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跪舔，不复合，前妻悔断肠》 第四百零六章 红绒球培育成功 江凡一脸严肃的看着李香芸，“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你喜欢什么礼物，下次我买来送给你。” 他是真的想送点什么礼物，来聊表心意。 “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你用不着破费。”见江凡严肃了起来，李香芸也就没有在和江凡逗乐了。 她是一个没什么所求的人，物欲比较低，这倒不是她品德高尚，修养高，主要是因为她从小就不缺这些，所以没觉得有什么东西是好稀罕的。 “既然你不要，那可就别怪我抠门了。”江凡跟李香芸的关系，用不着反复客套，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就不送了。 “这次的新型变种病毒，影响很大，我听到小道消息称，有部分国家，已经检测到这种病毒出现了。”李香芸一边吃东西，一边和江凡透露消息。 病毒的影响扩大，会危及到很多患者的生命安全，这当然不是什么好事儿，但反过来看，病毒的影响扩大，如果能把病毒给解决了，功劳也会跟着扩大。 “我能不能再往上多升几步，可就全指望你了。”李香芸语重心长的说道。 她非常明白贵人相助的含金量，之前因为沾了江凡的光，她一跃就成为了最年轻的主任。 她这个年纪，能坐上主任的位子，已经很厉害了，多少比她年纪大的人，都还只是她的下级呢。 但李香芸显然是不满足于此的，显赫的家世，让她拥有了比别人更高的起跑线，却也养成了她心高气傲，要强的脾气。 她想要走得更高，变得更强，甚至是比前几代人更强。 为此，她很刻苦，只要能做出来成绩，她都愿意下苦力去干。 从她协助江凡就能看出来，她当上主任以后，能力得到了很好的锻炼，江凡的各种事情，她都处理得井井有条的。 但在职场，在体制内，想往上爬，不是你干活干得好就行的，你得让上面的领导看到，得到上面领导的赏识。 说句难听的，一个部门那么多干活干得好的人，凭什么只有你能升上去？其他人不能？ 秘诀就在于，谁更能获得上面领导的关注。 简单概括就是，你得要有拿得出手的成绩，还要被领导看到，被领导赏识。 就拿江凡来说，若不是医院一把手李正诚器重他，他的职场道路，远不会这么顺利。 李香芸显然是比江凡更懂得这个道理的。 这次新型变种病毒影响这么大，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升迁的机会。 要想出成绩，还要被上面的领导看到，那就得站在核心区域去，那哪里才是核心区域呢？江凡的身边就是。 医疗系统内，对江凡治疗新型变种病毒，寄予了高度厚望。 她只要站在江凡身边，协助江凡成功把新型变种病毒解决，等事情结束，论功行赏之时，肯定少不了她的。 当然了，世界时刻都在变动的，李香芸等着事情结束后升迁，也有不少人，因为管控新型变种病毒不力，被降职，撤职。 可见，什么时候，打铁都还需自身硬。 得先具备那个能力，才能图升职加薪，越往高处走，越是如此。 “红绒球如果能培育出来，我都帮你规划好了，第一时间申请个专利，绝对能让你赚不少钱。”李香芸说道。 以李香芸的头脑，她要是想赚钱，成为个女富豪，轻轻松松。 但她志不在此，对钱不感兴趣。 当然，她也不缺钱。 江凡现在正需要钱，毕竟还欠着二十亿的银行贷款呢，把红绒球培育出来的话，按照李香芸说的做，银行的贷款，就有望还清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凡对红绒球的培育工作更上心了。 每天都和农科院的专家一起连线，和他们探讨红绒球的培育工作。 培育工作，农科院的专家们确实是要比江凡更专业的，失败了十三次之后，专家们通过失败经验总结，不断调整红绒球的培育环境，总算是在第十四次的时候，将红绒球培育了出来。 但由于是处在初级培育时期，所以红绒球的量并不大，第十四次的培育批次，只培育成功了五株红绒球。 这五株红绒球，在第一时间就安排空运，送到了江凡手里。 为此，医院还专门准备了一个迎接仪式，迎接红绒球，并进行了宣传。 报道标题直接写道：红绒球的诞生，将标志着新型变种病毒的彻底终结！ 在报道内容中，除了江凡最核心的人物外，农科院的相关专家，李正诚，李香芸等，都在报道内容里面露了脸。 官方报道，不仅是让民众看的，更是让领导们看的。 在这点上，李正诚他们做的是相当到位的。 红绒球之所以得名为红绒球，是因为它通体红色，而且表面有一层绒毛，整体就像是一个圆滚滚的，乒乓球大小的小球。 它的味道很独特，菌味儿中掺杂着一股中药味儿，具体也很难形容，总之就是不好闻。 不过也不臭，不刺鼻。 将五株红绒球拿到手之后，江凡以红绒球为药引，立马配置了一个药方。 五株红绒球，正好可以煎煮出五碗药汤。 药汤煎煮好后，随机抽取五名感染新型变种病毒的患者，让他们喝下药汤，然后观察变化。 五名患者喝下药汤后不到两小时，体温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升高，体温最高的，达到了39度5，最低的，也有38度。 喝下药汤后的六小时，五名患者体内的病毒数量，都有了明显的减少，同时，排便情况相较于之前也有了变化，小便很黄，且沫子很多，大便呈黑褐色，稀且粘稠。 通过化验，患者的大小便里面，都含有新型变种病毒。 喝下药汤后的第十个小时，患者的吐痰的次数明显增多，口痰呈浅绿色，深绿色，检测之后可以明显看到，患者肺部感染的情况，有了明显的减少。 第十二个小时，检测结果显示，患者体内的病毒数量进一步减少，同时，据患者口述，相较于之前，浑身都顺畅了许多，脑袋也不再是昏昏沉沉的了，通透了许多。 根据五名患者的反馈情况，可以初步确定，红绒球对新型变种病毒，具备针对性的治疗效果。 当天晚上，各大官媒就此事进行了深度报道。 这无疑给民众，给社会，都吃了一个定心丸。 向所有人传递了一个信号，新型变种病毒，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彻底解决！ 不必再为新型变种病毒感到恐慌。 第四百零七章 原材料涨价 新型变种病毒有药可治，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但新型变种病毒造成的影响，依旧恶劣。 就在这篇报道后的第五天，全球多个国家，都爆发了严重的新型变种病毒感染。 随着这一轮爆发，全球感染患者的人数，就跟坐火箭一样突飞猛进。 才原先的几十万人，直接飙升到了上千万人。 之所以感染会这么严重，很大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其他国家的国民，过分的追求自由民主。 他们认为，做不做个人防护，是我的自由，政府不能强制要求我做好个人防护。 总体就一个意思，我的生命是我自己的，我想怎么样都行。 这样的人还不在少数。 最炸裂的是，为了抗议政府，要求他们做好个人防护的提案，他们还组织了大规模的示威游行，反对政府侵害他们自由民主的权利。 本身新型变种病毒的传播能力，他们又都不做好个人防护，而且还一大堆人聚集在一起。 这种情况下，但凡人群之中有一个人感染了新型变种病毒，其他人都会被感染。 然后一传十，十传百。 他们回家之后，又会传给家里人…… 如此一来，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波大爆发。 国内在这方面就好得多，并没有出现大爆发，但每天感染的人数也不少，几万几万的增加。 不过相较于其他国家，动辄每天新增的，几十万，上百万的感染人数，这个成绩已经算是很好的了，毕竟，国内的人口是出了名的多。 凡事有利有弊的，由于国外的新型变种病毒感染大爆发，各国政府对于控制，治疗新型变种病毒的需求，十分强烈。 这对国内医疗企业，是一个重大利好。 而江凡，无疑是全世界，治疗新型变种病毒的第一人！ 一时间，国内的各大医疗企业，都纷纷来找江凡寻求合作。 不过都被李香芸给挡了回去。 红绒球培育出来的第一时间，李香芸就替江凡申请了红绒球的专利，以后只要是涉及到红绒球，都得要给江凡交一笔专利费。 虽然红绒球算是成功培育出来了，但距离批量化培育，还有不小的差距。 保守估计，如果要是把全世界，感染新型变种病毒的患者都给治好的，那红绒球的所需量，得达到上千吨！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经验后，农科院的专家们，在全国各地寻找适合的环境，对红绒球进行大批量的种植。 治疗新型变种病毒，红绒球是最重要的一味药，而这味，现在有农科院的专家们盯着，江凡的工作重心，也从之前的，全部扑在新型变种病毒上，变成了去中医科医治其他病症的病人。 新型变种病毒的事情，他虽然还要参与，但在红绒球没有大批量培育出来之前，他不用再一门心思的扑在上面了，每天去开开会，查看一下最近数据，给点指导意见就行。 工作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每天差不多都可以早八晚六了。 红绒球的培育成功，不仅预示着新型变种病毒的终结，对于江凡而言，也是一个非常大的机遇。 现在全世界的新型变种病毒，闹得那么厉害，对于相关治疗药物的需求，无比之强烈。 只要抓住这个机会，别说是把欠银行的二十亿贷款还清了，没准儿还能赚到不少钱！ 他都已经计划好了，等红绒球批量化产出后，由顾清雪的清凡制药，来制作并销售治疗新型变种病毒的药物。 打定了主意，他去了清凡制药公司，准备找顾清雪详谈。 但刚来到清凡制药，江凡就发现了不对劲。 清凡制药的生产部门很安静，甚至一个人都没有，非常之冷清。 这很反常。 顾清雪前些时日，才刚跟一个大客户签了一个大订单，这个节骨眼上，理应抓紧生产，早点完成订单才对，绝不应该如此冷清。 江凡找到一名当值的员工，询问情况，“生产部门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员工看着江凡，恭敬中带着纳闷，“您不知道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公司生产回阳丸的原材料价格大涨，翻了好几倍，没有原材料，生产部门自然开不了工，顾总就全给他们放假了，让他们等原材料来了，再来上班。” 回阳丸原材料价格上涨一事儿，江凡还真的不知情，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应对新型变种病毒的事儿。 没做停留，江凡上楼来到了顾清雪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顾清雪的声音，“请进。” 江凡推门进去，顾清雪愁眉苦脸的，正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看到江凡来了，顾清雪收起脸上的愁容，微笑着看向江凡，“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医院里面不忙了吗？” 顾清雪说着，给江凡泡了一杯茶，离开椅子，陪着江凡到沙发上坐下。 “原材料的价格上涨，那你岂不是完不成订单要违约了？”江凡开门见山的问道。 顾清雪用手撩了撩刘海，“没办法，现在原材料的价格太高了，生产成本一下子翻了好几倍，我要是按照订单上的金额去交付，那就亏大发！” “只能再等等看，看原材料的价格什么时候能回落，到时候抓紧生产，把订单交付。” 江凡喝了一口茶水，“你签的订单，交货期限是多久？” “一个月。” “那这都过去一个多星期了！”江凡都替顾清雪着急了起来，“那这要是再过一两个星期，原材料的价格都不回落的话，你怎么办？” 就算第三个星期的时候，原材料的价格回落了，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以清凡制药的生产能力，那么点时间，根本完成不了订单上的交货量。 “还是找一下跟你下订单的那位客户，跟他说明一下难处，让他宽限一点时间，或者提高一下价格，我可以帮你一起去跟客户沟通，我现在也算是小有人脉了，兴许能帮上忙。”江凡说道。 当下，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去找客户沟通了。 “不行的，那位客户可不是这么好沟通的。”顾清雪摇了摇头，否决了江凡的提议。 她当然知道江凡是为了她好，但她很清楚，江凡的这个法子是行不通的。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这个客户，是叶问尘！” 江凡愣了一下，“如果是他，那还真的沟通不了。” 叶问尘是个什么秉性，他们都很清楚，看到顾清雪的公司出问题了，他不火上浇油都算是有良心的了，那指望他帮忙？不可能的！ “当时他来下订单的时候，我就生怕他又给我挖什么坑，所以签合同的时候，我几乎是逐字逐句的看，生怕哪里留了空子给他钻，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出问题了。”顾清雪皱着眉头，满脸火气，“我现在严重怀疑，回阳丸原材料的价格上涨，就是他捣的鬼！” 作为一家医药公司，清凡制药对药材价格还是很敏感的。 这段时间，不少药材确实都上涨了，尤其是跟新型变种病毒相关的药材，价格一路水涨船高。 但这些药材，跟回阳丸都不沾边。 回阳丸所需的药材，别说是最近这几年，就算是这十几年，价格都是很稳定的。 但即便如此，为了不被药材价格的波动所影响，清凡制药采购原材料，都是签的长期合同。 可最近这些天，回阳丸所需的药材的价格，涨幅实在是太离谱了，翻着倍的涨。 药材方宁愿赔偿违约金，也不愿意按照长期合同的价格，把药材卖给清凡制药。 如果要是没有叶问尘的这笔订单，那清凡制药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就多等一段时间，等价格回落了再说。 可这笔订单在这里摆着，让清凡制药进退两难。 要么就是亏本，去高价采购原材料来完成订单，要么就是赔偿订单违约金。 这两项的损失都很大。 把整个清凡制药搭进去都不够！ 正是因为这个时机卡得实在是太凑巧了，所以顾清雪才怀疑，是叶问尘在背后捣的鬼。 当然，她只是推测，并没有实际证据。 不过，就算有证据，她也动不了叶问尘分毫，毕竟这是商业行为，并不涉及违法什么的。 当初，叶问尘也没有用枪指着她的脑袋，逼着她签合同，也都是她自愿签的。 做生意就是这样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盈亏自负。 第四百零八章 都是小王八蛋搞的鬼 江凡还想着把红绒球的专利，和治疗新型变种病毒的药方，交由清凡制药去全权代理的，但是现在看这情况，清凡制药能不能撑到红绒球大批量生产的那一天都难说。 “药材市场，就只是回阳丸的原材料涨价了吗？”江凡问。 顾清雪摇摇头，“不止，除了回阳丸所需的药材价格，还有新型变种病毒相关的药材，都涨价了，哦对了，还有雅凡集团产品所需的药材，也都涨价了，涨幅好像也挺离谱的！” 江凡意识到了不妙。 因为白舒雅之前也跟他说过，她签了一个大订单。 而且金额，比清凡制药的大多了。 想到这儿，江凡拿出手机给白舒雅打去了电话。 “今天这么有雅兴给我打电话啊，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的白舒雅，语气轻松，好像没什么事发生，但江凡还是从她故作轻松的话语中，听出了她的愁丝。 “原材料的价格涨了很多，你完不成订单了，对吧？”江凡问。 电话那头的白舒雅明显愣了一下，过了好几秒才说话，“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瞒你了，因为原材料涨价的缘故，我之前签的那个大订单，肯定是完不成的了，雅凡集团，可能都得赔进去，这都怪我没有把控好风险，你不要怪我，好吗？” 白舒雅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一下子卑微了下来，像是一个犯了错，怕被老师责怪的孩子。 “这不怪你，做生意就这样的嘛，有赢有亏，天下的事，那有一帆风顺的。”听着白舒雅故作坚强的语气，江凡也挺心疼她的，“而且，这不是还没有到，要把雅凡集团赔进去的哪一步嘛，你去跟客户沟通过没有，好好沟通一下，看看有没有转机。” 江凡不提这茬还好，江凡一提这茬，电话那头的白舒雅苦涩的笑了起来，“我什么法子都想过了，客户我也去沟通过1，但是人家说，要我去陪睡，我陪一晚，就多宽限一天。” “如果你要是真的那么希望雅凡集团能够存续下去的话，我无所谓的，陪睡就陪睡嘛。” 白舒雅明显误会了江凡。 她认为江凡提这些，是不希望雅凡集团破产倒闭，毕竟雅凡集团有江凡不少股份呢，他还投了很多钱进去。 “你现在的情绪不太好，你误会我我不怪你，但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真要在雅凡集团和你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的。”江凡对着电话认真说道。 听到江凡这么说，白舒雅的情绪明显好了一些。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白舒雅也想过来了，刚才是她误解江凡了。 江凡，一个能为了朋友，缴纳上百亿赎金的男人，哪里会这么在乎钱财。 他也只是在给自己出主意罢了。 “真要说起来这件事的话，应该是我连累了你才对。”江凡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集团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在管，出问题了也是我的原因，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因我而起！” 如果说清凡制药面对原材料大涨的问题，只是偶然的话，那雅凡集团也面临一样的情况，那就不是偶然二字能解释得通的了。 大概率，是和顾清雪推测的一样，是叶问尘在背后捣的鬼。 除了他之外，也没人有这么强的动力，去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了。 同时，这也更加重了叶问尘与绑架案有关的嫌疑，若不是他参与了绑架案，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抬高药材价格，给白舒雅和顾清雪添堵。 江凡和顾清雪正想着这一茬呢，孟博古给江凡打来了电话。 “江老弟，今天有空没啊？”孟博古爽朗的声音，很有感染力，听着就让人舒心了不少。 “今天下班得早，有点空，正好我有事儿要找老爷子您聊一聊呢。”江凡跟孟博古的关系不错，但两人已经有一段日子，没在一起喝茶聊天了。 孟博古每天都要给人家开药，江凡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新型变种病毒爆发后，这段时间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哦，江老弟有事要跟我聊啊，那敢情好，我正好也有点事情要跟你说一说，那咱们待会儿百草堂见？” “好，百草堂见！” 清凡制药和雅凡集团的药材原材料，都是从百草堂这里拿货的，江凡找孟博古，正是为了药材原材料的事。 