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之因果倒置》 第一章 神秘大佬的出现 中篇玄幻小说,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其实每个人,能看到的别人,只是一个轮廓,除此之外,所见都是自己。你是谁,你在哪,你以怎样的方式生活并构建自己的轮廓?取决于那束光的指引。 在现实中出现心中所想的事物突然在手机屏幕上出现前一刻都敢在下一刻得到应验刚刚谈论会想起某个人是他就立即出现在了你的眼睛在这个世界上怎么说一声中似乎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巧合这些巧合对牛什么意义呢我们应该如何解释巧合呢。巧合,在国内少有的观念中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万事万物之间存在着一种相互因果的关系人们也习惯了这种逻辑。但如果一件事情的发生超出了这种因果的关联让我们就只能将其称为梦,梦境和预感种地完全一致预感到这个人要来个这个人的突然出现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的因果关系。无法解释一个和现实为什么会出现某种关联找不到他们之间任何的相关性,只能将其称为偶然。假如这个世界完全使用因果关系推动,世界中总会出现各式各样诡异的巧合,让原本清晰的未来变得神秘莫测。真相是什么预感天意、缘分、机遇一样似乎那些不可知的巧合才是推动世界运转的主要动力。有一个比潜意识更深层次的一次能够捕捉到物在线因果之外的变化,捕捉到过去和未来这个就是所谓的巧合。 物理学已经脱离了因果法则,我们现在所了解的自然规律完全就是统计的这里这种统计必然会有意外发生,这种情况极为普遍。在自然界中能够完全符合定理的事件很少,至少这里的巧合。我们必须承认人类耗尽心机就是为了限制概率所带来的祸害,但却依旧不能避免概率的发生。人类永远无法通过因果推倒的方式来预测这个世界的发展,因为我们无法预测的偶然事件的出现。 世上的稀奇古怪,不亚于暗网里的匪夷所思,甚至邪魅,发生在上官雪身上的事就足够传奇,前段时间,一个神秘大佬突然打来电话并且加上微信,找到她了!其实八年前她们就认识,那时候他国际金融业务还未起势,当时的身家也有二十个亿,不知为何对十八岁的上官雪情有独钟,就是那种想要和她拥有后代的心思,不像是单纯为了猎奇,猎到手过后就弃如敝履,还生怕沾惹到孕事之类的麻烦。 这位神秘大佬的名字叫卓连盛,个子不高,体格干练,精神矍铄,实际年龄和他的外貌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六七十岁的人怎么看,也对不上,他看起来最多最多也就四十来岁。 话说回来,上官雪长得并没有她的姐姐漂亮。上官雪的原生家庭很不好,在H市的一个小镇上,那个镇子的人均收入是H市垫底的,镇里的孩子们都卯足了劲儿用功读书,为自己拼出一个能留在大城市的生活可能性,当然也包括她的姐姐,上官若兰,比她大七岁。二十五岁的上官若兰的确出落得如同一朵出水芙蓉,皮肤白皙清透,眼神清澈,未曾受到丝毫尘世的污染。正当镇子上的人们都认为上官若兰能够如愿以偿地待在H市,过上稳定安逸的城市白领生活的那段时间,茶余饭后的邻里在谈论她寄回家里的信上近期的学业和工作进展,一通电话惊扰了整个上官家的邻舍。 第二章 上官若兰的家庭 上官家以前的生活还不是那样糟糕,上官俊是一个事业单位的科员,工资收入让一家四口不愁生活开支的,一场变故让那个家庭失去了顶梁柱。 上官俊是一个对待工作兢兢业业的人,为了改善家庭生活条件,为妻子和两个女儿提供更好的生活环境,他力求勤恳上进,时常加班赶材料,久而久之患上了颈椎骨质增生等症状,这颈椎病吧,虽然不是致命病种,可一旦颈椎出了问题,压迫神经,也是很影响生活质量的。 有人给他介绍了一种药物让他试试,服用了后效果不错,头昏脑涨和颈椎疼痛症状立马就得到了舒缓。于此,他感觉到自己整个人的生命都得到了重生,神清气爽的感觉太棒了!于是,上官俊又跟那人要了不少的药,直到那人一段时间长时间出差,拿不到了。 停药后,上官俊感到自己回转到失落状态,萎靡不振,痛、涨、烦燥,身体的滞胀接踵而来。他主动上网搜那种药品名称、性状、成分与机制,作用和功效。了解到那种药的成分里有曲马多这种精神药物,对于曲马多成分的管控说明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他有侥幸心理,他自认为自己因为有颈椎病而购买自行服用这种药物,不会触及到某些后果,他在网上找到境外出售该种药品的联系人,行程持续购买。 该出事还是出事了,被认定走私毒品。 长期滥用泰某宁、曲某多等精神药。明知曲某多系国家管制的精神药品,为解决自身瘾癖而从境外购买含有曲某多成分的药片物并形成瘾癖,机场海关对该邮件实施查验,检出含有国家管制的二类精神药品曲某多成分并通过邮寄入境,其行为已构成走私毒品罪,依法应予处罚。公诉机关指控走私毒品罪的罪名成立。 虽然他辩解没有吸毒史或吸毒行为,不存在滥用麻精药品的前提下,同时不具备向走私、贩卖毒品的犯罪分子或者吸食、注射毒品的违法人员出售、提供麻精药品的主观故意,仅仅是因为自己颈椎病治疗目的,走私进境,因为无法通过网购途径自行购买,便联系从日本代购邮寄。他说他服用这种药品之前没有既往吸毒史且非传统吸食人员,所购药品都是自己服用,也并非贩卖。 但曲某多非为二类精神药品,个人不得随意购买或使用,医院出具相关证实材料,该类药物一般用于恶性患者,不能连续服用。上官俊的病情并不需要长期、连续服用,无相关医嘱建议,已明显超出治疗目的,并非出于自身疾病治疗,构成滥用,呈现明显的精神瘾癖,通过网购代购等方式长期大量购买服用,并通过瞒报或伪报的方式走私入境,其行为依法应认定为走私毒品。 正值上官若兰备考公务员的前夕,上官俊知道一旦自己进入服刑中,那么大女儿的公务员备考就落空了,情急之下无法自控,越想越懊恼,越想越后悔,他的颈椎病本身就属于椎动脉型颈椎病,精神受到了那么大的刺激后,他在失态状态下,发狂般地捶胸顿足,肢体动作过大,椎动脉在穿过颈椎横突孔的时候导致椎动脉痉挛,从而引起脑供血不足,导致了脑梗死,送医抢救无效。 上官若兰痛心父亲的死,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会遭遇那样的不测,失去了主要生活来源,她只能靠自己一边打工,一边继续备考公务员,为母亲分担自己和妹妹生活的重担。 第三章 没有电,没有光,没有希望 齐宁这个小伙子担当起了上官家的救命稻草,他更加卖力地跑销售,积攒了大量的客户和合作伙伴,自然而然每个月多挣出来比之前多几倍的钱,他都拿出一大部分去接济上官若兰家里,给到她母亲。 对这个从小和若兰一起长大的感情不分你我但是学业相差甚远的男孩子,上官若兰的母亲杨小红心里是五味杂陈地翻涌。以前,她看不顺眼成绩不好的男孩子,有意无意地支开他们俩,冷嘲热讽地对他说着风凉话,如今,这个她满眼嫌弃的男孩子主动为她和她的女儿提供经济支援,这,叫她有何颜面面对自己过去的种种。 其实,齐宁给的钱够不上艰难活在H市区的上官若兰的生活开支,她自己租了房子就消耗掉很大一部分,吃饭购买生活必需品,一两年全心扑在备考中,也没个男朋友为他负担,清苦的日子让她更加坚定,一定要考上,但是那一份坚定成为了一个死循环的魔咒,她被裁员了,找了几个月工作没有接到OFFER,干脆就不找了,全身心投入备考,那一年,她公务员考试落榜了。 这一年,再备考。 没有了工作收入,就等于失去了生活来源,完全靠着家里接济。这个女孩子的数学很好,经济头脑用在计划生活费上,她算好了公务员发榜时间和自己剩余的仅存的生活经费的临界点,还有一天,静静地待在出租屋里等待消息。 这一天,房东在外地短信息催房租了,她回复了一个消息:姐,你再宽限我几天。 房东回信:“我已经等了半个月了,你看,我手机里电费通知也催缴了,我的房租可以再等等,可是马上停电了,你赶紧把电费交了啊,不然冰箱就停电了。” 