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酒厂boss是我弟》
1. 这谁给我报的名?
栩初睁开眼睛后习惯性地环顾了一圈四周,有些疑惑。
嗯?这就是…新的世界吗?
回想起小煦对他说的要带他去一个无害的、适合休闲放松的世界旅游玩耍的话,符栩初开始四下观察起来。
他所处的是一个看着像地下室的小房间,空空荡荡,仅有一套放置着电脑的桌椅、一张折叠床以及一个灰扑扑的看起来像是懒人沙发的物件。
家具上都落满了灰,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要是有人的话,可能在看到他出现的第一秒就要惊声尖叫起来了吧。毕竟他这可算是大变活人呢。
符栩初这样想着,微微笑了起来。
说起来,小煦不在自己身边呢。
嗯…问题应该不大。
设置的时空旋涡比他们预想中开启的要早,导致他们还没来得及将彼此链接在一起就被卷入了时空洪流之中,没有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也不意外。
“不过为什么那个时空旋涡会提前出现呢?有点奇怪啊。”符栩初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在四周转悠着。
他能感受到弟弟的锚点也是在这个世界的,只不过不在自己的周围。于是将那点小小的疑惑抛在脑后转而摆弄起自己身前的电脑来。
还是先来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吧~
弟弟什么的,等自己了解完这个世界后再找也不迟~
符栩初就这样愉快地在网上冲起浪来。
他浏览信息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目十行,不一会儿就将这个世界的信息了解的大差不差了。
除了必须了解的这个世界的地理分布和政治格局以外,符栩初还额外加强记忆了一下自己所处国家的政治和历史知识顺带又浏览了一下这个世界所流行的影视与文学等方面的作品。
“藤峰有希子…”
符栩初看着图片上知性优雅的女子,“好漂亮…居然已经息影那么久了啊。”
他叹了口气,准备等明天就将藤峰有希子参演的电影找出来欣赏一下,还有那什么叫《暗夜男爵》的作品!
他发现藤峰有希子息影后嫁的就是这个作品的作者!
还有另一位大美人莎朗?温亚德的作品,栩初也打算找来一起看看,免得在这个世界生活的时候因为太过于格格不入而露馅。
了解完信息后,栩初准备先给自己创建个身份。
他在这个世界还是个黑户,一出现就是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
只能庆幸还好没有出现在公共场所,不然他现在还要去费心消除监控。
不过按这个世界的科技进程来看,监控好像还不是很普及的样子?
符栩初手上动作不停,飞快的黑进了这个世界负责管理户口的部门系统里,给自己设置了一个从小父母双亡,被迫与弟弟分隔于两家孤儿院,一路勤工俭学,刚从大学毕业的孤儿身份。
他不仅把自己的名字入乡随俗改成了更符合这个国家起名习惯的浅羽初,还特地给自己伪造了一个因为忙着打工赚取生活费,所以比较孤僻寡言、人际交流少、社会关系简单的经历。
马甲搞定!
刚要大功告成,可面前的电脑似乎是年久失修一般,疯狂卡起了乱码。
怎么偏偏这时候掉链子!栩初苦笑了一下,刚要停止动作的手又敲打起来,紧急修复着这台老旧得马上要退休的电脑。
死电脑你倒是给点力啊!
似乎是听到了栩初崩溃的心声,这台老式的电脑终于在屏幕上缓缓显示出了符栩初刚刚伪造的身份户籍来,但与此同时,还额外弹出了另一个窗口。
“您已成功报考东京警察学校,恭祝考试顺利!”
符栩初:不是??这特么谁给我报的名?
更好笑的是,符栩初刚看清弹出的这个窗口,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面前的电脑便好似回光返照期结束了一般,发出了“嗡”地一声悲鸣,随后便黑了屏,任凭他怎么拍打,也不肯再亮起。
符栩初:……
谢邀,论人刚到新世界,刚干完违法乱纪的事(指黑进户籍系统),系统就给自己报名了警察学校是一种什么感受。
这何尝不是一种黑色幽默。
经过了这一场闹剧之后,户籍身份这一问题算是解决了。
至于报考了警察学院……
符栩初决定先不去想,暂且将它抛之脑后。
仔细地将这个地下室里可能暴露他身份的痕迹全清除掉以后,符栩初撬开锁,离开了这个阴暗的小房间。
“奇怪,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怎么好像老是在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呢?”
站在宽敞的街道,栩初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心下这样想着。
“接下来,就是要去找弟弟了吧!”
说到找人,果然还是应该先找警察吧!
自己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找人,不亚于大海捞针。
他刚刚浏览这个世界信息的时候也尝试着搜寻了一下弟弟的消息,但他们估计都是刚出现在这个世界,身份信息还没来得及完善,符栩初什么也没有找到。
他回忆着脑中刚看过的东京地图,与路边的指示牌对照着,向警视厅走去。
在电脑上查信息的时候他就了解到,他所处的这个国家霓虹是靠驾照来确认人的信息的。这次去警视厅除了请求警察帮忙找弟弟以外,还要把自己‘不慎丢失’的驾照给补办回来。
从警视厅出来以后,天边已经晚霞渐落了。
栩初回想起刚刚在警视厅补办驾照的场景,工作人员动作有条不紊,对他的发色倒是很感兴趣:“浅羽先生的发色是染的吗,很漂亮的颜色呢!”
他倒是忘了在这个世界里,浅蓝色好像不太可能是天生的发色,怪不得去警视厅的路上有不少人回头看他。
看来等回头细化从小到大的身份经历时要注意一下了。
“唉。”符栩初又叹了口气,要不明天去给头发染个色?
染成黑色的话…跟弟弟一样的发色诶!栩初有些蠢蠢欲动了。
明天就去吧?
不过当务之急是找个今晚的落脚场所。他现在虽然不是黑户了,但身无分文,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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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跟黑户也没什么两样了。
有没有什么可以待整晚的地方?栩初思索着。
……
真的有。
栩初厚着脸皮坐在了一家24h营业的便利店里。
面前的桌子被擦拭得很干净,他支着下巴,望向窗外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空,暗自思索计划着明天的安排。
找房子、染头发、找弟弟……
最重要的是得先找份工作弄点钱来,他可没忘了自己可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一个。
事情有点多啊……这样想着,他面上便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愁绪。
弟弟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呢…会不会遇到麻烦了……
唔…有点饿。
察觉到一丝饿意以后,这点小小的饿意便发展得越来越难以忍受了。
栩初虽然刚来到这个世界半天,但经历的时空洪流、伪造户籍信息、与电脑殊死搏斗(?)、去警视厅登记信息补办驾照等事情都挺耗费精力的。
他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呆呆地盯着货架上的商品,心想再休息一会儿,再休息一会儿后他哪怕是去违法乱纪也要搞点钱来!
下一秒,一瓶矿泉水被放在了面前,随即一块包裹着便利店包装袋的三明治也出现在了眼前。
递来这块三明治的主人是一个拥有着紫灰色下垂眼眸的金发青年。
这位小麦肤色的青年对着他微微一笑,解释道:“我刚刚看你盯着这个三明治很久了哦,是出门忘记带钱了吗?”
降谷零刚刚大学毕业,同幼驯染诸伏景光一起报名了警察学校,现在趁着假期正在便利店勤工俭学积攒生活费中。
符栩初刚一进店他就注意到了这位拥有着浅蓝发色的青年。
无他,实在是太显眼了。
浅蓝的发色不仅不突兀,反而衬得青年的五官更加精致。头发蓬松,额前留着m字样的刘海,右侧稍长的部分被编进了小辫别在耳后。
青年还有着一双蔚蓝天空般的眼眸,瞳孔仿佛闪着细碎的星光。微微抿唇时唇角下的小痣浅淡又吸引视线。
降谷零因为天生金发,从小到大被人非议不少,对一些特殊发色天然便多带些关注度。
“是染的吗?”降谷零这样思索着。
但看着又不太像。发色均匀又合适,像是天生的一般。发丝顺滑,在便利店的灯光下微微带着些许润泽的光晕。
他看着这名青年在店里坐了许久,鬼使神差般地,他为青年买了个他盯着看了许久的三明治。
……
天使。
符栩初盯着面前的金发青年,觉得此刻他的身后都仿佛散发着天使的圣洁光芒。他毫不犹豫的接过面前的三明治,很认真地道了个谢。
“谢谢。”想了想随即又解释道:“出门忘记带钥匙了,钱包也在家里。”
他撕开三明治的包装,又抬头看了面前的金发青年:“你的头发,很漂亮。”
他盯着那双微微下垂的紫灰色眼眸认真评价道:“像金色的蜂蜜糖浆哦。”说完低下头大口地吃着三明治。
2. 偶遇工藤优作
降谷零微微愣住了,除了他的幼驯染景光,很少会有人在他面前这么直白的夸他的发色漂亮。
降谷零从来不为自己的肤色和发色感到自卑,但小时候也曾为此而烦恼过。不可否认地,他因为此刻这个青年的一句话,而感到心下微微泛暖。
但是——哪有夸人是夸他头发好看的啊!!不是说不能夸…而是、他给送了一个三明治,结果这人盯着他的脸说你的头发很好看?这算什么意思?不应该夸人很好心什么的吗?
降谷零在心里胡思乱想着,略有些别扭的回应面前的青年。
“谢谢…”他顿了顿又接上一句“你的头发也很好看,是染的吗?”
降谷零确实好奇挺久了。凑近些看青年的发色更自然了,并且完全没有被漂染过的枯燥感。
“嗯。是染的。过几天打算染回来。”符栩初将快速吃掉的三明治包装袋折起来,随口回答道。
“染回来?”降谷零疑惑的反问道,但也没有多问。
“嗯。染回来。报名了警校,这个发色太显眼了。”符栩初看到金发青年疑惑的神色,冲着免费的三明治,贴心地解释道。
这个发色确实是太显眼了,如果说是天生的,不知道以后要解释多少遍,不如直接染成黑色。
你问他染发后又突然染回来的理由?电脑不是已经帮他找好了吗。
至于警校要不要上,那还是看他心情吧。反正还没有考试,等以后再说。
符栩初这样想着,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是东京警察学校吗?我也报名了这所警校。看来我们以后可能会成同学呢。”
符栩初惊讶地盯着降谷零看了又看,他以为面前的便利店员工还是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来着!娃娃脸,恐怖如斯。
他委婉的说道:“我以为…你还是个大学生?”
降谷零微微笑了笑:“我已经大学毕业了哦,既然我们都报名了警校,我应该跟你是一样大?这样说来还真是巧啊,我叫降谷零,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降谷零一见面前的青年便觉得他身上似乎有一种奇妙的气质。
不仅仅是因为特殊的发色,尽管面前此人说是染的,但他却潜意识里在否认这个说法。
除此以外,和这个青年的交谈,也给他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知道更多面前之人的信息。
符栩初此刻正在大脑飞速运转中。他说自己要去警校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啊!虽然他确实报了名……但那是那个破电脑帮他报的啊!!怎么办,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吗?!
“其实我……”还没有决定好要不要去警校。
“嗯?”面前的金发青年微微歪着头疑惑地看向他。
“呃,我叫浅羽初。警校我也是刚报,还在备考。”可恶,完全说不出口啊!
降谷零仿佛完全没有看出他的迟疑一般,笑着说:“我也是刚报,以后可以抽空一起去买参考书了呢,浅羽君?”
“……好。”
“那来交换个联系方式吧浅羽君?”
……
被迫交换完联系方式的符栩初从店里落荒而逃。他回头看了眼已经回到收银柜台工作的降谷零后,毅然决然地往来的方向走去。
决定了,他宁愿回去撬开那个地下室的门再睡一晚,也不要在便利店再待下去!
但其实……符栩初一边沿着亮了路灯的街道走一边想,那个降谷零其实也蛮好的嘛。或许他们可以做朋友。
符栩初最终还是没有去睡那个狭小的地下室。
他在自动贩卖机下面非常幸运地捡到了500日元后去网吧包了个机当场在暗网上接了几单,算是赚够了往后几个月所需的生活费。
非常幸运的是这个网吧里配备的就有取款机,但是因为取款机一些人尽皆知的设定(指需要银行卡才能取出钱来),他不得不又偷偷接入取款机系统做了些小小的改动让取款机能顺利地从他的网络账户里取出钱来,这才成功在网吧里包夜睡了一个晚上。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还是很想做一名守法公民的,但是特殊情况要特殊对待嘛。符栩初略有些心虚地想着。
第二天一早,符栩初就去买了个手机。
昨天与降谷零交换联系方式时,他推脱说自己的手机也忘在家里了,没想到降谷零却微微一笑,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在了小纸条上递给了他。
这下是怎么都拒绝不了了啊!
符栩初本来也没想要拒绝降谷零,只是自己刚来这个世界,确实没有手机,他还在想该怎么编个借口说自己解释没有手机号码,下一秒金发青年的小纸条已经写好递过来了,未免太过贴心。
加上降谷零的联系方式以后,符栩初把手机揣进兜里,就准备去找个房子安置下来。
昨天晚上他在网吧里已经预先在网上看好了几套房子,只不过这个世界的网络好像还不是很发达的样子,不排除有更好的房源只在线下租售,符栩初打算多去跑跑看几套。
一连看了好几套,最终定了米花町别墅区内的一套房子。
他看中了那里环境清幽,来往的人也少。房主人是个很有知识气息的老太太,打算去国外养老不回来了,手头的这套房子不想空着,便打算租出去。
于是几乎是当场敲定了这套房,准备找个咖啡厅仔细商量一下租赁合同。
……
在附近的咖啡厅内聊好了相关的合同事宜,双方都签过字后,老太太和中介先行离开。
符栩初整理好了合同,打算在店里再坐一会儿。刚刚忙着谈合同,都没来得及好好品尝一下这个店里的甜点。
甜点刚端上来,符栩初还没来得及品尝一口,一声尖叫打破了店内的平静。
“啊——”
符栩初手一抖,他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
“死人了!!”
符栩初:……
他为什么不打包回去吃呢?符栩初……手里的叉子现在是放下也不是拿着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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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更重要的是,他的蛋糕,端上来了还没吃一口。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符栩初偷偷环顾了一圈四周,店内乱糟糟的,尸体似乎是在厕所隔间被发现的,从他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正在厕所门口焦急地维护秩序的店员和满脸惊慌似乎是现场第一发现人的清洁工。
应该,不关他的事吧?要不就趁人不注意先吃一口?
符栩初刚下定决心想要继续吃掉面前这盘蛋糕,附近已经有人开始站起来维持秩序了。
“是那个有名的推理作家工藤优作!”
嗯?
符栩初好奇地扭头看去。
他可没忘了工藤优作就是他昨天看到的那个能让著名影星藤峰有希子息影结婚的对象!
原本他还打算等吃完蛋糕就去书店买两本他的作品好好拜读一下呢。
现在作品还没拜读,作者本人倒是先遇见了。
“米花町这小地方还挺人杰地灵的。”符栩初在心里感叹道。
那个据说是工藤优作的男人看起来年龄三十多岁左右,带着一副眼镜,气质很是儒雅。
身旁还跟着个年龄大约十岁上下的小男孩,正在厕所门口跃跃欲试,想要钻进第一案发现场好好探查一番,脸上完全没有正常小孩遇到命案时应该展露的惊恐之色。
这应该是工藤优作的儿子?也就是藤峰有希子的小孩?
符栩初思索着。不愧是大影星和推理作家的儿子,心理素质就是不一般。
想归想,符栩初倒也没有要上前去凑热闹的想法。
开玩笑呢,他初来乍到这个世界,躲着麻烦还来不及,今天折腾了一上午都够累了好吗!
更何况他的蛋糕还没吃完,赶紧抓紧时机再多吃几口。
工藤新一今年才刚十岁,从小就立志要成为一名像福尔摩斯一样的大侦探。
但是现实世界毕竟不是推理故事,他出门也没有遇到过太多的命案,今天跟着爸爸出门来咖啡店跟编辑谈工作,没想到就发生了命案!
听到有命案的一瞬间他眼睛都亮了,恨不得马上钻进案发现场好好探查一番情况,最好是当场就能够靠推理查明真相,把那个犯人给揪出来!
但他也知道自己目前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人家或许会因为自己的推理作家父亲而高看他一眼,但要是参与探查案发现场?恐怕没人会允许他一个小孩来掺和吧。
可恶,他也好想看看真正的案发现场啊!
可是更别提父亲现在就在这里,这一件小小的案子恐怕很快就会破了。就算是父亲不在这里,也会有警察马上赶到的。
父亲在这里也好,至少他会整理一番现场信息之后当成线索来讲给他听,借此来锻炼他的推理能力。
但是每到这个时候工藤新一就知道,父亲已经知道真相是什么了。
可恶啊,工藤新一握着拳一边努力推理着真相一边在心里想,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比父亲还要厉害的大侦探!
3. 怎么是个人就要考警校
那边某个立志成为大侦探的小孩还在努力推理,这边符栩初已经非常迅速地解决了一盘小蛋糕,把钱留在桌子上便打算悄悄离开了。
刚准备推开店门,下一秒店门就自己打开了。
“我是搜查一课的目暮警官。听报警人说这里发生了命案?”
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头戴帽子身材略有些发福的警官,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位身穿警服手拿小册子的警员。
“封锁案发现场,麻烦店里的大家暂时先不要离开了。”目暮警官环视了一圈后下令道。
看着大家的目光被吸引到了店门口,继而把目光转移到了离店门口一步之遥的符栩初身上。
符栩初:……
他叹了口气,转身又回到了自己原先坐的位置上。
原本是想不惹人耳目地悄悄离开的,这下子直接把在场三分之二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更别提因为发色显眼,他本来在店员那里留下的印象还挺深的。
来了个店员跟他歉意地解释因为店里现在出了突发情况,还请他暂时不要离开,作为补偿,他本单的花费店内全部免了。
说完甚至还非常抱歉地又鞠了个躬。
符栩初倒是无所谓,他看着正在跟另一名店员了解情况的目暮警官,心想霓虹警察出警还挺快的,这才过了多久就来了。
闲着也是没事,他就这样坐在角落里打算看看霓虹警察是怎么破案的。
那边的目暮警官看到工藤优作后露出惊喜的表情来。
“哎呀优作老弟你也在这啊!看来这个案子估计很快就要破了吧?”
结果同目暮警官所说的一样。这起案子本来就很简单,嫌疑人更是已经被锁定在了三个人之中。
工藤优作看着自己的儿子新一脸上已经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情,他便知道新一这孩子已经得出了答案。
微微一笑同目暮警官说起自己的猜想来,看着目暮警官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一脸钦佩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后,便扭头让身后的小警员开始去搜集刚刚提到的几处证据。
一场闹剧结束之后。目暮警官同他打了个招呼就要带着犯人离开了。
工藤优作低下头对自己的儿子说道:“新一,刚刚店里的那位蓝发客人,你能猜出他的职业吗?”
这是工藤优作最常跟新一玩的游戏。推理过路的人的职业和兴趣爱好,也能借此来提升儿子的推理能力,满足十岁小孩旺盛的推理欲。
工藤新一抬起头,刚好能看到那名蓝发青年从店里离开的背影。
这名客人他在跟父亲刚进店时就有注意到,那时的青年正在与对面的一名老太太和一位职业应该是中介的大叔谈论着什么。
当时他就在心里不自觉地推理过。
应该是刚刚毕业跨入社会,正准备租房的大学生?
根据青年的年龄与打扮,这应该是最符合真相的猜测。但青年周身的气质,又让他对自己的推理隐隐不自信起来。
不过真相只有一个,他还是坚信自己的推理应该没有太大的差错。
工藤优作看着自家儿子一脸纠结的表情,不由得暗自好笑了起来。
这小子仗着自己的推理天赋,年岁渐长之后,猜职业成功率越来越高,性格也越来越臭屁。
有希子不止一次跟他抱怨说自家儿子的臭屁性格肯定就是随了他,又说想要跟妃英理家的兰酱那样可爱的女儿,搞得他是有苦说不出。
今天可算挫挫这小子的个性,让他知道自己的推理能力不是万能的。
……
咖啡店里工藤父子间的交谈符栩初一概不知,他早已离开了店里打算找个家具城给新买下的房子里添几样家具。
虽说房子里大件物品都很齐全,但能看得出来原房主老太太没怎么住过这里。
据说装修完之后就因为身体原因,平时都是随着儿子一起住在另一处宅子里方便照顾。家里虽然床和衣柜齐全,但一些小的家具和厨房用具却是没有的。
符栩初打算先在家具城的电器区转转,看看添置些什么厨房用品。
他虽然不太会做饭,但是万一哪天要用呢?他也不能总在外边解决。等以后弟弟找到了,这些东西也能派上用场。
符栩初想起来弟弟,开始怀念起弟弟做的菜来。弟弟呀,你到底在哪呢……
转悠到摆着各式微波炉的区域,符栩初停下来打算买个微波炉,平时热外卖和快餐什么的也方便。
正在挑挑选选,就听见身后一句仿佛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小阵平快看看选哪个牌子的微波炉好呢~”
紧接着传来一声略有些不耐烦的回应:“买个一模一样的不就好了?”
符栩初扭头看去。是两个身材高挑的青年,跟他一样在挑选微波炉。
其中一个半长发,额前碎发略长,微微遮住了半垂着的紫罗兰色眼眸。他此刻正在对着各式微波炉兴致勃勃地挑选着。
另一个略矮些的青年有着一头蓬松乌黑的卷发,半抱着臂,凫青色的眼眸瞥了一眼扭头询问他意见的青年,懒散地回应道。
“欸…小阵平好敷衍的说~伯父家里的微波炉已经是好几年前的老型号了,应该找不到一模一样的吧?再说了,明明是小阵平你先好奇心大发把伯父的微波炉给拆开了却又装不回去,惹得伯父发火的,我可是好心来陪你买新的微波炉赔罪的哦?好歹也给点意见嘛~”
见到符栩初扭头看他们,半长发的青年将视线移到他脸上,被惊艳了一瞬后,冲他灿烂一笑便自然地和他攀谈起来。
“小哥也是要挑选微波炉的吗?我叫萩原研二,这是我的幼驯染松田阵平。别看他脸很臭,其实小阵平没有在生气啦~”
“看你很年轻,是附近租房住的学生吗?”
符栩初略有些不确定地嗯了一声道:“偶然路过这里,来添几件家具,不过我不住这里。”
“欸~这样啊,那小哥也是东京的学生咯?我和小阵平报名了东京的警察学校,这次是来旅游顺便看看学校地址的哦。小哥是哪所学校的学生呀?”
“浅羽初。叫我浅羽就行。”
符栩初略有些惊叹于面前青年的自来熟,无奈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又接口道:“嗯…我已经毕业了。”
“小浅羽~”
萩原研二熟练地转换了称呼:“原来小浅羽已经毕业了呀,那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大呢,小浅羽看起来很显小哦?”
“那是你没见过某个比我更显小的金发娃娃脸青年…”
符栩初在心里默默腹诽:“而且怎么是个人就打算去考警校啊!东京警校这么吃香的吗?!”
不过想想也是,上完警校出来工作包分配还是体制内铁饭碗,说出去也好听,竞争力确实应该挺大的。
符栩初谨慎地没有说出自己也报名了警校的话。
他原本还在纠结要不要去考这个警校,现在一看竞争力还是挺大的嘛。
那自己去考了也不一定能考上,还不如去随便考一下,免得报名了不考后续又解释不清惹出其他麻烦来。
就算是考上了,符栩初心想,那去上一下也无所谓?
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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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应该会挺有意思的,也方便给自身的武力值过个明路。
而且上完警校后续做警察借着警务系统应该找弟弟更方便了吧?
符栩初暗自做好了决定,回答着萩原研二先前的疑惑:“我今年二十二岁。”
“那确实跟我们一样大呢。小浅羽要不跟我们一起挑吧?两台一起买应该会有优惠哦!”
萩原研二热情地邀请着,还扯了扯身旁的幼驯染暗示道:“小阵平你觉得呢?”
“啧。我都可以。”
松田阵平盯着面前青年柔顺光泽的头发,细致入微的观察力让他觉得这浅蓝的发色不像是假发或是染出来的颜色。但是真的会有人天生的发色是蓝色的吗?
想不明白的松田阵平于是直接开口问道:“你的头发是染的吗?”
“嗯。是染的。过几天准备染回黑色。”
“欸?好漂亮的发色,为什么要染回来呢?”
表达可惜的是一旁的萩原研二,他原本正在惊讶于幼驯染竟然会对别人的发色感兴趣,下一秒就被符栩初的回答夺去了注意力。
松田阵平听了回答,直觉还是不太相信这是染出来的发色,不过却也没有继续多问,反倒是萩原研二在一旁好奇地追问着符栩初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定。
“因为实在是太显眼了嘛…”
符栩初无奈地笑道:“而且以后很可能要工作的公司也不能染这种发色,所以还是打算染回来了。”
萩原研二略有些可惜地赞同了他的说法,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三个人就这样一边聊天一边选起电器来。
不过大部分时间是萩原研二在聊,符栩初会很给面子地回应,偶尔松田阵平会懒洋洋地接上几句萩原研二抛给他的话。
三人就这样在家具城逛了两个多小时。
期间符栩初还听从萩原研二的建议买了不少其他的厨房用品,包括但不限于锅碗瓢盆以及一些咖啡机、面包机和烤箱之类的厨房电器。
符栩初虽然不擅长做饭,但是做甜品技术竟然出乎意料的很好,买了这些回家自己也能用。
跟销售员核对完数目,填了要配送的地址和联系方式之后就跟着早已买完微波炉解决完今日目标的萩原松田两人离开了家具城。
萩原研二经过刚刚几个小时的交谈,对符栩初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知道他是刚刚在米花町租了房子住,孤身一人在东京,没什么朋友,甚至还在找失踪的弟弟。
他没有流露出太多的异样,只是自然而然地开口道:“小浅羽在家做第一顿乔迁饭的时候,请务必邀请我和小阵平哦!”
符栩初笑着答应了,三人交换完联系方式后就此告别。
他低头看看手机,时间还早。
注意到手机上已经存了三人的联系方式,最上面是萩原研二的系统申请信息:【我是萩原研二。】
紧接着又发来两句:【小浅羽可以叫我研二~刚刚说过的乔迁饭,我们约好了哦!】
符栩初爽快地回复了他,并把时间定在了这周末。
下面的松田阵平的聊天框就很公式化了,仅仅就是一句系统的申请信息:【我是松田阵平。】
栩初给他改完备注,注意到最下面的联系人也给他发来了两条信息。
【是浅羽君吗?】
【我是降谷零,改天可以一起去书店买资料。】
今天也是波折的一天,忙到现在竟然没注意到降谷零早已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符栩初回复道:【我是浅羽初】
【降谷君打算什么时候去呢?】
4. 拜访工藤宅
在等待消息的时间里,符栩初趁着天色还早,打算再去超市采购些食材准备晚上做些饼干之类的甜点送给新家附近的邻居们。
这似乎是霓虹这里的约定俗成,搬到新的地方之后总要带点礼物拜访一下周围的邻居们,表示这里搬来了新的住户。
降谷零的消息很快发来:【明天可以吗?备考资料这种东西还是及早准备比较好。】
【那就明天吧,麻烦降谷君了^_^ 】
又简单交谈了两句,定好具体时间和地点后符栩初就收起了手机,转而走进超市里挑选起面粉和鸡蛋来。
拎着大包小包的符栩初回到自己的新家,回想起刚刚霓虹大妈们抢购特价鸡蛋的强悍战斗力仍然心有余悸。
休息了一会儿后采购的厨房用品也刚好被配送到家。研究完刚买的烤箱后符栩初打算着手准备烤制一批小饼干来试一下。
面粉、黄油、鸡蛋、奶粉和白糖。
揉面的时候他想起小时候小煦最喜欢吃他烤的饼干,后来的小煦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学会了烤饼干,甚至还学会了做饭,但是还是喜欢缠着自己给他烤饼干吃。
霓虹这边的饼干做法跟他原先所熟悉的做法有些许不同,符栩初照着食谱认真地搅拌、揉面、压模具,还额外做了几种不同的口味。
把压出来的形状各异的小饼干送入预热好的烤箱,调到合适的时间后,开始转头收拾起余下还没拆完的锅碗电器。
将它们摆到各自该呆的位置之后饼干也刚好出炉。
火候刚刚好,上色也完美!
符栩初将饼干分成均匀的几小堆,用透明的烘培袋装好,打算挨个拜访一下隔壁的邻居们。
米花町2丁目22番地。
符栩初按响门铃后,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身材圆滚滚,慈眉善目留着大胡子的老爷子。
“打扰了,我是隔壁新搬来的邻居。”
符栩初自我介绍道:“因为搬来的比较仓促,现在才来拜访。这是我做的一些饼干,还请收下。”
“原来你就是隔壁新搬来的住户啊!”
阿笠博士笑呵呵地看着门外的青年,将门打开接过了那袋饼干。
“谢谢你的饼干,那我就收下了。我叫阿笠博士,你叫我博士就好。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了,”符栩初感觉到面前的这位老爷子很是和善,于是也笑着拒绝道:“时候不早了,还有其他邻居需要拜访呢。”
从阿笠博士家门口离开后,栩初又来到了阿笠博士的隔壁家。
“工藤宅…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工藤吧?”
符栩初站在门前沉思了几秒后按响了门铃。
还真是那个工藤。
符栩初看着按响门铃后从家里探头出来的小孩。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不就是工藤优作的儿子吗。
探头出来的工藤新一也是一愣:“欸,是白天咖啡店的那个哥哥诶。”
符栩初笑着将手里提着的饼干晃了晃:“小朋友,我是阿笠博士隔壁新搬来的邻居哦,你父母在家吗?”
工藤新一扭头看了一下回答道:“我爸爸在客厅看报纸,大哥哥你等一下,我去喊他哦。”
说完便噔噔噔地跑了进去。
出来的果然是工藤优作。
符栩初把刚刚对阿笠博士自我介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把手里的饼干递给了工藤优作。
“原来如此。”
工藤优作接过饼干微笑着邀请道:“这附近的住户并不是很多,我看你手里剩的饼干不多,应该是都拜访过了吧,要不要进来坐坐呢?”
符栩初刚想拒绝,便见工藤优作的身后探出一张小脸来。
“大哥哥,其实我和爸爸白天就有在咖啡厅见到过你哦!既然是邻居了不如来我家喝杯茶吧!”
工藤优作也笑着解释道:“我叫工藤优作,这是我的儿子工藤新一,我们白天的时候也在那个咖啡厅,这孩子那个时候就很想认识你呢。”
这下子符栩初彻底拒绝不了了。
“我叫浅羽初。”
栩初有些不好意思地应了下来:“那就麻烦你们了。”
跟着工藤父子刚一进门,就听见楼上有一道女声传来:“老公,是有客人来家吗?”
紧接着便是“哒哒哒”的下楼声。
符栩初抬起头便看到了穿着家居服从楼梯上下来的藤峰有希子。
“有希子,这位是浅羽初,是今天刚搬进来的附近邻居,住在阿笠博士家隔壁。”
工藤优作介绍完,扭头对着符栩初道:“这位是我太太…”
面前刚从楼上下来的女性有着一头茶棕色的长卷发,额前的刘海微卷,即使身着家居服也难掩盖周身富有魅力的气质。
她还不等工藤优作介绍完便笑着接话道:“你好呀,我是工藤有希子。没想到刚搬来的邻居是这样一个小帅哥呢!”
见到了昨天在网上就很感兴趣的藤峰有希子,符栩初也很高兴。
他昨晚在网吧做完接的单子后还抽空看了两部藤峰有希子的作品,很是出彩。
“是藤峰有希子女士吗?”符栩初眼里都带着光:“我很喜欢您出演的作品呢!”
工藤有希子闻言笑得更开心了:“啊啦,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有人记得我呢!还是长得这么帅的小帅哥粉丝,有空可以多来这里做客哦~”
工藤优作在一旁略有些无奈地笑着看着自家妻子,却也不多说什么。
三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小新一非常自觉地从厨房端来了茶以后就顺势挨着符栩初坐下了。
刚一坐下工藤新一就好奇地发问了:“呐呐,大哥哥是大学生吗?”
