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手》 第一卷 大国博弈 我叫吴择,今年十三岁。生长在大周王朝北海省的一个小城市中。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只是听杨爷爷说他将我从自己家的一个角落里捡回来的时候,周围没有一个人影,只在厚厚襁褓中发现了刚出生不久的我,一张白纸上写着我姓名和出生日期。 我从小就非常的聪明,虽然从来没有被人夸奖过,可是我却非常相信自己的智慧。许多的东西,不能直接得到,我就用其它的的方式将它占为己有。 然而在孤儿院中,我却不是一个引人注意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平凡到除了杨爷爷和几个要好的小伙伴外,别人都会将我忽视的角色。 不过我喜欢这种平凡,它正是我的刻意追求的效果。因为在我看来越是性格鲜明的人就越是受人注目,而他们所受到攻击的可能性就越大。 就像六年前一样,那件事情让我懂得了很多······ 六年前,由于孤儿院的经费不足,地方政府和那些贵族又不愿意浪费自己的钱在我们这些没有一点靠山的孤儿身上,使得没有人救济的孤儿院生活非常的艰难。 而那个时候正好有一位看起来非常富有的人带着几个手下来到了孤儿院,并表示愿意领养我们这群孩子当中最优秀的几个,而且向杨爷爷保证我们几个将会受到良好的教育,并且会拥有着光明的前途。于是为了他们的前途以及孤儿院的将来,杨爷爷同意了他们的领养,我就是当时被领养的五个孩子之一。 可是当离开孤儿院后不久我就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因为按照富人的说法,他应该是从大路直接将我们送进省会北昌市才对,可是通过车窗我却看到他走着一条通往山区的小路。 不过当时我的心里虽然怀疑,但是却不敢将它告诉其他的伙伴,因为那个富人和他的一个保镖也坐在我们的旁边。 “我要上厕所。”我对正在闭目养神的富人道。 “先憋着,等到了地头再上。”富人道。 “可是我要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也给我憋着。”中年人皱皱眉头一脸不耐烦道,跟刚在孤儿院对我们的态度完全不一样。这更是让我加深了原本的怀疑,如果心里没有鬼的话,又怎么可能不让一个六岁的小孩下车。 不过最终他还是在我不断的要求,以及放了一个臭屁的情况下让车夫停下了车。 或许他认为我真的是被憋急了,而六岁的小孩也不可能识破他的伪装,所以很放心的给了我一卷手纸后,让我一个人进了山林没有派人监视。 而我则趁着这段时间拼命的向山中逃窜,然而就在我认为已经远离富人那辆马车,心中兴奋无比的时候,却发现一个巨大的巴掌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啪。”的一声,我被一巴掌拍倒在了地上,左脸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这时我才发现我的面前站立着一位左手持刀的壮汉,他是富人的两个保镖之一。 他面无表情的将我如小鸡一般的提了起来,很快便将我带到了马车前面用力将我扔了进去,将我摔得头昏眼花。里面的小伙伴显然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而那个富人则是恶狠狠的剜了我一眼,随后吩咐继续起程。 半天后我们被送到了一个就像是监狱般,被许多铁丝网围住,并拥有着众多守卫的小山村前。走进去后,我们就看到这个山村中树立着许多高大的木桩,而那些木桩上则绑着几个比我们大几岁的少年,在炽热太阳底下炙烤。他们一个个的垂着脑袋,不但精神萎靡之极就连身上都到处布满了血色的鞭痕。 “实话告诉你们,老子根本就不是什么有钱人,而且更没有想过要收养你们,我就是个人贩子。在将你们卖出去之前你们都要听我的,不要想反抗,也不要想逃跑,否则的话······”人贩子很快将外面那套华贵的衣衫扒下扔给他的保镖,向一个木桩走去,从地上捡起一条皮鞭对着木桩上的少年狠狠的抽了几下。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自我们的耳边响起,几串鲜血从皮鞭中甩出飞溅到了我的脸上,让我顿时一惊,心脏不由自主的抖动了几下。 “啪。”人贩子将皮鞭扔掉,转过头来指着那个已是奄奄一息少年冷道:“这就是你们的榜样! 冰冷而不带一丝情感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或许是很满意我们脸上所表露的恐惧之情,人贩子招来他手下的一个保镖将我们关到了一个阴暗的仓库当中。 一连过去了三天,人贩子为了防止我们由于精力过于充沛而带来什么麻烦,每天就只给我们吃两碗稀饭,在这闷热的天气当中,一天两碗稀饭连我们的肚子都填不饱,就更不用论逃跑了。 尤其是三天前人贩子对待木桩上少年的那种残暴,更是让许多人噤若寒蝉。只是我这人的性格天生就有些叛逆,别人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就偏要去做,虽然因此而在孤儿院被人看成是异类,并且总是受到杨爷爷的惩罚,可是我依旧我行我素。尤其是在昨天我无意中偷听到了两个壮汉的谈话。 从他们的交谈中我了解到原来我们这批人将要被运送到那些战争多发的贫困国家充当童军,不但每天都会接受惨无人道的训练,时刻面临着死亡的威胁,而且十个当中,难有一人成活。 这更让我坚定了逃跑的决心。 机会很快就来了。那一天傍晚就在我们许多人一起排队打粥的时候一只巨大的白额猛虎突然闯了进来,当时现场所有的人都是在一愣过后,顿时慌乱了起来。而我就趁着护卫们前去制服老虎,周围一片混乱之际,仿若惊慌失措般朝着老虎过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虽然那里很危险,可是我知道那里才是我逃出牢笼的出路。因为周围都被密密麻麻的铁丝网所保卫,那么多的护卫也没有一个是瞎子,一只老虎根本就没有可能闯进村子的深处而不被发现,除非那个地方在防守上有漏洞。 跑,不停的跑,为了自由,为了不用被他人所奴役,我要趁着别人还没注意到自己之前跑出去。很快我看到了村子周遍那密密麻麻的铁丝网,我沿着铁丝网不住的奔跑,老虎不会飞,它那庞大的体积一定是从这些铁丝网的缝隙中钻进来的。 果然在不久之后,一个差不多有我人高的大洞出现在了铁丝网上,然而当我即将穿越那个大洞时,一片巨大的阴影宛如一盆冷水般浇灭了我兴奋的心情,一个刀鞘夹着破空之声狠狠的拍在了我的胸前,将我直接拍翻在了地上。 粗壮而有力的大手紧紧拽着我的衣领将我犹如死狗一般拖向村子的中心。 “又是你!”人贩子在听到护卫的汇报后向我看来,一双阴冷的眼眸明显将我认了出来,脑袋像要冒出火来一般,透露出强烈的愤怒,让我顿时惊惧到了极点。 “把所有人全部给我召齐,将他给我绑在木桩上去。”人贩子下令。 很快所有人都被召集了起来,我被绑在木桩上从高处向下看着那密集的人群,这里足有几百的少年正在不远处看向我,他们的眼神各不相同,有同情、有不解,还有冷漠。 第一卷 序 “你们都给我看着,就在刚才居然有人试图从这里逃跑,这让我感到非常的生气,难道你们以为我说的话全是放屁!”人贩子对底下的人厉声道。 “我今天就再把话说一遍,往后谁要是再想逃跑,或是反抗,他的下场就是死,向他一样!”人贩子拿着皮鞭的手猛让向我一指,他那残酷的双眼带着无比的凶厉之气刹时让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像坠入了万年的寒潭一样,冰冷至极。我再没有听清人贩子说的是什么,只有着一种强烈的恐惧充斥着我的心灵。 不久以后,人贩子手上抖动着黑黑黝黝的皮鞭朝我走来,用力一甩皮鞭那快速划破空气的声音顿时从我耳边响起,让我的身体止不住的抖了一抖。 “啪。” 痛彻心肺的感觉顿时让我忍不住惨叫了起来,人贩子的鞭子却没有因为我的惨叫而有丝毫滞怠,依旧毫不留情的向我身上鞭笞。 痛,令人昏榷欲死的疼痛如尖针一般不停的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的不由的绷紧了身体,将所有的力量全部都集中在了手上,用力拉扯着企图挣脱这个木桩,反绑的牛筋却将我的手越勒越紧几乎陷进了我的肉里。Www.XSZWω8.ΝΕt 血肉在我眼前飞溅,也不知道被人贩子打了多少下,鞭子依旧毫不留情的落在了我的身上,可是我的身上却好象没有了先前那般的疼痛,相反每当鞭子离开我身体那段空余的时间,没有了疼痛的感觉,却让我极为难受,仿佛身体越痛,我就会觉得越是舒服。 人贩子越是用力抽打着我的身体,我的精神却是越来越好,而浑身的血液也仿佛沸腾了一般,燃烧着我的身体。仿若无穷的力量充斥着我的全身,兴奋的让我全身颤抖的同时,感觉整个人几乎就要爆炸。 “忽忽。”我听到了人贩子的喘息声,他手上挥舞的鞭子也不像先前一般的有力,而且中间抽打的间隔时间也越来越长,让我感到了浑身的不自在。 终于人贩子将手中的皮鞭停了下来,然而当他抬头看我的时候却愣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明显的惊异。 “再用两条牛筋把他绑紧,不给他饭吃,不给他水喝,直到他死了为止。”人贩子将手中的皮鞭扔给一个护卫吩咐着。 当夜晚降临,群星出现的时候我身上的热血已逐渐退去,兴奋的神经也逐渐冷却,皮肉上的痛楚又显现了出来,让人难受无比直欲死去。 接连的三天,我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人贩子没有再来打我,也没有任何人来送给我一点的食物,除了有时候两个路过的少年的同情目光,我仿佛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忘了一般。 三伏天上火热的毒阳已经将我的全身晒脱了一层皮,全身都是火辣辣的疼,一滴滴汗水流过前两天的伤口更是让我痛苦之极。已经三个晚上没有睡觉的我精神更是极度萎靡,可是最让我难受的确实口渴与饥饿,我的眼睛甚至已经看不清五米以内的事物。 “生命力还挺顽强,我看你还能不能挺过今晚。”我耳边传来了人贩子的嘲讽。 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原本燥热的空气中刮起了一阵凉风,让我原本浑噩的脑袋有了一丝清醒,有些茫然的看向远处,一片巨大乌云正朝着这边涌来,风越来越大,地上的沙尘在瞬间被卷上了天空,附近的大树疯狂的晃动着它们粗壮的身姿,许多的杂草夹杂着泥土被连根拔起飞向了天际。 隆隆的响雷如远古的战鼓威猛而苍凉。“咔嚓”一道闪电过后,天地间顿时变成了蒙蒙的一片,雨点如瀑布一般从天上落下,打在人的身上发出哗哗的让我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水!我惊喜的伸出早已干燥得差点生出火来的舌头,贪婪的接着上天恩赐的甘霖。整个身体从里到外由极度的火热变成了清凉的一片。 雨下了很久,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然而我的身体却又由清凉变成了比原先还要滚烫,就像被火烤一般,甚至于大脑都有种即将被蒸发的感觉,身上的力气逐渐被什么给抽走,我意识也在缓缓的消逝,眼前的天地慢慢的暗淡了下来。 忽然一道闪电自前方劈下,我猛然抬起头来,恍惚中我仿佛看见杨爷爷如天神一般手持长剑在大雨中从空而降,一双明亮的眼睛如黑夜中的明星,刺破了整个雨夜·····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在孤儿院我熟悉的床上,杨爷爷满脸憔悴的坐在身边,而我的上身则像是木乃伊一般被绷带绑得紧紧的。 “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杨爷爷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摇了摇头,除了全身没有力气,无法动弹之外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不适。 “那就好,你先安心的睡一下,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叫我。” “恩。” 看着杨爷爷那略显疲惫的背影从视线中消失,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回到了孤儿院。回忆着在人贩子手里的苦难,我不由心有余悸。如果我当时没有选择逃跑的话,我就不会受这么大的难,就算被卖到其他国家也并不意味着死亡,然而一旦逃跑没有成功,我却直接面临着死亡的威胁,若不是有人来救我,我现在应该已经被埋在了冰冷的土中。 一个月很快过去,我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这段时间里杨爷爷告诉我,我们之所以能被救出来是因为政府发现了人贩子的活动踪迹,从而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件案子的破获非常的轰动,连中央都被惊动了,并表示一定会追查到底。 杨爷爷一个字也没有提他这段时间在做什么,这使我又想起那天我晕倒前所看到的景象,杨爷爷宛若天神的风姿,那究竟是真的,还是我的错觉? 杨爷爷每天早上起床后都会在院子舞剑,他舞剑的样子非常的潇洒好看,每天在他舞剑的时候,我们孤儿院的许多孩子也总喜欢凑在一边去看。甚至有几个还拿着木棍跟在一边似模似样的跟着练了起来。 原先认为早起看杨爷爷舞剑,不如在床上多睡一会的我也在伤势好了以后每天早早的起来看着杨爷爷舞剑,以图从中找到一丝在那个雨夜中的神韵。 终于有一天杨爷爷问我们愿不愿意跟他学习剑术,早已对此惦念许久的我们也当然是连连点头。 学剑的过程很苦,也非常的枯燥和乏味,许多的伙伴在练习不久后就开始偷懒,不过杨爷爷却没有去管他们,而是继续教导那些认真练习的人,任由他们去偷懒。于是那些原本担心受罚的人在见到没有惩罚后,一个个更是的松懈了下来,到了后来仅有我和另外两个伙伴坚持了下来。 如此过了一年,当我们将那剑法练得似模似样后,一天晚上杨爷爷把我们三个人叫到了他的书房,并且告诉我们他要传授我们新的东西,而且不能告诉任何人。于是每天晚上在别人熟睡的时候我们几个就跑到了杨爷爷的房间跟他学养气之法。 第一卷 第一章 杨爷爷 有着出众的相貌便不去梳理,有着过人的智慧也不在众人面前表现。正所谓: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过去了六年,这六年来我的性格有了很大的转变,不再那样叛逆,不再去自作聪明,在整个孤儿院中,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我已经和他们没有了什么两样。自从有了人贩子的教训后,杨爷爷就再也没有让任何人来领养我们,然而孤儿院的生活却越来越艰巨了。 就在去年杨爷爷为了维持孤儿院的开销已经将他珍若性命的宝剑抵押给了当铺,每天早上则用一把自制的木剑教我们练功。而我每当见他在练剑,不时看向以前挂剑墙壁那种怅然若失的眼神时,心中总是没来由的感到一丝难过 我曾暗暗发誓:我一定会将那把剑取回来还给杨爷爷。 今天是十月二十八日,明天就是杨爷爷的生辰。雨后的天气有些灰蒙蒙的,路上还有些潮湿。我怀中揣着当票站在银行门口,远看着对面的当铺。我早已经想好了,今天一定要把那把剑给赎回来,明天送给杨爷爷,给他一个惊喜。 可是我身上的钱不够,就算我打了一年的苦工,加上曾经的积蓄也不够当票上钱数的三分之一。就在我思考着该是想办法直接从当铺中把它给弄出来,还是在别人身上弄些钱,再把它买下来的时候,我的眼睛忽然一亮。 那是一个中年人,他的身材不是很高大,满脸油光,有一点胖,看起来脑袋里全是肥肠,正在对面的车站等车。 这个中年人我见过,他是个外地人,每年的这几天都住在孤儿院附近的一个旅馆里,而熟悉这一带的人都知道那个旅馆的地下室实际上是一个规模比较大的赌场,据说那个中年人这两天在赌场里面已经输了大概三十万元,这可是我们孤儿院所有人加起来三年的开销,能在两天输这么多的钱,他肯定是个好赌的有钱人。 那是前往四码头的车站,由于到那里去的人不是很多,因此到四码头的车子今年改了点,每隔一小时左右才会有一辆。我看了看标志大楼上的钟,现在是两点一刻,而那个中年人依旧耐着性子等在车站旁。显然没有人告诉他,还有四十五分钟车子才会过来,他应该还要站在这里等上很久。 我知道每个人的耐性都不相同,却没有人喜欢等待。那个人虽然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脸上却出现了一丝不耐的神色。他不抽烟,也没有人和他交谈,这段时间肯定是非常的无聊,一个不在乎钱的赌徒在他无聊的时候最想做的是什么? 我又观察了他两分钟,他仍然在那里等待着,脸上不耐烦的神色也越来越深。 一个小小的计划浮现在了我的脑中,我要和他赌一把。我走到了路边的一个乞丐旁:“看到标志大楼上的钟没有?” 乞丐向大钟看去,又有些疑惑的望着我。 “我给你二十元钱,二十分钟后在这里拉一泡屎怎么样?” 二十块钱虽然不多,可是对于一个乞丐来讲,足够他吃上两天饱饭,而且随地大小便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同意了。 “先给你十块,另外十块钱等你拉完了再给。” 把钱扔给那个乞丐后,我从另外一条路绕到车站那里,大约花了十分钟的时间走到了中年人的旁边,他好象喝了很多酒,脸色通红周身全是酒气,眼睛一眨一眨的,显得有些醉态。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不有大喜,对于计划的成功又多了几分把握。于是装做等车的样子一直站在那里。 不久之后,我也显出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想和那个中年人聊一聊,可是我刚一转身却发现他那双不大却非常明亮的眼睛正在看着我,嘴角还挂着一丝令人玩味的笑容,让我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不过心虚归心虚,计划还是要做下去,我定了定神就要开口说话。 “我见过你。”中年人在我没开口之前抢先道,一双小眼睛散发着精光刺得我眼睛不敢直视。 “哦?”我暗中皱了皱眉头,感觉到有些不对,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前几天我在藏风旅社的门口看到了你。” “哦,是吗,藏风旅社?”那就是中年人这些天住的地方,我这些日子在那里打了几天工。装做思考的样子,我的眼睛忽然一亮,迎上他的双眸:“那个时候你也在赌?” “呵呵。” 中年人一笑,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突然道:“其实你很聪明,很有耐心,意志力也不错,可惜你找错了对象。” 我顿时有些莫名其妙他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骤然灵光一闪,我的心中一惊,不由的皱皱眉头,开始思考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我的意图? 这应该是不可能的,根据我的观察,他一直就站在这里,而且我们之前也从来没有过什么交集,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计划。稍微避开了他的目光,我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维,微微一笑。 “你想要钱吗?” 不待我开口,他突然的一句话将我的心情一下子打到了谷底,一下子脑袋如翻江倒海般大乱了起来。 他知道? 通过他的眼神,表情和语气我敢肯定他一定已经知道了我要算计他,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我的计划一向很完善,没有道理在还没有执行前,就被人家给瞧出来了······ 思维有些混乱,虽然我不再正视他的眼睛,可是我能感觉到中年人正在看着我,也许脸上还带着一缕令人厌恶的笑容。一股挫败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我并不害怕失败,可是我害怕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失败的。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样看出破绽的,但是我知道现在不论我怎样做他都不会相信我了,我再说些什么,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现在能做的只有立刻离开。 快速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抬起头来与他的目光对视,微微一笑:“谢谢您刚刚的夸奖,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你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您能告诉我吗?” 中年人显然对我的反应有些惊讶,稍微愣了一下,很块脸上又浮现出一线意味深长的笑容:“是吗,那你就当我是自言自语好了。” 说完中年人转过身去,不再说话。而我尽管有些不甘心,却也只能识趣的转身离开。当路过哪个乞丐的时候,他正解开裤子,蹲在马路边大便。 嫌恶的扔下十元钱后,我快步的走了开去,看来想拿到那把剑,我只有从商场上下手了。怀着失落的心情,走在路上,心中想着对策,可是脑中却总是不知不觉浮现出中年人那双犀利的眼睛以及可恶的笑容。仦說Ф忟網 我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他又是怎样知道我的计划。乱,很乱,不论是脑子还是心思都很混乱,让人只想大吼一声来发泄郁闷的心情。 不行,不能这样!我猛然站住了脚,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弄明白,否则我的心里将会留下一段时间的阴影,这对我的自尊和自信都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转过身去再次跑到车站,瞄了中年人一眼,他没有什么反应,我也就一直站在那里。 等待是一件让人痛苦的事情,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便像是千年万年一般。公交马来了,中年人上了车,我也跟了过去。 四码头是一个很偏远的地方,这里属于山区,除了一些望不到尽头的连环山丘以外就是杂草树木,还有就是一些栖息在这里的小动物。这里只有一条不是很宽的水泥路将它与高速公路连接了起来,而四码头车站就在这条马路的中间。 到终点站,中年人下了车,我也跟了下去,这一路由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我一眼。 他选了一条泥巴路走,刚下完雨,这条路上满是泥泞,走几步就是几滩泥水。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我在想些什么,脑子一阵迷糊,看着他走,也就一路跟了下去。 慢慢的路越来越难走,地方也越来月偏僻了,而到了后来,甚至这里都没有了路,我的鞋底,裤管上全部是泥巴,走起路来很是沉重,非常的不方便。一阵凉风吹来,我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 不对,我突然发现情况很不对劲,如果是平常的话,我绝对不可能跟着一个陌生人走这么远的路,而且还是跑到这么偏远的地区。 打量了四周的环境,这附近看不到一个人影,没有一座房子,周围到处都是坟墓,丛丛的杂草和几棵小树占领了这一片地域,显得荒凉无比。静,我的耳边除了风声以外,连虫鸟的叫声都听不到。浓密的乌云遮蔽了太阳的光芒,阵阵的凉风扫过这块坟山,吹在我的脸上,一时让人感到阴森无比。 虽然我的胆子并不算小,但是在这一片杳无人烟的地方,心下也不禁有些发慌,我不由想起了六年前的人贩子,而脑海中更是想起一些传言:许多的人都在四码头的附近被杀死,然后被人把尸体扔在一个极少有人去的荒山坟地,而那片坟山的名字叫做马回岭。 “他不会是个凶残的人吧!”看了前面走路的中年人一眼,越想心里越是发寒,连忙转过身就要离去,耳边却忽然传来中年人的声音:“害怕了,想走了吗?” 他的声音在这野外阵阵的阴风之中显得森寒无比。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立刻掉过头,拔起腿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向来路跑去。 山风在耳边呼啸,眼前的景色在不停的变换,我感觉我的速度很快,快得那些草木就像电影倒带一般看不清画面。 好象撞到了什么,头微微一痛,身子不自觉的弹在了地上渐起一片泥水。抬起头来我看到原本在离我最少五米开外的中年人赫然挡在了我的眼前,心中不由大骇,连忙爬了起来又向相反的方向跑去,不久又被弹在了地上。经过几次挣扎,我不由有些绝望的发现无论我怎么逃跑,他马上就会挡在我的面前。 颓然坐在一片小泥潭里面,汗水和泥水从头上滴落下来,我不得不放弃了逃跑,事实上气喘吁吁的我也没有力气再跑了。只能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中年人,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此时我才发现他的全身依然非常干净,就连鞋底都没有沾上一点点湿泥。还好地上倒映着他的影子,不是那些传说中要吸食人们精气的鬼魂,我的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我的心里却更加害怕了起来,我曾听说有的时候人甚至比鬼还要可怕······ 看到我不再反抗,而是一脸警惕的看向他,中年人也没有拿我怎么样,原本戏谑的脸上忽然泛起一种失落的神情,突然叹了一口气:“既然来了就陪我走一会吧。” 说完转过身径自走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无力反抗,我只能选择顺从。虽然我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意图,可是他那失落的神情却有着一种说不清的魅力,让我感觉到他好象并没有什么恶意。 于是怀着一丝疑问,一点恐惧,我缓缓从泥潭中爬了起来,老老实实的跟着中年人又走了一段路。 这是一个小土坟,没有墓碑,看得出它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扫墓了,上面的野草和小树长的比我还要高,而且没有清明花之类祭拜物品的痕迹。 中年人却在它的面前停了下来,就在这时一副我终身难忘的图象发生了:铅色的烟云下,孤寂的南风中,中年人缓缓的抬起了他的右手,轻轻一挥之下,原本土坟周围的浓密的杂木野草在瞬间消失不见,一个光秃秃的土丘立时出现在了我的视野。 接着他的右手上出现一片流动的银光,缓缓向土丘飘散,轻轻洒落在了光秃秃的地面上,随后一些不知明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随即破土而出,一朵朵美丽的鲜花缓缓绽放,须臾间随着轻风的吹徐,淡淡的清香飘过了整个山丘。 望着眼前神奇的一幕我不由瞪大了双眼,若不是花海中淡淡的清香沁入心脾,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在梦中。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如此神奇,我听都未曾听说过的法术,居然仅在一刹那便将原本荒凉的山丘变成了一片美丽的花海! 我开始竟然以为眼前的人是个满脑肥肠的暴发户!难怪在还没有将计划实施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家看透。这可真是比中了彩票的概率还要低,我想等一下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可以去试试买张彩票······ 我就在自嘲之际,一缕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中年人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柄竹箫,独自在花海中演奏,他所吹出的声音不成曲调,甚至可以说是胡乱吹奏,可是不知为何当那呜呜的萧声钻入耳朵之后,我的心居然像是被什么轻轻碰触了一下,莫名的一酸。 淡淡的哀伤忽然将我所包围,轻轻的悲伤逐渐从心底蔓延开来,而眼前的景色仿佛在瞬间抹上了一股阴郁的灰暗,就在我为这些变化感到一片茫然的时候,不知不觉间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 良久,当呜咽的箫声渐渐止息。我轻轻拭干脸颊上的泪水,莫名的哀伤却仍然在心里挥之不去,有些迷惑的看向前面的中年人,从他的背影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吹奏出如此的哀伤的曲调,可是我却能感觉出他的哀伤已然让整个天地都布满了惆怅,就连那山间的清风也仿佛带着一丝忧伤。 中年人才缓缓转过身来,眼神中充满了沧桑与惆怅,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富有磁性:“我们在这里相见也算是有缘,你的资质很好,愿不愿意跟随我学法?” 法,法是什么东西?从小到大,我只听说过武功那种掌握在贵族和强者少数人手上的神奇功夫。法,从来没有听说过,难道中年人刚刚露出那神奇的一手就是所谓的法?那确实很让我心动,可是他凭什么要教给我,因为与我有缘? 我有些不相信,而且我也不想离开孤儿院。 中年人看了看我皱眉苦思的样子,嘴角泛现一缕温和的笑容,正要说些什么,面色却突然一变:“什么人,出来!” 第一卷 第二章 中年人 “呵呵,二师兄的感觉还是那么的敏锐,就算我如此的小心还是被你给发现了。”一个身材高大,面目英俊且极富男人味的金发中年人凭空出现在了荒野上,随后又有五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身影诡异的在花海中上现身。 看到中年人的眉头皱了一皱,金发男子露出整齐而洁白的牙齿笑了笑,指向五位黑袍人:“我来为师兄介绍一下,这五位分别是黑暗教的护法暗风、暗影、暗尘、暗月和暗杀。” “黑暗教斗系的五护法?”中年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今天的事情你们是早有准备,阿尔丹,你们的皇帝也不打算再信奉上帝了?” 阿尔丹摇摇头笑笑,随后道:“师兄你错了,我今天就是执行上帝的意志来惩罚你的。” “是吗,你倒可以试试看。”中年人的语气忽然一变,整个人在瞬间仿佛高大了许多,如山岳般的气势刹时将身边的花草荡了开来。 就在阿尔丹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暗杀走到阿尔丹的身边:“不要再讲那么多废话了,迟恐生变。” 阿尔丹点点头,眼神忽然一厉对中年人道:“师兄,你该上路了。” “等等。” 五个黑袍人正展开动作的时候,中年人忽然伸手止住了他们的动作,指着我道:“这个少年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你们让他离开吧。” “让他离开,去给你找帮手吗?”暗杀猛然向我冲了过来,右掌仿佛带着无尽的黑暗将整个空间笼罩了起来,恐惧、哀伤、愤怒种种的负面情绪让我的心颤魂摄的同时,我所有的感官仿佛在一瞬间全部失灵了一般,只能用着一双无比恐惧的眼睛看着那无边的黑暗快速的靠近,然后将我吞噬。 “混帐!” 随着中年人一声暴喝,空气中爆发出一阵脆响,我的所有感官恢复了过来。只见其他的四位黑袍人趁着中年人阻止黑袍人杀我之际迅速的将中年人围住,无尽的黑气带着各种负面情绪从地底升起,笼罩了整个荒野。 仇恨、恐惧、贪婪、嗔怒,数不尽的黑暗在我清醒的一刹那向我袭来,让我的脑袋一昏,再也看不见前方的场景,各样的情绪冲击着我的神经,似要占据我的大脑,剥夺我的意志。 不能让它得逞,虽然不知道被黑暗占据了自己的意识会有怎样的后果,但是我的感觉却清楚的告诉我绝对不能让它成功。 模糊、混乱充斥着我的脑袋,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意志开始被什么所腐蚀,逐渐沉沦在无尽的黑暗当中,怀着无比的恐惧,我抱着头努力的守住灵台的一丝清明,拼命的抵制这些外来的事物。 刺痛、冰冷、阴寒瞬间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头痛欲裂的同时,整个脑袋都仿佛被放在冰柜一般,冷彻无比。我感觉自己的脑袋正在进行一场战争,忽胀忽缩,忽冷忽热,痛、难受、冰冷、沸腾,同时充斥着我的大脑,让人直欲死去。 “哇啊······” 我不知道自己的喉咙是否在怒吼,已经失聪的耳朵让我无法听到自己的声音,但是我的意识却在愤怒的对天狂吼,强烈的疼痛让我让我的求生意念在瞬间爆发,强力的轰击着那些外来的事物,慢慢的将它们赶出了我的脑海。 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我的意识又逐渐占据了大脑,视力复明,听力复聪,鼻中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贪婪的呼吸着周围的空气,一股再世为人的喜悦从心底生出。脑袋依旧疼痛无比,整个身体都非常难受,尤其是五脏六腑仿佛被人生生拉断了一般。 脸上、身上好象被什么给覆盖一般,粘粘的,一股腥味涌进了我的鼻子,我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地上,夹在两座土坟之间,远处传来一生生闷响,阵阵的劲风将花朵刮飞,在淡淡的黑物中被腐蚀。 也不知道中年人他们现在怎样了。念头从脑中一闪,我想爬起来看看,顺便将脸上粘粘的东西擦掉,却发现居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除了能眨一眨眼皮,连个小指头都无法动弹。将精神集中,努力的去控制自己的右手,终于在一番艰难的尝试后右手食指指间在我的意志之下微微动了一动。 就在我大喜之下,一团黑影忽然从天而降,本能的想闪开,偏偏身体难以动弹。咚!大地一阵剧颤。当,又是一声轻响,好像什么东西落在了我的身边,让我心头一惊,还好没有砸到我的身上。斜过眼睛却怎么也看不到到底是什么落在了我的旁边。 终于放弃去看旁边掉的是什么东西,我闭起眼睛加紧去控制自己的身体,以免再发生什么意外。 良久,一阵轻响传入了我的耳中,斜过眼睛朝响声的方向看去,一个黑袍人从离我大约两米远的大坑中爬了出来。我连忙闭上自己的眼睛,只留下一条缝向他看去。 “咳咳。”黑袍人显然没有注意我,一阵巨咳后,口中突然喷出一口血来落在我的脸上,一股腥臭的味道刹时涌入我的鼻孔,我强忍着反胃,全身不敢做出一点动作,生怕让他发现我还活着。 “咳咳,他的武功居然会如此之高,不是他隐藏的深,就是阿尔丹故意让我们吃亏。”黑袍人似自言自语,随后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在看到我后眉头一皱,缓缓的朝我走了过来。 很快他就来到了我的面前,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左手缓缓朝我伸来。 他要做什么!我在看清楚他的面貌后,立刻认出了这位就是刚才袭击我的暗杀,看着他的手离我越来越近,一股黑暗的气流顿时朝我涌来,感觉到极度危险的我心里顿时惊恐无比。想要翻身逃跑,却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只能在一片惊惧和紧张中眼睁睁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 “啊!”我的喉咙发出恐惧的叫声,忽然翻起身来,右手在紧紧一握,好象抓住了什么东西往黑袍人的头上就是一砸,飞溅的鲜血顿时模糊了我的双眼,在一片透明的血色中我看到黑袍人的脸上在多出一条狰狞的红色长痕后从我的眼前慢慢的倒了下去,眼中充满了惊怒和不甘。 我大口的喘着气,脑子一片空白,浑身在止不住的颤抖,良久才恢复了清醒。我抬起右手想将眼角的红色摸去,却发现自己的手上多出了一把漆黑的短剑。想起先前什么东西掉在了自己的身边以及黑袍人的神情,我的顿时有些恍然:难道他刚才并不是要拿我怎么样,而是要拣起这把短剑? 甩一甩脑袋,反正他也已经死了,不再去想那么多。在心情逐渐平复后,一股浓烈而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强烈的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转过头看到黑袍人脸上的那条仍在渗血的伤疤,还有他死不瞑目的神情,五脏六腑在一片疼痛后又是一阵翻涌,我忍不住吐了出来,有血、有饭、有菜,还有许多令人恶心的黄白之物。 我将眼角的鲜血擦干后,强忍着周身的酸痛,缓缓的爬了起来。我的内腑可能受了很重的伤,每动一下,我的体内就会被扯出一种撕裂般的疼痛。这种若隐若现的疼痛,让我感到十分的难受,不一会儿身上就向被雨淋了一般,全身上下步满了粘粘的汗滴。 虽然我的心底认为这个黑袍人死有余辜,却仍不愿再和他的尸体待在一起。周围的荒坟,淡淡的黑色气流还有呼啸的劲风让刚刚杀了人的我有了一种毛骨悚然感觉,不敢回头看黑袍人的尸体,但是他死后那双不甘的双眼又不自觉的出现在了我的脑海,我很害怕,想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我用力的摇了摇头,努力的想将害怕的念头趋赶出去。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片坟地,一具死尸,它能拿我怎么样? 缓缓向前走着,我自嘲的笑笑,将心里的恐惧挥之一空。 天色已经渐渐接近傍晚,前方回去的路上却笼罩着不见五指的黑暗,阵阵狂风从里面刮出,将那淡淡的黑雾吹散出来,在它所经的土地上,各种芳草开始凋谢、枯萎,燃烧。 看到这种情形,我的心中不由大骇,不敢再向前走一步。虽然那是我回家的必经之地,但是不久被黑暗气流所侵袭的我明白,那里并不是我所能通过的地方。 绕道走?可是凭我现在每走一步都要忍受着全身的酸痛,还有来自内腑的刺疼,连站着都困难,随时都可能倒下,又怎么可能绕得出去。 迈着蹒跚的步伐向后移了几步,以避免被那黑色的雾气所侵袭,可就是这小小的运动量却我大汗淋漓,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晃了起来,随时可能摔倒。 咬咬牙我硬是止住了摇晃的身体,再向后退了几步把身体靠向一座小土坟上,大口喘息着。 体力渐渐恢复后我才开始打量着周围,蓦然觉得眼前的环境非常的熟悉,看着身边土坟上那开满了的鲜花,我才发现原来这里就是刚刚中年人祭拜的坟墓。双手轻轻向后撑了撑看向前方,以便更好的了解周围的变化用来逃生。 忽然,右手却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偏头看去,只见右手上的短剑差进了土坟一段之后,仿佛遇到了什么障碍一般,就再也插不进去了。 不对劲,这把短剑的锋利我是见识过的,凭着那一点点力气就能将黑袍人的脑袋划穿,这完全说明了它拥有着分金断玉的锋利。怎么可能连泥巴都穿不进去,这里有古怪。 我用短剑轻轻挖着土坟,凭着它的锋利很快就挖出了一块不浅的大洞,一块闪着银光的方形金属盒子顿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盒子并不是很重,但是我将它挖出来还是觉得非常的吃力,忍着全身肌肉的酸痛,我将盒子小心的打开,淡淡的清香从盒子里面飘散出来,让我原本疲惫不堪的身体顿时精神一爽,就连身上的疼痛也仿佛在瞬间减轻了许多。 隐隐的我感觉到它的里面很不平凡,小心的向盒内看去。外表窄小的金属盒子,里面却拥有着幽深而广大的空间,无数的图案镂刻在四壁忽闪忽现显得无比的神秘,一卷发黄的丝绢正静静的躺在盒子中央,散发出淡淡的古朴清香。 小心的将丝绢打开,一行行小篆带着浓重的历史气息映入我的眼帘。 一阵异样忽然自脑中闪过,我抬起头来看见阿尔丹不知什么时候脱离了战场,一双如电的双眸朝我看来,嘴角边挂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冷汗瞬间从体内渗出了背心,我不自觉的停止了所有动作,手上紧握着黑色的短剑,紧盯着前方,绷着身子防备着他的出手。虽然明白自己这样做对于那些人根本起不了任何的防护,可是我依旧努力的想让自己能够增加一点活下去的资本。 察觉到我的戒备,阿尔丹的脸上很明显的闪过一丝不屑,只是在看到我手上的丝绢时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他很快就偏过了脑袋,看向黑色的浓雾中。或许在他的眼里,我根本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杀不杀,现在杀还是等自己干掉了中年人再杀都是一回事,他根本就没把一个什么都不懂,而且没有丝毫力气的普通少年放在心上。 许久,我见他没再看我一眼后,逐放松了身体,朝手上的丝卷看去。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容者,广也,固能容者可具八方之力,御万物而用。法,道法,天地之法是为容,呼吸之法亦是为容,以身为器,而纳万气······” 一行行小字仿佛拥有着摄人心魄的魅力将我的眼神牢牢的吸引,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心神逐渐全部投入了这卷丝绢之上,慢慢的我的视线中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存在,我逐渐忘记了时间,忘记疼痛,忘记了生死,忘记了所有的一切,我的肺部、全身不自觉的按照丝绢上的记载而一呼一吸,我的经脉不自觉的运转着一道又一道的气流,走遍全身。 “轰!”一声巨响将我的心神敲回了现实当中,曾经的万里无云的天空仿佛在瞬间变成了乌云密布,一条条巨大的电蛇在重重的黑云中蹿动,隆隆的雷声后天地庞大间被巨大的威压所笼罩。 我的身体紧靠在土坟之上,手上依旧拿着那卷丝绢,眼睛与它依旧保持着先前的距离。茫然不知自己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有多久,而那段时间自己又是干什么去了。我仅仅知道我现在的状况非常的好,至少比清醒之前要好的太多。全身的疲惫一扫而光,虽然仍旧有些酸痛,却已不像先前般难受,就连身体内那若隐若现的撕痛也已消失不见。 我愣愣的看着手上的丝绢,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现在的状况,这些小字居然如此的神奇? “哗。”倾盆的大雨说下就下,斗大的水滴落在了脸上,我才从失神中醒了过来,连忙将丝绢放入盒子里面,把它盖上,随后看向前方。 瓢泼的大雨将浓雾冲散,前方的土地上渐渐显露出,正在争斗的身影。中年人和四个黑袍人在荒野的中心打得难解难分,阿尔丹则手中拿着一根法杖站在一边紧盯着中间的战况,嘴里好象念诵着什么。我想现在应该是我逃走的最好时机。 然而就在我即将转身逃跑的那一刻,阿尔丹忽然转过身向我看来,身体一纵大步向我跨来,眨眼间便来到了我的面前。 英俊的脸上泛出一道灿烂的笑容,随后我的手上一空,金属盒子立刻到了他的手上。突然一股巨力朝我的胸口涌来,鲜血如喷泉一般从我的口中飞射而出后我又失去了知觉。 第一卷 第三章 刺杀 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鲜花和青草,周围像被火烧了一般一片焦黑,我的鼻子好象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不是草木的焦味而是鲜肉被烤焦的味道。 胸口一片火辣辣的,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变成了一片飞灰,全身除了胸口像被火烤了一般,还有一点麻。 “呲。”一道闪电忽然从天空直劈而下,向我袭来。我连忙翻过身子向旁边滚躲了过去,虽然闪电没有直接劈在我的身上,可是它的余威仍然让我的身子一麻。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胸口像是被火烤一般的疼痛了,可是被闪电劈过却没有死去,这让我感到极为不解。 又一道闪电劈下,天空上的乌云离这片大地几乎不到十米之高,黑洞洞的浪花在翻腾滚动,无数的闪电自上而下连续不断的将这片仿佛被诅咒了的荒地打成了焦碳。我拼命的在地上滚来滚去,狼狈的闪躲着来自天空的雷电。 “以吾之名,聚雷电之力为用,御天地之力而诛灭一切渎神之人······” 洪大的声音盖过了隆隆的滚雷,我撇眼看去,只见阿尔丹左手将一个金属盒子高举过头,在无数的雷电之间,一脸神圣的吟诵着咒语,狂风吹拂着他散乱的金发,雨点却在他的周围自动泻开形成了一道透明的水幕。无数纷乱的闪电再也不像从前一般散乱的攻击着大地,而是在乌云中快速的聚合,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极粗的光柱向阿尔丹手中的盒子奔去。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奇景,这就是神奇的法!? “聚雷之罚。” 阿尔丹右手缓缓落下,向前一指,从盒子里面奔出一道粗大的紫色闪电极速冲向正在搏斗的中年人。 “哇。”中年人用手中的长剑一挡,却依旧被震飞了去,四个黑袍人快速的向中年人的落点奔去,中年人显然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他的动作已经变得有些迟缓,而且对四个黑袍人的攻击左支右拙起来。 磅礴的大雨刚一落地便被龟裂的大地吸进了裂缝,当阿尔丹再次举起右手时,我突然反应过来:如果我想不想死,中年人便不能被杀掉,否则那些黑袍人绝对不会将我放过。 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一心想着躲避闪电到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我的全身又痛又麻,稍微一动,心口,肺部和腹部就是一阵抽痛,让我的神经不由的一抖,这样的状态让我很不想动弹,可是若不想明年的生日成为我忌日的话,我就必须要动。 不远处一把黑色的短剑静静的躺在地上任由雨水冲刷,我咬咬呀奔了过去将它拣了起来。才几秒钟的动作便让我痛的全身直哆嗦,整个面部扭曲成了一块。 深呼吸了几下,握紧了手上的短剑,我不由想到了刚才躲避闪电的情景,为什么那时侯我并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疼痛,难道说一个人如果把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某件事情上,他便不会有了任何感觉? 我集中精神,目光狠狠的盯着远处的阿尔丹,一股愤恨之气由我的心中升起。就是这个金发人带着五个黑袍人跑过来无缘无故将我打伤,让我的精神受尽了折磨。在我醒来过后,不但阻止我逃走,还要杀我。 你居然要杀我,那我就先杀了你! 我将心一横,一股热血顿时流遍了全身,我根绝体内的温度在不断升高,浑身的血液仿佛要在大雨中燃烧。 狠狠的盯着阿尔丹,他并没有注意到醒来的我,而是将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魔法的控制以及争斗的五人当中。 我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试图减轻身上的痛感,几滴汗水夹杂着雨滴从我的眼角流下,让我的眼睛不自主的眯了一眯。 “以吾之名,聚雷电之力······”当阿尔丹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我忽然感觉到全身的血液沸腾了起来,脑子在前所未有清醒的同时,浑身充满了力量。右腿奋力的向前一跨,全身的血气瞬间在胸口翻涌,如撕裂了一般的疼痛向全身曼延。 忍住! 咬紧了牙关,提起所有的力气,颤抖着全身向阿尔丹冲去,纵然脑袋像被开水煮沸了一般的难受,我惟有屏住了呼吸,将所有的精力全都集中在远出那高大的身影上,慢慢的我的身上没有了疼痛,没有了雷电,没有了雨点,整个天下,我的眼中只剩下了不远处飘扬的金发还有那支缓缓落下的右手。 锋利的短剑破开了阿尔丹身边的水幕,冰冷的寒气让我的全身为之一僵,却不能阻止我的动作。阿尔丹缓慢的转过头来,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不可置信,在我的短剑没入他背后心脏部位的时候,右手手指微微一偏,左手忽然无力的垂下,一道粗大的光柱自天际而下,让我的世界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这是一座巨大的湖泊,清水倒影着群山,牛儿在湖边吃草,鸟儿在空中飞翔,山花烂漫,清风徐徐。我从来没有到过这里,可是它却给予我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独自漫步在这熟悉而清宁的景色当中,我的心灵一片宁静,蓝天碧草,清水河桥。 忽然我转过头去,有些迷茫的走向那片宁静的湖泊,条条的小鱼在清澈的水底嬉戏,徐徐的清风在让它的表面泛起了微微的波澜。我轻轻蹙了蹙眉头,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给人予一种祥和的感觉,可是为什么我总是感觉到有些不对,而这座湖泊居然让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心悸的感觉。 蓦然,鱼儿在水中惊慌的乱串,水鸟在空中不断拍打着翅膀,就连湖边的水牛亦在慌张的哞叫。 伴随着巨大的水声,淡淡的黑烟从湖面升起,一片巨大的漩涡渐渐自水底显现。一张仿若万年没有见过阳光,苍白而无一丝血色的脸缓缓从涡眼中浮出,他赤着双脚,披着漆黑的长发,穿着淡蓝色的服装悬浮在半空一动不动,一双漆黑的瞳孔不带丝毫情感的看着我。 “来吧,孩子,朝我这里来。”充满着诱惑的声音自心底响起。 不,我不过去!不住从漩涡中心冒出的黑烟让我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我从心底抵制着那诱惑的声音,然而此时我的身体却仿佛不受控制般向湖中的漩涡走去。 恐惧宛若毒液一般渐渐自身体中蔓延,惊骇莫名的我更是睁大了瞳孔眼看着身体即将步入湖水之中而无能为力。 “不!”一生怒吼自心中响起,我忽然摆脱了别人的控制,转过身去,拔腿就向远处跑去。 几步过后,我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再也无法向前了,身后仿佛有着一双无形的手把我拽住,一股巨力紧紧的拉扯着我的身子,让我不由自主的向后移去。 惊慌、恐惧瞬时充斥着我的神经。而当我发现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摆脱这片吸力的时候,我只能转过身来充满哀求的看着半空的那个人:“放过我。” 虽然我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哀求,可是他却依然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忽然他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冰冷的眼神却让我的心里直发寒。 这时我看到了漩涡在我的身前旋转,水声在我的耳边回荡。近了,和那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黑色的烟雾笼罩着我的身体,我仿佛听到了死亡的脚步。忽然那人伸出了手,冰冷的双手紧紧抓着我的双肩,刺骨的冰寒自我的肩膀快速的冻住了我的全身。 沉没,那人拉着我的身体一齐向水中沉没,我的鼻子和嘴巴里慢慢灌满了水,渐渐的我已经无法呼吸,无边的黑暗包围了我的双眼······ “啊!” 我猛然睁开了眼睛,全身像是被水浸透了一般,湿淋淋的。 “原来是梦。”我用力喘息着,暗自庆幸道。伸出手去想把额头上的汗水全部擦干,却忽然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动弹。 “你终于醒了!” 映入我眼帘的是杨爷爷那张慈祥的面孔,一个中年人站在他的身后像是松了一口气般朝我笑了笑,那正是那个问我要不要和他学法的中年人。 我打量了四周的环境,这里赫然是我在孤儿院中住的那间小屋。张了张嘴想问问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却发现此时自己的喉咙只是轻微的颤动几下,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要说话,也不要动弹,你的全身受了非常严重的伤,使得你全身大多数的器官都暂时失去了功能。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杨爷爷的声音有些嘶哑,却有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无法说话,我只能睁着眼睛看着他。 “来,先把药给喝了,然后好好的睡一觉,其它的等你伤好了以后再说。”杨爷爷从身边的桌子上端起一碗药汤,用调羹舀了舀慢慢喂进了我的嘴中,一团热气从我的口腔一直暖到了我的心房。在喝完汤药后,一团睡意字脑中升起,慢慢的我又进入了梦乡。朦胧中,我好象听到了杨爷爷和中年人低声的对话。 “师叔,这个孩子很适合我门中的功决,我想领养他并收他为徒。” “不行,我已经传授了他我的功法,他现在就是我的门人,不能再拜你为师。” “可是您也知道我门收徒的要求有多严,现在······”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虽然还不能下床,但是我已经能够坐起来了。 这些天我的精神很不好,可是我却害怕睡觉,每当一我闭上眼就看见那个人立在漩涡之上,朝着我冷笑。虽然我知道那只是梦而已,可是它给予我的感觉却是那样的真实,真实的让我不寒而栗。 我也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在醒来后人会在孤儿院中。原来那天我在刺中阿尔丹后,他手中的闪电则出现了一些偏差杀死了一位没有准备的黑袍人,阿尔丹也在闪电中化成了飞灰。 后来杨爷爷为了找我而赶到了荒野,并杀死了其它三位黑袍人,将中年人救了下来,他也是中年人的师叔。 这几天中杨爷爷和中年人会时不时的来看我,当然孤儿院的小伙伴也经常过来和我说说话,他们的手上通常也都会带着一些零食,那是他们用自己打工的积蓄买来的。这让我高兴,也很感动,心里暖暖的。 说实话,除了每天的噩梦以外,这半个月可以说是我有史以来过得最幸福的时光,因为有杨爷爷在,有伙伴的关心,还有着许多的零食可以吃。 难得今天身边没有人,可是我却感到了有些口渴。等了一会,却又有人过来,虽然我的身体比原先好了很多,但是最大的运动也只能是个翻身而已,根本无法到房间的另一头去拿水。虽然一点点的口渴还能忍受,但是看到就在茶几上的茶水就离我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却无法拿到,不禁让我有些郁闷。 看了看那杯盛满茶水的杯子,要是它能自动送到我的口中就好了,我心里不由想着。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我自嘲一笑。然而就当我要将目光移开茶杯的时候,我的眼角突然看到杯子忽然被谁挪动了一下般,向上前方一动,随后又落了下去。轻微的声响让我再次偏过头去茶杯依然静静的立在茶几上,可是它旁边的一点水渍却告诉我它刚刚被什么动了一下。 “是谁动了它?”我看了看四周,房间里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人,而我一直躺在床上,那就更不可能去动它了,可是既然没有人去碰它,杯子里的水又怎么可能自己洒出来? 轻轻皱了皱眉头,看着茶杯我不由回忆起刚才的情景:周围没有人,我的口有些渴,然后我就看着杯子,想像着它自动送到我的面前。 就在这个时候杯子又动了起来,浮在了空中缓缓向我飘来。 “怎么会这样!”我惊骇的看着那个自己在空中移动的杯子,忽然杯子像是失去了浮力一般突然从空中落下,“哐铛”一声,晶莹的水花顿时溅起将地板打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地上打碎的北子,心中满是疑问。一丝灵光猛然自脑中闪过,难道······ 怀着一丝期待,我集中精神的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 我暗自想着将它们捡起。就在这个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散落在满地的玻璃碎片居然真的随着我的意志而浮在了空中,在略现幽暗的房间中反射着太阳的光芒,犹如夜间降落在凡间的星辰一眨一眨,美丽之极。 “吴择,该吃药了。”中年人的面孔自门口出现,忽然叮当一声,中年人手上的瓷碗自他的手上掉落了下来,让我的心中也不由一惊,就在此时所有玻璃碎片也一同落了下来,在地上发出叮叮的脆响。 “刚刚是你将那些玻璃碎片隔空悬浮起来的?”中年人朝我跑来,一脸兴奋的看着我。 中年人惊喜发样子让我一时手足无措,因为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一直都像是背负着沉重的包袱似的,显得极为深沉,从来都未曾如此失态过。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能点点头含糊道:“恩,应该是吧。” “你能不能再试一次给我看?” 看到中年人急切的样子我点点头,再次集中精神将地上的碎片悬浮在了空中。 “太好了,你是怎样做到的,咦?”中年人满目欣喜的问完后,脸上忽然出现了惊异之色,右手迅捷的按住我的头部,一股清凉的气流从他的掌心传入我的身体,让我立时舒畅无比。 中年人似乎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突然将手掌猛缩了回去,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似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眉头轻蹙,低头陷入了沉思。 “你先待在这里。”中年人忽然抬起头来对我道,浑身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很快杨爷爷和中年人一起来到了房间,杨爷爷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便将我心口前的衣服给撕开,随后脸上露出极为凝重的神情。 我有些不解的朝自己的心口看去,顿时惊讶了起来:不知何时,一直伴随我长大,心口前的火焰胎记居然不见了! “你的身体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情况?”杨爷爷的表情显得极为严肃,连声音都变得有些低沉。 异常?除了最近老做同一个噩梦以外,我的身体好象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对了,还有就是能够隔空将玻璃碎片悬浮起来。 “噩梦,你怎么早不说?把你梦境中所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告诉我。” 当我将整个噩梦的情形说完后,杨爷爷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 wWW.xszWω㈧.йêt 第一卷 第四章 噩梦 “十三年前,我看到吴择的时候,他还是个被裹在襁褓中的婴儿,他和其他被父母遗弃的孩子一样被放在了孤儿院的门口,身上的纸条上写着他的姓名和出生日期,可是很快我却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一丝异常,那是魔法的波动。 于是我怀着好奇将他的衣服掀开,在他的胸口处我看到了一个火焰形的胎记,那不是正常的胎记,因为我能感觉到那里面蕴涵着极大的法力,可是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个胎记到底有着什么用处。直到后来我翻阅了许多的书籍后才知道那是一个特殊的封印标记,而封印的乃是上古众神对特殊血脉的诅咒,一旦封印被揭开,他的灵魂慢慢被销熔,直至死亡。” “怎会这样!”中年人满面惊容。 淡淡的看了中年人一眼,又看看我,眼中充满了怜惜:“封印的目的是为了保住人的性命,如果没有太大的意外它的力量是非常稳定的,能够保证吴择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可惜了,时运不齐,命途多舛。” 杨爷爷的一声叹息,让我没来由的心中一酸。 中年人豁然站起,一脸坚决:“应该是那天黑暗教的气息,以及阿尔丹的闪电将封印冲开的,这件事情我要付上很大的责任,师叔有什么办法可以再次将诅咒封印的话,我一定能做到。” “虽然我不信神,但是书上却写明神的诅咒只有神能解除,我想也只有光明教廷、黑暗教廷以及东方天朝的皇族才有可能帮的上忙,你虽然······” 杨爷爷摇摇头又是一叹。 “西方的光明教廷。”中年人眼睛忽然一亮:“正好我这些日子要到教廷去一趟,正好将他带过去。” “你和教廷一向势如水火,去那里干什么?”华老眉毛一皱,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犹豫了一会:“自二十年前那场战役后,教廷开始走向衰败,已经逐渐控制不住西方十三大国,尤其是十二年前拜占廷的崛起更是让教廷的领导地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如今拜占廷的国王汉谟拉比更是被其它七个国家所推举成了盟主,对于教廷阳奉阴违,经常独自行动,侵略其它信奉教廷的小国家,将他们的领土占为己有。 新任的教皇尼古拉丝在三年来的表现更是令人失望无比,汉谟拉比的势力空前膨胀,他已经危及到了人们对光明神的信仰,这次就是尼古拉丝派人过来请我助他一臂之力,削弱汉谟拉比的实力。” “哦,那你有什么打算?” 中年人略一沉吟,摇摇头:“还不知道,我决定先到西方去看一看具体的情况再说,总之不能让西方有了统一的可能。” “恩。”杨爷爷点点头忽然问:“那个汉谟拉比是什么人?” 中年人沉默了一会然后像背书一般:“汉谟拉比出生于拜占廷王族,本为太子人选的他不但得不到皇帝的赏识,反而处树受到打压。恰恰相反他的父皇非常喜欢他的三弟,并曾在大臣面前公开表示过废太子,立三子为帝的意思,却遭到了许多大臣的反对。 但是汉谟拉比随后却亲自上书,表明自己不想留恋在太子之位,请求封三皇子为太子,并被皇帝所准许。不过或许是为了补偿自己对汉谟拉比的亏欠,他还是将拜占廷最大最富饶的一块土地封给了汉谟拉比。而汉谟拉比在得到那块土地后,便开始了他夺位的计划。 据情报显示汉谟拉比在封地的时期不但将那里变成了西方最富饶的一片土地,还展现出了国人的军事才华。他的军队不但军纪严明,而且没有一个人胆敢违抗他的命令。 传说中为了训练军队,他曾将所有的士兵全部召集起来,手中拿着弓箭对他们说:‘凡我所射中的地方,你们也一定要射到,否则将被处斩。’于是他拉开弓将箭射向远处的大树,所有的士兵也都射了过去,他非常的满意。 这时他忽然将弓掉过头去射向了自己的宝马。许多士兵跟着射了过去,但仍然有许多人没有射。于是他将那些没有射箭的人全部杀死,而射了的人给予重奖。 又有一次他同士兵出游时遇见了他的爱妃,他突然毫无征兆的将箭射了过去,许多的士兵也快速的反映的过来,将他的爱妃射死,但更多的人却犹豫了。于是他将那些犹豫的人全部杀掉。 就这样他终于将那些人训练成了听从自己命令,而且决不做任何犹豫的士兵,并带领这他们四处作战,取得了赫赫的战功。 四年后,汉谟拉比的父皇来到了他的封地,并在听说他军队的强大后要求检视他的士兵,他的机会也终于来了,就在汉谟拉比带领的军队走过他父亲所在的看台时,他举起了长弓,一箭射向了他的父皇。密密麻麻的箭支将当时站在看台上的所有人全部射死,这其中包括教廷的一位红衣主教。 随后他自立为帝,并用了半年时间将整个王国控制在了手上,这半年中他不但是以一地之力对抗整个国家,还受到了教廷的打压,以及其它各国的觊觎。但是凭着国人的才华和强硬的手段,他硬是只花了很短的时间便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摆平,当时他用五万人打败教廷的一个圣骑士军团,并歼灭了六个帝国二十五万的精锐部队。 根据情报显示,现在西方在汉谟拉比的带领下已经逐渐有了统一的趋势,他很有可能替代教廷成为我们的新对手。” ······ 又是三天过去了,这三天里不但我的身体没有恢复,就连精神也非常的不好,连绵的噩梦叫人在昏昏欲睡的同时又不敢睡着,到了后来就连想睡觉也无法入睡,整个人的身心都处于一种极度的疲惫当中,杨爷爷对此亦是束手无策。 就在我躺在床上,身上感觉极不舒服的时候,杨爷爷来到了我的房间,他的后面是孤儿院所有的小伙伴们,还有三天未见的中年人,两个身披铠甲的将士。 “刘叔叔将送你去治病,你以后就一直跟着他生活,有空的话就来孤儿院看我们。” 刘叔叔,就是那个中年人。杨爷爷的意思是让我离开孤儿院吗?虽然昨天杨爷爷告诉我他同意了中年人对我的领养,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它居然会来得这么快,一想到我即将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我不由一阵难过。 一个身披铠甲的将士将我从床上抱起向孤儿院外走去,杨爷爷拿了一个包袱跟在了后面。孤儿院的门口停立着几辆马车,许多身披黑甲,腰挂宝刀,手持长枪表情肃穆的士兵凝神静气守侯在旁边。 待那名将士将我放在了一辆马车的卧榻上后,一直跟在后面不语的杨爷爷将包袱放了下来,轻轻拍拍我的头:“你是个好孩子,以后要好好听刘叔叔的话,还有不要忘了我教你的养气之法。” 看到杨爷爷的神情,我的心中亦满是不舍,其实我想留下来,可是我清楚的知道杨爷爷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从来没有更改过。何况从前几天他和刘叔叔的谈话中我也明白,离开是为了我好。 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他的话后,杨爷爷便退了下去。随后孤儿院的小伙伴们一个个的走了过来和我道别,想象着即将离开熟悉的环境,伴随自己张大的伙伴,我的心中不由一酸,强忍着想哭的冲动,和他们一一话别,而我的面前也渐渐堆满了许多的东西,有零食、有衣服,还有他们所爱的玩具。 “该起程了。”刘叔叔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所有的小伙伴在杨爷爷的招呼下下了马车。伴随着滴答的马蹄声,透过车上的后窗,看着杨爷爷和小伙伴们的逐渐远去,我的鼻子忽然一酸,强忍着的泪水夺目而出。 半天后,刘叔叔走了上来,我连忙将脸上的泪珠擦干,看向他。 刘叔叔看了看我,轻轻一叹。手中拿出一卷丝绢,递给了我。 我有些迷惑的将丝绢缓缓展开,古色古香的小篆立即浮现在了我的面前:“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容者,广也,固能容者可具八方之力,御万物而用。法,道法,天地之法是为容,呼吸之法亦是为容,以身为器,而纳万气······” 我的心神逐渐沉浸在了丝绢上那玄奥无比的字句当中,慢慢的忘了时间,忘了空间,忘了疲倦周围的一切······ 待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的精神状况居然出奇的好,仿佛多日来的疲惫已经一扫而光,整个人都显得精神熠熠的。 “你是在接触了这个丝绢以后才拥有了将物体悬浮的能力吗?” 丝毫没有感觉到身边有人的我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偏头看去,原来刘叔叔一直都待在这辆马车上没有下去。 “是的。”我答道。 “这么说你能看的到丝绢上的文字了。” “恩。”我点点头,随后发现他的话好象有些语病,什么叫我能看到这丝绢上面的字,难道别人就看不到? “你试试能不能将上面的内容给背下来。” 我点点头,回忆着丝绢上的文字,奇怪的是我突然发现自己曾引以为豪的记忆力居然想不起那上面的一个字。惊骇莫名的我连忙展开手中的丝绢,却突然发现那上面居然一个字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我一脸震惊的看向刘叔叔。 “果然。”刘叔叔苦笑的摇摇头,脸上露出缅怀的神色:“当年我师傅曾经将这卷丝绢放在我们的面前,让我们七个弟子将它打开,并且告诉我们如果谁能看到这上面的文字,他就会把掌门的位子传给他。可是当我们一个个都怀着兴奋的心情将它展开时,却没有一个人能看的到上面的文字。 师父很失望,三天后便将我们所有人都遣散出了师门,并且不准许任何人在回去。却没想到多年以后他将它埋在了师妹的坟墓之中。” 说完中年人像是陷入了某些回忆,表情有些黯然。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能看到上面的字?” “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我点点头。 “我记得当时的你根本什么都不会,可是却杀死了阿尔丹,而且在雷电的反噬之下活了下来,一个普通的少年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后来你又在我的面前展现了将物体移动却没有一点能力波动的场景,这让我非常的不解,因为这么多年来我只在师傅的身上看到过这种能力。 经过我仔细的推敲,才发现很有可能是你在我和其他人决斗时将那个盒子挖了出来,而你之所以能在重伤之下还杀死了阿尔丹,我只能解释为你能曾看到了丝绢上的字,并且从上面获得了某些能力,而这次你过来问我这些问题,则表明我的推断并没有错。” 中年人的眼睛看向车窗之外脸上慢慢泛起一丝和煦的笑容,明亮的眼眸中透露出淡淡的欣喜:“知道吗,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感觉到你很特别,因此才想收你为徒,可是后来却调查出你的出身很不简单,我曾调动大量的人力来寻找你父母的身世,却发现找不到一点的线索。但是不管怎么样,既然你能看到丝卷上的文字,我就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看着中年人坚定的侧脸,莫名的我的心中升起一阵感动。 “这丝绢每天只能看一次,你晚上看。其他的时间,除了早上用来修炼师叔的武功外,我便用来教你文化和谋略怎么样?” “好。” 一连的半个月我的生活都是按照刘叔叔的安排所度过的,这些天当中我依旧每天晚上都做着噩梦,虽然每次看到丝绢上的内容后,我的精神都能好上那么一点,可是从整体上来说我的精神是一天比一天差了,而刘叔叔对此也是束手无策,只能每天减少我的学习量,守在一边暗自焦急。 好在虽然我的精神不好,身体却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时不时的出去走走,透透气。 仿佛从梦中醒来一般,我的手上拿着一卷丝绢,丝绢很神秘,每次我刚看上面的几行字就会陷入一种将所有一切都忘记的状态而醒来之后脑袋则更是一片空白,就仿佛我的生命中无端端的少了一段时间。 “陪我出去走走吧。”刘叔叔道。 我点点头,自从我的身体好了之后,刘叔叔每天都会让我在看完丝绢,精神最好的时候陪他走走。在这段时间中,他就会给我讲自己脚下这座城市的历史、出过那些名人,他们都做过什么,如数家珍,他的博学更是让我感到敬佩无比。 刚从车厢内走了出去,一股黄尘迎面而来,整个世界都被被风沙所遮蔽,让我有些看不清前面的道路。我皱皱眉头不想在这么大的风沙中行走,但是看到刘叔叔已经走了出去,只好带上护目镜,然后用面纱将鼻子和嘴巴蒙上跟着刘叔叔走向外面。 一路的风沙打击着街道两旁的建筑,发出沙沙的声音,路上的行人或带着面纱,或用衣服将鼻子挡住,低头快速的行走着,而刘叔叔则慢慢的在街头闲逛着,边走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仿佛不受风沙的影响。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为什么刘叔叔能说话,但是强大的沙尘暴却让我无法开口,只能摇了摇头。 “这里以前叫风林镇,是通往西方的几条要道之一,当年的风林镇非常的繁荣,车水马龙,东西方的货物在这里应有尽有,各地的许多商旅、游人更是慕名而来,将此处发展成了东方最为富裕的几座城市之一。 那个时候风林镇东靠大周,西接拜占廷,它的景色极为优美沿路有着数不清的树林小湖,令许多人流连忘返,然而却被一场战争毁掉了所有的一切,二十年前为了阻止西方教廷前进的脚步,南方联盟的最高统帅下令将这里所有的一切全部摧毁,并强行征用这里所有的物资与十字军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于是现在这里变成了这个样子,每天都有着最少三次巨大沙尘暴的袭击,所有的水源都被黄沙所覆盖,过客的减少加上土地无法耕作,这里的人们终日都生活在艰苦的环境当中。” “那战后南方联盟没有对这里进行补偿吗?”我刚想问就被一堆沙子堵住了嘴,只好将问题又憋了回去。 刘叔叔看到我的样子,忽然又叹了一口气:“我们先回去吧。” 刚进车厢我就把刚才想问的问题道了出来。 刘叔叔的脸上露出惆怅的神情:“当时的南方联盟曾经主动向风林镇要求将这里的人转移到各国富饶的城市当中,可是被这里的大多数人给拒绝了,他们说要靠自己的双手再将这里兴盛起来。却由于西方和南方的对立而使得很少再有商人经过此处,于是这里也逐渐被人们所遗忘。” “原来如此。” “吴择,如果将来有能力的话,你就帮一帮这个小镇的人吧。” 我一愣,有些惊讶的看向刘叔叔,他怎么突然说出这种奇怪的话来。 刘叔叔没有却再说什么,直到沙暴结束后刘叔叔的侍卫官走了上来,行了个军礼后道:“大人马上就要通过城主府了,我们是否要停下来整顿?” “直接离开这里,不要惊动任何人。” 侍卫官领命出去后,我不由更加奇怪起来。因为以前我们所经过的每个城市必先经过城主府,而每个城主,不论是不是大周国的也都对刘叔叔显得非常的恭敬,为什么这里却不下令不要惊动任何人? 不久之后外面一阵喧闹,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无数的冰雹打砸着车厢,使得车子一阵抖动。我连忙将将车子的窗帘打开,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窗外无数的人将整个车队给围了起来,手中持着各种工具一脸愤然的与护卫们对峙,许多的小孩更是在外面拣起石头用力的砸向车队。 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护卫官再次走了进来:“大人······” 师傅伸手止住护卫的话:“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下令车队不准伤人,马上起程。” “是。” 侍卫官领命出去后不久,车队缓缓的开动了起来,却被一群普通的市民将道路给挡住了,看着群情愤涌的样子,兵士们不敢强行开路,只能僵持在哪里任人打骂。 师傅叹了一口气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刘靖国出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随后所有的人都朝我这边看来,而那些原本向车队扔石头的小孩更是将所有的石块朝这边砸了过来。师傅一句话不说,挡在了我的面前,任由那些石块砸在了身上,一时间尘土四溅,而师傅的头上更是被砸出了几个伤口,鲜血从额头缓缓的流到了脸上。 “呛。”侍卫们看到师傅受伤后全部在同一时间拔出了武器,护卫在了马车的旁边像猛虎一般紧紧的盯着人群,浓烈的杀气顿时弥漫了整条道路,晃晃的刀刃上更是在太阳底下反射出一摸艳红,仿佛轻微一动,它就会带走别人的生命。 也许是被侍卫的杀气给镇住,也许是被那锋利的武器所阻吓,原本喧闹的人群突然在一刹那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看向中间那额头正在不断流血的中年人。 弥漫的杀气变得更加浓烈,侍卫官看着刘叔叔,而所有的侍卫则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只要一声令下它们将毫不留情的向周遍的人群挥去。 刘叔叔对侍卫官摇了摇头,双眼平视着前方喊道:“把武器都收起来,起程。” 侍卫们将武器收好后,弥漫的杀气并没有散去,而是缓缓的逼向前方挡路的人群,而那些人在杀气的威慑下也渐渐让开了一条路。 车辆已经渐渐出了风林镇,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八千里大沙漠 “你一定有很多的疑问。”刘叔叔的声音从车厢响起。 我点点头。 刘叔叔轻轻一叹,负手看向窗外的风沙显得无比惆怅:“还记不记得我刚刚说的那场战争?” “恩。” “我就是当年南方联盟的统帅。” 我的心中一震,难怪······ “你看前方,当年这里茂木成林,绿草如茵,不仅风景如画还有着众多的动植物资源,却在我的一声令下变成了如今杳无人烟的沙漠,而那场战争时我为了增加获胜的砝码,不仅仅强行征用当地的各种资源,还杀了许多小镇的人,结果我赢得了战争,却将这里变成了一片废墟。” 看到刘叔叔一脸的落寞,我不自觉的也感到一丝难受:“但是那也不能怪你,没有你的话,变成废墟的将不仅仅是这个风林镇。” 刘叔叔摇摇头:“这里是我的家乡,生我养我的地方,而那些因我而死的人当中,有我许多的朋友,亲人,甚至还有我的老师。他们成全了我的功业,我却将他们送入了不归之路。” 淡淡的哀伤仿若能感染人心,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 第一卷 第五章 诅咒 车队仍在沙漠上前行,就在五天前我的身体突然出现了极为不好的预兆,全身冒出淡淡的黑气,手臂和腿部的肌肉开始慢慢萎缩,浑身的力气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双手给抽去一般,四肢逐渐酸软无力。 一次次的噩梦加上沙漠昼热夜冷的气候更是让我心力憔悴,没有了一点的食欲。除了在看完丝绢后的一段时间,我整个人都萎靡在卧榻之上,没有一点精神。 “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将丝绢放了下来我对刘叔叔道。 刘叔叔亦将手中的书籍放了下来看着我,犹豫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将鞋子脱了下来,我赤着脚迎着天边的夕阳向一座沙丘上走了过去,金黄的沙砾在赤色的阳光反射出昏黄的光芒,这一片无际的沙漠显得竟是如此苍凉。坐在沙丘上,感受着脚下沙粒残余的一丝温暖,远看着正在西下的红日,我的心里泛起了淡淡难受,仿佛自己的生命也将如这轮残阳一般即将落幕。 “叮叮,叮叮。”清脆的铃声伴随着清风在我的耳边响起。一个渺小的身影由远及近逐渐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是个身材瘦小的光头,手上拿者一根金黄的禅杖,身上穿着破败的长袍,最外面则披着红黄相交的布匹缓缓向我走来。他的脸上没有一根胡子,脸上虽然皱纹众多却不显苍老,每步之间都像是符合着某种韵律,显得庄严而肃穆,黝黑的皮肤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 我就坐在沙地上淡淡的看着他渐渐走近我的身边 “施主从何处来?”光头老人双手合十,面容低垂问向我。 施主,好奇怪的称呼。从哪里来?当然是从孤儿院过来的,我正要回答,可是忽然又感觉他的问题好象有些玄机,自己这样回答有些不太好,于是道:“从来处来。” “到何处去?” “向去处去。” “阿弥陀佛。”老人点点头,嘴中诵出一句奇怪的话又问:“前方是何方?” “是去的方向。” “后面是哪里?” “是走过的地方。” “哈哈哈哈。”老人忽然畅怀大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就像是水波一样渐渐荡漾开来,一股说不出生机仿佛从他的身上升起,宁静祥和的气质取代了庄重和威严,他那原本黝黑的脸在瞬间居然给人予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忽然光头老人停止了笑声一脸正色:“你可知道什么是佛?” 佛,没听说过。我摇摇头。 “佛是死亡后的生机,是建立在废墟上的辉煌,他超越了生死,立于轮回之外。在他的面前众生都是平等,他热爱生命却不拒杀戮,他强大无比不被任何的规则所束缚········” “大师一向安好。” 就在我认真听着光头的话的时候,刘叔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同样双手合十向光头老人行礼,他们居然是旧识。 “好,很好。” “大师仍在大陆周游,寻找有缘之人?” “不再走了,我已找到了有缘之人。”老人一脸欣乐的转过头来,对我稽首:“施主与我佛有缘可愿皈依?” 我一头雾水的看了光头老人一眼,又看向刘叔叔,我不知道那老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时候不对,机缘未到,我心急了。”老人突然叹了口气,对着刘叔叔再次行了一礼,大步向远处迈去。我则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疑问。 “你们刚刚都说了什么?”刘叔叔问我。 “也没什么。” 我把刚刚和老人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刘叔叔逐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刚刚那个光头到底是什么人?”我终于忍不住好奇。 刘叔叔从沉思中醒了过来:“他叫乔达摩·悉达多,本为一国王子,忽然有一天却厌倦了浮华的生活,于是放弃自己的王位转而周游于大陆用以寻找生命的真谛,终于在二十年后他完成了自己的学说,回到故乡后被尊为“释迦牟尼”意为释迦族的圣人。