半小时后，江凡开着他的二手五菱面包车来到了百草堂。 伙计带路，把江凡请到了后堂。 后堂是孟博古的专属房间，也算是他的办公室，不过孟博古对电脑这些电子设备不太感冒，所以后堂，除了几把古朴的桌椅板凳，和一个书架外，就再无其他了。 桌面上放着茶具和笔墨纸砚，若不是为了追求办事效率，孟博古其实是更喜欢写毛笔字的。 来到后堂，不见孟博古，江凡往里走几步，这才在书架后面看到孟博古。 叶凝霜也在。 孟博古正在教叶凝霜识别药材的优劣之分。 “江老弟来了。” 看到江凡来了，孟博古让叶凝霜把药材收了下去，烧水泡茶，他则是和江凡围桌而坐。 江凡看了看叶凝霜，又看了看孟博古，“老爷子，您这是……” “害，别提了，霜儿在家里不受待见，我就让她到我这儿来上班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没几年的活头了，这百草堂，虽说规模没多大，但也得有人照料一下不是，我打算把霜儿培养为百草堂的接班人，江老弟，你意下如何？”孟博古问。 江凡怔了一下，笑着说道：“百草堂是您一手打拼下来的家业，您拿主意就行，用不着来问我。” 孟博古摆摆手，摇着脑袋，“江老弟别见外，怎么着你也是百草堂第二大股东，如此重大的人事变动，当然要跟你说一声才行，而且再说了，百草堂以后能走到哪一步，那都得看江老弟你的意思。” 在认识江凡之前，百草堂虽然在药材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但规模只能算是中小型，主要是以药材质量好而闻名。 但自从认识江凡以后，百草堂成为了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的唯一供货商，规模体量是成倍增长。 孟博古很清楚，他身子骨还好的话，百草堂靠着他多撑几年，但如果有一天他突遇不测，百草堂能不能继续发展下去，就得靠江凡了。 因此，尽管江凡觉得没必要问他，但孟博古还是要问一下江凡的意见，这代表了尊重。 “只要她愿意来继承百草堂的话，我是没意见的，举双手赞成！”既然孟博古征求自己的意见，那江凡也就表态了。 这时，叶凝霜也端着茶水过来了。 “真是抱歉，本来是打算支持你去打拼事业的，但因为绑架案的事，让你半途而废了。”江凡向叶凝霜表示了歉意。 当初，是他信誓旦旦的说，要支持叶凝霜的。 结果，那些资产到了叶凝霜手里，还没有捂热呢，就又全部被他给拿走了。 “不必这么客气，那本来就是你的，你怎么支配，那都是你的自由，而且说实话，我真的挺佩服你的魄力的，那么多钱，说给就给了，换做是我的话，我可能就不会那么做了。”叶凝霜微笑着说道。 她从未怪过江凡，甚至对江凡，更多的是感激。 不管怎么说，江凡是真金白银的支持过她的。 “你对药材行业感兴趣吗？”江凡换了个话题。 叶凝霜摊摊手，“说实话，我对行业什么的，并不是太感兴趣，我只对钱感兴趣，只要能赚钱，做什么都行！” 她享受的，是赚钱的过程，想要的，是赚钱得来的结果。 至于行业什么的，她并没有特殊的喜好。 “说起药材市场，最近一段时间，部分药材的价格大涨，这直接导致清凡制药和雅凡集团的产品生产出现了问题。”江凡顺势说起了这件事儿。 “这件事，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孟博古并没有避重就轻，而是很坦荡的面对，“我们不仅知道部分药材的价格大涨，更知道这些，都是问尘那个小王八蛋搞的鬼！” 第四百零九章 我给你一个机会 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都是直接经过百草堂去采购药材的，他们并不直接经手药材。 因此，对药材市场的那些弯弯绕绕，他们知道的并不详细。 但百草堂，立足之日起就是跟药材打交道的，药材市场里面的弯弯绕绕，百草堂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所需药材价格大涨之时，百草堂也没有闲着，就此事进行了调查，想通过自己的力量，把药材价格降下来，好让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继续生产。 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是百草堂的大客户，双方的关系唇亡齿寒。 没有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百草堂做不到这么大的规模，没有百草堂，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的药材供应，质量也得不到保证。 双方相辅相成。 正是考虑到这层关系，所以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遇到问题，百草堂第一时间出手。 这一调查就调查出来，是叶问尘通过几个中间商，在抬高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所需要的药材价格。 他以高价，大肆收购这些药材，也不用，就放在仓库里面堆着。 孟博古并不知道清凡制药和雅凡集团签了订单的事儿，但以他对叶问尘的了解，叶问尘针对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所需的药材进行抬价，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他事先派人和雅凡集团，清凡制药签了一笔大单子，双方约定，在一定期限内，交付多少数量的相关产品，不瞒老爷子您说，因为之前佐伊小姐被绑架的事情，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账上的钱，都被我给掏空了，他们这个节骨眼上，正缺钱。” “叶问尘派人来下大单子，他们还以为是时来运转了，没成想，叶问尘是在给她们挖坑，前脚签完合同，后脚就开始抬高原材料的价格，逼得她们，要么高价采购原材料，要么完不成订单赔偿违约金。”江凡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都跟孟博古老爷子说了。 老爷子坦荡，那他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那样倒显得生分了。 “这个小兔崽子，上次被抓去坐牢，他还不长记性，又开始干坏事了！”孟博古气得不行。 他三令五申，让叶问尘安安分分的，不要再跟江凡作对了，但叶问尘就是不听，把他说的话当放屁。 “在江老弟你来之前，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他等会儿就来，你放心，我一定让他不再害人！”孟博古义正言辞的说道。 没多大会儿功夫，叶问尘就来到了百草堂。 如今的叶问尘是春风得意，开着豪车，神采昂扬，就差把我牛逼我骄傲这六个字写在脸上了。 来到后堂，叶问尘脸上挂着笑容，正准备跟孟博古打招呼，眼睛瞟到江凡之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孟博古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只是让他过来，有点事要跟他说一下，完全没提到江凡，他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看到江凡在场，不用孟博古开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坐。”孟博古指着一把空椅子，示意叶问尘坐下说。 毕竟是自己外公，叶问尘耐着性子坐了下来。 “问尘，你派人向雅凡集团，清凡制药下订单，然后在药材市场故意抬高价格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孟博古一脸严肃的说道。 叶问尘倒是表现得很随意，看了江凡一眼，不屑的笑了笑，“然后呢？” “我希望你迷途知返，不要再这样了，把你跟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下的订单取消了吧，冤家宜解不宜结，一笑泯恩仇，大家以后还能做朋友。”孟博古语重心长的说道。 叶问尘咬着牙，“外公，你是我亲外公，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我的计划眼瞅着就要成功了，你让我现在停手，那我花出去的那么多钱怎么算，你这不是让你外孙我，割自己的肉去喂外人吗？” “你花的那些钱，我会补给你，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外公您可真大方啊，宁愿为外人掏钱，也不愿意站在你外孙这边，到底他才是您的亲外孙，还是我才是您的亲外孙！” “你跟江老弟作对，不会有好下场的，上次你被抓去坐牢，就是最好的证明，上次你运气好，只是坐了几个月的牢，下次，你可能就没这么好运了！” “不提这茬还好，越提我越生气，要不是因为他，我能被抓去坐牢？您知不知道监狱里面的生活多么难熬，那种失去自由的感觉，有多难受，就凭这一点，我也不可能跟他和谐共处！我跟他，不死不休！” 见叶问尘铁了心要和江凡作对，孟博古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摆明了他的态度，“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外公，就按照我说的做，这件事到此为止！” 听到孟博古这么说，叶问尘不怒反笑，“外公，您真的老糊涂了？为了一个外人，你居然拿断绝关系这种事来威胁我？如果就因为我不听你的，你就要跟我断绝关系的话，那无所谓，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吧，我宁愿咱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也不希望你帮着外人来对付我！” 孟博古被叶问尘的这番话给气到了，老爷子没想到，叶问尘竟然真的能不把他当回事。 本来他还想着借着跟叶问尘的身份，把这件事解决，让叶问尘和江凡的关系得到缓和的。 可叶问尘，明显是铁了心，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行，我好话说尽，你既然都不听的话，以后你要是倒霉了，也不要怪我不讲情面。”孟博古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是真的不希望自家的这个外孙，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可事不由人啊。 “江老弟，让你见笑了，本来还想帮你解决问题的，但却让你看了一出闹剧，你们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了，该怎么解决，就看你们的了。”孟博古无奈的说道。 他是真的很想帮江凡解决问题，但怎奈他人老了，不中用了，唯一的亲情纽带，也毫不起作用。 “老爷子，您的心意我心领了，以后这些事儿，您就别操心了，徒增烦恼。”江凡看得出来，孟博古真的是已经尽力了，为了帮他解决问题，不惜和叶问尘断绝关系。 做到这一步，老爷子已经很给面子了。 “一个遇到问题，只会找别人帮忙的男人，江凡，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被你给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叶问尘盯着江凡，眼中的敌意浓烈。 “当绝大多数人都站在你对立面的时候，你不要想着，他们为什么都要和你过不去，更应该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江凡面不改色的说道。 “切，别跟我说这些大道理，你不够这个资格！”叶问尘一脸不屑，“说来说去，你不也是没办法了，所以才来找我外公嘛。” 说到这儿，叶问尘笑了起来，“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马上取消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的订单！” “你应该很清楚，我要是不取消订单，她们都得破产倒闭，两家企业，涉及到几十亿的金额，换你三个响头，我够宽宏大量的了！” 第四百一十章 我今天就是专程来羞辱你的 “你在想屁吃！”江凡冷冷说道。 “不磕是吧，那你就等着看到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破产倒闭吧！”叶问尘不以为意，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他无所谓的。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你之所以能这么底气十足，无非就是仗着两个绑架案，给你带来了丰厚的资金，人在做天在看，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江凡故意提到了绑架案的事情。 叶问尘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现在这个社会，是讲法律的，法律是需要证据的！” “你说我和绑架案有关，你得拿出证据来才行，要不然，你就是诽谤，我可以告你侵犯我的名誉权！” 叶问尘无赖的态度，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是承认了他跟绑架案有关联。 但正如他所说，现在这个社会是讲法律的，法律是要看证据的，没有证据就定不了他的罪，就惩治不了他。 当然，江凡可以用非法的手段去收拾他，但身为体制内的人，江凡如果采取非法手段，只会授人以柄。 用自己的前途，去收拾叶问尘这种无耻之徒，江凡认为，不划算。 或者说，叶问尘这种无耻之徒，还不配让他搭上前途。 他完全可以走得更高更远，到了那时，收拾叶问尘会变得越来越容易。 “你既然如此自信，想必也是谋划好了一切，不会让我轻易查到证据的，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江凡冷笑道。 “行啦，我来这里，不是来听你逼逼赖赖的，有本事的话，你现在就整死我，没本事的话，你就把嘴闭上！”叶问尘说着，起身离开，“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你也有股份的，如果破产倒闭了，你也是要跟着背债的，你还是好好想想，到时候怎么还我的债吧，到时候，可就不是磕三个能解决的事情了！” 叶问尘之所以对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下手，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因为江凡在这两家企业都有持股，是第二大股东。 赚钱的时候，他可以跟着分红，相应的，如果企业遇到问题了，他也是要跟着承担责任的。 叶问尘走后，叶凝霜和孟博古都替江凡感到忧虑。 “江老弟，托你的福，百草堂的账面上，现在也有个把亿的资金，要不，你先都拿去，虽然这点钱不多，但有总比没有好嘛。”孟博古提议道。 他现在能帮上的忙，也就是把百草堂的钱都给江凡了。 “不用了，这点钱拿去也是杯水车薪，老爷子您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从百草堂离开后，叶问尘径直去了顾氏集团。 在没有敲门的情况下，叶问尘就走进了宋丽娟的办公室。 看到叶问尘，宋丽娟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冷着脸说道：“你来干什么！给我出去！” 叶问尘笑笑没说话，自顾自的茶几旁坐了下来。 “叶问尘，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可就要让安保来强制性把你轰出去了！”宋丽娟大声说道。 自从跟叶问尘签了那个项目合同之后，两家的交情就算是走到头了。 所以再次面对叶问尘，宋丽娟也就没必要再好声好气了。 “宋姨威风不减啊，这语气，这神态，一如之前那般飞扬！”叶问尘微笑着说道，屁股都没有摞动一下，显然是没打算听从宋丽娟说，从她的办公室里离开。 “你来我办公室发什么神经啊！你以为我这里是茶馆酒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嘛。”宋丽娟说着，也不再跟叶问尘废话了，拿出手机就要给安保部门发消息，让他们来把叶问尘给轰出去。 “宋姨，我给你一个温馨提示，你最好别让安保过来，因为那样的话，你会被开除的！相信你也不想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吧。”叶问尘不紧不慢的说道。 听到叶问尘这么说，宋丽娟已经编辑好了消息，想了想，还是没有发送出去，“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让安保过来，我就会被开除？” 如果是以前，叶问尘这么说的话，宋丽娟只会当他是脑子瓦特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虽然她依旧还是顾氏集团的实权人物，但顾氏集团显然却不属于她了，她是在给人家打工拿薪水。 “你这个CEO当的不称职嘛，居然连局势都弄不清楚。”叶问尘笑了笑，“顾氏集团现在是强盛集团的下属公司，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宋丽娟点点头。 “那你应该不知道，我现在是强盛集团的股东兼董事，你要是惹我不开心了，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卷铺盖滚蛋！”叶问尘得意洋洋的笑道。 宋丽娟愣了一下，这些信息，她还真不知道。 或者说，她现在的级别，还不够资格跟强盛集团产生交集，她现在只负责顾氏集团的事务，至于强盛集团跟顾氏集团的事儿，是顾秋韵在经手。 叶问尘指了指茶几上的茶具，“宋姨，你不会越活越倒退了吧，领导来了，你都不知道泡茶招待一下？” 以往在顾氏集团，宋丽娟是说一不二的，还没人敢在顾氏集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看着趾高气扬的叶问尘，宋丽娟心里虽然是一万个不情愿，但为了保住目前的这份工作，她不得不屈尊，去给叶问尘泡茶。 很快，一杯泡茶就泡好了，宋丽娟端到了叶问尘面前。 她还是不太适应如今形势的变化。 曾几何时，都是叶问尘来恭维她的，让她去恭维讨好叶问尘，她不习惯，也不适应，放不下这么多年养成的架子。 噗！ 叶问尘将茶水和茶叶，都喷了宋丽娟一脸。 宋丽娟好不容易才化好的全妆，全部被弄花了。 她恶狠狠的瞪着叶问尘，胸腔里已经充满了怒火。 但想了想，她还是忍住了。 她不想失去目前的这份工作。 见宋丽娟明明很生气，却不敢对自己发作，叶问尘开心的笑了起来，心里很是暗爽。 “是不是这茶叶不好，我给你换一杯。”宋丽娟强忍怒气打着圆场，拿了一个干净茶杯，准备重新泡茶。 叶问尘倒是演都不演了，直言不讳的说道：“宋姨，你不用替我想借口，我今天来啊，就是专程来羞辱你的！” 如此直白，毫不留情面的一句话，气得宋丽娟直咬牙。 但最终，她也只是在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这都是我咎由自取，当初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你来报复，情理之中。” “你能如此忍辱负重，我很欣慰，顾氏集团在你手里，一定能做大做强的！”叶问尘说到这儿，顿了一下，“你现在的任职合同我看过了，很不公平，按照合同条款，顾氏集团可以随时辞退你，怎么能这样呢，好歹你也是顾氏集团的老人了。” “这样吧，我做主，让顾氏集团重新跟你签一份长期合同，并让你持股百分之五，合同期限内，不得无故辞退你，或者降职，若是不得已非要这么安排，薪资待遇保持不变，直到合同期限结束！” 听到叶问尘这么说，宋丽娟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叶问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问尘，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对我这么好，当初我真的是瞎了眼了，居然那样对你，我现在真的很后悔，追悔莫及。”宋丽娟满脸感激。 “宋姨，你先别急着谢我嘛，我说的这些，是有条件的！”叶问尘话锋一转，“我给你半个月时间，只要你能说服小雪来陪我一晚，我就兑现我刚才所说的一切！” 见叶问尘还在盯着顾清雪不放，宋丽娟赶忙说点好听的，“问尘，我真没想到，你对小雪用情如此至深，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你居然还没有忘了小雪。” “你说小雪也真是的，怎么就那么蠢，不选择你呢？” 叶问尘摆摆手，“宋姨，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什么叫我对小雪用情至深？不要把我说的跟个舔狗一样好吧，我只是想睡她而已！好好出一出我心中的这口恶气。” 第四百一十一章 你只是为了你自己 叶问尘开出条件后，宋丽娟很快就去办了。 她打听到，顾清雪的清凡制药资金紧张，因为完不成订单，很有可能会破产倒闭。 便以能给顾清雪提供帮助为由，和顾清雪约见面。 顾清雪正为订单的事情发愁呢，宋丽娟主动打电话来，要给她提供帮助，她当然是乐意之至的。 在顾清雪的办公室里，两人见面。 “小雪，我听说你公司遇到困难了，妈现在还行，手里头暂时还能抽出几个亿的资金来，你要是需要的话，妈可以先借给你度过危机，等你公司账面上有钱了，再还给我。”一见面，宋丽娟先向顾清雪释放善意。 听到宋丽娟的语气如此柔和，哪怕她不给钱帮忙，顾清雪心里都是暖暖的。 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宋丽娟好好说过话，平时两人见了面，几句话不对头就要吵起来。 她当然是不希望和宋丽娟发生争吵的，毕竟是一家人。 “难得您能这么跟我好好说话，我也就不瞒您了，清凡制药现在确实是困难重重，又背负着银行贷款，又面临完成不了订单赔偿违约金的问题，距离破产倒闭，只有一步之遥了。”顾清雪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她确实愁得不行。 “那你还打不打算坚持下去嘛，只要你还打算坚持下去的话，妈支持你！” “再坚持坚持吧，毕竟是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基业，您放心，您给的钱，我会尽快还给您的！” 宋丽娟笑了笑，“钱你可以慢慢还，不过，再把钱给你之前，我有个不情之请。” 顾清雪并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问道：“有什么事儿您就直说　” “你跟江凡复婚的事情不是取消了嘛，我想让你试着跟问尘再接触接触，问尘他对你还是很有感情的，而且人家问尘如今也今非昔比了，你……”宋丽娟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顾清雪给打断了。 “我还以为你这次找我，真的是想帮我呢，合着你是来当说客的。”顾清雪对宋丽娟再一次失望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宋丽娟已经改好了，结果才发现，那是她的错觉。 宋丽娟还是那个宋丽娟。 “我是来放说客的不假，但我也是为了你好啊，问尘人家现在今非昔比了，不仅是叶氏集团的老总，还是强盛集团的董事，你要是跟了他，清凡制药遇到的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说到这儿，宋丽娟也不忘拉踩一下江凡，“我都打听清楚了，清凡制药现在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江凡那个王八蛋，要不是他把你账面上的钱都给拿走了，清凡制药何至于此？” 顾清雪把清凡制药账面上的钱，都给了江凡的事儿，宋丽娟已经打听到了，她对此是很气愤的，恨铁不成钢，自己这么精明，怎么生的女儿，就这么没脑子呢。 “还轮不到你来指责江凡！清凡制药能够做起来，都要归功于江凡，哪怕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他，我也心甘情愿！”顾清雪反驳道。 她从来不认为，是因为江凡，清凡制药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不怪江凡，要怪只能怪她，要不是他因为资金紧张，跟叶问尘签了这么大一笔订单，清凡制药也不会被卡脖子，进退两难。 “每次一提到江凡那个王八蛋，我们都要吵架，行，我就不说他了，还是说回你的事情，既然你不愿意跟问尘，那陪她一晚总没问题吧，只要你同意，清凡制药的问题一样能解决。”宋丽娟知道，如果一开始就提出，让顾清雪去陪叶问尘一晚，顾清雪很大概率是要拒绝的。 所以她并没有直接这么说，而是先提出，让顾清雪去跟叶问尘在一起，然后再一步步降低要求，这样的话，顾清雪的接受度就会好得多。 毫无疑问，多年的商界打拼经验下来，宋丽娟是很懂得谈事情的。 但你再会谈事情，遇到意志坚定的人，一样是白搭的，“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拿我当什么了？当我是出来卖的小姐？你还是我亲妈吗？” 顾清雪都一度怀疑，宋丽娟是不是自己的亲妈了，这些话，是一个亲妈能说得出来的？ “我这不是在给你想办法嘛，清凡制药的问题摆在这儿，我也希望你打拼出来的企业能够继续存活下去啊，而且再说了，就是睡一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牺牲一晚上的时间，就能保住你的企业，这笔买卖，不亏。”宋丽娟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说的这么理直气壮，那你怎么不去陪睡！” “我这不是年老色衰了嘛，要不然你以为我不愿意啊，要是能把顾氏集团挽回的话，别说是一晚上了，就算是一百晚上我也愿意！” 宋丽娟这幅没脸没皮的说辞，让顾清雪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说这话的时候，你考虑过爸的感受吗？无论男女，只要在一起以后，都要对另一方忠诚！” “忠诚值几个钱？这个世道，钱才是最硬的道理！” 宋丽娟越说越离谱，顾清雪也大概猜出来了其中缘由了，“你这么卖力的来劝说我，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肯定是叶问尘给你许诺了什么好处！” 虽然宋丽娟一直不太同意她和江凡在一起，但自从她离开顾氏集团后，宋丽娟反对归反对，但最起码，不会这么卖力的来劝说她。 宋丽娟这么卖力，只有一个可能，叶问尘向她许诺了一个她无法拒绝的好处。 “看在你生我养我的份上，你今天说的这些话，我就当做是没听到，你也不要再说了，要是让江凡知道你说的这些话，他会憎恨你的！” “他恨就恨呗，我还怕他。”宋丽娟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你一直自诩精明，却都是一些小聪明，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都是靠着他才做起来的，这次要是度不过难关我们破产倒闭也就算了，如果这次难关能够度过去，清凡制药和雅凡集团未来一定是大有可为的，你若是得罪了他，往后我要是想拉你一把都不好拉。”顾清雪给宋丽娟分析起了轻重利害。 别人不知道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的发展概况，但她却是很清楚的，若不是没有这次绑架事件，把她们的账面上的钱都给掏空了，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的发展前途那是一片大好。 也正是因为知道清凡制药能够走得更远，变得更强，所以她现在才为清凡制药的事情发愁。 如果清凡制药是个半死不活，没啥发展前途，看不到半点希望的状况，她才懒得去操心，早点破产倒闭早点好。 “你别说的这么煞有其事，你连清凡制药能不能活到下个月都不敢保证，还说什么以后的话，吹牛谁不会，我还说我以后能成为世界首富呢。”宋丽娟不以为然，顾清雪说的话，她没有听进去半分。 “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走吧，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些，我绝不会同意的！”顾清雪义正词严的表明了自己态度。 叶问尘这个王八蛋，若不是他捣鬼，清凡制药现在就不会被进退两难。 前脚给自己使绊子，后脚就想让自己委身于他，他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小雪，要不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这既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好。”宋丽娟说道。 “不，你只是为了你自己！” 第四百一十二章 谈话 在红绒球批量化培育的这段时间里，感染新型变种病毒的病人，进一步增多。 国内的感染患者，已经达到了两百多万人。 而国外的数据，那就更恐怖了，已经突破了八千万！ 光是感染新型变种病毒，没有得到及时控制而死亡的人数，就不下五百万。 国内对新型变种病毒高度重视，在第一时间调集了大量医疗资源来应对新型变种病毒，再加上江凡及时研究出了普适性的控制药方，所以感染新型变种病毒的患者，死亡率并不高。 这也让国内不少人，都没把新型变种病毒当回事，觉得就那样，毕竟都没死多少人。 不少公知和喷子，更是以此为由，抨击国家的管控力度太大了，限制了民众的自由，还影响了社会的正常运作，伤害了社会经济。 反正这新型变种病毒又不怎么厉害，都没死多少人，干脆就全面放开算了。 鼓吹这种论调的人，不在少数。 但国外的情况，无疑是狠狠抽了他们一耳光，新型变种病毒很厉害，感染性强，毒性更是厉害，国内之所以死亡率很低，就是因为国内管控得好。 而国外，一来没有这么强的管控力度，二来，也没有国内这么多听政府指挥的医疗力量，国外多是以私人医疗机构为主，私人医疗机构，是以赚钱为第一目的，社会责任什么的，他们是不管的，也没有这个义务去管。 国内是反过来的，医疗系统，主要是以公立医院为主，正式职工都是带编制，吃国家饭的，国家一句话下来，你就得顶上，社会出现医疗问题，理所应当要去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 这在国内，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从医疗从业者，到民众，都是这么认为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新型变种病毒的死亡率，才能控制得如此低。 在等待红绒球大批量培育的期间，医疗卫生部门的邹副部长，来到江南省视察工作期间，专程约谈江凡。 谈话在李正诚的办公室内进行。 跟这种级别的大人物见面谈话，保密性是必须的，江凡还没有进门呢，就先被搜了三遍身，确认他身上没有泄密的设备后，这才允许放行。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江凡敲响了李正诚的办公室大门。 这道门，他已经进去过很多次了，但以往都是李正诚在里面，所以他都是很自如的。 可这次，是医疗卫生部门的大领导，邹副部长在里面，想到这儿，江凡不免有点紧张。 “请进！”办公室里传来了邹副部长中气十足的声音。 江凡轻轻推门进去。 里面只有邹副部长一个人，邹副部长用着李正诚的差距，正慢条斯理的泡着茶水。 “把门带上，待会儿，我要跟你说几句关上门来的话。”邹副部长轻声吩咐道。 和江凡以为的严肃，不怒自威不一样，邹副部长很和蔼，戴着一副稍显老气的黑框眼镜，理了一个朴素的平头，脸上虽然遍布沧桑的皱纹，但精气神很好。 穿着一件其貌不扬的夹克，脚上踩着一双老布鞋，乍一看上去，就跟外面的老大爷没什么区别。 但区别还是有的，主要体现在气质上，邹副部长坐在哪儿，什么都不干，举手投足就有一股官味儿，让人一看就觉得，他是个官，还是个大官儿！ 邹副部长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关于邹副部长的大致资料，江凡都是临时从李正诚哪里知道的。 江凡把门反锁，然后走到邹副部长身边，听候下一步指示。 邹副部长抬眼看了江凡一眼，指了指他面前的位置，爽朗的笑着说道：“站着跟我比高吗，我怕是踮起脚来，也没有你高哦，坐！” 江凡略显拘谨的坐了下来，“不知邹部长找我，是有什么事儿？” 邹副部长不紧不慢的给江凡倒了一杯茶，“这是我常喝的茶叶，你尝尝。” 江凡自然不好拒绝，端起茶水轻轻喝了一口，醇而不涩，清新宜人，确实是好茶。 “这茶叶挺好。”江凡由衷的夸赞道。 他虽然不是很喜欢喝茶，但好茶叶和不好的茶叶，区别还真的是挺大的，哪怕不懂茶，也能够喝得出来。 “你要是喜欢的话，我送你一点。”邹副部长说着，将一盒包装精致的茶叶递给了江凡。 “邹部长，我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喝茶，李院长倒是很喜欢，要是送给他吧。” “行嘛，就由你代为送给他吧。” 邹副部长都这么说了，江凡就不客气了，将茶叶收下。 “江主任确实是年少有为啊，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副主任，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念书学习呢。”邹副部长满眼笑意的看着江凡，但眼神中并没有不好的意思。 “这次新型变种病毒大面积感染，给民众的生命安全带来了极大威胁，多亏了有你啊，你不仅琢磨出了控制病毒的药方，还研究出了红绒球这味奇药，消灭新型变种病毒，指日可待！” 邹副部长一直在说好听的话，这让江凡心里越来越没底，邹副部长找他谈话，到底是要谈啥？ “邹部长，我这人的思想觉悟不高，对领导话语的揣摩能力不够，您就直接跟我说吧，今天要跟我说些什么。”江凡本身就不擅长猜领导的哑谜，索性就快人快语，让邹副部长开门见山。 “本来我还想铺垫一下的，但既然江主任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直言不讳了。”邹副部长说着，脸色也随之严肃了起来，“红绒球一问世，你就申请了专利，下一步，你是不是打算，把治疗新型变种病毒的药，也纳入你的知识产权之内？” 江凡点点头，“嗯，您说的没错，新型变种病毒如今在全球肆虐，无论国内国外，对红绒球制成的药物，需求都很强烈，我可以靠着它，大赚一笔！” 根据江凡的经验，越是面对级别高的大领导，越是要说真话，打官腔，说场面话，反而会招致大领导的反感。 不出所料，江凡这么说了之后，邹副部长的脸色并没有变差。 “想赚钱的心情能够理解，大到国家，小到个人，大家都在为追求更好的生活而奋斗！”邹副部长肯定了江凡的坦诚相待，“不过这次，新型变种病毒影响广泛，国内国外的很多民众，都深受其扰，危及生命，但越是困难的时候，才越是显示出担当的时候！” “红绒球批量化培育成功之后，专利产权都归你，但生产制作，以及定价，都由国家说了算！” “邹部长这次找我谈话，就是为了这个？” “嗯，国家是很尊重专利产权的，按理来说呢，你研究出来的东西，你想怎么样都行，但现在情况特殊，一切都要以民众生命安全为重，以国家利益为重！” 这种事，当然是不宜公开化的，所以邹副部长才要约江凡谈话。 “您说的我都支持，我也赞成，不过我现在遇到了难事，就准备靠红绒球来渡过难关呢，如果全部交由国家安排决定的话，我就度不过难关了。” “有什么困难你就说出来嘛，我会帮你解决的！” “真的？” “只要你遇到的困难，不是要摘星星摘月亮这种级别的难度，都可以帮你解决！” “那倒是不至于……” 第四百一十三章 提起诉讼 被顾清雪拒绝之后，为了保住自己的职位待遇，以及拿到顾氏集团的股份，宋丽娟坚持不懈的，一直在对顾清雪软磨硬泡。 不过很可惜，尽管她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但顾清雪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任凭她怎么说，也不愿意委身于叶问尘。 如此一来，宋丽娟职务的长期合同，以及顾氏集团的股份，就算是泡汤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订单交货的时候，叶问尘知道她们肯定是拿不出产品来交货的，也没有去废话，直接一纸诉状先把清凡制药给告上了法庭。 收到法院传票后，清凡制药准备应诉。 很快，这场官司就开打了。 双方约定的，订单交付期限的第三天，早上十点，法院就这起官司正式开庭。 当天早上九点，江凡和顾清雪驱车来到了法院。 两人刚把车停好，叶问尘也开车带着人过来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养护，叶问尘的头发长长了许多，不再是之前的囚犯头型了，他又将头发弄成了之前的侧背头，换了一副新的金丝眼镜，西装革履，气势昂扬，一派春风得意的姿态。 叶问尘打开车窗，看了看江凡和顾清雪，确认他们没人后，叶问尘好笑的笑了起来，“你们不会连个律师都请不起吧，这么惨的吗？” “不用律师，凭我们这两张嘴，都足够胜诉了。”顾清雪冷着脸，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其实吧，你们请不请律师都一样，都是要败诉的，合同上面白纸黑字的都说清楚了，到期无法交货，视为违约，要向我赔偿订单总金额的两倍！我都打听清楚了，清凡制药这段时间以来，就没有开工生产过，你们交付不了订单，已经构成违约了，就凭这一点，任凭你们说出花来，也一样是要败诉的！”