜,她那么对你,你还护着她?她已经让你们顾氏颜面扫地了!” 顾子惜放下他的手,说道:“我不怪她,她没理由与他私奔,若是心中有他,解除婚约便是,他也没理由殉情,我了解他。” 顾子惜看了一眼在木架上的常义远,也感到伤心和难过。 常晚临可算是套出了顾子惜的话,立马接道:“我的儿子你能比我更了解?让她解除婚约?你得先问他爹得没得到寒冰决!” 落墨雏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常晚临,问道:“寒冰决?我不知道,我嫁到顾氏,并非为了哪个啊……” 可常晚临更加不讲理了起来。 “我儿子还躺在那,你还有脸撒谎?那你说,如若不是你为了寒冰决背叛了他,他又怎会死?” “我是接到那封信后,才知他心中有我,他说……他说我今日未时不来,就自废内丹,我来时,已经晚了……” 落墨雏的声音从大到小,她受不了委屈,但更对不起在坐的所有人,她没脸喊,更没资格。 没想到常晚临那一掌,竟然废了他的内丹,真是心狠。 谁知顾逸侦横叉一脚,反倒也与落墨雏作对。 “你真是会给自己撇清关系,没想到你竟也是如此下流之人!” 现在可好,落墨雏的名声是越来越差,她也不能为自己争辩,她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看着木板上躺着的常义远,她越发的愧疚。 顾月昌和顾子惜也觉得不对劲,他们也相信落墨雏,可也理解常晚临丧子之痛,他们也不知如何是好。 常晚临把常义远的遗体搬到了常氏,明日举行丧礼。 落墨雏在仙都找了一家酒馆,很晚都没回顾氏。 “客官,打烊了。” 落墨雏喝的满脸通红,拽着店小二的领口,张开她满是酒味的嘴,说道:“他怎么就死了?我问你,他怎么就死了,我问你话呢!” 店小二被熏的不行,说道:“人有三别,节哀,节哀。” 这时路过两个人,看着落墨雏说道:“她是不是顾氏那个落墨雏?快走快走,晦气!” 店小二一听是落墨雏,立马便把她推开。 落墨雏醉醺醺地向后退了几步,顾子惜接住了她,挽着她的腰看着她,突然又看向店小二,眼神里充满杀气。 店小二慌忙拿起身边的两坛酒,抱着跑了。 顾子惜把她抱回了顾氏,放到了她的寝房。 “常义远,常……”小說中文網 落墨雏说话含糊不清,但可以听的出来,她叫的是常义远。 顾子惜给她盖好被,便走了。 落墨雏心事重重,所以很早就起来了。 她在纠结到底去不去常义远的丧礼,她很是纠结,特别纠结。 终于,她打开了房门,望了望头顶上这片蔚蓝的蓝天,可是有些人却永远看不见。 要是放在以前,常义远早就绕过十万八千里跑来找她,嘴里念叨着“墨雏,墨雏……” 她突然停在了门口,闭上眼睛,仔细想了一想,她毅然决然的从顾氏大门走了出去,没有犹豫。 她脸上带着面纱,没人认得出她。今日的仙都甚是热闹,可她却再也开心不起来。她看了看四周的人,好像所有人都在看她,又好像所有人都没在看她,她走着走着,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户人家,牌匾挂着白幡,人人穿着白衣,带着白帽。那里人来人往,哭嚎满天。 落墨雏走了进去,走到棺材边,看着那里面的人,没了血色,棺材周围围了许多人,全都骂着落墨雏的名字,为他惋惜,为他悲痛。 “你是不是傻……” 荆燕雨从没哭过,落墨雏这也是第一次见。如若常义远还活着,他一定笑得捂住肚子,趴在地上,嘻嘻哈哈个不停吧。 有一个人在抹泪的时候,手肘不小心刮到了落墨雏脸上的面纱,面纱随风飘落。 “是落墨雏,她来了!” 有一个人无意看了一眼落墨雏,认出了她。 落墨雏还不知,匆忙遮住了自己的脸。 他们都想拔剑,但她毕竟是落氏二小姐,无法动她。 荆燕雨看到她,走到她的跟前,把她拉出了大堂,带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我已经知道了。” “嗯。” “真的是这样吗?” 落墨雏不作声,但她并不是默认,她现在的名声已经这样了,狡辩有什么用呢?而且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她也过意不去。 “呵,落墨雏,你真棒。” 落墨雏还是不作声。 “当初他送我一柿子,我高兴的收下了,以为他是特意给我准备的,后来他告诉我说,墨雏喜欢吃柿子,我懂了。他喜欢你我都看的出来,你跟我说你看不出来?我想跟他说话他不理我,去找你,我想多跟他说会儿话、我想拉他上宫墙、我想成为他口中她,可是不可能了……凭什么?凭什么!他可是我心心念念,想得,却得不到的人啊……容得你如此践踏!” 荆燕雨已经痛哭流涕了,本想心平气和的跟她说,可是她做不到。 落墨雏哭着对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她想抓住荆燕雨的手,可是被荆燕雨甩开了。 “对不起有什么用?能换回他的命吗?能换回我哥的命吗!” 落墨雏一脸惊讶的看着荆燕雨,心想荆历年怎么了? 荆燕雨向后退了几步,落墨雏感觉到她的神经要崩塌了。 “你还不知道啊?我一回家,就听到了一个消息,你猜是什么?我哥,荆历年,荆氏大公子!因为你的一面之词,拖着重伤,对付陈言英,死了,死了,死了!尸骨无存,被陈言英那个王八蛋烧了!呜呜呜……他快要成亲了,我嫂子整天悲痛欲绝,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荆燕雨转过身,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落墨雏想去安慰她,因为她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蹲下,刚要拍荆燕雨的肩膀,就收了回去,她怕荆燕雨情绪激动,再出个好歹。 “你不必自责,待我杀了陈言英,必会杀了你。” 落墨雏慢慢站了起来,说了一句“保重”便走了,她已经没脸再见任何人,她觉得落似尘没来是对的,以免连累了他。 她出门的时候忘带了面纱,所有人都对她指手画脚,甚至有的人直接跳到她面前进行辱骂,她并没有在意,而是一个劲的往前走,她在回忆方才荆燕雨对她说的话,她的愧疚瞬间又增加了一倍。 常晚临说,想把常义远葬到明山,离这不远,可以常去看他。有的人还请求跟他一起去,他说不用了,想带常义远一个人静静,毕竟愧对于他,不能手刃仇人。 说完便带着常义远去明山了。 他挖了一个大坑,把常义远放了进去,立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墓碑,一点不像仙家子弟的墓碑。 常晚临站在他的碑前,说道:“阿远啊,别怪爹无情,爹早把你当亲儿子了,可我得报仇啊,哎!他们落氏欺人太甚,我也无能为力啊,现在我与秦氏达成协议,我给他们弑灵丹,他帮我杀尽落氏,岂不两全齐美?偷偷告诉你,我练成了秦氏绝术,我要让他们生时,生不如死,死后,名声尽毁!