可是后来他却发现在整个释迦族中找不到真正能传他衣钵的人,于是又开始游走于诸国,欲寻找一个传人。别看他的样子不显得有多老,他现在已经有两百八十多岁了。” “两百八十岁!”我不由惊讶,这年头整个大陆人的平均年龄才不到七十,能活到九十就是高寿了,一百多岁更是凤毛麟角,两百八十岁,想都不要想。 “从他的言语中好象对你很看重,如果将来他再找你的话,不管有什么要求记得至少不要回绝他。” 从刘叔叔的语气中我感到了一些不寻常。 “他很厉害?” “非常厉害!”刘叔叔郑重的点了一下头。 “这是斯巴达镇,由斯巴达民族所建。它的北方和西方是连绵高耸的雪峰山脉,南面是塔克拉沙漠,东面是迷之森林。没有什么国家和他们接壤,这里的土地又不适合种植,因此他们只能选择游牧或者在迷之森林中打猎。而迷之森林里面也时常有着野兽蹿出,袭击他们所圈养的牛羊。所以斯巴达人不论男女,他们要想生存下去每个人每天都至少要劳作十二个小时以上,休息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奢侈品。” 三天后,在穿越了八千里的塔克拉沙漠后,我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草原,耳中聆听着刘叔叔的介绍。 “除了晚上睡觉、吃饭以外其他的时间全部都是劳作,斯巴达人就不会换个地方生活,他们就不觉得苦吗?” “每个民族都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斯巴达人他们从来没有尝过甜,于是他们便不知道什么叫做苦。” “没尝过甜,不知道什么叫做苦。”我将话重复一遍后看向车窗外面,正好看到一个斯巴达壮汉骑着骏马手上抱着一个婴儿,好象要去什么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刘叔叔忽然一叹:“因为斯巴达人的粮食经常不够,同时他们还经常要面对野兽、风暴的袭击,因此他们为了提高后代的战斗力,对于新生的婴儿都要进行身体素质测试。他们把出生的婴儿放在山沟、森林、水中等恶劣的自然环境下以检测他们的生命力强弱,并抛弃掉那些病弱的经不起考验的婴儿,留下健壮的,生命力顽强的孩子。也正因为这样斯巴达人口并不是很多,但是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这世界上最顽强的战士。” 耳边听着刘叔叔的话,我将目光投向了那个远去的斯巴达人,心中不由为他手上的婴儿而感到担心,也在为斯巴达人的这种习俗感到极为残酷的时候,刘叔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地理决定民族的习俗,环境决定生存的方式,你要记住想打败某个民族或人,从生活的地方着手你就能够找到他的弱点。” 在刘叔叔的教诲下,我们来到了斯巴达镇的中心,侍卫们正在刘叔叔的示意下去用粮食和武器与斯巴达人交换翻越雪峰山脉的皮袄和靴子。 “大人,我们刚刚在镇中心听到消息雪峰山脉在前段时间不知从哪里迁来了一条巨龙,并挡住了穿越的路线,斯巴达人正组织人手屠龙,我们要不要过等上一段时间再过去?”侍卫官刘确上车请示。 “巨龙,可知道是哪系的巨龙?” “不清楚。” 刘叔叔的眉头一皱,看了看正躺在一边由于四肢乏力而难以动弹的我:“斯巴达人何时动身屠龙,告诉他们,我们将与他们一同前去。” “是。” 刘叔叔又看了我一眼:“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出去一下便过来。” 半天以后刘叔叔仍返回,侍卫官却走了上来,将一件宽大的毛皮大衣递给了我,随后下车,马车也缓缓的移动起来,而我则忍不住睡意缓缓将眼睛闭了起来。 昏暗的天空下布满了黑色的云朵,在阵阵雷声的威慑下连太阳都躲得不见踪影。一道长长的闪电忽然划破了虚空让我看请了周围的环境。 一张苍白却充满死气面孔陡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那漆黑而无一丝杂色的双眼顿时唤醒了我内心深处本能的恐惧,哗哗的水声让我顿时感觉到脚下的冰冷,巨大的漩涡顿时将我卷入了冰凉的湖水当中。冰水淹没了我的脑袋,让我无法呼吸,黑暗的世界中寒冷逐渐将我包围,慢慢剥夺着我的意志······ “不!”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原来又是一场噩梦。不过车厢内的温度确实让我感到了一些寒冷,将毛皮大衣穿上,再用棉被裹住身体后,我将窗帘拉开。外面是一望无际的雪白,层层的雪峰耸立在苍茫的大地上,傲立于蓝天下给人予一种神圣仰止而不可攀的感觉。外面的士兵也都在外面裹起了大衣缓缓在雪上前行。 来到一堆乱石前,一个巨大的岩石顿时吸引了我的注意,它的全身洁白而光滑,在一堆乱世当中显得极为突兀,身躯牢牢的扎入山脉当中,就仿佛一个矗立在雪中的巨人,坚强而充满了力量的美感。陡然一团阴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当中,那应该一个洞窟,它显得十分的隐秘,整个洞口大多被巨石所挡住,若不是太阳的折射让我透过车窗刚好看见它,恐怕就算从它的面前经过也无法将它发现。 走过了一阵后,窗外的雪景反射着阳光让我的眼睛有些发花,于是我将视线转入了车厢内随手拿起一本书籍翻阅了起来,不久以后车子停了下来,透过窗户我看到了许多人从我的马车边经过,有刘叔叔,有侍卫,还有许多我不认识的斯巴达人。 他们这是去屠龙吗?从传闻和书上都有着龙的传说,他们的身体巨大无比,充满了毁天灭地的力量,一身龙皮刀剑难侵,并掌握着一种神奇的力量。传说中它们的力量甚至能够挑战众神,想要杀死他们是非常危险。 想起这些天来自己的身体每况日下,刘叔叔下令加快行程,我知道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必冒险亲自前去屠龙,停留在小镇,等到斯巴达人将那头巨龙杀死后就可以通过了,他是为了我能够尽早的赶到教廷。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西下,不过洁白的雪倒映着来自天上的月光却没有让这个世界少上一点光亮,外面依旧是通明无比。 透过窗户看向天上的玉盘,我不由想起了孤儿院,想起了杨爷爷,还有那些小伙伴们。刘叔叔,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骤然,隆隆的响声从远处传来,仿佛千军万马朝此处奔腾而来,整个车厢都在那庞大的气势下颤抖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看向窗外,可是却看不出一点异样。忽然轰的一声马车的门被一个士兵给用力踢了开来,寒冷的大风顿时灌进了马车,冷的我不由一阵哆嗦。那名士兵并没有多加解释,而是一把将我从卧榻上抱了起来快速的向车外跑去。 跟着一起跑的还有其他三名士兵以及两个斯巴达人,这六个人突然的举动让我顿时惊慌无比,然而就在我大惑不解的时候隆隆的奔雷之声却是越来越响了,我扭头向后面看去,顿时惊骇欲绝:看不到尽头的巨大雪球越滚越大,就像是滔天巨浪一般所过之处树塌石陷从山上奔腾而下,跟着我们后面滚滚而来,那股摧毁一切的毁灭性力量让我毫不怀疑如果被他轧过我们这群人没有一个可以活过半分钟。 普通人是绝对跑不过雪崩的速度的,更何况他们的身上还有我这个累赘,难道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眼看着雪崩离我们越来越进,周围的景物在不断的变化。蓦然,我感觉到周围的环境有一些眼熟,一道灵光从眼前闪过。 “快向右边跑,我上山前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大石头,下面有个洞可以藏人!”我大吼。 背着我的士兵身子突然一顿,随后向右跑去,其他的几个人也在犹豫了一下,转过身随我们跑来。 “右下方有一堆石头,往那里跑。”我一边回忆,一边指引着路线,身下的士兵就仿佛感觉不到我的重量似的,飞速向我所指的方向跑去,山路很颠簸,而士兵的盔甲又是那么的坚硬,不一会儿便将我的骨头差点颠散。 瞧着身后望去,眼看着那白皑皑的雪浪离我们已经不到十米的距离,自己还没有找到那个石洞,我的心下不由大急。很快穿过乱世堆,一个巨大而平滑的石头仿如雪山上的战士,陡然耸立在了我的面前。 “快,朝那个石头跑过去,山洞就在那里!”我顿时激动道。而士兵更是加快了速度飞速的朝那块巨石奔去,让人简直怀疑他是要撞墙自杀。 很快我们便躲进了山洞中,其他几个人也接着跑了进来。一阵巨响后仿若万兽奔腾从我们头顶上跑过,层层的白雪顿时从头上滑过,遮蔽了我的眼睛。而整个山洞的空气也突然一凝,让我稍稍窒息了一下才恢复了过来。 待到雪崩过去,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呼出了一口气,随后一齐努力的将挡在洞口的冰雪挖开。 许久之后,当小山洞中的空气变得浑浊,我的脑袋晕沉沉的,已经有了一点透不过气的感觉之后,一缕月光伴随着丝丝冰凉而新鲜的空气涌进了山洞,我又能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了。就在这时斯巴达人和四位士兵再接再厉终于将整个洞口全部挖了开来。 “走过雪峰山这么多次今天才知道此处还有个洞窟。小兄弟,刚才要不是你的话,我们现在就已经被那巨大的雪崩冻成了冰块,大恩不言谢,你以后有什么困难的话尽管拿着这个到斯巴达镇来找坦那罗。”一个斯巴达战士手中拿着一块雕刻着奇形怪状图文的兽骨递给了我。 我伸手将兽骨接过朝他点点头:“好的。” 我的声音有些软弱无力,原本昏沉的脑袋被凉风吹醒了以后却又感到有些难过,浑身冷的直哆嗦。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斯巴达人将他身上的毛皮大衣脱了下来盖在了我的身上,露出了精赤的上身:“小兄弟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这件皮衣你就先穿上御下寒。” “谢谢。”我朝着他笑笑感激道,随后又有两个士兵解下了衣甲,将我的身子裹住,我也不再感觉到有多冷了,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咆哮如晴空中的惊雷忽然由苍穹而下,打得人心里忽然一抽。尛說Φ紋網 一个士兵迅速的翻过巨石朝声音的来源跑了过去,很快他又转了回来,脸色难看无比。 第一卷 第六章 佛陀 史上最强的屠龙英雄是两千多年以前的大陆第一勇士东方天朝的皇帝姬录陨,在那个魔兽与神话的时代,他以超越众神的力量只身屠杀两百头成年神圣巨龙,从而建立起了大陆上最为强大的帝国。然而绝大多数人都对这个传说非常的怀疑,这其中甚至包括他的子孙,因为龙这种强大的生物可以说是迄今为止人类发现的大陆上最为强大的生物,即便是号称当今天下第一人剑阁的阁主罗子镜也不敢说能只身杀死五条普通的成年巨龙,更何况是神圣巨龙。在人们的记忆当中,至少要一个军团才有可能将一条巨龙剿灭。 回忆着这些天从书上看到的关于龙的记载,我傻愣愣的抬起头从山洞里看向天空,这个山洞的形成非常奇怪,因为他的外面被一个巨石和乱石碓所挡住导致了从外面很难看到这个山洞,但是从它的里面却能很清楚的看到洞外的情景。 天上已经看不到了月亮,原本清亮的银辉现已被一片阴影所取代。它洁白的身躯仿佛比雪还要纯洁,庞大的身躯仿佛比高山还要雄伟。它全身肌肉中蕴涵的莫大力量让人见而生畏,硕大头颅上一双深黑色的巨眼宛如黑色的夜明珠闪动着愤怒的光芒,一双可以遮天蔽日的翅膀带着狂暴的旋风将一群奔跑的人从山上扫了下来。 神圣巨龙!我的心中狂震,虽然我并没有真正见过传说中的巨龙,但是那独特的外表却让我立即认出了它的身份,而那身银色的肤色更是让我知道了:这就是龙族的上位强者神圣巨龙。 “右路将它的身体挡住,破日箭,射!”刘叔叔的声音,即便在不断咆哮的龙吼中亦清楚的传到了我的耳中,他的声音仿佛有着镇人心魂的力量,让我立刻从震惊当中清醒了过来。 “萨吉尔族长先升空将它缠住,斯巴达好汉,用标枪齐射它的眼睛!”一道道命令从刘叔叔口中不断的发出,很快那群被狂风扫倒的人群又站了起来,在刘叔叔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对空中的巨龙发起进攻。 他们总共分成了两队,斯巴达人一队手中拿着盾牌和长矛,背后插着标枪。刘叔叔侍卫一队手执朴刀与盾牌。 他们战斗的方式虽然不同却都给人予一种非常强大的感觉。斯巴达人的战斗一往无前,勇悍而无所畏惧,让人感到热血沸腾。而侍卫队的人则相互照应显得十分默契,进退之间宛如一人,更有着一种独特的美感。两支队伍在刘叔叔的指挥下配合的如严丝合缝,使得巨龙无论怎样都无法突破它们的防守。 看来刘叔叔并没有把握将这头巨龙杀死,我心里想着。因为从刘叔叔对两队之间的指挥中,我看出这两个队伍明显有着许多机会可以将巨龙击伤,可是每当这个时候刘叔叔就会让他们停手,换上另一支队伍接替他们,给予了巨龙调整的时机。这只能说明原本想要杀死它的刘叔叔现在已不想激怒它,只是希望将它逼退。 “嚓嚓嚓” 就在巨龙深觉占不到便宜,转身欲走时斯巴达人又投出了几杆标枪,用力的刺在了它颈脖下的龙鳞中。 “不好!”我看到刘叔叔脸色一变,想起书上的一句话:龙有逆鳞,触之必杀。 震天的怒吼刹时响彻了整个雪峰山脉,巨龙已经调过去的头颅又转了回来,硕大的眼睛带着愤恨的怒火仿佛要燃尽整个天地,一口龙息从口鼻中喷出,形成了一片庞大的雾群冲向脚下那渺小的人类。 “前排用盾牌挡住寒气后退,后排紧接着补上,所有人慢慢向后倒退。”刘叔叔刚喊完,我就突然感到整个天地似乎又降了几十度,轻轻吸了一口气,刹那间被它冷彻了心肺。那些士兵的行动也是一僵,勉强将手中的盾牌举起后一片冰晶顿时将所有的盾牌都冻成了一块。 巨龙在前进,一双龙睛中泛出冰冷的光芒,又是连续几口龙息,人们在适应了这个温度后动作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僵硬,在刘叔叔的指挥下非常有条理的后退。 终于巨龙在看到如此仍然不能奈何底下的人群后开始不耐烦起来,剧烈的扇动着它的翅膀,在山上形成了一阵旋风后忽然停止了动作,凭空悬浮在了空中,在这静谧的月光下竟显得如此神圣,奇妙而玄奥的轻吟仿佛从遥远的星空深处传来,带着莫大的魔力自人们的心中响起,飘渺而富有磁性。 “冰霜咏叹!” 刘叔叔脸色极为难看的吐出这四个字后,忽然拔除了系挂在腰间的长剑,一声长啸使得沉浸在那神秘吟诵的人们清醒了过来,随后化成一道亮光如流星般向巨龙而去,与此同时萨吉尔族长亦从人群中暴起,跟随刘叔叔而去,斯巴达人一齐亮出了标枪几乎同时掷向巨龙的颈下逆鳞。 就在此时原本静止在空中的巨龙突然一个转身,用自己的翅膀和尾巴向刘叔叔他们扫去,所有的标枪在遇上了巨龙的皮肤后从空中掉了下来,而刘叔叔与萨吉尔的身形也突然一变转弯直追巨龙的颈下。 蓦然,一双巨爪从下而出甩向了措不及防的二人,在宝刃刺入龙爪后再也无法拔出,其势已尽的刘叔叔和萨吉尔在巨龙的一声咆哮后,被它的翅膀扫中,双双坠地。紧接着巨龙快速的向二人的落身处飞去,斯巴达人和士兵们亦奋不顾身的前往救援。 眼看着众人即将丧生在巨龙的爪下,我不由瞪大了双眼,心跳猛然加快了速度只欲从胸膛跳出。 “咤!” 一声通彻天地的巨响使得巨龙的身影在空中一滞,一团黄影逐渐变大,从远方而来宽长的大剑夹着如长虹般的剑气一举将巨龙的爪子削断后迎面而上一剑砍向巨龙的颈下。 一声凄厉的惨叫后,热血如泉般自巨龙的颈下喷出,天空中的庞然大物轰然坠下不再动弹。一个手持巨剑,面容威武,身材高大的黄衣壮汉踩在了巨龙身上,傲然而立,那种高山仰止,俯视苍生的气势让人不禁生出顶礼膜拜之情。 当我从震撼中醒来后才发现身边除了那个将我从车厢中救出的士兵外其他的几个人早已经跑了出去与巨龙战斗,此时他也回过了神来将我抱出了洞外,走向刘叔叔那里。 “多谢壮士相救,敢问阁下姓名。”刚走近刘叔叔身边,他已经在士兵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抱拳向巨龙身上的壮汉道。 “汉谟拉比。” “汉谟拉比,阁下可是拜占廷国王汉谟拉比,不知阁下为何来此?”刘叔叔眉毛一挑惊讶道。 “正是本人,这头孽龙在我国多次造成破坏,来此正是要把它杀了。”汉谟拉比仍是一脸的冷漠淡淡道。随后看向正在整顿战场的士兵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我观阁下士兵训练有素,站战巨龙而无一死亡,可见都是身经百战的精兵,敢问阁下何人?” “在下刘靖国。” “刘靖国,可是南方联盟大国手刘靖国?”汉谟拉比已不复原先的冷淡惊讶道,而刘叔叔身后的斯巴达人也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凝神看向刘叔叔。 “正是在下。” 汉谟拉比的眼中忽然精光大放,从龙尸上跳了下来抱拳对刘叔叔道:“久仰先生大名,不知阁下要去哪里?” “正要翻过雪峰山去西方教廷。” “哦,不知道先生去教廷所为何事?” 面对汉谟拉比的追问刘叔叔脸上忽然泛起一缕奇异的笑容缓缓道:“去商量该怎样对付你。” 刘叔叔的话音刚落,汉谟拉比脸色大变一股狂放而暴烈的肃杀之气刹那间在天地间凝结出一股狂风,直叫人忽然感觉到死亡居然是如此的临近。 “先生莫非是开玩笑。”就在汉谟拉比无比严肃的凝视着刘叔叔时,所有的士兵都在同时抽出了已经入鞘的朴刀,对着汉谟拉比凝神戒备,斯巴达人也在犹豫了一会后将武器指向了他。 汉谟拉比却像是没有看见其他人的动作一般,双眼仍然直视着刘叔叔,等待他的回答,而刘叔叔也像是没有注意到双方之间紧张的气氛一般依旧保持着微笑:“呵,当然是开玩笑了,如果是真的我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条件下说出来。” “不错。”汉谟拉比陡然收起杀气:“那不知道先生去西方教廷到底所为何事?” “吴择,过来。” 刘叔叔忽然向我招招手,身边的士兵立即将我搀扶过去后,刘叔叔指着我对汉谟拉比道:“这是我侄子,他的身上中了上古众神的诅咒,我希望教廷能够将它消除掉。” “原来如此,这里离教廷还有很长一段距离,需不需要我派人护送你们过去?” “不必了,我想有这些护卫应该足够了。”刘叔叔摇摇头。 汉谟拉比也不再客气,只是道:“既然这样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一步了。” 这时雪山的远处出现了一队黑甲骑兵,汉谟拉比大呼一声向骑兵处跃了过去。 “再见。” 目送汉谟拉比走后刘叔叔看了看裹成熊猫的我笑了笑,又转向萨吉尔感激道:“刚才谢谢你出手相住。” 萨吉尔摇摇头:“你是大英雄,有智慧的大人物也是和我们斯巴达族共同战斗过的朋友,不论在任何时候,我们都不会让别人伤害自己的朋友!” 刘叔叔对着士兵下令寻找马车上散落的东西,又和萨吉尔说了几句话后指着龙尸:“你们住在迷之森林旁人口稀少却要面临魔兽的袭击,可以将它抗回去将它的皮制成皮甲,它能够让保护你们战士减少他们的伤害。” 刘叔叔的言下之意是告诉萨吉尔这条巨龙作为战利品他将不取分毫,使得萨吉尔十分的感激:“你将是斯巴达人永远的朋友以后无论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们。” 随后我们和斯巴达人一同下了山,并在斯巴达镇休整了一天并补充了补给后继续起程前往西方教廷。就在离开斯巴达镇不久,刘叔叔看向逐渐远去的小镇,忽然一声叹息,有感而道:“斯巴达人悍勇无双,即便没经过训练亦不比任何的百战强兵逊色,如果能给我一万如此勇士又何用看两大帝国的脸色行事,可惜·······” 可惜什么刘叔叔没有说,只是这两天一直有个疑问盘旋在我的脑中挥之不去却不知道该不该问。 “有什么话就说吧,在我面前不用憋得死死的。” “那天晚上在汉谟拉比面前您一开始为什么要说去教廷是为了商量如何对付他,难道您就不怕他杀了你?”想起那天晚上汉谟拉比强大的气势,可怕的杀气让我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刘叔叔笑笑,明亮的眼眸中掠过一抹睿智的光芒道:“其实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教廷要对付他,而且就算他知道我要支持教廷,现在也不敢杀我。” “为什么?” “汉谟拉比的崛起是在这十几年里面,那是教廷组织十字军南侵失败后教廷威性大跌,并在东方天朝和黄金帝国两大超级帝国干预下间接造成的。不要看现在他的势头很强劲,可是教廷毕竟在西方经营了上千年,并形成了它特有的文化。即便是所有的国王都不愿意教廷来指手画脚,可是全西方有百分之七十的人信奉光明神。传统的文化,人们千年来的信仰又怎么可能在这短短的十几年当中完全改变。 因此他虽然看起来风光无比,其实在与教廷的争斗中并没有占到上风。如果他杀我,整个南方联盟都将会成为他的敌人,他不会这么做。再说我们与西方的路途遥远,就算支援教廷也需要走很远的路,对大局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我虽然没有完全听懂刘叔叔的话,却听出刘叔叔早已料定汉谟拉比不会杀他,而且听他口气好象还隐隐站在汉谟拉比这一边,这更让我感到奇怪:“我们这次去西方不是为了帮助教廷吗,为什么你要通知他教廷要对付他?” 刘叔叔摇摇头:“我这次前往西方一则是为了你的诅咒,二来是想亲自来看看西方的局势。我并不会真正帮助谁,我们只是要让西方乱起来,让它消耗实力无法对南方联盟构成威胁。” 我好象有些明白刘叔叔的意思了,不再说话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汉谟拉比仿佛无坚不摧的一剑之威,还有那股傲视苍穹的气势:“刘叔叔,汉谟拉比的武功是不是很厉害?” “恩。”刘叔叔的脸上忽然露出思索的神情:“他是我目前见过最强大的人之一。” 西方,在大周王朝的字典中代表着野蛮和侵略。其原由是二十年前的那一场大战,使得整个南方联盟的人口下降了三分之一有余,无数的绿地变成了荒漠,家园变成了废墟。而大周王朝作为南方联盟最大的国家更是深受其害,在那里他们就是魔鬼的代名词。 七天后我们终于翻过了雪峰山脉,来到了西方。这里到处都是金发碧眼的人,他们一个个身材都显得很高大,鼻梁高耸,皮肤也很白皙,不过却很粗糙,尤其是身上的毛很浓密,一走近就很容易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 不过现在我已经闻不到这些西方人身上的体味了,因为躺在车厢内的我除了张开眼睛和嘴巴外再也无法做其他的动作了。 刘叔叔就坐在我的身边,一边看着我一边催促马车赶快一些。而我的心情却平静了起来,虽然每当我闭上眼睛噩梦仍在继续,可是我也逐渐不再害怕睡觉。梦魇只能在一时给予我恐惧,倘若每天都是同一个梦魇,而它却没有给予你实际上的伤害的话,你对它的恐惧就会慢慢的变淡,到了后来你甚至不会再去害怕。 可是刘叔叔和我却低估了诅咒的威力。两天后,刘叔叔看到我在睡梦中身体里开始冒出了淡淡的黑气,随后我的皮肤开始衰老,血肉开始腐烂。虽然无法动弹,我却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慢慢的啃噬如万蚁噬心般痛痒无比,让人恨不得将自己的皮肤抓烂将心脏掏出。除了在看丝绢的一段时间外整日痛不欲生,我甚至希望自己干脆就此死去,省得这样生不如死。 “刘叔叔,你杀了我吧,死了也比在这里活受罪的好!”我的精神在痛苦之下几欲崩溃,泪水迷糊了我的双眼,现在我只能够看到刘叔叔那迷糊的身影坐在自己的身边,朝他再次恳求着。 “胡说八道!”刘叔叔的语气突然显得极其的焦躁和愤怒。 随后他又平复了语气:“吴择,你听着,死去是一种解脱,只有活着才会痛苦,但是这个世界上却只有活着才会有所希望。你只有经历了痛苦才能够成为一个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强者。再忍一忍,我们就快要到达教廷的圣山了。” 第一卷 第七章 汉谟拉比 “离圣山还有多远?”马车厢外传来刘叔叔的声音。 “回禀大人,以现在的速度计算,离圣山还有一个月的路程。” “一个月,不行以他现在的状况很难坚持到一个月。” “可是大人,这已经是我们最快的速度了。”侍卫官刘确为难道。 “我用轻功先带着他上圣山,你们随后按照手续在圣山下驻扎,我到时候再联系你们。”刘叔叔似考虑了很久道。 “不行啊,大人。西方想要杀您的人太多了,您这样消耗内力,身边又没有护卫实在太多了!”刘确焦急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 “大人请三思,最多再有二十天教廷的祭祀就能与我们会合,您的一身安全关系着整个大周,甚至南方联盟的将来,只身犯险······” “我已经决定了,你要负责带好手下这五百名侍卫安全到达圣山!”刘叔叔的语气不容置疑,打断了刘确的话。 “是。” 刘叔叔走进了车厢对我道:“吴择,记住到了圣山以后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隔空将物体悬浮的能力。” “为什么?” “因为上一任的教皇和西方的剑神、法神都是死在我师傅这一招之下,你如果显示了出来他们不但不会帮你治疗,整个西方还将会追杀你致死,连我也无法幸免。” 在我答应后,刘叔叔一把将我抱了起来,随后我看到路边的风景在疯狂的倒退,不断的变化,一种腾云驾雾的快感暂时减轻了我身上的痛苦。 “昨天下午就听说有一个黑头发的人在这里用轻功奔驰,我说是谁这么嚣张,原来是你!” 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在睁开眼后看到了一位身着皮甲,手持钢刀的西方中年壮汉挡在了路前,周围陆陆续续集起了围观的人。 “刘靖国,你可敢和我一战!”随着壮汉一句话,周围的人顿时哗然。 “刘靖国,就是那个南方的魔鬼?” “他怎么敢踏入我们的土地。” “刘靖国,我要向你挑战!” “杀了他,杀了他!” ······ “让开!” 眼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刘叔叔不由对着拦路的壮汉道。 “那你要问过我手中的刀!” “哼。”刘叔叔不再废话,突然从原地加速,右肩将那人壮翻在地后继续加速向前方跑去。从刘叔叔的肩膀后,我看到人群中再次哗然,一脸错愕愤恨的朝着刘叔叔这边大骂。不过很快我就听不到他们的骂声,看不到了他们的身影,刘叔叔已经远离了那个镇的中心地带。 接下来我们行程的速度逐渐放慢了下来。每隔一段路程不管是热闹还是偏僻的道路,总有几个人会沿路拦截在我们的前面要求和刘叔叔决斗,刘叔叔每次都是一言不发的加速冲了过去,那些人也为了阻止刘叔叔的离开而拔剑阻拦。 虽然刘叔叔很厉害,但也不是每次都能够安全的冲过去,于是刘叔叔的身上多了很多的伤口,尤其有几次他为了护住毫无招架之力的我,而用自己的身体去抗住了对方的武器。 旁边的风景依旧在快速的向后倒退,我趴在刘叔叔的肩膀上,由于太久保持着一个姿势而使得骨头难受无比,身上的痛楚更是让我疼痛的眼泪直流。可是我不敢吱声,我怕让刘叔叔分心来照顾我,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除了在我进食的时候稍稍休息了一会,其他的时间就一直在这样奔跑。 看着刘叔叔背上几道伤口在高速的奔跑中逐渐渗出血来将他的衣服染红,我不由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的无能,若不是我的话他根本就不会独自上路,更不可能受到这种伤害。我很难过不是身体上的,但是心灵上的难受却让我变得更加坚强起来。看到刘叔叔为了我的生存而如此辛苦,我深为自己前一段时间的求死而感到无比愧疚。刘叔叔说的没错死是很容易,只有强者才能在艰难的环境中取得生存。小說中文網 只要我还活着,不论多么的痛苦,就绝对不会再想着如何去死。可恶的西方人,这一路加诸于刘叔叔身上的诸多痛苦我将来一定会让你们还回来! “停下!” 我并没有在意这句冷漠而充满威胁的声音,因为一路而来这个词我不知道已经听过多少遍,可是每一次无论对方有多少人,刘叔叔依旧无视着对方的存在直接冲了过去,这一次仍然没有不例外,对于别人的警告刘叔叔仍然是充耳不闻,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向前急速而行。 “南方联盟的大国手就是这样的不带种吗?” 刘叔叔并没有理会别人的激将法继续向前奔跑。 “难道叶铭阳教出来的徒弟就是这样的脓包,对于别人的挑战只会逃跑吗?”冰冷的嘲讽再次传入了我的耳中。我明显感觉到刘叔叔的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速度在短暂的减缓后又开始上升。 “哼,这就是南方道宗的直系传人,看来那些南方人依旧是那样的柔弱,他们的统帅不但不敢接受别人的挑战,而且除了逃跑什么都不会。只要我们再次的南征,他们的女人必然会再次拜倒在我们的身下,他们的土地依旧会被我们占领,因为她们选择了无用的男人!”另一个嚣张中带着鄙视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时我们已经冲了过去,有五个人落在了我们的身后。 可是这个时候刘叔叔却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了身去走向那五人压抑着怒火沉声道:“你们想怎么样?” 刘叔叔冷冷扫了五个人一眼,将我放了下来。 “我是不列颠王国首席武士诺宁,你二十年前的风林镇曾经屠杀了我们西方近三十万的勇士,我要为他们报仇!” “我是西方火法系的传人撒加要向南方的道宗挑战!” “我是法伊国的大将军卡拉要向你挑战。” 这时一个头发金黄,全身散发着一股危险气息的汉子走了出来对刘叔叔道:“你放心,我们西方人不会以多欺少,我们会给你公平的机会,一个一个的向你挑战。” 刘叔叔在听了他的话以后冷哼一声,嘴角边泛出淡淡的嘲讽:“绿江之战西方十万人围攻守军一万人,青疆草原上十字军以一万强骑进攻卫舞国五千残兵,又以四十万人逼向风林镇,却被我击溃,你们哪一次不是以多欺少。不要再废话,一齐上吧!” “呛。” 刘叔叔右手将腰间的佩剑拔出,冲向了五人,中途左手忽然一挥,一片黑色的植物种子向地上洒去。原本光洁的地面突然长出了一片轻墨色的荆棘,并且不断变粗变大朝着五人抽打过去。 “火龙咆哮,灭!”撒加右手一挥,一条巨大的火龙朝荆棘丛中飞了过来,待它将荆棘烧掉后,其他的四名武者仿佛已经忘记了先前的话,一同向刘叔叔攻来。一时间刀光剑影混做了一团,让人看不清四人的战斗情况,而刘叔叔在战斗时总会将一些种子洒向地面,在生成了一堆奇怪的植物后又被撒加用火焰烧掉。 “热血加持。”撒加的手上洒过一道红光,飞向战团没入四个西方人的体内。 “火焰加持。”撒加又是一指,随后西方人的兵器上冒出了一团火焰,每舞动一下周围的气温都会升上许多。 炙热的剑风扫荡着路边的野草,将它们逐渐烤焦了起来。我靠在一边的石头上呼吸着灼热的空气,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看着撒加不断的放出魔法不是破坏刘叔叔的法,就是给那四个西方人加持,让我感觉愤怒无比的同时亦身为自己的无能感到难受无比。如果我有力气,哪怕是捡起一块石头砸向那恼人的法师也好! 我如是想着,忽然眼睛一亮,我看见身旁的一块大石头居然在原地无缘无故的动了一下。是啊,我还有着凭空摄物的本领啊!我的心中大喜,却忽然想起刘叔叔的话来,宛如一盘冷水顿时将我的热情给浇灭。 眼看着不远处正激烈战斗的五个人中刘叔叔的身影越来越迟缓,攻守之间步伐也越来越凌乱,其它四个人的配合却越来越默契,使得刘叔叔完全处于了招架之势,让我的心中焦躁无比。 “刘靖国,我今天就要让你死在这里!”卡拉的剑势忽然一变,惨烈无比的杀气刹那间暴发了出来,长剑上的火焰突然散灭,一团如有实质的白光向刘叔叔的身影快速的划去,其他三人仅接其后三种不同颜色的剑气忽然爆发,攻向刘叔叔。 “蛟龙播雨!” 刘叔叔一声大喝,左手将系在腰间的口袋抛向了空中,一剑将它划破后无数的植物种子散了出来。有的直接坠地,有的在空中生长出来,有的直接冲向了四个西方人。 “嘭嘭嘭。”空气中一连串的爆炸将我从原地弹了起来,重重的摔倒在地,让我的心血一阵翻涌。强烈的飓风扬起地上的灰尘遮蔽了我的眼睛,让我一时看不清场内的情况。 慢慢的飓风远去,沙尘也慢慢的平息了下来,我怀着紧张的心情再次看向静谧的前方。 此时前方的路面上交纵着四个大坑,许多植物的茎叶被绞成了碎片,盖在了地上形成了厚厚的一层落在刘叔叔和其他四人的中间。 刘叔叔身上的衣服已经破裂不堪,披头散发一动不动的站立在那里凝视着前方,急促的呼吸着空气,鲜血从他的剑尖上流淌了下来,在空气中形成一股在地上聚成了一团。 其它的四位西方武士身上的盔甲也已经残破不堪,他们的身上都布满了伤痕,鲜血从脸上交错的伤痕中流淌出来,四双充满愤恨和暴虐的双眼显得狰狞无比。 “所有的种子都已经洒了出来,你的内力也已经用尽,看你还有什么手段保住自己的性命!” 诺宁将手中的长剑再次执起缓缓的向刘叔叔走来,另外三人也形成了一个犄角向刘叔叔包围。 刘叔叔若死了,我也无法在这种环境下活下去。紧盯着正向刘叔叔靠近的四个人,我知道自己根本无力击杀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可是我却能让他们在战斗中发生一点小小的意外,纵然今天死定了,我也要拉两个陪葬。 就在离刘叔叔五米远距离的时候,四个武士忽然一起站住,不再向前。刘叔叔依旧站立在原地,凝视着前方,沉重的呼吸着,长剑自然而垂下,手臂和大腿上的肌肉紧紧绷住,散发出一种极度危险的肃杀气息,似在蓄力而发,随时准备暴起杀人。 “的的的的。” 隆隆的马蹄声打破了寂静的小路,对峙的六个人依旧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对方,仿佛对外界的所有事情都充耳不闻。 蓦然,一队全盛覆满银白色盔甲的铁骑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当中,拦在了刘叔叔和另外五人之间。一个身着红衣的祭祀从马上跳了下来,对刘叔叔行了一礼:“阁下可是南方联盟刘靖国统帅?” “正是。”还未从决斗状态中恢复的刘叔叔口气有些冷。 红衣祭祀并没有介意刘叔叔的态度,而是举止恭敬道:“光明教廷第四红衣大主教罗纳递奉教皇之命前来迎接阁下。” “罗纳递阁下,您难道没看到我们在决斗吗,就算是光明神也不能突然终止决斗吧!”卡拉瓮声瓮气道。 罗纳递一眼扫向五个西方人,脸上顿时露出不屑的神情:“我当是谁,原来是卡拉将军。难道你们所谓的决斗就是五个打一个吗,这就是你们的武士精神?” 罗纳递讽刺完卡拉之后不再看他们,而是继续对刘叔叔道:“阁下请随我们一同前往圣山。” 罗纳递的话让我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现在我和刘叔叔算是安全了。可是刘叔叔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大惊失色。 “卡拉刚刚说的没错,我们这是在决斗。倘若我就这样跟你前去圣山,传扬出去的话,人人不都骂我刘靖国畏死怯战?” 罗纳递一愣,任谁都可以看出场上的局势对刘叔叔极为不利,他显然没想过刘叔叔突然会这样说:“千金之子不立危墙之下,刘元帅您身系着整个南方联盟,安能以瓷身碰烂瓦,若您愿意的话,我可以命令圣骑士团将他们擒下任您处置。” 五个西方人在听完罗纳递的话后脸色极为难看,却不好发作,只能看刘叔叔怎样回答。 刘叔叔摇了摇头,一脸平静的看着其他五人,面色严肃:“我可以无视个人名利,可以不计师门的荣誉,当时我却不能忽略整个南方联盟的尊严。当我接受他们挑战的那一刻,身为统帅的我代表的就已经不是我的个人,而是整个南方联盟,我们的决斗只有到一方死亡为止,中间谁也不能插手!” 刘叔叔的脸上依然平静,他的语气却不容人所质疑。 罗纳递呆立良久,终于屈服在了刘叔叔坚定的目光之下,并在他的要求下将我拉上了马来走向一边,远离了决斗场。 此时我再看向刘叔叔,他的身影在烈日之下傲然矗立,原本在南方人中亦略显矮小身躯此时却如山岳一般,高大而坚定,甚至能够撑起整片天空。 “你们说我们南方人无能,无法保护自己的女人;说我们懦弱,只能任人蹂躏;说我胆小不敢接受挑战。但是我现在却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南方人!” 刘叔叔猛然把手中的剑一扔,将上衣用力撕下抛到了一边。精赤的上身顿时露出似已被交错的伤疤划烂的背心,那上面数十道仍在流血的崭新伤口更是让人触目惊心,在这高空烈阳下显得狰狞而刺目。 我虽然见不到刘叔叔正面的样子,却能够看到他对面的五个人在刘叔叔将衣服脱掉后一脸的震撼。 “草!” 刘叔叔忽然大吼一声,双臂剧烈的运动了起来,平静的荒野忽然轻起了一阵微风。 “木!” 原本散落在地面的植物碎叶陡然浮起疯狂的卷集起来。 四个武士这才开始反应过来,提剑拔身而上,道道的剑气朝刘叔叔袭来。 “卷龙!” 植物破碎的茎叶在空中形成了一条青色的长龙,猛然向四位武士咆哮而去。在毫无阻碍的穿过他们之后有一个甩身扑向了撒加。 “凤翅龙降。” 一只庞大的火焰凤凰顿时朝着青龙而去,两相碰撞后各自的身躯逐渐缩小,最终青龙将火凤扑灭直冲撒加而去。 “哗。” 落叶飘零,荒野上除了原先的四道深坑外又多了五具插满植物茎叶的尸体。 刘叔叔缓缓转过身,迈着蹒跚的步伐摇摇晃晃的向我走了过来,他的表情依然平静,眼神仍旧坚定。我却已经泪流满面,四道可怕的血洞赫然出现在刘叔叔的胸腹上,在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上显得是那样的醒目。 “轰。”刘叔叔轰然倒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液从嘴角、鼻孔和眼中溢出。 第一卷 第八章 决斗 西方原本拥有着很多的国家和宗教,当时的光明教廷也不过是其中的某个小宗教,它的教徒不是很多,影响力也不是很大。直到有一年,整个大陆上暴发了一场规模极为广泛的瘟疫,整个大陆上大约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染上了它。 当时的各个宗教,以及权贵们都对这种瘟疫束手无策,而且为了不让它感染到自己,就纷纷将那些病人拒之门外,甚至有的宗教将那些病人说成恶魔的化身,要将那些病人烧死。惟有光明神教教导自己的信徒要帮助那些受病痛折磨的人,教宗亲自打开教堂,收留并照顾这些病人。 后来瘟疫得到了控制,而那些曾经受到教廷照顾的人都坚定不移的信奉了光明神,并且让自己的好友、亲人和后代都信奉他。于是整个大陆几乎所有的平民都成为了他的教徒。 瘟疫过后就是贫困和饥饿,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大陆上所有的国家都发生了农民起义。由于起义军的人基本上教廷信徒的原因,一旦一个起义军将某个王朝给推翻,他们就会去帮助另外一个王朝的起义军。于是这个大陆上所有的王朝都被推翻了,而它们新的领导者都是这个宗教的信徒。他们在当政过后都不约而同的将光明教廷封为国教,并将其他的宗教赶出自己的领地。 就这样整个西方就只剩下了一个宗教,而且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成为了它的教民。虽然这里仍然有许多的国家,可是它们的国王都必须听教宗的,教宗才是这片大陆的主宰,后来人们都称光明教廷的教宗为教皇,所有西方的国王都必须听从他的命令。 直到现在光明教廷在西方已经统治了接近五百年。 虽然刘叔叔的伤口现在已经愈合了,但是他仍然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罗纳递说他现在无法将深藏在刘叔叔身上的四道剑气引出,只能暂时将他的伤势稳定住,使它不再恶化,也只有到达了圣山请教皇或圣女出手才能够将它们引出而不受伤害。 静静的躺在教廷的马车上,我的耳边除了车轮和马蹄声什么也听不到,这样已经两天了。除了每天夜间的时候罗纳递会用他的圣力帮我压制身上的诅咒以外,就只有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侍女在身边照顾我。 “你为什么不说话,两天都是这样闷不做声的你不觉得难受吗?” 尼娜娅的声音很好听,加上她那美丽的面庞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可是我却懒得理她。我从小就讨厌西方人,在孤二院杨爷爷就告诉我们西方人曾经如何的侵略我们南方,如何的奴役我们的同胞,多少人在其实行的三光政策下惨死,多少土地又在他们的铁骑下变成了废墟。 这次的西方之行则更是让我对他们憎恨到了极点,他们居然因为自己的侵略失败而将所有的罪责怪到了刘叔叔的身上。 若不是他们的无耻,刘叔叔又怎么可能受伤到现在仍旧昏迷不醒。 “祭祀们曾经说过一个人在不能动的情况下,如果长时间不说话,他的情绪就不会得到释放。这很容易使得身体的不适,对于他的精神更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要是情绪不好的话也是你引起的!我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去不去她。这两天她就是这样一直喋喋不休的在我耳边聒噪,让人烦不胜烦还不自知,真是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呀,你看,我们到圣山了耶!” 尼娜娅忽然叫了起来,满脸兴奋的看向窗外。 到圣山了!我的心头一震,刘叔叔终于可以清醒过来了。我努力支起身子想看看这传说中的西方圣地到底是什么样子,却仍旧无法做出任何的动作,哪怕是挪动一个小指头。 “你知道,我从小在卢斯堡大教堂长大,第二的愿望是能成为圣女骑士的一员,第三个愿望就是能够进入圣山。虽然最大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我马上就要实现第三愿望了!” 尼娜娅双手抱拳放在自己的胸口一脸痴迷的看向窗外:“你看到没有它果然和传说中一样的美丽,高高的山峰,圣洁的躯体仿若能给人带来宁静和安全的魅力。” “看到个屁!”我看着尼娜娅的背影,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你挡着窗户让我怎么看!” “哦,对不起,对不起。” 尼娜娅马上从窗户前面让了开来自责道:“我差点忘了你根本不能动了。” 我懒得去理她,努力够着脑袋向窗户外面看去,可是无论怎样睁大眼睛,从我这个角度就只能看到蓝蓝的天空上几朵白云在飘。 这时尼娜娅走了过来凑着头在我的脑袋旁边看向窗外,一股沁人心脾的淡香传入我的鼻孔,让我不由一愣,看向了她,这才发现其实她长得很漂亮。 虽然年纪不大却拥有着修长的身材,精致无暇的面孔,西方少有的细腻的皮肤,纯洁的气质以及明亮而充满爱心的眼睛,让人很容易生出亲近的感觉,很好看,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你这里好象看不到圣山耶,要不要我扶你到窗户边上去看?”尼娜娅转过头来,忽然一愣,摸摸自己的脸蛋:“你看什么,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立刻转过头去,一种心虚的感觉油然而升,刚刚情不自禁的偷看这个西方小丫头,更是让我对自己感到非常的生气,没好气对她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座山,这个大陆上山多了去了。” “不要这样了,圣山是很好看的,它和别的地方都不一样,去看看吧!”尼娜娅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明亮的眸子中待着一丝恳求让人不禁的心中一软。 尼娜娅见我没有反对,将我扶了起来走向窗户边笑道:“呵呵,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我不禁的又翻了个白眼,看圣山和我是不是个好人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来到窗口后看向外面,只见在无际的平原上一块巨大的湖泊宛如巨大的翡翠一般出现在我的眼前,野花发而清香,芳草生而繁茂,枝繁叶盛的大树更是交错有致的伫立在一旁整体上充满了安逸和宁静,美丽得给人予一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的感觉。然而就在这宛如梦境般的场景后面一座巨峰突兀而起,如同利剑一般横插天际,雄浑而峻奇。这给人予完全不同感受的两处风景相交在一起不但没有不协调的感觉,反而使人的心灵得到了无比的满足一般,舒适无比。 果然不愧是西方的圣山,我的心中不由赞叹。 “很漂亮吧。” “恩。” “我就说过了圣山是天下间最美丽的地方,你要是不看的话肯定会后悔的,怎么样感激我吧!” 我看着尼娜娅得意的表情冷哼一声,随即转过头去继续看着沿路的风景。 很快我们便到达了一个大殿的门口,两个骑士用担架将我抬了出来。 “将他送往偏殿去休息,我先将刘元帅送到教皇那里去救治。”罗纳递对骑士吩咐到。 随后我被安排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里面,尼娜娅依然留在身边照顾我。 傍晚,尼娜娅刚给我喂完饭,房间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尼娜娅把门打开后一个熟悉的面孔赫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刘叔叔!”我失口叫道,鼻子一酸泪水忽然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他面带着微笑在一位骑士的搀扶下走到我的面前坐了下来,伸手将我的眼泪擦了干净:“这两天过得还好吗?” “好,挺好的。” “你身上的还痛吗?” “不痛了,罗纳递主教每天都会帮我压制它。” “那就好。”刘叔叔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 我们又说了一些话后,一直站在刘叔叔身后的那位骑士忽然道:“大人,教皇吩咐过,您的身体很疲惫,应该早点休息,有什么话可以明天再说。” “好吧。” 刘叔叔点点头对我道:“你今天晚上好好的休息,明天随我一起去见教皇。” “恩。” 刘叔叔走后尼娜娅轻轻将房门关上,突然间兴奋了起来,坐在床上抓住我的手,整个脑袋都凑上了我的鼻子,一脸期盼的看着我:“教皇耶,你明天要去见教皇,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 虽然这两天来差不多已经习惯了她的聒噪和神经质,可是她突然这样热情的举动仍然让我一下子很不习惯,沁鼻的香味传了过来,我又响起今天早上偷看她的事情,不由感到脸颊发热,马上别过头去不敢看她:“不就是去见教皇,什么大不了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尼娜娅娇嗔着,眼中忽然冒出了小星星:“教皇可是光明神在大陆上的代言人,能见到他可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我以前连想都不敢想!” 她嗔怒的样子很好看,即便是我的心里极不情愿仍然忍不住不时的瞄她两眼,做完这些动作让我自己感觉到非常的恼怒,暗骂自己没用后又把怒火转向了尼娜娅:“你想去就自己去,关我什么事。” 说完我别过头,闭上眼睛不再去理她。 良久尼娜娅都没有再说话,我感觉到房间的气氛好象有些不对,睁开眼睛只见尼娜娅低着头一动不动的跪立在床上情绪低落,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在灯光之下泫然欲泣。看得人心中不由的感到心疼。 我刚刚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不由想到。 算了,明明是自己的自制力不够,还要跑去怪别人,或许我该去给她道个歉。可是想到给一个女人道歉,尤其她还是我所讨厌的西方人,这让我心里更加的不舒服,决不道歉我决定。 看到尼娜娅的鼻子慢慢抽缩了起来,肩膀也在不住的抖动我再也忍不住了:“尼娜娅对不起,刚刚是我过分了。你先别哭,我明天去请求刘叔叔将你也带去好不好?” “真的?”尼娜娅怀疑道。 “恩。”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尼娜娅破涕为笑,用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去,一张纯洁的笑颜在灯光下闪耀着眼泪的光芒顿时让人感到眼前一亮,让我的眼球立刻停止了转动。 “恩,你在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那个吃饭的碗碟好象还没捡。”我转过头去叉开话题后,又暗骂了自己一声没用,并发誓以后再也不看尼娜娅的脸。 “哦,不好意思,我都差点把这个给忘记了。” 尼娜娅慌忙站了起来,快速的捡着碗筷。 铛的一声,我转过头来正看见一个盘子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对不起,对不起。”也不知道尼娜娅在和谁说对不起,边鞠躬边手忙脚乱的将碗碟收拾在了一起,然后大步的向门外跑去。 “哎呀。” 那妮子突然被床单给绊倒,十分不雅的趴在了地上,又爬了起来,匆匆将房门打开跑了出去。 我看着尼娜娅急去的背影不由感到一阵好笑,也不知道罗纳递主教怎么会让这么一个既聒噪又粗心大意的女孩来照顾我,不过······ 我用力甩甩头,闭上眼睛不再去想其他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刘叔叔还有罗纳递便来到了我的房间,其后跟随着两个骑士。 “刘叔叔,可不可以让尼娜娅和我一起去,她十分的想见一见教皇。”在尼娜娅期待的目光下我对刘叔叔道。 刘叔叔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罗纳递。 罗纳递微微一笑,走上前来:“凡是光明神最虔诚的信徒,他们都能见到神在世间的代言人,尼娜娅当然可以和我们一起去觐见教皇陛下。” “真的!”尼娜娅的脸上刹时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显然惊喜到了极点。 “不就是见个老头,有必要弄出这个表情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尼娜娅的这种表情我心里忽然有些不爽,暗自嘀咕。这时罗纳递忽然伸出右手放在我的头顶,一股沛然的圣力顿时传遍了我的全身。 不久后罗纳递收回右手擦了擦额间的汗水:“觐见教皇你必须自己走过去,我现在传入你身体内的圣力能够将你体内的诅咒镇压一时,在两个时辰内你可以自由的活动手脚了。” “真的!” 我从床上跳起,稳稳的站在了地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满了心灵,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这里是个偏厅,教皇并不如我想象般是个老头。正相反,他的外表显得非常年轻而英俊,就像三十来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法袍,上面绣着一些金色的花纹,头顶皇冠,手拿权杖显得极为华贵而富有内涵,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看他很不顺眼。 尼古拉丝脸上满带笑容的迎了过来,为人显得非常和蔼,在和刘叔叔他们交谈了一会儿之后,转过头对我道:“你就是小吴择吧,来,让我看看你身上的诅咒。” 尼古拉丝的话让我有些不满,吴择就吴择呗,什么叫小吴择,我都已经十三岁了。不过不满归不满,我还是走上了前去。 “把上衣脱下吧,诅咒一般都在人的心脏部位。” “哦。”我依言将上衣脱下,心中有些忐忑的看向尼古拉丝。 尼古拉丝的眼睛突然精芒大盛,目光仿佛能将身体穿透一般,使我本能的一缩,向后退去。 蓦然,我的身体像是被什么束缚了一般再也无法动弹,教皇的右手忽然高高的举起,一团光芒仿若一个小型太阳般让人睁不开眼睛。 “忍住。” 刹那间我的脑海突然被一片白光所占据,整个人仿佛被倒转在火炉上一般,强热的高温顿时从头部向全身流去,一把铁刷狠狠的从我的脑子刷向全身,绞遍我的血肉。经脉欲碎,头疼欲裂,全身好象要爆掉一般,纵然身体最近一直受尽折磨,我也未曾有过如此痛苦的时候。 “挺住!” 刘叔叔的声音让我一震,握紧拳头,心中开始发狠,咬了咬牙脑袋用力的顶着教皇的右手一动不动。 一瞬间仿若经历了千年万年般,当我重新睁开双眼时,感觉全身都清爽无比。教皇的脸色显得疲惫无比,整个人仿佛老了很多在罗纳递主教的搀扶下才勉强站住。 “他身上的诅咒比我想象中还要顽强,凭我现在的实力也只能够将它逼回去,暂时封印住,如果想彻底的将其消灭,除非练成大预言术,以光明神的力量来解开众神的诅咒,刘元帅抱歉了。”尼古拉丝的话显得有气无力。 “该道歉的是我才对,让陛下您耗费了这么多的圣力真不知如何感激才好。”刘叔叔连忙道。 尼古拉丝轻轻推开了罗纳递的搀扶:“元帅客气了,罗纳递你招待一下刘元帅,我先要先休息一会。至于小吴择,他的身体经过圣力的洗礼后将会慢慢的恢复,我想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那么多谢教皇陛下,在下告辞了。” 我向教皇行了一礼后,将衣服穿了起来,猛然间我看到消失了两个月之久的火焰形胎记赫然又出现在了我的心口处。 第一卷 第九章 教皇 “你现在都可以自己走路了,不如我们出去逛逛好不好?”尼娜娅提议道。 我依旧坐在沙发上无可无不可的发着呆。其实刚刚我也是想出去逛逛的,却被她先提了出来,这让我很不高兴,她要出去,我就偏要留在房间里闷死她! “出去吧,出去吧,一直待在这里,你又不说话,迟早要闷死的!” 尼娜娅忽然蹲下来抓住我的双手不住的摇晃着。我低下头正好看到她脖子上挂着一个鸡心翡翠挂坠在洁白而略现突出的胸脯上一晃一晃的,仿佛有着什么魔力般让我再也挪不开眼,脑子里白花花的一片。 “出去吧,出去吧。” 尼娜娅略带撒娇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我也从呆滞中清醒了过来,看向她那张纯洁而充满朝气的脸上一双湛蓝色的眸中满是恳求,我的心中一软答应了下来。 “咯咯,你真好!”尼娜娅拍拍手,在我面前雀跃起来。 “好个屁!”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深深为自己的不过坚决而感到恼怒。我发誓:以后这丫头不管再提出什么要求,我就一定要和她对着干,决不心软! 看着尼娜娅在前面一路蹦蹦跳跳的活泼样子,我的心中满是不爽。跳吧,跳吧,最好跳在一个西瓜皮上摔个跟头,到时候哭死你!我心中恶毒的想着。 “快来看哪,这里好多花,好香啊!”前方拐角处传来尼娜娅兴奋的声音。 当我走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尼娜娅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身影,彩蝶在身傍游走,青白相间的花格裙子在花中飘舞,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神情,纯洁而找不出一丝瑕疵的面容比花儿更美丽,比阳光更灿烂。 “过来啊!” 尼娜娅来到我的身前,一张笑颜让我在刹那间失神。 “一起跳啊,老板着脸多难看啊。” 不知不觉中我已被尼娜娅牵着手来到了花圃的中央。 “来跳啊!” 尼娜娅再次拉起我的手,我忽然响起刚刚自己发过的誓,猛然将她一推:“要跳你自己跳!” “哎呀。” 尼娜娅一下摔到了地上嗔道:“你怎么这样,不跳就不跳好了,干什么要推人家。啊,血,血!” 我连忙看过去,只见尼娜娅瘫坐在地上,全身颤抖着,修直而洁白的右腿膝盖上滑出了一些鲜血,心中顿时有些后悔。 “划破了皮而已,大惊小怪,真是没用!”我撇撇嘴。 “我,我晕血。” “啊,晕血?”我一阵惊讶,走向尼娜娅看着她怀疑道:“你居然晕血怎么还不晕过去,哼,不是骗人吧!”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一看到血就全身发软,没一点力气。”尼娜娅连忙解释。 “哦。” 我点点头:“你要过多久能恢复过来?” “很久。” 尼娜娅的脸上一阵黯然:“估计要四、五个小时。” “不是吧!那我的午饭怎么办?” “我也不想的啊,可是现在我一点力气也没有,要不······”尼娜娅的眼珠一转看向我:“你背我回去。” “你做梦,想都不要想!”我大叫。 “那你就陪我一起在这里挨饿吧。”尼娜娅无奈道。 我看向尼娜娅,她正失神的坐在地上,发呆的看向身旁飞舞的蝴蝶,眼中流露着一股淡淡的忧伤,让人望而心碎。 “好吧,我背你回去。”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背我的!” 绝对不是心软,我这是不想中午挨饿才会背她,我这是不想中午挨饿才会背她!我对自己解释道。 双手托着尼娜娅的腿部,她的双手搂着我的脖子,我慢慢向偏殿走去。 “你其实人很好,为什么总要板着个脸呢?” 我懒得理她。 尼娜娅忽然将脑袋枕在我的肩膀上,金黄而柔顺的头发挨着我的脸颊,后心传来两团柔软的感觉后,一阵沁香传来使我的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很舒服,很······ 想什么!我甩甩头将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甩开,可是不久以后那股异样又升了起来,让我一阵烦躁。 干脆将她直接扔下来,我想道。不行,人家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是我把她弄成这样的,这样做太不厚道了,干脆和她说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好了。 “你为什么回晕血?” “啊,你居然会主动跟我说话!” 尼娜娅的惊讶让我非常的生气,我就不能主动找别人说话吗? “你刚刚说什么,不好意思我没有听清楚,能不能再说一遍?” “我问你为什么回晕血!”我朝吼道。 一阵沉默,尼娜娅忽然在我的背上不说话,也不做任何的动作让我感到十分不适应。难道刚才我的语气太重了,让她觉得非常委屈?不会吧,我一直都是这样和她说话的,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向她道歉的! 肩膀上一凉,一滴水滴在了我的右肩上,我抬头看看天空,没有下雨。难道,她哭了? 又是几颗眼泪落在了肩膀上,我的心中没来由的一慌,顿时急了起来:“哎,哎,你别哭啊,是我的错,我刚刚不该那样凶你,你不要······” “不,不关你的事,是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尼娜娅哽咽道。 “哦。”我送了一口气,不关我事就好,要不然别人知道她被我弄哭了,还不鄙视死我,可是老让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偏偏我从来没有安慰过人。 “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会晕血吗?”尼娜娅的声音中带着一些黯然。 “恩?” “我是个孤儿。”尼娜娅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却又像是从天边传来幽远而清灵。 “六岁之前我本拥有着一个完整的家庭,父亲是个商人,家里拥有着许多的仆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简单而幸福。然而就在一天晚上,我和丫鬟小菊玩捉迷藏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一个全身黑色脸带恶魔面具的人突然出现在了我的家里,他的手上拿着长剑,每走一步上面就冒出浓浓的黑气,我躲在角落里听着家仆在惨叫,亲眼看见小菊被他杀死在眼前却不敢出声,只能在那里瑟瑟发抖。直到第二天早上黑衣人走了,我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看到了血,院子里是血,整个天空都是血,我的爸爸妈妈也都倒在了血堆当中。 我瘫坐在地不住的撕打着地上拼命的哭,拼命的喊,可是没有人前来帮我,直到中午罗纳递主教走了进来,他抱住我,不顾我用力的撕打,一直的安慰着我,他说:‘没事了,没事了,以后叔叔会好好的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人的欺负。’ 然后我就跟着罗纳递主教到了卢斯堡大教堂当了一位侍女,但是从此以后只要一见到血,我就会全身无力。” 尼娜娅的故事让我陷入了沉默,我仿佛能感觉的到背后的她现在的悲伤,我想安慰她两句却不知怎样开口,或许我以后应该对她好一点。 “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我管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刚想开口突然发现我现在好象不应该这样说话,只好问:“什么?”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杀了那个黑衣人,给我的家人报仇。可是这根本不可能的,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更何况我还晕血。” 感受到了尼娜娅的自嘲和无奈,气氛又陷入了沉默。我低着脑袋慢慢的走在路上忽然道:“将来如果我遇到了那个黑衣人,我一定杀了他,帮你报仇!” “谢谢。”良久尼娜娅道。 整个下午尼娜娅一直都没有说话,这让习惯了她的聒噪的我一下子非常的不适应。吃完晚饭后,她默默的收拾完碗筷,就一直站在窗口淡淡的看向外面,神情忧郁。 虽然和尼娜娅仅仅相处了四天,但是在我的印象中她应该是那种大大咧咧,高兴活泼的样子,偶尔还会犯些小迷糊。即便是不开心,过了一会儿也能自己好起来。这样一直闷着不说话,弄得我心里也很不舒服。 “呃,不如我们出去走一走吧,我们都没有见过夜晚的圣山是什么样子。”走到尼娜娅的身边我提议。ωww.xSZWω㈧.NēΤ “恩?”尼娜娅闪着一双湛蓝的眼眸满脸疑惑的看着我。 “怎么样,去不去?” 见她许久不说话,我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她。虽然决定对她好一点,可是人的习惯一时是无法改变的,正当我准备对她怒吼的时候,她突然道:“难道你不知道圣山晚上是禁宵的吗?” “是吗?” 我一愣,随后道:“禁宵就禁宵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没人看见,谁能拿你怎么样!”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走,我们出去逛!”我强行拉着尼娜娅的手向外面走去。 圣山的守卫好象不是非常的森严,我和尼娜娅走了一大圈都没有见到一个骑士。夜间的圣山很美,月光下的湖水如镜子般明亮照人,山花静静的开放,柔风轻轻的吹拂。在着如梦似幻的地方仿如人间仙境。 “晚上的圣山好美。” “恩。”我点点头继续欣赏着夜间的圣山。 蓦然,一声巨响传入我的耳中,我猛转身向后看去,只见圣山之上忽然冒出一团火光。当当的警钟大起,原本静谧的圣山顿时人声鼎沸了起来,隆隆的马蹄声从身后响起。 “你们是什么人?” 一队光明骑士瞬间将我们包围起来后,一个身着白色铠甲的骑士队长勒马停在了我们面前大声喝问。 “大人我是罗纳递主教的侍女,这位是刘元帅的侄子,我们晚上正在这里聊天。”尼娜娅连忙道。 “哦。”骑士队长脸上的神色稍微缓和:“你们不知道圣山晚上禁宵的吗?” “对不起大人,我们刚来圣山不久,不知道这个规定。”我连忙抢在尼娜娅的前面道。 “恩。”骑士队长点点头。 看到骑士的表情已经放松,我不由好奇:“对了,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骑士队长皱皱眉头:“有人刺杀教皇,你们跟我们一起走,记住以后晚上不要乱跑。”说完两个骑士将我们拉上马后缓缓向偏殿走去。 “什么人!” 我抬头看去,一个身穿黑衣,面带恶魔面具的人手执长剑忽然出现在夜空,从天而降。 “啊!”尼娜娅忽然一声尖叫。 “将他们保护好!” 骑士队长吩咐道,大喝一声拔刀率着骑士们提马向前冲了过去。叮叮当当的刀剑交鸣声传了过来,只见黑衣人每一剑必然带着一股黑色的气流朝着身边的骑士卷去,使得他们的动作迟缓了许多。 “二组先将他缠住,其他人一齐用圣光。”队长突然冲了出来下令道。 就在这个时候黑衣人突然暴起,黑色的剑芒在月光下留下道道的残影劈向下方的骑士。 当当当,剑芒过处几个骑士如砍瓜切菜一般连人带马被劈成两半,重重的盔甲掉落在了地上。 “啊,你是罗纳递主教!” 尼娜娅突然大声叫道,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黑衣人在听到尼娜娅的声音后身体忽然一僵,随后剑芒暴涨,动作越来越快,一瞬间连杀数人。 “罗纳递主教!” 骑士队长也是一脸的震惊,随后对着正驮着我和尼娜娅的两个骑士大声喊道:“快,你们快走我来拦住他,务必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教皇大人!” “是。” 骑士立刻掉过头来,打马前行。 咚咚的马蹄声在静谧的晚间回荡,而我仍未从黑衣人就是罗纳递主教的真相中回过神来。怎么会是他,他居然就是杀害尼娜娅一家的凶手! 忽然感觉到环境有些不对劲,几滴液体从头上滴了下来,我伸手摸摸放在眼前。 “血,是血!” 尼娜娅失魂落魄叫道。这时一个黑影从上空掉落到了我的手中,我定睛看去顿时惊骇无比,赫然是我身后骑士的头颅,马上将它扔了下去,镇定了一下心神后立刻对尼娜娅喊道:“尼娜娅别往后看,快点抓住缰绳打马快走!” “血,血!” 座下的骏马忽然一声嘶吼将我甩了下来,随后倒地不起。一个黑衣人面戴着狰狞的恶魔面具出现在了前方不远处。 “咳,咳,哇。” 黑衣人咳嗽了几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后用右手护在胸前:“该死的尼古拉丝,这样都能伤到我!” 黑衣人低声骂了一句后拖着长剑,缓缓走向尼娜娅:“原本并不想杀死你们,可是谁让你们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连忙爬起身来就要逃跑,却看到尼娜娅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我心中不由大急:“尼娜娅快跑。” “为什么,为什么。”尼娜娅瘫坐在地上满面的泪光在月色下显得楚楚可怜,一 明亮的眼中透着凄楚紧紧的看着罗纳递:“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死我的一家?” 罗纳递的眼中闪过一抹冷漠:“要怪就怪你父亲知道了他不应该知道的东西,我现在就送你们一家人团聚。” 眼看着罗纳递走到尼娜娅的面前缓缓举起了长剑,我的心中不由大急。忽然我的眼睛一亮,正看见尼娜娅身边死亡骑士的佩剑,集中精神将它缓缓从剑鞘移出,大吼一声朝他冲了过去,分散他的注意力。 “哼,找死!” 罗纳递的剑上带着一道黑色的剑气朝我奔来。 “你才去死!”我大叫一声集中所有的精神将已经完全出鞘的长剑刺向罗纳递的胸膛。 “啊!” 我的眼睛一花,全身所有的力量突然奔了向了那把长剑,腹部顿时被剑气刺中,瘫倒在地。 “凌空虚摄!” 罗纳递倒在地上,右手紧握着插在胸前的宝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要我命的人,嘿嘿。” 罗纳递忽然一把将胸前的长剑拔了出来扔在地上,鲜血在胸口飞溅:“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能得到凌空虚摄,我今天就算暴露身份也值了。圣光治疗!” 一团白光从罗纳递的手上升起,缓缓向他的胸口移去。 他这是要给自己治疗!我不由大骇,如果让他恢复过来,我和尼娜娅岂不是再无活路,可是我现在偏偏又无法动弹。对了,还有尼娜娅! “尼娜娅,快捡起地上的剑把他给杀了,要不然我们都要死!”我对着尼娜娅大声吼道。 “哼。” 罗纳递一声不屑的冷哼根本没有在意我的声音,尼娜娅只是犹如一滩软泥般瘫坐原地,满脸的泪痕像是挣扎的想要起来,可是无论怎样努力身体都只能在地上颤抖。 眼看着尼纳娅挣扎而彷徨无助的样子,我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酸,神情黯淡起来:是啊,尼娜娅晕血,她根本不可能站起。人还是要靠自己! 我咬咬牙努力提着力气,挣扎的想要起来,腹部却根本无法发力,鲜血如奔泉一般从伤口涌出,让我的脑袋顿时晕沉沉的。 罗纳递伤口上流出的血液越来越少,他的伤势逐渐减轻,我却仍然提不起一点力气,心中不由一阵绝望,隔着恶魔面具我仿佛能够看到他正在得意的冷笑,他很快就能站起来提剑将我和尼娜娅一齐杀掉。 或许今天是真的在劫难逃了,我放弃了挣扎,等待着死神将生命带走。我想起了刘叔叔,想起了杨爷爷,想起了孤儿院的一切,心头一阵黯然:我们要永别了。 蓦然,一个靓丽的身影缓缓的站了起来,轻轻的捡起地上的长剑向倒在地上的罗纳递走了过去,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剑,狠狠的向他的心脏刺了下去。 “不!” 一声惨叫罗纳递死了。银色的月辉透过重重的树影洒落在尼娜娅的身上,那带血的衣裙,被清风扬起的金发拂过的美丽面庞,宛如降落凡尘的女神。 第一卷 第十章 复仇 “咳咳。”腹部的伤口带来一阵巨痛让我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尼娜娅连忙松开手中的剑跑到了我的面前将裙子撕开一片帮我包扎起来,看来她已然不再晕血。 看着她美丽的脸庞,正温柔帮我包扎的双手,猛然间我想起之前刘叔叔的警告。 “尼娜娅。” “恩?” “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任何人我隔空移物的本事?” “好。” “咦,你怎么不问为什么?” “哦,为什么?” “呃。” 我抓了抓头一时不知道怎样说,过了半天才道:“这是个秘密!” “啊!” 也不知道尼娜娅是不是故意的,在帮我包扎完后忽然对我的伤口拍了一下,疼的我龇牙咧嘴。 “谢谢。” “什么?”尼娜娅的声音太小,我没有听清。 “他是被你杀的?” 我偏过头去,不知何时一位身穿白衣,面带丝纱的女子出现在了罗纳递的尸体前。她空灵的声音很好听,轮廓很美,有着完美的身材,一双眼睛宛如天上的星辰,举手投足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是的。”尼娜娅道。 女子点点头似在思索着什么,忽然问:“你是那个晕血的尼娜娅?” “是的。” “你愿不愿意加入我的女圣骑士团?” “啊!您,您是圣女阁下!”尼娜娅一脸惊喜的看着面纱女子。 “不错。”圣女点点头:“那你愿不愿意加入我的圣骑士团?” “愿意,当然愿意!”尼娜娅连连点头。 “好,那我们走吧。” 圣女拉着尼娜娅的手就要离开。 “可是······” 尼娜娅挣脱了圣女的手,站在原地犹豫了起来,看着她:“我走了吴择怎么办,他身上还有伤。” “等会有人过来救他,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圣女的声音忽然转冷,听得我不由暗怒,虽然她的声音很好听,身材也很好可是也不能这样对待别人,还圣女呢,光明女信徒之首居然这样没有爱心! 我本欲张嘴骂她两句,却看到尼娜娅彷徨的站在原地张皇无措心中不由一软:“尼娜娅,跟她去吧。我在这里没事,加入女圣骑士团可是你的第二愿望。” “可是······” 圣女忽然不由分说拉起尼娜娅快速的从我面前消失。 “不。” 远处仿佛传来尼娜娅的叫声,让我的心情一下很不好。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尼娜娅离去的方向,怅然若失的感觉油然而生。 该死的西方女人,总有一天我要你好受! 人影闪过,一个身着皮甲的美艳女子出现在我的面前,冷冷的打量着我:“你就是刘靖国的侄子?” 她那高傲的神态和冰冷的语气让我的心里很不舒服,我瞥眼斜视着她冷然道:“是又怎么样?” “圣女让我把你带回去。” “你说带,我就让你带啊,那不是很没面子!”我这人就是这样,谁对我好我就对他好,谁要是对我不好我也不会给对方面子。 女子根本就没理会我一把将我抓了起来,随后向偏殿飞纵。 “啊,你弄痛我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右手居然紧紧的按着我腹部的伤口,疼的我的眼泪直打转。 “还是个男人,一点疼痛头忍不住。” 到了偏殿大门口女子用力将我甩在了地上摔得我七荤八素,我没有再号叫只是狠狠的盯着她,她也不理我,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的表情随即消失在了夜色中。 西方人没一个好东西! 就在我恨恨的想着将来如何报复的时候,刘叔叔从偏殿中走了出来,将我抱了起来。 “你说刚刚刺杀教皇的是罗纳递,他战斗时手上的剑散发着黑色的剑芒?”刘叔叔严肃的问。 “是的。” 刘叔叔站了起来,背负着双手来回在房间里跺着步子,低眉苦思。蓦然抬起头来,眼中闪耀着坚定的光芒,转身对我道:“现在光明教廷内忧外患,西方的局势瞬息万变,我要待在这里,直到局势稳定才会回去,我会安排你先回孤儿院去。” “哦。”我点点头。 “对了,你刚刚说那个女孩曾经见过你用凌空虚摄,她可靠吗?” 察觉到刘叔叔眼中的一抹杀意顿时令我的心中一寒,连忙道:“她绝对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的。” 刘叔叔摇摇头,看着我语重心长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 感觉到刘叔叔身上越来越浓的杀意,我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尼娜娅躺在血泊中绝望的身影。 “刘叔叔,虽然我和她相处只不过四、五天的时间,但是我知道她的性格,她答应了帮我保密,就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虽然没有因由,但是不知为什么,我非常的信任尼娜娅,更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恩,那以后再说吧。” 良久刘叔叔点点头,身上的杀意终于慢慢淡去,我紧张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了下来。忽然我想起圣女和那个女武士对我的态度,刹时有些疑惑起来,她们为什么会这样对我,这与传说中圣女的美丽和博爱显然相差极大。 将疑惑告诉刘叔叔后,刘叔叔皱了皱眉:“他的父亲是上任教皇,间接死在我的手上,她这样对你是因为我对外宣称你是我的侄子。”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接下来的几天里教廷对外宣布罗纳递主教在与黑暗教的战斗中牺牲,并表示一定会将黑暗教铲除,不会再让他们对光明神的子民产生任何伤害等等。 他们安排了新的侍女在我的身边,她很听话,也很恬静,什么都很好,可是我却不自觉的想起了尼娜娅。她再没有出现过,可是我的耳边却时常响起她的聒噪,她的活泼还有她的纯洁。 一晃过去了二十多天,刘确昨天带着五百名亲卫来到了圣山脚下,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回到南方。来到圣山的花圃中,这里除了我还有新来的侍女以外就没有了别人。一种失落的感觉从心中升起,我向偏殿走去。 “回到南方后先让杨爷爷帮你检查一下身体,他虽然无法解开诅咒,对人体却非常的了解。”刘叔叔对我叮咛道。wWW.xszWω㈧.йêt “恩。” 一路的叮咛,刘叔叔以将我送到了圣山下。 “不再多说什么了,路上有什么危险一定要听刘确的话,我回到南方联盟后就去接你。” 我点点头转身走向马车。 “等一等!” 远方传来一个女声,我转头看去正见一个穿着武士服装的女孩手中扬着皮鞭策马从山上而来。 “等等。” 尼娜娅翻身下马走到我面前,红扑扑的脸上沁出了细细的密汗抬头看着我,双手从脖子上解下一串鸡心翡翠挂坠后小心帮我带上轻声道:“这是爸爸妈妈留下的唯一遗物,你帮我实现了三个愿望,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你是个好人。” 忽然尼娜娅紧紧将我抱住轻轻在我脸上一吻,迅速转身跳上马背打马离开。 我左手摸着刚刚被尼娜娅亲过的地方,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逝在我的视线当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蓦然,我转过头来看到刘叔叔还有那些侍卫脸上古怪的笑意顿时醒悟过来,用力擦着脸颊,恨恨道:“该死的西方女······”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个“孩”字几乎自己都听不见。 算了,不去理会刘叔叔他们那戏谑的眼神我径自登上马车一把靠向卧榻,低头看向挂在胸前的鸡心挂坠,脑中出现了尼娜娅的身影,一时发呆了起来······ 第一卷 第十一章 尼娜娅 “这才几天,怎么酱油又涨了五毛,好要不要人活啊!”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叫道。 “是啊,是啊,这年头除了工资不涨之外什么都涨,再过几天我家就要揭不开锅了。”另一个男人附和着。 “哎,大家都一样。不是说南方币升值不会带来什么负面影响吗,怎么现在都让我觉得自己家的钱忽然少了很多。” “不错,不错,看来钱不能存银行了,要赶快用掉才是,免得以后买不到东西。” 超市中的人群纷纷议论着,有的为将来发愁,有的抱怨政府。 我低着头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后走出了超市,心里有些担忧。自从一个多月以前在东方天朝和黄金帝国破天荒的联手施压下,南方联盟终于没顶住压力将南方币升值以后这种现象就四处可见。 如今人心浮动,物价飞涨,南方联盟政府的威信大跌,真不知道身为联盟统帅,总领各国宰府的刘叔叔现在怎么样了,他现在一定忙得焦头烂额吧。 晚上来到国手府前让门卫向内通报一声,很快刘确就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我笑了笑:“三年没见居然长这么大了,快进来吧。” 刘确将我领到偏厅后对我道:“大人现在在和几位国务大臣商讨一些事宜,可能要到很晚,你先坐一会儿。” “好的。” 随后陪着我聊了聊我这三年在南方各国中的游历。 “看来你这三年成长了不少,大人见到了一定会很欣慰。”刘确笑道。 “哪里。” 我谦虚道,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到了凌晨两点,不知不觉在这里已经等了六个小时,我不由皱皱眉头:“最近刘叔叔每天晚上都要到这么晚吗?” 刘确摇摇头,脸上出现一丝担忧之色:“大人每天和别人商谈事宜,已经五天没有合眼了。” “啊。”我不由一阵惊讶,站了起来:“要不我明天再来吧。” “不用了。” 刘确示意我坐下:“你明天来不一定能见到大人。原本大人准备晚上十点钟左右将计划敲定才让人把你叫过来,没想到又拖了四个小时,再等等吧,应该快了。” 我点点头又坐了下来和刘确说了一会话后一位侍女走了过来对刘确道:“刘总管,大人让我带这位先生到他的房间去。” “好的,你过去吧。”刘确朝我点点头。 刘叔叔的房间和绝大多数人一样,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一张床和几个凳子,唯一不同的是刘叔叔的墙壁上四面都架着书柜,到处都是书,它们都摆放的很整齐,多而不显凌乱。 “呵呵,好久没见小伙子张得是越来越帅了。说,是不是在路上又勾搭了几个女孩,她们有没有那个尼娜娅漂亮,人家现在可是下届圣女的候选人之一!” 侍女退下将房门关好后,刘叔叔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疲惫,相反眼中依旧闪着神光精神熠熠。 我讪讪的笑了笑,三年前和刘叔叔相处已经一年多的我就知道他其实是个很开朗的人,尤其是对亲近的人常常会开一些小玩笑,只不过平常太多的公务让操劳的他很难得有这种好心情。 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取出来送给刘叔叔:“知道您爱喝茶,因此我每到一个名山大川就会买一罐那里的茶叶给您带来。” “哦,好,好,龙井、毛尖、普洱。呀,还有云雾新茶,你真是费心了。”刘叔叔的样子显然非常的高兴。 我们又聊了一会后,刘叔叔突然正色道:“吴择,你知道我这次叫你过来是为什么吗?” 我看向刘叔叔的眼睛摇摇头。 刘叔叔的右手手指在书桌上轻轻的敲击着,似在组织语言:“二十年前西方的入侵你应该知道,你说说看为什么上届的教皇会想要征服南方。” 我皱了皱眉头,仔细回忆着二十年前西方的历史。 二十年前的西方突逢大旱,并且暴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整个西方的失业率高达了百分之六十,货币开始贬值,农民没有田种,食物的匮乏导致了许多的人饿死在街头。绝大多数人甚至为了一块面包而暴起杀人,流民四起,盗贼横生整个社会都动荡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教皇忽然召集了西方各国的国王,经过商议之后一致决定内部问题外部解决。于是他们开始召集盗贼,流民给予他们武器和食物组成十字军开始向南方进攻,并承诺凡是所征服的地方,那里的土地和人民都将成为他们财产,他们可以成为新的王。 就这样,西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战争狂热当中,不仅仅是那些朝不保夕的穷人和强盗,就连各国的军队都在教廷的组织下开始了有计划的南征。 西方的危机是暂时平定了,可是整个南方却饱受了战火的荼毒,原本美丽的城市变成了废墟,富足的土地毛草不生······ 当我将自己的答案告诉刘叔叔后,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丝赞许:“那你知道西方的经济危机又是怎样生成的吗?” 我仔细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我只知道好象和两大超级帝国有关。” “不错。” 刘叔叔并未因我没有回答上来而流露出丝毫不满:“你不清楚也很正常,只因为那场战争的过程给人的印象实在太深了,反而让人忘记了它是怎样打起来的。” 刘叔叔忽然从凳子上站了,走向窗户旁边像是看着外面的风景,良久才响起他那清晰而略现低沉的音调:“二十年多年前的西方经历了几任教皇的励精图治,终于达到了历史上的最高峰,他们不论是在经济文化还是军事上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尤其是在经济上成为了大陆的第三大商业中心,几可与黄金帝国和东方天朝相提并论,然而也因为此,也埋下了它日后的祸患。” 