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去父留子后,前夫又争又抢》 第一卷 第1章 为了其他女人把她送进局子 1976年7月18日,家属院。 南栀白嫩的下巴被谢询的大手掐住,俊美的脸贴着她的脸颊,仿佛是亲密无间的夫妻。 但说出的话却让她浑身冰冷。 “南栀,以前你不是很喜欢吗,今天怎么跟个死鱼一样?” 他这话一点也不客气,不像是对妻子说的。 也是,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他不爱自己,如果不是一场意外他也不会娶自己。 她已经习惯了他的不尊重,不在乎,可是如今她妈妈生病了,他还要自己享受。 享受痛苦吗? 谢询性格霸道,家里有权有势。 她家是普通家庭,如今家里出了事,她更加没有底气。 “谢询,你不要生气。” 南栀压下心中的情绪,搂住他的脖颈,主动献上红唇。 南栀长相明艳,声音却很甜,平时说话都像撒娇一样。 谢询眼眸幽深,不得不承认他爱极了她的身体,不然也不会在被她算计后还和她结婚,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良久,房间重新恢复平静。 “记得吃药。” 说完谢询和没事人一样,去改建的洗澡间洗澡。 南栀出神地看着天花板。 结婚三年了,两人一直在避孕,她被婆婆指责生不出孩子。 是她不想生吗? 没一会南栀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谢询从洗澡间出来,只穿了一条短裤。 身材十分完美,南栀看了一眼就脸红的不敢再看。 “询哥哥,你怎么还不出来,外面热死了。” 伴随着敲门声而来的是女人矫揉造作的声音。 如果说南栀的声音是天生的,听着是享受的,那这个声音就让人浑身难受。 谢询眼中烦躁一闪而过,他有说过这个问题,但他一说,谢思勤就哭,最后不了了之。 南栀以为谢询是对自己不耐烦,也不敢说洗澡了。 “谢询,你等我一会,我去洗把脸。” 怕他拒绝,说完南栀随便把衣服套上就去洗手间了。 门外敲门声还在继续,谢询暗骂了声,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就在南栀收拾好自己,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时,外面响起了车子的引擎声。 南栀立马打开门跑出去,只看到了远去的车子和留下的尾气。 她失望垂眸,又是这样,只要有谢思勤在,自己永远是被放弃的那个。 如果当初自己把他从水里救上来,没有去找医生,而是继续给他做急救,那他是不是也会对自己那么好...... 南栀把脑中的胡思乱想甩掉,拿着钱包出门了,她要去赶公交。 谢询从后视镜看到了南栀的背影,心中不由有些烦闷:“怕热谁让你过来的?” 谢思勤看到了谢询的反应,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委屈的说道:“我只是想快点见到询哥哥。” 谢询也不好再说什么,默默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着。 * 公交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南栀终于来到了戒备森严的大院,登记完信息才被放进去。 快到谢家门口时,南栀被人撞了一下,坐了那么久的车,她又晕又热,直接摔倒在地。 那个人还直接压在她的身上,南栀的脸都贴在了地上。 那人倒是很快就起来了,但她第一句话就是:“快来人啊,这个人身上带了刀。” 话音一落,有一个执勤保安立马跑了过来。“怎么回事?” 那个女同志指着南栀说道:“我刚刚碰到她,发现她身上有刀,我怀疑她想伺机伤人。” 南栀听后,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模样,出声辩解: “我没有,我身上根本没有刀。” 保安觉得不像,说道:“她刚刚还登记信息了。” 那个女同志瞪着眼睛:“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吗?你抓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南栀手和胳膊都擦伤了,火辣辣的疼,腿上估计也受伤了,她艰难站起身,不想仰视他们。 就在她动作时,一把瑞士军刀从口袋里掉出来。 那个女同志眼睛一亮,立马道:“同志,就是这把刀。” 南栀认出这是谢询送给谢思勤的,因为当时她也要了这把刀,谢询没给,后来谢思勤拿着刀来和她炫耀过,上面还刻了字母x。 看来这次是谢思勤设计的。 南栀无助地摇着头:“那不是我的刀。” “站住,不许动。” 保安拿枪指着南栀,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南栀毫无防备,手和腿再次受伤,疼得半天都起不来,她抿唇,强忍着泪水。 保安把瑞士军刀收起来。“这位同志,跟我走一趟吧。” 谢询和谢思勤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南栀跪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半张脸还沾了点灰,胳膊和手上都是擦伤,她皮肤白嫩,伤痕十分明显,一个保安拿着枪指着她。 谢询嘴角带着笑,但眼里没有半点温度:“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南栀抬起眼眸,注视着来人。 她的丈夫身高腿长,穿着白衬衫,军绿色裤子,身边跟着小鸟依人的谢思勤,宛如一对壁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个女同志看了谢思勤一眼,把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 南栀眼睫轻颤,上面还带着泪珠,但她固执的看着谢询:“谢询,我没有。” 谢询嗤笑了一声,她就是个菟丝花,有那个胆子去报复别人? 当他看到那把刀时,笑不出来了,他冷冷地看着谢思勤。 现在正是戒严的时期,连刀具也要管控,被抓住肯定要去走个流程的。 谢思勤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可怜说道:“询哥哥......” 谢询想到了当初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眼神,他又别开视线,看了南栀一眼。 算了,就进去走个流程而已,她又没做过,很快就会放出来的。 谢思勤给南栀一个挑衅的眼神,得意地看着她。 南栀看懂了谢询的眼神,她眼神空洞,一滴泪从眼角滑过砸到地上,四分五裂。 如同她此时的心。 他口口声声说和养妹没有别的关系,只是他的救命恩人。 但他一次又一次地放弃她,选择他的养妹。 第一卷 第2章 进医院 南栀知道,如果谢询不帮她,她说什么都没用。 她低下头,露出纤细脆弱的后颈。 只是心中还在期待谢询改变主意。 但直到她被带走,都没听到谢询说一句话。 * 南栀在门口和一辆吉普车擦身而过。 她有心事,没注意到车子里的人在盯着她。 到了专门的房间,南栀被按在椅子上,手脚捆上。 室内狭小封闭,也没有窗户,让本就因家里出事而担惊受怕的南栀更加紧张。 相关负责人开始问话:“姓名,单位......” 都是一些基本信息,南栀虽然不安,但也老实回答了。 但问到关于瑞士刀的事,南栀当然不会背这个锅。 “那不是我的刀,是谢询送给谢思勤的。” 负责人给了后面人一个眼神,那人立马出去了。 他和南栀随意聊着其他话题,直到出去的那个人回来,小声说道:“谢思勤说不认识那把瑞士刀。” 负责人立马变得严厉起来,问了南栀很多次,语气一次比一次严厉。 给南栀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压力,让她想到了上学时被人关起来的事。 当初谢思勤因为救了谢询,被谢家收养,和她在一个学校,是她噩梦的开始。 开始有人欺负她,有一次被人关在破旧仓库里一天两夜,从此在封闭狭小的室内就会害怕。 “心虚了吧,还敢嘴硬,用刑!” 负责人以为南栀恐惧的表情是心虚了,见她不肯说,决定给她用刑。 椅子通电,南栀惊惧下直接昏了过去。 这时一个高大的男人直接闯了进来,抢过钥匙,把人解开,抱走了。 “霍队!” “霍队,你不能把嫌疑人带走。” 霍行一转过身冷冷地看了李连长一眼,“谁让你用刑的。” 负责人立马被定在原地,不敢再拦。 霍行一,外号霍见愁,上过大大小小无数战场,悍不畏死,杀得敌人闻风丧胆,他的眼神一般人不敢与他对视。 霍行一抱着南栀出门,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了。 谢家。 谢老爷子挂断电话后,直接把面前的搪瓷缸砸到谢询身上。 “混账,你不是说你媳妇有事耽误了,没有来吗?” 谢询脑子转得快,立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没有出事,是不会闹到他爷爷这里的。 谢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媳妇被人私自用了刑......” 还没等老爷子把话说完,谢询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他不是在乎南栀,只是想看看是谁敢对他媳妇私自用刑,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谢询开着吉普车,一个漂移险险停在了门口。 他打开车门就冲了进去,也没人敢拦,他熟门熟路地找到那个房间,一脚踢开大门。 里面的负责人一惊,这位怎么来了,不是说人是当着他的面带过来的吗? 没看到想找的人,谢询揪住负责人的领子质问道:“人呢?” 负责人结结巴巴道:“被...被霍队带走了。” 谢询眼睛眯了眯,她们什么时候有交集了? 临走时,谢询一脚踹了过去,因为太过生气,力气没有保留,人直接被踹飞了出去。 谢询开车去了最近的医院,心里不太舒服,感觉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觊觎了。 霍行一,冷漠无情,不近女色,军中最年轻的草根军官,不知道有多少领导惦记着他,想要他做女婿,他愣是到29岁都没松口。 他不信对方这么好心带他的妻子去医院,还巧合地在那里遇到。 真是会装啊,难怪他每次都会应他们家的邀请。 但可惜,那是他老婆。 * 解放军医院,南栀已经做完全身检查,身上有些擦伤,受到了惊吓,还没醒过来。 被霍行一安排到单人病房里。 她的长发变成了短发,脸色苍白如纸,如今悄无声息地躺在病床上,像破碎的精致人偶。 霍行一冷俊的脸上,眉头微蹙,深深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转身走出病房。 他的个子很高,靠在病房门口,快有门高了。 霍行一摸出一支烟点着。 还没吸完,就等到了他的警卫员和谢询。 警卫员跑到霍行一身边,把打探到的消息,当着谢询的面说了一遍。 霍行一吐出一个烟圈,在烟雾中淡淡看了谢询一眼。 什么都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谢询面色不变,还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 “谢谢霍队,平时那么忙,还能抽空把我老婆送过来。” 他特意在‘我老婆’三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霍行一瞥了眼那张比大部分女人还精致的脸,淡定地把烟掐灭。 “我听你哥说,那把瑞士军刀你在令妹生日的时候,送给令妹了,怎么是你老婆被带走了?” 他也在‘老婆’上面加重了音节,语气淡漠,声音磁性好听,但杀伤性十足。 谢询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冷笑道:“霍队对我的事还真是了解,有时间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没个媳妇。” 霍行一脸色更冷了几分:“不用你费心,把自己老婆照顾好就行,不要到最后老婆换人了。” 说完他就大步离去。 谢询阴沉着脸走进病房。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妻子魅力这么大,竟然能让他们的战斗英雄,军区的兵王折腰。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儿。 即使在这个时候也一点不折损她的美貌,反而让人多了几分怜惜。 他走近帮她抚平紧皱的眉头。 随后又触电般拿开,轻嗤出声: “谁不知道你暗恋了我四年,这个婚事也是你算计来的,你怎么会舍得离开我呢,他霍行一再厉害,也改变不了他是农村出生的事实,拿什么和我比。” 过了一会传来敲门声。 谢询看了南栀一眼,不耐地走出病房。“什么事?” 负责人陪着笑脸。 谢询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人都没醒,你来干什么?” “谢同志,我有事问你,那把瑞士军刀是你送给谢思勤同志的吗?” 谢询皱了皱眉:“是。” 负责人脸色微僵,这些人都在玩什么。 他组织了下语言:“您妹妹说,那把刀不是她的。” 谢询面无表情:“哦,可能她送人了吧,你可以去问问那个诬陷的人。” “好的。” 合着你们家的人就没错呗,谢家人果然霸道。 负责人心里骂骂咧咧地走了。 第一卷 第3章 她的丈夫心分成了两半 南栀傍晚才醒来,她看着陌生的环境猛地坐起身,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呼出声。 “醒了?”低沉好听的男声响起。 南栀惊讶抬眸,没想到谢询竟然在这。 “你和霍行一很熟?”谢询问得漫不经心,眼睛却紧紧盯着南栀。 南栀知道他不喜欢自己,但也没想到,他在医院见到她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南栀神色麻木,机械的回道:“不熟,我和霍队没说过话。” 谢询很满意她的回答。 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我这是在医院?那我可以出来了吗?” 谢询的脸色有些黑,他本来以为就走个流程,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可以了,都是那个女人的错,思勤前几天军刀丢了,没想到是被她拿走了,还敢陷害你。” 南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我被诬陷的时候怎么不说。” “你什么意思,那个时候思勤太害怕了,没有想起来。”谢询觉得南栀的笑特别刺眼。 就在南栀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做作的声音响起:“询哥哥!” 谢思勤明显是打扮过的,眉毛变浓密了,涂着口红,穿着红色的布拉吉和凉鞋,脚步轻快地走到谢询身边。 南栀看着这对衣着靓丽的男女,和她们比起来,自己才像那个外人。 谢思勤无视了南栀,撒娇道:“询哥哥,外面起风了很凉快,你陪我去百货商店看看吧。 南栀用力抓着床单,指节都在泛白,伤口裂开,手上的纱布被染红。 刚设计完自己,这个女人就穿这么漂亮带她老公去逛街? 南栀紧紧盯着谢询,希望他能拒绝。 谢询看了看窗外,好像要下雨了,但他又实在不想面对南栀的无理取闹。 谢思勤看出谢询的犹豫,再接再厉:“询哥哥,百货商店新到了一批衣服,你去帮我选一下嘛。” 谢询最受不了谢思勤撒娇,实在是对耳朵的折磨。“停!闭嘴,我陪你去。” “就知道询哥哥最好了。”谢思勤余光看向南栀,看到她不高兴,笑得更开心了。 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南栀感觉自己的心像被刀搅了一样,不停地抽痛着。 她水润的眸子看向谢询,做出最后的挣扎:“谢询,你可以留下陪陪我吗?今天是我......” “行了,你又没事有什么好陪的,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不要想太多。” 谢询以为南栀又要说刚才的事,便打断了她。 谢询瞥了谢思勤一眼。“走了。” 两人一说有笑地走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连听我说完一句话的耐心都没有吗?” 南栀低声呢喃,眼泪无声滑过脸颊。 “爸妈不在,今年的长寿面又吃不成了。” 她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大风,她的心口好像也破了个大洞,不停地灌入冷风。 即使现在是三伏天,也温暖不了她冰冷的心。 她维持这段婚姻有意义吗? 爸妈那边的情况并没有改善,自己送过去的东西也没到他们手上。 南栀不想留在冰冷的医院,她要回去想想办法让爸妈好过一点。 她换上自己的衣服,花了半个小时走到了谢家。 打算和老爷子打个招呼就回去了。 南栀拘谨地坐在沙发上,这时她才察觉到自己的不妥。 头发乱糟糟的,还有几缕贴在脸上,白色的短袖衬衫变得脏兮兮的,手上包着纱布,胳膊上是触目惊心的伤疤。 谢老爷子看得直皱眉头:“小询呢?他没陪你一起?” 南栀眸中神色暗了下来:“她陪思勤去百货商店买衣服了。” 谢老爷子面色微顿,对南栀和蔼笑笑:“他们兄妹关系好,你不要介意,你是小询的妻子,这点小询不会忘的。” 妻子?不过是发泄的工具罢了。 南栀也笑了笑:“我不介意。” 她介意也没用,谁在乎呢。 谢老爷子满意点头,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南栀就离开了。 她如同行尸走肉般,在街道上晃荡。 天气突然变凉爽,出来的人很多,但周围的热闹与她无关。 乌云不断翻滚着,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只有乌云和她的心情是一样的吧。 南栀不知不觉走到了她父母居住的小院,已经被封条封住了。 她静静地看着,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发出一声炸响。 随后豆大的雨点也落了下来。 南栀吓得哆嗦了下,但她没有躲,她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接连劈下几道闪电,南栀努力克服恐惧。 她爸妈在去年这个时候去了农场改造,她以为谢询是她唯一的依靠。 没想到她的丈夫心分成了两半。 一半爱着自己的养妹,一半和妻子过夜生活。 如果不是因为世俗的眼光,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吧。 都不用在她身上发泄。 她努力说服自己,谢询会喜欢南栀。 她留下来也能更好地照顾父母。 结果她寄过去的东西,都没用在父母身上,如今她妈还生病了。 谢询的心思从来不在自己身上。 那她卑微地当着这个妻子有什么用? 明明所有人都不看好她们。 她今天的事又成为家属院的一桩笑话吧。 也该结束了。 夏天的雨很急很大,南栀的衣服和头发快湿透了。 ———— 另一边,谢思勤和谢询还在逛街。 在连续打了几个闪电后,谢询不动了。 “思勤你自己逛吧,我先回去了。” 虽然南栀没有说,但他和南栀同床共枕三年,也清楚她是怕打雷的,每次雷雨天气,她都格外粘人些。 “询哥哥......哎!哎!” 谢思勤见阻止不了谢询,跺了跺脚,小跑跟了上去。 今天是南栀那个女人的生日,她不会让她好过的。 谢思勤在谢询开车前坐进了副驾驶。 谢询车子开得飞快,一路疾驰到解放军医院。 没有理会谢思勤的吱哇乱叫,谢询快步到了南栀病房门口。 又立马停了下来,整理了下着装和发型。 推开门,谢询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他拉住了一个护士询问,才知道南栀早就出院了。 谢询又开车回了大院,警卫员也说南栀早就走了。 第一卷 第4章 我们离婚吧 “询哥哥,你这么紧张那个女人干什么,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下雨肯定已经回去了。” 看着谢询着急的模样,她心里有了危机感。 小声嘀咕道:“说不定还是别的男人接的呢。” “闭嘴!”谢询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谢思勤立马不说话了,但痴迷地看着他完美的侧颜。 “是小询吧,进来。” 屋里传来谢老爷子苍老的声音。 谢询收敛脾气,走了进去。 怏怏地唤了声:“爷爷。” 谢老爷子看了眼紧跟着孙子进来的谢思勤,对谢询不满道: “如今你已经结婚了,和思勤又不是亲兄妹,注意保持距离。” 谢思勤脸色苍白,谢询最听老爷子的话了,她咬了咬唇:“爷爷,我和询哥哥没......” 在谢老爷子睿智的眼神下,她的心思仿佛无所遁形,剩下的话她没说出来。 但她更恨南栀了,要不是她卑鄙地抢了她的机会,嫁给谢询的就是她。 “是南栀和你说的?她除了告状还会什么?” 