他白天的时候就是这么猜的,此刻正等着正主来验证他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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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栩初摸了摸小新一的头,赞同了他的猜测:“我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哦。”
看着工藤新一被摸了之后略有些别扭地捂住了脑袋,符栩初又顺毛道:“小新一是怎么猜出来呢,是靠推理吗?真的很厉害呢!”
一说起推理工藤新一就来了精神,也不捂脑袋了,眼里泛着亮亮的光同他道:“我将来要成为一个侦探,用推理来追查真相!就像福尔摩斯那样!”
符栩初看着眼前脸红红的眼睛亮闪闪的小孩,笑着鼓励他:“原来是这样呀,我也觉得小新一将来会成为一名大名鼎鼎的侦探哦!”
一大一小相谈甚欢。
工藤有希子戳戳自家老公:“哎,优作,你看新一,我还从来没见过咱们家臭屁儿子对其他人露出过这副表情呢。”
工藤有希子凭着自己对自家儿子的了解,一眼就看出了工藤新一对符栩初的高好感度,甚至她自己也对这位初次上门拜访的青年很有好感。
符栩初身上有一种独特干净的气质,相处起来很让人放松,尤其是交谈之后,会不由自主地对面前的青年升起好感来。
工藤优作也赞同了自家妻子的话,这才是十岁小孩该有的神色。
以前的新一虽然是个聪明小孩,但总是沉迷于福尔摩斯和推理作品之中,与同龄人的交流少之又少,身边更是只有从小玩到大的毛利家的小兰和铃木家的园子这两位童年玩伴。
如今这副模样,倒看着真实了不少。
工藤优作对符栩初的好感也不低。
但他与有希子的看法还不太一样。他能从符栩初的身上感受到面前的青年似乎经历过很多事情,他周身的气场很是沉稳,带着一种神秘的故事感。
工藤优作觉得,对于新书他似乎有些灵感了。
于是他歉意地对符栩初解释了几句,便匆匆回到楼上打算构思自己暗夜男爵系列的新书了。
“真是的,优作总是这样。”
工藤有希子半是抱怨半解释道:“浅羽君你不要太在意哦,他最近被读者和编辑催的很厉害呢。”
“没关系的,有时间我也想去好好拜读一下优作先生的书呢。”
“欸,浅羽哥你还没有看过我爸爸写的书么?”工藤新一好奇地发问道。
他会这么问的原因无他,工藤优作作为世界首屈一指的推理小说家,作品可以说是在全世界的范围内都很流行,尤其在日本年轻人间盛行。
符栩初低下头对着工藤新一解释道:“因为之前一直忙着打工还有上学,虽然有听说过优作先生的作品,但是一直没有抽出空来去看呢。”
其实是因为刚到这个世界……
符栩初对这个世界流行信息的了解还是处于大致搜索了解过不至于两眼一抹黑的状态。但要让他细说,这可真是难为他了。
看来还需要尽快解决这个bug啊……他在心里暗自思索道。
5. 幼驯染是批发来的吗
同工藤有希子和工藤新一又愉快地交谈了一会过后,符栩初便礼貌地提出了告别。
刚一回到家,符栩初便在家里的电脑上开始紧急搜索检阅起各类信息来弥补他对这个世界的空白认识。
这个世界的网络没有他呆的上个世界的网络那么发达,但也有了一定的规模。
符栩初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科技正在飞速地发展着,相信过不了几年就能赶上他在上个世界那里的科技水平了。
科技水平的相对落后对符栩初来说有利有弊。
利的是整个互联网世界对他来说可以算是来去自由,他甚至可以轻松地黑进霓虹的公安系统,当然如非必要他是不会这么干的。
弊的是互联网的不太发达对他在网上收集检阅信息也产生了一点阻碍。
上个世界的互联网可以说是与人的生活息息相关,他甚至可以足不出户就了解到大洋那边所发生的一切。
但这点小小的阻碍对他来说也不值一提。
对他来说自己没必要对这个世界的各方各面都了解的过于透彻,只需要对身边人都知道的一些心照不宣的谈话时他能理解意思,提起一些众所周知的话题时他能接上话就可以了。
更重要的是,要足够应付明天跟降谷零一起购买考试资料的邀约。毕竟对方可是报名了警校的男人,他直觉此人的洞察力不会太一般。
忙忙碌碌到凌晨两点,符栩初终于心满意足地睡去。明日一早还有邀约,可不能像往常那样一忙起来就熬个通宵了。
……
第二天早上。
符栩初洗漱完后煎了个鸡蛋,靠着冰箱里昨天采买的食材给自己简单组装了个三明治。吃完早饭后就出门了。
今天除了要跟降谷零去买考试资料,他还打算再给自己添几身衣裳。
身上的衣服虽然是洗过烘干后又穿上的,但他总不能只穿这一身衣裳吧?他自己就会先受不了的。
“这可真是处处都有疏忽的地方啊……”符栩初感慨道。
到了书店之后符栩初一眼就锁定了人群里那个显眼的金毛。
但是,嗯?符栩初也注意到了降谷零身边那个有着一头柔顺黑发,蓝色眼眸的眼尾微微上挑似猫眼的青年。
正在观察的同时降谷零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后,和身旁青年说了两句话,两人便一同向他走来。
降谷零承担着桥梁的作用,介绍着两人彼此认识。
“hiro,这是我之前同你提起过的浅羽初,浅羽君。这是我的幼驯染诸伏景光。他也报名了警校,今天和我一起来买学习资料。”
有着上挑猫眼的青年冲他微微一笑,看起来很是温柔和善。
幼驯染啊……怎么感觉他周围的幼驯染含量有些高呢?
昨天认识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是幼驯染,晚上去做客的工藤家的工藤新一也有个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也算是幼驯染了吧。
虽然工藤新一的原话是这样的:“小兰根本就不知道福尔摩斯到底有多伟大!每次我提起都对我很敷衍……”
一旁的工藤有希子脸上带着吃瓜的神情跟他解释道:“兰酱是新一的小青梅哦~”
……
今天见到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竟然也是一对幼驯染。
符栩初都有点想吐槽了:你们的幼驯染都是哪找的啊,国家统一发的吗?
当符栩初在沉思的时候,诸伏景光也在默默地打量着面前这个气质独特的青年。
想起zero前天对自己提到的最近认识了一个很有趣的人,当他询问是什么样的人时,幼驯染却神秘地表示以后见了就知道了。
完全勾起自己的好奇心了啊……诸伏景光无奈地想着。
等他见到符栩初时,这才明白自家幼驯染为什么要神神秘秘地那样说了。
面前这个青年只是站在这里,给诸伏景光的第一印象就是他仿佛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身上带着些淡然于这个世界之外的气质,却又并不冷漠,反而带着些包容万物的感觉。诸伏景光想不明白。
这种淡然感带给他的不是一种被排斥的感觉,反而让他忍不住地想要靠近,想要多了解对方一些。
而诸伏景光也隐隐约约的觉得,或许自己做什么都会被对方给包容。
这种毫无来由的信任感放在从前或许会被诸伏景光报以警惕的态度,但在当下他却莫名地不想要这样做。他想要和面前的这个青年成为朋友。
诸伏景光自认为自己不算是会对一个陌生人随便付诸信任的那种人。
小时候父母双亡的经历虽然没有改变他的温柔,却也带给他了不小的变化。
从小到大,能够让他真正敞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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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放下戒备心的除了自己的哥哥诸伏高明和幼驯染降谷零外再无别人。
“浅羽君?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诸伏景光温柔地询问道。
“可以的!请便。”
符栩初对面前这个有着温柔上挑猫眼的诸伏君实在是很有好感,这种好感甚至超过了认识时间更长的降谷君。
如果可以,他想和这位诸伏君成为朋友!
于是符栩初大胆出击,直球询问道:“我很喜欢诸伏君呢,我可以叫你景光吗?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哦!”
诸伏景光愣了一下随即温柔地点头道:“当然可以…小初。”
符栩初满意地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一旁的降谷零:……
不是??这俩人是有什么加密通话他没听到吗?怎么就过了这一会儿两人就看起来比跟他还熟了?
亏他来之前还小小地担心过这两人相处起来会不会气场不合,虽然他坚信没人会讨厌自家温柔完美的幼驯染。
“既然已经认识过了,那我们现在就去选资料吧?”
降谷零打断了这两人还想要继续亲密交谈的节奏,默默地强调了一下他们今天此行的目的。
符栩初意犹未尽地止住了话头,转而好奇地询问道:“我刚过来的时候你们两个不是在挑书吗?难道不是资料?”
诸伏景光温声解释道:“我平时在家喜欢研究些料理,刚刚在店里有看到跟中华料理有关的食谱,打算挑一本回家试着做做看。”
料理。还是中华料 理。
上个世界在种花家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味觉早已被中华料理给养刁了不少。
加上小煦天天变着花样地给他做各种美食,来到这个世界的这几天他还没有好好吃一顿满意的饭呢。
符栩初转过头来激动地捧着诸伏景光的双手,眼睛亮得惊人,激动道:“研究成功后请务必邀请我品尝!!”
符栩初的脑海里早已被好吃的中华料理这几个字给刷屏了。
哎呀他也不是很爱吃啦,就是好久没吃有点想念而已。如果不到三天也算好久的话。
种花家有句俗语,叫爱吃之心,人皆有之。能吃是福,能吃是福啊!
直到诸伏景光保证等研究成功中华料理后一定会邀请符栩初来家里品尝后,他这才依依不舍地撒开了诸伏景光的手。
6. 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三人就这样一边聊天一边来到了教辅资料专区。
打眼望去:
《五年警考三年模拟》、《政考试题研究》、《法考笔记》、《经济必刷题100道》、《三十天如何速成上警校》……
怎么感觉似乎有些似曾相识…是错觉吗?
符栩初没怎么经历过这种极其正式的考试,此刻看着面前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教辅资料,也不觉得吓人,反而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反正他又不是非得考上那什么警校,买几本教辅回家做着玩也挺有意思的嘛!
那边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正在一边低声商量一边挑选着各类不同的资料试题,回过头来看见符栩初已经抱了厚厚的一摞教辅试题想要去结账了。
降谷零吓得急忙扯住他,看着脸都快要被那高高一摞教辅资料给挡住的符栩初,无奈道:“买那么多,你做的完吗?”
“可是我感觉这些都很有用诶……”符栩初将头从侧面探出,满脸无辜。
降谷零:……
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手中的资料放下,跟诸伏景光一起挨个看起来符栩初到底选了些什么东西。
一番对比挑选后,符栩初欢天喜地抱着一摞缩水了一小半但依然数量惊人的资料去结了帐。
没办法,霓虹的警察考试分为笔试和面试。笔试要考察法律、政治、经济、社会日本史、世界史等等,总共有将近十四门。算是相当严格苛刻的考试。
再加上询问符栩初哪科擅长哪科薄弱的时候,他实诚的说自己一窍不通……
虽然降谷零并不太相信,但还是保险地每科给他挑选了一两本综合性比较强的教辅资料来以防万一。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根据自身的情况挑选了各自所需要的教辅资料后,结完账三人一起离开了书店。
两人手里各自提着一摞书,符栩初则是两摞,接下来要干什么事情都不太方便。
于是降谷零提议道:“要不先回家把书放在那里?”
降谷零所说的家,是他和诸伏景光一起合租的一间小公寓,就在这里不远处。于是他特意转过头去用眼神单独询问着符栩初的意见。
“可以啊!”符栩初欣然同意。
于是符栩初在和降谷零刚认识了两天,和诸伏景光刚认识了几个小时后,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两人的家里。
这间公寓虽然不大,空间却安排的很合理,东西也摆放的井井有条。
符栩初坐在沙发上喝着降谷零刚泡好的茶,吃了块诸伏景光端来的他平时做的点心后一脸感动:“景光,和你做朋友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诸伏景光经过这几个小时的相处,对符栩初直球的性格已经有了些许了解,此刻也只是温柔地调笑道:“原来我在小初心里的地位已经这么高了吗,实在有些受宠若惊啊…点心不够吃的话冰箱里还有哦。”
“喂喂…”降谷零在对面不甘心地插话道:“好歹我也是给你泡了茶的,没必要忽视我到这个地步吧!”
于是符栩初立刻端水:“茶也好喝,降谷君也是朋友。”
嗯嗯没错,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但是景光的地位还是要更高一点啦……
符栩初在脑海里默默排位,会做饭的才是唯一真神!
降谷零无奈道:“端水也要端得认真一点啊!”
符栩初正色道:“对不起!降谷君。我不应该这么敷衍。”
他掰着手指头认真的算道:“降谷君在认识我的第一天就请我吃了面包喝了水,今天还帮着我挑选备考要用的资料,对了,还给我沏茶喝。”
“所以,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符栩初认真地总结道:“我想和降谷君成为朋友哦!”
降谷零:……
符栩初对降谷零使用了直球战术!暴击效果百分百!立竿见影!
虽然肤色较正常人略深,但降谷零在脸红到一定程度下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就比如此时此刻。
他的脸颊和耳垂上仿佛都蔓延上了一层滚烫的热意,想口是心非地反驳但又实在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呐呐道:“随便你……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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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在一旁微笑着围观,心里默默地想道:“高攻低防的zero也这么可爱呢。”
略坐着休息了会后,符栩初便缠着诸伏景光,想要诸伏景光教自己学做两道简单的家常菜来。
符栩初虽然很擅长做甜点,但是做菜的水平,不能说是很烂吧,只能算是勉强能看。
或许勉强能看四个字上还要再加个“引号”。
之前的符栩初也反思过,尝试过,努力过,但最终的结果都是无一例外,没将厨房变成战场就是最好的结果。
所以在后来弟弟学会了做饭之后,符栩初便开始了他的饭来张口的摆烂生活。
有些坎嘛,如果跨不过去被绊倒了,不如就在原地躺下睡一觉。
但是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他被迫与弟弟分别,自己一个人自力更生,符栩初终于想起来要跨这个坎了。
首先第一步:拜一个手艺精湛的师傅为师。
符栩初:“景光!请教我做菜!拜托了!
在小公寓的厨房里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诸伏景光有些怀疑人生。
符栩初是一个很虚心求教的学生,悟性也很强,而诸伏景光自己也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就算是教一个新手做菜,也能温柔耐心的指导。
按理来说,这样的一个组合,就算刚上手还学不了什么高难度的菜来,一些简单易上手的家常菜总该是没问题的。
但是符栩初身上就像是点了什么做菜绝缘体的buff一样,食材一下锅就开始六神无主慌了手脚。
按符栩初的话来说,食材一下锅他的脑子就像是也被放进去了一样,整个大脑开始宕机,到底是先翻炒还是先放佐料?炒到一半要不要加水?他完全想不起来了。
诸伏景光只能努力给他想了个最简单最不需要脑子的菜出来。
味噌汤。
等磕磕跘跘把味噌汤给做出来以后两人俱是松了一口气。
诸伏景光:“小初,你要不还是坐着在客厅看会儿电视……?”
符栩初一脸心虚地点了点头。
7. 我来当boss
长野县深山内。
符煦止刚一降临在这个世界就感觉到不太对劲。
哥哥不在他身边。
符煦止有些烦躁,他想马上离开这里去找哥哥。但不凑巧的是他的突然出现似乎吓到了这个昏暗房间内唯一存在的人类。
坏消息:突然出现被人看到了。
好消息:这个人看起来活不长了。
符煦止在刚一降临察觉到有人后就立马催眠控制住了这个躺在床上仅靠呼吸机和各类仪器维持着生命体征,似乎马上要命不久矣的老头。
再迟一秒这个看起来就很怕死的如同一截枯朽烂木般的老头就要按响枕边的呼叫器了。
他环顾了一圈四周,视线毫不受阻地在昏暗的环境里探查着。
这是个被改造过的卧室,目测四周墙壁都被做了加厚隔音和防弹设计。
面积很大,日常的家具大都被移出,反而添置了不少医疗设备。整个房间几乎被改造成了一个抢救室和手术室。
床头还连接着呼吸机和心脏起搏器,错综复杂的仪器线路从老人的身上连接到床边的医疗设备上。
被符煦止催眠过的老头正闭上眼睛安详的睡着。
符煦止伸出手,打算直接解决了床上的这个老头,随后就离开这里去找哥哥。
“手…手下留人啊支配者大人!”
一道稚嫩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符煦止毫不意外地收回了手,在脑海中询问道:“他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黑色势力的boss?”
“对…所以还请您千万不要动手啊!”那道稚嫩的声音哭唧唧道。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靠着一本漫画才诞生的,核心极为不稳定,漫画后期红黑势力的不平衡更是使得这个脆弱的世界濒临崩溃……所以我才斗胆请了您来,希望您能壮大一下这个世界的暗黑本源,让它不至于毁灭……”
符栩初沉默了几秒。这个世界的暗黑本源还不够强大?
他刚刚闭眼感受了一下,这个世界的人类,几乎人均内心隐藏着一丝暗黑本源的力量,这丝隐藏着的力量能使这个世界的犯罪发生率比别的世界要高上几百倍。
他将自己感受到的情况传给了脑海中的世界意识。
“这…这都是有原因的!”
世界意识急忙解释道:“因为我是刚刚诞生,掌握本源的能力还不太熟练,加上这两个本源的差距有些悬殊,我一不小心就…”
“总之暗黑本源现在无法自主地凝聚在一起了,甚至还在往外逸散…再加上这个世界是由一本推理漫画演化而来,命案的发生率本就比别的世界高上不少,暗黑本源逸散后,世界的犯罪发生率更是居高不下。这下别说等到主角长大,世界线正式开启了,估计还没过几年这个世界就要崩溃了……”
世界意识越说越难受最后竟直接哭了出来:“呜呜呜总之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是还请支配者大人能够帮帮我…您既然已经答应了我的邀约来到了这个世界,我会按照我们先前约定好的那样把这个世界的暗黑本源全权交由您负责,事成之后分割三分之二给您的……”
符煦止没有接下祂的话头,反而另挑起了一个话头:“那个提早出现的时空旋涡?”
世界意识的声音明显变得不好意思了起来:“嘿嘿…我本来就刚刚诞生嘛,对于这些能力还不太熟练…加上我又有点心急…就,出现的早了那么一点……”
符煦止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些什么,他在脑海里直接回应道:“你的请求,我答应了。”
世界意识大喜过望:“哎!那我现在就把这个世界的暗黑本源控制权转交给您。”
“但是,”符煦止又慢悠悠地补充道:“这个老头,我不会留。太麻烦了。”
先不说这个老头已经看到了他的突然出现,就是单作为一个世界的最大黑色势力的boss来说,他也是不够格的。
他嫌弃的皱了皱眉。这老头得有一百多岁了,浑身上下透露着行将就木的死亡气息。
凝聚暗黑本源的同时还要护着这老头不噶,就算对他来说只是每天抽空看一两眼的事情,那他也觉得麻烦。
辣眼睛不说,还会占用他跟哥哥的相处时间。
“可是如果不留下乌丸莲耶的话…还需要找一个新的黑色势力的boss来替代他。这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呀。”世界意识略有些为难地说道。
“找不到人来当就我来。”符煦止一边随口应着一边催眠着这老头召集起心腹来。
论起合适的人选,还会有比他这个暗黑支配者更适合的人吗?
“那就麻烦支配者大人您了!”那道稚嫩的声音瞬间变得欢快起来。
开玩笑,暗黑支配者亲自来当这个世界的boss,还愁什么暗黑本源稳定不了?
……
贝尔摩德和朗姆接到了boss的传唤,心下思绪万千:那位先生毫无征兆的突然传唤是为了什么?组织最近发展一切稳定,是为了实验进度吗?……
各个心腹接受完层层检查后各自在一间昏暗的房间内站定。
面前的电脑亮起,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这次传唤你们来此处,是为了宣布…乌丸煦止,我的孩子。他在国外长大,你们可以叫他卡特纳。他将为我之眼、我之口。他即为我之替身,接替我带领这个组织完成我们的终极目标……”
此话一出惊起千层浪。
朗姆惊愕地抬起头来,boss这是搞哪一出?他思索了半分钟,最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明白了,先生。那他的代号…?”
“没有代号。你们须对他呼以尊称。他即为我之延续。”
通话结束。
贝尔摩德低头看着手机上几乎是同时传来的短信:“卡特纳的命令不容违抗。将这件事情通知下去。——那位先生”
紧接着而来的还有第二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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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来见我。——那位先生”
……
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这里仿佛永远暗不见天日,古典雅致的摆设隐匿在暗处,处处都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几十年来这里都未有一丝变化。
贝尔摩德沉默地握住华丽的古铜门把手轻轻一推。
现在,这个沉寂的建筑终于要迎来它这几十年间唯一的变化了吗?
昏暗的房间。
贝尔摩德将门合上,低着头站在房间的外间。
“贝尔摩德,过来。”
贝尔摩德沉默地走过去,她注意到床旁边坐着的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青年,不,应该说是少年更为合适。
她刚想不动声色地观察一下这个少年,下一秒,脑内一片恍惚。
“boss。”
贝尔摩德对着面前的少年低下了头。
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他即为这个组织的支配者,她须献上自己的忠诚与拥护,为之加冕。
“去吧,贝尔摩德。你很好。”
少年冷淡得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大得略有些空荡的房间里。
“是。”
贝尔摩德没有一丝迟疑,转身离去。
……
在读取完乌丸莲耶的记忆后,符煦止又一连催眠了几个乌丸莲耶的心腹下属。这并没有耗费他太大的心力,反而让他更加想念起自己的哥哥来。
尤其是在读取到乌丸莲耶这近几十年来对永生狂热而病态的追求,那种粘稠恶心的欲望简直令他作呕。人类总是如此无趣。
只有哥哥才是最好的。
想起那个叫朗姆的面上掩饰地很好但眼底仍透露出的些许试探贪婪等情绪,煦止就更烦躁了。
乌丸莲耶就给自己留了点这种属下?发配到国外去。
黑衣组织的上层久违地开始经历起一场动变来。
……
符煦止有些烦躁地支着头。
已经一个下午没有见到哥哥了…好想…哥哥……
他能感应到哥哥就在这个世界,但是却没有办法马上动身去找,只因为某个世界意识。
“呜呜呜支配者这也非我所愿啊,黑衣组织作为这个世界最大的黑色势力,在您接手之后还需得好好的处理啊!”
“更重要的是,暗黑本源转移过去之后是在您的心核里,它需要待在黑衣组织的本部内接受蕴养,直到吸收完黑衣组织内四散的暗黑本源之力……”
也就是说,符煦止还要在这个破组织内再待上短则几星期,长则几个月的时间。
“咔嚓——”
红木的椅子扶手被他攥出了几道裂痕。
这该死的世界。符煦止心想,他真的好想见到哥哥啊。
现在也就只能靠着从为数不多的监控里窥探几眼哥哥的身影了。这对符煦止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8. 想要奇迹小煦!
黑衣组织那边的动荡暂且不提。
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家里看了一会儿电视后,符栩初便提出了要去米花百货商场购物。
刚好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也要采购些今日和明日两天做饭要用的食材,于是三人又一次结伴出了门。
一路上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阳光洒在人的身上,温暖又舒适,驱散了些许早春的寒意。
正处于工作日,米花百货商场相较于周末,人流量要少了很多。
三人约好了十二点在商场一楼汇合后便各自向着目标方向前进。
栩初在店里认真挑选着衣服。
他其实是比较在意自己日常穿搭的那种人。对符栩初来说,穿搭得体也是一种礼貌待人的表现。
他偏爱毛绒绒软乎乎的毛衣,但也常穿衬衫马甲和风衣大衣类的正装。颜色多为浅色和卡其或咖色,显得温柔浓郁又不沉闷。
而自家弟弟则刚好相反,衣柜里清一色的灰黑系。
虽然弟弟的穿衣权几乎被自己一手包办了,但因着某次弟弟的强烈抗议,符栩初还是只能遗憾的收敛了自己蠢蠢欲动地打扮奇迹小煦的心。
毕竟弟弟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嘛。
可是把弟弟打扮成冷脸酷哥固然能饱眼福,但私下里把阴郁小男孩装扮成青涩可爱的妹宝更是超高校级的好味啊!
看着弟弟穿着各式可爱的衣服别别扭扭的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那一瞬间的满足感,符栩初简直幸福得宁愿死掉。
弟弟的柜子没有被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给完全侵占,全依赖于符栩初超强的自制力好吗!
毕竟做哥哥的再想看看小时候的可爱弟弟,也只能偷偷买一两件可爱衣服再偷偷地塞进弟弟衣柜里,借此来暗示一下弟弟了。
因此当符栩初选完了春秋季和一些早早上新的夏季衣服后,又额外地来到了一家专门面向年轻女生的轻洋装洛丽塔店里。
符栩初:新的世界也想要奇迹小煦!
……
在符栩初兴致勃勃地给自家弟弟挑选着各类可爱小裙子的时候,符煦止正坐在审讯室里低头看着面前冷汗直流的男人。
风浪一掀后是各类的牛鬼蛇神都冒了出来。
符煦止面前的这人,便是个趁着组织动荡趁机往外倒卖实验室研究失败的带有成瘾性药物的研究员。
看着地上跪着的这个额头上冷汗直冒但仍然抱有一丝侥幸的男人,符煦止的眼神暗了下来。
这种人他从来懒得理会,组织发展到这么大,内部的蛀虫从来都是只多不少。他上位之后当然会慢慢地清除,但也轮不到他亲自动手。
怪只怪这个废物倒霉,偏偏在他最烦的时候撞到了枪口上。
符煦止支着头放空了思维,回忆起了他借着监控看到的零星几个哥哥这两天的行踪片段,另一只手不自觉的轻叩着扶手。
“笃笃”的轻微敲击声回荡在整个审讯室。
跪趴在地上的男人开始难以控制地抖动起来。那种因恐惧所带来的冷意仿佛直刺入他的骨髓,令他遍体生寒。
尽管少年并未将一丝注意力分散给他,但少年那不自觉散发出的气场,似乎比组织里那位盛传的top killer还要强些,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这名研究员回想起组织近来的传闻,那位先生似乎因着身体原因,有意将组织传给自己的继承人。
那位继承人是从哪冒出来的从来未有人听过,更别提见过了。
但当底下的人打探上层大佬们的意见时,却尽数被警告了。
“你们只需要记住,那位大人的命令只需要遵从就好了。称呼?你们不需要知道。”
组织一夜之间交替了首领,而新的执掌者是一名看起来半大的少年的消息仅为少数人所知晓。
而大多数组织底层者,也仅仅只是知道组织上位了新的继任者而已。
对他们来说明日的任务还得完成,而他们只需要听从直属上司的命令即可。
组织的boss一向神秘,没人敢非议那位先生的事情,如今换成了那位大人也是一样。
而现在,男人敢肯定,面前的这名少年一定是那位大人派来的。
那研究员本就心虚,刚进到审讯室时还想着要辩解两句,现在已经跪伏在地上,只等着少年一开口便立即磕头求饶。
但符煦止的沉默让他整个人痛苦又煎熬。审讯室里只能听到叩击扶手时富有规律的敲击声和他急促的呼吸声。
男人终于忍不住想要磕头求饶,刚一张口,音节还未吐出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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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眼里看来,这名研究员仿佛经历了世上最恐怖最痛苦的事情一样。
他眼睛睁到最大,眼球向外突出,表情绝望又狰狞。整个人在地上不停地痉挛抽搐,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好似在上演一出惊悚荒诞的默剧。
符煦止终于不再发呆,而是低着头欣赏着面前的表演。
灰色的眼眸仿佛神秘无尽的旋涡,能够将人的灵魂吸附进去。当他垂下眼眸时,右眼皮上的那一颗浅淡的小痣便会被短暂地显露出来来。
符煦止只是看了一眼便失去了兴致。
整治人的办法他这里有的是,要不是不想自己身上沾染到血腥气,他能有千百种方法让这个男人再也开不了口。
无视掉地上那个已经奄奄一息如同一摊烂泥般的男人,煦止起身离开了这间审讯室。
走出房间时顺带吩咐了门口把守着的人员一句:“按照规定处理了他。”
门口的值班人员不敢直视他,只是低头应了声是。
因此也没人知道,当少年垂下眼时,右眼皮上会出现颗小痣,抬起眼时,又会倏忽地消失不见。
这两天处理组织内的各项事务让符煦止烦躁的想要杀/人。
但看着电脑那个小窗口里的哥哥正在悠然地挑选衣服的身影,煦止的心情又缓慢地回升到了愉快。
今天又是靠哥哥充电的一天呢。
但是哥哥挑的这几件衣服……
符煦止的耳垂泛起了些许薄红。
如果能够早点见到哥哥的话,那就勉为其难地穿给哥哥看看好了。
……
符栩初认真地给弟弟搭配完几套酷酷的套装后,又兴奋地搭配了几套萌得让人心软的衣服。
将它们一一买下后填写了配送地点,符栩初终于心满意足。
满载而归的一个上午!
而那边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已经结束了采购。
诸伏景光给他发消息询问道:【我们已经采购完了,小初那边呢?】
符栩初:【我也已经结束战斗(????-)?】
诸伏景光:【好哦,小初中午要不要留在我们这里吃饭?】
符栩初:【!!可以吗!感激不尽~(*/?\*)】
诸伏景光:【那就一起回家吧(o^^o)?】
9. 降谷零:浅羽初就是个缺心眼吧
三人在商场一楼汇合后,一边笑着聊着天一边往商场门口走去。
如果不发生之后的事情的话,今天或许会是很美好很充实的一天。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一声惊呼打破了商场的寂静。
“啊——!!救命!!”
人群中一阵躁动。
发生什么事情了?三人心里一凛,寻声向后望去。
只见商场最中心那个为了商业活动而搭建的平台上,一个头发凌乱胡子拉碴浑身充斥着颓废气息的男人正用刀挟持着一个带着发箍的小女孩。
男人的眼睛里满是血丝,神情癫狂:“你们都不许过来!再敢往前一步,我怀里的这个小女孩可就危险了!”
舞台周围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园子!!”
台下一个发顶蓬起个小弧度的小女孩神色焦急地喊道。
毛利兰今天是跟着园子一起来给同班同学挑生日礼物的。
没想到在路过一个衣服皱皱巴巴浑身酒气的大叔时,园子竟然被这个男人一把扯过去挟持了。
那男人还在台上疯狂地叫嚣着:“喂!有本事就去报警啊!把警察叫来!记者呢?有没有记者在这里?!”
恰巧日卖电视台的记者就在这附近做采访节目,听闻动静后迅速赶到架起长枪短炮来。
男人于是夹着怀里的女孩,用刀指着冲摄像头的方向怒吼:“菊子?喂!菊子你有在看吗?!我知道你在看!!”
“我说过,会让你后悔跟我离婚!”男人扯起一抹狠厉的笑来:“就因为我沉迷于酗酒不去工作这种小事,你就听从你父母的意见吵着闹着要和我离婚……”
“我知道你的家人都瞧不起我,当初我们要结婚的时候他们就百般阻挠……现在连你也要反悔,要和我离婚……”
“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会让你们后悔做出的这个决定!!”
男人说到激动处持刀的手微微颤抖,在怀里女孩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园子被吓得面色惨白,一动都不敢动。台下的毛利兰见状,眼里也溢着担心的泪水。
“园子…”毛利兰轻轻呢喃着,什么人都好,拜托来救救园子吧…
那边的符栩初三人在听到动静后,彼此使了个眼色,凑在一起轻声商量了几句后,分成两组向平台靠近。
“喂——台上的那位先生——”
符栩初站在台下电视台记者的旁边冲男人喊道。
“你绑架个小孩也太没什么说服力了吧?这怎么能展现你一个大男人的雄风呢?不如交换一下人质,换成我怎么样?”
“我现在手无寸铁——”
符栩初说着还举起双手证明了一下自己的诚意:“你把人质换成我,我保证配合你的一举一动,你说要往东,我就绝不往西!”
男人疑惑地看了他两眼,鄙夷道:“你唬谁呢?我可没见过有人上赶着要当人质的。我不可能答应你!”
“我是说真的!”
符栩初举起双手往前走了几步,满脸真诚道:“我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毕业好久了一直都没找到工作,咱俩也算是同病相怜。我就想借着大哥你这个机会蹭个镜头。”
“这电视台还在直播着,换我做人质后,万一就有公司看上我了呢,工作机会这不就来了么?大哥,咱俩这是合作共赢啊!”