刘叔叔从桌子上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端在手上:“眼看着西方的发展越来越快,越来越强盛。终于原本相互仇视的两大帝国破天荒的联手起来对西方施压,先是让西方币升值,并将大量的热钱投入西方,哄抬西方资产的价格。 如此西方的物价开始不断上涨,人民在国内的购买能力也大大的降低了,但是他们对于国外的购买能力却强了不少。于是西方人纷纷将存款提了出来开始对外投资,而投资环境最好的地方当然是那两大超级帝国。 教廷为了稳定物价也不得不用大量的外汇进口两大帝国的商品,这样两个超级帝国便在一段时间内获得了大量的西方币,而西方银行的准备金却大大的缩水。 就在这个时候两大帝国终于再次出手,一些政策的改变使得西方人的投资大幅缩水,不动产领域更是遭到了灭顶之灾。同时由于西方人进军两大帝国市场主要是靠银行支持,当时企业的投资严重亏损更使得许多的借款成为了银行的坏帐。 两大帝国再次联手大力的打压西方经济,使得银行的不良资产反而更加膨胀,终于导致了整个西方金融体系的崩溃,于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巨大金融风暴席卷了整个大陆。两大帝国却在这风暴当中岿然不动。 随后的事情,我想你都应该知道了。” 说实话,对于金融这东西我并不是很懂,可是听着刘叔叔的讲述我不由生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这时我想起最近在联盟各国的见闻,不由大惊失色,现在联盟的情况和二十年前的西方是何等的相似。 刘叔叔并没有给我太多联想的时间,突然又道:“你可知道当初西方和南方大战,明明他们的兵力优于我方太多,却有为何会败吗?” 还不是因为联盟统帅用兵如神,我在这第一反应过去后又感到了不对。当时的刘叔叔就是南方联盟的统帅,他根本就不是那种喜欢用战绩来炫耀自己的人,可是他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无法回答,只能呆看着刘叔叔。 “战场用兵固然重要,然而决定这场战争的另外一个重要因素就是金融。实际上西方金融体系的崩溃使得他们无法筹集足够的资金来打这场大战,纵然能够在其所攻占的土地上进行掠夺,毕竟只是杯水车薪。只要我们有足够的给养,并能够顶住一段时间,他们就会自行溃败。” 原来二十年前的战争中居然还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辛秘,原以为周游了整个南方联盟,每天都在不断学习的我已经懂得了很多,没想到这个世界上我不知道的事情却更多。 刘叔叔说完又是一声喟叹:“两大超级帝国不愧为超级帝国,他们在另一个层面上给我们开辟了一个新的战场。现在想来当年的事情完全都是由他们一手引导,西方的分裂、不但经济倒退了五十年,教廷的威望大跌,而且还与我们之间产生了难以调和的死仇。 南方联盟也是元气大伤,若不是这些年来稳定的政局和周遍环境,恐怕我们也难以恢复。他们的布局广大,谋略深远,南方联盟和西方都只不过是他们手下的几颗棋子而已,当年我们和他们国手之间仍有着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国家之间到处都是战场。他们之间的战争才是真正的大国博弈!” 在见识过南方的繁荣后,原本对两大帝国并不以为然的我默然不语,此时才发现之前的错误是多么的严重。经过刘叔叔的一番话后,我完全推翻了以前对待他们的看法,剩下的只有感佩还有一丝深深的畏惧。 我又想起现在南方联盟的局势,南方币的升值,物价的哄抬,两大帝国的又一次联手,心中不由一颤,闪过一道恐怖的阴影,难道他们又将对南方联盟下手了? 刘叔叔看着我坐立不安的样子,脸色亦极为凝重:“经过二十多年的经营,南方联盟经济快速的发展,已经使得两大帝国看到了威胁。自南方币升值以后涌入联盟内的热钱已经高达了五万亿联盟币。物价高涨后,人们开始逐渐丧失对政府和银行的信心,资产开始流失······” 我霍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心中惊惧已极:“那不是······” 当我想到自己的家园将会如二十年前的西方一般惨遭不幸,心情不由复杂至极,忽然对原本憎恨无比的西方人产生了一丝同情。 “不要慌。” 刘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再次坐下:“现在的南方联盟不是当年的西方,而且自从那场战争以后,我们为了防止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已经准备了二十年。” 听到刘叔叔的话,我的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当初那场席卷整个大陆的金融风暴虽然更加巩固了两大帝国的霸主地位,却也让许多的国家受到了无妄之灾。可是两大帝国实在是太过强大,所有人都只有选择沉默。那个时候我们就开始着手对小国的拉拢,现在他们又开始对南方联盟下手,除了两大帝国外没有人已经再愿意经历另一次的金融风暴。” “呼。”吐出一口气,我的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可是,两大帝国毕竟是两大帝国,他们的实力太强,而且动作太快。即便我们准备了这么久,仍然很难抗的住,而且不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会蒙受很大损失。如果能再给我五年的时间······”仦說Ф忟網 刘叔叔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黯然:“可惜没有如果。” 我的心中又开始沉重起来,陪着刘叔叔一起沉默。 良久刘叔叔回过神来看着我:“原本准备在你回来后,让你待在联盟的国务院内向那些院士和工作人员学习一些金融知识,可是现在所有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按照我的预计,两大帝国将会于一年后再次出手,那个时候才是真正决定南方联盟的时期。 这之前我会送你到那里亚财经大学学习金融,一年后再回来跟在云不凡身后,看看他是怎样应对这场金融战争。” “云不凡!” 从刘叔叔口中听到这个大陆首富的名字令我感到非常的惊奇:“他不就是那里亚人吗?” “他原本是南方联盟的人,在三十年前出任联盟的财政总领,不但使得联盟取得了重大的经济成就,而且让我们平安的度过了那场金融风暴,并在和西方的战争中保证了军队的补给。也就是他看出了两大帝国的金融手段后与我以及一干人员开始讨论将来有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的金融战争,并制定了计划。 随后按照计划他辞去了联盟财政总领的职务转而从商,并成为了大陆上最大的富翁。” 看着刘叔叔那张平静的面孔,今天晚上从他口中听到的一个个密闻,让我感觉极为震撼。大国间的战略,国手们的深谋远虑都让我有了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原来人智慧居然能够达到这种层次。 我的心脏在快速的跳动着,从理智上来说,我并不希望两大超级帝国真的对南方联盟出手。但是我的心里却暗自有些期待一年后那一天的真正到来。 我不知道刘叔叔为了那一天到底准备了多少后手,但是我却期望自己能够参与到这历史性的战争当中。 大国间的博弈啊,让我想一想都会感觉到血液在沸腾。猛然间,我看向窗外,一颗璀璨的流星正迅速的从空中划过,瞬间过后只留下人们那无尽的感叹和遐想。 我的心头顿时豁然开朗起来:这世界就是个舞台,我们在舞台上所出场的时间亦不过是那么一瞬,然而自文明起,只为这短短的瞬间,我已经等待了五千年。 第一卷 第二章 聚 那里亚虽然号称和平之国,却不代表着他们人民软弱,国家可欺。相反这个国家几乎人人会武,而且从小到大不论男女贵贱,每个人都会在二十三岁左右入伍参军,因此他们国家的战斗力非常的强大,可以在一周内召齐十万训练有素的后备军,即便是两大超级帝国也不愿意无故去开罪他们。 那里亚的强大还不仅仅是在军力上,其在经济上亦是除了两大超级帝国外数一数二的强国,只不过由于那里亚国家一向坚持中立,从来不开罪任何国家,因此这里已经有大约五百多年,没有经历过战火,那里亚人也都为自己的国家引以为豪。 我缓缓来到刘叔叔告诉我的金瑞大酒店,这家酒店是联盟开的,而他们的老板则负责和我联络,我现在的身份是酒店老板的远房亲戚前往那里亚求学。 “你们总经理李克强在吗,我是他的外甥。” “哦,您就是吴择吧,总经理已经吩咐过了,你来了以后就直接到他的办公室去,请跟我来。”柜台的服务员长得很漂亮,谈吐大方,举止得体,能让人一下就对她产生好感。 跟着服务员来到一扇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总经理,您的外甥来了。”服务员打开门,伸手请我一个人进去,随后将门关上。 我的面前是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他显然生活的条件一直都非常的优越。脸上的皮肤保养的很好,没有太多的皱纹,身体微微有些发福,长得也算得上是英俊,只是脑壳上稀疏的头发破坏了他的整体形象。 “你就是吴择,你好,我是李克强!”李克强站了起来,主动跟我握手。 “你好,我是吴择,现在是你的外甥。” 和李克强握手以后我们并没有讲太多的废话,他直接将那里亚财经大学的录取通知单交给了我建议道:“要到两天后才正式报到,你不妨先在这里住上两天,后天再去学校报到。” 我点点头。 那里亚的大街上非常的繁华,车水马龙,人流不息,各种各样的商品应有尽有,路上的男生孔武有力,女士穿着各式各样的衣裙娇而不媚,含而不露更是形成了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 刘叔叔爱喝茶,杨爷爷爱宝剑,每到一个地方我必然会将这里出名的茶叶和宝剑买下,回头再送给他们。边走边寻找自己的目标。一家店铺将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这是家规模很大茶叶店,里面的陈设非常典雅,各种著名的茶叶应有尽有在玻璃柜内摆放,浓浓的茶叶清香沁入心脾让人的精神不由一爽。 我一边走一边流赏着里面的茶叶,全部都是精品,不同的叶面各式的炒法全部都是火候刚刚好,看来这里的老板也是个懂茶的人。 “这里的玻璃这么薄,而且茶叶都那么珍贵,你们就不担心会有人将玻璃弄开,把茶叶偷走吗?” 一个少年在前面和商店的经理交谈着,他的身材适中,面目清秀,皮肤细腻白皙而有光泽,身上有着一种清灵脱俗的气质,尤其是一副度数不是很高的眼镜更是增添了一分斯文的气质,使人一见便能产生亲切的感觉。 “呵呵,玻璃薄是为了让顾客更能看清里面的茶叶,而且这里处于闹市地区,有着许多的警察,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茶店经理笑道。 “是吗?”少年点点头不再说话走出了茶店。 “经理,来两斤雪蔓图。”我对经理道,虽然雪蔓图并不能算上名品,但是它只有这里才有的出产。 出了茶店我又走到一家武器店门前,正好看到那位少年又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见我正看着他微微一笑,擦身而过。 ······ 一个学校的好坏要看它毕业生的成就有多大,那里亚财经学院的金融和会计等专业之所以在全大陆都名列前茅,是因为它为大陆输出了众多有着巨大成就的学生如:云不凡,纳利比亚等等,不是超级富豪,就是一国政要。 那里亚财经学院的对面是那里亚第一武学院,它号称搜罗了全天下百分之七十的武技书籍在内,全大陆每年都会有着无数的人前来求学。 我背着包来到那里亚财经学院的报道处,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排队报到,许多相互不认识的人开始交谈在打发这无聊的等待之余,也多交几个朋友。因此这里显得很有些吵闹,而我则因为性格有些内向,在管理人员那里拿了报到序号后,找了一个偏僻而清幽的角落,等着报名人员叫我的号码。 其实对于上学我还是很期待的,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我虽然一直都有着杨爷爷在身边教导,可是大多数的孩子仍然很羡慕那些背着小书包在马路上乱跑,上下学有着家长接送的小孩。后来被刘叔叔收养后也是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有着私人教师教导,在三年前周游南方联盟更是只能自学,到现在也没有去过一家正规的学校。 就在我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时,忽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异样,吵杂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了许多,不由抬起头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场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朝向了学校门口,我抬头看去只见又有几个新生朝这里走了过来,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蓦然,我的眼光停顿了。 她长得并非光彩照人,在人群中甚至一时都很难发现她的身影,然而她却有着一股独特的气质,让人一看过后就再也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她的身材并不高挑,可是却让人找不出一点毛病,皮肤乍看上去不是很白,但是仔细一看,却发现那是被一种忧郁的气质掩盖了你的眼睛。 白色的百褶裙在风中轻荡衬托出一种娇弱,可是那一双明亮而透着坚强的眸子却让人感到心中一颤,整个世界仿佛在瞬间失色,她就是这画面上的唯一亮点,让人震撼之余怦然心动。 怎么会事? 当我发现自己的心脏居然不受控制砰砰直跳,呼吸也在刹那间变得急促起来时不由大惊,连忙运起杨爷爷教导我的养气之法查探体内的情况,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后才安下心来。 “同学,是新来报道的吧!” 一个身材偏高长得很是英俊的少年走到了那个女孩的面前,一脸灿烂的笑容,很富是有魅力:“你的行李应该很沉吧,来我来帮你拿。” 说完少年就直接用手去接她的行李箱。 “不用了。”女孩淡淡的看他一眼径直自他的面前走了过去,只留下他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右手依然伸在半空之中。 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又跑向了女孩:“等一会还要令脸盆、被子、棉絮什么的,你一个女孩肯定拿不动这么多东西让我来帮你吧。” “谢谢,不用了,我自己能解决。”女孩在管理人员手上拿完报到序号以后仍然对少年不冷不热。 “啊,对了,你看前面还有许多人在排队,你一定会等很久。我的号在你前面,马上就轮到我了,不如我们换一换吧。” 女孩眉毛轻蹙,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可能是觉得我这边的人比较少,朝这里过来,再也没有理他。 看到女孩在我身边不远处站定,我朝她笑了笑,她一愣过后也朝我点了下头。随后我们一同转过头去,想着事情。 那个少年则在见到女孩的态度后显得有些垂头丧气,一脸的郁闷。很快他的眼睛又是一亮,朝校门口跑了过去,满脸热情对着一个漂亮的女孩道:“同学,是新来报道的吧!” ····· “三百九十一号。” 我看了看手上的报到序号正是三百九十一号,终于轮到我报到了,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又回过头来看向那个女孩,我走了以后这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看着她身边除了草木以外就是空荡荡的,莫名的我感觉到她的身影很是孤单,不想就此离去。 二栋六一六房间,在把所有手续全部办齐后,我谢绝了同校师兄的帮助,直接拿着证明和学校发的生活用品向自己的宿舍走了去。 用证明自楼层管理人员手中拿了钥匙后一口气上了六楼。 “六一六。” 六一六的房间门是开的,刚走进去我就愣了一下,三个室友当中居然有两个是我见过面的。一个是前两天遇见的那个戴眼镜的英俊少年,还有一个则是不久前朝着那个女孩大献殷情的少年,他后来好象还跟许多漂亮女孩说过话,却极少有人搭理他。 再向另一个少年看去,只见他穿着一件黑色的上衣,身材高大魁梧,气势却不显得压迫逼人。淡漠而英俊的面孔不但不显冷峻,反而给人予一种含蓄沉稳的感觉,让人一见便能产生信赖感。 “哈,没想到我们寝室里全是极品帅哥,这下我们六一六要出名了。来兄弟,你的床铺在那边,铺好了大家一起打牌怎么样?” 这是那个总是追逐美女的少年,我看了看他床头上的标签,上面写着黄志华,带眼镜的叫夏彬,另一个是于惊尘。 我将被褥用力甩上床铺,将它铺好答应了下来,反正现在是下午三点钟,离晚饭的时间还有很久,和同寝室的人搞好关系是应该的。 “一个3。” “一个J” “大王。” 通过牌桌我们很快就相互熟络了起来,大家基本上彼此了解了对方的个性,也都放开来。只是令我们比较郁闷的是黄志华的赌技好象非常好似的,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牌居然没输过一把,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哈哈哈,我有赢了,五个A!”黄志华把手上的牌向桌子上一扔,大声笑道。 又是一轮,刚摸完牌黄志华就把所有的牌亮了出来:“我看这盘就不要打了吧,你们直接认输好了。” 我看了看他手上的牌四个王,八张2,八张A,八张K,五张Q,这盘他是地主,先出牌。我们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直接把牌扔在了桌子上。 “哎,想输都输不掉啊。” 黄志华一声喟叹,随后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嚣张道。嘿,今天只要你们能赢我一把,我晚上就请客,随便哪里,任你们挑!” “做人不要太嚣张了,会遭天谴的。”夏彬笑笑提醒着黄志华。 “嘿,有本事你来啊,只要你能赢我一把,叫我干什么都成!”黄志华抬眼斜视着夏彬。 “真的?” “当然真的,随便赌什么,你来挑!” 夏彬脸上依旧微笑着:“还是你挑吧。” “那我们就按照扎金花的完法随便抽三张牌吧。”黄志华想了想道。 “好。” 黄志华很快从两副牌中理了一副出来,然后交给我和于惊尘洗了洗,放在了桌子上打散。黄志华对夏彬道:“你先抽吧。” “不,你先抽。” 夏彬轻轻笑着显得温文儒雅。 “那我不客气了。” 待黄志华在桌子上抽了三张牌后,夏彬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道:“这盘你会输。”也随手从中取了三张牌。 “哈哈,我会输,你在做梦吧,让你看看我这三张是什么牌!” 黄志华一把将手中的牌甩了出来,三张A。嚣张道“看你有什么牌能大过我!” 就在这时夏彬不急不缓的将手中的牌亮了出来,赫然是2,3,5,扎金花中最小的牌,但是根据规则它却能吃掉豹子,黄志华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夏彬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做人莫装B,装B被雷劈。”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五个中年人还有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谁是夏彬?”警察问。 “我就是,怎么了?”夏彬一脸疑惑的看向警察。 “对,就是他!”一个我看起来有些脸熟的中年人道。 “你是?” 中年人看向夏彬:“我是茶叶店的经理,你什么也没买,离开时你说,茶叶很名贵那些玻璃太薄,很容易被弄碎,茶叶就会被偷去,你还记得吗?” “恩。”夏彬想了想点点头。 “你离开后当天晚上就有人将玻璃打碎,并将许多名贵的茶叶偷走了。” “哦。” 夏彬点点头看向另一位中年人。ωww.xSZWω㈧.NēΤ “我是一家武器店的老板,你还记不记得前天来到我的店铺也是什么都没买,离开时你说,那些用高质材料打制的好武器不应该摆在门口,应该放在大厅内,不然很可能被别人抢走。” “不错。” “你离开后两小时,门口的几把武器就被人给抢劫走了。” “哦。” 夏彬再次转头看向第三个中年人。 “我是一家珠宝店的老板······” “我是一家药店总经理······” 四个中年人的话让我目瞪口呆,这到底是巧合还是······ 当夏彬走到第五个中年人面前的时候,眉毛轻轻皱了一下:“我记得好象没有见过你吧。” “是的,我是他们的好朋友,闻名而来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我会遇上这种事情,好提前做准备。” 夏彬想了想看向窗外:“可能刚走出这所学校,你就已经破产了。” 中年人突然大笑:“怎么可能······” “老板,不好了。” 这时一个慌张的声音传了进来:“就在刚才,云不凡宣布吞并我们的公司,我来时他已经收购了百分之五十的股票了!” 中年的脸色顿时大变,浑身颤抖的呆立在地,忽然晕倒过去。 “老板,老板。” “夏彬同学请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警方需要你的协助。” 在别人慌张的叫声中,一个警察对夏彬道。 “呃。” “走吧。”警察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赵局长好大的官威啊!” 黄志华从发呆中清醒过来,走向其中一个警察:“夏彬是我的兄弟,他犯了法吗?” “呃,没有。”赵局长见到黄志华脸上明显流出一丝惊讶。 “既然没有,你们可以回去了,还有记得不要将这些事情告诉任何人。”黄志华一点不客气的扫向七个不速之客:“否则······” 赵局长一阵犹豫,终于点了点头朝黄志华道:“我知道了。” 当他们全都走了以后,夏彬回过头来看向我们,眉头一皱:“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怎么这么古怪。” 我们都不说话,继续看着夏彬。 “哦,对了,黄志华别忘了你刚刚输给我了,答应我提出任何要求。” “嘿嘿。” 黄志华一阵冷笑:“只要你不让我裸奔,任何条件随便开。不过这之前你得先说说刚刚到底怎么一回事。” 夏彬想了想,看着黄志华:“那你先在学校裸奔一圈。” 第一卷 第三章 黄志华 黄志华没有食言,夏彬也没有太过分,只是要求他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酒吧请客就算了。 学校旁边的酒吧不同于其他地方的酒吧,这里看不到很妖艳的女子,或者是不良大叔。工作人员以及来到这里的客人大多数都是学生,环境幽雅,不显庸俗加上那些青春逼人的学生,很是给人予一种舒爽清新的感觉。 “我说你怎么每次说话都那么准呢?” 黄志华问向夏彬,他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问这个问题了,但是我和于惊尘依旧想听听夏彬有什么不同的答案。 夏彬喝了口啤酒,再次白了黄志华一眼:“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这是巧合,巧合,你懂吗!” 夏彬看向我们三个人一脸不满的表情,有些抱怨:“你们三个不要轮流问我同一个问题,你们不嫌烦,我都烦了。” “谁让你一直都不说实话!”黄志华道。 我和于惊尘则点头表示赞同。 “天哪,不跟你们说了。”夏彬转过头去懒得再理我们。 “咦,老板,你那瓶葡萄酒是三七年的卡那也酒王吧。”黄志华对酒吧经理道。 “客人可是好眼力,这正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卡那也酒王!”酒吧经理对黄志华笑笑,眉宇之间充满了得意和炫耀之情。 “不知道老板可愿意出售,我愿意出五十万天朝币。” “五十万天朝币!”老板轻轻惊呼一声,犹豫了良久摇摇头:“虽然价格很高,可是我依旧不想卖掉它,它对我来说很有意义。” “哦,那就算了。” “老板,你把酒王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就不怕发生意外时,它被人打破吗?”这时夏彬转过头来对老板道。 “怎么可能。”老板笑笑:“这瓶酒就是我们的招牌,我当然要将它摆在显眼的地方,而且开店已经二十年这里一直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我更是布置了人让他们看好这瓶酒,是不可能打破的。” “哦。”夏彬不再说话,低头喝着杯中的啤酒。 突然黄志华轻咦一声。 “怎么了?” 我顺着黄志华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剑眉星目,面目英俊的少年正在不远的地方和他的同伴喝酒,并没有什么出奇的事情,眉毛不由一挑对他开玩笑道:“原本我以为你只是对女生感兴趣,没想到对男人也·······” “噗。” 我还没说完黄志华一口酒就喷了出来:“什么啊,那人是卡林加知道不,被誉为那里亚第一武术奇才,八岁习武,十二岁的时候就能放出剑芒。” “八岁习武,十二岁就能放出剑芒!” 我有些怀疑的看着黄志华,我六岁半习武,去年放出剑芒杨爷爷和刘叔叔就夸我是个习武天才,照这样说来卡林加那简直就不是人了。 “嘿嘿,吃惊了吧,我当初听说这事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世界上居然能有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天才,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交手。看来他这次回来是要参加两个月后的大陆少年武术交流大会的。” 我和其他两人一齐鄙视了黄志华一眼。 “不信拉倒!” 黄志华转过头去,眼睛一直看向卡林加,他也好似有所感应,转头朝黄志华看来,随后继续和自己的朋友喝酒。 当我们喝的差不多的时候黄志华忽然从吧台上站了起来:“你们先坐着,我去上趟厕所。” “恩。” 我转过头去,一瞥眼正好看到卡林加和他的同伴也刚结完帐,正向门口走去,就在他与黄志华二人身体交错的一刹那整个酒吧的光线突然一暗,空气轻微震荡开来,劲气吹过。 当! 我的前面一声响,只见刚才黄志华和酒吧老板一直在谈论的那瓶卡那也酒王忽然从玻璃柜中炸了开来,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我的酒王!” 就在酒吧老板歇斯底里的喊叫时,我的心中却陷入了一片震惊当中。 剑芒,就在刚刚黄志华和卡林加身体交错的一刹那我看到他们的手指上不约而同的放出了一缕剑芒! 放出剑芒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十个习武之人就有一个能放出来,可是不借助任何的武器就能从手上放出剑芒,而且将威力控制在这么小的程度中,那就非高手而不能做到的事情了。 那些高手苦练了几十年才能到达的境界,我刚刚居然看到两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轻松用了出来。 江山如此多娇,古人诚不欺我,以前在南方联盟确实是坐井观天了,身边的两位室友,黄志华、夏彬哪个是简单的人物。 而于惊尘我看向他,他依旧平静的坐在椅子上喝着酒,那种古井不波的心境,深如渊海的气势,更是让我觉得他神秘非常。 今后的一年,值得期待啊! 卡林加和黄志华两个人只是一交锋便分开来,一个继续走向厕所,一个和朋友一边说笑一边走出了酒吧,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我很快掩饰了心中的镇静,看向夏彬指了指那瓶破碎的酒王:“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意外意外!”夏彬喝酒含笑道。 “意外个屁!” 黄志华走了过来,对夏彬道:“你就是个乌鸦嘴!” 夏彬对黄志华翻了个白眼:“少来这套,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谁干的!” “谁干的,谁干的!” 蓦然,酒吧老板从吧台后面冲了出来,大声喝问。刚才还和和气气,文质彬彬的他整个头发一瞬间像是炸了开一般,连衣服都弄的皱了。 “嘿,嘿嘿。” 黄志华一脸尴尬,举起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忽然看向夏彬:“咦,你这副眼镜好象是没有度数的平框眼镜吧,带着它干什么,装斯文吗?” 我看向夏彬的眼镜,确实是平框镜,不过这副眼镜却给我一点奇怪的感觉。 夏彬不理会黄志华,只是对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酒吧服务员道:“再来一杯果珍。” “不要了吧。” 黄志华阻止了服务员的动作提议:“不如我们现在结帐,换一个地方怎么样?” “好吧。”夏彬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接下来为期半个月的军训,过得很平淡,虽然我认为军训对于自己来说根本就是非常多余的东西,但是这段时间却更有助于增进人们之间的关系,使得大家对彼此产生了认同感。 隆隆的雷声下,狂风卷集着乌云,太阳的光辉一下子被大片的阴霾所取代,天黑的吓人! 就在这段晦明不接,人们都躲在房子里避雨的时候,一个靓丽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我的眼中。 我放慢脚步看着那张略显忧郁的脸在狂风中迈着步子在狂风中漫步,裙子在风中飘扬,落叶自身边飞舞,一头漆黑的长发,一双明亮的眼眸就像是天地间的精灵一般,在这暴雨欲来的时刻在大地上游逸。尛說Φ紋網 一道闪电划过,她并不担心即将落下的大雨,依然犹如闲庭信步一般在校园内行走,偶然一抬头,她发现了正在看着她的我,那一双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的眼睛让我顿时心神巨颤。 “哗。” 倾盆的大雨终于落了下来,不一会儿便将我的全身打湿。这时她已经走过了我的身边,雨水瞬间湿透了她的衣裙,可是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步伐,仍然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般向前不急不徐的走去,在这狂风暴雨中给人予一种安宁的感觉。 当她的身影逐渐远去之后,我的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怅然的感觉,她那孤独于雨中漫步的身影一直自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是怎么了,当我发现自己居然傻愣愣的待在雨中一动不动之后不由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两次见到她都会如此失态,怎么每当看到她后,心中总是会升起一种莫名的情绪? 百思不得其解,摇摇头将女孩的身影字脑海挥去,我还有事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了。 “黄志华呢?” 回到寝室后,我看到夏彬正在和于惊尘下将棋,并没有看到黄志华的身影。 夏彬抬起头来:“找他有什么事吗?” “班主任找他。” “哦,刚刚快下雨之前他叫我们跟他一起到天台上去闪电,我们没有去,估计他正在那里,你去找找吧。” “好的!” “小心点,不要被雷给劈到了!”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一跤,回过头去看着夏彬,通过这一个月左右的相处,我们寝室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乌鸦嘴的厉害,他口中的倒霉事儿从来就没有不灵过。 “呃,放心吧,我只是随口说说,再说楼上有避雷针不可能会真的能打到你。” 虽然夏彬这样说,可是我出去后心情依旧有些忐忑。 黄志华果然在楼顶的天台上,他就像是一座石雕一样呆立在天台的正中,抬着头任凭狂风的吹拂,雨点击打,一动不动的看着天空。 “黄志华。” “恩?” 黄志华回过头,一串雨水从他的脸上滑了下来:“你怎么上来了?” “还不是找你。” 反正我的身上也早已经湿透了,走到黄志华的身边:“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看闪电。”黄志华又抬起头来,看向天空:“你陪我一起看吧!” “不了。” 我摇摇头:“班主任找你。” “哦,知道为什么事吗?” “不清楚,不过我看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而且管理学老师也在,可能是为了上次你将他当堂气跑了的事情。” “哼,那个鸟人上课只知道念书和盯着漂亮女生的胸部看,没有一点真材实料,我见了就讨厌,没揍他就不错了!”黄志华不屑道。 “那你是懒得去了!” “去,为什么不去,只不过要让他们等一等。” 自始至终黄志华都没有再回过头来,只是入神的看着天上。 “闪电真的有那么好看?” 我抬起头来也学着黄志华的样子,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天空。 “不是好看,那是一种力量!” “哦?” “你看,在这一片黑暗的大陆上,狂风肆虐,暴雨滂沱,人们偶躲在了室内而不敢外出,就连太阳都躲在了乌云的后头不敢伸出头来,是谁带给了这大地一线光明? 是闪电!它从云层上俯冲而下,如剑如梭,在这片黑暗的天空下愤怒的咆哮,划出条条残影,虽是一刹那却让人在这阴暗的世界上看到了一线光明。它就像是一个斗士,为光明的远去而不满,为黑暗的降临而愤怒,它要用自己那短暂的生命,微薄的力量给予这黑幕下的众生点燃一线希望!” 黄志华的声音沉重而充满了激情,一张俊脸在闪电之下显得是那样的坚毅,让我仿佛看到了一直都表现的嚣张而热情的他的另外一面。 “我五岁以前被人骗到了一个仿佛是监狱一般的地方,接受着惨无人道的训练,那时的我每天都被人折磨的死去活来,许多的小伙伴都因为无法坚持下来而被活活累死。我也差一点就被人给打死,然而就在我奄奄一息对前途感到绝望的时候,天空逐渐被阴霾所笼罩,狂风骤雨仿佛是上天给予大地的惩罚不住的从乌云中打下,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闪电,他就像黑暗中的勇士,如怒如狂的反抗着上苍的惩罚,用那愤怒的闪电劈开了夜空,给我带来了一线光明。 它给予了我力量,让我感到了希望,使我奇迹般从濒临死亡中活了下来。六年后的一个夜晚,我终于剑法大成,一把火埋葬了那个让我充满了艰难和痛苦回忆的地方,回到了家中。” 听完黄志华的叙述,我一阵默然,不仅是因为忽然告诉我这些,同时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的遭遇比我小时候也好不了哪里去,不由产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说话。 “其实我小时侯的遭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别人来同情,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而你们三个人,虽然认识只不过一个多月,可是我却能感觉的到你们是值得信赖的,我不想瞒着你们。” 黄志华转过头来很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显得很是深沉。 “我并没有同情你,之所以不说话只是因为我没有想到有人的遭遇居然比我也好不了哪里去,心中有了一些感叹罢了。” “哦?” 黄志华不再看闪电,而是转头看向我。于是我将自己小时候的遭遇大略的说了一遍,只是省略了刘叔叔他们的身份和姓名。 一番话讲完后黄志华和我只是唏嘘不已,在着滂沱的大雨中无言,任凭雨水打淋着全身,只是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却在我们两人的心中升起,让我忽然觉得自己可以将一切告诉对方。 “小心!”黄志华突然拉着我向后一跃,一道亮光自我的身前出现,打中了地上的雨水,却让我感到浑身一麻。 “靠,它怎么不打在避雷针上,反而往我的身上招呼!” 虽然那道闪电没有打在我的身上,可是我依旧心有余悸。 黄志华摇了摇头笑笑,头发上的雨水在空中转成了一圈:“谁知道,我看了这么多年的闪电都没有被劈过,可能你比较倒霉吧。” “倒霉!” 我想起上来前夏彬对我说的那句话,不由皱了皱眉头,恨恨道:“夏彬那个乌鸦嘴!” “哈哈。” 黄志华立刻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右手搭着我的肩膀:“走,下去找那小子算帐去!” “不看闪电了?” “看闪电哪有找那小子算帐重要!” “那你也不去班主任那里?” “切,找人不自己过来,还要我亲自过去一趟,他当自己是谁,死一边去!”嚣张的黄志华故态萌发,一点也没有了刚才深沉稳重的样子。 第一卷 第四章 昊云飞 其实我个人觉得前来学校读书根本就没有必要,就在一个多月以前,还在军训的时候,班长将各科的书本发下来后,我们寝室的四个人就跑到了自习室里去看书。 当时的黄志华说这些东西他早就学了一遍,不用再看,直接将书扔在了一边,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周遍的美女,嘴角不时的发出嘿嘿的傻笑;夏彬则像是翻书一般,快速的将十本课本翻完后就无所事事,和黄志华坐在了一起低声闲聊起来。 就只有我和于惊尘二人才是真正的在那里一页页的看书。两天后我便将所有的东西都看完了,说实话,金融的基础理论知识非常的简单如:范畴、金融市场与中介、宏观均衡等等基本上看一遍就能够学会,而其他的科目也不难。 到了现在,若不是平时分占百分之三十,我们寝室的四个人对上课根本就提不起一点兴趣。 “上课实在太没劲了,今天的哲学老师应该不会点名,我们不如出去逛逛吧!” “好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一向都是黄志华提议,夏彬反对或者附和,我和于惊尘则无可无不可的等他们两个争执完再决定。不过我们大多数情况都会赞成夏彬的决定,因为我们担心自己出去玩之前会听到他的恐吓,而且每次都说得那么准,让我们不得不对他的那张嘴有所敬畏。 “听说这次少年武术交流大会来了很多的高手,两大帝国的选手也到了,我们不如过去看看吧!” 黄志华说完后我们一齐看向夏彬,他略一沉吟:“好吧,不过我感觉这次过去可能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有事情发生,那太好了,我正闷的慌咧!” “你个单细胞生物!”夏彬白了黄志华一眼,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喜欢抬杠,不过这也给我们简单的生活增添了无数的乐趣,看到他们斗嘴,尤其是嚣张的黄志华吃瘪的样子很是让人开心。 “咦,这是什么?”黄志华的一句话让我们三个人一齐停住了脚步,齐齐向学校的公告栏看去,那里已经围满了人。 “尊敬的罗群,你好,我喜欢你,虽然你不认识我,可是一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 读到一半时黄志华忍不住哈哈大笑:“哪个花痴居然把自己的求爱信贴在了学校公告栏上,还写的这么烂,真是有性格,对了罗群不是黄金帝国的参赛选手之一吗,他的求爱信贴在这里有什么用?” 黄志华皱了皱眉头:“我看看下面的署名是谁,那里亚财经大学人力资源管理系一年级聂雅倩。哈,想不到我们学校居然能出这种花痴,回头大家一起去看看她长什么样子!呃,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娇小,略微有些胖看起来却很可爱的女孩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黄志华,忽然嘤咛一声将贴在墙上的那封情书撕了下来掩面而逃。 “刚刚那个应该就是聂雅倩了,你当着人家面前这样说是很不道德的。”夏彬拍拍黄志华的肩膀谴责道,所有围观的人也都转过头来看着他。 “我哪里知道她就在我后面啊,早知道就不说了。”黄志华一脸悻悻。 “看来你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论在任何场合你这样说都是不对的!”夏彬继续道。 “难道看完这封信后,你就不是这样想的吗?” 夏彬推了推眼镜,看起来非常的沉静:“我这么斯文的人,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 黄志华怒视夏彬。 “瞪什么,难道你想咬我?嘿告诉你就算有这种想法,我也不像你,起码没说出来。”夏彬转过头去不理黄志华跟我们打声招呼向校门口走去。 大街上的行人非常的多,很多都是各国前来为自己国家选手助威的人,尤其是黄金帝国和东方天朝,这两个国家的人口十分庞大,而且都非常的富裕,更何况每年的冠亚军都是在他们的选手之间产生,因此除了本地人之外,这两个国家的人则是最多的。 “那是卡林加耶,他好帅哟!”几个女孩尖叫着。 “花痴!” 黄志华的一句话立刻引来了几道愤怒的目光。 “咦,你看卡林加过来了诶,他看到我了!”一个大妈忽然一脸兴奋,做小女生幸福模样,让我差点吐了出来。 “你好。”卡林加挤出人群,走到黄志华的面前,伸出右手。 “你好!” 黄志华难得一脸正经的和卡林加握了手。 “酒吧一别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对阁下一直非常挂念,有没有兴趣到武术场切磋切磋?”卡林加含笑道,眼中有股说不出的神采。 “正有此意。” 卡林加有看了看我们:“如果没有事的话可以一同参观一下武术场。” “好。” 少年武术交流大会的武术场在比武之前一般都是封闭的,专门用来为选手们熟悉场地,没有证件或是专门人员的带领一般来说是不会让进的。卡林加在与门口的守卫说了几句,并指了指我们之后,守卫便同意放行了。 或许这就是东道主赛手的优势之一,可以随时带人进入场地。 武术场的站地面积非常大,里面一共被划分了十六间赛场,可同时进行十六场比武,而到决八强时,人们便会将中间的墙壁移开,可供十万人一同观看。 “最近师父一直叫我保持状态,争取能拿到第三名,可是没有合适的人练手,我恐怕很难保持颠峰状态,今天刚好看到了你,我们可以好好的打一场了。” 我不由摇摇头,现在整个大陆各个有实力的国家,绝大多数人都从心里都已经接受了两大超级帝国争霸,自己顶多排第三的事实。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超过两大帝国,或是成为能与之相抗衡的国家。它们就像是两座大山一样,无论在各个领域都让人感到难以抗衡。 “嘿,不要把你伤了才好,我这个人一旦打起来就留不住手!”黄志华还是一贯的嚣张。 “尽管来好了。”卡林加微笑道。 “你怎么能把人家的信贴在学校的公告栏上,你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一声哭音顿时将我们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一个娇小可爱的身影正在我们身边的不远处和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孩交谈,显得非常激动。 “那不是聂雅倩吗?” “恩,看看怎么回事。”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那不是我贴的,你不相信就算了。”男孩看到周围已经有人开始围观有些不耐烦,就要拂袖而去。 “你怎么能这样?”聂雅倩连忙抓住了男孩的袖子。 “让开!” 少年眉头一皱,用力将聂雅倩拂倒在地大声道:“门卫呢,你们怎么把不相干的人给放出来了,快把她带走,不然我要投诉了!” 说完少年转身就走。 “慢着!” 黄志华身影忽然一闪,挡在了少年的面前。 少年眉头一皱,打量着黄志华:“你又是谁?” “我是她同学。” “哦,好好看着你的同学,别让她老是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黄志华皱皱眉头:“你就这样走了?” “那你想怎么样?” “向她道歉!”黄志华指向聂雅倩,一脸凛然的看向少年。 “做梦!” 少年甩过头就走,黄志华却再次的挡在了他的面前直视着少年的眼睛:“道歉。” “你若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 “你试试!” 陡然间少年右手一扬向黄志华推去。 “啪!” 一声脆响,黄志华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用力的将他的右手打落了下去。 少年一惊,冷视着黄志华,浑身忽然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再次向前走去。就在二人身体即将交错的一瞬间,无数道劲气暴散开来,二人的身影陡然间合在了一起。 “快将那个聂雅倩拉开,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很容易就被伤到。”夏彬对我和于惊尘道。 我急忙冲了过去,用内力将自己和聂雅倩护住,将她拉了过来。 “谢谢。”聂雅倩看了我一眼之后,眼睛又看向了黄志华和少年打斗的地方。 “你刚刚为什么自己不去?”我看向夏彬。 “我知道你会去,所以懒得动!” 我:“······” 蓦然间,黄志华和少年的人影突然一分,双方遥遥对峙起来。 空气忽然降低了许多,冰冷的气流仿如三九的寒风从少年的身上吹了出来,丝丝的雪花凭空而现,落在少年和黄志华身上。 脉法!我的精神一振,睁着眼睛仔细盯着场上。 在这片大陆上,法分四系:东方魂法,西方魔法,南方道法和北方的脉法。东方天朝和黄金帝国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们把各自的法融入了自己独特的武功之中法武同修,共同促进,真正的高手每一招之下不但能发出内力,而且内力当中还带着法的效果,让人难以抵挡。 虽然刘叔叔说万流同宗,当法和内力练到最高处便不会被两大超级帝国的功夫所困扰,但是这个世界上能将法和内力练到最高处的又有几人,总体来说两大超级帝国的实力依然是他国难以望其项背的。 “住手!”一声大喝打断了正要出招的少年。 一个面容极为英俊的少年走到了两人的中间,对黄金帝国的少年喝问:“罗群,你这是在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决斗,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说完少年忽然向围观的人群中扫了一眼,仅仅是那么一眼却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心中不由一紧。 罗群这时也想周遍看了一眼,当扫到身穿东方天朝衣服的人时脸色微变,垂下头来。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少年虽然像是对着大家发问,却径直走到了黄志华的眼前,整个人犹如出鞘的宝剑光芒四射,让人不敢逼视。 “他不但把我同学的情书贴在了学校的公布栏上,还将她推倒在地。” 黄志华的声音虽然依旧冷漠,气势不自觉的弱了下来。 少年转过头去对着罗群冷冽道:“是吗?” “不是我贴的,是李凡他们为了好玩······” “住口!” 少年打断了罗群的辩解而是大声责问:“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 “我······” “道歉!” 不等罗群将话说完,少年再次道,语气和神态中充满了不可置疑。 “听到没有快点道歉!” 少年对罗群的犹豫感到非常的不满,走到他的面前身上散发出逼人的霸气。 “对不起!” 罗群朝聂雅倩用力一鞠躬后快步走出了武术场。 “哼。” 一声冷哼后,少年也大步离开来。 “呼。” 我发现不止是自己,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在少年离开后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而东方天朝的人更是面色凝重。 没有了热闹可瞧,围观的众人也陆陆续续的散了开来。 “刚刚那个人是谁,怎么好象很厉害的样子?”我只不住问。 “那是昊云飞,黄金帝国的领队选手。”卡林加道。 “姓昊。” 我皱皱眉头,昊姓是黄金帝国皇室的姓氏,传说中东方天朝的皇帝号称天子,黄金帝国的皇帝就称自己为太阳神之子,并改姓为昊,意为日在天之上。 而且黄金帝国的皇室为了保证自己的血统纯正,他们的皇后必须要是皇帝的亲姐姐或者妹妹,这在外人看来是乱伦的情况在黄金帝国却受到黄金帝国的人所尊敬。因为在他们看来越是尊贵的血统,越是这样才能保持纯净,黄金帝国的各大世家也都是这样做的。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他们每一代出生的皇子或者皇女,都不像其他地方乱伦的人一样,不是畸形就是弱智。相反一个个都聪明绝顶,天赋异秉。ωww.xSZWω㈧.NēΤ “我们走吧。” 黄志华走过来之后夏彬道。 “我看刚才你和罗群切磋时已经消耗了许多的体力,不如下次再战吧,今天大家就一起走走聊聊。”卡林加提议道 “也好。” 黄志华点点头,情绪好象不是很高。卡林加看他一眼:“是不是因为刚刚被昊云飞将气势压倒了心里很是不快?” 黄志华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去年我到黄金帝国时就曾经跟他交过手,也是被他完全将气势给压制住,挺不到二十招就被他打伤了,不过今年看来他的气势更盛了。” 说到这个时候卡林加忽然一叹,自嘲道:“虽然在那里亚我被称为天才,可是出去过后和两大帝国的少年高手一比,我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算什么。天才,哼,也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不是啊,其实我觉得你们真的很厉害。” 一片默然后,聂雅倩的插话让我们一齐转头看向了他。 “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是说真的。”聂雅倩睁着一双大眼,纯真的宛如一个小孩子。 卡林加摇头笑笑不再说话。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黄志华忽然皱皱眉头看向聂雅倩。 “我,我······” “算了,算了,你愿意跟就跟着吧。” 看着聂雅倩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打眼半天我不出个所以然来,黄志华不耐烦道。 随后我们在卡林加的带领下参观了整个武术馆,一同吃完晚饭后才分开来。 一个下午的相处我们寝室的人不由都对聂雅倩这个有些单纯的小女孩产生了不错的感觉,而傻瓜都能看出聂雅倩对黄志华表现出来的好感,偏偏那家伙还一无所觉。最后在我们的表决下,才让他极不情愿的将聂雅倩送回了他的寝室,一天的时光到此结束。 第一卷 第五章 双瞳 “请问于惊尘在吗?” 宛如天籁的声音打断了我们寝室的正常活动,黄志华手中的牌一下掉了下来,夏彬马上将所有的牌混在了一起,分不清哪张牌是出过的,哪张是自己的,耍赖道:“这盘不算!” 随后回过头看去,也愣了一愣。 那是张恬静而充满生气的脸,精致的五官,修长而玲珑的身材,黑色的头发,长长的睫毛顿然让人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他刚刚给我们买早餐去了。” 我很快回过神来答道。 “早餐?” 她看了看寝室上的钟,惊讶的望着我们,很是好看。 “是啊。”虽然现在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了,可是对于我们刚起床不久的人来说,这一餐从严格意义上讲还是早餐。 “你先进来坐吧,他马上就回来了。”夏彬将凳子让给了她。 “同学贵姓,跟于惊尘什么关系,有没有男朋友,为什么我以前都没见过你······” 黄志华的老毛病又犯了,一连串的问题让刚刚坐下来的女孩瞠目不已。 “呃,我叫陈若夕·······” “陈若夕这个名字好象很熟悉的样子。”黄志华抓抓脑袋,像是在思索从哪里听过这名字。 这个时候于惊尘提着几袋快餐盒进来,看到陈若夕坐在一旁微微有些惊诧,将袋子放在桌子上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陈若夕面对于惊尘显得有些局促,小声道:“我听说你在这里,所以过来了。” “哦。” 于惊尘点点头:“出去走走吧。” “好。” 陈若夕顺从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向我们笑笑,跟着于惊尘走出了寝室。 “啊,我想起来,陈若夕不就是东方天朝的那个天才音乐美少女,她怎么到这里来了!”黄志华忽然叫了起来。 “于惊尘真人不露像啊,居然能让人家主动来找他。嘿,不如我们悄悄跟踪他们,看看他们都在做些什么怎么样?诶,你们同不同意说话啊。啊,你们这两个混蛋居然把饭全部吃完了,给我留点!” 于惊尘和陈若夕一同出去已经很久了,我们不愿意去上课,待在寝室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出去走走吧。”黄志华提议:“再过三天就是少年武术交流会开幕式,我们去找卡林加,让他给我们弄几张票。” “恩,也好。”我同意道。 刚走出校门,就看到一个高傲的身影笔直的站在学校门口。罗群看到我们大步的走了过来,对黄志华道:“我找你很久了。” “有事?”黄志华眉毛轻轻一扬看向罗群。 “那天我们还没切磋完就被中断了,我想把它继续完,你意下如何?”罗群高傲的看着黄志华,神情冷淡。 “正有此意。” 来到一个郊外无人处,罗群和黄志华已经早早的对峙,我和夏彬则站在远处观战。 丝丝的雪花在罗群和黄志华的上空飞舞,片刻间便染白了一片土地,一直都静立不动的罗群忽然用空中的雪花在手上结成了一把冰剑,带着凌厉的剑气迅速的向黄志华攻去。尛說Φ紋網 闪避,黄志华的动作好象有些迟滞,在险险的躲过这一剑后,立即陷入了被动,而罗群的剑就如附身之蛆对着黄志华的身上紧追不舍。 看着黄志华随时都有着被冰剑刺穿的危险,我不由暗暗担心,将内力提在掌心随时准备救援。 肩膀忽然被人一拍,我转过头去,夏彬正一脸微笑的看着我:“放心吧,这只是一种战术,当他出剑芒的时刻就是分胜负的时候。” 我点点头:“你说谁会赢?” 当夏彬正准备开口的时候我又止住了他即将出口的话:“还是不要说了,你这个乌鸦嘴!” 夏彬:“······” 再向比斗的地方看去,骤然间场上的形式大变,天空中的雪花一下子变成了根根冰凌,猛然向黄志华攻去。 “呀!” 黄志华大喝一声,长长的剑芒从手上喷出,将所有的冰凌击碎后,以破竹之势继续向罗群攻去。蓦然,招式用老的罗群冰剑上也出现了一缕剑芒迎向黄志华。 “噗。” 风雪漫天,一股寒气从场中爆发开来,此时的罗群和黄志华已经相互交换了位置,背对着彼此。 罗群缓缓转过身来看了黄志华一眼,径自远去。 “怎么样了?”我冲上黄志华的身边问。 黄志华忽然一叹,摇了摇头:“刚刚我尽了全力,全身的内力已经用尽,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其实只要他再补上一剑我就完了。” “刚刚罗群已经受了内伤。” 夏彬走上前来故意用力一拍黄志华:“好小子,一开始故意耗他内力,又在他的剑下东躲西藏表现出不支态,使他轻敌。并利用罗群急于取胜的心思,在他无法及时用出剑芒时发动蓄谋已久的攻势,你还真是阴险!” 黄志华差点被夏彬的一个巴掌拍倒在地上,听到他这样说一脸的苦笑,眼神中却满是得意:“其实上次和他交手时我就发现凭实力,要赢他很难,不过我是谁啊,超级无敌大帅哥,正义与智慧的化身。诶,你们走什么啊,扶我一把啊,我没力气了,走不动!” ······ “于惊尘怎么还没回来,难道他······” 回到寝室后黄志华若有所思。 “难道什么?”我好奇问。 黄志华的嘴中发出邪恶的笑声:“他和陈若夕开房去了!” 夏彬用力的拍了一下黄志华的脑袋:“你脑子里都想着什么东西啊,以为人人都和你这样无耻吗?” “这有什么无耻的,开房不是很正常吗,现在的社会性与爱是分不开的!” “那你和聂雅倩之间怎么说,你们也开房了?” 黄志华一顿为之:“呃,那个不一样,我是很纯洁的!” “切。” 我和夏彬不约而同的鄙视着黄志华。 “对了,怎么今天聂雅倩没来找你?”我奇怪道。自从那天黄志华帮聂雅倩出头之后,她每天没事就会望我们寝室跑,和黄志华之间的感情也在火速的升温。 “明天是周末,她父母让她回去一趟。” “哦。”我点点头。 “好无聊啊,找点事情干吧!”黄志华靠在椅子上前后一晃一晃的。 “好久没上课了,不如去上课吧。” “上课更无聊。” “也是。” 我点点头:“那不如去图书馆看书吧。” “不去,今天很累了,我要睡觉。” “图书馆的书太少,我两天就看完了,你自己去吧,我也感觉有点累,要睡觉。” “你!” 我惊讶的看着夏彬,再看看钟:“现在才下午两点,你起来才几个小时啊!你是猪吗?” 夏彬给了我一个白眼:“记得吃完晚饭后,给我们带饭。” 说完爬上床去不再理我。 自图书馆看完书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我知道夏彬和黄志华那两个懒人是绝对不会去食堂打饭的,故意看书到这么晚让他们挨饿,不过现在我的肚子也饿了。 食堂到现在已经基本上没有了人,只有几个小窗口卖着拉面或者炒饭什么的:“老板,来三碗拉面,两碗打包。” “好咧。” 当我捧着一碗拉面向食堂的位子上走去时,目光忽然一亮。在安静的食堂中一个带着忧郁气质的女孩正在明亮的灯光下孤单的动着碗筷,她仿佛对周围的所有事情都一无所觉,却有着轻易将人带入她的世界当中,让人失去对外界的一切感知,为她的忧郁而忧郁,为她的孤单而孤单。 我的心一下子动了,上前走了两步后却又停了下来:如果我主动过去,她却像对待黄志华时那样的态度对待我怎么办。她的气质那样的冷淡,不容人所靠近我就这样走过去想认识她岂不是太过唐突? 我犹豫了,在她的面前踌躇不前,最终还是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埋头吃着食物,偶然一抬头看到她起身走向食堂外面,身影逐渐在黑夜中消逝,心头莫名的感到一阵失落。 “哈,你还在这!” 就当女孩的身影一直在我脑海中徘徊的时候,黄志华的声音从我的耳边传来。 “你们怎么来食堂了?” 我奇怪的看着黄志华和夏彬。 “现在都几点了,中午你们两个混蛋又把饭给吃完了,我再不吃饭都要饿死了!”黄志华抱怨道。 “呵呵。” 我笑笑不说话,指了指桌子上的两盒拉面:“这是你们的晚餐。” 黄志华二话不说,立刻将它打开狼吞虎咽来。 “你好象有心事。” 夏彬坐在了我的对面并没有吃饭,而是看着我的眼睛,黄志华也停止了海吃抬头看向我。 女孩的身影再次从脑海中闪过,我摇了摇头:“也算不上什么心事。” “说来听听,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 我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不是很好开口,而且说出来好象也别人也帮不上,摇摇头:“算了,没什么。” “不要这样,说来听听嘛!”黄志华一脸兴奋的看着我,目光灼灼。 我依旧摇摇头。 当黄志华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夏彬止住了他的话:“他既然不想说,就不要再打听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黄志华也不再追问,我们聊起了其他的话题。 吃完饭后我们又在学校走了一走,在回到二栋宿舍门口的时候,灯光下一个孤傲的身影立刻吸引了我们的注意。 “昊云飞?” 昊云飞走到了黄志华的面前神情冷竣:“是你中午将罗群打伤的,我要和你决斗。” “决斗就决斗。” 黄志华皱皱眉,似对昊云飞的态度极为不满也不多说:“我们先找个偏僻的地方。” “不用了,分分钟的时间,而且这里离你们寝室近。”昊云飞就像一把宝剑的剑刃般,冰冷而锋利让人不敢靠近。 “分分钟的时间?” 黄志华终于被昊云飞冷傲的态度给激怒了:“好就在这里打!” “让你三招。” 黄志华不再说话,将外套一扔剑芒顿时从手上涌出,如闪电般向昊云飞全力攻去。昊云飞的脸上依旧平静而冷漠,待黄志华三招过后,一拳击向他的右手。 我都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时,黄志华手中的剑芒便被打散,身体朝远处飞去,一口鲜血洒在了空中。 我急忙冲了过去将黄志华的身体接住,一股霸道的内力却从他的身体里传到了我的身上,让我也差一点吐出血来,心中顿时惊骇莫名:昊云飞居然强悍至斯! “你没事吧。” “没事。”黄志华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传来了一声闷响,夏彬和昊云飞突然各自退了两步相互对峙起来。 我看了看周围,人们正开始向这边聚集围观起来看着昊云飞和夏彬:“找个偏僻的地方。” “好。”夏彬收住防御的手势看向昊云飞。 昊云飞也点了点头。 刚到地头双方仿佛极有默契般同时向对方出手。以我的眼力只能看见二人的飞快的出招拆招,剑气没有用,而剑芒那种极耗内力的东西更是看不到,即便如此,他们之间的这种打发仍然让我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嘭。”空气如投入石子的湖水一般,如波纹一样阵阵荡开,迎面的劲气让我和黄志华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昊云飞依旧冷傲的挺立在远处,夏彬却单膝跪地,用右手撑着地面。 我和黄志华急忙跑到夏彬的身边,却被一手拦了下来。 “滋滋。”夏彬眼镜上的镜片忽然缓缓裂了开来,一双充满灵性的却一共拥有四个瞳孔的眼睛顿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双瞳!” 我的心中震撼无比,虽然有猜过为什么他要带着一双没有度数的眼睛,却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是为了遮掩这号称能够看破一切武功法术,甚至能看到过去未来的双瞳。传说中每一个拥有这双眼睛的人必然是左右整个大陆的风云人物,两千多年前东方天朝的开国皇帝姬录陨就是拥有着双瞳的传奇人物之一。 “双瞳!” 昊云飞的也是一脸震惊之色,随后原本冷漠的双眼渐渐充满了兴奋和狂热。 夏彬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将眼睛上的镜框摘下扔到了一边走向昊云飞:“我戴着这副没有度数的眼镜不是为了装斯文,而是因为我不想把这个世界看得太清楚。” 蓦然,夏彬的身边仿佛带着一片光影,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而忽明忽暗,像是在沉思着什么清秀而平静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犹豫。微微低着头每一步如山般坚定而沉着,身影却像风一样飘忽不定。 他就是一个实与虚之间的存在,让人无时无刻都能感觉的到可是仔细看下却又模糊不清,仿若虚幻。 面对着这实与虚,空与幻之间的存在,昊云飞的全身忽然被熊熊的烈火所包围,一道火剑夹杂着有如实质的剑芒扫向夜空下那片宛若幽灵的虚影。 第一卷 第六章 于惊尘 大火在瞬间点燃了旁边的草木发出辟吧的声响,奇怪的是它在一个范围内燃烧后就再也没有向周遍曼延,仿佛能够将土地一起燃烧般,当草木燃尽后,熊熊的烈火依旧没有熄灭之势。 扑面而来的灼灼热浪将我和黄志华又逼退了两步,夏彬却像是对身边的一切毫无所觉般依然踏着飘忽的步伐向前而行。 看到昊云飞的每一剑都将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影却又在下一刻凭空出现在另一个地方,让我揪心之下惊骇不已。 他的整个人就像是个幻象一般,给人予清晰,却又不真实的感觉,仿佛随时都可能消失,又随时可能出现在任何的角落,让人无法把握,缥缈之极。 久攻之下却没有挨到夏彬一点点边,昊云飞忽然大喝一声,整个人就像一把利剑般,被剑芒所笼罩,全身的火焰疯狂的涌动起来,与剑芒合成了一体,地上的烈火也像是受到召唤一般在地上暴涨,层层的火焰开始收缩、叠加形成了一道火圈向昊云飞涌去。 视线被火焰所阻挡,我因为看不到夏彬的身影而担心不已,我曾听杨爷爷说过。昊云飞的这种招式是全方位的攻击,只要遇到一块实物所有的火焰加上剑芒就会一同向他攻去,不死不休,霸道之极。 一个身影陡然间从火墙的上空蹿出,于空中坠落是忽然幻化出九道同样的影子于各个不同的方向朝着火焰的中心之处以万钧之式落去。 火焰剑芒急剧收缩着,忽然一阵暴开,向周边四射,我急忙用内力护住自己和黄志华。 四周被燃烧的树木发出劈啪的声响,昏黄的火光忽明忽暗照在中心静立的二人脸上,让人看不清结果到底如何。 “我输了!”昊云飞缓缓开口,右手轻轻一挥,刚才还在燃烧的树木,火焰顿时熄灭,通明的四周一下子暗淡了下来:“双瞳无愧于破尽天下法武之名,我以后还会像你挑战的。” 说完昊云飞扫了我和黄志华一眼,迈着蹒跚的步子缓缓离开,而他的腰身却一直保持着先前的直挺,让人看不出和以前有多大的变化。 目送昊云飞离开后我看着夏彬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由走上前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怎么了?” “嘶。” 夏彬倒抽了一口凉气:“不要碰我,刚刚在决斗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一停下全身就像被烧焦了一般疼的难受,而且还受了一点内伤,你们等等,让我缓过劲来就没事了。” “啊,你不要紧吧!”黄志华关心道。 “还好了,一个月不打架基本上就没有太大的问题。” 又过了几分钟夏彬终于缓过起来,我们边走边聊着。 “对了,你怎么会有双瞳?” 夏彬转过头白了一眼黄志华,没好气道:“我一出生就有双瞳了,你问我,我问谁去!”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还要带眼镜来掩饰?”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有点成就就嚣张的不得了,做人要低调,低调!虚怀若谷,懂吗,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我“······” 回到寝室后于惊尘已经回来了,看到我们三个人中有着两个伤员不由皱了皱眉头。当我将事情的因果说了以后于惊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掏出了四张票:“后天是少年武术交流大会开幕式,我们一起去看。” 作为大陆的几大精品盛事之一,各国都对少年武术大会非常的重视,这是国家综合国力实力的一种表现,它分别分为刀、剑、马上作战、弓箭等多个实际战争项目。然而最让人瞩目的则是最后的决赛,大会会将各项比赛的四强放在一起用来对抗不同项目的人,最后取出前三名,而这三人将会获得莫大的殊荣。 不过每次的前两名总是被两大超级帝国的人所夺得,其它国家最多只能获得第三名。 今天是礼拜天,我们不用逃课也可以去看少年武术交流大会的开幕式。 原本空旷而巨大的武术场此时已经被人群挤满,大家都怀着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体育场中。 终于到了开幕式的预订时间。 灯光忽然一暗,串串绚丽的礼花自武术场上空出现,悠扬而美妙的音乐从音箱中响了起来。富有民族文化特色的各种石雕,发明,舞蹈等等纷纭上演,让人幽雅的乐章,富有磁性的解说,绚目多彩的图画让人目不暇接,仿佛置身在这个国家的各个历史时段当中。 蓦然,几乎所有的声响在一瞬间息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幽暗的武术场中央,巨大的舞台从凹槽中渐渐升起,清灵的钢琴乐仿佛有着某种魔力,细不可闻下,却又清晰的传入人们的耳朵里面。 这时从缓缓升起的舞台上,我们终于看到一个身穿淡青色裙妆的女孩正背对我们用心的谈着钢琴,此时除了那优雅的琴声依旧在无数馆内飘扬以外,数万名观众同时屏住了呼吸,目光齐齐在女孩的身上聚焦。 琴声就像流淌的清泉一般轻轻的洗涤着人们的心灵,又如母亲的双手柔软而温和,让我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忘了周边的一切陶醉其中。 就在这时忽然间中断的琴声让我的心中一惊,仿佛失去了某些重要的东西一般,猛然睁开眼睛看向武术馆中央,女孩还在,我的心下安心了许多,只是她钢琴已经消失不见,而她却独自一人站在了舞台上。 轻轻的歌谣仿如从天边飘来,飘渺而空灵,让人不自觉的陷入对星空的遐想,圆形的光团自上空泻下照在了女孩的身上,显得是那样的出尘而脱俗,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让人心动不已。 “陈若夕?” 我看了身边的于惊尘一眼,没想到这个女孩居然就是前两天跑来找他的陈若夕,她果然如外界传闻的那样美丽而充满了音乐的天赋,可是她和于惊尘之间又是怎样的关系? 我没再多想,这些事情总有机会去问于惊尘,而陈若夕的歌声却再次让我陷入了美丽的宇宙星空。 接下的节目我相信大多数人和我一样都沉浸在了陈若夕的歌声的余韵中,没有太多的注意。只是武术场灯光忽然一齐再次亮起却让我恢复了清醒,已经到了运动员入场的时间。 “到底陈若夕和你你什么关系?”黄志华小声问着于惊尘。 “她是我女朋友。” 于惊尘的表情显得极为平淡,黄志华的嘴巴却张成了O字形,回过神后立即道:“想不到你不声不响居然这么厉害!什么时候有空把陈若夕叫出来,大家一起吃顿饭,熟悉,熟悉。” “好。”于惊尘答应得很是干脆。 “对了,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将她追上手的吧,让兄弟学习学习。” 于惊尘别过头去不再理他。 “咦,刚刚在黄金帝国的选手区怎么没见昊云飞和罗群两个人?”我看向进场的黄金帝国选手,不由有些奇怪。 “我估计他们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嘿嘿,跟我动手,打得他们生活不能自理!”黄志华嚣张道。 夏彬白了他一眼,推了推新配的眼镜自言自语:“前两天也不知道是谁被人家一拳就打趴下了。” 黄志华顿时讪讪而笑,不再说话。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还是照常过,于惊尘也如言将陈若夕叫了过来和我们大家一起出去玩,聂雅倩也开始了自己的逃课生涯和我们几个人一起到处乱逛,尤其是和陈若夕两个女生显得极为亲近。 今天我们约好了要去那里亚著名的喜匹斯山去游玩,一大早就收拾好了行装。正当大家兴奋的准备起程时,前方忽然走来了三个背上带着长剑东方天朝的少年。 “陈若夕,你怎么在这里?”为首的少年皱皱眉头。 “我和朋友准备一起出去玩。” “朋友?”少年看向我们,神态当中透着大帝国贵族所特有的高傲,随后皱了皱眉头对夏彬冷道:“你是将昊云飞打成重伤的?” “怎么了?” 夏彬眉毛一挑,看向少年。 “我本来准备在今年比赛是好好的和昊云飞打上一场,却没想到他居然提前退赛,即便是得了冠军,别人也说我名不副实,不过,只要赢了你,黄金帝国的人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姬玄成,你明天不是还要和卡林加进行决赛吗,为什么今天还不好好休息?”陈若夕挡在了我们面前责问那个少年。 “卡林加?” 姬玄成的嘴边闪过一丝不屑,随后嘲弄的看向夏彬:“怎么,躲在女人身后不敢应战吗?” “你要战,我便······”夏彬向前一步,冷冷的看着姬玄成,右手伸向新配的眼镜。 “等等。” 于惊尘踏前一步沉声阻止了夏彬:“你伤还没好,我来吧。” “你?” 姬玄成脸上闪过一丝嘲笑:“你行不行?”尛說Φ紋網 “试试就知道。”于惊尘看向姬玄成,目光显得极为平静。 “好,那就试试。” 于惊尘要出手?我皱皱眉头,按理来说姬玄成是东方天朝的领队,他的实力也应当和昊云飞差不多,即便我用上凌空虚摄也不一定能够将他战胜。而于惊尘,我虽然觉得他应该很厉害,可是面对超级帝国数一数二的少年高手,我并不觉得他有什么胜算,毕竟双瞳是千年才难得出现一次的。 “不如让我来吧!”我搭住于惊尘的肩膀。 于惊尘摇摇头:“不用了。” 我抬头看向他那坚毅的脸庞,心中莫名的产生了一种信赖感,逐退了下来,心中却打定主意,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就立刻出手将他救下。 “这里人太多,不如换个安静的地方。” “不必,我相信很快大家就可以散了。”姬玄成道。 我和夏彬,以及黄志华不由对他怒目而视,又看向于惊尘。 “不错,很快我们便可以散了。”于惊尘仿佛没有听出姬玄成语下之意,依然平静道。 我不由看向旁边的陈若夕,自从于惊尘上前之后她就一直没有说话,这让我感到非常的奇怪,同是东方天朝的人她应该更了解姬玄成的实力才对,难道她对于惊尘就一点也不感到担心? “小江,把你的剑扔给他。” 姬玄成吩咐一声,与他同来的一个少年便将背上的剑解了下来,扔给于惊尘。 “我让你三招。”姬玄成道。 “不用了,开始吧!” “好。” 姬玄成刚一答应就只听到“仓啷”一声,让人的心中一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于惊尘手中的长剑就忽然架在了姬玄成的脖子上。除了他仍旧是一脸平静外,场上所有人都惊骇莫名。 又是一声脆响,于惊尘将长剑收回鞘中,淡淡的看向姬玄成。 姬玄成忽然向后退了两步,不可思议的看向于惊尘,低头不语,良久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了战意:“再来!” “好。” 话音刚落姬玄成就把剑拔了出来,攻向于惊尘。又是一声宝剑出鞘的响声,姬玄成的身影忽然停了下来,于惊尘的宝剑又落在了姬玄成的脖子上面,而我根本就没有看见他在何时移开的脚步,离我的距离从刚才的三尺远,变成了五尺。 “再来!”姬玄成猛然向后退了几步,任谁都能够听出他的不甘。 “好。” 于惊成刚答应下来,整个天空忽然一暗,姬玄成的身前变赫然出现了一只硕大的虎头,充满霸气的王字,铜铃般的双眼,一张血盆大口似要择人而噬。 东方天朝皇室的魂法! 我的心中惊颤无比,我的这一生加起来都没有遇过这么多令我所感到震惊的事情。先是卡林加的剑芒,然后是罗群的冰剑,到了后来连两大超级帝国正宗皇室的功法都出来了,而身边的三个室友更是让我一个比一个感到惊讶,这天下出类拔萃的少年高手在短短的几天内一下子全部在我的身边出现,让人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震撼! 就在这个时候随着一声震颤大地的虎啸,姬玄成的人与手中的剑芒,空中的兽魂合而为一,带着无上的威势猛然扑向了于惊尘。 “哗。” 狂风过后,再没有了其它的异像,霸道无比的魂法莫名的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姬玄成单膝颓然的跪立在于惊尘的剑尖之下,脸色苍白以极。 于惊尘没有注视自己剑下的败者,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消失一般,神情古井不波,双眼平视着前方,如山岳渊海一般立于我的面前,显得是那样的高不可攀令人感到无比敬畏。 “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姬玄成从地上爬了起来,向于惊尘缓缓鞠了一躬黯然道:“谢谢指教。” 在于惊尘点头过后,转身同自己的同伴一起离开。而我则以一种复杂而带着崇敬的心态看着于惊尘,他刚刚表现出来的实力确实高过我良多,让我震撼之余心中难免有些苦涩,毕竟我也曾被人称为天才。 第一卷 第七章 兄弟 本届的少年武术交流大会自昊云飞无故退赛后,东方天朝的姬玄成也在决赛前宣布了退赛,最终使得东道主选手卡林加获得了冠军。 可是身为东道主的那里亚却没有为此高兴,绝大多数观众都是为了看两大超级帝国选手之争而来,他们却都令人失望的退出了比赛,这不能不让人怀疑交流大会下有什么阴暗的内幕,包括那里亚的本国人亦是一样。 “黄志华呢?” 我把打包的饭菜放在桌子上问。自从前几天晚上七点多钟看到那个女孩在食堂中用餐后,我每天晚上都会在那个时候去一趟食堂,并承担着为其他三人带饭的任务。可惜的是连续几天我都没有再看到她,心里面总觉得有些失望。 “不知道。”夏彬和于惊尘在下着将棋,随口道。 “哦。”我看了看窗外,瓢泊的大雨伴随着雷声和闪电倾盆而下,心中不由一动,向楼顶跑去。 “黄志华,你在不在?” 我走出楼内四处张望,自从于惊尘将姬玄成轻松打败后这家伙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让寝室的人都感到有些担心。 蓦然,我感到身后有些不对劲,匆忙提起内力向前方一跃,同时转过头来,一道亮丽的剑芒顿时在黑夜当中闪花了我的双眼,仅追着我不放。 退,我凭着感觉匆匆的向后退去,凌厉的剑芒却像是附身之蛆紧紧跟着我,让暂时失去视觉的我无法进行有效的反击。 终于我的视觉开始恢复了过来,只见剑芒的后面是一个蒙着面的黄衣人,他的目光和服装却给我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来不及多想,我一边后退积蓄着反击的力量,一边用凌空虚摄操纵起周边所有可以操纵的事物。 “凌空虚摄!” 黄衣人在听到我所喊的话之后明显一愣,水、晾衣架、别人忘记收的被子顿时朝他的身上奔了过去,而我就在这一刻将早已聚集的内力迫出体内发出一道剑芒,趁着他被其他东西遮住视线时一举避开了他的剑芒,快速的划向他的头部。 黄衣人的反应也奇快无比,在察觉到不对后便连忙后退,躲开了我这一剑,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蒙在他面上的布巾却依然被我的剑芒划破,露出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黄志华!” 我停止了追击一脸惊诧的看着前方。 黄志华也收起了剑芒,一脸震惊的看着我,苦涩的笑了笑:“我一直都感觉你和于惊尘都很神秘,也很厉害。当十天前于惊尘一剑扫灭了姬玄成的魂法后,我就一直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强,却想不到你练的居然是道宗的至高法门——凌空虚摄。原来这么多天以来我的妄自尊大在你们面前就像是个小丑一样。” “凌空虚摄。”我的心中一阵苦笑,传说中的凌空虚摄是可以控制一大片范围,直接对敌人进行无形攻击的功法。然而我呢,丝绢是在全部看完了以后,我是拥有了操纵十米范围内事物的能力,却根本无法做到对敌人的无形,它只能作为辅助。 更令人感到难受的是,当看完丝绢上所有字后,上面的小篆就再也不出现在我的面前,而自己对那些字也毫无一点的记忆,根本无法再去修炼。 看到黄志华脸上颓然的表情,我不由也感到一阵难过,走到他的身旁用手搭住他湿漉漉的肩膀,摇头道:“不是这样的,其实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只不过我、夏彬还有于惊尘不愿意说出来罢了,你这些天看起来虽然是很嚣张,却给予了我一种真诚开朗的感觉,让我觉得非常的愉快,而且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我却没有把你当成小丑,而是从心底认为你可以做兄弟。” “真的?” 我拉着黄志华悬空坐在楼顶边缘的栏杆上指着前方:“大雨和黑夜将喜匹斯山给遮掩住,人们看不到却并不表示他就不存在,人心也是一样,你现在虽然很迷茫,感觉不到别人是怎样对你,可是等到雨后天晴,太阳出来的时候你就能看出别人的真心。” 黄志华沉默良久,眼神从大雨中飘向了远方缓缓道:“小时候虽然经历了一些苦难,可是我挺了过来,当回到家中之后,我才知道那些苦难实际上是上天给我的一种恩赐。它让原本嬴弱的我学会了坚强,学会了隐忍,而且让我在困境中找到了方向,知道该怎样才能解脱出来。 于是我在十一岁那年放出了剑芒,成为了大家所公认的天才。可是随后,我开始自满得意了起来,练功的时间越来越短,嬉玩的时间越来越长,以至于七年来武功的精进越来越慢,然而我依旧以为自己是个天才,高于众人。 可是前段时间让我见识到了许多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人,他们一个个的武功都是那样的高强,让我顿时有了种井底之蛙的感觉,尤其是见到夏彬和于惊尘出手后,我多年所建立起来的自信一朝被打得支离破碎,原本见猎即心喜的我甚至不敢兴起与之争锋的念头。每当想起那战斗的场景,他们就像两座大山一样压在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都有了放弃习武的念头。” 一边听着黄志华的倾诉,一边想着自己的情况,我不由生出和黄志华同病相怜的感觉,感叹到:“是啊,当看过夏彬和于惊尘所表现的实力后,我就曾经想过向他们挑战,可是我自己的心里却十分的明白他们是我现在所无法战胜的。我不敢挑战,因为我怕输,怕输了之后连原本的一点点自信都丧失掉。” “没想到我们的举动居然给你们带来了这样的困扰。” 我们两个同时垂头丧气间,不知何时夏彬和于惊尘居然到了我们的身后,大雨打淋在他们的身上,形成了一串水花。 抱怨被他们给听见后,我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心虚,然而此刻却又有着一种解脱的快感,我怀着复杂的心理看着他们两个走到我和黄志华的身边,也同我们一样坐在栏杆上,双腿悬空。 夏彬缓缓将眼镜摘了下来,一双仿佛能够看透一切的双眼望向前方:“从小为了隐瞒自己的双瞳,我的身边就没有什么朋友,直到今年父亲为我特制了一副眼镜后,我才敢出来见人。 不要看我总是和黄志华吵嘴,与你们抬杠。实在是因为我没有和别人相处过,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更好的表达自己。