好了,我要走了,我不能让你白死啊,我得帮你报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常晚临也不知用的什么仙法,刚走几步就无影无踪。 落墨雏坐在她的寝房里,不练功,不出屋,不吃饭,她呆呆地坐着,心里想着什么。 咚咚咚 她听见了,可还是坐着不动。 咚咚咚 她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知道你在里面。” 落墨雏没脸见顾子惜,听了他的声音更是不能开门了。 可他不再敲下去,直接破门而入。 “你不必自责,我知道,你不会的。” 顾子惜相信她,可谁知落墨雏说的根本和他不是一个话题。 “我害死人了。” 顾子惜叹了口气,她要是再不说话,他可真就以为她被人割了舌头。 “那不怪你。” “两个。” 顾子惜疑惑的看着落墨雏:“谁?” “荆氏大公子。” 顾子惜也是才知道,他觉得落墨雏不会开这种低级的玩笑。 “如何死的?” “讨伐秦氏,被陈言英害死,被烧了……” 顾子惜也觉得不可思议,他说怎么自从那件事之后就不见他,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准备去告诉顾月昌。 落墨雏拦住了他,说道:“别去,荆宗主不愿告知必定有他的原因。” 顾子惜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在理,便没去。 可他又欣慰的看着落墨雏。 落墨雏才感觉到顾子惜在看她,还以为有什么事。 “怎么了?” “没事。” 说完他便推门走了。 这几天她因为常义远的事整夜失眠,每天嘴里都念他的名字,有时还说一些别人都听不懂的话。 第五卷 第四十八章 灭门 身边少了几个朋友,少了打打闹闹的气氛,她的周围显得十分冷清,没有人愿意坐在她的旁边,全都躲得远远的。 落墨雏练完功后便回了寝房。 她一开门,就看到一女子在屋内等她。 “你是?” 那女子一回头,见到落墨雏非常高兴,许久没再笑过的落墨雏也笑了起来。 “姐?姐,你怎么在这?” 那女子正是落文笛。 落文笛拉着她的手,眼中泪光闪烁。 她没有说什么,看她的样子像是激动,也像是悲伤,总之几种情绪结合在一起,谁也说不出来。 “姐,你怎么了?” 落文笛擦了擦悬挂在眼角的泪,说道:“无事,只是好些日子没见你,有些想念。” 落墨雏笑了一下,她们两个都坐在凳子上谈论了起来。 “姐,你不是去除妖了吗?爹说你得等些日子回来,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啊?” “我自然是为了见到你,提前回来了。” 落墨雏挠了挠头,问道:“那你为何不从正门而入呢?啊,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连累家人的。” 落文笛都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呀?发生什么了?” 落墨雏见落文笛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便摇了摇头,不回答她的话。 “对了,我现在是不是要叫你小顾夫人了?” 看来她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穿落墨雏的心。 落墨雏强颜欢笑,说道:“什么小顾夫人呐?姐姐你可别乱说。” 落文笛还以为她是羞涩,可是她的妹妹遇到喜欢的人不会这么羞涩啊,更何况又不是见到本人,是见到自己的姐姐呢? “哎哟,都成亲的人了,还怕这个做甚?等一下,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没成亲?” 落墨雏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一直坐在那里,也没有看着落文笛的眼睛。 “阿姐,你去找顾梓阴吧!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练功,地方应该是在偏殿,慢走不送。” 落墨雏把落文笛推了出去,自己倚在门前,还看了看落文笛的影子。 落文笛一直站在门外,她想,如果问了落墨雏她也不会说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她去找了顾梓阴。 落墨雏猜的真没错,顾梓阴果然在偏殿里练功。 落文笛敲了敲门,里面的人让她进来。 她进去后,顾梓阴立马放下手中的剑,问道:“文,文笛?你怎么来了?” 落文笛笑了一下,开门见山:“问你事。” “你说,何事?” “我妹妹和顾子惜的事。” 顾梓阴也不想再提,但毕竟是落文笛问他,他只能如实相告。 “想来你除妖,这些事也不一定能知道。” 落文笛生气的拍了拍桌子,说道:“常氏怎能如此无理?” 落文笛看了看他,说道:“你信她?” 顾梓阴也不知怎么说,给他们两个一人倒了一杯水。 “我信她,她是你的妹妹啊。” 落文笛笑了一下,小声嘀咕道:“也就只有这个妹妹了。” 顾梓阴把那杯水喝了,听不清她说什么,还以为她在跟自己说话,问道:“你说什么?” 落文笛的眼眶里又浮现了眼泪,不对,她必定是有什么事情,她今日不正常! “啊,我说,如果我不嫁你,我们家所有的人,都不见了,自此,从仙门百家消失,你们还会好好对她吗?” 顾梓阴皱了皱眉,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擦了擦泪,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继续说她自己的。 “她怎么能没嫁到你们家呢?或是说,她也不是你顾氏儿媳,你们还会护着她吗?嗯?” 顾梓阴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是他清楚,落氏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落文笛走前告诉他一句话:“别告诉旁人我来过此处,别让我妹妹受苦,保护点她。” 落文笛回了落墨雏的寝房,也有几个练功的人看到了她,或许是知道她是落氏的人,对她指手画脚的。 她进去的时侯,落墨雏一直在等着她。 落文笛笑了笑,落墨雏却变得一脸严肃。 “阿姐,你快说发生了个事?” 落文笛也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似的,说道:“顾氏的糕点,没一个我爱吃的,明日,你去给我买梨酥吧!” 落墨雏果然被带跑偏,转移了话题。 她心想:现在这个时候,哪有梨酥啊?除非跑到城北,不然就算把整个仙都翻过来也找不到一块。可既然姐姐想吃,就算是把整个仙都都翻过来,又如何呢? “嗯,我明日去给你买。” 落文笛躺在她的床上,说道:“我困了,你去练功吧!” 她听了姐姐的话,出去练功了。 可落墨雏一出去,落文笛就睁开了眼睛,回忆起前几日发生的事。 