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张癞子》 第275章 探索秘密 两个人离开看守所后一路上的心情很是沉重,这样的场面是她俩不愿意看到的,而最终的结果也是不敢去想象的,这个城市她来过一次,没想到第二次竟是这样的开场方式。 一兰带着月洁来到了健身公园旁的小屋,她曾和癞子深夜在这里聊了很长时间,那些话她始终还记得,他还交给自己一把钥匙,也交代了她一些事,还给了她一份信,那封信是托她交给月洁的,但是她这次来的时候竟然忘带了。 门上的封条已经没有了,很顺利的打开了门,月洁进来的第一眼感觉和一兰刚来的时候感觉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当打开那个幽静的小屋时也是如此,这就是很普通的屋子罢了,再看那个锈迹斑斑井盖倒不多见。 “这就是那个井吗?一兰姐。”这是那种老式的井盖,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人用这个了,因为很容易被偷,也很容易腐蚀,不知什么时候起早就变成水泥盖了。 “是不是感觉很平淡无奇吧,我也一样,刚来见得的时候与想象的差距很大,也丝毫没有感觉有特别之处。” 两个人合力打开了盖子,对于一个小女生来说还是很费劲的,里面很干,不像第一次那样上来就是一股潮气,打开手电筒晃了晃里面倒没有什么水迹了很是干巴,或许是前段时间下雪,温度骤降阀门了的缘故吧,这里现在不淌水了,自始至终也不知道这个水管阀门的用处是什么通向哪里。 一兰看的很仔细,此时是白天比上次夜晚看的还要更加清楚,井底下很干燥,没有任何水的痕迹,也没有任何的虫子攀爬什么的,里面攀登的铁梯子已经生锈。 “上次来这里有一只乌鸦受伤了落到了院子里扑腾着,奄奄一息的样子,我把它放了进去,结果它就消失了。” “真的吗,乌鸦也会穿越?难道它和人一样?之前光听他这样对我说,我还真没有实地看过。”月洁看的很仔细似乎不相信的样子。 这口井打破了两个高学历姑娘的认知,她们相信这个世界有玄幻的东西,有不可思议的现象,但是没想到会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两个人开始了讨论。 首先月洁说道:“鸟儿也能穿越这就说明有生命的东西进入到这个井里都会到达另一个地方,不论是人或者是动物,至于去了哪里无从得知,而且这里面丝毫看不到虫子甚至蚂蚁什么的生命,而屋内却很多,这也许就说明有生命进入都管用,这或许就是一个神奇的生命通道。”这是月洁的说法。 “说的很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照你说的话是不是没有生命的人或者动物进入到里面就不会穿越了?”一兰心里也没有答案,这句话也把月洁问住了,因为两个人都不知道,并不敢下定论。 “姐我倒有个办法,那就是咱去农贸市场买两只鸡,一只活的一只死的,回来直接放下去做做实验怎么样?你那个乌鸦就是很好的例子,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月洁想见证一下。 “好主意,无论鸡鸭鹅只要是有生命的都行。”一兰开车两个人迅速去了菜市场。 她们买了两只活的公鸡和两只死的鸡,那两只死的也是现场杀的,并没有拔毛基本上没有做任何的处理,虽然这样有点残忍,但是市场上的家禽都逃脱不了这个命运,四个鸡用四个袋子捆好了扔进了车里。 回到了小屋两个人迫不及待把门反锁开始行动,两个人如此的热衷当然处于好奇,也是对未知的探索,当然也想寻找一些秘密看能不能帮上癞子的忙。 “先放活的还是先放死的呀姐?” “活的吧。”说着一兰解开绳子从袋子里直接把鸡倒了下去,但是并没有及时放下盖子,公鸡在里面挣扎了几下又飞了出来,把两个人吓了一大跳,这是一只活力四射的公鸡,它在院子里来回的跑着,两个人怎么也逮不住,如果不是墙足够高它肯定就飞出去了。 “实在抓不住了,看来不盖盖子是不行的 ,不过咱们还有一只那。”一兰累的气喘吁吁的说道。 “何不把袋子直接放进去然后观察一下再试一试。”月洁并不希望马上盖上盖子,她想看看在里面的反应。 于是月洁直接把袋子扔了下去,也并没有马上盖上盖子,鸡在在袋子里挣扎着,但是绳子没有解开,公鸡始终出不来,现场也没有什么特别情况,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看了一会一兰顺手盖上了,但是听着里面还有动静,还是挣扎的声音,两个人感觉到不妙,隔了几分钟打开果然是不管用。 眼下只能把绳子解开也许才可以,但是两个人都不敢冒险下去,于是便找了个棍子把绳子挑开了,两个人出了一头的汗,绳子解开后,里面的公鸡还是很聪明的开始顺着口往外走,等它走出来的徘徊了两圈想扑腾翅膀往上飞时那一刻两个人立马把盖子盖上了,屋内除了盖子的回音以外此刻里面没有了动静,很是安静。 还是老样子等了十来分钟打开井盖再看,果然里面只剩下了一个空袋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拿棍子扒拉了几下也是什么都没有,月洁惊呆了,简直太神奇了,这井里面看了很久没有缝隙和缺口,甚至连一根羽毛都没有留下。 月洁有一股冲动要下去看看,她想下去一探究竟:“你扶好盖子,我下去看看啊姐,真的就这样消失不见了吗?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奥妙。” 一兰拦住了她:“还是别了你不能冒这个险,万一你也也穿越了怎么办?你可别吓我啊月洁,我怕我扶不住。” 两个人又重新开始做实验,把死的鸡扔了进去观察了一会后盖上盖子,然后过了十来分钟打开,里面依然还是一只僵硬的尸体,躺着一动不动,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正好印证了月洁之前的说法是对的,只有生命可以进入并且离开,而这证明必须要是活的生命。 “还有一个情况没有验证那就是把活的和死的一块放进去试一试,你说对吧?”一兰说道,其实说完后她也感觉这样试的意义不大。 可是那只在院子里活蹦乱跳的鸡始终抓不住,两个人很努力的把它往小屋里撵,撵进去了等着它自己跳进去,两个人把这门不给它出来的机会,很快公鸡见没有出路自己它跳了进去,还没有等去盖盖子它又跳了出来,并且又跑到了院子里,两个人是空欢喜一场。 “你去买一只回来吧姐,就放过这一只坚强的公鸡吧。”月洁说道。 院子里的门被打开了,鸡逃跑了,它终于自由了,一兰离开了屋子,月洁并没有跟着她去,而是独自一个人留了下来,对方走后她站在井边思索了很久,她准备大着胆子下去看看,要不然对她来说来这里就没有意义,她要探索清楚,为了以防万一,她把两块砖放在井口边,这样即使井盖盖上也会首先压到砖上。 她没有做好最坏的打算,她并不认为自己会穿越过去,而这个井本身就不深,可是癞子那么高的个子是怎么掉进去的那?或许不是同一个井吧。 月洁一米六八的身高完全下去后还可以露出头,她慢慢的往下爬整个人还是很紧张的,她把手机放在了上面,在上面打了一排字:如果我不见了那是因为我也穿越了。 第276章 三个女人 月洁在底下仔细的观察着,里面光线很暗只能凭借院子里的光才能勉强看得清,井的直径并不大,蹲下来转身也并不是很轻松,当踩到鸡的尸体时吓了她叫了一声,里面还是太暗了,她又起身拿回了手机。 用灯光照的倒是很清楚,看的也更加的仔细,这四周都是水泥红砖砌得,就是很普通的手艺,底下也漫了一层砖,砖下面应该是沙土,并且土质很是柔软,漫的砖比旁边砌的似乎新一点,其他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她取了一点土和一块砖扔了上去。 月洁有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往地下挖一挖会是什么情况,一直挖的话会不会有线索?掀开底下的砖似乎很好挖的样子,虽然这么想但是这个地方还不能随意的破坏,因为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 在里面蹲着实在有点太难受了,而且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收获,正当她要起身活动一下时,盖子突然落下了,她本能的用手去挡,她手指头被夹了一下,破了一个大口子,还好旁边的两块砖头抵挡住了这大铁盖子全部的力量,血不停地往外流,顾不上疼痛她就上来了。 上来后心情还是很慌张,刚才的一幕实在有点吓人,她差点就要去见小霞了。 来到另一个屋子找了点纸巾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也整理了一下灰头土脸的自己,虽然她也想探索一下这里奥妙,但是未知总是恐惧的,或许井盖那一下就是一个警告。 此时一兰也已经提着袋子回来了,她注意到了月洁受伤的手指和脸蛋上的泥土:“怎么了我的小公主,手指头咋了你不会是下去了吧。” “没事没事,没有的事,我就在院子里没怎么动。” “我的姑奶奶你可别吓我。”一兰显然是不相信。 两个人把绳子解开,把袋子扔了进去等到公鸡挣扎出来的时候,就迅速把盖子盖上了,此刻没有任何动静,这就预示着肯定消失了,果不其然十分钟以后活着的鸡消失了,死的还在原地,这倒不出两个人的意料。 一兰叹了口气说道:“还需要再试试吗?” “不用试了,结果都不会变得,再试也是毫无意义。” 这个井就像魔术一样把生命都变没了,两个人又待了一会便想办法把死的那只鸡挑了上来,然后锁上门离开了小屋,他们在附近转了转地面上倒是还有很多井盖,但是都是下水道或者电缆井居多,挨着河边带阀门的井似乎没有了。 随着斜坡上去后到了停车的地方,这里是健身绿道,这片接近公园和小区的地方倒是有类似的井,但是那太引人注目了,打开做实验也不现实,两个人站在绿道上看着底下的河流和废弃的水上乐园还有小屋,一切都显得很突兀,天空还是那样的蔚蓝,除了空气有些浑浊外,其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们还要准备去流村看一看,就是癞子的村子,两个人想去对方家里一趟,当初癞子也跟一兰交代了如果想去村里的话找一位叫田英的女人拿钥匙就可以了。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了,两个人被这个试验搞得没有了任何的胃口,索性直接开车去了流村,村子的岗哨还在,封封停停人们已经习惯了,车子停到了癞子家的巷子口,之前倒有很多人来看,这些天倒没有了,似乎新鲜劲过去了,最主要也是当下的防范政策,相比较猎奇还是自身安全更重要。 两个人打听到了田英家,想着不能空手去,还好车已经提前准备了两箱礼物,她俩就提着进了院子,妮妮此时在院子玩着,看着这两个穿着时髦,光鲜亮丽皮肤白皙的女人,好像就是电视里的明星似的,她羞的一下子跑了屋里。 “妈妈有人来了,明星来了。” 田英正在屋里忙活午饭,手还没有来得及擦,掀开门帘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两个年轻的女孩,气质不凡,手里提着名贵的礼盒,只是戴着口罩认不出是谁。 “你们是找谁啊?”双方相距有五六米,在她眼里似乎这两个人的眼睛都有点熟悉。 之所以这样说,还算是田英细心,只要看过电视的或者新闻短视频的,都会注意到上面会出现一兰的身影,而月洁则是之前刚刚爆火的那张图片,那张图田英看了无数遍,虽然心里总是醋意横生,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的漂亮。 “打扰你了姐我叫一兰我们想找你拿一把钥匙,张先生说你这里有,我俩想去家里看一看。” “您好啊姐我叫月洁,我们俩是一起的想去看一看您看方便吗?” 一听到这个名字田英心里已经知道了大概:“你叫月洁,那你是癞子哥的女朋友是吗长得真漂亮,我懂了我知道了,春玲大娘不在的时候你来过是吧?好了快屋里坐吧。” 两个人赶忙拿出纸质的检测报告和手机的绿码,已表明自己没有感染病毒,田英并没有看,她也没戴口罩:“没事的,你们赶紧进屋吧。” 中午她蒸的米饭,就简单的炒了一个白菜,娘俩平常就是这样对付一下就过去了,如今家里来了两个重要的客人,并且都很热情友善的样子,于是她赶紧又去做菜了:“一定要吃完饭再去啊,我带你们去啊。” 两个人推测着,但是挡不住她的热情,田英从冰箱里拿出了准备过年的食物,炒了两个菜,一个蒜薹肉,一个醋溜土豆丝,还有一个现成的酥鱼,打开了一壶果汁。 月洁和一兰在旁边也帮不上忙,对于这个厨房和一些家伙式完全也不会用,他们俩参观着田英的家,很简单很普通的北方农村家庭,并且客厅里都是皮衣服,还有个缝纫机,卧室内就是母女俩睡觉的样子丝毫没有其他男人的痕迹。 她俩轮流抱起妮妮,孩子很亲切的和他俩玩耍着,就像自来熟一样,两个人打开了一盒吃的分给了她吃。 菜好以后几个人开始入座,由于是蒸的的米饭倒合了两个人的胃口,其实这边的主食还是以面试为主,今天正好让她俩赶上了,有那么句老话:别人家的饭菜总是香的。这句话一点没错。 两个人摘了口罩,田英才看清楚她们的脸,果然很漂亮,很有气质,连她看的都赏心悦目,本来没有胃口的俩人吃的津津有味,并且不断的夸着田英的手艺,把她的脸都说红了。 农村的碗比城市要大两倍,所以两个人很努力的吃了一碗饭,实在吃不下了,山珍海味吃惯了的一兰反而对于这种家常饭很是偏爱,月洁也更是喜欢,仿佛吃出了一种家乡的乡愁和思念的味道在里面,两个女孩子平时可吃不了这么多。 吃完饭四个人一行去了癞子家,自从警察走后田英会偷偷溜进去打扫卫生,虽然上面还贴着封条,是明令禁止进去的,但是她可管不了那么多,封条封的可不是人心。 院子里的砖有些凹凸不平倒是很多泥土的痕迹,似乎已经洗刷不干净了,因为之前指认现场的时候警察来挖过,之后只是随便填埋了一下就没有人管了,砖还是田英一点点铺起来的。 屋内依旧是老样子,中间挂着春玲的照片,月洁看着照片,心里在思索着:“你该回去的,你的母亲至少在那边还活着还在等着你那。” 一兰和月洁在照片跟前鞠了一躬,之所以要来家里看看似乎就是带着相思和不舍来的,希望在家里能寻找到癞子的影子和气息,卧室里依然有两个人的合影在床前摆着,那是真正的原版的画,田英每次来都擦得很干净。 