不知道你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这两个多月来的相处,我已经将你们当成了自己的兄弟。” “不错,你们是兄弟!” 于惊尘的话虽然简短,却非常的认真坚定,让我的心中不由一暖。当年从孤儿院出来,我亦曾回去过,可是那里的朋友虽然还记得有我这么个人,但是对我却没有了从前的熟络,总是让人感觉到有一种隔阂出现自我们之间,唯一不变的也只有杨爷爷。尛說Φ紋網 然而性格内向的我在几年的游历中,虽然接触过许多的人,却都来去匆匆,没有深交,熟悉了孤单的我已经多年没有了现在的这种感觉。 耳边只有哗哗的雨水和阵阵的雷声,在这片被乌云所笼罩的黑夜当中我们的眼睛都看着前方那蒙蒙看不到头的天际,一阵沉默后,一种说不出来的氛围缓缓在我们之间升起,让我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这片阴霾下独自淋雨,心中很是温暖,不愿打破这拥有默契的沉默。 回到寝室后,大家都将湿漉漉的衣服换了下来,于惊尘忽然看向我和黄志华:“我想过你们之间的问题。” “问题?”我一脸疑惑的看向于惊尘。 于惊尘点点头:“刚才你们说不敢想我和夏彬挑战,怕输,怕将自己最后的一点自信都打碎。” “恩。” “这一点是很不正常的,如果你们不能将它克服下来,我们将会成为你们心中的一片阴影,你们不但将永远无法打败我们,而且会影响将来的修行,它甚至可能成为心魔,让你们再难寸进。” “那该怎么办?”我毫不怀疑他这是危言耸听,心里顿时一沉。 “最好的办法是抛开一切负担,一直同我和于惊尘战斗,一直到你们打赢我们为止。” 夏彬的话让我顿时无语,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 黄志华却皱了皱眉毛:“真的要一直打赢你们为止吗?” “也不一定,其实和我们切磋只是一种形式,只要你能抛开一切,心中再无畏惧就可以了。” “哦。”我的心中也安了下来,说实话要打败他们,我的心中还真是没有一点底,怀着期待的心情看着夏彬和于惊尘:“那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 “呵呵,我随时都有时间。” 于惊尘也点了点头。 “不如现在就去切磋一下吧。”黄志华提议。 “现在楼下应该已经锁门了吧。”我看了看钟,现在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 夏彬笑笑,看了看寝室的窗户:“一扇门而已,挡的住谁来着?”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我们很快便来到了郊外上次夏彬与昊云飞战斗的地方。 黄志华对上了夏彬,而我则对上了于惊尘。 看着仿若高不可攀山岳一般的于惊尘站在自己的身前,一双黑色的眼眸当中满是平静,我的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出十天前他与姬玄成战斗的画面,那样的轻描淡写,那样的毫无征兆,身为东方天朝领队的姬玄成便一败涂地,让我的心中不由的有些忐忑,手脚竟然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了起来。 “不要想太多,否则你将无法发挥自己的实力。”于惊尘看我一眼道。 我咬咬牙,用凌空虚摄调动周围所有能调动的物体,并将全身的功力聚集在了一起带着炽热的剑芒冲向于惊尘。 “嘭。” 我的剑芒就像是海水遇到了礁石,在瞬间被打散开来。一个硕大的拳头顿时在我鼻子的两公分前停了下来。 原本还以为自己能够多坚持一点时间,没想到居然和姬玄成一样败得如此容易。此时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心中一片苦涩。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姬玄成在发动自己最强攻势,被于惊尘所破之后,为什么会坐在地上久久没有了反应。 那是不可置信,不敢相信从小便被称为天才,高于同辈众多的自己,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居然在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人的手上败的如此轻易,如此没有一点还手之力。本能的自尊和自信都让人不愿意去相信这所发生的一切。 虽然早有猜到这个结果,可是我的心里依旧久久不能平静,呆呆的看着前方的土地。 “只有失败过后,人才会学会坚强,才能发现的弱点,找到自己的目标从而变得更强。” 于惊尘的话将我从呆滞中拉回了现实,这时我才发现黄志华和夏彬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他正和我一样刚刚回过神来,眼中满是失落,还有一丝坚毅。我朝他笑笑,脑中回味着刚才和于惊尘的战斗。 其实我刚刚根本就没有看见他是如何出手的,只是感觉到空气中一阵震荡,然后我的剑芒便溃散了,凌空虚摄的东西也在瞬间失去了感应,他的拳头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说实话,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败的。 “已经很晚了,大家先吃点夜宵,然后再回去吧。”夏彬提议。 我点点头,低着脑袋跟着大家来到一家拉面馆,待到拉面上来后拿起筷子机械的进食。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脑袋当中不时的回想着与于惊尘战斗的画面,反复的揣摩着自己到底输在什么地方,又怎样才可以多坚持一会儿。 不知不觉雨已经停了,天色也渐渐的亮了起来,我的身上虽然极为酸痛,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蓦然间我听到了一声响动,看到黄志华从床铺上走了下来,将寝室门打开走了出去。我也了起床跟在他的后面将他叫住,看着他的黑眼圈:“怎么也是一晚上没睡吗?” “恩,睡不着,想出去看看日出。” “一起去吧。” “昨天晚上的切磋颠覆了我从前对武功的所有理解,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尊和自信在强大的实力面前居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黄志华的眼睛看向东方,早晨的清风扬起了他的头发,话音虽然低落脸上却再也没有了颓然的气息。 “我也是。”我接口道:“不过这样也好,让我们重新认识了自己,给予了正确的定位,有了超越的目标,这样对我们将来的修行更有好处。” “是啊,从伤害后建立起来的自信更加强大,人也只有从失败中起来才能站得更高。”黄志华平静的说完之后,忽然指向前方:“你看,太阳出来了!” 我朝着黄志华手指方向看去,正见一轮朝阳,染红了身前那漫天的云彩,缓缓的从东方而起喷薄欲出。 第一卷 第八章 叶方 却满是她刚才那惊讶的眼神。 “我听各科老师反映你们四个人不但经常不去上课,而且还带着管理系的聂雅倩一起逃课,新来的同学陈若夕更是每天和你们厮混在一起,你们这样做是非常不对的。要知道你们的父母将你们送到学校来就是为了让你们好好学习的,如果四年后连学位证都拿不到他们,咦,你们这是什么态度。” 我立刻从昨天和夏彬的战斗中回过神来,看看其他的三个人。于惊尘依旧面色平静宠辱不惊的样子,夏彬低着脑袋昏昏欲睡,黄志华则干脆别过脑袋看向窗外过往的人群。 这时黄志华才回过头来:“老师你说完了没?” 班主任郭翔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黄志华歪着脑袋斜视着郭翔:“听你一早上的唠叨我的耳朵都要起碱了,还越说越有劲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连高中都没毕业,靠着老婆的关系做到我们班上的班主任。平时一个月难得到班上去一趟,整天的打麻将,班上有什么事找你人都找不到,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 “你,你······”郭翔一脸惊谔的看着黄志华,而与他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则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今天之所以到你这里来是因为我时间有的多,却没想到你的废话更多,现在我肚子饿了,要去吃饭就不陪你了!” 说完黄志华对我们道:“走吧,吃饭去,我请客!” “啪。” 郭翔一拍桌子猛然站了起来,指着黄志华:“太嚣张了,这样的学生太过无法无天了,我要将这件事情告诉院长,把你们全部开除掉!” “你可以试试。” 黄志华回过头鄙视的看了郭翔一眼,突然笑了笑:“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情,在你和院长偷情的时候,你的老婆也正在和副校长搞地下恋。” 走出班主任的办公室后,黄志华大出了一口气:“这么多天的郁闷发泄了出来心里轻松多了!” 看着黄志华轻松的样子,我知道这些天一直被夏彬和于惊尘压着打的他非常郁闷,却不太赞这样将自己的郁闷转移到别人的头上:“刚才你是不是有点过分,怎么说他都是我们的班主任。” “哪里,其实我已经给他留了情了,那家伙可龌龊了,还有很多事都没说呢!” 黄志华耸耸肩膀不已为意:“走吧,我们到哪里去吃顿好的,对了,再叫上聂雅倩还有陈若夕。” 转过拐角,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我的前面,她那仿佛能给这个世界都抹上一层忧郁的气质顿时让我的心中一动,想冲上前去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 “哈,那个女孩还真是不错呢,我上前去问问她的姓名地址去。” 黄志华刚说完就被聂雅倩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臂膀,委屈的泪水在水汪汪的眼眶中打转。 “呃,只不过是这么一说而已,其实我只是想把她介绍给吴择而已。”很难想象一贯嚣张而不考虑别人心情如何的黄志华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他好象特别害怕女孩子在他的面前哭泣,每次只要聂雅倩这种表情一出现他就会想办法为自己辩解,哄她开心,或许这就是缘分。 我笑了笑,看看周围的伙伴,按耐住了心头的冲动和伙伴们一起继续朝校外走去,直到与那女孩擦肩而过后心中才升出怅然若失的感觉。 “对了,好像再过两个礼拜就到期末考试了,这段时间老师都会点名,我们最好每节课都去上,要不然平时分就真的全部扣光了,很难及格的。”聂雅倩道。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如聂雅倩的话前去教室上课,我并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平时分被扣光,毕竟那只不过占百分之三十的成绩,考试另外百分之七十的分数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全部拿到手,只是我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如何,旷课这么多,如果有四门不及格的话那是要被退学的。 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我用手撑着脑袋开始出神起来,想起了前几天于惊尘和我比试的场景: 我毫无悬念的再次败在了于惊尘的拳下,可是这次于惊尘并没有等我去回想这次战斗中的得失:“通过这些天的比试,我发现你的凌空虚摄好象并不完全,根本就没有传说中叶铭阳一般可以随时发动无形的攻击。” 当我将自己的难处说出来后,于惊尘的眉毛皱了一下,像是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凌空虚摄的全貌到底是怎样的,或许你可以试一试我的方法。” 此时的黄志华再次败在了夏彬的手上,我们三个人一起看向于惊尘,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曾经修炼内力的时候也曾想过修炼一门法术用以辅助,于是我的师傅将大陆上各个种族的法门摆在了我的面前,让我自己来挑。当时我并没有急于去选取其中的一种加以修炼,而是花了三年时间将所有系统的法术全部看了一遍。 其后我发现原来这四系之法虽然看起来各有变化,毫不相干,但是它们当中却都提到了同一种东西,而我经过研究之后居然发现就是它操纵着整个法的出现、作用和消失。我就没有修炼法术,而是专门修炼内力和这种东西,我称它为精神力。 后来的一次意外当中,我发现这精神力居然可以和内力相融,而它们融合后的威力居然强于原先的十倍不止,于是我开始了探索怎样才能更好的将内力和精神力融合,后来我做到了,仗此再也没有碰到过敌手。” 仗此再也没有碰到过敌手,这句话让我的心中顿时如波涛狂涌。可是这看似狂妄无比的话,在于惊尘的嘴中却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亦让见识到了他武功的我不敢怀疑它的真实性。 “后来,我和姬玄成交手时,发现他的魂法与内力相融合,也与我当初的融合相似,或许这就是两大帝国功法之所以能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关键,我想你应该也可以将内力和凌空虚摄融合在一起,以提高自己。”ωww.xSZWω㈧.NēΤ ······ 将凌空虚摄和内力融合在一起,我苦苦思索着,感觉到了极大的难度。实际上自从黄金帝国和东方天朝将内力与法融合之后,各国的人也都在尝试着将自己的法与内力融合,可是两千多年过去了,大陆上出现了那么多惊才绝艳的人物,却没有一个能够办到。 为此我才彻底死去了和于惊尘争雄的心。天才,什么是天才,如果说夏彬是天赋异禀千年难出的双瞳天才,那么于惊尘就是能够打破常规,开创世纪万年难得的人。 可惜的是于惊尘的功法只能供我参考,却不能让我直接去学习。据他所说,精神力和内力之所以能够融合,那是他多次在九死一生,接近死亡的情况下突然出现的。我若是想去修炼只有在自己快要死亡时去练习,谁又会没事跑去找死? 好在后来于惊尘将他修炼精神力的法门教给了我们,我发现它居然能加大我这半吊子凌空虚摄的能力,不由也是惊喜非常。 “这位同学不要一直坐在那里发呆,既然来上课了就要听一下讲,不然你就把这段时间给浪费掉了。”高数老师的话让我抬起了头来,只见他走到了黄志华的身边敲了一下他的桌子。 原来不是在说我,我的心中一安。 当黄志华抬起头后,高数老师打量了他两眼:“这位同学,我以前好象没有见过你吧!” “呃。” 黄志华一愣突然伸出手来热情的和高数老师握了个手:“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黄志华的举动搞得老师也一愣一愣的,走上了讲台拿起点名册看向黄志华:“原来你就是黄志华吧,怎么以前的考勤没有一次到的?” “那个,我以前很忙,没有时间过来。” “是吗?” 高数老师也不点破朝四周看去:“吴择。” “到。” “于惊尘。” “到。” “夏彬。” “到。” 高数老师看着我们笑笑:“很好,四位大忙人难得今天一次都聚齐了,不过你们都已经被点名没到超过三次了,而且作业都没有写,考勤都是零分。” 高数老师见我们都没有说话:“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出四个题目,你们一人做一道,只要能解答出来,我不但给你们考勤满分,还会替你们向其他各科的老师求情。” “好。” 我们四个人都同意了。 高数老师开始在黑板上出题,每一道题目都看似简单,却是需要许多复杂定律共同求解的题目,一般人能解出一半就很不错了,看样子他是在故意为难我们。不过我想他应该是找错了人,起码这些题目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当我将题目解答完毕后,看向两边,正好见到其他三人也已经答题完毕,我们相视一笑站在了旁边。 高数老师在向黑板刷了一眼后便点点头,让我们回到座位:“这四个同学都答对了,我会实现自己的诺言,下面还有哪些同学觉得自己考勤需要加分的也可以想我申请,只要他能答对我出的题目,便会有他们四个一样的待遇。” 高数老师的话刚一说完,教室里面就热闹起来举起许多支手,可惜的是能够做出老师题目的人却只有那么寥寥几个。 下课后高数老师含着微笑离开来。 后来的几天,各科老师也都在我们面前提起过高数老师为我们求情的事情,并在我们答完他们所提出的问题后给予了我们满分,这令我们对高数老师充满了好感。 “呀,明天就要考试了,我的课本都还放在教室里面没有拿回来。” “那你赶快去拿吧,正好现在国贸今天借我们教室在考试,教室门是开的。”夏彬对我道。 “好。”我快速的向教室中跑了过去,来到教室门口后我却发现里面非常安静,座位都被拉开,已经坐满了人。 “你是哪个班的?” 我在教室门口被一位老师给拦住向我问道。 “我是金融系的,明天要考试,我把课本放在抽屉里面了,拿出来复习一下。” “好吧,你进去,不过快一点,他们马上就要发卷考试。” 我点点头朝自己的座位上走去,虽然尽量放低了脚步声,可是在着静谧的教室中仍旧显得极为响亮。 就在我即将到达自己座位的时候,绝色面孔上一双明亮的眼睛回眸过来让我的心中不由一震,她居然坐在了我的位子上面! 当我来到座位上的时候她的轻咦一声,让开了身子,我从抽屉中将书本拿走之后,朝她笑了一笑才转身向门外走去,脑海中却满是她刚刚那惊讶的眼神。 “你遇到什么好事了?”黄志华奇怪的看着我。 “没有啊。” “那你干吗一直在傻笑?” 我摸摸自己的脸:“有吗?” 黄志华不再看我而是转过头看向夏彬和于惊尘:“你问他们有没有。” 当看到他们都用力的点了点都后,我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心情非常好。 “吴择恋爱了。”夏彬忽然道。 恋爱?女孩的身影从我脑海中浮现,我不禁的点了点头,或许真的是恋爱了。 “那个女的是谁,我认不认识?”黄志华忽然搂住了我的肩膀一脸兴奋。 “呃。”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道:“大家一起去泡吧吧,我请客。”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现在不想去泡吧,只要你告诉我是哪个女孩就行了。” 我伸手将黄志华推开:“别跟我搂搂抱抱的两个大男人的,这算什么呀。” 随后看向夏彬和于惊尘:“黄志华说他不去,你们怎样?” “去,当然去了。” “那好,就留他一人在寝室吧,我们走!” 说完我朝门外走去。 “诶,你们这群没义气的家伙等等我啊,我换双鞋子!”当我们快要走出楼梯口的时候,后面传来了黄志华的喊叫声。 ······ “大家考完后到教室里面集合啊,开班会。”在本学期最后一门考试前班长道。 我很快将试卷写完交掉,然后等其他三人也交了卷子后回到自己的教室门口,里面很安静,许多人仍然在这里考试,我们只好站在门口聊天。 白色的桂花让整个学校都是香气袭人,教室里的人终于陆陆续续开始交卷,当铃声响起后一道亮丽的身影从我的座位站起,缓缓想门口走来。 她站在我面前停了下来,黑白分明的眼睛对我凝视了几秒钟过后,转身离开,这时除了两个老师外,教室里面所有的人已经走完。我回到了座位上,一张写着娟秀小楷的白纸出现在我的桌子上: 今晚八点校门口咖啡厅见。 叶方 我的脑海中顿时浮现了女孩的那双明亮的眼睛,心神巨颤,她叫叶方。随后的班会,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只是盼望着太阳的下山,八点钟到来。 第一卷 第九章 错过 七点四十,我找了个借口从寝室溜了出来,到了学校门口后,透过对面咖啡厅的玻璃我看见叶方正低头轻轻搅着杯子中的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装,将褶皱的地方捋平,怀着忐忑的心情,尽量保持着自然和微笑朝咖啡厅走去。 “是吴择吗?” 我转过头来,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朝我走了过来,是金瑞大酒店的总经理李克强。 “舅舅,你怎么来了?” 李克强来到我的身边笑了笑:“知道你今天考完试,要放假了特地过来找你!” 随后小声在我耳边道:“刘大人到了,他要见你。” “啊。” 我一愣,心中一阵欣喜:好久没有看到刘叔叔了,没想到他居然到了那里亚。随后却皱了皱眉毛:“现在吗?” “是的,刘大人只是路过这里,处理完事情三个小时后就会离开这里,他特意让我里叫你过去一趟。” “这······” 我为难的看了一下对面的咖啡厅,心仪已久的女孩正在那里等着自己,不由有些犹豫起来。 “怎么,有困难吗?” 李克强诧异的看着我:“刘大人的时间安排非常紧迫,如果你不能过去的话,我会向他说明。” “没,没什么。”我摇摇头。 “那我们马上上车吧。”李克强伸手招来一辆有着金瑞大酒店标记的马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犹疑的向着仍旧在拨弄着咖啡,仿佛对周遍事物一无所觉的叶方看了过去心中一阵失落上了马车。 到了金瑞大酒店后,我收拾了一下心情随着李克强向一个房间走去。 “咚咚咚。” 李克强敲了三下门,随着房门的打开,刘确那张熟悉的面孔立刻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朝我一笑:“大人正在房间里面等你。” 我笑笑走了进去。 “来了!” 刘叔叔笑着看着我:“又长高了一点。恩,好象和以前有一点不一样了。” “呵呵。” 在刘叔叔面前我没有感觉到一点拘束,他和我聊了一些最近生活上的问题,诸如学习怎么样,有没有交女朋友之类的,拉拉普通的家常。 就在我以为刘叔叔只是让我过来看看我时,他的脸色忽然一正:“我这次找你过来不仅仅是想看看你,我想之前决定让你在这里学习一年的计划可能会有所改变。” 我疑惑的看向刘叔叔。 “最近几年我们和西方的关系有所改善,尤其是教廷为了与我们合作已经将原本歪曲事实的历史教科书更正了过来,同时我们也在国际上为他们提供了一些便利。” “恩。”刘叔叔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在周游联盟的几年中,我明显的看到到南方联盟的西方人多了起来,而人们对他们的态度也比起以前来说好了很多。 “这一次教廷要对付的是黑暗教会的一个主教,他现在正在大陆的中南方活动,教廷派出了一位圣女的候选人作为试炼,并希望我们能够派出一个适当的人配合。” “哦?” 刘叔叔朝我笑了笑:“那个圣女的候选人实际上你应该是很熟悉的,她就是以前照顾过你的尼娜娅。” “啊!” 我一阵惊讶,顿时想起了五年前离开圣山时她那突然的一吻,还有现在挂在我脖子上的那串鸡心翡翠吊坠,脸上莫名的一热。 “呵呵,很惊讶吗,所以我以为配合她的人选你是最合适的,她会在半个月后到达南方联盟。” 可是······ 虽然我也有些期待看看那个曾经晕血,却勇敢的女孩经过五年后有了什么样的变化,可是这岂不是意味着我马上就要离开那里亚财经大学,心中浮现出寝室的三个伙伴,蓦然间叶方的脸庞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怎么了?”刘叔叔看我为难的样子问。 “我想自己现在最好不要离开那里亚财经大学。” “哦?”刘叔叔诧异的看着我。 我思索这应该怎样回答,刘叔叔才会答应我的要求,于是缓缓的将这几个月所发生的事情道了出来。 这些天当中,东方天朝和黄金帝国分别派人前来招揽过于惊尘和夏彬,只不过都被他们给拒绝了,其实在一定程度上夏彬和于惊尘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双瞳,还有将精神力和内力相结合的功法!” 刘叔叔眉头紧紧皱了皱眉头,我不再插话。 半晌刘叔叔对一直站在身边的刘确道:“叫李克强过来一趟。” 不一会儿李克强就走了进来,站在刘叔叔的面前。 “你立刻将吴择几个室友的资料送过来。” 不久之后李克强就拿着三份档案袋进来。当刘叔叔将所有档案都快速的阅读一遍后抬头看向李克强问:“就只有这些?” “是的。” 刘叔叔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为什么这里面除了黄志华的资料比较多以外,其他两个人只有那么寥寥几句?” “大人,因为除了黄志华的身份比较特殊以外,其他的两个都是普通人,而我们本来在这里的人手就不足,所以我认为不应该把资源浪费在他们身上。”李克强站直了身体,一脸平静道。 “普通人!” 刘叔叔气得笑了起来,将手中的档案袋用力往桌子上一扔:“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一点的疏忽,差点造成了我们多大的损失! 我将在这里逗留两天,要是两天后你再不将他们两人的详细资料交到我这里,我看你这个情报科科长也做到头了!” 在我的记忆力刘叔叔从来都是指挥若定,谈笑风生的,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由此可见他对夏彬和于惊尘是多么的在意。 “等等,回来!” 就在李克强即将走出房间的时候,刘叔叔又将他叫住:“算了,不用查了,我原先的时间安排也不要做任何的改变,你出去吧。” “是。” 当李克强走出房间后,刘叔叔的脸色已经缓和了下来看了我一眼,忽然又摇了摇头,忽然叹了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算了,太多的心机和功利反而会阻碍友谊的发展,而且从你的叙述当中可知这二人都是当世的翘楚,那样太过于做作,自然而然反而是最好的。” 刘叔叔抬起头来看着我:“你长大了,好好的把握身边的这场友谊吧,至于教廷方面我会另外派人去的。” 又和刘叔叔说了一会话,李克强走了进来:“大人,您该起程了,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您。” 刘叔叔点了点头。 目送刘叔叔离开后我谢绝了李克强的挽留和马车。看了看挂在大厅上的钟,已经十一点半了,我立刻运起轻功快速朝着学校学校的方向跑去。 此时的咖啡厅中已然没有了人,只剩下两个员工在打扫卫生,见我走进来后道:“对不起同学,这里已经打烊了,你明天再来吧。” 我看了看玻璃窗边的那个空空的位子,心头一片失落:“师傅,坐在那里的女孩什么时候走的?” “女孩,你是说一直在等人,长得非常漂亮的那个女孩吗?” “恩。” “她啊,一直坐在那里,一刻钟以前我们店打烊时才走的。” 一刻钟以前吗?她居然等了我整整四个小时。我的心中暗恨:怎么不早点到来,估计现在怎么也追不上她了,感觉有些顿时空空的,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哎,也不知道哪个小子那么有福气,居然让这么一个大美人等他,可惜······” 员工的谈论渐渐消失在我的耳中,而我则突然有了一种想喝酒的冲动。在外面的夜市中买了一些夜宵后朝寝室走去。 “不是说出去走走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黄志华看我从窗户上翻了进来后从床上起来道,夏彬和于惊尘也走了过来。 我摇摇头将夜宵放在桌子上,取出酒:“来,明天就要放假了,大家要下学期才见,一起喝酒!” 三人接过酒一齐喝了一口后,黄志华道:“谁说要到下学期才能见,我们三个都约好了一齐去哥罗第海岛上玩,你去不去?” “哥罗第海岛,那不是南方海域的岛吗?” “没错,听说那里还有几个比较神秘的地方,大家正好一起去探险玩。” “好,那大家一起去哥罗第海岛,来,喝酒!”我举杯道。 时至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夜晚静悄悄的,他们三个已经进入了梦乡,而我却在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觉,心里面,脑子里面满满都是叶方的身影,第一次的见面,第二次的雨中,第三次······ 她的一颦一眸反复盘旋在我的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我想,我是真的陷入了爱情当中,可是为何它居然让我感到如此的难受。 想着想着,我的心中忽然一阵愤怒:该死的老天,他就像是有意在戏耍着我,居然让刘叔叔这么巧来到了那里亚,李克强有正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找到了我,如果晚一点哪怕是一分钟。 可惜没有了如果。 我的心中不由一叹:第一次约会,叶方等了如此之久,我都没有到,我想她以后再也不会理我了。 她那犹豫的气质,在暴风雨中孤单的身影又占据了我的心头,让人魂牵梦萦,展转难眠。 要再见到她,把今天没有过去的原因告诉她!我告诉自己。 她是国贸系的女生,我也知道国贸系女生的宿舍在哪里,今天才是放假的第一天,她应该还会在寝室中,如果我一直在宿舍下等的话,一定能见到她。 可是如果见到她,她却不理会我怎么办?我的脑子又是一片空白,患得患失起来。 猛然间我从床上翻起身子,我长出一口气:不管了,不论结果怎么样,先做了再说! 看了看挂墙上的钟,五点四十七,我的身上丝毫没有一夜未眠的不适,连忙爬了起来在卫生间漱了口,要向女生宿舍那里走去。 “吴择。” 我转过头去,黄志华正在床上露出个脑袋看着我:“你这么早,要到哪去?” “我······” 我犹豫了一下:“我去跑步,晨练。” “晨练,你骗谁啊,怎么以前没见你晨练过,要不咱俩一起去跑步?” “呃。” 我一愣反问:“你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 “我是为了看你要做什么。” “好了,黄志华不要闹了,人家有正经事要做,吴择好好干,把人家追回来!”就在我对黄志华无语的时候,夏彬的话更让我感到惊骇,他是怎么知道的,双瞳这也太神了吧! 就在此时从于惊尘的手中扔过一个白团过来:“这是你昨天晚上不小心掉下来的。” 我将白团接住,正是昨天叶方写给我的纸条。 “从你整个晚上来的表现,不难猜出你要干些什么了!” 夏彬的话让我不自觉的脸红了起来,正想说些什么。于惊尘道:“别说了,想干什么就干去吧。” “哦。” 我点点头。 “等一会把她带回来,我看看她长什么样子。” 就在我关寝室门之前黄志华的声音再次从我的耳中响了起来。 在四栋女生宿舍的楼下从六点等到十一点,许多的女孩在提着行李箱走出来之后都好奇的看了我一眼,让我从一开始的不安与羞涩到了后来的没有感觉,我就这样一直等着,却一直没有看到叶方的身影。 “吴择,你怎么在这里?”聂雅倩和陈若夕从宿舍中走了出来,看见我站在门口明显的感到了惊奇。 “我在等人。” “等人,谁?”聂雅倩好奇的问。 我犹豫了一下,想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在等叶方。” “叶方,是国贸系的叶方吗?” “恩,你知道?” 我奇怪的看着陈若夕。 “我就和她一个寝室的。”陈若夕笑笑。 “那你能不能把这个交给她,让她出来一下?”我将一直放在口袋中的纸条拿了出来递给陈若夕,原本就很漂亮的她,给我的感觉现在就像仙女一样。 陈若夕并没有接纸条,而是摇了摇头:“昨天晚上,她已经收拾行李走了。” “走了!”我的脑袋有些昏眩的感觉。 “恩,昨天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她就收拾行李出去了。” “哦。” 我点了点头,有些失魂落魄,整个天空都好象有些失去了颜色。 “你找她看来要等到下个学期了。对了,现在都十一点半了,黄志华他们起床没?” 是啊,我下个学期还可以来找她。我很快收拾了一下心情,不流露出一点情绪看了看聂雅倩:“他们应该起来了吧,要不我们一起去找他们吃饭吧。” “好。” “咦,人呢?”当我回到寝室后,黄志华向外面看了看。 “谁啊?”聂雅倩奇怪道。 “叶方。” “她昨天晚上就回家了。” “哦。” 黄志华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夏彬和于惊尘也朝我看了过来。 对于他们无声的安慰我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笑了笑:“我们去吃饭吧。” 第一卷 第十章 分别 陈若夕和聂雅倩由于要回家不能和我们一起去玩。已经买好了车票准备今天就到哥罗第海岛去。我的行李并没有太多,不过几件衣服,还有一些小时候别人送我的礼物而已。 我看到其他三人已经收拾好东西后不由加快了收捡的速度。 “答”一块兽骨被我不小心弄掉了下去。 “等等。”当我将它拣起来准备放进包里的时候,于惊尘忽然走了过来从我手上接过兽骨。又快速的走到自己的行李前取出一块颗满奇怪字符的骨头,而我却发现这两块骨头上的字符居然非常的相似。 “这块骨头是从哪里来的?”于惊尘问。 “五年前一个斯巴达人送的,怎么了?”我奇怪的看着于惊尘。 于惊尘沉思良久:“我想我要先去趟斯巴达,不能到哥罗第海岛去了。” “恩?” 所有人都看着于惊尘等待着他的下文。 于惊尘将兽骨还给了我:“我从小就是孤儿,师父告诉我,他是在迷之森林中魔兽的口下捡到的我,当时的我还不过五个月的,襁褓当中除了一块兽骨外就什么也没有。于是他以为我是个弃婴才将我收养,从小在迷之森林的深处长大。 我想这块兽骨很有可能和我的身世有关,而这上面的文字又和吴择上的同出一辙,我要到斯巴达一趟去看看。” 于惊尘的话让我想起了斯巴达将出生不久婴儿放在各种险地以检测其生命力的习俗,而且那里也离迷之森林很近,加上他那高大魁梧的身材,他很有可能就是斯巴达人。 “那我们就不去哥罗第了,陪你一起去趟斯巴达吧!” 黄志华的提议得到了多数人的一致赞同。 “不好。” 于惊尘摇摇头:“我们已经和陈若夕、聂雅倩约好一个月后在哥罗第海岛见面,不能失约,还是我一个人到斯巴达一趟,你们到哥罗第去吧,等我忙完后,我会去找你们的。” “这样啊!” 我们有些为难了起来。 “要不这样,我去过斯巴达陪你走一趟,夏彬和黄志华到哥罗第去等她们。” 夏彬摇摇头:“还是你和黄志华一起去哥罗第吧,我陪于惊尘过去。” “为什么?”我奇怪道。 夏彬认真的看了我一眼:“那是一种感觉,让我认为你要去趟哥罗第,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由于每次夏彬的感觉都非常的准确,他的话让我无语了,我把自己手上的兽骨交到于惊尘的手上:“你到斯巴达后把它交给一个叫坦那罗的人,我想他应该会对你有所帮助。” 于惊尘接过兽骨,朝我点点头。 由于不论是到斯巴达还是到哥罗第都要先经过南方联盟,所以我们四个仍然相聚了一段日子。 沿路看着南方联盟的繁华景色,黄志华不由叹道:“原本我以为除了黄金帝国和东方天朝外就数那里亚最为富裕,没想到南方联盟的繁荣程度居然不下于那里亚,而它的土地面积更是那里亚的四倍以上。” 听着黄志华对南方联盟的赞赏我的心中不由有些自得起来: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家乡,又是谁将它建立的如此之好。 “其实南方联盟的繁华也不过是表面的,它的内里可是暗流汹涌,说不定很快就会失去现在你所看到的一切。” 夏彬的话顿时让我心中有些不悦的感觉,不过也知道他不是那种无的放失的人,转头向他看了过去。 “呵呵,吴择,你不要不高兴,这只是我这些天通过对南方联盟观察的一些看法而已。” “哦,说说看。”黄志华饶有兴趣的看着夏彬。 “半年前两大超级帝国逼迫南方联盟货币升值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吧,现在那些金融专家和各个国家现在都在猜测这两大帝国会不会像二十多年前一样对它发动金融攻击。可是通过这些天的观察,我发现南方联盟的人在物价平稳后好象都没有了一点危机感。” 听着夏彬的言论我的心中不由一笑,这些刘叔叔早就在二十年前有所布置了,哪里是普通人所能看出来的,不过接下来夏彬的话却让我再也笑不出来了。 “不过金融战争到还是其次,南方联盟的祸患根源主要是在它的内部。通过大陆历史,我看过南方联盟的组建过程,在五十年前这里还是诸侯并立,相互之间战争不断的地方,然而二十年前西方的侵略却改变了这一状况。 在那强大,所过之处恍如蝗虫过境的西方军队的压迫之下,南方各国不由得人人自危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横空出世的刘靖国说服了各国的国王,组成了一个对抗西方的联盟,同时担任统帅。 在他的带领下,三年多的时间便西方给打得一败涂地,同时原先的联盟也保存了下来组成了现在的南方联盟,并由刘靖国担任各国的总理事。” 这些都是历史教科书上的东西,我不知道他提出这个来干什么。 “问题就出在这里。现在的南方联依然保持着帝制,却由各国的国王竞选当总统,然而由于大周国的国力过于强大,这二十年来他们的国王一直都担任着总统,并给予自己的国家更多优惠,这种不公平的做法已经使得很多的国家不满意起来。 却由于大周的强大和刘靖国的从中调和而暂时没有表露出来。不过人心若是散了的话,一个团体就很难再继续保持下去,尤其是当遇到巨大困难和诱惑时更是这样。我若是两大超级帝国的高层,若是想要对付南方联盟就会先用利益拉拢一些人,使他们的内部分化,然后再发动经济攻势,这样的话内部不和而且建国不过二十年,基础也不是很稳定的南方联盟将很难抵挡的住两个超级帝国。” 虽然心里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夏彬的话确实很有道理,同时也让我慢慢皱起了眉毛。 “吴择是南方联盟的人吧。” “恩。” 我看看夏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一句话。 “你有没有发现,虽然南方联盟的经济实力已经很接近两大超级帝国,可是这里的人大多数都喜欢用两大帝国生产出来的东西,比如东方天朝的书籍,还有黄金帝国的器具都渗透到了南方联盟的各个行业。” “恩。”我点点头。 “这就说明了南方联盟的人从心底已经认同了两大帝国,而且现在他们的聚会标准都是按照两大帝国的模式来办,并且开始逐渐抛弃本国的传统,去吸收他们的文化,从这个方面来说两大帝国对你们的文化侵略已经非常的成功了。 你可以想一想,人们为什么回抛弃自己的传统转而全盘接受外国的文明,是不是他们从心底已经认为两大帝国的文明要比自己的传统强上许多?” “可能是吧!”我很勉强的点了点头。 “一千年前曾经反抗东方天朝霸主地位的苏美尔人,拥有着强大的军事力量的经济基础,但是他们所有的文化都是建立在东方天朝的基础上。那一次他们的士兵和将领在白天和东方天朝开战,晚上却听着敌国的歌曲,看着他们的书籍,最终顺利东方天朝给吞并,而且之后从皇室到民众居然没有一个人想过起义,保持自己的独立。 你说如果将来东方两大超级帝国入侵南方联盟,这将会是什么情景,你们会不会没有遭到太多的抵抗就已经沦陷?” 夏彬的话让我心头顿时一凛,冷汗淋淋。 看到我的模样,夏彬笑了笑:“其实这些只是建立在未来的假设之下,未必真的会发生,而且南方联盟的总理事刘靖国很厉害,也很得人心。有他在的话,应该不会发生太多的意外。” “那要是刘靖国不在了呢?”黄志华看像夏彬。 夏彬耸耸肩膀,轻松道:“那估计南方联盟将会很快就不复存在了,其实在我看来南方联盟实际上就是凭着他的个人魅力才能组建成功的。” “照这样说来,只要两大帝国派人将刘靖国杀了,那南方联盟自然就崩溃了,还有必要发动什么金融进攻吗?” 黄志华无心的话让我心中一惊,开始忧虑了起:刘叔叔会不会这样危险?我不由想起了第一次和他见面时的那场刺杀。 “呵呵。”夏彬笑了起来:“要是一国政要那么容易被杀,大陆上岂不是没有一个国家有领导人了,不说人家身边的侍卫,他本身就是一个高手,很难的。” “哦。” 黄志华也笑了笑,开始聊起其他的事情,可是我的心情却依旧无法平静,一会儿想到将来两大帝国对南方联盟的进攻,一会儿又想到刘叔叔被人家给刺杀的情景。 “吴择,吴择。” “恩?” 我抬起头来看着黄志华。 “在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没答应。哦,是了,你刚刚一定被夏彬的话给吓到了,毕竟你也是南方联盟的人。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以你的本事到哪里都不用发愁,如果这里贞德有什么事的话就到那里亚好了,我会照着你!” 看着黄志华的笑脸,我将自己的情绪掩藏起来:“那好如果南方联盟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到那里亚去投靠你。” “没问题。” 黄志华满口答应了下来,我笑了笑。 如果南方联盟解散了,我真的能离开它,到别的国家去吗?毕竟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在我从小生活的孤儿院中,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有着杨爷爷,有着刘叔叔等等我所熟悉的人,熟悉的地方,那些都是我所无法割舍的。 这里,是我所无法离开的家乡啊! 莫名的一层阴影笼罩在了我的心上,让我无法开怀和三个好伙伴畅谈,神思遥想。仦說Ф忟網 “对了,吴择你有什么理想吗?” 我愕然的看着夏彬。 “刚刚我们三个都已经谈完了自己的理想,现在轮到你了。” “理想吗?” 我开始慢慢的回忆起来:小的时候在孤儿院时我的理想是能永远和杨爷爷、小伙伴们在一起,不愁吃,不愁喝的过着生活。后来刘叔叔的到来,为我打开了一扇通往世界的窗户,而到了西方后,看到那些人对待刘叔叔的态度,加上曾经他们侵略南方的事实,让我希望将整个西方人都杀得干干净净。 后来在得知当年历史的真实情况后,我又开始同情西方起来,并对着两大超级帝国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愤恨。但是我知道凭着自己的能力现在是无法对他们产生一点伤害的。 后来我的理想就变成了要成为像刘叔叔那样的人,智慧,而武功高强。不论面临任何的问题都显得游刃有余,不论遇到任何的困难都决不放弃。 然后当看到于惊尘和夏彬的武功时,我有升起了仗剑只身,扫遍天下的想法。 又到底哪一个是我真正的理想呢? 我低头深思,以前好象没有认真想过这种问题。 他们三个没有打扰我的思考,而是坐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我的回答。我忽然站立了起来,抬头看了看远方的天际,我并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只不过随着身边情况的改变而不断的改变着自己的理想。其实一直藏在我心底最真实的理想就是:我和我的朋友,我的伙伴,我所在乎的人一直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不要什么惊天动地,不要什么功成名就,一直宁静而欢乐的生活直到老去为止。 当我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后,其他三人都愣了一下。 黄志华看着我摇了摇头,假装叹息一声:“要知道你现在才十八岁啊,刚刚成年怎么就有了这种老年人的想法。悲哀,悲哀,你是不是未老先衰了?” “不要这样说,其实我觉得吴择的想法挺好的,平凡而真实。”夏彬道。 于惊尘则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 ······ 相聚的日子总是比较短暂,今天我们就要分手了。不过想到很快我们就能再见面,场面也没什么伤感的情节,大家只是说了句回头再见便要分头离开。 临走时夏彬忽然走了过来对我们道:“你们还是买把剑放在身上的好,即将分别时我总有一种不是很好的感觉,好象我们一分开就会出什么事情,不是你们就是我和于惊尘会有危险。” “啊,那我们不要分开好了,要么一起去斯巴达,要么一起去哥罗第。”黄志华道。 夏彬却摇了摇头:“我们四个不可能永远都在一起的,而危险和惊喜也总是伴在一起,总之你们好好保重,最好不要分开就是了。” “恩。”我点点头。 “你这个乌鸦嘴,话一出口就准没有好事!” 黄志华撇撇嘴对我道:“你有没有感觉,夏彬其实很像神棍?” 我:“······” “记得练习精神力,关键的时候很有用。” 于惊尘只留下一句话便和夏彬起程离开。 第一卷 第一章 哥罗第 哥罗第与其说是一个岛,不如说是一个国家。这里的土地辽阔,甚至比大陆上绝大多数的国家还要大。这个海岛上的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每年都有着许多的产品向大陆上出口。 哥罗第虽然很是富饶,却有一个令人谈之色变的地方——辛集舟,传闻那里是哥罗第最南方的沿海地区,却有着方圆几十里的沙漠,其地形古怪之极,这中间有着一处地方耸立着众多形象狰狞的石雕,每当有风吹过,众多石雕便会万像齐鸣,鬼哭狼嚎直传百里,犹若鬼域。 这些雕像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洞窟,里面有着数不尽的石阶通往地底深处,但是没有人走完过这些石阶,因为越往深处里面就越是阴冷,从地底深处冒出来的无边黑暗,加上那犹如万鬼齐哭的声音在洞内回荡,仿佛能勾起人们最为本能的恐惧。心志再坚定的人也只不过下去了五千多个台阶便不敢深入,折返而归。 雕像是个迷,洞窟也是个迷,没有人知道它们是谁建造的,又为何去建造他们,只有人曾说,那个地窟实际上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那个世界的名字叫地狱······ 我和黄志华来到哥罗第已经有三天了,哥罗第的农业很发达,加上每年前来此地度假的人非常的多,因此我们常常一边拿着水果,一边到海边旁边去看美女,享受着阳光、沙滩,生活十分的惬意。 “夏彬还说我们在分开后会有危险,你看看周围的环境如此和谐,哪里有危险的样子。”黄志华一边喝着椰汁,两眼一边四处乱瞄。 “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心一点好,聂雅倩和陈若夕估计再过十天就要到了,到时候要保证她们的安全才是。”我坐在一块礁石上,看着海浪不断的涌上来又退下去,咸湿的海风吹拂在身上,感觉很是舒服。 “那是,不过等她们来了之后,我们也不能过得这么惬意了,趁着现在赶紧放松放松。” “那是你吧!” 我笑了笑:“要是聂雅倩见到你四处猎艳,估计又要哭了,你肯定也要难受许多。” “切,我还怕她!” 看着黄志华满脸不在乎的样子,我笑了笑不再说话。 “两位哥哥,我和同伴都不太会游泳,你们能不能教教我们?” 我转头看去,正好看见一个大概十五、六岁,身穿泳衣,长得很是清秀的女孩站在了我们的面前,目光有些羞涩的看着我,她的身后是两个同样穿着涌衣,身材和长像都很不错的女孩,也都在看着我和黄志华。 我笑了笑,这两天总是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摇摇头:“我也不是很会游泳,教不了你们,你问他吧,他很厉害的!” 女孩的目光立刻看向了黄志华。 黄志华的嘴边泛起一阵迷人的笑容,加上他那俊朗的外表,不羁的性格顿时让后面的两个女孩看得呆了起来:“当然可以!” 说完,黄志华起身向另外两个女孩大步走了过去。 这家伙! 我心里不由摇了摇头,要是不好看的女孩懒得搭理,说是要陪我这个兄弟,见了漂亮的女孩就干脆把我扔在了一边。 “你不去吗?”那个清秀的女孩又看向我,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我不去了,你们玩吧。” “哦。” 女孩的脸上透出一丝失望后转身离开。我笑着看着她的离开,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女孩很少找人搭讪,换做其他人就会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表现的盛意拳拳的样子,让人都不好回绝。ωww.xSZWω㈧.NēΤ 我将椰子放在一边,躺在礁石上看着女孩离去后有些失落的身影,我不由的想起自己在半个多月前找不到叶方时的那种心情,恍然失神起来。 “我可以坐在你的旁边吗?” 一个好听的声音自我的耳边响起,我却对别人打断自己的失神有些不满,头也没有回,懒懒道:“你坐吧。” 淡淡的香味不是外面香水的味道,给人予一种凝神定气的感觉,让我觉得非常的舒服,不由对身边的女子产生了一些好感。 “你胸前的这个鸡心挂坠很好看,能不能借给我看一下。” “不好意思,朋友送的,不能随便给别人看。”我断然拒绝道。 “朋友吗,那一定是个漂亮的女孩了。” 我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翡翠挂缀,尼娜娅的身影有出现在我的脑海,虽然相处不过几天,可是那个晕血的女孩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即便事隔多年她的相貌依旧清晰的映在我的脑海当中。 前些日子听刘叔叔说她作为圣女侯选人,将要对付一个黑暗教会的主教作为试炼,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你是在想她吗?” 好听的声音再次打断了回忆,我忽然感觉到她身上的香味好象有些熟悉,不由转过头去,想看看到底是谁坐在了我的身边。 一袭亮丽而柔顺的金发刹时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当中,她有着西方人少有着绝世的容颜细腻而干净的皮肤,修长而有致的身材上是一件洁白的连衣裙,随着海风轻轻摇曳,整个人散发出高贵而圣洁的气质,顿时给人予一种完美无暇的感觉。让我心中震撼之余,忽然感觉到她的眉宇间有一丝淡淡的熟悉。 “你,你是尼娜娅!”我有些不敢确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女孩展颜一笑,让人感觉到整个天空都亮了起来,低头轻声道:“谢谢你一直戴着我送给你的挂缀。” 真的是尼娜娅!想不到五年没见,那个聒噪,晕血的女孩现在居然变成了这个模样,让我的心中不得不震惊无比,我忙坐了起来:“没,没什么,对了你这次不是要对付那个黑暗教会的主教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是啊,我们从南方联盟追他一直到了这里然后不见了,我正在这里等消息,顺便散散心,却没想到看到你了。” “呵呵,好巧啊!” “你过得还好吧,身上的诅咒还有再出现过吗?” “还好,教皇的封印很厉害。” 说完这句话,我们都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青年喊了尼娜娅的名字,随后朝这里走了过来。 “这位是?”青年看着我有些疑惑问。 “你好,我是尼娜娅的朋友,我叫吴择。”我站起来朝青年伸出手。 “你好,我叫李宗泽,也是尼娜娅的朋友。” 李宗泽好象并没有将我放在心上,礼貌性的和我握了一下手之后便转头朝尼娜娅道:“我已经发现了他的踪影,现在就一起过去找他吧!” 尼娜娅眉头微蹙看了我一眼,然后也从礁石上站了起来:“我有事要先走了,你把在这里的地址留下来吧,我回头找你。” 李宗泽听到尼娜娅的话后眼睛中略显出一些惊讶,随后皱了皱眉毛催促道:“尼娜娅,我们快走吧,再耽误他可能就到别的地方了。” 我将自己的地址告诉尼娜娅后,见她转身就要离开不由问:“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有能力解决,不需要别人插手。”李宗泽不待尼娜娅说话抢口道。 对于李宗泽的话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毕竟他们是在执行任务,而且也不知道我是谁,更何况这个人我曾听刘叔叔提起过,在各个方面都很优秀,只不过人有些傲慢。 只是他的语气有些很不客气的味道,让我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 尼娜娅奇怪的朝李宗泽看了一眼,然后朝我抱歉的笑了一笑:“如果到时候需要你帮忙的话,我会找你的。” “好的!” 我目送着尼娜娅离开,只能从心中祈祷她能够一切顺利。 “刚刚那女孩是谁,好象很漂亮,可惜这么一会就离开了。” 黄志华有若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把我吓了一跳:“你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了这里?” “哪有,我走路很大声,是你自己站在那里发呆好不好!” “哦,是吗?” 我抓抓脑袋看向他:“那你到我这边来干什么?” “刚刚看的你身边一个大美人,想过来认识认识,没想到这么快又走了,算了,不跟你说,我继续去和美眉游泳,她们很不错的,而且和我们住一个酒店,最关键的是她们一起出来身边没有家长哦,你不过来吗?” 看着黄志华嘴边挂着有些委琐的笑容,我都想揍他,到底还是压住了心中的冲动:摆摆头:“不了,你忙你的去吧!” 黄志华看着我摇摇脑袋:“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像个年轻人,这么闷!” “照你这样说于惊尘岂不是更闷?” “他,他更不像个年轻人,已经提前到老年期了。” “有本事你当他面这样说吧,看他下次和你交手不把你打死!” “·······” 黄志华沉默一阵:“不和你聊了,我要去泡我的美眉!”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要落山了,黄志华和三个女孩换好衣服后有说有笑的朝我走了过来。 “走吧,一起去吃饭,庆祝我认识了三个新妹妹!”黄志华笑道。 回到酒店后我们点了一桌好菜,几杯饮品后边开始吃喝起来。 “对了,还不知道这位哥哥叫什么名字呢?” 一开始找我教她们游泳的女孩站了起来,举着盛满果汁的杯子问我。 我朝她笑笑:“我叫吴择。” “吴择大哥,我叫陆颖嘉,敬你一杯。” 陆颖嘉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就像是青涩的苹果刚抹上一丝成熟的红,很是好看。我也站了起来举起杯中的酒:“那么干杯。” “好,干杯!” 陆颖嘉将果汁喝完后坐了下来,这时候黄志华莫名的对我笑了一笑看向陆颖嘉:“嘉嘉,你这样做不对,今天下午我教了你们一下午的游泳,他却什么都没做,怎么你第一杯不是敬给我?” “这······” 陆颖嘉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涩,右手背放在嘴角,看上去是要擦唇边的果汁,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在思考着什么,眼中忽然一亮随后笑道:“因为刚刚我杯子里面是果汁所以才和吴大哥先喝的,敬您当然要用酒了!” 陆颖嘉站起来拿起黄志华桌子前的白酒给自己倒满,对黄志华道:“来,黄大哥这是敬你的,干杯!” 陆颖嘉一饮而尽后我不由对这个青涩,豪爽还有一点聪明的女孩刮目相看,同时对她产生了一些好感。 随后的用餐当中在黄志华的带动下我和三个女孩开始熟络了起来,另外两个一位叫黄文茹,一个叫黄文静,她们是堂姐妹,三个女孩都显得很是单纯,也很能令人产生好感。 在用过晚餐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久之后敲门声响起,黄志华走了进来。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调侃道:“怎么没有去找三个青涩的小苹果,到我房间来干什么?” “什么三个青涩的小苹果啊,你没发现他们都不简单吗?”黄志华走过来坐在我的床上。 “我看她们都挺单纯的。”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她们的背景。” “哦?”我诧异的看向黄志华。 “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自从她们和我们到一起之后,我们的身边就多了许多人,而且每一个动作都有被人监视的感觉?” “恩。”我回忆了一下,好象真有这么回事。 “而且通过下午和晚上的接触,我发现那黄家的两个姐妹应该练过武功,而且她们许多的动作都要事先向陆颖嘉暗中请示,再加上她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气质,我敢肯定她至少是某个大贵族的后裔。” “哦?” 对于黄志华的分析我开始感兴趣起来:“那你觉得她们之所以和我们接触是为了什么呢?” 黄志华想了想:“我觉得她们本身应该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纯粹的想和我们交个朋友而已,毕竟她们应该不认识我们,而且我从她们的表现上看不出一丝心机和做作的痕迹。”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陆颖嘉那丫头,我怕她是看上你了。” 黄志华突然的一句话让我刚喝的一口茶差点没有吐出来,正待询问的时候房间外又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是嘉嘉啊!” 我打开门,说实话我其实很喜欢这个小妹妹。 “啊,黄大哥也在啊。” 陆颖嘉在看到黄志华有些惊讶道。 “是啊,有什么事吗?” “恩,本来我们想一起打打牌,可是三缺一,于是想问问你们去不去。” “三缺一,是只想到了吴择吧!”黄志调笑道。 “哪有,黄大哥就会开玩笑。”陆颖嘉偷偷的瞄了我一眼:“那你们去不去?” “去,当然去了!” 黄志华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向外走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尖叫传入了我们的耳中,正是自陆颖嘉的房间所发出来。 第一卷 第二章 陆颖嘉 “你先在这里保护嘉嘉,我过去看看怎么一回事。”我转头对黄志华道,快速的冲向陆颖嘉的房间,一脚把门踹开。 只见半小时前还活生生的两朵姐妹花如今已经躺在了血泊当中,从环境和伤口上来看,她们死前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都是被人一剑割喉,狠辣无比,而且速度非常的快,从这二人脸上就可以看出来,根本没有什么反应,从这可以看出来那人是个高手。 这是陆颖嘉的房间他应该是冲陆颖嘉而来的,却没想到房间中只有黄家的两个姐妹。 我看了看房间的窗户,那人明显是一个刺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击杀,一旦暴露便毫不犹豫的退走不做丝毫的纠缠。 我想倘若不是刚才这对姐妹刚才发出的那一声尖叫他很可能将潜伏在这个房间里面,我们一进来他就会出击,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我们很难做出正确的反映。可是又是谁要杀掉这么单纯的陆颖嘉? 看来还真是被黄志华说对了,陆颖嘉的身份可能很不简单。 我走出房间,外面已经围了很多人,黄志华待在陆颖嘉的身边不让任何人靠近。 “小姐!”这个时候一个中年人率着四个青年保镖来到了黄志华身前,却被他挡住了,不让接近陆颖嘉。 “是陈伯和我家里人,他从小看着我张大的。”陆颖嘉对黄志华道 “哦。”黄志华将陈伯放了进来之后,那四个青年自动的围在了陆颖嘉的身边。 “怎么样了?” 黄志华看我走了过来连忙问,我摇了摇头将房间里的情况说了出来。 陆颖嘉低头轻泣着,陈伯则皱了皱眉毛向一个保镖吩咐过后,青年立刻快速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整个酒楼就被士兵给团团围住,并将酒店里的绝大多数人,包括经理全部赶了出去。这一层楼中只剩下我、黄志华、陈伯,陆颖嘉还有她的几个保镖。 “小姐,我想我们明天就要赶回去了,外面很不安全。” “明天?”陆颖嘉看了我一眼,低头不语。 陈伯转过头来看着我和黄志华:“不知两位有没有兴趣到东川陆家前来做客。” 东川陆家?我只知道东川是东方天朝最大的一个行省,那里好象是由天朝的狼族人所管理,却没有听过什么陆家,不过从他能够让哥罗第政府派兵将整个酒店的闲人都清除出去,这上面可以看出那应该是个很大的家族才对。 “不了,我们还要在这里等朋友过来。”黄志华笑笑。 “那就很遗憾了。” 陈伯的脸上并没有带一点惋惜的颜色。 不久当东方天朝驻哥罗第大使以及当地的行政长官前来后,我和黄志华便礼貌的告辞,回到自己的房间。 夜间的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带给我多大的困扰,因为第二天天色刚刚亮陆颖嘉便在大队人马的护送下离开了这里,临走之前她还向我和黄志华道了别。 三天就这样过去了,聂雅倩刚到哥罗第就和黄志华粘在了一起,除了晚上睡觉之外就形影不分,我和他们在一起就感觉自己像个电灯泡一样,不但自己无聊,还让他们也很不舒服,干脆就自己一个人跑了出来。 夜间的大海很是美丽,月光之下粼粼的波涛、阵阵的浪声,以及徐徐的海风在宁静的环境中给人予一种安详舒爽的感觉,让人不自觉的沉醉其中。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随着波浪的起伏而被送到了沙滩上面,显得是那样的的突兀而另人感到好奇。 我走到那人的身旁,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不由皱了皱眉毛,他的面目苍白而浮肿,显然在水中泡了很久,身上众多的伤口都被海水洗涮的难看无比,虽然我无法辨认清楚他的真实面貌,却可以从他的身形和眉宇间估测出这人大概在二十岁左右。 伸手感受到了他微弱的呼吸还有心跳后我用内力将他身体里的海水都逼了出来,再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小心的敷上。不过一会儿他就有了转醒的痕迹,让我不得不在心中暗赞他生命力的顽强。 轻咳几声从口鼻中有渗出一些水渍之后,他睁开了眼睛:“是你?” 看到他眼中流露出来的一丝惊讶,我也感到很奇怪:“你认识我吗?” “我是李宗泽。” “李宗泽!” 我看着李宗泽现在的样子真的有些不敢相信他就是我在四天前遇见的那个冷傲逼人的青年。我的心中忽然一惊:“你不是和尼娜娅在一起吗,她怎么样了?” “她,咳咳,昨天我们中了黑暗教的埋伏,所有的人都被杀了,尼娜娅恐怕也被他们给抓住了。” “什么!” 我心中大惊,尼娜娅小时侯的样子和前几天那绝世的容颜一下子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再想起这次教廷和南方联盟的合作,如果他们的圣女候选人在这里出了什么事的话,我想一定会对双方之间的关系有很大的影响。 我一把拧起李宗泽的衣领,顾不上对他的斥责:“你们是在哪里被人埋伏的?” “辛集舟。” “辛集舟!”我的眉毛皱得更紧了起来,不是因为那里的传说,而是因为那里的地形,就算有什么痕迹在一天的时间当中也会被那里的风沙所掩埋干净。 我将李宗泽送回酒店自己的房间以后,取出宝剑并敲开了黄志华的房门,他正在和聂雅倩玩弹子棋:“有什么事吗?” 我把房间的钥匙交给黄志华:“你帮我照顾一下我房间里面的那个伤员,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黄志华看了看我的脸色,眉毛轻轻一挑:“看看上去很急的样子,需要我帮忙吗?” 我摇摇头:“你只要帮我照顾一下房间里的那个人就好了。” 在黄志华答应下来后,我便快速的向辛集舟的方向赶了过去。沿路居然遇到了陆颖嘉和陈伯他们的车队,虽然我很奇怪为什么走了三天的他们这个时候还在这里却没有多加询问,打了声招呼便要离开。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大地下突然冒出许多的黑衣蒙面人,瞬间斩杀了许多的护卫。整个车队顿时乱了起来。 “保持阵形,护卫小姐!” 陈伯大声喊道,车队的卫护也在经过瞬间的混乱之后组织了起来,许多的护卫朝我们这边围了过来,抵抗着那些蒙面人。 就在这个时候陆颖嘉所在马车的地下忽然一下裂了开来,整个马车都陷了下去。就在陈伯大喝一声破开马车,将惊魂未定陆颖佳拉出来的时候,马车下面突然冲出了一个蒙面人,冰冷的剑光和那凌厉的剑芒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陆颖嘉冲了过去。 “啊!”陆颖佳大叫一声。 陈伯用力将陆颖嘉向怀中一扯,一只巨大的狼头,在月光下眼中闪着幽蓝的光芒出现在了陈伯的上方,带着一声嗥叫向蒙面人冲了过去。 “杀!” 此时我前面的那些护卫忽然在一瞬间倒下了一大片中间留下了一片中空的地带。一个手持滴血的长刀,目光冷峻,身传护卫服装的青年赫然站立在那里,高高的举起了长刀,硕大的豹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刀芒在长刀上迸出猛然朝陈伯和陆颖嘉冲了过去。 该死,居然是东方天朝的内斗! 眼看着豹头和刀芒朝陈伯攻来,我快速的拔出了长剑,全力将剑芒催逼了出来迎向青年。 “嘭!” 两股内力在空中撞击后把地上的泥沙一齐卷了起来,我的身体狂震,一口鲜血忍不住从喉间喷了出来,身体被震得向后退了两步。然而我的剑芒虽然抵挡住了他的刀芒,却没有完全消融接踵而至的兽魂,连忙趁着众人都被泥沙遮住视线的时候运起新突破的凌空虚摄,将精神力集中在手上的长剑中,并在移动一块石头,阻滞了他连续的攻击后,射向青年。 兹,一声轻响,兽魂完全自空中消失,我的长剑也在瞬间透入了青年的咽喉。 咳咳,我吐出了几口鲜血,看着那个青年眼中满怀着不可置信的神色直挺挺的向后栽倒,心中不由暗自庆幸:还好这个人不如姬玄成,能将剑芒,兽魂以及自己的身体合而为一,不但威力小了许多倍,而且中途给予了我反应的时间,否则的话现在倒在地上的就不是他了。 “好精妙的杀局!” 陈伯将所有的刺客都清理完毕后走到我的身边,真挚的看着我:“小伙子,要不是你的话,恐怕今天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谢谢了!” “不客气,怎么说嘉嘉也喊过我几声哥哥。”我又咳了几声。 “吴大哥你流血了。”陆颖嘉走到我的面前,一脸关切的看着我,掏出一条手帕轻柔的帮我拭去嘴角的鲜血,那专心的神态,温柔的眼神不由让我一愣,心中泛起一阵奇怪的感觉。 “是豹族的曹明辉!”陈伯看到那位青年的尸体后失声叫了出来,随后走到我的面前,将青年咽喉上的长剑交到了我的手上,赞叹道:“少年人,好身手!” “哪里,他很厉害,我只是一时侥幸罢了。”听着陈伯这样说,我嘴中谦虚道,心中却暗自有些得意。 不过若不是前一段时间于惊尘和夏彬陪我练了那么久的话,恐怕我现在也不仅仅是只受一些内伤吧,这时我又想起了于惊尘破开姬玄成的那轻描淡写的一剑。仗此未遇敌手的话自我耳边响起,心中不由一叹,自得之心顿去:为什么同是年轻人,差距就那么大呢,或许终我一生都将无法在武功一途上超过他吧。 我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少年人,有没有兴趣到东川去做客?”陈伯看着我,目光灼灼。 我摇摇头:“不了,我还有事,要赶路。” “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能不能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帮忙。” 我想了想觉得把事情告诉他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一个朋友昨天在辛集舟遭到了伏击,我现在赶过去看看。” “哦,辛集舟。” 陈伯两边的眉毛耸了起来看向我:“你可知道对方现在在哪里。” 我摇摇头。 “那他们的实力怎么样?” “不知道。” “那你的朋友是死是活呢?” “呃,不清楚。” 听完我的回答陈伯不由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还是太过冲动了,做事情有欠思考,凡是要谋定而后动成功的把握才大一些,如你这样······” 看到陈伯摇摇头,我不由也有些汗颜,却依然嘴强道:“可是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吧!” “你现在身上还带着伤,若是遇到了敌人的话你有把握能赢吗?” 我想了想不由垂下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伯思考了一会:“如果你的朋友已经被杀了,那么万事皆休,若不然就是被人给捉了起来,如果不是留在了辛集舟,就是被绑了出来,非走海路即为陆路。我想海路是不可能的,这附近根本就没有港口,而辛集舟那里风浪又大且暗礁太多,不可能有船能开到那里。 要是想绑住一个人而不被发现的话,最好就是将他藏在马车里面,我知道哥罗第通往辛集舟的道路只有一条,那里有个叫布鲁的小镇,你不如在那里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马车经过。” 陈伯的话让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连忙向他道谢。 陈伯摆摆手:“可惜的是今天的事情之后我们必须马上赶回东川,不能帮上什么忙了,只能提些意见而已,小哥今天晚上就留下来吧,深夜不好探听事情,正好可以养伤。” “恩。”我点点头。 一天后,我的伤势好了很多,而车队和我的行程也不再顺路了,我起身向陆颖嘉和陈伯辞行。 “小哥以后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到陆家来做客,我想整个东川都会欢迎你的。” “好的。”我点头答应道。 “吴大哥,你一定要来啊。” 陆颖嘉的表情显得有些依依不舍,我也挺喜欢这个单纯漂亮的小妹妹,她使我有一种与刘叔叔、杨爷爷所不一样的亲情,让人不自觉的想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尤其是通过这两天的相处,我发现她很懂事,也很善良,而且对我好象有着一点依赖感。 说实话如果不是有事在身的话,我宁愿在她身边多待一会儿,那种被人所依恋,所需要的感觉,让人很是有责任和成就感。 答应小丫头后,我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向布鲁镇走去,却总是感觉到身后有着一道目光紧随着自己。我转过身去,看到陆颖嘉依然站在马车上目送着我不由笑笑,朝她挥了挥手,向着小镇的方向走去。 第一卷 第三章 地狱路 布鲁镇坐落在辛集舟北侧,这里到处都是岩石和沙丘,除了在城市的周遍能够看到一棵棵杨树和胡杨之外,就很难再看到其它的绿色。不过这里虽然草木难生却并不显萧瑟。由于每年都有着大量的外来人慕名而来到辛集舟,它也就成为了他们唯一的补给地。 做为外来人,我在这里并没有多么显眼。不过打听了一整天,这里的人都说没有见过有马车或者是很漂亮的少女来过,这让我非常的郁闷,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去找尼娜娅。 我坐在一个土丘上看着蔚蓝的天空。小镇的天空很好看,无数的云朵一串串,一片片组成的庞大的一团将大半的天空遮蔽了起来,夕阳斜斜的照映在天空之中,将许多的云朵染红,镶上了金边,美丽无比,蔚为大观。 “吴兄弟,你的补给好了吗,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说话的是刘元得,他是布鲁镇专门组织人们晚上到辛集舟感受恐怖的人,我在这里没有发现尼娜娅的线索之后决定到辛集舟去看看,即便希望有些渺茫,有些事情总是还要做的。 “我已经买好了食物和帐篷。”我对刘元得笑笑。 “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刘元得将所有要前往辛集舟的人招齐了以后,我们便开始出发。 穿过一片小小的沙漠后我便听到无比凄厉风声,仿佛亿万厉鬼齐声嚎叫一般,让人从灵魂深处感到了一丝恐惧与不安。 “相信大家都听到了这凄厉的鬼叫声,前方的一片石山就是著名的辛集舟雕像群,每当有风吹过,那里就会发出这种令人心惊的叫声,传说中那些雕像原本是活着的而且强大无比的生物,只是为了守护中间那个通往地狱的洞口而被黑暗众神之一——冥王所封印,用来看守通道。被限制了自由的它们无法反抗冥王,只能用自己的嗥叫来发泄那无尽的怨气和愤恨。” 刘元锝一边走路一边解说着,对于这里他非常的熟悉,对那恐怖的叫声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很快我们就到达了雕像群中,这里是个奇怪的地方,在这片总是伴随着沙暴的沙漠中,它的地板居然是由巨大的岩石构成,上面纤尘不染,显得是那样的干净,而独特。 它们都是我从未见过的生物,一个个身躯庞大,面色不同而动作各异,或扑、或冲、或跑或跳,一个个栩栩如生,就像是活生生的动物被一层石头所覆在表面一样。却在那恐怖的呼啸声中显得格外狰狞,似要随时破石而出,择人而噬。胆小的人看一看便会胆战心惊。 “好了,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各位游客和冒险者请快速的扎好帐篷,我们晚上将在这里过夜,感受此处给人心带来的震撼和刺激!” 刘元得向正在参观这些雕像的人说道,然后很熟练的给自己扎下了帐篷:“我提醒一句,所有人的帐篷最好聚在一起,而且要扎得严实一些,到了十一点以后都不要出去,这里晚上的风非常的大,而且有着一种夺人心魄的力量,许多的人由于深夜独自跑了出去,在第二天一早却发现他被活活的吓死在了雕像群中,对于这些人的死亡我们是不会负责的。” 十一点以后都不要出去? 我看着刘元得若有所思:来这里的人大多数就是为了感受着恐怖与刺激,没有一个胆小的。那些跑出去的人在此之前肯定也遇到过他这类似的警告,却依旧跑了出去,那就证明他们的胆子更大,被吓死掉,那除非是遇见了什么异常恐怖的事情,或者是被人所害。 不论是哪一种它都让我感到十分的好奇,而且我隐隐的感觉到这可能是我找到尼娜娅的一条重要线索——冥王哈迪斯正是黑暗教会所信奉的主神之一。 于是在扎帐篷的时候特意将自己的帐篷扎在了最边缘的地方以方便晚上出行。 夜幕缓缓的降临了下来,那些狰狞的雕像在清冷的月光,显得无比的阴暗,令人感到恐怖的风声更是叫人感觉到这里无比的阴森,那些看不见的阴影之处仿佛随时会跳出几个幽灵将人们的魂魄带走。 我们所有的人都围着篝火坐在了一起,或许是不想在这片宛如鬼域的地方感到孤单,人们纷纷用语言试图趋散心里的恐惧。也不知道是谁率先讲起了鬼故事让原本就令人感到害怕的氛围,更让人感到惊心。 开始对周边的的情况十分的敏感了起来,一点点的变化就让人有了极大的反应。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刘元得站起来拍拍手:“大家明天白天还要一起去地狱通道,晚上好好休息!” 我回到帐篷看看时间大概是十点钟左右,先小息了一会儿,养足精神,准备待到晚一些大家都睡着了再出去看看。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深夜,所有的人都躲在了帐篷里,在这黑暗和恐怖的气氛下入眠。 就在我准备出去寻找线索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丝细微的杂声,连忙将长剑拿起,走出帐篷,正见一位穿着蓝色外衣的人,在月光下从一个雕像跃向另一个雕像,速度奇快无比。 我急忙追了上去却很快发现他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当中。我皱皱眉头,朝着那人所消失的方向跃了过去,赫然发现山丘上一个巨大洞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站在洞口犹豫了一下,无边的黑暗从这个洞口中涌出,吞没了月亮的光辉,带给了周边无尽黑暗。 然而令我感到不安的却是无论通过视力,还是精神力我都无法看清里面的一丝一毫。它就像是一个黑洞,将我试图觊觎里面的所有精神力吞噬的干干净净。面对着未知,我有着一种本能的恐惧,并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 打量了一下周围,众多的雕像耸立在洞口的周围,那狰狞的面部之上一双铜铃大眼似怀着无比的憎恶紧紧的盯在我的身上,让人感觉它们就像是活物一般,使人心里发寒。 稍待了片刻后,我终于还是决定先下去看一看,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后向里面走去。 “哒。” 刚进入洞内我就被自己脚步所产生的巨大回声给下了一跳,外面的传说没有错,这里面确是由巨大的石阶所铺成,一块块逐渐向下,似要通往地底的幽冥世界,重重的黑暗向外面涌去,瞬间剥夺了火折子那仅有的微光。 一阵阴风吹过,在火折子也彻底熄灭后,外面恐怖的嚎叫,和洞内回荡着的脚步声让我在仿如瞎子一般的洞窟中升起了拔脚掉头离开的冲动。 既然来了那就要把事情做到底,我暗中告戒着自己继续向里面深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个山洞就好象没有尽头一般,不仅仅是内里,就连周遍也是一样。我曾试图碰触一下山洞的墙壁,却在一个台阶上走了许久之后头未能如愿。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山洞,到底是谁有如此能耐将它建成现在这种样子,建造它又是有着怎样的目的,我这样一直的走下去又能不能找到它的尽头,会不会在里面活生生的饿死? 我不由的对自己进来的决定产生了怀疑。 一步步的下着台阶,越到深处就越是阴寒,我脸上的皮肤都被冻得麻木了起来,实在不敢再向里面深入,可是就这样返回,心理总是觉得很不甘心。再下两千个台阶,如果没有任何发现,就掉头回去。 我心中暗自想着,越往下走就越是寒冷,恐怕我身处的位置已经到了零下二十度左右了。此时外面呼啸的鬼哭之声已经若不可闻,唯有单调的脚步声在耳边回荡。 是啊,在这一片没有尽头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会有回音,我突然想到。就向人们不可能在一往无际的草原上出现回声一样,这个洞窟让我感觉到了一层诡异。 一千八百五十,我心中暗自数着数再次迈开了脚步。蓦然,整个山洞中的黑暗全都消失不见了起来,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点光亮,它在慢慢的放大一副熟悉而令我感到恐惧无比的画面赫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是一座巨大的湖泊,清水倒影着群山,牛儿在湖边吃草,鸟儿在空中飞翔,山花烂漫,清风徐徐。我从来没有到过这里,可是它却给予我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独自漫步在这熟悉而清宁的景色当中,我的心灵一片宁静,蓝天碧草,清水河桥。 忽然我转过头去,有些迷茫的走向那片宁静的湖泊,条条的小鱼在清澈的水底嬉戏,徐徐的清风在让它的表面泛起了微微的波澜。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给人予一种祥和的感觉。 蓦然,鱼儿在水中惊慌的乱串,水鸟在空中不断拍打着翅膀,就连湖边的水牛亦在慌张的哞叫。 伴随着巨大的水声,淡淡的黑烟从湖面升起,一片巨大的漩涡渐渐自水底显现。一张仿若万年没有见过阳光,苍白而无一丝血色的脸缓缓从涡眼中浮出,他赤着双脚,披着漆黑的长发,穿着淡蓝色的服装悬浮在半空一动不动,一双漆黑的瞳孔不带丝毫情感的看着我。 “来吧,孩子,朝我这里来。”充满着诱惑的声音自心底响起,他张开了那双巨大的臂膀,无数的黑暗从漩涡中升起,仿佛隐藏着某种力量用力的撕撤着我的身体向那人走去。 “不!” 就在我从心中一声暴发出一声呐喊,所有的画面都消失开去,我的面前又出现了无边的黑暗,我仍然在这片诡异而神秘的山洞当中。 小时候噩梦的场景再次出现在了面前,让我的心脏不由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身上仿佛又感受到了诅咒的痛楚,令我惊骇无比。 我摸了摸心口处,感觉到那火焰形的胎记依然在,顿时放下了心来,对自己安慰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幻象,没有什么好怕的。 两千个台阶还没有到,我再次迈开自己的脚步向下走去。却突然看见杨爷爷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慈祥的向我笑了笑,正要像小时侯一样摸摸我的脑袋,脸上忽然出现了一抹痛苦的神色,他瞪大了眼睛,鲜血从口中缓缓的流了出来,剑尖透过了他的身体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正慌忙的向他软倒的身体扶去,一阵阴险的笑声出现在了我的耳中,我赫然发现刘叔叔从杨爷爷的身后走了出来,一把抽出了杨爷爷身上的长剑,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 不,着不可能是真的,我绝对不相信这种事情真的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些全都是幻象! 当我收摄心神,闭上眼睛向前看去时杨爷爷和刘叔叔的身影再次从我的面前消失,迎面而来的仍旧是重重的黑暗,阵阵的阴风以及那刺骨的寒冷。 一千八百五十三步!我默数着。 还要不要继续走下去?我开始踌躇了起来,那些不知为何而产生的幻象让我感觉到了极度的恐惧,我从心里深处不想再看见任何一样类似的场景,这简直比在我的身上砍上两刀还要让人难受。 咬了咬牙,我还是决定继续向下走去,当我右脚再次抬起向着下一个台阶落下前,我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踏了下去。 于惊尘和夏彬正在一座森林中交战,两边的树木已经被二人的剑芒毁去了大半,陡然间,两个人一起停下了手来,相互默契的一笑,搭着肩膀向外面走去。突然间,我看见夏彬拔除了手中的长剑猛然刺向了措不及防的于惊尘,并快速的斩断了他的四肢。 “为什么?”于惊尘如万年古井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痛苦和黯然,质问着夏彬。 “我才是这大陆上的第一天才。”夏彬原本清秀的脸上忽然变得狰狞无比,将手中的长剑举了起来刺向于惊尘的心脏······ 一步一个可怕的场景,我看到了尼娜娅在我身前惨死,叶方在黄志华身下被惨遭蹂躏,陆颖嘉、陈若夕······ 一个个鲜活的面孔在我的面前出现,又被自己所熟悉的人所伤害,一场场,一幕幕在幻象当中,是那样的真实,让人的精神疲惫不堪,心力憔悴。 两千! 我终于迈完了最后一步,心里面顿时松了一口气,真的不知道如果再经历几场这样的幻境,我的神经是否会崩溃掉。 立刻转过身去,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到这见鬼的地方来了。 “当。” 