谢询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甚至觉得自己之前的举动很可笑。 谢老爷子‘哼’了一声:“你做了就不要怕别人知道,那点破事用得着小栀说?” 谢询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语气随意。 “我的什么破事,我和谢思勤清清白白,这些人自己心脏,看什么都脏。” 谢老爷子举起拐杖就要打他:“这么多人心都脏,就你们俩干净的抛下妻子一起玩。” 突然老爷子捂住胸口,喘着气。 “爷爷!”谢询也不躲了,跑过来扶着老爷子。 “小栀家里出事,你多关心关心她,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能不能看到你们的孩子出生。” 谢询面色微变:“爷爷!您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谢老爷子摆了摆手:“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思勤也回房吧。” 他拄着拐杖,拒绝警卫员的搀扶,蹒跚走入房间。 谢询看了会,起身走了。 “询哥哥!”谢思勤看他神色认真,也不说话,怕他听进去老爷子的话,下意识喊他。 但谢询心情不好,并没有应,开车回了家属院。 ———— 部队里,霍行一正在看沙盘。 他的老搭档杨子林突然走了进来,霍行一连个眼神都没给。 他重重咳了几声。 霍行一依旧没有抬头:“有病就去治,我又不是医生。” 杨子林凑到霍行一身边,被他嫌弃地推走了。 杨子林也不恼,笑呵呵说道:“听说谢询的媳妇从医院走了,在大院也没有找到,咱们的人也没看到回家属院,这么大的雨,你觉得她会去哪?现在也没有公交了。” 霍行一手顿了顿,随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闲得慌就去训练。” 杨子林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笑道:“你把前军花抱到医院,现在谁不知道咱们霍队不结婚的原因,不就是喜......” “杨子林!”霍行一厉声打断他。 “到!”杨子林下意识敬了个军礼。 “这种事不要乱说,免得坏了女同志的名声,我只是碰巧看见了。” “我没乱说啊。”杨子林小声嘀咕。 霍行一一个眼锋扫过去。 杨子林立马闭嘴。“我还有事,先走了。” 霍行一看着一个方向,许久未动。 他当兵比较早,之前一直辗转各大战场,刚被调到北方军区的时候,正好是建军节,他一眼就看到了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她,犹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后来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 后来她为了丈夫退伍了。 他没有去打扰她,只是把情愫压在了心底。 他以为她嫁给了喜欢的人,会开心幸福,今天才发现她已经快枯萎。 ———— 南栀不知道走了多久。 她的钱包丢了,买不到伞,也没有车。 她走在泥泞的土路上,有时还会滑倒。 她已经走到了回家属院的那条岔路口,眼看就要到那条路上了,突然又摔了一跤。 她的白色衬衫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裤子上也全是泥巴。 好半天,她才动一下,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前面的路黑暗又孤单,就像她失败的人生。 南栀慢慢坐起身,抱紧自己的腿小声哭泣,一时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霍行一在南栀那条路上,坐在车子里,看着不远处哭得伤心的小人,手臂青筋鼓起,方向盘差点被他卸下来。 谢询从这条路经过,突然他又倒了回来。 刚刚那辆车好像是霍行一的,他不知怀了什么心情,把车子开了过去。 看到那个如同被悲伤笼罩的女人,他嗤之以鼻。 霍行一什么时候找了个替身?确实挺像的。 直到南栀发泄完情绪,闭着眼睛把头抬起来,任由雨水冲刷。 谢询脸色骤变,他打开车门走近南栀。 南栀听到声音猛地睁开眼睛,见到是谢询愣了下,是来找她的吗? “你怎么在这?” 南栀浑身湿透,衣服紧贴着身体曲线,像没穿一样。 那张白皙的小脸如同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意志再坚定的男人看了都忍不住。 谢询的脸都黑了:“你不知道买把伞吗?穿成这样是想勾引谁?” 南栀睫毛颤了颤:“我的钱包丢了。” “那你不知道躲一下雨吗?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南栀的心又沉寂了下去,她笑了笑:“那我就去死好了。” 大雨似乎放松了一切,她直直地看着谢询的眼睛,声音歇斯底里: “我想在雨里走吗?我想衣服都湿透吗?我发现钱包丢了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淋着雨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说让你陪我,今天是我生日的时候你怎么说的?我被人诬陷的时候你又是什么反应?” 谢询想到了病房里被他打断的那句话,今天是她的生日吗? 两人对视了片刻,南栀率先移开视线。 声音很轻:“谢询,我累了,我们离婚吧。” 南栀转身离开,经过谢询时,被他抓住了手。 “和我离婚?当初不是你处心积虑地要嫁给我?” 想离开他嫁给霍行一? 他丢不起这个人。 “放手。”她都解释过了,是别人叫她过去的,但他似乎已经认定是自己。 谢询把南栀拉入怀里,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南栀根本挣脱不了。 第一卷 第5章 谢询,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南栀趁机咬破了他的舌头,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谢询停了一下,随即吻得更加凶狠。 良久,谢询才放开南栀。 她喘过来气后,推开谢询,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 “我遇到的坏人就是你。” 谢询舌头顶了顶腮,弯腰扛起南栀。 “谢询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她那点力气根本不是谢询的对手。 谢询把人塞到了车里,看了另一辆吉普车一眼,上了驾驶位开车走了。 既然都上来了,南栀也不想再回雨里淋着。 她把头扭向车窗外,没想到看到了一辆吉普车。 车子飞快经过,南栀努力往后看,想看看车里有没有人。 只要一想到谢询在外面亲她被别人看到,她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询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什么这么好看,要不要把车开回去让你看个够。” 南栀看向谢询,他眼睛注视前方,鼻梁高挺,轮廓分明,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双手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手指骨节分明。 不得不承认他开车的样子真的很吸引人。 但他的性格也真的很恶劣。 南栀声音有些破碎: “你早就知道那里有人对不对,你还有羞耻心吗,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呢。” 谢询睨着南栀:“当然是我老婆了,我亲自己老婆怎么了,你怕看到的人不高兴?” 南栀别过脸:“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不要脸,还有,我说了我要离婚。” 谢询没有接她的话,沉默了一会才说道: “今天是我不好,以后我会多陪陪你,明天我陪你去爸妈在的大队看看。” 南栀一阵恍惚,他从来没有认过错,也只会在她爸妈面前才会喊爸妈。今天还开车来找她,他那么爱干净的人,在雨中抱了满身泥泞的她...... 和以前相比,他真的做出了很多让步。 如果是之前的她,早就感动的一塌糊涂,终于捂热了他的心。 但看到副驾驶那一大包东西,南栀突然清醒,她们之间还有个谢思勤,那是她心中永远的刺。 谢询看南栀没什么表示,继续说道: “我只是想着不是你做的,你进去走个流程就出来了。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以为你在无理取闹,我和思勤也没有什么,我只把她当做妹妹......” 南栀自嘲一笑,她还在期待什么呢。 “既然你觉得不是你好妹妹做的,那怎么不让她进去走一趟? “我让自己老公陪陪我,就是无理取闹? “不记得我的生日,却记得养妹的生日,把我看中的东西送给她。 “和她没什么,每个月给养妹一半的工资。” 南栀浅笑看着他:“谢询,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谢询被她说得一阵心烦,又是这一套说辞: “我都说了,她救过我一条命,我的命不值得这些东西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市侩了。” 对养妹比对妻子还好,她计较就是市侩? 南栀累了,不想整天围着他们的这些破事转,何况她还要帮她爸妈。 “对,我就是市侩,我们离婚吧,你找一个不市侩的。” 谢询嗤笑一声:“你离了我,哪有钱给你爸妈。” 她自己现在都靠他养着。 南栀淡淡道:“我有手有脚,会自己赚钱。” 谢询看了南栀一眼: “你以为工作是这么好找的?你在家什么都不用干就有钱花不好吗?非要吃那个苦。” 南栀失望垂眸,她每天在家打扫卫生,为了做好贤妻,她学会了做衣服、做饭、种菜...... 每天变着法的给他做好吃的,在他眼里是什么都不用干。 南栀声音柔柔的:“那也比在家里吃你给的苦好,拿一半的工资还跟施舍一样,那钱我一部分花在吃喝上,一部分可是花在你身上了。” “你......”谢询想着平时的伙食,说不出来话了。 他今天被南栀下了很多次面子,也生气了。 两人相顾无言,过了十来分钟,两人回到了家属院。 南栀头一次没有管谢询,自己先离开了。 她要回去烧水洗澡,身上粘腻腻的,难受得很。 谢询看了看南栀的背影,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已经湿了,他从车里找到半包抖出一只抽了起来。 他不明白平时逆来顺受的妻子,为什么突然就要离婚了,这让他以后怎么在圈子里混。 一连抽了两只烟,谢询从车上下来,顺便把副驾驶的东西拿回去。 岔路口。 吉普车即使已经打开了窗户,仍然烟雾弥漫。 霍行一任由雨水打在身上,抽完最后一只烟,才启动车子回去。 ———— 南栀在洗澡间的大木桶里洗澡,谢询突然闯了进来。 南栀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胸口,身体往下沉了沉。 谢询眸色深了深,声音沙哑:“有什么好挡的,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 南栀和他做夫妻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颤声开口:“谢询,这水被我洗得有点脏,你等会用干净的水洗。” “不用那么麻烦了。” 谢询开始解衣服扣子,把脏了的衣服脱掉。 南栀别开眼,顾不得害羞,她站了起来。“我洗好了,你慢慢......” 她话还没说完肩膀就被人按住,谢询长腿跨入桶中。 他把南栀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揉捏。 “好香!我们用的是同一块香皂吗?” 南栀不想和他亲密,才刚说要离婚,转头又这样抱在一起,那她说的话算什么。 “谢询,你起来,我要和你离婚了。”南栀推搡着他。 但她的力气怎么能和男人相比,更何况谢询以前还跟着他堂哥练过。 她的举动就像是欲拒还迎一样,让谢询更加兴奋起来。 “今天这个调调也很不错,以前你都太主动了。” 南栀觉得屈辱,但不敢再动了。 她双手握紧,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由谢询摆弄。 但她们结婚几年,只有在这方面是最和谐的,谢询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能轻而易举地挑起她的情绪。 南栀报复性的抓着谢询的头发。 “嘶。”谢询按着南栀的脖子和她接吻。 南栀手脚发软,无力反抗。 谢询品尝完甜点,就在他想再进一步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谢询没有理会,这个时候谁能停下来。 第一卷 第6章 生日当晚老公被叫走 南栀摆脱他的唇,细细地喘着气:“有人来了。” 南栀眼眸仿佛含着秋水,声音娇媚动人,谢询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不用管。”他仍霸道地搂着南栀。 “谢主任,你妹妹打电话说头疼。” 谢询停了下来,声音沙哑道:“去医院。” 外面的人顿了顿:“去医院了,但她要见你,不然不肯配合治疗。” 谢询看向怀中柔顺的南栀,身上的肌肤粉粉嫩嫩的,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滑腻的肌肤。 半晌还是起身了,这事什么时候都可以做。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淋了雨,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他说了这句话,算是给南栀一个交代,随便穿了套衣服就走了。 南栀不堪地靠在浴桶里,肩膀微微发颤。 她气谢询,但更气不争气的自己。 谢思勤应该很得意吧。 就算谢询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又怎么样,她一句话就把谢询叫走了。 南栀给自己重新搓洗了一遍,才起身穿上睡衣。 她头有些晕,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毕竟淋了那么久的雨。 南栀没有胃口,但肚子却发出了抗议声,她中午和晚上都没吃饭。 她去厨房下了一碗面条,一点都不好吃,没有家的味道。 她晕晕乎乎地把面吃完,把门插上就睡觉了。 谢询晚上不会回来了。 ———— 第二天早上,南栀被太阳晒醒,头还是有些痛,浑身没力气。 她还是挣扎着起来了,决定吃过早饭去医务室拿点药,她想去看看她爸妈。 现在食堂应该没有饭了,南栀去厨房煮了大碴粥,上面蒸着玉米面窝窝头,菜就吃咸菜。 她对吃的不太挑,只有谢询在的时候她才会烧些荤菜。 把碗洗好后,南栀拿着钱就出门了。 她戴上草帽,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布拉吉,衬的皮肤非常白皙,像个娇俏的少女。 因为发热而微微发红的脸蛋,反而给她的脸增添一抹动人的颜色,又纯又欲。 她从小学习古典舞和民族舞,仪态和气质都很好,走起路来袅袅娉婷。 她碰到其他家属都会礼貌打招呼,她们也笑着回应。 但南栀还没走远就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声音很大,一点都不收敛。 “长得好看又怎么样,走路扭来扭去有什么用,她男人又不喜欢她。” 一个大姐眼中带着嫉妒,却不屑地说道。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听说他男人昨晚出去了,好像到现在都没回来。” “嘘,你可不要瞎说,人家是妹子生病了,去看看。” 那个人撇撇嘴,但到底没再说了。 “你说她是普通家庭出来的,现在还没工作,嫁给那位三年了也没下一个蛋出来,她爸妈还去农场了,怎么不自觉点把位置让出来,后面排队的不知道有多少。” “是不是包括你娘家的妹子,你都出月子了还没回去。” 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大姐也不觉得不好意思:“那位长成那样,家世又好,谁不喜欢。” 她知道那个女孩,来照顾她姐坐月子的。 但自从见过谢询一面后,经常挑谢询在的时候给她们家送东西。 她虽然生气,但又不好挑破,还要憋屈地给她们家送回礼。 要是平时,南栀听了这些话会很难过,可现在她没有感觉了,甚至有点想笑。 原来不爱谢询,就会拥有快乐。 家属院和部队离得很近,她走了几步路就到了。 她经过食堂、文工团和办公楼,走进医务室。 “小栀?”一个温润的男声响起。 南栀疑惑转身,看到人后,惊喜地瞪大眼睛:“卿安哥你回来了。” 时卿安穿着白大褂,惊艳地看着南栀。 几年不见,她褪去了稚气,更漂亮了。 就是不知为何留了短发,他从来没见过她留短发。 但听到她惊喜的声音,他的笑容忍不住扩大了几分。 “对,今天刚来这里报道。” 南栀听到回答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那清羡是不是也快回来了?” 清羡和她是一个大院的,小时候经常去她家跟她一起学弹钢琴。 她们小学初中都是一个学校,清羡是她最好的朋友。 后来她喜欢上谢询,高中跳舞得了个大奖,就央求小姨把自己转到她们部队上学,才和清羡分开。 后来清羡觉得谢询不是好人,总是劝自己不要喜欢他。 当初她太傻,有情饮水饱,不喜欢听那些,慢慢和清羡疏远了,后来她就申请出国留学了。 时卿安笑容顿了一下,随后哑然道:“我还以为小栀是因为看到我才那么惊喜的,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南栀不好意思地把头发别到耳后:“当然也是高兴的,但我已经四年没见清羡了。” “我和你开玩笑的,她应该快回来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南栀把整张脸露出来,时卿安才发现她脸色有些不对劲。 南栀轻轻地笑了笑: “卿安哥你忘记这是哪了吗?我昨天淋了点雨,有点不舒服,来医务室拿点药。” “发烧了吗?”时卿安说着就要过来摸南栀的额头。 南栀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看着时卿安顿在空中的手,尴尬道:“有点发烧。” 时卿安把手收了回来,温润地笑着:“时间过得真快,我还把你当作需要照顾的孩子。” 因为气氛太尴尬,南栀随口找了个话题:“卿安哥,感冒怎么才能好得快?” “打针。”时卿安说完,顿时又安静了,因为现在打针都是打屁股针。 他又补充了句。“不过有女护士给你打。” 越解释越奇怪,时卿安都难得沉默了。 南栀的脸更红了,她低着头说道:“卿安哥,那我就先去看病了。” 说完她没等时卿安说话就走了。 ———— “二哥,我刚刚看到嫂子了。”刘建设人还没进办公室,声音已经传了进去。 谢询眉头轻佻,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才一晚上没见,就急着来找我了,昨天还闹着要离婚。” 刘建设一言难尽地看着谢询,有的人消息灵通,他就听他爸说过一嘴,说实话他都觉得二哥这次过分了。 “二哥,嫂子是来看病的,思勤妹子昨天淋到雨了吗就头疼,嫂子昨天可是淋了一路的。” 后面的话,刘建设看了看他二哥的脸色没有再说。 他实在不明白嫂子那么漂亮,又那么喜欢他,二哥却不喜欢嫂子。 要是他,他晚上睡觉都能乐醒。 第一卷 第7章 你心疼了? 谢询突然想起昨天好像是南栀的生日,自己还是去哄哄吧,免得她又有借口闹离婚。 “小胖,你在这顶着,我去看看医务室有没有缺什么东西。” “哎,二哥你放心去吧。” 刘建设看到二哥出去,反倒松了口气,他希望这两人能好好的。 虽然二哥很有女人缘,他什么都不做都有女人往上扑,但他觉得嫂子是最漂亮最喜欢二哥的。 ———— 谢询和医务室的刘主任,在大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刘主任不知道谢询来这里的原因,还非要在大厅里谈。 但来给他送物资,他傻了才会拒绝。 谢询懒懒地靠在大厅的桌子前。 白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线条分明的脖颈和锁骨,性感的喉结随着主人说话而上下滑动,浑身散发着恣意和不羁。 再加上那张男女通杀的脸,勾得小护士们频繁地走来走去。 刘主任的脸越来越黑,就在他想发火的时候。 就见刚刚还漫不经心的人,此时浑身紧绷,眯着眼看向不远处。 刘主任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谁说谢家老二是纨绔草包的,简直是他听过最大的笑话。 南栀来时没想打针,就穿了裙子,很不方便。 虽然护士没有说什么,但她还是很难为情,羞得小脸通红。 没想到出来就碰到了时卿安,她的脸快熟了。 “卿安哥,你怎么来了?” 