落氏 “爹,他真的要来了吗?” 原来落文笛一直没有去除妖,而是躲在别的地方。 “你,你回来做甚?不是让你走吗?快走,再不走就没救了!” 落似尘死活推她走,可她又死活不走。 “爹,我怕你一个人对付不过来,我已经让阿怜走了,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回来。” 落似尘甩了甩袖子,生气的不想看她。 不一会儿,在门外收到了一阵掌声。 “好,好,好。好一对父女情深,落似尘,我回来了,我来找你了!” 落似尘轻轻地闭上眼睛,小声说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常晚临慢慢走向他们,招了招手,让他后面的几十号人对付他们两个。 落文笛和落似尘在和那十几号人交手的过程中,发现他们使用的是秦氏仙法。 “他们在给我们下套,他想耗费我们所有的力气,在将我们一往打尽!” 落似尘说完此话,便绕道跑向常晚临。 常晚临笑了一下,伸出双手与他对抗。 他们两个不分伯仲。 落文笛实在打不下去的时候,落似尘一手对两人,常晚临这才趁住机会把落似尘打倒在了地上。 那几十号人也都不见了。 “爹!” 落文笛跑到落似尘跟前,擦了擦他嘴边的血。 “你,你快走!” 落文笛还是不肯走。 落似尘勉强站了起来,使用仙法,可被常晚临一袖子就给挡了回去。 落似尘竟一点也不惊讶,常晚临想复仇想了这么久,不可能练得不是他的对手,就来自取其辱。 落似尘晃晃悠悠的,差点都快倒了。 落似尘用他全身的力气推走落文笛。 “你快走,永远不要回来。” 落文笛两眼汪汪的看着他。 “爹……” “还不快滚!” 落文笛跑了,没有回头,她不敢看,不敢看现在他爹的处境,他怕她真的永远看不到她。 常晚临走到落似尘的跟前,嚣张的说道:“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愿意牺牲人妻,也要除掉妖孽吗?我告诉你,我等了整整十四年,十四年啊!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你知道我在秦氏给人家做牛做马,做了多长时间吗?自从她走了,我便去找他,为的,就是这一天!就是现在,就是我手刃你的那个时间!” 落似尘慢慢抬起了头。 “若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常晚临蹲下看了看他,说道:“我会怎么做?我会怎么做你心里不清楚吗?她仙资差就会任人宰割吗?哈哈哈,谁的心不是肉做的?她上灵台的时候,还挺着个大肚子,那是我的孩子!” 随着常晚临的语气越来越激动,落似尘也越来越沉默。 “你以为秦筝的弑灵丹,就真的随着她灰飞烟灭也一同去了?既然你要死了,就让你死个明白!你的小女儿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把秦筝的弑灵丹推给她了!她的下场也会像秦筝一样,灰飞烟灭!哈哈哈哈哈!” 落似尘终于知道落墨雏为什么学习了那么久的仙法还是练不成功,原来她体内有弑灵丹。 “你,你这无耻之徒,我妻无辜,她死了,你妻,乃构陷秦氏之叛徒,仙门百家之辱,她死有余辜!” 常晚临听了他这番话,更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妻死了,便是无辜,我妻死了便是死有余辜,就算我妻死有余辜,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无辜的!无辜的!” 落似尘慢慢闭上眼,说了他此生最后一句话。 “叛徒之子,死有余辜!” 说完常晚临这首便一用力,掐死死了他。 落文笛跑了整整两天才跑到仙都,她想告诉落墨雏,小心常晚临,离开仙都。 她刚要进顾氏的时候,常晚临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前面,把落文笛吓了一大跳。 “你进去之前我要告诉你几件事。” 落文笛现在心脏都跳出来了。 “第一件事,落氏被我灭了。” 落文笛听了第一件事,我想立马杀了常晚临,她哭了,她后悔了,她不该走。 “第二件事,如果你来到顾氏是为了告诉落墨雏的话,那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会照样杀了她。” 落文笛更大的眼睛看着他,她不能让她唯一的妹妹也陷入于火海之中。 “有什么条件……” 常晚临点了点头,说道:“落氏是你灭的,你入魔了,瞒了好久,你也不可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不然的话,你的那个好妹妹,和失踪的弟弟,我可就保不了了!” 第五卷 第四十九章 “真凶” 落文笛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因为她知道,她是死定了的,背上这个罪名能换自己妹妹弟弟的性命,一定是愿意的。 第二天,落墨雏看了看落文笛,发现她没醒,便小心翼翼的穿上了衣服,出去买梨酥。 她出去的时候没有带上面纱,若是戴上了,就永远摘不下来了。 她在路上,也是有许多人看她。她心中不解,按常理来说,这几日应当都风平浪静了,可看她的人却越来越多。 她也没有理睬他们,一直向城北走。 她走了好一段时间,仙都最北面,也是人烟最稀少的地方。 “酥饼多少钱一个?” “五文一个,八文两个。” 梨酥才刚刚做,要想把它带回去,跟落文笛一起吃,还得等些时日。 落墨雏看了看梨酥,也没有不耐烦。 她坐在凳子上,敲打着桌子,心情也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 那老板好像故意把梨酥做的很慢,都快一个时辰了,他还没做好。 落墨雏都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了,醒来的时候看他还在磨蹭。 “老板,我睡了多长时间?” 老板看了她一眼,笑道:“近一个时辰了,您睡得可香,没叫您。” 落墨雏起来走到他的铺子跟前。 “老板,您做的真是‘快’啊!看您做的挺辛苦,全要了!” 她把钱给那个老板,那个老板递给她梨酥。她看了看一袋子的梨酥,总觉得少些什么。 “有酒吗?” 老板立马喜笑颜开:“有有有,你要几坛?” “一坛就够。” 老板给她拿了一坛酒,那酒坛甚是大,有可能她们两个还喝不尽呢! 她给那个老板扔了些银子,便走了。 她来时还没议论纷纷,回去的时候那些人便又指手画脚的了。 “你看她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喝酒!” 落墨雏没有理他们,毕竟也想是借酒消愁的,随他们怎么议论去。 “这落墨雏可还真是铁石心肠,姐姐在顾氏受难,她倒享天人之乐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她姐姐呀,也是活该,藏得那么深,谁能看的出来呀?