若兰有气无力地发了信息:“姐,冰箱里已经没有放食物了。” 房东说:“那好吧,我一周后回来,我也不催你,我回来的时候你再把房租租金给我吧。” 若兰回复:“谢谢你了。” 一周还没到,房东被警察的电话叫了回去,她家的邻居报的警,说是出门就闻到十分怪异的臭味,从她的房门散发出来,越想越不对劲,敲门也没应声,好几天没见着里面有人出来,就报了警。 上官若兰被发现的样子,是躺在床上,瘦削的脸庞,干瘪的身体,身上露出来的地方已经长满了尸斑。屋里颗米不剩,没有任何食物,这女孩是饿死的! 新闻里播报了这个事件,人们有各种各样的评论,在这个年代竟然会有女生会饿死在出租屋里,让人怎么想?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 1、女孩犟的很,眼里只有一条出路,要个正儿八经的工作,养活自己。 2、没人理她,二十五岁没男友,没女友,是因为她原生家庭太贫困,穷,就没有人理会,从她身上得不到好处,占不到便宜。 3、常规理解是,社会救助,是与这类人看似没多大关系的,大学生,未婚女。 4、不被在乎,没有个人爱好,从小到大应试,是唯一能做的事。 5、没电,也许是击碎没有希望的她的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6、这个世界,也许一杯奶茶就是贫困家庭一天的伙食,减肥花的药钱,能养活一个山区一家人一年,珍惜生活的不易,能省就省吧,用来多做好事,在有机缘的情况下,通过自己的奋斗取得成功,以后能帮到连活着都费力的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第四章 十八岁的上官雪 和往常一样,上官若兰的妈妈杨小红以为是女儿打来是要生活费,她上次没答应给钱,那点钱要省出来给妹妹上官雪买考试真题,不管上官雪能不能考上大学,起码把高考前的努力给经历了,没考上将来也没啥遗憾。 现在过了半个月,有了点钱,她正准备给上官若兰转过去,这个时候来要钱,手头就不那么拘谨了。她还在想,公务员考试应该也有消息了,没准儿女儿这个电话是给自己报喜,考上了公务员的好消息,以后生活就有着落了,在H市有个好工作,就有了筹码,以上官若兰这个外在条件,找个城里的好对象肯定没问题,一切似乎已经有了盼头。 没想到,电话那头是警察的通知,她得到的是上官若兰的死讯。 上官若兰这次也没考上公务员,没有被录取,没有生活费,没有食物,没有电,没有光,没有任何希望,没有了最后一根稻草,她也来不及去加入像那些只有肉体本钱的女人那样去出卖自己用以换取生活来源的行列,她活不下去了,真的活不下去了,她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齐宁震惊地听到杨小红的哀嚎,他眼前一黑,不敢相信自己喜欢那么多年的女孩子,一个鲜活的生命就那样消逝,才二十五岁呀,人生的美好还没发生,她却来不及去体验,早早地告别了所有人,去到一个冰冷的没有人爱的远处。孤独地,默默地,无声无息地走了,没有和自己道别,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他还不如不要顾及那么多的什么好与不好的预期的发展的阻碍,径自去H市去找她,去尽自己所能地照顾她,为她去拼搏,为她去争取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她已经不在了。 齐宁把自己目前所有的身家都留给了杨小红,离开了镇上,伤心也只能放在心里,他想通了,出去闯一番天地,没有了上官若兰,他已经没有了别的情感上的期盼,唯一能释怀的方法就是出去闯闯,研究实践做生意和赚钱。齐宁自打出走后,定期给上官雪她们母女寄钱,供养她们,不为别的,单纯就是为了照顾她们。 上官雪肤色没有姐姐那么白透,但是五官长得立体,且脸小,五官大,更显脸小,看起来特别娇俏,身材纤细,就是个衣服架子。穿什么衣服,什么衣服就好看,再便宜的衣服被她穿上后,就感觉那衣服很贵,她就是天生的“麻豆”类型。 如众人所料,上官雪没考上大学,她要选择,是在镇上找事做,还是去H市打工。 杨小红看着女儿,她自己的头发白了一半,另一半的没有白的头发所表露的所有寄托就在上官雪身上,她希望女儿找个好对象,过上好日子,不要对自己过分要求,女人跟着男人享福是天经地义的事,自己那么辛苦换来的也许是容颜早衰,身心疲惫,享福的女人手背都是肉肉的,她拿起上官雪的手捏捏,肉乎乎的,和姐姐的骨感的手背真不同。 杨小红对上官雪说:“雪儿,去H 市,先找一份工作好好干,维持生计,钱方面我们完全能应付,齐宁每个月寄来的钱我存一部分,将来给你当嫁妆,睁大眼睛找个经济条件好的人家,妈这辈子就放心了。” 上官雪睁着还未涉世的大眼睛,看着妈妈说:“妈,我觉得考不考大学也没那么重要,我就想早点出身社会,打工一样能挣钱,在学校里很多男生都喜欢我,以我自身条件谈男朋友会找到条件好的,你放心,到时候我把你接到H市,和我们一起住,我要我老公听我的,我要把他管得乖乖的,不让我妈妈受任何的气。” 杨小红满心欢喜地摸着上官雪的脸,母女俩相依相偎在一起。 卓连盛八年前开始突然出现在上官雪的生活圈子里,追求了两年,没有得到,她因为外地的一个男生就离开那个城市,然后有了家庭,换了号码没了联系。如今她因为为先生企业做形象代言,经常出镜,所以很容易被找到联系方式,所以他联系了她,告诉她这近十年来他的资产已经累积百亿美金了,恳求她一件事,关于继承。 上官雪在H市起先是找了一份酒店前台的工作,三班倒,有夜班上,熬夜的工作对有容貌焦虑的女性来说根本不会去考虑,这个工作对于学历要求限制不高,对于员工仪表外貌的筛选严格,以上官雪的外形条件很适合这份工作,她第一轮面试就被当场录取了。 十八岁,是一个女生无所畏惧的年龄:十八岁,她可以不需要太美丽因为青春本就值价,十八岁,她可以不需要精明因为可爱就值得爱,十八岁,她可以犯很多错误因为她还年轻,十八岁,她可以同时有众多的爱慕对象因为她未婚,十八岁,她可以忘掉一切烦恼因为本来就没什么烦恼。 第五章 遇上A10的巧合 这天夜里,她当班,正来了个哈欠打瞌睡,一股凉风吹进来,酒店大门开了,进来一位很绅士的男人,西装笔挺,他后面是一位穿着休闲衣服的看起来像中年人的男人,面容严峻不可侵犯。 “嗨,有豪华套房吗?我们董事长要住一段时间。” 上官雪对客人微微笑,点点头,说:“您好,有的,请问您是要住几天,我可以跟销售部申请团购价。” 男士惊喜地笑了笑,转过身对另一位说可以有协议价。 后面那位男人说话嗓音温和里带着礼貌,他对上官雪说:“给我们开一个豪华套房的长包房,我们要住一个月。” 上官雪回复说:“好的先生,请稍等,我现在帮您们申请协议价。” 那位穿着休闲衣服的男人很客气地对上官雪笑了笑说:“谢谢你,你过来,我跟你说句话。” 上官雪疑惑地看着他,不过对于客人有小要求的要求,她还是半信半疑地凑近,听他说什么。 他神秘地小声说:“给我你的电话号码,你给我申请的协议价和门市价的差价,我个人转给你,这是你应得的。” 上官雪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个差价还真不少啊,这家酒店是七星级的温泉假日酒店,算下来估计也有两万多了。 上官雪禁不住疑惑开口问了出来:“为什么呀,您?” 他露出难得的微笑,对她说:“因为我出差考察项目,是可以添加餐费报销的啊,行了吧。” 上官雪相信了,她眨了眨眼睛,掩饰不住窃喜,写了自己的号码,装作一本正经地递上纸片,装作很敬业地说:“如有需要,请拨打前台电话,或者我的手机,愿我们酒店的服务让您感到舒心。” 办妥入住登记后,穿着西装的男士刷款,神秘兮兮地故意对上官雪说:“我们老板很有钱,A10级别的,他并且从不主动和女的说话,你是走运了吧。” 上官雪看出来这位是助理身份,特地跑过来给自己递内幕来了,他们这么豪横,真金白银的,不会是骗子,拿到手的就表明可信度很高,不是光画大饼的。 上官雪掏出手机上网查了查,A10是什么财富层次,我靠,10亿级别的。遐想开始了,她翘着二郎腿,晃啊晃,仰着头,眯着眼睛,等待着。 