时卿安举了举手上的纸包,笑得温和,没有一点攻击力:“你的药,我帮你拿来了。” “谢谢你,卿安哥,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体贴。”南栀不自觉放松下来,微笑着伸手去接。 没想到半路纸包被另一双大手拿走了。 南栀惊讶地看着手的主人,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谢询。 谢询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扯了个不咸不淡的笑容。 “你就是新来的时医生吧,这药要怎么吃?我好提醒我老婆。” “很好记的,一日三次,一次一片。” 时卿安面上带着完美的笑容,说完还礼貌的伸出手: “你好,我是时卿安,和小栀一起长大的,看她一个人来看病,就多照顾了她一些,希望你不要误会。” 谢询没有握上去,他轻掀眼皮看了眼:“抱歉啊,我空不出来手。” 他虽然说着抱歉,但脸上没有丝毫歉意,甚至还带着淡淡笑意。 “没关系。”时卿安自然地收回手,依旧好脾气地笑着。 南栀看不下去,软声说道:“那我们先走了,今天谢谢卿安哥。” 时卿安对她安抚一笑。“没关系,跟我还这么客气,有空来家里吃饭。” 南栀眼睛有些湿润,‘家’多么令人向往的字。 曾经她的家庭也很温馨幸福。 可惜她现在要与父母分隔两地,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她点点头,跟着谢询走出医务室。 刘主任在旁边看了一出好戏,总算弄明白为什么谢家这小子突然过来了。 不是都说他们夫妻关系不好吗?不过不是来招惹他们医务室的护士就行。 刘主任走到一半停了下来,这物资还能给吗? 谢询落后南栀几步,看着她低头走路,也不说话,眼睛红红的。 忍不住嘲讽道:“还在回味呢,是不是我没跟姓时的握手,你心疼了?” 谢询没想到他妻子这么受欢迎,刚知道一个霍行一,又来一个时卿安。 时卿安和霍行一可不一样,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还是她好朋友的哥哥。 南栀觉得难堪,怕连累了卿安哥的名声,她低声道: “你不要乱说,我和他是朋友,你自己是这样的想法,所以看别人也是这样。” “哦?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想法。”谢询慢慢逼近南栀。 “你自己心里清楚。”他好意思问,自己都不好意思说。 “这件事是过不去了是吧,都说了我只是把思勤当妹妹。” 谢询烦躁地撸了把头发,露出完美的骨相和精致的眉眼。 南栀忍不住笑了一下,声音很轻。 谁家妹妹半夜生病舍近求远找已婚的哥哥,哥哥还不管妻子,随叫随到。 不过她已经不会和他争吵了,她会默默记住。 谢询看着沉默的南栀,她好像真的变了。 以前她叽叽喳喳地,主动跟他分享日常。 但现在她的话很少,也不曾对他笑得那般好看了。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他觉得她太吵了,她的喜欢让自己喘不过气,现在为什么不高兴? 大概是因为她对着别的男人笑了。 见南栀还是不说话,谢询忍不住问道:“你去医务室只拿了药?” 南栀明白他未尽的意思,不过是想打听她有没有和卿安哥做什么。 谁跟他一样有那么厚的脸皮,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开口,谢询不会轻易让她离开。 她就随口回了句:“还打了针。” 路过办公大楼,南栀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打算去找她小姨。 谁知她被谢询拽住了手腕。 “放手,谢询你疯了?”南栀四处察看,怕被人看到说闲话。 他的手像铁一样牢牢攥着她的手腕,根本甩不掉。 谢询阴沉着脸,拉着她往自己办公室走。 南栀怕被人看到她们拉拉扯扯,只能无奈跟着他。 轻声说道:“谢询你放手,我自己会走。” 谢询一直把人带到办公室里才松开手。 南栀的手腕顿时红了一圈。 刘建设本来在打瞌睡,见到这个情况立马清醒了。 “二哥,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有话好好说。” 南栀也看出来谢询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她转身想跟着刘建设一起离开。 被谢询一把拉住。 刘建设不好多说,只默默给他们关好了门。 谢询抓住南栀的双手举起,掐住她的腰转了个圈,把她的手按在墙上。 南栀面对着墙动弹不得。 谢询俯身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后,痒痒的,麻麻的。 南栀身体忍不住颤抖。“你又发什么脾气?” “你打针了,谁给你打的?” 他的语气随意又危险。 他按住她腰的手下移把裙子撩起,寻找针眼。 “他也是这样把你裙子掀起来打的吗?” 南栀这才明白谢询不堪的想法。 “是护士打的,是女同志。” 南栀觉得屈辱极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谢询在掀开他裙子的时候就清醒过来了,医务室不可能让男人给女人打针。 但她太软太好欺负了。 第一卷 第8章 搬出去 “乖,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疼不疼,我帮你揉揉。” 谢询松口禁锢南栀的手,一本正经地做着下流的事情。 南栀睫毛上还沾着泪珠,还没从刚刚的情绪中走出来。 谢询倒是来了感觉,搂着她辗转接吻。 南栀回过神,她是一个比较保守的人,接受不了在办公室做这样的事情。 “谢询......” 她刚要张口拒绝,被谢询找到机会吮住舌尖。 南栀怎么拒绝都像是在和他嬉闹,追逐。 她怕反抗被别人听到声音丢人,最后只好木着脸任由他亲。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最好把病也传染给他。 突然她听到刘建设的叫喊声。“二哥,思勤妹子来了!” 南栀立马推着身前的人,但谢询纹丝不动。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南栀直接把他嘴角咬破了。 “嘶。” 谢询深邃的眼眸盯着南栀,轻轻抹了下嘴角,低头看到血迹,气笑了。 “南栀,你现在的心真狠。” 以前她舍不得拒绝他,舍不得他受伤。 一点小破皮都会心疼的给他包扎,现在倒是能面不改色地把他咬出血了。 南栀没有回他,她忙着整理自己的衣服。 把褶皱的地方扯平,又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 谢询抽着烟,在烟雾中慢条斯理的看着南栀忙活。 “询哥哥,我来......”谢思勤夹夹的声音,在看到南栀时戛然而止。 南栀眼带秋水,脸上带着薄红。 在办公室这个环境里,再加上刘建设刚刚奇怪的举动,让人浮想联翩。 南栀看到谢思勤熟门熟路的进来,连刘建设都不敢拦,想来地位很高。 想到刚刚的亲热,他们在这个办公室里也那样做过吗? 南栀一想到他用亲过别人的嘴来亲她,就想干呕。 谢思勤指甲都要被她扣断了。 她一直告诉自己询哥哥不喜欢南栀,不会和她发生什么,不然为什么三年都没怀孕。 但今天看到的一切,给了她当头一棒。 他们不仅有夫妻生活,还挺激烈,南栀手腕红了一圈,询哥哥的嘴角都破了。 她盛气凌人地走到谢询身后,仿佛正室来抓奸:“南栀,你怎么来了?” 谢询没有说话。 南栀微垂着眼眸:“我还有事先走了。” 也不等他们说话,南栀拿着草帽,挺直了背走出办公室。 谢询一直盯着她腰臀的位置。 她的腰很细,仿佛一用力就能掐断,但只有他知道她的柔韧性有多好。 谢思勤看谢询一直看着南栀的方向,忍不住开口打断他的思考: “询哥哥,你看南栀,她这是什么态度?” 谢询懒散地靠在办公桌上,双腿交叠,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谢思勤,以后你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进我的办公室。” 他的声音很轻,但不带任何情绪。 谢思勤知道他生气了,这种情况下她不敢反驳。 “好,是因为南栀吗?”她的指甲因太过用力,断了。 谢询淡淡睨了她一眼:“我的办公室,什么时候是别人想进就进的。” ———— 直到走出办公楼南栀才没有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她得快点搬出去,谢询根本没把她说的话当回事。 她来到文工团的练习室,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打扰她们。 南栀觉得她的心跳在加快,原来她还是热爱跳舞的。 之前就因为谢询说心疼她跳得太累了,觉得她大部分时间都在跳舞上面,忽略了他。 她就放弃了梦想,不顾爸妈和小姨的反对退伍了。 温娴君看到了南栀,也注意到她渴望地盯着别人练习舞蹈。 温娴君看她们跳完,就交给队长让她们自由练习。 “跟我到办公室。”经过南栀时温娴君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南栀知道小姨还在生她的气。 “你来得正好,我刚想休息的时候去找你。” 到了办公室,温娴君在外面的高冷形象没了,她忍不住激情开麦,但还记得压低声音。 “听说你被谢询送进去走了个流程?你在医院他还带那个养妹去逛街?晚上他又离开去照顾他的养妹?” 南栀没有说话,她并不意外小姨能知道,在他们的圈子里这些事都传开了吧。 小姨每说一句,就是重新把她的伤疤揭开,鲜血淋漓。 她揪着自己的衣服,努力保持平静。 温娴君看着南栀的模样,心里也很不好受。“你是怎么想的?” 她急得走来走去,恨不得替南栀离了。 南栀忍住汹涌的泪意。“小姨,我不想和他过了,我暂时找不到房子住,可以先住你那吗?” 温娴君松了口气:“当然可以,我打地铺都得让你搬出来。” 南栀轻扯了下嘴角:“是我让小姨担心了。” 温娴君看不得她这个样子,恨铁不成钢道: “打小我就看你活泼机灵,跳舞有天分,长得也和我一样明艳漂亮,我还以为你是随了我,没想到性格还是随你那个多愁善感,优柔寡断的妈。 不过好在她遇到了你那个,整天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的爸,两人过得倒也幸福。 你看看你找的这个......” 温娴君叹了口气:“听小姨的,早点和他断了,你玩不过他。” 南栀低低应了声。“小姨我回去收拾东西了。” 温娴君把宿舍钥匙给她。 “你还想跳舞吗?” 南栀顿了下,然后温声道:“不想了。” 回去哪是那么容易的。 当初她选择了退伍,现在这个情况,是她活该。 南栀回到家里开始收拾东西。 她的东西很少,化妆台上就只有一个小圆镜,一把梳子,一盒雪花膏和一支口红。 她还记得他第一次收到谢询送的礼物时有多开心,后来才知道他是给谢思勤买礼物时顺带给她买的。 她把其他的东西都收了起来,留下了那支口红。 打开衣柜,男人和女人的衣服整齐地叠放在一起,就像她们彼此相互依偎,以前她每次穿衣服都会偷笑,觉得很幸福...... 不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带走了她的常用物品和衣物,陪嫁的几床被子,她爸妈给她的钱,还有她退伍前攒的钱。 谢询的钱和票她没有拿,只是把她那份粮食带走了。 她环视这个不大的双人宿舍,回忆起她们生活的点点滴滴,悲哀的发现只有过夫妻生活时的足迹。 她们并未好好了解过对方,他也没给她那个机会。 不爱早就如此明显。 南栀转身离开,只留下一滴晶莹的泪水。 第一卷 第9章 一边享受,一边不在意 南栀走了几步路,就到了她小姨住的地方。 也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带厨房、客厅和一间卧室,和谢询那边的布局差不多。 唯一的缺点就是小姨住的地方离谢询太近了,很容易碰到。 她把东西放在客厅,看快到午饭时间,就去厨房做饭了。 厨房里东西齐全,看来小姨平时也有烧饭。 现在天气太热没有胃口,她打算做凉面。 等温娴君下班回来,南栀已经把饭做好了。 就是简简单单的面条,旁边还有一盘青菜和一小碗辣椒油。 “正好我打了菜回来。” 温娴君打开饭盒,一盒凉拌黄瓜,一盒炒白菜,里面有几块肉。 南栀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小姨你先吃吧,我等会再吃,现在没有胃口。” 温娴君看到南栀脖子上挂的毛巾快湿透了,头发汗湿了,心疼道: “以后别烧饭了,去食堂打饭吃。” 南栀却跟没事人一样笑了笑。 “没事的小姨,我都习惯了,谢询嘴叼,之前一直都是我做饭给他送过去的,况且我在家也没事。” “你这手艺可以和国营饭店的大厨比了,真是便宜他了,还给他送到办公室去,这都不满足,就该没老婆。” 温娴君拿起筷子吃饭,比食堂做的大锅饭好吃多了。 看小姨吃得开心,南栀笑得很甜。 后勤部办公室。 谢询左等右等,饭点都过五分钟了都没等来南栀给他送饭。 谢询剑眉微微蹙起,南栀退伍后就开始研究厨艺,他的一日三餐都是南栀做好送过来的,风雨无阻,今天第一次迟到。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谢思勤猜不透谢询在想什么,但她会煽风点火。 “询哥哥,南栀不会还在生气吧?我又不是故意的,也不奢求她的原谅,但她怎么能故意饿着你呢,一点都没把你放在心上。” 谢询静静转着手中的笔,没有说话。 她继续道: “询哥哥,我都饿死了,咱们去食堂吃饭吧,南栀今天应该不会来了,我看就是你太给她脸了,她才会冲你发脾气。” 谢询的笔转得慢了些,以前他也这样,但南栀总是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不会惹他生气。 现在他放低身段去哄她了,她反而会甩脸子了,还闹着要离婚! 是要好好晾一下她了。 他放弃了回去看看的想法。 “走吧,吃饭去。” 谢思勤知道她说的话被听进去了,她高兴地跟在谢询身后。 谢询打了饭随意找了个位置坐,面前的菜看着就没有食欲。 他勉强吃了一口,和南栀做的比差远了。 看着对面谢思勤的吃相,谢询更没胃口了。 南栀吃饭向来斯文,慢条斯理的,不会发出声音,还赏心悦目。 他放下筷子:“你慢慢吃吧,我先走了。” 谢思勤茫然地看着谢询的背影。 谢询开吉普车到附近的国营饭店吃了顿饭。 他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不如南栀做得好吃。 他想,除了身体,厨艺也算南栀的一个优点了。 ———— 南栀洗好碗,就看到她小姨拎了一篮子蔬菜回来。 南栀擦了擦手。“小姨,你不会去谢询住的地方摘的吧。” “对啊,那些都是你种的菜,为什么不拿回来,谢询又不会做饭,最后这些菜不知道会便宜了谁。” 南栀神色恍然,之前她隔段时间就会送菜到大院给老爷子吃。 谢母和谢思勤都挺看不上她的,谢母更是让她不要种菜了,嫌她丢脸。 自从她家里出事,谢母就对她更加冷淡了。 但这些菜属她们两个吃得最多。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以后她们再也伤不了自己。 她看着一向注重形象的小姨头发凌乱,鞋上也沾了很多泥土,不禁轻笑出声: “这么多菜,也吃不完,现在不经放。” “吃不完,你拿去送人啊,背后说你坏话的人不要给。” 温娴君菜篮子放在阴凉的地方,重新洗了手和脸。 “你以后就放心住在这,不要乱想,有我一口吃的,就你一口喝的。我去午睡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南栀点了点头,本以为会睡不着,但不知是药物的原因,还是太疲惫了,一沾床就睡着了。 可能是有了一个能让她安心的地方,南栀睡了一下午,连她小姨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不过她的精神也确实好了很多。 “小栀,你醒了?那我们吃饭吧。” 温娴君给别人送菜回来,看到南栀起来了,就招呼她吃饭。 南栀默默地看着几道家常菜。 好像自从结婚后,她就没有吃到现成的饭菜了。 ———— 谢询因为想晾晾南栀,下班后和谢思勤去国营饭店吃饭,又看了场电影。 回到家属院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 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只有他们的宿舍漆黑一片。 谢询轻轻推开房门,打开灯。 发现家里少了一些东西,他打开衣柜,果然南栀的衣服都不见了。 “出息了,都会离家出走了。” 谢询用脚把门合上,发出一声巨响。 他烦躁地把衬衫解开,露出结实的腹肌,去了洗澡间才发现还没烧水。 穿好衣服去厨房烧水,结果火苗窜出来差点把他的头发和眉毛燎了。 “谢同志,我来帮你烧吧?”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谢询从小就被人喜欢追捧,能看出她的心思,她来送过几回东西,是隔壁那个人家的妹妹。 也不看看她自己长什么样,和南栀站一起不会自卑吗? 如果是之前他可能会配合她的表演,现在他的心情糟糕透了。 他可不像他哥那么绅士。 谢询不耐抬眸,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那个女同志没想到谢询会这么说,她愣了下,确认没有听错后,捂住脸哭着跑了。 谢询折腾了好一会才终于洗漱好上床。 躺在床上不对劲的感觉又来了,身边空荡荡的。 他翻了一会,坐起身穿衣服。 他不是去哄南栀,只是没有她生活太不方便了。 他还能每次都去国营饭店吃饭,回来还要自己烧水洗澡,说出去都能笑死人。 谢询把客厅那包衣服拿着,希望南栀看在他和谢思勤给她买衣服的份上,不要再闹了。 第一卷 第10章 不离婚,只有丧偶。 谢询来到南栀小姨家门口敲门。 南栀和温娴君对视了一眼。 “应该是谢询,听说他提前十分钟下班,带他养妹去看电影了,现在来这里装什么?我去开门,小栀你不要出来。” 南栀没有说话,即使小姨不说这些她也不会反悔的。 中午没给他送饭,他不是也没反应吗? 她在他心里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温娴君走到院门口,没有说话。 谢询知道有人来了,但不知道是谁,开口问道:“是南栀吗?” 温娴君冷声说道:“南栀睡着了,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了,她不和你过了。” 谢询听到了很多开门的声音,甚至看到有的人走出了房门。 “小姨,我来给南栀送衣服。” “别,我可不是你小姨。” 温娴君把门打开,想把南栀的衣服拿进来,现在买什么都要票,攒一身衣服不容易。 谢询趁机闯了进去。 “谢询,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小姨,你确定要在这里说?” 谢询示意两边院墙露出的几个脑袋。 南栀站在房门口柔柔说道: “小姨,你让他进来吧,正好把话说清楚。” 她穿着透气的短袖短裤,四肢纤细白皙,在微弱的灯光下白得晃眼。 明明很正经的衣服,在她身上又是另一番味道。 谢询眸色深了深,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下。 南栀感受到了谢询十分有侵略性的目光,不自在地走进屋里。 谢询也大步跟了过去。 温娴君没有进去,打算让她们两个好好谈谈,不然闹来闹去白白给别人看笑话。 “南栀,你来小姨这小住怎么也没告诉我。” 南栀没有看他的眼睛,只是轻声道。“我是要和你离婚。” 谢询当没有听见,他把衣服递过去,语气里带了几分温柔。 “南栀,上次的事情,思勤也不是故意的,她还在商店买了很多衣服给你赔礼道歉,你就不要生气了,你不是也没什么事吗?” 南栀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他是不是故意来气她的。 丈夫难得对她轻声细语,是为了帮其他女人道歉,说好话。 睁开眼,南栀心中离婚的念头更加坚定了。“她选的衣服,是你买的单吧。” 谢询愣了下:“是,我总不能让女同志买单吧,何况那还是我的妹妹。” 谢询把衣服都拿了出来。“但衣服都是思勤精心挑选的。” 南栀看了眼淡淡道:“这些是给她自己选的吧,没有一件我喜欢的,全是她平时的穿衣风格。” 她站起身,看着谢询的眼睛,坚定的说道:“我要离婚,是认真的。” 谢询看着南栀倔强的眼神,轻笑了声,一步步逼近南栀。 “谢询,你要干什么,外面那么多人,只要我喊一声就立马过来了。” 谢询不在意的笑了笑:“让他们过来看看,你是怎么被我亲到腿软的吗?” 南栀被谢询逼着慢慢后退,直到靠在墙上。 谢询把她的脸掰向自己。 在南栀以为他要亲上来的时候,他擦着她的脸颊,慢慢转到耳边。 他的声音低沉又凉薄: “南栀,你以为你是谁,你想嫁给我就下药算计我结婚,说离婚一声不吭地就搬了出来,你把我谢询当什么。嗯?” “我没有,我没有算计你!” 南栀的身体微微颤抖,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吧。 之前不过是随便哄哄不听话的宠物罢了。 “那天不是你进去的?你没有如愿以偿地嫁给我?还是说你没有喜欢我?” 