要不是她亲口承认,我还不知道呢!用却灵鞭打她,也是轻的!” 落墨雏无意间听了他们说的话,把那一坛酒和梨酥都塞到别人怀里,匆忙跑向顾氏。 她进去的时候,里面静的很,没半点声音。 她跑去灵台,台下围着一堆人。 落墨雏冲过人群,她看到她姐姐被锁链捆绑,身上鲜血淋漓被鞭子打着。 她想跑上去救她姐姐,可被最前面那一排的人拦住。 “阿姐!阿姐!你们放开我!阿姐!” 落墨雏想挣脱,可是不管用的,她在台下嘶喊,没人理她,甚至有的人都骂了起来。 “姐!!!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落墨雏的嗓子都快喊哑了,可是不管用的。 她旁边有个人把他以为的真相告诉了她。 “你不知道?你阿姐,入魔了,灭了你家满门,她自己亲口说的。” 落墨雏瞪大了她充满泪水的眼睛,再一次想挣脱。 “不会的,不会的!阿姐!你们放她下来!放她下来!” 落墨雏扑通跪在那个人的面前,恳求道:“我求求你,大发慈悲放了我阿姐吧,我给你磕头,我给你认罪了……” 落墨雏刚想磕头就被那人拉了起来。 “你求我?你求老天也没用啊,这是命数,更何况那可是却灵鞭,就算现在救下来了,也活不了多久了。” 落墨雏回想到了却灵鞭,以前顾子惜跟她说过却灵鞭和晋升的事,却灵鞭只由他保管,再无二人。 “顾子惜……” 她刚想到顾子惜,就听到了一个可以让她崩塌的消息。 “没动静了,是不是死了?” “应该是。” 落墨雏猛地站起来看向灵台,她,真的不动了,却灵鞭也不再打了。 她崩溃了。 “姐!!!” 落文笛死了,那些人也就不拦着了,便都松开了手。 落墨雏跑向落文笛,眼泪飘洒在空中。 她手忙脚乱地把落文笛的铁链解开。她把落文笛抱入怀中,轻轻擦拭她嘴角的血。 “姐,姐,姐!啊啊啊!!!!” 她喊得撕心裂肺,最心疼他的姐姐没了,她怎么会不伤心呢?现在她最希望的就是落文笛跟她开口说句话,哪怕一句也好,半句也好啊! 她紧紧抱住落文笛,看了看台下那群看热闹的人,她恨他们,恨他们不帮自己,恨他们不帮落文笛,恨他们颠倒黑白,不能明辨是非,恨他们以讹传讹,恨他们害死了她姐姐…… 她把落文笛安葬到了城北,摸了摸她的墓碑,她现在的心情已经无法言喻了。 阿姐生前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此时却没有一个人相信她,她一定是被逼的,这么简单的谎话,难道那些人修仙了这么多年都听不出来吗? “阿姐,你放心,害你的人,我一定会找出来,替你报仇!” 落墨雏边哭边说。 她坐在落文笛的坟前坐了一天。 到了晚上,顾子惜来找她回去。 “阿雏,回去吧。” 落墨雏笑了一下,继续坐在那里抚摸一株花。 “却灵鞭,是你的仙器吧?” 顾子惜回答道:“嗯,怎么了?” 落墨雏听了他的回答,也是干到万分的可笑,他竟然还装不知道,可真是可笑。 “你知道杀我姐姐的鞭子,是却灵鞭吧!只有你能操控它,对吧!” 顾子惜真的不知道杀落文笛的是却灵鞭,连忙解释,可落墨雏一直以为是狡辩。尐説φ呅蛧 “不可能,我自始至终不知道此事,只是方才才知道的,怎么可能是却灵鞭呢?” 落墨雏就默默的看他掩饰,不禁笑了起来。 “那有可能,是我看错了,听错了吧!” 顾子惜也没有想那么多,还真的以为她相信了自己的话,连忙过去拉她起来。没想到却被她一手甩开。 “它真的是却灵鞭,我是真的记住了,我只想要一个答案,为什么?” 顾子惜也敢断定那不是却灵鞭,却灵鞭只有他能操控,而他对落文笛的事一概不知,怎么会害她呢?都何况自己能有什么理由害她呢? 落墨雏笑道:“信你一次,带我去找顾梓阴。” 他们到了顾氏偏殿,本来沉静的落墨雏变得沉不住气,看到顾梓阴就跑过去拽住他的衣领。 “顾梓阴!你不是喜欢我姐吗?你不是要娶她为妻吗?她被绑到那七尺灵台时你在哪?你在哪!!” 顾梓阴即使被她拽得站了起来,也在看书。 “儿女私情,怎能与成魔成仙相提并论。” 落墨雏放开他的衣领,呆呆地看着他,不禁又落了泪。 她转过身去,擦了泪,扬起头,不想让眼泪流下来。 “好,你说得对。” 她说完就扇了他的脸。 “您说的可真对,我姐为了你跟殷氏退婚,现在她出事了,殷氏煽风点火你却对她不理不睬,还说不重要,我去的时候,殷氏那厮正在那拍手叫好!你身为她的未婚夫,就算她成魔了,你也得去救她!” 顾梓阴转过身继续看书。 “子惜,送客!” 顾子惜把她拉出去的时候,落墨雏一直在叫他王八蛋,她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冷血的人。 顾梓阴其实根本没看进去书,他也想落文笛,他也提落文笛抱不平,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他用书挡住自己的脸,在里面嚎啕大哭。 书上的字也花了,那书上写着――落文笛 落墨雏出去时,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无意间瞄到了顾子惜身上戴着的玉佩,她从未见过,那玉佩和她送的香囊一同挂在他的腰上。 “给我准备一匹马。” 顾子惜也没有问干什么,直接给她备了。 也不知落墨雏何事骑马骑的这么好,也不畏惧了,也不担心了,连夜赶往落氏。 她到时,落氏已被血洗,什么都没了,落似尘的遗体也不见了,一切似不往常,什么都没了。 她边哭边走,就算是边哭边擦,也止不住的。 她进了大堂,都被砸了。她闭口不言,可是实在忍不住哭出了声。她蹲下闭上眼睛,眼泪不停拍打地面,她不知道凶手是谁,她恨自己没能力,觉得好孤单,好无助。 她走到了落似尘的寝房,落似尘满脸鲜血淋漓的坐在地上。 “爹!爹!爹!!!” 她真的崩溃了。 是谁杀了人一走了之?是谁把她们家害成这样?是谁杀了人,还让自己的姐姐背上千古罪名?到底是谁! 这,是她内心的独白。 她把落似尘安葬好后,刚要走,就看到了一个印记。 她蹲下来看,这不正是,正是顾子惜戴的玉佩的印记吗?她摸那个泥印,不能相信这就是事实,怎回是他?怎会是他? 她没再停留,而是快马加鞭要回去杀了顾子惜。 “驾!驾!驾!” 连漆黑的夜都包不住她的喊叫声。 到了顾氏,她把马一扔,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顾子惜的寝房,然而他不在,她便去了大堂。 顾子惜果真在这。 “顾子惜!” 她撤了顾子惜一巴掌,喊道:“顾子惜,亏的我信你,你给我去死!” 落墨雏推了他,虽然力气不大,但她真的把所有的恨、怨,都推出去了。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地看着他们。 第五卷 第五十章 失忆 落墨雏二话不说变出一把剑来,那是她爹的剑,名叫――兴尘 她拔出兴尘,怼到顾子惜的肩上。落似尘的剑就是锋利,刚伸进去那么一点就出了血。 顾逸侦跑过去,说道:“小贼,岂敢如此放肆!” 