滴滴滴,微信收款转账红一个方块,上官雪的眼前一亮,那个数字后面的四个零儿,真是喜庆。她犹豫了一下,点了收款。她立即就想跟妈妈说这事,可是还是打住了,她有主见,她认为这是自己的事,结婚等到以后再说,看着大城市的缤纷,眼花缭乱,虽说不上物欲横流,但是她对于金钱的抵抗力根本不抵抗,从了就是了,目前也没有喜欢的人。 上官雪回了一个消息说:“谢谢先生,我可以叫您大佬吗,我想请您吃个饭。”她嘴角微微上扬,她要向耀眼的金山更进一步。 过了一会儿,才有了回信,这一小会儿,仿佛比一个夜晚还长,她盯着手机眼睛都不待眨的,手心都捏出汗了,说实在的,遇到一个有钱人比爬喜马拉雅山还难,她初来乍到城里,这么快就被砸中了,心旷神怡的。 滴滴滴,几个字像被注入了仙气儿,飘进了上官雪的心里,无比滋润,“好啊,那我十点半到酒店餐厅等你。” 第六章 她就是南宫小狸 上官雪赶紧答应了。等到晚上十点交班后,她急不可耐地到更衣室,上上下下清理一番,甩掉疲惫,精心收拾了一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年轻美貌,OK,上战场,用上小女人的妩媚和才情,锚定一个大靠山。 出场的顺序搞反了,当上官雪到达餐厅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在门口等了。 上官雪抱歉地说:“我来晚了,让您久等。” 他一点都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相当地高兴,他一边带她往餐厅走,一边说:“我的名字是卓连盛,你可能没听说过我,我在金融领域是资深的人,这家酒店就是我们集团投资的。” 上官雪越听越激动,有意投向敬佩的目光。 卓连盛说:“我让助理通知这家餐厅包场、加班,为的是你要请我这一餐。呵呵呵。” 上官雪怪不好意思地说:“哦,哦...我可真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卓连盛笑嘻嘻地说:“我哪有怪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不要在乎钱。” 上官雪小心翼翼地点了几个菜,脸红红的,不敢放开说话,心里打着小鼓。 卓连盛从她肩膀上捻了一根白毛下来,拿在手里看,:“这是,?” 上官雪赶紧在身上看看,对着那根白毛噗呲一下,笑了,说:“这是我家养的猫咪,猫咪的毛,我家有两只猫了,您对猫不会过敏吧。” 卓连盛呵呵呵笑起来,说:“不过敏,我也喜欢猫。我以前读过一个很有趣的诗词,我都截图下来,给你看,这位诗人南宫小狸,写的猫咪的诗词。” 说着,卓连盛翻着手机,开始念起来:“ 《安公子?私藏》 题记:偶遇橘猫一只,喜欢把狸猫都称作“安公子”,一猫一人,沉浸在各自情绪之一中的人生几何的缠绵悱恻里,写词一首以记…… 瞻前小琥珀。仿若林间一金锁。奈何红尘无人渡,觉来两疏索。霜叶凌乱处,为惊鸿婆娑。寻三分、话别人蹉跎。风或好作诗,万万千荒草没。 乱乎我心者。问何愁大醉尚可?拈花载酒画外人,私藏了寂寞。佳人配才子,长情总相佐。应有意、未听那锦瑟。一步一句是,相思九曲几多。” 上官雪瞪大眼睛听了半天,明明是自己以前在杂志上发表的诗词,他怎么会看到,还保存下来,她哈哈哈大笑起来说:“您怎么会关注诗词,我以为像您这么忙的大老板,根本不懂国学的...” 卓连盛有意识地更正自己的形象,说:“我上学的时候可是班里的国学大师啊,不要小瞧我哪。这里还有一首,这位诗人南宫小狸可真是位有才的人,我如果遇到她,我可不会放过她,才难得有这样的天之骄子,我可不想错过。你来听,这一首,更有意思。” 他又继续念:“ 《安公子?不二臣》 霜华小斯文。金缕大印喜加身。银床踏雪步摇风,却懒惹轻尘。其貌似略懂,认笔墨几分。常静观、画者五日勤。伴一程春秋,九重楼上同门。 月下影深深。天高夜阑共掘进。北斗照命瑶七星,跃千山安稳。得狸奴小欢,不二臣坐镇。纵此生、万顷花成锦。独宠小灵兽,缘法觉乘嘉宾。” 上官雪再也忍不住了,她迫不及待地揭秘,带着一点小骄傲地说:“那如果我告诉您,我就是南宫小狸,您能接受么。” 她直勾勾地盯着卓连盛,想看他吃惊的表情。 卓连盛很意外地抿嘴一笑,半真半假地说:“你如果是她,我就让你永远和我在一起,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上官雪得意地表明,拿出来证明材料,也就是手机里的网名认证,大大方方地递到卓连盛面前,说:“看,这两首词都是我写的,我,就是,南宫小狸。” 第七章 夜色里的风花雪月 上官雪眨巴眨巴机灵的大眼睛,似乎手握尚方宝剑,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既可爱又天真。 卓连盛默不作声,设置一个小障碍,对她说:“额,让我来验证一下,你这个南宫小狸是真是假,我来考考你,开始了哦。” 上官雪竖起耳朵仔细听,准备答题。 卓连盛问:“南宫小狸的生日和时辰?” 上官雪好生奇怪,莫非他能看到我在系统上设置的密保问题?不管他能不能看到自己的密保,回答他就是了,这个信息保真,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是1966年,12月7日,时辰听我妈说是子时,我妈跟我说那天是大雪节气,她记得清清楚楚的。” 卓连盛嘴里嘀咕,被上官雪听到些许关键信息,她听出来几个数字,这几个数字是——正好是1984年7月29日0时,一定得确保是个男的。 上官雪也不好多问,继续回答他的问题。 卓连盛胜券在握地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心胸一下子开阔了,他抬起眼看着窗外五彩缤纷的长长的如星光般耀眼的霓虹灯带,貌似自己的生命获得了新生。 上官雪反问:“我能冒昧了解您贵庚?” 卓连盛不掩饰,他表明说:“我1924年2月15日,今年60了。” 上官雪对着他的脸庞端详了一会,由衷地表示:“真看不出来,您是吃过长生不老仙丹啊,怎么一点也不出老。” 她为了讨好他,释放了一句极富情绪价值的语言,说:“你长得可真帅!” 卓连盛被她给逗乐了,伸出手,示意上官雪把手放在他手上,上官雪愣了一下,不知怎么的,乖乖地把纤纤小手放在了卓连盛的手心,暖暖的,大大的,他手心的温度一下子包围了上官雪的全身,她感到有点点不自在,正准备抽回自己的手。 这时,卓连盛适时紧握住她的手,突然用力把她拽到自己身边,另一只手顺势揽住她的小腰,上官雪就被摁到卓连盛的腿上坐下。上官雪有点惊慌失措,但也没挣扎,接着卓连盛把上官雪的手拉到自己的下巴上抚摸,凑近她的耳边,喃喃地对着她说:“我很帅吗?你喜欢我吗?跟我在一起,你要买什么我就能给你什么,我有这个财力可以满足你。” 夜色很美,很迷人,很魔幻,为了确保自己不是在做梦,上官雪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是真的。 她想提议喝点酒,被卓连盛制止了,在满场的餐桌椅子下只剩下二人暧昧的氛围中,上官雪简单吃了些,就半推半就被卓连盛搂进了自己的豪套。 在这个夜色笼罩的建筑下,柔软的灯光里,上官雪切实地感到,这个夜晚可真长,似乎经历了一个世纪,忐忑不安后,她已经很累很累,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才进入了梦乡。 她俩事后还在一起研究了一段风花雪月,文采相投的两个人,花样可真多。 词写的是一个国风小片段,讲述的是一个大家闺秀和一个富家公子相遇: 《忆秦娥?青丝》 风浅浅,貌美如花谁人家。谁人家,几番寒暄,入了繁华。 那公子,提笔为伊一绢画。一绢画,青丝绕指,从此牵挂。 第八章 上官雪很清醒 第二天,卓连盛起来得很早,他的助理在门外按门铃,他俩就出去了。上官雪又接着睡了一会儿,被不停在响的手机提示音吵醒,她睁开惺忪的眼睛,翻开手机,冷不丁被上面的一条收款提示吓了一大跳,卓连盛转了二十万给她。 