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物典当行:我只算大凶命》 第89章 双猫擒妖 火苗已燃烧开来,这种架势,大火是控制不住的。 而且云雷寺不是别处寺院,地下被老鼠妖们挖的四通八达,燃烧着地下粮仓会形成类似火龙炕一样,浓烟遍布云雷寺地下的每一处通道。 用不了多久,藏在暗处鼠药都会被熏出来。 喵喵说:“快点行动,他们暂时醒不过来。” 外边的老鼠妖都已经昏过去,大火冒出的浓烟,没人能瞧见,云雷寺附近又无村庄,如果逃晚了,我们也得葬身在寺院之中。 念佛堂的大门反锁着,形势紧急,喵喵一把凿开玻璃,将手探进去。 她衣袖皆被破碎的玻璃碴划破,喵喵眼皮都不眨,直接=将大门拉开。 地下室光线昏暗,她双眼竟在昏暗的地下室,变得与野猫一模一样。 此事,地下室已经能闻到烟味。 不到三分钟,我们抵达一处实木的推拉门,站在门外能听到阵阵念经的声音。 透过缝隙,微弱的光亮照耀下,地下佛堂摆满着佛像。 墙壁挂着佛门八宝,众多僧人围在中间处,陈璐然被人剥光,被人用黄色的绳索五花大绑,在她的四周摆着蜡烛。 那些穿着海清僧袍在念经的和尚,个个都是低着头,念佛堂的光线昏暗,在门外窥看,他们皆低着头。 我粗略数了一下,一共十六个人,更有一种令人说不出的诡异感。 外面的烟雾越来越浓,如果再不走,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我说:“对方十几个妖怪,咱们这边就两个,打又打不过。” 喵喵忽然转身看向我,在昏暗的地下佛堂,她的双眸闪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寒光,突然,对方沙哑道:“你收了我的钱,现在该轮到你办事了。” 我觉得这姑娘没安好心,手里已经做好准备,她若是对我下手,我肯定要反抗的。 突然,喵喵问道:“你现在感觉头晕不晕?” “卧槽?” 我一愣神,还真别说,她没提醒我的时候,我还没有感觉,但现在的确是有点不太对劲儿。 “迷魂香对妖皆有作用,你同样是渎行者,只不过抗体会较强一些。” “你他娘的故意坑我?” 我心里一狠,随后想到一种同归于尽的方法。 刚扯开脖子刚要喊人,身体竟然摇摇晃晃。 喵喵在怀中拿出一个大号麻袋,对着我的脑袋扣下去。 然后我就觉得浑身轻飘飘的,身上的衣服哗哗脱落,再看喵喵似乎变大了! 不对劲..不是她变大,而是我变小了。 我成了一只猫! 喵喵所用,乃聊斋记载的造畜之法。 与此同时,她将“我”抱起来,一脚踹开大门,将怀中的“我”好似手榴弹一样丢出去。 顿时间,念佛堂乱做一团! 那几个僧人,皆是鼠头人身,披着袈裟,见到猫的时候顿时大惊。 四大金刚特别容易辨认,这四个老鼠体格最大,一个是额头长黄毛,一个尾巴是红毛,还有一个半张脸长着黑点,最后一个是肚皮长着白花。 我被喵喵以造畜之法变成红虎,可咱不是红虎,没那个震慑妖怪的实力。 四大金刚瞬间炸毛,身上袈裟纷纷碎裂,化为四只堪比小狗崽子,对我进行包抄。 我吓得赶忙乱窜,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等这次事儿结束的,非得给你卖到山沟里! 黄毛叫托塔金刚鼠,力大无穷,我好不容易躲过去,它撞开大门,然后云雷金刚紧随其后,震天金刚前方围追,行雨金刚伺机而动。 我上蹿下跳各种逃,好不容易找到大门口,撒丫子玩命往前奔,此事已经浓烟滚滚,待我冲出地下念佛堂,迎面竟是一只猫! 没错,那是真正的红虎! 很快发现红虎身边还跟着一只通体漆黑的玄猫。 两只灵猫守大门,我一跃而出,接触月光的那一刻,我身体一阵冰凉。 脊背酥麻,连额头都跟着发凉。 感觉好似掉进了湖水中,在这种冰冷的感觉刺激下,猛地惊醒过来。 再看自己,此时此刻竟什么也没穿,光着身在站在空地。 红虎带着那只玄猫将四大金刚堵住,二猫战四鼠,双方厮打的同时, 庙里浓烟滚滚,大火已然在一些楼阁内烧起,火苗冲天,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也顾不上找衣服,撒丫子往外跑,到了韦陀殿,顺手把皮箱抱住,撬开大门。 迎着月光,一个皮肤白皙,样貌帅气的男人,迎着月光狂奔。 幸好大山里面没人,真要是被撞见,非得说我是精神病不可。 跑远点以后,回头看向熊熊大火,云雷寺这次算是彻底完了。 我回到和陈璐然一起来时候的汽车旁。 车门是锁着的,一个人光不哧溜等了大概20分钟,喵喵才搀扶着陈璐然缓缓走到车前。 我气愤道:“你个臭娘们,知不知道差点害死我!” 她随手将衣服丢过来,“换上衣服,别像个变态一样。” “我变态还是你变态,瞅你年纪不大,心眼可真坏,偷摸暗算我,还把我变成猫,你大爷的,早晚给你卖到山沟里。” 我这边骂了几句,结果喵喵跟着两只猫不乐意了。 红虎和玄猫冲着弓背龇牙,我无奈道:“俩猫也不是啥好玩意儿!” 我心里已经警惕,就冲着今天的事儿,她最好别犯在我手里。 喵喵安抚一下她的猫,然后我们一起上车,换上衣服,电话和钱都在,离开寺院当天大火已经彻底烧起来。 陈璐然我们开车回到市里,喵喵把我送到当铺,然后带着陈璐然离开。 我老板在分别时虚弱道:“等我恢复好了,还会来找你,这几天你先一个人睡,别太想我。” 我想你? 天啊,算了,你爱怎么招怎么招吧。 带着一大堆东西进了当铺以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躺床上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造畜后遗症,我身体奇累无比。 等到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我起床简单洗洗漱,煮了一袋方便面,然后打开电脑搜索“厄运者”,看着账户里出现的1500枚压口钱。 发现倒计时阳寿时,我反而没有最开始那么心慌。 最终没有全部梭哈,而是直接续上两个月的阳寿。 点开属性栏,上边写着邪骨道人精魄,解锁第一级,耗费800枚压口钱。 经过昨天的经历,我越发觉得,没点本事防身肯定不行。 于是我毫不犹豫点了邪骨道人精魄。 解锁后,我脑海里回荡着一段话。 “大宋黄裳之精魄,目有两瞳,能日观千里,夜窥鬼神,专杀人魈,解锁第一级,破地狱。” 第90章 狗男女 我昏睡过去,梦里看到一个目生重瞳的男人,他训斥我太笨。 连他十分之一的本领都没有继承。 如果继续这样,还不如将身体交给他。 在这个梦里,他先是交给我一个大印,然后教会很多东西。 “破地狱”有两种,一种是针对死人,帮助死人灵魂升天,另外一种是专门针对活人的,创建此术的人名叫“黄裳”,是大宋时期唯一有过成仙记载的道士。 因为杀伐果断,专杀世上邪恶之人。 宋律不管的,他会管。 另外黄裳的破地狱,与传统的破地狱不同,他会引动恶人心中的地狱,对活着的人施加酷刑。 道家有梦里授道之说,凡是与灵体打过交道,都明白很多东西不是你想学,就能学得到的。 我脑海中出现了一道五道符咒,分别代表着,木火土金水五种地狱。 接着我在家中开始大量阅读知识,学习夜魔送来的太乙火车箓。 行者的血脉皆含有二十四厄,大家其实都在用力的活着。 掌黑灯的好处是可以通过贩卖邪物获取压口钱,再通过压口钱去购买更多的东西。 我爹没逃过那帮人的掌控,爷爷下落不明。 我同样也是被他们所逼迫,难以想象,所谓的厄运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机构。 剩下两个月的阳寿,还200个压口钱没兑换,喵喵给我38克金子,我拿去金店换不到一万块钱。 自从把全部家底给了刘阿泰,我也算是成了朝不保夕的劳苦大众。 云雷寺那场大火,官方的报道是用火不当导致寺里僧人遇难。 但是一些小道消息里传播,消防员清理现场,看到地下念佛堂密密麻麻的老鼠,有几只大号老鼠穿着袈裟。 事后整个云雷寺都有这一种诡异,成为各大探险主播必打卡之处。 自从知道我有行者的血脉,我更加确信,这世上其实很多人,未必是“人”。 越接近神仙的地方,同样也是妖怪越多。 当铺像往常一样开门营业,以前都是收货以后交给上家珍宝斋。 现在珍宝斋倒台,我成了一手商人。 多余的邪物就拿去天下第一炮。 我靠在摇椅上休闲,一只手拿着烟,另一只手卷起古书,时不时将香烟猛嘬几口,抓一把鸟食丢给八哥。 收邪物的当铺,平时哪有那么多的生意。 结果那天偏偏进来一个年轻女孩儿,外面温度35度的艳阳天,连邻居猫都被晒得不尿尿。 女孩儿竟穿着一身呢子大衣,戴着墨镜,头巾,打扮的样子比中东地区的女孩儿还要严实。 不过,对方刚一登门,李雷的花朵缓缓对向她。 显而易见,女人身上的阴气很重。 我说:“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 “你是..你是掌柜的?” “不明显吗?” “看起来很年轻..。” 20多岁的时候,我被人喊年轻还觉得有点不舒服。 不过三十多岁时候就相反了,喊“老”,又开始不高兴。 真是虚伪的一生。 我说:“牌匾上写着,元吉当铺,只收凶物,不凶的不要,价格一元。” “听说您这里给算卦?” “没错,不仅仅是算卦,看相、八字、铜钱卦都可以,能用于抵消物品本来的价值。” 