南栀痛苦地摇着头,如果知道义无反顾的爱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那她宁愿从没见过谢询。 “谢询,我再说一遍,当时是有人说妈叫我过去,我才去那间休息室的,我没有设计你。” 谢询嗤笑了一声:“那你是说我妈撒谎了?她不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说谎也要找个可信的理由。” 南栀也茫然了,但当时那个人就是这么说的。 谢询耐心已经耗尽:“不要闹了,回去继续当你的谢太太,我养着你。” 继续回去维持那段不被人看好的婚姻吗? 婆婆不喜,丈夫不爱,还有个摆脱不掉的养妹。 天天看他脸色,给他洗衣做饭,和他养妹平分生活费,还要被说在家什么都不做。 南栀喃喃道:“我不回去。” 谢询看着她绝美的脸蛋和火辣的身材,搂住她的纤腰贴近自己。 “怎么,你是喜欢上别人了?霍行一还是时卿安?他们一个冷漠不近女色,一个虚伪看着就不行,能满足你吗?” “你下流。”南栀推开谢询,颤抖着手要打他。 谢询抓住南栀的手:“我说中你的心思了?我告诉你,我不同意离婚,你就离不掉。”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却像恶魔在低语。 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不过是男人的面子和占有欲在作祟。 南栀觉得悲哀,她喜欢的竟是这样的人。 “不需要你同意,我们根本就没领证,明天我就去报社发表和你离婚的声明。” “明天我就把结婚证给你拿过来,你要是想你小姨,可以在这住两天。” 谢询淡淡看了南栀一眼。 “我谢询,不离婚,只有丧偶。” 说完他就离开了。 南栀滑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袋衣服。 温娴君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吓得连忙过去拉起她:“小栀你怎么了?快起来。” 南栀看到小姨,眼中打转的泪珠终于落了下来。“小姨,他不同意离婚。” 温娴君看得心疼:“没关系,他不离咱也不跟着他过,你以后就住在小姨这里。” “我没有算计他。”南栀声音轻轻的,仿佛要碎掉。 “小姨相信你。”温娴君轻轻拍着南栀的背。 南栀是什么样的人她在清楚不过,看着像个狐狸精,心思全写在脸上了,她没有那个心机。 南栀抱着小姨小声抽泣,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谢询离开后,去部队的传达室打了一个电话。 “给我和南栀办个结婚证。” “对,现在就要,弄好了送到传达室来。” 谢询随意的点了支烟,静静地等着。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个电话打了进来。 通信员:“谢主任,找你的。” 谢询走过去拿起话筒:“爸。” “听说你要和南栀领证?” 谢询漫不经心的说道:“对啊,我和南栀都21岁了,早就到领证的年龄了。” “非要现在办?” “明天你儿媳妇就要登报和我离婚了,你丢的起这个人?” “活该!” 说完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谢询想他也不是非南栀不可。 但南栀和他离婚后和霍行一或时卿安在一起了,让他面子往哪放? 第一卷 第11章 她虽然单纯,但不是傻 第二天南栀的小姨刚走,刘建设就拎着东西来了。 “嫂子早上好。” 这人和谢询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被后妈虐待,是谢询帮他出的头,所以他是谢询的头号应声虫。 南栀没理他。 刘建设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的,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结婚证。 “嫂子,二哥让我来问问,结婚证是你保管还是他保管。” 南栀知道,问她意见是假,谢询是想让她知道,他不同意,就别想离婚,登报也没用。 她抬头看着广阔的天空,轻声说道:“给他吧。” 刘建设看着南栀的样子心里挺不好受的,希望他们以后能好好的吧。 “嫂子,这是二哥专门找采购部买的鸡,说你生病了给你补补,二哥他说话不好听,但心里还是有你的。” 南栀淡淡看了眼那只绑了腿的鸡。“你拿回去吧,我不吃。” 这算什么,打个巴掌再给颗甜枣。 她以前是很好哄,那是因为她爱谢询,愿意走下他给的台阶。 但她已经不是那个眼里只有情爱的南栀了。 “这哪行,二哥专门交代的,鸡我放这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刘建设觉得南栀是不好意思要,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南栀不想和谢询牵扯不清,打算把鸡还回去。 不知道爸妈情况怎么样了,南栀不想再耽误了。 她给小姨留了张纸条,打算去农场看看。 南栀穿着很朴素的衣裳,戴着草帽,把军用水壶装满,背着军绿色挎包,拎着鸡和一包衣服出门了。 她先把鸡和衣服放在了谢询的房子里。 然后去附近的供销社买了红糖、烟和糕点,又去医院拿了药。 ———— 后勤部办公室。 “询哥哥!” 谢思勤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谢询头也不抬的说道。“出去。” 谢思勤看着他冷淡的脸,跺了跺脚出去敲了敲门。 “进来吧。” 谢询看了眼她穿的衣服,确实和她选的那些衣服很像,但真的不适合她,南栀穿着应该会很好看。 “你怎么又来了,你舞跳得本来就不好,还天天请假。” 谢思勤脸色难看,她低下头,小声说道: “询哥哥,我知道我出生不好,不能像南栀那样从小学舞,让你丢脸了。” 谢询脸上有些不自在。“这也不能怪你,你来有什么事,谁欺负你了?” 谢思勤眼中闪过得逞之色,很快又被愤怒取代:“没有,我听说你和南栀领证了?” 谢询满脸无所谓:“这不是很正常吗?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谢思勤在心里呐喊:不正常!这样南栀就是被承认的了,就算以后询哥哥离婚就算二婚了,南栀永远占着原配的位置。 她觉得自己以前还是太心软了,只是欺负欺负南栀,以后她要让南栀身败名裂,给她让位。 谢询正在核对清单,听到没什么事就继续工作了,没注意到谢思勤的表情。 “二哥!”刘建设在听了手底下人的汇报就进来了。 看到谢思勤跟她打了个招呼。 “怎么样?南栀还要去登报吗?”谢询放下笔,揉了揉眉心。 “二哥,嫂子没有去报社。” “哼,她还算聪明,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再去报社。” 谢询双手交叠靠在椅子上,看刘建设吞吞吐吐的模样,骂道: “能不能有点爷们的样子,有话就说。” 刘建设也不纠结了,干脆说了出来。 “二哥,嫂子把鸡还回去了,然后去了供销社和医院,还买了车票......是不是要离开这里啊。” 谢询又转起了笔。“她还去了医院,应该是要去北安大队看她爸妈的。” 谢思勤眸子亮亮的,她小时候被领养过几次,在农村里呆过,越小的地方越复杂,南栀长得这么招人,要是被人强了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在她脑中盘旋,挥之不去。 谢询想到之前说过,要陪南栀一起去看她爸妈...... 等把这个单子核对完就过去吧。 “小胖,你去给我买一张半个小时后的车票。” “行。” 谢思勤幻想的泡沫破灭。 不行,她不能让询哥哥过去。 等刘建设出门后,谢思勤说道: “询哥哥,南栀也太不懂事了,一个人乱跑什么,害得你也跟着担心。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我要去练舞了,下次给你一个惊喜。”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快去练舞吧。”谢询敷衍着。 然而不到一分钟他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声音很熟悉,谢询立马跑了出去。 就见谢思勤躺在楼梯旁边一动不动。 谢询一步跨两三个阶梯,飞快下楼,抱起谢思勤往医务室跑。 ———— 南栀抓紧背包在火车站等着,她以为自己穿得很朴素。 实际上,她的衣服没有补丁,还细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家里条件好。 她很快就被人盯住了,有一个衣服打满了补丁,瘦骨嶙峋的老婆婆过来要饭。 南栀看她可怜就给了她一毛钱。 别小看这一毛钱,现在的水果糖就一分钱一颗,一根冰棍三分钱,大饼也才四分钱一个。 婆婆眼含泪光,弯腰道谢:“谢谢,谢谢,姑娘你真是一个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南栀看她模样实在可怜,没忍住又给了她一毛钱。 老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没一会又来了个要饭的老奶奶,她穿得也破破烂烂的,驮着背,每走一步路都在颤抖,她颤颤巍巍地走到南栀面前,也不说话,就要往地上跪。 南栀赶紧扶住她,给了她两毛钱。 那个老奶奶没有说话,只是老泪纵横,感激地看着南栀。 “不用谢,都不容易,能帮就帮一把。” 那个老太太等了一下,看南栀没什么表示,偷偷撇了撇嘴走了。 过了几分钟,一个包着头巾,衣服洗得看不清原来颜色的老太太拄着个拐杖,敲敲打打地朝着南栀这边走来。 最后用拐杖碰到了南栀的鞋子,停在了她面前。 南栀虽然单纯,但她不是傻。 一连来了三个要饭的,还只向她一个人乞讨,实在太奇怪了。 她犹豫着没有给。 但身前的老太太一直不走,端着碗,向南栀乞讨。 南栀脸皮薄,有些抹不开面子,心想要不给一毛钱算了。 第一卷 第12章 谢询食言 “老人家,你今天赚得够多了,不要太贪心。” 霍行一过来阻止南栀给钱。 他在另一边看了有一会了,他妈生病了,今天他休假回家,没想到碰到了南栀。 即使她穿得低调朴素了很多,但还是比其他人突出,他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她。 “霍队?”南栀惊讶地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嗯。”霍行一淡淡地应了一声。 但双手握拳,手臂青筋鼓起,没想到她认识自己。 “你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意思?我年纪大了,不偷不抢,要口饭吃都不行,你是不是想逼死我啊。” 那个老太太立马坐在地上,拍着大腿,说话跟唱戏一样。 “大家都来看看,有人欺负瞎子了,我一个瞎子只能靠乞讨生活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周围的人立马都围过来看热闹,一些人对着南栀和霍行一指指点点,有的人只津津有味地看戏。 霍行一一点都不着急。 南栀看着大家心目中的英雄,被这个老太太当这么多人的面叫骂心里很不舒服。 “不是这样的,是短时间里有三个老太太来问我要钱......” 南栀着急地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个老太太对着南栀说道: “你这个丫头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向你要钱了,我只是要点饭吃,是你自己给的钱。” 南栀愣了下,这次她还没给钱呢。 霍行一走过去想要把老太太的头巾拨开,被她躲开了。 霍行一嘴角勾了勾,故意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每次都被她精准躲开。 南栀看出了什么,大声道:“你根本就没瞎。” 周围人经过南栀的提醒,也觉察出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这个老太太不会是装的吧?” “对啊,怎么每次都躲过去了。” 那个老太太顿了下,头巾被霍行一拿走了。 她连忙挡住脸。 南栀已经看到了,她双眼瞪大,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你是第一个来找我乞讨的那个人。” 霍行一沉声道:“不止,第二个人也是她。” “那她一个人变装来向我乞讨了三次!” 南栀脸色涨得通红,要不是霍队阻止,自己又要给她钱了。 路人们本以为只是普通吃个瓜,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转折。 他们又开始对这个老太太口诛笔伐。 那个老太太脸皮厚,还嘴硬:“你这个丫头不要胡说,我就向你乞讨过一次。” “你第一次是正常过来乞讨,这位同志心善给了你两毛钱,你尝到了甜头,第二次弯腰,低着头过来乞讨,又要到了,第三次你就把头包起来装瞎子骗这位同志。” 当时霍行一控制不住地时不时看南栀一眼,目睹了全过程。 他是侦查出身,很容易就看出她拙劣的伪装。 他看小姑娘帮助别人挺开心的,老太太这么热的天来乞讨也不容易就没管,没想到还来了第三次。 “你在说什么?我知道了,你们两个是一伙的,合起伙欺负我一个老婆子。” 那个老太太又开始拍大腿了。 “行了,别演了,他们不知道我们还能不清楚。” “就是,我都看到你好几回了。” 这时保安也来了,看到那个老太太也露出无奈的表情。 这是个惯犯,但她年纪大又胡搅蛮缠,他们也拿她没办法。 “你这是又干了什么?” 那个老太太看到保安来了,也没有丝毫惧意。 只是二话不说自己起来走了,身体灵活得不像话。 保安开始和周围的人科普,让大家不要上当受骗。 南栀感觉到自己脸在发热,快被自己蠢哭了。 她家是艺术家庭,和谢家比很普通,但已经超过了很多人。 她之前一直在城里生活上学,后来当兵又下连队的演出,都是坐部队的车。 这是她第一次自己出门,哪里见过这种骗局。 南栀感觉自己被笼罩在一团阴影里,她抬头就看到霍队站在她前方,刚好可以为她遮住太阳。 南栀搅了搅手指,鼓起勇气道: “霍队,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 霍行一微微转头,余光刚好能看到身后的人。 “没事,我正好看到了,不管是谁我都会帮忙的。” 南栀露出一抹敬佩的表情,不愧是部队里名气最高的人。 不过霍队也没传言那么可怕,能把女同志吓哭。 过了一会,霍行一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出门?” 南栀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轻声说道: “我妈妈生病了,我之前给她们送的东西她们都没收到,我想过去给她们送药。” 霍行一知道她是不想提起谢询,便也不再继续那个话题。 谢询不在,有他在。 “那我们正好顺路,我家就在北安大队隔壁。” “那还真巧。”南栀心里突然变得轻松起来,没有那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了。 火车到站后,霍行一默默护着南栀上车,两人并不在一个车厢。 霍行一松了口气,他怕再相处一会自己就暴露了。 反正他们就隔了两个车厢,有什么事自己也能照看一下。 ———— 谢思勤送到医务室是时卿安看的,他是最好的外科医生。 “没什么,不用这么紧张,只是轻微骨折。” 时卿安看着紧张得都想上手揪他领子的谢询,心里替南栀不值。 谢询怀疑地看着时卿安。“确定脑子没有伤到吗?那她为什么还没醒?” 时卿安淡淡看了谢思勤一眼:“可能是病人不想醒吧。” “她怎么会不想醒,我看你就是庸医。” “时医生,又来了一个病人。” 时卿安冲谢询点了点头就走了,不想在这浪费时间。 谢询气笑了。“小胖,把车开来,我们去解放军医院。” “二哥,那你还去北安大队吗?”刘建设拿着买的车票不知所措。 谢询现在正烦着呢,说话怎么难听怎么说。 “她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我又不是她的尾巴走到哪跟到哪,去医院!” 谢思勤的嘴角微微勾起,转瞬即逝。 第一卷 第13章 座位风波 到了解放军医院,谢思勤的检查结果还是那个。 “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些骨折,养养就好了。” 谢询这才相信。“那她怎么还不醒。” “这......”那个医生也不明白,明明没有问题。“可能是病人受到了惊吓,所以还没醒。” 没一会谢老爷子的警卫员过来了,了解情况后,就回去了。 谢询知道没有什么大问题后,也没有那个耐心在这一直等着。 他对旁边的护士说道:“我先回去了,人醒了后通知我。” 说完就带着刘建设走了。 “二哥,你真的不去找嫂子吗?她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还长得那么漂亮......” 谢询沉默了下才说道:“真是麻烦,等思勤醒了再去吧。” 谢思勤在等护士被叫走后,从床上起来,把枕头塞到被子里,偷偷从医院出去,朝着不远处的电话亭走去。 ———— 火车上人多,行李也多,有的人甚至睡到座位底下。 南栀坐在靠近过道的位置,对面的大娘腿占的位置很多,她也不好意思说,只好把腿贴在座位上,不敢乱动,怕被踢到。 她看其他人都紧紧地抱着自己的东西,困了也不敢睡觉。 她也把自己的帆布包抱在怀里,默默看着车上的百态,有小孩子哭闹声,也有陌生人开心聊天。 到了中午,有准备的人把自己带的干粮拿出来吃,也有人买了火车的盒饭,一时间车厢里什么味道都有。 南栀没有带饭,也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吃盒饭,就没买。 去餐厅吃饭又怕回来的时候位置就没了。 她之前就看到一个人出去一会,他的位置就被人占了,不还给他。 南栀正无聊地盯着一个地方,没想到看到了霍行一的身影,不过她没有喊他,他们本来就不熟。 她不知道为什么谢询会把自己和霍队扯上关系,但她总归是已婚的人,要和他保持距离。 没一会霍行一停在她身边,递给她一个铝制饭盒。“还没吃饭吧,我去买饭顺便帮你带了一个。” 她惊讶地看着霍行一,霍队人也太好了,还是他是谢询说的那样...... 她垂眸拒绝。“谢谢霍队,我不饿。” 南栀对面那个大娘打趣道:“丫头,这是你对象吧,对你真好。” 南栀尴尬地笑了笑:“他不是我对象。” 但也没说她已经结婚了,怕说出来对两人不好。 那个大娘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还没追上啊,我都懂。” 霍行一保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动,只是握着饭盒的手紧了紧。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就一个人,我看到了总不能视而不见。” 他语气挺冷的。南栀反而松了口气。 南栀看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就接过了。 “多少钱,我给你。” 盒饭不要票,但要花钱买票,总归不便宜,不知道他买的是多少钱的。 “不用了。”霍行一把盒饭送出去就走了。 这么多人,南栀也不好过去和他拉拉扯扯,心中记下这件事,决定以后再把钱给他。 不过南栀也没吃,被这么多人看着,太奇怪了。 大娘顺势和南栀聊了起来,不过南栀大部分时间都在听她说,偶尔才回一两句。 “丫头,我去上厕所,你帮我看着座位。” 南栀点头同意。 大娘一走,立马有一个婶子坐了过来。 南栀答应了别人,就算不好意思,还是红着脸说道:“婶子,这里有人了。” 那个大婶笑着说:“我知道,我就休息一下,等她来了,我就让给她。” 南栀也不好说什么了。 那个大婶热情地同南栀攀谈。 “闺女,你是自己一个人吗?” 南栀知道现在的人就是很热情八卦,也不觉得奇怪。 但她刚刚被骗了一次,这个时候还是很小心的,她谨慎回道:“和一个同事一起。” “噢,闺女你这么好看是哪个单位的,工作肯定很好吧。” “嗯。”南栀哪有工作,她随便糊弄了几句。 她不喜欢这个刨根问底的大婶。 对她也不热情,以为她会明白她的意思,但她还是不停地问。 “现在不是放假的时间吧,是有什么急事吗?” “亲戚生病了,去看看。”南栀回得很简洁。 “闺女,你还有几站下车?”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想等你下去后坐你的位置。” “还有五站。”南栀没有多想,告诉了她。 “五站啊,那时间不多了......” 南栀刚想问她是什么意思,那个大娘回来了。 “你怎么回事,这是我的位置。” 但那个大婶当没看到,还对着南栀道: “闺女,刚刚可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渴吗?我帮你接杯水吧。” “我不渴,这个大娘来了,你该......”起来了。 南栀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娘炮轰了。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让你给我看着位置吗?