这真不是梦吧,上官雪想发消息,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明白这就是男女关系确认的表现,没有合法纸质背书的老夫少妻的一种约定吧。 上官雪第一时间想告诉母亲杨小红,但她担心被杨小红反对这种关系,而自己正处在这样的情境中,主观上不愿意让陷入其中的自己,这么快地爬出来,所以,她做了一个决定,瞒着杨小红,收下这一笔款,然后转一小部分回家,就说是自己工作卖力的奖金。 为了更加确信卓连盛的用意,上官雪开始对他试探了。 上官雪发消息写:“给我钱,是不是我就需要跟着你,我不用上班了吗?” 消息很快就回来了,“是的,你就待在我这里,不要去上班了。我一个月给你二十万,够用吗,你觉得可以吗?” 上官雪高兴死了,她觉得很好,没有理由拒绝。黑色幽默的女性也越来越多,稍有姿色的都想找有钱的老公,比如上官雪就明显是属于有点姿色的;外貌一点不占优势的就很务实,自己忙自己的,不带一点幻想的,为啥呢? 嗨,被价值很多钱(第一种),对比,被价值一顿饭钱或一块烧饼(第二种),虽然无关女性自己收入和社会价值如何定位,虽然只是某个个体男性对自己喜欢的女性的情感产生的心理价位,并非公允价值,但,作用到女性的心里层面,投射出对方的经济条件/真心程度/吝啬或者大方的习性/真诚或者欺骗的心理/人品格局等等,M呀,被价值第二种情形也太邋遢了,所以以还没找到合适的理由的不结婚多起来了,宁愿单着吧,大龄的单着的业不少,像上官雪这样年轻的,更不着急了。 她给自己足够的理由和卓连盛在一起,卓连盛给她钱,给她买东西,在她看来,统统归类概括,如: 身外物(如货币)的给付是人与人之间产生关联对价的体现; 身外物品(这里不指代钞票)因特定人的链接而被赋予价值光环; 另,花钱的态度决定着一个人对一件事或人的价值的主观认知。 两年过去了,其实他们真正见面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因为卓连盛实在是太忙了,他要到实地考察项目,做投资规划,还得出国谈金融业务,找资金做股权投资,控股可行性分析报告被通过的实业,总是飞来飞去,各个国家跑。 上官雪也不清楚卓连盛还有没有,有多少个女人,她也不敢去偷看他的手机,不过她隐隐会听到有不少的女人会在电话里对卓连盛娇声娇气地说话,可每次被她发现卓连盛躲在一边接那些电话后,卓连盛都会用金钱和甜言蜜语哄着她,她相对固定一个月的二十万被动收入,在一次次小脾气发作过程中,能拿到更多钱,于是,她习惯了不去计较。占有欲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用金钱就可以替代。 两年后,上官雪可能怀孕了,她很害怕,让小姐妹陪着自己去药店买了验孕纸条,回家测了一下,清清楚楚两条杠,妈呀,她顿时魂不守舍的,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一个月大的并且应不应该这是时候到来的小孩,她更不敢告诉杨小红,毕竟她从小不是被灌输傍大款思想的女孩子,走上这一条路是被命运安排的,并不是自己主动去实现的想法。 她害怕被母亲责难,害怕母亲因为自己做未婚妈妈而被邻居街坊当作笑料,害怕告诉卓连盛后被抛弃,拿不到钱失去现在的富足的生活。她在揣测卓连盛有不少的女友,他本来就有老婆有四个孩子,都已经中年了,孙子孙女有好多,他不过就是经常在外忙,长时间不能回家才找女友,说不定卓连盛并不想给自己找外面的家室生孩子。 上官雪没事在房间里思索了好几天,打电话给卓连盛也打不通,只有等他联系她,卓连盛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国外那个地方谈事,几天很快就等过去了,上官雪再也不能等了,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拿掉了那个蚕豆大小的宝宝。麻药药性过后,她很痛,捂着肚子下床回去,一路上剧烈地呕吐,歇了半天才恢复过来。 这回,可把她给难受清醒了,这两年的生活让她明白了,什么是正常人的生活,什么是空虚和无助,虚妄和折磨。 她想通了,结束这段经历,并且在离开时,决定报复一下卓连盛,留了一条信息给他,写上:“我走了,好几天联系不上你,我临走前打掉了你的孩子,以后不用给我钱,也不用再见面了。” 她换下手机卡,折断,扔进垃圾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第九章 齐宁是好哥哥 在H 市找找接待员的工作根本不成问题,在那个年代还没有查验国家认可学历的网站,她给自己办了一个本科学历证书,在一家大公司面试,上官雪通过了第一轮人事面试,第二轮部门经理面试,今天再跑过来,参加第三轮董总的面试。 穿着以前整理下来的比较名贵的衣服,她更显得自信,二十出头的女孩子不再懵懂无知,眼神里有了成熟女人的味道。 秘书的带引下,上官雪走进了董总办,她礼貌地走到大办公桌前面,站着对屋里坐着的董事长和总经理笑了一下,自我介绍说:“领导好,我叫上官雪,来应聘前台接待员职位,这是我的个人简历,请过目。” 上官雪恭敬地把简历放到桌上,董事长听到名字后,一下子从办公桌走出来,站到上官雪前面,欣喜地注视她。 上官雪这才认出来,这不就是—— 上官雪快乐得叫起来,喊道:“齐宁哥哥,你当董事长了啊,这几年你都做了这么大的公司了,真了不起!” 齐宁挥挥手,让总经理和秘书出去了,把上官雪拉到客用沙发上靠着坐在一起,对她嘘寒问暖,了解她的近况。 齐宁说:“小雪,你妈妈还好吗?我每个月都寄钱给她,我这在外面做企业,也难得回镇上看看她老人家,你怎么也出来上班了?这两年在哪家单位待着?为什么要重新出来找工作?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上官雪咽了一下口水,捡了一些可以透露的跟他说说:“齐宁哥哥,我前两年在这里做接待员,是一家酒店,但是有时候需要倒夜班,身体吃不消,就出来找上行政班的工作,所以换工作,这不,正巧,找到哥哥这里,这可好了,我就不愁上班拿工资了。我这就跟妈妈报喜去。” 齐宁乐呵呵地说:“那当然好了,有你在我这儿,我公司早晚飞黄腾达的,我还记得你高中那会的样子,傻傻呆呆的,像个小青瓜,没想到现在长这么漂亮了,真有女人味。” 上官雪说:“嗨,那会小,没打扮,现在也在H市待了几年下来,能不拾掇好吗?有了稳定的工作,再找个对象结婚,我妈就放心了。” 齐宁好奇地问:“几年还没找到男朋友,你挑来挑去,要求蛮高的嘛,你要什么样的?” 上官雪说:“我就要齐宁哥哥这样的,高大、帅气、心眼好、脑子灵活、尊老爱幼、有男人味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齐宁接到这么一个肯定自己的大礼包,当然开心无比了。H市晃了几年,在外应酬,有人介绍,那些女的都很势利眼,才来到这里打拼那会儿被人白眼,吃了不少的苦头,也被那些女的骗了不少钱,如今单身未婚,他都不想结婚了,想过做个单身贵族。 现在竟然遇到自己的爱恋对象的妹妹,爱而不得上官若兰后,齐宁对上官雪产生了补偿心理,他几年如一日地给予上官若兰的母亲和妹妹经济支援,此刻听到上官雪这么形容自己,他更愿意把对她们这种无私的爱,推进一步,成为一家人不是更切合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实意么。 上官雪未婚,自己也未婚,毕竟有着熟识的感情,比外面的虚情假意更加值得被固化。 齐宁心里有数了,他即刻通知人事录用了上官雪,并且顺理成章地让她去人事部办理入职手续,把原岗位的秘书调整为行政秘书,把上官雪安排到自己身边做董事长秘书,职位高于副总级别。这样他出去谈业务和视察工作,就时刻把上官雪带在身边,照顾她,关怀她,处来处去,增近两个人的感情。 起初,齐宁像对待自己亲妹妹一样待她,逐渐地,蓄意制造一些恋爱小场景,给自己找机会表白。小骨、薄肌、干净,这是上官雪保持少女漫画系风格的“秘诀”。标准普通话、温文尔雅亲和力、坚韧不拔小倔强,营造不土气不粗鲁不怂包之人设的“法宝”。