我的脑袋忽然一阵巨响,头脑开始昏眩了起来,晕晕的要向地上载去。 “好坚强的意志,走了一万八千个台阶好象还绰绰有余,稍微培养一下,我想他最少就能成为我教当中的一个主教了。” “不错,这个人,我要了。” 这是我尚未晕倒前所听到的最后声响······ 第一卷 第四章 死亡献祭 “刚刚检测过他的血脉,很奇特,不过非常的适合学习黑暗魔法,加上的的意志,我想在将来他甚至有可能拿到洞窟深处的毁灭之书。” “你确定!” 一个惊讶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我的面前依旧是黑暗一片,身体被冰冷的寒气冻得几乎僵硬,内力和法力都被一股力量给封印住了,无法抵御寒冷。 “他好象醒了。” “小家伙,你是从哪里来的?” 黑暗中的声音仿佛近在眼前,又像是从天边传来,让我感觉不到他他的具体位置。 “我是从那里亚过来的。” “你深夜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在晚上看到了个蓝衣人朝这里来,一时好奇便跟了过来。” “哦?”这个声音顿了顿。 “说的都是实话。”另一个声音道。 “少年人,你听着不论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有什么背景,到了这里就要听我的,我现在要你加入我们黑暗教会,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没有做任何的思考我便答应了下来,刚刚他的话都说的那么明确了,如果我回答不愿意的话,真不知道他们回拿我怎么样。 “很好,是个聪明人,我告诉你,不论刚刚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一旦入了黑暗教会,就不要再想着背叛,把他带进三十六号房间,好好照顾。过几天再将他和那女孩一起带到总坛,让教主给他举行黑暗仪式。” 话音刚落,我便感觉到身体被人架了起来,从一个黑暗的地方转移到了另一个黑暗的地方。 我听到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这里应该是一个房间。在这里睁眼和闭眼并没有什么区别,我运起于惊尘教给我的精神力,让它慢慢的向大脑流去,那里是法力的源泉。 不知什么什么原因,我发现在这里精神力的运转居然要比其它的地方快上了许多,很快它就能够冲开了别人对我法力的封印。不过它却好象对内力没有太多的作用,根本冲不到丹田之处,真不知道于惊尘所说的将内力和精神力相互融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百无聊赖,在这片什么也看不见的地方,我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就什么都听不到,没有一点点的杂声,让我感到了极不适应,过了片刻后心里慢慢被一种莫名的暴躁给充满却无所发泄。 先是那些让人看到幻象让人看到那些恐怖,令人极其避免见到景象的石阶,让人差点崩溃。现在又将我关到这种黑暗,没有一丝声音,寂静的让人发狂的房间。我不知道黑暗教会为什么会分布在这种鬼地方,他们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他们就不怕将自己弄得发疯? 蓦然,我想起当年刘叔叔对黑暗教会的描述:“实际上黑暗教会并没有人们传说中的那么坏,亵渎灵魂和身体的那些都是死灵法师所做的事情。同样他们也并不残忍,只不过所宣扬的教义让多数人无法接受而已。 说实话,虽然是敌人,我却很佩服黑暗教会人。因为他们所修炼的功法都要求着极为坚强的毅力。愤怒、恐惧、困惑、憎恨、毁灭等等黑暗法术所表现出来的特性,都要他们在自身尝试后才能加诸与他人身上,越是强大的黑暗法师他所要忍受的痛苦情绪就越多。 成就越大,他们的意志就越是坚定,因为稍有不慎他们将会迷失在那些副面情绪而死。所以黑暗教会的人论实力比起其他教会的都强,但是也因为功法的特性,限制住了他们的人数·······” 坚忍,顽强,而且拥有着强大的力量,这是刘叔叔对黑暗教会的评价。难道那个洞窟和这个房间就是黑暗教会用以淬炼人们精神,锻炼他们意志的地方? 不管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再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我就要被这里的沉默与黑暗给逼疯了,一股莫名汹涌而暴躁的情绪从心中涌出,膨胀着全身,让我整个人都处在了一种说不出的煎熬状况,难受无比。 我连忙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当心情平静下来,赫然发现自己的背心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必须得找点事情来做,我想着。 既然精神力能对凌空虚摄的法力产生推动作用,那么就再试试看它能不能与凌空虚摄的法力相融合吧。 我将精神力的修炼法门向大脑深处运转,精神力和大脑深处的法力很快就相遇了起来,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它们就像是水和油一般,虽然能暂时结合在一起,却又马上分开来,泾渭分明。一旦不再运转精神力,它又会很快的从脑中退了出来,根本就没有一点点融合的迹象。 精神力和法力不能融合,我却没有任何的沮丧,自从于惊尘告诉我精神力的修炼方法以及他的经历后,我就尝试过许多次,可是每次的结果都一样。 可惜我不记得凌空虚摄的法门,也不知道它是怎样产生的,否则就可以将两种法门相互对照一下,或许能从中看出一点倪端来。 我知道黄志华也在尝试着像于惊尘一样将内力和精神力结合起来,不过也摸不到一丝门路。 黑暗中不知时日,也不知道我已经在此地待了多久,黄志华也不知道有没有等到陈若夕他们,夏彬和于惊尘又怎么样了,尼娜娅又是生是死? 就在我失神之际,房间开门的声音传了进来:“没想到都已经五天了,他居然还能有着这么好的精神,果然是修炼黑暗魔法的天才。” 终于听到了人声!虽然这声音的主人不一定对我有多么友好,可是它却让我感到很舒服。 什么都看不见,虽然恢复的法力,我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异动。陈伯说的对,环境不明,对方实力不明,就不要做出任何的动作,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方法。 蓦然我感觉到有人探察了一下我的体内。 “内力的封印依然在,将他带走吧。”那人并没有检查我的法力封印,不由让我暗自庆幸自己的走运。 身体又被两个人给架了起来,我感觉到自己好象被推进了一个密封的箱子里,随后一阵晃动。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我又被两个人给架了下来眼睛好象被什么给抹了一下,酸辣辣的疼,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却已然能够看清周围的事物。 这是一个规模宏大的殿堂,地板和穹顶都是由黑色岩石所铺成,一座座神话中的魔神雕像面色肃穆散落在各处,殿堂的中央是一座巨大的雕像丑陋的面孔却不给人予恐怖狰狞的感觉,坚毅的轮廓反而让人有着一种力量与不屈的感觉,他的右手持着巨刃,左手捧着黑色的球体,正是黑暗之主阿克硫曼。 整个大殿的布局,雕像的塑造,简洁的装饰都给人予庄严、肃穆而宏大的气势,让人不敢喧哗。 我的身边有四个人,二人走在前面,二人架着我的身体,很快就走过了大殿,来到一个偏厅。 “他就是你们所说的很有修炼黑暗天赋的那个人?” 我看不清面前说话之人的相貌,他的面部前挂着一层黑色薄雾让人无法看清,只有一双眼睛看起来炯炯有神。 “是的,请教主给他举行黑暗洗礼仪式。” “恩。” 黑暗教主点点头,转过来问我:“你是否愿意加入黑暗教会?” “愿意。”我毫不犹豫答到。 “那好,黑暗洗礼仪式早已经准备好了,你随我们来吧!” 黑暗教主的右手轻轻点了一下我的眉心,我内力的封印便被解开来,两个架着我的人立刻让开,我们跟着黑暗教主向大殿走去。 此时的大殿上已经不复刚才空荡荡的样子。许多的人排着整齐的队伍守侯在这里。就在阿克硫曼的巨雕前,一个翻滚着黑暗气流的祭坛赫然出现在了那里。 黑暗教主走到雕像与祭坛的中间,双手一摆,一股沛然大气顿时从他的身躯中散发出来,一双眼睛散发着令人不敢逼视的神光:“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黑暗教会将会引来一个新的成员,将由本人亲自为他举行黑暗洗礼仪式,在此之前我们先将那个光明教会的女子放入祭坛,献祭给伟大的黑暗众神。” 死亡献祭,我看着前方的祭坛,心中极为惊讶。 实际上死亡献祭并没有什么,在原始的社会大多数部族都有着这样的传统,但是现在却只有光明和黑暗教会保存了下来,他们每当重大的节日时就会用对方的教徒作为献祭者,一般很难看见。 难道今天是什么重大的节日?我皱皱眉毛。 黑暗教主的话音刚落,祭坛上的浓雾便如吃了兴奋剂一般剧烈的翻滚颤动着,仿若有着生命一般。 “带尼娜娅!” 尼娜娅,作为献祭者的人居然会是尼娜娅!我的心中一惊,皱着的眉毛更加紧了起来。 回荡在人们耳中的脚步声里,两个黑暗女教徒将一头金发的尼娜娅带了进来,她那白色的连衣裙在这以黑暗为主色调的地方显得是那样的显目,一美丽的脸上充满了憔悴,低垂的头颅下是一双紧闭的双眼。 女教徒将尼娜娅带到祭坛之前后松开了她的手臂,黑暗教主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尼娜娅,一动不动。 蓦然间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尼娜娅的身躯缓缓的升了起来。 凌空虚摄!我的心头巨颤,差点忍不住叫了出来。在我所认知的世界里,这个大陆上就只有凌空虚摄这门法术才有可能不发出一点点的波动将事物毫无征兆的举起。 我定下了心来,聚集着内力继续朝着祭坛中间看去,这才发现原来那并不是凌空虚摄。只见那剧烈翻腾的黑雾忽然散了出来,形成了无数条淡不可见的黑暗触手慢慢的捧起了尼娜娅的身躯向祭坛中央拉扯过去。 一双修长而赤裸的双腿忽然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当中,白色的衣裙从腿部向上渐渐化为了粉末,洁白的皮肤,完美的臀部、细长的腰肢,随着粉末的的慢慢洒落而逐渐显现在人们的眼前。 那是一具动人少女娇躯,她拥有着上天恩赐的完美体形,光滑而嫩白的皮肤,一张恬静而绝色的容颜静静的浮在虚空,就像正在做着美梦般,无数黑暗的触手在她的躯体上渐渐伸展着,缠绕着她的双腿,她的胸部缓缓的向祭坛中央飞去。 那具无暇的而赤裸的身体是如此的美丽,让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忘记了周围所有的一切。 该死! 看着尼娜娅的身体即将被拉进那团翻滚的浓雾中,我突然惊醒了过来,眼睛一下四周,看见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尼娜娅的娇躯所吸引,包括黑暗教主。 别过头不再去看那仿佛有着巨大魔力的躯体,我一咬牙将全部的内力聚在了手上趁着众人分神之际,迅速的从人群中蹿出直奔黑暗教主。 凝结的剑芒刹那间指在了他的咽喉处。 所有人在反应过后都是一愣,瞬时一片哗然。 “快将献祭停止,将尼娜娅放了,否则我就杀了你!”我对着黑暗教主冷冷道。 “呵呵,献祭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我们根本不能接近那黑暗的力量,直到献祭之人的身体被黑暗所消融为止。” 从黑暗教主的话音中我感觉到他的话是真的,但是他那没有一丝的紧张的目光却让我有些惊讶起来,而底下那些教众仿佛看戏的表情更是让我感觉到了非常的不对劲。 眼看着尼娜娅的身躯即将被撤进祭坛的中央被那无尽的黑暗所吞没,我来不及多想许多,一边用剑芒顶住黑暗教主的咽喉,一边连忙催动精神力和凌空虚摄向尼娜娅的躯体拉扯过去。仿佛有着巨大力量在阻挡我的凌空虚摄,尼娜娅的的娇躯,在我和祭坛之间被来回拉扯着,让我感觉到非常的费力。 先割断那些黑暗触手再说! 我的眼光一闪,精神力和法力同时发出将黑暗触角割断,阻力小了许多,尼娜娅的身躯很快朝我这里移了过来。 “凌空虚摄!” 黑暗教主的眼睛当中闪过一道精芒,忽然间我的心神猛动,带着无数副面情绪的庞大力量突然冲进了我的体内,让我的眼前一黑,经脉顿时暴烈开来。 “你!” 我一脸惊骇的看着黑暗教主,他不知在何时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之中。 不对,我慌忙转过头去,正看见失去了凌空虚摄力量牵引的尼娜娅,又快速的陷入了祭坛的中间,整个身躯即将被黑暗所淹没。 头脑任旧有些晕眩的我再也来不及运起凌空虚摄,猛然间我的脚下一发力,快速的想中间的祭坛跃了过去,紧紧的抱住尼娜娅的身躯。 黑暗的触手伸在了我的身上,带着巨大的拉扯力将我从半空中拉向了那翻滚的黑色巨浪,我再也看不见了任何的事物······ 第一卷 第五章 骄傲 这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天是灰色的,云是黑色的,土地是黑色,一切都是黑色的,单调的颜色让人在这片土地上看不到一点希望。 我抱着尼娜娅的身躯行走在这片黑色的大地上,这里除了天地,就是云,每一个地方都没有任何的区别,让我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动,却不知道是否真的在行走。 前方所有的事物都清晰可见,可是除了那望不到尽头的大地以外,我也见不到任何的东西。 前行,走,我朝着一个方向不知道走了多久,却感到总也走不到尽头。饥饿和疲惫刺激着我的神经,黑暗教主在体内留下的伤更是令人痛苦无比。 我低头看了看紧抱在怀里的尼娜娅,她的面容依旧是那样的安详而恬静,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深处何地,又会经历着怎样的危险。 我将外套脱了下来,包裹住她那完美的身躯后,再看了一眼这天地间唯一的亮色。 要走出去! 我暗暗的告诉自己,就算是为了让自己和她能够再次的看见那蓝色的天空,黄色的土地······ 我稍稍的调息了一下,将身体的不适和疲惫暂时赶出去后,振作起精神抱起尼娜娅向前迈开脚步。 “除非你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否则不要放弃任何希望,它就在你的前方。”刘叔叔曾经告诉我。 不论我能否找到出路,不论我能否走出这片土地,至少我努力过,也许我会忐忑,却不会做任何的停留。 巨大的海浪声传进了耳中,我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我在害怕什么? 面对着那让灵魂在深处颤抖的黑色海洋,我紧紧抱着尼娜娅的身躯。 黑色的浪花在我的身前破碎,巨大的海浪夹杂着犹如万千灵魂的哭嚎声传入了我的耳中,漆暗的波涛翻腾起一具具的白色骷髅,随着巨浪冲到了我的脚下,仿佛提醒着我那前方的海洋就是一只吞没所有生物身体与灵魂的狰狞巨兽,让人战栗,不敢接近。 前方就是出路,走过这片海洋,你将能够回到你所熟悉的地方,冥冥中一个声音告诉我。 但是我犹豫了,我在害怕,我的身体和灵魂仿佛不再受自己的意志所控制,在不住的战栗着,这是来自远古就写在了基因之中,人类最本能的恐惧。 我在害怕什么? 对于自己懦弱的表现,我由衷的感到了愤怒,了不起不就是死吗,它反而能让人在这残酷的世界中得到解脱,不用为了生存去努力,不用为了责任而奋斗,那有什么好怕的! 我将心一横,身体虽然不再颤抖,却仍然止不住有着一丝恐惧藏在了心中。紧紧的抱紧了尼娜娅,她那绝色的容颜让我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温暖的身躯仿佛给我度来了一丝勇气。 你并不孤单,你也不是一个人!我对自己说。情不自禁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嘴唇,带着强大的决心,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了那片未知而不可测度的黑色深海当中。 寒冷刺骨的冰寒从脚底传入,瞬间抽空了我的内力和法力,几乎冻僵了我的思维,亿万灵魂的哭嚎在我的脑中响起,无数恐怖的生物忽然出现在海上,狰狞的面孔带着一张张大口啃食着我的血肉。 痛,疼痛,好象有着数不尽的蚂蚁在我的体内攀爬,叮咬着我的内脏,叫人痛痒难当,举步为艰。 走,向前走,决不能就在这里倒下!我咬着牙继续向前迈着脚步,忽然看见不计其数的黑色小虫自海水中爬上了我的大腿,所过之处皮肉脱落,自己的一条条经脉,一根根骨头,带着血肉出现在眼前。小說中文網 不看! 我抬起头,忍着一切的痛苦向前方走去。无数的脑袋出现在了我的脑海当中,他们凄厉的长笑着,疯狂的扭打着,各种各样的副面情绪伴随着疼痛,针刺着我的大脑,让我精神混乱了起来,头痛欲裂。 不管! 我努力守着脑中的一丝清明,依旧毫不停留的迈着脚步。慢慢的,我的身体麻木了,眼珠被黑色的虫子给吞掉,看不到了任何的事物,耳膜被蚂蚁所咬破,听不到了一点声音,鼻子和嘴巴也仿佛被什么给堵住了,呼吸慢慢变得困难了起来。 我继续努力的向前走着,因为我还活着,我的精神依旧能够感觉到尼娜娅被我紧紧的抱在了怀中,她没有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走,不停的走,只有不断的向前走我才能够看到希望,才能够摆脱这些痛苦。 忽然间,我的脚下一滑,好象陷入了某个泥潭,不论自己怎样努力,都再也无法向前迈出一步。 由于缺氧,我的四肢开始无力了起来,疲惫的意志逐渐消散,我的脑袋开始陷入了混乱当中。强大的睡意侵袭着我的神经,我的意识慢慢的在被黑暗所吞噬。 “睡吧,睡吧,睡着了以后,你就再也不会感受到痛苦,你将永远获得解脱。睡吧,睡吧,让我们一起进入永恒的休眠······” 在一阵轻柔的声音中,我渐渐变得迷糊起来,我感觉到自己正在摇晃着身体,随时就要倒下。 蓦然一声轻轻的呢呐自我的心底响了起来,是尼娜娅的声音,我猛然惊醒,愤怒看向前方,虽然我什么也看不到。再次聚集着力量向前迈着步子,脚下却像是被什么粘住了一般,怎么迈也迈不开。 “放弃吧,在这片无尽的幽冥之海中无论是任何的生命都将归于沉寂,你的所有努力只会换回更多的痛苦与煎熬,所有的折磨将使你生不如死······” 轻柔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我暂时放弃了挣扎,一旦它消失过去,我又继续的要向前走去。 终于还是没有迈出一步,全身已经酸软无力,就连精神力也已经消耗待尽。我无力的躺了下去,感受着身体正在缓缓的下沉,尼娜娅的身躯紧紧的贴在我的胸口上。 意识逐渐被黑暗所剥夺,感受着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断的向外流逝,我却毫无一点办法。 我要死了吗,在也感受不到痛苦,再也没有了煎熬,或许就这样死去也是一种幸福吧。 我放松了身体,放弃了挣扎,任由着力量和意识被一片无尽的黑暗所吞没,陷入一片混沌当中。 突然间,一种莫名的声音蹿入了我的脑海当中,提醒着我好象有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让我猛然睁开了眼睛。 不,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 蓦然,在这片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当中,一线白色的光亮自我的心中升起,原本消失的精神力和内力逐渐在经脉中流淌,涓涓的细流慢慢汇成了一片江河,滔天的巨浪在身体里汹涌拍荡,不住的咆哮! 我的血液在沸腾,我的神思在翻滚,突然间一股澎湃无比的力量自我的血脉中升起,炽热的火焰仿佛在我的体外燃烧,焚烧着周边的一切黑暗与阴喊。 一股壮志豪情从胸腹升起,让我止不住仰天长啸,一把将尼娜娅的身躯搂住,猛然向那灰暗的九宵之上! “嘭。” 一声巨响,我仿佛撞碎了什么东西,跪立在一座黑色的殿堂之中。将尼娜娅的身躯放落下来,我看了看自己,身体和掉落祭坛之前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皮肤当中蕴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暗色,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良好状态。 “你居然能从祭坛之下冲出来!” 熟悉的声音让我感到了一丝惊讶,举头望去黑暗教主那高大的身躯正站在黑暗之主的前面,一双黑色的眼睛闪着令人心惊的光芒。这里正是我掉下祭坛的那座黑暗殿堂。 “神之血脉,很好!” 黑暗教主上下打量着我,伸出手来:“你果然拥有着修炼黑暗魔法的绝佳体质,加入黑暗教吧,我们的魔法加上凌空虚摄必然能够让你拿到毁灭之书,成为这大陆上的第一人!” “好,我加入黑暗教。”我站起身子,对黑暗教主道。 干净利落的回答让黑暗教主愣了一下神后哈哈大笑:“好,先杀了你身边的那个女孩。” 黑暗教主指了指尼娜娅。 “做梦。” 我猛然的朝着黑暗教主冲了过去,蕴涵了无比威能的剑芒直冲向他的心脏。 “嘭。” 在黑暗教主一拳将我手中的剑芒击碎前,我快速的移动了步伐,逼开了他的拳劲,又运起了一只剑芒攻向他。 “好!”黑暗教主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又是一拳将我的剑芒击碎。 如此连续十次后,我的内力有些跟不上来,手中的剑芒也没有了先前的威力。而黑暗教主则是像猫玩耗子一般,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我。 “结束吧!” 黑暗教主如闪电般的一拳突然击在了我的胸上,我的身体如断线风筝一般被打落在地上,再也无法起来。 两道寒光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直在下面看戏的黑暗教众用剑架住了我的脖子。 “刚刚的话还算数,只要你将那个女孩杀了,并加入黑暗教会,十年内我必将教主之位传给你。”黑暗教主走在了我的面前。 “不可能!”我倔强道。 “那就可惜了。” 黑暗教主轻轻一叹:“我将会洗去你所有的记忆,再让其它的灵魂占据你的身体,使你成为伟大黑暗之主最忠实的仆人。” “把那个女孩关起来,我将在这黑暗的大殿之上为我们即将加入的新教众举行洗礼仪式。” 话音刚落,两名普通的教众就将尼娜娅带了下去。 黑暗教主举起了他的右手缓缓放向我的额头,让我的精神一阵恍惚。玄奥而流畅的吟诵从他的口中想起,我随之抬起了头颅看向了他那神秘莫测的双眼,一阵晕眩过后陷入了茫茫的宇宙星空。 我是谁? 徘徊在银河之上,我不断的询问着自己。我的脑子正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皱了皱眉毛,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却依旧什么也想不起。 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我漂浮在宇宙间凝望着那湛蓝而璀璨的星空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不久之后却仍旧一片茫然。 蓦然间我看见一片星域抖动,一颗颗流星如雨般从我的面前划过。刘叔叔、杨爷爷、于惊尘、尼娜娅一张张鲜活的面孔自星辰上显现,熟悉的场景,种种的事迹慢慢的映入了我的脑中,让我想起了曾经的一切。 拾起了原先记忆的我不由兴奋异常:原来我叫吴择。 忽然间一个巨大在宇宙中出现,无数的星辰被吸入其中,那流星的张张面孔迅速的在黑暗中泯灭,而我赫然的发现自己的记忆也在不停的流失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由大惊失色。拼命的想将原有的记忆抓住,却偏偏在那块黑洞面前无能为力,所有的记忆仍如潮水一般向那仿佛永远填不满的黑色洞窟流去。 不,我不能失去!如果失去了他,我将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遇见熟人而不认识,没有了回忆我这十八年的经历、痛苦、磨难将全部消失,我的一切努力也将成为空白一片。 我不能失去记忆,因为我所有的骄傲都在其中,是的,我的骄傲! 我骄傲,不因为别人曾经的羡慕或者嫉妒,也不因为他人的尊重或者敬佩,更不是因为自己的力量,高人一等感觉。但是我骄傲,没有其他的任何原因,只因为我增在困难面前没有地下自己高贵的头颅,在逆境当中没有过丝毫的退缩。那一往无前的坚定和执着是我骄傲的所有源泉。 一旦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我将永远的失去自己的一切骄傲,即便是活着,也将如行尸走肉一般! 我瞪红了双眼眼看着所有的记忆不断的从脑中流走,被那片黑暗所吞噬,猛然跃向那片黑洞,伸出双手努力的将所有的记忆向身体中揽回······ “哄!” 意识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当中,我依旧站在这栋气势宏伟的黑暗大殿当中,黑暗教主的右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沛然不可抵挡的力量涌入了我的脑中,让我差点再次的陷入了恍惚当中。 不能昏榷,一旦昏榷我将回失去所有的一切! 我仅仅的咬住了牙关运起精神力和脑中的凌空虚摄的法力向那片外界澎湃的冲力挡了过去。 “咦?”黑暗教主的声音中明显透出一丝惊讶,右手所传来的力量更加汹涌了起来。 我的精神力和法力渐渐在那片力量下退却,缩小,甚至被逼到了一个小小的角落之中。 永不屈服! 眼看着那一点点的力量正在逐渐减少,外来的冲力却越来越强,即将把我所有的反抗瓦解,我心中忽然升起了莫大的决心,一股强烈的意志顿时将那点点的力量所包裹起来,在外界强大的压力当中慢慢挤压、融合。 “嘭。”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精神力和法力居然彻底的融合了起来,瞬间所产生的庞大力量一举将黑暗教主的手弹了开去,我圆睁着双眼冰冷的向满眼震惊的黑暗教主看去。 第一卷 第六章 重逢 黑暗教主静静的看着我:“从凌空虚摄,到神之血脉,再到现在,你给了我很多的惊喜。不过你还是太年轻,让我看看你还能支持多久!” 我一声冷哼正要用那新生成的力量攻向黑暗教主,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将它调动,无论是精神力还是法力的运转方法都无法运转它分毫,心中不由大惊。 就在这个时候黑暗教主一掌向我的心口击来,一声轻响过后,我只是稍稍退了几步,黑暗教主却突然停手满眼惊疑不定的看着我的胸口。 我没有向失神的黑暗教主进攻过去,调不动那新生成的力量,我根本就没有能力在他的手下走上一招半式。 顺着黑暗教主的目光朝着自己身上看去,我赫然发现自己的内衣已经支离破碎。一块火焰形的胎记正在心口上散发着鲜红的光芒,在这座大殿上显得格外耀眼。 黑暗教主从失神中醒了过来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陷入了沉思,我和底下的那些黑暗教众也都在等待着他从沉思中醒来。 良久黑暗教主抬起头来看着我:“你要怎样才愿意加入黑暗教会?” “只要你将尼娜娅放了,我就加入黑暗教会。” “不可能,她杀死了我们的一个主教。”黑暗教主断然拒绝。 “那么我也不可能加入黑暗教会。”我灼灼的迎向黑暗教主的目光。 黑暗教主皱皱眉毛:“其实在黑暗祭坛和我的力量之下,你的血脉已经与黑暗的力量所融合,学习黑暗力量只会对你有好处,而且加入教会你将能获得难以想象的权势与助力。” 听着黑暗教主的话,我能感觉到他现在已经不再想洗去我的记忆,而是希望我能自愿的加入黑暗教会,可是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 其实我对于加不加入黑暗教会并没有太多的意见,虽然他们曾经是刘叔叔的敌人,但是这些年我见过太多刘叔叔的敌人后来却变成了他的盟友。还记得刘叔叔曾经说过:消灭敌人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们成为你的盟友。 虽然黑暗教主的话很让人动心,可是如果他一定要杀尼娜娅的话,我想我是不可能接受的。 看着他那殷殷的目光,我能够感觉到他非常的希望我能够加入黑暗教,不管为什么,总之我不能将话说死,否则凭自己现在的实力,如果若恼了他不仅仅我会死,尼娜娅也无法幸免。或许这能成为我与他之间谈判的筹码! 我心中一动,看向黑暗教主:“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赢了我就加入黑暗教会,你输了的话就放了尼娜娅。” “你说。” “我听闻黑暗教的追踪术非常的出名,你让我先出去,我在外面跑上一天,这一天之内你不能派人来抓我,或者监视我,如果之后的三天内你能够抓住我的话,我就加入黑暗教会,不能的话你就将尼娜娅给放了。” 看到黑暗教主沉吟良久,我不由激道:“怎么,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黑暗教主忽然一笑:“不,我给你三次机会,我让你在外面跑上一天,然后在第二天当中抓住你。之后再让你跑一天,并在那第二天将你抓住,如此一共三次,若是我有一次没能将你抓住便算是我输。” “好!”看着黑暗教主那自信的眼神我答应道,心中暗想:也不知道这里离光明教会近不近,要是我跑到圣山,看你怎么抓我。 实际上我对于自己逃跑的本事并不怎么相信,更不知道黑暗教主会不会依照约定在我逃跑的时候不来监视我,可是我也没有办法。自己和人家的实力相差的太多,创造一个机会出来总比在那里僵持的好,万一他没有了耐心把我和尼娜娅都杀了那就更不妙了。 这是约定让我逃跑的第一天,黑暗教主亲自将我送出大殿之外,我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是一个荒凉的海岛,基本上没有什么人。 我的心中不由一叹:难怪黑暗教会会如此的落寞,凭他们的教义和实力完全可以扶植起一个王国,将自己放在阳光底下发展教民,而不用担心有人找上门来,这样把自己处在一个偏远的地方又怎么会方便发展信徒,看看人家光明教廷做的多好,圣山下就是闹市,无数的信徒围聚在周围将那里发展成了一个繁华的都市。 “我明天这个时候就会出发前去抓你,好好藏起来,不要太令我失望。”黑暗教主对我道。 我朝他笑了笑,大步向远方迈去。 该往哪里逃才好?我边走边想着,逃亡圣山那是不可能的,黑暗教会的总坛看上去也并不是什么秘密的地方,如果这里和圣山的距离只要几天就能达到的话,那么这两教之间早就血流成河,起码一方被灭了。 可是我又该往哪里跑呢,人多的地方不能去,我们只是说好在自己逃跑的这一天当中不能派人监视我,可是如果自己跑到人家教会成员的眼下去,那也怪不得人家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也是屁话,黑暗教会号称有阴影的地方就有黑暗的眼睛,那种追踪能力不是假的,如果躲在黑暗大殿,一天刚过,人家马上就能站在我的面前。 起码也要让他动动身子才行。 “这位老人家,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走到海港处向一为老人问。 “这里是大陆东南方的东沙群岛。” 东沙群岛,没有错,这里就是刘叔叔所说黑暗教会势力分布的地点之一,这里离哥罗第只有三天的海程。 “今天是几月几号了?” “八月二十号。” “谢谢。” 我皱了皱眉毛,想不到自己与黄志华分别以近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看了看前方一望无际的大海,清澈的海水,泛起阵阵波浪心中忽然一动:我就躲在这片大海当中看你怎么抓我! 我找了一片无人的海岸跳了下去,慢慢的向港口潜伏,在抓住一艘即将行驶的船后,从底部后伸出头来大口呼吸着,随后又抓了两只鱼,用剑芒将它们削成生鱼片之后吃了起来。 夜幕开始降临,我看了看天色,离黑暗教主出来的时间还有八个小时左右。悄悄的从这艘船底游了出来,我知道自己是不能一直躲在这里的。黑暗教主一定能够猜到我会离开东沙群岛,而乘船就是最好的方式,他们很容易就能想到我会藏在其中一艘的船底。 缓缓的向前游着,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我一直潜在海底慢慢的朝着哥罗第的方向游了过去。虽然这样极为消耗内力,可是一想到明天这个时候,在茫茫的大海中黑暗教主因为找不到我而将尼娜娅给放掉,再之后我便能与黄志华他们汇合,自己的心情就非常的好。 当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已经游了一天时间的我感觉到了身体有一些疲惫。我抱住了一块石头,使自己的身体不因为浮力而升上海面,随手抓起一条鱼来,用剑芒将它切成片大吃了起来,说实话生鱼片的味道固然很好吃,可是已经连续吃了几十条鱼的我,对于它已经没能感觉到先前的鲜美了,若不是肚子饿,加上要补充体力的话,我甚至都不想再去碰它。 就在这个时候一片阴影从我的头上经过,那应该是一艘船,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两天从我脑袋上经过的船多的很。 可是很快我就发现不对了,随着波的一声,一张巨网从船上撒了下来,将我紧紧的捆住,不论自己怎样挣扎都无法划破那渔网的一根丝。慢慢的有人将我扯了上去,我看见黑暗教主坐在甲板上,两边站满了人,面前摆着丰盛的晚餐。他正看着一边那着半条死鱼,一边挣扎的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神情。 我停止了挣扎,等到黑暗教众把我从网中倒出后将手中的鱼扔进了海里,面无表情道:“第一局我输了,你明天这个时候再来抓我吧。” “不休息休息,吃点便饭再走吗?” 我惊讶的看了黑暗教主一眼,一直高高在上,眼神都是冷冰冰的他忽然好象多出了一点人情味来,让人很不适应。我看了看他的眼神,确定不是在挖苦我后道:“不了,你是怎样找到我的?” “有阴影的地方就有黑暗的眼睛。” 黑暗教主的话很莫名其妙,我当然知道这一句指的是他们的追踪方式,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在说什么走到船边正要跳下去,又听他道:“你要到哪里跟我说一声,我送你过去吧。” 声音很柔和,也显得很真诚,却让我情不自禁的翻了个白眼:让你送过去,我还躲哪? “谢谢,不用了。” 我冷冷答道跳进海中。 现在该去哪里?我一边游泳一边思考着。不,不对,现在的问题不是应该去哪里,而是他是怎样在这片茫茫的大海中找到我的,他应该没有可能凭着外面的线索将我找到才是。 有阴影的地方就有着黑暗的眼睛。难道他是靠着某种黑暗魔法找到的我,而那黑暗魔法只能看到阴影之处? 我越想越觉得可能,因为刘叔叔曾说过与黑暗追踪魔法相齐名的光明追踪术就是这样,只要你的面前有光,他们就能找到你,最好的方法是将自己埋在土地里,那里只有黑暗,没人能够看到。 可是到了夜晚的话,外面都是阴影,我又能躲到哪里去? 蓦然一道灵光闪现在我的脑海中,哥罗第不夜之城的太阳塔里面不就是由光明教会耗巨资建造号称永远都看不到黑暗的地方吗? 我快速的朝着哥罗第游去,在第二天天黑之前终于赶到了太阳塔前。这里不愧是光明教会在哥罗第的主要教堂,整个塔雄伟而高耸,在太阳下沐浴着圣洁的光辉,隐隐透着一种不容亵渎的气势。 我乔装了一下跟着那些光明教徒步入了塔中,随后到这里的主教,和他说我是光明神最虔诚的教徒,从千里之外赶来就是为了在光明神像前为自己生病的家人祈祷两天。 在我捐出了偷来的一万块钱之后,主教很感动,他同意了我一直在这里祈祷的要求,并祝福我的家人早点恢复健康。 光明塔不愧为光明塔,也不知道它是怎样建造的,在这里面不但见不到一点黑暗,甚至在那仿佛从天空中照射而下的光芒中,都看不到自己的影子。我跪在光明神像前一边假装祈祷,一边高兴着:看你怎么找到我! “看哪,多么虔诚的教徒,为了亲人的健康,他已经跪立在那里一个晚上,而且还要这样继续两天一夜,不吃不喝,爱、孝和虔诚,这才是真正的光明信徒。” 身后主教在众人面前对我的赞美,让差点睡着的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是吗,他怎么可能会信奉这该死的光明神。” “嘭。”我面前的光明神像忽然炸了开来。ωww.xSZWω㈧.NēΤ 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中,我心中一惊站起来转过身去,黑暗教主那高大的身材顿时给这光明之地带来了一片阴影。 而那位主教和一批教众则如死狗一般匍匐在了他的身前。 黑暗教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没待我说,他便回答了我的疑问:“你很聪明,只不过太年轻了,这附近只有这里没有黑暗和阴影。” 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这局我输了。” 我没有理会地上那些光明教徒奇怪的眼神,走过黑暗教主的身旁,出了光明塔后找了个小摊开始吃东西,我要补充体力,为接下来的逃跑做准备。 轰,一声巨响,我抬起头来就在前方那不夜城的象征,高耸的太阳塔轰然倒塌了下来,引起无数人的尖叫和慌乱。 我没有被外界的骚乱所干扰,仍旧吃着早餐,想着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 好象不论躲哪里都会被他找到,我有些颓然的想到。 是啊,我为什么要躲呢?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的脑中灵光一现。如果我就这样沿着一条直线不断的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狂奔的话,黑暗教主于一天之后出发,除非他的速度是我的两倍还多,而且还能清楚的把握我的行踪,否则的话就不可能抓的到我! 我稍微调息了一下,站起身来,猛然朝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白天过了,夜晚降临,我在跑;红日东出,群星齐收我依旧在跑;又过了一个白天没有见到黑暗教主的影子,我在跑,启明星再次升了起来,眼看还有不到两个小时我和黑暗教主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我还在跑。 胜利就这样的简单,最直接的笨办法,反而最为有效,我毫不停留,心中暗自想着。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阴影从我头上的天空掠过,高大而充满霸气的黑暗教主站在了我的面前,我没有管他,继续奔跑着。 “还不认输吗?” 我的心中冷哼一声,只有抓到我,我会才输,前两次之所以会主动认输是因为我还有机会,要保存体力。倘若这次再输掉的话,尼娜娅将再没有了生存的可能! 磅,我被一股巨力推到了地上,黑暗教主那高大的阴影笼罩在我的面前。我忽忽的喘着大气,这两天的奔跑已经消耗了我太多的体力和内力,一旦停下便全身酸软的我再也起不来了。 “认输吧。”黑暗教主的话中透出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 认输,我看了看天色,可恶只要再有一个小时的话,我就赢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认输! 我努力的想聚起内力,可是全身发软的我就算是聚起了内力也无法再站起来。 看着我拼命挣扎的样子,黑暗教主忽然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惆怅:“认输吧,有的时候这就是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这就是命吗?”眼看着黑暗教主缓缓朝自己走来,一双大手即将抓住我的衣领,我有些颓然的缓缓闭上了眼睛,尼娜娅我已经尽力了。 “命个屁,你可让我们好找啊!”唰,我的身体猛然被人提了起来,一个熟悉而略带嚣张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我惊喜的睁开了眼睛,正看见黄志华像小鸡一样把我提在手中,他的身后正是夏彬和于惊尘。 听着凄厉的风声,眼前出现了种种狰狞的面孔,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跑到了辛集舟当中。 第一卷 第七章 小插曲 “你是黑暗教的教主何在天!”李宗泽一脸震惊的看着黑暗教主。 “不错,只要将他交给我,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何在天朝黄志华伸出手来。 “呵,黑暗教主很了不起吗?” 黄志华将我放了下来挡在前面:“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厉害!” 黄志华的脚步迅速的挪动着,整个身体在不住的颤动,让人很难把握他即将行动的方向。就在他越来越接近何在天的时候一道璀璨剑芒从他的手中升起,突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向何在天。 何在天并未做出任何的动作,只是忽然间从他的周围涌出了无限的黑暗,身形忽然消失了起来。感觉到不对后黄志华连忙收手,一个跟头向后翻去,然而那团黑暗很快就将黄志华包围了起来,一声闷哼传出,黄志华被击飞在了我的身边。何在天则像是没有动过一般,傲立在原处,浓浓的黑暗之气迅速收缩在他的身边轻滚翻腾。 黄志华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拳头擦了擦嘴边的血,一脸忿忿的看着那宛若魔神的何在天。 “让我来吧。” 夏彬阻止了黄志华的冲势,将眼镜取了下来递给他:“帮我拿一下。” “双瞳!” 虽然夏彬刚刚踏出的背影挡住了视线,可是我依旧能够从何在天的语气中听出他的震惊和凝重。 夏彬缓缓的向前行走着,每踏一步都像是踩在虚与实之间,显得是那样的坚定却又不真实。整个世界仿佛宁静了下来,夏彬的身影忽然间一分为二,二变成四。每踏出一步他的身边就多出了几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影向何在天包围而去。 我看不到何在天的动作,只能见到那黑暗的气流越来越多渐渐将夏彬围住。陡然间,夏彬那十六道身影同时发出了剑芒,齐身攻向一个地方。 空气震动的声音不断的响起,黑色的浓雾逐渐在夏彬的剑芒下被切开、分散、变淡,然后消失不见。我终于看见前方十六个夏彬以不同的姿势,从手上散出剑芒,配合无比默契的向何在天进攻,让他一阵手忙脚乱。 忽然间一声闷喝,从黑暗教主的身上散发出一种炽热的气温,黑色的烈焰顿时包裹住了黑暗教主的身体,不但每一招的速度加快了许多,而且那黑色的烈焰亦随之而动,他不再躲避夏彬的剑芒,而是整个人直接迎了上去,每被一个夏彬用剑芒刺中,他的拳头便会落在夏彬的身上。 仅在眨眼间十六个夏彬便只剩下了一个,并被何在天一拳击中后撞碎了一块巨大的雕像,在溅起一阵灰尘后良久才爬了起来。 忽忽,我听到了黑暗教主大口喘息的声音,他身上十六道被剑芒所划过的伤口,正在被黑焰覆盖,慢慢的愈合。 缓缓的朝我走来,每走一步地上的岩石便会被燃烧起来,在那被黑色所笼罩的地方,他就像是一个魔神般用烈焰燃烧着万物,似要将这个世界全部燃烧。 一个踏步,于惊尘挡在了步步逼人的何在天面前,他的脸色依然平静,从他那如山般巍峨雄伟的气势中透出了浓浓的战意,蓦然间空气一荡,整个空间都像是被震动了一下,于惊尘拔出了背在身后的长剑。 就在这一瞬间,那原本在地上燃烧,仿佛能燃尽万物的熊熊黑火突然熄灭。何在天也在身上的火焰也猛然颤动了两下后停住了脚步,与与惊尘对峙在我的面前。两人都如高山渊海一般静静的对峙着仿若他们的眼里只有了对方。 呼啸的狂风停止了,犹如鬼魂的哭嚎没有了声音,整个辛集舟在瞬间失去了原有的面貌,只有那无数狰狞的雕像提醒着人这是什么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何在天突然抬头看了看天色,淡淡道:“已经中午,我输了。” 何在天缓缓收起身上的黑焰后,于惊尘也收起了身上的气势,辛集舟的大风再次吹起,那灵魂的悲哭之声响起了我的耳边。何在天的眉宇间透出了一点疲惫之色,对我道:“赌约我会遵守,过两天尼娜娅将会出现在你面前。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黑暗教随时都欢迎你。” 说完何在天转身离去。 不知为何,当我看到他那高大的背影逐渐远去,忽然间感到了他那藏在黑色浓雾下容颜的一丝落寞,让我的心中出现了一种什么熟悉的东西即将远去的感觉,很不好受。 “还看什么,他不可能再跑过来抓你了。” 黄志华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边看向于惊尘:“刚才我还以为你们要大打一场,怎么突然间就没有了动作,太让人失望了!” “他和夏彬打过之后内力已经消耗了太多,根本无法再和我打下去。”于惊尘淡淡道。 “那不是更好,干脆把他给留下来省得以后找麻烦。对了夏彬呢,他眼镜还在我手上。” “我在这。” 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只见夏彬身上那干净整洁的外套已经被撕成了凌乱的一片,露出了道道的血痕,头发极为凌乱,灰头土脸的朝我们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极为狼狈。 “哈哈,你也有今天。”黄志华指着夏彬大笑着。 “但是揍你还不成问题!” 夏彬的一句话让黄志华的笑声嘎然而止,转过头来问我:“对了,你是怎么惹上黑暗教主的,其实我觉得他人不错,对我都手下留情了,干什么要抓你?” 我苦笑着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然后看向于惊尘:“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们两天前就到了,在你失踪后黄志化曾找过你一段时间,却没有踪影,后来夏彬又将李宗泽找了过来,听完他的话以后,夏彬让我们再在这里来找你,说不定可以遇上。”于惊尘道。 我点点头,原来是夏彬啊,他那双瞳真的是太神秘了,就好象真的能让人知道过去未来一样。我转过头去对夏彬道:“谢谢了,要不是你们,我估计就要被黑暗教主抓住了。” “不用客气。”夏彬笑了笑。 “对了,你们到斯巴达去有了什么收获没?” “于惊尘已经找到了他的亲人,若不是夏彬感觉到这里会出事情,他们还会在那里多待上一段日子。”黄志华道。 “哦。”我朝于惊尘点点头真心道:“恭喜你,谢谢!” “不用客气。” “好了,我们先回酒店吧,要不然陈若夕和聂雅倩她们就要担心了。”夏彬拍拍手。 “好咧。” 我和黄志华站了起来,拍拍屁股。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大家一起走啊。” 我转过头看到黄志华正在向李宗泽打着招呼。 “哦,好的。”李宗泽像是刚回过神,跟了上来。 一路上有说有笑回到了酒店,陈若夕和聂雅倩不在,应该是逛街去了。我们点了些食物大吃了起来。李宗泽却像是有些拘谨,一直很少出声。 “小姐,不要这样,我们是真心想和你们交朋友的。”尛說Φ紋網 陈若夕和聂雅倩蹙着眉毛急匆匆走进酒店后,我看到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身后跟着几个阔少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一个个满脸讨好的对着她们。 “你们回来了!” 陈若夕在看到我们坐在一边喝茶的时候忽然展颜一笑走了过来,我随手拉了两个凳子放在于惊尘和黄志华的身边,两个女孩朝我笑了笑坐了下来。 “对了,你这两天都到哪里去了,让大家可是好找啊。”聂雅倩笑着问我。 “小姐,你看······” 黄志华看到那位男子拉了一个板凳过来想坐在聂雅倩的身边,眉头一皱对着他道:“给我走开点,否则对你不客气。” 那人看到黄志华后,原本礼貌的气质忽然一变,从上往下打量着黄志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在本少爷面前乱吠。” 黄志华勃然大怒,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不待有所动作就被聂雅倩紧紧把手抓住对着门口喊:“门卫,请马上把这些人从我们的身边赶走,否则我就要投诉了!” 门卫很快就被那人身后的几位阔少给挡住了,之后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呵呵。” 那人得意一笑,随后正色看向聂雅倩:“原本我认为我们很有缘分,却没想到小姐居然如此的绝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黄志华就忍不住一拳将他打飞出去:“去你的不客气。” “你敢打我!”那人爬了起来,原本俊俏的脸上顿时一阵青色肿了起来一脸愤怒的看向黄志华,两手向前一摆:“兄弟们给我上。” 那些原本还站在一边呵斥门卫的阔少爷们马上冲上前来,却被黄志华轻轻松松打得哭天抢地起来。 “哈哈,好久没打人打的这么爽了。”黄志华踩在一个胖子的背上朝我们笑道。 最终还是大堂经理跑了过来,将他拉住,不然那些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给我记住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临走时鼻青脸肿的一群阔少恨恨的看了这边一眼。 “等你!”刚刚教训完一群人的黄志华神采飞扬。 等到那些人全部走完,黄志华回到了座位上。 “几位不是本地的吧。”大堂经理看着我们道。 “恩,怎么了?” “那么我劝各位还是早点离开这里的好,刚刚那几个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尤其是领头的那位,他可是这里的皇室成员江正员,你把他给打了可不好办哪。” 皇室成员? 我不由想起了哥罗第的历史。 两千年前这里只不过是一个比较富饶的海外之岛,人们都在大陆上争夺着霸权的地位,根本没有人来关注这里。当时的草原被着游牧民族秦驽族所统治,却因为一个由东方迁徙而来,小部落的迅速崛起而面临着危机。 连绵不断的征战拉开了两族对草原争夺,经历了三十年的斗争过后,原本强大的秦驽族终于抵不过昊氏的兵锋,逐渐败下阵来。让昊氏所一直从大陆的北方杀到了南方,几经迁都的秦驽族却仍旧挡不住昊氏的铁骑,最终决定将全族人都牵往哥罗第用,茫茫的大海来阻挡敌人的刀兵。 于是他们用血与火统治了哥罗第,并成为了这里的皇族,起初每代皇帝皆以反攻大陆为己任,奋发图强,曾留下一篇著名的诗句《望大陆》: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望兮,永不能忘!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有国殇! 可惜的是两千年下来之后,平静的生活让皇族的血脉中逐渐消失了原本的血腥,他们似乎已经适应了这里安定的生活,不再以复国为己念,就连士兵的训练都极为疏懒。最后这里的土人联合起来起义,最终和皇族达成了协议。建立共和制,并保留皇族,而且皇族中人能有百分之五十的人在其中担任高官。 说实话,对于哥罗第的皇族我是跟不屑的,丢了自己的家园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也不能忘了祖先的遗志,而且听说他们甚至连家传的武功都没有人再去学习了,多数子弟皆纨绔。 大堂经理的话,我们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该玩的玩,该吃的吃,而经理见我们如此也不再多说。 “咚咚咚”整齐的脚步声和马蹄声让我们桌子上的碗碟震颤了起来,几队穿着鲜艳红甲的士兵将外面包围后,又在那群纨绔子弟的带领下涌了进来,他们的身旁还有着几位看起来非常骠悍脸色精明的将领。 “就是他们。”脸上一块青一块肿的江正员指向了我们。立刻就有许多的士兵将我们包围了起来。 “给我打!”江正员指向黄志华显得意气风发。 在一阵乒乒乓乓声过后,冲向黄志华的士兵全部倒了下去。 “还敢还手,全部给我上!”江正员道。 “慢着。”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宗泽忽然开口,对着江正员身边的将领道:“将军,我想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是南方联盟的贵族,有着豁免权,想先见一见我们的大使。” “不错,我是东方天朝的贵族,有着豁免权也想先见一见我国大使。”陈若夕站了起来。 黄志华忽然笑了笑看着那位将领:“我是那里亚的贵族,我想我们国家应该也有大使在这里吧。” 第一卷 第八章 黑暗力量 哥罗第虽然是个比较富足的地方,可是由于军事上太弱,而被称为“经济大国,政治弱国”在大国的面前没有什么发言权。在政策更是对于外国,尤其是大国的贵族表现的非常恭敬。 现在黄志华几个人自称是几个大国的贵族的确让人感到有些难办,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现在没有发生什么大问题的时候息事宁人,否则捅到外交上去,那就非常的麻烦了。 将领犹豫了起来。江正员此时却道:“我可不相信你们是贵族,拿出纹章和证书来看看!” 纹章是贵族家族的标志,而证书则是贵族的家族在其出生时为他在本国登记的所开的证明,没有这两样东西,在外地别人就不会承认你的贵族地位。为了方便,刘叔叔也给我弄了这两样东西,现在正放在房间里面。 “啪!” 将领突然一巴掌打向江正员,随后对他大骂了起来:“我怎么有你这种四处惹祸的弟弟,还要看什么纹章证书,肯定又是你先招惹了人家!” 教训完自己的弟弟后朝我们行了一礼:“各位十分的抱歉,我这个弟弟太不懂事了,我这次来其实就是为了代他想你们道歉,却没想到这小子自做主张起来,希望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 “哥······” “还说!”将领朝着江正员一瞪眼,朝我们抱拳道:“为表歉意,本人将在晚上为各位举酒赔罪······” 黄志华挥挥手,不耐烦道:“赔罪就不用了,你们赶紧走就是。” “好的,好的,本人江正海,现任水师提督,如果各位在哥罗第有什么不便的话,可以前来找我。”江正海说完拉着江正员就退出了酒店。 就在我对于江正海态度忽然转变感到十分疑惑的时候忽然听到夏彬道:“好尖利的眼睛!” 我转过头一看,正好见到陈若夕伸入包里的手上拿着一个纹章,上面赫然刻着一只火焰凤凰,这是东方天朝四大皇族之一朱雀族的标志。 小小的插曲过后,我们又恢复了原先的生活,打牌,四处游荡,有时还能听到陈若夕的歌声,很是惬意。 夜晚当两个女孩睡着后,我将寝室的其他三个人召到房间。 “好小子,居然将法力和精神力结合了起来!”黄志华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看着黄志华惊讶的表情我苦笑:“可是我无法调动它啊,等于多年来练的东西都废掉了,现在只能用内力。” 这是我们寝室交流的传统,每当我和黄志华遇上了什么难题自己解决不了就会向夏彬和于惊尘请教。 “你是说你的精神力和法力结合后自己就一直无法调动它?” “是的。” “能不能将整个过程都说上一遍。”于惊尘道。 “恩。”我将自己在黑暗大殿和何在天战斗的整个过程说了一遍后,于惊尘陷入了沉思,黄志华和夏彬也似若有所思。 “你再修炼精神力或者法力看看有什么结果?”夏彬提议。 我摇摇头:“法力是修炼不了,精神力一修炼就被那股新生的力量给吸走了,我能感觉到它越来越强,可是就是无法调动。” 良久于惊尘开口道:“你的这种情况我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当年我的内力和精神力融合后,我便将两者的运行方法综合起来,试过几遍后就能够运用自如了,可是你却说不知道自己的法力是怎样产生的。我只能建议你暂时不要乱动那股力量,否则会很危险。”小說中文網 我点点头,感到有些无奈,新生成力量的威力我是见过的,守着宝山而不能用这让人很不舒服,更何况它还让我原本凌空虚摄的法力给消失掉了。我不但没有变强,反而弱了许多。 “嘿嘿,你现在没有精神力和法力了,我们出去切磋切磋吧!”黄志华朝我坏笑道。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在寝室里,我们一向靠实力说话。于惊尘和夏彬与我们的差距太大,没的想,他就一直要和我争老三的位置,却总在战斗时被我的凌空虚摄弄得手忙脚乱,成为了最弱的一个。现在看我没了法力,又来打主意了。 可是我光凭内力是打不过这家伙的,连忙摇头:“不去,等我找出运转新力量的方法再说。” 就在我们争论不休的时候夏彬忽然道:“你们打一场也好,说不定能在战斗中找出运行的方式呢?” “不错。”于惊尘也点点头。 “那明天再战吧!”说实话我实在不想成为寝室垫底的人,虽然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弱势,毕竟心里总是不会舒服的。 “等什么明天,就现在,沙滩上正好没什么人。”黄志华已经等不及要甩掉他那万年老末的位子了。 在夏彬和于惊尘的劝说下,我无奈只好同意。 看来我马上就要变成寝室武功最烂的人了,看着海上的明月我心中有些悲哀的想着。 “要不要我让你三招?”黄志华站在对面十米开外对我道。 他的话让我很气愤,因为这句话是自己以前经常对他说的。 “你以为今天自己就赢定了!” 先下手为强!我的脚步向前一迈,朝他奔了过去,在他的三米开外提起了剑芒。 “咦。”我听到了夏彬和于惊城惊讶的声音。 很快我也发现了不对劲,自己那原本光华流离的剑芒上居然多出一股暗淡的颜色,刚与黄志华的剑芒相交,它就向对方的剑芒上蹿了过去使得黄志华稍微愣了一下神,剑势有了阻滞,我趁着这个机会加快了攻击。 我的剑芒本不如黄志华强大,可是他好像是不在状态一般,我每击一下他的剑芒他的速度就会慢上几分, 渐渐的我的优势越来越大,忽然一个加速将剑芒指在了他的胸前,摇摇头心里却极为得意:“你怎么现在这么弱,我不用法力都能将你搞定了,看来万年老末的头衔你也是丢不掉了。” “要不是你学了黑暗魔法我会输!”黄志华一脸郁闷的看着我。 “黑暗魔法,没有啊,我没有学过”我奇怪的看着黄志华。 “那为什么,我在和你交手的时候会不时的产生头晕,狂躁,畏惧的心理?” “哦?” 我不由想起了剑芒上的暗淡颜色。 “吴择我们来打一场。”夏彬走到我的面前。 “不要了吧!”我看着夏彬为难道,每次和他交手,这家伙都不用出剑芒和分身的,好象能预测到我出手的招式,一下子就抵住了我的咽喉,那种让人抓不到,摸不透的战法很让人郁闷。 “没关系的,来吧!” 令我意外的是我还没有答应下来,夏彬居然就将剑芒用了出来,那岂不是说他要用令一种方式和我打一场,我的精神不由一振答应了下来。 “嘭。” 夏彬的内力比我想象中要深厚太多,两股剑芒刚一相交我的人就被震到了海里,巨大的力量让我差点弄岔了气。过了很久才爬了起来,湿淋淋的向几个人走了过去。 这时我看见夏彬向于惊尘点了点头,走到了一边。 “来,我们切磋切磋。”于惊尘对我道。 “不是吧!” 于惊尘不再说话,我看着他那坚毅的双眼,只能无奈的发出了剑芒。 战斗没有什么悬念,我很快又飞进了海中。当我一身狼狈的再次走了过来,只看到黄志华那幸灾乐祸的表情:“活该!” “要不我们,再打一场!”我愤怒的对黄志华叫道。 “打就打,谁怕谁啊!” “你们两个不要闹了。” 夏彬皱皱眉毛对我道:“刚刚你的剑芒当中确实有着黑暗魔法的痕迹,你确定自己没有将黑暗魔法与内力结合起来?” “没有,我甚至连黑暗魔法都没有学过。”我摇摇头。 “我也觉得他不可能将黑暗魔法和自己的内力结合起来,他没那么天才!”黄志华插嘴道,他的话虽然没错,可是那不屑的表情却让我想把他揍一顿。 “对了。” 我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剑芒上会有黑暗魔法的痕迹了,在与黑暗教主打赌之前,他曾经告诉我我的血脉已经和黑暗力量融合了。 “原来如此。”夏彬在听到我的解释后点点头。 “我就怎么遇不到这种好事。”黄志华小声嘀咕着,满眼嫉妒的看着我。 我瞪了他一眼:“你也闯到黑暗祭坛下面试试!” “还是算了!”黄志华耸了耸肩,摇头道。 “你以后可以多学习一下黑暗魔法,或许能走出一条新的道路。”一直不做声的于惊尘建议道。 走出新的道路,将黑暗魔法与自身内力融合!我不由想到了黑暗教主走前的话:黑暗教随时都欢迎你。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诱惑。不过我很快就将这个念头赶了出去,目前黑暗教和刘叔叔还处于敌对状态,我暂时不可能去加入它的。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我们回去休息吧。”夏彬道。 “恩。”我点点头,当走到黄志华身边后朝他一笑:“万年老末!” 之见黄志华瞪大了双眼看着我,偏偏又无法反驳,不由让我的心情大畅,笑着跟在于惊尘和夏彬的后面,走在了他的前头。 轻轻的敲门声吵醒了正在午睡的我。 “谁啊!” 我将房间门打开后,一名酒店的服务员站在我的门口:“吴择先生,下面有人找你。” “哦。” 我点点头,心中不由有些奇怪,黄志华他们的话会直接敲门进来,不是他们的话我在哥罗第又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我整理好衣服,跟着服务员走下楼。当照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陡然间眼前一亮,一个身穿百褶长裙的金法女孩正坐在门口的沙发上,轻轻的一笑天地在刹那间失去了颜色。 “尼娜娅,你怎么过来了!”我惊讶的走向前去。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哦。”我这才反应过来,大堂的确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一进门,她就打量着整个房间的环境:“这里很不错,能够看到海洋、沙滩,还有椰子林,而且离闹市也不远。” “是啊!”我点点头,当初我们就是看到这里的环境不错才选了这个酒店:“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是黑暗教主何在天告诉我的。” “哦。” 我点点头何在天知道我的住处并不奇怪,哥罗第除了光明教廷和黑暗教会以外还有很多的教派在这里生存,政府并不干预人们的信仰,只要不出人命也不会受理他们的私斗,这主要还是和军队的无能有关,那些强势的教派甚至能挡住这里的军团。 尼娜娅在我的床上坐了下来,抬头看着我:“谢谢你。” “呵呵,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我挠挠头笑道。 尼娜娅摇摇头,一双明亮的眼睛仍旧在凝视着我道:“不是举手之劳,你可知道在那无尽的黑暗和阴冷的大殿当中,我在面对黑暗教主的时候是多么的绝望。如果没有你的话,或许我的灵魂和身体将永远的被禁锢在那永恒的黑暗当中,永不超生。是你,让我在困境中看到了一丝阳光,有了新的希望。” 尼娜娅认真的表情让我感到十分的不适应。 “你知道吗,当初在黑暗祭坛之上我虽然无法动弹,可是我却能够清晰的看到整个世界,还有你那奋不顾身的紧紧将我抱住,与我共同跌入了黑暗。所有发生过的事情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是吗?”我垂头不语,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房间中突然安静了下来。 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当我将房门打开后黄志华走了进来:“等下一起去游泳。咦,你是······” 尼娜娅站了起来对黄志华展颜一笑,落落大方的伸出手来:“你好,我是尼娜娅。” “哦,你好,我叫黄志华,等下一起去吧!”黄志华在与尼娜娅握过手之后,忽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朝我看来,有挤了挤眼睛。 我瞬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暗中摇头却没有做解释,反正他也听不进别人的话。 整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除了李宗泽一开始对尼娜娅的出现表现出一丝惊异外,尼娜娅和所有人都相处的非常愉快。 “你们看那是什么?” 聂雅倩忽然指向远处,我随着她的手指看去,无数挂着黑色骷髅头的船只正向这边驶来,一个庞大的海盗舰队像是要在这里登岸。 第一卷 第九章 海盗 海岸线上的人群在看到无数黑漆漆的海盗船顿时大乱了起来,疯狂的跑着尖叫着,慌张无比。 “哥罗第的海事局是怎么办事的,放这么多海盗进来都没有进行阻拦,甚至连通知都没有下。”李宗泽看到远处那数百悬挂海盗旗帜的船只皱皱眉头。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到酒店再说。”夏彬道。 我们这些人当中数于惊尘的武功最强,但是夏彬说话却最为管用,他的乌鸦嘴没有人敢反驳。尛說Φ紋網 回到酒店后大家没有像外面普通的民众一样收拾行李,而是团坐在夏彬的房间里开开心心的打牌凑。我们并不担心海盗会杀过来,就算哥罗第当局不能很快做出反应来,凭我们的实力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黄志华更是建议大家一起出去杀海盗玩,却被夏彬按在了这里,甚至连牌都不让他玩。 密集的脚步声很快就传到了我的耳中,敲门进来的正是前几天的水师提督江正海,他的身后领着一大群士兵:“根据消息有大约一万名海盗已经上岸,为了保证各位的安全,我希望大家能随我一道前往安全的地区。” 这就是作为大国贵族的好处了,不管身在哪里别人都会事先保证你的安全,否则有一、两个死在这里的话,一旦发生外交纠纷,别人就会拿这个说事,不论对你做什么都有了正当的理由。 “不去,我们在这里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出去。”黄志华对江正海翻个白眼道。 “可是您这样会让我们很为难的,尤其是这里离海岸比较近,海盗很容易就会杀过来,倘若您被杀或者被俘虏了相信对阁下家族的名声也不好。” 江正海仍在那里不卑不亢道,说的虽然很有道理,黄志华却说什么也不松口。无奈他只好将目光转向了其他人,可是没有人去理会他。 犹豫了一会江正海眉毛微蹙突然道:“既然这样,各位就不要怪江某硬来了。来人,给我将所有人都架上,回水师府!” “是!” “你试试看!”黄志华一下子站了起来将所有人挡在了门外。 “大人,水师和陆战府没能挡住海盗的登陆,他们已经离这里不到一里了!”一个士兵急匆匆赶了过来。 “什么!”江正海脸色忽然大变:“他们平时都是怎样训练的,该死的军务大臣,倘若我能掌控朝政······” 江正海忽然不说话,将配刀拔了出来就要向外冲去:“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弟兄们给我上阵将他们挡住!” “江大人,慢着!”夏彬忽然将江正海叫住。 当江正海回过头以后,夏彬道:“不知阁下身边带有多少兵士?” “大约两百,怎么了?” “那敌方又有多少人?” “一万左右。” “你是想用这两百来人在开阔的地带挡住人家一万人吗?” 江正海下令停住,随后陷入沉思:“那你说该怎么办?” 夏彬笑道:“海盗这次来得怪异,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敢大规模的入侵这里,不过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倘若你能够将他们集中起来并且保护好的话,你说将来会怎么样?” “可是我这里只有两百来人,又怎么可能守的住一万多人的进攻?” 夏彬摇头笑道:“难道你认为海盗上岸的目的不是抢掠,而是为了这个酒店而来吗,更何况只要拖得一时,政府的大队兵马就会赶到,他们还能不撤?” 江正海想了一会猛然点了一下头,下令道:“将酒店所有人集中到这一层楼来,随后守住楼口,不要放任何的海盗进来!” 不一会儿整栋楼就被人群给挤满了,江正海也将所有的士兵带到了楼梯口处,气氛凝重如临大敌。 由于人多的关系,空气开始变得有些浑浊,这让黄志华很是不满对夏彬抱怨道:“你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我们有不是没有自保之力,弄得现在连呼吸都困难。” 夏彬笑了笑:“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到楼顶去透透气。” “恩。” “这样不太好吧,你们在楼顶的话我们将很难保护到。”江正海为难道。 “没关系的,一般来说海盗为了抢掠不会愿意在一个酒店中花费多少时间,他们未必愿意爬这么高的楼,更何况我们有着自保的能力。” “那好吧。”江正海点点头。 来到楼顶之后,我顿时觉得空气一清,整个人都爽快了很多,来到栅栏边上向下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海盗在四周以小队的方式进行劫掠,前后必然又其他的几个小队在视线范围之内,这样的话一旦遇上了什么抵抗,就能够马上得到其他队伍的支援,看起来非常的有组织,并不向我想象中那样一小股方式四散抢劫。 夏彬来到我的身边,也想下看了看,眉头一下皱了起来对我道:“你看看下面的海盗觉得他们有什么特别没有?” “很有组织,好象训练有素。”我答道。 “没错,他们连衣服都是统一制式的,而且进退都非常的有条理,很不简单哪!只不过以前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哪个海盗集团的人已经超过了上万,这都可以建立一个小国家了。” 就在夏彬赞叹间,我忽然感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朝这里看了过来。只见远方海域上一个身穿蓝色衣服制服的人正用望远镜朝我这里看了过来,随后像是同身边的人说了什么话,船上的指令兵立刻打出了旗语。 “不好,他们一定知道住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随便绑架一个就能换来不少钱,看到这里还有人后,海盗就要朝这里过来了!” 夏彬道,可是我从他的话音当中听不到一点慌张的意思:“不过政府的军队也很快就要过来了吧!” 夏彬指向了另一个方向,我看了过去,只见几支政府军正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不过就算最近的也离这里大概有二十里地,最快也要一个小时才能赶到。 我想下面的士兵凭着地理的优势应该能够坚持一个小时才对。很快我就看见许多的海盗如潮水般向这里涌了过来,多数人却由于门口太小而被堵在了外面。不过这也没拦住他们,他们很快便把墙给砸烂冲了进来。 我们的很快就听到了楼梯外的喊杀声。 “我们也下去凑个热闹吧!”黄志华跑了过来磨拳擦掌道,这个人很有点暴力倾向。 “不用了吧,我看江正海身边的士兵,应该都是精兵,再过半小时左右海盗就会撤退,凭着居高临下的地理优势,我想他们应该能够坚持的住。” 我的话音刚落,夏彬就皱起了眉毛:“有些不对劲,我们下去看看!” 刚下楼我就闻到了扑鼻的血腥味,走过那一个个都哆嗦在角落当中的富贵人群,那窄小的楼梯口处,已经被染成了血红的一块,每分每秒都有人受伤、死亡。江正海身边的战士不断的向楼梯口冲了过去,那里的积堆死尸则被海盗无情的从窗户中丢了出去。 整个楼梯口就向是个绞肉机一般,冲过去的人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原本还有两百多的士兵,现在已经一半不到。 说实话艰苦的战斗我不是没有经历过,甚至自己的对手比起下面海盗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强,可是却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惨烈的气氛,战场和高手间的战斗根本就是两回事。 我皱了皱眉毛,江正海的士兵这么用命我能理解,毕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以及后面的富人、贵族,可是一向以利益为重,遇强则避,遇弱则欺的海盗为什么也会这样拼命,按理来说即便是后方有命令下来,他们在惨烈的战斗当中也应该表现出一些胆怯,士气下降等非正规军的情绪来,这令我感到大惑不解。 此时江正海身边所余的士兵不过几十人,眼看那些凶悍的海盗即将登上来,一直忍隐不动的江正海忽然招呼一声,率着所有的士兵向楼梯口冲了过去。 “我们也过去帮帮忙吧,毕竟如果我们没有被发现,他们也许也不会发现这些人的存在。”夏彬朝我们道。 我转身看了看尼娜娅:“你就不要去了,在这里照顾一下聂雅倩和陈若夕吧。” 尼娜娅点头后,我便随着于惊尘四人身后赶了过去。 “于惊尘和黄志华守楼梯口,我们三个在上面不要让人漏了过去。” 夏彬对我们道。我点点头,楼梯口实在太窄了两个人守就能让人再过不来。很快黄志华和于惊尘便冲到江正海的身边,将他们都替了下来。 一道剑芒划过,几颗海盗的人头就掉落了下来。海盗明显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懵了,不过他们的素质很好,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继续向前冲。 黄志华和于惊尘却像是两座门神一般,但凡有小鬼靠近便被斩杀。 “让开!”海盗后面突然一声大喝,许多的罐子被砸了过来,当它们破碎后,无数的液体从中流了出来。 “快退开,是黑油。”夏彬对楼梯口的二人喊道。 海盗立刻趁着黄志华和于惊尘后退之际冲了上来,就在这个时候夏彬将一块铁器扔了下去,溅起的火星瞬间将黑油点燃,熊熊的烈焰将楼梯上的海盗烧着后,凄厉的惨叫声传入了我的耳中,让人闻之惊心,面露不忍之色。 看到海盗再没有人冲过来,江正海不由松了一口,在道了声谢后,夏彬看了看底下:“这些油起码还能燃烧一刻钟,海盗马上就要撤退了。” 说完我们便因为忍受不了那血腥,尸体烧焦加上黑油的混合味道,朝着楼顶走了过去。 果然如夏彬所说一般分散的海盗逐渐收拢了队伍,搬着战利品有条不紊的向后撤退着,政府的军队离这里大概还有十分钟才能赶到,海面上没有军队的船只,他们明显能够很顺利的就能够撤出去,而且从表面上看他们除了在酒店这一块吃了一点亏以外,抢劫过程非常的顺利,由此可见海盗的统领在各方面运筹和把握上都极为的厉害。 就在我赞叹时,忽然感觉到身后好象有什么不对,连忙转身反手向后一抓,一只造型独特的黑鹰令箭被我抓在了手上,强大的力量把我的虎口都差点震裂。 自楼顶向下望去,正见远方海盗的首领收住手上的长弓,冷笑着朝我看来。转过身去步入船舱。 我仔细打量着手上的箭,立即发现了它的里面有法的痕迹,难怪能从两千米外射过来力道那么大,还毫无声息。不过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将法融入武器当中,正待仔细研究的它却突然化做了粉尘,飘散而去。 “怎么了?”夏彬走了过来,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难道他没有发现那支射向我的弓箭,心中不由骇然:照此来说这种弓箭岂不是偷袭暗杀的绝佳利器,若是距离再近一些的话,又有多少人能躲过它的射杀。 “没有什么。”我摇摇头:“海盗已经撤退,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进食了。” “哪有这么好,海盗刚走,许多东西都被抢光了,政府的军队还没过来,人们会趁着这个时段去抢掠一翻以弥补自己的损失,这里还要乱上一段。” “你是说这里的普通百姓会去抢自己同胞的东西?”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夏彬。 “这就是人性!”夏彬叹了一口气,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居高临下,我良好的视力能看到许多在海盗的劫掠下余生的人,这个时候并不是在悲哭或者是寻找自己的亲人,而是如夏彬所说一般在四处的抢掠,混乱中甚至有些人向那些与自己同样受难的人举起了手中的屠刀,默然不语。 到了晚上我们换了一家未曾被抢过的酒店,江正海却突然前来拜访。在房间当中他表示了我们白天出手相助的谢意之后,便道明了自己的来意。他希望能与我们这些外国的贵族之间建立良好的的关系,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支持他进入哥罗第的议会。并委婉的表示他在将来是绝对不会亏待大家的。 我没听他说完便走出了酒店,看着刚刚被海盗抢完,满目疮痍的地方,无数的百姓在哭号,没有人来管理,他们头上的长官却在这里和别人大谈交易,不由摇了摇头。土地虽福,政府的官员却到了如此不顾民生地步,难怪海盗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对这里进行劫掠。 在南方联盟这是令人难以想象的,或许让南方联盟管理这里,更能让百姓获得幸福,我的脑海中不由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第一卷 第十章 分别 尼娜娅在昨天离开,回教廷复命了。算算时间,就快要开学了,我们坐在回学校的马车上讨论着一路上的见闻。 “五年前南方和西方共同在雪峰山脉修建的路途已经竣工了,现在南方和西方之间的贸易也不用再像从前一样绕个大弯子,那么艰难了。” “是啊,从此之后斯巴达或许能成为一个中转站,那样的话于惊尘的族人也就不必在像从前一样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了。” 我笑看着于惊尘,虽然他一直很少说话,可是我们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对斯巴达艰难生活的烦恼。 “他们没尝过甜,不知道什么是苦。”刘叔叔的话加上小时侯的经历让我对斯巴达有了非常深的印象。 “不过这条教廷和南方联盟合伙出资修建的路可能会引起别人的觊觎。”夏彬皱皱眉毛道。 黄志华大笑:“怎么会,西方毕竟还是教廷的天下,况且就算被人觊觎又怎么样,不管它落在谁的手上照样要经过斯巴达镇,不会对于惊尘的族人有任何的不利。” “是啊,不管是谁控制了这条路,对于斯巴达人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影响,除非两边发生了战争,但是现在教廷和南方联盟的关系这么好起码在未来的十几年内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聂雅倩道。 夏彬笑了笑:“就算我说错了,你们两个也不要总是这样夫娼妇随好不好。” 夏彬虽然这样说,我却在他的眉宇间看到了一些忧虑。他的话一向都很准确,即便是开玩笑所说出来的东西都有可能成为现实,难道南方联盟真的有可能会和西方开战? 我仔细想了想,新开辟的这条道路不但对双方经济上的来往有着很大的商业用途,而且也是一条战争要道,如果双方之间真的发生什么事情的话,这里就是通往对方领土的咽喉,只要掌握了此处就能处于一种进可功,退可守的优势状态。 二十年多前双方的战争,因地理条件所限制,西方难以运送大量的战争补给,这也是他们失败的原因之一,如果当初有了这条路,而它又掌握在教廷手上的话,我想当年的战争可能会更加的艰苦。不过不论是谁要想取得这条路的实际控制权都必须要控制好横在这条大道之间的斯巴达人,他们的人数虽然不是很多,却各个都是优秀的战士。 “终于到学校了!”黄志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虽然身边有着同伴聊天打牌,但是十五天的时间基本上都闷在马车上面,还是让人很难受的。我看了看学校的大门,忽然想起第一天来到这里报道的场面,也不知道那个带着忧郁的气质,美丽犹如精灵般的女孩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学校,那天没有准时赴约她又会不会还在生气。 “发什么呆,明天就开学了。先去吃饭,然后回寝室,正好看看上学期有没有挂科。”黄志华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让我回过神来。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在寝室拿到了自己的成绩报告单,不出乎意料我每门课都在九十五以上,平均分超过了九十八。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寝室的另外三个人分数居然比我还要高,我们这四个逃课王居然包揽了整个系的前四名。 “晚上该庆祝庆祝,大家一起去溜冰怎么样?”黄志华提议。 “你等下不是要和聂雅倩一起出去吗?”夏彬抬头看了看他。 “哦,我差点忘了,那你们去吧。” “我等下要和陈若夕出去一趟,也不去了。”于惊尘道。 我看了一眼夏彬,看来今天晚上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当于惊尘和黄志华出去后,我和夏彬就开始下棋,不得不承认我与他实在不是一个档次的,每一步都好象落在了他的算计之中,我每走一步都要绞尽脑汁,他却轻轻松松就能把我搞定。 在第五盘快要被他把老将吃掉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一把将棋局搅烂:“不玩了,郁闷死了,我出去逛逛,你去不去?” “算了,我要睡觉了。”夏彬将棋子收拾好道。 很快就就一个人在花丛中走着是多么的无聊,已经习惯了人多的我,顿时觉着身边没有了人在一边聊天,一边开玩笑心里就少了什么,感觉有些寂寞。 蓦然间一条妙曼的身影在我的眼前出现,她迈着雍容而轻盈的步伐缓缓的在林间漫着步子,明亮的眼眸就像是这黑夜中最闪亮的珍珠,清澈而充满宁静,低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整个人笼罩在一片忧郁之下。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整个人仿佛被一道闷雷给击中了一般,呆立在地,脑子一片空白。半晌后才缓缓卖着步子迎着对方向前走去,直到走到她的面前我才停了下来,相互对视着,我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良久我的嘴中才挤出了几个字:“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迟到的。” 