我也起身,然后邀请女孩坐在办公桌旁。 我二人对视而坐,她还是有些警惕。 当铺内时不时传来夜魔的骂人声,也算是缓解当下的气氛。 女人尴尬道:“你家的鸟,很有个性。” “没办法,我爷爷没教育好,来吧,咱们可以开始。” 女人左顾右盼,最终还是很谨慎的在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头盖骨,说:“这是我丈夫的,为他收拾骨灰的时候,我将头盖骨拿出来,有一位法师帮忙,在头盖骨上刺下经文,你可以看看。” 头盖骨大概掌心大小,内侧雕刻着细小经文,很像“唐密”的手段。 正常人的骨头经过火化以后是酥脆的,很难在进行二次加工,当我仔细检查后,发现骨头应该碾成粉末,然后用陶泥烧制而成,工艺精湛,所以在外表上看不出什么,但头盖骨上的煞气很重,否则也不会引起李雷的注意。 我说:“小姐,您丈夫怎么去世的?” “这个..。” 女人欲言又止。 我将头盖骨推了回去,如果不能如实诉说,那么这个邪物是没办法收的。 女人轻咬着牙齿,再三犹豫后,缓缓道:“我的丈夫很有钱,我出轨被他发现以后,他想和我离婚,而且要我净身出户,天啊,我把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他,结果他竟然如此狠心,何况我不过是犯了一个女人都会犯的错误,凭什么他要这么对我?” “然后你杀了他?” “他有心脏病,我男朋友来家里找我..你懂得...我们两个在床上被他发现,他气的心脏病发作,然后..。” 女人顿了顿语气,可我却在其中捕捉到了信息。 我说:“你把药替换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少妇轻轻扶了扶太阳镜,又说:“后来我每天晚上都能做梦梦到他,有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他在客厅,感觉他好像从没有离开过,之后他在梦里掐我,醒来以后我的脖子又会出现掐痕。” 少妇深吸了口气,平复着情绪。 “我找到一位修行喇嘛教的法师,他告诉我将我丈夫的骨灰取出,挑出头盖骨交给他,没过几天他就把这个东西送给我,我的噩梦的确消失了,可是..。” 她又显得有些难以启齿,轻咬着嘴唇,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男朋友死了,在和我发生关系的时候,突然心脏病发作,死因与我前夫一模一样,在他去世后七天,我一睁眼就看到他和我前夫站在床头看着我,眼神直勾勾的,就好像要把生吞了一样,我很害怕,先生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检查了一下头盖骨,确定是一样凶物的时候,我思索片刻,说:“小姐,你这个头盖骨是用来封魂的,上边的经文是法师留下,希望你能持经念咒化解怨念,结果你当着他的面儿与人家亲热,更加激发凶性,而且小姐..你没有注意到,这块头盖骨其实已经裂开了吗?” 第91章 桃花女人 女人脸色突变,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我将头盖骨放在他的面前,然后给她指着经文之间,一道很细的裂缝,倘若不仔细分辨,难以看出。 “大..大师..我该怎么办?”少妇紧张问。 我思索道:“小姐,这个凶物原本是用于封印你丈夫的阴灵,但现在它裂开了,我怀疑你丈夫的魂魄很有可能还在家中,应该是藏了起来。” “不过..。” “不过什么?那个老东西真的是,死都不安生。” “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按照元吉当铺的规矩,我可以赠你一卦。” “没什么好算的,我就想尽快摆脱那个死鬼。” 少妇抱怨了一声,但还是将生辰八字写在一张纸上。 元吉当铺看八字的规矩,与江湖先生不同。 因为我不以此为生,所以讲的问题过于直白。 少妇名叫,“刘茹”,她八字为典型的官杀混杂,桃花女郎格局。 日支坐辰,时支有辰,两辰刑斗。 导致辰中所藏戊土、乙木、癸水三种根气交战。 辰中所藏的乙木和癸水,一旦逃出地支,在天干出现。 并且与她格局中的官杀产生相互作用,那么她就会“爱”上别人。 这种格局的人,属于天生浪荡,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按照老话讲,就是裤腰带有点松。 少妇试着问:“大师,我大热天还要穿这么厚的衣服,其实我是真冷,发自骨髓的冷,要不咱们马上就走吧?” 算命有规矩,将死之人不可算。 在八字格局来看,元吉当铺反其道而行。 无论任何人,只要是拿着邪物来,那么必须把人家的事儿接了。 这女人的八字,根气已断,一旦转入秋季,肃杀之气而来,必命丧黄泉。 对方本意并不相窥看命运玄机,我在看出问题所在之后,追问道:“你的背部,是否有一颗痣?” “有!”少妇眼珠一亮。 “黑的红的?” “红的,不是..大师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心里一沉,后背通心脏,红痣扩散一旦形成蜘蛛痣,那人就没救了。 “没事儿,我就是问问,我收拾下东西,还是先去你家里看看吧。” 在刘茹欣喜的眼神中,我把出门老三样携带好,跟着一起去了刘茹的家。 这一切都是前夫留下的财产。 市中心的高档小区,两辆奔驰轿车,还有几百万的存款,二百多万的信托,以及一些股票,铺面做为固定收入。 刘茹的收入水平,在这个社会上来说,完全是财富自由。 她很好奇,说:“你为什么抱着花?” “它有名字,可以叫他李雷,能帮我锁定阴灵的位置。” “世上..真的有鬼呀?” 看着刘茹的神态,我也有点无奈,她自己都已经看见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疑惑。 房屋装修的很简洁,刘茹自己也说,她老公和她结婚的时候,财产被前妻分走一半,这套房子是和她结婚以后,刘茹让他老公卖掉原来的房子,重新买的。 我明白她的心机,因为婚前和婚后的财产,这点还是能分得清的。 屋内打扫的很干净,看不到任何他前夫的东西。 我抱着李雷,挨个房间检查,并无任何特别明显的邪气。 “刘小姐,你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你前夫吗?” “最开始的几天,我能看到他在家里四处活动,但自从我前男友去世以后,他就消失一阵,后来两个人一起出现在我的床边,然后我开始怕冷,只要有一点点风,我就觉得受不了。” 阳气对于人体起到温煦作用。 一旦受损,任何都会变得畏寒怕冷。 我坐在沙发上,心里也很纳闷。 于是我打算借助“鬼域”来寻找一下。 接着,我在客厅点了三炷香,告诉刘茹去一旁,千万不要打扰我。 做完这一切,我握住那枚头盖骨,双目微闭,奇门翻宫之法,以房间为太极点,所有的事情都逐渐清晰起来,我甚至看到她前夫的模样。 一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个头不高,戴着金边眼镜。 老头满脸憎恶,向我长牙五爪,可随后画面一转,我看到一位身穿红袍的喇嘛,对方似乎也发现了我,突然睁眼,我与他目光交汇的那一刻,香火整齐断开,我在鬼蜮中清醒过来。 看到刘茹差异的眼神,我说:“最近这几天,你还与什么人交往过?” “没..没有。” 见到刘茹的表情,我看出她有事儿瞒着我,我不悦道,“我这是救你的命,你若是还有所隐瞒,别怪我也救不了你。” “唉呀,我前男友去世以后,我心里很难受,就找到大师去诉说感情,喝了点酒,没控制住。” 听了她的话,我心想怪不得老头会被她活活气死。 刚才鬼蜮里看到的法师,就是因为二人之间发生过亲密关系。 可是,那个法师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如果是为了“色相”,我觉得根本不用费劲,刘茹这种女人,只要拿捏好她的点,很容易就会主动上钩。 另外一个,就是钱! 一个丧偶的小富婆,手里有点闲钱,没什么亲朋好友,又是小三上位。 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连我都看出她命中有劫,那个法师能看不出来吗? 于是,我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你前夫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亲热就会受不了,如果想把他引出来,那就需要鱼饵。” 刘茹眉毛一挑,她作为能够小三上位的女人,察言观色都是高手。 她抿嘴笑着,眼角春光熠熠,颇有兴致道:“小师父还真会开玩笑,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一边说着,她将外套缓缓脱掉,“我身上特别凉,怕见风,回到家还能好一些,你帮我看看后背那颗痣到底怎么回事?” 