男人被他的这一番说辞搞得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迷惑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
“我听你忽悠鬼呢!我放着这十来岁的小孩不要,选你一个大男人当人质?”
这话说的不错。
符栩初整个人站在那里,179的净身高,四舍五入就是一米八。这在霓虹这个男性平均身高是170的国家里算得上较高的了。
“我劝你别再往前走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企图,在空中不停地挥舞着刀子,阻止着符栩初的继续前进。
没想到下一秒便被毫无防备地扑倒在地。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配合默契,一个扑倒劫犯夺走凶器,一个解救人质带离现场。
符栩初也迅速冲上台去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将劫匪牢牢困住。
只是下一秒他便停止了动作。
只见劫匪因激烈挣扎而被扯开的外套内,一个正在不断倒数着的计时器映入了他和降谷零的眼帘。
两人的瞳孔俱是一缩。
这是……定时炸弹。
而此刻警察恰好也已经赶到。只是现场谁也不知道劫匪的身上竟然还绑有炸弹。
商场的客人早在发生了劫匪事件之后就被疏散出去了大部分,此刻留下来的大多是好奇心重想要看热闹的和离得较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顾客。
符栩初也顾不上会不会引起群众恐慌这种问题了,扭头朝刚刚赶到的警察大喊:“有炸弹!快点疏散群众!!”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连刚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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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警察都懵了。一面急忙用行动电话联系□□处理班,一面疏散着现场的围观群众。
而处于事件最中心的降谷零和符栩初面色更是凝重。
炸弹明显已经启动,谁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内置水银装置等机关。
虽然按照劫匪那毫不收敛的大幅度动作来看应该是没有的,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和降谷零两人都谨慎地没有再多动什么。
在发现炸弹的第一秒降谷零就抢先下手将劫匪给打晕了过去,不然劫匪趁人不注意突然引爆炸弹,那在场的众人都要完蛋。
看着面前计时器猩红的数字不断地倒数着,还剩余三十五分钟。
此刻的符栩初不仅不慌,甚至还有心情跟降谷零聊几句天。
“降谷君,你的发色是天生的还是染的 ?”
“降谷君,你为什么要报考警校?”
“你跟景光是怎么认识的?”
……
降谷零很是无奈。
他算是明白了,浅羽初这家伙好像是个缺心眼的。总之他就没见过有人在倒计时仅剩下几十分钟的炸弹面前还能没心没肺地聊天的。
降谷零在心里拼命地找着理由:或许浅羽君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和慌乱的心情……
但是,可恶编不下去了。
降谷零崩溃,降谷零无语,降谷零沉默地接受。
承认吧,你面前的这个家伙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慌乱的情绪在啊,这家伙完完全全就是个缺心眼吧!
符栩初很无辜。
他一个能跟自家弟弟直接跨越时空洪流的人,区区一个炸弹,很厉害吗?
你让他装害怕的情绪他倒是能装,但是他压根想不到要装啊!
两人的脑回路都不在一个水平面上,甚至符栩初还在想着待会万一□□处理班的要是赶不过来,倒计时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干脆把炸弹抱在怀里趴下挡一挡吧。
反正他抗造得很,也炸不死。
但最终符栩初设想的这个方案并没能实行。
□□处理班的警员及时赶到,拆除了这个昏过去的劫匪身上的炸弹。
还好只是个结构简单的炸弹。
两人顺利脱身了之后,被诸伏景光拉着检查了好一会儿,向来温柔沉稳的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和焦急。
劫犯被押往警视厅,三人要跟着一同去做笔录。
午饭看来暂时是没有着落了,只能提前蹭一下警视厅的食堂了。
10. 寿喜烧和天妇罗
在警视厅做笔录的时候,符栩初还遇到了坐另一辆警车来的带发箍的小女孩。
此刻她的脖子已经被好好处理过了,眼睛还有点红红的,旁边那个头发蓬松翘起一个尖尖的小女孩陪着她,看到符栩初三人时脸红红的。
“我叫铃木园子,谢谢大哥哥你们救了我!我的家人马上就赶到了,他们也想当面谢谢你们……”
‘真的好帅啊…这样帅的大帅哥竟然有三个!’铃木园子在心里小小地犯着花痴。
她竟然是被三个这样帅的大帅哥们给救了,今天也不算是完全的倒霉嘛!
三人里,由诸伏景光这个与铃木园子有过接触的,更为熟悉的人来跟她交流。
诸伏景光先是温柔地关心了一下园子的伤口还有没有大碍,又通过交流得知了她今天就是跟自己的好朋友小兰出门给同学买礼物的。
没想到就碰见了这种事情,也真是够倒霉的了。
他们几个人中,两个都是小女孩,其中一个还遭到了挟持,受到了惊吓也不适合问的太多。除了询问了一番劫持发生前的情况外,剩下的笔录大多是询问旁边他们这三个成年人。
等他们这边做完笔录的时候,那边针对劫犯的审问还在进行。
劫犯没被抓前就嚣张无比,被抓之后也是嘴硬的不行。
他一口咬定自己干出这种事情就是‘头脑一热、临时起意’而已,还为自己开脱道自己就是喝了点酒,情绪上来了才干出这种事情来。
关于那个炸弹,男人刚开始还在顾左右而言其他,说自己不知道什么炸弹。
但当他知道了那是真的炸弹,不是什么装了倒计时的模型之后,明显变了脸色。之后便老老实实地交代道是自己托朋友弄来的,交易地点是在一个没人注意的死胡同里。
而那个朋友,男人说是他在喝酒的时候认识的,平时并没有过多交流,仅仅在喝酒的时候对朋友吐露过自己被妻子逼迫离婚的苦闷。
朋友于是询问他,想不想让自己的妻子一家后悔?
他当然想啊!
结果朋友给弄来这个炸弹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想不到朋友竟然还有这种门路。
想报仇归想,可他却不敢真把炸弹给捆自己身上。
没想到朋友却安慰他说这是假的炸弹,是模型。为的就是威胁一下警方,尽可能的多拖延时间,最好能逼警方把他的妻子给带到现场来。
而他也信了自己的朋友,把炸弹给绑在了自己身上。没想到绑的这个炸弹不是模型,竟然是真的。
男人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后怕不已。
接下来再去查那个‘朋友’,就是警方要忙碌的事情了。
符栩初和降谷零诸伏景光做完笔录离开警视厅后,又被迫在警视厅门口面对铃木园子一家的包围。
在第三次拒绝掉来自铃木家的天价酬谢后,三人最终答应了铃木家的海上游轮邀约后才得以脱身带着采买的食材回到了那家小公寓。
此刻已经不是要吃午饭,而是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
“到底什么样的晚饭才能配得上这一天的艰辛啊……”回到公寓的符栩初心想。
诸伏景光在厨房里准备炸天妇罗。
降谷零和符栩初都想要进去给他帮忙,但是三个人呆在这个小小的厨房里显然太过拥挤了,于是符栩初这个客人就被无情地赶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干什么,就在客厅里坐着看电视。
这个世界的娱乐节目也没有上个世界的丰富,符栩初调来调去随便选了一个频道开始看了起来。
调到的频道居然是宣传铃木家新买的游轮的。铃木家新买了一艘钻石公主号,打算围绕日本环游五天四夜,顺便在船上举办一场艺术展用来展示铃木家近几年收藏的艺术品。于是买了广告在电视上投放。
这场活动主要还是面向上层宾客们,但也有部分票会通过抽奖和售卖的方式发放出去。
符栩初手里刚好有这个游轮的三张票。
铃木家为了答谢他们,给他们三个每个人都送了三张票,让他们可以带着家属一起去。
符栩初还没想好要跟谁去,只能先收起来。反正游轮是下个周末的事,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思考呢,不着急。
随便看了会电视后,那边厨房里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也准备好了晚饭。
是寿喜烧和天妇罗。
诸伏景光略带歉意:“因为大家累了一天也都饿了,时间紧迫,寿喜烧做起来会快一点。”
符栩初高兴地坐了下来。他还没有吃过寿喜烧呢!
略深的平底锅里加入调配好的料汁,香菇、金针菇、西芹、油豆腐、娃娃菜、薄切牛肉等食材都被整齐码放着,加热之后的寿喜汁翻滚着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热气蒸腾,寿喜烧的香味扑面而来。
降谷零在碗里打入一个无菌蛋,搅匀后递给了符栩初:“喏,可以在里面蘸一下再吃。”
符栩初接过碗就迫不及待地去夹了一片牛肉来。经过寿喜汁的烹煮后又在无菌蛋里过了一遍的牛肉鲜美爽口,因为刚一煮熟就被他送入了口中,口感还是嫩嫩的。软糯嫩香,一口下去符栩初幸福得简直想要流泪。
“慢点吃,这边还有刚炸的天妇罗,这个要趁热吃才好。”诸伏景光看着符栩初一脸满足的表情,笑着提醒他。
刚炸过的天妇罗,外表酥脆,内里鲜嫩,沾上蘸料后解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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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鲜,又是一场舌尖上的享受。
符栩初:一百分!!!
一顿饭下来吃得他心满意足。
符栩初想,现在就算诸伏景光让他去杀/人放/火他也愿意,天大地大,厨子最大!
吃完饭后的符栩初提着两袋教辅资料以及诸伏景光友情赠送的各类饼干点心,依依不舍地向两人告别后回到了家里。
白天选择了配送的衣服此刻正放在家门口,符栩初将它抱回去后一一整理悬挂起来。
忙碌的一天这就算过去了。
……
天光乍破。初春的清晨,风还是润润的,从半开着的窗户里吹来,带来一阵凉爽。
符栩初从睡梦中睁开眼睛。
总感觉,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弟弟一脸哀怨的表情对着他说,哥哥你准备什么时候来找我啊……
咳咳。符栩初略有些心虚。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好像还没怎么认真找过弟弟来着……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啊!新的世界,他怎么着也得多了解了解,做好准备后再去找人嘛。
再说了,他也没有一直都在吃喝玩乐啊,他干的都是正经事好不好!今天还得去把头发给染了,染成黑色,免得走在街上太引人注意。
打定主意后栩初就起床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路过阿笠博士家的时候还同院子里正在给草坪浇水的阿笠博士打了个招呼。
随便选了一家不需要预约的理发店,同老板聊了几句说明了自己想要把头发染回黑色的需求后便开始染发了。
老板的手法很是熟练,一边给头发上染色膏的同时还能一边跟他聊些家常。
染到一半时,理发师状似无意地问道:“我看先生头发的颜色还没开始褪色,应该是刚染的吧?怎么又想到要染黑了呢,是家里人不允许吗?”
“嗯…不是家里人不允许,我目前还是一个人在住,担心上班公司不允许。”符栩初随口说出了之前就找好的理由。
“原来如此。”
染完发后需要停二十分钟后再把染发膏洗掉。可是理发师在让符栩初把头探进洗头池里并打开了放水的水龙头后就再无动作了。
符栩初:这也是染头的步骤之一吗?
他又等了一小会,而此时的热水已经没过了他的面部。
虽然说符栩初在水下也能呼吸,毕竟他在最初的世界里是一条人鱼来着。但是染发膏的气味实在有些刺激难闻,于是他便抬起头来疑惑地向后看去。
理发师是有事离开了吗?
没想到他刚一抬头就听见了理发师难以相信的质疑声:“你怎么还没有晕过去?”
符栩初:?原来我应该晕过去吗
11. 三进警视厅
理发师仿佛看见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一样惊恐地问道:“我明明给你吸入了低氧空气,你现在应该是昏迷着的才对!你怎么可能还醒着?”
话音刚落,理发师像是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漏嘴了什么,抄起身边的瓶子就想将他打晕,却被符栩初给轻松躲过。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符栩初感觉莫名其妙。他就说刚刚怎么呼吸起来有点奇怪。
按常理来说正常人吸入这种低氧气体早就昏迷过去了,但是符栩初显然不是正常人。
理发师见自己一击不中,转身便想要逃跑,而栩初因为要找毛巾把还在滴水的头发给裹住而慢了一步。
等追着理发师逃到天台上时,那男人竟然不再想着要逃跑,反而转过身来对着紧跟上来的符栩初大吼。
“怪物!我早该知道的…你的头发根本就不是染的蓝色吧?身为理发师的我早该判断出来的……”
“可是我竟被你衣服口袋里露出一角的游轮票给吸引了注意力…”理发师神神叨叨地开始控诉起来:“你们这些该死的有钱人,上层社会的蛀虫!我被你们给骗的钱财尽失…迟早有一天我要将你们都杀/光!……”
符栩初(疑惑脸指自己):我?
理发师看出了他脸上的疑惑不解,气得大喊道:“你不能报警!!你如果找了警察来抓我,我就会把你身上的不正常之处全部告诉警察!正常人怎么可能在吸入了那种气体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符栩初一脸无辜地举起了手中的手机:“可是,我已经报警了啊。估计待会儿警察就来了吧?”
理发师:……
男人呆愣了一秒转身又想逃,被符栩初找准时机直接冲上去打晕后,用天台上晾着的毛巾扯成的布条给捆了起来。
此时的栩初颇有些狼狈,头上裹着的毛巾已经半湿,沾染着还未冲洗掉的染发膏。他把理发师拖回店里后,等警察来的时间里还自己动手洗了个头。
好在颜色染的还算均匀,这个理发师手艺还是可以的,就是脑子有点不太正常。
警察很快赶到,带队的又是目暮警官,他仍旧穿着那身卡其色风衣,看见符栩初的时候还有些惊讶。
“就是你报的案吗小伙子?哎,又是你啊。”
在盯着符栩初看了几秒后,目暮警官认出了他就是昨天刚在警局做完笔录的好心人之一。
“你这是…?”
符栩初有些无奈地把事情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
“……就是这样了警官。我推测他应该是想把我迷晕然后放在池子里溺死,不过还好我因为染发膏的气味难闻所以屏气了,这才得以躲过一劫。”
“哦!”目暮警官恍然大悟,“难怪你头发变成黑色的了,我刚看到你还愣了一下,原来那个蓝色也挺好看的,很有记忆力啊。”
符栩初默默在心里道:“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去染头发的。”
目暮警官拍了拍符栩初的肩膀:“小伙子你算是帮了我们警局的大忙了啊!”
“这家伙应该就是最近那个犯下好几起溺毙杀/人案的凶手了,目前为止已经有六名受害者了,皆是出现在没有水源的地方……我们警方最近也在加急搜查,只可惜他留下的作案痕迹不是很多。”
为了搜查这名凶手,目暮警官已经和搜查一科的同事们连续熬了几次大夜了。
说完这些的目暮警官又露出个颇为严肃的表情来:“小伙子下次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太多自己的个人信息了啊,这次是你侥幸躲过了,下次可不一定。保护好自身安全很重要。”
符栩初也很是无奈。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这才几天,就已经遇到三次案件了。各种突发情况不断,不是在警局就是在去警局的路上。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是不是会找个寺庙拜一下来着?符栩初心想,要不他也去拜拜?
米花町附近有哪些寺庙是比较灵验的吗?
目暮警官了解完情况搜查完现场痕迹,确认符栩初所说皆属实后,就带着还在昏迷的犯人准备回警视厅了。
顺带还邀请符栩初跟他坐警车一起回警局去。
符栩初做投降状跟他打着商量:“待会儿再去可以吗?我这头发还没吹干呢,衣服也得再换一身。”
目暮警官看了他一眼后同意了。他急着将犯人带回警视厅去,这个犯人最近害得他们警视厅加班了好几天。
还有昨天那个劫犯,为了查那个炸弹的源头,他们工作了整整一夜,才刚查到应该是从某个黑市里流出来的,等查封那个黑市之后,估计又是好几天的忙碌。
想到这里,目暮警官有些哀怨地看了符栩初一眼。连续三天都遇到这小子,工作量是蹭蹭地往上涨啊!
符栩初:?摸不着头脑。
在家里换过衣服后,符栩初就赶去了警视厅。
第三次进警视厅,他已经驾轻就熟了,先是去找目暮警官做了个笔录,接着又去打听了一下有没有自家弟弟的消息,得到了个还是没有消息的答案后遗憾离场。
……
酒厂那边。
从警视厅的卧底那里得知了自家哥哥今天又进了警视厅,还是以一个差点被谋杀的被害人身份进去的,符煦止快要坐不住了。
要是自己就在哥哥的身边的话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昨天是炸弹今天是谋杀,虽然他自信这个世界还没有什么能伤到他和哥哥,但不能时时刻刻确认哥哥的安危还是有点令他焦虑。
山不来就我,我便来就山。既然他暂时离不开组织的地盘,那就让哥哥来组织里找他。
只是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组织的势力盘根错节,在没完全掌握之前他是不会让哥哥来组织见自己的,哪怕符煦止再想也会忍住。
“哥哥……”
符煦止一边想着等见到哥哥之后他要怎么怎么黏着哥哥一边飞快的处理着组织的各项事务。
日本境内组织人员的分布,国外组织势力的扩散,各组织外派出去的卧底,实验室的进度,组织明面公司的各项进账……
关于组织的实验室研究,符煦止看了一眼便嫌弃万分。永生这种东西…这群人以为做几个实验就能靠近吗?简直可笑。
这个世界的等级还远远达不到能够实现永生的地步。乌丸莲耶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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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渴望了四十年的东西,也不过是他的痴心妄想罢了。
符煦止原本想要直接下令废止了实验室的研究,世界意识又冒了出来哭唧唧地阻止道:“支配者大人,现在还不能废除实验室……”
它急忙解释道:“实验室里目前研究的药物很重要,等到组织里外派出去学习的雪莉酒回来后,她还要继续接手这个实验室,最终研发出的药物阴差阳错被主角吃下后,才能正式开启这个世界的主线。”
“虽然这已经是个完整的世界了,但它毕竟还是由一本漫画发展而来的,如果现在连主线都开启不了的话,世界就会失去存在的意义了。”
世界意识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它毕竟还是个世界,有了更多的可能性后,已经不会再完全按照漫画的剧情来发展了,只要支配者大人您能确保主线能够开启就行,过程什么的不重要啦!”
符煦止:“哦?”
那看来是不能废弃这个研究项目了,不过也不必像从前那样这么重视。实验室也可以把重心放在别的研究上,最好是科技方面的,研究点对他和哥哥都有用的东西来。
比如能够随时随地将他传送到哥哥身边的传送器。
将哥哥传送到他身边也行,不过他不想太麻烦哥哥,所以还是把他自己送到哥哥的身边吧。
“所以呢?你出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其实还有一件事啦……”世界意识弱弱地道。
“说。”
“支配者大人…”世界意识提示道:“就是…暗黑本源转移给您后,您是不是还没有将它完全炼化?”
“嗯。”煦止漫不经心地应答后,示意祂继续往下说。
世界意识犹豫了几秒,终于说道:“您知道炼化世界本源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吧?当然对支配者大人来说这都不算什么。但是暗黑本源毕竟也是本源,如果想将它完全炼化,可能需要您沉睡一段时间才行…还请支配者大人早做打算。”
符煦止倒是有所预料,他没有急着将暗黑本源完全炼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世界本源本就是一个世界内最重要的东西,就算暗黑本源与他属性相同,而他又对暗黑力量有着绝对的支配权,也不是他随随便便就能炼化的。
这一沉睡,短则一个月。必须彻底掌握组织,尽快安排好。他可不想沉睡了几个月后醒来,发现组织内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如果一个组织因为首领不在了一段时间后就各种动乱,那么这个组织的运行机制一定有问题。
不过符煦止对此倒是没有太大的担心。组织情况复杂归复杂,但是运行机制还是不错的。
没看到乌丸莲耶那个老头老成那样了组织还能运行的好好的吗。乌丸莲耶管理组织还是有一套的。
至于哥哥那边,虽然他看不到哥哥在身边会一直想着哥哥担心着哥哥的安危。但他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刚刚诞生的世界,甚至这个世界运行与发展大致上还是符合科学规律的。在这个世界,没有人能伤到哥哥。
理智上是这样想的,情感上又是另一回事。
符煦止:我想哥哥,担心哥哥,沉睡前一定要见哥哥一面TT
12. 邀请研二和阵平
接下来的几天,符煦止开始更加努力的处理着组织的事务。而符栩初则是在家里开始躺平起来。
一连几天出门都遇到事件,符栩初决定,如非必要,接下来绝对不再随便出门了!
至于吃饭,符栩初决定点外送来应付。只是才刚点了两次,就被工藤有希子给看见了。
工藤有希子热情地邀请他来家吃饭,符栩初不好推拒,加上外送的饭确实没有现做的好吃,便经常到工藤宅去蹭饭,一来二去的也同工藤一家熟悉了不少。
尤其是工藤新一,他算是见识到了工藤新一对福尔摩斯有多痴迷和崇拜了。
符栩初每次一来就要被工藤新一缠着讲福尔摩斯的各种事迹,还要给他讲各种推理故事里的案件然后让他猜凶手。
关于这个游戏玩法呢,发现的方式也很是巧合。起初是工藤新一为了给符栩初讲自己的偶像福尔摩斯,于是挑了福尔摩斯故事集的一个案件来让符栩初猜凶手。
正当他等着符栩初猜错或者猜不出来,他好接着跟对方分析福尔摩斯究竟是怎么找出门凶手的时候。符栩初把书翻到了前面一部分,然后指着一个并不起眼的人名问,是他吗?
工藤新一呆住,工藤新一震惊,工藤新一不可置信。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面前这个十岁的小孩有点不服气地问道。
“嗯…蒙的?我直觉感觉是他。”符栩初想了一下答道。他推理能力一般,但是第六感还是挺强的。这算是他在某个世界所获得的与生俱来的能力。
不过这个是肯定不能告诉工藤新一的。
工藤新一坚信这绝对只是个巧合,他怀疑地问道:“你是不是看过福尔摩斯集了?”
符栩初一脸无辜:“没有啊。”
“……好吧。”工藤新一败下阵来,“我再给你找几个猜猜!”
一连猜了几个,符栩初都能准确地找到凶手是谁,这令工藤新一大受打击。
一向以推理天赋而自豪的小侦探心情无比低落,他竟然在猜凶手这个游戏上输给了不会推理的浅羽哥!
不过他很快便发现符栩初只是在有确切的嫌疑人时第六感才能生效,如果连嫌疑人都没有的话,再准确的第六感也无从谈起了。
这才让工藤新一这小孩勉强捡回了些自信心。
周末,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后,符栩初睁开了眼睛。
嗯,又是新的一天。他可没忘了之前答应过要邀请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来家里吃乔迁饭的。
他决定早点起床开始准备,毕竟他不太会做饭。之前诸伏景光倒是教了他两道简单易上手的家常菜,不过他还是不太有信心能做好,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买些成品和半成品菜来充充场面吧。
等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人按响门铃时,符栩初已经在厨房做的热火朝天了。
匆匆拿着锅铲出来开了个门后就又一头扎进了厨房。换下鞋子进来后的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后,萩原研二走到厨房门口问道。
“小浅羽~需要研二的帮忙吗?我和小阵平都可以帮你打下手哦!”
“真的吗?麻烦研二能来帮我削个土豆吗?”整个厨房烟雾缭绕,符栩初的声音仿佛是从天宫传来的。
萩原研二试探着走进去,找到抽油烟机的按钮将它打开,一瞬间仿佛近视的人带上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饶是萩原研二也愣住了几秒。
整个厨房到处都摆着用过的各种锅碗瓢盆等物品,锅里煮着的似乎是味增汤,正在‘咕嘟咕嘟’地不停冒着热气。地上还残留着半个没能扔进垃圾桶的鸡蛋壳,案板旁边还放着一盘刚炒好的勉强能看出来是番茄炒蛋的成品。
而符栩初头上套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正在努力地与洋葱作斗争中。
单看整个厨房的战况很难想象出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又是怎么样才能搞成这个样子的。但是看着符栩初此刻的样子萩原研二又能诡异地脑补到一些作案过程……
感受到厨房雾气的消失,符栩初扭过头来激动地表示:“研二!你简直帮了我大忙!”
萩原研二:?
他指了指符栩初的脑袋:“小浅羽你这是……?”
“防止洋葱的化学攻击!”
符栩初一脸骄傲地邀功道:“我发现带着这个袋子就可以有效地隔绝空气!防止切洋葱的时候辣眼睛!”
萩原研二被逗笑了:“有效是有效啦,不过小浅羽可别把自己给憋到了哦。”说着接过了符栩初手里的菜刀,走到案板前三下五除二把洋葱给切成了小块。
“是要做咖喱吗?”他扭头冲还愣着的某人wink了一下,“我已经帮小浅羽切好了哦,接下来是要给土豆削皮是吗?”
“呜呜呜研二——”符栩初一边取下头上的袋子一边泪目道:“还有松田,你们两个都是我的翅膀!!”
“哈?”
已经悄然出现在厨房默默削起了土豆的松田阵平:?这家伙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三个人齐心协力,最终做出了一桌还算丰盛的乔迁饭。
玉子烧、番茄炒蛋、牛肉咖喱、加上符栩初外带的炸鸡和寿司,还有跟着景光学的味增汤,勉强也凑成了五菜一汤?
只不过玉子烧是萩原研二下厨做的,牛肉咖喱是他们一起照着食谱研究的。
在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来家之前,符栩初也只是勉强凭借着记忆炒了一道番茄炒蛋出来。这在上个世界的华国可谓是人人下厨时必学的一道菜,简单易上手,最适合他这种新手(大概)。
符栩初有些心虚地想着,他的步骤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做出来的样子跟他记忆中的番茄炒蛋也大差不差,应该难吃不到哪去吧?
反正就算他再厨房杀手,应该也不会干出把白糖当成食盐这种事的。
味增汤他刚刚也尝过了,这种由特定调料做出来的东西都不会难吃的,就像咖喱一样!
围着桌子坐下后,三人齐齐合手道:“我开动了!”
三个人吃饭时都没有不说话的习惯,于是一边吃着一边闲聊些日常话题。
萩原研二好奇地发问道:“刚刚有在小浅羽的客厅里看到一些备考警校的资料哦,小浅羽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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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名了警校吗?”
符栩初:“啊。”
这几天在家里没怎么出去,他没事就把当初买的那摞试题资料给拿出来做一下。结果忘了给收起来了。家里估计到处都有,会被萩原研二看见也不奇怪。
符栩初只得老老实实地承认了:“是报名了,目前正在备考中,题有点难。”
其实他也不知道题到底算不算难,他也只是做着玩玩,不过错的确实是挺多的。
毕竟像一些世界史之类的,符栩初在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大致了解过了,他记忆力不差,做这种题还算轻松。
可是对于一些经济数学类的题目,他就有些苦恼了。啊……是之前完全没有接触过的领域呢。
也不怪符栩初。
跟弟弟死去活来地经历过这么多世界了,他学过魔法学过画符,文能占星武能射箭,当过人鱼当过精灵,就算要献祭自身来召唤某不知名存在的阵法,符栩初都能现场给你画一个。
当然可能在这个世界什么也召唤不出来,还会得到弟弟的尖锐爆鸣声。并且他保证过的,自己不会再这么做了。
咳咳,总之,还没有哪个世界是需要符栩初学习数学和经济来解决问题的。这个世界除外。
不过符栩初也没太感到困扰,数学这种东西跟那些晦涩难懂的魔法书比起来要好太多了!他学习能力又不差,慢慢学着就是。
萩原研二:“诶?那小浅羽觉得是哪些方面比较难呢?”
符栩初想了想回答道:“数学方面的,还有经济。”
萩原研二于是笑道:“数学呀,那我和小阵平都可以来帮你哦。”他握着筷子的手侧着指了指正在一旁埋头吃饭松田阵平,“这家伙可是标准的理工男呢!”
成功得到了松田阵平的一个白眼和吐槽:“明明hagi你的物理和数学也不差吧?”
“虽然不差,不过还是比不上小阵平啦!”萩原研二脸上带着些与有荣焉的小骄傲。
“小阵平当初说要考东京工业大学,我可是拼命学了好久才跟他上了同一个大学呢!一想到我那时候绞尽脑汁都做不出的数学题,而小阵平却一看就能解出来…唉,还真是有些小嫉妒呢。”
“那是因为hagi你之前一直对要报考什么学校很迷茫导致根本就没有好好学习过数学吧。”松田阵平接过话头随口道:“你后来决定报东工大以后不是很快就赶上来了么?”
“因为一想到能跟小阵平上同一个大学,我浑身的动力就都来了啊!”萩原研二习惯性地调笑道。
“所以有什么不懂的问题都可以来问我和小阵平哦,我们也可以趁着也复习一下呢。”
萩原研二冲着符栩初眨巴眨巴眼睛,“别看小阵平平时不怎么说话,可是讲起数学题来还是很厉害的~保证让小浅羽一听就明白。”
符栩初一边吃着饭一边看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互动,感觉很是有趣。这两人的相处方式跟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那对幼驯染比起来不太一样,不过都是一样的腻歪。
让他不禁在心里感慨道:哎,你们幼驯染!(摇头)
13. 游轮旅行
见萩原研二提出了可以给他辅导数学方面的问题时,符栩初也是思考了一下后就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邀请道:“你们两个也可以来我家复习备考,我家有专门的书房。米花市图书馆的人还是挺多的,也没有这里安静。”
“对了,”想起来自己书房抽屉里还放着的三张游轮票,符栩初试探着询问道:“研二你和松田下个周末有什么安排吗?”
“下个周末?”萩原研二想了想回答道:“下周三我有场大学同学的联谊会,周末的时间倒是还空着,小浅羽是要约我和小阵平出去玩吗?”
符栩初:“我这里有三张游轮票,是有人送给我的,可以绕日本环游五天四夜。我只有一个人,也用不了三张票。”
萩原研二:“欸,游轮票?”
他感兴趣地猜测道:“是铃木财团家的那个钻石公主号吗?我有在电视上看到过呢。”
符栩初点了点头,把之前和朋友去商场购物结果遇到了小女孩被劫持,解救下来之后才发现是铃木财团家的小姐等过程一股脑地讲给了萩原研二两人听。
“所以,”松田阵平最后总结道:“铃木家为了感谢你,就送给你了三张游轮票,而你想要邀请我们两个一起去?”
符栩初又点了点头,补充道:“全程消费,由铃木财团家的承包。”也就是全程免费的意思。
松田阵平爽快地答应道:“我没什么问题,hagi去的话我就去。”
符栩初于是又看向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一脸纠结的表情。他平时人缘极好,认识的人多,答应的各类邀约也不少。因此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空出时间来。
不过也才五天四夜,大概率是没问题的。
萩原研二合起手,略带央求地对符栩初道:“小浅羽等我回家看一下行程日历再给你答复可以吗?”
他保证道:“最迟不超过明天,一定给小浅羽个满意的答复!”
跟小浅羽还有小阵平去游轮旅行什么的,他也很期待啦,所以一定要空出时间来!
吃过饭后,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又和符栩初凑在一起埋头给他讲了会数学题。
符栩初几乎是一听就会,甚至还会举一反三。
松田阵平倒是还好,只是压着唇角的微笑淡淡说了一句“还算不错。”
萩原研二则夸张得不行,把符栩初夸得是天上有地上无,夸得符栩初觉得自己如果背后有对翅膀的话,下一秒就能飞到天上去。
只可惜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精灵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又待了一会,期间还帮着符栩初将厨房和餐厅的残局给收拾了一下。
符栩初于是烤了饼干和小蛋糕向两人表示感谢,得到了萩原研二的大力好评和松田阵平的好评。
等两人提出告别,符栩初送他们出门以后,才发现天色已经接近傍晚。
他思考了一下自己做饭的困难程度,又想到刚刚才收拾过的干净的厨房,随即愉快地作出了晚饭还到工藤家蹭饭的决定。
因为有希子姐姐做的饭真的很好吃。
在工藤家蹭晚饭时符栩初提起了游轮旅行已经找好人选的事情。
工藤有希子好奇地问道:“是你今天邀请来家做客的朋友吗?”
符栩初赞同道:“对,是他们。”
他于是又顺口讲了自己和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工藤有希子:“挺好的嘛,小浅羽偶尔也应该多邀请朋友来家里玩玩,一个人待在家里可是容易长蘑菇的哦!”