月洁拿起照片禁不住流下了眼泪,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也许她会成为这个房间的女主人,可惜世事无常,结局或许早就注定了。 田英不想打扰他们就抱着妮妮一直在门口待着,也防止有人过来,她那淳朴的样子热情的心让两个人很是感动,正好张婶子也在门口,两个人说着话。 张婶子近来也是一脸的憔悴,这个巷子彻底没有人了,孤独感和愧疚感常常笼罩着她,张超基本也不回来看她。 临走时一兰给对方留下了两人的号码:“田英姐,以后咱们都是朋友好姐妹了,您有什么事就找我或者月洁就行了,记得给我打过来。” 第277章 转眼半年 现在的年一点味道也没有了,都说鞭炮能驱赶病毒,所以今年放开了随便放吧,只听家家户户都是噼里啪啦的,响声震耳欲聋,这里面似乎还夹杂着大家的怨气,二踢脚的响声也震彻长空,似乎把天空裂了一道纹。 大地一片烟熏火燎,当下政策是不让拜年,不让走动,以往三五成群的拜年队伍没有了,都是偷偷摸摸的拜个年跟做贼似的,远在外地的很多人也因为病毒回不来,这个年索然无味。 年前田英去看望了张军,这是癞子给她交代的事情,没想到张军对于外面的世界是真的一知半解,倒不是一点不知道,只是知道他的哥哥犯法了被通缉了,至于后面月洁的事还有被抓的事警察特意的瞒着他,正好现在全网的热度也减了,新闻也不播这个事情了,他以往哥哥还在被通缉,心里一直很担心。 而且他还不知道自己母亲去世的消息,所以田英的表情很紧张,她不喜欢说谎,让她骗人确实很为难,但是她又不得不这样做,不过张军也里看不出来,在里面久了看人表情细节都不准了。 “我哥怎么样了田英姐?还有我妈,他们好久没来看我了,您告诉我实话,我的心里老是担心他们。” “癞子哥很安全,放心吧,只是他不方便看你,还有我大娘她身体最近不怎么好,现在又闹病毒,所以就不方便来看你了。”说完她咳嗽了几声缓解自己的紧张。 “我哥躲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会这样?”张军显得很焦躁不安。 “军,你一定要好好的,这个家以后就靠你了,癞子哥也是迫不得已,但是你相信他不是个坏人,他挣的钱也都是很干净的。” “姐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想我哥了......。”他哭了。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话,田英尽量不露出破绽,回去的时候她答应对方下一次会尽量带着他母亲来看他,她点了点头。 冬天褪去了外衣,春天也过得很匆忙,转眼已经半年。 本以为张癞子的案子会进行宣判,但是并没有,官方的解释说是案件还在审理之中便一直没有了动静,对内也是一样,癞子期待着赶紧宣判走上自己的绝望之路,但是一直没有动静,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有点等不及了。 这半年病毒也是反反复复的,人们都在提心吊胆的生活着,期间钱市长见了张癞子两次,最后一次他还在试探对方的话,并且想知道他为不举报自己,殊不知他自己也快自身难保了,省里的纪委部门已经注意他了。 癞子面容憔悴,形态枯槁的说道:“没有意义了,无论我说不说你的事结局已经注定了,我的市长大人,对咱俩影响都不大了。” “我什么结局?难道你的眼睛还可以看到未来?” “其实我知道你的上亿资产都通过海外运作的模式洗白了,目前很大一部分都在你的情人手里,还有一部分通过合法的方式在您夫人的公司名下,这些难道是秘密吗?” 钱市长的眼睛跳了一下:“这些话你为什么不对警察和法官说?” “没有意义了,这事情我能知道其他人也能知道,咱俩毕竟相识一场,我也没必要在临死前举报你,反正我难逃一死。”癞子说的很无所谓的样子。 目前他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从决定被捕的那一天起就是如此,虽然不知道死去后是什么样子他都要接受,相反他甚至还有点欣慰,因为有些活法比死还难受,虽然月洁告诉他要活着,他会记得对方的话,直到活不成的那一天。 而这半年月洁除了工作和旅游以外,隔一个月她就会来到癞子的城市待一天,当然她见不到对方的人,她会去小屋的井里,希望能找到一些这里的奥妙,看能不能用科学来解释,她是一个固执的人,非要整个明白才肯罢休,她甚至希望能解决让死去的生命也可以穿越的难题。 而每次来她会去看一下田英,如果对方在家就进去坐坐说会话,给妮妮带点好吃的好玩的,如果不在她也不多停留就走了,甚至有一次田英还留她住了一夜,目前因为目前因为病毒的影响,市场都是很不景气,村子的作坊都受到影响,田英基本上也没活干了。 她已经想好了实在不行就去厂子里上班,而现在各行各业都不行,癞子名下的会所和会议部早就倒闭了,他的酒店也被政府接手当成了隔离点了,目前他相关的公司也都已经经营不下去了,那些他曾经辛苦创建的公司和业绩只剩下了月洁天禧台在空中高高的悬挂。 每当月洁来到这个城市除了去小屋以外,她也会来月洁天禧台这里看看,如今这里的入住率很高,尤其是夜晚的时候,人们更愿意在小区内的散步,月色皎洁,星空闪闪点点的似乎与她的名字遥相呼应。 可惜只能她一个人欣赏,从爱上张癞子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想过结局,如果去瞻前顾后的想结局那和爱情有什么关系那?爱情是爱情生活是生活,我可以爱你但是未必要一起生活。 公司倒闭了郭策也失业了,有一段时间她整日都在与舆论做对抗,她站在癞子的身边支持他,如今舆论没了,她更加担心对方,只是现在没有了消息,哪怕去看一眼都成了奢望。 眼下的大环境不好,她便开始准备考公,因为公务员是当下最吃香最稳定的行业了,这是一个单纯的孩子,没有关系和背景的她仅靠一箱热血和成绩似乎也很困难,只是她一直在努力。 她边打工边学习,虽然挣得不多,但是足够她还房贷就行了,癞子送给她一块表她始终留着,这一块表的价值她没有研究过,但是行家一看就知道它的价值,可以说顶得上一套房子绰绰有余。 这份礼物不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她要靠自己的努力去创造属于她的生活,目前她的房子也在简单的装修中,她也是月洁天禧台的一分子了,在这个小区很少人讨论张癞子并且说他的坏话,那些过往的事迟早要翻篇。 因为全世界每天都会发生太多的事情,互联网上是有记忆的,但是也是更是容易让人们遗忘的,癞子的案子已经上不了热搜了,多数人只是问一嘴也并没有多少人再关注了,即使你关注也不会给你推送相关的事了。 当时那举报的两个女人如今干起了直播带货的职业,原本他们涨了几百万粉丝后经常会更新一些正能量的视频,但是后来知道了流量带货的财富,也知道了割韭菜的方式,于是开始了带货。 两个人每天下午到晚上都会直播,似乎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团队,每天在镜头喊的不是正能量了,不是社会的丑恶了,也不是那种愤怒的嘴脸希望早日把张癞子执行死刑,基本上喊的都是:家人们9块9包邮。 没办法这就是互联网,她们完全可以这样做,别人可以自己为什么不可以?谁总会坚守着自己的初心那?毕竟人都要生活,这样来钱多块啊。 再说一下朱龙,他被判处了三年半的有期徒刑,并没有提出上诉,三年半对他来说很好熬,警察并没有查到他有太多的犯罪证据,他要不是救癞子那一下,估计也判不上那么久,那一下死都不怕害怕三年多的牢狱生活。 每个月父母都会带着女儿来看他,而豌豆问他最多的话就是:“爸爸你什么时候出来啊,还有我干爸哪里去了?你们都怎么了?” 他只能强忍着眼泪说道:“很快爸爸就出去了,你听爷爷奶奶的话,好好的上学等着我啊,等我出去了带你干爸来看你。” 再说一下张超他则和几个人合伙干起了金融,这方面的事他多少懂点,最早就是因为这个被骗的,目前他也不差钱,所以自己成了这家公司最大的股东,他知道这年头实体最难干,要干就干互联网金融之类的。 其实他过得很不开心,无论是身边的朋友还是村里的乡亲,虽然大家表面不会对他说什么,但是背地里那个话很是扎人啊,而他的合作伙伴也很忌讳这一点,他们也怕对方到时候有点事会出卖自己。 就因为他的一个行为就把他的人品出卖了,后悔没有用,不过他很不在乎,只要能挣到钱就行,为此他很少管理公司的事,自己只做投资人,到时候分红就行了,平时基本上也不回村,身边也没几个真心的朋友。 母亲这段时间在家帮着他媳妇带孩子,一家四口的日子过得也就稀松平常。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半年多了癞子等得花都谢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想死都这么的困难,反而越等得时间长他越会怕,越会想念自己的母亲还有在监狱的弟弟,等待太煎熬了,等着等着就不想死了。 这天又有一个人来看张癞子,那就是赵律师,如今这个人可不得了,是本地一家检测体检公司的股东,仅近半年多承接了市里大大小小的检测任务,已经挣了不少钱了,人前人后都是赵总长赵总短的。 他的到来出人意料,他怎么会关心一个死刑犯那? “赵总果然有本领啊,别人来看我比登天还难,并且来了也都是隔着屏幕,您来了咱直接面对面,您还抽着烟,口罩都可以随意摘,真不简单啊。” “张总说笑话了,我也没想到你真的会进来,难道外面的世界你真的觉得没意思了吗?还是什么?我心里总觉得你死不了。” “人终究一死,死也要死得其所,死的应当,我的结局就是如此,你以为我是法律啊,没有人可以践踏法律的。” “张总啊,我已经去临省帮你看过小琴妹子了,早年间咱们确实是误会,我多有得罪,我已经在她坟前赔不是了,希望她可以原谅我。” “她的坟地可好?没有人破坏吧?” “有鲜花有绿叶挺好的,放心吧谁还会和一个死人较真那。” “谢谢了,不过赵总你真的变了,变得都不认识了,不过就是不知道你挣得钱干不干净呀?赵律师以前挣钱方法可不光彩啊,您别嫌话难听啊,忠言逆耳啊。”癞子面带嘲讽的说道。 两个人笑了笑都没有说话,他递给张癞子一支烟,他并没有接。 “我戒烟了。”并不是他多想戒,而是没有办法。 第278章 离开看守所 这段日子里张癞子始终不愿对警察说一些他们想知道的东西,对方想知道的那自然就是他身上的秘密了,如今很多人关心的也是他的一身特异本领,他不想说,其实就是让他说也说不明白,而如果泄露了井的秘密,后果也是难以想象的,他不想那么干。 他天真的以为只需要接受自己犯过的罪,承受相应的后果就可以,但是别人却不这样想,都想榨干他身上的价值。 某一天的一个夜晚,他刚准备睡觉就被强制带走了,全程戴着头罩,他并不知道自己将要被带到哪里去,他很讨厌这种打扰人睡觉的方式。 “我草能不能温柔点,是不是要送我上路?不能等我睡醒后再说嘛?”并没有人回答他,但是仔细想想流程也不对,他还没有被法院宣判,只有判决完才可以执行死刑,这是不符合程序的。 “难道是报复啊?随便吧,给我来个痛快的就行。”反正对他来说结果都一样,死刑反正要的就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他被带到了一个车上,一路颠簸也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后到达了一个地方,路上他甚至想摘了眼镜看看都没有成功。 等摘了头罩后他出现在了一个单独的屋子,比之前的屋子大一些,但是床不一样,有点像医院的病号床,底下还带着轱辘,他已经很困了,来不及多想就躺下就睡觉了。 殊不知这个地方根本不是看守所,甚至比那里还要严格,比那里可能还要恐怖。 这里的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说是医院倒也不像,这里有很多个房间,到处都是精密的设备和高端的仪器,还有各种研究成果的展示等等,甚至还有动物和人体的一些标本,空气中都能嗅到化学药剂的味道。 癞子似乎被带入了一个秘密研究的基地,没有人知道这个位置在哪里,至于是研究什么的也无从得知,为什么他会被带过来,至少说明他身上有值得被研究的东西,看来到了这里他的身份成了小白鼠了。 关押他的地方四周都进行了重新的装修,面积也很大,似乎专门就是为了关押他才装修的,看来这是已经蓄谋已久了。 第二天一早他便被叫醒了,醒来后并没有安排他吃饭,而是通知他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生命体征检查、身高体重、测量血压、做心电图、然后抽血、留尿、全身拍了片子和核磁共振、最后还做了病毒检测,这一系列整完接近中午了,搞得他身心疲惫叫骂连连。 全程他就像一个木偶似的任人摆布,他不知道这是准备搞什么名堂,不过癞子已经无所谓了,爱咋地咋地死都不怕了他还有什么可恐惧的那? 完事后他被带回了房间,这个房间仔细一看相比看守所的稍微好一点,床软一点,屋子大一点亮堂一些,屋内就一个床和桌子凳子,其他没有了。 屋内一个LED屏显示着时间,红的有点吓人,房间四周没有窗户显得很是压抑。 此时他已经饿坏了不断地拍着门催促着饭菜,这里的味道让他有些窒息,护士是个年轻的女孩戴着口罩,不过癞子能看得出来她长的很丑,个子又高又胖,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她就在门口不远处坐着,听到声音就过来了。 “请稍等一下先生,午饭一会就送过来了。”说的声音倒很温柔,和人一点也不符。 “什么他妈的午饭,我连早饭都没吃,你告诉我是不是以后都没早饭了吧?你们到底要搞什么?” “只是今天没有先生,因为今天您体检,要空腹。” 隔着门栏杆的间隙看着护士,让他感到心烦,他转过身不想再去看她。 这是两道门,对方关上外面的门后,癞子摘了眼镜想看看外面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这里到底是哪里。 可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外面什么都看不见,他顿时蒙了,他的眼睛穿不透四周的墙了包括屋顶,甚至屋内的东西也看不透。 “难道我的眼睛功能没有了?”他反复试了几次结果都是这个样子。 “他们对我做了什么?我操。”他起身拼命的敲门,使劲的按呼叫铃,外侧的门又被打开了,又是那个难看的护士,他能透过间隙看到外面的样子,趁此机会他摘了眼镜再看似乎也并不管用,外面很空没有什么东西,他使劲的往外探着头。 但是这个又高又胖又丑的护士挡住了他的视线:“您有什么事情?”她显然有点不耐烦了,并且用手扶了一下歪的帽子。 “我……我饿了我草。” “跟你说了饭马上就过来了。”说着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他真想揍她一顿,实在太憋气了,他不相信自己身体的功能都没有了,但是又没办法来验证,癞子躺在床上思考着,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结果第一就是自己的眼睛失去功能,第二就是一定是他们做了什么。 他反复的看着自己的眼镜,看着那一圈红色,似乎他想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敢完全确认。 不一会午饭来了,门上有个口像抽屉似的直接递了进来,一份盒饭还有一个汤,打开盖子香气扑鼻,一个土豆丝、一个包菜、一个芹菜虾仁、还有红烧肉,一盒鸡蛋汤,这比看守所的饭菜强多了,不过他上午被抽了五管血呀是该补补了。 “这难道是断头饭吗?”可是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吃就完了,他狼吞虎咽的造了起来,很久没吃到这么好的饭了,以往的饭一天三顿加起来都没有一克肉,喝的也都是玉米糊,吃完后还是不觉饱,他敲门问护士能不能再来一份,而对方说只能加个馒头。 吃完饭他实在是无聊,这个屋子相比看守所里更加的压抑,最主要的是他看不到外面了,在之前的房间最大的乐趣是摘了眼镜看四周,能看到周围的一切人和物,那样就感觉自己是置身于这宽大的地方,而现在的感觉让他难以呼吸,就像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 熬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期间那个护士还偷偷开门看了他两次。“这是什么地方?我要在这里待多久?”他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没办法告诉你。” 这句话让他很生气,要不是对方是女的他马上就骂人了,晚饭同样有菜有肉有汤,吃完后他在屋内来回的走动着,消化一下食,头顶上有四个摄像头,就连厕所里都有,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里。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两个上了岁数的人进了屋子,屋内就一个凳子,癞子坐在上面,护士又往屋里搬了两个,此时房间里显得很拥挤,进来两个身材高大的警卫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就像冰冷的机器人一样。 他被戴上了手铐和脚镣,这两个上岁数是一男一女,穿着白大褂看岁数应该60左右了,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门始终开着没有关,癞子有一瞬间摘了眼镜看看外面但是并不管用,外面依然是老样子,眼前的凳子桌子看着也都一样,如果他的眼睛管用那看到的将是虚线。 “我们看了你的体检报告,大部分指标都还合格,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你身上却有两个致命的危险,那就是你的心率过快是常人的两倍,你的血压也过高,这两点很要命,我们明天还会带你复查。” “无所谓了,这重要吗?反正我都会死,干嘛对一个死人还这么负责?”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你难道在临死前不想为国家或为人类文明的进步做点贡献吗?”戴眼镜的女人说道。 “是啊,如果你的贡献突出也许你并不会死,我们向你保证,甚至你还有功。”穿白大褂的男人说道。 “你们想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什么贡献不贡献的,我没上过学,别跟我说的这么文好吗?” “还是那句老生常谈的话张先生,你身体的奥秘你自然最清楚,你是我们科学界生命界遇到的第一个这样的人,如果你能帮助我们解开这其中的奥秘,对人类的发展必将有好处,到时候你将是伟大的,这对人类的进步是不可磨灭的贡献,难道你不希望如此吗?” “说的真高大上,我草,不管你们是医生还是科学家?”癞子显得紧张的问道。 “严格意义上说都是。” “那你们不好好去研究病毒却跑来研究我?有意义吗?还有请告诉我这是哪里,我要在这里呆多久?” “您放心吧张先生,病毒很快就会被我们消灭的,目前新型疫苗已经研制出来了,您很快也就可以用上,而至于你说的呆多久完全取决于你。” 看着对方丑恶的嘴脸癞子明白了,他是来住院来了,并且就他一个病人,这里不是他的终点,反而有可能是起点了,这里虽然比看守所舒服点,但是面对这些穿白衣服的总感觉很恐怖很渗人。 “所以你们想知道什么?” “您应该知道我们想知道什么,我们需要你知道的东西,为了人类探索更进一步,我们需要答案,如果你把知道的告诉我们你会过得更好一点,我们会尽量满足你所有合理的要求。”对方说的很平和。 “如果我不配合那?”癞子看着两个威严的警卫,再看着眼前慈祥的面孔真是莫大的反差。 “即使你不说我们也会查到真相的,只是需要时间,我们等得起,这完全取决于你。” 癞子强忍着怒火,这哪是救死扶伤医生说的话,没想到他竟然想死都不行,还要被带到这里,看来无论他同不同意都逃不出眼前这帮披着文明外衣的人手里了。 “您两位穿这白大褂我也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到底是医生还是刚出完殡,所以我要看你们的证件。” 两个人对视一眼笑了笑:“我们不会生气,你要看证件随时都可以。” 他在犹豫着要不要说,一旦说了全部的秘密他也是死,因为说了后他基本上也没有任何价值了,而且月洁曾告诉他一句话:面对现实,回到正常的自己。 如果人人都可以穿越,那么这个世界就乱套了,而他张癞子又是什么那? “要我说也可以我有几个要求,我想见几个人,然后再去给我母亲上个坟,我母亲的周年快到了,然后给我屋里放个电视,放点书和报纸也许我心情好了会告诉你们,要不然我会郁闷死的,待一天都会停止呼吸。” “张先生只要你配合或许我们都可以满足你。” “我现在就很配合啊,这个神奇的秘密不是随口就可以告诉你的,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你们这些肉眼凡胎是不明白的,你们不过穿了一身光鲜亮丽的外衣罢了,背地里肯定干了不少龌龊的事。”他说的很愤怒。 “我们会尽量满足你的。” 第279章 月洁的发现 对方并没有满足他全部的要求,癞子所说的想见的几个人就是指的月洁和一兰,还有朱龙,这几个人是他目前最挂念的人了,当然还有一些人是不适合见的只能放在心里。 再过段时间就是月洁的生日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亲自对她说一声生日快乐,最好是面对面的见面,不再是隔着冰冷的屏幕。 本以为自己会很快的死去,可是眼下这个情况连死都没有了期限,这才是最折磨人的,而且他也想听听月洁对这件事的意见,他到底要不要配合对方那些所谓高大上的目标。 见人的愿望没办法得到满足,不过屋内倒给他按了电视机,只是这个电视机只能播放中央13的新闻,换不了其他台,每天都是新闻,然后又给他拿了十几本书,月洁以前常告诉他要多看书,这样精神世界才会更丰富,但是那时候的他从来没有静下心看过一本完整的书,而且对他来说听到书这个字头都大了,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他似乎倒退了。 有了电视机和书他的日子倒过得不至于那么的寂寞和压抑,每天倒也有些充实了,忽然感觉这不像是在坐牢和等死,甚至有点享受的味道。 这几日张癞子复查的结果都不理想,穿白衣服的医生也很是感到奇怪,高血压高心率同时发生实属罕见,对方为了不刺激到他所以尽量满足他的一些要求,但是还是希望他能积极的配合。 而他则尽量的去拖延,实在拖延不了了就说一些有的没有的故事让他们去猜,反正故事是神秘的,又无法去论证它的真假,如今他白天的时间就是看书,晚上则会看新闻,日子过的相当丰富。 某一日癞子被安排进了一个屋内,里面很是安静,墙上挂着好几张女人的图片特别性感,甚至有些暴露,护士倒没有隐晦直接开门见山的告诉他需要取精,希望能配合,并且现场有机器和电视,里面的各种小电影都有,没有人打扰他,不规定时间。 “我操这个要求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取我的精华干什么?”不过想到这段时间自己的待遇还算不错,对他也很宽容,吃的也很好,除了不让他见人以外都还不错,于是他只好答应了,这种行为以前年轻的时候经常干,现在偶尔也操作,对他来说和扔了没有区别。 他甚至想隔三差五就来这个房间一趟,但是对方没有答应,不过相比墙上的美女,书中的颜如玉更让他痴迷。 他平均三天就会看完一本书,这些书都是名著之类的,不知不觉看完几本书后,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知,才知道月洁说的话是多么的正确,人只有知道的越多才会知道自己知道的越少,尤其是对他的精神世界来说,他甚至有点沉迷其中了。 只是很多字他都不认识,再给他一个字典就完美了。 没有人知道那个看守所已经没有了张癞子,而挂念他的姑娘月洁还在每个月往这座城市跑着,这段时间的探索也并没有白费力气,经过她不断的努力终于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不过这个发现让她有点触目惊心。 每次来这里她都会下到井里往下挖一点,土质很软并不费多大的劲,她准备了很多工具包括:铁锹、钳子、镐、手套、头灯、盒尺等等。 为了安全起见她把井盖子卸了下来,这样彻底没有顾虑了,她往下挖了很深,大概有七八十公分的样子,结果她看到了埋在底下类似炸药的东西,不算大,威力似乎只能破坏这个井,而且是可控制的那种,这一看就是专业人员安装的,把她着实吓了一跳。 她思来想去也只有张癞子会这样做,也肯定是他放的,目的应该是做好了随时走的准备,然后走后把井炸毁,这样就没有人可以找到他了,看埋藏的痕迹应该有好几年了,至少在认识自己之前。 月洁猜的没有错,这个确实是他放的,那时候两个人还没有认识,癞子在为自己做了很万全的准备,如果迫不得已他就准备跳进,然后大不了熬几年再回来,但是如果被发现了并且知道了井的秘密他就有办法毁掉这里,至于是不是炸了就回不来了这个还是未知的事。 而且这个屋里肯定有控制的开关,但是月洁找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也许那个开关在他手里,这件事对方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而且她还发现一个现象,就是井的空间似乎在变小,起初她并没发现,因为基本上是一两个月来一次,这次下去的时候无意间感受到转身的时候有点费劲了。 当时她就拿着尺子量了一下并且录了视频和照片,此时井里面的直径是80公分,井盖似乎没有变化一直是那么大,等她下个月来的时候里面的直径已经成了77公分了,似乎井在一点点的变小,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不到一年半井就小的下不去人了,不到两年应该就彻底没了。 这又是个神奇的现象,似乎就跟之前癞子指认现场时消失的凶器和证物一样,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月洁有点恐惧,她把这个现象告诉了一兰,对方也很震惊,两个人都变得不知所措,其实有一段时间她真的想下去然后盖上井盖体验一下,要不是放心不下父母和张癞子她或许真就下去了,可是如今看着井一点点的变小她没有了主意。 “也许你的癞子哥会知道答案,至少咱们还得想办法去看他一趟,有必要的话要告诉他这件事,听听他的看法。”一兰说道。 而过两个月就是月洁的生日了,她希望自己最大的生日礼物就是亲眼见到他听他说说话,弄清楚这里面的秘密,可是她并不抱希望。 “估计不好见吧,上次见一面都那么的费解,那么的严格。”月洁表情很是失望。 “放心吧事在人为,我有办法。”叹了口气后一兰继续说道:“我明白你这段时间在做什么,你是不是希望哪怕救不了他,也能找到把他送回去的方式,只是你找到了吗?看你的手,你可知道我多担心你吗。” 两个人拥抱在了一起,那种朋友的担心她能感受的到,月洁看着自己白嫩的手都磨出来茧子了,她落下了眼泪,她确实尝试了很久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的办法,她总不可能找一具人的尸体做实验吧,这是不可能的,她也不会这样做。 而眼下这个井又出现这样的变化,还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别的幺蛾子,对她来说时间变得越发的紧张。 “放心吧月洁,我来想办法进看守所见人,万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虽然一兰说的很轻松,但是现实是很难的,有些事并不是钱就能解决的,需要托的关系很多。 而她又不能表现的过度关心张癞子的案子,要不然会引来一些是非。 时间拖拖拉拉的就来到了冬天,每到冬天这时候就是病毒的高发期,病毒喜欢寒冷,越是冷越有利于它传播的速度。 