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穿越三年系统才来》 第二百零四章 妇女主任 吴大妈拜托许大茂和娄晓娥先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她要去问易中海这报告是不是他的。 许大茂自然是答应下来，他知道这件事爆出来是迟早的事，吴大妈实在是太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了。 回到四合院，姜凡看到了许大茂给他点头，等着看戏吧。 吴大妈回到家，就看到在发闷气的易中海。下班后，易中海回到家就发现老伴不见了，问遍了四合院的人，才知道今天一天吴大妈都没在家。 这让易中海有些慌乱，他赶紧去看了看自己藏起来的钱，数了两遍确认没少后。他又去问院里的人今天吴大妈有没有找他们借钱。 知道没有后他才放下心来，因为吴大妈的交际圈很简单，除了院子里的人几乎没有别的朋友了。 不过易中海还是担心哪一天吴大妈会背着他去医院，他打算今天再好好跟她说说。 “你干嘛去了？” “我去供销社转了一圈。” “你转了一天？” 易中海有些恼怒地问道。 吴大妈没有说话，只是来到火灶旁边，准备做饭。 易中海见状也没继续问，而是拍了下桌子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饭后，姜凡和许大茂拉着中院的陈刚穿堂过道聊天。主要是还是姜凡和许大茂在说，陈刚一直在听，主打陪伴，他也不敢拒绝，两个人一边一个，拿手按住他的肩膀，他哪敢动啊。 易中海吃完饭，就给自己倒了碗茶，等着吴大妈收拾碗筷。 不过吴大妈并没有动作，就那么坐着。 “你今天怎么回事啊？神经兮兮的，洗碗去啊。” 易中海拍着桌子。 吴大妈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看着，“易中海，明天请假跟我去医院检查身体。” 易中海眼里瞬间浮现一丝慌乱，心想：难不成她发现了什么？可是这也不能啊？那张检查报告早就消不知道飞哪去了，难道还能让她碰到？就是碰到了那上面写的也是易不群啊。 “检查什么身体！我不去，我又没病！” 吴大妈也发火了，她忍了这么多年，今天不想再忍了，她一拍桌子，指着易中海愤怒地说道，“你有没有病你心里清楚，我这是给你留着脸呢，你别给脸不要脸。” 一瞬间易中海思绪混乱无比，他猛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吴大妈。 可吴大妈一改往日的软弱形象，丝毫不惧，正面直对易中海。 这个时候就是气势的比拼了，吴大妈心里有底，一点不虚，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夫妻情分上，她早就把检查报告甩易中海脸上了。 而易中海呢，昨晚上开始就疑神疑鬼的，今天吴大妈一天没在家，现在又这么硬气，很难不让他多想。 所以很快易中海的眼神就躲闪起来，他转过身子向屋里走去，嘴里还嚷嚷着，“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我易中海就是死，就是跳进什刹海里淹死，也绝对不会去医院做什么检查！神经病。” 吴大妈看易中海这种表现，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消失殆尽。今天许大茂拿着检查报告给她看，尤其是时间那一栏，差点让她气过去。 那一天她可太有印象，聋老太太被抓，他们从派出所出来后的第一天。 那一天，易中海出去了一趟，晚上回来的时候就魂不守舍，失魂落魄，还是傻柱一盆开水给他泼醒的。 现在看来，易中海那一天就知道是他自己不能生育的问题。 吴大妈深呼吸几次，做出了一个人生中极其重大的决定。 她没有管桌子上的碗筷走出了门，看了一眼何家和贾家的门口，最后把目光放在了聊天的许大茂身上。 她朝着许大茂走来，“大茂，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我太有了，我们都没啥事。”许大茂赶紧站起来，姜凡也拉着陈刚拍拍屁股站起来。 “大茂，我想请你陪我走一趟街道办去找王主任。” “成啊，咱们这就走呗。”许大茂笑着说道，作为谋划者，他当然知道这是要干啥。 “姜凡，大刚，麻烦你们挨家挨户地通知一下，就说我和易中海有件事要请大家见证一下。” “好嘞。” 许大茂跟着吴大妈走后，姜凡拍了拍陈大刚，“大刚哥，你去后院，我去前院，中院的贾东旭和傻柱先不说知道没？” 陈大刚点头答应。 两人分头行动，很快四合院就知道了今晚上又有热闹看了。 街道办处。 许大茂先是带着吴大妈找到了妇女主任，毕竟这是主要为妇女同志争取权益的部门。 妇女主任姓于，在吴大妈拿出证据的控诉下，她愤怒至极，为吴大妈的遭遇大感不值。 不过于主任还是冷静地说道，“大姐你放心，我这个妇女主任就是给咱们女同志争取权益的，你的事我一定管。只是我们还要去调查一下易中海是不是真的不能生。” “于主任，这还调查啥啊？”许大茂指着检查报告，“这张能证明吴大妈没问题，这张证明易中海有问题，吴大妈又说了易中海对这件事相当的抗拒，这不是摆明了易中海不能生吗？” “这位同志，我们做事情不能这么武断，我们要保护女性的权益，但也不是说随便来个人来我们这里哭诉，我们就绝对相信她，不调查，不取证是不行的。” “大茂，我知道你关心大妈，可我们还是听于主任的。”吴大妈看向于主任，“于主任，我希望您能跟我一起回院子里去。如果易中海承认了我要跟他离婚。” “如果他不承认，就请您让他答应去医院做检查，不管怎么样，我都得给别人说明白——我能生孩子。我不能白白承受这不能生的骂名。” 于主任赞同地点头。她们妇联成立也有段日子了，可对群众来说，她们的名声不显，很少有女同志受了委屈来找她们妇联，她们的工作开展的也不是很顺利。 如今吴大妈的到来可以说是给了她们一个打响名号的机会，一定要把这件事办的漂漂亮亮的，这样也好宣传她们妇联。 第二百零五章 吴大妈的自我证明 四合院内，已经有人拿着马扎来中院准备看热闹了。 几个人坐在一起窃窃私语，大家都好奇为什么吴大妈会召集人来开全院大会。 傻柱和贾东旭碰头，“这事没通知你？”×2，两人面面相觑。 易中海有些心慌，他在屋里待了一会出来后，发现吴大妈不见了，桌上的碗筷还在那里没有动。 现在中院又来了不少的人，还用一种看热闹的目光看着他家，这让他更加的心慌了。 “师父（易大爷）在家呢？” “东旭，柱子你们来的正好，快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师娘又不见了，还有邻居们怎么又到中院了？也没人通知我今天要开会啊。” 贾东旭和傻柱有些沉默，他们俩个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还是从邻居们口中听到今天是吴大妈要求要召集大家开会的。 听了傻柱说的话后，易中海意识到了不妙，脸上尽显惊恐之色。他心里明白，今天要出大事了。 …… 姜凡一家人坐在一起，看着中间的一场大戏。 几分钟前，由街道办王主任，妇女主任于主任带头组成的工作小组进入四合院，就吴春华同志提出的生活问题展开了会议。 本来易中海是坚决不同意以开会的形式进行，他认为家务事他们两个说就行了，没必要开会，还把领导牵扯进来。 但是于主任直接拒绝了他，直言“妇联的工作就是为妇女同志做主的，保卫妇女同志的权利，现在吴春华同志提出来这个要求，那他们就要保障。” 大戏开场。 吴大妈站起来给大家鞠了一躬，“邻居们今天我吴春华耽误大家时间了。” “各位邻居都知道，我和易中海结婚快三十年了，一直没有孩子。这三十年我都一直认为不能生孩子是我的问题，我对不起他易中海，所以在家里我是脏活累活抢着干，易中海说什么是什么，除了没给他生个孩子以外，我没有半点对不起他。” “可是前两天咱们院的王佳让我知道了，生孩子不是只有女人的问题。今天我去了医院做检查，结果证明我没有问题，我吴春华是能生孩子的。” 吴大妈拿出证明递给阎埠贵，让他这个文化人给大家说明一下。 阎埠贵看了看吴春华，又看向易中海，只觉得手里的纸是烫手山芋。 刘海中把纸拿过来，对着阎埠贵说道，“老阎啊，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刘光天，过来读一下。” 刘光天赶紧跑过来把检查报告读了一遍。 许大茂跟着说道：“今天吴大妈去医院的时候我们碰到了，吴大妈她没问题！能生孩子。” 易中海总算知道了是谁给吴春华拿的钱了。 面对易中海那择人而噬的目光，许大茂丝毫不虚，挺直了腰板正面回应。 检查报告传了一圈，又回到吴大妈手里，她把报告放在桌子上。 “领导，你们都看过了，也都核实过了，我是能生的。” 王主任把报告放在易中海跟前，“易中海，我们跟医院那边核实过了，可以确认吴春华同志是具有生育能力的。你们两个这么多年没有孩子，怪不得她。” 易中海脸色苍白，整个身体都有了微微的颤抖。他知道，现在这个不能生育的人怕不是要变成他了。 果不其然，在王主任开口证实了消息后。邻居们就小声议论着这个问题。 “这么说吴大妈能生？