之前符栩初就有邀请过工藤一家,打算把自己的三张票送给他们,没想到工藤有希子却说自己家也收到了铃木财团送来的票,让符栩初留着自己的票去好好的玩一次。
符栩初后来又问了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他们两个的票是怎么安排的,两人回答他说已经把多余的票转赠给了大学同学。符栩初为此还发愁过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两张多余的票。
毕竟他又不是真的从小生活在霓虹,没有太多相熟的大学和高中同学。后来想到自己要邀请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来家里吃饭,这才起了要当面邀请他们二人的想法。
萩原研二第二天果然发来了信息,说自己会和松田阵平一起去参加这次的游轮旅行。
符栩初:【你能答应真的是太好了!】
萩原研二:【感谢小浅羽的邀请,我真的很期待哦!】
也不知道是不是萩原研二的期待推动了时间,总之在两人又来了两次符栩初家里复习顺带给他讲题之后,周末很快便到来了。
“小浅羽!这里这里~”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站在港口边约定好的地点冲他招着手。
考虑到海上风大,两人一个穿了过膝的黑色长款风衣,搭配着不规则翻领衬衫和西装裤,花孔雀的气息扑面而来。
另一个就很随意了,像是准备要出门了于是随便从挂衣架上拿了件冲锋外套给穿上了。但是搭配上那张池面脸,有种不用凹造型就硬帅的感觉。
该说不说不愧是这两人吗,帅得风格各异。
符栩初拉着行李箱走近他们,还能听到萩原研二略带些遗憾的念叨声:“小阵平怎么不穿我给你选的那件皮夹克呢,穿上一定会特别帅气!我刚买的还没有穿过呢……”
松田阵平在一旁插着兜,只有一句干脆利落的拒绝:“我不要。”
萩原研二:“欸…怎么这样,研二酱真的很想看小阵平穿嘛……”
见符栩初走过来,他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小浅羽今天打扮的也很帅气哦!”
符栩初今天的穿搭跟萩原研二类似,他外边穿了件翻领的浅咖色羊毛大衣,内里是件米白高领毛衣搭配着休闲长裤。
听见萩原研二的夸奖符栩初于是笑着接口道:“是吗?我倒是觉得研二今天要更加帅气一点呢!”
尤其是半长发下那双紫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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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色的眼眸温柔又深情。眼底还倒映着对方的身影,一边认真地注视着你,一边说着赞美的话。这要是换了哪位小姑娘来,保准要被撩得羞红了脸。
符栩初已经看到好几位女性路过这里时扭过头来看他们了,其中不止有二十多岁的女生,一些保养得当但仍能看出脸上带有岁月痕迹的豪门贵妇路过时甚至也会上下打量一眼。
符栩初:研二似乎有成为会所头牌的潜质啊。
仔细想想,凭着研二的这张脸,还有那能说会道的嘴,最重要的是他对女性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珍惜和尊重感,亲近却又不轻佻。如果去牛/郎店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被抢着指名呢,一夜五百个香槟塔不是梦(?)
三人提着行李箱登船时,萩原研二还顺手帮一位提着行李箱略有些吃力的女生也提了上去。
“这位小姐是一个人登船吗?”萩原研二贴心地询问道:“需不需要我帮你把行李箱给送到房间附近?”
“谢谢你,但是不用了。”那位打扮精致的女生解释道:“我是跟男朋友一起的,他在路上耽搁了会儿,所以我就先上船了。他待会就会来这里找我。”
萩原研二也没再多问,点了点头建议道:“如果有事情的话也可以找一旁的侍者,相信他们也会很乐意帮助你这位美丽的小姐的。”
符栩初跟松田阵平等在一边,看着萩原研二一套熟练的流程下来,再看看一旁一脸毫不意外神情的松田阵平,看来平时也没少这么干。
铃木家给他们安排的是一个大套房,上下两层设计得很是豪华。一进门是一个大客厅,有单独的阳台和餐厅,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吧台。客厅外连着一个大大的阳台,用透明的推拉门隔开,能直接眺望到海景。
楼上则是三个独立的房间,符栩初随便选了一个推开门,将房间的内部尽收入眼底。房间里电视、衣柜、梳妆台一应俱全。一进门有个独立卫浴间,往里走则是一张大床,床旁边做了飘窗设计,隔着窗户可以看到海景。
符栩初收拾行李的时候,萩原研二已经给他发了消息,说自己和小阵平已经先去了甲板上。
符栩初收拾完也打算去随便逛逛。刚一开门就看见了对面同样打开了门的诸伏景光。
“景光!”符栩初笑着招呼道:“没想到我们的房间挨得这么近。”
诸伏景光将门合上,走到他身边浅笑道:“咱们的房间应该是铃木家提前安排过了,zero和我挨得也很近。”
提起降谷零,符栩初于是疑惑地问道:“降谷没有跟你一起吗?”
“zero昨晚在便利店值夜班,熬了个通宵,他跟我发消息说想在房间里休息一会。”诸伏景光解释道。
两个人就这样边走边聊,来到了电梯里。
符栩初按下了第十四层的按钮,转头问诸伏景光道:“景光有想去的楼层吗?”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我没有太想去的地方,就跟小初一起吧。”
14. 幼驯染间的交流(误)
游轮第十四层被设置成了一个比较大的综合性娱乐场所,甲板上有一个很大的泳池,旁边有嬉水滩和日光浴场,附近建的还有池畔酒吧和各种特色餐厅。
此刻还是白天,酒吧里没多少人,气氛有些冷清。泳池那边倒是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远远望去颇为热闹。
因为符栩初和诸伏景光只是随便出来逛逛,都没有带泳衣,于是两人就只点了两杯特调,站在甲板边欣赏着海景还有不远处的热闹场景。
只是看着看着符栩初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
传来声音的地方是酒吧侧面与甲板的狭窄隐蔽处。
大概是觉得这个地方人少隐蔽,却没想到还会有符栩初这种闲人,放着酒吧吧台不坐跑出来站在甲板上吹风。
声音争吵得越来越激烈,符栩初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
男人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跟他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助理?我绝对不允许!”
随即响起的是一道压抑着怒意的女声:“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我身边的一条狗罢了!我想让他摇尾巴他就得摇尾巴!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们两个在一起的。”男人的声音里还带着难以忽略的嘲讽。
“我已经跟xx集团的董事长谈好了,他家小儿子年龄和你相仿,下个月就可以订婚。”
诸伏景光听到这里,皱了皱眉,扭头用眼神示意符栩初要不要离开。
符栩初刚想点头,又觉得争吵的声音有些许耳熟,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凭什么随便替我决定我的婚事?我只问你一件事,我母亲当年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你问这个做什么?都说了你母亲明明是自/杀,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谁跟你说什么了?”
“没人跟我说什么。就算当年我还小,但是我什么都记得,我告诉你,我会继续查下去的!别想来试图阻止我,婚事我也不可能答应!”
“你……!”
符栩初压抑着吃到瓜的激动心情又听了这么一会,确定两人即将结束话题,便和诸伏景光眼神示意了一下回到了酒吧吧台。
刚坐在吧台里,就看见有两道人影从那个角落的方向走出来。
是上船时萩原研二顺手帮忙过的那个女生。
她已经又换了身泳衣,应该是刚下水游过泳,头发还湿漉漉的,此刻正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满脸怒气地向前走去。
又过了一小会儿,一个满脸铁青色年龄约莫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也离开了这里。
诸伏景光见符栩初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于是问道:“是认识的人吗?”
符栩初老老实实的答道:“不是,也就有过一面之缘吧。”
听了这一场闹剧之后他们二人也没什么再在这里待下去的想法了,再加上这一层几乎都是穿着泳装玩水的游客,他和诸伏景光坐在这里着实有些格格不入。
刚好萩原研二发消息问他现在在哪,符栩初便回复说自己在十四层。
萩原研二:【我在第十五层哦,刚好和小浅羽离得很近呢,小浅羽要不要上来玩?】
萩原研二:【这里有家酒吧调酒很棒哦!但是小阵平坐了一会儿就说要回房间去拼昨天还没拼完的模型,研二酱一个人在这里好寂寞TT】
符栩初看到消息后都能够想象出来萩原研二一脸哀怨地坐在那里给他发消息的样子。
于是他忍着笑意问诸伏景光:“我们要不要去楼上坐坐?我有个朋友在那里。”
两人于是又转移了阵地,准备到楼上去找孤家寡人的萩原研二。
没想到到了地方之后,符栩初预想的萩原研二可怜巴巴地坐在那里等着他们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反而看到了一个如鱼得水跟人聊得热火朝天的萩原研二。
符栩初:……他早该想到的。就凭研二的这张嘴,怎么也不可能一个人可怜巴巴地坐在那里喝酒吧!
诸伏景光扫视了一圈疑惑地说道:“似乎没见有人单独坐着的?”
符栩初:……更扎心了景光。
如果此时此刻松田阵平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嗤笑一声道:“谁都可能一个人坐着,唯独hagi这家伙不可能。”
甚至走近了一看,萩原研二聊的还是熟人。
对面坐着的被几句话就逗得喜笑颜开的不正是工藤有希子吗。旁边还坐着表面品酒实则吃醋的工藤优作和睁着死鱼眼一脸无语地喝果汁的工藤新一。
工藤有希子见符栩初过来,立即眼睛一亮挥手道:“啊啦,小浅羽也来了?我们刚刚还提起你呢!旁边这位也是你的朋友吗,一起坐下聊会吧~”
符栩初和诸伏景光在萩原研二这一侧坐下后,立刻用眼神询问道:【什么情况??】
萩原研二也用眼神回道:【待会再跟你解释。】
工藤新一则是睁着死鱼眼内心腹诽道:‘自家老妈这是之前翻到了老爸女粉丝寄来的示爱信件又吃醋闹脾气呢……’
工藤新一的猜测不错。工藤有希子确实是在吃醋,故意示威给工藤优作看的。
她原本只是一个人气鼓鼓地坐在那里喝酒,结果被一个个或是认出了她或是没认出只是单纯想来搭讪的人给打扰得不能行。
正烦恼的时候就被萩原研二给解了围。
萩原研二替她解了围之后也认出了这是自己青春时期最喜欢的影星之一,不由得有些激动。
一番自我介绍过后,没想到工藤有希子就像是认识他一样,对他眨了下眼,脸上带着些将要恶作剧般的狡黠之色:“萩原君应该就是浅羽邀请的朋友吧?能不能配合我,帮我个小忙呢?……”
于是萩原研二配合着谋划过后,这才促成了如今这副工藤有希子与三个帅哥相谈颇欢,而工藤优作在一旁默默吃醋的景象。
此刻的工藤优作颇有些坐立不安,刚想要拉着有希子的手解释。
虽然也没什么可解释的,有希子也不会因为几封没被拆过的示爱信件就误会他,顶多是有些吃醋罢了,只要他这会哄哄就好了。而他是真的不想再被有希子冷落下去了!
只是刚要开口,就被不远处的一声怒吼给打断了。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连这个都能搞错!!”
几人寻声望去,符栩初的眼底划过一丝意外:竟然又是他?
不远处正在怒吼的中年男人正是刚刚在楼下被符栩初和诸伏景光偷听到谈话的那个。此刻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他对面的工作人员正一边鞠躬一边解释道:“真的很抱歉先生,您原本想要预订的顶层套房已经没有了,这才给你调换的第十四层套房,虽然隔了两层但是配置都是一样的……”
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给不耐烦的打断了:“连这种事都处理不好还要你们待在船上做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给我安排在十四层那种地方。待在那里我都怕被穷人的味儿给冲到!下等人果然就是下等人,天生卑贱。”
男人说着还撇了撇嘴,白了面前还低着头的工作人员一眼,似是意有所指。
符栩初看见那工作人员猛地攥了一下拳头后又松开,再次鞠躬道歉:“给您造成的困扰我们真的很抱歉,但是给您分配的房间都是与其他公共娱乐场所隔开的,隔音性和隐私性都很好……”
“如果您不满意的话我们这里还可以商量其他补偿措施……”
“谁要听你的那什么补偿措施,把你们负责人找来!”
符栩初不想再听下去,于是扭头对着萩原研二八卦道:“这个人我刚刚还见过呢。跟研二你还有点小小的关系哦!”
“嗯???”萩原研二满脸茫然:“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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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关系?”
工藤有希子也凑过来好奇地问道:“你们也认识那位藤井社长吗?他在上层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借着岳父家的势力发迹以后却对自己的妻子不闻不问,甚至还逼得她得了抑郁症最后自/杀去世了……”
“不过他旁边的那个夫人我倒是不太认得。”
符栩初:“这我倒是不清楚呢,我认得他是因为刚刚在楼下就有见过,当时他正在角落里跟自己的女儿争吵呢。”
“他的女儿研二也认识哦,你可以猜猜看。”符栩初看了一眼萩原研二提示道。
萩原研二非常配合地猜测道:“是不是早上在登船口遇到的那位小姐??
符栩初给他递过去了一个“你猜对了”的眼神,把刚刚听到的谈话连带着上午遇到藤井社长女儿的事情都给工藤有希子他们复述了一遍。
“那看来,当年藤井夫人自杀的那个事情是另有蹊跷了。”听完整个事件经过的工藤新一垂着眸子悄然思索着。
工藤优作则是直接对着符栩初道:“藤井夫人当年那个案子警方是以自杀结案的,不过待会我会发消息给目暮警官让他再帮我查一下。”
虽然是别人的家事,但毕竟涉及一条人命,就算是多管闲事,查一下也未尝不可。
只是谈论了这么一会,那边的争吵声已经平息了。
负责人被找来以后,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毫不退让地表示如果这位先生再在船上闹事的话,那么以后铃木财团旗下的所有旅游产业将永远不会欢迎他的到来。
在看到男人偃旗息鼓后,负责人又微笑着表示会给男人一个满意合理的补偿。
一场闹剧就这么平息了。
酒吧内又恢复了以往和谐的氛围,工藤优作趁机给自家妻子解释清楚了“误会”,而工藤有希子早就不生什么气了,于是二人甜甜蜜蜜的向符栩初等人提出了告别。
而工藤新一则是如释重负。
虽然他还对刚刚那个大喊大叫的藤井社长和他身边那个女人的关系有点好奇。他猜测那个女人应该是藤井社长私下里包/养的情妇,但他又隐约间觉得那个女人有些奇怪。
不过他早已经不想在酒吧里待下去,毕竟他一个小孩待在这里也太奇怪了,比起那丝对两人关系的好奇,他更愿意回房间去看他的福尔摩斯集。
工藤一家走后,话题便自然而然的转为以符栩初为中心。
三个人都是年龄差不多的大学毕业生,又都刚刚报名了警校。萩原研二在听到诸伏景光说自己也和幼驯染一起报名了警校之后很是高兴,拉着他说了好些跟幼驯染有关的话题来。
“呐呐小诸伏,我跟你说哦,我和小阵平的认识其实是我先主动去说要和他做朋友的哦!当时我就觉得,怎么会有这么酷的小孩,我一定要和他成为朋友!”
“别看小阵平平时总是沉默着不怎么说话,但他其实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呢,有些事情就算我不说,他也能明白我的想法。小阵平呀,是一个有点小傲娇的人呢。”
诸伏景光:懂了,萩原的幼驯染是一个有点内向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内心很细腻,还有点小傲娇的人(?)
“嗯…和幼驯染的相识?我跟zero的话,我们两个应该是彼此都在慢慢向对方靠近着的那种?小时候的我心理有一些障碍,被人欺负了之后,是zero开导了我。他一直有在帮助我,治愈我……”
“zero总是很努力,一脸认真地做事情的时候很可爱。他不太会做饭,在厨房帮忙的时候会有些手忙脚乱的,也很可爱。”
萩原研二:懂了,小诸伏的幼驯染应该是个热情开朗,善解人意,性格可爱的……嗯…男孩子(?)
双方都对彼此的幼驯染有了更多的了解呢!(误)
符.同时认识双方的幼驯染.栩初:你们说的……是我认识的那两个人吗?
15. 工藤新一:拒绝剧透从我做起
第二天清晨。
符栩初醒来以后又盯着窗外的海景发了会呆。
清晨的大海在阳光下泛着粼粼的波光,水天相接,海面仿佛一直延伸到世界的尽头。
符栩初回想起从前和弟弟在海底玩捉迷藏,小煦一会儿找不见他就急得能憋出泪来。现在想想,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他已经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摆着尾巴在海里自由地潜泳个来回了。
但是现在的日子也很好,符栩初心想。有弟弟,有朋友,他也还活着,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昨天和诸伏景光萩原研二他们聊了很久,在附近的餐厅吃了个饭后,他们又去体验了几个游轮上的特色游玩项目。晚上的游轮更是热闹,只是诸伏景光担心自家幼驯染睡过头会忘记吃饭,便先行离开了。
剩下的符栩初和萩原研二想到一个人在房间待着的松田阵平,也决定早点回房间。
回房间的途中还收到了工藤有希子发来的明天邀请他们去冲浪的消息。
想到这里符栩初也不再盯着窗外发呆了,起床开始找起自己今天要穿的衣服和泳裤来。
出房间的时候和正在餐厅吃饭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打了个招呼:“早啊!研二,阵平!”
萩原研二:“小浅羽早~套房管家送来了早餐哦,小浅羽也快点来尝尝吧!”
符栩初在餐桌旁坐下后问道:“有希子姐姐邀请我今天去甲板冲浪,研二和阵平要来吗?”
萩原研二:“听起来不错诶,那待会儿我和小阵平也一起去吧。”
他扭头对松田阵平道:“小阵平会去的吧?我知道小阵平昨天可是已经把那个模型给拼完了呢,而且这次去还可以见到你以前最喜欢的影星藤峰有希子哦!”
松田阵平懒散地打了个哈欠:“那是hagi最喜欢的影星吧?”
等符栩初三人来到甲板上时,工藤有希子已经换好衣服在冲浪了。
连工藤新一也在冲浪板上划的有模有样。
萩原研二笑道:“小阵平快看,我们说不定还没有小新一划得好呢!”
松田阵平也评价道:“嗯,是挺厉害一小孩。”
符栩初三人也换好了衣服,在运动甲板上冲起浪来。
铃木家的这艘游轮可谓是一应俱全,就连运动甲板区都划分了冲浪、跳伞和攀岩等区域。
中场休息时,符栩初还特意跑去问了工藤新一是在哪学的冲浪。得到了一句“我爸带我去夏威夷学的”的回答。
除了工藤一家,符栩初还见到了铃木园子和她的好朋友毛利兰。
“这是…?”符栩初看着毛利兰身后那个一边吐着舌头大笑一边四处扭头欣赏着比基尼美女的大叔,迟疑着问道。
“啊,这是我的爸爸。”毛利兰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她扭头看了眼还在那里四处张望的毛利小五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的…爸爸他总是这样。”
原本园子给她送了票她是不打算收的,没想到放学路上在商场里又抽到了游轮的家庭旅行票。她又实在想跟爸爸妈妈一起出来玩,给母亲打了电话过后,这才定了这次的游轮旅行。
结果上船的第一天妈妈就跟爸爸吵了架,今天说什么也不跟着爸爸一起出来了。
想起在房间里待着的妃英理,毛利兰又叹了口气。
铃木园子在一旁劝她:“小兰,出来玩就不要再想着那些事了嘛,他们大人呢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也不要想太多,这几天啊好好的玩开心就对了。”
甲板这边人群喧闹,与此同时第十四层。
“如果你不肯答应的话,看来也只好送你去死了!”
在藤井社长惊恐地瞪大的眼睛里,倒映着一个浑身漆黑脸上带着狰狞笑意的人影。
一滩血迹无声地蔓延在了地毯上。
……
符栩初一行人在冲浪区玩累后,萩原研二提议道:“要不要去十四层的海际餐厅体验一下那里的特色菜呢?据说那里的海鲜都是刚打捞上来的哦!”
众人玩了一个上午也都饿了,于是一行人组团向餐厅出发。
在品尝完餐厅的新鲜海鲜后,符栩初满足地给诸伏景光发着消息。
符栩初:【景光~你们今天去哪里玩了?】
诸伏景光:【我们在昨天来的那个泳池这里,我和zero来这里游了会儿泳。】
似乎是给降谷零看了他们两个之间的消息,降谷零也很快发来了信息。
降谷零:【我们现在在泳池附近的一家自助餐厅吃饭,你要来吗?】
泳池附近的自助餐厅?
符栩初想了一下,好像离他现在的那家海际餐厅还挺近的。
符栩初:【我已经在吃饭啦,我们吃饭的位置离得很近呢!】
他正聚精会神地回着消息,下一秒一声尖叫声从远处传来。
“啊——!!死/人了!!”
符栩初有些迷茫地抬起头,游轮上死/人了?
紧接着手机上便显示出两条短信来。
诸伏景光:【你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降谷零:【我和景光现在就过去找你。】
尖叫声传来的一瞬间,工藤新一就冲了出去,工藤优作紧随其后。两个人第一时间将案发现场给保护了起来。
死者正是昨天在酒吧里被他们讨论过的熟人——藤井社长。
只可惜他已不再是昨天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了。整个人倒在地上,面庞青紫,脖子上有着一圈勒痕,手掌被两把餐刀固定在地上,胸口上还有着被捅过的刀口痕迹。死相凄惨,甚至有些分不出哪个才是致死因。
铃木财团的负责人很快便赶到了现场同时表示他已经报了警,警方待会儿会搭乘警用直升机赶过来。
宣布完这则消息后负责人又扭头对着工藤优作说道:“铃木次吉郎先生知道您也在这里后,便想委托您查清这次事件的全过程。接下来这艘船上的所有工作人员都会配合您的调查。”
工藤优作听后温和地对负责人说道:“客气了。即使次吉郎先生不委托我,我也会查清这起事件的真相的。”
客房的外面挤满了人。
由于是在游轮上,凶手暂时无法离开这里,加上死者死相凄惨害怕引起恐慌,因此铃木家的保镖很快便把在场的无关人员给驱散了。
符栩初和萩原研二等三人也被温和地劝诫他们尽快离开。
经过一番排查过后,凶手被锁定在了五个嫌疑人之间。
他们分别是藤井社长的助理、女儿、情妇、私生子,以及昨天与他发生过冲突的工作人员。
情妇、女儿和社长助理就在这附近,此刻正站在被围起来的案发现场周围,神情各异。
私生子和工作人员也很快收到通知赶了过来。
符栩初一边回复着降谷零两人的消息,一边与萩原研二两人往回走着,刚好与赶来的两名嫌疑人擦肩而过。
符栩初:“嗯?”
他又飞速地瞥了一眼现场的几位嫌疑人,直觉似乎有些不对劲,于是转头对萩原研二两人说道:“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事要问一下优作先生。”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看了他一眼后点点头。
萩原研二:“那我们就先回房间去等小浅羽了哦,一定要注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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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
“嗯嗯,我会的。”
符栩初和他们挥了挥手,凭着和工藤优作先生相熟可以帮上忙的说法又钻进了案发现场。
他其实对搜查和探案并不感兴趣,只是那一瞥间,似乎有什么地方,让他有种很违和的感觉。
工藤新一静静地站在父亲身边,观察着这五个人的神情举止。
死者的女儿靠着死者助理正在小声哭泣,符栩初注意到这名助理正是昨天这个女生所挽着的男人,看来这人就是她口中所说的“男朋友”了。
两人在见到死者后都不约而同地表现出了震惊、难以置信的神色,不同的是女儿似乎多了点如释重负的解脱感,随后便靠在自家男友身上开始哭泣,而男人眼底则是暗藏着一丝迷茫和疑惑。
情妇佯装得很淡定但是手仍在微微颤抖,不知是恐惧还是另有原因。
工藤新一之前就觉得这名情妇身上似乎遮掩着一层迷雾,而她更深的情绪都掩盖在这层迷雾之下。
而后赶到的私生子则是一脸莫名其妙,甚至刚到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开始大声嚷嚷:“我在娱乐场里玩得正痛快着为什么突然把我叫过来?那老头子出事了关我什么事情?”
在看到地上的死者后被惊得倒退一步:“骗…骗人的吧?他是死了吗?”
更有趣的则是那位工作人员,他似乎努力在表现得很淡定,一副事不关己为什么要把我叫来的疑惑表情,但是工藤新一却眼尖的看到了他眼底的凝重和一丝心虚。
五名嫌疑人已经凑齐,此刻在工藤新一看来,他们是各有各的嫌疑。
他抬起头看了看正低头做沉思状的老爸,刚想仔细分析一下五名嫌疑人的动机和不在场证明,下一秒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工藤新一被吓了一跳,扭头看了眼,表情很是无语:“浅羽哥…下次不要再突然拍我了,很吓人的好不好……”
符栩初现在有个猜测必须要由工藤新一去验证一下。
符栩初:“小新一,想不想跟我去来一场刺激的探险?”
工藤新一无奈道:“浅羽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啊还去探险,我想留在这里看老爸的推理。”
他握紧了拳头,满脸激动:“追求真相可是每个侦探的天性啊!”
符栩初见说动不了工藤新一,心里默默想道:看来只能使出那招了。
符栩初:“凶手是藤井社长的情妇和私生子,勒痕是情妇造成的,胸前的刀口则是那个私生子捅的,死因是缺血加上窒息导致的心脏骤停。”
这个答案是他凭借着直觉和一些线索得出的推测。
工藤新一:“浅羽哥你……!”此刻的工藤新一是满脸被剧透的崩溃感和一丝被背叛的不可置信。
他之前就测试过浅羽初对凶手的猜测正确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尽管不知道这个正确率能否套到现实去算,但是他内心已经不自觉的相信了百分之八十。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不愿相信自己就这么被草草剧透了的无力感。他多想自己能够把刚才的那段记忆给清除掉。
工藤新一:由于我的这个听觉过于敏锐,等我发现自己听到了什么之后,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符栩初见工藤新一一脸崩溃的表情,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没想到提前得知真相对小新一的打击居然这么大。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接着问:“探险…还去吗?”
工藤新一崩溃道:“……去。”
提前得知了真相后他对探索案发现场的热情已经消失了一大半,现在反而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探险能让浅羽哥这么执着地要带着他去。
16. 又惹上麻烦了
两人偷偷摸摸地下到第四层,符栩初将工藤新一往前推了推:“待会你去找前台的工作人员,就说你跟朋友在一层玩捉迷藏,找不到他了。记得表现的无辜一点哦!”
“喂喂…”工藤新一露出死鱼眼:“我早就过了会玩捉迷藏的年纪了吧浅羽哥。”
符栩初:“哎呀你才多大,小新一,你现在还只是个小学生呢,玩捉迷藏也很合理啊!”
他冲工藤新一挥了挥手:“我就先去一层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待会就回来。”
挥手告别了工藤新一后,符栩初头也不回地从楼梯下到了一层。
一层是登船区,设置了医疗中心和几个贮藏仓库。登船的旅客对药品有需要时通常会直接呼叫客房服务,因此这里平时除了船上的工作人员和巡查的人外鲜少有人来。
他来到某个仓库前,沉思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发卡来。这发卡还是他从房间自带的梳妆台的抽屉里拿的。
将发卡捅进锁孔里,轻轻捣鼓了三两下,锁——没开。
符栩初盯着毫无反应的锁,没有一丝意外。笑死,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开锁。
但是电视上不是这么演的啊?不是说只需要一根小卡子,捅进去轻轻捣鼓几下就能轻松开锁吗?
符栩初:天杀的电视机你敢耍我。
不过他也只是好奇心犯了想试一下而已,既然自己没有这个开锁天赋,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
徒手把这个锁给暴力破解。(bushi)
开玩笑好吗!□□也太明显了,他来这里是为了验证自己心里的那个猜想的,不是来这里当强盗的。进不去,他在外边等着还不行吗。
符栩初一闪身,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
巡逻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正在越靠越近,伴随着对讲机的声音:“有个小孩在一楼玩捉迷藏时找不到了?穿着粉色外套,留着刘海的小女孩?好,我知道了。”
脚步声暂停了一会儿之后,又接着一前一后地响起。
一道略带着迟疑的男声询问着:“这一层可能藏了个小孩,那我们还要按照原计划进行吗?”
接电话的那个男声冷哼道:“一个小屁孩而已,计划照常进行。待会他们就要乘船过来了,我们得赶紧把这批货给安排好。”
紧接着便是钥匙串被拨动时的金属碰撞声。
心中的猜测得到验证,符栩初正想趁着那两个男人开锁之际悄然离开去楼上找工藤新一汇合。
下一秒,一层空旷的区域内回荡着一个小女孩弱弱的嗓音:“有人吗…?”
符栩初脑内第一反应:“遭了。这地方怎么还真的有小孩啊?”
他听见那两个男人开锁的动作突然便停住了,大概是两人在用眼神交流,停顿了三秒后,其中一个男人说道:“你先在这里检查货物,我过去看看。”
符栩初没办法,只能悄然跟了上去。由于空间过于空旷,一丝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放得很大,他不想打草惊蛇,因此只能远远地跟着。
结果刚一凑近,就看见那男人悄悄潜伏在了小女孩的身后打算将小女孩给打晕。
来不及多想些什么的符栩初只能一边惊呼“快躲开!”,一边向前赶去。
那小女孩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但身子依旧下意识地向左一侧,刚好躲过了背后来自男人的攻击。
符栩初这才看清楚出现在这里的小女孩竟然是毛利兰。
刚想询问她怎么会突然来这里,身侧那个一击不成的男人已经又攻了过来,与此同时还能听见远处仓库那里传来的另一个同伙的询问声。
见已经打草惊蛇了,符栩初索性也不再掩饰,与男人过了两三招后一个过肩摔将男人撂倒在地。那男人瞬间便昏死了过去。
符栩初趁机对着毛利兰交待道:“小兰你先赶紧上去,小新一就在四层电梯口附近,你去那里找他,告诉他有劫匪来盗取艺术馆的宝物,接下来他会知道怎么办的,去吧,记得保护好自己。”
毛利兰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就被符栩初交代了一大段话,话里的劫匪两个字让她瞬间凝重了脸色:“那浅羽哥你呢?不如我们一起上去…”
“快去吧,乖孩子。”符栩初轻轻推了她一下,微笑着道:“劫匪还有另一个同伙,我把他解决了就去找你们,相信我,好吗?”
毛利兰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已经昏迷不醒的劫匪,坚定的点了点头,往电梯的方向跑去。
见毛利兰已经跑远,符栩初放下心来,接下来,就是去解决另一个同伙了。
跑进电梯的毛利兰喘了口气,按亮了第四层的按钮。回忆起之前浅羽哥对她交代的话,竟然又有劫匪,这次劫匪要窃取艺术馆的收藏……还好被浅羽哥提前发现了。不知道浅羽哥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至于她,她只是想下来给自己的爸爸拿点药而已。毛利小五郎中午不知道吃了些什么,睡了一觉后就开始在客房厕所上吐下窜。毛利兰担心得不能行,母亲又恰好出去不在房里,她叫了三次客房服务都没有人接,只好照着指示图来到医疗中心找人。
没想到刚下来就碰见这种场面,药也没有找到。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找新一,然后求助其他大人们。
那边的工藤新一在四层等了一会后便有些蠢蠢欲动地想要也下到一层去。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主,愿意在这等符栩初一会儿也是因为担心浅羽哥会有什么额外的安排。
没想到都过了有一会儿了还不见浅羽哥上来,工藤新一便有些按耐不住了。
要不…下去看看?
工藤新一刚这么想着,便见身旁的电梯缓缓打开了。出来的是一脸焦急的毛利兰。
“兰?你怎么会从一楼上来?”
原来毛利兰真的在一楼,那他刚刚对服务台说的也不算是假话嘛。
工藤新一脑子里想着些有的没的,下一秒就听见毛利兰焦急的声音:“新一,浅羽哥让我上来告诉你,一层有劫匪在盗取艺术馆的收藏品,我们得赶快去找大人来阻止他们!”
“什么?”工藤新一愕然道。
虽然有从符栩初的行动里猜到那么一点,但这也太赶巧了,十四层的凶杀案还没有解决,船上的大部分安保力量都集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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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怎么偏偏挑这个时候!