经过抗争的这两年时间,人们始终没有消灭对方,而病毒也变得狡猾了,现在它没有以前那么厉害了,让人感觉不再那么难受了,为了不被消灭它变异了,致死率变得很小,但是传播速度快多了,它好像再说我不让你死,你们人类也不要消灭我。 现在是全国各地多点开花,几乎没有那个城市能幸免,有病毒城市都划分了很多风险区,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大家的处境都很艰难,但是也已经习惯了。 月洁和一兰的行踪变得难了,近段时间她们只能在家,出不去了。 而且人们的应对措施也越来越成熟了,国家也是很重视,在上防止感染上面花了大量的资金,病毒一来,政府委托的一批消毒公司、一批家政公司、餐饮公司、采购公司、物业等等都有活干了,上面拨的钱不透明,癞子记得在封城期间他还偷听到消毒的说的话。 大概意思就是消毒公司雇的人每天背着喷壶消毒,然后负责人填写台账按面积报账,然后拿着台账拎着包去找负责此区域的领导签字收钱,而光一个镇子的区域消毒总费用就大几百万,而成本低的可怜,几壶水,几瓶消毒液和泡腾片,工人工资三四百一天,总共消毒一个礼拜左右,大几百万就没了,这只是一个镇子,而消毒公司拿的钱只是个小头。 这些事说多了都是眼泪,而且越是风险区越高的地方就会越缺人,他们会高薪招一些服务人员,消毒、打扫卫生、或者送饭的人员,大几百一天都很正常,正所谓风浪越大鱼越贵,很多人就喜欢干这类工作。 以前从风险区回来是免费隔离,现在统统强制自费隔离,并且很贵,隔离14天就要花几千块钱,都是安排的你去酒店住,逼得你不敢回来,不回来就意味着少了一份风险,家乡都不欢迎你了,可想而知人们得有多么无奈。 几乎每个城市都建了很多隔离点,大部分酒店也被征用了,人一旦被隔离,很多公司和人就有活干了,这里面到底多少钱没有个明确的数字,从来也没有公示和透明过。 而一些领导出差回来也会假装隔离一下,住的也直接是酒店,酒店没有其他人整栋都是留给他们隔离的,一个大酒店就隔离这么几个人,并且安排很多人全程伺候,有警察,医务人员,有服务员,送饭的,消毒的,盯点干部等等一些人员。 这就能看出来差别了,领导想吃什么就送什么,而且这些小领导半夜出去也没人敢拦着,这是隔离吗?这不是扯淡吗? 城市陷入了恶性循环,很大一部分人希望病毒出现而捞的盆满钵满的,所以病毒始终没有被消灭反而越来越活跃了,人们出行也变得困难重重。 相比所有的城市,北京的防范措施是最好的,也从来没有出现大面积传染,也不会封城,他们也没有一刀切,执行的对策都很人性化,封小区的都很少。 而病毒之下马驹桥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是很多中介都有活了,上面缺口最大的就是穿防护服的保安、消毒的人员和送饭人员,工资都很高,大部分都是压个两三天后日结,为此很多黑中介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一兰住的地方只封了七天她就自由了,这期间她一直在使劲,不断的托人,但是对方的答复还是不行,她自然有自己的办法找人,经过一番周折她得知了张癞子早就被转移走了的消息,这让她大吃一惊。 具体转移到了哪里这个就查不到了,这个也是高度保密的,甚至连他们本地的领导都不知道,一兰自然没办法得知了,她隐隐的感觉不好,也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月洁。 第280章 官场大换血 近日钱市长被暂停了工作,他也迎来生涯落幕的这一天了,省纪委已经注意他很久了,而关于他的举报就一直没有停过,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并非空穴来风。 最早也有人反应他的事但是多数都石沉大海了,随着癞子这一轮舆论的狂风暴雨也波及到了无数人的心,众人的力量是大的,而那两个女人给大家做了榜样,至少证明要勇敢的去举报任何不合理的事情。 虽然这一阵舆论已经过去了,正义也在路上缓慢的行驶,目前官方的通报是钱市长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被省纪委带走接受调查,而和他有关的一些人也是自然瑟瑟发抖,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些站错队的人是跑不了的。 当初的那一拨舆论虽然至今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也是促进很多腐败现象暴露的催化剂,当然造成的伤害还是有必要提一下的,受影响的最大的就是月洁的父母,当时她在支援一线没受到什么波及,回来后也是凯旋的英雄。 但是她的父母那时候受到的打扰很强烈,尤其是心里的打击,自己女儿的照片在疯传,并且大家的语言很是不堪,换做谁也难以去忍受的,并且周围人看她们的眼光也很异常,那时候月洁的母亲就因受到了刺激生病住了院。 而月洁一直不敢提张癞子的事,对父母也是说早就和对方没有了来往,事情也已经过去了,只能算一段难以诉说的经历,事到如今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这段时间频繁的跑动还是被老两口发现了端倪,原来他们的女儿还放不下对方。 在她父母的眼里无疑张癞子是罪犯是恶魔,也是一个是认罪伏法的将死之人,他们倒不担心自己的女儿还会和对方有什么藕断丝连,毕竟结局已经注定了,只是担心女儿的状态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月洁对父母的担心很理解,一直表示自己没事,对于她们的话也一直点着头答应,但是有些事她还要做,不然她的心会深深的自责。 眼下没法得知张癞子的消息,看来只能让舆论再来一次发酵,每个人都深知舆论的可怕之处,只有舆论的压力可以传导到每个角落。 想当初受舆论影响的小蜜蜂也是苦不堪言,受到最大的波及就是她的旅馆,当时很多人都来这里,但不是住店的,都是来寻找真相的,他们都听说当初张癞子和杨三喜欢住这里,这些吃瓜群众很好奇,一个住这样旅馆的人到底是怎么发家的? 她每天不胜其扰,小蜜蜂很是苦恼,她看不惯这些人的肆意骚扰,没有办法只好关门了几日躲个清闲。 再加上病毒一直反反复复,本身生意就不好做,于是她无心经营,只好转让了,那个四楼是她心里的痛,哪里始终装着她过往甜蜜且心酸的回忆,那些无法忘却的往事时常沉渣泛起,让她心里泛起涟漪。 时至今日她时刻关注着张癞子的动静,心里为对方担忧,但是网上却没有了任何的消息,想起他的遭遇她经常湿了眼眶,而在她女儿的印象里,张癞子还是那个多年前救她母子的英雄,而在她眼里却是个值得依靠的男人。 可惜事与愿违,每当有人问她张癞子的事情她都说不知道,甚至包括当初她被警察问话时也是很坦然。 “我不知道,我每天都太忙了,在我的印象里我也不认为他是一个坏人。” 一兰是从始至终都没有会受到什么影响,或许她的地位和财富让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烦恼,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吧,没有人敢在网上胡乱编造她的故事,而且人们也认为这样发家的张癞子是不配和一兰比较的。 而这段时间她心里躁动不安,仅能打探到的消息就是对方被秘密带走了,具体场所和位置查不到,她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了,依然没有什么收获,为此她心里总觉得不安。 在月洁生日的这一天,除了祝福以外,当所有人都走了的时候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对方。 “癞子哥被带走了还是秘密带走?查不到去处?这......让我想一想,这是什么鬼?” 两个人都感觉到不妙,联想到之前举报的手稿内容,和他被泄露的秘密,肯定和这有关系,或许这里面很有大的阴谋,但是这是他们接触不到的领域,除了恐惧实在猜测不到对方的目的。 “朗朗乾坤,有法律在,我不信他们能做什么事,我觉得危险应该没有,但是也不敢排除啊。”一兰说道。 “癞子哥虽然犯了罪,但是他也是人,不能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吧,他也有尊严和说话的权利啊。” 可是月洁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一个人自由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尊严和权利那?当你已经被认为是一个死人了,那么别人做什么似乎都显得合理了,这就是不为人知的可怕之处。 两个人担心了多日,等当地管控政策松了后她俩又来了,来了后直接去看守所要求见张癞子,但是被拒绝了,在周围一点消息也打探不到,而且本地官场人心惶惶二把手已经被抓,官场大洗牌,这个时候办任何事都显得很困难。 月洁带着一兰来到井边展示她这段时间的成果,把盖子卸掉后她下去又量了量直径已经68公分了,看着之前视频的记录,这种现象让一兰感到惊悚,她也大着胆子下去了,并且也看到了底下类似炸药的东西。 “你是真不怕危险啊月洁,万一要是出点事可怎么办?” “最危险的不是这个井,而是外面的人啊。”月洁说道。 “最主要的是眼下不知道对方在哪里,哪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留给我们时间已经不多了。” “如果想知道癞子哥在哪里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借助网络的力量了,网友们的力量是无所不能的,即使没有人能提供线索,我相信舆论也可以给当局施压。”月洁她深知这一点。 “也对,那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来找人办,对了月洁我之前说给你的信还在我家里,我差点忘了,到时候回去的时候你提醒我。” 她相信信里会有些答案,有一兰在总能解决各种麻烦事,要是没有对方仅靠月洁一个人那简直太无助了,而且一切事情都会变得举步维艰。 目前癞子还在享受当中,不过对方对他的态度也变得不再容忍了,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书也不给他新的了,电视电源也扒了,似乎他讲的故事对方觉得没有意义也不真实了。 在月洁生日当天他恳求对方让他打个电话,如果这个愿望满足他就实话实说,并且还发了誓决不隐瞒,但是对方丝毫不为所动,这让他无比的吃惊。 “你们不是一直想要我说出答案吗?却连个电话都比不上?我操。”他不理解。 而待得时间长了他也发现了自己眼睛失效的秘密了,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就会用指甲抠床板,经过每天的努力终于抠了一个洞,里面看见了红色的漆,这就证明对方已经知道了他眼睛相关问题,所以他也就不奇怪了。 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命运,而且对方知道的东西肯定很多,其实他说不说意义也已经不大了,来到这里他就是小白鼠,最终的结局就是任人宰割,这些日子他的书没有白看,新闻也没有白听,不过他不想被人做实验甚至做成个标本留在这里,要死也是入土为安,所以他陷入了深深的不安和恐惧中。 屋里的书已经翻烂了,当他请求护士再给他一本新书的时候,对方似乎连搭理都不搭理他了,日常有个胖的护士和一个瘦的护士轮流值班,外面也有警卫24小时值守,他喜欢和那个瘦的护士聊聊天,趁机套路点情报,但是对方很防备丝毫不说,这里的人都对他态度变了。 接下来的某天早上他有没有吃早饭,还是按照来的第一天的情况做了全身的体检,他在厕所留尿的时候发现只有厕所有窗户,但是依然看不透,他利用个子高的优势趁机爬到上面透过排风扇看到了外面一个老式水塔的样子。 看着这些护士和医生,还有警卫,他们沆瀣一气,他不知道自己身上能让对方得到什么,他甚至想把这个窒息的地方夷为平地。 夜晚他睡得很不安,也不知道是几点睡着的,他梦到了小琴和小霞,小琴抱着孩子向他诉说着,好像这就就是他们当初的孩子。 他想抱一下小琴但是却抱不到,小琴似乎不认识他了,抱着孩子走了。 他还看到了小霞,但是对方看着很稚嫩很青涩,没有现在这么的胖,场景还是两个人在一块做服务员时期的她,小霞看到了癞子表情很是紧张:“你怎么回来了癞子哥。” “我一直在找你啊,你去哪了妹子快告诉我。”他拉着对方的手。 说着小霞哭了:“咱的孩子没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一切都变了,或许这样也好,换一种新的生活,我讨厌那样的生活了。”说着她推开了癞子跑了,他一直追却追不上。 第281章 灰暗的日子 接下来的日子张癞子的世界是灰暗的,他的大脑已经不那么清醒了,整日都是昏昏沉沉的,也已经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了,没有饥饿感,没有疼痛感,什么都没有。 也不知道护士是给他吃了药还是扎了针,还是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反正他的脑子时常清醒时常糊涂,清醒的时候也无法说话,甚至也动弹不得,他的日子过得很漫长基本上没有了白天和黑夜的概念了。 这种感觉好像就在梦里一样很恍惚,他梦到自己回到了当初打工的那个餐厅,让他很遗憾的是小霞已经辞了服务员的工作,至于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对方好像永远消失不见了,此后的日子他再也没见过小霞。 他站在原地黯然伤心,没想到一个人可以如此的绝情,可以如此的陌生。 他还看到了自己的弟弟出狱了,出狱后的当天哥俩就打了起来,起因首先是因为月洁的事,然后就是他隐瞒了自己母亲的死讯。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出狱天就塌了,母亲也不在了,哥哥也变了,这一切让他都无法接受。 “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和月洁好上了,有你这么当哥的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似乎任何的解释都是多余的,他让弟弟尽情的打自己,这样心里才会好过一点,可是张军看到他不还手便哭了,对他来说一切都变了,回来后他到母亲坟前磕了个头就离家出走了,或许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他拼命的追弟弟也追不上。 他早就料想过见弟弟的场面,这一天到来的时候结果真成了这个样子,他对不起母亲更对不起张军。 这时候田英过来了,依然很熟练的在家里给他打扫卫生,里里外外打扫的一尘不染,路过他身边好像看不见他似的,继续在干活,扫完地后她坐在院子里沉思着发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英子,我是你癞子哥啊,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啊,难道你也怪我?” 可是田英还是不理会他,坐了一会她就走了,留下了他在独自在家里,对他来说一切都变了,所有的人都离他而去了,此时此刻他真的想去死,真的也想跳到井里去。 “我还有月洁,我最爱的月洁不会抛弃我的。” 不一会他困了似乎躺着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就看见眼前很多穿绿衣服的人,戴着口罩和帽子,好像那个又胖又丑的护士也在其中,他不清楚他们在干什么,想说话说不出,浑身也没有任何的力气,而且自己的身上好像还插着管子,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他不能说话不能动,就连现在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他也不是很清楚。 有时候恍恍惚惚的还能见到书中的人物,和一些认识的人演绎书中的剧情,几乎每个人都参与到了他书中的情节,却唯独少了月洁,没有女主的书该怎么演绎?可是他怎么也找不到月洁,他哭着跑着,就是想找到对方,可就是找不到。 他流着眼泪,甚至连擦眼泪的力气都没有,连眼泪的温度都感觉不到。 “月洁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月洁。”癞子拼命的呼喊着。 此时他的隐身恰恰掩盖了这里的人对他进行的罪恶,而且他的双眼也派不上用场了,他没有摧枯拉朽的超能力,更没有其他厉害的本领,此时此刻只能任人宰割,他的心率和血压还是常人的两倍,可是哪有怎么样那?即使他现在停止了呼吸也没有人会在乎。 他的那颗跳动的心脏似乎只是为了坚持到他相见的人,似乎也在等待着那个年轻姑娘的身影,目前他的处境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而这边月洁和一兰没找到他失望而归,两个人回到了北京,那封信或许会给她带来一丝希望,月洁并没有回避对方,她直接拆开了,然后两个人在屋里看了起来: 亲爱的月洁,这是我在深夜给你写得这些话,也是在决定自首后写得,我决定自首了,我要面对自己犯下的罪恶,一兰还劝我不要这样做,可是我已经决定了,这段时间联系不上你让我时常担心提心吊胆,我害怕你收到影响,不过我相信这一切会很快的结束。 此时此刻我们共同的朋友一兰还准备帮助我离开这里,她是我们真正的朋友,这让我很感动,你能有这么好的闺蜜真是人生的幸事。 一兰帮了我太多太多了,我无以为报,说谢谢显得太客气和外道了,有些话我也无法当着她的面说,月洁请你告诉她,我会在心里永远铭记她的好的,愿我死后可以化作一个星星永远照亮着她未来的路,也希望她未来的路一帆风顺明天过的开开心心,此生有这个朋友已经足以。 看到这里一兰已经噙满了泪水,在信里能感觉的到对方的那种真诚的流露。 月洁我爱你,但是我恨自己给不了你未来,遇到你真的让我改变了很多,谢谢你月洁,只是希望我不在后,你好好照顾好自己,记得一定要每天笑一笑,我会在另一个世界守护着你,你要忘了我重新开始你的生活,重新做那个开朗善良有爱心的女孩。 亲爱的我不在后,那个井你千万不能下去,也记得告诉一兰,因为里面被我几年前埋了炸药不过威力并不大,那个遥控一个在屋顶上,挪开上面的灯罩就可以看得见,一个在院子门口后面的土里埋藏着,两个同时按才可以有效果。 而且千万不能有要穿越过去的想法,因为我觉得那边的世界未必有多么神奇,也没有什么可探索的未知情况,因为我还瞒着你一个事,那就是我曾经派过一个人进去。 那是一个走投无路身患癌症的人,算是个实在人,他急需用钱,他的妻子在住院需要手术,我给了他一部分钱,我也告诉他下去后的后果,如果再回来的话给他十倍的价格,并且帮他老婆把手术做了。 如果他不回来我就不给他老婆钱做手术,那样她的妻子只能等死。 他答应了很信誓旦旦,丝毫不让人怀疑,我想着这样一个人重情重义肯定会回来,毕竟他是有牵挂的人,可是始终他都没有回来,已经好几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过我还是出资给他的妻子看好了病,现在对方人好好的,前段时间我还打听她的丈夫依然没有动静,所以后面我再也不敢尝试了。 因为我仅仅只能知道我进去会是什么情况,但是这边的人进去是未知的,也许他们想回来却回不来,我真的很害怕,所以你千万不能这样做知道吗月洁? 而我也后悔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小霞,是我害了他们。如果她们能回来而不回来那就是她们自己的问题了,可能也是不想面对现实吧,我记得你很多次告诉我要面对现实,只有这样才是生活,才是人生,这些不敢面对现实的人即使下了井逃避了一时,可终归逃不过一世啊。 还有一件事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你说我我好像在这个世界不会死,似乎情况真的有点类似,我还记得曾经我出车祸在水里挣扎的那时候,换做任何人可能都没有命了,那时候我以为是母亲死了所以我就不会死,因为算命的说的今年家里要出事,我以为是我出事,没想到竟然是母亲,其实想想也不全是这样,因为即使母亲安全无恙,我似乎也不会死。 后来我又得到了验证,那就是封城期间我得了病,拉肚子头疼,不吃不喝熬了两天,那时候我也体会到了死亡的来临,可是我的心跳始终很活跃,我能感受的到,我不知道所谓的死亡是心跳停止还是思想停止,我也不懂,我只觉得我心跳的很活跃。 也许我真的运气好,也许我可能不会轻易的死去,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但是或许到了监狱想死就容易了,因为如果我被判了死刑,那么这个结果是无法改变的,死刑要的就是结果而不是过程,我相信他们一定不会让我活着离开的。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懦弱,我也想过逃跑,想下到井里去,但是回到真实的世界我可能没办法存活,我也没办法去跟你说一句我爱你的话。 而很矛盾的是最起码在那边我可以见到你,最大的幸福就是能看着你,只要一眼就足以,而且还有我的母亲在,或许这么一想我是得回去,真的好矛盾。 但是转念一想既然我来到了这里,在这里拥有了一切,就让我给这个世界一个交代吧,来的干净走的也干净吧。 对我而言无论生与死,我这颗跳动的心都不会停止,或许它将永远诉说着,流淌着那些对你的相思,所以只要你能幸福,能快乐我才会在某个时空里开心,你曾说过虽然不在一个时空但是爱会传递,我相信会有一个人会代替我出现的。 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时间似乎不够了,月洁再见了……。 两个人看完信后久久不能平静,这封信写得还算深情动人,只是并没有提供很好的线索,两个人来不及矫情,眼下无论怎么样他们都要找到人,这才是最关键的。 一兰让月洁先安心的回去,她会搞定这些事的,一旦有新的消息两个人再做打算。 第282章 黑暗来临 现如今是互联网的天下,流量可以很轻松变现,并且钱来的非常的快和容易,如今的很多短视频主播日入几百到几百万的都有,这就是流量的价值。 流量可以带来钱,但同时钱也可以带来流量,就像如今最火的短视频平台,大主播一天赚的钱可能普通人一辈子都难以望其项背,而某些小主播靠点擦边也能赚的盆满钵满,再不济跟大哥跑路,那也不缺钱花。 这边一兰的团队已经操作好了,话题流量都可以用钱来操作,网上张癞子突然神秘失踪的消息上了热搜,同时很多话题出现了:张癞子已被接走,如今看守所已经没有人了、人或许已经秘密处决了、人已经被当成精神病关进了医院、据说张癞子已经医院当实验的小白鼠了,真想和隐情是什么,大家众说纷纭。 这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条消息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起初关注这件案子的人,从张癞子被抓到现在一年多了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没有审判、没有结案、甚至没有消息,这本身就不正常,再加上如今暴露了这个消息,大家伙细思极恐。 过了两天第二条消息上了热搜:张癞子到底去了哪里?这也是很多人关心的话题,压力给到了当地公安,大家急需知道答案,为了更有煽动性,癞子的表姐还有他本家人去都去了看守所门口等消息,大家要闹一闹,并且要求看人。 正所谓小闹小解决,大闹大解决,不闹不解决。 张癞子在亲戚和本家人眼里口碑还是不错的,眼下真正遇到事了,他们毫不含糊的站在他这一边,再者说这毕竟是自己家的人,自然要维护他的利益,去的人很多,就连张超也去了,还有张百岁。 他带着自己的二儿子,他站在旁边张望着不时的看着自己老爹蹲在地上抽着烟,百岁实在想念这个晚辈了,无论外界说的对方多么的无恶不作,他都不相信,如果听到有人说癞子的坏话他甚至还会和他们理论几句。 当局还是丝毫不回应,其实面对这种情况很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带一两个近亲属进去看一眼张癞子就可以,哪怕让他们看一下监控证明人还在里面就行,但是很可笑的是这都没有,这就更加证明了里面没有人。 他的亲属和本家人再加上周围看热闹的人,这样一群人每天都在看守所门口待着,而且网上的热度也一直不减,看守所迟迟不表态,警察过来驱赶了很几次,但是人们就是不忍离去,他们也不闹事就是要个说法,而可气的是对方就不知道三个字把人打发了,很多人打市长热线也是无人接听,甚至要举报到省里。 这场面似乎有点意思了,本地看守所明显就是做贼心虚,要不然为什么不让见人,最起码告诉一个消息啊,或许他们只知道人不在,但是去了哪里或许真不知道。 连续半个月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仍旧像一潭死水一样,当局抵抗压力的应对方法就是不吱声,而大家也怄气,见不到人就不走,甚至夜里在看守所门口打地铺,场面一度很是紧张,互联网上的各种视频照片开始疯传。 不过还是网上的大神多,有一个人说出了一个观点大家伙都同意,那就是张癞子被拉走做人体实验去了,而且很可能是有去无回,凶多吉少,很有可能人已经没了。 大家伙纷纷觉得有道理,毕竟张癞子表现出的本领就是违背科学的,也是突破人类的认知的,政府不可能放任这样的行为和本领存在,这样对于社会的安定维稳是巨大的打击,而且即使不做实验也会为了进一步解开他身上的秘密有所动作,会有一系列措施,或者至少让他失去这恐怖的能力。 很多人说拉去做实验了,但是人具在哪个地方大家众说纷纭,没有人知道确切的地点,而且网上消息太多了,说的地方最起码有上百个,要去一一的找去核实也不现实。 其实月洁和一兰的目的是制造舆论给当地施压,似乎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对方迟迟不表态,迟迟不回应,这就是最让人担心的地方,最怕的是没有答案。 在这期间有一个网友私信了月洁的一个视频账号,这个人表示自己知道一些消息:“我大概知道张癞子的关押的地方在那里,因为我看见了,但是我不敢确认。” 月洁对这个信息很敏感,并且看对方的头像和资料显示是个女的,便没有太多的戒备心,于是就和对方聊了起来。 “是这样的我们家旁边有个基地,建了很多年了,大家议论纷纷说是搞实验的基地,没有人进去看过,似乎里面是高度保密的,但是私底下大家都知道是干什么的,那天我看见了被拉来一个人,戴着眼镜,瘦高的样子,应该是一个人,但是你不能跟任何人说,要不然我就麻烦了,你最好来一趟我亲自跟你说,要不然咱俩说的话也容易被暴露。” 对方说的话其实漏洞很多,但是病急乱投医的月洁还真的没有过多怀疑,对方发了位置,就在距离癞子家乡不远的城市,是在某个县的村子里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并且对方还拍了好几张图片,并且声明不能跟任何说,因为这个地方是高度保密的。 月洁想着反正要去一趟本地,正好路过这个城市,大不了费些事多倒几趟车就好了,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很重要,她也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一兰,但是想着对方的事情本身就多,所以她准备先去看一眼在做打算,两个人互相加了好友,月洁满怀着期待就出发了。 这边张癞子还在梦里,对他来说清醒的时间也就那一会,他的世界大部分时间都好像是虚幻的。 他看见小蜜蜂出了亦庄的家,走在街头在四处的找他,几年不见了,对方还是老样子,依然有成熟女人的气质和韵味,不过染过的头发依然能看见一两根白色,他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好像在四处寻找自己。 “姐,我在这里啊,我就在这里啊?”他喊着话,可是对方似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她还是急匆匆的往前走着。 她的心情很低落,表现的也很是着急,看她的面部表情甚至都快要哭了,能看得出来对方心里还存在着一份柔情,存在着一份当初美好的执念,癞子一路跟着她,无论他怎么阻拦都不能拦截住对方的脚步。 而她竟然去找龙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在癞子的眼里这两个人怎么会有交往? 他也很久没见对方了,这是自己的老大哥,刚开始起步的贵人,看见对方又苍老了些,并且腿脚似乎都不灵了,癞子忍不住心酸,他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也听不到声音,反正两个人都是很着急的样子。 他在旁边看着帮不上任何的忙,他们似乎是在商量对策,龙哥点了点头似乎答应帮她了,小蜜蜂流着泪出了门,一路上对方的心思还是很沉重,甚至差点被路过的车子撞到。 “姐你当心啊,我就在这里啊,干嘛要找我啊?”可是对方根本听不见他说话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而突然画面一转眼前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他在里面挣扎了很久,想要去找灯的开关,可是找到了依然见不到光,直到他精疲力尽。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有了光线了,他来到了看守所的门口,这个关押自己的地方,他看到了好多人都聚集在门口,这其中就有他年迈的大爷还有表姐、姐夫,还有本家的很多人,张超也在,百岁爷爷也在,他蹲在地上抽着烟,有站着的,蹲着的,甚至打地铺躺着的。 “你们在干啥啊?为什么在这里啊,也是在找我吗?”没有人理会他。 不远处还有一群人,他往前走着竟然看见了田英,她怀里抱着妮妮,妮妮蓝汪汪的眼睛还是那么的可爱,他也想抱抱对方,可是怎么也抱不起来,孩子看了一会就趴在了她肩膀上睡了。 “英子你咋来了,发生什么事了?”看着对方的眼泪似乎还没有干,很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人群包括中他还发现了郭策,还有自己原来公司的一些同事,包括马律师,马律师也是他的朋友,目前他的一些资产和以后死后的遗产的事都交给了他,对方也值得信赖。 现场的大部分人看着都很面熟。“难道是来为我送行的吗?难道这么快我就要被判决死刑了。”癞子笑了,不过快点也好,看着眼前的众人他很欣慰,有这么多人来看自己,他死而无憾了。 甚至不远处还有一个女人带着儿子在那里站着,她看着有点像邻村的宋莲,两个人已经很多年没见面了,他早就忘了对方的存在了,她似乎变胖了很多,显得很是臃肿,旁边是她的女儿长得一点也不像她。 “我死了也值了,有你们送我上路。”可是他并没有高兴太久,因为人群里唯独看不见月洁和一兰,一个是自己最爱的人,一个是最好的朋友。 他围着人群来回的转,看着每一个人的面孔,想要寻找两个人的影子可就是没有这两个人,他痛苦万分,然后开始迅速的奔跑,跑累了就开上了一辆车油门踩到了底,他来到了杨三的坟前,他临走前想跟三哥说说话。 这时候朱龙也来了,可是他还戴着手铐,表情也很是沉重。 “朱龙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啊,你在里面过得怎么样?”癞子泪流满面。 这时候杨三也出现了,他瘦了,就像十几年前在北京遇到他那个样子,面容也有些憔悴,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头。 哥仨又见面了,他太高兴了,没有比此时还让他愉悦的事,他想着要去买点酒庆祝一下,等他转身走的那一刻周围又陷入了黑暗。 黑暗中有一丝丝光明,他看见周围没有什么人,自己的头顶上都是布满了绳子,周围都红的绿的带光的东西,就像怪物一样,不一会一个瘦瘦的女人戴着帽子走进来看了看他又出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感觉眼前又黑了,这一点光明也没有了,整个世界彻底黑暗了。 “三哥,朱龙,你们在哪里啊,我怎么看不见你们了。”喊着喊着他又感觉累了,他依靠着黑暗,整个人变得很是虚弱,此刻白天与夜晚已经没有了概念,现实与梦境也完全不知道了。 第283章 毁于一旦 他在黑暗中醒来又在黑暗中睡去,他的眼里仿佛在一点点失去光泽,也不知道是被关进了小黑屋里还是眼睛失明了,黑暗在包围着他,癞子知道自己不是个盲人,甚至眼睛可以看的很远,如今仿佛置身于地狱一般,人生如果没有了一点点亮光,那么活着就等于没有了任何希望。 所有的人都在他眼前消失了,刚和朱龙杨三相逢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说几句话对方就不见了,而且最遗憾的是最终他也没找到月洁和一兰,仿佛所有的人能想起来的他都见了,他不甘心这样。 他想要突破黑暗的束缚,可是无论他怎么徘徊,黑暗依旧像浩瀚的河水淹没着他,任他怎么翱翔都没有用。 “啊……啊……我在那里,我在那里,谁能告诉我?”他大声的喊着来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和不甘。 “月洁你在哪里啊,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我感觉我要死了,我想见你一面你为什么不来,还有一兰你在哪里呀?你怎么也不来呀?”他嘶扯着嗓子喊着。 接下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渐渐地他没有了知觉,也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这时候一声尖叫把他惊醒了,这一声尖叫也不知道梦里还是现实,但是此刻他却可以看到了,黑暗仿佛被吹散了,而且他还听到了月洁的声音,放眼望去他看见了月洁被两个男绑架了关进了车里,被控制了起来,他看的时而清楚时而模糊,但是他知道那就是月洁。 月洁靠在车里睡了,那模样让癞子心疼,怪不得月洁不来看他原来是遇到了危险,他看了看车牌号是邻市的号码,前面两个小年轻染着黄头发叼着烟,一脸的邪恶,看来月洁处境很是危机啊,眼下无论如何他都要救对方,可是月洁离他好像很远,想过去却怎么也过不去,两个人就好像隔着一个时空一样,一股怒火顿时从他心头升起,血压心跳瞬间飙升到了极点。 旁边有好几个穿白衣服和绿衣服的人,但是看不清人脸,前面还有几个穿黑衣服的仿佛是牛头马面一样很恐怖,他趁机一把抓住眼前那个穿白衣服戴眼镜的女人,从对方手里夺过了一把小刀,他完全不知道他的脸长得是什么样子,就好像厚厚的皮球,只能看清楚一个轮廓。 然后他使尽全力甩开了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绳子,这些束缚的东西好像缠绕了他很长时间了,费了他老大了力气才甩开。 他的小刀刺伤了那个女人流出了黑色的血液,吓得所有的人当场后退,他并没有太用力,此刻脑子里只有救人的想法:“快报警救月洁,救月洁,快报警。” 张癞子一面盯着面前这些牛头马面,他的眼睛也不断的看着月洁,拉着她的车辆似乎在往一个村子的方向行驶,很快他看见了村口的大排坊,上面赫然写着村子的名字,一辆黑色的SUV进入了村子第二条街往左的第二个巷子,里面是一个大院,很宽大的门,车子可以开进去那种,里面有个妇女在洗衣服,两个小年轻进到院子里和女人说着什么话。 癞子急的火急火燎,他感觉情况已经是危急万分了,急的浑身在打颤,他大声的呼救着,吓得眼前的这些小鬼都往后逃窜着。 “快报警救月洁。”可是没有人理会他,眼前穿黑衣服的牛头马面拿着叉子对着他,双方处于对峙当中,于是他往外退,想要寻找电话,他一个手拿着刀拦着她的脖子,黑色的血液已经染了他一手,由于这个女人很矮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现场的牛头马面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生怕那个女人有生命危险。 癞子的手在颤抖,他不断的四周看着,他可以穿透周围的建筑了,他的眼睛似乎已经恢复了,或者说是升级了,因为可以看透红色了,他看到了不远处办公室的的桌子上有电话,于是把持住人往后退,刀子就夹在对方脖子上,虽然刺破了对方但是伤口并不深,对方流出的是黑色血液,而他身上流着血是红色的,他很是纳闷。 “我为什么也在流血,不管了,月洁你要挺住啊。”他顾不上想这些只想马上报警。 一步步的来到放电话的屋子里,他把门反锁上,然后拨打了月洁的电话,可惜已经关机了,他赶紧拨打一兰的号码,还好他能记住,而此时他看到远方那个院子里洗衣服的女人已经出去了,走的很远,两个男的贼眉鼠眼把车子开进了院子里,月洁还没有醒,他俩把月洁抬出来要往屋子里去。 “一兰啊,快救月洁,我是癞子,快报警,她现在在k市m村村口进去第二条街往左拐第二个巷子里的院子里,她有危险,有两个男的要害她,快点报警,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他说的很匆忙。 一兰甚至都没有来得及问他任何消息,电话就挂了,此刻他更相信一兰而不是警察,他不断地注视着眼前的情况,此时两个男的已经进了卧室,然后开始准备脱衣服了,两个人很是猥琐的表情。 癞子真想把他们两个千刀万剐了,此刻情况危急万分,他希望警察马上过去,可是依然看不到对方的影子。 “这可是大名鼎鼎张癞子的女人啊,真是漂亮,南方女孩就是水灵啊。” “这要是让他知道了我们俩岂不是死翘翘了。”两个屌丝男说着,不过他们似乎并不担心。 “他说不定已经死了,放心吧他就是不死也不会放他出来的。” 两个男的眼看就要行动了,癞子的眼睛血红血红的,流出的已经不是眼泪而是血了。 “不,放开月洁,放开她,我草,我能死你们,我草你大爷的,你们两个逼崽子。”他怒吼着仿佛一阵风一样吹开了那边的窗户,两个男的吓了一跳赶紧去院子里四周看了看,然后又关上了窗户。 电话桌子下的抽屉里有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癞子取出一根烟抽了起来,手和脚都在发抖,他把打火机死死的攥在了手里。 此时他怀里的老女人开始喊叫了,并且咬了癞子的手臂,也能感觉到她浑身在瑟瑟发抖了,可是癞子丝毫不感觉疼,女人又开始大声呼救,他捂着她的嘴不让她说话,这个女人应该就是第一天来跟他谈话的那个人,他记得还有一个男的,可惜四周看了看没看到对方的身影。 他看到楼下和门口很多的牛头马面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手里拿着叉子,还有穿白色衣服和绿色衣服的,他的眼睛穿透了红色,却看不透他们红色的心,而且他突然发现那个男的就在那群人后面躲着。 “你跑不了的,而且你最好赶紧回到病床上,因为你的血快流完了。”女人颤颤巍巍的说道。 癞子看着自己鲜红的血流了满地,但是他似乎已经麻木了,从始至终都没有感觉到难受,他也没有理会女人说的话。 “让那个男的来换你没我就放你走。”他喊着,可是还是没有人理会他。 此时那两个年轻的屌丝衣服已经脱光了,其中一个在洗澡,一个在抽烟,边抽烟边开始脱月洁的衣服,此刻她已经醒了并且拼命的反抗着,两个小年轻身上纹着身,这一看就是社会的边角料子,牛马蛋子,癞子可以分分钟教他做人。 只可惜现在他没办法亲自教训他俩,他更没有办法去救人,此刻怒火冲天的他想要去杀掉对方,他带着手里的女人往门外跑着,吓退了那些守候的喽啰。 他已经冲到了另一个病房,他尽管跑着但是还是跑不动月洁跟前,眼看两个人就要得逞时,警察终于来了,砸门声吓坏了两个小牛马,他们急忙穿上衣服,准备逃窜,两个人甚至来不及穿裤子和鞋就顺着梯子准备从邻居家溜走,而警察也想到了这一点,把他们抓了个正着。 月洁得救了,还好她没有被侵犯,时间就差了那一分钟,癞子流出了激动的眼泪,也不知道是血还是泪,而他看着眼前的老女人,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伤害女人的词汇,他把烟头扔到了床上,把旁边的消毒酒精打开倒了上去,瞬间大火一片,旁边还有氧气开关,他拿着烧着的床单扔到了氧气带上。 “让这一切都毁灭吧,是你们招惹我的,我本就不喜欢这个鬼地方,你们去死吧,那些该死的人。” 整个床已经烧的很旺了,老女人已经吓坏了,但是癞子暂时不打算放开她,此时的病房已经是一片火海,这个房间刚好是中间,出来后两侧都是走廊和大大小小的病房,癞子带着女人开始下楼梯,一群黑色的四肢围着他,不过他不慌反而很开心。 这期间他已经中了两枪,但是并没有倒下:“啊......啊......。”他喊叫着,吓坏了现场的人,突然楼上一声剧烈的爆炸传来,所有的人都往外跑,他并没有往外跑,而是放开女人到一楼的病房继续拿着打火机点燃了氧气袋。 一楼也着了,他安心了,他不想被烧死于是也开始往外跑,跑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感觉很累了,又累又困,似乎还有些呼吸困难,他实在睁不开眼了,也实在跑不动了,刚才所做的一切对他来说简直太刺激了,太爽了,他喜欢做这种梦,简直比春梦还爽。 可是这个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此时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周围又是黑暗,天旋地转的感觉,他的意识在一点点减弱,无论是黑暗还是光明他已经没有感觉了。 又是几声爆炸声,整个医院的大楼轰然倒塌,火苗蹿的很高,里面所有的设备和东西都毁于一旦了,场面很是壮观。 第284章 癞子倒下了 爆炸着火的视频上了新闻,不过倒没有掀起多么大的波澜,在人们看来这就是仅仅一个突发新闻那样,关注的人并不多,而且这个地方本身并没有写什么名字,建筑物也不高,也不在闹市区,大家也都以为这里是隔离点,所以对大众来说也就仅仅只是一场事故。 