孤男寡女,她说脱就脱,粉红色的小吊带,露着白皙的背部。 故意与我接近,身上却透着一股凉气。 我注意那颗红痣大概有指甲盖那么大,如果继续扩张下去,她也就没命了。 我认真道:“你前夫一直在暗中看着你,只有足够的刺激才会让他出现,所以咱们两个是在演戏,你明白吗?” 刘茹嗤嗤一笑,说:“我还不懂你们男人那点心思,大师..我可是很怕的,你要保护我。” 话音刚落,她竟然转过身来。 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分得清有的人能碰,有的人不行。 就在刘茹拥抱我的那一刻,我把她带到屋内。 屋内的阴气开始逐渐浓郁起来,就连玻璃上蒙上一层寒霜。 我将刘茹丢到床上,她眼泛桃花盯着我,那表情恨不得把我吃了一样,“小哥哥,你可要温柔点呀。” 她的话音刚落,玻璃门上寒霜缓缓退却,一张狰狞老男人的脸随之浮现! 第92章 陈安龙的邀请 刘茹看到他死去老公那张脸的时候,吓得放生尖叫。 抓住机会,将提前准备好的太乙火车箓打在玻璃上,“噗”地一声闷响,一股热浪驱散阴寒。 接着我一把拉开大门,阴魂在房间内的移动速度很快。 此刻,光靠肉眼已经很难捕捉到,尤其当阴魂真的想跑的时候,没有特殊手段,更没有办法锁定对方。 我快速抄起李雷,它好似瞄准镜一般,缓缓在房间内转动。 谁知花朵竟转向我,顿时间,额头一阵冷汗,身体好似掉进了冰窟窿般浑身发冷。 危急时刻,我将李雷放下。 花盆“扑通”摔倒,趁势一个转身。 掌中太乙火车箓打在身后,一道金光乍现,自我身体散发出灼热阳气,将厉鬼震退出去。 而后我抓住机会,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出。 眼前“滋滋”作响,接着,刘茹前夫的身影逐渐浮现在眼前。 他与之前在鬼蜮中所见到的一样,被阳气灼烧,蜷缩在角落,身体止不住地开始疯狂颤抖起来。 我上前一步,盯着厉鬼上下打量着他。 却发现他的身上竟被写满经文,尤其自脖子开始,密密麻麻经咒写的到处都是,乃至手背脚面全部都是经文。 就在我准备动手降服他的时候,刘茹又是一声尖叫,指着我:“后面后面!” 后背萦绕着的阴风,吹的我脊背发凉,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 与此同时,一双手掐住我的脖子,强烈的窒息感随之而来。 刘茹前夫同样缓过劲儿,发疯似的扑向我。 面对前后夹击,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他妈的,私生活混乱的女人,无论多漂亮,多有钱都绝对不能找,活着害人,死了也害人!” 当下我的双手已经没办法使出符箓,眼看着要被两只厉鬼活活掐死的时候,体内那股邪恶的力量有所触动。 在厄运者换来的“破地狱”,我记得明明是针对活人,危急时刻却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由内而外散出的红色力量,将刘茹的前男友和前夫同时炼化。 仅仅是在眨眼间,二人便灰飞烟灭。 此时刘茹已经被吓到昏过去,而我也恰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那个诡异的两个瞳孔来回的转动。 我是我,我又不像是我。 解决两个厉鬼,我将李雷收好,然后靠在沙发上休息。 等待刘茹醒过来的时候,我坐在一旁说:“都解决了,咱们两个债务关系已经结束,剩下无论发生什么,都与我无关。” “大师..我前夫和我前男友,他们不会再来找我吧?”她紧张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当时的感觉的确很清晰。 那两个厉鬼皆被“破地狱”打到魂飞魄散。 我告诉她好自为之,至于后续的因果,都是她自己该去背负的债了。 离开刘茹家,我的确很累。 没想到,破地狱竟然这么厉害。 早知道对鬼也好用,我干嘛还忍着? 拿着那个人头骨法器,刚出小区,路边一辆黑色阿尔法停下。 我正纳闷是哪个山驴哔挡路,车上下来一位中年人。 瞧着他身上佩戴着各种各样法器,尤其在双瞳的刺激下,发现中年人身上跟着许多个厉鬼。 而他的眼神,让我想起在刘茹家里进入鬼蜮所见到的男子。 在阿尔法的中间座椅,还有另外一个人,对方没有下车,他戴着墨镜,身穿西装。 唯有面前这位法师装扮的男子向我走近,他上下打量着我,微笑道:“连续破了我两只厉鬼,真是好手段。” “你是那个骗财骗色的喇嘛?” “我已经还俗了。” 对方礼貌道。 瞧对方的装扮,我却笑了,说:“怎么招,光天化日,是想盘道?” “认识一下,我叫‘唐龙’,三年前是唐密法师,现在是一名游师,你我盘道不至于,是她丈夫的阴灵求我帮忙复仇,我夺她家产,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 “我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如果没事儿,那咱们就先再见?” 我爷爷曾说过,玄门本就是一地鸡毛,自己玩儿自己的,少掺和别人的事儿,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唐龙礼貌道:“我也是好奇才过来看看,既然你是元吉当铺的掌柜,那一切都说得通,只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和您谈谈。” “做生意去店里。” “我想请你加入我们,车里的那位就是安龙集团的老板,陈安龙,我们所做皆替天行道,当然...也为压口钱。” 我愣了一下,原来他们我一样,都是被厄命诅咒过的人。 陈安龙? 他不是当年摆胡家一道,并且在生意上赚走大量金钱的“青城山道人”。 我说:“你既然知道压口钱,那想必也知道我是五魁的人,掌黑灯自然不需要与其他人合作。” “陈老板说过,如果你加入我们,凭借我们的资源,厄运者能够获得最大限度的报酬与权限,你既然感受到厄运者恐怖之处,当然,不需要着急回答我们,等你想加入的时候,随时打这个电话。” 唐龙递给我的一张名片。 我看了一眼,上边写着的是陈安龙信息,安龙集团董事长,他的势力在算得上一流大哥级别人物。 之前和胡国栋较量也把对方打到没脾气。 至于“替天行道”,一个个都是说的比唱的好听,熙熙攘攘,皆为利往,有几个是真修行的? 一句“无财不养道”就把贪婪二字彻底美化。 我没直接回家,以前我会把当铺收来的东西简单处理,卖给顾客,但现在我更喜欢直接去天下第一炮交易充值,有压口钱以后才可以解锁更多的消息。 这次收来的人头骨,价值比起上一个三羊借命樽差远了,只卖了200个大钱,这点钱无非也就换几天阳寿罢了。 而更多了解“邪骨道人黄裳”的下一级,所需要价格竟然翻倍,1600个压口钱可不是很好赚的。 另外广场解锁仍然是1500个,感觉处处都是钱。 其实能有陈安龙资助,倒也是省事儿。 正当我为压口钱犯愁的时候,消失许久的王宝宝带着魁道人,缓缓推开当铺的大门。 第93章 渎行者的悲惨人生 王宝宝和魁道人站在一起,感觉就好像美女与野兽。 毕竟魁道人长得是又矮又丑,至于王宝宝,以我专业的角度看,她好像克我。 我说:“今天怎么这么有时间来我这儿闲逛?” “上次我们说过,需要你帮个忙。” “上次咱们见面,我似乎并没有答应你的要求。” 说实话,我挺反感他们俩的,尤其王宝宝克我两次。 王宝宝忽然笑了,说:“你难道就不想摆脱他们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其他人都清楚厄运者的事情。 不过,我还是装糊涂,问她说的是谁? 魁道人冷哼,不屑道:“大家都是同类人,有什么遮遮掩掩,你现在正在给谁打工,那我说的就是谁。” 王宝宝笑眯眯地说:“虽然你掌黑灯,是元吉当铺的掌柜,可不要忘了,你仍是渎行者,而我们才是真正的同类。” 她的眼神逐渐发生变化,皮肤出现大块的斑纹,吐出的舌头竟像蛇芯子一般。很快,王宝宝又恢复正常人的样子。 渎行者似乎是一个人被世人唾弃的群体。 我想到云雷寺的鼠王,还有陈璐然,喵喵,以及眼前的王宝宝,魁道人。 而我是厄命之人,本就是被这个世界遗弃,只能躲在暗中,用邪物来兑换可怜的筹码苟活于人世间。 “考虑的怎么样,既然是你获得邪骨道人的力量,那个地方非你去不可,只有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另外,你不要忘了那种可怕的恶念,他随时有可能让你暴露身份,哪怕是阴曹地府都不会允许渎行者的存在,那些人知道你的身份,会第一时间抹杀你。” 看着魁道人阴险的样子,想到那个废弃工厂的谈话,几位戴着面具的神秘人,都让我有种无力感,而他和王宝宝似乎已经吃定我。 恶念..! 我现在还记得他在爆发时候的可怕。 我妥协了。 “你赢了,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那我需要收拾下东西。” “用不上,需要什么,我们都会为你准备好,走吧,和我们一起办点事,还有其他人在等着。” 我最终还是决定和他们一起出发。 