叶方点点头没有说话,脸上依旧是那样淡淡的,好象没有什么反应。 见到她这种一点态度也不表露的场景不由让我感到有些着急:“我第二天曾经到你们楼下去等你可是你已经不在了·······” 叶方仍旧没有动作,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我,那明亮的眼眸让我感到了一丝沮丧,一阵沉默后,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去,心头有些失落。那毕竟是第一次的约会,让她等了那么久都没有到,就算她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 “那天我晚上在马车上,看到你飞快的从校外跑向咖啡厅,但是马车已经开了,我不能下来,也没能叫住你,第二天的事情,陈若夕也告诉了我,你等了一个早上。” 她的声音就像夜莺的鸣声,清脆而婉转,又如涓涓的溪流一般清澈而让人感到凉爽,让我抬起了头来看着她的眼睛。 “下次不要这样了。” 叶方的话顿时让我一惊,整个世界像是突然亮起来了一样,原本沮丧的心情像是久旱遇甘霖一般充满了喜悦,挠挠头笑了起来。 叶方也轻轻一笑,月光下嘴角边泛起小小的酒窝,配上她那绝色的容颜显得是如此的温柔而美丽,让人稍稍失神后,在刹那间涌出将她拥入怀抱,一起到白头的想法。 清风的吹拂让树木婆娑的影子,在皎洁的月光下轻轻的晃动,朵朵的云彩让我知道了原来沉默也是这样的温柔,我们缓缓的向前走着,谁也不愿意打破这静谧而充满默契的氛围。夜晚并不寂寞,因为有着明月浮在天上陪伴。 回到寝室后看到于惊尘和黄志华已经回来了后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上床睡觉,我已经和她约好了明天早上一起去吃早餐。尛說Φ紋網 我的脑海中现在满满都是叶方的身影,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睡不着觉,心头却兴奋无比,胡乱想着明天该怎样去见她,以后又怎么办,感觉心里被充的满满的,很是舒服。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来到叶方的寝室楼下面,不久她便从楼中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书,看到我后轻轻一笑,走了过来。 今天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花边裙子,配上那曼妙的身材,雪白的皮肤,在早晨的阳光下仿佛发着金黄色的光芒。美丽的容颜配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忧郁的气质一扫而空,显得是那样的美丽而充满阳光和朝气。 时间过得总是那样快,今天早上她还有课,我们在吃完早餐后,又随处逛了逛,才分了开来。 “哈!” 肩膀被人用力一拍,让我快速的反应过来右手带着内力朝身后斩了过去,却被人轻轻的就截了下来,我回过头一看,居然是寝室的那三位室友。 “我就说了吧,一向不到日晒三竿不起床的家伙突然这么早起床,肯定是有事,果然不出我所料!” 黄志华用力拍着我的肩膀,一脸严肃道:“都跟你一早上都没有发现。说,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美女!” 突然见到他们的时候,我莫名的还有一些心虚之感,不过黄志华这样一弄,我也放开了,将他的手从身上打开,大声道:“说,你昨天晚上和聂雅倩去干什么鸟事去了!” 大声的责问顿时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黄志华轻呃一声闭上了嘴巴。其实我知道这小子并没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只是由于聂雅倩的脸皮比较薄,他要照顾人家的情绪,说话才有所顾及。 狠狠瞪我一眼:“算你狠,咱回寝室再说!” 回到寝室后黄志华用力掐住了我的脖子:“你再不老实交代,我就要对你施行家法了!” 我一把扭住他的右手,嘲笑道:“就你这个万年老末!” 这个时候却突然感到手臂一酸,不由将黄志华松开了。夏彬正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我:“都交代了吧,否则你这两天就别想出门了。” 见有了靠山,黄志华一下站在了夏彬的身旁嚣张道:“就我个万年老末,你怎么样!” 我看着对面站在同一阵线的三个室友,心中不由感到了从所未有的孤立,终于像是个犯人一般垂下头来,将所有的事情全部交代清楚。 “原来她就是叶方啊。” 夏彬点点头:“晚上叫她一起吃饭,把所有人都叫过来,黄志华请客。” “啊,为什么是我请客?”黄志华一脸惊讶的看着夏彬。 “同意黄志华请客的请举手。” 夏彬的话刚落下,我便将手举了起来。 “三比一,你没话说了吧,好了,现在才早上八点钟大家继续睡觉吧!” 夏彬打了哈欠后不再理会黄志华的表情,径自上床睡觉去了。我曾经计算过,这个家伙平均每天睡觉的时间绝对在十四个小时以上。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间就过去了三个月,叶方和陈若夕本来就是同一个寝室的,很快便融入了我们的小团体当中,我和她之间的进展也非常的顺利,总感觉要是有一天没有见到她的话,心里就非常的牵挂。 “吴择,你的舅舅来了。”就在我撑着脑袋在寝室发呆的时候夏彬走了进来。 我舅舅? 就在我疑惑间一个有点秃头,穿着却十分合体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是李克强,我立即认出了他,迎了上去:“舅舅。” “恩,出去走走吧!” “好的。” 我向寝室的人打声招呼后跟着李克强走了出去,他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找我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李克强在看到周围没有人之后道:“刚刚上面下来了指示,让你尽快回到南方联盟,国手府上。” 我一惊,虽然想过他会有什么事情,却没想到居然是让我立刻离开学校,不由皱了皱眉毛疑惑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克强摇摇头:“不太清楚,不过云大人已经起身前往南方联盟了。” 云大人,云不凡。想起刘叔叔曾经说过的话,现在离南方联盟货币升值已经差不多一年,他起身赶往南方联盟,难道两大帝国终于有动作了? 我的精神不由一振,但是想到即将离开这里,离开那些朋友还有叶方又皱了皱眉头:“我要什么时候动身?” “大人说了,越快越好,不过由你自己决定,最好不要超过三天。” “三天吗?”我自言自语,然后看了李克强一眼:“好的,三天后我到酒店去找你。” “好。” 当与李克强分开后,我一个人走在了回寝室的路上,心里面有些乱糟糟的。有些担心南方联盟的局势,不知道它能不能抗住即将到来的攻击;又有些舍不得这里的朋友,相处了这么久一旦分别总会觉得少了些什么,尤其是叶方,认识才三个月,不知道这次分别后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以后还能不能回来与大家再见面。 患得患失的心情,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寝室。 “怎么了,好象有些心事重重的。”夏彬问。 “我马上要离开学校了。”我的声音有些沉重。 “哦,什么时候回来?” 我摇摇头:“不知道,最少要三个月,也有可能不回来了。” 寝室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黄志华皱皱眉头看向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上忙。” 再次摇摇头,感激的看向他:“这件事不是别人能帮的上的。” 寝室又陷入了沉默当中,十个月左右的相处大家都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尤其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一当听说有人可能再也不回来,可能谁也接受不了。 夏彬忽然一笑打破了沉闷:“就算不回来了也并不代表以后无法见面啊,大家可以将自己的地址留下嘛,到时候也方便找。” “是啊,是啊!”黄志华点点头,也笑了起来:“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大家起码还可以写写信什么的。” 我也笑了笑,是啊,分别不代表不能再次相聚。寝室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不再向刚才那样的死气沉沉。 “对了,你什么时候走?”夏彬问。 “最晚两天后吧。” “哦。” 夏彬点了点头:“那今天晚上把所有人叫来,大家一起聚聚吧,黄志华请客。” “怎么又是我!”黄志华连忙表示反对。 “大家举手表决,好的,三比一,失败者没有发言权。” ······ 第四卷 第一章 乱起 我刚回到南方联盟就被通知立刻前往国手府。来到刘叔叔的府上已经是半夜,这里依旧灯火通明。 “快进来吧。”刘确把我带进了府中:“大人正在府里和云大人商议事情,可能要到很晚才能有空,你先在客房里面休息一下,到时候我再来唤你。” “好的。”我随着刘确来到客房后躺了下来,脑中却想起了最后一天与大家分别的场景。 淡淡的愁绪笼罩在学校的门口其他的人都很洒脱,我们说好了将来通信,一有空就可以过去聚会。惟有叶方一直都没有说话,众人很自觉的给我们单独相处了一段时间。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真正的相处时间才短短的,平淡无奇的三个月,可就是就这三个月的时间却足以让我们相互之间把自己的心换给对方。 我想叫她等我,我将来会回来找她,可是我不能这样说,我连将来会做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敢做出任何的承诺。 我心里明白或许这次分别以后我可能就会一直待在南方联盟,被刘叔叔安排工作。而叶方是那里亚人,根据她所透露的信息,在毕业后也一定会被安排在那里亚工作,我们将来或许再也没有了见面的机会。 重新找一个男朋友吧,我想这样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静静的看着她,沉默的气氛让人感到难受。我甚至想或许没有遇见过,对大家都会好,至少不用像现在一样。我们就好像两条不同方向的直线,相互之间有了交集之后,马上便会分开,再也不会遇见。 可是那短暂的碰触所绽放的强烈火花,却教人难以忘怀,牵肠挂肚。 没什么好说的,像我这样一开始就带有使命来的人根本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谈恋爱,可是自己却不能控制住那心中藏下的情火,而没有考虑以后的事情,以至于现在弄得两个人都不好过。或许三个月的相处成为我们的记忆,分开后,将来在各自的国度建立自己的家庭这就是我们的最终结果吧。 长痛不如短痛,我会把她忘记,将来也不会给她写信,我暗自想着,心中一片黯然。 沉默在延续,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让我们之间气氛有些僵冻。蓦然叶方抬起了头,一双明亮的眼眸坚定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也不管你将来会不会回来,我会等你的。” 出人意料的话让陷入离愁和悲伤的我抬起了头来,忽然用力的将她抱入了怀中。 “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我躺在床上轻轻道。 “吴择,大人要见你。”刘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我振了一下精神,走向外面。 刘叔叔的书房我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可是每一次都要被它的书香之气所感染,仿佛一到了这里情绪便会安宁下来。 “小吴择,来,来见见我们的财政大臣云不凡先生。”刘叔叔一见我进门就笑着招呼。 “云叔叔好!”我打量了一下刘叔叔身边的人。他很英俊,不是很大的眼睛中闪耀着智慧的光芒,高高而平滑的额头,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四十不到的样子,人保养的很好,皮肤在灯光下散发出光泽,很是有魅力。难以想象这个人居然是二十年前南方联盟的财政大臣,已经有了六十多岁。 “好,我经常听老刘提起过你,很是不错。”云不凡的声音很有磁性,人也非常和蔼,让人很容易就产生了亲近的感觉。 “来,先说说你这几个月的经历吧。”刘叔叔对我道。 “恩。” 在我简单的将这几个月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后,刘叔叔和云不凡都露出了惊叹的表情。 “黑暗教主,海盗的暗杀之箭。” 刘叔叔和云不凡都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云不凡才笑了笑,对刘叔叔道:“这些事情稍后再处理吧,你的这个侄子很不错啊!” “哪里,小孩子家运气好而已。”刘叔叔道,我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几许欣慰。 “好了,我们先来说正事吧。” 刘叔叔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我们在一个月前收到了消息,两大帝国忽然召集了与南方联盟相邻的所有国家,举行了部长级以上会议,并予前两天达成协议。具体协议的内容是什么,我们到现在仍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定是针对我们的行动。我想在不久以后他们就会有所动作了。” 看着刘叔叔凝重的神情,我的心中不由一肃。 “这段时间你将一直跟在我和云叔叔的身边,负责记下我们所有言行,和处理的事情,起因、过程还有结果都必须记下,你可明白?” “是的。” 我郑重道,我知道刘叔叔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南方联盟从根本上统一起来,并建立成一个不需要看两大超级帝国眼色行事的国度,他认为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很难完成这个目标,可是由于没有子嗣,他将希望放在了我的身上。 从教廷回来开始他便在刻意的锻炼我,什么事情都毫不避讳。这让我感受到他的信任的同时,也深觉压力沉重,我不想让任何人失望,尤其是我所在意的人。 而这次记录刘叔叔和云不凡的言行,实际上就是和南方联盟众多高官打交道,并且获得处理重大事件经验的机会。他在为我将来走上南方联盟的政坛而铺路。 半个月仍然风平浪静,这半个月中我白天跟随着刘叔叔他们四处拜访南方联盟的各国政要,晚上翻看着这段时间南方联盟的经济形式。 由于预防和处理得当,南方币的升值使得物价的上涨很快就得到了平息,而且也没有向二十多年前的西方一样,使得大量的资金向国外投资。虽然它使得出口量下降,进口量上升,并让那些劳动密集行企业的利润降低了很多,但是政府新出台的政策,并没有让它造成多大的影响。 失业率也控制在了一定的范围,虽然经济建设的速度有所放缓,但是总体来说,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危害。这也使得政府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获得了民间的肯定。 没有通过通报,一个急匆匆的身影就闯入了刘叔叔的办公室,是南方联盟的国务卿苏鹏。 “刘大人,不好了,刚刚收到消息东方天朝忽然宣布了单方面对南方联盟进行经济制裁,并封闭了两国之间的贸易出口。” “哦。”刘叔叔神情一动:“他们有没有说是出于什么原因?” “没有。”苏鹏摇摇头。 “该来的终于来了。”云不凡忽然站了起来,看向窗外眼神极为复杂,透露出一丝沉重,一丝担忧,但是更多的却是欣喜和斗志,就好象他为了这个时候已经等待了千万年一般。 整整一天传来的尽是不好的消息。上午十一点黄金帝国单方面宣布对南方联盟进行经济制裁,十一点五十哥罗第宣布与南方联盟中断贸易,十二点十分那里亚······ 这一天的时间几乎所有与南方联盟有贸易来往的国家和地区都宣布中断双方的贸易交往,一时之间将整个南方联盟放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状态。 “立即邀请各国大使,要求会面。”刘叔叔对身边的秘书道。 “大人,黄金帝国的大使在宣布完便离开了大使观不知所踪。” “东方天朝的大使说他刚刚接到命令,自己即将卸任,两个月后新的大使将会过来。” “那里亚的大使说他开始放假了。” “哥罗第的大使······” ······ 各国的大使仿佛在同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间谁也没空接见刘叔叔。 “马上让外交部召开新闻发布会,对这件事情进行解释,安定人心,同时通知各大对外签定贸易合同的工厂,让他们暂停下来,减少损失······” 仿佛不用进行思考般,一个个的命令从刘叔叔和云不凡的嘴中吐露出来,我快速的将所发生的事情,和这些话都记录下来。不过自己的写字仍然赶不上他们说话的速度,好在自己的记性还不错,同时还有另外几个书记员在记载,我们到时候能相互对照。 第二天不好的消息再次传来。各国外资工厂宣布停业,原本准备兴建投资的项目开始撤资,国外的商家开始离开南方联盟,许多工人,包括高级技术人才开始失业。 第三天南方联盟的股市开始直线下跌 第四天南方联盟各个盟国的官员开始前来国手府询问状况 第五天······ 半个月过去后甚至有的盟国提出脱离南方联盟的申请。 南方联盟身为一个出口的大国,由于各国的经济封锁,导致了积压的产品无法运送出去,使得许多的工厂开始倒闭,工人开始失业,并且对政府的无能进行了游行。 这一天刘叔叔在召集联盟各国走私帮会的头目,并表达出希望能通过他们将国内的商品运送出去的愿望得到支持后,刘叔叔没有松掉一口气,转而秘密拜访除了两大超级帝国之外的各国大使,期望他们能放松打击走私的力度。 从这些大使的口中我得知了他们其实并不愿意如此对待南方联盟的,毕竟不符合他们的利益,可是两大超级帝国的逼迫,却让他们不得不妥协。 刘叔叔并没有责怪他们没有遵守当年联手保住南方联盟的协议只是希望他们能在私下给予多一点的帮助。 我看着刘叔叔疲惫的身影,心中一片难过,在这二十天内,为了联盟的事情他平均每天只休息了一个小时,其余的时间不是在和别人会面,就是正赶在会面的途中。原本略有些胖的身体到现在已经瘦了很多,头发也从两鬓间白到了顶部。 “接下来的行程安排是哪里?” 秘书看了看手册:“接下来您要赶到大会堂去和各联盟国的国王会面。” “好的,立即起程。” 刘叔叔说完向马车前面踏了两部忽然一下停了下来,身体不自然的前后摇晃着,向要载倒下来。 “刘叔叔!”我连忙赶了上去将他扶住。 刘叔叔用力晃了晃脑袋,眯了一下,转头看了我一眼:“哦,没事,快点上车吧。” 坐在舒适的马车上,我向坐垫靠了靠,疲劳的感觉顿时侵袭了上来,我微微眯了眯眼睛睡了过去。 “吁。” 马车停下来后我也醒了过来,看到刘叔叔仍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资料,我不由的感到有些羞愧。这些日子以来刘叔叔为了怕我太累,他休息的时候我也在休息,而在一些不是很重大的场面下也都会让别人替我下来,我去休息。 却没想到自己居然还在刚刚睡着了。 “大人,大会堂已经到了。”外面传来了刘确的声音。 “哦,好的。” 刘叔叔收拾好文件后,整了整衣冠让自己尽量显得精神一些,走出了马车。 我们很快就走进了人民大会堂的偏门,正门厅当中已经坐满了记者,刘叔叔他们将会在一小时以后召开全国范围的新闻发布会。 刚走进后堂我就听见了一阵吵杂声传来,那里面是联盟二十六国的国王,这次难得聚在了一起,可是我却听到他们之间好象发生了什么争执。 “当。” 当我们把后堂的门推开之后正好看见几个人正在那里面色通红的争执着什么,好象都有着要大打出手的架势。我看了看各个人胸口和桌上席位标明的身份,那个人要打人的正是周怀远,大周朝的国王,南方联盟的议长。不要看这些国王在人前总表现出那种高高在上,威严华贵的模样,其实在与他们身份相当,互相熟悉的人面前,照样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没有什么架子好摆。 不过我也从来没想过在南方联盟的最高机构居然能看到这种事情。 刘叔叔连忙将他们分开:“怎么会事,这要是被外面的记者看到了,还指不定要怎么写,这么紧要的关头,你们还内讧?” “哼。”几个国王这才分开来,相互不满的看了对方一眼坐下后都闷不做声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刘叔叔向周怀远问。 “你去问他们吧!” 周怀远气愤的指向了另外几名国王后,刘叔叔转过了目光。 一位国王站了起来,我看了下他的标签,是留达而国的国王朴仁中,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刘叔叔道:“刘大人,是这样的,我和另外七个人商议了一下,希望能够脱离南方联盟。” 我的心中一震,愣了一会才记下他所说的话。要知道刘叔叔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让所有联盟的国王在一起向记者表明,大家一定会团结一致共度难关的,可是现在居然有七个国家要脱离联盟,这会让外面的记者怎么想,联盟的民众怎么想。 整个后堂沉默了,刘叔叔沉默了,身为南方联盟的总理事他事先并没有收到一点风声。很快他就从深思中反应了过来凝望着朴仁中:“我希望能和你们七个好好的谈一谈。” 刘叔叔和其他七位国王谈了些什么,除了他们以外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后堂的一所隔音房间中,在半个小时后才出来。 刘叔叔没有透露出他们在房间中都说了写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向大家道:“现在没有什么问题了,大家一起前往大堂中发布记者招待会吧。” 人们都起来后,我忽然看见周怀远的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 第四卷 第二章 任务 新闻发布会还是非常成功的,在周怀远和联盟其他的各国国王共同发表声明,表示大家会团结一致,度过难关,并希望民众能够与政府在一起共同努力,挺过这个艰难时期的时候在人民大会堂上掀起了高潮。 尤其二十六国国王之间表现出的真挚友谊更是让记者们感到了政府的决心,并为此大加赞颂。整个南方联盟上下都表现出了对解决目前困境极有信心。 然而我在刘叔叔和云不凡的脸上却看不到一点信心的存在,他们满脸担忧的看着手上的情报。 西方的汉谟拉比在上个礼拜赫然袭击了六个月前南方和西方在雪峰山脉打通的要道,并将那里控制了起来,不许人经过。 三个月前在两大超级帝国的逼迫下,其他国家都背盟对南方联盟实行经济封锁,虽然在暗底还是给予联盟方便,但是光靠走私等等私下的交易并不能给予南方联盟太多的帮助。惟有西方教廷顶住了压力,仍于南方联盟政府保持着良好的经济关系。此后那条道路便成为了双方经济交流的咽喉要道。 南方联盟大量无法运出的货物都是通过西方中转,换过名称而走向整个大陆的。可以说那条路上的贸易总额已经占据了南方联盟约百分之四十的成分,一旦它发生了什么变故,对于情势越来越坏的南方联盟来说,那将糟糕透顶。 “你们觉得他是什么意思?”刘叔叔在会议上向众人问道。 “众所周知汉谟拉比一直都不服从西方教廷的的命令,并且他的势力已经遍及了半个西方可以与教廷分庭抗礼,甚至还占有一定的优势,而我们一直都实行着扶植教廷的政策,这让他大为光火,以前却挨着我们的实力不敢直接对教廷或者我们动手。但是现在我们已经自顾不暇,我估计他是要对教廷出手了。”总参谋部部长蔡其欢道。 “也有可能是他只不过想暂时控制这条路来给予我们警告,希望和我们谈一些条件。”国务卿苏鹏道。 “他也有可能是趁火打劫,将势力洒到南方来,在这里建立一个根据地作为一根钉在南方的钉子,为将来的对南方联盟的侵略做准备。” ······ 一时间会议室中众说纷纭。 “好了。” 刘叔叔在没有新的观点冒出来以后停止了大家的讨论:“大家有没有仔细阅读这份情报,根据上面所说汉谟拉比只用了三天时间便将整个要道控制住了。你们都明白这条道路有多么险要,而且不论是我们还是教廷都布置了重兵在此处,他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他完全控制?” 所有人又开始仔细阅读身前的报告,云不凡忽然皱起了眉头:“不错,而且根据情报显示,教廷在这条要道失去之后,并没有组织起进攻将它夺回来,会不会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教廷终于顶不住两大帝国的压力,却又不想背盟,故意将道路让给汉谟拉比的。”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都陷入沉默,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 刘叔叔的脸色阴晴不定,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眼睛一眨也不眨,我知道这是专注思考问题一种表现,最终还是他打破了沉默:“相信大家都明白联盟现在的局势,这条道路的失去它又将会造成怎样的影响,目前最重要的是我们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现在联盟内部的失业率已经高达了百分之三十七,我们暂时无法安排这么多人的工作,或许可以以这个为借口像当年的西方学习,内部困难予外部解决,只不过我们可以把战争控制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苏鹏道。 “不行,先且不论我们的经济状况能不能支撑整个战争。南方和西方的相互仇视虽然在这些年内虽然有所改善,但是发生战争,性质就改变了,无论你是怎么想的,西方人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对他们进行侵略,即便是教廷也是一样。一旦爆发将会是像二十年多前一样,南方和西方的全面战争。”刘叔叔立刻否决了苏鹏的提议。 “要不然先将道路给夺回来,我们不出兵西方,但是控制住整个要道却不会触及他们的民族神经。”蔡其欢道。 “这样也不太好,我们不知道汉谟拉比到底有什么意图,贸然出兵的话只能树立一个强敌,尤其是现在内部的状况,如果他搞出什么动作来,我们会非常的被动。” ······ 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的会议并没有拿出一个合理解决的方案,最终还是刘叔叔决定先派人到汉谟拉比处与其接触,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意图,同时尽量挑拨斯巴达人与汉谟拉比驻军的关系,尽量给他们制造麻烦等等。 其实在我的心里很不愿意刘叔叔把斯巴达人牵扯进来的,因为于惊尘的父亲就是斯巴达人的族长努诺尔赤,一旦他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会感觉无颜再见于惊尘,尽管这个决策不是我所下的命令。 不过我也知道以自己目前的立场和身份是不应该反对这个决定的,从南方联盟的角度上看,它并没有错。 “怎么有心事?”从会议室走出来以后刘叔叔看我道。 我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现在联盟内部的情况让人比较担心。” 刘叔叔点点头沉默不语。 接下来几天的事情把南方联盟的局面推向了更为糟糕的深渊之前。一方面由于许多的工人失业,他们的存款已经无法购买自己所需要的生活用品,而另一方面那些大商人大资本家却宁愿将那些卖不出去的货物销毁,也不愿意贱价卖出。为此事已经有了许多工人组织起来,发生了对那些商家进行抢劫等恶性事件。 于是刘叔叔又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并决定与那些大商家一同商议,希望他们能够降价不,并由政府出资购买这些商品,发向那些无业之人等等。 目前那些无业者该解决的问题,已经成为了当务之急。尤其这里面还包含着南方联盟各行业的许多专家,没有了生活的保障,加上其他国家高待遇的诱惑,使得许多的专家带着技术与知识流入了国外。 “不能再让这些专家外流,再这样下去纵使我们挺过了这一关,国力也将大损,你通知下去各单位立刻拟出一批技术过硬专家的名单,他们将由政府出资金进行补贴。”刘叔叔对秘书道。 随后的几天一向工作配合非常默契的刘叔叔和云不凡发生争吵,所为原因就是刘叔叔动用了大笔的政府资金来安定社会,稳定人心。 “我也没有办法,你看看现在许多的商家宣布破产,大商人变成了穷光蛋,人们的失业率已经接近了百分之四十五,如果这些人不能安定下来,一旦受到挑拨的话,他们将会闹成大乱子的。”面对云不凡的怒火,刘叔叔苦笑解释着。 云不凡不再说话,拿出一包香烟来递给了刘叔叔一根,他们就在我的面前一根一根闷闷的抽了起来,整个房间里顿时烟雾缭绕,让我很是不习惯。不过我的心情也很是沉重,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刘叔叔抽烟,许多的机密文件我都没有看见过,可能现在的局势已经坏到了我无法想象的程度。 “根据最新的情报联盟的几个国家已经发生了暴乱,我担心如果不能尽快将它们扑灭的话,这个势头很有可能就会曼延到其他的几个国家,因此还需要一笔军费的支出。”刘叔叔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然后用力的将它踩灭,对云不凡沉重道。 被烟雾所笼罩的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云不凡将最后一根烟抽完后抬起头看着刘叔叔,郑重道:“你也知道我这些资金将是做什么用的,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希望在不久以后手头上再没有了钱去应付接踵而来的风暴。” 刘叔叔摇了摇头:“联盟的局势一天比一天糟糕,我无法预料到下一刻将会出现什么场面,也没办法为你许下任何承诺。” 云不凡不再说话,又从荷包里拿出了一包烟来,拆封拿出一根递给刘叔叔。 刘叔叔将它推了回去:“不要了,对肺部不好。你最好也不要抽烟了,看看你,原本洁白的牙齿都已经出现黄斑了。” 云不凡将烟点着,用力的吸了一口,一团烟雾从他的空中吐了出来:“没办法,如果没有它来提神,我怕自己早就趴了下来。老朋友,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那样对你发火。” “没什么,那毕竟是你这二十年来在外拼搏所赚回的血汗钱,我都没通知一声就拿来用了,再想想能从哪里搞到钱吧。” “难啊。” 云不凡叹了一口气:“国债在一个月前已经发行了一次,现在不能再发行了,不说现在民众的购买能力,能否让它顺利的发行,就算它成功了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外面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我打开门,国务卿苏鹏刚走进来就被里面浓重的烟雾给呛了几下,咳嗽两声后才将手中的文件交给刘叔叔:“紧急情报。” 刘叔叔在快速的看完手上的报告后,脸色显得极为沉重,看了看云不凡询问的眼神,缓缓道:“朴仁中他们七个人已经与两大超级帝国的使者会面,很有可能正在商议脱离南方联盟的事项。” 依旧是沉默,除了云不凡的吸烟声,整个房间当中静谧的吓人,忽然云不凡道:“能不能找到你师父的下落,设法让他出来主持大局,我想凭借他老人家的威望,内部的那些国王应该不会再有了什么动作,而且他还可以凭借自身的影响力让除两大帝国外的国家解除对我们的封锁。”尛說Φ紋網 “师父吗?”刘叔叔皱皱眉毛,脸上露出些许黯然:“他当初在离开的时候已经明确的告诉了我将不再承认我这个徒弟,而且已经不问世事多年,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请他出来?” “你是不行,可是不代表别人就不可能。” “谁?” “他。”云不凡的手指赫然指向了站在一边已经被烟熏出了眼泪的我。 “我?” 我惊讶道。叶铭阳我是知道的,甚至整个南方联盟除了刚出生的婴儿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南方联盟的救世主,西方的毁灭者。二十多年前于万军之中击杀西方圣骑士军团团长,两个月内流走西方,杀死三十二国国王,只身奔上圣山杀死当时的教皇、圣女。与天下第一高手剑阁之主决斗、战黑暗教主、两大超级帝国皇帝······ 他的事迹在整个大陆都广为传诵,也是因为他的存在才使得两大帝国在二十多年中看着南方联盟奇迹般的发展,而没有横加干涉。 他就是整个南方联盟的神,被所有人所尊敬。刘叔叔是他徒弟我是知道的,可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他有多大的联系。 “我甚至都不认识他老人家!”我道。 “他!” 刘叔叔陷入了深思,忽然点点头:“或许他真的可以。” 就在我大惑不解中,云不凡忽然走向窗户旁边,将窗沿拉了开来,太阳强烈的光芒让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原来不知不觉间我们在这个房间里已经呆了一个晚上。 当窗户打开后,清新的空气涌入了进来,驱散了烟味。刘叔叔挥了挥手让苏鹏出去后将房间的门轻轻的关上向我走来,疲惫的双眼中绽放出明亮的光彩:“你的凌空虚摄联系的怎样了?” 我奇怪的看了刘叔叔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关心起我的武功来了,摇摇头:“不知道,好久没练了。” “为什么?”这下轮到刘叔叔惊讶了。 我逐将自己武功和法术所发生的变异告诉了刘叔叔。 “哦?”刘叔叔皱皱眉毛思忖了一下道:“没关系,这样反而更好,你知不知道凌空虚摄不是任何人都能练的。” “知道。”我当然知道了,刘叔叔曾说过,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和叶铭阳以外,就没有人能看到丝绢上面的字。对了,凌空虚摄,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刘叔叔觉得我能够请叶铭阳出山了。 “师傅他老人家毕生都没有收过嫡传弟子,因为我们都无法看到丝绢上的文字,然而你却不同,你可以拿着那块丝绢到山上去找我的师父,告诉他你遇到的瓶颈,并将变异告诉他,然后设法将让他下山,即使他不答应帮助我们也可以,只要他下了山,我们就可以以他的名义对外界施压。”刘叔叔道。 “这······” 刘叔叔看到我的犹豫道:“不到不得以我也不想欺骗师父他老人家,可是联盟现在的局势你也知道,事后我会向他老人家谢罪的。” 其实我并不是担心欺骗叶铭阳的后果,只不过觉得这样很不好,尤其对方还是刘叔叔的师父,连自己最亲的人也算计,这让我心里不太舒服,因此才有了犹豫。看着刘叔叔殷殷的目光,想起最近联盟的局势,我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刘叔叔终于笑了,这是三个多月来他首次展开笑颜,看向了窗外,像是陷入的某些回忆,他轻轻又是一叹:“其实我也有二十多年没见到他老人家了,他又不允许我去打扰······ 第四卷 第三章 密谋 “还是先谈谈目前的局势吧。” 云不凡打断了刘叔叔的回忆:“我们的准备资金已经不够用了,想想该怎样才能在短时间内获得大量的资金,否则他老人家还没出山我们就崩溃了的话,还是没用。” 刘叔叔很快回复了沉着冷静的状态,思忖良久:“短时间内获得大量的资金很难,现在联盟内的状况很不好,我们不可能再在他们的身上多征税,发行国债又不可能,除非到国外去赚一把。” “到国外去赚一把。” 云不凡想了想,有些为难道:“我对于大陆上各国金融体系都有一定的了解,加上自己的经验,如果进行炒作的话,可以短时间内将手上的资金翻上一翻,问题是现在各国都对我们实行了经济的封锁,无法将大量的资金调到国外。” 听完云不凡的话刘叔叔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霍然抬起头来,双目中透出湛精的光芒凝视着云不凡,忽然沉声道:“我想,我们之前所做出的应对举措全部都错了。” “哦?”云不凡先是不解,随后有些怀疑的看向刘叔叔,却被他认真的表情所感染,云不凡的表情也不由凝重了起来:“哪里错了?” 刘叔叔不自禁的低头负手,在房间里跺了跺步子沉声道:“你仔细想想,我们之所以会受到这么严重的危机主要根源是什么?” “南方联盟的发展从经济上威胁到了两大帝国,他们要将我们打下去。” “没错,其实问题的主要根源都在两大帝国的身上,我们都是一直想着该怎样解决目下的困境,并应对他们接下来的攻势,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反击,要让他们无法再组织进攻,从根本上解决前一段时间、现在以及将来的问题!”说到最后一句刘叔叔猛然抬起头来,手中紧紧握着拳头在空中用力一挥。 “你的意思是解决掉两大帝国?” 不止是云不凡,我相信不论是谁在听到刘叔叔的话后都会耸然动容,我情不自禁的向周围打量了一下,生怕有人听见刘叔叔所说的话。 两千多年以来东方天朝和黄金帝国在大陆上的统治地位早已在人心中根深蒂固,对于他们来说除了彼此以外,不论是谁从来都是顺昌逆亡。在人们的固定思维中,一旦得罪了他们,就要立刻去获得谅解,或者是设法怎样抵挡他们的进攻,从来没有一个国家或者组织想过对他们进行反击。 他们就想两座大山一样永远那样岿然沉重,压在人们的心头透不过气来,纵使有所怨恨也没有想过抗争。 我想如果刘叔叔的这番话落入了联盟议会的耳中,他们说不定回马上将刘叔叔撤职。 当刘叔叔点了点头之后,整个房间都沉默了,就连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都显得无比黯淡,让这里阴沉无比。 “我想知道,你具体是怎么想的。”云不凡艰涩道。 刘叔叔向云不凡要了一根烟,在云不凡帮他点燃后用力的抽了起来,脸色显得阴郁无比:“这个世界是个平衡的世界,大陆的平衡就是大平衡,而其它小地区也有着自身的小平衡。其实每时每刻都有小的平衡被打破,从而使得大平衡也向着某个方向微微的倾斜,这又是一种连锁的反映,影响到了其他的小平衡。而当这些原本看似微不足道的影响积累到一定量的时候,整个大平衡就会被打破。 到了那个时候整个大陆都将会受到影响,所有的秩序都将变得混乱,所有的平衡都将被打破,一直到新的大平衡建立为止。 这就像堆米一样,当一粒米放在空地的时候,我们称之为一粒米,纵使加上一颗也不过是两粒米。但是如果我们一直的加上去的话,总能让它变成一堆米,甚至是无数的米,从量变上引起质变。” “轰。” 刘叔叔越来越有力的话音恍如一道惊雷,将我的脑海炸开,一块崭新的天地仿佛出现在了我的前方。 “其实以我们的实力根本就无法抵挡两大超级帝国的进攻,现在的东方天朝和黄金帝国就像是大陆天秤上两个巨大的砝码,维持着整个大陆的平衡。我们若想胜出只有先将这个平衡打破。” 沉默,又是沉默,云不凡拿出一支烟来,心不在焉的抽着,我低着头都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刘叔叔的崭新理论。外面的太阳忽然躲进了云里,天地一下子阴暗了起来,整个世界上好象都陷入了死寂,惟有云不凡和刘叔叔手上的烟头闪着昏黄的亮光。 “你打算怎么做?”缓缓云不凡沉声道。 刘叔叔摇摇头:“还没想好,不过我想应该先减轻其中一块砝码的重量,让天秤发生倾斜,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云不凡将手中的烟头扔下,踩灭,又点燃了一根:“从经济实力方面来讲,目前东方天朝要比黄金帝国强上很多。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我可以联系一些人一同给黄金帝国的金融方面造成一定的混乱。” 刘叔叔皱皱眉毛:“就凭借你们的资金够吗?” “当然不够,不过大陆上的每一场金融战争都不是靠自己的资金来取得胜利的,其它国家的金融家和投机份子就像猫一样,一旦闻到了腥他们就会蜂拥而至,他们不会管你是哪个国家,只要自己能赚钱就什么都不顾。他们才是战争的士兵,而我们则是要把消息传出去,并且在关键的时刻将它推上一把。” 刘叔叔点了点头:“两大帝国称霸太久,早就引起了许多国家的不满,我想关键的时刻他们也会将国库的资金秘密拿出来赚上一把,相信东方天朝也不会坐失打压自己对手的良机吧。” “可是老朋友,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这样做的话将会全面得罪黄金帝国,我们很有可能将会面临着整个帝国军队的怒火,南方联盟将可能不复存在。而联盟的议会也不可能支持你这样做的。”云不凡看着刘叔叔,眼中露出了些许担心。 “具体的问题还要再想想,统筹谋划一番。而且我不准备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议会,我只要命令被执行就可以了,如果被失败了的话,我将成为联盟的罪人。不过这之前我想获得你的支持。” 盯着刘叔叔真诚请求的目光,云不凡犹豫了一下,忽然将手中刚刚点燃的香烟用力扔在了地上:“干了!” 蓦然,我看到刘叔叔和云不凡相视一笑,两只手牢牢的握在了一起······ 虽然刘叔叔和云不凡都没有叮嘱,但是我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将他们在房间里的密谋吐出任何一个字,否则不论他们的身份有多高,实力有多强,妄图扰乱整个大陆的秩序,必将受到残酷的惩罚。 他们之所以没有跟我讲保密的事情,是出于对我的无比信任,可是这种信任却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师父他老人家就住在未云山的插天峰附近,你尽快的将他请下山来。” 刘叔叔将我送出门外叮咛道。我点了点头,深知这次的任务实际上沉重无比,若不能将叶铭阳请下山来,以他的威望来镇住联盟内部的不稳情况,整个南方联盟将有可能分裂。刘叔叔他们的大计也将无法施行。 我骑着马快速的奔驰在大道上,这里离未云山足足有五天的路程,我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两天,联盟内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越快请出叶铭阳对刘叔叔他们就会越有利。 “前方停下,我怀疑你带了违禁物品,下来接受检查。”前方关卡的守卫将我阻拦住。 我知道守卫所说的违禁品是什么。现在的联盟内部经常发生暴乱,于是联盟议院发布命令,这段时间内除政府签发,所有人不得携带武器,违着将会被投入监狱。为了安全起见,我身上带了一把长剑。 没空跟他废话,这两天来我连食物都是在马上面吃的。快速的将手中由刘叔叔签发的通行证书以及自己的证件给他看过之后,立即又打马前行。 又两天后我终于来到了末云山脚下。 末云山为南方联盟的一座大山,其占地极广,终年被云雾缭绕,高峰幽谷中,各大教会在此开宗立派,也有无数的文人墨士在此留下了著名的诗篇。 “前方的人停下。”一个身材矮小面目粗犷的人举着长刀大马金刀的拦在了我的前面,极其可笑却非常嚣张道:“把马留下,你人可以走了。” 我皱皱眉头,未云山脉作为南方联盟的一大山脉,怎么会有土匪出没,不说政府不可能允许,就算是叶铭阳也不可能让这些人打搅自己的清静。 那人看着我一直坐在马上没有理会他,不由大怒,一刀就向我砍了过来:“臭小子不识抬举,找死” 这人的脚步轻浮,出手破绽几多,除了一股蛮力外根本就没有一点技巧可言。我微微踢了下马腹,身下的马腿一抬便踢到了他的空挡,把他踢了出去。 “哎哟。”那人一声大叫,大刀立刻被扔在了远处。 过了许久才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我立刻拦在了他的面前,长剑指着他下巴:“你是什么人,居然胆敢在这里打劫!” “呔,你这个小子注意了,你刚刚打的可是叶铭阳十弟子黄沐伟的手下,乖乖把马留下,我便不再取你性命!”矮子色厉内荏道。 “叶铭阳的十弟子?” 我不由皱了皱眉毛,根据刘叔叔所说他的师父只不过收了七个弟子而已,十弟子,哪里又冒出了三个来? “嘿嘿,怕了吧!”矮子看到我静立在马上,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冷冷一笑,不说叶铭阳的弟子一个个都强大无比,就算他们再落魄也不可能做出这种打劫的事情来,不过刘叔叔只告诉了我叶铭阳就在插天峰,插天峰那么大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去找。这人看样子已经在此地做强盗已经很久了,不过应该也不知道太多,还是问问的主子比较好。 翻身从马上跳下来,一手将矮子提起:“带我去见你的主子!” “你,你······” “快点带我过去。”我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不由的对他凶道。 矮子的脑袋一缩,为难道:“要不然你现在就下山算了,我也不要你马了,如果你被那三位寨主看到,肯定连命都保不住。” “哦?” 也不知道是这矮子比较有良心,还是他所说的什么叶铭阳第十弟子是唬人的,总之在我的强迫下,他还是极不情愿的将我带上山去。一路上他极为夸大了寨主的凶残和武功,并劝我赶紧下山。尐説φ呅蛧 我则对他嘴中的什么飞天遁地,杀人如草非常的不屑,有这种本事还要来一个小小的山寨占地为王? 终于来到了矮子所说的山寨门前,破烂的大门,简陋的楼台,占地极大,里面却没有多少人,几乎没有什么人防守,更不要说有人来理会我了。 骑着马,向里面走着,我看见这里许多人都是老幼妇孺,一个个精神都极其委顿,他们见我过来只是稍稍看我一眼,并没有做任何的理会,那个矮子也趁我不注意偷偷的溜走了。 我不由皱皱眉头,猛然从马背上弹了起来,凌空拔剑一剑斩向哨楼。 一声巨响,整个楼台塌了下来,山寨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叫你们当家的人出来!”我翻回马上大声呼喝。 很快就有人朝我这里跑了过来,是一个身体极为壮实的汉子,从他的身形来看也应该没有练过内力什么的。 他看了看倒塌的楼台,对我抱拳道:“我就是这里的当家,敢问这位小友有什么事情?” “你是这里的当家,叶铭阳的弟子?”我又仔细打量着他,虽然长的很是高大威武,身体也非常的健壮,一块块肌肉让人感到很有爆发力,可是仍然看不出他有一点习武或是学法的痕迹,不由有些惊讶。 壮汉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惭愧的神色。原来和我起始的判断一样,这个人确实是什么也不会。却由于最近南方联盟的经济萧条,生活用品越来越贫乏不得不拉起整个村子的人落草为寇。 而且很多人都知道这里就是叶铭阳所待过的地方,他们想出了借用叶铭阳弟子身份以期遇到强人和政府军队后,能被这个名头给唬住,不去找他们麻烦的主意。事实上他们这样做也确实唬住了许多高手。 从他的口中我还得知叶铭阳已经自三年前下山,不知所踪。也正由于此,他们才有胆子借助叶铭阳的名头。 已经下山,不知所踪。我紧紧皱了皱眉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又怎么能找到他,刘叔叔他们又该怎么办? 我没有为难这里的人,临走的时候,我看了看那些面黄肌瘦,精神状况十分委顿的老幼妇孺,心中不由感到有些酸楚,生出了想帮他们一把的念头。可是以现在联盟的情况,物资就那么多,我帮了他们,就是让另外一些与他们一样遭遇的人受苦,惟有让整个联盟安定下来,才是真正的帮助人.为了他们,我也一定要找到叶铭阳才行! 第四卷 第四章 愁苦 这里非常的简朴,除了张八仙桌、几把凳子和一张床便什么也没有,就连草庐的顶上也有些残破,丝丝的阳光透过顶部,斑斑的光点洒在了满是灰尘的桌凳上。 这就是叶铭阳曾经在插天峰所居住的草庐,我伸手摸了摸桌子上厚厚的灰尘,可以看出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愣愣的站在书桌旁,虽然早有准备我的心里依然失望无比。从附近的人口中,我知道叶铭阳的确早在三年前就离开了这里,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将要去哪里,又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走到山崖边上,我眺目远望着山下那茫茫的一片,心中顿时愁苦无比。天下这么大,我有将到哪里去把他找回来,一时间众多的烦忧涌了上来。 呼啸的山风掀起了吹动着我的衣裳,阵阵的松涛传入耳中,俯视着崖下那芸芸仿若蝼蚁般的苍生,心神顿时有些恍惚起来,天地间好似只剩下我一人于此,遗世而独立。 没人陪伴,没人安慰,仿若我这一生将孤独于此,身予高处不甚寒,直若乘风而去。缓缓的向崖边走去,那见不到底的深谷幽渊仿佛有着无比的吸引力,让人欲往下跳。 一声长嘶顿时将我惊醒,我看着自己半步凌空,差一点即将掉落悬崖时,身上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向后退了开去。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山崖上的景象重新进入自己的眼中,顿时有些迷茫起来,不明白刚才那是怎么一回事。刘叔叔的身影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找不到叶铭阳,我必须赶紧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走向远处的骏马,温柔的抚摩着它黑色的棕毛,这是匹好马。五天来是它一直不眠不休的赶路,让我节省了很多的时间,若不是刚刚的那一声长嘶,恐怕我也要在不知不觉中摔下悬崖而去。轻轻道声谢谢,我跨上了马背,策马狂奔。 “叶老离开了草庐,不知去向!”云不凡皱了皱眉毛,显得非常惊讶。 我站在一边点了点头,心中感到非常的窘迫,虽然我这途中并没有什么过错,但是第一次被布置任务就没有完成,还是让人心里很不舒服的。 “他会去哪里?”叶不凡看向刘叔叔。 刘叔叔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不太清楚,不过不论他在哪里,我想都来不及了,消息已经放了出去,资金也已经全部转到了黄金帝国,五天后你也就要出发前往哥罗第操盘。” “可是若等黄金帝国察觉出来,没有了叶老的坐镇,我担心联盟内会顶不住内外的压力,立刻将我们撤职,这样我们所有的心血都白废了。”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刘叔叔轻轻一叹,房间里陷入了安静。 我看着刘叔叔和云不凡正大口大口的抽着香烟,原本满是乌黑的头发现已大多脱落,眼眶深现的样子,心里不由感觉到有些酸楚,深为自己无法为其解忧而感到难过无比。 “既然找不到叶老,我们便弄一个叶老出来!”云不凡突然道。 刘叔叔一愣,很快就领会了他的意思,迟疑道:“你是说让人假扮师父?” “没错。” 云不凡将手中的香烟放了下来:“叶老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了,我们只要找到一个与叶老长相相似,行为举止相差不是很大的人来,就可以让他假冒叶老,镇住场面。” 刘叔叔考虑良久,有些踌躇道:“可是如果这件事被师父知道了的话,那就麻烦了。” “其实被叶老知道那就更好了,以他的智慧必然能猜测的到我们这样做会有隐衷,届时前来责备,我们便将所有的事情托盘相告,请求他的支持。” “这······” “还犹豫什么,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不赌一赌,焉能成就大事!”云不凡看到了刘叔叔的犹豫不由大声责备道。 刘叔叔的牙齿紧紧的咬了咬嘴唇,猛然看向云不凡,深陷的眼睛露出凛然之色狠狠道:“非常时刻用非常手段,就找你的话去做!” “可是我们又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人来呢?”云不凡又为难道。 “杨怀中师叔可以,他不但和师父的长相相似,而且极其熟悉师父的行为风格,倘若他能够同意,就算师父找上门来,凭着他们过命的交情,也不会相互为难。” 刘叔叔很快提出了一个令我惊讶的名字。 “恩,你可有杨老的详细地址?”很显然云不凡也知道杨爷爷的名字,点头道。 “他就在北海的一个孤儿院当中,离这里有着两天的路程。” “好,我亲自去一趟。”云不凡道。 刘叔叔摇了摇头:“不,我们两个现在都离不开,有着太多的事物要处理,这件事情还是让吴择去办吧。” 云不凡和刘叔叔的眼睛一齐看向了我。 “我这就出发到孤儿院去,一定把刘叔叔请回来!”我立刻向他们保证道。 我来到马厩,再次找到了那匹骏马,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才不过休息一个多小时,又要麻烦你了。” 骏马打了一个响鼻后,我将他牵了出来,纵身上马,向孤儿院的方向急驰而去。 一路上我看到许多人排着长长的队伍,在政府开设的新部门领取着救济粮,不由又想到了未云山上那不得已落草为寇的壮汉。许多的工厂倒闭,致使了更多的人没有了生活来源,农业的歉收更使得联盟内部的物资资源变得贫乏,然而经济的封锁却让联盟根本无法从国外进口大量所需要的物资。于是原本繁华的都市变得萧条了起来,那些原本灯红酒绿的休闲场所到了现在更是门可罗雀,绝大大多数的商店都已经关上了大门。 目前的这种现象还算好的,倘若再过一段时间这种状况还没有解决的话,整个联盟真的要大乱了起来。 孤儿院仍旧和从前一样破旧,孤零零的座立在北海的郊区。我下马拍了拍孤儿院的大门,过了一会儿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将门打开,伸出脑袋来,看了看我问:“你找谁?” “我找杨爷爷。” “哦,那你进来吧!” 我将马系在了孤儿院门前的大树上,取下一袋带来的食物。跟着小孩走了进去:“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两个月前被送到孤儿院的,大哥哥你以前也是这个孤儿院的吗?” “恩。”我点点头:“那你的父母呢?” 我刚一问完就想打自己的嘴巴,在孤儿院中问别人的父母是很不好的一件事情。就算人家不会生气,也会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不过我面前的这个孩子却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开心来。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两个月前他们说跟我玩捉迷藏,把我带到了这里后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们了,当时我以为他们骗我,要扔下我不管。可是杨爷爷却说并不是这样的,他说我爸爸妈妈只是由于最近的经济萧条,家里没有办法再养活我了,所以才将我寄放在这里,等过一段时间好了他们就会来接我。” 我不由的沉默了,跟着小孩走进了孤儿院的后院,许多崭新的面孔出现在了那里,他们一个个都不超过十岁。 “吴择,你怎么来了?” 同我一起长大的杨加允看到我后,让那些孩子自己玩,走了过来。 “这些都是新来的?”我指了指那些正在后院活泼乱跳的孩子。 “恩。” 杨加允点点头:“他们都是这三个月来被父母以各种借口抛下来的孩子,可是那些做父母的都没有想过现在哪里不是一样,他们没有食物养自己的孩子,孤儿院还不是一样······” 我听着杨加允的抱怨,顿觉一片黯然,其实我知道要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又有哪个父母愿意扔下自己的孩子。 “要不是以前从孤儿院出去的孩子经常会带一些东西过来,我们恐怕也无法维持下去了。” 杨加允说完后,我默然良久,将手中的食物递给了他:“杨爷爷呢?” 杨加允接过袋子:“他在房间里午睡呢,你最好现在不要去打扰他,等他醒了以后再去找他吧。” 我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前方那些被父母所抛弃的孩子,心中不由一叹,一个人四处逛了逛,这里除了人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外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不同。 “你在这呢,杨爷爷已经醒了,听说你来了以后让我唤你过去。”杨加允道。 “哦,好的。” “你来这里干什么?” 一走进杨爷爷的房间里我就听出了他的语气极为不善,却不知道自己哪里让他不高兴了,我看向杨加允,见他也是满头雾水的样子后,连忙恭敬道:“我是专门来看您的。”Www.XSZWω8.ΝΕt “哼,看我,你还有脸来看我啊,那个刘靖国呢,他怎么不来看我,都看看把这里搞成了什么样子!” 杨爷爷的满腔怒火,让我顿时明白了关节所在,原来他是对现在联盟内的局势不满。连同刘叔叔和我一同骂上了,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只能一脸苦笑着等他骂完。 在大骂一通过后,杨爷爷的气终于平了下来让我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你先出去带孩子吧,我和小吴择聊一会儿。”杨爷爷对陪着我一同挨骂,受无妄之灾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杨加允道。 “哦。” 我看着杨加允飞快的跑了出去,一阵苦笑:这家伙估计早就想溜了。 “说吧,你到这来到底有什么事?” 杨爷爷高坐在太师椅上对我道,让我一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呃,我就是来看看您。” “你就不要来这套了,应该是刘靖国让你来的吧,在这种时候他应该都忙得焦头烂额了,你也应该在他的身边才对。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没想到一进门就被杨爷爷看出来了自己是有事找他,我知道这些事迟早也要对他说明的,于是仔细看了看外面,发觉没有人后。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道了出来,包括刘叔叔和云不凡的谋划,没有做丝毫的隐瞒。 杨爷爷在听完我的话后,脸色一直都是阴晴不定的,似在思考着什么。而我则一直恭敬的站在旁边,心中极为忐忑的等待着他的回应。 良久,杨爷爷吁出了一口气:“对付黄金帝国,扰乱整个大陆的平衡,这两个小鬼好大的手笔啊!” “那您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我看着杨爷爷小心问。 杨爷爷皱皱眉毛:“这件事情太大了,所牵扯的东西太多,我要好好想想,你先休息休息,我明天早上再答复你。” 我点点头,退了下去。 夜凉如水,我怎么也睡不着,披着衣裳向外面的高阁走去。 也不知道杨爷爷到底会不会答应这件事情。没错,正如杨爷爷所说,这事情实在是太大了,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沦入万劫不复之地,甚至是遗臭万年。 可是现在刘叔叔和云不凡已经如箭在弦上,如果杨爷爷不答应的话,他们几乎没有了翻身的可能。一时间所有令人烦恼的事情都涌上了心头:刘叔叔的嘱托,联盟的局势,两大超级帝国的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像在那里亚财经学院一般,有朋友,有时间,不用为其他的事情发愁。蓦然,我看向天空中那高高挂起的明月,叶方的影子顿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当中,那双明亮的眸子正在看我,心中一片伤神。 我会去找她,可是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找她,说不定当我有了时间,那个时候自己已经垂垂老矣,对方已经杳无音训,不由愁苦异常。 “谁说少年不知愁,国愁,家愁,如鲠在喉。月下清明美人眸,独蹬高楼,望不断天尽头·····” 第二天一早,杨爷爷便将我唤了过去。他面向窗外,侧对着我,一双锐利的眼神透过重重树影,仿佛看到了很远很远,我静静的站在他的身旁束手而立。 良久他轻轻一叹:“收拾收拾行装,我们立刻就走。” 第四卷 第五章 大人物 “你和我就这样进去吗?”杨爷爷头上戴者帽子将自己的面目遮挡了起来,和我站在联盟政府大楼前。 “是啊。”我奇怪的看着杨爷爷,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此问题。 杨爷爷摇摇头:“看来你们并没有考虑全面,我问你你们让叶铭阳来主要是为了什么?” “借助他的威望,让国内的矛盾和分裂等问题暂时搁置,并且支持刘叔叔他们的决议。” “不错,所以叶铭阳的出场一定要让全联盟知道,这样才能更好的达到目的,而且越是轰动越好。我如果就这样走进去的话便没有了轰动效果。” 我点点头,杨爷爷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我们之所以想请叶铭阳出来便是为了造势,以他的坐镇来让那些国王不敢分裂,民众能够与政府一起团结起来。如果他们都不知道叶铭阳在的话,那么就没有一点用处了。 “要不然您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告诉刘叔叔,让他们商量一下您该怎样出场。”我建议道。 “不用了。”杨爷爷又摇了摇头:“你进去告诉刘靖国,我一小时后将会低调的到大楼中去找他,让他做好准备,并配合我,务必要让人觉得我很神秘,让他们查出我的身份来,自行向公众暴光才好。”小說中文網 “恩。”我点了点头,朝大楼走了进去。 很快我就找到了刘叔叔,苏鹏正在向他做汇报:“据悉,斯巴达人已与汉谟拉比的军队产生了严重的冲突,五天前汉谟拉比忽然决定向斯巴达进兵,他们已经发生了战争,而斯巴达正处于弱势。” 斯巴达人已经和汉谟拉比产生了严重的冲突!这个冲突其实是前一段日子,在南方联盟派出使者前往汉谟拉比处,却被其赶了回来后,刘叔叔他们策划的。想借这个机会找出借口将那条道路夺回来,并收编斯巴达人。 我不由皱了皱眉毛,为斯巴达人担心不已,他们虽然人人悍勇,团结无比,可是人口却并不是很多,稍有不慎便有灭族的可能,到了那个时候我将哪里再有面目去面对于惊尘。 “恩,明白了,你将所有的资料都放下,我看完再来答复你,陈秘书你去将云大人叫过来,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刘叔叔看到我后让苏鹏和身边的秘书都退了下去。 刘叔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向我:“怎么样了?” 我将房间的门关上,把事情的经过还有杨爷爷的话告诉了他。 “是这样。”刘叔叔的眉毛形成了一个川字形。 很快敲门声响了起来,我打开门后,刘秘书和云不凡正在门口。就在这个时候刘叔叔抬起头来:“陈秘书,马上通知各部门领导召开会议,讨论斯巴达的事情。” “是。”陈秘书立刻又从门口离开来。 “怎么样了?”云不凡将门关上,一脸关切问。我又将事情的始末简要的说了一遍。 “大概还有十五分钟左右,各部门的领导就会过来,我打算尽量把开会的时间拖长一点,等到杨师叔进来后,丢下他们,那时你去主持会议,并在有了结论后向我请示。” “恩。”云不凡点点头。 见云不凡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后,刘叔叔拿起了苏鹏刚刚放下来的文件:“我们来先研究研究斯巴达的事情吧。” 十五分钟后各部门领导聚齐在了会议室当中,他们正埋头看着桌子上的资料,我作为书记官跟着刘叔叔走了进去。 刘叔叔道:“道路开通后,斯巴达镇就变得极为重要了,我们这次开会的目的就是趁着他们之间起冲突的时候收回道路的控制权,并收编斯巴达民族。这件事情具体该如何操作,各位有什么建议?” “关于斯巴达和汉谟拉比的冲突,我认为斯巴达必定会失败,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兵帮助他们,并获得他们的好感。”苏鹏道。 “不,我觉得现在就出兵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蔡其欢道:“不论在任何的时候只有在一方被打痛了,觉得没有了希望的时候,别人伸出援助之手,才能获得最大的感激,而且这样的话我们收编斯巴达人也会更加容易许多,否则以他们桀骜的个性,若在他们的元气未大伤时,我们的帮助可能会刺激到他们,反而讨不了好。” 刘叔叔点点头。 “只是不知道收回道路控制权之后汉谟拉比又会有怎样的表现,他会不会从此对我们仇视,并以此为借口出兵南下来,给我们造成更大的混乱。”统战部部长余坚道。 “不错,如何把这场战争控制在局部非常的重要。”刘叔叔点头道。 “可不可以让人通知教廷,让他们牵制汉谟拉比呢?” 就在会议展开激烈讨论的时候,刘确突然走了进来低声对刘叔叔说了些什么。刘叔叔看了看大家没好气道:“不管他是什么人,我现在在开会,让他等一会。” “他让我把这张纸条交给您,说您一看到它就会出去的。”刘确将一个折好了的纸条递给了刘叔叔。 只见刘叔叔皱皱眉头,小心的将纸条拆开,忽然拿着纸条的手一抖,身体一震,脸色大变,猛然站了起来让椅子发出一阵吱吱声后就向门口走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将脚步停了下来,把纸条向荷包里面塞去,却没注意一下子掉了下来。 陈秘书连忙帮他捡了起来,眼睛不经意在纸条上扫了一遍后脸色也是大变,愣了一会儿才将纸条递给了刘叔叔。 “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下,会议就由云大人主持,有什么决议的话待会儿送我的办公室去给我签字,吴择你留下继续记录会议进程。” 话音刚落刘叔叔和陈秘书便急匆匆的赶了出去,会议室中的那些领导一个个顿时都惊异莫名,对刘叔叔的这种反常表现讨论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在云不凡的主持下平息了下来,会议又重新步入了正题。 当最终讨论结果出来之后,云不凡让各部门领导稍微等一等,他先把决议拿出去,看看刘叔叔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意见。可是这一去就是半个小时。要知道在这种时刻,各部门的领导都是非常繁忙的,手上都有着许多的公务要办,哪里还有时间去等待。于是我和他们一齐走出了会议室。 在刘叔叔的办公室门前却看到云不凡被陈秘书挡在了外面,说什么也不让进。 “怎么一回事?”余坚皱皱眉毛看着陈秘书。 当陈秘书看到这么多的领导都站在了门口,也觉得不好办:“马上就到晚饭时间了,不如我先安排各位吃顿工作餐吧。” “这个时候哪还有时间吃饭啊,手底上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办呢,快去敲门,刘大人不会让我们在这里等的。”菜其欢语气不善道。 陈秘书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为难的神色:“可是刘大人跟我说了,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啊。” 就在这个时候,刘叔叔的办公室里面顿时传来了一阵大骂声,声音的主人却不是刘叔叔。这立刻让门外等候的所有人都炸开了锅来,要知道刘叔叔在联盟内的身份有多特殊,所有的大小事物几乎都要通过他的饿许可才能办理,即便是联盟内的各个国王对他也是恭敬有加。 “里面刘大人接待的到底是谁?”苏鹏皱皱眉毛问,可是陈秘书只是摇头苦笑却不说话。 “这个声音好象很熟悉啊。”云不凡忽然仰起头看相窗外,似若有所思。 这个时候大家见在陈秘书的口里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又掉头看向了守在门口的刘确。 “我也不知道是谁,他的帽子将整个面部都遮了起来,只是传给了我一个纸条让我交给刘大人,不过我感觉到他好象对刘大人很熟悉的样子,直呼大人的名讳,却表现的非常自然,应该是他的长辈。” “长辈,难道是······” 云不凡眉毛忽然一扬,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陈秘书:“难道是叶老?”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目光一齐看向了陈秘书。陈秘书并没有回答,沉默却让大家知道了他的答案。 一时全部待在刘叔叔的办公室门前,再也不出声。 “快去通知联盟议会。”云不凡突然对身边的秘书道。 “是。”秘书小跑着挤出了人群。 不久之后仍在大周朝未曾离开的那些国王全部都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守侯在刘叔叔的办公室门口。 “师父,请留步!”办公室中忽然传来了刘叔叔急切的声音。 “卡咂。” 办公室大门终于打了开来,一个头戴斗笠,衣着简朴,浑身却透着一股不怒而威的人一下子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他微微抬起了头,精亮的光芒从眼中一闪而逝,却让人在瞬间感觉到整个人都被看透了一般。 “请让让。” 杨爷爷故意压低了声音,这个时候刘叔叔突然从办公室追了出来,伸手想挽留着什么,但看到所有人都站在门口后却欲言又止。 “敢问阁下可是叶铭阳老先生。”周怀远对杨爷爷恭敬道。 杨爷爷忽然转过头去看向了刘叔叔。 “不是我,我并没有想到他们会知道。”刘叔叔连忙解释。 杨爷爷的一声冷哼,却立刻让他噤若寒蝉。 “确实不怪刘大人,实在是我们过于景仰叶老先生才不约而同的前来了这里。”周怀远赔笑道。 杨爷爷点点头,仍是一声不吭的就要挤出人群。 “师父,您不能就这样走了,联盟内的事情还需要······” 刘叔叔急忙道,却立刻被杨爷爷将他的话给打断,冷冷道:“不要叫我师父,早在二十年前我便没有了你这个徒弟。” “可是······” 周怀远立刻给刘叔叔打了一个眼色,止住了他的话后,有转头向杨爷爷道:“叶老,不必这样,怎么说大家都在这里恭候您多时了,您要是这样就走了那岂不是让人空等一场,不如一齐吃顿便饭如何。” 杨爷爷看了大家一眼,似被大家眼中的那殷殷之情所打动,缓缓颔首。 “秘书长立刻订一桌酒席,我们所有人要在一起吃个饭。”周怀远立即道。 “是。” 几乎所有南方联盟的大人物都在这饭桌上,杨爷爷坐在上席,刘叔叔和周怀远陪在下手,而我,则因为级别太低只能和一些秘书之类的站在一边。不过从他们的脸上也看不出一丝不满,相反一个个都表现出了兴奋的样子,时不时的看向杨爷爷。 整个饭局,气氛都比较热烈,杨爷爷对大多数人都是和颜悦色,惟有对待刘叔叔却不加辞色,他在一边也是倍受冷落。 这种局面让我感到非常的奇怪,按道理来说刘叔叔应该和自己的师父非常的亲近才是,又怎么会遭受到这种待遇,而其它的人却好象对这个并不感到奇怪一般。 一顿饭终于结束了,众人仍然在挽留着杨爷爷,杨爷爷最终在人们的盛情难却下答应了下来。 “师父······” 当众人即将离别的时候,刘叔叔忽然对杨爷爷道,杨爷爷猛然转头,冷视这刘叔叔,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其他人的目光也转向了刘叔叔。 只见刘叔叔轻咳一声:“叶老,如今联盟的局势您也看到了,不知能否请您坐镇来主持大局?” “我对这方面不通。”杨爷爷冷冷道。 “并不要您老人家做什么,只要您能稍微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就好。” 刘叔叔满脸恳切的看向杨爷爷,他却只是不理,无奈刘叔叔只能转头向周怀远等人打了个眼色。 “啊,对了叶老,现在联盟内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其实我们早就想请您出来,却一直找不到人,为整个联盟的百姓,我们有些事情想与您商议一下,不知可否?”周怀远连忙对杨爷爷道。 杨爷爷皱了皱眉头,目光再次碰触到联盟官员的眼色,心中不由一软答应了下来。 人民大会堂后堂中,联盟内所有的主要官员都齐聚了一堂,所谈论的话题是围绕这联盟内目前的局势,刘叔叔先将近期所有发生的事情报告出来后,杨爷爷不由皱了皱眉头:“局势居然已经坏到了这种程度!” “所以希望您能出面,安定一下局面。” 刘叔叔和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杨爷爷。在思忖良久后,杨爷爷终于点了点头:“好吧,你们拿出一个计划来交给我,现在我要休息了。” 说完杨爷爷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吴择。” “恩。” 听见云不凡的喊话,我抬起头来。 “叶老最近的起居就由你来安排,务必服侍好他老人家。” “不必了,我早已习惯了一个人。” “其实让他服侍您,也是希望能够更好的传达您的意见,有什么事情他也可以帮您跑下腿什么的。”周怀远连忙解释。 这下杨爷爷再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朝门外走去,我紧跟其后。 第四卷 第六章 新情况 “为什么您一直都对刘叔叔那样冷冰冰的?”来到联盟为杨爷爷所安排的居所后我问。 “叶铭阳对他就是这个态度。”杨爷爷坐在凳子上道。 “为什么?”我不解道。 杨爷爷考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早在二十多年前刘靖国的女朋友也就是叶铭阳的女儿叶芊芊,那时叶铭阳对刘靖国还是非常满意的,也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可是随后西方和南方的战争爆发了,作为一个南方大贵族的后裔,刘靖国不得已抛下了叶芊芊,前往前线参军,并且在一年后以出色的战绩当上了当时大周朝的统帅。随后他又想到联合其他的南方国家,组成一个联盟,联手对抗西方,并在风林镇以十万人抵挡西方的四十万主力军。 当时的叶芊芊因为担心他而从未云山偷偷跑了下来,却不料被西方的军队所发现,惨死在了战场。 女儿的惨死终于激怒了叶铭阳,于是他出关下山,斩杀了无数的西方将领,并仗剑前往圣山,一路从山脚杀向山顶,当时的教皇和圣女也一同死在了他的剑下,从此西方的教廷实力大减,混乱了十多年后,尼古拉丝才在教廷的争斗中当上了教皇,这才重新开始振作。 然而也因为叶芊芊的死,叶铭阳一直都对刘靖国耿耿于怀,将他逐出了师门,也再不愿见他。” “原来如此。” 我不由默然随后又想起什么:“既然叶铭阳他老人家再也不愿意见刘叔叔,那么您这次主动前来找刘叔叔岂不是一个很大的漏洞?” 杨爷爷摇摇头:“这要归功于你刘叔叔,这么多年的政治生涯他都没有说过一句假话,这一点让所有的人都极为钦佩,因此他的威望也是非常高的。人们甚至宁愿怀疑自己的判断,也不会怀疑你刘叔叔所说的话,而且叶铭阳又是他的师父,他说我是叶铭阳,谁又会怀疑?” “是这样。”我点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由于杨爷爷和刘叔叔等人的频频接触,加上刘叔叔的特意讨好,使得人们看到了这师徒二人关系的明显改善。 云不凡也秘密携带着巨款前往了哥罗第,联盟的高层都以为他是前往哥罗第商谈双方的经贸事宜,只有刘叔叔、我还有杨爷爷少数几个人才知道他即将做出沈阳样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哥罗第,那是个好地方,他们虽然已不再强大,却从来没有忘记过与黄金帝国皇室的仇恨,或许除了东方天朝整个大陆也只有在那里才有人敢做出针对黄金帝国的事情来。 在刘叔叔等人的策划下,杨爷爷终于走向了公众的视野当中,各大报社的记者纷纷对与南方联盟的精神支柱的言行进行报道。 “我希望人们能够与政府一同努力,度过难关。” 杨爷爷在讲完话后,又接受了一些记者的采访,所说的话题无疑都是围绕着联盟的局势和政府将会采取的政策。 叶铭阳的威信是非常高的,从杨爷爷的讲话过后,民间的动乱便暂时的平息了下来。而联盟内有了杨爷爷的坐镇,人们原本的悲观情绪也逐渐调整过来,联盟内的办事效率也高了很多。有时候,一个人的作用甚至大过整个国家的统治阶级。 “刘叔叔有什么事吗?”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刘叔叔,一直在杨爷爷那里待的好好的,他今天却让陈秘书把我单独叫了过来。 “你看看这份文件。” “哦。” 我接过刘叔叔递过来的文件仔细看了起来:三月十日,斯巴达族族长被汉谟拉比部将打伤,斯巴达从此陷入了战争状态,并且斯巴达人处于了绝对的弱势。 三月二十五日,两个少年来到斯巴达镇,其中一位为斯巴达现任族长之子于惊尘,另一位乃其好友夏彬,二人到斯巴达三天后便取得了整个斯巴达族的控制权,并且在夏彬的谋划下奇袭了西南通道,并将其控制在手上。 之后夏彬以天险为守将汉谟拉比十万大军拒之通道之外,且多次率兵突袭,致使汉谟拉比大军不敢驻守于西南通道五十里之内。于惊尘更是率三千战士纵横于汉谟拉比所控制境内,大肆破坏,令其前线大军得不到后勤支援,却又顾及夏彬的军队而不敢后退,十万大军竟被两位少年率领不足八千战士玩转于鼓掌之间,最终被二人吃下三万人马方撤回境内。 汉谟拉比大怒决定亲征。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刘叔叔,心中惊异不已。 “你的两位室友很厉害啊!” 刘叔叔由衷赞叹道:“你对他们的了解有多少?” 对夏彬和于惊尘的了解,我不由一阵苦笑,这两位室友还真是深藏不露,以前我只知道他们的武功厉害,却没想到领兵作战居然也如此之强。 摇摇头将自己对他们的所有了解全部说了出来。 刘叔叔不由皱了皱眉头,思忖良久:“你对接下来汉谟拉比的亲征有什么看法,认为这二人能够撑的了多久,会不会接受我们的援助,有没有可能依附我们?” 我想了想,我和夏彬、于惊尘虽然相处了很久,可是相处越久就会越是觉得他们深不可测,首先就是夏彬那奇异的双瞳,鬼神莫测的预测能力,仿佛能看透天地间的一切事物一般,让人无法捉摸,尤其是那高超的智慧和见识,无论我和黄志华提出怎样刁钻的问题,他都能给出正确的建议和回答,就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他不懂的。 于惊尘也是非常厉害,虽然平时不显山露水,一旦出手连夏彬也要靠边站。说出话来夏彬也是要考虑良久才会和他展开讨论,而这个时候我和黄志华只有蹲在旁边听的份,同时也能受益良多。也正因为于惊尘平时的沉默,更是给予人高深莫测的感觉。仦說Ф忟網 还记得夏彬曾对于惊尘的评价:山不言自高、海不言自深、天不言自阔,人不言自强。 可是他们虽然厉害,汉谟拉比也绝对不会弱。六年前的雪峰山脉,他那一剑屠龙的威势到如今依然让我记忆深刻。他即将率领十五万战士亲征,而于惊尘他们却不足一万斯巴达战士,这巨大的差距,不由得让我感到非常的担心。 刘叔叔的心思我是知道的,他一直都想收服斯巴达人为己用,同时将西南通道控制在手中,不过以我对夏彬他们的了解认为这非常的难,他们不会愿意听从别人的指挥。而我也不想看到他们感到一点点的不满。 不过我还是希望刘叔叔能够对他们有所援助,想了想我道:“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被南方联盟所收服,现在正是他们的困难时期,我觉得我们却可以对他们进行援助,获得他们的友谊,以后进出西南通道也非常的方便。” “哦,是吗?”刘叔叔看了我一眼,仿佛能把我所有的心思看穿一般:“好了,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我会考虑的。” 我走出刘叔叔的办公室后心情顿时有些压抑,刘叔叔没有当场答应下来,我便知道他还想着收服斯巴达人以及于惊尘、夏彬。为了获得最大的利益,他在斯巴达战败,或者被打残之前是肯定不会对那里进行援助的。我也不由为自己无法帮助他们而感到了一丝愧疚。 不知道在汉谟拉比的手上,他们能支持多久。 十天后联盟的情况突然逐渐好转起来,这让联盟内部的官员和百姓高兴不已。据说这是因为大陆上其他国家爆发了严重的金融危机,两大超级帝国自顾不暇。联盟内随着东方天朝忽然解除对南方联盟的经济封锁后,许多国家和南方联盟的关系也开始升温起来。 我来到刘叔叔的办公室却没有看到刘叔叔的人影,整个联盟政府大楼中几乎看不到有多少人,这不由得让我感到非常奇怪。 忽然一个身影急匆匆的朝我走了过来。 “陈秘书,你怎么这么急,刘叔叔人呢?” 陈秘书抬头看向我,摇了摇头,眼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联盟议长忽然决定召开大会,讨论是否罢免刘大人的职务,我这是回来拿文件的。” “什么,罢免刘叔叔的职务!” 我不由大惊:“为什么?” “好象是说他与云大人在哥罗第试图颠覆黄金帝国的金融体系,给整个大陆都带来了极为严重的金融风暴,现在许多的国家都来抗议了,尤其是黄金帝国,议会已经顶不住压力了。” 我在和陈秘书分别后,顿时心急如焚,飞快的向杨爷爷所在处跑了过去,这个时候也只有叶铭阳的名头能帮一帮刘叔叔了。 “哐当。”我一把打开人民大会堂的大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叶老您怎么来了!” 人们纷纷起立朝着杨爷爷致敬。 “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杨爷爷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这点小事怎么能麻烦您老人家?”周怀远连忙赔笑道。 “不用顾及我了,你们继续开会吧。”杨爷爷摆了摆手,又过了一会儿会场才恢复了平静。 “我们继续讨论刘靖国是否适合继续担任联盟总理事的职务。” 周怀远来到主席抬上咳了一声继续道:“这次刘靖国所犯下的事情非常的严重,他不仅仅瞒着联盟高层,私下与云不凡将联盟百分之七十的资金转移了出去,更是扰乱了整个大陆的秩序,使得所有国家都遭遇了一场强烈的金融风暴。更让南方联盟原本就极为困难的局面陷入了冰点,引起了各国的抗议······” “下面请刘靖国为此事申辩。” “我承认自己确实私下与云不凡商议将联盟内百分之七十的资金移了出去,并用来攻击黄金帝国的金融市场,导致了强烈的金融风暴席卷整个大陆。” “哗。” 刘叔叔的话音刚落就让下面炸开锅来。 “肃静,保持肃静!”