大火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被扑灭,现场剩下的就是一片的狼藉,除了张癞子倒地以外其他并没有什么人员伤亡,也并没有人叫救护车,因为在大家看来似乎没有必要了。 这个地方距离张癞子的家乡有两个小时车程,从始至终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知道旁边有个水塔,那种水塔也并不多见了,也只有老式小区或者村里才会有,现场的医务人员大部分都撤离了,具体怎么办还需要警察来做主。 计划已经被打乱了,尤其是那个戴眼镜的老女人和老男人,他们是这里的负责人,而他们渴望研究的成果和这些日子付出的心血算是彻底毁于一旦了。 两个人叹了口气,或许冥冥之中碰到这个人就是不幸的,他们希望在他身上能研究出奇迹,能发现让人类更加文明前进的一些线索,也希望能找到更多突变的基因,这些想法和希望都集中了癞子身上,但是他没有让他们得逞。 而且就在他们研究的这些日子里,也有一些小收获,也在一点点突破障碍,他们发现张癞子的恢复能力是常人的两倍,而且对方或许有那种不会死去的本领,所以试验的最后关头,他们甚至拿了一些世纪难以解决的病状放在他身上看他的反应。 这似乎有些残忍,他也是血肉之躯,并不是什么神仙鬼魔,他也是可以被疾病打倒的,当这些类似毒药的东西进入他身体后,他并没有反应,因为全程他都被麻醉着,但是他的心脏始终很顽强,无论他中了什么毒,他都能暂时跳动着,虽然有时候他会出现呼吸骤停但是他的血液还在流淌,而心脏的位置始终不受影响。 实验室希望能在他身上攻破这些疑难杂症病的解决方法,但是迫于上级的压力他们要加快任务,可是研究成果不是一朝一夕的就可以解决的,而到了如今这个时候在他们眼里张癞子已经不是人了,甚至比小白鼠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眼睛在经过很多次考验最后实际上已经瞎了,只是他还不知道罢了,那些他看到的画面或许只是最后的昙花一现此后他再也睁不开双眼了。 当看到月洁得救时,他的心脏并没有跳的那么激动,而是在慢慢的减弱,无数种毒素侵蚀着他的身体,心脏快要抵挡不住了,他跟着眼前的大楼轰然倒塌了,他又进入到了无限的黑暗中,心跳还在坚持,只是外人似乎察觉不到了。 那个又高又胖的丑护士跑到癞子跟前看了看,摸了摸他的心跳和鼻息,失望的摇了摇头,没有人认为他还有任何希望活着,现场的人也都这么这么觉得的,因为即使警察不开枪结果也都是一样的。 “这一切都完了,所有的心血都毁了,看来这开始其实就是个错误,或许我们的做法惹了众怒吧。”老男人失望的说道。 老女人并不甘心:“他犯了罪就应该捐献自己的身体让我们来研究,我们这样做有什么错吗,甚至应该感到光荣,只可惜如今该怎么办?”她甚至还惦记起了癞子死亡的躯体了。 “也并不是没有成果啊领导,他的精液还在啊,并且保存的还很好,如果可以的话,这个也算一个研究的方向。”这个胖护士说道。这一点也许是个希望,因为癞子的精液被送到了别的地方存放着,很安全,至于要拿来干什么似乎不言而喻了。 其实社会上早就一直有这样一个机构,具体合不合法反正很模糊,那就是试管助孕,第三方助孕,他们有专门合作的医院,专门的招募公司,会大量招女性做代孕妈妈,事后会给一部分钱,其实钱给的并不多也就二三十万。 但是报名的人却趋之若鹜,因为一个女人可能三年都挣不到这么多钱,有的是人为了钱出卖自己身体的,这种现象太多了,就如同试药员一样,来钱快又轻松,甚至有的人没被选上还贿赂招募,他们不会考虑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大部分人都是只顾眼前不考虑长远的,这就是目前社会生活的现状。 癞子的基因很可能会以这样的方式找到一位带孕妈妈,对方有可能怀孕并且生下一个健康的宝宝,但是这个孩子的未来是什么?有未来吗?而且张癞子如果不在这个世界了,和他有关的还会在吗?这也是个未知数。 鉴于舆论的压力,张癞子的尸体并没有交给研究的人员,而是直接被拉回了本地,官方紧接着发了一则重要通告。 关于这段时间网上热议的张癞子神秘失踪的消息情况告知如下:张癞子的案子部分线索一直在整理中,这是需要时间的,而且在看守所期间是不允许被人探视的,而且鉴于当前的环境严峻更是如此。 对方前段时间感染了病毒,并且一直是高烧不退的症状,于是为了保险起见拉去了一个隔离点单独治疗,本来是计划等对方康复痊愈后再回看守所,不出意外的话这件案子很快也就会宣判。 而今日就在对方准备出院之时,他竟然趁人不备劫持医务人员准备逃跑,并且刺伤了医生,现场情况危机,在不得以的情况下为保证人质安全他被警察枪毙,身中两枪倒地身亡,现已通知家属来认尸,然后进火葬场进行火化。 上面配了一张盖着白布的照片,这里似乎就是张癞子本人。 这则新闻把之前的舆论掩盖了,给了最终的答案,但是几乎又没有交待详细的过程,张癞子被拉去了哪里隔离?现场为什么会劫持医生?情况是不是属实?但是这些已经没有意义和答案了,对于所有人来说人死不能复生,真真假假也已经不重要了。 月洁强忍着泪水,她和一兰早已在本地等候多时了,一兰已经从哪个打的电话号码查到了大概的位置,再结合当地的一个新闻她就大概懂了一些情况了。 她俩表现的很镇静,一旁癞子的亲人和本家也在等着,按照原则是家属看一下尸体确认是本人后然后政府负责去火化,然后家属再领取骨灰。 但是两个人不能看着对方被拉去火化,其实大家伙也不想火化,农村人讲究的是留个全尸然后入土安葬,在场他的亲人和本家人也商量好了坚决不让对方带走尸体。 等众人见到张癞子时,已经明白了人已经彻底没了,他身上裹着白布,身体已经有点僵硬了,掀开布一看浑身白的有点吓人,就连伤口处都没有血迹了,身上很多大大小小的针眼和伤口,还有两处明显的枪伤,尤其是他的双眼已经被缠绕上了纱布,这种死亡方式太吓人了。 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湿润了眼眶,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家属看完赶紧签字,我们还要推走去火化。”警察催促着。 字是他堂姐签的,签完字后众人拦着不让把人带走:“不能推走,人不能火化,我们要把人拉回村里,这是我们农村人的规矩。”月洁也上前拦着,双方处于僵持阶段。 “人必须火化,我劝你们你们最好不要闹事,要不然把你们都抓起来。”对方说道并且很多警察也已经围过来了,看来情况很是不妙。 “我已经跟你们领导打过招呼了,这个人有他自己的情况不适合火化,你们通融一下等一会。”一兰过来说道。 一兰的气场让所有的人望而生畏,双方僵持不下,管事终于来了,他给现场的人使了个眼色:“我们还是尊重个人特殊习惯的,只要合规矩合法,尸体可以领走,但是要等那边开具死亡证明。” 为了怕出现特殊情况,一兰和月洁都在旁边守着寸步不敢离开,月洁握着他冰冷的手,泪水已经打湿了他的手臂,似乎让他的身体有了一点滋润,就在这一瞬间她的指尖似乎感受到了对方的脉搏,她俯下身子把耳朵贴在癞子的胸口,微弱的心跳以很慢的速度跳动着,就好像一个没了气的篮球落在地上的声音。 月洁想起了信里的内容,他说过他的心跳流淌着思念她的血液,或许也只有心脏那块还有血液在负隅顽抗,月洁一直趴在他身上,生怕那声音消失一样,她的温度让那种皮球声音又充盈了一些。 等了很长时间对方拿来了死亡证明,家属得以顺利的接走了人,人被放在了一辆黑色的大车上,大家伙围坐在一旁,到了半路一兰看了看月洁两个人心领神会,一兰喊停了司机。 “各位叔叔大爷你们如果信我的话就让我把他带走吧,他应该去一个更适合他的地方,我来不及跟你们解释了,而且你们要保密,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农村人的观念是守旧的,人死后是讲究落叶归根的,他们显然是不同意的,而一兰和月洁也明白如果再解释前因后果的话,对方也未必听得懂,时间更加的来不及。 “求求你们了,我不会害他的,就让他跟我们走吧。”月洁跪在跟前痛哭流涕。 所有的人都相信眼前两个美丽的女孩并没有撒谎,但是他们都不敢做主,因为癞子最亲的人只剩下了张军,可是如今对方在监狱里。 “让他们走吧,我们下车吧,我相信你们。”此时张超说道,或许他能理解对方为什么这么做,张百岁脱下来癞子的一件衣服和一个枕头说道:“总要留下点啥埋到祖坟里去啊。” “你们要把他带到哪里去?如果不远的话我们跟你们一块去,我们要送他最后一程。”众人说着。 月洁和一兰点了点头,事不宜迟,司机迅速调转了方向。 第285章 送别张癞子 开春的天还有些寒风凛冽,吹得人心都要碎了,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在往家赶,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健身公园的人倒不多,不远处倒有几个老太太还在跳舞,下面的河水泛着白光,不少野鸭子在互相追逐着玩耍,不远处的上游有一三两个人在聊天,这个地方在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会有很多人游泳,晚上也有,一年四季人都不断很是热闹。 岸边的柳树正在努力的吐出嫩绿的枝丫,岸边的花也跃跃欲试准备含苞待放,大地仿佛一片生机盎然。 车子在健身通道缓缓的停下了,大家伙下了车,一兰在前面领着路,夜色下路灯昏暗的光让人小心翼翼的走着,从车上下来后月洁始终握着癞子的手。 张超和林强抬着他顺着台阶缓缓的往下走,一行人来到了小屋旁,这边没有灯,显得更加的昏暗,一兰已经打开了门,大家伙来到了院子里,这一下子小院显得特别的拥挤。 众人都不解的看着两个女孩,都还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是什么,此时月洁听着对方的胸口还有动静,但是一直在减弱,事不宜迟了,她生怕突然停止了心跳,她和一兰合力打开了没有人在意的井盖,拿着手电往下一晃顿时让人有些吃惊,里面的直径竟然只有二十公分左右了,如果再晚来两个月基本上人就下不去了。 此时大家还在懵逼中,都在观察两个女孩的一举一动。 “来不及和大家解释了,先把人放进去吧,事后我再跟各位叔叔大爷解释好不好。”月洁恳求的望了一圈,又赶紧过去听着对方的心跳,还好还在跳,也只有她能感受他活动的的声音,现场还准备了新衣服,正常下葬的话要穿戴的干干净净的,但是考虑到时间紧张就不穿了,两个男的合力抬着癞子往井里送,月洁还握着他的手,一兰在旁边晃着灯。 这样的下葬方式还是头一次见,而且对大家来说在夜晚埋人更是很少见的,通常在村里夜晚下葬那都是其中有特殊事的,在场的人心里都感觉到异常的恐惧,反而只有两个女孩显得很镇静,月洁拉着他的手感受着他细微的脉搏。 还好癞子瘦,要是一个大胖子的话基本上就进不去了,在场的人都不敢问,对于把一个死人塞进井里的事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简直匪夷所思,三个男的帮忙先把他的腿往里放,然后一点点的往下送,癞子的手紧紧的抓着月洁,丝毫不想放手,此刻好像力气方向变了,月洁也不想放开他,但是两个手臂在不断的撕扯着,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 此时的状态是他的身子已经下去了一半了,只有双手和头还在外面,这个姿势滑稽的像一副投降的样子。 月色下一滴滴眼泪掉落在了他的脸上和身上,此刻纵是再难舍难分也必须要放开了,月洁松开了手,但是对方的手还死死地握着她。 “对不起亲爱的,我必须要撒开你的手了,我爱你,你快走吧,时间要来不及了。”她狠了狠心使劲的挣扎开了,然后她摘下了自己手上的表戴在了癞子手里,眼泪还是不停地掉落着。 “我的英雄你不要忘了我,但也一定要忘了我,到了那边记得好好的,不要再回来了,一定要好好的,要好好的。”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其实她想说的是: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只是这句话现在说有些不合适。 看着他一点点的下去直到淹没了头顶,一兰也在旁边擦着眼泪,她的悲伤并不像月洁那样表现的激烈,她在强忍着自己的心情。 现场的人也纷纷都伤心不已,大家都明白这是彻底的失去对方了,从此世间再也没有张癞子这个人了。 “天黑记得要看时间,记得安全的回家。”月洁在心里说道,她把新衣服也放了进去,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把盖子盖上了,盖上以后除了百岁和辈分大的人以外大家伙都磕了个头。 这时候没等一兰和月洁解答大家的疑问张超站出来主动解释了:“这是我癞子哥的遗愿,大家也知道他不是个平常人,自然有他不平凡的方式,他既然选择要埋葬在这里一定有他的道理,希望大家尊重他的遗愿吧。”在场的人都默不作声。 “哪里的黄土也埋人啊,这都是命啊。”张百岁老泪纵横的说道。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此刻张超也瘫坐在地上哭了,他意识到对方是彻底的消失在了这人世间:“哥,我对不住你啊,从小到大你都那么的照顾我,疼我,我不该鬼迷心窍的那时候出卖你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哥啊,兄弟错了,希望你在天之灵要原谅我。”他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大家伙一阵的伤心后,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所有的人也都还饿着肚子,除了月洁和一兰他们都回去了,明天村里还需要举行埋葬仪式,而且本家管事回去后还不能休息他要提前定好棺材,确保明天上午能送过来,还要通知一些街坊邻居。 百岁拿着对方的衣服和鞋子在路上走着,这些是要当人一样放进棺材里的。 