你怎么还让别人坐了,你们不会是认识的吧。” 南栀有点懵,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不是的,这个大婶说她站得太累了,说坐一会等你来了,就让给你。” “这位大姐你不要生气,确实是闺女说的这样的,我现在就把位置让给你。” 那个大婶虽然这么说着,但起了好一会都没起来,还是大娘过去把她扒拉起来的。 “坐一会怎么了,小气鬼。” 那个大婶对着南栀笑笑。 “谢谢你啊闺女,你人长得好,心地也善良,不像某些人,我休息了一会,腿都没那么疼了。我也没什么可以帮你的,我去给你接水吧。” 说着她就想来扒拉南栀的包。 南栀抱着包躲开她的手。“不用了,我不渴。” 那个大婶见还是接触不到杯子,就遗憾地走了。 南栀看着对面还在生气的大娘,带着歉意道: “对不起啊大娘,她一下子就坐上去了,说她知道有人,等你来了,就走了,我也不好让她起来。” 座位上的其他人也说道:“是啊,就是这样的,那个人说了你来了就走,她一个小姑娘也抹不开脸赶人。” 大娘阴阳怪气道:“都是我人不好,我小气,她这么好,怎么不把自己的座位让给别人。”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看你不来,位置空着也是空着,她说你回来她就走,所以才让她坐的。” 南栀的睫毛忍不住颤了颤,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那个大婶见她们关系变差后,得逞地笑了起来。 第一卷 第14章 南栀被抓 “对啊,座位空着也是空着,让别人坐一下怎么了,现在不是还给你了吗?” 另外两个人看小姑娘着实有些可怜,一看就很单纯不会吵架,忍不住帮着说了几句。 那个大娘调整了方向,把矛头对准了那两个男人。 “你们和她什么关系,不会是看人家长得好看,所以喜欢人家小姑娘吧,你们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她有没有正眼瞧过你们。” “你你你......你在胡说什么?” 一个大概三十来岁,比较斯文的男同志被气得都说不好话了,偏偏还不会吵架,半天只憋出来这句话。 “就是,我都多大了,都能当人丫头的爸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另一个同志也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南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大娘,我们只是就事论事,你不要污蔑人。” 她因为长得太漂亮也被人议论过,但知识家庭大都要脸,不会说得那么直白,也不会当人面说。 她很想起身走人,但火车上这么多人来来回回,相比站在一个地方总是给别人让路,还是这里更有安全感。 那个大娘看自己惹了众怒,‘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了。 南栀耳边总算清静了,她想这样也挺好。 中午这个点正是犯困的时候,阳光晒得人晕晕乎乎的,加上南栀的感冒还没好全,她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各位旅客,本次列车已到达cc站,请大家带好......” 南栀被火车广播员报站的声音惊醒,但仍是迷迷糊糊,不想睁眼。 突然一个大妈抓住了她的手臂。 “儿媳妇,终于找到你了,你快跟我回家吧,孩子闹着找妈妈呢。” 她旁边一个年轻点的大嫂也附和着: “对啊,三弟妹,再生气也不能不管孩子啊,他们才多大,你好狠的心啊。” “你们是谁啊,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们。”南栀瞬间清醒,开始剧烈挣扎。 但她哪有农村干惯了活的大妈力气大,她们可是能单手抱孩子的。 南栀对面的大娘被吵醒了,默默看着也不说话。 那两个男同志摸不准情况,再加上刚被人说了,他们现在不敢乱说话,怕被人说流氓。 那个大娘也冷眼旁观。 大妈满面笑容,还是红姐主意多。 不仅套到了信息,最了解这丫头的同座位的人也不帮她说话,难度就小多了。 她们身边的一个男同志开口了: “媳妇,你不要闹了,我会努力赚钱给你买新衣服的。” 南栀拼命地摇着头。“我不是你媳妇,你认错人了。” 但那三人一唱一和的,说得和真的一样,很能唬人。 一旁的看热闹的人忍不住说了句:“她这衣服还差啊,都没补丁。” “就是,也太不懂事了。” “跟着你男人回去好好过日子吧,这么好的男人上哪找去。” 南栀娇软的声音完全被那些指点江山的人覆盖。 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这些不认识的人都让她跟着这个男人走。 但她还是努力解释。 “我家是城里的,我从小学跳舞,我老公是当兵的,根本不是他!” 最后一句她近乎吼出来的,都破音了。 车厢里安静了下来,仔细看看,说得好像也没毛病。 南栀对面的大娘见状,有些不忍心,才说道:“我可以作证,她之前还和一个当兵的说过话。” 那个大妈反应极快。 “唉,这位妹妹你也是才认识她吧,你不知道,她家里成分不好,我们家三代贫农,根正苗红。 她爹妈求着我儿子娶她,我们也是看他们可怜才同意,没想到这闺女还是惦记着她原来的未婚夫,说那才是她男人。” 那个大妈假意抹泪,给另一个年轻的大嫂使了个眼色。 她过去抓住南栀的另一个胳膊,拿出手帕给她擦泪。 “激动的都落泪了,她和我三弟还是有感情的,毕竟孩子都有了。大娘你不清楚情况还是不要乱说了,别把这个家给拆散了。” 她们几个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加上南栀和谢询婚姻不顺,爸妈出事,脸上有化不开的忧愁,确实很符合那个大妈说的话。 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们都没有再管,现在都是劝和不劝离。 何况孩子都有了,就算为了孩子,这日子也得继续过下去。 她们顺利地把南栀带走了。 那个大妈在心里暗暗点头,这个苗子面容娇媚又单纯,身材瘦而有料,皮肤白皙细腻。 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够她儿子吃一段时间的药了。 南栀渐渐没了力气,也很困,她这才明白,她们不是认错人,而是有备而来。 南栀无助极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被拐了。 那她以后还能见到爸妈吗? 她想到了小姨。 想到了谢询。 他之前说过要陪她一起去看爸妈的,如果他能出现在这里就好了...... ———— 下午谢思勤终于悠悠转醒,醒来就要见谢询。 谢询知道消息后,给她带了份饭过来。 “怎么样,好点了吗?” 谢思勤委屈巴巴地看着谢询:“腿疼,浑身都疼。” “不然你不要跳舞了,又跳不好,还要天天练。让妈给你安排个工作,天天坐办公室多舒服。” 谢询有些无语,走路都能摔倒,手脚这么不协调还跳舞。 “不行。”她就不信南栀都能跳好,她不行。 “那多没面子,我一定要证明给别人看,我可以的。” 谢询揉了揉眉心。“你要证明给谁看,没人敢说你。” “询哥哥,你不要管了,我自己心里有数,我饿了,你喂我吃饭吧。” 谢询撇了她一眼,提醒道:“你是腿骨折了,不是手。” “我现在就是浑身没力气嘛。”谢思勤撒娇地说。 谢询没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我看你是还不饿,等你饿了再吃。” 他可没伺候过别人,不吃就饿着。 “那我来喂你吧。”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 谢思勤的面色却突然变了。“不用了妈妈,我和哥哥开玩笑呢。” 她知道谢询的妈妈并不喜欢她,只是因为谢询坚持才收养了她。 她看不起自己的身世,所以也不想她和谢询太亲密。 为了让她能看清自己的身份,给她取的名字都叫‘思勤’,让她即使被谢家收养,也不要忘记本分。 但她只要能抓住谢询的心就够了。 第一卷 第15章 谢询把车票撕了 “思勤,开玩笑也要有分寸,小询已经娶了妻,你就不要总是霸占着小询了,再大度的妻子也是会吃醋的。” 谢母杨佩兰笑着说道,但她的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谢询不耐的把头扭到一边,都喜欢这么说,他做什么了。 “我知道了妈,我以后会尽量和哥哥保持距离的,不惹南栀生气。” 谢思勤乖巧地回道,端起饭盒自己吃了起来。 “小询,你不好好工作跑这里干什么,思勤有医生护士看着。听说你妻子去北安大队了?你怎么不跟过去看看,她还没出过远门。” 她是很讨厌南栀,但也不喜欢这个孤女。 谢询想到南栀单薄的身影和温软的性格,难得有些后悔。 “我等会就去。” 谢思勤顿了顿,她付出了这么大代价,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让谢询过去。 但谢母在这她不好发挥。 谢思勤吃了几口突然咳嗽了起来,饭盒也打翻了。 “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谢思勤就抓起洒在床上的饭塞嘴里。 谢询抓住谢思勤的手臂,不太高兴道。 “妈,你看看你把人吓得,我和思勤又没什么,她救过我,我多照顾点怎么了?你现在也是工作时间吧,思勤没什么事了,您就放心回去工作。” 杨佩兰深深地看了谢思勤一眼,不愧是孤儿,就是会算,当初救小询都是带着目的的吧。 “思勤,你也太敏感了,妈也没说什么,既然你们都不欢迎我,那我走。” 杨佩兰转身思索,南栀不讨小询喜欢,三年也没生个一儿半女,要是还斗不过这个孤女...... 那她就要换一个儿媳妇了。 床上和地上一片狼藉,谢思勤手上还抓着饭,谢询很嫌弃。 “我去找护士来收拾一下,顺便再帮你带一份饭。” “好,真是麻烦你了,询哥哥,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思勤知道谢询爱干净,就没有留他,反正他也不是现在就走。 等护士把房间收拾好了,谢询才回来。 他把面条递给谢思勤。 “慢慢吃,再洒就没有饭吃了。” 谢询在窗边一只手插兜,漫不经心地抽着烟,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思勤一边吃饭一边看谢询,心里甜滋滋的,她才像是谢询的老婆。 “二哥,我把车票买好了,半个小时后的车,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刘建设拿着刚买的火车票进来,打破了谢思勤的美梦。 谢询把烟掐了,接过车票。 “询哥哥,你可以留下陪我吗?我的腿好疼。” 谢思勤可怜巴巴地看着谢询。 谢询没有看她的眼睛,淡淡道。“腿疼就找医生,找我又没用。” “询哥哥,你陪着我好不好,我早上以为自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是孤儿出身,只有你最关心我,我好怕,你可不可以在这陪陪我。” 谢询手指动了动,才发现手中没有笔。 谢思勤最会察言观色,知道这是谢询思考时的动作,继续说道。 “南栀早上就走了,就算你现在去了,也追不上她,不如让她去吃吃苦,回来就老实了。” 不过能不能完好无损地回来就不知道了。 不得不说,谢思勤的这番话说到了谢询的心坎里。 谢询把手中的票撕掉。 “你说得对,我在这陪陪你,晚点再过去。” 刘建设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觉得二哥一定会后悔的。 ———— 南栀被两个妇女架着,在火车开走前下了车。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双眼都睁不开了。 南栀的泪水无意识地从眼尾滑落,在耀眼的阳光下反着光。 霍行一下意识往那个亮光看去,就看到了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他顾不得火车还在行驶,立马从车窗翻了下去。 霍行一不知道他们身上有没有凶器,没有轻举妄动,没有往那边看一眼,而是四处询问别人有没有看到他的包。 那几个人贩子看到霍行一身上的衣服都惊了下。 但还是舍不得到手的高货,装作镇定的样子,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在他们相遇的那一刹那,霍行一闪电般出手,他可不会管罪犯是男是女。 掰着两人的胳膊,又在她们肚子上打了一拳,把那两个妇女打得没有行动能力。 那个男人离得远一点,见状撒腿就跑了。 路人见状也纷纷逃跑。 霍行一直接拿出配木仓对准那人的腿,开了一木仓。 “啊!”那个男人惨叫了一声,但仍在一瘸一拐地跑路。 霍行一在他另一条腿上也开了一木仓。 那个人只能在地上爬行。 霍行一没有再管,他扶起南栀,发现她呼吸正常,心才放下。 没一会,铁路公安在热心群众的通知下赶到了这里。 他们看到霍行一穿着的衣服松了口气,有木仓的不是罪犯就好办了。 他们向霍行一敬了个礼。 霍行一回了个礼,把自己的证件递过去,简单地说明一下情况,就先带南栀去医院检查了。 部队里,机要秘书步履匆匆地走进办公室。 “怎么了?”谢岩很少见到秘书这么失态了。 “霍队在cc开木仓了。” 谢岩俊美儒雅的脸上,眉头微微蹙起。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霍行一做事很有分寸,不会无缘无故开木仓的,况且他也有携带木仓的资格,还有什么事?” 机要秘书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上司,硬着头皮道: “南栀去北安大队,差点被拐,是霍队看到了,把人救了下来。” “谢询还在医院?”谢岩面无表情问道。 “谢询人呢?把他给我绑过来。” 大院里,谢老爷子挂上电话就大发脾气。 老爷子年纪大了,他要干什么基本都会顺着他,警卫员听后就去了医院。 等警卫员到医院的时候,谢询正在和谢思勤玩跳棋。 谢询觉得谢思勤太笨了,和她玩没意思,偏她非要玩。 在知道老爷子找他后,就顺势和警卫员回去了。 谢询一进门就有个拐杖迎面砸来,他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 “爷爷,谁又惹你生气了?” 谢老爷子冷哼一声。“除了你还有谁。” 谢询随意坐在沙发上。 “我又怎么了,我今天什么都没干,老老实实的在医院陪思勤呢。” 第一卷 第16章 她走,他追 谢老爷子听到这话更生气了,抄起搪瓷缸砸了过去。 “思勤在医院好好的,需要你陪?你媳妇呢?你昨天晚上把人薅起来给你办结婚证,结果第二天就把人忘记了?” 谢询有些不以为意。 “她怎么了?不就是坐个火车,车上有那么多人,她一个大人能出什么事?” 但他的手却紧紧握住沙发扶手,眼里藏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担忧。 谢老爷子看了嘴硬的孙子一眼,慢悠悠说道: “她是没怎么,就是被拐子抓走了。” 谢询脑中一片空白。 “爷爷您和我开玩笑的吧。” 谢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把你叫回来就是为了给你说笑话?我还没那么闲。” 谢询立马起身往外走,被自己的腿绊了一下,踉跄了几步。 南栀那么娇软,从小娇养着,有点脾气怎么了? 他后悔了。 但凡他对南栀重视一点,她也不会被拐子拐走,她怎么受得了那个苦。 虽然他不喜欢南栀,但也不想她落得这个结局。 他自己也没面子。 “把他拦住。”谢老爷子有些没眼看,早干嘛去了。 “让开!”谢询凶狠地看着面前拦着他的人。 警卫员心里一惊,看了老爷子一眼,没有动。 “爷爷!”谢询转头不满的看着他,眼里隐约有着几道红血丝。 谢老爷子叹了口气。 “行了,现在这个样子给谁看,等你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谢询脑子转得快,听到这话就知道南栀没事了。 他这才冷静下来,重新坐到沙发上。 “爷爷,南栀究竟怎么样了。” “她确实被拐子抓走了,是霍行一看到救了她,现在在cc的医院。” 谢询屁股才沾上沙发,又立马站了起来。 “她怎么了?” 谢询无奈道:“您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 谢老爷子轻飘飘看了他一眼。 “某些人不是不在意吗,没事在医院玩乐,都不去找自己媳妇。” 谢询又悻悻坐下。“爷爷您继续说。”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媳妇被拐子下了迷药,现在还没醒。” 谢询有些坐不住,等了会就说道:“爷爷,我去看看南栀。” 谢老爷子这次没拦。 ———— 南栀吸入的迷药不多,送来的也算及时,诊断后医生安排了输液。 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南栀还没醒。 霍行一在旁边守着,今天真的吓到他了。 谢询真是个混蛋,听说她们昨天领了结婚证,没想到今天就忍心看着她一个人去乡下,他是想毁了她吗? 没一会南栀睁开了眼睛,她思维还不清晰,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自己在哪。 发了会呆,她才想起昏迷前的事。 南栀瞳孔微缩,她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察看自己的衣服和身体。 以前霍行一不管受多重的伤都没太大感觉,此时只觉心中一痛。 他按住南栀要掀衣服的手。“别怕,已经没事了。” 南栀根本听不进去话,条件反射地甩开男人的大手。 她惊恐地朝人看去,发现是霍行一,提着的心才放下。 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躺在床上无声流泪。 看她哭得伤心,霍行一也不知道该怎么哄。 他想拍拍她的背,但手迟迟没有放下去。 他轻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 南栀直接哭出了声。 霍行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抽出一根烟,想到南栀又塞了回去。 南栀发泄了一会,就抽噎着停了下来。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霍行一,沙哑着嗓子说道: “今天谢谢霍队救了我,不然等着我的就只有一条路了。” 霍行一心里一阵后怕,还好他看到了,他板着脸教训道。 “死路吗?没想到你是这么脆弱、封建的人,你死了是解脱了,你爸妈怎么办?她们就你一个女儿。那又不是你的错。就算谢询介意你的过去,你这么好,总能遇到不介意的人。” 想到父母,南栀的眼眶又红了。 她昂起头,努力不让泪水留下来,霍队说得对,她爸妈对她这么好,她不能那么自私,好在是虚惊一场。 南栀整理好情绪,又郑重地道了谢。 “霍队,谢谢,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救下了她。 而那个说了要陪她回家的丈夫,却不知道在哪。 无所谓,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谢询不喜欢南栀,那南栀也不要他了。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回家属院吗?” 霍行一看南栀情绪稳定后问道。 南栀摇了摇头。“我要去北安大队,我妈生病了,我不放心。” 霍行一不放心南栀再坐火车,便说道: “那我开车送你回去吧,两个大队离的也不远,我爸妈让我今天必须到家,这里离家不远,我打算借辆车开回去。” “好。”南栀现在对火车还有点心里阴影。 “我们先去做个笔录。” 南栀和霍行一去警局做了笔录,南栀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希望这边人能宣传一下,不要再有那么多人受害。 谢询坐着火车,火急火燎的往这边赶来。 南栀坐霍行一的车慢悠悠地继续向北安大队前进。 南栀翻了翻包,发现包被划了一个口子,里面大的东西还在,给爸妈买的药也在。 她松了口气,但她丢了两张大团结! 南栀一阵心疼,不过还是庆幸自己钱包丢了,没有用钱包,不然就让人一锅端了。 现在还留了几块钱和一些票据。 霍行一余光看了南栀一眼。“东西丢了吗?” “嗯,丢了二十块钱。”南栀声音闷闷的。 这二十块钱都快赶上一些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霍行一怪自己多嘴,现在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倒是想把自己的工资补给她,但她肯定不要。 气氛太沉闷,他想到之前听她说送的东西都没收到,就问道: “你送给你父母的东西他们都没收到?” 南栀并没有察觉到霍行一转移话题,因为在她心里霍行一一直是沉默寡言的。 “对,我还是偶然得知我母亲生病的。” 他想了下他们大队的情况,又想了下南栀的情况,问道: “你们是怎么送东西的,送的什么东西?” 