他刚要拔剑,落墨雏大喊一句:“滚!” 顾梓阴吓得把剑放了回去,虽不示弱,但也不像方才那样刚强了。 “你,你伤我顾氏公子,你还有理,你……” 顾子惜摆了摆手,说道:“无事。” 落墨雏舍不得伤他,虽然她已经认定顾子惜是凶手,但还是问了他一句:“玉佩,是你的吗?” 顾子惜回忆起,昨日常晚临说他的玉佩先给他保管一阵子,他有事回常氏,这玉佩是常氏宗主之物,怕旁人趁他不在夺了去,所以就说是顾子惜的。 顾子惜盯着落墨雏的眼睛说道:“是我的。” 落墨雏眼神飘忽不定,虽然把剑从顾子惜身上拿了下来,但是手握的还是非常的紧,紧的都哆嗦了。 她哭了,什么也没说,她真的不行了。 “哈哈哈哈哈,我真可笑。哈哈哈哈哈!” 说完便解开了衣上的护仙石,随它掉落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以为她受的打击太大而疯了,没有人知道原因,也不会有人愿意知道的。 她慢慢转向她边上的柱子,跑向那里用头用力一砸,瞬间出了血,倒在了地上。 “阿雏!阿雏!” 落墨雏意识越来越模糊,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了。 顾子惜把她抱到顾月昌的寝房,想把她救回来。 顾月昌摇了摇头,顾子惜吓了一跳,还以为真的要不行了,跪下来求他。 “爹,我求你,救救她吧!” 顾月昌捋了捋胡子,说道:“我顾氏男儿怎能轻易下跪,快给我起来!” 顾子惜宁死不起。顾月昌这才说了出来。 “我又没说她丢了性命,还有救。” 顾子惜猛地一抬头,两眼汪汪,顾月昌都不忍直视。 “那请父亲救她。” 顾月昌看了看她,说道:“她体内内丹逐渐衰竭,现在有两种办法,你要尽快决定。第一种办法,她的内丹不在,只会成为一个凡人;第二种,她的内丹还在,只不过,记忆消除。” 顾子惜听了这两种方法,一种都不想用。 “可还有别的方法?” “内丹要完喽!” “第二种。” 正当顾月昌给落墨雏施仙法的时候,顾子惜问了一句:“却灵鞭,是怎么一回事?” “却灵鞭本是惩戒入魔之人,没什么。” 顾子惜总算知道了,的确,是却灵鞭,都怪他看管不佳,不然…… 顾月昌施完仙法后,说道:“带她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免得世俗杂陈。” 她记忆消除也好,并不是变得不恨顾子惜,而是忘记所有烦恼,做一个逍遥快乐的仙人。 落墨雏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环境,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子惜背着手一回头,见她醒了,笑了一下。 落墨雏坐了起来,感到头晕目眩,问道:“这是哪?你是谁?我呢?” 顾子惜蹲在床边,笑道:“这是明山村,我是,顾子惜,你的未婚夫,你是落墨雏。都是这个村子的人。” 顾子惜怕留在顾氏多生是非,便和落墨雏搬到了明山,他怕落墨雏不信任他,便只能说是她的未婚夫,跟何况,本来就是呢? 落墨雏想了想,说道:“这名字倒是亲切,对了,我是怎么了?” 顾子惜早就想好了理由,说道:“你我本是这世上的散仙,由于一次除妖,你伤了脑袋,失忆了。” 落墨雏点了点头,一直看着他。 顾子惜倒也没不好意思,问道:“怎么了?” 落墨雏也不像以前那样,说什么话都不敢说,说出来还磕磕巴巴的。 “我觉得你生的好生俊俏,你觉得呢?” 顾子惜感觉她失忆了,性子还没变,又是屁话连天。 “呵,你也是。” 落墨雏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顾子惜给她端来一件衣物。 落墨雏看了看,发现上面有一个像是小珠子佩似的东西,问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防身用的。” 说完顾子惜就出去了,让她换衣服。 那珠子正是护仙石。 落墨雏换上了衣服,还把护仙石佩戴在腰间。 她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她的眼神变了,笑容没变。 她看到了屋前的一些花,蹲下来闻花香。 “这些花可真香,看着院子就觉得很亲切,我好想记起来,看看以前都发生了些什么。” 顾子惜看着她这样无忧无虑的样子,心想:若是你记起来了,定会恨我,我不怕恨,怕你记起不好的事情,像花一样,春来冬去。 顾子惜把她叫了回来。 “怎么了?子惜。” 顾子惜从未被她这么叫过,他很高兴。 落墨雏好想看出了什么,问道:“怎么了,那我以前叫你什么?” 顾子惜回想起她叫自己二师父的那段时光,是多么美好啊,只是她最后一次叫的是顾子惜,还是昨日。 顾子惜才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笑道:“子惜。” 落墨雏笑了一下,心想自己的这个未婚夫还真是幽默。 “你还记得如何使用仙法吗?” 落墨雏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说道:“什么都忘了。” 所以顾子惜打算重新教她。 “手握剑柄,出!” 由于是顾子惜把着她一起练习,所以仙力顺着剑出去了。 落墨雏看了一眼顾子惜,笑道:“这么神奇!我以前,也这样吗?” 顾子惜点了点头。 她想自己试一下,可怎么试也试不成功。 最后,顾子惜还是先教了她防身术。防身术用不了几个仙力,所以很快就学会了,她也不像原先那么笨了,不知为何,防身术运用的还很利落。 其实她学防身术也是无用,毕竟她身上有护仙石,任何仙法都靠进不来的,除非晋升。 他们练了好一会儿,落墨雏还必须学会他那个神奇的功力,所以一直没有歇息。 顾子惜在草棚里边给她做饭,边看她练功。 “饿了吧!来,吃饭!” 他们进到了屋子里,顾子惜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落墨雏特别的惊讶,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做饭? “吃啊!” 看落墨雏支支吾吾的,拿着筷子来回在每个菜上晃来晃去,他都不禁催促了起来。 “你做了这么多菜,我都不知道先吃哪个好了。” 为了避免落墨雏眼花缭乱,顾子惜先给她夹了个肉。 她把那块肉夹到嘴里时,一个劲的点头。 “嗯!你这厨艺也这么好啊!” 落墨雏一口气连吃了三大碗,虽然失忆了,但是饭量没减嘛! 顾子惜想再给她盛一碗,落墨雏连忙摆手道:“不了不了,我都要撑死了,嗝~”尛說Φ紋網 他们都笑了,顾子惜看落墨雏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满满父爱。 顾子惜从背后拿出一个柿子,递给落墨雏。 落墨雏接过柿子,问道:“柿子?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顾子惜坐了下来,看着她。 “你喜欢吃的,饭前必吃一颗。” 落墨雏咬了一口,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你就天天给我备着吧!” 其实落墨雏早就忘了她喜不喜欢吃柿子,只是尝着好吃,想每天吃到罢了。 顾子惜指了指他背后的那一大框柿子。 落墨雏很是惊讶,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柿子。 她明显还没吃够,想站起来继续拿一个,结果被顾子惜拦住了。 “那些是每天饭后一颗的,不许吃。” 落墨雏很是疑惑,买来不就是为了吃的吗?难道还分什么时候? “为何?” “我怕你吃了柿子,不好好吃饭。” 顾子惜说的倒像是真话似的,一脸严肃。 落墨雏噗的一下笑出来。 “哈哈,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未婚夫,像是一个爱操心老父亲?” 顾子惜没有笑,反而想起了什么,又响起抑郁的心情。 “你怎么了?” 顾子惜竟然对她道歉。 “对不起,你家的事,一直没告诉你,其实……” 还没等他说完,落墨雏不知何事变得这么机灵,插了一句话。 “没事的,我知道。” 顾子惜问道:“你怎么知道?” 顾子惜还以为她恢复记忆了,特别惊讶。 “我一个女孩子,刚醒来就在自己未婚夫家里,而不是自己家,谁都会想到啊。” 顾子惜也佩服她的脑回路。 “我父母,怎么死的?” “除妖时,被杀了。” “被谁?” “妖怪。” 虽然顾子惜回答的利落,半点不啰嗦,说的落墨雏没有半点怀疑,信了他。 这还是以前的落墨雏吗?她变得多疑、不太爱说话,说话时也不像以前那样蹦来蹦去的了。 顾子惜心想:可能是她刚适应一个环境,而且失忆还不太熟的缘故吧!更何况,就算是自来熟到了天际,刚醒来就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未婚夫,谁都会有些疑虑吧! 顾子惜为了落墨雏,把他手下的那些弟子都推给了顾梓阴。 他们就这样,练功、吃饭、练功、吃饭,日复一日。 落墨雏站在屋子外,望着远处。 “吃饭了!” 顾子惜都已经放下碗筷了,落墨雏还是一直站在那。要是放在以前,她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吃饭了,立马就来到桌子前吃饭,吃完饭后索要她那每日必备的柿子。 “阿雏,吃饭了。” “我想,到山下看看。” 第六卷 第五十一章 常氏相救 “好,吃完饭就去。” 可顾子惜还是答应了她,毕竟她来到这这么多天,终于有一个请求了。 落墨雏高高兴兴的跑去吃饭,非常迅速的吃完饭,在框里拿了一个柿子就向外跑。 顾子惜给她兴尘,她着急的连这个都忘带了。 到了山下,落墨雏累的气喘吁吁。 “你想吃枇杷吗?” 落墨雏想了想,回答道:“嗯……不想。” 他们在明山下随便溜达了一会儿,可没想到却遇到了老熟人。 常晚临正带着一行弟子去除妖,他们刚好碰了面,顾子惜出于礼貌自然是打了声招呼。 “常宗主。” 常晚临看了看顾子惜,说道:“我说最近这几日怎么不见你,原来是恩恩爱爱小夫妻,在这隐居山林呢!” 他说完转向落墨雏,问道:“你可曾认识我?” 落墨雏笑了笑,说道:“自然认得。” 她说出这话,可把常晚临吓了一跳,难不成落墨雏还有记忆永驻这功能? “只不过是忘了罢了,见您这架势,应该是修仙中人吧?不知这位仙长来自哪里呢?” “哈哈,落小姐果然聪明,我来自常氏,记住了吗?” 落墨雏微微一笑,随后常晚临便带着他那些弟子走了。 “他是常氏的人?不记得了,常氏,厉害吗?” 顾子惜点了点头。 这让落墨雏更加不解了,他一个散仙,怎会认识如此厉害的人,而且那人还对和自己恭敬有加,她现在越来越想知道她失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了。 “你是如何认得他的?” “除妖。” 落墨雏这才将信将疑。 他们最终还是把那筐枇杷买了回去。 落墨雏边吃边上山,还说这枇杷汁甜,赞不绝口。 “我说要早点回来,你非不听,现在天黑了,看不清前面的路,怎么走?” 顾子惜背着枇杷,埋怨她。 “我说不买这筐琵琶,你非要买,买来买去还耽搁了时间,天这才黑的。” 说完她又伸手去拿了一个。 “你听。” 顾子惜停下了脚步,用他那机敏的耳朵用力听。 “什么啊?” 落墨雏放下了她手中的枇杷,她刚看向顾子惜,顾子惜就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天虽然很黑,但也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前面,落墨雏用双手摸着前面,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这时的顾子惜己经拔出了剑,正与那前面不知是什么的凶兽对峙。 他那剑十分光亮,能看得到那凶兽的倒影。 那凶兽与其他的凶兽长相无几,史书上也没有记载,应当是半夜出来瞎溜达的,结果被他们给撞见了。 落墨雏还在向前走着,就觉得后面有人碰了他的肩膀一下。 她一回头,看到了有一个人也像她这种姿势,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她而已。 落墨雏叹了口气,说道:“这位兄台也是半夜看不到路的吧?没事,我们两个可以结伴而行。” 她话音刚落,又一个人戳到了她的胳膊。 她的脸色立马变了,想起顾子惜跟她说过的话。“长相凶残,发出嘶喊,身形魁梧,这样的,叫凶兽;长相与正常人差不多,若是你怎么叫他都不会回应,或者说是,看样子憔悴不堪,这样的便是失去意识的人,或是失去仙识的仙人,也叫做傀儡。” 她发现情况不妙后,呼吸越来越紧促,想努力平缓自己的心情。 突然,只见她拔出兴尘,一转身,发疯似的,向他们两个乱砍。 可没想到她越砍越多,越砍越多,她的四面八方都被傀儡包围。 她砍着砍着就没了力气,只好请求支援。 “顾子惜!” 顾子惜还在跟那凶兽对峙,谁知那凶兽是真的皮糙肉厚,还是无坚不摧,顾子惜那剑都要打出火花了,它竟然还毫无损伤。 顾子惜听到支援后,也没管这不知是什么的凶兽,便跑去支援。 那些傀儡数量很多,兴尘还很重,落墨雏早就提不起剑来。 顾子惜跑过去用他的剑(费月)轻轻一挥,费月便从他的手中脱落出去,把那些傀儡杀了个精光。 落墨雏看了看后面的顾子惜,说道:“你去哪儿了?这不知从哪冒出来这么多这东西,都快把我吓死了!” 顾子惜这才想起刚才那凶兽还没解决掉,但他一回头,那凶兽已经不见了。 “怎么了?” “刚才我遇到了凶兽,它无坚不摧,可史书上并没有记载,就连费月也没能穿过。” “那你可曾看清它的样子?也许是史书漏记了呢?” 顾子惜摇了摇头,他再没提这事,但却一直记在心里。 “回去吧。” 