叶问尘自信满满，胜券在握。 这段时间，他一直盯着清凡制药的动向的。 清凡制药的机器设备，自从他把相应的药材价格抬高后，就没有开动过。 也正是吃准了清凡制药无法交付订单，所以他才提起诉讼的，不仅要把清凡制药收入囊中，还要让顾清雪和江凡，继续赔偿剩余的债务。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到了法庭上，指不定是谁败诉！”江凡冷笑一声，眼里都是蔑视。 “那就法庭上见，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怎么让我败诉！” 进入法院，验证身份后，在法警队的带领下，江凡和顾清雪来到了被告席。 而叶问尘，则是带着他的律师去了原告席。 他们入座后没一会儿，审判长，审判员，陪审员，书记员相继到场。 十点钟一到，准时开庭。 审判长先简单陈述了一下这次庭审的基本概况，之后变由原告方发言。 “我方已将有关材料，全部提供到法院，其中就包括了我方与清凡制药签署的订单合同，合同上明确注明了，在期限内，如果清凡制药公司无法交付订单，视为违约，按照合同约定，要向我方赔偿合同订单总金额的两倍！我方的诉求是，让清凡制药公司履行合同条款，向我方进行赔偿！”叶问尘请的律师，简洁概要进行了陈述。 审判长的手里，就放着叶问尘与清凡制药公司签订的订单合同，审判长翻看着合同条款，扭头看向了被告席。 “被告，对于原告方所说的合同条款，你们是否有异议？”审判长严肃的问询。 顾清雪点点头，“对于原告所说的合同条款，我们没有异议，但我要进行补充说明，订单期限到了之后，原告并没有来清凡制药公司取货，他都没有来取货，怎么知道我们无法交付订单呢？” 审判长也听明白了，“被告，你们的意思是，你们能正常交付订单的，是吧？” “对的，审判长明鉴，我们完全是具备交付能力的，但原告方都没有来验证，就直接将我们告上了法庭，这属实让人摸不着头脑，这完全就是在浪费司法力量，占用司法资源！”顾清雪义愤填膺的说道。 “原告，被告所说，你方并没有去取货一事，是否属实？”审判长看向叶问尘。 这次，叶问尘没有让律师说话，他亲自作答，“我方没有去取货，这点是属实的，但我方根本就没必要去取货，因为清凡制药公司，这段时间以来就没有开工过，他们根本不能就交付不了订单，至于他们说的什么，浪费司法力量，占用司法资源，那就更是夸大其词了，我之所以第一时间提起诉讼，是为了保障我的合法权益！” 叶问尘说着，拿出了证据，清凡制药生产机器和设备没有开工过的证据。 审判长皱起了眉头，这起官司还真的是很离谱，一方说他们能交付订单，另一方说他们不能，还拿出了证据。 一般打官司，都是因为双方的纠纷不可调和，所以才诉诸于法律，但这次的官司，倒是很简单了。 只要查明清凡制药能不能正常交付订单就行。 能交付，那就是清凡制药胜诉，不能交付，那就是原告方胜诉。 简单明了！ “我现在是听明白了，原告之所以提起诉讼，是因为你们觉得，清凡制药官司无法交付订单，所以想要让清凡制药公司履行合同条款，对你们进行赔偿。” “而清凡制药公司的意思是，他们能够正常交付，因此不存在违约。” “是这么个情况，没错吧？” 这次，原告和被告双方都点了点头。 情况确实就是这么个情况。 “既然情况已经明了，本庭会派遣警力，前往清凡制药公司进行核查，请被告方通知清凡制药公司配合核查，本次核查结果，将直接作为呈堂证供进行判决！” 审判长说完，联系执法部门，让执法部门赶赴清凡制药公司进行核查。 为了让双方都认可信服，本次核查行动，全程视频连线。 顾清雪也给公司打了电话，安排公司里面的人，配合这次的核查行动。 很快，在法庭提供的视频画面里，清楚的看到，一支执法小队正在向清凡制药进发。 叶问尘神情自得，就等着执法人员去戳破顾清雪和江凡的谎言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算盘，你们就是想借口拖延时间，好让清凡制药苟延残喘下去，可惜，审判长英明决断，不给你们拖延时间的机会。”叶问尘胜券在握，得意洋洋的说道。 他一直派人盯着清凡制药公司，清凡制药公司有没有足够量的产品来交付订单，他再清楚不过。 顾清雪和江凡说的，他们能够交付，纯粹就是扯淡！ 江凡和顾清雪相视一笑，没把叶问尘说的当回事。 十几分钟后，执法小队已经来到了清凡制药，在清凡制药相关负责人的带领下，执法小队刚下车就又上车，跟随清凡制药相关负责人的脚步，前往仓库。 叶问尘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对了，意识到了不妙，“嗯？清凡制药的仓库，不就在生产车间旁边的那栋楼吗？” “你打探的很清楚嘛，清凡制药的仓库，确实就在生产车间旁边，但那条法律规定了，清凡制药公司只能有一个仓库？”顾清雪笑着说道。 很快，在清凡制药相关负责人的带领下，执法小队来到了距离清凡制药不到两公里的一处大仓房。 仓房大门一打开，里面满满当当的码放着成箱成箱的至尊版回阳丸。 当然，执法部门还是很严谨的，当然不可能只看包装就轻易下定论。 只见执法小队撸起袖子，就开始开箱请点。 随着一个接一个的箱子被打开，叶问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因为箱子打开后，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至尊版回阳丸，按照码放着的箱子估算，这个大仓房里面的至尊版回阳丸，甚至还不止他下订单的十万颗！ 第四百一十四章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 历经四小时的清点后，执法小队总算是清点完了，大仓房里面的至尊版回阳丸 有十一万颗。 远远超出叶问尘十万颗的交付量。 “不可能的，你们一定是在弄虚作假，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产品呢？”叶问尘说完，看向审判长，“我申请检查，检查这些货品的质量，是否符合产品标准！” 他怀疑，这么多的至尊版回阳丸，丢失假的，是江凡和顾清雪用别的什么东西来冒充的。 要不然，不符合逻辑啊。 回阳丸所需的药材原材料，价格都被他炒上去了，清凡制药压根儿就掏不出那么多钱去买原材料。 他们连原材料都买不起，怎么可能生产得出这么多的回阳丸来？ “法庭支持各方捍卫自己的合法权益，但如果原告要申请检查的话，期间产生的所有费用，皆由原告方承担，原告有无异议？” “没有异议，我愿意承担，请审判长立刻安排检查！” 既然叶问尘愿意出钱，审判长当然也没什么好说的，立马安排了权威机构的检测团队，前去检测。 十万颗的交付量，检测人员当然不能每颗都拿去测，所以采取的是抽检的方式，从总共十一万颗的至尊版回阳丸里，抽取出一百颗来检测。 检测标准，以清凡制药售卖的至尊版回阳丸为基准。 抽检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抽样检查的一百颗至尊版回阳丸，成分都和清凡制药公司正常售卖的至尊版回阳丸相差无二。 也就是说，可以排除叶问尘所说的，弄虚作假的可能。 这一仓房的至尊版回阳丸，都是货真价实的。 叶问尘一脸疑惑，怎么也想不通，清凡制药是从哪里变出来这么多的至尊版回阳丸的，明明所需的药材原材料，都被他控制了啊。 “审判长，您都看到了，清凡制药是完全具备交付订单的能力的，是原告方自己不去取货，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告上了法庭，我们要求原告支付我们应诉所产生的一切费用！”顾清雪义正词严的说道。 审判长很爽快的就批准了顾清雪的要求，“被告的诉求合情合理，原告是否有意见？” 这点小钱，叶问尘倒是不在乎，但他不愿意接受败诉的结果。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回阳丸所需的药材原材料被我牢牢把控着，你们从哪里来的原材料？又是怎么生产出来的？”叶问尘百思不得其解。 “你别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以为就你囤了药材啊？不可否认，你确实把相关药材的价格，推到了很高的价位，所以现在市面上的相关药材，售价都不低，但很可惜，你还没有那个实力，能把相关药材彻底垄断。”叶问尘冷笑起来，看叶问尘，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 国内的药材市场是很庞大的，为了确保药物的正常供应，不出现病人无药可用的情况，每年国家都会储备一定数量的各类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这次回阳丸的药材原材料，就是从国家药材储备库中拿出来的。 叶问尘一直派人盯着清凡制药的动向，这个事儿，顾清雪早早的就察觉到了，如果把药材拿到清凡制药公司来生产，难保叶问尘不会搞破坏。 不是江凡和顾清雪把他往坏处想，实在是因为叶问尘确实不是个好玩意儿，面对这种人，你凡事往坏处想，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的。 也因此，江凡便把回阳丸的生产，安排到其他制药公司去进行。 当然，他是没有这么大能耐，指使其他的制药公司为他干活的，但邹副部长就有这个能力。 和邹副部长谈话的时候，江凡把自己面临的困难，都跟邹副部长说了，也正是因为邹副部长的帮助，江凡才得以用正常的价格，从国家药材储备库里拿到了回阳丸所需的相关药材。 然后借助邹副部长的力量，把至尊版回阳丸安排在其他制药公司进行生产。 这些，叶问尘都不知道。 他还天真的认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呢。 “十万颗至尊版回阳丸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差你的尾款了。”顾清雪看着叶问尘，平静且冷漠的说道：“按照合同条款，交付日期之内，如果你不能结清尾款，视为违约，清凡制药有权不返还你之前付下的定金！” 说到这儿，顾清雪看了一下时间，“按照合同上的约定，现在早就已经超过交付日期了，我们准备好了产品，你却没有结清尾款，你已经违约了。” “不过我没有你那么阴险狡诈，卑鄙无耻，所以我愿意适当性的给你宽限一点时间，让你有机会能结清尾款，我给你十分钟，把尾款打到清凡制药的账户上去，十分钟后如果我还见不到尾款，你的定金我就笑纳了。” 叶问尘还没有结清的是整整四个亿，而不是四百块。 如果是四百块的话，叶问尘随随便便就可以掏出来，但四个亿的资金，他得花些时间才能调动。 如果他之前做好了准备的话，也要不了多长时间，给财务打个电话就可以搞定。 但问题是，他就没有付尾款的打算。 因此，哪怕他现在就打电话给财务，四个亿的尾款，财务也得花点时间才能转到指定账户去。 “审判长，他们这明明就是强人所难，四个亿的资金，只给十分钟，这摆明了就是为难人！”叶问尘看向审判长向审判长求助。 审判长无奈的摊摊手，“这个事儿不归我管，这已经是另外的案子了。” “不过真要说起来的话，这件事也怪你，谁让你在约定日期的时候，没有去取货的，人家准备好了产品，是你没有去取货，是你没有结清尾款，这当然是你的问题，如果他们就此事提起诉讼的话，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会立马判决你败诉！” “他们好歹还给了你十分钟的时间，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江凡和顾清雪，其实是做好了叶问尘取货的准备的，所以他们才安排生产了这么多的至尊版回阳丸，可没成想，叶问尘到时间后压根儿就没来取货，直接发起了诉讼。 这就给了江凡和顾清雪反击他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是他送给江凡和顾清雪的。 那江凡和顾清雪自然是不客气了，逮住机会，痛打落水狗。 很快，十分钟时间就到了。 不出意料的，叶问尘并没有在十分钟之内把尾款打到清凡制药的账户上。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江凡一脸嘲弄的看向叶问尘，“审判长明鉴，按照合同条款，他已经违约了，我们有权不返还他的定金！” “按照你们双方签署的合同条款，你们确实可以这样做，法律是支持你们按照合同契约办事的。”审判长也表明了态度。 叶问尘气的脸都绿了。 他今天来法庭，是打算让清凡制药破产倒闭，让江凡和顾清雪背上债务的。 没成想，清凡制药没破产倒闭，江凡和顾清雪也没有背上债务，反倒是他，白白搭了四个亿的定金进去。 叶问尘对此很不爽，可正如他拿合同说事，起诉清凡制药公司一样，江凡和顾清雪吞掉他定金一事儿，也是有合同条款作为支持的。 他也是懂点法律的，很清楚的知道，不管他乐意与否，四个亿的定金他都是要不回来的了。 把官司打到哪里去，最终都是江凡和顾清雪胜诉。 叶问尘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接受了现实。 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妙，清凡制药如此，雅凡集团那边，会不会也是一样的情况？ 第四百一十五章 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江凡看穿了叶问尘的心中所想，“你肯定在想，雅凡集团的情况，是不是也一样？” “你猜对了，雅凡集团也是一样的情况，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产品交付订单，但你没有去取货，结清尾款，你已经违约了！” 随着事情的结果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但法庭的程序还是要走完的。 审判长宣判，被告方胜诉，原告要赔偿此次诉讼，给被告造成的所有损失。 宣判结束后，双方就都从法庭里走了出来。 叶问尘刚一出来，就收到了手底下人发来的，雅凡集团的告知书。 告知书的内容很简单，因为叶问尘一方没有及时取货，结清尾款，雅凡集团按照合同约定，不予返还定金。 为了证明雅凡集团具备交付能力，告知书还邀请叶问尘一方去查验。 尽管明知道，雅凡集团敢这么说，肯定是做足了准备的，但叶问尘不甘心，立马派遣人手前去查验。 然后不出意料的，雅凡集团也是一样的情况，在另外的一处仓房里，雅凡集团早就准备好了要交付的产品。 那么情况就很明了，是叶问尘一方单方面违约。 他不仅要损失定金，还一件产品也拿不到，赔了夫人又折兵。 而相应的，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公司，不仅白嫖了一笔不菲的定金，生产出来的产品，也可以自行处理，赢麻了。 叶问尘一直想不通，他是怎么输的，但只要江凡和顾清雪不告诉他内情的话，相信他会被这个疑问，困扰很久很久。 胜诉之后，清凡制药公司上上下下，一片欢腾。 为了庆祝这次的成功反击，顾清雪给所有人都放了一天假，每人发一千块的奖金，自行嗨皮！ 雅凡集团那边也是一样的，白舒雅给所有人都放了一天假，每人发一笔奖金，奖励大家这段时间的同舟共济。 当天晚上，江凡，顾清雪，白舒雅三人约着出去吃饭。 来到一家味道还不错的高端私房菜饭馆。 三人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肴，还开了几瓶珍藏版的茅台。 “今天的成功，要重点感谢一下江医生！”白舒雅打开珍藏版茅台，亲自给江凡和顾清雪倒酒。 她今天很高兴，今天，是她这一个多月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原以为，能正常完成订单就很不错的了，没成想，到时候，不仅保住了产品，还白嫖了二十亿的定金。 叶问尘下的订单，总金额是六十亿的。 他先付了二十个亿的定金。 如果没有江凡从国家药材储备库中拿到所需的药材，雅凡集团肯定是要违约的了，按照合同条款，雅凡集团要赔偿订单总金额的两倍，也就是一百二十亿。 这笔钱，无论如何白舒雅也是赔不起的，哪怕把她家的白氏集团卖了，也不够赔的。 万幸，事情没有走到这一步田地。 “今天能够取得成功，光感谢我一个人怎么行，大家都出了力的。而且，真要感谢的话，首要感谢的，应该是叶问尘，要不是他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到期没有去取货，我们也不可能白嫖到他的定金。”江凡笑着说道。 白舒雅举起酒杯，“那我们就隔空敬叶问尘一杯！” 江凡紧跟着也端起了酒杯。 顾清雪犹豫了一下，也附和着白舒雅，举起了酒杯。 顾清雪平时和白舒雅是刻意保持着距离的，她们俩倒也没什么仇没什么怨，但因为中间隔着个江凡，所以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是很别扭的。 但今天，她们俩都很高兴，难得的笑脸相对，豪爽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有了这笔定金之后，集团的资金流就充盈了，不用再为钱的事情发愁了。”确认叶问尘违约，不用返还这笔二十亿的定金后，白舒雅第一时间就拿这笔定金，把该还的贷款，借款，都给还清了。 全部还完，二十亿的定金都还剩下不少钱，这些钱，就都是雅凡集团盈余的钱了。 除此外，那些没有交付的产品，也可以自行处理销售，如此，又能赚上一笔。 等于是，叶问尘掏钱，把原本资金流紧张的雅凡集团给盘活了。 “江医生，话说，你的这些药材是从哪弄来的，你又是怎么说动那些企业，为我们代工的？”白舒雅很好奇。 她之前问过江凡，但江凡没有告诉她，只是让她找仓库存放产品，其他的，就不用她操心了。 所以站在白舒雅的视角下，这一切都很神奇，江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药材原材料，又不知道找了那家企业代工，在合同期限内，超额完成了订单量。 “这些药材，都是从国家药材储备库里拿的，代工的，都是同行业的龙头企业。”事情已经结束，江凡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 之前没有告诉白舒雅，是怕隔墙有耳，泄露出去，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国家药材储备库？”显然，白舒雅并不知道这个机构的存在。 事实上，若不是邹副部长提起，江凡也不知道国家药材储备库的存在。 “国家药材储备库，是国家为了应对药物短缺，而专门设施的仓储单位，只要是有药用价值的药材，都以吨为单位进行储存，每三年一轮换。”江凡简单介绍道。 “叶问尘这回，不仅损失定金，一样产品也拿不到，他囤的那些高价药材，没有人接盘，想卖出去，只能亏本大甩卖，他还要再亏一笔！” 叶问尘的如意算盘是打的很好的，他大量高价囤积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所需的药材，促使这些药材的价格大幅提高。 如此一来，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就面临一个两难的困境，要么高价从他手里购买药材，要么完不成订单，赔偿高额违约。 