第一卷 第17章 知道父母没有收到东西的原因 南栀不明白霍队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实说道。 “就直接寄到农场,寄过麦乳精、大白兔奶糖、红糖、衣服还有腊肉......” 霍行一嘴角微抽。“你这样不行,他们就算把东西拿走,理由都是光明正大的。” “啊?那要怎么寄。” 南栀满脑子问号,寄个东西还有这么多事。 霍行一觉得南栀现在的表情生动多了,和结婚前一样。 可能是聊到了她非常关心的话题。 “第一,你爸妈在那边要是有靠得住的人,可以把东西寄给他,再让他偷偷送给你爸妈。” “第二呢?”她爸妈又没来过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后来扣了顶帽子过来,肯定也没人敢接近。 霍行一很高,手也很大,方向盘在他手里就像玩具一样。 南栀看了眼就收回了视线。 霍行一注意到南栀的反应,心里苦涩一笑。 “第二和你之前用的方法一样,不过你不能明面上送那些好东西。 “衣服布料可以用好的,但要做旧,上面打满补丁。 “有要给你父母的东西,偷偷藏衣服里,或藏在其他不起眼的东西里,不然到不了你父母手里。 “但明面上也要送点东西打掩护。” 南栀恍然大悟,霍行一这么说她就明白了。 解决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南栀的心神也没那么紧绷了。 她感激地看着霍行一。 “霍队和传言一点都不一样,我要是早点认识霍队就好了,就不用花那么多冤枉钱了。” “哦?什么传言?”霍行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直觉不是好话。 南栀有些懊恼,怎么一激动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霍见愁’,‘止小儿夜啼’是能说的吗? 她仔细回想着听过的良好品德。 “就是说你很厉害啊,也很有原则,严肃认真,不近女色......” 尽管霍行一知道这些话都是哄他的,但看着她掰着手指头夸他,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 “我的这些传言很出名吗?” “是啊!你的传言和你的事迹一样出名,现在还有谁不认识霍队。” 看来南栀也是这么认识他的,他以前觉得出名很烦,只想好好训练出任务。 现在不这么觉得了,不站得高点,她怎么看得见他。 霍行一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战术性转移话题。 “你在北安大队有认识的人吗?” “没有。”南栀有些沮丧。 “那你去我家住吧,我家很大,有很多房间,你一个人住招待所我有点不放心,第二天我再带你去北安大队。” 霍行一的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手心里都是汗。 “会不会太麻烦了,对你婚事有影响吗?” 南栀不想去霍队家,怕别人说闲话,但下午刚经历了那件事,她还有些心有余悸。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本能地想跟着认识的人,何况霍队的口碑那么好。 “不麻烦,也没有影响,我在我们那边名声本来就不太好。” 霍行一隐秘的心思仿佛被戳破,但他也确实不放心南栀一个人住在公社招待所。 “啊?”不过南栀想到他在部队的传言又马上反应过来。 “那就打扰了。”到底是心中的害怕占了上风,南栀没有坚持。 霍行一笑了下。“还有三四个小时才到,你先休息一下吧。” “好。”南栀靠在座位上慢慢闭上了眼睛,但才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她怎么能睡着。 南栀过一会就要睁一下眼睛,确定自己在哪。 这些霍行一都看在眼里,他气谢询,也恨自己当初没有鼓起勇气把她抢走。 颠簸的路况反而给了南栀安全感,让她确定自己在霍行一的车上。 慢慢地,她眼皮变得沉重,陷入熟睡。 霍行一把车子开得更稳了些。 谢询到cc的时候,工作人员都下班了。 他又找到别人家里,才知道南栀已经跟着霍行一走了。 谢询靠着小巷抽烟,昏暗的光线里,在忽明忽暗的火星的照耀下,隐约能看到一张轮廓分明,但又略显落寞的脸。 很快又被烟雾环绕,仿佛刚刚只是错觉。 谢询是心里很不舒服,他们可以一起坐火车,为什么要开车。 孤男寡女的,还是救命恩人的关系。 南栀竟然同意了,之前她还说两人没说过话。 谢询去了火车站,打算坐夜车过去。 晚上七点多,霍行一终于到了长安大队。 这时天已经黑了,现在没有娱乐活动,社员基本都休息了,只有狗叫声一片。 南栀被吵醒。“这么晚了吗?霍队辛苦了。” 霍行一车子停在了村尾一座房门前,率先下车。 此时有不少人被吵醒,过来查看,南栀就没有下去。 “叔、婶,是我回来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是小霍啊,这个点也只有你能开车回来了。” 等霍行一把社员们打发走,南栀才从车里下来。 “臭小子,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此时霍行一父母打着手电姗姗来迟,打开大门正好和南栀迎面对上。 南栀不好意思地冲夫妻俩笑笑。“伯父伯母好,今晚打扰了。”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微暗的夜色仿佛给南栀的五官打了阴影,使她的五官更加立体。 巴掌大的脸,却有着大大的五官,明艳的小脸上是清澈的眼神,微微一笑,美得惊人。 霍父是男人,看了眼大致长相就移开了视线,对霍行一挤眉弄眼。 霍母直接看直了眼。 霍行一轻咳了一声,“爹,妈,我们进去吧。” “啊对对,快进来,一点都不打扰,有一个房间没人睡,床单被子都是昨天刚洗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瘦,晚上吃饭了吗?” 霍母趁机拉住了南栀的胳膊。 “谢谢伯母,我不饿。” 因为她过于出众的长相,南栀还从来没被外人这么热情招待过,有些不适应。 “妈,我们还没吃,你给我们简单下点面吧。” 霍行一知道南栀脸皮薄,不好意思麻烦别人,主动说道。 “哎,好。”霍母去做饭去了,顺带把洗澡水也烧出来了。 经过一番折腾,南栀终于回到房间了。 她抹了把额头的虚汗。 霍队这么严肃寡言的人,父母竟然是这样的。 第一卷 第18章 谢询来了 霍行一被他妈拉到房间说悄悄话。 “儿子,这是你给自己找的媳妇吗?你怎么没和我说,我已经给你约了一个相亲对象。” 自家儿子要是不喜欢人家,是不会把人女同志带到家里的。 霍行一淡淡看了他妈的腿一眼。“你不是说你生病了吗?” “咱俩到底谁是妈,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不是重点。” 霍母现在只想知道那个长得如花似玉的闺女,是不是她未来儿媳妇。 霍行一眼眸垂下。 “是我给自己选的媳妇,但她已经结婚了,你们不要对她这么热情,她今天都吓到了。 “也不要再给我相亲,我不会再看上别人,不要耽误了人家。” 霍行一低头走出房间。 “你......唉!”霍母叹了口气,最后什么都没说。 霍父安慰霍母。“算了,他不结婚你逼也没用,等他老了没人给他养老,就知道后悔了。” ———— 谢询夜里十一点到了黑省哈市,这个点招待所都关门了,他也没带介绍信。 他记得霍行一的老家好像就在这个地方,和南栀父母在的地方很近,他决定去借住一晚。 谢询找到武装部大院,随便敲响了一家门询问,找到了李宏卫,他爷爷手底下的老兵。 短暂交流后,让一个认路的人开车带他去找霍行一。 好在他们去的地方是平原,不是山路,晚上开车没那么危险,今天的月亮还很亮。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车子来到了长安大队。 霍行一听到了车子的声音,立马清醒,起身走了出去。 那个司机不知道哪户是霍行一家,正在犹豫时。 就听一道冷漠低沉的声音响起。“谢询?” 霍行一走近,两个男人隔着前面的挡风玻璃对视了一眼。 眼中有着别人看不懂的神色。 谢询走得匆忙,没有带东西,把口袋里的半包烟拿出来放在位置上。 “同志,谢谢你送我过来,你先回去吧。” “应该的,您有事还可以去找我,我叫......” 谢询下车冲他挥挥手。 车子走远后,霍行一一拳打在谢询的肚子上。 谢询心里有气,也不甘示弱,他虽然不是专业的兵,但他狠,两人你来我往,拳拳到肉。 谢询一开始还能还击,后来只能挨打。 霍行一估摸着再打下去就要去医院了才停下来。 “谢询,你是男人吗?你不配。” 谢询躺在地上喘息着,霍行一说的简洁,他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言。 谢询笑出了声,虽然被削了一顿,但他赢了。 “现在连装都不装了? “你更不配,她现在是我老婆,永远都是。” 霍行一面色冰冷: “你根本就不喜欢她,为什么不放过她,她和你在一起不幸福。” 谢询轻嗤一声,自信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她不幸福?她喜欢了我四年,又和我结婚三年,她给我写的情书里都说了,她觉得最幸福的事就是嫁给我。” 至于喜欢,那是什么东西,他都和她结婚了还不够吗。 “行了,我困死了,带我到你家休息。” 霍行一没动。 “这么晚了,你想让我在外面露天睡一晚?我被你打伤了都没和你计较。” 霍行一看了眼仍躺在地上的谢询一眼,淡淡说道: “看在你哥的面子上,自己跟上!” 谢询龇牙咧嘴地站起来,小声嘀咕。 “以后一定请一群人贴身保护我。” 两人轻手轻脚回到院子里,冲了个凉水澡。 谢询看到霍行一带他睡客厅的桌子上,震惊地问道: “你每次回来都只能睡客厅?你家没有别的房间了吗?” 霍行一默了默,还是说道:“今天有客人来,房间住人了。” 谢询笑着说:“什么客人,不会是你金屋藏娇了吧。” 笑着笑着,谢询想到一种可能,笑不出来了。 他面无表情地问道:“不会是南栀吧?” “对。”霍行一也很干脆地承认了,反正第二天早上他们也能遇见。 “霍行一,你他妈是什么意思,你来真的?” 霍行一和他哥是兄弟,自身也很厉害,他本来不想因为女人的事和他翻脸,但前提是他不要过界。 “不会说人话了,我可以帮你。” 霍行一可以夜视,他冷冷地盯着谢询,仿佛他再说一句就要上手。 谢询脸色铁青。 “现在是你的问题,你把我老婆带到你家是几个意思?” 他还没离婚呢,双方就迫不及待地见家长了。 等他离婚两人是不是就双宿双飞了。 他不高兴,别人也别想开心。 霍行一嘲讽地看着他。 “你不知道吗?你老婆在火车上差点被拐走了,你放心她一个人住招待所?住到别人家也不安全。” 谢询噎了下,但仍嘴硬道: “要不是她自己太蠢,怎么会被拐?明知道自己不聪明,还到处跑。” 南栀站在房门外静静地听着,眼神暗淡,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她口渴了起来喝点水,没想到会听到谢询的真实想法。 真是抱歉,她这个蠢媳妇,给他丢脸了。 霍行一冷声说道。 “你知道什么,当时三个人合起伙来骗人,说南栀是她们家的媳妇,其他人信以为真不插手她们的家事。 “南栀一个人根本说不过她们,后来还被人下了迷药。 “要不是我把南栀救下来了,等着她的就是死路一条,或许是生不如死。 “她心里有多害怕,这些你都没想过吗?” 谢询有些怔忡,他想过的,他有想过南栀被拐后,会有多痛苦,他也曾后悔。 但是知道南栀没事后就没那么在意了,觉得她太笨了才会被人拐。 南栀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刚刚谢询说她蠢的时候她没哭。 但是霍队的话,把她的委屈害怕都说了出来,让她忍不住共情。 没想到她的丈夫还不如一个刚认识的人,真是太讽刺了。 她捂着嘴巴轻轻喘息。 霍行一察觉到了什么,朝外面看了一眼,又收回眼神。 谢询一言不发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霍行一喊道。 南栀听到动静回了房间。 “我当然是和我媳妇一起睡觉了。”谢询理直气壮。 第一卷 第19章 你喜欢给自己带绿帽子? 谢询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敲着房门,南栀装睡,没有开门。 但敲门声没有停。 谢询知道南栀没有睡着,他刚刚余光中看到霍行一往外看了一眼,现在能出现在外面的就只有南栀了。 南栀怕他把霍父霍母吵醒,就给他开门了。 霍行一坐在客厅,他听到了敲门声,听到了开门声,最后门又关上了。 而他什么都不能做。 南栀开了门就回到了炕上,不想和谢询交流,她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南栀......” 没有人应。 谢询放低声音轻哄。 “南栀,都是我不好,没有陪你一起过来,下次一定不会了。” 短短几天,这句话她已经听了两遍。 现在再听他服软的话,她已经心如止水。 谢询看她不说话,便上前搂住南栀,想要用亲密的动作来缓和夫妻间的气氛。 “你干什么,不要碰我。” 南栀感受到男人的靠近便坐了起来,小声说道。 谢询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这是什么反应? 考虑到她遇到的事,还是耐心哄着: “我只抱抱,什么都不做,我知道你今天吓坏了。” “不需要,我已经好了。” 南栀心里冷笑,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 那时她甚至想着,如果他出现,她还可以继续喜欢他。 可惜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人安慰了。 他觉得自己吓坏了,还是从别人那知道的。 谢询真是虚伪。 谢询从来没哄过谁,现在耐心已经耗尽。 他掐着南栀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 “你是不需要,还是不想要,怎么?想为霍行一守身如玉,碰都不让碰了?” 谢询越说越气,直接强吻了上去。 南栀气得浑身发抖。 这是在别人家,是别人的房间,他就这么迫不及待,一点体面都不给她,难道是有需求了才连夜来找她。 她不敢发出声音也不敢反抗,给自己在外人面前,保留一点尊严。 谢询以为南栀是太敏感了,吻得更加投入。 直到尝到咸味才知道南栀哭了。 她不愿意。 谢询觉得没意思,放开了她。 他想抽支烟,摸了个空才想起烟送人了。 “来聊聊吧,你什么意思,又看上霍行一了?你的喜欢可真廉价。” 谢询语气带着嘲讽。 南栀经过他的反复提醒,和他们今晚的对话,才知道霍队喜欢她。 但她回应不了这份感情,以后只能离霍队远一点,不去打扰他的正常生活。 谢询睨了南栀一眼。“哑巴了?” 南栀淡淡开口: “你能不能不要总把喜欢,看上放在嘴边,我和霍队根本就没什么,还是你喜欢给自己带绿帽子?” 谢询气笑了。 是谁一起开车回来,见他的父母,又住着他的房间。 “我倒是不知道,你嘴皮子这么利索。”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他从来没想了解过她,只是为了身体需要罢了。 谢询觉得挺新奇的。 之前南栀一味地逆来顺受,照顾他的三餐和起居,跟个保姆一样。 这样的女人他见过太多了。 “过来!”谢询不想再继续那个话题了,他困了。 “干什么?”南栀防贼似的看着他,就怕他没脸没皮地在别人家做点什么。 “睡觉!都几点了。” 看着南栀不太乐意的样子,笑骂道: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得到消息后,连夜坐火车赶了过来,让你过来和我一起睡都不肯。” 南栀也困了,看他确实不像要干什么的样子,就躺到炕上了。 谢询把人搂住,南栀完美地嵌在他的怀里,他忍不住喟叹了一声。 香香软软的媳妇,他的。 他双手自动找到地方放了上去,手感真好,让他来了兴趣。 南栀僵着身子不敢动,谢询向来随心所欲,不达目的不罢休。 谢询知道在这里南栀是不会同意的,就老实了。 直到谢询睡着,南栀才放松下来,渐渐入睡。 ———— 第二天南栀早早起来,在院子里打扫卫生。 她没有做早饭,现在的粮食很珍贵,都是放橱柜里锁起来,每顿拿出定量的粮食做饭。 霍行一没睡好,早上起得很早去晨练,回来时南栀卫生也收拾好了。 霍行一难得愣了下,这一幕像极了等丈夫回家的贤惠妻子。 是他梦想中的画面。 南栀再见霍行一,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笑着打了声招呼。 谢询出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高冷不近女色的霍队,深情又克制地看着他妻子。 她的妻子满面笑容,崇拜欢喜地看着高大的男人。 谢询眸子眯了眯,上前道: “霍行一,昨晚打扰了,我们早上就不在这吃了,现在谁家粮食都不富裕。” 南栀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他总算说了句人话。 “是啊,霍队,现在天亮了,我们出去吃饭也方便。” 霍行一恢复了平静。 “就在这吃吧,吃完顺便就去隔壁大队正好,这里走路到公社要两个小时,来回就要四个小时,耽误时间。” “就是,闺女在这吃吧,就添双筷子的事。” 霍父霍母平时起得晚,今天也没能幸免,听到外面的动静就出来了。 霍母看到谢询眼睛一亮。 “儿子,这是你战友吗?什么时候来的,长得真俊,早上就在这吃吧,不要客气。” 霍父见状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把谢询遮住。 霍母给他使了几个眼色都没用。 谢询看霍行一没说话,就笑着自我介绍道:“伯母好,我叫谢询,是这位女同志的丈夫。” 霍母尴尬笑了笑,不会是追着媳妇来的吧。 她就说这么漂亮的闺女,她男人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出门的。 霍父更看这个小白脸不顺眼了。 被霍母瞪了一眼。 “早上都在这吃,不缺你们那份。” “那就麻烦伯母了,我给您烧火。” 南栀听说要那么多时间,就放弃去公社了,她想快点见到她爸妈。 谢询看了南栀一眼,她现在真的能耐了,直接自己做主了。 霍母赶忙拒绝。 “不用不用,哪有要客人动手的道理,你等着吃就行了,我可舍不得让你干活。” 南栀笑着说道:“没事的伯母,我经常做这些,不做还不习惯。” 霍母惊讶地看了谢询一眼,不过她聪明的没有说话。 这本来是件很正常的事,但她以为谁娶到了这个闺女,肯定小心地捧在手心里,至少他儿子绝对会这样。 谢询摸了摸鼻子,女人做这些不是应该的,难不成让他做? 第一卷 第20章 见到父母 两个女同志去了厨房。 霍父直接回了房间,眼不见为净。 谢询下意识摸向口袋,摸了个空,他搓了搓手指,说道: “吃完饭,我就带南栀去见我岳父岳母,霍队那么忙,好不容易回趟家,就在家好好陪陪父母吧。”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霍行一狭长的眸子瞥了谢询一眼。 谢询耸了耸肩。 吃了一顿尴尬的早饭。 南栀在房间的桌子上留了两块钱。 看着靠在门框边的谢询,轻声道:“你的那份,你自己给。” 谢询缓步走向南栀,站在她的身后,仿佛在拥着她。 他俯身在南栀耳边低语。 “我们之间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谢太太?” 南栀的眼睫快速眨了几下,没有说话。 谢询把南栀的钱还给她,放了五元钱在那里。 南栀也没矫情,收了起来。 她之前给他当了三年保姆还陪睡,一分钱工资都没有。 生活费全花男人身上了,还没落地好。 她才明白向别人伸手要钱的委屈。 现在她想靠自己养活自己,接济爸妈,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才不会和他客气。 和霍家人道别后,她们来到了北安大队。 南栀和负责人说明来意后,负责人没有说话,谢询把他的工作证也拿了出来。 负责人立马说道:“看他们积极配合劳动的份上,让你们进去十分钟。” “谢谢,谢谢。”南栀连声道谢。 “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谢询知道他们一年不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就不想跟过去打扰。 南栀点头,他不去更好。 “等等。”负责人看她背着包进去,阻止道。 南栀疑惑地看着他。 “例行检查。” 南栀不知道药能不能带进去,她突然想到自己还买了烟。 她打开帆布包,把买的两包烟拿出来塞给负责人,把包打开一个小口。 “我就带了包糖和点心。” “行,你进去吧。” 南栀问了几个人,终于找到了她爸妈住的地方。 屋里只有她妈一个人,其他人都去干活了。 她妈已经瘦脱了相,面容也像老了十岁。 “妈!” 南妈没动,她以为自己病得太厉害,已经出现幻觉了。 南栀跑过去抱住她妈。 南妈手里的碗直接摔在了地上,把女儿拉到身前不错眼地看着。 “小栀,你来了!” 随后就说道。 “下次不要来了,女孩子一个人出门太危险。” 说完这句话,她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南栀心疼地给她拍背,入手全是骨头。 “妈,我给你们寄的东西,你们是不是一点都得不到,那你们工作有改善吗?” “小栀你来了!”南父满头大汗地进来。 他还以为是别人骗他的,没想到女儿真的来了。 “你下次别来了,我和你妈挺好的,我还学会很多东西,现在可厉害了。” 她们明明就很想自己,却还是不让她来。 明明生活很苦,还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很适应,很轻松,不让自己担心。 只有她的家人会对她这么好。 南栀看着同样瘦骨嶙峋的父亲,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南母笑着拍了拍南栀的手。 “好了好了,我们不是没事吗,还和小时候一样爱哭。” 南母看着眼泪汪汪的父女,无奈转移话题。 “小栀说寄东西来了,我不知道,你听说过吗?” “没有啊。”南父恍然大悟。 “难怪我说为什么没收到小栀的信,原来是被人拿走了。” 还被人嘲笑他和老婆被女儿嫌弃,不认他们了。 雅兰才有了心病,直接病倒了,好在现在弄清楚了。 “小栀,以后不要寄东西过来了,我和你妈在这有吃有喝,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南栀心里暖暖的,有父母关心的感觉真好。 “你和妈瘦成这样,我想起来就难受,怎么照顾好自己。 “你们放心,我回去就找工作,我赚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南栀把包里的红糖、糕点和药拿出来,给她爸妈冲两碗红糖水。 “而且我也找到了正确寄东西的方法,衣服都给你们用好布料做,外表打满补丁,给你们送窝窝头和咸菜,有什么东西也会藏到馒头或衣服里。” “这个办法好,我们这屋的一对夫妻的包裹就是这么寄的。” 南母了解女儿,知道她不会听她们的,送的东西也不会给女儿造成太大负担,就同意了。 南父犹豫道:“女儿现在送的东西和以前相差那么多,他们会不会怀疑。” “没事,现在衣服单薄,东西不好藏,食物也不经放,我只送几件衣服过来,随便他们怎么检查。” 南栀把水端到她们跟前,把糕点打开。 “快吃,他们心这么黑,我都怕我走后他们来把东西抢走,他们要是来要就给他们,不要和他们起争执。” “放心,我一会藏起来点” “雅兰我们多喝点。” 南栀把药拿出来给他们介绍。 南栀有些发愁。“不知道妈是哪种感冒,药我都拿了点。” “没事,我们屋里有一个懂医的,他说你妈是热感冒,还给你妈找了些草药,不然不会这么轻。” “那真是要好好谢谢他,我以后东西给你们寄多点,你们一起分。” 南爸点头。“行,我看他就一个人,也没有人给他寄东西。” 南栀有自己的小心思。 她离得远,照顾不过来,让父母和他处好关系,至少生病了有个指望。 三人又说了会话。 “时间到了,快走吧。”一个人过来喊南栀,眼睛一直盯着桌子上还没收起来的糕点和红糖。 “这么快!爸妈,我走了,你们要保重身体。”南栀双眼含泪,一步一回头。 等南栀看不到了,南母才哭出声。 谢询在门口等着,已经和负责人称兄道弟了。 看到南栀出来和他打了个招呼走了。 谢询看着南栀通红的眼睛,语气难得有些温柔。 “爸妈还好吗?” 南栀很难过,却还是笑着点了点头。“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 看完爸妈,南栀整个人都柔和下来了,和以前一样。 谢询突然想到昨晚未完的事情,喉结不禁上下滚动了下。 “那我们回去吧,在这里打扰霍家总归不太好。” 第一卷 第21章 救人 顾兆天被她的怒火炸的七荤八素的,也不知道,这丫头今天这是咋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发脾气? “禀报宗主,我这里得到的情报并不多,而且与天驷得到的情报有所关联,就让天驷宿主先来禀报。”秋杀弯腰说道。 想到在骨渊中游走的幽光,易天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可随之而来的确是深深的忌惮以及钦佩。 “怎么会这么强?”巴蛇心里发苦,他作为一名中位神兽,轻易就感应到了眼前的人散发出来的那股强大的气息。 夏伊达已经知道了许多关于格雷幼年和少年时的事,或许很多是不幸的事,但它们却全都是格雷的一部分。这些事情全部都发生在西之国,而从来没有去过西之国的夏伊达,连想要想象一下都没有办法实现。 七娘弓着身子,看得出神。那花蕾倒没什么稀奇,只是生得半红半白。想来,开出的花亦是如此。 哈德利收住大笑,脸上喜色不变,根本就不在意对方突然爆发的速度,只是眼中杀机大盛。 而且这么帅气高大的形象和那个字那个动作也真是不相符。可——心里却偏偏乐开了花。 “嘿,这乌漆一般河水,真是罕见,老孙还是头一回见呢。”孙悟空笑道。 生怕太太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洛景杨只好远远的跟在她们的身后。 除了四贞,其他的人都穿着窄袖骑马装,比起四贞来,可就显得精神漂亮多了。 原本禁制未曾解封,他强行将一只手伸出封印,本来就经受着封印力量的强行冲击。 他身上的几个器身也在这一刻恢复成原样,就这么呼喊着封林的名字。 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见他,毕竟人已经老了,我想我也应该回去看看他了,想到这里之后,我便回了老爸一个电话,告诉他,我过多几天之后便会回去。 秦羽生认为自己,这一方肯定是有所成,他这时候兴奋到了极点,那他真的能否打出这一掌呢?我们暂且不提,这时候再说到另一边。 有了百灵提前帮着做的功课,加之日常的教养,四贞进到慈宁宫,并没有多少忐忑不安。 酒精也是一个好东西,它继续解开了我的困兽境况,因为它的作用,我的头越来越重,最后直接卧倒在了沙发上。 我没有看他的眼睛,也没有送他出门,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直到徐明辉走出门去重重地合上门,我的目光才落在那扇紧紧闭合的门上。 沙和尚那个金身罗汉的全称是八宝金身罗汉菩萨,说是罗汉,实则还是菩萨。在佛教体系中凡是粘上金身的,都是了不得的存在,这个挂着菩萨后缀的金身罗汉就是掌管五百罗汉跟十八罗汉的。 咦?如今咱可是他们的干爸爸,也就是说,在这里本人被他们跟蝎子精凑了一对,如果有朝一日再跑去西游世界,那可就是一主七仆的戏码。 他这是将自己作为诱饵,难道他真正的目标会是爷爷,想到这里,一股寒意笼罩住心头,冷汗直流。 就在他钻进树洞的时候,窟山五鬼也跟着到了这里,他们坐着棒子骨盘旋在这片天空,神识外放,详细探查刘玄的踪迹。 林清允对于莫茹雪,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怪不得薛司明说莫师姐好胜心极强,这还真是。为了所谓的胜负,不管自己契约兽的伤势,为了胜利而胜利,这值得吗? 看着还有那么多的东西需要整理,而自己才完成了那么少的内容,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实;我是废物。 光是看能够披露出来的花边新闻,就知道政治斗争到底有多厉害了。 此时范敬谟的视线,正巧瞄到了唐妙禹的工作位置上,眼神定格在她所在的方向,瞧了好一会,都没有挪开,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般。 扎马步有戏呀,多少功夫片告诉我们,练功都是要从扎马步开始的。基本动作罗炜还是知道的,虽然不够标准,经过管承的稍微调整也能很像模像样了。 不得不说,三殿下这一帮人的到来,彻底缓解了司徒风原本僵持的局面。 “轩龙你在和谁说话呢?”刘晓玲隐约听见王轩龙一阵轻声咕噜咕咚,便朝他问道。 “没想到,三殿下竟是蓝颜祸水。”淄王忍不住嘲讽着说道,边说还边瞥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的沈悦。 宋温惜背后一凉,她对上了那双与她十分相似的双眸,忍不住退后了两步,直到靠到了身后冰冷的墙壁,她才停下。 毕竟,他与人战斗之时,杀伐果断、凶心坚韧,而且每一次攻击轰出都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讲究一个准狠与沉猛。 齐冶儒听着只觉得一口气噎在胸口,缓过气后,气愤吼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摔断了腿还怎么能出嫁? 此刻的天机子,变得虔诚无比,原本合十的手掌,也是在这一刻缓缓的打开了。 他只是不知道,她就是那个让他想要抽筋扒皮的人。否则,恐怕也不会容忍她活到现在。 “今天我是消费者,来买醉!”费良言要了一杯酒坐在古安宁身边。 “经过刚才的战斗,我忽然发现也许我们能够战胜外星人。我希望能够击败他们,我希望能够在这场战斗中存活下来,和自己心爱的姑娘永远幸福生活下去。”萧梦楼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梦幻般的激情。 “哇嘎嘎!”此时的蚩尤不禁咆哮连连!作为魔神都是自己掌握别人的命运,什么时候到了自己也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地步了? 第一卷 第22章 两模两样 宫曜拿起来看,找到那则新闻,意思大概就是说程海安朝秦慕楚,水‘性’杨‘花’之类的。 这时,凄凉的假发意外地滑落,露出半个光秃秃的脑袋,上面呈现着一道蜈蚣般的长长惊悚的疤痕。 就拿这次解救人质的时间来说,就算是警方倾巢出动,就算是派出特警部队飞虎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确保人质安全的情况下,救出姜娟、张明明的可能性基本为零,比一步登天还难。 岸上弟子们在金羽毛的指挥下,纷纷抱着一个个大木箱子跑过去,守在阶梯口。 令狐的出现显然引起了锦衣卫们的注意,不过令狐此时也顾不上发现他后慢慢围过来,已经近在咫尺的敌人了。 叶陌都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从来都是他凭借着力量欺负别人,这次终于碰到凭借内力压制他的存在。 “夫君继续让速风盯着四长老,我去爹那里一趟。”凤轻语站起身往外走。 李飞想是阻拦,已是不及,因为他的反应度以及敏锐力,较之以往,已是天壤之别。这是什么情况? 她担心自己说了江宇帆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别说江宇帆的父母会不会相信,光是他们问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呢,自己都说不清。 前世他身为最大的逆修,与天相争,最终他技高一筹,暗算了天道,成就了至尊果位,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他额头之上的冷汗却越来的越多了。 “参加,我要求过德国和美国海军,都要派遣主力战舰参加演习,我们也不例外”陈明答复道。 “他说喜欢我的样子很美很有诗意,和我在一起有一种很浪漫很舒适的感觉。”夜寥莎低着头,轻声地说。 “费良言,我,我,我现在有事,回头打给你!”师意慌乱的说了这句话就赶紧挂断了电话,听到费良言的声音,师意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尽管师意每每说一句话,心都如刀绞一般。但是,除了这样,自己还能怎么做? 在威廉准备离开时,秦天宇说道“威廉,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只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 彭昊来此的目的是应了彭墨所托,拦住将要回京的金修宸,并将京中的消息转达给他,以防他回京后乍闻赐婚的消息后,情绪失控,做出傻事。 “萧,你还有什么别的主张?我听说预备役训练总教官于若彤曾经秘密来到这里和你商量过什么重要事情。”瓦伦泰沉声问道。 叶勍还没有探出头,但是话已经说出了口,结果刚说出去自己就开始后悔。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有这些皇协军们的配合,和没有皇协军们的配合,完全是不一样的。 “听说是回归了对吧,我看到新闻了。”,看着站在面前,很乖打着招呼的白马俊,韩尚真说道。 梁动跟在凯伊的身后朝她的房间走去,一边又狠狠的瞪了肖恩一眼,吓得肖恩赶紧缩了缩头。 电话里明显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听出来这个声音不是张猛,但是肯定是张猛的安排,也只能是听命。 看到白马俊哭了,白马们心都碎了,跟着一起哭着,喜欢TL的,也跟着哭着,能看到最后下台后的画面,对于SP,饭们都很感谢。 金晓雷听从了曹越的吩咐,只要空闲就到这里来当服务员,今天下午没课,她就过来了。 而六角塔尖上的圆球发出的光芒也渐渐收敛,直至消失,但是这样的光芒,想必已经被整座宫殿内的人看见了吧。 这只能说明要不就没有阵法,要不就是阵法威力不是很大,所以散发出来的气息才弱到可有可无的。 王后的寝宫依旧还是这大镶大滚、无边华丽的样式。灿灿的一大片,仿佛被浸泡在整个西洋式红酒里的一辙灿红。 秦少杰承认,这部电影确实是经典中的经典,一个帅气的穷屌~丝成功逆袭的故事。 这时,从虚空之中,紫萱从里面跳了出来,和紫薇合在一起,扛住了这只大手。 当秦少杰推开桑克斯办公室的门以后,看到了让他十分想笑的一幕。 叶冰吟马上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他发现唐光禄的表情很疑惑,他不明白叶冰吟听到东瀛人这几个字之后为何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 “赵冰怡,你手里的是什么?我看看”,李长空一把夺过了赵冰怡怀里的摄像机打开看了起来。 迸裂开的土地在他们掉下去的同时,就又重新合并起來。从地面上根本看不出一丁点儿破绽。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一对年轻夫妻,又看了看摆了一茶几的仪器,秦少杰纳闷的问道。 泉拳大叫一声,双手握紧黑寓,身影迅速下坠,朝着巨蜥的头部砸去。 “你不想干什么?干什么?”王福发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但都没用,王福发的胳膊腿都被几个大汉死死的按住了,凭王福发的力气是挣脱不开的。 大夫人想起二夫人初嫁入伯府时,那娇美动人的惊艳满园的容颜,她和二老爷的恩爱不疑。 酒糟鱼对于酒的要求很高,风尘打开了密封酒坛子的布盖,顿时一股浓郁到极致的浓厚酒香扑面而来,鼻子微微一缩,脸上都是浮现一抹酡红。 “张姨,那我……阿姨在哪儿?”招宁心中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司云瑶的情况。 “不是我也有一把,冰影是我无意中得到的,全球应该仅此一把。”薛莹很认真的纠正了叶子默的想法,说完,她直接就将冰影递向了叶子默,叶子默难掩兴奋,急忙将其接到了手里。 秦叔叔是看着她长大的,和爸爸是至交好友,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一天后,刀门的人抵达乱石之地,立于外面,遥望宛如迷宫的乱石之地。 亭子里的其他人也是一脸惊愕,谁也没想到萧烨阳说翻脸就翻脸。 虽然年纪已经接近四十,但还是风韵犹存,也怪不得自己老爸被迷得直接私奔。 第一卷 第23章 南栀怼人 费以南心急如焚,却又知道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告诉宋如意的,思前想后之后只得拨通了裴奥婷的电话,希望能从她那里获得一些什么线索,但同时也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接着,他们三个就这么慢慢走向了三皇子的寝宫,在经过皇子寝宫佣人的带引,他们三个东绕西绕后终于来到了皇子的殿下。 韩钟的脸色也显得十分难看,恐怕没有想到这样的宴会上韩云竟然还能够出幺蛾子。 “主人”见开门林叶出来,阿大阿二两人连忙退到一旁,态度很是恭敬。 方脸老师与之前那位胖胖老师对望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渐渐严肃,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还没有享受过多少这个世界带来的美好,就要残忍的被夺走生命。 费泠剡蹙着眉头,好像是怎么样说都不愿意接受丹尼尔的帮助了。 此人听罢,倒是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了白云飞,眼中带着一抹审视的光芒。 “我说的话,谁要还是记不住,下场就是如此!”许诏平淡的说道。 “不过,你现在还有个办法可以先试探他们一下。”风之叹息说着抬手破除了结界,指了指门外。 罗姓老人本来是想出手,但他看到杨天的本事这么大,也就没有出手帮助杨天的意思,倒想看看杨天能不能对付这个太监。 张二娘今天来得有些晚,因为她家里来了客人,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曾经的房客。 须臾之间,一股磅礴的气息从墨羽道君体内释放而出,气息冲霄,出现种种异象,影响周遭环境。 从来都分崩离析名存实亡的七纵魔宗,合七为一,天魔陛下转世归来,携带滔天魔焰,七大魔宗道派的掌门同时皈依,化身成为魔宗旗下七大魔尊,效忠天魔。 心中如此想着的同时,冷风却是抬头遥遥望向了东北的方向,那里赫然正是如今玄机门与上清宫联军胶着苦战的战场所在,而嘴里却是喃喃的道。 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要不是怕把两位老人家吵醒,她恨不得立刻骂他个狗血淋头。 眼看着这一次光标又是停在了那百合花之上,不但是丽婉仙忍不住惊呼,甚至许多人都忍不住围拢观看了起来。 大殿本身蕴含的一缕缕天地道韵,让跺都差点沉入进去,想盘坐下来,仔细体悟。在大殿里面,盘坐着八位强者,一个个都盯着进来的跺。 “这个会不会是一个机关,如果弄明白机关就有路走?”阿维开始在墙边摸索。 算算时间,那时候也就是中午了,中午的时候可以吃烤旗鱼的一面,另一面继续烘烤,等到晚上吃。 白依正要回答,忽地就被一股大力拉到了一边,还没站稳就见一双眼睛来来回回上下扫视着自己。 见到她立刻跑去干活,白零把到嘴边的问话咽了下去,只要她没事就好,便忙转身去抗蛇皮袋。 而当两个骑士走后,菲德才注意到,那个曾经在安德烈手下当总兵监的里夫斯也来到了这里,和当初的样子一模一样——还是有点秃头、还是有点颓废。 等到众人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竟然已经回到了古堡,不得不说,空羽流云的速度真是太恐怖了,大家不仅得到了休息,还节省了返程的时间,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是很舒爽的。 千米高空出的几百架战机也发现了恶魔,但是魔法师们已经跟他们战斗了起来,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无差别火力攻击,于是他们在报告舰队之后得到了返航的命令。 萌萌被撞击的后背生疼,五脏六腑更是被狂暴的能量冲击的沸腾起来。 之前,贫民跟贵族还可以生活在一片天地之下,虽然有鄙视,但是情况并不严重。 “哼,没见到我房间里有客人么?”白如师不悦地冷哼道,将陈锋推了出来。 “除非向北风掌控他的秘密太多!”顾漫一口气说出自己的猜想。 这个梦前两天我做过了一次,但是后面是接着前面的,我隐约记得梦的内容,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做这样的梦,更加不知道梦所代表的意义。 那胡静为什么会在医院当个护士呢?这么有钱,完全可以找个好点的工作,就算在家闲着也没事,我真是想不通。 “还有什么办法呢?”两人坐在悬崖边上,秦时明月托着可爱的下巴,说道。 三人绕过大殿,直接向顶楼走去,刚转过二楼,楼上已经传来了谈话声与嬉笑之声,显然在楼上已经有不少人了。 “砰”杨少天那轻飘飘的手掌,猛然拍向了田亮的胸口,一掌便将田亮给拍飞了出去。 第一卷 第24章 谢谢你告诉我 作为着长居弦神岛,并且还是强大的MAR集团的核心研究院,晓深森对于着这个弦神岛之上的秘密力量自然也是十分了解。 漫天海水瞬间消失不见,午家三兄弟凌空悬浮,看着脚下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海水,再看看对面漂浮着的蓝色海洋,三人脸上的表情,显得铁青一片。 以前喊很正常,只是在公司的简单称呼而已。可是经过昨天的事情,她感觉这样喊似乎是慢慢地拉远两人的距离。 中年男子点点头,但是心中却有些不相信,他不相信这个秦云真的能够有超越自己的实力。 秦云和连峰手中神剑也相互僵持在一起,恐怖的能量风波形成浪潮不断的涌向四周,整个天地直接以他们为圆心形成了一片真空区,四周的山石皆是被震碎,他们脚下的地面完全形成了一个大坑。 