当然,得活得得劲儿才行,每天都有好的状态乐颠颠地忙起来。齐宁有时候烦心了,累了,就枕着下巴,看着忙得乐乎乎的小雪,很开心。 第十章 天作之合 时机正值浪漫的二月十四号,街道上的恋人们相互依偎,甜蜜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城市的天空,一个小女孩见到齐宁和上官雪走在一起,表见性地认可了他们的恋爱关系,笑盈盈地走上前来,推销玫瑰花。 “噢,帅气的大哥哥,为您身边美丽的大姐姐买一朵玫瑰花吧,祝您们情人节快乐!” 齐宁向身边的上官雪投来询问的表情,征求上官雪的同意。 上官雪与他面面相觑,没有反对,也没有点头,只是尴尬地木讷以对。 上官雪正以为齐宁会对小女孩摆摆手解释他们不是情侣关系,可她意外地听到齐宁冒了一个大风险,他对小女孩说:“你的摊子上有多少玫瑰花?” 小女孩欣喜若狂地回头指了指她的摊位,对齐宁比划了一下说:“大哥哥,喏,那里全都是玫瑰花,你要多少?” 齐宁望了望,真有不少,他认真地看着上官雪的眼睛,说:“我要九百九十九朵,送给我的小雪,我想照顾她一辈子。” 上官雪没想到平时对待员工一本正经的齐宁也有如此浪漫的时刻,他对自己的宠爱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公司开会他经常拍桌子,甚至向办事不力的员工咆哮,当场把人赶走,有的时候会把上官雪吓到,私企的老板有的也顾不得什么修来的涵养,大忍的态度,效益第一位,工资比同行业开得高,自然需要的人力综合素质就要求高,上官雪都习惯于齐宁那些管理风格了,自己也没多往别处想,她没见齐宁平时有明确的发展男女关系的直白,所以至今也一直把齐宁当作亲哥哥一样,听他的话,按照他的指导来办好本职工作。 面对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的突袭表白,上官雪在内心多多少少会有不置可否的成分在发酵,否掉的后续呢,工作还要不要做了,如何在齐宁的企业自处,让齐宁如何面对自己,稳定收入和自食其力的生活还要不要了?接受的后续,她即将成为齐宁的家人,省掉了去筛选异性的时间与精力耗费的不可控,何况,齐宁创建的商业领域如今已是发展中潜力股企业,不容置疑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她和母亲下半辈子不用愁了。 上官雪心理活动狂多,她默示了齐宁的表白,娇滴滴地对齐宁说:“齐宁哥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怎么不知道?” 齐宁说:“其实当你到我公司来面试那一次,我就对你动心了,我的个天哪,我真没想到在见过那么多女人后,能见到如此清纯的小雪妹妹,可那时候我不能喜欢你,爱你,可当我听说你依然单身的时候,我就动了心,我要保护你,呵护你,让你无忧无虑,我问我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我的心给出的答案是,我爱上你了。” 上官雪不解地问:“为什么你这么久都没能找到另一半?” 齐宁叹了一口气,说:“很多女人,能同甘,不能共苦,逐利而姻,失利闪离,贪慕,贪图,贪毒,心性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找到一个知心人,难。” 上官雪小脸红扑扑的,情话再怎么好听,感情再怎么纯粹,都比不上天作之合来得踏实,她娇羞地低下头摆弄围巾,自言自语地说:“你说过的,要照顾我们一辈子,你做到了,有你这么多年的经济支持,我和妈妈熬过来了,其实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在我心里,爱情,是一个梦,随时会醒,醒来后也许什么都没有,但你,是我醒来后能继续做的梦。” 齐宁感慨地说:“对,醒来后,我依然在你身边。你也不会离开我,对吗?爱,是什么?前段时间一位知名作家于风烛残年时自尽,她写了一辈子的爱情故事,故事里装满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也许有的人一辈子也无法拥有最真的梦,如果有这样一位柔美聪慧的女子,不贪慕你的权利,不贪图你的钱财,不在意你的样貌,不在乎你的年纪,不苛求你的陪伴,哪怕你什么都给不了她,依然对你情有独钟,这就是我要的感情。” 上官雪坚定地对着他点点头,靠着他的肩膀,深情地发挥了一段,说:“嗯,我就是你那个最真的梦,永远不离开。而她情愿用自己的努力让自己拥有足够的能量,与你更好地在一起,那么你才能真正拥有。” 齐宁说:“大作家,终究随了自己的性情,留下唏嘘在百转千回的人世间。而我,以前是你的哥哥,现在和以后会成为你的老公,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上官雪为自己的将来设置一个防护墙,问:“我成为你的老婆以后,你会背叛我吗?当我上了年纪后,你会爱上比我年轻的女人吗?” 齐宁无奈地笑了,说:“小傻瓜,婚姻为一项法律制度,人是社会秩序的构建元素,婚姻让个人行为在社会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有认知有约束有底线,是社会信任值域的表观之一。在我的认知里,原配、守约、偕老,才是最有意义的,岁月能改变容颜,却改变不了缔结白首不离的誓约。这,也许是个人认为的人生的一项重要意义。” 上官雪满眼都是感动,的确如此,她有幸遇到这样一个人,能为她撑起一片天空,遮风挡雨地守护着,直到永远。 “须尽欢,不虚此生潦草篇,何不为欢,为欢几何,度我匆匆数十年,大江东去入天河,天河复归助我行,逐浪翻江到玉宇,留驻人间真疏狂。”上官雪诗兴大发,为齐宁对自己许诺的誓言写下了一段婚前宣言。 那么,他俩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这才是人间清醒,幸福美满。 第十一章 卓连盛给出的条件 这位神秘大佬如今算下来也有六十六岁,但对于资产庞大的成功男士来说,这个年龄对于有起码一半拜金的女性而言都能接受。 上官雪明确地答复他,不可以,自己不会为了去拥有庞大的资产而放弃家庭,如果说选择能够被改变,那么时间就可以倒流,对吗?明晰的答案让他没有任何可周旋的余地,他提出一个交换条件,带着恳求的态度,这是他余生渴望实现的愿望。那就是他有一个执念,他要在世间留下他和她的孩子,所以他希望她能同意用医学方式拿出有效的生殖细胞,交给他自己的医学团队用代孕的方式制造一个生命,继承他一半财产,只要实验室操作成功,即送一个亿人民币给她,而且孩子出生后不限制跟哪一方,由她决定。 财富、伦理,这两个敏感的社会元素在她的脑子里矛盾且互掐,不破坏家庭,不需要背叛老公,简单地拿自己的细胞就能换到天降巨财中彩票一样。她明白,他只是有这个执念,这个执念就是,他的基因选择了她的基因,她甚至有些自我感动,他怎么有了这么这么多钱也没能忘掉她。在她这个年纪还没有停止排卵,成全他的心愿吗?只需要提供细胞,帮他实现愿望,拿到一个亿让自己家庭过得很好,那个孩子也不是说自己不能见了,她都动心了。医学人工做的只是违背了伦理,不属于重婚罪。遗传细胞在国内没有合法手续取出是非法行医,账户多了钱还属于交易非法经营,取出来送出国是违法的,但在国外不限制进行的人工培育皿类似这种的医学操作,只能跑到国外取,有必要要告诉自己先生,如果他同意就可以陪着自己去,可他不会同意的。听到这种事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被骗去拿其它器官,或者绑架勒索,或者逼迫做任何事,总之他宁愿相信自己老婆有这心思想跟有钱人跑了,也不会相信一个男的的基因会去选择一个指定异性的基因,太扯了。 想了那么多,真没想好,普通人的生活几十年过下来了,对于她来说,放弃意外财富不是说可惜,只是对一个长者的恳切希冀有恻隐,突然遇到这种事,真有些不置可否,模棱两可,就算是自己拿定主意可以,但可实现的阻碍不少,发生意外的情况概率也不小,况且阶层认知的局限性,难以仰望到那些顶层的世界是怎样的世界。 