在周怀远连续敲了几下锤子后,人民会堂才安静了下来。 “刘靖国请继续说下去。” “虽然几乎所有国家都受到了金融风暴的影响,可是我们联盟却没有获得坏处,这是为什么,因为我们的局势已经坏到了不能再坏的局面,而我这样做,则是为了整个联盟安定。 大家可以看看,在风暴过后各个国家都自顾不暇,甚至黄金帝国也出现了危机,而东方天朝却依然在此时屹立不倒,更是向我们伸出了友谊之手。许多的国家也开始和我们进行了接触,使得我们原本艰难的外交又重新散发了生机,这是为什么。弱国是没有外交的,只因为我们对黄金帝国的金融战争取得了空前的胜利,让人们看到了我们的实力,才开始和我们合作了起来。 云不凡也赚得了大笔的资金,用以联盟的建设,我承认自己违反了联盟的规章,然而我却不认为大家应该对云不凡进行审判,他是功臣,为南方联盟······” 整个会议上刘叔叔没有为自己有任何的申辩,反而极力为云不凡辩护,并表明愿意被撤消自己的所有职务,并交由黄金帝国审判。 议会的代表们则认为若不将刘叔叔定罪的话,很难向大陆交代。 结果决定由在座的所有人大代表投票决议是否要定刘叔叔的罪,并交由黄金帝国去审理。 “我要说两句。” 在人们即将投票之前杨爷爷忽然站了起来,全会场都安静了下来:“虽然刘靖国已经不再是我的徒弟,可是我认为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做错,你们可以想一想,如果没有了他,联盟内现在将会是怎样的局面,把一国的总理事交由异国去受审,这就是你们对待功臣的态度,我也不会允许。好了,你们可以开始投票了。” 当投票的结果出来之后,我看到周怀远的眉毛皱了一皱,然后宣布:“百分之八十的人认为刘靖国无罪,不该被送往黄金帝国进行审判。不过,由于他在职违反联盟规定,我宣布他将被撤消联盟总理事的职务,并在一个月内将所有事物交由新的总理事。” ······ 杨爷爷走了,云不凡带着大笔的资金回到了南方联盟,刘叔叔虽然已经被撤职了,可是他在南方联盟的威望却更上了一个台阶,并经常被人请回联盟内处理各项事物,整个联盟逐渐又走向了正轨。 可是黄金帝国却没有就此放过刘叔叔,他们在刘叔叔接受黄金帝国审判的要求遭到拒绝后,南方联盟和黄金帝国的边境逐渐开始有了一些摩擦。 第四卷 第七章 裂痕 “你的三位室友还真不是普通的团结啊。” 刘叔叔看着我苦笑道:“原本以为这一段日子斯巴达仍绝大多数劳动青壮开往了前线,以他们那低下的劳动生产能力难以保障后勤的供应,食物的消耗,即便汉谟拉比一时无法攻陷夏彬的防御,在僵持阶段出于物资的紧缺,他们也迟早会向联盟求助,没想到······ 刘叔叔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疑惑的接过他递过来的报告。 虽然刘叔叔已经被撤职了,新的联盟总理事也选举了出来。可是经过前一段时间,南方联盟现在仍然处在一个困难的阶段。大量失业的人要安排工作、倒闭的工厂和商店要恢复起来,外交方面,贸易方面等等,百废待兴。 一个月后人们就发现新的总理事并不能胜任这项工作,政府的效率也较之以前要降低了许多。于是又将刘叔叔提了上来,名义上是总理事的幕僚,实际上却是真正的主事人。 报告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五月三日忽然有大笔物资运向斯巴达,使得原本物资匮乏的斯巴达局势得到了缓解,而将这些物资运往斯巴达的怎则是那里亚第一世家的继承人黄志华,他将这些物资运向斯巴达之前在家族中召开了一个会议,绝大多数人都不看好斯巴达一方,也不愿得罪西方的汉谟拉比,因此基本上没有人赞同这一做法。 黄志华却依旧一意孤行,甚至不惜与族长闹僵才获得了这批物资。据悉在黄志华争取的物资中,此次运送的只不过五分之一,其他的将分两次在一个月内运送到斯巴达。如果这次斯巴达失败的话,黄志华也将失去黄氏家族继承人的位置。 报告内还附了一张黄志华的履历。 斯巴达吗,现在他们三个又聚在一起,一同战斗了,而我却远在南方联盟,不能给他们带去一点帮助,我在看过报告后怅然若失。 刘叔叔似看穿了我的心思,又给我递过来一份文件:从四月初起始,于惊尘所率领的两千骑斯巴达战士又由夏彬带领潜入汉谟拉比的势力范围内,并连续袭击了十三个重镇,并在一次突袭中将汉谟拉比重要盟友之一塔亩国皇宫攻陷,虽未以皇宫任何人为质要挟汉谟拉比,却已经使得汉谟拉比统治境内人心惶惶,其重要盟友其他七国国王更是感到了莫大的威胁,纷纷向汉谟拉比施加压力,让他早日结束这场战争。 目前夏彬仍旧在汉谟拉比所统治境内四处突袭,其带兵风格难以把握无法分析动向。 “你的两位好友果真是一鸣惊人啊。” 刘叔叔说完又交给我一份文件:于惊尘率领八千斯巴达战士仗西南通道天险,于汉谟拉比十万精兵对峙。其防守甚有法度,并能时常在敌方撤退时组织起进攻,使得汉谟拉比每次进攻至少损失四千人以上,而于惊尘所亡士兵每战不超过八百。 其人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于一次汉谟拉比亲率士兵攻城时,堪堪挡住了汉谟拉比,并借用地势险些让汉谟拉比身败城头,从此汉谟拉比不再亲领兵士冲击。其士气渐渐低落。 若斯巴达物资足够,双方之间胜败南测。 “你当初说的没错,若是我们在三月中旬便能够支援斯巴达的话,无疑能够雪中送碳,现在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不过锦上添花也好过什么也不做,我决定将会运送一比物资作为对斯巴达的援助,然而运送物资主要官员的人选我们还没有决定好。” 看这刘叔叔看过来的目光,我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顿时欣喜无比:“刘叔叔,让我去吧!” “恩。” 刘叔叔点点头:“写个申请报告上来。” “好的!”我高兴道。 “好了,那你先出去吧。” 我点点头,感觉身上充满了活力。 两天后,我又来到了刘叔叔的办公室的外面,里面却传来了一阵争吵声。我皱皱眉毛看向站在门口的陈秘书,小声问:“里面怎么回事?” “一个人失手杀死了一位普通的百姓,被警察当场捉住,本来应该直接判处死刑的。事后却发现这个人居然是议长大人的公子,三皇子殿下。于是将案件上交到公安部,公安部的部长决定按照新出台的法令:废除特权制,贵族杀人与庶民同罪。处置这件事情,将三皇子斩首示众,并得到了刘大人的首肯。这不,议长大人在得到消息后立刻跑了过来,双方就争吵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新颁布的法令我是知道的,就在半个月前颁布出来,其废除了贵族的特权,并修补了许多法律的漏洞。而三皇子这个人则是臭名昭彰,平时四处作恶也就算了,在联盟最危难的时期仍旧死性不改,弄得民怨载道,许多人正是以他作恶的理由,举起了反旗。这次可以算是撞到了枪口上了,尤其以刘叔叔的刚正不阿,他一定凶多吉少,我幸灾乐祸的想。 当周怀远怒气冲冲的从里面出来之后,我才走进了刘叔叔的办公室,他正紧锁着眉头,像是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 “你来了。” 刘叔叔抬起头,眉头稍微松了一松看向我:“你的申请已经通过了批准,可以准备准备,后天离开,这是你的任命书。” “好的。”我点点头。 这个时候公安部的部长和最高法院院长走了进来,看向刘叔叔:“刚才议长大人来过了,他说······” 我看到刘叔叔眉毛再次紧皱之后道:“那我先出去了。” 刘叔叔点点头:“你先到云不凡那里去报个道。” 我在出门之前身后传来了刘叔叔铿锵的声音:“联盟的法律不容亵渎,尤其是新法的颁布,若是刚颁布出去便不遵守,法律的威信何在,联盟的信用何在······” 云不凡的办公室我也很熟悉了,这段时间我几乎将联盟内所有高层的办公室的跑了无数遍,也和这些大人混了个脸熟。 当来到云不凡办公室的时候,他的第三秘书直接让我进去。这个时候我看到他也如刘叔叔一般眉头深锁着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哦,小吴来了啊!” 云不凡看到我后笑了笑:“坐吧,你的事情,你刘叔叔已经跟我说了,物资也已经准备好了,怎么样,任命书拿来没有,给我看看。” “恩,拿来了。” 我将任命书交给了云不凡,只有拿到他签字的书文,我才能拿到那些物资:“刚刚看您眉头紧锁的样子,有什么事情好担心的吗?” 云不凡将任命书交给了我,又拿出一个已经签好字的书文,轻轻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北方边境的事情,黄金帝国不时的骚扰让边境吃了大亏,前一段时间还被人将粮草给烧了。这不,又来找我要东西了,可是现在联盟内部处处都要钱,我也难办啊!”尐説φ呅蛧 我笑了笑,黄金帝国对南方联盟的骚扰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不时的入境抢掠。可是边境的军队却不敢贸然的和人家开启战事,这让大家都觉得很是窝囊,却毫无办法。 “对了,你那三个室友都很不简单,这次去斯巴达就不必急着返回了。这是个好机会,好好的在那边磨练一下,如果条件允许的话,看看能不能把他们拉过来,让他们加入到南方联盟。” “让斯巴达加入到南方联盟?” “恩。”云不凡点点头:“我和你刘叔叔曾经讨论过,虽然与斯巴达相隔很远,而且要经过一段沙漠地区,可是随着西南通道的打通,那里已经成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而我们要在那里驻军也非常的麻烦。 在斯巴达对汉谟拉比的这场战争中,斯巴达人的武勇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也正是我们南方联盟所欠缺的。 于是我们打算承认他们是一个国家,并在联盟议会为他们争取一个席位,这样联盟就可以不断的为其供应物资,而西南要道也能牢牢的控制在我们手中。他们不必再过那种清苦的日子,我们也不用再为那里的兵事操心。” “真的!”我惊喜道。倘若斯巴达加入了南方联盟的话我就可以和于惊尘他们一同共事了,而且他们的加入也不再向之前刘叔叔的想法那样的吞并,这是互利互惠的事情,我想不出他们可能会拒绝的理由。 “联盟的议会也同意了吗?”我不由问。 云不凡摇摇头:“这只是我和你刘叔叔的初步构想,想先探探斯巴达的口风,如果他们愿意的话,剩下的事情我们会操办,相信斯巴达最近的表现也让议会的所有成员都动心了。” 我点点头其实以斯巴达那恶劣的环境,他们只有投靠南方联盟或者西方才能够有更好的发展。虽然当初他们也能够活下去,但是如今他们在和西方开战的情况下,青壮的损失必定非常的大,那原本就不多的人口,更是急剧的萎缩起来。 这场战争过后他们必将要修生养息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元气,此时加入南方联盟就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刘叔叔和云不凡还给了这么好的条件。我自信满满道:“我到斯巴达后就问一问于惊尘,相信这种好事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恩。” 第二天我在清点运送到斯巴达的物资时才发现原来货物的数量居然是如此之大,由此也能看出云不凡和刘叔叔对于那里是非常的重视。 因为明天就要前往斯巴达,所以我今天一天都没有什么事情,闲来就想去孤儿院看看,可是那里太远了,我也只能在这繁华的都市中闲逛一下。 忙起来还不觉得有什么,只有在闲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在南方联盟除了那些一起长大,孤儿院的孩子以外就没有了什么朋友,可是随着我们的长大,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也就越多了起来。一个人在喧哗的大街上闲逛的感觉却比之在夜深人静时独处更是寂寞。 我不由想到了在那里亚财经学院的日子来,那个时候不论做什么,身边都至少有三个人一起。逃课、打架、逛街,日子过得舒心无比,还是有朋友在周围的时候,才会感到快乐。 现在那三个人又在斯巴达干起了大事来,他们的面容,大家一起经历的事情又出现在我的脑海当中,我不由笑了笑:“你们等着我,马上大家又要相聚在一起了!” “快去看啊,听说前面有人要被斩首了!”一个路人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斩首就斩首呗,有什么好看的,不是天天都有人在斩头台被斩首吗?”一个人不以为意道。 “今天不一样啊,他可是我国的三皇子殿下。” “什么,不可能吧!” 我也同时感到了大惊,不由皱皱眉毛。虽然昨天从刘叔叔那里听他们说要公事公办,却没有想到居然今天三皇子就要被斩首了,而且还是在公众的面前,在我的印象当中贵族就应该有这贵族的死法,更何况是皇室。这样下去他们的颜面又有何存? 连忙向前走了过去。 “真的是那个恶名昭著的三皇子?” “是啊,是啊就是他。” “那太好了,我们大周朝终于又少了一个毒瘤!” 那人庆幸道:“可是最高法庭为什么现在才处斩他,他早就该死了。” 我来到斩首的广场,看到一个人正跪在斩头台上,路边的人正议论纷纷。 “好象是前一段时间刘靖国大人签署了新法,废除了贵族的特权,这次拿三皇子立威吧。” “哦,是吗,刘大人可真是英明,这下我们就再也不用受那些贵族欺负了!”人们纷纷赞颂,整个广场热闹无比,我甚至看到了有许多人手上拿着鞭炮用来庆祝。 “时辰已到,即刻处斩!” 一直坐在广场中心的官员道。 “谁敢斩我!”一直跪在斩头台上的三皇子猛然一惊:“我是联盟议长的儿子,大周朝的三皇子,谁有资格斩我!” “开铡!” 两个侩子手制住了三皇子的反抗,强行将他的头颅按到了龙头铡上,那个铡刀以前从未用过. “斩!” “刘靖国,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铡刀快速的落下,随着三皇子最后凄厉的叫声,鲜血飑过,他的人头在地上打了两个滚之后再也无法动弹。无数的鞭炮声响了起来,百姓拍手称快。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面色阴郁的人从我的身边走过,登上了马车,眼中充满了愤怒,他虽然用帽子压低了自己的脑袋,可是从那身形当中我却立刻认出了他的真正身份,联盟议会议长——周怀远。 第四卷 第八章 战斗 “这是李宗泽,他将会作为你的副手,与你一同前往斯巴达。” 与李宗泽的再次见面让我感到惊讶不已,虽然一开始就听云不凡说在哥罗第时遇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并将他带回了联盟,准备提拔他。我却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是自己的旧相识。 “你好,好久不见了。”我微笑着朝李宗泽伸出手去 李宗泽将我的手握住笑道:“你好,没想到你也是联盟内部的人,上次在哥罗第真的谢谢你了。” “你们两个认识?”云不凡有些惊讶道。 “是的,大概十个月前配合尼娜娅执行任务时,吴择救过我一命,而且那次也多亏了他,不然任务我们也无法完成。”李宗泽将我的手放开道。 “哦,那就好,你们两个人本就应该好好的相处一下。我还有些事情也处理,虽然这次大陆的金融风暴让我们没有受到什么损失,但是还是有一些影响的。” “好的,那您走好!” 云不凡走后,我和李宗泽在外面找了一个茶馆坐了下来。 李宗泽看向了窗外忽然感叹道:“才短短半年多而已,没想到联盟最繁华的都市就已经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我看向萧瑟的街头,门可罗雀的各大商店心中也不由感叹:“想当初这条路上车水马龙,来往人群络绎不绝,各种商品应有尽有,繁华无比,却在一场巨大的灾难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我相信以刘大人和云大人的智慧和手段会很快将这里再次繁荣起来的,或许能比之从前更加繁华。” 从李宗泽的眼中,我能够看到他那强大的自信,我最近经常能从人们的眼中看到这种由刘叔叔和云不凡建立起,民众对政府的空前信心。尤其是在杨爷爷出现,两大超级帝国的进攻受挫以后,刘叔叔的个人威望达到了顶点,联盟内的所有人更是对未来抱有强大的信心。他们现在可能不知道自己国家的国王叫什么名字,却没有人不知道刘靖国的。 不过我的心里总是隐隐感觉到这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没有在这上多说些什么,开始闲聊起这些日子以来大家的经历。其间当李宗泽通过我了解到于惊尘和夏彬所做的事情后,直直愣了半晌说不出话来,脸色复杂无比。随后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其实当初在哥罗第的时候我就发现李宗泽是个十分要强的人,但是我们寝室的四个人却没有一个比他弱的,于是他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些沉默寡言,我当时能够感觉到他心情的抑郁,一如当初我和黄志华在面对夏彬和于惊尘一样。小說中文網 不过现在看他的表现,估计是感觉到了大家之间巨大的差距,放弃了和那两个怪物争锋的想法了,也和我一样,不由又升起了同病相怜的感觉。我想这个世界上有着那两个人在,我们也只能当当配角了。 走过去拍拍李宗泽的肩膀:“出发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十五天后的傍晚,当我们运送着物资通过风林镇来到沙漠上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几百具尸体以及一些散碎的车架,他们显然都经过了一番强烈的反抗,可是依旧没能够逃脱死亡的厄运。 我在那里亚待过一段日子,因此能从衣着上可以看出这些死亡的都是那里亚人,而他们的衣服上都绣有一个黄字,又运送着大笔的物资,很容易就能够判断出这些应该就是黄志华家族的人。 从尸体的腐烂程度上判断,他们死去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一天。可是又是谁把这么多的人全部杀死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在这片荒漠上会有马贼出现。 “从他们身上的伤口来看,应该是被西方的巨剑所杀。” “哦?”我看向李宗泽。 “我在西方曾待过两年,非常熟悉那里的军械制式。由于西方人的骨骼粗大,而且追求力量和杀伤力,所以他们的武器一般都是以巨剑为主,短刀为辅。巨剑的工艺制作要求不高,却厚实耐用,并且力量足够大的话就能扫除一大片敌人。从他们的伤口上来看,应该就是被那种剑。” 我看了看他们身上那粗大的伤口,点点头,李宗泽说的很有道理。只不过能将数百人杀死在这里,可以看出他们的数量应该也不会少,可是在南方联盟的境内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一部西方人的军队。 我思忖了一会儿:“这些人明显的经过剧烈的反抗,不论敌人有多强大,也不可能保持着零伤亡,他们应该不会带着同伴的尸体走开。大家在周围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尸体。” 很快手下的那些士兵就找到了一批被埋葬在黄土之下死尸,他们身上的伤口正是由那里亚人散落在地上的兵器所造成的。我看着这些已经死亡了的金发碧眼的西方人,他们的衣着打扮给了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猛然间我响起了在六年多以前,汉谟拉比在屠龙过后,出现的那一批黑甲骑兵,心中不由大惊:他们是怎样翻过雪峰山脉来到这里的,难道他们又发现了一条新的通往南方的道路? 不过很快我就否决了这个想法,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条道路的话,汉谟拉比就不用那么辛苦的在西南通道和于惊尘对峙了,应该是他派出了一小股部队,意图从后方偷袭。他们应该是从二十多年前那条已经被毁掉的西南旧道翻越而来。 敌人就在前方,如果让他们看到我们这批运送物资的队伍的话,我们势必会同那些那里亚人一样,埋葬在沙漠当中。 “我们该怎么办?” 李宗泽看向我,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大陆上,队伍的最强者才有着决定权,更何况李宗泽在名义上也只是我的副手。 我抬头看相前方,一望无际的沙漠在渐渐西沉的阳光下显得荒凉而灿烂,可是就是这美丽的景色下却暗中潜伏着杀机。我不知道西方军队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他们到底是留下来劫杀运往斯巴达的物资队伍,还是为了偷袭斯巴达。而我们的后面又是否还有着一批西方军队正在赶来。 作为这支队伍的负责人,便要保证人和货物的安全。看着众人正等待着自己的命令,我忽然感觉到了担负着别人生死责任给自己所带来的压力。 “目前我们离最近的风林镇还有三天的路途,若是敌人忽然掉头的话,以我们的速度肯定会在两天内遭到他们的追杀,若是他们不掉头的话,我们也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大家先在此地扎帐休息,并派两个人去通知最近的军队驻地,让他们把守住西南旧道的地址,并派人来支援我们,要快!” “是!” “李宗泽。” “恩?” “你的武功好,可以向前查探那些西方军队的具体位置,一旦看清立刻回来报告。” “好的。” 说完李宗泽便快速的跨马向前方疾驰而去。 深夜,我在帐篷里不安的跺来跺去。这次西方军队明显是针对斯巴达而去,如果他们真的是为了去突袭斯巴达人,我既然知道了是不是应该把消息去告诉他们,让他们也好有个准备。可是我的身边却只有李宗泽这么一个高手,自己又不能离开,又有谁能够穿过西方人的军队呢? 一阵马蹄声响过,我走出帐篷看见李宗泽正飞奔而来。下马调整了一下呼吸后,李宗择道:“西方的军队就在前方的一百里处,他们大概两千人左右的样子,都是骑兵,纪律很严明,警惕性也很高。” “一百里。”我皱皱眉毛,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话凭着骑兵的机动性,只不过三小时的时间就能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就算是深夜他们也肯定会有斥候出来探察情况:“立刻收拾帐篷,我们向后撤退。” 我下令。 又向后行走了三十里我才安心下来,一般来说精锐部队的斥候顶多巡查八十里,我们在这里应该不会被人发觉。 第二天我决定让物资运送的队伍向后撤退。我想通了,凭着黄志华运送到斯巴达的物资应该至少还能让于惊尘他们坚持两个多月。而这段时间内他们背后的西方军队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只要剪除了他们,那源源不断的物资自然就能够安全的运送到斯巴达。我让李宗泽继续跟着那些西方军队,同时等待着从南方联盟赶过来的军队。 急驰的马蹄声再次从我的身后响了起来,我立刻迎向李宗泽。奇怪的却是这次他并没有下马而是气喘吁吁道:“快,快走,我被西方的斥候发现了,杀了他们后很快就会被西方军队发现,到时候他们一定会追过来。” 我顿时大惊,连忙问:“西方的军队大概离我们有多远?” “大概一百八十里。” 一百八十里!一天不到就可以赶上我们了。看着眼前庞大的运输队伍我不由犹豫了起来,现在我有着两个选择:一、丢下物资,所有人全力向风林镇撤退,并在那里等待援军;二、守在这里装做毫不在意的样子,使得西方将领以为我们的援兵就在不远处,将西方的军队吓退。 很快我就决定还是放下物资的好,第二种方法实在太行险了:“立刻将物资掩埋在黄沙当中,并做上标记。” 我下令道,这些物资都是由马车运送,埋藏在黄沙当中不用害怕被侵蚀掉。 过了一个多小时,当所有物资都埋藏在了黄沙当中,我即可下令所有人跨上原本用来运送物资的马匹向风林镇跑去。 隆隆的马蹄声快速的打破了这个贫瘠小镇的平静。与六年多以前相比,这里被风沙侵袭的更加厉害了,就连人也少了很多,周遍处已经被沙漠所包围,风林镇已经成为了一所孤立的小镇。 除了恋旧的老人以外,这里就没有了什么人。 连续赶了一天的路我停了下来,想来那些西方军队在发现追赶了一天也没有找到我们的踪迹应该就会掉头,快速的奔袭斯巴达,以图他们的情报还没有被斯巴达人知道以前,换取最大的成果。 派了几个人轮流在小镇外进行观察后,我找到了小镇的镇长,要求他给我们安排一下住宿的地方。自看到我们以后,镇长就一直没有给过我们好脸色看,他好象很讨厌联盟的军人,不过我想到曾经刘叔叔跟我所说的事情之后就释然了。也不去说什么,只要他给我们安排住的地方就可以了。 夜晚,我突然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打开门看到是李宗泽后我不由皱了皱眉头:“有什么事吗?” “刚刚斥候报告,西方的军队已经距离我们差不多只有五十里路程了。” “什么!”我大惊看向李宗泽。 “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不由苦笑。没想到西方人居然会如此锲而不舍,还能怎么办,就算我们能够跑掉,风林镇的那些人也肯定会被全部杀死,他们在二十多年前为联盟牺牲已经够多的了,我这个时候要还是把他们舍弃掉独自逃跑,又怎么过得了别了的口舌,自己的良心。 “好在这里二十多年前所修建的镇门还没有完全损坏,立刻召集所有的人马,前往镇门准备开战,还有把这件事情告知镇长。” 我和所有的士兵都高高站在镇门上面,虽然这里的镇门依旧完好,却并不如我想象的那么乐观。由于二十多年这里没有再遇战争,加上西南旧道被毁,此处的经济情况也不是很好,这里就在也没有对这个镇门进行修葺,只要几个冲撞,这残破的城墙和大门就立刻会被冲垮。 隆隆的铁骑声传入了我的耳中,月色下那黑色的铁骑仿如传说中死灵法师手下的恐怖骑士,带着死亡的气息扑了过来。 “停!”一声令下,西方的军队立刻全部停了下来,没有人说话,整个夜晚都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 我看着门楼下那夹杂着雷霆之势前往此处的黑色洪流,在刹那间居然变得如此静默,我顿时感觉到心中一阵惨然。 这明显是支受过极为严格训练的军队,不但装备精良,而且在追踪了我们之后没有一丝的疲态,就凭着自己手上这三百多的运输人员,恐怕将很难守住这里了,只能寄希望与援兵的到来,否则我们只有同这个小镇一同被他们吞没掉。 夜晚的风林镇很是寒冷,萧萧的风声呼啸在耳边,月下的静默孕育这肃杀的气氛,望了望身边即将一同作战的人们,如果我们死了的话,这个小镇也必将无法幸免。在这实力明显不成对比的双方军队中,我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阵豪气。 “谁说少年不知愁,国愁,家愁,如鲠在喉。月下清明美人眸,独蹬高楼,望不断天尽头。 驻守巡边万里路,大路,小路,风餐露宿。生灵涂炭风云怒,拔剑四顾,杀个天翻地覆!” 第四卷 第九章 援军 “出剑。” 无数的巨剑在月下闪着寒光,倒映在人们的脸上,令人感到冰寒无比。 “杀!” 一声令后,无数的黑甲军如潮水一般向小镇冲了过来,隆隆的铁蹄声震颤着整个大地,整个小镇都在那无比的威势之下瑟瑟发抖。看来对方的指挥官打算一举冲跨小镇的城楼,将我们歼灭,快速的结束战斗。 我看了看周围那些还在发愣的士兵,他们有的全身都在颤抖着,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虽然没有领兵作战的经验,但是我却知道这样的话,我们连个垫背的也拉不到,必须要将他们的士气激励起来。 我皱了皱眉毛,拔出剑来,一声大喝从城楼上跳了下去,几个跃身到达最前放的骑兵身前,手中的剑芒在黑暗的夜空中划出灿烂的光芒,一剑割断了两个黑骑的头颅,后翻身上马,急速掉头而行。 “当当当”七个黑骑迅速的将我包围住,粗长的巨剑同时向我的身上招呼过来,手中的长剑在一阵阻挡后,迸裂开来,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我虎口发麻。我咬了咬牙在他们剑势稍缓的那一刻冲天而起,立刻将手中的长剑折断,当成暗器向他们洒了过去。 几声脆响过后,黑骑却没有人死亡,甚至只有四个人受了一点轻伤。我趁着他们身势一阻的时候,立刻向城门飞纵而去。 凌厉的箭风让我感觉到了不对,连忙从空中回过头来,一直黝黑的长箭正在月光下散着死亡的光芒迅疾的冲我奔来,来不及换气,我的身子勉强在空中一转长箭贴着我的脸颊,在我的脸上带过一串血珠。而我的身体也因为没有了内力的支撑从空中落了下来。 几道寒光从我的眼前闪过,我迅速用手掌抓住其中一把巨剑的剑身并接着它的力量朝后掠去。 又是一支长箭将我射了下来,几骑黑骑又将我包围了起来,这次他们改变了战术三把剑同时向我斩来后,另外四把巨剑才起势,像是波浪一般不但封住了我的退路,而且在时间的把握上非常的准确。 闷哼一声,我运起内力双手抱住了那三把长剑之后,用力向旁边推了过去,阻住另外四把巨剑的来路。就在这个时候,又有几骑黑骑赶了过来,巨剑一齐向我劈来,我急忙又是一挡。 眼看着又有几骑冲了过来,自己即将陷入黑色海洋当中的时候,我的身后忽然传来了几声闷哼。 一道寒光闪过,几个促不及防的黑甲骑士倒在了李宗泽的剑芒之下。 “接着。” 接过李宗泽扔过来的一把长剑后,我迅速的发出几道剑芒将身前的几个黑甲逼退。 “走。” 我向李宗泽一打招呼,抢过一匹马并借着它的冲力向城头飞去,凌厉的箭风又出现在我的耳边。我回过头看去,却发现落后我一步的李宗泽忽然拔起了身子一把抓过射向我的长箭,当我落在城墙上的时候,他却掉了下去。 连忙向楼下看去,只见李宗泽在与几个黑甲骑兵纠缠一翻后,又寻了个空隙,从中钻了出来,借着一名剑士的力量,腾跃到了空中。 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在人群中,一位黑甲骑士举起了手中的弓箭,一箭向李宗泽的背后射了过来,迅疾无比。我立刻用力将手中的长剑朝着那黑色的弓箭射了过去,箭剑相交,在空中发出一阵轻响过后垂落下去,此时李宗泽也登上了城楼。 我看向身边那些带着钦佩目光的战士,心中却仍有余悸。如果没有人与你配合的话,个人的实力再强大也无法在战场上面对那无处不在的攻击。黑骑的强大出忽了我的意料,那多变而有实效的进攻方式更是让我心惊,如果不能让他们冲了进来,我想小镇的人所面临的将会是一场屠杀。 看着斗志已经被提上来的人群,我的心头却更加沉重了。 “准备好滚油和石块!”当黑甲骑兵越来越接近城门的时候我下令道。 “砸!”无数的石块从城楼上砸了下去,立刻就有着许多的黑甲骑士连同身下的马儿被砸翻在地。让他们的冲锋阻了一阻。 可是我知道这也不过是暂时的,由于时间匆忙,我们并没有准备好太多的战争器材。不一会儿所有能往下投的东西我们都投了下去后都不知所措起来,他们没有派人上来攻城,我们总不能下去和他们拼杀吧。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骑兵借着马力和木桩一次次的冲击着被石块堵住的城门,那沉重的撞击声仿佛能轰击人的心灵,让我感到难过异常。 不行,总要做些什么,而且城门也不能破! 我不由想起了在哥罗第我们守住楼梯口时的情景:“你带一队人去找些柴薪和火油过来,将它们堆向城门口,等待城门被攻破前,立即将它们点燃。你带一队人去找石头之类的,等下守在城头往下砸。” 两队人领兵找东西去后,我看向剩下的人:“剩下的人跟我一齐下楼,堵向城门口。” 来到城门口以后,我眼看着大门和石块越来越松动,去搜集的柴薪和火油的人却到现在都没有来到,不由心急如焚。 突然一声巨响,城门轰然洞开。 “杀!”我立刻拔起剑来领着人冲向了城门口。黑甲骑兵也迅速的冲朝我了过来。 “该死!”我不由骂道。黑甲战士由于骑马的关系,强大的冲力立刻把守在门口的几个士兵冲倒在地,我迅速用出剑芒将冲进来的骑兵砍成两半后,让士兵们躲在我的身后,由自己和李宗泽抵御敌人大部分的冲击力,他们跟着杀人。 好在城门口并不是很宽,只能容得下对方两个骑士的冲击,我们很快就站稳了脚跟,就在这个时候城楼上却突然出现了喊杀声。 “怎么会事?”我一边杀敌一边问。 “不好了,敌人用飞马索拴住城墙,登了上来。”后面的人叫道。 “该死!” 我心中暗骂一句,敌人确实狡猾,一开始不攻城头,让我错以为他们是骑兵无法登上城墙,只能在下面通过城门进来,等到把绝大多数人调下来守城门的时候,他们又开始进攻城墙,两边同时进攻这让人怎么应对的下来! “李宗泽你带着人上去将城楼守住!” “好。” 李宗泽一走,我身上的压力一下增加了许多,在一片喊杀声中我感觉到了内力在飞速的流逝。可是敌人的巨剑又是那么的长,如果我不用剑芒的话,即便能阻下他们的冲锋,那长剑也会通过我的身边伤及到自己身后的人。 “将那些人的尸体全部堆积在城门口!”我连忙喊道,刚刚所杀的那些骑士,虽然他们的马冲进了小镇里面尸体却都散落在了城门口。 当我身后的士兵将那些尸体堆积在城门口之后,本来就不是很宽的城门就变得更窄了起来,只能容得下一个骑兵的冲击,我的压力也减小了很多。可是这个时候城头上却传来了李宗泽的喊声:“快派人支援上来,我们快要顶不住了。” 难道我就顶得住了!我重重的喘息着,又让一小队人支援了上去,又奋力杀了几个骑兵后,身上的力量已经全部告罄,一个没反应过来被骑兵一剑扫中了肩头,飞了过去,身后传来了一阵吵杂声,许多的战士向门口顶了过去。仦說Ф忟網 “小崽子们,没一点用处。”我的背后传来老镇长的声音,跟在他后面的还有着许多的镇民,一个个手上都拿着武器。 “大家和我一起杀西方鬼子啊!” “杀哦!”镇民们分成了两队,一队冲向了城头,一队冲向了城门。冲向城门的人一个个的手上都拿着巨木,一旦黑骑冲了进来他们变会一同发力挡了过去,让黑骑的人从马上摔了下来。 看到镇民们堪堪挡住了黑骑的进攻,我不由松了一口气,经历了二十多年前那场战争的镇民果然不同凡响! 我调息着,以图尽快恢复内力,再次投入战斗当中。 火光突然在城门口出现,那些去寻找火油和柴薪的人终于回来了,他们用木柴将城门堵住,用火油将它们点燃并不时的加着柴火。 “呼。”我吐出一口气顿时安心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城墙忽然一阵动摇,本来就不是很坚固的城墙立刻塌了一片,又有无数的黑骑从那里涌入进来。 “该死,对方居然带有西方的土系法师!” 我连忙冲向了那个崩塌的洞口。几十个黑骑快速已经从那里冲了进来,巨大的长剑在月光下挥舞,不时的将人们的身体割成了两半。鲜血快速的染红了小镇,冰冷的眼睛,黑色的铠甲,他们就像是一群从幽冥而来一般,浑身带着死亡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给人带来一片绝望。 我拔起身子,璀璨的剑芒不住的从手上迸发着,若这个时候,不能守住那个洞口的话,这个小镇内所有的人很快就会完蛋。 鲜红的血液溅在了我的脸上,让我视线所在的地方变成了一片血红,越来越多的黑骑出现在了镇子里,我拼命的朝着洞口杀去,以图减少黑骑的入侵。却很快就被他们给缠了起来。 在缠斗了良久之后,我都没能杀死一位黑骑,这不禁让我感到惊骇无比,就在此时我却突然看见一个镇民拼死朝着黑骑的巨剑迎了过去,以自己的伤换来对方的落马。我的脑子轰然一片巨响,恍然大悟:战场上不像高手之间的对决,如果不受伤的话,你就不要想着杀人! 我咬了咬牙,迎着那些巨剑,飞速的朝着黑骑们冲了过去,在背上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过后,我手中的剑芒用力一出,砍下了一个骑士的脑袋,剩下的人对我战法的改变明显没有反应过来,趁着这个机会我又连出了几剑将他们杀了下来。 杀,杀!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杀了多久,只看见身边的镇民还有战士越来越少,睁着赤红的双眼不断的朝着前方杀去;不知道身上有了多少的伤口,我只知道每杀死一个人,身上都至少要增添一道口子;内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耗的差不多了,我不再使出剑芒,而是凭借着步伐移动到敌人的空隙,快速的出剑将他杀死。 渐渐的,我身上的伤口没有了疼痛,耳中也听不到了声音,甚至都感觉不到了自己的存在,我只知道一直的向前奔跑,看见黑色的盔甲就冲上去砍上两刀。 剑卷了,我就在地上捡起了一把巨剑。慢慢的我身边的黑甲越来越多,身体越来越疲惫,我的意识也逐渐模糊了起来,身躯左支右摆了起来,可是胸中的一股意气总能支持着我的身躯不被倒下。 杀,继续杀,一片鲜血罩住了我的眼睛,我的嘴巴当中涌入了腥甜的味道。鲜红的颜色,血腥的气味感到了身体内血液在沸腾,我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边的血液,精神突然兴奋了起来。 我感到了疑团炽热的火焰在我的体内燃烧了起来,轰的一声,我的身上忽然冒出了一团黄色火焰,手中的巨剑上更是散发出点点的幽暗气息。 “杀!”我一剑斩向身边的黑骑,他的那冰冷的眼中忽然冒出惊恐的神色,长剑和铠甲瞬间的被融化,整个人变成了一团焦尸。连续又杀了两个人,我越来越越兴奋了起来,嗜血的愿望从心中升起,我感觉到浑身充满了力量。快速的超着人多的地方杀了过去。 “当、当、当、当!” 我的身形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骑士挡住了,他连续的四剑让我连续向后退开了四步,眼神中透着惊讶的神情,嘴上好象说着什么,可是我们听清,我只是在被杀退之后,感觉到了一阵怒火从胸腹升了起来。 举起手中的巨剑向他杀向而去。又是连续几次交锋,从他手上传来了巨大的力量让我不住的向后退,脚下的土地吃不住对方的力道而寸寸陷了下去。而我那原本兴奋的心情也像是被冷水浇下,慢慢褪去,脑袋也逐渐恢复了清醒,全身却感到了无比的酸痛。 骑士又是连环的两剑劈来,让我躲无可躲,硬着脑袋提剑迎了上去。 “嘣。” 我手中的巨剑碎了。 “嘣。” 我的身体被骑士一剑扫飞,落在了地上,我瘫在地上,耳鸣了一阵后,看着骑士正策马朝自己迈着悠闲的步伐缓缓走来,感受到了死亡的脚步不断的朝自己逼近。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边突然传来咚咚的响声,精神立刻振奋了起来,这是联盟军队的鼓声,它的响起说明了我们的援军就在小镇的外面。 骑士勒住了缰绳,英俊的面孔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在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掉转了马头:“撤退!” 看着所有的骑兵后退之后,我深出了一口气,全身忽然一松,瘫软在了地上。 第四卷 第十章 身世 黑甲骑兵退走,却留下了满地的鲜血与火焰,镇民和士兵的身体大多残破在地上,几乎没有一具完整的尸首。人们不是在大喊着自己伙伴或者亲人的名字,就是跪在尸体面前痛哭。 身上那莫名出现的火焰已经消失不见,我瘫软在地上看着面前凄凉的景象,自责不已。倘若不是我的判断错误,贪图休息,来到镇子上就让所有人撤走的话,或许今天也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假如我们稍微有做好一些战斗的准备,援军到来之前黑骑也许就冲不进来,也不会死伤这么大。这些人虽然都是死在黑骑的手上,却是间接被我所害。 当身体渐渐恢复过来,我垂着头缓缓行走在这片哭号的小镇当中。老镇长正在和李宗泽说着话,脸上均是一片黯然,看到我走过来后,朝我点了点头,开始组织营救。 不一会儿,我们的援军终于出现在了镇门口,鲜艳的大旗上写着硕大的孙字,这应该是孙卷受的部队。 我在周游南方联盟的时候曾和他打过交道,也看过他的资料,这人很有才能。曾经是刘叔叔的手下,在西南战争结束之后就一直守在联盟的北方。当西南通道被汉谟拉比占据之后,又被调了过来。他的档案上曾记载着这样一段话:北地多寒,孙卷受尝坐立帐间不动,每起身,冻衣当啷作响。 迎接孙卷受进镇时,我讶然发现他所带领的士兵也只不过上千之数,却没想到他居然敢在荒野以一千步兵进攻那两千多黑甲精骑。不由望向他们的后边,看看是否还有人没有出现或者是有援兵过来。 孙卷受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一般:“不要看了,其他人都已经去守西南旧道了,来到这里的就我们这一千多人。” “那你们不怕被那些黑甲骑兵给打垮?” “他们虽然只看到我们这一千多士兵,却拿不准我们是不是在使诈,用这些人来拖住他们,然后再有人从后面将其包围,将他们全部歼灭。或者是我们的身后也还有援兵,谁都不会想到我们就是着一千士兵就敢攻击两千的精甲黑骑,所以他们必须撤退,因为捉摸不透我们的虚实。” 我点了点头,兵不厌诈,同这些老将领相比,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进入小镇后眼前的场景忽然哀伤不已:“二十多年前,风林镇就惨遭劫难,繁华的地段几乎变成了一片废墟,没想到今天居然又造了此等浩劫。” 看着孙卷受的表情,我也不由的神色黯然了起来。 “我来这里之前,曾仔细研究了汉谟拉比军队的情况。刚刚攻击小镇的黑骑,他们撤退的速度非常快,而且井然有序,即便是遭到突袭,也能很快的反应过来。而且由他们的装束来看,应该是汉谟拉比的亲卫军,攻击力非常的强悍,你们能够挡住他们的进攻委实不容易啊!”孙卷受忽然道,从间接安慰着我。 我快速的从内疚的情绪中挣脱了出来,看向孙卷受:“那么以您之见,他们来到这里会有什么目的呢?” 孙卷受刚毅的面容上眉毛微皱:“斯巴达人占着地理优势让汉谟拉比无可奈何,可是尤其是一只军队一直处在他的身后,威胁着自己的盟友。这引起了许多国王的不满。迫于压力他只能尽快的结束战斗,他应该是为了从后方突袭斯巴达人,为前线赢得战机才派了这支精锐的部队前来。” 我点了点头:“那您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孙卷受低头陷入了沉思,良久抬起头来虎目中放出一缕精光沉声道:“不论是谁胆敢入侵我们的国土就不要想再活者回去,尤其是西方人!” 深夜,已经接近天明了,我躺在床上亦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镇民们那呼唤亲人的嚎叫一直在我的耳边回响,血与火的画面出现在眼前,黑骑的冰冷与强大,镇民的热血与英勇,历历在目,却也让我不断的自责着。 没有人说我什么,甚至在他们看来我能够保住这个镇子已经很不错了。可是不过两个多小时的战斗却让这个小镇死了接近一半的人口,这也能说是保住了这个镇子? 镇民们凄惨面容再次出现在脑海中,一个个无畏的冲向那强大的黑骑兵,然后被巨剑砍成了两半,我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死亡所结下的仇恨,只有鲜血才能洗清。 我摸了摸身上忽然一惊,我记得在原先的战斗当中自己的身上起码有几十道伤口的,战斗结束以后我也忘记了抱扎,可是现在我的全身居然连一点擦伤的痕迹都没有,这不由让我感到了惊异无比。 我不经想起了在战斗中,当自己感觉到浑身都没有力量后,体内冒出的那一团炽热的力量,金黄的火焰。还记得曾经在死亡祭坛下我也是在身处绝望时身上也出现了这种情况,然后抱着尼娜娅冲出了黑暗祭坛,可是这股力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它又是怎么出现的? 我皱皱眉毛感到大惑不解,猛然间我想起了昊云飞和夏彬之间的战斗,当初他身上所冒出的火焰和自己今天晚上所出现的火焰竟是如此的相似。 根据文字的记载,黄金帝国的各个家族成员,他们的身上都继承了一种血脉,并且能将自己的血脉和功法相结合。而只有黄金帝国的皇室成员身上才会冒出那种拥有焚尽天下万物的太阳之火,他们称自己为太阳神之子。 神之血脉,当初黑暗教主好象跟我说过我的身上拥有着神之血脉,难道我会是黄金帝国的皇室成员! 我不由为自己的猜测而感到震惊无比, 不,不可能,黄金帝国的皇室成员那么少,一个个都宝贝无比,从出生开始就被严密的保护了起来,而且那里离北海市如此之远,如果我真的是黄金帝国的皇室成员,又怎么可能被送到杨爷爷的孤儿院当中。 我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有可能会是自己一直讨厌的两大帝国的成员,尤其是现在南方联盟正和黄金帝国处于紧张的时刻。 可是如果我不是黄金帝国的皇室成员的话,身上的那团火焰又应该怎样去解释呢? 蓦然间黑暗教主的身影又出现在我的眼前,他在与夏彬战斗的时候身上不是也冒出了一团火焰吗,只不过颜色却是黑色的。由此可见火焰并不是黄金帝国的专利,应该还有别人能够运用。 我胡思乱想着自己的身世,渐渐疲惫侵袭了我的神经,让我感觉到了一阵困倦,缓缓的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当我走出门外,正看见孙卷受的部队正在修缮城门城墙,我在找到孙卷受后,他正和老镇长说着话,他们看上去很是熟络,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好象是在商量如何守住这个镇子的事情。 “你来了正好,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孙卷受对我道。 “哦?” “我了解到你们本来是打算运送一批物资到斯巴达的,可是现在由于黑骑的出现伤亡非常的巨大,而且我们现在的兵力也不足以保护你们的安全,于是我希望你们暂时不要过去,等到黑骑被消灭了以后再前往斯巴达。” “可是你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将黑骑消灭呢?”我迟疑道。 孙卷受摇摇头:“我们只能派兵将这里和西南旧道守住,不让黑骑进入南方联盟的势力范围,并不能将他们剿灭。何况大漠那么大,如果我们就算派出大军去搜索他们,以他们的机动性也很难与他们正面交锋。 不过你放心,黑骑既然深入到了这里就不可能带有大量的物资,而人和马若没有了食物和水的话就无法存活,前方就是沙漠地带,没有了补给,他们一定会再次劫掠附近的城镇,我们正好以逸待劳。” “恩。”我点点头,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如果他们是前往斯巴达了怎么办?” “这我也无能为力了,以目前的状况我们不可能将消息通知到那里,更何况如果黑甲真的重袭了斯巴达,那么你们的支援岂不是更见重要,相信刘大人计划的执行也能顺利的多。” 孙卷受笑道,他显然不知道我和于惊尘的关系才会这么说。而且他所知道的也只是刘叔叔以前的计划。尛說Φ紋網 我没有附和他的话,而是思忖了一会道:“我想我还是先只身前往斯巴达,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的好,麻烦您派兵将我们前天埋在沙漠里的物资取出来,待安全过后再让他们将物资送往斯巴达。” “哦,你现在就要过去?” “恩。”我点点头。 “可是很容易就会撞上那些黑骑,要是被他们发现的话,那就麻烦了。”孙卷受看着我道。 “放心吧,我会有分寸的,你只要和李宗泽联系将物资取出来就可以了。” “那好吧。” 我把李宗泽介绍给孙卷受之后,便来到了马厩,取出那匹自两个月前就跟着我去找叶铭阳的马儿,自从那次过后我就将它要了过来,它叫疾卢。 第四卷 第十一章 疾卢 疾卢的速度很快,而且耐力十分的强,不过两天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大漠的深处,看到前方无数的马蹄印我停下马来,沙漠中的风沙每隔几个小时就会出现一次,现在黑甲骑兵的马蹄印就在我的身前,这只能说明他们目前离我很近。 我不敢加快马速,那样的话当我赶上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必然能够看到我,要等到夜间在他们休息的时候悄悄的从旁边绕过去才可以,否则惊动了他们的话自己就很难脱身。 喝了一口水后,给疾卢也喂了些粮草,我牵着它慢慢的朝前行走,正好借这段时间修养一下精神。 其实从黑甲骑兵的行程速度来看,他们这两天也一直都是在急行军,平均每天休息也不过四到五个小时而已,这不由不让我感到无比的钦佩,一个强大的军队不但要在战场上有着强横的武力,它的警惕性、耐力、意志力和身体素质等其他的方面也非常的重要。这是一支几乎没有什么弱点的军队,可惜它是我的敌人。 夕阳渐渐沉了下去,走在这片荒凉的大漠上,我不由想起了六年以前,当时自己全身虚弱无比坐在这里看着那片即将落山的太阳,感觉自己的生命也如同它一般即将落下帷幕。 若不是刘叔叔的鼓励,带着我冒着天大的危险在西方的土地上急驰,或许我已经死在了身体中的诅咒之下。哪里会像现在,生龙活虎的活着,不必再受那诅咒的痛苦,也不会再为一点食物而发愁。 夜已深,不知道是不是我今天的运气比较好,月亮并没有出来,大片的乌云遮住了天空,隐隐有着下暴雨的倾向。我看向天空笑了笑,沙漠中每年下雨的次数屈指可数,如果等会真的下了暴雨的话,那么沙漠的能见度将会低上很多,他们的军队也很难在这种天气下赶路,说不定连斥候都不会派遣出来,正是我绕过他们的好时机。 沙漠的能见度越来越低了。我纵身上马,绕着沙漠上留下的马蹄印,快速的奔行着。 雨真的下了下来,沙沙的声音很快就盖过了我的马蹄声,不过它们打在自己的身上也显得特别的冷。就在我策马急行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右手向后一捞,一支弓箭立刻出现在了我的手上。 有敌人!停住疾卢,我朝身后看去,大雨遮住了我的视线,令我看不到对方的存在,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那是一匹奔跑的骏马,我连忙跟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那匹马上并没有人,身后又被人一箭射来。 敌人很狡猾,他先用奔跑的马来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后用弓箭来偷袭我。如果能杀了我最好,就算杀不了我,自己也会被拖在这里,那匹经过严格训练的老马就应该能够回到营地,给黑骑报信了。 可是他却错误的估计了我的实力,我看着那匹狂奔的马儿,心中不由一阵冷笑,集起内力将自己手中的箭羽朝它扔了过去。 一声悲嘶,刚刚还在快速奔行的马儿立刻就被那只箭羽给击杀。我冷眼看向周围,潜伏者并没有继续拿弓箭射我,让我判断不出他具体的位置。就算没有下雨,一个人若是躲在沙漠中用黄沙将自己掩埋住,别人也看不见的。 不过我仍然能从弓箭的力道上判断出对方应该离我不会太远,否则在大雨中他就不能看我看得那么清楚,把箭射得如此之准,而且力量又大。搜索着前方的土地,我仍旧没有看到那个偷袭的人,不由皱皱眉毛:没必要在一个斥候的身上浪费时间,赶快到斯巴达将消息告诉于惊尘才是自己的目的。掉转马身朝斯巴达奔去。 “嘶。”奔跑中的疾卢忽然向旁边一个横跃,一支弓箭从它的身边擦了过去。我心中不由一阵大怒:潜伏者居然将马儿当作了目标。倘若疾卢死了,前方还有几百里路程,要我怎么过去。看来还真的要将这个潜伏者给找出来才行。 我在原地停驻良久后,忽然又策马向前赶去,然后回过头来,正好看见黑暗中一只手搭在了弓箭上正要向我放箭,连忙抽出长剑从马上纵身急速朝那个偷袭者斩去。剑光闪过,那人的身体连同弓箭被我一剑斩成了两段。Www.XSZWω8.ΝΕt 我出了一口气后跨上疾卢,继续向前奔跑。跑过一阵后,疾卢却突然停了下来,任我怎么催赶都不再前行,着不由让我感到极其的不解。疾卢是一匹非常有灵性的马儿,它又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我皱眉向前方看了过去,突然发现在大雨的冲刷下,一片黄沙中露出了黑色的铠甲。有埋伏!难怪疾卢会突然间停止不前,我不由摸了摸它的脑袋。在我的仔细观察之下,发现这是一个由三十人左右埋伏的陷阱,而我正徘徊在他们攻击范围的边缘,刚刚只要自己再向前两步,或许就会遭到他们雷霆万钧的袭击。 黑甲骑兵的配合和攻击力我都是见过的,在措不及防之下,我肯定会吃上很大的亏。而且就算我现在发现了这是个陷阱,也很难对他们实行有效的攻击,因为的布局是连环相扣的,我一旦对其中的一个人发动攻击的话,其他的人也就立刻能够对我发动攻势。 怎么会有人能预知自己的到来而提前在这里埋伏好呢?我仔细想着这个问题。 蓦然间我想起了刚刚被自己所杀死的斥候,斥候的任务就是搜集情报,在能将对方杀死的时候干掉对方,不能够的话就保存自己。可是刚刚那人明明是杀不死我的,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放箭将自己暴露出来? 难道刚刚并不止一个斥候,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吸引我的耳目,并掩护自己的同伴前去传递情报!我恍然大悟,也不由为黑骑的牺牲精神而感到了震撼。 其实在前几天的时候我也曾暗中责怪过李宗泽,若不是他不小心被黑骑给发现了的话,之后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我们的处境也不会这样惨。但是从现在看来自己并不能怪他的不小心,实在是黑骑太过厉害。今天若不是疾卢的提醒,加上一年难见一次的大雨冲刷,我也不可能发现他们的埋伏。 策马游离在他们的攻击范围外面,我感觉到了他们情绪不时的随着我的走位,而产生了波动。渐渐的我感觉到他们有的人已经产生了焦躁的情绪,相信他们也都发现了情况不对,可是仍旧没有人动弹,如果他们稍一动弹的话,那么这个陷阱也必将告破,没有了威力。 渐渐的我也没有了耐性,谁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久了会不会又有人赶来志愿他们。既然无法从这里通过,那么我就绕道走,如果他们敢追过来,我就敢把他们全都杀了! 让疾卢绕过陷阱的攻击范围,我留心着背后的动静,却发现他们还是一动不动的,我不由一阵冷笑:“那你们就慢慢的待在这里淋雨吧!” 猛然间疾卢又是一阵长嘶,我的心中警兆突然升起,一道巨大的黑影从我的前方扫了过来。我连忙抽出长剑向前一挡,巨大的力量顿时让我的虎口生痛,一个英俊的面孔顿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冰冷的眼神让我感到了无比的熟悉,他赫然是那天晚上将我打得瘫软在地上的黑色骑士。 又是一次交击,我感觉到疾卢的身躯忽然一震,后退好象软了下来,不由担心如此多下的话,它会承受不住黑骑士的力量而被压死,连忙翻下马。 “当当当当。”黑骑士的速度太快,而且剑上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大,我根本来不及调动内力他的巨剑就已经攻了过来,密集的交剑声中我不住向后面退去,我发现自己的身躯正在逐渐逼近自己不久前所发现的那个陷阱。有心要躲开那里,可是黑骑士巨剑上传来的力量却让我不由自主的朝那个方向退去,即便我知道他的目的所在也无能为力。 不行,单单一个黑骑士就已经让我无法应付了,如果真的被他逼到了陷阱当中我必死无比,就用伤来换取脱身吧,我一咬牙再也不用剑去阻挡黑骑士的巨剑,身子左边稍稍一侧,这样就会被他的巨剑扫上一下,但是身体却也会被它的力量带出那片陷阱的边缘。 黑骑士却没有如我所料的一般在我的身上砍上一件,他突然一个变势攻向了我的右侧,继续把我向陷阱中赶去。 长剑又是几次交锋,黑骑士对于几次我所露出的破绽都视而不见,铁了心要将我逼到陷阱当中,让我无可奈何。 “当。” 就在我被黑骑士逼到陷阱边缘的时候,手中的长剑忽然承受不住力量,被巨剑震断开来,在我一惊过后,黑骑士又是一剑过来,将我扫到了陷阱之上的空中。 就在黑骑士歇了一口气,我即将跌入陷阱的时候,突然一声长嘶,一个黑影猛然从空中越过,我的衣甲被疾卢紧紧的咬住后,它又是一个纵跃将我带出了陷阱,趁着黑骑士和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急速的奔行了起来。 自己的世界顿时天旋地转,我从来没有想到一匹马居然有着这样的速度,不过两个纵跃便将我和黑骑士拉开了百米的距离,他即便是想追也再也追不上来。 第四卷 第十二章 轨迹 不知道跑了多久,疾卢将我放了下来,我的头有些晕,四肢也没有什么力气,浑身发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很烫,应该是发烧了。右肩上面隐隐作痛,我将衣服撕开后,却发现上面已经是红肿一片,整个右手都无法动弹。 雨仍在哗哗的下,刺骨的寒风侵入身体当中叫人忍不住打着哆嗦,我盘坐着调整着内息。烧渐渐退了,手上的伤也好了很多,不过身上却依旧有些乏力。我从疾卢的身上取下干粮,给它和自己都吃了一些。 看向那黑压压的乌云,沙漠中这样瓢泼的大雨还是很少见的,尤其是持续时间这么长的雨。自己被黑甲兵给发现了,让我很是郁闷,他们的强大也是我从所未见的。尤其是那个黑骑士,不知道他在这些黑甲兵中是什么地位,可是我却感觉的到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小說中文網 强大的力量,冷漠的双眼,让人一想起心里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摸了摸疾卢的脑袋,它已经救过我两次了,这么有灵性的动物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尤其是刚刚他的速度更是让人惊叹不已,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比它更快的马儿。 或许被他们发现了也不是什么坏事,我想着。 虽然刚刚被他们给发现,而且还被黑骑士给打伤了,不过我已经逃了出来。人们的潜意识上一般都会以为这个时候我一定不会再去前往斯巴达,而是应该回到南方联盟去养伤才对。 尤其是这么大的雨,加上寒冷的天气,更加能够让人产生一种惰性,使得人们不愿出来。它更能够作为一种屏障,缩小人们的视野范围,而且马儿奔腾的声音也会被雨所掩盖。 所以如果自己现在继续向斯巴达跑去,肯定会比以后再去的条件好的多,虽然自己的身上有伤,但是疾卢却依旧是好的。 帮疾卢按摩了一会,又用内力给他驱除了寒冷后,我跨上了疾卢的身躯,策马又快速的向前方斯巴达奔去,所选的方向仍旧是刚才那些人所埋伏的地方。疾卢的速度很快,可是却不如刚刚那样,这让我感到非常的奇怪,不过也没有做强求,过了大概一小时之后就到了刚刚受伤的地方。 埋伏已经不在,周围甚至连一个鬼影都没有,我的嘴角不由翘了起来,对于自己的小聪明感到了一丝得意。 疾卢忽然停下让我不由的一惊,难道前方又有埋伏!吃过几次亏后,对于黑甲骑士我的心中总能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畏惧,就好象没次一遇到他们,我就会失败一样。 “我等你很久了。”黑骑士破过重重雨帘走到了我的面前,英俊的面孔上不带丝毫的感情,一双冷漠的双眼就如猎豹凝视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让人很不自在。 我现在很想转过身逃跑,即便是在自己身体状态良好的时候我都打不过他,更何况是现在右手难以活动,全身都非常乏力的情况。可是如果我现在转身的话,整个后背将会留出一个空挡,只要他一出手就能用那把巨剑把我劈成两半。 我看了看周围,却没有发现伏兵,不由心中更是警惕,我还记得谁曾经跟我说过,看不到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尤其是黑骑兵,他们伪装和潜伏的本领更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仿佛能看头我的心思一般,黑骑士的眼中露出一丝嘲弄,冷漠道:“放心吧,我已经让其他人都回去了,这里就我们两个。” 我点点头,虽然和黑骑士处于敌对关系,可是我仍然相信他这种人是不屑说谎的,说实话,对付我确实只要他一个人也就足够了,心中不由有些苦涩的看向黑骑士:“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而且还等在这里。” “大凡有点脑子而没有一点经验的人总是会自作聪明。” 淡淡的声音狠狠的打击着我的自尊心,我苦笑了一下从马上跳了下来,轻轻拍了拍它的屁股,让它走远一点有些无奈道:“那你想怎么样吧。” “如果你能击败我,我就放你过去。”黑骑士仍旧面无表情,实际上自从他的出现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动过一下,如果不是他还开口说话,我甚至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不是一个人形雕像。 “好!”我一口答应道,其实我刚刚下马的时候,他就可以乘势对我进行攻击,但是他没有那么做,这就说明对方是想给我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堂堂正正的来将我击败。这是对对手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他既然做出如此事态,反正我也逃不掉,不如放手一博的好。 面对着矗立在对面的黑骑士的的面色逐渐凝重起来,与他的两次交手都让我吃了大亏,我知道正面进攻的话自己决然不是他的对手,想要取胜就只能剑走偏锋才行。 他不动如山的模样让我想起了远在斯巴达的于惊尘,当年我们一同切磋的时候他也是这副模样,每当我抢攻出手,他总是能一招将我击败。一开始的时候这让我很郁闷,也很灰心,甚至都不愿意再和他交手。可是黄志华的表现却激励了我。每次他失败过后,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沮丧,每次都是总结着自己的之所以失败的原因。 他总是那么的有活力,而且之后更是越战越勇,他总是说:这一次的失败,就是我下一次成功的开始。虽然他从来没有成功过,可是他的热情却激励着我,让我每次在失败后都不会留下阴影,更积极的去面对每一次的挑战,为自己能够多在于惊尘的手上坚持一秒钟而感到兴奋。同时也让我不断的进步着。 这是一场决斗,决斗的人不是于惊尘,在我失败后,他也不会给我留下任何活下去的机会。我打不过他,但是我现在所要做的却是尽自己的全力去杀死他。这是一个挑战,我的前方是一个曾经两次击败我的人,但是我并不害怕,因为这一次我要将他击败,击败一个比自己强的人。 我全身的肌肉紧绷着,我的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对方,内力在体内快速的流转,血液在经脉中越来越奔放,我的心脏在扑扑的跳动着,不是害怕,而是因为我的神经越来越是兴奋。 当我的精神越是集中,越是紧张的时刻,我的神经就越是兴奋,它让我无所畏惧,忘记周遍的一切,浑身充满了力量。 “轰。” 一阵惊雷就像是决斗场上的鼓声,让我和黑骑士同时发动了进攻。雨水在我们身体的带动下于空中飞溅,泥土在我们的脚下被印上一个个的烙印。两股剑芒在空中交错,丝丝的水帘被一斩而断。 我急速的在地面上游走着不敢与黑骑士的剑芒交接。从前两次的交锋中我明白自己的力气和内力远不是对方的敌手,而且他似乎还掌握着一种叠加打击的技巧,使得敌人感觉到他的力量一次比一次强大,随后被他的力量震出一段空隙,那时就是我的死期。 雨势越来越猛了,渐渐的让我有些看不清对方的身影,只能够从那闪耀的剑芒当中判断出他的身形,他一直都找着机会和我的剑芒向碰,游走的速度并不比我慢,而且出手的速度更是快的让我感到眼花缭乱,只能一直的向周边闪避。 “当!” 刚刚的眼睛被闪了一下,让我一时误判了对方的剑势,我的剑芒一下和他的相互撞击在了一起,一股巨力朝我的身上涌了过来,我能够感觉到对方手上散发的是纯正的内力所构成的剑芒,可令自己奇怪的是为什么他居然会不受我剑芒上黑暗魔法的影响,没有一丝的停顿边朝我展开了连绵不绝的攻势。 失去了先机,我只能不断的与他手上的剑芒交击着,用以抵抗他强大的进攻。手上的压力越来越大,感觉自己的经脉被他震的有些酸麻了起来,而他那一剑更快过的一剑更是让我很难判断出对方的剑到底攻向哪里,再这样下去我恐怕自己坚持不住几分钟就会败在他那重力和快剑之下。 我用力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向黑骑士剑芒在雨水中留下的残影,又是一个失误,被他的剑芒划破了胸甲,若不是自己反映快的话很有可能整个胸腔都被他割断开来。这样不行,我对自己喊道,起码要看见他的剑势,可是自己的眼睛却很难在他那动极而多变的速度下把握他的动向,只能一边苦苦支撑,一边思忖着对策。 蓦然间,脑中灵光一闪,我想起了曾经在哥罗第游玩时,在那里一所座山崖上所看到的飞鹰。当时它从人的身边经过是速度极快无比,普通人的视线根本无法捕捉他的身形,我也只能看到一个淡淡的轨迹。 当时我和黄志华都打赌,说谁能先抓到他,对方就必须叫自己一声老大。可是结果我们谁都没有办法碰触到它的一根羽毛。最后却被夏彬轻轻的一捞将它抓获在手上。他当时告诉我们,以他带着眼镜时的眼力也是看不清飞鹰的飞行全貌的。可是这只飞鹰却只是在经过人们眼前的时候才有着这种速度,他在天空的时候并不快。 夏彬之所以能够在不摘眼镜的时候将它抓住,就是因为能够从他即将俯冲加速时的状态来预测出其即将行走的轨迹,只要轻轻一捞就能够将它捉住。 预测轨迹,此时我的心中一片恍然再次看向那令自己眼花缭乱的剑芒。可是大雨中我连他剑芒的本体都看不到又怎么能预测的出它的轨迹? 第四卷 第十三章 一击 白色的雨水流进了眼中让我的眼睛不由的一眯,就在这个时候黑骑士的剑芒又攻了过来,速度实在是太快,我根本看不清它到底会出现在哪里。就算真的能够判断出它准确的位置,凭着这么近的距离,我还是无法将它挡住。更何况就算挡住了,以他那力量上的绝对优势,我也迟早要失手。 “决斗不是击剑。”杨爷爷的话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当中。 “我教你们的剑法实际上并不是守成之剑,在决斗的时候只有进攻才是王道,而进攻的对象也不是对手的剑,而是他的本人。这个大陆上不论是法也好,内力也好,凡是使用它们的都是人本身。 倘若你能直接攻击到他的本体,那么就算他的剑芒再耀眼,法力再强大,那也只不过是一种摆设而已,能寻他剑招上的破绽,把握他剑芒的轨迹,用身体避开,并用长剑直接进攻他的身体,不碰触对方的一丝一毫力量,即将他杀死,这才是无上的剑道。” 无上的剑道,不碰触对方的力量就将他杀死。在我的失神间黑骑士的剑芒突然贯穿了我的左肩,他那庞大的内力迅速的入侵着我的经脉,让我的内力一时无法运行流畅,整个人都暴露在了他即将来临的攻势下。 躲,再也无法闪躲,扛提不起力量来扛,怎么办? “看,不一定要用眼睛。” 于惊尘曾对我们道:“人可以根据周围的环境,通过嗅觉,视觉,还有感觉来判断对方的位置还有速度和即将做的事情。 在迷之森林中有一种毒蜘蛛,它没有视觉,也并不是结网在空中等待飞虫的自投罗网,而是居住在一个巨大的洞窟当中。它将自己的丝埋入洞窟的门口二十米范围以外的地下,自己却待在洞窟之内,一旦有生物靠近这个洞窟,它就能够根据丝的震动等方面的异常判断出生物的大小,样貌,重量等等。选取好一个最佳的埋伏地点,一旦那个生物进入便立即将自己的毒液注入它的提内,从而获得自己的食物。” 那个时候于惊尘的话音一落,便闭上了眼睛,随手一抓刚刚从夏彬手上逃出去的飞鹰便神奇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不用眼睛去看,用其它所有的感官去判断对方的位置,大小,速度。我睁着眼睛,前方白花花的一片,雨水透射着黑骑士的剑光让我的视线极为模糊,甚至看到对方的剑芒是歪的,产生了一丝错觉,又一个判断的失误一剑击中了自己的身体,那剑芒上所透入的内力迅速的破坏着我全身的经脉。 这个时候睁开眼睛,还不如什么都看不见。或许这个时候真的不能靠自己的眼睛来判断事物,我将眼皮合上,按照于惊尘所说的,用其他的感官去判断整个世界。 冷,闭上眼睛后,其他感官的敏感程度一下子就加大了起来,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在这片荒漠中,天上的雨水打在身上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寒冷。耳中传来了哗哗的大雨声,鼻子当中闻到了湿土的气味。 一阵刺痛刺激着我的神经,黑骑士又是一剑刺在了我的肺部,让我感到奇痛无比,我却无法把握他的具体位置。又是两下刺痛,黑骑士的剑芒在的的身上又开了两个窟窿,我感觉到自己留了很多的血。 睁开眼睛或许我还能支撑一下,挡住两次他的进攻,我想着。可是如果睁开眼睛的话自己就再也没有了反击的可能。 继续闭着眼睛,我干脆将自己剑芒收了起来,一边乱跑躲避着黑骑士的剑芒,一边体会着于惊尘所说的那种感觉。痛,疼痛再次朝我的神经袭来,但是在雨水的冲刷下,伤口过度频繁的添加却已经无法让我的神经感觉到过度的痛苦。 怎么办,我居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了疼痛的刺激速度反而迟滞了起来,就连精神恍惚了起来。 要振奋!我用力的按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我立刻抽了一口冷气,不过随着也是精神一振。我继续凝神静听着雨声,闻着各种的味道,感觉着空气的波动,可是这些依旧没有效果。 我只能够听到黑骑士的脚步在湿泥上迅速的运动,大雨打在身上劈啪作响,寒风吹得冻人骨髓。 难道自己运用的方法错了?我突然记起刘叔叔曾经跟我说过:上天总是公平的,一个人如果失去了视力,那么他的耳朵和感觉将会特别灵敏,倘若失去了声音,他的眼睛将会非常锐利······ 想起刚刚在自己将眼睛闭上之后,听觉和感觉都更加灵敏起来,我若有所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熟悉了用视觉来观察世界,那么我们在视觉上所投入的精力将会非常的多,一旦关闭了它,那么这些精力就会分散在别的感官上去,其它的感官也就变得灵敏了起来。 现在我之所以不能把握黑骑士的位置,是因为我的精力分散到了所有的感官上去,倘若我能够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一个感官上,说不定我就能够像于惊尘所说的“看”到。 可是我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哪个感官,又怎样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移入那个感官当中去呢? 所有眼睛可以闭上,嘴巴可以不说话,鼻子可以不呼吸,可是耳朵呢,耳朵上所投入的精力该如何转移,身体的触觉又该怎样封闭? 穴道,杨爷爷曾经跟我讲过另外一个大陆上曾经有人提出过穴道的理论,它存在于人的身体内,有着许多的功能,一旦被点中,它能将人的感官等所有的东西给封闭住。可是当时杨爷爷将这些东西的时候,我以为这根本是天方夜谈,没有认真的去看有关穴道的分布。如果它真的有这种神奇的功能,那么如果我封闭了耳朵上的穴道,投入那里的精力会不会减少? 我苦苦回忆着杨爷爷所讲的内容,模糊中我隐隐记得耳根穴······ 封!我的手指带着内力用力戳了一下自己的耳根,一阵耳鸣后,我忽然再也听不到了任何的声音,冰冷的感觉越来越重,我甚至能够看到自己身上的血液在经脉中流动,屏住呼吸,将所有的精力全部都集中在自己的皮肤上,慢慢的我感觉到了雨水落地的节奏,空气在震颤,我脚下的湿泥被溅了起来,雨滴被剑芒所分开,寒风被身躯所阻挡。 我能看见,凭着我皮肤的触觉,我渐渐能够判断出在这个环境中哪里与之不够协调。是我和黑骑士的动作打破了这雨打沙漠的宁静,我们让原本和谐的世界发生了变化。只有停下来我们的所有动作这个世界才会恢复原样。 计算,计算着如果没有了我们,现在的这片土地上将是怎个的模样,计算着自己的每一个动作会给原先的世界带来怎么样的变化。不,不是计算,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通过空气的浮动,雨水的飞溅,冷风的变化,我隐隐间把感觉了什么,不住的游动让我仿佛能够把握这环境中所有的不和谐因素,我和黑骑士,还有远在一边的疾卢。 剑芒,又是一下击在了我的身上,我突然感觉到当这股剑芒砍到我身体的时候,黑骑士的动作会有一点小小的减缓,而他每次的回剑都遵循着某种规律,有着一种固定的模式。 空气又是一颤,他的剑芒再次向我袭击而来,我清晰的把握到了它即将行走的路线,可是我没有闪躲。我在计算,他的速度太快,就算我躲开了这一剑也躲不了他的下一剑,我在等待,等待他剑芒砍向我身体后那片刻的停顿。 “哧。”我的右手迎向了他的剑芒,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整个右臂都已经被它的剑芒所洞穿,他好象有了一点惊讶和犹豫,那片刻的停顿一下加长了很多。小說中文網 就是这个时刻,我没有去理会他侵入自己右半身经脉的内力,提气,跃身,将所有残余的内力集中在自己的左手和左脚。 一道强烈的剑芒,划破了黑夜,重重的水帘被它切开,冰冷寒风被它撕破,我整个人翻越到了空中,朝着自己所感觉到的位置一剑刺去,机会只有一次,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极动之后变成了静止,我全身无力的站在这片湿漉漉的黄沙上,感觉到所有的力量和精神都随着那一剑的消失而被抽走,摇晃着身子,我感觉到自己处在一个天旋地转的世界之下。 雨哗哗的下,风乎乎的吹,当我睁开眼睛看到自己面前黑骑士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后笑了:给别人再多的伤痕也没有用,只有致命的一击才是解决战斗的杀招。 “咚。” 他向后栽倒了下去。 “咚。” 我的眼前一黑,好象也栽倒了下去······ 第五卷 第一章 到达 火辣的太阳似要将人的皮肤烤焦,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皮被那耀眼的阳光又逼得合上了几次。 疾卢背着我缓缓行走在这大漠之上,我看了看,正是前往西方斯巴达的方向,不由笑了一笑,为自己能在黑骑士的手下存活下来而庆幸,也同时为自己找到了一条新的战斗方式而感到喜悦。 嘴唇干涩无比,身上也没有一丝的力气,稍微动一下,牵扯到身上伤口的痛楚就让我疼的龇牙咧嘴,可是这也挡不住自己心中的兴奋之情。轻柔的摸着身下马儿的棕毛,疾卢啊疾卢,昨天若不是你的话恐怕我也无法活到现在了。 我让疾卢停了下来,忍着身上的痛楚翻身下马,将自己身上原本就残破的衣裳撕成一条一条的把伤口包裹住并运功恢复内力。不一会儿自己的精神已经逐渐好转后,却更加感觉到了伤口一阵一阵的疼痛,令人难受无比,尤其是几处已经灌脓的地方,更是让我感到闷闷的,极不舒服。这不由的让自己想起了在战斗的时候,为什么在那个时候自己就越疼越兴奋,现在却越痛越难过呢? 想着想着,自己忽然用力按住一个不时抽痛的伤口,狠狠的搓了两下,我顿时感觉到从腹中升出一股热气直透头顶,瞪大了两只眼睛,紧咬着牙关。一种极其痛楚的感觉却又让我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爽快,令我精神一振。而当那种感觉消失后,却又感到心头有些失落,难受无比。 难道我是受虐狂?我皱皱眉毛,喂了一些干粮给它吃后,快速的坐上了马背,向西方奔行。 不得不说疾卢的速度很快,而且跑的也非常的平稳,可是即便如此,我的身体还是有些受不了,不时的会下马休息一下。我想如果现在再来几个黑甲骑士的话,我恐怕也就完蛋了,万幸的是自己这一路都极为顺利。 又过了三天,所带的粮食已经吃完,而且我已经有一天没有进水了,毒辣的太阳晒在头顶让我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精神渐渐的也有些恍惚起来,用力揉了揉身上的那些个伤口也再无法提起多大的精神。 疾卢仍然在跑,我却感到很累,身上不但没有力气,而且麻麻的,有些僵硬,开始难以将它控制。耳朵开始听不见声音,呼吸慢慢变得轻弱,喉间干渴无比,意识也逐渐流失,很想睡觉。可是我心里明白,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睡觉的,一旦睡了过去,想要再次醒过来,那恐怕就很难了。 坚持,坚持一下吧,我们的速度很快,前方就是斯巴达,于惊尘和黄志华他们就在那里,只要坚持一会儿我就能看到他们了。每次当我忍不住想睡下去的时候我就这样对自己说。不断的催眠,我总能在最后的关头清醒过来,精神暂时保持着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 可是即便如此,在欺骗自己两天后,我的潜意识中也再不相信这种原本自己就不相信的谎言。脑袋又开始犯晕,整个人趴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我看了看前方,一望无垠的沙漠中在我的眼前却展现着它那让人感到无比荒凉绝望的颜色,使人看不到一点希望。 即便是明明知道斯巴达就在前方,可是也不愿意再走下去。这是一种折磨,精神上的折磨可以让你忘记肉体上的痛苦,因为它比之肉体更加让人难受。我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上的伤口,或许最近疼痛的刺激太多,让我没有了一点感觉,除了看见自己的血液再次破开那尚未愈合的伤痕之外,我的身体什么反应都没有。 头一晃一晃,眼睛一眯一眯的,我感觉到了自己的脑袋极重无比,甚至连晃动一下都艰难无比。好想睡觉,怎么办? 当一片昏暗即将吞噬我的意识的时候,我猛然睁开了眼睛,两之手用力的抽打着自己的脸蛋,麻木的感觉稍微刺激了一下自己的神经。我不能睡,睡过去就不能再起来了,纵使催眠再也无法让自己坚持下去,我也不能睡。 我闭上眼睛开始幻想,希望能用它来提起自己的精神。 我的前方是那里亚财经学院,寝室的三个伙伴连同他们的女朋友还有叶方正在前面的草地上进行野餐,那里有着甘甜的饮料,香醇的美酒,一桌丰富的菜肴,他们在那里高兴的聊着天,虽然已经有些饿了,但是看着一桌美味佳肴却没有动筷子,因为我还没有到。 急急从刘叔叔那里赶来的我乘坐疾卢,踏上了幽幽的草地,习习的凉风带起芳草的清香,沁入心脾让我忘记沉重的心事,刘叔叔给我布下的任务。我高兴的看到草坡上面的人,快速的策马过去。 “咦,吴择!”黄志华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嘴中含着一根狗尾巴草:“我们都在猜测你会不会过来,所有人都认为你会来,果然大家都猜中了!” 黄志华的声音显得很兴奋。 “咦,你怎么躺在马背上,一句话也不说,还伤的这么重,去,快去找医生!”黄志华焦急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中,竟是如此的逼真。仿佛他就在我的身边一样,让我情不自禁的睁开了眼睛,正好看见黄志华满脸着急的站在草坡上看着我,一个狗尾巴草被持在右手上。 “呵呵,幻想的东西居然出现在了眼前,我真他妈的是个天才。” 我添了添干燥的嘴唇呐呐自语,忽然邪邪一笑对黄志华道:“兄弟,你和聂雅倩上床了没?” 黄志华一愣,忽然大怒,一巴掌朝我劈了过来,大骂:“你着个狗日的,满脑子就是淫荡!” “嘿,还真是和那个万年老末的性格一样呵!”我再也忍不住睡意,笑了一笑后,昏了过去。 “他浑身上下的内伤和外伤都很严重,精神也几近干涸,这个时候你还打他,你是怎么想的?”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意识渐渐从混沌中醒来,一阵暖流走遍我的全身,夏彬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这是哪里,夏彬的声音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耳旁? “谁叫这小子的嘴巴那么不干净!”黄志华的声音又从我耳边出现,他的忿忿语气中却仍透着一丝悔意和关切:“他到底怎么样了?” “放心吧,于惊尘正在用内力刺激他的生机,以这个家伙的体质,死不了的。” “哦,那就好,也不知道他遇上了什么情况,居然被人打成这样。哎,上次也是被黑暗教主追杀,这家伙的仇敌还真不少,运气也够衰,估计是人品有问题。”小說中文網 黄志华的话不由让我感到无比的气愤,没有再去思忖这里是哪里,想跳起来好好的修理他一番是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甚至连眼睛也睁不开。 “不要动弹,跟着我的内力好好调息一番。”于惊尘似查探出我的波动,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 斯巴达,这里是斯巴达!我心中惊谔着,我怎么到了这里,按照路程计算的话,我应该还有两天的时间才能到达才对,难道是做梦,还是我的幻想太真实了? 温暖的气流走遍着我的四肢百脉,让我原本干涸几近停歇的内力也经不住丰泽起来,并逐渐随之带动流转全身,渐渐的我感到疲惫渐渐消失,力量又逐渐开始出现在身体当中。 手指渐渐能够动弹,我身体的各项机能也逐渐开始恢复。眼睛慢慢的睁了开来,于惊尘等人蓦然正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他们各自含着关切的目光看向正躺在床上的我。 “是做梦吗?”我皱皱眉毛。 就在这个时候黄志华忽然诡异的一笑,走到我的面前,右手突然向我的大腿上一按。 “哇!” 我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愤怒的看着黄志华,他刚刚所按的地方正是我大腿的一个伤处。 “嘿嘿,只有激烈的方式才能让人分清是在幻觉还是现实,知道不是梦了吧!”黄志华一脸坏笑的看着我让我气不打一处出来。 “臭小子找死!” 我抬手作打,却一下子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来啊,来打我啊!”黄志华用食指朝我勾了一勾,满脸都是欠揍的笑容,让人恨的牙痒痒,而于惊尘和夏彬只是待在一旁看着我们嘴角含笑。 良久,当我确定这里真的是斯巴达,而且并非梦境的时候,也终于安下了心来,看着身边的三个伙伴,心里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我是怎么到斯巴达的?”又聊了一会儿我问。 “是一匹马驮你过来的。”黄志华答道:“你没看到啊,一匹瘦骨嶙崎的马,跟风一吹就要倒似的,偏偏背上面还背了一个你。跑到我的面前后,一下支撑不住就栽倒在了地上。哎,我看得都觉得惨!” 黄志华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让我顿时担心起来:“我的马怎么样了?” “哎!” 一阵叹息,黄志华摇摇头怎么也不肯说话,让我突然感到了气氛的凝重。 “它到底怎么样了?” 疾卢已经救过我几次性命,此时的我已经将它看成了一个可靠的伙伴,而不是一匹简单的坐骑,看到黄志华沉重的表情不由让我心中大急,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他的手。 “放心吧,我们的马师已经帮它看过了,只是许久没有进食,劳累加上脱力而已,休息两个月就没事了。”夏彬道。 “哦。”我松了一口气,然后狠狠的瞪了黄志华一眼,这个家伙就是那么乱开玩笑,他却摊开双手,一脸无辜道:“我又没有说它怎么样了,是你自己瞎想而已。” 我现在对他没有办法,只能翻了个白眼,暗道:“等我伤好了,看我怎么揍你!” 