叶天羽说到这,一身霸道的气息散发出来,给众人极大的压迫。其实,他向来喜欢未雨绸缪,对于十天后,他早有更深的谋划。 大门一开,洞府现形,同时也有几个箱子整齐的摆放在洞府最中央的一处石台之上,石台共有三层,第一层四个箱子,第二层两个箱子,第三层,则是只有一个箱子。 当然,在这段时间内,叶天羽也是不停地安排分配好了内部的事情,天使集团自然不用多说,在林无双的领导,安静,水嫣然,高洁的配合是一个绝对欣欣向荣的局面。 张浚三人被村民抬着,跟在老者身后,也不知道给了他们什么好处。赵福昕跟在后面,老者也不怕赵福昕逃走。他们走的方向是偏僻荒林,赵福昕心里想着如何脱险,但不管什么方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没有用处。 “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你只需要告诉我,去不去做。而且,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赠送一份视频给你,或许你日后用得上。”叶天羽淡淡地说。 因为他们都知道,兽人族天生就懂得认主契约,一旦兽人使用了认主契约,那么只要主人一死,那么兽人也必死无疑,所以兽人族几乎是情愿死也不会为了苟活而向敌人认主的。 莫红看了看秀云,又看了看凤天,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亮,片刻之后,她对秀云说了一句。 眼下,应无患无法回到未名时空,这向望舒又人家蒸发,这倒是个好法子。按着阿殊说的,早些撇开他,就能早点摆脱精神病的嫌疑。 “屁的名声,你以为你家老爷子的生意都是干净的,最开始还不是以海盗出身!”海鲨老祖笑嘻嘻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她不做回公主的这个身份,她根本就遇不到赫连晟那样优秀的男人。 “吃的?”眼前一亮,再也无法掩饰住这样的心情,杜若师兄每次带来的必然是好吃的。 韩雨彤也没有想到叶落居然真的出手打了这个男人一巴掌,虽然她心里面很解气,不过她在心里面不由自主的替叶落担心了起来。 “胖子你记不记得之前学过,早上不能空腹吃东西。”叶离嚼着油条,含糊不清地问。 换了其他人得到三星卡,早就激动得一塌糊涂了,可唐林倒好,居然是一副要不要都无所谓的样子。 只要能击杀十长老,哪怕他承受对方临死前的反击,身受重创,也是值得。 江少游却不知道,就因为他今天的一时心软,日后在纽盛顿的华人还真是越来越嚣张,因为很多次有人得罪了米国本土的黑势力人员,结果却并没有遭到任何的报复,甚至对方还往往会主动避开与其发生冲突。 江少游做不到……所以他其实根本就没有认真地考虑过那么多的后果,既然不论后果是怎么样的,他都必须要来做完这件事情,那么考不考虑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里是医务室,凯瑟琳姐姐,你昏迷之后就一直睡在这里。”海棠解释道。 而另一边,琴美炼成阵中间的奈须蘑菇化成一团雾气消失。阿尔托莉雅夹着阿虚刚跳开,那团雾气就突兀地出现在阿尔托莉雅的面前并且凝聚成人形。 还有几粒微不可查的粉尘落在了阿虚的身上,实玖瑠的声音直接出现在了阿虚的脑海。 紧接着,那变种人军团长突然一跃而起,双手之上出现了两柄火焰刀,朝着阮怖炬刺去。那头虫王则是背后的骨翼扇动,像是一道幻影一样瞬间绕到了阮怖炬的身后,挥舞一双锋利的骨锯朝着阮怖炬斩去。 王佳慈倒是脸上没有什么畏惧的神色,只见她看着那个肥妞,好像又打算要说什么,不过还没有说。 等到历峰的蓝色胶团开始向后收缩,进入体内的时候,他能够明显感觉到,穆齐的思维波动变得强了一些,同时身体竟然也开始轻微的抖动!背后刚刚被划开的口子,也开始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之前历峰就曾经猜测,二狗子应该是变异兽族的一个高等级的存在,现在看来,却是果不其然。 认为一别两宽,各自为安,可是一看到她就身不由己,忍不住这份心,才是关键。 孙飞之意是将程志远大军一路驱赶到刘毅等人这边来,让其与刘毅等人争斗,等程志远攻下涿县、杀死刘毅等人后他们再出兵灭程,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报了杀父之仇而且还能剿灭黄巾军立下大功。 第一卷 第25章 南栀要回去跳舞? 芬巩的骑兵们骂的大敌不敢露头,连那折磨囚犯的举动也都撤了回去。这件事迅速被整个诺多合围线所知晓。 而后,在恒彦林的面前就出现了几样东西来,面前这几样东西都满是灵光氤氲,看起来极为的不凡。 恒彦林原本想要拒绝,但是见着对方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能够无奈的点了点头。 想要他们再次出手干预,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不然夏尔早就把主意打到这些死神身上去了,哪还用的上自己亲自动手。 东南角则隔着一条河就是南埃尔莫斯森林,也就是夏尔出生的那片幽暗林地。 只是,若是对方也都没有一点的发现,自己到底是怎么获得里面的东西的。 老师念到了我名字的时候,我听到了几声嘲笑声。也是,我一直在班级都是被老师笑话嘲讽的,老师也不止一次的说我是猪脑袋,笨蛋,却让我参加奥术选拔赛,这不是开玩笑吗? 也许是这段时间的训练提高了免疫力,三天后孔一娴就回到了工作岗位。常翊又制订了新的训练项目,会比之前更苦更累。 等到哪天她真的给自己弄得面目全非的去见刘东的时候,他会往那方面想一想,就成功了。 这几日的上海滩腥风血雨,汇东独霸一方这么多年哪吃过这么大的亏,必是要反击的。 强化战士吃完晚饭后,继续整理油轮中的设备与物品上十点休息。 兰部长的话声刚落,车子就立刻开车了市委大院,向着兰部长所说的天上人间开去。 “你以为你们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八神庵冷冷的说着,反手一挥,苍蓝色的火焰席卷而出,这火焰可是连鬼魂都能够燃烧的。 陈媚似乎是没听到卫风的说话。她‘揉’了‘揉’自己的两边的太阳‘穴’,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事情,可她就是想不起她是怎么坐上车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机器人在不违反第零、第一、第二定律的情况下要尽可能保护自己的生存。 青年队训练基地与切尔西训练基地只有不到三百米距离,平时二线队员只能隔着铁丝网观看大牌球星比赛。今天一名绝对实力派球星突然驾临到自己身旁,他们还真是说不出心中到底是什么滋味。窃喜?兴奋?激动?荣幸? 八神庵的人影一跃,却已经飞出了十丈之远,最后拦在了须佐之男的身前,手足的村雨剑,发着黑色的光芒。 开车中的郑学春见到吴凯叫了好久却迟迟不见卓邵良清醒过来,就趁前面刚好有行人的机会按了一下车喇叭。 修渊嘴角一阵抽搐,星爵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漓浅将脸埋在苍离肩头,身子一抖一抖的,很是滑稽。 原振侠立即明白了,他是坐在一具飞行囊之中,正在急速地向上升去。而驾驶飞行囊的,自然是令得他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用强烈的麻醉剂,麻醉了他中枢神经功能的海棠。 所以,这第二天的全明星周末,孙大黑压根就没在球馆露脸,整整一天都呆在比利佛山庄陪伴待产的高婉璐。 他是为了保护他们这些人才受伤的。只要是有血有肉的人,受伤流血哪有不痛苦的道理呢? 除了战盔之外,另一件装备是一柄寒光闪闪的战枪,也可以说是骑士枪,战枪的枪身很修长,材质有些冰寒的感觉,表面仿佛覆盖着冰龙鳞片,握着之时,很是清凉,适合长时间战斗。 “不,这些无毒的药丸上也是有字的,就在这里。”乔昭拿起一枚无毒的药丸,呈给众人看。 魔术队为什么处于东部的弱旅球队?不是他们没有好的球员。比如富尼耶,武切维奇,交易到手的泰伦斯,控卫佩顿。都是很不错的球员。 苏寒的攻击很犀利,魔冰战虎的身躯之中有着魔气存在,所以乾坤诛魔刃附带的被动技能斩魔之气在它们的身上也可以发挥作用,无视魔化生物50%的护甲值,乾坤诛魔刃当真呢不愧诛魔之名。 这两枚鱼雷才刚刚被塞进发射器,就被人给打了出去,呆在鱼雷发射器内的时间甚至不超过10秒。 陈一楠听着现场的欢呼确定下自己没有看错!9:0!杰弗森的跳投没有后博杨马上拿到篮板后传球到杨那里。 “等一下,别着急,相信他。”夜话南国的心中也很焦急,但是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此时数量庞大的魔念冰雕甲士根本就不是两人可以撼动的,只有依靠雄狮骑士团,才有希望。 第一卷 第26章 “日记啊,我烧了。” “我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她面无表情地躺下去,盯着不远处目光呆滞。 他在听到无良真人的道号时,觉得应该是无良真人真的很无良,所以才叫这个道号,就让林凡心中忽然生出了坑无良真人一把的想法。 瓦刺将军一楞,马上随其走出了指挥部,来到了瓦刺人的军营指挥部。 烟尘中两人的数次交接,那把巨大的黑暗剑在奥月的手中根本看不出来笨重。他本身就熟悉各种武器,大剑在他的手里挥舞起来几乎是没有停顿。 之前拉莫向远方眺望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东西缓缓的靠近。 此人约莫三十多岁,面容非常普通,仿佛掉入人堆就再也分辨不出,但他的身材却十分高大,身披一件写着血红“覆叛司”三个大字的浅色披风,背后斜插一柄造型非常简单的长剑。 此刻的暗魔也是发狂了,凶性完全复苏,六臂三足横扫,恐怖的力量直接将方圆数十丈的山石都给绞碎,哪怕是林凡也是一惊,迅速后退。 如果让袁靳城知道她又惹事,不知道会不会怪她损了他的面子,到时只怕又要扣她个一百万。 “霖翊,你爷爷还在,你就敢这样对我们二房吗?”华青美又慌又怒,急忙搬出老爷子。 “我知道。”冰雪姬看了一眼后面的兽人,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她是在坐山观虎斗,想要等我和北条氏康两败俱伤,才好下山摘桃子。 果然,等他们转头看去,一艘威风凛凛的巨舰正在远处向这里驶来,随风飘扬的五星红旗顿时让许多人心中充满了激动,只有这个时候才知道国家有多么重要,是每一个国人最坚实的后盾。 “好好好,这就去,这就去。”李母美滋滋地带着自己的人马撤出了儿子的房间。 他风度翩翩地走下台,收获了四处飘来的羡慕眼光。表面上故作淡定,实际上有些心虚——他明白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能获胜全靠对方谦让,可这又是为何? 突然连晴右手一抬,箭射入一只石狮子嘴里,最终触发了机关,顿时地动山摇把汐月吓的不轻。 陈逍知道差不多了,于是乎,他下令,在内圈准备大量水,并且全体大军高呼。 杨毅看了看这座三年多没有回来过的家,心里不由得有些激动和愧疚,稳了有三五分钟才最终敲响了房门。 但邪神也可以说是他一切苦难的根源,存在神道,为了追求这样一个堪称逆天的魂技,无数的人目光都投射在了他的身上。令他举步维艰,令他深陷在这布局的泥沼之中。 “要不你俩先去别处玩?我进去看看。”看着兄弟两人的脸是一会红一会黑,汐月不禁觉得好笑。 不知是昨晚想得太多睡的太晚,还是这房间这床睡的太舒服,汐月竟然日晒三更了还没起来,还在赖床。 走了没多久,二人便来到偷尸者的范围内,再往前是一个个参差不齐的大笑坟头,这些坟头上大多都有直径五十厘米的洞口,墓碑早已破损不堪的歪七扭八躺在一边。 柳一良的眼皮下的眼珠子突然急速的转动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态,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 “你不要命了。”闻讯赶来的岑若夕和苏晓婧几乎同时脱口叫道。两人的关切溢于言表。 “沒事。放心吧。爷爷。已经布置好了。应该还不错的。这是五个阵法合在一起的复合阵法。应该不错的。”听了爷爷的话。我立刻说道。 “好了好了,现在没事就好了,那件事情不用放在心上,你还要专心带领高三八班考出好成绩。这一点,我可帮不上你。”叶天生怕宋雅一直这么自责,赶紧岔开话题。 “那个,他并不像你想的那般不堪,只是,只是走入了死胡同而已!现在,就是一层窗户纸,需要有外力来给戳破!”宋子阳讪笑着回了一句,心中却暗自奇怪,这家伙怎么对人家的事,反应这么大? 至少在国内,想要找到一个比他更加全面的人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叶天有这个自信。 东西两个城门外,两架攻城木桩在不停的撞击着城门,门内的NPC士兵用力将大门拖住,却也无法阻止木桩对城门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击,原本雕琢细嫩的大门上,此时已经千疮百孔,毁灭只是时间的问题。 然而,当听到苏游的话之后,他才知道自己错怪苏游了,因此主动对苏游点了点头。 还没有谁敢枕着叶凯成的胸膛睡呢,竟然被徐佐言给占领了这第一次。 “损失不少哇,近一个连的兵力。通知后勤部门,一定要做好抚恤工作,不能让士兵流汗流血再流泪,要让家属或士兵本人满意”陈宁安排道。 第一卷 第27章 我不回去了 娜塔莉亚听到这话,便知道他们的水鬼没能找到郎战,她表情还算镇定,客气的道了声谢,转身便走。 王阳叫鬼人弄来了一套热能量感应器,这东西十分昂贵,一套就烧掉了几百万米刀。 “废话,我这么弄你你能睡着吗?”凤轻语瞪了他一眼,她最讨厌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简直气得想杀人的冲动都有,偏偏轩辕璃夜还笑得一脸无害。 这几日,科尔实在是见得太多了这样的场面,而在好几次好心插嘴,结果却遭到了两公母的联手攻击后,他现在已经学乖了。赶紧转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尉迟央的细胳膊,终究没能拗得过尉迟煌的大腿,而她想不到的是,因为她这个点子,已经切切实实的帮助到了自己的情郎。 杨振归就死在他的面前,到现在为止,干掉杨振归的人还没有任何消息。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还得慢慢适应一下这种自身重量减轻的情况,才不会因此对自己的身法失去控制。 得益于口碑和网络传播速度,没过多久,“毕奎琳”直播间就人满为患,而且,人流量正在以翻倍的速度递增着。 瞧着里间并未有打斗的痕迹,而且床榻上也是整整齐齐的,想来是她自己离开的。 可就在此刻,徐不凡只感觉到身形一轻。下一瞬,他就被霍敏提着,走出了洞府。紧接着,霍敏寄出凝器来,二人就破空而去。不过就在二人走到一里之外后,一名名中山门弟子也围了上来。 “我刚才在对面问过你们这路公交的司机,他叫我过来这边坐车的,你没有搞错吧?”李唤飞又急又疑惑。 戴肯惨叫一声,狰狞的脸上五官疼得扭曲了起来,楚楠就这么踩着他的脸,脸上满是得色。 “反正不管怎么样,今天他必须结清货款,不然我就抱着他的腿不让他从这里走出去。”邱姐说完,大家伙都笑了起来。 被偷袭打成灰烬的灭天魔竟然凭空再聚身形,当他现身之后对着众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退下。 她伸出手,看了看掌心,明明空无一物,但她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脸色颇为凝重。 在林阳他的头顶上,雷劫似乎要再度酝酿出来,但就在要出现的一刹那,突然整个太元仙府一颤,轰隆!一阵爆炸,从太元仙府的深处传了出来。 三千万枚纯阳丹,乃是一个上品道器瞬间吞噬的极限。一般的下品道器,吞下百万枚纯阳丹,彻底狂暴,里面的器灵就有被烧毁的可能。 “想那些有什么用,别人又不会关照你一辈子,自立是早晚的事儿。”李唤飞释怀的告诫自己。 右手猛然用力,黑色棱刺瞬间化作一道黑光,带着无比恐怖的威势与狂暴的劲风,极速朝众魔法使飞去,强烈的劲风最后甚至直接掀起厚实的石板,形成一道黑色的飓风,仿若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要将一切吞噬殆尽一般。 搞的薛天就像是遭遇了什么不测死了似的,直看的公伯正雄心尖颤颤,差点没当场扼腕叹息一回。 “剑皇前辈,那团雷云,又浓了。”一处凉亭之内,薛衣正惬意地靠在木椅上,喝着茶水。 唐正微微一笑,倒是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举动,能够化解他们心中的阴影。 但赵东来的头发被这一拳的力量吹刮得往一边摇曳可见龙枭这一拳有多威猛。 沐相爷虽然不知道“安宁公主”怎么会和倾城“交好”?但能够和皇家扯上关系,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哪还有拒绝的道理。 清脆的铜铃声,飘荡在大厅之内,而大厅中,却再也看不到暗夜死铃的身影。 “老大,拿吧,先拿下来,这里可是夜狼所有据点最肥的地方,听说这地底还有夜狼制造军火的地下基地,拿下了就是赚了,咱们再收更多的人,以后壮大只是时间问题。”毒蛇二当家怂恿了他们老大低声道。 “遥,正因为你是一族之长,才更有资格和他联姻,你想,你是狼人族首领,而他是天选之子,你们两人身份相当,可谓是门当户对,除了你,实在找不到再合适的人选了!”智老这般劝道。 华夏夏官方现在正在开紧急会议,这次会议郑岳龙三人也是去了燕京首府,坐在大会议室里。 空中闪过数道光芒,几道人影从天而落,伴随着一股恐怖的威严,稳稳地落在了天台中央的位置。 可是仙帝手段繁多,除了自身实力还有宝物、帝兵帝器等无法准确判断八大老祖,因为八大老祖彼此没动过手,只是大致推测谁强谁弱。 第一卷 第28章 工作机会 阮芳笑眯眯说道:“那你可问对人了。” “你有工作的消息?” 南栀犹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告诉自己这件事。 阮芳知道她的疑惑,她也想留给自家,但她家没有能做这个工作的,她妯娌婆婆做事都不行,还不爱干净。 大家坐在那里表面上是面带笑容,心平气和的沟通,实际上却是各个都怀着鬼胎,谁也没有打算承认自己过错的意思。 又是‘砰’的一声,烟花闪耀在夜空中,一瞬间绽放出万千般华丽的色泽,璀璨的星辰好像暗淡,如墨的夜色被坡上了明亮的油彩。 突然有人伸手递来一块鸡肉在我面前,我怔了一下,是秦政,我真的很意外,看着他真诚的目光,我轻轻说句,“谢谢!”接了过来。 那晚回来,一听到她说起这事,立马就说她怎么到现在才告诉他这件事。他记得很清楚,当时她说的是才刚想起来。 “我在和皇上说话,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插嘴!”西域公主满脸不悦。 而这边帮着解决了一个的紧急病人的宁仟满头大汗的做完了紧急措施,谁想刚一出手术室就碰见了刚检查完病房的沈成韧,宁仟不禁又羞红了脸。 “没错,我们不过聊过三次,可今天一大早,武媚就告诉我,丹枫想做我男朋友,托她跟我说一声,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了。”我无奈地笑了笑。 犹豫了半晌,林初夏才答应了下来,只是在她去前院时,故意将手腕上的那只碧玉镯子给摘了下来。 霸道的语气让路安宁顿时慌了手脚,本想拒绝的动作不自觉得变成了迎合。 霍靖然贴着曾冰冰的耳朵道:“不定喝完酒之后的我会变得不一样呢!”热浪划过曾冰冰的耳朵,痒痒的。 保宝笑着走过去,在离郁绮鸢还有一臂距离的时候,她笑着伸出手,把手里的葡萄塞进了保宝嘴里,然后抱住了他肩膀。 彰灵是急得团团转的,而人们则是睁着诧异的眼睛,像是在看怪物一般地在看着彰灵呢。 毕竟这次要不是霍尔在,他们这些人可能都会被达尔托一网打尽。 “是!”听到这话,众多海军士兵纷纷冲出去,一帮海贼见状也同样冲上前,双方立刻战到一起。 此刻他的脸色没有丝毫虚假,心中无比恐惧,原本以为下了各种封口令,家族就能撑过去,谁想青山宗早上刚到,下午就直接早上门来了。 “没事,你的灵根虽然差了一些,不过我这里有玄灵髓,可以帮你洗经易髓,会好一些。”见肖云有些失望的样子,牧凡只好安慰道。 曼香是冷汗直冒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流汗总是觉得有一可怕的感觉彰灵见状奇了问曼香你这是怎么了?不fú吗?还是怎么了? 牧凡刚想说话,神识就察觉到有几道气息冲向这边,而且气势相当于凝丹修士了。 且剑气威能十足,锋芒毕露,一剑向前挥斩,抛弃所有变化和精妙,只留下直来直往、大巧若拙的一剑。 几年前,杀圣从秘境回来,却并没有告诉他人,也就看门老头知道。但回来没几天就没有了音讯,而留在老头那的命符居然自燃了。 这一刻,除了OB视角的观众,场内的选手们只能看到一黑一银两道光影极速地交织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