无论怎么样，他都是不亏的。 但他没想到的是，江凡能从国家药材储备库里，拿到相关的药材。 如此一来，他高价囤积的药材，就没有人接盘了。 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所需的这些药材，都是一些冷门药材，用处不多，也就是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对这些药材的需求量大。 也正是因为冷门，量不大，所以叶问尘才能很轻易的，把市面上的这些药材囤积起来，推高价格。 可现在，因为他违约，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仓库里有的是产品，一时半会儿根本就卖不完。 没人去高价接盘他囤积的药材，他要么砸在手里，要么低价抛售。 也就是说，兜兜转转这么一圈下来，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赚钱了，药农赚钱了，药材商赚钱了，就叶问尘一个人亏钱，成了冤大头，大家都是在赚他的钱。 “他活该！谁让他就憋着一肚子坏水想害人！” “像他这种人，就是欠收拾，欠教育！” “对，这点，我持有相同意见，他活该！” 白舒雅和顾清雪看法一致，心里也都暗爽不已。 但凡叶问尘是老老实实的做交易，他根本就不会成冤大头，亏那么多钱。 落到如今这步田地，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第四百一十六章 低价大甩卖 “国家药材储备库，这名字，一听级别就不低，江医生是越来越厉害了，权力也越来越大了，都能从国家药材储备库调用药材了。”发泄完心中对叶问尘的幸灾乐祸后，白舒雅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江凡身上。 她对官场不太懂，但江凡能从国家仓储单位调动物资，这份权利，显然是不小的。 “过奖了，这跟我没啥关系，我都是沾了人家的光。”江凡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这一切，都要感谢邹副部长的支持。 眼看白舒雅和江凡聊得要越来越火热了，顾清雪岔了进来，“对了，国家药材储备库里的这些药材钱我们还没有结呢，你找个机会，赶紧把钱结了吧，涉及到国家财产的事，开不得玩笑的，一个不小心就是摞用国家资产罪！” 国家药材储备库里的药材，也是国家的资产。 “这个不着急，等过段时间，你们账面上的资金都足够充盈了以后再说。”邹副部长给了江凡一年的期限，期限之内，他从国家药材储备库里，拿了多少药材出来，就还多少进去。 江凡并不着急。 他在等。 等叶问尘支撑不住以后，将囤积的药材低价抛售。 到时候，他再去购买药材，还到国家药材储备库里去。 江凡吃的开心，喝的高兴，另一边，叶问尘却是气急败坏，气得快吐血。 支付的二十四亿定金，全部打了水漂，他还没有缓过劲来呢，底下人就来问他要钱了。 “叶总，按照您的吩咐，只要是您指定的那几位药材，我们一律高价收！这不，刚刚又新收购了一批，但是账上的钱都用完了，您看看，再给批点，我们好向人家付款。” 叶问尘烦得要死，一脚踢了过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高价收呢！那些药材高价收了之后，我卖给谁去？难不成全部烂在手里？你们能不能动动脑子？” 手下人一脸的委屈，“您当时也没说这些啊，只是让我们高价收购，有多少收多少啊，谁知道您现在就开始变卦了……” 叶问尘气得不行，江凡和顾清雪惹他生气就算了，就连手底下的人，也来惹他生气。 “草泥马的，学会顶嘴了是吧，没看出来劳资现在正烦着的吗！”叶问尘说着，不由分说就是一通暴揍，把对江凡和顾清雪的怒火，全部发泄到了手下人的身上。 将手下人暴揍一顿，叶问尘也恢复了理智，随手甩了一大摞钱，让手下人去医院治伤。 “从此时此刻开始，不再高价收购药材了，囤积的那些药材，全部卖出去。”叶问尘吩咐道。 他拿那些药材是没用的，当初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拿捏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但现在，他非但没有拿捏住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反而让人家白嫖了定金。 这些药材留着，就是累赘。 先不说这些药材可都是有保质期的，过了一定期限，就一文不值了。 这么多的药材，都得要有专门的仓库去存放，仓储成本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多存放一天，他就得多付出一天的仓储成本。 在叶问尘的吩咐下，第二天，手底下人就开始抛售了药材了。 但这些冷门药材，本身就没有多少买家。 除了那些量不大的散户外，也就是清凡制药跟雅凡集团的进货量大，但现在，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的产品很充足，并不急着采购药材。 没有人接盘，这些药材就是有价无市。 为了早点把药材卖出去，节约仓储成本，他们只能不断降低卖价。 很快，这些药材的价格就降低到了涨价之前的水平，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来买。 经过之前的一通疯狂高价收购后，这些药材，叶问尘的持有量是最多的。 他这个最大货仓开始砸价后，好不容易炒起来的价格，瞬间雪崩。 药材价格高企的时候，那些供应商，宁愿赔付违约金，也不向清凡制药和雅凡集团供货，可现在，随着药材价格雪崩，这些供应商就又都跑来找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希望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能够收购他们手上的药材。 但白舒雅和顾清雪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当初你们宁愿违约，也不愿意供应药材，现在看到势头不对了，又想来寻求合作，那有这么容易的事儿？ 白舒雅和顾清雪直接表明了态度，要她们收购药材也可以，但药材价格，必须要再降低一半！ 此时，药材的价格已经回落到了上涨之前的水平，如果再降低一半的话，供应商本钱都回不来，纷纷向白舒雅和顾清雪哭诉，让她们高抬贵手，别砍得这么狠。 “你们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之前药材价格大幅度上涨的时候，你们从药农手中收来药材，随手倒手一卖，就是数倍的利润！现在无非就是让你们亏一点钱而已，你们就叽叽歪歪的，做生意谈买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既然你们觉得我的要求过分了，那你们就另找买主！”白舒雅和顾清雪，心里都跟明镜一样的。 他们砍价一半，这些供应商固然亏钱，但算上他们之前赚的那些钱，他们非但没有亏，反而还是小赚的。 供应商们也都是欲哭无泪。 本来这些药材的市场并不大，他们每年也不会收太多。 但今年，叶问尘高价囤货，这极大的刺激到了他们，因此，他们都疯了似的，从药农手里大量收购药材。 本以为收上来之后，随时都可以倒卖给叶问尘，从中赚一笔。 没成想，叶问尘收到一半，就不收了。 非但不收，还第一个带头砸价。 他们收上来的那些药材，一下子就没了买主，不得已之下，才来找清凡制药和雅凡集团。 当初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求着他们正常供货，他们不肯。 现在，轮到他们去求人了。 经过几次讨价还价，白舒雅和顾清雪都没有松口后，他们只能认栽，将药材，以正常市价的一半，出售给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 这些供应商手里的药材数量并不大，真正的大头，是在叶问尘手里。 因为数量不是很多，所以这些供应商的亏损，其实并不大，用之前赚的那些钱，完全可以覆盖掉这部分亏损。 随着这些供应商，以正常市价的一半，出售药材，这些药材的价格，再一次雪崩。 没办法，到最后，叶问尘也只能随波逐流，将药材价格，降低到了正常市价的一半。 但他降到一半，也没人接盘，顶多也就是一些散户，几十斤，几百斤的买。 这点量，对比叶问尘上百吨的总量，太微不足道了。 到最后，是清凡制药和雅凡集团，以正常市价的百分之三十，将这些药材给全部买下的。 叶问尘亏大发了。 他当然不愿意以这么低的价格出售，要知道，这些药材，可是他用高于正常市价好几倍的价格囤下的。 但他不得不卖。 因为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是这些药材的最大买主，而且她们手里的产品很充足。 她们完全可以耗到第二年，等新的药材上市，再去购买。 但叶问尘等不起。 时间一长，仓储成本也跟着不断增加。 而且时间长了，这些药材的药效会下降的，到时候更卖不上价。 所以，尽管很不情愿，叶问尘只能忍痛，低价大甩卖。 清凡制药和雅凡集团把药材买下后，一部分药材交给江凡，用以归还国家药材储备库，另外一部分，则是被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储存起来备用。 由于药材的价格被压得足够低，以至于，她们都没有把叶问尘给的定金花完，就把药材全部买下了。 如此一来，她们等于是什么钱都没花，就白得了满仓的大批产品，和大批备用药材。 第四百一十七章 就怕被我压 半个月后，红绒球的批量化培育成功了。 按照之前的谈话约定，江凡给出药方后，由邹副部长安排生产，制作，售卖。 当然，专利产权还是归江凡所有的。 为了表示对专利产权的尊重，邹副部长给了江凡一千万，算是这次使用他专利产权的费用。 红绒球批量化培育成功之后，不断增长的，感染新型变种病毒的人数，总算是开始放缓了。 针对新型变种病毒的特效药，自然是优先供应国内患者。 所以能够看到，感染患者人数突破五百万大关之后，随着特效药的应用，感染人数开始下跌。 大量感染病毒的患者，从医院治愈出院。 随着患者一批接着一批的被治愈出院后，原本紧张的医疗压力，一下子减缓了下来。 特效药大规模铺开应用之后不到半个月，社会秩序就基本恢复了正常，企业恢复了正常的生产经营，学校正常上课，政府机关，也将重点从预防新型变种病毒调整了过来。 新型变种病毒来得猛烈，去的也快，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 当然，这主要是对于国内来说的，由于国家管控力度大，新型变种病毒在国内并没有太大的负面影响和损失，但在国外，新型变种病毒依旧凶猛。 但随着国内新型变种病毒开始偃旗息鼓之后，国家开始和其他国家，洽谈特效药的出口事宜。 这期间，更是出现了国外感染新型变种病毒的富豪，专程包机来国内接受特效药治疗的新闻。 特效药大规模铺开应用不到一个月，国内感染新型变种病毒的患者，就基本上清零了。 危机结束，接下来，就到了论功行赏的环节了。 江凡，李香芸，农科院的相关专家，等核心人员，受邀前往京都参加表彰大会。 这次的表彰大会是内部举行的，不会对外公开，也不会对外大肆宣传。 江凡和李香芸收到邀约，当天就定了机票飞往京都。 他们到机场的时候，是李飞龙来接的机。 “那啥，堂姐，姐夫，你们难得来京都一趟，这回我做东，好好带你们在京都吃个饱，玩个够！”再次见到江凡和李香芸，李飞龙很开心，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 “呃，我跟你堂姐，我们是同事，也是朋友，姐夫这个称呼不太合适。”江凡纠正了李飞龙的错误称呼。 李飞龙看了看江凡，又看了看李香芸，对着李香芸笑了起来，“堂姐，你还没有把他拿下啊，你们俩一块儿来京都，我还寻思着成了呢，都已经准备好给你们结婚随份子了。” 李香芸白了李飞龙一眼，“闭上你的臭嘴吧你，你以为谈对象是去菜市场买菜啊，说成就成？” “你看你看，急了。”李飞龙笑得更开心了，看向江凡，“真不好意思啊，我误会了，既然你跟堂姐还没有在一起的话，那我就叫你江医生吧？” 江凡点点头，“嗯，可以。” “我其实不太喜欢江医生这个称呼，相比之下，我还是觉得姐夫这个称呼更亲切一点，祝愿你们早日在一起吧！”李飞龙笑着说道。 江凡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李飞龙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一家百年老店吃爆肚。 江凡对李飞龙了解得不多，借着这次饭局，三人聊起了闲天。 江凡这才知道，别看李飞龙年纪轻，但他现在已经要冲刺副科长了。 像李飞龙这种，家庭背景显赫的高干子弟，晋升之路是很顺畅的，主要就是得熬资历。 他们这一整个大家族，分工是很明确的，像是从政进体制内的，几乎就不碰钱，不乱搞男女关系，坚决不违反规章纪律，轻易不会让自己有政治污点。 而那些从商的，则只赚钱，不牵扯其他杂七杂八的。 如此一来，从政的人如果有需要有钱的地方，从商的家族成员，会无条件提供支持，确保从政的人，不会因为钱的问题，而产生污点。 而随着从政的家族成员步步高升，其他那些从商的家族成员，赚到的钱，也会随之增长，达成一个良性循环。 双方之间的关系，既不是行贿，也不是以权谋私。 在这点上，他们把控得很清楚。 可能会有人有疑问，如果不是行贿，也不是以权谋私，那这些从商的人，是怎么赚到更多的钱？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但凡是你有个身居高位的亲属，你去做生意，只要不是脑子不好使，都会事半功倍的。 也正是因为可以不用为钱而发愁，所以李飞龙带江凡和李香芸去吃喝的时候，很是豪爽。 想吃什么，敞开了吃，想喝什么，敞开了喝。 想去哪里玩，放开了玩。 只要不是干违法乱纪的事情，都可以尽兴。 一个人的出身，很大一定程度上就决定了他的未来。 李飞龙出身高干家庭，无论是待人处事，还是言辞谈吐，分寸都把控得很好。 除了一开始称呼江凡为姐夫这一点，让江凡有一点点不愉悦外，这之后的相处，江凡都感觉挺舒服的。 吃饱喝足，在外面玩了一圈消消食之后，江凡和李香芸就去酒店开房间休息了，准备迎接表彰大会。 “小龙今天胡乱称呼，给你带来了困扰，我替他向你道歉。”坐酒店电梯去房间的时候，李香芸开口向江凡表达了歉意。 “这有什么的，虽然他叫错了，但人家今天又请客吃饭，又掏钱领着我们出去玩，这酒店房间都是他掏钱开的，应该是我感谢他才对，感谢他的热情招待。”江凡笑着说道，随后看向李香芸，“说起来都是沾了你的光，要不是因为你，我那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你要是不反感他的话，我相信，他是很乐意招待你的，甚至还能更热情！”李香芸轻笑一声，看向江凡的眼神，多了几分暖热。 江凡赶忙岔开话题，“你说，这次的表彰大会，咱们能得到什么嘉奖啊？还怪忐忑的。” 李香芸想了一下，“控制并解决了新型变种病毒，大功一件，我敢保证，你肯定能升迁的，至少升两级！不过，你好像并不太喜欢组织管理类的工作，所以到最后，很有可能只是给你提高了待遇，职位调整变动不大。” 江凡点点头，认可李香芸的说法，“我还是更喜欢去行医救人，要是让我去坐办公室，管理这个，指挥那个，属实是扬短避长了。” “不过你放心，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我一定推你一把，让你尽量高升！” 李香芸笑了笑，“那敢情好啊，不过你就不怕我的职级比你高以后，我拿权势来压你？” “无所谓，压就压吧。”江凡不以为然的笑着说道。 李香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你不怕被权势压，也不怕被困难压，就怕被我压！” 第四百一十八章 表彰大会 两天后，表彰大会，在京都钓鱼台的宴会厅里举行。 这次来参加表彰大会的人不是，都是在应对新型变种病毒中，表现出色的人们。 有医疗工作者，有志愿者，有政府机构的官员…… 宴会厅不是很大，江凡和李香芸到的时候，宴会厅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这种正式的场合，大家的着重也都很正式，有穿中山装的，有穿夹克的，有穿西服的。 江凡和李香芸穿的是白衬衫黑西装的搭配，找到自己的席位后，两人入座。 宴会厅以红色为主基调，头顶是国旗样式的吸顶灯，正前方高悬国徽，下立党旗，国旗。 一入其中，就能感受到一种庄严之感。 参与表彰大会的人，一共也就几十人。 其中，以医疗系统的工作者居多。 江凡这个名字，要是说给其他人听，其他人估计都没听说过，但对于医疗行业来说，江凡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大家虽然没见过他，但他的诸多事迹，早有耳闻。 因此，江凡落座后，不少医疗从业者，都过来和江凡打招呼。 “江医生，闻名不如见面，今天总算有幸见到您了，您真年轻啊，比我想象中的年轻多了，能跟您握个手，合个影吗？” 人家如此热情有礼，江凡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主动起身和他们握手，合影留恋。 等人都到齐落座后，表彰大会就正式开始了。 主持这次表彰大会的，是国家级正职大领导，平常经常在新闻联播上看到的。 大领导入场后，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起身鼓掌欢迎。 “这次突然爆发的新型变种病毒，给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带来了极大威胁，这同时，也是对各级政府，医疗单位，防控人员的一次大考验！” “万幸，大家众志成城，齐心协力，总算是将新型变种病毒控制解决了，算是给这次的考验，交上了一份还算圆满的答卷！我谨代表人民群众，代表政府，向在座的各位，向所有相关人员，表示感谢！” 掌声再一次响起。 “虽然这次的新型变种病毒已经基本解决了，但我相信，像类似的突发情况，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要保障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不受损失，还需要我们大家的共同努力，希望下一次，再出现类似情况的时候，大家也能坚持这次的精神，团结一心，共抗困难！” 发言结束后，由大领导向参席的诸位，颁发奖章奖状。 每个人的事迹，也得以展现。 有从新型变种病毒爆发第一天，就一直坚守在岗位上，每天工作超过十六个小时，从没有休息过一天的医疗劳模。 也有身先士卒，一直奋战在防控第一线，所管辖区域，无一名感染患者病故的好官。 同时还有照顾感染患者，无微不至，寄予了患者极大关怀，不求回报的善良志愿者。 能来到这里的，都是极具代表性的，面对新型变种病毒，持续散发着人性光辉，拥有优良品格的人。 介绍完其他人之后，最后介绍的才是江凡。 “江凡，江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中医科副主任医师，江南省中西医结合大学任课老师，江南省评定的，省级杰出青年，省级先进工作者，在应对新型变种病毒时，做出了杰出贡献，不仅研究出了控制新型变种病毒的药方，还研究出了针对新型变种病毒的特效药，使得新型变种病毒的危害降到最低！” “为表彰江凡为国家，为人民做出的突出贡献，现对江凡，授予国家级勋章！” “下面，有请江凡，上台领奖！” 霎时间，全场掌声雷动。 踏着众人的掌声，江凡迈步走上台，领取了此次颁授的，最高级别的，国家级勋章。 大领导亲自和江凡握手，“江医生，辛苦了！” “治病救人，职责所在，我还会再接再励的！”江凡的心情很是激动。 他对勋章什么的，倒是不太感冒，真正让他感动激动的，是他的付出，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得到了国家的认可！ 这让他很有成就感。 表彰结束，所有与会人员，都被安排到餐厅就餐。 餐标，均以国宴为标准。 餐桌上，大家互相恭贺，聊起了闲天，气氛也随之轻松了下来。 表彰大会，只是对大家伙在应对新型变种病毒时的事迹，进行了表彰，至于表彰之后的安排，李香芸告诉江凡，一般都是私底下进行。 可以肯定的是，表彰大会结束后，在场的，只要是来参加表彰大会的人，要钱的，都能得到一笔不错的奖金，体制内的，至少都会往上升一级。 国家级表彰，这是一项极大的加分项，尤其是在体制内，作用尤为明显。 人事变动之时，上级会优先提拔得到过国家级表彰的人。 只要自身没有污点，且各方面表现都还可以的话，如果人事变动之时，上级提拔了你的竞争者，而没有提拔得到过国家级表彰的你，你甚至可以反告上级，让上级被处分。 虽然体制内，对于这些并没有明确规定，但早就形成了一套心照不宣的隐形规则。 当然，也正是因为大家都遵守且维护这套规则，才能彰显出国家级表彰的含金量，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说说笑笑间，菜肴也上桌了。 出于卫生，以及对各国用餐习俗的尊重我，国宴并不是传统的合餐制，而是分餐制。 今天虽然不是招待外国来宾，但由于采取的是国宴标准，因此也使用的是分餐制。 一人八道菜。 国宴标准，是国内餐标的最高水准，无论是食材新鲜度，还是烹饪技艺，都是顶级的。 江凡吃得很满足，八道菜全部被吃得干干净净，还有些意犹未尽。 见江凡今天胃口不错，李香芸主动把她的菜肴，端过来分给江凡吃，“我吃不完，你帮我消灭了吧。” “我吃得太多，会不会不太合适？”江凡还是要注意一下影响的。 李香芸轻笑一声，“怎么会呢，你吃得越多，吃得越干净，就代表了你对国宴厨师的满意程度，相信我，他们是巴不得你把盘子都舔干净的。” 既然李香芸都这么说了，江凡也就不客气了，敞开了吃。 江凡吃得风卷残云，其他人则都是慢条斯理，很注重用餐礼仪。 李香芸吃的不多，一碗白米饭，八道菜一样只吃了一点，就吃饱了。 吃饱喝足后，大家就离开钓鱼台，各回各家了。 江凡和李香芸刚回到酒店，屁股还没有坐热呢，就收到了医疗卫生部门的电话通知，让他们去部里，有事相商。 医疗卫生部就设在京都，距离江凡和李香芸所住的酒店，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 打了一辆车后，江凡和李香芸很快就来到了部里。 医疗卫生部，统管着全国，所有跟医疗卫生有关的一切事宜。 这里随便的一个小职员，下到地方上去，那都是领导。 相比起之前在钓鱼台的轻松气氛，部里的气氛明显严肃多了，职员们进进出出，处理着全国的相关事宜。 在门口站了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接江凡和李香芸了。 “江主任，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邹副部长出来迎接的他们。 简单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之后，邹副部长把他们带动了办公室里。 将办公室门反锁后，邹副部长在办公椅上坐下，江凡和李香芸，则是在办公桌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这次应对新型变种病毒，江主任大功一件啊，经过部里商议，决定将你提拔为江南省医疗卫生部门的人事处的处长！你意下如何？”邹副部长满脸和蔼的问道。 江凡现在是事业编制，而江南省医疗卫生部门的人事处处长，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实权领导，管理着一个省，医疗系统内的人事管理工作。 比他目前的职权，不知道高了多少个等级。 他现在也就是个科室副主任，甚至都管不了一个科室，中医科这一亩三分地都还要和杨慧芳平分天下。 “您让我治病救人还行，管理人事变动，并不是我所擅长的。”江凡如实说道。 邹副部长点点头，对于江凡清醒的自我认识，邹副部长很满意，对江凡也更欣赏了。 绝大多数人，都是一门心思想往上爬。 巴不得职权越高越好。 像江凡这种，对自身认知清晰，且不盲目冒进的，少有。 邹副部长看向李香芸，“李主任，在应对新型变种病毒的工作当中，你功劳也不小啊，正是因为你的协助，江主任的工作才能顺利开展，你的协调能力很出色，经过商议，决定任命你为江北省医疗卫生部门，规划发展与信息化处，发展规划科科长！” 虽然科长听起来级别不高，但这可是省直单位的科长，职权待遇都不低。 反正是比李香芸目前，一个省级医院的主任强得多。 对于这样的安排，李香芸很满意的，她正想点头同意，江凡开口了。 “我觉得，李香芸的管理能力远在我之上，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举荐李香芸，担任江北省医疗卫生部门，规划发展与信息化处的处长！” 第四百一十九章 江主任的境界，高着呢 听到江凡这么说，邹副部长眯了眯眼，“人事变动不是儿戏，那是一拍脑门就能决定的。” “如果能准许我的这个要求，我就不用安排调动了。”江凡说道。 邹副部长看了看江凡，又看了看李香芸。 “你这么一门心思的想把她给推上去，是为什么？你欠她钱？还是你跟人家有一腿？”邹副部长有些不能理解。 体制内的竞争，同样也是很白热化的。 为了一个职位，斗得头破血流的情况，屡见不鲜。 像江凡这种，自己不升，却希望别人升迁的，很少，几乎没有。 “我和李香芸就是朋友关系，我是真心觉得，她的能力不错，理应到更高的平台上去发光发热。”江凡义正辞严的说道。 邹副部长一时间倒是为难起来了，江凡不想升，却又希望李香芸升得更高一点。 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邹副部长拿出了一个方案，“李香芸可以升任副处，不过，会针对她进行为期两年的考核！如果考核期内，她拿不出来成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或者是出现了污点，人事司会直接将她降职！” “至于你，原地不动。” 体制内的人事变动不是随意就可以决定的，邹副部长这样安排，已经是尽量满足江凡的条件了。 江凡点头同意了，“谢谢您！” 李香芸更是受宠若惊，她目前的年纪，能升到省直单位的副处长，破例中的破例了。 她看向江凡，向江凡表示了无言的感激。 “李香芸，不，李处长，希望你到了新的岗位上去后，能不辜负这次针对你的破格提拔！”邹副部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李香芸一脸郑重，“一定不辱使命！” 工作安排布置下去后，江凡和李香芸就从部里离开了。 “调令应该很快就会下来了，到时候，咱们就又要分开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李香芸开口道，眼睛一直盯着江凡看，生怕这一别之后，又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到江凡。 所以她要趁着现在的机会，多看看江凡。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大家都各自努力吧。”江凡笑着说道。 “谢谢你！” “跟我客气干嘛，咱们是朋友嘛。” 在京都又住了一晚上酒店后，第二天一早，江凡和李香芸就各自乘坐飞机离开了。 他们是一起来的，但是回去的时候，却是不同的航班。 江凡回江南省，李香芸回江北省。 江凡从京都参加表彰大会回来，到了江南省的时候，医院也在举行表彰大会。 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在应对新型变种病毒的时候，是全省所有医院，收治感染患者最多的，为此，上级部门对省中西医结合医院进行了嘉奖。 李正诚接受了这份嘉奖之后，又在医院里开始论功行赏。 在所有科室之中，中医科无疑是头功。 毕竟，无论是控制病毒的药方，还是针对新型变种病毒的特效药，都是从中医科里出来的。 李正诚做出奖励决定，中医科所有医护人员，一块儿瓜分五百万的奖金！ 其他，在应对新型变种病毒之时，表现出色的科室，也得到了嘉奖，但相比起中医科的嘉奖，无疑就少得多了。 一些科室，每人也就才得到几百块的奖金。 “还是你们中医科的命好啊，明明大家都是干差不多的活儿，但就因为你们科室有个江主任，你们就夺下了医院的头功！” “谁说不是呢，我们都是沾了江主任的光，要不是江主任，这头功哪儿能轮得上我们啊。” 面对其他科室的阴阳怪气，中医科的人倒也没有反驳，理直气壮的承认了，他们就是沾了江凡的光。 这点，他们没什么好避讳的。 本来中医科，就是因为江凡，才一跃变成全医院的热门科室的。 新型变种病毒爆发的时候，他们也确实没做太多的事情，各个科室都抽调了人手去干活的。 “你们其他科室心里也别觉着不平衡，今天晚上，由我们中医科掏钱，请大家出去吃大餐！” 中医科的人请客吃饭，这才让其他科室的医护人员，心里平衡了一点。 正当大家伙都有说有笑的议论着，今天晚上要到哪里聚餐之时，江凡从机场来到了医院。 所有人全都围了上来。 就连李正诚，也凑到了江凡身边。 大家都知道，江凡这两天是去京都参加表彰大会去了，因此，他们都很想知道，江凡得到了什么表彰，表彰之后，有没有什么调动。 “江主任，表彰大会是不是很隆重啊？” “你们是在哪参加的表彰大会啊？” “参加表彰大会，管不管饭啊？” “得到表彰之后，上级有没有给你进行工作安排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询问着，对江凡此次的表彰大会之行，充满了好奇。 对于他们来说，能在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得到一份正式工作，已实属不易，至于京都的表彰大会，那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殿堂。 “你们把我问得脑仁都快炸开了，针对这次表彰大会之行，我就简单说一下，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吧。”见他们如此好奇，江凡必须得要好好说两句了。 李正诚配合着，让大家伙给江凡让出空间，好让江凡发言。 把场地空出来后，江凡站到一把椅子上去，和大家伙讲述起了这次表彰大会的有关事宜。 大家伙都听得很认真，比李正诚开大会的时候，听得还认真。 “不是，敢情江主任你这次去参加表彰大会，就拿了一个勋章回来？别的啥也没有？” “江主任，你也太傻了，那么好的工作安排，你怎么就推了呢，当医生哪里有当领导好啊！” “是呀，江主任你要是去当领导的话，那以后，咱们医院在上级部门，也算是有人脉了。” 大家都纷纷为江凡感到惋惜，觉得江凡放弃工作安排，实在是太可惜了。 江凡没告诉他们的是，他是用自己的晋升机会，推了李香芸一把。 这种事情，当然是不可能公开的，所以江凡烂在了心里，跟谁都不会说。 “我这个人吧，还是更适合治病救人，至于别差事儿，我干不来也不愿意干，还是交给其他有才能的人去干吧，往后，咱们还在一起共事！”江凡最后说道。 他很清楚自己的短板和长处是什么，也知道怎么样，才是自己喜欢的方式。 “要不怎么说，咱们都达不到江主任的高度呢，这种不为名利钱财所困的潇洒劲儿，就是咱们一辈子也学不来的。” “要想做到江主任这么潇洒，首先你得有那个能耐，人家江主任，是可以选择，但他不要，咱们是想而不得，差得远呢。” “也是，江主任的境界，比咱们高着呢！” 第四百二十章 不还也行 医院举行了表彰大会之后，学校也召开了一次表彰大会，用以表彰，在应对新型变种病毒中，表现突出的学生。 当时，由于感染人数暴增，医院里面也收治不过来了，后面的感染患者，就全部转移到了学校，由学校的师生负责照看治疗。 这期间是发生了一些小插曲的。 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某位轻症感染患者，在学校女生给他打点滴的时候，趁机猥亵。 结果就是，这名患者被随后赶来的男生们暴揍了一顿。 患者还想借题发挥，控诉学校学生对他的殴打罪行，但这事儿被李正诚给压了下去。 这起事件，算是比较恶劣的一起。 至于其他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数不胜数。 但尽管过程并不顺利，但在全校师生的共同努力下，转移到学校的感染患者，无一人病亡，全部被治愈。 这其中，表现最为突出的，当属华丽兹。 她在积极照看患者的同时，观察并记录了患者的身体变化，她提交的数据样本，更是被上级部门采用。 除此外，部分学生在应对新型变种病毒时的表现，也可圈可点。 李正诚分别对这些表现突出的学生，给予了保研，国家奖学金，学校奖学金等荣誉奖励。 除此外，但凡是参与了应对新型变种病毒的学生，以每人一天一百五十元的标准，发放国家津贴。 那些没有参与应对新型变种病毒的学生们，肠子都悔青了。 当初，决定将学校作为安置点的时候，学生是走是留，都是以自愿为原则的。 不少学生当时都选择了回家，宁愿回家去待着，也不愿意去照看那些感染患者。 甚至还觉得留下的人都很傻，因为当时，愿意留下来的人，除了每天五十块的补贴，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新型变种病毒结束后，留下来的人们，居然能享受到这么好的福利。 要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留下来的学生中，绝大多数都是江凡负责的重点班的学生。 他们之所以留下来，倒也不是因为什么思想觉悟高，有奉献精神，主要是因为，当时江凡跟他们说了，让他们尽量都留下来，累积一点医学经验。 经不经验的无所谓，但有一点他们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听江老师的，准没错！ 这已经是被验证过很多次的铁律了。 因此，他们只要是能留下来的，就都留下来了。 果不其然，新型变种病毒结束后，他们中的好几个都获得了保研资格，获得国家奖学金，学校奖学金的，更是不在少数。 所有奖项，江凡负责的重点班的学生，拿走了百分之七十。 新型变种病毒事件，论功行赏的环节结束后，很快就要迎来学校的考试了。 时间过得很快，考完试以后，没多久就要过年了。 与此同时。 江凡欠银行的二十亿贷款，已经要到期了。 虽然他在新型变种病毒事件中，居功至伟，但一码归一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考虑到江凡情况特殊，银行给他打电话催收的时候，都是很客气的，让他尽量把贷款还清。 江凡要是想拖延的话，其实并不难，毕竟他现在，也算是小有人脉了。 但他不愿意干这种事，也不希望这笔贷款，给自己染上污点。 银行催款之后，他给白舒雅和顾清雪打去了电话，询问她们能否挤出点钱来，让自己偿还银行贷款。 这些时日，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都已经卖出去了不少产品，账面上都开始有钱了，不过并不是很多，满打满算下来，也就才十个亿。 之后，江凡又给百草堂孟博古老爷子打了电话。 孟博古老爷子很爽快，当即就把百草堂账面上的五个亿，全部转给了江凡。 如此一来，江凡还差五个亿。 “看你到处打电话要钱，你要是需要的话，我这里有一点，兴许能帮上你的忙。”正当江凡坐在客厅沙发上，为最后的五个亿发愁之时，苏悦然悄悄走了过来。 “你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啊，经常不在。”江凡好奇的问道。 自从苏悦然的朋友布鲁斯来了国内之后，苏悦然就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凡每天也有事情要忙，都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碰到过苏悦然了。 “我说我在忙着杀人，你信吗？”苏悦然淡淡一笑。 她说的是实话，她这段时间，确实在忙着杀人。 杀人是一件很简单，也很困难的事，之所以说简单，是因为人的生命很脆弱，之所以说困难，是因为能被她盯上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很难杀。 “你可真会开玩笑。”虽然苏悦然说的是真的，但江凡是不相信的。 谁没事儿去忙着杀人啊？ “那你就当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吧。”苏悦然在江凡身边坐下，“说吧，遇到什么事了，还需要多少钱？” 虽然苏悦然跟自己是同乡，一见如故，但毕竟是是自己的贷款，江凡不想把苏悦然也给牵扯进来。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管，而且，钱我也已经凑足了。”江凡故作无所谓的说道。 尽管他说的脸不红气不喘，一副他真的不需要帮忙的表情，但苏悦然只是这么盯着他，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赶紧说，还差多少，你要是真的已经搞定了的话，刚才就不至于皱着眉头了，一脸愁相了。”苏悦然说道。 江凡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撒谎的时候，其实是有微表情的细微变化的，别人可能不知道，但面前的苏悦然，从很早以前就注意到这一点了。 “行吧，既然你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我就不瞒着你了，我欠了银行二十亿的贷款，现在我已经筹了十五亿了，还差五个亿！”江凡摊摊手，如实说了出来。 苏悦然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了手机，在手机屏幕上敲敲点点的。 江凡正想开口问她在干嘛呢，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的账户里刚到了一笔五个亿的转账。 很明显，是苏悦然转给他的。 “你先拿去用，等手里头宽裕了再还我，不还也行。”苏悦然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肯定不还，白嫖你这五个亿。”江凡开玩笑道，他怎么可能会不还，他不是那种人。 但苏悦然却是真的不在意，“你开心就好喽，我都行。” 