他没有问毛利兰符栩初为什么还在一楼不上来的问题。那群劫匪必然在船上有着内应,他相信浅羽哥能够应付得来,现在当务之急是去十四层找大人,召集安保力量。
工藤新一拉起毛利兰又进入了电梯:“先上去!找到人再说。”
……
符栩初回过头去找那个在仓库里的另一个同伙。刚走了几步,他似有所觉,闪身一躲,一颗子弹便打在他的脚边,溅起一闪而过的火星。
对面有木仓。
符栩初倒不是怕木仓,比起木仓他更害怕该怎么跟别人解释他轻轻松松就制服了一个携木仓歹徒。哎,原本能轻松就解决掉的劫匪,现在还得演。
他配合着歹徒藏来躲去,又消耗了对方几颗子弹。甚至还在更换遮挡地点的时候刻意让子弹划过自己的手臂,留下了一抹血痕。
现在的符栩初在外人眼里看来,已经完全是一副狼狈不堪、颇有些战损的模样了。
实际上:胳膊上的伤还是符栩初撤去了来自精神力的屏障庇护,又刻意延缓了伤口愈合的速度,这才得以留下的。
毕竟身处这个还讲究着“科学”的世界,符栩初可不想表现得那么反常,该装时候就得装嘛。虽然无视子弹和炸弹攻击看起来真的很酷,但是被别人发现后被抓去做研究也是真的很麻烦。
符栩初轮回了这么多个世界以来,学会的一个重要的观念就是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
尽管他自信于这个世界还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真正威胁得到他,但总会有些小招式是他防备不到的,万一哪天醒来真的被抓到实验室了,还得费心逃出去,简直费神又费力。
害怕麻烦的符栩初一边这么思考着一边绕到劫匪的身后将他轻轻松松给打晕了。
劫匪使出了火力压制!劫匪被符栩初一招击倒!劫匪,out。
“我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啊……”符栩初熟练地将两个劫匪给捆了起来,在心里默默想到:“我这不是又在自找麻烦了吗。”
但是麻烦找的多了也就不差这一回两回了。符栩初心态放得很平。
自己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以后就变成了事故体质呢!
绑好劫匪以后,符栩初就溜达进了那个之前没能进入的仓库里。
仓库门还开着,似乎是同伙听到动静后匆忙出来根本没来得及上锁。
打斗了有一会了都没人下来查看情况,符栩初估摸着这两人应该是早就把一层的监控给替换掉了,这才敢直截了当地解决了同伙的。因此这会子逛起仓库来也是大摇大摆毫不掩饰。
反正监控那边又没人看见。
不逛不得了,仓库里除了一些不常用到但船上仍需常备的日用品外,还有一小部分是用黑布遮盖着的。
符栩初将布给掀开挨个看过去,一圈下来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群人是真敢偷啊。
镶满钻石的王冠,珐琅工艺的摆件,名家创作的山水画……
符栩初虽然不太懂这些,但也能看出来,这里的几乎每一件拿出去都要在拍卖行上卖出个上亿日元的价格来。
17. 没有你的夏天就要到了
电梯缓缓停靠在十四层。
工藤新一拉着毛利兰从电梯里冲出去,先去案发现场找到自家老爸再说!
此时的工藤优作已经看破了真相,正在缓缓讲述着凶手的作案过程。
“犯下这起案子的凶手并非只有一个,如果我的推理没有错的话,那么我想,在场的五个嫌疑人应该都或多或少的有参与到这场犯罪行动中来吧?”
工藤优作的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藤井社长的女儿不可置信地道:“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五个都是凶手了吗?!我和我男朋友绝对不可能是杀害我爸爸的凶手,麻烦工藤先生也要讲些证据!”
工藤优作没有着急讲出自己的推论,反而平静地回答着面前这个情绪激动的女孩:“我并没有说你们五个人全是凶手的意思,还请不要误会,稍后我会慢慢的解释清楚。”
“但是,”工藤新一看着面前表情各异的五个嫌疑人,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我有一点不明白,刚刚藤井小姐激动地表示自己绝对不可能会是凶手,这点我倒是能够理解。只是你要如何保证,自己的男朋友也绝对不可能是凶手的呢?”
“我……”那位社长女儿一时卡了壳,随后又理直气壮起来:“我和他今天一直都形影不离的待在一起,我当然能够保证他不是凶手了!”
“你确定,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你的男朋友一步吗?”
社长女儿于是不再说话了,只是面上仍是一副不赞同的模样。
工藤优作接着道:“犯下这起案件的凶手我想我已知晓,接下来我将为大家解开这起凶杀案的谜底。 ”
只是有一处疑点,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虽然那人的理由给出的很合理,但工藤优作还是直觉不太对劲。
难道说……工藤优作思索着扭头看了眼栏杆外,海面还是一望无际,一道逆着的水波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果然如此。
那么眼下就有一件更紧急的事情需要去解决了。
工藤优作走到一旁站着的保镖前轻声吩咐了几句话,那保镖点了点头后就转身离去了。
“老爸!”这边工藤优作刚交代完保镖,那边的工藤新一就像一颗小炮弹似的冲来了。
“一层有劫匪,艺术馆的藏品被盗了,工作人员里有他们的同伙,浅羽哥还在下面,得赶快找安保下去!”工藤新一深吸了一口气快速说道。
“嗯。我已经知道了。”工藤优作的眼镜反了一下光,平静地说道。
“啊,老爸你知道了?”工藤新一瞬间变成了豆豆眼。
也对,老爸怎么可能推理不出来,估计刚刚带人下去的保镖就是老爸安排的吧。
工藤新一这样想着总算松了口气,回过神来时,工藤优作已经又开始了他的推理。
他立刻打起了精神认真听着自家老爸的推理。结果果然与浅羽哥告诉他的一般无二。
这起案件细说起来,还要牵扯到一件十几年前的案子来,也就是十四年前藤井社长的发妻在自家别墅里自杀的案子。
这个案子当初经警方调查过后最终是以自杀结的案,但现在看来明显另有疑点,虽然已经交代给了目暮警官去再次查证,但显然变故生的颇快,藤井社长第二天就被人给谋杀了。
藤井社长全名藤井宏,是一家经营汽车零件的社长。膝下除了一个女儿外还另有一个私生子,自从妻子死后便一直没有再娶,但私底下却是包养情妇不断。
这次来到船上,藤井社长还专门带了自己的私生子和一名情妇。
这名情妇在交代自己与死者的关系时坦言她已经跟了藤井社长十二年之久。
十二年,几乎是跟在藤井宏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任,如若不是她一直没能有孩子,恐怕早已经上位。
但是这名情妇却在被工藤优作指认为凶手时毫无反驳的意思,甚至直言道:“我等这天等了将近十二年。”
情妇在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家里很困难。
是只有她能感受到的困难。
当弟弟还能够安心的上学甚至可以随便说出“我不想去上学”的这种话的时候,她的家人却希望她能够放弃高中早早地去打工补贴家里。
她那时几乎就要同意了,她没有任何办法。但是藤井夫人给了她资助,她这才得以上了高中,甚至考取了一个不错的大学。
那个夏天,她收取到了那个象征着自己人生转折点的录取通知书。也是在那个夏天,她满怀期待的给那位资助她的夫人写了一封感谢信。不久之后,那位夫人也同样写了一封信来回复她。
信里写着,她很高兴自己能够通过资助让一个女孩有了更加光明的未来,今后也要继续努力吧,朝着更美好更自由的生活出发。
那样温柔的语气,那样温柔的人。
读完信后她捧着信纸大哭了一场,从此便开始了一边兼职赚取学费一边在大学学习的生活。
那位夫人有给她寄来学费,但她通通都攒了起来,想要在之后见到她时还给她再亲自感谢她的资助。
她后来又写了几封信寄去,可是却再没了回信。
直到她在报纸上读到那则新闻报道,轻飘飘的纸张此刻却犹如千斤重,她不想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自那时起,一颗怀疑的种子便在心底种下了,在此后的十四年间,不断地生根发芽。
两年后她开始接近藤井宏,并且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十二年,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二年呢?
从二十岁到三十二岁,越是面对着地上这个已经死去的男人的脸,她就越是感到厌恶。
她原本想一点一滴悄无声息地把他的生命给消磨掉的。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那男人的私生子竟然会因为“没有给他足够的赌钱资金”这种可笑的理由就把他给杀掉。
当她推开门进来,看到那男人艰难地蠕动着爬到她的脚边时,那一刻她的心底涌上了一阵巨大的快意。
自认为自己曾无所不能甚至能够操纵生死又如何呢?在面临生死威胁的时候,还不是只能痛苦地挣扎着,痛哭流涕地恳求着她的帮助。
她后退一步,无视了男人让她拨打呼救电话的请求。就这样冷眼看着那个男人从一开始的颐指气使到发现她找来了一根绳子时的慌乱,再到绳子缠绕上脖颈时的痛哭流涕,最后连泪也流不出来。
他死了。
原来让一个人死亡是这么的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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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操纵自己妻子的生死的时候,是否也会在自己心里这样嘲弄着她的愚蠢呢?
简直恶心透了。
她松开绳子看着自己的掌心。那绳子是她某条裙子上用来装饰的束腰腰带。她很少会穿那条裙子,这次却鬼使神差般地将它带上了船。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她想。
她完全可以不动手的。就这样站在那里冷眼漠视着那个男人在绝望中渐渐地走向死亡。
但她还是那样做了。曾在梦中模拟过无数次的那个男人的死法,现在终于在她的手下实现。
绞刑是最符合他的死法。她要这个男人用死亡来为那人赎罪。
于是她精心布置着用来赎罪的现场,她用餐刀刺入男人的掌心,用绳子将男人的双脚捆住。他将以这样的姿态下到地狱,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
做完这一切后,她离开了这间房间,随便找了家酒吧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宣判到来。
“就是这样了。”情妇淡淡地讲述了自己动手杀人的全过程。
“等警察来了我会自首,抱歉给大家造成困扰了。”
一旁的私生子早已气急败坏,不停地叫嚣着他没有杀人,这一切都是这个疯女人所编造的谎言之类的毫无意义的辩驳。
一旁的保镖一拥而上将他给控制了起来,防止这个杀人未遂的嫌疑犯在情绪激动下又做出伤人的举动。
工藤新一悄悄地凑到了那名情妇身边细细打量着。
他的年纪还太小,尽管心智已经比大多数同龄人都要成熟,但本质上还是个小孩子。
此刻的他还不能理解,明明情妇已经确定了藤井社长是杀害他妻子的凶手并且已经在他身边待了十二年之久,很可能手上已经握有可以给藤井社长定罪的某项证据,为什么不报警呢?
或者更极端些,就这样站在那里不去求救,藤井社长自然而然的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掉,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的选择自己再动手呢?
他是这样想的,于是也这样问了出来。
那名情妇低下头来看了他一眼,浅浅地笑了笑。
工藤新一觉得她跟自己昨天所见到的有点不一样了。具体是为什么,他却想不明白。
情妇摇摇头道:“我是握有他的一些罪证,那些罪证也足以将他告上法庭。但那些是他在商业活动里恶意竞争的一些证据。用这些罪名将他告上法庭并不是我所想看到的。”
“至于为什么要动手……”情妇蹲下来温柔地盯着面前的这个小侦探。
她似乎完全不介意面前的这个小孩的父亲就是刚刚揭穿自己杀人罪行的侦探:“我确实可以不动手,做一个从头到尾都无辜的好人。”
“但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想做便做了,需要什么动手的理由吗?”
在她的世界里,好人总是不长命的。
尘埃落定,在警察赶到现场将她给带走前,她又一次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看向窗外的海面。
她感受不到海风,只能看着海面上跃动的波光,想象着阳光的温暖。
尽管身处海洋之上,此刻的空气还略带着些凉意,但她知道,夏天很快就又要来了。
这是没有您的第十三个夏天了。
18.演武打戏当场被抓包该怎么解释我都是装的其实没受伤
在工藤优作那边专心破案的时候,符栩初这边则陷入了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地。
已知符栩初打晕了两个里应外合准备将艺术馆收藏品偷运出去的工作人员,且那两名工作人员是下来做最后的视察的,求此刻借着攀登绳爬上甲板的一伙人不是劫匪的概率是……?
一伙劫匪蒙着脸闯进仓库与正在欣赏收藏品的符栩初面面相觑。
两相对视,其中一个劫匪藏在面罩下的脸闷声道:“老大,这好像不是咱们混进去的兄弟吧?”
符栩初:打了小兵来boss?
他当机立断一扭头就往仓库外边跑。
那一伙人都带着木仓,仓库里虽然隐蔽物比较多,但里面都装着收藏品,还挺珍贵的,打坏了怪可惜的。
符栩初这样想着,引着那伙人往仓库外走。
这刚好应了劫匪的心思,仓库外空旷地方更好抓到人,要是在仓库里面,不好找不说,随便开木仓他们还害怕把待会要偷运的货物给打坏。
劫匪中的头子一示意,一伙人自动分成两拨,一拨人去追符栩初,留下的那拨人开始去挨个检查起货物来。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他们的动作就要更快着点,要赶在被铃木财团发现前将货物给运走。
几个劫匪匆匆往外搬着货物,刚一出仓库,迎面就撞上了笑眯眯的符栩初。
符栩初笑着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还抬着箱子的几个劫匪顿时惊疑不定,他们刚刚那几个出去追这小子的兄弟呢?
符栩初堵着门口,看着面前几个犹豫着要不要放下箱子来抓他的劫匪,那反应实在有趣。
刚刚那几个追他的劫匪应该是不想闹出太大动静,追他的时候连木仓都没有开,被符栩初引出仓库后直接三下五除二地将他们全打晕了。
仓库深处传来一声低斥:“人都去哪了?还不快点搬货!磨磨唧唧的都干什么呢?!”
“老大……好像不太对劲……”先前说过话的那名劫匪弱弱道。
刚刚追出去的兄弟少说也得有三四个,这会儿一点动静也没有了,这才多久的功夫,就全被面前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青年给解决了?骗人的吧。
符栩初就这样悠闲自在地靠在仓库的门口处,坚决贯彻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
小新一跑去叫的安保人员应该马上就要到了,现在就把这群人给解决掉倒是轻松,但是事情结束以后该怎么解释他一个人战胜了一群劫匪?还是持木仓的劫匪。这绝对是件麻烦得不能再麻烦的事情。
“有什么不对劲的?”那边劫匪头子不耐烦的声音正在逐渐靠近。
一个身影从仓库里的木箱后绕了出来。
劫匪头子在仓库里绕了一圈,确认了刚才那小子只是误入这里,货物都还完好无损地放在这里。
听到仓库门口的动静后他便转头向门口走去,因而错过了在仓库最里面的两个被捆得严严实实还在昏迷着的内应。
符栩初:“他们说的不对劲,好像是我。”
劫匪头子端着木仓还没看清人就接口道:“你?你谁啊?”
抬起头来看到符栩初的劫匪头子疑惑了一瞬后又大怒:“他怎么还站在这里?!刚刚那几个废物呢?去哪了?!都干什么吃的?!”
符栩初听到了关键词,适时开口道:“你是说他们吗?”
他侧开身,露出了仓库门旁边三个软趴趴倒着的昏迷男人来。
“他们有点太不专业了吧,是不是还有点低血糖啊,跑着跑着就倒下了。”符栩初说着还摊了摊手,眼神里尽是无辜之色。
“你……”劫匪头子气急,端起手中的木仓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着符栩初打去。
符栩初往侧边一闪,在三秒钟内得出这伙劫匪应该智商都不怎么高的结论,于是又故技重施地向仓库远处躲去。
“还不快去追!”劫匪头子一边开着木仓一边怒气冲冲地吼道。
几个还扛着箱子的劫匪七手八脚地把箱子往地上一放,转头去追符栩初去了。
同样的当竟然真的能上第二次。
符栩初一边躲着一边有些好笑地想着。
木仓法也不是一般的烂。
几颗子弹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符栩初像一尾鱼一样游刃有余地闪开,还能抽空估算着援兵还要多久到达。
那边的劫匪头子看见符栩初怡然自得的神情,更加气急败坏起来,连地上的货物都无暇顾及,又端起木仓瞄准起来。
符栩初灵活地下腰躲过迎面而来的子弹,侧身避开打到地面又回弹的流弹,一个回身踢将离他最近的劫匪手里的木仓给踢飞后又扫腿把他撂倒。
剩下的劫匪见状一边后退着一边继续瞄准,看起来很是执着。
此刻几人的注意力和火力都集中在符栩初的身上,木仓声和打斗声回荡在空旷的登船区,一时竟没人注意到从不远处楼梯口那里传来的纷乱的脚步声。
来了。
符栩初露出一抹笑来,立刻装出在木仓林弹雨里非常吃力地躲闪着的样子。
他本来身上就有故意留下来的伤,因此此刻装起来倒也像模像样。
一大群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冲了下来,此刻的劫匪子弹也近乎被符栩初所耗尽,两相对战起来,劫匪这边颓势明显。
“小浅羽!!”
符栩初刚浮现的一抹细微的笑意很快便消失不见——不是,研二怎么也下来了?!
刚才那声惊呼便是萩原研二所发出的,但下来的人里显然不只有他。
皱着眉头臭着脸的松田阵平、一脸担忧眼神隐约有些恍惚的诸伏景光和神情凝重眼底充斥着着急的降谷零。
完蛋了。他们怎么都来了。
符栩初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降谷零冲过去将符栩初带到安全处,几个人将低着头的符栩初围起来,脸上各自带着消散不去的担忧之色。
松田阵平率先发问道:“你不是说你要去案发现场找优作先生有点事吗,这就是你说的会注意安全?”
萩原研二:“小浅羽,你知道我们听到动静出来打听消息,结果听到小新一说你在一楼那里还有劫匪时我们有多担心吗……”
降谷零:“不是说让你待到安全的地方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诸伏景光也担忧道:“小浅羽可以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们都很担心你…还有你身上的伤,也要赶紧处理一下……”
几个人虽嘴上这么说,但也没太逼问刚刚在劫匪的围堵下死里逃生的符栩初。
那边的劫匪见偷盗收藏品的事情已经暴露,早已没了负隅顽抗的心思,打算边打边撤离,没想到撤离到一半便彻底没了子弹,被安保人员们一拥而上给全部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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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艺术馆收藏品的事情告一段落。
符栩初身上的伤势被船上的医务人员给细心处理好后,坚定地拒绝了另外几人让他再做个全身检查的请求。
“我这个只是擦伤而已!”符栩初大声抗议道。
“那好,我们不去做检查。”降谷零率先退一步道:“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个地方吗?甚至还跟劫匪产生了冲突。”
“可以从头到尾地解释给我们听一下吗?”降谷零盯着符栩初的眼睛,看着他又心虚地要移开视线。
另外三人虽然没有开口,却也是如出一辙的赞同神色。
降谷零早就发觉到浅羽初这家伙简直对自身的安危迟钝到了一种可怕的境地。
上次在商场遇到炸弹的时候也是。
那次还可以用神经大条、缺心眼来解释,那这次呢?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一层?发现有劫匪之后为什么不马上离开?他可是注意到仓库门口那边地上倒着的几个装束相同的男人了。
这家伙……
发现劫匪之后一定根本就没想过要逃走吧。
又是这样,一次又一次。
尽管降谷零只亲眼看到了两次这种事件的发生,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呢?
符栩初还要这样傻愣愣地冲上去几次?
完全不顾自身的安危,对自己的生死好像也没有一丝的在乎……
降谷零觉得有必要好好跟浅羽初聊聊了,就借着这次的事件。
符栩初面对着那双紫灰色的眼眸,只觉得心虚的可怕。
“我是不是不应该受伤?”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除面前几人的担忧和疑惑。这就需要他把事情从头到尾地讲一遍。
该怎么解释呢……
符栩初只能老老实实地从怎么发现的不对劲,然后和工藤新一一起下到了四楼去验证猜测,在一楼刚好撞到了内应和来偷运藏品的劫匪等等等等全讲了出来。
只隐瞒了他解决劫匪解决的轻轻松松和伤是他故意受的这两件事。前者说出来太不合常理了,后者说出来纯纯是在讨打,符栩初还没有傻到那个程度。
总之一番解释下来后,面前四人担忧的神色明显消散了些。
松田阵平拍了拍符栩初的肩膀:“没事就行。”
萩原研二也哭唧唧道:“研二真的很担心小浅羽的说,下次再发现这种事情不要一个人去查好吗,要及时告诉我们……”
符栩初眨了眨眼道:“我知道啦。”
“你最好是真的知道了……”降谷零脸上带着无语的神色,想了想又说道:“待会,我想跟你再聊聊。”
“是是…”符栩初只能答应,他注意到一旁的景光仍是一副陷入沉思的神情。
在一楼刚见到景光时他就觉得景光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似乎有些恍惚,是被当时的情景刺激到了吗?
“景光,你还好吗?”符栩初关心道。
降谷零也顺着往诸伏景光那边看过去。他刚刚被紧张的情绪一直控制着,上来了之后又一心想着要和符栩初好好聊聊,一时竟没发现自家幼驯染那有些轻微不对劲的神色。
“hiro,又想起那些事了吗?”降谷零凑过去低声关心道。
诸伏景光回过神来,看见面前一脸担忧的幼驯染,轻微摇了摇头:“我没事。”
19.那位雪莉酒,求学。
“我只是看到小初出现在那里,有些被吓到了…”诸伏景光解释道。
凑过去想查看一下诸伏景光情况的符栩初:(心虚)
“对不起啦景光,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我保证!绝对会保护好自己的安全的。”
“嗯。不过小初不用对我道歉的。”诸伏景光温柔地安慰道:“毕竟小初做的是好事呢,只不过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哦。”
降谷零见诸伏景光言谈举止都没什么不自然的地方,于是也放下心来。
那边的萩原研二则是在悄悄观察着:这就是小诸伏的那个善解人意性格可爱的幼驯染吗。
善解人意…好像是挺关心人的。
但是性格可爱?
想起符栩初刚刚被此人盯得老老实实大气不敢喘的模样,还是待定吧。
不过长得倒是算得上可爱与帅气兼具,让萩原研二这个颜控非常的满足——没想到小诸伏的幼驯染居然是娃娃脸呢。
“呐呐小阵平~”萩原研二戳了戳一旁的自家幼驯染,
“那个黑色短发的青年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新认识的朋友哦,他跟小浅羽的关系很好呢,对了对了,他也有个幼驯染哦,应该就是旁边那个金发的青年了吧!”
松田阵平抱着臂,看着不远处的那三人,尤其是某个金发青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总有种气场不合的感觉。”
“诶?真的假的?”
“不,应该是我的错觉吧”松田阵平否认道。
那边的交谈结束后,五个人再次凑到一起,因为并不是完全认识,气氛一时竟有些尴尬起来。
这时的萩原研二挺身而出,担起了重任。他是除符栩初外认识在场人数最多的一个,因此便自然而然地担起了互相介绍的任务。
“又见面啦小诸伏,刚刚下楼的时候太着急都没来得及打招呼呢!旁边是你的幼驯染吗?”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也介绍道:“这是我的幼驯染,降谷零。”
降谷零:“你们好,我是降谷零,是hiro和浅羽的朋友。”
萩原研二也笑着介绍道:“你好啊小降谷,之前就有听小诸伏提起过你呢,这是我的幼驯染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颔首道:“你们好。”
他从刚才起就一直臭着脸,这会总算稍微缓和了脸色。
“抱歉抱歉,小阵平是因为太担心小浅羽啦,所以脸色不太好,可不是什么□□大佬哦~”
“hagi…!”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小阵平刚刚脸色一直臭臭的,这样可是会把女孩子给吓跑的哦!”
“哈?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
感情真好啊,这对幼驯染。是跟他和zero完全不一样的相处模式呢。
诸伏景光在心底感慨道。
五个人算是登船以后第一次聚在一起,但是却出乎意料地相谈颇欢。
只是……
降谷零总感觉那个黑发卷毛的家伙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尤其是在他说出了“会努力考上警校”这种话后。
降谷零:总感觉这家伙看我不是很爽的样子,是错觉吗?
符栩初这边处理好伤口后五个人一起离开了医疗中心,正巧碰见带着凶手从楼上下来的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符栩初熟练地打了个招呼。
“噢!是你啊浅羽老弟。你也在这艘船上啊!”目暮警官自那天过后也没再见过符栩初了,这次在船上相遇,又是两起案件,他现在看见浅羽初就觉得他是不是来给自己送业绩的。
几个保镖动作麻利地将仓库深处的两个劫匪给拖了出来,一群劫匪加上两个杀/人案的凶手,一共分了两艘船运。
“那我们就先走了浅羽老弟。”目暮警官打过招呼后就乘着船载着一船的“业绩”离开了。
此刻天色已近傍晚,几个人中午的时候因着案件都没怎么吃好饭,经历了这一番折腾,尤其是符栩初,不免有些饥肠辘辘起来。
符栩初便提议道:“要不先去吃个饭?”
其余几人也没什么异议,于是乘着电梯又转战到十五层的星空餐厅。
这个餐厅正是昨晚符栩初和萩原研二、诸伏景光所吃饭的场所。
这家的法式料理做的不错,甜点更是一绝,不是如传统西式甜点那样只有样子好看,口感也极其丰富,符栩初昨晚吃过一次后就爱上了。
餐前酒侍从为他们上的是雪莉酒,几人便一边品酒一边随意地聊着余下几天的打算。
……
“雪莉?”
“是的boss,前任…呃前任的那位大人将雪莉外派了出去求学,只是她最近几次有提到要更换一位监护人的需求……”
“雪莉的事情从前一向是只经过前任那位大人之手的,您看……我们该如何安排?”
符煦止从脑海里翻出雪莉酒的资料来,这位年纪轻轻就获得了代号的小女孩他当初还是多留了丝心思的。
这孩子的父母都曾是组织的研究员啊。
不仅如此,担任的还是组织里最重要的研究。
随意翻看着手上的这份“银色子弹”的研究资料,符煦止轻声喃喃道:“坠入地狱的天使吗……有意思。”
没有过多的犹豫,符煦止便接着对电话道:“我记得雪莉酒还有个大学刚毕业的姐姐?是叫…宫野明美对吧。把她派过去。”
一对亲姐妹,干什么非要搞得一个在美国一个在东京,一年都见不到几次面。
符煦止虽然对此没太大感受,但是想到他和哥哥至今还没能见上一面,不由得有些移情起来。
“以后她的消息,正常发短信汇报。”
得到了电话那头诚惶诚恐地应答后,符煦止百无聊赖地挂断了电话。
前任的首领乌丸莲耶一向只用短信下达命令,他图方便也沿用了这项规定,只是没想到这位雪莉酒的优先级居然高到了负责人拿不准要给他打电话确认的地步。
他还以为是哥哥那边有了什么新消息呢。
前几天一直不怎么见哥哥出门,要不是偶尔能在监控里看到符栩初前往工藤优作家蹭饭的场景,符煦止就要忍不住直接离开组织基地去给他做饭了。
暗黑本源什么的都给我放一边,没看见我哥已经快要吃不上饭了吗?
不过哥哥今天好像登上了铃木家的那个游轮?偶尔出门放松一下也好,至少不用担心哥哥在家吃不好饭了。
只是那个引哥哥自行前往组织里做客的计划可能要往后缓缓了。
没关系,只要哥哥玩得开心。
符煦止在心里默默地安慰着自己:也就再忍一周而已,也就一周见不到哥哥而已……
没事哒、没事哒!
……
法餐的用餐时间较长,几人都有些饿了,跟侍从说了一声后,上菜的流程便明显加快了许多。
五个人边吃边聊,距离感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
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昨天就已经提前认识过了,此刻由萩原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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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着话题,符栩初埋头吃饭的同时还不忘插入说几句,气氛一时间很是融洽。
符栩初正在专心致志地品尝着盘里的草莓慕斯蛋糕。
他特意点了跟昨晚不一样的甜点,结果是一样的好吃!
萩原研二看见符栩初一脸幸福的表情,不由得好奇地凑了过去:“小浅羽很喜欢甜品吗?我知道东京有一家甜品店的小蛋糕做的非常不错哦!”
符栩初确实很喜欢甜品一类的,准确的来说只要是美食他都喜欢,只不过会更偏爱甜点一类的食物。
虽说自己也很擅长做甜点,但果然还是别人做的最好吃吧!
毕竟不用自己费心费力地去做。
“嗯嗯!”符栩初坚定地点了点头:“研二要来尝一口吗?真的很好吃呢!”
他手里的这份已经是第二份新的了。
“诶?我只是有一点点好奇啦,这是小浅羽喜欢的蛋糕吧?真的要给我吃吗?”
符栩初大方的将蛋糕往萩原研二的方向推了推:“吃吧吃吧!真的很好吃哦。”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萩原研二笑道:“我可以用这份歌剧院蛋糕和小浅羽交换哦。”
两人愉快地完成了交接。
一旁的诸伏景光点的也是草莓慕斯,此刻正在细细地品尝着这份口感轻盈细腻的蛋糕。
在目睹了两人的交接后笑着道:“这种程度的蛋糕我也能试着复刻一下呢,小初如果喜欢的话我下次可以做给小初吃。”
符栩初:!!景光!你!是我的神!
再长的晚餐也总有用完的时候,吃完饭回房间的路上,符栩初收到了降谷零发来的想要和他聊聊的信息。
于是在和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两人互道了晚安后又再次来到了甲板上。
不得不说夜晚的甲板上真是个谈心的好去处,吹着海风沐浴着薄纱似的月光,欣赏着神秘平静的海面,仿佛身心都放松在这夜色之中。
符栩初在还是一尾人鱼的时候就最喜欢在夜晚的时候浮到海面上去迎着沐浴那一汪如水的月色,因此此刻的心情很是不错。
降谷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黑发蓝眼的青年将手搭在栏杆上,静静地欣赏着远处沉寂的深海夜色,他不知何时将头发给染成了黑色,刚看到时因为一心着急于符栩初所处的危险的境地而无暇顾及,此刻再看这被染回黑色的头发,降谷零还小小的有些遗憾。
毕竟蓝色真的很适合他啊。
符栩初注意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见是降谷零后毫不意外地一笑:“小降谷,你来啦!”
降谷零自然地走到了他的身边,也将手臂给搭在栏杆上:“我算是知道你这副自来熟的样子是被谁给传染的了。”
符栩初:“诶?”
降谷零扭过头来看着他一脸迷茫的模样,无奈道:“明明刚见的时候还是一副很警惕的样子吧?”
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个见谁都一脸真诚毫不设防的缺心眼傻小孩了。
符栩初认真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样……
降谷零算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有过比较细致交流的人类,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天他天然的会对外界抱有更多的警惕心。
只不过在这个世界待了几天认识了更多的人之后便逐渐放下了这份警惕心。虽然也遇见了几件案子,但是对符栩初来说都算是小打小闹,因此他也更愿意对这个世界的人抱有更多的善意。
毕竟弟弟也说了,他们来这个世界就是度假放松的嘛!
20.因为是朋友啊
降谷零:“偶尔还是应该留有一些警惕心的吧?”
符栩初一顿嗯嗯啊啊的应答。
降谷零:硬了,拳头硬了。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拳敲到了符栩初的脑袋上:“认真听我说话啊混蛋!”
符栩初心虚地摸了摸头:“嗯嗯你说。”
降谷零其实敲完就有些后悔了。
他还是被浅羽初在木仓林弹雨中躲闪的场景给吓到了,说到底他们也才认识了两周而已,自己这样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多了?
符栩初见他不说话了,就像是洞察了降谷零心中所想一样盯着他的眼睛道:“我知道小降谷是在关心我哦,小降谷能这样,我很开心呢!”
在他的印象里,降谷零似乎一直是个比较正经、有正义感和责任感,很会关照人的这么一个形象。刚刚忍不住揍了他的那一拳反而让符栩初觉得降谷零更加的真实起来了。
虽然知道符栩初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但降谷零还是忍不住道:“不要把自己说得这么像受虐狂啊……”
符栩初:“哎嘿,总之小降谷你理解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好啦!”
两人就这样倚靠着栏杆互相对视一笑。
符栩初继续目光虚焦着望向远处的海面,脑子里想些有的没的,经过刚刚那一遭两个人即使是不说话也自有一番不为外界所干扰氛围在。
正发着呆,又听降谷零接着道:“你经常像这样盯着外边的风景发呆吗?”
嗯?