又说了一会儿话,并将自己这一路的过程说出来之后,房间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就在这个时候于惊尘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眼中流露出一股诚挚的谢意:“那些人我会解决的,你先安心在这里休息。” 过了一会,我的睡意又来了,三个人看到我的精神有些不济后便和我道别,我看着他们逐渐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后闭上了眼睛,终于可以安心的睡觉,不用担心自己再也醒不来了。 第五卷 第二章 会议 我的伤势好的很快,不过要想完全恢复还是要等上一段时间。 这天我去看望了一下疾卢,见它虽然是瘦骨嶙峋的样子,不过精神却很好,而且也很有活力,便放下心来,朝着于惊尘的住处走去。 夏彬和黄志华也在这里,还有于惊尘的父亲等几个中年人和老人,他们好象在讨论着什么事,见我进来后打了声招呼,继续着话题。 “我们的粮食已经不多了,上次黄志华运来的物资用的很快,现在只够一个月的用度,若再不想办法的话,大家只能挨饿了。”老族长萨吉尔道,他曾经在雪峰山脉和刘叔叔一同与神圣巨龙作战,于两年前将族长的位置传给了于惊尘的父亲努诺尔赤。 “可是以目前的情况来说,战士们多数都要上前线,并且还要防备沙漠上那股骑兵的袭击,我们根本无法再派多余的人手到迷之森林里去打猎。”努诺尔赤道。 “是啊,这一次的战争我们斯巴达族已经死亡了两千多精壮,人口也越来越少了。他们还有至少十多万人的预备军,战争物资也并不短缺,我担心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灭族的,与其这样一直对抗下去,不如向西方投降,这样的话我族反而能有更好的生存环境。”一位老人口气持重道。 夏彬挑了挑眉毛看向那位老人:“其实由于我在西方境内的袭击,汉谟拉比的盟友已经没有了安全感,据我所知他们由于害怕自己的皇宫遭到袭击,已经开始从前线调兵回去防守,并催促汉谟拉比早日结束战争。只要我们能够再坚持一段时间的话,汉谟拉比就会撤退,从他派兵偷渡西南旧道上看,就知道他已经对从正面打败我们没有了信心,所以才会让那支精锐部队前来偷袭我们。” “不错,这些日子以来汉谟拉比的进攻虽然频繁,却多半是虚张声势,我认为他是为了牵制我们的兵力,为黑骑兵的偷袭提供条件,不过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这支军队的存在,他们对我们已经够不成什么威胁了。只不过有着这样一支部队在后面总是让人觉得如芒在背,还是早点解决的好。至于投降的事罗丹长老还是不要再提了,我们斯巴达人是从来不会屈服在任何武力之下的。”努诺尔赤道。 老人点点头,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我只不过向大家提出一个有可能为本族带来好处的意见,既然大家都不同意,那么就算了。” “说到斯巴达未来的走向,我的朋友给大家带来了一个好的提议,希望大家可以听一听。” “哦?” 几位斯巴达人一同看向了黄志华。 “吴择,还是你说吧。”于惊尘对我道。 我点点头,实际上在昨天晚上我已经将让斯巴达加入南方联盟的提议告诉了三位好友,他们都认为这个方案可行,不过他们虽然得到了那些老家伙的支持,毕竟还无法在这件事情上做主,于是让我在今天这场会议上提出来,由他们决定。 很快我便将刘叔叔的想法提了出来,会议上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几位老人都在那里思忖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不知道刘大人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我们加入了南方联盟的话是否还有自主权?”努诺尔赤道。 “实际上刘大人的意思是你们将像联盟内的其他成员国一样,可以保持自己原本的生活方式和独立性,也不需要离开这片土地,而且我们还会给予你们物资上面的支援,只需要你们在守住西南通道,并且遵循联盟发布的一些条令,在联盟商人经过这里的时候给予保护和一定的优惠而已。”我道。 萨吉尔点点头:“南方联盟的情况我也听过一些,但是我知道也有许多富裕的国家曾经申请加入,但是都没有得到同意,你们又为什么会主动邀请我们加入?” 我想了想:“其实西南通道是目前西方和南方连接的一条重要枢纽,对南方联盟非常的重要。你们正好处在了这个位置上,而且这次对汉谟拉比的战争更是证明了你们的武勇,南方联盟并不缺乏物资和金钱,相反,你们的武力正是我们所缺乏的。” 之后的会议都是在我与斯巴达长老们问答之间举行的,从他们的神态和预期中可以看出他们对于加入南方联盟是非常动心的,只不过处于谨慎,对此还有一些疑虑,不明白这样一个强盛的联盟忽然提出要让一个落后而贫穷的民族加入,并且给予极高的待遇。 而我所要做的就是打消他们的疑虑,极力告诉他们,他们对联盟是如何如何的重要。至于这个时刻南方联盟对他们的重要性我只字未提,在座的长老们都是聪明人,在他们的心里都非常的明白这些,若从我的口中说出来反而会给人予一种乘人之危的感觉,招人反感。 斯巴达人的脾气,我还是有些了解的。我说服他们,看起来不是南方给予他们施舍,而是大家之间相互需要的结果,反而能赢得他们的友谊,并且能够从心底对南方联盟产生认同感,何况于惊尘还在旁边,我必须顾及他的感受。 很快斯巴达长老们的问题都已经问完了,从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们对我的回答都非常的满意,说话的语气也对我和缓起来。 萨吉尔道:“你们提出的条件非常好,而且刘大人的人品我是非常佩服的,不过为了郑重起见,我们还需要再讨论一下,过两天再答复你。” “好的。” 我点点头,实际上我也没想过要他们当面给予答复,毕竟一个民族的未来走向是不可能凭着三言两语就定下来的,他们内部肯定还要再进行讨论的。首次接触他们对我表现出来的善意,已经让我感到了非常的满意。 “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目前的战局吧!”于惊尘道。 “恩。”众长老一起点头。 “我觉得目前前线是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关键是在后方,那股军队虽然在平时很难对我们造成伤害,可是到了特殊情况,比如我们人手不足的时候那就很难说了,所以应该尽早将他们解决掉。”一位长老道。 黄志华点点头:“而且这一支部队的存在使得物资很难从后方运送上来,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的物资只能支撑一个月左右了,如果不能将他们早点解决掉,我们将会非常的被动。”尐説φ呅蛧 “不过沙漠实在太大,而且我们的兵力也不足以对那里进行搜索,何况对方全部都是骑兵,如果只是存心骚扰的话,我们将很难把他们捉住。” “沙漠中没有什么补给,我认为他们应该也撑不住多久就会向我们进攻才是。” “不,之前小吴不是说过小黄的物资被他们给抢了吗,这样的话他们至少还能在沙漠中待上一个月以上。” 长老们在激烈的讨论着,有的认为应该主动去进攻,将这根刺给拔掉,也有的认为如果主动出击的话,那么要用许多的兵力出去,而且都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这样的话前线的防守会出现很大的漏洞。 众说纷纭,都没能提出一个很好的方案来,当提不出什么新意见后,居然一齐看向了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于惊尘,这让我不由的开始惊讶了起来,没想到他来斯巴达不足五个月,居然就隐隐间成为了众人之中的决策性人物。不过我随之又释然了,毕竟斯巴达是一个尚武的民族,而且不论他本身的力量,还是这段时间的表现都是一种强大的表现,而且他本身就是斯巴达人。 于惊尘还是没有说话,只不过他的目光却看向了仍在一边沉思的夏彬。 接到于惊尘的目光后,夏彬还是没有说话,继续沉思着。整个房间里人的目光又都朝向了夏彬,在等待着他的开口,脸上却没有什么不耐烦的表情。 良久夏彬抬头缓缓道:“西方和南方之间只有一个西南通道可以传递消息,而且在那些黑骑兵来这里之前我们就已经传递了消息出去,使得汉谟拉比知道那里亚第一世家已经运送了大笔的物资来到了斯巴达,因此他们应该不会知道我们缺粮的事情。 而且那个时候与汉谟拉比联盟的各个国王已经开始撤军回国,最近战场上死亡的也都是他的本部兵马,感觉到了压力的他应该更迫切的希望早点结束战争才对,而他将自己最为精锐的黑骑兵派到这里又是什么意思?” 夏彬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中回荡,他的语气和声音仿佛有着一种魔力,让所有的人都倾心去听。 “汉谟拉比打了一辈子的仗,从来没有败过,他派出这么一路军队是一步非常好的棋,也不可能没有考虑到我们的身后就是沙漠,没有补给的问题。因此这支部队所执行的任务,不可能是长期的骚扰我们的后方,一定还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夏彬清晰的话语,条理分明的思路以及他那魔幻办的声音,吸引着我们的注意力,让脑子不自觉的跟着他的思路开始考虑问题。 “从吴择的口中得知他们在沙漠当中一直都是杀人不留活口,这很有可能是为了保证部队的秘密性,可是这种秘密是不可能保存太久,因此我认为他们是想想奇袭我们。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们就应该早在我们发现之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路杀奔过来才能取的最大的战果,可是他们没有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呢?” 是啊,为什么呢?我看向夏彬,渴望他继续将话讲完。 “以我们对峙双方的条件和了解对方的程度来看,汉谟拉比虽然是将才但是却由于消息的短缺,派出骑兵不可能是针对我们粮草奇缺而来,我认为他应该是针对我们的兵力不足而来才对。而且肯定制订了一套针对我们的方案,就算我们明明知道背后有着两千精锐骑兵也无法抗衡的方案。 根据骑兵和汉谟拉比最近的表现,我觉得他们很有可能约好了在某一个时期由汉谟拉比从正面给予我们以强势的进攻,在我们无法分开人手的时候,他们的黑骑兵将会从后方而来对我们进行牵制,使我们首尾难以相顾。前方和后方同时被牵制住,不论哪一方能够成功的突破,我们都会遭到致命的打击。” 夏彬的话让会议室的气氛一下沉重起来,良久努诺尔赤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向夏彬:“那该怎样应对这种攻击呢?” 夏彬的眉头轻皱,摇了摇头:“很难,汉谟拉比的这一招非常的高明,纵然我们知道了他的意图,也难以事先将那股黑骑兵给消灭。而且我们只有集中兵力才能对付前方的汉谟拉比大军,一旦分心,前方势必崩溃,而若不分兵对付后方的话,那两千精骑又势必会给我们带来致命的伤害,即便知道了他们具体进攻的日期也难以招架。” 所有人的眉头都紧皱了起来。汉谟拉比的这一招不可谓不毒,就算别人能想出他的招数也无法破解,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除非先找到黑骑兵将他们全部消灭掉。” 所有人又沉默了,之前大家就已经提出先消灭黑骑兵的想法,怎奈茫茫大漠当中,难以寻找对方的身影,而且那样势必分兵,我们也都不知道汉谟拉比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发动总攻,倘若前方的兵力不够,结果还是一样。 看来斯巴达的局势并不如我来之前想象的那么乐观,随时都有着覆灭的危险。 第五卷 第三章 准备 “我认为在黑骑兵出现之前,汉谟拉比将会对我们发动一天到两天的猛攻,造成我们巨大消耗的同时,战士也会非常的疲惫,当前方危急的时刻黑骑兵就会从后方出现,他们不论是明攻还是偷袭,都势必使我们前后不能相顾,造成我方两面受敌,两面都难以抵抗的局面,随后合围住,造成我们的败亡。” 夏彬的话清晰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让大家原本就沉甸甸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起来,整个房间当中也出现的一阵静默。 “其实事情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任何的战略都需要战术的配合才能够取得预定的效果,虽然汉谟拉比所制订的战略无懈可击,但是只要我们能在战术上对他们进行阻止就可以抑制住他们战略的发展。” 一直没有开口的于惊尘打破了沉默:“黑骑兵来到我们后方已经有十天左右了,为了轻便行事,我预计汉谟拉比给他们每个人带的干粮不会超过十五天,加上他们翻越雪峰山所需要的时间,也就是说大概在这三天之内他们就会发动进攻,我们也还有一段时间来做准备来应付黑骑士的攻击,斯巴达人各个都是狩猎的好手,大家对于布置陷阱也绝对是一流的。” “不错。” 房间中原本凝重的气氛慢慢活跃了起来,努诺尔赤立刻站了起来就要向外面走去:“我现在就召集族里面的战士一同去制作陷阱。” “族长请等一等。”夏彬叫住了努诺尔赤:“草原太大,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黑骑士会从哪个方向进攻,胡乱布置只会浪费时间和人力。大家不如商议一下,先将所有人都集中在一个地方,然后将陷阱布置在后方的黑骑兵必须经过的地方才好。” “不错。” 萨吉尔点点头,随后拿出一张地图来,招呼大家前来观看。 “这里是镇守西南通道的地方,为了方便后勤的补给我们让大多数人都集中在了这里。其他的妇女和儿童,都在草原上牧牛羊。” 我看着地图,萨吉尔手上的地图描绘的非常精致,不但画清楚了各个交通要道,而且对周围的地形以及兵力、人力分布情况都描述的非常清楚,很难相信这是出自一个落后的斯巴达人之手。 西南通道在地图上面是一条直线,上面标明其长四十里,宽五米。而斯巴达人正是在西南通道内十里一个天险处与汉谟拉比的大军对峙。其后十里处是斯巴达人的一个据点,再二十里又是一个据点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邻近的就是斯巴达镇,大多数人依然居住在那里。 “我想我们可以将所有的人全部撤入西南通道。”一个长老指着地图,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这样的话,我们将可以依照这里的关口作为天险抵挡黑骑兵,并且他们要想进攻我们的话,我们就必须通过西南通道,只要我们在这个关口之前布置好陷阱,他们就不得不经过那些陷阱,折损人马。” 夏彬摇了摇头,指着地图:“不要忘了,我们现在的粮草只能支撑一个月左右了,我们将所有的人都安排在西南通道之中的话,黑骑兵是进不来,但是我们也无法出去,他们虽然这两天就要过来了,可是也并不一定要进攻我们,倘若他们只是守在这里而不进攻,我们就等于瓮中之鳖,前方进不去,后方也出不去了。 而且他们抢到了黄志华运送的物资,两千人完全可以支撑的住两个月的时间,他们也不必进攻,我们就会活活的饿死。” 看着夏彬所指的地方,所有人都点点头。 “可是斯巴达就是一个四面环山,中间草原的地形,四面八方都可以进攻,除了西南通道之外根本无险可守,这么短的时间内布置陷阱也很容易就被对方绕开。” “不错,如果真的想保全斯巴达一族,除非向汉谟拉比投降,或者我们全族在两天以内迁徙到别的地方。” “胡说什么,我斯巴达族只有战死的战士,没有投降和逃跑的孬种!”萨吉尔瞪了刚刚说话的长老一眼:“还是听听别人怎么说才是。” “放弃西南通道是绝对不可行的,一旦我们放弃这里,整个斯巴达都将陷落,汉谟拉比的大军一旦再次开进来,我们将无法再与他作战,只能南迁。然而加入南方联盟的条件之一就是守住西南通道,如果我们离开了这里,对于南方联盟来说也就没有了太大的用处。”努诺尔赤道。尛說Φ紋網 “不能在两天内先找到将他们消灭,不能放弃西南通道,也不能将所有人都牵向那里,我们难道要坐以待毙不成?”一个长老皱皱眉毛有些不耐道,当所有的方案都遭到否决之后,整个房间又陷入了沉默当中。 “世上总不可能总有着完美的方案,我们所要选择的只能是成功概率大一点的方法而已。我觉得罗丹长老所说的方案还是可行的,先将所有的人都集中在西南通道当中,并用陷阱阻止黑骑士的进攻。这样的话我们还能坚持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当中只要我们想办法将后面黑骑士的粮草烧掉,他们必将无法再生存下去,我们也就能够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到时候可以再讨论要不要加入南方联盟。” 良久,于惊尘也只能提出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只不过这个办法却没有遭到任何人的反对。 会议继续讨论着怎样安排斯巴达人在西南通道间的分布才能够不影响两边的防守,并能够随时调动人马对两边的增援。很快在夏彬的划分下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会议刚刚结束,斯巴达的各个长老就开始组织迁徙起来。两天不到的时间要安排好四万多人的迁徙工作,并做好战斗的准备的确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好在刚刚的会议大家便对这些做好了安排。 斯巴达人主要以狩猎和游牧为生,为了不给黑骑兵留下更多的物资他们将大多数的牛羊都赶向了西南通道,却由于那里没有牛羊的食物,而不得不将他们屠杀掉。原本斯巴达镇的聚集地中有着许多的建筑,有的长老建议将它们全部拆毁掉,却被夏彬制止住。他认为这些建筑保存在这里可以给黑骑兵住,他们的物资在这里保存的概率也就大了很多,而且凭借着斯巴达人对这里的熟悉,可以减少到时候大家在突袭黑骑兵粮草时所花费的时间。 水井,水源中都投下了毒,所有能拿走的工具也在族长的要求下全部拿走,可以说整个斯巴达镇在夏彬的策划,众多长老的组织和指挥下变成了一个除了一堆土房就什么都没有的空镇。 一匹快马急驰而来,行色匆匆的斯巴达骑士在马尚未完全停下的时候就已经从它的身上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了于惊尘的身前:“汉谟拉比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势,他们的进攻规模空前庞大,并且由他本人亲自坐镇,几个大将轮流进攻,情势非常危机,请少族长立刻到前线坐镇。”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进攻的?”夏彬插嘴道。 “一个小时前。” “一个小时前。”夏彬重复了一便后,看了看天色眉毛顿时皱了起来:“刚刚我已经让黄志华还有老族长他们前去沙漠中打探黑骑兵的位置,不过他们依然没有回来,这说明还没有到约定的时间,汉谟拉比现在的进攻只不过是为了给黑骑兵创造机会,他们会持续不断的进攻,造成我们将士的消耗,并将绝大多数精力都投入到前方。根据我估计要达到那样的效果,他们攻城的时间起码还要有一天才可以,那个时候黑骑兵就会出动。” “这么说留给我们撤退的时间就只有一天了,时间好象不是很够。”我看向正在撤往西南通道的队伍皱了下眉毛。 夏彬摇摇头:“不是,应该说最多只有一天的时间,黑骑兵肯定会提前到达这里,探察地形和情况。” 说完夏彬又转向了于惊尘:“你快点到前线去吧,我担心为了这个打败我们的机会,汉谟拉比可能会亲自出手。” “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于惊尘沉声道。 “放心吧。” 于惊尘一点头,策马而去。一会儿过后,那些长老们看到于惊尘不见了,便开始询问夏彬发生了什么事,在解释完之后,人们加快了速度。 “吴择,你的伤势怎么样?” 夏彬突然问向我,我知道这个时候他肯定是要用到我了,点点头:“好的差不多了,冲锋陷阵不成问题。” 夏彬笑笑:“那好,等下我们再召集几十个战士一同向前,迷惑一下黑骑兵,给大家争取时间。” “没问题。” 随后夏彬要求长老们划出了三十个战士,并且让他们交代已经撤过西南通道的人,划出半条路来布置陷阱,半条路留给大家通过后,带着我们骑上各自的坐骑向沙漠方向赶了过去。 第五卷 第四章 交战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我看向夏彬。 “如果我估计的没有错的话,等一会儿黑骑兵应该会从前面这一条路过来,我们在那里等他们。” “我们在那里等他们!” 我不由惊讶:“就我们这三十来个人?” “是的。”夏彬点点头。 “那不是送死吗?” 夏彬摇摇头笑了笑:“你想想,如果你是一个统兵的将领,在自己率领大军正准备给敌人予痛击的时候,却赫然发现敌人竟然只派了几十个骑兵在你面前,却丝毫也不慌张的面对着你,你会怎么想?” “他们不是发了疯,就是有诈。”我道。 “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想了想,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他是想布置一个空城计为斯巴达人的撤退争取时间,不过我觉得这条计策实在是有些危险,稍有不慎的话,我们这些人就会被黑骑兵的大队人马所淹没:“如果是我的话,就会将大队的人马先停下来,派上小股部队先把前面的敌人消灭,并去试探前方的虚实。” “不错,我们等下的任务就是将他所派遣的那小股部队消灭掉,来多少杀多少,让他无法猜测我们的虚实,为撤退争取时间。”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我们来到沙漠和草原的边后不久,黄志华和萨吉尔便从沙漠中赶了过来,他们看到我们在这里后都感到非常的惊讶。当夏彬将他的计划告诉了二人以后,他们也都留了下来,并表示黑骑兵大概在半天后才会过来。 “一直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在这周围先布置一些陷阱?”萨吉尔看向夏彬。 思忖了一会儿,夏彬摇了摇头:“在这里布置陷阱的话,有可能会让敌方的统领对前方是否有陷阱产生怀疑,而且半天的时间我们的人手也不够,不能布置出什么好的陷阱来。我们还是在这里养精蓄锐的好。” “恩。”萨吉尔点点头,不再说话靠在马背上打起盹来。 铁骑的声音渐渐入耳,让原本昏昏欲睡的人们忽然间精神一阵,我们骑在了马背上再次看向远方。 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逐渐敲打在人们的心头,在这空旷的原野上给人予一种莫名的压力。尤其当黑压压的骑兵带着肃杀之气,身下的马儿踏着同一频率出现在我们视线当中的时候,那股压力越来越强,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 “吁!” 黑骑兵领头的一位将领在离我们两百米远的地方忽然拉住了马,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后两千多的骑兵几乎是在瞬间停止了下来,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就像是训练过千万遍一般,让他的敌人看了以后都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果然如所有人所预想的那样,黑骑兵的将领并没有贸然让大队上前冲锋,而是停留了片刻之后,黑骑兵的将领微微动了一下手势,从他的左手行出来了一队百人左右的队伍。 巨大的长剑在烈日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黑色的马儿狂奔向我们这里。 “杀!”等到黑骑兵冲到了一定距离的时候,夏彬一马当先越众而出杀向了那支百人的队伍,我们紧跟其后。 马战首先讲究的就是一个势,由于我们一开始就特意挑选了一个上坡,而夏彬则是在选择敌人即将上坡减速的时候冲了过去,因此俯冲的时候我们首先就能在气势上占到优势,即便是他们的人多,也在一时无法发挥出优势,更何况我们这边无论是夏彬、黄志华还是萨吉尔,无一不是高手。 两百米的距离并不长,刚刚几个眨眼的功夫双方便开始短兵相接,剑芒不断的从手中闪耀,马身在不住的交错,不一会儿我们就陷入了敌阵当中,黑骑兵的配合极为默契,然而斯巴达人协同合作的能力也非常的高妙,长期的狩猎生涯让他们之间随便一个眼神就能得知自己应该做什么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跟随着斯巴达人战斗,让我没有了在风林镇中势单力薄,独自面对一群人完全被牵制住的感觉。只要自己能够挡住一柄巨剑,你身旁的战友自然会帮你抗住剩下的攻击,而你的所有行动都将能够得到周围战友的配合。 杀,刀光剑影在眼前闪耀,断臂残肢自身前飞过,黑骑兵的队伍就像是一个精密的仪器一般,你刚刚将这个人给杀伤,正准备取他的性命,那个人的队友就会忽然伸出剑来帮他挡住,不一会的功夫,那个被杀伤的人就消失在了你的视线当中。 眼前的敌人在迅速的变换,我已经杀出了老长一段距离却仍旧没能杀死几个黑骑士,心中不由得感到郁闷之极。而由于我处在队伍的前端,黑骑兵的大部分攻击都是朝着我来进攻,交错的兵器不住的从眼前晃过更是给人予一种应接不暇的感觉。 内力在不停的消耗着,黑骑兵不愧为一支精锐的部队,他们不但整体的配合非常的默契,就连单兵作战的能力也非常的强悍,一个个魁梧的身子挥着巨大的长剑,不一会就将我的手臂震的酸麻起来。不过好在一会儿过后,我感觉到了前面的黑骑兵越来越少,自己的压力也越来越轻了,过了不久我甚至能够抽空看一看身边的情况。 黄志华、萨吉尔同我一样,作为队伍前端的几个人物,身上已经染红了鲜血,最奇怪的却是夏彬,他的白色的衣服仍然向先前一般保持着纤尘不染,一滴血迹也无。但是我从他刚刚路过的途径上却看到,那两边几乎全是死尸。 “将身边的马匹全部牵回去,我们上坡。”当杀完最后一个黑骑士后,夏彬收回了长剑。 我们按照夏彬的意思将所有的马匹赶上了刚才我们休息的地方,看向周围,这时才发现原本的三十来个战士现在只剩下了十几个。虽然接近一比十的战果让人觉得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可是我知道真实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的。刚才那些黑骑士当中并没有什么很强的战士,而我和夏彬他们却都已经用上了剑芒,而且内力也耗去了不少,却仍旧没能够保护的了身后的战士,这不经让我对黑骑兵的认识又深入了一层。 看着山坡下面,百多名刚刚还鲜活的人现在却已经在那里变成了一具具死尸,他们将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生前的一切只能成为自己熟悉的人,或者亲人的记忆,然后被他们逐渐忘去,在若干年后,就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仿佛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上一样。 鲜红的颜色映入眼帘,血腥的味道从身上钻入鼻孔当中让我一阵失神,生存在这个撕杀的大陆当中,会否有一天我也会如同他们一样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让熟悉我的人回忆一段,让关心我的人难过一阵,然后就慢慢的将我忘却,就像被飞鸟渡过的湖面一样,在一道残影过后就什么也没有留下。 感怀当中,一个从未想过的哲学问题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我的脑海当中: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Www.XSZWω8.ΝΕt “吴择,快用剑划向马股让他们冲向下坡。” 夏彬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让我顿时从失神中醒来。怎么在这个时候想起这种问题来,我自嘲一笑将众多繁杂的念头趋赶了出去,看向下坡。只见又是一队人马朝我们奔驰而来,知道夏彬是想让通过这些马的冲击打乱对方的阵形后,一剑划向马股,让它们朝着迎面而来的敌人冲去。 “杀!”夏彬一拔剑紧跟马后朝黑骑兵冲了过去。 “杀!” 我们十来个人也冲了过去。这一次由于前面马匹的冲击将对方阵形打乱,使得我们很快便杀入了对方的空隙当中,剑芒不住的翻腾,长剑就像死神的武器一般,快速的收割着黑骑的生命。我们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给后方的斯巴达人争取时间而已,还要让他们明白我们的武勇,给予震慑,让他们在之后的一个月内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场撕杀过后,我们又回到了山坡上,身边所剩的斯巴达战士只剩下了寥寥几人,而我和黄志华等人也是全身带伤,内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可是这个时候夏彬仍然没有讲出撤退的命令,只是同我们并排在山坡上,笑看着底下的黑骑兵,眉宇之间透出一种说不出来的从容淡定。 但是我却知道,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是再也无法抵挡住敌人一个小队的进攻了,只不过出于对夏彬的信任,以及他气质的影响再加上前两场所杀出来的血性,让我们的心中亦无所畏惧,只跟着一同向底下看去,由风吹着衣发。 第五卷 第五章 撤退 我们傲立于坡上已经良久,可是对面的黑骑将领依然没有什么动作。我很清楚他现在的困难,率大军前来的话我们肯定会撤退,他担心前方有陷阱,两次派小股部队前进又都被我们所杀。 他们本来就只有两千多人,却在一批不满半百的人手上折损了两百人,这一定使得他恼怒的同时心生警惕。既想将我们消灭掉,又担心损失太大,本身背负着攻击斯巴达使命的他们,根本就经不起这样的消耗,所以我们对面的将领犹豫了,该进攻还是换一条路去斯巴达? 我的心里也同样在这里打鼓,毕竟自己的心里明白己方的虚实,我们的后方根本就没有什么陷阱,此时的内力也耗得七七八八了,而且身上还带着伤,对方黑骑的厉害我很清楚,他们若是再来一次进攻,或者在我们逃跑的时候追击过来,恐怕我们剩下的这七八个人全部都要留在这里了。 “撤。”当对面的黑骑将领进攻的手势刚刚起来的时候,夏彬轻声道,瞥过眼睛,我看到居然是黑骑兵全队进攻。我们急忙掉转了马头,快速的朝着斯巴达的镇子狂奔。通过马蹄声,我知道身后的黑骑正跟在身后紧追不舍,越来越近。 破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看到一支黑色而充满劲气的弓箭朝夏彬的背心射去,想伸手把它拦下,却由于自己离夏彬太远而无法触到。就在这个时候夏彬手上的马鞭忽然向后一卷,将弓箭打了开去,不过一个小小的分神之后,他的速度也慢了一点,渐渐跟我并排起来。 又是几支弓箭射了过来,不过这次对准的却不是人,而是我们座下的马匹。当我将身后的弓箭打下之后,忽然听到了两声悲嘶,我身前两个斯巴达战士的马匹一脚软了下来,抽搐在地上。 “快走,不要管他们!”我的耳边响起了萨吉尔的声音。 正当我犹豫之际,却见所有的人都仿佛没有看到那两个战士的落马一般,继续朝前奔去,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吴择快走!”我的耳边传来夏彬和黄志华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那两位落马的斯巴达战士对望了一眼,拔出了他们的马刀快速的向我身后跑了过去。我再无犹豫,马鞭奋力抽打着身下的坐骑,脑袋却不由自主的朝身后望去。 两个背着夕阳的身影带着那义无返顾的气势,大步的冲向了那黑色仿佛不可阻挡的洪流当中,显得是那样的萧瑟和决然。可是他们的努力却又像是那样的软弱和无力,在尚未接近洪流的时候便已经被黑色的弓箭射穿在了地上,努力的想要爬起来,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重重的马蹄踏在自己的身上,很快就不见了他们的身影。 策马狂奔着,身后黑骑兵与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已经不到一百米,在这样高速的运动中一秒的耽搁就会让对方拉近十米甚至更多。 近了,前方是一个大峡谷,按照军事上来说前方的大峡谷就是一个打埋伏的绝好地形,只要敌人的兵力不足埋伏人的五倍,一旦冲了进来他们肯定会大败而归。 根据夏彬的想法,我们只要跑近峡谷之内,黑骑兵就会停止追击,那样的话我们便安全了,倘若他们不管不顾的继续追击的话,我们也只有死在这里。 在峡谷中下马来,经过一阵的战斗和奔波,不但我们人已经很累了,就连马也差不多要口吐白沫,因此一停歇下来,我们大多数人便再也不想起来了。看向峡谷外的黑骑兵,他们就在离我们一里左右的山坡上朝着这里眺望,果然如夏彬所料再次的裹足不前。 “大家还有没有力气,我们再出去挑逗一番。”休息了一会儿,夏彬看向远方的黑骑兵对我们道。 “还行,只是刚刚下马的时候一下子没有注意把脚扭了,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黄志华站起来抖抖脚笑道。 “恩,我这老骨头已经活络开了,出去一趟应该没有问题。”萨吉尔仿佛根本就不担心敌人会冲下来一般,神情轻松道。 受到他们的感染,原本有些紧张的我也放松了起来,就当这里真的有着自己的军队在埋伏,而自己就是吸引敌人冲进埋伏的诱饵,笑道:“我也没问题。” 剩下的两个斯巴达汉子也待起身上马却被夏彬止住了:“你们先留在这里吧,我们轮流上去。” 原本就身受重伤的斯巴达汉子也没有坚持,一屁股又坐了下来。我们上马后径自冲向了黑骑兵,在他们两百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做着各式各样侮辱和挑衅的动作,但是不论我们怎样卖力的表演对方就是一动不动的冷眼看着我们,就好象看着马戏团里的小丑一般。 蓦然,我看见黑骑兵的将领缓缓举起了右手,心里不由一惊。 “快走!” 不待夏彬吩咐,我就掉转了马头,向峡谷跑去。隆隆的马蹄声自身后响起让人惊骇无比。 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这下完蛋了,我心中想到。然而就在对方追逐我们到了峡谷口的时候却突然停止了下来,冷冷的看着里面的我们,冷哼一声,黑骑的将领下令掉转马头,向远处撤退。 原来只是吓唬我们,心脏仍然在扑通扑通的跳着,我这才发现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右手刚刚伸出来想抹下头上的汗来,却又僵在了半空紧紧握成了拳头,看向黑骑兵的将领,做出一个鄙视的动作。 黑骑兵的将领还在那里冷冷的注视着我们。对方刚才之所以会在峡谷前停了下来,这说明他们已经认为这个峡谷里面有埋伏了,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显示出他已经看穿了我们的诡计,给予我们一些警告而已。倘若我做出擦汗的动作的话,就有可能让对方产生怀疑,有可能会突然转身杀向而来,历史上那些因为细节没做好而失败的战争数不胜数,我差点就犯上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不由一阵后怕,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当黑骑兵消失在视野当中后,我们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就连夏彬也是一样,没有人能在死亡的威胁之下永远都保持着平静的心态。我们刚刚所表现出来的轻松,或者是嚣张,全部都只是伪装而已,实际上大家的心里都紧张的要死,静静的等待着命运或者可以说是黑骑兵将领的裁决。 “好了,他们现在改走其他的路了,他们从最近的一条路走也需要半天多一点的路程,虽然留给小镇撤退的时间仍显得有些仓促,但是也足够了。” 夏彬缓缓道:“大家再休息一会儿就回去,也不知道于惊尘那里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儿,我们便起身上马朝斯巴达奔去。 小镇里面已经没有了人,我们又前行了二十里才看到斯巴达人正有条不紊的向着西南通道方向撤离,几个长老正在那里指挥工作,在看到我们几个浑身浴血的回来之后连忙迎了过来关心道:“你们怎么样了?” “没事,我们还有半天多一点的时间用来撤退,布置陷阱的事情怎么样了?”萨吉尔问。 “不太清楚,族长正在通道口布置。” “那前方的战事怎样了?”黄志华关心道。 “据说汉谟拉比的这一次进攻十分的猛烈,少族长又调了一千战士才堪堪守住,不过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我们也不知道。” 夏彬皱皱眉毛:“我先到前线去看看。” “少族长在前线,应该没问题。你刚刚回来,想必已经很累了,我看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一个长老道。 “不用了,我还有些力气可以上前去,至于其他人就留下来吧。”夏彬谢绝了长老的好意。 “我休息了一会儿后也没有问题,同你一起去。”我仅接着道。 “我也过去。”黄志华也跳上了马。 “老了,老了,现在果然已经不是我们的世界了。”萨吉尔摇摇头叹息道,他的语气中却没有一丝低落:“我这把老骨头已经走不动了,还是你们先去吧,我和大队一同过去。另外你们两个也别逞能留下来吧。” 萨吉尔指向两个想要纵上马背的斯巴达人。我们朝他点点头又继续想西南通道赶了过去。 来到西南通道的时候正好看见于惊尘的父亲正在指挥大家在那里布置陷阱。看到这里的时候夏彬停下马来对努诺尔赤道:“叔叔,不知道您布置陷阱的时候可曾将图纸画好,并留下一条路径来,让我们将来通过?” “放心吧,这件事情我已经想过了,图纸在这里。”努诺尔赤从荷包当中拿出一块兽皮递给夏彬。 扫了图纸一眼后,夏彬又皱了皱眉毛:“按照撤退的速度和布置陷阱的分布来看,我们仅在一边布置陷阱的话,另外一边就少了,这很容易被对方看出破绽来,我想等一下当所有的人都撤退完毕后,可不可以先在最外部布置好陷阱,让他们不敢进来?” “没问题。”努诺尔赤一口答应下来。 “那好我先去看看于惊尘怎么样了。” “恩。” 在努诺尔赤点头过后,我们三个人又向前线赶了过去。自西南通道建成半年以来,我从来没有到过这里,我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天险可以让这几千的士兵阻止住十多万大军的进攻,而那真正两兵交接的战场又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们将会在那里留下怎样的足迹。 第五卷 第六章 战前 这是一个类似葫芦口的地形,前方是三米宽左右的道路,仅可供两人穿行,两面都是高峰险崖,不可攀登,而后方却有着七米左右的宽大地方,于惊尘在此处建立了一个约十米高八米长的石台,将路堵住,形成了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 汉谟拉比的军队要想经过这里的话只能将这个高台攻下来,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每次进攻最多只能由两个人开道,还要面对对方那居高临下的优势,而且他们还是七个人同时对付两人,这个差距实在太大,纵使他们兵力上占有着绝对的优势,可是在这个地形上却丝毫没有用,反而让对方在交战的时候多个打一个。 在看到这种地形后我的心中就放下了一半,要想从正面将它夺下来实在是太难,除非对方在一个超级高手的带路之下将这个高台上的斯巴达人先杀之一空,然后他们的士兵源源不断的上来与斯巴达人死战,才能发挥兵力上的优势。 实际上在三个月前汉谟拉比就是这样做的,但是他很快就被于惊尘给拦住了,并且差点在围攻之下丧命于此,从此之后他就再也没敢上来。 现在的战争已经处于了胶着状态,汉谟拉比的新战术给斯巴达人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他一边派遣着许多的士兵悍不畏死的向高台发动猛功,一边在这群士兵的身后用投石车向着高台不间断的进行投射,一点也不担心会砸到自己人一般。 许多的斯巴达人为了阻止那些向高台上进攻的西方士兵而被石头砸死。 “这下不好办啊!”黄志华看向前方,巨大石块砸在了地上发出的声音让人不由的感到心惊。 “我们是否也可以造出一个投石车朝那边砸过去?”我问。 “可是我们这边并没有足够的巨石。”于惊尘道。 “那他们的石料是哪里来的?” “他们那边拥有四个土系魔法师可以轮流在通道边的岩石上取石。” “土系魔法师。”我皱了皱眉毛忽然想起在风林镇战斗的时候黑骑兵那里就有一个土系魔法师,就是他摧毁了小镇的城墙,让我看到了他们巨大的威力。只不过我对西方的法系还不是很了解道:“他们为什么不让土系法师直接将这个高台震塌?” 夏彬摇摇头:“想要将这个高台震倒的话,他们就必须接近到这个高台五米以内,但是在这个范围内,无论是斯巴达人的弓箭或者于惊尘直接出手,他们都没有幸免的可能,所以这个想法不实际。” “哦。”我点点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土系法师具体的作用是什么?” “有很多,比如破坏地形,侦探陷阱······” “侦探陷阱?”我不由一惊。 “是啊,土系法师有几种法术叫比如地刺风暴和大地开裂的都可以用来破坏和侦探陷阱。” “该死!”我不由大骂一声,惹来了黄志华和夏彬奇怪的眼神。 “黑骑兵当中至少就有一个土系法师,上次在小镇的时候就是他将我们的城墙给弄塌了,有他在,我们在外布置的那些陷阱岂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该死!” 夏彬也不由大骂了一声:“我先到后方去瞧瞧。” “我也过去!” “恩,黄志华留下帮于惊尘吧,我们两个先到后方去!”夏彬急急道。 我们再次快速的跨上马背朝后方赶去。 此时的斯巴达人绝大多数已经撤进了西南通道当中,根据安排他们的帐篷都扎在半边路上,另外半边留给人通过,因此我们的通行并没有受到人多的干扰。 来到后方正好看见努诺尔赤在后方带着一些斯巴达人在那里布置陷阱。 “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努诺尔赤惊讶的看着我们。 “情况有些变化。”夏彬连忙将黑骑兵中有土系魔法师的事情说了出来。 “该死的土系魔法师!” 努诺尔赤骂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夏彬想了想:“一般来说西方魔法师的身体都比较嬴弱,而黑骑兵经过长期的奔袭,他们的身边不可能带上太多的魔法师,而且根据吴择所讲,在小镇当中,只有一面城墙崩塌,这说明他们应该只有一个土系的魔法师,所以我们只要将他杀死就可以了。” “可是该怎样才能将那个土系魔法师杀死呢?”我看向夏彬,刚刚他的话显得很轻松,而且表情并不显得凝重,应该是早就想好了应该怎样去解决这个问题。 “我想过了,虽然以我们的粮食储备来看只能坚持一个月左右,然而黑骑兵却并不知情,若我们不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的话,他们肯定会快速的朝这里进攻。遇到陷阱之后也一定会派出土系法师来破坏。 一般来说土系法师的正常施法距离是十米左右,而且他们的施行大型魔法的速度也不是很快,我可以埋在陷阱前的七米之处,等到魔法师开始施法的时候对他进行突袭,将其杀死。” “可是你如果埋在地里的话怎么呼吸,又如何能够判断的出他们魔法师有没有开始施法?”我不由问。 夏彬清秀的面孔上泛起温和的笑容:“我有一种方法可以在泥土中呼吸,而他们魔法师在施法的时候,你们可以在后方可以用暗号来通知我,这样的话我就能够知道了他们的情况。” 我又皱皱眉毛:“可是在魔法师施法之前,黑骑兵肯定会派大量的士兵进行保护的,就算你杀了他又怎么回来?” 夏彬思忖了一番,朝我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夏彬虽然这样说,但是他的说法却让我很不放心。根据我的了解他若是有了充分的准备和谋划肯定会说出来让我们放心的,他现在这样讲就说明他的把握也不是非常的大。 黑骑兵保护魔法师这样重要的人物,至少会派上一队人自四面八方保护得他密不透风,就算夏彬能够将魔法师杀死,他也必然会陷入黑骑兵的围攻当中。而他们的实力我是非常清楚的,而且经过了一天的奔波,加上先前的战斗,大家的内力都经过了剧烈的消耗,我担心他很难回来。 见到了我的样子,夏彬又是一笑,拍拍我的肩膀:“我已经将陷阱的方位都记清楚了,一旦脱身,他们追来的话也只能掉进陷阱,我不会有事的。” 我就是担心你无法从他们的缠斗中脱身,我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吧,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不,你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内力了,到时候只能是拖累我。”夏彬摇摇头然后将眼镜取了下来,露出那一双能令人心灵震颤的双瞳来:“帮我保管一下,我回来的时候还给我。” 我知道他已经决定了,只好点点头接过眼镜。 当我们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的细节,约定好暗号之后,我们几个人拿着几把铁锹在地上挖了一个大约三米深的坑。夏彬躺了进去后,我们开始填土,并把它弄得和周边的所有地方一个样,看不出丝毫的异样,然后回到了陷阱的后面。 深夜,在漫长的等待中黑骑兵终于出现在了我们的前方,不知为何,每次面对这一支部队,我总会感觉到非常的不自在,就仿佛马上又要经历一段痛苦一般。 他们并没有如我们想象中那样直接向我们进攻而来,而是在离我们二十里左右的山坡安营扎寨,一副要打持久战的样子。 他们的这一举动让我们顿时感到了无比的惊讶,难道他们不是如夏彬所料的那样要以兵力的优势来拖垮斯巴达人? “前方的战斗虽然吃紧,可是还没有到达白热化的程度,而且汉谟拉比到现在也还没有动作,可能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而且在大漠上奔行了那么多天他们也需要休息。”努诺尔赤道。 我们都赞同的点点头。 “可是虽然我们的兵力不足,也不能就这样让他们在我们面前安睡。” 萨吉尔道:“童长老,你马上召集两百族人过来,老幼妇孺都可以。” “好。” 童长老下去不久后,萨吉尔又下令让几个人抬来战鼓,当童长老所带的两百多人过来以后,萨吉尔亲自擂响了战鼓,并下令让这些一起呼喊着冲锋的口号。 对面的营寨的火把立刻点了起来,一个个迅速的在黑夜中穿行。 “好了。” 萨吉尔停下敲鼓道:“大家先歇一歇吧,过两个小时后再来一次。” 整个晚上我们就在休息敲鼓和呐喊中度过,而对方由于摸不清我们的虚实,弄得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不得不又拔寨后扯了起来。 望着他们撤退的身影,我并没有感到丝毫的高兴。夏彬还被埋在土里一晚上了,土系法师仍旧没看到身影,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才会开始进攻。时间拖的越长,对于埋在土里的人来说,消耗就越大,刺杀和后扯成功的机率也就越低。 第五卷 第七章 序幕 前方的战斗依然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据说汉谟拉比已经从后方运送来了黑油,并用石炮将它们打向于惊尘所守卫的高台,并让十多名水系法师轮流不断的为手下的士兵加持护盾,使得他们不惧烈火的燃烧。尐説φ呅蛧 然而斯巴达人却只能顶着烈火在高台上与他们战斗,惨烈无比。若不是后来于惊尘用绝顶的轻功加上臂力的辅助登上了葫芦口上的一个悬崖顶上并用山顶的巨石砸向敌人的话,那里几乎失手。 后来汉谟拉比也学于惊尘登上了另一边的悬崖顶并用绳子将魔法师和士兵吊了上去,也在那里用石块向底下进行攻击,砸死了不少斯巴达战士。自此,下方的葫芦口处再无双方的士兵经过,战争又进入了胶着状态。 努诺尔赤已经赶往前方支援于惊尘去了,只留下了一百士兵交给萨吉尔。后方的情况也不是很妙,都已经两天了,黑骑兵都没有一点动静,只是每天派上两个人到这里查探,这让我们难以把握他们的意图,对夏彬现在的情况非常的担心。 按照我们原本的计划是让黑骑兵知道我们缺乏粮草,然后以前面陷阱的威力使得改变他们进攻的计划,让他们以为能够用包围的方式将我们逼到弹尽粮绝的地步,同时也给予我们一个月的时间去将黑骑兵的粮草烧掉,从而解决掉这个后患。 可是那个土系法师的出现却让我们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他那破坏陷阱的魔法使得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了他们的手里,是战,是围都变成了由他们随时可以决定的事情,这是我们绝对不允许的。 尤其是现在绝大多数斯巴达战士都已经投向了前方,仅一百多的守卫,而且这里也不是像葫芦口那般的天险地形,他们要进攻我们是绝对无法守住的,所以一定要将这个可以左右整个战局的法师杀死。 刚刚得到前方的消息,汉谟拉比终于又向葫芦口开始进攻了,他亲自带领了十多位高手,并用特殊的工具从悬崖上飞到了于惊尘等人所在的悬崖处,抢夺他们所在的山峰。而底下则像前两天一般让士兵们在烈火中对高台发动进攻。 于惊尘他们由于汉谟拉比等人的牵制而无法向下方进攻,斯巴达战士为了葫芦口不失,只能用弓箭射向前来的敌人,并用人命前去填补前方的空缺,整场战争已经趋于白热化。 法师,又是法师。我的心中感到无比的担忧,这场战争中就那么十几个西方法师却让斯巴达这个纯战士所组成的民族吃了太多的亏。若不是汉谟拉比的手下有着如此多的法师他们就不可能运用如此战法,我们也不会被黑骑兵的那个土系法师弄得焦头烂额,虽然他们还不知道。 倘若我们这边也拥有几个西方法师,或者是南方道宗的道士的话,估计形势也不会如此危急,对方也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向我们进行冲锋了,有的时候法师就是战争上的决定因素。 就在我为前方的战斗担忧不已的时候,隆隆的铁骑声传入了我的耳中,让人精神一振。黑压压的骑兵错落有序的排在了狭小的山谷中,我们三里开外。冷漠的目光,沉静中带着肃杀的气息向我袭来。我知道这一次他们不再是试探,或者是示威什么的,真正的战斗即将在这里打响。 萨吉尔和所有的战士都站了起来,严正以待。 一个进攻的手势自黑骑兵统领的手上出现后,一队黑骑兵缓缓的踏了出来,几个起落间却踏入了斯巴达人所设的陷阱当中,人仰马翻。 我们为了阻止黑骑兵的进攻总共设了大约两里多的陷阱,其中大多数里面都有毒水,地针什么的,人掉进去的话,就难以存活。 黑骑兵在损失了大约十几二十个左右的骑兵之后,缓缓向后退去。不久,一个身穿黑色长袍,手持法杖的人从黑骑兵的后方骑马走了出来,他的身边簇拥着二十多个骑士,来到了陷阱的前面。 土系法师,我的眉毛一挑看了看他身后大约七米的地方,夏彬已经埋在那里两天多了,就是在等着他的出现。 缓缓法师举起了手中的法杖,嘴中念念有词。 我看了看身边的萨吉尔只他也朝我点了点头。我走到一旁的战鼓旁边拿起鼓捶将内力附之于上,用力敲打了起来,按照我们约定的手法敲了起来。在夏彬的前方,先敲一下,短停一下;离他大约七米左右,敲七下再短停一下;身旁有二十七个骑士护卫······ 当我将所有的信息都按照约定好的顺序和手法用擂鼓的方式告诉夏彬以后,又是一阵乱敲,扰乱对方的耳目,当一百多名斯巴达战士吼叫起来之后,夏彬依旧没有动作,却不由让我焦急了起来。 在思忖了一会儿之后我猛然将手中的长剑抽了出来,朝陷阱间的缝隙跃了过去,杀向那个站在前面的土系法师。我并不是不相信夏彬,也不是真的以为靠自己就能够杀的了前方的土系法师,实际上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吸引黑骑兵的注意力,让夏彬能够更加顺利的将目标杀死。 果然黑骑兵的目光都朝我看了过来,一个个举起了手上的弓箭朝我射来。 弓箭,我不由皱了皱眉毛,根据我近期对黑骑兵的了解黑骑兵当中只有他们的斥候和队长级别以上的战士才会佩带弓箭,可是前方的二十七个骑士居然拥有十把以上的弓箭,这不能不让我感到惊心,如果他们都是斥候还好说一些,若是队长以上级别战士的话,夏彬刺杀土系法师的任务岂不是更加难以完成。 要知道对面的黑骑兵,不但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而且从和他们交手的情况上我们都判断出他们每人的身上都有着不弱的内力,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前几天那样辛苦的放出剑芒才杀死他们两百左右骑兵的原因。 倘若前方保护土系法师都是队长级别人物的话,他们应该都能放出剑芒了,这人我们还怎么杀! 很快我就再也没有想法了,而是专心的躲避着前面那带有强烈罡气的箭矢,长箭挑飞一个,转身躲避一个,再挑飞一个······ 对方的弓箭虽然不是很多,可是一个个都精确无比,刚刚挡住一个,另一个便接踵而至,而且就像是能够算好我的路线一般将我封得死死的,进退不能,而地上那些陷阱的空隙又不是很多,连绵不绝的弓箭很快就让我有了种应接不暇的感觉,几次不是险险掉入了陷阱当中,就是差点被弓箭射中,让我苦不堪言。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前方的弓箭有了短暂的停歇,定眼看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夏彬突然出现在了前方的半空当中,手上抓了一把黄沙撒向那些黑骑士的眼睛,身体一下子在空中幻化了十六个身影,以各个不同的角度刺向黑骑士中间所保护的土系法师。 剑芒在空中闪耀,二十七个黑骑士居然有一半人的巨剑上也发出了剑芒与夏彬对决,而那个土系法师也在惊慌不知所措的情况下,居然朝前走了几步用来躲避夏彬凌厉的攻势。 虽然此时的黑骑兵注意力大多数被夏彬给吓住了,但是难道他不知道前面还有我的存在吗?我不由的感到十分的气恼。却也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脚下提起内力快速的朝前方跃去。 一里的距离很快就到,见到我的到来两个黑骑兵不得不转过身来将我架住,不过在我的剑芒扫荡之下很快就被扫落到了马下,我不再去理会那些黑骑兵,一心的杀向土系法师。 夏彬也明白了我的意图,不在去杀向土系法师,转而去将那些黑骑兵纠缠住,给我创造机会。 原本狭小的地方再加上十六个夏彬很快就被挤满了起来,黑骑兵因为要顾及身边的战友,所有人的动作有些缩手缩脚起来,而我却没有了顾忌,反正身边全都是敌人,想怎么杀都行。 又杀了两个前来阻止我的黑骑兵,我很快就到了土系法师的面前,一道闪耀的剑芒在眼前闪现后,在他那绝望的眼神中,我一剑割下了他的头颅,随后不要命的向前杀去,很快我便和夏彬汇合了起来,在留下了十个夏彬阻挡身后的黑骑兵之后,我们快速的朝着斯巴达驻地奔去,几个起落之后,我和夏彬终于到达了地头,看着面前仅剩的三个夏彬,我不知道那一个才是他的真身。 不过很快他的分身就消失不见,一个面无血色,满脸疲惫的夏彬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苍白的面孔无力的朝我们笑了一笑,忽然间身体一软,向我倒了过来。 第五卷 第八章 敌援 “没什么事,他只是太累了,加上内力消耗殆尽而已,休息几天就能复原。”斯巴达的医生道。 我点了点头,将夏彬的眼镜放在他的床头边上然后向外面走去。黑骑兵由于土系魔法师的死亡,陷入短暂的混乱后,又开始组织士兵就地挖取土石投向前方,用来破坏并填埋陷阱。 虽然斯巴达人的陷阱都做的极为精妙,并且都是根据黑骑兵人马的特点来设计的,可是由于地理环境的限制,大多数陷阱也只能够在土地上设置,因此也被黑骑兵们破坏了不少。 看到这种情况后所有斯巴达人都不禁忧心重重,按照他们这种填埋的速度,不到两天绝大多数的陷阱就会被销毁掉,那个时候被攻还是被围,主动权又将掌握在他们的手上。 我觉得我们在战术上的运用可能存在了一些错误,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在撤退的时候留下几十个士兵躲在雪峰山脉附近,如若他们大举进攻的话,后方必然空虚,那些躲在雪峰山脉的士兵就可以趁机将他们的粮草给烧掉。 只不过这样的话,身处绝境的黑骑兵必然会不顾一切的向我们发动进攻,如果我们能够支撑两天的话,那也就没有问题了。 “大家也不要闲着,既然他们能用泥土填埋陷阱,我们也能够就地取材建立高台,这里不是葫芦口,我们就把它建成葫芦口!”萨吉尔忽然道,随后命令下去,所有闲赋的斯巴达人立刻就地挖取泥土,并且运送到后方来,在这里筑建一个至少十米的高台来。 这样的话黑骑兵纵然悍勇,可是他们毕竟是骑兵,一旦马儿无法上来的话,他们的战斗力也必然会大打折扣。尛說Φ紋網 在死亡的威胁,生存的压迫下,所有的斯巴达人都干得热火朝天起来,西南通道的路口本来就窄,在数万斯巴达人的集体劳动之下,这里很快就形成了一个约五米高七米长由石头和泥土建成的高台。 只不过这样是不够的,人坐于马上就已经超过三米了,而且黑骑兵都是高手,他们只要轻轻向上一跃就可以上得高台来。 不过以黑骑兵现在破坏陷阱的速度,让我们有了一种紧迫感,我向萨吉尔提议道:“不如我们建造一个投石车,一边建造高台,一边用运过来的石块砸向那些黑骑兵,以减缓他们破坏陷阱的速度。” 萨吉尔点点头,表示同意。果然人多力量就是大,当投石车建好之后,经过一番调试后,我们并没有将投石车调到前面,那里还要筑高台,将车子放在那里,只能碍事。选了一个靠前比较空旷的地方后,视线却被那新建的高台给挡住了,不过也不用看前面,反正我们的目的只是阻止而非杀人,只要不间断的朝黑骑兵所在的方向乱砸一通就可以了。 当我跑到去看的时候,正好见到那不间断发射的投石车将黑骑兵断成了两截,引起了他们的一阵混乱,很快他们就开始向后撤退到了投石车外,不见动作。 半天过后黑骑兵的两架投石车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当中,他们也如我们一般,一边用投石车投向这里,阻止我们筑建高台,一边砸向前方,破坏陷阱。 很快陷阱便被石块给填满,不过我们也没有为此而感到任何担忧,战场上的情势总是瞬息万变,我们虽然失去了陷阱,可是高台却已经建成,凭着一百多斯巴达战士,我们有信心将这里变成第二个葫芦口,让他们前进不来。 就在后方的战场处于胶着状况,双方只能用相互投石块的方式进攻的时候,前方状况的信息再次传到了我们的手中: 由于于惊尘和黄志华等人无法抵挡汉谟拉比的进攻,而将悬崖让给了西方人。不过他们很快就调整了战略,不和汉谟拉比争夺悬崖,而是进攻另一边没有汉谟拉比这样高手所在的山峰。 根据敌来我走,敌退我进的方针,于惊尘用这种几乎是无赖的战术,将两队人马又变脱入了胶着状态。 而后汉谟拉比又出了新招,他们让土系法师在西南通道地下挖掘地道,并对斯巴达人进行了一次偷袭,还好努诺尔赤发现的早,否则整个葫芦口就要拱手让人了。不过即便是这样西方人从高台和地下两面进攻,于惊尘又被汉谟拉比牵制在了山峰悬崖上。黄志华等人在葫芦口中陷入了苦战,并且由于对方的高手众多,加上源源不断的进攻开始逐渐处于了劣势。 “地道,还好你们已经合力将对方的土系法师给杀死了,否则若是他们也同前方一般用地道进行攻击的话,我们也就难办了。”萨吉尔看向前方叹道。 “咦。”黑骑兵忽然如潮水一般向后退去,甚至连投石机也扔在了我们的前面不管。 “他们怎么突然退走了?”我惊讶道。 “谁知道啊,不过他们这一退,我们也轻松多了。”萨吉尔笑道,随后命令大家休息。可是我却没有他那样的乐观。虽然黑骑士在我们的手下连连吃瘪,但是他们的强悍却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应对能力极强,就算看到西南通道目前无法强攻下来,也不可能这样轻易的退走。 前方有诈!我本能的感觉到,可是就算他们退了出去埋伏在外面,本来就打算防守的我们也不可能中他们的埋伏,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在战争中不怕别人多样的攻击方式,最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最怕的就是敌人突然什么都不做,往往他们的下一个动作就足以让你致命。 “别想那么多了,你也去休息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我了。”萨吉尔对我道。 我笑笑却在心里面叹息了一声:多算者胜,少算不胜,不去思考又怎么能战胜敌人。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发现斯巴达人作为战士确实是勇猛无双,可是他们绝大多数对于战争的理解却仍然停步在争强斗狠的阶段,若不是这里有夏彬和于惊尘撑着,恐怕他们早就被汉谟拉比给打败了,或许也正是这个原因才使得斯巴达人对于惊尘和夏彬服膺,使得他们的决策能够畅通无阻吧。 不过这些话,我是不可能当面说出口的,对于萨吉尔的关怀我也很感激,点了点头朝帐篷走去。 “你是说黑骑兵已经一天没有动作了?”第二天清早夏彬醒了过来,昨日的疲惫和狼狈一扫而空。 “是的。”萨吉尔道。 “走,先看看去。” 我和夏彬来到新筑好的高台后前方的峡谷除了稀疏的杂草,尚未长成的小树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黑骑兵现在的位子大概在哪里?” “不清楚。” 夏彬皱了皱眉毛:“前方的战事那么惨烈,没有道理黑骑兵在后方什么都不做,而且目前这里还没有被攻破,我先出去看看他们具体的位置再说。” “还是我去吧,你的体力现在还没恢复好。”我连忙阻止。 夏彬摇摇头:“没关系,我又不和他们交战,只是看看情况而已。” “那我们一起去。”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昨天夏彬明显是脱力的表现,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受内伤,不过即使这样也不是一天能恢复的。 “好吧!”夏彬点点头。 我们从高台上跳了下去,仗着轻功根据地上的马蹄印,一同向前寻找黑骑兵的踪迹。半天之后,我们在大约五十里开外找到了黑骑兵的寨子。只不过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里除了黑骑兵的两千人以外,又多出了两千人左右,他们统一的都是步兵装扮,穿着土黄色的盔甲,一个个看来精神无比。 “他们怎么又多了这么多人?”夏彬皱了皱眉毛。 我摇摇头,也是大惑不解。猛然间我想起了六年多以前汉谟拉比前往雪峰山一剑屠龙之后,随着一队人马走开的情景。从他们的方向来看,明显不是从西南旧道而来,难道他们又发现了一条新的路径? 我大骇之下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夏彬。 “很有可能。” 夏彬面色沉重的点点头:“那条路应该非常的崎岖,非常的长,否则那些步兵也不可能现在才到达这里。不过即便是这样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看来我们以前的战略已经不适合了。”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猛然间想起了什么:“这些步兵当中很可能会有魔法师,如果他们像前方一样挖掘地道向我们进攻的话,那么就难办了!” 夏彬的眉毛一皱,出神的看向前方,不再说话。 战争的胜利在于发挥自己的优势,攻击敌人的短处,可是现在我感觉到自己这一方,无论是各个方面,全部都处在了一个绝对的劣势之下,打赢这场战争,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第五卷 第九章 计划 “原本我以为可以通过将他们的粮食的烧毁而打赢这场战争的,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即便是能够将他们的粮食全部烧毁掉,以他们目前所拥有的兵力,如果持续发动进攻的话,我们也不可能守住。”夏彬道。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后方只有百来位战士,而敌人的数目却最少有四千,四十比一的战斗,我们根本就没有取胜的机会。 “先回去吧,再好好的想一想,总能想出好办法的。”我安慰道。 夏彬点点头不再说话。 我们回到西南通道之后,把所有的情况都讲了出来,可以看出留在后方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现场的气氛空前的沉重,面对着敌人强大几乎不可抗拒的实力,没有人能够提出一丝有效的建议。 “吴择,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感受道气氛的凝重,夏彬在和各位长老打个招呼后,对我道。 “好的。” 散步,是为了排遣郁闷,同时也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思考问题。我和夏彬走在西南通道中,各自想着问题,没有说话。寒冷的天气让从小生长在南方的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蓦然间,阵阵鸟鸣传入我的耳中。抬头看去,无数迁徙的大雁正飞向南方,那长长的队伍,整齐的阵形缓缓向十里外雪峰山脉的主峰外移来。 看着两边的高崖我的心中不由感慨:一转眼已经六年了,当初我还只是一个身患诅咒少年的时候,就曾经到过那里,汉谟拉比就是在刘叔叔和萨吉尔屠龙所引起的雪崩后而出现的,那时候他一剑屠龙的威势,给予了我心灵强烈的震撼。 等等,雪崩!我望向通道两边高耸的山崖不由发起呆来:“倘若我们能够将所有敌人引入通道中弄出一场巨大的雪崩来的话,那么这场战争我们是不是就赢定了?” 我摇了摇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面赶了出去,这附近的山崖虽然陡峭,却不像雪峰山主峰一样终年积雪,声音稍微大一点就能够引发雪崩,而且以敌人现在的兵力,他们也没有必要在这个狭小的通道中聚集所有的士兵,起码会留下一半人在大寨中看守。 而且就算他们所有的人都被雪崩给压住了,整个西南通道中的斯巴达人又岂能幸免。 “大雁已经南来,再过几天这里就会开始下雪,到时候我们的族人就更加难挨了。” 不知什么时候萨吉尔来到了我和夏彬的身边,他看了看天空中的大雁,显得忧心重重叹道。 “再过几天就会下雪?”我惊讶的看着萨吉尔,要知道现在才是七月份啊,南方联盟还是夏日炎炎的天气这里靠南方那么近又怎么可能现在下雪。 萨吉尔苦笑道:“这里的天气情况和南方不一样,你们那里不是也曾有诗人写过‘胡天八月即飞雪’的诗句吗,现在已经七月下旬了,下雪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恩。”我点点头:“也不知道会在哪一天下雪。” “下雪的日子应该就在三天后的凌晨。” 听着萨吉尔自信的语气,我又惊讶了:“您怎么知道。” “世世代代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一辈子,它的习性早已被我们摸透,倘若连什么时候下雪都不知道,我们的牛羊也早晚会被冻死。” “原来如此。” 刚说完老族长又叹了口气:“这一下雪起码就是连续好几天,到时候悬崖上挂满了冰锥,万一落下来,砸在人的脑袋上,他也不用活了。而且我们的粮食储备也不够,真是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过的了这一难关······” 我没有继续听萨吉尔的抱怨,而是在心中一动后,脑子开始疯狂的运转起来,尤其是在看到前两天由于萨吉尔下令采石建高台在山崖上所留下的洞口之后,心中更是狂喜莫名。隐隐的,我好象抓住了什么。 地道,对就是地道,倘若我们能够将敌人全部引进西南通道当中,所有的人都躲进地道中,并且引发雪崩的话,后方再无压力,而汉谟拉比也不得不迫于大雪阻道而放弃进攻西南通道的计划,那是我们岂非不用花费一兵一卒就能够取的这场战争的胜利! 可是怎样才能让敌人疯狂的对这里进攻呢?我又陷入了沉思。 “粮食虽不够,尚幸路边还有一些野菜可以充饥,老族长这几天可以下令让人们摘取附近的野菜,而且天上有大雁飞过,我们还可以让射手射下一些大雁作为食物,不过即便是这样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我想,我们可能要缩衣减食用来撑一段时间了。” 对于粮草的短缺,夏彬也是一筹莫展。 是啊,本来我们的计划就是烧掉敌人的粮草,届时我们只要守住他们几天的进攻敌人就会被活活的饿死,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够将敌人的粮草烧个干净,他们必然回对我们发动疯狂的进攻,那个时候岂不是就可以将他们全军都引入西南通道! 越想我的思路就越是明晰,渐渐一个完整的计划出现在了我的脑海当中。 “我有办法打赢这场战争。” 萨吉尔和夏彬猛然转过头来看着我,眼中满是惊谔和不可置信。 “把你的计划说说看。”还是夏彬的反应快。 “我的计划就是放弃整个西南通道·······” 在二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中我缓缓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沉思良久,夏彬和萨吉尔相互对视了一眼。 “可行。” 夏彬道:“不过引敌人前来西南通道的方案大可不必如此麻烦,我们稍微露出坚守不住高台的样子,他们就会把握机会朝我们疯狂的进攻。只要我们节节败退,他们为了胜利,士兵就必然会如潮水一般向西南通道中涌进来。” 我和萨吉尔点点头,同意夏彬的说法。谁都渴望早点结束战争,我们是这样,汉谟拉比也同样如此,仅仅从他这次在战役中投下的兵力和攻势上,我们就能够看出他背后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不败的神话让他在西方的声威盖过了教廷,被一个人数不超过十万的小小民族羁绊如此之久已经令他声势大降,更何况还曾经被夏彬偷袭了他们的后方,这是他决不能容忍的污点。同时也使得他更加迫切的获得胜利,用来向他的盟友,他的子民证明,他永远都是最强的。 我们三个在讨论完毕稍后的具体操作,并计划好时间,整理出一个完整而详细的方案。很快召开了一个会议,这个时候就显示出了老族长的权威,他并并没有让大家讨论这个方案的可行性,而是将整个计划说完之后就直接布置任务,由谁带兵佯退,由谁负责挖地道,又由谁组织撤退等等事宜很快交代完毕。 “时间紧迫,大家立刻去干活吧。”老族长的一句话后,所有的人都去执行自己的任务了。只有我还留在帐篷当中,没有分配到事情,一种被人遗忘,不受重视的感觉侵袭在心头,让我感觉很是失落。 “老族长,我们是不是要立刻去通知于惊尘他们,让他们也做好准备,并制订一个撤退的计划。”我看着萨吉尔走了过来,收拾下心情上前道。 “不错。” 萨吉尔点点头:“我留你下来就是为了这个,不过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一般人又说不清楚状况,只有我们三个最清楚具体事项,我要在后面组织工作,夏彬也有具体的事情要完成,就只能希望由你去通知前线了。” 怪不得大家都有重要任务,就只有我现在还是空闲着,原来是想让我到前线去将计划告知于惊尘。不过我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太小而有着什么不被重视的感觉,相反这恰恰就表现了萨吉尔对我的重视。 前方有着斯巴达最精锐的武士,他们是整个民族的希望,若不能将整个计划剖析清楚,很有可能会导致他们大量的死亡,即使我们胜利了,这个民族也没有了什么希望。而现在能做这件事情的只有我。 “放心吧,我一定会将所有的细节都讲清楚的。” “那么拜托了!”老族长。 从萨吉尔郑重的嘱托中,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分量,心中一下充实了起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够比得到别人的重视而更加能让人充实的东西,我点点头转身离去。 此时我看见了路边上所有斯巴达人正在拼命的挖掘着地道,他们工作的是如此投入,我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自豪的感觉:这个计划是我提出来的,倘若成功我将能够打败一个不败的神话,并拯救一个民族。 第五卷 第十章 逆转 看着眼前斯巴达勇士俱在合衣而眠,这不能不让我感到惊讶万分。好象看出了我的讶异,努诺尔赤道:“前方正有两千战士在浴血奋战,暂时还用不到他们,等休息好之后我再令他们将前方的战士替换下来。” 我点点头,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睡在此处的战士大多全身带血,许多人的身上还有着交错的伤痕,有的头发被烧焦了,也有的手臂上流出了脓汁。他们的衣裳也是脏乱无比,可是他们好象对这些伤痕和冰冷的天气毫无所觉一般,一个个面色安详的沉睡在这茫茫的夜色当中。 我不忍心打扰他们这难得的安宁,连忙从马上下来,缓缓牵着它朝前走去,小声道:“他们也是刚下前线的吧。” “恩,下前线已经一个小时了,再过两个小时后又轮到他们上前了。”努诺尔赤道。 我点点头,直接道明来意后问:“于惊尘现在在哪里?” “他现在在那坐山峰上面。”我朝着努诺尔赤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葫芦口边上一个高耸的山峰,其下崖壁光滑,难以攀登,另一面则是一个和它差不多的峰崖。 “这两天他和汉谟拉比两个人一直都在这两个山峰上纠缠,由于汉谟拉比身边的高手众多,所以他就干脆孤身一人,当汉谟拉比前来夺峰的时候,他就到另一个峰头去,而西方人除了汉谟拉比之外就没有人能挡住他,因此两边又陷入了僵持,已经七天了,他就这样耗着,身上没带一粒粮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努诺尔赤的脸上满是担心。 黄昏时分,我趁着前方战斗不是很激烈的时候,身上挂着食物和水向一边的山崖攀爬而去。 山崖十分的陡峭,壁面几乎垂直而下,绝大多数地方都光滑如镜,只有极少数的地方突出一些石头可以借力,登起来十分的费力,不一会儿我就因为体力消耗过多而出了满身的大汗。 当我爬上山顶的时候已经全身都冒着热气,但是被山风一吹后又感觉到寒冷无比,转头寻找着于惊尘的身影,却怎么也看不到他,不由让我大感惊奇。 “你怎么来了?” 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寻声望去才发现原来是于惊尘,他正盘膝坐在一块离我不远的石头上,冷峻的脸庞在落日的余辉下显得无比肃穆,却让人察觉不到丝毫的气息。 “先吃点东西吧。”我走了过去将身上的食物和水交到于惊尘的手上,在他进食的时候将大家商讨的计划说了出来。 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思忖着,良久于惊尘点了点头:“就按照这个计划办吧,不必考虑我,在山顶之上雪崩是影响不到我的。 点了点头,正如他所说,越是在高处雪崩的威力就越小,更何况以于惊尘的功夫,是怎么也不可能在一个小小的雪崩中受到伤害。 相互说了说最近的战斗情况,我了解到在一开始汉谟拉比是想要将这两个山峰完全控制住的,但是经过几次交锋后,他发现只有自己亲自带队才有可能杀死于惊尘,但是于惊尘却不和他死斗,这样的话他驻守在另一个山峰上的人就没有了对抗于惊尘的能力,不一会而就会被于惊尘杀个干干净净。 在蒙受了几次损失后,也只能接受这种相持的局面。 一阵沉默后,我感觉到没有了什么话好说,便向于惊尘告别。 即将下崖的那一刻,我又转过身去看了他一眼,在这漆黑的夜幕下,他依然一动不动的静坐在岩石之上,宛如亘古以来便和这个山峰浑然一体般,守护着整个民族。 就在这个时候一朵白色的鹅毛飘洒在了我的身上,伸手接住一朵雪花,冰寒的气息却让我的心中泛起了淡淡的欣喜。 接下来的几天不论是通道的前方还是后方都遭受到了猛烈之极的进攻,双方在通道口处冒着大雪昼夜不停的交锋着,惨烈无比。 在飘飘的大雪中,我和几位长老带着斯巴达人不停的挖着地道,看着白茫茫的四周,大家都在手不停歇的工作着,就连小孩子都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萨吉尔忽然停下了手上的铲子,呼出的一口大气在空气中形成了一股白雾,喜悦道:“好雪啊,来得太及时了,要是在以前他会冻死我们数不尽的牛羊,不过今年它却是我们胜利的关键,你看。” 我顺着萨吉尔手指的方向看向两边的山峰,经过了几天的皑皑的白雪在上面已经积累了厚厚的几层,粗长的冰锥在悬崖上显得是那样的晶莹透亮。 “按照这样的下法,再过两天就足够我们制造一起巨大的雪崩了,到时候我看那些西方鬼子还敢不敢再来这里嚣张!” 我点点头,诚如萨吉尔所说,一旦西方人中计的话,他们将至少在西南通道损失一万五千人以上,届时整个通道也将被皑皑的白雪所堵住,不到明年开春,大雪融化,他们是不可能再有什么机会进攻斯巴达了,而那个时候这里有了来自南方联盟的援助,汉谟拉比也不可能再有染指西南通道的机会了。 “老族长!” 在我和萨吉尔等几位长老聊得开心的时候,一个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找了许久才看见一个满身黄泥的人从地道中爬了出来,脸上的污秽却挡不住他兴奋的神情,大步跑了过来:“老族长,几位长老,地道打通了!” “哦!” 我们先是一愣,马上又惊喜无比。 “走,看看去!”萨吉尔脸上原本就挂着的淡淡笑容在此刻更是放大了许多倍,右手一甩,大步向地道口走去。 泥土的味道伴随着湿气扑鼻而来,虽然这里由于新开,空气质量不是很好,却仍然不能挡住我们兴奋的心情。 地道的空间很大,为了节省大家撤退的时间有着好几个入口和出口,里面的道路也是交叉纵横着用以方便人们行走。 我们来到了地道的一个出口处,这里已经是西南通道的外面,而且离黑骑的大营也不是很远,这是为了在制造雪崩之后,我们的士兵能够快速的在敌人混乱时突袭出去将身后的黑骑杀个干净,这样才不会有了后顾之忧。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并没有打开地道口上的盖子,还有几天的时间,在这几天当中,我们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这个地道,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将整个地道走个遍之后,我们又回到了西南通道中。 “待地道完全通气后,立刻组织族人的撤退,先将妇女和孩子牵入地道。” “是!”一位长老领命出去。 “小吴你等下去通知夏彬,后方的战斗可以逐渐表现出不支状态,等到两天后,一收到我的通知便率着队伍向这里佯装败退,到时候我们会留下人带领你们进入地道。” “是。” 一连串的命令从萨吉尔的口中发布出来,不论是从表情还是语气上都可以看出这个老人现在非常的兴奋,可是在他深藏的眼神中,我却好象看到了一丝忧愁。 战争依然在持续,从夏彬的神情中我可以看出他对于目前的战斗依然是游刃有余,不过有时敌人的攻击太强了,也会上前冲杀一番。 说实话,单看前方战斗的场面就感觉到十分的惨烈和紧张,可是当你看到夏彬那镇定娴静神情的时候却能一下子将所有的紧张都消除掉。而他那超强的指挥能力,更是将斯巴达人的伤亡降到了最低的水平。 战斗了一个多小时,他不时的派人上去接替其他人,或是亲自出手,愣是没有让一个斯巴达人死亡,最多也不过重伤而已。他仿佛掌握着整个战场,永远都是那样的冷静而沉着,他的智慧也赢得了所有斯巴达战士的尊敬。 “逐渐表现不支的状态。” 夏彬重复了一遍我的话,随后向身后两个负伤的战士道:“你们上前去将司那和罗盐接替下来。” ······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后方的战斗已经越来越不支起来,面对敌人就像风中的残烛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熄灭,而我和夏彬出手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一骑铁骑踏雪而来,急匆匆的骑士奔到了我们的面前:“夏统领,老族长说你们可以慢慢的向后撤了。”wWW.xszWω㈧.йêt “哦!” 我和夏彬都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 一个战术的失误,很快就被黑骑兵的首领给发觉了,在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抢救之前就将那人造的葫芦口给占领了起来,并快速的集结着军队如潮水一般从葫芦口向我们冲了过来。 我和夏彬率着勇敢的斯巴达人拼命的想将葫芦口夺回来,可惜的是对方的高手在这一刻已经全部都出动了,加上人多的优势我们只能被杀得节节败退。 前方的情况跟我们也好不了哪里去,我们一转眼就看到了和我们一样狼狈的斯巴达人在黄志华以及几个斯巴达勇士的率领下,慢慢的向我们这里退了过来,而他们的身后则是望不到尽头的西方战士。 好象相互之间有所感应一般,黄志华也是朝我们这里瞥了一眼,相视一笑,我们回过头去顶在战斗的最前沿,不断的挥舞着手上的刀子,让战士们进入地道当中,当所有的战士都撤退完毕后萨吉尔忽然一挥手,让我们几个先躲进了地道当中。 光线忽然一暗,萨吉尔尚未进入地道入口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就已经将入口给封住了。 就在我感到无比诧异的时候,一声巨响从地上响起,随后轰的一声,整个地道都开始了摇晃,直到十几秒过去后,才停止了下来。 不论地上还是地下都是一片寂静,刚才那雪崩过后我们迎来的将是胜利,可是老族长却还在外面······ “雪崩是不可能在地道内引发的,老族长也知道这一点,而他在叫我们进来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决定牺牲了。” 夏彬的话,让原本就安静的地道一下子便得更加的沉默了起来。 然而就在人们怀念着老族长生前的时刻,一声长啸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于惊尘隆隆的声音就像滚滚的波涛汇入我们的耳中:“交战几月以来皆未分胜负。汉谟拉比,如今可敢单独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