夜魔不用我管,二楼窗户有透气口,我不回来它就自己出去溜达。 李雷的抗旱能力很强,也没什么事。 换了一身新衣服,我收拾妥当,随手带几张太乙火车箓,把店铺一关,挂上牌子写着“店家去拯救地球”。 随后我跟着他们几个一同上车。 王宝宝开着一辆宝马X5,别看她是渎行者,但也是真有钱。 大概一个多小时,我们到了农村一处大宅。 自建的三层小洋楼,院内就足足有五百多平。 三米多高的大铁门,打门前经过的人,哪怕踩着高桥都看不清楚屋里有什么。 进了屋内以后,我看到角落坐着一位老头,他自己一个人在下棋,一边下棋还一边自言自语。 两个光屁股的小男孩儿在互相追逐,一边嬉笑着,还不忘向对方吐口水,那俩小男孩儿看外表八岁左右,追的无处可逃,他们就围着老头转圈,顿时把老头气的破口大骂,原本打闹的小男孩很调皮,竟像商量好似的,一起向老头吐口水。 老头被气的暴跳如雷,拿起一旁的棍子就去揍。结果那俩小孩儿比电影里的旋风小子还牛逼,一个空翻,跳出三米多远,然后还向老头竖中指,做鬼脸。其中一个小男孩竟把裤子脱了,对着老头的方向尿尿。 老头气坏了,一拍象棋,喊:“出车!” 棋盘咔嚓裂开,一道邪风陡然而去,直接奔着俩小孩子袭去。 其中一个小男孩突然屏住呼吸,眼珠子变为的金黄色,两腮发出“咕咕”的声音,好似青蛙般鼓起的皮肤,突然张开嘴,吐出一口绿色的雾气,与对方邪风纠缠,“嘭”地一声闷响,双方同时后退几步。 见他们还想动手,魁道人气愤道:“还有完没完啊,天天打架,再打就给你们都送出去自生自灭,妈的,住手!” 俩小孩子看向我们,做个鬼脸,俩人牵着手同时跑向小洋楼。 留下老头在那儿摇头叹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唉,真是他娘的没教养。” “齐老,别生气了,那俩娃子还没开化呢,和他们一般见识,容易短命,来,抽根烟。” 魁道人递给老头一支烟。 对方眯着眼睛,好像有老花眼似的,上下打量着我,说:“好强的邪气,这是新来的吧。” 还未等我说话,宝宝从旁道:“您老玩着,我们有事儿先聊。 随着我们一起回到屋里,在一楼的大厅,看到俩小孩玩玩具,王宝宝指了指楼上,说:“大淘二淘,你俩上楼玩去。” 他们兄弟俩很听王宝宝的话,一路小跑上了楼。 王宝宝说:“是不是很好奇?” “嗯,确实没想到,你这里住了几个人?” “一共七个,两个在外面打工,现在还没到下班的时间。” “都是渎行者?” “也可以说是苦命人,大淘二淘的父母全死了,被亲爷爷卖到山里,他们兄弟俩意外觉醒,买家一家七口人,全部死于非命,就是他们兄弟俩做的。” 我着实有些意外,没想到那俩对着人尿尿的小孩子还有这种本事。 魁道人递给我一支烟,我说抽不惯,然后拿出自己的红塔山,魁道人撇撇嘴,说我就是野猪品不了细糠。 我倒是无所谓,没办法,一个人在外面生活那么多年,抽烟这件事,能冒烟就行,你管它什么牌子的干什么的,该省省该花花。 王宝宝又说:“渎行者一旦觉醒,受到恶念激发的人,会杀光周围的人,可没有恶念,委屈,不公,又难以逼出体内的血脉,所以说..天下玄门视我们为妖魔,人人得而诛之。” 乍一听,两个八岁的小孩子杀了全家,化为妖魔,怎么都觉得他俩是坏蛋。 可是...又有谁会去关心,渎行者觉醒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魁道人说:“带你来,我们有方法清除你内心邪念,未来就算不小心暴露身份,道门的人也找不到你。” 第94章 北斗洗恶念 我摊开手,无奈道:“我现在还有选择吗?” “你觉得呢?” 魁道人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王宝宝说起渎行者,每个人都有一段悲惨的过去,所以她一直以来都想救下更多的同类。 我说:“看不出你还挺有爱心的,不过咱们什么时候出发,说好了,我的时间很宝贵,如果太久的话,你得加钱。” “传说果然没有错,厄命之人都是贪财之徒。” 我寻思着不贪财也不行啊,现在真成了活一天算一天的。 我岔开话题,说:“说吧,如何驱除天渎恶念,还有那个修蛇,是怎么回事?” 王宝宝说:“你可曾了解过渎行者真正的起源?” 我摇摇头,“我一个开黑心当铺的,要不是遇到你,我还真就没了解过。” “你可以理解,灵魂是能量凝聚的个体,身体是承载灵魂的容器,道家说过,人死之后,要经北斗而过,转世为人。北斗随着节气的变化,指引着万物枯荣,灵魂能量皆由北斗滋养,父精母血结合的一瞬间,北斗星辰所指,世上的灵魂有强,有弱,但无论命好或命惨,都会受父母结胎而生,我们渎行者,就是地仙、精灵的魂魄与人魂纠缠,吸纳另外一种神奇的力量,你可以理解为血脉传承的基因觉醒。” “因为地仙也好,精灵也罢,往往杀心很重,导致渎行者的命运悲惨,唯有在特定的时机,体内属于渎行者的力量觉醒,虽然会获取强大的力量,可同样伴随着可怕的副作用,只有一种特定仪式才能化解,古时候称之为‘巫祭’。” 王宝宝讲述的事情,我身为半个修行人,自然也懂得其中玄妙。 当即聊起如何解决恶念,她起身,带我去一楼角落的一间屋子,推开门,一股携带着干冽的凉气侵入口鼻,眼前萦绕着淡淡薄雾,脚下皆为大块青条石铺砌的地面,凝结一层淡淡青苔,屋子空旷,七根水晶珠子,打造成北斗七星阵。 阵法会随着二十四节气转动,包含天垂之象,阵眼做为“紫微星”的方位,打了一口古井,在古井的正上方,则是一块青铜镜。 因为风水流通的气场很好,踏入屋内的就会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感。 王宝宝说:“你把衣服脱光,跳进古井里,煞气就会渗出体外,北斗阵法自会帮你化解。” “好好泡个澡,等着醒来以后,我们接你出去。” 什么醒来? 还不等我发问,眼前一阵昏花,我脚下摇摇晃晃,昏了过去。 接着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一会儿遨游九天,一会儿潜入海底。 身体轻飘飘的,犹如灵魂出窍般。 可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我就看到周围瓦蓝瓦蓝的海水转眼间成了黑色泥潭。 在深潭之中,一双阴森恐怖的眼神在盯着我。 当它逐渐弹出头,那是一条巨大的白蛇! 我在梦里无法判断出它的长度,但是,白蛇狰狞的眼神,却让我感觉从骨子里的恐惧。 随着白蛇张开血盆大口,竟然一口把我吞进去。 那种血肉的融合感觉让我有种说不出的异样,体内又像有一种不属于我的力量被排出去。 持续不知多久,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棚顶的青铜镜,镜子里的自己竟是一条白蛇! 但就在眨眼间,白蛇化为气雾,消失不见。 我深吸了口气,能够清楚感受到体内另外一种力量,只是现在还不知该如何去掌握。 不一会儿,大门被推开,魁道人丢给我一身衣服说:“换上衣服出来吃饭,等会儿我们该换地方了。” “换地方?去哪里?” “这里被龙虎山雷火殿发现,不能再待了,吃饱以后大家就出发换地方生活。” 魁道人神情严肃,不像在开玩笑。 渎行者的身份,在这个世上就好像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怎么就发现了? 魁道人说:“大淘和二淘偷偷溜出去,兄弟俩去池塘野泳,玩儿兴起,一时间忘乎所以,显露渎行者的身份,被躲在树丛里的钓鱼佬看到,恰好钓鱼佬的亲侄子是龙虎山的,过来捉他们兄弟俩,被大淘二淘拖到水里溺死,这事儿肯定是瞒不住,所以大家必须转移。” 按照外界的说法,渎行者就是大众口中的妖,没有人会在乎妖经历了什么,也不会在意妖是否会害人,只要是世人口中的“妖”,那么降妖除魔就成为一些人的口号。 我换上衣服,跟着魁道人来到客厅,之前离开的两位青年也来了。 男孩叫小涛,女孩儿叫刘琦。 他们俩都是在市里打工的,周围的邻居又认识他们,一旦追查起来,以大家现有的掩饰,根本不足以欺骗龙虎山雷火殿。 吃饭的时候,王宝宝说:“我和魁道人准备一起入山,小涛,你带着大家去内蒙那边,等着到地方以后,安顿下来,暂时大家就先不要联系,等我们办完事儿,会去找你们。” 大淘二淘显得很委屈,王宝宝又说:“以后你们兄弟俩要注意点,一旦泄露了身份,到时候别人剥皮抽筋,炼成法宝,想死都难。” “宝宝姐,我们知道错了。” “此行你们几人也要多加小心。”老齐感慨道。 大家吃了一顿散伙饭,然后把该带走的带走,该销毁的销毁。 我们三个人去了南方,其他人直奔内蒙。 南茅北马,马家弟子多在苦寒之地,内蒙草原辽阔,多藏山野精灵,最重要是地方比较偏僻,一旦进了十月份,内蒙的天气很冷,越靠近老毛子的地区越寒,十一月就能下雪。 龙虎山专门捉拿渎行者的雷火殿也不愿意往那边跑。 而我们三人,马不停蹄前往了黄河! 长生凶棺最早的出现的地方就是在黄河被人发现。 赶到山西地界,大家直奔古城,在城中一间老字号的中药堂,魁道人笑眯眯地说:“你这药材怎么卖?” “两毛钱一克。” “我给你五十,找我四十九!” 药铺的伙计一愣神,抬头缓缓笑着说:“哪一路的?” “山野青龙一点烛!” “里面请!” 