符栩初迷茫地眨了眨眼。
他最开始的时候是没这个习惯的,只是在某一世,在他又一次的死去之后,或许是那个世界法则影响的原因,他竟然以灵魂的形态苏醒了过来。
只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得到他,他只能整日地飘在弟弟的身边,偶尔发呆偶尔静静地欣赏着周围的景色。
真的是一段很孤寂的时光啊……
那段经历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连弟弟也没有。
降谷零微微皱了皱眉,盯着风景发呆的浅羽初总给他一种似乎马上就要消散的感觉。这也是他最开始初遇浅羽初,见他盯着窗外发呆忍不住上前与他交谈的原因之一。
是因为从小经历造成的吗…?说起来,好像从来没有听浅羽初提起过自己的父母,只记得他说过自己有个弟弟。
他好像总是一个人,与这个世界没什么联系的样子,就好似下一刻就此消失也无所谓。
这种感觉太过飘渺,回想起今天新认识的浅羽初的那两个朋友,降谷零安慰自己:或许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错觉。
降谷零在这边各种胡思乱想的同时,对面的符栩初也在疯狂地脑内风暴:为什么要问他是不是经常盯着风景发呆?这是对他的什么测试吗?
符栩初有些小慌张了。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刻意熟知了本国国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降谷零哪怕问他对本国国家的经济发展建议或是这个世界的人类科技发展史符栩初都能够对答如流。
降谷零确实问了,问的却是:你经常像这样盯着外边的风景发呆吗?
他该怎么回答?直接说实话肯定是不行的,那该怎么说?
喜欢?个人的小爱好?纯属闲得没事干?
正当符栩初准备随便挑个做回答的时候,降谷零话锋一转又换了个话题:“小初这次游轮旅行没有邀请家人来吗?”
他特意换了跟景光一样的称呼想要暗戳戳地拉近一下谈话的距离。未来把honey trap用得炉火纯青的某位公安如今的套话技术显然还有待改进呢。
但用在符栩初的身上明显是足够了。
符栩初:“啊,家人吗,好像没有可以邀请的家人诶……”
降谷零:“嗯?是因为他们都有事要忙吗?”
他和hiro的家人就是如此,景光的哥哥在外地工作还很忙,基本上抽不出空来,他的家人就更不用说了,因此他们两个才把多余的票送给了同学。
符栩初:“因为没有家人呢。”
降谷零愣住了:“诶?我记得你有个弟弟……?”
“丢了,还没找到。”符栩初耸了耸肩,大大方方地表示道:“是黑色头发灰色眼睛哦,跟我长的很像,小降谷平时也可以帮我留意一下~”
降谷零:“诶诶?父母没有报警吗?托警察找一下什么的……”
“没有父母,我是孤儿。不过你放心,我有报警找过的哦。”符栩初眨了眨眼。
不过这样坦然讲述的举动并没能减少太多降谷零的愧疚之心。
降谷零:好想穿越过去给几分钟前的我一巴掌,怎么问得出那种问题的!
降谷零一个大鞠躬:“非常抱歉,刚刚问出了那样的问题!”
这下轮到符栩初猫猫震惊脸了:“诶诶诶?为什么要鞠躬?我完全没有介意的啊!”
符栩初是真的没想那么多。
先不说他这个身份本就是自己捏出来的,孤儿这个设定只是为了捏造起来更方便而已。
就算是在他原先经历过的无数个世界里,他也是没有父母的。
不是有过父母然后又失去了,而是压根就没有。对他来说,连父母这个概念都是有些陌生的。
他和弟弟在无数个平行的世界里,曾经是由深海和深渊孕育出的海洋双子,或是由精灵母树孕育出的双生子,又或是末法时代人类走投无路借着信仰和诅咒凝结出的阴阳双子……
总之父母这个象征对符栩初来说还不如母神母树之类的东西让他更为熟悉。
但降谷零显然不这么觉得,他甚至已经要愧疚感大爆发了。
符栩初只好耐心跟他解释着自己真的没有被他的询问给伤到啊之类的。
降谷零还有些内疚,但显然是已经调整过来了,他略微苦笑道:“竟然还需要小初反过来安慰我…这真是……”
符栩初摆了摆手道:“打住打住,搞这么生分,再说我就真的生气了哦?”
降谷零立刻闭上了嘴。
符栩初接着道:“我现在的生活已经过得非常非常幸福了。”
毕竟有地方住不缺钱还能偶尔去有希子姐姐家蹭饭,简直不要太幸福。
“尤其是我还认识了这么多像你和景光这样的好朋友,我很感谢你们。”
感谢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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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饭,感谢降谷零帮忙,感谢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在他无聊时陪他打游戏,阿门。
降谷零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和hiro并没有做过什么……”
“但是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哦。”符栩初认真道:“你们是我的朋友啊。”
是你们让我知道了这个世界有着这么多善良有趣的人呢。
不再只是一味的谎言、背叛、毁灭和无法挽回的悲剧。
不再是被操纵着的、如傀儡般的、什么也做不到的。
他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是我选择的要和你们成为朋友的哦!”
朋友啊……
降谷零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词语,脸上也绽开了笑容:“嗯,因为是朋友啊。”
……
降谷零回去之后将今晚的谈话又复述给了诸伏景光听,两个人相视沉默了几分钟后,降谷零提议道:“我们还按原来的方式和浅羽相处,不要让他有负担了。”
“嗯,就按你说的。”
诸伏景光皱着眉,神情间还溢着些许忧思:“小初一定吃过很多苦。”
“但他很坚强。”降谷零自然而然地接上道:“hiro你也不要太担心,他状态很好。”
他全然不提自己刚听到浅羽初的回答时也是一副震惊又愧疚的样子,巧妙地转移话题道:“今天才是游轮旅行的第二天,明天我们要做什么?”
铃木财团斥巨资购买并改造的这艘钻石公主号确实称得上是豪华至极,游轮上的娱乐项目多的令人眼花缭乱。
由于那天的意外,艺术馆决定将原定的游轮旅行的第三天对外开放改为了休整一天后在第四天对外开放。
虽说在仓库的时候符栩初已经粗略欣赏过一批馆内最值钱的藏品了,但是在第四天艺术馆开放的时候,符栩初还是随着工藤一家一起,在艺术馆里又欣赏了一遍被陈列在精美展示柜里的收藏品。
看起来更贵了呢。
经历过前两天的波折后,余下三天的游轮旅行竟显得意外的风平浪静起来,基本上是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
为什么说是基本上?
因为降谷零和松田阵平这两个人,明明是初次相识,就像是磁场不合一般,经常说着说着就互相斗起嘴来,你瞪我一眼我冷哼一声,两人谁也不服谁。
诸伏景光点评道:很少见zero会这样呢,意外的小孩子心性起来了。
萩原研二则是在旁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偶尔还会手动添把火。
时间就这么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船要靠岸的那天。
符栩初和降谷零几人因为房间离得近,在船上的时候就经常约着一起玩,下船的时候倒是互相熟悉了不少。
具体表现为萩原研二已经顺利要到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人的联系方式并且开始约着一起复习备考了。
地点当然还是符栩初家,他本人对此也乐见其成,甚至开始畅想起来:学累了的时候景光会做什么样的点心呢?
距离警校考试已经没剩下多少时间了,在略显枯燥的备考倒计时里,有这群朋友一起,日子也会变得轻松有趣起来吧?
21.找到弟弟了!
警校考试当天。
天气明媚,风吹过树梢继而拂过枝叶间躲藏着的小小花苞。
“小浅羽,考试加油哦!”萩原研二冲符栩初wink了一下,给他鼓气道。
松田阵平也拍了拍符栩初的肩膀:“这种级别的考试,现在应该难不倒你。”
降谷零:“记住我之前说过的就好。”
诸伏景光也温柔地鼓励道:“小初的基础已经很牢固了,不要太紧张。”
“嗯嗯,我会的~”符栩初一边笑着应答一边吐槽道:“你们这样搞得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要考试一样。”
“到底是哪个家伙,临考前几天连要考试的具体日期都不清楚啊……根本让人放不下心来好吗。”降谷零瞪了他一眼道。
“哈哈哈究竟是谁呢…也太不上心了吧……”符栩初心虚地移开了眼摸了摸鼻子。
几个人的考场都不在一起,因此便在考场门口依次告别。
……
符栩初一脸轻松地走出考场,回想起刚刚做的题目来,好像没什么难度的样子?
不得不说还是多亏了降谷零几人的一对一式辅导,符栩初原本只是抱着可过可不过的心态对待这次警校考试的,但是几个朋友都在努力备考,就连对待警察态度能看出有几分不满的松田阵平也是专注于做题之中,连带着他也被感染得有几分认真起来。
和朋友们一起上警校,还是挺有意思的吧?
原本那个考一下就行,不过也无所谓的想法已经转变为了要跟朋友上同一所警校的坚定心情。
在这种状态下的符栩初学习起来更是事半功倍。他本就记忆力过人,了解完题型和套路之后做起题来更是手到擒来。
几门考试下来此刻已近黄昏,符栩初准备前往和萩原研二他们约好的居酒屋里一起庆祝考试的顺利结束。
虽然考试的结果还没有下来,但抱着反正考都考完了总要庆贺一下的想法,几人约了一家警校附近的居酒屋。
等符栩初走到的时候,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已经在店里坐下讨论着要点什么了。
除了必点的烧烤炸物外,还额外点了两份豚骨拉面和一份咖喱猪扒盖饭。
刚商定好就见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你们都已经到了啊。”降谷零挨着自家幼驯染,在位置上坐下道:“抱歉抱歉,在外边稍微等了hiro一会,就晚了点。”
诸伏景光也略带着歉意道:“等很久了吗?”
“我们也是刚到呢。”萩原研二笑着答道,将手里的菜单递给了对面的降谷零。
“原来某个金发的家伙也会有晚到的一天啊?”点完单后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研究着桌面木质花纹的松田阵平小小的刺了他一句。
“那自然是比不过某个整天都在踩油门的卷发笨蛋的吧!”降谷零不甘示弱地反击道。
两人正在一旁激烈地唇枪舌战,服务员手脚麻利地上了一扎啤酒,贴心提醒道:“烤串和炸物还要再等一会,这里有些随赠的小菜,请慢用。”
见有人来了以后,降谷零两人非常默契地休了战,又点了两份主食的诸伏景光将菜单交还给服务员。
等了一会后,菜品陆陆续续地被端上了桌。
符栩初先是咬了口炸虾天妇罗,又尝了串烧鸟,不得不说这家店虽然是随便找的,但是天妇罗和烧鸟都做得不错。烧鸟被烤得鲜嫩多汁,炸虾虽然比不上景光做得好吃,但也是口感酥脆。
“考试的结果最多一周就出来了,到时记得查看邮箱。”诸伏景光贴心地提醒道。
这话想都不用想是对谁说的。
“嗯嗯…”符栩初嘴里一边嚼着肉一边含糊不清地应着。
居酒屋的门是敞开着的,隔着帘子隐约能够窥探到街道上来回经过的人群。斜阳西落,店门口的两盏灯笼也悄然亮起。
倦鸟归巢,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仍有身着西装提着公文包的人脚步不停赶往家的方向。
桌上的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只在上菜时消停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又彼此斗气拼起酒来,两人你来我往喝了不少,此刻已有些醉意。
“嗯?”
这边正在一心干饭,没有参与这场纷争里的符栩初注意到桌子上的手机亮起,他暗自思忖着,这个时候会有谁给他发消息?
这个世界的手机还不是很先进,只能简单地互发短信打打电话,就连通信软件都还只有最基础的聊天功能,不点开根本看不到是谁发来的消息。
符栩初上个世界待久了,出门总习惯随身带着手机。此刻见屏幕亮起,便放下筷子随手将短信点开,映入眼底的是两行短短的文字:
【哥哥,我想你了。】
下一行则是一串坐标。
符栩初脸上便浮起一抹笑来。
唇下痣在勾唇笑时,便不甘示弱地显出存在感来,衬得青年的笑容竟有些惑人起来。
只是在这热闹非凡的店里,没人注意到。
“小煦…”他垂下头带着笑意回复着手机里的信息。
他就知道,小煦会比他更先找到对方,因为,他们想要见到彼此的心思是一样迫切的啊。
这边他还在回复着消息的同时,那边的战况已经进展到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两人一边忍着笑一边劝着自家幼驯染别再喝了。
只是萩原研二的劝告更像是一种火上浇油,他本人甚至还偷偷掏出了手机咔嚓咔嚓地拍起照来。
自家幼驯染的黑历史不拍白不拍!
诸伏景光扶着微微靠在自己身上已经略有些神志不清但仍是一脸不服气的幼驯染,向萩原研二使了个眼色:照片也发我一份。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心领神会地比了个OK的手势:收到~
一顿饭吃的差不多后,几个人在居酒屋门口告别。
某两个笨蛋更像是喝的差不多了,此刻已是有些醉醺醺的状态。于是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只能各自扶着自家的幼驯染,交代着符栩初:“我们就先带着他们两个回去了,小初/小浅羽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到家记得发个短信。”
符栩初蹲下系着鞋带,闻言腾出一只手摆摆手道:“嗯嗯~你们也要注意安全哦。”
他直起身来跺了跺脚,向着回家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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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走去。只是刚走过了两个街道他便迅速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来。
“师傅,去长野县。”
日本的出租本就价格昂贵,夜晚的长距离出租更是天价。还好符栩初为了聚餐身上还留有不少的现金,不用担心因为付不起车费而半路被丢下去。
“麻烦开的快一点,比较着急。”
晚上的车流量本就少,司机沉默着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
痣,又开始发烫了。
符煦止轻轻地摩挲了下眼皮上的那颗浅淡小痣。
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关注过这颗痣了,在彻底的将哥哥给找回之后。
只是在这个世界与哥哥分开以后,在监控里看到哥哥又一次遇到危险而自己却赶不过去以后。
左眼皮上的痣久违地又开始灼痛起来,就好似那滴血珠仍未被擦去一般,灼热的、带着铁锈味的、他哥哥的血。
尽管他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哥哥死在自己面前的孩子了,但眼皮上的这颗痣,这颗只有垂下眼帘时才能显露出来的痣,仍存在着,并将永远地嘲笑着他当初的无能。
多忍的这半个月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他不会干涉哥哥的社交,但他必须要亲眼看到哥哥待在自己的身边,他们本就是双生之子,合该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
况且时间已经够长了。
想到这里,符煦止当机立断发出了那条短信。
联系方式是他一早就找到的,这个世界的网络还是太落后了点,他的黑客技术是哥哥在上个世界手把手教给他的,虽然不如哥哥,但是也够用了。
哥哥的表面身份不像他的被层层加密过了,在网上查找起来轻而易举。
在先前的一个月里,他就这样一直看着那串数字,在聊天框里删删改改最终却一个字都没有发出去。
他害怕和哥哥聊上天以后就克制不住想要立刻见到哥哥的心情了。
不能这样……符煦止想。应该留给哥哥足够的探索这个世界的时间。
在漫长而又数不尽的世界与轮回之中,学会忍耐是他的必修课。
车子在山脚的公路尽头停下。
“只能到这里了,再往前进山的路只能靠步行。”
符栩初回过神来,从兜里掏出钱包,探头询问道:“多少钱?”
前座的司机愣了一下,沉默了一小会儿回道:“…五千日元?”
尾音甚至带着点儿不确定。
符栩初爽快的从钱包里掏着钱。
霓虹出租贵是出了名的,从打车时他就有所准备。对于司机不确定的语气他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司机是没有跑过这么长途的单子。
只不过这个价格比他预想的还要便宜不少,他直接付了双倍,把司机回去的路费也算进去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夜晚的群山昏暗而沉寂,车子在他身后缓缓掉头离开。
车里的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夭寿了,组织的大人坐他的车竟然还给钱!
要不是去的地点是对的,他都要怀疑是不是他干事不力没能接对人。
22.哥哥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符栩初调出短信界面,确认了一下坐标后,向山林深处走去。
一条短信刚编辑好,还没来得及发出去,下一秒便见身影重叠,随即响起的是一声略带些轻颤的呼喊:
“哥哥…”
他将手机收回到口袋里,笑着张开双臂,便见那道身影翩然飞扑到怀里。
“你找到我咯,小煦。”
哥哥,我找到你了。
两道身影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在这一刻,山林俱静,万物无声。
十分钟后……
“好啦好啦…”符栩初无奈地揉了揉怀里少年的脑袋,感到有些好笑:“还在难为情吗?"
“才没有……”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来,下一秒又立刻改口道:“只有一点点。”
符煦止花了一路的时间才稍微缓和了下自己的心情:他刚刚!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啊!
耳尖似乎还存有些许热意,他偷偷瞟了眼哥哥的黑发,虽然在监控里就有看到过,但毕竟不太清楚,不如现实里看到的更直观。
染了跟他一样的黑色啊…
符煦止有些小雀跃,除了蓝色外,他不是没有见过哥哥的其他发色,但黑发是不一样的。
头发染成黑色的符栩初与符煦止站在一起,只消一眼便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来,这种直白的紧密联系给煦止增添了极大的满足感。
将哥哥带到自己日常办公的地方后,符煦止终于可以选择紧挨着哥哥坐下。将脑袋靠在符栩初的膝盖上后,他满足地闭上了眼,一种只有哥哥在身边时才会有的安心感弥漫上心头。
“是最近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这么久才发来联系的信息。
房间内的那盏吊顶灯没有被打开,整个房间仅借着沙发旁那盏略微有些昏黄的小落地灯的光晕来照亮。
符煦止的声音里已带着些许倦意,“这个世界的暗黑本源有些问题,世界意识是个新诞生的,惹出了点麻烦…见哥哥的时间就耽搁了。”
他来这个世界以后基本上就没怎么睡过几个好觉。最开始是忙,再后来也就睡不着了。他本就不需要睡眠,每晚躺床上也只是习惯而已,闭眼假寐一会后他便会继续起来处理组织的事务。只在偶尔时会去组织的训练场打一下木仓来缓解。
倒不是这些事务有多重要紧急,也不是数量多到处理不完。单纯是如果不找些事情干的话,符煦止怕自己下一秒就能把体内的暗黑本源给扯出来丢掉然后头也不回的找哥哥去了。
此刻身体感知到哥哥就在自己身边,将近一月不曾有过的困意竟然纷纷涌入,比市面上最好用的安眠药见效还快,不一会儿就膝枕在符栩初的膝盖上进入了梦乡。
整整三天,符煦止有自家哥哥陪着,在自己这座深山的宅邸里吃吃喝喝睡睡,偶尔处理处理组织事务,带着哥哥在宅子里和深山里转悠转悠。
这一整片深山几乎都被改造成了组织的秘密基地,但只有一小部分深得组织信任的代号成员会出现在这里。毕竟是组织的大本营,各项防守都要严密戒备许多。
第四天,符煦止占用了组织的训练场准备带哥哥去体验一下射击。
符栩初对于射击还是挺感兴趣的。在原先的世界里他们很少有接触到射击的机会,不是接触不到就是用不上。
想一下修仙世界里,他们突然掏出一把木仓来……赛博修仙?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不对,切换到奇怪的频道了啊喂!
第二世轮回的时候,他和弟弟有当过精灵,射箭技术可谓是max,这项技能现在仍是点亮状态,既然射箭他擅长,那么射击应该也是同理?
符栩初简单尝试了一下,大成功!
他笑着看向身旁的弟弟,却见弟弟压根没有注意远处的靶子,反而刚好与他的视线对上。
“要试下吗小煦?”他晃了下手中的木仓,等弟弟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木仓后,又笑着邀请道,“来试一下吧!这个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简单点哦。”
除了射击后的后坐力外,其他的确实要比射箭来的更轻松些,毕竟弓箭还会有弓返呢。
符栩初已经有些跃跃欲试地想去尝试一下狙击了,毕竟上一世在华国的时候哪能接触到这些真木仓实弹啊!
等符煦止接过他手里的那把□□后,他没有直接去练习狙击的地方,反而后退了几步打算欣赏一下自家弟弟的射击。
他推测小煦应该是会射击的,刚才他射击的动作都是自家弟弟手把手教的。
符煦止在射击的时候会微微眯起右眼,他的手很稳,后坐力对他来说仿佛不存在一般。
五发连中十环后,符栩初激动地鼓起了掌:“太棒了!小煦!”
符煦止将一直平举着的手放下,扭头看向身后鼓掌的哥哥,他的脸色还是很平淡,但是能看出眼底带着不明显的笑意。
符栩初凑过去捏了捏自家弟弟面无表情的脸,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比刚打出十环成绩的人还要激动。
他又接着夸道:“很厉害哦,小煦!是最近刚练的吗?”
符煦止被自家哥哥大夸特夸了之后脸上虽然还没什么表情,但耳尖已经又开始发起烫来。
符栩初在心里悄悄暗笑道:果然不管多大了,还是得要哥哥的夸奖才行呀小煦。
两人之后又去尝试了狙击,练习了一会儿射箭。摸木仓的手感上来以后符栩初甚至打出了六百码的成绩。
一整个下午几乎都在训练场度过的符煦止甚至还有精力回到别墅之后接着下厨。
在第n次回过头来看到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的哥哥以后,他终于忍不住了,“我刚刚烤好了一些蛋挞,哥哥进来帮我端出去吧?”
符栩初于是像领到了npc发布的神秘任务一般,进来端过那盘蛋挞,兴奋地询问着,“只需要端出去就行了吗?还有没有别的需要我做的?”
“嗯…你可以尝一下它们?”
“还有吗?”
“可以告诉我它们的口感?”
符煦止无奈地发布着自己的一项项“任务需求”,打发走了某位厨房杀手后又专心处理起手下的食材来。
晚饭为了补充能量,做了番茄牛腩芝士烩饭,将两盘满满的烩饭端过去的时候,成功收获了符栩初的一声欢呼,“好耶是芝士烩饭!”
在阔别了一个月之后,符栩初终于又吃到了自家弟弟做的爱心晚餐。
他眼含热泪,满脸虔诚地合手,“我开动了!”
这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才养成的习惯。
霓虹人在吃饭前总要说出这句话后才算正式开饭,符栩初将它理解为一句魔法咒语,在饭前说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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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饭菜变得更好吃的那种。(一脸正经)
晚饭吃完后两人一起坐在客厅看电视消食,正在播放的是一部搞笑的霓虹综艺《超级变变变》。
电视上的小人们用各种令人意想不到的行为和道具进行着表演,符栩初看着看着就入了迷,笑得前仰后合,不由得感叹道人的想象力怎么能丰富成这样!
正看得入神时,手机铃声响起。符栩初摸索着接通,眼睛却还仍盯着电视上那些滑稽而有创意的演出笑得开心,随即传来的是诸伏景光那温润而又清朗的声音:“考试结果下来了,小初记得查看。如果通过了的话,通知书应该隔天就会发了。”
考试?什么考试?
符栩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参加了警校考试来着。这四天过得太过安逸,他都要给忘了。
和景光闲聊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符栩初迅速地查完结果转过头来逗弄自家的弟弟,“小初知道我马上就要去做什么了吗?”
还不等符煦止猜出答案,符栩初脸上就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来,他举起手机,亮起的屏幕上还停留在邮箱界面:“我要去上警校了哦!”
“前几天刚去参加了考试,简直轻轻松松嘛!”他笑着跟自家弟弟分享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的各种巧合:莫名其妙报名了警校,又刚好莫名其妙地认识了一群同样报名了警校的朋友……
说着说着声音就逐渐低了下来,“现在很幸福呢,小煦”他的睫毛扑朔着,蓝水晶般绮丽的瞳孔折射着耀眼的光彩,“我在这个世界很幸福哦,现在。小煦呢?”
符煦止定定地看着他,灰黑色的眸子微微弯起。他不常笑,却总会因为哥哥而变了神色,此刻脸上带上了浅浅的笑意,往常那般冷冽的气质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软绵绵暖呼呼的柔和气息。
“哥哥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啊。”
符栩初看到被予以录取的结果后虽然没太出意料,却还是止不住的傻笑了一会,旁边的弟弟冷不丁的发问道:“那哥哥知道,我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做什么的吗?”
诶……?
符栩初愣了几秒。对哦,来到这里之后好像还没来得及细问弟弟的近况,比如为什么一直待在这个地方,明明一早就知道他的方位却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他。
说什么这个世界的意识出现了一些小意外,一听就是借口嘛!
不是符栩初自恋,凭自己对自家弟弟的了解,按常理来说两人来到一个新世界不小心分开后,小煦如果得知了自己的方位一定会第一时间找来的。是被什么不得已的事情给绊住了吗?
“是跟暗黑本源有关的吗?”他用猜测的语气发问道。
符煦止笑而不语。
看着符煦止猜了又猜,他才慢慢悠悠地揭晓了谜底:“我在这个世界,是一个犯罪组织的首领哦,哥哥。”
一个警察,一个犯罪组织的首领。
符栩初第一反应就是:当初想过当警察之后查弟弟信息更方便了,但没说是这种追查啊!
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有些超出预料了。
先前由于弟弟本源力量的原因,导致每个世界的弟弟身份都有点那么的,呃放不到明面上。但他以为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
怎么一切结束了之后在度假世界也要这么遵从人设啊喂!
23.酒厂劳模上线
符煦止就在一旁看着自家哥哥的神情变了又变,等到神色变得坚定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才幽幽开口道:“哥哥不会是在想着警校毕业之后不当警察也是可以的事情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哥哥。外人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你当警察其实也是无所谓的。”
“诶?好像是哦。”
符煦止:……他就知道。
自家哥哥虽然不是笨蛋,但总是习惯性的用固有思维去思考问题。在他看来自己和弟弟就是一体的,弟弟都成了犯罪组织首领了那他还当什么警察呢。
果然先前留下的后遗症还是太多了啊……
他叹了口气,终于违背本心道出了那个他很不想说出的事实,“哥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现在你可以去做任何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考虑其他的人,包括我。”
“做我想做的…?”符栩初有些迷茫的重复了一遍。
“做你想做的。”符煦止肯定道,“哥哥可以去品尝美食、去旅行、去结识新的朋友、去做警察或是做其他什么事情,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们不再是锁链与钥匙的关系了。哥哥仍是我的钥匙,只是它现在唯一能掌控的,是我的情绪。”
也许这便是绝对的自由吧。他们曾是密不可分的双生子,但现在他们更像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在他们来到这个新世界被意外分开之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哥哥,得知不能离开组织基地后甚至强忍着没有在手机上联系哥哥,也是为了让彼此适应。
在失去了彼此之间最密切的那道联系之后,他曾整夜的恐慌,害怕会再次失去哥哥,但现在他已经学会了坦然接受。没有告诉哥哥也是因为害怕哥哥会陷入和他一样的情绪之中。
“那没有了那道联系之后,我还会是小煦最重要的人吗?”符栩初定定地看着自家弟弟。
嗯?
符煦止愣了一下后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哥哥会一直是我最重要的人。”
“那我没什么问题了哦。”符栩初笑着又揉了揉自家弟弟那头蓬松柔软的发丝,“小煦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有没有那道联系,又能怎么样呢?”
他的哥哥……
符煦止低下头听话地让自家哥哥摸着脑袋,这就是他的哥哥啊。
看来哥哥所认识的新朋友,对哥哥的影响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大呢。
不过没关系。
将他的嫉妒、他的自私、他的占有欲与所有阴暗的正面的情绪所映射于一身的,教会他爱与信任的哥哥,他们曾是一体,这道联系永不会断。
所以他也会去试着信任哥哥的朋友们,即便他的内心仍在渴望将哥哥的目光永远只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但学会大度是成为一个好弟弟的必修课,他会试着慢慢去适应的。
“所以小煦要送我去警校顺便见见我的朋友们吗?”
“……我很想,哥哥。”
符煦止于是无奈地又将自己为什么会选中来到这个世界、世界意识的所求与所托以及之后出现的一些小意外原原本本地给复述了一遍。
“所以说,小煦现在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他就说自家弟弟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他。
“嗯,并且在将哥哥你送走之后我还要陷入沉睡一段时间。所以,抱歉哥哥,我可能暂时没办法去见你的朋友了。”
符栩初略微有些担忧:“要沉睡很久吗?”
“不会太久的,”符煦止看出了自家哥哥的担心,从善如流地改口道,“最晚不会超过哥哥毕业的时间,我会努力赶上哥哥的毕业典礼的。到时候哥哥可以把你的朋友们都介绍给我哦。”
问完了最关心的问题后,符栩初终于放下心来,他开玩笑道:“所以我们现在是在一本漫画的世界里吗?那主角是谁?”
“原本是,但现在它已经是个真实的世界了。至于主角……”符煦止想了想回答道,“我还没有问过这本漫画的剧情,等回头我问一下世界意识。不过可能要等我沉睡过后才能告诉哥哥了。”
符栩初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太过好奇,两人很快就换了话题,又聊起去警校要准备些什么东西来。
短信上通知的报到时间是在五天后,等符栩初一开学后自家弟弟也要陷入沉睡,又是几个月的时间都见不到,他一时间舍不得这么快就离开,因此打算五天后直接从这里去往警校报到。
通知书就拜托研二他们帮自己带去,这样既不用绕远路,又延长了和弟弟的相处时间,符栩初不禁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剩下的五天时间,符栩初也没有闲着,没事跟自家弟弟在训练场里打打木仓,练练射箭,偶尔兴致上来了还会画几张在这个世界起不了太大效果的符咒,练习一下剑术。自家弟弟甚至还在山谷里开辟了一片跑马场,两个人一同跑马比赛,日子过得竟比游轮上的那几天还要滋润。
这一整片山林大得惊人,平时基本罕有人迹,他问了自家弟弟才知道原来这里的一整片山都被乌丸集团给买了下来。
万恶的资本家。
哦,忘了说,符煦止现在明面上的身份是乌丸煦止了。自家弟弟摇身一变,竟成了神秘财阀的继承人小少爷。
符.还得在暗网上接单赚钱.栩初:弟弟,饿饿。
成功获得了弟弟黑卡包养的符栩初玩得那叫一个自在,直到警校报到的那一天来临,他才惊觉时间竟然过得如此之快。
毕竟每天只需要考虑和弟弟一起玩些什么,玩累了还有弟弟给做饭吃,衣食住行弟弟也一手全包,符栩初可谓是乐不思蜀。
符煦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警校报道的当天,符栩初本打算早早起床的。毕竟长野县离东京有两百多公里,上次从东京到这里光是开车就花了两个多小时,结果前天下午刚和弟弟对打训练了一个下午,早上醒来的时间就比预计的要晚了些。
他还有些担心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到。若是在其他世界,他还能偷偷试着用一下本源之力把自己给瞬移过去或是给汽车偷偷提个速。只是在这个世界里,小煦告诉他这个世界的主基调是科学,那就不能这么的滥用本源之力了。不然会被这个世界的本源给排斥的。
怪不得画出来的符咒也蕴含不了太多灵力的样子……感情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压根不允许这类物质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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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符栩初叹了口气,略微有些苦恼。一抬头却见自家弟弟提着行李箱一脸淡然地走来。
“哥哥?”符煦止疑惑地歪了歪头,将手里的行李箱放在地上,“东西都给你收拾好了,我让人送你去学校。”
“小煦……”符栩初四十五角度哀愁地仰头望天,“我可能要迟到了。”
符煦止:“我调了架直升机送你。最近的停降地点开车到警校只需要十五分钟。”
符栩初立马喜笑颜开。就说刚刚的他到底在慌什么啊,自家弟弟明明有“钞能力”诶。
……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伏特加打着方向盘熟练地转了个弯。他们两人昨晚刚执行了一夜的任务,此刻他正要将大哥送往他的某个安全屋附近。
后排的琴酒刚点燃了一支烟,单手打着字向组织汇报着又一项任务的完成。他将手搭在半开的车窗上,指尖一点猩红的火光升腾起一丝袅袅的烟气。
近期组织因着上层的变动,连带着他的任务也多了不少。
对于原先的那位boss,琴酒从前其实是不甚关心的,他只效忠于这个组织,至于组织的首领是谁,他并不在乎。
但……回想起记忆里那位将他传召来的小少爷,琴酒冷冷地勾起一抹笑来。新上任的这位首领确实有些意思,或许他会成为自己心目中满意的效忠对象也说不定。
正沉思着,手中的手机一声特殊的铃响,提示着那人的回信。
【干的不错,gin。现在我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
横扫几眼看完短信的琴酒:“哼。”
前方专心致志开车的伏特加手微微一紧,不由得在心底猜测道,大哥这是又收到那位下发的什么任务了吗?