第四百二十一章 心仪的人 “跟你说着玩的，你帮了我，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不还你钱呢。”见苏悦然还真的不打算让自己还钱，江凡赶忙表明自己的态度。 苏悦然笑笑，“总之，你自己看着办。” 她是个很看重钱的人，要不是为了赚钱，她也不会以杀人为职业，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生活。 干这一行的，既要准备好去杀人，也要随时做好被人杀掉的准备。 佣金越高的单子，风险也就越大，后面还要面临被报复等危险。 若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谁会去干这一行？ 她爱钱，只是钱在她这里，没有江凡重要罢了，所以她允许江凡可以不还。 钱凑足之后，江凡给银行打去了电话，表示钱已经凑足了，让他们直接在账户里扣款就行。 银行当然是求之不得的，电话还没有挂呢，就先把钱扣了。 还完了银行贷款，江凡总算是可以放松一下了，所谓无债一身轻，这五个字，他现在算是深切的体会到了。 之前欠着钱的时候，怎么也不踏实，现在贷款还完了，身体都跟着变舒畅了。 但旧寨已除，新债还未消，虽然银行贷款还完了，但新的债务，欠苏悦然的钱还没有还呢。 好在，苏悦然一时半会儿也不急用，江凡有足够的缓冲时间。 这时，李秀英和江易从外面回来了，跟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李秀英认识的那些同辈朋友，叔叔阿姨。 不知道他们出去干嘛了，但看他们脸上都挂着笑容，今天明显是玩得很开心的。 “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苏悦然苏小姐，我们老家那边的姑娘，现在是米国籍，在国外待了好多年，现在在我家暂住。”李秀英向朋友们介绍道。 江凡就用不着介绍了，他们都认识的。 国内的长辈们都有一个通病，见面之后，都很喜欢问年纪，问收入，问结婚生子没有。 李秀英处的这些朋友们，一样不落。 “苏小姐今年多大了啊？” “苏小姐干什么工作的啊，一个月多少钱啊，米国那边的工资肯定挺高的吧？” “苏小姐结婚没啊，在国外待过的人就是不一样，你这人家这身材，苗条又健康，不像我家的姑娘，都瘦成竹竿了还嚷嚷着要减肥呢。” 一连串的发问，让苏悦然有些应对不来。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都回答了，“我没有工作，没结婚，现在还是单身，。” 怕这些朋友们看清苏悦然，李秀英赶忙补充道：“苏小姐早就已经实现财务自由了，所以没有参加工作了，现在每天就是吃喝玩乐，到处旅游。” “哇，没看出来，苏小姐这么优秀啊，那肯定不用说了，苏小姐没结婚，肯定是因为眼光高，瞧不上那些追求者，所以才没有结婚的。”叔叔阿姨们笑呵呵的说道。 在李秀英的招呼下，这一群叔叔阿姨都围着茶几坐了下来，把江凡和苏悦然围在了中间。 “苏小姐，你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而且还单身，我觉得，上天既然安排我们在这里相见，也算是一场缘分，我儿子恰巧也是单身，他人也挺不错的，会干家务会做饭，做饭特别好吃，可会照顾人了，你要不和他加个联系方式认识一下？” “苏小姐，要我说啊，还是我儿子和你最般配，一看苏小姐就是个有本事的女强人，像你这样的女强人，就应该要找一个暖心的，能在生活上，情绪价值上，满足你的贴心暖男，恰好，我儿子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你们别太离谱，这才第一次见面呢，就张罗着给苏小姐介绍自家儿子，这像话吗，苏小姐，容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家的大侄子，我家大侄子老优秀了，是我们整个家族公认的好男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各方面都特别优秀！只是我这大侄子啊，眼光高，这么些年一直单着，他条件很好，多少女人都追求他，我们也就没为他操过这份心，但今天看到苏小姐，我是真的觉得你们很般配，想撮合你们这段姻缘。” 说着，叔叔阿姨们都纷纷拿出手机，展示他们各家的儿子，大侄子给苏悦然看。 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很想撮合苏悦然跟他们的儿子，大侄子在一起。 苏悦然还没有表态呢，他们就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苏小姐，你放心，我们都是很开明的现在的年轻人不是都不愿意和老一辈的住一起吗，只要你愿意跟我儿子交往，我们立刻重新买个房子，搬得远远的！” “苏小姐，我们不仅搬，而且不会让你年轻的承担一点养老责任，以后我们年纪大了，你可以不用管，我们也允许你去照顾你那边的老人，我们是认真的，绝不是信口开河！现在就可以签协议证明。” 苏悦然被这些叔叔阿姨们的热情给吓到了，抬眼看向江凡，低声道：“国内的结婚形势现在这么严峻了吗？” 她还记得，她小时候那会儿，还都是重男轻女的思潮。 大家都更喜欢儿子，而排斥女儿。 但现在，好像是反过来，都开始讨好女方了。 “据我所知，好像一直都挺严峻的。”江凡无奈的摊摊手。 结婚难，已经是国内全社会的共同难题了。 像江南省这边还好一点，某些省份更是以高彩礼而闻名，随随便便就是大几十万的彩礼，结一次婚，用倾家荡产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这说的还只是普通人。 找个普通女孩已经是如此艰难，想找个各方面都还算优秀的，那更是难上加难。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叔叔阿姨上赶着的来撮合苏悦然的主要原因。 毕竟像她条件这么优秀的女孩子，的确少有。 长得漂亮身材好这点，就已经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女孩子了，然后她还是米国籍的，而且还财务自由了，更是将其他女孩甩开了十几条街。 若是能有这样的一个女孩当儿媳妇，先别说能有什么好处了，光是说出去，那脸上都是相当有关的，谁听了不得竖起大拇指，说有福气？ “叔叔阿姨，你们的好意我都心领了，但是我现在并不着急结婚。”苏悦然婉拒道。 但这些叔叔阿姨们，并没有放弃，还在劝说苏悦然，“没事儿的嘛，婚可以慢慢结，你可以先和我儿子加个联系方式聊一下嘛，没准儿就看对眼了呢，缘份这种事，说不准的！” 见这些叔叔阿姨们如此执着，苏悦然也能说得更直白一点来拒绝了，“叔叔阿姨，其实我已经有心仪的人了，所以你们就别再跟我介绍了，谢谢。” 尽管苏悦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但这些叔叔阿姨们还是不死心，“苏小姐，你心仪的人是谁啊，也可以跟我们简单说说嘛，没准儿我儿子也是你喜欢的这种类型呢。” 苏悦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感慨这些叔叔阿姨为了给子女找对象的煞费苦心，但为了不被嫉妒骚扰，她抬手指向了江凡，“我心仪的，就是他这种类型！” 瞬间，全场鸦雀无声。 第四百二十二章 华丽兹出事了 这些叔叔阿姨们当然知道江凡有多优秀，尽管他们自认，自家儿子各方面都不差，但和江凡比起来，还是略输一筹。 人家都把喜欢的类型摆出来了，他们再去介绍，就有点自取其辱了。 除非各方面都能比江凡优秀，你才好开这个口去介绍，要是明摆着差距就很大，那不是人家要西瓜，你只能给个芝麻吗？ 这些叔叔阿姨们都闭嘴了，江凡，李秀英和江易却开始沉默了。 “呃，苏小姐今天有点累了，我们就先上楼去休息了，你们自便吧。”江凡说着，带着苏悦然就上了楼。 留下李秀英和江易，被这些叔叔阿姨们拷问。 “苏小姐，我知道，你刚才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不想再被这些叔叔阿姨给骚扰了，我能理解，但你这样会给人带来歧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俩之间不清不楚呢，我倒是无所谓，但苏小姐你的名节很重要！”江凡一本正经的强调道。 “我无所谓啊，倒是你，很怕被我影响到你声誉的样子。”苏悦然微笑着说道。 “怎么会呢，我只是不希望你被误解！我爸妈因为你是同乡，所以对你还不错，但要是让他们误以为，咱们俩之间有什么的话，他们肯定就不会再对你那么好了，因为他们更喜欢，更看重的人，是顾清雪，而不是你。”江凡解释道。 他没有自恋到，真以为苏悦然对他有意思。 以苏悦然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怎么可能会对他情有独钟？ 人家只想被骚扰得烦了，拿他当一个挡箭牌而已。 “我相信，叔叔阿姨应该不会误解我的。”苏悦然说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我确实有点困了，早点休息！” 说完，她关上了房门。 她突然的冷漠，是因为江凡的哪一句；他们更喜欢，更看重的人，是顾清雪，而不是你。 尽管江凡说这句话，并没有其他意思，但苏悦然听了，莫名的不舒服。 和江凡以为的不一样，李秀英和江易事后并没有误解苏悦然，很当然的认为，苏悦然是在拿江凡当挡箭牌。 因为他们认为，以苏悦然自身的优秀条件，还不至于被江凡给迷住。 虽然他们也认为自家儿子很优秀，很有出息，但还没有优秀到，那个女人看了都能爱上的地步。 如此一来，倒是显得江凡多虑了。 随着红绒球大规模培育成功之后，针对新型变种病毒的特效药，产量日益提升，国内的新型变种病毒控制下来后，特效药便由内销转出口。 随着特效药源源不断的销往海外，其他国家的新型变种病毒的感染人数，也在逐步下降。 当国内生产的，针对新型变种病毒的特效药，数量足够覆盖全世界都感染患者后，邹副部长把特效药的生产经营权，重新移交给了江凡。 也就是说，江凡可以自己生产特效药，自己售卖了。 但现在，国内的新型变种病毒已经被基本消灭，国外的市场，有国家的在经营，所以把生产经营权交给江凡，江凡也赚不上这笔钱了。 但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邹副部长帮了他那么大的忙，成功保住了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他自然不得贪得无厌 既要又要。 特效药已经没什么市场了，也没什么盈利空间了，江凡已经不打算在特效药上深耕了。 他看重的，是红绒球的广泛应用。 红绒球治疗呼吸道类疾病有奇效，江凡早就想开发红绒球的其他药方了，但因为治疗新型变种病毒对红绒球的需求很紧迫，他也只能等。 等红绒球的需求不再那么紧迫了，再去开发。 而眼下，无疑就是一个好时机。 经过种种考量之后，江凡决定开发出一款，适用于所有呼吸类疾病的药物。 涵盖的病症越多，市场就越大。 当然，前提条件是，这款药物的治疗效果要足够好，要是比起市面上的其他药物来，治疗效果大差不差，人家凭什么买你的药，而不买其他厂家的药？ 如果是以前的话，江凡还真的没有太大的自信，但现在，有了红绒球这味奇药，江凡是很自信研制出一款疗效奇佳的药物来的。 江凡把这个打算告诉给顾清雪后，得到了顾清雪的双手赞成。 “你只管放手去做，需要什么帮助，需要什么支持，我都尽量满足你！”顾清雪郑重其事的说道。 回阳丸的研发，为清凡制药奠定了立足的基础，但回阳丸的市场规模对于顾清雪来说，还是太小了。 乐观估计，顶破天了也就才百亿左右的市场价值。 这距离顾清雪的目标，还很远。 因此，顾清雪也在积极的寻求新的增长点，争取为清凡制药带来更多的营收。 所以，听到江凡要研修新药物，顾清雪当然举双手赞成的，甚至巴不得江凡马上就开始。 由于学校这些天正在准备考试，江凡不用再去上课了，空闲时间一下子多出来不少，说干就干，当即就给百草堂打电话，让他们准备药材。 百草堂现在的部分业务，已经全部交给叶凝霜负责了，孟博古老爷子，平时更多的是给人开药方，还有就是叶凝霜不懂的，去教叶凝霜。 得知江凡又要研究新药物了，叶凝霜自然是很支持的。 百草堂作为一个药材店，清凡制药是它的客户，清凡制药制作的药物越多，销售的越好，百草堂才能赚到更多钱，两者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也因此，百草堂给江凡送来的药材，全部都是上品。 拿到药材后，江凡就开始了研究。 每一味药材，都有其独特的药性，有的药性相克，一旦结合，救人命的药材，瞬间就能成为要人命的毒药。 反之，如果配比得当，害人命的毒药，也能成为救人命的良药。 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对药材药性的掌握，再通过调整配比，使每一味药，都发挥出自己应有的效用。 当然，这些说出来很简单，但要想做到是很难的。 不过，因为江凡有神医传承，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当天，江凡就以红绒球为药引，其他上品药材为辅，研制出了一款治疗呼吸类疾病的药物。 研制出来之后，江凡立马就在医院的呼吸科安排试验。 此时已经是寒冬腊月，天气的转冷，使得呼吸科的病人人满为患，病床全部都住满了，还得去找其他科室匀一些床位来安置病人。 病人数量足够多，江凡研制出来的药物，很容易找到试验样本。 在等待试验结果的期间，学校已经考完试了。 考试完之后就放寒假等着过年了，但有一部分学生并没有急着离校，回家过年。 这些学生，都准备去打寒假工，勤工俭学，其中，就包括了学校里面的第一校花——华丽兹。 华丽兹的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差，小康水准，供她吃喝念书完全是不成问题的。 她之所以也要出去打寒假工，勤工俭学，纯粹是为了体验生活，历练一下自己。 这些学生们很清楚，哪怕是去打寒假工，能在自己对口的行业内上班，肯定是要更好一些的。 因此，考试完后，他们积极联系江凡，想通过江凡，找到一份和自己所学专业对口的工作。 得知这些学生们都要勤工俭学，这种精神江凡当然是很欣赏的。 他念书的时候，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也没少出去干过兼职。 在这些学生们的身上，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经过协商后，江凡把这些要打寒假工的学生们分为了两波，一波去医院中医科帮着干活，一波去清凡制药干活。 如此一来，既可以满足他们打工赚钱，减轻家庭负担的目的，也能让他们接触到一些，和他们所学专业相关的工作内容。 当然，最主要的是，有江凡这个老师坐镇，他们不会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江凡是打过寒假工的人，什么克扣薪水，故意不发工资，区别对待，欺负新人等事情，他都是碰到过的。 他很清楚，这种滋味儿不好受，所以他不希望自己的学生，也再走一遍自己的老路。 只要力能所及，他都会让学生们在勤工俭学的时候，能够好过一点。 给学生们安排好工作后，江凡除了正常在医院上班，其余的时间，又都全部投入到了研制药物中去。 这天，他刚从实验室里出来，就接到了学生们打来的电话，“江老师，大事不好了，华丽兹出事儿，你赶紧来一趟！” 第四百二十三章 走不通的路，就用拳头来打开 接到学生打来的电话，江凡火速开车赶了过去。 在一个高档别墅区门口，江凡见到了几个女学生。 此刻，她们脸上都是一脸焦急，惶恐不安。 看到江凡来了，她们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赶忙围到江凡面前，指着身后的别墅区说道：“江老师，你快去救救丽兹，有人要侵犯她！” 江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是给华丽兹她们安排在清凡制药干活嘛，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还要被人侵犯？ 几个女学生又急又慌，但还是把事情原委告诉给了江凡。 她们被安排到清凡制药打寒假工后，主要就是干一些杂活，什么都干，也算是接触到一些和医药有关的了。 但她们来当寒假工，最主要是为了赚钱，减轻家里的负担，干杂活儿的这点钱，并不多，她们自然想要更高的工资。 事实上清凡制药也并不缺她们这些个干杂活的，现有的职员，已经足够让清凡制药平稳运行了。 之所以还要招收这些学生去打寒假工，主要就是看在江凡的面子上，另外，有这些学生们帮着分担一点的话，也能给在职员工减轻一点工作压力。 临近过年，职员们都要陆续放假回家过年，到时候，还需要有人在公司值守，这些学生们，正好就可以满足清凡制药的工作安排。 也正是因为没有什么非她们不可的工作，所以干了没几天之后，她们都想去干更赚钱一点的工作——销售。 清凡制药生产的回阳丸，标准版进了集采，由国家医保部门定期采购，清凡制药主要是面对消费者的是至尊版回阳丸。 前段时间，因为叶问尘的缘故，清凡制药囤积了大批量的至尊版回阳丸，这些至尊版回阳丸都是有保质期的，必须要在保质期内销售出去，一旦过了保质期，就只能销毁了。 但由于至尊版定价不低，因此，消费者群体并不大。 要想把这些囤积的至尊版回阳丸卖出去，就得开拓其他的消费者市场。 因此，顾清雪给销售部门下了指标，要求他们尽可能的把囤积的至尊版回阳丸卖出去，只要他们能把至尊版回阳丸卖出去，每卖出去一颗回阳丸，都能得到大几百块的佣金。 华丽兹她们对此很心动，便跟着销售部门的人去跑销售。 凭借着出众的外貌条件，再加上落落大方的气质，和彬彬有礼的谈吐，华丽兹带着女学生们，还真做出了一些业绩。 她们尝到了甜头后，干的就更卖力了。 今天就是她们之前的一位客户，主动要给她们介绍其他的客源，她们当然是很乐意的，便来到这里销售至尊版回阳丸。 结果来了之后，华丽兹被客户强行留下，她们则是被赶了出去。 “江老师，那个客户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他叫来了好几个男的，强行把华丽兹扣留了下来，你赶紧想办法解救华丽兹，晚了，华丽兹会遭遇不测的！”几个女学生着急得不行，都快要哭了。 决定干销售工作的时候，她们这些学生自发组织成了一个销售小组，而华丽兹就是领头人。 在实际销售工作中，华丽兹的业绩是最好的，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包揽了她们销售小组的全部业绩，她们虽然也在工作，但更多的，是干一些辅助性的活。 尽管业绩都是华丽兹创造的，但是领取佣金的时候，华丽兹都秉持着大家平分的原则，无论你有没有业绩，都能分得一份。 因此，她们都对华丽兹很是感激。 现在看到华丽兹羊入虎口，要遭遇不测了，她们着急之中又带着几分愧疚，愧疚于自己不能解救华丽兹。 “你们报警了没有？”江凡询问道。 事发突然，他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好法子。 几个女生抹起了眼泪，“我们报警了，但是迟迟没有看到人来，实在没办法了，我们才给你打电话的，我们当时能想到的，也就是江老师你了。” 