消息对话框里,蓦然跳出几行她自己十分熟悉而且懵懂的词:“ 《蝶恋花?三生》 梦里霜蝶牡丹石,流风回雪,竟三分熟识。翩翩浮上极相思,落笔千般会有期。 倾城一笑尽春风,诗出百篇,西厢看月明。幽花卧雨正朦胧,素妆醉了玉西东。 题识:三生有幸遇见,初见已是熟识,三生石的美的传说中,梦里唯有一人。” 大多数的婚外恋包含的内容不只是身体出轨,诱发因素与旧识、旧事、旧时的某些能激起多巴胺的回忆息息相关。 这不就是自己以前闲在温柔乡的时候,无聊时写给卓连盛的情诗吗?那段日子的片段不经意如涨潮般涌上来,让自己的意识确认自己和这个联系到她的富豪有着千丝万缕的曾经。她是个长情的人,会保留这些词句,为她专留一片谁也不容许触碰的空间。 偏执型人格,自恋型人格,被害妄想型人格,同时具有多样化人格特质,使得她对前追求者保持了最后的理智,不会为了那一个亿的诱惑去成全他提出取出细胞的要求,对于生物细胞技术滥用的伦理和法理框架,她对他做出了不容再议的答复。 此后,他间断地对她嘘寒问暖,她也礼貌地回应,平静的日子过去几个月。她家的生意出现了问题,首先是工程这一块,和一家拿了一个国外基建工程的总包签了分包协议作为建设方,由于东道主国解除合同,总包要全额索兑,银行的预付款保函未载入减额条款,向对方行使索赔权,被认定不构成欺诈性索款,全额索兑工程预付款导致了巨大损失。 一茬接一茬,外贸的一笔国际大单也因一个不可测的运输包机取消而遭受巨大损失。那个单的生鲜从上海出发依协议运费已付由外国航空包机货物运输,接着被通知取消运输,蒙特利尔公约未约定运输始发地法院管辖权,咋们又是该公约缔约国,适用国际条例,驳回赔偿诉请。 接下来,裁员引发集团和员工的各种矛盾,好不烦扰,先生和他的兄弟们去打理和招架外面的纠纷,她独自跑国外去了。说巧不巧,回到本篇文首,“真相是什么?”她遇到了谁?经历了怎样的奇遇。 第十二章 机场里出现的秘书小王 进入机场大厅,上官雪拖着行李箱,正排队准备安检,有个人在后面点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立刻回过头看是什么人找她,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或者麻烦她做什么的。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她竟然看到行政部门的小王秘书,她对上官雪说:“齐太太,齐董说让我接你回去一趟,有点事情很重要,需要和你商量。” 上官雪很好奇,她说:“啊,我怎么没收到他的信息或者电话跟我直接说啊,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就拦住我乘飞机,如果说你没及时赶过来,我再过一会儿就已经飞走了。” 王秘书根本就没想解释什么,自顾自地说:“走吧,齐太太,公司车在外面等着的。” 上官雪一边往外走一边拿出手机拨打了齐宁的电话和办公室电话,可两个电话都没能拨出去,手机信号一格都没有,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时,王秘书竟然动作起来,径自拿起她的行李箱推杆,拉起她的手臂就往大厅门口拽,若不是有事特别着急,她应该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举动吧,上官雪有点愠怒,但强忍住,她看着王秘书的那张僵硬的脸,生出了特别反感的情绪,本来就讨厌女的涂着厚厚的粉底,化很浓的妆,可今天看着王秘书的生硬的脸,让她感到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还稍显怪异。 上官雪看到一辆黑色的七座车停在路边,除此之外,其它的前后几辆车都是出租车,即开即走下客人的。她问王秘书:“我们公司的车呢?你说在门外,在哪呢!” 王秘书二话没说,推着上官雪就往那辆黑车走,上官雪犟着身体,可王秘书的劲儿好大,她平时可从来没发觉过这女人会这么粗鲁,她几乎是被推到车子旁边,眼看还有一步之遥到黑车,上官雪猛地回转身,发怒般地对着王秘书就是一番掀搡,王秘书一下子被她推开了一米远,一个趔趄坐在地上,上官雪对着王秘书撒开嗓子喊:“你干什么!这不是我们公司的车,我不......” 还没等她说完,车上的两个人偷摸地出现在她身后,在她面前挥舞了一个手绢,一些细碎的粉末尘烟状物质瞬间控制住上官雪的意识,她眼睛动不了,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任由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把她拉进了黑车里,王秘书跟着上了车,黑车就开出了机场,去往不知去向的地方。 上官雪的最后一点听觉还没完全消失,她听到车上的对话。 “要不回去一下,她的行李箱还没拿,刚才被她使劲推了一下,忘带上车了。” “算了,我们只要交出这个人,又不要附带她的行李箱,钱都到手了。别管她。” “开快点,听说BOSS的专机都等了好久了,那边在催了!” 手机铃音响起,那个女的声音说:“该死,手机信号***掉哪去了,她手机恢复正常了,刚才是不是掉机场那了?” 电话是齐宁打过来询问上官雪的,乘机前提醒她带好行李,注意安全,可是电话突然就断掉了,再打也打不通了忙音了,因为手机被这帮绑架团伙给扔出车外摔碎了。 然后,上官雪进入完全昏迷状态。 一通电话,两通、三通电话的忙音,事出蹊跷必有妖,齐宁让行政秘书小王查了航班,离上官雪乘坐那趟起飞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关机或者进入飞行模式。 到了飞机起飞时间,王秘书打去航空公司询问,确认了上官雪没有上飞机,她去哪里了呢?齐宁越想越不对劲,平时上官雪都是大事小事电话短信不断,是一个很会撒娇的人,依赖性特别强,可今天竟然失联了!他赶紧让助理小高开车,叫上小王秘书,一同急速赶到机场,机场本就离他们公司不远,到了机场后他们直接寻求机场警察的帮助。 第十三章 防不胜防的硅胶头套冒充者 在调取了监控,录入框定查询时间段后,他们几个人看到必经流程的安检区域,上官雪拖着行李箱正在等待安检,后面一个女的上前跟她说话,然后就离开了安检的地方。 “快看,那个不是你吗?王秘书!”小高惊呼地叫起来。 “啊?怎么可能?我不是在给客户送资料的吗?”王秘书张大了嘴巴,鼻孔冒着寒气。 齐宁看了一眼王秘书,说:“刚才你是在公司,我不能证明,我那时正在开会,小高也在开会,这个时间段你在哪?是不是在客户的公司?还有,这个人跟你身材和样貌一模一样,这人不是你的话,你难道还有孪生姐妹?” 王秘书突然百口莫辩,她思索着怎么让自己脱离嫌疑,不然她可就麻烦大了。 她自己为自己找不在场证据,赶紧打电话给客户,寻求帮助,可她去的那家公司根本就没装监控,那条交通道路正在改建,没有交通监控,这就等于是王秘书出了公司,公司附近的交通监控有效摄录到的地方后,就不能证明她的行踪不可能出现在机场。因为,那辆黑色车辆的车牌号,被警察认定是套牌车辆,车辆的隐藏躲避点繁多,不是一下子就能揪出线索的。 齐宁对王秘书的了解不是短时间的,冷静、善于观察,是这个人的特质,很快,王秘书自己为自己找到一个自证清白的关键信息,她来回看着监控寻找可疑情节,对她们说:“快看,机场门口的那个行李箱,车开走后,过了一会儿,行李箱被工作人员收进了失物招领处。我们赶紧去找到,监控显示的是那个长得像我的人推过行李箱,那上面一定有我指纹,如果是我,指纹信息和我的就一样,这一点就能排除我的嫌疑。” 警察带着证物和王秘书进行了比对分析,结果证实了王秘书的猜想,指纹不是王秘书的,汗腺提取物检测出的DNA是一个十六七岁线粒体端粒长度的女生,而王秘书已经三十大几岁了,不吻合该项生物技术检测的一致性。 