那不能生的不就是易中海了？” “那肯定是他的问题啊，要是他没问题，哪能结婚几十年还没孩子啊？” “你们说易中海知不知道他自己不能生啊？要是知道那他也太恶心了，这不是耽误吴大妈吗？你们不知道吴大妈有多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听着邻居们的议论，易中海大脑飞速运转，“对，只要自己坚持说自己也不清楚这种事就行了，这样最多也就是落个不能生育的名声。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早就知道这件事，不然真的一点脸面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露出了愧疚的模样。 “王主任，于主任，老伴。我是真不知道这种事情，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能生孩子是女人的问题。我也就把这个问题怪在老伴你头上了。我不对，我检讨，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易中海的态度十分诚恳，脸上满是做错事的愧疚。这让不明真相的人都觉得他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毕竟大部分人都不会把不能生育的问题怪到男人头上。 吴大妈没有拿出易中海的检查报告，而是反问他，“老易，既然你这么说，那你肯定也不介意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这？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易中海怎么可能会答应，那样不就露馅了。 这时候傻柱这个二愣子开始拱火了，“易大爷我相信你，咱们明天就去医院，不就是一个身体检查吗？咱们身体没毛病怕他个球！” 傻柱的话像是点燃了炸药桶一样，邻居们纷纷为易中海发声，表示支持他去医院做检查。 就连许大茂都站了起来，“邻居们，大家都知道我我和傻柱不对付，但是今天我要说傻柱说的没毛病啊。我也支持易中海他去医院。” 眼看着现场气氛热闹起来，易中海的内心更加慌乱起来。豆大的汗珠从他脑门上流下来，断断续续地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春华，你这又是闹哪样啊。现在证明了你能生孩子，以后大家都不会说了。我也给你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想要一个自己亲生的孩子，这也有错吗？”吴大妈语气冷漠，“如果你易中海不能证明你能生孩子，那我们就离婚，我去找一个能生孩子的。” 此言一出，邻居们顿时噤声。吴大妈的话可以说是十分大胆。现在年轻人离婚的虽然少，可还是有的。可像吴大妈他们这样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说要离婚可是极其罕见的。 “你说什么？” 第二百零六章 离婚 易中海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吴春华，他根本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跟他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伴居然说要跟他离婚。 台下的人也傻眼了，这事这么大吗？本来大家都以为吴大妈是为了证明一下自己。没想到居然扯到离婚上了。 傻柱跟贾东旭也傻了，赶紧来到吴大妈身旁开始劝她。 “师娘，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和师父都过了大半辈子了，这怎么还要闹离婚呢？” “是啊，不就是没孩子吗，现在棒梗认你们做干亲，等到我孩子出生以后还是要认你们做干亲的啊，这不都一样吗？” 吴大妈看着贾东旭和傻柱，心里有一丝感动，“东旭，柱子，你们都是好孩子啊。不过你们不要再劝我了。” 两人见吴大妈心意已决，转头又来到易中海身边，劝他去医院。 可易中海说什么都不愿意。贾东旭似乎是知道了什么，有些惊讶地拉着傻柱回去了。 “吴春华，你真的要闹的这一步？” “易中海，我给过你机会了。”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那就离婚。” 四个字震惊的邻居，也击碎吴大妈那颗脆弱的心脏。 “不过，离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就没必要让大家伙看笑话了吧。” 易中海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他们两个已经撕破了脸，那无论如何最后一点脸面要保住，不管怎么样，打死都不能把自己不能生的事情暴露出来，这是男人的尊严。 而吴大妈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也没当众拆穿易中海，跟王主任和于主任说请他们去主持一下离婚的事。 …… “这情况不对啊，吴大妈不拿检查报告出来，咱们怎么暴露易中海不能生啊？” 许大茂跑到姜凡身边询问。 “不用暴露，现在院里的人多半已经想明白了是易中海不能生。咱们要做的就是拱一把火，让大家知道易中海为什么不能生？这一点不用我教你吧？” 许大茂明白过来，“不就是造谣生事嘛，这事我熟。我保证给易中海编造一个，不，几个版本出来。” 造谣领域可谓是许大茂的强项，作为一名优秀的电影放映员，在农村听到的故事可以说是太多了，随便挑两个出来就能让易中海身败名裂。 屋里，易中海和吴大妈为了家产分配吵得面红耳赤。这一刻多年的感情化作云烟，被风一吹而散。 “咱们两个成亲以来，可都是我在外面工作挣钱，家里的存款都是我挣得。” 按照易中海的想法就是离婚，也不可能分给吴大妈太多钱财，甚至这房子都不会分。 可是于主任直接搬出了新婚姻法，告诉易中海他敢这么干就是犯法，可以抓他。这让易中海立刻就蔫了，他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当着领导的面违背法律。 “按照新婚姻法，家里的财产我要分一半，还有这房子，我也要一间。” “这不公平！”易中海大吼。“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工作，每天累死累活的才挣下这点家业。你每天就在家里洗洗衣服，做做饭就要分走一半。凭什么！” “凭什么！凭这是法律规定，凭你易中海耽误了吴春华这么多年的时间。”于主任指着易中海，眼中尽是怒火，“你易中海不能生孩子，还怪别人。你让她这么多年没有亲生孩子，要你一半还是便宜你的。” 易中海如遭雷击，不过他还是坚持说不能生孩子不怪他，只是两个人运气不好。 “易中海！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你好好想想，去年老聋子被抓了以后，你去医院干了什么？” 吴大妈的话犹如一把万吨巨锤砸在易中海的脑门上，一锤下去，脑袋嗡嗡的。 吴大妈没有停，“那天你回来跟丢了魂一样，我以为你又犯癔症了，还让傻柱来叫醒你。其实是那天你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给吓得对吧！” “你怎么知道？” 易中海脱口而出，随即他又改口道：“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你这是污蔑我。” “我污蔑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知道什么？” “呵呵”，吴大妈笑了一下，“我今天去医院人家医生都告诉我了。” 易中海慌乱起来，“医生怎么说的？” “人家医生说了，易中海这个名字很耳熟，好像做过生育检查。我就问他长什么样子，医生说不出来，就知道你的手一直抖，你敢说那不是你！” 这话可不是吴大妈想出来的，而是姜凡告诉许大茂，又由许大茂告诉吴大妈的，要是易中海打死不认，那就拿这话诈他。 果然易中海听了以后呆若木鸡，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心如死灰的易中海在王主任和于主任的见证下跟吴大妈签了离婚协议。由于两人只有事实婚姻，并没有婚姻证明，也无法开离婚证明，只要明天去街道办办理一下手续就行了。 两人的财产还是一人一半，房子也是一样。易中海要了现在他们住的这间，另一间就留给了吴大妈。 现在他们两个可以说是正式离婚了。 于主任告诉易中海别忘了明天去街道办，而且她们妇联的人会全程关注这件事，让他别在财产分割上面动什么歪脑筋。 两位主任走后，又有不少人来到易中海家门口，想要看看能不能再探听一点消息，不过易中海紧闭大门，就是贾东旭和傻柱拍门都不开。 “吴春华，我倒是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狠心，一点夫妻情分都不讲，直接就跟我闹离婚。”