他们好不容易才回到家中,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他们的床一个在大东面,一个在大西面,如若是想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那面都是听不到的。 顾子惜起来的时候,见到落墨雏正在杵着她的剑,在床上坐着。 “怎么了?” “那些傀儡都是突然之间蹦出来的,我要是睡着了,万一被他们吃了呢?还是小心点为妙,你应该没事,刚才刷刷两下就把他们都干倒了,想必他们也对你没什么威胁。” 顾子惜笑了一声,没理她,又继续去睡觉。 第二日,顾子惜醒时,发现落墨雏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只不过已经睡着了。 顾子惜走到她跟前,本想吓吓她,可谁知她真的把他当成了傀儡,刚想拔剑就看到是顾子惜。 “睡着了?” “嗯。” “见到傀儡了吗?” “应该没有。” 顾子惜起身出去,说道:“那你好好睡上一觉,醒的时候我们下山。” 落墨雏听了他的话便睡觉了。 常晚临他们根本就不是去除妖,也不是恰巧遇见他们,而是正对时机要赶过去见他们。 他的那些弟子也是他幻化出来的傀儡,可想而知那些傀儡就是他造出来的。尛說Φ紋網 “今日,他们必死。” 落墨雏睡上了足足一个时辰才醒。 她伸了个懒腰,感到阳光明媚,就出去找顾子惜。 顾子惜还在练功,谁知他这么用功?是为了什么?他的仙力现在可是仙都数一数二的。 “你还在练啊?” “嗯。” 落墨雏但他不注意,偷拿了个柿子,做到旁边的小凳子上就开吃。 “那你要练成什么?” “寒冰决。” 由于落墨雏失忆,所以她不知道顾子惜已经练成了寒冰决,但顾子惜口中的寒冰决是上层境界,而他现在还在中层。 “下山。” 落墨雏听了这话,连柿子都不吃了,问道:“我不想下山了,就在这呆着挺好,枇杷、柿子都还有一筐呢,下山做什么?” 落墨雏那时困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听他让自己睡觉便觉得相安无事了。 “除妖。” “除妖?昨日不是除了吗?” “它还在。” 落墨雏总结的来说也不算是那么胆小,也还是有一些英雄之气概的。 “好吧,但饿着肚子怎么去啊?” 顾子惜指了指旁边的饭和菜,示意她去吃。 除妖虽重要,但他也不忘做饭,这还是件好事。 落墨雏三两下就吃完了,还从筐里拿了两个枇杷,说道:“走吧!” “你在山的那头,我在山的这头,若是你发现了凶兽,便放这个信号弹,明白了吗?” 落墨雏接过信号弹,也没有,昨天晚上那么害怕了,毕竟是白天,她还是能看的清的。 他们都在个边等了好久,也没看到那凶兽的影子。 果然不出他所料,凶兽出没了,在顾子惜这边。 落墨雏还在小心提防着凶兽的出没。 还像昨天一样,有一个人碰了碰帮她的肩膀。 落墨雏这次可没害怕,拔剑刚要砍去,就听到那人求饶。 “仙长仙长!我,我是来问路的。” 落墨雏把剑插回了剑鞘,觉得方才有些失礼,便给他道了个歉。 “对不起啊,你要问哪条路呢?” “啊,请问这位仙长,明山村怎么走。” 落墨雏指了指她眼前的那座山,说道:“翻过这座山,你会看到前面有条小河,小河有两侧,右侧便是明山村了。” 那人道了谢,可是却不小心碰到了落墨雏身上的信号弹。 信号弹的烟雾瞬间飞到天上,那人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先走了。” 落墨雏刚要指责他,他就跑了。 顾子惜才知道这凶兽的弱点在哪,就看到了天上的信号,不对呀,这凶兽不正是在他这边吗? 顾子惜想了想:难道说凶兽有两个? 落墨雏什么都不会,他怕出了什么危险便匆忙跑去落墨雏那边。那凶兽也是紧追不舍,随他也去了那。 顾子惜到的时候,只见落墨雏一人,并没看到其他凶兽的踪迹。 “凶兽呢?” 落墨雏一直盯着顾子惜身后的凶兽,说道:“在,你身后……” 顾子惜这才发现自己中计了,那凶兽反应机敏,一掌就抓到了他的后背。 顾子惜身后本就有伤,虽然很久就愈合了,但是它抓的那痕迹与那伤口相重合,就算是神仙也忍不了啊! 这时,常晚临出现了,一剑刺到了它的脑袋后面那凶兽就倒下了。 凶兽倒下后,顾子惜也倒下了。 常晚临和落墨雏一起把顾子惜背了回去。 这时,顾子惜被疼醒了。 第六卷 第五十二章 醉酒睡草丛 “你醒了,那凶兽爪尖上有毒,看来是有人有意想要害你们。” “常宗主觉得是谁呢?” 常晚临盖上药瓶,把它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这我可不知道,这种药在这里是极为稀奇的,若是不及时相救,你的身体就会慢慢溃烂,这药,好像只有秦氏有。你我也别瞎猜,安心养着吧!” 顾子惜受了伤,做饭这活就交给落墨雏了。 她脸被呛得脸乌黑乌黑的,用手一个劲的扇旁边的烟,还一直咳直咳嗽。 顾子惜穿上衣物出去的时候,那乌漆麻黑的菜已经摆到桌上了,已经分不清是什么菜了。 常晚临说自己还没吃饭,便留下来吃了。 “你正是补身子的时候,当要多吃。” 落墨雏把顾子惜的碗都堆满了。 顾子惜尝了一口,沉默的闭上眼睛,笑道:“蛮好吃的。” 落墨雏这次可乐开了花,也尝了一口她自己做的菜,她可没给自己留面子,全都吐了出来。 “你的味觉,没问题吧?是不是那凶兽抓到你味觉神经了?” 常晚临也尝了一口那菜,说道:“听闻落小姐做桃花酥,做的还是不错的。” 落墨雏笑了一下,挠了挠头。 “哪里会做什么桃发酥啊?我,会,做吗?” 她慢慢转头看向顾子惜。 “会酿酒,会做酥。” 落墨雏都佩服自己,竟然还会酿酒! “哈,也没什么,反正现在也不会了嘛!” 顾子惜很快就把那碗饭吃完了。 “你若是想重学,我可以教你。” “我还收弟子了?” 顾子惜吃完饭后便起身去练功。 他受伤就好像是没受一样,面不改色,就算是血都渗透了衣裳,他也会继续练功。 常晚临吃着饭就被问了一堆问题。 “常宗主,你知道我以前的事吗?” 常晚临放下碗筷,认真的和她讲。 “知道。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 “我是这的村民,和他定的婚约吗?但你不要问太多。” 落墨雏声音小的的好像只能她一个人听见,在远处的顾子惜浑然不知。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嗯。” “那便是了。” 落墨雏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便是了?那就不是?” 常晚临笑而不语,这可把她给急坏了。 “哎呀,到底是不是?” 落墨雏一下子把音量调高,被顾子惜听见。他一回头,落墨雏笑了一下,说道:“我在问他菜好不好吃?” 顾子惜这才回头,落墨雏可算放了心,又转头看向常晚临。 常晚临还一直不说。 “你想知道吗?” 落墨雏点了点头。 常晚临摆了摆手,示意她过来。落墨雏慢慢把身子前倾,常晚临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下一个问题。” 