自从新上任的那位大人莫名其妙地将朗姆大人给远调他国之后,留在日本负责区的琴酒就这样更进一步地受到了上面那位的重用。
具体表现在他和大哥连轴转做任务的天数更多了,大哥抽烟抽的更猛了,他追星的时间被压缩的更少了……
伏特加:打工人的心酸,谁能明白。
任务强度上来了,薪资自然也就更可观了。但来到这个组织的人,通常最看重的不是薪资,而是各种他们所想要的。
权利、名望、地位、人脉……
而伏特加只想踏踏实实地跟着自家大哥做做任务,给自家大哥开开车。
琴酒不说话,伏特加自然也就老老实实地开着车。正胡思乱想间,琴酒冷着脸开口道:“伏特加,掉头去刚刚做任务的那个大厦。”
伏特加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大哥,是有新的任务吗,还是扫尾的人出了意外?”
琴酒又是一声冷哼,“去接人。”
符栩初就这样乘着直升飞机一路从长野县飞到了东京。到达降落点之后,他便提着行李箱乘着电梯下了楼。
小煦说安排了人来接他,会是谁呢……
刚一走出大楼,远处便缓缓驶来了一辆保时捷356A。符栩初看了眼自己手机上弟弟发来的短信,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那辆被改造过的老式老爷车。
这应该就是弟弟说的来接他的人吧?
24.警校篇开启
符栩初拖着行李箱走了过去,敲了下司机的车窗,礼貌地询问道:“是琴酒先生吗?”
车窗降下,露出后座的那位黑衣银发的冷面男人,他手里的烟刚巧燃尽,斜瞥了眼符栩初后,冷冷道:“上车。”
符栩初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行李箱,又看了眼车子。他现在很怀疑这辆车到底有没有后备箱这种东西。
“啧。”琴酒皱了皱眉,“伏特加。”
驾驶座上的伏特加立刻非常有眼色的下车来接过符栩初手中的行李箱。
“上车。”琴酒再次重复道。
这次符栩初很快地就坐上了车。车子缓缓启动,坐在后排的他默默地想着,“原来这车没有后备箱,有的是前备箱啊……”
一路上符栩初只管盯着窗外发呆,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不说,琴酒就更不可能说了。只剩下伏特加一个人兢兢业业地开着车。
刚刚得知目的地是东京警察学校的伏特加大吃一惊,甚至怀疑地偷偷侧头瞟了好几眼。
他跟大哥跑过的任务地点不少,但是去条子的学校这还是头一回。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最后在警校的附近一个拐角处停下,不直接停在警校门口大概是伏特加作为一个犯罪组织成员最后的底线了吧。
符栩初推开门下车,伏特加也一同下了车,将车前备箱里的行李箱取出来递给他。
“谢谢。”符栩初真心实意地答谢道。
伏特加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点了下头随后便逃也似的回到了车上。
符栩初提着行李箱向警校门口走去,学校的门口种着棵樱花树,此刻正值四月初樱花开放季,上次来考试时还只是满树的花苞,如今已是满天的云蒸霞蔚。远远望去,一片锦团花簇,如同蒸腾的雾气一般,却是由花瓣组成的。
那树底下还站着一个人,符栩初走近了几步才发现竟然是景光。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悄悄靠近着,随后再突然出声道:“景光!”
诸伏景光被小小地吓了一跳,抬头见是符栩初,无奈地笑了笑,“小初。”
符栩初又补了个正经的招呼,随后便好奇地问道:“景光在等zero吗?”
“zero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办,我就先在这里等他一会。小初不是说有事会晚点到学校吗,怎么也来的这么早?”
符栩初原先设想的坐车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直升机一个小时不到就给他送来了。全程只花了一个小时多点的时间,比他预想的要快不少。
符栩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道,“事情解决了就来了,研二他们还没到吗?”
“我还没有看到研二他们呢。”
符栩初心下了然,研二和阵平应该是去他家替他取邮箱里的通知书了。
诸伏景光将手机收回兜里走过去自然地站在他身边,“小初还不知道宿舍在哪吧?我们已经放过行李了哦,我带小初过去吧。”
“嗯?景光不接着等zero了吗?”符栩初疑惑道。
“我刚刚给zero发了信息说你已经到警校了,我先送你去寝室,zero那边还要再等一会。”
两人一同向着宿舍楼走去,期间诸伏景光还想要帮着符栩初一起提他手中的行李箱,被他轻巧地侧身躲过,“这个行李箱很轻的啦。”
两个人一起查好了宿舍房间号,将东西送进去后,又整理了一番。床单被褥都是学校统一配备好的,因此收拾起来也格外的方便快速。
警校都是单人的宿舍,虽然小但床铺书桌洗手池等一应俱全,有诸伏景光帮着,符栩初三两下便将自己带来的私人用品给收拾好了。
去领书还得需要有通知书才行,符栩初打算先在门口等一下萩原研二,正巧诸伏景光两人也还没来得及领书,两个人又原路返回到那棵大樱花树下。
说来也是巧,刚等了不一会,就见降谷零从不远处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他是今年的警校第一,入学的全科目成绩都为A,被叫去办公室也是为了商量让他作为这届的学生代表,在下午的入学仪式上做演讲的。
符栩初一见到他就调侃道:“哟,这不是我们的警校第一吗!没想到我当初竟然能被警校第一辅导功课,简直是莫大的荣幸啊。”
说完还不等降谷零恼羞成怒的破颜拳砸到自己脸上,便熟练地跳开躲到诸伏景光的身后,他探出头来,脸上虽还带着灿烂的笑容,但语气已经变得认真起来,“不过还是要正式的恭喜你一下啊,zero。距离你的梦想又前进了一大步呢。”
之前聊天时降谷零就有提到过,自己是一定要成为一名警察的,至于为什么有着这么坚定的心思,当时的气氛并不适合细问下去,几个人打闹了几句也就过去了。
印象里,松田阵平在听到降谷零这样说后还很是不屑地吐槽了他几句,“一定要成为警察什么的,听起来就像是你这家伙能说出来的话。”
降谷零一听便炸了毛,“哈?!你不也报了名,现在在这里备考警察学校的考试吗?”两人总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吵吵闹闹起来。
但降谷零梦想成为一名警察这件事还是在符栩初的脑海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的,虽然之前就有在短信里祝贺过了,不过他还是更倾向于线下见面再正式道个喜。
“你这家伙,就是害怕景光走了没人护着你了吧…”降谷零睁着半月眼幽幽吐槽道,“但还是谢了。我待会要回宿舍准备一下演讲要用的稿子,领书什么的,就麻烦你和景光了。”
符栩初从诸伏景光背后出来,敬了礼,朗声保证道:“包在我身上!降谷警官。”
“你这家伙……”简直正经不过三秒。
一旁的诸伏景光笑个不停,降谷零只能无奈地看了他们两眼,又交代了几句后,向着宿舍的方向匆匆离去。
等两人终于在警校门口接到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后,都有些惊呆了。
“你……研二你到底是带了多少东西啊?”符栩初真情实感地发问着。
其实萩原研二带的东西并不算多,至少没有到大包小包的地步。只不过在旁边松田阵平所带的东西的对比之下,显得尤为突出。两人几乎是两个极端了。
“诶嘿,也就一些平时常穿的衣服,和洗漱用品还有一些配饰啦杂志啦之类的…”萩原研二无辜的眨了眨眼,辩解道:“这里面可不单单只有我一个人的东西哦,还有小阵平的!”
“阵平的东西怎么会在你的箱子里啊,他那边还没到放不下的地步吧…?”符栩初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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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有些体会到刚刚降谷零的心情了。
“因为小阵平那个脑子里全是直男思维的家伙,肯定只想着带他的工具套装了吧!我替他带一些,也算是有备无患!”萩原研二振振有词地解释道。
“喂喂,不要把我当成你带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借口啊。”松田阵平将萩原研二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嫌弃地拍下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连行李都准备不好。”
“小阵平——”萩原研二戏精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伸出作挽留状。
松田阵平头也不回地拉着行李箱就往前走,“该去宿舍放东西了吧,hagi。我可不会停下来等你啊。”
诸伏景光闻言温声邀请道:“我们刚好要去领书,不如顺路一起吧。”
四个人走在一起,个个身高腿长,还都帅得风格迥异,着实吸引了不少视线。
松田阵平侧头看了眼不断向四周散发花孔雀气质的萩原研二,撇了撇嘴,也懒得再搭理自家的花孔雀幼驯染,和符栩初随便扯着话题聊了起来。
“那家伙呢?”
“你是说降谷吗?”符栩初内心偷笑,没想到阵平居然还会主动问起zero呢,怪不得研二说小阵平是有点傲娇的类型。
“啧。”一眼就看出来符栩初在想些什么的松田阵平咂了下嘴,补充道:“我的意思是那个金毛的家伙不是说一定要成为警察的么,怎么不见他在这?”他又眼神示意了下走在符栩初另一侧的诸伏景光,“怎么只留下他的幼驯染在这?”
“zero的话,因为要准备下午开学典礼要用的演讲稿,提前回宿舍去了。”符栩初笑着解释道:“我和景光准备去领书,顺便把他的那份也给领回来,阵平要一起去吗?”
“我就不去了。”松田阵平一把扯过旁边刚和过路的熟人打完招呼的幼驯染,“我跟hagi要先去宿舍收拾一下东西,待会再去领书,我们到时候下午开学典礼上见。”
萩原研二被一把扯过来,也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小阵平,我刚刚正在跟一个女孩子打招呼诶,猜猜我刚刚看到了谁?是大学的理子酱哦!”
“不认识。”松田阵平冷漠道。
“什么啊……小阵平未免也太不解风情了,人家从前可是有专门拜托过我给你送巧克力哦,没想到她竟然也考上了警校呢!”
“话说回来,小阵平明明有着一张池面脸,却根本不懂得利用嘛……今天早上工藤有希子姐姐还跟我遗憾地表示说小阵平这样一个有着池面脸的帅哥竟然不去当艺人,实在是一大损失啊!”
说到这里的萩原研二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取下了背在身后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份通知书递给了符栩初。
“喏,小浅羽你的通知书。我跟小阵平去拿的时候还刚好碰到了有希子姐姐,她让我转告你,说恭喜你考上了警校哦。话说小浅羽你这次是去哪玩了,有希子姐姐可是说你好几天都没有在家哦。老实交代,不然别怪我们逼供!”
“这个嘛……”符栩初打着哈哈,接过了萩原研二手里的通知书,“等开学典礼结束后我再告诉你,现在先保密。”
他眨了眨眼,跟还提着行李箱的两个人挥手告别道:“我和景光就先去领书了哦,待会见!”
25.“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gin。”
三个人的书均摊给两个人拿倒也不算多,符栩初还和诸伏景光领了各自的制服。
霓虹警校的制服分为日常训练要穿的制服和参加一些比较重大的仪式时的正式制服。
下午还要参加开学典礼,符栩初便打算把衣服带回宿舍待会直接换上。
这套只有在正式场合才会穿的警校制服穿上显得人尤为的帅气,本就裁剪得修身服帖,穿在金发深肤的青年身上,在礼堂灯光的照耀下仿佛浑身都镀着光一般。
“简直闪闪发光啊……”
符栩初在台下小声地感叹道,“没想到zero还有这么帅气的一面呢。”
见到降谷零的第一眼时,他就意识到面前的青年相貌不俗,只是后来相处的久了,先前第一眼的惊艳也就逐渐地忘记了。平时总听着萩原研二感慨自家幼驯染的帅气,此刻看着在台上从容演讲着的青年,符栩初终于体会到了萩原研二平时的感受。
zero这家伙也是个丝毫不逊于阵平的帅哥呢。
与此同时的另一侧,也有一个人这样感概着:“没想到小降谷认真起来的帅气程度也不弱于小阵平呢,呜哇,这下子要被小降谷吸引走全部女孩子的目光了。”
松田阵平则是气鼓鼓地盯着台上那个意气风发的金发青年,“这家伙…成为警察就那么让他自豪吗!真是令人不爽啊。”
深夜,警校的围墙下。
降谷零一拳砸在了面前那个卷毛混蛋的脸上,“你这家伙,从刚认识的时候就一直对我不爽吧…虽然不知道你对我哪一点看不惯,但我是一定要成为警察的!”
松田阵平一侧头,将嘴里被打落的假牙吐出,“啊,没错。我就是看你这个金发混蛋不顺眼又怎样。就是这种天性让我看不爽啊,一直说着想要成为警察的这种话…!”
“你这家伙,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明明你也是因为想要成为警察才会考上这所警校的吧!”
两人拳拳到肉地互殴着,实力几乎不相上下。
“真是没想到啊,居然有吃了我的拳头还能好好站着的家伙!”降谷零擦去嘴角破口渗出的血迹,一脸自信地挑衅道。
“呵,这种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
……
“嗨嗨!小浅羽说过的吧,开学典礼结束后就会告诉研二酱前段时间去哪里玩了,现在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呢~”
一推开门就是一脸阳光灿烂笑容的萩原研二,符栩初倒没有太大惊讶。
他就说大晚上的会有谁来找他呢,也就研二这家伙的可能性最高了吧。
他将门完全打开,侧过身来让出一条通道,萩原研二便从善如流地走了进去。
刚关上门,一回头便看见萩原研二已经将书桌旁的椅子搬到床旁边乖乖坐好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了。
符栩初:……这家伙未免有些好奇心过于旺盛了吧。
不过这种被人在意小心翼翼地打探的感觉,倒也不算坏。
研二这家伙,简直不是一般的敏锐呢。
符栩初也没找什么借口,将门关上后就几步走到床边坐下,直接了当地跟萩原研二分享道:“我可能找到我弟弟了,前几天就是去跟他相处了。”
“欸?!”萩原研二略有些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虽然有一些猜测,不过我还以为小浅羽是得到了些线索,去验证消息了呢。已经确定是弟弟酱了吗?”
符栩初坚定地点了点头——他的亲亲弟弟,这还能有假?说可能也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过于笃定的语气显得太可疑而已。毕竟他的身份设定可是从小就跟弟弟分别了的。
“那真是太好了!”萩原研二笑着恭喜道:“小浅羽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呢。”
符栩初一早被迫再次跟弟弟分别,情绪本来就有些低落,白天入学警校的心情勉强压过了这丝惆怅,此刻有了可以正大光明聊起弟弟的人选,不由得滔滔不绝地倾诉起来。
“弟弟小的时候特别黏我,总是跟着我,会两眼亮晶晶地喊我哥哥。”
“养的小螃蟹失踪了,伤心了好久。后来我烤了螃蟹形状的小饼干才哄好。”
“总是说想要快点长大,量身高的时候还会偷偷踮脚尖。”
符栩初说起自家弟弟时,总是一脸眉飞色舞的喜悦神色。他不敢说太多,只能挑挑拣拣些小时候弟弟事情讲给萩原研二听。
而萩原研二也很是配合地一脸认真地倾听着,时不时还笑着感慨几句,“小浅羽的弟弟,听起来也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呢。”
符栩初赞同的点了点头。
自家弟弟虽然跟自己是双生子,但诞生的时间却也是有先后顺序的。他诞生的要更早些,而小煦就要稍慢一些。再加上当时还控制不好体内自带的暗黑之力的缘故,便成长地更加缓慢了些。
两人站在一起,虽是双生子,但看着就像相差了五六岁的兄弟一般。
小时候的小煦总是一脸不服输,想要憋着一口气期待着哪一天一下子就能长高,能够看起来跟他一样大。
不仅身形长不大,连带着心性都还是小孩子的样子呢。
诞生之初的那一段时间是符栩初最感到幸福的一段时期了。当然现在也不差。
如今是千帆过尽时的平淡与幸福,而那时则是带点无知的幸福,以过来人的视角来看,那时的幸福未免有些不真实到虚幻的地步了,如同雾里看花一般,朦朦胧胧。
再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而小煦也最终学会了掌控体内的暗黑本源的力量,同时将身体维持在了半大少年的状态。
据他所说这样是为了更好的平衡体内的暗黑之力。符栩初不置可否。
主要是这样的弟弟撒起娇来尤为的令人招架不住,符栩初根本懒得细想那么多,看着少年版的弟弟害羞撒娇不香吗!
两人不知不觉便聊了许久,警校宿舍已经熄灯,符栩初悄悄地将萩原研二给送出门外,目送着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几人的房间挨得都不算远,未来应该会经常像今天这般串门吧。符栩初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轻轻地关上了门。
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
和萩原研二的聊天久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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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了他过往的记忆,各种纷乱繁杂的思绪在脑海里交错着混成一团,又被他一一展开。
他们最初诞生的地方,也是像这个世界一样,是一个刚刚诞生的,还不太完整的世界。
准确的来说,它是由一个成熟的世界所分离出去的类似镜像一般的子世界。因此世界意识并不是刚刚诞生的,而是由主世界的那个成熟的世界意识所同时担任。
但一个世界意识要分管两个世界还是过于勉强了,尽管那个世界只是一个刚刚诞生的子世界,但世界本源法则内的暗黑之力已经非常的强盛了。
世间万物向来遵循着邪不压正,光明克制黑暗的道理运转着,但是作为镜像一般的子世界,却是罕见般地黑暗完全压过了光明。
于是在世界意识和子世界本源法则的推动下,借着深渊与深海的力量,符栩初和符煦止就这样诞生了。
符栩初的诞生完全是世界意识一手推动的。它必须要保证光明的那一面先成长起来,才有希望制衡住黑暗的那一面。
符栩初最开始是不叫符栩初的。当然他的弟弟也不叫符煦止。
他的本名是克莱维斯。翻译过来就是钥匙的意思。而弟弟的本名则是卡特纳,在神语里是锁链的意思。
卡特纳,象征着束缚着灾祸的锁链。而克莱维斯则是掌控着锁链的那把钥匙。只是束缚着灾祸的锁链终有被解开的时候,就如潘多拉魔盒一般。
当克莱维斯天真的以自身献祭想要唤来最初创造自己的“神明”,可最终回应呼唤的却是自己早已失去神智的“弟弟”时,一切开始无法挽回地向着深渊滑落。
奇怪……自己怎么又想起这些。
符栩初将手背搭在眼上,脑海意识依旧清晰无比。他睡不着,干脆一骨碌坐起,一番鼓捣后从床底的某个角落掏出一部手机来。
入学警校后,他们的手机都统一上交给了教官,符栩初手里的这部还是走之前弟弟留给他专门拿来两人联系用的,被他偷偷私藏了起来。
这部手机里的联系人目前还只有弟弟一个,他没什么想发的消息,干脆就盯着聊天框发起呆来。
时间回到上午。
伏特加满心疑惑地开着车,快到安全屋附近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大哥,那小子究竟是什么人?组织新派出去的卧底?”但这也不太对啊,区区一个警校的卧底,怎么送他的任务会派发到他和大哥这里?
就这一会的功夫,琴酒已经又点起了一支烟。他最近抽烟抽的很凶,说话时都带着一丝沙哑。
“不该问的别多问。”
伏特加给琴酒当了这么多年的跟班,基本的眼色还是有的,闻言立刻住了嘴,老老实实地开起车来。
琴酒在没任务的时候通常会待在安全屋里,除了必要的睡眠和休息之外,最常做的就是坐在沙发上保养他的爱木仓。
此刻他便正坐在沙发上有条不紊地擦拭着手中的□□92FS,桌上放着的手机屏幕还未熄灭,最下面一行是对面新发来的回复: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gin。】
26.第一次射击实训
诸伏景光从噩梦中惊醒。
梦里的血色场景逐渐从眼前淡去,但直面被凶手发现的恐惧仍旧萦绕在心头。长舒了一口气后,门口处忽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敲门声。
“已经临晨两点了,这个时间,会是谁啊?”
怀揣着这样想法的诸伏景光将门轻轻打开。
“zero?!”
“抱歉啊,hiro,我手头的创可贴用完了,你有带的话能分我点吗?”
……
“所以说你在开学的第一天晚上就和降谷约了一架,打到最后还差点被巡逻的警卫给发现是吗?”符栩初现在是又好气又好笑的。
他大半夜的睡不着觉干脆把窗帘给拉开想要借着月光眺望会儿窗外的景色,没想到刚一拉开窗帘就与窗外刚好经过的一脸狼狈的松田阵平对上了目光。
“切,我早就看那个金发混蛋不爽了,如果不是那个巡逻的警卫,我现在已经将那家伙给狠狠打倒在地了。”松田阵平愤愤不平地握紧了拳。
符栩初一边给他处理着伤口,看着他因为消毒水接触到伤口而有些呲牙咧嘴的模样,不由得笑着调侃道,“是吗,看你的伤口,我倒觉得你们两个打起来像是不相上下呢,没想到zero那家伙还挺能打的嘛。”
他是知道松田阵平从小就练习打拳击的,不过他没想到降谷零竟然能和松田阵平打的不相上下。
松田阵平虽然有些不满,但仍是承认了刚和他打完架的家伙的实力,“他确实有两下子,但是比拳击我是不会输的。”
符栩初给他把最后一块脸上的纱布给固定好,端详了一番后满意道:“搞定。你该感谢我今天失眠,不然某人回到了宿舍以后还要自己一个人可怜兮兮地处理伤口哦。”
他又接着松田阵平的话点评道,“看来zero的身手还是非常不错的嘛,能让阵平你这家伙都认可。不过你们两个一直拖到现在才打了这么一架我还是蛮意外的哦?”
“毕竟阵平你看起来就像是那种看谁不爽了会立马跟他打一架的类型吧?”
“啊,是啊。”松田阵平咧嘴一笑,“我确实就是你说的那种人呢。不过那家伙之前还没讨厌到让我想立马跟他打一架的地步。”
“是这样吗?”符栩初将纱布、棉签和消毒水一一收回到医药箱里,最终盖棺定论道:“我倒觉得,阵平以后会和zero成为很好的朋友哦?”
“哈啊?谁要和那家伙成为很好的朋友啊?!”
“咦咦咦?竟然加上了前缀?难不成是已经承认了降谷君是朋友吗?”
“喂!不要随便曲解我的意思好吗!”
“所以说果然还是能够成为朋友的吗?”
……
“降谷、松田,你们两个的脸是怎么回事?”
早晨跑操前的集合,鬼冢教官一眼看出了两人的不对劲,皱了皱眉,刚想仔细询问,却见自己刚刚任命的班长一个跨步出列。
“报告教官!昨晚我的房间里跑出来一大堆蟑螂,请他们两个来帮忙,结果在杀虫过程中不小心摔倒了,真是倒霉啊……”伊达航摸了摸脑袋一脸憨笑着解释道。
符栩初在队伍里一边忍着笑一边瞥着“昨晚在房间打蟑螂英勇负伤”两个同期。
一番解释过后,鬼冢班全体喜提加跑一圈,不过这对于一群刚大学毕业精力旺盛的半大青年们来说倒也不算什么。
看着连跑操都会跑着跑着凑到一起的几个人,鬼冢八藏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今年这是收了一群刺头啊……
下午,资料室内。
“警察……都是一帮王八蛋!”
降谷零坐在资料室的电脑前认真地搜查着资料,脑海里回想起中午吃饭时松田阵平眼里闪着光信誓旦旦判断的结论。
他是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呢?
降谷零选择自己来查个清楚。
“职业拳击手松田丈太郎,因有杀人嫌疑而被逮捕……”
“哦,那个案子啊。”诸伏景光突然从降谷零的身后冒出,略微俯下身盯着他面前的电脑评价道,“当时好像闹得挺大的呢。”
“hiro……”降谷零侧过脸,看了眼身后半俯着身的诸伏景光。
“我还奇怪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原来是在调查松田的父亲啊。”
“是啊,”降谷零接口道:“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讨厌警察。但没想到是因为父亲曾被逮捕过啊。”
但那家伙会是这样的人吗?因为父亲曾被逮捕过就对所有的警察怀有敌意什么的,这可不像是那家伙啊。
“但听萩原说,那是一次错误的逮捕。”诸伏景光露出一副回忆的神色慢慢讲述着这起事件的经过。
“原来如此,所以他才会讨厌警察啊。”
“原来如此,怪不得阵平总是对想要当警察的zero看不顺眼呢。”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却是异口同声。
诶?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两人俱是一副无奈中带着意料之中的表情。
“就知道是你这家伙。”
符栩初从资料室的柜子后探出头来,讪笑着摸了摸脑袋,“嘿嘿,我是偷偷跟着景光过来的,想偷看一下你们两个家伙在这里干什么,没想到还能听到松田那家伙的事情啊。”
“你也听到了啊。”降谷零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疑惑,“发生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当警察呢?”
诸伏景光对此也有些不解:“萩原对此也很疑惑呢。”
降谷零适时地看了看手表:“啊,都这个时间了啊,虽然早了点,不过这可是鬼冢班第一次手木仓训练,还是不要迟到的好。”
符栩初前不久刚在自家弟弟的训练场体验过射击,但和朋友一起手木仓训练倒还是第一次,因此也顺口接道:“那我们一起过去吧。”
“啊,zero你和小初先去吧,”诸伏景光解释道:“我还想在这里查一些资料……”
降谷零看了自家幼驯染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道:“是吗?可别迟到哟。”
两人一同出了资料室,符栩初走在降谷零身边,见他脚步越放越缓,脸上还带着些担忧的愁绪,不由得扭头看了一眼。
资料室里的景光背对着他们,正在认真地查看着些什么。
“是在担心景光吗?”符栩初侧头小声地询问道。
“hiro……”降谷零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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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仍是那副淡淡的愁绪,叹了口气缓缓道,“他恐怕还在为当年那件案子执着吧。”
当年那起案子,那起血色案件,至今仍旧会时不时地出现在诸伏景光的梦里。
默然倒下的父亲,惊慌失措地将他藏进衣柜里的母亲,满地的血迹,哼唱着诡异童谣的凶手。
“不要发出声音,小景!”
“找到你了。”
没有……还是没有线索。
诸伏景光焦急地搜寻着,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些许冷汗。
电脑上一行白底黑字的标题被鼠标滑动着逐渐消失,已经过去了近十几年的案子,即便是在警校的资料室里,也找不出太多的额外线索来了。
诸伏景光将电脑关闭,掩去脸上失落的神色。
已经是快要上课的时间了,不能再查下去了。
“五发几乎都打在正中央,厉害啊,降谷!”
听到了萩原研二夸赞的鬼冢八藏立马给他们科普道:“降谷,虽然你的木仓法很厉害,但要记住,天外有天!”
“你们有个学长,当年第一次试射可是就拿了满分的成绩!”
正在这边侃侃而谈的鬼冢教官一个没注意,那边的松田阵平就已经把木仓给拆了。
“啊啊,果然这把木仓的弹巢坏掉了啊。枪管和弹巢的轴线都没对齐,这样怎么能打得中?”
“……松田?!”
“赶快给我装回去!”鬼冢教官指着松田阵平怒吼。
“哎呀,小阵平又来了。”身后不远处围观了一切的萩原研二笑道。
“他又来了。”符栩初也赞同地附和道。
“这家伙,还真是不管看到什么东西都非得拆开看看啊。”降谷零半月眼吐槽道。
几人在符栩初家里复习备考的一个多星期里,降谷零已经充分见识到了这家伙的本性。
松田阵平几乎是看到什么没拆过的东西都想要跃跃欲试地拆解一番试图了解那东西的内部构造,包括但不限于符栩初家的咖啡机、电脑甚至是摩托车。
“小阵平可是个拆解狂人呢!”萩原研二笑着点评着,贴心地跟一旁略有些疑惑的伊达航解释着,“从小开始他见到一样东西就非得拆开看看才舒服,因此他对机械很熟悉,尤其是炸弹之类的哦。”
“我跟小阵平最开始能熟悉起来,还是因为他知道了我家是开修车厂的,当时他说什么都要去我家的修车厂看看呢!”
萩原研二兴致勃勃的讲述着自家幼驯染从小就与众不同的爱好,一旁的符栩初也很是感兴趣,“还真符合这家伙的个性啊!”
这边正开着小阵平小学趣事演讲大会,那边的鬼冢八藏很是焦头烂额。
“你说什么?还有一发子弹没还?!”
鬼冢八藏疑心最后一颗子弹或许就藏在唯一没有上交手木仓的松田阵平身上,他只能催促着面前这个第一次实弹训练就拆了手木仓的刺头快点交出那颗子弹来。
被冤枉了的松田阵平也很是不服气,“我根本没拿子弹!”
现场气氛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伊达航适时地出来调节道:“好了好了,这次看在我这个班长的面子上,大家都别争了。子弹我们一定会还的!”
27.调查长野案件
“班长,你该怎么找到那枚子弹啊?”符栩初好奇地询问道。
伊达航闻言扭头询问着松田阵平,“不是你拿的吧?”
“当然不是!”松田阵平瞪着眼,对刚刚的事情还有些耿耿于怀。
“那就抬头挺胸!我会找出真凶,让他自首的。”伊达航自信地表示着,瞥了眼不远处的几个同班同学。
符栩初见伊达航已经有了些眉目,不由得笑道,“那我也来帮忙好了!”
正在这时,变故突生。
正在修补房顶的修理工脚下一空,猛然从高空坠下,束腰的绳索紧紧地缠绕在了赶来营救的鬼冢教官脖子上。
遭了!
看着悬在半空中逐渐面色青紫窒息的鬼冢教官,鬼冢班的学生们一时之间都有些慌了神。
情况危急,几人来不及多商量,对视交换了几个眼神后,由伊达航在底下托着诸伏景光将已经昏迷过去的修理工给支撑起来,借此减缓鬼冢教官的窒息感。
“剩下的就要靠你们四个了啊!”伊达航侧过头来看着另外的四个同期朗声道。
四个人点点头,迅速分好了工。
“松田,要修好你手上的那把枪,需要多长时间?”
松田阵平脸上是全然的投入,手上不停地组装着那把手木仓,“只需要给我争取一回合的时间就行。”
“那我和小浅羽就负责找到那颗丢失的子弹。”萩原研二自告奋勇道。
“射击的任务就交给我吧。”降谷零也不甘示弱。
符栩初在周围扫视一圈,便基本确定了人选,只是单凭直觉给出答案可不行,还要实际确认过才行。
他凑过去对着萩原研二小声耳语了几句。
萩原研二立刻装模作样地寻找了一番后蹲下假意道:“哎呀,找到了!子弹居然掉在这里了啊!”
一时间现场人群面色各异。
找到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在脑内划过了这样的想法。一个人下意识的动作是骗不了人的。偷藏了子弹的那名警校生果然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于是萩原研二和他对视了一眼后,走上前交涉,成功拿到了那枚被私藏起来了的子弹。
“降谷!接好了。”萩原研二将找到的那枚子弹朝他丢了过去,降谷零准确无误地将它接住,一旁的松田阵平也适时地将修好的手木仓给递上。
“这个也拿好!这可是完美的手木仓。”
机会只有一次,成败在此一举。
降谷零举起手中的木仓,瞄准、射击。
伴随着木仓声响起,一场完美的营救就此落下了帷幕。
几天后。
“那两个人关系好多了啊。”诸伏景光看着大扫除期间和松田阵平打闹着的降谷零,对符栩初笑着感慨道。
“是吧是吧?作为小阵平的好友,我都有些嫉妒了呢。”萩原研二也凑了过来,和诸伏景光一起望着那两人打闹的身影,“还真想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啊……”
“是突然转的性吗?”符栩初自豪的扬了下脸,“我倒是早有预料哦~”
诸伏景光也作出回忆状:“似乎就是从那天那次事件过后开始转变的吧?”