易中海冷冷地看着吴大妈，眼里恨意翻涌，恨不得当场弄死这个跟自己共枕多年的女人。 “易中海，我可比不上你，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想要一个自己亲生的孩子。可你早知道自己不能生，还要耽误我，你才是真的狠心！” 易中海摇摇头，“你错了，我确确实实是在去年知道的这件事。” “这不重要了，易中海。以后我会有自己的孩子，叫我妈妈，甚至我还可能看到自己的亲孙子。而你，就抱着你那个贾孙子吧，我倒要看看你以后怎么去见易家的列祖列宗！” 第二百零七章 选择 在易中海他们商量财产分配事宜的时候，外面的邻居又开始对这件事进行了深入的讨论。 “我感觉就是易中海不能生，你们看到没有，吴大妈说让他去医院的时候，他那模样吓得跟死了亲爹一样。” “吴大妈手上还有医院开的检查报告呢，王主任都给他证明了，这还能有假？” “对了，吴大妈不是说今天跟许大茂他们一起吗？你们说许大茂是不是知道这件事？” 这时，许大茂刚从外面上完厕所回来，看到这蹲着这么多大妈，立刻笑着上去，“大娘，搁这剥落生呢？” “大茂来了，快坐坐，大娘正好有事问你。”几人看到许大茂眼里都放光。 “什么事啊？” “今天……” 许大茂听到是要问易中海的事情也是开心的笑了，巧他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 许大茂没有夸大其词，先是肯定了几位大娘的观点，而后用一种非常隐晦的说法，来表示他不经意间听到了一些事情。 类似于易中海不能生是因为年轻的时候玩的太花，把身体给搞垮了，在那方面根本不行，跟小孩一样。 大娘们知道些许内幕后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许大茂也是，他知道易中海身败名裂就在今夜。 中院，傻柱和贾东旭搁那抽烟，现在经济情况紧张，他们两个抽的也都是最便宜的烟，可就这样，一个月也就抽个一两包。而现在地上的烟头已经有十几个了。 “东旭哥，你说易大爷他们两个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就闹到离婚了？” “柱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贾东旭心里清楚，这原因八成在易中海身上。 “你没听到师娘怎么说吗？她能生，那他们这么多年没孩子意味着什么？” 这么一提点，傻柱也明白了，不能生的是易中海啊。 看着傻柱那呆愣的模样，贾东旭叹了口气，“柱子，咱们是改变不了这件事的，现在还是好好想想以后怎么跟师父师娘他们相处吧。” “东旭哥，那你呢？” “唉，我跟你不一样，哪怕师娘对我再好，我也要站在师父这一边，因为我跟着师父学手艺。倒是你，要在他们中间做个选择。” “嘶。”傻柱犯难了，脸上的皱纹都快聚成一团了。凭心而论，易中海夫妇对他都不错，这可怎么选。 贾东旭知道傻柱的纠结，就让他回家问老婆，然后他也回家了。 贾张氏一看到贾东旭就扑上来，“东旭，易中海他们离婚，吴春华那个贱人是不是要分家产，可不能给她啊。那钱和房子可都是咱们家棒梗的。” “要我说，一分钱都不能给那个贱人，她一个不下蛋的老母鸡，凭什么分钱。棒梗叫了这么多声爷爷奶奶，可不能白叫。” 贾东旭紧闭双眼，烦躁无比。 “妈，师父师娘他们是离婚分家产，不是死了分遗产，这跟我们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是他们徒弟，棒梗是他们干孙子，那钱早晚都是咱们家的，现在分，那不就是再分我们的钱吗？” 抛开道德不谈，贾张氏的逻辑还是有点道理的，而众所周知贾张氏没有道德，所以她觉得自己说的很对。 至于别人怎么说，贾张氏已经不在乎了，她连最后的贞操都没有守住，还在乎那一点点可怜的颜面？ 贾东旭知道不能跟他妈讲道理，直接带着秦淮茹和孩子回屋了。 只留下贾张氏站在门口，独自看着明亮的易家碎碎念。 “淮如，以后多带着棒梗去师父那里，师娘那里……” 贾东旭没再继续说下去，他怎么也说不出来要跟师娘断绝关系之类的话。 秦淮茹也知道丈夫的为难，现在贾东旭就属于那种父母离异，他要选择跟谁的情形。 另一边，杨淑芬听了傻柱跟她说的以后，她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嫁过来大半年了，经过她自己的观察，和何雨水的描述，她可以肯定易中海不是个好人。 可也不能确定吴春华就是个好人。 两个人对傻柱都是有算计的。 不过这件事她一直没跟傻柱说，只是尽量让傻柱少跟他们两个牵扯，不过进展不大。傻柱还是跟易中海他们很亲近。 杨淑芬也没强求，只要不拿自家的钱和东西去贴补别家就行了。 “柱子哥，你有没有想过，咱们家就不选呢？按你说的，易大爷和吴大妈对你都不错，咱们选哪一个都是让对方伤心啊，与其这样还不如不选。” 傻柱为难地说道，“这，不好吧。别人该议论我了，毕竟易大爷他们以前真的照顾过我啊。” 杨淑芬看着傻柱的样子，也知道不可能劝的动他，心里开始盘算，两害相权取其轻。相比于心思深沉的易中海，吴大妈对傻柱的算计倒是没这么深。 而且吴大妈如果想要一个孩子，那就要再结婚，很有可能会搬走那么以后的联系就少了。而易中海因为贾东旭一家的缘故，绝对不会离开四合院的。 思索了一下，杨淑芬告诉傻柱以后要多跟吴大妈亲近，当然她说的理由是易中海有贾东旭这个徒弟，而吴大妈可没有人啊。 傻柱犹豫再三，还是下不了决心。 杨淑芬又说道：“柱子哥，你别忘了，易大爷每天还要上班，我这怀着孕可还得吴大妈多多照顾啊。” “那行，以后咱们跟吴大妈多多亲近亲近。” 提到孩子，傻柱就开心起来，腻歪着一张脸要去听孩子的心跳声。 …… 次日，四合院的人都蹲在家门口吃早饭，后院的人也端着碗拿着窝头来到前院或者中院，目光瞟向易中海家门口。 他们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岁数的人要去办离婚呢。 很快，易中海和吴春华从屋里走出来。 大家目视他们出门，走出院子。没有人敢去问一句话，打一个招呼。 “这是真离婚啊？” “不然呢，昨天他们可是当着王主任的面说的。” 第二百零八章 谣言再起 上班的路上，姜凡和许大茂小声嘀咕。 “厂里怎么说？还是按照院子里的说法？” “那怎么能行呢。院子里的人经历了现场，对易中海的事多少知道一点，而厂里的人可不一样，他们啥都不知道。怎么离谱怎么来呗，就像上次你和傻柱的事情一样。” 姜凡可不只是想要在院子里宣传易中海不能生的事情，厂里也少不了。在现在经济情况低迷，大家情绪低落的时间段，牺牲易中海一人，给大家枯燥的生活带来一丝乐趣，这不就是易中海所说的“善”吗？ 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道，“行，看我的吧，今中午吃饭，要是食堂里有人不知道易中海的事，那都算是我们宣传科没人！” 到了轧钢厂。 许大茂立刻找到宣传科的同事王霞。 “王姐，我跟你说个让你高兴的事啊？” 看着许大茂坏笑的样子，王姐往后退了一下，“大茂，我年纪大了，你可不要跟我开玩笑啊？” “王姐你想哪去了？我是正经人。”许大茂略显无奈，“我就是想跟你说咱们厂里有人离婚了。” 王姐眼睛一亮，“离婚？谁离了？因为点啥？” “我跟你说就是咱们厂里以前的高级钳工易中海你知道吧？” “知道，就那个生病了被调到看仓库去了嘛。难道离婚的是他，他不都五十了吧，这么大岁数离婚，因为点啥啊，脸都不要了？”王姐震惊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跟他一个院的……” 许大茂绘声绘色地描述易中海年轻的时候多次进出勾栏场所，半夜去敲寡妇的门，还多次下乡接济小寡妇等等不能写出来的事迹，听的王姐眼睛是愈发明亮。 “王姐，我是看咱们两个关系好，我才跟你说的，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 “你放心，你姐我的嘴最严实了。”王姐给许大茂一个放心的眼神，可脚下的步伐显示了她急于要和别人分享的欲望。 看着王姐快速离开的背影，许大茂咧着嘴笑了，转过头又看到财务室的一位大姐，“赵姐，我跟你说个事啊。” …… 从银行出来的易中海，丝毫不知道他重视的名声已经在厂里面烂了大街。现在的他手里拿着证明和存折单子，彻底成为了一个孤家寡人。 吴大妈拿着存折单子看都没看易中海一眼，直接离开，她要去找媒婆给她说个老公。 “这个女人真是狠心，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一点旧情都不讲。离了我，我看你怎么活。” 易中海咬牙切齿，表情略显狰狞。 片刻后，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向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还得上班呢，现在存款少了一半，以后要节省啊。 姜凡上完厕所回来，看到叶雨那好奇的眼神就知道许大茂的消息已经传到他们这了。 “雨姐，有啥想问的就问吧。