落墨雏气的也不知说什么好,总而言之,她现在怀疑顾子惜了。 “我爹我娘是怎么死的?” 常晚临听了他这问题,也愣住了,可是又迅速转回到刚才的表情,落墨雏才没察觉出来。 “满门屠杀,一个不留。” 落墨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家竟然有这么惨的历史。 “谁杀的?” 可谁想到常晚临竟然走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没有回答,还说今日的两个问题问完了。 他这么说,定会让落墨雏怀疑是顾子惜屠了她满门。 可谁知落墨雏又问了顾子惜一遍刚才同样的问题。 “子惜,我想问你两件事。” “你说。” “我爹娘是怎么死的?” 顾子惜放下剑,也没有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大火烧死。” 落墨雏越来越怀疑他,他说的跟常晚临说的一点也不一样。 “教我做桃花酥吧!” “好,不过,没有桃花。” “没有桃花,我去给你们寻。” 落墨雏看着常晚临,心想:你这老家伙,什么都不告诉我,算了算了,既然你想寻,那就给你次机会。 “好啊,那就麻烦常宗主了。” 常晚临说下山就下山,跑的比谁都快。 “你觉得他是好人吗?” “不能妄议。” 顾子惜这回答也是没谁了,他又不是天神,有什么好妄议的呀。 落墨雏翻了个白眼,说道:“他是打算住下了吗?” “常宗主应是好心,为让我这伤尽快愈合,他只能留下来,这愈合的药只有他有。” 落墨雏听他这么说,常晚临还挺像个好人的,不像是会说谎的。 常晚临回来了。 “你怎么寻的这么快?明山遍地是桃树吗?” 常晚临微微一笑,把他寻的那一筐桃花放下,又拍了拍手掌上的灰,说道:“正好我也尝尝落小姐的手艺,多做点。” 他们这就开始做桃花酥了。 落墨雏虽然失忆了,但学做桃花酥,就像是她没有忘一样,很快她就自己独立做好了一个。 她尝了一口,觉得味道比她早上做的饭菜好吃一百倍。 “嗯!世间还有如此美味!” 他们做上了好几十个,天也慢慢黑了。 他们吃着吃着就觉得有点干,最先是常晚临放下了碗筷。 “有没有酒之类的?” “没有,你愿吃不吃。” 常晚临一个转眼的功夫,就拎了两坛酒上来。 “常宗主这是练了什么仙法,行事如此之快?” “自己随便研究的,不足为提。” 他们开了一坛酒,三个人一人倒了一杯。 落墨雏尝上一口就觉得这酒不怎么样,皱了皱眉毛做了抿了抿嘴。 “这酒可真是烈呀!不行了,不行了,你们喝吧!” 这时,顾子惜已经倒下了。 落墨雏一看,顾子惜竟然睡着了。 “要受伤了,是不是不能喝酒啊?” “无碍,他呀,也就只能喝一杯。” 落墨雏说着不喝,但是还是拿起了酒坛往自己杯里倒。 “你这糟老头,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常晚临假装很不解的样子,笑道:“我说什么了?” 落墨雏气的把自己的杯子往桌上一摔,喊道:“你不是说他是杀我爹娘的凶手吗?你又翻脸不认人!” 常晚临摆出了一个小点声的手势,说道:“他还在睡觉,别吵醒他。我从未说过这种话,你可以仔细想想。” 落墨雏仔细想了一下,他还真没说过这话,她现在已经醉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怀疑顾子惜。 “那你没说过这话,我也没说过,那……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常晚临站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困了,睡吧。” 落墨雏好像是被谁催眠了似的,扑通一下就趴到了桌子上睡着了。 常晚临从屋里走了出去,在门口数星星。 他不禁悄然落泪。原来如此心狠的人也有心软的时候。 “阿因,你说过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星,定是你最想念的那个人,那它是你吗?” 落墨雏突然从桌上抬起了头来,走到了常晚临身后。 他拍了拍常晚临的肩膀,常晚临还被吓了一跳,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你,都听见了?” 落墨雏慢慢睁开眼睛,发出了弱弱的一句:“你不去睡啊?” 常晚临这才知道他不是有意偷听、也不是有意装醉、更不是梦游,而是,关心他? “你先去睡吧,我想感受一下外面微凉的风。” 落墨雏垂着眼皮,坐到了地上,说道:“我觉得这样吹得更舒服。” 常晚临也慢慢坐了下来,慈祥的看着落墨雏。 他心想:这孩子,像极了你。不,她爹是杀你的凶手,她也是!我要杀了她,我要让她们全家都生不如死! 常晚临立马打消了他的念头,起身走去。 落墨雏就在这儿坐了一夜。 顾子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他忘记了昨日都做了些什么,但他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他一出门,发现是常晚临在做饭。 “常宗主?阿雏呢?” 常晚临只认指他后面的那堆草丛,继续做饭。 顾子惜在那片草丛里寻找落墨雏,她果然在这儿。 “阿雏,阿雏?” 落墨雏慢慢睁开眼睛,缓缓地从草丛里爬了出来。 “你们这么早就把我叫出来干什么啊?哈气~嗯?我昨晚在这睡了一夜呀?” 顾子惜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了。 落墨雏只能紧紧跟在其后,她看见常晚临在做饭后,就跑过去“看” “在做什么?” “青菜。” “我说你就不能把我抬进屋子里吗?” 常晚临笑了笑,说道:“你自己非赖那不走,我能有什么办法?” 落墨雏看了看她昨天的“归宿”,也是一言难尽了。 顾子惜心里还装着什么事还没放下,一直想着。 突然,他走到落墨雏的跟前,说道:“你想啥凶兽,长修为吗?” 落墨雏高兴的点头。 “跟我进屋。” 他们进了屋子里,顾子惜重新跟她讲修仙的道理。 “修仙中人必要晋升,你知道吗?” “略懂一点。” “既然要晋升,就要抓紧修炼,你,只有三年的时间了。” 落墨雏认真地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 “无论如何?你三年之内一定要晋升成功,听明白了吗?” 落墨雏虽然似懂非懂,但也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在哪里晋升?” “到时,我自会带你去。” 落墨雏一听有三年的时间,心想:这时间还长着着什么急呀? 可是她不知道,修仙是一件多么难的事,三年是多么短的时间,就连仙资在仙都中数一数二的顾子惜也修炼了两年才成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