伙计表情严肃,很认真拱手。 渎行者的生存空间很小,每个人都在夹缝中生存,生怕被那些名门正派找上门。 所谓“五十”,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大道缺一,给的就是一线生机。 渎行者就在这一线生机之中挣扎求生。 第95章 王宝宝竟是锁骨菩萨! 跟随魁道人一同进了药铺的后院,大家都很小心。 我事后才知道,“山野青龙”,指是东边草莽,身上手里没有命案,本本分分的渎行者。 更没有在龙虎山以及众多道家门派挂上号。 其实能称为“妖”,都是有一部分作奸犯科的“人”搞的鬼,坏种就是坏种,与你是人是妖没有区别。 内院是生活区域,伙计把我们领到房间以后便退了出去,之后我们三人进了屋,看到客厅坐着一位五十岁出头的中年人。 中年人起身,双手抱拳,说:“二位远道而来,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尽管开口。” 王宝宝说:“我们打算去黄河鬼墓。” 中年听后,脸色骤变: “什么?那个地方..当年可是死了很多人!” “墨老,我们其实都是没有选择的人,为了行者的命运,希望您能我们这个忙。” 我是挺差异的,原本我认为骚气、势力、傍大款的女人,竟然还有这种境界? 算命看出他命里的死劫,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讲,她的确已经死了,而是象征着“渎行者”的身份重新活着。 六合药铺的掌柜叫“墨无忌”,也是渎行者当中的一员,但他是什么类型的却不得而知。 王宝宝单独和墨掌柜聊事。 魁道人与我一起在院子里等着,坐在一旁的台阶,递给他一支红塔山,这逼竟然很鄙视,说狗都不抽。 我说你竟装逼,趁多少钱啊,红塔山都看不上了? 魁道人给我比划三根手指,淡淡道:“三千万。” 我被他噎了口气,“得嘞,看蚂蚁。” 魁道人讪讪一笑说: “其实我对钱一点不感兴趣,但没有钱又不能生活,没办法。” 我很有兴趣的问道: “对了,咱们好歹也是自己人,讲讲呗,既然是妖怪,要不要交什么投名状,就像上梁山似的,先宰个人练练胆。” 魁道人说: “你说的白虎堂,那帮人杀性太重,就是世人口中的妖怪,所以说啊,咱们的名声都是被那帮人搞臭的,除了白虎以外,还有朱雀、玄武。玄武多为女妖,喜欢吸男人精气,有七成以上都是风尘女子,朱雀前些年洗白了,现在加入官方,只有我们和白虎堂还在苟活着。” 魁道人样丑陋,个头矮小,但语气却有着一丝无奈,似乎经历过太久的沧桑。 我感慨道:“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自己是爹妈生的,结果还成妖怪!” “那爹妈生的人多去了,有的人不还成了畜生吗?” “你这么说我倒是不反驳人。” 大概半炷香的时间,王宝宝与墨掌柜分别,可还不等我们离开,伙计慌慌张张走进来,说:“掌柜的,不好了,白虎的人来了,还劫着两名茅山道士,想来咱们这儿歇脚。” 墨掌柜脸色微变,说:“开什么玩笑,我六合药铺是做正经生意的,不接待白虎堂的人,你去告诉前院的伙计,就说。” 嘭——! 后门被踹开的声音打断谈话,伙计被一脚踹翻,他捂着胸口,吐了一大口的鲜血。 “老头子,你装什么装,哥几个路过陕西过来歇歇脚,你还牛逼上了。” “呦,大哥,这娘们可真俊啊。” “大家都是行者中人,姑娘,要不要和我们联个姻。” 这三人长得歪瓜裂枣,被叫大哥的男子,脸上有着刀疤,另外两个人也是满脸横肉,他们分别扛着一个黑麻袋。 墨掌柜激动道:“我本本分分开药铺,与你们不是同类人,你们走吧,愿意休息去别处,等下我会让伙计给你们取点费用。” 魁道人双手插在胸前,特有兴趣盯着面前三人。 他挨个点着说:“三头野猪,不在山里拱地,老出来瞎溜达什么,等着被道门找上去,灭了神魂,炼成法宝,你们三个就消停了。” 刀疤脸冷哼道: “小土豆子,你是哪家人,长得真磕碜,是你妈与蛤蟆劈了腿,还是你爹土豆子吃了多?” 魁道人个头矮,上下一边粗,圆圆滚滚,小土豆子还别说,真是挺形象的。 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魁道人真磕碜,所以被说磕碜的时候,立刻来了火气。 “三头猪,不认得你魁爷爷吗?” “原来土豆魁,怎么着?我们哥三个过来借宿,你有意见?” 刀疤脸语气生硬,双方也在这时变得剑拔弩张。 另外两个兄弟将麻袋放下,其中一个松了扣子,跑出一只山羊。 回想自己被喵喵坑的那一次,这是造畜! 但是..我特么不是露馅了吗? 我心里这个气啊。 魁道人眼神阴沉,已经起了杀心。 结果王宝宝上前一步,说:“都是自家人,干嘛打打杀杀,不就是借宿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墨掌柜,让人准备点酒菜,大家都是渎行者,不要那么小气。”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咱们认识多年,我还能骗你吗?” 王宝宝娇媚地声音发嗲,听的那三兄弟眼睛迷离,眼珠子像狼似的,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把王宝宝撕个粉碎。 可我脑海里却闪过一个称呼,“锁骨菩萨”! 之前王宝宝带我取走锁骨妖姬,差点害死我。 而她讲起的故事却是真的。 锁骨菩萨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传说里的“淫菩萨”! 三兄弟的眼神已经预示着他们的结局绝对不会善终。 而锁骨菩萨对我男人有一种致命吸引力,她三番两次挑逗我,都被我拒绝,再看魁道人清澈的眼神,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选中我了。 “好好,美女,第一次见面,哥哥送你点礼物,瞧见没有,新鲜的两脚羊。” 那个刀疤脸虎逼,又将另外的麻袋解开。 我转过身,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魁道人嘲笑道:“那两个别看是羊,其实什么都懂,你完了,张元吉。” “我想弄死那三个傻哔。” “不用急。” 魁道人舔舔嘴唇,眼神中的杀意更甚了。 墨掌柜赶忙让伙计去安排饭菜,结果,那三兄弟将王宝宝围在中间,说:“美女,这两个人是茅山道士,皮肉都是嫩的,脑髓里面的能量,能够让咱们少修行几十年,等会儿哥哥让你先吃。” “哥哥这么好呀,那奴家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了。” 说着,王宝宝就贴在刀疤脸的身上,眼看着刀疤脸的脸上升腾起了红温,好似被喝醉了一般,眼神迷离,似乎完全被王宝宝拿捏住了,原本气势汹汹的三兄弟,似乎都已经丧失理智。 魁道人阴冷道:“好戏才刚刚开始,锁骨菩萨..那是谁都能碰的吗?” 第96章 黄河鬼墓 那三个人俨然已经丧失理智。 他们的眼神,直勾勾盯着王宝宝,时而会情不自禁流出口水。 “美人..跟着哥走,哥把存款都给你。” “你那两千块钱叫什么存款,我有钱,前几天我妈死了,给了两万块钱丧葬费,我把钱都给你。” “上回咱们抢劫,钱都让你俩拿走了,我的那份呢?还给我!” 三兄弟就在王宝宝的几句话中反目成仇,彼此互相敌视。 越说越激动,王宝宝搂着刀疤脸,把另外两个男子气得压根痒痒。 所有的脸色憋得通红,俨然是已经开始上头。 魁道人口中的好戏,随后也开始了。 王宝宝用手指轻轻划过刀疤脸的胸口,嗲嗲的说: “哥哥,你们谁爱我,我就和谁走..但是,你们需要证明下谁才是真心的。” 三兄弟争相表达,结果王宝宝眉头一皱,说:“杀了他。” 眨眼间,刀疤脸的兄弟便掏出刀子。 白刀子扎在刀疤脸的后腰,手掌转动,连着肾脏搅碎,红的黄的撒了一地,他瞪着眼睛,狰狞道:“她是我的,谁要和我抢,我就杀了谁!” “是我的!” 另外一边也掏出刀子。 这俩兄弟都是渎行者,身体冒出黑气,原本就长相丑陋的脸,突出两枚獠牙,面目扭曲。 双方转头就打到一起,兄弟俩力气大,渎行者的可怕实力也展现的淋漓尽致。 随着二人浑身是伤,瘫软在地,王宝宝洒了某种药粉,他们顿时变得极为痛苦。 不断抓挠自己的身体,将身上的衣服撕烂,发出野猪一样的叫声。 时不时还会向王宝宝表白,直到短气,二人仍边爬边说,“跟我走,我养你..,我养...。” 我竖起大拇指,说:“舔狗死的真惨。” “与舔不舔狗无关,她身上有锁骨香气,除了我不受影响之外,另外一个就是你,不信你看看。” 魁道人使了个眼神。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墨掌柜以及两位伙计,此刻都直勾勾盯着王宝宝。 王宝宝用另外一种药粉遮住香气,那三个人才恢复正常。 很可怕的力量,如果她想,甚至能让墨掌柜自杀。 待墨掌柜愣了神,然后深呼口气,说:“抱歉抱歉,让各位见笑了。” 王宝宝笑着说:“掌柜的,我们之间的约定可不能反悔。 “那是应该的。” “你把这几个人处理一下,还有那两只‘羊’,避免节外生枝,墨掌柜还是要狠下心来。” 