别憋着了，怪难受的。” 叶雨瞬间笑了起来，拉着椅子坐到姜凡桌子周围，丁磊和赵文也放下了手里的笔，把注意力转移到姜凡这边。 “厂里说的易中海离婚的事到底什么情况，你好好跟我们说说。” 姜凡没有直接说，而是先问，“现在厂里都是怎么说的？” 叶雨兴致勃勃地讲述厂里流传的几个版本。 首先从宣传科传出来的，据目击者称，曾亲眼看到易中海早年不知道节制，天天去八大胡同，一次找七个，号称一夜七个郎。每天日落而做，日出而息。长此以往身体不堪重负彻底垮掉站不起来了。 而后财务室那边传出来的是，易中海是个天阉之人，生来就没有那玩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长的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还长出来了胡子和护胸毛。 更离谱的是，据目击者称，曾亲眼看到易中海穿着粉色的女装，矫揉造作，像极了以前八大胡同门口喊着“大爷，快来玩啊”的服务性工作人员。 钳工车间也传来消息，根据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工人所说，曾经易中海以教技术的名头，威胁他去废弃的小仓库。据说，当时易中海要在前面，他在后面站着。 姜凡差点把水给吐出来，心里想着悲伤的往事，他的嘴角快压抑不住了。许大茂真是个人才啊。 “姜凡，你别笑啊，快说说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叶雨催促道。 “姐，你听听这厂里传的这些合理吗？这一听虚假的成分太多了。” 叶雨听了有些失望，眼里的光都没了。 岂料下一秒姜凡就来口说：“真实的情况可比这劲爆多了，我跟你们说啊，事情其实是这个样子的，我有个朋友他亲眼……” 中午吃饭的时候，贾东旭明显的感觉到工友们怪异的目光，尤其是还有一些人对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因为贾东旭是易中海徒弟，大家传谣言的时候都会避开他。这也导致了他虽然知道别人在说易中海，可知道的也不多，只当是别人在讨论易中海离婚的消息。 到了食堂，傻柱赶紧找到贾东旭把他拉到一边。 “东旭哥，你没听见厂里的传言吗？” 贾东旭双眉紧蹙，“传言，你是说师父离婚的事？这事工友们有议论也是很正常的。” 傻柱焦急道，“这要只是易大爷离婚的事我也就这么急了，现在厂里已经不关注易大爷离婚了，大家都在猜测他为什么不能生。” 接着傻柱把他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贾东旭是越听越心惊，心跳咚咚直跳。再听到他为了学技术不惜委身于易中海后，更是青筋暴起，火冒三丈。 “胡说八道！我能有今天的成就是离不开师父的教导，可也离不开我的努力，跟我的身体有什么关系！” 贾东旭火气冲天，恨不得把说这话的人抓出来大卸八块。他很少生气，上一次这么生气还是贾张氏怀孕的事情。 傻柱看着贾东旭这样子，心想“这你就受不了了，要是再把你妈和易大爷的事说出来，你怕不是要怀疑自己的血脉。” “柱子，知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 “这我怎么知道，不过你去找许大茂的麻烦肯定错不了。” 第二百零九章 气到冒烟易中海 如果说傻柱说是许大茂干的只是出于私仇报复的话。那么贾东旭想到了许大茂，那就是分析事实了。 “许大茂！” 贾东旭咬牙切齿，饭也不吃了，拿着饭盒就要去找许大茂的麻烦。 “冷静，东旭哥你要理智一点啊。” 傻柱赶紧拦着冲动的贾东旭。 “理智，你让我拿什么理智。” 贾东旭的吼叫声，引来了在食堂吃饭工人的注意力。 “那个人就是贾东旭吧，易中海的徒弟。” “是啊，他这是要干什么？” “可能是他和易中海的事情被戳破了，恼羞成怒了吧。” “很有可能，易中海也有好几个徒弟，我问了他们，就只有贾东旭学到了真技术，这里面难免不会有点说法。” 风言风语传入贾东旭的耳朵，使他更加狂暴，傻柱不得不叫上食堂里的人把他拉到一旁。 另一边，易中海来到轧钢厂的时候正是饭点，他走过来没见多少人，加上他有心事，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别人的目光。 来到食堂，嘈杂的声音随着易中海慢慢向前而逐步衰减。 “两个窝头，一份菜。” “好，易师傅。” “傻柱呢，怎么没见他来打饭啊？” 易中海透过窗口，没有看到傻柱的身影。 “何师傅啊，今天没他的班，吃完饭歇着去了，易师傅你的饭好了。” 易中海没有多想，找了个地方吃了起来，早上就没有吃饭，还怪饿的。 慢慢地，吃饭的易中海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感觉到好像有几百双眼睛在盯着他，尤其是盯着他的腿。 易中海猛地抬头，果然看到了不少人都在盯着他看，在他抬头后慌乱地转移目光。 “看我干嘛？我今天衣服穿错了？” 易中海低头看了一下衣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他们看什么呢？”这让易中海有些摸不着头脑。 回岗位的路上，易中海也遇见了几个熟悉的工友，可还没等他跟别人打招呼，工友们就像是遇见瘟神一样躲开了。 仓库门口，等了许久的傻柱终于见到了易中海。 “柱子，你怎么在这啊？我跟你说啊，刚才你不在食堂，食堂的人给我打的菜都不多。你以后” 傻柱气的跳脚，“我的易大爷啊，你怎么还想着吃呢。你知不知道发生啥事了？” “我刚回来，哪知道出啥事了？再说了厂里能出啥大事。”易中海满不在意地说道。 “易大爷你上午没来，厂里面……” 谣言再次经过傻柱的嘴加工后传入易中海的耳中。 易中海面红耳赤，体内气血翻涌，头顶还冒出了丝丝白雾，俗称气的冒烟。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只是离婚而已，怎么就变成了我是个太监？还说我喜欢去八大胡同，染上了病？谣言，这都是谣言！” 易中海破口大骂，亲切地问候那些造谣生事的祖宗十八代。 傻柱就在一旁看着易中海骂街，骂了十几分钟，没有一句重复的脏话。 呼哧呼哧 易中海弯着腰喘着气，“傻柱，扶我去找领导，我要让领导给我主持公道。” “好嘞。”傻柱搀扶着气的不轻的易中海，同时也不忘了说许大茂的坏话，“易大爷，我跟你说啊，这事绝对是许大茂那个混蛋传出来的，你想一想，你这刚离婚，一上午咱们厂里就都知道了这件事，除了许大茂还能有谁。” 易中海深以为然，相对于院子里的其他人，许大茂的可能性确实是最大的。何况他被逼离婚，其中也有许大茂借钱给那个贱人的份。 办公室内。 杨厂长看着易中海十分为难地说道，“易师傅，这件事有些难办啊。” “杨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难办，我可以肯定这事就是许大茂办的。” 傻柱混不吝地说道，大有一副掀桌子的架势。 “何雨柱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虽然不是公安，可是办事也是要讲证据的。你说是许大茂造谣易中海，那你就拿出证据来，找出来人证物证。我让许大茂过来跟你对峙，要是没有证据，仅凭个人胡乱猜测臆想，那是污蔑，是诽谤！” 杨厂长也不客气，傻柱的态度让他很不满意，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厂长，傻柱居然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难道他不要面子的吗？ 现在的傻柱还没有得到杨厂长的器重，加上轧钢厂食堂有了范师傅这样的大厨，李怀德也不会故意卡着杨厂长找范师傅做饭，傻柱自然没有这么重要。 “好了柱子，这事咱们确实没有证据。”易中海拦住了还想要说些什么的傻柱，“对不起，杨厂长，我也是被气昏头了。” 易中海向杨厂长道歉，又说起了自己的不容易，“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一辈子都在厂里工作，可没想到因为离婚这件事把名声都给毁坏了。” 杨厂长不想听易中海多说，这年头谁容易？要是每个生活不容易的人都来找他诉苦，他的工作还要不要做了。而是现在的易中海又不是八级钳工，就是一个看仓库的，没有什么拉拢的价值。 不过杨厂长还是强忍着不耐，给易中海出了一个主意，“易师傅，厂里的谣言，我会让广播员通报一声，禁止大家传播。不过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其实吧，停止谣言传播最好的办法就是澄清事实，大家这么说无非是不知道你离婚的内情罢了，只要知道了你离婚的真实原因，我相信肯定会有不少人不再传播了。” 易中海当然不会同意这一个方法，让他承认自己不能生，这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而且这不是变相证明了那些关于他因为各种折腾才废了的谣言吗？ 