“那次还真是惊险呢,还好最终鬼冢教官并没有追究他们两个擅自使用木仓支的责任,最终也算是皆大欢喜。”
符栩初竖起食指来左右晃了晃,“其实那天还发生了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哦。”
……
警校的天台向来少有人来,此刻临近傍晚,却接连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符栩初此刻正在资料室的电脑前神色严肃地查找着东西。用了点小技巧将白天已经被清除掉的搜索记录给恢复之后,符栩初盯着电子排版上一行醒目的标题喃喃自语道:“长野夫妇惨杀事件……这应该就是zero说的那件事了吧。”
他本无意窥探自家好友的隐私,但想起白天自己回头时见到的景光的背影,zero脸上透露出的些许担忧神色,符栩初还是决定偷偷来调查一下。
了解完整起事件的起因之后,符栩初在键盘上翻飞查证的手指犹豫了,要想知道这起事件的凶手,他势必要仔细调查清楚景光家里的状况,从人际关系方面入手。但这本就是他擅自的搜查,要不要继续查下去,还需要得到景光的同意。
他将痕迹清除,关闭了电脑。
窗外的夜色已逐渐将天空侵染,白日里悠然飘浮着的云此刻借着夜色悄然掩去,只隐隐约约地显现出些许痕迹来。
刚查完资料的符栩初正处于精神极度不平静的时期,他不由自主地将窗户打开,想借此更清楚地欣赏到窗外渐染的夜色。这间资料室位于顶层,能够将晚霞笼罩下的校园尽收眼底。
只是刚走近窗边打开窗户,过于敏锐的听力便让他清晰地捕捉到了从顶层传来的谈话。
“为什么讨厌警察的你还要成为警察?”
是zero?
符栩初只是一瞬便认出了这是降谷零的声音,那能让他说出这话的对象自然不言而喻。
是和阵平在天台上聊天吗…?符栩初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唇。这两个家伙,不还是凑到一起了嘛。
天台上的谈话还在继续,符栩初索性依靠在窗边,静静地欣赏起被笼罩在夜幕之下的校园来。
他这可不算偷听啊,听力太好了,这也是没法避免的嘛。
只是没想到阵平还有这么远大的目标呢。要把警视总监给揍一顿的话……符栩初认真思考了一下,应该不会太容易呢。
继续加油吧!阵平!
符栩初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家好友打了个气,耳边还回荡着降谷零开怀大笑的声音和松田阵平略微羞愤气急的反问。
心中原先淤积的些许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烦闷悄然散去,他不由得将窗户彻底推开,半探出身体冲着天台的方向一同附和着,“zero,没想到你这家伙还真够可以的啊!”
为了寻找到某位女性才决定成为警察什么的,没想到自家这位正经同期也会干这种事情呢。
真好啊,青春。
“原来小阵平是为了揍一顿警视总监才选择要来当警察的啊,这样一想还真是符合他的个性呢。”萩原研二借着扫帚的支撑,懒懒地站着听完了符栩初的讲述。
“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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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还私底下谈过话么,完全不知道呢。”诸伏景光眯了眯眼,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不过小初晚上是又去了一次资料室吗?也是有什么想查的事情吗?”
“这个啊,”符栩初想了想决定老老实实地回答这个问题,“景光你还记得今天下午实训课前我和zero先行离开了吗。”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没太想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符栩初坦白道:“其实zero很担心你…所以他把那件事情告诉了我。我那天晚上又一次去资料室,就是想要查一下当年的那起案件。”
那起残忍地夺去了自家好友亲人的案件,那起至今还在困扰着诸伏景光的案件,他没办法做到视而不见。
符栩初的语气略有些滞涩:“所以景光,我可以接着查下去吗?”
诸伏景光在符栩初提到那件事情以后,脑中便是一片空白,额头上开始不由自主地渗出些许冷汗来,“zero告诉你了啊……”
他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来。
他倒不是耻于把这件事情给说出来,只是诸伏景光总认为当年父母的案子也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罢了,他并不是会因为自己的私事就去麻烦朋友的人,因此也就从没对别人提到过。
这些年来,也就只有自家幼驯染知道些许实际情况。只是他这些年仍在私下里偷偷搜查当年的案件线索的事情连zero都没有说过,没想到还是被他给察觉到了啊。
诸伏景光回过神来,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符栩初和萩原研二两人,安慰地笑了笑,“这样不是会很麻烦小初吗?”
符栩初闻言面上浮现出几分莫测的神色来,他轻声道:“原来景光觉得这样是在麻烦别人吗?”
诸伏景光抿了抿唇。
他向来不太喜欢外露情绪,几个人一起聚餐时大多时候也只是淡淡的不太多话,理智告诉他这件事情只需要让朋友们知道个大概就好,再掺和进去或许会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看着符栩初那双如碎冰般澄澈的蓝眸,诸伏景光犹豫了。他直觉自己或许不能再这样推脱转移话题下去了。
“那就要拜托小初和我一起查清当年的真相了。”
此话一出符栩初与诸伏景光对视的眼睛微微弯起,碎冰般折射着寒芒的瞳孔也仿佛融化成了山间清溪,“就交给我吧!我会帮景光查清真相的!”
“喂喂,还有我啊。”被符栩初刚刚所散发出的强大气场所挤压的没有一丝存在感的萩原研二终于逮到了空隙,“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可以说给我听听吗?只有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在说什么事情?我们也想知道啊!”伊达航和另外两个同期结束了那边的打扫,提着清洁工具走了过来,“看来你们的效率比我们的要慢的多啊!”
“是关于景光的事情哦,不如让他自己来告诉你们吧!”符栩初贴心地给诸伏景光铺好了路。
“景光?”降谷零手里还拿着拖把,见到几个同期都聚集在这里,不由得有些疑惑。
诸伏景光看了眼一脸官方笑容的符栩初,无奈地解释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28.夜探摩托车店
“所以说当年那个杀害了你父母的凶手还没有找到是吗?”萩原研二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补充道:“我想要成为警察也是因为想要查清楚父母那起案件当年的真相。”
“只可惜时间过去了太久,很多线索都已经无处可查了,况且凶手至今还没有找到,我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诸伏景光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一只手突然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是伊达航。
他的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神色:“既然这件事情我们知道了,就一定会帮忙到底的,我们会注意留意相关的线索的。”
“我们是同期也是好友啊,景光。”符栩初也一脸认真地表示着。
松田阵平则是再次确认道:“你是说你躲在衣柜里的时候,看到了那个男人的手臂上有高脚杯的纹身是吗?”
他露出一副认真回忆的样子,“说起来,之前在摩托车店里就有遇到过一个男人,身上纹着的好像就是高脚杯的图案……”
诸伏景光闻言仿佛被刺激到关键词一般,止不住地回忆起了当年的场景。他神情激动地握住了松田阵平的肩膀,“那是什么样的男人?住在哪里?名字叫什么?!”
几人看到诸伏景光这般焦急的反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线索都很是认真对待,松田阵平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晚上去摩托车店看一下?他应该是常客,问店员应该就能知道。”
几个人三言两语定下了夜探摩托车店的计划,打扫过后刚好到了午餐时间,便一同结伴去了食堂。
警校的食堂为了满足这群每天训练精力旺盛的青年们的食欲,食材一向丰富饭量也很是充足。符栩初认真挑选打好了自己想吃的饭菜之后便和其他五个人在食堂的某个合适的空位坐下。
他的对面刚好是伊达航,右边则是过道,过道的另一边桌子旁坐着几个其他的警校同期。符栩初扭头看到的时候觉得很是眼熟,想来应该是同班的同学。
此刻他们正在抱怨着下午要上的文化课。
“糟糕,我没预习英语啊。”
“英语教官可是盯上了我,被抽查到可就惨了。”
这所警察学校除了设立的有各项实训课之外,还设置的有各种文化考察课,用来教授一些警校生所必须掌握的文化知识。
另外一名警校生听到之后便笑着接口道:“那就让降谷教你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调侃得越发起劲:“从外表来看,英语肯定说得很流利吧?”
“不愧是金发混血儿呢!”
降谷零以全科目A的成绩被录取后本就备受全校的关注,加上他上课总是认真听讲,喜欢积极回答问题,仅仅开学几天就被全班人给记住了。嫉妒他的人也不在少数,背后里总免不了议论些许。他们抓不了降谷零的其他错处,便只能拿他的发色和肤色做文章。
降谷零从小就听惯了这些,小时候还会因此与人争论个一二,吵着吵着打起来的次数也不少,如今再听到已经没了太大的波动,面对这样隐藏在调侃下的恶意甚至还能平淡地回复一句“啊,是还可以吧。”
只是他没生气,有的人却是坐不住的。
来自右侧的调侃的话音刚落,符栩初就皱了皱眉,刚要开口便看见坐在对面的班长腾地站起身来。
伊达航径直走到旁边那个还在大声调笑着的青年面前拎起他的衣领,“喂!不许以貌取人!”
那名有些瘦弱的青年面对人高马大的伊达航,顿时被吓软了腿,瞳孔惊恐的瞪大。
“还有,”伊达航拿走了他嘴里的那根牙签,“少给我咬着牙签装模作样,看着就想吐。”
“对…对不起!”那名瘦弱的青年脸上带着恐惧的神色,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伊达航于是笑着叮嘱道:“行了,明白就好。下次可要注意啊!”说完便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像没事发生一般地吃起饭来。
“我说,班长……”
萩原研二目睹了伊达航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后,带着吃瓜的神情试探着询问道:“你该不会是喜欢小降谷吧?”
“咳咳咳!”符栩初和降谷零同时被饭给呛到。
“啥?”伊达航一张粗犷的脸上竟然诡异的漫上了些许红晕,表情显得有些窘迫。
萩原研二继续说着他的推断:“打扫的时候也在护着他呢。没关系的,不用隐瞒啦,我不在意这种事的。”
伊达航终于消化了从萩原研二嘴里吐出的这个艰难的事实,惊恐地开口反驳道:“怎么可能啊?!我可是有女朋友的!”
“诶?”
众人秒变豆豆眼。
随后是一副惊恐到失色的表情。
“你们也不用惊讶成这样吧……”
……
傍晚,几个人结伴前往要调查的摩托车店。
“居然提早关门了……”降谷零看着门上贴着的公告,语气里带着失落。除了诸伏景光以外,他是几人之中最想查明真相的那一个。
因为曾经见过自家幼驯染的痛苦,所以更觉心痛。诸伏景光的失语症虽然已经好了很久了,但降谷零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最初见到景光时他的状态。
所以一定要找到凶手。
一定要查明真相。
几个人无功而返了一趟,却并没有气馁。记下了店门口张贴着的联系方式,他们打算等改天白天的时候再来拜访一次。
诸伏景光略微有些焦躁。
愈加靠近真相他就越感到不安,这份心情甚至被降谷零敏锐地给察觉到了。他将手搭在自家幼驯染的肩膀上,无声地向他传递着自己对他的支持。
符栩初也注意到了诸伏景光的这份不安。实际上,在看到摩托车店张贴的今日已闭店的公告时,他就第一时间去观察了诸伏景光的情绪。
温柔的蓝眸凤眼青年向来不喜欢将情感外露,这或许与他的性格有关。不喜欢麻烦他人,过于体贴和内敛,对于一些处事的方式有自己的坚持。
这性格对比自家弟弟来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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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百的一样,但至少也有百分之五十是相似的。
对于这种人,符栩初自有一套应对方式。
那就是直球!
目睹了降谷零安慰诸伏景光全过程的符栩初很是恨铁不成钢,虽然有所动作但是好歹zero你也说句话啊喂!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有可能是他们幼驯染特有的安慰方式也说不定?
既然已经出来了,此刻也不能白跑一趟,伊达航便打算顺路拐到附近的一家便利店去买些缺少的生活用品。降谷零刚好也有些东西要买,两人便结伴同行。
符栩初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于是干脆邀请道:“景光要跟我一起在附近散散步吗?”
他们去的路上有家工具店,去的时候因为急着赶路松田阵平便直接忽略掉了,此刻回程又走这条路,非常了解自家幼驯染习性的萩原研二便勾肩搭背地两人一同逛工具店去了。
几人约好了在附近的路灯下集合,仅剩下符栩初和诸伏景光,两人的身影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灯光覆盖不到的地方。
说不清此刻是什么心情,诸伏景光仰头看着路灯杆上因着风吹日晒而略微斑驳的痕迹,内心竟出乎意料的开始平静了下来。
他有所预感这应该是自己即将触及到真相前的宁静,但先前的不安竟渐渐地开始消失不见。
或许是在看到自家幼驯染那坚定鼓励的眼神之后,或许是在意识到自己身边还有这些永远坚定地陪伴支持自己的朋友之后,诸伏景光的心久违地平静起来。
他的预料没错。符栩初确实已经查到了些许有用的线索,他从纹身这个方向入手,调查了诸伏景光家里当年有所关联的所有人际关系。
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工程。诸伏景光的父亲生前是一名小学教师,因着职业原因,接触到的人不能说不多,他从得到诸伏景光的同意后就开始排查,最终将怀疑人选锁定在了诸伏景光一位童年玩伴的父亲身上。
外守一……
符栩初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外守一,诸伏景光的童年玩伴外守有里的父亲。同时诸伏景光的父亲还是外守有里的带班老师。但不幸的是,外守有里早在十五年前就在一场郊游中因突发盲肠炎抢救不及时而去世了。在外守有里去世以后,她的父亲也同时销声匿迹。
符栩初的直觉告诉他,就是这个人了。
有了具体的怀疑人选之后,再想搜查就容易了许多,他顺着继续查下去,将外守一这十五年间的踪迹给调查的一清二楚。越查下去他就对心底的那个猜测越有把握。
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必须要有确切的证据才行。
符栩初还注意到,外守一竟然在两年前来到东京开了家洗衣店,地址刚好就在警校附近,因为离得近,还专门揽下了警校生衣服清洗的工作。
这绝不仅仅只是巧合这么简单。
符栩初皱了皱眉,将地址暗自在心中记下,收起了手机。
他有预感,外守一是追着景光来到这里的。
29.解决便利店事件
“是有什么事情要忙吗?”诸伏景光等到符栩初收起手机后才温和地询问道。
两人在这条街上随意地散着步,颇有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感觉。
符栩初笑着摇了摇头:“已经忙完了。”他看着两人走动间偶尔会交映重合在一起的影子,顿了顿又道:“等回宿舍以后,我有些事情想要告诉景光。”
已经查到这个地步了,符栩初觉得也应该让景光知道才行。尽管这只是他仅凭直觉的一番查证,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但他还是想要告诉诸伏景光。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诸伏景光会相信他的判断。就算调查到最后发现这只是一场乌龙,符栩初也觉得诸伏景光有知道的权利。
两人就这样在路灯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诸伏景光忽然指着不远处的便利店招牌道:“对面那条街上的便利店招牌,灯光的闪烁是不是有些问题…?”
那似乎是一段摩斯密码,在频繁地闪烁过后又接着重复。符栩初立刻反应过来:“是班长和zero!”
降谷零很无奈。
他前脚跟着班长刚进便利店没过几分钟,后脚店门口便大摇大摆的进来了两个带着口罩手里端着木仓的歹徒。
那两个歹徒行事很是嚣张,降谷零注意到他们面上虽然戴了口罩,但是行为举止非常随意,对自己的面容完全没有要遮掩什么的想法,其中一个朝天开了一木仓后便开始驱赶着店里的顾客聚集在一起,挨着收手机。
店里的人质众多,歹徒手里还持有木仓械武器,降谷零想要和伊达航合作来个出其不意的想法也在看到店外又走进来了几个劫匪后消失不见。
当下暂且不能轻举妄动,两人老老实实地上交了手机,被捆上了双手后随着其他人质一起被关进了便利店内部的杂物间。
借着鞋带和绳子间的摩擦生热摆脱了束缚,在一一给周围的顾客松绑后,降谷零和伊达航两人低声讨论起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们身上唯一能与外界联络的工具——手机,在刚刚已经被歹徒给收走,此刻的当务之急是与外界取得联络随后寻找救援。但是该怎么联络呢?
周遭被绑来的人质已经开始小声的窃窃私语起来,抱怨叫苦声虽不大但也是此起彼伏,伊达航只能尽力地安抚着群众的情绪,必须赶快解决当前的困境了。
降谷零将视线投向了杂物间墙上的配电箱。
他的心里有些忐忑——毕竟他也不敢保证留在外边的景光他们是否能看到他留下来的信号。
但是万幸,在听到屋外传来的打斗的动静后,他和班长回过头来交代了几句屋内的人质在原地待好保护好个人安全后,便头也不回的踹开门冲了出去。
屋外的劫匪看起来比他们被关进去之前的数量还要多,但是好在没有出现更多的木仓械,符栩初他们还算应付的来。
在注意到灯牌的不对劲后符栩初就立马打电话联系了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两人。
当下这个时间点根本来不及返回警校去喊人,四个人只能先隐藏在便利店外打探了一下情报后,由诸伏景光打电话报警,余下三个人则是打算挑个好时机再冲进去。
虽然已经打算直接莽进去了,但是莽也是要莽得有战略的。四个人悄悄隐在店外,看着店里持木仓的劫匪终于停下了晃悠的脚步,从货架上随手拿了包烟拆开靠在架子旁低头抽了起来。
三人对视一眼,符栩初将手往下一压,带头冲了进去,目标是正对着收银机旁守着装钱同伴的另一位持木仓劫匪。三人各有目标,符栩初也不再畏手畏脚地隐着身手,一招一式尽显凛冽的杀机。万幸他还懂得要收敛些力道,将劫匪一脚踹晕后便随便提溜到一边去。
余下的劫匪从刚才的惊变中回过神来,接二连三地冲了上来,人数虽不多,但也能从数量上碾压他们四个。好在便利店深处的降谷零和伊达航从杂物间出来后很快便加入了战场,六个人聚在一起倒也对付得来。
余下的劫匪虽然没木仓,但大多都持有刀或铁棍一类的武器,符栩初注意到他们都没有采取措施来遮挡自己的面容,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就有些不太妙了啊。
没有遮挡面容,还大摇大摆的劫持了人质来抢劫,很有可能是在逃的通缉犯,并且灭口人质的可能性极大。
这样的劫匪必然是穷凶极恶,见过血的,要制服起来也就格外困难。好在符栩初一早就和诸伏景光报了警,现在他们只需要拖到警察来就好,最重要的还是保护人质。
符栩初一边应付着劫匪,一边转换着自己的位置,刚好堵在最内侧货架的岔路口,这下劫匪如果想要进入便利店深处的杂物间,就必须要经过他的位置。
只是——
“萩原,小心!”
萩原研二在撂倒一个结账台旁的劫匪后,竟然发现收银台下的空隙处还藏着一个瑟瑟发抖的收银员。脸上刚扬起了一个笑容想要安抚对方,下一秒便见这名收银员阴狠一笑,背着的手高高挥起一把匕首来。
萩原研二条件反射地向后仰去,但已然来不及,幸好被伊达航及时地向后拉了一把,险而又险地躲过了这次攻势,可惜肩膀处还是被划破,浅浅洇出一道血痕来。
这群劫匪果然在店内设置的有内应。符栩初在杂物间门口守着,目睹了一切后,心下更是着急,解决歹徒的力道都不由得大了三分,一时间竟然没人敢再上前来。
余下的几名劫匪见势不好便想转头逃跑,被降谷零和松田阵平联手追上,挨个抓捕了回来。
远方逐渐传来警笛声,匆匆赶来的警察将店里店外倒下的劫匪挨个绑好带上警车,杂物间的人质们也平复了心情简单地问完话做完记录后便离开了现场。
符栩初看着人群中某个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外守一。居然能在便利店碰到,究竟是不是巧合,就很可疑了。
侧头应和了一声萩原研二的呼喊,将视线收回加快脚步赶上了同伴们的步伐,几个人在经历过便利店制服劫匪之后,又再次光荣地来到了警视厅。
符栩初对于警视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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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熟门熟路了,只是因为备考和入学,倒是有好些日子没在来过了。
看着此刻虽然天色已晚,但警视厅内仍在忙碌的各个身影,符栩初不由得深思:自己将来毕业要过的就是这种日子吗,突然感觉当警察的生活好像也不是那么美好啊……
一行人做完笔录已是深夜,门禁时间早就过了,一行人也不愿再惊动教官,于是乎:
“没想到某个警校第一也会跟着我们做出翻墙这种事情啊。”松田阵平一边踩着旁边的树借力翻过高高的围墙一边还不忘在嘴上调侃降谷零两句。
这两人才刚刚联手成功追捕回来了劫匪,此刻就又开始拌起嘴来。
符栩初借着松田阵平的力也翻上围墙之后,喘了口气笑道:“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刻也不肯停歇啊。小心别闹出动静被鬼佬发现了。”
……
“你们几个才刚入学!还是新生!就出门买个东西的功夫,还能买到警局去?!”
鬼冢教官有些心累。
白天接到警局同事电话的他刚开始还有些疑惑,听完同事给他讲述的事件起因后他的心中便是又无奈又好笑的。
这群小子……
虽然料到了今年带的会是一群刺头,但是他没想到这一群人才刚开学几天就能给他整出大事来。从劫匪手下解救人质是件好事,但他们毕竟还只是初入学的警校生,未免也太冲动了些。
更别提这几人为了不被发现没有按时回校,还是半夜偷偷翻墙进来的。鬼冢教官想着想着,额头青筋又开始突突地跳起来。
该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他面上装作一副盛怒的样子:“一个个的翅膀都挺硬!降谷,你来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降谷零作为这届的警校第一、学生代表,平时表现也很是成熟稳重,没想到也这么能惹事……
鬼冢八藏看着他们六个排成一排,挨个把头垂下一副诚心认错认真悔改的样子,心中虽然已经消了大半的气,但面上却不显出来。
几个人毕竟干的还是好事,警视厅那边打电话过来也是夸奖居多。
鬼冢八藏挨个扫视过去,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对于这群小子的了解也加深了不少。
这几人都是很有个性的性格,这件事也算是一次机会,能够借机让他们锻炼一下团队合作的能力。尤其是某个刺头。
他额外多瞪了一眼某个低着头的卷毛家伙。这小子别看现在这么听话,但是鬼冢八藏敢保证,他心里绝对没有什么悔改的心思。
一遇事就往上冲就是这家伙的本性。鬼冢教官清了清嗓子,下了最后的判决:“念在你们只是初犯,并且事出有因,每人一千字的检讨,明天放我的桌子上。还有接下来三天的澡堂和更衣室,也由你们负责。”
这一番惩罚下来,简直是脑力体力双重处罚,几个人瞬间有些蔫巴了。好在鬼冢教官看在他们是立了功的份上,惩罚的轻了点,但是明天就要把检讨给交上去…符栩初叹了口气。
看来今晚要挑灯夜战了。
30.外守一的纹身
一番挑灯夜战后总算是把那一千字检讨给糊弄完成了。
符栩初没写过检讨,还特意去请教参考了一下另外几人都是怎么写的。结果发现他们写的可谓是两模两样。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是诚意悔改派,格式写的非常正式,起因经过结果和道歉表态一气呵成,堪称检讨书的范文,可以拿去当模板的那种。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的也算中规中矩,不出格也没错可挑。至于松田阵平的,符栩初盯了半晌,最后慎重地发问道:“你是要给鬼冢教官下战书吗?”
怎么会有人能把检讨书都写出挑衅的气势啊!虽然通篇也是在检讨和道歉,但是一旦代入松田阵平的语气,符栩初感觉这检讨书字里行间都只充斥着三个字——“我没错”。
还真是符合阵平的一贯风格啊。符栩初默默放下手上这篇字迹嚣张的检讨,一旁的萩原研二也哀怨道:“小阵平的检讨书一交上去,鬼冢教官别说消气了,估计能立马被气炸。看来还得我帮着修改一下了。”
他叹了口,任劳任怨地捞过那份检讨,“真是的,写检讨也实在不是我擅长的事情啊。”
松田阵平正在一旁研究着上节课留下的作业。今天第一次上了与炸弹拆除有关的实训课,课后授课教官额外留了些作业,是一些近年来的新型炸弹模型。这刚好是松田阵平在上警校之前所接触不到的,此刻他拆解起来也是格外的专注。
萩原研二抱怨完后一扭头就正对上自家幼驯染一脸认真地拆解模型的场景。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魅力值会瞬间上升好几个百分比,萩原研二倒吸一口气:“嘶,小阵平的脸就算看这么久了还是会偶尔失神呢,果然池面脸赛高啊。”
符栩初笑着调侃道:“好了好了,就知道在你心目中松田是最帅的了,真是搞不懂你们幼驯染啊。”
“小浅羽在我看来也超级帅气哦!”萩原研二认真的解释道:“只是你们的帅气类型是不一样的而已。”
“哦?那研二说说我是什么类型的呢?”萩原研二这么一说,符栩初便配合着询问道,他站直了身体,笑着看向摸着下巴围着他装作认真端详的样子的萩原研二。
“小浅羽的话,其实是帅的很平易近人的那种类型哦!”
“帅的平易近人?”符栩初还是头一次听见这种说法,不由得好奇地反问道。
“就是虽然很帅但是不会让人觉得不好接近的那种啦!反面例子可以参考一下小阵平,他虽然长了张池面脸,但是总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曾经还被人误认为是什么□□大佬呢!”萩原研二瞥了眼还在埋头拼卸模型的松田阵平,笑着解释道。
“反之小浅羽就是那种看见了会让人眼前一亮,还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升起好感的类型呢。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哦!”不然他也不会第一次见到符栩初就那么热情的搭话了。
这与他点满的社交技巧虽然也有关联,但本质上来说还是因为符栩初长得就是一副单纯地让人忍不住想要搭话的类型。
原先的蓝发还衬得他有些虚无缥缈似的冷淡,自从染回了黑发以后,倒显得更加无害了起来。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倒是好奇很久了呢!”萩原研二解释完之后又笑着问道:“小浅羽每天早上起床都会先给自己的侧边刘海扎起来吗?”
萩原研二提到了这个,符栩初便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右边鬓角上方斜斜地将一部分刘海编进去的辫子来。
它被细致地编好用小发卡固定好,妥帖的归于耳后,自萩原研二认识浅羽初起便从来没见它凌乱过。
“这个啊,”符栩初道:“我确实每天早上都会重新再编一下,因为晚上会睡乱的嘛。”不过因为编得多了,对他来说也就是花费一分钟,顺手的事情。
“很可爱哦。”萩原研二眨巴眨巴眼睛,“我第一次见到就印象深刻呢。”
检讨交上去后的当天夜晚。
诸伏景光打开门,迎面便是一脸神秘微笑的符栩初,“小初?”
“还有我们哦!”
几个脑袋从侧边探出,朝着诸伏景光挤眉弄眼,萩原研二将身体压在自家松田阵平的背上,下巴还放在自家幼驯染脑袋上,wink了一下道:“是小浅羽有事情要找你说哦。”
“这种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们呢?”伊达航的脑袋也从降谷零的上方探出,几个人堵在诸伏景光的门前,简直像一堵墙。
“景光,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我们可以进去吗?”符栩初有些无奈地笑道。
几个人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堵在一间房的门口着实有些惹眼。
诸伏景光让开身,几个人鱼贯而入,不大的房间内瞬间便站满了人,几乎要转不过身来。
几个人非常熟练地在房间内找了位置坐下,椅子和床瞬间被伊达航降谷零和符栩初占领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也没什么讲究,直接在地上盘腿坐下。
诸伏景光关上门,扭头便看到自己的房间已经彻底被自家同期好友们给攻陷了。降谷零和符栩初看到他过来,都默契地同时向旁边挪了挪,腾出了一个位置来。
“小初要找我说些什么?”诸伏景光在降谷零身旁坐下,疑惑地发问道。
符栩初:“我最近查到了一些线索,是有关长野那桩案子的……”
他将自己近些天查到的线索向诸伏景光娓娓道来。
看着诸伏景光一点一点变得苍白的面色,符栩初有些忧心,但他还是觉得这些应该尽早让景光知道才好。
其余人的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们没想到仅仅两天的时间,符栩初就能将这件案子查的这么深。尽管他们也帮着整理了一些资料,但毕竟每个人整理的都只是一部分,没想到符栩初竟然查到了这个地步。
诸伏景光从巨大的信息量中缓过神来,尽管符栩初坦言自己的猜测也不是百分百正确的,但他出于对好友的信任,已经信了七分。
更重要的是,这与他当年的记忆似乎也对的上。
诸伏景光从自己的记忆里翻出些蛛丝马迹来:“当年有里在和我玩时,有提到过自己先前和爸爸吵了架,我还劝她回去以后可以和爸爸说清楚,重新和好。只是后来有里便……”
“她的父亲曾经还找上过门来,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并没有死去,而是有里的老师,也就是我的父亲绑架私藏了他的女儿……”
诸伏景光说着说着脸色便愈加苍白了起来,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抬眸望向符栩初。
符栩初点了点头,赞同了他的猜测:“外守一作为外守有里的父亲,很可能接受不了唯一的女儿就这么轻易去世的事实,精神上已经产生了错乱也说不定。”
“现在唯一对不上的,就是外守一的胳膊上的那个纹身。”
那是两尊观音面对面的图案,而并非诸伏景光印象中的高脚杯纹身。
但这也可以解释的清,毕竟当年的诸伏景光年纪还太小,看到了那样的场景一时受到刺激记忆有些错乱也是很可能的。
诸伏景光突然道:“我之前给哥哥打电话的时候,把我想起来的情况跟他说了,可哥哥却说我当时藏身的地方不是日式的拉门墙柜,而是往外开的衣柜。”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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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说的。但我当时确实是躲在墙柜里……”
会不会是你把你家和东京的亲戚家搞混了?”降谷零也猜测道,“那个房子是日式的宅院,所以只有纸门和墙柜。”
“也有可能……”
“但要是这样的话,不就很奇怪了吗?”松田阵平突然道,“景光之前说他是因为那男人踩到血脚滑撞到墙柜上,才被他看到肩膀上的纹身的,可如果是往外开的衣柜的话,这样门不是会关上吗?”
“的确。”萩原研二也赞同道,“如果之后要看到凶手按着肩膀的身影的话,那就必须自己打开衣柜的门。”
“疑点就在这里了。”松田阵平对着诸伏景光询问道,“你在那种情况下真能打开衣柜吗?”
“怎么可能啊!”诸伏景光惊慌道。那时的他是绝对没有勇气打开衣柜的门探头往外看的。
坐在椅子上只是静静听着几人分析的伊达航突然开口道:“也许,诸伏往外看的那个缝隙…不是竖的,而是横的呢?”
他继续补充道:“如果是衣柜的百叶,那就算是门关着,也能看到外面吧?”
几个人俱是一惊。
诸伏景光也为这猜测而感到吃惊:“应该是这样!当时我是透过衣柜的百叶看到了凶手的身影!”
“那个纹身确实是观音像,如果上面和下面因为百叶的遮挡而看不到的话,就会把外守一那对视的观音像看成高脚杯!”
诸伏景光说着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立刻冲出房间去找到外守一问个清楚。但此刻早已过了可以出校的时间,诸伏景光只能暂且按耐下内心的冲动。
只是他能暂时按耐下来,其余几人却是忍不住的。
松田阵平当机立断道:“我们翻墙出去。”
已经查到了这么多,还知道了外守一的具体位置,那自然是要立马行动才行。
几个人向外冲去,比上一次更加熟练地绕过巡逻的警卫,翻过了围墙。
符栩初从墙上跳下,面前刚好就是诸伏景光。
其余几人也已经在围墙外站定,皆是一副跃跃欲试想要尽快抓到凶手的神色。
此刻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诸伏景光来不及多说些什么,只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谢:“谢谢你,小初。”
他当然知道只是一桩普通案件的话浅羽初根本没必要查的这么仔细。
案件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再想有一些新的线索都无异于难如登天,但符栩初不仅有了新的线索,甚至还直接锁定到了具体的嫌疑人,诸伏景光没法不去想他究竟在这件案子上花了多长时间。
他也没法不去想符栩初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简直一目了然。
诸伏景光向来不是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做一件事情,哪怕困难些麻烦些,他也更喜欢自己动手去一点一点解决。
面对别人需要帮助的请求时他会欣然应允,但是自己却不是很擅长直白地寻求别人帮助。向来内敛的人猛然间接收到自家好友这般毫不掩饰的善意还是让他有了几分无所适从。
听到答谢的符栩初弯了弯眸子:“不要只谢我哦,zero他们几个也帮了我很多忙呢。”
他这话倒不是推辞。
仅仅一天的时间,虽然他之前已经顺着将外守一的资料查的一清二楚,但是要在昨天一天内就将整个事件的线索及疑点都整理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几个人一起整理,效率简直翻了好几个倍。
“道谢的话就免了吧。”伊达航一把勾上诸伏景光的脖子,“现在可是有更要紧的事需要我们去完成啊!”