警察判断,这个机场监控里的王秘书,是属于****冒充作案,平时王秘书上妆的粉底很厚,所以犯罪分子利用这个特点,找皮肤肌理不是很轻薄的女人的面容进行制作****用于冒充,不容易被识破佩戴****的假脸。 齐宁为失踪的上官雪寝食难安好几天了,他从小就做一种很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在一个神秘的岛屿上,跑啊跑,穿过密密麻麻的很多的输送血液的管子,怎么跑也跑不出来,很恐怖,常常被梦里的场景吓醒。 那种梦形成的困扰,原先是几个月才发作一次,可这几天的那个梦更加密集,几乎每天晚上都把他拉进去,他这几天每天都是强力挣扎着才醒过来,出一身的汗,喘着大气,心脏都快跳出来。 他已经无法正常工作,只好去看心理医生。 第十四章 催眠之影子疗法 刘医生让他放松,躺在沙发上,采用催眠法来探寻他的梦境。 怀表在齐宁面前做单摆运动,他的眼睛也随之往复。 “你这种情况我见过的不少,那多半是童年阴影造成的,也就是在你小时候经历过,但是当时的认知能力还没有成熟,你自己不清楚见到的某些事物及现象到底是什么逻辑,产生了恐惧心理,一直存在内心深处,不愿意主动去回忆,然而在潜意识里始终存在,就通过梦境释放出来。”刘医生对他说。 齐宁痛苦地摇摇头,说:“我已经不记得太久以前的事了,也许我是受过一些刺激,看到过让我害怕的事情,在我睡着了以后无法调整想要忘记的那些事,就被梦境带回到那里。” 刘医生诡异地笑了笑,关掉灯,点亮一直蜡烛,在齐宁的正对面墙上就出现他自己的影子,影子随着烛火在晃动,影子跳跃着从墙上剥离出来了! 吓得齐宁大气儿不敢喘,屏住呼吸,看着影子像个纸片人一样,站在离自己一米远的地方,影子弯下身来,好像在看着自己。 那是一个影子,灰度刚刚好,半透明状,他的姿态就是明摆着在看着自己,虽然看不到一个字头部的任何五官,可那就是影子在审视着自己。 齐宁感到自己无法动弹,他想寻求刘医生的帮助,可刘医生似乎就在他的身后,但是他无法转过身去找他。他想开口喊刘医生把灯打开,可是,他无法开口说话,他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难以名状的呜呜声,可就是想使劲儿也无法做出任何表示。 过了好久,影子直起身来,正当他为影子不再审视自己而舒缓一口气的档口,影子一个猛冲逼到自己眼前,是眼前!!!齐宁吓得差点儿就晕过去,可他依然纹丝动不了。其实说他晕过去很不合适,他本来就是晕的,再晕的状态晕过去,那该怎么晕?意识还在,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像是魂魄从身体跑出来,魂魄被这个影子给吓到的。 齐宁听到刘医生在身后对着影子说话,他问:“你是谁?” 影子不能发出声音,就用手比划,齐宁判断出影子的手指写的是齐宁他自己的名字。 刘医生继续问:“你在哪?” 影子不动,思考了一下,手臂做出包围状,又模仿波浪比了比。 刘医生问:“你看到了什么?” 影子突然捂住耳朵,捂住眼睛,捂住嘴,惊慌失措,逐渐缩小,再小,变成一个小小的身影,不是现在的齐宁的影子状。 是一个小孩的影子,它的形态和动作看起来正在遭受恐惧,深度恐惧。然后,它站起来,朝着门口跑去,消失了。 齐宁的目光跟着望去,门口影子消失的地方留下一滩水渍。 这时,灯打开了,暖光灯的体感很舒适,齐宁看到刘医生走到门边,对着门上的水渍研究了一会。 刘医生说:“这些水渍是哪来的,真奇怪。” 齐宁说:“就是刚才那个影子穿过门,留下来的。” 刘医生说:“这一定是某种提示,我们怎么样才能从里面找出点东西?” 齐宁说:“不要用手去摸,会破坏信息的。” 刘医生停下来,左右寻了一下,目光投向一盏荧光灯。于是他拿来荧光灯打开,用荧光灯照着那些水渍。 “真有内容,你看,这是不是有十个点?”刘医生说。 齐宁数了数,的确,说:“是的,分布挺均匀的。” “散点呈现出十个,里面一圈的点的位置是平均分布,如果起来是一个等角五边形,外面那一圈点的位置也是平均分布,连起来是等角三角。”刘医生分析说。 当当当……当当,时钟敲响了十下,晚上十点到了。 第十五章 那只是二重梦境 齐宁睁开眼,他看到刘医生坐在沙发上等待他醒过来。 影子似乎从来都没有存在过,齐宁问:“刘医生,刚才我是睡着了吗?” 刘医生点点头说:“是的,刚才我对你催眠了,你是进入了催眠状态。” 齐宁问:“刚才你是不是站在我的后面?那你也看到了影子吗?” 刘医生说:“我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啊。” 齐宁问:“那影子是怎么回事啊?我看到影子从墙上跳了下来。” 刘医生说:“什么影子,我不明白你看到了什么?” 齐宁紧张地说:“不是你说的要用影子疗法对我催眠的吗?” 刘医生惊讶地说:“我说的?没有啊,我都没听说过影子疗法。一定是你在被催眠的时候臆想出来的吧。” 齐宁问:“我看到影子的时候,你还跟他说话的呢。还有你把灯关了,点亮了一只蜡烛,接着就有个影子从墙上跳出来了。” 刘医生让齐宁站起来,四处找找,说:“哪有蜡烛?我刚才也没有关过灯,没有点过蜡烛。那些都是你的梦境。” 齐宁问:“我刚才看到影子的时候不能动,可能是在梦境里,然后就醒了,醒了以后,你打开灯,查看门上的水渍,然后我们就在那里讨论那些水渍象什么形状,连起来是什么。” 刘医生说:“哪有水渍,你来看看门上面,干干的,没有水渍。” 齐宁问:“那是怎么一回事呢,再然后,我就听到钟声响起来,……” 刘医生明白了,对他说:“对,当你听到钟响的时候,你才是真正地醒过来,刚才你进入了二重梦境,第一次醒的时候其实是从二重梦境进入到一重梦境,在里面可以动,可以讨论在二重梦境里看到的东西,最后,钟响的时候才是催眠结束,你睁开眼睛,进入到现实世界。” 齐宁离开心理诊所后,回到家,回忆那些水渍的散点分布图,在纸上画出了一个五角星。再联想起来那个影子做出的水波状的动作,他思索着,五角星和水波之间有什么联系?人脑的思维可用是发散思维,电脑的思维可以聚焦,于是齐宁在搜索引擎录入“五角星、海洋,和其它一些线索字样”,出来一个地名,还真意想不到的出奇,这不就是一个地方的沿海岛链吗?录入这个岛链的信息,网上竟然跳出来一个相关信息,指向一个名叫卓连盛的富豪,据说是他买下那个岛链,据说那个五角星岛链分布了十座岛屿,以五角星的点位排列,俯视图就正如一个五角星形状。岛链目前属于一个W国的荒岛,这个叫卓连盛的富豪买下岛链供自己家庭居住使用。 第十六章 上官雪失忆和找到名字线索 上官雪在一个封闭式的房间里醒过来,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努力想思考一点关于自己的各方面,都无法想起什么,这是怎么?她失忆了? 房间里乳白色的墙壁和白色的灯光,空荡荡,如同她的心里也是空荡荡。有一面铜镜,不可以打碎的,供她洗漱梳理,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对着镜子问:“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应该是八十年代家境不错的家庭的人,她看看周围没有动静,没有发现摄像头,于是,她把衣服全部脱了,在镜子前面寻找自己的各项特征,以便于恢复自己对于身份的记忆。 甭说,天不负有心人啊,她在手腕处发现一个红色印记,上面有几个字,她把字摆正来看,“上官雪”,哦,我叫上官雪是吧。这个印子是这么巧来的,会计的名章,她去机场前还去过公司处理一个收款,盖印章的时候拿反了,把名字盖在在手腕处,没来得及洗掉,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名字,在这种禁锢她身体和思想的地方。穿回自己的衣服,她躺在床上继续努力回忆关于自己。 墙壁上裂开一个口子,口子呈现出一个门的形状,是一扇门,门开了,进来两个白大褂,他们把上官雪摁到床上,强行为她换上了病员衣服,然后把她抬到手术推床上,绑起来,推出房间,推进一个手术室。 上官雪害怕极了,她以为被绑架到了什么地方,要拿掉她的人体器官,绝望中,她听到白大褂说,“促排针打过了,B超做过了,只有不到五颗直径达标的卵子,现在要取出来吗?” 