与傻柱分别后，易中海来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在孤寂无人的岗位，易中海攥紧了拳头，他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两件事，一是养老，二是名声。 现在他的名声彻底毁了。 “许大茂！我日你仙人！” 第二百一十章 棒梗行动 四合院内，待在家里的棒梗趁着秦淮茹在院里洗衣服，到处翻找着贾张氏藏起来的钱。 上一次贾张氏拿钱出来，棒梗亲眼看到贾张氏背对着他，摸出来一个盒子，里面的就是钱。 棒梗小小年纪，还太懂的钱的重要性，不过他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钱可以买肉吃。前两天他跟别的院子小孩玩的时候，亲耳听到了一个家里大人在熟食店上班的小孩胡图图说，他每天都能看到烧鸡，烧鸭，还有猪头肉，猪蹄，大肘子，还能闻味。 这让许久没吃过肉的棒梗心生向往，这是多幸福的生活啊，当场他的口水就流了出来。 不过胡图图告诉他们，想要吃肉可是要花钱和票买的，他们这群小屁孩可没有这么多的钱。 这立刻激发了棒梗的反骨，他堂堂贾家大少爷怎么会没钱。 当即他就表示要在三天内拿出来够买胡图图说的那些熟食的钱过来。他愿意立下军令状，如果拿不出来，军法处置！这都是他看电影学的东西。 其他小孩也纷纷夸赞棒梗，好样的，真精神，不愧是咱四九城的纯爷们！ 就连隔壁院的翠花都主动过来给棒梗说话，还说如果棒梗肯给他买肉吃，她就跟棒梗做好朋友。 小棒梗哪里经受过这样的考验，当场拍着胸脯保证。 而现在三天已经过去了两天，棒梗还是没能找到贾张氏藏起来的钱。这让他有些着急。 “这死老太婆把钱放哪了？我记得就是在这一片啊。” 棒梗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贾张氏装钱的盒子，索性往床上一躺，想着明天该怎么给翠花解释。 迷迷糊糊的，棒梗在梦中似乎又看到贾张氏去拿钱，那个盒子就藏在墙里面。 棒梗猛地睁开眼睛翻身下床。拿着一个板凳就放在墙角，站了上去。 几次寻摸过后，棒梗终于找到了一处不一样的地方。 打开铁盒子，棒梗笑开了花，一大把纸币出现在他的眼前。 棒梗是不识数的，不过胡图图告诉他，最大的就是前面一个1，后面一个0。 而棒梗手里拿着一张1后面四个0的票子。 “这么多零，能买多少猪头肉啊。” 棒梗抬头望天，痴痴的笑着，陷入了美好的幻想生活。 “棒梗，棒梗，小当哭了，你去哄一哄她。” 秦淮茹的声音让棒梗从幻想回到现实，他擦了擦嘴，又抓起几张票子后，把盒子放了回去。 …… 轧钢厂下班后。 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和傻柱蹲在厂门口等着许大茂。 易中海本来是想要多带几个人来的，可无论是他的朋友还是徒弟都对他避之如猛虎，甚至都不敢背对着他。 这让他对许大茂的怨气更加深厚，势必要给许大茂一个教训。 可等到轧钢厂工人都离开他们也没能等到许大茂的身影。 “师父，是不是许大茂早就回家了，毕竟他是宣传科的，不是咱们车间的。” 贾东旭伸了伸麻木的腿，他觉得自己也是气昏头了，为什么要在轧钢厂门口等许大茂呢？他们都是一个院子的，许大茂还能不回家吗？ “对对对，今天真是气傻叉了，走咱们回家找许大茂算账去！” 易中海一拍脑门，也是被自己蠢昏了。 四合院内，许大茂今天上午传了谣言，下午就跑到许伍德工作的地方，把这两天的事跟他说清楚。 许伍德开怀大笑，直呼“苍天有眼”！易中海绝后绝的好啊。对于许大茂传谣言这事他也大力支持。跟自己有仇的人落魄了，不去踩上几脚，痛打落水狗。难道还等着他恢复过来找麻烦吗？ 许伍德知道今天易中海很有可能会回来找麻烦，许大茂不一定撑得住，下了班以后马不停蹄地跑回家等待着。 易中海三人一路小跑到四合院，水都没来的及喝上一口，径直朝着后院走去。 “许大茂！你给老子滚出来！” 傻柱的一嗓子好像那打鸣的公鸡一样，一下子把院里的人吸引了过去。 “快来看戏啊，傻柱又去找许大茂麻烦了。” “哎呀，他们两个怎么又开始了，没完了这是。” 很快，后院又聚集了不少人。 姜凡也带着兄弟们过去给许大茂撑场子了。毕竟易中海这事他也参与了一点，哪能让许大茂自己一个人面对。 本来许大茂看着易中海三个人还有点发怵，可看到姜凡哥几个后他立刻神气起来。 许大茂挺起胸来，“傻柱，你吵吵把火的要干啥？” 傻柱忍着动手的冲动，指着许大茂，“别你么废话，我就问你今天厂里传的那些关于易大爷的谣言是不是你传的。” 许大茂伸出手，淡淡地道：“不是，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给我装蒜，东旭哥咱们上，弄死这个混蛋。” 傻柱一招呼，贾东旭也撸起了袖子，平日里傻柱和许大茂怎么打，他都不会参与。可今天这谣言还牵扯到了他，这他可就忍不了了。 两人狞笑着朝许大茂冲过去。 许大茂自知一个打两个没有优势，他转身跑到姜凡身边，“兄弟，你看看他们两个以多欺少。” 姜凡不语，只是向前一步。身后的兄弟们也齐刷刷地往前一步走。 傻柱和贾东旭立刻冷静下来，“许大茂，有本事和我单挑啊。” 许大茂得志猖狂，嘲讽地看着傻柱，“傻柱，我凭什么和你单挑。刚才你不是很神气吗？你和贾东旭两个想两个打我一个的时候怎么没说单挑。现在我援军到了你说单挑，姥姥！吃屎吧你！” “你特么的！” 两人打了几分钟毫无营养的嘴炮废话后，才被许伍德叫停。 “易中海，你带着贾东旭和傻柱上门到底想干啥？” 易中海摇头，“不干啥，我就是来讨个公道。今天厂里面……我思来想去，咱们院里只有许大茂他一个人能做到这事。今天他要给我一个交代。” “乖乖来，你们轧钢厂里面传的这么离谱吗？我怎么不知道易中海是个天阉之人还好南风啊。” 姜二叔听了关于易中海的谣言后惊讶不已，城里人的嘴就是厉害啊。 “证据呢？” 第二百一十一章 易中海道歉 “你说是我们家大茂传你的谣言，那你得拿出来证据啊。总不能你空口白牙就让我们相信你的话吧。你要是有证据，我们给你赔礼道歉，要是没有，你也仗着人多欺负人少。” 许伍德冷静分析，根据许大茂和易中海说的，易中海没有一点证据表明许大茂造谣，最多也就是把他不能生的事情说了出去，可这是事实。难道还能不让人说实话了？ 易中海无言以对。 “合着你们没证据就敢打上门，看我许大茂好欺负是吧！”许大茂嚷嚷道。 贾东旭看着许大茂，“我们不是欺负你，虽然没有证据，可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不是吗？” “别巴巴，有本事就把证据拿出来。不然你就是诬陷，大家都看到了，没有证据他们就怀疑是我造谣易中海。这是什么？诽谤！” “今天他敢这么诽谤我，明天他就敢诽谤你们，后天他们就敢凭借着直觉说咱们犯法。” 许大茂挑拨道。 “什么是直觉啊？” “直觉就是没有任何道理的认为。” “哦，瞎猜啊。” 人群中窃窃私语，姜凡看了一眼，走了出来。“许大茂说的对啊，咱们新时代就是要讲究事实，追求真相。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吃一碗粉还能给两碗的钱吗？” “姜凡，这没你的事，你不要帮着许大茂助纣为虐。”傻柱指责姜凡，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这不关我兄弟的事？那易中海的事就和你有关系了？人家贾东旭是当徒弟的，给师父出头是天经地义，你算个什么东西！还真把易中海当亲爹了。” “啊！许大茂你给我死！”傻柱嗷一嗓子冲过去跟许大茂扭打在一起。 易中海伸手拦住了想要帮忙的贾东旭，姜凡也来到许伍德身边，让他安心。 两人战况胶灼，拳掌相交，不过总的来说还是许大茂占据了上风。 围观的邻居们也开始出阴招了，掏档，捅腚，踩脸面，插眼，闹脸，吐口水等等战术层出不穷，没一个干净的主意。 许大茂和傻柱也都不客气，别人怎么说他们俩怎么做。十几个回合下来，两个人灰头土脸的捂着受伤的地方小声哀嚎着。 不过当他们两个目光碰撞在一起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站直了身子，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各自走到原位。 姜凡低声问道，“不疼吗？” “疼，也得忍住。” 许伍德见许大茂没怎么吃亏，也不想多跟易中海纠缠。 “易中海，今天这事你们给我赔礼道歉就算是过去了，不然我就去报公安，让他们追究你污蔑我儿子的事，就算是你进不了监狱，也关你几天留个案底！” 许伍德厉声呵斥道，这让贾东旭和傻柱都变了脸色。他们两个不是易中海这样的绝户，都有孩子，要是真留个案底那还得了。 人群里的杨淑芬赶紧走过来拉着傻柱，“许叔，大茂兄弟，柱子哥不懂事今天冲撞你们了，我给你们赔礼道歉，对不起。” 见杨淑芬还想弯腰，许大茂赶紧拦住她，这人还怀着孕呢，他还能让一个孕妇给他鞠躬啊。 许伍德也缓和下来，“孩子你不用担心，傻柱和许大茂三天两头干一架，大家都习惯了，道个歉就过去了，是吧傻柱。” 傻柱心疼的看着媳妇，也是压下来心里的不甘，“许叔说得对。许大茂，对不起了。” 