两只造畜而生的小羊,他们皆是茅山道士,却被刀疤脸兄弟三人偷袭。 墨掌柜一把年纪,经历的事情多,大家都清楚,渎行者被道门发现,意味着什么。 三具尸体被分解后,拿到农村喂猪。 那两只小羊为了稳妥起见,扛到农村,挖坑全部活埋。 造畜有一个弊端,接触大量的沙尘,以及大量的清水,自然就会破解,唯有罩住塑料袋,活埋以后,就算被人发现,也是羊尸。 离开六合药铺,魁道人告诉我一个道理,一旦被发现身份,只有两个结果,要么你死,要么他死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逃走的可能? 魁道人听后轻笑,他告诉我的,近二十年,只有十三人逃走,那十三个人都是世上顶级的通缉犯,不仅实力强大,还有一部分道家的背景。 除此之外,根本没办法抵抗道门的“千里眼”、“顺风耳”。 渎行者被抓到,只有死路一条,甚至会被炼成法器,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我听后也挺无奈的,降妖伏魔也好,替天行道也罢,至于吗? 当天晚上下榻一家附近的宾馆,我问魁道人,什么时候动手?他说还缺一伙儿盗墓贼。 我说:“咱们去哪个黄河鬼墓,是怎回事?好歹咱也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你们俩也不能啥都瞒着我啊。” 王宝宝抿嘴一笑,“你也没问,我自然没说。” 我无奈道:“现在问了,甭管啥地方,需要我干什么,大老远来的,给点提示。” 魁道人看了一眼时间,说对方马上就到了。 黄河鬼墓是当年长生凶棺出现的地方,也是传说中大宋第一道士“黄裳”的飞升之地,黄裳在宋朝的地位很高,有很多的信众,传说黄裳有双瞳,斩人魈以成仙,并且将人魈生前的财富皆与他陪葬。 黄河发生一次地震,意外将长生凶棺冲出古墓,凶棺浮在河面上,曾引来一次渎行者与道门的争夺。 几番血战,后被渎行者夺走,逃亡的过程中,长生凶棺埋在陈静茹她老姑家,此棺落地生根,凝聚四方风水,形成一个凶局。 盗墓贼想要黄河鬼墓里的古董,王宝宝却说,黄裳在死前留下一套法器,分别是“鬼帝令牌”用于感召鬼将,敕令兵马;第二个是“天明玉简”,专门书写名单,上呈九天,让门下弟子获得职位;第三个是“杀鬼剑”,负责震慑阴兵鬼将。 渎行者目标是这三样法器,至于长生凶棺里的尸体,之前被我带走,又化为小白蛇咬我一口,我双眸出现的重瞳,我觉得邪骨道人就是黄裳,而他并没有成仙。 我们请来的是帮手是山西盗墓贼,一对哥俩,老大叫“姚广龙”,老二叫“李大同”,弟弟小时候过继给别人,哥俩虽说不一个姓,但长得是双胞胎。 二人水性特别好,姚广龙还干过黄河捞尸人,李大同又是出了名的锁匠,兄弟俩合伙,专盗黄河流域的古墓,在行里很有名气。 我听完魁道人的话,心里还挺期待的。 首先我是开当铺的! 其次,如果有些邪物,拿到天下第一炮兑换,压口钱所能换取实惠,可比金钱强多了。 我们三个等到晚上十一点,魁道人的电话响起,之后我们三个一起离开宾馆,走到路口,一辆五菱宏光停在路边,副驾驶放下窗户,比划个手势说:“白爷的朋友?” 王宝宝客气道:“昨天咱们通过电话,后面的事儿还要靠你们帮忙。” “怎么还有个女的?” 主驾驶的司机有些不乐意。 “女人怎么了?” “老祖宗传下的规矩,女人不走尸,这次走黄河鬼口,十八弯水沱一过,船上载女,十个人有九个祭了黄河大王。” 走尸指得就是盗墓,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们这次去的地方是水墓,那哥俩立刻有些不悦。 我本以为王宝宝会施展魅惑之术,谁知他在包里拿出两摞钞票,一摞十万,一把丢车里,说:“老祖宗规矩能不能改?” 司机当时就变了个脸儿,笑着说:“都是兄弟,说这个不就见外了吗,快,上车!” 第97章 黄河大王 这就完啦? 我滴天啊,寻思劝劝他,不能因为十万块钱就放弃内心的信仰啊。 魁道人告诉我,咱们当中最有钱的就是王宝宝,没办法,她丈夫多,还死老公,死一个继承个几千万,死五个就上亿了。 锁骨菩萨,本就是天生克夫命。 怪不得我和她接触时就觉得运气不好,都是他娘的被克的。 我们一车人半夜十二点,抵达黄河岸边,黄河两岸并不是很宽,当前所在的位置堪称“黄河尸沟”,底部有一处节流槽,上游冲下来的尸体都会被困在这儿,而且在河边长大的人应该都了解,比如一个人游泳,游到河中间会突然漩涡,把游泳的人给拉拽下去。 因此,此地诞生出一种特殊的职业,“黄河捞尸人”。 下了车,站在岸边,感受扑面吹来的腥风,河水并不奔腾,很像我老家的臭水沟,从大禹治水,九八年特大洪水,黄河不知要了多少人的命,也不知道“母亲河”这个传言是在哪出来的,真是母亲,那也是后妈。 姚广龙下车,我们几个在车上坐着,听着他吹两声哨子,不一会儿,河岸对面有手电筒晃动着,我们这边慌了三下,对方回三下。 接着就是一阵“嘟嘟”的发动机声音。 对面一搜快艇行驶过来,当靠在岸边的时候,李大同招呼我们下车。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 常年在外面盗墓的人,警惕性非常之高,一旦被抓到,大家犯的罪少说也得十几年。 而且接触到的人,大多数也是黑吃黑。 盗墓贼团伙都是以家族为单位,至于外面组建的野路子,除非有过命的交情,否则很难见到金钱不红了眼。 姚广龙说:“你们喊他老漂子就行,黄河这边的水捞子,白天捞尸,晚上捞宝,能不能找到黄河鬼墓,就得看他了。” 老漂子五十多岁,干瘪枯瘦的身材,金钩鼻子,眼睛像鹰一般锐利,两只手上结满老茧, 他看了一眼王宝宝,皱着眉头说:“也不知怎么邪了门,这几天都有女人往黄河大王那里跑。 ” “老漂子,你的意思是我们踩好的盘子,让人给劫了?” “那几个人不像来盗墓的,穿着道士的衣服,说是茅山的,手上没有土腥味儿,倒是身上一股子香火气,他们自己有船,我他们过去了十八回水沱,到现在也没出来,不知道是活着还是祭给了黄河大王。” 我当即想到被刀疤脸抓走的两位茅山道士,结果在这边又遇到。 我觉得这事儿肯定不是巧合,他们也是奔着鬼墓来的。 李大同轻哼道:“管他道士还是和尚,办正事儿要紧,都带着家伙,真要是撞见,就敲了他们几个。” 姚广龙很赞同,他定住大家,带好家伙事,真要是遇到,直接开干。 如果找到鬼墓,那肯定藏不住身份。 我也挺无奈的,本来想躲起来,安心赚的钱,换点阳寿享受生活我,现在看是够呛了。 大家上了老漂子的船,顶着月光,逆河流直奔山沟子里带,沿途需要经过十八处回水沱,传说河底有十八个葬尸坑,没个坑里,至少几百具尸体。 两岸皆是黄土高坡,根本就没有人家,荒凉的黄土高原在夜色的衬托下,有着一股莫名的古朴感。 当拐过第一道弯,小船的速度明显变慢,发动机“咯吱咯吱”的乱响,船体摇晃,河水时不时会灌入船内。 而且还能听到的响声,就好似有人在挠着甲板。 魁道人牢牢抓住船体,说:“老漂,这到底怎么回事?” “河里的灵魂不愿意放咱们过去。” 老漂一边说着,拿出一个布袋,在里面掏出一只大公鸡,公鸡在他的手中很老实,一动不动任由老漂割断喉咙,然后老漂将公鸡丢到漆黑的河面。 公鸡扑棱着翅膀,发出“咕咕”地声音,紧接着老漂在船旁掏出三炷香,点燃以后对着水面鞠躬,喊道:“我们是赶路的,求黄河大王借个过。” 然后老漂跪在船上,扭过头看向我们,说:“要是不想死,赶紧跪下,黄河大王收了礼物,就会放咱们走。” 再看姚广龙,李大同二人最先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耳畔呼呼的风声,好似无数厉鬼的哭嚎。 老漂的声音突然紧张道:“黄河大王说礼品不够,谁..谁那还有别的东西。” “卧槽,老漂你什么意思,以前不是一只鸡就搞定吗?” “我哪里知道黄河大王怎么想的,血鸡不沉底,黄河大王没收咱们的礼,这十八回水沱,几千具尸鬼,会把咱们统统撕碎!” 姚广龙兄弟俩特别紧张,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而魁道人与王宝宝,他们对黄河大王有着一种畏惧。 只有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我看了一眼时间,缓缓排出时家奇门局,再看地支申、子、辰三合,力量加强了腾蛇,地运盘坎水宫,目标黄河大王却落了空亡。 奇门,空中有玄虚,需要再深挖。 可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是孤舟在船,水宕之局,也就是说,黄河之中的确有他们口中的“黄河大王”,但现在不是! 因为盘中空亡,玄虚之卦,又逢三合局。 我当即断出,对方有诈! 老漂紧张道:“我都说了,带着女人入十八沱,会冒犯黄河大王,按照老礼,女人是要被献祭出去!” “放屁!”魁道人大怒。 王宝宝摁住他的头,不让魁道人抬起来。 “在黄河,小心谨慎为妙。” 船只被无形的力量拖拽着,摇晃的频率加快,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翻船。 