这种做法以前也有,那就是人失踪死亡尸体找不到了,只能拿衣服什么的代替了,早些年打仗时这种现象太多了,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只不过癞子岁数不大,相对出殡的流程很简单,并不需要按照农村的排三、排五那样来,第二天简简单单的埋葬就可以。 回首过往的峥嵘岁月,癞子来到这里这十多年间的光景就这样结束了,并且是以这样的方式,或许他从来没想过是这样的结局来离开这个世界,虽然自从一脚进入犯罪的深渊后他一直在谋划着跑路,却最后都没有跑成,他有太多次的机会了,可是他却留恋的太多了始终不敢下井一步。 大家走后没多久,两个女孩又打开了盖子,想再确认一下,说实话两个人还是很紧张的,如果癞子还在里面并没有消失,那将是对她最大的打击,俩人遏制着心跳,全程屏住呼吸,连空气都静的吓人。 打开后下面确实没有了张癞子的人,月洁喜极而泣,两个女孩激动地拥抱在了一起,瞬间眼泪就流了出来,他俩挥洒着泪水,激动之余他们俩都发现井又小了一圈,现在几乎连人都下不去了,她俩不明白怎么回事,看似是井在一点点的消失。 本来她俩还计划按开关把这个井毁掉的,让这个神奇的存在永远消失,而且遥控开关也已经找到了,但是看到这个趋势基本上不用了,两个人很庆幸至少对方安全的回去了,这里再也不会有张癞子了,有的只是大家对他的回忆,有的只是那那高高耸立的五个字:月洁天禧台。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张癞子来的这十多年似乎没有一次真正有勇气想下去过,期间他站在井边徘徊了很多次,即使感觉到局势危险的时候他也只是来这里坐一坐,也还是不敢下去,仿佛下去的世界比地狱还要恐怖。 或许到死他可能都不敢下去吧,要不是月洁和一兰把他带过来那么他的结局会是什么,只有他知道了,他无数次来到这里,只有这里让他心安,而这一次却是被动的。 回想他第一次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是懵懂的,是恐惧的,也是让他感觉不现实的的,所以他又回去了一次,等再来的时候明明知道这个地方就像个虚拟的世界,但是他再也不回去了,这倒是很多人可以理解,在这里他可以为所欲为,有钱有妹子,有尊严的活着,干嘛回去过那个暗无天日的生活? 但是或许直到今天他也没有真正的想明白,人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是有多少人连赖活着的勇气都没有那?或许只有真正面临死亡体会到死亡的时候才会觉得活着的意义和价值。 也许最后的关头癞子明白月洁要送他过去,那不肯放的手是舍不得月洁那还是对现实的恐惧呢?没有人能理解。 作为当初的中介小骗子,他很会骗人,但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骗的了月洁,无论如何在这个世界你的戏份已经结束了,也再也没有登场的机会了。 一直到凌晨两个人还是不忍离去,也没有任何的胃口吃饭,她俩就挤在旁边屋的沙发上躺着,这期间又去看了一趟那个井,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锈迹斑斑的盖子在上面做着样子。 这一晚上两个姐妹挤在一起冷的瑟瑟发抖,尤其是月洁不一会就会哭,就像林黛玉一样,仿佛那股伤心如鲠在喉,两个人被冻醒了回到了岸上的车里,可是她还是睡不着,轻轻的下了车站在岸边看着小屋又望着远方,那个他思念的人就这样消失不见了,真想一觉醒来这是个梦,但是转念一想永远不要是个梦。 一兰在车里眼睛也睁着看着窗外,她看着那高高悬着的明月,想起了癞子的那句话:愿我化作一轮明月照亮你幸福的路。 第286章 尾声 趁笔者还清醒着,趁这个虚幻的地方还存在着,咱们接着说说癞子走后两年时间内他身边人的情况吧,这两年期间似乎变化不大,经济也在一点点的复苏。 钱市长被判了无期徒刑,蔡秘书也判了十来年,相关人员也陆陆续续的进去了,官场仿佛焕然一新,却似乎还是老样子。 最可气的是赵律师竟然没有被抓,他赚了大量的不义之财竟然可以安然无恙的逃脱制裁,或许这样的现象太多了,病毒不存在了,随之也掩埋了大量的罪恶。 村里的情况无需多说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就像城市的烂尾楼一样只是外表又旧了一些,百岁还是那么的坚强,每天带着儿子出门卖他自己做的扫把和簸箕,他的傻媳妇则在门口一直等着他回来。 田英还是老样子,每天的工作就是缝衣服,接送妮妮上下学,大女儿已经大学毕业了,儿子也在上高中,大女儿也在准备考编,她没有文化帮不上忙,但是女儿的优秀却让她很欣慰,她明白大家口中的编制和铁饭碗是什么意思,就像村里人为什么争先恐后的要当干部要进村委会,而人们的普遍认知就是最稳定的工作就是吃公家饭的。 她还是会隔三差五的去癞子家看看,给家里洗洗涮涮,这几天张军就要回家了,给他一个好的环境,让这个家显得有人气点,有人跟她开玩笑说让她和张军一块过吧,她笑而不语。 张超的公司因为涉嫌洗钱被查封了,他本人也被抓了,真是让人气愤,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张婶子一气之下也是一病不起,她的大儿子和儿媳妇也搬回来照顾她了,整个巷子里显得有点人气了。 郭策不负众望终于上岸了,她顺利的考上了公务员,或许是她的天赋和努力吧,她在工商局一个分局当上了一名小科员,工资待遇虽然一般,但是铁饭碗很稳定,人人都羡慕啊,她的房子装修完也早已入住了,每当回到村里路过开发区那片废弃的厂房时她都会停留一下,往事让她牵挂。 朱龙出狱的时间比张军早一些,他找了一份网约车的活干着,每年的时候他都会去看望一下癞子和杨三,他还不忘癞子生前的叮嘱,会去山西看望一下小琴,这些人永远在他心里,女儿也逐渐大了,作为一个父亲他目前只为女儿活着。 张军出狱的当天来到父母和哥哥的坟前一直到天黑,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以后会去做什么,毕竟生活需要他去掌握。 那个s村老太太的儿子死了,举报的奖金发的有些晚,或许是盼望的太久了,领取钱的那一刻,他拿在手里笑了几下人就突然倒地死了,或许是太高兴和激动了,如今老太太跟着女儿在生活,日子还算过得去。 那两个牺牲的警察妻子如今还在从事着老本行自媒体直播带货,现如今没有比这个挣钱的了,张癞子已经从她们的记忆里消除了,没有丈夫的女人是可怜的,但是有钱的女人才是幸福的。 在北京居住的一兰来本地时候不多,她太忙了,而且每年还会时不常的出国,自从癞子走后她基本上不开直升机了,连这个爱好也丢了,或许这是她纪念对方的唯一方式吧,一有空她就会去找月洁聚一下,闺蜜的友谊还是那么的深。 北京的马驹桥还是那样的忙碌,每天大量的人在市场徘徊着,饭店、劳务、旅馆、情趣用品店还是那样的多,无需多说底层人的生活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每天等活找活的人乌央乌央的。 二街靠里的小蜜蜂旅馆又开张了,生意还是一样的火爆,四楼的房间还是两个,不过是不让外人住的,只有老板娘会偶尔来住一下。 笔者还在寻找月洁的影子,可是时空突然一转,斗转星移,这片地方突然没有了记忆,如一场梦境般竟然什么都忘了,他什么也写不出来了,稿子乱作一团随风飘散着,飘到了远方一片金黄色的麦田里。 这是一个还不算太炎热的夏季,北方此时正是麦收的季节,有一个女孩正开着自己的车在自驾游,她路过一片麦田停了下来,这个地方她记得是自己大学同学张军的家乡,可惜她还是第一次来,她也不打算联系这位已经不熟悉的同学,此时大地飘满了麦香的味道,到处都是金黄色的波浪,这种味道和感觉让她流连忘返。 有些小块地没办法进机器则都是人工用镰刀割得,那种场面很复古更吸引人,她喜欢麦田,喜欢在这里拍照,她找了一块没有人收割的小麦地兴奋的拍了几张照片,当她准备走的时候不远处的另一块地有一幕吸引了她。 对方好像是一家三口在有说有笑的挥舞着镰刀,女的戴着头巾皮肤晒得黝黑,她干的很卖力一点也不嫌累,后面应该是他们的女儿大概上初中的年龄了,她跟在后面捡着麦穗,男人个子很高很瘦,干了一会就气喘吁吁的坐在那里偷懒。 “英子我口渴了。”他坐在地上喘着气并且让对方给拿水过来。 “这小块地我说我来割就行了,你非得跟着来。”女人笑着拿出水壶递给他,而他的女儿则在后面替他捏着肩捶着背,看到这一幕场景很是温馨,月洁忍不住拍了好几张照片,让她奇怪的是这个男的接水杯时手腕上竟然戴着一款女士手表,样子很是很精致,以她的判断这是老款的手表了,她以前就戴过。 这几张照片她将永远保存着,那种温馨朴实感很是治愈,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她还要去别的地方游玩,车子疾驰而去,而她后面的一家三口又割起了麦子。 第287章 结局 趁笔者还清醒着,趁这个虚幻的地方还存在着,咱们接着说说癞子走后两年时间内他身边人的情况吧,这两年期间似乎变化不大,经济也在一点点的复苏。 钱市长被判了无期徒刑,蔡秘书也判了十来年,相关人员也陆陆续续的进去了,官场仿佛焕然一新,却似乎还是老样子。 最可气的是赵律师竟然没有被抓,他赚了大量的不义之财竟然可以安然无恙的逃脱制裁,或许这样的现象太多了,病毒不存在了,随之也掩埋了大量的罪恶。 村里的情况无需多说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就像城市的烂尾楼一样只是外表又旧了一些,百岁还是那么的坚强,每天带着儿子出门卖他自己做的扫把和簸箕,他的傻媳妇则在门口一直等着他回来。 田英还是老样子,每天的工作就是缝衣服,接送妮妮上下学,大女儿已经大学毕业了,儿子也在上高中,大女儿也在准备考编,她没有文化帮不上忙,但是女儿的优秀却让她很欣慰,她明白大家口中的编制和铁饭碗是什么意思,就像村里人为什么争先恐后的要当干部要进村委会,而人们的普遍认知就是最稳定的工作就是吃公家饭的。 她还是会隔三差五的去癞子家看看,给家里洗洗涮涮,这几天张军就要回家了,给他一个好的环境,让这个家显得有人气点,有人跟她开玩笑说让她和张军一块过吧,她笑而不语。 张超的公司因为涉嫌洗钱被查封了,他本人也被抓了,真是让人气愤,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张婶子一气之下也是一病不起,她的大儿子和儿媳妇也搬回来照顾她了,整个巷子里显得有点人气了。 郭策不负众望终于上岸了,她顺利的考上了公务员,或许是她的天赋和努力吧,她在工商局一个分局当上了一名小科员,工资待遇虽然一般,但是铁饭碗很稳定,人人都羡慕啊,她的房子装修完也早已入住了,每当回到村里路过开发区那片废弃的厂房时她都会停留一下,往事让她牵挂。 朱龙出狱的时间比张军早一些,他找了一份网约车的活干着,每年的时候他都会去看望一下癞子和杨三,他还不忘癞子生前的叮嘱,会去山西看望一下小琴,这些人永远在他心里,女儿也逐渐大了,作为一个父亲他目前只为女儿活着。 张军出狱的当天来到父母和哥哥的坟前一直到天黑,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以后会去做什么,毕竟生活需要他去掌握。 那个s村老太太的儿子死了,举报的奖金发的有些晚,或许是盼望的太久了,领取钱的那一刻,他拿在手里笑了几下人就突然倒地死了,或许是太高兴和激动了,如今老太太跟着女儿在生活,日子还算过得去。 那两个牺牲的警察妻子如今还在从事着老本行自媒体直播带货,现如今没有比这个挣钱的了,张癞子已经从她们的记忆里消除了,没有丈夫的女人是可怜的,但是有钱的女人才是幸福的。 在北京居住的一兰来本地时候不多,她太忙了,而且每年还会时不常的出国,自从癞子走后她基本上不开直升机了,连这个爱好也丢了,或许这是她纪念对方的唯一方式吧,一有空她就会去找月洁聚一下,闺蜜的友谊还是那么的深。 北京的马驹桥还是那样的忙碌,每天大量的人在市场徘徊着,饭店、劳务、旅馆、情趣用品店还是那样的多,无需多说底层人的生活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每天等活找活的人乌央乌央的。 二街靠里的小蜜蜂旅馆又开张了,生意还是一样的火爆,四楼的房间还是两个,不过是不让外人住的,只有老板娘会偶尔来住一下。 笔者还在寻找月洁的影子,可是时空突然一转,斗转星移,这片地方突然没有了记忆,如一场梦境般竟然什么都忘了,他什么也写不出来了,稿子乱作一团随风飘散着,飘到了远方一片金黄色的麦田里。 这是一个还不算太炎热的夏季,北方此时正是麦收的季节,有一个女孩正开着自己的车在自驾游,她路过一片麦田停了下来,这个地方她记得是自己大学同学张军的家乡,可惜她还是第一次来,她也不打算联系这位已经不熟悉的同学,此时大地飘满了麦香的味道,到处都是金黄色的波浪,这种味道和感觉让她流连忘返。 有些小块地没办法进机器则都是人工用镰刀割得,那种场面很复古更吸引人,她喜欢麦田,喜欢在这里拍照,她找了一块没有人收割的小麦地兴奋的拍了几张照片,当她准备走的时候不远处的另一块地有一幕吸引了她。 对方好像是一家三口在有说有笑的挥舞着镰刀,女的戴着头巾皮肤晒得黝黑,她干的很卖力一点也不嫌累,后面应该是他们的女儿大概上初中的年龄了,她跟在后面捡着麦穗,男人个子很高很瘦,干了一会就气喘吁吁的坐在那里偷懒。 “英子我口渴了。”他坐在地上喘着气并且让对方给拿水过来。 “这小块地我说我来割就行了,你非得跟着来。”女人笑着拿出水壶递给他,而他的女儿则在后面替他捏着肩捶着背,看到这一幕场景很是温馨,月洁忍不住拍了好几张照片,让她奇怪的是这个男的接水杯时手腕上竟然戴着一款女士手表,样子很是很精致,以她的判断这是老款的手表了,她以前就戴过。 这几张照片她将永远保存着,那种温馨朴实感很是治愈,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她还要去别的地方游玩,车子疾驰而去,而她后面的一家三口又割起了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