她回想起赤身看到铜镜里,自己的肚子上是有好几个针眼,原来是打长针,这些人要取自己的细胞。 齐宁把公司的事全权交给总经理,助理追踪公司各部门事宜一对一向他汇报,安排好后,他回到镇上,一是为了安慰上官雪的母亲杨小红,一是向自己的母亲齐小馨道个别。齐宁决定去到W国的五角星岛链,他冥冥中感到这个私人岛链和他之间有着很深的联系,不然自己做梦总是梦见自己在岛屿上,四面都是海水。他要摆脱那个梦,就要亲自找过去,直面那个地方。 警方那边至今为止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是在一个山谷发现了黑车的残骸。齐宁等消息等得心烦意乱,上官雪不知去向,生死未卜,自己对寻找爱人的进展也束手无策,为什么不去到一个自己很有必要去一趟的地方,排遣内心的担忧和失落。 第十七章 齐小馨知道齐宁的那个梦境 小镇上的事物几十年如旧,没有任何改变,他的记忆模糊期间蛮长的,他基本上可以确定自十二岁记事,只记得在小镇上自己是上学最晚的小孩。 齐小馨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晒太阳,那份风韵犹存,跟这个小镇上的一切都那么违和。齐宁家独门独院,也不知齐小馨为什么这么有钱,当时她一个人带着一个小男孩来到这里,能在镇上买下当地最贵的小洋房。齐小馨单身带着齐宁长大,也不曾雇佣人,所以她的经历就更没人知道和传播了,她,是一个很神秘的女人。 齐宁来到家门口院子,望着阳台上的齐小馨,对她喊了喊:“妈妈,我回来了,这么久不在家,我回来住两天。” 齐小馨很高兴地看着儿子,招手示意他上楼,然后站起来往房间走去。 “齐宁啊,饿了吧,你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我们去饭店吃饭。”齐小馨在房间里说。 齐宁在房间外面等着,看看家里的摆设,新添的插花花艺,香水百合的香味让房间里显得很温馨,他对房间里面说:“嗯好的,妈妈,我现在特别想吃咋们镇上的板鸭了。” 来到餐厅,他们两人要了一个包厢,坐在里面慢慢聊聊近况。 齐小馨问:“孩子,你公司经营得怎么样,以前我让你自己出去打拼,就是为了锻炼你的社会生存能力,看样子你挺棒的。” 齐宁说:“妈妈,我公司最近有两个麻烦事儿,不过我让公司高管在处理着,裁员一部分,节省人力成本。” 齐小馨说:“妈妈这里还有些钱,如果你需要,我拿出来帮你。” 齐宁说:“妈妈你留着,我能渡过难关的。” 齐小馨问:“杨小红,就是你岳母身体都快垮掉了,我真不忍心看她找不着孩子被折磨的样子。到底小雪怎么样了,什么人会打他的主意!” 齐宁说:“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人通知,不像是勒索。那辆黑车已经被找到,故意丢弃到山谷烧毁。” 齐小馨皱着眉头说:“那就只能是被绑架了?绑去被杀害还是被迫卖啊?我也都要担心死了!” 齐宁说:“是啊,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我成天睡不着觉。” 齐小馨说:“齐宁,你也得注意身体,我们再想想办法。” 齐宁说:“我是没有办法好好睡觉,我甚至害怕睡觉,这几天我一睡着就做梦,你知道我梦到的什么?” 齐小馨说:“什么?难道还是你以前说的,在一个岛上,逃命地跑?” 齐宁说:“那还能是什么梦,没有别的,就是这样,而且,那天我在心理诊所被催眠的时候,看到了一些东西。” 齐小馨瞪大了眼睛,问:“什么东西?” 齐宁说:“一个图案,嗯,不是图案,是十个点,然后我把它们连接起来,就是一个五角星。” 齐小馨说:“是什么意思?” 齐宁说:“五角星是一个提示,另一个提示是水波。” 齐小馨说:“然后呢?” 齐宁说:“我看到一个五角星排列的十个岛屿,是在水里的。” 齐小馨说:“那是大海,是一个岛链吧。” 齐宁说:“于是,我在网上搜,竟然怎么着,竟然!” 齐小馨说:“搜到一个地方,对吧。” 齐宁一拍大腿,说:“对,就是W国,就有一个这样的岛链。” 齐小馨似乎察觉齐宁应该会不久就会知道自己的梦到底是什么,只好应声说:“嗯,嗯。” 齐宁说:“所以,我准备去一趟这个地方。不过,这是一个超级富豪买下来的,而且是私人领地,我可能需要在周围考察一下,不能冒然上去。” 齐小馨赶紧制止,说:“不要,齐宁,你不要去!” 齐宁说:“为什么?” 齐小馨说:“我,我还是应该告诉你吧,关于你的那个梦。” 第十八章 画油画的棠文孟 被注入局部麻醉后,上官雪的下半身胸部以下很快就没有知觉,她睁着眼睛盯着手术灯,看着消毒布挡板,在她的视线以外在她的身体上,进行着一个小手术,盘子和医疗器械相互碰撞发生的清脆声事那么惊心动魄。 上官雪很肯定的一件事,就是,她现在的处境并不是很危险。从那些人的态度和语气判断,他们并不想象对待板上鱼肉那样处置她,他们听令于一个大老板,而那个人吩咐那些人要善待自己。 上官雪侥幸地为自己的接下来的被动设想了一个流程,自己被取出了细胞后,说不定就被放出去,自己出去以后以手腕上名字为身份表观证明材料,找到自己的家人和工作单位,逐步找回自己的经历,开始重新接受这个名字原有的提供给她的生活。 手术很快结束,她被推出手术室,长长的冰冷的走廊两边都是病房,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这里每个角落。白色的恐怖来自于十分的清洁环境,她感觉到自己像一个病人,哪怕自己身体上没有什么病症,但在心理上已经默认自己是一个病人了,确切地说,不是一个病人,而是被实验者。 打破这种白色氛围的是走廊另一头走过来的一个女人,文艺范儿的打扮,长长黑黑的头发垂至腰际,细长的眼睛可以睥睨周遭,不大的眼睛更凸显了那种高冷范儿。她没有戴口罩,走过来有意地盯着上官雪的脸观察,这种细看不是辨认某个表情或者是辨认,而是分析一个人脸部的美丑,分拆评价五官的特点,整合上中下庭的比例协调程度,给一张脸打分。 那个文艺范儿女人说话了:“卓老板说的就是这个女人吧,拥有特殊血型的?” 一个白大褂回应说:“是的,棠小姐,她的血型极为稀有,全球拥有这种血型的人只有个位数——A3亚血型,这种血型比熊猫血更加稀有,但这种血型可以输给任何人。” 文艺范儿女人说:“卓老板可真会打算,不仅和这个女人制造一个孩子,还要留着她给自己做血包。” 上官雪心里一紧,什么,自己成为这个叫卓老板的供血者了?那不是还是要了我的命?我得想办法逃出去! 上官雪看着那个长发女人,心生一计,开口对她说话了,她问:“你能帮我个忙吗?” 长发女人奇怪地看着她,没有任何防备,也不知她有什么可以提要求的勇气,很是好奇,所以她问她:“你认为,在这个地方,我能帮你什么?” 上官雪对她友好地笑笑,说:“姐姐,你长得好美,好特别,好像从油画里走出来的,我想为你画一张画。” 长发女人一听,对自己笑起来,呵呵呵,她觉得好笑,一下子她们两个之间形成了一种很良性的默契,她对上官雪说:“你会画画?” 上官雪看到她对自己的态度瞬间缓和了好多,自己的搭讪奏效了!她调动脑子里的求生欲望继续发挥,讨她喜欢,抓住她的心。 上官雪继续说:“嗯对啊,凡美丽者,我喜欢,我喜欢画漫画。我为你画一张画,好吗?” 长发女人更感兴趣了,竟然对上官雪很和蔼可亲地说:“好啊好啊,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漫画家,你知道我会画那种画吗?哈哈哈,我是画油画的,我研究油画二十年了。” 上官雪说:“太好了,太好了,不过,我能随意在这个地方走动吗?我可以到你那里去吗?” 长发女人说:“没事儿,这个岛区归我管,我说可以就可以啦。” 上官雪问:“这个岛屿?这里难道是大海里的岛屿?” 长发女人说:“是的,我们在岛上。”她对几个白大褂说,“她的手术做好了就不用待在病房了,让她跟我走吧,卓老板那边我会跟他说的。” 她转过来对上官雪说:“对了,你可以叫我文孟,我的名字叫棠文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