她们是很敬重江凡，在她们的印象中，江凡是一个很有能力，同时也很忙碌的老师。 因此，非必要的情况下，她们都是不愿意叨扰江凡的。 华丽兹被强行扣留下来之后，她们第一时间就报警了，等了好几分钟，也没看到警方派人来，她们这才给江凡打的电话。 在她们认识的所有人里，也就属江凡最神通广大了，而且江凡还是她们的老师。 她们只能向江凡求助。 “距离你们报警，过去多久了？”江凡看了一下时间，问道。 几个女生们抹了抹眼泪，回想了一下，“差不多有个十来分钟了。” 江凡眯了眯眼，据他所知，江南省城的警方据点是很多的，几乎每隔个一两公里就有一个派出所，密度不小。 而一旦出现警情，都是由最近的派出所出警，赶到现场进行处置，因此，省城报警后，出警速度是很快的，正常情况下就几分钟的事。 他来的时候，路上的路况也挺好的，并没有堵车。 怎么想，警方的出警速度也不会这么慢。 到底是警方那边遇到了什么情况，还是另有隐情？ 事态紧急，江凡也没想那么多了，当即就要冲进别墅区解救华丽兹，但刚走到小区门口，他就被拦了下来。 “高档小区，闲杂人等禁止入内！”两个虎背熊腰的保安，伸手拦住了江凡。 江凡也有些着急了，“我有学生在里面，她要被人侵犯了，我要去解救她！” 对于江凡的解释，两个保安充耳不闻，全然不当回事，“我不管你学生是要被侵犯了，还是要死了，总之一句话，高档小区，闲杂人等禁止入内，想要进去，你必须要和里面的业主取得联系，再由业主给我们打电话说明情况后，我们才会放行，否则，就算是天塌下来了，我们也不会放闲杂人等进去的！” “江老师，跟他们讲是没用的，当时就是他们把我们给轰出来的！”几个女生抹着眼泪哭诉道。 华丽兹被强行扣留下来之后，她们最先找的，就是这些保安。 希望这些保安能伸张正义，协助她们把华丽兹解救出来。 但结果是，她们被这些保安撵了出来，只能在小区门口给江凡打电话。 “我再说一次，我要进去！你们要是再敢拦着，不让我进去，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江凡发出了警告。 他是很不愿意和人发生冲突的，毕竟他为人师表，又是治病救人的医生，一言不合就起冲突，不是他的风格。 但今天，眼看着华丽兹就要被侵害，他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走不通的路，就只能用拳头来打开！ “怎么着，要跟我们玩横的？告诉你，像你这种不长眼的，我一年怎么着不得教训十个八个的，识相的，你就赶紧滚蛋，我就当刚才你是在放屁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要是真想硬闯的话，我今天要是不能把你屎打出来，我就跟你姓！”两个保安环抱双臂，趾高气扬的说道。 他们压根儿就没把身材瘦弱的江凡放在眼里。 江凡其实并不瘦弱，但和他们的胸背熊腰比起来，确实就很瘦弱了。 这也是他们敢蔑视江凡的原因所在。 江凡没有跟他们废话，上前一步走，朝着门禁闸就是一脚踹了上去。 嘭的一声巨响，门禁闸应声碎裂。 第四百二十四章 四个禽兽，畜生 两个保安瞬间青筋暴起，撸起袖子就朝着江凡扑了过去，“草泥马的，想死了是吧！” 江凡回身一脚。 只听得一声闷响，一名保安就被踹飞出去了两三米远，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江凡的这一脚的力度虽然凌厉，但并不足以伤人性命，保安挨了这一脚后，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只觉得小腹处闷疼无比，一动就牵着的疼，疼痛感成倍的加剧。 另一名保安见同伴如此，刚才还满腔的怒火，瞬间熄灭了一半，是对江凡武力值的恐惧，才剿灭了他心头的怒火。 当一个人惹你不快的时候，你会很愤怒，但当你意识到，一旦跟这个人交手，你会死得很惨的时候，求生的本能是会压过怒火的。 “我警告你啊，我们的物业公司，可是刀哥名下的产业，你破坏这些设施，就是在跟刀哥做对，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另一名保安虽然不敢上前阻拦江凡，但还是大着胆子发话威胁。 啪！ 江凡抬手就抽了他一耳光。 虽然他没有上前来阻拦了，但叽叽歪歪的，惹人心烦。 挨了一耳光后，他不敢说话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凡走进了小区。 几个女学生看到江凡进了小区后，也跟着进去了。 等江凡走远了后，保安这才敢拿出无线电，“有人强闯门禁，立刻召集所有人手，前去围堵！” 当着江凡的面，他不敢说话，但可不意味着，他就这么善罢甘休了。 当着你的面不敢，还不能背着你吗？ 在几个女学生的带领下，江凡很快就来到了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门口。 “江老师，丽兹就是被这家别墅的主人给强行扣留的！”几个女学生指着别墅说道。 这时，别墅里面传来了华丽兹的骂声。 但这骂声里，透出来的，都是绝望，无助。 江凡二话不说，一个助跑，就翻过了别墅的院墙，进入到了别墅中。 这栋别墅很大，占地面积有个五六百平，院内的车库里，停放着宾利，劳斯莱斯，保时捷，兰博基尼等豪车。 想到华丽兹可能已经被别墅里的禽兽侵犯，江凡怀揣着满腔的怒火，大步冲到了别墅正门。 嘭！ 一声巨响。 整扇房门都被踹飞了出去。 江凡踩着房门就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了令他无比愤怒的一幕。 华丽兹被几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按在沙发上，身上的衣服被扯烂，光滑白嫩的肌肤上，全是抓痕，几个男人的咸猪手，都还在华丽兹身上放着。 对比之下，是华丽兹满脸的泪痕，多次哭骂而沙哑的嗓子，衣不蔽体的悲态。 “江老师！”看到江凡，华丽兹的眼泪一下子就决堤了。 哭得很伤心，很委屈。 江凡也不由得鼻头一酸。 华丽兹算是他所有学生之中，最优秀的那个，外貌出众，学习成绩好，为人善良，待人有礼。 是学校里面实至名归的三好学生。 能有这样一名优秀的学生，江凡心里是很骄傲很自豪的，可现在，他引以为傲的学生，被这些禽兽按在了沙发上实施侵犯！ 江凡怒从心头起，大步冲过去，揪住一人就抡起拳头在他身上猛砸。 作为医生，江凡深知生命的脆弱，和创伤带给人的疼痛。 因此，他那怕是动手，都是很有分寸的，将自己的攻击伤害性，控制在一个范围内。 但这一刻，他没有再考虑这么多了。 看到同伴被江凡揪住就打，其余人也顾不上继续享用华丽兹了，抄酒瓶的抄酒瓶，抡拳头的抡拳头，一拥而上，想要制服江凡。 但他们这些人，一起欺负欺负华丽兹也就罢了，江凡哪里是他们能制服得了的。 只见江凡一甩手，很轻松的就撂倒了一个。 再一抬腿一踹，又是一个。 但对方毕竟占据了人数优势，他们四个人，江凡一个人，在打斗的过程中，江凡也不小心挨了一下，脑袋被一个酒瓶子给砸了，瞬间血流如注，将他的半张脸都给染红了。 脑袋被砸了一个口子，所产生的疼痛非但没有阻止住江凡，反而是让江凡更加的暴怒了。 暴怒之下的江凡，揪住就打，也不管谁是谁，谁离得最近就揍谁，拳头如狂风暴雨般落下，打得砰砰作响。 一开始的时候，几个禽兽还敢骂江凡，说一些威胁的话，但没多大会儿功夫，听到的就只剩下惨叫了。 被江凡揍得嗷嗷乱叫。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直打到手软了，江凡这才停下。 而几个禽兽，个个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哀嚎不停。 “江老师，你没事吧。”在江凡暴揍几个禽兽的时候，华丽兹已经脱身了，她扯了窗帘布料遮住身子，看到江凡脑袋流血，她赶忙拿了一些纸巾给江凡止血。 江凡已经打红了眼，看到华丽兹后，躁动的热血才平复下来。 他本想开口问一下华丽兹，问一句‘你没事吧’，但看到华丽兹通红还略微有些发肿的眼眶，他忍住没问。 华丽兹才刚经历了很不好的事情，如果这个时候问她，只会让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刚才不堪的经历。 经历过一遍，已经够痛苦的了，再去回忆，更是一次精神折磨。 “草泥马的，你死定了，你完了！你竟然敢对我们动手，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江凡停手后，几个禽兽满脸愤恨的重新恢复了底气，都敢出言恐吓江凡了。 江凡把华丽兹护在了身后，脑袋上的伤口现在已经结痂没再流血了，但鲜血浸染的半张脸，看起来却是相当的可怖，一个眼神，就又把几个禽兽吓得不敢哔哔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聚众侵犯妇女，我倒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竟敢如此胡作非为，目无法纪！”刚才一直顾着揍他们了，现在，江凡倒很想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地位，竟然敢如此猖狂！ 几个禽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脸骄傲自豪的介绍起了自己的身份。 四人中，领头的一个叫刘世豪，他估计也知道，自己这个名字在外界并不响亮，所以他介绍自己的时候，特意加了一个身份上去——刀哥的亲堂弟！ 其他的三人，则都是他的狐朋狗友，来头也都不小，两个是富二代，一个是官二代。 华丽兹，是其中一个富二代先盯上的。 他们这种级别的二代，玩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像华丽兹这种姿色的，他们还从未品尝过，看到华丽兹的第一眼，富二代就心痒痒了。 但他并没有急着下手，而是拍了华丽兹的照片后，给刘世豪，以及其他两个好兄弟发了过去，让他们品鉴品鉴。 不出意料的，刘世豪三人都对华丽兹的很满意，无论是身材样貌还是气质，都跟他们以往玩的那些庸脂俗粉很不一样，不知道甩了多少条街。 看到好兄弟们都如此喜欢，富二代秉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态度，就计划好了，等兄弟们聚齐之后，再一起享用。 他们当然知道，聚众侵犯是违法的，但他们不怕，因为他们上头有人罩着。 而且，也只有一起干这种违法的事情，才能将他们都牢牢的拴在一条船上，以后有什么赚钱的生意，才好一起发财。 心里设置好了计划后，富二代为了给华丽兹她们留下好感，以减轻她们的防备心理，所以在华丽兹跟他推销至尊版回阳丸的时候，他一口气就定下了十颗，还请华丽兹她们喝了奶茶。 他这样做，确实给华丽兹她们留下了好印象，所以当他给华丽兹她们打电话，表示可以给华丽兹她们介绍大客户的时候，华丽兹她们都没有多想，满脸欣喜的就来了。 却不知道，等待华丽兹的，不是大客户，而是四个禽兽，畜生。 第四百二十五章 你是我的学生 双方见面后不久，他们就露出了他们的禽兽面目，心怀不轨的让华丽兹一个人留下，给他们好好介绍一下至尊版回阳丸的功效。 华丽兹她们都不傻，一看他们四人露出了獠牙，哪里还敢在这里待下去，便纷纷要走。 但想走，那里是这么容易的。 华丽兹被他们强行扣留了下来，其他几个女生，则是被他们给赶了出去。 之后就是江凡知道的事情了，几个女生被赶出门后，找保安求助，反被保安撵出别墅区，打电话报警，却迟迟没有看到人，无奈之下，只能给江凡打电话。 “他就在这儿，包围起来，别让他给跑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是保安叫来了外援。 听到有人来了，刘世豪心里的底气更足了，“人来了，你死定了！” 说着，他远程控制，打开了别墅的院门。 院门一开，几十名手拿甩棍的保安，凶神恶煞的冲了进来。 看到救兵来了，刘世豪赶忙跑到院子里去接应。 看到刘世豪，所有保安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向刘世豪问好，“刘公子好！” 刘世豪指着自己又红又紫又肿，比猪头还难看的脸，没好气的骂道：“你们看劳资，像是好的样子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让你们保护业主，你们就是这么保护的？劳资都差点让人打死了你们才来！” 保安们都不敢说话，默默忍受着刘世豪的臭骂。 因为他们都清楚刘世豪的底细。 刘世豪的堂哥，是刀哥，而刀哥，不仅是建造了这个别墅区的房地产商的老总，也是他们任职的，物业公司的老总，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打我的那个王八蛋就在里面，你们给我弄死他！”刘世豪恶狠狠的说道。 这时，保安队长走了上来。 “刘公子，您放心，动手打您的人，我们一定会让他不得好死，但是在这之前，还请您指示一下，这几个女的怎么处理？” 随着保安队长的话音落下，几个女学生被带了上来。 她们刚才跟着江凡闯了进来，但是江凡翻墙进了别墅之后，她们只能在外面等着。 然后，就被这些赶来的保安给控制住了。 刘世豪看了看几个女学生，眼中满是恼怒，“草泥马的，你们这几个丑逼，劳资都放你们一马了，你们还敢回来是吧？那个男的肯定就是你们叫来的，对吧？” 想到刚才被江凡暴揍的场景，刘世豪怒火中烧，大步上前，抬手就抽了一个女学生一耳光。 “你们这几个丑逼，让你们走你们不走，既然如此，劳资就让你们明白明白，不识抬举会是什么下场！” 别墅内。 华丽兹一直裹着窗帘也不是个事，江凡便拉着她上了楼，找了一套男士服装给她穿。 看着因为自己，被砸破了脑袋的江凡，华丽兹很是感激，“江老师，谢谢你，我没想到，你会来救我，我还以为我今天在劫难逃了呢。” “你是我的学生，老师当然要护着点自己的学生。”江凡不以为然的，用很轻松的口吻说道，“好啦，赶紧去换衣服吧，这样裹着窗帘也不是个事。” 江凡说着，主动走出房间，并把门给带上了。 很快，华丽兹就把衣服换上了。 因为是男士服饰，所以她穿上去之后略显宽松，不过，好歹也是把身子给遮挡住了。 “江老师，外面来了很多人，同学们也被控制住了！”这时，华丽兹通过窗户，看到了外面的情况。 外面的那些保安，一看就是和刘世豪他们一伙的。 最要命的是，其他同学也被控制住了。 华丽兹只是一个学生，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只能求助的看向江凡，在她心里，江老师是最好最厉害的男人。 看着窗外的情况，江凡皱了皱眉，看了一下时间，“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怎么警方还没有派人来？” 江凡还是很希望，这件事能由警方出马解决的，可距离几个女学生报警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警方还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如果是拖延一会儿没到的话，还情有可原，兴许是堵车，兴许是警力不够等等，但拖延了这么长还没到的话，估计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他们知道这件事涉及到的是什么人，所以故意拖延时间。 摆明了就是不太想管。 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这个刘世豪，确实是有点背景的。 “你认识这个叫刘世豪的吗？”江凡问道。 要说医学上的事情，他算是如数家珍，但要说这些社会上的事情，那他确实就是孤陋寡闻了。 华丽兹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但是他说的那个叫刀哥的，我曾听我爸他们说起过。” 在华丽兹的讲述中，江凡算是对这个叫刀哥的，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刀哥，全名刘一刀。 是江南本地人，从小就好勇斗狠，在道上威名远扬。 有了名气后，他开始收小弟，小弟多了之后要吃饭，他就开始经营灰产，想什么经营赌场，放贷，风俗产业等，他均有涉足。 要是只到这里的话，那刘一刀，顶多也就是道上一个有点名气的大哥。 这样的人物，在江南并不算少。 真正让刘一刀威名远扬，并且成为道上一霸的，是两件事。 第一件，是刘一刀曾经带小弟进行了大规模的持械斗殴，还因此闹出了许多条人命，当年曾经一度占据过江南的头版头条多日。 事后，司法机关对这些事进行了调查，刘一刀作为组织领导者，被直接判处了死刑。 可神奇的是，本应该被执行死刑的刘一刀，过了几年后，又重新活跃在了道上。 江湖上就都传闻，刘一刀神通广大，连刑法都制裁不了他。 第二件事，发生在前几年。 前几年，扫黑除恶行动在全国范围内轰轰烈烈的展开，江南省这边，不少涉黑的人，都被抓捕，而是被判处劳役，而是被判死刑。 但刘一刀，什么事儿都没有。 他非但什么事儿都没有，反而还因为扫黑有功，领取过奖状奖金。 涉黑的人，基本上都是干灰产赚钱的，刘一刀，也是干灰产的。 这一波扫黑之后，江南省干灰产的人，基本上被抓了个干净，就剩下他一个人安然无恙，这之后，江南省的灰产，几乎全部落到了他手里。 他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地下皇帝，掌管着江南省省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灰产。 除此外，刘一刀还经营着一些正规企业，如房地产开发，矿山开发等企业。 这两件事，让刘一刀的名号彻底打响，无论是黑白两道，但凡是涉及到刘一刀，都没人敢轻易招惹。 不过，由于刘一刀干的是灰产，见不得光的生意，所以华丽兹的父亲他们，也都只是听说，刘一刀具体有多大能量，他们也不知道。 但能知道的就是，刘一刀很厉害！ 听华丽兹说完，江凡对刘一刀有了一个基本概念。 在国内，能在道上混成如此气候的，百分百是有保护伞，正是因为有保护伞的庇护，所以刘一刀才能作威作福。 如果华丽兹说的是真的，刘一刀真的逃脱过死刑的制裁，那么从这点就可以判断，他的保护伞，能量不低！ 毕竟，死刑这种最高刑法，在国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改变的。 江凡从来没想过，他有一天，竟然会因为自己学生的缘故，跟混黑的人产生冲突。 “江老师，这个刘一刀，你斗得过他吗？”华丽兹弱弱的小声问道。 江凡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不管斗不斗得过，也要斗一斗，我绝不会允许你们被欺负！” 见江凡都没什么把握，华丽兹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江老师，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把你牵扯了进来。” 刚才，她被四个禽兽侵犯，她当时真的很绝望，觉得那是她人生的最黑暗，最无助，最难受的一幕。 可如果要是江凡因为她，被刘一刀伤害，她一定是要比刚才还要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