见傻柱低头认错，许大茂顿时感觉心情舒畅，好似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一样舒爽。 “傻柱，这一次看在弟妹的面子上我就原谅你了。” 许大茂趾高气昂，虽然笑容会牵扯到伤口有些疼，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贾东旭也对着许家低头道歉，他这辈子没少低头，不差这一次。 现在就剩下易中海了，他深吸一口气。 “大茂，今天这事是我错了，没有经过调查就怀疑你，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了，对不起。” 看着易中海在自己面前缓缓低头鞠躬，许大茂的笑容再也遮掩不住。这种给人泼了脏水还占理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看看，这人还得给咱们道歉呢。 “大茂，你看你易大爷都这么诚心诚意地道歉了，你就原谅他吧。” 听了许伍德的话，许大茂也是答应下来，表示不会追究易中海的责任。 在许大茂的笑声中，易中海灰溜溜地跑回中院。 人群散去后，姜凡来到许大茂身旁，“怎么样？爽了吧。” “爽！太爽了！嘶，就是有点疼。不过问题不大。” 许大茂捂着脸，笑容十分灿烂。 “去医院治治伤，别舍不得那两个钱，要是没钱就带着嫂子回娘家。” “握草，我寻思你会说你借我点呢？”许大茂不可置信地看着姜凡。 “你第一天认识我啊。”姜凡没理会震惊的许大茂，从后院离开。 “你小子！哎呦，疼。小娥，给我拿点钱我去医院看看伤包扎一下。傻柱那孙子下手真狠，我都快破了像了。” 与此同时，傻柱也在家里哎呦呦地叫唤着。 “柱子哥，你说你招惹许大茂干什么呢？看看这给你打的。咱们一家人好好地过日子不就行了。还有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咱们要亲近吴大妈，你今天又跟易大爷在一起，你让吴大妈怎么想？我下午还说以后要请她帮忙照顾孩子呢。” 杨淑芬小心翼翼地给傻柱擦拭着伤口，嘴里不停地埋怨地傻柱。 “没事，我这小伤，就许大茂那两下子，他哎呦呦” 傻柱疼的直抽抽，“这许大茂以前在我手里就跟那小鸡崽子一样，一只手拿捏他根本不是问题。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就这么厉害了，都能给我打的有来有回。” 想他傻柱当年也是号称四合院战神的存在，可先是姜平安三拳两脚教他做人，使他屈居第二。又有姜凡在姜平安大婚之夜以一己之力挑翻了四合院所有的青年才俊。 而现在区区一个许大茂，肾虚一样的货色居然能跟他这个武力值前三的人打个不相上下，这太不合理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骄傲的棒梗 易中海回到家，脸色黑如煤炭。 噼里啪啦地声音再度响起，他家的杯子又遭受了摧残。 咕噜噜 在家里发了好大一会火的易中海，被肚子的叫声唤醒。 “唉，老伴你去” 话没说完，易中海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离婚了。如今吴大妈虽然就住在离他不远的房间，可他们两个再也没有关系了。 易中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吴大妈那紧闭的房门，此刻他心中居然有了一丝后悔之意。 扣扣 “师父，您还没吃饭呢吧，家里做饭做多了，您要不跟我们一块吃点吧。” 贾东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宛若天籁。 “东旭。” 易中海流着泪，颤抖地呼唤着贾东旭的名字，显然，他很感动。 贾家，除了贾张氏外其他人都很高兴易中海来家里吃饭，至少表面是这样的。 吃过饭，棒梗主动提出要送易中海回家。这让易中海高兴无比，对棒梗更加的满意。 “易爷爷，我问你问题吧。” “好啊，小棒梗想要问爷爷什么问题啊？” “我想问是1后面4个0大，还是1个0大啊？” 易中海没有丝毫怀疑，直接告诉他，“当然是4个0大了，那可是一万呢，1个0就是十，要一千个十才比得上一万呢。” 棒梗听了十分欣喜，原来家里这么有钱啊。“谢谢易爷爷，爷爷早点休息，我回家睡觉了。” 不等易中海反应，棒梗抽出小手就跑回了家。 易中海并未在意棒梗的无礼，反而感慨道，“真是孝顺又聪明的孩子，就是亲孙子也不一定有这么好吧。” 姜凡：你等棒梗进化的。 一夜无事。 太阳照常升起。 “妈，我出去玩了。” 棒梗跟秦淮茹说了一声，一溜烟跑了出去。 “慢点，就在院门口玩就行，别跑太远。”秦淮茹叮嘱道。 不过很显然棒梗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胡同外，十来个小孩聚在一起，棒梗也在其中。 “棒梗，你快把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啊。” “你说从家里拿了大钱出来，不是骗人的吧。” “我看就是，他们家就他爸一个人工作，能有多少钱。” 似乎是受不了别人说他是骗子，棒梗鼓起小脸气呼呼地说道，“我告诉你们，我们家有钱，有的是钱，我奶奶有个放钱的盒子，里面有可多可多钱了。” 有小孩问道，“很多钱？那是多少？” “可多！” “你问他多少干嘛，你不知道棒梗他不识数啊。” “哈哈哈。” 看着大家都在笑话他，棒梗小脸气的通红，心里决定待会买了好吃的不给他们几个分。 过了几分钟，又有几个小孩过来了。 “棒梗，我来了，让我看看你带来的钱能买多少肉。” 胡图图走过来，眼里毫不掩饰的贪婪。 “哼，胡图图我告诉你，我带来的钱足够你吃猪头肉撑死！” 棒梗抬起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胡图图。 “棒梗，光说不练假把式，能不能撑死我还是要看你带了多少钱，赶紧拿出来吧。” 其他人也纷纷起哄，就连翠花都说想要开开眼界。 这让棒梗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今天就给您们开开眼！” 棒梗郑重地从兜里掏出来两张五元大钞出来！ 哇！ “棒梗你好有钱啊。五块加五块，这是十块钱啊。我哥哥一个月工资也就三十块。” “棒梗哥哥，你好厉害啊。” 众人的恭维让棒梗更加得意，他仰着小脸，“胡图图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我家就是有钱！” 胡图图根本没想到棒梗居然能拿出来这么多钱，他不像棒梗年纪小不懂事，十一岁的他已经知道钱的重要性。要是他敢从家里拿出来十块钱，他爸能把他吊起来打！ “胡图图，看傻了吧。我告诉你，这点钱对我来说只是一粒灰尘。我还有比这更多的钱呢！” 小棒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万众瞩目，众星捧月。小伙伴们羡慕的目光让他十分高兴，以往都是胡图图有这种待遇的。 听了棒梗的话，胡图图都笑了，在他看来十块钱已经是巨款了，要是让棒梗家长知道肯定会打断他的腿。而现在棒梗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有更多的钱。 “棒梗，你拿这么多钱你敢花吗？你要是敢花我就敬你是条汉子！不敢花就别在我面前哔哔赖赖！” 胡图图的话提醒了大家，这么多钱拿出来只能看，不能花又有什么用呢。 “谁说我不敢花！”刚经历了众人吹捧的棒梗怎么受得了这个，当即表示要带大家去买好吃的！ 小伙伴齐声叫好，“棒梗尿性！真汉子！” 就连翠花都不停地喊着，“棒梗哥哥真厉害。” 胡图图并没有跟着棒梗一起去，他经常帮着家里买东西，打酱油。不认为供销社这种正规场所会有人不开眼，把东西卖给几个小孩，而且他们还没有票。 除非棒梗找人买不要票的，可这样不仅价格贵，还不安全，钱被抢了都是轻的。要是遇到心思歹毒的就是把他拐跑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胡图图是想不到这一点的，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另一边，棒梗他们果然在供销社那里碰壁，他拿着钱指指点点地买了一大堆。可售货员根本不看他。 售货员的无礼让棒梗十分生气，他拧着脸大声喊道，“我要买东西！” 棒梗的声音十分响亮，供销社的人都能听得到。 此时售货员也不好不理他，脸色难看地说，“买什么赶紧说。” “棒梗，买饼干，那饼干可好吃了。” “买什么饼干，买罐头，那可甜了。” “棒梗哥哥，大白兔奶糖！” 几个小孩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想吃的，棒梗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摸了摸兜里那一万块巨款，心下大定。 “都别吵了！我全都要！” 棒梗小手一抓，颇有睥睨天下的气势。 “棒梗老大威武！” 得到了小弟们的欢呼，棒梗满意地笑了，指着刚才说的几个商品，“这几个我都要了。” “行，拿钱拿票吧。”