老漂说:“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沾上鲜血,献祭给黄河大王!” 他竟然一刀划破自己的手心,鲜血淋漓,低着头用马灯晃我们,姚广龙说:“谁他妈盗墓还带现金啊,这可咋整。” “那小子身上有金子,快,交给我。” 老漂突然指向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想起喵喵给我的金币。 出来匆忙,我忘记放在家里。 妈的,他怎么知道的? 老漂又说:“那女人身上也有金子,黄河大王喜欢黄金,交出去,我们就能活!” 我心想,去你吗的!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虚诈的局,你吓唬谁呢? 可当我刚想翻脸,就听“噗”地一声,大公鸡传来一声尖叫,黑夜里探出一只手,将那只鸡拖到水底...。 第98章 河中死人脸 河面瞬间陷入一片死寂,那种静甚至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老漂子突然打破这种诡异的安静,他紧张道:“快,把金子交出来,要不然大家都得死。” “东家,现在也不是心疼钱的时候,黄河这个地方邪的很,不按照规矩来,咱们都得交代在这儿。” 姚广龙催促了几句,王宝宝低着头看我们一眼,她脸色很难看,也不知道是不是晕船,不过她还是开始拆随身首饰。 我在这个时候,猛地站起身。 一旁的李大同抓住我,紧张道:“你不要命了!” 我环顾四周,漆黑如墨的水面空荡荡的。 随后我快走几步,一把揪住老漂,他气愤道:“你要干什么,惹恼黄河大王,咱们所有人都得陪着一起死!” “老话说的没错,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你们这种人,吓唬别人还行,吓唬我?你知不知道大爷我是干什么的。” 揪着老漂,把摁到河边。 看见水下有着七八只的水猴子,它们满身绒毛,前爪又长又结实,拉着甲板开始拼命的摇、 见到老漂的时候,直接傻眼了,船只也随之安静下来。 魁道人侧过头一看,怒道:“差点被这个老混蛋给唬住了,妈的,把人扔水里!” 姚广龙与李大同二人没吱声,这事儿说他们俩没份儿,我是肯定不信的。 王宝宝出手阔绰,直被他们所吸引。 他们三个商量好,想宰一波。 我二话不说,抓着老漂就往水里扎,姚广龙连忙道:“各位,咱们一会儿过回水沱还要靠老漂带路,要是把他扔下去,那恐怕就麻烦了。” “行吧,那我饶你一命,再他娘的扯犊子跟我们耍花招,回去以后非得把你家祖坟刨了。” 我威胁他几句,老漂也没敢反抗,只能悻悻地操纵船只继续赶路。 在路上,老漂忽然说:“我一开始就是想和大家开个玩笑,但公鸡是吃人头发长大的,的确用来献给黄河大王,没想到,竟然真的收走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骗呢,赶紧带路,少他娘的废话。”魁道人不悦道。 老漂后来也没再多说什么,柴油机的快艇发出“嘟嘟”的马达声音,沿着黄河逆流而上,拐过三道长弯,进入一处山窝子里。 十八处回水沱的距离其实只有不到三百米。 这三百米的距离却如同百慕大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谁也不知道,水下到底有什么。 长年累月的河水冲刷,河底被大量的泥沙覆盖,底部是松软的,人一旦进去,被吞入沙中连个尸体都找不到。 而且,回水沱会出现漩涡,将船只拉入水底,泥沙的吞噬下。 这么多年来,死在回水沱的人不知多少,但一具尸体都没有被发现过。 老漂子很熟练,伴随着船只速度减缓,他带着我们灵巧躲过去一个又一个暗流。 听他的意思讲,船下跟着水猴子,他不懂,但水猴子懂,遇到危险,水猴子会给提示,没有提示就是安全。 我们一路上很顺利,来到群山之间。 在宽阔的河面中间,停靠着一辆木筏,我们靠过去之后,大家相继爬到木筏上。 然后在木筏底部找到几根绳索,靠着快艇上的绞盘,把事先准备好的盗墓工具都拉上来。 王宝宝说:“魁道人,一会儿你在上边,要是有什么异样,不用管我。” 魁道人微微一笑,在怀里拿出一把五四,说:“枪法也是法,弹道也是道,这荒郊野外的,法术不如枪术见效快,放心好了。” “卧槽,你们这是干什么,信不过兄弟们吗?”姚广龙略显愤怒。 王宝宝说:“哥哥不要这么说嘛,我们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我那个朋友怕黑,拿着枪就是壮壮胆,他其实是不敢开枪的。” “对,我胆儿很小的。” 魁道人咧嘴一笑,露着丑陋的大黄牙。 这个理由很牵强,但却很管用。 尤其王宝宝的媚态,也让姚广龙兄弟俩不自觉地降低防备心。 我在一旁拆开提前准备好的工具箱,里面潜水装备,这里的定位点是当初姚广龙他们提前找到的位置。 悬浮着木筏皆用铁锚固定,现在又不是汛期,所以河面的误差并不大。 一共三身衣服,王宝宝、我、姚广龙分别换上。 王宝宝在众多男人的眼皮子底下换衣服,本就身材傲人,可把那几个老爷们馋死了。 只有我躲她远远的,妈的,我感觉自己所有的倒霉事儿都与她有关,她八字克我。 最重要一点,王宝宝八字水宕,如今我们又处在水面,一旦入水,她会成为从格,也就是顺着水的特性而走。 黄河之水缠着泥沙,有“丑土”的类象,从水格遇到丑土,会形成泥沙水,并且象征着算计,阴暗,以及杀人害命。 另外一个,水旺之人在水中,会旺上加旺,那么这个时候会形成一股很强的气,不一定会伤害到谁。 见过这娘们之前的手段,离她越近,死的越快。 换好衣服,我们三个先后跳下去,随身的卡扣铜环,套在原本铁锚的锁链上,借此保持平衡,避免被水底暗流冲跑。 顺着绳索往河底下潜,大概20多米的深度,并不是很困难,目标也很明确,找到东西,套上绳索,然后用绞盘把拽出来。 盗墓没有那么麻烦,什么各种各样的机关,不能说没有,事实上所有的机关都是一眨眼的事儿,要么你死了,要么你进了古墓。 至于什么各种各样的迷宫,暗道,以及巧妙的设计,不能说没有,只是大多数人还不够那个级别,就算是当官的,你大兴土木,超过规格,被人举报也是抄家灭门的祸事。 水底泥沙特别多,大家比划一个手势,姚广龙轻车熟路,在水底找了一圈,然后给我比划一个手势,手电筒照过去,看到底部梳着一根铁钎头。 我和王宝宝赶忙游过去,河底的能见度极低,好不容易凑到一起,先是姚广龙跟着拔钎头,他一个人力量不够,我们一起帮忙。 三人合力,将钎头撬开的一瞬间,底部是一个封住的盖子,里面咕嘟咕嘟冒出泡泡。 我的手电筒照下去,浑浊的泥沙涌出一张惨白的人脸! 第99章 浮尸煞气 一股气流将泥水冲出,惨白的人脸也随之到了我的近前。 我被吓了一跳,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 一只手胡乱扒拉,将对方推开,然而在一个人出现后,盖子底部又相继涌出尸体。 其中有一具尸体扎着头发,他们身上没有穿先进设备,反而在脖颈处佩戴着八卦镜。 我抓住其中一具被水流冲出的尸体,看到他手腕佩戴着铜钱,衣服装扮也很像道士。 难道是之前提到的茅山道士? 空洞的水下坑洞一共涌出来四具尸体。 我松开手,黄河底部的水浪眨眼间就将尸体冲了出去。 因为是在水下,时间紧迫,也顾不得那几具尸体是怎么跑到坑洞里面,只见姚广龙先是钻进去,我用强光手电顺着坑洞照下,底部竟是一座沉船,半个船身陷进沙坑内。 船体经过多年的浸泡,竟然没有老化,而且底部有着一座岩石修葺的方形墓葬,隐隐约约看到船内各处,借由符文书写的佛教经咒。 我意识到,这座古墓应该就是船墓,将墓穴修建在船上。 然后小船顺水而下,等到在什么地方沉入水底,那里称作水下陵寝。 由于风水中认为,“气乘风散,界水而至”。 如果一条通畅的河流,在某一处产生漩涡,那就是水下结穴点。 但水下墓穴浸泡尸骸,按道理不符合古人风水学说。 只有在特定情况下会这么做,一类是自知无法进入阴曹地府,只能走水府入龙宫。第二类,就是想成仙化龙,因为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大蛇走蛟,若经黄河而过,势必掀起风水,藏在墓穴之中的灵魂,就能跟随大蛇离去,化为神龙。 不管怎么说,这地方的的确确是船墓,姚广龙封住的板子就是一道入口,那几个道士不知进去的。 眼前太危险,我是不敢随便贸然进入。 于是,我老老实实在外面等着,向着王宝宝做个手势。 让她去冒险,我来殿后。 王宝宝随着姚广龙一起潜入,他们手里拿着钩子,只要找到好东西,直接勾起来,到时候水面上的绞盘会把古董拉上去。 长生凶棺是不是船墓中跑出去的,暂时不得而知,但这个地方确实很诡异,漆黑的水下,大量的泥浆,能见度只有两三米的范围。 等着姚广龙和王宝宝游出来,他们已经把绳索固定好,然后大家比划个手势,开始往上面游。 结果我在向上游时,忽然被什么东西拖住脚踝,有股力量似乎想把我拉下去。 我起脚挣扎,面前掠过一道黑影,紧贴着我的防护面罩。 我被吓了一跳,这是水下,竟然有东西在撕扯我的氧气瓶! 水下发力感很难,我用力去推,勉强拉开点距离。 恢复视线距离就看到那张熟悉惨白的脸,正是之前飘走的道士。 