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丢人的棒梗 售货员看明白了，这就是一个小屁孩偷拿了家里的钱来炫耀来了。 “小朋友们，没票可没法卖给你们东西。赶紧回家去吧，还有以后不要偷拿家里的钱，这不安全。” 虽然看不惯棒梗的样子，可售货员也要提醒他，这样就是出了事他也没责任。 听到售货员道破这钱是偷拿来的，其他小朋友看向棒梗的脸色就变了，因为棒梗说这钱是家里给的零花钱。 现在这钱要真是棒梗偷拿的，那他不就是一个小偷嘛。他们怎么能和小偷做朋友呢。 小伙伴们不自觉地稍稍远离了棒梗，目光也不再羡慕，而是带着鄙视。这让棒梗的小脸瞬间就红了。 “这钱不是我从家里偷得，就是我的零花钱！你们，我不跟你们玩了！” 恼怒的棒梗一把推开伙伴跑了出去。直到棒梗跑的没影了，其他的小孩才反应过来，灰溜溜地走出了供销社。 孩子们一走，供销社里的大人就开始讨论起来。 “这小时偷针，长大偷金。这小孩这么小就敢偷家里的钱，长大了还不得杀人放火！可不能让家里的小孩跟他玩，听那几个小孩说他叫棒梗，你们知道是哪家的孩子吗？” “棒梗？应该是那个贾张氏的孙子吧，以前老是听她说她孙子棒梗是多好的天才，多么优秀的孩子，现在看来就是一个小偷啊。” “这有什么样的家长就有什么样的孩子，贾张氏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能指望她孙子是个好玩意？” 棒梗的闹剧给供销社的人带来了一个话题，也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 一处破旧胡同内，棒梗蹲在里面小声抽泣着。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欺负我。我从家里拿的奶奶的钱，怎么就是偷的。我奶奶说了，她的就是我的。我拿我的钱怎么能叫偷呢！” 棒梗拿着小石头狠狠地砸墙，好像那墙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样。 殊不知已经有好几双眼睛盯着他了。 过了好一会，棒梗发泄完情绪，在墙上抹着鼻涕眼泪，灰头土脸地从胡同里走出来。 刚从胡同口离开几步，一条麻袋从天而降径直套住了棒梗的头。 棒梗只觉得眼前一黑，还没来的及叫出声音，脖颈处顿觉一疼，而后就昏了过去。 “刀哥，咱们是要把这孩子卖了吗？你不是说咱们不干这种生儿子不带把的缺德事情吗？” “卖什么卖！咱们是地痞流氓，就该有个流氓的样子。这小子的钱一看就是从家里偷来的，为了让他不要走上邪路，咱们要及时给他一个教训！拿他点钱当学费也是很合理的吧！” “好像是啊。那咱们待会要把他送回家吗？” “送什么送，你还真把自己当好人了。过一会他自己就醒了！” 两个劫匪迅速的拿走了棒梗身上的钱，就连金圆券和废弃的货币都没有给他留下。 劫匪走了，拿着钱和一身小孩穿的衣服走了。 …… 临近中午，秦淮茹问贾张氏，“妈，你见到棒梗了没有，马上中午了，该吃饭了。” “没有，可能又去哪玩了吧，到点就回来了。淮如啊，中午能不能多蒸一个窝头啊。我这总是吃不饱也不是个事啊。” 贾张氏在一旁觍着脸说道。自从今年粮食欠收，定量削减的消息传来，贾东旭就想着怎么节省粮食。最后让家里人一天吃两顿，中午弄点糊糊喝就行。 不过这可苦了贾张氏了，她本来就贪吃爱吃，可因为种种原因，身上的肥膘一点点消磨，整个人都瘦了不少。这让她极其不满意，觉得自己都不富态了。没有一百八十斤，她怎么能压的住福呢！ 尤其是现在贾东旭中午就让喝点糊糊，她每天就是躺着不动，也根本吃不饱。她能感觉的到，她的肉在离她而去。而秦淮茹像是没听到一样，直接让她一起去找棒梗。 大街上，棒梗两只手死死地护着小梗，哭着脸走在路上。 倒是有好心人想要问问发生什么事了，不过棒梗一直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哭。这让好心人也没了办法。 正当有人说要报警的时候，帮家里人出来打酱油的胡图图看到了棒梗。 “这不是棒梗吗？你这是怎么了，衣服都没了。” 棒梗看到胡图图，立刻把手转移到脸上，还转过身去。 “小朋友，你认识这个孩子吗？” 胡图图点头，“认识，我们虽然不在一个院子住，可也就隔了一堵墙。平日里我们还一块玩呢。” “那太好了，小朋友麻烦你去通知一下他们家长吧。” 胡图图答应下来，转身就跑了。这么好看的事情，他当然要通知小伙伴们一起来看了。 “看看这孩子，都用跑的，真是个好孩子啊。” 胡图图一路跑回胡同，沿途看到一个孩子不管认不认识，都跟他们说快去看不穿衣服的棒梗。 一传十，很快棒梗没有衣服穿的消息就传到了寻找孩子的秦淮茹耳朵里。 她抓住一个小孩问，“你们刚才说不穿衣服的棒梗，他在哪？” “就在那边，棒梗他捂着鸡嘎子在那哭。” 小孩似乎不认识这是棒梗他妈，摆脱秦淮茹后就跑过去看热闹了。 秦淮茹也跟着过去，看到被一群小孩围着嘲笑的孩子。 她很想告诉自己那小孩不是棒梗，只是重名而已，不过她怎么也无法欺骗自己。那个白皙的身影就是她的儿子。 秦淮茹二话没说推开人群，“棒梗，妈来了，别怕。” 听到熟悉的声音，棒梗才把手从脸上移开，“妈，他们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有人打我，还抢走了我的衣服，我的头现在还疼呢。” 被秦淮茹紧紧抱着的棒梗开启了告状模式。 秦淮茹更是心疼地看着棒梗后脑勺上的红肿，“这谁家孩子啊，玩闹也不看着点，看把我儿子打的。” 姗姗来迟地贾张氏听到孙子被打了，哪里会忍。表情立刻狰狞起来，朝着在场的人发起了脾气。 第二百一十四章 棒梗要挨打 贾张氏听到棒梗说自己受了欺负，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对着周围的人谩骂： “那个不要脸的玩意欺负我们家棒梗啊。没看到他还是个孩子吗？是不是你，看你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就不是个好人，说，是不是你打的我家棒梗！” 贾张氏环视一周，在人群里找出一个身形瘦小的中年人，指着他污蔑起来。 那中年人毫不客气地走到人前，脱下外衣露出精壮的肌肉，照着贾张氏的脸就来了两巴掌。 “老东西，你敢污蔑我，知不知道老子是杀猪的！还有老子是来看戏的，看看哪家的娃连个衣服都没有！” 两巴掌把贾张氏的脸给扇的红肿，脑瓜子都嗡嗡的。 贾张氏欺软怕硬，挨了两巴掌连个屁都不敢放，连连道歉。 众人看她前倨而后恭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贾张氏扭转目光，又注意到一个小孩，笑的相当肆意。 “特么的，老娘弄不过那个杀猪的，还能欺负不了一个小孩。” 抱着这种心态，贾张氏扭了扭腰，指着小孩，“小屁孩，你特么的笑什么笑，不懂得尊敬老人吗？我这个年纪做你奶奶都够了，你这么笑话我，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啊！快给我赔礼道歉！” 那小孩先是一愣，看了看旁边，而后指了指自己，似乎是在确认？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你个坏心眼的王八蛋，还不过来把你奶奶我扶起来！” 啪啪 又是两巴掌响起！ “老不死的！老子今年都二十八了！儿子都有两个了！你才是小屁孩呢！” 贾张氏又挨了两巴掌，脸颊高高的肿起，她的嘴角甚至浮现一丝血迹。 “哎呦没天理了，打老人了。这个世道是怎么了，还有没有公道了，没法活了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贾张氏本以为这一番闹腾下来，会跟在院里一样，有人站出来同情她。 可不料她面前瞬间出现了一根麻绳。 “你不是要死吗？这个绳子拿去上吊吧。”刚才那个杀猪的男人拿出来一根黑红色的绳子，放到贾张氏面前。 贾张氏瞬间不哭了，她抬起头有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你” “你什么你！觉得上吊不好看？我这还有两包耗子药，免费送你一包。” “你，你们都坏人，都欺负人，就应该报公安把你们抓起来！淮如，淮如？” 贾张氏扭头看去，却发现秦淮茹早就带着棒梗走了。她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在热心群众的嘲笑声落荒而逃。 “这个小贱人就是个祸害！她嫁进我们家就没有一件好事。” 贾张氏又把这一切都怪罪在秦淮茹身上，认为是她的到来，使得贾家一直走下坡路，这也是她惯用的借口。 另一边秦淮茹抱着棒梗回家，没有理会任何人的询问，回到家就把门死死地锁住。 “棒梗乖，咱们到家了，安全了。” 秦淮茹安慰着棒梗，从柜子里找出来一件衣服给他穿上。 “妈，有人打我，还抢走了我的钱。”棒梗哽咽着。 “没事的棒梗，钱被抢走了不要紧，只要你没事就行了。你知不知道妈有多担心你啊。” 秦淮茹对棒梗说的钱不以为意，相对于棒梗的生命安全来说，钱算什么，而且棒梗能有几个钱。 “妈，可是钱被抢走了好多啊，有一万块。” “不就一万……多少！” 秦淮茹震惊，旋即她又反应过来，贾家哪来的一万块钱？就是把他们一家五口都卖了也不值一万块啊。 “棒梗，你跟妈说，你哪来的一万块钱？那一万块钱长什么样子？” 棒梗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到棒梗是从贾张氏那里拿的钱，秦淮茹听了棒梗的描述，也算是略微放下心来。那张一万的是个废币，不能花。 只是还是有几十块钱被抢走了，这让秦淮茹有些心疼，不过一想到那是贾张氏的钱，她心里又有一丝高兴。 这个老家伙藏着这么多钱，却不愿意拿出来给家里花，真想带进棺材里吗？ 秦淮茹还想再问贾张氏藏钱的地方，就听到贾张氏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开门，秦淮茹赶紧给我开门。你个没种的贱人，你是怎么当妈的。棒梗被人欺负了，你不给他出头也就算了，怎么还抛下我走了，你这是逃兵！” 因为贾张氏被打的脸肿，她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不过秦淮茹还是能猜的到这又是骂她的。 “这个老瘟婆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秦淮茹银牙都要咬碎了，不过她还是整理好情绪，眼眶刷一下就红了。 “妈，你看看棒梗吧，看看他这脑袋被人给打的。他才几岁啊，怎么就碰上这事了。” 棒梗也适时地哭喊着，“奶奶我疼。” 贾张氏的注意力立刻被棒梗吸引，“哎呦我的乖孙子啊，让奶奶看看。可把我心疼坏了。” 贾张氏蹲下抱着棒梗翻来覆去地看着，眼里尽是心疼之色。 这可是他们贾家的嫡长孙啊，将来要挑起贾家大梁的啊。 在棒梗回家以后，关于他今天的事迹也在附近传开。 首先是他从家里拿钱去供销社的事，而后就是他被人抢劫的事。 很快关于棒梗合伙外人偷家里人钱，结果被黑吃黑的事情就传了出来。 傍晚，轧钢厂下班以后。 四合院下班的人经过胡同或多或少都听到了这些风声，回到家后更是经过家人的再次传播获得了不知道几手的消息。 “儿子，你听了这事怎么不惊讶啊？” 沈月看着姜凡那平静地脸，似乎对棒梗的事并不意外。 “妈，没什么好惊讶的，有贾张氏这么一个奶奶陪在身边，就是棒梗学会撬门溜锁都不奇怪。要是棒梗长大了像贾东旭一样，那我才要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呢。” 对于贾东旭的人品，姜凡还是认可的，不过棒梗就算了，他这辈子也长不成他爹那样。 “东旭，冷静。我相信棒梗是个好孩子，他绝对不会干出来偷东西的事情。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棒梗偷拿了几分钱那也不算个事不是。” 第二百一十五章 棒梗的童年 贾东旭和易中海下班回来，走到胡同口就听到有人在说棒梗的事情。 贾东旭就在那听了一会，回到院子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根棍子。 “师父，你别拦我，我今天一定打死这个孽障！他还敢偷家里的钱了，我在厂里累死累活一个月拿几十块钱养家糊口我容易吗！这个小兔崽子居然敢干出来这种丢人的事情，我的脸往哪放！以后别人都知道我们家出了个小贼！” 贾东旭推开易中海大步朝着家门走去。他的声音不小，再加上手里的棍子，大家都猜到他要去给棒梗一个完整的童年。 “淮如，你给我开门，把棒梗那个混账给我交出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他！”贾东旭用力地拍打着大门，震得门框哐哐作响。 “东旭，你把棍子扔了，我不许你打棒梗。就算是棒梗有错，你也不能这么打他。而且棒梗今天也受伤了，他被人敲了闷棍，还扒了衣服。你知不知道他今天受了多大的侮辱。” 秦淮茹在屋里死死地挡住，说什么也不让暴怒状态下的贾东旭进来，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以贾东旭的为人要是打棒梗，绝对会让棒梗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可她作为母亲，怎么能让儿子一天受三次罪呢。 “妈，你说句话啊。你难道想要看着棒梗被打断腿吗？” 棒梗也看着贾张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奶奶救我，我不想挨打。” 贾张氏也很纠结，她现在在家里说不上话，尤其是在贾东旭面前，要是帮着棒梗，只会让贾东旭更加厌恶她。可棒梗是她心头上的第二宝贝啊。 此时贾张氏还不知道棒梗的钱是拿的她的，不然她怕是就要把棒梗直接交出去了。 “东旭，你听妈说” “妈，这事跟你没关系，我教育我儿子，你不要插手。” “好嘞。” 贾张氏听到儿子语气中那浓厚的威胁立刻选择了从心。 门外，易中海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贾东旭，主打一个棒梗年纪还小，不知道对错，等他以后上了学，有老师教导就好了。 “东旭，你别发这么大的火，把棍子扔了，就是教训孩子也不能用棍子啊。” 贾东旭此时怒气减弱，把棍子一扔，深吸一口气，“师父你说的对，他身子骨弱，用棍子打容易打坏了。” 易中海大感欣慰，“这就对了，孩子犯了错，你教育他是应该的，可也不能用这种手段不是。” 贾东旭没有听易中海说话，他转过头在院子里查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武器。 姜凡手掌一翻，一根长约两尺的无皮柳条出现在角落。 正巧，贾东旭的目光转移到那里，他走过去拿起柳条挥舞了两下，发出了咻咻的破空声，他满意地点头。 “淮如，你把门打开，不管怎么样今天棒梗这顿打是逃不了的，我必须要打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这话是我贾东旭说的。” “你现在开门，我进屋打他的时候还有两分体面，要是让我把他揪出来打，那就别怪我心狠！” 秦淮茹听了这话也知道这是贾东旭的底线了，要是再拦着，怕不是棒梗真的会被打断腿脚。 “棒梗，待会你一挨打就认错，一定大声地认错知道吗？” 棒梗瑟瑟发抖，牙齿都有些发颤，“知道了妈。” 吱呀一声。 棒梗就看到了手拿柳条的贾东旭，这让他有些窃喜，这么细的棍子打两下不就断了。 而秦淮茹则有些花容失色，正所谓“粗打头，细抽背，神仙也得哎呦喂。” 关上门，贾东旭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咻咻咻 棒梗被按在贾东旭按在腿上，衣服扔到一边。 “棒梗，你真是好样的啊。爸爸我真是爱死你了！” “说，你偷拿了多少钱出来！” “我不知道。” “什么是你不知道，你自己拿的你不知道，死不悔改！” 见棒梗还在嘴硬，贾东旭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我不识数，我也不知道多少钱，不过有一张一万的。”棒梗哽咽着说道。 啪啪啪 “又撒谎，咱们家哪来的一万块钱！” 疼痛让棒梗丧失了理智，哭着说是从贾张氏那里拿来的钱。 这一下子贾张氏就不淡定了，“什么？棒梗你拿的是我的钱？” 贾张氏赶紧去找自己藏钱的盒子，仔细地清点了一遍。 “棒梗，你个天杀的！老娘这么多的钱都没了！” 贾张氏暴怒，一把抢过贾东旭手里的柳条，朝着棒梗就抽了过去。 边抽还边叫唤，把平日里她辱骂别人的话语都施加给了棒梗。 这让在外面听墙角的邻居们激动了。 “这声音是贾张氏吧，她怎么抽棒梗了，那不是她好大孙吗？” “贾张氏那人你还不了解吗，再好的孙子也比不过钱重要啊。别说棒梗了，就是老贾复生敢花贾张氏的私房钱，她都敢跟老贾过两招。” “你们说棒梗这小子到底拿了贾家多少钱啊？被打成这个样子。” 钱这个话题，永远是八卦最大的焦点之一。邻居们纷纷猜测这是多少钱的仇恨，让贾张氏不顾念祖孙之情对着棒梗下死手。 屋里，贾张氏打了两下就被秦淮茹给拉开了。她拦不了贾东旭还拦不了贾张氏吗？ “妈，你要打死棒梗吗？不就是拿了你几十块钱吗？你平时总是说把钱留给棒梗，难道都是假的吗？” 棒梗也是咬着牙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贾张氏，心里后悔怎么没把钱全部都拿走。 贾张氏哑然，她是说过会把钱留给棒梗，可那是在她死前，钱都花的差不多的时候，才会这么做。 而现在她还活着呢，那钱还有用呢。她还要用钱买烧鸡吃呢。几十块钱，够她买多少只鸡吃了。 贾东旭一看，棒梗拿的是贾张氏的钱就让秦淮茹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一遍。他只是在路上知道了棒梗偷钱的消息，具体的情况他并不清楚。 知道了事情始末以后，贾东旭看着贾张氏，“妈，你有这么多钱那时候怎么不去兑换啊。现在都成废纸了。” “哎呦，我不活了。” 贾张氏顶着猪头往地上一坐开始撒泼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