正瞪着黑溜溜的眼珠子,死死盯着我,两只僵硬的手纠缠我不放。 之后是脚踝,待我低头,能看到一个女人双手抱住我的小腿,她披散着头发,咧着嘴笑。 我有一种很强的危机感,这是水底下,道术,法术,还是奇门术都没有用武之地。 唯独靠着生存本能去搏命,好在有着绳索稳固,否则我早就被水底浪流冲走。 心想着,别都可着我一个人来啊。 再说,这事儿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就是一个打酱油的。 那两个淹死的水鬼好像缠上我了,怎么也弄不下去。 我在和他们较劲的时候,突然摸到对方身上一把造型古朴的匕首。 我猛地抢过来,然后一刀捅在对方的脖子上。 这一刀确实好用,迎面的水鬼被撂倒。 之后我又对着脚下那位咣咣两刀。 做完这一切我好悬没累到虚脱,然后顺着绳索往上游,好不容易脱离水面,看到王宝宝和姚广龙已经在换衣服。 我气愤道:“老子刚才差点被淹死,你们两个真他娘的不够意思啊!” “我们俩入船墓,也没见你跟着,咱们水下倒头风险大,是死是活要看命。你要是死了,那就是你命不好。”姚广龙不屑道。 我瞄了他一眼,得了,命? 行,那我也不说啥了。 这边刚换好衣服,脚踝出现的掌印,那个害我的水鬼也是真他妈的够狠啊。 老漂子操纵着绞盘开始拖拽,但是水下的沉船古墓貌似有点重,他试着往岸边拖,柴油机加大马力的声音都变了。 前前后后拖拽了半个钟头,就听见“咔”地一声,绳索松动。 底部那艘破烂的沉船终于被移动,紧接着,水面咕嘟咕嘟冒出泡泡,就好像烧开了水一般,它在和水面大概五米左右的范围,原本污浊的河水竟开始往外冒出红色的鲜血。 随后就是更可怕的一幕,一具尸体出现,两具,三具...越来越多。 密密麻麻的尸骸遍布整个水面,只要视线所见,至少有上百具尸体,他们共同的特点是没有腐烂,头发特别长,静静躺在水面上,在月光照耀在,其中一具尸体动了一下,他微微转过头,那双黑溜溜的眼珠子与水下见到的道士一模一样! 老漂子被吓坏了,把所有东西丢掉,跪在船上“邦邦”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喊:“黄河大王啊,您要是不答应,我们这就把东西还回去。” “闭嘴吧,没有什么狗屁黄河大王。”魁道人怒斥了一句,沉声道:“黄河鬼墓有着一块天外陨铁,能将死人的魂魄禁锢,所以..你要做好准备,马上就会出现幻觉了。” “来之前你他妈也没说啊,这趟活,必须加钱!”李大同咆哮道。 王宝宝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认真道:“你有邪骨道人的重瞳,等下幻觉出现,只有你能看破迷雾,到时候会游出一条金色的鱼,它是龙,把它抓住,我们就的得救了。” 在王宝宝的话音刚落,我明白他们要带我来的目的,因为如果我没有找到那条鱼,大家都会被困在幻觉,就像其他的尸体一样,永远留在这里。 河面升起淡淡的雾障,原本漂浮的尸体突然沉入水下,他们披散着头发好似,行人般在水下缓慢的行走。 我的双眼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灼热的感,而其他人,此刻却已经是面容呆滞。 当姚广龙一步迈到水中的时候,我感慨道:“出来倒斗是有风险的,你死了,那是你命不好。” 第100章 借龙种 寂静的水面,姚广龙跌入黄河,很快被一个个手掌抓住,将他拖到水底。 老漂子比较有心眼,他身上拴着钢丝绳,导致他有好几次想要跳河都会被拉拽,李大同没那么好运,在一个猛子扎到水底后,转眼间就被水鬼拖了下去。 想起之前的茅山道士,他们很有可能也是这样白白丢掉性命。 我没有任何幻觉且不适感,手里拿着渔网,站在木筏静静等待着机会。 王宝宝和魁道人都已经产生幻觉,他们的双眸漆黑,唯独不同的是,俩人没掉进水里淹死。 魁道人的脸上长出大大小小的癞,两耳生腮,与那青蛙有着几分相似。 王宝宝则是面价生出鳞片,五官虽是圣洁,却举止妖魅,时不时还会搔首弄姿,做出一些奇怪而又暧昧的姿势。 她是锁骨菩萨转世,从里透外的有香气,身体对于异姓有着说不出的吸引力。 月如银盘,平静的黄河水面,大量的行尸在水下穿梭,黄河鬼墓的幻觉力量让人无法抵抗。 伴随着淡淡的雾气缭绕,一座巍峨宫殿渐渐出现在水面倒影,它由于四根圆木撑起的大门,两侧蹲坐着镇墓兽,朱红色的墙壁,每隔一段距离,镶嵌着珠宝,两扇宽大的红门,分别挂着口衔铁环的狮子。 浑浊的黄河水,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变得干净起来。 画面中的场景更是越发清晰! 一条金色的龙自宫殿飞出,盘旋几圈,眨眼间化作金色鲤鱼。 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手持渔网,盯着如镜面般透彻的河面,随着鲤鱼缓缓游出,它面向月光吞吐,每一次鱼嘴吸取天地精华之气,身体的鳞片都会清晰一分。 我静静等待着时机,直到金色大鲤鱼靠近,我手中渔网瞬间抄下去,将大鲤鱼牢牢罩住,他力量很大,竟将我拽了个踉跄,险些一同拉倒河里。 我憋住气,玩命的较劲。 身上莫名被激发的力量,顺着脊柱发热,身上好似散发出某种火气,多日以来吞符增功的修为用上,在厄运者学习到的“五狱”之法,都在与潜能同时爆发,随着我猛地把它拽出来。 耳畔顿时传来好似野兽般嘶吼声,而后黄河水面再度浑浊,原本漂浮着各处的尸体,随着一道漩涡出现,相继消失不见了。 木筏仍旧被固定着,摇晃了几下,总算安稳下来,至于大鲤鱼脱离水下,竟然变成一颗珍珠。 王宝宝与魁道同时苏醒过来。 老漂子只是普通人,还在船上沉睡,魁道人清醒后,忽然对王宝宝说:“你想好了?” “嗯,明天来接我们。” 魁道人耸耸肩,然后一跃跳到老漂子的小船。 我刚才较劲捞鱼,身上早已筋疲力竭。 “这是干啥,一趟船回去呗?又不是装不下。” 魁道人叫醒老漂子,递给他一沓子钞票,说:“先带我回去,下午再来接他们。” “卧槽?你俩这是干啥,天马上就亮了。” 我诧异地看看魁道人,又看看王宝宝,他们俩在闹什么幺蛾子,折腾一大圈,就是为捞个珠子? 结果,魁道人眼神暧昧,嘴角诡异的笑容让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漂子看在钱的份儿上,人压根儿就没停,“哒哒哒”柴油机声音响起,快艇逐渐消失在我们的眼前。 “这是干什么?” 我很迷茫,回头看向王宝宝。 结果她拿起金色大鲤鱼化作的珍珠,一口吞了下去。 那珍珠赶上鸡蛋大了,瞅着喉咙鼓起大包,咕咚吞下的样子,还真就把看呆了。 王宝宝缓缓道:“元吉,唯有你有龙族精元,今日吞下龙丹,需要求你给我留个孩子..。” “等一下,你克夫,咱俩不合适!” “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了,克夫早已不克,世上没有人能抵抗锁骨菩萨的香气,何况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香气早已侵入你的骨髓,我只需要轻轻催动下,你自然就会乖乖就范。” 一边说着,她缓缓褪下衣服。 在孤寂无人的黄河之上,我无处可逃。 太卑鄙了! 锁骨菩萨的诱惑,她的五官圣洁,身材妖魅。 以肉体度人成佛,化解他人心中欲望。 传说里的锁骨菩萨,骨头是金色,且有着香气。 香气发作之时,我丧失了意识。 我想报警...可是没有证据。 醒来已是下午,老漂子开船来接我们,除了那个龙珠外,我们在水下把沉船拖出,古时候就有一船九墓的说法,这次也不例外。 收货很丰盛,多是一些从未见过的古董珍品。 唯一的遗憾,是我被那啥了! 回到陆地,气愤地说:“咱俩好歹也是同学,加上我帮你了那么多忙,你居然这么对我,太不够意思了!”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魁道人轻哼道。 “好歹我也是有家室的人,这样做不地道啊。” “你家室?开玩笑,五帝龙王没杀了你都算你命大,还扯什么家室。” 魁道人却不以为然,甚至出言讽刺我。 王宝宝轻轻抚摸着肚皮,说:“元吉,你放心,我后面不会再来找你,至于借来的孩子,我也会一个人抚养,他是我们渎行者的未来。” “一次..就能怀上?”我奇怪道。 我赶紧给自己偷偷起卦,结果却是“伏吟局”,代表着事态停滞。 “古董三七开,你三,我们七,自己挑三样。” 我心里挺不舒服,好歹我也是一米八多大小伙子,怎么还成了出来卖的。 不过,我还是选了三样自认为不错的,一块玉佩,一副花瓶,还有一件玉石枕头。 带着三样东西,我们分道扬镳,之后王宝宝果然消失,而我也回到当铺处理起自己的事情。 古董行,我懂一点,但是不多。 联系胖子,让他帮忙找以前珍宝斋老员工帮忙坚定,最后评估的结果都不错,三样东西,拍卖至少能卖到五百万,如果我私下交易,最多卖到300万。 我现在挺缺钱的,三百万,一口价成交。 有了钱,那就是有了阳寿。 有了钱,更代表拥有一切。 于是我拿出一部分现金充值,解锁厄运的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